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电视里，娇小的女人跪在床前，她前面的床沿上，坐著一个魁梧的男人。女人的小嘴张到最大，吞吐著一根非常可怕的东西……
床上，区情情坐在他跨间的床垫上，背靠著他胸，一小双手作“帐篷状”捂著嘴。
“这年头的‘电视节目’真好看，我特别喜欢这个‘女主角’，够淫荡。你说呢？宝贝？”
他歪头在她耳朵边吹著气：
“你看，这‘女主角’真不要脸，给男人舔鸡巴还舔得那麽起劲。真是天生的贱货，你说是不是？嗯？”
“你才是，你才是！”
小脸红到爆，她带著哭腔反驳。
张凰笑了：
“又要哭来骗人了？说你贱就要哭了？嗯？这有什麽好哭的？心肝，老公就是喜欢你贱。你越贱，老公越喜欢。你不想老公喜欢你吗？”
区情情哭声小了，淡成不甘的抽泣。
张凰笑得斜肆：
“真乖，贱宝宝。来，让老公看看湿了没有。”
长臂绕到她身前，分开她膝盖，把玉腿掰成M字形。
“这个角度看不到唉”
他喃喃自语。拿起控制器按了几个键，对面显示器上的画面就变了──同样一对男女，交叠著坐在床上。女人身著妖娆的黑色“情趣内衣”，跨间被男人的双手大大分开。女人内裤芯处没有任何布料，显示器里，那粉红的私处一清二楚。
这个男人果然阴啊！原来这间屋子的多个角度，都安上了摄像头。
如雪的裸体裹在透明的黑色纱网中，最私密的地方还以这样无耻的姿式大张著。显示器里，男人的目光如激光般单射进女人的小穴。视觉冲击得区情情心里一荡──
“流水了”
低沈的声音充当解说。
“别，别说”
女人无助地哀求。
“别说？嗯？口是心非的小婊子！其实你不但想我说，还想我看你的屄吧。”
“才，才没有”
“没有？那你把你的腿合上啊”
大手离开她的膝盖，转去圈住她的腰。
女人解脱出来的双腿，还是以原有的姿态定格在那里。根本没有要朝中间合拢的倾向。
“怎麽了？并不拢了？嗯？”
张凰无情地嘲弄：
“快把腿并上！”
区情情瘫在他怀里，嘤嘤哼哼：
“我，我并不上。”
“为什麽并不上？说实话。”
“我，我想你，看我。我想张开腿，给你看”
张凰得意地笑了：
“总算诚实一回。宝贝，说，你张开腿，想让老公看什麽？”
区情情对镜头的方向分了分腿：
“想老公看，看我的小穴，看我的屄。”
屏幕里，女人的私处慢慢向外翻开，幽密的肉孔张大，无色的液体缓缓涌出。
“为什麽想老公看你的嫩屄？把你心里的想法说给老公听。”
他深暗的眼神，露骨得就像──
“我，我也不知道。因为，因为给你看，感觉很像，很像你在强奸我。呜呜……”
张凰笑了：
“别哭了，宝贝。你的想法很正常，因为我不是在看你，我是在视奸你。心肝，你是我的。你喜欢老公视奸你，天公地道。老公疼你还来不及。你这个喜欢被老公视奸的小贱货！”
“喔~”
区情情忍不住呻吟，隔著纱制吊带，拉他的大手按在自己乳房上。张凰由她拉著，按在软绵绵的酥胸上，然後就不动了。宽厚的手掌一动不动地按在乳房上，怎麽反而更空虚了？
☆、42 你说什麽？
“老公，老公”
“怎麽，宝贝？”
“揉揉，求求你，揉揉，我难受”
为了追求更多的刺激，现在还不是时候。张凰狠下心：
“心肝，勾引我。用你的身体勾引我。如果你做得好，老公就给你你想要的。”
区情情转过身，像母狗一样趴跪在男人面前。张开小嘴，朝他硬挺的阳物扑去。
“唉──”
张凰单手托住她的额头，生生隔开她：
“这可不行。在你成功勾引我之前，你不能碰到‘它’。”
“要不要这麽难啊？”
区情情颓然坐在自己小腿肚上，瘪起小嘴：
“你看你！你明明也想要的！”
“怎麽？玩不过了？想撒泼了？”
张凰双手抱在胸前，气定神闲：
“你知道的，撒泼对我是没用的。”
“是！我本来就玩不过你！我什麽时候玩过你了？我哪敢和你‘玩’？别折了我的寿！从头到尾，都是你在玩弄我，都是你在欺负我！”
区情情放声大哭：
“呜呜，你是人还是魔鬼？为什麽以欺负别人为乐？还就爱欺负我？你就爱欺负我你就爱，呜呜，爱欺负我……”
她一哭，张凰阵角不稳了：
“我哪有爱欺负你了？我爱你还来不及──”
屋内突然安静下来。
“你说什麽？”
沈默了一阵，区情情轻轻开口。
又是沈默……
“你说你──你刚刚说你──爱，我？”
她急切地追随他的目光，满怀期待地解读他不自在的表情。
反正是瞒不下去了，一直这麽装聋作哑也不是办法。张凰豁出去了：
“我爱你！我说我爱你！我他妈爱死你了！我第一眼见到你，就爱你了。爱得恨不得天天强奸你、把你吃下肚，或者拉你一起去自焚，让你一分一秒都不离开我。这回听清楚了没有？”
喊完，张凰翻身扑在床上，把脸埋里枕头里。
男人的恼羞成怒，荡得区情情柔情萌动。
“唉”
葱指把他手臂上的肌肉戳出一个浅窝：
“老公”
张凰不应，歪开手臂，不让她碰。
“你刚刚怎麽说来著？好像是‘如果我能用身体勾引到你，我就能得到我想要的’，是不是？还算不算话？唉，你到底还要不要玩啊？”
张凰突然翻过身瞪她：
“玩。怎麽不玩？”
他气乎乎样子反而把区情情逗乐了。这明明是一个没有悬念的游戏，在开局之前就知道赢家了，还跟他置什麽气呢？──区情情暗骂自己笨。
不过如果刚刚不撒这一回沷，怎麽能听到火气这麽大的“真情告白”呢？果然“塞翁失马”啊。
“要玩就有个要玩的样子嘛。坐回刚刚的位置。”
恢复自信的区情情，颐指气使得像个女王：
“先讲清楚规矩哦。除了这里不能碰，其它地方都可以碰的，是不是？”
葱指指著龟头，慢慢靠近──眼看指尖就要碰到“它”了，葱指突然蜷回粉拳里，引发张凰心中淡淡的失落：
“嗯咳，是。”
区情情笑起来：
“那就好。”
☆、43 勾引
一条玉腿跪在他跨间，另一条绕过他的左腿，跪在外面──客观上，她是虚骑在他的左腿上了。
“你想干什麽？”
嘴角勾出妖媚的弧度，双手撑在他胸膛上，区情情伏身下去，故意用布料下挺起的乳头蹭了蹭他的胸肌。红唇在他耳边拖出长长的音调：
“要你干我罗”
他喉结上下滚动几个来回。区情情直起身子，慢慢坐下……
光裸的大阴唇贴上他的大腿，区情情夸张地呻吟出声：
“嗯``老公，好舒服!”
她继续往下坐，直到小阴唇吻上男人大腿的皮肤，她才前前後後地在他腿上磨开──就好像，就好像跟他的腿在做爱似的。
知道他喜欢听荤话，女人嘴里喊出的字眼，怎麽荤腥怎麽来：
“喔，老公，你的腿碰到我的屄了，你感觉到没有？喔，舒服。老公，你腿上的毛好多好硬，把我的屄擦得好痒。喔，受不了了，流水了，流水了！”
果然有淫液漏在他的大腿上，浸湿毛发，流在皮制床垫上。
她款摆纤腰，缓缓向後退去，等私处碰到他坚实的膝盖，才停住。模仿性交的动作，用阴部去撞击突兀的膝盖骨：
“喔，好爽，老公，干我，用力干我，你好猛！”
一对硕乳在镂空纱花下放荡地弹跳，裹著吊带黑网袜的玉腿更是极尽风骚之能事，张凰双目红得像火眼金睛。
区情情在他膝盖上撞了一阵，便再次退後，坐到他脚掌後。
“把床调起来。”
──女王下命令。
这是张豪华的专业红床，前後都可调成六十度斜坡。
区情情向後靠在弯起的床垫上，双腿“M”字张开，大方地朝他的方向露出隐私。玉手握著他的踝关节，拉起他粗砺的脚掌踩在自己的私处。
“喔……”
她满足地喟叹：
“踩我，老公，用你的脚踩我的小穴。嗯……”
她一手撑在床上，微有悬空的屁股前後晃荡，方便阴唇撞击他的脚底。男人脚底的老茧特别糙厚。那样糙厚的皮质，却在践踏著女人最细嫩最矜贵的私密。
本只打算勾引他的区情情，自己却率先沈沦。被凌虐的快感汪在心湖，大注淫水喷出，把张凰的脚都射湿了。
“喔……”
高潮的乐曲还在耳边欢唱，区情情有些羞。勉强向下扭动虚软的小身子，平躺在床上。怀里还抱大柱子一样抱著他的腿。小脸被男人的腿後根压著。
区情情悄悄藏在他的腿下面喘气──唉哟，怎麽办啊?别人没勾引到，自己到先泄身了。好糗，一定会被他笑死的！
张凰心里想的，却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世界了。这个小女人，玩他的腿都自己玩到High，再过一阵子，等她学会用自慰器自娱自乐，那还不把他一脚踹了？看她刚刚陶醉的样子，根本就是在当他不存在。
这个男人定力怎麽这麽强啊？一点动静也没有的？他都不想要的吗？“美人计”失败的区情情搜肠刮肚，寻找他的弱点……灵光一闪：有了！
区情情抛开他的腿，再次坐起来──脸对脸坐在他对面。她再次大大打开腿露阴。然後，伸一根食指到小嘴里，当著他的面，开始对自己的食指又舔又吸。一双媚眼，在他站立的阳物上顾盼流眄。让张凰有一种，她在，她在为他口交的错觉。
☆、43
不管他的脸是不是憋得发青。区情情再接再厉，另一只手去隔著衣服掐住自己的乳房。
像见到势不两立的仇家，张凰眼神果然陡然凶狠。不过区情情才不怕他凶呢。怕的就是他不凶。
抓住乳包的玉手开始嚣张地揉捏，还故意在指缝间过滤出挺立的红果给他“观赏”。竖起的枕头上，张凰的背靠不住了，脊椎慢慢独立挺直。
玉手放过乳包，慢慢向下抚弄，在小腹上打圈搓了几下，再往下。手指摸到阴唇，食指和中指压开翘立的唇瓣，迷人的肉穴邃不可测，把男人的魂都吸进去了。
张凰脖子上的青筋鼓到爆，额头上的汗滴集聚成雨，收缩密实的铁拳随时准备锤死她。区情情不怕死，抽出嘴里的食指向下移动。
眼看著沾著津液的葱指就要碰到绝对的禁地，张凰突然吼一声：
“反了你了!”
把她压在身下，男人的分身雷霆万钧地冲入女人的小穴。
“轻点，轻，轻点”
阴茎在小穴里飞速抽插，女人的穴肉被磨得发泡。一双大手把她的玉腕钳在她耳边：
“轻点？我就是要干死你！贱人，我的鸡巴没把你日爽？你居然敢给我，给我玩自慰？看我不操烂你的贱屄！”
男人巨大的性器好像顶到心口了，红肿的阴道里，快慰泛滥，区情情高声吟哦。
张凰提起她一条腿架在肩上，扭头啃她的小腿肚。入口是黑色网袜的尼龙线，兴奋的血丝充红了男人的双眼，张凰一口死咬住她的小腿。
“痛~”
女人妖妖呻吟，但她眼神里不但看不出痛苦，反而闪烁勾魂夺魄的狐媚。
张凰松开她的小腿，嘴还张著。脸上的肌肉石化了，目光死盯她的小脸，像要把她吸进他的瞳孔里。粗实的阴茎打桩似地狠操嫩穴，恨不能钻进她的身体，不再出来。
区情情心软如液体巧克力。小手摸上他咬紧的牙骨、下巴：
“放松，老公，放松。我在这里，我，嗯~我哪儿也不去。我只给你，给你插。老公~”
张凰的盼望从牙关咬出：
“你是我的！说，你是我的！”
“是你的，我是你的”
区情情连忙附和：
“我是你的、是你一个人的。”
男人的攻击性弱化了，目光柔情浩淼：
“情儿，我爱你。”
女人的泪水和高潮同时到来，她用身体回应他的蜜语。
☆、44
最近工作还是很忙的。公司在大中华区──特别是在中国大陆的业务，还属於“拓荒期”，要打开这一片天地，挺难。况且竞争者们，个个都对“中国大陆”这个市场垂涎三尺。要在这里做领跑者，谈何容易！
连续上了十几个小时的班，张凰在家门口按门铃的时候，恨不能站著睡一会儿。
“老公，你回来了？”
门打开，区情情穿著围裙，一脸笑容地去接他手里的公事包。
“吃饭了没有？”
张凰摇摇头。
区情情绕到他後面，把男人换下的皮鞋捡起来，关上门：
“你先洗手。我去给你盛饭。”
看到餐桌上丰盛的菜式都还冒著热气，张凰挑了挑眉，坐下来：
“这麽晚了，饭还没冷啊？”
“我都热过几次了”
区情情抬著碗，拿起筷子道。
张凰奇道：
“你还没吃吗？”
“我等你嘛。”
是什麽东西，那麽暖暖地盈在胸口？张凰连忙刨一口饭在嘴里，把嗓子眼的热气盖住。
没关系，再累一点都关系──身体里的力量在回归──压力再大一点也没关系，他都顶得住。
他的女人在家，等他回来吃饭呢。
“差点忘记了”
她想到什麽似的，站起来：
“我去给你盛碗汤，早起煲的。”
她转身往厨房走时，张凰明明看到她在用手背擦眼睛。等了好一会，她才小心翼翼地端著汤盅走过来。
等她再次坐下，张凰拉起她一只手：
“刚刚在哭什麽？嗯？”
“什麽啊？谁，谁哭了？”
她掉过脸去看餐桌。
张凰叹口气：
“是我不对，宝贝，过了这一阵，我一定多抽点时间陪你。好不好？”
“我才不是哭这个！”
她急急反驳：
“我是因为想到你，这麽晚都还没吃晚饭，胃怎麽受得了？！”
看到他愣住的样子，区情情才惊觉自己破了功。话都说出口了，区情情尴尬地呆了呆，才叹口气，柔声道：
“老公，工作压力是不是很大啊？”
“还好。你就为这个哭？”
她没否认。
“乖宝贝”
张凰低声唤著，伸手把她脸上的泪珠拭去：
“我没事的。压力是有一点，但都是正面的压力，我顶得住。再说，你老公什麽风浪没见过？我们已经在大陆站稳脚根了，现在都是一些收尾工作，最难的地方都过去了。别胡思乱想了，啊？”
他说得轻松，区情情却心知肚明。
他最近，几乎夜夜加班加到这麽晚。晚上睡觉，翻身翻得又勤。有好几次，区情情都发现，他半夜三更起来躲在阳台抽烟。她天天看到他，都觉察到他瘦了。几次话到嘴边，她都没问出口，怕增添他的烦恼。
他的压力，复制成了她的压力。不能为他的工作分忧，让她自责不已。她也变成无法入睡，得等他睡意重了，才在黑暗里睁开眼睛。偷偷吻他高耸的鼻梁、吻他还留著烟味的嘴唇、吻他老是皱起的眉心……有时，只是呆呆盯著他的睡颜，默默流泪。
看他没有讨论的欲望，区情情踟蹰几下，还是问了：
“你们公司前几天并购了**公司，你最近是在烦并购的事吗？”
“你怎麽知道？”
“我有看新闻好不好？”
“嗯”
张凰不想讨论公事，简单解释：
“是。协议都签了，没什麽问题了。所以说现在大的压力都过去了。你别担心了。啊？不过，我好喜欢你为我担心的小模样。”
“切~”
区情情红了脸：
“谁担心你了？臭美！”
张凰不应她，只笑著把筷子上的菜夹到嘴里。
“唉，你这样拉著，我怎麽吃饭啊？”
区情情的小手，被男人牢牢握在手心：
“用左手吃罗”
……
窗外，万家灯火照亮了夜空。
这真是一个美好的时代，对吧？
☆、45
可惜，好景不长。再过两天，区情情就要开始正式上班了。男人肠子都悔青了：当初，反对小女人出去工作时，态度为什麽不再强硬一点？
现在好了：平日他回家时，已是不早了，但小姑娘常常比他还晚。她加班到十点来锺是常事，回来别说做爱，连话都说不上一句，就一头栽倒在床上，呼呼大睡。早晨起来时，两人都忙得跟打仗似的，勿勿洗漱完，就忙忙拎包出门，“吻别”都捞不到一个。
快两个月了，加上两人各自出差的日子，在一起睡的天数，不够二十天。就算在一起睡，也就是“货真价实”的“睡觉”。
什麽花前月下、风花雪月，都成了没影儿的事。好不容易熬到周末，又要大扫除、又要买日用品，区情情还要约姐妹淘出去逛街，再加上要去参加些别人家的红白喜事，真正说得上话的时间少得可怜。不行，不能再由著她胡闹了。
区情情冲完凉，从沐浴房出来。见男人光著身子坐在浴缸边上，端著一杯红酒看她。区情情吃惊道：
“第一次看到你用浴缸泡澡唉。咦，怎麽不坐里面？”
张凰呷了一口酒，把酒杯放在一边：
“过来”
区情情为难：
“老公，我今天上班很累了”
“过来”
男人充耳不闻地重复道：
“我们多久没在一起了？你记不记得？”
区情情笑道：
“好像好几天了吧”
“十三天了”
区情情理屈。玉腿进盛满温水的圆形浴缸。她人一走进，几波浮著白泡沫的水就从浴缸边涌出。区情情爬跪到他腿边，低头亲了亲他嶙峋的膝盖。见他不动，区情情仰脖子朝他乖乖喊了声“老公”。张凰心一颤，张开腿让她跪进他的跨间。
一双小手捧握住硬挺的阴茎，区情情伏下头，张开小嘴开始吃胀大的龟头。弯出的小舌头，灵巧地沿著纹路，舔食肉棒上暴出的青筋。女人眼珠向上吊，寻找男人的目光。男人炽热的眼神把她眼睛都烧红了。
区情情放开男人的性器。双手按在男人的大腿上支撑身子，丁香小舌扫过男人结实的小腹、硬梗的胸肌。再把小粒的乳头含进嘴里，舌尖把乳粒拔来拔去……为了更快吐纳更多的氧气，张凰的鼻翼张得像蝴蝶振翅。
区情情坐回浴缸里，水快淹到她锁骨。女人香肩上水痕漫漶，乌亮的长发贴在脑後，像一条湿漉漉的美人鱼。她拉著他的手指，两人的手臂在空中接成一条直线：
“来，老公，来”
张凰受盅似地坐进浴缸，抓住她正远去的手指，一把把她扯过来。乳房先撞上他山一样的胸膛，区情情妖娆地轻笑。
☆、46
水底下的大手掐住她嫩嫩的屁股蛋儿：
“坐下，让我进去。”
水面上漂浮著的大片大片的白色泡沫，挡住了视线。区情情摸到阴茎，对准自己的私处，慢慢坐下。
“老公，有水进去了。”
区情情委屈地道。张凰不语，只有一脸被性欲控制的隐忍。
什麽嘛──区情情不高兴──他今天是怎麽了？老是板著个脸！
平时他就不哄她的。只有在床上，为了换取她的热情，才会说几句甜言蜜语助兴。区情情体谅他工作压力大，事事都迁就著、甚至阿Q地为他的漠然开脱。但此刻，连做爱时，向他撒撒娇，他都不接招了──男人啊，真惯不得！
“快动”
他拍拍她的屁股：
“发什麽呆？”
区情情瘪瘪小嘴，面对面在他身上起坐。铁杵一样的肉棒戳动著阴道里的快感神经，一漾一漾的水花在阴户上拍打，区情情酥了骨头。蛇一般的玉臂缠住男人的脖子，小脸靠在他的头骨上，迷蒙得如同他的小哈巴狗儿。
“老公，嗯，老公，老公~~”
分身被她这样精致地深吸，张凰的心早软了，大手起抬她的小屁股帮助她高低用力：
“怎麽？宝宝？嗯？”
其实她没有什麽话要说，只是特别想喊喊他。张凰抬头亲她尖尖的小下巴，区情情蜜蜂追甜地吻上他的唇，咂了咂大舌头上的津液。松开嘴，换几口大气，又吻上去，怎麽吻都不吻够他。
张凰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勾引？狠劲动起腰板，在小阴穴里进出的阳物突然提速，如轰足油门的马达。区情情被顶得像在行山路，颠颠簸簸地抓住他的短发：
“哦，不行，不行了，老公！”
女人的喊声如突然走调的提琴，男人的大手适时拧纽她屁股上的软肉！
“啊！”
快感在疼痛中破表，区情情喊出这一阵高潮。
高潮後的女人有些倦怠，张凰却不她给喘气的机会。男人抱著她，站起来跨出浴缸，硬实的阴茎还挺在女人体内。区情情挂在他身上，头枕著他的肩膀，俏腮飘著红叶，嘴角弯起浅笑。
看他的小猫咪乖乖地粘著他，张凰好不心疼。但，这不是心软的时候。
这一阵子，下班回来看不到她，他的心空空的，连回家的冲动都没有了。白天上班时，想她想到发呆，终於克制不住，给她打电话，她却不耐烦地用“在忙”二字草草收场。跟她分开的分分秒秒，都是鱼儿离开水的煎熬。能不能把他的宝贝含在嘴里、揣在怀里──到哪儿都带著？
随著男人迈出的脚步，体内的硬物轻撞著她的娇弱。微妙的快感加重了女人的呼吸，区情情闭著眼，在他的怀里轻轻呻吟。
☆、47
“宝贝，喜欢吗？”
区情情慵懒地回应：
“什麽？”
张凰把她压倒在大床上，开始冲刺：
“喜欢老公干你吗？”
他到底什麽时候射啊？怎麽一点要射先兆都还没有的？区情情累到毙：
“老公，不要了，求你，我，我好累。求求你”
让她双手撑在床上，把她摆弄成爬跪姿式。
“不行？不像你哦”
张凰冷笑著从後面进入：
“你不是很嘴硬吗？你不是一定要去上班吗？──“累”就是工作的後果。我还以为，你是铁打的。”
原来是在唱这一出啊？区情情噤了口，由著他冲撞。没几下，小女人就软下去，眼皮打著架。
“痛！”
粗砺的手指揪起她玉背上的肌肤、拧纽。
这男人真太狠了！为了保持她的清醒，居然动刑？
区情情心理上有些抵触他的方式，但身体却背叛了她。疼痛的虐待，助长了性爱的快感。耳边有“呼呼”的风声，区情情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得“叭”一声，背上的疼痛尖锐而辛辣。
区情情转过头，看男人手里举著一条非常奇怪的鞭子──白黑相间的皮质，像蛇。鞭头分岔成拂尘状的黑色皮条。区情情睡意全无：
“老公，你，你干什麽？这是什麽东西？”
“花蛇鞭。专用来打你这种不听话的小性奴。”
鞭子在空中扭转过波浪式的弧线──“叭”！区情情又挨一鞭。
“别──”
女人的尖叫中带上媚态。阴道因疼痛和兴奋而夹紧，阴茎被她吸得更窒，张凰翻翻白眼：看来小丫头不但喜欢性虐，而且口味还挺重──这“花蛇鞭”打在身上，很痛的！本来想用这鞭子教训教训她的，不想她还挺享受。
张凰黔驴技穷。
“别停！主人，打我、打我！”
小母狗趴著，转过脸可怜巴巴地望著他，欲求不满地呼喊。
张凰被她气死！
挥鞭的力度不再留情，风声凌厉迅捷。女人小小的柔嫩身子笼罩在鞭影里。剧烈的疼痛唤醒了剧烈的快感，极度的舒爽在地狱边缘徘徊，区情情忘情地尖叫，乞求男人更狂野地虐待。
女人的肉洞以惊人的弹力收缩，张凰怎麽捅都捅不开，阳物被她夹到变形。一场负隅顽抗後，张凰抵不过她的死缠烂捆，射精的时间比预算要早。
发泄後，男人头脑渐渐清醒。女人身上凌乱的鞭痕，像一把把尖刀在剜割在男人的心脏。张凰扔了鞭子，检查她的身体：
“宝宝，痛不痛？”
区情情微笑著喘气：
“痛。但是，但是好舒服。老公，我们改天还玩这个。”
“改天？”
她的伤痕没破皮，张凰放下心来：
“没改天。今天就玩个遍！起来给我装母狗！”
张凰从衣柜里拉出一箱作案工具……
☆、48
等他摆弄好，区情情的打扮绝对可荣登《花花公子》封面：箍著发头的发夹上，立著两只毛茸茸的狗耳朵。脖子上、手腕上带著皮制的黑色连颈手铐──三个铐环用银色金属链连接起来。黑色蕾丝吊带丝袜，缠在雪白的玉腿和下体上，风骚得让人血脉贲张。
“主人”
区情情四肢著地，匍匐在他脚边：
“再打我吗?用鞭子打我”
张凰发著抖的大掌抚过她的头发：
“小母狗，你怎麽这麽贱？”
区情情仰起小脸，吐出舌头舔他的掌心、舔他的手指：
“我是主人的小母狗嘛。母狗要贱一点，主人才喜欢，是不是？”
“是。正确”
张凰笑著叹口气：
“宝宝，去把鞭子叼过来吧”
区情情转过身，朝鞭子的方向爬去。知道他在看，区情情故意爬得很慢。小屁股翘得翻天，刚刚被他干过的花瓣，肿肿地鼓出来。花瓣中间，肉红的小洞深处，只是一眼黑色。缠著黑网袜的玉腿交替朝前膝行。缓慢的动作在阴穴里厮磨，一条淫水流出，勾得张凰眼珠外凸。
区情情鼻子沾地，两排皓齿衔起地上的花蛇鞭，爬回原位。
张凰取出她红唇间鞭子，区情情流泪了：
“主人，小母狗好痒，你打我吧”
“哪里痒？”
女人绯红的脸颊在他手心里磨蹭：
“哪里都痒。小穴痒，想主人插。屁股也痒，想主人打。”
区情情说完，转过身去，屁股对著他。回头眼泪汪汪地朝他喊：
“主人，打，打！”
张凰受不了她。十字交叉地两鞭抽在她摇晃的屁股上，区情情快乐地淫叫。鞭子越抽越起劲，抽得阴道里的淫液汩汩流出，把腿袜都浸湿了。不再等她哀求，男人抱她到床上趴好，自己站在床边，挺入她的身体。
张凰一边挺腰一边骂道：
“淫货，叫那麽大声，千米以外都听到我们在干什麽了。”
区情情不服气：
“那是主人，主人勇猛，把我插叫的。别人，别人听到又怎麽样？啊！好舒服”
每一次都顶到最深，张凰叹口气：
“我该拿你怎麽办？”
区情情摆脱他，仰躺著求他进入：
“什麽怎麽办？”
张凰不语，只一味抽插。
是啊。什麽怎麽办呢？难道要跟她说，自己太爱她、而且越来越爱她了？难道要说，对她除了宠溺和疼爱，只会宠溺和疼爱？
怎麽办？在两人的感情里，自己好像一张底牌都没有、一点办法都没剩。打定主意要给她一些教训的决心，都被她的乖巧和可怜融化成烟雾。
想她，只是想她。上班的时候想她、坐车的时候想她、开会的时候想她、出差的时候更想她。就连面对面跟她睡在一起的时候，还是想她。想在做饭的她、在工作的她、在看书的她、在发呆的她、在说笑的她……想她的笑容、想她的眼泪、想她甜甜地叫“老公”、想柔柔地求他进入……
原来爱，不是疯狂地做爱、不是信誓旦旦的海誓山盟、不是搭夥过日子的百无聊赖。
爱，只是一种思念。
这思念，像丝一样纤细、像峦一样绵长、像海一样浩淼……这思念，堵不死、剪不断、浇不灭。哪怕山无棱、天地合、冬雷阵阵，也无法和她相绝。
这翻深切的爱，超乎张凰的负荷，他惶惶而无所适从。
☆、49
一晚的放纵，代价是两天的黑眼圈，区情情上班时只盼著睡觉。回到家，什麽吃的都没有，肚子更饿了。
“老公，你就好了”
区情情倒在沙发上，看著正在换居家服的张凰：
“晚上有应酬，可以在外面吃饭。”
“你还没吃饭？”
“嗯”
张凰心疼坏了：
“怎麽现在还没吃？”
“之前没胃口”
“那我给你叫外卖？想吃什麽？”
其实根本不是吃饭的问题好不好？区情情气呼呼：
“你带我出去吃”
“我还有一些公事要处理。叫外卖很省事，为什麽要出去吃？你不是喜欢吃辣吗？就叫门口那家川菜馆的外卖嘛。”
区情情都起小嘴：
“我现在想吃提拉米苏，超大个的那种。”
“想吃提拉米苏，就叫意大利餐厅的外卖嘛。又不是没叫过。别再说废话了，快打电话吧。”
看他往书房方向迈步，区情情恼羞成怒：
“你这人怎麽这样？我这麽累都是你害的好不好？”
其实人家只是想你哄一哄啦──区情情在心里嘀咕。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张凰皱皱眉：
“我害的？前天晚上谁主动多些？就算这事我有责任，那你上班上到累算谁的？尽去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我不够钱养你吗？不许哭！了不得，说不过就要哭了？”
区情情扭头掉眼泪。张凰打电话，给她叫了“超大个的提拉米苏”和一些别的主食。合上电话，从钱包里拿出一把钞票递给她：
“等会外卖来了，你自己开门，啊？等会找你的身份证给我，我明天去银行的时候，顺便给你开个储蓄帐户，你用现金方便些”
“谁稀罕你的臭钱！”
张凰找到她的钱包，把钱放进去：
“有完没完？我可没心情再跟你胡闹了。”
区情情含著眼泪，对著他的背影做口形。
张凰没回头，声音却不减凌厉：
“说什麽？！”
区情情扑在沙发上：
“没说什麽。”
张凰忍住想把她搂进怀里的冲动，径直走向书房。这时候不能惯她，让她吃点苦头，才知道什麽话该听、什麽事不该做。
今天顺利搞完一个里程碑性的大project，张凰悬了数日的心落了地。拨通了她的电话，张凰只想快点听到她的声音。
“老公？”
“……”
他没有说话。不过区情情能感到：他一定在笑！
“什麽事心情这麽好啊？”
“我一句话没说，你怎麽知道我心情好？”
周围都是同事，区情情不好在上班时间多聊：
“我就是知道。我手头有点事要处理。都五点半了？我下班给你打电话。掰~”
“等一等”
怎麽听她的声音，还这麽多限制？
“我开车去接你吧，你在办公室等我”
是不是真的？区情情的心都飞了，口气却还强装懂事：
“为什麽来接我？我搭地铁就好了。”
“反正不绕路，你乖乖等我来。晚饭想吃什麽？”
区情情紧张地看了看周围：
“我真不能再说了。我到时在公司楼下等你。掰~”
处理好手头上这一堆数据。区情情伸了伸懒腰。
“小区，下班一起走？”
对面的同事大姐对她笑道。
“不了，谢谢，我等人。”
“都知道你要等男朋友来接你啦！故意逗你的。”
区情情红了脸，无言以对。
大姐笑道：
“刚刚看你接完电话就一直在偷笑，接水时还冲饮水机傻笑。一看就知是恋爱中幸福的小女人啦。你男朋友条件一定很好吧？什麽时候办喜事啊？”
区情情整理桌上的文件，小声道：
“八字还没一撇”
“啧啧啧”
大姐摇头砸舌：
″小姑娘还真低调。办事时记得请姐姐我啊？″
说得跟真的似的。区情情脑海里浮现一幅盛大的婚礼画面：张凰牵著穿著嫁衣的她，向亲人朋友宣布他们结合……这个梦太美了，区情情纵容自己幻想，轻轻对同事道：
“一定”
☆、50 爽约
六点二十分，公司的人都走得七七八八了，他们部门只剩她一个人。清洁工提著水和拖把开门进来，区情情不太好碍著她，只得出门。
张凰之前说让她等一小会，最晚六点二十分就到她公司。可现在六点四十了，还没来。区情情怕他在塞车，不敢打电话骚扰他。六点五十，区情情站在街边，每看远处有轿车灯光闪烁，心都雀跃地期待，近了，不是他，来不及失望，又忙去看下一辆。
脚酸了，环视周转没地方可坐。再看表，七点过十分。不安了，他会不会出什麽事？还是打电话吧。铃声响了很久，才有人接
“宝贝，不好意思，没来得及给你打电话。Ｐenny出了点事，我在这陪著她，你先自己打车回家吧”
一股气堵上胸口，区情情想呕，真的想呕，好不容易忍下。尽量用上关心和自然的语气：
“她没怎麽样吧？”
“失恋，没什麽大碍，每次都是这样呼天抢地的啦，哄哄就好了。”
够了。
“我不打车、不坐地铁、不坐公车，我今天就是要在这里等你来接我！”
“叭”地关上电话，急急从包里翻出一个装零食的塑料袋，“哇”地吐了出来。可能由於工作负荷过重，这几天肠胃本就不舒服，“Ｐenny”这个名字更加剧了她五脏六腑的翻江倒海，直呕到双腿发颤、耳朵打鸣。
电话连响了两次，第三次，焉焉地接，不说话，等著他说．
″我在C区这边，真来不了，你自己回去，啊？别耍小孩子脾气。″
到底是谁在耍小孩子脾气？！一边是芝麻绿豆大点儿事就找别人男朋友诉苦的女性朋友，一边是带病等他的女朋友。
可惜在这场“掉进河里先救谁”的问题中，後者还没有赢过一次。说她小器好了，区情情受不了他们这种“铁”到异常的“友谊”。
区情情也做过别人的“蓝颜知己”，但只要人家交了女朋友或有了家室，关系就自然变淡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人家别人的男人，别人自己会照顾，不用你一个外人越俎代庖。哪怕人家感情不好，也不用你安抚慰藉，否则怎麽看怎麽像第三者。
“蓝颜”和“红颜”两知己，从来不两立──鱼与熊掌，不可得兼。不想承认的男人，不过是在掩耳盗铃。
公司里的女同事，男朋友或老公来接下班的大有人在。人家有些只是骑廉价摩托车，但只要两个人在一起，甜甜蜜蜜恩恩爱爱的，比什麽荣华富贵都真、都幸福。
区情情脸上淡淡的，心里终归不是滋味──她也是男朋友的女人啊！可这样的殊荣，她一次也没有享受过！
这是张凰第一次提出要来接她下班，从接到他电话那一刻开始，她的心就飞了、整个人都没有重量了。一直像白痴一样傻笑，美滋滋地等著那部漂亮的越野丰田──谁说“开一日本车，你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他就赶一驴车来，区情情都开心过坐加长型劳斯莱斯．
可悲的是：就连驴车，她也无福消受了．
她想赌气，想不等到他来接誓不罢休，她真想！可胃里又泛起一阵排山倒海般的恶心，她惊讶於自已竟还有呕吐的力气，肚里早就没什麽东西可吐，却还在干呕，只怕连胆汁都呕出来了。不行，天地都在晃动，再等下去，可能就要晕死在路边，连尸体都没人来收！
☆、51
张凰回到家时并不晚，才八点九，屋里黑漆漆的，不知她是不是还没回来。再拨她电话，房内有铃声在响──她的手袋就在茶几上──她回来了？难不成是睡了?这麽早?
张凰 “咚咚”跑上楼，楼上也是一片黑灯瞎火。进卧室，开灯，床上果然蜷缩著一具娇弱的身躯。看来是真生气了──连衣服都没脱。她素喜洁净，除非情况特殊，否则不洗澡不会上床的。张凰的心安了下来：这套本空荡荡的房子里，有她在，才能叫“家”。
她在家，真好。
张凰走过去，趴跪在床边，把落在额前几缕青丝绾在她耳後，轻声问：
″不洗澡就睡？吃了饭没？″
没人应．t
″还在生气啊？今天Pe──″他猛然省悟：她不喜欢听到“Penny”这个名字！她在吃醋！
张凰突然心情大好，咧嘴笑了：
“我给你卖了宵夜，起来吃啦．有巧克力哦！”
区情情又一阵恶心，厌恶地拍开上来拉她的手，闭著眼懒懒地说了一个字：
″滚″
脾气见长啊？低声下气地哄女人，张凰不习惯：
“起来吃东西！听到没有？你到底要我怎麽样？”
区情情忽然睁开眼，张凰被她望得心里一凛。她脸色苍白，神情却不容置喙，一字一句地道：
“我要你怎麽样?你真想知道？”
什麽态度？！张凰不笑了：
“你到底要说什麽？”
他的不耐烦，冰冻了区情情本已发凉的心：
“张凰，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好欺负？”
小女人眼圈红了，张凰心疼得不行。手指点在她的鼻子上：
“不许哭！”
“是啊。你说不许我哭，我怎麽敢哭？”
泪水涌出眼眶，区情情不无讥讽地道：
“张凰，跟你在一起，我事事顺著你。我叫我往东，我从不敢往西。我体恤你、听你的话、什麽事都凭你说了算。我一直以为，只要一直以你为中心，我们就能快乐地生活下去? ? ? 我真的好笨！因为其实你根本没拿我当回事，你根本没在乎过我怎麽想。”
越说越离谱！她的话让张凰心惊肉跳：虔诚的一片真心，居然被她误读成这样。什麽时候开始，两人之间有这麽多问题了？：
“区情情，你不要太过分了。我怎麽没把你当回事了？嗯？我怎麽不在乎你了？我他妈就差把你供起来了！”
“呵呵呵~~”
女人一连串的苦笑打断了男人的委屈：
“笑死人了。把我供起来？亏你还真说得出口！你随便一个朋友勾勾手指，就比我的命还重要。我还敢让你供起来？唉哟，真是笑死我了。”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他今天没去接她嘛！故意把话讲得那麽毒，不过只是想增加他的内疚罢了。不行，不能跟她一般见识。她再这样哭下去，自己只怕会心疼死。
张凰提醒自己要平和、要冷静：
“好了好了，别闹了，啊？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下次不会食言了。情情，Penny从小跟我一起长大。她不是‘随便’一个朋友。她是我的‘患难兄弟’。宝贝，我没有家人，我当她是我的家人。我们在一起，你要接受我，是不是也要接受我的家人呢？”
“绕半天，不就是还要我让步，是吗？我告诉你，那个女人，对你一定有其它感觉的。你别给我来这一套──”
区情情声音很虚弱，说出来的话句句带著刀子：
“‘患难兄弟’？笑死人了。你们一个是男、一个是女，又没血缘关系，怎麽就成‘ 兄弟’了？还要我接受她？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接受‘她做大，我做小’吗？”
“区情情！”
张凰一声怒喝打断她：
“你别得寸进尺！真是宠得你无法无天了！”
☆、52
“宠我？”
区情情又冷笑。不看他。自顾自地爬起身，下了床。张凰对著她的背影，著急地大喊道：
“你就没有问题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东西还在你们公司的宿舍里！你根本就不是一心一意要跟我在一起！你的後路全部想好的，对不对？”
突然起床让区情情头晕目眩，每走一步都像在踩棉花。她不想吵架，没有心情吵架、没有力气吵架。头顶上像罩著一大群在开辩论赛的蚊子。她只想躺会儿，清清静静躺会儿……
“去哪？”
眼见著她的手伸去拉半掩著的门，张凰追上来：
“站住！我话还没说完！你不喜欢我的朋友，我更不喜欢你的工作，我没要求过你在家呆著，已经是对你过於放纵了！”
区情情没因为他的吆喝而有停下的意思，缓缓走到楼梯口，站住了。张凰看著她徐徐转过身，便立刻懊恼：不该用这麽重的语气的──她不过是小姑娘性子 ，她不过是因为吃醋而闹脾气──这是好事啊！
当初得到她的方式太过霸道，张凰知道她跟自己在一起，有太多的逼不利己，所以对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一直没把握。她也从没对他说过半句“爱他”、“舍不得他”之类的话。但今天，她会为他吃醋，证明她心里还是有他的。这不是应该高兴的事吗？
张凰刚想上去搂她，就被她接下来的动作气疯了。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串亮晶晶的东西，偃旗息鼓地道：
″对了，这是你家的钥匙，还给你了．″
张凰想发飙、想揍人、想一把捏碎她！然而他什麽都没有做，只呆在原地，他不敢保证自己一动，就会做出什麽事来。
他是一个孤儿──这是他心底最深最重的伤，最见不得天日的痛。刚刚，为了得到她的谅解，他不惜把自己的伤疤揭开。
然而，换来的，是她这样轻蔑的嘲弄。而且，嘲弄还算轻的。她居然、居然还说“这是你家的钥匙，还给你了。”！她知不知道：见惯风云变幻的男人，差点因为她这句话，垮倒在地？
区情情实在没有体力再顾及什麽，她只想找个清静的地方躺躺，她甚至连抓钥匙的力气都耗尽了。手指一松，几把钥匙就从指尖滑出来──张凰一个箭步冲上去，从地上抓起她扔下的东西，疯了一样塞回她手里。区情情被他强硬的动作逼得往後退了退，但她忘记了：她已无路可退。
张凰感到她的身子陡然轻了、向後仰出一个大大的弧度，本盘在脑後的黑发随著在空中甩来，散成飘逸秀美的瀑布。张凰伸手去抓她，可在刚刚她指尖停留的位置，他只抓到了空空的空气。
眼睁睁看著她翻天覆地地滚下楼，张凰胸膛中的氧气全被抽走了。
恐惧！
他恐惧了！
当他以为自己终於明白什麽叫“恐惧”时，一种叫“绝望”的乌云就铺天盖地笼罩了他的世界──她的裙子下面有大片红色的液体像潮水一样涌出──是果酒吧？墨水吧？是油漆？
不会是血的！
一定不会的！!
他的情儿怎麽可以流血？！不可以的！不可以的！！
☆、53
白色的医院里，张凰一个人颓然坐在“手术室”的门口。他早应该想到的！他早应该想到的！！他不避孕，是希望她怀上．开始还留心，可接著两个月她的经期都照常，他就麻痹了、大意了。最近两人都忙，连做爱的机会都少得可怜，她的经期──他就更加不记得了。
她，人就躺在手术室里面，整整三十一分锺了。她会不会有事？──她流了那麽多血！他送她来的时候，她已经昏迷了。她该多痛！她该多痛才会昏迷！？
他的情儿不可以有事的！
老天爷，不要那麽残忍！
他知道错了：他不该不去接她、不该跟她吵架、不该怪她不懂事、不该推她、不该……他已经知道错了啊。
老天爷，求求你，让他的情儿平平安安出来吧。
他什麽都愿意──他的财产、他的事业、他的命……只要他的情儿平平安安出来，他什麽都愿意换。
孩子？张凰当然想要孩子──他和她的孩子。交织著两人骨血的小生命，两人相爱的鲜活证明。头胎是个女孩子最好。女孩子长得像她、又跟爸爸最亲。他会好好培育他们的孩子，等她长到四、五岁，就送她去学舞蹈，女孩子学舞蹈又优雅又高贵。他连名字都想好了：就叫Hermione，聪明而勇敢的Hermione……
但是──
孩子没了没关系、一辈子没有孩子都没关系，他只要他的情儿平平安安出来！他只要他的情儿平平安安出来！！
烟──烟！对！他需要抽支烟！打火机按开了几次，都没法让火焰接近嘴里叨烟头。
“这里不可以抽烟”
一个小护士，一打开门就冷冰冰地对他道。张凰站起来，食指指指自己的胸，又指指手术室门，张开嘴，还没点的香烟掉在地上，结结巴巴地道：
“我，我老婆──？”
“大人没事，孩子没了。”
小护士冷冰冰地打断他的问话，简短的回答演练过无数遍，已经麻木得成为应付性的功课。（国立医院的医患关系，你懂的~）
男人高大的身影因为她这句敷衍的话而晃了晃，长长出一口气：大人没事！
还好，大人没事。
万幸中的不幸：孩子没了。交缠著他和她精血的那个小小的生命，还没有见过一天的太阳，甚至还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就没有了。
小护士还没走出两步，後面陆续有穿白大褂的人走出来。一个更年轻的护士缠著区情情，吃力地迈出门。张凰赶紧上去，蹲下把她背起。一个医生打扮的人，半挂著口罩，道：
“可以走了。”
“哦”
张凰连忙追问：
“谢谢医生。不用再留院观察了吗？”
“不用了。刚刚给她做过检查，没什麽大碍。过个两三天，送她过来清宫。”
“还有什麽要注意的？”
“没什麽，别吃生冷的东西、洗澡洗淋浴，好好休息几天就好了。”
“会不会对以後生育──？”
“应该不会。她的情况算稳定的。好好调养，两三个月就可以恢复正常。对了，这几天会有一点流血，正常的。”
“真的没有别的问题？”
“没有啊”
医生已经有些不耐烦。这个时候被叫来做手术，本就是加班了，大概急著回家。脱下白大挂，又想起什麽，道：
″保险起见，在她经期正常以前，不要有性生活了。最好半年以後再考虑怀孕的事。″
☆、54
张凰背著她到车边，一路上柔声问她痛不痛、难不难受。区情情无力地伏在他的背上，软软地哼了几个“嗯”字。张凰知她太累了，不再打扰。把她放在副驾坐上，自己回驾使室里坐好，打开车内的灯。俯过身子在她苍白的小脸上仔仔细细端详一翻，突然搂她入怀，低声喃喃说：
“吓死我了，宝贝，吓死我了。”
区情情虚弱地任他搂著，感受著他的体温，一言不发。张凰抱著轻飘飘的她好一阵，直到确定她真是好端端地在自己怀里，才放开，低声道：
“我打电话去你公司请假，你好好休息几天，养好身体。”
区情情点点头，就闭上眼，倦容若揭。
张凰尽量请了几天假陪她，上班的时候，就请个保姆来照顾她，区情情没反对。自从流产以後，她的话变得少了，几乎听不到她的声音，成天神思恍惚。
张凰早上离开家时，她静静一个人坐在落地窗前看风景，回来时，她还是一个人坐在原位，连姿式都没变过，还是呆呆地在看风景。其实又没有在看，眼神空空的，不知道是在想什麽，还是什麽都没有想。
张凰带她去医院复诊，结果没事。问她，她也说没事。但是，“没事”的人是这个样子的吗？！
尽量推掉一些应酬，晚上尽量陪她一起吃饭。怕她“没事”都憋出事来。吃了晚饭都陪她去散步，一散就是一个多小时，她都不会喊累。成金口玉牙了，多听她一个发音都难。
两个星期，区情情的公司说再不来上班就要被炒，张凰没请示她，直接在电话里就替她同意公司的决定。想想还是後怕，问她，区情情似乎连工作都不那麽在意了，只淡淡说了一句“知道了”。平静的回应让张凰很意外，愈发担心她的心理状况。
四十多天了，张凰没再碰过她一次。连接吻都只是“蜻蜓点水”，不过是怕吻得深时会控制不住自己。最难受就是晚上睡觉，天天把温香软玉搂在怀里，哄著宠著，可连一点点，也不敢越雷池半步。
没到九点，区情情就早早睡下。她最近都很早上床，老是睡不著，闭著眼睛发呆。迷迷糊糊感到有人也揭被躺进来，区情情想说点什麽，但眼前的影像就朦胧了。
天空很阴暗，黑黑的乌云厚重地压下来，好像要压到远处林立的高楼。区情情有些窒息，环视自己，孤零零站在一个摩天大楼的楼顶，天地间好像只剩下她一个人。突然就害怕、突然就孤独了。好想妈妈！
见到妈妈、继父和弟弟的机会不多，她从小学三年级开始，就住在寄宿学校。她不怕，自己的事自己处理，她从小就是个独立听话的好孩子。没让妈妈操什麽心。也不够资格让妈妈操什麽心。
妈妈说这些年来对不起她。还好她这麽乖、这麽勇敢。区情情想大声说她其实不勇敢，她好怕这样的怪诞阴霾的天空、她好怕这样万籁俱寂的大地、她好怕这个冰冷碌碌的城市。她想跑，找个出口离开这让她害怕的楼顶。
“哇”
怎麽会有婴儿的啼哭声？在这灰暗压抑的时候，那啼哭声显得特别尖锐，像针在刺动她的耳膜。
孩子？
孩子在哪？孩子你在哪？!
她疯了一样奔跑、张望，找她的孩子，她和张凰的孩子。但脚下像沾上了沈重的泥，每跨一步都殚精竭虑。她就快要累死了，就算累死，还是要先找到他们的孩子。
在那里！她看到一个小小的繈褓，清脆的啼哭声就从那里传出。区情情的心暖了，她的孩子！她和张凰的孩子！
可她还没过去，就看到原来是有人抱著那繈褓的──是个女人。穿著牛仔带须边短裤、宽大的棕色娃娃衫、波浪长发、墨镜，女人面对她，嘴角向上弯了弯，突然把臂弯中的孩子向楼下一抛──
“不──要──”
区情情声嘶力竭地大喊，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怎麽了？”
张凰惊问到。
是个梦，是个梦……区情情喘著气。
☆、55
张凰开了台灯，坐起来帮她擦冷汗，道：
“做恶梦了？”
区情情突然大哭，嚎啕大哭：
“张凰，我们的孩子，呜呜，我们的孩子没有了”
抱紧她，张凰一箭穿心。想哄，想不到什麽话来哄，才发现原来自己这麽嘴笨。只得收拢臂弯，给她一个强大而安全的依靠：
“宝贝，没事的。啊？我只要你周全，孩子什麽的，没关系的。”
“有关系！有关系的！”
区情情哭著喊道：
“我对不起你，老公，我对不起你！”
对不起？──这是从何说起？张凰错愕。
“你怎麽对不起我了？宝贝？怎麽了？”
“我那天，那天不该跟你乱发脾气的。对不起，都怪我，乱发脾气，才会摔下去，才会没保住我们的孩子。老公，对不起，我没用，连个，连个孩子也没给你怀住。”
张凰搂著她，轻轻念道：
“小傻瓜”
区情情在他怀里哭了很久，连心都哭累了，方渐渐止住。吻他的热热的脖子，咬他的耳朵，又连著舔他的腮，张凰感到不对劲，脑门充血：
“宝贝，你这样，我会有反应”
区情情隔著睡裤摸著他，道：
“给我，老公，给我”
手臂！开她的：
“宝宝，不行，你会，你受不了的。”
翻身骑在他的跨上，区情情解开睡衣上的两颗扣子，把领口大大翻开，露出雪白的左肩和玲珑的锁骨。瀑布般的青丝垂在脑後，朱唇轻启：
“我受得了，老公，我好痒，搞我，搞我。情儿的下面都湿了，不信你摸摸”
区情情一手扯开内裤，一手拉了他的大手沿自己的小腹往下摸。女人的半解睡衣吊在胸前，一圈白色乳肉丰满地晃动，呼之欲出。她的小腹有些许冰凉，滑滑地腻著手，张凰的心提得越发高了，铁一样的手臂上，青筋凸暴，手指碰到一枞柔草。
女人呻吟一声，微微抬了抬屁股，方便大手插入股间。她的股间果然有氤氲水气，张凰把潮湿的阴户握在掌中，前後砚磨女人娇鲜的阴唇。
水意更润，誊出双手搭在男人宽厚的肩膀上，区情情细声道：
“别弄了，老公，别弄了。进来，插进来。”
男人连忙把龟头对准阴穴，区情情蹲起来，朝著龟头慢慢坐下。
张凰被她箍得头皮发麻，喘著粗气：
“宝宝，你真紧！”
区情情嫣然一笑：
“动一动，老公，插我”
张凰双手向後撑在床上，向上挺动腰身：
“进去没有？宝宝，进去没有？”
“嗯……”
小手搭在男人肩上，把男人的睡衣抓成麻花：
“进来了，不够重。哦……你躺下”
张凰依言躺下。区情情立刻上下起坐，在他身上骑起马来。
这个姿式，阳物进得很深。女人的小穴被捅出更多的水：
“哦，好，好舒服。老公，哦……棒棒好硬哦，干到情儿，情儿的里面去了”
“妖精”
虎口握著纤腰，拉她撞向自己的小腹：
“你想玩火？”
张凰说完，一翻身把她压在下面。推起她的双腿，把她的膝盖按在双乳上，让女人的穴口正对天花板。丑陋的阳物爬满青筋，棒头点在汪著淫水阴唇上，眼看就要插入，却又徘徊不前。
粉色的阴唇像水母般翕合，还是夹不住他。区情情痒得厉害，叫声也分外狐媚：
“老公，插！情儿要……情儿要……”
女人的指甲陷入男人坚实的双臀。太久没有上阵，张凰的勇猛败给射意。迅插几十下後，男根在温柔乡涨爆。
☆、56
大汗淋漓的男人缓缓退出，翻身倒在旁边。怕伤著她，他不想太狂野的，可还是没忍住。转头看她道：
“伤著没有？”
区情情摇摇头。
“情情”
他的眼神变得认真起来，扳过她的肩膀，凝视著她还泛著红晕的双颊，又看回她的雾蒙蒙的大眼睛，道：
“你知道的，哦？”
“知道什麽？”
“我爱你”
沈默。
“情情？”
“干什麽啊？”
“我说我爱你，你知不知道啊？”
“知道了”
区情情往他的怀里蹭了蹭，闭上眼，浅浅地笑了。太久没有看到她的笑容，张凰一时间竟忘了怎麽呼吸。她不说，就算了，她在自己怀里，又是心甘情愿的，没什麽不好。能看见这样真心的笑容，能日日夜夜搂著她进入梦乡，是不是应该就此满足呢？
区情情还是闭著眼，没头没脑地去摸他的眼皮，道：
“别看了，关灯吧”
张凰关灯。随即心里一凛：她怎麽知道他在看？她爱撒娇、发脾气、无理取闹，张凰以为她没心没肺，可偶而冒出一句话，电闪雷鸣似的直击他的心脏最深处，深得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还有这麽一片地方。正宗“扮猪吃老虎”，一吃一个准。
“你说刚刚──会不会再，再怀上？”
黑漆漆静悄悄的屋子里，任枕边人如何轻言慢语，还是字字清晰入耳。张凰愣了，他就知道！他就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亏他刚刚还偷偷忏悔自己的“趁人之危”，内疚不已。原来整个一“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水鱼！不过，这样的利用，他不介意她使得多一点、再多一点，最好成为每晚必播的“连续剧”。
被她的葱指摸著嘴唇，张凰实在不愿意打击她的积极性，但上次的经历让他心有余悸，按住她的指头，道：
“医生说最好半年以後再考虑怀孩子的事。刚刚是我疏忽了”
感到她身子的僵硬，张凰连忙补充：
“宝贝，咱们还年轻，有的是机会。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你的身体养好。否则，对孩子也不好，是不是？”
那个走得突然的孩子，本是在张凰的计划之中到来的。一则是他真心想要孩子，二则是要绑住一个女人，孩子是最可靠的锁。
之前两人在一起，从来没谈过孩子的事，张凰不知她怎麽看，担心她反对，打算生米煮成熟饭再说。可没想到熟饭会变回生米。而近来她的样子让他不敢提、不知怎麽提，怕明明伤口结了疤，被他一提，又会汩汩冒鲜血。
张凰没奢望过她自己会提，还提得这麽直接、这麽激进。肚子里的底气一下被打足了：
“你想要孩子？”
“嗯”
回答简单而肯定。区情情渴望孩子，她也不懂为什麽，也许女人到了一定的年龄，就会渴望孩子、渴望家庭，且渴望得胜过一切吧？张凰有良好的经济基础、体面的工作、工作又认真负责，区情情不是一时义气，她相信光凭这几点，张凰够资格做个好父亲。她愿意为他生儿育女。
更何况，他爱她！
他爱她哦~
区情情曾经对爱情，没有过什麽幻想。听说父亲和母亲当年爱得死去活来，母亲不顾家里反对，力排众议才和父亲走到一起。可最後证明不过是年少无知的冲动，还留下她这麽一个到哪儿都多余的孩子。
母亲和继父组成的新家庭，大概也只是出於对彼此的需要──一个女人需要一个男人为她挡风遮雨，一个男人需要一个女人为他持家教子。至於“爱”这个字，恐怕是没有的。至少没有太多狭义上的“爱”。有的，只是亲情和习惯而已。
凭心而论，继父对她不错的。关心她的学习和成长，她上中学、上大学，都是继父亲自开车来送她，为她交学费、买日用品、辅床叠被……比她亲生父亲做得还多。
继父没打骂过她，不管她做错什麽，他连一句重话都没说过。她不是不知好歹，不是每个离异孩子都能这样的继父。可就是因为这种有意做出来的父女情，反而增加了疏远。她和继父之间，客套总是多过亲情，拘束总是多过谈笑。
但比起其它那些反目的父女、比起一年半载才来看她一眼的亲生父亲，她还是更喜欢她的继父。他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会负责的男人，继父让她懂得：男人只要有担当、肯负责，就可以嫁了。至於爱情，多半是文学家们子乌虚有的臆想。这就是她为什麽会，选彼此没什麽感情的赵亦城做男朋友，赵亦城是好男人，简直是她继父的翻版。
可她竟然发现自己做不到！赵亦城的存在让她知道自己有多贪心：她要的，不仅是一个她可以相信的男人，而更是一个让她倾心的男人！如果两者不可得兼，她竟然宁愿选後者。而事实上，她也真的选了後者。
虽然张凰的爱，浅薄加轻浮，抓不住、握不牢。不知道可不可以揣一辈子。
但是，有什麽办法？有什麽办法？？
她管不了将来了，现在都抓不住，还谈什麽将来？她不管他下一秒会变成什麽样子，她不管他会给她带来荆棘丛生的情路。她只知道她想跟他厮守、想为他付出。那怕他是一团熊熊烈火，她也扑定了。
她，早就别无选择了。
还好这一刻，他是爱她的，真好。
这一刻，这两情相悦的甜蜜，那怕是最毒的鸩酒，她也喝得甘之如饴。
看张凰的表情有些古怪，区情情反问：
“你不想要孩子？”
“什麽傻话？我都快想疯了。”
张凰道：
“但我更想我的宝贝快点好起来，长得白白胖胖的。”
“谁要胖胖啦？”
“好好，光白白不胖胖。”
张凰想了想，道：
“情情，我觉得你长得很像我一个亲戚唉”
“咦，好恶心，什麽亲戚会和你睡一块儿啊?”
“我老婆”
“什麽?”
区情情没消化过这句话的意思来。
“嫁给我，做我老婆。”
☆、57
她不过短短几秒的停顿，张凰却像等了一辈子。
求婚，他想过很多种方式。比如带她去吃昂贵的冰激凌，吃著吃著，吃出一个戒指来；又比如傍晚带她去喧嚣的市区广场散步，突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单膝点地；或者海盗点的，带她去海滨坐热气球，等气球飞到半空中，就开口让她嫁，要麽答应，要麽就同归於尽……想来想去，都还没想到一种又独特又合适，最重要是又有效的方法。
但此刻，张凰突然不想等了。其实无论如何，他都要她生生世世在身边，一纸婚书太轻。但是，如果这张纸能把她绑得更牢靠，何乐而不为？
她生生世世只是他张凰的女人！方式不重要、过程不重要，他只是要这个结果。
她还在发呆ing，张凰心更慌了：他是不是逼得太紧了？她不愿意？她不愿意又不知怎麽拒绝？她会不会真被吓到，然後落跑？
“咦──”
泪珠从她的眼角滚出，她瘪著嘴笑道：
“是求婚吗？”
张凰立刻滚下床，从公事包里翻出一个小红盒子，单膝跪在床前，在她眼前打开盒盖，道：
“区情情小姐，Will you marry me?你愿意嫁给我吗？”
哽咽得说不出话，区情情点头，点完头了又点头。
订婚以後，区情情的心情有明显的好转。发呆的次数锐减。也开始打理家事。张凰有时回家，甚至听到她在一边哼歌一边整理东西。
她的心情，直接影响张凰的心情。张凰找回了笑容，家里的气氛一天晴朗过一天。
唉，早知道求婚是一剂良药，早应该煎给她喝的。
但还是有些事不对劲。有时，她明明在房里玩电脑，他一进来，她会很快关上网页，或直接关闭电脑。有时手机响，她竟会拿起手机到卫生间去接，其间最多只听到马桶冲水的声音。白天他上班时，打她的电话，常常遭遇关机。
张凰是什麽人?耍这些小诡计，他能当她的祖师爷。
“情儿，要不我帮你接──”
是夜，当区情情第二次挂断电话时，坐在沙发上的张凰终於扭过了头。
“不用接不用接，骚扰电话来的，呵呵~~”
小女人装作很随意的把电话扔开，再窝进他怀里，眼睛直直瞪著电视。
张凰在她的上方莞尔：
“我不是说电话，我是说车子”
“车子？”
“是啊，我说我想帮你接辆车子。”
区情情定下心来：
“接车子？你是说帮我买辆车子吗？没什麽必要啦。花那个钱干什麽？”
“没必要？”
男人裂开的白牙在灯光下刺著眼：
“现在找工作，不会开车怎麽行？”
怀中的人儿石化．．．
张凰到是说话算数，第二天一早就拉小女人一路狂奔到野外，说是要“教她开车”。
☆、58
离市区120公里外的一座水库旁，一辆停在小公路边黑色的大众上──
女人的额头积满了毛汗。一滴汗珠越聚越聚大，终於挂不住，沿著她的尖尖的鬓角滚下。滚过她秀丽的下巴，再欢唱著滚过她白皙的小脖子，小脖子香香的，咬下去定是满口甜嫩。汗珠在挺俏的锁骨上打了个圈，顺著领口，滑落进双乳间深深的沟壑，踪迹全无。
“老公，现在是进一档吗？”
小女人紧紧张张地坐在驾驶室里，手足无措。
“进一档”
张凰机械地重复。
“进一档是不是要先踩离合？”
女人把长裙往上搂，以免拌著脚。冰雪玉腿相互摩擦，撞进男人眼里，明明就是欲求不满的勾引。
“老公！”
“哦？要踩离合”
“进不了” 这个档是怎麽了？扳也扳不动。
男人的喉结滚了滚：
“左脚要踩死离合，像这样”
粗糙的大手一把握住女人白皙的大腿，向下按了按。大腿上的肌肤软软地腻腻著手，张凰悄悄摸进女人的裙摆深处……
区情情手臂！开男人靠过来的胸膛：
“别，我在开车，别这样”
“开车？”
干燥的嘴唇在晶莹的耳垂边轻笑：
“开什麽车？手刹都没松。”
男性气息灌进耳朵，激出阵阵瘙痒。修长的手指已摸到女人的底裤，隔著面料轻轻点了点阴唇。
“哦，别……”
区情情忘了紧张，拒绝声带上了妖媚。她的敏感今非昔比，男人的手指顶著布料往肉洞里戳，女人的神经线导了电，小身子抖得愈发厉害。大腿夹紧男人的大毛手不住地摩擦，以减缓阴道对硬物的渴望。没想这一举动适得其反，瘙痒感浸入骨髓，区情情能明显感到阴唇在向外翻张，饥渴得羞人。
“要吗，宝宝？想要吗？”
就在嘴要碰到女人的两瓣红唇时，张凰停住了。
区情情抬起屁股，私处朝他的手指拱去，加强指尖对阴唇的触碰：
“要，好想要。别，别折磨我了，老公，进来”
“进哪里来？”
区情情咬著嘴唇：
“进我的身体里，求求你，干情儿，求求你。”
张凰笑了，剥下她的内裤。一片水乡泽国的阴部无遮无拦，被空气拂得冰冰凉凉的，区情情皮肤上浮起小麻点。双腮飘著嫣然红云，像喝醉了酒。
老二在裤档里叫嚣，张凰猿臂一伸把娇软无骨的女人拖进副驾驶室：
“怎麽骚成这样？你是人还是妖精，嗯，宝宝？”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声音里带上哭音，女人背对著男人坐在他的大腿上，赤祼的私处不住蹭擦男人跨间的鼓包。男人的西裤上被淫水学浸得如同失禁：
“插，老公，我要插。我好难受，老公，老公……”
张凰亦是忍得满头大汗，解开皮带，热铁找准泥泞的肉孔，慢慢推入。
“哦……”
区情情闭上美眸，满足地喟叹。
小穴里，湿热如桑拿，鲜肉绞著膨胀的阳物。张凰握著她的腰眼，拿捏插入速度，享受名器深夹的快感。
慢节奏苦了情动难耐的区情情。坚硬的男根迟迟捅不到敏感点，羊肉到嘴，却咬不下去的无力让空虚泛滥成灾。
“主人，操情儿！情儿要操……”
“操？”
张凰明知故问：
“鸡巴进去了，还不叫操？”
“别，主人，情儿要用力一点，哦，用力……”
区情情拉住头顶的安全吊环，在他的跨上起坐著，用肉洞小幅套弄紫黑的阴茎。
“宝宝，我的小性奴”
☆、59
单手按在她的凹瘪的肚脐上，摸进T-shirt里，张凰张开大嘴啃咬她的肩膀：
“想要什麽，就说。只要你说出来，主人都给你”
臭流氓！就是喜欢听别人说荤话。区情情不停地在身上扭动，可这种小打小闹的扭法不过是在加剧阴道的骚痒，她也不嘴硬：
“小穴痒，要主人的鸡，鸡巴顶进来，用力顶小穴”
“小穴？”
张凰挺动腰身，加速进出：
“是屄！宝宝，是你的屄！你看看”
鹰指扭过她的小下巴，让小脸对准後视镜。张凰看著镜子里的女人：
“那是谁？”
巨大的男根撑开层层包裹，充实著紧凑的肉孔。龟头重重地冲刺著女人最娇嫩的花芯。快慰熏浑了区情情的美目：
“是……哦……是我……”
“你看看你多贱！”
张凰突然叫喊。虎口紧掐女人的两腮，把小腮帮掐得变了形：
“你这个专门勾引男人的小贱货！下面长著屄，专勾引男人日。上面也长著屄，巴不得男人日了下面日上面！”
“我没有……啊……我没有勾……勾引……哦……”
张凰抬起她的屁股，迅疾抽出，快速插入的同时，再朝阴茎狠狠地往下按她。淫靡的气味灌满车厢，男人的眼睛蒙上红丝：
“你没有？！你没有，那是谁的屄在死夹我的鸡巴？是谁叫得那麽荡？看我不日死你这个荡妇！”
区情情肚皮上一凉，一双玉臂环在胸罩前抱住：
“别掀，老公，会，哦……会被人看到”
掀起她的T-shirt，男人掰开她的手臂，撕下胸衣。一对大白兔“啵”地跳出，在空中乱跳。
“谁敢看我就阉了他！”
这荒郊野外的，哪有什麽人？张凰可不是什麽大方的主儿。
一只小鸟在档风玻璃前飞过。车内，妖娆的女人叠坐在英挺的男人身上，女人赤身裸体，美白如玉。铁臂缠绕在她身上，男人在她身後，把头埋在她的脖肩之间，厥嘴啄吸她的肌肤。
随著男人的挺动，女人胸前一对硕乳不停上下晃荡，白花花的乳波迷得人眼花缭乱。
区情情反手摸著男人的脸颊：
“哦……老公，老公……”
樱唇迷乱地呼喊。她的乖巧把男人的心浸得甜透，张凰不似之前狂狂野，吻著哄著：
“我在，我在。怎麽了？怎麽了，宝宝？”
粗大的男根成为女人接地气的唯一支柱。区情情无处可逃，只能收缩私穴把这硬邦邦的肉柱夹得更结实一点。被肉棒支著的玉体却在左右上下地摇晃，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
圆亮的液体从女人闪动的睫毛下滚落。张凰见她动情已深，趁机打开车门，把她抱了出来。
浅蓝的天空特别高远。野外干爽的微风刮过草丛和树梢，带著丝丝凉意卷起了女人飘扬的黑发。
“别”
稍见清醒的区情情甚觉不妥：
“别在外面，会有人经过的，哦”
从後面把她抵在车门上，张凰长臂勾著女人的纤腰把她的屁股拉高。他低头看黝黑的阴茎在粉嫩的女穴口长长短短的变化，身体和心理都很满足：
“那样不是更刺激吗？让别人看看你是怎麽被我，从车里搞到车外的。搞死你个小滥货！家里搞得你还不爽，还要出来搞？看我不日死你！”
“别，别这样说，说～”
“别说？宝宝，听听，小阴穴可喜欢我这样说呢。你瞧，它的屄水一直在往外冒，我怎麽插！怎麽插！都堵不住呢。”
☆、60
张凰并非讲大话。媾和处的确被肉孔里涌出的热浪淋得泥泞不堪。区情情双腿站不稳，一直在打哆嗦。双手撑在身前的车顶盖上，支撑著身後男人凶狠的撞击。
喷过一次精的区情情感到七经八脉都被打通了似了，特别酥爽。男人的每一次顶弄，都能引发万伏电流在血管跳窜，刺激得女人的肌骨软成一滩烂泥。只有私处的红肉还千丝万缕地绞裹著男人的命根，缠缠绵绵吸人精血。
她的媚浪让张凰都讶异三分：
“心肝，你看看你，怎麽骚成这样？”
女人的脸蛋红得能拧能血来，泣不成声：
“我，我不知道。呜呜，只是，鸡巴顶得好舒服，我要，要死了。只想主人，你日我，一直插我，一直插……哦～～”
谁不喜欢自己的女人被自己从贞洁烈女插成淫娃浪妇呢？张凰心中快慰非同小可：
“哦，你这个小贱屄！从今以後，只怕你，只怕你离了鸡巴还不能活了。家里发浪发骚就算了，现在外面，也翘著屄让鸡巴日，你还要不要脸？干死你干死你！说你是不要脸的浪货！”
区情情理智已丧失殆尽：
“我不要脸，我是浪货。我只要鸡巴插，要日，我，呜呜，哦，主人，日死我吧！”
女人的小身子突然在男人抽搐起来，一大股阴精如温泉倾覆，在两人结合处连续喷发而出。
“哦，你这个骚货～”
张凰退出。扳过她软烂的身子，高高提起一条玉腿，从正面进入。
“不要，不要”
这光天化日的，这样毫无遮挡地和一个男人做爱，还被他翻来倒去地换姿势，实在太不知羞耻了。喷完精後的区情情找回一点点理智，有心无力地求著饶。
他还好了，西装革履地穿戴著，只有裤头是解开的。而她身上──只有一双鞋还没脱而已。
虽然被男人撞得颠来倒去，区情情还是努力地把双臂合在脑前护住。看穿她这点徒劳的小心思，张凰心情更好了：
“怎麽，都被干成这样了，还要装纯情吗？挡著奶子做什麽？”
区情情咬著嘴唇，死抱住胸。
张凰顶得愈发激烈：
“你不知道这样子，只会让男人更想插你、插烂你，日坏你吗？你这个──”
男人话还没说完，马眼处就已开匝泄洪。张凰只得晃了晃，把精液尽数抖进她的身体里。
☆、61
偷找工作被发现以後，区情情心里惴惴的。虽然男人也没再说什麽，态度还算良好。但区情情知道这个小气鬼不会不介怀的。不信？自从上次 “教她开车”後，他好久都没和她温存了。有几回甚至还见到他举著帐篷从她面前淡定自若地走过，连眼角都没看她一下呢！
区情情等啊等，等啊等，他都没有主动的意思。这男人真是的，他不知道女人也有“需求”的吗？看来她得想个策略才行……
“老公，要不要我帮你拿睡袍？”
沐浴房的磨砂玻璃门打开，张凰站在花洒下面，挡住後面的水柱：
“宝贝，今天怎麽这麽殷勤？一会要给我拿毛巾、一会要给我拿睡袍的？”
区情情拧著手里的睡袍：
“唉哟，关心一下你嘛。那什麽，我先睡了。”
“唉，别急”
张凰朝她勾勾手指：
“过来，老公看看。”
看她走进得只差一步了，一把把她拉跌进自己怀里。被他拖进淋浴房时，区情情回头看地上：
“睡袍”
“别管了”
张凰合上玻璃门。
上方的水滴，没头没脸地落下来，区情情赶紧闭上眼，双手在四周乱抓：
“毛巾！”
张凰低著看她：松散的长发打湿了，漉漉地贴在一起。身上宽大的男式T-shirt浸上了水，变得透明的布料贴在皮肤上，勾勒出一对硕乳的形状，两颗红果俏俏地把布料顶起来。T-shirt遮不完漂亮的臀部，一双光裸的玉腿并在一起──好一副海棠带雨图！
张凰拿毛巾给她擦了眼皮，圈著她，：
“宝贝，别以为我中文不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道理我还是懂的。你是‘奸’，还是‘盗’啊？嗯？如实招来！”
把人困在墙角，张凰坏笑著：
“是不是老公好几天没碰你，思春了？”
“才没有！”
区情情越过他的肩头，瞄向他後面染上雾气的玻璃。
他低低声说：
“没有吗？打开腿，老公摸摸下面的小宝贝饿了没有。”
话还没说完，粗糙的手指早挤进区情情的双腿间。
“小宝贝饿了哦”
他在她肩窝里，哑著嗓子道：
“嘴都张开了，还在流口水。饿极了，是不是？”
区情情头皮一阵发麻，这男人的笑容真的很欠砍唉！
张凰一手拉起她的小手，摸向自己跨间：
“心肝，给老公摸摸，摸舒服了，老公就喂你的小妹妹吃香肠。”
“别，别这样，说。”
肉棒早硬了。小手碰到它时，它便以可以触碰的速度在长大。手掌加五指，都只能裹到一小部分区域。区情情不得不加上另一只手，双手交错著握在上面，快速套弄。
“哦，小妖精!”
张凰呻吟著咬了她红通通的脸颊一口：
“摸摸上面的眼，还有两个蛋。”
区情情一只小手向上，把光滑的龟头拿在手心里捏了捏。然後分别用五根手指的指腹，去戳顶部的小眼儿。另一只手向下，摸到肉棒根部，找到一个肉丸。软软的，大大的，有点像盛了水的气球，但柔软有余，光滑不足。托著一个肉球在手里，掂了掂，又轻轻挤压，再去掂另一个……
☆、62
一段时间没动她，张凰身体本就敏感至极，哪经得住这样斜肆的挑逗？
低咒一声“妖精”，握住她的肩膀把她翻过去，压在毛玻璃上，分开玉腿，顶了进去。
在淋浴房外面，可模糊可看一个女人，穿著湿透的Tshirt靠在玻璃上，乳房被压瘪了，两粒红果都陷进肉里。女人的侧脸也贴在玻璃面上，妖冶如桃花。她身後，站著一个高大的男人，随著男人耸动，女人一下一下往玻璃上撞著……
“别，别那麽，那麽重──嗯──”
“不重？不重怎麽满足你？思春的荡妇！”
“我不，嗯，不是──”
区情情在迷蒙里抗议，朱唇吐出的音调喷在玻璃上，涂成一团水气。
“不是是什麽？！哦，我的小宝贝，小贱人。这几天是不是想死老公的大肉棒了？嗯？说，有没有悄悄躲起来自慰？嗯？”
“我没有，老公，我没，没有”
她带著哭腔的语气刺痛了张凰的心：
“乖，心肝，我知道你没有自慰。别哭，宝贝，你的屄只给老公玩，老公知道你不会自己玩的。你很乖，老公疼你。老公会好好干你，不让你的小屄受委屈。喜不喜欢老公干你？”
“喜喜喜欢，喜~”
他的冲刺带上了破坏性的虐意：
“日死你！我的骚货！操死你！你这个喜欢被大鸡巴日的婊子，让你打开屄让男人操!哦，我的鸡巴好……爽，哦，好爽”
区情情的身子被凉凉的玻璃压得冰冰的，下意思地收紧小腹。
“放松”
张凰“叭”一巴掌打在她挺翘的屁股上：
“想夹死我吗？!”
“啊！”
区情情被他打得一声浪叫：
“别打，老……公，别打，打我”
张凰很会对付女人，况且区情情是他一手调教的。他当然对她的嗜好了如指掌──这个小女人在性爱上，有点被虐倾向。加上张凰本来就是虐待狂一个。以前的性伴侣，被他玩到看医生的都有。就像Brad说的：“Everybody knows Hugo’s crazy。”。
正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看她粘著水珠的屁股蛋上浸出红色的手印，张凰眼里喷出火，再一巴掌狠狠呼过去，再一巴掌狠狠呼过来：
“我就是要打死你个小淫妇！叫你长了那麽一张贱屄！一天不夹鸡巴就痒得发骚的贱屄！打死你！”
一个红掌印叠上一个红掌印，区情情疼得对天尖叫。
“宝贝，我的婊子，你怎麽这麽贱？嗯？老公疼死你这下贱的婊子了。打死你！”
“啊~~”
女人的叫声，尖中带媚。除了张凰，别人还真分不清她到底是痛苦还是舒爽：
“哦，我的小贱人！打你两下就高潮了，你还不是一般的贱，啊？看来，光打你，不日你，你都可以满足了？”
张凰说著，做势要退出来。
“不要，不要走”
区情情忍受不了因他的撤退而导致的空虚感，不顾羞耻地扭动屁股去夹正滑走的阳物。
☆、63
然而张凰还是残忍地离开了她的身体，他拿下莲蓬头，把冷水开到最大。被水压压直的水注，劈头盖脸地向区情情砸去。
区情情娇躯上每一粒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她一面闭著眼在小小的空间里乱躲，一面求饶：
“别，老公，好冷，求，求你，我好冷。”
才秋初，洗洗冷水澡没大碍。况且家里很暖和。张凰权衡轻重，决定继续玩下去：
“冷才刺激，宝贝，你乖，陪老公玩玩。”
他的声音陡然凌厉：
“你这个小女仆！居然骗少奶奶，请病假，不伺候少爷我？！看我不揭穿你！”
额~~现在是怎样？要玩角色扮演吗？
状况外的区情情，被他喝斥得一愣一愣的。
“跪下！！！”
区情情“扑通”一声，跪在他脚边：
“少爷，奴婢没有骗你，你放过~~放过奴婢吧。”
她的嗓子在打颤。张凰到底担心，把水调得偏热，浇花一样浇热她，才把龙头关了。
用毛巾抹了抹她的小脸，换上一副典型“坏人套供”的嘴脸，张凰笑著：
“好。就算我信你没骗人，也得有实质证据，是不是？来，伸出你的舌头，让少爷用鸡巴试试温度，看你有没有装发烧。嗯？你敢不敢试？”
“我敢，少爷，我敢！”
“好女孩”
他俯视著她：
“让少爷瞧瞧你的诚意。”
一只玉臂抱住他的大腿，区情情另一只手抓住那巨大的男根，吐出红红小舌头，一口一口地舔起来。肉棒还裹著她的体液，滑滑的。舔到嘴里有咸味，咸却不涩，跟厨师调理过似的。鼻子里呼吸著媾和特有的腥气，她的小腹却因此热得发疼。
一旦他的性器到达此刻这样的硬度，她的小嘴便要吃些苦头了。她先一小舌头、一小舌头地为他舔弄，舌头暂时碰不到的地方，便用上手交。
於他，身理的快感简直谈不上。
但他还是要她舔！
这个清纯的小女人，如此卑微地跪在他的脚下、用最低贱的方式来伺候他最龌龊的地方。这不光是一种征服的快感，更是一种拥有的满足。
她是他的女人！哪怕她在外面有一千张面孔，她在他面前都必须没有隐私、没有藏匿、甚至没有自我，明白得如同初生的婴儿──就像现在这样。
她是他的！
他给她他的庇护、他的宠爱、他的全部──毫无保留。只因为她是他的。每一天都在感谢上苍，感谢上苍让他拥有这个女人。
他著迷地看著她舔他分身的小模样，嘶哑地道：
“含进去！我要试试里面的温度。”
小丫头把嘴张到最大，一点一点，把怒龙含到口腔里。
留在外面的男根渐渐短了。贝齿刮过皮肤，牙尖处，肉棒有一点向下凹的弹性变形。压得“少爷”疼疼的，爽快感像电流串过，“少爷”打个冷颤，猛里向口腔深处顶去。
☆、64
喉咙口的小舌头被顶开，大龟头塞在食道。那样大的一坨硬肉梗在喉咙，灼烧得小妮子胸中泛起一股干呕。
“好热，果然，果然发骚了。”
他被压迫得气息不稳，却仍然坚持说著污言秽语：
“操你，操你这发骚的小奴婢。好窄的小嘴，哦，太爽了。”
区情情难受得无计可施，双手抱著他的大腿，十个指甲在他的腿毛间挠过，男人的皮肤上留下一组组浸血的抓痕。
挠痒痒的痛意，不但没有阻止到男人，反而让他更兴奋了。他抓起她的头发，拉她的脸去撞自己的小腹。随著撞击，露在嘴外的粗大的男根，长长短短地变化。
男人冲刺了一会，便拔出自己：
“哦，好销魂的小东西。让少爷试试下面那张嘴，是不是也一样热？”
“不，不要”
区情情大著舌头道：
“少爷，求求你，放过，放过奴婢吧。奴婢已经许配有人了。”
小妮子还挺入戏──张凰很满意。换上一副生气的表情：
“什麽？许配给哪个穷小子了？啊？今天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区情情分开沐浴房的两扇门，连滚带爬地从沐浴房里逃出：
“少爷，别，别。我要叫了！”
“你叫啊，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张凰扑上来，掰开她的双腿，再次从後面挺入。
“你？！”
男人大惊：
“你个淫货！你被别人搞过了？谁搞的？啊？谁搞的？说！”
女人被他压在冷硬的地板上抽插，与地板接触到的关节都被硌得痛苦不已：
“是，是您的马夫。”
“是那个粗鲁的下人？！他怎麽搞你的？你勾引他？你这个小婊子！”
“我没有勾引他。是他，他强奸我的。”
张凰眼里的光红得发绿：
“他怎麽强奸你？你个满嘴慌话的小骗子！”
“我不是骗子。是有一天，呜，他趁您睡著了，把我骗到马车上。嗯~”
区情情憋过这一声淫叫，接著道：
“我上了马车後，他就撕开我的衣服，吸我的奶头”
“是像这样吗?”
张凰拉著她的领口往两边一撕，低下头，叼一个红硬的乳颗在口里，狠狠的吮著。
“哦──是，就是这样。然後，他掀起我的裙子，把亵裤扒下来，然後，然後──”
男人抬起眼睛看她：
“然後怎样？快说！我要听整个过程，看你有没有在撒谎。”
“然後，他就掏出他的那个东西”
“什麽东西？”
区情情被他捣得酥软，乖乖地配合道：
“就是那个又粗又黑又长的东西。”
张凰重重地在阴道里顶一下：
“到底是什麽东西又粗又黑又长？给我说清楚！”
小丫头指甲抠著地砖：
“就是──嗯──就是他的鸡巴，又粗又黑又长的大鸡巴！”
“不用问，你肯定让他的鸡巴插你的屄了，是不是？你这个贱货！”
“我不，呜，不想的。是他强奸我!是他用大鸡巴捅破我的处女膜，他干我的时候好痛，把我的血都干出来了。我还是处女啊！”
张凰越听越激动：
“你这个天生的淫妇！被那麽粗野的下人干过屄，还想当处女？其实你早就想找个野男人来给你开苞了，是不是？”
“不是，不是！是他强奸我的，少爷，是他强奸我的！他在您的马车上，不断地强奸我、不断地强奸我，直到把我干得晕过去，都还在骑在我身上日我。”
情节听著怎麽有点儿耳熟啊？张凰也没计较：
“後来呢？”
“後来，他日舒服了，就把他的脏东西射在我的屄里”
“什麽脏东西？”
这不明知故问吗？区情情偷偷翻翻白眼，假装可怜兮兮地道：
“就是，就是他的精液。”
☆、65
“你让他内射了？！”
张凰佯怒：
“就知道你这张骚屄最爱男人的精液，你是不是没有男人的精液就骚得发浪？嗯？你这个灌精器！接著说!”
“嗯，再後来，再後来他抱我到他的住处，等我醒了，就又强奸了我一次。”
“又来一次？”
咦？这小丫头怎麽这麽会编？
“这回他是怎麽干你的？嗯？”
区情情陷入回忆：
“他从後面操我。”
“像我这样操的吗？”
张凰趴在她身上，浅出深顶。
“不……不是。他让我跪在床上，他是跪在我後面操进来的。”
“‘狗交式’？”
──果然是专家啊，专有名词都用上了。
“嗯……他好像说，说过，我是他的，他的母狗，他要像公狗日母狗一样日我。他的那根东西好硬，我之前被他弄过的，那个，那个地方，伤口还没好，就又被干出血了。哦，少爷，你惩罚我吧，我是被下人强奸过的母狗了，哦~”
“还算你知道自己有多不要脸！我会好好惩罚你的。我也要把你操出血！”
这个故事太引人入胜了，张凰都还想看看她能怎麽编：
“他就操过你两次？”
“不止。再後来，他就常常在趁人不注意时，拉我到他的房里。一有机会就强奸我、污辱我，还常常，常常要我给他舔鸡巴。”
“叭”
抽插中，张凰又一巴掌抽在她屁股上。
“哦──”
积聚的快意在这一巴掌的疼痛中达到极致，区情情包著阳物的私处，抽搐著射出一大股阴精。
张凰才不管她那麽多，一边抽打她的雪白的臀瓣，一边骑乘著道：
“他强奸你、要你含鸡巴。你就乖乖打开腿让他干屄？你就乖乖让那下人的鸡巴日你的嘴？你不会跑啊？你没长腿吗？！”
“我有，有什麽办法？”
高潮过後，区情情趴在地上，杏目半睁，懒洋洋地道：
“谁叫他跟我求婚了？他叫我‘宝贝’、带我出去玩、带我认识他的朋友，教我开车、做饭给我吃，还说要好好疼我。我又什麽都被他占了。没办法，就只好，只好勉强跟著他罗。”
“妖精！”
张凰虚弱地笑了笑，射在她的身体深处。
事毕，他清理了一下两人，便双双钻进暖暖的被窝里。光裸的身体交缠著，温热的肌肤贴在一起，说不出地亲昵。
张凰占有地搂著她，心里满满胀胀的，低低声唤她的呢称：
“情儿？”
“嗯？”
“这些天都没时间陪陪你，你受委屈了。等我忙完这个project，带你去shopping，好不好？”
在他的胸口亲一下，她柔柔地道：
“老公，我没事啦。你忙工作，是正事，看你有这麽大的事业，我高兴得很呢。”
她的懂事，反而强化了张凰的内疚：
“乖宝贝，唉──我都不知道说什麽好了。”
区情情舍不得他的心疼，岔开话题：
“老公，我们这几天学换档呢。那个档好难换哦，我记得换档的时候，就忘记踩离合；记得离合，就忘记换档。总之，手脚兼顾不过来，应该怎麽办啊？”
“熟了就好了。熟能生巧嘛。”
她喉咙里有古怪的声音传出。张凰奇道：
“你在笑吗？笑什麽？”
“听你会说这麽多成语，就笑罗。还‘熟能生巧’呢！”
“很可笑吗？我不能说成语吗？”
“不是啦。我是嫉妒你啦。你英文说那麽好，广东话又说那麽好，还会说西班牙语。现在连我的母语我都快比不过你了。我觉得好嫉妒哦。你怎麽聪明啊？”
“小笨蛋”
他爱怜地亲了亲她的额头：
“嫉妒什麽？那我还嫉妒你有这麽好的伴侣呢。”
“伴侣？喝咖啡啊？”
区情情娇笑著道。回过味来觉得不对：
“你什麽意思？你是说我不够好吗？！”
张凰大笑著握住她捶过来的粉拳：
“才反应过来啊？”
“老公老公老公！”
“干嘛？”
小丫头说话跳跃性也太大了吧？
区情情扑在他怀里，四肢章鱼一样巴著他，闭上眼
“老公，睡吧。你明天还要上班。”
☆、66
“我想吃什麽啊？”
张凰举著电话从电梯里走出来：
“嗯~~我想吃人肉唉……”
“我是在好好说话啊。我想吃我老婆，不知算不算犯法？”
“别挂！好了好了，既然不能吃人肉，那就，老婆大人做什麽我吃什麽罗。”
走出写字楼大门，张凰的笑容固定在脸上，迅速对电话道：
“宝贝，我这边有点事，挂了。”
对面的摩登女郎走过来：
“哟，张总监最近可是够忙的啊？一般民众排队都见不上您的面。”
张凰心中有愧，对她的打趣也不敢挑衅：
“当不起。怎麽，专程来找我的吗？”
肖慕雨翻翻白眼：
“不然你以为是偶遇吗？打你电话，你说你忙得很。去香港出差都不找我了。怎麽了？我哪得罪您了？小的先给您赔不是了。”
张凰向前搂上她的肩：
“别闹了。最近不是有大project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想吃什麽？My treat”
肖慕雨漂亮的脸蛋上，浮出难以掩饰的笑容。却还佯嗔著：
“不是你treat，还想我treat啊？你今天不用加班了？”
“加不加的，不是您来了吗？有班也拖到明天加，是不是？”
“这还差不多。”
肖慕雨笑得灼灼如桃。
两人上了车，张凰的电话又响了。“阿老婆”三个字在小小的显示屏上闪动，张凰看了肖慕雨一眼。顿了顿，才按了接听键。
“喂？西瓜啊？我那天就随便一说，你别专程去买了……随便你吧──等一等，我可能要晚一点才回去，临时遇到个朋友……”
肖慕雨转脸去看窗外的风景。
“唉呀，就是老朋友嘛，先聚聚再回家……别等我了，你先吃吧，乖。我在开车，Bye。”
肖慕雨这才玩味地看著他的侧脸：
“什麽‘老朋友’？就说是我嘛。怎麽，情情不准你见我？”
“想哪儿去了？就是最近老加班，惹得她脾气不好。好不容易按点回家，谁约我谁是她的‘仇人’。我可不敢给您戴这帽子。挨骂也是我的事，是不是？”
“挨骂？”
肖慕雨若有所思地道：
“你在家还会挨骂啊？你不是一直说她很温柔吗？”
张凰笑道：
“唉，女人不都这样！高兴的时候，对你千依百顺；不高兴的时候，你喝水都碍她的事──翻脸比翻书还快。”
他提到那个女人时，眼睛里放出异样光彩。无论是他宠溺的语气，还是他会心的微笑，都让肖慕雨心烦意乱：
“我下个月要去欧洲，要带什麽礼物吗？”
“不用了，大男人要什麽礼──对了，给我带女包吧。女人的东西我没经验，你眼光好，给我挑几个。还有什麽香水啊、化妆品啊──”
“最近欧洲那边安检很严，不让带！”
“嗯？”
张凰在红灯前踩一脚刹车：
“安检？”
☆、67
“是啊。”
肖慕雨放缓语气：
“你知道啦──带多了，人家还以为你走私呢。带一个LV的低端吧，太昂贵的，情情也不喜欢。你不是说她爱帮你省钱吗？”
“别提这个”
绿灯，张凰挂上一档：
“一提我就来气。那死丫头倔得很，哭著喊著要出去做事。我好哄歹哄都不听。没办法，这阵子我给她报名学驾照，她才安静点。”
“为什麽学驾照能让她安静点？”
“她说学了驾照，能找到更好的工作哦。”
肖慕雨哑然失笑：
“那你不是火上浇油吗？”
张凰笑著叹口气：
“应该用‘饮鸩止渴’更确切。我想好了，等考了驾照，再给她报名学托福。考了再学其它的。她爱考证，就让她去考吧。总比出去工作好──害中取小。”
肖慕雨大笑：
“还是张总监有办法。她为什麽一定要出去做事呢？你给家用不够吗？”
张凰面有惭色：
“不算多。我叫理财顾问每个月按时给她打七万在帐上。”
“七万？”
肖慕雨惊到：
“是美金吗？”
“人民币。”
肖慕雨惊色淡去，笑容变得轻松：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照你的财力，一个月七万美金的家用都算很抠门了好不好？亏你拿得出手！”
张凰窘道：
“我也知道自己不对啦。我最近不是要入股一个财团吗？之前还在到处筹钱呢。”
肖慕雨担心道：
“要我帮忙吗？”
张凰笑道：
“不用，都搞定了。只是我每一分钱的现金都押上了，紧得很。最近要委屈她了。我打算等稳定了──就过了年吧，请律师来，把我香港的那个单位到她名下。”
肖慕雨这回才是真的吓到了：
“你是说真的？按现在的市值，那个单位至少两千五百万港纸。而且快按完了，你手头上的产权，保守估计也值近两千万。你要转给她？！”
张凰奇道：
“是啊。没什麽好意外的吧？反正我挣钱，都挣给她花的啦。只是这丫头老想著出去工作，头疼死我。转个物业给她，安安她的心。收的房租，就当她的私房钱。到时，连S市这边的几处物业，我都全部转给她。这样她才会死心塌地地跟著我，乖乖在家给我生孩子。”
肖慕雨的脸色掠影浮光：
“生孩子？你要她生孩子？！”
张凰又奇道：
“老友，你好像有点跟不上思路唉。情情给我生孩子，很奇怪吗？我都想好了，S市房价，你看这一带”
张凰说站，向车窗外的高楼丛林指了指：
“这一带现在都才两万人民币一坪。你信不信，要不了多久，这边的房价一定还会大涨的。等今年资金回笼一些，我再在市区给她买几层楼放租。等过阵子，把NewYork的那家小超市卖了，去Boston郊外买一栋house──带室内游泳池的那种。到时让她过去美国生孩子。你知道啦，Boston那边离Ivy几所高校都很近，将来如果孩子上了大学，还可以常常回家……”
张凰满面荣光，滔滔不绝地展望著他和区情情的未来。他的眼睛灿亮得像夜空的星辰，好像他真的看到了那幅幸福美满的人生蓝图。太过陶醉的男人没有发现，身边的美女已经很久没回他话了……
☆、68 也信因果
吃完晚饭，张凰送肖慕雨回酒店後，才驾车回家。
进家门，屋内没开灯，只有电视机的荧光在闪烁。区情情正对电视机坐在宽大的沙发上，双腿交叠著搭在茶几上。屋内光线很昏暗，看不清她的表情。张凰喊了几声“宝贝”，她都没应。说不上来，气氛很怪异。
“哟，连西瓜都切好了。谢谢哦！”
张凰看了一眼茶几上的西瓜，陪笑到。
没人应。
开了灯，张凰把公文包丢在茶几上，走过去挨著她坐下来：
“怎麽了？看电视看得这麽入迷？老公回来都没反应的？”
她扭过头，後脑勺对著他的脸。长长的黑发里有清香飘出，张凰挑起一把秀发放在鼻子底下，深嗅。区情情向边上挪了挪位置。他这副德性，色中饿鬼。区情情很不舒服──好像她就只是一个解决男人欲望的性爱娃娃似的。
她穿著一件他的长袖T-shirt和长长的睡裤。没穿袜子，一双小脚像刚出笼的白馒头。胖胖的脚指头调皮地晃动著。
张凰从茶几上拿起她的脚，放在手心里揉搓。嫌不够，低头用干燥嘴皮轻轻碰了碰那馋人的小脚指头。
“你干什麽啊？神经病！”
──这男人真的有毛病！区情情又羞又燥地试图抽回男人唇下的双脚。
张凰握住她，拉下她的睡裤。一手伸过去拔开她脑後的长发，俯上身去一口吸血鬼般咬住纤细的脖子。另一手伸进T-shirt里去摸她的乳房。然後把她叠著的双腿扳开，探进她的腿根……
“不要，我不要！”
区情情推著他的手臂，不耐烦地喊道。
她的这些小打小闹，张凰全当情趣。他不以为意，手指已扯开小内裤，插进娇弱的花瓣间。区情情刻意的扭动，不但没把男人的手指挤出去，反而增加了花瓣与手指的摩擦次数──
“你湿了”
男人的气息在她耳边吹出黏浓的三个字。身子没出息地轻颤，区情情懊恼不已。
张凰微笑了──胜利的微笑。他放开她，站起来，施施然解开自己的皮带──又来了！男人解皮带时的悠然，不光只是色情，更是一种无视女人喜怒的轻蔑。区情情忍无可忍……
“站住！反了你了！”
看她如脱缰小兽般奔离他的掌控，张凰生气了。虽然女人的欲拒还迎是闺房乐趣，但做得太过就是挑衅了。
张凰大步流星追上去，一把扯过她的衣服，把她按在一旁的落地玻璃上。
“别，别~~”
二十三楼。区情情脸贴在玻璃上，可鸟瞰城市夜景──零距离的高空，让她有一种随时会掉下去的恐惧。
“喔……”
後面，坚实的阳物进入她的身体，带来了可靠的安全感。区情情努力朝男根的来向翘起屁股，接受他的占有。
当他的手穿过她的肩窝，按在前面的玻璃上时，区情情双臂连忙攀附上男人强壮的手臂。
“宝贝，今天怎麽了？别扭什麽？嗯？”
挺拔的肉棒快速在阴道里冲刺，张凰被她吸得舒爽，声音也软下来。
☆、69
“别问。进来，老公，进来，深一点。”
“还不够深吗？”
阳物在阴穴里没有章法地横冲直撞，每每把穴肉顶凹进去，酸得如咬青梅。
“不够……好痛，老公，痛”
“你不就是喜欢痛吗？宝贝，你不就是喜欢老公弄痛你吗？是不是？”
“啊……”
女人闭上眼吟哦，小穴被尺寸骇人的阴茎插得淫水泛滥。阳物抽出时，带出的蜜汁都磨成白沫──有些滴滴嗒嗒落在地上，有些则消散在空气里，化成淫靡的气味。
“叫得真好听。宝贝，哦，舒服。是什麽把你操叫的？说，是什麽？”
“是，是老公的，老公的大鸡巴！”
张凰心痒死：
“这回够深了没有？嗯？骚货？！小屄越来越骚了，这麽深都受得了？嗯？”
伞骨偶然碰到一小瘤肉包，区情情尖叫一声：
“别，老公！那里！”
张凰会意。故意钉著那块小肉瘤穷追猛打。包裹肉棒的嫩穴急剧缩紧，张凰爽得肌肉发硬：
“是G点吗？宝贝？是G点吗？”
男具的抽插速度像狂转的车轮，为视觉所不能辨析。阳物填入的充实反称出其退出的空虚，快慰感在天堂和地狱之间徘徊，女人仰天尖叫：
“是G点！是G点！老公，顶著我!……哦，要死了……”
喷完这次精，区情情香喘不已：
“老公，再操我。我，我喜欢……喜欢你把我操痛”
“还有呢？还喜欢什麽？说出来，心肝，说出来。老公喜欢听。”
凌辱式的插穴动作下，柔弱的女体臣服在英武赫赫的男人跨下，区情情心甘情愿做他的小女奴：
“还喜欢，喜欢老公把我操哭！老公，我，我好想你时时都，都插著我，时时刻刻都把鸡巴放在我的身体里不离开。喔……我──老公，日死我~~”
外面延绵不绝的灯火，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豁达的视野点燃了女人胸中“宇宙无穷、盈虚有数”的感慨。好像两人脱离了人类建筑的罅隙，在天幕地席中交媾。
被一个男人俘虏的感觉，如此悠远深刻。区情情忽然只想这样持续下去──与他缠绵到地老天荒。
张凰的声音在她耳边轻拢慢拈：
“我爱你，我爱你。我感觉到你了，宝贝。你感觉到我了吗？”
我感觉到了──区情情在心里呐喊。这就是水乳交融的心灵相通吧？区情情热泪盈眶。
“啊……”
──又一次高潮在千回百转後姗姗而至。
低头看晕厥在怀中的小人儿，千娇百媚、百媚千娇。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涌上来了。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他们也曾这样亲密的骨肉相连。或者说，他们本来就是一体，只是分开了很久後，才又在今生今世重聚。
“我愿遁入空门、吃斋诵经、面壁修行，积那五百年善因。愿我佛慈悲，让我与我妻，生生世世，长相厮守。”
──怎麽会突然想到这样一段话呢？张凰困惑不已。仿佛，曾经，在另一个时空，他在佛主面前，立过这段誓言。
今夜，区情情醒来又晕过去，晕过去又醒来。每次醒来，都感觉到张凰都在她身体里驰骋。就好像，他在试图跟她合二为一，永不分离。“我爱你”──是他今晚说得最多的三个字，他一直说一直说，怎麽都说不够。
似乎有积累了五百年的告白，要在这个夜晚一次说完。
☆、70
清晨，区情情在一长串电话铃声中睁开眼睛。
彻夜的性爱透支了她的体力，醒来时，每一寸肌肤都像被人群殴过一样，酸痛不已。旁边枕头上的压痕还在，人却早已离开。区情情匍过去，抱起那枕头，贪婪地吸取枕头上残留的男人气息。
怎麽办？她好像已经开始在想他了唉。区情情的心，甜中带痛、痛里掺甜。闭上眼，抱紧他的枕头，假装他还在身边。
电话铃再次响起，大有“不接就不停”的势态。
区情情勉强从慵懒的回味中走出，拿起听筒：
“喂，你好？”
电话那头被安静填补。区情情清清嗓子，再道：
“你好？”
“你好。是情情吗？”
好听的女声、浓重的广味普通话，区情情立马猜透对方的身份：
“暮雨吗？”
“是我。Hugo在吗？”
绕在神智周围的迷雾淡去，区情情眼睛清朗起来，看看墙上的锺：
“没在。都快九点了。他应该去上班了。你打他的手机试试。”
“他手机关机了。”
“哦，那他肯定在开会。对了，他今天有例会。十点半锺以後再打，他准开机的。你在S市吗？来家里坐坐？”
女人间的交流是很微妙的。很多时候，无声胜有声。
区情情不知自己说错了什麽。但她敢肯定：她刚刚说的某些话，一定有惹到肖暮雨。
果然，电话那头的女人留出一段无声的空白。才无波无澜地道：
“不用了，谢谢。我再打他电话吧。”
听她要结束对话的样子，区情情连忙客套：
“来家里坐坐嘛。我这几天都有空，好好烧几个菜等你们回来吃？”
“吃饭就不用了，谢谢。我只是想跟Hugo说一声，昨天他的手表丢在我这边了。看看是他过来拿，还是我给他送过去？”
区情情从床上坐起来：
“昨天？”
“是啊。Hugo没跟你说吗？”
“哦──说了。”
区情情不得不搪塞到。
肖暮雨是见惯大场面的人。就算占了先机，也不会轻易洋洋得意，更不会用小人得志嘴脸来玷污自己的高贵：
“我昨天才到S市，临时想起找他吃晚饭的。吃完晚饭，还偏押著他开车送我回酒店。现在想起还好後悔呢，我这个大电灯泡，一定打扰到你们二人世界了。呵呵。”
“暮雨你这麽客气，我都不知怎麽接话了。”
“情情，昨天你怎麽不一起来？唉，到时你们搬到Boston，我都不知几时才见到你。”
“搬到Boston？”
区情情状况外。
“你不知道吗？Hugo昨天跟我说……”
……
诺大的会议室里，西装笔挺的张凰坐在气派的会议桌边，认真聆听总裁的总结。不知怎麽的，窗外明明豔阳高照，却不知哪里来一阵冷风“嗖嗖”刮过，张凰背心里的汗毛都冷得竖了起来。
☆、71 到这里
这几天公事不繁，张凰牵挂著小女人，一下班就直奔回家。家里饭菜早做好了，只是──
麻婆豆腐、辣子鸡丁、水煮肉片、酸辣白菜……
坐在饭桌边，男人举著筷子，满桌珍馐，竟找不到可夹之菜。张凰何等精明，嗅出气味不对，陪笑道：
“宝贝，这几天口味变了，喜欢吃辣？”
“没有变啊”
区情情一脸天真：
“我一直都非常喜欢吃辣的。我跟川菜馆叫的外卖呢，别浪费了。”
“吃辣好，吃辣好──开胃开胃”
“你喜欢就好。尝尝这个辣子鸡丁，我特地叫店里放了朝天辣，有没有流口水啊？”
红彤彤的鸡肉夹到碗里，米饭被辣椒油染红，男人装不下去了：
“呵呵，你知道我不能吃辣。宝贝，呢点唔系整盅我们？”
区情情脸拉下来：
“好好说话！我听不懂你那些蛮乡鸟语！”
张凰陪了半天小心，人家还是甩了脸子，便也不忿了：
“有什麽话好好说。你发哪门子脾气？我才进门，今天还没机会得罪你吧？”
区情情眼圈红了：
“怎麽?你是皇帝，别人都得围著你转？你的东西别人就得照单全收。别人的东西，你就全盘否定。否则，就是不讲道理、就是大逆不道！”
张凰上一天班，很累了。可没心情哄她：
“不就是不吃辣吗？我他妈犯天条了？嗯？你这乌七八糟地扯一堆，是不是故意找架吵？啊？”
区情情“叭”地把筷子拍在大理石桌上：
“我故意找架吵？我故意找架吵？！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有什麽见不得人的东西，不能跟我说？！”
闹半天，是这壶不开啊。张凰立马气短。
男人做贼心虚的沈默，更激怒了区情情：
“说话啊！怎麽不说话？张凰，我在你眼里，就那麽小心眼？就那麽容不得人？！我就是母老虎，逼得你什麽事儿都藏著掖著？我天天睡在你旁边，你有什麽话，宁愿对别人说，也不肯跟我说？是不是？”
张凰越听越糊涂──怎麽话里有话，事中有事啊？
“什麽话，我跟别人说，不跟你说了？你瞎胡闹什麽？”
“我胡闹？”
区情情怒极反笑：
“是啊。我胡闹，我吃顿川菜就是胡闹。你要搬到波士顿，就不是胡闹？那可是美国啊，十万八千里。这麽大的事，连句招呼都没跟我打。你到底把我当什麽？玩玩就甩的玩具吗？除了陪你做那种事，就一无是处的白痴吗？”
区情情越说越来气，捡起桌上的筷子，狠狠摔出去。
男人在外面做事，明枪暗箭、疲於奔命。回到家，也不过希望自己的女人，能温柔点、营造一个全然放松的环境。她到好，一双小鞋接著一双小鞋，张凰脸都气红了：
“我警告你，你现在去筷子捡起来，我当什麽事都没有发生过。”
☆、72 愤怒是魔鬼啊
他私会女人、隐瞒不报，其罪一也；自做主张、专横霸道，其罪二也。就算这样，区情情其实也没想跟他较真。闹一闹，也不过只是想要他哄一哄、解释解释、宠宠她。
不想他态度强硬，小女人的委屈可换三年大旱：
“现在是怎麽样？威胁我？我就不捡，你就当什麽事都发生了，怎麽样？”
张凰站起身，挥开长臂，指著筷子滚地的方向：
“反了你了！给我捡起来！要不然──”
绞尽脑汁，竟找不到什麽话可以要挟她。
如果区情情再多等一秒，大可看到男人破功的怂样。可惜……
“要不然怎麽样？”
女人泪如走珠：
“要打我吗？反正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毫无意义的玩物。要不，怎麽会把我从楼梯上推下来？你也不用忍了，要打就打，打死我最好。我的孩子都没有了，我还活著干什麽？！”
瞬间，男人的脸，血色全无──有没有什麽办法，让心不要这麽痛？
区情情抱著椅背，埋头抽泣。死了，怎麽提到那一壶了？现在站起来向他认错，会不会太别扭了？唉哟，话说到这份上，该怎麽办啊？女人还在踌躇，便听得身後，家里的大门轻轻地合上了。
***
女人不开心会诉苦，男人不开心会喝酒。吵完架的张凰，心烦意乱，等回过神来时，人已经坐在酒吧里了。
“帅哥，能请我喝杯酒吗？”
张凰抬头，肖暮雨正风情万种地朝他微笑呢?
……
好不容易把张凰弄到床上，肖暮雨吐一口气。老天爷，就吵个架，至於喝成这样吗？劝都劝不住！
肖暮雨心尖冒著酸，擦了擦额上的汗水，转身想去洗脸。
“别走！”
肖暮雨低头看被他拽住的手，心上浮起一丝丝优越感。笑意堆在嘴角，在床边坐了下来：
“我不走，我在这儿陪著你，OK？”
“OK”
张凰眼神没焦点，只含糊答应著。肖暮雨从皮包里抽出一张湿巾，轻轻拭著他额头上的汗水。他的颧骨上飘著两片绯红的云，悬胆式鼻染特别挺拔，称得整张脸棱角分明。难怪人家说，“男人美不美，全看这只鼻”。
衬衣上的扣子被解开三四颗，露出里面被太阳晒成棕色的皮肤。他的胸腹堪称完美：皮肤上优雅的曲线，在一块块肌肉之间平滑地过度，显得他的身材苍劲却不过分贲张，融合了西方男人的粗犷和东方男人的儒雅。
胸肌之间有一小缕黑色的胸毛，越往下，胸毛占地越宽……肖暮雨痴迷地看著那股毛发消失在衬衣下面。被遮住的美景在肖暮雨心里荡出一圈圈失落的涟漪。
☆、73 男人也会被强奸的
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她等了他那麽多年！这个出色男人明明是她的！
之前怕耽误他的学业，後来怕耽误他的事业，她一直不敢用感情的事困扰他。一直默默作他背後的女人。
当年申请大学的时候，怕他累坏身子，她天天一大早起来为他煲养生汤；念大学的时候，她课余时间打了三份工，就为了攒钱给在美国的他买一台最新的电脑当生日礼物；後来他在美国工作，有一次出了车祸，她急得满嘴起泡，推掉了全部的工作，从香港飞到美国去照顾他……
这中间他有过不少风流史，但她从没担心过，因为张凰几乎不怎麽把那些女人当回事，事业才是他的生活重心。所以她也违心地赞同他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作风。她太了解张凰了，他可以忍受女人的挥霍、忍受女人的小姐脾气，但他很难容忍女人的无端误会、乱吃飞醋。
所以，嫉妒都被她憋成笑容，只为了保留她在他心里最无可替代的位置。她相信张凰有一天玩累了，想要一个家了，他会发现最懂他、最爱他、最适合他的女人其实一直都在他的身边──这样的认知从未动摇过──直到区情情出现在他们的世界里。
凭什麽？！这个乳臭未干又不知好歹的丫头凭什麽抢走张凰？她肖慕雨哪里输给那个平凡的丫头了？
不甘心！
真的不甘心！！
“别走”
张凰拽拉著她手，混沌的眼睛还在盯著她的方向，嘴里喃喃地道：
“情情，宝贝，别生气了，别生气了，宝贝，宝~”
大热天被扔进冰窖是什麽感觉？──“忍”字头上这两把刀残酷地戳破了肖暮雨的幻想。
刚刚喝下的酒在胸里发酵，热血刺激著肖暮雨鼻梁，心爱的男人在自己的床上，性感得宛如希腊神只。她不要再忍了，她现在就要拿回属於自己的东西！
一双玉手发著抖，一颗一颗去解他衬衣上剩下的纽扣，把他的身体从衣物中解脱出来。
上下都是鼓著的肌肉，他的肚脐眼却瘪下去，随著呼吸起伏。肖暮雨双手撑在他身体两边的床下，俯下头去，伸长舌头去舔他肚脐旁边的毛发。
张凰用力眨了眨眼，看到肖暮雨的丁香小舌在自己的肚脐边绕圈圈。不对！有什麽事并不对劲！
再次闭了闭眼皮，睁开时，张凰甜甜地笑了：就说嘛，明明是他的情儿在舔他。他的情儿妖得这麽迷人，看她的眼睛──平日清纯全部退去，只留下一股勾引他的骚劲，他怎麽会认错？
可甜甜的心却痛起来的，痛得让他想流泪，都说喝醉的人特别容易伤心，他好像也是。
张凰大著舌头道：
“情儿，别怪我了，好不好？那件事──我不是故意的。你心痛，其实我比你更痛。宝贝，你真的以为我不在乎吗？我是太在乎，在乎得连祈求你原谅的勇气都没有。我一直不敢提，怕一提起，你就会发现我的坏，然後离开我。宝贝，你骂我打我都好，别否定我对你的爱。情情，心肝，就原谅我这一次，好──”
“嘘──”
葱指按在他的嘴唇上，肖暮雨泪流满面：
“只要你现在闭上眼睛、别再说话，我就原谅你。”
☆、74
张凰安静下来，闭上眼，乖得像只猫。肖暮雨流著泪，大把大把地去抚摸他肚脐周围的皮肤，玉手抚过的地方，冒出一片麻点。西裤下有一个包慢慢鼓了起来，从山峦状撑成了山峰状。
肖暮雨手指摸到皮带上，颤抖地去抽开皮带、纽扣，里面露出一圈黑色布料。肖暮雨把他的西裤撸到大腿，被支成帐篷的四角内裤完全展露在她眼前。
肖暮雨的心以前所未有地急速跳动，跳得好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一样。
她脱下自己的丝袜，把张凰的眼睛罩住，还在他脑後打了个死结。过程中张凰十分配合，十足十的乖宝宝。
作好准备工作，肖暮雨的手伸进男式内裤的松紧带里，把它拉了下来。深紫色阴茎从松紧带下弹出，在空气中摇摆几下，慢慢停住了，马眼直指天花板。
就算是早已练得“乱云飞度仍从容”的肖暮雨，也都惊得下巴脱臼──张凰的尺寸，她是早就有所耳闻的。但，那句话怎麽说来著──“百闻不如一见”──这个尺寸！这个尺寸的东西真的是生来插阴道的吗？插水桶还差不多！
“嗯，嗯”
张凰的呻吟把肖暮雨呼吸声扰乱了，他腰部下意识地上下摆动，彰显阳物对插入的渴求。手举起，盲人一样在空中摸抓，指尖划过肖暮雨的脸颊，摸到她的嘴唇。肖暮雨张嘴想衔他的指头，指头却抽开，指了指挺直的男根。
肖暮雨会意：
“口交？”
“嗯！嗯！”
张凰点头如捣蒜。
肖暮雨暗暗叹口气。
红唇里的丁香小舌长长伸出，舌苔一遍一遍去去舔棒身上的皮肤，他的棒身过於巨大，一舌头只能舔到一小片地方，留下一块亮亮的水痕。肖暮雨调整了好几回姿势，才把肉棒舔了个遍。
“嗯，嗯”
张凰欲求不满地哼哼著，肉棒更硬更涨了。肖暮雨只得用玉手握住一时舔不到的地方，舌头专注地去扫龟头上的皮肤。舌尖探入马眼时，张凰的身子触电般哆嗦起来，眼儿里也冒出乳白色的浓汁。腥味薰著肖暮雨的泪腺，女人的下体泛起潮热……
肖暮雨把马眼当吸管咂，吮吸溢出的少量精液。正试图把整个龟头含进嘴里，後脑勺上强大的压力，使得她不得不把小半肉棒含进嘴里。张凰的手按在肖暮雨的头骨上，狠命往下用力，龟头蛮横地碰到口腔尽头的喉管。女人的喉咙处明显突起了一大垞。恶心、酸麻等感觉都退居二线，主要的是那种火烧火燎的灼痛感在作祟。
“哦──”
男人陶醉的呻吟声鼓励了肖暮雨，握住棒身的玉手以旋转方向揉搓著，克服不适，女人跪在床上，双手撑在男人身体两边，吞吐起嘴里的棒身。肖暮雨了解张凰，这个男人是不容易对付的，特别是在床上。
☆、75 捉奸要捉双
女人的头疯狂地点动，如小鸡琢米。老二在湿滑的口腔里插动的速度让张凰的欲望有了发泄口，他“！！”的吸著空气。
肖暮雨陡然慢了下来，小舌头缓缓地卷过怒龙，深深地咂吸。像喝急了的旅人在吸取土地深处的甘泉。张凰的呻吟明亮起来，算是对女人张驰有度的节奏表示褒奖。
血液朝著女人的吸力呼啸而去，男人原本发黑的性器，现在却被血管充成阴森的暗紫。在她嘴里顶弄的肉棒速度变得急促，男人的呻吟声从叹喟变成不满。
肖暮雨觉察到他的变化，把肉棒吐出，脱下湿透的内裤，爬到他身上虚骑著。一手向後撑在床上，一手扶住肉棒对准自己早已泥泞不堪的小穴，慢慢坐下。
滑腻的甬道里被男人粗大的巨蟒撑开，美妙的瘙痒刮过女人的肌骨。前所未有的充实抵出阴穴里一阵又一阵的热浪。
穴壁甚至能感觉到男根上青筋的跳动，细微而刺激。肖暮雨身子发虚，“噗”地一声尽根坐下。张凰随即向上挺动腰身，玩命地冲刺。
“嗯，舒服~啊~~”
红唇逸出销魂的淫叫，肖暮雨被他顶得像骑马一样上下颠簸，身後的长发随著颠簸飘动。
不够，还不够！
心里的空虚还在蔓延，肖暮雨抓起他的厚实的双掌去握著自己甩开的乳波，挺起胸膛，用乳头去摩擦他手心里的老茧。粗糙的触感擦得她的心一阵发麻──
“嗯，来，来了~”
媾和处，淫液逆著肉棒前进的方向喷射而出。肖暮雨撑著泄完身，娇娇地趴俯在他烫烈的胸膛上。张凰却还硬得很，大手掐稳女人的腰肢，下身还在玩命操弄。
心上人如此彪悍，肖暮雨感动得直掉眼泪。渐渐有些体力不支，便干脆放松身子任他践踏（妈呀，男方被动时，H果然很难写，汗~）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
张凰的脑子是糊涂的，眼前是漆黑的，但心里却一种异常清晰的厌恶感。自己的阳物像是在一个很陌生的甬道里进出，湿热的环境没带来预期中的温暖，反而有一身甩不脱的粘腻──夏雨即将来前的那种粘腻，烦得只想多洗几个凉水澡。怎麽形容呢？对了，四个字“排异反应”。
下意识地，只想快点结束这场奇怪的性交，快点射出来，快点！他只想好好睡一觉。性交的享受变成了完成任务的照章办事，张凰先尽量放松精关，敷衍地顶几下，射了出去。完了，还不忘扭动了几下腰杆，把疲软的分身从热笼里解放出来。
之後，便昏沈沈睡著了……
张凰昨晚一夜未归，区情情在家里打他电话又打不通，打袁志他们的电话，又都说人没跟他们在一起。最要命的是：肖暮雨回了她一两条短信後，也关机了。
好吧，她是太过分了。再怎麽生气，也不该口不择言地故意伤害他。其实她没有怪他的意思。她知道责任不在他──至少不全在他。她也不是完全无辜的。只能说，在那样的情况下，两人都没有料到会发生那种事。
她心痛，可她知道，他更心痛；她内疚，他肯定更内疚；她不敢提这件事，而他？一定更不敢提这件事。
伤口太过深痛，两人谁也没有勇气硬生生把它撕开来在阳光下曝晒，只好很有默契地把这伤口交给时间去稀释。
而昨天──唉，她只是，她只是被愤怒控制了舌头啊。
怎麽办啊？现在只能赶快找到他，跟他解释，好好把他哄回来。好了啦，只要他消气，要她做什麽她都愿意啦。
天还没亮透便急急出门，思来想去，还是不得不跑到肖暮雨常住的那家酒店去看看情况。
张凰打开门的时候，区情情其实已经在门处犹豫了好一会儿了。
这是张凰想像力范围内最绝望的事：区情情活生生地站在门外，眼睁睁看著他把门打开。当他看到她的眼神时，他就知道：
完了
☆、76
他双眼通红、头发凌乱。裤子胡乱在拉的腰上，皮带还没有扣好。衬衣只穿进一只袖子，胸膛上全是吻痕和横七竖八的抓痕?? ……最刺眼的是：他的脖子上居然套著一条黑色的──丝、袜！！！
两人互看了一会，区情情便一言不发地转身，脚还没迈出第一步，张凰连忙上前扯住她的手肘：
“听我解释”
“叭”
区情情回手就是一个耳光。张凰一动不动挨了这一巴掌，手上死拉著她不放。区情情无声地挣扎了几下，无果。她抬起自己的手肘，低头去咬他的手背，她咬得那样用力，牙齿都被手背上咬出来的血染红了。
张凰根本感觉不到皮肉上的疼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放手，死也不能放手！
“Hugo！”
正当张凰以为事情不可能更糟的时候，肖暮雨的声音从背後响起。区情情抬头，美丽的瞳孔里反映出赤身裸体的肖暮雨。
区情情的嘴角挂起一抹凄凉的笑容：
“放手，别让我恨你。”
张凰的心突然剧痛无比──他从没见过她这样的眼神！就算是强暴她的那晚，她的眼神都是温柔的──他早就习惯她温柔娇羞的眼神，万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用这样的眼神看他。那样地厌烦、那样地失望、那样地冰冷、那样地决绝……
原来，一个人可以这样看著另外一个人，比北极的风还要凛冽。原来，心可以这麽痛，痛得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
这样的眼神，如果再加上“恨”，他怕自己会负荷不了，手指松开，任她的身影消失在楼道尽头……
“Hugo，你怎麽了？你别，别这个样子。Hugo？你怎麽了，别吓我，啊？”
这里太闷了，他必须找个地方透透气。
之前情情跟他说，要他记得去买巧克力冰淇淋，家里的都被她吃光了──这个小贪吃鬼！他可要早点去买。买完冰淇淋，他得赶快回家洗澡，瞧瞧他这个样子，邋邋遢遢的，难怪情情会生气。还有，过几天和摄影楼约好了要去照结婚照，他今天还得打电话去让秘书把他的日程调一下，否则到时时间冲突就不好了。对了，度蜜月的酒店房间也得订了，再晚就订不到好房间了。
那天，情情帮他拿礼服回家试时，还抱怨说他只挂著工作，一点也不关心婚礼的事，害她一个人忙得团团转。所以，从现在开始，他可得好好表现才行……
“你去哪？你去哪？！”
肖暮雨抱住他喊道：
“你冷静一点，啊？你不要这个样子。Hugo，我们这麽多年感情──其实我一直想跟你说，我爱你。我爱你！你听到没有？我一直在等你，Hugo，我会好好爱你的，我现在已经学得很温柔了。求你别走，好不好？留下来，留下来！！我会比她更爱你一万倍！你听到没有？啊？我爱你，我爱你啊！”
张凰推开肖暮雨，声音平静得如一湖深水：
“我不在乎”
☆、77
听到钥匙钻动锁眼的声音，张凰一溜烟跑到客厅，果然见区情情开门进来。
“宝贝，你回来了？这两个星期你去哪里了，到处都找不到你？”
区情情没想到他会这个时候在家。更没想到的是，他身上系著围裙，不知是在做家务还是什麽。但头发很乱，长黑的胡子活像鲁迅。布满血丝的眼睛流露出疲惫，衬衣绉巴巴的还附著油渍。只是笑容还挺灿烂的：
“不管它。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区情情也不换鞋，三步并作两步朝前走，途中把衣服口袋里掏出钥匙和一个小盒子扔在餐桌上。
张凰觳觫著捡起餐桌上的东西捏在手里，一路围追著她，软著声音：
“别这样，宝贝，有话好好说。你打我骂我都行，怎麽样都行。啊？”
看她迈步上楼梯，张凰忙陪笑：
“你累了？好，那你上床睡会儿。我做好饭再叫你。你想吃什麽，我现在去买？哦，对了，我买了冰淇淋，巧克力味和香芋味的都有，在冰箱里，你看看够不够。以後你什麽都不用管，家务都给我做，好不好？”
区情情打开卧室的门，一大股浓烈的气味迎面扑来。地上全是东倒西歪的空酒瓶和烟头。
张凰惊慌地看著她皱起的秀眉，一边扯著袖口擦眼睛一边迭声道：
“我马上打扫！我马上打扫！！马上！”
眼眶里的泪花实在盛不下了，区情情小嘴一瘪，由著水珠叭啦叭啦掉下来。
张凰万箭穿心：
“不要哭，情儿，你不要哭。我受不住~”
区情情躲过他伸过来的手，踢开脚边的酒瓶子，径直走到衣柜前。拉开衣柜，再拉开柜里面的一个抽屉，从抽屉里拿出几张证件和几个公文袋，放进自己的挎包里。
张凰这才意识过来她的意图：
“你要干什麽？！你拿这些东西干什麽？你要去哪儿？啊？你要去哪儿？你看著我，你看看我。你要干什麽？”
区情情吸了吸鼻子，眼睛看著旁边的衣柜，终於开口：
“我要分手”
“别开玩笑，情儿，宝贝，别拿这个开玩笑。你答应过我，不会跟我说那两个字的，你答应过的。你记不记得那一次，我从印度回来的时候，你答应过我的。你不可以说话不算数，不可以。别开玩笑了，好不好？”
区情情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更不想再和他多说一句话。绕过他，往楼下走，却被男人反手拉了回来，牢牢抱在怀里。
“别闹了，宝贝。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好不好？”
“放开我！放开我！”
区情情脖子上一波湿濡，他在她的耳边哽咽道：
“我不放。宝贝，听我解释，我，那天，唉，我不是故意的。不会再有下次了，啊?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我会好好对你的，不会再凶你。你喜欢工作，你就去工作──我不管你了、我以後都听你的、什麽都依你，好不好？不要走，乖宝贝，我爱你，我好爱你。”
“爱我？”
那天他和肖暮雨一起出现的画面，无比生动地浮现在每一次眨眼瞬间，区情情冷笑：
“少在这里恶心了！我现在看到你就恶心。我听到你的声音你就想吐，别再给我打电话、别再给我发邮件、别再骚扰我。如果你真的爱我，就跟我分手。”
张凰身子僵硬了，他不明白自己怎麽还有站立的力气。他不信教，曾经不信世界上有地狱。而现在──他相信了。
哦，原来世上真的有地狱的哦。
“放开！”
区情情还在挣扎，眼泪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襟：
“你再这样，我就──”
自杀？不，自杀太便宜他了。
她也要他尝尝那种痛！那种生不如死的痛！！
“你再这样，我就去跟别的男人上床！你再骚扰我一次，我就随便找个男人，也‘做’给你欣赏──”
“OK!OK!!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张凰急叫著打断她。区情情嘴角勾出一弯冷笑，轻蔑地把他钉死在原地。
区情情拉过男人拽住的女包：
“既然这样，可以放开我了吧？你真的要逼我去跟别的男人上床吗？”
哦，原来世上真有万劫不复的地狱的哦。
那一天，张凰真希望自己没长这对耳朵。如果没有耳朵，就听不到她的那些话了，更听不到她离开的脚步声了……
☆、78
(举著大牌子经过，请注意牌子上的字“三、年、後”．．．)
几个女人坐在一旁的亭子里漫不经心地聊天，空地上有七八个小孩挤在一起站著，七八双天真的大眼睛都齐刷刷地盯著那架在低空″嗡嗡″转来转去的摇控小飞机。每张稚气的小脸都馋得不行。
张凰走过去，扫视了一下那几个小孩。
他的目光一下就被最边上的那个小男孩吸住了──眼熟。漂亮得像个崭新的洋娃娃──应该就是他！那天那孩子只和他说了两三句话就被区情情抱走了，他不太敢肯定。
不过他清楚地记得区情情管那孩子叫“斯斯”──也和她一样是叠音，於是决定撞个天婚：
“斯斯？”
没有人应。
他又喊：
“斯斯、斯斯？”
终於有个梳著两条麻花辫的小女孩，扭头仰著脖子看了看他，又把头扭回去，拍了拍旁边那个小男孩的背道：
“张思思，那个大人在叫你。”
张思思也扭过头，一双大眼睛茫然地瞪著他。张斯斯？──“那小子”姓张？“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知道“那小子”姓什麽了──第一步。张凰忖度著，走到张思思的面前，蹲下，道：
“斯斯，你好啊”
张凰给自己打气。他不要管这小男孩的父亲是谁，他只知道小朋友的母亲是区情情。他是情情的一部分──他张凰，会给这个小男孩全部的父爱的。他一定能做到的！他发誓。
不过，现在的问题，好像不是“他张凰要不要当後爹”，而是“小朋友要不要接受他这个後爹”哦。小男孩的表情木木的，对他的热情寒暄无动於衷。
“不记得叔叔了？你昨天在餐厅里见过叔叔的，还跟叔叔说过话。不记得了？来，叔叔给你买了巧克力，拿著。”
张思思赶紧把一双小手背在身後，不过眼睛还是直盯著那花花绿绿的巧克力盒子，奶声奶气地说：
“妈妈说，不准拿别人的东西。”
瞧瞧那拒绝谄媚的小模样，不愧是他的情儿教出来的孩子。张凰笑了：
“叔叔不是别人，叔叔认识你妈妈。你妈妈叫区情情。对不对？”
小朋友小脸对著巧克力盒子，大声背起书来：
“嗯。妈妈叫区形形（情情），妈妈的电话是13*7003****。外婆叫王爱华，外婆的电话是15*1859****。”
走不丢了──张凰笑著拍了拍他的头道：
“斯斯真聪明！那麽长的电话号码都记得啊？来，再给叔叔说一遍。”
张凰拿出手机，想记下区情情的电话──第二步，搜集联系方式。准备按手机键盘的手停住，突然觉得自己忽视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他狐疑地再望著小朋友，道：
“斯斯，那爸爸的电话呢？”
“爸爸没电话，爸爸在出差。妈妈说爸爸在美国出差。”
在美国？出差？──出差也要带电话啊。张凰追问道：
“叔叔考考你，看斯斯是不是真聪明，斯斯爸爸叫什麽名字啊？”
“爸爸叫张凰。”
张思思骄傲地说。
一秒、两秒、三秒……地球停转，时间静止。
☆、79
“叔叔，你的手希（机）掉了”
张思思蹲在地上，一双小手抓起滑掉在地上的手机，拾金不昧地举到他面前。
张凰抓著张思思的小手臂，声音颤抖著：
“你爸爸叫什麽？”
张思思扭股糖似的往後挣扎起来。
“思思，干什麽呢？”
有位品貌体面的中年妇人，从刚刚那一堆聊天的女人中走了出来，喊到。
“外婆，外婆”
张思思叫起来，想向外婆求救，又不懂得要怎麽说，只会大声喊她。
那妇人已走近了。
“这位先生，您这是？”
张凰松开小朋友，一双大手还停在空中不断地抖。
张思思挣脱了他，跑过去挨著外婆的腿，小手臂高高举过头，仰著小脸讨外婆抱。
王爱华弯腰抱起他，低头看还蹲在地上的张凰，道：
“先生，你是？”
“外婆你看，叔叔哭了。”
张思思大声说。
张凰皱了皱鼻子，抹了一把眼睛，站起来。後知後觉认识到有什麽事不对──小朋友刚刚是不是管这个妇人叫“外婆”？──外婆？小朋友的外婆，是小朋友妈妈的妈妈，小朋友的妈妈是区情情，那眼前这个女人岂不是传说中的──丈、母、娘？！
这个认知让张凰本如麻般乱的心更是诚惶诚恐．
″伯母，你好．我是，我是情情的朋友．″
这情形，还是先不要报姓名的好．光天化日的，挨个女人的凑就不太地道了．
王爱华没说话，思索著上上下下打量著他，如果她不是在拼命回忆什麽东西，那就是牙疼病犯了．
张凰等了一会，都没听她说话．只得又补充道：
″我刚刚从美国来，想过来看看情情″
″哦！″
王爱华来来回回看了他和张思思几眼後，终於恍然大悟：
″你是张凰！″
“我──”
不等张凰开口，她就满面急怒地嚷道：
″你来干什麽？还嫌我姑娘被害得不够惨吗？你滚！你滚！！″
张凰的心收缩了．急急解释道：
″伯母，我是来看情情的．我──″
“她不稀罕你看！你滚！你滚！！”
王爱华说著，抱著孙子转身大步走开。
张凰情追著想叫住她，可她近乎小跑了。张凰情急之下，大喊道：
“伯母，我是来娶情情的！”
王爱华的身影一下定住。
张凰追上去，挡在她面前，声音放平和：
“对不起，伯母！对不起！我当时不该离开情情，我应该好好把哄回来的。对不起。是我不对！伯母，我知道错了，我这次来，就是来找她，请求她原谅、请求她嫁给我的。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她为我生了斯斯。伯母，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既然是来“娶情情”的，其它的事，即便天大的委屈和怨恨，也可以再慢慢商量。
何况眼前这个男人。身型高大，剑眉星眸。像从时尚杂志的封面上走下来的似的。
王爱华原忖著，这个张凰，至多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大概只能骗骗情情这样懵懂单纯的小姑娘。
没想到今日见到，真人却是另一番光景──举手投足文彩犷达，口角眉梢绝类优渥。丰神飘洒、气宇轩昂。吹尽狂沙後的锋芒和气度，让人不敢直视。外表到在其次。
难怪情情对他如此义无反顾。被这样的男人看上，只怕没有几个女人，能做到全身而退。
况人家又几千几万个“对不起”地陪著礼──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王爱华沧桑半世，火气始终不会像年轻人那样不知深浅了。深知自己是处於被动地位。女儿本来没什麽指望的终身大事，有正宗主人来认领。按理说，祖孙几个，该高兴得抱头痛哭再祭祖还愿才是。
王爱华深深呼吸了几下，让自己平静下来，叹口气，缓缓道：
“既然知道错了，那就上楼坐吧。”
☆、80
祖孙三人住的地方很狭小，一室一厅。王爱华说，S市房价贵得离谱，区情情收入不算低，但为了供孩子买衣服、奶粉，不得不租小一点的房子。保姆也贵，只能请锺点工，还好自己退休了，能从家乡赶过来给女儿搭把手，否则母子俩的日子更艰难了。
张凰默默地听著，心脏像被人划了一刀，还没结疤，又是一刀。王爱华问及“娶情情”的事，张凰赶紧说，戒指早在三年前就买好了，只要情情愿意，马上就可以去相关部门办领证手续，只是他是美国藉，手续麻烦一点，望伯母见谅。
王爱华见他爽快如此，眼神里稍稍流露出赞许之色。张凰适时补充到，鉴於三年前那次求婚的夭折，怕情情不同意，要丈母娘帮忙打边鼓。
王爱华笑道，自己姑娘就是嘴硬──她要是不愿意，能让儿子姓张？能给他取名叫“思思”？张凰又惊又喜，他一直以为区情情是为了让儿子“斯斯文文”，所以娶名“斯斯”。没想到是“思念”的“思思”。
两人谋划了一阵．王爱华就把思思从出生到现在的照片都拿出来给他，张凰抱著儿子，一张一张，很珍爱的翻看著。张思思起初还是有点认生，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没一会儿就跟他混熟了，乖乖地坐在他的腿上，得意地用小手指著相片、细数自己的威武……
天色渐暗了，张凰看看表，忍不住问情情什麽时候回。王爱华说还早，她每天都要差不多七点过八点才回家──公司的事很忙，她最近升了职，更忙得不可开交，所以快不了。
张凰心疼得不得行，说等她回家，带她们出去好好吃一顿。王爱华反对，区情情每天回家都累得快散架，不喜欢出去逛，吃完饭，陪儿子玩会儿就要睡觉的。
张凰又提出要下厨，因为情情最喜欢吃他做的菜。王爱华微笑著默许了，打趣说今天锺点工托他的福，可以放假了。
七点四十五，菜都全部烧好，摆整齐，连筷子都一双一双地放好了。区情情还没来。王爱华说，这是常事，不著急，她在开车，不好打电话催她。
到七点四十六，王爱华站在窗边道：
“总算回来了。看，车进小区了。”
张凰激动得从沙发上跳起来，冲到门口换起鞋道：“我下去接她”
换好鞋，张凰等不了电梯，反正住得不高，“咚咚”跑下楼。喘著气要开楼道铁门的时候，停住了，整了整衣领，才去推那门。
站在门口的区情情扫了他一眼，又无意识往他身後望去。突然反应过来，急急收回目光，使劲眨了眨眼，才确认是他。
“你？”
她呆在原地，木鸡状。张凰虽有心理准备，可真正看到她的那一刻，还是抑止不住胸中山呼海啸般的激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