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8-17

紫恋: 天武记 8-完


               (八)

    沉吟了一会儿,孙香吟如怨如诉地望了曾清华一眼,看的曾清华心中七上八下。

    「怎么了,神仙姐姐?」

    「好夫君,」孙香吟连声音都似带了点哭声,「你是不是也心动了?」

    「这……这……」没想到一下就被问到这儿,曾清华真被问的张口结舌。说实在话,像风雪盈这等天仙似的佳人,又是自愿献身,说不心动就是撒谎了,可这话要怎么对敬若天神的神仙姐姐说呢?

    嗫嚅了半天,曾清华好不容易才鼓起了勇气,「的……的确是,可是我并不是说……并不是说神仙姐姐不好,而是……而是我不想逆她,而且……风姐姐又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我是想……如果我拒绝……那么会……」

    「清华放心好了,神仙姐姐并不怪你……完全不怪你的,风姐姐的确美若天仙……」

    「可是……可是……」愈紧张话愈是说不清楚,曾清华原先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会像这样连牙牙学语的婴孩都不如,话都没法说出口,「我知道姐姐不会怪……啊……不是……可是我会怪我自己……我真的是……我真的没有对神仙姐姐变心……可是风姐姐……」

    看曾清华紧张到连话都说不清楚,孙香吟忍不住娇笑出来,纤指轻轻按住了他的嘴,温柔地为他拭了拭满头满脸的冷汗,爱怜地吻了他一口,「神仙姐姐知道的,你的风姐姐大胆又直接,人又美,好夫君的确是心动了,可是并没有想要伤神仙姐姐的意思,是不是?」

    看着紧张的曾清华像木偶似地呆立着,点头的动作就好像是被压着头下来似的,孙香吟不由得为自己方才的恶作剧感到有点难受,「香吟其实早知道了。」

    「神……神仙姐姐……」

    「你别紧张,」孙香吟将半僵了的曾清华按在椅子上,「香吟早看出你神色不对,多半是她昨夜里私下和你谈过,所以好夫君早上才会魂不守舍的。其实风姐姐这么美,武功又这么高,要做你妻室也算好夫君的福气,更何况解开你体内禁制势在必行,到时候好夫君在床笫之间若是控制不住,多个人也好分担,好夫君当我看不出来吗?即使是禁制了几成功力,你在床笫间仍然很难尽兴,说来香吟也是蛮不好过的。」

    缓缓地坐在曾清华身旁,孙香吟的嘴角上头,仍挂着淡淡的笑意,「好夫君不用担心,香吟这话并不是为了安慰你而已,若是香吟不愿意你纳了风姐姐,你以为我刚刚会故意离开,让你和风姐姐谈心吗?不过你这回可真的是千钧一发,若不是你先主动找香吟谈,怕香吟真会吃醋到底呢!」

    听到这句话,曾清华才明白,为什么风雪盈敢要他先和孙香吟说这件事,若非看出孙香吟有意成全,只怕她也不会这么大胆吧?

    「那……那我就去跟风姐姐说,等她身子好一点,我们定实了亲事之后,再让风姐姐帮我解禁制吧!」

    「那可不行!」傅玉华冲了进来。为了大哥傅敏华的事,这几天她都失魂落魄的,傅夫人好不容易安慰了她几句,让她回来,没想到才一走近房门,听到的就是曾清华和风雪盈的事情,一时之间一肚子的火气和妒念完全爆发了出来。

    「我才不要!不知道从那里跑来的野女人要抢我夫君,门都没有!邪门外道淫荡阴险,天晓得她跟几个男人睡过,会不会脏了华哥的家门……」

    实在是再也听不下去了,孙香吟突地动手,出指如风,一下点着了傅玉华麻穴和哑穴,一来夜里睡得不好,二来又是完全猝不及防,傅玉华只觉身子一麻,若非孙香吟扶住了她,只怕当场就要倒下去。

    「好夫君,先去向风姐姐解释!」孙香吟急得一身香汗,原本说的好好的事,郎才女貌又是情投意合,该是什么问题也没有了,没想到傅玉华竟在这个节骨眼上搀和进来,还骂的这么大声,完全不避讳一壁之隔的风雪盈和白梅香,以风雪盈的个性,听到这话不掉头就走才怪!

    「只怕来不及解释了!」风雪盈站在门口,气得脸色煞白,整个身子微微发颤,眼泪几乎就要流了下来,曾清华走前几步还想解释,没想到风雪盈突地伸手点住了他穴道,纤手一圈就将他提在手中,「既然你敢说雪盈「邪门外道、淫荡阴险」,那雪盈就「淫荡阴险」给你这名门正派的大女侠看看!」

    说完也不见她提气作势,只见风雪盈白色的身影飘飘然飞出,虽是提着个大男人却像是完全没有负担似的,竟就这样向山下飘去。

    又急又气,明知自己轻功远不及风雪盈高明,就算追上去也没用,手中这始作俑者的师妹又没法丢下不管,孙香吟恨恨地瞪了傅玉华一眼,重重地将她扔到了床上去,转头对着才刚奔进来的白梅香叫道,「快去阻住你姐姐,别让她真做出什么傻事出来!我在这顾着玉华,如果有人来我再解释。快去!」

    顾不得应孙香吟一声,白梅香已经转头奔了出去。

     ***    ***    ***    ***

  感觉到身子被掷在一团软绵绵的被子上头,曾清华睁开了眼睛,这儿似乎是个山洞,自己躺倒的地方是个天然的土床,但上面的被褥却明显地不可能是天然的东西。

    虽然是身在不测,不知道气冲牛斗的风雪盈会怎么折磨自己,但曾清华仍忍不住要在心中赞声高明:刚被带着出来时,走的明明是华山大路,连他也认为风雪盈一气之下,要把自己带下山去,再找地方一边养伤一边对付他。

    没想到走到中途风雪盈东转西转,一次又一次地钻进小道里去,转的他晕头转向,搞得连已在华山待了三年的他都完全分不清方向,即使是现在进了山洞,曾清华也只能勉强认定一路走来都是山路,这儿应该是华山后山而已,这天武会的会主果然不是平凡之辈,光只是找个隐藏之处都显得深思熟虑。

    「当日我上华山之前,曾向傅敏华将华山道路问了个清清楚楚,还硬是让他笔录出华山的大小路径。这儿虽是华山后山,不过距离华山派可远了,怎么叫都叫不到人的。」

    四周巡了巡,风雪盈走了进来,轻轻地点起了烛火,登时一室明亮。

    「落入像我这种「邪门外道、淫荡阴险」的坏女人手里,你怕不怕?」

    「被说成这样,你气也是该当的,」风雪盈背对着烛火,曾清华完全看不出她脸上是怒是怨,「不过千万别气坏身子,你内伤还没好全呢!」

    「还是清华你好心,」慢慢地坐在曾清华身侧,风雪盈纤手轻拍,解开了曾清华受制的穴道,「雪盈这回没看错人。」

    「姐姐不生气了?」

    「就有气也不会向你生,」风雪盈娇娇一笑,「清华你放一千一万个心好了。其实我原先也想得到会有人说出这种话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就碰上。」

    「既然姐姐你不生气了,那我们就快回去吧!」曾清华小心翼翼地说着,生怕又气了这高傲的风姐姐,「这样一气出来,不知道神仙姐姐会急成怎样呢?」

    「即使是这样,正事也要先做。」风雪盈淡淡一笑,垂下头来,纤手玩弄着衣角,不胜娇羞,「自从受你输功以来,雪盈体内媚气鼓荡,若是就那样为你解开「定阳针」的禁制,只怕禁制未解,雪盈已难耐情欲侵袭,那就功亏一篑了。」

    「现在可好,给你的好玉华一气之下,雪盈藉机清心,抑压住体内情欲,这股媚气……总算暂时压制了下去,正好趁这个机会,好解除清华你身中的禁制,反正早做晚做都是得做,早了事早好。」

    「姐姐……」

    「不要担心我,」风雪盈轻声叹了口气,「比起来我倒担心你得多。要解这「定阳针」禁制,得要先搓揉你腰身穴道,激发情欲,令你……令你阳物硬挺,再用口将你的……你受禁制处的阴气吸出,要抽吸殆尽至少要吸个一两个时辰,其中你难免情欲高涨,想要发泄,若是你趁机要了雪盈,雪盈内有媚气作祟,绝对无力反抗,到时候就前功尽弃。其实就算要雪盈再帮你解上一两次禁制,雪盈也不会不愿意,但是雪盈一旦尝到男女之乐,体内媚气只怕再难打压了,所以对雪盈而言,只有这次机会,知道吗?」

    「嗯,清华会忍耐。」曾清华垂下了头,不敢看她,好久好久才蹦出了一句话,「辛……辛苦姐姐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曾清华咬着牙,想闭起眼睛偏偏又闭不起来,纤指轻揉着他腰身诸穴,微暗的烛火之下,原就清丽绝伦的风雪盈更是娇艳不可方物,加上她的纤纤玉指所到之处,曾清华只觉一阵阵酥麻感传上身来,强烈地鼓荡起他本性的欲望。

    缓缓地褪去了曾清华的裤子,风雪盈浑身一震,纤手不自禁地停了下来。

    「姐……风姐姐……」

    「没……没什么事……」倒抽一口冷气,风雪盈玉手又开始动作起来,这回曾清华腰间肌肤都裸露了出来,风雪盈动作虽轻缓,但穴道上直接的刺激比起隔衣的刺激可要强烈的太多了,加上这种手法的催情作用极强,曾清华原就巨伟的肉棒涨得比平常更要粗壮,看的风雪盈心中不禁忐忑不安起来。

    白梅香虽是帮她选上曾清华,但这小姑娘对定阳针的禁制其实了解粗浅,比起不知道也差不了好多,只是认为曾清华左拥右抱,有了孙香吟和傅玉华两个夫人,而这两位夫人的神采之中,都显出床笫之间无比满足,显见实力过人,以他的真正实力,应是足够制着风雪盈体内奔腾的媚气而有余。

    没想到今日风雪盈眼见之下,曾清华的肉棒竟是这般雄伟,若是解去了他体内禁制,只怕合她与孙香吟、傅玉华之力,在床上也难满足他。

    「姐姐会……会害怕吗?」虽在床笫之间不尽满足,但知道自己的性欲非一般女子经受得起,曾清华索性断了餍足之念,不过看到风雪盈的神情,他大概也猜到了几分。

    「怕也来不及了,」风雪盈飘了他一个娇柔的媚眼,美的似乎能把曾清华的魂都给勾了出来,「谁教雪盈已经选了你呢?雪盈现在只担心……只担心吸不出来……更怕你会把持不住,功亏一篑……」

    看到美若天仙的风雪盈轻柔地将那贲张的龟头纳入樱桃小嘴之中,纤手轻轻捧着那火热的巨物,舌头轻绵温柔地吮吸起来,曾清华只觉心神皆酥,丹田处一团热火胀鼓鼓地动着,有一股强烈的冲动正在涌起。

    光是知道风雪盈对自己有意,曾清华已经是忍耐不住的情欲贲张,再加上这落凡仙子现在正专心地吮吸着他,曾清华真的快要禁不住那欲火的冲击了,若不是风雪盈事前再三叮咛,绝对不能功亏一篑,逼得曾清华一忍再忍,只怕他早已抑不住自己了,真不知道这套「定阳针」的手法是谁创出来的,无论施法和解法都那么令人难受。

    「姐姐……风姐姐……」

    「嗯……」

    「清华好……好舒服……真的……」应该才刚开始吸了没多久吧?但曾清华现在真的知道什么是度日如年了,他双手紧紧抓着垫在身下的床被,呼吸已经有些散乱起来,「以后清华一定要和姐姐这样弄……」

    「你这坏蛋……」舌尖在曾清华龟头那裂眼上轻轻舐了几下,风雪盈稍稍松开,如晕如雾的眼中已经有些迷乱,「害得姐姐这样子,还要耍弄人……雪盈答应你,只要你说就帮你做……可是现在别说,让姐姐专心帮你解禁好不好,雪盈真怕……真怕自己忍不住……」

    粗浊地喘息着,好像全身的力气都随着方才的爆发而散了出去,曾清华软倒了下来,感觉到全身上下好像都松弛了几分,以往和孙香吟及傅玉华的房事从来也没弄到这样无力过,真没想到就这样被吮被吸而已,自己完全没有动作,整个人的精气就好像都泄出来一样,曾清华这才知道,为什么在床上孙香吟和傅玉华即使是完全不动地任他享乐,事后也会舒服到全身酸软、动弹不得,看来就是像这样了。

    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勉力走下床来,将瘫软在地的风雪盈扶到土床上,只见她眼神涣散、浑身火烫,分明是体内的媚气已经失去了控制,曾清华的眼神忍不住瞄向她的腿间,一只纤细的玉手早已经滑了过去,隔着衫裙揉搓起来,裙间早已经湿了好大的一块。

    早已经听风雪盈说过,定阳针解法的原理,是将男方的烈阳之气彻底集中在阳物上头,好将定阳针的阴气逼出,混着精液被女方吸出来,这样子弄法的激烈程度,比之正常性爱可要耗力得太多了,曾清华叹了口气,即便是像他这样性欲强烈的年轻男子,在泄出来之后也不可能顿时便重现雄风,否则光是现在风雪盈的娇媚和无依模样,便令任何男人都忍受不了,早已经让他为风雪盈宽衣解带,好满足她体内那股媚气了。

    轻柔地为风雪盈拭去嘴角那丝白白的流泄,曾清华原先真的没想到,风雪盈会将他射出来的精液全吞了下去,似乎连这样的情况下,也不愿白白浪费他的精气。

    「姐姐……风姐姐……」

    「华弟……不要……」勉强睁开了眼睛,发觉曾清华正抱着自己,风雪盈柔弱地推拒着,良久良久才似强压下了体内的媚气,能够正常说话,「雪盈不是不想给你,而是现在你禁制初解,元气奔腾不定,该好好休息,调气顺脉,至少这两三天不能妄动。等到你元气恢复,雪盈一定……一定任你施为,绝无推阻,好不好?」

    「至少让清华亲亲,好不好?」

    「不……不行……我才刚……唔……」风雪盈还想拒绝,但她那樱桃小口娇艳欲滴,推拒的她又是如此娇羞荏弱,看得曾清华根本就忍受不住了,还没听完风雪盈的话,已经堵了上去,吻的风雪盈神魂飘荡,不知何时她已经抱住了曾清华,甜蜜地和他拥吻起来。

    「会不会痛?」好不容易唇分了开来,风雪盈纤手轻轻的拨动着曾清华的嘴唇,唇上齿痕宛然,显然是曾清华方才咬牙苦忍留下来的。

    「没有风姐姐难过的。」曾清华脸上一红,手慢慢地缩了回来,将沾上的一手湿黏轻轻擦在被上。

    「先……」风雪盈轻轻地推了推他,「先坐下来调息一阵,让姐姐到洞后换身衣服,再陪你回山上去好不好?」

    看风雪盈这样千依百顺的样子,已经完全以他的妻子自居,曾清华不由得心中一阵满足感升了起来,他轻轻牵住了风雪盈的衣袖,拉着已经半起身的她倒入自己怀中,「姐姐刚刚才答应过我的事,还记得吗?不能反悔喔!」

    「我刚刚……」想到方才为曾清华解除禁制时,意乱情迷之中和他的对话,风雪盈不由得双颊一阵晕红,偏偏又被他搂着,挣不开身,「雪盈知道了……不过别一直挂在嘴边,若是又引发了雪盈体内媚气,看弟弟你现在要怎么帮我解?」

    本来只是想起身走走,稍微清醒一下头脑,没想到愈走愈快,从来回踱步变成了绕室徬徨,孙香吟的心完全定不下来。

    本来她也相信风雪盈心地不坏,又识大体,该不会真做出什么坏事,但被她掳去的是她爱恋情浓的曾清华,加上之前又被傅玉华那样一激,要是风雪盈一气之下,真做出了什么傻事,那可要怎么办才好?

    「师姐……」随着时间经过,傅玉华的穴道也慢慢开了,但她才刚想开口说话,孙香吟已经像是被激怒的狮子一般扑到了她身上,其快无比地点中了她的穴道,而且这回不像原先那么轻柔,倒像是要将怒气发泄在她身上,点下去的力道又猛又重,痛得傅玉华身子一颤,差点就要哭了出来。

    「你还敢说!」彷彿是找到了发泄的管道,孙香吟的泪水也流了下来,「原本都已经好好讲完的事情,为了你几句话,弄得风姑娘气的走了,连清华也……连清华也被带去,到现在月亮都升起来了还没回来,要是出了事,教香吟要怎么办才好?」

    「孙姐姐……」

    「你回来了!找到清华没有?」身子一扑而上,双手紧抓着才从门外进来的白梅香肩头,孙香吟急急忙忙地问着。

    「没……没有……」虽然面纱遮脸,看不到脸上表情,不过光听白梅香的声音,孙香吟这一抓力道全没控制,只怕是疼的要命。「梅香问过华山驻守各道路的师兄们,都说没有看到姐姐下去,恐怕……恐怕她们还在山上。」

    听到还没有消息,孙香吟手一松,向后便倒,慌得白梅香连忙扶住她,纤指在她人中掐了几下,孙香吟才回了魂来。一想到华山山区之广,要找到两个人就和大海捞针差不了多少,孙香吟一颗心直往下沉,瘫在椅子上怎么也起不来了。

    「孙姐姐放心,我姐姐一向沉稳,最能控制自己,不会对曾哥哥怎样的。」

    「希望……希望是这样就好了……」孙香吟茫然应了,好不容易才像是回过了神来,「梅香,你左肩怎么了?」

    「没……没事的……」说到这儿,白梅香似乎才感觉到痛,左肩的衣衫上几点红色若隐若现,彷彿要从里面透出来似的。

    孙香吟忙扶住了她,「抱歉,是我刚刚……」

    「我说了没事的,」白梅香娇娇地笑了笑,转了转左臂,「一点小伤而已,不疼的,我们先想想看要怎么找到姐姐。」

    「找是不用了,」曾清华慢慢地走了进来,背上的风雪盈似乎已睡了过去,「赶快让她休息一下才是正经。」

    「清华,好夫君!」孙香吟几乎是跳了起来,忙协助曾清华和白梅香,将风雪盈灼热的身子放到床上,「好夫君,你有没有怎么样?伤着没有?」

    「一点伤也没有,」拭去了孙香吟的泪水,曾清华吁了一口气,「风姐姐只是找个僻静无人之地,好帮我将体内禁制解开,如此而已。」

    「什么……那……」孙香吟瞪大了眼,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当日为了不让曾清华强烈的需求伤到她的身体,曾诗华特地教了她这一招,那次孙香吟含羞带怯之中,好不容易才禁制成功,虽不过一点点时间,却已经久的像是几天几夜一般,而且孙香吟名门闺秀,这般香艳施术方法还是首次施为,那少女娇羞模样令曾清华食指大动,定阳针施术方毕,他已经将孙香吟压倒身下,尽情调弄之后,那雄猛威风模样,几乎让孙香吟以为自己施术失败呢!

    而且这套手法施术时候也还罢了,解术时可要撑到男方泄身才行,孙香吟可是亲身尝过曾清华的持久力的,再加上解这禁制时,男方的持久力会比以往更撑得长,也怪不得风雪盈会折腾这么久。

    看她脸红耳赤,似乎根本醒不过来的模样,若非时间上凑不起来,孙香吟还以为夫君在解术之后,已经和风雪盈床笫云雨了呢!

    「好夫君……」孙香吟轻轻扯过了曾清华,放低了声音,「风姐姐有没有被你……」

    「没……没有……」曾清华脸也红了,为了解他的禁制,风雪盈强抑体内鼓荡的春情媚气,事后差点昏了过去,那模样真让曾清华又爱又怜。

    「她说为了解这禁制,我元气鼓动难抑,最好等到元气平顺、气脉平复之后再……再说……呃!梅香……」曾清华伸出手去,将蜷卧的傅玉华抱了起来就往外走,「好好照顾风姐姐,我明早再来看她……」

    「好夫君……」

    「怎么了?」

    「没……」垂着头,孙香吟走进房内,这才抬起头来,「香吟真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她会牺牲这么多,」孙香吟眼角含泪,「香吟虽然身为你妻子这么久了,明知解除禁制势在必行,可是要为你解除禁制,香吟却怕东怕西的……反不如她果决明快……好夫君,你答应香吟,无论如何,你都要好好待她……」

    「这当然的,」曾清华温柔地应着,但对抱在怀中的傅玉华却一点也不温柔了,完全没有解开她穴道的打算,连孙香吟也一样,突地他手上一用力,怀中的傅玉华吃力不过,嘤咛一声晕了过去,「神仙姐姐……有件事我要跟你说……」

    「什么事情?」

    小小声声地,曾清华将风雪盈体内媚气的事情告诉了孙香吟,只听得她目瞪口呆,真的完全想像不到会有这种事情。

    「真……真伟大……如果这样,解开好夫君你禁制的时候,应该是风姐姐最难过的,可是她还顾着你的身体……香吟真是怎么也比不上……」眼中泪光盈然,孙香吟突地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停下了步子。

    「好夫君……」

    「怎么了?」

    「有件事情……或许是我多想了,」孙香吟轻轻咬着曾清华的耳朵,彷彿不想让一点声音漏出去似的,「你想风姐姐会不会怕?你的……你的宝贝那么大,加上禁制已解,在床笫方面的威力更是厉害,那宝贝只怕比以前还……还强硬得多……」

    「这个……或许会,」轻轻想了一会,曾清华也放小了声音,「那可要怎么办才好?我也不想让她难过……」

    「我只是……只是提醒你一下,别太过猴急了,好夫君是最温柔的人,香吟知道,只是怕你一时忍不住。」轻轻地将傅玉华抱到了床上,解开了她的穴道,孙香吟回头吻了曾清华温柔的一口,「风姐姐既然说过,你今晚就好好休息,过两天再好好在香吟和玉华身上疯狂一次,你才知道要怎么控制自己的,嗯?」

     ***    ***    ***    ***

  一开始练的时候还没有感觉,但是多拆了几招,曾清华马上发觉不对劲了,孙香吟的出手剑路还是华山派的基本剑术,粗看之下也没什么精妙的,旁观的傅玉华似乎也以为孙香吟和以前一样,还是落居下风,但身在其中的曾清华却是背心直沁冷汗,虽然和以往一样对拆剑招,但为了让他习惯解开禁制后的内力,这回孙香吟特别要他把内力用上去,原本应该是孙香吟进退维谷才是。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在风雪盈在孙香吟耳边说过几句之后,回来的孙香吟长剑流转处竟是剑势飘然,就好像驾舟破浪一般,轻松巧妙地在曾清华宏大的内力之中来去自如,让曾清华愈出手愈是涩滞。

    又拆了几十招,连原本没怎么在意的傅玉华也看出来了,曾清华竟是愈拆愈落在下风,几乎全无还手之力,更惨的是一般而言,落在下风时应该改采守势,以避敌锋,但孙香吟招招进逼,曾清华竟是怎么也守不住,退了一步又一步。

    「不打了,不打了。」索性将长剑往地上一抛,曾清华气呼呼地将收手不住,冲入他怀中的孙香吟抱了起来,嘴嘟的像可以挂上油瓶般。

    也难怪他心下气苦难平,从孙香吟一开始教他剑法以来,即使是对上高明如傅敏华时,他也是有攻有守,从来曾清华也没这样吃过亏,竟然连门户都守不住,而且孙香吟看来还是游刃有余呢!难不成神仙姐姐这几年来都留了手,到今天自己恐怕要另纳风雪盈进门时,才受不了的全力反攻吗?

    「清华不用气,」斜倚着房柱的风雪盈对着孙香吟点了点头,「你只是上了个当而已,这套心法可是雪盈千思万想,专门对付内力高深的对手用的。」

    「怎么说?」将手中的孙香吟放下,曾清华原本想走上前的,可是脚步还没动就克制住了自己。

    昨天风雪盈为他解除禁制之后,原本就是强抑着因那香艳解法而致高涨的体内媚气,但曾清华背了她回来,体内威阳奔腾的内力使得他阳气极旺,看来又影响了风雪盈体气,到现在她还是脸红耳赤,害得一早上孙香吟就先警告他,不准走近风雪盈身边三尺之内,若再惹发了她体内的媚气,那可就惨了。

    由得白梅香将她扶坐起来,曾清华敏感地发觉,风雪盈原本清甜柔美的声音里,似是又软媚了几分,听得他体内一阵热,「一般练武之人剑法归剑法,内力归内力,练到后来,虽是剑法精妙,内力深厚,足可配合无间,却是不如一开始就将内力练入剑法之内,相辅相成要来得更有威力。」

    「清华你天资极高,加上香吟教导得法,一开始就将内力和剑法融合为一,所以你剑术虽不如傅敏华精纯,但初次对上他时,却还能保持个不败局面,内力虽强剑身却不至毁折,就是因为如此……」

    听到这儿,孙香吟不禁心中微震,她是华山高徒,武功在武林中算得上是第一流高手,但这等道理却还是初次听闻,只怕连师父都未必知晓,初教曾清华时为了加紧修练,加上他夜夜在床笫之间增进内力,用在剑上自然而然,孙香吟硬是不顾一向以来内力和剑法分开学习的传统,让曾清华同时修练二者,没想到却是矇上了呢!

    「不过,将剑法和内力都修练到高深境界之人,比如傅掌门和傅夫人好了,他们练剑法练内功已久,内力收发自如,使剑时,内力自然能透剑而出,不毁剑身,比之一开始就将剑法和内力融合为一之人,若是内力大致相当,对敌时实力也相差无几。但如果还想更上一层楼,就要另外下功夫了。香吟,令师是否跟你说过,剑法中的几重境界?」

    「有的。」孙香吟想了想,「师父曾经教过香吟,剑法的最高境界是出剑无声,将刚柔劲力完全化于剑中,无声无影、无气无形,不过当今武林之中,即使是功力已臻化境的少林武当掌门,似乎也还没有达到如此地步。」

    「嗯……」风雪盈淡淡一笑,「要做到出剑无声,无形无影,的确不易,因为只要剑上使力,就有破风之声,使力愈强,风声愈大,内力愈高深之人,使剑时的风声反而愈大,若是收小力道,剑上威力反而展不出来。」

    「清华方才就是内力透剑而出,自成一股力道,一般而言,若对方也仗力斗剑,就是双方的内力之争,但若像香吟这样借力使剑,手上全不施力,只是因势利导,依清华的内力而行,反而能节节进逼,轻巧自如,不耗自身半点力气。」

    「那要怎么办?」曾清华伸手抓了抓脸颊,「又不能不使内力,又不能让内力透剑而出,那我岂不是动弹不得?如果要把内力完全凝在剑上,不脱不漏,那可难得很呢!我开始练剑的时候曾想这样做,可是内力一凝在剑上,反而使起来更难过了,简直是完全没法动手练剑。」

    「你那样只会将内力定死在剑上,根本使不了剑,就像这样,我以前也试过的。」风雪盈走前几步,从孙香吟腰间抽出长剑,比了几下,曾清华点了点头,他当时使起剑来就像这个样子。

    「那要怎么办呢,风姐姐?」

    「我也不知道,」风雪盈将长剑还给孙香吟,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不是我吊香吟的胃口,实在是雪盈本身不是练剑之人,虽然梅香对武林各门各派的剑法都知个大概,我用起剑来似模似样,但要达到如此修为,却不是这么轻易修得的。」

    旁边的曾清华边听着风雪盈和孙香吟对话,心神却早飘到了剑法上头,若是不使内力,剑法就毫无威力;若是凝力于剑,力道用老反而不好掌握……突然之间一道光掠过曾清华心头,他双手一拍,想要说话却见三女眼光直飘向他,瑟缩了几下终究是没说出来。

    「清华想到了什么就说出来,你天资过人,或许能想到其中关键。」

    「没……没有啦!我只是想,如果不是凝力于剑,而是凝力在掌中,完全不透出半点,使力犹如使剑,再以意御剑……」

    「那可不叫内力收发自如了,简直是神仙嘛!」白梅香娇声笑了笑,虽然是面纱覆面,但曾清华知道面纱下的她一定在吐舌头,「要是能将掌中内力运化如此,将剑意合一,那可不是内力高深而已,还要彻底地运用自如,怎么可能……」

    一语不发,风雪盈闭上双眼,随手折了一旁的树枝下来,只见她随手挥舞,华山天险剑法清溪般流泄而出,树枝在她手中犹如一条飘舞的丝带般,挥动之际飘然若仙,看得曾清华和孙香吟目瞪口呆,风雪盈原就娇艳动人,加上她的姿态简直不像在使剑,而像是在舞蹈一般,美的无法形容,像是能将人的心神全都吸了过去。

    也不知风雪盈何时使完剑,手中树枝是什么时候落的地,曾清华和孙香吟看呆了眼,竟是好久好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好美……」良久良久,孙香吟才像是回过了神来,张开的小嘴里只出得来这么样一句话,她也知道这不只是美一个字可以形容的,可是方才那模样还印在脑里,彷彿用上任何形容词都无法表达于万一,她勉强转过了头,曾清华似乎还沉醉在方才那种美妙剑舞之中,完全不想醒来的样儿。

    「而且是完全不带风声。」白梅香也说了出来。

    「是……是吗?」孙香吟这才惊觉,方才自己竟看得入了神,完全没注意到风雪盈手中的树枝有没有带起风声。

    「多亏了清华一语惊醒梦中人,」风雪盈淡淡一笑,「以清华自己的造诣,等到他能完全控制住自己体内的功力,要做到这点应该不困难。」

    「我……我也可以这样吗?」

    「是真的,」风雪盈走到曾清华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肩头,「不然的话,你就来找雪盈算帐吧!记住,用意不用力,绝对不要勉强。」


                (九)

    连试了几次,用意不用力,出剑无声是勉强做到了,只是总不能保持下去,更别说是使得像风雪盈那般美妙了,不知从哪儿来的一股无名火涌了起来,曾清华气得将剑收了回去,一个人坐在树下,动也不动。

    「好夫君……好夫君!」

    「什么事,啊……神仙姐姐……」

    轻轻地捏了捏曾清华的脸,孙香吟扮了个鬼脸,逗得曾清华也笑了起来,这才坐到了曾清华身边。

    「看了你练剑,风姐姐叫我来传达两件事情。」

    「什么事?」

    看曾清华的表情,就知道他还对自己练剑的进度耿耿于怀,孙香吟娇柔地笑了笑,倚到了他怀中,「一是出剑无声的境界。风姐姐方才使的虽是天险剑法,但心法却是她的本门武功,和剑法本身格格不入,你应该已经把握到了「出剑无声」的要领,可是如果强求要使得像风姐姐那么漂亮,那根本是背道而驰,你只要使出像你自己想使的剑法就好。」

    「神仙姐姐……你想,风姐姐是不是在安慰我?」

    「我想不是吧!」孙香吟轻巧地把玩着曾清华的衣襟,对曾清华话中的火气恍若未闻,「风姐姐方才还……还要我想像一下,要是……嘻……要是你使剑使成像风姐姐那个样子,香吟才刚想到就笑的不行了。」

    「这倒也是。」曾清华不禁失笑,想到风雪盈方才使剑使得那般袅娜娇美,自己一个大男人要是变成那样,只怕他自己先会笑到疯掉。

    「还有……还有一件事,」孙香吟将脸埋入了曾清华怀中,「风姐姐说……说她后来才想到,好夫君你的内力奠基于床笫之事,要是不在床笫之间发泄,以你现在内力刚破禁制,只怕花多久也没有办法彻底控制,所以……所以要香吟过来……让你发泄……」

    「就在这里吗,神仙姐姐……」伏在孙香吟耳边,热热的一口气呼在她耳内,曾清华心下可乐了,从昨天禁制甫破,他就感觉到自身内力猝发如洪,想要发泄的欲望似乎完全无法控制,而风雪盈又要他禁欲个两三天,说是不好意思说,其实曾清华早已经忍耐不住了,「玉华不在,难不成神仙姐姐要一个人来吗?」

    「风姐姐说……」被他这么亲昵地搂着,孙香吟似乎全身也热了起来,成婚以来夜夜缠绵,在曾清华的灌溉之下,孙香吟比起当日出落得更加娇艳如花,身心都完全是个成熟的少妇了,间中虽也有休息,但要说像这几天一样碰都没碰,那可是第一次,孙香吟这才真正感觉到什么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说实在她也渴想得紧呢!「要你把香吟抱回房内再做,如果香吟撑不住的话……只要你想要,她随时接手……」

    「那样不好的,」在孙香吟颈上落下无数个吻,双手更在孙香吟身上来回抚弄,曾清华熟稔的动作,没半晌便将孙香吟逗得欲火狂升,「趁昨天她帮我解了禁制之后,我不小心看到,风姐姐的肩上还有守宫砂,她处女之身,怎么受得了我?」

    「那……那就不回房了。」一双纤手早已自动解起曾清华的衣裳,孙香吟向旁边望了望,示意曾清华将她抱到林子里去,一边脸蛋儿都红透了,即使是当日在山上和曾清华行房,孙香吟恣意放浪,连白天偶尔也在床上缠绵,却从来不曾试过光天化日之下在室外偷欢,尤其还得瞒着房里的风雪盈她们,孙香吟羞得无地自容,偏又有一种放肆的快感,令她更为情热难挨,整个人都像是要炸了开来。

    随着曾清华那双魔手的挑弄,灼的她全身发烫,情浓不能自已,「到里面去吧!香吟这回要亲身体验好夫君的实力,你可别留手喔!」

    「不会留手的。」抱着一团火般的孙香吟进到林中,曾清华转了几下,找到一棵大树下就坐了下来,怀中的孙香吟似是早已经忍耐不住了,才刚将身形隐在树后,两人的衣裳便窸窣落下,扔满了一地,只见曾清华抱着一丝不挂的「神仙姐姐」,正渴望地吸吮着她那挺立起来的乳尖,紫葡萄一般娇胀的乳尖,似是要将孙香吟的欲火喷出来似的可爱。

    「天……天哪!」看到曾清华已经如日中天的巨伟肉棒,连早已情不自禁的孙香吟都不禁踟蹰了起来。她和曾清华的第一次是身中剧烈春药,迫不得已,但即使是在药力和曾清华爱抚的双重刺激下,那一回也差点让孙香吟承受不住。

    事后曾清华夜夜索求,若不是身在了无人烟的山中,可以恣意放浪,加上初夜就被他那大肉棒肏的又疼痛又快乐,几乎是身心都被性爱的快乐给征服,后来的日子里孙香吟还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呢?

    偏偏现在曾清华解除了禁制,那肉棒似乎又变得更大了些,真教孙香吟又喜又怕,明明知道身怀如此异宝,曾清华不只能够夜夜鏖战,带给她的快乐更会远超以往,但她真怕自己受不了呢!

    「神仙姐姐……会害怕吗?」在孙香吟玲珑浮凸的胴体上恣意漫游着,几乎已经按捺不住自己体内的欲火,曾清华好久才发现孙香吟暂停了动作,正又羞又怕地看着他那昂首挺立的肉棒。

    「不……不怕……」抬起头来,孙香吟重重地吻了他一口,「从那时候起,诗华前辈就教过香吟,要香吟变成任你驰骋的女人,在床上任你尽情享用……所以香吟不怕的……」

    再次封住了曾清华的嘴,孙香吟吻得是那么深入,舌头巧妙地和曾清华纠缠着,享受着那股炽热的甜美,似是完全不想分开来,曾清华被敬若天人的「神仙姐姐」这样吻着,什么也说不出来了,索性就任她自己去动作。

    只见孙香吟一手按在曾清华肩头,另一手轻轻地拨开了自己腿间的薄唇,慢慢朝他昂首向天的贲张巨棒蹲坐下去,若不是孙香吟早有准备要和他行云布雨、享乐温存,穴口处早已经是一片湿泞,只怕还真承受不住哩!

    话虽如此说,孙香吟仍是不自禁地娇颤着,任凭曾清华的双手温柔地抚弄着她成熟的胴体,逗的她愈来愈湿,好久好久才终于让他刺进她穴内。

    真的是好大,直到逐渐容纳了那巨棒,孙香吟才切身感受到了这种滋味,她的小嫩穴被塞得满满实实的,而且那巨棒的灼热度更胜以往,烧得孙香吟全身发烫,简直是一触及就诱发了她体内强烈无比的春心浪情。娇羞归娇羞,但孙香吟仍紧紧地吻着这好夫君,似是要以这方式向他保证,将会把她那成熟玲珑的胴体彻底献出,和他抵死缠绵,绝不会有半分畏怯退缩。

    好不容易等到孙香吟松开了樱桃小口,此时的她已经彻底被充实了,曾清华顶得如此之深,似乎强大到能冲到她的五脏六腑里面去,那灼热更是烧化了孙香吟体内一切的理智和羞怯,令孙香吟本能的欲望狂野地奔流起来。

    这滋味是如此的美妙,身处其中的孙香吟再也克制不住自己,湿润的美眸中满含春光,脸蛋儿烧的晕红冶艳,整个人似乎都快被欲火烧化了,那动了凡心的仙子模样,使得曾清华也不禁蠢蠢欲动起来,那大肉棒似乎已在孙香吟肉体深处慢慢开始逐步钻动,弄得孙香吟忍不住呻吟出了声。

    「好……好夫君……你真的好大……嗯……好热喔……香吟好高兴……又好难受……」

    「我……我也是……姐姐你又更紧了……夹得……唔……夹得我好舒服……」

    「好夫君……」努力地保住脑海中最后一丝理智,孙香吟重重地吻在曾清华的胸前,声音细如蚊蚋,又软又甜,「就这一次……让香吟主动……好不好……」

    光这句话似就烧光了所有的理智,还不到曾清华回话,孙香吟已经按住他胸前,胴体上下顶挺起来,双手情不自禁地托着自己的双峰,供曾清华品尝。

    既然孙香吟已经放浪了起来,曾清华也再不留手矜持了,他双手扶着孙香吟的纤腰,协助她不断上下挺动,还不时左右旋臀扭腰,让她更完整、更适切地体会他的灼热和强悍,一张嘴更不断来回于孙香吟的双峰之间,贪婪而甜美地吻啜着,那丰挺柔软的玉峰如此幽香甜美,似是永远也吸不厌。

    「天……太……太厉害……太美妙了……好哥哥……好夫君……香吟……啊……美……美死香吟了……怎么会……怎么会这么硬……你真的……真的比以前厉害好多……真的……真太……太棒了……香吟要……香吟……啊……香吟要丢了……你真……真强……啊……酥死……酥死香吟了……」

    若非风雪盈教导她,孙香吟可还真是提不起勇气,用这么热情的体位主动和曾清华寻欢作乐,控制着他顶入体内的动作,偏偏这体位让他深深顶入以往没被开发的深处,穴心深处又酥又酸又痒又麻,好像虫行蚁走一般,那快感完全无法控制,好像海啸般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孙香吟的身心。

    原本还想要控制自己的欢乐、不要太过于放浪形骸的孙香吟愈来愈控制不住了,她疯狂地扭摇顶挺着,尽情地享受被那大肉棒插穿嫩穴的快乐,一双高挺的玉峰也放纵地弹跃跳动起来,那激情的动作让曾清华再吮不住,只得挺起身子,一边任肉棒享受着孙香吟热情的肉体,一边看着孙香吟激情的扭顶摇动,真是美不胜收。

  「好夫君……好哥哥……太……实在太美妙了……唔……啊……就是那儿……再用……再用点力……哎……酥……酥死香吟了……好棒……好热……啊……好美……哎呀……香吟又……又要丢了……又要流出来了……嗯……好夫君……你真是……真是太厉害了……干得香吟……干得香吟美死了……你好大……把……唔……把香吟都……都干穿了……美……哎呀……美死香吟……爽死香吟了……唔……你又干得……干得香吟泄出来了……香吟要一辈子给你干……哎……干到……干到爽死……啊……」

    舒服得再也无法自已,孙香吟放怀欢乐,比以往更狂野、更美妙的感觉不断地冲击着她的身心,好像每一寸肉体都被重新洗礼了一般。

    狂欢之中,孙香吟的阴精已不知舒畅地泄了多少次,但被阴精滋润的肉棒,却仍是处变不惊,反而更为坚硬挺拔,随着孙香吟狂野的动作,不断强烈勇猛地刺激着她每一寸感官,令孙香吟情不自禁地加大了动作,好让柔嫩的穴心被更重更强烈的刺激着,那娇媚淫冶的放浪叫声,不知何时已经传遍了林子里,若不是这儿已算得上是华山深处,人迹罕至,只怕早不知引诱了多少人来。

    高潮的快感好似有魔法一般,每当孙香吟浪得阴精大泄、痛快至极的当儿,总能从孙香吟疲惫的体内再抽出体力来,令她更疯狂更开放地迎向那纯然肉欲的欢乐,在曾清华的怀抱里尽情地抒发。

    也不知这样浪了多久,孙香吟终于再没有体力扭动了,在一声娇媚骚荡的高叫声后,她泄了最多最美妙的一回阴精,整个人瘫痪般地倒在曾清华怀中,四肢软绵绵地搂着他,浑身都是汗水的她娇喘着再也动弹不得了,直到此刻她才感觉到,曾清华硬挺的肉棒终于在一阵颤抖之后射了出来,火热的精液强烈而美妙地冲进了她的体内,整个人都热得酥了几分。

     ***    ***    ***    ***

  爱怜地看着怀中泄得晕晕迷迷的神仙姐姐,曾清华轻轻地抓起了垫在身下、又湿又黏的衣衫,慢慢地朝小屋走去,走得那般小心,生怕震醒了怀中晕迷的玉人。

    好不容易将一丝不挂的孙香吟抱回床上,看着精力耗尽的她睡熟了,曾清华这才吁出了一口气。

    回想起那个时候,连床笫经验丰富至极的曾诗华,也被他弄得飘飘欲仙、不能自已,更遑论娇柔的孙香吟了,曾清华原先还真的怕,若是自己被体内欲火烧化理智,完全不知留手,只怕孙香吟和傅玉华合力都会被他弄到爽死为止。

    幸好这回初试,孙香吟虽是泄得晕晕茫茫,精元大失,但在他最后藉着泄精而注入功力,精气该是不至大损。不过曾清华也知道,因为这一回的交合,他完全放手,由得孙香吟控制施为,他才能抑制住自己那狂飙的欲望,若是换了个体位,由他来主动……曾清华真不知道到时候会怎么样。

    沉思中的曾清华真的吓得跳了起来,忙不迭地将锦被摊开,遮盖住孙香吟赤裸娇慵的胴体,回头才发觉是风雪盈盈盈俏立,轻叩房门的纤指还搁在门上。

    「风……姐姐……」

    一句话也不说,风雪盈走过了曾清华身畔,坐到床上,欺霜赛雪的纤手轻轻触着了孙香吟的腕脉,良久良久才将手收了回来。

    「为什么呢,清华?」娇躯盈盈起立,风雪盈望向曾清华的眼中微带着一丝怨怼,「雪盈已经说过,愿意接手香吟,一起任你发泄的。这回是你还记得为她输功,虽是精元大泄,还不至大损,要是你的神仙姐姐受伤了,看你到时候还来不来得及后悔?」

    「我……我是怕……」

    「怕什么?」

    「怕……」曾清华嗫嚅半晌,这才说了出口,「昨天姐姐为清华解除禁制,浑身都好像发烧一般,全身是汗,白色的外衣浸得……浸得透明……清华不小心看到……看到姐姐身上的守宫砂……所以……所以才……」

    「原来……原来是这样……是雪盈错怪你了,对不起,」娇柔地一笑,风雪盈纤指轻轻地点在曾清华的嘴上,不让他继续往下说,「从……从雪盈决心为你解除禁制,雪盈就已经愿意做你的女人了,无论你想对雪盈怎么做,雪盈都甘愿承受,你知道吗?」

    「嗯……」

    「你是个好人,不想让雪盈受苦,雪盈是知道的,所以你会用雪盈受得了的方式,是不是?」

    「这当然……」

    「所以你不要怕……」偎入曾清华怀中,风雪盈眉目之间尽是嫣红丽色,美得令曾清华差点看呆了眼,他伸出微颤的双手,轻轻地抱住了她,「你的方式,无论如何……雪盈都会受得了的,你会这样的,是不是?」

    「是……是啊……」

    「还有……」风雪盈的声音是那样的柔媚,「如果你当雪盈是你的女人,就不要对雪盈害羞,光是看到雪盈身上的守宫砂,就连话都说不出来,雪盈会很难过的……」

    「清华知道了,」微微低下头来,嗅着风雪盈发间那清馥的香气,感觉着怀中温热的女儿娇躯,曾清华只觉心神俱醉,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风姐姐……你的身子好美,昨天……昨天清华光只是看到你湿衣贴在身上,差点就忍不住……很想侵犯你……真的……」

    「雪盈也是……也很想让你侵犯……清华,叫我雪盈,不要再叫姐姐……」

    「是的……雪盈……」

    温存良久,还是刚刚才在孙香吟身上发泄过的曾清华首先清醒过来,虽然是玉人在抱、体内欲火如焚,真的很想就地为怀中这千娇百媚、婉娈柔顺的美女开苞,共享温柔旖旎情趣,让她知道什么是女人的肉体快乐,但是白梅香还在隔壁房里,加上孙香吟就睡在旁边,即便是风雪盈再开放,再怎么心甘情愿,现在都不是恣意寻欢的好时机。

    「雪盈……雪盈姐姐……」轻轻地在风雪盈唇上落下一吻,怀中浑身发烫的美女好不容易才张开眼睛,春心方动的她几乎已经浑身软瘫了,「清华也很想要你……可是……可是清华刚泄过一回,加上梅香她们都在……等晚上我再到你房里来,好不好?」

    知道曾清华的话中之意,自己的处女之身绝保留不过今晚,风雪盈整个人都热了起来,好像媚气又开始狂飙一般,她娇羞地离开了曾清华的怀抱,附在他耳边的声音如此娇柔,软的好像可以挤出水来一般。

  「我知道……晚上雪盈等你……还有还有……今晚雪盈要完全成为你的女人,要你完完全全、毫不保留地发泄在雪盈身上,好吗?别嫌雪盈淫荡,雪盈真的想要你彻底舒服一次……」

     ***    ***    ***    ***

  好不容易捱到了晚上,心痒难搔的曾清华轻手轻脚地钻到风雪盈房里,傅玉华赌气住到傅夫人那儿,孙香吟白天被他弄得魂飞天外,到现在还没清醒,加上白梅香也给风雪盈支了开去,这儿真的就只剩下他俩而已了。

    轻盈地溜进了风雪盈的香闺,只见这美女身上披着白色外袍,乌润细致长发披垂,香肩微露,娇慵地坐在床上,白袍下摆透出一双皙白修长的玉腿,在烛光下盈盈生光,美的就好像下凡观音一般。还不用走近他就闻得到风雪盈身上清馥的幽幽香气,显然他才错过佳人芙蓉出浴的镜头,那模样只要是男人就不会不起冲动。

    「雪盈……」轻巧无声地除下了外衣,曾清华滑到了风雪盈身后,温柔地抱住了这美艳佳人。才一贴上去曾清华就感觉到了,微微一震的风雪盈不但没有避开,反而是娇羞地偎紧了他,袍内一丝不挂的胴体正滚热着,「等很久了吗?」

    「嗯……」放松了全身,好让自己更能全心全意地去感觉曾清华滑入衣内、正尽情轻薄的双手,风雪盈星眸微闭,一双玉手茫然地勾住了他的头,些微的唔嗯声音从她主动献上的香吻间透了出来,尤其当曾清华的手慢慢滑入玉腿之间,温柔而轻巧地探索时,风雪盈浑身一震,差点没法轻启玉腿,方便他寻幽探胜。

    滑入风雪盈腿间的手蓦地停下,曾清华看了看风雪盈烧得嫣红的脸蛋,已经侵入禁地的手又加紧工作起来,惹得未尝此道的风雪盈忍不住激烈地呻吟出来。

    「唔……清……清华……你……你的手……好……好厉害……唔……雪盈……雪盈都……都烧起来了……」分开了双腿,风雪盈在他怀中伸展着,好让曾清华经验老到的双手尽情地享受她的胴体,一边娇声地在曾清华耳边哼着,「哎……好清华……你真是……真是厉害……唔……哎呀……就……就是那里……别……求求你……雪盈受不了了……」

    「我也受不了呢!」强抑着胸口急速的律动,曾清华轻咬着风雪盈敏感的耳垂,不时和她接着情浓难解的香吻,双手一边不疾不徐、时轻时重地在风雪盈细致娇嫩的肌肤上轻搓慢捻着,温柔而热切地挑起风雪盈本能的欲望。

    少女的胴体是如此的娇软细滑、晶莹剔透,没有一点瑕疵,令人爱不释手,加上这美女又是合作无比,稚嫩又热情地在他怀中扭动着,任凭他大快朵颐,让曾清华体内的欲火狂野地暴燃起来。

    原本曾清华还心有顾忌,他虽然只帮孙香吟和傅玉华开苞过,但也知道初尝此味的女孩最不好应付,稍一不注意就会痛楚难当,尤其是他那禁制尽除,比一般男子更雄伟强壮的肉棒,对处女而言更是凶器!

    他原是想先花一大段时间逗弄风雪盈,将她本能的春情完全诱发之后,再去满足她的空虚,但出浴后的风雪盈竟是如此诱人,使得曾清华差点压抑不住,加上当他的手溜入风雪盈腿间时,触手却是一片湿黏,显然风雪盈已经是热情难耐了,她的反应更教曾清华忍耐不住,「雪盈你都这么湿了……」

    「别……不要笑雪盈……」听他的声音在耳边说着这么羞人的事情,风雪盈只觉体内的媚气好像火山爆发似的,充满了全身每一寸肌肤。

    「从……从等你开始……雪盈就忍不住……一直在想你会……你会怎么对雪盈使……使坏……那里……那里忍不住就……就湿起来了……怎么……怎么擦洗都……都擦洗不干……」

    「干了可不得了呢……」感觉到怀中美女的娇弱无依,任凭自己宰割,这武功高强、高贵优雅的美女会主,到了床上和一般女孩子的反应全无不同,只是更加敏感,曾清华心中微微一定,「清华还想你再湿一点……不然你就容纳不下了……」

    一边恣意地爱抚揉搓,惹得风雪盈娇吟阵阵,一边解除身上的束缚,两人肢体交缠、言语情浓之间,已经是裸裎相见了,曾清华双手微一用力,将这赤裸的美女抱得更紧一点,不只是双手在风雪盈的腿间及胸前大展长才、恣意揉弄,更用全身紧紧地贴住她敏感的肌肤,去感觉风雪盈每一寸的火热柔软。

    虽然要抑制着插入她嫩穴的冲动,但在风雪盈身上爱抚揉弄并不是件苦差,这美女每一寸肌肤都是那么柔软细嫩,充满了满溢的欲火,无论怎么玩弄抚爱都是一种至高的享受,加上她娇声呻吟求饶的声音是那么甜蜜娇柔,更令曾清华无法自抑,简直就沉醉在调弄这赤裸美女的感觉里了。

    知道这是曾清华对她的体贴,同时也想切身去感觉他所带来的陌生感觉,风雪盈稚嫩地贴紧了他,全心全意地投入被他挑逗玩弄的肉欲快感当中。

    出于处女的娇羞,风雪盈原也不想叫出声来的,偏偏男人的手是那么厉害,直接而火辣地触及她敏感的地带,勾得风雪盈想不高声呼叫出来都不行。

    股间那羞人之处就不说了,从时间一分一秒经过中,风雪盈的心思不断地环绕在幻想之中,幻想曾清华会怎样热情、怎样熟练地玩弄挑逗她的娇躯,将她逗得欲火难耐之后,再来攀花折蕊、恣意蹂躏。

    一边想着一边心思恍惚,当风雪盈发觉之时,雪白的股间已经是湿黏一片,加上他的手又是如此熟练地滑进她的秘处,温柔而强烈地抚爱着连她都不曾这般触及的地方。

    如果只是股间也就罢了,偏偏风雪盈胸前双乳虽不算大,却是耸然高挺,敏感处不下于股间秘处,加上曾清华一手掌握住她的左乳,掌心处的热力不断烘着她敏感的耸起,他的指头又是那般坏的撩拨着她娇挺的乳尖,弄得风雪盈乳上一阵阵酸酥麻痒,那陌生又美妙的快感,使得风雪盈情不自禁地挺胸,让他更方便地抚爱拨弄着她,没落入他手中的乳房更是热辣辣地发胀,渴望着被他揉搓玩弄的快感。

    再加上风雪盈白皙光滑的裸背也是极为敏感,又是紧紧贴住他的胸口,每当风雪盈被他的手玩弄得酥爽难耐,情不自禁扭动的当儿,背上就传来一阵阵火热的美妙感觉,令风雪盈更是芳心迷乱,被他撩弄得欲火焚身。

    「哎……哎呀……好……好清华……好丈夫……你的……你的手……真是太……太厉害了……雪盈……雪盈根本就……就受不了啊……好……好热……唔……求……求求你……哎……哎呀……别……别再弄……啊……别再摸弄那里了……雪盈都……都快融掉了……哎呀……」

    斜倚着床旁的内壁,边舔着风雪盈嫣红的脸蛋儿,不时还吻着她红艳欲滴的小嘴,勾弄着她甜美的小舌头,曾清华的抚爱更加深入了,在他的动作之下,风雪盈的敏感地带一寸一寸地暴露了出来,任凭曾清华或舔或咬、或揉或捏,他的每一下都令风雪盈有着更特别的快感产生,尤其是湿漉漉的股间,不知何时起竟生出了一股空虚,风雪盈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直觉地渴望着,渴望着被曾清华所充实、所征服,她这才知道什么是男女之欢、行云布雨之乐。

    「唔……太……太美妙了……清华……好清华……雪盈的好丈夫……哎呀……你的手……实在是……那里……那里不行……唔……太……太敏感了啦……好清华……唔……雪盈快……快被你弄……快被你弄死了……啊……就是那里……再……再用力一点……嗯……太……太棒了……好……好棒……清华……你太厉害了……啊……太强了……雪盈要……要融了……唔……」

    从傍晚开始,风雪盈的芳心便被曾清华塞得满满的,体内的媚气完全无法自抑地奔腾,由内而外地灼烫着风雪盈每一寸肌肤,那前所未有的激烈冲击,已经让风雪盈春情难抑,没想到一落到曾清华手上,和他赤裸裸地缠绵,那强烈的欲火更加旺盛地烧融着她,偏偏风雪盈又是心甘情愿地任他摆布,对体内的淫浪需求更加无力反抗,身子里有股火想要发泄,有股空虚想要被他充实,偏偏他好整以暇地玩弄着她的肉体时,那感觉又美妙地令她无法清醒或拒绝,使她无比渴望他继续下去,此刻的风雪盈真是非常矛盾。

    也不知被他这样逗弄了多久,风雪盈软绵绵地搂着他,感觉到此刻的曾清华和她一般的火热,浑身上下都布满了被欲火烧出的汗珠,尤其是她内外交煎,酥软的玉腿间在他经验老到的指头不断挑弄之下,那空虚已经强烈到让她忍耐不住了,皙白的肌肤透出了娇媚无比的桃红色泽,高耸的双乳上头粉嫩的乳尖早已硬挺起来,加上她那似舒服又似难过的婉转呻吟声,任谁也知道风雪盈此刻已是欲火高燃、欲罢不能了。

    温柔地让浑身发烫的风雪盈躺了下来,曾清华慢慢地伏到了她身上,在轻啜着风雪盈丰盈玉乳的同时,手也从腰后轻轻顶着她的纤腰,只听得风雪盈一阵火辣辣的轻呼声,玉腿已经情不自禁地勾上了他的腰。

    非常非常柔软、缓慢地,顺着风雪盈淫黏湿滑的穴径,曾清华慢慢地滑入了她,一双手也丝毫没闲着,温柔地逗弄着风雪盈,仿佛要注入勇气般地,鼓舞着她体内那野性的淫欲,使得风雪盈更加如痴如醉。

    由于曾清华的温柔,和体内狂野媚气的作用,当曾清华全根而入,深深地顶入风雪盈花心时,兴奋异常的风雪盈完全感受不到痛楚,甫遭男人攻陷的她仅只小嫩穴被撑得微有些胀疼,在刚被插入的那一刹那,便被充实的快感和彻骨的酥酸所吞没。

    「会……会不会痛?」

    「不……不会……唔……」火辣辣地和他热吻着,风雪盈只觉得体内似有股烈火正在燃烧,无比娇羞的她感觉到自己正本能地渴望着他的冲击。

    小嫩穴紧紧熨贴着他火棒般灼热的肉棒,正被灼得痛快无比的风雪盈知道,他的威力才刚要发挥而已呢!

    「好……好清华……来吧……雪盈好……好难受……可一点都不疼……你好好的……好好发挥……弄得……弄得雪盈美爽爽吧……不论什么时候……雪盈都要你在雪盈身上……尽情发泄……唔……」

    知道风雪盈的愿望就是彻底容纳他那野火一般的欲望,加上今夜的风雪盈又是那般娇美动人,处女清雅的幽香弥漫周身,令他禁不住食指大动,从搂住她开始,曾清华原以为白天稍有发泄的欲火已经狂烈无比地燃烧了起来,真有一股狂抽猛送的冲动,好不容易才忍耐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风雪盈首肯,曾清华这才缓缓抽动起来。

    强抑着勇猛蹂躏的本能冲动,曾清华温柔地款款抽送,每一下都深深地顶入风雪盈体内深处,慢慢地搔刮着她最敏感脆弱的穴心地带,娇羞迎合的风雪盈嫩穴虽紧,却是本能地妥贴着他火烫的肉棒,熨的曾清华舒畅无比,那快感远比他和孙香吟及傅玉华欢爱时更加地强烈,显然风雪盈体内的媚气不仅令她对男人的侵犯无法抗拒,使风雪盈的肉体对性爱无比渴求,更将她改造成男人梦寐以求的性感尤物。

    虽然曾清华的动作不大,但娇嫩的小穴头一次被男人侵入,又被他深深地插进了心坎里,曾清华每一次的滑动,都热烈地摩挲着她娇嫩的穴壁,灼热又强烈的美妙感觉狂野地燃烧在全身上下,令风雪盈又羞又爱,虽知他是体贴着她含苞初放,却仍情不自禁地渴求他的狂暴,那肉欲的渴求真教她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哎……好……好清华……再……再重一点……再……唔……再深一点……没……没关系的……雪盈……唔……雪盈受得住的……别那么……别那么温吞……哎……好……好棒……求求你……再……再用力一点……用力点……啊……再强烈一点……」

    听着风雪盈娇媚诱人的声音,如泣如诉地渴求着他的侵犯,加上她火热的胴体娇羞地轻扭着,迎合着他的抽送,曾清华渐渐也忍耐不住了,他逐步逐步地加大了动作,也不再只是直入直出,轻柔地旋转着,不但用肉棒顶端刮着她敏感的花心,更以这强烈摩擦的动作去刺激风雪盈的嫩穴,让风雪盈更热情地夹紧他,感受他烈火般狂野强劲的力道。

    「天……天哪……怎么会……啊……怎么会这么……这么美妙的……唔……好清华……美……美死雪盈了……哎……你刮的……刮的好……雪盈要……啊……雪盈要美死了……你好热……唔……好烫……烫得雪盈……哎……雪盈又……又湿了……这么棒……呀……你好厉害……唔……啊……这么深……怎么这么大……啊……太美了……你真……真强……啊……好棒……再用力一点……就……就是那里……雪盈要……要飞天了……怎么会……怎么会这么爽……啊……」

    看着风雪盈娇美的脸蛋儿透出迷醉的神情,听着她又软又甜的声音细诉着交合的美妙,那美妙的刺激,比任何媚药都更强烈地激起了曾清华的本能,令他加强了抽送的节奏,强烈的冲击使得风雪盈的羞怯全飞到了九霄云外,让她呼唤得更甜蜜了。

    「啊……清华……你……哎……好丈夫……你真是太……太厉害了……雪盈好舒服……好快乐……啊……又要……又要飞上天了……唔……你真……真强……又……又插到雪盈……插到雪盈心里了……怎么……怎么会这么厉害的……啊……啊……给我……再深一点……啊……美……美死雪盈了……好清华……好丈夫……雪盈……雪盈爱死你了……啊……就是那里……好……再用力一点……啊……雪盈又……又要爽了……啊……」

    不知不觉之间,曾清华的动作已经由温和变为激烈,肉棒抽送的幅度愈来愈大,一下一下干得愈来愈有力,每下肉棒抽出无不将风雪盈穴中泛滥的汁液泵得激喷而出,混着落红的汁液将床褥染成了片片腥红。

    而尝到性爱美味的风雪盈也不甘示弱,她褪去了处女的羞涩,完全任凭本能操控,纤腰拼命地顶挺着,让曾清华每下冲击的威力,都能更深入地打进她脆嫩的花心,让那美妙滋味更加难舍难离。

    肉棒有力地抽动着,曾清华已经感觉到了,激情扭顶迎送着的风雪盈业已高潮,他的肉棒正美滋滋地吮吸着风雪盈丰沛的处女元阴,那美妙的吸吮,吸的风雪盈泄的舒畅至极,又打从心底欢叫出声。

    偏偏曾清华的巨棒仍是火辣辣地抽插着她,完全没有一点休止的模样,加上风雪盈虽然已经高潮,喷出处女元阴的胴体已经软酥了,但体内的媚气却在这时又汹涌起来,将原已爆发的欲望再次送到她周身,如同石里榨油一般,从骨子里又抽出了体力,让风雪盈再次紧搂住身上抽动的曾清华,热情地承受着他火辣辣的抽送。

    感觉到身下娇媚的美人儿已经达到了高潮美境,体贴她含苞初破的曾清华原已经放慢了动作,但她竟又如此妖冶地搂了上来。

    曾清华虽知道是她体内的媚气作祟,但眼见这浑身发烫、娇艳诱人的美女水蛇般地缠上了他,渴求着他,曾清华再也无法忍耐了,他半跪起身子,让风雪盈坐到他腿上,双手捧抓着风雪盈紧翘的圆臀,让被狂野放浪的性欲灼得发狂的风雪盈搂住他的脖颈,随着他双手的动作扭顶挺送起来。

    这体位不但让曾清华能插得更深,也使得风雪盈更好用力,加上曾清华贪婪地在她的双乳上轮流吻吮,更添其中妙趣,那比方才更强烈的快感,使得风雪盈再没有办法保留地癫狂起来,口中的欢叫声也比方才更开放。

  「啊……好……好清华……好丈夫……好哥哥……你好……好厉害……干得雪盈……啊……干得雪盈快……快爽死了……啊……那么深……那么重插……雪盈的……雪盈的花心要被你……啊……被你干穿了……啊……太……太美妙了……好清华……你好棒……弄……哎……快弄死雪盈了……好……好棒……太厉害了……你好……好会干……喔……又要……又要来了……唔……雪盈要……要被你干死了……快……快点……再用力……啊……好……好大……又好……好硬……喔……天……天啊……怎么会……会……又这么美的……雪盈……嗯……雪盈又要……又要泄了……又要泄了啦……」

    完完全全没有想到,自己竟会这么快就上了另一次高潮,风雪盈再次元阴尽泄,整个人好像登上仙境一般,轻飘飘的,窄紧的嫩穴紧紧地绞住了他火热的肉棒,而撑到这个时候,曾清华也已经快到极限了,尤其是风雪盈的嫩穴竟紧紧地包缠住他,好像一张小嘴般地热情吮吸,那美妙感觉曾清华也是头一次感受到,他高吼一声,全身的力气似都化成了精液,热滚滚地射进了风雪盈的花心里。

     ***    ***    ***    ***

  「会……会不会痛?」搂着全身汗湿的风雪盈,挨在半干的床褥上头,曾清华轻轻地搓揉着风雪盈的裸背。

    「会……不过痛得很高兴……」软绵绵地任凭曾清华搓弄揉捏,风雪盈看着满床半湿半干的印迹,禁不住嫩颊酡红,一想到刚才自己竟舒爽放浪到如此地步,风雪盈差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因为是……是你让雪盈痛的……好清华,雪盈会不会太……太淫荡了?」

    「不会……」温柔地吻着风雪盈红艳欲滴的双唇,曾清华轻声地说着,「刚刚那样算是刚好,神仙姐姐她们疯起来比你还厉害呢!以后你也要习惯喔!今天是因为我白天已经在神仙姐姐身上发泄过了,以后我可能会更……更悍一点……」

    「哦……愈悍愈好……」娇弱的声音在曾清华耳边细诉,原就柔软甜滑的莺声燕语,在激情之后就好像半融化了一般,教曾清华光听都酥了一半,「雪盈很……很喜欢你这般悍的……」

    「神仙姐姐也说她喜欢,」轻柔地拨开她黏在脸上湿透的秀发,在风雪盈香汗微沁的颊上轻轻印着吻,曾清华满足地吁了一口气,声音中却带着些许无奈,「不过如果夜夜都这样弄,清华舒服是舒服了,你们的身子可受不了呢!」

    「夜夜都做……那……那当然不行,没有一个女孩子受得了你这么强烈的需要的,」风雪盈闭上了眼睛,偎依在他怀里,舒服到动都不想动了,「不过清华自己知道何时该收敛的,是不是?」

    「嗯……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烧热未消的脸蛋儿埋在他胸口,风雪盈的声音仍是那般甜蜜软滑,只是多加了些许温热,「如果你的神仙姐姐和玉华承受不住,还有雪盈在,到时候你就尽情地发泄在雪盈身上好了,雪盈可……可不许你在雪盈身上收敛,知道吗?」

    「刚刚还在担心太放浪了,现在又不要我收敛,看来……看来我肏得雪盈还不够嘛!」一翻身又将风雪盈压倒在半湿半干的床上,在风雪盈又似满足又似呼疼的喘息之中,曾清华再次攻入了她的胴体,干的她婉转呻吟、娇声不已,这回曾清华可是下定了决心,要施出浑身解数,非把风雪盈治得服服贴贴不可。

     ***    ***    ***    ***

  伸了伸懒腰,睁开了眼的曾清华好不容易才睁开眼来,不过稍动几下,腰间就一阵强烈的酸麻感传来,看来禁制甫除,他就纵欲得太过份了点儿,昨晚在风雪盈身上连泄了三回,虽然弄得她不住婉转莺啼、娇声求饶,彻底满足了曾清华的征服感,但他自己却也是体力透支不少,虽说风雪盈毫无保留地,任他尽情采取体内元阴,却也没能完全补回他耗失的体力,不过那种欲火尽抒的快感,的确是值得他如此疲累。

    手不自觉地向旁边一伸,原应睡在他身侧的风雪盈却不见人影,床褥都已经换过,干干爽爽的睡起来好生舒服,曾清华望向窗外,看看天色,日上都已经不只四竿了,自己竟真睡的这么沉啊!

    慢慢爬下床来,换上了衣服,曾清华轻声地吁了口气,昨晚他虽尽展所长、恣意狂逞,治的风雪盈不住求饶,交合之间又自然而然地采去了她体内丰沛的元阴,看来风雪盈的消耗还没有他多呢!

    看来风雪盈所言是真,她虽是含苞未破,但功力远较他深厚,加上天武会在这方面出名在行,床笫欢乐之际他若是不加节制,对自己确是不利。

    走到了门外,曾清华伸了伸懒腰,动作却在一瞬间怔住了,微嘟着小嘴的孙香吟正等在门外哩!

    「神……神仙姐姐……」

    「怎么了?一幅吓得不知所措的呆样子?我的好夫君、好清华啊!」轻轻地推了他一把,孙香吟忍不住笑了出来,「没有人怪你急着和风姐姐上床,只是你也太坏了,风姐姐还是头一次呢!你就连整她两三回,声音大到连邻房的我都给吵醒了。」

    「对……对不起嘛!」

    「虽然认了错,还是得罚。」孙香吟笑着,推着呆若木鸡的曾清华走回自己房去,桌上满布的早点正喷着香气。

    「罚你把这些全部吃光,干干净净地一点儿都不准留下。这可是风姐姐交代的,禁制一解就猛虎出栅一样,搞得累到现在才起来,都快午时啦!也不知道收敛一点。」

    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加上也真饿了,曾清华狼吞虎咽,看得孙香吟边笑边摇头,真不知道该笑他好还是该制止他好,偏偏自己也尝过他毫不保留的实力,早上当她走到风雪盈门外时,走出来的风雪盈真美的像风摆芍药,飘飘摇摇的,娇滴滴地真惹人怜爱,若不上前扶着都一幅摇摇欲坠的模样,看来以后自己也得常常被弄成那样儿了。

     ***    ***    ***    ***

  风卷残云般将满桌的餐点一扫而尽,曾清华满足地打了个嗝,拍了拍肚子。

    「好吃吗?」

    「当然好吃了,这可是神仙姐姐亲手做的,再好吃不过了。」

    「亏你还吃得出来,」飘了他似怨似艾的一眼,孙香吟心底下却是甜甜的。

    「一早起来,风姐姐第一件事就是要香吟帮你准备吃的,还说你耗费太多体力,这一顿只怕会吃得如狼似虎一般,看来她还真是料得不差。」

    「对了,风姐姐呢?」

    「到现在才想起她,你真是坏心,」孙香吟轻声地笑着,「风姐姐说她要到前山去,和师父讨论几件事情,吩咐说今晚恐怕不回来睡,要你也好好休息一晚上。」

    「是……是吗?」尴尬地笑了笑,曾清华也知道,自己昨夜那般狂野剽悍,就好像要将压抑已久的欲火全盘发挥出来似的,今儿个绝没法子像昨晚一样疯了。

    「那么,梅香呢?她跑那儿去了?」

    「风姐姐叫她去采买草药去了,」想到只剩半个月后,就要和傅敏华率领的天武会做一场生死之决,孙香吟心中的滋味真是五味杂陈,师父心中的苦痛,只怕更是难以想像,「风姐姐还要我督促你练剑,不准因为晚上耗损体力,白天就偷懒不动。」

    「是,清华知道。」

     ***    ***    ***    ***

  已经入夜了,在孙香吟的监押之下,曾清华早早就上床就寝,偏偏他才刚上床,白梅香就已经敲了门。

    「怎么了,梅香?」

    「曾哥哥,孙姐姐,我姐姐呢?」

    「风姐姐?喔,她去和师父谈事情去了。」轻轻地笑出了声音,孙香吟亲昵地拍了拍白梅香的背,「还有,风姐姐和清华已经成了亲,以后你要叫他姐夫才行喔!」

    「原……原来……」看着孙香吟和曾清华的神情,白梅香连声音都忍不住透出了笑意。

    「是,姐夫大人在上,梅香这厢有礼了。」话才刚出口,白梅香陡地身子一震,就好像刚被雷劈中一般,动弹不得,「糟……糟糕……」

    「怎么了?」

    「以姐姐的性子,内伤既愈,又已经和姐夫成了亲,就绝不会丢着天武会的事,直到半个月后再给姐夫去处理,她现在一定是去总坛,要把这心腹之患彻底解决。」

    「那可不行!」曾清华从床上弹了起来,两女眼前一花,瞬息间他身影已破门而出,转眼已去得远了,只留下声音传回来,「神仙姐姐,你照料着梅香,我去截回雪盈!」

    孙香吟还没来得及说话,白梅香的身影早已经飘了出去,也不知她使的是什么身法,竟能够后发先至,挡在曾清华前头,直到听到她话声传来,房中的孙香吟这才惊觉,身旁的她竟已从房里消失了,「姐夫,你连总坛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截得到姐姐?何况总坛卧虎藏龙,你一人之力怎救得了姐姐?」

    「总坛在什么地方?」深深地吸了口气,勉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曾清华装出了笑意,「梅香放心,我会去截住雪盈,和她一起回来的。我和她联手合力,就算打不过,逃也逃得回来啊!」

    揭下了面巾,曾清华差点无法呼吸,他怎么也没想到,世上竟有如此美女!

    原先当他初见风雪盈时,就真给吓了一大跳,风雪盈的美貌,无论任何男女都不能不为之侧目,但一见到白梅香的容颜,连风雪盈的娇美,都似给比了下去,令人再也没有办法移开目光,那才真正是叫做美若天仙,真正是叫做绝代风华。

    「别呆了,姐夫,」气得拧了呆然的曾清华一把,白梅香将面巾摊开,递给他,面巾内面乍看之下有些微不可见的黑线,仔细一看才知道竟是幅地图,「总坛的地图和形势图都在这上面,你千万小心,一定要把姐姐带回来。」

    一想起风雪盈或许身陷不测,原本被迷到魂飞天外的曾清华立刻就回魂了,忙不迭地向山下冲去,声音远远地传了回来,「梅香放心,我立刻就去把雪盈接回来,你可别再哭了,知道吗?」


                (十)

    一骑快马急如流星地奔驰在官道上头,马背上的曾清华此时也顾不得惊世骇俗了,能跑得多快就有多快。

    这匹已经是他换的第三匹马,前两匹都被他鞭策的疲累不堪,当他换马的时候都快要口吐白沫了,若不是曾清华不愿因快马加鞭,而将马匹活活累死,或许现在被换掉的两匹马都已经成了冤魂。

    不说马儿,一路上完全没休息的曾清华,也早已是疲不能兴了,但或许是救人心切,曾清华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累,反倒是精神百倍,拚命地奔向他的目标。

    说句实在话儿,事前曾清华完全没有想到,天武会的总坛竟然设在华阴城里头,距离华山这么的近,如果傅敏华事先没有撂话,而是采用突袭的战术,猝不及防之下华山派或许真有倾灭之危。

    日头已经过了中天,渐渐向西,眼见城门已经在望,曾清华放慢了速度,跨下的马儿却是一减慢就显得歪歪倒倒,看来又不行了,曾清华跃下马来,轻轻地将鞍辔取了下来,放马儿自行吃草去了。

    虽然说风雪盈比自己早下山了一个白天,但他这样不食不休、连日连夜的奔驰,想必自己应该是赶在风雪盈前头,应该能够在这儿守株待兔,将风雪盈截下来。

    才刚放下心来,曾清华登觉全身酸软,差点儿走不动路,肚子也不争气地叫了起来,看来在等到风雪盈之前,自己非得先把体力养好不可,否则到时候不是他来帮风雪盈,反倒是风雪盈要花心思把他救走了。

    在路旁歇脚的小店家坐了下来,曾清华看着门外,桌上刚上来的热包子和茶没两下已经全下了肚,风卷残云般一点痕迹也不留,不过虽是填饱了肚子,但手脚犹自酸软,好久都无力动弹,看来自己真的是太赶了呢!

    微微地低下头,半遮住脸,曾清华小心翼翼地,这儿可不比华山,算的上是天武会的地盘,加上一路奔波下来,他现在可是无力动手,若是在风雪盈之前遇上了天武会的人,那可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突地,背后响起了吵杂声,曾清华强抑下转头去看的冲动,现在以风雪盈的事为先,可不是管闲事的时候。

    一听之下,曾清华原本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只是几个强凶霸道的地头蛇,吵着要视野比较好的座头,硬逼着要已落座的人让座。

    这种事曾清华也不是没遇到过,身为名门弟子也应该出面干预,主持正义,只要亮一下华山门下的招牌,多半的地霸都会买帐。

    可这回情况不同,一来他是孤身深入敌境,能不引起注意就不引起注意;二来这儿算得上是天武会的地方,这些地霸表面上没有什么武功,但既能在这儿生根,多半是天武会的眼线,暂时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

    「这位客官,能不能行个方便,并个座头?」小二的声音惊醒了沉思中的曾清华,他抬头一看,果然小店里已经快坐满了,看来这小店家据地要津,生意可真不恶呢!

    「可以啊!」

    一边慢慢地啜着茶,有些无聊的曾清华打量着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人,一幅文雅风流的文士模样,约莫四五十岁,虽然不甚显眼,却也不让人讨厌,看来也不像会武之人。

    「同座即是有缘,不知少侠如何称呼?是何派高人?」那中年文士客客气气地喝着茶,一边慢慢腾腾地问着。

    「兄台过誉了,在下姓曾,是家传武功,没什么门派,这柄剑只是随带着防身用的。」

    「这样啊?在下姓风,草字骄阳。」那文士微微地笑着,微微地让开了身子,以免阻住曾清华向外的视线,「看曾少侠注意的样儿,似乎是在等人?」

    「是……是啊!」曾清华笑了笑,视线却又回到了外头路上,「内人有事要到这儿来,连我都不说一声就跑来了,但我却接到消息,事情已经解决了大半,没有必要再进城,所以才到这儿来等她。」

    「原来如此。」风骄阳笑了笑,「不过若真是急事,尊夫人又走在前头,或许她现在已经进城了吧?」

    「这个……」给他这样一提醒,曾清华也觉得有些可能,风雪盈急着解决天武会的事情,说不定赶路赶的比他还急呢!「也有可能啦!不过我快马疾奔,一路上毫不休息,虽说路上没看到她,总也不可能还落在她后头吧!」

    「唔,这倒是。」风骄阳转过头去,向着外头望了望,声音却不疾不徐地飘了进来,「这小店地势不错,进华阴城的路从这儿可说是一览无遗,如果守在这儿,只要是进城的人,都一定能看得清清楚楚,怪不得生意这般好呢!」

    风骄阳无意的一句话,却震的曾清华心中大动,华阴是天武会的总坛所在,加上天武会又正准备对华山动手,对外头的大路必定是严加注意,四处都有探子把关,如果风雪盈要秘密地解决天武会之事,的确不可能大大方方的走这条大路进城,若自己还傻傻地守在这儿,等天武会的人来发现自己,那才叫做傻子呢!

    「是啊!」曾清华举手叫了小二,先会了钞,「都已经未时了,看来她今天应该是还没赶得及到这儿,在下可得先进城去,找间客栈休息一会儿,赶路可真是累人呢!」

    「哎呀,这就走了。曾少侠,可要好好休息啊,长程赶路的确会累死人的,何况少侠还得要找到尊夫人呢!」

    似是想到了什么,风骄阳轻轻举起了手,止住曾清华起身的势子,「对了,少侠,近日来城里来了许多各地武林人物,好像是半月后要上华山去的,各个客栈都挤满了,在下方才才从城东的杨家客栈出来,那里还有几个空房,如果少侠快点去或许还来得及。」

    「那就多谢风先生告知了。」

     ***    ***    ***    ***

  伏在屋瓦上头,曾清华警醒地望向那表面上毫不起眼的宅院,心里头却是七上八下。他也不是不明白风雪盈将总坛设在此处的理由,无论是黑道或白道想来生事,也得稍有顾忌,这儿可是人来人往的城镇中心,小冲突还可不管,若是大举动手,惹动了官府,无论是什么大门大派也不好消受,至于一些独来独往、根本不甩官府和名门大派的独行高手,天武会也还有不放在眼内的实力。

    不过更令曾清华不敢妄动的,是风雪盈口中总坛滴水不漏的守御,如果此处像一般豪门巨院,是日日夜夜有家丁在门外守着,那也就罢了;但这宅院之中乌灯暗火,连烛火都没一个,就好像是栋废宅似的,若非白梅香给他的地图绝非伪造,加上城内再没其他足以成为天武会这等大派总坛的处所,他可真要怀疑自己找错了地方。

    原本曾清华也想摸进去探探的,但这宅院竟连一个守卫的人都没有,连他的眼力也看不到半人,这防备松弛的状况,反而使得曾清华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不过如果守在这儿,应该是能够截得到风雪盈的吧?毕竟以她的武功,天武会再怎么卧虎藏龙,也不可能无声无息地就解决掉她这等高手。

    心中突有所感,曾清华正想起身应敌却已迟了,哑穴和大椎穴上微微一麻,已给来人制住。正当曾清华心中暗叹,连运劲冲穴的念头都还没起的当儿,一个柔软温润的身子已经盖上了他,同时一个清甜的女声轻轻地在他耳边响起。

    「不要妄动,清华,是我。」

    放下了忐忑不安的心,点头表示清楚,曾清华这才知道,自己和风雪盈武功上的差距究竟有多远,被她贴近、制住,他竟是一点点抗力也没有。

    穴道微微一松,曾清华回过头来,随着一身黑衣劲装的风雪盈穿檐过户,溜到了一处高高的钟楼上头。

    「怎么一个人就这样胡来?雪盈你害我紧张死了。」

    「真的对不起……雪盈只是……」

    「别只是了,」微微有点儿气鼓鼓的,曾清华紧紧地把风雪盈火热的娇躯抱了个满怀,似是松一点她就会逃了似的,「下次有什么行动,要先告诉我一声,知道吗?」

    「嗯……对不起……」

    「来了多久了,怎么我都等不到你?」

    「只比你早上半个时辰,你才刚下马我就看到你了。」

    「既然雪盈你就在旁边,怎么连个声都不出?」

    「对不起嘛!」风雪盈娇娇地笑了,「为了怕给他们发现,才看到你下马,我就绕了出去,把可能藏天武会探子的地方都搜了一遍,等我回去的时候,你却已经进城了。」

    「原来如此。」虽然明知必是如此,曾清华心中仍然有些不是滋味,没想到从城外她就发现了自己,一直吊在他身后,而他却浑然不知,虽说曾清华早知道自己的武功差她好远,心中却也不由得不有些五味杂陈,「那你之所以发现我在这儿……」

    「我是从客栈跟过来的。」风雪盈偎紧在他怀中,微微地吁了口气,「当发现你伏在那儿的时候,我就远绕了一圈,总坛看似毫无防备,实际上每个窥探者可能的藏身处,我们都布下了哨岗远远监视着,你看,从这儿望出去,不就是你方才伏着的地方?」

    暗地里吐了吐舌头,曾清华心道真的好险,将孙香吟教给自己的匿迹之法发挥到极致,还以为躲的无迹可寻,就算对方的探子何等伶俐都发觉不到他,没想到自己以为神秘莫测的影迹却是如此清楚,天武会真的是技高一筹,令他想不心服都不成。

    「那原有的探子呢?全解决了?」只是想要转移话题,曾清华无意的问题,没想到却让风雪盈柳眉紧皱,彷若无法回答的样儿,隔了好一会儿,她才终于说出口来。

    「这……这才是问题所在,」风雪盈轻轻一叹,抱紧了曾清华,彷彿心中也在害怕,「雪盈绕过了所有可能的地方,却连一个该有的探子都没发现,还不只是你这里,连其他的岗哨都是全无人迹。」

    「难不成……这是个陷阱?」

    「我想不是。如果总坛里真有陷阱,外面不会布置的这么启人疑窦,至少也该摆成平常活动的模样。依雪盈猜测,或许是傅敏华他们不愿暴露出总坛所在,所以才连夜搬移,转到了另一个地方去。」

    「不会吧?」曾清华搔了搔头,前来的路上,对天武会可能的反应情况,他也曾努力设想过,却完全没有办法猜到,竟是这么一个空城计,「傅师兄既然说要在一个月后重临华山,怎么可能溜的这般干净?要攻华山,这儿做为基地可是再好不过了。」

    「我想也是,所以才觉得奇怪。」温柔地在曾清华脸上印了个香吻,风雪盈觉得眼角微微地濡湿起来,不眠不休地赶到这儿来,曾清华虽说是年轻,却也着实吃了不少苦头,光外貌都憔悴了不少,「与其我们在这儿瞎猜,不如先回到客栈睡下,让雪盈好好服侍你,看看你,都瘦了,叫人怪心疼的。」

    「没关系的,看到你平安,清华就放心了。」曾清华笑了笑,「不如我们夫妻大大方方地从前面进去,看看天武会准备了什么陷阱招待?」

    虽然心中暗以为此举无谋,不过换个角度来看,风雪盈也不得不说这是个方法,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与其盲目瞎猜,还不如干脆直捣黄龙。

     ***    ***    ***    ***

  「怎……怎么可能?」看似平常随意,实则全身紧绷,将注意力提到了最高点,提防着任何可能出现的机关,但开门之后,任绷紧了心的曾清华和风雪盈如何设思运筹,都想像不到门后竟是这番景象:血迹片片、横尸处处,宅院的四周散落了大量的尸首,两人顿觉阴气森森,四处完全没剩下一点点活人生气,从血迹看来,这些人死了还不到一天。

    看着怔住的风雪盈微微地点了点头,曾清华心中不由得大惊,这些人果然都是天武会的高手,到底是何门何派有此实力,能让天武会的高手们四处陈尸?

    连缺乏武林历练如他,也看得出好些人都是名震一方的高手,尤其是当日出手暗算风雪盈的众人,证晦和证端的尸首分别挨在门旁,刁羽的尸身则是挂在凉亭的桌上,尸身表面全无伤痕,竟是给人活生生以内力震死的。

    和风雪盈分开,四处巡了巡,曾清华的眉头不由自主地搅在一起,强忍着才不致于呕吐出来,这般遍地横尸的悲惨景象,他可是头一次目睹,状况真的是太惨了!

    这么大的宅院里,至少留下了百余具的尸首,而且所有人全都是被内力掌功活活震得呕血而亡,虽有几个人的身上有剑伤,不过看状况显然是太多人挤在一起动手,被自家人不小心伤到的,绝非敌方所为。

    这状况可真教曾清华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就算是武林中势力最为强大、号称执武林牛耳的少林武当两门联合,只怕势力也还不如天武会雄厚,到底是何方神圣,能令人多势众如天武会一夕覆灭?

    「有什么发现吗?」

    风雪盈摇了摇头,「完全没有。死的全是原属天武会的人,没有一个外来者的尸体,而且我仔细看过,没有一个人是中了药物或死于刀剑之下的,全都是被掌力生生震死。来人连脚印和尘土痕迹都抹去了,仔细到一点线索都不留。」

    「不如我到内堂去看看吧!雪盈你再巡一下,看看有没有傅师兄的痕迹。」

    「也好,」风雪盈点了点头,「我也没看到傅敏华,看来他是逃过了一劫,倒是玄华道人的尸身搁在那儿。」

    才刚走进内堂,曾清华就停下脚步,皱起了眉头。无论来者何人,他都可以确定,这批人绝非是正道中人,眼前的景象淫秽到令人不忍卒睹,无论是桌上、床上、椅上,四处都倒满了赤裸的少女尸身,摆布成各式各样的淫姿浪态。

    虽是容颜各异、死相不同,但她们都有着共同之处,每个人的神情都是惊恐骇异当中夹带着些许慵懒,眉眼含春,彷彿死去时,正享受着前所未有的奇趣,加上双腿大开,股间秽迹遍布,就连没有多少江湖经验的曾清华,也看得出来她们都是被邪道高手尽情奸淫玷污之后采补至死的。

    这些女子的来历,曾清华也曾听白梅香断断续续地提起过,天武会之所以壮大,除了会主风雪盈的武学天才,让天武会成了少林寺藏经阁外另一个博大精深的武学求知场所,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天武会中的三位勾魂玉女,和数十位绝美女侍,其床笫功夫高明无比,使得心怀欲念的邪道高手们趋之若鹜。

    这些床功高强的女子,竟全都被对方采补至死,曾清华虽非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之理,但这种对手也太可怕了点吧?

    「清华,有没有什么发现……」才刚走进来,风雪盈也呆了,她彷彿被雷击一般地怔在当场,良久良久才走了过去,走近床上一个异常美丽的赤裸胴体,纤手缓缓地覆上了她的脸蛋,一边眼泪却无法自抑地滴了下来。

    缓缓走到风雪盈身边,曾清华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他只能默默地将外衣卸下,遮住那风雪盈最重视的人。

    从床上那人身下嫩黄的破碎衣裳来看,此人多半就是勾魂玉女中的黄兰青,是天武会中除风雪盈和白梅香外的第一美女,床笫功夫也算得上天武会中的第一人,同时也是风雪盈极放在心上的朋友。

    风雪盈虽是嘴上什么也不说,但暗地里不只是白梅香若有似无地提起,曾清华暗中也曾猜想过,暗算风雪盈不成,回到总坛后傅敏华势必会大掀整肃异己之风,而最处风头火势,第一个受灾的会主亲信,除黄兰青外再无他人了。

    心中暗自叹了口气,曾清华轻轻搂着风雪盈微颤的香肩,虽说半月之后直逼华山这直接的威胁看来已彻底消弭,但一想到风雪盈创立天武会的心血,如今全都付之一炬,曾清华也禁不住为她难过。

    才刚想说句话来安慰她,曾清华陡地吓了一跳,想要退开身去拔剑备战,偏偏两条腿像灌了醋一般,软绵绵的,只能勉强站在那儿,动也动不了,惊恐的曾清华甚至连话也说不出来,倒是他身边的风雪盈还能支撑着他,一边轻轻地抚着那女子的脸蛋儿,触手处仍是那般冰凉,一点生人热气也无。

    「兰青……」

    「会主……你终于来了……」像是勉强至极地睁开了眼睛,黄兰青脸上也滑下了两行泪水,「会主,我对不起你……」

    「什么都别说了,」轻轻地握住了黄兰青的手,风雪盈定下心来,运功缓度过去,「兰青,你先休养要紧。」

    「不,算了。」黄兰青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同时风雪盈也蹙起了眉头,以她内力之深,功力度入她体内,竟抓不到黄兰青一丝脉息,触手处简直像块冷玉一般,毫无生机,若不是她知道黄兰青身具天竺龟息异术,可以进入假死状态,此刻绝非僵尸出现,恐怕也和身后的曾清华一样,吓得胆裂魂飞。

    「若非用了龟息之术,保住最后一丝元气,兰青或许撑不到会主回来……会主,先让兰青说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吧……」

    没等风雪盈回答,黄兰青已经自顾自地说了下去,「那天从华山回来之后,傅敏华他们便勾合了几十个党羽,说……说会主将本会卖给了华山,要大家准备一个月后,上华山去把这笔债讨回来……」

    看风雪盈张口欲言,黄兰青一个眼色,制止住了她,「其实,在会主留在房里的那三天里,他们就暗自动作了,也不知他们用了什么药物,兰青的阴功根本运不起来,给他们四个人轮流上阵,各搞了一天一夜,我和玉玫都弄到起不了床,原先我们还以为他们不过是大战在即,难免想放松一下,没想到……」

    「我知道……我知道了……兰青,你没错的,这次的事,雪盈不会放在心上,就当……就当你已经道了歉,好不好?别再说了……」

    虽然黄兰青没有说完,那情形风雪盈也猜到了大半,既然傅敏华他们能用药物和床功制得黄兰青和洪玉玫下不了床,自己和白梅香又不在,根本无人可制,这几个副会主的确能够呼风唤雨了。就算事后黄兰青和洪玉玫想反脸动手,没了风雪盈压阵,她俩个弱女子只怕也是孤掌难鸣啊!

    「让兰青说下去吧!」黄兰青脸上挂着微微的苦笑,「傅敏华他们下手很狠,兰青还没出房,几个誓死不信会主会出卖我们的护法已经人头落了地,兰青怕得要死,只得听从傅敏华的命令,发飞书将各地的分坛主都唤了过来,就在三天前全部集合在此,准备大举攻上华山的时候……」

    「敌人就来了,是不是?」风雪盈柳眉微蹙,一路走进来只见尸横遍地,竟是无人生还,对方甚至连一点痕迹都不留,她也在心中猜疑,到底是何方强敌,能这样一口气解决天武会?「对方到底有多少人?」

    「只……只有一个人,」黄兰青闭上了眼睛,声音愈来愈小,「他没说名字,只说是来为会主你报仇的……会主,谢谢你原谅我,兰青……兰青真要谢谢你……」

    听着黄兰青的声音像烧尽的烛火般熄去,风雪盈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将披在她身上的衣裳拉上,盖住了黄兰青再没有呼吸的脸蛋。

     ***    ***    ***    ***

  半强迫地好不容易才将呆然的风雪盈带回了客栈,找了间清静的上房,虽说是与己无关的人,但头一次看到这么多人惨死当场,曾清华的心中也大不好受。

    天武会虽是强敌,而且是绝对势不两立的对手,但看到天武会的总坛竟如此覆灭,几乎可说是全军覆没,连内堂侍女都没能逃过半个,除非真是铁石心肠,否则任谁看了那惨状也要心生怜悯之意。

    连他都这样了,风雪盈心中的伤痛还会少吗?这些人原本都是她的麾下,虽说是叛她而去,但是对于那些没有直接对她出手的人,只怕风雪盈也未必心怀杀念,一想到现在风雪盈心中的激动和痛苦,曾清华不得不觉得心痛。

    「雪盈,雪盈,别……别压抑着了,好好哭一阵吧!」

    被曾清华搂在怀里,呆然的风雪盈良久良久才像是知道该怎么哭似的,泪水不断地在脸上奔腾着,浸得曾清华怀中也湿透了,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一直的哭,好像除了哭以外什么都没办法做一样。

    窗外已经透进了亮光,姿势一直没变的曾清华直到被日光移开了注意力,才发觉到僵着的肢体又酸又麻,好生难受,怀中哭着的风雪盈到此时才算是暂止了眼泪。

    「雪盈姐姐,关于那里……」

    「拜托,清华,求求你,先不要问,求求你……」脸蛋儿仍埋在曾清华怀中,风雪盈仍不肯抬起头来,只是偎依在他的怀中,身子微微地抽搐着。

    轻轻拍着风雪盈抽动着的粉背,曾清华心头不禁酸甜苦辣杂陈,不知该高兴自己和华山门下大难得脱,还是该和风雪盈同声一恸,总之是一团混乱。

    以前和孙香吟在山间独处的当儿,孙香吟也曾想念华山想念到泣不成眠,那时他怎么都安抚不了,后来干脆霸王硬上弓,硬是把孙香吟弄得破涕为笑,事后孙香吟又羞又气,偏偏又舍不得他。

    不过这次可不同了,先说曾清华对她,比对孙香吟还多敬上几分,在她面前连句轻薄话都不敢轻提,加上风雪盈此刻心中痛楚,比当时孙香吟还要痛上百倍,曾清华真正是不敢妄言妄动,想想自己也不禁好笑起来。

    温柔地拨开风雪盈微颤着的秀发,曾清华慢慢地吻在风雪盈修长白皙的颈上,动作能有多慢就有多慢,能有多柔软就有多柔软,当他的嘴轻触着风雪盈颈上的当儿,曾清华只觉怀中的风雪盈微微一颤,连哭声都似弱了少许,却没有半点儿推拒或是出声阻止。

    既然连风雪盈都不反对,他的胆子可就大了,不只是口舌慢慢沿着风雪盈雪般晶莹、玉似滑润的肌肤,一点一点地向下滑去,双手更是缓慢地在风雪盈身上游走,温柔地为怀中这美女宽衣解带。

    憋了这么久,曾清华只觉体内那股强烈的欲望愈来愈无法压抑,虽然他是勉力镇定,着手温柔,搓揉之际却也不免在风雪盈娇嫩的肌肤上留下点痕迹。

    虽说早将处女身子交给了曾清华,甫破瓜便给他连爽三回,高潮迭起,享受到前所未有的美妙滋味,但风雪盈可是第一次被男人脱衣裳,还在衣带渐解之间被他口手齐施,尽情挑弄,偏她已尝到了云雨奇趣,着实美的令人沉迷,加上早决定要将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给他,虽说心中难免嗔怪曾清华急色,连正积郁闷结的她都不放过,都破晓了还这般狂荡,但其实心湖深处仍有些甜丝丝的。

    何况风雪盈也知道,自从她解开曾清华的禁制之后,曾清华不只是功力尽复、再无阻滞,床笫方面的能力也加强不少,更重要的是,曾清华在这方面的需求,就好像是火山爆发似的,比以前更形强烈,原本她还在担心,曾清华会制不住自己,什么也不管了,在钟楼上就和她云雨起来了呢!

    既知躲不过,风雪盈也不反抗了,她埋身在曾清华怀中,饮泣声逐渐被火热的呼吸声所取代,此刻的她已经被剥得光溜溜,粉雕玉琢般的胴体赤裸裸地暴露在他眼前,那浑圆起伏的曲线,娇媚诱人的羞态,配上冰肌雪肤上头曾清华留下的点点痕迹,那混合着少女娇羞和少妇成熟的媚态,令曾清华差点就忍耐不住了。

    从华山追风雪盈下来,一路上曾清华忙着赶路,加上暗地入城,又直接找上天武会总坛,折腾了这么久,原先他心不在此,曾清华还不没什么自觉,一旦风雪盈滑入怀中,在他的挑弄之下尽显妖冶媚姿,艳光四射,他只觉得口干舌躁,体内一股火在狂烧着,好像再不泄火就要爆炸一般。

    「你……你好坏……」嘴上这么说,风雪盈滚烫的娇躯可没半刻离开他的怀抱,还饥渴地磨擦着,好像热情到想融进他体内似的,纤手更是情不自禁地抚着曾清华那早已经蓄势待发、坚挺粗壮的肉棒,连声音都似半融化般的甜美娇柔,「明知……明知雪盈心下难受……还……还这么样玩弄雪盈身子……就好像……就好像要把雪盈吃了一般……哎……雪盈的身子早……早是你的了……又不是……又不是不给你吃……还这么急的……」

    听风雪盈这么娇媚撩人的声音,曾清华只觉酥了一半,原先还怕她娇嗔怕羞、耍小性子的心登时放了下来,他轻轻捧起了风雪盈酡红的脸蛋儿,重重地吻上了她娇艳欲滴的樱唇,吻的又深又甜,良久良久才把风雪盈的唇儿松开,将她滚烫的胴体搂得更紧,「我怕你难过嘛!看你那个样子,清华心都痛了。更何况……难道你不喜欢被清华……这样弄吗?」

    「当然不……不会不喜欢……雪盈早就……早就知道了……唔……你这人啊……不把雪盈夜夜春宵……弄到雪盈变成淫娃荡妇……是绝不会满意的,是不是……」

    含羞带怯的纤手轻贴上了曾清华的手,羞得媚目紧闭的风雪盈带着他的手逐渐下滑,直抵禁区,玉腿微启处早已经是一片湿滑软腻,灼的令人心花怒放。

  「你看……雪盈被……被你害得……都这么湿了……哎……唔……别……别那样……让……哎……让雪盈说完……唔……啊……」

    感觉到曾清华的手指竟顺势滑入了她的小穴里头,又温柔又强悍地扣弄起来,那敏感的处所原已经充满了湿润的汁水,加上被他大肆拨弄,那又酥又麻、连爽带疼的快感,教风雪盈娇躯直颤,舒服的嘴角含笑,媚到骨子里头的娇姿艳态美到无法言喻。

    「都是……都是你害的……看你把雪盈……整成了什么样儿……哎……弄……弄得雪盈整个人都……都软了……」风雪盈微微睁开了双眼,水汪汪的眸子里满是春意艳光,娇滴滴地在曾清华耳上轻咬了一口,连声音都似带着些许媚意,「雪盈已经……已经被你……被你搞成了荡妇一个……这下……这下看你怎么肏昏雪盈……」

    重重地吻上了风雪盈那娇颤的樱唇,勾着风雪盈香甜的小舌甜蜜地舞动起来,封的实实的,不让风雪盈那酥软的声音再度出口。被吻的浑身皆酥,风雪盈只觉浑身一麻,曾清华的身子已贴了上来,手微微一分,已将风雪盈的玉腿分了开来,波涛滚滚流出,在风雪盈胴体轻颤之间,娇嫩的小穴已经被他缓缓顶入了。

    一面和他共享着热吻的甜美滋味,风雪盈闷闷地哼着,纤腰轻扭缓颤,好让高耸的双峰紧紧贴住了他,在磨挲之间她的乳尖已硬了起来,膨胀的热情好像满盈得像是要从双乳弹出来似的;加上在曾清华抽动之间,她渐渐被舂得满满的,小穴里的感觉是那么深刻,就好像那火辣的肉欲之乐正一点一点地侵入着她,一点一点地充满了她,风雪盈只觉一颗心慢慢地荡漾飘摇起来,感觉比前面一次还要来得快活。

    在下山之前,风雪盈虽已经将初夜献给了曾清华,和他在床上尽情颠狂,处女破身便已是高潮迭起、快活难言,但一来风雪盈初尝美味,迎送之间难免有些生涩,加上「亲口」尝过曾清华的肉棒之巨,芳心深处仍有点畏怕,交合之间总有些放不开来。

    不过这回可不一样了,虽是满胀欲裂,事后风雪盈每走一步股间就是一阵裂疼,但只要一想到那羞人滋味的美妙,风雪盈就情不自禁的浑身火热,她拚命地告诉自己,破瓜的痛楚只有初夜那一回而已,只要她逐渐习惯,那痛楚便会愈来愈少,好让自己能全无顾忌地渴想着再次在床上和曾清华颠鸾倒凤,在他的蹂躏下尽情地淫荡放浪,一次又一次地高潮,在曾清华的怀中享尽温柔滋味。

    一面热情地回吻着,一面感觉到曾清华的动作逐渐加快,风雪盈可真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告诉身上动作着的曾清华,自己到底享受到了多么美妙的滋味,偏偏这回曾清华好像根本不想让她叫出来,他的吻那么地富有侵略性,愈吻愈深入,肉棒的抽插也愈来愈勇猛,热烈到像是要把风雪盈体内的空气全都给挤出来似的。

    一方面被他深入的侵犯动作弄得浑身虚软,爽到春心荡漾,一方面体内那媚气又似和曾清华的侵犯合拍,火上加油般地燃起了熊熊欲火,风雪盈再也无法忍耐了,她火辣辣地扭动着,敏感而热情的胴体不住地在他怀里磨擦不休,已被他分开的玉腿更是用力大张,挺腰迎合他肉棒大起大落的抽插,好让曾清华的巨大肉棒能犁庭扫穴、坚壁清野地干遍她嫩穴里的每一寸嫩肌,在她的花心处一次又一次地勇猛冲击,刮的风雪盈春潮汹涌,黏滑的汁液决堤般地涌出。

    两人的动作愈来愈大、愈来愈合拍,炽烈的春情火山爆发般地喷洒着,不知不觉间两人都已是汗水淋漓,再也抓握不住对方,突然之间,两人的嘴已分了开来,喘息声中只听得风雪盈尖声呼叫,句句都是美翻了心的呼唤声音,两人紧紧结合的下身却没有半点松懈下来的迹象,反而是干的愈来愈猛了。

    「哎……美……美死我了……唔……啊……好……好清华……好丈夫……你……唔……你又……又更厉害了……好美……啊……你……你的好宝贝……真……真厉害……哎……你……唔……好丈夫……亲亲丈夫……你的宝贝儿……哎……快把雪盈……把雪盈干死了……啊……棒……棒死人了……唔……」

    一面快乐的叫着,一面扭腰迎合着曾清华狂野的冲击,一次次的酥爽当中,风雪盈完全抛弃了那残存体内的些许羞涩,她闭上了眼睛,用肉体去感受、去承接男人所带来的感官享受,完全泯灭了理智,任由肉体的感觉带领,将她带往了一波又一波的高峰。

    在心花朵朵开的恣意放浪当中,风雪盈惊喜地发现,不只是她的享受比上次更深入、更美妙了,大概因为前次尽情采取了风雪盈献上的元阴精气,使得功力大增,现在的曾清华不只是体力更佳、更能恣意冲刺,他那无以伦比的粗长巨棒,竟更粗壮了些,随着曾清华狂野的抽插,每一下插入都深深地攻入了她脆嫩的花心,将她插的飘飘欲仙,只有亲身体验的女人,才能感受到那长处所带来的刺激。

    虽说风雪盈经验不多,遇上这么厉害的肉棒难免有些吃力,嫩穴之中更难免些许痛楚,但她早已经将身心完全献给了在身上驰骋的男子,又怎会在乎这美妙淫乐当中的小小疼痛呢?

    尽情地扭摇、尽情地欢叫,风雪盈忘我地享受着被男人尽情征伐的乐趣,感觉到全身都胀满了肉体的享受,阴精一波又一波快乐的泄出,被他毫无浪费地吸汲着,那种入骨的欢乐,使得风雪盈舒畅无比地崩溃了。

    完全不知自己究竟爽到了什么程度,更不知自己究竟舒服到晕了几回,等到曾清华的体力全都给榨干了,再也动弹不得的时候,风雪盈已经舒服到人事不知、飘飘欲仙到茫茫然,连哼都哼不出来了。

    「你好浪喔!原先真是没有想到呢!」软绵绵地瘫在床上,曾清华爱怜地抚着风雪盈半干的纤细发丝,一边轻声地在她耳边细语着。

  「你坏死了……明知雪盈正难过……还……还把雪盈弄得这么……这么酥软无力的……还在嫌雪盈放浪……」闭着双眼,好像还在享受那丝余韵,风雪盈的声音软软的、哑哑的,那娇滴滴的媚样儿,惹得人意马心猿,如果在她身上的曾清华还有些许体力,还真想要将风雪盈压在身下,再来大快朵颐一回。

    「对不起嘛……」曾清华的话还没全出口,风雪盈娇嫩欲滴的樱唇已经吻了上来,在一阵温存之后,她才开了话头。

    「别说抱歉,雪盈知道你想什么的………你也是真的想帮雪盈,才会这么急色……」

  轻轻地呻吟了一声,感觉到曾清华的手正温柔地抚在她背上,风雪盈将脸蛋儿埋在曾清华的胸口,好像光是他的手已经让她舒服地抬不起头来了。

  「何况……何况雪盈早知道……给你这家伙玩过之后,雪盈保证会……会被你弄成淫娃荡妇……偏偏你还……」

    「我对雪盈姐姐,可不是玩玩而已的,」好像受了委屈一般,曾清华轻轻地在风雪盈温暖汗湿的裸背上捏了一把,捏的风雪盈娇滴滴地哼了出来,「雪盈现在是清华的妻子,就算是……就算是淫娃荡妇,也是清华专用的淫娃荡妇……」

    「好了好了,雪盈又没怪你……」


               (十一)

    终于回到了华山,曾清华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不但风雪盈毫发无伤地回到了他身边,连天武会入侵这么麻烦的问题也解决了,原本应华山之邀而来的武林各大门派,也准备好到时候顺道开个武林大会,风风光光的让事情结束,除了傅敏华仍然不知所踪外,几乎是所有的问题全都解决掉了。

    不过说句真话,曾清华并不是完全放心的,照理说所有的事情该都解决了,甚至连傅玉华也放下了心结,对取下了面巾后的白梅香开玩笑,说要给曾清华再添个美妻,惹得白梅香娇嗔不依,大伙儿都笑成一团,满是一团和乐气氛。

    但不知怎么的,敏感的他老觉得风雪盈眉宇之间有些许忧色,好像有什么东西搁在心里似的,偏偏她守口如瓶,连白梅香都不知道她心下在打些什么算盘,再加上夜里的风雪盈格外痴缠,弄到曾清华一边心里生疑,一边暗自庆幸,自己幸好是解除了禁制,否则要在床笫之间满足孙香吟、傅玉华,再加上一个媚态万千的风雪盈,他可是差点儿就应付不来呢!

    终于到了武林大会了,心中难免紧张的曾清华起了个大早,虽是轻手轻脚地起身下床,还是弄醒了身边的娇慵无力的孙香吟和傅玉华。

    「怎么……嗯……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又爬回床上,搂着两个一丝不挂、娇慵诱人的美女,曾清华一人香了一口,好不容易才把她俩的怨气给拂了去,「难得大事嘛!对了,雪盈上那儿去了?」

    「嗯……」微带茫然的环视四周,傅玉华揉了揉眼睛,床上被浪散乱,的确是不见风雪盈的影踪,「奇怪了……」

    「有点儿不对头,」赶忙将散在床边的衣裳穿上,孙香吟伸了伸懒腰,脸上的神情却是无比严肃,「昨晚雪盈姐姐虽然和以往一样纵情,可连我都感觉到她有些收敛,就好像……好像是在调养元功,难不成今儿个还要打上一架吗?」

    「不会吧?」曾清华坐在床上,让傅玉华为他穿好衣服,一面皱着眉头,「我们那一回去华阴,天武会的确是死伤殆尽,加上武林诸门诸派齐聚华山,实力雄厚,就算……就算天武会余党再怎么负气,也不会选在这种时候上华山来挑衅的吧?」

    「我想也是,所以一直都很放心,」孙香吟轻轻一叹,顺势靠到了曾清华怀中,「可是仔细想想,天武会那时过来的人马之多,真令人心惊胆跳,虽说天武会总坛被灭,高手损伤犹尽,可也难保……难保余党不会靠着人多,前来挑衅生事……」

    「放心好了,我会护着你们的。」

    「还敢说呢!」娇声笑了出来,孙香吟轻轻地移开了身子,「要是真出事,我们还不如靠雪盈姐姐的好……哎,香吟真没想到,世上竟有武功这般高的人,竟能以一人之力独挑了天武会,要是这个人身属邪道的话,香吟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别想这么多了,我们赶快换衣服,到前院去吧!」

     ***    ***    ***    ***

  还没走到华山派的大殿,远远的孙香吟就已经发觉不对劲了。殿外人头钻动那是理所当然,华山派的大殿虽是气派不小,但这回来的武林同流为数之多,远超预计,的确是不可能容纳得下,但无论怎么说,大事已毕,所谓武林大会也只是虚应故事,重申武林正道团结一致之类的话题而已。

    但殿外的人数虽多,却没有应有的人声鼎沸,甚至连交头接耳都少有,大伙儿反而专注地望着殿内,好像里头正发生什么大事一般。连一向不怎么敏感的曾清华都受到了感染,停了话头,这股肃杀的气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好不容易溜进了大殿,耳尖的曾清华刚巧听到少林寺方丈证明大师的话尾,「……无论如何,天武会收纳各大门派叛徒,为祸武林,总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本会初出武林,会中龙蛇杂处,难免有些良莠不齐,就如同各个名门正派,也难免有欺师灭祖之徒,除了会规严惩外,总须武林同道主持正义,共维和平。」一身白衫、清丽胜雪的风雪盈接过了话,缓缓地走到殿中。

    「此次本会对华山派下多有得罪,一月前本宫已向傅掌门请罪,多蒙傅掌门大量;」清柔优雅的娇甜语声稍停了一下,听到此话的众人只见主位上的傅雨其微微一笑,显然华山派和天武会已是前嫌尽解,「至于本次华山武林大会,天武会谨由本宫与会,各位武林同道对本会有何意见还请示下,雪盈在此候教了。」

    好不容易才挨到了主位的华山派门徒群里,只听到两句话,曾清华还没听出什么大事,只觉得大家怎么都那么严肃,连主位的傅雨其和傅夫人都谨慎似如临大敌,气氛更紧张的像是一触即发,好像随便动一动都会惨糟电殛似的。

    但他身旁久历江湖的孙香吟听了这几句,加上殿中的紧张气息,她可掂出份量来了,天武会实力强横,足可雄霸武林,对武林和平威胁不小,令武林正道门派难以自安,虽说不知何人动手将近在眼前的威胁去除,但少林久执武林牛耳,要出来追究责任,这大题目说来的确也难以承当。

    不过看风雪盈神态一如往常平淡冲和,傅雨其和傅夫人虽是谨慎从事,也没有半分惊慌失措之态,孙香吟除了心下暗赞师父师娘修为过人,遇此大事仍能临危不乱以外,也难免暗自猜测,看来早先的想法没错,风雪盈是早知道会有人发难了,而且也早有准备,看来今日该是虽险实安,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

    「这……」证明大师给风雪盈这几句话头一冲,倒真不知该怎么接下去好了。

    身为少林寺的方丈,证明对肩负的武林和平重责再重视也不过了,原本他是想风雪盈遭亲信所叛,已算归入华山,不会再为天武会说话,加上天武会主力已灭,他只要起个头,自然能把武林舆论带出个方向,让武林同道齐心合力,以歼灭天武会余孽的名义,将源出少林的叛徒全给一网打尽,同时也更增少林寺于武林大事的影响力。

    却没想到风雪盈竟还敢出来说话,而且是一副淡定雍容,虽是单枪匹马,却能和武林各大派门同起同坐的气派模样,虽是女儿身却也不失一派宗主的风范。

    他眼角望了望主位,只见傅雨其微微含笑,清淡自若,知道华山派已经准备置身事外了,不由得心下暗恨,既然风雪盈都已经明说要以惩治叛徒的武林规矩处理天武会的余党,看来这回的武林大会又难大举,最多只是众人言语上为难风雪盈几句罢了。

    「风会主既说要依武林规矩处置,少林忝为武林一脉,自无干涉之理。但听说天武会向以彙集武林高手,研讨武学至境为己任,对武林各门各派武功均有研究,今日机会难得,不知风会主是否可以当众露上两手,以供武林同道参酌?」

    终于来了,风雪盈表面上不为所动,只是微笑颔首,心下则暗自感叹,看来自己之前想得没错,今日还是非得一战不可。「大师身为武林表率,既有此言,雪盈自无不应之理,倒不知大师打算如何赐教?」

    「老衲不才,忝掌少林掌门,未能为武林和平一尽心力,这回自然由老衲代少林寺出手领教高明。只天武会容纳会众不仅少林门人,不知其他门派各位先觉是否也要领教?」

    「武林千门百派,就算是不属任何门派的独行侠客,亦所在多有,」风雪盈对着主位傅雨其身后的曾清华淡淡一笑,示意他不要插话,「雪盈也不敢一一请教,以免耗费诸位前辈先觉的时间,不如这样吧!若是有意动手的门派,一派以一人为限,让雪盈好生请教,而不属各大门派的前辈,是否出手也请任便,雪盈就在此一一接着了。」

    听风雪盈这番话,外表虽是客气,里子却是豪气逼人,这可是一封发给武林各门各派的挑战书,表明了要接下这无穷无尽的车轮战,曾清华这会可也品出味儿来了。身子微动的他原想下场和风雪盈并肩作战,却给傅雨其暗地里挥手阻住了,耳边传来了傅雨其的传音,「不可妄动!风会主自有主张,若我华山有人妄动,变成群殴,事端一起就不可收拾了。」

     ***    ***    ***    ***

  不过连接了四阵,原本一些跃跃欲试的武林高手,心下已经暗自打了退堂鼓。

    方才出手的青城掌门雷音子,号称威震西南,川西一带无双无对,没想到在风雪盈手下竟接不下二十招!而且才接上三招就已经失了先手,败象频现,苦苦撑持,再加对手不下杀手,才不致败得太过难看。

    不少名门正派出身之人原先并不把天武会这新兴门派放在心上,加上听说天武会总坛的高手一夕之间为人所歼,仅存的会主又是如此娇滴滴的女儿身,更不把这一战放在眼里了,比较注意的人虽曾听说风雪盈将傅敏华调教得脱胎换骨,差点没逼伤傅雨其,知道此女的确有一番本领,却没想到今日当真动手,她的武功竟是如此高明,举手投足间便将一些声名远播的武林高手漂亮击退,没斗得多久,原本还弥漫当场的一些认定风雪盈妄自尊大、竟单挑武林群雄的耳语声音,都已经烟销云散了。

    又过了三四阵,一些原本还想勉为其难出来耗耗风雪盈体力的人也退缩了,风雪盈似乎愈斗愈是兴起,外表虽是形貌娇柔,招式也是清雅美观,气质却仍是那般温雅优柔,丝毫不露一点火气,彷彿几阵剧斗并没耗去她丝毫体力似的。

    眼看着才到第十五阵,连武功一向与傅雨其齐名的昆仑掌门张闻天,也不过在风雪盈掌下撑过百招,便在内力比拚中被风雪盈所败,显然此女不只是招式变化过人而已,其内力竟也不让须眉,看得场中人声大哗,真不敢相信眼前所见,除了一些不知进退之人还敢上场外,其余人等多半已定了观望的心。

    到此时证明大师心下才暗自惴惴,他一向持重,加上少林寺身为名门正派、武林领袖,若是一开头就败了,武林正道打击极大,因此大多数人都默认该由少林寺压阵,到最后才出马和风雪盈一决胜负。

    可如今见到是什么情形?风雪盈仍是那清淡自然、风姿绰约的俏模样儿,出场的高手却是一个不剩地全给她打败了,场中的她却还是一脸全没耗力,轻松一如开打之前,连汗都不流一滴,彷彿刚才的激斗全没放在眼内,看的旁边准备上场的人真是心下打颤。

    场中的比斗又开始了,风雪盈到了此时也非得出剑相迎不可,武当俗家的第一高手卓平基靠着精微无比的太极剑法修为,加上武当内家剑术最能发挥内力修为,好不容易撑过了一百二十招,连以内力深厚著称的他也逐渐感到声息渐促、内力难支,外观虽是不显败象,但旁观的武林高手们却也有人慢慢看出了端倪。

    这风雪盈究竟是何方高手的传人?不只是武功招式变化多端教人难以捉摸,连内力也是蕴涵深厚、生生不息,过招之间竟能耗得一向以长力着称的武当高手难以招架。

    卓平基一向最是睥睨自负,除了掌门师兄、少林证明方丈等寥寥数人外,生平极少服人,此刻却不得不暗自钦服,他可也不是傻子,风雪盈摆出的是个长战的格局,出手收势之间多所保留,力道从没去尽过。

    显然风雪盈也清楚,今日一战不是胜个十几场、几十场就能了局,就算能折服得了各大门派,可武林之中卧虎藏龙,江湖之中尤多异人,以收纳不属名门大派弟子起家的天武会最了解这一点,光是一些不属大门大派的独行高手各自上阵,也足够她受的了,所以她招式之中不施辣手,看似打的轻松简单,实则是保留实力,否则卓平基早败下阵来了。

    又斗了几招,卓平基突地退了几步,收起长剑轻叹了口气,向着风雪盈长揖到地,「风会主武功之高,在下生平仅见,心服之至,这一仗是平基败了。此间事了之后,不知风会主能否拨空,上武当来指导后辈?平基竭诚欢迎。」

    「指导不敢,」收剑回鞘,风雪盈也回了一礼,声音依旧是清雅柔软,丝毫没有半点儿剧斗之后的痕迹,令人不敢相信,她竟连喘都没喘,「尔后若有机缘,雪盈自当上山,与卓前辈与武当众位高人研讨武学。」

    看着武当派也败下阵来,卓平基向着在座武林人士交代了几句话后便缓缓步出大殿,证明大师心中暗叹,他的武功或许还在卓平基之上,内力修为也较卓平基深厚,但要说能在两百招内败这武当第一高手,却也是痴人说梦,和风雪盈相较之下,双方的武功差距,证明大师可是心知肚明。

    只见证明大师缓缓起立,对风雪盈和傅雨其遥施了一礼,「风会主武学修为之深厚,令人叹为观止,老衲实非对手,在此认输。望风会主言而有信,将贵会内一些为非作歹之辈导入正途,以为武林之福。」

    「多谢方丈大师相让,雪盈感怀五内。」风雪盈淡然微笑,回了一礼,「武林和平,人人有责,雪盈身为武林一脉,自有维护武林正义的责任,还请大师提携。」

    看来今日的武林大会总算是平安结束,傅雨其、曾清华等人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偏偏就在证明大师向着傅雨其一揖,准备率众而出的当儿,殿中却响起了一句「不成!」,其声之响犹如石破天惊,惊得众人不自禁地朝发声处望去。

    只见一对衣着华贵的男女缓缓步入场中,一人揹刀一人扣剑,神态亲蜜,宛如夫妇,虽然两人都已是满头白发,容颜却没有丝毫皱纹,行动更不显丝毫老态,行步之间稳重端庄,眼中神光润而不显,显然功力高绝。

    「原来是二位前辈,雪盈在此有礼了。」风雪盈神色一窒,连曾清华也看得一惊,其实从挤入殿中以来,曾清华就感觉到自己的眼光好像被这对夫妇吸过去似的,好不容易才能拉回到殿中交手的风雪盈身上,他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这对白发红颜的夫妇,虽然看似并不出众,但却有一股气势,即使看似平淡仍惹人注目。

    「礼呢倒是不必了,」那一身宫装的白发美妇神态庄严,有一幅不语自生的高贵仪态,「愚夫妇倒也不是斗胆敢推翻证明大师与武林同道的公决,只是风会主今日大显神威,将武林中各派高手打得无力与抗,今日一役足可威震江湖,愚夫妇忍不住手痒,想请风会主指教一二。」

    「既有紫雷神君、银电仙子二位出言相邀,雪盈若是不肯出手,倒是不敬了。」

    听到风雪盈说出这对夫妇的身份,连没什么武林经验的曾清华都忍不住惊呆了,旁人更是群情耸动。武林之中虽总是卧虎藏龙,但多年来却也没几个人的声名比这对夫妇更高了,几十年来未逢敌手不说,近十年来更是只有他俩挑战敌手,从没有人敢向他俩不敬的份儿,只没想到这对夫妇竟会在此出现。

    「风会主倒也不用说敬或不敬,」紫雷神君终于开口,也不见他提腔作势,声音却是自然而然的如春雷乍响,彷若石破天惊,「当日风会主希望我夫妇加入天武会时,我夫妇便已说过,我夫妇是决不会加入任何帮会的,倒是我夫妇与风会主此战难免。却没想到这些年来,一直都不曾等到天武会大军相压,我夫妇可等得心焦了。」

    「本会一向是合则留,不合则去,本宫决不愿意强人加入,」风雪盈轻吁了一口气,「至于不见本会人马嘛!说句实话,那是本宫下的令,天武会众若聆贤伉俪之名,能避则避、能退则退,不退避者会规处置,因为本宫实不愿惹上贤伉俪这等强敌。想不到退来避去,该碰上的还是躲不过。倒不知今日是那位下场指教?」

    「我夫妇无论遇上多少对手,一向合力与抗,决不分离。」紫雷神君微微一笑。

    风雪盈还没来得及回话,身边曾清华已经飘身下场了,「既然贤伉俪决不分离,我们这边为夫也得加入了,这才叫公平嘛,是不是?」

    风雪盈心中暗叹,曾清华还真是不知好歹,紫雷神君和银电仙子何等武功?

    江湖经验何等老练?以他之能怎可能是其对手?偏偏话已出口,此时此刻要让曾清华回座,那可真是谁也没办法了,偏偏芳心中虽然难免暗怪,却还有些甜丝丝的,风雪盈对着曾清华娇滴滴地一笑,轻轻地行了个礼,「夫君既要出手,雪盈那有不好的道理?」

    看了曾清华飘身下场的身法,紫雷神君嘴边浮上了一丝隐约的笑意,「风会主连斗十余阵,愚夫妇却是生力,风会主不如先休息一会儿,咱们再战。」

    「这倒不必,」风雪盈轻轻一笑,容色嫣然,「不是雪盈胆敢轻视两位前辈,只是今日一战未必就此而止,与其休息,还不如速战速决。前辈请!」

     ***    ***    ***    ***

  原本悬了老高的心,随着场内战局推演,不自觉地放了下来,傅玉华轻轻地吁出了一口气,看一旁孙香吟的脸色也从紧张中松弛了少许,还显得有些迷惑,其余各门各派的弟子更多有忍不住窃窃私语的。

    其实这也难怪,紫雷神君和银电仙子何等名头,风雪盈虽已连败各大门派十余位顶尖高手,名声鹊起,称得上当世第一流高手,但终属名声初显,曾清华在武林中更算是无名之辈,他俩夫妇联手,怎抵得上紫雷神君和银电仙子这一对夫妇数十年来联手的心意相通?

    连对风雪盈信心满满的傅玉华原先都在害怕,风雪盈武功虽高明,进退攻守招式之巧妙,真正令人叹为观止,终究已经连战十余位好手,体力和功力难免有损,若是一个失闪,败在紫雷神君和银电仙子手下不说,恐怕还有性命之忧,这仗关系双方声名,两方只怕都是精招尽出,全没留手。

    可傅玉华一直看到现在,紫雷神君和银电仙子赖以成名的紫雷刀法和银电剑法,都还没使出来,虽是配合无间,但出手却平淡至极,都只是普普通通的招式,显然是留了一手,也不知是小心谨慎呢?还是打算稍让一步,就此结束呢?

    松了一口气,傅玉华转头望了望父母,却见傅雨其神色严峻,傅夫人更是紧张,双手抓紧了椅子扶手,青筋浮现,就好像场中的曾清华和风雪盈败象已成、再无回天之力似的,真不知他们在担心什么?

    表面上还是守的滴水不露,丝毫不露破绽,其实斗到现在,曾清华背心早已经是冷汗直流。早在一出手开始,他已经收起了侥倖之心,光看紫雷神君和银电仙子刀剑出手,他已经看出两人均已臻剑意合一、出剑无声的境界,刀剑虽不带丝毫风声,一触及却是力道万钧,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若不是这些日子的苦练,曾清华的剑法也已窥此中门径,勉强可抵住对方雄厚的力劲,只怕一交上手他的剑已经震断了。

    更何况两人不只是剑意合一而已,数十年的功力更是深厚无匹,身旁的风雪盈接招时看似行若无事、轻松简单,但曾清华每接一招便身子暗震,平凡招式之中蕴涵强劲内力,若非他数年来以阴阳合修的内力,纯以内力来看,深厚处还在傅雨其之上,怕长剑早已脱手了。

    但更让曾清华出手不畅、举步惟艰的是,紫雷神君和银电仙子虽然看似未使绝招,出手都是寻常可见的普通招式,但不知他们是用上了什么法子,配合无间不说,招式虽是平淡,却是门户谨严、步步铺陈,不愧名家气度,不只是守的不露丝毫破绽,难得的几下攻招虽看似平淡,其实却是咄咄逼人,到现在还拆不到百招,他已经遇险了六七次,靠着风雪盈表面完全不露痕迹的援护,才不致于露出败象。

    又拆了几十招,连原本已经放下心来的孙香吟和傅玉华都看出了不对,曾清华已是迭遇险招,连剑舞之间风姿绰约、宛如仙子的风雪盈都没办法援救的不露痕迹了。

    不过风雪盈招式虽也不显精巧,看似平凡无奇,却是行若无事地接下了大部分的攻招,双方仍是有攻有守的局面,曾清华虽是步步败退,但他的败势,并没让紫雷神君和银电仙子的优势更明显一点。

    「怎……怎么会这样……」

    「看来……该是两位前辈使剑的法子厉害……」感觉紧握的手中全是汗,孙香吟连声音都有些抖颤起来,「他们的出手和外传的紫雷刀法和银电剑招全然不同,看来该是他们去芜存菁,将招式重新整理了一番,看来虽不显眼,威力却十分强大……再这样下去不行,若是单打独斗,风姐姐的造诣只怕还在两位前辈之上,可清华却再打不下去了……」

    又多斗了十来招,老经验的紫雷神君和银电仙子早已经确认了无数次,以年龄来看,曾清华这后起之秀的造诣确实已是出类拔瘁,只可惜偏偏遇上了他俩,无论功力、经验和造诣都不能以道里计,原本胜负早该分出来了。

    可他们一旦加强对曾清华的攻势,风雪盈总能后发先至地加强压力,教两人根本分不出手来,偏偏她神态仍是那般娇柔轻闲,彷彿仍是未出全力。

    斗到此时,两人都已经心知肚明,若没有曾清华的帮倒忙,反而牵制了风雪盈的出手,光只是风雪盈一人和他俩相斗,只怕他俩还占不了好呢!

    突然之间,众人眼前一黑,就好像殿中的光亮一瞬间全然熄了似的,紫雷神君虽是没听到风响,但他几十年的江湖历练,感官早已磨练得锐利已极,已攻出去的紫雷刀及时回转,纯凭感觉应付,险而险之地逼开了对背心袭来的一指。

    来人一招没有得手,立时便退,不但一点风声都不露,连气息都似屏住了似的,连身经百战的紫雷神君,一时之间竟都感觉不到他的动作和位置。

    虽只交了一招,双方甚至没有接触,但老江湖的他已经知道,来人恐怕是今世前所未见的高手,连忙收敛气息、守紧门户,不敢轻举妄动。

    眼前那一黑一闪即逝,待看清楚了殿中情况,众人不禁大哗,原先斗在一起的四人已经分了开来。

    只见紫雷神君回刀守紧门户,神态端严犹如天神降世;银电仙子右手化掌横在胸前,左手剑已收到了身后,剑尖微微震颤,看似不守,其实内行人都看得出来,银电仙子这是凝神待敌,不动则已,一旦出手便是雷霆万钧之势。

    而另外一边呢?风雪盈立在一旁,正缓缓调匀呼吸,而曾清华却像是被封了穴道,呆呆地坐在地下,身前站着一个中年儒生,好整以暇地看着手中曾清华被他夺下的长剑。

    「这一仗,该算是曾少侠这边输了,没错吧,证明大师、傅掌门?」

    听着场边的武林人喧哗不已,曾清华的心中却不知该作何滋味,虽说比试被打断了,自己也被封了穴道,加上他事先竟是全然不知道,华阴偶遇的这风骄阳看似文弱,武功竟如此高明,转瞬之间就已逼开四人,逼他兵刃脱手,让他坐倒地下。

    但斗了这么久,曾清华其实自己也清楚,自己和风雪盈联手的威力,的确不是紫雷神君和银电仙子夫妇的对手,若不是风骄阳及时出手,方才那一招恐怕他已伤在银电剑下了。

    「不错,确是如此。」傅雨其勉勉强强地回应了,其实他也知道,事已至此,就算曾清华和风雪盈败了,也不算什么,风雪盈连战连胜十余位高手之后,就算败在紫雷神君和银电仙子手下,对她的威名也没什么损伤,只是这口气难咽。

    「既然如此,接下来由在下来斗斗两位,你说如何,雪盈?」

    听到风骄阳对风雪盈的称呼如此亲暱,曾清华心中不禁一惊,但风骄阳对他实无敌意却也是真的,方才他虽擒下自己,却暗助功力,要他端坐运功,慢慢调匀体内乱成一团的气劲,看他对风雪盈的神态,难不成他是风雪盈的什么亲人不成?

    「不用担心,」看风雪盈缓步过来,为运功中的曾清华护法,关怀之色一闪而逝,风骄阳微微一笑,「他只是久战脱力,难免要休息一下而已,没什么大碍的。」

    「……是,爹爹。」

    听到这个称呼,曾清华可真的吓了好大一跳,差点连气息都走岔了,听他呼吸有些异样,风雪盈忙伸手按在他肩上,运功助他定神。

    「是……是岳父大人……」

    「没错,」风雪盈压低了声音,「爹爹行事一向出人意料,我好久没和家里联络,没想到……没想到一出事,爹爹就出来找我了……」

    「我前次在华阴……曾遇上他……」

    「有事待会再说……」风雪盈眉头微蹙,扶着曾清华走回了华山派的位子。

    另外一边,紫雷神君和银电仙子也在暗中交换意见。

    「这人武功很高,而且出手诡异,无迹可寻,」紫雷神君暗中以传音入密的功夫和妻子交谈,他也知道自己的嗓门儿,若是开口,无论怎么压低声音,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你没怎样吧?」

    「没有,」银电仙子也以传音相应,「他一指点在剑脊上,逼我退开攻势,顺势攻我一脚,我虽及时封住,却感觉不到他的功力侵入,我发出的力道却是无影无踪,影儿都没碰到。动手时要多加小心,这人的实力之强,前所未见。而且不知怎么着,我总觉得曾经看过此人形相似的……」

    「若是风兄有意,愚夫妇也想请风兄指教几招,」紫雷刀一摆,紫雷神君踏出了两步,银电仙子如斯响应,滑到了紫雷神君身侧,摆出了架势。「只不知风兄如何称呼?」

    「在下风骄阳,请。」风骄阳淡然一笑,连看也不看,手轻轻一挥,长剑化成一道长虹,好像自己长了眼睛似的钻回了曾清华腰际的鞘中,连一点与鞘相击的声响都没发出来,这一手看得周边的大声喧哗登时无声,以为他不自量力的人全都噤言不语。

    紫雷神君正要进招,突然间银电仙子牵住了他的衣袍,冲前了两步,看她神态好像是才刚想到了什么似的,「方才风兄那一招,难不成是「如梦似幻」身法?」

    「哦?」风骄阳微微地侧了侧头,对着银电仙子打量了一会,嘴角挂起了一丝笑意,「不错,方才那一下正是「如梦似幻」的「恶梦」击。这么久了,没想到……没想到竟然还会有人看得出来……」

    银电仙子双手一揖,一躬到地,神态恭敬至极,哪里是大敌当前的模样?简直就像是武林后进子弟遇上了知名前辈的恭谨神态,看得四周的武林人差点儿呆了,连见多识广,极掌得定的傅雨其都为之瞠目结舌,数十年来,从没人听说过这对夫妻曾对人如此礼敬的,「不知风兄和当年孽龙前辈如何称呼?」

    一听到孽龙的名头,连原本静坐调息的曾清华都睁开了眼睛,旁人更是不敢出声,这个名字实在太轰动、太出名了。

    六十年前,在望海坪上,年轻英挺的天龙门高手赵彦,出面指证孽龙就是当时恶名昭彰的淫魔,以致于武林各大门派共同出手,数百高手围攻孽龙一人,意图为武林除害,结果非但孽龙没伤到一丝一毫,大大方方扬长而去,当日在场的数百高手当中,也只剩赵彦一人能够全身而退,其余人全都负伤不轻,想追都没几个人敢追。

    那一仗打响了孽龙的名头,武林中人虽是对淫魔淫行恨之切齿,但一想到集合了数百高手,将他围在核心,竟也给他轻易退走,还被打得几乎无人能够全身而退,不禁闻之胆落、为之丧气,数年之间再也没人敢提追捕他的事情。

    事后众人回想,在那种危急的情况之下,孽龙竟然没下毒手,在场众人虽是个个负伤,却无人危及性命,显然孽龙手下留情,他身为淫魔之事恐怕大有蹊跷。

    再经过数年,赵彦的淫行被众人发觉,遭天龙门的高手清理门户,他指证孽龙为淫魔之事也不攻自破,武林之中众口纷纭,这才洗清了孽龙的不白之冤。

    只是这段公案已过去了一甲子,孽龙不出江湖也已经有六十年了,根本没有人想像得到,竟然到了现在还有他的传人出现。

    「在下可算不上是什么前辈,」风骄阳微微一笑,「孽龙本名风骄阳,这也算不上是什么秘密。」

    「当年望海坪一役,银电也曾与会,挨了前辈一指,回家足躺了两个月,」

    银电仙子轻声一叹,收起了银电剑,恭恭敬敬地向风骄阳一揖,「当日前辈在数百人围攻中仍能扬长而去,无人敢撄其锋,神采如今仍历历在目,银电再怎么胆大妄为,也不敢向前辈动手。何况说句实在话,前辈之女武功高极,若是一个斗一个,三百招内银电也是非败不可,这仗就算愚夫妇输了,得罪之处还请前辈见谅。」

    心中暗叹了一口气,紫雷神君的刀也垂了下来,他虽不曾亲历望海坪之战,但那一次剧斗的激烈,从银电仙子的口中,他可也知道的清清楚楚,来人既是孽龙本人,而且神态也没改多少,显见并未随着年龄老大,功力有所减退,他虽是不忿不战而退,但这一场若当真接上了手,自己恐怕没有几分胜算。

    何况方才他虽是出手暗算在先,对他夫妇却也没使出真功夫,倒是曾清华兵刃被夺、穴道被封,这笔帐算起来他也未必占得上风。

    看紫雷神君也收起了刀,风骄阳耸了耸肩,一幅可惜的样儿,「能够不动手就不动手,这样也好,雪盈终于出阁,天大的喜事,其实我也不想妄动干戈,就这样结束了最好,你说是不是,傅掌门?」

    「那……那是自然。」傅雨其连声音都有些发颤,望海坪之役是他出生前的事了,他也曾听师父说起当日之事,连最好胜的当时华山掌门,望海坪一役后也被吓得数年之内没敢下山,这人对他而言,简直就是个当代神话。

    好不容易将来访的客人都送出门了,风骄阳、曾清华和风雪盈等人慢腾腾地逛回后山,本是天大的事儿化得烟销云散,加上又能亲眼见到这传说中的绝代高手,孙香吟和傅玉华不禁都有些飘飘然起来。

    倒是曾清华虽也是心头鼓荡不已,却多了点心思,也不知是他多虑还是怎的,自风骄阳出现之后,风雪盈的神态便有些魂不守舍,彷彿在想着些什么,曾清华原以为她在关怀自己的伤势,但直到现在,风雪盈的神情仍不自然,沉思之中还不时偷偷向风骄阳瞄上几眼,想来她心头还有其他的念头,教曾清华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偏偏风雪盈即便是魂不守舍,那清秀典雅的娇姿,也自有一股令人凛然生敬的高贵,曾清华到现在都还不太敢相信她竟会真的委身于自己,他对这武功高强的娇妻,可真是又敬又怕,连和她说话时也微悬着心,深怕一句话不对便得罪了她,更遑论是对她这异常的模样开口询问了。

    和风雪盈堕到了后头,曾清华一面偷偷瞧着她,一面听着前头的对谈。

    「雪香,这回的事……说实在的,你要负不少责任。」

    「是,爹爹,」虽是背对着他,但曾清华几乎可以看到,此刻的白梅香必是俏脸微移,向着一旁淘气地吐了吐舌,香肩微耸,「都是雪香的错。」

    「你不要不服,我可不是胡说的,」风骄阳的声音淡淡的,「你的玩心太重,弄不清会里雪盈底下的状况,若不是你一时贪玩,故意落在清华手里,以雪盈的修为,也不会因你而心神慌乱,让底下人暗算成功。」

    「……是……雪香知错了……」白梅香连声音都带着些哭音,显然到这时才真觉得自己错了,那声音是如此的清纯娇弱,听得曾清华都不禁心生怜惜。

    「这是你和雪盈之间的事,本来轮不到爹爹说话,不过雪盈太疼你了,一句重话也舍不得说你,只怕你到现在,还弄不清自己闯了多大祸。幸好以后有清华一起管你……」

    「才没有呢!」微微向前望了一眼,在和曾清华目光相对的同时,白梅香扮了个鬼脸,向前奔了两步,偎到风骄阳怀里,「姐夫是姐夫,我是我,我才不要他来管我,雪香要回爹爹身边嘛!」

    「你呀!」

    差不多快走到小屋了,风骄阳神色微窒,像是想起了什么,随便找了个藉口将白梅香给支开,会意的孙香吟拉了拉傅玉华的袖口,也溜了开去,只剩下风骄阳、曾清华和风雪盈三人走到树下。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雪盈,」身子倚在树上,风骄阳轻声吁了一口气,风雪盈闻言身子一晃,靠着曾清华扶着才没倒下去,「没错,的确是为父所为。」

    「我……我知道……可是……她们……她们还是……」

    听的一头雾水,偏偏两人神情严谨,好强的风雪盈更是难得的连眼儿都红了,盈满的泪水彷彿随时都要落下,他又不好打断话头,只能扶着风雪盈颤抖的娇躯,听着两人继续说下去,「我知道你会怪我,不过就算重来一次,我还是会动手的,你可以怪爹爹多管闲事,但你不能轻忽做为一个父亲的心……」

    「我知道的,爹爹……」感觉怀中的风雪盈身子好软,好像随时都会化掉一样,曾清华微微用上了力,抱紧了她,他这才发觉,风雪盈脸上已滑下了两行泪水。

    「到底是怎么回事,雪盈姐姐?」话才一出口,曾清华就知道自己又搞砸了,偏偏心中那股好奇,实在让他不愿意再忍下去。

    看风骄阳轻叹口气,抬头看着树,风雪盈偎紧在曾清华怀中,好像只有他才能倚靠一般,连声音都似发着颤,「是……是总坛的事……一看到那儿,我……我就猜到……是爹爹下的手……除了爹爹以外,不会有别人……」

    事先全无心理准备,曾清华乍听之下还真吓了一大跳,虽说天武会众人叛了风雪盈,风骄阳为女复仇乃意料中事,何况要将天武会诸多高手杀的一个不剩,的确也只有风骄阳这等绝代高人才有可能胜任,但一想到当夜他和风雪盈进入天武会总坛时,那种血腥模样,曾清华可真的不敢相信,那尸山血河竟是眼前这人单枪匹马造成的。

    一思及此,曾清华登时霍然开朗,原先他心头还隐隐有些疑问,天武会总坛兵强马壮,是何等的龙潭虎穴?风雪盈武功再高,终究新创未复,加上才破身子,行动不便,到底是为了什么要急赶着回天武会?

    原本曾清华以为,身为一帮一派领袖之人,心中难免要强好胜,尤其风雪盈虽是女儿身,却只有比旁人更为傲骨,不愿也不肯将这么大的问题,丢给旁人解决,才会什么都不管,单枪匹马地赶回天武会。

    直到现在看到这情况,曾清华才真正发觉到自己的蠢不可及,当日风雪盈二上华山,弄得沸沸汤汤,她遭傅敏华等人暗算的消息,想必如水银泄地一般,怎么也不可能掩盖得住,就算风骄阳再怎么隐居,消息也一定会传到他耳朵里去,风雪盈回去一是为了阻止华山派遭劫,更重要的却是赶在风骄阳之前处理事态,偏偏还是慢了一步,结果正如当夜曾清华所见。

    「你们离开之后,我又折了回去,现在他们的尸首都埋在城北数里之处,」

    仰头看天,风骄阳的声音淡淡的,彷彿一夜之间灭掉天武会,对他而言不过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墓碑上的名字是武天,该不算难找。雪盈,先回房里吧!我和清华还有几句话说。」


               (十二)

    看着风雪盈身影渐远,风骄阳轻声叹了口气,向着大气都不敢透出一口的曾清华招了招手,席地便坐了下来。

    「岳……岳父大人……」看风骄阳偏头思索着,老半天不开口,曾清华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好久才怯生生地问了声。

    「别那么紧张,坐嘛!」风骄阳微微一笑,「我又不是老虎,不会吃了你。」

    看曾清华依言坐在身边,风骄阳这才开了口,「留你下来有两件事。首先呢!雪盈这就交给你了,这孩子心思多,很多事都藏在心里头,你要好好包涵包涵。拿这回的事来说好了,我想她事前应该没有告诉你,武林大会会变成比武较艺这回事吧?」

    「的……的确没有。」

    「这并不是因为她不相信你,也不是因为她以为你想置身事外,纯粹只是雪盈想要一肩担起这事儿罢了。」

    听到这句话,曾清华一口半吞的口水当场噎到,又不好咳出来,登时憋得满脸通红,当他看到风雪盈在场中威风八面的同时,虽是又喜又怕,喜的是风雪盈安然无恙,怕的是会有更强的敌手上场,这娇俏的美姐姐若一个不慎,可就不好收场,但心头总有些无法明辨的感觉,挥之不去,直到刚刚还抑在心里,给风骄阳两句话直指心头,他才发觉,原来自己是在生这档子闷气。

    「我……我没有……」

    「放心,」风骄阳邪邪地笑了笑,微微凑近了些,声音也放低了,「接下来的第二件事,就是我要教你两手绝活,让你能在床笫之间弄得雪盈服服贴贴。她武功在你之上,遇事考虑得也比你深刻,我原本还真怕你没一项压得住她,小俩口到时候处不好,幸好你虽多娇妻,还能服侍的她们舒舒服服的……」

    风骄阳话还没说完,一个念头突地迸在曾清华脑海里,他的脸登时涨得通红,连话声都颤了起来,「岳……岳父大人……难道你……你那夜在华阴城里……」

    「天地良心,我可没缺德到去偷听你们的床笫之事,」彷彿能看穿曾清华心中所想,风骄阳笑了笑,拍了拍曾清华的肩膀,「我只是从她们的神情看出来的,在这方面我可比你要先觉得多啦!」

    听了风骄阳传的口诀和方法,曾清华回想了一下,这些手法有些他曾在孙香吟身上摸索出来,效果的确不错,有些却是前所未闻,但听风骄阳说来倒也头头是道,看来今晚可以好好试上一下了。

    看曾清华的神情,知道他已经明白了大半,风骄阳站了起来,对着曾清华笑了笑,「别叼扰你们太久,我这就和雪香走了,代我向傅掌门道个别,偶尔要带雪盈回家一趟。对了,还有,天武会有个漏网之鱼,他对华山地形也熟,武功也算不错,若明刀明枪动手,该是没有问题,你可千万小心他来暗的。」

     ***    ***    ***    ***

  慢慢地走入房内,原本紧张地放轻了脚步声的曾清华这才发觉,自己的用心几乎全白费了,一身雪白的风雪盈盘坐床上,和她的肌肤一般细致柔嫩的丝袍胸前半敞,那深深的乳沟微泛着血色,加上秀发半湿半干,娇躯散发着浴后的清香,一双眼儿茫茫地望着外头,好似连魂儿都失了一般,那模样可真教人魂为之销。

    「唔……」茫然之中,风雪盈只觉背后一双手轻拂过纤腰,似有若无地捻着腰间某个不知名的穴道,一股奇妙的力道滑入体内,只听得她一声轻吟,登时娇躯发软,柔弱地向后滑入了曾清华的怀抱。

    她的脸蛋儿顺势微扬,樱唇随即给曾清华封的严严实实的,原还茫茫然的风雪盈还没来得及清醒,便给曾清华富侵略性的舌尖闯入,勾着了她的小香舌,加上曾清华双手齐施,火热的掌心贴上了风雪盈温热的肌肤,顺着她玲珑纤巧的曲线,迅速无比地滑进了袍内,又温柔又热情地将风雪盈敏感的双乳都纳入了手中,爱怜无比地轻搓重揉起来。

    原已在他的身下尝过了不知多少次性爱交合的快感,甫尝云雨滋味的风雪盈胴体比之破身之前更加敏感,加上这一回曾清华好似蛮急的,竟一开始就用上了效果奇佳的手段,转瞬间风雪盈已被勾起了强烈的欲火,娇躯本能地向他紧贴,好让他的手能更方便地抚爱自己,香舌更化被动为主动,配合着曾清华的节奏娇媚地舞着,荡人心魄的娇声在琼鼻中性感地哼着,彷彿在告诉他他的行动是多么美妙地撩动着她的春心。

    等到风雪盈发觉的时候,那身雪白的丝袍已滑到了身下,再也无法阻隔她和曾清华亲蜜的裸裎相见,她那本能轻夹的腿缝当中,已滑出了一丝蜜液,加上曾清华的手已滑到了腿间,正灵巧地挑动着,一点点地褪去她的防卫,将她的热情一丝一丝地勾出来。

    虽已成了他的妻子,在床上度过了甜如蜜的大半个月,但每当曾清华的手滑上身来,总能让风雪盈娇羞难挨,偏偏她体内的媚气非但没有随着情欲的满足而消失,反而变成了曾清华足以控制她的最大武器,他的动作总能逗的她春心荡漾,教风雪盈又喜又羞,在他温柔甜蜜的抚爱挑弄之中,热情无比地和他同赴巫山,共享那销魂蚀骨之乐。

    「清……唔……清华……你……哎……你的手……唔……好……好厉害……又……又把雪盈弄热了……」赤裸裸地感觉到男人强壮的身体,风雪盈娇声呻吟,原就美如黄莺出谷般的声音更是媚入骨子里去。

    她艳媚的胴体在曾清华的怀里轻转着,肌肤擦过时那美妙的感觉,让风雪盈再不克自制,虽有些怨怪他今儿的急色,偏偏芳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火上加油般令她体内更是媚气蒸腾,灼的整个人都火热起来,小穴内更是热辣辣地疼着,强烈的饥渴使风雪盈体内涌起了无比的渴望,化为娇艳淫媚的语音软语呢喃,「拜……拜托……唔……别……别再逗雪盈了……」

    也不知曾清华是怎么想的,竟在风雪盈登上仙境的前一刻停下了手来,只剩那张嘴还不断地在风雪盈纤细的玉颈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热情的吻吮痕迹。

    感觉曾清华已侵入小穴的指头竟不动了,只是停在那儿随着风雪盈的汁水飘动,另一只托着她胀起的乳房的魔手也是不动如山,尽管风雪盈怎样扭动也不理,只是停在那儿,用掌心捂热着她,给曾清华方才那强烈而急色的手法逗的春心荡漾的风雪盈,怎受得住他此刻动也不动呢?

    除了颈子被吻吮处传来一股又一股的热力,不住地撩人心魄外,再没有半点他冲动的刺激,风雪盈就好像被轻飘飘地托在半空中,上也上不得,下也下不得,那滋味可真是难忍啊!

    慢慢地让嘴滑上了风雪盈嫩滑发烫的脸蛋儿,温柔地吻上了她甜美的樱唇,曾清华像蜻蜓点水般一触即退,害得等了好久的风雪盈再也受不了了,她火热地向他索吻,纤手抓着他的手,渴想着主动带他来玩弄自己的胴体,偏偏他就是不为所动,惹得春情勃发的风雪盈不住地娇声埋怨着,「清华……你好坏……欺负……欺负雪盈那么狠……一开始那么疯……把雪盈逗的热呼呼……火辣辣的……现在……现在却动也不动……害得雪盈半天吊……」

    「都是你自己害的,雪盈姐姐,」看风雪盈眉黛含春,娇媚不可方物,整个人好似已被欲火烧到顶了,娇嫩的胴体在他怀中火辣辣地轻扭着,水汪汪的眼中满溢春情,还含带着勾魂的媚意和微微的嗔怨,全没大殿中那英气逼人的模样儿,完完全全是个渴望着将要被征服的女子,曾清华语中含笑,还涵带着骄傲的满足感,「谁教你事先什么都不告诉我,什么事都想要自己解决,连岳父大人都知道是你不对,特别嘱咐我要我一振夫纲……」

    主动地吻上了曾清华的嘴,偏偏曾清华还在吊她胃口,嘴儿一触即离,让风雪盈像水里望着食饵的鱼儿一般,想上钩却偏是上不了。

    风雪盈也知道,光是靠肉体对床笫之事的记忆,和曾清华那抚弄的手段,绝不会这么快就让她如此忘形,方才他拂过她腰间的穴道,导入的气息保证有鬼,八成就是爹爹出的好主意,偏偏着了道儿的风雪盈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拚命地向他渴求着甘霖,「好清华……唔……」

    看风雪盈娇躯轻沁香汗,雪白的肌肤染遍冶艳的酡红,娇挺盈满的乳上,一对娉娉婷婷的蓓蕾已完全绽放,曾清华知道已逗的她够了,若再加火下去,只怕会把风雪盈灼的彻底疯狂,到时候别说他要一振夫纲,赤裸缠绵之中怕都会给风雪盈强奸了他。

    慢慢地放松了手,曾清华温柔地搂紧了风雪盈灼热未褪的胴体,颊红眼媚的风雪盈虽是微有些嗔怪他挑逗的这样狠,却又若即若离地,像是要搞的她忘形,却在她登上高潮的前一刻退守,但她心下悬着事儿,他停下手段时虽说体内仍是媚气蒸腾,又舒服又带着微微的疼,自制心强的她仍是很快回复了理智。

    「对不起……清华……唔……」

    温柔地吻上了风雪盈娇呶的樱唇,曾清华半故意地轻咬了她一口,偏偏风雪盈似是很享受那微微的痛楚一般,娇滴滴地嘤咛一声,软软的唇已吸紧了他的唇舌,饥渴地寻求着他的滋润,良久良久才依依不舍地放了开来。

    「还……还怪我吗?」

    「不怪了,真的不怪了……」说实在的,光看着一向坚强的风雪盈现下眼角含泪,一幅又娇柔又可怜的模样,再铁石心肠的人也要为之软化,曾清华平素虽对她难免些许敬畏,现在眼中却只见其娇媚纤弱,格外惹人怜爱,「雪盈姐姐也是好心,不想清华缠进去,何况今天清华也看清楚了,我原对自己的武功还颇有自信,以为可以轻轻松松地闯荡江湖了,没想到武林中卧虎藏龙,真正是一个比一个厉害,尤其是那两位前辈,对上清华简直像在玩小孩子似的。」

    「难道……」娇媚地在他怀中痴缠着,风雪盈纤巧的玉指不知何时已圈上了曾清华那硬挺的肉棒,正来回轻柔地套弄着,「听清华这么说,难道……难道你还要下山去闯荡江湖么?连我们都不管了?」

    「当然不了,」虽说坐拥美如天仙的娇妻,又是夜夜春宵,经验算得上不少的,但风雪盈的一颦一笑似带着万千魔力,尤其当两人赤裸相拥时,那勾人心魄的娇媚诱人,更是令人难以抗拒。

    曾清华原还想多勾弄她几下,撩的她更狂野些,但在风雪盈纤指把弄之下,曾清华只觉欲火狂升,腹下那股烈火火辣辣地烧透了他,怎么忍都忍不住了,他不由自主地呼吸粗重,一挺身便将风雪盈压在身下,连声音都热了不少,「江湖上的高手虽多,但里面最美最娇又武功最高的一个,现在都要被我弄的欲仙欲死了,我还下山去干什么?还不如在这儿用心,多搞你几下呢!你说是不是,雪盈?」

    「唔……」娇躯一阵美妙的痉挛,风雪盈闭上美目,一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早已经从她火热的喉中飞了出来,虽说小穴该已习惯他的光临,但今儿个曾清华却好像更大了些,入的风雪盈阵阵肉紧,比起平常感觉更要美上百倍。

    虽是酥的浑身舒畅,美妙难言,但风雪盈也很清楚,曾清华床笫间的实力强悍,光以前她一个人都未必经受得起,加上如果爹爹真教了他几手,那要让曾清华在床笫之间满足,只怕绝非她一人之力所能,一思及此,酸酥的手不由得推起了他来,「哎……这……这样不行……好清华……好丈夫……你……你太厉害了……雪盈……雪盈受不了……哎……让……让香吟她们一……一起来……」

    「那可不成……」一手顶在风雪盈腰后,让风雪盈的小穴再逃不出他的抽送,另一手则托着风雪盈的粉颈,半强迫性地吻住了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吻的风雪盈吱吱唔唔,好久才放开她来,「雪盈你逃不了了,今晚只有我们两个……清华要大振夫纲……搞到雪盈你服服贴贴,让你知道清华的厉害才成……」

    听了曾清华的话,明知在劫难逃,正爽着的风雪盈芳心中却又羞又喜,虽是怕自己承受不住,但她也知道,这是曾清华最美妙的报复方式,而她呢?也只有彻底投降,任君蹂躏的份儿了。

    「哎……不……不要……」也不知被曾清华玩了多久,风雪盈只觉体内媚气愈发充盈,小穴里头更是浪花连绵不断,彷彿她的身体正渴望着曾清华的勇猛侵犯,愈勇猛地干她愈是舒畅一般。

    也幸好如此,否则风雪盈可承受不住了,今儿个的曾清华特别勇猛,也不知是要一吐白天的怨气,将风雪盈完全当成了发泄的对象呢?还是风骄阳教他的那几手,使得曾清华的欲望更加发皇奋扬,再也不肯收敛呢?

    风雪盈算也算不清,自己到底已经泄了几回,只知道随着曾清华的狂野,她的肉体愈来愈是畅快难抑,体内的媚气彷彿和曾清华的行动交相合作一般,冲击的风雪盈神魂飘渺,只知挺身迎合、放纵享乐,随着曾清华的动作次次高吟,再也不知矜持收敛为何物。

    一开始,曾清华动用的手段已经够羞人了,他盘坐在床上,令风雪盈背对着他,雪臀顺着他的怀抱缓缓下坐,主动地将那巨伟肉棒纳入体内。这样令风雪盈主动就位的势子还不够羞人,当风雪盈的雪臀触着了那火烫的肉棒,那强烈的一灼令她忍不住睁开眼来时,才发觉曾清华早有准备,竟要和她面对着镜子行事!

    光看着镜中的自己婉转相就,粉嫩甜红的小穴主动追寻着那卓然挺立的巨物,已羞的风雪盈真想逃开,可曾清华的手正贴在自己腹上,一股诡异的气息一点一点自那无知的穴位导入,又酥又麻地引诱着她体内的媚气,令风雪盈魂儿飘飘,本能的要求愈发剧烈,根本就不想逃了。

    可这一坐之下,风雪盈才知滋味有多么美好,一边看着自己的小穴如何承受容纳着曾清华的肉棒,一边感受随着自己逐渐下沉的动作,那肉棒毫无空隙地将她充实填满,每一寸嫩肉都逃不过他的开垦,风雪盈只觉体内的媚气在这强烈的刺激之下犹如虫行蚁走一般,每一次流转都令她体内的热火更加狂放一些。

    当她坐到了底,那巨伟的肉棒全根而入,又是刺疼又是火辣的快意,登时充塞周身,顶的风雪盈连芳心似都酥了,才开口想叫,偏眼前的模样又令她忍不住想闭上嘴。

    只可惜曾清华的手快上一线,此刻已撑住了风雪盈的小嘴,令她想闭嘴也闭不上,只能任着穴内肉棒轻微细致,对她而言却是力道万钧的动作,咿咿啊啊地哼吟着,小舌却已无法自禁地舐起他的指头来,谁教曾清华这般坏?竟用手指头蘸了风雪盈甜蜜的流泄,要让她亲身体会到她的小穴儿有多么地灾情惨重,只待他的充实?偏那汁液又是如此甜蜜,初尝此味的风雪盈那里忍得了不轻舔细吻呢?

    「坏……你坏……」感觉曾清华下身虽没大动作,可那细致的小动作在她的敏感嫩肉无所不致地接触之下,都似化成了强烈的刺激,勾得风雪盈心花怒放,每寸嫩肉都似正承受着无比美妙的吻吮啄食,纤纤细腰忍不住甜美地轻弹起来,不动犹可,一动之下对那肉棒的火热感受更是无所不在,美得风雪盈既想闭目呻吟,又在曾清华的要求下娇羞地媚眸半张,望着镜中的自己是如此美妙疯狂地承受着他的热爱,「羞死雪盈了……雪盈会……啊……会被你爱死了……」

    「接下来才有得坏呢!」

    话儿才入耳,风雪盈已乐的大声欢叫起来,曾清华突地放大了动作,双手撑住了风雪盈大张的玉腿,将她轻盈的娇躯高高地抬了起来,连肉棒都只剩头儿留在穴内。

    这一刮之下虽是刺激,穴内却也登时空虚,眼见镜中自己的嫩穴下正有根怒目睁眉的巨物渴待行凶,风雪盈又羞又期待,正待问时曾清华已开始了动作,他扶着风雪盈被蜜水和香汗弄的湿滑漉漉的玉腿,令她的娇躯重重地一沉!同时将腰向上一兀,风雪盈只觉花心处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强烈冲击,又爽又痛的感觉登时深入人心,美的差点哭出声来。

    见镜中的风雪盈舒服得眉花眼笑,连胸前都似感染了那爱火,拚命地胀挺起来,蓓蕾如花盛放,那景象既美又荡,看的曾清华也大为兴奋,他加大了动作,上抬下沉的动作一下接着一下,爽得风雪盈媚声哭叫起来,配上大力抽插之间的水声映衬,着实销魂仙醉,「啊……好……好大力……哎……好……好强啊……你……啊……你插……到雪盈心坎里了……唔……好……好用力……嗯……啊……就是……就是那里……哎……美……美死雪盈……透到心窝里去了……啊……你弄到……弄到雪盈花心……哎……插破雪盈的穴儿了……唔……好棒……啊……」

    爽得四肢无力,偏生这姿势下又不好回身抱他,风雪盈只能眼看着镜中的自己在曾清华的大展雄风之下次次被征服,那一下接着一下的大力重击,令她花心处爽不可言。

    虽说这动作实在太大,曾清华的巨伟又是愈来愈强壮,每每令风雪盈错觉自己就要被插破插伤了,可被媚气薰陶之下的身子,却是让曾清华愈勇猛,她愈是乐在其中,风雪盈只觉自己愈泄愈爽、愈爽愈泄,不知何时起已被送上了高潮仙境。

    只曾清华也不知是被孽龙传了持久之技,还是被风雪盈元阴毫无保留的浇灌之下,在床上愈发厉害,那高潮下紧缩的嫩肉,竟也没能将他的精给挤吸出来,浑身酥软的风雪盈只觉曾清华的手在背心一贴,娇躯身不由己地顺着他的动作向前俯去,变成了趴跪床上,脸儿面对着镜子,对着曾清华的玉腿大开,雪臀之中那火辣的蜜穴,已完完全全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啊……哎……好……好丈夫……你……啊……你太强壮了……插……插碎了雪盈花心了……嗯……好美……好棒……啊……」眼见自己毫无抗力地被摆布成了这羞人的姿势,偏生高潮未褪,渴待他强烈发泄的心意,使得羞人处全都化成了甜蜜的爱意,风雪盈娇媚地扭腰摆臀,诱得原想暂停一下的曾清华将腰一挺,又开始重重地攻陷了风雪盈的嫩穴,干得这美女会主媚声喘叫起来,「哎……你……你这般勇壮的……啊……好会插……你好会插雪盈……啊……美……美死雪盈了……好丈夫……好夫君……亲亲丈夫……你让……让雪盈又变成……又变成淫娃了……」

    「好美的荡淫娃……好雪盈……清华也……清华也爱你……啊……」一边看着镜中风雪盈被自己蹂躏的欲仙欲死的媚态,一边干着风雪盈那充塞着无比媚息,吸的他愈发火旺如焚的美穴,曾清华只觉这刺激强烈到了顶点,忍不住也开口哼叫起来。

    本来曾清华还可再持久一点的,只风雪盈的婉转逢迎滋味太过美妙,方才在风雪盈的泄阴刺激之下,又已酥得很想泄了,眼见风雪盈又高潮了一次,媚眼如丝、哼喘欲绝,忍不住一股精液已重重地射在风雪盈的花心处,烫得她又是一声娇媚甜蜜的高叫声,随即娇躯软绵绵地垮倒了下来。

    虽说两人都已经泄了,但曾清华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还被风雪盈高潮的嫩肉紧吸着的肉棒竟又硬了起来。

    此番可不比前阵,正余韵不断地吮吸着肉棒的媚肉,感觉到他又重复雄风,火辣辣地将她撑了开来,风雪盈娇羞依顺地勉力回过头来,爱怜妩媚的眼儿直勾进了曾清华心坎儿里头,「你……哎……你又硬了……雪盈……雪盈快……快吃不消啦……」

    「不会的,好雪盈一定受得了,今儿个清华一定让你美爽爽的……」俯首舔了舔风雪盈透着芳香的脸蛋儿,曾清华爱怜地轻抚着她的雪臀,腰间缓缓地动作起来。

    这回曾清华又换了动作,不像方才那样昂首向天,只下身直出直入,他这回整个人都俯在雪白光滑柔嫩的粉背上头,肉棒在风雪盈诱人的穴里顶撞抽送着。

    动作虽不像刚才那样的大,可两番高潮之后,肉体的敏感度正无限上升,这样的刺激威力竟丝毫不逊于强攻猛打,令风雪盈别有一番感受,原以为已经力竭的娇躯,也不知那儿来的力气,竟又纵情地前后左右扭晃着雪白动人的雪臀迎合着,镜中那两座撩人的坚挺雪乳不住前后摆晃,着实香艳刺激。

    镜中的诱惑实在太过强烈,加上这动作令他能用全身去感觉风雪盈的甜蜜与温暖,曾清华不由心怀大动,他伸手掌着那对晃动不已的雪乳,一手控住风雪盈的腹下,好让肉棒的动作与她的反应愈发契合。

    畅美无比的风雪盈俏脸酡红,柳眉微皱,吐气如兰地娇喘连连,娇躯却是竭力地扭挺迎合,兴奋地娇躯悸动不已,春情荡漾处使得娇躯的感受愈发激昂,被曾清华步步侵犯的花心酥麻透骨,眼前镜中自己的媚态更是娇艳无伦,令她再也掌不住自己,快意无比地忘形奉承起来。

     ***    ***    ***    ***

  听着那男女交合的美声不住从房中传来,偷偷摸上山来的黑衣人根本无须再去寻找曾清华的所在,他一面老马识途地盘山而上,一面循声而来,不久已奔近了曾清华与风雪盈正交合的火热缠绵的房间。

    本来天武会一夕覆灭,侥倖逃生的傅敏华再不敢有所雄心,那人来的如此突然,武功却高强的活似天神,那夜正将黄兰青干得哭爹叫娘的傅敏华听到外头人声响,原还不当回事,可听到外头的声音愈来愈不对劲,这才离开了黄兰青的迷人肉体,披衣到外头看去。

    没想到不看还可,一看之下傅敏华差点魂儿都飞了,对手只有一人,动作却犹如鬼魅,天武会虽说人强马壮,个个都是高手,在他手下却似练的武功都变成了孩子玩意,简直是轻轻松松地就被来人所歼灭,若非傅敏华见机得快,伏在众人之中装成死尸,怕也逃不过此人之手。

    给这一吓之下,傅敏华原不敢再上华山,只是他对曾清华的恨意实在太深,到了今日仍忍不住扮装上山,没想到却亲眼见识到风雪盈的武功究竟有多高,光看她举手投足,将诸多正派中顶顶有名的高人败于手下,傅敏华只觉得心不住下沉,现在的曾清华已不好对付,可风雪盈的武功只有比想像中更高,这仗如何能打?

    等到孽龙出场,威慑众人,傅敏华的心才真的死了,就算自己的武功突飞猛进,到达能击败风雪盈的地步,可怎么也不是这魔王的对手,光想到对手是孽龙,就算势力强盛如少林掌门,也只有乖乖缩回少林的份儿,更何况形单影只如他?

    可心中那股火怎么也消不下,左思右想之下,傅敏华还是溜上了华山,若不正面对敌,以他的武功施加暗算,或许还有成功之望,孽龙也不是日日夜夜都随在风雪盈身边的,否则当日在华山自己也不可能偷袭成功。

    听曾清华与风雪盈在房中尽情淫乐,傅敏华嫉意更增,这家伙比帅比不过自己,比见识更是远逊,偏就有这么好艳福,得这许多美女垂青,他摸了摸怀中那「鸡鸣五鼓返魂香」,心下稍定了些。若趁着房中人正毫无所觉的时候用上这药物,任曾清华与风雪盈武功再高、内力再深厚,两三个时辰内也无力动作,到时候他想怎样就怎样,保证可以将心中对曾清华的怨气完完全全地发泄出来。

    突地,肩头被人猛地轻拍了一下,虽说那一拍没怎么用力,可自以为身形隐密的傅敏华可活活地吓了一大跳,毫无所觉地被人欺到如此近处,若对方有意动手,自己怕早已非死即伤了。

    一转回头来,傅敏华双手一颤,怀中的「鸡鸣五鼓返魂香」登时落下了地。

    他知道这个对手无比难惹,即便以自己的武功,遇上了也绝无倖理,甚至不敢拔剑动手,只呆呆地立在那儿,任由对方发落。

    见傅敏华再无动作,孽龙很烦躁似地挥了挥手,傅敏华这才像回了魂一般,只恨父母没多生两条腿地飞奔下了山去。

    「怎么不解决他呢?」小嘴微嘟,白梅香从孽龙身后出现,瞪着傅敏华消失的方向,「暗算姐姐的他可是主谋,若非他勾连,其他人也不会……」

    「总要留点事给清华干干,」孽龙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这小子太懒,若没个诱因根本不会下山,光留在华山上头一点历练也没有,就算武功再高明,也一样好对付,经验那么嫩怎么成?我也够老了,不能老帮着雪盈收拾善后,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一头热了,若非雪盈一颗心光放在你身上,其他什么也不顾,弄得余人心下不服,好好一个天武会也不会这么快便叛了她,偏爱正是自毁长城的第一要素啊!」

    「他们不会让姐夫下山的,」顽皮地吐了吐舌头,白梅香望了透着光的窗户一眼,「华山派又不是没有人……」

    「有人归有人,可没人制得了傅敏华,」孽龙淡淡一笑,轻轻拍了拍白梅香的头顶,「现下连傅雨其都未必是他对手,只有清华能制得住他。此人终归出身华山派,傅雨其非负起这责任不可,所以就算清华再不想下山,也躲不过的……」

    「是吗?」白梅香狡黠地笑了笑,「雪香和爹爹打个赌赛可好?若姐夫当真下山……」

    「不赌!」孽龙摇了摇头,打断了白梅香的话,「就算我计谋算尽,有你这小鬼和雪盈在旁阻挠,什么奇谋妙计也不顶用的了。雪香给我乖乖滚回家去,你娘正等得你苦哩!要不然你就留在华山陪陪你姐姐……」

    「算了,算了,还是回家好了,」娇滴滴地一吐小舌,白梅香挽紧了孽龙,「爹爹老想把雪香推出去,可至少也找个好点的人,姐夫老实到没趣,又胸无大志,只想待着山上,从不下山去玩玩,雪香一点也不喜欢,那个傅玉华又老爱找碴子,留下来一点都不好玩……反正天武会的事也结了,雪香这就回家吧!」

     ***    ***    ***    ***

  雨散云收之后,风雪盈满足而甜蜜地偎在曾清华的怀中,只觉整个人舒服得快上天了,今儿个也不知道高潮了几回,偏偏曾清华被孽龙调教的愈来愈厉害,射了又挺,挺了再干,直如永远不会疲惫的战神一般,若非前些日子一方面为了担心这回的武林大会,一方面又为了满足曾清华的征服欲,风雪盈特意稍压着自己的欲望,让曾清华在床上连战三娇毫无惧意,这些日子以来的空虚,今儿个恰恰彻底爆发,完全被他给充实了,换了以往的风雪盈或许还撑持不住哩!

    见风雪盈眉目之间尽是满足已极、春意盎然,曾清华忍不住又吻了下去,轻品着她湿润柔软的红唇,一边手又滑到了她那触感迷人,似是怎么弄都不腻的玉骨冰肌之上,抚的风雪盈眼儿更是水汪汪的,迷人的哼喘已从鼻间透了出来。

    「好……好清华……别……别弄了……不然……不然雪盈又想要了……」

    听风雪盈这样媚声求饶,曾清华倒也不为己甚,说实在话他也满累了,媚气在身的风雪盈需索甚殷,要满足她可真不容易呢!

    「好吧……那就先饶了雪盈……」轻轻顺了顺风雪盈汗湿的秀发,曾清华带着无比的柔情蜜意吻上了她的粉面,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她,不经意间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

    「也不知该怎么跟你说,」微微嘟起了嘴,曾清华又吁了口气,「还不是……还不是傅师兄的事……」

    「是掌门要你下山捉人吗?」

    听到这句话,曾清华差点没吓得跳起来,此事是大会散会之后,傅雨其趁着众人不在意时偷偷凑在他耳边说的,那时风雪盈正和傅夫人与孽龙一同招呼离开的客人,距离可远得很,傅雨其声音又低,她怎可能听得到?

    媚目微启,风雪盈仍软绵绵地挨在床上,又娇媚又柔弱,似是再受不得曾清华的蹂躏,全不似白天力战诸多高手,大展雌威的天武会主,「其实……这事雪盈早该和清华你商议了……只是前些日子事情太多,才忽略了这点……」

    「怎么……怎么会……」听到这儿,曾清华可更难想像了,风雪盈武功之高,已远出他所料之外,难不成还能未卜先知?在好几天前就知道傅雨其今天会这么做?

    「你呀!」见曾清华一脸呆样,风雪盈娇娇一笑,手指在他额前轻点了一下,「若不是要逼你下山历练,凭傅敏华的武功应变,怎逃得过爹爹的手?傅敏华的武功就连掌门也未必稳胜,除了你外掌门还放心让谁去?这也是爹爹……」

    「如果……如果盈姐说不,明儿个清华就去向师父说不想下山……」又叹了一口气,声音中却没有那么失望,其实曾清华也着实不想下山,那般险恶的地方,那有娇妻们的温柔乡这般美丽又舒服?「最多是………最多是又被师父骂胸无大志吧!」

    「有时候,胸无大志也是件好事,」纤手轻抚着曾清华的脸,风雪盈脸蛋上的笑意如此娇柔甜美,「胸怀大志,意在天下的人,雪盈可见多了,偏偏……雪盈就是喜欢你现在的样子。……要说胸有大志,恐怕没有比傅敏华更大志的了,不只修了比天险剑法更高明的剑术,还把天武会都占了去,若是没有爹爹出手,或许傅敏华下一步就会想当武林至尊了吧?」

    听风雪盈这样反讽似的说法,曾清华也只能苦笑以对。不过讲到这儿,他也被勾起了好奇心,听起来风雪盈并不是胸怀大志的人,那她为什么要组织天武会?本来曾清华还以为不过又是为了武林称尊称王的名声,可看来又不像。

    到了今天孽龙出现,曾清华才知风雪盈乃异人之后,当年孽龙被蒙淫魔之名,虽说后来赵彦身败名裂,此事再无人提起,但事后孽龙也没怎么再出江湖,说不定风雪盈之所以组成天武会,是为了帮孽龙洗刷污名,在时机成熟之时推他为武林至尊之位。

    不过仔细想想这也不对,一来孽龙也不像是想号令武林的人,二来孽龙武功实在太高,若他真有号令武林的野心,各大门派恐怕也只有望风景服的份儿,除非自信有胜过天武会的实力。那到底风雪盈是为什么花了这么多心血呢?

    见曾清华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儿,风雪盈娇娇一笑,没有说话,倒是曾清华先忍不住了,他虽知这话问出了口,或许会勾起风雪盈的伤心事,但他总藏不住话,「风姐姐……」

    「嗯?」

    「清华有个问题,不知该不该问?」

    「你说……」

    「是……是关于天武会……你为什么弄……弄这么大一个组织出来?」

    话儿才出口,曾清华差点傻了眼,风雪盈眉目之中虽有黯然之色,但并不明显,显然坚强的她已从天武会被灭的打击中恢复了,倒是嘴上那藏也藏不住的笑意,还有烧的更为艳丽的脸蛋儿,显然正害羞着呢!

    「告诉我嘛!」

    「嗯……不许笑我……」脸儿埋在曾清华胸前,风雪盈好一阵子才说出话来,声音中还强忍着笑意,「雪盈体内的媚气很强……爹爹自雪盈小时就知道的,他知道这样不行,若放任不管,说不定……说不定雪盈会变成个女淫魔,一晚没有男人都不行……为了让雪盈找到……找到个夫婿,能在床上制的……制的雪盈服服贴贴,不只要武功好,内力深厚,在床上对付女孩子还必须有特别的一套,爹爹特地帮雪盈想到这么个方法……天武会中之所以有不少习于男女之道的艳女……其实也是……也是为了这个原因……」

    「什么!」听的差点没昏掉,不过出众之人,总有出众之行,虽说成立个天武会,只是为了在武林中找到适合风雪盈的夫婿,还为此弄了不少美女,只为了磨练候选人的床笫功夫,听来是有些匪夷所思,可是仔细想想,还真有点儿道理。

    「你……不喜欢这样吗?」

    「没……没有的……」见风雪盈目光微茫,向来坚强的模样竟似有些瑟缩,显然她真的很担心,曾清华会不会因此而对她有所怨怪,曾清华释然一笑,搂紧了她,「只是为了证明清华是雪盈选对的人,清华可要和好雪盈再来一回了……」

    「哎……啊……好清华……雪盈知错了……哎……求求你……嗯……会……会弄死雪盈啦……」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