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11-06

艳靡: 妙不可言 1 - 31

文案:

在灰姑娘的童话里,白富美总是炮灰。
薛妙妙就是灰姑娘童话里的受害者。
当然,她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炮灰。
薛妙妙最伟大的梦想就是让灰姑娘嫁给王子,然后让他们生不如死。
最后的最后,薛妙妙发现剧本朝着脱线的方向发展了,想要掰正,好像晚了点……

☆、001

  凌晨3点,喧嚣的城市安静了下来,街道两旁还在闪烁的霓虹为迷路的路人指点着方向。

  薛妙妙推开夜吧的玻璃门,走廊上的炫彩彩灯有些晃眼,原本热闹的夜吧这会儿也归于了安静,现场只有正在清场的三两个员工。

  空气里还残留着酒精和汗水的刺鼻味道,薛妙妙瞧见琉璃台的吧台前还坐着英挺的男人,微微挑了挑眉,优雅地坐到了高脚凳子上。

  正在擦拭酒杯的酒保看见薛妙妙脸上闪过一丝诧异,扬起了一抹标准的亲切微笑,问道:“美丽的小姐,请问你想要喝点什么?”

  薛妙妙微笑以道:“ 一杯螺丝钻。”

  酒保熟练的转动着手中的酒瓶,在客人面前玩着新鲜的花样。片刻过后,酒性温和,气味芬芳的螺丝钻鸡尾酒就推到了薛妙妙面前。

  薛妙妙端起鸡尾酒,一边喝着,一边说道:“在灰姑娘的童话里,是不是无论怎样优秀的白富美都是炮灰,对吗?”

  她自言自语的话,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答。

  薛妙妙支起头,手指夹着鸡尾酒杯在吧台上轻轻的晃动着,比夜色还朦胧醉人的眼直勾勾的看着坐在身旁的英挺男人,撅着粉嫩的小嘴,语气含着幽怨,还有不可察觉的撒娇:“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也抵不过灰姑娘的诱惑,对不对?”

  薛妙妙见手中的鸡尾酒全部喝进了肚子里,娇怨地说道:“我只是不明白,我到底输在哪里?”

  端着鸡尾酒的西装英挺男人没有说话,如雕刻般分明的五官亦如雕刻般冷峭而没有过多的情绪,一双静谧无波的幽沉双目似有若无的落在了薛妙妙身上。

  薛妙妙没有再像酒保要酒,只是支着头,静静的望着英挺男人,琉璃黑的双眸在略显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波光潋滟。

  两人相对无言,良久之后,薛妙妙轻轻的叹口气,放下了钱,站起了身来。

  不知是酒的缘故,还是高跟鞋太高的原因,薛妙妙脚下一个趔趄,手下意识的想要扶住东西来稳住身体。

  然后,她的手扶住了一样东西。

  这下,英挺男人似有若无的眼神变成了犀利的精光落在了薛妙妙的身上。

  薛妙妙尴尬万分的从男人胯间某处上收回了自己的手,小脸粉红粉红的,朦胧的双目也变得水汪汪的,又羞又恼,窘迫地解释道:“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我走了……你也早点休息……”

  不等男人说话,薛妙妙拎着小皮包,逃也似的消失在了男人犀利的视线里。

  英挺男人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继续慢悠悠的品尝着鸡尾酒,嘴角弯了弯。

  酒保一边继续着手中的工作,一边闲话道:“哎!这年头出生好,学历好,长得好,日子照样不好过。”

  认真擦拭着酒杯的酒保自顾自的说着,并没有主意到英挺男人冷沉的目光,他继续道:“瞧见没,刚才出去的就是前几天娱乐报纸上炒得沸沸扬扬的女主角——薛家二小姐。就这样优秀而漂亮女人,刘家大少还不是照样甩了她另结新欢,哎!这年头……人心不古呀!”

  英挺男人终于出了声,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是新来的?”

  酒保这才抬眼看向英挺男人,不可思议地问道:“你认出来了?”

  英挺男人精锐的目光看着年轻帅气的酒保,勾起的嘴角似笑非笑。

  酒保呵呵傻笑一声,道:“这是我哥哥工作的地方,但是我哥哥早晨晨练的时候,被车子撞了腿,来不了,所以,我就是代替我哥哥来了。我们是双胞胎,很少有人能分辨出我们兄弟的。今晚,只有您发现了哦!”

  酒保可爱地眨巴了一下眼,神秘兮兮地说道:“您千万别对别人说哦!不然,我哥哥丢了工作,他会打死我的。”

  “作为一家高档酒吧的酒保,你不该随便八卦,这样是会丢工作的。”英挺男人一边说着,一边从上衣口袋你掏出黑色钱夹子,放下了钱,转身离开。

  酒保痴迷地看着离开的英挺男人,暗暗地嘀咕道:“哇,真酷,就像电影明星一样。”

  正在清场的一个服务生,凑近了酒保,低声道:“你刚才不该说那些话。”

  酒保不明就里的问道:“我只是不想让客人感到无聊。”

  服务生古怪的看了一眼酒保,奇怪地说道:“吴哥,你今天怎么了?”

  酒保被服务生弄得更加云里雾里了,挠头问道:“我刚才没有说错什么吧?”

  服务生顿时有种被雷劈了感觉,道:“吴哥,如果我在你面前说你妹妹的坏话,你会觉得如何呢?”

  看着酒保还是一副茫然无知的表情,服务生顿时提高了声音,道:“吴哥,你是不是喝酒了?你怎么能在爵爷的面前说他妹妹的八卦呢?”

  半晌,酒保反应了过来,结结巴巴地说道:“你说刚才那个男人是薛爵爷?”

  服务生伸手摸了一下酒保的额头,摇了摇头,道:“吴哥,我看你一定是脑子烧糊涂了,你难道忘了吗?这里是爵爷的产业,爵爷经常在凌晨的时候来这里坐一会儿的。”

  这下,酒保帅气的脸惨白惨白的,就像死人的颜色。他瞬间凌乱了,怎么办?他给他哥闯祸了,激动万分的酒保如一阵风般消失在夜吧里。


☆、002

  薛妙妙看着夜色下的别墅,叹了一口气。她一直都不喜欢别墅,像一座座华丽的死人棺材。

  而,她就是活在华丽棺材中的一员。

  名流淑媛的生活就像盛开在夜里的昙花,为了短暂的花期,长时间的挣扎在狂风暴雨中。

  这一个星期以来,她因为刘志刚退婚的事情都不敢出门。

  记者虽然都被保镖拦在了外面,但是每天窥探的狗仔还是很多。

  现在,刘志刚和郭晓芙的爱情已经被外界写成了现代版的完美童话。

  而她这个本来就不是白富美的伪白富美被媒体界的给炮灰掉了。

  她的过去又一次被媒体挖了出来,情妇生的女儿,没有继承了她妈妈的魅力,没有勾住富二代男友的心。

  薛家的过往也再次成为江城人茶余饭后被人津津乐道的话题。

  哎!薛妙妙叹口气。

  在薛家的日子真是越来越难了,豪门的饭吃得不好就会被噎死,她觉得自己真了不起竟然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黑暗中,她勾起了嘴角,乌黑的双眸神采奕奕。

  他们想让她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想让她继续维持这段关系,想让她最终成为刘家的儿媳妇。只是,那只是他们想而已。

  她绝对不会为了家族利益,而牺牲自己的幸福,让自己成为灰姑娘童话里生活悲惨的女炮灰。

  薛妙妙看着手中银白色的钥匙,刚刚准备打开门进入别墅时,一束明亮的光打在了她的身上。

  她用手遮住强光的照耀,车灯从明亮转为了闪烁,薛妙妙这才看清楚车牌号,她走向了车子,打开了车门,坐入了副驾驶。

  这一片都是别墅去,夜里,这片区域也格外的安静,道路两旁种满了大树和鲜花,摇下车窗,薛妙妙深呼吸一口气,清新的香气扑面而来。

  “看起来,你的心情不错?”薛爵的声音在寂静的道路显得清冷似当空冷月。

  薛妙妙转过头对着黑暗中只看得清楚轮廓的薛爵嫣然一笑,道:“大哥,觉得我该怎么样?凄凄惨惨?要死要活?”

  薛爵瞥了一眼薛妙妙,道:“你不是爱他吗?”

  薛妙妙掩嘴咯咯一笑,反问道:“所以呢?”

  清脆的笑容如同银铃般悦耳,薛爵眼底幽沉。

  薛妙妙见薛爵不说话,微微凑近了他,下巴半搁在他结实的手臂上,道:“大哥,我爱谁,你心底清楚。”

  薛爵侧目对上了薛妙妙亮晶晶的大眼睛,黑宝石一般的双眸在街灯的映衬下熠熠生辉。

  哧的一声,薛爵转了一个方向盘,将车拐进了一条人迹罕至的树林小道。

  车子与树枝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

  哧啦两声,车子稳稳地停在了茂密的的树丛中。

  薛爵定眼看着一派气定神闲,毫无畏惧望着他的薛妙妙,就像个诱人犯罪的小妖精。他眼神一暗,铁臂一伸,勾起她的脑袋就吻上了她柔软的唇。

  他的吻凶猛得如同一只出笼的野兽,要将口中柔软细嫩的美食啃食殆尽。

  薛妙妙在这样不留余地的亲吻中,几乎快要窒息,她小手不停地推搡着薛爵强壮的身躯。这样拒绝的推搡让薛爵生出不满意,更加加深了他的掠夺。

  直到薛爵发现怀里人儿的不对劲才松开了嘴,薛妙妙翻了一个白眼,陡然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扶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薛爵顺着薛妙妙的后背,拧着眉,语气里似乎有些不耐烦:“你不知道接吻换气吗?”

  这样一问,薛妙妙顿时像一只炸毛的野猫,揪着薛爵的衣服,又气又恼地吼道:“我又没吻过,我怎么知道。”

  薛爵是不喜欢有人这样揪着他衣服给他难堪的,但是瞧见薛妙妙脸蛋憋得粉扑扑的,眼泪花花的,小嘴更是被他吻得红艳艳的,更主要的是她竟然不知道亲吻要换气,这一点充分的愉悦了他的心情。


☆、003

  薛爵将她的小手从他的衣服上掰下来,挑眉,带着几分嘲讽地说道:“难怪刘志刚要另结新欢,原来这么多年,你竟然让他一直喝着白水过日子。”

  听到薛爵的话,薛妙妙十分委屈,甩开他的手,生气地转过身,背对着薛爵使小性子。

  薛爵看着抱着双腿蜷伏在黑色座椅上的薛妙妙,伸手抚摸着她披散在身后的乌黑长发,声音幽冷得让人心惊胆战:“薛妙妙,你的那些小心思,我明白。”

  闻言,薛妙妙眼神一暗。蓦地,转过身,投入了薛爵的怀抱,双臂紧紧的抱着他,像无依的藤蔓依恋着参天大树。她扬起宛如瓷娃娃般精致的小脸,仰望着一脸森冷的薛爵,轻声说道:“大哥,你会帮我,对不对?”

  薛爵抚摸着薛妙妙柔嫩的小脸蛋,不冷不淡的声音带着森冷地威胁味道:“只要妙妙乖乖听话,大哥当然会帮你。”

  薛妙妙笑吟吟的蹭着薛爵的手掌,他的手很温暖,手上有些茧子。那些刮蹭着她脸蛋的茧子充分的说明了主人并不是养尊处优的贵公子。

  薛爵从来都不是养尊处优的二世主,他的品行比毒蛇还要阴毒,他的手段比苍狼还要凶残。这些,薛妙妙很小的时候就知道。

  薛爵一个利落的翻身将薛妙妙压在座椅上,大手掀开她的裙子,顺着她的大腿,摸索到了她的底裤,往下一拉,内裤被拉扯到了大腿下面。

  带着茧子手指就捻住了两片柔嫩的花瓣,指腹磨蹭着她娇嫩的花珠儿。他目光灼热地盯着薛妙妙的反应,瞧见她小脸就像晕染上了玫瑰色,贝齿咬着下唇,身子轻微的颤抖着,青涩而稚嫩的反应让薛爵眼神越发幽深,他哑声说道:“从你勾引我那天起,你就没了反悔的机会。”

  薛妙妙下巴扬起,盈盈目光与薛爵对视,道:“我从来没有后悔。”

  听到薛妙妙肯定的回答,薛爵斜勾了一下嘴角,脸上没有丝毫笑意,目光在昏暗的空间里看不清楚,但是薛妙妙知道那里面藏着狼一般的眼刀。

  “薛妙妙,我一直都是你的备胎。”薛爵的声音又阴又冷,更是肯定句。

  薛妙妙浑身一个哆嗦,就在她以为他会进一步侵犯时,他的手指却离开了她的花瓣,将沾了一些花露的手指放到了她的嘴边,阻止了她要出口的解释。

  他又道:“要不是刘志刚有了新欢,你会和他结婚,而现在的一切就永远不可能发生。”

  薛妙妙没有回答,只是又娇又媚地瞅了一眼薛爵,伸出湿热的丁香小舌舔着放在嘴边的手指,一下又一下,柔嫩的舌苔和指腹上的茧子磨蹭着,让薛爵身子一颤。

  她的吸允浅尝即止,偶尔还发出一点细碎的舔舐声音。

  在这样幽静,昏暗而逼仄的空间里,这样似有若无的舔舐和悉悉索索的声音就像有一只调皮的小猫在挠人心。薛爵呼吸急促了起来,他将自己的手指从她的嘴里抽了出来,将她裙子的两条肩带拉了下去,奶白色的胸罩被他两只手推开了。

  正值花期的少女,两颗果实大大的,圆鼓鼓的,水嫩嫩的,就连红点都是敏感的,他没有任何挑拨,那豆子就在冷空气中颤颤巍巍的立了起来。

  薛爵张口含住了一颗豆子,手也不闲着,一把罩住了丰硕的果实,不停的揉搓着,白花花的果实在他手中变换着形状。

  薛妙妙哪里是薛爵的对手,她残余的理智在薛爵的动作下轰然倒塌。

  她的小嘴里溢出了低低的呻吟声,两只腿儿盘在了薛爵精壮的腰肢,弓起身子磨蹭着他的地界儿,仿佛在寻求着什么。

  薛爵的嘴从一颗豆子移动到了另外一颗豆子上,手也变换了位置揉搓着。

  得不到满足的薛妙妙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媚,身子扭动得也更加厉害了。

  薛爵那处儿的东西早已经被她磨得着了火,鼓鼓的膨胀起来,支起了裤子。

  他调整了座椅的位置,跨坐到了薛妙妙的面前,亟不可待的掏出了自己东西,戳到了薛妙妙的嘴边,暗哑地命令道:“吞进去。”

  没有理智的薛妙妙张口吞入了戳在嘴边的大东西,大大的东西一下子戳到了她的喉咙里,咸腥味让她想要呕吐。

  薛妙妙长时间的不作为,让薛爵很不满意,他狠狠说道:“用你的舌头舔。”

  薛妙妙听了薛爵指示,艰难的腾出空间,运用自己的舌头慢慢地舔着塞满了嘴的大东西。

  她生疏的动作不但没有让薛爵失去了兴致,反而加剧了他的沸腾。

  强大的东西一直牢牢的占据着她柔嫩的嘴,狠狠戳着她柔嫩的唇壁和咽喉,几欲想呕,但是都被那东西给堵住了,口水顺着她的嘴角不断的往下淌。


☆、004

  终于在半个小时后,薛爵怒吼一声,一股热泉喷洒进入了她的咽喉。

  薛爵并未取出自己的东西,命令道:“全部都吞下去。”

  被呛得眼泪花花的薛妙妙只能强忍着反胃,将咸腥味浓烈的液体全部吞入了胃里。

  薛爵这才心满意足的取了出来,翻身从薛妙妙的身上下来,啪嗒一声,打开了车灯,好整以暇坐到了一旁的座椅上,欣赏着躺在黑色皮椅上的薛妙妙。

  酡红的小脸,鲜艳欲滴的小嘴,嘴角的银丝流淌出一条线,乌黑的长发纠缠在洁白如玉的身体上,两个饱满的果实指印斑斑,小豆子也红红的挺立着,全部都集聚在纤细腰肢的裙子下面两条笔直修长的腿儿张开着,露出下面芳草萋萋地儿,场景淫靡而刺激。

  薛爵掉着丝丝白灼的软趴趴的东西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不过,他一向善于控制欲望。

  薛爵伸手往薛妙妙的草地一探,那里早已泥泞一片。他勾嘴一笑,抽出了纸巾递给了薛妙妙,声音不复刚才欲望的暗哑,十分低冷:“起来,擦一擦。”

  薛妙妙抓着椅子才勉强坐了起来,雾蒙蒙的双眸还没有完全褪去激情后的媚色,看向薛爵时勾人得很,而胸脯子随着她的喘息更是晃出诱人的波动。

  薛爵眼神暗了暗,心底懊恼自己竟然会被这个女人一而在,再而三的挑起欲望。

  薛爵讨厌这样不受控的感觉,心下不悦的他将手中的纸巾扔到了薛妙妙的身上,转身不再看她,摇下了车窗,夜里的凉风吹散了他刚刚升起的沸腾。

  薛妙妙擦去嘴角流出的口水,将裙子穿好,又把放倒的座椅调回了原位,低靡声道:“好了。”

  薛爵看都未在看薛妙妙一眼,直接发动车子,离开了小树林。

  薛妙妙靠在座椅上望着窗外模糊的一切,手指摸着火辣辣疼着的嘴巴。

  他的东西可真硬,戳得嘴好痛。

  不过,不愧是精于谋算的薛爵,他一边享受着禁忌欲望带来的快感,一边又坚持着自己的底线。

  如果,她诱惑的筹码不够,薛爵只怕永远都不会真正的碰她。

  薛妙妙水亮的双眸幽光一闪而过。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薛爵将薛妙妙送到了别墅门前,就径直开着车绝尘而去。

  回到别墅的薛妙妙仔仔细细地刷了两回牙,泡了一个澡,狠狠地涮了身体一遍才上床睡觉,躺在床上的她却怎么也无法入眠。

  她不过是情妇生下的私生女,而且还是被她妈用来换钱的私生女。

  如果不是薛夫人气量大,她还不知道在那个旮旯角落里发霉呢!

  不过,当年薛太太收养她,也是没有办法。毕竟,事情闹大了丢人的只会是薛家。

  照道理,她该出于感激顺从薛夫人和她爸的意思,安安心心的嫁给刘志刚。

  其实,如果不是刘志刚非要大张旗鼓的闹这么一出大戏,她是真的愿意跟他维系一段貌合神离的婚姻。

  他在外面养着他的心上人,她在刘家做好儿媳。这样,她不仅是报答了薛夫人和她爸的养育之恩,同时,她也可以得到最好的出路。

  只可惜,这男人一遇到所谓的爱情就脑子犯糊涂。

  刘志刚非要给他心爱的女人一个正式的名分,不仅毫无征兆地就向媒体宣布和她解除婚约,更无所顾忌地在媒体面前炫耀他高贵纯洁的爱情。

  他这不仅仅是打她薛妙妙的脸面,更是在扇薛家的耳光。

  薛家和刘家是祖祖辈的世交,他这样的举动,让刘家如何向薛家交代。所以,就算刘家没有门第之见,也绝对不会让那个灰姑娘嫁入刘家门。

  刘志刚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薛妙妙觉得十分解气。

  报纸上,她看过那个灰姑娘的照片,也就那样。

  刘志刚到底什么眼光?

  怎么说她也是和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就算没有爱情,也是有些亲情吧!可是,现在看来,他就是一自私鬼。

  他干净利落地退了婚,她呢?他就一点都没有想过她会因为这件事情受到怎样的影响吗?

  呵呵呵……薛妙妙自嘲一笑,也是她天真,她什么身份,人刘家大少爷什么身份,又怎么会愿意跟她这样身份的女人结婚呢?

  这一星期,薛夫人和薛爸爸的意思,她听得很明白,如果她真的没有抓住刘志刚,让薛家丢了面子里子,他们绝对不会轻易饶过她。

  以前,作为伪白富美的她在媒体面前都尽量低调,低调到几乎没有任何关于她的消息。

  现在,她在江城的报纸上华丽丽滴亮相了,也就意味着她的利用价值高了。

  以前,还有刘志刚给她做挡箭牌,让她不至于拉去跟一个陌生人联姻滚床单。

  现在,她抓不住刘志刚,只怕很快就会被推出去在权贵圈子里展示去了。

  想到以后可能被薛太太逼着天天去相亲赔笑脸的日子,薛妙妙就一阵烦闷,翻个身,将身上的被子蹬到了一旁,一脸的怨意。

  全都是混蛋,刘志刚是小混蛋,薛爵就是大混蛋。


☆、005

  薛妙妙嘲讽一笑,清亮的双眸闪动着邪恶的妖媚之光。

  这些年,她看得很清楚。表面上薛爸爸还是掌权人,但是实际权力早就已经落到了薛爵的手里。

  薛爵才是这个家里的老大。

  薛爵……

  薛妙妙在嘴里咀嚼着他的名字。

  说她心肠恶毒也罢,说她贪慕虚荣也罢,她反正是不愿意再去过一贫如洗的生活。就是现在闭上眼,薛妙妙还能清楚记得臭水沟,苍蝇,蚊子的滋味。

  其实,只要她肯妥协,就算她是情妇生的女儿依照薛家在江城的财富,她也能加个门当户对的男人。

  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们都忘了她是一个婊子的女儿,她的体内流淌着邪恶的因子。

  如果,没有刘志刚这一出,她说不定会选择遗忘那些不堪的过去,安安分分的过一辈子。可是现在,他们已经挑起了她的邪恶因子,那就不要怪她了。

  说起薛爵,她刚到薛家的时候,薛爵这个正宗的王子根本都不屑看她一眼,那藐视的眼神仿佛她就是卑贱的臭虫。

  如果不是发生了那件事情……

  薛妙妙压制不住困意,沉沉睡去了。

  ***

  清晨,薛妙妙刚刚打开房门就遇到穿着一身宽松卡通丝绸睡衣的薛可可,惺忪睡眼,微微嘟着小嘴,脸蛋粉粉的,可爱到了极点。

  薛可可,她的妹妹,更准确点说,她薛可可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薛可可的母亲也是薛爸爸的情妇,还是一个刚刚才出道的小女明星呢!

  后来被薛爸爸搞上了,估摸着刚刚出道,心思还单纯,所以就被弄得怀孕了,不过倒霉的是她在生薛可可的时候大出血死了。

  薛爸爸的私生活一直都是江城娱乐媒体津津乐道的噱头,孩子没了亲生母亲,只好抱回薛家养着了。

  对于薛家来说,只不过是多双筷子的小事情。

  但是,她们心底都非常清楚。

  她们不过是薛家精心养育的精致瓷娃娃,放在昂贵的橱窗里,等待着有钱人将她们买走,然后又被放入了另外一个昂贵的橱窗里,直到破碎了为止。

  薛可可在媒体眼中一直都是三好学生,乖乖女,媒体对这样的孩子没有兴趣,媒体都喜欢追踪那些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

  “姐。”薛可可甜甜的声音就跟她此刻的笑容一样。

  从她和薛可可的外形就知道,薛爸爸偏向于清纯可爱一型的女孩。她的五官清纯里透着几分妩媚,而薛可可则完全像个纯真无邪的孩子,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弯弯的眉眼,甜甜的酒窝,让人一看就会心软。

  薛妙妙笑着顺了顺薛可可的乱发。

  薛可可亲密地挽上了薛妙妙的手臂,关心地问道:“姐,你真的打算放弃和志刚哥哥的关系吗?”她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低声说道:“要是我,铁定不会轻易放过那对儿狗男女。”

  薛妙妙听了薛可可的低喃,笑了起来。

  瞧,这就是薛可可,披着萝莉的外貌,恶毒御姐的内心。

  薛妙妙捏了一下薛可可柔软的小脸蛋,凑到她耳边,笑吟吟地说道:“你觉得我是那样大度的人吗?”

  薛可可咯咯咯笑了起来,大眼睛亮晶晶的晃人眼。

  两人下楼,来到了餐厅。道了一声“爸妈,早。”然后比邻而坐。

  薛妙妙掰了一块儿面包刚刚放入嘴里,手还没有端起一旁的热牛奶,坐在对面盘着头发,画着精致妆容的薛妈妈就开口说话了:“一会儿,刘太太要来,妙妙,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薛妙妙端起牛奶喝了一口,才道:“妈,我知道。”

  “刘太太是不会让那个女人进门的。”

  “妈,我知道了。”

  “从小你就和志刚关系很好,你得找他好好谈谈。”

  “妈,我知道了。”

  不论薛妈妈说什么,薛妙妙都十分温顺的应了下来,仿若没有思想的木偶。

  薛妈妈很满意她的听话,转而又对薛可可说道:“转眼间,小可儿都上大学了。”

  薛可可甜甜一笑,道:“妈妈,大学可有意思了。”

  薛妈妈显然对于大学生活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道:“过两天,有个相亲会,可可,你去吧!”


☆、006

  “哦。”薛可可也没有任何意见,反而兴致勃勃地问道:“妈妈,有很帅很帅的哥哥吗?”

  见薛可可如此热衷,薛妈妈难得露出了一个笑容,道:“有,市长家的大公子,个子高,人长得俊,学历好,难得的是为人很温和。”

  薛妙妙嘴角不着痕迹地抽了抽。就算市长家的大公子是坨屎,估计薛妈妈也会说成一朵花。

  “真的吗?那可可一定要见见。”薛可可十分期待地说道。

  薛妈妈声音有了几分喜悦道:“相亲会那天,妈妈介绍给可可认识。”

  “好的。”薛可可笑盈盈地应承了下来,娇声说道:“妈,我吃饱了,上学去了。”

  “嗯,去吧!”薛妈妈有些些慈爱的笑容,转眼间,薛妈妈又收起了笑容,道:“上去好好休整一下自己,你毕竟是失去心爱之人的女孩,得让刘太太知道你因为她儿子受到了多大的伤害。”

  薛妙妙“嗯”了一声,喝完了牛奶,上了楼。

  在转向楼梯的时候,她终于听见了薛爸爸的声音:“薛爵呢?又到哪里去了?现在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你是他父亲,这一点薛爵知道。”

  薛爸爸冷哼了一声,明显对于这一说话,不满意。

  薛妙妙冷冷一笑。

  这个家里就是有本事的人说话,难怪薛爵办起事来六亲不认。要是薛爵真的为了所谓的亲情瞻前顾后,只怕这会儿他也就跟她们一样是这个家里的提线木偶了。

  ***

  看着镜子里被她用冰块冻得惨白无血色的小脸,用芥末辣出来的红眼圈,薛妙妙觉得可笑,但是却一点都笑不起来。

  她真的不爱自虐!她的眼睛,真的好痛。

  刘志刚,这仇,她俩是接下了。

  过了半个小时,着了青花瓷绣花修身连衣裙,盘着头发,带着白珍珠耳钉,浑身都透着高贵的刘太太上门了。

  “伯母……”薛妙妙一看见刘太太顿时眼眶就红了。没办法,芥末渣滓还残留在她的睫毛上,她能不哭吗?

  刘太太看着小脸惨白惨白,泫然欲泣的薛妙妙,上前拉住了她的手,坐到了沙发上,一边拿起纸巾给她擦泪,一边温柔地说道:“妙妙呀!你是我们家认定的儿媳妇,你放心,我一定让志刚来给你认错。”

  薛妙妙扯出一个笑容,柔声说道:“不,伯母,妙妙不希望伯母因为妙妙和志刚哥哥发生不愉快。只要志刚哥哥幸福,妙妙怎样都好。”

  白莲花,谁不会装。那就比比看,谁的段数更高。

  刘太太看着乖巧懂事的薛妙妙,更加坚定了心底的想法,决不能让那个女人进门。别以为她不知道那个女人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一个幼儿老师,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做梦。

  刘太太想起自己辛辛苦苦扬了二十多年的好儿子,就因为一个女人和自己争吵,心底就万分的不高兴。

  “伯母,您最近都瘦了,您也不要怪志刚哥哥,他只是一时糊涂而已。”薛妙妙温柔软语,眼底尽是关切之意。

  刘太太是看着薛妙妙长大的,心底早就认定了她是自己的儿媳妇。她拿出一个红色的四方盒子,打开后,从里面取出一枚祖母绿的宝石戒指,拿起薛妙妙的手,将戒指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笑容慈爱地说道:“妙妙,这枚戒指是祖上时代传下来专门给儿媳妇的戒指,伯母现在就把这枚戒指给你,伯母只认定你这一个儿媳妇。”

  薛妙妙看着手指上的宝石解释瞬间凌乱了。这剧情,她怎么看怎么觉得她是在演出台剧,而且是特么狗血的那一种。

  薛妙妙装作惊讶万分地想要脱下来,急切地说道:“不……不……伯母,志刚哥哥……他……”

  刘太太握住了薛妙妙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道:“妙妙,听话,伯母就看好你一个人。”

  薛妙妙感动万分的扑进了刘太太的怀里,哽咽出声:“伯母……您对妙妙真的太好了。”

  刘太太搂着薛妙妙,抚摸着她的后背,笑着说道:“傻瓜,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妙妙,伯母不疼你,谁疼你?”

  “呵呵!”薛妙妙含泪的小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又哭又笑的模样楚楚惹人怜。

  一直没有出现的薛太太这会儿听墙角听够了,高调出场了:“哟?我这梳头打扮的时间,妙妙可就和惠芬亲若母女了,这可是嫉妒似我了。”

  薛妙妙含羞带娇的从刘太太的怀里挣扎出来,上前撒娇地牵住了薛太太的手,道:“妈妈,妙妙最喜欢您了。”

  薛太太慈爱地说道:“还是惠芬有本事,这丫头这段时间几乎没一个笑脸,瞧,今天这小脸笑得灿烂的。”说着,又掉头对薛妙妙说道:“看看你,小脸哭得像个小花猫似的,去洗洗,让刘伯母看了笑话。”

  薛妙妙哪里不明白薛太太的意思,这是怕她说多错多,漏了陷,打发她走呢!薛妙妙一脸不好意思对刘太太说道:“伯母,您坐会儿,我上去洗洗脸。”

  刘太太慈爱地说道:“去吧!”

  薛妙妙转身上了楼,去了洗漱间,用热水将脸好好的洗了一番。除了眼睛还有些红外,小脸基本上都恢复了红润。


☆、007

  这活罪,她不能白白受了。

  她不是白莲花,以德报怨,息事宁人,退一步海阔天空,这些都不可能出现在她的字典里。

  薛妙妙看着手指上泛着绿光的宝石戒指,脸上漾开了妖媚的笑容。

  这没一会儿,薛妙妙就听见楼下她母亲的声音:“妙妙,我和你刘伯母做美容去了。”

  薛妙妙从洗漱间出来,便急匆匆地下了楼,虽然洗过脸,但是憔悴还是存在,刘伯母见薛妙妙那样,关心的说道:“妙妙和我们一起出做个SPA吧!”

  薛妙妙摇了摇头,道:“不了,我……我想去……”

  见薛妙妙吞吞吐吐的模样,刘伯母心底也明白了,便笑着道:“妙妙,见了志刚,你也好好劝劝他,那个女人就是看中了他的钱。”

  薛妙妙温顺地点了点头,目送着薛太太和刘太太坐上富家太太的专属轿车远去。她吁了一口气,整个人顿时都轻松了。

  ***

  薛妙妙实在受不对面两人情意绵绵的模样,脆甜声说道:“志刚哥哥,我祝福你。虽然我们不能成为情侣,但是从小的情分还在呀!所以,志刚哥哥不要因为这件事情而讨厌我,或者不理睬我,这样我会很伤心的。志刚哥哥,你把我当成好妹妹吧!”

  薛妙妙说着调皮的眨巴了一下眼睛,坦诚而可爱。

  对上这样的薛妙妙,刘志刚明显一愣。在他记忆里,薛妙妙是一朵温室里的花朵,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像个标准的大小姐,美丽却失了几分灵气。

  郭晓芙发现了刘志刚的失神,喜悦的眼神一暗,紧握住了刘志刚的手。

  刘志刚回过神,道:“妙妙一直都是我的好妹妹。”

  薛妙妙明艳一笑,那笑容里盛放着刘志刚从没有见过的绚烂,他再次看出了神。原来,她的笑容竟然也可以如此的目眩神迷。

  “志刚,我们要去野外写生,再不走花儿都快谢了。”郭晓芙催促的语气里透出她的不悦,就连看薛妙妙的温和眼神都变了很多。

  刘志刚起身,郭晓芙牵住了刘志刚的手,对薛妙妙说道:“妙妙,我们走了。”

  “祝志刚哥哥和嫂子玩得愉快。”薛妙妙笑着挥手,神采奕奕的小脸上没有任何伤悲。

  刘志刚心底升起无法言说的不自在。低头瞧见郭晓芙温婉动人的面容,他挥走了心底的不自在,亲密的搂着郭晓芙走出了悦色休闲天地。

  等到两人彻底消失在了薛妙妙面前后,她一边搅动着凉丝丝的苹果味奶昔,一边低声骂道:“人渣,狗男女!”

  薛爵没有想到喝一杯下午茶,还能遇到这样有意思的事情。瞧,那丫头愤愤不平咒骂的模样,跟刚才的明艳开朗形成了巨大的发差。

  虚伪的坏丫头!薛爵不自觉的勾了勾嘴角。

  就在薛妙妙准备喝完冰品离开时,服务生又送上了一杯奶昔,薛妙妙奇怪地说道:“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并没有要奶昔呀?”

  服务生温和地解释,道:“是的,我知道您没有要。这杯奶昔是刚才二号桌的先生给你要的,他已经付过钱了。”

  薛妙妙看向二号桌,哪里一个人影都没有。

  “那个男人长什么样?”薛妙妙有些戒备地问道。

  服务生耐心地回答:“那位先生气质非常的出众,应该是一位绅士。”

  服务生放下奶昔,薛妙妙看着眼前的奶昔,思前想后了半晌,最后想起来薛家的公司不就在附近,难道是薛爵?

  薛妙妙喝下第一口奶昔后,她可以肯定刚才那男人绝对是薛爵。

  木瓜味的奶昔,他这是在暗示她的胸小吗?

  薛妙妙低头一看,不满地努努嘴,抱怨的想着:她可是C,丰满的C呢!他竟然还不满意?他喜欢大奶牛,难道他是没有断奶的娃吗?

  等回到家时,薛妙妙见到了薛可可,不解的问道:“今天怎么这么早回家了?”

  薛可可盘腿窝在沙发上,按着遥控板,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薛妙妙闻到空气里有酒精的味道,她低头凑近了薛可可。果然在她嘴边闻到酒精味道,虽然经过薄荷味口香糖的掩盖,但是她还是闻见了。

  像她俩这样的人喝点小酒缓解心情,她无法可说,但是为此而酒后乱性,她就不能忍受。

  薛妙妙拉起薛可可,严肃地说道:“跟我上楼。”

  薛可可步伐有些趔趄的被薛妙妙拉上了楼。

  薛妙妙将她拉进房间,反手关上了门,拉开她的衣服,严厉的问道:“薛可可,你都干了什么?”

  薛可可低头看了看锁骨上清晰的吻痕,无所谓一笑,道:“我干什么?你今天早上不是听见了吗?我和你都是明码标价的货物……”

  薛妙妙此刻正想狠狠的扇薛可可一巴掌,她深呼吸了一下后,压下怒火,问道:“薛可可,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008

  薛可可娇痴一笑,眉眼弯弯的双眸里怎样也无法掩盖里面的怨恨和不甘,她像个无助的孩子投入了薛妙妙的怀里,哽咽着说道:“姐,她以为我不知道吗?市长家的大公子根本就是GAY,我要嫁给了他,那就是守活寡。”

  薛妙妙脸色一暗,安抚道:“这不是还没有定下吗?”

  薛可可扬起泪光点点的小脸,凄然道:“姐,你心里面很清楚,这根本就已经是板上定钉的事情,所谓的相亲会只是一个把我推出去的过场而已。”

  薛妙妙无话可说,她知道薛可可说的是事实。

  薛可可将脑袋埋在薛妙妙的怀里,抽泣出声:“姐,我不是没有木偶。凭什么我的人生就要被他们操控?”

  薛妙妙叹口气,抚摸着她柔软的发,轻声问道:“那个男人是谁?”

  薛可可抹掉眼泪,咯咯一笑,放开了薛妙妙,坐到了床上,娇滴滴的抱怨道:“姐,那个男人的东西又大又硬,戳破我膜的时候,痛得我都哭了。不过,他的技术真的很好,后来,感觉出来了,也就没有那么痛了,我们连着做了两次呢!”

  薛可可还十分认真的竖起两个手指比划着,粉嘟嘟的小脸满满的兴奋,哪里有半分刚才的伤痛,她笑吟吟的又说道:“本来,我想要和他再做一次,可是,他说我是初次,做得太多下面会受不了,所以,我就只好回家了。”

  薛妙妙冷静的听薛可可说完这些,坐到了她的身边,目光犀利的望着她,再次出声问道:“那个男人是谁?”

  薛可可趴到了薛妙妙肩上,缓缓地吐出一个名字:“卫褚峰。”

  豁然间,薛妙妙脸色巨变,猛然站了起来。

  薛可可被摔在了床上,她咯咯的笑着,眉目间染上了初初破身女子的娇艳,少了几分孩子气。

  “姐,我知道我在干什么。她不是希望我嫁给卫褚峰的儿子吗?我偏要搞上他爸,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龌龊成什么样?”薛可可咬牙切齿地说道,眼底满满地怨恨。

  薛妙妙幽幽地叹口气,柔声说道:“就因为这个你就毁了自己?值得吗?”

  薛可可蹭了蹭柔软的丝绸被子,懒洋洋的说道:“那么姐值得吗?”

  “我?”薛妙妙有些不明白。

  薛可可眼角上挑,看了她一眼,道:“姐当年为什么要冒死去交赎金?不就是希望将来薛爵能看在这情分上给你一条活路吗?可是,你看看,薛爵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酷,薛家的人都是冷血动物。那么,姐现在认为值得吗?”

  薛妙妙苦笑,道:“你和我情况不一样,卫褚峰,他不是你可以招惹的男人。”

  “我为什么不可以招惹他?”薛可可掩嘴一笑,道:“我不仅要招惹他,我还要嫁给他儿子呢!”

  薛妙妙忧心忡忡的想要再劝劝薛可可,薛可可的手指却压在了她的嘴上,她支起身子,神秘的对她说道:“姐,昨天晚上,我看见你上了薛爵的车。”

  薛可可的手指顺着薛妙妙的嘴游走在她的身体上,神态既妖且媚,细细呢喃出声:“姐,我们都是一样的女人,身体里都流着肮脏的血。”

  薛妙妙推开了薛可可,打开了门,拉起她,推到了门外,道:“你喝醉了,现在回去好好睡一觉,然后,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停顿了一下,见薛可可笑得分外可爱的小脸上,薛妙妙又道:“记得吃药。”

  薛可可咧嘴一笑,双眸笑意更浓了,像个孩子一样,手指划着墙壁,哼着小调回了房间。

  薛妙妙狠狠地拍了一下额头。

  今天早上,她就该想到那样顺从的薛可可根本不正常!

  也许外人不了解卫褚峰,但是她们却十分清楚卫褚峰是何许人也。因为,薛家每年都要在过年过节的时候悄悄备上厚礼孝敬卫褚峰。

  卫褚峰这个男人,表面上是一身正气的江城市市长,但实际上江城黑市上的交易背后都是他的影子,可是这么多年,人家硬是没有让人抓住一点小尾巴,稳坐江城市市长的位置。

  薛可可一定是疯了才会跑去招惹卫褚峰那样虚伪,阴险且狡诈的男人,还让人家给她破了处。

  她是疯子,薛可可就是比她还要病入膏肓的疯子。


☆、009

  晚饭的时候,薛爵回了别墅。

  吃过了晚饭,薛妙妙犹豫了一下,悄悄去敲了薛爵的房门。结果,门压根就没有关,敢情人家一直等着她送上门。

  进了房间,薛妙妙发现房间里根本没有人,正打算离开,忽然浴室传来了男人低沉的声音:“进来,给我搓澡。”完全一副大爷的口气。

  薛妙妙推开了浴室的推拉门,薛爵赤裸着身体躺在偌大的浴缸里,透明的水无法遮盖他的身体。古铜色的肌肤颜色,六块发达的腹肌,胯间焉趴趴的东西都有着惊人的分量。

  忽然,一捧水溅在了薛妙妙的身上,薛爵不耐烦地出声:“看够了,就拿起一旁的澡巾给我搓澡。”

  薛妙妙老老实实的拿起放在一旁的澡巾,来到了薛爵的身后,送他的肩膀开始搓了起来。

  她柔嫩的手指似有若无的碰触着薛爵的身体,引得他时不时的一阵阵酥麻的战栗。

  薛爵微微掀开眼,睨着认真给他搓着澡的薛妙妙,瞧见她隔着浴缸吃力模样,索性将她一把提入了浴缸里。

  薛爵突然的举动让薛妙妙差一点就叫出了声,声音发出了一半,她赶紧收了音。

  全身都湿透了的薛妙妙,那轻薄的宽松丝绸睡衣贴在她的身上,将她丰乳细腰的优势全部显露了出来。

  靠在墙壁上的薛爵眼神一暗,提着薛妙妙坐到了他的大腿上,双手罩着她的饱满果实,满意的哼了一声,道:“继续搓。”

  薛妙妙一边忍受着薛爵双手在她胸口的作恶,一边搓着他的胸膛,而两瓣股间某个家伙已经苏醒,硬邦邦地顶着她。

  薛爵呼吸沉了起来,她胸前两颗大果实在他双掌中满溢而出,变换着各种形状。

  ‘小薛爵’太硬了顶得薛妙妙实在不舒服,她刚刚扭动着屁股想要挪一挪,就被薛爵狠狠按住了。

  薛爵霍然睁开眼,双目泛红,如吃人的野兽,让薛妙妙一个哆嗦,吓得不敢动了。

  薛爵却没有就此放过她,将她一下子按到在了浴缸里,身体撞击着浴缸,痛得她呲牙咧嘴。

  就在她咧嘴的瞬间,她的嘴就被封住了。他的舌尖溜进了她的口中,缠耍着她的小舌,大力的吸允着,久久不放。

  薛妙妙感觉她的舌头都要被搅断了。

  薛爵的手撕开了她的睡衣,睡衣飘荡在浴池里。

  他火热的手游走在她的身体上,不停地抚摸着她身体的每部分,动作里带着他少有的急切。

  最后,两只手又停在了她的果实上,狠狠的,大力的挤压着,就像要把她的两颗果实像气球一样捏爆一般。

  薛妙妙想要痛呼,被堵住的小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呻吟声。

  薛爵在薛妙妙快要踹不过气来的时候松开了嘴,暗哑声命令道:“把腿闭紧了。”说着,他挺了挺腰板,将硬邦邦的‘小薛爵’放在了她的大腿心。

  薛妙妙喘息着加紧了双腿儿,薛爵模仿着做的动作不停的晕动着,一下又一下戳得她大腿心火辣辣的疼痛。

  这样狠劲儿的戳动作持续了很长时间,薛爵才软了出来。

  薛妙妙两腿心很痛,她低头一看,果然腿两边都红了,似乎还破皮了。她有些抱怨的看着薛爵,那雾蒙蒙的,含了水儿的眼神,娇娇的,媚媚的,仿若是在撒娇。

  半趴在薛妙妙身上的薛爵又捏了一把她胸前的果实,声音还残留着欲望之后的暗哑:“说吧!什么事情找我?”

  薛妙妙伸手抱住了薛爵的身体,眼神可怜巴巴的瞅着他,细细弱弱的说道:“大哥,我好害怕,我不想嫁人,我想一直这样呆在你身边,好不好?”

  薛爵享受着薛妙妙小麋鹿般的温顺,只是淡淡的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嗯”。

  薛妙妙见薛爵反应淡淡,双腿盘上了他的腰,身子似有若无的蹭着他,道:“大哥,好不好嘛?妙妙不想嫁人。”

  薛爵支起身体,用他那双黑不见底的双眸定定地望着薛妙妙,唇似有若无的拂过她的唇瓣,沉声说道:“薛妙妙,你是我的,你懂吗?”

  薛妙妙闻言,双目亮晶晶的看着薛爵,流光溢彩的小脸哪里还有刚才伪装出的半分楚楚可怜,满脸欣喜地问道:“如果爸妈要我嫁人,大哥会阻止,对不对?”

  薛爵啃咬了一口薛妙妙如婴儿般细嫩的脸蛋,直到上面出现了两排牙齿印,他才满意的放开了她,不耐烦地说道:“啰嗦!”

  他一向说一不二,也就她敢质疑他的话。

  薛妙妙手摸着自己的脸,霍然,从浴池里蹦了出来,说道:“完了,完了,大哥,你怎么能咬我的脸,明天我要怎么解释呢?”


☆、010

  薛妙妙又急又慌的来到了镜子面前,看到她脸上特别明显的两排牙齿印,就是说被蚊子咬的,肯定也没人相信。

  薛妙妙怨念重重的瞅着薛爵,奈何薛爵根本不搭理她,兀自冲完凉,裹了浴袍走出了浴室。

  薛妙妙也不想让人看见她呆在薛爵的房间,胡乱抹干了身上的水,来到了薛爵的卧室,看见薛爵一脸冷凝的坐在电脑上工作着,她低声说道:“大哥,睡衣被你撕坏了,我可不可以穿你的衣服?”

  薛爵非常讨厌人私自动他的东西,所以为了避免麻烦,她还是问问吧!

  等了半晌,薛妙妙终于听见薛爵鼻子里发出的一声鼻音“嗯。”

  那淡淡的声音宛如天籁,薛妙妙动作非常快,拿起薛爵搁在床上的白色衬衣套上就往外走,刚刚走了几步,薛妙妙又倒退了几步,道:“大哥,别工作太晚了,伤身体。”

  薛妙妙不用想,薛爵肯定是不搭理她的,她轻手轻脚走了出去,轻轻的给他关上了门。

  薛爵在听见细微的关门声时,嘴角勾了勾,脸上似乎有了点点笑意。

  薛妙妙刚一转身就瞧见了斜倚在门口似笑非笑看着她的薛可可。

  薛可可暧昧的眼神将她从上到下看了一圈。

  薛妙妙张嘴想要解释,但是又觉得是越描越黑,干脆直接回房间,关门睡觉。

  ***

  薛妙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还清晰可见的牙齿印,心底一阵懊恼。薛爵一定是故意咬在她脸上的,薛妙妙将昨天晚上的事情苦思冥想一遍,觉得她应该没有什么地方惹他不高兴了吧?

  这女人和男人的心都一样是海底针,至少薛爵是。薛妙妙从小就爱观察薛爵,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不明白薛爵脑子的结构。

  咚咚咚,响起的敲门声让薛妙妙回过神,只能拿起毛巾装作正在洗脸的样子,遮盖住她脸上的牙齿印。

  打开门一看是薛可可,心底松了一口气。

  薛可可咧嘴一笑,拿开了薛妙妙捂着毛巾的手,撕开了一个创可贴,贴在了她的脸上,道:“早上晨跑的时候,我去药店买的。”

  说着,薛可可将剩下的创可贴放到了薛妙妙手里。

  薛妙妙心底有些感动,感激地说道:“谢谢你,可可。”

  薛可可灿烂一笑,道:“你是我姐嘛!”调皮地眨巴了一下眼睛,踏着轻快的步伐下了楼。

  薛妙妙叫住了薛可可,低声叮嘱道:“别忘了那药。”

  薛可可做了一个吃了的动作,消失在薛妙妙面前。

  薛妙妙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创可贴,抿嘴一笑。

  虽然薛家很冷,但是还是有温暖的人。

  ***

  一个黑影出现在薛妙妙面前,薛妙妙抬头一看是沉着一张脸的薛爵,她下意识的捂住了脸上的创可贴。

  薛爵面无表情的看着动作可笑的薛妙妙,伸出了手。

  薛妙妙戒备的往后退了几步,瞪着眼睛,说道:“不要。”如果她顶着脸上的牙齿印下了楼,又解释不清楚的话,薛妈妈和她爸还不得抽死她。

  薛爵目光一寒,森森地说道:“放下手,不许动。”

  薛妙妙咬着嘴唇,眼底氤氲起了雾气,委屈地说道:“大哥,你说过要保护我的。”

  薛爵的手指抚摸着她刚刚贴上去的创可贴,眼见薛妙妙急得就要哭出来了,他才收回了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冷厉地说道:“薛妙妙,你不该不相信我。”

  薛妙妙只用委屈的眼神看着薛爵,撅着小嘴不回答。她也想相信他,但是谁叫他一看就是恶势力呢!

  薛爵不悦的睨了薛妙妙一眼,冷哼了一声,下了楼。

  ***

  饭桌上,薛妙妙一直安静的吃饭,恨不得把自己当成小透明。

  只可惜事与愿违,薛妈妈作为家里威严十足的主妇,自然得发言两句:“妙妙,你昨天见了志刚了?”

  “嗯。”薛妙妙提起的心放了下来,幸亏没有问她脸上的事情。其实想一想,只要她没有毁容,他们哪里会关心她怎么样!

  薛妈妈一边给面包涂抹着草莓酱,一边问道:“志刚怎么说?”

  “志刚哥哥是真的爱上了那个女孩,那个女孩是一个好女孩,妈妈,只要志刚哥哥幸福,我就心满意足了。”薛妙妙刚刚说完,一记耳光就响亮的落在了她脸上。

  只见站起来的薛太太冷眼瞧着她,仿佛瞧着一只卑贱的蚂蚁,这样的眼神跟过去薛爵瞧她的眼神一样。

  薛妙妙捂着脸,抬眸瞧了一眼薛爵,只见他还是那般风淡云轻的吃着面包喝着牛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她敛下眼帘,泪从眼眶掉了下来。

  “薛妙妙,我告诉你,你丢得了这个人,我们薛家丢不了这个人。”薛太太的声音又冷又厉,透着浓浓的警告味道。


☆、006

  “哦。”薛可可也没有任何意见,反而兴致勃勃地问道:“妈妈,有很帅很帅的哥哥吗?”

  见薛可可如此热衷,薛妈妈难得露出了一个笑容,道:“有,市长家的大公子,个子高,人长得俊,学历好,难得的是为人很温和。”

  薛妙妙嘴角不着痕迹地抽了抽。就算市长家的大公子是坨屎,估计薛妈妈也会说成一朵花。

  “真的吗?那可可一定要见见。”薛可可十分期待地说道。

  薛妈妈声音有了几分喜悦道:“相亲会那天,妈妈介绍给可可认识。”

  “好的。”薛可可笑盈盈地应承了下来,娇声说道:“妈,我吃饱了,上学去了。”

  “嗯,去吧!”薛妈妈有些些慈爱的笑容,转眼间,薛妈妈又收起了笑容,道:“上去好好休整一下自己,你毕竟是失去心爱之人的女孩,得让刘太太知道你因为她儿子受到了多大的伤害。”

  薛妙妙“嗯”了一声,喝完了牛奶,上了楼。

  在转向楼梯的时候,她终于听见了薛爸爸的声音:“薛爵呢?又到哪里去了?现在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你是他父亲,这一点薛爵知道。”

  薛爸爸冷哼了一声,明显对于这一说话,不满意。

  薛妙妙冷冷一笑。

  这个家里就是有本事的人说话,难怪薛爵办起事来六亲不认。要是薛爵真的为了所谓的亲情瞻前顾后,只怕这会儿他也就跟她们一样是这个家里的提线木偶了。

  ***

  看着镜子里被她用冰块冻得惨白无血色的小脸,用芥末辣出来的红眼圈,薛妙妙觉得可笑,但是却一点都笑不起来。

  她真的不爱自虐!她的眼睛,真的好痛。

  刘志刚,这仇,她俩是接下了。

  过了半个小时,着了青花瓷绣花修身连衣裙,盘着头发,带着白珍珠耳钉,浑身都透着高贵的刘太太上门了。

  “伯母……”薛妙妙一看见刘太太顿时眼眶就红了。没办法,芥末渣滓还残留在她的睫毛上,她能不哭吗?

  刘太太看着小脸惨白惨白,泫然欲泣的薛妙妙,上前拉住了她的手,坐到了沙发上,一边拿起纸巾给她擦泪,一边温柔地说道:“妙妙呀!你是我们家认定的儿媳妇,你放心,我一定让志刚来给你认错。”

  薛妙妙扯出一个笑容,柔声说道:“不,伯母,妙妙不希望伯母因为妙妙和志刚哥哥发生不愉快。只要志刚哥哥幸福,妙妙怎样都好。”

  白莲花,谁不会装。那就比比看,谁的段数更高。

  刘太太看着乖巧懂事的薛妙妙,更加坚定了心底的想法,决不能让那个女人进门。别以为她不知道那个女人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一个幼儿老师,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做梦。

  刘太太想起自己辛辛苦苦扬了二十多年的好儿子,就因为一个女人和自己争吵,心底就万分的不高兴。

  “伯母,您最近都瘦了,您也不要怪志刚哥哥,他只是一时糊涂而已。”薛妙妙温柔软语,眼底尽是关切之意。

  刘太太是看着薛妙妙长大的,心底早就认定了她是自己的儿媳妇。她拿出一个红色的四方盒子,打开后,从里面取出一枚祖母绿的宝石戒指,拿起薛妙妙的手,将戒指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笑容慈爱地说道:“妙妙,这枚戒指是祖上时代传下来专门给儿媳妇的戒指,伯母现在就把这枚戒指给你,伯母只认定你这一个儿媳妇。”

  薛妙妙看着手指上的宝石解释瞬间凌乱了。这剧情,她怎么看怎么觉得她是在演出台剧,而且是特么狗血的那一种。

  薛妙妙装作惊讶万分地想要脱下来,急切地说道:“不……不……伯母,志刚哥哥……他……”

  刘太太握住了薛妙妙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道:“妙妙,听话,伯母就看好你一个人。”

  薛妙妙感动万分的扑进了刘太太的怀里,哽咽出声:“伯母……您对妙妙真的太好了。”

  刘太太搂着薛妙妙,抚摸着她的后背,笑着说道:“傻瓜,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妙妙,伯母不疼你,谁疼你?”

  “呵呵!”薛妙妙含泪的小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又哭又笑的模样楚楚惹人怜。

  一直没有出现的薛太太这会儿听墙角听够了,高调出场了:“哟?我这梳头打扮的时间,妙妙可就和惠芬亲若母女了,这可是嫉妒似我了。”

  薛妙妙含羞带娇的从刘太太的怀里挣扎出来,上前撒娇地牵住了薛太太的手,道:“妈妈,妙妙最喜欢您了。”

  薛太太慈爱地说道:“还是惠芬有本事,这丫头这段时间几乎没一个笑脸,瞧,今天这小脸笑得灿烂的。”说着,又掉头对薛妙妙说道:“看看你,小脸哭得像个小花猫似的,去洗洗,让刘伯母看了笑话。”

  薛妙妙哪里不明白薛太太的意思,这是怕她说多错多,漏了陷,打发她走呢!薛妙妙一脸不好意思对刘太太说道:“伯母,您坐会儿,我上去洗洗脸。”

  刘太太慈爱地说道:“去吧!”

  薛妙妙转身上了楼,去了洗漱间,用热水将脸好好的洗了一番。除了眼睛还有些红外,小脸基本上都恢复了红润。


☆、007

  这活罪,她不能白白受了。

  她不是白莲花,以德报怨,息事宁人,退一步海阔天空,这些都不可能出现在她的字典里。

  薛妙妙看着手指上泛着绿光的宝石戒指,脸上漾开了妖媚的笑容。

  这没一会儿,薛妙妙就听见楼下她母亲的声音:“妙妙,我和你刘伯母做美容去了。”

  薛妙妙从洗漱间出来,便急匆匆地下了楼,虽然洗过脸,但是憔悴还是存在,刘伯母见薛妙妙那样,关心的说道:“妙妙和我们一起出做个SPA吧!”

  薛妙妙摇了摇头,道:“不了,我……我想去……”

  见薛妙妙吞吞吐吐的模样,刘伯母心底也明白了,便笑着道:“妙妙,见了志刚,你也好好劝劝他,那个女人就是看中了他的钱。”

  薛妙妙温顺地点了点头,目送着薛太太和刘太太坐上富家太太的专属轿车远去。她吁了一口气,整个人顿时都轻松了。

  ***

  薛妙妙实在受不对面两人情意绵绵的模样,脆甜声说道:“志刚哥哥,我祝福你。虽然我们不能成为情侣,但是从小的情分还在呀!所以,志刚哥哥不要因为这件事情而讨厌我,或者不理睬我,这样我会很伤心的。志刚哥哥,你把我当成好妹妹吧!”

  薛妙妙说着调皮的眨巴了一下眼睛,坦诚而可爱。

  对上这样的薛妙妙,刘志刚明显一愣。在他记忆里,薛妙妙是一朵温室里的花朵,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像个标准的大小姐,美丽却失了几分灵气。

  郭晓芙发现了刘志刚的失神,喜悦的眼神一暗,紧握住了刘志刚的手。

  刘志刚回过神,道:“妙妙一直都是我的好妹妹。”

  薛妙妙明艳一笑,那笑容里盛放着刘志刚从没有见过的绚烂,他再次看出了神。原来,她的笑容竟然也可以如此的目眩神迷。

  “志刚,我们要去野外写生,再不走花儿都快谢了。”郭晓芙催促的语气里透出她的不悦,就连看薛妙妙的温和眼神都变了很多。

  刘志刚起身,郭晓芙牵住了刘志刚的手,对薛妙妙说道:“妙妙,我们走了。”

  “祝志刚哥哥和嫂子玩得愉快。”薛妙妙笑着挥手,神采奕奕的小脸上没有任何伤悲。

  刘志刚心底升起无法言说的不自在。低头瞧见郭晓芙温婉动人的面容,他挥走了心底的不自在,亲密的搂着郭晓芙走出了悦色休闲天地。

  等到两人彻底消失在了薛妙妙面前后,她一边搅动着凉丝丝的苹果味奶昔,一边低声骂道:“人渣,狗男女!”

  薛爵没有想到喝一杯下午茶,还能遇到这样有意思的事情。瞧,那丫头愤愤不平咒骂的模样,跟刚才的明艳开朗形成了巨大的发差。

  虚伪的坏丫头!薛爵不自觉的勾了勾嘴角。

  就在薛妙妙准备喝完冰品离开时,服务生又送上了一杯奶昔,薛妙妙奇怪地说道:“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并没有要奶昔呀?”

  服务生温和地解释,道:“是的,我知道您没有要。这杯奶昔是刚才二号桌的先生给你要的,他已经付过钱了。”

  薛妙妙看向二号桌,哪里一个人影都没有。

  “那个男人长什么样?”薛妙妙有些戒备地问道。

  服务生耐心地回答:“那位先生气质非常的出众,应该是一位绅士。”

  服务生放下奶昔,薛妙妙看着眼前的奶昔,思前想后了半晌,最后想起来薛家的公司不就在附近,难道是薛爵?

  薛妙妙喝下第一口奶昔后,她可以肯定刚才那男人绝对是薛爵。

  木瓜味的奶昔,他这是在暗示她的胸小吗?

  薛妙妙低头一看,不满地努努嘴,抱怨的想着:她可是C,丰满的C呢!他竟然还不满意?他喜欢大奶牛,难道他是没有断奶的娃吗?

  等回到家时,薛妙妙见到了薛可可,不解的问道:“今天怎么这么早回家了?”

  薛可可盘腿窝在沙发上,按着遥控板,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薛妙妙闻到空气里有酒精的味道,她低头凑近了薛可可。果然在她嘴边闻到酒精味道,虽然经过薄荷味口香糖的掩盖,但是她还是闻见了。

  像她俩这样的人喝点小酒缓解心情,她无法可说,但是为此而酒后乱性,她就不能忍受。

  薛妙妙拉起薛可可,严肃地说道:“跟我上楼。”

  薛可可步伐有些趔趄的被薛妙妙拉上了楼。

  薛妙妙将她拉进房间,反手关上了门,拉开她的衣服,严厉的问道:“薛可可,你都干了什么?”

  薛可可低头看了看锁骨上清晰的吻痕,无所谓一笑,道:“我干什么?你今天早上不是听见了吗?我和你都是明码标价的货物……”

  薛妙妙此刻正想狠狠的扇薛可可一巴掌,她深呼吸了一下后,压下怒火,问道:“薛可可,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008

  薛可可娇痴一笑,眉眼弯弯的双眸里怎样也无法掩盖里面的怨恨和不甘,她像个无助的孩子投入了薛妙妙的怀里,哽咽着说道:“姐,她以为我不知道吗?市长家的大公子根本就是GAY,我要嫁给了他,那就是守活寡。”

  薛妙妙脸色一暗,安抚道:“这不是还没有定下吗?”

  薛可可扬起泪光点点的小脸,凄然道:“姐,你心里面很清楚,这根本就已经是板上定钉的事情,所谓的相亲会只是一个把我推出去的过场而已。”

  薛妙妙无话可说,她知道薛可可说的是事实。

  薛可可将脑袋埋在薛妙妙的怀里,抽泣出声:“姐,我不是没有木偶。凭什么我的人生就要被他们操控?”

  薛妙妙叹口气,抚摸着她柔软的发,轻声问道:“那个男人是谁?”

  薛可可抹掉眼泪,咯咯一笑,放开了薛妙妙,坐到了床上,娇滴滴的抱怨道:“姐,那个男人的东西又大又硬,戳破我膜的时候,痛得我都哭了。不过,他的技术真的很好,后来,感觉出来了,也就没有那么痛了,我们连着做了两次呢!”

  薛可可还十分认真的竖起两个手指比划着,粉嘟嘟的小脸满满的兴奋,哪里有半分刚才的伤痛,她笑吟吟的又说道:“本来,我想要和他再做一次,可是,他说我是初次,做得太多下面会受不了,所以,我就只好回家了。”

  薛妙妙冷静的听薛可可说完这些,坐到了她的身边,目光犀利的望着她,再次出声问道:“那个男人是谁?”

  薛可可趴到了薛妙妙肩上,缓缓地吐出一个名字:“卫褚峰。”

  豁然间,薛妙妙脸色巨变,猛然站了起来。

  薛可可被摔在了床上,她咯咯的笑着,眉目间染上了初初破身女子的娇艳,少了几分孩子气。

  “姐,我知道我在干什么。她不是希望我嫁给卫褚峰的儿子吗?我偏要搞上他爸,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龌龊成什么样?”薛可可咬牙切齿地说道,眼底满满地怨恨。

  薛妙妙幽幽地叹口气,柔声说道:“就因为这个你就毁了自己?值得吗?”

  薛可可蹭了蹭柔软的丝绸被子,懒洋洋的说道:“那么姐值得吗?”

  “我?”薛妙妙有些不明白。

  薛可可眼角上挑,看了她一眼,道:“姐当年为什么要冒死去交赎金?不就是希望将来薛爵能看在这情分上给你一条活路吗?可是,你看看,薛爵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酷,薛家的人都是冷血动物。那么,姐现在认为值得吗?”

  薛妙妙苦笑,道:“你和我情况不一样,卫褚峰,他不是你可以招惹的男人。”

  “我为什么不可以招惹他?”薛可可掩嘴一笑,道:“我不仅要招惹他,我还要嫁给他儿子呢!”

  薛妙妙忧心忡忡的想要再劝劝薛可可,薛可可的手指却压在了她的嘴上,她支起身子,神秘的对她说道:“姐,昨天晚上,我看见你上了薛爵的车。”

  薛可可的手指顺着薛妙妙的嘴游走在她的身体上,神态既妖且媚,细细呢喃出声:“姐,我们都是一样的女人,身体里都流着肮脏的血。”

  薛妙妙推开了薛可可,打开了门,拉起她,推到了门外,道:“你喝醉了,现在回去好好睡一觉,然后,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停顿了一下,见薛可可笑得分外可爱的小脸上,薛妙妙又道:“记得吃药。”

  薛可可咧嘴一笑,双眸笑意更浓了,像个孩子一样,手指划着墙壁,哼着小调回了房间。

  薛妙妙狠狠地拍了一下额头。

  今天早上,她就该想到那样顺从的薛可可根本不正常!

  也许外人不了解卫褚峰,但是她们却十分清楚卫褚峰是何许人也。因为,薛家每年都要在过年过节的时候悄悄备上厚礼孝敬卫褚峰。

  卫褚峰这个男人,表面上是一身正气的江城市市长,但实际上江城黑市上的交易背后都是他的影子,可是这么多年,人家硬是没有让人抓住一点小尾巴,稳坐江城市市长的位置。

  薛可可一定是疯了才会跑去招惹卫褚峰那样虚伪,阴险且狡诈的男人,还让人家给她破了处。

  她是疯子,薛可可就是比她还要病入膏肓的疯子。


☆、009

  晚饭的时候,薛爵回了别墅。

  吃过了晚饭,薛妙妙犹豫了一下,悄悄去敲了薛爵的房门。结果,门压根就没有关,敢情人家一直等着她送上门。

  进了房间,薛妙妙发现房间里根本没有人,正打算离开,忽然浴室传来了男人低沉的声音:“进来,给我搓澡。”完全一副大爷的口气。

  薛妙妙推开了浴室的推拉门,薛爵赤裸着身体躺在偌大的浴缸里,透明的水无法遮盖他的身体。古铜色的肌肤颜色,六块发达的腹肌,胯间焉趴趴的东西都有着惊人的分量。

  忽然,一捧水溅在了薛妙妙的身上,薛爵不耐烦地出声:“看够了,就拿起一旁的澡巾给我搓澡。”

  薛妙妙老老实实的拿起放在一旁的澡巾,来到了薛爵的身后,送他的肩膀开始搓了起来。

  她柔嫩的手指似有若无的碰触着薛爵的身体,引得他时不时的一阵阵酥麻的战栗。

  薛爵微微掀开眼,睨着认真给他搓着澡的薛妙妙,瞧见她隔着浴缸吃力模样,索性将她一把提入了浴缸里。

  薛爵突然的举动让薛妙妙差一点就叫出了声,声音发出了一半,她赶紧收了音。

  全身都湿透了的薛妙妙,那轻薄的宽松丝绸睡衣贴在她的身上,将她丰乳细腰的优势全部显露了出来。

  靠在墙壁上的薛爵眼神一暗,提着薛妙妙坐到了他的大腿上,双手罩着她的饱满果实,满意的哼了一声,道:“继续搓。”

  薛妙妙一边忍受着薛爵双手在她胸口的作恶,一边搓着他的胸膛,而两瓣股间某个家伙已经苏醒,硬邦邦地顶着她。

  薛爵呼吸沉了起来,她胸前两颗大果实在他双掌中满溢而出,变换着各种形状。

  ‘小薛爵’太硬了顶得薛妙妙实在不舒服,她刚刚扭动着屁股想要挪一挪,就被薛爵狠狠按住了。

  薛爵霍然睁开眼,双目泛红,如吃人的野兽,让薛妙妙一个哆嗦,吓得不敢动了。

  薛爵却没有就此放过她,将她一下子按到在了浴缸里,身体撞击着浴缸,痛得她呲牙咧嘴。

  就在她咧嘴的瞬间,她的嘴就被封住了。他的舌尖溜进了她的口中,缠耍着她的小舌,大力的吸允着,久久不放。

  薛妙妙感觉她的舌头都要被搅断了。

  薛爵的手撕开了她的睡衣,睡衣飘荡在浴池里。

  他火热的手游走在她的身体上,不停地抚摸着她身体的每部分,动作里带着他少有的急切。

  最后,两只手又停在了她的果实上,狠狠的,大力的挤压着,就像要把她的两颗果实像气球一样捏爆一般。

  薛妙妙想要痛呼,被堵住的小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呻吟声。

  薛爵在薛妙妙快要踹不过气来的时候松开了嘴,暗哑声命令道:“把腿闭紧了。”说着,他挺了挺腰板,将硬邦邦的‘小薛爵’放在了她的大腿心。

  薛妙妙喘息着加紧了双腿儿,薛爵模仿着做的动作不停的晕动着,一下又一下戳得她大腿心火辣辣的疼痛。

  这样狠劲儿的戳动作持续了很长时间,薛爵才软了出来。

  薛妙妙两腿心很痛,她低头一看,果然腿两边都红了,似乎还破皮了。她有些抱怨的看着薛爵,那雾蒙蒙的,含了水儿的眼神,娇娇的,媚媚的,仿若是在撒娇。

  半趴在薛妙妙身上的薛爵又捏了一把她胸前的果实,声音还残留着欲望之后的暗哑:“说吧!什么事情找我?”

  薛妙妙伸手抱住了薛爵的身体,眼神可怜巴巴的瞅着他,细细弱弱的说道:“大哥,我好害怕,我不想嫁人,我想一直这样呆在你身边,好不好?”

  薛爵享受着薛妙妙小麋鹿般的温顺,只是淡淡的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嗯”。

  薛妙妙见薛爵反应淡淡,双腿盘上了他的腰,身子似有若无的蹭着他,道:“大哥,好不好嘛?妙妙不想嫁人。”

  薛爵支起身体,用他那双黑不见底的双眸定定地望着薛妙妙,唇似有若无的拂过她的唇瓣,沉声说道:“薛妙妙,你是我的,你懂吗?”

  薛妙妙闻言,双目亮晶晶的看着薛爵,流光溢彩的小脸哪里还有刚才伪装出的半分楚楚可怜,满脸欣喜地问道:“如果爸妈要我嫁人,大哥会阻止,对不对?”

  薛爵啃咬了一口薛妙妙如婴儿般细嫩的脸蛋,直到上面出现了两排牙齿印,他才满意的放开了她,不耐烦地说道:“啰嗦!”

  他一向说一不二,也就她敢质疑他的话。

  薛妙妙手摸着自己的脸,霍然,从浴池里蹦了出来,说道:“完了,完了,大哥,你怎么能咬我的脸,明天我要怎么解释呢?”


☆、010

  薛妙妙又急又慌的来到了镜子面前,看到她脸上特别明显的两排牙齿印,就是说被蚊子咬的,肯定也没人相信。

  薛妙妙怨念重重的瞅着薛爵,奈何薛爵根本不搭理她,兀自冲完凉,裹了浴袍走出了浴室。

  薛妙妙也不想让人看见她呆在薛爵的房间,胡乱抹干了身上的水,来到了薛爵的卧室,看见薛爵一脸冷凝的坐在电脑上工作着,她低声说道:“大哥,睡衣被你撕坏了,我可不可以穿你的衣服?”

  薛爵非常讨厌人私自动他的东西,所以为了避免麻烦,她还是问问吧!

  等了半晌,薛妙妙终于听见薛爵鼻子里发出的一声鼻音“嗯。”

  那淡淡的声音宛如天籁,薛妙妙动作非常快,拿起薛爵搁在床上的白色衬衣套上就往外走,刚刚走了几步,薛妙妙又倒退了几步,道:“大哥,别工作太晚了,伤身体。”

  薛妙妙不用想,薛爵肯定是不搭理她的,她轻手轻脚走了出去,轻轻的给他关上了门。

  薛爵在听见细微的关门声时,嘴角勾了勾,脸上似乎有了点点笑意。

  薛妙妙刚一转身就瞧见了斜倚在门口似笑非笑看着她的薛可可。

  薛可可暧昧的眼神将她从上到下看了一圈。

  薛妙妙张嘴想要解释,但是又觉得是越描越黑,干脆直接回房间,关门睡觉。

  ***

  薛妙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还清晰可见的牙齿印,心底一阵懊恼。薛爵一定是故意咬在她脸上的,薛妙妙将昨天晚上的事情苦思冥想一遍,觉得她应该没有什么地方惹他不高兴了吧?

  这女人和男人的心都一样是海底针,至少薛爵是。薛妙妙从小就爱观察薛爵,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不明白薛爵脑子的结构。

  咚咚咚,响起的敲门声让薛妙妙回过神,只能拿起毛巾装作正在洗脸的样子,遮盖住她脸上的牙齿印。

  打开门一看是薛可可,心底松了一口气。

  薛可可咧嘴一笑,拿开了薛妙妙捂着毛巾的手,撕开了一个创可贴,贴在了她的脸上,道:“早上晨跑的时候,我去药店买的。”

  说着,薛可可将剩下的创可贴放到了薛妙妙手里。

  薛妙妙心底有些感动,感激地说道:“谢谢你,可可。”

  薛可可灿烂一笑,道:“你是我姐嘛!”调皮地眨巴了一下眼睛,踏着轻快的步伐下了楼。

  薛妙妙叫住了薛可可,低声叮嘱道:“别忘了那药。”

  薛可可做了一个吃了的动作,消失在薛妙妙面前。

  薛妙妙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创可贴,抿嘴一笑。

  虽然薛家很冷,但是还是有温暖的人。

  ***

  一个黑影出现在薛妙妙面前,薛妙妙抬头一看是沉着一张脸的薛爵,她下意识的捂住了脸上的创可贴。

  薛爵面无表情的看着动作可笑的薛妙妙,伸出了手。

  薛妙妙戒备的往后退了几步,瞪着眼睛,说道:“不要。”如果她顶着脸上的牙齿印下了楼,又解释不清楚的话,薛妈妈和她爸还不得抽死她。

  薛爵目光一寒,森森地说道:“放下手,不许动。”

  薛妙妙咬着嘴唇,眼底氤氲起了雾气,委屈地说道:“大哥,你说过要保护我的。”

  薛爵的手指抚摸着她刚刚贴上去的创可贴,眼见薛妙妙急得就要哭出来了,他才收回了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冷厉地说道:“薛妙妙,你不该不相信我。”

  薛妙妙只用委屈的眼神看着薛爵,撅着小嘴不回答。她也想相信他,但是谁叫他一看就是恶势力呢!

  薛爵不悦的睨了薛妙妙一眼,冷哼了一声,下了楼。

  ***

  饭桌上,薛妙妙一直安静的吃饭,恨不得把自己当成小透明。

  只可惜事与愿违,薛妈妈作为家里威严十足的主妇,自然得发言两句:“妙妙,你昨天见了志刚了?”

  “嗯。”薛妙妙提起的心放了下来,幸亏没有问她脸上的事情。其实想一想,只要她没有毁容,他们哪里会关心她怎么样!

  薛妈妈一边给面包涂抹着草莓酱,一边问道:“志刚怎么说?”

  “志刚哥哥是真的爱上了那个女孩,那个女孩是一个好女孩,妈妈,只要志刚哥哥幸福,我就心满意足了。”薛妙妙刚刚说完,一记耳光就响亮的落在了她脸上。

  只见站起来的薛太太冷眼瞧着她,仿佛瞧着一只卑贱的蚂蚁,这样的眼神跟过去薛爵瞧她的眼神一样。

  薛妙妙捂着脸,抬眸瞧了一眼薛爵,只见他还是那般风淡云轻的吃着面包喝着牛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她敛下眼帘,泪从眼眶掉了下来。

  “薛妙妙,我告诉你,你丢得了这个人,我们薛家丢不了这个人。”薛太太的声音又冷又厉,透着浓浓的警告味道。


☆、011

  她爸在这种情况下很少说话,估计在她爸心中,她们这样身份不光彩的子女能进入他的家里就是天大的恩赐,而他的正妻自然有权利教训她们这样不听话的子女。

  薛妙妙眼底闪过一丝讽刺。

  这家里还能指望谁?

  原来不止薛可可怨恨着,不甘心着,她也是一样的怨恨着,不甘心着。

  薛妙妙脑袋埋得更低,只能看见她长发披散下来,肩膀一抽一抽着,孱弱而可怜。

  “刘志刚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人物,江城有的是好男人,他刘志刚要闹就让他闹去了。”薛爸爸这一次难得开口说了一句话。

  薛太太一脸的不悦,气恼地说道:“可是,刘家这样闹腾不是摆明了不把我们薛家放在眼底,你不知道我出去的时候,那些女人都在背后笑话怎么笑话我,还有我们薛家。”

  所谓的那些女人其实也就是江城显得无聊的阔太太们,不缺钱就缺精神依托的她们最爱八卦别人的悲哀来衬托自己的幸福。

  其实,说白了,她们就是一群可怜而可悲的有钱老女人。

  当然,媒体一向笔锋犀利,薛爸爸这些年风流韵事估摸着也是点燃薛太太心头大火的原因之一。

  像薛太太这样,虽然保有正妻的位置,丈夫却把一个个小三的孩子领进门,而她还得在丈夫面前装大度,在媒体面前装扇娘将她们全部接收了,也挺可怜的。

  不过,这样憋屈的大度也是可以有发泄的对象,比如她和薛可可这样身份的孩子。

  “难道要我们去求着刘家娶薛妙妙进门吗?那样你就不觉得丢人了?”薛爸爸一改往日的沉默寡言变得威严十足。

  薛妙妙和薛可可都知道薛爸爸今天的反常不是真的想要扮演好爸爸的形象,而是冲着薛太太的儿子——薛爵而去的。

  这样弯弯道道表明权威的举动,她们清楚得很。薛爸爸只是想要借此来显示他所剩无几的权利罢了!

  但是,这个家里,薛爸爸一言堂的世界早已成了过去式。

  薛太太还欲再说话,薛爸爸厉目一瞪,她就消停了。

  这件事情看似这样被定了下来,但是薛妙妙知道这一切还只是刚刚开始。

  从始至终薛爵一句话都没有说,仿佛这场闹剧都没有进入他的视线。他优雅地擦了擦嘴,放下筷子,站起身来,拿了西装外套就往门外走去,快要出门的时候,他淡淡的看了一眼还低头坐在那里抽泣的薛妙妙,道:“薛妙妙,你跟我出来。”

  薛妙妙机械的听从命令,站起身来,跟着薛爵的脚步出门。

  门外,薛爵用手勾起薛妙妙的下巴。

  薛妙妙低敛着眉目,没有与他对视。

  薛爵瞧着她斑驳着泪痕,红肿了一半的小脸,眉头一锁,放开了手,不发一言,转身离开。

  薛妙妙看着薛爵高挑挺拔的身影消失在她眼前,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字不断的回响着:“渣!”

  就在薛妙妙打算转身回去时,薛爵的车子停在了她面前,车窗摇了下来,沉沉地说道:“上车。”

  薛妙妙抿了抿嘴,打开车门,上了车。

  上车后,薛妙妙就呜呜咽咽的哭泣了起来。

  细细弱弱的抽泣声,听上去比放声大哭更让人听着难受。

  薛妙妙虽然存了做戏的心态,但心里也是觉得真的很委屈。

  薛爵驱车离开了薛家别墅,没有任何安慰薛妙妙的语言,反而将抽纸放到了她的怀里。

  弄得薛妙妙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没办法,会哭会闹的孩子才有糖吃。最后她抽出纸擦着眼泪,一边用委屈的瞅着薛爵,抽噎声道:“大哥,我的脸被打得好疼!你看嘛!都肿了,大哥……”

  薛爵转过头瞧了一眼撒娇的薛妙妙,淡淡地说道:“嗯,很丑。”


☆、012

  薛妙妙小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幽怨的望着薛爵,样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只可惜,本来车里唯一怜惜的对象——薛爵压根就没有再看薛妙妙一眼,仿佛她就是小透明。

  薛妙妙小脸嘟起,小嘴撅着老高,愤愤不平的撕扯着手中的抽纸。

  在薛妙妙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薛爵的嘴角弯起了起来。

  轿车滋啦一声停在了一处商业街的停车位,薛爵冷声道:“在车上等着我。”撂下一句话,薛爵就下了车。

  薛妙妙一个人坐在车子,憋屈的在心底咒骂薛爵是一个冷血的暴君。

  不一会儿,薛爵就回到了车子里,见薛妙妙被转过身不搭理他,威严地命令道:“转过身来。”

  薛妙妙"哼"了一声,更加背过了身去。

  “薛妙妙,不要让我说第二遍。”薛爵的声音冷厉得让人害怕。

  薛妙妙觉得自己矫情了,就像一个跟情侣闹别扭的小女孩。她索性转过身去,面无表情的对上薛爵沉沉望着她的眼。

  薛爵挑起她的下巴,皱眉看着她的脸,似乎肿得更厉害了。她皮肤本来就白,这样的红肿格外醒目,再加上哭过,眼睛和鼻子都红红的,活脱脱一只可怜的小兔子,而且还是一只贴了创可贴的小兔子。

  薛爵心底好笑,伸手轻轻的撕下她脸上的创可贴,拿起棉签沾了紫药水,一点一点涂抹着薛妙妙肿起的脸。

  薛妙妙惊愕的看着薛爵,一脸受宠若惊的模样。

  “嗤”看样子薛爵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情,擦得她的脸好痛。

  “别动。”薛爵不满意她呲嘴的动作,不悦地瞪了薛妙妙一眼。

  薛妙妙抿嘴小嘴,含笑望着薛爵的水光双眸里就像镶嵌上了闪亮的钻石。

  擦好了之后,薛爵并没有放开薛妙妙的下巴,幽深的双目睥睨着她,道:“薛妙妙,你既然想要我保护你,你就应该相信我。”

  薛爵的声音是陈述的语气,但是薛妙妙还是听出了怒意。原来早饭的时候,他没有出言帮她就是因为她对他早上那会不信任的惩罚。

  她怎么就没有看出来薛爵的心眼像针眼那么小呢!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薛妙妙小手拉着薛爵手感很好的西装晃了晃,小可怜的说道:“大哥,我没有不相信你。”

  薛爵讥讽的哼了一声,捏着下巴的力道加重,冷肃地说道:“薛妙妙,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我没有……”薛妙妙还没有说完,薛爵低头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嘴,辗转吸允着,舌头在她口腔内壁里卷了一圈,最后勾住了她的舌头,使劲的搅着,她的舌头被他搅得发痛。

  呜呜的声音从她嘴角溢出,薛爵这样还不觉得解气,手穿过她雪纺T恤,握住了她的丰腴,捻着她的豆子,惩罚性的扭动着,拉扯着。

  薛妙妙呻吟声更大了,湿漉漉的眼迷迷蒙蒙的,含了求饶的娇怜,勾得人只想要狠狠的蹂躏。

  薛爵推开了薛妙妙,力气不是很大,手也勾着她的脖子,才让她不至于和车壁来个亲密接触。他喘着粗气一会儿,整个人就平静了下来,完全没有一丝情欲的残留,冷鹜地说道:“薛妙妙,我要的不只是你的身体。”

  薛爵周身泛着森森的冷戾,深不可见底的黑眸,让薛妙妙猜不出他的想法,他是在向她索要真心吗?

  他也会想要别人的真心吗?薛妙妙觉得一定是她想错了。

  薛爵,他想要的只有绝对的忠诚和臣服。

  薛妙妙乖巧的偎入了薛爵的怀里,小脸猫儿般轻轻的蹭着他包裹在西装下的肌理健硕的胸膛,水灵灵的大眼睛瞅着他,伸出湿热的舌头舔着薛爵特别明显的喉结,她清楚的听见薛爵吞咽的声音,一边继续卷舔着,一边娇滴滴的出声:“我的心里只装着大哥,如果大哥对我更好些,我就会更喜欢大哥了。”

  瞧,这都讨价还价上了。

  薛爵依旧是面无表情,心底却是又是气恼,又是无奈。

  他扬起下巴,挑高长眉,薄唇微勾,似笑非笑的模样十分瘆人,道:“薛妙妙,不管你喜不喜欢,你都得老老实实呆在我的身边。当然,你如果觉得不甘心,你也可以试一试。”

  他不轻不重的拍了两下薛妙妙另一边白嫩的脸蛋,一双磨眸深邃幽暗凝视着她,漫不经心地说道:“不过,后果自负。”

  薛爵的声音冰冷异常,如同那突如其来的冷气旋,让趴在薛爵怀里的薛妙妙禁不住打了个寒战,双手紧紧的抱着他,肯定的说道:“从小,我就喜欢大哥,我怎么会舍得离开大哥呢?”

  薛爵冷酷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薛妙妙,不带一丝感情地问道:“刘志刚呢?”


☆、013

  听到薛爵的质问,薛妙妙一度产生了他在吃醋的错觉,不过,看见他那副讽刺的冷面孔,薛妙妙把他的质问定义为男人的独占欲。

  薛妙妙深刻的认识到在车子里投怀送抱真不是一个好选择,她的小腰扭得好痛。但是,如果现在放开薛爵,以薛爵这家伙的小心眼,说不定又会往歪处想,那她的日子还怎么过!

  哎!坚持就是胜利。

  薛妙妙委屈地说道:“其实,很小的时候,我就喜欢大哥。可是,大哥一点都不喜欢我,所以我就只好藏起这份喜欢,我怕说了,大哥越发的讨厌我了。至于志刚哥哥,在我心中,他就只是哥哥而已!”

  好吧!女人天生就是谎言家。

  她这会儿可不敢装害羞,她甚至不敢低头,她得看着薛爵,这样才表示她没有说谎。

  薛爵刀子般的眼神直勾勾的落在她脸上,仿佛一刀一刀的刮着她的肉,势必要看清楚她里面到底是不是骨头。

  薛妙妙从来都畏惧着薛爵的目光,幽冷的,像无波的古潭,让人心底犯怵。能与他对视,薛妙妙那是下了非常大的勇气,才不让她退缩。

  须臾后,薛爵收了眼底的寒气,抚摸着她顺直的脊背,道:“从小,你眼神就跟糖一样黏在我身上,你以为我没发现吗?”

  薛妙妙想要反驳,她真想告诉薛爵,她小时候只是觉得薛家的生活太无聊了,所以才把他当成打发时间的研究对象而已。

  薛妙妙觉得如果她这么说了,薛爵一定会马上掐死她。

  瞧见薛爵有些了松动的神情,薛妙妙决定将这个美丽的误会继续下去,她松开了手臂,扭了扭腰,改为抱着薛爵的手臂,嘟着小嘴,抱怨道:“既然大哥都知道,那为什么还要对我那样凶?”

  薛妙妙记得小时候,薛爵在她眼里就是昂贵的纯种藏獒,不可一世,凶神恶煞。其实,现在的薛爵,在薛妙妙眼里也是一个披着华丽外皮的恶魔。

  而她,是引诱恶魔的妖女呢?还是被恶魔引诱的天使呢?

  “既然,我小时候对你那么凶,你为什么还要去救我?”薛爵对薛妙妙的心思很微妙,小时候他格外的厌恶薛妙妙,还有后来的薛可可。不仅仅是因为她们两人的身份,还因为他厌恶她们那副没见过世面的土鳖穷酸样。

  这份从心底的厌恶和不屑让他们多年的相处并不愉快,薛可可很有自知之明,瞧出了他的鄙夷后就不再与他过多纠缠,但是薛妙妙就不一样,她就像是隐藏着利爪的小猫咪,偶尔放出她的小爪子出来挠一挠,就算他态度再恶劣,她都喜欢把目光投注在他身上,专注得让人无法忽视。

  如果薛妙妙要是听到薛爵的心声,一定会大笑着告诉他‘暴君,你自作多情了,我是在走神,绝对是在走神。’

  这些都不是薛爵正视薛妙妙的原因,真正让他正眼瞧薛妙妙的原因是那场让他变得心狠手辣,六亲不认的绑架。

  想到那场绑架,薛爵拿眼看向此刻宛如小白兔挽着他胳膊的薛妙妙,眼神有着说不出的复杂。

  薛爵古怪的眼神看得薛妙妙毛骨悚然。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浅浅一笑,道:“当时,我没有想那么多,反正就是不想让你死。”

  其实,当时的她处在青春叛逆期,薛家看着美好实则压抑的生活几乎让她感到窒息。恰巧,那人又出现在了她的生活里,更加让她感觉生活如此的绝望。

  所以,她才会提议她去交赎金。

  那时候,她就在想,死了一了百了也挺好的。

  祸害遗千年真是一句至理名言,她和薛爵都是属于祸害一类。

  听了薛妙妙的话,薛爵既没有感动,也没有怀疑,只是一脸凝重,不发一言,抽出了自己的手臂,发动了车子。

  车子朝着薛家公司的方向而去,薛妙妙瞅了瞅冷着一张脸的薛爵,不打算这个时候去惹他,两人安静了一路。

  直到薛爵将车子停在了办公大楼下,他才开口说道:“以后跟着我身边。”扭头见薛妙妙一副迷茫不解的模样,又道:“我缺一个女秘书。”


☆、014

  薛妙妙不知道这个时候该做出什么表情,最后特俗的问了一句:“给工资吗?”

  薛爵眉头一挑,语气里隐约了有了一些笑意,问道:“你想要多少?”

  薛妙妙露出了一个傻笑,道:“其实,我也没什么特想花钱的东西。”

  薛家在钱方面很大方,只要她不离开薛家,她的卡上永远都会有很多的钱,这是薛家固定的模式。

  薛家定期会足额给她钱,供她去挥霍。不过,一旦发现你生了异心,在卡上动手脚,那么信用卡就会在第一时间被冻结。

  从感觉上,她就像是被薛家包养的情人。

  其实,薛妙妙心底很清楚,薛太太是对她采取放纵的态度,故意让她养成大手大脚花钱的习惯,直到这种习惯戒不掉为止。

  花钱也会使人上瘾,钱就像最纯,最诱人的毒品。

  只是,精于算计的薛太太怎么也想不到一向规矩老实的她会把手伸向她最得意的儿子——薛爵。

  其实,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薛爵对她没意思,她就算脱光了,在薛爵面前自摸,估计,薛爵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

  薛妙妙趴在棕红色的桌子上,看着埋首认真工作的薛爵发呆。

  薛爵基因优秀,模样端正,没有女气的白皙俊美,古铜色的肌肤散发着特有男性人味的诱惑,挺拔而完美的上身穿着做工精良的西装,浑身散发着高贵与冷酷的气息。

  但看外观,薛爵也是属于白马王子,而且是至今单身且洁身自好的白马王子。

  说起来,薛爵今年三十有四,比她大七岁,比薛可可大十三岁。他这个年纪正是如狼似虎的时候,但是薛妙妙却从来没有见过薛爵带女人出席任何场合。而且,这么多年她从未在娱乐报纸上见到过关于他的绯闻。

  薛妙妙内心非常好奇薛爵到底有没有喜欢的女人?

  如果不是见过薛爵那玩意儿,她都以为他一定是那玩意儿有问题才没有找女人。

  而且从薛爵碰她来看,他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薛家人都是怪胎。

  已经成了薛爵唯一女秘书的她,薛妙妙很不厚重的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着。现在,她这张新搬来的桌子就放在薛爵办公室里,她就坐在他的对面。

  薛妙妙真想不透薛爵到底是怎么想的,她虽然是大学毕业,但是她的专业修的却是最没有用的艺术类。

  其实,至始至终她就没有想过当有用的人。在薛家,越是有用就会越是被利用。

  所以,她觉得当一个花瓶,总比被人利用到疯疯癫癫了好!

  其实,薛家在她和薛可可之前,还有一个男孩存在,只比薛爵小了两岁。

  听说当年薛爸爸对那个男孩的喜欢不亚于薛爵,因为那个男孩的优秀丝毫不逊色薛爵。

  但是,后来那个男孩却疯了。据说是被逼疯的,直到现在他还在疯人院里关着。

  在一次薛太太和薛爸爸的吵架时,薛妙妙无意间得知了当年逼疯那个男孩的真相。

  原来,那个男孩想要脱离薛家,自立门户。薛爸爸为了不失去一个优秀的左膀右臂,使出各种手段,硬是逼得男孩没有任何退路。

  后来,直到男孩怀孕八个月的女友在一次事故中死了,男孩整个人都废了。就是这样薛爸爸也没有放弃威逼利诱,最后男孩在极度的压抑中不正常了。

  薛妙妙完全可以想象当时独揽大权的薛爸爸如何逼迫那个男孩,而男孩女友的死亡只怕也并不是意外那么简单的意外,所以,男孩最后受不了,疯了。

  特狗血特俗套的故事,但这就是生活本来的面目。


☆、015

  薛爵抽空间抬眼瞧了一眼对面懒洋洋趴在桌子上的薛妙妙,黝黑发亮的长发披散在肩上一部分落下来挡住了红肿的一半小脸,另一半光洁的小脸被窗外的阳光晒得粉粉嫩嫩的,就连上面的细绒毛都可以看见,最是勾人的双眼此刻微微眯着,眼角上挑,几分娇懒,几分妩媚,隐隐有笑弧的小嘴微微嘟着,仿佛在引人一亲芳泽。

  薛爵从心底得承认薛妙妙是一个很会引诱男人的女人。

  他也弄不清为什么会突然想要把她放在自己的身边,或许他是想要就近研究她,直到他对她失去兴趣为止。

  薛妙妙看着还在专心致志工作的薛爵,打心眼里佩服他,从早晨到现在,都已经五个小时了,他就像一个不会饿,不会渴的机器,完完全全沉浸在工作中。

  薛妙妙可不是神,她刚想要开口说话,薛爵却先一步对她说话了:“一份鳗鱼饭,另加一份番茄汤。”

  薛妙妙看着还是埋首苦干的薛爵,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这是让她给他打饭。

  “嗯。”薛妙妙回了一声,转身去给薛爵倒了一杯茶,放到了他桌子上。

  薛爵自然而然的接过来就喝,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对于薛爵大爷般的态度,薛妙妙也打算要他任何话,转身利落的出了门。

  根据薛爵另外一个男秘书的细心介绍,薛妙妙前往了街角一家薛爵喜爱的餐厅。

  不过,薛妙妙觉得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也就是中午吃个饭的时间,她也能遇到前男友——刘志刚。

  虽然媒体对这场豪门婚变已经失去了最初的热度,但是薛妙妙却不想因为这个人渣再次爬上媒体排行榜去。

  薛妙妙悄悄的,很想要装作透明人就此闪过,只可惜刘志刚似乎没有这个打算。

  “妙妙。”刘志刚的声音听上去非常的轻快,不难听出他的好心情。

  薛妙妙笑了笑,道:“志刚哥,你也来这里吃饭?”

  薛妙妙承认她的问题很白痴,到这里不是来吃饭,难道是上厕所吗?

  刘志刚温和的目光久久的落在薛妙妙脸上,薛妙妙见他不说话,只好开口打破这份沉寂,道:“有点饿了。”

  “谁打你了?”乍然听到刘志刚冷沉沉的声音,薛妙妙还是小小的惊愕了一把,她抬眼看向刘志刚,见他俊朗而温和的脸上露出了她没有见过的威严气势。

  对着这样陌生的刘志刚,薛妙妙很想笑,或许青梅竹马这么多年,他们都不了解彼此。

  在她眼中的刘志刚一直说话先含三分笑,带人温和谦逊的谦谦君子,当初,他还被选为学校里最佳白马王子呢!

  当然,自从遇到他的真爱郭晓芙后,他就变得不正常了。

  想到这件事情,薛妙妙脸色就暗沉了下来。

  看着薛妙妙红肿的小脸,还有那暗淡的神色,刘志刚心底有也些明白了,语气有些愧疚的问答:“是因为我吗?”

  听出了刘志刚语气里的愧疚,薛妙妙掐了自己一把大腿,眼泪汪汪的望着他,哽咽地说道:“我给妈妈说志刚哥跟晓芙姐很配,然后……妈妈很生气,所以就……”

  刘志刚看着坐在他对面默默掉泪的薛妙妙,心中有些刺痛,还有浓浓的怜惜。他的小妙妙从未在他面前哭泣过,更没有这样楚楚可怜的像他哭诉过,以前的她端庄优雅得乏味。

  刘志刚止住了心底一闪而过的想法,拿出纸巾递给薛妙妙,满脸愧色,道:“对不起,妙妙,改天我一定登门请求伯母和伯父的原谅,让志刚哥哥看看,妙妙的脸有没有事?”

  刘志刚轻柔的捏着薛妙妙的下巴,微微凑近了她,那棱角分明的轮廓映在薛妙妙的眼里,显得极其柔和,就连那关怀却藏着疏离的笑容里面都让人感到宠溺的味道,平和的把她完全包围他制造的柔情之中。

  薛妙妙心底嗤笑不已,脸上却还是露出一丝羞怯的红晕,就在刘志刚手指快要碰触到她脸颊时,薛妙妙忽然抓住了刘志刚的手,凄然地问道:“志刚哥,就算要给一个定死罪,至少也要让罪人知道她到底犯了什么罪,志刚哥,你告诉我,我在眼里什么样?”

  刘志刚看着抓着自己的白嫩小手,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娇人儿,伸手轻柔地擦去她滑过脸上的泪水,叹口气道:“妙妙,你知道吗?这么多年,你虽然经常在我身边,可是,我却感觉你离我很远,你在我眼中就像橱窗里精致的瓷娃娃。”


☆、016

  薛妙妙愣愣的看着脸上带着怅然的刘志刚,半晌后,忽然低声一笑,放开了他的手,擦去脸上的泪水,道:“原来我在志刚哥眼里就是一木头美人。其实,志刚哥还不是一样,这么多年,你完全可以告诉我,你对我的感觉,可是你却一直拖着,就算我们订婚了,你还是没有说出你的心底的想法,志刚哥,虚伪的又何止我一个。”

  娇弱的小白花突然变成了带刺的玫瑰。刘志刚饶有兴趣的看着薛妙妙,从她那双漂亮得勾人的双眼里看到了冷漠和讽刺,他温润的眉脚微微上挑,笑着说道:“妙妙,这算不算我们真正的认识呢?”

  薛妙妙微微眯着漂亮的眼看着刘志刚,她仿佛看见了一只狡猾的笑面狐狸。忽然,她心底升起不好的预感,似乎她小瞧了眼前这个男人。

  薛妙妙可不愿意和刘志刚多纠缠,渣男看着就糟心,便向一旁的服务员招手,边道:“志刚哥,怎么没和晓芙嫂子一块儿吃饭?”

  刘志刚含笑的目光一直都落在薛妙妙身上,薛妙妙感觉自己就像动物园的珍惜动物正在被人研究。

  索性服务员上前来询问,打破了这份沉默。

  薛妙妙像服务员要了两份鳗鱼饭和鸡蛋汤,一份让饭店服务员派人给薛爵送去。

  在闹市区的高档饭店很多都配备了专门送餐的人员,这也算是拉客户的一种手段。

  刘志刚靠在沙发上,俊秀的面容含着几分宠溺的柔色,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存:“距离产生美。”

  薛妙妙有些诧异刘志刚的回答,无视他温柔的目光,声音不难听出其中的讽刺味道:“我和志刚哥认识了差不多十多年了,算起来是老夫老妻,早就该两两生厌了。”

  饭店里十足的空调,让热气腾腾的饭店依旧清亮舒爽。而此刻,刘志刚那温情款款的笑模样就如这会儿的空调,舒服是舒服,不过久了就会成病。

  薛妙妙决定专心致志的吃饭,无视对面赏心悦目的男人。

  “妙妙,这会儿的你,我才觉得真实。”就在薛妙妙吃得有滋有味的时候,刘志刚忽然插进来一句话。

  薛妙妙装作听不懂,只是从鼻子里淡淡的“嗯”了一声。现在,她的任务就是吃饭,然后,撮合她的青梅竹马与灰姑娘成功结婚,再然后,看着他们踏进婚姻的坟墓,最后,给他们献上一束嫩白嫩白的菊花。

  刘志刚看着埋头吃饭的薛妙妙,如有所思。当初,他和她订婚也不过是依照父母的意愿罢了。他对她最多也就是妹妹的感觉。

  现在看来有些人隔远了,你才能发现她的真实。

  如果要是放在从前,他绝对听不到她冷嘲热讽的话。

  这算不算他的另外一个收获呢?

  刘志刚脸上浮着的笑容真实了几分,他伸出手想要拂开薛妙妙额头的碎发。

  薛妙妙偏头,躲过了。

  刘志刚也不恼,坚持的将薛妙妙贴在额头的一缕发丝理顺,道:“我走了。”

  “嗯。”薛妙妙将头发全部放到后面,反应淡淡。

  刘志刚起身,俯视着还在用餐的薛妙妙,不复温柔只余冰冷的双眼微光暗闪,眉头一紧一松后,转身离开。

  薛妙妙吃饱后,直接去了薛爵的办公室。

  刚要推门就听见房间里传来娇滴滴的女人声音,轻轻推开门一看,只见一个火辣性感,浓妆艳抹的大美女坐在薛爵的大腿上,一手勾着他的脖子,一手在薛爵的胸膛游走,完全一副发情的模样。

  面无表情的薛爵任由女人挑逗着他。

  听到推门的声音,薛爵拿眼瞧向薛妙妙,深邃的鹰眸中只有让人心悸的冰冷。

  薛妙妙直视着薛爵,微微仰着下巴,目光含了几分讽刺的看着他。

  捉奸!

  薛妙妙从未想过薛爵会为了她守身如玉。

  薛爵目光骤寒,沉沉地看着薛妙妙。

  “打扰到你们真是不好意思,不过这是办公室,发情,请下楼,右转,有一个大酒店。”

  薛妙妙一边笑眯眯地说着,一边坐到了一旁的黑色沙发上,懒洋洋的瞅着薛爵,讽刺的笑容让她清丽脱俗的小脸上生出了冷艳。


☆、017

  美艳女人似乎并没有第一时间认出薛妙妙是谁,便撒娇地叫了一声:“爵爷……”

  薛爵猛然回头,冷眼盯着妩媚女人,说出一个字:“出去。”

  美艳女人一时间小脸一白,楚楚可怜地瞅着薛爵。

  薛爵只冷眼瞧着她,她不甘心地瞪了一眼薛妙妙,愤愤地拿起包包就走到门口时。

  突然间,妩媚女人响起了薛妙妙是谁,转眼就笑盈盈地说道:“爵爷,薛小姐,我走了。”

  薛爵一个眼神都没有丢给女人,只沉目看着薛妙妙。

  女人也没有等待薛爵的回答,轻轻关上了门,门外响起了哒哒哒的高跟鞋声音。

  薛爵上扬的音调就像钩子一样勾着人心:“你好像一点都不在意我?”

  薛妙妙忽然觉得好笑,明明干坏事的是薛爵,但是被质问的人却变成了她。她对上薛爵冷厉的目光,轻笑着问道:“大哥,能纵容我无理取闹吗?”

  听到薛妙妙的问话,还有她那双带着希冀而闪闪发亮的眼睛,薛爵愣住了。他能纵容她无理取闹吗?

  他好像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他一向不喜欢女人无的放矢。

  瞧见薛爵的沉默,薛妙妙站了起来,依偎进薛爵的怀里,轻轻地搂着他的腰,浅浅地低语:“大哥,我很清楚,你最终都要娶妻生子,而我,最终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和别人成为一家人。现实就是这样,我又能怎样?”

  薛爵抬起薛妙妙的头,发现她眼底氤氲着着两汪泪水,心头一软,出口解释道:“她是纪委监察部副部长的干女儿。”

  薛妙妙眨巴着湿漉漉的泪眼,懵懂不解的望着薛爵。

  薛爵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她在帮我打听一些事。”

  能得到薛爵这样的解释,薛妙妙已经觉得意外了,她偏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总觉得那女人她在哪里见过,猛然间,她想了起来,惊讶地说道:“她是最近当红的女明星angel,对吗?”

  薛爵点了点头,拉着薛妙妙的手进入了办公室里面的套间。

  薛妙妙不满地嘟囔道:“那也不用牺牲自己,大不了多给点她钱不就行了。”

  薛爵听出了她语气里的怨怼,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一边接着领带,一边说道:“你觉得身为纪委监察部副部长的干女儿,现在还是炙手可热的女明星,你觉得她缺钱吗?”

  薛妙妙小脸嘟起,粉嘟嘟的小嘴撅着,气恼地说道:“可是,大哥牺牲色相也太不值了!”

  薛爵斜睨了薛妙妙一眼,脱掉了西装,开始解衬衫的扣子……

  薛妙妙掩着鼻子,一脸厌恶地说道:“离我远点,味道让人恶心。”

  有些事情薛爵不愿意解释得太清楚。

  薛妙妙惊讶地看着已经解开上衣的薛爵,支吾出声道:“大哥……你……”

  他不是刚刚才干了,为什么还……

  薛爵见薛妙妙圆瞪的双眼,还有那副完全惊住的神情倍觉可爱,不由得将她一把按到在床上,这床还是专门供他平日工作累了而准备的床上,他从来不不会让女人躺在上面,她还是第一个。

  薛妙妙惊呼出声,就见薛爵已经跨坐在她身上,解开了皮带扣,拉下了裤子拉链。

  薛妙妙想起刚才这玩意弄了别的女人,虽然带了套子,但她心底还是觉得膈应得很,怎么可能还肯让薛爵弄。

  薛妙妙伸手去推薛爵,她那点力气,哪里推得动专门学习过散打的薛爵。

  眼见薛爵内裤都脱了,薛妙妙急哭了,眼泪啪嗒啪嗒地掉着,道:“薛爵,我爱你,你也不能这么糟蹋我,呜呜呜……”


☆、018

  薛爵看着捂着小脸哭泣的薛妙妙,薛爵心头一烦,道:“我又没说把你怎样,你哭什么?”

  薛妙妙还是捂着小脸呜呜地哭泣着,只是偶尔从指缝中偷偷看他,像个淘气的孩子。

  薛爵翻身从她身上下来,掰下她掩面的双手,擦着她脸上的泪水,声音放柔了不少:“妙妙,以后别再和刘志刚来往。”

  薛妙妙惊喜地看着薛爵,脸上隐隐有笑意地问道:“大哥是在吃醋吗?”

  薛爵看着又哭又笑的薛妙妙心底升起几分无奈,揉了揉她的脑袋,道:“刘志刚没你看到的那样简单。”

  “刚才那个女人的事情跟刘志刚有关系吗?”薛妙妙嘟着小嘴,满脸的不高兴,拉着薛爵的手,撒娇地说道:“大哥,我讨厌那个女人,你以后别和那个女人来往,好不好吗?”

  薛爵看着得寸进尺的薛妙妙,瞪了她一眼,却还是道:“那个女人,我没兴趣。”

  闻言,薛妙妙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薛爵冷厉的眉目因为她的笑容舒展了下来,起身去了浴室,须臾,浴室里就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

  薛妙妙打开浴室的门,探出一个小脑袋,笑盈盈地问道:“大哥需要免费的美女搓澡工吗?”

  薛爵淡淡地“嗯”了一声,就将手中的毛巾递给了她。

  薛爵的身材一直都很棒,肌肉硬邦邦的,给人力量的感觉。薛妙妙柔软的小手连着毛巾碰触着薛爵的身体。

  薛爵享受着她在身上点火的战栗快感,忽而,那双点火的小手来到了他的额头,带着草莓清香的气息喷洒在他耳际:“大哥,我给你按摩一下脑袋,这样有助于下午的工作。”

  “嗯。”薛爵放松着身体,闭着眼,起伏的气息随着她的动作变得均匀绵长。

  原来,这小丫头还有这技术。

  恍恍惚惚间,薛爵搂着一身是血的薛妙妙,她仰着头,黑葡萄一般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泪不断的从她眼角流出,她没有哭泣出声,反而撒娇般说道:“大哥,如果我死了,你别忘记我,好不好?被人遗忘真的很可怕……”

  猛然间,薛爵睁开了双眼,眸光似鹰一样凶狠,让跪在薛爵身后按摩的薛妙妙吓了一大跳,问道:“大哥,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听到身后清甜又带着软糯的声音,薛爵蓦然转过头,目光锁在薛妙妙脸上,问道:“告诉我,你喜欢我的理由。”他的手温柔地抚摸着薛妙妙精致的眉目,哧哧笑着说道:“妙妙,千万别说没有原因。”

  薛妙妙知道薛爵正在一步一步相信她的真心,不然他不会问她这样幼稚的问题。

  薛妙妙揉了揉跪麻了的双腿,拿起薛爵的手掌,五指与他交握在一起。薛爵的手有茧子,坑厚实,也很温暖,握着就让人感觉很安心。

  薛妙妙甜美一笑,道:“大哥,只有一次这样和我十指交握过,可能大哥都不记得了。”

  薛爵的确不记得了。

  “记得刚到薛家的时候,我在学校一条巷道里遇到了小混混,那时候,我害怕得要死,我看见了大哥,我想要喊你,可是我怕大哥根本不会管我,但是我没有想到大哥却冲上去,拉着手。”薛妙妙双眼亮晶晶地看着薛爵,举了举手,道:“就像现在这样,大哥紧紧地抓着我的手,对小混混说道‘我们薛家的人,你们也敢动。’”

  “大哥不知道,那时的我有多感动。”薛妙妙举起薛爵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亲吻着,看着他的目光带着绵绵的情意。

  薛爵定定凝着薛妙妙,眼神变幻莫测,最后他的唇边渐渐勾起一抹笑,虽然是浅浅的,却是露出一丝温和。

  薛妙妙一瞧,就知道薛爵大抵是相信了她的话。当年那场英雄救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真真实实的感动过。

  但是,前提是她没有知道那些混混压根就是他找来羞辱她的话,或许她真的会感动不已。

  薛爵这人,还真是不是一般的会耍手段,收服人心。

  薛妙妙低敛着眉目,扑扇着睫毛掩盖了心底的想法,做出一些羞意。

  薛爵一把将薛妙妙按在心口,这会儿心思也是极为复杂的。当年,家里忽然多出了两个私生女,母亲表面上高兴,私底下却非常的难过,所以他才想要早些那些混混去羞辱她,给他和母亲都出出气。

  现在可好,这丫头却因为这件龌蹉的事情反而对他……


☆、019

  薛爵心中不免有些愧疚,但是那份愧疚却瞬间消失了。他徐徐抬手,将她散落在脸颊的发丝撩到了身后,动作很温柔,和他话里的冷冽,形成两个极端:“妙妙,男人的身体可以轻易得到,而男人的心不容易得到,同样也不容易摆脱,你明白吗?”

  薛妙妙双手勾住了薛爵的脖子,媚眼一勾,颇有股子挑衅的味道:“生死缠绵,大哥,敢吗?”

  薛爵爱极了她现在这副娇滴滴露出小猫爪子的模样,让人特别想要按在怀里好好疼惜一遍。薛爵回想着对她有这样的感觉是什么时候呢?是她总是追逐他的目光?还是她揪着他衣服乞求得到温暖的绝望泪眼?或者是在那场绑架之后?

  爱情和感动这玩意儿看上去是两回事儿,但是对于他们这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富二代,却更在乎那份感动,或许也就瞬间的感动就能让他们对一个女人另眼相看。

  薛爵非常确定薛妙妙这个女人让他深深的震撼过,深深的感动过。

  不管她是不是他的妹妹,他对她有着男人的欲望光是这一点就足够了。

  薛爵打横将薛妙妙抱出了浴室,将她脱了个一干二净。他一直都知道薛家的女儿都是被精心呵护等待出售的精致娃娃,这会儿躺在他面前光着身子的薛妙妙,浑身都散发着禁色的诱惑,纯稚中带着属于少女的别样妩媚。

  薛爵最喜欢的就是她那双眼,看着你的时候,仿佛你就是她的全世界,偶尔眼角上挑,又仿佛是在风情万种地勾引你。

  他见过薛妙妙和刘志刚的相处,她安静得就像一个只会出气的布娃娃,完全没有看他时的动人模样。

  原来这份独风情专属于他,让薛爵心中升起喜悦。

  这样光条条的躺在一个男人面前,薛妙妙就算心底在强大,这也是她的第一次,她小脸红得像要燃烧起来了,低低地唤了一声:“大哥”

  她的声音从来都是清甜软糯的,特别是唤他大哥的时候,薛爵的心跟着她软了一下,覆上了她的身躯。

  薛爵的手游走在薛妙妙的身上,锁骨,饱满的胸脯,纤细的腰肢,修长的双腿儿,就像在抚摸一件艺术品。

  薛妙妙在薛爵的手下,身体微微的战栗,小嘴发出不平的喘息声。

  薛爵低头咬住了她的胸脯,另一只手的指腹磨蹭着小豆子。

  薛妙妙不自觉的磨蹭起了双腿,丝绸的被子与肌肤的接触让她倍觉舒服,下意识的哼唧出了声音。

  薛爵的吻在两个大果实上留恋了一会儿,涂满了口水和打上了唇印后,唇和双手同时顺着薛妙妙曼妙的腰线亲吻和抚摸着。

  薛妙妙弓起了腰肢,将芳草地呈现在薛爵面前。

  薛爵的唇来到了花瓣处,在小核出逗弄了一会儿,又将舌头连着唾液卷了一圈花瓣。

  薛妙妙感到小腹升起一股热泉,她的十指穿过了薛爵平头,粗糙的头发刺激着她柔软的掌心,感觉越来越激烈。

  薛爵感到薛妙妙的情动,抓起她的双腿儿,将他青紫密布的家伙一点一点推入了她的地方,小小的花瓣绽开得越来越大。

  最后,只听见一声痛苦的尖叫声,花瓣处有血冒出。

  薛妙妙小脸煞白,泪眼朦胧地望着一脸青筋的薛爵,可怜兮兮地呼着“疼”

  薛爵强忍着想要冲刺的想法,双手就像揉面团一样揉着薛妙妙的两颗大果实,希望她能快点适应他。

  薛妙妙早就做好了承受他蛮干的想法,却没有想到薛爵会为了她而强忍着欲望。

  女人总是会为了小事感动,至少此刻薛妙妙很感动薛爵的体贴和温柔。

  薛妙妙用行动回馈了薛爵的体贴和温柔,她微微弓起身体,双腿儿紧了紧薛爵的腰。

  本来就强忍着薛爵,哪里还受得了她这样的小动作,暗骂了一句“小妖精。”就毫不客气的开垦起了专属于他的肥沃花地。

  女人天生就喜欢充实的感觉,最初破身的痛苦,渐渐的被紧胀、被充实、被摩擦、被贯穿的酥麻所替代。

  薛妙妙跟随她身体最诚实的反应开始回应薛爵对她强悍的掠夺。


☆、020

  感到花地的湿润,薛爵越发卖力了,大掌掐着她的腰,每一下撞击都仿佛利刃要将人贯穿。

  薛爵一边享受着她身体的柔软和湿润的花地,一边欣赏着床上被撞击得摇晃不止的娇娃娃,她双颊红扑扑的发亮,小手紧紧揪着丝绸被单发在嘴里使劲的咬着,亮晶晶的唾液沿着嘴角将被子打湿,瀑布的黑发像黑绸似的散乱在脑后,似痛苦更像欢愉的妖媚表情让他移不开眼,像是在邀请他更加用力、更加放肆在她身上施加甜蜜的惩罚。

  有一种女人非要到了床上你才会知道她是最勾人的尤物,薛爵此刻觉得薛妙妙就是这样会在床上化作妖精的尤物,勾得人失了理智,失了魂魄,只想在她的销魂乡里快活不醒。

  被翻了个趴在床上的薛妙妙娇喘吁吁,身体歪斜着靠在薛爵强而有力的右臂上,身后的男人就像木桩子狠狠地钉在她的身上。

  男人只要一上床就是猛禽类的禽兽,这会儿薛妙妙深有体会。

  薛爵弄了多长时间,薛妙妙脑子一片空白,她只知道她整个人都散架了,浑身上下使不出一点力气,下面火烧火燎的疼痛,肯定早就肿了。

  而反观薛爵从浴室将她清洗后,雄赳赳气昂昂的在她面前套上精良的西装,从吃肉的禽兽变成了伪装成白马王子的衣冠禽兽。

  瞧着薛妙妙那委委屈屈望着他的样子,薛爵好笑地伸手捋了捋她额上的小碎发,道:“好好休息一下。”

  薛妙妙瞪了薛爵一眼,撅着小嘴不满地哼了一声,刚想要翻身背对着他,身体的酸软和下面的疼痛都让她不能如愿,只能抓起薛爵的手,报复性地咬了一口。

  半晌没有听见薛爵的动静,薛妙妙抬眼一瞧,只见薛爵正冷森森地盯着她,薛妙妙吓了一跳,赶紧放开了他的手,有些惊恐地盯着薛爵。

  她怎么忘了薛爵是一头吃人的老虎,就算偶尔温柔一下,但是老虎始终都是老虎。

  薛爵瞧见薛妙妙眼底闪着的惊恐,眉头一锁,脸上有些不悦,捏着她的小下巴,一字一句地说道:“妙妙,记住你是我的女人。”

  从今天开始,她没有退路,他也不允许她再去找任何退路,他才是她唯一的依靠。

  薛妙妙不明白薛爵话里的意思,只是巴巴的瞅着他,就像一只小宠物瞅着他的主人一样。

  瞬间,薛爵又高兴了,摸了摸薛妙妙的额头,道:“睡吧!”

  薛妙妙也是真的累了,不再去猜测薛爵此刻对她到底抱着怎样的心思,小脸蹭了蹭柔软的被子,星眸半睁睨了薛爵一眼,呢喃了一声“大哥,你要保护我哟!”便兀自睡了过去。

  又是一脸冷酷的薛爵没有回答薛妙妙的话,站在床边目光复杂地盯着床上被他折腾得疲惫不堪的娇人儿,转身走出了房间。

  ***

  等到薛妙妙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亮起了柔和的白灯光。

  “醒了。”高大的声音伴随着低沉的声音想起。

  薛妙妙嘴里发出悠扬的嗯声,浓密的黑睫掀开那双迷茫的双眸,如一只刚醒的小猫,微启的朱唇此时正散发着一种别样的致命诱惑。

  薛爵就知道这个女人是一只诱人的妖精。

  “大哥……”薛妙妙细声轻唤,迷蒙的双眼在看见薛爵时变得亮晶晶的,脸上浮起了笑容,完全一副依赖的俏模样。

  薛爵凝重的眉宇稍微舒展,道:“起来,我们去吃饭。”

  虽然两人纠缠,薛妙妙很累,但是她也不会矫情,休息了一下午,恢复了体力的她,表情可爱地揉着肚子,软软糯糯地说道:“我要去吃俏佳人吃大餐。”

  薛爵站起来,理了理袖子上的金色袖扣,点了点头。

  薛妙妙高兴地从床跳了起来,搂着薛爵的脖子,吧唧一下就亲在了他的脸上,笑盈盈地说道:“大哥,真好。”

  薛爵看着光条条的薛妙妙,借着柔和白的灯光,她的小脸泛着珍珠一样的光泽,最勾人的双眼不复情动时的妩媚,清澈如白宝石。

  薛妙妙嫣然一笑,就放开了薛爵,转身去穿衣服。

  虽然身体恢复了动力,但是那地方被撕裂的疼痛还是残留着。随着她穿衣服的动作,疼痛就明显了起来,薛妙妙皱眉抱怨着薛爵东西太大才让她第一次这么受罪。


☆、021

  薛爵站在那里冷眼瞧着有些艰难弯下腰穿衣服的薛妙妙,曲线优美的脊背,白里透红,挺翘的臀部有些泛红,是他啃咬过的痕迹。

  此刻的她十分的诱人,但是他的欲念都停留在了她的肩胛骨上。薛爵从背后搂住了薛妙妙,一个温柔而缠绵的亲吻落落在了她肩胛骨上圆形的伤疤上。

  薛妙妙咯咯一笑,扭动着身体,半抱怨道:“大哥,好痒。”

  薛爵没有放开她,低呵一声:“别动。”

  薛妙妙便乖巧地依偎在薛爵的怀里,透过他精致的西装,她仍然能感受到薛爵胸膛的健硕和硬度。

  薛爵这个人为人冷酷无情,但是他却十分护短。这是薛妙妙这么多年来观察薛爵得出的结论,而现在,她也在他的御羽翼下了。

  在薛家,除了薛爵,她再也不用伏低做小。每日活得小心翼翼,就像一只可怜的小狗。

  薛妙妙心底十分的清楚,薛爵没有爱,他只是想要抓住她给他的温暖。如果当年去的是薛可可,薛爵同样会如此。

  说起薛可可,薛妙妙也知道她素来是个心狠的。

  当年薛太太要她们姐妹中一个人拿赎金去救薛爵,薛可可选了一个适当的时机,毫不犹豫地从楼梯上滚下来,摔伤了自己的腿。

  那时的薛可可才十一岁,薛妙妙记得她那时笑得分外无辜地反问道:“妙妙姐,我为什么要用自己的命去换薛爵的命?”

  薛妙妙收起了自己的思绪,伸手握住了薛爵搂着她腰际的手。

  半晌,薛爵才放开了薛妙妙,眼底的柔色隐匿了起来,拿起一颗药递给了她,道:“吃了它。”

  薛妙妙不用想,也知道这药是什么。她就着薛爵的手,将药丸用舌头卷了下去。

  等到薛妙妙穿好衣服后,两人一起出了办公大楼,上了车,车子开往俏佳人食府。

  曾经虚幻不真实的城市夜景,此刻在薛妙妙眼中也是美丽的。

  薛爵眼角余光瞥见薛妙妙脸上一直噙着的笑容,嘴角也跟着勾了勾。

  俏佳人食府,薛爵是那里的金卡会员,服务员直接领着他们去了环境清幽的雅间。

  薛爵是个强势的男人,没等她点菜,他就让服务员将俏佳人的特色菜全部都给她上一份。

  薛妙妙是那种怎么吃也胖不起来的体质,所以,从另外一方面将她就是个吃货。

  薛爵一边优雅地进餐,一边目光含着浅浅的笑意望着对面的薛妙妙。

  薛妙妙大快朵颐着,一脸的享受和满足,像一只贪吃的小猫。

  ……

  城市繁华的另一端——夜吧。灯红酒绿,歌舞沸腾,像蛇一般扭来扭去的男男女女,他们充沛的荷尔蒙在酒精的作用下得到了放大,同时也在寻找着宣泄。

  与喧闹的大厅不同,某个宽敞而华丽的房间里,隔绝着外面的喧嚣,音乐声舒缓而悠扬。

  每个城市都会集聚着一群有权有势的人,而他们的孩子俗称二世主。

  “我的刘大少,你这次也玩得忒大了。”穿着花里胡哨的高进左拥右抱着身材火爆的辣女,笑眯眯地说道,但是他的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冷得很。

  王博翘着二郎腿在放在玻璃茶几上,手中端着小杯龙舌兰,淡淡地说道:“那事儿,你闹着玩玩就行了。”

  吴磊挑眉说着,手勾着刘志刚的肩膀,道:“在美丽动人的麻雀偶尔打打牙祭还行,吃久了只会索然无味。”

  “妙妙那小丫头,怎么说也跟你了这么多年,你这样可真不厚道。”高进的一只手放在火辣美女的胸膛上,微微眯着眼,一脸的享受。

  刘志刚斜眼瞧了一眼吴磊,道:“要是我当真了呢?”

  屋里面的三个人都拿眼瞧着刘志刚,仿佛在确定他话里的真伪。

  半晌,王博将龙舌兰一饮而尽,道:“妙妙这些年对你不错,而且就她能受得了我们这些玩法吗?麻雀始终都是麻雀,没有凤凰的大气,别到时候,我们这群哥们反而生疏了起来。”

  他们玩钱,玩女人,玩命,安分守己的麻雀怎么可能受到了?

  高进和吴磊都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王博的说法。


☆、022

  刘志刚温润一笑,俊秀的眉目让人看着就舒坦,他道:“一个女人容忍你乱来,一定是她根本不爱你。千万别相信她们嘴上说的爱你就能容忍你的一切。”

  听完刘志刚的话,屋子里先是安静了下来,而后爆发出哄堂大笑声。

  刘志刚也不气恼,只是优雅地品尝着红酒。

  “爱情?如果你现在是路边一要饭的,你觉得还会有女人对你说她爱你吗?”高进一脸的不屑,此刻他眼底的冷变得十分的清晰。

  刘志刚心底很明白他们不是不想要爱情,而是他们赌不起。

  对于房间里一片的讨伐声,刘志刚付之一笑,道:“一会儿,我的小麻雀要来,你们客气点。”

  房间里再次安静了下来,高进,王博和吴磊都不说话了,用打量怪物的眼神看着刘志刚。

  最后,高进不悦地摔下脸子,道:“刘少,薛爵的为人,你很清楚。”

  “原来,高进兄这么畏惧薛爵!”刘志刚声音温和,嘲讽的话从他嘴里吐出来没有任何嘲讽的味道,就像是在开玩笑。

  吴磊拍了拍刘志刚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刘少,进兄不是畏惧薛爵,我们只是不愿意你因为一个女人而与薛爵为敌,不值得。”

  王博也劝道:“是呀!不过是一个女人,要是你真的喜欢,大不了养着就是了,以妙妙的大气,她不会在意的。”

  刘志刚笑着说道:“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们竟然为薛爵马首是瞻了?”

  三人见刘志刚油盐不进的模样,纷纷地叹口气,道:“刘少,不是我们不讲兄弟情义,我们可犯不着因为你所谓的爱情而与薛爵为敌。”

  “薛爵这些年在江城的作为,你也不是不清楚。当年,他都能耍手段吞并了他老子的公司,更何况我们这些外人。”

  “刘少,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刘志刚看着空荡荡的包房,眼底闪过一丝狠绝的冷意,端起桌子上的龙舌兰一饮而尽,须臾,又换上了温和地表情,拨了电话,道:“晓芙,你在哪儿,我去接你,想你了。”

  ……

  吃完后,薛爵开车送薛妙妙回家。

  薛妙妙餍足的靠在椅子上,模样像极了一只娇懒的小猫咪。

  薛爵伸手摸上了她的头,声音闲懒,似漫不经心一说:“妙妙,我不能给你的名分,或许别人能给你。但是,我能给你的,别人却不一定能给你,你明白吗?”

  薛妙妙就是心底非常明白,所以才选择跟了薛爵。

  其实,她想要的东西很简单——尊严和自由。

  如果没有薛爵,她就永远都不会拥有这样两样东西。

  她从来不认为离开江城,离开薛家,她就能得到这些东西。

  如果薛爵不放过她就算你逃离了江城和薛家,他也会把她捉回来。

  当然,如果幸运,薛爵好心的放过了你。身无分文,毫无特长可言的她,又能靠什么获取尊严呢?

  每天累死累活,像一头牛一样工作,却只能得到微薄的薪水,还得承受来自同事和老板的刁难,那样的生活又有何尊严和自由而言?

  而,嫁人?她更是不想像一件货物一样被婚嫁。

  而,薛爵无疑是她最好的选择。

  因为,薛妙妙非常清楚她和薛爵这种违禁的关系,就算有一天薛爵厌恶了她,他也会把她照顾得像个高贵的公主。

  回到薛家后,两人宛若陌生人一样,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薛妙妙盘腿坐在窗台,望着别墅外一片的小树林。

  两只小手蒙住了薛妙妙的眼,细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姐,我以为我都够疯狂了,想不到你比我玩得还要大,上自己的哥哥,姐,是什么感觉?”

  薛妙妙拿下薛可可的小手,白了她一眼,道:“和卫褚峰玩得高兴吗?”

  薛可可也学着薛妙妙盘腿坐在窗台,双眼神采奕奕地瞅着她,笑着说道:“大叔经验丰富,玩起来感觉超棒,大哥那活儿怎么样?”


☆、023

  她早就知道薛可可这小恶魔,恬不知耻的没下限。薛妙妙伸手拉开薛可可捂得严实的领子,看着脖子上和锁骨上吻痕斑斑,道:“他知道你是薛家的人吗?”

  “你以为凭他的本事,我可以骗他吗?”薛可可丝毫不羞怯的任由薛妙妙打量她身上的痕迹。

  “你和他儿子相亲了吗?”

  “嗯,相了。”

  “那他知道你和他儿子在相亲吗?”

  薛可可耸耸肩,道:“这你就要问他,问我,我也不知道。”

  “那他儿子对你有意思吗?”薛妙妙更好奇这个。

  薛可可眨巴着大眼睛甜甜一笑,道:“我们马上要定亲了,日子都选好了。”

  薛妙妙瞪大了眼,不可思议地看着薛可可,道:“他不是同志吗?”

  “因为我给他说,我是百合。”薛可可淘气地笑着,闪亮的双眸闪动着恶魔之光。

  薛妙妙最后只送给薛可可两个字“疯子。”

  薛可可靠在薛妙妙的肩上上,娇滴滴地说道:“姐,不一样是疯子吗?”

  继而,薛可可又兴奋地说道“你说如果薛爸爸和薛太太知道了,两人会不会气疯了?”

  薛妙妙不屑一笑,道:“听说薛爸爸正打算去马尔代夫度假。”

  “肯定不是和薛太太一起去。”薛可可肯定地说道。

  薛妙妙点了点头,道:“我也是下午听见了薛爵的电话,薛爸爸觉得在江城呆着丢脸,所以薛爵给他定了机票和一个小明星去马尔代夫度假。”

  “被儿子夺了权,他当起了有名无实的闲散人员,一向颐指气使惯了的薛爸爸当然受不了。”薛可可声音里全是冷冷的幸灾乐祸,他又道:“对了,薛妈妈也打算等我和卫家定亲后去巴黎血拼。”

  “看来我是要被薛太太冷藏一段时间了。”

  “冷藏不了多久,等她从巴黎回来,铁定又会积极地给寻找买家。”

  两人都嗤嗤地笑,只是她的计划,赶不上她们的变化。

  闲聊了一会儿,薛可可困了,她也困了。

  ……

  早上的时候,薛爵宣布了她以后跟着他去上班,以儿子为骄傲的薛妈妈当然不会反对,而正在着手和美女逍遥快活的薛爸爸此刻也没了意见。

  薛妙妙正式给薛爵当起了贴身秘书。

  薛妙妙支着下巴瞅着一工作就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的薛爵,这都一连好几天了,薛爵完全当她是空气。难道她就一点魅力都没有吗?她可是新欢,刚刚才破身的新欢。

  薛妙妙一想就觉得委屈了。她踏着曼妙的步伐来到了薛爵的面前,薛爵的视线还是落在他桌子上的文档上。

  薛妙妙气恼地来到了薛爵的身边,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游走在他的身上。

  薛爵淡淡地瞥了薛妙妙一眼,没有驱赶,也没有认同。

  薛妙妙只觉得薛爵对她那淡淡的一眼是在嘲讽她勾不起他的兴趣。

  她的小手干脆不再隔靴挠痒,直奔男人的主题,握住了那还未复苏的东西。

  握着手中还未复苏的软东西,薛妙妙算是知道自己为何破身后那么疼了,就算软着的时候体积也不小!

  薛妙妙一边捏着,一边瞅着薛爵的反应。

  薛爵面色无常,就连呼吸都是均匀的。

  薛妙妙心中一阵气馁,难道她就真的一点都魅力没有吗?

  薛爵眼角将薛妙妙那苦恼又气愤的表情尽数守在眼底,表情依然凝重,只是他额头微微凸起的青筋说明他强悍的隐忍。

  薛妙妙把心一横,拉开了薛爵裤子的拉链,小手颤抖抖地掏出了软趴趴的东西,俯下身子,将东西吞了进去。

  薛爵在薛妙妙含住那东西的时候,嘴角飞快地勾了勾。

  渐渐的,软东西变成了硬东西,薛妙妙从薛爵紧绷着肌肉的大腿感觉到他有了反应。心底一阵高兴,哼!她就不相信她真的对付不了一个有欲望的男人。

  薛爵的呼吸随着她的吞吐渐渐浓了起来。他不会承认他是故意冷着她,更不会承认他就是想要她主动取悦他。

  虽然现在这丫头路取悦了他,但是她的技术实在是太差了,牙齿隔得他的东西非常的难受。

  东西大了起来,薛妙妙却觉得难受了,嘴巴有一种被填满撑裂的感觉。

  “把嘴再张大点,牙齿不要咬,用你的舌头舔。”薛爵暗哑声命令道。

  这会儿,薛妙妙想要反悔肯定是不行的。她只能按照薛爵的话,尽可能完全张开嘴,用舌头舔了起来。

  薛爵的呼吸声越来越沉,身体绷得越来越紧,东西越来越大。

  忽然,薛妙妙的脑袋被一只手给按住了,东西都快要进入她的喉咙了。她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但是却被堵住了,只能可怜兮兮地发出呜呜的声音。

  薛爵也是忍耐到了极限,一把提起薛妙妙,将她按在桌子上,掀开她的裙摆,拉下她的底裤,就持着凶器撞入了进去。

  在玩薛爵东西的时候,她也产生了反应,那处儿也是湿润的,所以这次薛爵蛮横的撞入并没有让她很难受,反而有一种被填满的充实快感。

  薛爵闷哼一声,两手捉着薛妙妙杨柳细腰,狠狠地撞击起来。他撞击的力道又重又狠,每一次撞击都把她的身体顶得一跳一跳的。

  薛妙妙只能用双手紧紧的扣住桌沿,防止自己被撞飞。


☆、024

  “哧哧,”不一会儿就发出水声。

  薛妙妙也被弄得很舒服,嘴里发出了叫声“嗯,嗯,啊……”

  薛爵俯下身子,咬着薛妙妙的耳朵,哑声说道:“你里面真紧,还湿得很,简直是太销魂了,小淫娃娃。”

  薛妙妙陡然瞪大了眼,惊讶得就连弄丢的理智都回归了一些。

  冷酷的薛爵竟然……竟然也会说这样的下流话。

  “啪啪啪……”薛爵加快了速度,肉击打肉的声音很猛很响,前声还没有完全落下,后面一声就交叠了上去。

  薛妙妙忍不住想要放声尖叫,但是以想到这是在办公室,只能呜呜地发出压抑的声音。她以为薛爵是要释放自己了,可是薛爵却没有,他又渐渐地慢下了速度。片刻后,又加快了速度。

  这样从快到慢,在从慢到快反反复复地不停歇,薛妙妙最后扣着桌子的手都软了下来,无力地趴在桌子上,娇滴滴地呻吟求饶:“大哥……我不行了……大哥……”

  不断娇声讨饶声只让薛爵更剧烈的不住挺进,胁迫她的纤腰翘臀愈摇愈激动。

  薛妙妙全身都被快感电击着,酸软酥痒……

  她快承受不了这样刺激的快感了。

  “咚咚咚。”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快活得神智全飞的薛妙妙立刻清醒了过来,她这一紧张,里面也跟着紧张了。

  薛爵闷哼一声,感到自己的小薛爵被紧紧的叼住了,又难受又舒服,更多的是快活。他捏了一把薛妙妙的大果实,暗哑声道:“小东西,你要咬死我吗?放松。”

  薛妙妙紧张兮兮地盯着棕色的木门,颤抖着声音:“大哥……有人……来了……别……做了……”

  听出了薛妙妙语气里的惊慌和害怕,薛爵觉得很有意思,诡魅的低笑,漆黑的水眸里暗藏着歹毒的坏心,哑声道:“你都勾上了自己的哥哥,难道害怕有人吗?”

  薛妙妙觉得委屈,眼泪刚在眼底打转,薛爵却突然抱起她,坐到了皮椅上,他的手狠狠地掐着她的腰,两人大小东西还稳稳的贴合在一起。

  被塞到了桌子下面的薛妙妙没有办法,只能双手支撑在地板上。

  “进来。”话音一落,薛爵狠狠地冲撞了一下薛妙妙。

  因为是这样的位置,又是在这样紧张的情况中,薛妙妙格外的敏感。

  “老板,这是夜吧的录像。”游秘书将磁带递给了薛爵。

  薛爵面色无常地问道:“他最近一年的行动还没有查清楚吗?”

  他的声音幽冷得让人害怕,游秘书害怕得低下头,道:“对不起,老板,请再多给我一些时间。”

  薛爵冷哼一声,冷冷地说道:“游秘书,我最看中你的办事效率,人一旦失去了他的优势,他也就变得普通,那我为什么要花大价钱请一个普通人呢?”

  薛妙妙支撑得很费劲,她想要挪动她的身体,抽离‘小薛爵’。

  薛爵手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腰肢,挺腰一个惩罚似的,狠狠冲击了一下。

  薛妙妙赶紧咬住了嘴,不让自己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就连呼吸都得放轻了。

  薛妙妙觉得薛爵太可恶了,她简直处于被动状态。

  心下不满的薛妙妙,亮晶晶的双眼忽然闪过一丝邪恶。她开始一提一放吃着他的‘小薛爵’,细小的哧哧声在桌子下面响起。

  薛爵呼吸急促了起来,他尽量压抑着,面色变得十分的狰狞。

  游秘书悄悄的抬眼一看瞧见薛爵那宛若吃人的表情,吓得面色苍白,连连喏喏出声:“薛老板,您放心,不出一个星期……不,只要两天,我一定给您详细的资料。”

  薛爵全身都被薛妙妙弄得爽快无比,他咬牙切齿地蹦出声音:“这样就最好了,游秘书还有事吗?”

  游秘书早已经被薛爵给吓得冒虚汗,赶紧说道:“没……薛老板,我出去做事儿。”游秘书犹如脚步生风般消失在薛爵的办公室,恭敬地关上了门。


☆、025

  “嗯……”等到门关上后,薛爵才重重地哼出了声音,他从桌子下面将作怪的薛妙妙提了出来,一个翻身将她正面压在桌子上。

  薛妙妙瞧见了薛爵黑沉沉的面色,知道自己刚才故意的动作惹怒了他,娇娇怯怯地求饶道:“大哥……我错了……我在也不敢了。”

  薛爵凉凉的,冷冷的吐出一句话:“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这丫头翻天了,竟然敢对他使坏了。不过,薛爵还是很喜欢她刚才的主动。但是,薛爵却还是给她惩罚,免得她无法无天了。

  薛妙妙用分外可怜的目光乞求地望着薛爵,这样的眼神让薛爵体内的兽血越发地沸腾了起来。

  他将她的腿儿搁在了双肩上,看着自己的‘小薛爵’亲密地亲吻着她此刻充血的花瓣,整根儿取出,然后又整根儿放入,一下重过一下,探究出她的敏感,并将她所有的敏感和所有的娇嫩都一一辗过。

  找到她最敏感的地方后便毫不客气地进入到她最敏感处。薛妙妙眼泪啪啪地细碎声求饶着:“大哥……别……弄了……我受不了……我要死了……求你了……大哥……”

  娇娇嫩嫩的呻吟求饶根本就是助长薛爵兽性的气焰,带着哭音的嗓音可怜兮兮的,让他更加用力的欺负她。

  最后,薛爵终于在薛妙妙几乎快要晕厥之时才释放了自己。

  薛爵抱起桌子上身体无力向他完全展开的薛妙妙,激情未退的小脸妩媚而柔弱,魅惑之极。

  薛妙妙似软体动物一般毫无力气地附在薛爵的身上,似乎全身的精力已被抽光,她低哑而软绵绵地在薛爵耳边嘟囔:“大哥,坏人。”

  明明是她主动勾引的他,这会儿他反而成了坏人了。

  薛爵抱着薛妙妙进了套间,扒光了她的衣服,一边享受着她饱满身体的柔软,一边给她清洗了身体。

  薛妙妙被薛爵弄得早就浑身软绵绵的,只能依靠在他身上任由他揉搓,表情似嗔似娇地抱怨着:“大哥……坏人……”

  薛爵没有理睬她,只是揉搓够了她柔软而细嫩的娇躯后,将她抱到了床上,道:“晚上和我一起去参加薛可可的定亲宴会。”

  薛妙妙撅着小嘴“嗯”了一声,卷了被子,迷迷糊糊地想着:男女这事儿,为什么女人就这么累呢?

  薛爵坐在床头盯着薛妙妙情潮未退的晕红脸蛋,手指磨蹭着她细腻的肌肤。他也没有想到她的身体竟然能让他如此的着迷,如此的疯狂,和她结合的感觉美妙得就像在天堂翱翔一样。

  薛爵挑了挑眉,嘴角微微弯起,继而又面无表情地走出了房间。

  ……

  薛爵带着薛妙妙去商店买了一身嫩黄色的抹胸蓬蓬裙小礼服,薛妙妙不解地问道:“大哥,家里不是有很多小礼服吗?”

  薛爵手指上夹着烟,淡然地说道:“那都不是我的。”

  一句话将他的霸道表现得淋漓尽致。

  薛妙妙娇滴滴一笑,双眸顾盼生辉,软糯糯地说道:“大哥,我真高兴。”

  薛爵睨了一眼薛妙妙,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没有说话,接了薛太太和薛可可便前往江城会所。

  薛妙妙知道薛爵一直都沉默寡言,早就习惯了他的不回答。

  车上,薛太太一再叮嘱道:“卫市长为人低调,不喜浮华作风,可可,你也不要因为只是两家人简简单单吃个饭就订了婚而带有负面情绪,知道吗?”

  薛可可甜甜一笑,亲密地挽着薛太太的胳膊,甜声说道:“妈妈,我现在还是学生呢!如果卫家大肆操办,我才会不满呢!这样就两家人一起吃饭,可可反而觉得轻松无比。”

  薛太太见薛可可如此懂事,满意地点了点头,继而,冷冷瞧了薛妙妙一眼,讽刺地说道:“妙妙,你要是有你妹妹一般懂事,刘少能跑了吗?”

  薛妙妙将目光转向了薛爵,一脸的委屈模样。


☆、026

  薛爵这一次没有让她失望,他不冷不热地开口说道:“妈,她的事情,你以后不用管了。”

  “我不管,谁管?小爵,妈也是为你好。”薛太太语重心长地说道。

  薛爵从镜子里看了薛太太一眼,薛太太心底猛然升起一股子寒意,气势立刻削弱了下去,柔声道:“小爵,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更何况当年的事情,妈……”

  “妈。”薛爵叫了一声,脸上浮起了一层不耐烦,道:“妈,在巴黎多玩些日子吧!”

  薛太太整个人都怂了,老老实实地回答:“好吧!”

  看着颐指气使的薛太太像老鼠见了猫的神情,薛妙妙和薛可可心中都无比畅快。

  她们私生女的身份在薛太太这个正室门面前活得战战兢兢,而薛太太却在自己儿子面前活得战战兢兢。这个世道就是这样,一物降一物。

  薛妙妙和薛可可在昏暗的车内相互交换了一个幸灾乐祸的眼神。

  不止她们心底清楚,薛太太和薛爸爸心底同样清楚薛爵对当年赎金一事至今耿耿于怀,不然薛爵吞并了薛爸爸的公司,不止是因为薛爸爸技不如人,更因为赎金的事情让薛爸爸理亏,所以薛爸爸只能忍了。

  当年薛爵被绑架时,绑匪提出索要一个亿的赎金,指明要现金,并且只能让薛家的女人去送。

  不过,谁也没有想到薛爸爸竟然只拿出了一部分真钱,其余的都是白纸。

  而这样的赎金无异于让绑匪撕票。

  薛太太知道真相,所以不敢去交赎金。

  薛可可摔伤了腿,自然也不能进入大山里,所以她主动要求去交赎金就薛爵。

  当时,薛可可觉得她是个傻子加疯子。极力劝阻她不要去,但是她还是去了。

  在交赎金和换人质的过程中,绑匪发现了真钱下面的价钱,当成就恼羞成怒,要把她和薛爵都灭了。

  茂密的大山深处,她和薛爵就像误入丛林的小麋鹿,后面还有凶恶的猎人。

  薛妙妙到现在都还记得子弹穿过她肩胛骨时的感觉,痛得让她觉得不如死了好。

  而,当时在大山里不变方向的他们,血腥味只会引来野兽,所以她让薛爵一个人走,至少那样,他还有希望活着出去。

  薛爵也算是有良心,离开的时候将她搁在了一个大树上。后来的事情,她失血过多晕了就不得而知,反正醒过来的时候,她就在医院了。

  从那以后,薛爵就彻彻底底的变了一个人似的,心思越发诡秘莫测,少年老成得就跟混迹商界多年的老油条似的。

  薛妙妙一边望着城市的霓虹,一边回想着往事。这会儿,她突然很佩服她当初不惧生死的勇气,反正现在,她是觉得好死不如赖活着。

  轿车在江城会所停了下来,高挑而美丽的女领班带着他们一行人坐着专属电梯直达了十七楼。

  一行人进入了金碧辉煌的大厅,圆形的黄梨木桌子上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菜肴在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下显得格外的诱人。

  一个穿着暗红色绣着福字上衣的银发老太太笑容慈爱地说道:“来,可可,做外婆身边来。”

  一身粉色小洋装,打扮得跟个可爱的洋娃娃的薛可可在看见上席上坐着的男人时,瞪大了眼,站在那里,完全惊呆了,小脸煞白煞白的。

  薛可可的呆愣让薛太太很不满意,她不着痕迹地狠狠地掐了一把薛可可的腰,薛可可却好像没有感觉似的,直勾勾地望着坐在那里的中年男人。

  薛太太一边牵起薛可可的手狠狠掐着她,一边笑眯眯地对老太太说道:“可可,还在读书,害羞得很。”

  薛太太把薛可可拉到了老太太身边,薛可可机械地坐了下来。

  老太太以为薛可可是因为卫澜没有来,她才不高兴,牵起了薛可可的小手,解释道:“可可,小澜在路上耽误了,他一会准到。”


☆、027

  薛可可微微低垂着头,只露出优美的细白脖颈,上面一条闪闪发亮的白金项链衬托出那纤细脖颈的美丽弧度。

  卫褚峰淡淡地睨了一眼安静坐在那里低垂着脑袋的小女人,恼怒的情绪在眼中一闪而过。

  他向来主张自力更生,所以儿子的事情他没有多干涉,光是听老丈母娘提过一句对象是薛家的女儿,他当时以为是薛家的大女儿薛妙妙,完全没有想到竟然还是在读书的薛可可——他的女人。

  薛妙妙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卫褚峰,他算得上是美男子,岁月在他脸上留下来痕迹,但是他就这样安静坐在那里都流露出惑人心弦的成熟魅力,这是年轻人没有的韵味。他修长的身材,笔挺的坐姿,一看就知道军人出身,那种正义凛然,不怒自威的气质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

  光是从外貌和气质没有一个人会以为卫褚峰跟黑道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伪君子大概就是指的卫褚峰这样的男人,而且他是最成功的伪君子。

  就在薛妙妙打量卫褚峰时,一道沉冷的目光扫过她,她立马就感到那道视线的不善,扬起娇媚的笑容对着薛爵讨好的笑了笑。

  薛爵端起茶杯,优雅地掀着茶盖,将浮起的茶叶阻挡,呷了一口,直接把她当成了空气。只是不着痕迹的用眼角余光似有若无的落在她的身上,看到她老老实实低下头后,才满意地收回了余光。

  薛妙妙眼神不再乱转,规规矩矩的坐在薛妈妈旁边。但是她的思绪却荡漾着,刚才她可是清清楚楚的瞧见了卫褚峰眼底的愤怒,看来他是真的不知道和他儿子定亲的女人是薛可可。而薛可可也挺有装小白花的潜质,瞧,那副被惊吓,被惊慌,被伤心的可怜模样,只要是个男人都不忍心责怪了。

  不知道卫褚峰算不算是阴沟里翻船呢?

  “哟!大家都到齐了。”忽然响亮而带着几分轻佻的男人声音在大厅里响起。

  几人目光都朝声源而去,一个穿着红色西装配搭着花色衬衣和同花色西裤,绑着小辫子的男人搂着一个浑身上下都充满了野性美的男人出现在了大家的视野里。

  卫褚峰当场就黑沉了面色。

  卫澜毫不介意地搂着野性美男人坐在了一起,手放在他的肩上,目光温柔地落在他身上,亲密得让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儿。

  薛妙妙眼前赤裸裸地出现了“基情”二字。

  这卫澜真大胆,定亲宴会上竟然带着男友来了。

  首先开口的是卫家老太太,她气恼地骂道:“卫澜,你个混小子,你在干什么?”

  卫澜手指刮着男人的侧面,笑眯眯地说道:“外婆,你让我订婚,我从了,你让我结婚,我也会从了,您老,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想要气死我这个老太婆吗?”如果手中有棍子,估计愤怒的老太太早就采取棍棒底下出孝子的政策了。

  卫澜端起桌子上的茶杯,灌了一口茶,晃动着手,道:“我人也来了,瞧,订婚戒指我也带了,这算完了吧!完了,我可就走了。”

  还未等卫澜站起身来,霍然,薛可可站起身来,如一缕风般冲出了房间。

  这一突然的变故让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卫褚峰早就追了出去。

  而,老太太显然已经气得不轻,坐在椅子上扶着胸口。薛太太一见,赶紧上前问道:“老夫人,您没事吧?”

  薛爵沉声道:“妈,您先带老夫人回去吧!我们年轻人好好谈一谈。”

  薛妙妙知道江城会所都备有司机,就是为了给某些喝醉的大老板和高官准备的。

  薛太太一边挽扶着气得七窍生烟的老太太,一边说道:“老妇人,他们年轻人更好交流一些,我们先回去,或许等他们谈谈就好了。毕竟是您的外孙,小澜是怎样的孩子,您还不清楚吗?他呀!怎么可能舍得这样气您……”

  薛太太发挥了她的三寸不烂之舌滔滔不绝的忽悠着卫家老太太,不一会儿就把卫家老太太给忽悠着离开了房间。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薛爵和薛妙妙,卫澜和那个男人时,那个男人笑望着薛妙妙,温柔唤道:“小妙妙,好久不见。”

  薛妙妙看着对面笑得人畜无害的男人,也跟着笑了笑,叫了声:“天琪哥。”声音有着她都未发觉的亲昵。

  薛爵的目光陡然一寒,落在了薛妙妙的身上,但是陷入回忆的她却没有注意。


☆、028

  每个城市都有阳光照射不到的灰色或者黑色地带。

  薛妙妙记得在她未被她妈弄进薛家前,住在一个江城最乱的贫民窟。

  那里的房子都是简易板房,刮风下雨都感觉很可怕,而且不隔音,就连隔壁细微的声音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在那里生活每个人就像被剥光了衣服,完全没有任何隐私可言。

  那里不仅环境脏乱差,而且鱼龙混杂。

  比如,像她妈那样因为生活不检点早早没了青春美貌的妓女。

  当年,她妈还年轻时在KTV上班认识了薛爸爸,然后被他包养了一段时间,然后就有了她,但是怀孕后,她妈不注意包养,一不小心就被贪图美色的薛爸爸给遗忘了,最后被无情抛弃了。

  估计她妈是气不过薛爸爸的无情,才会故意带着她在外过苦日子。只能叹多情的女子,受伤的总会是你们。

  那时,高天琪是她的邻居。他的父亲是个烂酒鬼,他还是个青涩而叛逆的不良青少年,她也是一个可爱而瘦弱的小萝卜头一个。

  那时,她讨巧卖乖喊了高天琪一声天琪哥,所以为人坏且狠的他对她还算不错。

  后来,她被穷困潦倒的她妈卖进了薛家,他们也就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

  当然,除了那一次外……

  转眼间,这么多年都不过去了,薛妙妙没有想到他们还会遇到,而且是在这样尴尬的情况下。

  不过,现在的他变了很多,不复当初的愤世嫉俗,变得深沉内敛了。

  就连外貌都变了很多,小麦黄的肤色,协调的五官,上嘴唇上有些黑色的小胡渣,双眼深邃,对着她的微笑带些许冷意,黑色的西服套装搭配得十分适当,虽然很多东西都变了,但是他的发型依旧没变,光头,头上纹着不伦不类的撒旦纹身,看样子他似乎刻意保养过,比起小时候,纹身更加清晰了,让他看上去有着力量的粗犷和野性的不羁。

  “小妙妙变得漂亮了。”高天琪声音浑厚,让他的赞美格外具有说服力。

  薛妙妙从遥远的回忆中拉了回来,同样赞美道:“天琪哥,也变了。”

  “哦?”高天琪掏出精致的打火机,点燃了一支烟,吸了一口,对着薛妙妙吐出一口白色的烟雾,笑着问道:“变得就连小妙妙都不认识了吗?”

  薛妙妙摇了摇头,道:“不,天琪哥是变得有成功男人的味道了。”

  她可不认为高天琪会真的愿意给一个二世主做基友,而且他昂贵的西服套装,他的腕表,手上的戒指,包括耳朵上的钻石耳钉都充分说明了他的成功。

  高天琪低声一笑,转头对卫澜说道:“你怎么没有和小妙妙订婚呢?”

  卫澜轻佻地捏着高天琪的下巴,笑着说道:“天琪喜欢,我也可以和她订婚。”

  高天琪莞尔一笑,脱离了卫澜的动作,转头对黑沉着一张脸的薛爵说道:“爵爷闻名不如见面,久仰。”

  薛爵一双锐利得犹如雄鹰般的双眼中折射出来的肃杀之气,他道:“高老大在江城的黑市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薛爵久仰才是。”

  薛爵早就听说了黑市前任老大黑荣死后把一切都交给了一个高姓年轻人,让他从默默无闻的小人物变成了掌管着江城所有黑市交易的高老大。

  而事实证明黑荣没有看错人,高老大的手段和谋略毫不逊色。

  不过,他也是狠的,讲究一朝天子一朝臣,上任后就将帮内的老人该下课的下课,该丢命就丢命,丝毫不心软。

  薛爵也没有真正见过这个行踪诡秘的高老大,不过,他真没有想到他会和他在这样的场合见面。

  薛爵微微眯着犀利的双眸打量着卫澜和高天琪。难怪卫褚峰没有管他儿子这破事儿,原来他儿子勾上的是高天琪。

  高天琪接受着薛爵威慑力的打量,轻松地说道:“难道你不奇怪刘家为何要突然这样高调的解除婚姻吗?”


☆、029

  而,他又勾嘴一笑,道:“瞧,我都忘了爵爷怎么可能不怀疑呢?只是爵爷派出去的人好像不给力,到现在都没有弄清楚原因!”

  薛爵哪里听不出高天琪话里的讽刺之意,他也没有恼,只是从容地接话道:“我有什么可以帮到高老大的吗?”

  高天琪但笑不语。

  薛妙妙安静地听着,两人你来我往的交锋。

  其实,她早就该想到刘家对于这件事情的奇怪态度。

  像刘志刚那样温润如玉的伪君子,怎么可能办出这样不靠谱的事情。

  而薛家人都被刘太太那一枚所谓的祖传戒指给骗了,当然除了薛爵。

  这一刻,薛妙妙真心觉得薛爵心思的缜密和可怕。

  “大哥,我去个洗手间。”薛妙妙话音一落,高天琪就笑着说道:“正好,我也想去,小妙妙一起吧!”

  薛妙妙看着薛爵,见薛爵只是拧着眉头没有说话,吃不准他的意思,愣在哪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高天琪眉头一挑,道:“走吧!小妙妙。”他拉起她的手,强行带着她走。

  薛妙妙没有办法挣脱,只得跟随着高天琪的脚步,往洗手间而去。

  两人在走廊转角处停了下来,高天琪看着薛妙妙,捏了一下她的脸蛋,道:“瞧瞧,当初的瘦皮猴,这会儿都变成水灵灵的大美人了。”

  “天琪哥……”薛妙妙低低地唤了一声,浓密而乌黑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在洁白的肌肤上留下一道浅浅的阴影。

  蓦地,高天琪低下头,嘴唇轻轻地划过了薛妙妙的唇,低声说道:“小东西,真怀恋你小嘴吸我东西的滋味,直到现在都让我回味无穷!”

  薛妙妙面色瞬间一白。

  她清楚的记得她第一次给人吸那玩意儿的对象就是高天琪。

  当时的她才十三岁,去了薛家不久的她就像一只强行涂抹了昂贵油彩的麻雀,无人可依靠却还有人不肯放过她。

  当时,她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高天琪,而且也只有高天琪那样狠的人能做。

  那时穿着一身贵族女校校服的她求到了高天琪那里,高天琪敞开腿姿态狂傲地坐在破皮沙发上,凑近了他赤着的纹身身躯,也像刚才那样磨蹭着她的小嘴,邪恶地说道:“小妙妙,这个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等价交易,明白吗?”

  她打小跟着她妈,自然也知道十八岁的高天琪正直青春期,她没有钱,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那种事情。

  所以,当时的她毫不犹豫地跪在他的面前,含住了他的欲根。

  高天琪别有深意地看了薛妙妙一眼,若无其事地撤离了逼近她的挺拔身躯,双手插兜,颇有几分风流韵味地往洗手间方向而去。

  薛妙妙定在原地,看着高天琪修长精瘦的身影消失在洗手间门后,随着门咿呀的声音,她的心跟着忐忑起来。

  所谓他乡遇故知从来都是两眼泪汪汪,只是故知是个什么滋味,只有个人知道。反正在薛妙妙看来高天琪这个故知,她还真巴不得一辈子不要遇到。

  薛妙妙其实也不是真的要上洗手间,她只是不喜欢参合男人的事情。

  她回到了客厅,薛爵见她一个人进来,平静双眸下混杂的冷沉少了许多。

  这时,卫澜接了一个电话,嘴角斜出一个笑弧,说道:“爵爷,我的天琪有事先走了,他说改日在单独宴请爵爷。”

  站起身来的卫澜潇洒地抄走了桌子上还未开封的红酒,道:“波尔多红酒浪费可惜,拿去正好和我的天琪一醉方休,再来个欲仙欲死。”

  会所外,卫澜一手拿着酒,一手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他将手中的红酒往后座上一扔,双腿儿搁在了前面的仪表盘台上,笑着问道:“你真的对薛家那个丫头有意思?”

  高天琪点燃了一只烟放到了卫澜嘴边。

  卫澜连他的指头一块儿含了进去。

  高天琪眉头一蹙,抽出了手指,用纸巾嫌恶地擦干净后,道:“我怎样,你心底不是很清楚。”

  卫澜眼神往高天琪裤裆一瞧,呵呵一笑,道:“我的高老大,你说薛爵到底什么心思?”

  高天琪发动了车子,冷笑着说道:“你不是嚷嚷着讨厌你爸吗?这会儿倒是巴心巴肠的为他奔前忙后了。”

  “这你就不懂了。”卫澜勾嘴笑得更欢实了,道:“我老爸要倒也只能倒在他儿子手中,哪能轮得到别人?”

  高天琪不屑嗤笑道:“小澜子,不要小看你爸,他吃饭的时候,你还是他的一个小蝌蚪。”

  “人要不断的攀越才能站在顶峰,特别是男人。”卫澜叼着烟,摇下车窗,凉风嗖嗖地刮进了车子里,车子疾驰在夜深人静的道路上。


☆、030

  房间里只剩下薛爵和薛妙妙两个人。

  薛妙妙埋头吃饭,不敢去看薛爵现在那吓死人的脸色。

  她觉得无论高天琪外表再怎么变化,他的内心还是跟从前一样邪恶。

  他一定故意的,这下她要对薛爵怎么解释,高天琪的离开跟她没有半毛关系呢?

  薛爵抱臂冷眼瞧着对面几乎快要把脑袋埋进盘子里的薛妙妙,灯光下的双眸看不清里面酝酿的色彩。

  时间慢慢地流逝,不发一言的薛爵让薛妙妙变得味同嚼蜡。最后,她不再逃避,娇媚一笑,声音都不自觉的带着谄媚:“大哥,你怎么不吃,不吃饭对身体不好。”

  薛爵淡淡睨着薛妙妙,目光中冷意凝聚,问道:“吃饱了吗?”

  薛妙妙心中咯噔一下,点了点头。

  薛爵起身离开,薛妙妙老老实实地跟在他的身后。

  车上,薛爵一直不说话,薛妙妙好几次都想要说话,但是瞧见他那冷得瘆人的面孔,自动闭了嘴。

  多说多错。

  薛爵将车子开到了一处僻静处,熄了火,停在那里。

  人烟稀少的路旁,只有一个暗淡的路灯孤寂的照在那里,树影在灯下婆婆娑娑。

  薛爵按动了方向盘上操控桌椅,薛妙妙连同桌椅一起躺卧了下去。

  薛爵支手在她头顶两侧,身体以一种压迫的姿态压在她上面,逼视着她的目光又阴又冷,看得薛妙妙一个战栗。

  “你和高天琪的关系?”薛爵属于沉默寡言型,但是只要他一出口就直击要害,就像最出色的狙击手。

  “在到薛家前,我和我娘住在贫民窟,那时和他是邻居。”薛妙妙用最简洁的话讲明了她和高天琪的关系。

  她坦然地对上薛爵审视的厉目。她知道薛爵对严密地调查任何一个人靠近他的人,而她也是其中之一。

  她和高天琪是邻居,薛爵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他不知道是高天琪和她的关系竟然如此亲密。

  “天琪哥!嗯?”上扬的语调透出他的不高兴。末了,他又道:“关系不错?”

  薛妙妙可不认为薛爵这是在吃醋,他只是不希望掌心的东西脱离了他的掌控。

  她讨好地娇笑道:“他只是小时候很照顾我,我们很久都没有联系了,我都没有想到还能认出我来。”

  薛妙妙的心底是真的巴不得他根本不认识她。

  薛爵别有深意地看着薛妙妙出声:“是呀!你最擅长勾引自己的哥哥。”

  薛妙妙也没有生气,她知道她没有资格对薛爵生气。

  像薛爵这样的人,他通过自己的努力站在了极高的位置,他有权利俯视着别人,根本不会顾忌臣服之人的喜怒。

  依照他的想法,别人伏低做小的回应他,是应该的。纵然别人拿乔不肯理他,他也无所谓的。

  当然,只要你能拿乔到永远别不犯在他手里就行了。

  薛妙妙一向懂得审时度势,她伸出双臂搂住了薛爵的脖子,双腿儿勾在了他的腰,挺起身子,一边用饱满的果实蹭着薛爵的胸膛,一边在他耳边一语双关的媚音道:“我只有一个‘情’哥哥。”

  这女人永远都知道如何勾起他的欲望。薛爵眼神一暗,哗啦一声,竟然直接撕开了薛妙妙的小礼服。

  虽然小礼服是丝绸面料,但是还是勒得她身体发痛。昏暗的空间薛妙妙看不清薛爵的神情,无法猜测他这会儿到底是什么神情,疼了也只有忍着。

  她的罩杯被拉扯下来,底裤也被脱了,她就像一条去了壳的鲜嫩蚌肉躺在黑色皮椅上,等待着食客下手。

  就在薛妙妙以为薛爵要开动的时候,他却慢悠悠地说道:“给我脱衣服。”

  薛妙妙乖巧地坐了起来,伸出手解着薛爵衬衣的扣子,然后是皮带,他双腿一舒,把她的坐着的身躯夹在中间。


☆、031

  她动手拉着他的裤子,他的双手捉住了她饱满的两颗果实,薛妙妙身子一个战栗。

  “你的身子真敏感。”薛爵清楚的感觉到她刚才的战栗。

  或许是因为她妈的关系,她早早就知道男女那些事儿,所以她的身子发育也格外早熟,也格外的敏感。

  这就是龙生龙凤生凤,像她妈那样的婊子,自然也会生出她这样不要脸的女儿。

  两个完全光着的人面对面坐着,彼此间的呼吸都清晰可闻。薛妙妙耳际里薛爵的呼吸是平缓的,但是她却是喘着的。

  薛爵抓起她的腿往前狠狠一拉。

  “啊!”薛妙妙一个呻吟出声。

  小薛爵已经侵入了她的地带。

  薛爵呼吸这才重了起来,他搂着薛妙妙的腰肢,上下将她颠簸了起来。

  他一边运动,一边低哑出声:“里面水真多,小浪娃。”

  薛妙妙光条条的身子攀附着薛爵伟岸的身躯,下面被填得满满的,不留一丝缝隙,在他晃荡间,她清楚的感到她的水一直在流淌。

  两人从坐着的姿势变成了躺着,薛爵拔出了自己的东西,看着玫瑰色洞子里不断有水儿冒出,眼神幽暗,两根手指往里面一探,一勾,薛妙妙随着他的动作,浑身战栗,不满地扭动着身躯,媚声媚气出声:“哥……给我……”

  薛爵将沾满了水儿的手指放到了薛妙妙唇边,涂抹着,道:“尝一尝你的浪水。”

  不论什么样的男人到了床上都是禽兽,而且男人不就喜欢女人在床上浪吗?

  这会儿薛妙妙也习惯了薛爵的下流,她张开嘴,吞入了薛爵的手指,模仿着舔舐小薛爵的动作弄着两根手指。

  薛爵闷哼出声,暗骂一句:“小浪娃,弄死你……”

  小薛爵扑哧一声,狠狠地进入了洞子里。

  剧烈摇晃的车子显示着车内激烈的战况,时不时有尖叫声音从里面溢出来。

  等到薛爵完事儿时,薛妙妙是高高撅着屁股半跪趴在仪表盘前的姿势,等她失去了后面的附着力,整个人都软倒在座位上,大腿儿上沾满了白色的液体不断的往下流淌着。

  一番收拾后,薛妙妙看着破裂的小礼服撅着小嘴,抱怨道:“大哥,没有衣服,我要怎么回家?”

  薛爵将他一旁的黑色西装披到了薛妙妙赤条条的身上,启动了车子。

  薛爵一米八的高个子,她才一米六三的小个子,穿着他的西装外套完全可以当裙子了,所以该遮住的地方能全部被遮起来。

  车震虽然很刺激,但是各种姿势也非常耗费体力,薛妙妙这会儿感到哪里都是酸软的,软软地靠在椅子上昏然欲睡。

  车子刹车的声音让薛妙妙清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咕噜了一声:“大哥,到了吗?”

  薛爵淡淡地“嗯”了一声。

  薛妙妙打开车门就往下走,刚想要关上车门,里面就传出了薛爵的声音:“别忘了吃药。”

  薛妙妙点了点头,就往楼上跑去,脚下生风,哪里还有刚才累到不行的样子。

  薛爵微微眯了眯眼,看了看自己的裤裆,觉得自己似乎还不够努力。

  薛妙妙强忍不适,一鼓作气跑回了房间,才舒了一口气。她可不想半途遇到个什么人,不然她这副打扮要如何解释?

  薛爵靠在车上点燃了一支烟,徐徐地抽着,一脸惬意。刚才的事儿,他只有四个字形容——欲仙欲死。

  薛爵有些闹不清他对薛妙妙的感觉了。

  喜欢吗?

  反正不讨厌!

  不论什么感觉,横竖都是他的人,他不放手,她就得乖乖的呆在他身边。

  薛爵掐灭了烟,也上了别墅。

  洗洗后,薛妙妙倒头就睡。

  咚咚咚的敲门声,薛妙妙厌烦地拿起枕头蒙住了头,想要继续睡,但是敲门声一直响个不停,薛妙妙气冲冲地爬起来,打开了房门,刚想要骂人,看见靠在门上一脸苍白和虚弱的薛可可住了嘴,伸手扶起她,关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帮我擦药。”薛可可将药膏放到了薛妙妙的手中。

  薛妙妙扶着薛可可躺到了床上。

  等脱了薛可可的衣服,薛妙妙眉头皱了起来。

  薛可可见薛妙妙纠结的模样,轻声一笑,道:“男人惩罚女人,不就床上那些事儿。”

  薛可可风淡云轻地说着,仿佛早已经身经百战,经验丰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