☆、81
两人都有千言万语要说，可又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只怔怔地看著对方。良久，区情情的眼眶里慢慢涌上亮汪汪的清泉。张凰眼看著那清泉溢得满满的，快掉下来了，才走上一步要去搂她道：
“不准哭。”
区情情推著他的胸道：
″要你管！″
经过这些年，张凰算是想透彻了：这死丫头，就是一吃硬不吃软的主！她那些口是心非的话，真是半句也不能顺著。紧紧箍著她道：
“我的女人，我不管谁管？”
区情情又捶又打，不是撒娇，是真的出尽力在打。哭喊道：
“谁是你的女人？你带著出街吃饭喝咖啡的那些个，才是你的女人！”
哟，原来是在吃昨天那女人醋。这小醋坛子里装的醋，一点儿不比三年前少啊！
张凰不躲，由著她乱抓乱挠乱捶，却还分辩：
“你昨天看到的那个，是我们公司新请的技术顾问。我中午带她吃个工作餐，算是尽尽地主之宜。没什麽的。你不喜欢，以後我不再单独见她是了。”
区情情又羞又气：
“你见不见她关我什麽事？你跟我说不著。”
区情情说著，声音慢慢小了：
“反正你都，你都不要我了。”
这丫头也有这麽蛮不讲理的时候？张凰瞪大眼睛：
“我不要你？我什麽时候不要你了？不是你，当年不是你说──”
“我说过这麽多，你就记得那几句？！就凭那几句话，你就丢我在这里，一个人跑到美国去吃香喝辣？还一去就是三年。你现在回来干什麽？来看我的笑话？”
笑话？张凰没见过比这更不好笑的事情。但还好，听来听去，她没有揪著他的痛处死缠烂打。话虽说得牵强附会、欲加之罪，但语气却酸酸甜甜，斥责不深。张凰悬著的一颗心放了下来：
“宝贝，我没有看笑话。更不可能不要你。当时我只是想著让你冷静一阵子，再回来哄你。否则，当时你气生那麽大，见到我，只会撂更多的狠话──到时就更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唉，我也没想到，我一走，你这边就发生那麽多事。宝贝，我做错了，从头到尾，全部都是我的错。”
“这几年，我反省过，也都受到惩罚了。我在试著慢慢改过。我一定会好好爱你，不会像以前一样欺负你、伤你的心了。我做错了，我不知道怎麽弥补。你说个章程，我什麽都听你的，好不好？”
张凰顿了顿：
“宝贝，你生气归生气。但是三年了，我相信，你也一定思考了很多，是不是？哪怕是，哪怕是看在思思的份上？”
这男人越来越会说话了。句句在理、丝丝入扣。区情情无言以对，只能低头掉眼泪。
这丫头，哄不得，一哄就借杆子上树，更要摆出一副窦娥相，非得哭出六月飞霜，才能彰显她冤深仇重。
她一颗一颗的泪珠子，哪里是砸在地上？分明就是砸在男人的心上。
张凰见她越哄越哭，一时心急，不由得挑起她的下巴，重重地吻了下去。这个吻看似来势汹汹，落下时却温柔缠绵。怕吓著她，慢慢地吮吸她嘴唇，见她没反抗，才吐出舌头顶进她甜甜的口腔里品尝芳泽。
他又抽烟了！三年前她流产後，他就自发戒了，说怕再像这样不知不觉怀上时，熏坏老婆孩子。而此刻，他的嘴间却有淡淡的烟味，臭臭的，加上湿润的唇舌、灼热的气息，交融在一起，是他的味道。让她在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里，魂牵梦萦的味道。区情情闭上眼，放纵自己融化在这销魂的吻里。
唇齿分开，区情情心情稍稍平复。抬眼看他，领口被拉得一片狼藉，脸庞和脖子上，都有好几道红红的抓痕。女人脸红了，泪水又汪了上来……
张凰把她圈在怀里，摸著她还挂著泪痕的酡红娇颜，低低声道：
“咱们别吵了。先吃饭。你要打要骂，吃完饭再说，好不好？”
☆、82
区情情才走出电梯，就见张思思蹦蹦跳跳地站在家门口，一双小手举过头顶挥舞著兴奋地喊道：
“妈妈，妈妈，妈妈，妈妈”
几十个“妈妈”喊不停气。区情情连忙上前，腰才弯到一半，小家夥就跳起来，一下子扑到她臂弯里。区情情结结实实亲了亲他高高歪上来邀宠的小脸，才道：
“怎麽又打赤膊啊？羞羞”
稍稍把他抱开些，往下一看，俏脸沈了下来：
“又不穿鞋？当心著凉啊。干脆以後大家都叫张思思叫‘赤脚大仙’算了。”
王爱华在饭桌边，打开电饭锅道：
“在家，没关系，不穿就不穿吧。天气热得慌呢。”
张思思学著外婆的口气，对著妈妈摇头晃脑地道：
“天气热得慌呢”
区情情还想板著脸，却撑不住笑了，掐了掐他红嘟嘟的小脸道：
“学口学舌的。”
王爱华舀完一碗饭，往母子这边看过来，道：
“娘俩儿别挡著门口，後面还有人呢。”
张凰两个手腕上都挂著几大袋东西。跟在区情情身後站著，额上的汗珠细细密密地冒出来．区情情见到儿子，几乎都快把他这“苦力”忘了。他一点儿不介意，失神地看著他们母子俩，心头发著热。
区情情回头看了看他，道：
“把那袋东西放时冰箱里，其它几个袋子先放在地上吧。妈，我说过好多次，你先吃饭，不用等我的。等到现在还不饿坏了？”
王爱华笑道：
“一家人肯定要一起吃饭的。你这孩子，小小年纪，怎麽跟我似的，说话越来越罗嗦？”
张思思跪在饭桌边的椅子上，小手按在饭桌上朝妈妈喊道：
“妈妈，我是醒察！”
区情情笑著在他旁边坐下，拿起碗筷道：
“你是警察？”
“嗯！叔叔是小偷”
区情情瞟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张凰，把儿子的话串起来道：
“你是警察，他是小偷，你们今天玩‘警察捉小偷’的游戏了？”
真是母子连心哪──这都能猜出来？张凰佩服。
“嗯！醒察捉到小偷，就要拉去香毙．”
区情情刨一口饭到嘴里，笑了，把饭嚼下去才道：
″要’拉去枪毙’这麽凶啊？知道’枪毙’什麽意思吗你？吃块肉。″
说著，挑了一小块净鸡肉，夹到他嘴边。张思思赶紧闭上嘴，嫌不够安全，两个胖呼呼的小手掌交叠在嘴上，在她的筷子前哼哼唧唧地摇著头。
王爱华道：
″他不吃就算了．人家今天晚饭表现不错，吃了六个馄饨，又吃了一个荷包蛋．″
区情情听说，把鸡肉放进自己口内，看著张思思：
″哟？张思思今天这麽乖啊？吃了饭还吃荷包蛋？″
″嗯！吃了这麽大个呢！″
张思思的努力轮圆了小手臂，在空中轮出一个大大的圈．
区情情一本正经地道：
″谁那麽大本事．煎那麽大个荷包蛋呢？″
″叔叔煎的．″
张凰呵呵摇头笑著．
“来妈妈抱。”
区情情放下碗筷，把他抱在腿上，指著张凰，郑重地对张思思道：
“张思思，他不是叔叔。他是爸爸。叫‘爸爸’。”
☆、83
王爱华和张凰都愣住了。张凰正要去夹菜的筷子停在空中，没拿稳，“叭”地掉在桌上，“咕嘟咕嘟”地在桌上滚了几圈，从桌沿了下去．没有人捡．
几个大人都没有动，只有张思思顺著妈妈的食指看过去，又回过头来看妈妈，才问道：
″是小如的爸爸吗？″
张凰和王爱华还在状况外，区情情却听懂了儿子的问话──她也没想到儿子会问出这麽一句话。他才两岁啊！今天才是第二次见到爸爸。以前，爸爸都是妈妈描述中的人物，区情情甚至怀疑，他小小的脑袋里，是不是真能理解这种描述。
区情情有时候自欺欺人地想，也许自己多疼他一点、再多疼他一点，也许能暂时替代父亲对他的重要性。但这一句稚气的问话，让她的幻想破灭了。当他和小夥伴们在一起时，和人人都有爸爸的小夥伴们在一起时，他是明白的，他明白他是一个特别的孩子──以一个两岁孩童的方式明白的。
张凰刚刚说得没错──再怎麽著，也要看在思思的份上。从怀上这孩子到现在，她都赌气没有告诉他。张凰是去了美国没有错，但其实只要她愿意，是能联系上他的──他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没有停用过。
大人闹别扭，拿孩子来赌气，对孩子真太不公平了。张凰的错，也许只是一时糊涂；而她的错，本来有三年的时间可以去改正的！
区情情鼻尖儿一酸，道：
“是和小──”
一说话才发觉自己嗓子哑了。清清喉咙，接著道：
“是和小如的爸爸一样的爸爸。宝宝，叫‘爸爸’。”
张思思下午跟张凰熟识了，可懵懵懂懂中，还是有些怯意，挺直身子对著张凰迅速喊了一声：
“爸爸”
喊完，立刻缩进区情情怀抱的深处。张凰的眼睛已经湿了，嘴唇也颤抖起来，应了一声：
“唉！”
本还想再说些什麽，可喉咙已经堵死。
区情情把张思思放到地上，道：
“去，让爸爸抱抱。”
张凰蹲下，张开双臂把走过来的儿子揽在怀里，手臂紧得像要把这小小的人儿揉进骨血．
王爱华抹了一把眼睛，道：
″好了好了，吃饭吃饭″
吃完饭。王爱华要看八点档的电视剧，嫌家里吵，要区情情和张凰两个人出去走走。张思思却闹著要妈妈，张凰连忙抱著他一起出去。
到了楼下，中午那帮小孩又在院子里玩遥控飞机，张思思闹著要去看。张凰只得把他放下来。区情情才说了一句“别走远”时，小朋友已经混入那群孩子中了。
两人自从三年前的不欢而散後，都没有机会好好谈谈。要说的话很多，实在不知从何说起。默默走了一会儿。
区情情偷偷瞟了瞟他。他瘦了一些，不明显，只是鼻子的形状更凸出。脸上的轮廓也更清晰、更刚硬了。衬衣袖子卷到肘窝，露出的手臂比以前黑了。
整体，是比以前成熟了。不知道是不是带有偏心，区情情觉得他男人味好像更浓了、更──有魅力了。
她发型没有变，还是直直的长发，被束成马尾。脸蛋也没什麽变化，只是白白的，好像更有光彩了。身子到是丰腴了一些，一对酥乳把Tshirt 顶起，胸部以下的衣料都碰不到皮肤。
这麽大的乳房，她稍一走路，就跟著直晃悠，难道里面还包著两大包奶水？屁股也比记忆中翘，把打底裤绷得紧紧的，连连衣百合裙边都遮不住。看起来比以前水润了，不知道摸上去是不是这样……
☆、84
男人眼神越来越放肆。眼神中的饥渴也越来越露骨。
难怪人家说“江山易改，秉性难移”。流氓就是流氓。
区情情也不忍了，干脆笑起来。张凰直勾勾地盯著她的笑容，也不避讳，也不说话。
见他还是这麽不害臊，区情情尽著笑了一会，方挑起话题：
“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张凰敛了精神，郑重而答：
“不用。我放了四十天大假。今天才是第五天。”
“四十天?!你们公司准那麽长的假吗?”
“准。最近在办些手续，所以有假期。”
区情情点点头。没再接话。
张凰几次张嘴，终於问出口：
“情儿，这些年，你，你过得好麽？”
她一个女人，未婚怀孕，拖著个孩子──其境况，实在不用问。内疚到刻骨铭心，心疼到无以复加。什麽样关怀的语言，都苍白得不值一提──张凰光想著，眼眶就红了。
“还不就那样。”
他听见她云淡风轻地说。
“情儿，我──”
他实在“我”不下去了。他没脸见她，他什麽都不配问、什麽都不配说，上天白给自己披了张人皮。
“你是星期二到的S市吗？”
他听见她体贴地问。
“是，我是星期二晚上到的。我一下了飞机就来找过你，昨天公司晚宴之前，我是故意到那家意大利餐厅去喝咖啡的，想在那里守著，碰碰运气。其实我一早就──”
他又说不下去了。他是在干什麽？邀功请赏吗？要不要情情发一张“最佳跟踪者”的奖状给他呢？自己都觉得可笑，自己打住自己的话，转了个问题：
“你怎麽知道我是星期二到的S市？”
区情情小声道：
“我有看报纸。”
她停了一下，又接著：
“听说你之前升职了，後来被G公司挖走，今年才被本来的公司挖回来的。是麽?”
张凰欣喜了──她还是一直在关心自己的动向的。不过他没敢把这种欣喜表现出来。淡淡道：
“大概过程是这样。”
她自己反到不好意思：
“网络和报纸的财经版常有你的新闻，多数都是头条。国内杂志上到处都有关於你的文章，别人不留心也能看到。”
“哦”
对於她的越描越黑，张凰不得不忍著笑换了个话题：
“明天周六，我们出去──我们带思思出去玩玩，再给他买些玩具，买几个好的遥控飞机。好不好？B区那边新修了个水上乐园，我的同事去玩过，都说不错。要不我们明──”
区情情往那群孩子那边张望著，好像没注意听他讲话。
“情儿？”
“你看，那些孩子好像吵起来了。”
张凰顺著她的目光看过去，那群孩子比刚刚更叽叽喳喳了。
“好像是。我们去──”
张凰话还没说完，区情情已经提脚往那走了。
两人还没走近，就听到一个声音清脆的小女孩在大声说：
“郑晓飞，你用不用这麽恶啊？人家张思思摸摸你的飞机又怎麽了？又摸不坏！”
接著就是个男孩子的声音：
“宋意如，你多管闲事少发财!我妈妈说，张思思没有爸爸，是‘私生子’！不能和这种小孩一起玩。”
“我有爸爸！”
“骗人！”
另外一个女孩子也跟吵起来：
“他老说他爸爸在美国，其实是骗人的！他根本就没有爸爸！我奶奶说，张思思是‘私娃娃’，大家不要和他玩！”
区情情分开人群走进去。见思思背著小手站在一个抱著飞机的大男孩前面。小嘴巴全抿进牙齿里咬著，嘴角往下撇，眼睛里噙著花花闪闪的眼泪水，要哭又不敢哭的样子．
区情情的眼前″哗″一下模糊了，把儿子从地上抱起来。想要说点什麽安慰一下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怕自己一张嘴，就会哭。她不能哭──不能在儿子面前哭．
张思思坐在她的臂弯里，撇著小嘴喊了一声：
″妈妈″
区情情忙轻轻把他小脸蛋儿上滚著的泪珠拭去．张凰摊出手臂，把小家夥从区情情的怀抱里接过来，哄道：
″儿子，不哭．有爸爸在．″
说完，又低头看那一群噤了声的孩子，道：
″谁说张思思没有爸爸？我就是他爸爸！谁要是再敢欺负我家思思，我就连他爸爸一块揍！″
″叔叔，我没有欺负思思！″
刚刚帮张思思解围的那个小女孩，拉著张凰的衣角，仰著头向他表功到．张凰一看，原来是白天那个梳著两条小辫儿的小姑娘．站在一边的区情情被她逗得忍俊不禁，道：
″谢谢你啊，小如．″
张凰腾出一只手臂，连小女孩儿一起抱起来，道：
″小如，叔叔也谢谢你．明天叔叔给你和思思，一人买十架遥控飞机！″
☆、85
也许是这场小插曲的原故，区情情提早结束了两人几乎还没开始的谈话。说要回去洗澡和哄思思睡觉。张凰不好反对她，但既然她要 “洗澡”，是不是意味著在下逐客令呢?
张凰不想那麽早离开，如果不是王爱华在，他根本就不想走!如果轮得到他来选，他宁愿一辈子住这一室一厅的简陋小屋，还不是他那些几百坪的大房子。
张思思每天睡觉前，都要妈妈讲故事才行。今天，区情情把讲故事的任务交给张凰，张凰喜不自胜。
“哈利波特和海格来到英国唯一的魔法村……”
张凰边讲边看蜷在床上的小家夥，他的眼睛已闭上了，睫毛长长的，剪成锅盖式的黑发很浓密。挺拔的小鼻子，还有右腮邦子上那个小酒窝──跟拓著他的脸长的似的，一看就知道他张凰儿子！
真够笨，早就应该想到的。 连第一次见他的王爱华，都看出思思跟他的关系了。
张凰盯著床上和他长著一样鼻子的小朋友，心暖暖的，心里最软最疼最脆弱的那个部分，因为这小小的人儿而打开了。
他蹑手蹑脚地把手里的童话书放在床头的书架上，躬下身子，嘴唇在儿子的额头上沾了沾──难怪有句成语叫“舐犊情深”。
一只玉手按在他的肩头，张凰转脸看，她眼睛竟有些湿湿的．
″怎麽了？″
她摇摇头：
″没事．我送你回去吧″
张凰好想冲过去，抓住厨房窗户的防护栏，大喊″我不要走！打死我也不要走！″．
他以为区情情说’送他回去’，只是送他到楼下．没想到楼下後，她竟问方不方便去他住的地方！
到了他寓所楼下，区情情说让他等会儿，自己要去超市买点儿东西。张凰赶紧拍马说，要什麽东西他去买就好了。区情情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没回答，转身往超市走去。张凰连忙跟著。
没想她一到超市，就直接来到收银台前，向收银小姐指了指收银台旁货架上某样商品。张凰以为自己看错了，如果不那种商品摆放的位置太过明显，如果不是区情情低头掏钱的时候，脸颊上泛著红晕，那他肯定是看错了！
她竟然是在买──保、险、套！
她是什麽意思？！她是什麽意思？！
不是他的头脑变迟钝了。只是他不敢相信自己运气这麽好。
张凰对这个″买东西″问题，什麽也没敢问。他只怕自己稍微做出大一点的举动，她就会反悔。现在重中之重，是要先把她带回公寓，确定她跑不了了，再说後话。
到了公寓，她说口渴。他连忙拿茶壶过来给她倒水。几点要先声明：第一，是她要坐下的，他可没要她坐；第二，她穿的裙子领口很低，那裙子又不是他买的；第三，茶水挺烫，如果不把腰弯得低点儿倒，茶水渐出来烫伤人就不好了，对不对？
综上所述原因，从他的角度，从上往下，能看到她领口里那一对白嫩酥胸间的夹角，不能算是他的错，对不对？
区情情感到他动作慢了很多，抬头去看他的眼睛，道：
“往哪儿看呢？”
张凰自觉失态，把发直的目光收回来，躲著她，把茶壶放回几上，可同时，又把一个烟灰缸碰掉了。
☆、86 大别也胜新婚
区情情憋著笑，一把抓住他正在撤退的衣领，往下面拉了拉他的脖子，红唇挨上去，对著他滚动著的喉结道：
″是不是有期待?″
张凰不知怎麽答，歪著脸四下张望，被人说中心事的人总是特别慌乱。她坏笑著接著道：
“是不是想问我为什麽买那个东西？是不是打定算盘：今晚我只要一进来，就别想出去了？如果我不从，就要故技重施──强、奸、我？”
张凰从没见过她这麽老辣无耻的样子。天哪，这还是三年前那个羞羞答答、清清纯纯的小姑娘吗？
区情情好整以暇地端详他局促不安的侧脸。另一只手摸索到他的皮带，在他的裤档上敲打著往下爬去……
“什麽时候开始的？嗯？”
张凰不明白她的意思。她接著哑哑道：
“怎麽都硬成这样了？”
妖精！三年不见，这丫头修炼成妖精了！
张凰猛然一推，把她推倒在沙发上。站起来就解裤头，没想拉链被掺进的内裤来卡住了，怎麽拉也拉不开，他急得鬓角冒汗。
“笨死”
她躺在沙发上，见他手忙脚乱地弄半天都拿那裤子没办法，骂了一句。撑起身子，“叭”、“叭”拍开他的手，隔著布料，那大东西鼓得像小山。她稍稍歪开脸，把他的裤子──连内带外──一起扒了下来。不怪得她骂自己，自己什麽脑袋，竟没想到这一折？
他还想再去推她，被她灵巧地一歪身躲开他的手掌，道：
“等一下”
命令性的口气让他条件反射地停下。
“带上这个”
她把一个小袋透明的东西递到他手边，接著命令道。张凰像听话的小学生，依依照办。
“可以了吗?”
他怕除此之外，还有什麽吩咐，小心请示。
她往後仰倒过去，妖气十足地看著他道：
“知道吗？我没有穿内裤。”
据说，这是世界上最撩人的电影台词．张凰一直不以为然，而现在，他知道他错了．
恶狼一样扑上去，在她的眼睛、鼻子、脸颊、下巴……上到处乱吻，手也探进裙底，去膜拜他的天堂。下面果然空空如也。有的，只是她如丝般光滑的皮肤、湿气氤氲的黑草，再往里……
“哦”
她在他的指尖颤抖，毫不掩饰：
“进来，张凰，进来”
他的手指还才进去一半，就卡住了。她很紧、很小，随著他的挑逗，穴泉有在流，但不算很多。
是她吗？真的是她吗？
熟悉的香味、妖娆的身体、勾魂的呻吟……
他热血沸腾、阳物爆胀：
“宝贝，我等不了了”
她的玉指在他的背上、脸上、手臂上狂乱的爱抚：
“那就进来，插进来，我要你！”
坚硬的肉刃刺入肉孔，壮硕的棒身梭入阴道口的那一刻，她在他身下尖叫：
“哦”
“宝贝 ！”
一双大手抓紧她的屁股、抬稳她，他啃咬她细腻的脖子，在她的耳边呼唤：
“情儿，情儿，是你吗？宝贝，我的情儿”
他疯狂摆动窄腰，穴肉贴在紫黑的肉棒上翻滚，带出粘稠的液体。液体混合著红色的血丝，湿淋淋淌得她的股间、流向土黄色的皮沙发。
“轻一点，求求你，求求──”
粉拳雨点般锤在他铜墙一样的胸上，她呜咽起来。
是她！真的是她！！
欲拒还迎的推搡、娇小无助的表情、甜软粘糯的哀求……一点儿也没变，是他的情情！是他的情情！！
☆、87
他在狂喜中奋力抽插：
“宝贝，叫老公，叫我老公。老公好想听你这声叫。”
“老公，老公……喔……老公”
她柔顺如水，娇媚的声音腻得张凰骨头酥成粉末。苍劲的大手握住水嫩的屁股蛋往下按，紫黑的棒身更深地梭入鲜红的小穴，深得似乎顶到心脏。
“别，老公，太深了，太深了，疼……”
对她的喊叫充耳不闻，硬实的龟头已箍在子宫口。
“痛死了，痛死了！！”
小爪子在他肩膀上、背上胡乱推挠。男人不为所动，倔驴往子宫口处蛮搅。
“啊~~”
光听女人这声凌厉的尖叫，就可明白：他进入了她的子宫！
张凰含住她的嘴，女人的尖叫声流进他的口腔，连同她的舌头和唾液。女人的痛苦并没有博得男人的怜悯：肉棒在子宫内小范围地穿梭，就是不抽出龟头。
区情情经不起他的折磨，在他的唇齿间求饶：
“好痛，你出来，呜呜，出来好不好？”
“不出来”
张凰死钻牛角尖：
“我要在你的里面，不出来。”
手臂从裙子的领口伸进，手掌插进罩杯，被捏进手心的一团肉，比记忆中大了很多。用力往她的胸上按那团肉，竟一点也摸不到胸骨的岭脊。张凰的心荡得发訇。
“宝贝，你的奶子怎麽长了那麽大？嗯？”
区情情暂时忘了疼痛，小脸红得冒烟。
为了把那对酥胸掏出来，张凰野蛮抓扯她的衣服和胸罩。衣服没撕绽缝，只是变形到失去弹性。总算将就解放出一个乳房。
虎口把乳肉堆成“梨形”，张凰清空肺里的空气，翘嘴去啄红硬的乳头。
“轻点，痛~”
张凰不死心，可怜的红果被他吸得充血，乳腺都被他吸通了。区情情怎麽不懂他的企图？
“轻点，老公，轻点。没有奶水了，吸不出奶水的。思思都两岁多了。他八个月就断奶的了，早就没有奶水了。”
一幅哺乳的画面浮在脑海，领地欲强烈的男人，心里大不是滋味。他停在那里，脸色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什麽乌七八糟的鬼事情。可苦了还被他撑著的区情情了。小女人吻了吻他的头顶：
“老公，继续”
“嗯？”
张凰回过神，一副梨花带雨的娇嗔红颜撞进眼帘，张凰的心安定下来：他的宝贝，正臣服在他的身下呢。
他满足了。
当然，他此刻的满足，只是心理上的。关於身理上的满足，那还是彻底发了一夜疯之後的事。
张凰这次来找她之前，已经打定主意：不管用绑用架用捆用铐，非要留她在身边不可。没有她的日子，他一秒锺也不想再过了。实在不行，就拽著她一起自焚，骨灰都烧焦在一起，神仙来了，也再不能把自己和她分开。
区情情在梦见，有人把一大块粗粗的肉硬塞进她嘴里，把她的嘴塞得满满的．那肉还会动，把口腔内每一个角落都扫荡一遍，好像要在她口腔里寻宝似的．
区情情笑了──含著那块肉笑了。张凰把舌头抽出来，凶道：
“笑什麽？七点了，还不醒?”
这个男人真霸道，她六点过才睡著的，还不到一个小时唉！
“老公”
她轻轻的一声呼唤，把他的二百零六块骨头都喊酥了。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温柔地“嗯？”了一声。
“跟我结婚吧，你还愿不愿意?”
张凰幸福的笑容破裂了，甚至带上一丝惶恐：
“不结婚！”
☆、88 他只是发神经而已
时间过了三秒，区情情都还没反应过他刚刚说的话。
在床上求婚被拒，对一个女人来说，还有比这更丢脸、更过分的事吗？
区情情撞墙自尽的心都有了：
“放开我！”
双臂搂紧她，张凰吻她眼角的泪水：
“不要哭，宝宝，不要哭”
粉拳锤打他的胸膛：
“你这算什麽？你把我当成什麽了？”
张凰叹口气：
“你哭也没有用、发脾气也没有用，我不会再上当了。宝宝，让我跟你多呆一会吧，我不想醒，让我跟你多呆一会吧”
他的话有点神经质，但区情情会意了：
“张凰，你以为你现在是在做梦吗?”
男人苦笑：
“每次你不是说原谅我，就是说要跟我结婚。等我一高兴，就醒了。你哭，我心痛。但如果醒了，看不到你，我会更痛。我不会再上当了。你哭吧，我宁愿看著你哭，只要你在我身边。”
据说人如果休息不好，就会有一种身处梦境的感觉。他一夜没睡，可能现在有点神游。
区情情不停把眼泪眨出，不让眼眶里的水模糊他的模样。好吧，看在他神经有点错乱的份上，她决定不跟他计较：
“老公，你好笨”
张凰略带凄凉地笑了：
“宝宝，你说，如果这不是一个梦，该多好？”
“那你闭上眼，休息一下，再说吧。”
张凰哑然：
“睡觉做梦，梦到自己睡觉？”
“嗯，你试试嘛”
王爱华得知女儿的婚讯，开心之余，决定要回老家。来S市带外孙两三年，家里的事儿都顾不上。儿媳妇也快临盆了，做婆婆的，怎麽著也得回去帮帮忙──人家後家那边，不知道怎麽在背地里说她偏心呢。
区情情不好苦留，张凰也深知得丈母娘恩惠不浅，签了张八百万的支票和头等舱机票表孝心。王爱华略谢，就大方地收了──老实说，不割下他一块肉来，已经算是很客气了。
张凰本张罗著要办婚礼，区情情嫌麻烦──孩子都快打酱油了，还办什麽婚礼？中国女人跟美国女人就是不一样！──张凰悄悄下总结。
不过她到底同意搬到他的公寓去住，两百多平的楼中楼，除了能给思思单独的卧室，还能给他单独的书房和卫生间。张凰可不满足，让她有空去把他的其它几套房子装了，挑一套给儿子接媳妇儿用。区情情翻白眼说，自从上个世纪共产党当政後，大陆就不兴“童养媳”那一套旧俗了。
三年的时间不短，张凰除了薪水涨了、职位升了，基本没什麽变化。但区情情好像就不像以前那样儿了。以前，张凰觉得她意见、小脾气都很多、不听话、爱跟他吵架，有时非得揪来打一顿屁股才解恨。
现在，张凰才发觉，以前的区情情，原来是那麽顺著他──那时候，他想什麽时候吃饭就什麽时候吃饭、他想什麽看什麽电视就看什麽电视、他想什麽时候做爱就什麽时候做爱。
现在，她还是地球，只是太阳不再是他张凰了。她的心里除了儿子，还是儿子：
“空调温度不要调太低，会吹坏思思的”
──他又不在这个房间！
“叫你买牛奶又忘记了？思思晚上要喝”
──都是你逼著他喝的！再说，我挣钱那麽辛苦，谁管我晚上喝什麽了？
“要送思思去学游泳，你自己随便弄点东西吃吧”
──思思不用吃饭吗？以後他吃剩的，能给留点儿吗？
″现在不行，要陪思思出去散散步，白天都没空陪他″
──你白天也没有空陪我！
“等思思睡了好不好?”
──就算他在没心没肺地看动画片儿，都要占著你不能陪我是吗？
“不能在这里，回房间吧，万一思思突然起来看见就不得了了”
──那小猪崽子睡觉可是雷打不动，而且，他睡楼上！能跑到客厅来当″观众″吗？
☆、89
张凰数过，老婆张口，三句话之内，必要提到儿子。而他？只能看看三百句话後面会不会因为沾儿子的光，而有被“提名”的希望。
有个哲人说过： “一个人不怕被敌视，就怕被漠视。”张凰不是要吃儿子的醋，真的不是!思思同样也是他的心肝宝贝。只是可不可以把她对他心肝宝贝的关心，分一点点过来他身上?──一点点就好！
如非不得已的情况，张凰晚上不会不回来吃饭，就算有时有应酬不回来，也一定打电话向老婆汇报行踪．
但今天已经快九点了，人还不见踪影．区情情连打了七八个电话，他都没接，後面直接关了机．再等了会儿，实在著急了，又打电话给他的秘书和司机，都说张总在公司的庆功宴上，正发言呢，不方便接电话。区情情著恼说，要他″发完言″，无论如何给家里打个电话──了不得！推迟回家时间这种事，事先不请示、事後不汇报就算了──老婆的电话都敢不接？！可惜这年头洗衣服是不用搓衣板了，否则回家有他好跪的！
手机终於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是他秘书的。本是客客气气地接听，一听是他的声音，火气就上来了，也不寒暄，直奔主题：
“怎麽不接我电话？”
“没电了”
“没电了？那不回来吃饭也要说一声啊。现在你就会用别人的电话打了？”
“之前不是忙著去见几个重要的客户，没好意思打私人电话吗？”
“那你什麽时候回家？”
他那边不知有多少人，乱糟糟的，还有音乐声，吵得说什麽都不太听得清。还没等他回答，就听一个男声在旁边说：
“张总，原来在这儿呢！ ＷOW，您打电话呢？不好意思”
他匆匆对著电话讲了句：
“在忙，等会再说。”
“哔”──挂了。
区情情被他挂得心里发毛，猛地把手机摔在沙发上──有种别回来！
九点……
十点……
十一点……
十一点二十一分……
再打他秘书的电话，人家已回家了。
再打他的电话，连打了三个才接，还是司机接的。正送他在回家的路上，马上到了。
十一点三十九分四十五秒。门铃响了──又不是没带钥匙，自己开！
还是没忍住，跑过去开门一看，两人：司机小王和他．
正眼也没瞧他，只对小王客套道：
″快进来坐″
″太晚了，不打扰了．张总，没什麽事儿，我先回去了？″
″啊～″
张凰含糊应了一声，就绕过小王进了门．他的态度让区情情有些诧异，且这麽晚，他很少让人送他回家的，何况还一路陪他上楼梯到家门口。
“老婆！”
张凰大大张开身子仰倒在沙发上，大大声喊道：
“倒杯水来！”
“自己倒，这麽晚回来，连个电话也没有，还好意思指使人？”
“老婆倒杯水！不倒水的老婆是坏老婆”
区情情一听这话，知道是喝多了。难怪小王刚才神色慌张、避之唯恐不及──任何人，这个时候送喝醉的男人回家，都别想得好脸色的。
☆、90 表白大爆发
在一大杯水里加了几勺醋，递到他眼前。张凰像是在沙漠里徒步了几天一样，抢过水杯，一仰脖子全往嘴里灌，漏了好些出来，顺著脸和下巴淌到衣服上。
区情情屏著气看他，见没什麽不良反应，才接过水杯，起身要走。没想才站起来，就一下被他抱住腿。含含混混地喊：
“老婆别走！”
“干什麽？像什麽样子？”
张凰近乎在嚎了：
“老婆别走，别走！”
“小声点儿，吵著思思啦！”
“我儿子，我打都打得，吵就吵不得？我就是要吵！我就是要吵！”
区情情没法跟醉鬼理论，只得哄道：
“好啦好啦，你吵你吵。我去放水杯！”
“不准放！不准放！老婆别走！”
说著，往下一拉，就把她拉跌落在自己怀里。撅著嘴上来要亲，区情情见他面颊浮红、双眼发饧又酒气熏天的，就推他，皱起眉毛歪开头道：
“别闹了，上去睡觉吧。”
张凰抱著她摇道：
“我哪有闹?老婆，老婆，我爱你，我好爱好爱你”
“好了，别肉麻了，唉，怎麽醉成这样?”
“我没醉!谁说我醉了?!老婆，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爱得快要死掉了。对佐你，说声，真的爱你！”
──怎麽还唱起来了？
区情情瘪起嘴，想把嘴角的笑意瘪下去，道：
″好了，别唱了，我知道了″
″你知道个屁！″
张凰大吼道．把右手的袖子推上去，露出壮实的手臂
“你看，你看这些疤痕。”
区情情轻轻抚摸他肌肉上的几个圆形的伤痕，道：
“关这些疤痕什麽事?你不是说，这些是你去工厂视察时不小心弄上去的吗?”
“骗你的!”
他突然大吼一声道：
“这是我那些年想你，想得实在太苦了，自己用烟头烫的!”
区情情的眼睛全湿了：
“唉，你──”
却哽咽著说不下去了。
“宝贝，你离开我的那三年，我都不知道是怎麽熬过来的。好长一段时间我都搭帐蓬住在公司(唉，资本家的钱不好赚啊)，不敢回到住的地方，不敢让自己闲下来，因为一离开工作，我满脑子就都是你。”
他倒豆子似的，越说越可怜：
“情儿，宝贝，心肝。怎麽办？是不是不管我怎麽努力，你都还是没有办法爱上我了？啊？是不是？情儿，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知道你一直都还在生气。那天晚上的事，我不敢请你原谅，我只是想跟你解释。你听我解释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那件事是个地雷，在这个家里是绝对的避讳。两人重逢後，都非常小心翼翼地避开一切於它的蛛丝马迹。她不说，张凰自然是从不敢提起话头的。今天是借酒壮胆，他才敢要一个解释的机会。
捉奸捉双、眼见为实──这还有什麽好解释的？
区情情叹口气：
“你说。”
“那天晚上，我真的是把她当成你了。其实我有觉得不对，但是我的眼睛看不到，又醉得一塌糊涂，加上我潜意识里，希望是你，没深究，所以才……”
“宝贝，我知道你不想听借口。但我只是想跟你说，我是做错了。是我之前没听你的警告，掩耳盗铃、一意孤行，才会酿成後来的局面。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怨不得别人。但我的心，真的从没背叛过你。从那以後，我也再没有跟Pe──跟肖慕雨联系了。”
“我也知道这样说很无赖。但是，生活还是要继续的，你说是不是？我们这样一直耗著……你怎麽样才能消气？你说。只要你一句话，我做什麽都行。啊？我只是希望能好好跟你过日子而已。”
张凰摸著她的脸颊、头发，接著道：
“let’s just move on， OK？ Just move on。事情都过去这麽久了，看在我全心全意爱你的份上，给我一点爱，好不好？”
区情情反驳：
“真是喝多了，谁说我不，唉，不爱你？”
“我说的！”
他抱紧她，道：
“你不要以为我喝醉了。其实我比谁都清醒！你从来没说过你爱我。我都明白的。你是怕思思没有爸爸，才同我结婚的。我每天假装不知道，假装其实你是因为爱我才和我结婚的。但我真的装得好辛苦！我还躲在洗手间里哭过，我是不是很孬？”
“我拼命赚钱，就是怕如果给不了思思最好的一切，你就会像上次那样离开我！那天你说‘分手’的时候，你的样子好冷、你的话说得那麽绝，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清清楚楚地记得，每次想起，我都痛得像死过一万次。”
张凰来不及擦自己脸颊上的泪珠，追著她的目光哀求：
“我好害怕，老婆，你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我有缺点，我做错了，你打我骂我，我罪有应得、我都不灰心。但是你不要随随便便就放弃我、丢下我不管。”
他说著，自己把自己说懊恼了：
“可是要怎麽办呢？我也知道我配不上你。我，我真的，我真的走投无路了。自从我们在一起，这些年，你为我受的苦、受的委屈──我知道，我还不清。我这辈子，不管花多少时间，为你做多少事，都还是没有办法还清。我一想到，你生思思受的苦，再加上以前的……我就知道，再怎麽样，我都无法得到你的爱了。是不是？跟你在一起，每天都很幸福，其实每天又都很糟……”
“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我不生气了，我不再生气了。”
小手捂在他的嘴上，区情情哭成泪人儿。她的男人，是白手起家的青年才俊；是商场上呼风唤雨的风云人物；是无数年轻人争相效仿的偶像；是美国梦的现身说法……
可就是这样一个铁腕派中的强者，男人中的男人，现在却像小狗一样可怜巴巴地望著她、乞求她的施舍。不惜把身上最卑微最懦弱的一面掀开，像最无助的婴儿一样任她宰割，甚至她最不经意的举手投足都能置他於万丈深渊。
这样的他，不但没有给她优越感，反而让她心痛不已。除了心痛和不忍，还是心痛和不忍。
张凰慌张地帮她擦著眼泪，吻了吻她的手指，柔声道：
″宝贝，不要哭，不要哭．我最怕你哭。你知不知道，为什麽每次你一哭，我就凶你？其实是因为我太心痛了。每一次你哭，我的心都痛得开裂。”
“不要哭．我什麽都依你！没关系，你不爱我没关系，你不要哭，我什麽都依你，只要你在我身边永远不离开！别哭，我不要你爱我了，不要了，我不要了，啊？不要哭，我什麽都依你，你喜欢用避孕套，咱们就用避孕套．″
区情情摸一把眼泪，抽抽嗒嗒地道：
″什麽，什麽乱七八糟的？关避孕套什麽事？″
″关事的。你用避孕套，就是不想再和我生孩子．其实我想再生十个八个，咱们和孩子们一起，组成热热闹闹的大家庭。但是你喜欢用避孕套，我就依你。只要你不要离开我。″
区情情在他脸颊上吻著，道：
“原来你喜欢孩子，你跟我说就是了，咱们就再生几个，咱们不用避孕了。只是生‘十个八个’太夸张了，再生一、两个？”
“十个八个！十个八个！！”
“好好好，十个八个，十个八个。可以上去睡觉了没有？”
☆、91
自从那晚後，张凰惶惶不可终日。区情情没有明文规定不准他喝酒。但鉴於上次两人的离别原因，他心里清楚：酒不是好东西啊。他酒品不好，不是那种″喝醉了就乖乖睡觉″型的．
那晚是怎麽回到家的、什麽时候回的家、回家後说过些什麽……他都不太记得，最记得清楚的事，就是说了很多的话。
第二天醒来，她早就起了，还为他熬了皮蛋瘦肉粥做早午餐。对於夜里发生的事，只字未提．
他想问，又不敢问。只得当什麽事也没有。
接著就出差去泰国，整整十七天，回到家时已经七点过了。
打开门，见到区情情站在餐桌边，正把碗凉黄瓜往桌上放呢：
“回来了？不是说在塞车吗？”
“有点塞。没怎麽耽误。”
区情情接过他手里的行李箱：
“饿了吧？快洗手吃饭吧。我早上煲了汤，现在喝正好。思思！”
“急什麽？”
他一把把她拉进怀里，嘴堵了上来，狠命吻了半晌，才喘著气松开她：
“让我好好看看。可把我想死了。老婆，下次跟我一起出差好不好？”
“争取”
她柔柔地答。区情情拉起他的手，缓缓道：
“我想把工作辞了，在家做全职太太。你说好不好？”
什麽？！！
张凰想找个巨型耳勺来挖挖耳朵！
这件事，不要说是提──他可连想也不敢再想了。以前两人不知为这个问题吵过多少次架。结婚後，张凰也很识趣地不摸这壶水。
经过这麽多波折，张凰越来越了解她的脾气：有些事儿，做得过分点没关系（比方说做爱、指使她做这做那、心情不好了，欺负欺负她、拿她当出气筒都没关系）。可有两件事，连碰也绝对不能碰──一是别的女人、二是她的工作。
别说要她辞掉工作，就是要她少出一次差，张凰怀疑她都会带著儿子离家出走。
区情情见他半天没动静，微笑了：
“怎麽不说话?其实我考虑挺久的了。如果你没意见，我就回去递辞职信。交待完手上的这些事，就不去上班了。”
张凰想问，可这事儿太敏感，他不知从何问起。
“你，怎麽突然──我是说，思思上幼儿园了，其实，那个，你的工作，你当然自己做主，我只是有点，有点想不明白”
区情情头靠上他的胸膛，道：
“我想过了。家里的事，总要有人打理。你工作这麽辛苦，回来连口热饭都吃不上，是我的失职。你不是一直想让思思去美国念书吗？我想下个月，就先送他去学学英语。等你这边准备好了，咱们就一起去美国……都些都很花精力，咱们俩都上班的话，实在兼顾不过来。还有，你不是说，还想再生几个宝宝吗?那我得在家里，才能生啊。”
张凰不记得他说过 “想再生几个宝宝”这样的话。不过的确是他的心里话──不止，区情情这一番打算，是说到他心坎上去了。
张凰不敢发言，只敢点头。区情情又笑道：
“再说，你赚那麽多钱，我不多花点时间花，怎麽花得过来？我挣的那点儿，连你的零头都不够，我何必自讨苦吃？”
张凰没接她的玩笑。搂著她，轻轻道：
“怎麽突然对我这麽好?”
“很突然吗?我不是一直都对你很好的吗?”
是啊，仔细想想，她真是对自己很好了。为自己生儿育女、洗衣叠被。
结婚这一年多来，她都是下了班就回家，有空就给他们父子俩打点生活。那怕懒得动的时候，也就在家上上网、看看书，几乎不主动参加什麽社交活动、不跟别的男人打非工作交道。
☆、92
娶妻如此，张凰不知自己还有什麽可抱怨的。可为什麽老是有一种恐惧一直萦绕著他？
难道正是她的″好″，才让他更加患得患失？说他“犯贱”好了，他到宁愿她泼辣一点、野一点、任性一点…… 总之缺点多一点──他说不上来，也许是曾经失去得太多，让他现在总轻飘飘的，不相信老天爷有一天也会对他这麽关照──真的会把这个女人给他做老婆。
“情情”
他唤到。
“嗯？”
“老婆”
“干嘛？”
“老婆老婆老婆”
她嗔笑道：
“又怎麽了？”
“你知道我一直都深爱著你的对不对？”
“大白天的，肉麻死了”
“哪是白天？你看，天都黑了”
──笨死！不该这样接她的话的！这麽一接，对话的方向就变了！真是猪脑袋！
在美国，当一个男人对他老婆说“I love you ”的时候，总是会得到一句“I love you， too”的回答。而不是“我知道了”、“别闹了，快睡吧”、“又有什麽企图啊？”或是“大白天的，肉麻死了”之类毫无营养的对白。
他的表情像喉咙卡著个囫囵鸡蛋，区情情慢慢领悟过来：自己是不是太生硬了？张凰是受西式文化浸淫人，喜欢直白大胆的感情表达方式，相比之下，自己是不是有点不解风情呢？
回忆起他喝醉那天说的话：“是不是不管我怎麽努力，你都还是没有办法爱上我了？”、“你是怕思思没有爸爸，才同我结婚的”──当时是有委屈：怎麽跟了这麽一个天下最没心没肺的白眼狼！
现在想想，张凰不理解她的心，除了因为张凰是“白眼狼”以外，自己是不是也有责任呢？难道自己真的太含蓄、太矜持了？
舌头除了用来吃饭外，是不是也应该用来表达感情呢？爱他/她，就让他/她知道──西式爱情哲学，是不是真的有其道理的呢？
区情情想著，推开他，反身进厨房端菜：
“好了，吃完饭再说吧。张思思！”
张凰去卫生间洗手出来：
“怎麽，小捣蛋还没出来啊？”
区情情对著书房的方向：
“一放学回来，就抱著你的电脑玩游戏。你可得说说他。张思思，爸爸回来了。你再不出来，爸爸可要生气走了。”
“爸爸”
清脆的喊声还没著地，小小的人影从走廊那头飞了过来。
张凰连忙矮身把他抱起来：
“儿子，想不想爸爸？”
“想～”
小手搭在张凰的肩膀上，小朋友歪著脑袋，奶声奶气地道。区情情把米饭递到张凰手里：
“张思思，快下来，让爸爸吃饭。”
“不要！”
小朋友扭过後脑勺对著妈妈，坚决抗议。
张凰朝区情情笑了笑：
“就让他坐我腿上吧。思思跟爸爸比比饭量，好不好？”
“唉”
区情情在一旁坐下来，向张凰面前的空碗里舀了几勺汤：
“还指望你说说他呢，你看你惯得！”
“说得是。我不惯我儿子，惯谁啊？”
区情情朝他翻了翻白眼。张思思也洋洋得意地朝妈妈道：
“爸爸不惯我，惯谁啊？”
说得父子俩都笑了起来。区情情无语问苍天。
☆、93
张凰把小朋友的小磁碗推到他面前：
“儿子，吃饭。”
“爸爸有买好吃的吗？”
“当然有！你乖乖吃完饭，爸爸再把好吃的拿出来给你，好不好？”
区情情把青菜夹到张思思的小碗里：
“你又给他买零食了？”
张凰赶紧抬起汤盅，仰脖子一饮而尽。张思思不知父亲为难，咬了口青菜後，雪上加霜把它甩到父亲碗里：
“我不爱吃这个。苦死了！”
张凰夹起那片留著两排小牙印的绿叶，正往口里送，就被区情情喝住了：
“不准帮他吃！让他自己吃！了不得，挑食还挑成习惯了？”
张凰只得把筷子上的菜，又喂到儿子嘴边。小腮帮子上挂起两大颗泪珠子，张思思瘪著的小嘴合好，誓要革命到底。
“儿子，听妈妈话，把青菜吃了，周末爸爸带你去买玩具，好不好？”
“买什麽玩具？！他玩具还不够多啊？嗯？买一件丢一件的， 爸爸挣钱很容易麽？不准买！”
眼眶里兜著两大包眼泪，张思思瞪著母亲：
“我爸爸挣的钱，都是给我的！妈妈是坏人！”
两根筷子，没鼻子没眼儿地扇在小朋友嚎呼“坏人”的小嘴上。区情情气得肺中缺氧：
“挣钱给你？谁教你的？！嗯？！你还不满四岁，就想著要靠别人过日子了？吃饭都还要讲条件了？这还得了？！你给我跪下！”
张凰心虚，不敢劝，把儿子从膝盖上抱下来。张思思见父亲都不撑腰了，终於憋不住，张圆小嘴一顿大哭。
“再哭？！”
筷子头指在小朋友的鼻子上，区情情对跪在椅子边的儿子道：
“张思思，我今天告诉你：这家里一分钱都没有。有也不会留给你。将来还要你挣钱，来养我和你爸爸！从今以後，这家里，谁要是再说要把钱留给你，我就把他赶出去！你要钱买玩具是吗？明天起，你就要帮爸爸妈妈做事来挣钱。要买什麽，得花你自己挣的钱。”
区情情的筷子还在劈头盖脸地往下落，张凰连忙把青菜塞进小朋友嘴里：
“好了好了，别打了。乖儿子，你就听妈妈的话吧，啊？”
武力镇压下，张思思的革命宣告失败，抽泣著咀嚼嘴里青菜。
“你是堂堂男子汉。爸爸出差回来。你要心疼爸爸渴不渴、饿不饿、累不累，要注意帮爸爸端茶倒水，而不是只顾著向爸爸撒娇。知道自己错了没有？”
“错了”
“错哪里了？”
“挑食”
“还有呢？”
“男子汉，要心疼爸爸累不累，要端水，端水倒茶，不撒娇。”
牛头不对马嘴的童音逗乐了张凰。区情情一记眼刀，张凰的笑意哽在喉咙。区情情低头向张思思道：
“还有？”
“还有，还有──”
张凰忙从裤袋里摸出一张纸币，在小朋友面前抖了抖。张思思拨云见日：
“还有钱？──要自己，要花自己挣的钱。”
──回答基本正确，平息了怒气的区情情还板著俏脸：
“自己找椅子坐著吃。不准烦著爸爸吃饭。”
张思思乖乖站起来，爬上离父亲最近的位置。看著他还汪著泪花的大眼睛和刚挨过打的小嘴巴，区情情又暗暗心疼。
见区情情眼圈有点红，张凰忙把她的小手拉进掌里握了握：
“没事的，小孩子，一会就好了。宝贝，你也吃吧。”
☆、94
好不容易把这顿饭吃完，三人各自忙活了一阵。等张凰哄完张思思睡觉、自己回房看书，家里才总算是清静了。
区情情洗完澡，打开浴室门。见他坐在床上，戴著眼镜，正看书呢。手里还拿只一支笔，间或在书上勾画。他看得入神，连区情情开门出来都未觉察。
区情情简直没见过比他更爱看书的人──走到哪儿都揣著一本书，随时随地拿出来看。看完又舍不得扔，说是要留著查阅。弄家里的书堆得到处都是。连主卧的洗手间里，最近还打了个玻璃书柜呢。
都说认真的人最迷人──信夫！任他平时再怎麽疯闹，拿到书的那一刻，他都能安静下来。就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的坐在台灯的光晕里，安静得让她的心都化了，心里那点委屈都融成一团蜜水。
“老公？老公？”
对著他的耳朵连喊几声，张凰才不耐烦地应道：
“干什麽？别打岔。”
眼睛还在书上呢。
“别看了，我有话跟你说。听到没有有有有有？！”
张凰：
“……”
“老公，我，我~@#%&*(”
“哦”
张凰心不在焉应了一声。
心尖上，像被蜜蜂的尾巴蛰了一下。刺刺的痛，轻微而突然。张凰的手抖起来，抚上区情情的肩头，嘴里吐出的每个字，都又长又清晰：
“情儿，你刚刚，是不是，跟我说了什麽？”
“没说！什麽也没说”
区情情背对著他侧卧著，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迅速地答。
张凰抑不住胸中的喜悦：
“你说了，我听到了！”
小小的肩头在宽厚的手掌下面抽搐──不对劲。张凰把她扳成平躺──果然，泪珠还在往外冒。
心收缩，张凰把娇躯捞在怀里：
“怎麽了，啊？哭什麽？”
“张凰，你也，也太没良心了”
他听见她软软地说。
这是，矫情上了？
状况外的张凰，不敢辩护，大手在玉背上上下抚摸。
见他没反应，区情情愈发委屈，哭著推他的胸膛，不让他抱。张凰双臂反倒缩紧：
“唉哟，心肝，怎麽了，这是？别哭了，啊？宝贝，宝贝~”
张凰吻了吻她头顶的秀发，再去吻光滑的额头，右手伸到被子下，隔著睡衣把一边硕乳抓在手心，重重地蹂躏。
推著他胸膛的小手，渐渐软下来，柔如无骨。区情情抬起头，承受他的吻。张凰的唇扫到她的嘴，把两片红唇衔进来，吮吸。右手也解开她睡衣上方两颗扣子，摸索进去，捏住一个乳包，几个指腹轮番拔过同一个凸起的乳头。可怜的红果被一排指头拔得歪过来，还没挺起，又倒了过去。
感到她的小身子软甚，张凰急躁起来。从她的睡衣里抽出大手，伸进她的裤腰里，摸到一团微锉手的阴毛，便用中指探路，深入进腿缝间。区情情略略分开大腿，让他的手指进来，手指碰到滑腻的小阴唇里，区情情喉咙里震出一声娇呻，吐进张凰嘴里。
张凰松开她的嘴，拉开被子，翻身起来跪在她的胯间。居高临下地俯视她。枕头上散著她乌黑的长发，杏目呈雾、樱唇红肿，被解开了扣子的睡衣往一边大大张开，一个白软的大奶子完整地露了出来，粉红的奶头婷婷立起，呼唤他的垂怜。
下身早已光裸，玉腿大大叉开，深红峡谷里水气氤氲，看得张凰眼里一片腥红，咬牙切齿地道：
“妖精，你真是要了我的命了！把扣子全部解开，自己玩自己的奶子给我看！”
区情情依言而行。
张凰迅速脱光自己，把一双粉腿分别架在自己的肩上，像公狗一样爬在她上方，腰一沈，顶进她紧小的身体里，开始抽插。区情情闭上眼，追寻他的速度，收夹进入阴道的粗壮。
☆、95
通常情况，区情情的性器在容纳张凰的阳物时，就已经是“过盈配合”了。现在她再一夹，张凰就被箍在洞内，进退维谷。
被她挤得疼酸异常，汗珠在张凰的背上滚动，划出一条条水痕：
“放松，宝贝，放松，我动不了了。”
“不放”
区情情闭著眼睛在枕头上摇头，玉手死命抓在自己的两个乳房上，乳肉从指缝间鼓出来。
原来她是故意的？！──还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张凰一时没了折，只能僵在原地：
“我可是为你好，你夹那麽紧，我一操，你会很疼的。”
区情情不为所动，眼角泪涌成泉。
张凰不知她到底在别扭什麽。欲火当头的男人便也顾不得了，用力拔出肉棒，又狠狠地刺入！
痛！
他这样没有留情地冲刺，把小穴的穴肉戳得疼痛不已。穴口的嫩肉光含住他的粗大，就已经撑得发白，怎麽能承受得住他的惩罚似的动作？区情情明显感到穴口裂开的剧痛，但快意却主导著神经细胞。
“操死你！”t
二十天天没有性生活的男人，精力旺盛得嗜血，变著法只想更荤一点：
“好紧！这麽紧的地方能生出娃娃来？宝贝，你怎麽做到的？嗯？”
他退出，侧躺著从後面进入，两个裸体就像两个完美契合的匙羹。小脸转过来，跟他忘情激吻。
张凰离开她的嘴，亲她滑腻的脸颊。再衔住她小巧的耳垂。为了寻找他的吻，区情情双唇还在无意识地开开合合。张凰见状，伸两根手指到小嘴边，区情情立刻含住那两根指头吮吸──像饿了很久的婴儿含住母乳似的。
“骚宝宝”
张凰下身挺动得像上了弹簧：
“你怎麽越来越骚了？嗯？小屄吃著老公的大鸡巴还不算，上面的小嘴也想吃了，是不是？嗯?”
区情情也不否认。一条玉腿向上空蹬去，留出更大的空间，方便他进来。张凰笑著去啃她秀气的脖子，啄她光滑的皮肤，含糊地道：
“小骚狗，被老公操舒服了，嗯？”
“嗯，！￥#%……*公，糯。”
区情情含著他的手指，喉咙发出一串咕噜噜的声音。张凰此刻特别想听那张销魂的小嘴吐点荤字，便拔出手指，把上面亮亮的唾液全抹在软绵绵的乳房上。
“宝贝，是谁把你操舒服的？嗯？”
“是，是老公。”
她乖巧地答。
“小骚狗，老公的什麽在操你？说淫荡点！”
“是老公的大鸡巴在，在操我!”
她无顾忌地喊出声：
“操得我好舒服。哦，老公──老公的东西好大，要把我操爆了。好舒服！老公，操死──死──我！我是你，是你的母狗，任你骑的骚母狗！”
张凰眼中闪著血腥的光：
“小母狗，不要脸的小骚货，老公魂都让你勾走了！”
区情情受不住他毁灭性的撞击，舒爽中夹杂著撕裂的疼痛。情急之下，一口咬住眼前的肌肉，哆嗦著达到了高潮！
张凰手臂被她当成救命稻草一样死咬住，满足却大於疼痛，插穴动愈加酣畅。
一波高潮未平，区情情还来不及喘口气，阴道里被他捅得酥麻异常，又一波高潮在漫天璀璨的烟花中降临……
连续高潮过後，区情情在床上融成一滩春泥。
张凰翻身把她压成趴卧，匍匐在她背後，窄臀在她後面耸动了几下。区情情抽抽搭搭地求饶：
“别，老公，情儿，情儿受不住了。”
“受不住也得受！我鸡巴还硬著呢。”
张凰一个巴掌狠狠扇在她白嫩的屁股上：
“你让男人日的妖精！不是说要给我生孩子吗？我不把精液射到你的屄里，你怎麽生？！”
说到这里，张凰激情荡漾，更是满嘴跑火车：
“日你！日死你这条骚母狗！喔……爽！好会夹鸡巴的荡屄。心肝，来，把老公鸡巴里的精液夹出来，夹到你的屄里。老公要再日个娃娃给你的屄！”
张凰对“背入式”情有独锺。哪怕想得要命，也撑著抽插了三十来分锺才射。
张凰射完，才觉察她的不对劲，低头一看，从肉穴里退出的肉刃上，涂著红白相间的血迹。
张凰叹口气，退出来，把她抱在一旁的沙发上，从柜子里拿出药膏，跪在她的跨间，小心地把软膏抹在开裂的伤口上。又去卫生间捣鼓了一阵，拿了蘸过热水的湿毛巾，帮她把双腿间擦干净。
换上干爽的麻上用品，回头看她，还是奄奄的。又叹了口气，把她抱上床，关了灯，把人儿揽进怀里，闭目养神。
☆、96 西装帝
夜，特别静。
眼前厚重的黑，把她困在了身後那个人的心跳声里。为什麽心越近的时候，绕的弯子越大呢？可是，有些话，太重太深，才说不出口。轻易说得出口的话，离嗓子很近，离心却很远，反之亦然。
“还疼吗？”
只是低低沈沈的三个字，听进耳里，引得人只想流泪。
“不疼了。”
大手盖在她的手背上：
“对不起。”
张凰也知道自己肝火旺，性事上难免伤著她，难为她还这麽体贴。叹口气：
“宝贝，我……唉，对不起，我以後会注意的。啊？”
女人眼睛又湿了：
“不关你的事，是我，是我对不起你。”
“嗯？”
区情情在他怀里翻过身：
“老公，你不觉得思思很像你吗？”
大手撩开她脸颊上的几缕青丝：
“我的儿子，当然像我。怎麽？”
“那天去医院，医生跟我说，我怀孕了，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如果没有思思，那三年，我简直不敢想像──老公，我们的思思，每次看到他，我就觉得，老天爷对我真是太好了。”
“宝贝，是我不好，是我──”
葱指按在他的唇上：
“老公，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我知道你是害怕我不见你，害怕我再说出绝情的话，才不敢联系我的。不管是你去到多远，只我打一个电话，你一定会立刻飞回我身边的。对不对？但是，我只想到了我自己，只把自己当成了受害者。我不告诉你关於思思的事，就是想让你内疚，就是想等你见到他时，後悔你对我做过的事。”
“但是，我太自私了。我只想到了思思对我有多重要，没有想过你对他的重要性，对他太不公平了。结婚以後，我看到你看他的眼神，看到你对他的爱，我才发现，没有告诉你关於他的事，对你们父子都太残忍了。老公，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
“我不原谅，我不原谅！”
张凰死死搂著她：
“我不原谅，我不原谅。宝贝，你什麽都没有做错。我怎麽原谅？你不要再自责了。我做错了，你是应该惩罚我的。是我配不上你，是我自作自受。对不起，宝贝，对不起。我还要谢谢你，给我生了思思。苦了你了，宝贝，宝贝~”
区情情蜷在他怀里，耳朵贴在他的胸膛。均匀的心跳振动著胸膛，一波一波地传进她的耳膜。
“情儿？”
他顿了好一阵，又开口。
“嗯？”
“你，爱我的，对不对？”
“才没有。”
话一出口，她就後悔了。唉，否认成自然，她一时半会改不了。
“小骗子”
她听见他不无爱怜的说：
“我刚刚听到了。你说你爱我，你说的！”
区情情不语。又是一阵沈默。
“宝贝，再说一遍，好麽？”
她听到他语气里深深的不安，甚至能觉察他心跳的加速。她的答案，那怕这麽不言自明。
他还是害怕麽？
还是紧张麽？
还是惶恐麽？
区情情心疼了，很疼很疼。她的声音，像昙花剔透的花瓣，在夜色里伸展开来：
“我爱你。我一直都爱著你的。第一次在袁晓霖家见到你，那天你来晚了，进来时匆匆忙忙的。但是你进来时，好像，嗯，好像房间都一下子亮了许多。晓霖说，她们私下给你起绰号叫‘西装帝’。说你‘帅’啊什麽的，我还以为是她们乱‘八’的，没想到……”
区情情赧赧的，断开说：
“反正你进来就一直跟袁志哥说英文，我还以为你不会说中文。然後你看到我，就过来跟我说话，用中文问我要喝什麽。我紧张得要命，说了‘随便’，你居然不嫌麻烦地给我榨了一大杯西瓜汁。那时候我就爱上你了，从来没变有过。”
她说著，又委屈了：
“张凰，你真的太没良心了。这句话，亏你问得出口。你的良心被狗吃了？真的要我把心肝都挖出来给你看看，你才相信吗？”
狂喜中的心疼，好像更来得猛烈：
“我相信，我相信了，宝贝，别哭。”
“你管我！哦，谁都要跟你似的，成天把那个字摆在嘴上？像你这种人，成天就只会靠空口说漂亮话。骗得别人掏心掏肺，你都还要得了便宜装无辜、装可怜！”
“好好，我不摆在嘴上。宝贝，你别哭，我不说了。我不说漂亮话了。”
区情情在他胸口捶一下：
“我，我又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麽意思？”
张凰看她恼羞成怒，恍然大悟：
“你不用说。我说。我爱你，我爱你。情儿，宝贝，我爱你。我看你第一眼就爱上你了，一直一直都很爱很爱你。感觉就像从上辈子就开始爱你了一样。我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还要娶你做老婆。”
“肉麻死了！”
──同样的话，此刻听来怎麽这麽不一样呢？其实，她只是害羞而已吧？这是中国女人特有的矜持，是中国女人最具魅力的一面，他怎麽早没想到？真是笨啊！
不过，这回他学聪明了：
“我就是要肉麻！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区情情笑起来捶了几下他的胸。她娇媚清柔的笑容，勾得张凰酥得透透的：
“宝宝，我突然想起一个谜语，你猜猜看。”
区情情不置可否地哼一声。张凰接著道：
“一个男人躺在床上，突然很想尿尿，你猜怎麽样？”
区情情赏他一个白眼：
“什麽东西来的？你这也算是谜语吗？”
张凰抱著她晃了晃：
“你就猜猜看嘛”
“很想尿尿就去厕所罗。不然还能尿床吗？”
张凰煞有介事地摇摇头，拖长声音道：
“不──对”
区情情突然反应过来，羞笑著在他怀里又打又踢：
“臭流氓，你还要不要脸你？臭流氓，臭──”
女人还没骂完，声音就被男人的双唇堵上了。 房间内，两人的呼吸又重了起来，又是一夜春光旖旎……
☆、番外
怀孕五个多月时，区情情的肚子已经大得惊人。走路时，腰酸得很，不得不用手撑著。
“老公，我去接思思了？”
区情情拿起皮包，朝楼上喊。张凰忙关了跑步机，用毛巾擦著汗，从楼上咚咚跑下来：
“等我换件衣服，跟你一起去。”
“那你岂不是要先洗澡？”
男人一身短打，背心被汗浸湿一大块。区情情朝他摆手：
“你不用去了。英语补习班就在小区门口，也不远，我自己去吧。”
“那怎麽行？你这个样子，我不放心。我不换衣服了。现在就走。”
区情情听说，便把手里的包递给他拿著。自己转身去开门。张凰对著她的背影，捏了捏拳头。
老天，他已经四个月没有性生活了！四个月！！连口交都没有啊！对一个普通男人都算很大考验。更何况张凰的性欲又隶属“特别旺盛”那一类。现在他老婆随便一举手一投足，都能勾得他精虫窜脑。
随著区情情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张凰对她的欲望与日俱增。孕妇虽没有纤弱的妖媚，但却性感得致命！好吧，他承认：他是变态，他就是喜欢大肚婆！难怪人家管大肚婆叫“辣妈”──真的好辣！辣得张凰光昨夜，就躲在卫生间里打了两回手枪。
区情情站在门口，回头道：
“你站那儿干嘛？快过来──”
张凰狂喜：老婆大人在“邀请”他唉。他激动得手一抖，手里的女包掉在地上。
“怎麽好好拿著都会掉的？快过来，帮我穿一下鞋。”
啊？是叫他过去穿鞋啊？张凰巨失落。走过去蹲下，握住一只小脚的踝关节。
被男人的大手握住，小女人的踝关节显得特别纤细，一捏就碎的样子。她的脚好小，白嫩嫩的，像个小馒头，一掐就能出水。女人的脚指很整齐，齐刷刷的“扫帚头”样。一个一个小指头，晶晶莹莹的，调皮地引诱著男人。引得张凰真想一口把这只小脚吃下去。
“老公？”
他蹲著发愣到不妨，可苦了“金鸡独立”的区情情。张凰回过神来，忙把她的两只脚都套进布鞋里。
“你怎麽了？”
区情情瞪大眼睛盯著站起身的张凰。张凰不解：
“怎麽？”
“你流鼻血了。”
区情情连忙从包里抽出纸巾，捏在他鼻子上：
“怎麽了这是？快仰起头。快去厕所洗洗。等我打个电话，让思思在学校多呆会儿。”
“不用不用”
张凰躲开她的手，仰头不让她看到自己发红的脸：
“最近天气干燥，有点上火，没事的。你在门口等我一下，我洗洗脸就来。”
夫妇俩到张思思补习英语的学校时，小朋友还没下课。张凰要去厕所，区情情便独自到学校的大厅里等著。大厅里早聚了好多家长。（中国人的望子成龙，你懂的。）
“区姐”
一个坐在沙发上的女人朝区情情挥挥手：
“来，坐这里。”
区情情便向她走过去：
“小廖，你都来了？”
小廖挪了挪屁股，给区情情誊出一大个空位：
“我来了没走呢。一直都在这里等我儿子。区姐，你这肚子见长啊，我记得没怀多久啊？”
区情情笑道：
“是啊，刚刚五个月。前天去医院看了，是双胞胎。”
旁边正聊天的两个女人，转过来：
“哟，小区，是双胞胎啊？恭喜恭喜。你老公肯定乐疯了吧？”
回想起张凰拿到B超图的高兴劲儿，区情情的眼神温柔下来：
“还好啦。”
“周姐，你们不知道，区姐她老公可疼她了。我昨晚还遇到你们一起在小区散步呢，是吧，区姐？”
周姐道：
“是吗？说起来，我还没见过你老公呢。小区，你这麽好福气啊？唉哟，我老公就不行了。我怀我女儿的时候，我老公常出差去欧洲。只叫人来天给我煲燕窝汤，吃得我现在看到燕窝就没胃口。”（受不了那些女人，一天吃饱了撑著没寄托，就爱比）
……
“爸爸、妈妈”
教室门一开，小孩子们乱蝶般飞开去找家长。张思思看到爸爸妈妈都来了，小脸笑得跟花儿似的。周姐好像有点吃惊：
“小区，原来那是你老公啊？”
区情情站起来，简短地向她们介绍了一下张凰，便拉著张思思走了。
孕妇的睡觉时间早，张凰在书房办了一会公，估摸著她睡著了。才准备回卧室梳洗。没想卧室台灯开著，女人坐在床头，正讲电话呢。
张凰洗澡出来，她还坐在那举著电话。张凰无法，只得上床，在她身边躺下。
枕头垫著背，区情情保持坐姿。她只穿一条丝质乳白色睡裙，睡裙的肩带细细的，很松。一条肩带挂不住，滑在浑圆的手臂上。她的肩头像圆润的气球，弹性十足，让人忍不住要摸一摸。
没带胸罩的一对硕乳，在怀孕的刺激下更大得不成样。乳头的痕迹在丝绸下，轮廓清晰。如果这些都还不算什麽的话，那她那挺起的大肚子则是压轴大戏──张凰真忍不住了。
男人的手摸上她的肚子，轻轻爱抚。区情情还以为他是在想孩子，便用小手盖在他的手背上，鼓励他。大手僵一下，迅速往上摸去，抓住丝绸下一个大乳房，按摩似地揉捏。虚爬在她身上，低头乱亲她鼓鼓的肚子。
男人黑色的头颅在身上晃动，区情情後知後觉：情况不对。
挂了电话，试图推开他：
“老公，别，别这样。”
张凰抬头，一双眼睛像乞讨的小狗：
“宝贝，都快五个月了！我快疯了。给我，好不好？孩子受得了的，医生说三个月就受得了了。你给我操一操，乖，给我操一操吧。”
他今天无端流鼻血，区情情已经觉得事有蹊跷。现在他的态度，更印证了区情情的猜想。女人的心软了，但母爱的力量却占了上风：
“不行”
张凰脸阴沈下来，猛地翻身倒下，把被子拉过头顶。
“唉”
区情情扯了扯男人身上的被子。男人的头从滑落的被角边露了出来。张凰反手去抢被子，区情情却不松手：
“张凰，你要跟我比力气大吗？”
张凰闻言，只得放开。
区情情推了推他：
“别生气了，啊？听到没有？是谁说的，‘什麽都听我的、为我做什麽都可以’？”
不知道是不是怀孕导致激素分泌不调，反正这小女人最近脾气坏得很，三句话不对就要搬大题目来压他。
“大骗子，这一丁点苦头都不肯吃。你还指著我以後信你的话？”
“这不是‘一丁点苦头’”
男人背对著她，喃喃声反驳。
“顶嘴？！”
张凰恨恨却不敢再言语。
☆、怀了孩子也要做
绝少见他这麽幼稚撒娇的时候。区情情笑死。这一阵，他天天又是跑步健身又是做家务，精力旺盛得像见红的公牛。现在还要乖乖任她搓圆揉扁讲大道理，区情情到底心软，对著男人宽厚的肩膀轻轻道：
“唉，那什麽，医生真的有说三个月就能做吗？”
“真的有真的有！！”
女人眼还没眨一下，他就翻身坐起来，双眼冒红光。区情情叹口气：
“这样的话，你轻一点？”
张凰忙忙脱掉裤子，分开她的双腿，挺著大阳具跪在她的跨间，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她的嘱咐。一手托著女人把她摆成平躺，一手握著怒龙刺进她的腿根。
“喔～～”
刺进温润阴穴的瞬间，男人像练中音一样喊了一嗓子。双肘向外勾著她的一双腿窝，开始冲刺。
肉棒硬得发烫，在久未见光的嫩肉里横冲直撞。穴肉被捅得酸痒，一次又一次的充实带来一波又一波的快慰，区情情又爽又怕，一手抓紧床单保持平衡，一手护住大肚子不让其过於颠簸。
女人的胖圆奶子和孕肚被他撞得以相同的频率来回晃动，像三个盛满水的皮球。脑门口鼻充斥血腥，汗水染亮了硬邦邦的腹肌，张凰渐渐失去理智：
“我他妈干死你个大肚婆，干死你干死你！说你喜欢我的大鸡巴，快说！”
男根一棍子接一棍子，打桩似的，越插越深。妖娆的身子被他顶得没方向地乱晃。区情情怕极了，双臂都抱著肚子，哭道：
“别，老公，别。孩子，孩子受不住，呜呜～”
阴穴里的肉，像熟透的桃子，被硬棒捣得甜烂，和著蜜水，稠浓地缠著男人。张凰正是久旱逢甘霖：
“好浪的穴！宝宝，这几个月，你也想我吧？嗯？要不，怎麽一碰鸡巴就湿成这样。”
区情情身子笨重，自己动弹不得。阴唇被插得像翻开的鱼嘴，别无选择地衔著骇人听闻的阳物，任他玩命践踏。
张凰低头盯著两人交合处。女人的花瓣皮薄肉嫩弱不禁风，被棒子磨几下，就红红地充上血，泡得像豆腐。还要纤纤地去包裹男人丑陋粗壮的阴茎，正是万种风情作下流：
“这张屄是我的。肚里面的种也是我的，我的精液日出来的。受不住也要让我日！肚子都被我的鸡巴搞得那麽大，还要，还要装纯？”
“别，别……”
娇气的求饶只会让男人更疯狂：
“搞死你！被鸡巴搞大肚的浪货，搞死你，搞死你的大肚子！”
男人已经疯魔，俊脸扭曲得狰狞。区情情哭著，颤微微夹了夹阴部。轻微的压迫感刺激得如火烧，张凰背心凉凉的，嗓子冒出一声怪叫。热液争先恐後地从马眼喷出……
射完，张凰粗喘几口气，心智慢慢恢复过来。区情情瞪他一眼，别开脸不看他。动了动身子试图把他挤出去，惊讶地察觉男人还是硬挺挺地杵在她身体里。
张凰本还在高潮的余韵里回味。她一动，他又有点忍不住，轻笑道：
“宝贝，别急，让你先休息休息，时间还多得很。老公今天一定喂饱你。”
颠倒是非事小，区情情气恨交加：
“你给我滚出去！张凰，你还有没有轻重？”
她真急了。张凰虽舍不得出温柔乡，却也不敢用强。缓缓抽出男根：
“傻瓜，不会有事的。我查过了，这个时候多做做，生产的时候反到会顺利些。”
“你就瞎编吧你”
张凰苦笑：
“你看，你又不信。我是说真的，不信你去查查。就像这个时候，多刺激刺激乳房，到时奶水也充沛些。”
男人说著，作势要上来含乳。区情情忙推打著他──他这阵子又摸又吸，弄得这几天本来就有点漏乳了。她怕孩子还没生就出奶，那，这几个月可怎麽办？
张凰通晓她的心思，安慰道：
“别怕，要是胀奶，我就帮你吸。再不然，吸奶器我都买好了，不会有事的。”
切，与其到时跟两个兔崽子抢，不如趁现在一次受用个够。男人说著，已叼一个乳头在口，用力吸起来。乳腺果然通了，汩汩的人乳注进嘴里，甜是甜，味道很淡，说真的，比不上牛奶香浓。但一想到这是心爱女人的乳汁，张凰又热血沸腾了。只管吸砸。
饱涨了好久的苦楚有了发泄口，区情情心里五味杂陈的。看男人痴迷地吃著自己的奶水，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只觉得心都被他吸走了。怎麽办？她好像越来越爱他了，他们之间，真的一点间隙都没有了呢。
“唉”
区情情推了推他，张凰松开口。见她虎口拢起另一个绵乳，堆到他眼下。张凰连忙转头过去吃那边。来来往往吃了几遍。张凰爬上来，大手摸著她鼓鼓的肚皮，在她耳边央求：
“宝贝，还要插。”
刚刚他那麽凶狠，除了害怕，她好像也没有什麽不适。区情情也就纵容地“嗯”了一声。
把她弄成跪爬，张凰从後面插入。
区情情的肚子沈甸甸地下垂，肚脐贴著床单在打晃。她双手按在床上，撑开自己与床之间的距离，不让肚子著地。身後的男人却顾不得这许多，双手按在她翘翻的屁股蛋上，一味地抽插她的私处。
阴茎下面，一对蛋囊前後晃荡，辟里叭啦甩打在女人饱满的阴阜上。打得女人的媚叫，一声高亢过一声，听得张凰硬死过去。
身上的三大垞肉，在空中摆得像三个灯笼。太重了，藕臂支得发抖，区情情实在吃不消：
“老公，轻点，哦，轻点。”
床上的求饶根本就是催情剂。张凰俯下来，前胸贴上她的後背。绕过一只大手，托住她的肚皮，另一只手支在床上作受力点，更加用力地冲刺著：
“宝贝，轻不了。我，我好喜欢，你怀著我的种让我操。等你生了，我还要用鸡巴再把你的肚子搞大。让你时时刻刻都想著我，想著我的老二。让别人看到你，都知道你是被我，被我的鸡巴搞过千百遍的小骚妇。”
“你，你不要脸！”
张凰越干越勇猛，越说越上瘾：
“你不就喜欢我不要脸？要不，你的大肚子怎麽来的？怎麽来的？！”
他咬牙切齿地问，雷厉风行地插：
“还不就是我搞出来的。刚刚你是不是故意夹我的？嗯？就这麽喜欢我的精液？我他妈干死你个不知餍足的小浪货，肚子都被搞大了，还见到鸡巴就淌屄水！插死你插死你！！”
男人的大屌硬得像长了骨头，大得胀满蜜穴。每次抽插，没有放空；每处硬实，都戳在实处。欢愉在女人的七经八脉歌唱。女人在阴茎上痉挛，大股大股的阴精连续不断飙射，浇得张凰激激灵灵，只想骂娘：
“哦，小母狗，我他妈迟早死在你身上！”
刚刚射过一次，张凰这一回持续得非常久。干得昏天黑地都还没有要上缴的前兆。
男人插了好一会，又想起什麽。跳下床，把以前录过的碟子放进notebook里放起来助兴。
这也不知是多久前录的。反正那时的她还很青涩，也是傻傻地爬上床上，被同样一个男人，以同样的姿势进入。
张凰掐著她的小下巴，固定她的头，逼著直视屏幕里对著镜头的女人。
那女人──应该是女孩，纤瘦窈窕，一双水汪汪美眸，不知所措地盯著屏幕，红齿白牙的张嘴吟哦，清纯得像琼瑶剧里的女主角。一对乳房没有现在惊天动地，却也骄傲地绕乱著男人的眼球。镜头里，女孩是唯一的主角，她身後的男人，不过露著两只大毛腿而已。
这样一位天真单纯的小姑娘，却正被身後粗鲁的男人，以令人不齿的姿势奸淫著，看著都让人於心不忍。
张凰又是心疼又是得意：
“天天看著不觉得。现在才发现，宝贝，你真比以前浪了好多。奶子又大，小屄又湿。骨子里透出来的骚，让老公想干了再干。你瞧瞧，你有今天的媚浪风华，可都是我一鸡巴一鸡巴，给你日出来的呢。”
张凰说著，按在她肚子上的手往上摸，抓住一个乳包，突然一捏!
“啊～～”
奶水如一注喷泉，从乳尖飙出。洒些在前面的电脑屏幕上，女人在晕厥前喊出一句：
“救救我的……”
张凰忙搂紧她翻过来，让她仰倒在自己身上。
区情情醒来时，男人已经摆成上位。但还在她身体里驰骋。刚刚虽没伤到孩子，却也够惊心动魄了。
区情情气喘吁吁，娇嗔满面：
“你到底要弄到什麽时候？”
张凰笑得欠揍：
“你先睡，孩子要生的时候，我会叫你的。”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