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薛爵叹口气,缓声说道:“我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他拉着她手,强势得不容她拒绝,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他的手搁在横放在沙发背沿上,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他的气息包围着薛妙妙,让她忽然想起他温暖的怀抱,她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又觉得太矫情了。
“以前,你不是挺会说话哄人的吗?现在怎么就倔了呢?其实,你说的假话,我也会当真话听的。”薛爵慢吞吞地说着,语气听不出到底是玩笑,还是讽刺。
薛妙妙不由得看向他,薛爵又从善如流地说道:“刚才你说,你需要时间交出自己的心,我可以等,但是,你不能让我永远等着,等久了,人都会累,”
薛妙妙惊愕地看着薛爵,他的话就刀子剖着她的心,痛得她几乎无法发出声音。
看着薛妙妙悄然落下的泪珠儿,薛爵伸出手指将泪珠儿擦掉,话锋一转,格外温柔地说:“所以,你也得拿出诚意,是不是?”
“诚意?”薛妙妙呆呆地看着薛爵,呆呆地问道。
薛爵捏着薛妙妙的下巴,两人四目相望,他的双眼强硬中带着不易察觉地渴求,放柔的声音藏着蛊惑人心的味道:“把你所有的心事都告诉我,好吗?”
“我……”薛妙妙舔了舔干涸的嘴唇。
薛爵起身,倒了一杯热水,放到了薛妙妙的手中,望着她,很有耐心地等待着她。
薛妙妙拿起水咕噜咕噜地喝了个尽光,鼓起勇气说道:“我……怀孕了。”
一个笑容从薛爵的嘴角扬起,在脸上荡漾到了眼底,最后从喉咙发出,欢愉的,兴奋的,幸福的,情绪多得薛妙妙完全看不懂。
但是,薛妙妙知道她喜欢他的笑容,跟以往那种浅浅的笑容不同,现在,他的笑容是从心底发出来的,如同一个娇憨的孩童,纯粹而迷人。
就在她发愣的时候,薛爵捧起她的脸,在她的嘴上亲吻了起来。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温柔让她几乎想要落泪。
不顾一切——
薛妙妙的脑海里不断地涌出这四个。
不行……
薛妙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推开他,认真地说道:“大哥,我们不能留下……”
一根手指压在了薛妙妙的嘴唇上,薛爵笑着说道:“我拒绝你的提议,这个孩子,我要,你我也要。”
薛妙妙有些急切了,她道:“不行,大哥,我不想他一生下来就是个傻子,或者别的什么……”她完全无法想象一个不健全的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上会是怎么的灾难!
“哈!”薛爵笑出了声,跟以前低沉的笑声不同,很轻快,很悠扬,他修长的手指摩挲过她柔软的唇瓣,轻声说道:“我不是薛镇的儿子。”
薛妙妙瞠目结舌地看着薛爵,完全不能消化他突然说的话。
薛爵趁机将她搂在怀里,一只手穿过她宽大的裙摆,小心翼翼地摸上了她还平坦的肚皮上,温柔地说:“你说这么多女人,我怎么就看上你这么个坏东西呢?心思就像无数根铁丝做成的,想法多,心眼多,又包裹得坚硬严实。”
“可是,怎么办,我就是喜欢上你了”
“看着性子凉薄,实则脆弱不堪的你,看着洒脱,却爱纠结的你。”
“我就是这样爱着你……你这个小傻瓜……”
薛妙妙懵然地听着薛爵滔滔不绝的情话,如果她还有反应她一定知道她现在的样子傻透了。
薛爵偏头一瞧,瞧见她置若罔闻的发呆模样,他将脸贴在她的脸上,磨蹭着她的脸蛋,放缓了,也放柔了语调:“像你这样别扭的傻瓜,除了我,谁还会要你呢!”
等了许久,薛爵都不没有等到薛妙妙的回答,语气有些寂寥和落寞地说:“你就真的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她现在完全傻了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不可否认,她心底有薛爵,有多深,她无法确定,但是她知道没有见他这些天,她可以用度日如年来形容。
半晌,薛妙妙才干巴巴地问了一句:“你是谁的孩子?”
薛爵等了半天等了薛妙妙这样一句话,脸上的失望怎么也掩不住。
她这个时候不应该表明她对他的感情吗?
不过,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至于完全打开她的心,他有的是耐心和时间与她慢慢磨着,他就不相信不能磨光她所有的坚硬外壳。
薛爵挑了挑眉,情绪掩盖得很快。
薛爵将她小心翼翼地转了一个个儿,两人面对面,他捧起她的脸,神情凝重,语气十分严肃认真地问道:“如果我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愿意跟着我吗?”
如果薛爵真的不是薛镇的儿子,那么薛镇肯定不会让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种继承自己的产业,到时候薛爵将一无所有。
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一个天之骄子般的男人,为了她,竟然愿意放弃一切,她怎么不感动。她还在犹豫什么,还在彷徨不安什么,她应该紧紧地抓住眼前的幸福。
薛妙妙望着薛爵,伸出双手同样捧起薛爵的脸,温柔笑着说道:“薛妙妙女士,你愿意嫁给薛爵为妻吗?不论贫穷富贵,不论生老病死都不离不弃吗?”
“我愿意。”清脆响亮,坚定不移地回答。
这就是薛妙妙,总会用出其不意的方式让他感动。
“看上去,我好像不用求婚了。”薛爵微笑着,抱着她往办公室的套间走去。她的重量好像有减无增,从今天开始起,她只能增不能减一分了。
“睡一会儿。”薛爵将她放到了床上。
薛妙妙拉住了薛爵的手,抿了一下嘴,愧疚地说:“对不起。”
对不起,他的一无反顾,对不起,他为她做得一切,对不起,他的一往深情……
薛爵挑眉,淡淡道:“知道,那就对我儿子好点。”
薛妙妙笑了。
原来,他也会说笑话!
薛爵拉了拉被子,道:“睡觉,不许累着我儿子了!”
笑着的薛妙妙侧目看着他,嗯了一声。
这些日子各种痛苦地纠结,折腾到现在她真的好累,放松之后,她只觉得身心俱疲,不一会儿,她就沉沉睡去了。
薛爵起身,拉起了窗帘,遮挡了窗外刺眼的阳光,轻轻地坐在床上,看着躺在他身边的薛妙妙,她的脸有些惨白,眼下浅浅的青色,看来这段日子,她过得也不是很好。
这说明她的心中是有他的。
薛爵的目光停留在被单下她肚子的位置,隔着被子,他的手轻轻滴放在上面,脸上扬起了柔和的微笑。
孩子,她和他的孩子,一个慈爱的母亲,一个严厉的父亲,一个可爱的孩子,一家三口。
他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童年拥有一切的他其实只是一个羡慕别人的小孩,羡慕那些有父母接送,校内活动时有父母都来参加观礼的孩子,而他面对的永远都是保镖,司机,还有保姆。
现在,他小时候的梦可以得到弥补了。
他会参加小宝贝每一个重要的日子,他会把他扛在肩膀上,会和他一起去游乐场……当然,这一切都少不了他可爱而迷糊的母亲。
薛爵突然有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仿佛曾经缺失的一块儿此刻被完全填满了,满得让他红了眼眶。
半晌,他才收敛了情绪,站起身来,走出了房间。
***
薛爵坐在办公室里,认真地看着书——育儿宝典。这是前几天,他刚从书店买来的,他得做一个负责人的好爸爸。
这边,电话就响了起来。
“爸。”薛爵喊得很顺口,没有任何压力。
“我们得谈一谈。”
“嗯,江城会所见。”薛爵知道事情发生了,他们早晚得摊开来谈。
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显得十分平静,一副运筹帷幄的姿态。
薛爵进入套房看到薛妙妙依旧沉睡着,关上了门。
☆、63
半个小时后,薛爵和薛镇在江城会所碰面了。
薛镇看着器宇轩昂的薛爵,心底的想法有些复杂,他抿嘴:“阿爵,你……你不是我儿子,这点改变不了。”
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几乎怒不可遏,但是经过这些天的冷静,薛镇想得很清楚,就算他依靠法律手段从薛爵手里拿回了公司的权力,但是得到的也只会是一个公司的空架子,他看了薛爵这么多年,还是了解他的秉性。
企业需要一个优秀卓越的领导人,薛爵在这方面做得很好。在江城,薛家的企业已经有了成为龙头老大的趋势。
所以,他决定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薛爵永远都只会姓薛,永远都是他薛镇最优秀的好儿子。
“嗯……”薛爵回答得漫不经心。
薛镇抽着烟,凝重声道:“你和薛妙妙的事情,我不会阻止,但是你不能娶她。这是我的条件。”
他忍受不了他这顶绿帽子绿得尽人皆知,他丢不起这个人。
“不可能。”薛爵拒绝得很干脆,嘴角勾起淡淡地笑容:“她怀孕了。”
薛镇惊愕地看着薛爵,弹了弹烟灰,蹙眉道:“阿爵,你要是真的那么喜欢她,你可以养着她,孩子也是一样。”
一个养字说明了薛镇的态度。
薛爵依靠着靠背望着薛爸爸,淡淡地说:“我的事情你大可以公开,公司,你也可以收回。”薛爵顿了一下,肯定道:“我一定要娶她。”
薛爸爸有些怒火,愤怒地说:“阿爵,你不要以为我不敢。”
薛爵站起身来,扣起解开的西装扣子,不以为然:“悉听尊便。”
如果薛镇真的想要收回公司,他就不会来找他,而是在得知真相的时候就找了律师,既然他没有就已经说明了他的态度。
薛镇看着薛爵离开的身影,揉了揉发痛的额头。额头鬓角都已经出现了白发,这些白发无言地述说着主人已经逝去的年华。
他亲手培养出来的人才,他舍不得就此毁了。薛爵把他教育的,掌握得很好,好到都用到了他的身上。
有这样一个儿子,薛镇既欣慰,现在又难受。
因为,他不是他的种。
薛爵这里走不通,薛镇只能转移目标。
一个废柴女儿和一个能力非凡的薛爵,他不介意牺牲前者,虽然那是他亲身的女儿,至于她的孩子,如果是儿子,他得让薛爵让把他指定为继承人培养。
***
薛爵回到办公室,看了看表,来到了套间,床上的人儿还在睡,他弯腰,拿开没入她嘴里的几根发丝,刚想要离开,就被一双手给拉住了。
薛妙妙定定地看着薛爵,然后投入了他的怀抱。她说不清她现在的感觉,但是这就是她想做的。
薛爵搂着她,微微一笑,手将她凌乱的发丝理顺,动作是温柔的,指尖带着对她的情意和珍惜。
这夜,两人回了只属于他们的小家。
薛妙妙看着围着围裙,挽起袖子在厨房忙碌的薛爵,明明想笑,却怎么也笑出来。心酸酸涩涩的,更多的却是蜜糖的甜。
她真的一点都不了解薛爵,她以为天之骄子的他怎么可能会做饭,但是看着他有些生疏却不是完全无章法的刀法,说明他学习过厨艺,显然很少做。
一个肯为你做饭的优秀男人,她拥有着怎样的骄傲和满足呀!
幸福来得太过凶猛,将她一切理智都淹没吞噬,她只想要紧紧抓住眼前的幸福不放手。
薛妙妙从背后抱住薛爵,脸贴着他宽厚结实的后背,轻声道:“大哥,我不美好,但是我想要给你美好的生活,想要你拥有快乐,拥有爱情,拥有幸福。”
“我爱你。”幸福不仅要靠自己争取,更需要勇敢的坦诚。
薛爵弯了一下嘴角:“厨房油烟大,对孩子不好。”
薛妙妙用额头抵在薛爵的脊背上,低低一笑。明明声音里充斥着掩饰不住的快乐,说出话却总让人感觉别扭。
***
现在的薛妙妙觉得生活处处都是阳光,当然如果没有薛爵每天的监督,那就更加灿烂了。
每天吃饭的时候,薛妙妙就像经历一场严格的酷刑。
什么不能吃,什么不能多吃,孕妇一二三事,薛爵就像严肃地一一指正,话说,她怎么就没有怀揣着包子当令箭,挟包子以令诸侯?
薛妙妙虽然心底有些抱怨,不过也是甜蜜地抱怨。
头枕在薛爵硬邦邦的肌肉大腿上,手上拿着报纸,无聊地翻来翻去。最后停留在了娱乐版块,她不得不承认记者是一个奇葩的职业,什么样的秘密都能挖出来。
刘志刚和郭晓芙的感情破裂,不过刘少好像余情未了,记者跟踪拍到刘少经常徘徊在郭小姐门口给她送玫瑰花。
不过,郭小姐似乎并不打算破镜重圆。
这是不是表明郭小姐的美好童话还没有结束?
薛妙妙觉得人真是奇怪的生物,总是要等到失去了才会去珍惜。
幸好,她和薛爵没有错过。
放下报纸,薛妙妙手指滑动在薛爵弧度优美地下巴,薛爵问道:“渴了吗?想喝什么?苹果汁,蜂蜜水?豆浆?”
薛妙妙扭了扭自己的腰,发现上面似乎多了一些软乎乎的东西——赘肉,她最近是不是吃得太有营养价值了。
“大哥,我想如果你失业了完全可以去当专业的营养师,或者保育员。”薛妙妙调侃着。
薛爵只是挑了一下眉头。
最后,薛妙妙让一杯豆浆给堵住了嘴巴。
***
这天下午,薛妙妙正由保镖护航在超市里购买东西,薛爸爸就找到了她,两人在一个咖啡店坐了下来。
薛爸爸开门见山地说:“妙妙,我也不给你拐弯抹角,你不能嫁给薛爵。”
薛妙妙正欲张口说话,薛爸爸扬手制止道:“你自己想想你有什么资格站在她左右?他需要的不仅仅是一个贤惠的妻子,更需要一个可以陪他出席各种商业场合,应对各种突发情况的优秀妻子,而你呢?你自认为有这样的本事吗?”
“好吧!我们抛开这些暂且不论,就说爱情,你认为有天长地久,永不改变的爱情吗?如果有一天阿爵不爱你了,你会怎么样?”
薛妙妙低头沉默着,许久,才抬头看着薛爸爸问道:“你想我怎么样?”
薛爸爸看着薛妙妙感觉上已经说服了她,脸上露出了几丝温和道:“孩子,你可以生下来,薛家会养着他,把他培养成接班人。”
“那么我呢?”
“如果你爱阿爵,你可以一直跟着阿爵,当然,如果有一天你们分了,我也会给你一大笔钱,保证你生活无忧。”
☆、64
薛爸爸开出的条件很诱人,薛妙妙盯着薛爸爸半晌,笑着说道:“爸,你真可怜。”
薛爸爸脸色一变,她又道:“爸,你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爱情吧?或者说您从来都没有被人爱过,也没有人爱过您。”
薛妙妙站起身来,定眼看着薛爸爸,认真地说:“爸,我也许不贤惠,也许不优秀,不能成为大哥的坚实后盾,但是我爱他,我会给他所有的幸福和快乐,直到他不需要为止。”
忽而,她笑得格外灿烂:“爸,你是说服不了大哥,才找上我的吧!很可惜,你要失望了,除非大哥亲口给我说他不爱我了,亲口说我离开,否则,我绝不会离开他。”
薛爵曾经简单地给她说过关于薛太太感情的往事,但自始至终都没有提过他的亲生父亲是谁,既然他不愿意提起,她也不会强迫。
尊重彼此是爱人间相处的守则之一。
不过,薛爵是谁的儿子,现在看来,薛爸爸也是不在乎的。
薛妙妙不愿意再和薛爸爸纠缠这个问题,她起身离开,转身的瞬间愣住了。
薛爵正站在她身后含笑看着她,眉宇间皆是舒心的柔和。
虽然没能听见她亲口对他说出这些话,但是,他的心依旧十分熨帖。
薛妙妙先是一愣,而后是羞意,再然后,她笑着走向了薛爵。
此刻,她明白这个男人在担心她,担心她吃亏,担心她受委屈,只是他忘了她从来都不是善茬。
或许,在他心底她永远都是需要被保护的那一个。
薛爸爸看着相携而出的两人,眉头紧锁。
他必须想办法把丑闻降低到最低。
“薛伯父。”带笑的声音让薛爸爸回过神来,回头一看,脸上的阴沉消失得无影无踪,慈爱地笑着说道:“原来是小娜呀!”
“嗯,我这里见一个朋友,没有想到就遇到了伯父。”一声凸显身材的裙装,盘起的波浪卷发,浅浅的妆容都显示蓝娜是一个美丽而干练的事业型女人。
薛爸爸满意地看着蓝娜,心里又有了另一番计较。
***
“除了我的身边,你哪里都去不了。”薛爵一边开车往佳苑方向而去,一边淡淡地说。
他永远都不可能放开她,还有孩子。
现在的他,有梦,快乐而幸福的梦。
薛妙妙轻轻一笑。
真正爱你的人永远都不会让你觉得不安,薛爵就是这样的人。
他用他的方式向她传递他的爱。
她想她开始真正了解薛爵了。
车子在佳苑小区停了下来,薛爵一手提着沉重的购物袋,一手牵着她手往楼上而去。
进了房间,薛爵将购物袋里该放入冰箱的东西放入冰箱,转身去了厨房。
这是她们二人的小家,薛爵不希望家里有外人,所以也就没有请保姆。一日三餐基本上都是薛爵负责的,她也想帮忙,但是每次闻见油烟味,她就吐个不停,薛爵禁止她再进入厨房。
恐怕任何人都不会想到在江城大名鼎鼎的薛爵竟然会像一个顾家的小男人给她做饭,虽然口味不是很好,但是也算不得难吃。
她也从来没有想到幸福原来可以很简单。
一个青菜,一个牛肉丝,一小盅鸡汤,薛爵一边摘下围裙,一边说道:“晚上有一个嘉年华晚会,我就不在家里吃饭了。”
说罢,附身亲吻了一下薛妙妙的额头。
薛妙妙伸手抱着薛爵:“我和宝宝在家等着你,别喝太多酒。”
薛爵笑着抚摸着薛妙妙的长发:“我会把游秘书带去,他是一个喝酒好手。”
换上一身干练简洁西装的薛爵,走到玄关处,又道:“如果累了就早点休息,别等我。”
薛妙妙来到了他面前,踮脚替他整理了一下领带,点了点头。
***
薛妙妙一边听着胎教音乐,一边看着儿童节目,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薛妙妙掩嘴打了一个哈欠,拿起手机,想要给薛爵打电话,想了想又放了下来。
躺在床上,没有薛爵温暖的怀抱,薛妙妙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总是竖起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直到困意来袭,她熬不住才睡了过去。
早晨起来,薛妙妙往旁边一探,空荡荡的,她迷迷瞪瞪地起身往厨房走去,因为自从她怀孕后,薛爵总是会早早起来给她做早餐。
等到了厨房,空荡荡的,规规矩矩的餐具表示没有被人移动的痕迹。
“大哥……”薛妙妙出声,回答她只有安静。
难道大哥昨晚上怕吵到她睡觉,所以回薛家了?
薛妙妙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许久,电话才被人接了。
“喂。”
听到清亮女人的声音,薛妙妙愣了一下,抿着嘴:“我找薛爵。”
“你等一下,他还在洗澡。”
薛妙妙握着电话的手很紧很紧,就像她的心一样。
☆、65
“喂,妙妙,你在吗?”电话里传来薛爵醇厚的声音,薛妙妙才回过神来,嗓子有些发干:“大哥,我饿了。”
那边,薛爵低低一笑,道:“等我十分钟,我马上就到,先去热一杯牛奶,柜子里有全麦面包。”
听到薛爵的叮嘱,薛妙妙忐忑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了下来。
她庆幸自己忍住了心底的怀疑,忍住了质问。
薛妙妙刚刚热了牛奶,喝了没几口,薛爵就开门进来了,换了鞋子,看见正看着他的薛妙妙,附身就将沾染在她嘴边的泡沫舔着了,笑着说道:“乖,等我一会儿。”
说完,就径直往厨房而去,不一会儿,厨房就响起厨具的声音。
薛妙妙端着牛奶,透过透明阻隔门看着里面卷着袖子忙碌的薛爵。
没一会儿,薛爵就端着燕麦,牛奶,核桃沫,芝麻沫,花生沫熬成的营养早餐递到了薛妙妙的面前。
薛妙妙拿起勺子,吃了一口,满嘴的香味。
“你就不想问问吗?”薛爵靠在椅子上,淡淡地问。
薛妙妙直白地回答:“我相信大哥。”
薛爵眉峰一挑,眼底有了愉悦的光芒,他起身,坐到了薛妙妙的身边,手指勾起她的一小撮头发卷在手指上,解释道:“昨天喝多了,我怕回家吵到你,所以就住在了宾馆。蓝娜的父亲是宾馆的老板,早上的时候,她来找我谈事。”
“在大哥洗澡的时候谈事情?”薛妙妙学了薛爵,眉头一挑,眼神一睨。
“我全身都是一股子酒味,她来的时候,我就让她等了一会儿。”薛爵勾嘴一笑,伸出手指刮去她嘴角沾染的黑色黏桨,将手指含入了嘴里,吸允的声音很响。
薛妙妙有一种薛爵在挑逗她的感觉,当然,他的表情永远都是正经的,让你看不透他的想法。
薛妙妙放下勺子,小屁股一扭,坐到了薛爵的怀里,小手在他的喉结上轻轻划着,表情媚媚地说道:“大哥,我是不是该检查一下呢?”
因为她怀孕没过三月,薛爵为了这个承载着他希望的小宝宝禁欲很久了。现在,轻轻一个撩拨,薛爵就觉得火气集聚到了那处儿,眉头一挑,抓起她的手往支起的地方一放,道:“正好,它需要你好好照顾一下。”
薛妙妙握着手中的大物件,笑得格外灿烂,舔着薛爵的耳朵:“嗯……好大……”
这样娇媚的声音无异于火上浇油,薛爵眼底一片燃烧着火焰,他的手已经罩在她越发丰腴的乳上,一揉搓,再一扯拉尖子,薛妙妙也感觉身体有火在冒出来。
“别停……”薛爵的声音低沉哑忍。
薛妙妙的手一直上下套动着火热的物件,时不时的用指尖拨弄一下眼儿,薛爵低低地闷哼着,整个人都靠在椅背上,面上泛红,显然已经处于快乐之中。
薛妙妙虽然身体也有些燥热,但是想到肚子里的宝宝,感觉也就消了下去。
薛爵身体颤抖了起来,物件也更加火热了。
“……快点……嗯……在快点……”薛爵睁开猩红的双目,看着薛妙妙。
他这段时间的隐忍,她都了解,晚上,她经常都能感到他东西的觉醒,但是最后,他都是冲凉水度过了。
因为心底这份感动,也因为愧疚,薛妙妙弄起来更加卖力了。
没一会儿,一股热流就喷在了薛妙妙的手中,带着一股子腥味。
薛爵胸膛起伏了一会儿,将头半发在薛妙妙的颈项里。
她总是让他失控,不论是身体,还是心。
***
薛妙妙洗完手出来,薛爵已经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西装,他一边打着领带,一边说道:“中午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
薛妙妙摇了摇头。
“别总是在屋子里呆着,附近有一个公园,让保镖陪着你逛一会儿,十点过后必须回来,太阳太大,容易中暑。”
听着薛爵源源不断的叮嘱,薛妙妙嗔怪道:“我亲爱的大哥,这些事情,你每天都说一遍。”
薛爵横了她一眼。
“好,我乖乖听话还不成吗?”估计她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做成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薛爵满意地挑眉,手放在她的肚子上,一脸憧憬和慈爱:“儿子,爸爸出门了。”
薛妙妙看着薛爵的傻样,抿嘴一笑。
薛爵完全没有意识他的傻样,在他看来,他是慈父的模样。不过,他忘了面瘫得太久,表情都是扭曲的。
***
咚咚咚……
薛爵刚走一会儿,门外就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薛妙妙透过猫儿眼看见带着大墨镜的薛太太,她蹙眉打开了门,薛太太直接进了门,坐到了客厅里。
薛妙妙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了薛太太,坐沉默地在了她的对面。
“几个月了?”
薛妙妙有些诧异薛太太的态度,从善如流地回答:“快要满三个月了。”
“你是真的爱阿爵,还是图他的权力和地位?”薛太太目光犀利。
“我不能否认,最初,我是目的不纯。”薛妙妙的手放在了还未隆起的小腹上,明媚一笑:“但是,现在,我爱他,很爱很爱。”
“你如果真的爱他就别毁了他。”
薛妙妙沉默着。
“你们在一起只能毁了他。”
薛妙妙抬头望着薛太太平静地说:“如果,我才是野种呢?”
薛太太惊愕地看着薛妙妙。
薛妙妙笑着说道:“大哥才是薛爸爸的儿子,而我不是,薛妈妈,您觉得这样行吗?”
“薛妈妈您也真心爱过一个人,您应该明白我的心。”
薛妙妙希望能打动薛太太的心,虽然薛爵表面上很冷漠,但是他的内心真的就一点都不希望父慈母爱吗?
答案是否定的。
看他对孩子的憧憬就知道他内心对家庭的渴望,她虽然不喜欢薛太太,但是也不想让薛爵难做。
薛太太绷着脸,少许,道:“薛妙妙,你不是我理想中的儿媳妇。”
她站起身来,往外走,冷冷地说:“别妄图我会接纳你。”
薛妙妙淡然一笑。
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薛太太会喜欢她,但是只要不敌对,这样冷漠的相处也挺好的。
送走了薛太太,薛妙妙看了看表,决定还是到公园里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两个黑面保镖规规矩矩地走在她的身后,虽然让她有一种被隔离的感觉,但是,这是薛爵对她的保护,所以,她不能拒绝,因为她不能让薛爵整日操心她的安全。
走了一会儿,薛妙妙在公园的长椅上坐了下来,蝉在枝头鸣叫,拂面而过的干热风,处处都是盛夏的味道。
长椅上一份被遗弃的报纸吸引了薛妙妙的注意,她拿起报纸,看了起来。
薛氏掌门人薛爵于昨日深夜被记者拍到与著名设计师蓝娜小姐亲密无间地出入丽华大酒店。(附图N章)
记者蹲守,拍到翌日清晨蓝娜小姐才离开薛爵的房间。(附图N章)
记者大胆揣测,黄金单身汉薛爵是否即将要结束他的单身生活与名媛蓝娜小姐步入婚姻的殿堂?
薛妙妙盯着报纸上的图片看了许久,想起薛爵的解释,她的眼神一闪,手中的报纸都在她手里捏变了形。
良久,她才平复了心情,若无其事地将报纸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往回走,不紧不慢地步伐,平静柔和的面容完全看不出任何起伏。
只是,她侧放在两旁的手却是紧紧握着的。
☆、66
怀疑是一种很可怕的情绪,它会从小树苗茁壮成长为一棵参天大树,就如同欺骗也会累积成层层高楼直到不堪重负,轰然倒塌为止。
薛妙妙回到了家里,打开电视,电视里播放着什么她不知道,她只是静静坐在哪里发呆,此刻,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薛爵中午买菜回家,薛妙妙正坐在窗下的沙发上看书,听见他进门的声音,抬头对着他嫣然一笑。
薛爵提着菜往厨房而去。
听着厨房乒呤乓啷的声音,薛妙妙专心致志地看着手中关于孕妇的书籍。
吃完饭后,薛妙妙靠在薛爵的怀里和他一起看书,电风扇徐徐地吹着凉风,没看一会儿,薛妙妙就睡着了。
薛爵将薛妙妙放到了床上后,转身出了卧室。拿起放在桌上,响个不停的电话。
“蓝娜……”边说边往阳台上走去,只手关上了玻璃门,阻隔了所有的声音。
睡得迷迷糊糊间,薛妙妙感到有人在她额头上落下了一吻,然后是关门的声音。
等到她睡醒的时候,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薛妙妙起身喝了一杯热水,放上音乐,继续看书。
***
最近,薛爵的应酬越来越多,晚上回来得越来越晚。虽然,每日他依旧给她做饭,但是两人相处的时间却越来越少了。
男人不能总围着女人转,事业才是他们的核心。
薛妙妙抚摸着小腹,素净的面容没有任何表情。
这天傍晚,薛妙妙正在公园里散步,看见高天琪背靠着长椅,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香烟,一副痞子的模样。不过,这一次,他身边多了一个特清纯的小美女,看上去还是个学生。
他看见她,掐灭了嘴里叼着的香烟,笑着对她招了招手。
薛妙妙坐到了他的身边。
高天琪搂着小美女的腰,开心地介绍:“我未来老婆,秦蓝。这是我前未婚妻,薛妙妙。”
薛妙妙无奈一笑:“秦蓝,你别听他瞎说,我们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秦蓝静静地看了薛妙妙一眼,绵软地说了两个字:“你好。”
这不冷不淡的态度让薛妙妙干巴巴一笑。
“小蓝,话少。”高天琪很有耐心地解释,目光温柔地看着秦蓝,一脸春风得意。
薛妙妙笑着说:“天琪哥今天该不会是专门带我来见你老婆的吧?”
高天琪摇了摇头:“当然不是,作为你的前未婚夫,我得关心关心你,不是?”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个文件夹,递给了薛妙妙,道:“看看吧!怎么处理,你自己看着办。”
顿了一下,他看了一眼薛妙妙的肚子,眼底有些憧憬地望了一眼秦蓝,得到秦蓝不冷不淡地眼神,呵呵一笑,转头又道:“妙妙,现在你毕竟有娃了,什么事情还是得平心静气的来。”
薛妙妙打开文件夹,里面一摞的照片。
高天琪搂着秦蓝站了起来,道:“我走了,如果有什么打算,你可以来找我,怎么说我们也算是相识一场。”
转眼间,高天琪就将他们的关系定位,表明了他此刻心有所属的意思。
高天琪和秦蓝离开了。
薛妙妙看着照片上薛爵和蓝娜亲密的照片,嘴越抿越紧,平静地看完最后一张照片后,闭眼靠在长椅上许久,她睁开眼,将全部的照片都扔到了垃圾箱里。
“今天的事情不许给薛爵汇报,如果你们敢汇报,我不介意让你们丢了饭碗。”薛妙妙冷酷地对身后两个保镖说。
保镖在薛妙妙犀利的目光下点了点了头。
***
下半夜,薛爵静悄悄的躺在了她的身边,她依偎进了他的怀里,一双小手在他的身体上游走,身子也扭动着,饱满地双峰蹭着他的胸膛。
薛爵捉住了她乱动的小手,制止了她的行为:“妙妙,乖,睡觉。”
他话里的疲惫让薛妙妙一愣,许久才出声:“大哥,很累吗?”
薛爵嗯了一声,不一会儿,就听见他呼呼睡着的声音。
薛妙妙睁着眼睛很久都睡不着,直到薛爵将她小心翼翼搂入怀里,呢喃了一声“妙妙……”她才闭上了眼,安静背靠着薛爵睡了过去。
***
早晨,薛妙妙感到有一根东西缓缓地从她的后面填满了她,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耳边是薛爵粗重的喘息声。
“大哥……”她呢喃了一声。
薛爵揉搓着她的双峰,喘息道:“我怎能饿着我的小妖精呢!”
他的物件缓缓地,一下,一下,沉入,取出。
小心翼翼,又欲望膨胀。
因为怀孕,她的身体格外敏感,在他压抑疯狂,缓慢出入间,早已水儿泛滥,将他完全紧紧包裹丝毫不愿意放它离开。
过了许久,薛爵才释放了自己,洒在了她的花口。
薛爵埋首在她肩膀上喘息着,平复着身体意犹未尽的躁动,双手罩着胀鼓鼓的桃儿。
过了少许,薛爵起身,拧了热毛巾将她腿上的白浊清理干净,吻了吻她额头,低语:“乖,再睡一会儿,饭做好了,我再叫你。”
薛妙妙乖巧地嗯了一声,闭上了眼。
***
吃完早饭,薛爵叮嘱保镖送她去医院体检,孕妇每月都必须上医院体检,薛爵总是不会忘记她体检的日子。
体检下来,薛妙妙有些疲惫,她就坐在医院外的树林里休息,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如果不是体检,薛爵是不允许她随身带电话。
“姐,最近好吗?”听到薛可可关心的话,她笑着回答:“我很好,你呢?卫褚峰对你好吗?”
薛可可甜声说:“嗯!我很幸福,你和大哥什么时候结婚?”
看来薛可可也知道了薛爵的事情,不过想一想,有卫褚峰那样的老狐狸在,只要薛可可发话,想要知道别人的秘密,那还不简单。
薛妙妙沉默了。
“到时候肚子大了,穿婚纱可就不好看了。”
忽然,薛可可惊愕地说:“该不会是薛爵根本就没有像你求婚,还是他根本就没有和你结婚的打算?”
薛妙妙的再次沉默。
“姐,爱情使人盲目,你或许应该找薛爵谈一谈了。”薛可可中肯地劝解。
“嗯。”薛妙妙回了一声。
突然,一个身材苗条的女人站在了薛妙妙面前,薛妙妙抬头一看,道:“可可,我有事,以后在聊。”
说完,就挂了电话。
蓝娜看着明显胖了许多,显得珠圆玉润的薛妙妙,优雅一笑:“妙妙小姐,我们谈谈。”
薛妙妙平静地问:“蓝娜小姐想要谈什么?”
蓝娜坐在了薛妙妙的身旁,端庄而优美的姿态和薛妙妙随意的坐姿一比,立见高下。
蓝娜从包里拿出一张单子递给了薛妙妙。
薛妙妙接了过来。
“我怀孕了。”蓝娜说道。
薛妙妙打开单子,看着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蓝娜怀孕的事实。
“孩子是薛爵的。”蓝娜转头看着薛妙妙,又道:“我和他早就在一起了,男人都是忍不住欲望的,这一点,妙妙小姐应该很清楚。”
☆、67
薛妙妙紧紧地抿着嘴,蓝娜伸手拍了拍她的手,安抚出声:“孕妇切忌情绪激动,你别误会,我不是来挑衅什么,我只是告诉你这个事实。”
蓝娜拿走了怀孕的化验单子子,放入了包里,又道:“至于薛爵要给谁正式的名分,那都在于薛爵的决定,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薛妙妙看着一脸自信的蓝娜,感觉上她已经是高高在上的正室,而自己却是见不得光的小三。
须臾,薛妙妙勾嘴一笑,淡淡然:“恭喜蓝娜小姐喜得贵子。”
她站了起来,眼神扫过蓝娜的肚子,平静地说:“蓝娜小姐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我想大哥不会介意我的提议,让孩子去做一个亲子鉴定。”
“你……”薛妙妙的话让蓝娜得意的脸色一沉,薛妙妙笑得更妩媚了:“蓝娜小姐,孕妇切忌情绪激动。”
说完,薛妙妙挺直了脊背,带着满身的傲然消失在蓝娜的面前。
***
薛妙妙坐在车子里,车窗外的路人和风景都没有进入她的眼里。
信?还是不信?
薛妙妙在分叉路口徘徊。
叮铃铃,薛妙妙包里的电话响起。
“回家了吗?”电话里是薛爵关心的声音。
薛妙妙嗯了一声。
“我刚才已经问过医生了,你和宝宝都很健康。记得要吃钙片,不然腿会抽筋,知道吗?”
“嗯。”
沉默了一下,薛妙妙毫不犹豫地将报纸上看到的消息,高天琪给她的照片,还有刚才在妇产科遇到蓝娜的事情,全都告诉了薛爵,平静的语气听不出她的真实情绪。
薛爵坐在咖啡馆里,对面是优雅喝着咖啡的蓝娜,他淡淡地说:“你在哪儿?我去找你,别多想。”
薛妙妙抿了抿嘴:“不用了,我不想听你解释。”
薛爵脸色陡然一沉。
这是蓝娜第一次看见薛爵阴冷的眼神,心底咯噔吓了一跳。
电话那端,薛妙妙却是笑声明朗:“大哥,我不想听你解释,我相信你。为了拆散我们,他们还真是煞费苦心!”
薛妙妙承认自己曾一度怀疑过,挣扎过,但是,最终她都选择了信任。
因为深爱,所以信任。
薛爵脸上和眼底的寒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冬雪被暖日融化了一般,渐渐覆盖上了一层暖意,他端起桌子上的咖啡呷了一口,笑着说道:“乖,今天今天奖励你吃黑莓。”
看着温柔得宛如小溪般款款流淌进人心的薛爵,蓝娜发现有些羡慕,有些嫉妒薛妙妙了。她放下咖啡,叹息道:“你赢了。”
薛爵从温柔的男人又恢复了高深不可测的成功男士,他在十几张婚纱图纸里,挑出了一幅:“就这件吧!三围,晚上我会传给你。”
蓝娜不得不承认薛爵很有眼光,他选中的婚纱图纸,正是她设计得最满意的婚纱,也是她理想中的婚纱,只可惜,他的新娘不是她。
“如果她最终都没有信任你,你会放弃她吗?”蓝娜很好奇这个问题。
报纸的报道,高天琪的事情,还有她找上薛妙妙的事情除了薛爵默许的,当然,这也是薛爸爸和薛太太的授意。
薛太太和薛爸爸支持她和薛爵交往,她很理解父母对子女的心思。
但是,她不清楚薛爵为什么也要测试薛妙妙?
不过,她还是配合了,当然,她也是有私心在里面。
她毕竟也是看中薛爵这个男人的,如果薛妙妙让薛爵失望了,她就有机会了,她丝毫不在乎趁虚而入。
薛爵放下咖啡杯,平静地说:“如果她不没有给予我信任,我想我可能会忍不住囚禁她一辈子,这是对她的惩罚。”
蓝娜先是惊愕,再看见薛爵眼底认真的冷酷时,变成了惊惧。
薛爵的爱让人感到战栗。
少许,蓝娜掩饰了自己的情绪,笑得优雅:“祝福你和妙妙有情人终成眷属。”
薛爵站起身来:“婚纱也快越好,我想她一定不喜欢做一个大肚子新娘。”
蓝娜笑着表示婚纱会在一个星期内完工。
***
爱一个人就是信任一个人。
这就是薛爵的观念。
薛爵的心情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好过,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就算是闷热干燥的天气在他感受都是如沐春风。
虽然,他很想马上回到薛妙妙的身边,将她和孩子搂入怀里。但是,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比如,他和薛妙妙的兄妹关系。
薛爵直接去见了沈毅,因为有他的注资,沈毅的小公司现在在江城已经开拓出了一片新天地,沈毅见了薛爵很是稀奇:“哟!大老板怎么有闲心亲自来我这座小庙?”
沈毅这人别看当了老板,还是跟读书时一个样,说话总带几分调侃。
薛爵对着朋友,亦或者是下属从来都直接了当:“我要你揭发我不是薛镇亲生儿子。”
沈毅惊讶地看着薛爵,只见他一脸的严肃,不像是玩笑,确认道:“你确定吗?”
薛爵点了点头。
交代完事情后,薛爵就离开了沈毅的传媒公司,提着从外地空运而来的黑莓回家,一路上,他的嘴角都是扬起的。
回到家里,薛爵还刚掏钥匙准备开门,薛妙妙就打开了门,一脸灿烂的笑容。
当你脱着疲惫的身体回家时,等待你的是一张盛放着欢乐和幸福的笑脸,一下子就可以驱赶了你所有的疲惫。
薛爵突然有一种做了昏君的感觉。
烽火戏诸侯……
一骑红尘妃子笑……
如果对象是薛妙妙,他也愿意为了她做任何事情,而他不也正做着。
薛妙妙上前娇俏地挽着薛爵的胳膊,娇滴滴地说:“大哥,你要当便宜爸爸了呢!”
薛爵轻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你特别幸灾乐祸是吗?就不怕那孩子真是我的?”
薛妙妙揉了揉额头,委屈地撅着小嘴:“哼!别人欺负我就算了,大哥也欺负我。”
“放心吧!我的儿子只在你肚子里。”薛爵风淡云轻地说,意思却表达得很清楚,蓝娜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既然信任何必盘问,所以薛妙妙并没有打算在这件事情纠缠什么。
薛爵去厨房用温热水洗了好几遍黑莓,端给了薛妙妙:“不是一直闹着要吃!”
薛妙妙刚想要伸手去拿,薛爵就道:“先去洗手。”
薛妙妙不情不愿地洗了手才拿起黑得发亮的黑莓吃了起来,大眼一眯,一脸享受,她伸手喂了一颗在薛爵的嘴边,薛爵连着她的手指一块儿含了进去。
薛妙妙嗔了他一眼。
薛爵却正经八百地回了一句:“好吃!”
薛妙妙早就习惯了薛爵的闷骚属性。
夜里,薛爵搂着薛妙妙柔声说道:“明天乖乖呆在家里,哪也不要去,知道吗?”
薛妙妙张了张嘴,想要问为什么,最后也只是乖巧地“嗯”了一声。
薛爵吻了吻她的侧面。
在她睡过去的恍然间,她仿佛听到薛爵在她耳际缱绻地说:“……谢谢,你的信任……”
☆、068
清晨醒过来的时候,薛爵已经离开了,薛妙妙看着桌子上放着的保温盒,抿嘴一笑。偶尔,她起来得比较晚,薛爵都会把做好的饭菜放入保温盒子里。
打开保温瓶,香气扑鼻,薛妙妙食欲大增。没一会儿,她就吃得饱饱的了。
有一个全能老公,她表示真的非常幸福。
家里的座机响起,薛妙妙接过了电话:“喂。”
“姐,你看早上的报纸了吗?”
“怎么了?”薛妙妙心底咯噔一下,突然想起昨天夜里薛爵的话。
“薛爵不是薛爸爸的事情被人爆料了出来,现在记者正围堵在薛家呢!还有,这会儿薛爸爸和薛太太都气疯了,你要小心。”薛可可担忧地说。
“我明白了。”薛妙妙挂了电话,站在原地愣了许久,脸上出现了坚毅之色。
她梳洗打扮了一番,往外走,门口,保镖拦住了薛妙妙:“妙妙小姐,老板吩咐您今天不能出门。”
薛妙妙冷眼一瞪:“我现在身怀有孕,如果我反抗,不小心出了个什么意外,你们觉得你们能脱得了干系吗?”
两个保镖一脸难色:“妙妙小姐,您别为难我们。”
“是你们为难我。”她又道:“再说,是我硬要出门,就算薛爵问起,也有我担着,不是吗?”
看着她一脸坚持的模样,僵持了一会儿,保镖最终选择拨通了薛爵的电话。
薛妙妙拿过了手机,认真而果敢地说:“大哥,我没有你想象得那么脆弱易折,我想要做和你风雨同舟的女人。”
听完薛妙妙的表白,薛爵最终同意了她的建议。
等到保镖护送薛妙妙到达薛爵的办公大楼前时,记者已经把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
看到薛妙妙下车,记者蜂拥而至,闪光灯一闪一闪,让薛妙妙都睁不开眼,保镖围成了一个圈将薛妙妙护在当中。
“薛妙妙小姐,请问报纸上说的是真的吗?”
“薛镇先生知道这件事情吗?”
“薛太太的情夫是谁?”
“……”
各种问题就像连炮一样噼里啪啦一个接着一个。
薛妙妙舔了舔嘴,大声说:“薛爵是薛镇的亲生儿子。”
紧接着,她又道:“其实,我才不是薛镇的女儿,是有人故意抹黑薛爵,才扭曲了事实。”
薛妙妙的又一爆料,即刻让记者沸腾了起来。
突然,记者群中有一人问道:“曾有人看到您和薛爵同居,请问这是真的吗?”
哗的一声,记者群几乎炸开了。
就在局面眼看就要失控时,一群孔武有力的保镖冲开了记者群,只见卓尔不凡的薛爵从容地走向了薛妙妙,他冷眼看着被几十个保镖拦成两排的记者,记者一边奋力扑腾着,一边高声问道:“薛老板,您能说明一下您和薛妙妙小姐的关系吗?”
“你们是在知道是亲兄妹的情况下相恋的吗?”
“到底您是不是薛镇先生的儿子?”
薛爵完全忽视了记者,他踏着优雅地步伐来到了薛妙妙的面前,忽然,他单膝跪地,打开了一个精致的红色盒子,问道:“妙妙,你愿意嫁给我吗?”
咔咔咔,记者就像疯了一样不断地拍摄着,更有现场报道。
“钻石单身汉薛爵竟然跪地向自己的妹妹求婚,看来他们真的不是亲兄妹。只是,两人到底谁不是薛镇先生的孩子,有待后续解答。”
薛妙妙震惊地看着薛爵,须臾,明艳一笑,伸出了自己细白的手指。
薛爵松了一口气,取出戒指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说实话,就算知道她不会拒绝他的求婚,但是他的心里还是有些紧张。或许是因为爱情和婚姻都太神圣了。
薛爵起身,握住了她的手,一边走,一边淡定地说:“明天我会召开一个记者发布会,到时候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案,现在可否允许我和我的妻子,哦!还有我的孩子过一个美好的三人世界。”
薛爵此话一出几乎所有的记者都楞了,继而,场面彻底乱了起来。
***
薛妙妙从未想过薛爵竟然会以这样高调的方式向所有人宣布她的存在,宣布她的身份,还有她的孩子。
这是薛爵对她最好的承诺。
冰凉的戒指不只是戴在了她的手指上,更是在她心上刻上两个字,名为——薛爵。
关上的玻璃门和保镖阻隔了一切窥探,薛妙妙被薛爵固定在方寸之间,他沉着脸:“干嘛要乱说?”
薛妙妙伸手抱住了薛爵,温顺地说:“我本来就是野种,我不在乎,但是我在乎你。”
薛爵眉头一拧:“难道你以为我在乎?”
“可是我在乎,我不愿意你授人以柄。”她的大哥该是天之骄子,而不是父不详的野种。她不愿意让他在背后被人指指点点,那比诟病她,更让她难受。
“傻瓜!”薛爵面色柔和了下来。
薛爵无视员工们探究的目光,从容优雅地拥着薛妙妙进入了电梯。
***
虽然薛爵表明明日会召开记者会,但是围堵的记者仍然不在少数,似乎每个人都想挖到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薛妙妙刚刚坐下,薛爵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电话里,薛爸爸的意思很清楚,就是认同并且要他落实薛妙妙的说法。
“爸,要怎么做,我很清楚。”薛爵不希望薛妙妙受到伤害,而且,他不认为他的出生会影响他的事业。
一只柔软的小手握住了薛爵的大手,十指交缠,薛妙妙温柔一笑:“大哥,这是我能为你做的唯一的事情,大哥,这一次听爸妈的话,好吗?”
在那双释放着柔情的双眼中,薛爵拒绝了薛爸爸的提议,手扣在她的腰上:“任何事情都有我担着。”
男人就该为自己的女人撑起一片天空,他明白她想要和他共担风雨的心就行了。
薛爵让保镖分别开车支开了记者,两人才得以回到两人还没有曝光的家里。
薛妙妙也没有留薛爵,她知道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
连着两天,薛妙妙都安静地呆在家里,饭菜都是薛爵做好了,让保镖悄悄送来。
她躲在薛爵的身后,享受着安逸。那种被一个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幸福感,让她整个人的骨头都恨不得酥了,软了,紧紧地缠绕在他的身上,从此以他为中心转圈。
薛妙妙专注地看着电视上的薛爵一如既往沉着镇静,从容地回答记者的每一个犀利的提问,他的每一个回答和反击都那么老辣,回击让记者都几乎都哑口无言。
薛妙妙痴迷地望着化身超级战士的薛爵。
每一个女孩都有一个英雄梦,薛爵一直都是她心中无所不能的英雄!
☆、69
薛爵是一个护食的人,作为沸沸扬扬绯闻女主角的她竟然没有受到任何骚扰,仿佛这场闹剧自始至终都只是薛爵在舞蹈,而且舞姿优美。
薛爵不是薛爸爸的儿子已经被证实,但是薛爸爸在媒体面前表示薛爵永远都是他的好儿子,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改变任何事情。也就意味着,薛爵依旧享受薛家一切继承权,包括薛爸爸着手打出的薛氏公司。
薛爵就像最优秀的将领,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薛妙妙躺在薛爵怀里,玩着他的手指,指尖传递着温度,流入她的心底。
这样安静的依偎,空气里都是甜蜜的味道。
***
薛爵抽空,开车载着她来到了一处婚纱店,迎接她的是蓝娜。
蓝娜笑着道了一句:“恭喜。”
薛妙妙一笑,把迷惑的目光转向了薛爵。
薛爵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我已经发了请帖,你就安心当我的新娘。”说罢,他拉着她进入了内室,道:“去换上。”
薛妙妙接过蓝娜递上的婚纱,蓝娜体贴地说:“我就在门外,需要帮忙叫一声。”
薛妙妙点了点头,拉上了布帘。
薛爵坐在红色的沙发上,随意地翻看着桌子上的婚纱照。
蓝娜到了一杯水给薛爵,打趣说道:“女孩子可都不喜欢自作主张的男人哟!”
薛爵头都没有抬:“我能给她想要的天空。”如果,她想要翅膀,他会亲自给她插上。她会发现,只有他给的天空,才是最好的。
蓝娜一笑。薛爵这样强势的男人不适合她。
哗啦一声,薛妙妙拉开帘布,走了出来。
每一个女孩都期待为心爱的男人穿上洁白的婚纱,饶是内心坚强的薛妙妙都忍不住羞怯和忐忑地望着薛爵,期待地问:“好看吗?”
薛爵抬头只觉得眼前一亮,穿着高腰线露肩蕾丝纯白婚纱的薛妙妙盈盈一笑都透露着清丽脱俗的韵味,动人的眉目间都透着待嫁新娘的喜悦和幸福。
也就呆了那么一下,薛爵便收敛了情绪,上前将她散在耳际的发丝绕到了后面,问道:“喜欢吗?”
薛妙妙嗯了一声。
“妙妙小姐非常适合这款婚纱,薛老板的眼光的真好。”蓝娜一边随意地将薛妙妙的头发挽在头顶,一边笑着说:“这可是我亲手操刀,薛老板亲自指导的婚纱,我呀!真羡慕你遇到这么个好男人。”
被一个优秀的女人羡慕,薛妙妙心里自然高兴,她望着薛爵,甜蜜一笑。
薛爵挑眉,对她勾了一下嘴角。
“大哥呢?”穿着高跟鞋的薛妙妙,提着裙摆走到了薛爵身边。
薛爵一蹙眉,拉着她坐到了沙发上,道:“有配套的燕尾服。”
薛妙妙挽着薛爵的胳膊,撒娇:“大哥也换上,让我看看,好不好?”
薛爵对上她期待的目光,犹豫了一下,进入了换衣室。
没一会儿,薛爵就换好了衣服。
白马王子,这是薛妙妙看到薛爵的第一感觉。
肌肤的古铜色和白色燕尾服形成反差,更显得气质卓然,儒雅大气。
薛妙妙痴迷地走到他身边,往偌大的镜子里一看,她看到了幸福。
属于她和薛爵的幸福,当然,还有他们的孩子。
曾经幻想的,这一刻,变成了现实。
她真想哭,喜极而泣。
薛妙妙眨巴了几下眼睛,紧紧地握住了薛爵的手,低声说道:“有你,真好!”
薛爵眼神扫过薛妙妙的肚子一眼,道:“把高跟鞋换了。”说完,他自己就进了更衣室。
薛爵从来都不是炫耀的孔雀,他更喜欢低出高调。说白了就是暗自闷骚。
等到薛妙妙换完了,薛爵早就是一身干练的西装等待了那里。
薛爵提了婚纱和礼服载着薛妙妙往薛家别墅方向而去。
薛妙妙站在门外,有些忐忑,但是当薛爵握着她的手时,她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了下来。
当两人进门后,发现薛可可和卫褚峰也在,薛太太和薛爸爸正与他们欢颜交谈,俨然亲密的一家人。
卫褚峰比薛爵年纪大,一句妹夫怎么也叫不出口,反正薛妙妙是觉得很尴尬,薛爵十分从容地带着她坐到了沙发上。
卫褚峰打破了这份安静:“恭喜。”
“谢谢!”
毕竟卫褚峰在,薛爸爸和薛太太就算心里再不高兴,也不会表现出来。
气氛的凝固让薛妙妙有些不自在,薛爵搂着她的腰,慢吞吞地说:“我和妙妙下个星期举行婚礼。”
他的语气是通知。
薛爸爸和薛太太的脸色都沉了下来,但是薛爵高调亮出她和孩子,就是在公众面前承认了她和孩子的身份,就选薛爸爸和薛太太再不中意她,也只能无奈接受。
她真的很感激薛爵,他就像一个参天大树将她纳入羽翼下,为她遮挡风雨。她对他投去了感激和感动的目光。
薛爵目光柔和地回了她一眼。
心灵相通原来如此美妙。
薛妙妙的不自在一下子就消失了,她的世界有一个他就已经拥有了全世界,不是吗?
“等我和妙妙结婚了,我们会搬出去。”比起一个貌合神离的大家,他更喜欢他的温馨小家。
薛爵目光犀利,隐隐带着慑人的压迫,他道:“爸妈,希望你们能作为妙妙的娘家人出席。”
薛爸爸犹豫了一下,点头说了一个好字。
得了薛爸爸的话,薛爵掉头说道:“卫市长,有机会一块儿喝一杯,庆祝我们都要做爸爸了。”
“好。”卫褚峰一笑,爱意融融地揉了揉薛可可的脑袋,为他成熟的韵味增添几分魅力。
吃着东西的薛可可抬起头对着薛爵和薛妙妙甜甜一笑,道:“嗯,姐,有时间我去找你玩儿。”
卫褚峰宠溺地说道:“都要做妈妈的人了,整天都知道玩儿。”
薛可可嘟着小脸,不满地说:“人家为了小包子都要休学一年。”
“你呀!”卫褚峰捏了一下薛可可嘟起的小脸:“要去哪儿,我都陪你去。”
薛可可傲娇地扬起下巴:“这还差不多,老公,真乖!”
“噗……”薛妙妙看着两人的互动,不由得笑出了声。
卫褚峰也丝毫不觉得尴尬,特自然地说了一句:“小媳妇就是要宠的。”
话说得薛可可立刻变成了小猫咪偎进了卫褚峰的怀里。
“爸妈,我们走了。”薛爵对着卫褚峰点了点头,拥着薛妙妙走出了薛家的别墅。
***
一个星期后,婚礼是在江城会所举行了。
薛爵不喜欢记者,所以婚礼当天所有的记者都被保镖拦在外面。
这天,江城几乎所有有头有脸的人都被薛爵请来了。会所里场面热闹非凡,索性都是秩序井然。
穿着婚纱的薛妙妙坐在薛爸爸和薛太太中间,她的手心有些汗,并不是因为身边薛家二老的原因,而是她的兴奋,喜悦,幸福。
“现在,你要嫁给薛爵了,我也不想说什么,你自己好自为之。”薛太太语气依旧生硬。
薛爸爸倒是难得和颜悦色地拉了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一个好女人成就一个男人,不要总想着依赖阿爵,久了,阿爵也会累。”
薛妙妙自动忽略煞风景的薛家二老。
自古婆媳关系都是复杂的。
婚车前前后后十几辆豪华轿车开道,因为薛爵将记者拦在外面,所以很多记者都选择在中途跟随婚车,希望能拍到一些有价值的照片,只不过他们注定要失望了。
婚车到了江城会所,她刚刚一下车,保镖就将她护着,薛爵从保镖开出的道上款款走来,一个公主抱直接抱进了门。
薛妙妙勾着薛爵的脖子,柔柔地唤了一声:“老公……”
薛爵挑眉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语气里有关心的紧张。
薛妙妙将头放在薛爵的肩膀上,低声哼唱着:“……直到感觉你的发线,有了白雪的痕迹,直到视线变得模糊,直到不能呼吸,让我们形影不离,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至少还有你值得我去珍惜,而你在这里……”
☆、070 婚后杂事儿
婚后生活平淡而温馨,记者刚开始的时候还有兴趣追拍薛爵和她,把他们二人的事情津津有味地放上报纸。但是日子久了,平淡无奇的夫妻生活就引不起他们的兴趣了。
日子逐渐归于平凡的祥和,随着月份的增加,薛妙妙不仅肚子越来越大,腿也跟着浮肿起来。每天薛爵都要腾出半个小时的时间给她按摩腿部,促进血液循环。
本来薛爵一直都不愿意请保姆,但是他又不能二十四小时都守着她,最后只能请了保姆,不过,只要他有时间,他都会亲力亲为。
偶尔,大肚子的薛可可也会来串门,不过,不一会儿就被卫褚峰给接回去了。
薛可可总是抱怨卫褚峰把她当小孩子看待,抱怨他不给她私人空间。
薛妙妙看得出薛可可抱怨时的幸福目光,眼睛是心灵之窗,虽然不是百分百正确,但是也是反照人心的一个地方。
怀胎十月,薛爸爸和薛太太有时候也会来看看她,三人之间始终都很疏离,基本上二老放下提来的东西说一两句话就会离开。
因为薛太太出轨的事情,薛爸爸虽然隐忍了,但是两人形同虚设的婚姻已经走到了陌路,从表面上的掩盖发展到明目张胆的地步。
薛妙妙下定决心要经营好自己的婚姻,坚决不让她和薛爵走到薛爸爸和薛妈妈的地步。
抽空,她还去看了妈妈,虽然妈妈一直都是痴痴傻傻的,但是她决定原谅她,毕竟是她给了她生命,才让她有幸遇到了薛爵。
十月孕育,她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薛爵高兴坏了,笑得像个傻瓜。薛爸爸和薛太太也很高兴,两人难得对她露出真心的笑容。
孩子的名字,薛爵早就取好了——薛天乐,寓意着让孩子天天都快乐。可想而知,薛爵将来宠孩子的慈父之路,而她,肯定是后母的黑面孔。
有了孩子之后,薛爵和她的生活彻底忙碌起来了。
孩子五个月的时候,薛爵闹出了艳照门事件,看着视频里威猛的男主角,薛妙妙一边喂着薛天乐米饭,一边津津有味地评价着:“老公,你真有那身材吗?标准的倒三角,瞧,那肌肉,性感,威猛……”
薛爵似笑非笑地睨着不知天高的薛妙妙,一只手已经爬上了穿过宽松的衣裳爬进了她丰腴的乳上,捻着小豆子,出声:“看上去,你对我很不满意?嗯!”
得,一听这上扬的语气,和他手里不温柔的动作,薛妙妙知道自个儿捻了老虎须,赶紧端正了态度,板着脸,打落薛爵作恶的手,一板一眼地说:“哼!你还好意思说,艳照门都整出来……”
在薛爵凌厉的目光,薛妙妙的气势一下子就焉了。
好吧!这艳照门的男主角只是背影像薛爵,恰好,那天薛爵也入住的那间酒店,视频一流出薛爵自然就‘被’艳照门了。
夜里,儿子就被腹黑的薛爵扔给了保姆,她自然而然地就被薛爵按在床上好一番修理,结果,她早上起不来了。
因为生产和坐月子,在加上是新晋父母,两人为了孩子忙得昏天黑地,那事儿自然都被耽搁了,现在一放松下来,她当然就只有被吃得骨头都不剩的命了。
后来薛爵又相继传出过私生子,但是她对他的信任却在这些捕风捉影的事件中越来越坚定。
有时候,她都奇怪自己为何就会如此坚信薛爵的忠诚?
也许是因为薛爵的双眸,那双氤氲着柔情的汪洋让她沉溺不可自拔。
也许是因为薛爵抱着儿子时,孩子死的幸福笑容。
也许是因为她爱他,所以选择信任。
爱情城墙最先倒塌的原因是因为怀疑,然后是无理取闹,最后就是决绝分手。从最亲密的人变成最陌生的仇人,也就是那么短短的一段距离,那段距离称之为不信任。
生活不可能总是顺风顺水,他们偶尔也会因为芝麻大的小事闹别扭,有时候是薛爵用别扭的方式求和,有时候就是她撒娇,外加勾引,最后滚床单和解。
三人的世界,薛爵始终都是支撑起她和孩子天空的巨人,虽然有些大男子主义,但是,她感到窝心的幸福。
***
小包子——
某天,小包子指着爸爸说了两字“老牛”。
在薛爵黑沉沉的面色下,小包子十分淡定地又对他妈说了两字“嫩草”。
薛妙妙偷着乐。
果然儿子和妈妈亲,瞧,终于有人发现薛爵是老牛啃了嫩草,呵呵呵!!
结果,刚一乐完,小包子就扒上薛爵的腿,桃花眼一睨,颇有几分薛爵高高在上的姿态,摇头晃脑,扼腕叹息:“爸爸,当初,你怎么就啃了妈妈这颗草呢?”
薛爵眼角眉梢都带了笑意,将小包子提到了怀里,特无奈地回答:“没办法,你不是在你妈肚子里装着,我不要你妈这棵草都不行。”
“那我为什么在妈妈的肚子里装着呢?”小包子眨巴着好奇着的桃花眼特求知地瞅着薛爵。
薛爵一睹,正想着怎么向只有两岁的小包子解释。
小包子偏头一想,小下巴扬起,骄傲地说:“我知道了,肯定是妈妈故意把我装到肚子里,这样爸爸就只能吃了妈妈这颗草。”
薛爵哈哈一笑,抚摸着儿子的头,直夸儿子聪明。
而薛妙妙在一旁特怨念地瞅着小包子。
“爸,我口渴,想吃冰。”小包子眨巴着星星眼,卖萌地扒着薛爵。
薛爵一个高兴,答应了。
小包子一下子得意了。
得,绕了半天,最后一句话才是关键。
不就是早上的时候没有让他吃冰,至于这样变着花样的编排她吗?好歹,她也是他妈。
腹黑,原来也会遗传。
☆、071 薛可可和卫褚峰的番外
小时候,我始终都不明白我的父母怎么跟别的家庭不一样。
比如,他们不住在一起。
比如,他们只在人前秀恩爱。
比如,他们不爱我。
比如,大哥也厌恶我。
比如,二哥不理睬我。
比如,姐姐和我不冷不淡。
后来,我明白了自己尴尬的身份,生气,难过,痛苦,挣扎,最后在薛太太冷漠的目光下变成了平静,久了,就是漠视。
***
或许是因为知道自己的身份,这些年在薛家我格外的小心翼翼,欢声笑颜都是假,讨巧卖乖都是假。
因此,我读书格外的认真,期望能通过学习脱离薛家,但是,后来二哥的例子让我知道享受了薛家给予的好生活是要付出代价的。
虽然如此,我却只是将想要脱离薛家的想法深深地掩盖了起来,努力做他们喜欢的乖乖女。
每年过年过节,薛爸爸都要绞尽脑汁给江城的市长送礼,送礼是一个技术活,不仅要送得隐秘,还要送得理所当然,更要送得符合收礼人的心思。
卫褚峰,这个让薛爸爸小心翼翼对待的男人让我看到了希望。
但是,遇见卫褚峰却是意外。就因为是意外才让我接近他如此的容易。
沉稳内敛的卫褚峰是一个照相发烧友,闲暇的时候,他喜欢一个人去安静的地方拍照。
遇见他的那天,我正在登山。
我和他从一个误会相识。
我因为蹬空,一个不小心摔了一跤,裤子挂出很长一条口子,不巧那条口子正好让大腿儿处若隐若现,就在我气恼地撩开裤子时,听见了咔嚓一声。
我扭头看见了他,看见了他手中的相机,我也顾不上自己的狼狈,整个人就像个斗牛士,气冲冲地冲了上去,想要夺走他的相机。
当然,没有成功,他轻而易举地躲过了我的抢夺。
我伸出手,瞪着眼,怒声说:“把相机给我。”
“我为什么要把相机给你?”他好笑地问道。
我将他上下看了一番,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看你衣冠楚楚,竟然是个变态,偷拍,嗯?很有意思,对吗?”
他淡淡地瞥了我一眼,不屑一顾地转身离开。
我伸手拦住了他的去路,要他交出相机。
他看了看我,认真地说:“小姑娘自恋是一种病!你还没有让我偷拍的资格。”
他的藐视一下子就点燃了我的怒火,不过,看着人家矫捷的身手,我就采取了另外的政策。
我像个小孩子捂着脸,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你们都不欺负我,呜呜呜……”
卫褚峰犹豫了一下,掏出了纸巾:“擦擦吧!我刚才真的没有偷拍你。”
就在他递出纸巾的瞬间,我眼疾手快夺过了他的相机,一下子蹦跶了很远,手中摇晃着他的相机,笑得更外灿烂:“哼!大变态,听说过萝莉凶残没?和我斗,门都没有。”
他拧眉看着我,伸出手:“还我。”
我却眉头一扬,回了两个字:“没门,有本事,你来抢,变态。”
然后,我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跑——
最后,相机还是没有还给他。
回到家,我一看,他还真的没有拍我。
不过,想起他侮辱性的话,我的不好意思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
我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在学校门口将我拦住,索要相机。
我更没有想到,他竟然就是卫褚峰。
当然,他用了英文名字,我也就理所当然地装作不认识他。
我看了他拍的图片,有些风景真的很独特,很美丽。
我从来都是个犯了错就会承认的女孩,我直接向他道了歉,表示自己误会了他。
但是我提出了一个要求,让他给我拍一张,我才会把相机还给他。
他犹豫了一下,同意了。
我想他是真的很喜欢那些照片。
可是,当我将相机交给他的时候,他却开着车扬长而去,气得我破口大骂“骗子,大骗子……”
就在这时,我看见车窗内伸出了相机,然后是咔嚓一声,我被他拍了,只是不是我预计的造型,而是泼妇的模样。
我完全可以想象到他看照片时幸灾乐祸的模样。
谁要告诉我卫褚峰是一个深沉老练的中年男人,我就用石头扔他,这人明明就是性子恶劣的混蛋。
后来,他竟然专门洗了照片来拿给我,看到我照片上我呲牙咧嘴的模样,我立刻要求毁底片,但是他拒绝了,提出要求,让我陪他吃饭。
虽然表面上我不情不愿,但是,我心里很高兴。
如果能借助卫褚峰脱离薛家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当然,如何借助有待商榷。
那时,我并没有想过和他发生关系,就想着或许我可以去考取公务员,然后走了后门,调到他手下,这样就不用看薛爸爸和薛太太的脸色了,反之,他们搞不好还会看我的脸色呢!
因为,心底对他并没有过多的欲望,所以,我和他相处起来很轻松。
每次,在人前我都喜欢甜甜地叫他大叔,他无奈任之,也从不解释。
在他身上,我体会到了父亲的温情。所以,我经常找他出来玩,后来,我都跟着学照相了。虽然,每次我都是破坏大王,但是,他都忍了,还非常有耐心地教我如何组装,拆卸,修理,我不得不承认,认真讲解的他非常迷人。
我常常呆呆地看着说话的他,有一种人一开口就有一种让人信服的感染力,卫褚峰就是这样的男人。
偶尔,我还会恶意地坐到了他的大腿上,每次都会被他义正言辞地批评一番。感觉上,他就是严父,我就是不听话的女儿。
所以,他越批评,我就笑得越开心,而且这样的游戏乐此不疲。
可是,意外总是在人的意料之外。
订婚,我还在上学,薛太太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把我嫁出去,想用我来交换利益。
那一刻我只感到寒心,还有讽刺。
卫褚峰的儿子——卫澜,很不巧,我认识他,而且地点还是同志酒吧。
他是不是真的同志,我不在乎,我只是厌恶自己的命运不别人掌控。
所以,我决定反抗。
我看得出卫褚峰对我有欲望,他不屑于掩饰,他是在等我主动挑破,等我主动确定和他的关系。
对于卫褚峰,我的感情是复杂的,曾经,我在心底把他当成我的父亲。但是,我知道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男人是不可能无条件对你好,现实就是这样残酷。
所以,我只能靠着酒精的麻痹才有勇气爬上卫褚峰的床,才可以漠视我曾经对他如高山般父亲的幻想。
***
卫褚峰——
当一个人到达了一定的位置时,他会感到空虚,感到孤寂,还有冗长的乏味。
在外人看来,我总是意气风发的,其实,我的心就像干枯的老井。
那天,我刚刚教训了一个不听话的官员,每次,只要做了这样的事情,我就格外想要出去走一走,所以,我就带了相机去眉山。
因为喜欢户外运动,所以我的体力很好,爬到了鲜有人去眉山的另一端,果然没有经过人破坏的地方,景色自然美多了,当我咔嚓连着拍了好几张时,突然一个狼狈而鲜活的小女孩怒气冲冲地冲上了上来。
她想要抢我的相机。
原来,她是怀疑我在偷拍她。
我将她上来打量了一番,一个眼睛很大的小姑娘。不,听她的骂声,还是一个脾气不好的小姑娘,我不屑和这样被宠坏的小姑娘纠缠。
我没有想到她竟然哭了,我还没有差劲到欺负一个小姑娘,本来打算说一两句,结果她却抢了他的相机,那样神采飞扬,那样得意洋洋地看着他,像一只狡兔般消失在他面前。
看着她背着小旅行包的身影,我竟然笑了。
那一刻,我感觉到了青春的味道。
这年头让我感兴趣的人不多,我只是借了相机由头来缅怀逝去的年华。
当然,如果这个小姑娘如果让我失望了,我也会毫不犹豫将她划入黑名单。
不过,她并没有让我失望,她很坦诚地向我道歉,嗯!个性挺符合我口味,不像现代这些女孩子,作得很!
然后,她又提出要我给她拍照,她以为我不知道她的小心思,不就是变相说明,我当初说她不值得我拍照吗?
当我拿了相机扬长而去时,她气得跳脚的样子,一下子就娱乐了我,完全是一只炸了毛的小猫咪。
我没有告诉她,我的真实身份,但是,我知道这个小姑娘肯定知道,就像我也知道她的身份。
不过,每次看见她那双清透的大眼睛,我就选择漠视她的小心思。
无伤大雅的欺骗,我还是能接受。
刚开始的时候,我只是觉得她能给我有些枯燥的生活带来些新鲜气息,但当她时不时青涩挑逗我时,我发现那清纯却硬装出妩媚的姿态竟然撩拨出了我的欲望。
我对她的想法变得不一样了,让我遗憾的是她看我的眼神俨然是看长辈的敬意。
不过,我自信能全面包围住一个小姑娘的芳心。
***
就在我打算使出手段勾引她的芳心时,她竟然喝得醉醺醺来勾引我,我看得出,她那双眼里依旧不是爱意,而是愤怒,尖锐,还有悲伤。
这样的情况下占有她是不道德的,但是,我忠于了自己的心,还有身体,我想要完完全全地得到她。
她小手不断胡乱摸着,完全想一个还没有出师的小狐狸,青涩得让人心疼,同时,又轻易勾起我的火。
我知道她是干净的,所以,我不希望给他初夜造成任何不好的印象,我尽量取悦着她,让她湿润起来,但是,她竟然还不知天高地厚的抱怨他。
等到前戏够了,我才刺穿她,让她从一朵青稚的花蕾瞬间变成了一朵盛放的娇花。
她疼得哇哇大叫,拳打脚踢不干了。可是,她太不了解男人,这种事,没有男人能收放自如。
我一边安抚着,一边撩拨着她,她这样青涩的果子,每一会儿就被我勾起了情潮,我趁机进攻,将他完全,彻底地攻占。
她完完全全地属于了我,至于,那颗心,早晚也会落入我的手中。
我不急,最好的东西总是要慢慢得到,才会别有风味。
我还真没有见过她这样的小姑娘,明明刚刚破身,嘴里却叫嚣着还要,不够,再来……
让我又好笑,又可气,最后在她不知死活的挑逗下,又来了一次。可是,这小家伙也不知道和谁较劲,心里憋屈着什么,非得再做,看着她红肿不堪的地方,我哪里舍得伤她。
我知道软声安慰她,结果,我安慰的话都还没有说完,这厢她都呼呼大睡了。
在我这样的老油条眼里,她就是一个有点叛逆,心思却很单纯的孩子!
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我感觉我整个人都被一种称之为青春的活力包裹着,仿佛鬓角的银丝,脸上的痕迹都只是时间的错觉,我的心连着我的身体都随着她而飞扬,绚烂,那种感觉是我从未有过,从而想要紧紧抓住的。
可是,我知,她不爱我,或者说,她对我怀揣着的始终都是一种称之为恋父情结的情意。
***
我没有想到在儿子的订婚宴上,她竟然变成了主角,我变成了她的公公,这一点,让我非常的生气,她藏有小心思,在我允许的范围内,我可以包容,放任,但是我似乎太宽容了,让她如此漠视我的感受。
我想过让她见识一下我惩罚不听话之人的手段,但是瞧着她年纪小,也就不忍心了。最后,也就用了男人惩罚女人的方式,可着劲的干她,让她知道男人的宽容也是有限度的。
当然,给一记棍子自然也得送一个蜜枣,我勒令她远离小澜,她的男人是我,永远只会是我,对于我喜欢的女人,我自然是百般好,我看得出她的态度渐渐在转变,但依旧不是我要的爱意。
正巧,纪检委在盘查我,我不希望将她卷入其中,因此态度有些冷硬地疏远了她。看着她有些黯淡的神色,我忍不住了心底的不忍。
在我看来,纪检委的稽查根本算不得什么,我只是想要她明白,失去我的日子,只会让她更痛苦。
事实证明磨一磨她是一个正确的决定,至少让她认清楚了自己的感情。
纪检委的事情,我轻而易举地就解决了。每个人都有弱点,越是风光无限的上位者,他们背后越是藏污纳垢。
纪检委主任就是这样一个人。
郭晓芙看似一个很平常的女孩,不过,她却能牵出很多肮脏。比如,她母亲是纪检委的初恋情人,比如,两人在大学时就干柴烈火,比如,她母亲因为有孕退了学,比如,纪检委主任学有所成勾搭上了官员女儿,比如,抛弃初恋和孩子和高官女儿结婚,比如……
我并不同情他们中的任何人,在我看来,他们只是一个把柄,一个让我恣意纵横的把柄,就像我马上也会有弱点一样。
不过,我丝毫不介意让她成为我的弱点。
我知,她牵动着我的心这点就足以。
☆、072 高天琪和秦蓝的番外——
一个不能行男人之事的男人就算在成功,他的生活也是灰蒙蒙的。很不幸,我就是这样的男人。
在一次和人火拼中,我赢了,也输了。赢了地盘,赢了赏识,却失去了男人最本能的本事,不过,我并没有因此气馁,反之,更加加重了我想要出人头地的决心,很快,我的本事就受到了地下黑帮头目的重视。
一下子,我就从贫民窟小混混混成了头目的左右手,至于过程如何的曲折,我似乎没有多少记忆,唯一能记得的就是我成功了,并且会一直成功下去,任何想要踏着我向上爬的人,都会成为我的垫脚石。
头目因病去世,我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接班人,掌管了地下赌场和发廊等等,看似光鲜实则黑暗的地方。
当然,也有不服我的老前辈,不过,我用狠戾的手段让他们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最终,我安稳坐上了一把手的位置。
但是,这些都无法弥补我作为男人的遗憾。
薛妙妙,当我看见她时,我突然我的身体有了反应,这点让我欣喜若狂,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在她身上试一试我的那玩意是否能运动。
可是,我没有想到她会如此剧烈的反抗,不惜以命相博,这颠覆了我对女人的看法。
我想,这样的她真适合做黑帮老大的女人。
只是,我和她的相遇不美好,过程不美好,即使,我努力了,却还是注定得不到她。
其实,我可以使用更激进地手段得到她,但是薛爵……
我想我就算身体再有问题也不会沦落到上一个根本不可能爱上我的女人,在我看来和一个不爱我的女人做爱,那就跟和一根木头做爱没区别。
反正不行已经很多年,我早就看淡了很多。
就在我决定这样过下去的时候,一个淡蓝色的身影闯入了我的视线。
那天,我刚从酒吧和卫澜喝完酒,卫澜搂着小美女潇洒去了,我只能落得孤家寡人。
卫澜还真是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
夜色凉如水,看着街角的路灯,酒精侵蚀着我的身体,但是我的头脑却格外的清醒。
“高老大。”清脆,还有几分稚音传入我的耳里。
我抬头一看,一个身材纤细而高挑的小女孩站在了我的面前,膝盖以下的淡蓝色连衣裙让她看上去很清雅。我的视线扫过她被灯光映照得十分美的小脸上片刻,最后落在她抿着的小嘴上,嘴有点薄,颜色有些苍白。
忽而,她抬头,一双眼很冷漠,不属于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冷漠。
“怎样才能让你恨的人生不如死?”她问道。
我看着她,她依旧很平静。我道:“让他在活着的时候失去最在乎的一切。”
她微微低头,沉默了片刻,突然蹲下身子,小手毫不犹豫地解开了我的皮带,拉下我的裤子,掏出我的东西,嘴巴含住了它,这一连串的动作让我有些诧异。
我想着反正我那玩意儿起不来,这小姑娘只怕要失望了。不过,看在我今天心情不错的份上,我也许会帮一帮她。
但是,我没有想到在她生涩而笨拙,认真而专注的吞含下,我的东西竟然渐渐复苏了,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要说欣喜若狂,似乎淡了,更多的是惊愕,就像不可能的事情变成可能,却又觉得好笑的状况。
我低头看着埋首在我裤裆处的小女孩,披散的长发遮挡了我的视线,我将她的发拨开,这才发现她的脖子上有很明显的红色伤痕,而且已经肿得很厉害了。
我欣喜的心情平复了下来,将她从我的身下提了起来,我看着她,她苍白的小嘴有些红润了,她平静地看着我,乞求地说:“帮帮我。”
我眉头一蹙,带着她去了山顶别墅。
我让她脱了衣服,虽然她的面上很镇定,但是颤抖的手出卖了她。
一丝不挂的她咬着嘴站在我面前,稚嫩的娇躯白皙的肌肤上有很多被殴打的伤痕,看上去触目惊心。
那一刻,我有些怜惜她。
“谁打的?”我的房间随时都准备着伤药,我一边问她,一边给她伤药。我清楚地感到她身体最原始的抗拒,她哆嗦着说:“我自己来。”
“现在你这具身体是我的。”
“你还没有回答我。”我真想知道什么人会对一个如此可爱的女孩下这样重的手。
她道:“继父。”
顿了一下,她又道:“我想让他生不如死。”
我看了她一眼,她的眼底有泪光。
“你叫什么?”
“秦蓝。”
那夜,我并没有要她,只是让她好好休息,并且告诉她,我帮她。
我派人查了她,她母亲带着她嫁给了一个商人,商人似乎有些虐待的嗜好,她母亲为了她硬生生地忍了下来。
毕竟是商人还是要面子,并没有弄出大事情。
不过前几天,她的继父把魔抓伸到了她的身上,她母亲为了她,奋起反抗时从楼梯上掉了下去,直到现在还在医院没有醒过来。
医生说了,她母亲很有可能变成植物人。
因为证据都被商人被抹掉了,她想要告商人都没有办法。
所以,她才找到他,希望他帮她。
或许是出于怜惜,或许是她让我有反应,我帮了她,让她的继父破了产,负债累累,每日过得犹如过街老鼠。并且请了最好的医生给她母亲看病,希望能让她母亲有清醒的可能。
我从来都不是乐于助人的好人,当她再次来到我房间时,我没有再拒绝,我理所应当地占有了她。
进入她时,我眼眶红了。看着她痛苦的小脸,我第一次温柔地对待一个女孩,等到她适应了,我才用起了男人权力,狠狠地贯穿她,让她尖叫,让她随着我摆动。
那一夜,我不得不承认是我过得最爽的一夜。
看着她的睡颜,安静美好得宛如天使,我竟然有些怦然心动的感觉。
我不知道她爱不爱我,但是我想要她,这点足够,所以,就算她不乐意,我也不会放开她。
卫澜那家伙说过,只要你全身心对一个女孩好,她最后一定会被你感动,所以,我会对她好,好到她舍不得离开我。
当然除了放她离开这点,其余的要求,我都能满足她。
她是文化人,我是粗鲁人,有时候我也会生出忧心,但是直到她毕业,直到……
当得知她怀孕那一刻,我搂着她哭了,没有人知道我曾经多么绝望,就像没有人你理解我有多喜悦一样。
比起任何当即将当爸爸都喜悦!
不过,我看得出她和我在一起不开心,特别是有了孩子后,她的眼底总是噙着淡淡的忧心。
所以,为了她和孩子,我决定退出黑圈,我想卫褚峰应该能了解我的心思,他一定能帮我全身而退。
最终,我带着足够的钱脱离了黑圈,带着她和孩子一起离开了江城。
我知道卫褚峰把黑圈交给了卫澜,不过一切都跟我没有关系。
***
刘志刚和郭晓芙的番外——
我想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其实我真心的喜欢过薛妙妙,虽然她在我面前总是一个木美人,但是我知道那不是她的真面目,我一直都渴望她能脱下面具真诚以待,可是直到订婚,她都是薛太太□出的姿态——端庄而木讷无趣。
对此,我感到深深的挫败。
因为刘家在江城是儒商,纪检委的人首先找到了刘家,希望我们能配合政府揭发江城的不法行为。我表面上乐意配合,私底下却和卫家通风报信。
卫褚峰很快就找到了对手的弱点。
***
与郭晓芙的相遇是在一个雨天,她刚刚从幼儿园下班,她脸上的微笑很温暖,我不得不承认有那么一瞬间我喜欢她的笑容。
我故意开车撞到了她,然后理所应当地送她去医院,最后送她回家,最完美的相遇。
郭晓芙是一个单纯的女孩,追求她,我几乎没有用任何力气,轻而易举的将她握在了手中。
或许是处于在薛妙妙受到的挫败气愤,我选择了最高调的方式宣布了解除婚约。
虽然我明明知道这是让她日子不好过,但是,我还是那样做了。其实,我心底深处一直在等待她的服软。
可,我等得心都凉了,她都没有挽留的意思。
我清楚的认识到她从未爱过我,或者,她从未把我放在心上。
那一晚,我和郭晓芙发生了关系。
我以为我对她只是利用,没有爱情。
但是,等到失去她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其实,她已经在我的心底扎了根。
我以为一切都还来得及。
可是,我忘了,错过了,永远都是错过了。
当我再次见到她时,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别人孩子的母亲。
那一刻,我终于体会到了心碎的滋味。
***
郭晓芙番外——
每一个女孩都怀揣着一个王子梦,而我同样如此。
遇见刘志刚,我以为我遇见了我的王子。
他的笑那样温柔,目光那样的深情,他的一举一动都优雅得如同书中的如玉君子。
当他高调地公布我和他的恋情时,我看到了幸福的阳光。
可是,我忘了,他是天生的云朵,我是地上的杂草。
我们处在不同的环境,人生观,价值观……是完全不同的。
那种无形的距离感让我的心很忐忑。
假装怀孕只是我一个玩笑。但是我没有想到一个玩笑竟然让美好一下子脱下了外衣露出了丑陋。
他变了的脸色和态度让我明白,自始至终都是我在做梦。
那一刻,我听到我心碎的声音。
可是,我爱他,爱情不是说放手就放手。
我想给他和我一个机会,我选择了将这个丑陋的玩笑遗忘。
他最终向我求婚了,我以为他最终还是爱上了我。
直到,在结婚前夕,我遇见了薛爵。
我和薛爵没有过多的接触,但是我看得出他眼底氤氲着冷酷。
从他嘴里说出话,我觉得每一个字都是一把刀子,凌迟得我鲜血淋淋。
我想,我只是看到了爱情,然后,它就像空气一样,蒸发了。
报复……
我如是想。
可,让我报复一个我爱过的人,我做不到。
但是,让我选择沉默,我也做不到。
所以,我在结婚的时候与我一个人的爱情做了一个了断。
***
等到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我觉得好笑。
浪子回头,不是任何人都会原谅。
至少,我不能。
在别人看来,我是不知好歹,但是我知道,那场我与自己谈的爱情已经结束。
所以,我最终都没有选择再和刘志刚在一起。
我从不曾见面的父亲寄来了对我还有逝去母亲补偿——一张数目庞大的支票。
我并没有很傲气的撕毁,我拿着这张支票离开了江城,去往了母亲的乡下,在那里办了一个小幼儿园。
在那里,我遇到了一个很朴实的男人。他不是王子,也没有出色的外表,不会说动人的情话,但是,他却有一颗干净而质朴的心。
后来,我嫁给了他。
再后来,我们有了一个孩子。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