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6-14

春风: 霸爱狂夫

霸爱狂夫:第01章


  痛!痛!痛!

  痛死人了!

  白雪快痛疯了!没想到她真的给他变笨了……她往手背上用力一吸,直到痛的不能再痛她才松口,直愣愣的盯著手背上的红肿,她无意识的用另一只手用力掐下去……

  啊……完了!真是、痛……痛死人了!这下白雪反倒是傻笑了起来,因为每次只要这么一掐,包管她痛的是什么东西南北都会给忘得一乾二净,谁叫她的身子对疼痛敏感,听胖奶奶说是遗传自她妈咪,一说到妈咪……

  唉!爷爷、奶奶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坏事,唯一的爱女是先天性心脏病、又是体质异常的对疼痛异常敏锐,而那笨妈咪居然拚了命的,硬是生下她,这下好了吧,才陪她陪不了几年就到天上去当天使了,让人连骂她笨的机会都没有,只留下她倒楣的在这儿受苦受难。

  你绝不会相信,她姓「白」,单名一个「雪」字,对啦!对啦!就跟小时候听到快烂掉的白雪公主里的白雪,同名同姓。

  爸爸姓「白」,妈咪姓「雪」,不知道是哪个笨蛋,就这么把她取名「白雪」,害她跟那个白雪公主一样,倒楣死了!

  不,她好像要比那白雪公主更惨,因为白雪公主只有一个坏心的後母,而她呢?除了有个有点坏心肠的後母,还加送一个有点黑心肠的姐姐,和一个怪怪又恐怖的大哥,所以说,她是不是比那「白雪公主」还惨?

  当初干嘛答应笨妈眯要装得笨些?这下好了,经年累月的装笨下来,没想到还真给他变笨了,差点就被有点黑心肠的姐姐给毒毙了,现在好啦,躺在这儿,想不痛都难!哎!只能祈祷,千万别被爸爸知道,否则……

  她是不知道会怎样啦,因为说到她那酷爸爸,该怎么说呢?严肃?冷僻?总而言之就是那种可以让人「望而生畏」的人,尤其是他一眯眼……天啊!不敢想了,当初怎么会答应笨妈咪要照顾好酷爸爸?这下谁要照顾谁可难说啦!

  哎!看著这小小的病房里挤著这些「亲爱的家人」,白雪实在忍不住要呻吟出声。

  「你可醒了!」白双双摆著一脸的担忧,心里可怨死了,这么命大,居然这么快就醒了?这死丫头还当真有守护天使不成?连多受一下苦都不成?

  「双双,我没事。」自从很久、很久以前不小心叫了声姐姐後,脸上那一巴掌,让白雪痛到现在都还余悸犹存,要不是相差八岁,她还真想喊她一声  「双双妹妹」,至少那样她心情可以好的少找她的麻烦。

  「还说没事,都躺在这儿了,看你还敢不敢再贪嘴!」双双是真的担心,就怕一不小心真把这死丫头给毒死了,那她不就得吃牢饭?

  「对不起!」白雪想不出还能说什么,双双可是标准的蛇蝎美人,弄不好,下次可真会去跟笨妈咪报到,开玩笑!她还没有尝过「平淡、幸福」的生活,才不甘心这么早夭咧!

  「你就不能行行好?非得挑在你爸爸刚好回来时住院?」有点坏心肠的後母开口说话啦,「吃!吃!吃!这么爱吃,干嘛不吃死算了!净找我麻烦。」

  「夫人……」胖奶奶忍不住才开口,就被打断。

  「闭嘴!白家的事哪有你说话的份?就不懂我儿子干嘛雇用你,白雪都快有投票权了,还要保母干嘛?我看你……」坏心肠的後母愈说愈气,眼看是停不了了。

  白雪暗暗的扯了扯胖奶奶的衣角,怕胖奶奶真被辞了。

  「够了!」

  一直没说话的白云,不高不低的两个字,让聒噪不停的坏心肠後母马上住口,这两个女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们父子俩。

  「出去!」

  「也好,这惹祸精就交给你教训教训。双双,还不走?」有点坏心肠的後母拉著不情愿的黑心肠姐姐赶著离开。

  病房里马上只剩下怪怪的恐怖大哥和她这个可怜的受害者。

  「你是白痴找死?还是天才的躲过黑家的舞会?「白云平平的声调起了变化,冷漠外多了丝情绪。

  其实,他是真心疼爱这个天真过头的小继妹,但是因为碍于自己的母亲、妹妹,他无法清楚表达自己的立场,只能默默的减少她们彼此之间的冲突。天知道,长期这么下来,这样的无奈,让他的情绪开始变得不好,非常不好!

  「黑家的舞会?」白雪一头雾水,什么舞会?

  「白痴!」看她的表情再明白不过,她这次是真的白痴找死,白云怒地一拍身旁的茶几,脱口怒吼,「为什么不毒死你算了!」

  这就是白雪不懂的地方,白云明明就跟有点坏心肠的後母、有点黑心肠的姐姐一样恨她恨得牙痒痒的,连咒她死的话都一样,可是白雪总觉得不对劲儿,也说不出哪儿怪怪的。

  她最近是不是笨的更厉害了?怎么也弄不清楚这怪怪大哥到底……

  白云还能说什么,这样下去太危险了,总有一天会出事,白雪摆明了是变得愈来愈笨,而双双明显的愈来愈聪明,照这样下去,这小笨蛋迟早归天养,他得好好想想,一定有法子的……

  白雪小心地盯著他阴晴不定的脸,怕是有一点啦,不过更想猜透他的心思,说起这男人的心思还真诡谲复杂,家里才两个男人,她却没懂一个。

  哪像那母女俩,好猜得很。因为……嘿!嘿!她白雪实在是太聪明了,每次总能事先看穿她们的诡计,她是不介意偶尔当个可怜的受虐小孤女啦,反正日子总是得过啊,至于这次是……嗯,失策,中毒咧!

  「大哥——」还是问一下好了,「爸爸不知道我中毒吧?」千万别点头,白雪在心里直祈祷。

  「原来你还知道是中毒!」白云嘲讽,不回答她的问题。真不明白她担心什么?今天要是双双住院,非闹得全家不得安宁,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而她脑袋瓜里到底装什么?

  更气人的是,他该死的还把这小笨蛋当亲生妹妹一般疼爱,真是见鬼了!

  「大哥……」白雪可怜号号的说,「千万别让爸爸知道,不然我可惨了,反正也没毒死我,我看……」在白云的逼视下,她敛去话尾,干什么这样瞪人?她又没说错!

  话在白雪嘴里绕了圈,还是乖乖的吞下去,谁叫她没胆跟他回嘴,她从不跟这怪怪大哥顶嘴,因为白雪一直深信不疑——白云会打女人!

  就是那种、那种……暴力男!没错,光看他的身材就知道,只要一掌,绝对可以把她从台湾一路打飞到天上去和笨妈咪来个大团圆,她个人是很喜欢吃团圆饭啦,不过这一掌下来的疼痛……

  她还是闭嘴的好!

  天知道!白云从没动手打过女人,所以说啦,男人没事最好长得瘦弱点、斯文点,在白雪被电视节目污染了一点黑的纯洁里,那种阿诺型身材的男人,绝对危险!

  「你——」为什么不告状?白云内心翻腾不已,她可以去告状的,可她每次……对这位继妹,他真的是……这情绪怕是理不清了。

  「你不能打我!」看他一脸阴郁,白雪马上先声夺人,「我有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员工不能打股东哦!」她下意识的护住脸。

  员工打股东?这年头谁还流行用打的?直接吃了乾净省事!不过白云没心情再跟她扯下去,直接将床边的轮椅安置好,不再多说的一把抱起她,粗鲁中藏著太多的细心。

  白雪忙著挣扎,没空注意其他,「我是病人耶,我要住院,放我下来!」

  点滴瓶的牵扯,让她动作不敢太大,就怕手臂上的针头会动到,但嘴可就不怕了,「大哥,你虐待病人,我现在出院,没被毒死也一定会病死,我要住院,我要住院!」她嚷个没完。

  白云将她置妥在轮椅上後,将单指压上她手臂的针头,对她的弱点,他可是一清二楚,不用使力,满意的看她马上闭嘴。

  「爸爸要我马上、立刻带你回家。」看她紧闭的嘴突然张大,连最里面的智齿都瞧得一清二楚,他忍住想笑的冲动。

  「我中毒才刚醒来耶!」有没有搞错?

  白云接的顺口,「反正毒都毒不死你,怕什么?」

  这、这、这毒,该不是……该不是这怪怪恐怖大哥下的吧?可别冤枉了有点黑心肠的姐姐,毕竟这双双只有一点……点的黑心肠,不是吗!?




  他坐在这里多久了?

  他没有心思去计较,刚硬的脸,—没有一丝温度,他一向冷硬的外表今夜显得更加冷然,有棱有角的五官,像是天神费尽心力一刀一斧精心雕凿而出,没有人能看穿皮相下的他,这是他不允许的,而他不许的事,没人敢反对。

  他是黑氏集团的神秘继承人——黑焰天。

  黑震——黑氏集团前总裁,一生共有四个女人,原配是他的真爱,可惜早逝。当悬缺近三十年的宝座由二十六岁的黑焰雪夺得时,可是闹了好大的新闻,尤其是六十九岁的黑震,才正式迎娶新娘不到半年就猝死,他的遗嘱更是掀起惊天骇浪。

  他将庞大的遗产,全部、完完全全、一毛不少的交由他的义子——黑焰天继承。一场腥风血雨自是难免,只差没在台面上刀里来火里去的,奇怪的是,在黑焰天正式接掌黑氏企业的第二天,反对的声浪,却在一夕之间又烟消云散。

  像是他本来就应该继承,像是黑家众人早八百年就巴望著他来继承似的,情况实在很诡异,外人无从得知事实真相,而黑家众人皆闭紧了嘴,什么也不敢说,因为没有一个人敢挑战他的权威。

  他将两手交叠不经意的放在桌上,眼光锁在桌上的相片,相片里的女孩笑得好甜、好甜,圆圆的大眼睛,即使笑眯了,也还是晶亮异常。柔顺的黑发让风吹的四处飞扬,每次看见她笑,他总能跟著放松,但现在……

  七天了!整整七天还是寻不到她的踪影,她——黑焰雪,失踪整整七天了!

  从黑焰天被黑震带回台湾起,也就是十岁後,被迫接受的一切严苛训练,只有两个目的,一是扩展黑氏企业,所以他必须学会摒七情弃六欲,让自己无论在精神上、肉体上,都是最佳状况,他做的甚至超过黑震的期许。

  他将椅子突然转向,望向窗外一片灯海。

  他受尽黑震一切折磨的另一个目的,就是保护——黑焰雪,他唯一在乎的异父妹妹,因为黑焰雪的头部受过伤,伤及了智力,无法自己照顾自己,所以他心甘情愿的、努力的学习如何照顾好一个女人。

  他尽心的打点一切,为的不是对黑震的承诺,更不同於扩展黑家版图的被迫……但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他还是失去了黑焰雪,无论他怎么找,她就是消失了。

  而现在,他已没有多余的时间来找寻黑焰雪,黑震真是到死都不放过他,这该是他意料中的事,不是吗?他不经意的看向壁上的骨董钟,该来了!

  敲门声准时响起,「少爷,武田靳先生……」

  「进来!」是日本人?黑震什么时候用起日本籍的律师?

  就是因为黑震一直有著强烈的民族意识,严重排外,尤其是对日本人,至死敌视,所以他才故意将身旁重要的干部全部起用日本人,没想到遗嘱执行者竟会是日本人。这会是黑震的另一个阴谋吗?

  门一开,黑焰天看似不经意,却已将来人打量清楚,他眉一动,黑震是病糊涂了?先是他深恶痛绝的日本籍,现在一看来人,那种样子够资格做黑震遗嘱的执行者吗?黑焰天毫不掩饰眼底的轻蔑。

  一等门阖上,武田靳像是要印证黑焰天的轻蔑似的,马上很配合的轻浮笑出声。

  「我的天……没想到……真的……有……跟那死家伙一样冷的人!」他愈想愈好笑,瞧瞧,这黑焰天连瞪眼的样子都跟他家那死家伙一模一样,不行,他忍不住了……

  那笑声,听在黑焰天耳里备觉刺耳,有什么好笑的?

  「笑够了,谈正事。」黑焰天的冷声,传达著他的不耐。

  「是不是各企业的掌门人都是这样?」武田靳压根儿没把黑焰天的不耐当一回事,自个儿喃喃自语起来,「还是这两人天生怪胎?」

  就不知道是这黑焰天冷?还是他家那死家伙冷?这两个怪胎若凑在一块儿,包准不必冷气,就让人消暑清凉?

  是他武田靳太热情了吗?不然这绝无仅有的冰山二人组,硬是让他给碰上。在日本也就算了,谁叫他投胎时没睁眼瞧清楚,但百年一次的善心之举,才来台湾就让他碰上和他家那死家伙一样的冰块,真是……

  「遗嘱!」黑焰天的耐性消失了,黑震是病糊涂,但他可没必要跟著一起疯,眼前这日本人,绝对是个麻烦,而对麻烦,他自有一套应对方式。

  「对啊,对啊,遗嘱!」武田靳开始在口袋东翻翻、西找找,这次来台湾可是有正事要处理,虽然眼前的这个台湾人很有趣,不过他家那死家伙的事更有看头,他可也是大忙人一个,先把黑家的事办完,才能早早完成他家那死家伙的命令。

  说也奇怪,放哪去了?身上全翻遍了……

  「公事包呢?」他应该有带那包包吧?就这么张纸,真是折腾人。

  「没有公事包。」黑焰天冷冷的开口,脸上平静无波,看不出一点情绪。

  「对啊,是空手喔!」这下武田靳不再翻翻找找,他想起那折腾人的纸在哪儿了。凭著和他家那死家伙相处二十几年的经验里,他肯定眼前这台湾人必定已怒气冲天,他要是再不拿出那折腾人的纸来,阳是……

  「没有纸。」武田靳收起一脸嬉笑,换上正经而严肃的脸,「今天是口头遗嘱,等你执行今天的遗嘱後,完整的遗嘱包括最後一部分,我会亲自交给你。」

  这日本人果真是个麻烦!「说。」

  黑震还要玩什么把戏?原以为他病糊涂了,用个不入流的蹩脚日本律师,但现在那日本人眼底的精光,让黑焰天明白了——为什么这日本人拿著遗嘱还能有命的四处跑,看来黑震到死都明白得很,而这日本人将延续黑震的影子?

  这个想法让黑焰天起了杀机,黑震永远别想再活过来,连影子他都不允许!

  果然和他家那死家伙一个德性!连杀气都有的比了。有没有搞错?他武田靳这么人见人爱,可先是他家那死家伙巴不得他早死早超生,现在换这个台湾人要把他千刀万剐,这两个臭家伙是嫉妒他俊美的外表吗?还有、还有,台湾人不是最有人情味的吗?下次再有人敢说台湾人有人情味,他非K死那笨蛋不可。

  「我死对你百害无一利,仇恨会蒙眼遮心,我只是武田靳。会拿到遗嘱,只因为我是一位有执照的律师,黑震先生只是我的客户!」武田靳无意介入黑家的恩怨,更不想把命送给黑家。

  「你是日本人?」

  「嗯,技术上来说,当我在台湾时是台湾人,瞧,我国语说的多好!不过,在日本我就是道地的日本人。」武田靳一向这么解释他的双重国籍。

  黑焰天盯著武田靳……看来他是多虑了,事实上,现在也不适合再制造一个敌人,尤其是一个麻烦的敌人。

  「这次的遗嘱内容是要你六个月内结婚。」说起这黑老头,武田靳就颇有微辞,干嘛一定要结婚?开玩笑,天底下漂亮妹妹那么多,结了婚……他想都不敢想。还好他是次子,真是好险!

  「结婚?」意料之外,还以为是多大的难事,只要他黑焰天一招手,妻子对他来说比买一条领带还简单,问题是黑震会这么笨吗?

  他是黑焰天,连黑震也别想戏耍他,「条件。」

  好厉害,跟他家那死家伙一样聪明,这黑焰天真会乖乖照黑老头的遗嘱走?不过这台湾人也没选择的余地啦!不然这庞大的黑氏产业可要易主了。

  上次听说为了黑焰雪的事,他黑兄可是大开杀戒,当时他说的清清楚楚,他黑焰天只要活著一天,黑氏集团永远别想易主,这次黑焰天会乖乖听话?

  才怪!武田靳肯定,他会跟他家那死家伙一样来阴的。

  「条件!」黑焰天再问一次。

  「处子、不能离婚、至死方休。」这黑老头真狠,要他一辈子守著一个人,武田靳忍不住要同情这台湾人了。

  处子?黑焰天眼底嘲讽一闪,这年头的医学技术怕是妓女也是处子,那薄薄的一层能代表什么?黑震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一个处子哪里难的倒他黑焰天。

  但是不能离婚、至死方休?一辈子的婚姻,他就不得不过滤人选,黑氏企业他志在必得,没有任何困难可以阻挡他,黑震不能,黑家众多族人也不能,挡他者死!

  「谁是处子的验证人?」黑震一向攻于心计,不会不知道要他黑焰天找一个处子是易如反掌之事。

  验……证人?这台湾人当真冷酷的可以。「你!」没好气的应著,他武田靳真是败给这台湾人了,验证人?又不是买猪肉,我还盖章认证咧!有没有搞错!

  「我?」黑震到底玩什么把戏?没有验证人,那又何必多此一举?

  「这叫自由心证。」连他最讨厌的法律名词都用上了,还是快走人,跟这台湾人待久了会有不良影响。

  「六个月後我会再次登门拜访,如果你提前完成遗嘱,可以联络我。」武田靳递上一张黑色名片,「黑总裁!」实在忍不住,他故意这么喊,为这个头衔拚死拚活真这么值得?

  看吧,跟这种人在一起久了,就会这样神经兮兮的想东想西,然後就会笨笨的扛起什么社会责任、家庭使命、生命意义,有的没的一堆,烦都死人了。

  生命不就是吃、喝、玩、乐,干嘛弄得这么复杂?

  黑焰天收下黑色名片,虽是惊讶却很快带过,这日本人真是武田世家的人,他太小看这日本人了。

  连再见都没有,武田靳急忙自行离去,这台湾人肯定是跟他家那死家伙一样超级没礼貌,他才没笨的指望他黑兄送客呢,还是自己走的好,反正他也正好有事。

  门才带上,黑焰天马上将手中的黑色名片捏得紧皱不放。

  愤怒突然显现在他眼里,现在没有旁人在,他不再需要隐藏自己的情绪。

  怒气排山倒海而来,至死方休?好一个至死方休!他黑震都死一年了,事情有告过一段落吗?没有!从来没有,甚至愈演愈烈。

  先是继承权的争夺,被黑震承认的子女有七人,不被承认的两人,早年过世的原配不算,加上两位还存活的小老婆、其他的宗亲,这一大堆人全把他这外来的继子当成活镖靶,每个人都在等、都在盼……

  当黑震咽下最後一口气,所有的争斗全浮上台面。若不是他早握有天大的秘密,怕是早就尸骨无存了,他狠?他绝?

  是吗?他嘲讽不已,他只是拿回属於他的东西,保护他该保护的人,不狠、不绝,斗得过黑震这老狐狸?

  到目前为止,他一直保持胜利,立於不败之地的冷眼看尽黑家人的最後挣扎,玩弄贪婪的黑家人,带给他生活上莫大的乐趣,他像狮子捕捉猎物,然後残忍的折磨著,而受尽煎熬的猎物,除了期待死亡,还是死亡!

  原本,黑焰天可以不这么赶尽杀绝的,但是黑焰雪的失踪,终於埋葬掉他仅存的一丝丝良善。

  他们不该动黑焰雪的,黑焰雪之於他,是一辈子的责任,她是天使,不能沾染世俗的尘埃。如今,他的天使蒙尘,惊醒了蛰伏的恶魔,只要黑焰雪一天不出现,黑家人就必须付出代价。

  黑焰雪现身,黑家人就可以逃过一劫吗?黑焰天残忍的扬起唇角,答案当然是不!黑焰雪一现身,他就会毫不留情的将黑家夷为平地,寸草不留!

  这是黑焰天的作风,他的家人没有人能动,更何况是至亲手足!他就像古代的帝王,惹到他,不但自己性命不保,还会诛连九族,在他眼里没有柔情,心底没有怜悯,这就是黑焰天!

  「吉田!」黑焰天按下电话钮,这就是他为什么会知道日本的武田世家,因为只要是黑震所厌恶的,他都喜爱。经由吉田和星野,让他对日本的政商界有一定的了解。

  「少爷。」来人是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平凡的外表看不出任何的特别,是个很容易过目就忘的人。

  「星野有焰雪的消息吗?」他有把握星野能把黑焰雪安全带回来,只是迟早的问题。

  「星野有眉目了,要少爷放心,焰雪小姐还活著。」

  这该算是好消息?黑焰天的脸上却看不出一丝喜气,但是吉田知道,少爷对焰雪小姐的疼爱是真心的。

  「让星野放手去做。」对於黑焰雪,他可以暂时放心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前天我交代的事,都办好了?」他让吉田在他的办公室、和他住的地方——黑家祖宅,全部严密监控,丢了一次黑焰雪,绝不会再有第二次,这是他不容许的!

  「全安排好了!」对焰雪小姐的失踪,吉田有很深的自责,他不容许自己再有一点差错。

  「上次的舞会,有多少位是二十二岁到二十七岁的未婚女子?」

  处子?这些大家闺秀不管是不是处子,基本上是没有人会去质疑的,虽然那日本人说什么可笑的自由心证,但他有把握黑震一定还有把戏在後头等著他,他不会蠢的掉进设好的陷阱。

  而二十二岁到二十七岁的女子,不会年轻到需要人哄,或者任性的叫人头痛,更不会成熟的寻爱求子、纠缠不休,对这个妻子,他将不会付出一点心思,也不要一个子嗣,他要的是一个不必花他太多心思,就可以轻易掌控的女子。

  「六位。」少爷想成家了?吉田有些惊讶,少爷有不少床伴,这他很清楚,女人对少爷来说,只是泄欲或者是减压的工具,少爷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纵使吉田有疑虑,他也没有问出口,这点主仆分际,是他一向自律的规矩。

  「资料给我。」六个?够多了。

  「马上来。」

  没一会儿工夫,黑焰天开始检视吉田送来的资料,看起来太骄纵的他往旁一丢;太怯懦的又丢;太丑!他从不虐待自己;太美!这会是个麻烦。挑拣後剩下两位,他开始评量……

  少爷真要成家?为什么他总觉得少爷怪怪的?没有喜气,没有柔情,反倒像是批阅公文般的冷肃,这根本不像在挑伴侣,少爷是怎么了?

  吉田明白,多少名门望族都想攀上黑家,尤其是少爷夺下黑家继承权後,联姻不时有人提起,加上少爷外表出众、腰缠万金,别说老一辈的动作积极,连这些名门淑女也是不择手段,就怕错过百年难得一见的金龟婿,可从来没见过少爷表示什么,那……是因为老爷的遗嘱?他没忘记方才送走老爷遗嘱的执行人。

  如果是因为黑震老爷的遗嘱,吉田就能了解,更会全力配合少爷。

  「後天就邀请这两人到新加坡的别墅度假三天。」连名字他都懒得记,三天够他选出一个妻子。

  「是的,少爷。」吉田对少爷的眼光有信心,少爷做事一向有他的道理。

  吉田正要退下,又被唤住。

  「等等,」黑焰天突然兴起,随意一问,「上次的舞会有人没到吗?」能被黑家邀请是无上的光荣,代表著被上流社会的肯定,几乎没有人缺席过,尤其是女人!

  「这……」吉田脑海快速搜寻著,除了陈家大老爷心脏病发没到,这少爷没兴趣知道的,而年轻的小姐……有了!

  「白家的千金。」为什么吉田会记的清楚,是因为这次舞会只邀请了七十八位贵宾,而持白家帖子来的不是白家主人白仲刚,也不是白家千金白雪,反倒是个叫白双双的女人,那是白仲刚情妇的女儿,而情妇的女儿是无法见容於正式场合的,所以他挡了下来,为此,那女人还闹了好一会儿。

  真有人没来?黑焰天思索著,白仲刚与他有数面之缘,加上生意的往来,他是有印象,但是他的女儿?他想了又想……

  居然没有印象!这让他不解,台湾的社交圈就这么大,而他有过人的记忆力,只要有过一面之缘,他都不会遗漏。

  除非她避著他——

  「是白双双?」黑焰天印象里是有一个曾经缠著他不放的女人姓白,如果是她白双双不出席,肯定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那种女子他连看一眼都懒。

  「不是,白双双是白仲刚情妇的女儿。」少爷自然是没空去记这些风花雪月,「是白雪。」

  「白雪?」果然没印象,「几岁?」

  「二十岁左右吧!」确定的年纪吉田没有把握。

  「二十……」是小了点,本来他是要放过她的,他没兴趣去伺候小娃儿,不过……白雪?这名字真是刺耳!他记得没错的话,那童话里的「白雪公主」最後可是见鬼的幸福快乐。

  黑焰天悒郁的眯起眼来,「幸福快乐」一向让他非常的不舒服,而「白」所代表的光亮、纯洁,就像扎在心头上的刺,很痛!

  「吉田,连这「白雪公主」。」

  黑焰天的语气让吉田明白——

  白雪小姐是非来不可了!


霸爱狂夫:第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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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雪睁著无神的眼,漫无目标的盯著前方,耳朵自然的听而不闻,她好想睡哦!从小她身体就比较弱一点点点,真的只有一点点点点,於是胖奶奶硬规定她作息要正常。

  时间久了、习惯了,害她现在一过十一点就昏昏欲睡,这下可好了,那两个一点点坏的女人,为了没毒死她,气个半天,这下更没让她好睡。

  不过这次她还真有天使守护呢!先前没被毒死就很好运了,本以为被酷爸爸知道她住院後,不知道又会让他多愤怒……她可清楚记得笨妈咪住院时,他那滔天怒火……吓死人的。还好,被怪怪恐怖大哥带回家时,居然没见到爸爸,说是又去美国处理公司的事,这下可乐坏她了,不过却气死那一点点坏的母女俩。

  一会儿怪她把才进门的爸爸气走,一会儿又怪她害黑心肠姐姐不能进黑家舞会,她都糊涂了,这些关她什么事啊?

  黑家舞会?怪怪恐怖大哥好像也提过,黑家?

  啊!白雪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这下她懂了,这黑家可是响叮当的望族,前阵子为了继承权的事闹得满城风雨,是有舞会这事,可她不是说不去了吗?怎么,不去还有事?

  她白雪看起来真的像笨蛋吗?

  十九年来的「有钱人」生活早吓死她了,哪会笨的将自己再推进黑家那「超级豪门」中,光是听闻黑家的事迹,就够她躲得远远远的。

  再听那黑心肠姐姐一天到晚「黑焰天」长、「黑焰天」短的,再笨也知道,能让双双念念不忘的,那「黑焰天」肯定是英俊非凡,而这种男人代表的就只有两个字——麻烦!

  她可不是一般的呆呆女子,智商一八七的她,一路跳级念完书的聪明女子,连她家的两个男人她都搞不清楚,她哪有胆再去招惹第三个麻烦?

  白雪早想好了,她啊,要嫁一个公务员,从此以後过著「幸福、平淡」的日子。就这样?对啊!在她的脑袋瓜里,因为从没尝过什么叫「平淡、幸福」,所以对这四个字只有坚持,却没有内容。

  如果你问她,为什么一定要嫁公务员?她一定会马上回答「电视都这么演啊!穷嘛,养不起小老婆,自然平淡、幸福罗!」

  所以,她绝对、肯定会离黑家远远的,开玩笑,和黑家沾上边,哪来的「平淡」?「幸福」就更别作梦了。就不明白,她们为什么不相信她呢?

  哎!

  「你听见没?」白双双终於忍不住站起来大吼。

  「什么?」光顾著叹气,还真没听清楚她在吼什么,从昨晚到现在,又去了一整个早上,说实在的,到现在白雪还是不明白,一日一夜的炮轰重点是什么?

  「我问你什么时候和黑焰天见面的?」本以为白雪住院应该就能避掉他们见面的机会,没想到这丫头精得很,居然让黑焰天邀请去新加坡度假。

  所有的人都知道黑焰天此行,为的是选定黑家的女主人,才邀请三位,偏偏这鬼丫头是其中之一,一想到白雪能拥有黑焰天,同时享受随之而到的名与利,真让她又妒又恨!

  「没有啊!」到现在她连这大名鼎鼎的黑焰天长得是圆是扁都不知道呐!她可是很明白,男人只要有钱,哪怕是糟老头也能成潘安再世。而且聪明的她更清楚,丑的有钱人就很麻烦了,更甭说是帅的有钱人!

  「没有见过面?」这下白双双更是气绝,没见面就能成为候选人之一,那见了面,不成正主儿了?「你用你的天使发誓。」她才不信。

  「好啊!」白雪爽快答应,只求能睡好觉。

  这下白双双反倒没话说了,白雪很宝贝她的天使,从不拿她的天使开玩笑的,看她这么认真,那他们是真没见过面了,可为什么白雪会在名单上?难道是搞错了?

  「等会儿你不准去!」白双双得意的想,一定是黑家的下人弄错了,名单上应该是她白双双的名字才对,一定是这样没错!

  她满意地轻抚过傲人的身材,没有人能逃过她的魅力,尤其是黑焰天,不过,一想到他冷然的睑,她又没把握的改口:「我还是带你一起去见见世面。」她一副施恩的嘴脸。

  「去哪?」白家的世面够大了,她才不要自找苦吃。奸想睡啊!

  「去哪?」坏心肠的後母恶声恶气,「去新加坡,去哪!你爸爸不在,装给谁看?黑家少爷钦点你要当黑家的少奶奶了,还问去哪?去荣华富贵!」这丫头倒过来看都没她家双双一分漂亮,却总有该死的好运。

  不会吧!

  这下白雪的瞌睡虫跑得一乾二净,嘴张了张却吐不出话,她已经乖乖待在家了,麻烦怎么还是找上门来?黑家耶!她才不要!

  「双双你去!」反正都姓白。

  「我说了一道去!」白雪凭什么命令她?回头一想,还是拖著这丫头一起保险些。就算真出了什么事,正好推给她当替死鬼。

  「不去!」白雪口气也硬了起来,平常还无所谓,只是一旦威胁到她「平淡、幸福」的生活,她可固执得很。

  「你敢顶嘴?」白双双气死了,就要冲上前给这不知死活的丫头一巴掌,对这死丫头的弱点,她可清楚得很,一巴掌包管她痛得求爷爷告奶奶的。

  坏心肠的後母等著看好戏。

  白云看似不经意,实则有心挡住白双双的走势。

  「闹了这么多天,够了没有?」白云的出声,终於让偌大的书房静了下来。

  「我不去!」白雪重申,一点也没注意到白双双急欲动手修理她。

  「你……」大哥杵在这儿干嘛?今天她非给那死丫头一个教训不可,偏偏她又没胆伸手推开白云。

  「你要去!」白雪眼下明显的黑影让白云下定决心,送她去新加坡几天至少能让她睡个好觉,他讨厌自己的好心却又忍不住这么做。

  怪怪恐怖大哥都说话了,那表示没得商量了。她的守护天使也去周休二日了吗?最近怎么这么倒楣?对了!

  「爸爸不会让我去的。」嘿,嘿,这下安全了吧?白雪啊!白雪!你实在是聪明的不得了,她脸上有小小的得意。

  白云盯著眼前藏不住得意的小脸,没接话,就这么盯著白雪看。

  这、这、这、这是什么眼神?有点恐怖哦!得意一点一滴的僵在白雪睑上。

  等到白雪的脸完全僵住,白云才恶意的轻语:「没有爸爸的允许,黑家的邀请有必要告诉你?」

  这下免死金牌也不管用了!臭守护天使,跑哪儿快乐去了,没职业道德!人家7-11便利超商都是二十四小时的,守护天使不算服务业吗?

  「什么时候?」白雪不甘愿的问。

  「马上!」白云看她一脸的惊讶,心情好了一点,公司的事压得他都快喘不过气来了,若不送走她,等他一不注意,怕不真出事才怪。

  「哪有这样!」白雪慌了起来,大声抗议。不过没人理她就是了。

  哼!要不是想不到法子推托,要不是黑家来接人了,哪会让这死丫头知道这事?黑心母女档恨恨的想著。

  「我没收拾行李。」白雪争取时间,想著如何脱身。

  「行李在车上。」白云偏跟她作对。

  「我、我……没签证、护照,对!护照不知道丢……」白雪头开始隐隐作痛。

  白云像是存心跟她卯上,截断她的话,「都交给黑家的吉田先生了。」

  白云不再等白雪找藉口,直接「拖」她往大门口去,她脸上的黑眼圈让他觉得非常、非常的「刺目」,一到外面,他毫不温柔的就把她塞进等在门口的黑家大轿车里,嘴角这才放松下来。

  吉田当白雪是「自动」上车,一句也没多问。

  手臂上的痛,让白雪没空多说话,她忙著吸气、吐气,疼死了!

  「我一道去?」白双双大刺刺的就要自动钻进车里,门却当著她的面「砰」的一声关上,害她差一点跌个四脚朝天,这让她恼羞成怒。

  「对不起!」吉田有礼的道著歉,「少爷要我接白雪小姐一人。」这样说的够清楚了吧?

  「我妹妹身体不好刚出院,我要照顾她!」气死她了,白双双心底直咒骂著这死奴才,却又不得不拉下脸来。

  刚出院?吉田没把惊讶放在睑上,看来这白雪小姐不是不希罕黑家少奶奶的头衔,是正巧生病住院。不过不管怎样,少爷的命令他只负责完成,其他的不是他该过问的,而眼前的白双双正巧不在少爷的命令内。

  「黑家自有下人会照顾好白雪小姐。」不待白双双发言,吉田向白云行礼致意後,马上吩咐司机开车,直奔机场。

  「下人?这死奴才敢把我比成下人?我哪里……」白双双又吼又叫。

  「黑焰天打哪找来这么个管家?」明著他在替双双说那奴才,暗的……只有他自个儿心底明白,这管家说的还真好。

  「死丫头,真不是普通的好命,那……」坏心肠的後母也开始碎碎念。

  车里的白雪哪里还听得到「亲爱的家人」的「祝福」,她忙揉著手臂,却越揉越痛,她停手,乾脆不揉了!




  一路上,白雪惨白著脸,一句话也不吭。

  吉田没有打扰她,因为她的脸色、她有些瘦小的身材,一看就是个病人,他忙著盘算如何照顾好这位贵客。

  就这么安静的到了机场,白雪听著吉田先生介绍另外两位小姐,这下,她总算是有精神点了。

  原来另外两人也是黑新娘的候选人,一位叫古玉梅,人看起来温温柔柔,长得很美,说起话来轻声细语,果然是妻子的好人选。

  另一位,哇!很美艳哦!身材惹火,看起来好有女人味儿,却又透著大家闺秀的风范。名字更好听,叫单依蝶。

  这下白雪放心了,因为这黑焰天除非是白痴,否则一定不会选她的,看来去新加坡度假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她这几天可以睡好觉了,一想到能睡好觉,她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

  吉田停了话,等著白雪跟上来,回头却瞧见白雪立在原地笑,那笑容让吉田怔住了,白雪脸上的笑容,他看过!

  焰雪小姐每次吃完冰淇淋,睑上就会漾出这种单纯幸福的笑容,一种很单纯的满足……那是小孩子才会有的纯真笑容。可是焰雪小姐会一直如此单纯是因为焰雪小姐头部受过伤,而白雪为什么也会有如此单纯的笑容?

  「吉田先生?」同行的安妮喊了数声,这才唤回吉田的注意。

  「就这样了。」安妮是少爷安排的,一路上要照顾三位小姐的任何需要,虽然只有四个小时的航程,加上候机、通关,到达别墅也是晚上八点左右的事,途中安妮负责提供服务,务必让小姐们非常舒适和安全,少爷不容许这次的选妻过程中出任何差错。

  「等等。」看白雪蹒跚的走著,那一脸的病容,让吉田出声唤住安妮,「白雪小姐刚出院。」言下之意不必多说,安妮马上了解。

  一上飞机,白雪乾瞪著眼,这才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她的天使枕头忘了带!这下子又别想睡了,唉!她真是比那白雪公主还可怜,至少白雪公主不会认枕头,她静静躺著,一动也不动,巴望著就这么睡去,等了半天,这才认命的又坐起来。

  「小姐哪里不舒服吗?」安妮尽责的殷殷询问。

  「没事,我只是……」想我的枕头!她在嘴里嘟嚷。

  单依蝶似乎睡著了,古玉梅则很专心的不知道在看什么,她躲著安妮的眼光,怕安妮又问她好不好?舒不舒服?

  白雪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四处旅行?才几个小时,她就开始想念胖奶奶、想念笨妈咪送她的天使枕头、想台北,甚至想那不太温暖的家……

  好不容易熬到下飞机,通完关,没多久时间就到别墅了,一进她的房间,白雪迫不及待将行李全倒了一地,也许会有……果然!笑咪咪的拿起她的天使枕头,胖奶奶还记得她恋枕头,她心满意足的抱著枕头往床上一倒,立刻睡得香甜。

  尔後,安妮一进门看见一地的衣服,马上很有效率地整理完毕,看来白雪小姐累坏了,这么娇贵的小姐,少爷看的上眼吗?找了其他仆人,到帮她换好睡衣,居然都没有醒?看来晚餐时,白雪小姐是不会醒了,安妮安静的带上门。

  八点十五分,黑焰天面无表情的让安妮第三次去请那「白雪公主」,他很有耐性的等候她大驾光临。

  当安妮再次一个人出现时,他只丢下一句,「先用餐。」就迳自离去。

  他要亲自去看看那「白雪公主」在玩什么把戏,欲擒故纵?这种烂把戏玩不烦吗?吉田报告过舞会时她刚巧生病住院,真是巧啊!巧到他想把她直接丢回台湾!

  推开门,黑焰天没有一点体贴的直接点亮大灯,突然大放光明,为的是让她极度刺眼,不过,直到他走到床边,猛地掀开被,被定住却是他。

  白雪眼下的黑影、惨澹的脸色、瘦小的身子,看得出来是真的病了,看样子她身子骨似乎很弱,这不是他要的妻子!

  这么亮的灯光,这么强的冷气,抽走她的被子,还不醒?她显然严重的缺乏危机意识,看见她怀里像是抱著什么,他伸手用力一抽,她是如他所愿,翻了个身,手胡乱的捉著,但一逮到另一边的枕头後又不动了。

  黑焰天看著手里的枕头,很精致的布套,看的出来有些时间了,该是她孩提时代的睡枕吧?因为这枕头只有正常枕头尺寸的一半,枕面上的天使像很华丽,质料也很顺手,即使经过时间的洗礼,却看不太出岁月的痕迹,这个枕头传达著很强烈的……爱!

  这枕头肯定是她父母亲特别订购,送她当什么生日礼物之类的!黑焰天握住枕头的手突然收紧。

  这该死的「白雪公主」!该死的「破病天使」!

  黑焰天轻柔的将枕头放回她身旁,为她把被子重新拉盖好,甚至帮她把冷气温度往上调些,这才吐出一句,「你凭什么这么幸福?」

  他的眼,错综难懂。

  而白雪,依然睡得香甜。




  睡一觉起来,真是太舒服了!

  白雪伸伸懒腰,直到肚子咕噜咕噜的抗议才起身。看看表,什么?睡了一觉才两个小时?可没错啊!窗外一片漆黑,所以应该是晚上的十点二十分,这新加坡的空气是比较新鲜吗?感觉上像睡了好久。

  白雪哪里知道她是睡了一天一夜。

  拉开门,屋子静悄悄的,白雪像做贼般的轻手轻脚下楼,一面笑自己。怕什么?她是客人不是吗?才走到楼梯口,突然亮起一盏小壁灯,昏昏黄黄的,让人看得不是很清楚。

  「安妮吗?」白雪小小声的问,平常在家要是吵醒那对黑心母女,她一整夜都别想睡了,习惯使她小小声的说:「我肚子饿!」

  应声的不是安妮。

  「安妮,帮小姐准备吃的。」终于醒了,他等得够久了,「过来坐下!」

  是男人?听那四平八稳,让人浑身一颤的声音,不用猜,一定是那黑家的主人——黑焰天,她的守护天使千万别还在楼上睡觉,白雪边祈祷边听话的选了张离他最远的椅子坐下。

  「刚出院?」黑焰天犀利的眸光注意著她的一举一动。

  「嗯!」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

  「身体好些了吗?」黑焰天问得平淡,听不出关心,像是应酬话。

  黑心肠的双双说,黑焰天根本不爱说话,甚至不说话,这会儿干什麽话那么多,问不停?该不会……该不会……突然白雪有个很不好、很不好的预感。

  黑焰天吃错药对她有兴趣了!

  她完了!白雪费力的保持脸上的平静,心里可是急死了。

  「不好……我身体一向「很不好」,这次住院差点、差点……」没男人会对病恹恹的女人有兴趣的。其实她也没夸大,她身体的抵抗力一向比旁人弱一点点点,这次也是真的差点被毒死,她没说谎,天使不能这样罚她。

  「我想也是,所以单依蝶、古玉梅先回台湾,等你身体好些了,适合飞行,我再送你回台湾。」黑焰天回话回得合情合理。

  不会吧?臭天使居然马上罚她?她真没说谎嘛!不是说好三选一,现在可好了,一选一,黑夫人除了她这倒楣「白雪」还有谁会雀屏中选?可她不要啊!

  说服他!

  白雪打量著半掩在黑暗中的黑焰天,这男人应该是讲道理的吧?跟他说道理应该可行吧?不过她得先弄清楚,万一他根本对她没意思,她下就穷担心了。

  「她们为什么才到又走了?」坐飞机很累的呢!

  才到?「你睡了一天一夜。」黑焰天不直接回答她的话。

  这么久?难怪睡得通体舒畅,他让她睡了一天一夜,没叫醒她?这不像是黑焰天的作风,是黑心肠的双双故意说他的坏话?有可能哦!从刚才到现在,他都显得很无害,只是有些冷淡,果然不能相信传言,也许他会是个讲道理的好人。

  这下说服他显得没有那麽难,白雪充满信心的开始进行说服,「黑先生,我还留在这儿,想必你是选我当黑夫人了?」

  黑焰天沉默以对,事实上他准备扮演一个温吞的男子、理想的体贴丈夫,直到行完婚礼。

  不说话?表示承认,白雪挪向他,「黑先生,你相信我,选我会是你这一生最大的错误,我们不适合的,古小姐温柔贤淑,娶她你就没有後顾之忧,不过,如果我是男人……」白雪暧昧的低笑。

  「单小姐就是最好的选择,惹火的身材,魅人的脸蛋,尤其胸前伟大……」等等,她扯到哪儿了?白雪清清喉咙才再次开口,「反正你是男人,你应该懂的。」

  「我不懂。」黑先生?平常让人这麽喊,没什麽感觉,现在由她嘴里叫出来,怪怪的,他暗中思量著。

  「不懂?」男人不是都性好渔色吗?他是哪里不懂?「单小姐的身材让人很难抑制……性冲动。」

  「没错。」看她脸红的,果然是温室里长大的花朵,男欢女爱在他眼里再平常不过。脸红?他不喜欢、极度的不喜欢,但黑暗将他的情绪隐藏得很好。

  白雪陷在他是讲道理先生的迷障里,虽然感受到他情绪的波动,但她自动解释为他是想起单依碟的惹火身材,生理起了变化,心理自然开始动摇……她的守护天使对她还是不错的,她开始更积极的游说。

  「你选我,一定是被谁骗了,你仔细看看我。」

  白雪站起身,不避讳的动手拉开身上的睡袍,将自己过於瘦弱的身形暴露在他眼前,只著贴身单衣的白雪,看来真的很是纤弱。

  「我养不胖的,因为我妈咪有先天性心脏病,体质又特别,我是早产儿,体质更差,所以你也别以为假以时日我会有单小姐的身材。」这样应该可以让他看清事实了吧?白雪把睡袍带子随便一系,又往他身边靠近,就等他说不要她了。

  「你有先天性心脏病?」他的眉峰微聚。

  「不是啦我没有心脏病,只是体质弱、抵抗力差,不过我继承妈咪对疼痛异常敏感的体质,所以不能生育。」

  不能生育是她瞎说的,她笨妈咪有先天性心脏病都把她给生下来了,她哪会不能生,但是对有钱人那种「继承人」的绝对必要性,白雪可是明白得很,不会生子的女人,想当原配?作梦!

  原来如此,以为她有先天性的心脏病,一刹那间,黑焰天闪过一丝丝的情绪波动,她後来的解释,却将窜起的波动完全抚平,妒恨再次充斥他空洞的心。

  「你不说些什么?」

  为什么还不说要别人?道理是说的不够多,还是不够明白?

  「我该说些什么?」黑焰天将情绪封住,依旧好言好语。

  「说你不想娶我啊。」他的好言好语让白雪没有防备的直言。

  「因为我没有好身材啊!」他是不是呆子?

  「点燃男人的欲火并不是只靠女人的胸部,更何况我并不特别喜欢波霸,那太沉重。」这是实话,不过他没期望不解人事的她懂。

  这是什么话?他是柳下惠再世吗?不对!不对!他一直有包养女人,私生活的放浪时有所闻,照道理,对床伴很挑的他,不该对她起兴趣,到底哪儿错了?

  「我不能生孩子耶!」他到底有没有听懂?

  「黑家子孙众多,这你别担心了。」这也是实话,原本他就没有打算要有因为这次相亲是经过酷爸爸同意的,别说她未成年,即使是成年了,在这种身分、背景下,要想有婚姻自主权是难上加难……

  那没良心的酷爸爸,会同意相亲,想也知道,只要黑家上门提亲,他一定会把她嫁掉的,怎么办?她一直躲著,就怕被哪家长辈给「内定」,所以她成天盼著成年後,马上找个公务员把自己嫁掉,就可以开始过她「平淡、幸福」的日子。

  「你姓白。」还是他最讨厌的白!这个「白」原本只是情绪上的反应,但是一见到她本人,他的情绪就开始不受控制的被她牵引,黑焰天再次皱眉。

  「黑白联姻?好难听,对不对?你想想,介绍我时不是好奇怪,黑家夫人——白雪,或是我变「黑白雪」?那更奇怪,黑白配?这样不对不对不对!你不可以娶我。」白雪急得开始胡言乱语。

  黑白雪?他没一点意思让她变成黑白雪,他是要亲手将她从头到脚、里里外外、彻彻底底的染黑,成为他一人专属的「黑雪」!

  白雪永远不会知道,她的名字对他来说,就像心头上拔不掉的刺!死不了人,却疼痛异常,「白」是他永远的痛!因为黑震毁掉他生命中所有的白,黑震要的是黑色的魔鬼来统治黑氏企业,偏她的名字又加上一个「雪」字……

  长期压在心底的愤怒,一经「白雪」触动,他再也压不住,也不想压,他一直承受著,直到痛得不能再痛,他决定,他不要再承受了!

  他黑焰天在地狱受苦,她白雪没有道理享受幸福,他要她陪著他一同在地狱里沉沦,这个念头成了他生命中的第一使命。

  他霸道吗?不!他一点也不觉得,是她的名字让他痛得发狂,由她来抚平痛苦是天经地义。黑震教他霸气,现在的他,不单是霸气,还狂傲的目中无人,这就是他黑焰天,一个敢焰上天的黑家男人!

  白雪这下子连肚子都不饿了,一个劲儿的喃喃自语,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稍稍定下心,毕竟,她还没有嫁给他啊!看她慌得像是早嫁给他了,她用力的深呼吸几次,平下慌乱的心。

  「我们没见过面吧?」她应该躲开了有他的场合啊!

  「是没有。」

  「我曾经得罪过你吗?」她一向不招惹人的,连她那些「亲爱的家人」她都能避就避。

  「没有。」

  「那是白家得罪过你?」这就有可能了,她那酷爸爸在商场往来,难免与人结仇。

  「没有。」

  「没有?」也不是?她不会傻的相信黑焰天对她一见锺情的鬼话,因为连见都没见,才一见面,他就肯定要娶她。不为情、不为仇,吏为可能是为钱,因为黑家比白家还有钱,那他为的是什麽?

  虽然想不出为什麽,白雪却隐隐约约地感受到——危险!

  沉默怪异的气氛弥漫开来。

  直到安妮端著白雪的晚餐,顺手打开大厅的灯,以方便白雪用餐。

  灯一亮,白雪反射性的用手遮眼,听见安妮要她用餐。

  白雪才放下手,就看见安妮又消失在厨房那头,她眨眨眼,眼睛总算能适应光线。

  这才注意到她离黑焰天有多近!

  白雪怔怔的望著他面无表情的脸,心,不由自主的一直往下坠、往下坠、往下坠……

  「啊!」

  白雪忍不住尖叫一声後,反身拔腿就跑,身後像有鬼魅追著,她连晚餐都不理,风也似的直冲上二楼房间,接著「砰!」的好大一声关门声。

  安妮闻声而来,别墅一向很安静,白雪小姐是被什么事吓著了吗?少爷不是陪著她吗?

  「没事!」黑焰天轻描淡写的说道。

  眼中却浮现残忍的笑意!


霸爱狂夫:第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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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台北一个星期了!

  白雪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就怕黑焰天上门提亲,那天她丢脸的惊叫逃跑後,直到安妮送她回台北,都没再见过黑焰天,她开始有一点相信,那个男人可能就跟媒体报导的一样,选上单依蝶当黑家的第一夫人了。这笨蛋守护天使终於听到她的祈祷了,不过心怎么老是像被人揪著,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真不懂,为什么黑心肠的姐姐拚命想嫁给那男人?那天灯一大放光明,映入她眼底的是——黑暗,那男人一身的暗,连灯都照不亮的暗,浑身上下透著危险的气息,强烈又张狂,似要把人吞噬……

  他只是坐在那儿动也没动一下,甚至连话都没说一句,可是她却不能呼吸,那是一种很难受的感觉,她拚命的想回过神正常呼吸,却又在他眼底看见他的残忍和故意,她终於放声尖叫,叫回自己的魂,阻断他给的窒息感。

  到现在,她还会打哆嗦,她想到绝对、绝对不要再见到那个男人了,他根本不像是个人,像——像鬼!吓死人了。不想、不想、不想,愈想愈恐怖,自己把自己吓死多不划算!

  反正下个月,她就满二十岁了,赶快找个公务员把自己嫁掉,看他能奈她何?

  一想到这儿,白雪心情就大好,尤其是今儿个家里只剩她一个人,先是酷爸爸和坏心肠的後母去夏威夷谈生意兼度假,前脚才走,怪怪恐怖大哥後脚又飞去美国分公司。而黑心肠姐姐忙著缠那像鬼一样的男人,昨晚也没回来。

  这下只有她和胖奶奶,可一早胖奶奶又忙著回去高雄,因为医院打电话来说她又多了个小胖孙,所以现在偌大的房子就剩她一人,这感觉……真是好耶!

  中午才吃了一堆零食,晚上又胡乱吃著,这会儿还真有点饿,这心情好,胃口也大开,啊,就叫那会拉丝的披萨来吃,白雪兴冲冲的拿起电话……

  大门却在这时开了。

  白雪循声望去,这时候会是谁?

  是他!

  白雪反射性的丢下电话,缩起细白的小脚,整个人贴陷在沙发里,两眼瞪得大大的移不开视线。

  「你那是什么表情?」随後进来的黑心肠姐姐首先发难,「叫人啊,连招呼都不会打……」

  又见面了!

  黑焰天不语、不笑,只是冷眼看著她可笑的反应,就算她整个人挤进沙发里,又能怎样?

  「你……你好!」又来了,他又开始抽光她周围的氧气,让她渐渐窒息,白雪开始头昏昏、眼茫茫、腿软软。

  「别理她。」坏心肠姐姐也不管白雪还在,硬是往黑焰天的身上挤,尤其是她最骄傲的胸,就这么摩啊摩的……

  「焰天。」她软语呢哝喊著,动作也愈来愈限制级。

  白雪好想回自己的房间,那男人又用那种眼光在瞪人了,他明明和坏心肠姐姐吻得难分难舍,那双眼却丝毫没有放松的将她盯死在沙发里。

  被吻的不是她,可她真的快昏过去了,不是激情,是窒息!

  这时,不知是谁的大哥大突然响起,这才打破迷咒。

  这电话,来的太慢!黑焰天不耐烦的接起电话。

  「焰天……」白双双气翻了,是哪个该死的?早不打、晚不打,偏这个时候打!她使劲儿更往他身上烫贴上去,拚命想拉回他的注意力。

  一连串的应答後,黑焰天漫不经心的收线,收回对白雪的「禁锢」,这才注意到自己被严重的侵犯,他没有不悦的推开身上烦人的女子,反而将白双双拉得更近,甚至用勃发的欲望,故意在她双腿间摩擦,将她撩拨的情难自禁。

  白双双欲火难耐,忍不住开始拉扯著彼此的衣物……

  天啊!他们、他们该不会是在这里就要做爱做的事吧?

  白雪这一刻突然很想……笑?没错,她想笑!因为这两个人,男的根本是故意的,而女的又表现的过分夸张,虽然两人好像一触即发,可她保证,接下来一定——没事!

  这男人今晚的目标根本是她!这笨蛋坏心肠姐姐,平常精得很,今儿个是不是碰坏头壳,变笨了?

  果然!

  「我的公事包?」黑焰天问得随意。

  「什么?」白双双一头雾水。

  「里面有最近的招标案子,刚刚你不是拿著?」黑焰天不留情的直接将这麻烦推开,脸上已有明显的不悦。

  「我……我……」完蛋了,今晚她故意去接他,不让他开车,为的是想引他上勾,连他的提袋,她都抢著拿,就怕他半途走人。一顿饭下来,她大小姐哪里伺候过人来著,那包包——她早被他一路挑逗到忘得一乾二净,这下可好了!

  「里面的资料很重要。」黑焰天冷漠的强调。

  「我……我……」她努力搜寻记忆终於想起来了,「在凯悦。明天我……」

  黑焰天没等白双双说完,直接拨电话,确定饭店会把公事包放在柜台,他才收线。

  「明天一早,我亲自去拿,马上送到你公司,别气嘛!」白双双又贴向前。

  「明天七点要开会,你能多早?」这女人还真烦!

  眼看他起身要走,白双双急得又把自己和他缠在一块儿。

  白雪不解,他是真的要走?

  「眫嫂!胖嫂!」叫佣人坐计程车去取回来好了。

  「你听不懂我的话?那些资料很重要!」黑焰天收紧手臂,让那烦人的女人吃些苦头。

  「啊!」白雪掩口,却遮不住声音,她看见他收紧手指,那笨蛋坏心肠姐姐,居然哼都不哼?痛耶!

  他回头睨她一眼。

  「那我现在就去取来,我,你总可以信任了吧?」虽然来回开得再快也要耗上一个钟头左右,不过现在还算早,等拿完东西回来,这长夜漫漫……

  「等等,我陪你去!」白雪知道他在玩什么把戏了。

  说的也是,把那死丫头放在家确实不妥,毕竟他才钦点过这死丫头,保险点,还是带走她。

  「主人都走了,我一道去吧,拿了文件,也好早回去休息。」话是如此,但他却故意的挡住白雪前进。

  「去什么去!你给我好好招呼黑先生。」白双双闻言,马上变脸,开玩笑,好不容易得到这次机会,说什么她也不会放过,就一个小时,能怎么著?

  吼完白雪,她这才妖娆的用手指勾划著他魅人的唇,「等我,回来看你怎么赏我。」

  白雪不能置信的看著这坏心肠的姐姐,居然就这么走了?

  这女人真的是白痴!

  关门声震醒白雪的神智,不待他回身,她火烧屁股似的逃到离他最远的角落,没一股作气逃回房,是因为她的房间在三楼,看他手长脚长,短腿的她哪可能跑得过他,背对敌人是最不智的,这点常识她还有。

  黑焰天慢慢地转身,收起脸上的表情,浑身散发著冰冷气息,她的聪明只会将她推往地狱的深处,地狱的深处有什么可怕?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有……他罢了!

  又来了!他又用那种眼神盯人,白雪不懂,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他了?

  「怕我?」虽是询问,但话里的意思却是肯定。

  「你别靠近我。」糟糕,他走过来了,「胖奶奶马上给你泡茶来了,还是、还是咖啡?你……咖啡?茶……」虽然他还是面无表情,可是她就是知道,他明白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有了这层认知,白雪开始绕著他转,这男人到底怎么回事?他真的吓到她了。

  黑焰天停下脚步,直直瞅著她,冷冷的开口,「过来!」

  会听话过去的是小猪!此刻白雪真的第一次,恨起那坏心肠的姐姐,每次都只是气气就算了,这次她是真生气了!

  还有那可恶的守护天使,她绝对不再相信那笨妈咪说的,什么天使会守护她一辈子,瞧她现在倒楣的,她甚至怀疑守护她的不是什么天使,八成是倒楣恶魔,专门带衰的!

  「过来,别让我说第三次。」黑焰天索性坐下来,不再兜著她转。

  瞧著他坐下,那逼人的气势稍稍减弱,白雪开始思量,不过去,万一他发起狠,肯定捉得到她,所以……她识时务的往他靠近一点点。

  「你找我什么事?」白雪没有装傻,小心翼翼的询问著。

  「也没有什么事,只是要确定一下……」他蓄势待发,瞄准猎物。「我们做爱兴不兴奋。」

  「啊?」白雪瞪大眼、张大嘴,惊吓过度的愣在原地。

  手到擒来,这不是轻而易举,刚才何必浪费时间兜著她转?黑焰天有一丝的不悦。

  「你疯了?」白雪还没自震惊中回过神,自然没发现人已被他锁在怀里。

  「这样就傻了?]黑焰天答非所问的嘲讽著。

  这回白雪傻傻的凝视著他,她仔细的瞧著他眼瞳里的小人儿,拚命的想瞧清楚那可怜的小人儿是谁?

  他黑沉的眼瞳,是看不见底的吃人黑洞,那小小的人儿死命的挣扎,终是没能挣脱禁锢她的黑暗,她眼看著那小人儿慢慢的被吸进不见天日的黑暗中,不只是身,再来是魂,最後是她的心,全消失在那无边际的黑暗中——

  白雪终於看清楚,那可怜的小人儿不是别人,是自己!

  「地狱来的鬼王。」白雪喃喃自语。

  这么近的距离,黑焰天听得自是分明。

  「你的聪明,将是你第二大的不幸。」黑焰天在她耳际低语,说得轻柔温存,可心庭已波浪大起,她不该看穿他的。

  这下他绝不放手!

  是她自找的!

  「你有病!」什么叫第二大的不幸?那第一大的最不幸是什么?这男人真的是很奇怪,为什么要莫名其妙的牵扯上她?他是让他那庞大的家业给压出病来了?还是他原本就有病?

  白雪一个劲儿的胡思乱想,直到——

  「你做什……」她的话尾全没入了他的口,这才发现自己陷在他怀里,她开始挣扎。

  黑焰天用腿轻易的夹住她的下半身,单手紧扣著她乱扬的小手,另一手稳稳的托住她的後脑勺,魅人的唇强势而坚决的直接入侵,没有怜惜、没有温柔。

  不张小嘴儿?他有的是法子!

  好可怕!他像团狂乱的火焰,就这么直接扑面而来,烧光她四周的氧气,存心让她一同焚毁,她瞪著眼,身体虽然被制住,可她天真的以为,只要能守住口,他也奈何不了她,他终会放了她的……

  可是……四周的火焰似乎愈来愈烈,她头好昏、好昏,任她如何用力的吸气,入鼻的都是窒人的炎热,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一点点,只要一点点的氧气……脑海才这么想的同时,嘴马上配合的张口想帮忙呼吸……

  黑焰天当然知道,白雪松口为的是想多吸一口气,可他却恶意的硬是将带火的舌,不留情的直接闯进她的小嘴儿里,烫著她的小嘴儿,焰著她的舌,似要焚尽她所有的氧……

  是的,他在惩罚她,惩她姓白名雪,罚她聪明的一眼看穿他,可惩著、罚著、那缺氧的小小身子,一旦软软的贴合到他身上,他的下身亦马上陷入一片火海中……

  即使浑身无力,即使她快晕过去,白雪的眼始终没有移开,她也不明白自己在看什么,就是这么瞪著他黑幽幽的眼瞳,她都分不清是不移开还是移不开,只是这么直勾勾的瞅著……

  就这么晕过去,也好!

  大大的眼愈来愈小,澄澈的眼神愈来愈模糊,在白雪要晕过去的瞬间,黑焰天用力地咬住她的舌,看她痛得马上回神瞠大眼,这才松口让她喘息。

  「好痛!」他咬人,双手还握在他的右手内,白雪只能费力的喘著气,拚命想赶走晕眩的感觉。

  「别晕过去!」刚才的吻,太过激烈?是啊,他是存心折磨她,纯洁的小百合,哪里能受得住他的恩泽?「别让我费事的弄醒你,你会受不了的。」眼看她似要不顾他的警告晕过去,他的心又起波澜。

  「什么?」他居然咬人?不但痛,根本是痛死人了!

  一看见他威胁的又低头而来,白雪想也不想的直接将脸埋进他的颈侧。

  「不准再吻我。」她颤抖地紧贴著黑焰天的颈窝,出声警告,「再吻我,我会咬住你的,狠狠的咬住,绝不松口。」

  其实,白雪是被逼急了,哪敢真的咬他,光是想就头皮发麻了,千万别被识破。混蛋白痴守护天使,马上滚出来保佑我!

  听闻她又气又急的警告,黑焰天先是不动,接著纵声大笑。

  「别笑!我是说真的。」白雪被他的胸膛震得不舒服,有什么好笑的?被人咬断脖子很有趣吗?

  黑焰天停了笑声,不躲、不闪,反倒是诡异的说,「咬吧!」

  那口气活像是说:咬死我吧!

  怎有这种人?她是真碰上疯子了吗?白雪僵住不动,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却清楚明白,那一口,她咬不下的。

  「不咬?」黑焰天在她小耳垂上吹著气,「真不咬?我可给过你机会了。」他反手,一个翻转,就将她变成面对面的跪坐在他怀里。

  白雪整个人被扯离他的颈侧,双手还是被反剪在身後,她的腿被迫张开跪坐在他结实的大腿外侧,小腿被他缠得紧紧的,稍称一动,全身就被扯得好痛!

  「放开我,你要做什么?」恐惧爬上白雪的眼,她开始发抖。

  「瞧你这记性,刚才不说得明白,没要做什么。」黑焰天空著的那只手,看似怜惜,实则无情的轻拍著她吓白的小脸,「别怕,等我确定我们做爱能否享受高潮,就放了你。」

  毕竟,如果她不能让他在生理上得到满足,他就得先安排好自己往後的生理需要。

  白雪胸口一窒,脱口而出,「你要强暴我?」

  「强暴?」他的眉微微扬起,「我的女人都是心甘情愿的。」

  「我不是你的女人。」白雪急忙提醒。

  「就因为你不是。」黑焰天话题一转,「现在装笨,不觉得太迟?」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突然一个想法掠过白雪的脑海,他该不会……

  「我不要嫁给你!」两次的见面,吓都吓死她了。

  「随便你。」黑焰天并不在意。

  是她想错了吗?才有一线希望,黑焰天又将它整个捏碎。

  「嫁谁,是你的事。娶谁,是我的事。」

  「我不懂、不懂!」泪水开始在白雪的眼底打转儿。

  「会懂,我会教你懂的。」

  黑焰天不再多言,空出的那只手,开始缓慢地解著她上衣的钮扣,一颗、两颗、三颗……

  最後一颗扣子一开,泪,终於滴落,白雪哀戚的再次询问,「你要强暴我吗?」

  用食指接住白雪滑下的泪珠,那又圆又亮的泪珠就在他的指尖晕染开,坠下地……而他——没有任何感觉!没有喜悦、没有悲伤,什么感觉都没有!愤怒像往常一般开始进驻他空洞的心。

  「我不会强暴你。」他的脸布满邪魅,「只尝尝你的味道。」

  尝味道?白雪真的不解,不过看见他异常晶亮的眼瞳,再愚蠢也知道,危险!

  就算被扯得好痛,白雪还是用力挣扎,想逃开他的箝制,拚命扭著身体,而眼前的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噙著笑,若有所思的欣赏著她的扭动。

  为什么他不动了?

  白雪有些喘的不再挣扎,反正也挣不开,乾脆停下来保持体力,等他放松,才有力气跑。

  「很好。」

  他没头没脑的在说什么?很好?被制住的不是他,他当然好,改天换他被人制住,看他还会不会一脸陶醉的说很好!

  这不自然的姿态,加上费力的扭转,使白雪无力的放松自己,一屁股往下坐……

  「啊!」

  他、他、他……不要脸!

  白雪不敢低下头去求证,自己刚才坐到的「突起物」是什么,虽然她没有过性经验,可她偷看过坏心肠姐姐房里的A片,大概知道刚刚坐到什么了。

  「放开我!」她满睑通红,挺著腰,不敢再坐下。

  「我喜欢。」黑焰天再次答非所问。

  受制於反剪的双手,白雪腰一挺,只注意著避开身下的危险,哪里知道,她的双峰被她一挺,直接送到他脸上。

  黑焰天毫不客气的一把拉下碍他眼的素白胸衣,没费事的解开,就这么悬在她颤动的乳房下方,被胸衣一束,她小巧饱满的双峰更加挺立,下缘的曲线更是浑圆……

  「不要!」白雪往下坐也不是,往前挺也不对,除了哭泣,她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别哭!」黑焰天难得善心的指引她,她的泪,他根本无动於衷,「愈哭,我会愈兴奋,再掉一滴泪,我马上在沙发上要了你。」

  白雪一听,马上收住泪水,虽然他说得好轻柔,可是她明白,他是说真的。

  「我不哭,你是不是……可以……可以……放开……」白雪愈说愈小声,因为他的脸上已经写了拒绝。

  「你是处女?」这也是今天的主要目的,遗嘱对他来说,是他在黑家地位的根基,他不容许有一丝意外。

  黑震要他娶一个处女新娘,那么他就会有一个处女新娘。

  如果白雪不是处女,要放过她吗?不!他是不会放手了!好不容易他找到一个可以宣泄的目标,可以解放他濒临崩溃的灵魂,他死也不放手。

  如果她是处女,那很好,省得他麻烦。如果她不是,只要一个小小的手术安排,他会让她变成货真价实的处女。

  所以他必须验证她是不是完璧。只要有一丝丝的怀疑,他会亲自取得答案。

  「你……你……」这种问题,叫她怎么答?

  「是不是?」黑焰天的手轻轻地拉扯眼前的粉红色花尖,边把玩著,边要著答案。

  「会痛!」白雪错了,这个男人不是鬼,他根本是一团火!

  「这样就痛?」比处女还敏感?他轻笑出声,「才碰碰你,就会痛,等我进到你身体……啊,真令人期待!」

  「你放开我,这样子……我不舒服。」白雪倒抽口气,因为他开始捻玩著她另一边的乳尖,除了痛,还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直逼脑门而来……

  他是可以继续逗弄她,可是一波强过一波的欲火,让他控制不住平稳的呼吸,这是头一次,肉体上的欲望无法控制地直逼他的理智,他必须快点结束,然後找个女人解决,他不容许自己失控在她手里。

  黑焰天松开反剪她双手的手劲儿。

  他要放开她了吗?

  才正高兴,白雪就发现不对,他不是放开她,而是让她整个人换个姿势,面朝下的趴在他结实的大腿上,她还是没有获得自由。

  「你到底要做什……啊!不准脱我……」裤子两字还没有说完,她的运动短裤,就顺著他的手势飞奔而去,白雪猛力挣扎。

  「没事别动来动去。」黑焰天暍斥著,加快手边的动作。

  下一瞬间,白雪震惊莫名的发现,他真的……真的脱掉她的小裤裤,下半身……好凉!才停了一秒,这次她卯足全身的力气,对他又咬又抓。

  差一点就让她挣脱,黑焰天眯起眼,她是故意撩拨他的吗?她聪明得很,自然明白肉体是女人强而有力的武器,她想让他失控,是吗?

  黑焰天用力的往她光裸的臀部挥拍而下。

  这一下,让白雪痛得忘了一切!

  趁白雪愣住的当口,黑焰天顺势拉起她,恢复成原先面对面的姿态,只有这样,他才锁得住她,省的她不要命的打法,不是伤到他,就是伤到自己。

  事实上这样的姿势,也才方便他下一步动作——

  修长的手指,往白雪臀瓣探去。

  「不要碰我!」白雪再次尖叫著挺起腰,死命地躲著他邪恶的手指,才知道又被困住,糟的是这姿态让她双腿无法并拢……

  不容许白雪退却,冷汗自他发际滴落,他在理智边缘游走,顾不了她的反应,收紧反剪她双手的左手,硬是往後下方拉,她痛得将小腹往前挺,迫於疼痛,跪坐在他的硬挺上,胸部自然挤压在他胸膛上。

  白雪的娇喘,正好喷在他硬得不能再硬得乳头上,即使隔著衬衫,他也无法再忍受了,紧捉住仅存的一丝理智,他右手一寻到入口,也不管她准备好没有,直接探进……

  「好痛!好痛!」白雪放声大哭,一直想往上爬,下身的疼痛愈来愈剧,因为他不顾她的乾涩疼痛,硬是往里面推进。

  直到触摸到那薄膜,黑焰天想停止前进,手指却失控地又往前探进,这反常的脱序,他解释为,他只是要真的确定——她是不是处女,如此而已!

  「不要!」他的再次探进,让白雪渐歇的哭闹再次而起,明知道挣脱不开,她就是停不下挣扎。

  她的双乳在黑焰天胸口不停的挤压,太过乾涩的下体,紧紧吸附著他蠢蠢欲动的食指,想要进到她体内的欲望,烧得他浑身疼痛。

  现在是不能要她,可要她的欲望硬是要逼疯他,他骤下决定松开她双手,压住她的背,将白雪的头固定埋在他胸口,右手的食指开始缓缓地抽动起来。

  「不要!不要!好痛!」整个人被他镶嵌在怀里,白雪哭喊著挣不开、躲不掉的恐怖。

  加快速度,他进入幻想中的欲望城市,心里、眼底,全是纠缠不休的身影,现实的世界,在肉体的感官刺激中完全粉碎。

  随著黑焰天愈抽愈快的食指,白雪终於受不住的痛晕在他怀里!


霸爱狂夫:第04章


  白雪浑身疼痛的发著呆,就这么愣愣地直视窗外,到今天,她还是想不明白,她到底失身了没有?

  前天她在自己的床上醒来,衣著整齐,要不是浑身上下疼痛不已,尤其是下半身传来的阵阵抽痛,她会以为前晚的一切,只是恶梦一场。

  他到底有没有占有她?

  这三天,任白雪左想、右想、上想、下想,答案还是一样,好像有,也好像没有,因为晕过去後的记忆一片空白,连为什么会在自己的床上醒来,她都百思不得其解。

  当天家里只有坏心肠的姐姐,白雪不以为她会好心肠的一路抱她上三楼,就算坏心肠的姐姐当时心情正好,也没那个力气抱人走三层楼梯,胖奶奶到现在都没回来,那么,是他?

  黑焰天又怎么知道她的房间在三楼?

  瞧,她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了,正常人碰到这种事儿,哪个女孩儿不是哭哭啼啼,要不就杀到对方家里,砍他几刀泄恨,胆小些的怕已是歇斯底里的要死要活,总之不该是她这样的反应。

  有什么办法呢?除了那天被他整到痛得受不住才放声大哭,要知道,从她有记忆到现在,那是第一次掉泪,这一哭可是惊天动地。可一觉醒来,哪里知道,心情却是好的不得了,好到甚至要感谢那个欺侮她的人,这种情绪很难说得清。

  不过,是真的怕了他了!

  白雪无意识的用右手揉著左手腕处,红印昨天就淡的看不清楚了,可敏感的身体还是一直发出强烈的疼痛讯息,尤其是下身。

  白雪一恢复神智,马上决定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忍住浑身上下的不适感,因为只要让任何一个亲爱的家人知道那晚发生的事,不管失身与否,以两家的身分地位,最後铁定只有以结婚收场,更别提会被那黑心母女档折磨得多惨。

  而黑焰天她也不敢要,才见两次面,却比那相处十多年的黑心母女档还恐怖,何况黑焰天和她要的「平淡、幸福」的生活将是天与地般的距离,她会躲他远远的。

  当然,黑焰天是不可能放过她,这项认知她有,不过没关系,只要再避他几天,一满二十岁,她马上就把自己嫁掉,看他还能奈她何?

  不明白为什么他不选坏心肠的姐姐去欺侮?他们两人还真是坏得适合。

  乱七八糟,真烦啊!

  「你到底是听见没有!」白双双不客气地拧了发呆的白雪一把。

  死丫头,就看她不顺眼!那晚拿了资料赶回来,只花了她半小时,没想到一进门,黑焰天居然说主人休息了,他不便打扰,拍拍屁股就走人,害她的美人计泡汤,还收了两张超速罚单,一想到这儿,她就气恼不已,敢情她白双双就不是主人?这口气她说什么也咽不下,她非要掳获黑焰天不可。

  说手段、论阴险,她白双双有的是。

  「啊!」白雪痛呼。

  「胖嫂从今天起辞职了。」白云面无表情的再次说明。这对白雪该是个不小的打击,但是辞退眫奶奶是迟早的事,能拖延到今天,已是他的极限了。

  「嗯。」白雪轻描淡写的表示知道了。其实胖奶奶到现在才被辞退,她还觉得奇怪呢,那黑心母女档对於只要是对她白雪好的,一律会设法使之消失。这下胖奶奶可以回去享天伦之乐,省得在这儿受气,不也美事一桩,这她倒也看得很开。

  「你干嘛不哭不闹?」白双双怀疑这丫头该不会回头到爸爸那里告她一状,这次解雇胖嫂是她坚持的,大哥好不容易答应,爸爸应该也知道吧?

  「你太过分了!」白雪马上装出一脸的委屈,就怕白双双又动手拧人。

  「看你奈我何?」白双双满意的拿起皮包准备出门,才想起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警告你,明晚八点,我在家里宴请黑焰天,你最好识相点准时下楼。」

  「什么?」白雪脸色整个转白,不会吧?原来真的连躲在家里也还是躲不开他?

  「你要是敢作怪,有你好受的!」白双双再次拧了白雪一把才转身赴约,明晚,她要让黑焰天不得不娶她。

  白雪这次被拧,居然不感觉痛!因为脑袋瓜里,全是他要来了!他又要来了!

  这下真是乌云罩顶,打雷兼闪电。

  白云把她的反应全收进眼里。

  「爸爸明天回来对不对?」只要酷爸爸在,他应该不敢像上次那么放肆吧?

  「是明天的飞机,不过他们要赴齐伯伯的约,所以应该後天一早会到家。」

  完了,没了护身符,白雪绝望的只想一头撞死,「你呢?」希望虽然不大,还是问了。

  白云没有马上回答,隔了好久,才道:「可能会晚一点回来。」

  那跟不在有什么不同?

  明天晚上,怕又是月圆吧!

  白雪叹了好深、好深的一口气。

  白云在一旁欲言又止,最後,他还是只能选择不发一语的转身离去,一边是不认同的血亲,另一边是认同却又没有血缘关系的继妹,他,能怎么选择?




  黑焰天那晚一离开白家,马上来到市区的住处。放任自己的欲望翻腾,不停地折磨著身下的人儿,这女孩待在这儿,该是星野帮他新收的情妇。

  从不让他的女人踏进黑家大宅一步,因为纯洁的黑焰雪不容许受到一点点污染,所以他选择另外买房子豢养他的情妇。

  黑焰天直至现在仍不能相信恢复神智时所见到的一切!

  他怎么可以失去控制?看著失去意识趴在身上的小人儿,很明显的,他弄伤白雪了!看著她一身的凌乱,他木然的将她放平,开始帮她整理身上的衣服,她身体上暴露在外深深浅浅的红印,剠得他的眼几乎无法正视,当要帮她穿下身的衣物时,他的木然终於碎裂!

  他真的让她受伤了!

  那张带泪惨白的小脸,就这么无意识的控诉著。

  他的心,开始紧缩!

  他混乱的收拾好一切,一到这里,就再也不愿想,只是急切的要著不是她的她,一遍又一遍,无论他如何努力,「她」的脸,总是挡在面前,挥不走、抹不掉!

  即使是黑震,也只能引发他的怒火,但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疯狂!

  是!他疯狂的不顾她的意愿,强要了她让自己到达欲望的高峰,他甚至还没有进入她体内……一想到这儿,他更是加速驰骋,仿佛身下的人是「她」。

  一天一夜的纵欲,竟然不能拔去「她」的身影,黑焰天不再费力地去探索四分五裂的内心,对自己失去控制的愤怒,对「她」克制不住的欲火,两相煎熬,更多的愤怒直接霸占他狂放的心。

  既然忘不掉,那他就把「她」,根深蒂固的强栽入心。

  这个决定,让黑焰天的心情整个清朗起来。

  「求……你……我。」童恋雪一瞧见他的诡异笑容,害怕又是一次强风暴雨,鼓足勇气卷著被单,飞快滚向床的另一侧。

  「下去。」对不是「她」的她,已没有利用价值,对花钱买来的,他从不多花一点感情,纯粹是生理发泄,何须多看一眼?

  黑焰天一向如此,大方、无情。

  「下去?」童恋雪重覆著这男人的话,他是要放她走了吗?她还有力气下床吗?昨天他一进门,原以为又是来追杀她的人,她吓得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强搂进怀里,接著……她失身了?

  惨了!爷爷要是知道她胆小、没用到连自己的贞操都护不住……虽然说她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贞操可言,她无法想像爷爷发火的脸……真的惨了!

  童恋雪脸色惨白的开始摸索著下床。

  费尽力气,好不容易爬下床,她卷著被单,意识模糊的往房间门走去,原来真的还有比被莫名其妙追杀还恐怖的事。

  童恋雪一卷走被单,床上就剩下赤裸的黑焰天,他不经意的起身想点烟,床罩上的一抹暗红,让他伸手将走不远的她又拉回床上。

  「你是处女?」一回神,就望见她裸背上的奇特纹身。

  「是吗?」原来她还真的有贞操,这下死定了!她会搞不清楚,是因为在她的记忆中有一小段的空白,她正在努力的恢复中,自己原本还弄不清楚,这下经他证实,童恋雪不但白了脸,还开始发抖。

  「企图?」黑焰天紧压著她逼问。

  「企图?」童恋雪愣愣地重覆著,她会有什么企图?该是问他有什么企图吧?可一对上他狠厉的眼,就是不敢反问出口,挣扎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地开口:「星……星野大……大哥……」

  「什么意思?」如果她跟黑震扯上一点关系,他会一把捏死她,即使她服侍他一天一夜。

  「星野大哥说,说要我、我乖乖待在这里。」童恋雪发现,这男人跟发火的爷爷一样可怕,她拚命告诉自己,不准哭!一哭,他肯定更凶!

  「名字?」在她的眼里,有著不容质疑的纯真,而且她显然怕他怕得要死,这让黑焰天不得不放松手劲儿,改为轻抚著她美丽的下唇。

  「嘿,我好累,浑身上下都痛,别碰我了,好不好,求求你!」童恋雪低声求著,心里却气自己没敢一棒子打昏他。

  黑焰天的手停了半秒,而後他收回手,不是因为怜惜,而是因为他欠她的,现在恢复理智,回想昨天一进门,她看见他的确像看见鬼一样,再来的抗拒让他失去理智的以身体上的强势逼她就范,他傲人的冷静让白雪给彻底击溃。现下细想,这一天一夜的强迫,怕是吓坏她了。

  「名字?」

  「童恋……恋雪。」她小声的说。

  童恋雪?这么巧?他唯一在乎的亲妹妹是焰雪,现在他肯定他的妻子会是白雪。而身下这抖个不停的倒楣鬼叫童恋雪?看来他是注定要跟这些「雪」纠缠不休了。

  「你要什么?」这是他这一生的耻辱,除了不能让她当上黑家女主人,其他的他都愿意补偿她,只要她开口要求。

  「不用!不用!」童恋雪忙往旁栘,只想脱困。

  「别让我再问一次!」他明显的失去耐性,脑海中开始组织童恋雪出现後的片断。

  他明显的强势,快让童恋雪连护身的床被都捉不紧,「那……那……那,你放我走,好不好?」看来星野大哥这里一样危险。

  「不行!」打断她没头没脑的话,这事他自会对星野说明白,眼下他有更重要的事,他迅速地帮她下决定,「我收了你,不会亏待你的,也允许你有自己的生活,就这么决定!」

  黑焰天无心恋栈,翻身下床打开衣柜,拿起乾净的衣物穿戴整齐。

  什么跟什么?他说的是国语,可童恋雪一个字也没听懂,不过有件事她懂了,「你要走了?」她面露欣喜。

  黑焰天一回头,正好将她欣喜的表情尽收眼底。

  「你们真有几分神似。」一样迫不及待的想离开他,但是对童恋雪的表态,除了觉得特别点,他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对白雪……是不同的。

  「你说什么?」

  「我说,允许你有自己选择的性伴侣,同时,下星期我结婚。」

  丢下这句话,他转身大步离去。

  留下童恋雪自个儿喃喃自语:「完了!完了!完……」




  白雪烦恼的支著头,考虑著要不要出门?

  一早就有四个人上门,听坏心肠的姐姐说,这是特别请来的外烩师父,不过怎么看,这四个人都不像是厨师。哎!看她又想到哪儿去了?管他们是不是厨师,这会儿该想的是要不要出门?

  躲出去,怕坏心肠的姐姐不扒了她一层皮才怪;不出去,那黑焰天不知道又要怎么对付她,好难下决定!

  烦是烦,肚子还是会饿,都忘了胖奶奶享福去了,可没有人会再关照她三餐,一想到这儿,心情就更沮丧,白雪拖著步子,走向一早就吵个不停的厨房。

  一进厨房,只见有一人端坐在餐桌前,似乎正准备用餐,其他人则洗菜的洗菜、煮的煮、切的切,看他们这么忙,白雪想了想,便往餐桌去。

  「我肚子饿。」白雪有气无力的宣布,厨师是坏心肠的姐姐请来准备晚餐的,没有义务煮中餐给她吃,她识相的把手上的一佰元,递给坐著的年轻大厨。

  「什么意思?」年轻大厨不懂,一佰元小费?这么少?还是买葱钱?她没看见堆在那儿一堆堆的各式菜色吗?

  「随便炒个饭给我吃好不好?」白雪把一佰元,胡乱地往年轻大厨手里塞,今天她烦得不想自己做饭吃。

  原来是买饭钱!他笑了笑,一佰元想吃到他星野的手艺?不过他还是收下了。

  「我叫白雪,你呢?」看他收下钱,她趴在餐桌旁问。

  「星野。」他用眼神示意,那看似忙碌异常的三人,一收到他的眼神,马上有效率的开始摆放餐具。

  「杀手。」唉!漫画看太多了!现实生活里哪来的什么杀手?看她被那家伙吓得要神经错乱了。

  星野一震,其他人也停了动作,这女孩看出来了?不可能!从来没有人能一眼就识穿他,除了焰天少爷……难怪,难怪焰天少爷会这么急著召他回来煮这一餐。

  「继续。」星野一个眼神,其他人又开始动作起来。

  「决定了。」白雪直起身,不管那坏心肠的姐姐了,她决定吃完饭就出门,等晚点再回来,就不信这样还躲不过他黑焰天。

  看著陆续上桌的牛尾浓汤、凯撒沙拉、鹅肝酱小烤饼、小羊排……白雪吞了吞口水,心里盘算著,只付一佰元是不是太那个了……

  「请用。」星野微笑的招呼著。

  「我今天只有一佰元。」不是她不愿意付等价,她也不是不知道眼前的餐点,至少是佰元的十倍以上,可是酷爸爸从不管她的生活琐事,而那黑心母女档哪会给她钱用,平常该有的她是不缺,可是她没有自己的零用钱也是事实,这一佰元,还是眫奶奶前些日子留给她吃饭所剩下来的。

  「这些有人付清了。」星野指的是焰天少爷。

  「哦!」原来坏心肠的姐姐还是有点良心的,「那你一佰元可不可以还我?」这样她才有钱坐公车。

  「还你?做什么用?」

  「等会儿出去才有钱用,对啦,晚上不用准备我的饭,我不回来吃。」白雪开始朝食物进攻,饭店大厨的手艺果然不同,真是好吃。

  白雪吃得慢,而年轻的大厨也不再开口,吃著、吃著,她竟然……想睡?

  是因为昨晚失眠的关系吗?她摇摇头,忍不住打个哈欠。

  「我没力气吃了。」好可惜,那羊小排好香耶!先睡一下下好了,「别收走……等会……儿……吃……」白雪口齿不清的趴倒在桌前。

  「看来这一佰元你是用不到了,至於这……」药效比他预期来得快,或者该说是她用餐太过慢条斯理,星野还是让人把桌面收拾乾净,「反正晚餐你不想吃也得吃,少吃这一餐也无所谓。」

  将睡得香沉的白雪安顿好,厨房马上静了下来,四个人很有默契的不发一语静静等待。

  这一餐,早料理妥当,一早的乒乓作响,为的只是做做样子,事实上,他只要负责看管好白雪。焰天少爷交代过,今夜不容一点差错,而他,从不出错。




  时间分秒流逝,夜晚轻易到来,大门声开启了今晚的序幕,刺耳的高跟鞋声,一步步将整个计画牵引出……

  「这是酬金的三分之一。」白双双将钱往桌上一丢。

  「谢谢白小姐,那最後的尾款?」星野涎著脸,就像一般的贪财小人,迫不及待地把桌上的钱一把扫进怀里。

  那模样和之前他面对白雪时完全判若两人。

  「明天一早,我会派人送去给你。」就没看过这么死要钱的,不过也多亏他死要钱,她才能买通他,否则她要怎么进行她登上黑夫人的伟大计画?

  就看今晚了!

  白双双不放心的再交代一次。

  「千万别把药弄混了,我一打这手势,你们马上离开,别给我出错,否则有你们好看的。」她不厌其烦的威胁著。

  「白小姐,我办事你放心,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没问题。」这他没说谎,他可没拿她的钱,因为都捐出去了,而他领的薪水,是焰天少爷支付的,只怕这笨女人到头来怎么死的都不明白!

  敢设计焰天少爷?愚蠢啊!

  「那就好!」白双双转身而去,这才想到白雪那丫头呢?白雪要是敢出门破坏她今晚的好戏,她非整死这臭丫头不可,她火大的拔尖嗓子吼起来,「白雪!白雪!」

  星野打断她刺耳的噪音,「白小姐,客人一到就上菜吗?」

  看看表,白双双才注意到时间差不多了,接著想到一件恐怖的事!

  她还没有换衣服、妆也还没有重新上,这怎么得了?她匆匆忙忙的往二楼跑,边命令著,「人来了,先帮我招呼著,你马上去三楼把白雪叫下来。]天啊!她怎么能忘了打扮自己这等大事?

  星野步上三楼,打开门,见白雪还是睡得香甜,他不禁皱眉,是药下的太重吗?她一个小时前就该醒的。

  星野一把将白雪自床上拉起?她必须要在焰天少爷到达时清醒。

  这大动作,让白雪的眼睁开一条缝,「什么……什么?」他拉扯得她手好痛!

  「起来,洗把脸,晚宴要开始了。」星野架著她起来,直往浴室走,拧了毛巾就往她脸上抹去。

  「痛……痛……」他是谁啊?好粗鲁,拔脸皮啊?白雪忘了中午见过面的年轻大厨。

  「站好!」星野急著想把她拉直,边祈祷,不是药下重了!

  可白雪老是站不直的身体,直接一脚踩扁他的祈祷,该死的他药下的太重了!他开始紧张,焰天少爷不容许失败者的存在,可他该死的把药量减的够轻了!

  「我站得……好……好。」白雪嘟嚷著抗议,她是有站好,可她没有瞧见自己是「贴著」星野站好。

  完了!连话都说不全。

  星野挫败的抹把脸,乾脆一把抱起白雪,直接下楼,就把她放在大餐桌的左边,边帮她梳头、整衣。

  为什么下楼来?糊成一团的脑袋这才想起,这个男人是中午那个叫人煮饭给她吃的好心大厨,望著窗外的漆黑,她才想到那个「黑焰天」。

  「我……想睡……觉,不想……吃饭。」白雪费力的表达意见,奇怪,她病了吗?为什么一直想睡?想睡到连话都说不清楚?

  浑沌的思绪,突然挤进一丝清明,这年轻大厨有问题!

  「你……下药……」白雪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做。

  星野一震!却没回答她的问话。

  门铃声打断他们之间的对话,白双双正巧下楼,马上奔往门的方向,彼此的热语,落入白雪的耳里,她惨白著脸。完了!他来了!

  白雪觉得头更昏、眼更花,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知道「他」今晚一定又是冲著她来的,就像上次一样……一想起前几日的情景,她马上出声要求——

  「用力的掐我。」她使不出力来掐痛自己以保持清醒,见那个年轻大厨一脸焦急,也是希望她能快点清醒吧。

  星野不明白她的意思,但是逼近的脚步声,让他没选择的出手往白雪肩膀上用力一抓!

  白雪痛弯了腰,整个人趴在膝上,差一点就晕过去,痛痛痛、痛死人了!

  一进餐室,黑焰天对眼前所见毫无所动,照样儿搂著白双双,手还不规矩的上上下下。

  「等一下,有人嘛!」白双双假意挣脱,看来黑焰天也没有想像中的那么难以对付,今夜说不定不用下药呢!

  「上菜!」白双双故意坐在他左手边,包不住丰满的低胸礼服,让她更容易彰显她的饱满,至於对面的白雪,她才懒得看上一眼,因为她早发现那丫头根本一脸睡相,无精打彩的邋遢样儿哪能跟她比。

  白雪面无血色的慢慢直起腰,痛死了!这下可以清醒好久了!一端坐好,才发现,黑焰天离她好近!

  白雪下意识的往旁挪移,却被上开胃菜的坏心大厨巧妙的抵住椅脚,再也移不动分毫。

  「来,我特别找的红酒。」白双双又往黑焰天更靠近些,她性感的将酒缓缓吞咽入喉,末了用舌轻舔著艳红的唇瓣,妖野而大胆。

  白雪全神贯注在屋里所有的男人上面,没空理坏心肠的姐姐正在做什么,虽然黑焰天的眼睛是黏在那双玉峰上,可白雪总觉得他是在看她……

  「喝口汤。」白双双将银匙挑逗的往他唇边送。

  黑焰天倾向前,慢慢的张口,将整个银匙含住,再缓缓的往後退,眼神整个勾住白双双,脚在桌面下却往不同的方向伸去。

  他用脚勾住她的椅子!白雪开始慌了。

  黑焰天甚至将椅子往他的方向拉!他的脚力气好大!白雪无力与他角力,只能让椅子一寸寸地往他的方向移动,直到两人近的不能再近。

  白双双一发现他们靠得太近,马上发飙。

  「雪,你会不会靠得太近了?」温柔的话语,眼神却是杀人般的凌厉。

  「我……」

  不待白雪说完,黑焰天突然没预警的就往白雪身上偏倒过去。

  浑沌的白雪,哪有能力反应,就这么硬生生的被他压往另一旁去,就在两人即将翻倒在地之际,他却又用手撑住,避免一场混乱的发生。

  「你……还好吧?」白双双的话里掩不住兴奋,没想到药效这么快。

  「今晚似乎特别热。」黑焰天伸手扯下领带,顺手脱下外套,脸上印满红潮。

  「是啊,真热啊!」白双双顺著他话说,领口有意的更往下拉。

  白雪喘过气来,这才发现他脸上不正常的潮红,而他的举止似乎也愈显醉态,再看看坏心肠的姐姐一副满意的样子,难道他也被下药了?

  白雪飞快的转动思绪,今晚她被下药,为的是怕她坏事?那他被下药,坏心肠姐姐为的不就是可以为所欲为?虽然不是很清楚,坏心肠的姐姐要怎么进行下一步,不过今晚看来,他是逃不过被坏心肠姐姐蹂躏的下场!

  也就是说今晚黑焰天被设计了?

  太好了!谁叫他上次这么欺侮人,一旦他们发生关系……嘿!嘿!她就安全了,坏心肠姐姐绝对非闹到他娶人为止,那就表示她将脱离暴风圈了!

  原来那年轻大厨和坏心肠的姐姐是一伙儿的,看来她那可恶的笨蛋守护天使,还是偶尔有照顾她一下啦!

  「你在笑!」黑焰天不悦的瞪住白雪。

  「雪,没事别乱笑!」白双双想拉回他的注意力。

  「罚酒!」他的脸冰冷的瞪著呆愣的白雪。

  她笑也不可以?何况她是笑在心里,这样他也看的见?

  「焰天,别气嘛,人家……」白双双还没有靠过去,就被挥开。

  「走开,好热!」挥开白双双,他马上拿起白雪面前的红酒杯,不稳地往白雪嘴里灌,「喝!」

  明明他被下药了,手也不稳的抖著,可白雪怎么也挣不开,气一呛,就这么被灌了好几口。

  火辣辣的酒,一路延烧下胃,又反灼回来,直冲脑门,白雪拚命的咳著想顺过气来,见他举杯又来,她想也不想的用力挥去,她是打到他不稳、抖动的手,可杯子居然没掉?

  白雪愣住的空档,酒又顺势入喉。

  她头昏的眨眼、再眨眼,失去意识前,白雪清清处楚楚的知道一件事——

  她完了!


霸爱狂夫:第05章


  她看见她的笨妈咪在对她笑,白雪不情愿的承认,即使她的妈咪很笨,她还是好爱她,就像那带衰的可恶守护天使,一见到面,她就什么仇都忘了,好想他们啊!她不自主的用脸颊往笨天使身上揉去。

  天使轻笑著,也用手轻拧她的粉颊,白雪笑著往下躲,但被捉住,轻轻地往上提,她故意伸出小粉舌,往笨天使脸上舔去,谁叫他捉住她。

  突然,白雪恶作剧的小粉舌被噙住,偌大的吸力,让她不舒服的想挣扎,而後她惊慌的发现,笨妈咪不见了!四周开始漫起大雾,笨天使的身形被雾渐渐吞掉,可她的嘴还是被噙住。

  才要惊慌,她的舌就被释放,有只手温暖的停放在她胸口,要她放心似的轻揉著,那力道叫人又安心又舒服!白雪也依著同样的手势,回报对方的温柔,同样的兜转、轻扯……一个吸吮让她轻喘出声。

  「醒来!」

  有人在她耳边轻语,白雪听得不是很真切,才要睁开眼,却又掉入更深的睡梦中,她依恋的终於捉住四处顽皮的手,她先是用力的「啵」了一下,又不甘愿的放进口里用力一咬,被她一咬,它变得好僵硬,可见一定好痛,她後悔的就著口,像婴儿般吸吮起来。

  是谁的抽气声?

  白雪浅浅的吸吮著,身体不自觉的摩赠著,像是刚出生的婴儿般循著温暖的感觉依恋著,就是不放手。

  「我要你醒来!」

  真的有人在说话!白雪下意识的拒绝听清楚话语。不要!她不要醒来!因为她强烈感觉到——危险!

  白雪不再眷恋,想抛弃原先的美好。

  她的抛弃,哪里知道会引来燎原的大火?

  胸前的手不再温暖,一转为烫人的热,烧灼著她粉红色的山峰,点著了一个又一个,她想摆脱带火的魔指,手便用力的挥赶对方,没两下,她的手失去自由,只能被交叠的锁在她头顶……

  滚烫的火热,硬是要挤开她紧闭的双腿,她不依,更是不妥协,原先差点起火的身躯,这下只剩惊慌,紧张开始束紧白雪全身上下的肌肉,她像绷紧的弦即将断裂!

  「睁开眼!」

  黑焰天知道她醒了!

  真的是他!

  白雪骇得不敢睁开眼面对现实。

  「我说睁开眼!」

  为什麽她就是不肯乖乖听话?黑焰天的耐性正在流失。

  眼见白雪执意不肯睁开眼面对他,他不留情的硬是挤开她紧闭的双腿,将自己整个摆放进去。

  白雪惊吓得猛睁开眼,拚命想收拢双腿,怎知道,这样反而将他夹得更紧。

  「终於肯听话了?」汗自他太阳穴滑落,坠落在她迷人的双峰上。

  「你要……做什麽?」白雪不得不问。

  「爱你!」黑焰天咬著牙回答。

  「不要爱我,行不行?」白雪抱著最後一线希望。

  「不行!」他残忍地摧毁她的希望。

  话一落,他的手探进两人之间,在入口徘徊。

  白雪想躲,但陷在床垫和他之间,就是无法躲开他试探的手指。

  「不要!会痛!」一次的伤还没好,哪里还能承受他的再次进犯。

  「痛苦是成长必经之路。」黑焰天不再迟疑,直接探进她干净的花丛中。

  「好痛、好痛!」白雪承受不住的身体向上弓,泪水滚出发红的眼,她紧紧咬住下唇。

  「松口!」黑焰天让手指静止在她体内,唇强势的吻住她紧咬不放的牙关,强迫她释放红肿的下唇,为了欲望,他第一次花心思在女人身上,从没有过的试著软语哄著……

  「放轻松,别怕,一会儿就好了,乖,听话。」

  见他态度软化下来,白雪再次鼓起勇气求他。

  「好痛,不要爱我了好不好?」

  「我决定的事,从不更改,如果你不肯听话,会更痛。」他将现实呈现在她眼前,让她自己选择。

  「我不要!」白雪无法接受的开始哭闹。

  既然她不肯听话,黑焰天使不再压抑自己奔腾的欲望,手指开始规律的抽动。

  因为药效的关系,白雪无法用力的挣扎,只能无助的哭泣。

  白雪的哭泣声,惹得他愈发粗鲁,尤其当他发现,无论他如何爱抚,她就是无法准备好以迎接他,他的身体更因为过度的压抑,开始阵阵抽痛起来。

  如果他不现在要了她,等他压抑不住一爆发,肯定会伤她个更彻底。

  黑焰天抽出手,下了决定,在她喘口气的同时,将他的硕大整个潜进她又窄又乾的入口,腰间一个俐落的冲刺,毫不留情的贯穿她。

  白雪哭喊出声,受不住的张口,死命咬住他的肩头不放,要命的痛楚才稍稍退去,他却律动起来,疼痛逼得她一阵阵的紧缩,而他在她的刺激下,愈罢不能的更加快速地抽送著。

  白雪闻到血腥味,却痛得无法松口。

  黑焰天失控的驰骋在欲望的草原里,一波强过一波的狂喜,将他送往天堂而去,浑身的烈火,烧尽他傲人的理智,焚灭他心中的恶魔。

  一个有力的冲刺後,他痉挛的臣服在再生的狂喜中。

  今生今世,他绝不放手,她是他的!

  一个翻转,他将白雪安置在身上,同时不得不退出她体内,因为他的身体极度渴望再次占领那狂喜的天堂,可他的天使怕是受不住啊!他美丽的小天使!

  心一旦笃定,对她的恋,挡不住的狂放而出。

  白雪精疲力竭的无法移动自己,身体里外没有一处不尖叫著疼痛,最後,她还是松开了紧咬他的口,因为这样的纠缠……她害怕啊!

  「闭上眼。」黑焰天轻柔的抚著她汗湿的发,体贴的拉上凉被,包裹住她瑟瑟发抖的小身子。

  他甚至开始轻拍她的背,规律而安定,像母亲的摇篮,一遍遍不厌其烦的安抚著白雪受惊吓的灵魂。

  她趴在黑焰天的胸口上,不敢再动,全身无法放松的警戒著,空气里满布著刚才激烈狂爱的气息,她极度不舒服却不敢抗议。

  随著他一下下的拍抚,倦极了的身心,终於进入虚无的梦境,白雪皱著眉头,抗拒不了的还是让眼睛闭上了……

  看著渐露的曙光,黑焰天眼底的温柔渐渐隐去,残忍重新占据他深不见底的眼瞳,又是天明,他是属於黑暗的,而天明後就是他的杀戮战场,就像黑震说的,他是天生的杀手,专为毁灭生命而存在,白昼是他的宿世天敌,而对付敌人,他从不迟疑。

  现在,他为心底残存的一点光,找到一位完美的永久宿主。

  天生的杀手,加上完美的後天训练,他成了不折不扣的魔鬼!

  黑焰天满意的闭上眼,让他习惯的黑暗,暂时的包裹他……




  白双双被自己身体发出的极度渴望给惊醒:

  她汗流浃背,两腿间的空虚、浑身上下对肉体的渴求,逼得她发狂的用力咬住被单,她喘著气,不停上升的体温,急著想找寻出口。

  她被下药了!

  她该死的知道自己被下了春药!而那原本是要用来对付黑焰天的,到底怎么回事?

  昨夜的一切都在她的控制下,是哪里出错了?白雪那丫头被灌酒後,马上像有鬼在追似的逃回三楼,就如她计画里的,黑焰天很快就被药效控制住,发红的眼、火烫的身体,他们差一点就在餐厅里做了!

  为了她的计画,她硬是让那一餐整个进行完毕,故意让他欲火焚身,果然——甜点还没上桌,黑焰天就硬是拉著她上楼,沿路散满了他们的衣物。一进房,两人更是激情不已,他火热的捧著她的浑圆,用力的揉搓著,腿用力的挤进她双腿间,不住的摩脍著。

  白双双胜利的用手握住他的火热,力道恰好的挤压著,随著他的火热愈来愈大,她高兴的更为卖力,原来黑焰天也没有什么可怕嘛,男人啊!欲望的奴隶!

  就在她快乐的将要飞上天时,黑焰天强而有力的一记吻,几乎让她停止呼吸,而後……

  空白!?

  白双双的记忆到此中断,再也没有然後,直到此刻,她让自己的渴望烧灼醒来,先前的回想,让她无法自制的将自己的中指推进早已湿润的通道……

  挟带著怒气,她粗暴的抽出、推进,一波波的高潮让她的身体稍稍得到纡解,这才让她的脑子再度开始运转。

  黑焰天在最後的吻,似乎以口渡了什麽进她的口?她不能确定有还是没有,但可以确定的是,她的计画失败了!

  哪里有该死的黑焰天的影子:放眼望去,这卧房里,除了她根本没有别人,她被耍了吗?

  黑焰天到哪里去了?

  再起的欲潮比上次来得更为凶猛,这打断了白双双的思路,若再不找个男人,她会死,而且还是很痛苦的那种死法。

  她胡乱的提起T恤、短裤随便一套,打开房门就往楼下冲,跑到一半,她愣在楼梯中间,不解的瞪著沿路的衣物。

  地上那……是黑焰天的衣物?

  这表示不他没有走?

  那他还在屋里?这是怎么一回事?

  大门正好在这时打开,白仲刚夫妇同样愕然的瞪著一地的衣物。

  「这是怎么回事?」白仲刚先恢复神智。

  白双双哪里有精神回答,脑海里全是黑焰天没走,那他此刻在哪里?突然间她有强烈的预感——

  一个很可怕的预感!

  白双双丢下错愕的白氏夫妇,一转身马上奔往三楼,直接冲进白雪的房里。

  而後,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声,正式展开新的一天。

  随著尖叫声,白氏夫妇快速的移往三楼,连白云都被吵得只有起床一探究竟,大家全挤进白雪的小小卧室。

  所有的人,全都傻眼的瞪著眼前的一幕!

  白雪未著寸缕的趴在一个男人身上,被单危险地覆在两人的下半身,不难看出随时都有走光的危险,她的长发稍掩住男人俊美的脸,让人无法将他的脸看得真切,但两人裸露在外的身体交缠难分,肌肤上深深浅浅的红印,已经昭告世人昨晚激情狂爱的一夜。

  白仲刚无法有任何反应!

  白云冷静的静待一旁,毕竟他没有表达意见的权利。

  白双双忍不下这口气,冲向前,一把拉起沉睡中的白雪,猛的往床里推去,力道之大,就怕白雪撞不上墙,那股怨恨强而有力。

  白雪在拉扯中惊醒过来,一脸迷糊,黑焰天也选在这时睁开眼,不过他的眼却清亮澄明,一点都不像是刚睡醒,他的眼神锐利地射向发狂的白双双。

  白双双受不住他的瞪视,心虚的往後退。

  随著白双双一退,众人再次倒吸口气!

  被白双双一拉扯,两人的遮蔽物,就这么被揪下床,被推进床侧的白雪,在黑焰天高壮身材的阻挡下,勉强可以遮掩住她的重要部位,可相对的,黑焰天就整个人暴露在众人眼前,而他下体沾覆的血迹……床罩上乾涸的暗红,在在证实昨晚的欢爱。

  黑焰天没有半丝的狼狈,自若的弯下身,手一探,就将凉被捞起,他慢条斯理的先覆住搞不清楚状况的白雪後,才抽下枕巾随便的往下身一围,就坐起身,没有愧色的面对众人。

  这混蛋玷污了他的白雪!这是第一次,白仲刚有了当父亲的自觉,他推开挡在前面的白双双,挥手就是一拳!

  黑焰天侧过头,简单的闪了过去,他冷冷的直视白仲刚慌乱的眼,像是看穿一切的轻吐,「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父亲?」

  简单的一句间话,让发狂的白仲刚整个垮下来,是啊!他有资格教训这混蛋吗?没有,他是没有这个资格,乱了,全都乱了!

  一抬眼,白雪慌乱、迷惘的小脸,整个映进白仲刚的眼底,他忍不住的心痛,这些年来,他到底做了什么?白雪是他和巧巧的爱情结晶啊!他怎么能狠得下心恨她?她是他亲生的女儿啊!

  若是巧巧还在世,她会如何心痛?想到这儿,白仲刚收拾起所有的情绪,冷静的转身,先是遣走吵闹不停的母女。

  「云,去拿你乾净的衣物给这位先生换上。」他强自镇定,但翻转的思绪让他过人的记忆力出现瑕疵,他没认出他是黑焰天,黑家新一代的掌权者。

  白云转身而去。

  「整理好,我在楼下书房。」白仲刚带上门,下楼的脚步显得沉重,他需要马上厘清他混乱的情绪,为了他的女儿……他一直视而不见的亲生女儿……

  门一带上,房间马上静了下来!

  没一会儿,白云开了门,放下衣裤,面无表情的再次退出门外。

  白雪浑身疼痛得不能思考,这一团乱……

  黑焰天将她一把抱起,直往浴室去。

  「你做什么?」白雪回过神问。

  「洗澡。」开了门,黑焰天不太满意的瞪视著眼前这小不拉叽,勉强可以称得上是浴室的地方,不但没有浴缸、连洗脸台、马桶,都比一般尺寸来得小,也许对她娇小的身子来说,勉强可以凑合著用,但对他来说,实在显得太过拥挤。

  「我自己来。」白雪软著声音,不敢跟他再起争执。

  「听话!」黑焰天的两个字,让她紧紧闭起逗人的小嘴儿,脸迅速的涨红,他知道她想起昨夜不听话的後果,而他满意这样的结果。

  白雪无法反抗的任由他将她置放在马桶上,紧捉著裹身的被单,脑海里乱的理不出一点头绪,此刻她是醒的,却莫名的觉得自己是在睡梦中,一个醒不过来的恶梦里。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她无法承受的开始瑟缩起来,整个人愈缩愈紧,她将脸整个埋进腿间,蜷成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小肉球。

  她害怕!怕的想就此消失。

  打量完她的沐浴用品,回头见白雪瑟缩成一团,他呼吸一窒,这不是他要的吗?

  这一切原都在他的计画里,就是要白雪怕他,这样她才会毫无反抗地接受他所安排的一切。

  原本不用这么急的,毕竟黑震给的时间还长得很,但是两次的见面却让他明白,就算他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送她,她也还是会躲他躲得远远的,因为她身上散发出强烈的排斥气息,如果可能,他相信,她甚至会以死来切断和他所有可能的联系。

  这是他所不允许的!

  尤其他还深深的迷恋她的身体,他无法放手,想要私藏她的欲望,如火焰般的烧光他的理智。

  单依蝶最是符合他设定的理想妻子不二人选,别说身材足够撩起男人的欲火,学的又是企管,在事业上也可助他一臂之力,而大家风范的教养会让他更能轻易掌控她,可是,才见白雪一面,他就改变决定,发了狂的只要她!

  是的,只要她!

  用这么激烈的手段得到她的人,他不悔!

  当初以为是恨她,只想将她的白,里里外外彻底的染黑,他以为是她的白,刺得他发狂的只想拉她到地狱作伴。这念头让他不容许她逃脱。昨夜他才醒悟,是恋,对她是上了瘾的不能自拔,原来他恨的是自己残存的良知,黑暗里容不下一丝的光,原本焰雪总是能收藏好他偶尔的光亮,现在焰雪的失踪让他明白,这偶尔的光亮,不是偶尔,而是一直存在!

  他的黑暗不容许!可是光还是矛盾的存在著,而今……黑焰天看著眼前的小人儿,她是他的光最完美的宿主,虽然她不要!

  恋爱会让他软弱吗?

  绝不!

  恋爱不但不会让他软弱,反而让他更残忍的去掠夺,因为恋爱是自私的!所以他自私的不容许她说不!

  黑焰天轻易的继续呼吸,黑暗驾轻就熟的布满他空洞的心灵,截至目前为止,他还不能算是完整的拥有她,现实让他回过神,他没有忘记白仲刚在楼下等。

  「起来。」他冷著声音。

  想当然耳的白雪没有反应。

  是鸵鸟心态吧!白雪以为,只要听不见他的声音,那么他就不存在……

  抱稳不动的白雪,他动手硬是拉掉她护身的被单,他的动作快而坚决,没有一点温柔的将扯下的被单抛得老远。

  白雪浑身赤裸的再度来到他的世界,一惊,反身整个贴蜷在他赤裸的躯干上,心里知道挣不开他,乾脆藏在他怀里。

  黑焰天没有阻止她,抱了她一会儿,才出声。

  「下来,我帮你洗乾净。」

  昨夜是她的初夜,想必此刻她是极度的不舒服,尤其事後故意不让她净身,为的是今早的一切,而今目的达到了,没有必要让她继续受罪。

  白雪摇头,算是回答。

  摇头?是不要下来?还是不让他帮她净身?是後者!黑焰天不悦的肯定著。

  「算了。」他乾脆抱著她直接走到莲蓬头下,一伸手,让温热的水花倾布在两人身上。

  白雪的腿,夹著他的腰,水顺著她的背滑落,因为他是站著的;而这样挂在他身上,对疲累的她是很大的负荷,才一会儿,她手酸腿疼的开始止不住的往下滑……

  而黑焰天始终不肯出手帮她。

  直到白雪下滑的身体,触碰到他勃发的昂扬,她终於忍不住的痛哭出声。

  「不准哭!」黑焰天终於用手托住她的臀瓣,厉声喝斥著!她的泪,开始影响他,让他怒火翻腾。

  「我……好痛……」白雪怕再次经历昨夜的一切,强收著泪水哽著声音。

  「把腿放下来。」黑焰天没有心软,只觉得烦躁,现在确实不适合要她,看来只好尽快帮她净完身,他好冲冷水。

  一等白雪站好,他马上搓揉她如缎的黑发,才冲完水,他倒著玫瑰香味的沐浴乳在掌心上,搓揉起满满的泡沫,往她发抖的身体抹去……

  她愈抖、他愈怒!

  他蹲下身,抑著怒火命令著,「张开腿!」

  白雪怯怯的,缓慢的张开腿……

  白雪的私处整个呈现在他眼前,拚命压抑的怒火,突然失控的狂飙而出!

  他怒吼!

  因为她受伤了!

  白雪被他狂怒的样子,吓得往後跌坐在地。

  而愈想愈不甘心的白双双,不顾白仲刚的命令,再次闯进白雪的房里,她想也没想的,直接往没关门的浴室去,连黑焰天的怒吼,都不能阻止她前进的脚步。

  眼角的余光,让黑焰天瞧见白双双,他怒极的往不知死活的白双双行去。

  「你该死!」他扬手,使劲儿的挥出一巴掌。

  白双双整个人便往後跌飞出去。

  站在白双双後面的黑心肠後母跟著遭殃,两人就这么跌成一堆。

  尖叫声再次充斥白家每个角落!


霸爱狂夫:第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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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向宁静的书房,此时简直是吵翻天!

  黑心母女档要死要活的哭闹不休,白云冷著脸站在窗户旁,不发一语的冷眼旁观,而白仲刚端坐在大书桌後,有一口没一口的吸著烟,眼睛直视著桌上雪巧巧的照片,看不出他的情绪起伏,但夹著烟头的颤抖手指,泄露出他纷乱的心。

  白雪无措地看著一室的混乱,他打了坏心肠的姐姐後,脸色不善的回头拿起莲蓬头兜头就胡乱冲著,而後随手抓下大浴巾,把她一包就往外一放,等他打理好自己後,就抱起她往楼下书房走,她根本连反对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坐在这里,白雪反而有些同情起坏心肠的姐姐,那一巴掌肯定很痛!

  瞧她脸肿得半天高,嘴角还有血,看起来好不吓人!他下手真重……

  一往他看去,她马上垂下眼,从进书房开始,他就一直不发一语的眯著眼看她,为什么要这么看她?他的眼神好奇怪……

  他伤了她!他伤了他的小天使!原本的计画并不包括伤她,可他昨夜只管自己欲火的纡解,完全没有顾虑她的感觉,现在别说她怕他了,只怕是怕死他了!

  这样的开始,比他原先预估的糟糕太多,没有想到他黑焰天也有昏头的一天!

  对她的爱恋已深植入心,无法撼动!

  「你别以为只有你黑家上得了台面,我告诉你,我们白家也是有头有脸的,更不是奸惹的,我的女儿哪是你说打就打,你以为你是谁啊?敢在白家撒野,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我今天绝不放过你!」

  黑心肠的後母气得暴跳如雷,因为她发现从刚才到现在,白仲刚根本没有插手的打算,就只是一个劲儿的盯著桌上那张死人照片,任她叫嚷了半天。现在别说白仲刚,就连她儿子都一副置身事外的死样子,气死她了!

  「随你!」黑焰天连看都懒得看那泼妇一眼,在黑家,像她这种角色太多了!就出刻薄的一张嘴。

  「你当真没把我放在眼里?」黑心肠的後母火大的往前,扬手就要一巴掌下去。

  黑焰天没躲,只是冷眼瞪著。

  「住手!」白仲刚出声暍住,「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坐下!」

  他的女儿这些年来过的是什么日子?白仲刚再一次责问自己。闹了半天,只为了双双挨一巴掌,那他的女儿呢?他的女儿失了身,她可曾问上一句?这就是他找来照顾女儿的人?他到底在做什么?

  黑心肠的後母咬著牙,忿忿的收住手,退回她宝贝女儿身旁。对白仲刚,她可不想翻脸,她的下半辈子全靠他,这点道理她明白的很。

  「到底怎么回事?」努力的稳住心绪,这才想起眼前的男子是最近闹得风风雨雨的黑家新一代主人,白仲刚不会愚蠢的以为,堂堂黑氏企业的新继承者,会突然没有原因的就跑到他家玷污他女儿,而白雪也绝不会做出丢他脸的事,所以这中间一定有什么缘由。

  「令瑷再清楚不过。」黑焰天不想解释,毕竟他只是将计就计。

  「雪儿?」白仲刚有路一错愕,黑焰天言下之意是雪儿勾引他?他不肯相信,他的白雪不会这样做的!

  「我?我……」白雪看著脸上渐渐失去血色的酷爸爸,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哪里知道什么?却又惶惶然的不知道要怎么反驳黑焰天的话。

  「他指的是双双。」白云没有回头缓缓指出白仲刚的错误。

  「双双?」白仲刚将眼神转往继女身上,再次深受打击!原来连双双都有份,母女俩连手对付他的女儿,而他竟如此漠视的任由她们胡来?他突然无法正视白雪,他亏欠她!他亏欠他女儿,内疚让他瞬间苍老了十岁。

  「你别胡说,我哪知道什么?」白双双抵死不承认,死大哥,到底在帮谁啊?她打算只要她不承认,谁也拿她没辄。

  「你不知道你宴请我来作客?你不知道你买通厨师对我下药,好跟我来个生米煮成熟饭?还是你不知道,你同时对白雪下药,好让她一觉不醒,省的坏你好事?而这一切你为的只是要坐上黑家夫人的位置!」黑焰天言简意赅的直指事实。

  「你……你别以为全推到我女儿头上就没事!我告诉你,我要告你,非告得你求爷爷告奶奶的,你等著!」黑心肠的後母一心发飙,没注意到女儿脸色已然大变。

  「告我?」黑焰天冷嗤一声,「你太小看我黑焰天了,告我?我想你始终都没有弄明白,你以为会身败名裂,吃上官司的人是谁?」愚蠢至极的女人!

  「妈……别说……别……」白双双惨白著脸拉住母亲,她真笨!怎么会蠢得以为,黑焰天可以被她玩弄於股掌间,他的话已说得够明白,只要他开口,她白双双将没有人敢再要她。

  哪个名门会敢要出过这样一个丑闻的女子?那她一心一意,想嫁入豪门的美梦将正式破灭!这一想,她冷得连浑身的欲火都灭了。

  「你发什么神经,拉什么拉?你妈我是在替你讨……」黑心肠的後母终於发现女儿不对劲儿的脸色,她慢半拍的看看自个儿的女儿、再瞧瞧一脸鄙夷的黑焰天,这才後知後觉发现事情的严重性。

  「一巴掌是替你管教你女儿。」

  事实上,一巴掌还便宜了这对母女,他一向以暴制暴。

  「出去,你……出去!」白仲刚哑著嗓子,心痛不已,她们竟然无法无天到这种地步?在他家下药害他的女儿!这样的事实,击溃他长久以来的封闭情感,逼迫他正视雪巧巧早已离他而去,一下子太多的情绪纷沓而来……

  一直背对众人的白云,此时转身,他木然的将还聒噪不已的母女俩,直接推出书房,当著她们的面,就这么把门关上、落锁。

  「白雪是无辜的,你又怎么说?」白云平静的反问。

  白仲刚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让白云代言,什么时候,白云也能独当一面了?看来他不但是个严重失职的继父,更是个失败的父亲。他还能说什么?他还有资格说什么?

  「我娶她。」看来白家唯一够资格当家作主的人终於出声了,那他也不废话,有件事一直拉扯著他的神经,让他分神,他要尽快结束这里的纷乱。

  「不要!」白雪惊呼出口,下一秒钟想起他的恐怖,才又怯懦的解释,「我是说……现在都什么时代了,黑先生也是被害人,没道理要他负责,他已经很可怜了。」这么说应该不会再惹怒他吧?这实在是没有道理,他哪里可怜?搞不好这一切都是他一手导演的,偏她没胆说出口。

  回答白雪的出人意料之外的不是黑焰天,而是怪怪恐怖大哥——

  「什么时代?你真是天真的可以!这个时代只要你是白家未出阁的小姐,就不容许你有任何一小点可以让人非议的地方,以双双的性子,今天一早怕是全世界都知道黑家的继承人在白家过了一夜。你以为他们会说黑焰天趁白氏夫妇出国期间,到白家只为了吃饭、睡觉?还是黑焰天被白双双迷昏了头,白痴的跑到她家不顾一切的要了她?」白云怒吼,冷眼旁观的外衣一卸下,他变得比白仲刚更像是个父亲。

  「我……我想……」白雪看到白云翻脸知道自己该闭嘴,可是她更怕若保持沉默就会这么进了黑家门。她拉紧身上的浴巾,忍住身体一直传来的刺痛,想表达意见。

  可白云一点也不想听她说。

  「你想?多可笑!如果你真聪明的会用「想」这个字,今天这事儿根本就不会发生!而你居然还敢跟我提你想?」

  白云突然逼近傻眼的白雪,恨声道:「你给我听清楚,你现在起再也不用想了!现下你没有选择,要真怨就怨你姓白名雪,黑、白两家绝不会为你赔上名声,所以黑焰天要娶你,你就得嫁给他!」这小笨蛋怕是永远都不明白他这个大哥对她的好。

  「我要带她走,现在!」黑焰天对白家的内务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只要白雪。

  「婚礼什么时候举行?」白云挡住黑焰天,非要把事情定案才肯放人。

  「这星期日。」他果然没看错,这白云够资格当家主事。索性一切挑明了说,「婚礼所有的一切黑家会负责,白家只要在中午前拟好宾客名单,传给我,他们今天就能收到喜帖,其他的细节,就不劳费心。」

  看著眼前的两个男人轻易的就决定一切,白雪知道真的没有选择了!其实就算嫁给他,在这么匆忙的情况下完成婚礼,外面还是会有人耳语的,只不过有了婚姻做挡箭牌,原本不堪的真实才可以美化成浪漫的梦幻。

  而这浪漫的梦幻却会是她的恶梦!用眼角余光瞄他一眼,她就知道这恶梦指数绝对百分百,眼前她是没有办法反对他们所安排的一切,可是她总可以逃吧?

  白雪才不在乎外面那些不相干的八婆八公,会传著什么恶毒流言,反正她压根儿不想和有钱人攀上一点关系,本来她是惦记著笨蛋妈咪托她照顾酷爸爸,可现下情况特殊,她不管了,决定远走高飞,让他来个没有新娘的婚礼,看他们奈她何?

  不过如果被他带回家去,别说跑了,连走都有问题。

  「我要待在家里,等婚礼举行。」这样应该合情合理吧?只要他们一答应,她就有把握能跑得无影无踪。

  白雪努力的想引起他们的注意力,可惜一点也不成功。

  「她的体质遗传了她母亲,对疼痛异常敏感,即便是打针这种小事,对她来说都是很难承受的,加上她是早产儿,怀孕对她来说非常不适合。」白云故意漠视白雪的动作,就当她不存在似的。

  「我会注意。」黑焰天垂下眼,不疾不徐的回答。

  疼痛异常敏感?什么意思?该死的!她的调查报告里为什么没有提到这一点?今早对他来说是天堂,但对她来说呢?原来她的哭泣不是矫情,是真的疼痛!他的情绪又开始起伏了。

  其实没有人知道,这么多年来,白雪早把自己训练的比较不怕痛了,虽然先天不良,伹後天她可是很努力的想改良,虽然离正常人还有一大段距离,但是比起小时候来说,她现在可是强多了……

  没让别人知道是因为黑心母女档有时会朝她捏上一把或掐上一下,为了怕她们欺负她上了瘾,因此她只要夸张的把五官皱在一块儿,她们就会乐得忘了再来一下。

  抬头刚好看见黑焰天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白雪想,就用这当藉口吧,反正她也真的是痛得不想动。

  「我现在真的不能动,让我留在家里,真的好痛!」她把表情做得恰到好处,委实可怜极了,任何人见著都要不忍。

  可眼前的这两个男人硬是例外!

  白云看穿她的意图,一点也不动摇今天赶她出门的决心。

  看来,到现在她还是学不乖!他黑焰天岂是如此容易掌控的男人?

  「就是知道你痛得不能动,所以我更要带你回黑家。」留在白家,那对母女会让她有好日子过?此刻他再也没有耐心耗在这里,於是口气不善的弯下身间:「你要乖乖听话?还是惹我生气?」

  「我……」白雪被他逼近的脸震慑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无意识的向後缩。

  「很好!」黑焰天一把捞起她,直往外走。

  白雪被他不温柔的举动弄痛,全身疼痛的肌肉一经拉扯更是痛不堪言,眼看著怪怪恐怖大哥把上锁的房门整个打开。似在赶他们快走的样子。

  「爸爸?」白雪怀著最後一丝希望,可怜的转向木头人似的父亲求救。

  白仲刚被白雪的软语求救声给喊醒,起身想阻止,却被突然横过身来挡在面前的白云一记严厉的眼神,就定住他的身形。

  白雪完全不能抗拒的,被抱离生长了将近二十年的家!

  书房内静得可怕!

  「一直是你在照顾她。」白仲刚羞愧的往後跌坐下来,难过的低喃著。

  「我是她哥哥,不是吗?」白云嘲讽的丢下话就走,当这哥哥真是该死的痛苦!

  白仲刚愣愣地看著雪巧巧的照片,泪终於落下,此刻他终於清清楚楚的明白,他失去了生命中的挚爱……




  「不要!」白雪死命的拉著身上的浴巾,就是不放手!

  「我叫你放手!」黑焰天此刻耐性全失,原本就不是好脾气的人,加上此时他觉得疲累,莫名的烦躁又一直搅和著,於是乎他开始吼叫,「你给我滚上去!」

  黑焰天没有带白雪回黑宅,离开白家後就来到这家私人的妇产科,他该死的清楚知道她受伤了,可是从进门到现在半个多小时过去了,不论他怎么威胁恐吓,她就是死抱著从一进门就坐上的椅子手把,怎么也不放手,更不用说躺到诊疗台上。

  想动手强迫她,可白云的话一直在他耳边响起——

  对疼痛异常敏感……

  「这位先生,也许小姐是不好意思。」

  医师观察了半天,眼前的这对人儿,实在令他有点儿想笑,还好他今天没有约诊病人,院长临时CALL他来的,说是有贵客,结果他还提早到,等病人等了十几分钟,要知道一向只有病人等他的份儿,哪有他这红牌医师等人的道理。

  从一进门,行医多年的直觉告诉他,这小姐一定是第一次看妇产科,害羞自是难免,加上她进门时只围著一条浴巾,也许不幸发生什么事也说不定,而身旁这位先生一直怒目相向,她,只怕是更紧张。

  院长特别交代他什么也别问,连诊疗室的护士都撤走了,不过如果他再不出声,他今天可能就要耗在这里了。

  「不好意思?」黑焰天梢为压下怒气,他都忘了在他强要她之前,她还是个小处女。

  不过,他没有任何放弃的意思。

  「你是妇产科的权威?」

  「权威有很多,我只是其中之一。」

  「这些很多中刚好有位女医师?」这是他最後的退让。

  「是有一位,不过她此刻应该在L.A.开医学会议,人不在国内。」

  黑焰天思索了一会儿,再次间:「上不上去?」

  「不要!」要她光裸著身子,还要把腿架高,而房里除了她自己,另外两个又是年轻的男人,白雪说什么也不肯。

  「那好……」黑焰天再次不温柔的捉住她,不过这次手劲儿自觉的放轻了些,他对著傻在一旁的医师指示,「打一针弄昏她。」

  「放手!」他太可恶,欺人大甚!「放手!放手!我恨你!」

  折腾了一整晚,加上一天的纷乱,白雪终於用尽最後一分力气。

  啊!这下子也不用打那一针了。




  看著自己一身的火红礼服,白雪怔怔的端坐在化妆台前,刚刚宴客时她明明累得都站不住脚了,可是现在她却睁著眼瞪著镜子里的自己,一点睡意都没有。

  婚礼还是举行了,一切快得让她觉得根本像没有举行过似的,可那放大的结婚照以及自己身上的火红礼服,却又在在显示她真的结婚了。

  这下真的糟糕了!这辈子她将与「平淡、幸福」的日子彻底绝缘,原本她还以为只要她在婚礼上答「不愿意」那黑焰天也拿她没辄——

  可婚礼从头到尾,没有一个人问她愿不愿意,公证时新郎、新娘的章全是他用的印,那对章她之前连看都没有看过,证人对她来说更是陌生。

  一脸木然的新人,贺客视而不见的笑脸和喜乐的气氛,让白雪觉得像是作戏般的怪异!

  更别说双方的家人了!黑心母女档的嘴脸早在她预料之中,怪怪恐怖大哥今天倒是一反常态的多话,怕是喝醉了吧?酷爸爸今天也反常得很,虽然也是不发一语,可她就是觉得怪怪的……

  黑焰天的家人就更奇怪了,虽一脸的笑意,眼底却净是凶残的杀意,彷佛彼此间有著深仇大恨,可若是仇人又为什么要笑脸相迎?

  唉!全身上下痛死了,不想了!不想了!

  白雪专心的卸起妆来,接著洗了个香喷喷的澡,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才从浴室出来,一瞧见坐在床沿的人影,白雪便直觉的往後退,急急的关上浴室的门。

  他怎么进来的?都忘了,今天起他就是她的丈夫了;而今他坐在那里,该是要行使他做丈夫的权利,可是……可是她不想,那一夜的伤,到现在都还没有好,每天都还要上药……

  白雪害怕的抵著门板,一番挣扎後,还是开门走了出来,因为她知道,他从不接受「拒绝」,尤其是她的。

  黑焰天仿佛没看见她的幼稚行为,就这么坐著不动,等她自己靠过来。

  「你……你……我,我……」好不容易站定在他面前,却慌得说不出话,白雪沮丧的不敢看他的眼,自动越过不发一语的他,乖巧的爬上新床。

  如果她有勇气抬头,就会发现黑焰天的眼底装的不是情欲,而是不该有的情愫。

  白雪闭紧双眼,被动的感觉到床垫的下陷,他也上床了!才这么想著,浴袍的带子一下子就被抽走,冷冷的空气瞬间袭上身,她忍不住的把腿并拢夹紧。

  「不准抗拒我!」他在她耳旁轻吹吐气。

  这么近!白雪惊得没注意到他的语气虽然如往常般的霸气,却少了冷冽,多了一份温柔。

  「我……不舒……舒服。」她拚命命令自己放松,同时小小声地表达出自己的意见。

  「张开腿。」黑焰天再次轻声命令著。

  他果然还是要……要……白雪红著脸,只能听话的把腿张开……

  黑焰天的手指一探进她紧绷的身体,她猛地例吸一口气,反射性的往床头缩去——

  会痛!

  「别动!」黑焰天喝斥著,另一只手忙著固定她。

  「不要!会痛!」她到底是哪里惹到他了?他干嘛要一直欺侮她嘛!她才不要乖乖听他的话,听他话的下场就是被他欺侮、谁要听他的!

  白雪开始扭动挣扎。

  「你总是学不乖。」黑焰天轻叹一声。

  她一扭动,他的欲望轻易地就被撩拨起来,今夜看来他别想好过了!他镇定的抽出手指,起身拉上薄被,覆住她的身子。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结束了?

  白雪有些反应不过来,今晚就这样?一股凉意由伤处传来……他……他刚才只是帮她上药?怎么可能?他是喝醉了?还是在他的情妇身上发泄过了?

  忐忑不安的等了仿佛一世纪之久,这才确定他今晚真的没有意思进一步,他身上传来的淡淡麝香,证明他没有醉酒,看来真的是因为情妇的关系。

  白雪会嫉妒吗?事实上她高兴得很,心想这么一来,他就不会再碰她了!

  一想到前两次的经验,她就忍不住发抖。

  而现在有别的女人代替她,她其实是很感谢的,最好那女人还能帮他生个儿子,然後取代她入主黑家……白雪带著美梦,愉快的闭上眼……

  黑焰天努力平息体内的欲火,今晚不碰她是因为她身上的伤,该死的从今晚起,他会亲自每晚帮她上药,以确定她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

  还能忍耐多久?他不知道,但他清楚知道前两次他带给她的经验只有疼痛,等她伤好了,他会好好补偿她的,教会她领略情欲之美,会是他极致的享乐。

  如果白雪知道此刻黑焰天所想的,怕也会被吓得再也睡不著觉!

  一点一滴的梭巡著身旁的可人儿,看她甜美的枕在她的天使枕头上,不知怎的,他决定要她醒来陪著他,今晚是他的新婚夜,虽然他不能碰她,可她能碰他啊!不该他一个人受罪。

  黑焰天欺身向前,轻拍她睡得红咚咚的小脸低语,「醒来!」

  不知白雪是太累了还是故意的,任他喊了几声,只见她翻转个身,脸为躲避打扰,更往天使枕头埋去,就是不醒。

  黑焰天眯起眼,不豫明显地爬上他的脸,他突然一个用力,轻易抽走她的枕头,另一只手随後探进她微敞的胸口,毫不温柔地捉握住她胸前的柔软,甚至恶意的收紧手指。

  不信她还不醒——

  「啊!」白雪痛得拔尖声音,眼睛突然睁得大圆。

  「醒了!」黑焰天没松手,反而掀掉之前才帮她覆上的凉被,让她完整的呈现在他眼前。

  白雪倒吸一口气,刚才怎么会白痴的以为他只是要睡觉?自己还笨笨的真的睡了?上一次的经验突然灌进停摆的脑袋瓜,她惊骇得想摆脱他的「掌握」。

  「我不要!」无论她怎么努力,就是松不开他的手,这让白雪更急。

  「别怕!我没想要你。」黑焰天邪肆一笑,安抚著身下的小人儿。

  「真的?」为什么她总觉得不该相信他?

  「只要你别再动来动去。」

  「你保证?」白雪还是怀疑。

  「我保证。」黑焰天轻易承诺。

  「你自己说不做……爱的……」白雪不放心的红著脸求证,「那你就不能用……你……那里,碰我,碰我……这里!」还是说清楚比较保险,虽然这么说好丢脸哪!

  黑焰天忍住笑,一本正经的回答他可爱的小妻子,「绝不碰你那里。」

  他都不知道,原来冷肃的自己,也有调笑的一面,当然,这一面,只为她一人而存在。

  「那……那……」白雪不解的盯著胸前的大手,为什么还不放手?这么被他握著,有些痛。

  「我只保证不碰你那里,」黑焰天故意说得慢条斯理,「但附带条件是你要碰我这里。」他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的。

  「什么!?」白雪不能置信的张大嘴,「你卑鄙!」就知道不能相信他!

  「卑鄙?这话从何说起?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已经很大方的放弃做爱的权利,而你居然不领情的说我卑鄙?」黑焰天倏地拉下脸,恢复成之前的冰冷,「要不要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卑鄙?」

  纵然爱她,但他并不会因此而改变自己。

  他在收紧手指,好痛!

  「对……对不起!」白雪被迫道歉。

  黑焰天这才松手。

  才一松手,白雪管不住自己,反射性的就想滚出黑焰天的怀里,不过就像以往的每一次抗拒,最终她还是稳稳的待在他怀里,哪儿也没法儿去,终究是躲不开他啊!

  「为什么你总是学不乖?」他总能轻易地看穿她。

  黑焰天说得轻柔,白雪却听得心惊,几次经验下来,她明确的知道,他生气了,而且是生她的气,伹这怎么能怪她啊?人一感受到危险,下意识的自然就会避开,又不是笨蛋,还傻的贴上去。

  白雪大气也不敢喘的僵住不动,隔了一会儿,才怯怯的打破沉默,「现在乖乖的听话会不会太迟?」还是鼓不足勇气正视他的眼。

  如果白雪肯看黑焰天一眼,就会发现,他不但没有生气,眼底甚至於还藏著笑意。

  看来,看他的脸色行事,她学得相当快,那情欲呢?她是否也能如此迅速的吸收?不试试看永远也不知道答案是不是?

  「握住!」黑焰天牵引著她的小手,包覆住他火热的欲望中心。

  「啊!」白雪轻叫出声,不敢挣脱,事实上她也挣不开手,因为他的大手牢牢的压在她发抖的小手上,不能移动分毫。

  「现在轻轻的上下滑动。」黑焰天再次指示,眉头微众,控制著渐渐火热的想望。

  「我……我不……不会!」白雪被手里的灼热烫得结结巴巴,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要如何回应他的指示。

  望著她布满身上的瑰丽,知道这命令远超过她的极限,这次他像个极有耐心的好老师,亲自引导她进入他的感官世界。

  这对他真是极大的折磨,她只是颤抖的套弄,他的欲望就开始奔腾,汗珠开始凝聚却无法蒸发,愈来愈强的燠热……他忍不住的加快手上的引导,涔涔的汗珠载满他的欲望滑落他的发际,直接坠落在她无措通红的纯稚脸蛋。

  「好……热。」他浑身散发出的热气,让白雪开始觉得闷热,尤其被他困在身下,她不安的想推开他,手也停下动作。

  黑焰天不悦的翻转过身,一个动作,就让她翻趴在他身上,先是稳住情绪,几个吐纳後,他放开箝制她的手,改而托住她的臀部,将她就这么定在他身上。

  手一得到自由,白雪连忙撑在他两侧,就想翻下身——

  「敢下去,我马上要了你!」他咬著牙吐出警告,她一动,无疑是火上加油。

  一连串的诅咒,还是没让他好过点,黑焰天突然希望她会不顾一切的翻下身,那么他就可以推翻之前该死的承诺,疯狂的与她做爱!

  可她却真的停住不动,圆润的胸部就这么悬在他眼前,颤巍巍的抖动著,他低吼一声,抬起头猛力的吸吮著她挺立的尖峰,黑焰天忘我的发泄著,直到听见她喊痛,才不情愿的放松力道。

  「你这磨人的小东西!」他的语气有著宠溺,对她的爱恋,又加深了一点。

  觉察到他语气里的不同,白雪软语求著:「让我下来,好不好?」

  黑焰天被欲望染黑的眼,直接望进她忐忑不安的眼,轻吐:「不能停!」

  事实上他停不下来,更不想停、不愿停。

  「别怕!」见她又惊慌了,黑焰天低声安抚著,「我不会伤害你的,我真的知道你痛……」天知道此刻的他更痛!「我承诺过的,但是,你要帮我,知道吗?」

  「我……我……」看著身下的他,额上的青筋开始隐隐约约的浮起,她知道,现在他是忍住了,再下去,如果他忍不住呢?那一夜的恐怖经验吓得她马上做出决定。

  「怎么做?我要怎么做?」她真的相信,他的承诺再也维系不了多久。

  「重覆刚才的动作。」黑焰天将彼此的身体,调整到适当的位置,她过於急躁的手劲儿,险些让他失去控制。

  「放松力道,别握得太紧。」他闭上眼,让一波波的快感淹没……

  在黑焰天的指示下,白雪专心的执行他交付的每一个口令,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直到天际开始泛白,白雪再也没有体力应付他的要求,就这么趴在他滚烫的身躯上,沉沉的睡去……

  而无法获得满足的黑焰天,静躺不到一分钟,便决然的将睡熟的白雪翻下身,将她安置好後,他面无表情的踩过冰冷的石地,进到浴室随便冲个冷水澡,回到床畔,只看了沉睡的白雪一眼,便穿上衣服下楼。

  黑焰天没有敲门,直接打开星野的房门,对著一室的黑暗下达命令:「守好她。」

  没等星野回话,黑焰天像来时般的迅即离去。

  黑沉的夜,让渐露的曙光给随意的破坏,原来光的破坏力,跟暗是一样的彻底,甚至更惊人!


霸爱狂夫:第07章


  天啊!

  白雪好满足、好满足的将脸摩赠著天使枕头,不知道是天上的笨妈咪终於变聪明了,还是这笨蛋天使开窍了?

  数都数不清今天是婚後第几天了?黑焰天居然消失了,新婚夜後就不见他的踪影,只有吉田老伯照顾著她的生活起居,这真是太、太、太给她舒服了!

  白雪不由得闭上眼满足的轻叹著。

  都不知道,原来离开那「温暖」的家後,会是如此……如此的轻松!没错,就是轻松两字!不用顾这想那、防东躲西的,每天吃得饱饱、睡得好好,生活的琐事,吉田老伯会打理……生活美好到她连出门的欲望都没有。

  日子每天这么美好的过著、过著,好到让白雪不禁都要想,这就是她要的生活?

  当然,她没忘了消失的黑焰天,她的丈夫!

  一想到他——白雪不能不睁开眼大声的叹气,一声不够,她又更用力的叹口气,非要房内充斥著她的叹息声,这样才能显示出她真的是在叹气。

  一想到他!身上刚好的伤就会开始隐隐作痛,她下意识的揉著颈项,其实明白是自己太过敏感,而他的碰触又太过激进,每次才会愈来愈失控。之後,她总是要不舒服好几天,一想到那疼痛,她就巴不得他乾脆当失踪人口算了,她才不会费神去报案,让相关单位去协寻什么的,看看,他不在的日子多美好啊!

  不过……不过……他都在忙些什么?这几天住在哪儿?累不累……喝!她这是在……想他吗?不……是吧?

  白雪一直想这个问题,是想他?不想他?身子一动都不动,就这么懒懒的赖在床上。

  直到电话铃声响起,吓了她一跳,不知道吉田老伯在忙什么,反常的,这次居然没有马上接,就这么让电话一直响?

  「喂?」白雪想想,还是把话筒拿起,这样一直响,实在好吵!

  「叫黑焰天说话!」

  「啊!」是怪怪恐怖大哥!白雪神经马上抽紧。

  「叫他说话!」啊什么啊?见鬼吗?愈想愈气,这小笨蛋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要是没有他这继兄,她还要不要活?

  「怎么?让他折磨过头了?连话都不会听?」白云恶声讽刺。

  「嗯,他不在。」多年的经验告诉她,怪怪恐怖大哥开始阴阳怪气时,绝对不要回嘴,否则下场只会更凄惨。

  「不在?」看来外面的传闻是真的。

  「你打去公司好了。」听他的声音好像很不对劲儿,白雪只好绞尽脑汁给著唯一想到的答案。

  「你叫我清晨五点半打去公司找人?」白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我命令你马上给我变聪明!」话一出口,白云就後悔不已,听听他说的是什么话?现在他深深相信,天才根本就是白痴!因为正常人搞不懂白痴在想什么,乾脆美其名称白痴叫天才,他眼下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实例!

  啊,完了!现在才五点半?可阳光这么强?会不会是怪怪恐怖大哥弄错了?

  白雪怀疑的起身,一看见床头的钟,还真是五点二十八分,没办法了,她只好捉著话筒,傻傻的笑著。

  一听见话筒传来的傻笑声,白云挫败的往桌面用力一击,他上辈子到底欠了白家多少债?什么时候才还得清?还得完?

  「告诉黑焰天,他欠白家一个归宁!」不等那小笨蛋回话,白云才说完,马上收线,像是再也受不了听见那声音。

  其实白云是怕被自己气死,那还有谁会照顾这天真过头的妹妹?还是认命的早收线,多活几年。

  「啊!?」什么?她还没听清楚,怎么就断线了?

  白雪愣愣的对著话筒发呆,怪怪恐怖大哥到底说欠什么?这么凶,都还没有听清楚,这样怎么传话?

  要不要打回去问清楚?才这么想,手就自动的拨起怪怪恐怖大哥的专线,才响一声,就被接起。

  「白云。」又冷又平的声音。

  「我……」白雪才吐出一个字,马上被截断。

  「白痴!」失控的指责後,再次愤怒断线。

  啊,这下别想问了,也不敢间。

  这些男人为什么那么难搞啊?她生命里,比较常出现的就酷爸爸、怪怪恐怖大哥,加上黑焰天,才少少的三个人,她却一个也没有弄懂,更别妄想是搞定了。

  这下好了,为了传话,一定要去找他……不对!这下、这下子真惨了!

  因为白雪突然想起,她不知道要如何联络黑焰天!

  她是知道他有公司,但是确切的地址……反正她本来就不打算去,正好又没人告诉她,她也省的记那一堆有的没的。

  而他公司的电话,虽然查号台查得到,但是想也知道,转来转去就是别想转到他手上,除非有他的专线,而她,刚巧没有。

  这不能怪她,是他自己没有说的,白雪一直反覆的说服自己,反正怪怪恐怖大哥要是再来电,就说……「联络不上」?

  可是……好像……好像不行喔!

  别说怪怪恐怖大哥这么凶狠的撂下命令,万一她误了黑焰天的事,恐怕不是吼吼就算了,所以还是乖乖的想办法联络他吧!

  这一想——想到了天黑,接著又从天黑想到天亮,想来想去,一旁的吉田终於看不下去了。

  「太太有心事?」这宅子的通讯设备,自从焰雪小姐出事後,就全部重新改装过,白云少爷的来电,自然也在纪录上,可是等了两天两夜,也没见她有任何联络少爷的动作。

  「说了叫我白雪嘛!」白雪嘴里还嚼著一口面,等不及吞下就开口抱怨。太太?听起来好老!

  「白雪太太有心事?」吉田顺著她的意,却也不敢违背少爷的意思。

  「吉田老伯,你真是不可爱耶!」

  白雪忙著抱怨,没瞧见吉田翻了个白眼,他年纪都过半百,要可爱做什么?

  「有事找少爷吗?」这样子够直接了吧?吉田严守著自己的分际,不敢僭越身分的「指示」主人该做什么。

  「找少爷?你是指黑焰天?没有啊!我找他做……」什么两字跟著最後一口面咽下肚,完了,她想起来了!

  「白云少爷。」原来她「故意」遗忘,既然如此,他就有责任让主人清楚明白的记得该记的任何一件事。

  「白云少爷!对、对、对,我要找你家少爷,有事!有事!」还好吃饱了,不然这下子肯定没了食欲。

  吉田等了半天,待桌面都收拾好了,见白雪还是坐在原位喃喃自语,没有任何行动,考虑再三後,他回少爷的新房拿了手机下来。

  「做什么?」白雪接下吉田递过来的手机问著。

  「打给少爷。」吉田这次没忍住翻白眼的动作。

  「我是想啊!」虽然这是违心之论,她哪里会想要打这电话,别说要找的是黑焰天,光是要传的话都没弄清楚,这电话怎么打?

  「我不知道号码!」这是真话。

  吉田明显的浑身一颤,这次没说什么,迳自拿过手机只按了个键,就又把电话塞回白雪手里。

  电话才响两声。

  「黑焰天!」

  「喂,我是白雪。」一听见他的声音,白雪就明显的气弱,同时脑海会突然呈真空状态,这种感觉到现在还无法适应,真是糟糕!

  「嗯。」黑焰天停下手边工作,用手势打发秘书出去。

  「我大哥说你欠他一个……」她故意敛去话尾,最好他自己去问怪怪恐怖大哥。

  「知道!」正确来说,他在白云来电的当天就知道了。

  「你知道?」这样也能知道?她等於是没说啊!

  「伤好了?」黑焰天问得自然。

  「伤?」白雪听得糊涂。

  「还痛不痛?」事实上,他给的时间够多了,今天是他容忍的极限,其实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控下,只不过他想要听她亲口证实。

  啊,这下白雪懂了,好在吉田老伯去客厅忙了,不然她会脸红而死!他怎么可以这样问?不过聪明的她一想到他这么问的背後意义,脸又刷的一下惨白,她忙不迭的对著话筒说:

  「很痛、很痛、非常、非常痛!」这样他应该明白她现在还不适合陪他做爱做的事了吧?

  黑焰天扬声笑了起来,不难想见话筒另一头的她是什么表情,现在他连等到下班的耐性都没有了。

  恶意的对著话筒轻喃:「明白了,我马上回来!」一说完他就收线。

  白雪瞪著话筒,手握得死紧,眼睁得大大的,一脸不敢置信,他的意思......

  吉田回到饭厅,面无表情的取走手机、关机。

  「吉田老伯,他……他……我……嗯,我是说,房子里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对不对?」哎!哎!哎!要问的又不是这个,管他房子里装什么监控设备,该烦的是有没有办法让他不要回来?

  「这是必要的安全措施。」吉田挺直了背,准备为主人展开一场激辩,没有人会高兴自己是透明的随时让人一眼看透,没有一点隐私的。

  白雪只瞄了吉田老伯一眼,经他证实後,那么她现在也别想出门了,吉田老伯一定把她看得死死的,就等黑焰天回来,怎么办?

  有了!白雪笑眯了眼,她知道要怎么做了,虽然没做过,好歹试看看……

  大伙儿不都说「一醉解千愁」,千愁她是没有,就只有一愁待解。嗯,就这么办!

  「吉田老伯,麻烦你送一瓶酒上来,两只酒杯。」白雪笑著吩咐,边往楼上走,就让吉田老伯以为,她是为了让黑焰天高兴而准备的吧。

  没有抗议?连没脾气的焰雪小姐,都会抱怨屋里的监控,所以上次才让歹徒有机可趁,而白雪却连象徵性的抗议一下都没有?

  除非她早已习惯这样的生活,但是以她在白家的地位,哪有可能被保护得好好的?那对母女怕是巴不得她出事。那么另一个可能就是,她能体谅少爷身分的特殊?只要她多一分安全,就能多减少少爷的负担一分。

  一想到这儿,吉田马上对这小小年纪的小女主人,有了一份新的敬意,同时以更快的速度,准备好她要的一切。

  吉田哪里知道,白雪是想,屋里的一切,黑焰天既然都清楚,那她偶尔忘了谁的交代,不也就无所谓吗?反正他都知道嘛!多好。

  一等吉田带上门,白雪马上开了酒。香槟?香槟醉不了人的,算了!先喝再说。

  好呛!

  奇怪,香槟不是跟汽水一样?怎么这么呛?白雪拿起酒瓶细瞧……哈!天助我也!酒精浓度百分之三十五,就不用骗吉田老伯说酒翻倒了要再来一瓶。

  这次她小口小口的让酒顺滑入口,感觉好多了,加上香槟的泡泡,顺口多了!一杯杯金黄色的液体,让她慢慢地、慢慢地倒进了身体里。




  醉了是什么感觉?

  她现在算不算是醉了?如果是醉了,为什么脑袋瓜子还是那么清楚?又如果没有醉,为什么会浑身轻飘飘的,像是要飞上了天?

  不知道为什么,白雪清醒的知道自己心情愈来愈HIGH,像是飞出笼的小鸟儿般快乐的不得了,她甚至可以听见自己的娇笑声。

  黑焰天一打开门,见到的就是微醺的白雪对著窗外,像只满足的猫儿般,窝在椅子上娇笑著。

  他应该不悦的,奇怪的是,今天的心情好得让他舍不得对她生气,尤其此刻的白雪看来更是柔美动人,比清醒时散发出更多的女人味儿,少了对他的排拒,慵懒的笑像是正等待著他的怀抱……他放下手里的酒杯,扯下领带、拉出衬衫,心里有了一个主意。

  「嗨!」白雪笑盈盈的打著招呼,她当然知道他正在脱衣服,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黑焰天,看起来没有以前的恐怖,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

  性感?

  「醉了?」黑焰天裸著上身到她面前,低下身,贴著她的脸问著。

  「有差别吗?」他靠得好近,这样好热!

  「当然有差别。」黑焰天故意将她整个人抵在椅子上,让她连别开脸都不能,「如果你醉了,我就一直做到让你清醒过来,又如果你没有醉,就做到让你醉倒,所以,醉了没有?」他轻咬她微张的小口,要著答案。

  白雪惊讶的听见自己笑出声,她应该害怕的,可她没有,不但没有,她还发现自己的双手居然绕到他颈子上,将他圈得更近,她嘟起嘴儿,抱怨起来。

  「手不乖、不听话,回来嘛!」

  「你的手好乖,身体更乖,现在乖乖的让你的小脑袋瓜子醉倒。」这是黑焰天第二次肯花时间诱哄女人,两次为的都是她。

  「我在飞。」白雪再次笑出声。

  「是啊,马上你会飞到天堂。」将她移往床上,黑焰天熟练的除下她身上的衣物,让自己能更快的贴近他的渴望。

  捉住空档,白雪翻过身,让自己趴在床上,享受著丝质床单的清凉抚触。

  黑焰天不强迫她翻回身面对他,手反而滑上她光裸的背开始抚触,同时印上数不清的轻吻,直到他试图打开她的双腿。

  「不要!」一感受到他的企图,白雪直觉的想翻身坐起。

  「嘘,没事!」他轻易的压制住她。

  也许是因为酒精的关系,不一会儿,她不再抗拒的再次在他身下放松。没多久,黑焰天顺利掌握住她的身子,稍微使力的吮住她小巧的耳垂,满意的看著她浑身一颤,在她呻吟出声的同时,顺利的打开她紧叠的双腿。

  「嗯……」白雪突然失去了自己的意识,浑身滚烫的使不出力。

  顺利抚进她乾涩的花蕊,黑焰天强势的吻住她即将出口的抗议,这次他要带领她享受情欲的快感,虽然要撩起她的情火,似乎有些困难——因为她特殊的体质,总是先他一步主导她的感官,不过他不打算这么纵容她下去。

  「会痛!」趁他松口之际,白雪开始想翻转身体,企图躲避他不规矩的手。

  「这样呢?」黑焰天的嗓音变得更加低沉,往她後颈先是用力一吮,让她痛的感觉全都往颈子集中之时,再出其不意的含住她粉嫩的耳垂。

  「啊!」还没痛呼完,白雪突然浑身一僵,大脑像是被千万伏特的高压电流通过,疼痛的感觉立即碎得四分五裂。

  她听见自己倒吸一口气,身体不由自主的一阵紧缩,让他停在体内的手指更感突出,他才一动,她便呻吟出声,无力阻止自体内开始泛出的暖潮。

  言语已显得多余,她的潮湿对他来说却还不够,明天醒来她肯定是浑身疼痛,不过这次他不要她受伤。现在他还能把持住,但是再过五分钟,他就无法保证什么了,唯一解决的方法,只有借助外力。於是他用腿压制住她,探身自床头柜里拿出上次白雪看诊时医师开的润滑剂。

  上次看诊时她的抗拒他还记忆犹新——医师毫不保留的直指,如果每次性爱的结果都是让她受伤,长久下来,她将视性爱为畏途。解决的法子很简单,足够的前戏、更多的刺激、润滑剂的缓冲,或者他放弃做爱。

  最後一项,他当然无法做到,不过其他的法子倒是难不倒他。

  「你……做什……么……」这次他的动作直接而大胆,将白雪由里而外彻底巡爱一回,这下酒意被吓跑了大半,她挣扎著想起身。

  「别动!」黑焰天喝斥著身下不停扭转的小人儿,咬牙忍著下身早已勃发的欲望,快速的拿起他带进来的酒,满啜一口,这才让她翻转过来。

  「走开,我……」下面的话全进了黑焰天的口中,而他口中的酒,就像他一样强势且毫不留情的一路烧进她身体里。现在白雪才知道,「香槟」真的算不上酒,光这一口,绝对比她之前喝的还强上数倍不止,她动弹不得的又呛又咳。

  「这么可怜!」黑焰天的语气毫无半点怜惜,倒像是有著深深的不满。看著她嘴角咳出的酒液,他贴近的舔了起来。

  才稍稍止咳,就见他又逼近,白雪这次用尽全力,又是扭头,又是用唯一可以活动的右脚拚命的踢蹬,同时不忘闭紧嘴,不过这么活动一趟下来,原本醉酒的感觉又起,这次显得更晕、更无力。

  黑焰天像是在享受她的挣扎,就这么定著她,在一旁等待她力气渐渐没了、倦了,他邪肆一笑,没有预警的突然将中指猛地刺入她体内……

  「啊!」突地受了惊吓,紧闭的小嘴儿张得开开的,这次酒一滴也没漏的全滑进她肚里,白雪连咳一声都来不及。

  「我是谁?」威士忌是让她心神放松,不是要让她醉得连欢爱的对象都搞不清楚,见她没有答话的意愿,黑焰天将手指往里推进些。

  「黑……黑……」还没说完,她愕然发现他的手指在往外退,而她的腿竟然……竟然拚命的在夹紧,似怕他离去,接著连手都不听指挥的往下按住他意欲离去的手……她浑身上下、里里外外全都红透了。

  「我喜欢这样的你。」将她的无措尽收眼底,黑焰天满意的开始抽动手指。

  「啊……」可是……她不……喜欢!

  他的手指像是一流的指挥家,任意狂放的点指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一波强过一波的颤栗,让白雪的指甲陷进他的手腕,她管不住自己的娇喘,心慌的乾脆用齿咬住下唇。

  「松口!」汗开始滴落,黑焰天的气息开始不稳,「别怕,松口,喊出来。」他的声音又低沉了几分,不停的诱哄著初尝情欲、失措的她。

  他手的节奏愈来愈快、愈来愈快,快得连白雪的手都再也无法攀附住他,终於失声呐喊,将再也无法承受的喜乐,一古脑儿喊出体外!

  「好……累!」白雪气喘不休,体内余波不止。

  「累?」看她拚命顺气,好像是有些气虚,看来她的饮食需要再调理过。

  「嗯……嗯……」白雪不敢看他的下半身,今晚的他有些不一样,她知道他还没做,可是刚才失控的狂喜,让她还没有从心慌中回复。她承受不起更多了。

  「多累?」黑焰天漫不经心的将自己置放在她双腿间,全身绷紧的肌肉蓄势待发。

  「很累!很累!」白雪强调道,被他的好言好语欺哄著,没注意才自由的身子,再度落入他的掌控,更糟糕的是还无法防备的对他门户大开……

  「好吧,让你休息。」

  他的话为什么和他的表情完全不一样?他明明说要让她休息,可是他的表情却是……

  「三秒钟,时间到!」黑焰天有力的贯入她体内,开始释放出他惊人的能力。

  他……他……骗人!

  哪有三秒钟!




  白雪等了又等、等了又等,等到天都完全亮了,这才偷偷的、悄悄的,挪动著像散了似的身体一下下。才一动,身旁的他也动了一下,吓得白雪瞪大眼、屏著气息,就怕他醒过来。

  还好,还好!这次他是真的睡了!白雪再次往外挪一下下。

  一整个晚上,只要白雪试图离开他的怀抱,看似睡熟的黑焰天,马上会「精神奕奕」的醒来,接著就是让白雪脸红心跳的尖声呐喊。

  一整晚下来,随著每一次的欢爱过後,她疼痛的地方就多增加一处,现在她不但全身都痛,连喉咙都痛得要死!所以千万、千万不能再让他醒过来。

  终於跟他能保持一点点距离了,白雪这才放松的开始大口呼吸,酒全醒了,她也累得没有一点睡意,就这么瞅著看来是睡熟的他。

  这样的他,看起来一点危险性也没有,反而俊得让人想亲近,真是有很大的差别。如果他没有这么大的「需要」,嫁给他似乎也很好,因为他很少参加应酬,所以她不必跟著东奔西跑。

  还有他似乎是个工作狂,所以她不必日夜与他相对,她有很多的时间可以自由运用,而他总是守护著她的一切,虽然很是霸道……哎!除了他惊人的「需要」!唯一的不完美!

  如果他常常像这样「精力充沛」?天啊!白雪不由自主的垮下了惨白的小脸。

  他这样算不算是很色?

  啊!

  他醒了!

  臭天使!烂天使!她不过是胡乱想一想,又没骂他色狼,这样也罚她?

  不知道是不是白雪的抗议有效?这次他没有欺上前,反而下床走进浴室。

  从面对他裸体的震撼中回过神来,白雪咽下紧张,看来他要起床去上班了,听见水流声,她才掀开被,准备要在他净完身之前穿戴整齐,浴室的门就开了。

  「你……你……」白雪忙躲回床上拉被遮掩。

  黑焰天还是不发一语的回到床上。

  这样的静默让白雪开始全身紧绷。

  「你上班要迟到了。」她好不容易在他的逼视下挤出一丝声音。

  黑焰天没有回答,一伸手,就将她遮掩的丝被整件扯开,同时丢得老远。

  「把腿张开!」他的声音清楚稳定。

  完了,他又要了!白雪不自觉的把腿并得更紧。

  「听话!」

  一听见这两个字,白雪心底哀声连连,闭起眼,颤巍巍的把腿慢慢张开……

  他的手指开始在她体内外梭巡,因为明亮的光线加上紧绷的清醒,白雪无法分泌出足够的润滑,来缓和他手指的入侵,疼痛让她睁开眼,却刚好瞧见他将头欺进她下身,她骇得猛吸口气,手脚并用的往上蹬离他。

  「你……你……」白雪吓得无法把话说完全。

  黑焰天没有说明自己的行为,只是微微一笑,将傻愣的她,一把抱起就往浴室去。

  这小傻瓜想到哪里去了?他只是要确定她是否有伤口,眼见的情况让他很满意,是很红肿,不过没有伤到她,假以时日,她会完全适应他的。

  他不要了?白雪还惊疑不定,转眼间两人就被置入满满的一缸热水中,她将头仰放在他颈间,水面散发著淡淡的橙花香,四周浅浅的薄荷清香,让她开始放松,而他的手,开始在她身体各处仔细的揉捏。

  好舒服!

  舒服到她都忘了她是垫坐在他身上,水的浮力托著她,一整晚的疲累开始蜂拥而上,白雪乾脆闭起眼,静静地享受这一刻。

  「舒服吗?」黑焰天吮著她小巧的下巴。

  「嗯!」现在的他,显得很无害。

  「想更舒服?」黑焰天开始吃她的小嘴儿,刻意让声音更轻、更柔。

  「啥!」一整晚下来,哪还会笨的连他语气的改变都听不出来?「不想!」白雪答得飞快。

  「就一次!」黑焰天好心情的保证著。

  「不要啦!人家会死的!」白雪开始撒娇,没胆爬出浴缸,知道他不会理会她的抗拒。

  「一次!」他将她的小嘴儿整个吃掉,让她根本答不上话。

  黑焰天自动当她是默许,放纵的一举挺进她紧窒的通道,强力的抽插,热烈的放送著对她的眷恋。

  白雪没死,只是随著一波强过一波的狂喜,在达到巅峰的一刻,晕在他的怀抱里。


霸爱狂夫:第08章


  白雪战战兢兢的端坐在离他最远的位置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翻著手中的杂志,现在她知道她错了!不但错,还错得离谱!

  他变了!变成了最、最、最、最讨人厌的大色狼!每次她抗议,他总是要笑不笑的回说是她默许的。她哪有?是他每次都让她无法开口,他根本故意装作看不见,她全身上下都在拒绝。

  更过分的是,他有很棒、很棒的指压技巧,害她恋上他事後的补偿,每每不能自己,一想到他的补偿,对他的抗拒就会自动减低再减低。像现在,她的腰,昨晚被他折腾的到现在都酸酸的,好想他的大手来补偿哦!

  白雪当然没有出声要求,因为等她舒服了以後,他就又要那个、那个。所以,还是让腰酸吧。

  日子每天这样过,害白雪都忘了跟著他一起上下班有多久了?

  以前黑焰天对她,除了欺负,就是冷冷的,话也说不上几句,可是现在他话好多、好多。会问她的意见,会告诉她他和黑震的恩怨,会解释黑焰雪的重要,会对她笑,逗弄她,有时候还可以感受到他的温柔,不过他还是黑焰天,一样霸道。

  他一定是全天下最难懂的男人!

  心思一转,想到前些日子,归宁的时候,又是另一个无解!

  那天,酷爸爸变得很……慈祥,害她一下子不能适应,直捉住黑焰天的衣袖,怎么也放不开,怪怪恐怖大哥,更是一脸恨不能咬她一口的样子。至於那对黑心母女档,不知怎么回事,除了用「必杀」的眼光瞪她,就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连话都没说一句。才嫁出去一个多月,怎么变那么多?

  「婚後还适应吗?」白仲刚多想弥补这宝贝,可她已是人妻。

  「嗯!」白雪有些生疏的应著,手指开始无意识的扭绞著手里的布料。

  「看来你真的长大了!」白仲刚没有忽略她不停的小动作,不发一语的黑焰天任由他的宝贝把袖口弄得皱巴巴的,连眉都不皱一下。

  对他的女婿虽然所知有限,不过传闻他不让任何人随便近他身,即便是他情妇,除非必要,绝不多有不必要的肢体接触。

  现在眼前的情形,让白仲刚清楚的感受到,黑焰天的气息完整的霸住他的宝贝,这么张狂,一点都不收敛,这样的霸气,比他当年更狂啊!可以放心的将他的宝贝托付出去了。

  「长大?」白云嗤之以鼻,「我看她是变小吧!」

  「大哥……」她到底哪里惹恼他了?

  「你还没笨到不知道我是你大哥?」白云气极的截断她的话,欺向前,却意外的碰到阻碍。

  白雪第一次发现她老公的好处,把他往前一推,就能阻开怪怪恐怖大哥吓人的气势。

  她哪里知道,若非黑焰天愿意,以她薄弱之力是无法撼动他半分的。

  白云试了几次,确定黑焰天是故意的,几个眼神交流後,白云不甘愿的退开,看来这小妹开始有点聪明了。

  「这是什么?」今天白云一定要把话问清楚,他将手里的淡蓝色纸张用力一挥。

  「股权让渡书啊!」白雪隔空大声回答。

  「废话,我当然知道这是股权让渡书!我是问你,谁准你把股权转到我的名下?你他妈的是让黑焰天给吓昏头了是不是?」白云真想打这小白痴一顿!

  白云吼完,所有人都愣住了。

  白仲刚惊讶於宝贝的动作,却不置一辞,他尊重女儿的决定。事实上,他也准备将手上的股权,陆续的转给他的继子,这是他欠白云的。

  黑心母女档张大嘴,一脸不敢置信,毕竟谋夺了半天,不就为白云手上这几张纸,没想到如今这么轻易就得到?

  白雪先是忐忑的瞄黑焰天一眼,毕竟这也是一笔钱,不知道他介不介意?

  不过,看了半天,她还是没看出他到底有没有意见,怪怪恐怖大哥不耐的又开始隔著眼前的「屏障」,在那头吼叫起来。

  「我叫你出来说清楚,你再躲试看看!」白云试著压下怒火,不过没有一点成效就是了。

  「你是白家的长子,给你哪里不对?这么凶!会吓死人耶。」白雪的头只探出一点点,回答白云的问题。

  白仲刚此时的心情很是骄傲,白雪不愧是他和巧巧的宝贝,她明白当他这失职的父亲一再忽略她时,照顾她的一直是白云。而白云夹在血亲和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中间,这些年来,真是苦了他,由他来继承白家,实在是当之无愧啊!

  「你……」长子?白云一时之间怔得说不出话来。

  从一踏进白家大门,白雪和从前欺侮他们母子的人都不相同,她没有黏上来,也没有排斥他们,就这么理所当然的接受他们的入侵。

  说入侵一点儿也不夸张,因为他的母亲和妹妹,拚了命的就想整她!他一直等著白雪去告状,等著被扫地出门。可左等、右等、等来等去、十几个年头都过去了,最後竟然让他等到白家的股权?

  她为什么不恨他?至少她的恨可以让他心底好过些。

  可这小笨蛋就这么该死的折腾人!像这么笨的笨蛋,哪像高智商的小天才?大把的家产就这么轻易让人……心底骂她个够後,心思一兜转。

  像她这么笨,怎么降服黑焰天?

  认命的用力扯两下头发!白云马上变睑。

  「童恋雪?」白云此刻又冷静的对上黑焰天。

  「什么?」白雪以为还在说股权的事。

  「闭嘴!」一对上白雪,白云就有想尖叫的冲动!

  白雪乖乖闭嘴,好像没她的事了耶?不过为保安全,她还是躲在黑焰天的身後,眼睛不经意的溜到酷爸爸……喝!吓她一跳,酷爸爸的脸上带著笑,是那种、那种……

  她忙打开胸口的坠子,里头是酷爸爸和笨妈咪笑得很开心的合照,她自有记忆来就只有照片里的酷爸爸才会笑。

  没想到现在能亲眼看见酷爸爸笑,而且是对著她哦!嗯,现在她才相信,她的妈咪一点都不笨,简直是聪明极了!因为她的酷爸爸一笑,简直是「酷毙」了!

  白雪一分神,漏听了耳旁的谈话,只来得及听见白云最後一句。

  「你最好永远给我躲在他後面!」一说完,白云就气冲冲的火速消失。

  到现在白雪还是弄不明白,怪怪恐怖大哥气什么?酷爸爸笑什么?黑心母女档怎么没为难她?最最最重要的是,她为什么每天要陪著他上下班?

  还有、还有,只要有一天没见著他,她就会浑身懒洋洋的提不起劲儿,只会一直想他、一直想……直到他出现,可等他真出现了,为什么脑海里塞的满满的还是他?

  折腾了这么久,到今天,她终於想明白了——

  原来那叫相思,原来每次一见他就变笨,是因为她爱上了这个霸道男人,就像笨妈咪无可救药的爱著酷爸爸。

  爱情,真让人想不透,先是笨笨的被他擒住,现在还害相思的去爱上这个有够霸道的男人,会不会……第一次见面就被他吸引,所以才会想逃?

  想著想著,唉!腰好酸,白雪下意识的放下手里的杂志,用无力的小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揉著。

  一整个下午都没有安排行程,阖上最後一份卷宗,今天的公事,算是到个段落。

  黑焰天松开领带,直接把桌上一叠卷宗抱起,打开门丢给秘书後,快速的下著一连串指令,没等秘书发问他即转回办公室,甩上门明白的宣告著拒绝打扰。

  白雪迷迷糊糊的看他进进出出,瞧见他最後将门反锁,她直觉的出声纠正:「你这样他们就进不来了。」

  黑焰天来置一辞,走到她身旁坐下,抽走她根本没在看的杂志。

  「我要你!」他的眼强烈的放送讯息。

  「啊?」他从来没有在办公室……现在?白雪脸涨得通红。

  「现在是上班时间,而且天还没有黑,还有、还有这里没有床。」她拚命的想著拒绝的理由。

  「就这样?」黑焰天制住她的逃离,「现在是我的下班时间。」接著他按了小桌上的遥控器,厚重的窗帘就自动掩上,「天这不就黑了,而床……」

  就不信他真这么厉害,什么都能在他掌控下,白雪有些得意的将下巴翘高,得意的等著。

  「要床做什么?」黑焰天轻易的掌握住她。

  「要床做什么?你不是要、要……那个吗?没有床要躺哪里?」白雪不懂,「难道、难道你要站著……」她眼瞠得不能再大,一脸的不能置信,怎么可能?

  将她搂进怀里,黑焰天笑个不停,「站著做?真是好主意,下次等你准备好,我等著。」

  「准备?准备什么?」难道他真的能……不会吧!

  「我是肯定没问题。」黑焰天对自己的腰力深具信心,问题出在她,「怕是你承受不住。」

  他故意拍著白雪略显瘦弱的大腿,恶意的要她羞红睑,「这腿,有办法张的开到环住我、夹紧我,嗯?」

  天啊!不光是脸,现下她连脚趾头都红透了,他、他、他……

  「我不要跟你一起上下班啦!」躲不开,白雪乾脆埋进他胸口,就是不敢看他魅惑的双眼,那双眼亮晶晶的,有吃人的魔力。

  「被恶魔荼毒的小可怜!好心疼啊!」黑焰天对著她的耳际轻吐。

  原本要她跟进跟出的,是因为星野有了焰雪的消息,必须亲自走日本一趟,而躲在暗处的黑家人此刻又动作频频。他从不犯相同的错,焰雪在他手里丢了,他不会再让白雪有丝毫的伤害,那么带著她会是最安全的作法。

  最近黑焰天发现他的小天使,眼睛会跟著他的身影兜转,偶尔,也会赖在他的怀里撒娇,他的爱有了回应,现在就等她说出口。

  只是每天成堆的公文开始让他不耐烦,连窗外的阳光都让他觉得刺眼,一翻开卷宗,竟然满眼都是白雪的娇态,一丝不挂的让他气血翻腾,他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对深爱的女人一点抵抗力都没有,恼的是,她还一脸清纯的端坐在咫尺,并非摸不著、触不到,这让他的幻想更是勃发。

  今天,就是现在,他不要再藉著幻想得到她,他要真真切切的感受她!

  「我不可怜,你别心疼!」白雪飞快仰起红通通的小脸,怕死了他的「心疼」,哪里知道,一抬头正中他心思。

  「别怕!」黑焰天忙著吃起她红嘟嘟的小嘴儿,这习惯怕是根除不了了,总喜欢把她的小嘴儿,吃得更红、更丰润。

  看吧!每次他「心疼」,接著就是换她「肉疼」,虽然,他愈来愈温柔,她也愈来愈不疼,可是那种「飞起来」的感觉却不知怎么的愈来愈多,多到让她有点怕。

  「想什么?」黑焰天让她换口气,问著不想知道答案的问题,手则不著痕迹的让她的身子开始赤裸。

  「腰好酸。」白雪像是抱怨。

  「等一下,一起补偿你。」黑焰天快速起身,除掉身上的累赘,同时带回一杯酒。

  其实开个门,就有间相通的小套房,不过他从没说,因为最近他忙得没有时间进去躺上一躺,而他喜欢白雪在他视线范围内,不过等一下就用的著了。

  等他实现他的幻想後。

  「喝下。」他不要她的疼痛敏感症作怪。

  白雪接过手,不想喝那呛人的苦辣,可也不敢拒绝,她摇著手里金黄色的流动液体,软声要求:「我要冰块。」

  黑焰天从小冰箱拿出整筒冰块,却只放最小的一块冰进她的杯子。

  「我……」

  「现在!」黑焰天明白拒绝她再次的推拖。

  好吧!白雪一仰而尽,哇!那火辣辣一路烧灼的猛劲儿,不管几次,还是会让她头晕眼花的站不住脚,—她猛眨眼,大口的顺著气,今天的酒感觉更辛辣。

  黑焰天满意的看著她全身上下不著半缕,白雪害羞的把自己紧缩成一团,紧张的把她乌黑柔亮的长发往前拨,眼睛飘来飘去,就是不敢飘到他身上,他恶作剧的逼近、定住她。

  一抬头满眼都是他带笑的脸,白雪倒吸口气,一不小心,把他的气息整个吸进体内,这下子头更晕、眼更花了。她忍不住开口求饶,「等等!」

  「别紧张!」黑焰天用拇指来回轻划著她羞红的俏脸,「我们是夫妻,不是偷情,放松,把一切交给我。」他许著从没有过的诺言,等待她的依靠。

  白雪喘著气,有点不能适应他在这个时候突然变得这么……温柔,今天的他,狂放的让她有些慌,可是此刻,又让她觉得……兴奋!?

  「如果……如果……我说不,你可不可以停下来?」原来她也快是小色女一个了。

  「可以。」黑焰天的回答,快得连想一下都不必。

  反正此刻就算她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摘下来给她。停下来?那也要他「听见」她说「不」,问题是,她有没有开口的机会。

  「真的?」白雪总觉得他不可能这么好说话。

  「真的!」黑焰天将这辈子从没用过的「诚恳」,现在全堆在脸上。

  白雪愈是容易被骗,他的邪恶因子就愈是张狂,鼓噪著要把她吃乾抹净,这样的游戏,他兴头愈来愈大,甚至已上了瘾。

  「把嘴张开。」黑焰天需索著她的配合。

  白雪乖巧的听话。

  不是温柔的亲吻?白雪睁著眼,对上他晶亮的眼!

  黑焰天给的是强烈而激烈的索求,直接霸住她的唇舌,火热的需要灌进她的口里,热烈的与她无法闪躲的小舌纠缠不放,无意让她有喘息的空档,就让熊熊的欲火贯穿彼此。

  他又骗人!他烫得让她都要著火了,连呼吸都无法连续,怎么开口说话?他一个吸吮,让白雪险些断气!而体内的酒精竟选在这时候开始挥发,她开始头皮发麻、意识开始涣散。

  直到白雪的眼睛再也无法对焦的开始半闭,他才松口,满意的用手指来回的摩挲著她红肿的下唇。醉人啊,总是尝不够,这爱恋愈来愈深,深到连他都明白,怕是没有到底的一天。

  「你……你……」白雪喘著气,无力阻止他俐落的将她抱到那大的不像话的办公桌上。

  黑焰天单手将桌面一清,把她置放好,直接分开她白润的双腿,霸气的往前进驻,一点也不退让。

  既然无法跳下桌去,白雪选择往後悄悄地挪栘,偷偷的想要在彼此之间拉开一点距离,因为他的步步逼近,让她的心快要跳出胸口,这让她亢奋的想放声尖叫。

  「别怕!」黑焰天用手掌贴住她急著挪移的臀瓣,一个接触,她像被烫著似的往前大大一挪,而他趁此机会,坏心的往前挺。

  「啊!」他……他……碰到了!

  白雪羞赧的顾不得後面的魔掌,往後一蹬,又把自己送进他手里。

  哪会放过美人的投怀,黑焰天就著手感,开始抚触她细嫩的肌肤,一个失神,手劲儿没了准头,耳际就接收到她的求饶声。

  「痛!」白雪不敢再往前挪,只能出声抗议,「别捏人家……会痛耶!」

  「谁叫你让我失了神!」黑焰天邪肆一笑,把责任推得一乾二净,不过手劲自然的松了几分。

  「我们……我们……回家……再……」啊!他又开始啃咬她的胸蕾,白雪没办法把话说完,只能无助地攀住他的肩膀,任他为所欲为。

  「你会喜欢的。」看来她还太清醒,固定住她,黑焰天再次将纯威士忌,灌进她微张的小口,任她趴在他肩上呛咳不止,甚至还很好心的,拍著她如丝的美背帮忙她顺气。

  白雪环著他的肩,将火红的脸埋在他颈侧,近得连他血管的跳动她都看得到,白雪突然心想,如果她就这么趴著不起来,他会不会……

  答案很明显——

  不会停!

  因为一等她气顺了,他火热的手指没有预警的就这么探进身。她的身子滚烫,而冰冰凉凉的润滑油,清楚的昭告他想爱她的决心。

  「会有……有人……」这次他浅浅的抽动,让白雪怕痛的戒心开始松散。

  「没有我的命令,没人敢进来。」黑焰天一边安抚,一边企图将手指更往里面探进,这小磨人精真的会把他逼疯。

  一发现他的企图,白雪反射性的又想退却,不过这次却怎么也躲不开他,她只好喘著气,在他耳边再次求饶,「天……慢一点……」

  耳旁的软语呢哝,让黑焰天欲火更炽,故意漠视她的要求,他不但没有放慢速度,还故意加快手指的抽送速度,直到她娇喘的一阵收缩,花蜜顺著他的指引,缓缓向外溢出,他才满意的退出。

  黑焰天将她自肩上拉起,满眼都是她欢爱後的娇态,忙著呼吸的小口,让他忍不住的开始侵占,起伏不定的胸膛享受著她饱满的摩蹭,直至意识到她快因缺氧而失去意识时,这才不甘愿的放她呼吸。

  「才开始,不准晕!」黑焰天霸道的下著命令,同时收紧手,让疼痛叫醒意识迷茫的她。

  「别!」白雪忙睁大眼,对准他狂放的眼,让他瞧清楚,她已经清醒得不得了。

  「很好。」黑焰天满意的松手,转而温柔的环住她,「现在,跟著我做,来,深呼吸。」

  「什么?」白雪不懂,这时候深呼吸?

  「听话,照著做,来!」这次他的语气里放了坚持。

  「好吧!」白雪迟疑的、小小的深呼吸一口,不过一看见他沉下睑,她马上合作的张大嘴,死命的大口呼吸——

  「啊!」

  白雪的小嘴儿还来不及阖上,他就勇猛的贯进她体内,一下子将她涨得满满的,而黑焰天光是靠单手,就把她紧紧局限在他欢爱的怀抱里,无处可躲。

  他每一次浅浅的退出为的都是更深的进击,她的意识无法控制地随著他的节奏起舞,然而过快的节奏,让她的脸迅速染上胭红,神智开始迷乱。

  黑焰天没有选择的必须放弃她红滟滟的小口,因为他要她保持清醒,不过她胸前的饱满,就必需承受他更多的疼爱。

  「停……停……」世界在她眼前疯狂旋转,白雪紧紧地攀著他,开始受不住的一只求他,「焰……天……求求……我……怕……」

  「相信我,别怕,有我在。再等一下,乖!攀紧我。」黑焰天加快腰际的冲刺,放任自己在欲望里沉沦,一个只有他和他的天使存在的绝美境界。

  「不……」白雪闭眼,迎接狂喜的冲刷,紧紧的、紧紧的抱著他宽阔的胸膛无法放手,信任的把自己全交给他。

  高潮过後,黑焰天让自己停在她体内,享受著她不停的断续收缩,同时轻啜她柔软的唇瓣。

  「别……」刚巧他的手机铃响。

  太好了!白雪手抖得都放不开了,真的没有力气再来一次了,而他每次都要不够……一想到这里,她才平稳下来的呼吸就又乱了。

  黑焰天不能不接,因为这支手机的号码只有星野、焰雪,和他怀里的小天使知道,会响肯定是有很重要的讯息,他不情愿的退出她体内。

  白雪不是不知道,应该藉这大好机会,赶快跳下桌来穿回丢得四处都是的衣物,可是……她没力了嘛!

  「嗯……暂时如此……我马上到。」黑焰天一收线,马上拾起四散的衣裤,一著好装,就开始帮她。

  他……他怎么可以帮她穿小裤裤?才想抗议,就发现他一脸严肃,刚才的激情仿佛不曾发生,白雪愣了愣,抗议在口里绕著圈子,就是吐不出来。

  他动作好快,才一会儿,两人就著完装,为什么这么赶?

  「能走吗?」黑焰天捉起车钥匙,一把将她抱下桌,发现她还回不过神来,他也不再多话,乾脆让她挂在他身上,搂著就往外走。

  直到下了楼,坐上他的车,车子开出车库,白雪才喃喃自语:「这么赶要去哪里?」

  他从不回答或解释,而今天……黑焰天若有所思的瞧著她说道:「接人。」

  他的眼神很奇怪,「接谁?」要这么赶?白雪努力集中心神思索。

  「童恋雪。」一个红灯,让他更方便将白雪的表情尽收眼底。

  「谁?」她好像不认识呢!

  「我的情妇!」

  「情妇!?」白雪恍若被雷劈中般的无法动弹。

  而他,黑幽幽的眼诡异的闪著晶亮光芒。


霸爱狂夫:第09章


  白雪作贼似的,偷偷打开客房,确定床上的「情妇」没有醒过来的迹象,这才放胆溜进房。昨天,接完人後,她开始醉酒,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就这么睡到今天中午,一醒来,她就忍不住溜过来探看。

  哎!没想到还有比她更可怜的女人。

  想想,情妇耶!一想到黑焰天火热的需要,白雪就忍不住脸红,原本她以为他这样就很厉害了,没想到……他还是不够的需要个情妇,帮忙应付他过人的需要。瞧瞧,这床上的人儿,被他整得脸色苍白,比她更瘦弱,虽然比她高很多,可怎么看都显得楚楚可怜。

  当时一听见黑焰天说要接他的情妇回家住时,白雪像是被雷劈到才顿悟,自己真的变笨了!怎么会没想到只要找个情妇给他,那这个婚姻不就美满极了?虽然不是那么「平淡、幸福」,可也……好极了!

  因为结了婚,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待在家里不工作,这样就不会有人嫌她不长进,对她来说家庭主妇是世上最伟大的事业,而且她到哪里再找这种不用做事的家庭主妇?

  而他也很少要她陪著应酬,至於黑家那些不友善的亲族也被他隔绝在外,反正说来说去唯一美中不足的只有,她怕痛、不喜欢和他「亲亲爱爱」,现在这唯一的缺点,因为「情妇」的出现而消灭,她应该要高兴的。

  可是想归想,一旦这「情妇」真的出现在眼前,白雪发现自己不但高兴不起来,心还会有一点点的痛,这痛还泛著酸,酸得让她想哭。

  要不要当个醋桶子?「嫉妒」一下,应该不算是个坏女人吧?

  可是古人不是也有说「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吗?会不会这个女人也应付不了他惊人的「亲亲爱爱」啊?毕竟她看起来比自己还可怜,尤其是脸白得吓人!那她……她……应该是自愿当他的情妇吧?哪来这么多的可是,爱一个人……啊,烦哪!

  床上的童恋雪在有人开门时就醒了,没作声是因为她以为又是要来杀她的人,没想到却是黑焰天的妻子,昨天就见过面了,她今天会不会是趁黑焰天不在,要来修理她的?童恋雪害怕的胡思乱想,等了半天还以为她要走了,没想到她不但没走,反而愈捱愈近,逼得她只好睁开眼。

  「啊,你醒啦?睡得好不好?舒不舒服?」白雪硬压下心头的酸涩,笑眯咪的问。

  这是怎么回事?童恋雪以为白雪是来揍人的,还以为会被赏个两拳,挨几个耳光,至少也会被臭骂几句……

  「我是黑焰天的情妇,童恋雪。」她字正腔圆的大声表明身分,怕白雪还不清楚她是「坏女人」。

  「我知道啊,喂!你们「亲亲爱爱」过吗?」

  「有!」童恋雪肯定的答,那「惨痛」的经验,她至今难忘。

  「噢!」同情瞬间直往上飙。「你是自愿当他情妇的吗?」

  「好像……应该……可能!?」一个阴错阳差,让童恋雪变成了不用做爱的真情妇,要不是杀手追上了,她不会在这里出现。

  面对黑焰天的妻子,童恋雪有著愧疚和深深的害怕,就怕白雪变脸。

  白雪对她的回答自动翻译为——童恋雪是在不清楚自己的意愿下,成了黑焰天的情妇。

  其实看著童恋雪柔柔弱弱的样子,加上一脸的怯懦,当下她的「嫉妒」就被「同情心」杀光光了。

  心中还盘算著,如果童恋雪嫁了人,不就不能当情妇了吗?所以只要帮她找个比黑焰天还棒的男人……可是世上还有比他更棒的男人吗?如果有,那么要到哪里找?

  这个霸道的家伙,连这当下心里都被他满满霸著,要多想一下别的男人都不行,不过,这感觉……晕陶陶的,好醉人耶!

  在解除掉这一点点痛的感觉後,白雪积极的计画著要如何教育童恋雪,清醒地、明白地拒绝当一名可怜的情妇,而且她要对童恋雪很好、很好!

  因为,童恋雪实在让人很想疼爱啊!

  往後几天,白雪真的对童恋雪很好、很好。又是重新布置客房,又是新衣、新鞋的,甚至要吉田炖东炖西的帮童恋雪补身子,忙到最後,白雪连晚上都和童恋雪挤在一起睡,因为这些天下来,白雪发现她好喜欢黏著童恋雪的感觉。

  而童恋雪再三确定白雪没有恶意後,在几次反对都无效下,也就怯懦的由著白雪高兴,让她成了最好命的情妇。

  看童恋雪紧捱著她睡得香甜,白雪心想,有一个妹妹的感觉是不是就是这样?好好玩耶!抱起来又香又软,最重要的是,好听她白雪的话呢!她得意的跟著进入梦乡。

  黑焰天几天来忙著处理童恋雪的事,加上黑焰雪又有了消息,害他想抽空回来看他的小天使都没办法。而现在一切事情终於都在掌握中了,於是他带著酒回到主卧室,开始想像他的小天使嫉妒的模样儿,肯定有趣。

  他心情甚好的轻捻亮床头灯——

  没人?

  床被连掀都不必,因为整齐的让人一看就明白,根本没人睡过,现在凌晨三点,她会在哪儿?

  黑焰天恼怒的执起床头的电话,猛按内线,一通就狂吼著,「白雪呢?」

  吉田被吼的马上清醒过来,急忙回答:「夫人在恋雪小姐房里。」

  这些天夫人都睡在客房,就不懂夫人为什么要对那女人那么好?少爷最近也奇怪得很,很少在别人面前有情绪波动的,今天怎么会发这么大的火?就为了夫人不在房里?不过吉田一直很有分寸,没让好奇破坏规矩。

  「这么晚还在她房里?」两个女人深更半夜的开在房里能做什么?黑焰天甩下话筒,不再想,直接去逮人。

  一开门,黑焰天只觉得恼火得想把童恋雪给踢下床!

  眼看著白雪紧靠童恋雪熟睡著,连她贪恋的天使枕头都不必带,黑焰天的怒火就一发不可收拾。

  每每他会趁白雪熟睡时,把她的天使枕头移走,可她总会醒过来硬是要回那该死的枕头,一整夜可以这么反反覆覆的,就是不能安稳的待在他怀里,可现在呢?那该死的枕头在他房里,而她却在他的情妇怀里睡得如此安稳!连翻一下身都没有!

  就这么死瞪著,直到他稳住呼吸,才向前粗鲁的摇醒床上那两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两个都给我起来。」声音虽能压得平稳,手却不受控制的将两人扯开,过大的动作,终於让两人醒了。

  童恋雪看清来人後,马上卷起被滚到床的另一侧,困顿的继续睡。

  白雪就没这么好运了,因他握得太紧了,手会痛而清醒过来。

  「回来啦?」天还黑黑的,好想睡,可是他握得这么用力,「啊,你在生气吗?」为什么?白雪睡意浓浓,傻气的问著。

  「回房去!」黑焰天拉白雪下床站好,咬牙切齿地下著命令。

  「回房?」白雪不解的重覆著他的命令,睡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啊——她知道了。

  一定是他想和恋雪「亲亲爱爱」,没想到她会霸住他的位置,难怪他会生气,听说欲求不满的男人很可怕,赶快走!赶快走!

  白雪睡得糊里糊涂,没去理会心底的抗议——他怎么可以来恋雪的房间?

  只是下意识的不想走……

  黑焰天的怒火才刚要因为白雪的移动,而稍稍灭一点,没想到白雪的下一个动作,不但没灭到火,反而引来滔天怒焰!

  「恋雪,醒醒啊!他要跟你「亲亲爱爱」了,别睡了,快醒醒!还睡?他都气成那样了,等下你就惨了,恋雪!」嘴里胡乱说著,眼角可机警的扫著黑焰天阴沉的验。

  嗯!他要喷火了?

  「白雪!」黑焰天怒极反笑。

  白雪拔腿就跑,顾不了因为低血压而清醒不了的可怜恋雪!

  回到房里,白雪惊吓的拽著天使枕头,缩在床上,就这么盯著房门,怕他追来,更怕他……不追来……

  他那要吃人的表情真让人害怕,可左等又等,等来等去,等到天都微微亮了,白雪紧揪的一颗心这才放松。

  原来,他还是留在恋雪的房里……嗯,讨厌!

  明天,不,等天一亮,马上去找个好男人送给恋雪,就这么办!

  白雪边给自己打气边缓和情绪,紧绷受惊吓的精神一放松,很快的就搂著她的天使枕头,再度沉进梦乡。

  另一头的黑焰天先是狠狠的瞪著大床上不像情妇的情妇一眼後,这才好笑的发现,这大牌情妇根本不知睡到几重天去了,哪管他气得半死,要不是因为她和武田家……

  再者,若不是焰雪的消息也得要靠她来交换,他肯定会把这女人轰出门去!即使他是她第一个男人也一样,没有情面可讲,反正多的是安置她的方注。

  当初怎么会碰她的?黑焰天愤然的转身走到大厅。

  吉田果然候著,当耳里听著吉田口中叨叨絮絮的报告著白雪这些天的点滴,他的眉头不自觉地愈枣愈高。

  「白雪对她好到这样?」黑焰天不敢相信,白雪是他一个人的!他不准任何人分享!他知道自己此刻任性得可笑,可他就是不要理智,就偏要这么霸著他的小天使!

  「把这几天她们相处的带子放出来,立刻!」

  黑焰天把脸一拉,就这么面无表情坐著,望著萤幕里的小天使对著她眉开眼笑、对著她嘘寒问暖、对著她轻声细语,而那个「她」,该死的不是他!很好,他对这该死的情妇有了打算……

  接著他不能置信的瞪著眼前的萤光幕——

  「……我想亲亲你好不好?你的嘴好可爱,好像糖果,好想咬一口耶!」白雪笑眯咪的撒娇著,每次只要露出这个表情,恋雪就会拿她没辄。

  「那……那……就一下。」童恋雪怯懦的应允,要是不答应,怕会被缠得没完没了,而且最後白雪还会翻脸,很可怕的。

  「啵」!好大一个香吻!

  正式吻碎黑焰天少的可怜的理智!

  吉田怔愣的看黑焰天狂飙而去,从来不曾见过少爷发火,何况是这么大的火!为什么?吉田看看萤光幕再看看少爷离去的方向,原来……原来少爷恋爱了!

  太好了,一路走来,原以为少爷会被黑震老爷给毁了,没想到少爷还能爱人,看来人算真不如天算啊!吉田笑著回房。




  黑焰天无声的欺近毫无警戒心的白雪身旁,看她卷著她的天使枕,他没同往常般的抽走,只是轻手地抽走覆在她身上的薄被,开始解她睡衣上身的扣子,一个调整,让他可以轻松的脱下她可爱的水蓝色下身。

  似乎感觉到冷,白雪翻个身,刚好与黑焰天面对面,她微张的小口儿,显示她还是睡得香熟。

  黑焰天无声的打开床头边的柜子,拿出润滑液,先用掌心温热,这才抹上手指,往她紧闭的私处探进,忍住下身的冲动,他用上比以往多上许多的爱液,彻底的梭巡著她粉红的身躯,直到他认为够了。

  黑焰天赤裸的叠上白雪香软的身子,轻柔地挤进被他微张的腿间,这才抽走那碍眼的枕头,同时把它丢得老远,用左手将白雪的双手固定在她头的上方,没预警的突然张口咬住她下唇!

  好痛!白雪痛得马上睁眼,一对上他风暴似的眼,她骇然的发不出声音。

  「是该醒了!」黑焰天贴住她额际,跟她眼对眼、鼻对鼻、口对口,然後没有前戏,一落腰,将他的硕大整个贯进她体内。

  「不要!放开我!」会痛!白雪开始挣扎。疯狂的扭动,不但没有让她挣脱开,反而让他进得更深。

  黑焰天放肆的进出,轻易的掌握住她无效的抗拒,在她身上尽情发泄他满溢的怒火。

  「不要!」额头被他抵住,白雪连转头都不能,她害怕的尖起嗓子呼救,  「恋雪,救命啊!恋雪!」

  她愈喊,他抽送的速度愈快,然後放任他的种子在她体内狂奔。

  黑焰天一点都没有欢爱後的疲累,连退出她身子的意愿也没有,就这么抵著她不放,才开口控诉她的罪行。

  「你敢吻她!」

  白雪香汗淋漓的满眼是他、每一口呼吸净是他的气息,她慌乱的不懂他在说什么。

  「什么?」她的眼满是无辜。

  「昨天晚上八点二十八分五十七秒,你吻了童恋雪。」

  影带上清楚的标示她犯罪的时间、地点。

  「啊?」什么跟什么?白雪有听没有懂。

  没给她时间明白,黑焰天再次移动,同时开始宣示主权,「这唇是我的!你的一切一切都是我一个人的,不准旁人碰上一下,谁都不行!谁都不行!」

  他愤怒的强调著。

  「我没……啊!」他这样叫人家怎么说话啊?她哪有吻恋雪?那只是玩笑啊!生什么气嘛!

  不行!不行!照这么下去,她可要好久都下不了床了!还会痛得半死!

  他……他还是没有退出她的身子!白雪慌得开始自救。

  「焰……天……」她别扭的喊著,想拉回黑焰天的理智,「我没有吻她啊,那只是……那只是开玩笑啊,而且……而且只有亲一下,就一下下啊。」

  这样应该有解释清楚了吧?都怪恋雪的嘴唇,看起来好想叫人亲一口,谁知道才亲一下就……下次她再也不敢了。

  「一下下都不准!」他气闷的脱口而出,「就不见你主动亲我!」

  「嗄?」他是计较这个?啊!他又来了!白雪马上出声,「那现在亲你好不好?」

  大男人计较这么多!不过她是没胆开口数落,只能在心里埋怨,哎哎哎!谁叫她爱他,只好连他的霸道一起爱喽!

  「立刻。」黑焰天缓下身下的律动,等待她熄火的热吻。

  「先说好哦,亲完後就不能生气,」白雪红著脸要承诺,虽然她的身子现在因为他的种子而变得湿滑,甚至她也开始感受到渐起的欲念,可一想到激情过後就惨了,有的她痛了!所以还是先说清楚保险,「真的不能生气喽!」

  见他阴郁的轻点头,白雪才将红唇送上。

  这小天使永远学不乖,黑焰天发现自己逗她真是逗上瘾了,今晚……不!该说是今天、别想他会放过她了,他体内的邪恶因子开始张狂了。

  白雪同样给他一个好大的响吻,本来应该一吻完就退开的,可他突然浅浅一动,她一惊,不小心就探进他等在那儿的口,一碰触到他滚烫的舌尖,她直觉的想缩回来。

  没给白雪闪躲的机会,黑焰天齿一阖,咬住她逃窜的小舌,同时开始加速摆动下身,不留情的一次又一次推进她的最深处。

  白雪被动的努力想跟上他的节奏,滚烫的身躯、被挟持的唇片,让她的眼渐渐被他挑起的情火掩盖,眼里除了他还是他。

  觉察到身下的小天使开始迷蒙,这才放她自由呼吸,看来他不但要训练她能习惯「包容」他,更需要教她换气,他爱怜的用手指抚去她唇上的细汗。

  「你……骗人!」白雪气息薄弱、急喘的控诉。

  「我没有。」他边爱她边反驳。

  「我亲……亲了,啊!」

  他还要多久啊?为什么他体力这么好?她真的不行了,昏过去不知道有没有用?啊!他……他又咬她颈子,这下子连昏都昏不过去了,惨了!

  「我答应你不生气,可没答应你不罚。」他爱极看她一脸的呆愣。

  「小人!」白雪不平的抗议!

  黑焰天故意用力一顶,脸一拉,「再说一次,我没听清楚。」

  啊!「我说大人,是大人!」他是故意的!

  可是能拿他怎么办?到头来还不是只能任他搓圆揉扁,谁叫自己不争气,爱他嘛!

  黑焰天加大摆动的幅度,存心拉她一同前往狂喜的殿堂,为防她涩嫩的身子脱轨,他同时加重牙齿的力道,硬是挑起她闪躲的敏感神经。

  「轻点……嗯……哦……天……」白雪晕眩的无法控制出口的呻吟,疼痛和兴奋两相夹击,让她不由自主的收紧下身的肌肉。

  「求你……求你……啊……」脑袋瞬间呈现真空,让她不清楚要求他什么,只能无助的一再重覆著。

  「别怕!跟著我。」

  原先的愤怒消失了踪影,被他捻起情欲的她,让黑焰天心情好得轻声细语。

  只为他燃烧的小天使!

  为她,洒下满天星斗,只为她,白雪一人!

  「嘿!我好累、好累。」虽然他停止律动,可还是霸著她,没有退出去的意思,而白雪的身子却开始抗议。

  「叫我的名字!」喜欢听她老是别扭的叫不顺他的名字。

  「焰……焰天。」才缓下的心跳又开始鼓动,红红的脸蛋又添瑰丽,「你压得我……好……痛……我不行……唉呀!」他又动了!

  不过这次他是退出她的身子,终於肯放她休息了。

  「别睡!」他梳理著她汗湿的发。

  「喝!你不会还要吧?」一听见他将声音放柔,她就会紧张。

  看著白雪小脸上堆著满满的震惊,黑焰天放任自己大笑出声。

  第一次看他开怀大笑,白雪讶然的没有任何反应,他也会大笑?而且笑起来……好俊啊!她无法移开眼光,就这么看著他……一直看……

  「我是很想继续……」他还用手指故意探进她红肿的甬道,非惹得她惊叫连连不可,才肯颁下特赦令,「不过,怕你告我虐妻,所以今天就好心放了你,来,说声谢谢!」

  「谢谢!」才觉得他变了,就一眨眼工夫,却变是变了,变得更坏!无奈他的气势比较强,白雪只有乖乖听话的份。

  「可以睡了吗?」她可怜兮号地问著大魔头。

  「洗个澡会让你更舒……」黑焰天的话被打断。

  房门外的尖叫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不已!

  「是恋雪!」白雪猛地弹坐起身,顾不了全身酸痛就想下床。

  「回来!」黑焰天轻易的将她捞回床上。

  「放手,是恋雪!」恋雪胆子那么小,会叫得拔尖了嗓子,一定是出事了!

  「她没事!」看来他的决定是对的,她们两人必须分开。

  「才怪!你放手。」恋雪愈叫,她愈慌。

  看看!他的小天使为了那女人居然敢反抗他!怒气再次凝聚,这武田家的人什么时候开始,居然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恋雪也是你的情妇耶!你……」

  白雪还没指责完,门就被急急的撞开了,随後冲进来的童恋雪,一瞧见黑焰天,猛地煞住去势。因为白雪在床的里侧,中间隔著沉著脸的黑焰天,童恋雪只敢掉著泪,却不再靠近,但当门再次被推开,她惊吓的躲到离门最远的角落瑟缩著,这次连尖叫声都发不出来。

  「打扰了!」

  怪怪的国语,严肃的语气……是武田靳,差一点认不出来。因为现在的武田靳和上次见面时完全判若两人。看来他有麻烦了,武田家派武田靳来接人,那表示童恋雪在武田家有一定的重要性,而他毁了童恋雪的清白,想到这一层,他开始皱眉。

  「你是谁?放手啦!喂,你别碰恋雪,她快吓死了,你瞎了啊!我要过去,你放手!」白雪一边对侵入房间的陌生人大喊,一边著急的想挣脱黑焰天的禁锢。

  「别碰我,我不要跟你走!白雪,救命啊!救命啊!」童恋雪抵死挣扎,虽然她肯定没见过这个想擒住她的男人,可就是怕他,不知为什么,一见到他,她就怕得快要崩溃。

  「住手!住手!可恶!」白雪失去理智的张大口,就往紧箝住她身子的手臂,狠狠咬下去。

  啊,没用?还是不放手?

  下一瞬间,武田靳终於擒住童恋雪。

  「求你,救救恋雪。」眼看著童恋雪被吓破胆的昏死过去,白雪激动的求著黑焰天,只要他一句话,一定可以救恋雪,只要他开口。

  「我答应把她送还给武田家。」

  黑焰天是开了口,却用冷冷的语调,彻底斩断白雪的想望。

  他说他把恋雪送人?他把他的情妇送人?

  白雪不信的眨眼再眨眼,惊愕的一头栽进黑暗中。


霸爱狂夫:第10章


  白雪小脸上满是防备,自从童恋雪失踪後,她就开始躲著黑焰天,她气他把童恋雪送人,她更试探性的在童恋雪住过的客房睡下,不知道他是忙得没发现,还是无所谓?

  不过,今天他提早回来,脸色不善的带她进书房,是要算算这几天来她不听话的帐吗?

  「过来,把这些文件签了。」黑焰天摊开面前的几张文件。「白雪,别在今天试验我的耐性,过来!」他的声音比往常低沉许多。

  觉察到他今天的不同,白雪乖乖的走向端坐在书桌後的他,可是只有一张椅子都被他霸著了,那她要坐哪里?

  才在犹豫之际,就被他一把扯进怀里,两相贴近,才发现他今天真的很反常,连体温都比平常低,出了什么事?

  「听话,把名字签了。」黑焰天将笔塞进她手里,拒绝接触她询问的双眼。

  白雪讶然的看著眼前的文件……土地所有权状、房屋所有权状、上市公司有价证券、银行活期存款簿、保管箱钥匙、结婚证书!?她不是已经嫁给他了吗?眼一瞄……离婚证书?

  「为什么?」一定有事!腰上的手臂一收紧,白雪更加肯定,「你不说,我就不签,绝不!」

  白雪的态度是他从所未见的坚持,即使他冷脸恫吓,她还是不为所动,两人对看许久。他想,也许她从没怕过他,会由著他一再欺侮她,会不会……他深思後下了决定。

  「公司四天後会宣布破产。」黑焰天吐出惊人时事实,不待白雪消化,继续说著吓人的事实,「我不是黑震的养子,我是他唯一的亲生儿子,这就是黑震一死,黑家争财产争得你死我活之际,会突然没了声音,由著我这个养子一人继承,因为没有一个黑家人敢面对这骇人的丑闻。」

  「怎么会?」白雪环住紧抱住她腰身的有力臂膀,为他心疼。

  「黑震的原配,我母亲,是被黑震强娶进门的,生下我後,我母亲再也受不了黑震的强取豪夺,带著我跟著我继父,三人逃到新加坡重新过著清苦,但是却很踏实的日子……」那些日子,曾经是他生命中最好的回忆。

  「可是黑震还是追来了,也许真是意外、也许是黑震的安排,一场车祸,夺走我母亲和继父的生命,黑震收养我,娶了我同母异父的妹妹——黑焰雪,黑家最年轻的小夫人。」

  「天啊!他怎么可以?他疯了!」白雪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要不是焰雪脑袋受了损伤,要不是我造了假的DNA报告,瞒过他焰雪和我是同母异父的事实,黑震会真的拿焰雪填补我母亲的空缺,可是他信了!他以为焰雪是他亲生女儿,一个智能有问题的女儿。黑震疯狂的爱著我的母亲,所以他不计一切代价,要保护没有谋生能力的焰雪,他变造焰雪的身分,让焰雪在他的庇护下成长,这也是黑震唯一做对的一件事。」

  「而你被训练好接掌他的王国,还有焰雪?」白雪开始明白,他为什么总是那么冷然、不可一世了。

  「对。你无法想像他有多恨我,他总是说,因为我的出生,所以我母亲才会逃开他,更因为我,让我怯懦的母亲思考。你知道黑震最不能忍受的是什么?是我母亲带走我,他发了狂的结扎,不再要任何子嗣,一心一意的用尽各种方法折磨我,我的痛苦成了他唯一的快乐。」

  「他疯了!」怎有人会折磨自己的亲生儿子?

  「为爱疯狂!也许我身体里流的毕竟有他的血液,现在我终於知道,单方面的爱,真的能让一个无所不能的大男人疯狂。」黑焰天将头枕在她肩窝,汲取她的气息,「因为,现在我也无法放手。」而他比黑震更疯狂!

  白雪没听清楚他的最後一句,忙著问:「所以那些姓黑的根本没有资格跟你争,可又不甘心放弃黑家庞大的家产,不能明著打官司,所以他们暗著联合起来整你,甚至把目标放到焰雪身上,这就是为什么永远有人跟著我,还有房子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监控设备,你要保护你……爱的人?」这样的推演,让她心底泛甜。

  「相同的错,我从不犯两次。」黑焰天算是间接肯定她的问话。

  「可是那么久了,每次不都是你赢吗?」白雪怀疑他知道不知道,世上有个「输」字的存在,「为什么他们这次能整倒你?公司破产他们又有什么好处?」

  「胜败是兵家常事。」他不肯正面回答。

  「你骗人!」没理由会突然破产,他不说,她自己猜。「是因为那些小鼻子、小眼睛的小人,这次找到很厉害的狠角色?」

  「是吧!」黑焰天敷衍著。

  「可是哪还有人能比你更狠啊?了不起就是跟你一样狠,可那也要斗上个三年五载的才分得出高下啊,这还是没道理。」那还会有什么原因?她思忖。

  黑焰天失笑,「你这是褒还是贬?别把我神化了!」她太聪明了,看来是别想瞒住。

  「别笑!你别干扰我,那么……对方不但跟你一样厉害,还多握了一张王牌,对你来说却是死棋……你在乎的,除了焰雪,那就只有……我?」是这样吗?「他们用我威胁你,对不对?对不对?」白雪要著答案。

  看来她迟早能拼出事情的轮廓,没必要再瞒她了。

  「事情没有这么单纯,这次他们攀上日本的武田家,他们先用内应,把公司捅了个九亿的资金缺口,原本情况都还在掌握中,九亿对我来说也不是问题,但是武田家出面阻止金融界,断了我所有的融资管道。短短的四天,扣掉今天,只剩三天,九亿若补不上,连锁反应下来,不出一个月,整个集团就会垮了。」

  「日本武田家?你又抢了人家什么?」有什么仇?非要搞垮整个黑家,那会牵连到很多无辜的人耶!这些日本人搞不搞得清楚状况?

  黑焰天苦笑,真让她说中了,「因为童恋雪……」他将当时的错误,简单的重述一遍。

  没想到那个没生胆子被人四处追杀的倒楣鬼,会是日本有名的武田世家当家主母,世事真是难料。正常情况下,他不会去碰童恋雪,问题是那天,他早为白雪失去理智。

  「他是不是不要恋雪?」这才是白雪关心的地方。

  「他要。你不怪我?」

  她果然花太多心思在童恋雪身上了,他不喜欢。

  「当然怪你,可是我更担心恋雪,你还把她送给那日本鬼子,可恶!」其实她也要负部分的责任。

  「为什么我觉得今天的你特别成熟?」黑焰天在她的颈侧印下一吻,「虽然我不喜欢童恋雪靠你这么近,不过,毕竟我对她有所亏欠。把她送回武田家,除了保障她性命安全之外,那里还有个人,很爱她。」

  不过,那胆小的童恋雪爱不爱那日本人,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以黑焰天大男人的观点来看,能得到男人真心的疼宠,就是女人绝对的幸福,伹他也不会笨得告诉今天特别聪明的小天使。

  「一旦那日本人知道你……那恋雪……」

  「他知道,」黑焰天也没打算否认,大丈夫敢做敢当,「我们谈过,我必须把你送给他享用,或是接受他的经济制裁,他在为童恋雪讨一个公道。」

  「而你选择後者?那表示如果你度过这次危机,这件事就此打住?」一得到他的证实,白雪不平的嘟嚷,「那不是便宜你了?那恋雪的意思呢?」

  「她会有意见?别忘了,她在我身旁也有一段时间,见她反对过什么?」搞不好那鼠胆美人还会要武田家的人算了,不过,没人会听她的就是。

  「事实上,我失去所有经济上的优势,对她也算有所交代,这样的代价,够了。」

  「可我不懂那为什么要签离婚和结婚证书?」除此之外,其他的应该是要保障她的物质生活,这点不难懂。

  黑焰天伸手一指,「这张离婚证书,可以暂时让你不必跟著我吃苦受累。这张结婚证书,等这件事告一段落,你没有选择的还是我的。」

  即使他落难,对她的霸道依然不减。

  白雪心思飞转著,肯定自己原来也喜爱他的霸爱,也不反对就这么让他霸住一辈子,可是,这样不就可怜了被他看上的自己?

  而且,现在他是温温柔柔的说著,可难保他不会突然又翻脸欺侮人,还是要算计、算计,谁说爱情里不能有理智的存在?

  「你真的不在乎失去黑家的事业?」白雪有一计画成形了。

  「说不在乎,那是骗人的,这里也有我投注的心血,但是,该我负的责任,我不逃避。」

  「我爱你。」白雪很自然的说出口。

  有担当的男人!她真的好爱耶,赏一个香吻!

  「你无法想像我爱你多深!」此刻,黑焰天狂喜的想把她整个人揉进他的骨血里,可惜时间不对,他只能把千万情爱化成话语,对著无限娇羞的她倾诉。

  「那我每天、每天多爱你一点,总有一天会赶上你的。」再一个香吻!

  「对了!那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有九亿呢?」

  黑焰天轻笑出声,「别忘了,你把股份都给了白云,至於其他的资产,要脱手需要时间,来不及的,白云在这么短的时间调不齐头寸的,别为难他了。九亿现金不是小数目,来,乖乖签字!」他再次催促。

  「我有现金,九亿。」应该还不止,「但是我要谈条件。」

  黑焰天明显的浑身一僵,静默片刻,他一把将她举放到桌面上,敛去所有表情,与她面对面。

  「哪里来的钱?」

  「外公有给妈咪保了七个险,受益人都是我,加一加好像有三、四亿吧,外公一直把钱放在瑞士银行交由银行信托管理,等我二十岁就可以自由动用这笔钱,十几年下来,钱滚钱,就这么多了。」白雪说得无辜。

  原来他娶了个小富婆,有钱的女人肯定会作怪,有强大的经济後盾,让她可以随时轻松的脱出他的怀抱,这是他不容许的,他开始计较、盘算。

  「什么条件?」

  「我只签离婚证书。」白雪从臀部底下摸出皱成一团的纸。

  「可以。」他答得乾脆,面无表情。

  「可以?」他答得太乾脆,可脸上又看不出什么异样,白雪怀疑的再次声明,「我是要跟你「离婚」。」她特别强调离婚二字。

  「我知道。」还是面无表情。

  「先说好,你不能生气、也不能报复我,其实我……很爱、很爱你……」白雪开始避开他怀疑的眼光嘟嚷著,「可我不喜欢跟你「亲亲爱爱」嘛,离了婚,那你就不能随心所欲的……」她忙著低头数落,错过他眼底的笑意,再抬头,他又是一脸漠然。

  「所以我还是要跟你住一起,但是我要自己一间房,可不可以?」有他的日子真的好好。

  「可以。」反正她哪里也去不了,答不答应都一样。

  「还有……」

  「还有?」

  「最後一个!」白雪保证著,然後倾近他轻声耳语。「你两个月不能碰我,也不能碰别的女人,两个月後再公开我们离婚的事。」

  「为什麽?」

  「表示你的诚意啊!恋雪不说,可你真的欺侮她,这样表示你慎重的歉意,你想想,要是我被那日本人欺侮,你肯定没这麽好说话,是你不对在先,我……」她开始替童恋雪发言。

  「好吧。」谁叫他碰了那胆小的倒楣鬼。

  「那我明天银行一开门就把钱转进你户头,你可别骗我。」总觉得他没有这麽好说话才是,是笨妈咪显灵了吗?

  「不!」

  成交了吗?看来他该给自己一个犒赏,毕竟又是一笔赚过头的好生意。

  黑焰天的手开始无声地靠近奖品。

  「不?什么意思?你不是说急著用钱?」被他一挪,白雪没有防备的将脚踏住他的大腿,藉此保持平衡,以防摔下桌面。

  「将计就计,我要一次灭绝这些黑家人的贪念。」手一撑抬起她,黑焰天顺利的褪下她的小裤裤,口也没停的继续解说。

  「这几天股价一直跌,我用手里现有的资金,吃他们倒的货,最後一刻再补上资金缺口,他们绝对料想不到。这次不但要他们金钱上损失惨重,还要他们永远都无法再和黑氏企业沾上边。」

  他顺利的将她的上衣下摆拉出来。

  「那什么时候把钱汇给你?别拉我衣服。」白雪下意识的挥开他的手。

  「时间很难算的准,我看你把文件、印章都给我,我直接办好了,省的你还要跑一趟银行。」黑焰天不在意被她拒绝,开始解自己上身的钮扣。

  「也好,别忘了跟我要密码,还有……喂,你干嘛脱衣服?」他很诡异哦,不会是又想……

  「不行!这里没有「凉凉」,我不要。」才想跳下来,原本踏在他腿上保持平衡的右脚,反被他一握、一拉。

  白雪是跳下来了,结结实实的跳到黑焰天怀里。

  他坏心的拉开白雪右边的抽屉,举高手里的「凉凉」往她眼前挑衅的一晃而过。

  有没有搞错?他书房也放?他该不会随身携带吧?

  「你答应两个月不能碰我的。」白雪左挪右栘的躲著他意欲逞凶的手指。

  讨厌,小裤裤什么时候不见的?

  「我没说签约日期吗?瞧你多吸引人,迷得我连正事都忘了。」黑焰天慢条斯理的把她口中的「凉凉」——润滑剂,挤在掌中。

  「什么意思?」白雪开始颤抖。

  「就明天中午十二点签吧。」看著她一脸的茫然,黑焰天好心的解释,「既然两个月的时间不能碰你,那签约前我当然要爱你个够,是不是?」

  惨了!白雪这下连小嘴都吓得阖不拢。

  「那……那要几……几次……啊!」好凉!白雪慌张的搭住他肩头。

  「你说呢?」黑焰天故意不肯正面作答。

  「那……等一下!等一下!」白雪推拒著,「我要酒,你喝的那种,不加水、不加冰。」最好一醉不起。

  黑焰天停下所有的动作,像是考虑。

  白雪将脸埋在他颈侧,羞得不敢看他,也因此错过了黑焰天不怀好意的笑容。

  「不要酒,好吗?」他好温柔、好温柔的哄问著。

  「可是……会痛!」那么温柔……看来没得商量了。

  「我会努力让你……舒服!」黑焰天特意避开痛字。

  「就怕你太努力!」白雪在嘴里咕哝。

  黑焰天自是听得分明,还差点笑出来,「不然,你别喝酒,我少爱你一次,可好?」非拐她上手不可。

  「好吧!」能拒绝吗?还好,一离婚他就不能再对她如此「压霸」了,白雪在心底安慰著自己。

  黑焰天满眼的笑意,开始戏捻白雪粉红的花瓣,几次调戏,才轻轻的将中指推进她紧窒的甬道,浅浅的来回抽动著。

  「握住。」黑焰天拉住她的左手,要白雪握住他的昂扬。

  「好烫!」白雪好奇的偷偷低下头……啊,好大!一惊就想缩手。

  「别放,不然我会马上要了你。」黑焰天警告著,再将一指探进她体内,这次更往里推进,抽送的速度开始加快。

  白雪听话的不敢放手,但是随著黑焰天的动作,她开始觉得燥热,趴在他精裸的胸膛,耳里是他有力的心跳声,一声大过一声,让白雪忍不住的开始跟著他的心跳起舞,过快的旋律让她沁出一身薄汗,口渴的往他胸口的汗水舔去。

  黑焰天低吼一声,将白雪涣散的神智勉强拉回一些,被他一吓,手自然的缩紧,一收紧,手里的「他」却抗议的一跳,她一慌又松手。静了一会儿,白雪尝试著再次收紧手,好玩的发现「他」真的会抗议的一跳、一跳。

  嘿!嘿!这次换白雪坏坏的一笑,喜欢欺侮她,是吧?虽然拿他的本尊没辄,那她就从他这分身欺侮回来。

  白雪两手用力握住,想像自己正掐住黑焰天一直不停吞咽的喉咙,直到他又烫又硬才松手,她兴致高昂的一再重覆著……

  老天!一低头……要不是现在正被她撩拨著,他肯定会笑出来,那可爱的睥睨神情,不难想像,她以为她在欺侮下面的「他」,哪里知道他是舒服得快疯了。

  黑焰天努力的开始控制著下身,好心的让白雪报仇个够。

  「天,你变好大耶!」白雪停下手里的折磨,惊奇的看著他「愤怒」的分身,很生气哦!

  好半天,没有听到黑焰天的回话,他又重又急的呼吸声,让白雪开始有所警觉,她小心翼翼的慢慢抬起头——

  「玩够了?」他柔的像要滴出水来。

  「什么?」白雪被他的温柔网缠死,没了意识。

  黑焰天不再问,只见嘴角的笑容愈扩愈大,将她跪坐的粉嫩身躯,没有余地的直接一个下压,他愤怒的分身准确的顶进白雪失去防备的入口。

  「啊!」瞬间的充满,让白雪胀的发疼!

  可是,应该随之而到的抽送却没发生,白雪不解的小小声间:「你,不动吗?」

  「当初,以你的聪明,加上马上就可以动用的信托基金,原本可以逃离我的,为什么不逃?」汗水沿面滑落,掉落在她蜜桃般的胸口,他忍得愈发辛苦,却坚持要著答案。

  这要怎么回答?

  才在想,黑焰天的手指就迫不及待的来到两人身体相接合的地方,猛然的逗弄著白雪极力躲藏的小小花核,身体起了快感,开始一波波的颤抖著,一把火从下身往上猛烈窜烧,又快又急,她克制不住口里的呻吟。

  「爱……爱你!……我爱你!」白雪嚷出口,这脑海里唯一能捉住的念头。

  咬住白雪胸前一再勾引他的艳红蓓蕾,像是回应她醉人的爱语,黑焰天往上顶,开始柔密的抽送著。吻,细碎的洒满她娇艳的小脸,轻怜蜜爱的哄著她过於敏感的身子,开始攀往欲望的高峰。

  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柔情爱宠,白雪的心房满是醉人的甜蜜,原来不是只有烈酒能醉人……

  她的身体开始寻著黑焰天的节奏不停摆动,害怕狂飙的心神直往上飞,白雪紧紧的扣住他的肩头,满眼的星星,乱的让她失去控制的不停抽搐……

  黑焰天紧锁著白雪的腰,任由她紧紧的缠绕,不停的紧缩,体内交织著快感和痛苦,他耐心的等她从高潮上回落,期待著他更完美的巅峰。

  「说实话。」他危险的低问。

  怀里的白雪,明显的浑身一僵,好半天没出声。

  「别让我问第二次,为什么不逃?我要实话!」黑焰天快捉不住仅剩的一丝理智。

  「你根本就是非霸著人家爱不可嘛,我又不是傻子,跑给你追吗?没跑被你逮到就这么惨了,万一要是真跑,又给你追到……」白雪不敢想像下场,那岂是一个惨字可了。

  「我这么聪明,还跑什么跑?当然,还是有经不住吓,跑一点点、只有一点点点哦,不过,後来我想想,我也霸著你爱不就不吃亏?所以……」她的眼晶晶灿灿的好不得意。

  「欢迎霸爱!」黑焰天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口,开始疯狂於最後一波的强力抽送。

  白雪杏眼圆睁,咿咿呜呜的说著让人听不懂的话。

  可黑焰天眼底渐起的邪佞,主动的帮她翻译她未出口的话语——

  「啊!不要霸著他爱了可不可以?」

  黑焰天不但帮她翻译,还自动清楚的显示他的答案——

  「不可以!这辈子别想!」

  呜!呜!看来白雪只能指望「离婚证书」了。

  不过,就不知道她撑不撑得到那时候……


霸爱狂夫:尾声


  两个月後

  白雪忿忿不平的撕碎手里的「离婚证书」,她再签个一百张也别想离得成婚,因为黑焰天不签!

  这狡诈的臭霸夫,他说,他只答应她签,又没说他要签,所以……他不签,死都不签!

  气死人了!

  好!他不签是不是?这次她要给他点厉害瞧瞧!

  白雪开始翻箱倒柜著,她决定了,她要离家出走去日本找恋雪,让他找不到人,看他还能怎么霸?不过跑路总要带些旅费,再说她也不好意思在恋雪家白吃白喝,而且她家的臭霸夫还跟那日本鬼子有仇……哈,找到了!

  白雪兴奋的打电话到银行询问余额,他用了九亿,户头里应该还有个一、两亿吧?

  只顾著盘算没注意到房门被打开,她亲爱的臭霸夫正开始表演猛男脱衣秀,一脸坏笑的朝她逼近……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不但童恋雪的事解决了,连焰雪都没问题了。武田靳也给了他黑震最後的遗嘱——没有!

  因为是猝死,黑震根本来不及交代,也就是说,黑震就此成为历史,他不再有阴影了,可以尽情来霸占他亲爱的白雪小天使。

  「什么?密码不对?」怎么可能?白雪急急再覆诵一遍,就怕对方听错。

  「白小姐,对不起,您所提供的密码确实是错误的,麻烦您再确认过後,我很乐意继续为您服务。」

  「谢谢!」白雪不得不挂上电话,怎么会错呢?没钱根本就走不了,不可能会错的,她明明记得清清楚楚……

  啊!他偷改她的密码!

  「黑焰天!」只有他知道密码,藉著提款之便,更是有机会可以更动密码。瑞银向来重文件,不认人的,而她竟笨得每一份文件都签给他了……好笨!

  比笨妈咪还笨!为什么一碰到他,她的聪明马上变成智障?

  「我在这里,我美丽的白雪小天使。」黑焰天顺势压倒她。

  「啊!你怎么……回来了?啊!你怎么……怎么没穿衣服?啊!你别亲……」白雪惊叫连连。

  「已经过了十二点了。」这两个月忍得他快疯了。

  他的意思是……「解禁」!

  嘿!嘿!还好她有先见之明,把房里的所有「凉凉」都清得一乾二净,看他能……不会吧?他手里拿的是……

  白雪马上改变策略,先声夺人,「你偷改我的密码。」

  「哪里是偷改?我是正大光明的拿你亲手签的文件去办的,要不要我提醒你这健忘的小脑袋瓜?」才说完,就是一记强而有力的深吻,存心要她头昏昏,脑钝钝。

  白雪不得不承认他的无耻说法,她试探性的问——

  「你会签离婚……」

  「这辈子别想!」

  「你行不行突然想通,能别爱……」

  「这辈子不行!」

  「那你可不可能把钱还……」

  「可能,只要你能拿到密码。」

  「要怎样,你才肯说?」

  「你知道,我对你的身体没有抵抗力,如果……」

  她懂了!

  白雪牙一咬,决定了!非从他嘴里套出密码,然後给他逃到天涯海角,非让他爱不到不可。

  她柔媚的主动宽衣解带,热情的烫贴上黑焰天等待的怀抱,开始她的「严刑逼供」……

  太阳公公羞得下了山,月亮姐姐被热得躲回云里,不得已,时间一到,太阳公公只好放一点点的光,让天再次染一些些的亮……

  「不要了!不要了!密码不要了!我……还是……还是乖乖……给你爱好了。」反正他的霸道,好醉人!

  「真不要?」黑焰天吻个不停,没想到她的主动竟是如此惊人!

  「嗯……」白雪累得只想闭上眼,现在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会答应。

  「867892xxxxxx」他轻声细语。

  「嗯……啊?」是密码!白雪飞快的翻飞上他平躺的身躯,两眼直勾勾的盯著他好看的嘴角,「再说一次嘛,求求你!」她在他胸口揉著撒娇。

  「可以……再来一次。」黑焰天将火热的欲望,紧抵著她颤抖的花瓣不放。

  「不能骗我哦!」白雪甚至不放心的要求他打勾勾保证。

  「不骗你!」

  接著,满室的脸红心跳……很久、很久、很久以後……

  「密码……」

  不行了,还是不要好了,白雪闭上眼,沉进他胸怀里,进入满是他的梦中。

  「867892xxxxxx」他真的没骗她,是她自己不听的,黑焰天一脸奸计得逞的满足。

  怀里霸著他的白雪小天使,看著满室的金光……原来,在日正当中入睡是这么满足的事……

  好像这么霸著她还不够……黑焰天诡异的一笑,有了更好的主意,让她这辈子都会主动的紧缠在他怀里要密码,而现在……他温柔的笑著,带著满满不容拒绝的深情,霸进她梦中……

  白雪紧紧的偎著他,嘴角载满的是幸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