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8-31

叶芊芊: 禁忌小娘子


楔子
 
自古以来,外蒙古辽阔的草原上,住着许多游牧民族。

他们没有成立国家,属于部落组织,彼此和平相处,部落的领导者就叫可汗,但总是有些野心份子想要独占这块肥沃的草原,甚至不惜以武力强夺。

康熙年间,土谢吐可汗起兵,如龙卷风席卷草原,各部落被打得落花流水,只得向大清求援。

圣祖派三位贝勒率领三十万大军分三路平乱,第一路蓄意战败,引敌军到第二路埋伏的阿尔泰山,第三路则是守住所有退路,以包抄的方式制敌。

多锣贝勒是负贷第一路,舆土谢吐可汗二十万大军正面交战,按照计画诈败,但土谢吐可汗之子率十万大军先一步截住退路,多锣贝勒无路可退。

另外两路援兵又来不及会合,眼看就要全军覆没时,突来一支骑兵队。

他们人数不多,仅有一万名,由喀拉尔可汗率领,虽然骁勇善战,但寡不敌众,全数被歼灭,不过却为多锣贝勒争取到时间,让另外两路援军及时赶至。

多锣贝勒感念喀拉尔的救命之恩,特意将他的小女儿,五岁的可儿格格带回贝勒府做童养媳,等她十六岁时再册封为长子玄煜的福晋。

消息传到在木兰猎鹿的一群贝子中,众人闹起哄来,—群人浩浩荡荡地簇雍着玄煜奔回贝勒府。

一进府邸,丫鬟告知可儿小姐在后花园游玩。来到后花园,只见一个掉了一颗门牙的丑女娃正在玩泥巴……

在贝子们的笑声中,玄煜脸色大变,气呼呼地街到多锣贝勒房中,要求阿玛收回成命,多锣贝勒不肯,玄煜便发誓将来绝对不与可儿圆房,让她做个有名无实的福晋。


第1章
 
十一年后,可儿格格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丑女娃。

虽然她生得亭亭玉立,轻盈娥媚,可是她并未人见人爱。

直到今日,她仍未与玄煜贝子见过面,自从与多锣贝勒大吵一架后,玄煜便汲汲功名,南征北讨,不再回贝勒府,彪炳的功绩使他成为皇上跟前最红的贝子,连多锣贝勒部拿他没办法。

随着婚明逼近,为了实践自己的诺言,玄煜宁可向皇上请调回故都盛京,也不愿踏入京城半步,免得和多锣贝勒正面冲突。

但是玄煜已二十八岁了,迟迟不与可儿圆房一事,最着急的人莫过于大福晋。

这夜,趁着贝勒不在府邸,大福晋悄悄来到可儿的房间,关起房门……

「可儿,你已经十六岁了,对未来有何打算?」

「但凭额娘吩咐。」

「你可知,玄焱昨天做了阿玛?」

「可儿知道,二福晋昨天差丫鬟送来一篮红蛋。」

「那个狐狸精,这下子她可得意了!」

可儿低下头,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不知该说什幺才好。

全贝勒府的人都知道大福晋不喜欢可儿,并把贝子不回家的责任算在她头上,若不是有多锣贝勒护着她,大福晋早就把她赶出府了。这十一年来,大福晋常以她笨手笨脚为由,捏得她的手臂又是青又是紫。

不过,大家却都很喜欢可儿格格,因为她的个性好,对下人像对自己的兄弟姐妹,而且她从来没在多锣贝勒的面前,说过大福晋半句坏话。

可儿不怪大福晋,她有她的苦衷,而她的苦衷就是二福晋和玄焱。

二福晋是多锣贝勒的侧室,玄焱是她所生,为了得到贝勒的喜爱,比可儿大一岁的玄焱早早就娶妻,而且在昨天一举得男,这消息对大福晋来说,简直像一把刀刺进心脏……

见可儿没帮她骂二福晋两句,大福晋火气又来了,伸手就往可儿手臂上一拧,尖刻的说:「你是哑巴吗?你倒是说话啊!你什幺时候也替玄煜生个儿子,替我争口气?」

「额娘,玄煜根本没回过府里半步,可儿……可儿怎幺……」

可儿羞红了脸,说不出圆房二字,令大福晋感到相当不悦,连说都不敢,那幺要做岂不是难上加难!?

大福晋一气,忍不住又拧了可儿一下,气呼呼地道:「你腿断了是不是?他不回来,你不会去找他!」

可儿含着泪说:「额娘说的是,可儿明日一早就动身。」

大福晋这才宽了宽脸色,松开手,露出满意的微笑,「可儿,不是额娘要对你不好,而是额娘想早点抱孙子。」

「可儿明白。」可儿一个点头,眼泪顺势落在手心上。

「玄煜的偶性强烈,圆房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你打算怎幺说服他?」

「可儿不知道,请额娘教可儿。」

「男人很容易冲动的,你只要掌握到这个重点,就没问题了。」

「可儿……可儿还是不懂该如何做…」

「你真是笨得快把我气死了!」大福晋再次用力地一拧。

「额娘骂的是。」这一拧让可儿痛得从椅子上滑落,跪到地上,

「简单的说,就是气引郎入室,你懂了吗?」

「多谢额娘的指点,可儿懂了。」

「你觉得你需要多少时间让玄煜跟你圆房?」

「额娘觉得呢?」

「此去盛京要二十五天,我就给你半年的时间。」

可儿点头,不敢有任何意见,其实她心里担忧她一辈子也完成不了……

大福晋叹了口气,眼神轻蔑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可儿,打心底就瞧不起她柔弱的个性。

坦白说,她对可儿能否「引郎入室」不抱一丝希望,知子莫若母,她深知玄煜不会喜欢可儿,不过她已想好了可儿失败时的对策……

「虽然,你现在比起五岁玩泥巴时的样子好看多了,玄煜或许会对你改观,不过玄煜也可能还讨厌你,到时候你该怎幺办?」

「额娘要可儿怎幺办?」可儿感到不寒而懔。

「我要你自动向贝助要求取消婚约。」大福晋冷声一笑。

「这……」可儿发白的嘴唇不停地颤抖,半晌说不出半个字。

「你不肯吗?」大福晋沉下了脸,伸手又是一拧,拧得可儿的皮肉转了一圈。

可儿忍着满腹的委屈舆浑身的痛楚,泪眼婆娑地答应道:「可儿听额娘的话。」

「我们就这样说定,你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出发。」

「可儿送额娘。」可儿勉强撑起身子,双腿显得摇摇欲坠。

「不用。」大福晋连看都不看一眼,转身离开。

等到大福晋踩着「花盆底」的声音渐渐消失,可儿才敢放声大哭。

大漠姑娘一向性情爽朗,可儿刚到贝勒府也是如此,笑声像银铃一样响彻贝勒府,但自从玄煜拂袖而去,大福晋便开始折磨她。从此这个才五岁的童养媳便失去了笑容…

※※==== ====※※

夜已静,可儿的哭声格外明显,引起从窗前经过的玄焱注意。

玄焱长得就像二福晋,皮白肉嫩,是个美男子,可惜缺少了一份男子的阳刚气息。

他很讨厌流汗,打死他都不肯在太阳底下骑马射箭,为此,多锣贝勒不是很喜欢他,但一举得男使他身价暴涨。

仗着自己得宠,玄焱的胆子也变大了,门也下敲就进入可儿的闺房……

「可儿,你怎幺哭得那幺厉害?」玄焱一副怜香惜玉的模样。

「我不是哭,是沙子跑进跟睛里。」可儿赶紧以袖拭泪。

「我知道,一定又是大福晋欺负你。」

「玄炎贝子,天色已晚,请你早点回房休息。」

「我不困、我想跟你聊聊。」玄焱一步步朝床走近。

可儿立刻警觉到玄焱意谋不轨,这不是玄焱第一次调戏她,两人年龄相差一岁,但说不上是青梅竹马。因为大福晋和二福晋之间水火不容,两边的人自

然壁垒分明,不过自从玄焱懂得女色之后,只要一有机会就想吃可儿豆腐。

趁玄焱还没来到床沿以前,可儿尽速下床,闪到桌子另一边。「不可,让仆人看到了,对你我的名声都不好。」

「哪个仆人敢说我的不是!」玄焱一屁股坐到床上。

「你快离开我的床,难道你不怕传到大福晋和玄煜贝子耳中……」

「一点也不怕,我想他们两个都会很高兴。」

「你这话是什幺意思?」

「难道你还不明白,他们根本就不想要你做少福晋,而且恨不得找个理由把你送回大漠,另立少福晋。」玄焱一语道破。

这话说得一点也不假,可儿无力反驳,但多锣贝勒是她的靠山,是她的屏障,可儿百恃无恐的说:「不会的,阿玛不会允许他们休了我。」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阿玛嘴巴不说,其实他的内心比谁都能急,他想抱的孙子,不是我的,而是玄煜的。再过两三年,你……说句粗话,占着茅坑不拉屎,你想阿玛还会站在你这边吗?」

「你胡说,我不相信阿玛会忘恩负义,忘了我阿玛的舍命之恩。」可儿虽然义正辞严,但她的眼眶却又充满了莹宛的泪水。

「就算你仍是少福晋又如问?玄煜绝不会碰你,你这一辈子都将独守空闺,眼睁睁地看着玄煜立侧福晋,抱侧福晋生的小孩,而你只能独自饮泪……」

「够了!不要再说了!请你出去!」

「可儿妹妹,在贝勒府中,只有我是真心对你好」

「如果你真的对我好,就请你滚出去!」可儿忍无可忍的吼道。

「你想想看,你若是必须往贝勃府终老一生,谁能在深夜安抚你寂寞的身心?」玄焱跳下床,眼中燃烧着欲火,绕着桌子而行。

「你别靠近我,否则我会大叫。」

「你不敢叫。」玄焱突然一个伸手,捉着可儿的香肩。

「放开我!」可儿小声的惊叫,她了解她自己的处境,玄焱也了解,连贝勒府的老妈子都了解,她一叫,玄焱一定会反咬她勾引他,虽然大福晋和二福晋不和,伹只要能赶她走,大福晋不惜跟敌人合作。

一股幽香从可儿身上散发出来,玄焱兴起了占有的冲动,他的少福晋以将临盆为由,拒绝与他行房——整整一个月。他嘴角勾出一抹淫笑,紧搂箸可儿的纤腰,饥渴的嘴唇直着可儿,可儿挣扎地别过脸,拒绝被强吻。

玄焱的唇落到可儿的颈窝,喃喃道:「你别那幺不近人情。」

「玄焱贝子,请你自重。」可儿不敢相信,看似文弱的玄焱力量居然出奇地大,她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无法从池怀中挣脱出来。

「你的美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求求你,快放开我。」

「玄煜不懂你的好,只有我懂,你就给我吧。」玄焱手捧高她的臀部。

可儿急中生智的说:「我明天就要出发到盛京,玄煜贝子若是见到了我,不再是五岁时玩泥巴的丑样子,万一他想要我,却发现他的媳妇已非处子身,你想他会怎幺样?」

「你要去盛京?」玄焱的身体猛地一僵。

「没错。」可儿趁机推开他。

「去做什幺?」

可儿结结巴巴的说:「当然是跟玄煜圆……房。」

室内充斥一阵窒人的沈闷,玄焱绷紧下颚,露出沉思的表情,然后他突然发出刺耳的笑声,眼神锐利得像把冷剑。「是大福晋要你去的,对不对?」

「我自己主动要去的。」可儿不自在地反驳。

「绝对不会是你。」玄焱肯定的说:「大福晋眼红我一举得男,急得也想抱孙子,所以命令你去盛京,不过我想她八成还跟你说了什幺条件……」

「没……没有条件。」可儿是个连说谎都会发抖的人。

「可儿,你很不擅说谎,你瞧你不但身子发抖,连舌头也发抖。」玄焱揶揄道:「我想我知道条件是什幺了,她应该是耍你答应她,完成不了任务时,要你主动向阿玛提出解除婚约。」

可儿心虚的说:「没有这回事,你胡说八道」

「今天我就放过你,等你从盛京回来之后,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才对。」

「在我身上,不管你有什幺希望都不会实现的。」可儿眼神坚定。

「做不成玄煜的少福晋,你可以来做我的侧福晋。」

「你作梦,阿玛绝对不会委屈我的。」

「阿玛会的,因为我会好好疼你,这样也算是替阿玛回报你阿玛的恩情。」

可儿气得说不出话,只能以恨恨的眼神,瞪着睑上挂着得意笑容的玄焱转身离开她的房间,然后,她再一次扑向床,泪水像决堤的大洪水淹没杭辖的枕头……

※※==== ====※※

出了山海关,来到盛京,这儿是大清入关以前的国都,非常繁荣。

盛京是龙兴之地,达官贵人,冠盖云集,在这儿有贝勒、贝子、格格称呼的贵族多如过江之鲫,只要能碰到爱新觉罗这个姓氏八竿子的边缘,统统可以潜越,不过真正显贵的却不多。

玄煜算得上是人中之龙,不但既富且贵,又是盛京将军,在盛京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有雨。不但贝勒、贝子们争相巴结,就连一些格格也不顾男女大忌,
有事没事就往将军府跑,一跑就跑到床上,自动献身。

格格们却知道,玄煜不喜欢贝助府邸里的童养媳,所以大家都有希望。

其中,最有希望的要属大小珠儿姐妹,两姐妹就像飞燕舆合德,不但生得如花似玉,而且擅于媚功,玄煜有时轮流召宰,有时姐妹同召,不过他绝不住她们任何一个的体内射精。

他的雨露,只能他的福晋得到,但他的福晋绝对不会是可儿。

数日前,他接到从贝勒府来的飞鸽传书,知道可儿今日会抵达将军府,于是午后,他故意相大珠儿躺在床上,打算好好羞辱可儿一番。

一进将军府的可儿虽然一再向带领的仆人要求梳洗,这是她第一次和玄煜正式会面,女孩子家嘛,总是要彻头徽尾地装扮好,让未婚夫见了欢喜,这是常情,但仆人故意对可儿的要求充耳不闻。

来到将军房前,仆人也不敲门,径自将可儿推进房里,并将门反锁。

这时,从紫色云气帐里传出雄厚的男声,「是谁扰我好事?」

「我是可儿。」可儿小声的回道。

「你来干什幺?」玄煜明知故问。

「额娘要我来看你。」可儿鼓起勇气说。

「想看我,就自己过来把云帐掀开。」玄煜发出暧昧的笑声。

玄煜的笑声让可儿感到十分不舒服,隐约觉得云帐背后有极大的陷阱在等着她,令她十分惶惧,紧张得舌头都打结,「既然贝子在午憩,我想……」

「我叫你过来,你就给我过来。」玄煜怒吼。

「是。」可儿吞了吞口水,趑趄地走到云帐前,伸手一拨,整个人像被电殛般,诧异地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具赤裸裸的身体……

虽然她是女人,但她从来没有仔细看过自己的身体,躺在床上的女人全身充满了迷人的魔力,丰满的乳房,纤细的腰肢,浑圆的大腿,还有黑密的毛丛,即便是女人见了也会感到赞叹不已。

相形之下,她觉得自己不如她,不仅身材没她好,长得也没她漂亮,虽然头发和脸上有泥尘,不过即使她洗净脸庞,那一点也下红润的惨白脸色,让她没有
信心完成「引郎入室」的任务。

不过更让她觉得惊奇的自然是玄煜的身体,他好强壮,胸膛的肌肉像穿了肉身胄甲,刚猛无比,令人有想抚摸的冲动,身体的线条就像一把上好的古筝,没有一处虚赘,最令人惊讶的是,有一根铁棒从黑毛中窜出……

老天爷!那是什幺?他的身上怎幺会有一根铁棒呢?

「好不好看?」玄煜冷声打断她的怔滞。

「我…我想我该告辞了。」可儿怯生生的说。

「我没叫你走,你就不准给我走。」玄煜伸直双腿,刻意让铁棒昂然挺立,然后语带双关的问:「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好不好看?」

「好看。」可儿口是心非,其实她觉得这根铁棒是她所见过全天下最难看的棒子,颜色难看不说,模样更是丑死了,像烫红的鸡睁子,皮皱皱的。

玄煜故意在可儿面前玩弄大珠儿的乳房,以食指和拇指掐住两只乳头,用力一捡,浑圆的乳房被拉成漏斗形状,引起大珠儿一声呼叫,但他却露出有趣的表情,俯低头,一边吸吮,一边盯着可儿问:「哪里好看?」

「都好看。」可儿阗上限,他的残暴让她冷得连心脏都颤栗不巳。

虽然她闭着眼,但她却清楚地听见躺在床上的女人发出的声音,不是痛苦的哀嚎,而是一种快乐,不,应该说是兴奋的呻吟,这种呻吟明明只是种声音,可是却像着火似的,让听的人浑身都热了起来,

这究觉是怎幺一回事?

玄煜命令的说:「你闭着眼睛怎幺看!把跟睛张开来!」

一声喟叹,可儿听从地睁开双跟,伹这一睁可把她吓坏了,她用双手挡住自己的嘴,以免尖叫出来,因为原本躺在床上的女人,不知何时换了姿势,变成趴在玄煜两褪之间……

她的长发披散在玄煜大腿上,她的嘴唇一会儿含住整根铁棒,一会儿以舌头卷住铁棒,眼角还不时对可儿投以胜利的余光,仿佛她是一只吃到骨头的狗,而可儿是一只只能干瞪眼、流口水的饿拘。

可儿确实是瞪大了眼没错,但她没有流口水,反而觉得想吐。

她无法想象那根丑不啦叽的鸡脖子有什幺好吃的。

玄煜自满地说:「你看清楚,想做我的女人就要会这一招。」

「我看清楚了,我可不可以走了?」

「你再说一次『走』字,我就要你好看。」

每当可儿害怕时,她就会哭。玄煜凶恶的语气和神情,不但使她浑身充满恐惧,就连她的魂魄也吓得几乎要脱体而出,一声哽咽,眼泪扑簌簌地流了下来,越流越多,越流越快,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大珠儿按捺不住的撇了撇嘴,轻蔑的说:「玄煜,瞧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真是扫兴,还是赶她走好了。」

「住嘴!这儿没你说话的份,你给我滚下床去。」

玄煜脚一踢,正中大珠儿肚子,大珠儿哀叫一声,一屁股跌到地上,可儿眼中出现同情的泪光,好心地伸手想要扶起大珠儿。手一触到大珠儿的肩膀,没想到反被大珠儿厉声斥责:「你别碰我!」

一声冷哼,玄煜露出恶魔般的邪笑,懒洋洋的说:「你已经看过我了,现在换我看你,把衣服脱掉。」

「我不!」可儿下意识地捉住衣襟,一副抵死不从的样子。

「大珠儿,把她的衣服给我剥掉。」玄煜冶血的说。

「是。」大珠儿一把扯住可儿的坎肩,顺势拉断琵琶襟上数个蝴蝶扣。

「玄煜贝子,求你饶了我。」可儿泣不成声地双膝落地。

对可儿泪流满面的模样,玄煜感到相当厌恶,他不带一丝同情的说:「额娘叫你来,应该不只是看我而已,她应该是叫你来圆房的,对不对?」

可儿无力地点头,泪水迷蒙中,她仿佛从玄煜的脸上看到大福晋的影像,玄煜虽然残酷,但大福晋是可儿从五岁开始的梦魇,一想到大福晋,可儿害怕得连眼泪都流下出来……

「我自己脱。」可儿将衣服二脱放在桌上。

「很好,身材还下错,到床上来坐。」玄煜的目光十分冷淡。

「是。」可儿顺从地坐到床上,双手挡在并拢斜放的双腿之间。

「把腿张开,让我看看你的花心漂不漂亮?」

可儿脸色倏地发白,投降的说:「我愿意放弃婚约。」

「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没有强迫你。」玄煜露出狐狸般的得逞笑容。

「我可以告退了吗?」可儿垂下眼睫,无法面对玄煜的嘲笑。

「滚!」玄煜手指着大门,但可儿并没有马上滚出去,她总是要先穿好衣服,一个邪恶的念头自玄煜脑中闪过,他打算给可儿最后也是最致命的一击,他故意迫不及待的说:「大珠儿你上床来,把花心对着我。」

「遵命。」大珠儿深知玄煜的心思,故意不拉下云帐。

可儿虽然背对着床,越想尽快穿好衣服,手指越是不听使唤,背后不断传来大珠儿的娇喘:「啊……啊……」每一声呻吟都像一根钉子,重重钉在她的心上。

而他,玄煜贝子,就是那把欲置她于死地的无情锤子……

※※==== ====※※

当铁棒深深剌人幽洞里,大珠儿欢呼道:「啊……好棒……」

玄煜一边猛力撞击大珠儿的谷地,一边粗暴地抓捏两粒水球,这种狂野的做爱方式,正是大珠儿最喜欢的,她快活得无以名状,并不时发出大叫,在小腹滚过一次又一次的高潮之际,忽然停了下来……

一个抽身,一阵热液洒到大珠儿的肚子上,大珠儿讨好的说:「玄煜,你今天好掹,我好喜欢。」

玄煜朝大珠儿臀部拧了一把。「难道以前我都不猛,你都不喜欢?」

「不是的,我是说你今天心情特别好。」大珠儿忍着痛说道。

「总算赶走了那个爱哭包,我当然心情好。」

「玄煜,那你是不是要重选少福晋?」

「没错,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让我阿玛再替我作主。」
大珠儿神色兴奋而且认真的问:「你打算选什幺样子的格格?」

「笫一,她必须美丽大方。」玄煜打了一个哈欠,他觉得这种话题很无聊,不过看在大珠儿刚才卖力表演的份上,他也不吝说出心里的想法,其实他要的很简
单,就是跟可儿相反的女人。

虽然可儿刚才站在他面前不算短的时间,但是他现在却想不起她的长相,他只记得她满脸泪痕的模样,坦白说,看她活得好象很痛苦似的,他坏心的希望,她何不干脆去死……

「还有呢?」大珠儿眼神流露出高度的希望。

「还有她必须是贤妻良母。」

「就这样吗?」

「最重要的是,她必须是处子之身。」少福晋绝不能是二手货。

「我第一次跟你上床的时候,就是处子身。」大珠儿提醒。

「这点我没忘记。」虽然玄煜承认,但他的嘴角却勾出一抹冷笑。

大珠儿若以为只要是以处子身跟他上床,就有机会坐上少福晋的位子,那她可就大错特错了。

他要的是一辈子只有他一个男人的女人,而他很肯定大珠儿有跟别的男人上过床……

肉体的禁忌一旦被打破之后,不仅是男人,连女人也很难控制欲火。

虽然他没有捉奸在床,但他肯定大珠儿有过其它经验。

三个月前,他去了一趟黑龙江,一个半月后他回来,当他一进入大珠儿的洞口,便发现里面是扩张的!

一般来说,只有生过孩子的女人,幽道的收缩会比较差,男人进去会感觉空荡荡的,但没生过孩子的女人绝不会如此,一个月没做,里面会紧得跟处女一样,所以他怀疑大珠儿是有根据的。

他不会娶大珠儿,下过大珠儿自己送上床,他也下会拒绝。

大珠儿陶醉在自己的幻想中,并没注意到玄煜的冷笑,她以指尖梳理着长发,将长发披到乳房两侧,然后挺高玄煜喜欢的乳房,露出甜腻的笑容问:

「你觉得我如何?」

「奶子很美。」玄煜将头埋进乳沟,吸吮女性的体香。

「你什幺时候去见我阿玛?」大珠儿手拄在床上,身子满足地向后仰。

「见他做什幺?」玄煜含住乳尖,一只手在下面逗出一片湿意。

「提亲。」大珠儿弯着膝盖,将双腿叉开,好方便玄煜更深入谷底。

玄煜忽然停了手,下床坐到椅子上,泰然自若地倒了杯茶暍。「你不说,

我差点就把正事给忘了,我正要去找你阿玛,谈小珠儿……」

「你选小珠儿?」大珠儿脸色发青,愤怒在她胸中如惊涛骇浪。

「不是我,是镇国公托我替他儿子说媒。」玄煜解释道。

大珠儿松了一口气的说:「小珠儿才不会喜欢那个肥猪,她一定会以我还没嫁为由拒绝婚事。」

「不能再玩了,你快下来替我穿衣服。」

「玄煜,你年纪不小了,打算什幺时候生小贝子?」

「等我阿玛同意爱哭包和我解除婚约,我会做出最后的决定。」

虽然大珠儿很想表现贤慧,但平常她穿衣都是由丫鬟服侍,她擅长的是脱衣,再加上冠服是窄袖紧身,在冠服外还要加端罩、行褂、吉服带,下是很好穿,大珠儿忙手忙脚好一会,才将玄煜的衣装全部穿戴整齐,下过却引起玄煜的反感。

自然,大珠儿想要成为少福晋的美梦也随之落空了。

门外突然响起一阵「花盆底」的跑步声,接着丫鬟惊慌地在门口福身通报:「不好了!可儿格格在大街上被马车撞到了!」

「什幺!」玄煜大吃一惊,无端冒出一身冷汗。

「她现在昏迷下醒,她的丫鬟托人回府来报,请贝子速速前往。」

「叫总管去处理就行了。」玄煜撇了撇嘴,该死的丫鬟,居然敢命令他,

若下是看在她主子命在旦夕,他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缝死丫鬟的嘴。

不过念头一转,他厉声的说:「传令下去,这件事是意外,谁若敢说是自杀,就割了谁的舌头。」

※※==== ====※※

好黑,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可儿独自徘徊在神间、人间、冥间,三间的交界处。

她知道自己并没有真的死去,当她的魂魄离开那具苦难的身体时,体温犹热,而且通往神问和冥间的两条路都是关闭的,唯有回到人间的路,有些微的暖风吹拂她的脸,但她不想回头,一点也不想。

大福晋的威胁、玄焱的调戏、玄煜的无情,都让她对人世感到绝望。

她以为她会流泪,但没有,原来离开了人世,她就可以不必哭了,这对她来说是天大的好事,她早就厌倦当个克制下住泪腺的爱哭包,她想笑,但她笑不出来,在这儿,她没有情绪,没有喜怒哀乐。

她需要一个人,不,是一个魂魄静一静,好好想一想未来……


第2章
 
麦若琪站在云做的地板上……

云做的地板?她只看过糖果做的地板,而且是在童话书里头。

一定是她最近忙婚事忙得头昏眼花才会产生幻觉,揉了揉眼,又长又翘的睫毛慢慢地掀开——

天啊!她不敢相信她真的是跺在云做的地板上!

她想起来了,她死了,但幸奸她是上天堂,而不是下地狱。

记忆忽然像台放影机,在她眼前播放她的今生、她的前世,还有她的前前世,以及她的前前前世……从秦朝开始算起,历经三国、唐朝、宋朝、明朝、民国三十八年,总共轮回六次。

而且每一次她都是死于非命,惨死在——车轮之下。

在秦朝是死在牛车下,三国是死在马车下,唐朝是死在囚车下,宋朝是死在浪子车下,明朝是死在太平车下,民国是死在坦克车下,更可恶的是,她都是在「婚礼的前一天」被车子狠狠地辗过。

那些她曾深爱的未婚夫们,秦朝的他是她表哥,三国的他是节度使,唐朝的他是状元,宋朝的他是军机大臣,明朝的他是红顶商人,民国的他是飞将军,虽然他们的职业不同,但个个相貌堂堂,一表人材……

她不怨恨红颜薄命,而是怨—:没尝过鱼水之欢就呜呼哀哉!

算一算,她的灵魂已经整整保持两干多年的处子状态,这幺衰尾的宿命,全是天堂孟婆的错,她非找好她好好地算帐不可!

※※==== ====※※

「孟婆!你给我滚出来!」若琪朝着四面八方大叫。

「你来早了!」一个身穿金缕衣的矮小妇人仿佛变魔术般的凭空出现。

这个矮小的妇人正是天堂孟婆,在地狱里也有一个孟婆,两人是双胞胎,同一个时辰出生,不分大小,长相一模一样,两人的工作地点是以猜拳决定,不过天堂孟婆只要犯三次错,就必须跟地狱孟婆交换位置。

天堂鸟语花香,地狱阴森血腥,天堂孟婆当然不想入地狱……

「那辆坦克车从我的脸压过去,把我的鼻子压不见,嘴巴压成烂泥,请问你,没有呼吸器官,我在地球上怎幺活?」若琪头顶冒出阵阵青烟。

「别生气,来,暍一杯消气茶,保证你浑身畅快到底。」孟婆手指一弹,若琪的手上就出现一个散发着薄荷香味的茶杯。

「你休想骗我暍下忘魂水。」若琪将茶杯杯口朝下,但水液却流不下去。

「若琪,虽然你前六世都过得顶悲哀的……」

若琪举手做出打断孟婆说下去的手势,咬着牙说:「『悲哀』两个字根本就不足以形容我的遭遇,我问你,这两千多年来有哪个灵魂像我这样,每次都是死无全尸,而且灵魂到现在都还是处子?」

「正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孟婆死不认错的说,这是做神仙的原则,绝对下能向灵魂认错,因为玉皇大帝有令,神仙犯错与灵魂同罪,都要接受地狱之火的燎烧。

「降什幺大任?」

「在你第十世,你会成为领导人类对抗异形的领袖。」

若琪一惊,眼珠子弹了出来,她赶紧用手将它们装回去,这就是天堂,什幺样的心情就有什幺样的表情,例如害怕是手臂上的细胞掉满地,生气就是头顶冒青烟,这是为了方便神仙透视灵魂在想什幺……

「打死我都不要跟异形见面!」若琪惊魂未定的说。

「地球的存亡全靠你,难道你不觉得拯救人类是件伟大的事?」

「消灭异形重责,我看还是交给雪歌妮薇佛比较好,她的经验丰富。」

「算了,等到你第九世结束,你自然会改变主意,我们还是来谈谈你的第七世……」

「我已经决定了,不再参加灵魂轮回班,我要报名永生班。」

「不行,永生班是对人类有贡献的灵魂才能选择,你要到第十世结束才有选择权。」孟婆好言相劝:「第七世,我向你保证,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我知道,只要我不结婚,我当然可以活到一百岁,成为金氏记录上处女膜保持最久的笑柄。」若琪的头顶又冒出青烟。

「你放心,第七世的你保证在婚前不会被车撞死。」

「就算你说破嘴皮,我还是不想投胎做人。」

「为什幺?」

「有句话说天下最痛的事是女人生孩子,其实下然,婴儿用头挤出母体才是最痛的事,只是婴儿不会说话,仅能以大哭表示痛苦。」一想到出生过程,若琪头痛得像掉在地上的西瓜,吓得她赶紧用手将散在云上四分五裂的脑袋捡起来,往脖子上一放,脑袋自动还原完整。

婴儿的头足足比母体的阴道大五倍以上,宛若将一颗过大的软柿子,从细窄的长颈瓶挤出来,软柿子还不能挤破,挤破就变成白痴,这种痛,笔墨难以形容……

「如果我答应你不必从出生开始,你直接投胎成人如何?」

「这是什幺意思?」

「在人间,有一个十六岁的灵魂下小心脱离了肉体,一时间我找不到她的灵魂,她的命下该绝,但如果在五分钟之内没有灵魂进到她肉体里,她就会死,而我将会被玉帝记过。」孟婆一脸的愁容。

「我懂了,你有求于我。」若琪露出了贼笑。

「可以这幺说。」在天堂,即使是神仙也无法说谎。

「如果我答应帮你,让你下下地狱,你能给我什幺好处?」

「灵魂是不能威胁神仙的。」孟婆不悦地噘着嘴。

若琪恐吓的说:「犯错的人是你,要下地狱的也是你,可不是我。」

「好吧,你可以有三个希望。」一听到地狱二字,孟婆连屁都不敢放。

「我有一个贪心的胃。」若琪不满意地摇头。

「你还可以拥有『享之不尽』的性生活。」孟婆了然于心。

其实若琪会死在车轮下六次,绝非偶然,每个灵魂都有第一世,第一世都是在神界,是决定未来命运的依据,所有的灵魂都无法知道自己的第一世做了什幺,它就像计算机的加密档案,必须要有密码才进得去,而密码只有神仙才知道。

简单的说,灵魂都把第二世当成第一世,若琪也不例外。

「好,我答应你。」若琪急急奔向转轮台,一个跃身,便消失了踪影。
「等等,你还没喝忘魂水……」盂婆为时已晚地大叫。

一个拥有两千多年记忆的灵魂,会给人间造成什幺样的大麻烦呢?

※※==== ====※※

「太好了!格格你终于醒了!」

「这儿是哪里?」躺在床上的若琪双眼睁得又大又圆。

「是格格你的房间。」一个梳着双髻,穿著清代服装的丫鬟说。

「我们在演清代的戏吗?」若琪直觉她是个演员。

「格格你在说什幺?我怎幺一句也听不懂?」丫鬟一脸迷惑。

「摄影机在哪里?」若琪左看右看,发现房里只有她和女孩两人。

「格格你别吓小红,净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小红的泪水浮上眼眶,焦急的说:「我看我还是请贝子和大夫过来一趟……」

见小红要转身,若琪叫住:「等等,小红别走,我问你,我是怎幺了?」

看到房里没有摄影机,若琪心里有了谱,该死的孟婆居然没告诉她,她的第七世是回到古代,当然她也有责任,谁叫她自己性急,没问清楚就迫不及待地跑进「轮回门」,上了孟婆那句——享之下尽的性生活——的当。

一想到要过八十二年没电视的日子,她顿觉人生无聊。

若是她老公在一百岁时还能人道,她就原谅孟婆框她的恶行。

此时,小红心中暗暗怀疑格格被撞成了白痴,小心地陈述道:「格格你今天下午不知什幺原因跑到大街上,「花盆底」那幺高,你那样跑好危险,我在后面叫你,你都不理我,结果你下小心被运棺材的板车撞到,昏迷到现在才醒」

「又是车子!」若琪撇了撇嘴,接着再问:「小红,我现在神智有点不清,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现在人在哪里?」

「盛京将军府.」小红露出惊讶的表情,但还是有问必答.

「我爹是盛京将军吗?」若琪必须尽快弄清自己的身世.

「格格,盛京将军是玄煜贝子,也是格格你的未婚夫。」小红说道:「格格的亲爹为了救贝勒而过世,贝勒为了报恩,把当时只有五岁的你带回贝勒府当童养媳,等你满十六岁就和玄煜贝子行周公之礼。」

若琪很仔细地听进小红所说的每一个字,真是有趣,她竟然是个童养媳,这表示她已经结婚了,以字面解释,童养媳是不必举行婚礼,直接送入洞房的小新娘,难怪她不必重复在「婚礼前」被车撞死的噩运,因为根本没有婚礼。

不过她现在比较关心的是——她的处女膜破了没有?

「我和贝子圆房了吗?」若琪心头小鹿乱撞。

「还没有。」小红摇头,心中暗惊格格竟问这幺不害臊的问题。

「为什幺还没有?」若琪皱起眉头,孟婆明明告诉她,她是十六岁!

「贝子他……他……」小红支支吾吾的言辞引起若琪的紧张。

「你快说,他怎幺了?」若琪以手肘撑起身体。

「贝子一直想解除婚约。」小红小声的说。

「我是不是长得很丑?所以他才不要我。」若琪摸着自己的脸颊。

「格格长得很美。」对格格连自己的长相都忘记,小红感到不可思议。

贝子为什幺下要她?若琪掀开被子,低下头,以手指勾开肚兜检查,这个举动让小红看得目瞪口呆,担忧格格不是被撞笨了,而是撞疯了。

若琪露出满意的微笑,看来这个格格的身材可以去当模特儿,完全是二十世纪流行的骨感身材,只下过胸部小了点,皮肤惨白了点。整体而言,只要多吃点肉,应该就可以让男人看了流鼻血。

不过,正常男人没有不碰女人的理由,除非他不正常,病……

病得快死了!该死!如果他不小心翘辫子,她岂不是会被视为扫把星!

她懂了,孟婆所谓的享之下尽的性生活,原来是指——妓女。

贝子死了,想当然尔,贝勒和福晋一怒之下将她卖到妓院,天天接客,时时接客,全年无休,所以她的性生活才会享之不尽,一定是这样没错!

「贝子他是不是快死了?」若琪哭丧着脸。

「没有,贝子比牛还壮。」小红回过神,格格现在的样子比较像格格。

说来奇怪,格格的容貌并没改变,但说话的方式和语气却和被撞到前截然下同,例如以前的她绝下会提床事,现在却说个不停,看来格格的头需要请御医针灸!

身强体壮的男人,性需求应该很强烈才对,为何美色当前,他那儿下会动呢?莫非他是个智障!

若琪立刻求证的追问:「他是不是头有问题?」

「贝子文才武略样样精通。」小红觉得头有问题的是格格。

不是身,不是头,那就是心了,若琪担忧的问:「他是不是心有所属?」

「可能吧。」小红不很确定地耸肩。

「他喜欢哪家的姑娘?」若琪暗自决定要去泼X酸。

「我不清楚,只是听贝子说过书中自有黄金屋和美娇娘。」

若琪噗哧一笑,松了口气,「笨小红,害我差点要去做坏事。」

「格格你头痛不痛?」小红冷不防地问。

「不痛,你为什幺这幺问?」

「你变了好多,完全不像我认识了八年的格格。」

小红凝视着眼前她已服侍八年的格格,眼神却像看到一个陌生女人。

若琪看出小红在想什幺,好奇的问:「我以前是什幺样子?」

「格格以前好文静,好害羞,一天说不到十句话,什幺事都放在心里,想不开的时候就以泪洗脸。」小红老实的说。

妈呀!她最讨厌柔弱的女人,撇了撇嘴唇,若琪慷慨激昂的说:「小红,你最好赶快适应现在的我,我已经不再是爱哭包,我是个独立坚强的新女性,女权运动的拥护者,而且我要高喊——给我性高潮,其余免谈。」

「格格你是不是中邪了?」小红目瞪口呆地喃喃问道。

「我好得很,好到要去找贝子圆房。」这是若琪下凡的首要目的。

「现在三更半夜,贝子已经熟睡了,你干万别去吵他。」

「我不管!」若琪跳下床,上身只穿一件肚兜就往门外冲。

小红赶紧从衣柜里拿出薄罩衫,一边追逐一边大叫:「格格你要去找贝子,至少也要多穿件衣服……」

若琪罔若未闻,她要去勾引贝子,当然下能穿太多衣服。

要不是小红紧追下舍,她真想——一丝不挂地裸奔进贝子房里……

※※==== ====※※

偌大的将军府,若琪虽像无头苍蝇乱飞,但却一脚撞进贝子的房间。

玄煜还未睡,房里烛火荧荧,大夫说可儿可能永远都不会醒来,这点让他十分烦心,不管怎幺说,可儿的爹是阿玛的救命恩人,而他为了一己之私,伤害了她,让她萌生死念,这叫他如何面对阿玛……

「砰」地一声,玄煜转过头,一看到披发的可儿,心中的大石顿时落下,但再看到她衣衫不整,玄煜双眉一拧,下悦的问:「半夜三更,你跑来干什幺?」

反观若琪,脸上的表情又惊又喜,简直像蜘蛛精看到唐三藏!

贝子比她前六世的未婚夫都还要帅,浓密的剑眉,深邃的眼眸,坚挺的鼻梁,薄翼的嘴唇,若真如孟婆所说,能与他有「享之不尽」的性生活,那她愿意在第十世当打败异形的伟人,作为感谢孟婆的回报。

若琪迫不及待的说:「我来跟你睡同一张床。」

玄煜怔了半晌,然后嗤之以鼻的回道:「你说什幺疯话?」
此时,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红赶到门口,急声解释:「贝子,格格醒来之后,就一直这样疯疯癫癫的,而且她还讲了很多莫名其妙的怪话。」

「这儿不需要你,小红你回你房间去睡觉。」若琪狠瞪她一眼。

「小红,快叫侍卫去请大夫来。」玄煜命令。

「不用请,我没病。」若琪阻止道。

「还说你没病,你看看你,穿著肚兜乱跑,一点教养都没有。」

「你别装了,世上哪有男人不喜欢眼睛吃冰淇淋的!」

「冰淇淋是什幺?」玄煜感到莫名其妙。

「冰淇淋是用牛奶、鸡蛋、果汁、糖和玉米粉搅拌凝固而成,很好吃,要有冰箱才能做冰淇淋,下过没关系,冬天到的时候我就有办法做给你吃。」若琪认真解释冰淇淋的作法,根本没考虑到时代的差距。

「小红,快去叫大夫来,格格病得不轻。」玄煜叹了口气。

「是。」小红颇有同感地点头,正欲转身,若琪冶声出言威胁。

「你是我的丫鬟,我命令你立刻回房睡觉,否则就卷铺盖回老家。」

「小红没有家,格格你千万别赶小红走。」

「那你还不快回房睡觉,别在这儿做电灯泡。」

「小红告退。」小红福身退出房间,但她不明白「电灯泡」是什幺?

「顺便把门关上。」若琪一面交代,一面自己爬上床。

看着可儿以风骚的姿势——手肘支着床,双腿微开,半圆酥胸露在肚兜外,横陈在床上,玄煜脸色微红,不过却是发怒地道:「黄花闺女躺在男人床上,成何体统?」

「老婆躺在老公床上有何下对!」若琪不害羞地说。

「为了你的名节着想,你还是请回,我想阿玛一定会另外为你安排好婆家。」玄煜打开房门,下逐客令。

「阿马是谁?」若琪心想这位马先生可能是媒人。

「阿玛就是贝勒,你连这都不记得,我看你的头大有问题。」

「对,贝勒叫阿玛,福晋叫额娘,连续剧都是这样叫的。」若琪敲了一下自己的头,然后不慌不忙的问:「阿玛不是早在我五岁时就收我做童养媳,把我许配给你,为什幺他还要替我另找婆家?」

「不是他,是你想取消我们的婚约。」玄煜推得一干二净。

「我为什幺要取消我们的婚约?」若琪坐起身于。

「因为你不配做我妻子。」玄煜冷淡的说。

「sHHT!」若琪忍不住以英文咒骂。

玄煜眉头皱了起来,虽然他听不懂她的话,不过从她的脸部表情看来,他敢断定那是句粗话。「你说什幺?」

「说英文,你听下懂就算了,我问你,我哪一点不配做你妻子?」

「今天午后,我叫你上床,你哭得死去活来,你宁愿取消婚约,也不愿让我碰你。」玄煜感觉到不太妙,现在的情况跟下午正好相反,下午是他一副饿狼扑丰的模样,现在却是她……

若琪舔了舔唇,一只手突然伸到背后,只见肚兜落了下来,小巧的乳房性感地颤了一下。「我现在人就在床上,你想做什幺,尽管放马过来。」

「很可惜,我现在没兴趣。」玄煜冶哼一声,心却不由得一颤。

「你不是男人!」若琪决定采激将法。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玄煜眼中透出杀气腾腾。

虽然若琪吓得双腿发软,但她仍镇定的说:「证明你是男人给我看。」

这是玄煜第一次被女人气得两颊通红,再看到可儿忍着笑的嘴角,他的心脏几乎快气炸了,他咬牙切齿的说:「你眼睛被撞瞎了不成,从外表看就知道我是男人,根本就用不着证明!」

「你是有男人的外表没错,但你也有可能是女扮男装。」

「你再说一句我不爱听的话,当心我一拳揍死你。」

「你就算揍死我,我还是怀疑你不是男人。」

「你要我怎幺证明?」

「把衣服脱掉,让我看看你有没有男根。」若琪露出狐狸精的笑容。

一时之间,玄煜像被人隔空打了一巴掌,睑上出现受辱的颜色,这是下午的戏码重演,只不过角色对调,他明知道脱了衣之后会发生什幺事,但他不能退缩,
退缩会让她看扁,传出去他怎幺做人……

把心一横,玄煜嘴角挂着冷笑,解开裤带,露出不太有精神的那话儿。

※※==== ====※※

「它怎幺这幺虚弱!」若琪睑上的失望难以一手抹去。

「你如果没办法使它变强壮,你就不配做我妻子。」玄煜蓄意刁难。

一股敌意在空气中飘浮,若琪明显感觉到玄煜出的是道难题,要一个未经人事而且金枝五叶的格格一开始就表现床技,分明是强人所难,看来玄煜并不喜欢格格,不过没关系,她要让他刮目栢看。

「有了,就用A片上的办法。」若琪露出充满把握的微笑。

「拜托你,不要再讲那些奇奇怪怪的话。」玄煜真正气的是她的自负。

「来,你躺下来,让我为你服务。」若琪拉着玄煜上床。

「你打算怎幺做?」玄煜感觉像躺在砧板上,有股任人宰割的烦闷感·

「这幺做。」若琪飞快握住他,两手轻轻地摩挲着。

「光是这样,还不足以让它强壮。」玄煜可以轻松自如地克制兴奋之意。

「你别急着下定论,这只是开头,好戏还在后头。」

要亲吻次见面的未婚夫那话儿,这不是件容易的事,若琪一个深呼吸,将整根含入口中,身为格格却做出这种淫荡的举动,反而显得更有魅力且撩人,玄煜的心因此而不安起来……

当舌片缠绕之际,一阵触电的快感使得玄煜脸上出现了迷醉的表情:心跳加速,血液狂流,那话儿几乎就要勃起,他赶紧推开她,佯怒道:「放肆!」

「有什幺下对吗?」若琪眨动睫毛表示自己不知错在哪里。

「这种下流的行为是谁教你的?」玄煜用力地箝住她的手腕,不愿深究酸涩的情绪所为何来。

「A片。」若琪痛得从咬紧的牙齿中发出吸气声,

「谁叫飞片?」没得到满意的答案,玄煜绝不会松手。

「这很难解释清楚……」这不是普通的难解释,要从爱迪生发明电,讲到新力发明录放机,恐怕十天十夜也讲下清楚,

若琪想了一下之后说:「简单的说,就是会动的春宫画。」

看她眼神清澈不像说谎的样子,玄煜放开她,但黝黑的剑眉仍然皱在一起,百思不解,忍不住的问:「什幺叫会动的春宫画?」

若琪叹了口气,垂落肩膀,正愁不知该如何解释之际,眼角余光突然发琨宝物,她大叫:「嘿!它已经变强壮了!」声音充满渴望相期待。

「妤,换我了。」玄煜快速地将她压倒在身下。

「你要做什幺?」若琪眼中闪动火苗。

「让我看看你下面漂不漂亮?」玄煜打算用下午的方法再次羞辱她。

「欢迎参观。」若琪主动地张开腿,下身散发一股发情的麝香。

「你一点也不觉得羞耻嘛!」玄煜的嗓音有点痦痖,眼眸变得深黝、黯沉。

「你是我老公,让老公看是天经地义的。」若琪理直气壮、

一时之间,玄煜实在无法适应她判若两人的改变,他的大脑告诉他该转头就走,可是心里却有另一种声音出现,她的花心好美,他想摸摸看,两种念头起了激烈的争执……

输赢还没决定,他的手已经不知下觉地拨开花办。

一看到鲜红的花蕊泛着湿润的水光,似乎很饥渴地等着他的手指插入,玄煜嘴角扬起轻蔑的冷笑,「老天!你真是骚!还没摸就湿了!」

「我等这一天已经好久了,你快进来吧。」若琪充满引诱的哀求。

「不行。」玄煜拳头紧握得青筋暴突,—声怒吼,接着火速地跳下床。

「为什幺不行?」若琪失望地大叫。

「我根本就不想娶你。」玄煜粗嘎着嗓音说。

「你不用娶我,我们早就成亲了。」若琪耐心的说服他。

一声喟叹,玄煜打量着眼前的可儿,秀丽的脸蛋,圆嫩的粉肩,丰腴的乳房,窄细的腰肢,迷人的黑色三角地带……

看到这儿,他的身体一阵阵发热,逼得他别过脸,不带一丝情绪的说:

「可儿,我坦白对你说,我当年发过誓,绝对不碰你。」

「为什幺要发这种恶誓?」她好奇的间道。

「你五岁那年,我和一群贝子去看你,当时大家都笑我未来的少福晋是旧丑八怪,我受不了那些嘲笑,所以才发下此誓。」

若琪悄悄下床,从后面抱住玄煜,柔软的乳房揉擦着他的背脊,唇办游栘在他颈间,撒娇的说:「我现在已经不丑了,不是吗?」

「那是气话,你不需要遵守。」若琪以舌头轻舔他耳后敏感的皮肤。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玄煜一只大手紧紧扣住她搭在他肩上的纤手,彷佛她的手上有异物般,硬是将她拨开。

真是冥顽不灵!若琪不禁动怒,「四匹马追不上,可以用五匹马。」

「你那幺需要男人,我看还是叫阿玛另外替你找个婆家,举行隆重的婚礼,让你早点获得滋润。」玄煜把散落在床上的衣服丢到可儿脸上,遮住那诱人的娇躯。

「我不要婚礼,我只要你。」一听到婚礼,若琪感到一阵胃痛。

「你那幺需要男人,我劝你别在我身上浪费青春,免得一辈子独守空闺。」

「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明天我就派人送你回贝勒府。」

「我绝不离开将军府,除非你杀了我。」

「你若不想走,厨娘正好不干了,你就去掌管厨房好了。」玄煜故意粗声道。

可儿是个金枝玉叶的格格,连厨房长什幺样子都不知道,玄煜以为锅碗瓢盆能吓跑可儿,但他却不知道在可儿的身体里,住了一个被寂寞禁锢两千年的灵魂,什幺也难不倒她……


第3章
 
「你怎幺还没去睡?」一回到自己的房间,若琪就看到坐在椅上的小红。

「我担心格格,贝子有没有对格格怎样?」小红一脸的焦急。

「是我对他怎幺样吧。」若琪露出神秘而暧昧的笑容。

「没事就好了,小红告退。」小红福了福身。

「等等,我有话要问你。」若琪叫住小红,好奇的问道:「贝勒和福晋对我如何?」她必须知道,在可儿格格身旁,有哪些人跟她是同一阵线的。
「贝勒对格格很好,大福晋对格格有一点不好。」小红小心翼翼的说。

「大福晋为什幺对我不好?说给我听。」

在来盛京的路上,第一晚投宿在客栈时,小红伺候格格洗澡,就发现格格的手臂上又多了几处新的瘀痕。

小红一向关心格格,追问之下,格格立即泪如雨下,将大褐晋来她房里的事说给小红听,现在小红再一字不漏地说给若琪听。

若琪不但没有半点愤怒或悲伤的表情,反而十分高兴的说:「「引郎入室」!?不错,大福晋的建议蛮好的。」

「格格,你真的变好多,以前只要一提到大福晋,你就脸色发白。」

「以前的我怕她,现在的我不仅不怕她,我还要她喜欢我。」

「大福晋不可能喜欢格格,除非……」

「除非贝子喜欢我,对不对?」

「是的,要贝子喜欢格格,恕小红直言,比飞上月亮还难。」

「飞上月亮根本就不是难事,航天员都已经去过火星了。」

小红越听越胡涂。「航天员是什幺?火星又是什幺?」

一百年以后的世界,现在说给小红听,不,说给任何一个人听,肯定都会将她当成疯子。

所以若琪伸了个腰,打了个哈欠,转移话题,「小红你去睡觉吧,明天一早跟我到厨房。」

「到厨房做什幺?」小红眼皮不安地一跳。

「贝子想测验我的厨艺。」若琪泰然自若。

「糟了!格格你一定会被贝子休掉。」小红担忧的说。

「为什幺?」若琪越来越喜欢小红,她很容易紧张,不过部是为了主子。

「因为格格你根本没去过厨房,你连鸡跟鸭部分辨不出来。」

「你放心,我以前是开餐厅的,中西餐都会做。」

「西餐是什幺啊?」小红困惑地皱起眉头。

若琪笑道:「就是金发蓝眼睛的外国人所吃的东西。」

本来她是学美术的,在法国留学时,因为她喜欢吃,对做菜产生了兴趣,

继而放弃画画,改学餐饮,又去了意大利一年,回国之后,在台中开了一间西餐厅,生意不错,还因此认识了她的未婚夫。

据她缘浅的未婚夫表示,他是先喜欢她仿的美食,继而喜欢上她的。

看来,要捉住男人的心,先捉住男人的胃,这句话是对的。

不过小红却是一脸讶异地追问:「格格你怎幺知道蛮夷吃什幺?」

「我就是知道。」若琪一副爱困的模样爬到床上。

「你明天打算做什幺给贝子吃?」

「汉堡和薯条。」

「你快去睡,反正明天你就知道答案了。」

第二天,梳洗之后,若琪坐在紫檀镜前,妆台上放了一朵新鲜的牡丹花,

小红细心地替她梳了如意头。基本上,格格就要有格格的样子,虽然是下厨,

但也不能马虎,免得被府邸的下人轻视。

当两髻之间插上「扁方」,再把牡丹花别在前顶,若琪哀哀叫:「小红,我是要去乌烟瘴气的厨房,你把我的头发弄得那幺漂亮又那幺重,要我怎幺炒菜?」

经过一夜的思考,小红学聪明了,难道说什幺能让格格乖乖听话。

「格格,万一贝子到厨房,你不打扮得漂漂亮亮行吗?」

果然若琪马上闭嘴,不抱怨了,乖乖地穿上长袍,外罩绣花小坎貭,颈间围了一条丝质领巾,再欤上珍珠项链,踩着三寸高的花盆底,挽着小红的手,
一边走一边拐脚地来到厨房。

厨房里已有七、八个丫鬟在忙——,一见格格立刻福身请安。

若琪甜笑地要大家不必多礼,心里倒是很感谢小红这个智多星,毕竟她是突然飞进格格躯体里,对繁文缛节不是那幺了解,有小红在,可帮她省去闹笑话的麻烦,看来她要好好地向小红请益不可。

身为格格,她是不需要亲自动手,只要用嘴巴指挥就好了,幸好她原本就是大厨,在她的指挥下,厨房井然有序,丫鬟们很快地就依照她的指示,做好了汉堡馒头和炸薯条。

不过她并未因此而满意,她要丫鬟们把包心菜一片片洗净,切些蕃茄,小黄瓜和水蜜桃,然后再将大豆炸出油,要几个丫鬟拿着蒲扇扇凉热油,也就是
色拉油,接着再加蛋白进去,掺点盐,打成泡,做出美乃滋·

然后她要每个丫鬟都尝尝这道未来的食物——生菜沙拉,丫鬟们其实都不敢吃,但碍于她是格格,只好勉强—试,结果个个都说好吃,再加上她告诉大
家这道菜有养颜美容的功效、连小红都抢着吃。

另一方面,玄煜一晚没睡好,对可儿的转变自然是百思不解。

运棺车!对了!可儿昨天下午被运棺车撞到,接着就有奇怪的事在她身上发生了,他百分之百确定她不是原来的可儿,搞不好披鬼附身,看来非找道士来府里收妖不可!

这时,响起敲门声,若琪笑咪咪地提着食篮走了进来。

「该吃早餐了。」若琪小心翼翼地将汉堡、薯条、生菜沙拉二从食篮取出。

「这是什幺鬼东西?」玄煜板着脸走到桌前,眼睛眯了起来。

「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若琪促狭地道。

「我丑话可说在前头,若是不好吃,你马上给我回贝勒府。」

若琪不甘示弱的道:「但你要凭良心说,说谎会舌头生疮,屁股长痔。」

一口咬下,玄煜本来打算把它吐出来,可是一股浓浓的肉香味在唇齿间散发开来,他忿忿地别过脸,与其说气她的手艺好,倒不如说气他自己嘴馋,居然把桌上的鬼东西一扫而空。

「好不好吃?」若琪期待的坐在玄煜对面。

「不……错。」玄煜好不容易才吐出第二个字。

「我们什幺时候圆房?」若琪双手捧着脸颊,故作可爱状。

「大白天问这个,有失你格格的身分。」玄煜铁青着脸,义正辞严。

若琪哼了一声,眼中闪着妒火,不客气的说:「我听丫鬟说,你常在大白天和一些格格在房里玩得不亦乐乎。」女人一多的地方,尤其是厨房,嘴巴就会发痒,很多话藏不住的。

本来丫鬟们是不敢在格格面前搬弄是非的,但可儿格格不一样,她没有格格的架势,平易近人,她是第一个肯走进厨房的格格,当然她们并不知道格格是被贝子逼来的,还以为格格是因为想亲手做好东西给贝子吃而来。

既然格格人不错;又将美容养颜的食谱告诉她们,投桃报李?她们也不吝告诉格格要当心大小珠儿两个格格,免得少福晋的宝座被抢走。

「哪个丫鬟多舌?」玄煜的眼神冶得像寒冰。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若琪反堵他的话。

「住口!不许你用不敬的语气对我说话。」玄煜恼羞戍怒地捉住她的肩膀。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这样三番两次地挑衅他的拢威,他大为震怒,十指如鹰爪般攫入若琪的肌肤内。

若琪大叫:「你弄痛我了!」

「你道歉,我就饶了你。」玄煜威胁道。

若琪不服气的说:「我又没有做错事,为什幺要向你道歉?」

「不要说是女人,就算男人见到我发火也要畏惧七分,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玄煜将手指栘到她脖子上,做出要掐死她的样子。

「你一直在等这个机会吗?」若琪一脸的平静。

「什幺这个机会?你在胡说什幺?」

「我死了,你就可以娶别的格格做少福晋。」

玄煜低咒一声,松开了手,内心深处有种被她说中的难堪。

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之后,若琪刺探的说:「我想,你应该知道,昨天下午我被运棺车撞到一事,应该不是意外。」

「你自己想不开,与我无关。」玄煜撇了撇嘴。

「算了,过去的事不提了,我只想知道,你要我怎幺做,你才肯尽你做丈夫的责任?」若琪不想跟他争吵,现在最重要的是,她自信已经捉住他的胃了,但她看得出来他的心还是离她很远,她怀疑他的心在大小珠儿身上。

大小珠儿是什幺样的姐妹花?她迫不及待地想见她们一面。


玄煜摇了摇头,「昨晚就告诉过你,你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取消婚约,二是独守空阖。」虽然他已经注意到可儿的美丽、可儿的聪慧,但还不足以动摇他守诺的决心,更何况她要他,他就得给她吗?天底下哪有男人被女人牵着鼻子走的道理?再说他是个堂堂贝子,他的脸是绝不能被格格踩在「花盆底」下!

若琪发现他的态度不像昨晚那幺坚决,很好,他的心防开始松动了,她有信心在大福晋规定的期限以前,达成「引郎入室」的任务。

于是她开心的说:「好吧,我决定了,我要走第二条路……」

「随便你,你要一辈子独守空闽,是你家的事。」

若琪将青花餐盘放入食篮里,在出房门以前,回眸一笑,「我话还没说完,我的房门永远为你开着。」这句话摆明了是向他的誓言宣战。

玄煜咬着牙大叫:「我不会去找你的!」

※※==== ====※※

隔天,一大清早,若琪就被门外铿铿锵锵的喧闹声吵醒。

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天啊!若琪吓了一跳,怎幺门窗外部诐贴了符咒?

这是干什幺?捉妖?是谁把她当妖看?

若琪急急跳下床,没睡饱的红眼睛,披散的长发使她看起来更像鬼。冲到门前才发现门披反锁,她敲着门大叫:「快开门!放我出去!。」

门外,两名道童像门神似的守备着,前方设了一个坛,坛前站了一个摇铜铃舞木剑的道上,身穿单炮,头戴逭遥巾,腰际系了一条黄丝带,口中念念有词,一会儿洒符水,一会儿烧纸符,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

「天师,可儿格格醒来了!」立在一旁的玄煜瞄了眼门内。

「她是被我的法术给吓醒的,此刻正妖性大发。」天师神气的说,

「发你的头!」若琪气呼呼地嚷叫:「臭牛鼻道士,我是被你的铃声吵醒的。」

「她究竟有没有被妖魔附身?」玄煜不很确定的问。

「有,你看,门缝透出一股邪黄的妖气。」天师手指着门缝。

玄煜睁大眼睛端详,半晌摇头道:「什幺也没看见。」

「没修过法术的肉眼自然看不见妖气,不过我有一法宝,可以让贝子爷看到妖气,只是你眼睛会有些痛。」天师这时从袖中取出一片叶子,往玄煜眼前一抹,玄煜咬着下唇,忍住了疼痛。

其实这是江湖街士的小把戏,在叶片上掺了让人眼睛产生幻觉的药草,玄煜不疑有他,勉强地道:「我看到了,是有一股妖气从门缝窜出。」

这怎幺可能?若琪恨恨的说:「亏你读过书,居然相信邪魔歪道!」

天师立刻回嘴:「妖女,你休想妖言惑众!」

「天师打算如何对付她?」玄煜问道。

「用这碗里的符水喷她,逼她现出原形。」天师将符灰倒进水豌里搅拌。

「臭道士,我就不信你能把我变成妖!」若琪嗤之以鼻。

「这妖女的口气很大。乙天师不甘示弱的说:「我劝你最好赶快求饶,免得我法术一施,你连投胎做人的机会都没有。」

玄煜担忧的道:「可儿他爹有恩于贝勒,天师万不可伤到她的肉身。」

「你放心,我只是把她身体里的妖引出,绝不会伤到她一丝一毫。」

「SHHT—!」若琪忍不住咒骂。

就凭这句怪话,玄煜深信可儿是被妖魔附身。「可儿,我知道你现在身不由己,被妖魔附身,但你别担心,天师一定会赶走你体内的妖魔鬼怪。」

「子不语怪力乱神,你的书真是白读了。」若琪失望的说道。

「废话少说,去把妖女给我捉出来。」天师摇着铃,跳起乩舞。

两个道童拿出一张网,一人捉着网的一角,打开了门栓,若琪就站在门口,不闪也不躲,任由网将她整个人罩住,只是怨叹的说:「我真是倒了七辈子的楣,才会逦上你这个比呆头鹅还笨的贝子!」

接着天师将符水朝若琪睑上喷去,若琪闭上眼睛,免得脏水喷进眼里,害她得角膜炎,反而被认定是红眼妖,但天师却以大功告成的口吻说:「好了,妖已经从她的体内逃出了,快把网拿开,格格无恙了。」

「谢谢天师。」玄煜连忙道谢。

「sHIT!」若琪故意再用英文咒骂,表示天师根本是个骗子。

「大胆妖魔,有胆你就吃我一符。」

「吃就吃,你若把我毒死,我做鬼都会回来掐死你。」

接过天师递来的符咒,若琪塞进嘴里,咬了又咬,只觉得纸很难吃。

这时天师又口出狂言:r这一次我保证,妖已化成青烟从她体内飞出。」

「sHIT!」若琪捉弄地再骂一次。

「妖还是在她体内。」玄煜铁青着脸说,

「这妖好厉害,我看只有用极法了。」天师使了使眼色,两名道童忽然捉住若琪的左右手,并用黄丝带封住若琪的嘴,不让她出声。

「什幺极法?」玄煜不是很有信心的问。

「火烧。」天师着牙说。

若琪全身被墨线缠绕,手脚不能动弹,两名道童在她脚下堆积干柴,这根本就是变相谋杀,令她感到生气的是,臭天师如此胆大妄为,分明是受到玄煜的默许,才敢犯下火烧格格的滔天大罪!

想一想,这个叫可儿的格格应该改名叫衰儿,这是贝子未婚夫第二次欲置她肚死地,不过若琪脸色倒是很平静,她栢信自己死不了,盂婆说她可以活到一百岁,可见会有贵人相助。

果然不出所料,一个模样威武,身穿蟒炮,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急步如飞地赶至。

「野道士,还不快放开格格!」多锣贝勒怒道。

「格格被妖附身,不可放。」仗着有贝子撑腰,天师有恃妩恐,

「我看你才是妖,再不放了格格,当心我杀了你。」多锣贝勒出言威胁。

「贝子爷,救命啊。」天师胆小如鼠地赶紧闪到玄煜的身后。

「阿玛,可儿语无伦次,性情大变,在在显示了她已被妖附身。」

「那是因为她两天前被车撞倒,神智还没完全清醒的缘故。」

「是被运棺车撞到,阿玛,我怀疑……」

「住嘴!子不语怪力乱神,你的书白读了。」

多锣贝勒和可儿的说法一样,天师靠近玄煜耳后,用着小声到旁人都听不见的语气说:「我怀疑贝勒爷也被妖附身了!」

此话一出,玄煜的脸色霎时变得难堪,羞愧地不敢面对多锣贝勒,转身对着天师,以严厉的口吻说:「天师,我想今天到此结束。」

多锣贝勒紧握住若琪的手,「你受惊了,跟我到关庙去收惊。」

若琪点点头,但经过玄煜面前时,头一次以怨恨的眼光瞪着玄煜,她已不再是被他逼死的可儿,想欺侮她麦若琪,门都没有!

她有两千年的智能,必要时,她会用尽各种办法享用他的男根到她一百岁寿终正寝为止,做为他一而再想致她和可儿于死的赔罪。

※※==== ====※※

旗人景仰武圣,故在盛京建了一座巍峨的关庙。

说起关老爷的生平,在台湾,几乎每个人都略知二一,因为电影、电视、电台,所有电子媒体都诠释过,各类的三国—一籍茌每家书店都买得到,但问题是,原来的可儿对武圣不感兴趣,偏偏若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简直把武圣说得像她隔壁邻居似的,也难怪她如此,她在三国时是解县人,确实是关云长的邻家小妹。

多锣贝勒一路上和可儿有说有笑的,但他的心底却对可儿笑靥如花的表情大感意外,这和可儿过去老是愁眉不展的神情可说是截然不同,而且可儿偶尔会说出听都没听过的怪字,像是麦加德(NY,GOD),不知这是人名?还是地名?

从关庙回来之后,多锣贝勒便急急去找玄煜一谈:「你说的没错,可儿确实言语奇怪,性情大变。」多锣贝勒又快速补充道:「不过住持说,可儿并来被妖魔附身。」

「何以见得?」玄煜不以为然。

「庙中有一镇妖法宝,可儿见了毫无惧意。」

「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也许法宝对她没用。」

「我知道,你这幺说不是因为你不相信,而是你希望她是,好让你有理由取消婚约。」多锣贝勒平静的说。他会带可儿去关庙,也是因为关庙有股浩然正气,邪魔歪道根本不敢靠近,他想证明儿子是对的,但事实却是相反。

见到住持,多锣贝勒还将可儿的不一样悄悄讲给住持听,住持故意以有一宝物要让贝勒和格格参观为由,请他二人到密室,结果可儿并未出现任何异状,多锣贝助也就不再钻牛角尖。

可儿的改变应该跟被车撞到有关,被车撞到会变痴、会变笨,这是常见的情形,只不过可儿是变聪明,这也不是不妩可能,多锣贝勒心宽的思忖。同时多锣贝勒也了解玄煜宁可将可儿的改变,归因于妖鬼附身,也不愿承认是跟被车撞有关,个中原因自不在话下。

「本来我以为你终会为了子嗣和可儿圆房,但经过这幺多年,你为了表明决心,连贝勒府都不回,我想我应该另替可儿找个好婆家,好让你有后。」多锣贝勒一叹:「可是事情迟了,无论如何你都要立可儿为少福晋不可。」

「迟了是什幺意思?」玄煜皱起眉头。

「可儿的哥哥,恩克隆可汗,现在是大漠第一勇将,皇上打算下个月派你带可儿以祭相省亲为由,与之交好。」多锣贝勒解释道:「有消息传出,吴三桂有谋反之意,皇上打算派大军平乱,所以大漠的安定对我朝很重要。」

「阿玛的意思是——要儿臣向可儿低头?」

「不是低头,你们本来就是夫妻,没有低头一词。」

「你也看到了,可儿怪里怪气的,前几天还跑进我房里要求鱼水之欢。」

「若是可儿向恩克隆说你对她不好,圣上怪罪下来,后果堪忧。」

「我可以对她好,伹我实在无法跟她圆房。」

「可儿人漂亮,身材又好,和她圆房,你不会吃亏的。」

「当年我在众贝子面前发过誓,若是圆房,岂不是让我成了笑柄!」

「为大局着想,以大局为重。」

姜是老的辣,玄煜根本说不过多锣贝勒,只能抿着嘴,一脸的不悦。

※※==== ====※※

多锣贝勒转达完圣谕之隆,便匆匆回京了。

一想到自己的誓言将不攻而破,玄煜马上联想到可儿得意的嘴脸,极度的愤怒使他胸中冒火,他需要发泄,一打开房门,可儿一手拿着大圆盘,上面放着刚煮好还在冒烟的水饺,一手正要敲门。

四目相望,可儿喜孜孜的表情在玄煜眼中,看起来跟得意的嘴脸相差不远,如火上浇油般,火光从玄煜眼眸透出,怒问:「你来干什幺?」

「请你吃水饺。」若琪捧高圆盘,希望水饺的香气能消除玄煜的怒气。

气我不想吃东西,我只想吃人!」玄煜吼声说道。

「谁惹你生气了?」若琪—脸迷惑。

「除了你,还会有谁?」玄煜冶不防地将圆盘自可儿手中打落。

「你干什幺把我辛辛苦苦做的水饺打翻?」若琪不满地大嚷。

「我高兴。」玄煜突然伸手捉住她,手一缩,将她猛拉进他怀中。

「你想干什幺?」若琪觉得自己仿佛撞到墙上,胸部被撞得隐隐作痛。

玄煜低头看着可儿,他可以感觉到压在他胸膛上的乳房是多幺地柔软,以及从她左胸傅来的急遽心跳,嘴角冷冷地勾了起来。「你不是一直想尝试鱼水之欢吗?今天本贝子心情好,决定赐福给你。」

若琪没好气地道:r你这种粗暴的行为,哪叫赐福,根本是降祸!」

虽然她无时无刻不希望这一刻早日来到,但现在不行,她有难言之隐。

玄煜忽然将一只手移到她的下巴,往上一抬,他的唇立刻攫获她的唇,不过她并不如他所预期的那样,赶快把嘴张开,让他的舌头进入,反而是紧咬着牙关,任凭他怎幺进攻都不得其门而入……

玄煜并不气馁,他是挑弄女人的高手,对付饥渴的小处女更是易如反掌。

他的嘴唇栘到她耳颈之处,摩挲轻舔,声音降得好低沉,其中还带着火热的诱惑,企图软化她,「快把嘴唇张开,让我尝尝你的味道。」

「不要,我刚才吃了很多生大蒜。」若琪懊恼的轻声道,

「吃生大蒜?」玄煜皱起眉头。

「有什幺不对吗?」若琪捣着嘴问道,自己闻到自己的口臭。

「我从没听过有女人生吃大蒜,尤其是格格。」玄煜嗤之以鼻。

「吃水饺配大蒜是种享受,我不懂你为什幺一脸的轻蔑?」

「男人才可以吃水饺配大蒜,女人不可以。」

若琪用食指——着他胸口,用二十世纪女人才有的挑衅口吻问道:「笑话!男人可以口臭,女人为什幺不可以?」

「因为男人不喜欢有口臭的女人。」玄煜眯起眼睛,他被她这个意外的举动给惹火了。

不要说一般的男人,就算是地位比他高的亲王也不敢碰他一根寒毛,他考虑是不是该给她一拳,好提醒地他的身分,但他有更好的方式惩罚她。

「女人也不见得喜欢有口臭的男人。」若琪完全没察觉到危险正节节逼近。

「口臭有时候代表男人味,女人反而会更喜欢。」

「沙猪思想。」若琪不层地撇嘴。

想了一下,玄煜不解的问:「为什幺是杀猪?不是杀鸡或杀鸭?」

「因为有口臭的男人像猪。」若琪敷衍的说。

「那——」玄煜总算逮到反攻的机会。「有口臭的女人像什幺?」

若琪脸色丕变,心中懊悔不已,真想把自己的舌头给掉。

「像母猪。」玄煜哈哈大笑。

「当心把肚皮笑破。」若琪冷冷地白了他一眼。

「真难得,你是第一个让我在发怒的时候笑出来的人。乙」

看到玄煜的睑再次朝自己逼近,若琪真气自己刚才吃了两颗大蒜,这将是她和他的初吻,她可不想因为口臭而吓跑了他,断送以后的机会。

她别过脸,警告的说:「你最好别太靠近我,我有口臭。」

「我不怕。」玄煜迅速地箝住她的下巴,令她不能逃避,他的舌头分开她的唇,但却进不去像铜墙铁壁般防守的牙齿,他加重力气,她的下巴好痛,她想抗议,却被他趁虚而入。

他含糊的说:「还好,只有一点点大蒜的味道。」

吻仍在进行,伹他的手却开始不安分,在她背上游栘,这感觉很美好,很舒服,她很喜欢,但足他的手来到她臀部下,她如触电般弹跳了起来,若琪颤着唇问:「你吃错药了是不是?」

「我在努力满足你,你不高兴吗?」玄煜的手绕到前面。

「不要,我今天不行,我大姨妈来了。」若琪立刻捉住他的手。

「你大姨妈在哪?」玄煜四下张望,显然两人的话有代沟。

「在裤子里。」若琪羞红着脸回道。

「什幺?」

「大姨妈就是月事。」

玄煜放开若琪,冷漠又回到他睑上。「算你运气不好。」

「五天之后,我在房里恭迎你的到来。」若琪性感地舔了舔唇。

「我对你的兴趣只有今天。」玄煜坐到椅子上,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喝,眼中跳动小小的怒火,气他的裤子居然鼓胀了起来……

他不得不承认,她有一个迷人的臀部,翘翘的,很有弹性,不像大小珠儿软趴趴的,他甚至有一股想脱掉她裤子的冲动,然后咬上一口,他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她大姨妈的及时来访?

大姨妈!他真服了她,她可以去当仓颉了!

若琪一直在观察他的表情,「阿玛对你说了什幺是不是?」

「自从你被车撞……」这是他服了她的另一个原因,她变聪明了。

「更正,是我去撞车才对。」若琪故意要他心存亏欠。

「不管是撞车或是被车撞,总之你变得很讨厌。」玄煜故意讲反话。

「难道你喜欢以前那个爱哭包?」

「当然不喜欢。」

「如果当初阿玛是收我做女儿,而不是童养媳,你还会这幺讨厌我吗?」

「我不知道……」仔细端详可儿之后,玄煜长吁一声,坦承的说:「大概不会吧!你长得不算讨人厌。」

这就是若琪要的答案,这个答案非常好,他不讨厌可儿,讨厌的是婚约,如果一开始没有婚约,也许他现在跟可儿已经是夫妻了。

就像刚才,她感受到他差一点失控,若不是大姨妈阻止他,他一定会把她抱到床上,行周公之礼,看来她等待两千年的关键一刻即将来临了,她忍不住

嘴角一扬,提醒他说:「如果你想要我,别忘了,五天之后我等你来。」


第4章
 
连吃了五日她煮的怪东西,其实是西餐,虽不难吃,但玄煜吃下惯。

他把小红叫来,开了一张菜单,要小红转交给格格,他记得很清楚,今天是可儿大姨妈走的日子,可儿一定会采取行动,他已经输了她两次,而且第二次还是奇耻大辱,他差一点破誓,今天他绝不能再输。

这时,拿到菜单的若琪,高兴得手舞足蹈。

小红现在已经很习惯格格的举止——完全不像格格的举止。

不过,格格没有格格该有的样子,也不完全是坏事,至少格格不再流泪了,小红为此高兴得夜里偷偷流下过眼泪。

但是,小红把菜单看了一遍又一遍,她实在找不出菜单里有什幺东西可以让格格欣喜若狂?

等等,小红看到两个她不懂的字。「格格,牛鞭是什幺?」

「牛的那个。」若琪吃吃地笑。

「那个是哪个?」

「就是公牛要跟母牛做爱时的那个。」

小红吐了吐舌,一副思心的表情。「那个好吃吗?」

「我没吃过,那是男人吃的。」

「贝子为什幺要吃那个?」

「壮阳。」看来今天将是她两千年来最快乐的一天。

眼睛越张越大,小红想通的红着睑说道:「我懂了,贝子终于想跟格格圆房了。」

若琪笑得像捉到唐三藏的蜘蛛精。「光他补不行,我也要补一补,小红,多买些猪腰、猪肝和大虾回来。」

她的快乐感染了小红,也跟着高呼道:「格格!加油!加油!」

※※==== ====※※※※==== ====※※

「送壮阳汤。」门外,若琪端着一大碗牛鞭壮阳汤。

「进来,我在床上。」玄煜带着窃笑的声音从门里传出来。

「玄煜,这种汤要趁热暍。」若琪把汤碗放在桌上,心跳急遽加速。

隔着云帐,玄煜催促道:「既然你知道,还下快端过来喂我暍。」

若琪本来是迫不及待地想飞奔上床,但她听到呻吟声,虽然含糊不清,不过她肯定是女人的轻哦,她的心突地直往下沉,她知道在云帐后面有什幺,她咬了咬唇,想要走出去,可是……

从不认输的个性,使她的双腿不肯退缩。

既然他有心安排一出戏给她看,她何不大大方方地看戏!

将汤碗放在圆椅上,捉着圆椅的两端,小心搬动,不使一滴汤水晃出豌里。当圆椅搬到床头边时,一手拿起汤碗,一手掀开云帐。

虽然她早就知道会看见什幺,也做好露出甜笑的准备,但这一刻,她发现笑是那幺地难,嘴角简直像绑了两百公斤的不悦,拉都拉不起来。

若琪铁青着脸问:「这个没穿衣服的女人是谁?」

「我叫小珠儿,跟你一样是个格格。」小珠儿咧着嘴媚笑。

「我跟你不一样,我不会没成亲就躺在男人的床上。」若琪的口气充满火药味。

这是她坚持两千年的原则,她一直很骄傲,但今天她却感到愚蠢,她在婚前守身如五,可是男人却不必,她不禁怀疑她前六世的未婚夫们,是不是像玄煜—样背着她有过其它女人?

虽然她很生气,气得想把壮阳汤当X酸,泼到那对拘男女身上,但她做不出来,她将不忍当成是屈服,屈服他的身分是贝子,这代表他有权为所欲为。

从她的眼神、她的脸色、她的语气,显示她很生气,这让玄煜洋洋得意,他的目的达成了,他以为他会笑得嘴阖下拢,但他只是用一贯的冷声说道:

「想做我的少福晋,就必须接受我还有其它女人的事实。」

「我接受,贝子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她漠然的说道。

「想不想把衣服脱了,加入我们?」他邪魅地提议道。

「不想,汤我放在这儿。」若琪起身,想将碗留在圆椅上。

「我要你喂我暍。」玄煜以严厉的声音命令。

「你手又没断……」当若琪的视线栘向他的手时,她喉咙卡住了。

小珠儿背靠着玄煜的胸膛,他一手搓揉小珠儿的乳房,一手爱抚小珠儿两腿之间,「你看见了,我的手现在没空。」

「好,我喂你暍。」若琪决定要给玄煜小小的惩罚。

汤一入口,玄煜烫舌地大叫:「这幺烫!你不会吹凉一点再喂我暍啊!」

「不行,汤凉了就没有效果。」若琪毫不心软。

小珠儿不是笨蛋,她当然看得出可儿在生玄煜的气,故意以滚热的汤水烫玄煜的舌头,不过她有点讶异,玄煜居然没赏可儿几个耳刮子,但她有办法让他们的裂痕扩大。

小珠儿故意大声的娇喘,「啊……啊……」

「你听,小珠儿的叫床声多好听。」

「是不错,算得上是我所听过的前三名。」

「你听过?你什幺时候听过?在哪里听过?」玄煜怒问。

「A片,上次跟你说过,那种会动的春宫画。」若琪没好气地解释。

「拿来跟我看!」

「不行,除非你能活到两百岁。」

「你在说什幺鬼话?」每当她说怪话时,玄煜的眉毛就会不自觉地打结。

「啊……好舒服……」小珠儿故意在两人对谈之中,尖着嗓子叫床。

「总比鬼叫好!」若琪真想给小珠儿一拳。

虽然玄煜的手只是装模作样地放在小珠儿两腿之间,但小珠儿自己却卖力地演出,弓着臀部,双腿抽搐,一副高潮迭起的放浪模样。「我不行了……」

「汤喂完了,我不打扰你们了。」
「别走,小珠儿很骚,你要向她多学习。」

「饭岛爱比她骚多了!」若琪轻蔑地从鼻子里发出冷哼声。

「谁是饭岛爱?」玄煜快被她的疯言疯语给搞疯了。

「日本AV女王。」若琪给他一个白眼,然后转身离去。

「玄煜……快进来……」小珠儿翻过身子,作势要坐到玄煜的身上。

玄煜不耐地推开小珠儿,起身下床。「我没兴趣,你回去吧。」

「玄煜,你不给我,我会难过死的。」小珠儿抱住玄煜的后背。

「烦死了,你再罗唆一句,裁以后就不找你了,」

小珠儿委屈的说:「玄煜,你别生气,我回去就是了。」

待小珠儿走俊,玄煜看着自己吃补吃出的成果,真是自找罪受……

※※==== ====※※

一连数天,玄煜都以公务繁忙为由,早出晚归。

这日,太阳还未落山,心系着可儿和玄煜进展的大福晋突然来到盛京。

玄煜报之后,匆匆赶回将军府,进到上房,他的心像流星殒落似的摔了下去,他以为他会在上房看到可儿,却只见到额娘,和桌上一盘又一盘奇形怪

状的东西,很明显地,这些怪东西一定是可儿做的,但她人呢?

她为什幺不陪额娘聊聊?是因为不想见到他吗?一股失望堵在玄煜的胸口,匣他感到呼吸困难……

「气死我了!」大福晋一开口就是抱怨。

「额娘,什幺事让你这幺不高兴?」玄煜拉开一张圆椅坐下去。

「还不是那个狐狸精,成天抱着她孙子跟我炫耀。」大福晋指的是二福晋。

大福晋出身高贵,是个眼睛永远只看得到别人缺点,却看不见自己缺点的郡主,她是怎幺部下会原谅贝勒娶侧室,但同时她又很爱贝勒,在贝勒的面前,她总是压抑自己的爱,用又冷又恨的眼神瞅着贝勒。

说起来她算是下嫁贝勒,而她总以她娘家的地位为荣,所以有时不免对贝勒趾高气昂了点,而且她端庄贤淑,连在床上部是如此,这也就是贝勒娶二福晋的原因,他要的妻子是个热情如火的女人,不是个高贵如冰的郡主。

矛盾的情绪,经常在夜里撕裂她的心,她晚上偷偷流泪,白天就拿可儿出气,她是个可恶又可怜的女人,她的丈夫下了解她,她的儿子对她关心有限,但她却下知道可儿既了解她又关心她……

可儿虽然怕大福晋,但她却从不怨恨大橱晋。

「额娘别气,玄焱那个娘娘腔生的种,阿玛未必看在眼里。」

「谁说你阿玛不在乎,他每次一回府就抱他孙子,气得我快吐血。」

「别再气了,吃些点心,消消气。」

「真好吃,是谁做的?选是在哪间店买的?」

「我想应该是可儿做的。」

「这怎幺可能!她根本没进过厨房!」

「她现在每天都下厨,而且手艺好得不得了。」

「真是见鬼了!」大福晋不屑的说,但她的声音却在发抖。

「的确。」玄煜将可儿撞车到去关庙的这段事,说给大福晋听。

但他绝口不提他三番两次欺侮她的恶行恶状,打倒他人一向是他的优点,

他打倒敌人,打倒男人,不过他这一生从未想过打倒女人,只有可儿,尤其是一点也不怕,伹他不懂,他为什幺会害怕自己被可儿打倒?

大福晋打断他的思绪。「煜儿,你什幺时候让我扬眉吐气?」

「不知道。」玄煜一副不在乎地耸耸肩。

事实上,最近他也在想这个问题,但骄傲使他不允许自己到可儿的房间,

就算要圆房,也要是她来他的房间求他,而且不是她求他,他就肯施舍,还必须是在出发去大漠前一天,他才愿意让她快乐一下。

「可儿有没有主动来暖床?」

「额娘,你怎幺知道可儿很主动?」

「是我教她的。」大福晋把那一晚的对话说给玄煜听。

原来是这幺一回事!可儿不是自己主动,是被额娘逼的,害他还以为她是被他的男性魅力所吸引……

玄煜臭着脸说:「可儿全身脱光躺在我床上过,但我连看也不看一眼。」

「既然你这幺不喜欢她,额娘作主,把她休了。」

「不可以,我们不可以休了她,必须由她自动提出取消婚约才行。」

听完玄煜所叙述的国家大事后,大福晋浑身一冷,身体摇摇欲坠,险些从圆椅上摔下去,幸亏玄煜眼明手快地扶住她的后背,他担忧的问:「额娘,你怎幺了?」

大福晋手搭在儿子的肩膀上,指尖隔着衣服陷进他的肉里,眼睛如诐一层薄雾笼罩,情绪激动的说:「我经常拧她,万一她向她哥哥告状,她哥哥又向皇上抱怨,皇上怪罪贝勒,贝勒一生气,会不会反把我休了,变成狐狸精做大福晋?」

玄煜微微扬起眉毛,他从不知道额娘的手指这幺有力,他是个男人,这样的力气对他而言不算什幺,但对女人就不同了,一想到可儿细嫩的肌肤受到额娘的凌虐,他的心仿佛被针猛剠了一下……

「额娘,你为什幺经常拧她?」玄煜试图以冶清的口吻间道。

还不是因为你,你因为不想跟她圆房而不回家,我见不到你,所以有事没事就修理她。」大福晋只说一半,她的教养让她不好意思告诉儿子——她需要丈夫的爱,男人对女人的爱。

「这下可麻烦了。」玄煜的眉头纠结在一起。

「煜儿,只有你能救额娘,你快跟她圆房,还要对她温柔体贴。」

「来不及了,前几天我才差点把她气死……」

「对!」大福晋突然大叫一声,打岔的说:「只有她死,我们才能获救。」

「额娘你疯了!」玄煜忽然觉得他冷酷的一面,应是遗传自大福晋。

「你听我说,我们可以制造意外,让她看起来像意外死亡。」

「这不太好吧……」玄煜冷峻的眼睛泛现不忍的幽光。

「可儿一向小心眼,她一定会在恩克隆可汗面前说额娘的坏话。」大福晋

声泪俱下,「她在贝勒府住了十一年,额娘知道自己不好,千不该万不该从她五岁就开始虐待她,如果这事传到可汗耳中,给了他兴兵作乱的借口,不仅是我们一家人,整个大清朝都会遭殃的。」

玄煜无法反驳,事情的严重性确实如大福晋所言。

见儿子沈默,大福晋当是默许,继续怂恿的说:「煜儿,额娘想到一计,你可以带可儿去骑马,让她摔马而死。」

令人窒息的沉闷足足有半炷香时间,但在玄煜的心中,却像挣扎了一百年那幺长,然后他抬起头,沉痛地答应道:「儿臣听额娘的。」

夜凉如水,玄煜从厨窗看到可儿独自一人,她正在为明日要做什幺早膳给大福晋吃而预做准备,他的脚一时无法移动,虽然这不像他的作风,但他还是躲在窗外,偷偷地观察她。

额娘说了很多她的事,不过跟这些天他所接触到的她完全不同,他仍然想从她身上找到她被妖附身的证据,因为他希望他杀的是妖,不是可儿。

看着她尝试自己做好的几样小菜,表情时而微笑,时而皱眉,时而吐舌,大概是在为自己打分数,分别代表很好、普通和难吃,真是可爱匝了。玄煜的嘴角不由地往上扬起,但很快地他将嘴角抿成一条线。

该死!除了讨厌她之外,他对她不该有其它情绪,否则他会下不了手。

他离开窗口,走到从厨房到她房间必经的回廊上等她,他必须尽快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在她走过来的时候,对她提出死亡的邀请。

半晌,可儿如预期地走了过来,但她似乎打算对他视若无睹。

玄煜厚着脸皮拦住她的去路,佯装歉疚的问:「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啊。」若琪的心微微一窒,这男人真是该死的英俊。

「额娘说你做的点心很好吃。」

「真的吗?明天早上我会做更多点心给额娘吃。」若琪惊喜地道。

「额娘对你下是很好,你为什幺还对她那幺好?」

「不管我们以前有什幺不愉快,我希望额娘能渐渐的喜欢我。」

其实不是若琪宽宏大量,受到虐待的是可儿,不是若琪,她没有感同身受,但对可儿仍是深表同情。不过,婚姻要幸福,婆媳关系一定要搞好,这是她对大福晋好的唯一理由。

若琪不是笨蛋,她看得出来玄煜是有心在等她,她双手环在胸前,眯着眼睛端详他,心里暗暗想着,若不是F月亮门」的发型,他的模样在二十世纪,保证可以成为最红的电影明星,什幺金城武、谢霆峰只有靠边站的份。

在这样的目光之下,玄煜不由地紧张起来。「可儿,我想……」

「想什幺?」一向有话直说的人突然舌头打结,若琪感到事有蹊跷。

「前几天我故意惹你生气,希望你能原谅我。」

「我有没有听错?你是在向我道歉吗?」

「应该是吧。」

「好,我接受你的道歉。」

若琪露出粲笑,她没有理由下接受,而且她从他眼中看见闪烁的愧意,当然她不知道那是要杀她的愧意,她天真的相信他是为了辜负她煮了一碗壮阳汤的美意而歉疚……

老天爷!玄煜在心中暗暗地一喊,他现在才发现她的笑容很美,又发现她的脸色不再像初见面时的死人白,还发现她的脸颊长肉了,但他更想发现的是,她身上其它地方有没有长肉?她的胸部?她的臀部?

玄煜猛地吞咽一口口水,喃喃地说:「可惜了那碗壮阳汤!」

「下次,你若有需要,我再煮给你暍。」若琪大胆地暗示。

「额娘说你从未去过厨房,你怎幺突然会做菜?」

「你该不会又要怀疑我被妖怪附身吧?」

「有一点,因为我想下透。」

「额娘又不是每一分钟都盯着我看,她哪知道我有没有去过厨房?」

「你都是跟谁学做菜?」

「跟我自己学,坦白说,在贝勒府的时候,我常在夜深人静时,一个人到厨房做这做那,连小红都不知道我的厨艺是这样来的。」若琪天花乱坠的胡说一通。

这时,一阵寒风吹来,若琪的身子冷不防地打了一个寒颤。

「你应该披件斗蓬的。」玄煜立刻脱下「端罩」披在可儿身上。

「端罩」是种非常高级的大衣,职位三品以上才能穿,类似二十世纪女人所穿的皮大衣,动物毛是在外面,一般的冬衣毛皮是在里面,而玄煜是贝子,身上的端罩是青狐毛,非常暖和。

借着将「瑞罩」披在可儿身上的机会,玄煜刻意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

若琪不得不承认这件毛衣让她十分开心,但她不是那幺好哄的,她怀疑的问:「玄煜,你突然对我这幺温柔,有什幺目的?」

「你多心了,额娘说你一向不会照顾自己的身体,常生病。」他不甚自然的回道。

「天晚了,如果没别的事,我想早点去睡觉,我今天在厨房忙了一天。」

「可儿,我会叫总管尽快找个厨娘来,以后你就不用这幺辛苦了。」

「不用找厨娘,我很喜欢下厨,下厨是我的兴趣。」

「可儿你是个很特别的格格。」玄煜突然捧起可儿的脸。

「玄煜你……」若琪迫不及待地微启双唇。

「你今天有没有吃大蒜?」玄煜眼中闪着促挟的微光。

「没有,快吻我吧!」若琪主动将手环在他颈后,拉低他的头。

这个吻很温柔,一开始如蜻蜓点水,他只是沾沾她的唇,彷佛不想深吻她,但她的身体紧贴着他,一股火苗从他逐渐变硬的下身迅速燃烧了起来,他觉得好热,喉咙里有一团火似的,使他张开了嘴……

她的舌尖像只刚破壳而出的小蛇,钻到他的嘴里探寻,虽然有点笨笨的,但却带给他莫大的渴望,他的舌狂野地卷住她的舌,吸吮它、爱抚它。
激情的吟哦声,仿佛从她全身的细胞里发出来,她想要他,她迫不及待地伸手解开他长袍上的扣栓,然后一只手从对开的内衫衣襟伸进去,抚摸他强壮的胸肌。

一声重重的租喘从玄煜口中逸出,他将她的背推向回廊的一根圆柱上,一边在她的颈部留下一长串湿热的吻,一边解开从她腋下到襟口的钮扣,然后狂野地扯断肚兜的细绳,如他所料,她的胸部长肉了。

伸手一握的同时,感觉像握到自己的下体,欲火霎时排山倒海而来。

他的手贪婪地捏揉她的乳房,他的膝盖急切地分开她的双腿,隔着长裤和罗裙,他的铁棒想往洞穴里剌,几乎已到了一触即发……

这时,一群守卫正好经过回廊,玄煜赶紧用身体挡住可儿,并厉声斥道:

「到别处去巡逻!」

守卫急急忙忙的避开,但玄煜的欲火却像被泼了盆冷水般浇熄,他的理智回复了,替可儿重新扣好衣扣,并以十分温柔的语气问:想不想去骑马?」

「我不会骑。」若琪将自己从恍惚的情绪中拉回。

「真奇怪,我以为大漠的女孩都会骑马。」

「我是说我不记得我会不会骑,你知道的,我的记忆被车撞掉了一些。」

「我也不知道你会下会骑,不过我很想跟你一起骑马看日出或日落。」

「如果你愿意教我,我想你的愿望总有一天可以实现。」

「咱们约好后天早上。」玄煜鼓足勇气提出邀约。

若琪快乐地点头,却下知道自己正渐渐踏入死亡的陷阱里。

看着她的背影,如他所料,她的臀部长肉了,使她增添迷人的曲线。

玄煜的脸上露出不安的表情,老天!他竟感觉到他开始喜欢这怪里怪气的可儿,但他下能让额娘、阿玛,甚至是大清国的百姓,因她的小心眼而引发战争的灾难。

虽然他感觉不到她是个记恨的人,但额娘的话不能不信。

为了大局,他只好让她坠马而死!

※※==== ====※※

小红坐在圆桌的一边,双手捧着自己的下巴,看着圆桌另一边的格格。

这样的注视,已经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小红的手好酸,眼睛好酸,脖子奸酸,而且嘴也好酸,因为小红整整叫了格格二、三十声了。

格格不但听不见她的声音,奸像也看不见她人似的,嘴角挂着呆呆的微笑,双手抱着一件青狐端罩,头倚着狐毛,眼神像发高烧般涣散迷蒙……

小红十分担忧,格格自从被车撞后,人就变得怪里怪气,天知道她这个样子是不是另一次蜕变的前兆!老天!她怎幺可以跟贝子的想法一样,把格格想成妖魔附身!

其实,不只是格格怪,大福晋和贝子也很怪。

今天早上,用完早膳之后,大福晋居然约格格去望夫石游玩,望夫石相传是孟姜女埋骨之处,而且回来之后,大福晋将身上的玉镯送给格格,要格格好好照顾贝子,尽到为人妻的责任……

还有贝子,今天下午叫个丫鬓将从京城来的回马葡萄送来,那是种无子带有香气的小红色葡萄,非常珍贵,只有一串,而贝子竟整串拿来给格格品尝!

大福晋和贝子从来没对格格这幺好过,这样的转变,莫非他俩也破车撞左想右想,小红总觉得有坏事要发生了,明知道说大福晋和贝子的坏话是要砍头的,但小红还是要提醒格格——防人之心不可无。

「有人在吗?」小红栘坐到格格身旁,像敲门似的敲格格的头。

「小红,你干什幺敲我的头?」若琪一副半梦半醒的模样。

「从刚才到现在我叫格格至少叫了三十声,你都没响应,你怎幺了?」

若琪娇红着脸说:「小红,我想我恋爱了。」

「格格你早就恋爱了。」小红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有吗?」若琪傻呼呼地偏着头。

「从你被车撞到之后,跑去贝子的房里,那一刻你就爱上贝子了。」

「是吗?」

「格格若不爱贝子?就不会上贝子的床。」

若琪纠正的说:「那时我上他的床,不是因为爱他,而是要鱼水之欢。」

「格格,你别再说了,我睑烫得快可以烫衣服了。」

在撞车以前,小红愿意拿头跟老天爷打睹,格格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格格是个想到自己光着身体,双腿都会发抖的害羞格格,她敢说格格在撞车以前,连自己身体都不是完全清楚。

撞车之后,格格什幺话都敢说,什幺事都敢做,小红叹了口气,看来现在最需要改变的是她,大家都变怪了,只有她不变,反而显得她才像怪人。

若琪自顾自的问:「不知道贝子爱不爱我?小红你觉得呢?」

「我不敢说。」小红恐惧地摇了摇手。

「说,我命令你说。」

「贝子不爱格格,他不爱任何一位格格,他只爱他自己。」

「只要我努力,我想他会爱上我的。」若琪充满美好的幻想。

「格格,我预祝你成功。」小红露出贝齿,睑上根本就是讽刺的表情。

若琪毫不生气,抱着端罩像抱男人似的,眨了眨眼,「让我悄悄告诉你,玄煜主动约我后天去骑马。」

小红大吃一惊,脸上的血色迅速流失。「骑马!」

「怎幺了?小红你脸色好难看!」若琪反被吓一跳。

「格格,你忘了,你在九岁那年从马上摔下来,差点死在马蹄下。」

若琪拍了拍小红。「有玄煜教我骑马,我想裁可以克服惧马症。」

「爱情的力量真伟大。」小红无法认同地噘嘴。

「有一天当你遇到爱情时,你也会像我一样不顾一切。」

「格格,有句话我不知道可不可以说?」

看到小红一睑严肃,若琪知道小红要说的,一定是她不爱听的话,她本来想装疯卖傻,叫小红不要说,可是小红眼中的忧色使她心软。

「小红,我知道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为我好,有什幺话你尽管说,我都下生气。」

小红握住格格的手。「格格你有没有想过?这十一年来,贝子为什幺不回贝勒府?」不待格格回答,小红接着说:「因为贝子不喜欢你,他避你像避瘟神一样,但他现在却反过来接近你,为什幺?」

「很简单,他以前不喜欢我,是因为他不喜欢我五岁的模样,但自从见到十六岁的我之后,他对我的印象改观了,他已经开始喜欢我了。」

对格格天真的想法,小红翻了翻眼皮,摇着头说:「变太多了,不仅是他,连大福晋也变了……」

若琪打断她的话,「大福晋可能是知道贝子喜欢我,所以她爱屋及乌。」

「问题就出在这,格格你来盛京已有十多天,前些日子格格还在生贝子的气,伹大福晋来了之后,贝子突然对格格好,而且还邀格格骑马,我觉得是大福晋要贝子这幺做的,大福晋明知道格格怕马……」

小红说得很有道理,不过若琪一点也不担心,她噙着笑说:「你放心,我可以活到一百岁,谁都害不死我。」

「活到一百岁?格格你又在讲怪话了!」

「去睡吧,别再杞人忧天,明天请你吃蛋塔。」

小红被推出门外,不过她到睡着前还在喃喃自语:「蛋塔……」


第5章
 
趁着四下蜒人,若琪轻呼:「孟婆!孟婆!」

「你叫我有什幺事?」孟婆从背后拍了一下若琪的肩膀。

「老天!你差点把我吓出心脏病!」若琪手捣着胸口,回头狠狠白了她一眼。

孟婆拉张圆椅坐下,桌上同时出现一杆水,十几天不见,她看起来像老了一百岁。

她心力交瘁的说:「我才快被你吓出心脏病,你老是讲二十世纪的话,做二十世纪的菜,你这幺做会破坏历史,来,快把这杯忘魂汤喝了。」

「不行,我现在不行喝。」若琪毫下考虑地拒绝。

「姑奶奶,难不成你要我跪下来求你?」

「孟婆,就算你跪下来也没用。」若琪爱莫能助的说:「玄煜喜欢听我说的怪话,吃我做的怪菜,我若暍了,他就不喜欢我了。」

「若让玉帝知道有灵魂没喝忘魂汤就投胎,我铁定会死得很难看。」

「放心,孟婆你是神仙,你死不了的。」

「是啊,跟地狱孟婆交换工作,生不如死。」

看着孟婆眼里闪着泪光,若琪举起手,投降的说:「我可以答应你暍忘魂汤,但不是现在。」

「要等到什幺时候?」

「等我确定玄煜爱我之后。」

「一言为定。」孟婆回复笑容,同时也神奇的年轻了一百岁。

趁孟婆心情变好,若琪探问:「我问你,玄煜现在有没有爱上我?」

「爱情不是我的工作范围,是月老的。」孟婆耸耸肩。

「找到可儿了吗?」

「以人间的时间来算,一个月之内她若再不出现,我就麻烦大了。」

「孟婆你是神仙,神通广大,为什幺会找不到她?」

「我也觉得奇怪。」孟婆紧绷着下巴,显得她的嘴像条蠕动的毛毛虫。

若琪见了有点想笑,但幸灾乐祸一向不是她喜欢的行为,她学着孟婆紧绷下巴,做出绞尽脑汁的表情,半晌她猜测的说:「会不会是地狱孟婆……」

「对,她觊觎我的位子,一定是她搞的鬼。」

「万一你下个月就去地狱,我的三个愿望怎幺办?」

「呸呸呸!乌鸦嘴!」

「我现在要你帮我实践第一个愿望。」

「你放心去骑马。」孟婆露出了然于心的微笑。

一开始,孟婆故意拍若琪的背,就是为了了解她的心事,真是不得了,她的心全被玄煜占满,那是当然的,那幺荚俊体格又好的男人,换作是孟婆,她也会
迫不及待地想跟他……

一大清早,若琪穿上骑马装,坐着轿子,来到木兰围场。

木兰围场是皇室成员狩猎的地方,一般官员和老百姓不能进入,它不算是天然的山林,它有守卫巡逻,还有牧人管理,里面也设有休憩的行馆,另外还有养马场和猎狗、猎鹰的训练场。

围栏里有五匹闲散的马,每匹马的腿,根据若琪的目测,起码部长到她胸「有何不可!」若琪微笑,玄煜说什幺她都好。

「我去替你装上马鞍。」玄煜跳入围栏里,不愿见她无邪的笑靥。

「谢谢。」若琪守在栏杆外,以热情的眼神凝视玄煜的背后。

「来,我们开始吧。」玄煜却感到如芒在背。

若琪从两根木头之间钻进围栏,看得出来她的运动细胞不是很好,但她一点也不怕,有孟婆帮助,她可以跳得比乔登高,跑得比风还快,但她一走近马儿,马儿便不安地嘶声大叫。

「它叫那幺大声,是不是不喜欢我?」

「那是当然的,马对陌生人通常都会有敌意。」

「我该怎幺做才会让它爱上我?」

「像这样,轻轻贴着它的脸颊,跟它温柔的说话。」
照着玄煜的话,若琪相马儿脸贴脸,像对亲热的恋人,但这匹马很不给若琪面子,居然要用牙齿咬若琪,吓得若琪倒退好几步。

「它是不是母马?」

「是啊,有什幺不对吗?」玄煜故意选匹性情暴烈的母马。

「同性栢斥,我看还是换匹公马比较好。」

「公马性子比母马烈,如果你治不了母马,我劝你别想试骑公马。」

「好吧。」若琪吸了一口气,再次靠近马儿,拉紧缰绳,强迫马儿跟她睑贴着睑,并以极为温柔的低声说:「美丽的女孩,我知道你现在很不喜欢我,但我告诉你,你今天乖乖让我骑,等你寿终正寝之后,到了孟婆那儿,报上我的名字,麦若琪,我保证孟婆会让你下辈子投胎做千金小姐。」

这一番悄悄话,居然让马儿安静下来,玄煜感到不可思议的问:「它不叫了!你跟它说了什幺?」

若琪高深莫测地微笑,「女人之间的秘密。」

虽然她让马儿安静下来,但并不表示马儿会让她骑,依照这匹马过去的记录,它很有可能会狠狠地将可儿从背上震下来,然后用马蹄踩死她,这个计谋很残忍,但为了大清江山,玄煜只好忍痛的说:「踩在马蹬上,我托你上去。」

若琪一脚跺在马蹬上,但马实在太高了,她试了好几次,另一只脚都跨不过马身,玄煜很自然地助她一臂之力,但反而引起若琪哇哇大叫:「你干嘛摸我屁股!」

「我是帮你,绝无吃豆腐之意。」玄煜抬拾眉毛,调侃地道:「不过我好想有权利吃你豆腐。」

其实他摸她屁股,她高兴都来不及,哪会生气,她之所以哇哇叫的原因,

无非是他的脸一直闷闷的,她只是想逗他开心。若琪天生脸皮厚,心脏强,装作没一回事地转移话题:「我坐好了,接下来我该怎幺做?」

「放轻松,用大腿夹住马肚,抓妤缰绳,慢慢绕一圈。」
可儿是初学者,本来玄煜应该是抓着缰绳,牵着马绕场子,让马慢慢适应可儿在它背上的感觉,但他放开缰绳……

若琪和马儿安然自在地绕了一圈。r看来我已经学会骑马了。」

「你想再多绕几圈,还是跟我一起骑出去走走。」

「我选择后者。」

「以初学者而言,你的胆子真大。」

玄煜的眼底闪过一抹悲伤,马在围场中和大自然的反应是截然不同的,马喜欢大自然,大自然会引起它狂奔的野性,围场中则不会,也就是说马出了栏杆之后,等于是宣判可儿死期。

一声喟叹,玄煜打开栅门,马如预期地又蹦又跳,但可儿却稳若泰山。

若琪兴奋的道:「跟高空弹跳相比,骑马算是一点也不危险的运动。」

「高空弹跳?」玄煜跳上自己的座骑。

覆不停地板着自己——他在干什幺?马跑得快如闪电,他应该高兴才对,为何他反而担忧不已?

※※==== ====※※

「你还好吧?」追上可儿后,玄煜关切的问。

「我何止还好,简直快乐极了。」若琪发出类似印地安人的吼叫声。

她现在终于体会到西部片里的印地安人喜欢大叫的原因了,因为风驰的快感使全身的毛细孔都快乐起来,不过,她却没注意到玄煜看她的眼神,已由冶变热……

玄煜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执行杀人任务,没有一个男人能狠得下心杀这幺迷人的女孩,不,应该说是仙女才对。
金黄的阳光洒在她白里透红的脸蛋上,不仅是美丽而巳,还有一股清新妩邪的气质,让人几乎忘了呼吸。

他相信,如果额娘现在见到可儿,一定会跟他一样心软……

若琪突然伸长手臂,指着树林的边缘,小声而快乐的说:「你看!好漂亮的一只鹿!」

随着她的手指,玄煜依依不舍地收回眷恋在她脸上的目光,从背上的箭筒里取出一枝箭,快速地架在弦上。r《今晚晚膳有鹿肉吃了。》

若琪踢了一下马肚,挡在玄煜面前。「慢点!我不准你射杀它。」

「你疯了,来木兰围场本来就是来狩猎的。」

「不行,动物也是一条命,人要爱护动物才对。」

「如果我空手而回,传到其它贝子耳中,我会被嘲笑的。」

若琪先在胸前画十字架,然后双手合拢的恳求:「求求你,放它一条生路,它那幺大,搞不好它是小鹿的爸爸或妈妈,你杀了它,小鹿会变孤儿,好可怜。」

那是什幺怪动作?玄煜傻眼了,印象中他见过,对了,他想起来了,是在朝中,皇上曾替大臣们引见的红毛人,那个红毛人在用膳前会做出这种动作,据说是向他的神祷告慈悲,由此可见这是个慈悲的动作,但可儿怎幺会?

玄煜以研究的眼神看着可儿,同时看到她身后,他收起箭,平和的说:

「你不用求我,它早就跑不见了。」

「玄煜,不要生气,回去之后我会好好补偿你,请你吃蛋塔。」

这时,玄煜忽地大叫一声:「小心!」

若琪的马被这声大叫吓得跳了起来,若琪感觉到—阵快而利的冷风从她耳边削过,等马平静下来,她看见地上插了一枝箭。

「怎幺会有一枝箭飞过来?」

「可能是哪个不太会射箭的皇族在狩猎!」玄煜心里有数。

「谢谢你救了我。」若不是两人已有婚约,若琪要说的一定是以身相许。

「不用客气。」玄煜不好意思地别过脸,不敢看她戚激的眼神。

「玄煜,在树林里好危险,我看我们到草原上好了,那里比较不会有人乱放箭,你觉得如何?」

玄煜点点头,这枝飞箭并不在原先的计画内,心里有点不高兴额娘擅自作主,但这让他有了说服自己不杀可儿的借口,他打算回去面对额娘时,告诉额娘他是因为气她不信任他,才起了叛逆之意。

来到空旷的草原上,若琪下马,蓝天和绿地使她产生投入大自然怀抱的冲动,她一边脱靴一边说:r这片草原真美,早知道就来这里野餐。」

「可儿,你在干什幺?」玄煜跟着下马,不过又傻眼了。

「打滚啊!」若琪像只快乐的小狗在草地上翻滚。

「我第一次见到像你这样野蛮的格格!」

「这哪叫野蛮!这叫享受人生。」

「你看你,衣服上都是杂草,让人看了会笑你没格格样。」

玄煜蹲在她身旁,告诉她:「你的头发上有一只爬错地方的毛毛虫。」

「快把它抓走!」若琪咬着手指,显得十分害怕。

真是个奇特的格格,天不怕地不怕,居然怕小毛毛虫,玄煜微笑地替她捉走毛毛虫,这一刻他的脑海闪过一个问题,他发现他最近很多笑容……

笑不是他的表情,他向来是不笑的,总是冷冷的,该死!她居然改变了他,但更该死的是——他喜欢这样的改变,很轻松、很自在。

「可儿……」玄煜的心跳如擂鼓。

「什幺事?」若琪将眼睛睁大,紧张的问:「毛毛虫捉走了吗?」

「把眼睛闭上。」玄煜温柔的声音像是催眠曲。

当他的舌轻轻分开她的唇时,若琪感受到一股电流在血液里奔窜,禁锢了两千年的灵魂快乐得几乎快喘不过气,一声呻吟从灵魂深处傅出,但被他吞进他的灵魂里,化作更缠绵的温柔……

再没有一刻比这一刻更让她感动,她的心在歌唱,同时她听到他的心在打拍子,两人的心跳声是那幺地契合,仿佛天生注定要在一起,虽然她是突然飞入可儿格
格的身体里,但她相信,连孟婆部不知道,这其实是玉帝的旨意。

不管她为什幺原因而受了两千年的折磨,如果说那些苦难是为了今生今世,她妩怨无悔,她不仅感谢玉帝、感谢孟婆,也感谢可儿,因为她好爱好爱玄煜,爱到愿意为他忍受两千年的寂寞……

一行喜睡而泣的泪水缓缓滑落,玄煜一惊,舔去她的泪。

「你怎幺哭了?」玄煜捧着她的脸,眼眸内全是怜爱。

「我高兴。」若琪本来想说r我爱你」,可是她突然害羞得说不出口。

「老天!我该怎幺办?」玄煜紧搂着她,誓言、贝勒和额娘的话纠结着他紊乱的心。

「今晚到我房里来。」若琪没忘了大福晋的r引郎入室」。

「我的誓言……管他的!」玄煜爆炸似的大喊—声,仿佛冲破难关般,以兴奋的声音说:管他的,圆珠笔房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回到将军府之后,若琪才感觉到两腿内侧和屁股都好痛。

虽然在玄煜的面前,她努力保持优雅的走姿,但一回到房间,她两腿像螃蟹张开,走姿难看的走向床,一坐到床上,屁股如开花似的,痛得她哀哀叫,赶紧抬起屁股,改趴卧在床上。

听到格格安然无恙回来,小红兴冲冲地跑进来,一看到格格的模样,发上和身上都有杂草沾着,她总算弄傲为什幺丫鬟们一捉到格格就笑,原来格格的样子像疯婆子。

小红叹气的问:「格格你怎幺了?」

若琪哀呼:「小红你帮我看看,我的屁股是不是裂开了?」

「格格!你不可以讲这幺不文雅的话!」小红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只要你不讲出去,没人知道我是没气质格格。」

「你的衣服上到处都沾有杂草,没有人不知道你是没气质格格。」

「小红你行行好,快帮我检查屁股,看要不要叫大夫来?」

小红走向床边,轻轻将格格的裤子往下拉。r是裂了好长一条缝。」

「快去叫大夫来替我把裂缝缝起来。」

「缝起来,你就没办法大大了。」小红抱着肚子哈哈大笑。

「臭小红,我痛得半死,你居然寻我开心!」若琪正色的说:「快去烧热水,我要在房里泡澡。」

「是,我马上就去准备。」小红笑着走出房间。

若琪开始担忧,今天晚上能圆房吗?她要不要再把孟婆叫来,用掉她第二个希望呢?

不行,她只剩两个愿望,未来的人生还很长,太快用掉,以后万一遇到什幺意外,就像那一枝箭......

一阵寒意忽然从她脚底窜到头上,她的脑中突然响起危险的警告讯号。

那枝箭是乱射的,也有可能会射到玄煜,孟婆说她这一生可以活到一百岁,但并没有保证玄煜也能活到一百岁,玄煜是个军人,打仗是他的天职,如果在战场有个闪失,那她岂不是要守寡到一百岁……

她应该赶快叫孟婆来,她的第二个希望是保佑玄煜活到一百一十二岁。

正当她要开口时,小红走进来,提醒她说:「我刚才碰到大福晋的丫鬟,她要我提醒格格,别忘了下午耍帮大福晋敷脸美容一事。」

她早就忘了这件事,虽然她现在全身酸痛,但她不敢放大福晋鸽子。

「小红,我的手跟脚部抬不起来了,你帮我脱衣服,好不好?」

「当然好,不过,格格,我看你这个样子,恐怕没——办法泡澡盆。」

「对,我脚根本抬不起来,自然跨不进到我腰部的澡盆。」

小红沉着声说:「后院有一座露天浴池,我叫人多烧些热水注满池子,格格你就在那里洗好了,我替你把风。」

其实这不是小红的建议,是贝子的,之前小红遇到贝子,是贝子要她做此安排,其中的用意,小红用脚趾头想就知道了。

这算不算是出卖格格?小红以为格格一定会很高兴这个意外。

※※==== ====※※

「你怎幺跑来了!小红呢?」一见到玄煜,若琪笑得嘴阖不拢。

玄煜装作若无其事的说:「小红被我支开了,我可不希望她做……上次你怎幺说的……」想了一下后说:「对,电灯泡。」

习你的记性真好,十几天前我说的话,你到现在都还记得。」

脱了衣服之后,玄煜立刻潜入池中。「当然记得,还有冰淇淋、A片和歇特(SHIT),其中冰淇淋是吃的,A片是会动的春宫画,倒是这个歇特,我怎幺想都想不通,到底这两个字是什幺意思?」

虽然玄煜很快地潜入池中,伹他雄伟站立的那话儿,还是逃不过若琪的法眼,若琪心跳猛地加速,全身的酸痛神奇地好了一大半,但另一半可就需要一双大手的抚摸才能消除。

灵光一闪,若琪娇道:「意思就是要你替我按摩。」

「叫贝子按摩,我真该好好赏你几巴掌。」玄煜佯装不快。

「你忍心打我吗?」」若琪走向他,将背部缓缓转向他。

这辈子玄煜从未这幺听一个女人的话过,即使在他小的时候,大福晋也常为他的叛逆感到头痛,不过他此刻乖乖地将手放在她的肩上,双腿夹住她的腰,小心翼翼地按摩她的肩膀。「力道怎幺样?会不会太重?」

「刚刚好。」若琪沾沾自喜的说。

「还有哪里酸痛?」

「几乎全身都酸痛。」

「这里呢?」玄煜的双手绕到前面,握住她的乳房。

「这里需要的不是按摩,是爱抚。」若琪将头瘫仰在他胸膛上。

这种令人昨舌的话,很难想象是从接受过淑女教养的格格口中说出,但不可否认地,他感到亢奋,他的胸口像有一团火球在燃烧。

「真不知道你的小脑袋里,还装了多少让人惊讶的字眼?」

「如果你能想象两千年的光阴,你就会明白了。」

「算我没问,问你越多问题,总是得到更多的问题。」

玄煜的手这时幻作一条水蛇似的,往可儿的两腿之间游入,先是搓揉柔软的三角地带,然后才伸指进去,拨开两壁的山谷,找到突起的花蕊,一边旋弄,一边以接近梦呓的低喃,往她耳窝里吹进热气,问道:「舒不舒服?」

若琪本来想回答,但不远处有花盆底的脚步声经过,若琪吓了一跳,身体跟着颤跳了起来,担忧的说:「玄煜,这儿是露天浴池,你赶走把风的小红,随时会有人经过......」

「我真笨,居然顾此失彼,不过没关系,我们到房里玩。」

「不行,我答应过额娘,泡过澡后要帮她敷睑美容。」

「什幺叫敷脸美容?」

「就是用小黄瓜、蜂蜜、鸡蛋、牛奶和黄豆粉做成敖面膏,涂在脸上,可以清除毛细孔里沉淀的脏东西,并达到收缩毛细孔,美化肌肤……」

玄煜赶紧捣着她的嘴,阻止她再讲下去,每次听她解释,他都会有一个头却有两个那幺大的感觉。

他改变话题问道:「我听不懂,我只问你一句,我们什幺时候圆房?」

「今天晚上,到我房里来。」

「不行,我忍不到晚上,不信你摸摸看……」

若琪的手被拉到他两腿之间,感觉像从两颗石头里生出来的神木,一时之间若琪脸上出现晕眩的表情,不过她像想起什幺似的说:「它好大,感觉比前两次看到的都大。」

「你记错了,是三次,在你撞车以前还有一次。」

「那一次是什幺样的情况?」若琪的声音有股浓浓的醋意。

玄煜装胡涂的说:「我忘了,跟你一样,撞车以前的事都记不太清楚。」

「我想起来了,是大珠儿对不对?」若琪突然一把捉紧手中阳物。

「对。」玄煜求饶的说:「你轻—点,别把它弄伤了。」

「我明白了,你跟大珠儿在我面前……所以我才会气得去撞车。」

若琪放开手的同时,也起身走出池子,倒是玄煜又痛又胀,没办法仲手拦住她,只能以可怜的声音问:「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替额娘敷脸美容。」若琪一来是吃醋,二来是她真的必须走了。

「我这个怎幺办?」玄煜站起身子,双手捧着发红的铁棒。

「凉拌。」若琪吐了吐舌,朝他扮个鬼脸后离开。

※※==== ====※※

「可儿!快把门打开!」玄煜敲着门。

「我今天很累。」若琪心里头的醋味仍未消除,所以她要刁难他。

「是你要我来的!」玄煜用力地敲门,发出巨大的抗议声。

「我不守信,你想怎幺样?」若琪挑衅的问。

「你别逼我把门拆了,到时让人看见你光着身体。」

「你何不去找大小珠儿,我想她们两个会很高兴同时服侍你。」

一想到大小珠儿曾经使用过他的身体,她就觉得好生气,男人不论在哪个朝代部可以为所欲为,而女人却要被礼教和处女膜束缚,真是不公平。

即使到了公元两千年,处女被视为珍贵的稀有动物,但却没人提倡将处男也列为受到保护的动物,这对女人来说,不是称赞,而是羞辱。

更气人的是,玄煜和她早有婚蝈关系,但他却仍然在外拈花惹草,她应该惩罚他的,可是她却原谅他,她的生气,很可悲,居然只是气大小珠儿……
其实她心里清楚地知道,大小珠儿并没有罪大恶极,是玄煜给了她们希望的幻想,让她们天真的以为只要修链床功,就可以成为少福晋,说来说去,罪魁祸首就是玄煜贝子。

如果玄煜今天表现得很好,她就原谅大小珠儿,毕竟是她们给了玄煜精益求精的练习机会,她才能享受到至高无上的鱼水之欢。

不过憋了一下午的玄煜,才不会破一扇门阻碍他的欲望,他不悦的说:

「我的耐性有限,我只数到三,如果你不开门,我就破门而入,一……」

「你真无赖!」若琪出其不意地打开门,反倒给人请君入瓮的感觉。

「二、三。」玄煜数完之后才进门,然后把门关上,一转身就看到坐在床上的可儿,只穿著肚兜,忽然之间他什幺都明白了。

从撞车之后她就要,而他是今天下午才要,两相比较,自然是她比他更需要鱼水之欢,但玄煜还是算错了时间,她的需要其实是从两千年前开始……

「你别以为我开门是想做什幺,我是怕你吵到额娘睡觉。」

玄煜挨着她坐在床上,以手臂触手臂,若琪却像被可怕的病菌隘到似的,环抱着手臂,大叫:「你别碰我!」

「你的身上好香,是什幺味道?」玄煜不死心的靠近。

「火药味。乙若琪简直比母老虎还凶。

「我答应你以后不再找大小珠儿,这样你是不是可以笑一个给我看?」

若琪龇着牙笑:「嘻嘻,我笑了,你可以滚了。」

「你要我怎幺仿才肯原谅我?」玄煜故意将手伸到她后空的腰部。

「你干嘛一边说话一边毛手毛脚!」若琪冶淡地挺起背脊。

「算了,既然你累了,我不打扰你,你好好睡觉吧。」玄煜收回手,作势要离开,

「如果你现在走出去,我明天就回贝勒府,再也不见你。」若琪恐吓道。

「我的格格福晋,你到底要我怎幺样?」

「我手好酸,你帮我把衣服脱了。」

玄煜快速地将只不过足一块小布的肚兜褪去,双手迫下及待地捉住她的乳房,将她推倒在床上,随即感觉到掌中的孔头耸立起来……

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像电流般从乳头扩散到全身,若琪感受到双腿之间仿如涂了一层橄榄油,又湿又黏,身体不停地扭摆。

「你真像只狐狸精。」玄煜手指插入灼热的润滑液中。

「我不是精,也不是妖,玄煜你要相信我。」

「不管你是什幺,只要你躺在我怀里,我就心满意足了。」

「啊……啊……」随着娇瞠的叫声,若琪全身如热透的水蜜桃。

「你真美,我的格格福晋。」玄煜伸出舌头,舔舐孔晕上性感的小颗粒。

一股淡淡的女体香味,从草莓色的小颗粒被舌头吸进,玄煜感到极度兴奋,手指越探越里面,旋律越来越快,而护卫幽谷的皱褶像花朵般绽放,使得若琪不时发出甜蜜的娇喘:「嗯……嗯……」

玄煜抚弄着如温泉般的幽谷,嘴唇沿着她的乳房往下移,一直来到黑茸茸的草丛里,看着她颤抖的小腹,沙哑的说:「我真笨,错过了那幺多大好时光,我早就该好好地疼你了。」

一根硕大的铁棒,焦急地抵在她大腿内侧,若琪又期待又怕受伤害的说:

「玄煜,你一定要非常非常温柔,我完全没有经验。」

「我当然知道你没经验,如果你有,我一定会杀了所有的男人。」

「这幺说,我应该杀了大小珠儿。」若琪故意在他背上留下抓痕。

「我保证在你之后,绝对不会有其它女人。」玄煜发誓的说。

「玄煜……我要……」若琪双腿欢迎地分开。

玄煜屈起可儿的双腿,跪在她身子的中间,双手捧高可儿的臀部,对准幽谷之后,以温柔而缓慢的速度进入。

「你忍着点,我的格格福晋。」

「啊!」突来的疼痛使若琪全身几乎成了千万个碎片。

「还痛不痛?要不要我出来?」玄煜心疼的问。

「如果你敢停止,我就用剪刀把你剪掉。」

「算我怕了你……」

当那雄伟的男性充满她时,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冲刺,她感觉到甬道的内壁一次又一次地扩大,包容他的强壮,两人的唇胶合着,手互相探索着,腿也彼此纠缠着,所有的激情都是为了高潮的来临……

两千年的孤寂,在火花进放的一瞬间,彻底地消失在空气中。

她不仅得到了鱼水之欢,同时也完成大福晋交代的「引郎人室」。


第6章
 
玄煜以手肘撑起自己的上身,用贪婪的眼神打量身旁踢被的裸体美女。

天还没完全亮,昨晚在极度疲累之下,她很快就睡着了,但他没有,他想了很多事,

第一次见到她,他便下再回贝勒府,池跟很多虚荣的格格上床,她来找池,她自杀、改变,一直到现在,他发现他再也不能没有她了。

一股亢奋从他两腿之间窜起,他的手探向她浑圆的酥胸,虽不如大小珠儿饱满,但非常柔软,包在手掌里的感觉像水球,不过他喜欢的是她乳晕上会散发香气的小颗粒,嗅进鼻里会同时拥有振奋和迷失的感觉……

当粉红色蓓蕾挺立起来之后,他的手却栘向热情的三角地带,拨开草丛,幽谷干涸的像枯井,他一边轻旋小核,一边低头俯吻她高傲的乳头。

在性感手指的撩拨下,若琪从睡梦中发出愉悦的呻吟,身体竟有了一次微幅的高潮,随着蜜汁分泌越来越多,她才惊觉到不是梦。

一见她睁开眼,玄煜立刻亲吻她的樱唇。「早安,格格福晋。」

「你昨晚有没有睡觉?」若琪的眼神显得迷蒙。

「没有,我兴奋得睡不着。」玄煜将唇栘到她乳侧轻啮。

「你是不是吃了威而刚?」若琪打了一个哈欠,意识不清地问。

「什幺?」玄煜也不很在意她讲怪话,只顾着用舌头舔舐她的腋窝。

「对不起,我忘了现在是清朝。」若琪兴奋地睡意全无。

「把腿放到我肩膀上,」玄煜打算不再浪费时间。

今天他有很多公务要忙,有从京城来的七王爷要招待有从徐州来的充军犯人,还有舆吉林将军和黑龙江将军的定期军情会议,其中最麻烦的,是额娘要启程回京城。

他不仅没杀可儿,还与可儿燕好圆房,额娘的愤怒可想而知。

但他才不管额娘怎幺想,有了美娇妻忘了娘,是人之常情。

看着可儿湿润的花心,玄煜毫不迟疑地将硕大插入,随之而来的节拍,一拍比一拍更强而有力,每一拍部深深触动她的灵魂,将她推向欢愉的高潮中,直到一股热流注入她体内……

他知道他过去错了,能够拥有他子嗣的,只有可儿少福晋。
一直以来,怨恨阿玛替他娶童赘媳的心情,此刻变成了万分感激……

※※==== ====※※

甜蜜的日子过了匕天,端午节眼看就要来了。

这是汉人的节日,下过自大清入关之后,也跟着入境随俗。

端午节是夏季的节日,因为盛京位在极寒地带,所以盛京过端午节反而比过新年还要热闹。

从端午节前三天,盛京便是车水马龙的景象,卖各式各样应节物品的市集,从关庙一直延伸到金丽门,其中最热闹的就是扇市、糖市相百索市。

百索是用各色彩线做成,形状像粽子,到端午节当天,几乎没有人不在手臂上或是腰带上系百索。

另外,糖市可以说是女孩子家和小孩子最爱去的,在糖市里可以吃到香糖果子和各种形状的角棕,不过都是甜棕,用菰叶包成,里面有枣、松栗、胡桃、麝香、姜桂,此外还有五色汤圆和茶酒,都是应景的食物。

玄煜忙于公务,若琪就拉着小红,两人扮成家仆的模样,避开随从侍卫,自由自在地去扇市闲逛。

扇子有昂贵有便宜,除了看扇子的材质和做扇人的功夫之外,扇面上书法、绘画相刺绣人的名气,更是影响扇子价钱的重要因素,其中也不乏假冒前朝名家的作品,要买一把货真价实的好扇子是要有好眼力的。

若琪和小红来到扇摊前,原本想买雨把便宜的花巧画扇,晚上扑流萤玩玩,不巧遇上带着十数个丫鬟的大小珠儿格格,双方照了面,大小珠儿格格没认出可儿女扮男装,反被可儿清秀的扮柑给吸引住。

小珠儿格格看傻了眼,一个不留神,没踩稳花盆底,整个人下知是有意或照意,正巧跌向若琪,若琪出于反射动作,伸手搀扶小珠儿恪格。

「大胆!」小珠儿冷不防地甩出一巴掌。

「我好意扶你,你干嘛打我?」若琪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

「我何止要打你,我还要把你抓回府中问罪。」小珠儿气焰高涨。

一群丫鬓围了卜来,看热闹的群众也多了起来,小红本想说出真相,但若琪自有主张,「岂有此理,早知你这幺不讲理,我就让你跌个四脚朝天,出尽洋相。」

「光天化日之下,你下但轻薄本格恪,居然还敢出言个逊!」

「你自己不撒泡尿照照,天塌下来,我也不想轻薄你这个丑格格。」

「你这个绿豆眼,我妹妹哪里丑!」大珠儿不满的说。

「她丑在还没有结婚就跟男人上床,不是贞节女,你也一样。」

此话一出,立刻引来围观群众的窃笑,大小珠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面子挂不住,气冲冲的说:「可恶!你竟敢当众破坏本格格的名节,这幺恶毒的一张嘴,非要把你捉到官府,让你吃罪下可。」

「我说的都是实话,到了官府那儿,只怕难堪的反而是两位格格,弄到全盛京,不,应该说是整个大清都知道两位格格是荡妇。」

「造反了!狗奴才居然敢污蠛格格,来人……」小珠儿气急败坏的吼道。

「谁是狗奴才?小珠儿格格,你看清楚,我是什幺人!」若琪一声冷笑。

小珠儿偏着头,—副想下起来的摸样。

「我是可儿格格。」若琪自动揭露身分。

「恭喜你,最近春风得意。」

若琪冶嘲热讽的说:这还要感谢二位格格,过去当我老公的箭靶,让他有一身好功夫,正所谓前人种树,后人乘凉,我今日会如此聿福,真要感谢二位格格的辛劳。」

大小珠儿也不是省油的灯,连番攻击,下让可儿有插嘴的余地。

「你别得意,等你从大漠回来之后,玄煜就不会埋你了。」

「要不是你有个好哥哥,玄煜才不会碰你一根寒毛。」

「他曾告诉过我们两姐妹,他讨厌死你了。」

「他恨不得你死。」

若琪听得一头雾水。「你们两个在说什幺?我怎幺一句也听不懂?」

「原来玄煜没告诉你,他要去大漠这件大事,可是他却告诉我和小珠儿,

由此可见,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还不如我们。」大珠儿沾沾自喜。

「虽然我们不能做少福晋,但玄煜会收我们做侧福晋,到时候你只有用黄瓜的份。」小珠儿落并下石的说,但石头没拿好,反而砸到自己的脚。

「小珠儿,你用过黄瓜是不是?」若琪捉着话柄问道。

「我才没那幺三八!」小珠儿脸红到耳鬓。

在围观的群众发出惊呼,大小珠儿气得半死之际,小红拉了拉格格的袖子,小声的说:「格格,我们别理她们,那边好热闹,我们去瞧瞧。」

※※==== ====※※

那是一间客店,店前有一棵歪脖树,树干上系了一匹黑亮的骏马,可是骏马的主人正被店大爷指着鼻子骂,一群人议论纷纷地围观。

小红本来以为是卖什幺奸东西才会聚集那幺多人,拉着格格钻进人群里,才发现又是吵架,她最不喜欢看人吵架,就拿格格刚才跟大小珠儿格格吵架来说,其实格格根本没赢,而是输得最惨,因为骂来骂去都是在骂贝子。

贝子是格格的丈夫,丈夫的事,做妻子的不知道,外头的女人却一清二楚,所以说格格才是丢脸丢到家。

格格是聪明人,她不会不了解自己输了,现在她的心情一定很坏,照道理小红应该把格格拉离是非,到好吃好玩的地方去散心,但是……

但是小红的脚却像老榕树生根,紧紧地扎在地上,无法动弹,小红的眼睛像一潭映月湖水,又清又亮。看在若琪眼中,只得暂时压下不好的心情,随着小红的视线,投向那个气宇轩昂的马主人……

「没有银子还敢在这儿吃面!」店大爷喳呼地大叫。

「我原本有银子的,只是它从衣袖里掉出去了。」马主人忙下迭地解释。

看他衣衫落魄,店大爷莲雾鼻一皱,哼着声说:「你明知道自己衣服破破烂烂,怎有可能将银子放在袖子里,若你真的有银子,也应该是握在手里捏得紧紧的,我看你根本就是来这儿骗吃骗暍。」

「店大爷,冤枉,我是真的有银子,我刚从亲兵那儿来,帮忙喂马,赚了几百两钱,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亲兵营里的人。」

「就算你说的是实话,那又怎幺样?重点是你的钱搞丢了,欠我的面钱,你打算怎幺还?」

…这样好了,我在店大爷你这儿洗碗两天,第一天的工资算我还你面钱,第二天的工资就劳烦店大爷折算成馒头,好让我在回乡的路上食用。」

弓你倒算得很精,只可惜我从来不用零工,若是每个想白吃白喝的乞丐都像你一样,以洗碗抵帐,那我这间店岂不是成了乞丐馆?」

众人不觉羌尔一笑,这话乍听之下很有道理,但全盛京的乞丐如果要白吃白暍,是绝对不会来这间客店,店大爷是有名的刻薄鬼,就算鬼
也不来他这间店,众人都替马主人捏把冷汗,看他长相倒也英俊,今天却注定是虎落平阳破犬欺。

马主人平和的问:「店大爷,这样好了,你说该怎幺办?」

「你背后的那把剑,剑柄上的宝石看来值几个钱,对面有间当铺,你就去那儿把宝石挖出来,当来的钱,一来可还我面钱,二来可在我这儿买馒头,带在路上食用。」店大爷精打细算的说。

那间当铺其实是他女婿开的,再贵重的宝物到他女婿手上,都会被说成一文不值的破铜烂铁,只有缺乏盘缠的过客才会上当。

「不行,这是我家的传家宝,说什幺我都不能典当。」

「我看这匹马还不错,不如当它好了。」

习「这也不行,马是我向亲戚借的,不是我的,我无法作主。」

「可恶的南蛮子,带剑来盛京,我看你是意图不轨,小二去报官。」

「店大爷你误会了,我是送我爹到街阳堡充军,他仇人多,我怕有人想在途中对他下利,所以才带剑保护我爹。」马主人急声解释、

「鬼才信你的话,小二……」店大爷手招到一半停在空中,

「慢点!他欠你多少钱,我愿意替他还债。」小红亮出五两银子。
若琪嘴角扬起微笑,果然如她所想,小红相中了马主人!

店大爷考虑了一下,五两银子虽然不错,但他更中意宝剑和骏马,若是报了官,这南蛮子本身就是有案人家,官府定会将他打人大牢,宝
剑和骏马可谓不费吹灰之力落入他手中,比五雨银子好多了……

衡量得失之后,店大爷装模作样的说:「现在已经不是还钱的问题,而是这个南蛮子行迹可疑,必须交给官府处理。」

「他已经说过,他是为了保护他爹,店大爷你何苦污暇他!」

「小伙子,我劝你说话小心点,当心被当成同党。」

见小红招架不住,若琪出声警告:「够了!店大爷你再胡说八道,我才要叫官差把你捉去掌嘴。」

因为若琪和小红都是仆人的打扮,店大爷拘眼看人低的说:「小白脸,你好大的口气,我侄子在盛京将军麾下,我劝你还是秤秤自己的斤两,别乱打抱不平。」

「那又如何?我老公就是盛京将军。」若琪撇了撇嘴。

「笑话!盛京将军的妻子怎可能是个男人!」店大爷讥诮道。

这话引起众人哄笑,但若琪不慌下忙地从衣襟里,掏出象征格格身分的金黄色三盘朝珠,冶声道:「瞎了你的眼,我乃可儿格格,盛京将军的少福晋,今日女扮男装,为的就是替盛京将军视察民情。」

店大爷立刻矮了半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格格恕罪。」

若琪心想,店大爷喜欢贪小便宜,她就让他吃大亏,拿出一百文钱。她冷着声问道:「这串文钱够不够付这位汉子欠你的面钱?」

「不敢,小的不敢收。」店大爷全身发抖。

「格恪要你拿,你就拿。」小红过分鸡婆的插嘴,

「谢谢格格。」店大爷一再地点头。

「还有这五两银子,你叫厨房占准备一些食粮,让这位汉子在路上食用,

不过我可警告你,五两银子该准备什幺,你最好老老实实地准备,若让格格发现你偷斤减两,有你瞧的。」小红自掏腰包的吩咐道。

「格格和姑娘放心,小人的店一向是规规矩矩做生意,童叟无欺。」

「废话少说,快叫厨房准备,这位汉子还要赶路。」

见店大爷羞红了睑跑开,马主人拱手道:「谢谢格格相助。」

「不用谢我,谢小红,是她有侠女心肠。」若琪朝小红眨眨眼。

「格格……」小红的脸热灼灼地如火烤。

「谢谢小红姑娘。」马主人拱手,很快地瞟了小红一眼。

虽是闪电似的一瞥,但若琪很清楚地看见,那是郎有情妹有意的眼神。

顾不得闲话,小红将荷包拿出来,硬塞进马主人的手中。「荷包里有三十两银子,你带在路上用,别再放进衣袖里,好生保管。」

马主人推辞。「在下承受姑娘的帮助已经太多,这银子在下心领。」

「从盛京到徐州至少要四十天的路程,我问你,食粮吃完了,你该怎幺办?」

「在下会想办法。」

「你拿去吧。」

「在下不……」

看两人你推过来,我推过去,看得若琪眼部花了,她忍不住咳了一声,提醒他们,格格最大,并以命令的口吻说:「这位好汉,你就别再推辞了,若你有心,以后来到盛京再还小红就是了。」

「格格和小红姑娘的恩情,在下没齿难忘,十个月后,家父刑期一满,在下会前来盛京接家父,到时一定会到将军府谢恩。」马主人下敢
违抗。

「希望你十个月后能带媒人来。」若琪漏风点火的说。

「格格你胡说八道什幺!」小红真想找个洞钻。

「小红害羞了……」若琪逗趣的说。

这时,天空出现十数个「咻」声,马主人抽出背上的剑一挡,虽然打落不少和中指长直相当的小飞箭,但仍有一枝插入若琪的胳臂。
马主人立刻大叫:「有刺客!大家快去捉刺客!」

「格格你要下要紧?」小红吓得脸色发白。

「没事,只是一点皮肉伤而已。」若琪一副没感觉的模样。

小红热泪盈眶,哽咽的说:「都是我不好,我没保护好格格,格格女扮男装,又没有护卫保护,遇到这种事,贝子……」

若琪安抚的说:「是我自己的生意,贝子不会骂你的。」

马主人左看右看,下放心的说:「这儿太危险了,我看找还是送格格和小红姑娘回将军府。」

「有劳……」若琪突然发觉少了什幺似的问道:「对了,这位汉子,还没请问你尊姓大名?」虽然是她在问,但其实她是问给小红听的。

「南宫聪,聪明的聪。」南宫聪忍下住偷觑了一眼羞怯的小红。

「如果你真的是聪明的聪,别忘了十个月之后,带媒婆来将军府……」

小红心—窒,赶紧拦阻道:「格格!你要小红现在向你下跪,你才肯不拿小红和南宫公子开玩笑吗?」

若琪顿时哈哈大笑,「现在不用,十个月之后再跪。」

※※==== ====※※

回到将军府,大夫取出飞箭,用银针检查伤口,所幸飞箭并没毒。

其实伤势并没有想象的那幺严重,但格格是金枝玉叶,大夫怕不当重伤处理,会被贝子视为草率,怪罪下来,就算有十个脑袋也担当不起。

等他包好伤口之后,大夫前脚才走出将军府,若琪自己就把布条拆掉,甚至拿赳小飞箭射靶,当是活动筋骨。

闻讯赶同的玄煜,一看到对着树射飞箭的可儿,不禁大怒,「这是怎幺回事?大夫没来吗?你下是受伤吗?怎幺没躺在床上?」

针对玄煜的问题,苦琪只有一个回答:「一点小伤,不用大惊小怪。」

「你是被什幺所伤?」玄煜走向前,知道自己刚才态度不对,他不应该发怒,在格格福晋面前,永远都要保持最温柔的表情和语气,因为格格福晋娇如小花,经不起大风大雨。

果然若琪放软身子,娇弱地倚在贝子怀中,指苦不到两公尺远的榉树,幽幽的说:「树上那支红羽毛的小箭,就是伤我的小东西。」

「红羽……红胡子的余孽为何要杀你?」

「红胡子是什幺?」

「红胡子是明朝不愿投降的官兵,本来只跟清官为敌,后来做了强盗,占山为王,专抢过路的旅客,不过那座山只要传出有红胡子,就再也不会有旅客从那座山经过,红胡子只好趁夜摸进城里,绑架有钱人家的小孩,要求赎金,但不杀人是他们的宗旨,他们只吓人,红羽箭是他们的标志。」

照理说,蓄了一脸红胡子,即使在人群中,应该是一眼就能让人看出,如果他们不想让人认出,一定会想办法蒙住脸,可是人群中并没
有可疑之人,而且红羽箭都是要从高处发射,可见红胡子八成是躲在哪家屋檐上。

令人费解的是,她身上穿的是不起眼的男仆衣装,红胡子怎幺会以她为目标?

除非他们事先知道她的身分,但是谁告诉他们的?

若琪正在思索之际,玄煜问道:「你干嘛打扮成男仆?」

「人家想逛街,可是不想让一大堆护卫跟随,所以就打扮成男仆。」

「你已经扮了男装,红胡子怎幺还会知道你的身分?」

大小珠儿的面容迅速浮现在若琪眼前,若琪下动声色的问:「玄煜,我问你,你是个是有事瞒我?」

「是皇上的意思,他想让你回乡祭祖和省亲……」

「我了解了,你们要我在我哥面前说好话,免得他攻打大清。」

「吴三桂在云南造反,如果令兄也反叛,腹背受敌,的确对我朝不利。」

「你放心,清朝是亡在女人手上没错,但不是亡在格格手上,是亡在一个叫慈禧太后的女人手上。」若琪一时说溜了嘴。

玄煜震惊的说:「不可能,我大清帝国绝不可能让女人干政。」

「我头好晕,我想回房休息。」为了改变话题,若琪只好佯装虚弱。

自然,玄煜赶紧将她抱进房里,轻放在床上的同时,玄煜跟着压在她身上,一波几乎看得见的电流在两人眼神之间奔流,此刻无声胜有声,四片唇紧紧地栢黏在一起,不让一丝空气打扰他们……

两人都兴奋极了,一边热吻,一边急切地替对方脱衣服。

当玄煜不小心碰触到可儿手臂上的伤口时,若琪忍下住倒吸一口气,玄煜停顿下来,避开伤口,很轻很轻地将袖子褪去,仔细检查了一下,还好伤口并不严重。

突然,玄煜像想起什幺似的问道:「可儿,是谁告诉你要去大漠这件事的?」

「大小珠儿格格,我在扇市遇到她们。」

「不论她们跟你说什幺,你都不要相信,她们嫉妒你。」

「我们夫妻要做的事,你为什幺不告诉我,反而告诉她们?」

「那是以前我所做过的蠢事之一,不过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玄煜是个忙禄的男人,在说话的同时,手也闲不住,先是褪去可儿身上所有阻碍他视线的衣物,接着还不准可儿用被子遮体,他一面欣赏肤如凝脂的胴体,一面脱去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

从下往上看,若琪看着他高大的身躯,古铜色的皮肤,宽广的肩膀,窄小的臀部,修长而结实的大腿跨在她身体两侧,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正对着她眼睛前方,斗志昂扬的男性象征,看来她又有福了!

「好不好看?」玄煜自信满满的问。

「好看,下知道中不中用?」

「你摸摸看就知道了。」

若琪伸手一握,发出惊呼:「好硬!你怎幺可以不用前戏就这幺硬?」

玄煜脸上不自觉地露出高傲的神色,对自己的男性象徽,他可以说是运用自如,他可以控制软硬,控制勃起,控制发射,甚至还可以像现在这样,在可儿手巾控制它跳舞。

「我只要一看到你的胴体,我就变得像万里长城一样又长又坚固。」

「不知道你看到「花花公子」女郎会不会也这幺厉害?」

「除了你,不管是什幺女郎,我都不会蠢蠢欲动。」

「你如果生在二十世纪,绝对可以成为史上最强的X级男明星。」

「可儿,你又在说我听不懂的怪话了!」

「虽然你听不懂,但我保证,刚才说的话是称赞你的意思。」

玄煜轻轻将可儿的手栘开,躺下身子,亲吻着伤口的周围,心疼的说:

「你这次受伤,想必是大小珠儿搞的鬼,我一定会替你报仇。」

「我没事,只要吓吓她们就行了。」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酷,难道你不怕她们再犯?」

「我不怕,我可以活到一百岁,谁也杀不了我。」可儿正色的说:「也许你觉得她们杀害我很不对,但你只要想到她们为什幺要伤害我?你应该比我更容易原谅她们。」

「我一想到她们伤害你,我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要她们去死。」

「玄煜,若不是因为她们爱你,她们想得到你,而过去你又不曾拒绝过她们,或许你甚至还给了她们希望,所以她们才会以为我是绊脚石,除去我会让你高兴,会让你回到她们身边……」

玄煜举起手阻止她说下去。「够了,我承认你说的都对,就照你说的做。」

虽然玄煜答应可儿,但他的内心有一种被她说得体无完肤的不快,这股不快使得他的脸色十分难看……

若琪知道要改变这种气氛,她才能得到鱼水之欢。

「糟了!」若琪一声大叫:「我根本不记得我哥哥的长相!」

「听说他个子很高,有大漠第一高人之称。」玄煜闷着声回答。

「我得快去搜集奇珍异宝送给他……」若琪作势要下床。

「阿玛都已经准备好了。」玄煜紧紧箝住她的腰。

「人家受伤你还要……」若琪表面挣扎,其实足用乳房摩擦他的胸膛。

玄煜修长的手指进人羊肠小径。「你自己说的,一点小伤。」

不管他有多幺不快,就算他胸口里的怒火足以烧毁大小兴安岭所有的树木,但只要一碰到她蜜液汨汩的私处,怒火就变成欲火……

※※==== ====※※

浩浩荡荡的车队向大漠出发,光是抬礼物的脚夫就有两百人,再加上随行官员、护卫、鼓乐人员等等总共六百余人,像一条长笼在草原上婉蜒。

可儿格格并没有坐轿子,她和贝子—路上并肩骑马,沿路上有说有笑,欣赏风景,恩爱的模样令人钦羡,关于过去两人不和的传闻,自然
被视为谣言,不玫自破。

说起礼物,可真是派头,有陕甘皮货、广东翡翠、辽东珍珠、苏州绸缎、云南象玩、龙井茗茶、蓝田玉璧……甚至还有十数个能歌能舞的
杭州美女,其巾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格格要送给可汗的礼物。

格格送的东西装了好几口袋子,但连贝子部不知道袋里的东西是什幺。

到了阿尔泰山山麓,玄煜终于按捺不住了。「那些袋子里装的究竟是什幺?」

「芝麻。」若琪看他一脸难受,只好透露口风。

「你带芝麻去做什幺?」玄煜好奇的间道。

「当然是送给可汗哥哥。」若琪不愿多谈。

「太寒伧了吧。」

「一点也不,它的价值远胜过你带的金银珠宝。」

看着可儿睑上充满自负的神情,玄煜知道地一定有好主意,这一个多月下来,他对她的言行已是见怪不怪。

玄煜叹了一口气,「我想,你现在一定不会告诉我答案。」

若琪噙着笑点头。「你越来越了解我了。」

芝麻能做什幺用?当然是吃,若琪身为厨师,怎幺将食物发挥到最美味是她的职责,她知道大漠民族多半是吃羊肉、暍羊奶,羊不仅是主
食,就连食衣住行都可以说是跟羊息息相关。

大漠儿女豪放,不仅是表现在个性上,吃东西也一样,他们绝大部分都是大口吃烤羊,也许是因为北地极寒,生活贫苦的缘故,不像南方人对吃有那幺多研究,不过可儿将改变这个观念,她决定将涮羊肉的吃法带到大漠。

她并没考虑到历史将因此受到影响,她只考虑到玄煜。

她知道玄煜的任务,并非单纯的只是陪她回娘家,他还肩负不让可汗找到挑起战火借口的重责大任。俗语说的好,嫁鸡随鸡,嫁狗随拘,她说什幺都要帮玄煜度过这滩恶水。

这次来大汉,若琪照例带着小红,并在将军府时教会她做涮羊肉时该准备的佐科,举世公认就是——芝麻酱,芝麻酱可以说是若琪此行的秘密武器。

一见到高人一等的恩克隆可汗,恩克隆便别有心机地热情拥抱可儿,两人整整十一年没见,可儿离开大漠时才五岁,而恩克隆和可儿相差二十好几,严格说起来,两人并不亲近。

之后,—行人进到——分庞大的蒙古包里,正中间有两张矮几,可汗和贝子分坐—张,他们的妻子坐在旁边,余下八张矮几与主几成垂直
排列,一边各四张对看,坐各方的大臣,中间是空处,大家席地而坐。

果然不出若琪所料,恩克隆一开口就是抱怨,「当年爹过世,娘一时乱下方寸,竞答应让你到贝勒府做童养媳,害我们兄妹相隔十一年不见,如今见了你,我真想把你留在身边,弥补这十一午的空白。」

「可汗哥哥,这十一年来我常想着你,今日见到你,可儿觉得可汗哥哥正如可儿所想,好亲切啊,一点也不陌生。」若琪故作天真无邪的小女孩样。

「真没想到可儿妹妹嘴巴这幺甜!」恩克隆皮笑肉小笑的说。

「我倒是想到可汗哥哥又强壮又英俊。」

「可儿,有哥哥在,你别怕,你告诉哥哥,他们对你可好?」

「当然好。」若琪完全不给恩克隆挑衅的导火线。

「你瘦成这个样子哪叫好,简直像饥民,他们是不是没给你吃好吃的?」

「我常吃鱼翅、燕窝、鲍鱼、人参。」

恩克隆下巴紧绷,脸部的线条刻画着焦急和不悦的痕迹,他有攻打大清的雄心,但他需要师出有名,所以他派密使到关内寻找对他有利的证据,结果他找到——可儿。

早在六十天以前,他就得知可儿在贝勒府过得不愉快,于是他急急向清圣祖要求让可儿回大漠一趟,事后又知道可儿在盛京自杀未遂,他原以为可儿见了他会泪流满面,没想到事实与想象相反,可儿一脸的甜笑吟吟……

可儿为什幺会这样?是什幺原因让她不敢说出这十一年来所受的委屈?

恩克隆决定追究到底。「我听人说,贝勒府的大福晋常常捏你,这事是不是真的?」

「可汗哥哥你听错了,大福晋视我为掌上明珠。」

「对了,妹婿,你好象整整十一年未曾回过贝勒府。」

矛头突然转向玄煜,玄煜显得有些措手不及,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我……」

见状,若琪立刻挺身救夫。「玄煜是受到皇上重视,公务繁忙,虽然他未曾回过贝勒府,但他常写信回家,而且还写情书给裁。」

「情书?」恩克隆以怪异的表情看着玄煜。

「情书就是写着我爱你,你是我冬天的太阳,肚子饿的馒头……」

「我知道情书是什幺。」恩克隆打断若琪的叨絮,「看不出妹婿一副铁铮铮硬汉的模样,竟然也有柔情的一面!」

玄煜红着睑说:「可儿喜欢看,只要可儿高兴即可。」

这时,若琪拍了拍手,立刻成为众人目光的焦点,然后她以轻快活泼的语气说:「吃饭时间到了,可汗哥哥,容我私自作主,修改今日的菜单。」

「妹妹会做菜?」恩克隆微诧,他活了三十七年,第一次听到恪格下厨,这使他不禁怀疑可儿是个受尽凌虐的童养媳。

「可儿下仅会做菜,而且手艺不输御厨。」玄煜以赞美的眼神看着妻子。

「小红,把涮涮锅端进来。」若琪投以灼热的眼神回视丈夫。

恩克隆暗想,要把派去的密使给杀了,居然给他乌龙情报,眼前的夫妻怎幺看部不像假装的,他们情投意合,就算瞎子也能感觉到两人眼神中的强烈情波,看来他要攻打大清的借口落空了……

不过,他很高兴可儿妹妹婚姻幸福美满。

这时小红和九名杭州美女走了进来,手上端着若琪特定要盛京打铁师父做的锅子,将锅子放在各个矮几上之后,又进来十个杭州美女,两手端着切成薄片的羊肉盘,正所谓美色当前,色不迷人人自迷,男人们纷纷叫好。

「这是什幺玩意?」恩克隆好奇的问。

「这叫火锅,把羊肉片放在汤里,烫两三下,然后再放进碟子里,沾一沾就可以吃了。」若琪示范地挟起一片羊肉表演,最后这块羊肉落入玄煜口中。

恩克隆挟起一块羊肉片,照着话做,当羊肉片放入口中时,恩克隆的敌意瞬间清除,语重心长的对着玄煜说:「能娶到我妹妹,你真是一个有福气的男人。」

所有的担心和紧张,被玄煜甜蜜的笑容淹没……


第7章
 
玄煜顺利完成任务,回京接受皇上的赏赐之后,回到十一年来未曾跨入的贝勒府,大福晋—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如同搞丢的儿子终于回来了,忧的是丈夫到云南去打仗,音讯全无。

这日,为了了解前线战况,玄煜贝子到军机处去拜访。

午后的阳光有一种自然的静谧,万籁几乎都在沉沉小睡,若琪一向没有午睡的习惯,她漫无目的地闲逛着,最后来到湖中的榭亭,看着湖里的锦鲤……

没多久,她看到湖的对岸有一个穿著体面的男子,沿着湖边朝榭亭走过来,堆满一睑笑容向她示好:「可儿,两个月不见,你变漂亮了!」

「你是哪根葱啊?」若琪拉下脸,她向来讨厌小白睑。

「不会吧,你该不会忘了你心爱的我吧?」

「我心爱的你?不可能!我从来就不喜欢小白脸。」

「我是二贝子玄焱,你似乎不认得我……」玄焱百思不解。

「我知道你是二贝子,有事吗?」若琪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玄焱突然伸手抓住若琪的手,语气暧昧的说:「我们两个一向有很多事。」

「你好大胆!居然敢对我毛手毛脚!」若琪用力抽回手。

「我们过去说话向来如此。」」玄焱无耻的说。

「过去是过去,现在请你放尊重点。」若琪皱起眉头,眯着眼睛,不让玄焱看穿她眼中的震惊。

坦白说,她不太相信玄焱的话,可儿曾为了玄煜轻薄她而寻死,连自己丈夫碰触都怕的女人,怎幺可能会让别的男人吃豆腐?

这个玄焱二贝子,如此纠缠可儿,究竟有什幺目的呢?

「你在盛京过得如何?」

「非常好。」

「和玄煜圆房了?」

「是的。」

一声冷哼,玄焱轻蔑地说道:「看不出来玄煜是个能屈能伸的大丈夫!」

从玄焱白皙的睑上,透出一股寒冷的杀气,若琪的心紧紧一缩,但她睑上的表情却十分镇定,她现在心里已经有数,玄焱轻薄可儿的用意,是为了羞辱玄煜,这就是同父异母的典型,明明是两兄弟,骨子里却是仇雠。

虽然她很不愿意跟玄焱说话,不过为了了解他对玄煜的威胁性有多大,她选择留下来探他口风,「你这话是什幺意思?」

「为了完成皇上的使命,他才旨屈就,上你的床。」

「胡说八道,他是因为爱我,才跟我行周公之礼。」

玄焱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发现可儿不太一样,胆子变得很大,一副什幺也吓不倒的样子,以前只要他一提到性,她就跟踩到捕猎器的小鹿一样,眼泪汪汪,现在却是像吃家常便饭似的侃侃而谈。

看来她已经不是那个害羞的小可怜了,他必须用更多的言语挑拨离间,唯有让可儿对玄煜产生恨意,他才有机会除去玄煜,坐上大贝子的位子。

玄焱唯恐天下不乱的说:「他不是,大福晋从盛京回来之后,一边发脾气一边喝酒,酒后吐真言,当着丫鬓的面,骂你是狐狸精附身,才有本事没从马上摔死,和逃过她和玄煜安排的冷箭。」

「玄煜不会那幺笨·杀了我,他如何向我哥哥交代?l

「意外死亡,这是很好的理由,以他的精明,把你的死弄成像意外并不是难事。」

「他为什幺非要我死不可?」」

「他担心你会向可汗诉苦,说大福晋和他对你不好,引起战争。」

若琪显得有些动摇,她的声音因此变大而激动,「我不会说,我是他妻子,我是他的人,我绝不会扯他后腿。」

玄焱露出笑容,「他没害死你,所以他才赶紧对你好,让你误以为他爱上你了,这样你就不会在可汗面前说大福晋籼他的坏话。」

「我不会中你的挑拨离间之计。」若琪深吸一口气。

「可儿,我不是挑拨,我是关心你。」

「省省你的关心,你的关心应该是用在你妻子身上。」

「我们俩真是一对苦命鸳鸯,明明相爱,却各自有一个不幸的婚姻。」

若琪的脸色越来越白,她像回忆恶梦一般,想从可儿的身上勾起一丝对过去的印象,她开始怀疑可儿自杀是因为她爱的是玄焱,但她甩了甩头,将令人不快的念头甩出脑海。

不管过去怎幺样,可儿是可儿,她是她,她爱的是玄煜,这点让她又回复自信心,以坚定的口吻说:「二贝子,我看你对我有很深的误解,我不爱你,我爱的是玄煜,而且我的婚姻很幸福。」

「我敢跟你保证,从现在开始,他连碰都不会碰你一根小指头。」

「我不栢信你。」

玄焱几乎说破嘴皮,但可儿就是不上当,这令他非常愤怒,他隐隐听见脚步声,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邪念,冷不防地将可儿搂进怀中。

「老天!得到滋润的女人就是不一样,你知道你现在看起来有多美吗?」

「二贝子你快放开我!」若琪忿忿地挣扎。

「玄煜最近在床上一定很努力,不过他以后不会再对你好,换我来滋润你,我会比玄煜更好,你不用担心玄煜,他不会知道的。」

「你再不放手,我就大叫……」一看到玄焱的脸越来越逼近,若琪赶紧住口,将双唇抿成一条线,虽然她很想挣脱,但他的手臂像钢筋敞的,让她根本无法动弹。

玄焱企图分开她的唇瓣不果,转而离开她的唇,用舌尖舔吻她柔软的颈窝处,甚至还发出呢哝:「可儿,你真是个可人儿。」

「你们两个在干什幺?」玄煜冷如寒冰的声音从可儿背后响起。

玄焱立刻放开可儿,全身发抖,连声音也发科,「不关我的事,是可儿要我吻她的。」

「你胡说,明明是你强吻我!」若琪转过身,她本来想冲进玄煜宽大的怀抱里,可是他的眼光令她害怕的下敢乱动,她从没见过这幺轻蔑的恨意。

「玄煜你想想看,大家都睡午觉,为什幺可儿和我不睡,加果不是可儿约我,像我这样柔弱的身子,此刻一定是躺在床上休养。」

「他说谎,玄煜你要相信我!」

玄煜走向玄焱责骂道:「玄焱,你好大的瞻子,居然敢轻薄你嫂嫂!」

「这十一年来,你对可儿不闻不问,在贝勒府都是我在照顾可儿,你不能怪我,是你没给她温暖,所以她才来伐我……」

「你住嘴!」玄焱话还没说完,玄煜一个巴掌打得他连退数步。

「是可儿勾引我的,你要打应该打她才对。」玄焱委屈的捣着脸。

「你再不滚,我保证我会杀下你。」玄煜额角布满青筋。

※※==== ====※※

玄煜愤怒地抓住可儿的手臂,可儿因为是穿著三寸高的「花盆底」,根本跟不上玄煜大步疾走,整个人几乎是被拖着走,从花园到房间的路上,不免遇到一些午觉睡起来的家仆丫鬟,众人见状纷纷低着头,不敢张望。

到了房间,玄煜忿忿地将可儿扔到床上,站在床沿,暴怒的眼神在可儿身上扫了一遍,然后才落到她苍白的脸上,粗声质问道:「你跟玄焱做过什幺好事?」

「我没有,你明知道我跟你的时候是处子身。」

「他除了没进到你体内之外,他都对你做了什幺?他摸过你这里吗?」玄煜的手突如其来的握住可儿的胸部,又捏又揉。

若琪气得大骂:「你好恶心,拿开你的脏手!」

「我的手是不如他白皙,看起来是比他的手脏。」玄煜狠狠用力捏她。

「玄煜,你弄痛我了!」若琪痛得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你居然敢对我不忠!」玄煜放开手,眸中闪过一抹疼怜与不舍。

「玄煜,你听我说……」若琪想要解释,却被玄煜飞过来的拳头给吓住,她以为他要打她的脸,吓得眼睛一闭,却感觉到一阵举风从她脸颊旁边刷过,接着听到墙壁发出巨响。

玄煜气呼呼的道:「你想说什幺?说玄焱很温柔是不是?」

「你简直不可理喻。」若琪张开眼睛,极度的愤怒使她眼中冒火。

「我亲眼看见,你赖不掉。」

「你有眼无珠,明明是他紧紧抓住我的腰,强迫我……」

「玄焱弱不禁风的,你只要用力一推·自然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他力气好大?我根本不可能挣脱开来。」

「我不过甩了他一耳光,他就连退好几步,哪像有很大力气的样子!?」

若琪摇了摇头,猛然明白她和玄煜都上了玄焱的当,她怀疑玄焱派人监视她,所以玄焱才会跑到湖亭调戏她,即使玄煜没看见,也会有家仆丫鬓看见,到时一定会传到玄煜耳中,她一样会有现在的遭遇。

玄焱真是可怕,但更可怕的是玄煜丧失理智,什幺都听不进去,若琪感到无助,只能柔声说:「他是装的。」

「你才是装的。」玄煜完全不采信她的话。

「玄焱他……」若琪声音变得更温柔,想要好好跟他说,反而引起误解。

「叫得真亲热,可见你跟他关系匪浅。」玄煜故意鸡蛋里挑骨头。

玄煜的每—句话都像耳光—样,打在若琪睑上,她本来就不是温柔格格,她的灵魂可是个火爆的女强人。

一怒之下,她反击道:「你……你有什幺资格数落我?你为什幺不看看你自己,我最起码还是处子身,而你呢?除了大小珠儿外,你还跟多少女人上床过?」

「我是贝子,我要玩多少女人,你都没权干涉我,但我至少在跟你圆房之后,就没正眼瞧过别的女人,而你却利用跟我圆房之后破身这点,想跟玄焱乱搞,以为这样我不会发现,你真是不要脸!」

「不要脸的人是你,你不仅跟女人上床,还想害死我。」

「我什幺时候……」玄煜的喉咙突然像被一道墙堵住,无法说出话来。

「在木兰围场的那枝冷箭,果然跟你有关。」若琪伤心地轻道。

她多幺希望玄煜否认,可是事实是无法否认的,除非说谎,说谎虽然是不对的,但此刻她宁愿他欺骗她……

「我承认我曾经希望你落马而死,但那枝箭我完全不知情,我若知道,当时我干嘛要敉你!」玄煜的声音充满讥诮和冷酷,却毫无悔意,若琪心痛的说:「你救我是因为你发现我很好骗,你只要对我好,我就会在可汗面前说你的好话,比起你在可汗面前解释我为何莫名其妙被射死,容易多了。」

玄煜像破说中心思般睑色涨红,他恼羞成怒地掐住可儿的脖子,仿佛要阻止她出声的模样。

「那又怎幺样?你跟男人偷情,光凭这点我就有足够的理由杀了你,而且就算你的可汗哥哥得知你的死讯,他也不敢以此出兵。」

「既然你那幺怨恨我,你干脆掐死我好了。」

「这十一年来,你跟玄焱都做了什幺?」

「我没有!」

「他怎幺摸你?」玄煜一只手仍掐在可儿的脖子上,一只手忽然伸入可儿两腿之间,并故意以羞辱的方式,揪下几根小草。

「不……」若琪夹住双腿,虽然是抗拒,但却露出晕眩的表情。

「玄焱那里大吗?粗吗?强吗?」玄煜用膝盖分开她的双腿。

「我哪知道。」当他手指一触到柔软的女性,若琪立刻流出蜜液。

「你这里真容易湿。」玄煜将放在脖子上的手栘到她衣服上,一面解开她的衣服,一面如画圆般搓揉突起的花蕊。

若琪完全无法抵挡他的攻势,一阵阵酥麻的感觉从花心直逼四肢百骸,但她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呻吟,因为这不是做爱,而是发泄,是玄煜在发泄怒气。

不过若琪咬着下唇的样子,反而激怒玄煜,他不仅咬阳她的颈部和胸部,更用好几根指头钻探花心深处,使得若琪难受地摆动臀部,喘着气哀求:「玄煜……不要……」

「不要什幺?不要我摸你,你想要玄焱来摸你,是不是?」

「不是的,我要你摸我,但是我不要你使用暴力。」

「像你这样一摸就湿的女人,你怎幺能忍受玄焱不进来的痛苦?」

玄煜拉下自己的裤子,挺立的铁棒蠢蠢欲动,但他并没有马上采取行动,他以手指代替铁棒,反复地深入浅出,让可儿发出娇吟:「啊……」

一声大喊,玄煜的眼中燃烧着怒火和欲火,突然抓住可儿的臀部,将她身体反过来,并使她的双腿呈现跪姿,屁股向后高高地仰起。

「我知道了,他进的是你后面的洞。」

「你要干什幺?」若琪紧张地问。

「你的处女膜能保住,就是用这种方法对不对?」

玄煜的手箝在可儿腰上,若琪无法改变劣势,只能不停地摇摆臀部,她听说那是很痛的,她求饶的说道:「下!不要!」

「你这个贱女人!」一声呐喊,玄煜旋即剠了进去,不过铁棒是进入湿润的花心,深深地抵入洞底,一边律动他的身体,一边捉捏她的乳房,随着两具身体相撞的声音,韵律越来越快,

「嗯……嗯……」随着律动,若琪的长发披散下来,不仅长发如波浪摇动,连乳房也摇动起来,乳沟和小腹开始冒出大量的汗水。

经过反复的抽送,最后玄煜身子一挺,一股汹涌的热流冲进可儿的体内,但他连休息都没有,就抽离她的体内,起身穿上衣服,并以轻蔑的眼神打量瘫在床上的可儿。

他冷声嘲弄道:「你果然是无时无刻不能没有男人,只要一碰就张开腿,跟含羞草相反。」

「你滚!快滚出我的房间!」若琪将脸藏在被里,泪偷偷的流下。

「你不用赶我,我自己会走,而且我永远比不会踏进这个房间半步。」

※※==== ====※※

玄煜走后,若琪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项链,一颗颗斗大的泪珠掉落到枕她不明白玄煜为何完全不相信她?是因为吃醋?还是愤怒?才会让他看不见她是被玄焱胁迫……

越想越难过,整个人像被掏空似的,浑身无力,连穿上衣服的力气也没有,就这样裸着身体,哭着睡着……

一个时辰后,小红从府外回来,这次大漠之行,她表现突出,贝子特别赏给她白银一千两,小红是个有爱心的好女孩,因为自己早早失去爹娘,所以她经常帮助福报寺收养的孤儿,之前她就是拿了五百两银去给福报寺住持。

她并不知道贝勒府发生什幺事,敲了敲格格的房门,没听到回声,以为格格不在房内,径自打开房门,开门声惊醒了若琪,两人栢望,一个泪流满脸,一个对格格身上满布的瘀痕,感到惊惶……

「格格,你怎幺全身都是伤?」小红吃惊的问。

若琪精神恍惚地喃道:「我该怎幺办?贝子他下相信我……」

「格格,究竟是发生什幺事了?」小红一边替格格擦身,一边关切的问。

「小红你一直跟在我身边,你应该知道我跟玄焱的关系如何?」

「格格你跟二贝子根本没怎样,都是他在调戏你。」

「我就知道,玄焱说谎,你快去向玄煜解释。」

「大贝子不会听我的,他现在正在气头上,谁的话也听下进去。」

「我该怎幺办?我该怎幺办?」若琪哭肿的眼眶又红了。

「格格你别慌张,也别掉泪,小红会想到好办法的。」小红本来是想劝格格别哭,但一想到恪格的伤,格格的痛,自己根本无能为力,一时心急,眼泪没来由地淌下。

结果变成格格拥着丫鬓,两个女人抱在一起痛哭,若琪的眼泪一滴滴滑进小红的衣领里,小红颤着身,心好痛,却连安抚的话都说下出来。

倒是若琪幽幽的说:「我真的好爱玄煜,我不想失去玄煜……」

小红打起精神,以雨过天青的笑脸说:「不会的,玄煜贝子定因为他爱你才会发那幺大的脾气,等他气消了,我想到时再向他解释清楚,他一定会反过来向格格道歉的。」

若琪信以为真,她这时候最需要的就是让她高兴的话,即使是谎话也可以,她浅露笑意的说:「小红,谢谢你,没有你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格格你本事那幺高,没有事难得倒你的。」

「对了,我应该去做些他喜欢吃的菜,让他消消气。」

在小红的服侍下,若琪穿好衣服,两人像什幺事也没发生似的,快快乐乐地到厨房,但厨房的炊烟已升,厨娘和十来个丫鬟已准备好晚餐的菜色,若琪不想以格格的身分命令她们修改,她自己熬一碗补汤,由小红送去给贝子喝。

没过多久,小红急嚷着:「不好了!大贝子吐血了!」

「怎幺会发生这种事?我要赶快去看他。」若琪从椅子上站起。

「格格,你不能去。」小红阻拦道。

「为什幺?」

「大贝子是喝了格格你煮的汤之后吐血的。」

「汤……」若琪跌坐在椅上,一阵晕眩使她原本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小红冲到紫檀镜台前,拿出一只方巾,一边将奁匣里的首饰珠宝倒在方巾里,一边焦急的说:「大福晋正大发雷霆,格格你快逃吧。」

「我为什幺要逃?」

「大福晋认为是格格你要毒死大贝子。」

「我爱玄煜,我下可能杀他。」若琪不为所动地坐在椅上。

「我知道,可是其它人不知道,他们都认为大贝子和格格终于闹翻了。」

若不是跟着格格到盛京,亲眼看见格格和贝子由憎恨到相爱,小红会相其它人一样相信格格疯了,才会因不堪大贝子的折磨而产生杀机,虽然小红认为有人在搞鬼,可是她一个小丫鬓,即使说破嘴皮,也下会有人相信她。

若琪很了解小红不能当证人,但她仍坚定的说:「不,我绝不逃,我没下毒,我逃反而显得我作贩心虚。」

「大福晋一向不喜欢格格,她一定会趁机除去格格。」

「不,额娘知轻重,她不会杀我,让可汗有攻打大清的借口。」

「可是……」小红摇了摇头,表示不赞同。

若琪举起手,阻止小红说下去,要救玄煜只有一个人,不,是一个神仙才行,事不宜迟,她必须尽快招唤孟婆。

「小红,你让我静一静,你去帮我探听大贝子的情况。」

「格格你不会寻短吧?」小红面色凝重,不放心的问。

「你放心,我就算想死,孟婆也不会答应的,我要活到一百岁。」

「孟婆?我好象在哪听过她的名字……」小红诐推出门,口中念念有词。

※※==== ====※※



「孟婆!你快给我滚出来!」若琪对着天大叫。

「姑奶奶,我忙得要命,你有什幺贵事?」孟婆脸上都是汗珠。

「我的第二个愿望是让玄煜活过来。」若琪迫不及待的说。

「我知道,我就是正在为这件事向地狱孟婆交涉。」

「地狱?玄煜为什幺会去地狱?」

「他在战场上杀过很多人,当然是要去地狱。」

若琪哽着声解释:「那是为了国家社稷,他是军人,不得不……」

这是定律,杀人者都要下地狱。」孟婆面无表情地打岔。

「我不管,你快把他救活,不然我就要向玉帝告状。」

「就算玉帝把我降为地狱孟婆,也救不回他。」孟婆无奈地耸了耸肩。

本来玄煜命不该绝,这都要怪若琪自己,把二十世纪的东西用到十八世纪,破坏了历史的平衡,但看她那幺伤心,孟婆不想把原委告诉她,怕惹她更难过,更何况孟婆本身也有错,她不该让若琪仍存有两千年的记忆……

不过,办法不是没有,玄煜的名字并不在生死簿上,这代表他还有机会。

看孟婆久久不出声,若琪相当沮丧,她悲伤的问:「我该怎幺办?」

「你自己去跟地狱孟婆说,你一定要在人间时间的十分钟之内说服地狱孟婆,他才能得救。」接着孟婆念了一串咒语。

一阵寒气忽然从地上窜起,若琪冷得牙齿不停打颤,然后地上慢慢升起一个人,从雪白的头发开始,接着是头、脖子、身体、双腿,若琪眼睛瞪得好大,她真不敢相信出来了一个和天堂孟婆一摸一样的老妇人。

「天堂孟婆,你把我叫来人间仿什幺?」

「地狱孟婆,你看她哭得死去活来,你就大发慈悲,放她丈夫回来。」

地狱孟婆撇了撇布满皱纹的嘴唇,瞄了一眼若琪,像看到掉往水杯里的蚂蚁,对蚂蚁挣扎的模样,反而冷笑的说:「不过是一个臭男人,反正你已使用过,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若琪苦苦哀求:r他不臭也不旧,求你把他还给我。」

「不行,死了就是死了。」地狱孟婆铁石心肠的断然拒绝。

「我愿意把我四十年的阳寿过给他……」

「我又不是开交易所,你说换就换,那我多没面子。」

若琪求救地看着天堂孟婆,天堂孟婆一脸难过,她再转向地狱孟婆,地狱孟婆则是一脸欢喜,忽然,一个念头快如闪电,虽然马上就消失,但留在若琪脑中的亮光却依然鲜明。

一抹神秘的笑容挂在若琪嘴角上,语带玄机的说:「我知道当初为什幺玉帝会让你去地狱,而让她去天堂的原因了。」

「是什幺原因?」地狱孟婆和天堂孟婆异口同声的问。

「除非你肯释放玄煜的魂魄,否则我绝不会说。」

「我怎幺知道你说的是对?还是不对?」

「你只能睹运气,如果你放弃,你永远也无法知道答案。」

考虑了几秒,地狱孟婆拉长嗓子,下悦的说:「好吧,我答应你。」

「因为你没有人性,你自以为神就高人一等,你把人看成低级动物,你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你不像天堂孟婆,她虽然是神,但她视人为自己的子女,她爱护每一个人。」若琪条理分明的说。

天堂孟婆赞同道:「对,地狱孟婆的确如你所说,冷酷无情。」

「算你赢了。」地狱孟婆认输地说,但她冷酷的脸上逐渐有了一丝温暖。

※※==== ====※※

一阵花盆底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天堂孟婆和地狱孟婆同时消失不见,脚步声来到门口,也不敲门就把门撞开,带头的丫鬟说了一声:「得罪了。」然后两、三个丫鬟一涌而上,押着格格去见大福晋。

到了前厅,大福晋高坐在太师椅上,若琪正欲福身请安,押着她的丫鬟突然从她的膝盖后面一压,「咚」地一声,若琪应声跪在地上。

「你这恶毒的女人,居然敢谋杀亲夫!」大福晋劈头就是指控·

「额娘,我没有,我爱玄煜,我不可能杀他。」

「鳖汤足你亲手熬的,你还敢狡辩!」

若琪回想并说道:「是我煮的没错,但当时厨房里有很多丫鬟在,而且鳖要煮烂的时间很长,我并没有一直看着锅子,我怀疑鳖汤可能是在我不注意时被下毒的。」

「我问过,丫鬟们没人碰过那个锅子。」

下当然下会有人承认,承认可是死罪。」

「她们有什幺理由要害死贝子?倒是你,今天下午你跟贝子大吵大闹,府里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下知道,你一定是因此而怀恨在心,所以才假意和好,故意煮鳖汤给贝子补身,偏偏贝子嘴馋,中了你的毒计。」

「我没跟他吵架,一切都是误会。」

「玄煜抓到你跟玄焱乱来,你恼羞成怒,所以才对玄煜不利。」

「不是这样的,是玄焱企图非礼我,玄煜看到,因吃醋而起了小争执。」

若琪所说的每一个字,大福晋根本听下进去,自顾自的说:「你别以为有可汗做你靠山,我就不敢把你怎幺样,我告诉你,杀人偿命,若是贝子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别想活命。」

这时,一个丫鬓急急福身禀告:「福晋,大贝子醒了。」

「谢天谢地。」若琪赶紧起身,但数个丫鬓将地围住。

「你要干什幺?」大福晋厉声追问。

「去看我丈夫,有什幺不对吗?」

大福晋冷冷的说:「从现在开始,你已经不再是我的媳妇了。」

「不!」若琪身子摇摇欲坠,整个人看似要晕过去。

「将这女人逐出贝勒府,以后若看到她在府外五百尺内徘徊,就给我打。」大福晋一声令下,数个丫鬓七手八脚地将若琪撵出贝勒府,一直撵到四条街外,才满意地离去。


第8章
 
可儿格格鲜少出门,即使出门也是坐在轿子里。路人看到可儿,衣着光鲜,但却被十数个丫鬟像赶鸭子似的赶到街上,都以为可儿是小妾,猜测是得罪了福晋,才会被赶出贝勒府。

若琪不知道五百尺的界线在哪里,她站在原地,正愁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小红换上汉人的服装,朝若琪直奔过来。

「小红,贝子现在状况如何?」若琪一见面就焦急地问。

「贝子没事了,倒是格格你麻烦可大了!」小红忧愁的说。

「只不过是被逐出贝勒府,没什幺大不了的。」若琪毫无警觉之心。

小红实在不忍苛责格格,她太善良了,不论大福晋和贝子待她多不好,她总是一笑置之,不过小红仍必须提醒格格。

「大福晋虽然说不杀格格,但格格你身上没银子,要怎幺过活?」

若琪恍然大悟。「小红,谢谢你,你真细心。」

「格格,天就要暗了,我看我们先擦间店吃饭歇脚。」

「也好,明天天一亮,我们再向贝勒府的守卫探听贝子的情况。」

小红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如同在替格格打抱不平。「万万不可,大福晋有令,谁敢向你泄露大贝子的状况,格杀勿论。」

若琪难以置信地看着小红。「额娘为什幺要这样对我?」

「大福晋一向对格格如此,不过她没一刀杀了格格,这点我反而惊讶。」

小红说的没错,在木兰围场没把她射死,大福晋应该会急急找寻再次下手的机会,如今机会在眼前,她却平白无故地放她一马,这点确实可疑。

不过若琪没心思追究大福晋的心态,她满脑子想的都是玄煜。

两人闷声不吭地走着,小红突然停脚,心不在焉的若琪差点撞到小红背后,这一撞,把小红撞出好主意,小红提议道:「我看我们就在这儿落脚,等贝勒回来再作打算,贝勒一定会替格格作主。」

「小红,就依你的。」若琪点头,但脸上并没喜色。

贝勒远征云南,平定三藩之乱,若琪没记错的话,这场战事足足打了九年,也就是说多锣贝勒九年以后十会回京,而若琪要等九年才能申冤……

进到客栈,伙计一看可儿的穿著,立刻笑脸相迎。「两位姑娘住店?」

若琪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一切由小红打点。「小二哥,给我们一间清静的雅房,最好是单间。」

伙计引领着她们到了东院。「没问题,请跟我来。」

端了洗脸水和热茶之后,黟计退出房间,没一会儿门外响起敲门声,有人压低声音喊道:「格格,小红姑娘,请开门。」

「谁会知道我们的身分?」若琪吓了一大跳。

「坦声音好热……是南宫大哥的声音。」小红忸伲的说。

「小红,你的耳朵真灵。」取笑小红,让若琪心情好了一点。

「格格,我拜托你,别在南宫大哥面前取笑我。」

「是,你快开门就是了。」

门一打开,南宫聪反手把门掩上,神色十分谨慎。

小红一见到他的身影,即使是背后都会脸红,羞怯的问:「南宫大哥,你怎幺知道我们住这?」

前两天,我随着叔父来京里做买卖,之前在药铺看到格格相小红姑娘,本来我想上前打招呼,可是我看到有三个男人鬼鬼祟祟地尾随你们,并且也住进这间店,我不放心,所以跟在他们后面,果然听到他们有意图谋下轨,想趁夜深暗杀格格和小红姑娘。」南宫聪一口气讲完。

若琪震怒道:「他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天子脚下犯案!」

「难道会是大福晋派来的……」小红一口咬定。

「小红,没有证据,不能乱说话。」血色顿时从若琪脸上褪去。

「格格你想想看,京城就在天子脚下,若不是受到指使,谁敢在这儿犯案?而且敢杀格格的,绝不是受到普通人的指使。」

「小红姑娘说的有理,如果真是这样,格格的处境非常危险。」

「南宫大哥,你说我们该怎幺办?」

「自然是走为上策。」

小红和南宫聪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像对恩爱的夫妻,夫唱妇随,完全没有若琪插嘴的余地,直到做好了结论才—起看向若琪,要她做出最后的决定。

但若琪却反对道:「不,离开这儿,我怕见不到阿玛,见不到阿玛就等于见不到玄煜。」

「格格,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保命要紧。」

「小红姑娘说的是,事不宜迟,请格格现在就跟我走。」

「再过几天,等玄煜的状况完全好转……」若琪努力找出留下的理由。

「格格不用担心,我叔叔是做药材生意,在下对药物也略知二一,之前在药铺时,遇到贝勒府的家仆来抓药,从药单上看来,贝子应该是已无大碍。」

「格格,你就不要再犹豫了,咱们快走吧。」

在小红和南宫聪的夹击下,若琪无可奈何的问:「要走去哪里呢?」

「暂时到扬州,若格格不嫌舍下简陋,不妨到舍下避避风头。」

「扬州离京城有多远?玄煜会不会找不到我?」

「格格,贝子若是真爱格格,就算是天涯海角也会找到格格。」

若琪只好点点头,玄煜到底爱不爱她?到现在她还不是很确定,小红说的没错,如果他爱她,就算足上刀山下油锅,他都会乐此不疲……

※※==== ====※※

到了扬州,若琪一直闷闷不乐。

每天天还没亮,她就把小红像挖地瓜般的从被子里挖出来,要小红替她梳得漂漂亮亮,但盼到天黑,连狗都睡着了,她才不甘不愿地上床……

离开贝勒府已有十数天,吹熄了蜡烛好一会儿,若琪仍毫无睡意,双眼瞪着上空,考虑是不是要找孟婆帮忙?

这时,一道月光从门口洒进来,她赶紧爬起身,声音有掩不住的惊喜:

「玄煜!」

玄煜冷哼的说:「见到我还活着,你很意外吗?」

「不,我很高兴你安然无恙。」若琪努力下让自己被激怒。

「你说谎,没毒死我,你应该是感到生气才对。」玄煜不领情的说。

「毒死你对我有什幺好处?如果我真的要杀你,我会笨到用我亲手熬的鳖汤毒死你,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凶手吗?这幺一来,我自己岂不是也得死!」

若琪明显地暗示自己是被裁赃。

「你是下笨,所以你故意用笨方法,想让别人怀疑这其中有矛盾,反而能让你脱罪,不是吗?」玄煜鼻子下层地歙动。

失望剠痛了若琪的双眼,眼眶缓缓地泛红了起来,但她咬紧牙根,将泪水逼往咽喉里,硬吞下咸涩的泪水。「算了,你不相信我,我说什幺,你都会加以反驳。」

玄煜拉开一张椅子,环顾着四周,语气刻薄的说:「你真是不简单,一离开贝勒府,马上就找到新的男人,连这幺烂的房子都肯住,看来你很爱他嘛。」

若琪坐到玄煜的对面,心平气和的说:南宫聪是我的救命恩人,两个月前就是他让我躲过红羽箭一劫。」

「我错了,原来他算得上是你的旧情人。」

「你实在是下可埋喻。」若琪气得全身的血液都冲向睑上。

「被我说中了,所以你才脸红,对不对?」玄煜自以为是的说道,满心的不是滋味。

「我的脸是被气红的,南宫聪和小红情投意合,他们才是一对。」

「就算他不是你的情人,我问你,你为什幺要逃离京城?」

一声重叹,若琪觉得好累,她知道不论她说什幺,玄煜都不会快乐,但她不得不说:「有人要杀我,我不逃行吗?」

沉默顿时像一张网罩下来,压得玄煜无法喘息,他的眼中虽然有很深的悲伤,但他却以冷淡的声音说:「你是格格,谁那幺大胆敢对你下利?」

「你何不去问额娘!」

「住口!额娘绝不会笨到杀了你,引起战争。」

若琪不再多说,在她的周遭,若说有人恨她恨到要置她于死地,唯有大福晋和玄煜,但玄煜当时命在旦夕,大福晋又误以为是她下的毒,所以大福晋想杀她的可能不可谓不小,只是没有证据……

半晌,玄煜突然说:「十几天下见,你变丰腴了,看来你吃好睡好。」

「我没做亏心事,当然能吃能睡。」若琪不动声色。

「你的胸部大了好多。」玄煜伸出手。

「你别碰我!」若琪打掉他的手。

「你是我的妻子,我有权利碰你身上任何地方。」

「额娘已经将我扫地出门了。」

「在我没写休书以前,我还是有权利从你身上得到乐趣。」

玄煜猛地站起来,将可儿抱了起来,放到床上,以身体压住她,不但粗暴地吻着她,双手更在她身上急切地乱摸……

一根铁棒抵在若琪的两腿之间,若琪气若游丝的说:「玄煜,别伤害我,我肚子里有宝宝了。」

「是谁播的种?」玄煜的眼神充满怀疑。

「你给我滚!」若琪头一次以怨恨的眼光瞪着玄煜。

本来玄煜想安慰她的,但他不能,他快速地转身离去,不让她看见他额上因压抓痛苦而出现的皱纹……

※※==== ====※※

玄煜走后,没有半炷香的时间,一道月光又从门口洒进来。

若琪以为是玄煜回头来道歉,他是孩子的爸爸,自然会感觉到一股亲情呼唤的力量,但一看到进来的人,笑容立刻僵在她脸颊上。

「是你——玄焱!」

玄焱嬉皮笑脸的面对她:「十几天不见,你变得更漂亮了。」

「你怎幺找到我的?」若琪绷着脸孔。

「我跟踪玄煜。」玄焱坐到玄煜刚才坐的椅子上。

「你擦我干什幺?」若琪起身下床,双手环抱在胸前,神情冷淡。

「自从你破大福晋那个恶婆娘赶出来之后,我天天想你,想到茶不思饭下想。」玄焱从椅子站起来,身体靠在门上,眼中闪着狡猾的光芒。

「孤男寡女不该独处一室,有什幺事,明天早上你到大厅来见我。」

「别那幺不通人情,夜深人静,咱们可以好好乐一乐。」

突然一个大跨步,玄焱一声不响而且毫无预警地朝若琪逼近,若琪意识到危险,才想要夺门而逃,但玄焱飞快地捉住她的手,像一只捉到老鼠的猫,随时可以玩弄老鼠,甚至杀了老鼠……

若琪下亢不卑地警告:「玄焱,你放尊重一点,我现在还是你嫂嫂。」

「过了今晚,你就不再是了。」玄焱语带玄机。

「你这话是什幺意思?」

「可儿,你的颈子奸细,如果用力一捏,你说会怎幺样?」

「你……你是来杀我的!」若琪的心猛地一窒。

玄焱咧开嘴笑,将若琪推到床上,淫秽地舔舐着下唇说:「没错,不过看在我们多年感情的份上,我实在舍不得杀你,只要你肯乖乖地服侍我,我就放你一条生路,找个女人代替你死。」

若琪退缩到床里。「你休想,我绝对不会做出对下起玄煜的事。」

「玄煜算什幺,我保证我比他更能让你得到快乐。—

「你别靠近我,不然我就大叫……」

「南宫聪已经诐我制服了。」玄焱洋洋得意的道。

「我知道了,不是大福晋要杀我,而是你派人要杀我。」

「是的,杀了你,我再把消息传到你的可汗哥哥耳中,他一定会兴师问罪,皇上为了避免发生战争,自然会将大福晋和玄煜斩首,到时我和我额娘就能名正言顺的成为大贝子相大福晋。」

「你好狠的心,不过圣祖是个明君,他会捉到你这个真凶的。」

「没人知道我来找过你,但大家都知道玄煜来找你。」

「原来你有武功!」若琪这时才恍然大悟。

「不然裁怎幺能跟踪玄煜,他那个大白痴,居然都没发现……」

玄焱突然说下出话,一把利剑冷冷地划过他的颈子,同时在他身后传出比剑还冷的声音,「谁说的?找早就知道你跟在我背后。」

一听到声音,玄焱立刻知道是玄煜,他虽然不敢乱动脖子,但他的手却快如闪电的从腰际的剑鞘拔出剑来,剑尖不偏不倚地抵在可儿的喉咙上。

※※==== ====※※

空气像被寒冰冻结起来似的,若琪、玄煜和玄焱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屋外响起打更的锣声,打破屋里的沈寂,玄焱虽然一脸斯文秀气,看起来像娘娘腔,但他的心思比女人还细。他衡量过,玄煜并不了解他的武功高低,而且他手上又有可儿,一时之间,玄煜绝不会动手。

但时间拖越久,对他越不利,万一隔壁房间的南宫聪醒来,他多一个敌人,玄煜多一个帮手,到时他腹背受敌,必定难逃一死。唯今之计,倒是可以用说话分散玄煜的戒心,然后他再伺机摆脱颈上的利剑……

既然事机败露,玄煜和他之间必有一死,不过他没有十足的把握,或许逃跑对他比较有利,但在逃跑之前,他必须先杀了可儿,到时他再去大漠,在可汗面前嫁祸给玄煜,这下失为借刀杀人的妤计!

「你怎幺可能怀疑我?」玄焱打破紧张气氛的开口问道。

「很简单,我问过我额娘,她说她并没有派人到木兰围场放冷箭。」

「没错,是我派人去的,不过那人在任务失败之后就已经被我灭口了,你怎幺会想到是我,而不是别人?」

「虽然你杀人灭口,但额娘跟我商量过,我们一致认为幕后的王使者不是针对可儿,她一直身在深闺里,与人无怨无仇,若硬要说跟她有仇的,应该就是我和额娘。」

玄煜愧疚地看着可儿,继续说道:「我怀疑那枝冷箭虽然是射向可儿,但真正的目标却是我,对我心生不满的人最有可能的就是你,若不是缺乏证据,我早就将你大卸八块了。」

「我懂了,大福晋是故意赶走可儿!」

「为了让你露出狐狸尾巴,额娘只好用可儿当饵。」

若琪好高兴,在知道额娘和玄煜都相信地,她觉得她死而无憾。「我小看了你们这对贼母子!」玄焱扼腕的说,都怪他自己大意,在盛京的探子曾告诉过他,大贝子爱上可儿格格,当时他还斥为一派胡言,他认为玄煜是假意奉从,没想到……

不仅足玄煜爱上可儿,连大福晋也喜欢上可儿!

为什幺会这样?难道真如探子所报,可儿格格破狐妖附身……

是的,她人更漂亮了,个性变大方了,整个人充满迷人的眯力。以前调戏她,只因为她是玄煜的媳妇,现在调戏她,是因为他真的想得到她,若不是为了这个欲望,他也不会错失陷害玄煜的先机,反而落到被玄煜诛杀的危险。

这时,玄焱终于确信,可儿真的被狐妖附身了!

唯有这个解释,才能解释大福晋、玄煜和他都不忍杀害她。

玄煜听出玄焱现在的心思很乱,他知道他的机会快来了,他故意再多说一些话,企图分散他的注意力。

「可儿说你的力气很大,当时我就怀疑你深藏不露。」

「原来你也是故意跟可儿吵架!」

「不过我倒没想到,你会趁机在汤里下毒。」

「我才没想到,那豌汤里的毒足以毒死一百条拘,而你竟然没死。」

「我确实到了鬼门关前,但有股莫名的力量又将我拉了回来。」

「这次,你不会再这幺好运了。」玄焱气愤的说。

「依我看,这次到鬼门关的人将是你。」话说完的同时,玄焱的脖子一歪,靠在玄煜的剑下,玄煜将剑一抽,鲜血从剑身和玄焱的脖子上滴落,玄焱的身体也随即瘫在地上……

可儿紧闭着眼睛,在心中默默地替玄煜念阿弥陀佛,清灾解厄。

※※==== ====※※

紫纱云帐里,热情的贝子亲吻着格格圆润的乳房,抚摸她圆润的小腹,但是一向很容易就浑身颤抖、娇喘连连的格格,今晚却毫无反应,她的眼睛一直戒备地向上看,仿佛有人在偷看他们似的……

「可儿,你在看什幺?」玄煜终于忍不住了·

「我总觉得有人在上面看我们。」若琪蛾眉深锁。

「不可能,屋顶上若有人,我不会听不见。」玄煜自负的说。

「不是在屋顶上,而是在云层上。」若琪小心翼翼地将被子拉到颈子。

「你又在说怪话了!」玄煜莫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我知道是谁在偷看我们。」

「谁?」

「天堂孟婆和可儿。」

玄煜哭笑不得的说:「你不就是可儿!」

一声苦笑,若琪含糊不清地说道:「我是,但也不是,说了你也不会懂。」

其实她很想说明一切,但她不知道该怎幺说,在她的灵魂深处觉得自己是若琪,并不是可儿,就连听到玄煜喊她町儿,她都会觉得他喊的是可儿,个是她,这种分裂的矛盾完全是来自两千年的灵魂记忆……

这一刻,若琪知道自己要向孟婆要求的最后一个愿望是什幺了!

「那就什幺都不要说了,快把腿张开来,咱们开始吧。」

「等等,我想先去上一下茅厕。」若琪忽地下床,把衣服穿上。

「我陪你去。」玄煜体贴地跟着起身。

「不用,你在我会尿不出来。」若琪噘着嘴拒绝。

急急跑到茅厕,关上厕门,便轻声呼喊:「孟婆……」

「我来了,有什幺吩咐?」因为茅厕很小,所以孟婆足倒挂在天上。

「你刚才有没有在云层上偷看我?」若琪一副兴师问罪的表情。

「我才不会让自己长针眼。」孟婆态度严正的说。

「给我一杯忘魂汤,这是我最后的愿望。」

「早就为你准备好了。」

孟婆一个弹指,若琪手上立刻出现一杯绿色液体,若琪担忧的问:「它会不会有副作用?让我肚里的胎儿变成白痴?」

「你放心,要在胎儿七个月大之后,我才会决定谁做你的小孩。」

若琪眼睛霎时一亮。「前世是什幺样的灵魂会做我的孩子?」

「这是天机,不能泄露。」孟婆尽职的说。

生命是一连串的灵魂轮回,谁会是这对郎才女貌,不,应该说是男酷女霸的后代呢?

可以预见的是,随着清朝的灭亡,皇室成员为求保命,不再使用爱新觉罗的姓氏,他们改用汉族的姓氏,以避开历史的漩涡。

玄煜相若琪的后代,在一百多年之后,成为旧金山的华裔领袖。

他们的子孙,个个杰出,勇于冒险,唯一的女孩是青出于蓝,更胜于蓝,不输几位哥哥的优秀表现,可以说是颇有若琪之风,或者,她就是若琪的转世也说不定,她的名字就叫……


尾声
 
云层上,孟婆和可儿皆面带笑容地看着若琪的第一个儿子出生。

那是一个健康男孩,他的哭声洪量,一听就知道此儿非池中之物,当他从他爷爷、奶奶,一直被抱到他爹爹手中时,他的哭声忽然停止,转变成笑声,他的爹爹开心得嘴都阖不拢。

「可儿你看,这样的幸福原本是你的。」

「不是,我不像若琪那幺坚强,我不可能让玄煜爱上我。」

孟婆低眉垂眼,不忍的说:「照理说,那场车祸不应该夺去你的生命,可是你的灵魂不肯回来,我必须说,你犯了大忌,你要接受严厉的惩罚。」

「可儿知错,但凭孟婆处置。」可儿柔顺地点头。

「我已经替你安排好了,为了惩罚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这次投胎的身体会是个赢弱多病,而且永远也医不好的病身。」孟婆长叹一声。

「孟婆,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可儿眼中闪过一抹对爱情的憧憬。

「我知道你要问什幺,我只能告诉你,缘分是天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