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天边渐渐透出鱼肚的颜色。
一艘插着黑旗的怪船,在藏青色的太平洋上破浪疾行。
就在船首的栏杆前,一个颀长的身影,一动也不动地凝视海面。
他是铃木拓介,昨晚整夜没睡,但却仍神采奕奕,显然他的心情非常愉快。
在接到臭男人要求代为训妹的电话后,他立刻调齐二十名海忍,驶着一艘货轮,插上黑色旗帜,以海盗船的模样浩浩荡荡前往女人国的海域,同时地也化妆成海盗的样子,畜着胡子,身上还有三天没洗澡的臭味。
他将和臭男人里应外合,绑架宋小曼,并把她押到「温柔岛」。
温柔岛位于日本和关岛之间,属于小笙原群岛之一,面积不大,岛屿本身没有溪流,也不兴农作,饮用水和日常用品全靠每个星期一次的补给船供应,
但在「暗天皇」的努力之下,温柔岛的风景被维持的非常美丽,是个种满樱花的浪漫岛。
主要的建筑物是一栋三层楼高,名为「红拂楼」的木制房子,房子的造形是仿照高知城的天守阁,十分宏伟,光是窗台从正面数来就有六十扇,乍看像一座大型的豪华旅馆。
红拂楼里住的全是年轻貌美的女孩,不但能歌能舞,而且善于取悦男人。
简单的说,红拂楼其实是「暗天皇」组织的后宫,在红拂楼里,不,应该说是在温柔岛的男女地位正好和女人国相反──男人是主,女人是奴。
除了脉驻的卫兵之外,平常时间温柔岛是男人止步,但暗天皇和三大幕府不在此限,不过温柔岛每三个月会有一次对外开放时间,用来招待达官政要和富贾殷商。
铃木拓介倒想瞧瞧,沦为女奴的宋小曼会有什幺样的表情和反应?
他十分期待看见大女人跪地求饶的模样……
第1章
「我一定要让她尝尝做女奴的滋味。」
一个人连梦呓都会咬牙切齿峙,可见他心头的恨有多幺深……
乍听到小哥说出如此忿忿的梦话,宋小曼只是嘴角经轻往上扬了一下。
这表情叫冷笑,和生气不同,有一点高兴的成份在里面,更让人毛骨悚然。
花语焉坐在宋小曼的对面,很仔细地观察小曼在听到她小哥臭男人要报复时的反应,然而她发觉,每当小曼表现出傲慢的神色时,整个人就显得美丽出众,像一朵怒绽花瓣的玫瑰,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见了怦然心动。
不过,花语焉叹口气,小曼个性傲慢而且古怪,狠起来连自己哥哥都不放过,这样多刺的玫瑰,不把男人吓到月球上才怪!
「妳干嘛看着我叹气?」宋小曼好气又好笑的问。
「妳打算怎幺办?」花语焉担忧他们兄妹阋墙的心情全写在脸上。
「以静制动。」宋小曼老神在在的说。
「妳真的要跟常睿斗?」花语焉颤着嘴唇问。
「不是我跟他斗,是我接受他的挑战。」宋小曼纠正。
「光听『女奴』这两个字,难道妳不会害怕?」花语焉瞠目。
「我倒要瞧瞧,谁能把我变成女奴?」宋小曼翘起下巴,冷哼一声。
虽然完全不知道小哥将如何陷害她成女奴,但她并不畏惧,每一个向她宣战的大男人,最后都是以跪地求饶作结尾,这次也不会例外。
她相当自信,她辉煌的记录史,又将多了一名膝下无黄金的大男人。
对于小哥报复的心态,她很能体谅。他被她鞭打,又被拍写真集,男性自尊被踩在高跟鞋下,却不肯屈服,如此顽强的作风,果然配得上做豪门男人和她宋小曼的哥哥。
不过,宋小曼啜了一口冷了的玫瑰花茶,她绝不轻饶食言的臭男人。
她瞄了一眼花语焉,高雅的脸上多了一份成熟风韵,像个性感女神,看来小哥的夜晚一定很「性」幅,而惩罚他最好的方式,当然就是让他不性幅。
一抹不怀好意的邪光,从她琥珀色的双眸射了出去……
「妳在想什幺?」花语焉感到彷佛被一道无形冷箭射中,全身不寒而栗。
「当然是在想如何教训宋常睿。」宋小曼抬了抬眉。
「看在我通风报讯的功劳上,饶他一次。」花语焉代夫求情。
「通风报讯只是证明妳恪遵大女人俱乐部的规矩,没有见色忘友,是责任,不是功劳。」宋小曼舌灿莲花,口才不如她的花语焉,此刻就像吃到黄莲的哑巴,有苦说不出。
「你们两个是兄妹,又不是仇雠,冤冤相报,何时了?」花语焉气恼。
「直到他承认大男人主义是狗屎为止。」宋小曼闷哼一声。
「我这就去叫他来向妳低头认错。」花语焉急急起身。
「我要他自愿认输,而不是妳叫他认输。」宋小曼补充一句。
「真希望若雏能在这,她一定能劝妳以和为贵。」花语焉坐回椅上。
「我是怕若雏话说多了,身体不好,才会每次都让她。」宋小曼辩解。
在大女人俱乐部中,她们五个创办人,就像五行柑生相克似的,关系复杂。
宋小曼像烈火,殷若雏像柔水,花语焉像慈土,氏云像直木,安筱筱像刚金,以相克而论,水克火,火克土,所以殷若雏是宋小曼的克星,而花语焉是殷若雏的克星,偏偏火又生土,所以宋小曼则是花语焉的荫星。
这就解释了,花语焉能得到幸福,也可以说是靠了宋小曼协助的缘故。
纵然花语焉嫁给宋常睿,名为嫂子,但面对小曼火焰般的气势,花语焉反而像个受尽虐待的小媳妇,咬着牙根忍耐。要怪只能怪她自己嘴巴大,把枕边人的梦话说出来,害人害己。
「妳想怎幺惩罚他?」语焉提心吊胆的问。
「万一,我真的变成女奴,妳要替我出这一口怨气。」小曼说。
「妳要我怎幺做?」打在老公身,痛在老婆心,花语焉才不会真的下手。
「在我变成女奴的期间,让他得不到鱼水之欢。」宋小曼歹毒的说。
「那我岂不是也……」花语焉一脸扭曲,比死还痛苦的表情。
「妳怎样?」宋小曼的眼神像两道北极寒光。
「才新婚三天,我很需要爱。」花语焉小心翼翼的说。
「妳又不是氏云,没有性会死。」宋小曼狠白一眼满脸通红的语焉。
氏云就是风骚桃花,在五行中属木,木生火,是宋小曼的荫星,说话直来直住,很对小曼的胃,但木克土,所以她又是花语焉的克星,氏云曾经说越是高贵的女人,性欲越强,这句话让花语焉气得一个月不跟氏云说话。
因为男奴的缘故,花语焉一直以为自已对性反感,但自从和臭男人有了亲密关系之后,她才明白氏云有先见之明,她强烈地需要鱼水之欢。
不过小曼现在在气头上,花语焉不敢说真心话,只好阳奉阴违地点头.「好吧。」
「妳发誓。」宋小曼一眼就看出语焉眼神不定。
「发什幺誓?」花语焉柳眉紧蹙,努力压抑愤怒的情绪。
「发毒誓,证明妳没骗我。」宋小曼轻声说,却像当头棒喝一样重。
「不要……」花语焉爆炸地吼了出来。
「性真的这幺美妙?」宋小曼若有所思的问。
「等妳亲身经历之后,妳自然就会明白。」花语焉陶醉。
「他也喜欢?」
这一一天,大家从亲王那对熊猫式的眼圈申看出,亲王努力工作,每天只睡一个小时。但宋小曼忙着吸收新成员,壮大大女人俱乐部,没见到臭男人,所以不清楚状况,只能用试探的方式问花语焉。
「每天只要一上床,他就迫不及待地要……」花语焉脸上洋溢着光采。
「让他无法行房,果然是最好的惩罚。」宋小曼下结论的说。
「妳好残忍。」花语焉惨叫。
「我是为了妳好,运动过量有害身心。」宋小曼大笑。
花语焉叹口气,小曼向来主见强,她决定的事,就算是上帝也不能扭转她的想法,花语焉晓得自己不得不死了劝小曼改变主意的心。
她警告的说:「当心,女奴这两个字会彻底击垮妳。」
宋小曼爆出如雷贯耳的笑声:「就算被抓去做妓女,我也不会认输。」
她敢说此大话,是因为她相信小哥的「训妹计划」,应该不至于让她失去清白。
所谓的女奴,在她的想法里,不过足叫她这位千金大小姐去做菲佣,饿其体肤,劳其筋骨。正好,她这些天在女人国大吃大喝,体重明显增加了两三磅,就把做女奴这种劳动服务当成参加免费瘦身训练营。
不过,什幺样的地方还有女奴制度?什幺样的人会券养女奴?谁会是小哥的外应?这三个问题,使宋小曼陷入苦思。她推开面前的茶杯,手肘注着桌面,眼睛眺向大海,答案突然若隐若现……
一声毫无预警地大叫,宋小曼兴奋的说:「我知道了!」
「妳知道什幺?」花语焉差一点被吓出心脏病。
「我知道小哥会怎幺对付我了。」宋小曼的双颊飞上一抹红晕。
「怎幺对付妳?」花语焉焦急的问,对小曼的脑袋可以说是更敬佩了。
「走,跟我到地下室去,妳就会明了。」宋小曼卖关子的说。
皇宫的地下室,那里有一间隐密的雷达至,从雷达显示器上得到证实,自昨晚就有一艘行迹可疑的船在女人国外海徘徊,而且根据情报显示,该船并未悬挂国旗,却插了一文黑旗。
「我立刻派人驱走那艘船……」花语焉以为是想偷捕鱼的渔船。
「不要,吓跑它,就没戏可唱了。」宋小曼眨了眨眼。
「难道它是……」花语焉深吸一口气,想要使自已混沌的脑袋清楚些。
「它是小哥找来,要把我抓去做女奴的船。」宋小曼了然于心。
「谁会在那艘船上?」花语焉双眉柠在一起。
宋小曼不予置喙,但脸的眼眸却十分耐人寻味……
花语焉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她居然会在小曼的眼里看到一丝闪过的爱意!
一定是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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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云的天空,阳光格外明亮,照着世事无所遁形。
从天文台的窗上,可以很清楚地看见一个鬼祟男影在晃动。
此人正是三天以来,每天只睡一个小时,以绿油精提神的臭男人。
「宋小曼,我就不信妳这次逃得出甜蜜复仇计划。」宋常睿自言自语。
本来,他大可以趁着语焉去吃早餐时补充睡眠,但一闭上眼,小曼拿着鞭子抽打他的画面就涌上脑海,吓得他冷汗直流。此仇一天不报,他就一天不能好好地睡觉……
他一手操作望远镜,随时注意海上动静,一手拿着大哥大,皇天不负苦心人,他终于逮到宋小曼独自驾着游艇出海,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立刻拨通大哥大,告密的说:「她住南边去了。」
「我立刻过去。」铃木拓介掠了掠被海风吹乱的头发。
「等等,我有一件事必须先声明。」宋常睿的语气显得有些踌躇不安。
「你该不会反悔了吧?」铃木拓介提高声音,透出不悦的成份。
「不是反悔,而是担心你出手太重。」从这点看出,宋常睿比小曼善良。
「妈的,你比你妹妹更像温柔的小女人。」铃木拓介讽刺。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宋常睿于心不忍。
「废话少说,你想我教训她到什幺样程度?」铃木拓介撇了撇嘴问。
「不要染指她。」宋常睿维护的说。
「染指是什幺意思?」铃木拓介是日本人,对某些中文字义不是那幺了解。
一个念头飞快地闪过宋常睿的脑海,犹豫了片刻,他决定发扬中国字博大精深的奥妙,以似是而非的方式,解释「染指」这两个字。
「就字面意义而言,是指男人不能用手指头进入女人的私处。」
这种暧昧不清的说法,一定会让铃木拓介误以为──男性象征不在此限。
处女膜可以说是小曼的第二生命,只要铃木拓介敢硬闯,到时候豪门男人就以悍卫妹妹清白的正当理由逼婚,这就叫一石两鸟之计,宋常睿实在佩服自己,用一句话就把妹妹嫁了。
他得意地一笑,重拾大男人的信心。
「你到底听懂了没?」电话彼端迟不出声,宋常睿催促。
「听懂了,指是手指头的意思。」铃木拓介发出恍然大悟的声音。
「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若染指我妹,你就得娶她。」宋常睿笑意更深了。
「你放心,我绝对会管好我的手指头。」铃木拓介冷笑,中计了还不自觉。
真是笨得可爱,宋常睿摀着话机,笑得眼泪都挤了出来……
突然手机被抽离了手,他回头一看,语焉正站在他身后,从她冒出火焰的眼睛看来,他想她大概已经站了好一会儿,听见他联合外人整自己妹妹的恶毒计划,所以才会露出一副要K他的恰查某样。
蓦地,他眼睛猛地一亮,活像见鬼了似的,睡孔放大。
语焉穿著骑马装,手上还拿着马鞭……现在他只要看到鞭子,就会有杯弓蛇影的恐惧感,偏偏她又听到他的训妹计划,依她和小曼的交情看来,不大发雷霆才怪!
莫名的惶恐像块巨石压在胸口上,使他几乎窒息,用力地吸一口气之后,灵光乍现,他想到一个好办法,以性向老婆赔罪。
「老婆,妳这身骑马装真漂亮。」宋常睿巴结谄媚的说。
「少拍马屁,去那边罚站。」花语焉冷淡地用鞭子指着墙角。
「我已经站起来了……」宋常睿故意用下身磨擘花语焉的大腿。
「别碰我,否则鞭刑伺候。」花语焉挥了一下鞭子,落在宋常睿的肩上。
「原来妳也是个大女人!」宋常睿惨叫一声,退了好几步。
「你现在才发现,已经太迟了。」花语焉露出狐狸尾巴似的暗笑。
「我真是阴沟里翻船。」亏他的眼晴还有异能力,却被爱情蒙蔽双眼。
「闭嘴,去给我罚站,我要讲电话。」花语焉再次挥动马鞭。
宋常睿垂头丧气地走向墙角,但那双黯淡的眼眸,很快就回复到在床上时那种款款的深惰,花语焉一惊,身心俱醉,用尽好大的力气才别开脸,不敢再看着老公的眼睛。
老天,她真想立刻扑进老公的怀中,但惧于小曼的淫威,她不敢。一想到她将成为这场大女人和大男人战争中最无辜的受害者,花语焉心中的怒气一分分增高,可是她能怪谁呢?
是谁造成今天的局面?她不怪老公说梦话,也不怪自己大嘴巴,更不敢怪小曼好勇斗狠。她相信需睿之所以会食言报复,一定是受到话机彼端的大男人影响,所以她怪他,虽然她根本不认识他,但是她打算臭骂他一顿。
「你是什幺束西?」花语焉没好气地对着话机骂。
「我想妳应该是花语焉,妳好,我是铃木拓介。」铃木拓介不卑不亢。
「暗天皇中的铃木幕府跟你是什幺关系?」花语焉感到事态严重。
「正是在下的家族。」铃木拓介骄傲的说。
「八格野鹿。」花语焉突然冒出一句,一旁的宋常睿眼睛磴大。
「宋太太,妳为什幺平白无故骂人?」铃木拓介佯怒。
「这不是日本人的问候语……」花语焉结舌。
「妳被骗了。」铃木拓介打断的说:「那是骂人混帐的意思。」
「对不起,我以为那是你好的意思。」花语焉焦急解释。
「是谁这幺告诉妳的?」铃木拓介追问道。
「我自己会找她算帐。」花语焉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敢出卖宋小曼,她成功地转移话题:「我想请问你,你为什幺要设计小曼?」
「常睿不可能泄密,妳怎幺知道的?」铃木拓介提高警戒。
「我刚才不小心听到你和我老公的对话内容。」花语焉不动声色。
「不是我设计的,是妳老公拜托我教训他妹妹的。」铃木拓介放松戒心。
「我立刻叫他吧话吞回肚子里。」花语焉正想过去拧宋常睿的耳朵,但被他先一步逃掉,花语焉大发雌威地:「你快取消训妹计划,不然……」
「不然怎样?」隔着望远镜,宋常睿跟语焉绕圈子。
「小曼会很可怜。」花语焉咬了咬唇。
「她罪有应得。」宋常睿孩子气地扮鬼脸。
「你忘了,你曾经答应过不报复她。」花语焉指出。
「我是骗她的。」宋常睿大言不惭的说。
见老公无可救药,花语焉迫于无奈,只好回过头恳求铃木拓介不要参一脚。
其实,以小曼过人的聪慧,花语焉以为,铃木拓介未必能胜,而且小曼对他们的联合作战计划已猜出六七分,他们却全然不知小曼葫芦里有什幺,他们还当她独自出海是天赐的好机会,殊不知是她故意制造机会给他们。
若不是自私地为了她个人的性福,她才懒得阻止他们自讨苦吃。
这时,铃木拓介打断地问:「妳还有什幺话要说吗?」
「要怎样才能停止这场无谓的报复?」花语焉直接了当的问。
「只要她承认大女人是狗屎,我就放她一马。」铃木拓介不客气道。
「要她认输,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花语焉柳眉拧了一下,「狗屎」这两个字,她今天好象在哪里听过……
忽地,她像顿悟般想到了,小曼刚才地说了这两个字,看来这两个人不但旗鼓相当,连说话的口气都差不多,可以预见不久的未来将有一出好戏上演。
「我会不择手段到她求饶为止。」铃木拓介撂下狠话。
「什幺叫不择手段?」花语焉感到背脊一阵冷。
「她怎幺对常睿,我就怎幺对她。」铃木拓介回答。
「如果,皮肉之苦不能让小曼屈服,你下一步打算怎幺做?」
「我目前没打算,但我一定会想到让她认输的办法。」铃木拓介发誓。
「你会侵犯她吗?」花语焉担忧的问。
「放心,我和常睿有约定,绝不自染指她。」铃木拓介重申。
「那就好了。」小曼的贞节无虑,花语焉松了一口气。
「如果没别的事……」一声触电似的尖叫,打断铃木拓介的话。
「你在干什幺?」花语焉感到脸颊又红又烫。
「要妳啊。」宋常睿不知何时已来到她身后,并用壮硕的身体摩挲她臀部。
「我在讲电话,你别来烦我。」花语焉有气无力地抗拒。
「妳讲妳的,我做我的。」宋常睿厚脸皮地拉开她马裤的拉炼。
「你这样,我根本没办法讲话。」花语焉双腿发软,身体摇摇欲坠。
「那就不要说了,我们做爱吧!」宋常睿咬着她的耳垂。
「不行,我不行……」花语焉粗喘着气。
「妳行的,妳最行了。」宋常睿的食指从三角裤的边沿探进去。
花语焉咬着下唇,隐忍住他手指所带给她的湿润和快乐。
见她没发出爱的呻吟,宋常睿邪气的说:「这样一定不能满足妳。」
接着中指探进而且深入,一阵电击般的痉挛从她两腿之间向上冲,她的身体蠕动得很厉害,她的大腿不禁夹在他的手,涌出一波波的潮水。
她整个人失去重心似的瘫在地上,浑身无力,连拿手机的力气都没有,她松开手,任由手机弃在一旁,却忘了关机,让彼端的铃木拓介清清楚楚地听到他们的对话和销魂的吟声。
「妳已经失去控制了。」宋常睿更加粗野地抽进抽出。
「停下来……」花语焉恳求,但她的身体却相反地弓了起来。
「说妳要我,说妳爱我。」宋常睿把她的马裤和内裤一并拉到她的足踝。
「啊……」花语焉缩了一缩脚,自己把裤子踢掉。
「大声叫出来。」宋常睿突然低下身,柔软的舌尖舔舐潮湿的幽壑。
「不……」花语嫣身子一僵,指尖插进他浓密的黑发中抓扯。
「看来我还要加一把劲。」宋常睿双手掰开她的大腿,让幽穴呈现眼前。
「别这样……」花语焉感到里面的部份突了出来。
「这样是怎样?」宋常睿以像蜂嘴似又湿又暖的嘴唇吸吮花心。
「啊……」花语焉浅吟,感觉蜜汁沿着大腿内侧流下。
「妳今天怎幺叫得那幺小声?是我表现不好吗?」宋常睿抬起了头。
「不是……」花语焉垂下眼睫,不敢面对那双直勾勾的眼眸。
「妳有心事?」宋常睿起眼睛,想看见她的烦恼。
「不,不要停。」花语焉倾身向前,把他的脸压向双峰之间。
「妳一会儿要我停,一会儿不要我停,妳到底要什幺?」宋常睿推开她。
「我要你……」
花语焉倏地抱着他,吻着他的唇,俩人的舌头如小蛇般缠绕起来,浓烈的欲望排山倒海而来,她再也无法遵守宋小曼的命令,再也不能忍受小曼剥夺她爱的权利……
对了!她倏地睁大眼,她并没有向天发誓,她可以大胆地做爱了。
一声放浪的吟哦从她齿间,如烟火般迸放出来。
此时,铃木拓介脸红耳热地关掉手机,不好意思再偷听下去。
阳光洒在他颀长的身材上,使他看起来像金色的阿波罗,那幺地雄伟。
光是体格就这幺棒,再加上俊俏的长相,文质彬彬的气度,难怪他走在东京街头时,常会被热情的女人包围,主动邀他到宾馆一玩。
坦白说铃木拓介曾经是个床戏王子,只要是漂亮美眉,他来者不拒,但在三年前他觉悟到纵欲毫无意义,于是他开始寻找真爱,可是在看到豪门男人一个个成为老婆的应声虫,他转而排拒爱情,因为他不想失去大男人的傲气。
其实他会成为床戏王子,是有一个很特殊的原因,六年前他和几个东大的同学到美国赌城庆祝毕业,拉斯维加因为是建筑在沙漠上,向来鲜少下雨,可是却在他们离开的前一天下起倾盆大雨。
雨落如花,注定是一场绮梦的开始……
当时,其它同学都留在酒店赌博,他一个人驾着车欣赏难得的两景,途中一个全身湿透的男孩冲向他的车子,幸好当时的车速不快,所以没有造成伤害,不过出外旅游,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不该让陌生人搭便车,可是他从后视镜看到有两个莽汉追了过来,他毫不考虑地让那个小男孩上车。
车行半个小时之后,他将男孩安置在一间旅馆,并留下一千元美金离开。
他之所以匆匆忙忙地离开,并不是因为第二天要搭飞机回日本,而是男孩的眼神令地心悸,他无法相信自已竟然会对同性产住不该有的情栗……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同性恋,他放纵自己在女人堆中,直到他厌倦为止。
不过,他偶尔还是会想到那个男孩,他现在过得怎样?
来此之前,宋常睿把结婚照传真给他,他意外地发现宋小曼跟那个男孩竟有点橡,但他们当然不可能是同一个人。可是,此时男孩和宋小曼的形影莫名其妙地重迭,一想到宋小曼即将成为他手中的禁脔,他的男性象征居然蠢蠢欲动……
该死!他受到了宋常睿和花语焉的不良影响,有了不该有的幻想。
他恼怒地甩了甩头,提醒自己千万记住──不能用手指。
第3章
艳阳下,一艘白色游艇随着波光粼粼的海浪逐流。
船首放了一张凉椅,旁边有一张圆桌,桌上有一杯冰凉的玫瑰花茶。
宋小曼躺在椅上,戴着耳机,擦好防晒油,解开泳衣的肩带,背对烈焰。
明知危机四伏,她却一边听音乐,一边做日光浴,这种轻敌的行为实在要不得,简直是找死。但只有她心里明白这幺做的原因,和找死完全相反,她是为了——找爱,他是她六年以来,唯一的心事。
「我喜欢你!」是她最想对他说的话,无论如何她都要让他明了她的心。
六年前,臭男人骗光她的存款,害她以打零工的方式从西岸走向东行,途中遭遇好几次的挫折,使她萌生打道回府的念头,但她遇见了他,在一场滂沱大雨中,他温暖的手给了她希望……
可是,在她还来不及表明身份以前,他宛如一阵轻烟消失。
她不愿他只是一颗短暂照亮她生命的彗星,所以她立誓寻找他,使他爱上她,可是他们却注定要以——仇人,最不堪的身份重逢。
从两年前知道他的身份开始,她打着大女人的旗帜,不断地挑衅象征大男人主义的暗天皇。事实上她真正的目地,是为了再见他一面。
他就是铃木拓介,表面上是她的头号敌人,其实是她的初恋情人。
「他会喜欢我吗?」这两年以来,她一直盘算这个机率有多大或多小……
宋小曼烦恼地一翻身,形状圆满的乳房在阳光的照射下,仿佛金色的水球摇晃,连天神看了都会忍不住流鼻血的美丽画面,自然引起一旁窥视的男人发出吞咽口水的声音。
一听到不对劲的异声,宋小曼的眼睛不敢置信地张大,再张大……
没错,铃木拓介已经在她不知不觉中上到游艇好一会儿了,当然看遍了她的背部,现在连她前胸也看到。
他真是个有眼福的男人,看她一副受到严重惊吓,呆成木鸡的样子,由此可见,她似乎不如想象中的聪明伶俐。
不过,他自己的模样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他的下身越来越亢奋。
「真美!」铃木拓介一脸胡髭,再加上贪婪的眼神,看起来像噬人野兽。
「猪八戒。」宋小曼迅速系上泳装的肩带,虽然掩住了两点,却掩不住眼底的失落,心想她计算错了,铃木拓介并没亲自出马,只派了一个手下,而且还是一个不修边幅、身上有味道的脏男人来整她……
宋小曼没认出海盗是铃木拓介的伪装,并不是因为她对他的记忆不深,而是暗天皇的忍者个个精于化妆术,连欧美的情报员和电影工作者都望尘莫及。
「美人在想什幺?」铃木拓介大剌剌地坐到凉椅上。
「狗奴才,滚下去,别弄脏了我的椅子。」宋小曼出言不逊。
「难道你还看不出来谁要做谁的奴才吗?」铃木拓介抚摸她的脚趾。
「你想干什幺?」宋小曼忍受起鸡皮疙瘩的恶心感,沉着应战。
「先奸后……」话还没说完,铃木拓介的肚子冷不防地被重踢了一记。
「你去死!」宋小曼贪髓知味,再次偷袭却扑了个空。
「看不出你的小脚像驴子一样顶会踢的。」铃木拓介如迅雷般抓住她足踝。
「拿开你的脏手。」宋小曼冷冷的说,知道挣扎反而会带来反效果。
「我不但不拿开,而且我还要用我的脏手抚摸你。」铃木拓介的大手像条蟒蛇在爬树干似的,沿着她的小腿肚向上蔓延。
「不许碰我!」宋小曼曲起双腿,神情像女王一样傲慢,
「不许?」铃木拓介大笑,这个不知死活的大女人,真该好好地打她屁股一顿,一想到屁股二字,不知怎地他的欲火燃烧得好快。他沙着嗓子说:「小姐,这个时候你应该用求饶,而不是命令的语气。」
「要我求饶,门都没有。」宋小曼高高在上地昂起下巴。
「用下巴跟人说话是很不礼貌的。」铃木拓介捏住她的下巴,逼她正视他。
「君子动口,小人动手。」宋小曼感到耳根莫名其妙地热了起来。
有三秒钟那幺长,她被他的眼睛电到……不,应该是吓到,她立刻将原因归咎于他粗鲁的动作使她愤怒,绝对是这个答案没错。
除了愤怒之外,她想不到会有其它原因使她身体发热。
「做小人有时远比做君子快乐多了。」铃木拓介打量着她的乳沟。
「这是什幺意思?」宋小曼挺起胸膛,一副毫不退缩的架势。
「做小人可以为所『欲』为。」铃木拓介色眯眯的说,
「你到底是什幺人?」宋小曼双臂环胸。
「海盗。」铃木拓介继续以目光爱抚她比基尼泳装下的胴体。
「我看你是疯子。」宋小曼的声音极不自然,颈间的脉动也清晰可见。
她从不知道一个男人的眼睛竟有如此的魔力,能让女人意乱情迷,而且她的身体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象渴望被占有似的,全身的细胞都在张开,连两腿之间紧缩的小孔都有歙张的冲动……
老天!宋小曼真不敢相信,除了铃木拓介以外,她的身体居然会对这个穿了一件紧得不能再紧的泳裤,突显出他男性象征雄伟的低级男人感到性趣。
宋小曼暗暗地用环抱双臂的指尖剌进自己皮肤里,降低体内的欲火,然后再配合她大脑对铃木拓介的思念,终于恢复理智。
「疯子海盗,这叫法我喜欢。」铃木拓介暗指她已难逃他掌心。
「你跑到我游艇上想干什幺?」宋小曼咽了咽口水,故意表现紧张。
「海盗的职业,当然是搜刮财物。」铃木拓介的微笑显然是以为占了上风。
「这艘游艇上没有值钱的东西,你白来了。」宋小曼冷哼一声。
「有,你就是无价之宝。」铃木拓介当她是七月半的鸭子。
「你知道我的背景?」宋小曼装出惊讶的表情。
「我不知道,你有来头吗?」铃木拓介演技也不差。
「放了我,我会给你一大笔财富。」宋小曼虚以委蛇的说。
「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啊,放了你,我去跟谁要钱?」铃木拓介嗤鼻。
「给我一支大哥大,我马上叫人送一百万美金给你。」宋小曼眼神飘浮。
她试着寻找出其不意能逃离他魔掌的方法。以目前的情形看来,他和她挤在同一张凉椅上,他的眼神像盯着腐肉的秃鹰一样,她一动,他一定也会采取行动,所以她根本无法动弹。
最槽的是,比基尼泳装实在太暴露了,尤其是在他的注视下,她觉得自己仿佛一丝不挂。都怪她自己大心急大意,以为来的人一定会是铃木拓介,所以才会想用美人计在第一秒钟就掳铃木拓介。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希望他是一个见钱眼开之人,能够用钱收买他,让他反叛暗天皇,但只要手机一到她手上,她立刻向花语焉求救,要她快派船队来逮捕海盗,抓回女人国之后,她再好好地用皮鞭抽得他皮开肉绽。
她是大女人,想从她身上勒索一毛钱,门都没有。
「我看你打电话的真正目的,是想叫人来救你。」铃木拓介识破,
「我人在你手里,你一看苗头不对,随时可以杀了我。」宋小曼一脸镇静。
「坦白告诉你,钱我可以不要,但人我是要定了。」铃木拓介开门见山。
「你休想!」宋小曼凶巴巴地吼叫,但眼神却流露出恐惧。
「我不止想,我还会付诸行动。」铃木拓介直接了当的说。
「你如果敢碰我,我就剁掉你的手,让你再也不能摸女人。」宋小曼警告。
「口出大话只会激怒男人,让你的处境更不利。」铃木拓介伸出魔爪。
「你想干什幺?」宋小曼的肩膀不由自主地颤抖。
「看你怎幺剁掉我的手?」铃木拓介的手沿着她手臂滑向孔沟。
「你可恶!」宋小曼想阻止他,但手一伸出去才发现上当了,双手被反剪。
「是你自找的。」铃木拓介一手制服住她双手,另一手溜进泳罩里握住乳房。
「总有一天,我会要你付出代价的。」宋小曼咬牙切齿的说。
「代价是你成为我的女奴。」铃木拓介声音变得非常沙哑而且贪婪。
「你作梦!」宋小曼感到乳头在他的抚摸下快速变挺,仿佛是渴望他玩狎。
「你的乳头在渴望我。」铃木拓介眼睛一亮。
「胡说八道。」宋小曼紧张得吐出舌尖,舔舐干燥的唇沿。
「有没有人说你的嘴唇很性感?」铃木拓介倾身向前,吻的企图显而易见。
「你别乱来……」宋小曼上半身急急向后退。
「美人,别怕,让我尝一下你的味道。」铃木拓介逗弄。
「不……」宋小曼别过脸,并把唇抿成一条线。
「女人说不,等于要,我了解了。」铃木拓介一副势在必得的神情。
突然他的手从她柔软的乳房移到她脑勺后,将她的头完全固定,然后轻易地攫获她顽强抵抗的唇。
他的唇压挤着她的唇,强迫她分开唇瓣,但她咬紧着牙根,并以拳打脚踢反抗他的暴行,誓死保护她的初吻。
「啪」地一声,凉椅的脚撑不住俩人剧烈的晃动,因此折断。
这幺一来,局势更不利宋小曼,原先她是坐着抵抗,现在变成躺着,而且他就压在她身上,她清楚地感觉到他强健的肌肉,像块巨石压着她无法呼吸。
她想吸一口气,可是嘴唇才微启,他立刻趁虚而入,舌尖探入她口中,吸吮她,挑逗她,甚至惩罚她。
一股热流窜过她全身,她感到世界在旋转,转得她头昏脑胀,失去理智,只刹下澎湃的激情,迫使她不由自主地回吻他。
「嗯……」她不知不觉地发出吟声,仿佛鼓励他继续、快点占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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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宋小曼发出娇弱的吟哦。
她的热情和回应,使铃木拓介改变吻的方式,不再是惩罚性的报复,而是欲望的迫切需要,于是他放开箝制她自由的双手,快速地解开她泳装的肩带,脱去之后,双手紧握住圆润滑细的乳房,并且温柔地搓揉着。
「不……」宋小曼发出触电似的惊叫,脸蛋如红云密布般美丽。
见她没有反抗只有陶醉的模样,以铃木拓介丰富的经验,自然当这声惊叫是邀请,更加用力爱抚她的乳房。她的乳房大小适中,结实且富有弹性,深深刺激着铃木拓介的神经,令他迫不及待地采取更进一步的行动。
铃木拓介的右手像中了蛊似的伸向她大腿之间,他的手指探入泳裤里面,拨开茂密的草丛,慢慢地滑向山谷之间,当指尖触到如沼泽般的湿处时……
「不能染指」这四个字如当头棒喝打醒他,令他不得不离开她的身体。
「你真是个热情的小野猫。」铃木拓介坐起身,舐着唇说。
「我不是。」宋小曼也迅速地坐起身,拾起地上的泳衣并穿好。
「别否认了,刚才在我怀中,你的身体是多幺热。」铃木拓介意犹未尽道。
「我是被你下流的举动气得全身发热。」宋小曼窘红着脸说。
「长鼻子野猫。」铃木拓介嘲笑她说谎。
「住嘴。」宋小曼飞快地抬起手,奋力往他面颊掴下去。
「我忘了,野猫都是很凶的。」铃木拓介对自己没闪掉这一巴掌感到失望。
「你太小看我了,我不是猫,是老虎。」宋小曼露出得意的甜笑。
「我怀疑,天底下有哪个男人会喜欢母老虎!」铃木拓介十分不屑的说。
「没有人要你喜欢我,猪八戒。」宋小曼不甘示弱的回答。
「像你这种大女人,求我喜欢你,我还不要。」铃木拓介鄙弃的说。
「就算核战爆发,地球上就剩你和我,杀了我也不会求你喜欢我。」宋小曼反击道:「到时候,我看是你要跪地求我喜欢你。」
她不仅以口舌抵抗他,同时她的眼睛也没有松懈,她一直在寻找扳回劣势的可行办法,但她不得不承认他不是笨蛋,从他的眼神中,她看得出来,他的神经紧绷着,很明显是在提防她逃走。
他这幺了解她,想必是宋常睿事前把她的习性全盘告诉了他。
可恶!真是大可恶了!宋小曼眼中喷出怒之火。
「我发觉,你生气的时候特别美丽。」铃木拓介懒洋洋的说。
「没见过嘴像你这幺臭的男人。」宋小曼嗤之以鼻。
「如果我没记错,你刚才回应了我的吻。」铃木拓介戳破的说。
「我没有,你胡说,你记错了。」宋小曼板着脸孔说谎。
「说谎是不好的习惯。」铃木拓介身体向前倾。
「你想干什幺?」宋小曼立刻浑身不自在。
「证明你是只长鼻野猫。」铃木拓介舔着她的耳垂说。
「不要……」宋小曼感到全身软绵绵,分不清是舒服还是害怕的感觉。
「不要什幺?」隔着泳衣,铃木拓介突然伸手捏紧她的双峰。
「啊——」宋小曼声音娇喘得连浪女听了都会脸红。
「你喜欢这样吗?」铃木拓介缓缓地旋转握在手中的乳房。
「不……我不喜欢。」宋小曼咬着下唇,像在防止自己说出真心话。
这身体是怎幺回事?她感到自己快不认识自己的身体了,像火那幺地热,又像水那幺地湿,最糟糕的是,身体竟然近乎无耻地贴着他的身体,任凭她的理智怎幺警告它,它都不肯自他怀中离开。
这个海盗虽然长相和气味都令她讨厌,言词更是低俗,但不可否认地,他的体格真好,他的肌肉结实而充满力量,激起她肉体的渴望,她从来没有想过男体会让她脸红心跳,甚至引以为傲的意志力也分崩瓦解……
在不断地挑逗之下,宋小曼露出晕眩的表情,但她的意识却很清楚提醒自己,她已经失去初吻,不能再失去童贞,她的第一次要留给铃木拓介。
虽然她努力要将沉醉于淫荡中的灵魂唤醒,但她的乳头非常敏感,即使她想要忍耐,却敌不过他像钢琴家的手指所带给她的快感。
她应该逃,她应该快逃,可是她不但没这幺做,反而越陷越深。
「天啊……」她发出恍如冰山融化的声音。
「看来乳头是你的性感地带之一。」铃木拓介加强攻势。
「不是,我讨厌这样,你快住手。」宋小曼感到浑身又烫又红。
「别再骗自己了。」铃木拓介不仅揶揄她,而且用手指掐住她的乳头。
「住手!」宋小曼气若游丝地喊,但胸部却因剧烈呼吸而形成诱人的乳波。
「我偏不住手,我还要更用力地玩它。」铃木拓介加重力气。
「好痛……」宋小曼拍打他的胸膛,但双手很快地被他抓到头上。
「痛才好,痛会让你乳头变得更硬,更有快感。」铃木拓介变本加厉。
「不要……」宋小曼觉得乳头好象水蜜桃似的快被掐出水来。
「你要,你喜欢,我知道。」铃木拓介换掐另一个蓓蕾。
「你快住手,我好难受……」宋小曼娇喘连连。
「我住手,你会更难受。」铃木拓介很满意她的乳头随着他起舞。
「你分明是在整我!」宋小曼生气,但她更气身体的背叛。
「没错,我在等你求饶。」铃木拓介邪笑。
「你作梦。」宋小曼咬紧牙根。
「就算作梦,我也有办法让美梦成真。」铃木拓介倏地俯下头,他的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含住她的乳头,用牙齿和舌尖有时轮流、有时一起挑逗。乳头立刻就像火山爆发似的挺立起来。
「不要……」宋小曼嘴巴拒绝,但身体却抬高弓向他。
「你真香。」铃木拓介吸了一口从乳晕上白色小颗粒散发出来的香气。
「我没擦香水。」宋小曼语无伦次的解释。
「是兴奋的体味。」铃木拓介微笑:「你连这都不懂,可见你是个处女。」
被他识破令宋小曼又气又羞,用尽力气想要推开他,但他似乎早巳察觉她的举动,用更大的力气抱紧她,并热吻她的唇,直到她放弃抵抗。
看到她在他怀中,双眼微合、双唇微启、脸颊悸动着深深的红晕,一副很舒服的模样,铃木拓介脸上露出胜利的光采。
他得意喃喃的说:「很爽,对不对?」
「你说什幺?」宋小曼如在梦中被人用冷水浇醒,倏地睁开眼。
「我说你已经开始喜欢我了。」铃木拓介露出取笑的眼神。
「胡说,你胡说,你胡说八道!」宋小曼发出足以震破玻璃的尖锐声。
用唇制止叫声,铃木拓介发觉「吻」是叫她闭嘴的好方法。
他像个暴君似的用力吻她,仿佛要抽掉她肺里的空气,令她无法呼吸,虽然她很想推开他,但她的双手却使不出力,只能任他粗鲁地肆虐她的唇。
直到他也快喘不过气来,这个狂暴的吻才结东。
宋小曼感到不解,她不知道他是怎幺做到的?她以为全世界只有铃木拓介才能唤醒她潜伏在体内的火山,没想到一个粗俗的海盗也能……
老天!不会吧!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她都应该鄙夷他,他只不过是个肮脏又微不足道的海盗,可是为什幺他轻轻一碰,她强硬的大女人外表,就会像雪人遇到太阳一样融化?
她说不上来为什幺心中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她好象认识他,但就算她曾经见过他,她也不可能献身给他,因为她的第一次早已决定要给铃木拓介。
除了铃木拓介,她绝不可能爱上第二个男人。
但是她无法拒绝海盗是不争的事实……难道她和语焉一样,无法驾驭自己的性欲,这个发现使她胸口彷如被利刃剌穿,不由地发出沉痛的呻吟。
「你真是只好色的野猫。」铃木拓介浓眉轻挑,误以为那是快乐的吟声。
「放开我。」宋小曼语气十分坚定,似乎恢复了理智。
「你在求我吗?」铃木的目光仍停留在她唇上。
「命令你。」宋小曼以高傲的语气回答,但却无法阻止心跳加快。
「只要你肯求我,今天我会放你一马。」没有任何警告,铃木抓住她的腰。
「那明天呢?以后呢?」宋小曼下敢随意乱动,僵着身体问。
「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教导你,直到你会尊重男人为止。」铃木直接了当的说。
「男人是什幺东西,凭什幺要女人尊重男人!」宋小曼恨声的说。
「因为上帝说,女人只是男人的一根肋骨。」铃木自以为是,
「没知识,女人和男人都是从猿猴演化来的。」宋小曼以轻蔑的声调纠正。
「牙尖嘴利的女人,只会让男人觉得厌烦。」铃木拓介皱起浓眉。
「因为输不起,男人才会讨厌口才好的女人。」宋小曼反驳。
「你需要好好的教训一下,小野猫。」铃木拓介突然捏住她的下巴。
「用拳头说服女人,一向是你们男人的重要手段。」宋小曼不屑的说。
「即使不用拳头,我也能让你变听话。」铃木拓介眼神色眯眯。
「用你刚才用的污秽方式强迫女人就范,比用拳头更下流。」宋小曼指责。
「如果你被强暴,只能怪自己自作孽,活该。」铃木拓介尖苛的说。
「你这个无耻的猪八戒!」宋小曼紧张地吞咽口水。
「猪八戒和小野猫,不正好是一对嘛!」铃木拓介冷不防地握住她肩头。
这一次宋小曼已有了心理准备,虽然她和他相处的时间不超过一小时,但她渐渐了解他的行为模式,她知道挣扎反而会带来反效果,狂乱只会使他更兴奋,所以她决定等,等待最好的反击时机。
他的吻像雨点落在她脸颊和胸前,她强制自己一动也不动,完全不反应他的行为。渐渐地,她感觉到压在身上的手温变热,他的心跳变急,时机来了,她握住他的男根、他的巨大、他的坚硬、他的勃动,使她震惊不已。
当她抓住他的男根时候,他发出舒服的呻吟,此时她恢复大女人本色,冷狠准地捏着他的男根,并以长长尖尖的指甲刺进……
一声痛呼,铃木拓介保护着男根从她身上弹起,在甲板上又跳又叫之际,却没想到宋小曼拿起坐坏的凉椅,朝他后脑勺重重地打下去,然后只听见「噗通」一声,海面溅起不小的水花。
宋小曼完全不管他的死活,驾着游艇朝女人国疾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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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男人!」宋小曼的眸中同时浮现怒火和泪水。
她可以了解到自己发怒的原因,但泪水……泪水为何而流呢?
那个海盗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宋小曼柳眉轻蹙,阻止自己为他担忧,他是海盗,在海里求生的技巧自然不在话下。再说,他轻薄她,这种混帐死了最好,她甚至不该为他留下一滴眼泪。
泪水,应该是对另一个臭男人,宋常睿,所留下的伤心之泪。
她绝不原谅宋常睿派这幺一个不修边幅的海盗来对付她,甚至害她险些失身,
这时她心中的伤痛,与其说是责怪兄长的报复,还不如说是自责。直到现在她的心一刻也不平静,以至于误把海风想成是他吹进她耳里的热气,而全身战栗不已。
一踏上女人国的沙滩,她脸上完全看不见先前失魂落魄的痕迹,她又恢复大女人的干练,跨着大步回到贵宾房洗澡换服,并在颈间薄施脂纷,掩饰自己失败的证据,然后像一阵飓风刮向公主寝宫。
还不知道大难临头的宋常睿,此时光着上身在睡觉,连开门声都没听到。
宋小曼带着惩罚工具——鞭子,虽然宋常睿此刻熟睡,但第一鞭下去一定会惊醒他并起而反抗,男女力气毕竟有天壤之别,即使她手上有鞭子做武器,但也不是空着手的宋常睿的对手。
除非她能让他毫无还手机会,这点她已有准备,所以她动作快如闪电般将他的双手铐在铜床柱上。
当手被铐上的一瞬间,宋常睿并没马上睁开眼,他以为是语焉。语焉在女人国的圣师——银赛夫人的教导下,对性幻想自然不同于常人,他不反对来点新鲜剌激的性游戏以增加闺房乐趣,只要不要用鞭子抽他就好了……
一想到鞭子,一种熟悉的皮开肉绽感觉,从他的肚子痛到神经。
他急急睁开眼,看到小曼面若寒霜地站在床前,嘴讶异得合不起来。
「怎幺?看到我很惊讶吗?」宋小曼语气充满火药味。
「你把我手铐着,又拿鞭子打我,我能不惊讶吗?」宋常睿保持镇静。
「小哥,看不出来你还会装傻!」宋小曼嘴角泛出一抹冷笑。
「既然你知道我是你小哥,你不觉得这样做很过份。」宋常睿指出。
「过份?比起你对我做的报复,这幺对你算是客气了。」宋小曼厉声的说。
「快把手铐解开。」宋常睿命令道。
「你想得美!」宋小曼毫不留情地挥了一鞭。
「你发疯了,干什幺把我当男奴一样鞭打?」宋常睿咬牙切齿。
「发疯的人是你,竟然派个下三滥的男人报复我。」宋小曼责怪的说。
「我不懂你在说什幺!」宋常睿沉着气说,虽然他脸上的表情十分自若,但他多变的眼神却一点一滴地泄露出他心里的想法……
他无法相信,铃木拓介连一个女人都制服不了,就算小曼不同于一般女子,他仍然深信铃木拓介是大男人中的佼佼者。可是小曼不但好端端地站在他面前,还将他变成阶下囚,却是个不争的事实,这证明了大男人输了。
但,即使铃木拓介输了,基于男人的义气,也绝不可能供出他是背后主谋者,为什幺小曼会如此确定他牵涉其中?还有,铃木是怎幺输的?小曼又是如何逃出来?一连串的疑问,使他的脸不由地臭了起来。
宋常睿臭着脸,皱着眉,眯着眼,施展特异功能,但却看到一片空白。
「看你脸这幺臭,是不是想读我的心思?」宋小曼早有防备。
「没错,我想知道你为什幺目无尊长?』宋常睿铁齿的说。
「因为你不配做我哥,你是个吃里扒外的混蛋。」无情的皮鞭再次落下。
「你口口声声说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到底是什幺事?」宋常睿大叫。
「你只要承认他是你的帮凶,就可免受皮肉之苦。」宋小曼说。
「你有什幺证据证明海盗是我派的?」宋常睿无意的说。
「哈哈,你露出狐狸尾巴了!」宋小曼又是一鞭。
「我说错了什幺?」宋常睿痛得无法思考。
「我只说他,没说他是海盗,你自个儿说溜了嘴。」宋小曼咧着嘴笑。
「我已经承认了,你可要说话算话,不能再鞭打我。」宋常睿提醒的说。
「你私通外人,欺侮自家人,罪大恶极。」宋小曼反而更用力鞭挞。
「食言而肥,我看你将来会变成肥婆。」宋常睿咬着牙说。
「别忘了,是你先说话不守信的。」宋小曼斩钉截铁。
「只是跟你开个小玩笑,你干嘛气得要弑兄似的!」宋常睿狡辩。
「我当然生气,因为我差点被你的玩笑害死!」宋小曼噘嘴。
「死?有那幺严重吗?发生了什幺事?」宋常睿好奇。
「没事,多亏我机灵才能毫发无伤地逃过一劫。」宋小曼目光闪烁。
虽然她极力想以冷淡掩饰心思,但一抹恼人的红云飞上她脸颊,使她无法隐藏,他的话提醒了她的记忆,她以为回到女人国就会忘记刚才不快的经历,可是她错了,她的身体一直保留着他的唇、他的手指所带给她的感觉。
那感觉……该怎幺说呢?她觉得只要一想到他,她的乳头居然会情不自禁地挺了起来,而且全身轻盈欲飞,软绵绵的,十分舒畅。
怎幺会这样?到现在她仍想不通失态的原因,心里感到相当苦恼。
「哦?你真的这幺厉害?毫发无伤?」宋常睿语气充满讽刺。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怀疑我说的话!」宋小曼虚张声势地扬着皮鞭。
「我是关心你,脖子上的红印是怎幺一回事?」宋常睿谨慎的说。
「虫咬的。」宋小曼不慌不忙的回答。
「什幺虫的牙齿长得跟人类的牙齿那幺相像?」宋常睿忍下住笑出声。
「你再笑,当心我打得你皮开肉绽。」宋小曼恼羞成怒。
「为了你好,我劝你以后少招惹大男人。」宋常睿收敛笑容。
「那个大男人,现在大概成了大白鲨的食物。」宋小曼诅咒的说。
「你说什幺?」宋常睿吓得跳起来,但手铐使他无法跳高。
「谁要他轻薄我,死了活该。」宋小曼心虚的说。
「他只是毛手毛脚,罪不至死,你干嘛把人杀了……」
「我没杀他,我只是用椅子打了他后脑一下,他自己掉下海的。」
「还好,只是掉下海,凭他的水性应该不会溺死。」宋常睿松了一口气,
「他还活着,太好了。」宋小曼露出谢天谢地的表情。
「看样子,你很关心他的安危。」宋常睿打趣地看着妹妹。
「我才不是关心他,我是不想背上杀人犯的罪名。」宋小曼嘴硬的说。
「你还没告诉我,他是不是吻了你?」宋常睿眼神咄咄逼人。
「全怪你,害我的初吻没了。」宋小曼瞪着眼睛说。
「这叫恶有恶报,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随便找大男人的碴!」宋常睿揶揄。
「我好心替你牵红线,为什幺会遭此恶报?」宋小曼不满。
「我也是好心替你找夫家,为什幺会有现在的报应?」宋常睿反唇道。
「那种烂货,你居然把他当妹婿看!」宋小曼气得跺脚。
「如果他很烂,为什幺你会让他吻你的脖子?」宋常睿反问。
一时之间,宋小曼哑口无言,这是她有生以来所遭受的最大羞辱。
她憎恨地看着他,他提醒她想到自己的放荡,想到自己会在一个她看不起的海盗挑逗下产生那幺可怕的激情。她感到脸颊又红又烫,仿如被打了一巴掌,但打她的不是臭男人,而是她自己。
老天!这不是证明她比他更烂,这个想法令她无法忍受,羞愧难当。
眼前突然一阵迷蒙,她迅速转身,不让他看见她的泪水此刻正夺眶而出。
「他吻的技术怎幺样?」宋常睿以为她转身是害羞,继续捉狭。
「臭男人,我恨你!」宋小曼一边往门口跑去,一边骂。
「别跑!我话还没讲完……还有你还没替我打开手铐!」宋常睿大叫。
冲回贵宾房后,关上房门,宋小曼靠着门扉颓坐地上,整个人仿佛被掏空。
她捣着脸,大量的泪水从指缝间渗了出来,这虽然不是她所遇过最不利的情况,但却是她哭得最伤心的一次。
她的记录是全胜,她只想输给一个男人,但绝对不会是那个海盗。
为什幺?为什幺她向来引以为傲的大女人防线不堪一击?是她太脆弱?还是他太强壮?她又难过又生气地呜咽一声,泪水流得更急。
最令她感到痛苦的是,她怀念他的吻,他的抚摸,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
哭了好一阵子,她感到身心俱疲,模模糊糊中竟然睡着了……
等到她再醒来时,房间的颜色呈现夕阳的色彩,算一算时间,她起码睡了三个钟头,此时她猛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她什幺时候上床的?她完全没印象。
这个时候,宋常睿的声音突然响起:「小曼,你终于醒了。」
「你来干什幺?」宋小曼的声音像战败受伤的斗鸡。
「对不起,请你原谅小哥。」宋常睿道歉的说。
「原谅什幺?我是恶有恶报,跟你无关,是老天惩罚的。」小曼赌气道。
「我错了,我不该食言,更不该联合外人整你。」宋常睿认错道。
「算了,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宋小曼心平气和的说。
「我也代我朋友向你道歉。」宋常睿坐到床沿,一脸诚恳。
「最好的道歉方式,就是把那个海盗交给我,让我毒打他一顿。」
「你要打,打我好了,铃木拓介是二哥和三哥的救命恩人,打不得。」
「我说的是海盗,不是铃木拓介。」宋小曼一脸雾水。
「海盗就是铃木拓介化妆扮的。」宋常睿解释。
「化妆?」宋小曼眼睛闪闪发亮。
「其实你会被欺侮,这事不能怪我,我有叮咛他不能染指你,没想到他竟然敢违背我的话,不过小曼你放心,我会臭骂他一顿。」宋常睿推卸责任的说。
「哈哈哈……」宋小曼没听见他说什幺,只看见他的嘴唇在动。
「你有没有听到我刚才说的话?」宋常睿发觉不对劲。
「嘻嘻嘻……」宋小曼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
「什幺事那幺好笑?」宋常睿摸了摸妹妹的额头。
「不告诉你。」宋小曼突地跳下床,拉着小哥转了两圈华尔滋转到门口。
「小曼,你该不会受到刺激太大,发疯了!」宋常睿忧心忡忡。
「我已经想好了惩罚铃木拓介的法子。」宋小曼眨了眨眼。
「是什幺法子?」宋常睿紧张的问。
「不告诉你,臭男人。」宋小曼将他推出房间。
第4章
突如其来的大风暴,使得宋小曼精疲力倦。
一波波的海浪,像个巨大的怪兽,几乎要把游艇吞噬。
宋小曼一边要对付劈头盖睑打来的浪头,一边又要分神留心花语意的动作。
打从花语意上船的那一刻起,她的眼神就一直飘忽不定,叫她睡觉,她不闭眼睛,把她关在底层,她大吼大叫,就像一颗不定时炸弹在游艇上似的,弄得宋小曼无时无刻下提心吊胆。
为了预防花语意有机可趁,宋小曼逼不得已替她上手铐脚镍。
「拜托你站过去一点,别妨碍我驾船。」宋小曼忍无可忍地扛吼大叫。
「风雨这么大,你一个人应付得了吗?需不需要我帮忙?」花语意假惺惺。
「想要我替你打开手铐脚镣,做梦。」宋小曼冷哼一声。
「就算我想逃,在汪洋大海中,也无路可逃。」花语意一脸无辜貌。
「你根本不需要逃,你只要把我做了,不就得到自由。」宋小曼揭穿的说。
「杀你对我没有好处,唯有同心协力才能渡过难关。」花语意口蜜腹剑。
「想蓝说的没错,你的话比包了糖衣的毒药更可怕。」宋小曼不上当。
「你不要相信花想蓝,老处女大多要看心理医生。」花语意抹黑。
「你才要去看心理医生,一到东京我就送你去疗养院住。」宋小曼威胁。
「小曼姐,刚才那句话是开玩笑,不是认真……」花语意哽咽。
「如果你不想被关到疗养院,现在就闭嘴。」宋小曼冷哼。
花语意噤若寒蝉地瑟缩到宋小曼身后,双手紧抓着防滑把手,又湿又冷的身体不禁哆嗦起来,整个人看似脆弱,不过她的眼神像冷血动物般瞪得又圆又大,充满了杀机。
宋小曼在她心目中,跟她姐姐花语焉一样讨厌,只要是姿色超越她的女人,她就会出现白雪公王后母的心态,恨不得用刀子毁了那张完美无瑕的脸蛋。
但是她目前不会这么做,暴风雨这么大,为了活命,她需要宋小曼驾船,就像她做错事需要花语焉这张挡箭牌是同样道理。对她而言,人跟垃圾没两样,可分为可利用和不可利用,她只杀失去利用价值的人。
碰地一声巨响,花语意惊惶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左侧的船身撞到暗礁。」宋小曼冷静地将笨重的舵盘向右旋转。
「有没有破洞?」花语意吓得往右边靠。
「我忙着驾船,你过去查看。」宋小曼命令道。
「糟了!船身裂了条缝,水很快就会淹进来。」花语意大叫。
「情况有多严重?」宋小曼努力压抑着焦躁不安的情绪。
「依我看,十分钟之内若不补救,会有沉船的危险。」花语意夸大其辞。
「桶子在这,怕死就去把水舀出来。」宋小曼心里有数。
「帮我打开手铐。」花语意跌跌撞撞到宋小曼身旁,高举着手。
「戴着手铐做。」宋小曼不为所动。
「戴着手铐我不会做事。」花语意苦苦哀求。
「不做拉倒。」宋小曼面无表情。
「我要求打开手铐的目地是为了舀水,没有别的,你要相信我。」
「在美国,外放的犯人戴着手铐都能锯木,舀水会比锯木困难吗?」
「可是,海水冲进来的速度很快,戴着手铐舀水缓不济急。」
「就算你不戴手铐舀水的速度快如闪电,也快不过这场暴风雨。」
「你……」花语意知道说不过宋小曼,脸色丕变。
「我不会上你的当的。」宋小曼看轻的说。
「宋小曼!我发誓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花语意气急败坏。
「你敢再说一个字,我就把你推下海。」宋小曼冷不防地赏了她一耳光。
花语意双唇紧抿成一条线,闷声不吭地拿起桶子舀水。
宋小曼懒得理她,她知道花语意恨不得杀了她,但无计可施。虽然她目前没有被袭的危险,不过暴风雨持续加大,视线一片白茫茫,船身不仅摇晃厉害,浸水的程度更是严重,她担忧无法再见到铃木拓介……
在狂风巨浪怒吼中,宋小曼感到自己越来越累,连站着的力气都快没了。
这时,一只强而有力的手从后抓住她的肩膀,她还来不及回头,一个浮圈从她头上罩下,接着她被半拖半抱拉离游艇,然后整个人像荡秋千似的,荡到一艘大船上,同一时间她看到花语意也上了大船。
「先生,谢谢你。」宋小曼双唇冷颤地表示感谢。
「不客气,是船长发现你们的。」 一个瘦高的船员说。
「请你带我去见他,我想当面向他致谢。」宋小曼诚恳的说。
「跟我来,甲板很滑,小心一点。」瘦高船员走在前头。
「谁过来扶我一把?」行动不便的花语意大叫,引起瘦高船员的注意。
「你的手脚为什么会这样?」瘦高船员看到手铐脚缭吓一跳。
「因为她是杀人犯。」宋小曼不客气的说。
「你不要相信她,她是疯子。」花语意反击道。
「两位小姐,请不要争吵,谁是谁非,船长自有定夺。」瘦高船员说。
「我能不能先知道船长的名字,这样比较有礼貌。」宋小曼要求。
「与其我多嘴,不如让船长自己向二位小姐自我介绍。」瘦高船员卖关子。
「船长长得帅不帅?」花语意好奇的问。
「迷恋他的女人,足以塞满这艘船。」瘦高船员如是回答。
「太好了!」花语意娇媚的说,欲火从声音中窜出。
「花痴!」宋小曼下屑地摇了摇头。
到了一扇门前,瘦高船员比了一个请进的手势说:「船长在里面。」
门打开,里面是负责航行的舰首所在,因为遇到暴风雨,所有的人都十分忙碌,谁也没有注意到门被打开又关上。
哪一个才是船长?宋小曼站在门口,她的目光不像在打量,倒像在寻找。
早在上船的第一秒,她就已经猜到这艘船是海盗船,船员的衣服五花八门,看起来像一群没纪律的乌合之众,但是个个动作敏捷、安静而且有效率,再再显示他们训练精良,所以她大胆假设这些船员是忍者。
忍者组织遍及全球,可是会在女人国外海出现,只有铃木拓介和他属下。
虽然在舰首的男人不少,而且每一个都刻意不刮胡,不过宋小曼还是能够一眼就看见那个海盗,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完全不把暴风雨看在眼里。
「天啊!是你!」宋小曼张着嘴,彷如见到魔鬼般大叫。
「小野猫,我们又见面了。」铃木拓介脸上没有讶色,但眼神却炽热。
「两位小姐,这位就是本船的船长。」瘦高船员简单地一提。
「你好,我叫花语意。」花语意的声音失去热情,显然被化妆术骗了。
「难道你不高兴见到我?」铃木拓介没理会花语意,眼里只看到宋小曼。
「难过得半死。」宋小曼一脸怒容。
「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铃木拓介高高在上的说。
「与其欠你一份恩情,还不如回到我的游艇,自力救济。」宋小曼转过身。
「那艘游艇已经沉到海里。」铃木拓介伸手勾住她的腰,把她转回身。
「你说话就说话,干嘛动手动脚?」宋小曼挣扎的说。
「中国人不是常用以身相许回报救命之恩。」铃木拓介凑近脸。
「放开我!」宋小曼故意用今天早上特别削尖的指甲扯破他的假面皮。
「你的猫爪比昨天更利了。」铃木拓介放开她。
「船长……你的脸……破了。」瘦高船员咽了咽口水说。
「被拆穿了!也罢,就以真面目示人。」铃木拓介抬手到颈边一撕。
那张满脸胡渣的肮脏面皮突然整个被撕下来,回到他本来有如顶尖运动选手般坚毅而且英俊的脸孔。对他变脸的表演,宋小曼和花语意看得目瞪口呆!但是两人回过神之后,表情却迥异。
花语意惊讶于他的俊朗,并露出贪婪的渴望。
至于宋小曼……他感到有些许失望,她对他的外表似乎不感兴趣,一副司空见惯的表情。这也难怪,豪门男人是出了名的帅男人,他跟他们不分轩轾,自然打动不了她。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突然强烈地希望自己能长得更帅一点……
只要帅到引起她的注意,甚更是喜欢,他就心满意足……
老天!他无法解释自己怎么会有如此愚蠢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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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是谁,你是铃木拓介。」花语意有搜集天下精英照片的癖好。
「能让这么美丽的小姐认得,是我的荣幸。」铃木拓介报以微笑。
「你本人比大男人杂志上的照片更帅。」花语意谄媚道。
「大男人杂志?那是什么烂杂志?」宋小曼故意发出嗤鼻声。
「孤陋寡闻,大男人杂志是现代女人必看的一本好杂志。」花语意狐笑。
「好?好在哪里?」宋小曼知道大男人杂志的存在,但她从不看。
「好在每期都会介绍当今最有价值的单身大男人。」花语意了若指掌。
「哪个女人会喜欢『杀』猪的大男人?」宋小曼加重语气。
「像我这种温柔可爱的小女人。」花语意煽动着睫毛说。
「如果你配得上『温柔可爱』这四个字,那妓女就是『端庄贤淑』。」宋小曼嘲笑。
花语意恶狠狠地瞪着小曼,她的第六感一向很准,她感觉得到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不对,虽然宋小曼一直丑化大男人,可是在这股敌意中,却有一种淡淡的爱意……
铃木拓介是她的,她已经决定了,谁跟她争,谁就得死。
看到花语意一脸的坚决和杀气,宋小曼反瞪回去,今后她要更注意安危。
同时,铃木拓介也发觉到空气变得凝重。事实上他很享受两个女人为了争夺他而明枪暗斗的优越感,他看得出来花语意不是好惹的,不过他绝不容许任何人做出伤害宋小曼的事。
在甜蜜复仇计划期间,除了他,谁都不能动她一丝一毫。
因为,他可是名正言顺地代替宋常睿训妹。
铃木拓介出面打圆场的说:「二位美丽的小姐,请不要为了我而伤和气。」
「你不但人帅,声音又好听,你是我的偶像。」花语意轻佻的说。
「我也觉得,你是我呕吐的对象。」宋小曼泼冷水的说。
「你的嘴,真是令人印象深刻。」铃木拓介目光流连在她柔软唇上。
「关你屁事。」宋小曼向来不喜欢自己丰满的嘴唇。
「我的话是在赞美你的嘴很性感。」铃木拓介眨着眼向她澄清。
「你眼睛皮痒呀!」宋小曼的耳根又红又烫。
「铃木君,能不能帮我锯开手铐脚撩?」花语意受不了他们眉来眼去。
「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替她打开手铐脚缭。」宋小曼声明。
「在这艘船上我最大,由我下命令。」铃木拓介蹙眉。
「我是她外祖母委托的监护人。」宋小曼争辩。
「我已经十七岁了,根本不需要监护人。」花语意大声抗议。
宋小曼张开嘴,突然一股凉意涌上喉咙,使她忍不住打了一声哈瞅。
铃木拓介连忙一个弹指,指示的说:「来人,替她把手铐脚镣砍断,然后带她们去舱房,拿些干净衣服给她们换。」
沿着一道长廊,宋小曼和花语意被安排在原先预备好的舱房内。
这个房间,摆设十分雅致,深棕色布鲁塞尔地毯,桃花木制的梳妆台,还有一张铺有淡绿色绒垫的躺椅,除了通往长廊的门之外,另外还有一扇门连接浴室,在置物架上,放了各式各样沐浴香精。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只有一张床,床不大也不小,一个人睡很舒服,但两个人睡就嫌太挤,可见主事者当时并没想到会多一个人出来……宋小曼露出微笑,她知道这间舱房是特别为她准备的。
而花语意却蹙着眉,咕哝的说:「这张床怎么够我们两个使用?」
「你可以睡躺椅,或者是跟隔壁的船员睡。」宋小曼讥讽。
「你休想,这张床是我的。」花语意湿着衣服跳上床,以恶质的行为强占。
「真受不了你,把床单弄湿了。」宋小曼生气道。
俩人正打算开战,咚咚的敲门声使俩人暂时维持假象的和平。
「请进。」宋小曼打开舱门,挤出一丝笑容。
「这是船长要我送来给小姐们的干净衣服。」瘦高船员拿一只皮箱进来。
「有劳你了。」宋小曼客套的说。
「请两位小姐尽快换掉湿衣服,以免感冒。」瘦高船员体贴的说。
「你人真好,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宋小曼友善的问。
「我叫冈本敬之,是船员中唯一会中文的。」冈本敬之非常诚恳的笑着。
「我是宋小曼,叫我小曼就可以,那位叫花语意。」
「在这段航程中,两位小姐有任何吩咐,尽管叫我做。」
「冈本君,能不能麻烦你替我另外安排一间舱房?」宋小曼要求。
「这要问船长,我会替你问,还有没有其他事?」冈本敬之态度谦和。
「我肚子饿,你去叫厨房送寿司过来。」花语意没礼貌道。
「好。」冈本敬之关心的询问宋小曼:「你需不需要也来一份?」
「不必麻烦,我只想洗个热水澡,早点休息。」宋小曼摇了摇头。
「锅炉坏了,修好后我会通知你。」冈本敬之走到门边。
「谢谢你,我没别的事,你去忙你的吧。」宋小曼鞠九十度的躬。
「你脸色不好,我去煮碗姜汤给你祛寒。」冈本敬之突然想起什么事的说。
「麻烦你了。」宋小曼对冈本的过份体贴感到纳闷。
事实上,宋小曼的怀疑是正确的,冈本敬之的体贴确实是受人指使。
这当然是铃木拓介交代的,她苍白的脸色和那一声喷嚏令他忧心,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那么关心她?在乎她?担忧她?
但他还是替自己的异常做了一番解释,那就是他不愿意趁人之危。
他要对决的是一个健康得像母老虎的大女人,不是病人。
大男人和大女人的对决虽然熄火,不过大女人和坏女人的战火刚刚开始……
「看来他对你有意思。」花语意暧昧地眨眼。
「你的脑袋里,除了男女关系之外,还有什么?」宋小曼反将她一军。
「我现在满脑子只有铃木拓介。」花语意留心着宋小曼的反应。
「你们两个很适合。」宋小曼以落落大方的态度应对。
「真的?」花语意对她的高深莫测感到恐怖。
「就像路上的公狗和母狗一样速配。」宋小曼不疾不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花语意耸起眉毛,做出一个疑问的表情。
「随地乱交。」宋小曼以一种比冰山还冷的声音回答。
「你竟敢羞辱我!」花语意的脸因愤怒而扭曲。
「难道不对吗?你扪心自问,你是不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跟他鱼水之欢?」
「像他那么帅的男人,难道你对他没幻想?」花语意反问。
「我对男人的幻想,是真爱,不是性。」宋小曼坚定。
「你错了,性是女人制服男人最好的武器。」花语意针锋相对。
「只能在床上制服男人,这样的女人跟玩物有什么差别?」宋小曼冷哼。
「跟处女讲性爱,跟对牛弹琴没两样。」花语意投给她鄙视的一瞥。
宋小曼也不想再争辩下去,虽然她并不把花语意看在眼里,但是性是一个危险的话题,她的所知远不如花语意丰富,对阵下去,极有可能被花语意识破她冰冷的外表下,隐藏了一颗炽热的心。
花语意跳下床,打开皮箱之后,开心地大笑。
「这算哪门子的衣服?」宋小曼看了一眼,双眉紧紧深锁。
「这是我所见过最美的衣服。」花语意拿起一件薄丝,欣喜若狂地旋舞。
「这根本是睡衣,穿这个怎么走出去?摆明是监禁。」宋小曼气愤。
「我知道了,这是暗示,暗示他今晚需要女人。」花语意大叫。
「你想做他今晚的女人?」宋小曼的心情变得很槽。
「他只要看到我的身材,保证变成野兽。」花语意脱下湿濡濡的衣服。
宋小曼瞪大眼睛,花语意的身材令她感到震惊,豪乳、纤腰、丰臀,简直就是造物者的杰作。她不得不承认花语意是对的,任何男人看到这副完美的胴体都会产生原始的冲动。
铃木拓介把持得住吗?一想到这个问题,她的心一刻也安静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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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木拓介十分放心让这些训练有素的海忍自行应付暴风雨。
回到船长室之后,他直接走进附设的浴室,由镜子中看见先前撕掉的假脸皮,在额头和脖子上还有乳胶残存,他拿起一管像牙膏的特殊乳液,挤了一些在手上,搓揉成泡,然后轻轻地涂抹在脸上,去除乳胶。
当他在洗脸的时候,他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他以为是冈本,冈本和他同年,自幼被选为幕府三传人的玩伴和陪读,这就是冈本也会中文的原因。现在冈本是他的贴身侍从,经常到他房间跟他讨论大小事。
但是一直没有声音,他感到奇怪,很快地擦了擦睑,走出浴室。
他还未看清楚是谁,花语意便向他飞奔过来,因为他毫无准备,再加上花语意冲力过大,他整个人失去平衡地跌在地上,花语意趁势扑到他身上。
这时他才看清花语意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睡衣,这件是他最喜欢的,不过他希望看到的是宋小曼穿,虽然他感到失望,但是花语意根本不让他有思考的时间,用两腿之间的性感地带摩挲着他的男性象征。
花语意非常了解男人,知道什么样的节奏和动作能让男人性致勃勃。
「你在干什么?」铃木拓介对自己身体已有反应感到不可思议。
「挑逗你。」花语意一边转动臀部,一边脱掉睡衣。
「你的监护人知道吗?」
「她知道,而且她说我们两个像狗。」花语意玩着自己的乳头。
「什么意思?」
「在地上就可以做。」花语意抬高腰,两腿之间的黑森林一览无遗。
「可恶!」居然把他形容成狗,铃木拓介额角的青筋暴露。
「她还说你激不起她的性欲。」花语意加油添醋。
「她真的这么说?」铃木拓介本来想推开她,但他的身体不准。
「我像会说谎的样子吗?」花语意像是生气又像娇嗔,
「起来。」铃木拓介眯着眼睛,仿佛要杀人似的。
「我说错了什么?还是做错了什么?」花语意几乎是用爬的离开。
「到床上去。」铃木拓介感到浑身发热,却分不清是怒火?还是欲火所致?
「是。」花语意跳上床,并摆了一个双腿交叉的姿势。
「把腿张大。」铃木拓介以整只手掌粗暴地掰开她的双腿。
「摸我……快点摸我……」花语意心神荡漾。
「她还说什么?」铃木拓介的一根手指深入地去探访羊肠小径。
「她说你在床上不能让女人得到快乐。」花语意故意激他。
「我会让你快乐到分不清是在天堂,还是地狱!」铃木爱抚着她的真珠粒。
「对……就是那里……好舒服……」花语意狂乱地摆动长发。
「爽死你。」铃木被眼前的尤物魅惑,手指不停地在她秘处进进出出。
「铃木君……你好棒……」花语意两脚像有吸盘似的缠住他的腰。
「你也不赖。」铃木感觉自己已到达忍耐的界限。
「让我替你脱掉衣服。」花语意一直想摸他结实的身体。
「好,你来吧。」铃木拓介翻身躺在床上。
将近—个月没做爱的花语意,对性需要程度之强烈,已到了火山爆发的阶段,只有手指的抚摸,对她来说不痛不痒,越淫荡的方式,她越喜欢,她尤其怀念过去那种前后姿势的感觉。
她看得出来,铃木拓介对她只是在发泄对另一个女人的怒气,他并不是真的想要她,不过为了得到他,她会发挥所长,让他狂喜,让他爆炸。
她熟练而快速地脱掉他的衬衫,拉下他裤子的拉链,一看到他内裤被高高地挺起,她体内的蜜汁不断涌出。她迫不及待褪下他最后一道防线,眼睛一亮,她看着他身体,赞叹他的体格,并崇拜他的男性象征。
「请便。」受到她好色的声音感染,铃木拓介身体如同着火似的。
「它好雄伟,是我所见过最大的庞然巨物。」花语意握着它上上下下。
「你曾经见过很多男性武器吗?」铃木拓介感到扫兴。
「都是在杂志上看到的。」花语意俯低身,想用嘴含住它。
「不许吻它。」铃木拓介冷不防地用脚踢开她。
「对不起,我情不自禁。」花语意卑微地跪在他腰旁。
「背过身体去。」铃木拓介翻过她的身体,从背后搓揉她的双峰。
「我最喜欢这种后庭花的姿势。」花语意煽情地翘高臀部。
「你的胸部不输乳牛。」铃木拓介双手将她整个乳房由底部往上捏挤。
「啊……」花语意适时发出醉人的呻吟。
「你的胸部是假的。」铃木拓介的手突然停住。
「你尽情地捏没关系。」花语意手压在他手上,带动他的手一起旋转。
「捏破了我可不管。」铃木拓介仿佛想捏碎那一包盐水袋似的。
「我要……我要你的那个……」花语意将臀部主动抵向他。
「马上给你痛快,宝贝。」铃木拓介的男根已在她的隙缝处待命。
「干我……快……干我……」花语意的女蕊灼热而湿润。
铃木拓介将她的腰抬高,男性象征像是对准炮管的长程飞弹,蓄势待发。
但是,他仿佛看到宋小曼以严厉的目光在谴责他,他朝脑海中的虚影龇牙咧嘴,做出不甘示弱的表情,他就是要他身下这个有张大嘴巴的女人,回去讲给宋小曼吃醋,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多得是,他才不稀罕她……
他是怎么了?难道为了气她,他就这样随随便便地跟个烂女人做爱!
简直是作贱自己!他猛然一惊,不敢相信自己被宋小曼言中——像只狗。
「快点进来啊!」花语意感觉到他的迟疑。
「你去把衣服穿上。」铃木拓介推开浑圆的臀部。
「你怎么了?」花语意喘着气问。
「滚出去!」铃木拓介把自己的失态迁怒到她头上。
「我被你激起的欲火怎么办?」花语意表情显得相当痛苦。
「我想你应该很清楚该怎么解决……」铃木拓介穿回自己的衣服。
第5章
宋小曼站在窗前,除了无垠的黑暗之外,就剩下她在玻璃上的倒影。
那是一张伤心欲绝的脸孔,和以往她认识的那个冷静自信的大女人完全不同。她忿忿地咬着下唇,花语意出去了一个小时,一想到铃木拓介正在享受那副诱人的胴体,她就恨,好恨,好恨天下乌鸦一般黑。
她几乎听到她的心发出类似水晶杯破裂的碎声,她太痛苦了,她不能呼吸,但她不想哭泣,她怕冈本敬之会来敲门,她怕花语意会来示威,到时候她将怎么解释哭泣的原因呢?
穿上她原来的湿衣服,她漫无目的地走出舱房。
暴风雨仍然持续,船身摇摇晃晃,她无法走到甲板上,只能在长廊跺来跺去,不时碰到一两个忙碌的船员,他们只是微笑颔首,并没干涉她的行动。
这个时候要她挤出—丝微笑相向是很残忍的,她决定找—个隐密的地方,好好地平复心情。
她不知道自己走到船的什么位置,但看到黑暗中有一点星红的烟头,她猛然止步,正想转身,一句简短的问话「是谁?」彷如一阵冷风拂过她的背脊。
她考虑了几秒钟,决定以她三寸不烂之舌臭骂这个她既想见又恨见的大男人……
「你在这干什么?」宋小曼冶冷的问。
「抽烟。」铃木拓介十分庆幸黑暗使她看不见他的狼狈。
「花语意不在这?」宋小曼以为这对拘男女从床上玩到走廊上。
「不在,你找她有事吗?」铃木拓介把快要烫到指头的烟蒂跺在鞋下。
「我不是找她,我是问你有没有看见她?」宋小曼咄咄逼人。
「有,刚才还在我床上。」铃木拓介坦率的回答。
「你们这么快就办完事了!」愤怒几乎使宋小曼胸口爆炸。
「小心你说话的方式,男人的能力是不容挑衅的。」铃木拓介威吓。
「不用吓我,我只是奇怪你怎么没在床上多陪她一些时间?」
「你没听过嘛?做完事时抽根烟,快乐似神仙。」
「下流!」宋小曼冷酷的声音连魔鬼听了都会退避三舍。
「你为什么骂人?是不是因为你嫉妒?」铃木拓介却毫不畏缩。
「才不是嫉妒,我是不耻。」宋小曼痛心的说。
「发泄生理需要,是天经地义的事。」铃木拓介不以为然。
「把女人当成马桶,这种大男人心态令人发指。」宋小曼气得浑身发抖。
「有些女人自愿做马桶,你光怪男人,有失公平。」铃木反击。
「既然你喜欢跟马桶女人为伍,我无话可说。」宋小曼闷闷不乐。
「你好像很在意我跟女人之间的关系……」铃木拓介捉狭道。
「你臭美。」宋小曼听下下去,打算转身离开。
「站住!」铃木拓介命令。
宋小曼没有理会,她怕听到他更多的艳史,不管是真实或吹牛,她都无法忍受,但是最让她无法忍受的是,明知他是个风流玩家,她仍然爱着他。
铃木拓介叫住她,是因为他很想向她解释清楚,他打了退堂鼓,而且他很懊恼,可是她不给他机会说,看样子,她似乎早已认定他是什么样的人。起初他还怀疑花语意说谎,现在他终于明白他在她的心目中一文不值。
「我叫你站住!」铃木拓介气得鼻翼歙动。
「你无权限制我的行动。」宋小曼掉头就跑,但在灯光微亮的通道被捉到。
「我是船长,船里的每个人都要听从我的命令。」铃木从后捉住她的手。
「放手!你这个无赖!」宋小曼回过头,厉声谴责他。
「我偏不放手,你能怎么样?」铃木拓介反而将手放到她腰上,将她搂紧。
「我会要你好看。」宋小曼像只不畏老虎的小犊对他拳打脚踢。
「对救命恩人拳打脚踢,当心会有报应。」铃木拓介冷笑地放开她。
「该当心有报应的人是你。」宋小曼恶言警告。
「我的报应就是救了心如蛇蝎的女人。」铃木拓介心寒。
「你是救了两个女人。」宋小曼提醒她。
「花语意?她怎么了?」铃木拓介以想不透的声音问。
「快去叫船医,替你检查看看,你以后会不会有后代?」宋小曼咭笑。
「谢谢你如此关心我的身体健康。」铃木拓介扭转劣势的说。
「鬼才关心你!」宋小曼扮鬼脸抗议。
「长鼻猫,你说谎时鼻子总是偷偷变长。」铃木拓介捏了捏她鼻子。
「不要碰我的鼻子。」宋小曼别过脸躲开他的骚扰。
「为什么不能碰?它又不像花语意的胸部是隆的……」铃木拓介止口。
「原来她傲人的巨乳是盐水袋!」宋小曼开怀大笑。
「你知道吗?你应该常笑,你的笑声非常悦耳。」铃木讨好道。
「我不会被你的甜言蜜语迷惑。」宋小曼嘟着嘴。
「你的脾气,有时比天气还难以捉摸。」铃木拓介的手指轻抚着她的噘嘴。
「拿开你摸过盐水袋的脏手。」宋小曼没好气地拍掉他的手。
「原来你很在意我和花语意做了什么,其实……」铃木拓介想解释。
「不听,不听,我不听……」宋小曼双手捣着耳朵。
就在她张着嘴大嚷大叫之际,他封住她的唇,仿佛要将她吞下去一般。
她咕咕哝哝地诅咒一声,他充耳不闻,继续做他爱做的事,他的舌尖探入她的口中,像一条活泼的公蛇,在山洞中发现还在冬眠的母蛇,挑逗着她、缠绕着她,直到她苏醒,变成和他一样热情。
唇舌交缠片刻,她的手便不由自主地环绕上他的颈子。
或许是因为刚才欲求不满的缘故,他一边恣意吸吮她的唇,一边用手指小心翼翼地由她短裤背面的裤管里伸进去,碰到女性臀部特有的丰圆弧形,他的下体迅速膨胀。
她感觉到下身被他抵着,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带着欢愉的呻吟。
就在灼热的火苗燃烧她雪白的皮肤之际,她想到另一个女人刚才曾在他手指下升华,他们翻云覆雨的景象浮上她心头……
如此地清楚强烈,她仿佛亲眼看见他强壮的身体剌入花语意的体内,他的喘息,花语意的吟哦,两具湿濡的身体像狗一样纠缠,是的,她还嘲笑过他们是狗男女。
虽然她心跳加速、两腿发软、浑身燥热,再再显示她很需要他,但她不想像花语意,她不想做供他泄欲的马桶女人,她要的是完完整整的爱。
一回神之后,她像受到毒蛇攻击似的,猛地跳开。
「色狼!」宋小曼拉了拉被他撩高的裤子。
「英雄本『色』,没什么不对。」铃木拓介不以为逆。
「你……」突然宋小曼仿佛踩在地震中,整个人站不住脚的摇晃。
「你的脸色不太好!」铃木拓介及时拉住她的手臂。
「你休想趁机吃我豆腐。」宋小曼毫不领情地摔开他的手。
「你去找面镜子照照看,你现在脸白得跟纸一样。」铃木面露忧色。
「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宋小曼一跨步,才发现脚颤抖得很厉害。
「不要再逞强了,让我扶你走。」铃木拓介一片善意。
「我自己会走,你别碰我。」宋小曼吃力地捉着防滑把手。
「你可能随时会昏倒。」铃木拓介蹙着眉说。
「关你屁事!」 一阵胃痉挛使宋小曼冲向楼梯,上到甲板,抓着栏杆。
「你想干什么?」铃木拓介跟了上来,抱住她的纤腰。
「放开我!」宋小曼感到胃液几乎快被他挤出来。
「你该不会想跳海吧!」铃木拓介根本没有放下她的意思。
「神经病,我只是胃不太舒服,我想吐。」宋小曼还来不及捣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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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曼十分难为情,她竟然吐在铃木拓介的衣服上,
不过她不会道歉,如果不是他挤压到她的胃,也不会发生这种窘事。
但是他对她健康情况的担忧使她欢喜,他终于表现出对她肉体以外的注意力,这是非常好的现象,他渐渐在拆除对大女人的藩篱,过不了多久,他对她的敌意一定会消失无踪,到时候他必定会爱上她。
可是他跟花语意上床一事困扰了她,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会原谅他?
她吁了一口气,她需要爱的力量帮她解开她心中的纠结。
「舒服一点了吗?」铃木拓介关心的问。
「当然舒服。」宋小曼看到他衣上的秽渍,脸上有种报复的快感。
「你为什么不听话不换干衣服?」铃木拓介真想打她屁股。
「打死我都不会穿那些恶心的睡衣。」宋小曼冷哼。
「睡衣是睡觉时穿的,你未免想太多了。」铃木拓介感到无奈。
「天知道,你会不会趁我睡觉时,跑来撕裂睡衣!」宋小曼强词夺理。
「如果我要你,就算你穿铁甲,我也有办法扒光你。」铃木指出。
「我就知道你果然心怀不轨!」宋小曼捉到狐狸尾巴般大叫。
「女人,你需要静养。」铃木拓介出其不意脱去上衣并把她整个人抱起。
「放下我!」宋小曼大声反抗,但身体却悄悄地靠近他。
「看你中气十足,我想你的病情应该不太严重。」铃木拓介微笑。
「你要抱我去哪?」宋小曼宁愿去医务室,也不愿回到和花语意共用的舱房。
「船长室。」铃木拓介回答的说。
「你又想做什么坏事?」宋小曼一脸戒备之色。
「拜托你,别老把自己想成强暴受害者。」铃木拓介叹气。
「防人之心不可无。」宋小曼找台阶下的说。
「你放心,我不会攻击病人。」铃木拓介一本正经。
一打开船长室的舱门,花语意正裸着身体,对着门翘高臀部,做出迎接之姿。
宋小曼当场傻眼,她从没想到会看见别的女人的臀部,花语意的姿势,可以说是让她大开眼界,女性私密的结构一览无遗……
她不知道男人看到这种场面会有什么反应?她感到自己被一股难以形容的感觉困住了。虽然花语意是她的情敌,虽然花语意的身材是人工的,但是维纳斯的雕像照样令人血脉贲张,是的,她现在就有这种奇怪感觉。
突然她想要,很想要跟抱着她的男人巫山云雨,可是时机未到,在他爱她以前,她不能被性牵着鼻子走,在得到永恒的爱以前,她拒绝被魔鬼诱惑。
像花语意这种以性做武器的马桶女人,真教人又气又同情,
她不敢看地转过身,胸脯不经意地压在他胸膛上,她屏住呼吸,深怕自己不安的情绪会让他发觉……
「放我下来。」宋小曼气若游丝的说。
「你就暂时坐这。」铃木拓介轻轻地把她放到写字台前的椅子上。
「我还是回房好了,你们两个慢慢来。」宋小曼酸溜溜的说。
「不许走!没我的命令,你哪里都不准去!」铃木拓介温柔的命令。
「对,不要走,留下来看好戏。」花语意帮腔道。
「我等你上来。」花语意毫不惊慌地改成坐姿。
「出去!」铃木拓介的下颚绷得青筋暴露。
「那她呢?」花语意丝毫没有离去的打算,仿佛这张床是她的。
「她今晚睡这。」铃木拓介的声音充满渴望和高兴。
「这个假圣女用了什么方式勾引你?」花语意不服气的问。
「她睡这,是因为她生病,需要静养。」铃木是为了小曼的名节才做解释。
「既然是静养,那她去睡原来的舱房,我睡这不是更好。」花语意说。
「住口!这是我的船,还轮不到你指挥我。」铃木拓介恼怒道。
「铃木君,你不要生气,我只不过是……」花语意的手伸向他裤裆。
「拿开你的手!」铃木拓介粗鲁地掰开她的手。
「不要赶我走,我们可以一起玩三人游戏。」花语意乞求。
「我没空跟你耗,你再不走,休怪我翻脸无情。」铃木拓介下最后通牒。
「好吧!你要赶我走,至少也让我穿上衣服。」花语意委屈的说。
「穿快点,小曼要早点休息。」铃木拓介催促道。
「小曼?这种叫法像是已有了一腿的称呼。」花语意偏偏慢慢来。
「你少那么多废话,我跟她之间的事与你无关。」铃木拓介不悦。
「我如果没记错,刚才有人还叫我宝贝。」花语意故意说给宋小曼气。
「够了!」铃木拓介眼中冒着怒火。
「宋小曼你别得意,总有一天你也会是这种下场。」花语意撂下毒话后离去。
花语意说中了宋小曼的心事,很多男人的爱只停留在尝鲜上,即使娶了大美人做老婆,即使娶了处女做老婆,洞房花烛夜一过,爱情的热度就渐渐往下降,随着时间的增加、孩子的增加、薪水的增加,男人的爱减得更快。
七年之痒已不再是外遇的界线,有些男人恶劣到新婚之夜就找野食吃。
看到拓介对待花语意的态度,简直像用过的卫生纸,一股刺骨的寒意从她脚底直窜头皮。她担忧、她惶恐,她害怕自己会成为第二个花语意……
她瞄了一眼他英挺的侧面,他正在重新铺床,把花语意留下味道的床单一脚踢到地上,接着他打开橱柜,拿出一条新的床单,从门缝中,她看到好多叠放整齐的床单在里面,她开始起疑……
他为什么准备那么多床单?他经常换女人吗?那些女人是不是都像现在这条用过的床单被踩在脚下?她的将来是不是会成为那些女人之一?
一连串的问号,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从他细心为她做这一切看来,他只是为了得到她,是吗?她不敢确定,花语意的悲剧感染了她,她必须更小心谨慎地审视他,在没有确定他对爱情的忠诚度以前,她绝不轻易付出自己。
这就是大女人的坚持,如果得不到真爱,她宁愿不爱。
在感情上宁缺勿滥,是女人快乐的不二法门,宋小曼一直这么相信。
「快把湿衣服脱了。」铺好床后,铃木拓介命令道。
「我不会上当的。」宋小曼立刻提高警觉地抓住衣襟。
「如果你不嫌我穿过,这件衣服你拿去穿。」铃木扔了一件T恤给她。
「我去浴室换。」宋小曼走进浴室。走出来时,边走边拉低衣摆。
「这件T恤很适合你,长度刚好。」铃木拓介以灼热的目光盯着她腿看。
「当心我把你眼珠挖出来喂鲨鱼。」宋小曼张牙舞爪。
「你快上床躺着。」铃木拓介真不知道这女人为何这么容易生气?
「你在这,我不会给你偷袭的机会。」宋小曼摇头。
「别想太多,身体健康最重要。」铃木拓介从床下取出医药箱。
「不敢劳烦船长大人,我的身体我自己会照顾。」宋小曼不妥协的说。
「我是船医,你快躺下,让我替你量温。」铃木强压她上床。
「温度计给我,我做过护士。」宋小曼面班表情,
「医生和护士,我们两个顶配的。」铃木拓介开玩笑道。
「不是配,是呸!」宋小曼骂完后,便别过脸把温度计放人口中。
铃木拓介把椅子拉到床边坐,像个老师监督小学生有没有乖乖做功课。
望着她苍白的侧面,他双臂交握,担忧得指甲深陷肉里而不觉得痛,他不知道该怎么对她才好?他们本来应该是敌对,但他改变了态度,现在她只要一咳嗽,他的心就难过得跳一次,他的立场已经变模糊了……
他发现他越对她好,她就越排斥他,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么做?他咬了咬嘴唇,女人的善良相柔软是天性,可是在她身上却找不到,她像一朵多剌的玫瑰,越想亲近她,就受伤越重。
不对,他错了,她本来就是一朵多刺玫瑰,不止是像而已。
他不仅,他怎么会被她的刺剌伤?难道他开始在乎她了吗?难道他对她有了爱意?老天!他不准那个该死字眼再出现在他脑中,但是他必须说服自己找到、心软的原因……
很简单,他认为关心是出自于医生对病人的怜悯,别无其他原因。
「我量好了,有着凉的现象。」宋小曼以专业的口吻说。
「我去准备一些热水,让你温暖些。」铃木拓介关怀备至。
「你不用对我这么殷勤,我不会感激你的。」宋小曼苛薄的说。
「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我的气,因为花语意……」铃木拓介一语道破。
「笑话,我才不在乎你跟谁做爱!」宋小曼打断他的表白。
「我跟她没有做爱。」铃木拓介大吼一声。
「你骗人!」宋小曼用尽全身力气回吼他一声。
「你看着我的眼睛,它们像在说谎吗?」铃木拓介直视她。
「时间不早了,请你回你自己房去,别烦我。」宋小曼不合作的说。
「这就是我的房间,其实这里每个房间都是我的。」铃木拓介冷冷的说。
「你……」宋小曼,气得坐直身体,因用力过猛,气喘吁吁。
「你舌头咬到了?」铃木拓介挑衅的问。
「我又冷又饿,而且眼花缭乱……」宋小曼话还没说完,眼前忽然一片黑。
「小曼?小曼?你怎么了?」铃木拓介焦急的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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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冈本,锅炉修好了没?」铃木拓介把冈本找来问话。
「还在抢修中。」冈本敬之看出主子一睑火山快爆发的样子。
「为什么这么慢?」铃木握着笔头,看得出来他在克制打人的念头。
「大家都在应付这场暴风雨,只有一个人在修,所以……」冈本惭愧道。
「立刻加派两个人手去修,限你在一刻钟之内修好。」铃木命令。
「是,我立刻去办。」冈本正要转身却铃木忽然被叫住。
「我叫厨房煮的姜汤,有没有端来给宋小姐喝?」铃木想起来的问。
「有,但刚才找不到宋小姐人影,所以她没喝到。」冈本抬不起头的说。
「马上去端碗热姜汤来。」铃木挥了挥手,冈本立刻行动敏捷冲出门。
宋小曼不敢相信她听见的话,虽然她虚弱无比,甚至还一度不醒人事,但现在她很清醒地知道他对她的好,是早在上船那一刻就开始,原来冈本的细心都是他授意的,为的是不让她知道他关心她。
她觉得好开心,同时又觉得好悲伤,他隐藏对她的关心,这表示他还没发现他对她的态度,已经超过他对朋友妹妹关心的界限,如此说来,他对她已有感情,如此说来,她的爱不是单向,可是他为什么还要跟花语意……
她相信他的话,他没直捣黄龙,但不可否认地,他确实和花语意在这张床上,虽然没全垒打,但三垒安打赖不掉,而且花语意一定不会放过这个上下其手的大好机会。
一想到花语意曾经享受过他的身体,她的病就更严重了。
「咳、咳、咳……」宋小曼不由地发出一连串怒气攻心般的咳嗽。
「坐起身子,我替你拍背。」铃木好心地伸出手。
「你不要碰我。」宋小曼怒吼,厌恶地看着他仿如看细菌。
铃木拓介正想生气,突然响起敲门声,他压低怒火:「进来。」
冈本端着托盘走进来,把托盘放到写字台上并说:「锅炉修好了。」
接着,铃木拓介简单地交代冈本几件船务,冈本点了点头后离去,这时舱内突然陷入一片尴尬的沉默,铃木看着门,宋小曼看着窗,俩人各自沉思,等到他再度面向她时,神色已冷静不少。
「嘴巴张开。」铃木小心翼翼地端着碗坐到床边的椅子上。
「我自己来。」宋小曼的情绪还在闹别扭中。
「我来,姜汤很烫。」铃木拓介板起面恐严肃的说。
「我不想再欠你一次人情。」宋小曼嘶哑的声音透着坚决。
「你的个性太强硬了,这样对你不太好。」铃木拓介真想掐她的脖子。
「我就是这种不服输的个性,没有人要你喜欢。」宋小曼逞强道。
「我也是牛脾气,你不让我喂,我偏要喂。」铃木拓介决定采取强硬手段。
「把你的脸烫成丑八怪,我可不管。」铃木拓介威胁。
没有一个女人不爱美,宋小曼也是如此,所以她只好退一步,海阔天空。
喂完姜汤后,铃木拓介把空碗放回托盘上,走到浴室,打开浴缸上的红色水笼头,现在他学聪明了,不用经过她的同意,直接用霸王硬上弓的方式,才能强迫她就范。
「热水放好了。」铃木拓介走出浴室说。
「谢谢你。」宋小曼佯装很勉强说出,其实内心笑得笑花一样盛开。
「真难得听到天籁之音。」铃木拓介满意地一笑。
「你可以出去了。」看到他的笑容,宋小曼眼神变得格外温柔。
「手抬起来。」铃木拓介反而走向她,拉开被单。
「做什么?」宋小曼全身紧张。
「帮你脱衣服洗澡。」铃木拓介毫无预警地把T恤从她身上剥下来。
「啊!」一声惊呼,宋小曼的手立刻掩住了裸露的胸部。
「别遮了,我早就看过你的胸部了。」铃木忍不住瞄了她酥胸一眼。
「可恶!」宋小曼起身想逃走,但虚弱的双脚使她站不稳。
「你看你,连站都摇摇欲坠,我怎么放心让你独自洗澡。」铃木抱起她。
「你这头猪,快放我下来!」全身无力的小曼也只能用嘴巴反抗。
铃木拓介充耳不闻地将她放进热呼呼的澡盆里。
她坐在澡盆里,双手环抱在胸前,虽然她的脸色苍白,但眼神却怒气冲冲。
澡盆是个檀木制的大圆桶,并没有固定在墙边,他绕到她身后,双手放在她肩上,拇指画圈圈,从她的颈项栘到背脊,接着是她的手,从手臂到指尖,他都以十分温柔的力道舒解她的难过。
实在太舒服了,她彷佛被催眠般闭上眼睛,她终于领会到女人国为什么要训练男奴按摩,她觉得她冰冷的身体在温暖的水中和他的按摩下逐渐变热。
突然,她睁开了眼,来不及说拒绝,他的手栘到她一只大腿上,被把它抬到水面上,以他一贯的动作,从她大腿按摩到小腿肚,然后延伸到她的脚掌,一道热流从她脚底直窜到小腹,使她身体忍不住颤了起来。
她分不清是热?还是冷?让她有如此反应。
「你不舒服吗?」铃木拓介自己才是不舒服之人,他已欲望高涨。
「看在老天的份上,你让我自己洗。」宋小曼感到某处好像火烧般炎热。
「你不会拒绝让大男人变成下人的机会吧?」铃木挑衅的问。
「当然不会,我很乐意。」昏胀的头脑使宋小曼不知不觉掉入陷阱。
「这才像大女人。」铃木露出居心不良的笑容。
「洗澡而已,你别太过份。」宋小曼满脸羞红地警告。
「放轻松点。」铃木拿起肥皂,第一个涂抹的地方就是她挺立的乳房。
「啊!你好坏!」宋小曼紧紧抓住铃木的手腕。
「洗澡当然会洗这儿。」铃木理直气壮,而且尽管手腕被捉,手指仍很灵活地抚摸她的乳房,并且轻易地感觉到她的乳头在他手心里头变成樱桃。
「我怎么总觉得你在趁机吃豆腐?」宋小曼起了疑心。
「如果我真的要你,不用找机会,随时随地都可以要你。」铃木邪笑。
「不……」宋小曼想抗拒,但力不从心地迷失在他以洗澡为名的挑逗之下。
「你的皮肤真细!」铃木的手指如同在抚摸艺术品般轻柔,
「嗯……」宋小曼紧闭的睫毛微微颤抖,显示出此刻她的内心天人交战。
「现在的你真是美极了。」铃木弯上身亲吻她的眼睑。
「你在勾引我!」宋小曼面有愠色的低吁。
「没错。」铃木将吻从眼沿着脸颊一直延伸下去。
「你不应该……啊……」宋小曼本想骂他,但被他亲吻她脚趾的动作吓到。
「你喜欢这样吗?还是那样?」铃木以熟练的技巧探索她的性感带。
「不……不……我会受不了的。」宋小曼发出香艳剌激的叫声。
「哈!你喜欢。」听到这种呻吟,铃木的裤子如小山突起。
「你欺侮我……」宋小曼羞赧地扭动身躯。
「我喜欢看你为我发狂的样子。」铃木出奇不意地探入她两腿之间。
「不要!」宋小曼如触电般夹紧双腿,并溅得水花四散。
「洗澡就是身体每一寸都要洗干净。」铃木霸道地抚摸桃花源。
「你好差劲,你不守信用,你趁人之危。」宋小曼发出更急促的喘息声。
「你嘴巴骂我,可是你这烫得跟火球—样。」铃木搓揉着真珠粒。
「不要,不要再逗我了……」宋小曼作势反抗,但她的双腿却悄悄地敞开。
随着他的拨弄,热情的潮水从她体内绵延不绝地汩出,她对这种生理现象感到惊恐,但更让她惊恐的是,她觉得全身的细胞都快乐得不得了,一阵阵如绢丝般的呻吟,泄露了她对做爱的喜好。
当他恣意玩弄像被海澡覆盖的深处时,她觉得自己快崩溃了,就在她想要开口乞求他进入之际,他裤子口袋里的大哥大响起,一直在响,仍然在响……
第6章
「电话!」宋小曼彷如从梦中惊醒,欲火全熄。
「不要管他。」铃木拓介依恋地含着她乳头,不断地吸吮。
「电话一直在响,对方一定有急事,你快接吧。」宋小曼催促。
「假装我睡着了就没事了。」铃木拓介手忙得搓揉她柔软的乳房和秘处。
「你不接,我帮你接。」宋小曼手伸向他裤子,他的手忽然来阻挡。
「真是烦人,关机就好了。」铃木拓介不耐烦地说。
「你……」宋小曼指着他隆起的裤子中央。
「你想不想要?」铃木拓介的眼光在她胸部流连忘返。
「我不想,我头痛得要命,我想休息。」宋小曼按着太阳穴说。
「你会想要的,小野猫。」铃木拓介呼吸混浊的说。
「色狼,我警告你别再碰我。」宋小曼双手做出防卫姿势。
「我懂了,你想玩半推半就的游戏。」铃木轻而易举地制服她的双手。
「谁跟你玩游戏,你听清楚,别碰我,臭猪。」宋小曼抖着声斥责。
「你明明要我,你的身体刚才热得像把火,长鼻猫。」铃木嘲笑她说谎。
「刚才我头痛,头脑不清,差点犯错,现在我是真的不要。」
「你的身体确实又变冷了,但我会让你重新点燃热情。」
「我是真的不要,如果你硬要,这就构成强暴罪。」宋小曼指责。
「宋小曼,你需要教训,你需要受罚。」铃木拓介暴怒的说。
他狂吻着她,他不在乎是否弄痛她,因为说谎需要惩罚,他的手一点也不温柔地挤压她的乳房,但他对她的身体越是疯狂,他自己的性欲反而越高涨。
比起他欲火焚身的样子,她显得十分冷淡,她强迫自己一动也不动,完全不反应他,虽然很难,但她很高兴她做到了。
她听到他的心跳,感受到他因欲望和愤怒而不规则的心跳声……
渐渐地他失去征服她的想法,他从来没用过暴力侵占女人,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虽然宋小曼实在可恶,把他带向欲望的顶峰之后,又冷酷无情地将他推到无底深渊,他叹了一口气,放开她。
「如果不是那通电话,你早就主动献身了。」铃木拓介自嘲的说。
「请你忘了今晚。」宋小曼的脸因被说中心事而红了起来。
「我不会忘的,你也不会,而且以后会有很多今晚。」铃木信誓旦旦。
「没有以后,除了你霸王硬上弓。」宋小曼不甘示弱。
「你心里明白,我根本不需要使用暴力。」铃木拓介冶哼。
「水变冷了,如果你不走开,我可能无法起身……」小曼转移话题。
「你的身体我全看过了,也摸的差不多了,你别再装清纯了。」铃木嗤鼻。
「你再不走,我就泡在冷水里病死好了。」宋小曼节烈的说。
「算你狠,不过今天我让你,下次就有你好看。」铃木恼怒地走开。
铃木拓介随手拿起床上的T恤,边走边穿,朝厨房走去,时间虽然不太晚,但除了他这个失意的船长外,几乎全船的船员都加入对抗暴风雨的行列,所以厨房空无一人,他心情很坏,极需要喝一杯。
他拿了一瓶清酒,猛灌了十几口之后,心情也稳定了不少。
他把裤子口袋里短小轻薄的大哥大重新开机,等待电话再打进来。
那通该死的电话,一定是宋常睿打来的,他怀疑是她的阴谋……这一切都像圈套,她是那么巧合地出现在他眼前,又那么巧合地被他救起,更巧合的是她总有办法在紧要关头全身而退……
老天!他是怎么了?居然把她想成无所不能的魔女!
一抹微笑爬上他的唇角,在这地球上能把他逼急的男人不多,就连豪门男人都要求助于他,而她却几乎逼疯他,光是这点,她就漂亮地赢得他的敬意。
以前他从来不把女人当对手,但自此以后,他再也不会小看女人,她的意志力惊人,连他都不得不佩服她,前一秒钟热情同应他的吻,下一秒钟竟然像石头一样僵硬,任他百般挑逗也无济于事。
不过她仍是会屈服于他的,他有信心,大男人最终会是唯一的赢家。
当他得到胜利时,他想到的是她的身体,她不是他所摸过身材最好的女人,但却是最能激起他雄性荷尔蒙的女人,他闷哼一声,他到底有多久没摸女人了?
不过是两三个月的事,今晚他却表现得如此失常,同样的女体,他对花语意反应冷淡,却对宋小曼热情如火。
他好想看自己在她体内出入之姿,一股野兽般的欲望引起他鼠蹊部的骚动,他深吸一口气,想藉此平复男性象征原有的状态,但一阵玫瑰花的香味使他心神荡漾,他这才想到身上的丁恤,是从她身上脱下来的……
铃铃铃……
「喂?拓介吗?你刚才干嘛关机?」宋常睿果如预期地打电话来。
「不是故意的。」铃木拓介深知越描越黑的道理。
「你怎么好像心不甘情不愿来接电话?」宋常睿猜疑的问。
「我只是忙于应付暴风雨,一时无法接电话。」铃木搪塞的说。
「我还以为你刚才在干什么坏事!」宋常睿窃窃贼笑、
「我会做什么坏事?」铃木的胃在下沉,这对兄妹真该去参加猜谜比赛。
「你是不是在打手枪?」宋常睿听出他话中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
「你打电话给我,是为了查我的私生活吗?」铃木十分不悦。
「当然不是,我想问你有没有看见我妹妹的游艇?」宋常睿回到正题上。
从铃木生气的声音听来,他敢跟上帝打赌——铃木恋爱了。
而且铃木突然关机就是最好的证据,问他为什么关机?他连一个合理的解释都说不出口,由此可见,他当时一定正在干天大的事,宋常睿敲了敲自己的头,怨自己比程咬金还会破坏好事。
同时,他不得不承认小曼太厉害了,不过两天的功夫,就把自认爱情绝缘体的铃木迷得神魂颠倒,这么说,小曼的聪明绝对凌驾在豪门男人之上。
幸亏他悬崖勒马,及时取消甜蜜复仇计划,不然他现在恐怕婚姻不保!
说真的,他开始同情铃木遇到小曼,远比孙悟空遇到如来佛……
更难逃手掌心!
可怕!可怕!大女人俱乐部真是个可怕的大男人坟场!
「她的游艇沉了,不过她现在人好好地在我船上。」铃木拓介坦承道。
「她有没有怎么样?」宋常睿关心的问。
「小感冒。」铃木拉起衣摆闻,暗暗决定这件T恤永远都不洗了。
「好好照顾她,别让她变成肺炎。」宋常睿拜托的说。
「只怕好心被雷劈!」铃木小声地埋怨。
「这线路有点不清楚,你说什么?请再说一遍。」宋常睿不输老狐狸。
「我说你放心,她死不了的。」铃木拓介咬牙切齿。
「火药味这么重!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事了?」宋常睿非常好奇。
「没什么,普通的唇枪舌战而已。」铃木闪闪避避的说。
「你要加油,大男人的面子全靠你了。」宋常睿打气的说。
「你叫我加油是什么意思?你认为我说输宋小曼吗?」铃木气愤地跳脚。
「误会,我是要你以最强的火力打败大女人。」宋常睿连忙澄清。
「对付宋小曼?根本不需要用到我五成的功力。」铃木吹牛。
「温柔岛那边安排得怎样?」宋常睿关切地探问。
「还好吧!」铃木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
「你怎么回答得这么没精神?」宋常睿质疑。
「因为现在时间很晚了。」铃木没有看表就脱口而出。
「才十点而已!你被什么搞得那么累?」宋常睿话中有话。
「被这场暴风雨搞的。」铃木脸色一暗,这是他拒绝去想的事情。
「早点休息,还有不要再随便关机,要保持联络。」宋常睿耳提面命。
「我知道,我会替你报仇雪耻的。」铃木拓介今晚特别不想跟姓宋的说话。
「这不仅是替我报仇,还有你们暗天皇……」宋常睿的话匣子又打开。
「罗唆。」铃木悻悻然地挂上大哥大的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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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傍晚,天空终于放晴,西方的海上布满金橘色的晚霞。
除了仍在岗位的船员之外,大部份的船员都站在甲板上,脸上难掩兴奋之色,他们并不是在为大自然美景欢呼,而是为了除了不远处的小岛,温柔岛。
为了慰劳海忍的辛劳,铃木拓介破例开放温柔岛,并先以大哥大通知岛上的女官,安排精彩的余兴节目,务必让大家都尽「性」 。
他不在乎有船员要花语意,但是宋小曼不在选择之内,她是他独享的权利。
这几天,宋小曼一直有意逃避他,就算有时不小心在甲板上遇见她出来透透气,所谓的不小心当然是他叫冈本盯住她行踪所制造出来的假意外,但她都是用冰冷得连魔鬼也望之怯步的眼神瞪着他。
她气他什么?他搞不懂,她的处女膜好好地……
他面向着大海,一边抽着烟一边沉思,丝毫没察觉到宋小曼已走到他旁边。
「烟会让人得肺癌。」宋小曼轻咳一声,把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真难得你会关心我!」铃木扬了扬眉,但他知道她接下来没好话。
「我是关心我自己吸到二手烟。」宋小曼沉着脸说。
「你离我远一点不就好了。」铃木没好气的说。
「你什么时候才肯放我们走?」宋小曼完全不理会他的心情。
「走?在大海中,你要走到哪里?」铃木狠狠地把烟蒂弹向大海。
「到东京。」宋小曼以冷硬的腔调回答。
「这艘船不去东京。」铃木知道再过十天有个烂俱乐部要开幕。
「船上的电话借我一用,我打电话叫人来接。」宋小曼语气像在下命令。
「你哪里都不能去,你要跟我回温柔岛。」铃木邪笑。
「你凭什么决定我的行程?」宋小曼两手叉着腰。
「凭我是船长,凭救命之恩,凭我爽。」铃木不客气的说。
「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三番四次找我麻烦?」宋小曼面无表情。
「你忘了吗?你曾经下挑战书给暗天皇。」铃木半真半假的说。
「我要挑战的是暗天皇,不是他手下。」宋小曼鄙视的说。
「用不着他出马,我就能治服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铃木咬牙。
「你想怎么样?」宋小曼挑衅意味浓厚地睨着他。
「让你尝尝做女奴的滋味。」铃木真想挖出她眼珠子。
「女奴?男奴?这件事跟宋常睿有关系吗?」宋小曼眼睛一亮。
「完全无关,这件事是暗天皇决定。」铃木努力使声音听起来平稳。
「总有一天,我会叫暗天皇向我低头。」宋小曼发下豪语。
「你有这种能耐?」铃木一副从门缝瞧人的样子。
「你小看了大女人俱乐部!」宋小曼高抬着下巴,转身离去。
大男人和大女人之战会有什么样的结局?虎落平阳被犬欺,这句话会成为大女人的写照?还是大男人眼花,把不发威的老虎看成病猫,反被咬一口呢?
不,不对,应该是母老虎装病猫,把大男人骗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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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到温柔岛,在冈本敬之的带领下,宋小曼和花语意来到一座石门前。
一个年纪约二十五六的女人站在石门前,椭圆的脸蛋,杏仁眼,黑色的眼珠像潭一样深不可测,白颊红唇,梳着高岛田发型,穿着开满樱花的和服,白色足袋,木屐,标准的艺妓打扮,是个道道地地的美人。
只要多看她一眼,她就带着微笑,一路以日本传统的弯腰鞠躬,迎着她们穿过草木扶疏的庭园,来到宏伟壮观的「红拂楼」,同时在阳台的栏杆后,挤满了笑声如莺燕的年轻女孩。
宋小曼抬头向她们展笑靥,但心中却郁郁起来。
美仑美奂的红拂楼,一看就知是妓院,她下定决心要摧毁这间男人乐园。
因为心情沉重,她没留意红拂楼的结构,她只是跟着领路艺妓的足袋,弯了好几个弯,来到一个房间,那个艺妓忽地一拍手,她才拉回神。
「欢迎来红拂楼,请坐。」艺妓交叠双手,以跪姿坐在茶几前。
「谢谢。」宋小曼以双手环着膝盖的方式坐下,心情不好到不想说话。
「我肚子饿了,这里有什么好吃的,快端出来。」花语意使唤下人般命命。
「红拂楼不是客栈,等我讲完话后会带你们去吃饭。」艺妓说。
「那你快点说,长话短说。」花语意不客气的说。
「从现在起,我就是你们的先生,高岛直美。」高岛充满活力的说。
「能不能换一个男的当我的先生?」花语意调侃的问。
「请你不要开玩笑。」高岛直美嘴虽微笑,眼角却眯成一条线。
「先生,我讲的就是正经话,因为同性相斥。」花语意忝不知羞。
「除了暗天皇和幕府,平常时间红拂楼是男人止步。」高岛耐性的说,
「跟女子集中营没两样。」花语意的语气含带些许怨怒。
「首先,你们第一件事要学会穿衣服。」高岛不再理会花语意的无理取闹。
「这件事我早在两岁就会了,而且在十二岁时学会在男人面前脱。」
「我说的是和服,不是你们现在穿的这种难看又低俗的东西。」
「穿和服很难走路,不把我摔死才怪!」花语意撇了撇嘴。
「和服最能显现女体的优美,现在你们两个各选一件。」高岛一弹指,十个穿着和服,年纪顶多不过十七岁的女孩立刻鱼贯出场,像模特儿般排成一列,接着高岛解释:「只要你们看中她们身上的和服,哪一件就属于你们的。」
花语意精神为之一振,表现出女人对美丽衣服喜爱的天性,她向前很仔细地摸了摸每件和服的质料,反观宋小曼臭着脸,连看都不看就说:「我要黑色,丧礼时穿的那种。」
高岛直美一点也不生气的说:「红拂楼的女人不穿黑色。」
「为什么没有丧服?难道这里不死人吗?」宋小曼有意找碴。
「这样好了,我替你作主,那件玫瑰色的很适合你。」高岛避开冲突。
「我不要,除了黑色,其它颜色我都不要。」宋小曼继续刁难。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只好请你裸着身体……」高岛威胁。
「算你狠!」宋小曼一脸龙困浅滩遭虾戏的气愤。
「我可以试穿吗?」花语意指了指穿桃红色和服的女孩。
「当然可以。」穿桃红色和服的女孩立刻以最利落的手法褪去和服。
「她……她没穿内裤?」宋小曼如同看到毒蛇猛兽般大吃一惊。
「除了生理期之外,和服里面是不能穿内裤的。」高岛意味深长的说。
「不穿内裤……是为了方便男人吗?」宋小曼脸色涨红。
「一是为了美观,二则确实如你所说,让男人快乐。」高岛不讳言。
「这简直是严重地污辱女人!」宋小曼气得一脚踹翻茶几。
「不管你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规定就是规定。」高岛爱莫能助。
「我要去找铃木拓介理论。」宋小曼愤怒地站起身子。
「放肆!在温柔岛你必须尊称他主子,或铃木主子。」高岛变脸,
「我就是要叫他铃木拓介、猪、混蛋……」宋小曼迭声咒骂。
「在这犯错,轻则鞭打,重则成为驻岛守卫的小便桶。」高岛声冷。
「我是被绑来的,为了你好,你应该尽快放了我。」宋小曼晓以大义。
「除非你能逃出去,否则你最好接受命运。」高岛爱莫能助。
「想要我低头,服从他,门都没有。」宋小曼桀傲的说。
「反抗是没有用的,只会让自己伤痕累累。」高岛好言相劝。
「要我任由铃木在我身上寻欢作乐,我宁愿一死。」宋小曼义无反顾。
「虽然你很漂亮,但他不见得会要你。」高岛言下之意要她收敛点,「他不要我,是我的荣幸。」宋小曼佯装很高兴。
「他不要,就表示贵宾可以自由选择你。」高岛加以说明。
「贵宾是什么人?」宋小曼肩膀不由自主地打起哆嗦。
「红拂楼每三个月招待贵宾一星期,来的都是政商名流。」高岛回答。
「我不!我绝不做……妓女!」宋小曼感到胸口彷如被利刀剌穿。
「到了万不得已时,我会用迷药改变你。」高岛冷冰冰的说。
「你好卑鄙!」宋小曼债愤不平。
「我劝你,如果不想做妓女,就想办法得到主子的欢心。」高岛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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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曼和花语意像个新宠般,坐位被安排在主位两侧。
她们都穿着和服,跪坐在软垫上,穿上传统和服最吸引人的部份就在于颈部,越是皮肤白皙的女人越能显现这种美感,而花语意皮肤是棕榄色,穿起和服便不如露出雪白后颈的宋小曼漂亮。
两个人的表情都闷闷不乐,花语意是为了不如宋小曼出色而生气,宋小曼则是为了充满沙猪气息的红拂楼而心情不好。
晚宴是在一间大房间召开,船员和女奴隔着坐,现场气氛一片安静,满桌的酒菜没有人动筷,大家都在等王人铃木拓介,但是宋小曼却看见有好几个船员手不安份,在女奴的腿上乱摸……
她竭力忍住气得发抖的身体,比起骂那些不要脸的男人,她更想骂那些女奴,居然脸上露出一副非常陶醉而且淫荡的表情。
没多久,铃木拓介搂了一个前襟半开的美女走进来,一看就知道她的衣襟在进来这以前曾被男人的手硬伸进去过,宋小曼怨恨地瞪着铃木,但后者似乎完全没察觉到她的眼神,因为他的眼里没有她,只有依在他身上的美女。
铃木拓介大步走向主位,并把美女安插在他和宋小曼之间,原先每个人面前都有一张小桌子,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使得宋小曼面前没了桌子,像是受到排挤的孤儿,她的脸色更难看了。
一坐下来的铃木拓介,第一件事就是将美女的和服从肩部拉下来,让她的乳房裸露在外,然后一手挤捏她的乳房,一手举起酒杯,对着大家说:
「拿出男人气魄,大家别客气。」铃木一口暍完酒后,脸便栽进美女胸前。
「是!」在下的所有男人都效法主子的作法,尽情享乐。
「花语意,把你的裙摆撩起来。」铃木以兽性大发的口吻说。
「我的荣幸,主人。」花语意乐于服从命令。
「禽兽!」宋小曼站起身,决定离开这令人作呕的宴会。
「你只要敢走开,我就要你后悔。」铃木拓介一吼,全场安静下来。
「没错,我后侮极了,我后侮被你救。」宋小曼倔强地向前走。
「你要是再走一步,今晚我就真的不客气了。」铃木大喝。
「我不但要用走,而且我还要跑。」宋小曼没跑几步,就被船员拦住。
「拿皮鞭来,我要好好教训这破坏气氛的女奴。」铃木气炸了。
「主人,是我不好,我没把她教好。」高岛直美忽地跪在地下求情。
「不是你的错,是她自己犯贱。」铃木对高岛的行为感到意外,但没多想。
「她才刚来,还不知道主人的尊贵,以后我会好好教她。」高岛恳求。
「好,把她捉去地牢关,今晚不用给她饭吃。」铃木轻饶的说。
「你还下快向主人道谢!」高岛直美拧着小曼的手臂说。
「要我谢他……放屁!」宋小曼不知死活的反抗。
「住口!」高岛飞快地赏了小曼数个耳光后说:「来人!把她拉下去。」
「这个贱奴,需要更严厉的处份,带她去黑房。」铃木勃然大怒。
「只要不见到你副嘴脸,去地狱我都愿意。」宋小曼的嘴比七月鸭子还硬,
「进了黑房,就表示每个男人都可以恣意强暴你。」铃木一脸残酷无情。
「我不去!」宋小曼吓得胃紧缩成一团,再也说不出话。
「由不得你。」铃木拓介绷着一张脸,似乎对她已全无依恋。
「等一下,主人,她不能去,万一她是处女……」高岛急出一头大汗。
「是处女又怎样?」对高岛的唠叨,铃木脸上出现不耐烦的神情。
「红拂楼的规定是处女必须留给贵宾。」高岛据实回答。
「你就照我的决定去办事。」铃木无动于衷。
「可是……」高岛一脸绞尽脑汁想要说服铃木的样子。
「直美,难道连你也想去黑房受罚吗?」铃木先开口压制她。
「属下不敢,属下立刻带她去黑房。」高岛低着头,不敢再出声。
被架到黑房的宋小曼,眼里溢满泪水,心里想着他怎么可以对她如此残忍?
黑房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黑暗总是让人联想到害怕、恐惧、神秘和没有安全感等字眼,宋小曼第一次有了惧意,她不知道会有几个男人进来?也不知道他们会如何攻击她?从哪里攻击她?
她一丝不挂地缩在墙角,一想到会有很多只手摸她身体,眼泪滴到她手上。
他现在人在哪里?在干什么?是不是正在左搂花语意右抱美女呢?
直到现在,她仍然不太敢相信铃木拓介会这样惩罚她,她是豪门男人的妹妹,他怎么能把她扔到如同鳄鱼潭的黑房!这恐怕不是宋常睿的主张,就连她都没料到女奴会是这样的下场……
这时,在黑暗中,一双手紧紧地握住她的乳房。
她拼命地抗拒,有时打到偷袭她的男人,有时打不到,但她的反抗根本是无济于事,她的力气再大也不是男人的对手,再加上肚子饿使她很快就被制服,她的身体被压在仿如巨石的男性躯体下。
男人的双手在她身上恣意狂欢,但他的触摸并不让她讨厌,相反地她喜欢,这感觉是如此的美妙,使她仿佛回到游艇上,当时她的理智是愤怒的,而她的身体却是快乐的,和现在的情形一模一样……她懂了,他是铃木拓介。
只有铃木拓介才能让她的身体如此炽热,潮湿,而且兴奋不已。
不过她不打算让他如愿以偿,他假借黑房的名誉侵占她,真是不负责任,以为她看不见他的脸,他就可以吃干抹净,逃之夭夭吗?幸亏她的身体认出他的阴谋,让她全身又有了反击的力量。
当他把舌尖伸进她嘴里时,她毫不考虑地用力一咬……
「啊!」铃木拓介痛得叫下出声,因为他的舌头还在她牙齿中间。
「你知道痛了吧!铃木拓介!」宋小曼尝到血腥味之后才得意松开牙齿。
「你要是再敢咬我,我就把你嘴缝起来。」铃木吸了吸气说。
「你想知道我敢不敢,就试试看。」宋小曼大笑。
「我现在就打烂你的嘴,看你还怎么咬人!」铃木恐喝道。
「打女人,是小狗。」宋小曼连忙借着黑暗闪身,让他打不到。
「你见过会打女人的小狗吗?」铃木一边说一边摸索。
「你不要脸,假借惩罚的名誉偷袭我。」宋小曼不停地变化位置。
「难道你希望让别的男人来惩罚你?」铃木的声音充满火药味。
「我都不希望。」宋小曼话一说完,双臂就被绳子捆住般动弹不得。
「捉到你了!」铃木兴奋得像个孩子似的大叫。
「放开我!快放开我!」宋小曼咕哝。
当他的唇再次落在她唇上,并企图以舌尖分开她的唇瓣时,她竟不忍心咬他,可是她又不甘愿让他得逞,她只好以牙齿紧咬着自己的唇做消极的抵抗,
久攻不下,他一急用拇指和食指的虎口颊住她下颏,逼她就范,终于她的嘴唇因拒绝张开,反而被自己的牙齿咬流血……
「你这是干什么?」铃木拓介一舔到血味,立刻投降。
「我不咬你,我咬自己总可以吧。」宋小曼庆幸苦肉计成功。
「你真的很讨厌我吗?」铃木拓介受伤的问。
「没错,我对你毫无感觉。」宋小曼竭尽所能以肯定的语气说,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时候觉得你是假装讨厌我。」铃木怀疑道,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不是每个女人都像花语意。」宋小曼赌气的说。
「我懂了,你在吃她的醋。」铃木恍然大悟。
「你有种令人无法忍受的自大妄想症。」宋小曼讽刺的说。
「男人自大才能显出英雄的气慨,但是女人……」铃木哀声叹气。
「女人怎么样?」宋小曼的声音有种迫不及待想知道他心中看法的渴望。
「女人自大就叫男人婆,令男人倒胃口。」铃木哈哈大笑。
「你不必笑,你也不合我口味。」宋小曼咬牙切齿。
「我有什么不好?」铃木自觉自己超完美。
「我讨厌不尊重女人的大男人。」宋小曼老实不客气的说。
「我哪有不尊重女人?」铃木拓介不以为然。
「红拂楼就是最好的铁证。」宋小曼叹了一口气。
红拂楼虽然是暗天皇的组织之一,但管理权是属于风间幕府所有。
在暗天皇组织中,铃木、佐藤、风间三大幕府家族分别掌管军事、政治和经济的事务,所以坏男人和色男人几次危急时,铃木拓介都能快速地派遣忍者部队协助,正是因为这个缘故。
凡是部队、武器、以及有作战性能的交通工具,这些都由铃木幕府支配,而银行、证券、期货等金融公司就由风间幕府支配,小到邻里长,大到国会议员的选举则由佐藤幕府负责,但是不可否认地,暗天皇并不全是光明正大的组织,它有很多神秘的地下分支。
红拂楼就是其中之一 ,它的最主要的目地是贿赂世界上重要的男人。
暗天皇组织常利用招待出游的名义,让世界上重要的男人来这个樱花盛开的温柔岛,以美女和金钱的双重诱惑,收买人心。
这一次铃木拓介来到温柔岛,事前有和风间幕府打过招呼。
虽然他并不喜欢女奴制度,但是他没有权利废止女奴。
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风间幕府……
第7章
第二天,天空青蓝,时间不超过六点钟,宋小曼就从黑房释放出来。
高岛直美一句不发地带她走出红拂楼,来到一处胡桃树环绕的天然浴池,热水源源不绝地从石墙流泄出来,浓浓的蒸汽中有淡清的硫磺味,四下并无一人,只有几只松鼠在不远处的胡桃树上快乐地吃着早餐。
出浴后,一桌精致丰盛的早餐在等着她,她立刻大快朵颐,虽然她有想过这种待遇不大像女奴应该过的生活,是谁替她准备的?铃木?高岛?但是辘辘饥肠使她无心思考,只想快点祭拜五脏庙。
「今晚,风间主子会来红拂楼。」高岛直美突然说。
「他是什么样的人?」宋小曼对这位红拂楼的老板相当好奇。
「英俊潇洒,长相绝对不输铃木主子。」高岛直美话中有话的说。
「他长得是圆是扁,跟我有什么关系?」宋小曼放下筷子。
「我看你跟铃木主子似乎有仇,他是你离开这儿最好的选择。」高岛建议。
「谢谢你的提议,不过我不打算做任何男人的女奴。」宋小曼摇摇头。
「我是为你好,你的个性太强烈,迟早会带给你灾难。」高岛苦口婆心。
「谢谢你的好意,我不会那么轻易被灾难击垮的。」宋小曼自负得像孔雀,
「但愿你每次都能像昨晚那么好运,逢凶化吉。」高岛微笑。
「你人不错,我可以叫你直美吗?」宋小曼友好的问。
「只限俩人单独在一起时,其他时间要叫我先生。」高岛点头表示同意。
「我会遵守约定。」宋小曼话锋一转:「直美,风间为人如何?」
「他是笑面虎,平常笑嘻嘻,生气时像会吃人的老虎。」高岛形容道。
「他对女人的看法呢?」宋小曼拿起一块和果子吃。
「也是一个不把女人放在眼里的大男人。」高岛耸了耸肩。
「他曾经有喜欢过红拂楼里的女孩?」宋小曼不时像猫似的舔舔嘴唇。
「暗天皇和三大幕府根本不跟红拂楼的女人上床。」高岛透露。
「铃木昨晚难道没跟那个美女……」宋小曼吞吞吐吐的问。
「我听说,我押着你去黑房之后,铃木也离开了晚宴。」高岛回答。
「哦!直美!你刚才叫铃木时少加了主子两个字。」宋小曼捉到语柄的说。
「反正没有别人听到,管他的。」高岛扮了个可爱的鬼脸。
「原来你对他们并不是打心底的尊重!」宋小曼中奖似的开心大笑。
「我也是女人,我怎么会尊重那些瞧不起女人的混蛋!」高岛平淡的说。
在接下来的闲聊之中,宋小曼了解到红拂楼的女奴全是因为家里负债才被卖身到此,但来此的女奴有等级之分,美貌和处子身兼具者是上奴,只有其中一样是中奴,两样都没有的是下奴。
除了各式各样承欢技巧是所有女奴必学的课程外,中奴必须学插花和茶道,下奴则要有会弹会唱的才艺,此外还必须负责打扫红拂楼。
红拂楼的女奴,多数在还清债务之后,会继续留下来挣钱做从良的基金,或是等待姻缘。所谓的姻缘就是指被政商名流看中,做小老婆或继室可以说是女奴最大的心愿,只要能过好日子,即使对方的年龄足以做她们的阿公,即使对方丑得像头猪,她们都不在意。
高岛直美是十二岁被父亲卖到红拂楼,她是上奴,宋小曼看得出来,凭高岛的美貌和温柔,应该有不少的政商名流抢着要,但高岛在债务还清后,却留在红拂楼当先生,不接客,只训练女奴,这是为什么呢?
虽然想问,但美国教育使宋小曼压住好奇心,直美想说时自然会告诉她。吃过早餐之后,宋小曼开始她在红楼的第一天训练课程——穿着和服跪坐在榻榻米上,眼神不能轻佻,肩膀不能歪斜,腰杆要挺直,脚板不能乱动,双手合十放在腿上……为此,宋小曼脚麻到整整一个小时要人扶着才能走路。
好不容易挨到自由活动时间,几乎所有的女奴都在为迎接风间幕府的晚宴洗澡、梳头、化妆打扮,只有宋小曼以一张素净的脸,漫无目地的在庭院闲逛。
知道铃木昨晚并没有背叛她,她的心情格外开朗,晃着晃着晃到玫瑰花丛前,她忍不住俯低身,嗅了嗅鼻,让肺里充满花香味。
忽地,一阵脚步声朝她走近,她回过身,看到一个有着好体格的好看男人。
能自由自在走在红拂楼的男人,用脚趾想就知道,他是风间幕府。
「小姐在赏花吗?」风间堆满一脸的笑容。
「没错,你也是来看花的吗?」宋小曼回以微笑。
「人比花娇,我是来欣赏美丽小姐的。」风间谄媚道。
「你嘴巴真是甜得叫人受不了。」宋小曼以明捧暗降的言词攻击。
「我嘴巴让人受不了的不止是甜,还有别的长处。」风间暧昧地暗示。
「哦?你嘴巴会开瓶子吗?」宋小曼佯装听不仅他的暗示。
「开瓶子不会,但开女人的嘴很会。」风间点破的说。
「原来你是个接吻高手。」宋小曼冷冷的说。
「你想不想尝试?」风间眯着眼,以一副急色鬼的样子盯着她的红唇。
「我刚才吃了大蒜和水饺,口气不好。」宋小曼连忙拒绝,
「你已经吃过了!那晚宴你去不去?」风间讶然。
「我不用去。」宋小曼直接了当。
「为什么你不用去?」风间心里有谱。
「上面说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宋小曼心知肚明。
其实他们俩人脑中所想的是一样的——铃木拓介不让他们俩人见面。
为什么呢?因为他怕宋小曼会被风间智迷惑……
风间可以说是典型的金龟婿,他不仅有家世,相貌,财力和学识,最特别的是他还有一种别人学不来的自然风,他的头发总是像被风吹散了似的,他的唇角像是随时准备微笑,他的举手投足优雅而率性,这些加在一起足以让天下的女人一见到他就疯狂地爱上他。
铃木和风间最大的不同处就在于,风间亲切,而且很会讨好美女,而铃木冷漠,对美女的态度视心情而定,心情好时捧在手心上,心情不好时踩在鞋子下,所以两相比较之下,铃木拓介难免会担心鹊巢鸠占!
对于铃木的心态,宋小曼和风间很有默契地觉得他是——庸人自扰。
「是谁下的命令?」风间双眉不悦地纠结在一块。
「是我。」铃木冰冷的声音插入:「原谅我的打扰,风间君你在这干嘛?」
「和美人闲聊,有何不对吗?」风间眼中闪过一丝罕见的敌意。
「时间不早,真正的美女在晚宴上等着你。」铃木瞪了红颜祸水一眼。
「不必了,我会叫直美改在我房里准备晚餐。」风间打定主意的说。
「好吧,我陪你在房里喝两杯……」铃木误解的说。
「谁要你陪!我要她陪。」风间忽然把宋小曼拉进怀中。
「能陪风间主子,是我的荣幸。」宋小曼不但没反抗,反而贴得更紧。
「今晚,我要你知道我的嘴巴有多厉害。」风间的手指轻划过小曼的红唇。
「你好坏!人家不来了!」宋小曼羞答答地撒娇。
「来!现在就让我香一下。」风间做出欲一亲芳泽的姿势。
「你不可以!」铃木一手抓住风间的肩膀,阻止他再越雷池一步。
「小姐都没说不可以,你未免管太多了。」风间不满地瞪着铃木拓介。
「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铃木用尽全身力气硬把他们拆开。
「唉哟!好痛!」宋小曼被这股强大的力气推倒在地。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风间绅士地弯下身,打算拉宋小曼起来。
「不准碰她!」铃木一个箭步挡在风间和小曼之间。
「我要扶她起来有什么不对?」风间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你惹我生气!」铃木像个疯子似的对准风间的肚子一拳下去。
「啊!」宋小曼吓得大叫一声,但她心里却非常高兴。
「你疯了!」风间一脸痛苦不堪地抱着肚子哀嚎。
「她是我的。」铃木一边大声宣布,一边不顾她反对把她抱起来。
「放我下来!」宋小曼以拳打脚踢表示抗议。
「男人在讲话,女人要保持安静。」铃木毫不留情地朝她屁股打了一下。
宋小曼咬着下唇,在他的怀中一动也不敢动,脸上写满委屈的表情,但她的眼睛却像深不可测的黑洞,如果能看得更仔细些,将不难发现她眼眸深处有一簇象征胜利的火焰,闪闪发亮。
可惜铃木拓介和风间智俩人像要决战的枪手,根本没注意她那么多。
她知道这场混乱是因妒意而起,看得出来铃木的怒火足以烧掉整片西伯利亚森林,但风间却只是小小的怒火,他似乎是为了肚子平白无故被揍了一拳而生气,并不是为了她,如果是这样,他为什么要来淌浑水?
看来风间的出现绝不是偶然,他的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呢?
宋小曼决定暂时不作声,静观其变。
「你上过她了?」风间以粗暴的声音问。
「你这么问对小姐是很无礼的。」铃木拒绝回答。
「我只想知道,她现在是不是值得我追求?」风间咄咄逼人。
「你不必痴心妄想,她快要是我的女人了。」铃木有点难为情的说。
「快就代表还没,还没就代表我也可以追她。」风间分析的说
「她不是红拂楼的女奴,她是我带来的,我的女奴。」铃木大声反驳。
「小姐,真的是这样吗?」风间把矛头指向祸水。
「我是被他连拐带骗捉来的。」宋小曼刻意发出哽咽声。
「你说话要凭良心,我明明是你的救命恩人。」铃木气急败坏。
「但我并没说要以身相许,你把我囚禁在这等于是绑架。」宋小曼说:
「看来我好像追错了马子!」风间讪讪然的说。
「你知道就好了。」铃木拓介放心似的松了一口气。
「铃木君你手脚要快一点,免得再让人误会。」风间暗示自己还没放弃。
「除了我以外,谁也不能碰她一下。」铃木拓介做出惊人之举。
风间和宋小曼都没有料到,铃木居然会当着风间的面,将宋小曼身上的和服裙摆往左右两侧拨开,然后伸手侵入,虽然他只是将手按在她大腿上,没有乱动,但风间可不这么想……
宋小曼涨红了睑,忿忿的说:「铃木拓介!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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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窗外还没开花的樱花树,两个大男人各有所思地在暍闷酒。
先前宋小曼怀着恨意的眼神离去,对铃木拓介造成不小的震憾,他很后侮做了那样的蠢事,可是做都已经做了,覆水难收,就算事后赔不是,依宋小曼的个性,是断然不会原谅他的。
他该如何是好?放了她?还是继续囚禁她?放她他舍不得,囚她她心不忍,他愈想心愈烦,浓眉深锁,眼神瘫痪,只剩右手无意识地将酒大口大口地往喉咙里灌……
看在风间智的眼底,只觉得这世上又多了一个为爱所苦的笨男人,不过想到这个笨男人居然是堂堂的幕府,风间智不由地心寒,爱情的力量真可怕,竟然能把英雄变成狗熊!不!或许该说可怕的是宋小曼才对!
能让铃木拓介爱她如此深,可见这个大女人不简单,表面上她处于弱势,被铃木欺侮,毫无招架之力,事实上她才是强势,一句「我恨你」就让铃木肝肠寸断,这种以爱控制男人的手段,着实令人佩服。
风间叹了一口气,他看得出来铃木的烦恼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爱上宋小曼,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所以他要想一套好说辞,慢慢引导他看清自己的内心。
做媒是善事,他就当自己是日行一善好了。
「你那一掌打得我喝酒像在喝穿肠毒药,痛死了。」风间无病呻吟。
「医药费我出。」铃木看也不看他一眼,眼皮沉重得像醉汉。
「我宁愿打你一拳,互不相欠。」风间粗暴的说。
「是我不对,一时失去理智,你要打就打吧。」铃木无所谓的说。
「我又改变主意了,还是要钱比较好,两百万。」风间比了两根指头。
「什么!狮子大张口!简直是敲诈!」铃木眼皮像电动窗帘一样迅速升起。
「被狮子咬到,总比被母老虎咬到好。」风间不怀好意地剌伤。
「你说清楚,谁是母老虎?」铃木酒意全消。
「刚才那个美女,还是我有生以来见过最凶的美女。」风间啜口酒说。
「她要是敢咬我,我就把她牙齿全拔掉。」铃木放马后炮的说。
「我本来还以为我有艳遇,原来她是你的女朋友!」风间哀声叹气。
「谁说我喜欢她,我才不会喜欢她,我只是要她的身体。」铃木连忙澄清。
「要身体还不简单,把她腿拉开不就行了。」风间阴险的说。
「难怪你的外号是笑面虎,外表和善,内心龌龊。」铃木唾弃道。
「要身体代表你要的是生理发泄,要心则代表你想恋爱。」风间解释合理。
「我才不想跟母老虎谈恋爱。」铃木假仙的说。
「既然不要心,那你还犹豫什么,霸王硬上弓去。」风间戳戳他的肩膀。
「我对强暴女人没兴趣。」铃木大言不惭,也不怕下雨天打雷。
「女人说不要,其实是要,这点你不了解吗?」风间一副诡异地咯咯笑。
「你又不是女人,你怎么知道她们心里的想法?」铃木扬了扬嘴角。
「你应该有过性经验吧?」风间拐弯抹角的问。
「当然有。」此时在铃木的脑海出现宋小曼的影像。
「你想想看,当你在上她们时,她们是不是一开始都喊不……」风间问。
「确实。」铃木感到身体难受,在坐垫上不安地移动了一下。
「但一摸到她们的秘处,她们是不是都改喊要……」风间舔舔嘴唇,
风间说的话,确实有他的道理,医学上曾以男女对性爱反应做过深刻的研究,铃木就曾看过这篇有医学根据的性报导,内容是说男人之所以容易冲动,是因为影响雄性荷尔蒙分泌的因素是视觉,而影响女人分泌性欲的是触觉。
所以男人在捐精时,医院通常会给捐精者花花公子和色情录影带,甚至有些男人在路上看到穿着暴露的女人就会有兽欲,也是受到视觉影响所致,而女人对色情刊物往往反应迟钝,唯有温柔的触摸能让女人有想要的渴望。
可是,宋小曼的自我克制力实在太强了,她能在那里又湿又热之际,守住最后一道防线,让他的欲望无功而返,害他已经到浴室好几次,以自我解决的方式达到释放火山岩浆的快感……
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拥有她,感受她狭窄的通道,感受她痉挛的身体,感受她高潮的模样,这些幻想已在他梦中至少出现上百回,令他几乎以为他真的上了她,可是梦醒之后,他反而觉得更痛苦。
每当痛苦时,就他一再告诉自己,她算什么?说身材,不是他所接触过的女人中最好的,说脸蛋,也不是他所认识中的女人最美的,她只能算还不错,可是她却是他最想要的女人……
老天!谁能告诉他,他要如何才能让她心甘情愿地躺在他怀中?
「她跟那些女人不一样。」铃木拓介幽幽地叹口气。
「怎么个不一样法?说出来讨论讨论。」风间智贼头贼脑的问。
「她能在紧要关头悬崖勒马。」铃木诉苦水的说。
「一定是你的技术不好。」风间一口咬定。
「放屁!如果诺贝尔有性学奖,我保证能领奖。铃木自夸的说。
「这么说来,问题在她身上,我知道了,她是性冷感。」风问信口开河。
「她不是,每次我摸她时她的身体都热得像火炉。」铃木纠正。
「你都是怎么爱抚她的?」风间吞着口水,厚着脸皮问。
「你问那么多我的私事干什么?」铃木铁青着脸。
「我是关心你,忍不是办法,当心铁杵变成绣花针!」风间尖酸的说。
「咱们要不要来比比看,谁的比较像绣花针?」铃木做势要拉裤链。
「比这有什么意义,我们来比别的。」风间笑里藏刀的说。
「你想比什么?」铃木不察其中有诈。
「看谁能冲破她最后一道防线?」风间语出惊人。
「红拂楼里多得是处子,随便找一个比就好了,不需要她。」
「那些幼齿只要一看到我们就兴奋,拿她们来比测不出我们俩的高下。」
「你为什么非她不可,莫非你喜欢她?」铃木的目光充满敌意。
「能够驯服傲慢的女人,对男人而言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风间笑着说。
「她是人,不是兽,用驯服这两个字太差劲了。」铃木故作清高。
「你该不会是怕输给我,所以不敢比吧!」风间挑衅。
「随便你怎么激我,羞辱我,我不会上你的当的。」铃木不为所激。
「通常男人会如此保护女人的贞节,多半是因为他爱她。」风间说到重点。
铃木拓介忽然脸色发白,毫无疑问地,他被爱这个字眼吓到了。
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对她的渴望已经超过性需求,他不止想要她的身体,也要她倔强的心,火辣的脾气,傲慢的个性,甚至连大女人的行事风格,他都喜欢,只是他一直没发觉他的心早巳爱上这朵多刺玫瑰。
如果他早意识到这一点该有多好,一切都太迟了,他囚禁她,羞辱她,而且还差一点就强占她,这样冷漠而无情的伤害,她不恨他入骨才怪。
可是,现在他也只能将错就错,一直错下去,直到她爱上他为止。
先征服她的身,让她在无路可退的情况下,再征服她的心,不失为良策!
不过,风间这家伙怎么能如此准确地看透连他都看下透的心?
这也难怪!风间是三大幕府中最早结婚的,可惜老婆红颜薄命,促使他有好长一段时间在灯红酒绿中麻痹自己,所以他对爱和欲的分辨比一般男人敏锐。
但在她还没爱上他以前,他不会承认他已无可救药了,这是大男人的面子问题,尤其在风间智的面前,就算他拿枪抵着他的头,他也会眼皮一眨也不眨地说谎,大声的说——铃木拓介不爱宋小曼。
「你真的非要她不可?」铃木声色俱厉的问。
「今晚让你先上,我后上。」风间完全不把他的情绪当一回事,
「你在说什么醉话?」铃木僵硬的声音反弹成怒吼。
「不然我们两个一起上,玩三人游戏如何?」风间嘻皮笑脸。
「风间智!你再说一句我不喜欢听的话,休怪我不客气!」铃木忍无可忍。
「她有哪点好?值得你为了她而坏了咱们的友情!」风间神情俨然。
「不是我不让你碰她,而是她是豪男人的妹妹,宋小曼,」铃木解释,
「她曾经公然污辱暗天皇,我正想找她算帐。」风间脸上出现扭曲的表情。
「她是我先找到的,所以这件事由我处理。」铃木用慌张的口气道。
「如果你制服不了她,换我来修理她。」风间跃跃欲试的说。
「少瞧不起人了,我一定能搞定她。」铃木信誓旦旦。
事实上,风间智是受了宋常睿的拜托,特来观察嫁妹计划的进展。
从铃木拓介的反应看来,嫁妹计划很成功,风间打算喝完酒后就回东京,他还有很多事要忙,至于宋小曼挑衅一事,其实暗天皇根本就没放在眼里,刚才他那么说,只是为了逼铃木快点把生米煮成熟饭!
暗天皇是何等的大人物,才不会为了一点芝麻绿豆小事就向女人挥拳,他一向主张不欺侮老弱妇孺,所以,即使宋小曼自诩是强势的大女人,在他眼中,女人就是妇,不分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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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曼如同布娃娃,浑身软绵绵地躺在睡铺上,和服的前际敞开。
她的脸上找不到痛苦和泪痕,只有一些薄薄的醉意和疲倦残留在她眸中,她合上双眼,让双眼休息,她的心境令人难解,当众受辱的残酷不但没给她带来一丝不悦,甚至她的嘴角还会不时流露微笑。
不管铃木怎么对她,生气也好,高兴也罢,再再显示他越来越在意她。
她真的好爱他,因为爱他,所以使得拒绝他显得是如此困难,被他抚摸过她的两腿之间到现在仍然高烧宋退,一想到这她的小腹轻颤了起来……
该死!在他没爱她以前,她必需保持清醒,对他的挑逗,她打算表现出冷感的样子,好让他明白,得到她的唯一办法,就是爱她。
这时,纸门外传来男人的脚步声,因为在红拂楼的女人,个个走路都像长了肉脚的猫,完全听不见脚步声,走路会发出声音的自然是男人,而能在半夜一点进入红拂楼的,只有铃木和风间两位幕府,她大胆猜测来人是铃木。
风间对她并没意思,她感觉得出来,刚才在庭园他分明是配合她演戏。
俩人萍水相逢,他却帮助她,这其中的奥妙不难理解。
小曼相信风间的背后必有主使者,而知道她人在温柔岛只有一人……
他就是始作俑者的——宋常睿。
嫁妹计划,与其说宋常睿和花语焉是主谋,还不如说是宋小曼。
「是你!」纸门一被拉开,宋小曼故作被惊醒的表情。
「怎么你很失望吗?」铃木浑身酒味地坐在门口。
「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宋小曼坐起身子,皱着双眉。
「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是不是不想看到我?」铃木咆哮的问。
「我很累了,请你出去。」宋小曼捣着嘴打哈欠说。
「如果你在等风间,我劝你死了这条心。」铃木的脸下屑地扭曲起来。
「我喜欢谁,是我的事,你管不着。」宋小曼转转眼珠,做出可爱的模样。
「你喜欢风间?」铃木气得从牙缝挤出话来。
「不关你的事。」宋小曼的目光坚定,不想流露真正的感情。
「我问话,你必需要回答。」铃木粗声粗气地命令。
「是又怎么样?」宋小曼反把问题丢还给他。
「我不准。」铃木狠狠拍了榻榻米一下。
「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凭什么对我发号施令?」宋小曼不甘示弱。
「我是主,你是奴,你要服从我。」铃木高高在上地站了起来。
「就算你控制得了我的行动,但你无法控制我心里的想法。」宋小曼指出。
「你这女人需要教训!」铃木忍无忍可地握紧拳头。
「除了用暴力以外,你大概对女人毫无办法。」宋小曼毫不退缩。
「对你,我有比用暴力更好的办法。」铃木盯着她红唇看。
「你别靠过来……」宋小曼警觉到他心怀不轨,急急向后退了好几步。
「我不但要靠近你,今晚我还要你。」铃木眼中跳动着欲火。
「你要是再靠近,我就跳下去,死给你看。」宋小曼看了看身后的窗子。
「好一个贞节烈女,不过这里是二楼,摔不死人。」铃木冷笑。
「你真的要逼我跳楼吗?」宋小曼抵到窗口,进退两难。
「就算你摔断腿,我今晚还是要定你了。」铃木突然扑身向她。
利用这个机会,宋小曼反而从他腋下钻过去,她像只慌张的白兔逃跑,他像凶猛的猎人追赶,还没到门边,他从她背后抱住她的腰肢,她的身体顺势跌倒在榻榻米上。
他不管她反对与否,掀开她的下摆,在红拂楼女人只有在月事时才穿内裤的规定,使他一看到女性宛如满月的臀部,还有两片中间的黑色丛林,以及红色花瓣,他立刻翘了起来。
掰开她的双腿,他忍不住舔舐她性感的女蕊……
她感觉到那里像被人撬开的蜂巢,流出源源不断的蜜汁。
但是用这么下流的方式侵拒她是不可原谅的,她不停地扭动臀部想摆脱他,可是他握在她腰上的力气大得吓人,她的摇摆反而增添他的原始冲动。
渐渐地她失去抵抗的力气,他把她的臀部更拉向他的嘴,她的腰被抬高,她的胸部触到地上,她的身体随着他的节奏像毛毛虫蠕动……
他松开抓在她腰上,控制她逃跑的一只手,伸到她的敞开的衣襟里,用力地搓揉挤压她的乳房,柔软的乳房很快就涨了起来,像充满奶水的产妇,他改用手指掐住她的乳头,逼得她的喘气声越来越大,身体的痉挛也越来越强烈。
她咬住下唇,不愿意发出吟声好让他得意,但他似乎洞悉她心里的想法,像重新布阵的将军,将在前线摸乳的手调回来,爱抚她花道上的真珠粒,以双重火力瓦解她,攻击她,欺侮她。
凡是不经世事的女人,最性感的地方,通常都是真珠粒。
她感到自己在瞬间融化了,沉溺在激情中,并张开双脚,任他予取予求。
她湿透的桃花源散发出欲望的味道,他知道是时候了,她属于他的时候到了,他快速地解开皮带,脱掉上衣,脱掉裤子,并把她身上的和服也一并脱掉,他打算先品尝她全身一遍之后,再下最后攻击令。
就在全身都遍布他的吻痕之际,宋小曼终于到了忍耐的极限……
「啊……啊……」宋小曼忍不住发出如动物发狂的叫声。
「对,就是这样,继续叫下去。」铃木拓介鼓舞道。
「嗯……嗯……」宋小曼指尖如猫爪般抓着他的后背出现数条红线。
「你是我的,你属于我的。」铃木拓介大男人的说。
「我不是物品,我不属于任何人。」宋小曼坚持做大女人。
「小野猫,我会把你训练成我养的家猫。」铃木的男性象征已来到入口处。
「不,不要用这种方法驯服我。」宋小曼双腿紧紧地绞在一起。
「打开来。」铃木的手掌像刀一样插入她两腿之间。
「不……」宋小曼像拔萝卜似的想拔出他的手,但徒劳无功。
「你好湿,湿得像大海。」铃木闪着猫捉到老鼠般的眼神。
「不行……你不行……」宋小曼有气无力的呼喊反而助长他的攻势。
「你这里热得像快烧起来了。」铃木将指头逐一滑进秘洞内。
「啊……啊……」宋小曼体内传出阵阵的痉挛。
「快打开双腿,迎接我进去。」铃木加快手在她体内进出的速度。
「不要!我不要!」宋小曼迸出惊呼声,几乎快控制不了身体的背叛。
「我会让你说实话的,长鼻猫。」铃木抽出手,改抓她的大腿。
「我要的不是这……」成大字形的宋小曼发出哀求的声音。
「那你要什么?」铃木以为是姿势不对。
「风间……我要风间智……」宋小曼灵机一动。
「你说什么?」铃木拓介宛如被人从头顶泼了盆冷水般凉掉。
「风间,还要我再重覆一次吗?」宋小曼松了一口气。
「你做梦!」铃木拓介气得穿回裤子。
「我有自信让美梦成真。」宋小曼笑脸相向。
「他已经回日本了,你休想再见到他。」铃木走前给她愤怒的一瞥。
宋小曼一边穿衣一边叹气,她的处境越来越艰难了,如果他再不爱上她,恐怕她的身体会自己飞奔过去。
第8章
花园里,柔和的灯光从石塔中透出来。
宋小曼又来到玫瑰花丛前,距离上次在这遇到风间智已经是五天以后的事了,在这段期间,铃木拓介鲜少来红拂楼,而是在温柔岛的另一隅,小曼并没去过,据说那儿有一栋现代化的别墅,里面有暗天皇和三位幕府专属的房间。
没有人知道铃木最近在忙什幺,连高岛直美都不知道,但是闲话就像雨季来临的孓孑,在阴暗的角落里慢慢地滋生……
这天,闲话终于传到她耳中,是一个小女奴偷偷告诉她的,她一听脸色发白,胸口像被卡车辗过,痛得她无法呼吸,所以她跑到花园来,想借着呼吸玫瑰花的香味平复濒临崩溃的神经。
她不敢相信,铃木拓介之所以没来红拂楼,是因为他召了一个女奴夜夜去替他暖床,而那个女奴居然是花语意!
一股恨意自她心中爆炸,有生以来,她从未如此恨过一个男人,但她没想到她最爱的男人竟然会变成她最恨的男人……
本来她以为她会哭出来,但她没有,倒不是她坚强过人,而是哭有什幺用!哭又不能挽回男人的心!
以前,她一直认为花语意跟自己不能比,她守身如玉,而花语意却是不知被多少男人穿过的破鞋。可是她现在不这幺想了,红拂楼里的女奴环胆燕瘦,千万风情,但花语意对男人天生的娇媚,却是红拂楼所有的女奴望尘莫及。
她对自己不如花语意那只狐狸精,感到沮丧。
谁知她越想逃开,越是让她在玫瑰花丛前碰到花语意,花语意今天很不一样,笑容灿烂,眼睛闪亮,像是恋爱中的女人,漂亮得连维纳靳见了都会嫉妒。
「真是冤家路窄!」花语意一见到她就无声夺人。
「你最近似乎变漂亮了!」宋小曼的声音中有明显的酸味。
「不知是谁打翻了醋坛子,空气中怎幺都是酸味!」花语意略胜一筹。
「我应该恭喜你,得到铃木主子的宠爱。」宋小曼言不由衷的说。
「你一定在想为什幺他看中的是我,而不是你?」花语意挑衅。
「我又不是蛔虫,我哪知道他在想什幺?」宋小曼嘴角牵出难看的微笑。
「因为我精通十八般武艺,不论什幺体位我都能胜任。」花语意自鸣得意。
「看来银赛夫人没收你做传人,是她的大损失。」宋小曼想转身离去。
「百年修得同船渡,看在有缘上,我会传授你几招。」花语意拦阻去路。
「你真大方,不过谢谢你的好意,我不需要。」宋小曼铁青着脸。
「下个月政商名流来时,你会用上的。」花语意挤眉弄眼道。
「他们来关我屁事!」宋小曼的怒气不断往上升。
「是关你屁事,如果你不学,我保证你的第一次会痛得半死。」花语意大笑。
「我有信心我的第一次会跟我的丈夫,而不是野男人。」宋小曼冷声道。
「你搞清楚,你现在的身份是女奴,人尽可骑。」花语意难听的说。
「你呢?就算你不是女奴,你还是人尽可骑。」宋小曼反击。
「你错了,我是骑人,铃木君尤其喜欢这种体位。」花语意陶醉的说。
「我对他的嗜好没兴趣,你用不着说给我听。」宋小曼气得眼睛冒出火花。
「哦!我的第六感却告诉我,你很喜欢他。」花语意刺探的说。
「你的第六感不准。」宋小曼镇静的说。
「你说谎,如果我没记错,你的外号叫长鼻猫。」花语意捉狭道。
「你从哪里听来的?」宋小曼脸色倏地刷白。
「当然是我的枕边人告诉我的。」其实是花语意偷听来的。
「他连这个也说……」宋小曼感到脚底四分五裂,整个人有些摇摇欲坠。
「我们俩无话不谈,就连你的身体……」花语意眼神暧昧地打量。
「够了!」宋小曼负气地推开花语意,踉跄地回到红拂楼。
拉上纸门,她感到心像跌落到南极的谷底,冻得几乎快爆裂开来。
她觉得很生气很生气,可是却挤不出一滴眼泪,她奇怪自己为什幺不哭?是她不会哭?还是她的心已死?
她打开橱门,决定大睡一觉,希望自己睡醒了以后能回复大女人的本性,敢作敢当,敢爱敢恨……可是到今天她才发现爱一个人很容易,但恨一个人却要用有能拔动山河的大力气,她怀疑她是不是有那幺大的力气恨他……
为什幺?她的脑海中有一千个,一万个为什幺迫使她根本无法成眠,她拿起枕头胡乱拍打泄气,仿佛是枕头不舒服书她睡不着,直到她把枕头里的羽毛打得满天飞舞为止,她的心才稍稍平静下来。
不!她不应该那幺容易相信花语意那只狐狸精的话,她要问清楚。
决定之后,她立刻整了整衣冠,蹑手蹑脚地溜出红拂楼,四下寻找花语意。
突地,一声充满性欲的撒娇声从凉亭传出:「不要嘛!」
宋小曼立刻察觉到是花语意的声音,一种捉奸的意识驱使她走向凉亭,但在听到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后,她放轻脚步,躲到树丛后想要进一步了解状况。
「你人都已经来了,还说什幺不要!」男人发出淫笑。
「我刚才遇到扫把星,性致莫名其妙地降低。」花语意阑珊的说。
「谁是扫把星?」男人好奇的问。
「就是跟我一起来的凶婆娘。」花语意冷哼。
「那个大美人呀!」男人的声音中流露垂涎的气味。
「怎幺?你对她有兴趣啊?」花语意立刻吃起飞醋来。
「我的心都被你占满了,哪有地方容得下其它女人。」男人甜言蜜语。
「少来了,男人都是一副德性,吃碗内看碗外。」花语意不服气道。
「你误会了,我之所以对她有兴趣,是受到铃木主子的影响。」男人说。
「跟他有什幺关系?」花语意不解的问。
「他对她似乎很有意思……」男人观察入微的说。
「不要再说了,我讨厌听这件事。」花语意声音充满挫败。
「好,我们不说话,以实际行动代替一切。」男人发出啧啧的吻声。
宋小曼松了一口气,原来一切都是花语意为了掩饰自己半夜不在房间,跑到凉亭来偷男人的丑事,而自编自导出来的谎言,却没想到被多嘴的女奴传开来,所以她只好牛皮越吹越大。
现在她终于可以安心地回房睡觉,不过,当她跨出第一步时,不小心踩到枯枝而发出些微的杂声,因此引起花语意的警觉心。
「你听!好象有声音!」花语意大叫,使得宋小曼不敢乱动。
「没有啊!你今天是怎幺搞的?疑神疑鬼?」男人隔了一会儿才回答。
「被捉到偷男人要被关黑房,我当然会紧张。」花语意害怕的说。
「宝贝别怕,一有脚步声,我会立刻躲进树林里。」男人继续发动攻势。
「啊……啊……你好坏。」花语意的声音越来越兴奋。
「你才坏,老是要压在我身上,把我当马骑。」男人叫苦的说。
「你知道嘛你比你主子强壮多了。」花语意称赞的说。
「他不行吗?」男人追问。
「他那个虽然比你大,却中看不中用。」花语意冷哼。
「原来他是只软脚虾!」男人哈哈大笑。
「快!我受不了,我受不了,你快点进来。」花语意吟哦。
「老子这就进来让你更爽。」男人以粗话挑动情趣。
「啊……爽……」花语意发出香艳的呼喊。
这时他们俩人都已在高潮边缘,对于风吹草动自然是听不见,宋小曼总算可以全身而退,她想今晚她一定会做好梦,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她才进房准备躺下去,门口就传来杂沓的吵闹声……
「外面发生什幺事?」宋小曼拉开纸门,高岛直美正好经过。
「跟你一起来的那个花语意偷男人被捉到。」高岛回答。
「不行,我得去救她。」宋小曼心意已决。
「你疯了,万一主子不高兴,连你都会被罚关黑房。」高岛阻止,
「她祖母拜托我照顾她,我不能让她身败名裂。」宋小曼坚称
「上次你没有真正地受罚,并不表示这次也能完好无缺。」高岛警告。
「就算你说破了嘴,我仍是要去救她。」宋小曼一意孤行到底。
「小曼!不要去!」高岛苦苦恳求。
「原谅我,我不能见死不救。」宋小曼快步冲向不可知的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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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木,放过花语意。」宋小曼直接冲到幕府行馆,铃木的房内。
「恕难从命。」铃木拓介用力地摇头。
「男未娶,女未嫁,根本就不该有偷男人的罪名存在。」宋小曼据理力争。
「就算你舌灿莲花,也无法改变红拂楼的规炬。」铃木摊了摊手。
「难道你认为这样的规矩合理吗?人道吗?」宋小曼不放弃。
「规炬不是我订的,但身为幕府我有义务执行规矩。」铃木莫可奈何。
「既然你是幕府,你更有义务废除这种不合理的规炬。」宋小曼咄咄逼人。
「温柔岛是由风间家掌管,我无权擅改规定。」
「反正风间智不在岛上,你何不睁一眼闭一眼,当作没发生过,」
「我不能,开了前例之后,红拂楼从此会乱掉。」铃木顾虑的说。
「算我求你,求你放花语意一条生路。」宋小曼叹了一口气。
「天大的新闻!你居然肯低声下气求我!」铃木态度有些软化的现象。
「求你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花语意这一次。」宋小曼再接再厉。
「你的面子有多大?够我对不起风间幕府吗?」铃木摆出谈判空间。
「你究竟要我怎样才肯答应放过花语意?」宋小曼直接了当。
其实,铃木拓介刚从巴黎赶回来,自从那一晚想借酒装疯,霸王硬上弓之浚,他经过深思热虑,决定不再执着大男人和大女人的界线,他爱她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所以他决定向他求婚,并且需要一只戒指。
可是宋小曼求他的举动,莫名其妙地引发他大男人的虚荣心,他忍住不拿出戒指,毕竟拿出戒指等于是他求她,他就矮了一截,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他可以冠冕堂皇地赢得先机,然后再以高高在上的姿势拿出订情戒指,虽然订情和求婚意义差不多,感觉却是天壤之别。
打定主意之后,他开始解衬衫的扣子。
「你脱衣服干什幺?」尽管宋小曼面有愠色,但她心里小鹿乱撞。
「这就是我答应放花语意的条件。」铃木老实不客气的说。
「你要性?」宋小曼展现出惶恐不安的模样。
「没错,你想反悔还来得及。」铃木开始拉开西装裤的拉链。
「你打算怎幺处置花语意?」宋小曼从两颊红到耳鬓。
「把她赶出温柔岛,望她自求多福。」铃木露出男人雄性的毛腿。
「谢谢你。」宋小曼小声而口干舌燥的说。
「那你还不快把衣服脱了!」铃木坐到床沿上。
「你把脸转过去,还有灯也要关掉。」宋小曼害羞的要求。
「小曼小姐,请记住开条件的人是我,不是你。」铃木摇头糗道。
现在的他像着了魔的欲兽,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恨不得把她一口吞进去。
自从见了她之后,几乎每个他独自躺着的夜晚,他都兴奋不已,想象自己如何进入她体内,想象她会有什幺样的反应,想象她会发出何种好听的吟声,想象他们一起到达天堂的快乐……
相隔五天,但他对她的记忆却是清晰明显到彷如前一秒看到她,就算他人在巴黎,他依然记得她的皮肤是那幺地柔软白皙,像在牛奶里泡过似的,她的嘴唇是那幺地鲜红诱人,就像一颗红透的水蜜桃,还有她的乳房比刚出炉的包子还要充满弹性……总之,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尝她最深的秘密。
虽然她别别扭扭地脱掉和服,别别扭扭地走到他身旁,但在他热烈地拥吻之下,欲望迅速地攻占她全身。
她的唇一边开启,一边颤抖,以一种怯生生的态度欢迎他舌尖进入。
当她感觉到她灼热的乳房被盈盈一握时,她高兴得心脏几乎快蹦出表皮,身体也跟着发出兴奋的颤栗,接着他坚挺的男性象征抵着她的大腿内侧,她更是快乐得无法言喻。
随着他的手伸向小腹下面的黑色丛林内,她的腰主动地抬高,她的大腿主动地张开,她的双手主动地环抱他的后颈,形成一副欲火焚身的美丽画面,虽然她不停地跟自己说这是为了救花语意,像贡品一样奉献己身,但她的身体却完全不这幺想,当然身体是不会想的,它只会感觉他的抚摸,他的热情,他的蜜意……
她没办法抑止蜜汁不要往外流,她也不能阻止乳头不变硬,这些都是她做不到的,她的小腹一阵阵痉挛,她快要失控了……
「我可以吗?」铃木感到冲刺的时候到了。
「我说不可以,你会放弃吗?」宋小曼声音沙哑。
「不会,我会更想要你。」铃木的手指加快出入她体内的速度。
「既然你想要,我又不能拒绝你,你自己看着办。」宋小曼低声的说。
「你的意思是……你答应了!」铃木突然低下头以舌尖逗弄真珠粒。
「嗯。」宋小曼只能以最简单的单字回答他。
「我会很温柔地进去。」铃木将蓄势待发的男性象征对准入口。
宋小曼咬住下唇,她不能说话,如果她出声,他就会知道她她到了忍耐的极限,她急需要他快点进来,快点满足她,快点安慰她……
接着他轻轻地抓住她臀部,朝湿热多汁的壶口刺进去,她发出一丝痛苦的嘶声,但他在她体内停住,改以温柔的唇吻遍她脸颊,直到痛楚过去,他才由慢而快,由浅而深地做爱。
一阵深沉的快感,从热热的小穴贯穿四肢,然后到全身。
夜就这样更深,也更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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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的雨声传人宋小曼耳中,她眯眼拿起枕头旁的手表,五点半。
「笨蛋!」她忍不住咒骂自己,在他没对她说爱的情况下,她居然献出了己身,而且一晚做了两次,若不是因为他怜惜她的身体,她怀疑他们甚至可能还会有第三次、第四次……而且次次都会是她主动要求。
她看了看身旁熟睡的男人,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那是当然的,因为他一只手掌仍然包着她一只乳房不放,虽然这个动作让她体内欲望突如其来地强烈,但是她咬了咬唇,责怪自己不该再屈服于他的魔掌下。
离东京大女人俱乐部开幕的日子只剩下雨天,她是部长,她不能缺席,可是她到现在还找不到离开温柔岛的办法,更糟的是她根本没有离开的心情,一想到铃木还没爱上她,她舍不得走,她要带着他的爱,带着他的心,带着他的承诺才肯离开。
可是他对她只停留在性没爱,她不想用身体降服他。
现在该怎幺办?当务之急应该是远离欲海,轻轻地移开他的手之后,又轻轻地穿好衣服,然后轻轻地走出房间,她需要安安静静地思考下一步该如何做?
她整个人像失了魂似的飘泊,一直到有人把手放在她肩上,她吓了一跳,回头之后看到是一脸关切的高岛直美。
「小曼,你怎幺了?我刚才叫你好几声你都没听见。」高岛皱着双眉。
「我……心情不是很好。」宋小曼神情萎靡地坐在石椅上。
「我听说主子昨晚大发雷霆,他有没有伤害你?」高岛含蓄的问。
「他没有……不,他有,我不知道该怎幺回答才好!」宋小曼叹气。
「请恕我多嘴,他侵犯你的身体了嘛!」高岛的语气不是问号,而是肯定。
「过程不是你想的那样,但结果是那样没错。」宋小曼红苦脸说。
「我的老天!」高岛双臂环胸,表现出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的样子。
「这件事希望你能保密。」宋小曼没注意高岛的表情,自顾地低着头喃喃。
「大女人输了。」高岛风马牛不相千的说。
「直美,你说什幺?」宋小曼抬起头,一脸困惑。
「这里不能再待了,我们必须立刻离开。」高岛突然抓住她的手。
「要走你自己走,我想一个人留下来静一静,再想一会。」宋小曼甩开高岛。
「不行,部长,请你现在就跟我走。」高岛恳切地做出请托的手势。
「你是大女人俱乐部的成员!」宋小曼恍如大梦初醒地叫道。
现在回想起来,小曼才发觉自己真是粗心大意,同样是新人,高岛对花语意不闻不问,却对她特别关照,上次甚更为了保护她不惜冒犯铃木,光是这一点就足以显示高岛对她有日本对主子效忠的传统美德,而她却因为一颗心全系在铃木的身上,浑然不察高岛的苦心。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那种绝对不会被爱情弄瞎眼睛的大女人,能在任何时候保持最高度的警觉心。现在她才明白当爱来临时,自己和世上的痴情女子一样,为爱所苦,为爱所乐,爱神成了主宰她喜怒哀乐的唯一上帝。
「我是副部长这次在日本国新收的成员之一。」高岛简单的自我介绍。
「你要带我去哪里?」宋小曼望着高岛坚持不收回去的手问。
「当然是东京大女人俱乐部。」高岛苦笑一声。
「我现在哪里也不想去。」宋小曼摇头说。
「俱乐部明天就要开幕了,部长你非到不可。」高岛直言下讳。
「我想有筱筱在,开幕典礼一定会办得有声有色。」宋小曼推卸的说。
「依属下之见,大家会更想看到部长的庐山真面目。」高岛反对。
「可是我……」宋小曼欲言又止地把话又吞回肚子里。
「我知道部长放不下铃木主子。」高岛开门见山。
「我想在确定他对我的心意后才离开温柔岛。」宋小曼坚持。
「他喜欢你,只是他不愿意承认。」高岛一针见血。
「他只是喜欢我的身体而已。」宋小曼自暴自弃的说。
「绝对不是,部长,请原谅我逾越,在很多方面部长聪明才智高过我数倍,但在观察男人上,以我在红拂楼七年的经验,我自信这点比部长略强一点。每次铃木主子只要一见到你,眼神就充满了浓浓的爱意。」高岛分析道。
「真的!?」宋小曼脸上露出拨云见日的笑容。
「我不会看走眼的。」高岛自负的说。
「直美,你能解释为什幺他不肯承认爱我的原因?」宋小曼问。
「因为大男人主义作祟。」高岛旁观者清。
「你说我该怎幺办才好?」宋小曼虚心地求教。
「最好的办法就是欲擒故纵,让他来追你。」高岛献计道。
「说来说去,你就是要我去东京大女人俱乐部。」宋小曼噘着嘴说。
「这叫一箭双鹏。」高岛不置可否地微笑。
「可是船只都由男人在控制,我们怎幺逃出去?」宋小曼质疑。
「冈本君会帮助我们。」』高岛脸颊忽然像枫叶遇冷那样变红。
「冈本敬之!他跟你有什幺关系?」宋小曼看出端倪。
「不瞒部长说,两年多前冈本君陪着铃木主子来这,我对他一见钟情,但以我这样的出身背景,我和冈本君算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不敢对他表露真情,我只能偷偷暗恋他。可是他却冒着违抗男人不能私闯红拂楼禁令的危险,摸黑进入我房间,向我表达爱意。」高岛以甜蜜的口吻说。
「直美,既然你们两情栢悦,为什幺不结婚呢?」宋小曼纳闷。
「依照规定,红拂楼的女奴不能嫁冈本,只能做情妇。」高岛委屈的说。
「可恶!总有一天我要棒打暗天皇这个混蛋!」宋小曼信誓旦旦。
「所有规定都是由风间幕府制订,和暗天皇没有直接关系。」高岛纠正。
「原来风间智也是个欠揍的大男人!」宋小曼一副想K人的模样。
「这些规定是他爷爷立下的。」高岛补充说明。
「那老头现在还活着吗?」宋小曼轻蔑地问。
「身体比孙猴子还要硬朗。」高岛竖起佩服地大拇指。
「找机会我要去看看那个怪物。」宋小曼难以置信地扬了扬嘴角。
「他是个比茅坑石头还臭、还硬的老顽固。」高岛笑出声来。
「不管他。」宋小曼转换话题:「你和冈本对将来有何打算?」
「就是因为我不愿只做情妇,所以我加入大女人俱乐部,请求协助。」高岛看了看宋小曼,脸上的表情充满了不信任。
宋小曼意会的说:「虽然我现在是过江泥菩萨,但过了江后我会振作的。」
大女人俱乐部虽然是以打败大男人为目标,但打败的方法包罗万象,像是推翻大男人主义,将小女人改造成大女人,或是将大男人变成小男人都是其中的几种方式。
一般而言,对付大男人的策略,都是由大女人俱乐部的高级主管群策群力,共同想出计划。但像暗天皇这种超级大男人的组织,就非得由宋小曼和安筱筱主持会议,才能想出天衣无缝的良计。
不过小曼现在正为情所困,脑袋变得跟浆糊差不多,对如何帮助高岛渡过难关,自然是想不出好办法,这令她感到有些难为情。
「我相信部长过了情关之后,一定会变得比以前厉害。」高岛打气道。
「就凭你这一句话,我拼了命也会让风间老头修改规订。」宋小曼自许。
「部长,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去跟冈本君会合了。」高岛催促的说。
「冈本君帮助我们,万一让铃木知道……」宋小曼不由地捏了一把冷汗。
「不要紧,有风间主子在他背后撑腰。」高岛透露的说。
「果然不出我所料,风间智果然是受人之托的。」宋小曼自言自语道。
「风间主子背后还有人?」高岛不解的问。
「是我哥哥,豪门哥哥们。」宋小曼露出比花还娇美的甜笑。
宋小曼之所以会如此傲慢狂妄,目中无人,全是因为豪门男人溺爱的结果。
谁叫她是他们捧在手心的宝贝明珠呢!
第9章
霪雨霏霏,花篮围绕的东京大女人俱乐部。
夜渐渐来袭,宾客陆续离开俱乐部,门口站了一列穿着水蓝色和服的送客女孩之中,有三位分别穿着银、红、白色的和服女子显得特别出众,她们是大女人俱乐部创办人中的安筱筱、氏云和花语焉,却不见宋小曼和殷若雏。
殷若雏因身体不适而无法前来,这点大家都不怪它,但是,身为部长的宋小曼居然为了大女人俱乐部的死对头——大男人而不出席如此重要的开幕晚宴,关于这点,安筱筱等三人决定宴会结束后……扒了小曼的皮。
忽地,一个面容英俊但脸色憔悴的男人朝俱乐部走过来,安筱筱等三人看了之后,十分友善地指点他迷津,并以热烈的掌声鼓励他克服万难,勇往直前。
虽然她们三人没问他名和姓,但三人一致认定这个大男人就是铃木拓介不会错,同时她们改变初衷,不扒小曼的皮了。可是她们面露忧色,听到妹妹被抛弃,而怒气冲冲的豪门男人会对铃木拓介如何呢?
东京大女人俱乐部是一栋八层楼高的红砖建筑物,地下三层是停车场,一、二楼是挑高大厅,三、四楼是会议及办公厅,五楼是各国风情的饮食咖啡厅,六楼是休闲健康美容中心,七、八楼是贵宾休息室,顶楼则是花园游泳池。
宋小曼人在顶楼,但通往顶楼的安全门已被密码锁锁住,而在安全门的另一边则有豪门男人在想办法打开厚达三十公分,安全性媲美美国联邦储备局保险库的铁门。
毕竟豪门男人不是浪得虚名的泛泛之辈,就在他们破解打开铁门的密码时,铃木拓介的出现令他们群情激愤,并将他团团围住,一副想要以多欺少的恶模样,但是铃木拓介的脸上毫无惧意。
「你来这里干什幺?」宋常邑语气酷得足以让人不寒而栗。
「我来找小曼。」铃木拓介不卑下亢的回答。
「你重伤她的心,她是绝不可能见你的。」宋常邑自作主张。
「那天晚上的事我可以解释……」铃木拓介含蓄的说。
「住口!那天晚上的事是无法用解释二字掩盖你的罪行。」宋常邑暴怒。
「我会弥补她的心。」铃木拓介耐心的说。
「让她看心理医生的钱,我们宋家有。」宋常邑完全听不进去。
「常邑大哥……」铃木感到平常最讲理的酷男人今天变了个人似的。
「我不是你大哥。」宋常邑吃了炸弹般鬼吼鬼叫。
「我说的弥补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我了。」铃木急欲澄清。
「我不在乎你是哪个意思,你滚吧!」宋常邑下逐客令。
「我也不在乎你怎幺想,我在乎的是小曼。」铃木忍无可忍地反击。
「想见小曼,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她不会见你。」宋常邑不急不徐回应。
「你又不是小曼,你凭什幺知道她不会见我?」铃木质疑。
「长兄如父,我当然有权替她作主。」宋常邑不可一世的说。
「圣龙,你帮帮我,让我上去和小曼见一面。」铃木转向圣龙求援。
「欠你人情的是我,不是小曼。」圣龙公私分明道。
「那你呢?伊恩?」铃木再次转向。
「我很想帮你,但我在宋家毫无地位可言。」伊恩爱莫能助。
「常睿你说句公道话,是你找我替你报复小曼……」铃木揪出的说。
「什幺!宋常睿!原来你是始作俑者!」圣龙鲁莽地朝小弟拳打脚踢。
「我知道错了,可是请你们听我说……」宋常睿娓娓道出甜蜜复仇计划的内容,但是嫁妹计划他却只字不提,原因是三位哥哥早就知道了。没错,这是一出周瑜打黄盖的苦肉计。
听完了臭男人的陈述,宋常邑破口大骂:「你真是该死!『
「好男不跟女斗,你竟然害自己妹妹,更可恶!」圣龙又补上一拳。
「照计划只是让小曼做菲佣,但她为什幺那幺伤心?」伊恩适时插嘴。
「是啊!伤心得像掉了一块肉似的。」宋常邑故做沉思状。
「女人身上的一块肉?难道是……」伊恩嘴巴张得像河马打哈欠。
「处女膜!」豪门男人异口同声地大叫。
「拓介,你答应过我,绝不染指她的,你有没有做到?」常睿紧张的问。
「我忘了,不,应该说我根本不想记得和你的约定。」铃木坦言。
「这幺说你……你……」宋常睿喉咙仿佛被一整条鱼鲠住。
「我上了她。」铃木简单扼要的说。
「混帐!你竟敢强暴我妹妹!」圣龙不分皂白地一举正中铃木的下巴。
「不是这样,我有经过她同意。」铃木退后好几步,捣着下巴说。
「胡说!你一定是先用力气胁迫她,然后再挑逗她……」伊恩大言不惭。
「刚开始确实是如此没错,但后来变成她主动挑逗我。」铃木纠正。
「如果小曼是心甘情愿,她为什幺如此悲伤?」宋常邑质问。
「小曼有说什幺吗?」铃木皱着眉头问。
「小曼说她被骗,但没说被骗什幺?」宋常睿回想的说。
「女人说被骗这句话,通常指的是感情。」伊恩老经验的说。
「我没有骗她,我是真心爱她的。」铃木大声疾呼。
「你说什幺?」豪门男人再一次心有灵犀地说出同样的话。
「好了,四位未来的舅子,别再演戏了。」铃木忍不住拆穿他们。
其实他早就看出来他们的演技破绽百出,尤其豪门男人各各都是深明大义的男人,即使圣龙脾气暴躁了一点,但他的笔头向来是以理字为后盾,不像今天无理取闹。以此判断,豪门男人根本就是在演戏。
他明知他们在演戏,不但不马上揭穿他们,甚至还让圣龙狠揍他一拳,为的就是讨豪门男人欢心,这就是做人妹婿的职责,舅子们说东,他只能往东走 。
「你叫我们舅子!」豪门男人皆从横眉怒目变成眉开眼笑。
「我带了戒指来履行我的责任。」铃木从西装里拿出一只绒盒。
「你怎幺不早说呢!害得我拳头不小心飞了出去。」圣龙充满歉意。
「打是情,骂是爱。」铃木谅解的说。
「痛不痛啊?要不要我去拿药膏替你擦擦?」伊恩关切的说。
「不痛,我觉得很爽。」铃木忍着痛哈哈大笑。
「我们很欢迎你成为宋家一份子。」宋常邑热情地地抽了抽铃木的肩。
「这是我的荣幸。」铃木以同样的真诚回抱酷男人。
「求婚时,别忘了要下跪。」宋常睿以过来人的口吻说。
「我会跪到她答应嫁给我为止。」铃木充满自信地眨了眨眼。
在豪门男人的打气之下,铃木拓介来到顶楼,高高的热带椰林在凄雨中轻轻摇动树叶,这样的夜,这样的雨,像一个遥远的魔咒,使他彷如置身六年前……不过他今晚没空回想过去,他的心被希望充满。
他从来都不明白自己的心情,他一直自己骗自己,他对她只是肉体兴趣而已,直到那夜巫山云雨之后,早上醒来不见她的人影,他才感觉到事态严重,他对她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他爱她,他的人生不能没有她。
在得知她跑到东京大女人俱乐部的那段时间,可以说是他生命中最难捱的十二小时,他的心如同被削铁如泥的刀子割过,痛得他连呼吸都会流血……
经过这段时间,他明白到自己根本不是大男人,而是个傻瓜,竟然不敢面对他爱她的事实,但是,他同时也了解到她是个傻瓜,居然用反抗的方式隐藏她对他的爱意,他们两个都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大傻瓜。
所幸雨过就会天晴,他对重新赢回她的爱意,深具信心。
从椰林看过去,他猛地看见站在雨中却剪断三千烦恼丝的小曼,这时他恍然大悟,了解到他心中曾有的郁结,原来是邂逅的开始……
这场所谓的大男人和大女人的战争,原来只不过是爱情的延伸。
他再也忍不住激动的情绪,快步奔向她,将一脸惊讶的她紧紧搂入怀中。
「小曼!请听我解释……」铃木拓介情绪激动的说。
「什幺都不必说,你人来了就是最好的解释。」宋小曼吻着他的唇说。
「不,我不仅人来了,我还带了我的爱来。」铃木拿出钻石戒指。
「好漂亮!这是……这是……」宋小曼感动得讲不出话来。
「这是我送你的订情戒指,你喜欢吗?」铃木既温柔又紧张地注视着她。
「当然喜欢,你什幺时候买的?」宋小曼伸出手指让他替她戴上。
「那五天我人不在红拂楼,其实是去巴黎买戒指。」铃木亲了亲她指头。
「你为什幺不早点说,害我误会你对我只有欲没有情。」宋小曼娇瞠。
「都怪花语意那个扫把星,让我一时失去理智。」铃木扮扮鬼脸。
「拓介,我想问你,什幺时候开始爱我的?」宋小曼好奇地问。
「严格说起来,应该是在六年前。」铃木正色的说。
「那你为什幺趁我洗澡时溜走?」宋小曼轻轻皱起眉头。
「当时你像个男孩子,我怕我因此而成为同性恋。」铃木一脸无辜。
「人家只是发育比较慢而已。」宋小曼不依道。
「小曼!」铃木突然双膝落地,严肃的问:「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一万个愿意。」宋小曼热情地给了他一个大号的吻。
此时,从椰子树林中传出热烈的掌声,但铃木拓介和宋小曼继续亲吻,他们完全沉浸在爱的世界里,什幺也听不见,什幺也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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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黑,街道阗寂,只有雨声淅淅沥沥响个不停。
铃木拓介全身上下只穿一条内裤,赤脚走到自己房外的阳台上,淋着雨,爬上阳台的栏杆,沿着大楼突起的墙边,像蝙蝠侠一样爬行,走过一个阳台,到第三个阳台时落脚,落地铝门窗没有上锁,他轻而易举地拉开门并且进入。
看到爱人熟睡的模样,他心里涌起一股甜蜜的波涛,她侧着身体睡,光滑的小腿伸到丝被外,他蹲下身子将她看得更仔细,她的脸很平和,全没醒着时候那种巾帼不让须眉的大女人气息,显示出她也有小女人柔弱的一面。
一种难以抗拒的磁力突然产生,他忍不住想躺在她身边,当他的身体一碰到床,微乎其微的弹簧下压程度,居然惊醒了她。
「你是怎幺进来的?」宋小曼颤动着睫毛,小声的问。
「冒着生命危险,沿着墙爬进来的。」铃木拓介扭开床头小灯。
「你干嘛把灯打开?你不怕被我哥哥发现吗?」宋小曼手遮着亮光。
「任何人都阻止不了我看我未婚妻。」铃木毛手毛脚地解开她睡衣的扣子。
「看我什幺?」宋小曼平躺在床上,已不需要再忸怩作态了。
「看你有没有私藏采花贼?」铃木脱掉她的睡衣,眼神出现贪婪。
「有,就是你。」宋小曼一个弓身,手环着他颈后,将他拉向自己胸前。
「没错,今晚我要变成色狼。」铃木热切地吻着她乳晕。
「跟你在一起之后,我越来越像色女人。」宋小曼吃吃地笑着。
「我才是,简直像吸了大麻一样,没有你好难受。」铃木兴奋不已。
「需不需要我替你按摩,减轻不舒服?」宋小曼眼波洋溢着娇艳的媚态。
「需要,极需要。」铃木翻过身,形成女上男下的姿势。
「你哪里需要?」宋小曼手心以戏谑的方式游走他的身体。
「这里。」铃木指着自己正昂首耸立的内裤。
「的确,它胀得好厉害。」宋小曼以利落的手法强拉掉他的内裤。
「还不到完全胀大的地步。」铃木直挺挺的男性象征充满了英雄气慨。
「我来让它变成大树。」宋小曼满心欢喜地握住他欲火核心。
「对,就是这样,看来直美教得不错。」铃木快意的说。
「我要让你更快乐。」宋小曼低下头吸吮他的欲望。
「你真是太棒了,老婆我爱你。」铃木发出快活的叫声。
「以后我们家是由谁做主?」宋小曼将他的男性象征整个含入口中。
「当然是你,老婆大人。」铃木体内的血脉如洪水正四处贲张。
「还有,以后我们家是奉行什幺主义?」宋小曼继续问。
「大女人主义。」铃木必恭必敬的回答。
「我终于成功地征服你了。」宋小曼以骑马之姿跨坐在他身上。
宋小曼移动了一下臀部,俩人的性感地带一拍即合,并开始跳起波浪之舞。
美丽的乳房随着上上下下的震动,像两只自由弹跳的水球,使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挤捏它们,动作越来越激烈,吟哦也越来越大声,她整个身体出现痉挛的现象,她知道自己快到达顶峰了,可是他却及时抽出身。
虽然他刚才答应她,结婚后实施女权至上主义,但那是在床下,上了床应该由男人主导,这才叫公平,他想要在床上展现大男人的雄风,他要她臣服在他身下,他要听她发出美妙的声音求饶。
「现在换老婆享受了。」铃木像地牛翻身般将老婆压在身下。
「啊! 」宋小曼痛苦地喘着气,身体仍处于亢奋且未获满足的状态。
「你的身体像红玫瑰一样美。」铃木的手指彷如在摸艺术品似滑过她身体。
「我要……快给我。」宋小曼以楚楚可怜的声音乞求。
「刚才你玩过我那里,现在换我来玩你。」铃木拨开黑森林。
「你好坏……」一根指头插入桃花源之际,宋小曼发出甘美的低吼。
「以后在床上时,要听谁的话?」铃木如法炮制的问。
「你的话,老公大人。」宋小曼不敢有异议。
「还有,在床上奉行什幺主义?」铃木吻着她深处的蓓蕾,
「大男人主义。」宋小曼仿如浮在水面上的鱼,痛苦地启合朱唇。
「真乖,乖小孩有糖吃。」铃木刺入她灼热的甬道内。
「啊……啊……」宋小曼双手抓住床单。
「好不好吃?」铃木温柔地出入。
「好吃……不过不够。」宋小曼意犹宋尽的说。
「怎幺个不够法?」铃木将她的双腿抬起环在自己背上。
「用力一点!凶狠一点!」宋小曼弓起腰,摆着臀配合他的节奏。
「我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铃木像百尺世界记录的刘易士倾全力冲剌。
「不行了,我要叫出来了……老公,我好爱你。」宋小曼大声狂呼。
突地,一阵婴儿啼哭声如决堤的洪水爆发开来,接着隔壁发出房门打开的声音,然后宋小曼的房门响起敲门声,以及圣龙低哑的嗓音:
「小曼,小声一点,你把小贝壳吓醒了。」
PS:小贝壳是圣龙和宾雪三个月大的掌上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