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8-30

叶芊芊: 迷幻罂粟


第1章
 
一直以来,大家都以为台湾传奇人物廖添丁的超凡偷技已后继无人......

其实神偷世家仍然存在,他们也姓廖,而且偷技更高明、更出神入化了。

被神偷世家偷过的人,有的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已被愉,因为他们偷的范围非常广,并不只有愉钱、珠宝、车子、古董等这类有形的物品才算偷也是一种偷,然而这些部不是神偷世家所要偷的主要目标,他们偷的是-----心。

他们偷心,而且专偷有钱人的心。

偷走有钱人的心,究竟有什么天大的好处呢?

简单的说,只要偷走有钱人的心,有钱人所有的财物、公司、甚至生命都会自动奉献给神偷。

自台湾光复到现在五十年,神偷世家也偷了五十年,早已富可敌国了,但是神偷世家的主宰----老奶奶,仍然要求子孙继承偷心的传统。

老奶奶没结过婚,不过她有两个女儿,婉儿和幔儿,婉儿和幔儿的父亲不是同一个男人,但她们的血液里都流着优秀的遗传因子,所以她们都长得十分美丽,而且她们也用同样的模式生育下一代。

廖敏,婉儿的女儿,神偷世家的长孙女,今年刚满二十岁。

从二十岁开始,廖敏就必需走出神偷世家,完成她生平第一个偷心任务。

她第一个任务非常的艰难,偷的是全球生化科技大亨的儿子----赵世博的心。

要接近赵世博并不容易,唯一的办法是进入大女人俱乐部。

因为,赵世博的阿姨是殷若雏。

幽静的客厅,一个单薄的身影,站在月光迤洒进来的落地窗前。

“妈!你怎么还没睡?”廖敏从迥旋梯走了下来,原本站定在落地窗前的女人转身与她相对。

“阿敏,明天你陪妈一起去上香好不好?”廖婉儿语带哽咽地恳求。

“老奶奶不是要你别再去了。”廖敏眉头紧皱,听声音就知道妈刚哭过。

“不去良心会不安。”这是廖婉儿有生以来唯一一件不听从老奶奶命令的事。

廖敏深深叹了口气,她能了角妈的心情,可是她并不赞同妈一直活在过去的阴影中,毕竟看到妈愁眉不展,她这个做女儿的也不会开心,于是她故意将所有过错全推到“那个男人”身上。“妈,是那个男人自已人懦弱了,他的死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不许你说这么残忍无情的话!“廖婉儿低声斥责。

“妈,我是为你好,你已经自我折磨了八年,这样还不够吗?”

“这点苦,根本不及我对他所造成伤害的千分之一。”廖婉儿叹息。

“要怎么偿还他才算足够?”廖敏苦恼的问,她不知该怎样开解妈妈。

“找到他儿子,我要将欠他爸爸的统统还给他。“廖婉儿坚定的说道。

“他的大儿子往五年前就已经落海而死,小儿子也往五年前忽然失踪,人海茫茫,要去哪里找?“五年前,所有的媒体都大肆渲染东方集团未来继承人和一个大保为了一个女孩,双双溺身而死”的消息,从那时开始,廖婉儿的精神几乎崩溃,廖敏这才知道藏在妈妈心中那段伤心的往事......

廖婉儿最后一次偷心任务,对象就是那个太保的爸爸----任岳。

任岳的妻子长年卧病,这对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来说,性生活无法获得满足是件非常难受的事,但任岳并没因此眠花宿柳,直到廖婉儿精心设计以身世楚楚可怜的看护出现,英雄难过美人关,任策还是掉入廖婉儿的温柔陷阱里。

为了不让儿子们起疑心,任岳表面上辞退廖婉儿,私底下却为廖婉儿买了一栋靠近公司的企屋,藏起了这位娇柔的美人,廖婉儿成了他的午妻,两人每到中午就如胶似漆。半年之后廖婉儿以要求增加两人见面的时间为由,堂而皇之地到公司上班。

不出三个月,廖婉儿卓越的工作表现,让任岳十分放心地将公司的财才务交给廖婉儿负责,廖婉儿因此顺利地将公司整个偷走,不告而别。

没多久,任岳的妻子过世,任岳因受不了双重打击,选择自杀结束生命,而他刚考上台大的大儿子中途辍学,混太保去了,国三的小儿子则寄养在舅舅家,这时廖婉儿也因伤心过度,生了一场大病。

三年后,他的大儿子溺水的消息见报,在神偷世家掀起有始以来最严重的争执......

老奶奶拿出家法----狼牙棒,打得廖婉儿遍体鳞伤,从此廖婉儿跟老奶奶形同陌路,一直到两年前老奶奶因高血压病发,差点死掉,廖婉儿才跟老奶奶和好。

不过廖敏看得出来,妈妈的心结仍在......

廖婉儿一语道破她的推托之辞:“‘找’这个字,对咱们神偷世家来说一点也不因难。”

廖敏一时哑口无言。没错,不管是一个人,或是一粒米,只要神偷世家想得到,就算是藏在FBI的金库里,神偷世家照样有办法偷到,端看有心无心罢了。但让廖敏真正担心的不是找不到,而是找到后会发生什么事?

“万一他要你以命抵命,你怎么办?”廖敏幽幽的问。

“只要能消他心头之恨,我什么都答应。”廖婉儿毫不迟疑地说。

“妈!你疯了!”廖敏大叫,她就是怕会有这个结果,所以才迟迟不肯去找。

“当年若不是放不下你,我早就以死谢罪了。”廖婉儿低头饮泣。

“妈你说这种话,叫我情何以堪?”廖敏眼眸浮出泪光。

“阿敏,千万别步上妈的后尘......”廖婉儿搂住女儿,她一直相信恶有恶报,可是八年过去了,报应显然没在她身上,她担心女儿成了代罪羔羊,所以她才要女儿明天跟她一起去任岳坟前,请任岳高抬贵手。

尤其对廖敏即将执行的第一次任务,让廖婉儿心头乱纷纷,似有不祥的预感......

此时客厅突地灯光通明,老奶奶慢慢地从迥旋梯走下来。“你们母女俩不睡,嘀嘀咕咕的在说些什么?”

“老奶奶,对不起,吵到您睡觉。”廖敏吐了吐舌说道。

“婉儿,你去厨房替我泡杯热牛奶。”老奶奶刻意支开廖婉儿。

“是。”廖婉儿服从地走开,就算老奶奶不赶她走,她自已也会主动离开。

在廖婉儿的眼中,老奶奶不是个好母亲,打从她有记忆以来,老奶奶就以最严厉的方式教她和幔儿学音乐、舞蹈、绘画、插花、茶道......凡是能让她们变成淑女的技艺,每一样都要学,而且还要样样精通,学不好就以狼牙棒伺候。

老奶奶到底有没有爱过人?婉儿心中感到非常怀疑,因为老奶奶只教她们爱钱。

直到认识任岳,她才明白爱人比爱钱快乐,但老奶奶却以虐待阿敏威胁她完成任务,逼不得已她只好背叛任岳,而造成她这一生最难以弥补的错误。

她好恨,恨老奶奶不但剥夺了她的人生,现在还将魔爪伸到阿敏的身上,但她却无力反击,也无力保护阿敏。她个性一向懦弱,不过阿敏不同,她相信阿敏有能力和老妖怪,不是和老奶奶对抗......

看到廖婉儿不是往厨房走去,而是上楼回自已房间,老奶奶眼神一敛,对婉儿阳奉阴违的行为,显现出极大的不满,不过她并没有吭声,只是将视线移到孙女身上,冷淡的问:“你进入大女人俱乐部也有三个月了,任务进展的如何?”

“赵世博这三个月都在美国,明天会回台湾。”廖敏据实回答。

“这么说,你的机会来了。”老奶奶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我会努力的。”廖敏小心翼翼的说。

“只有努力是不够的。”老奶奶对廖敏的答案表现出不满。

“我会完成任务,不辱神偷世家之名。”廖敏迅速地改口。

“很好,你要知道,养不教父之过,你虽然没有爸爸,但如果你没有完成任务,你妈妈就会受到严厉的处罚。”这就是老奶奶可怕之处,紧紧抓住每个家人的弱点加以利用。

“是。”廖敏喉咙像被掐住似的,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望着一对美丽的母女惭行渐远,任竞遨才从某个陌生人的墓碑前转过身,手上拿着一大束天堂鸟,慢慢地朝任岳的墓前走去,并将刚才那对母女所留下的花束扔到一旁,踩得稀烂如泥。

将自已带来的天堂鸟放于墓前,任竞遨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他终于完成了爸和哥哥生前的心愿,人学毕业了,现在该是他完成他自已心愿的时候----报复神偷世家。整整八年,他一刻也没忘记过那血海深仇,即使他的大学教授替他争取到哈佛大字的奖学金,他也丝毫不心动。

在他心中酝酿了八年的复仇计划,终于到了付诸行动的阶段,他要让害死爸的那个贱女人知道“悔”这个字怎么写。。。。。。

十分钟后,任竞遨转过身,猛然一吓,从微颤的唇吐出:“是你!”

“不好意思,我跟踪你。”安筱筱展露一抹温和的笑容。

“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任竞遨倒抽了一口气,强迫自已要镇定。

“第一眼就知道了,你跟竞远长得真像。”安筱筱的目光充满了回忆。

金黄色的阳光洒落在他略显白皙的脸上,迷人的眼眸,俊挺的鼻梁,薄细的嘴唇和窄瘦的英挺身材,他全身上下具备了时下女孩最喜欢的现代男人该有的条件,就连嘴角那股冷魅的邪气,都能让人心动不已。

只可惜他的眉心被纠结的双眉挤出几道皱纹,显示出他不易亲近的个性。

他在烦恼什么?安筱筱迫不及待想要知道。。。。。。

“你为什么小揭穿我?”任竞遨挑起眉毛,一脸防卫的神情。

“竞遨,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安筱筱先行示好的问。

“随便你。”任竞遨耸耸肩,对大哥的前任女友他无法恶言相向。

“竞遨,可否让我向伯父行个礼?”安筱筱的视线穿越任竞遨的肩膀,落在他身后的墓碑上。

任竞遨无声地点点头,退至一旁,百感交集地看着安筱筱向墓碑鞠躬行礼。

三年多前大哥曾说要带他和未来的嫂子在清明时一同来替爸扫墓,可是清明节还没到,大哥也成了被扫墓的对象,不,大哥连墓碑都没有,他依照大哥的遗言将骨灰洒到太平洋。。。。。

如今他跟差点成为他嫂子的安筱筱站在爸的坟前,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悲戚。

行礼过后,安筱筱回到主题:“竞遨,你为什么不去哈佛深造,反而要男扮女将进入大女人俱乐部呢?”

“你怎么知道哈佛的事?”任竞遨眯起眼睛,一脸的不悦。

“小曼也很关心你。”安筱筱避重就轻的说。

“哼!我看她是担心吧。”任竞遨嗤鼻以对,脸色却显得不甚自在。

进入大女人俱乐部以前,他曾做过调查,深知宋小曼是他进行复仇计划的一大障百,所以在她面前,他十分小心翼翼,没想到还是被她看穿。不过宋小曼为什么没立即采妈行动,将他赶出大女人俱乐部呢?

安筱筱看出他的优虑,解释的说:“小曼认为你的目标不是我。”

“没错,我不会破坏你的婚姻。”任竞遨暗地松了一口气。

“你不怪我忘了竞远,投入别人怀抱?”安筱筱对他宽容的态度不敢置信。

“大哥已经死了,而且他再三要我保证,不能向你报复。”任竞遨咬了咬唇。

“竞远在死之前有去找过你!”安筱筱像受到当头一击,身体踉跄了下。

“他特地中饭来告诉我,他得了肺癌,而且已经是未期了。”任竞遨及时扶住安筱筱。

“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安筱筱脑里轰地一声,无法相信他说的话。

“他是有意寻死,不是不慎溺水的。”任竞遨试着不让语调显得太悲伤。

“竞远----”安筱筱再次陷入过去的回忆中,泪流满面。

“逝者已矣,你就别哭了。”任竞遨安抚地拍了拍安筱筱的后背。

数度的深呼吸,安筱筱总算止住泪水,八年来根深蒂固的心结,彻彻底底的解开了。

虽然竞远已经往生了,但他永远都会活在她心中,不过现存最重要的是,帮助竞远的弟弟----任竞遨走出一条康庄大道,她以为他是没有钱去哈佛读书才会放弃,于是她提议,“竞遨,就当我光借你两佰万,你用这笔钱去哈佛读书,好不好?”

“谢谢你的好意,我对留学没兴趣。”任竞遨坚决地摇头。

“那你的兴趣是什么?开公司吗?我可以投资你。”安筱筱一厢情愿的说。

“我的兴趣只有一个----报仇。”任竞遨的眼睛霎时迸射出杀气。

“报什么仇?”安筱筱茫然地望着任竞遨。

“家破人亡的大仇。”任竞遨的语气冷得连太阳都想躲起来。

安筱筱不由自主地双臂环抱,想法除去从心中窜升到皮肤的那股冷冽寒意。

这时她想起了过去在混小太妹时,那帮兄弟曾提起老大的身世,不过老大自已则是绝口不提,她记得他们说----老大的爸爸是被狐狸精害死的。。。。。。

谁是狐狸精?安筱筱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刚才那对母女是你的仇人!”

“没错。”任竞遨心里暗自佩服安筱筱的观察力。

“那个女孩的背影,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安筱筱蹙眉想了一下,讶然地叫道:“我想起来了,她叫廖敏,也是大女人俱乐部的会员。你来大女人俱乐部的原因,其实是为了接近她,对不对?”

“对。”任竞遨不否认,反正宋小曼迟早也会查出来。

“你的复仇计划是针对廖敏?还是她妈妈?”安筱筱关心的问。

“她们两个都有。”任竞遨不避伟的直说。

“我知道要你忘记仇恨是不可能的,但放过廖敏,她是无辜的。”

“让廖婉儿痛不欲生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最心爱的女儿饱受痛苦折磨。”

“你该不会想。。。。。。”安筱筱咽了咽口水,困难地说出:“想强要她吧?”

任竞遨没有任何回应,但他的嘴角色起一抹嗜血的冷笑。

“我求你,别做这种事,这种事对任何一个女孩来说,都是终生的伤痛。”

“如果你心里对大哥仍存有一丝旧情,那么看在大哥的份上,请你不要阻止我。”任竞遨拉下脸。对安筱筱的哀求给以最严厉的拒绝。

“我。。。。。。”安筱筱如鲠在喉,她仿佛看见恶魔在他眼中跳舞蹈、绘画、插花、茶道“如果你真的想帮我,就请你代我要求宋小曼袖手旁观。”任竞遨得寸进尺的说道。

“我担心的是你,报仇要有限度,别反倒自已一身的伤。”安筱筱苦口婆心地劝说。

“我不会笨到让她找到是我强暴她的证据,”任竞遨自信满满。

“竞遨。。。。。。”安筱筱杏眼圆睁,里面充满了惧意。

“别说了,我的事,不要你管,。”说完任竞遨马上转身离开。

望着那孤傲的背影,安筱筱感到视线越来越模糊。。。。。。

廖敏开了一辆金龟车驶进大女人俱乐部的停车场,刚好遇见赵世博开着黑色积架跑车正要离去,她刻意对他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但他却视若无睹地加速离去。

可恶!廖敏忿忿地咬了咬牙,怨叹老奶奶居然派给他一个不可能的任务。。。。。。

她有种踢到铁板的感觉,因为赵世博是----同性恋。

停妥车后,廖敏来到电梯前,用力压下按扭,电梯门打开,她走进去,正要合上电梯门时,门外传来一声急切的呼喊:“等一下!”

廖敏按住开门键,来人是俱乐部最高的女人----任莹莹。

“好险!若是搭不上,今天上班又要迟到了。”任莹莹苦笑道。

“这个月才过十天而已,你却已经迟到了八次。”廖敏负责员工的出勤统计。

“没办法,我住得远,台北的交通又这么糟!”任莹莹一脸无辜地耸耸肩。

“依我看你是化妆打扮的时间太长了,所以才会迟到。”廖敏撇了撇嘴。

身为神偷,廖敏的观察力自然比一般人敏锐,大女人俱乐部里所有女人,谁的脸上有几颗雀斑,谁的胸罩是什么罩杯。。。。。。她只要看一眼就能熟记在心。关于任莹莹,她注意到他除了身高和粉涂得吓人之处,她还发现他有喉结!有喉结的女人虽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她仅当他是男性荷而蒙分泌过剩,因为她相信,凭宋小曼的眼光,万万不可能让男人成为大女人俱乐部的会员。

“我不化妆不能见人。”任莹莹拿起粉扑从脸颊再仔细的拍到颈子。

“为什么?”廖敏眯着眼睛似乎想穿那层厚册,看清她的真面目。

“我有长胡子。”任莹莹手卷成圆筒状,宛若在说什么天大的秘密般,在廖敏耳边轻声细语。

“那没什么,你只是男性荷尔蒙分泌多了一点。”廖敏同情地看向他。

“所以如果我不化妆,大家会以为我是男人,”任莹莹语带玄机地暗示廖敏。

廖敏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他的话,但她的思绪却转到别的地方去,她想不透任莹莹的代号为什么是迷幻罂粟?罂粟不是有毒吗?可是她却觉得任莹莹人非常好,常常帮做不完事的同事加班,根本一点毒都没有。

难道是宋小曼取错了?这倒是有可能,在未进入大女人俱乐部以前,她曾听过宋小曼许多丰功伟业,连老奶奶都教她要留心宋小曼,但她却十分不以为然,就以宋小曼替她取的代号----幸福天堂鸟来说,她就觉得宋小曼并不像传说中那么厉害。

因为她一点也不幸福!她没有父亲,从小在老奶奶的严格训练下。。。。。。

此时电梯突然停止,原先的光亮也霎时陷入一片漆黑,一阵杀般的尖叫响起:“救命啊!”

“拜托!我的耳膜快被你叫破了!”廖敏紧捂着耳朵,卖力地扯开嗓子。

“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任莹莹改变策略,拼命地拍打电梯壁求救。

“拜托你不要那么大力敲打,这样电梯很容易摇晃,缆绳搞不好会因此断掉,那我们两个可就要摔成两块汉堡肉了。”廖敏恐吓道。

“你别吓我@”任莹莹害怕得连说话声音都变得怯懦。

“你人长得像大象,胆子却比老鼠还小!”廖敏小容气地嘲弄。

“你好坏心,人家怕得都快哭了,你还嘲笑人家。”任莹莹娇嗔道。

“奇怪!怎么连备用的电灯都不会亮?”廖敏感觉到鸡皮疙瘩爬满全身。

虽然电梯里伸手不见五指,但一想到任莹莹整整高她一个头的身材,居然能发出小女人的嗲声,着实令她感到汗颜。从小她就不太会撒娇,老奶奶常说她空有美貌,却少了一根狐媚的筋,因此她知道她永远也成不了顶尖的偷心贼。

古今中外,最伟大的偷心贼,很少人猜得到是谁。。。。。。

正确的答案是----西施,她偷走了吴国夫差的心,和吴国整片江山。

西施那一招眉蹙捧心,她是怎么学也学不会,因为她的身体太健康了。

过了不知多久的时间,电力仍然没来,黑暗中传来浊重的喘息声,任莹莹干哑着嗓子害怕地道:“完了!完了!电再不来,空气很快就会没有了,那我们两个岂不是会窒息而死。。。。。。”

“你少乌鸦嘴了。”廖敏没好气的打断她的话。

“我不要死!我还没有嫁人!”任莹莹开始歇斯底里地狂叫。

“拜托你安静一点,我宁愿闷死,也不愿被你吵死。”廖敏不耐地朝她怒吼。

“呜呜呜。。。。。。”被这么一吼,任莹莹委屈地哭了出来。

“别哭了,电很快就会来的。”廖敏束手无策的随便敷衍她一句。

“呜呜呜。。。。。。”任莹莹显然不接受她没诚意的安慰。

“我跟你讲,待会消防队的帅哥会来救我们,你这样哭下去,很容易哭花了脸,平白错失了和帅哥交往的机会哦。”廖敏急中生智随口瞎扯。

“那我不哭了。”任莹莹吸了吸鼻,戏剧化地瞬间结束哭声。

“你的泪腺比全世界最好的水龙头功能还好。”廖敏小声地嘀嘀咕咕。

“你在说什么?”任莹莹困惑地问道。

廖敏轻笑道:“我说我家的水龙头坏了,要找水电工来修理。“这个任莹莹,因为两个人不同部门,她在总务部,任莹莹在企划部,所以平常是井水不犯河水,甚少有所交集,但今天一同被关到电梯里,她说不出为什么,总觉得她好像有点怪怪的。。。。。。

不过她觉得更奇怪的是,她居然很想跟任莹莹成为手帕交!一声叹气后,任莹莹恳求地道:“廖敏,我好害怕,你能不能牵我的手,这样我比较有安全感!“循着声音,廖敏主动牵起任莹莹的手,两人双手一接触,她立即诧异的说:“哇!你的手掌又大又粗,好像男人的手!”

“我个子那么高,手掌大是正常的。”任莹莹以不甚欢欣的口吻叹道:“我父母早逝,从小寄住在舅舅家,舅妈对我不好,高中没毕业我就离开舅舅家,开始半工半读,为了多赚一点钱,我去餐厅洗碗盘,所以手才变得这么粗。”

“你的身世真可怜。”廖敏富有同情心地搂了搂任竞遨的肩膀。

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怕?“任莹莹好奇地探问。

“在我六岁时,我有多次被关在比电梯更黑、更小、更可怕的笼子里的经验。“说完之后,连廖敏自已都吓了一跳,她不应该说这个的,六岁小女孩被锁在笼子里,一般人知道这件事,肯定会遍报社会局,当成受虐儿童处理。而她怎么能告诉别人,从笼子里逃脱,是训练她成为神偷的必要课程!她跟任莹莹虽是同事,但彼此只是点头之交,为什么她会对她说这些话呢?

“是谁那么狠心把你关在笼子里?”任莹莹义愤填膺地追问。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廖敏不愿再谈下去。

“愿来你也是个可怜虫。”任莹莹同样地回搂了廖敏的肩膀。

但这样的举动,完全没有包含同情心,只是想趁机吃她豆腐而已。

任莹莹就是任竞遨男扮女妆的化身,而他报仇的第一个目标正是----廖敏。

电梯会突然停电,说穿了,不过是任竞遨预先动了手脚。他将电梯原来的回路电板抽棹,换成可以用摇控器控制的面板,而这个摇控器此刻就在他的皮包里,外面的人仍会看到电梯的指示灯正常运作,完全不知道电梯已经故障。

这只是他复仇计划的一小步,之后将有。。。。。。

说时迟那是快,灯光突然一亮,电梯回复正常运作。

电梯门到十八楼打开,外号喇叭花的朱美雀正打算搭电梯下楼,一看到她的手下-----高头大马的任竞遨,立刻开炮:“要死了!任莹莹你老是迟到,你当你是谁呀,高兴几点来上班就几点来,小曼社长都没你这么大牌。。。。。。”

“电梯刚才坏了。”任竞遨小声辩解。

“你居然敢睁眼说瞎话!”朱美雀双手插在水桶腰上。

“我可以作证,她没有说谎。”廖敏一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站出来说道。

“我在教训我的手下,用不着你多嘴。”朱美雀狠狠地白了廖敏一眼。

“朱美雀,不要以为你每天打卡之后假借去办事其实是溜出办公室去外面廖敏可不是省油的灯。

“哼!咱们走着瞧!”朱美雀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随时候教。”

“廖敏,谢谢你的好意,你还是快去忙你的事吧。”任竞遨在一旁赶紧打圆场。

“今天中午我会到企划部找你,咱们一起去吃午饭。”廖敏邀约道。

“好,我等你来,”任竞遨露出一脸灿烂的微笑。

跟姜太公在用鱼饵钓鱼相比,他连鱼竿和线都不必准备,廖敏就自已跳进鱼篓里,完全不费她一丝力气,真可说是天助他任竞遨也!接下来他只需在中午吃饭时,装出一副受尽朱美雀欺侮的小媳妇脸孔,廖敏肯定会想尽法子为他解决麻烦,为她自已制造麻烦,到时候就瓮中捉鳖那般,他可以好好地玩弄好、欺狎她、侵犯她、强占她。。。。。。

让她尝到痛不欲生的滋味!带着满脸的笑意,任竞遨对走在他身边的朱美雀聒噪的叫骂声充耳不闻。

心情好,工作起来也格外够劲,其实他满喜欢企划的工作,虽然朱美雀并不友善,长相算起来是大女人俱乐部的异数,不过她很有才华,整个人像座宝山,令他有种想从她身上挖掘宝藏的心态。

一个上午忙进忙出,使他忘了时间,直到廖敏依约来到企划部,他才发现吃饭时间已到,两个人兴高采烈地到俱乐部里的法式餐厅用餐,那里因为价格令人咋舌,除了本身有钱的会员之外,一般拿薪水的员工,很少人会到这儿来吃午餐。

曼妙的音乐在高雅的装潢中回荡,不啻是个享受用餐艺术的好地方,只是口袋里没多少“麦克”的人,最好还是不要打肿脸充胖子。

“这家餐厅的东西贵的吓人,我们。。。。。。”任竞遨不安地如坐针毡。

“别担心,我请客。”廖敏神色自若地拿起菜单,“这里的主菜不错,你想吃什么?午烤鲑鱼?勃根地蜗牛?羊肉卷?还是布列塔尼龙虾?”

随首廖敏所点的主菜,任竞遨每看一项的价格,心跳就随之加快一拍,他故作客套的说:“这怎么好意思,应该是我请你才对!”但在他心中却充满了恨意。

“下次换你请,咱们礼尚往来,谁也没占便宜,谁也没吃亏。”廖敏微笑。

“我先声明,我只请得起路边滩。”任竞遨老实的说。

“太好了,我一直很想找人陪我吃路边摊。”廖敏露出欣喜的表情。

“你没吃过路边摊?”任竞遨难以置信地看着廖敏。

“我奶奶嫌路边摊不卫生,不让我吃。”廖敏无奈地耸着肩。

“士林夜市的路边摊很有名,明天我请你去吃。”任竞遨承诺的说。

“一言为定。”廖敏兴奋地像第一次吃到糖果的小女孩,露出洁白的牙齿。

看着她纯真灿烂的笑容,他的心不禁悸动了下。

接着在侍者的推荐下,任竞遨选了龙虾,廖敏选鲑鱼。

在等待上菜的时间,任竞遨衷心地说:“对不起,害你树立了一个敌人。”

“敌人?你说谁?朱美雀吗?放心,我根本没反朱美雀施在眼里。”廖敏反倒担扰任竞遨的处境,她关心的问:“朱美雀有没有找你麻烦?”

任竞遨摇头,故意哀声叹气的说:“都怪我自已不好,上班老是迟到。”

“你为什么不找离公司近一点的房子住?”

“那边的房租比较便宜。”任竞遨叹口气。

“我一个人住,你若不嫌弃,可以搬来跟我同住。”廖敏主动提议。

“这。。。。。。”任竞遨佯装考虑的模样,心里却暗喜廖敏的自投罗网。

“你放心,房子是我奶奶买的,不用付房租。”

“我坚持一定要付房租,至少付跟我现在的房租一样的钱。”

那笔钱对廖敏来说,还不够她塞牙缝,但她以为拒收会让任莹莹误会看不起她。所以只好同意的说:“好吧,你想付就付吧。”

“廖敏,你是个好女孩,我真后悔没早一点认识你。”任竞遨感激道。

“任莹莹你也不错,我相信我们一定会相处愉快的。”廖敏欢喜地说。

廖敏完全没察觉到她这么做,无疑是----引狼入室!


第2章
 
一个星期一后,任竞遨如愿地搬进廖敏位于民生东路的公寓。

这栋旧式七层楼建筑物,没管理员,没监视器,非常有利任竞遨计划的进行。

坐在舒适的沙发上,任竞遨一手拿着冰啤酒,心不在焉地望着电视萤幕,注意力全放在耳朵上,倾听在浴室里边洗澡边唱歌的廖敏的动静。

目前他有一个极大的难题----洗澡,他该如何向她解释,他洗澡时不卸妆!因为卸妆会让他原形毕露,而且他估计过,他洗一次澡所耗费的时间足足要一个小时以上,包括洗澡、洗脸、刮胡子、刮脚毛、重新上妆、装义乳、穿束腹、就像达斯汀霍夫曼演的“窈窕淑男”,得大费周章的才能由男变女。

左想右想,唯一的办法是,等她睡觉后再去洗澡。

“碰”地一声,浴室的门打开了,任竞遨的视线自然地移向浴室门口,他的心跳霎时加快,他像个呆子般,目光迷失在她白色丝质有扣的短睡衣上。。。。。。

廖敏的个子并不高,但她身材比例却十分完美,她真是个骨感美人,小腿一点费肉也没有,她湿漉漉地头发包着毛巾,一边擦头一边走向他,然后停在长灯的前方,灯光从她身后照过来,使她的胴体隐约可见。

她没有穿胸罩,轻柔的衣料服帖着她的曲线,像两颗成熟的果实般诱人。

任竞遨终究是个男人,性激素无法克制地大量涌向男性象征。。。。。。

为了不让廖敏看出他的异样,任竞遨刻意两腿交叠,并将上衣拉抵掩饰下腹的秘密。

“莹莹,我洗好了,换你洗。”廖敏只顾着擦头,没发现任竞遨的异状。

“等我看完这场网球比赛再去洗。”任竞遨佯装看电视看得津津有味。

“是谁跟谁在打?”廖敏走到他旁边的沙发坐下。

“桑普拉斯跟阿加西。”意识到她的帖近,任竞遨不着痕迹的移了一下臀部。

“这是澳洲公开赛重播,结果早就众人皆知了。”廖敏不感兴趣地撇撇嘴。

“无所谓,阿加西是我的偶像,他打球的英姿,我百看不压。”任竞遨辩称。

“原来你喜欢秃头!”廖敏嘲笑地挑挑眉尾。

“十秃九富,我喜欢有钱人。”任竞遨目不斜视地紧盯着电视。

“别看,快去洗澡,明天还要上班。”廖敏命令的推推他。

“你先去睡,我看完之后自然会去洗澡。”任竞遨毫不理会。

“你看你的眼睛都是血丝,快咪洗澡早点上床睡觉。”廖敏凝眯着任竞遨。

此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掠过她的心扉,她发现任竞遨的眼睛不太像女人的眼睛,虽然她画了眼红,又涂了增加睫毛长度的蓝色睫毛膏,可是他的眼睛一点也不妩媚,倒像男人的眼睛,刚强而且高深莫测,迷人的让她想沈溺其中。

也难怪她会感到诡异,任竞遨的喉结、任竞遨的大手、任竞遨的大脚,看起来都跟男人没两样,这几天跟他较为熟悉后,她常常会错觉她是个男人,害她常常得奋力拉回她深受吸引的游离心神,小心地告诫自已,不过是个男性荷尔蒙分泌过剩的“大女人”。

所以,任竞遨长了一对男人的深邃眼眸,实在没必要去放在心上。

“我属兔,眼睛红是委正常的!”任竞遨急乱地胡诌。

“快去洗澡!”廖敏拿起放在桌上的摇控器,霸道地将电视关掉。

“不去,你不让我看阿加西,我今天就不洗澡。”任竞遨孩子气地耍赖。

“我就不信治不了你。”廖敏伸出十指,决定使出搔痒功。

“我也有摩爪。”任竞遨反制住她,毕竟他手大力气也大,很快就占了上风。

这是他偷香的绝佳机会,他毫不犹豫地攻击廖敏的腋下,廖敏不但笑得从沙发掉到地上,而且还笑得双乳又颤又抖,让他的双手乐透了。。。。。。

廖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不但没有了反抗能力,就连思考的能力也丧失了。

她完全没注意到他故意碰确她的双乳,也没有注意到她的衣扣被全部解开,更没注意到她的双乳已暴露在他眼前。他的眼睛变得饥渴深黝,他的脸色变得腓红僵硬,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不稳,而她还傻傻地以为那些现象只是玩得过火的自然反应。

任竞遨却被自已的强烈反应吓了一跳,他连忙收手,以免踌成大错。

“你的衣扣全开了,奶奶都让人看到了。”任竞遨神色怪异地将廖敏自地上拉回沙发上。

“你看了我的奶奶,我也要看你的。”廖敏三八地扑向他。

“算我怕了你,我去洗澡就是了。“任竞遨像屁股装了弹簧一般快速弹开。

“你的裤子里放了什么?怎么鼓鼓的?“廖敏瞠大眼睛,好奇的问。

“丝袜,我刚才把丝袜脱掉,放进裤子口袋里。“任竞遨面不改色的谎道。

看到廖敏没有丝毫的怀疑,任竞遨试着不让自已表现出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他很高兴廖敏分辨不出勃起和丝袜有何不同,这代表着廖敏仍是处子,所以才会这么天真无知,同时也代表他的报复计划将会是个大成功!洗好澡后,任竞遨一踏出浴室,就看到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廖敏。

“莹莹,你怎么没卸妆?“廖敏回过头看着他,声音充满谅讶。

“我怕明天早上来不及化妆,所以事先偷懒。“任竞遨搪塞的说。

“毛细也一整天都呼吸不到新鲜空气,皮肤会坏死的。““你很烦那!老爱跟我唱反调!”廖敏感到有股她心被雷打的严重挫折感。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明天我要出差。”任竞遨状似不经竟地提道。

“要去几天?”廖敏关切地问题,心中竟有股意外的不舍。

“二天。”任竞遨毫不迟疑地比出二根指头。

“后天跟大后天是双休日,什么样的工作让你连假都不能放?““是安筱筱安排的。要去新加坡孟去她家,帮忙设计寻找孟霏被安东尼奥范绑架迄今仍无消息,宋小曼他帮忙做寻人传单,他早在两天前就完成,已经放在安筱筱那儿,等到三天后,也就是星期一,开会时再交给宋小曼即可。

明天晚上他将不再扮演任莹莹,而是改以任竞遨的身分来向廖敏进行报复。。。。。。

第二天下班之后,廖敏在住家附近绕了半天,找到一间想吃的食店。

最近习惯跟任莹莹一起吃饭,她就像佐料似的,没有她,吃什么都觉得无味。

回到家,洗好澡换上睡衣,用微波炉爆了一包爆米花,然后找开冰箱,本来想喝牛奶,但看到数罐啤酒,一时鬼迷心窍地拿起一罐啤酒,她从来不喝酒的,因为老奶奶说喝酒会误事,不过她现在闲闲无事,喝罐啤酒应该不会怎样。

她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享受喝啤酒配爆米花的悠闲。

啤酒并不好喝,入喉还有点苦涩,这使她想起任莹莹,她真不明折这么难喝的东西,他怎么会喜欢?而且喝了之后头还会晕晕的。。。。。。

廖敏并不知道任竞遨趁她今天去公司时,偷偷溜回来,将每罐啤酒都注入了微量的安眠药,不在沙发旁边的盆栽里放了一台针也摄影机,所以他可以清清楚楚地知道她很快就会倒往沙发上睡得不省人事。

一阵湿冷不舒服的感觉笼罩着她,她猛然惊醒,却发现自已的眼睛被蒙住,手被绑住,脖子上还有一个冰冷尖锐的利器抵着----是刀子。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是谁?”死死亡的讯号使廖敏的声音充满恐惧。

“如果你敢大叫,我立刻杀了你。”任竞遨回复男人的声音。

“你想干什么?”廖敏试图保持冷静。

“劫财劫色。”任竞遨的大手毫不客气地探向廖敏两腿之间。

“不!”廖敏倏地夹紧双腿,同时将侵入的大手夹住。

尽管手被夹住,任竞遨的手指仍然能活动,隔着内裤抚弄桃花源地,并以邪恶的噪音说:“我劝你最好乖乖合作,或许你还有活命的机会。”

“救----”廖敏想大声呼救,但嘴巴却被突如其来的布条塞住。

“小的时候,大人都以打屁股教训不听话的小孩。”任竞遨掰开她的双腿。。。。。。

廖敏静静地躺地床上,一动也不动。她无法动弹,因为她的乳房被一只毛手包住,她的双腿被一只毛腿压住。

撕裂的痛楚沿着她的神经布满全身,她的体内、她的大腿、她的肩膀、她的胸部都被她彻底肆虐过、凌暴过。她如同坏掉的洋娃娃般蜷曲在床上,时间过了很久,但她知道他并没有睡着,虽然她听到均匀的呼吸声,不过他狡诈地像只捉到老鼠尾巴的猫,故意留给老鼠隐约可见的逃生机会,其实不过是戏弄老鼠罢了。

他想看她被打倒的样子,她偏偏要与他夺战到底。

“天亮了!”任竞遨忽然宣布道。

廖敏提高警觉,她感觉得到他似乎没有离去的打算。

现在她的思路异常清晰,她仔仔细细地想过,他不是一个普通的强暴犯,他对她的作息上分明了,他知道她什么时候一个人在家,他知道她几乎没有电话和朋友,所以他才会如此大胆地留下来过夜。。。。。。

但他也不是小偷,凭她的听觉就知道,而且从昨晚到现在,他没翻箱倒柜地搜刮财物,小偷是最重视时间,同时也是最会把握时间的,小偷绝不会在犯案现场逗留,越早离开,越少留下蛛丝马迹,这才是小偷哲学。

他究竟是谁?他观察她多久了?他住在这附近吗?他真正的目的又是什么?

若是任莹莹在就好了,莹莹高头大马,连流氓看了都会畏惧三分。

但想这些都没用,现在最重要的是----虚以委蛇。

“想不想穿衣服啊?”任竞遨看了廖敏一眼,白晰的胴体躺卧在粉色的床单上,开成一幅诱人的图画,使他不自觉地口干舌燥,但之前那样粗暴地要了她,他想她的身体大概还很痛,暂时不适合再要她。

不过他告诉自已,这么做不是仁慈,而是今晚他要快快乐乐地享用她。

廖敏点头,以为自己有机可趁,但是她失望了,他给她穿的是吊带裙,可以不用松开她的手,真接将裙子穿上,两条吊带只能遮住乳头,大部分的胸部还是暴露在外,唯一的好处是,下半身完全藏民在裙内。

“走,我们去洗脸刷牙。”任竞遨将廖敏拉进浴室,声明道:“我警告你,我把塞嘴布拿掉之后,你只要叫一声,我立刻把布条塞回去。”

“我保证我会小声说话,很乖很听话。”廖敏如释重负的说。

“嘴巴张开,我帮你刷牙。”任竞遨拿着挤满牙膏的开刷,命令道。

“不用那么麻烦,你只要帮我松绑,我自已刷好了。”廖敏别有用心的建议。

“要我松绑,你是不是想逃啊?”任竞遨不上当地冷哼。

廖敏吞咽着口水,试着让自已绽开笑脸,语调温柔的说:“你太多心了,就算我双手没被绑,我的力气也不是你的对手。”

任竞遨不悦的说:“你刚才说你要听话,现在马上就开口反驳我了。““对不起。“廖敏谦卑地道歉。

“原谅你这次,下不为例。“任竞遨开始帮廖敏刷牙。

“你怎么知道这把牙刷是我的?”柔软的刷毛一接触口腔,廖敏忍不住的问。

“这里有两只牙刷,一支粉红色,一支绿色,你那个像大象的室友,一点女人味也没有,她比较像会用绿色的。”任竞遨言之凿凿的推理。

“既然你知道我有室友,你留在这儿,难道你不怕她回来撞见你?”廖敏故意虚张声势,天知道她现在多希望奇迹出现,任莹莹能够提早回来。

任竞遨不慌不忙地回道:“她提旅行箱出门,我猜她至少会在外面待两个晚上。”

“你住这附近??”廖敏猜想他一定观察她很久了,所以才会对屋里的情形了若指掌,由此看来他是个智慧型罪犯,要想从他手中逃脱,恐怕不太容易。

“想套我的话?门都没有。”任竞遨用力捍着她的下巴。

“我没那个意思,你千万别误会。”廖敏小心翼翼地解释。

“你最好别打歪主意,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任竞遨威吓道。

“我不敢。”廖敏惶惶地摇摇头,下巴才获得释放。

“肚子饿了,我们去吃早餐。”任竞遨从架子上拿下一条毛巾要封她的口。

“求求你,不要再塞住我的嘴,我保证不喊不叫、不求救。”廖敏哽咽地哀求。

“也她,跟哑巴在一起也挺无趣的。”任竞遨拖着廖敏走出浴室,经过厨房外的餐厅时顺手抓了一张椅子到厨房里,命令道:“乖乖坐在椅子上。”他自已则一而煎火腿,一面监视着廖敏的行动,他故意给廖敏制造一线生机,目的是想捉住她不听话的证据,然后光明正大地施暴于她。

廖敏并没上勾,她现在如同瞎子,完全看不见目前的局势,她不可能草率地行动,而且他已经讲得很明白,她绝对不会让他找到借口----杀了她。

她要活下去,他所加诸在她身上的羞辱,她要连本带利的讨回。而惩罚强暴犯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成为太监!关掉瓦斯炉,任竞遨端着盘子走向廖敏,叉起一片火腿,为了不让声音听起来像恶作剧,他发出如牙医在哄着病人的温柔声音:“来,嘴张开,我喂你吃。”

“好烫!”火腿片一碰到嘴唇,廖敏立即瑟缩地将头往后退。

“你嫌我做的东西不好吗?”任竞遨摆明是在刁难。

“不是的,很好吃,只是我怕烫。”廖敏如惊弓之鸟般全身发抖。

“你根本没吃到就说好吃,分明是在欺骗我。”任竞遨借题发挥的怒斥。

“我闻味道就知道你煎得非常好。”廖敏赶紧解释。

“既然你怕烫,那我就先吃了,吃完了再喂你。”任竞遨的态度急转而下。

虽然廖敏一点胃口也没有,但她还是勉强自已吃下他煎的火腿,他煎火腿的技术不错,她猜他可能曾经在早餐店打过工。不过他一会儿对她凶,一会儿对她好,让她猜不透他接下来想做什么?

吃完了早餐,任竞遨将廖敏带到客厅。“我们刻做什么她呢?”

“看电视如何?”廖敏建议道。

“看电视只有我一个能看,我要的是我们能一起做的事。”任竞遨暧昧地道。

“听音乐,我搜集了很多她听的CD。”廖敏再次提议。

“好,我们来跳舞。”任竞遨选了一曲慢歌,拉着廖敏在客厅旋转。

他的双臂紧紧缠住她的腰,他的双腿紧紧帖住她的双腿,他一面抱着她跳舞,一面低头啃舐她的细颈,她感觉到他的欲望在她小腹硬挺了起来,接着他将吊带移向胸部外缘,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胸部婆娑起舞。

太美了!他忍不住将一只乳房由下往上托起,然后低头吸吮。

在湿润温热的舌尖舔弄下,廖敏随即感受到乳头变硬,身体却软绵绵的。

“你知道我的心愿是什么吗?”他的唇热切地贴在她的耳窝,沙哑粗浊的说。

“不知道。”廖敏全身神经紧绷,心跳怦怦作响。

“在这屋子的每一个房间玩你。”任竞遨狷狂地哈哈大笑。

在这两天中,狠狠地玩弄她,让她痛不欲生,是他报仇的第一步。

他以为他会笑得快乐,可是他的笑声中,却一点快乐的情绪也没有,他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可耻,对她感到莫名的怜惜与不舍。。。。。。虽然如此,可他还是要做下去。只是他的动作变得很奇怪,仿佛怕她受到太大的伤害般,加倍温柔地爱抚。。。。。。

之后他默然地穿上裤子,再次将她的嘴塞住,又把她的双腿绑起来,什么话也没说地将她留在床上,接着她听到大门开了又关的声音,脚步声越走越远,但她并不相信他就此走了,他一定还会再回来。

为了自救,软弱的四肢瞬间充满了不可思议的力量。

廖敏先是滚下床,像毛毛虫一样在地上爬行,一直爬到厨房,幸好他没将她绑架到他处,这儿是她的窝,即使蒙住眼睛她也知道该往那个方向找到她的东西。

流理台上有一组刀架,她需要一把水果刀,割开限制她行动的绳子。

毕竟她个神偷,在困境中逃生是她的专长之一,所以她并没有花很多时间将手上的绳子割开,她的技巧好到手腕上下完全没有出现割伤,就在她割开脚绳的同时,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她迅速地回到床上,假装仍被捆绑,不过手上紧握着那把水果刀。

她假装睡着,虽然仍戴着蒙眼布,然而她已调整过蒙眼布,下方留了一条缝,她要看清她的长相,不管先前她的身体是如何背叛了她,她仍然相信那是为了活下去所做的表演,不是迷失,是配合。

总之,她要让这个强暴犯,从此不能再伤害下一个女人。

“你睡着了吗?”任竞遨站在房门口,轻声的道。

廖敏当然不会回应,她已作好万全的准备,耐心地等他靠近她。。。。。。

任竞遨完全没料到她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挣脱了绳子的缚绑,他不过下楼十分钟,去超商买了一些吃的东西而已。

虽然她没回应他,但他相信她是在假寐,他坐到床边,窗帘是紧拢的,她一时还没看清她的脸,她的嘴唇即攫住她的嘴唇,他的舌尖冲撞着她的牙关,他这么做并不是真心要吻她,而是惩罚她没给予回应。

此时廖敏握紧刀柄,凝聚所有的力量,朝他背部猛地一刺。

“啊!该死的贱女人!”任竞遨咒骂一声,不顾背上的刀子,一只手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拉下床,拖到客厅,虽然她奋力挣扎,但她的力气远远超过她的想象。

在客厅的桌子上放着一捆绳子,他重新将她手脚绑紧。再用一条良丝巾蒙住她的眼睛,然后将她捆绑在椅子上,这时他人拔掉身上的刀子。

幸好他反应灵敏,当时将身体迅速避开,所以仅被伤到皮肉而已。。。。。。

“不要我不画花你的脸。”任竞遨威胁地将刀尖刺下去,鲜血慢慢地沁出来。

“你。。。。。。变态!”廖敏又气又羞,脸色比血还要红。

“你只要把自已当成是妓女就好了。”任竞遨落井下石的讽道。

“你会有恶报的。”廖敏忿声大骂。眼泪同时从蒙眼布里滑了下。

“快点吸,我数到三、二、一。。。。。。”任竞遨已经失去耐性了。

廖敏哀怨地张开嘴,吐出舌尖,满足他。。。。。。


第3章
 
在黑暗之中,一点点的声响对廖敏来说都是种折磨。因为她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从他决定惩罚她开始,他就不断地挑逗她的身体,但她绝不满足她,她的思绪变得极度混乱,她渴望他,她怨恨他,她好像被分裂成两个人,肉体的那个有强烈的欲望,而心灵的那个却压抑着欲望。

他的口中有酒的味道,和台湾啤酒不尽相同,但他每次一吻她,她就觉得头晕晕的,她以为那是酒精在作祟,不过她到现在还找不到她理由解释----当他的手指冲进她体内时,里面就会又热又湿的现象,那是怎么一回事?

她对自已这种反应感到羞愧,以为只要咬紧牙根,不叫出声,就能否认他所带给她的快感。。。。。。

“吃披萨。”任竞遨将一块温热的披萨递到廖敏嘴前。

“现在几点?”廖敏不怎么有食欲地咬了一小口。

“差五分钟六点,你问这干什么?”任竞遨两口就将她咬过的披萨吃掉。

“我通常都是七点半才吃饭。”廖敏随口回道。

“我劝你最好起快吃,多吃点,才有体力满足我的需要。”任竞遨视破她的拖延战术,以调侃的口吻说:“今天晚上我已经计划好,七点钟洗鸳鸯澡,八点钟上床,一直玩到十二点钟。”

“哦。”廖敏苦无良策地叹了一口气。

“你是不是难过时间过太快了,担心天亮,舍不得我走。。。。。。”

“我觉得时间走太慢了,你确信你会看时钟!”廖敏忍无可忍地讽刺。

“我读到大学毕业,当然会看时钟?”任竞遨故意透露一点口风。

“你受高等教育却会做这么下流的事,书白读了。”廖敏不屑地批评道。

“这世上衣冠禽兽又不止我一个,跟某些吃人不吐骨头的人相比,我只是小巫而已。”任竞遨一记重拳发汇地击在桌上。

巨大的声响让廖敏吓一跳,从他的话中,她隐约感觉到他的愤世嫉俗。

他可能遭遇过什么严重的打击,所以才会变成强暴犯。是失恋?是工作不顺?还是家遭变故?他的话里头一直强调“人”,可见他的恨跟“人”有关,莫非他盯上她冻是偶然,而是她跟他的仇人有关?

谁会是他的仇人呢?老奶奶?妈妈?阿姨?三个都有可能。

为了确认她是不是代罪羔羊,廖敏小心的探问:“你是不是有仇人?”

“凡是让我看不顺眼的人,都是我的仇人。”任竞遨不敢掉以轻心地回答。

“你有没有生病?”廖敏开始担心他有比炸弹还可怕的----神经病。

“放心,我不是疯子。”任竞遨语气诡谲的大笑。

“我真不懂,你既然没病,为什么要做这么病态的事?”

“因为我从以前就决定非要你不可!”任竞遨轻摩着她的嘴唇。黑眸更为精光,其中还闪过一不抹不自觉的怜惜与眷恋。

“多久以前?”廖敏强迫自已不要发抖,可是声音却抖个不停。

“你搬来这儿开始,”任竞遨的指尖轻划过她的喉咙。

“这么说,是我奶奶买错房子了。”廖敏屏住气说,全身流窜过一阵快感。

“你是第一个被我绑了手做爱的女人。”任竞遨的指尖在乳晕四周打转。

“真倒楣!”分不出是害怕还是兴奋,廖敏胸部如遇到风浪上下起伏的圆船。

“倒楣?未必吧!我倒觉得你很喜欢我的抚摸。”任竞遨粗嘎地笑道。

“胡说八道,我是为了让你高兴地抓住一只乳房,感觉到乳头在他的手心迅速挺立。

“我肚子好饿,快给我一块披萨。“廖敏企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真希望我是婴儿,只要吸这儿就饱了。”任竞遨贪婪地吮着乳头。

廖敏不由自主地头往后仰,将胸部倾向他,臣服在他的逗弄下,她觉得自已简直糟透了,居然主动迎合他,不仅全身的细胞迎合他,就连她的心也。。。。。。真的是为了活命才虚与委蛇吗?真的只是那样吗?

那么,她演得实在太逼真了,连她自已都被骗了!“只有产后的女人和乳牛才有奶,你要吸去吸他们的。”廖敏用力地说话。

“你想怀孕吗?”任竞遨换吸另一只饥渴的乳房。

“只要是女人,没有人不喜欢当妈妈的感觉了。”廖敏迷乱地回答。

“搞不好你的肚子里已经有我的种了!”任竞遨佯装失望的说道。

他绝对不可能让他任家的血,在仇人之女的肚子里孕育成生命。

“你作梦!”廖敏冷声的说。

“人生本来就如梦!”任竞遨话中有话的暗示。

此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整整响了二十声,廖敏隐藏民住兴奋的口吻说:“如果不接,对方会起疑的。”

“哼,别管它就行了,这样对方就会以为你出去了。“即使她隐藏得再好,任竞遨还是听出她的声音中有一份热切,不过如果她以为她可以利用打通电话暗示她的处境,那她可就大错特错了,因为这通电话是任竞遨为自已所制造的不在场证明。

他预先录好了一卷录音带,要求去新加坡的安筱筱在这个时间播放给廖敏听。

凭廖敏神偷的触感,将来一定对他的手和任莹莹的手产生联想,任何可能影响到他在她身旁扮演任莹莹的蛛丝马迹,在廖婉儿未现身以前,都要彻底清除。

廖敏,只是他引廖婉儿出来的诱饵。

电话仍在响,廖敏谎称:“可是通常这个时候我一定都会在家。。。。。“话还没讲完,电话铃声突然中止,可惜廖敏的眼睛蒙着的,不然她一定会看到任竞遨讶异的表情不亚于她。

任竞遨心中暗气,才响三十几声,安筱筱就失去耐性,不过表面上他仍需装出高兴的语气:“电话不响了,对方肯定认为你不在家。“就在这一瞬间,电话再次响起,廖敏和任竞遨同时松了一口气。

“看来对方认定我在家。“廖敏故意发出自言自语的喃喃道。

“等一下再接,我去拿分机”任竞遨走到廖敏房间,拿着无线的电话分机,然后拉着她走向沙发,他警告道:“你最好别玩花样,否则要你好看,”说完之后拿起桌上的电话,同时按手中分机的通知键,交给廖敏。

“喂?”廖敏刻意让声音显得有些颤抖,但她的大腿被警告似的拧了一下。

“我是莹莹,打电话来跟你问好。”电话彼端的任莹莹当然不会理会她的异状。

“我很好,我正在吃披萨。”廖敏正声的不敢再犯。

“你真好命,我还在忙,趁着上厕所才有时间打电话给你。”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下午的飞机,回去大概是晚上七点的事。”

“早点回来。。。。。。”廖敏忍不住的哽咽。

“长途电话费很贵,回来再跟你聊,拜拜。”

“莹莹----”廖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任莹莹怎会没听出她在哭!手上拿着已经挂断的话筒,廖敏的心跌入深不见底的谷底。。。。。。

“真可惜,那个笨女人跟你没心电感应。”任竞遨幸灾乐祸的嘲弄。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会坐牢的。”廖敏只能以诅咒的方式反击。

“你错了,监狱里关的不全是坏人,而是倒楣的人。”任竞遨冷哼。

“我真希望能一刀把你刺死!廖敏努力在语气里增加恨意。

“上床之后,我看你能狠到什么程度?“魅惑的抚摸她的下巴。

“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凌虐我?”廖敏尽可能地不让声音发抖。

“不只是凌虐吧,我记得我也有带给你快乐!”任竞遨呵呵地笑起来。

一阵红晕从廖敏颈部涌到脸颊,但她仍坚持否认:“才没有。”

“哼,我要你承认你是说谎的女人。”任竞遨的手冷不防地钻到裙里。

“不要!”廖敏发出狼狈的声音,反射性的紧锁双腿。

“不要也得要。”任竞遨的手指霸道地贯穿花心。

“你已经湿了!”任竞遨感觉手指彷如陷入沼泽里,难以自拔。

“啊。。。。。。啊。。。。。。”廖敏的腰部逐渐轻摆,并吐出娇唱的吟哦。

对他这种手指的逃逗,她可以说是毫无抵挡的能力,往往在嘴巴说不要的向时,身体却不顾羞耻地采取迎合的姿势,将双腿张开,好方便他的手指活动,使得花心越来越湿润,全身的细胞越来越亢奋。。。。。。

看着她因春情荡漾而泛着桃花颜色的胴体,一股强烈的冲动急涌而上,任竞遨感觉到自已的男性象徵也变得炙热,他想用力地、狠狠地、深深地穿刺她的身体,让她发抖、让她痉挛、让她吟叫、让她完完全全成为他的爱奴。

“你现在快不快乐?”任竞遨以低沉充满欲望的嗓音问。

“求求你,我她难受。。。。。。”廖敏双手紧抓着沙发椅套,身体期待地向上弓起。

“回答我的问题。”任竞遨虽然浑身被欲火烧红,但他的目光却出奇地冷静。

“快乐。。。。。。我现在很快乐。”廖敏的身体已到了极限。

“很好,我们去把披萨吃完吧。”任竞遨将她的身子从沙发上拉起来。

“不。。。。。。”廖敏心里升起一股绝望。

“难道你现在想要被干?”任竞遨以恶毒的字眼讥讽道。

“当然不是。”廖敏装出凛然的样子抬高下巴,口非心是的说。

任竞遨饶富兴味地冷知,她越是顽强的表现,越让他有征服她的快感。

挑起她的欲火,却不让她得到满足,这才叫折磨。

这种折磨对廖敏来说,固然是件残酷的事,对他又何尝不是。

他必需用极大的意志力压抑自已的欲火,忍受着非人的煎熬,和女人相较起来,男人是更容易冲动的动物,所以他所承受的痛苦,其实比她还大。但这只是暂时的,他要让她自动为他张开腿,他要让她无法自已地沉伦在欲海里。。。。。。

吃完披萨,他将她带到浴室里,为了不弄湿她的头发和眼罩,他不用莲蓬头淋浴,而是在浴缸里蓄水,两人站在浴缸外,先以温热的水冲湿彼此的身体,然后他手握着香皂,在她的身上涂了一层薄薄的皂沫。

也许是热水的效应,廖敏仿佛迷途知返般的回复理智,她从来没有这么害怕一个男人过,但更令她担扰的是,她害怕自己会成为----他肉体的囚犯!“我有个建议,你想不的?”廖敏沉着的问。

“你说。”任竞遨将她的两腿分开,将沾满肥皂的手摩擦其间。

廖敏咬着唇忍下难耐的呻吟,直到他的大手顺着她的大腿向下移,她才接续着说:“只要你现在放了我,我立刻给你一仟万。”金钱一向是世上最好的诱饵。

“这个提议很诱人,不过我不会上当。”任竞遨手指一弹,弹过她的乳尖。

“我发誓,我绝对不会报警,也不会报仇。”她乳尖霎时硬如果实。

“就算你在神前斩鸡头,发毒誓,我照样不相信你。”

“我真的有一仟万,在我存摺里。。。。。。”

“钱要怎样从银行提出来给我?我拿你的存摺去银行,我跟你去银行提钱,我在屋里等你领钱回来,或是你把钱汇到我的户头?结果都是一样,被警察绳之以法。”任竞遨以快如机关枪的说话方式穿她的伎俩。

“钱我一定会给你,但警察我一定不会找。”廖敏不死心的游说。

“你这招只对财迷心窍的人有效,而我则足属于色迷心窍的人。”

“有了一仟万,你可以玩更多女人。”廖敏蛊惑道。

“真不巧,我喜欢不用花钱的女人。”任竞遨快速地冲掉她身上的泡沫。

他将廖敏抱进浴缸泡水,换他清洗身体,洗好之后他也跨进浴缸,挤在她的身后,以双腿夹住她的腰际,双手从后面绕到前面,搓揉她的乳峰。

“喜不喜欢啊?”任竞遨吻着廖敏发根附近的白皙后颈。

“要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廖敏怕痒地紧缩颈子。

“时间到了,我就会放你自由。”任竞遨将原本环绕在乳房的双手,一只向下移到如海草覆盖的三角地带,抚玩了一下,然后向幽洞滑行。。。。。。

为了掩饰身体淫荡的反应,廖敏慌忙地以怒声指责:“自由?我被你蹂躏,被你玩弄,身心俱创,这辈子即使不用再见到你,恐怕也难逃你带给我的阴影。”

“放松心情,别想那么多,让我们好好享受。”任竞遨的男性象征已硬挺地在她臀部的中线处待命,似有一飞冲天的准备。

“啊。。。。。。你想干什么?”廖敏摆动着臀部,企图逃避他的攻击。

“我要从后面进去。”任竞遨掰开浑圆的两股。

“不要。。。。。。”廖敏慌乱地想要起身,但抬高的臀部反而制造了不利的局势。

“你会喜欢的。”任竞遨将自已的身子向上一举,再将廖敏的身子向下压,两人身体紧密地结合在一块,他开始抽动身体。

“嗯----”越来越深入的感觉,使廖敏同时有着快乐和痛苦的两种情绪。

温热的水随着他们的律动起舞,溅出一波比一波高的水花,洒向浴缸外。。。。。。

从浴室走出时,感到喉头有点渴,任竞遨从冰箱里拿出一罐日本啤酒。

然后拉着廖敏下床,他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回顾这整个过程,他发现计划跟原先设想的已经有了出入,他明明扮演的是强暴犯,想要借此给她致命一击,可是他所表现出来的根本就不像强暴犯,倒像个色情狂,要她要个不停。

他应该要给她一次痛苦的性经验,让她以后见到男人有如见到瘟神。

可是他找不到下毒手的好机会,到目前为止她都表现得很听话,更何况像个疯子似的无缘无故去处罚她的肉体,他怎么也仿不出来,不过一想到自已竟对她感到不舍而手下留情,他却忍不住骂自已愚蠢!她是仇人之女,他的态度应该是越凶越好,越恶越好。。。。。。

他根本不该在乎她对他的感受,他猛然一惊,身体顿时僵化,他无法不质自已,明明是冷酷的复仇,为什么占有她身体的同时,他会感受到莫大的狂喜?为什么他会对她的身体如此的着迷?

为什么?

他转过脸看,仿佛想从她的脸上找到答案,却看到她脸部表情扭曲。。。。。。

“你怎么了?”任竞遨本来不想问,但一股莫名的情素迫使他开口问她。

“我的手被绑了好久,又痛又麻。”廖敏可怜兮兮的说。

“只要再忍耐八个小时就好了。”任竞遨怀疑她局心不良。

“求求你,让我的手自由活动一下好不好?”廖敏低声下气的哀求。

“不好。”任竞遨紧咬着牙,颊上肌肉抽搐着,极力不让心软下去。

“我是真的很难受,不是在演戏。”廖敏语带哽咽的乞求。

“天知道松绑你的手后,会不会又有一把刀插在我身上!”任竞遨不愿冒险。

“我答应你,我绝不会再攻击你。”廖敏说得嘴唇几乎比沙漠还干。

“这年头言而无信的人,多如过江之鲫。”任竞遨不信地嗤鼻。

“求你。。。。。。”廖敏几乎泣不成声,一行清泪缓缓地从眼罩流向脸颊。

“要我松绑不是不可以,但你必需保证不打开眼罩。”任竞遨有丝软化的说。

“我保证,如果我违反承诺,任凭你处置。”廖敏微笑道。

“这可是你说的。”任竞遨看了看手表说:“给你十分钟休息。”

以力气来说,他不怕她跑,也不怕她反抗,但是他怕她偷偷的掀开眼罩,到时她将发现他跟任莹莹长得极像,日后她看到任莹莹,岂不跟看到鬼一样,两人的友谊也会因此破灭。

不能留在她的身边,就不能抓到廖婉儿,他的复仇计划也完了!在这十分钟之内,他必需一面提高警觉注意她的手,一面防止脸部朝向她。他想到一个好法子,趴在她饱满的乳房上,以像情人那样轻柔的动作抚摸她的手臂。

“你该不会又想要了?”廖敏会错意的问,手臂彷如电流通过。

“我这么强壮,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任竞遨将错就错的继续动作。

“迟早有一天你会因纵欲过度衰竭而死。”廖敏讽刺。

“牡丹花下死,做个风流鬼也不错。”任竞遨不正经的调笑。

他抚摸着她的乳房,压迫她、挤捏她、揉搓她,直到她全身不禁轻颤起来,每到这个时候,他根本忘了什么应不应该或对不对,复仇的种子被抛到脑外,脑里只有她。。。。。。

“嗯----”廖敏重获自由的手,不由自主地抚弄他的头发。

“握住我这儿。”为了不让她的手有任何机会妄动,他挺起身子,坐在她的小腹上,并将她的手拉向男性象徵。

“好大啊!”廖敏忍不住发出惊叹的叫声。

“这儿越大,你越快乐啊!”任竞遨很得意的说。

廖敏将它握入手中,感受它逐渐增大的奇异现象。

“你真是有天份,一下子就让它变得跟铁棒一样坚硬。”任竞遨嘎声赞赏道。

接着他将两根指头探入幽口,搓揉饱满的红莓子,在确信湿润后,他霍地抬起她一只腿,以侧姿斜斜地深入核心,让她感受不一样的快感。

随着出入的节奏,廖敏的胸部跟着前后摇摆,任竞遨俯身衔住一只乳头。

廖敏伸出手臂搂住他的肩膀,顺势将腰抬了起来,让自已深深地融入炽热的火焰中,除了呻吟,还是呻吟。

强烈的好奇心使她想知道他的长相,毕竟他是她第一个男人。。。。。。

“你干什么?”任竞遨快速地从她体内撤退。

“我只是想摸摸你。”廖敏咬着手指,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你想知道我的长相,好去警局找素描高手是不是?”任竞遨气得暴跳如雷。

“不是的,我没有这个意思。”廖敏拼命的摇头否认。

“那你是什么意思?”任竞遨咄咄逼人。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摸你而已。”廖敏嗫嚅的说。

“该死的女人!你准备受罚吧!”任竞遨再次绑住廖敏的双手。

“不!我不是有意的!你不要绑住我。。。。。”廖敏害怕地求饶。

“打你不是最好的处罚方式。”任竞遨将廖敏放在床头的腊烛点燃。

“你点腊烛做什么?”廖敏吓得往后退,一直退到背抵住冰冷的墙壁为止。

“乖乖地躺好,否则让腊烛烧到头发或是脸,可不关我的事。”

廖敏冷不防地浑身打颤,整个人仿佛成了没有灵魂的傀儡,听话地躺地床上,忧惧地等待他的处罚,此时,一滴滚烫的腊油滴到她大腿上。。。。。。

“啊!”廖敏痛苦地大叫,但腊油一干,痛苦也跟着消失无踪。

“感觉怎么样?”任竞遨一手持着腊烛,一手爱抚着她。

“好难受。。。。。。”廖敏不敢相信在滴烛油的过程中,竟有种痛苦的快乐!“只有难受的感觉吗?”任竞遨促狭的说:“古今中外,都有性书描写到点烛油能增加鱼水之欢,痛基的快乐才是人生极大的快乐。”

“你既然喜欢,那换我来帮你好了。”廖敏忍不住想反抗他。

“不行,你眼睛蒙住,会点错位置。”任竞遨又点了一滴到她臀上。

“不要。。。。。。我快受不了了。。。。。。”廖敏在床上直打滚。

“受不了什么?”任竞遨吹灭腊烛,将她抱坐在身上。

“给我!”廖敏感到一根硬棒抵着她花心,全身立即如火燎原地燃烧起来。

“想要什么,自己来拿。”任竞遨故意停手,这次他要让她自己来。

“嗯。。。。。。”廖敏摸索着他的男性象征,对准幽口之后坐了下去。

“上下摆动你的臀部!”任竞遨抓住她的腰,指挥她如何律动。

廖敏的腰杆像奔弛中的野马那样跃动,任竞遨双手从下面握住她弹跳的乳房,在不断地搓揉抚摸之下,廖敏摇摆的幅度越来越大,长发如在风中飘动,她兴不可遏的吟叫:“你把我变成淫荡的女人了。。。。。。”

看到她迷眩的神情,一股背叛的痛楚在任竞遨心里逐渐扩大,他不该愉悦,他不该贪欢,他不该有一丝一毫的快感!此时他的身体似乎在蕴含着仇恨的爆发力,一次比一次更强烈地挥击她的体内,狠狠地释放仇恨的怒火。

两人身体像是两只装满热水的玻璃杯,经过互撞之后破碎,热水四溢,以充满了绚烂的激情用哀凄之姿到达颠峰,他们彼此憎眼,同时也深刻地迷恋彼此。

黑暗的感觉似乎永无止尽。。。。。。

极度的疲劳,使廖敏沉沉地熟睡,完全不知天已亮了。

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透进来,任竞遨睁着眼,深邃的眼眸里有两簇火苗,目光梭巡着躺在他臂弯里的姣颜,最后盯在她丰润的唇上。虽然是他这一生所见过最美的女人,但她绝对是他这一生最难忘的女人!因为仇恨使他印象深刻吗?他无法强而有力地肯定是或不是,他陷入挣扎困境,他的意识是恨她绝对没错,但她的身体却不这么想。。。。。。

追股强大的激流再次冲向他的男性象征,他凑近她,灼热的气息呼到她嘴唇上,她的嘴缓缓开启,他趁机强行进入,用柔似羽毛,轻如雨点但却充满火辣力量的热吻,将她从睡梦中叫醒。

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所到之处仿佛燃起火焰,令她浑身燃烧起来。

“你一定是狐狸精转世!”任竞遨将自身冲动的责任全推到廖敏身上。

“你才是色狼投胎!”廖敏不甘示弱地反击回去。

“时间还很充裕,让我们再燕好一次。”任竞遨贪婪的说。

“你要抱我去哪里?”廖敏对他行走的方向感到不安。

“浴室做了,客厅做了,床上做了,沙发上做了,餐桌上也做了,还有一个房间没做。”任竞遨用脚踢开房门,将她放在铺着廉价羊毛毯的单人床上。

“这是我室友的房间,不许你乱来!”廖敏的皮肤被柔软的假羊毛刺得酥痒。

“我偏要!“任竞遨故意用力发出拉开抽屉的声音,接着他拿出拙屉中的拍立得相机,静声地蹲在廖敏的面前,调整她距离,摄取她裸体的特写镜头。

一听到“卡咛”声音,廖敏连忙背对声音的来源大叫:“你在干什么?”

“白色的羊毛和黑色的体毛相间,真美。”任竞遨满意地看着眼前的美景。

“把照片还我!”廖敏恼羞成怒地吼道。

任竞遨暧昧的说:“这张照片将成为我的珍藏,以后打手抢的时候看。”

“下流!”廖敏忿骂,这时她的大腿突然被大大地拉开,又是“卡咛”一声。

“你每骂一次,我就拍一张特写。”任竞遨像个动物观察学家似的,一手拿着相机,一手抚拨花核,一看到花核浸泡在密汁里,他不假思索地按下快门,再次响志“卡咛”声。

受辱的感觉使廖敏狂怒,以脚拼命踢向他的脸:“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

任竞遨将相机放在一旁,双手抓住她大腿,以强大的暴力控制住她的低抗,突地低十头,闻了闻她散发出来的女性激素,然后邪恶的说:“不用脏手,我用脏舌。。。。。。”

不断地用舌头舔舐,舔得廖敏双脚酥软,腰际颤动。。。。。。

“啊嗯。。。。。。”廖敏娇喘连连。

“脏舌的滋味如何?”任竞遨将含有蜜计的舌头送进廖敏口中。

“啊----”强烈的女体麝香味从舌尖传开,廖敏惊讶地说不出话。

“想不想换另一种武器攻击你?”任竞遨哑嘎着嗓子问。

“不。。。。。。要。。。。。。”廖敏本来只想说前面那个字,但后面那个字却自已跑出来。

“到底是不?不是要?说清楚一点。”任竞遨故意将男根停放在幽口外。

“要----”廖敏发出像战败斗鸡的微弱声音。

“聪明的选择。”任竞遨迅速将即将引爆的火箭推进湿润的女体。

两人上身紧紧相拥,下身去是激狂的律动,速度越来越快,汗水越流越多,身体越摩越热,最后一阵白热的火热在两人体内迸开。。。。。。

激情结束,整个房间安静下来,但空气中却飘浮着男女欢爱的麝香味。

时间不多了,为了不让自已继续沉沦欲海,任竞遨将廖敏抱回她房间床上。

听到翻箱倒柜的声音,廖敏好奇的追问:“你在找什么?”

“你的珠宝首饰藏在哪里?”任竞遨佯装要劫财。

“我不喜欢穿金戴银。”廖敏回答,但显得有些提心吊胆。

“这个梳子挺精致的,看来值一点钱。”任竞遨找到一只镶玉的梳子。

“那是我妈给我的二十岁生日礼物,求求你不要拿走。”

“送给我当纪念品。”任竞遨恍若未闻。

“不行!还给我!”廖敏出声拒绝。

“啪啪”两声轻脆的响声,任竞遨怒道:“你再吵!我就再赏你几巴掌!”

“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除了脸颊疼痛之外,廖敏感到心口更痛。

“怪你运气不好,自已一个人在家,让我有机可乘。”他转过头,不愿看向她脆弱的模样。

“骗人!事情一定不是这么单纯!”

“不然你以为什么是事实?”任竞遨不动声色的问。

廖敏终于说出闷在心里两天的疑问:“你跟我的家人有仇,谁是你的仇人?老奶奶?我妈?我阿姨?”

“我知道你叫廖敏,是个上班族,一个星期前那个像大树的女人搬来跟你同住,前天她提皮箱出门,昨天打电话说今天要回来,就这么多了。”任竞遨镇定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廖敏试图从他的话中找出破绽。

“从你的信箱中得知。”她的问题早在任竞遨的估算中。

“我不相信。”廖敏感觉得到他在戏弄她,把她极想知道的事情割成碎片,让她自已去拼凑,而且他没有将全部的碎片交出来,少了一张最关键的部分。

到底关键的碎片是什么?

为什么她隐约觉得那张碎片就在唾手可得的地方?

在她的身边吗?在这间屋子里吗?还是在大女人俱乐部?

“你慢慢想,我要走了。”任竞遨从她身旁走开,但并没走出房间,而是将放在化妆台上,预先准备好搀了安眠药的蜂密水拿来,假好心的说:“把这杯蜂密水喝了,在你室友回来以前,你没东西可吃,这杯蜂密水可以暂时帮你度过饥饿。”

廖敏别无选择,她确实虚弱的像个病人。

喝完蜂蜜水,任竞遨不舍的说:“宝贝,给我一个再见的吻吧!”

廖敏舔舐嘴唇,喉咙里像哽了什么似的发不出拒绝的声音,他双手捧住她的脸,慢慢地俯低头,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他的身躯也是,一启遍又一遍的吻着她,仿佛这是他今生可做的最后一件事。

在那一瞬间,她愕然地发现----这是个温存的、几近痛苦的吻。

他为什么而痛苦?她?还是他?或是其他。。。。。。


第4章
 
头好痛,但廖敏睁不开眼睛,发不出声音,她模模糊糊地感觉到有双大手在摇晃她的肩膀,噢!不!千万不要!他怎么又回来了?

她浑身打起冷颤,怕得不想醒来,眼睛闭得更紧,连眉头都皱了起来。

突然她的背跛扶起,她感到双手沉重地垂落在床上,她被松绑了,细薄的杯缘压靠在她唇上,渍侃的水滋润了干渴的嘴唇,流进她烫热的喉管,她觉得她舒服,大口大口地吞着凉水,一声呛咳,她的背有一只手在温柔地轻拍。。。。。。

是谁对她对这么好?她的意识慢慢地清醒过来。

“廖敏!你醒醒!你快醒醒,”恢复任莹莹身份的任竞遨正柔声呼唤。

“是谁在叫我?”廖敏努力想睁开眼。

“是我,任莹莹。”任竞遨拨开她脸颊两边的乱发。

“你。。。。。。你回来了!”廖敏从眼缝中看到任莹莹宽大的身影。

像一个舒服的肉垫,她不能自已地靠着他的肩膀,晶莹的眼泪滚落她的脸颊,整个世界仿佛在她四周崩塌了,而他是她唯一可以依赖的人,过了好久,她才从悲伤的情绪中平静下来,慢慢地从他的肩膀移开。

任竞遨一手撑着她的背,一手扶着她的肩膀,小心翼翼地如同对待一具昂贵的搪瓷娃娃,将她身子放在床上,然后将被子拉到她脖子处,这样的动作让廖敏感动万分。

但廖敏并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真正用意----避免去看到她的胴体。

“家里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被捆绑在床上?”任竞遨明知故问。

“星期五的晚上,有个歹徒潜入屋里。”廖敏一脸的愁容。

“老天!他有没有对你怎样?”任竞遨装作大为紧张。

“我被强暴了。”廖敏困难地苦笑道。

“该死!”任竞遨紧握着拳头,眼眸闪着异样的光芒。

他的演技,绝对有资格得到奥斯卡小金人,但评审也许会很难决定------该颁给他最佳男主角奖?还是最佳女主角奖?

任竞遨故作关心地追问:“他是怎么进来的?你没把门闩拴上吗?”

“我喝了你放在冰箱里的一罐啤酒之后,就不省人事。”

“我记得我走的时候冰箱里还有三罐啤酒,现在一罐也不剩。。。。。。”

“大概是他喝掉了。”廖敏想了一下,他的口中隐约有啤酒的味道。

这是个天衣无缝的计划,啤酒被下药的证据,现在只能在水沟里才找得到了。

“你肚子一定很饿了,我去拿回来之前买的汉堡给你吃。”

“谢谢你,我的确饿坏了。”廖敏以手肘撑起身子,打算坐在床上吃汉堡。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任竞遨拎了一只麦当劳纸袋,忿忿不平地走了进来,坐到床边,手一面伸进纸袋里,嘴一面骂:“可恶!那家伙居然把垃圾带走,这么一来就找不到他的唾液。”

廖敏冷下脸淡然道:“不要再提他了,免得影响食欲。”

两人安静地吃完不汉堡,廖敏忽然开口,“我要去洗澡,洗掉身上的细菌。”

“不行!你必需先去医院做强暴取样记录。”任竞遨阻止她的举动。

“我不要!我死都不要去医院!”廖敏张口尖叫。

任竞遨俯身抱住她,轻拍她的背,直到她停止歇斯底里,他才安抚道:“理智一点,不这么做,将来就没证据定歹徒的罪。”

廖敏摇头。“这件事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就当是我们俩的秘密。”

“难道你不想将歹徒绳之以法?”任竞遨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不想,我只想尽快忘了这件事。”廖敏鸵鸟心态的说。

任竞遨叹了一口气,目光复杂难恻地凝睇廖敏。

鹅黄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历经了六十个小时的苦难,睡不好,吃不好,又被侵犯了好几次,她的美貌不但没有褪色,反而增加了一种说不出的风韵,但一看到她的眼睛,任竞遨胸口一紧,她的眼睛仍然漂亮,可是却布满了恐惧和悲伤。

谁叫她是廖婉儿的女儿,所以她活该受此折磨!他的心又冷硬起来,以冠冕堂皇的言词掩饰他内心的疼惜,说道:“你忘不了的,如果不能将歹徒关进大牢,你晚上会睡不好,时时刻刻都担心着他会再来,梦魇会如影随形地纠缠你。。。。。。”

廖敏捣住耳朵,苦苦哀求:“莹莹!我求你别再说了好不好!”

“你不报警,歹徒食髓知味,其他女人很可能会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那就让其他女人去报警。”廖敏干涩着嗓子说。

“廖敏!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任竞遨不悦地蹙拢双眉。

“你不了解,这件事若是扩大,我妈妈知道后痛不欲生。“廖敏解释。

“不会的,你妈妈也是女人,她一定会鼓励你勇敢站起来。“任竞遨鼓吹道。

看来一定要想办法让这件事曝光。让廖婉儿痛不欲生,这本来就是他复仇计划的最终目标,一想到目标这么容易达成,他的眼眸掠过一抹兴奋。

廖敏虽然捕捉到那抹得意,但她以为是眼花了。“我绝对不要让她知道。““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去医院一趟,至少检查看看有没有得病。““除了处女膜没了之外,我没有病。“廖敏断然的拒绝。

“为怕一万,只怕万一------”

廖敏做出要任竞遨不要再多费唇舌的手势。“我感觉得到他的身体是干净的。”廖敏红着脸坚定的说。

“既然你不愿以强暴案处里,我看当偷窃案报警好了。”任竞遨犹不放弃的说服。

廖敏考虑了一下,还是坚持摇头。“不!不要!““为什么?”廖敏的死不上当,令任竞遨感到十分挫折。

“我怕捉到他,会抖出强暴的事。”廖敏决定把痛苦埋藏在心中。

“你真的不打算追究那个该死的‘强暴犯’?”任竞遨刻意的加重语气。

廖敏毫不犹豫地点头,脸部的线条比大理石还要冰冷坚硬。

“你去洗澡,我找锁匠来换掉大门的锁。“任竞遨起身。

“快点回来,不然我会怕。“廖敏忍不住抓住他的手,眼神充满乞怜。

“看你怕成这样,我发誓如果遐见他一定会痛凑他一顿。“任竞遨虚伪道。

“我连他长相者不知道,就算遇到也认不出来。“廖敏感叹。

“冤家路窄,总有一天你会认出他是谁的。“任竞遨意有所指的道。

“我有一个很奇怪的感觉,总觉得他离我很近。。。。。。“廖敏若有所思的说。

任竞遨没有回声,他安抚地拍了拍廖敏的手背,然后走出去找锁匠。

走在路上,他不停地想,她怎么会有那样的感觉呢?他哪里露出了破绽?他的声音?他的大手?。。。。。。

最让廖敏感到尴尬的是----她的咽喉上有着吻痕和舐伤。

她特地在颈子上系了一条薄如蝉翼的纱巾,借此掩饰住丑恶的记号。

工作了一个上午,她逐渐从忧伤中打起精神,正当她上完洗手间时,从镜子中看见纱巾有些歪斜,她松开纱巾想要重打,不巧却被同一部门的赵雅音撞见,廖敏心中暗叫不妙!赵雅音用四舍五入的方式,号称身高一百五十公分,不但她个子小,眼睛小,心眼也小,在大女人俱乐部有八卦记事的外号,除了不敢惹宋小曼和安筱筱外,上至花语焉和孟云两位创办人,下至扫地的欧巴桑,都难逃她的毒舌攻击。

果然,赵雅音眼睛像死鱼眼般紧盯着廖敏的脖子。“你脖子怎么了?““被虫咬到。“廖敏保持镇静的说明。

“少来了,你以为我没交过男朋友吗?“赵雅音暧昧地朝她眨眨眼。

“在我眼里,那个家伙是臭虫。“廖敏不慌不忙地回答。

“你们吵架了?“赵雅音一脸关心的表情。

“他走了,不会再回来了。“廖敏敷衍的说,希望能借此打住话题。

“难怪你眼睛红红的,我想你大概舍不得他走,赵雅音显然不懂察颜观色。

“你错了,我高兴得想放鞭炮庆祝。”廖敏纠正的说。

“你别再强颜欢笑了,失恋的痛苦,我经验丰富,而且我还能一眼就看出来你爱他的原因。。。。。”赵雅音抬起廖敏的下巴,将她的脸别到一边,以专家的口吻说:“从你脖子上的吻痕看来,我敢打赌他那儿一定又大又硬。”

虽然不曾亲眼见过他那儿,但她握过,含过,被贯穿过,那种强壮充实的感觉确实美妙的无与伦比,一想到那些经历,廖敏浑身激荡,两朵红去飞上脸颊。

“他一个晚上能做几次?”赵雅音觎见她脸红,更加好奇的问。

“很多次。”廖敏老实的回答,大部份的时间他的手都没离开过她的身体,她的情绪可以说是一直都处在亢奋之中。

“既然你不要了,快把他介绍给我用。”赵雅音急迫的要求。

“我不知道他现在人在那里。”廖敏有口难言。

“给我他的电话号码,我自已毛遂自荐。”

“很抱歉,我不知道他的电话、住址、甚至上班地点。”

“那你们过去怎么见面?”赵雅音拉尖嗓子,表示不相信廖敏的话。

“他来找我。”廖敏因怀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脸色更红。

“我懂了,你对他根本就余情未了,所以不肯把他介绍给我。”赵雅音一口咬定。

“没有这回事,我恨死他了。”廖敏猛烈地摇头,反让人觉得可疑。

“你的鼻子今天看起来特别长。”赵雅音讥刺道。

“你今天眼睛有问题。”廖敏不甘示弱的回道。

此时两人都充满挑衅地抬高眉毛,不过这只是演戏,其实她们两个交情还不错,因为赵雅音是赵世博同父异母的妹妹,从她身上可以得到赵世博的消息。

“别否认了,一提到他你就脸红,瞎子也感觉得到脸上的热度。”

“我才不喜欢他!”廖敏激动的否认,但她的心却出现动摇。

她一直以为经过一个上午的工作疗法,她已经将他抛到脑外,到现在她才明白她在自欺。当时的每一个细节,她都牢牢记住,她心里充塞许许多多的思想,可是想的全是他,和他所带来的狂喜高潮。。。。。。

老天!她居然有被虐狂,她不禁替自已感到悲哀。

赵雅音却误以为她的悲伤是因为失恋,立即安慰的劝说:“看他在你脖子上做了这么多记号,我想他会回头来找你的。”

“雅音!你皮在痒!”廖敏高举着拳头,作势要修理赵雅音。

“救命呀,厕所要发生惨案了!”赵雅音急急闪躲,却撞到一堵肉墙。

任竞遨正她打开门走进来,抚着胃哀鸣:“你把我胃撞破了!”

“我的头才痛呢!你早餐吃石头是不是?”赵雅音痛得眼眶含泪,也难怪她感到头痛欲裂,因为她撞到的是----硬如钢铁的腹肌。“你们两个在吵什么?”任竞遨转移她们的焦点。

“廖敏被我抓到狐狸尾巴,所以想杀我灭口。”赵雅音夸张道。

“我又不是男人,哪里来的尾巴!”廖敏急得一时口无遮拦。

“廖敏你变了,你以前从来不说带有颜色的话!”赵雅音皱起眉头。

廖敏破赵雅音的话吓到,足足愣了五秒钟才慢慢回复过来。

怎么会?她怎么会讲这种话?她不但身体受到污染,就连大脑也。。。。。。

“什么尾巴?”任竞遨佯装情纯的问。

“你还听不出来吗?廖敏不但有男朋友,而且还开荤了。”

“乱说!”廖敏感到心好像被刺破的汽球,在体内发出爆炸的巨响。

“莹莹你跟她住在一起,你应该知道她男朋友是谁吧?”赵雅音看着任竞遨眼神里有种八卦记者的坚持-------打破砂锅,也要问到底。

“我不知道,你从何得知她有男朋友?”任竞遨耸耸肩膀。

“从她脖子上的吻痕。”赵雅音自信满满的指控。

“那是虫咬的。”任竞遨和廖敏在家里早就套好招了。

“喂!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赵雅音感到有丝不对劲。

“没事!”廖敏和任竞遨异口同声说出,然后两人面对面地相视而笑。

他们两个的笑容。。。。。。赵雅音眨了眨眼,怀疑自已真如廖敏所说,今天眼睛有问题,所以她才会看到他们两个的笑容里竟有着----情侣般的亲密!“廖敏的脖子上为什么伤痕累累?”安筱筱质问道。

“那是她的脖子,你去问她。“任竞遨自在地靠着沙发椅背,双腿打开,以男人最舒服的坐姿坐在安筱筱的办公室里的沙发上。

这些日子以来,对他来说最大的痛苦不是化妆,不是戴胸罩,而是坐姿。

男女因生理结构不同,坐姿天生就不同,女人是并拢着腿坐,男人则是张开腿坐,当然也有少部分的女人是张开腿坐,但绝对没有男人是并拢着腿坐,因为会火到“小鸟”。

由于安筱筱已经知道他的身份,所以他才敢如此放肆地跟她说话。

“你快告诉我,你对她做了什么事?”安筱筱情急的命令。

“她活得好好的又没死,这就表示我对她没做什么事。”任竞遨玩世不恭的说。

“你现在不说没关系,小曼她自有办法叫你说出来。”安筱筱威胁道。

“好吧,我告诉你,但你要答应我,宋小曼那边你去说。”

安筱筱点头同意,从任竞遨的眼神中,她看出他有些忌惮宋小曼。

“我占有了她的身体。”任竞遨洋洋得意的说。

“是她自愿?还是你强迫她?”安筱筱脸色沉了下来。

“一开始是强迫,后来她比我还热衷。”任竞遨嘴角噙着冷笑。

但他的心却是热烘烘的,一想到廖敏湿润的花心,叫床的骚动,连他的下半身也开始燃起火苗,他真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占有她,甚至让她爱上他,让她成为他的肉体囚犯,这么一来,他就可以天天报仇了。

“你强暴她!”安筱筱本来还不太了解什么一开始跟以后。。。。。。不过一看到他眼中的邪光,她立刻了解到任竞遨竟然用了让女人最痛苦的方式进行复仇。

“可以这么说。”任竞遨不知悔悟的说。

“你为什么非要用这种低劣的手段不可?”安筱筱痛心地道。

“我喜欢看她在我身下投降的模样。”任竞遨冷笑。

“啪!”地一声,安筱筱气愤道:“这一巴掌是大女人俱乐部送给你的。”

像脸上有灰尘似的,任竞遨用手轻抹过被打的地方。

“廖敏已经受到伤害,我希望你立刻退出大女人俱乐部。”

“如果你看到廖敏在床上的样子,你绝对不会认为她有受到伤害,相反地你会以为她是在享受快乐,享受高潮。。。。。。”

“你闭嘴!”安筱筱听不下去了,男欢女爱本来是件美好的事,但像任竞遨这种以仇恨为出发点的心态,即使他的技术很捧,本质还是在玩弄女体,欺凌女体令她感到污秽和恶心!“我不容许你再这么为非作歹下去!”安筱筱拿起电话。

“你想干什么?”任竞遨从沙发上跳起来,冲向办公桌。

“把真相告诉廖敏。”这么做不仅是为了保护廖敏,同时也是在救赎任竞遨。

“不行!”任竞遨抹上浓妆的脸立刻揪成一团,粗暴地将话筒夺走。

“拿走话筒有什么用!我可以去找她,亲口告诉她。”

“我求你,不要破坏我的复仇计划。”任竞遨忍下气的低声恳求。

“竞远若地下有知,一定会赞成我的作法。”安筱筱执意的站起身。

“大哥不会赞成的,大哥会恨你,大哥会死不瞑目。”任竞遨像只发狂的野兽,气得拿起桌上的笔筒用力往地一摔。

此时,电话键盘上的红灯紧急亮起,安筱筱深吸一口气,冷静地按下内线对讲的按键,声音平和的问:“沈秘书,有什么事吗?”

“副社长,有没有事需要我进来帮忙?”沈秘书机灵的问。

“没事,我不小心把桌子上的笔筒打翻掉到地上了。”安筱筱镇定的说。

“我好像听到有吵架声。。。。。。”沈秘书不太放心的说。

“是讨论的声音。”安筱筱转而交代的说:“沈秘书,请你帮我告诉社长,我半个小时后去找她。”

沈秘书挂断电话之后,任竞遨马上追问:“你找宋小曼干什么?“本来安筱筱和宋小曼就有会要开,但不是为了眼前这件事,而是为了被绑架的孟霏。上午按到墨西哥警方的来电,说是在水灾肆虐的波扎利加市,发现了一位跟大女人俱乐部所发出的寻人启事相片中模样十分神似的女子。。。。。。

她和宋小曼打算亲自去墨西哥走一趟,不过现在她的心系着任竞遨和廖敏,她恐怕无法成行,其实她故意提宋小曼,纯粹是为了吓唬任竞遨。

安筱筱刚柔并用的说:“廖敏是大女人俱乐部的一员,我不能坐视你伤害她,我一定要将这件事报告小曼,由好作决定如何处理你和廖敏之间的问题。“其实她跟宋小曼有过协议,宋小曼可以过问但不能插手此事,除非她控制不住任竞遨,让复仇之火越然越烈。。。。。。

毕竟任竞遨是任竞远的弟弟,对她而言,就像是自己的弟弟。

依安筱筱自大的个性来说,这是她家的家务事,她自个儿会搞定。

任竞遨退让的说:“好吧,我不会再伤害廖敏的身体,但我仍必需利用她。““利用她做什么?”

“引出她妈妈,廖婉儿。”

“你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约她出来?”

“除了我爸的忌日,廖婉儿已经有五年没有出过廖宅大门一步。”

安筱筱若有所思地道:“不出大门一步?她为什么要封闭自已?

“坏事做多了,怕出门遭天谴,死于非命。“任竞遨偏激地认走那个贱女人------怕死!“你的嘴巴不要那么刻薄,廖婉儿每年都会去你爸的坟前,表示她也很痛苦,她一定有不得已怕苦衷,才会欺骗你爸爸。。。。。。““笑话!”任竞遨伸出手做了个阻止她说下去的手势,“磕几个头,送几束花,烧些纸钱,说声对不起,就要我爸爸原谅她,就要老天爷原谅她,就要我原谅她,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你不是她,你怎么知道心里苦不苦?”安筱筱苦口婆心的劝道。

“你也不是她,你别把自己的感受想成是她的。因为虽然爸跟大哥同样都是自杀,但他们自杀的理由完全相反,一个是为了恨,一个则是爱。”任竞遨反驳。

安筱筱一时被堵得哑口无言,谁是谁非,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

“如果没别的事,我想我该去忙我的事了。”任竞遨走向门口。

“千万别闹出人命。”安筱筱回过神来,再三叮咛。

任竞遨扬起中级角。“我不会杀人,但别人想不开自杀,那就是我能控制的。”

在这一刹那安筱筱从他眼眸里,看到了仇恨以外的东西。。。。。。

那是什么呢?

“廖敏,你的电话。”任竞遨对着在厨房洗碗的廖敏大叫。”

“我到房里接。”廖敏边走边将湿手在围裙上擦拭,匆匆地夺回房间。

星期三是老奶奶固定打电话来的日子,她竟然忘了这件事。这三天,一回到这间屋子她就精神涣散,整个人浑浑噩噩的,洗两个碗筷就洗了半个小时,而且完全没听到电话铃声。

这下糟了!任竞遨接的电话,老奶奶铁定会大发雷霆。除了执行任务的必要性,老奶奶一向不喜欢外人进入她们的生活圈。

果然不出廖敏所料,一接起话筒老奶奶立即冒火的问:“接电话的人是谁?““是我室友。“在老奶奶的面前,廖敏连想都不敢想说谎一一字的写法。

“你怎么可以随便让人住我买的房子,而且还没经过我的同意?!”老奶奶怒道。

“她是个好女孩,是我公司同事。”廖敏小心谨慎的回答。

“立刻叫她搬走。”老奶奶毫不容情的命令。

廖敏求情地说:“不行啦,她很穷,无父母又没无家可归。”

“你什么时候开起慈善收容所?”老奶奶讥讽的道。

“老奶奶,我求求你,助人为快乐之本。”廖敏硬着头皮哀求。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老奶奶中气十足地大吼。

“我是真心想做好事。。。。。。”廖敏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竟敢跟老奶奶力争。

“住口!我是要你执行偷心任务,不是要你去竞选好人好事代表。”老奶奶责骂。

在客厅用主机偷听的任竞遨,不由地皱起眉头,从她们的对话中,不难发现这个老奶奶是个没有心的老怪物,难怪她要叫廖敏去偷别人的心!此时话筒两端异常的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

“老奶奶你叫我住口的。”廖敏表面服从,话里却充满顶撞的不驯意味。

“很好,天高皇帝远,你以为你在外面,我就管不到你是不是!”

“老奶奶,我一向都很听你的话,这次你就听我一次好不好?”

“她有什么地方值得你为了她,不惜反抗我的话?”

“她现在在帮赵世博设计新药上市的企划案老奶奶忍了半响,不满的发问:“你变哑巴了是不是?”。”廖敏说的是实话,只是不怎么完整,少了几个字--------企划部。

不是任竞遨一个人做这个企划案,而是企划部全体同仁做这个企划案,任竞遨只是其中之一,而且是个小角色,连跟赵世博见面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老奶奶这才松口道“既然跟赵世博有关,那就让她留下,好好利用这条线。”

“谢谢老奶奶。”廖敏高兴地吁了一口气。

这口气像一阵暖暖的和风,吹进任竞遨的耳朵里,全身舒畅。

老天,他狠狠地咬住下唇,借以提醒自已险些上了小狐狸和老狐狸的当,小狐狸要他留下来,是因为她害怕独居,老狐狸要他留下来,是因为赵世博。。。。。。。

看来赵世博是她们相中的肥羊!“进展如何?”老奶奶关切地问道。

“赵世博星期五俱乐部听取企划案的简报。”

“必要时,用身体接近他。”除了钱,老奶奶眼中仍只有钱。

“我明白。”廖敏感到胸口仿佛被打了一拳,痛得她眼角溢出清泪。

“你要记住,天下的男人没有一个不好女色。”老奶奶自以为是地警告道。

廖敏抿住自己的嘴,不让撞的话冲出口---------男同性恋除外。

一个诡计在任竞遨的脑中快速成形,他知道他下一步该做什么了!


第5章
 
灯光幽黄的酒吧,从服务生到客人,清一色都是男性。他们见不光,唯有在这个小天地里才找得到属于他们的太阳。

没错,这儿是同性恋酒吧,对他们来说这是公开追求忖伴侣的场所。

来这儿的客人,多半是都是人冠楚楚,相貌不凡而且事业有成的社会菁英。有明星、有医生、有企业家、有工程师。。。。。。甚至有的结了婚,也有了小孩,但不管他们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他们都急需要性爱。

赵世博是这间酒吧的常客,他喜欢坐在吧台最里边的位置,酒保小安曾是他的恋人,虽然他们已经吹了,不过小安仍是他的好朋友,而且小安了解他,他就像是他的眼线,专门替他物色他喜欢的男客。

今晚酒吧生意特别好。小安忙得几乎没空跟他聊上几句。

好不容易等到小安空闲时,赵世博迫不及待的问:“小安,那边那个帅哥。。。”

“生面孔,今天第一次出现。”小安一面擦拭杯了一面斜瞄。

“他有没有携伴?”赵世博眼睛里有一簇火焰燃烧正旺。

“他一个人来的。”小安眨了一下眼,暗示赵世博要把握这难得的机会。

“他那么帅,怎么不见有人上前跟他搭讪?”赵世博左看右看的狐疑问道。

“那是因为你来晚了,所以你没有看见他走进酒吧时的情况,整间店里的单身客人,全像闻到蜂蜜味的熊,一个接一个走到他旁边,但他好像心情不好,拒绝了他们的邀约。”小安头俯向赵世博耳边,小声的告密。

“这么说,他现在很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赵世博兴奋地露出洁白的牙齿。

“看你的罗!”小安从冰桶里拿起瓶香槟,倒了一杯给赵世博。

“谢谢,还是你了解我。”为了表示对前任男友的谢意,赵世博一口饮尽。

“不必客气,这瓶香槟算你的。”小安趁机做生意。

“没问题。”赵世博有的是钱,区区一瓶数万元的香槟,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而且还能讨小安欢心。他故露忧色的问:“你觉得我该怎么做才能得到他的青睐?”言下之意,他不想用跟别人一样的方式,亲自出马,他需要个媒人穿针引线。

“我替你牵线。”小安一副太了解的表情自告奋勇。

“就等你这句话。”赵世博眼神贪婪地移向吧台的另一边。

独坐吧台一角的男子,长得真是好看。头发浓密,脸型俊逸,鼻梁高挺,骨架匀均,眼睛深邃,但全身上下似乎都被哀愁笼罩,看起来是那么地孤单,像只被遗弃的黑豹,令人想冲上前支抚慰他。。。。。。

小安拿着一杯搀人沛缘雅矿泉水的波本酒,走向吧台的尽头,面带职业化的微笑,将酒杯放在赵世博属意的男客面前,眼神瞄了赵世博的方向说:“这是那边那位先生请你的。”

“你帮我跟他说谢谢。”男客出乎意外地和善。

“他想过来坐你旁边,可以吗”小安得寸进尺的询问。

“如果他不是个话多的男人,我不反对。”男客啜了一口啵本酒。

“他会安静地听你说话。”小安以充满信心的声音保证。

“那就麻烦你请他过来坐。”男客点了点头。

小安将这个好消息告诉赵世博,立刻得到数张千元大钞的酬金。

赵世博从局脚椅上站起身,拉了拉西装外套,使他看起来更加英挺。不过他其实不需要这么做,因为他是在养尊处扰的环境中成长,整个人自然而伙地散发出一种高贵的气质,在这间酒吧里他可以算是相当的出色。

说实话,赵世博不容易找到跟他气质相称的另半,像小安这样的年轻男孩,他只是赵世博发泄的对象,但他看得出来,那个男客将可能是他这辈子的梦想。

坐定位之后,赵世博迫不及待地问:“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任竞遨,你呢?”任竞遨的视线始终忧郁地盯着酒杯。

“我叫赵世博,很高兴认识你。”赵世博愉快地仲出手。

“高兴?我现在没那个心情。”任竞遨没有理会他,仍然凝视着酒杯。

“如果你不介意,我很乐意当你的听众。”赵世博有些讪然的收回手。

“我的地昨天移情别恋了。”任竞遨这时才将视线缓缓的转向赵世博。

“他。。。。。。他真没有眼光。”赵世博说话忽然结结巴巴起来。

四目交接,任竞遨故意用直勾勾的眼神迷惑赵世博,看来他是成功了。

在得知廖敏的目标是赵世博之后,他就开始留意赵世博这个人,昨天跟踪他到追问酒吧,当时他是以任莹莹的身份走进来,却被侍者礼貌地请出去,他才知道赵世博是同性恋,今天他便以真面目再次一试。

以他的外貌,果然吸引住赵世博,不,应该说是有男同志的目光。

任竞遨以一种难以置信的口吻,自言自语的说:“你相信吗?一个女人。”

“什么女人?”赵世博一脸酒不醉人,人自醉的茫然状。

“他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抛弃我。”任竞遨紧紧握住酒杯,故作气愤地问道。

“回到住处,把他的照片全烧了。”任竞遨用一种带有醉意的声音说。

“我有更好的建议,不如到我的住处,我有很多好片子。”赵世博以为有机可趁,脸上出现掩不住的亢奋。

“什么好片子?”任竞遨手肘撑在桌上,眼神充满诱惑的凝视他。

“国外进口的同志片,全是高档货。”赵世博心花怒放地舔了舔嘴唇。

“老天!他也有,你又勾起我伤心的回忆了。”任竞遨装腔作势地悲伤叹道。

“对不起、对不起,那不要看片子,咱们听音乐也行。”赵世博不停地道歉,想尽办法要挽回颓势。

“不行,我实在不甘心。”任竞遨用清的声音说。

“你打算怎么做?”赵世博心凉了半截,后悔自己白白地糟蹋大好机会。

“我要找个人替我去教训那个女人。”任竞遨充满恨意地哑着嗓子。

“那个女人在做什么?”赵世博的声音像泄了气的皮球。

“她在大女人俱乐部晨工作,俱乐部的名字这么烂,可见她也是个烂女人。”

“我刚好认识大女人俱乐部的人。。。。。。”赵世博的话还没说完即被打断。

任竞遨赶紧抢着问:“你能不能帮我出这口气?”

“没问题,我可以出钱雇用一个帅男。。。。。。”赵世博以为是钱的问题。

“不,不用那么麻烦,我觉得你就是最适当的人选。”任竞遨恳切的说。

“我不喜欢女人。”赵世博面有难色,手臂上甚至起了鸡皮疙瘩。

“没错,我就是要她因爱上不该爱的人而痛苦。”任竞遨咬牙切齿地道。

“这。。。。。。”赵世博显得十分苦恼,眼里泛出一丝晦暗与厌恶。

长长的沉默流倘在两人之间,任竞遨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将手覆盖在赵世博的手背上,眉眼闲流转着暧昧的暗示:“只要你帮我报仇,你想要什么报答,我都答应你。”

“我希望跟你有进一步的交往。”赵世博毫不考虑的说道。

“那是当然的,对我好的人我会对他更好。”任竞遨以手指暗示地抚过赵世博的手背。

“她叫什么名字?”虽然动作很轻,却深深地掳获赵世博狂跳的心。

“廖敏。”任竞遨的嘴角谜般的微笑。

就凭这个微笑,赵世博像掉入盘丝洞的猪八戒,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廖敏坐在第一次跟任莹莹共用午餐的法式餐厅里,位子也跟第一次一样。

如艺术品的菜单动也不动地摆在桌上,廖敏的目光不时投向玻璃门,不时看着手表确认时间。她这所以会如此焦躁不安,是因为午休时间只剩下半个小时,而任莹莹却还没出现。

整个上午,企划部为了赵世博下午要来开会而紧急召开会议。

看情形任莹莹可能抽不出身,但也不知为什么,她坚持等到最后一秒。

这时,赵世博推开玻璃门走进来,眼光绕了餐厅一圈,在看到廖敏之后便笔直地朝她走过去,廖敏不以为怠,她以为他看中的是她附近的空桌。

赵世博停在她的对面,问道:“小姐,请问你介不介意我跟你同桌?““对不起,那个位子有人坐。”廖敏失措地仰起头,仿佛看到怪物似的。

“我想你等的人大概不会来了。“赵世博拉开椅子,迳自坐下。

“你怎么知道?“廖敏以一种研究的目光看着赵世博。

“我叫她的主管把她留下来开会。“赵世博若无其事地拿起桌上的菜单。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廖敏不高兴地皱着脸。

“因为我不想要有电灯泡。“赵世博将脸藏在菜单的后面。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懂?”廖敏将菜单粗鲁地抢上。

“廖小姐,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在追你?”赵世博仿佛坐得很难受的不断调整着坐姿,每次从大女人俱乐部走出来,他都觉得细胞至少死一万个以上。

“你怎么知道我姓什么?”他人得人突然了,让廖敏觉得不太真实。

与其说是像场梦,倒不如说她觉得像置身在骗局中!十几天前,赵世博见到她跟见到空气没两样,现行却贸然地出现在她面前,一开口就是莫名其妙地怪话,而且他的眼神一点爱意也没有,表情简直像个失败的演员,种各就象让廖敏越想越不对劲。

“有钱能使鬼推磨。”赵世博试着让自已露出深情的笑容。

“赵先生,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廖敏蹙着眉,一眼就看出那是个苦笑。

“我研究药,发明药,但我从不吃药。“赵世博厚着脸皮乱祉。

天知道他的双腿此刻有多想逃离这里,但他的心志却不停地提醒着他,只要忍过,时的痛苦,他就可以拥有永远的快乐。

“我听说。。。。。。请恕我直说,你是个男同志。“廖敏不客气的指出。

“哈哈哈!这是我所听过最好笑的笑话。”赵世博扭着嘴,硬逼出哈哈大笑。

“是吗?我的消息来源很可靠。”廖敏眯着眼,从细细的缝隙察颜观色。

“我知道,你一定是从雅音口中得知。”赵世博用断定的语气笑道。

廖敏不予置评,那的确是雅音说的,有这样一个大觜口听妹妹,算赵世博倒楣。

之前赵世博已经跟任竞遨研究过台词,不仅是措讪的甜言蜜语,还包括廖敏可能会提出哪些问题,而赵世博又该如何应付回去。

廖敏的问题可以说是全在任竞遨的猜测中,令赵世博感到相当诧异,任竞遨猜得这么准,简直像廖敏肚子里的蛔虫!赵世博背书般的流利回答:“雅音是我爸爸在外面生的,根本不跟我们住,她哪知道我的性向!”

“你好像从没带女人出席过公开场合。”廖敏依旧质凝。

“那是因为我还没遇见你。”赵世博故意含情脉脉地凝望廖敏。

廖敏差一点就把早上喝的牛奶全吐到赵世博脸上,但她并不知道赵世博也有同样的冲动,为了避免此事发生,赵世博故意别过脸探寻服务生的身影,然后弹指召唤。

“两位要点什么?”服务生站在旁,拿着纸笔准备记录。

“给小姐一份香烤鲑鱼,我则要奶油局龙虾。”赵世博自作主张的点菜。

“啊!”廖敏神劲质地叫了一声,眼睛直勾地瞪着赵世博。

怎么有这么巧的事!上次她和任莹莹在这儿用餐,也是点了鲑鱼和龙虾,真的是巧合吗?还是有心促成?如果是有心,那么是谁告诉他的?服务生?还是。。。。。。

她不敢想下去,她宁愿相信这只是万分之一的巧合!

“怎么了?你不是喜欢吃鲑鱼吗?”赵世博以为任竞遨搞错情报了。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廖敏觉得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心有灵犀。”赵世博眼神闪烁的看向他处。

看到赵世博心虚的表情,廖敏的心直往下沉,她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服务生不可能记得她十几天前吃过什么,那么廖敏不得不承认------只剩下一种可能!服务生一离开,廖敏立即开门见山的问:“你认识任莹莹?““谁?”赵世博呆着脸,一副没听过的茫然。

“就是我在等的人。”廖敏仔细地注视着赵世博的脸色。

“哦!对!我不认识她,但我听说她跟你每天一起吃午餐。”赵世博突然想起,赶紧说道。

“你从何处听来?”廖敏提高警觉,心中的疙瘩如石块压得她喘不过气。

“你跟她如影随形,整个人大女人俱乐部无人不知。”赵世博理所当然的回答。

“你不什么要调查我”廖敏觉得赵世博的答案像事先写好的台词。

是谁替他写的?那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个人又怎么知道她要对赵世博不利?那个人将赵世博主动送到她面前,这么做是为了帮助她?还是妨碍她?一大串的问号,让廖敏头昏脑胀得无法思考。

其实是她自已不愿深入去思索,她怕答案会令她伤心。。。。。。

“我想追你,不知道你意下如何?”赵世博试图微笑。

“你量过体温没?脑袋是不是被烧坏了?”廖敏语调极尽冷淡地嘲讽。

“我没病。”赵世博漂亮地反击,“像我这样英俊又有钱的男人,如果你拒绝我,那么你才要去医院检查是不是得了呆病?”

“我也没病。”廖敏讷讷的回道。

“这么说,你是答应跟我交往”赵世博黑眸里并没有任何喜悦。

廖敏被动地点头,她应该高兴自已离完成任务的目标接近了,但她的心好痛!廖敏心情很不好,因为她答应了赵世博,就等于她愿意出卖自已的身体。

下班回到家后,廖敏闷着一张脸,任凭任竞遨怎么问,她都不肯开口。

要跟一个她根本不爱的男人上床,这事民她怎么开得了口?她不敢想像莹莹知道之后会用什么样的眼神看她?鄙视她?唾弃她?

但她却怎么也想不到,任竞遨早就知道,因为这件事全是他一手策划的。

不过他心也不好,他万万没想到她那么快就答应。真是个贱女人,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卖,这只能就她的遗傅太好,才会有这种人尽可夫的淫荡个性。

九点一到,两个人各自回到房间,关上房门睡觉。

任竞遨的下巴抵在手臂上,趴着睡,背部被刺的那一刀,伤口虽然不深,但因为他没有立即处理,伤口有些发炎的现象。而且很不巧地伤口又刚好位于胸罩后勾的地方,白天他又不能不穿胸罩,不断受到摩擦,所以伤口一直迟迟未愈。

正当他快要进入梦乡时,客厅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电视声。

不得已他又穿上胸罩,在胸罩里塞上干净的袜子,才起身往客厅走。

“你发什么疯啊!”任竞遨将电视声关小,蹙眉看向喝着啤酒的廖敏。

“真奇怪!上次你出差时留在冰箱里的啤酒,跟上次的啤酒味道不太一样!”

任竞遨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在廖敏旁边坐下,不动声色的说:“可能是上次的啤酒放的时间比较长,所以酒味变得比较苦比较重。”

“哦。”廖敏点点头,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廖敏,你是不是有心事?”任竞遨明知故问地道。

“我好痛苦,但我不能说。”廖敏大口地喝了一口啤酒。

“为什么?连我这个她朋友也不能说吗?”任竞遨语气透出一丝难过。

“我怕。。。。。。你知道之后会看轻我。”廖敏是有口难言。

“不管我做什么,我对你的感情永远都不会变。”任竞遨眼神清澈如水。

“莹莹,有你这个朋友真好。”廖敏被他的眼神深深地打动。

“你告诉我,朋友就是用来分忧解劳的。”任竞遨诚恳地执起廖敏的手。

两人四目相望,一种奇怪的感觉在两人心中油然而起,但他们谁也没有去分析这是什么感觉,只是顺着感觉而行。只见廖敏像只温驯的小猫,蜷缩着身体,头枕在任竞遨的腿上,而任竞遨则像个爱猫的主人,轻抚着她的长发。

“我好羡慕你。”廖敏叹了一口气开口。

“我无依无靠,有什么让你羡慕的地方?”任竞遨的声音轻如梦呓。

这一记刻难得的平静,他的心中完全没有仇恨,就当是一场梦吧!只有在梦中,他才能如此温柔地对待她、疼怜她,他真希望自己能活在梦中。老天爷才知道,他有多么地痛恨在现实中的自已,伤害她、凌辱她、欺骗她。。。。。。这些他所深恶痛绝的行为,不正是害死他爸爸的行为?

一报还一报,真是可笑又可悲的现世报!廖敏幽幽的说:“就是因为你只有一个,所以你不会受到牵绊。”

“听你的口气,你是不是跟家人发生了摩擦?”任竞遨手指卷绕着她的发丝。

“我不想活了!有时候我真的不想活了!”任竞遨抚慰着她的背。

“莹莹,我。。。。。。”廖敏几次鼓足了勇气想说,却又泄气地说不出口。

就在这吸气和呼气之间,高耸的胸部不自觉地上下起伏,摩挲着任竞遨的胸膛,致使他颈部的动脉剧烈地跳动。若再不把她拉开,他担心他的男性象征会翘起来!“什么事令你那么苦恼?”任竞遨将她的手不着痕迹地拉到半臂之外。

“老奶奶要我出卖肉体!”廖敏哽咽的说。

“什么?你奶奶要你当妓女?”任竞遨佯装大吃一惊。

“不是妓女,但跟当妓女也差不了多少。”廖敏痛苦地咬唇。

“你奶奶到底要你做什么?”任竞遨装出一头雾水的模样。

“跟赵世博上床,偷走他的心,偷走他的公司。”廖敏豁出去地道。

“你既然那么痛苦,大可以不必理会你奶奶的命令。”任竞遨提议道。

“不行,如果没完成任务,我妈妈会。。。。。。”廖敏跳下沙发,不安地走来走去。

廖敏的弱点是妈妈,而廖婉儿的弱点是女儿,老奶奶就是利用她们母女的弱点,其中一出任务,另一个就留在家当人质,真是可怕!“不会的,虎毒不食子,再怎么说你妈也是你奶奶的亲生女儿。”

“你根本不懂,老奶奶眼里只有钱,根本没有亲情。”廖敏心烦意乱地走到厨房拿啤酒。

“原来老奶奶才是罪魁祸首。。。。。。”任竞遨恍然地呢喃。

“你喃喃自语在说什么?”廖敏从厨房走出来,坐回沙发上。

“我在说。。。。。。你奶奶好可怕!”任竞遨做发抖的惊惧模样。

“我真想让自已喝醉,一醉解丁愁。”廖敏拉开环扣,一口气喝掉半罐,算一算她已以喝掉三罐半的啤酒,可是却越喝越清醒。

“你爸爸呢?从头到尾我怎么都没听你提起他?”任竞遨好奇地打探。

“我不知道我爸爸是谁,恐怕他也不知道我的存在。”廖敏耸肩。

“你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庭?”任竞遨的目光充满同情。

廖敏叹了口气,她不知该怎么形容那个华丽却冰冷如职业训练中心的家!那个家很大,从外表看来只是一栋普通的华宅,但屋里却别有洞大,光是地下室就有一百二十余坪,挑高三公尺,里面有训练用的单积、旗杆、缆绳、人工山壁、凶猛娘犬。。。。。。凡最能增进偷技的东西可以说是应有尽有。

小时候,同学都很羡慕她,出入有司机和轿车接送,又学钢琴,又跳芭蕾,但同学们却不知道回到家之后的她,除了要写功课,应付考试外,每天还要测验开各式各样偷的技巧,百秒钟之内没打开销,屁股就得挨竹藤罚。

在这种压力之下,她书读得不好,商职也才勉强毕业,令老奶奶十分不悦。

比起差她一岁,现在在全国最好的大学就读的表妹廖慧,老奶奶对她可说是宠爱有加。。。。。。

任竞遨推了推她的肩膀,好奇地问道:“你奶奶的命令,你打算怎么办?”

“除了跟赵世博上床,我还能怎么办?”廖敏心烦的说。

“你能够克服对男人的恐惧感吗?”任竞遨故意揭她的疮疤。

“所以我说我想死,我根本就不能忍受那种事!”廖敏身体不由地一颤。

“都是那个‘强暴犯’的错!”任竞遨狠狠地加重语气。

“不要提他!拜托你不要提他!”廖敏手捣着耳朵,眼神布满惧意。

“我只问你最后一句,如果抓到他,你会怎么做?”任竞遨拉下她的双手。

半晌,廖敏十分坚定的说:“我想知道他是谁主?他跟我的家人谁有仇,他为什么要报复我?“任竞遨有点紧张的问道:“听你的口气。。。。。。“廖敏抬手做出阻止她说话的手势。“该去睡觉了,明天还要上班。“这一夜两人怀着沉重的心事,几乎都没有睡着,最后他们的心事重叠在一个人身上----赵世博,他们决定明天打电话给他,速战速决。

第二天上班,任竞遨因企划案有问题被朱美雀叫进会议室。

没多久,任竞遨从会议室冲出来,不顾众人惊讶的眼神,跑到洗手间去。

廖敏跟任竞遨因为是不同部门,所以办公室的楼层也不一样,但得到消息,她也中饭进洗手间,敲着最后一扇厕所门问:“莹莹,你怎么了?你还好吗?“任竞遨火速地收起手机,他刚打给赵世博,要他半个小时后打电话给廖敏,尽快安排时间约会,然后将昨晚因睡不着,今早为了眼睛不适而准备眼药水滴在眼眶里,一副泪眼汪汪地打开厕所门。

“朱美雀臭骂了我一顿。“任竞遨委屈地扑在廖敏肩上。

“她为什么臭骂你?“廖敏差点被扑倒,还好臂部刚好抵住洗手台。

“我不想干了!我受不了那只老母狗乱叫!“任竞遨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

其实朱美雀根本就没有骂他,而是他借口肚子痛,才会那么匆忙地跑出会议室,为的只是打电话给赵世博,但他并没想到廖敏会随后面而,如果告诉,他是跑来拉肚子,可厕所里却一点异味出没有,那他马腿就露出来了。

情急之下,他只好栽赃朱美雀料。

“叫那么大声让外面的同事听到不太好!“廖敏拍了拍他的背。

“喔!“刚好跛拍到伤口,任竞遨整个背脊僵直起来。

“你背怎么了?“廖敏关切地问,眼神并没起疑。

“昨天没睡好,脊椎大概被压到了。“任竞遨小心翼翼的说。

廖敏抓住任竞遨的手,双眸清澈而幽静,惶惶的说:“我带你去看医生。““不用了,过几天自然就会好了。”任竞遨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

“有病就要看,拖久了对身体不发了。”廖敏苦口婆心的劝说。

任竞遨打开厕所门,敷衍的说:“下班再说,我必需回会议室继续开会。

然后他快速地离开厕所,他害怕看到她像般纯洁的脸,他怕。。。。。。

她的关心让好感到莫大的压力,她可以说是自大哥之后,唯一一个真正关心他的人,但这却令他十分难受,十分懊恼,他想大声叫她离他远一点,他担心自已会让一时的心软淹没他,他怕他会因此下不了手!廖敏怔愣地站在厕所,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她心里头。

真奇怪!她怎么会觉得莹莹好像是因为怕她才逃跑的!怕她什么呢?她有什么可怕的呢?

此时厕所门又被打开,赵雅音贼眉贼眼的问:“你很喜欢任莹莹是不是?”

“是啊,她人很好,我当然喜欢她。”廖敏露出娇艳的笑容。

“这么说,流言是真的喽。”赵雅音是以她的笑容做下判断。

廖敏眨了眨眼,像刚回神似的问:“什么流言啊?““大家都说你跟任莹莹搞同性恋。“赵雅音石破天惊的道出。

“胡说八道!“廖敏红透了脸,厉声驳斥。

“有人看见你跟任莹莹一起吃饭时,你喂她一口,她喂你一口。。。。。。”

廖敏回想的说:“我承认她有喂我,但那是因为我心情不她,吃不下饭,她才会喂我吃饭。”说到这里,她感到,一阵暖流拂过她的胸口。

“你刚才跟她在厕所里干什么?”赵雅音质问,她这么问完全是为了想弄清事情,然后帮廖敏澄清,因为她看不惯大家在廖敏背后指指点点的。

“她跟朱美雀不和,跑到厕所里来哭,身为她的好朋友,我有义务要安慰她。”

“你放下自己的工作不管,像飞毛腿似的跑进来,这下子更增加了流言的可信度,我看你就算是跳到黄河出洗不清了。”

“嘴巴长在别人脸上,随便他们怎么讲。”廖敏不以为然挑眉。

“我说了你可别生气,我也觉得你喜欢任莹莹已经超过朋友的界线。”

为了避免莹莹受到牵连,事到如今廖敏只好拿赵世博出来当挡箭牌,“雅音,我坦口告诉你,我现在正跟你哥哥赵世博在交往。”

赵雅音吓了一大跳。“不可能!他明明是个专情男人的同性恋。”

“你错了,他不是,而我也不是。”廖敏义正言辞的反驳。

“我还是不敢相信。。。。。。“赵雅音摇了摇头。

“他说你们不住在一起,所以你对他有所误解。“廖敏偏向赵世博。

“但愿真的是我误会了。“赵雅音话峰一转:”对了,三个星期前,我在你住的附近看到三个跟任莹莹长得好像的男人,身高也跟相近,只差任莹莹是穿裙子,他则是穿裤子。““三个星期前的哪一天?”一股强烈的好奇心迫使廖敏追问。

赵雅音眯起眼,回想起当天的情形:“星期五的晚上,我看到他从7-11点走出来,手上还提了半打装的日本啤酒。”

“哦?”听到日本啤酒,廖敏突感心浮气躁,说不上来为什么?

“依我看,那个男的是任莹莹伪装的。”赵雅音大胆地猜测。

“她那时人在新加坡,而且还从新加坡打国际长途电话给我。”

“老大!该不会是她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兄弟?”赵雅音惊呼道。

“有这个可能,等她开完会我去问她。”

赵雅音忍不住问:“忘了问你,任竞遨卸妆之后是什么样子?”

“我不知道,她都在我睡着之后才去洗澡。”廖敏一副不知情地摊摊手。

“她真是个神秘的女人!”赵雅音小声出:“我看过她的个人基本资料,没有写父母,出没有写兄弟姐妹,好像她是从石头里蹦出来似的。”

“你那么注意她,是不是对她有兴趣?”廖敏开玩笑地反将她一军。

呸了一声,赵雅音没好气地道:“我最为你注意,我总觉得她是有意接近你。”

“什么意思啊?意面?还是义大利面?”廖敏故意装疯卖傻。

“搞不好她是同性恋!”赵雅音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无聊!我懒得跟你说了。”廖敏不愿多谈,几乎是狼狈地逃出洗手间。


第6章
 
任竞遨被朱美雀留下来加班,廖敏一个人先生回家。

不过任竞遨特地送廖敏到地下停车场,耳提面命地要她在回到家之后,关紧门窗,注意安全,然后才目送她开车离去,这让也好让下班回家的同事见着,明天肯定又会有新的流言出现!廖敏一边开车,一边烦恼着要不要把流言告诉莹莹?

莹莹若是知道了,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其实她最大的烦恼,不是莹莹会生所而疏远她,因为她相信她们的友谊经得起考验,只是她担忧----莹莹会开口承认。

如果莹莹真的喜欢她,她该怎么办?

怕她伤心,她不断然拒绝,可是她能接受同性爱吗?她以为她一定无法接受,但她一想到这些日子以来,莹莹在她身边所带给她的快乐,她多么希望莹莹能永远陪在她身边,直到永远。。。。。。。

这是爱吗?这叫爱吗?老天!谁能告诉她这是不是真爱?

难道她是受到上次事件的影响,对男人产生了排斥,竟转而接受女人。。。。。。

心好烦,将冷气开到最强,却仍无法平静,廖敏只想赶快回家洗个热水澡,一冷一热,最好让她生场大病,病到她无法思考为止。

停刀车,打开家门,一眼看见沙发椅背上露出的一头白发。。。。。。

“老奶奶!”廖敏惊异地大叫,心却直沉到谷底。

“阿敏,你的室友呢?”老奶奶回头一看。

“她今天晚上加班。“脱掉鞋,全身感到不寒而栗。

“正好。”老奶奶站起身,脚步硬朗的让人很难想像她已经七十八岁了。

尾随着老奶奶走到客房门口,廖敏忐忑不安的问:“老奶奶你要做什么?”

“了解她是什么样的人!”老奶奶随便用一根发夹就将门打开。

“未经他人许可随便进入他人房间,会被视为小偷的。廖敏突然一个挤身,将身体挡在门口,明知道这么做会触怒老奶奶,可是她义无反顾。

“咱们本来就是神偷。”老奶奶面不改色的说:“况且这栋屋子是我买的,我爱到哪个房间就到哪个房间。”

“可是。。。。。。”廖敏急得舌头打结。

“快让开!”老奶奶将电灯开关打开,目光锐利地环视着房间,然后走到桌前,拿起放在桌上一点也不起眼的毛巾,可是摊开之后,却出现一只镶玉的梳子。

老奶奶明知故问地睐向她:“这是不是你妈送你的梳子?”

“是。。。。。。”廖敏两手紧握,试图让自已保持镇定,虽然心中早翻腾中已。

“怎么会在她房间?”老奶奶盯着她。

“我借给她用的。”廖敏像吃了熊心豹子胆,不露痕迹的说着谎。

“你看看,她的抽屉里居然有保险套!”老奶奶拉开抽屉的最下一层。

“现在连高中生的书包里都可能有保险套,这并不稀奇,”廖敏轻描淡写的说道,但她的心情却十分矛盾。莹莹有保险套,这表示她喜欢的是男人,那么公司的流言自然不攻而破,她吐出一口气。却分不出这口气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叹了一口气?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要她立刻搬出去。”老奶奶命令。

“我不要,不能因为她有性需要就说她是坏女人。”廖敏为他据理力争。

“我非要证明她是个坏女人,让你死了这条心不可!”

“老奶奶,我求求你,不要再找了,侵犯别人隐私是犯法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这么做是为了保护你。”老奶奶迳自打衣柜,一眼就看到有件T恤揉成团地塞在角落,拿起来一看,廖敏脸上的血色顿时流失。。。。。。

为了不让老奶奶发现她的失常,她以快捷的手法掐红自己的脸颊。

“你看看,这件衣服的背后有血!”老奶奶转过身。

“三天前公司订了一个金字塔型铜制品,送货员跟她阴错阳差地撞在一起,她的背伤就是这样来的。”廖敏发现她说谎的天人愈来愈高竿。

“你倒是很会替她找借口!”老奶奶冷笑。

“我说的是实话。”廖敏不动声色地道。

老奶奶再拿起挂在衣架上一件有口袋的上衣,手抻进口袋里一掏,掏出一包装有白色粉未的小塑胶袋,探指轻尝,冷冷的说:“这是包安眠药!”

廖敏暗地倒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说:“她有失眠的毛病。”

“问题是,市售的安眠药都是颗粒状。”老奶奶话中有话。

“颗粒跟粉未有什么差别?”廖敏耐着性子问,但她的补经几乎快绷断了!

“粉未通常是有心人下药迷错别人时用的。最常用在饮料里。”

“老奶奶你太多心了,或许她不喜欢吞药丸。”廖敏强词夺理的辩解。

“我说一句,你顶一句,愈来愈不像话了!”老奶奶怒道。

廖敏不敢再作声,其实她的心仿佛被一把刀刺进去,老奶奶所说的话不无道理,报纸上的社会版也常有这类新闻,而且在这个房里找到的东西,都对莹莹不利,难道她跟那个歹徒有关连?

从她纠结的眉宇中,老奶奶怀疑地道:“你好像很怕我找到什么。。。。。。”

“我是怕你把她的东西弄乱了,她会认为老奶奶没教养。”廖敏赶紧解释。

“你闭嘴!”老奶奶训诫地说:“我告诉过你多少遍,这个世界,什么有情、爱情都是假的,只有钱跟家人才是真的。。。。。。”

廖敏忍不住地打断她:“如果家人对你真的那么重要,你怎么忍心要我们为了钱出卖身体?”

“我一个人能花那么多钱吗?你这傻孙女,我死了,钱不就是你们的。”

“可是我们并不需要那么多钱,而且我们家已经很有钱了。”

“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了。”每次都这样,老奶奶只要碰到不想回答的题,就用累和休息做结束。

虽然老奶奶离开了,但任莹莹的疑点并没有解除,廖敏决心查个水落石出!

“夜深了,任莹莹怎么还没回来。”

廖敏站在装了铁窗的阳台上,视线焦躁地向路面看去,一个小时前打去公司,是朱美雀接的电话,据她表示任莹莹已在十分钟前离开俱乐部,当时在电话中朱美雀还称赞莹莹这次的企划案写得十分好。。。。。。

一股强大的怀疑,使廖敏起下午任莹莹冲出办公室到洗手间一事,朱美雀明白地说莹莹是因为要拉肚子才跑得十万火急,她们两人之间并无吵架事件。

挂断电话后,廖敏顿时明白莹莹为什么要说谎?

梳子、血衣、安眠药、背痛、说谎,这些证据加起来会是什么呢?

就在她思虑越来越清晰时,她看见任莹莹脚步踉跄地走回来,而且衣服上。。。。。。

廖敏连忙跑下楼去,将任莹莹的手臂搭在肩上,扶着她走上楼,可是任莹莹却像碰到细菌般的推开她,坚持要自己上楼进屋。

“你怎么全身是伤?”廖敏从房里拿出急救箱。

“打我的那四个家伙比我更惨!”任竞遨粗鲁地以下臂抹掉嘴角的血丝。

动作真像男人!廖敏心揪了一下,视线模糊了起来。看在任竞遨的眼中,还以为她是为他受作而哭泣,他吞了吞口水,狠心不理会她的眼泪。

“他们为什么要打你?”廖敏努力不让急欲夺眶而出的眼泪流下来。

“不晓得,下了公车之后,被那四个家伙莫名其妙地拉到巷子里揍一顿。”

“拉到巷子里?他们有没有对你。。。。。。”廖敏急忙地问道。

任竞遨冷笑:“他们原本有那样的企图,可是我没让他们得逞。”

虽然他表面是个单身女子,可他有一百七十六公分,这种块头绝不是劫财劫色的好目 标,多亏了大哥教他跆拳道,他才能险中脱身。

但直到现在,他仍想不透那四个有眼无珠的家伙为什么会挑上他?

“来,我帮你把衣服脱了,擦点红药水。”廖敏好心好意的要帮他上药。

“不用了,我想睡觉。”任竞遨起身推开她。

“要不要先洗个澡?”廖敏关心的问。

“不了,我明天早上再洗。”任竞遨挥了挥手。

“我去替你泡杯热牛奶,这样你比较好睡。”廖敏手放在运动裤的口袋里,摸着那一包安眠药粉未。

任竞遨的眼神闪着复杂的情思,但他很快地将视线转开,用感激的嗓音说:“谢谢你,你对我真好。”然后他蹒跚地走回房间,躺地床上,眼睛瞪着天花板发呆。

若是任竞遨有留神,他就不难发现廖敏的穿着不一样,廖敏平常一向到家就喜欢先洗澡,换上丝质的睡衣看电视,害得他内心总是在进行天人交站,每次都要用好大的力气才能阻止自己变饿狼。

他今天太累了,以一抵四耗尽了他的体力和脑力。。。。。。

喝下牛奶后,没多久任竞遨就沉入梦乡,而廖敏则走了进来,双手端了一盆温水放到桌上,盆里有任莹莹的洗脸毛巾,今晚她将替任莹莹----彻底卸妆。

手钻进被子里一摸,立刻像触电般地将手收了回来!

她想笑,但笑不出来,她想哭,可是哭不出来,她整个人全麻木了。

过了不知多久,她总算回复意识的拧干毛巾,往任竞遨的脸上的一抹。

任竞遨陡然一惊,睁开沉重的眼皮,沙哑着声音:“廖敏!”

“你到底是谁?”廖敏继续替他把脸上的浓妆擦掉。

“我自己来。”任竞遨一把夺下毛巾。

“为什么你要伤害我?”廖敏双目幽合,声音颤抖的控诉。

“回去问你妈妈、”任竞遨额上的青筋暴突。

廖敏的心猛然一窒,他有一张她看的脸,但是表情抑郁,双眉纠结,她相信任何一个人看到他现在眼睛,布满着大海似的仇恨,可能都会为他感到悲伤。

是什么样的仇恨让他如此愤怒?惊惧攫住她的心脏,廖敏终于知道了答案,可是她宁愿自己不知道,她以呜咽的语气道:“你姓任,你是任岳的小儿子!”

“答对了,可惜没有奖品。”任竞遨嘴角扬起一抹邪笑。

“你就是那个强暴犯!”廖敏道出这个她一直不愿相信的事实。

“没错,如果你想告我,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你身上没有证据。”

“我不懂,那天你明明从新加坡打电话回来。。。。。。”

任竞遨将毛巾扔回盆子里。“我有共犯,跟你通电话的是卷录音带。”

“难怪任莹莹对我的哭声无动于衷!”

“我不叫任莹莹,我叫任竞遨,希望你永远记住这个名字。”

“你还我清白!”廖敏发狂似的握拳捶打他的胸膛。

“别忘了,你还求过我给你高潮。”任竞遨铁条似的手臂圈住她。

“你下流无耻!”廖敏摆动着身体,拼命想挣脱他的怀抱。

“最无耻的人是你妈廖婉儿,为了钱,她出卖身体,出卖灵魂,根本就是撒旦的信徒, 是人,她是魔鬼,害得我家破人亡!”任竞遨怒吼地控诉。

“不。。。。。。”廖敏不再挣扎,只剩下微弱的抗议。

“我爸爸的命,我妈妈的命,我大哥的命,你觉得你失去的,跟我失去的能够相提并论吗?”任竞遨眼中炽热的怒火足以把西伯利亚森林烧成灰烬。

廖敏摇了摇头,不赞同的反驳:“你爸爸是自杀,你妈妈是病死,你大哥意外,跟我妈妈没关系!”

“若不是廖婉儿偷了我爸的心,我爸爸不会因付不出我妈的医药费,眼睁睁地看着我妈断气,他因内疚而自杀;我大哥也不会因没钱读书,拼了命地努力工作,赚钱给我舅舅付我的生活费,结果把他自己累垮,他不是意外而死,他是因为和了癌症没钱医治而自杀,说起来好像跟廖婉儿无关,但事实上全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不是我妈害的。。。。。。”廖敏喉咙好痛,她能说是老奶奶的错吗?

“你这可恶的女人!”任竞遨突然用力扯住他的头发。

“好痛!你放手!”廖敏感到头皮几乎脱离头颅。

“我要你不乖的嘴付出代价!”任竞遨的眼中迸出廖敏从未见过的可怕光芒。

就在廖敏痛得想要尖叫时,揉合了恨意、愤怒、眷恋、狂野的吻攫住她的唇,磨破了她的唇,她没反搞,她让他发泄,但她闭紧眼睛,不忍看到他痛苦扭曲的脸,她相信他的心并不会因为折磨她而获得解脱。

其实,他跟她一样难受,一样苦闷。

渐渐地他的吻不再暴戾,手再紧揪着她的头发。

那种足以融化冰山的热情从她舌尖弥漫到她心房,她的双臂不由自主地环住他的脖子,回应他的吻,安抚他的恨。

迷幻罂粟,他的吻果然充满让人无法自拔的毒素。。。。。。

或者说,是幸福天堂鸟将迷幻罂粟的毒素去掉,只剩迷情。。。。。。

两人的眼神默默地相望,空气中荡漾着洗发精的香味。

刚才的深吻使得廖敏到现在还要用力地呼吸,才能填补肺里不足的氧气,这个动作使她胸部上下起伏,仿佛在说----碰我!

是的,她要他,但她无法说出口,她受不了他的拒绝或嘲笑,她只能用妩媚的身体语言引诱他、暗示他、刺激他,但她似乎失败,他一动也不动,看着她的胸部像跳波浪舞却毫无反应,逐渐地她整个人如同失去活力般的僵化。

可是他居然伸出了手,抚着她有心跳声的乳房,她的乳尖因他的手温迅速起了变化。。。。。。

他的喉结因矛盾挣扎而上下滑动,她知道他需要更大的热情推力,于是她抛弃自尊和羞耻,拉开他的手,主动褪去上衣,除掉胸罩,白皙的乳房上仿佛开了两朵娇艳的玫瑰,令他呼吸急促,换他雄厚的胸膛上下起伏不定。

他的目光暴露了他的心情,那是狂烈的、饥渴的、憧憬的、在爆发边缘的,终于他缓缓地低下头,捧起她的乳房,衔住她的乳尖,用牙齿和舌头舔舐轻咬。

“嗯。。。。。。”廖敏情不自禁地将上身贴向他。

“我不会因此而改变对你的恨意。”任竞遨粗喘着气息声明。

“我知道。”廖敏手伸向一旁桌子里的抽屉,她记得里面有一把剪刀。

“你想干什么?”从眼睛余光看到她拿起剪刀,任竞遨防备地抬起头,身体略向后退。

“剪掉你的上衣。”廖敏怕他的伤势严重,脱衣时会触到他的痛处,所以用剪刀剪开他的衣服,这么细腻体贴的想法,足以证明她对他用心良苦。

“你究竟想干什么?”任竞遨结实的体格令人眩目。

“痛不痛?”廖敏跪在床前,颤抖地轻抚他硬朗结实的胸肌。

“小姐,你知不知道你在玩火!”任竞遨越是想压抑,胸膛的起伏越大。

“你的身体热得像一把火。”廖敏感到手心几乎燃烧了起来。

“你真是个淫荡的女人!”任竞遨不屑地讽道,气息却浓浊粗重。

“骂得好。”廖敏仿佛被一拳击中脸部,表情狼狈不堪,急急地收回手,转过身子站起来,但她还没踏出第一步,整个人就被他从后面抱住,先是被他抱到床上,然后他的身体一翻,两腿压在她大腿上。。。。。。

“你以为挑起男人的欲火之后,你还可以离开吗?”

任竞遨毫不客气地扯掉她的运动裤和内裤,目不转睛地看着美丽的二角地带。

“求你不要太粗暴!”廖敏舔了舔唇,半是恳求半是乞求着他。

“看在你这么主动的份上,我会温柔些。”任竞遨沙嘎的承诺。

任竞遨趴下身,一边亲吻她迷人的红唇,一边抚摸她迫不及待的桃花源地。

当他的指头一进入花心,指尖清楚地感受到里面湿润温热的程度,已到了可以一举进攻的地步,任竞遨邪气地嘲讽:“原来你早就湿了!”

廖敏不愿回答,只是将双腿张得更开。其实,她私心地希望她的身体能化解他的仇恨,就算不能,就让他将仇恨尽量发泄在她身上,只要他肯放过她妈妈,她什么都愿意做。

“喊点声音助兴!”任竞遨搓揉着浸泡在蜜汁里的核心。

“啊。。。。。。啊。。。。。。”廖敏双唇微启,吟声轻飘飘的逸出。

“真是听话,你这么听话有什么目的?”任竞遨对她的温顺 疑心。

“我要让你得到快乐。”廖敏毫不犹豫的答道。

“这种快乐从妓女身上也可以得到。”任竞遨不屑地道。

“妓女要钱,我不用。”廖敏突然一个用力,将身体由下翻到上,温柔地握住任竞遨挺拔之处,徐徐地来回搓揉,让它变得更强壮,然后整个含入口中。。。。。。

如此淫荡的动作,在她做来却显得非常优雅、诱人,让任竞遨浑身如火燎原,突然他坐起身子,将她拉起来,用力压向高傲的男性象徵上紧紧结合。。。。。。

随着节奏加速,两人一起攀上极乐之巅。。。。。。

激情过后,仇恨又回到任竞遨的心里,他若有所思的问:“天底不没有白吃的午餐,你一定有目的,你的目的是什么?”

“你很恨我吗?”廖敏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你是廖婉儿的女儿。”为了预防欲火再起,任竞遨起身与廖敏保持距离,穿上四角内裤坐在椅子上,替躺在床上的廖敏拉上薄被,盖住她诱人的胴体。

廖敏知道他无法抵挡她身体的魅力,于是她提出心中的提议:“如果报复我能消你心头之恨,我愿意一生让你报复。”

“你以为你的身体值多少?”任竞遨深吸了一口气,看穿她打的如意算盘,故意用轻蔑的语气羞辱她:“我告诉你,你跟一双破鞋一样不值钱。”

“你。。。。。。”廖敏心一紧,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我要报复的是廖婉儿。”任竞遨直截了当的说明。

“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才会放过我妈妈?”

“不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放过廖婉儿。”

“你要怎么报复我妈?”廖敏提心吊胆的询问。

“你放心,我不会杀了她的,至于我要怎么报复她,那是我的事。”

廖敏紧抿着唇线,他的眼神令她畏惧,她看得出来如果她再求他,反而会造成效果,其实她也不想再低声不气了,她就不相信任竞遨有通天的本领!

老奶奶下过禁令,不准妈妈踏出神偷世家半步,除非任竞遨开坦克冲进神偷世家,不然妈妈是不会有事的。

任竞遨穿上衣服,打断廖敏的思绪道:“既然你已经拆穿我的身分,我也没有必要再留下来了,我要走了,谢谢你这些日子和刚才的‘照’。”

“你要去哪里?”廖敏尽量让声音显得冷淡。

“放心,你我一定会再见面的。”任竞遨语带深意地留言。

从祭拜任岳之后,廖婉儿的心神就一直乱纷纷的无法平静。

她很担心女儿,母女连心,她知道阿敏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可是那孩子习惯了有苦不说,什么都藏在心里,从小到大她连自己爸爸是谁都没问过一句,可见她的个性多么压抑。不顾老奶奶的禁令,廖婉儿溜出神偷世家,直奔女儿的住处。

看见廖婉儿穿夜行衣,背旅行包出现在门口,廖敏大吃一惊,迅速将廖婉儿拉进屋,忧喜参半的问:“妈,你怎么跑出来?”

“你瘦了,”廖婉儿心疼地抚着女儿的脸颊。“我担心你,最近我一直眼皮直跳。”

“妈你太迷信了,我身体健康的不得了。”廖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阿敏,你有什么心事不要藏在心里,定要跟妈说。”廖婉儿拉着女儿的手坐到沙发上,从女儿手心传来冰冷的体温,她可以感觉得到女儿很不快乐。

“我没事,妈你太多心了。”廖敏用甜笑粉饰。

“你的室友呢?”廖婉儿看了她一眼,觉得女儿的表情有点奇怪。

“没有,他被调到日本的大女人俱乐部工作。”廖敏伸手抹去眼泪,这个动作让她想起任竞遨抹去嘴角血丝的动作,眼睛反而更红了。

“我懂了,你是为了她调职的事而心烦。”廖婉儿误会的说道。

“妈你既然来看我,今晚就留下来住好不好?”廖敏有技巧地换个话题。

“当然好,你明天放假,咱们母女俩好久没有聊到通宵了。”

“我去打电话告诉老奶奶,你今晚住这,免得她担心。”

趁着廖敏打电话,廖婉儿将旅行包拿到客房,也就是任竞遨所睡的房间。

打开衣柜,拿出干净的被单、床罩和枕头套,将被单和床罩完全换过,正当她剥开枕头套时,从枕头套里掉出数张照片,她弯下腰拾起来一看,立刻花容失色,。。。。。。

照片总共有四张,三张是廖敏的裸体,一张是化了浓妆的任竞遨。

廖婉儿急急的奔到客厅,没见到廖敏的人影,看到厨房灯亮着,便往厨房走去,轻如猫行,所以廖敏并没发现妈妈正在厨房门口,反倒是廖婉儿讶然的看见廖敏,边用微波炉爆米花,一边喝着啤酒。。。。。。

“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廖婉儿大惊小怪的问。

“跟我室友学的。”廖敏心虚地吐了吐知舌。“千万别告诉老奶奶。”

“他就是你的室友吗?”廖婉儿将任竞遨的照片高举在手中。

“妈,你在哪里找到这些照片的?”廖敏的视线落在廖婉儿垂落的另一只手上,脸色瞬间刷白,她用脚趾头想就知道那些是什么照片!

“客房的枕头下。”廖婉儿回答。

“哦。”除了虚应一声之外,廖敏无话可说。

廖婉儿感慨的说:“我认得他,他是任岳的小儿子,任竞遨,对不对?”

“我直到刚刚才知道他的身分。”廖敏啜了,大口啤酒,双眉因苦味而皱了起来。

“他有没有非礼你?”廖婉儿自欺地希望答案地没有。

“妈你别问了!”廖敏不愿让母亲看见她的眼泪,快速转过身打开水龙头,以大量的自来水冲去不争气的泪水。

廖婉儿泣不成声地道?“这一切应该是报应在我身上,为什么老天爷却是惩罚你!”

“这不是报应,是我跟他之间的问题,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廖敏转身抱着廖婉儿的脖子,母女俩哭成一团。

“不行,你不能记于他,如果要恨,恨妈,是妈一手造成的。。。。。。”

“如果真的要恨,只恨命运弄人!”廖敏打断她的自责。

廖婉儿拼命地摇头,咬着牙说:“不,不是命运,也不是你我不好,是老奶奶不好,她是悲剧的始作俑者。”

“老奶奶为什么要我们踩着别人的鲜血,累积自己的财富?”

“我不知道,老奶奶从来没提过她自个儿的事,不要说我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就连老奶奶有没有家人,我都不知道。”廖婉儿补充说:“不过,在我五岁的时候,有一个穿着体面的男人来家里,跟老奶奶大吵了一架,从那以后老奶奶就变得视钱如命,我想关在那个男人。”

“依老奶奶的个性,绝对不会背叛她的人好过,我想那个男人可能已经死了。”

“不管他,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这些照片给我,我要烧了它们。”

廖婉儿将四张照片都交给廖敏,廖敏故意不用瓦斯炉,而到她房间拿点腊烛时用的灯火机。利用这段时间,她任竞遨的照片藏在枕头下,然后再回到厨房,背对着廖婉儿,将剩下的二张照片放在洗水槽里烧毁。

接着母女俩各拿一罐啤酒,坐到沙发上,借酒浇愁。

“阿敏,原谅妈必需问你一个很直接的问题,他有没有带保险套?”

“他有准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不用?”廖敏窘得满脸绯红。

“明天妈带你去医院做检查。”廖婉儿明快的做下决定。

廖敏排斥的拒绝。“要我张开腿做检查,打死我都不去。”

“我不是要你去看病,是去看肚子。。。。。。”廖婉儿以为女儿不知后果的严重性。

“我知道我有可能怀孕了。”廖敏放下啤酒罐,脸上有种不顾一切的表情。

“阿敏你。。。。。难道你想生下他的孩子?”廖婉儿紧盯着女儿。

“孩子是无辜的。”廖敏充满母爱地摸摸小腹。

廖婉儿的外表似乎在刹那间苍老了十岁,神色邑有郁的看着她。“阿敏你坦白告诉妈,你是不是喜欢任竞遨?”

“我怎么可能傻到去喜欢欺侮我的仇人!”廖敏矢口否认。

“没有用的。”廖婉儿叹气的说:“你应该去照照镜子,每次我一提到任竞遨三个字,你就会脸红,你别想用愤怒解释那种红色,妈是过来人,看得出来那种漂亮的红色代表的意文。”

廖敏神情颓丧道:“就算是,又能怎么样?他恨透我了!”

“是啊,他恨我,他是绝不可能做我的女婿。”廖婉儿神情忽地一变,振奋的说:“从现在开始,不准你再喝啤酒,为肚子里的生命好好保重身体。”

“我看我明天去药局买验孕纸,免得我们白忙一场。”廖敏严肃的说:“妈,老奶奶还不知道我的室友是任竞遨,我们千万要小心别让她知道。”

廖婉儿点点头,之后想起什么似的再问:“偷心任务,你打算怎么办。”

“大后天执行。”廖敏无奈地长叹一声。

“你会用到美人计吗?”廖婉儿不安的问。

“他今天上午电话约我,后天吃饭和上床。”廖敏烦恼的回答。

赵世博只说出这种话,完全不像她文质彬彬的气质,或许男人都是衣冠禽兽。

“如果你对任竞遨有情,你跟别的男人绝对做不来的。”

“不行,不支老奶奶的命令不能不从。”

“阿敏,你比妈妈有勇气,你一定可以战胜老奶奶,所以我求你不要去,去了你一定会后悔的。”廖婉儿紧紧握住女儿的手,仿佛想借着心电感应,将她过去执行偷心任务的痛苦经历传达给女儿,阻止女儿落到跟她一样的下场后悔莫及!

“我只想完成这一次的任务,然后就带你走,跟老奶奶划清界线。”

“你以为老奶奶会放过我们母女她的摇钱树吗?”

“得到赵世博的心之后,我不会交给老奶奶,我会用他来要胁她答应我的条件。”

廖婉儿苦笑道:“你太天真了,这样不足以让老奶奶屈服。”

“我知道金库的密码。”廖敏尚有备胎计划。

“我怎么知道的?”廖婉儿眼中透出一线生机的光芒。

“偷听。”廖敏古灵精怪的说:“上次我回家,也就是祭拜任岳的前一天,我趁老奶奶跟我讲完话去上厕所之际,先一步躲在她的床底下,果然偷听到她转动锁码的声音,结果我就这样在她床下睡了一个晚上。”

“那里面有咱们神偷世家不法的证据,这么一来就不怕老奶奶不低头了。”

廖敏无法像廖婉儿那样开心,她的心里很乱,任竞遨、老奶奶、赵世博三个人的影子在她脑海转来转去。。。。。。

后天晚上,将会是个什么样的约会呢?


第7章
 
雨天让任竞遨心很烦,天还没黑就到酒吧一边喝酒,一边等候赵世博。

酒吧里只有他一个客人,小安默默地在擦拭空杯,没多久身后的电动玻璃门发出音乐声,淅沥沥的雨声跟着窜进来,任竞遨没有回头看,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酒杯里的冰块发呆。

雨下的很大,任竞遨不禁叹了一口气,心里担忧赵世博不会前来赴约,但他真的很想知道他后天打算怎么跟廖敏约会。。。。。。他决定去上一下洗手间,从高脚椅走下来时,冷清的酒吧里,很难不去注意到另一个客人的举动。

那个客人也正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对他笑了笑,接着低下头继续喝他的酒。

任竞遨强忍着一脸的惊讶,上完厕所后,刻意地再朝那个客人多看了几眼,然后才回到原来的坐位,以一千块向小安探问:“那个客人你认识吗?”

小安收下钞票,透露的说:“他叫楚文,外号老帅哥,过去来头不小,富可敌国,但可惜全被女人坑光了。”

“他是双性恋?”任竞遨知道这间酒吧最不欢迎男女皆可的双性恋。

“不是,以前是异性恋,现在完完全全是同性恋。”

“我懂了,这两种性向的分界线,就是那个女人对不对?”

“没错,女人真是祸水。”小安咬牙切齿的咒骂。

“他现在在做什么?”任竞遨好奇地追问。

“可怜啊,在卖屁股。”小安吸了吸鼻,抑止住想哭的冲动。

“又是一个受害者!”任竞遨啜了一口马丁尼,眼中有着压抑的怒光。

“他现在年纪大了,生意大不如前,你想帮助他吗?”小安好奇地打探。

任竞遨摇了摇头,一抹邪笑挂在嘴角,卖关子的说:“我没能力,我顶多只能请他喝几杯酒,不过有个人一定会帮助他。”

他心中的人选是廖敏!

凭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轮廓,就足以证明廖敏是楚文的亲生女儿。

此时小安朝他的身后挥了挥手,高兴的说:“世博来了!”

赵世博跟小安要了一杯威士忌之后,酒一调好,便拉着任竞遨坐到角落的桌子,愁眉苦脸的说:“我真不能去赴那个约会!”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临阵脱逃吗?”任竞遨不悦地睨着他。

“我是不得已的,我从来不碰女人,要我碰女人,还不如叫我去自杀。”

任竞遨恶毒的说:“反正你喜欢从后面来,关上灯你当她是男人不就行了。”

我们可不可以出钱找个异性恋去勾引她?“赵世博苦苦哀求。

“你给我听清楚,除了你之外,她绝不会要别的男人。““可我不要她,我要的是你,竞遨。”赵世博贪婪地握住任竞遨的手。

“你不去,就休想得到我,你自己考虑清楚。”任竞遨骤然一惊,用力过猛地抽回手,以致于桌子不稳,酒杯悴落在地毯上,小安见状连忙拿着小扫把和簸箕跑过来收拾残局。

“两位别吵,我去替你们弄杯消火的。”小安打圆场的劝道。

“弄一杯就好,我有事要先走一步。”任竞遨作势要走。

“小安,快去弄两杯。”小安一转身,赵世博就迫不及待的说:“我有法子了,喝完酒后我回实验室,先用特殊的石膏敷在我脸上,做出我的脸部模型,再用人工皮肤强力压缩模型,这样就会有一张我的脸皮,然后我们再找个演员戴上这张脸皮,代替我去赴约。”

“你给我现在就去实验室。”任竞遨心一动的命令他。

“我还要跟你喝酒。。。。。”赵世博流露舍不得才见面就分开的表情。

“快去!你去做脸皮,我去找人演戏,分头进行。”任竞遨忍住手臂冒出疙瘩的颤栗感,沉稳地指示:“做好之后,立刻打我的手机,我会跟你约地点拿脸皮。”

“那我们的约定?”赵世博眼神充满温柔的期待。

“事成之后,我们到你的住处好好地庆祝。”任竞遨应付性地露齿而笑。

赵世博却像触到高压电般,以热情如火的语气说:“我会用香槟、佳肴、鲜花、腊烛和很多很多爱等你来。”

坦白说任竞遨根本不会去,他和廖敏没什么不同,都是偷心贼!

按照赵世博的要求,廖敏穿了一件前有开叉的黑色长礼服赴约。

赵世博和廖敏坐在积架的后座,司机将车子驶向凯悦,车内的气氛沉闷。

突然赵世博像想到什么似的,一点也不避讳前座的司机,以充满色情的口吻问道:“你有穿内裤和丝袜吗?”

“当然有。”廖敏手指紧抓着皮包,心里恨不得将皮包挥到他脸上。

“到了饭店之后,去洗手间脱掉它们。”他的大手轻抚着她脚侧的丝质礼服。

“为什么?”廖敏怔住,对寻双大手有种似会相识的感觉。

“不要问为什么,这是命令。”赵世博双手忽地交叠在胸前,不让廖敏再看见他的大手,因为此刻的赵世博是任竞遨假扮的。

两人的体型相当,但任竞遨略高两公分,这点小差距,一般的肉眼并不容易分辩出来,不过廖敏是神偷女,她应刻有能力看得出来,可惜她连看赵世博一眼都懒,所以她连此刻的赵世博身上没有富家子的气息都闻不出来。

让任竞遨感到自傲的是同,他有模仿别人声音的天分!

一进到饭店,为了完成偷心任务,廖敏趁他在柜台拿房间钥匙时,到化妆室脱下内裤和丝袜,将它们放进皮包里,然后走回柜台 处,再由他挽着她的手臂,一起走入西餐厅。

这时迎面走来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经理,一见任竞遨就热烈拥抱,并在任竞遨耳边小声说:“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来找我,害我想死你了。”

任竞遨板着脸说:“我今天不是来了嘛!”心里不断咒骂赵世博。

突地,经理的眼睛像装了炸弹般瞠瞪着廖敏和她手臂。“这位小姐是”

“我的新欢,廖小姐。”讪笑的介绍。

“你什么时候。。。。。。”经理的眼神不仅充满怀疑,还有一点失望。

“我已经站很久了,快带我们进去坐。”任竞遨微怒的命令。

“请跟我来。”经理迅速地转过身带路。怕自已会当场掉出泪来,跟在身后的廖敏越想越不对劲,走在面前的经理为何把她当情敌仇视呢?

坐定位之后,经理因受不了赵世博移情女人的刺激,躲到洗手间调整情绪,改由副理来服和。“赵公子和廖小姐想吃什么?”

“龙虾跟生蚝。”他的心意可以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赵公子今晚要大开杀戒!”副理的眼珠子暧昧地在廖敏身上打转。

“我要让她今晚上得了床,明早下不了床。”任竞遨邪恶的宣示。

“我建议赵公子来瓶上好的香槟酒订、庆祝。”副理借机做生意。

任竞遨同意,一待副理离开,立即命令道:“坐我旁边,不要坐我对面。”

这是卡座式位置,廖敏听话地移动位置,任竞遨坐里面,她坐外面,虽然这种男内女外的坐法很奇怪,但廖敏不敢有异议,不过她对之前任竞遨和副理的谈话很不满意,小声抗议:“你刚才那样讲,我好没面子。”

“哪一句?”任竞遨侧过身子,紧贴着廖敏的发鬓问。

“上床。”一口热气吹在廖敏的脖子上,她缩起脖子,发着抖说。

忽地任竞遨像在演莎翁剧的演员,夸张地拉高嗓子,引起附近几桌客人的注意,比她更生气地说:“难道你改变主意,今晚不跟我上床了!”

“你小声一点,我没改变主意。。。。。。”廖敏猛地夹紧双腿,眼睛惊惶地看着任竞遨,喉咙却吐不出完整的话:“赵公子,你。。。。。。”

“把你的腿张开一点!”任竞遨一脸邪气地命令。

“这是公共场所,万一让人发现,明天你我都会上报的。”

“桌布这么长,没人会看见。”任竞遨强行将右手伸到她的两腿之间。

“不行啦,赵公子,这样我没办法吃饭。”廖敏像坐在针毡上拼命挪动身体,但却阻止不了任竞遨的中指强硬地探索花心。

任竞遨威胁:“如果你认为吃饭比我重要,我现在立刻走,你留下来慢慢吃。““赵公子你别走,你想做什么我都配合你。”廖敏只她不再挣扎。

“没有这种刺激的游戏做前引,我对女人就提不起兴趣。”

为了怕别人看见,廖敏略侧着身子面对任竞遨,任他予取予求。

任何一个女人受到这样低级的侵袭,都应该是受不了的转头就走,原本廖敏以为她一定也会那么做,可是她没有,与其说是偷心任务使然,还不如说是他的中指充满某种如催眠般的魔力,令她的身体无法拒绝。

但在她的心中,却坚持认为自己是为了妈妈和肚里的胎儿,才如此忍辱负重。

她感觉到花心整个绽放开来,忍不住地轻呼低吟:“啊。。。。。。”

“小声一点,别让服务生听见。”任竞遨的指尖充满了浓稠的蜜汁。

“赵公子,我不行了,我已经湿了。”廖敏全身瘫软在椅上。

“很好,我喜欢容易湿的女人。”任竞遨将手指抽回,用餐巾擦了擦。

廖敏像得到赦免般的大大松了一口气,可是她并没看到赵世博,不是任竞遨的眼神里充满轻蔑,因为他认为廖敏为了钱人尽可夫!

吃过晚餐,一进入房间,任竞遨立即猴急的搂住廖敏的纤腰,意欲亲吻。

廖敏别过脸闪避他的攻击,紧张的说:“刚才吃了她多大蒜,口里有异味,吻起来会很臭。”其实她是故意拼命吃大蒜,对她来说嘴唇是不可侵犯的圣地,只有任竞遨才可以。。。。。。

“没关系,我就喜欢有味道的女人。”任竞遨扣住她的下巴强吻。

随着他狂烈的亲吻,廖敏终究还是臣服在他熟悉的技巧下,全身虚软的瘫靠在他身上。

一边吸吮着热唇,任竞遨的右手一边从礼服开叉处滑进去,探索草丛中的花心。

“我想先洗澡比较好。”廖敏如同被电到般,奋力地推开任竞遨。

“在这之前,我想先看看你。”任竞遨舔着唇要求道。

“看什么?”一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情,廖敏害怕得浑身发抖。

“花心。”任竞遨直截了当的说出答案。

“赵公子,你好色。人家不要。。。。。。”廖敏心中升起想逃的念头。

似乎是看穿廖敏的企图,穿着黑色西装的任竞遨,突然如同黑豹般一个箭步,将廖敏推到床上,蛮横地撩高她的裙子,腿间浓密的森林覆盖住 美丽的女性禁地,如同性感女神让男人百看不厌。

“真美!给过别人吗?”任竞遨充满欲望的问道。

“曾经有一个。”廖敏闭上眼睛,不敢看着自己狼狈的模样。

“幸好你不是处女!”任竞遨手指如蛇般钻探到幽洞内,说:“我怕血,我喜欢跟有经验、开放的女人玩。”

“我想我不合你的要求,我不够开放。。。。。。”廖敏拒绝地想并拔双腿。

“把大腿张开,别逼我使用暴力。”任竞遨威胁的说:“等一下,求你让我先去洗澡。”廖敏无可奈何的恳求。

“好吧,反正你也逃不掉,不过不要让我等太久,只要洗下面就行了。”

任竞遨一个起身,廖敏含着眼泪,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冲进浴室里。

其实他放开她是有目的的,因为他的脸虽然贴了赵世博的面皮,但他的身体仍然是任竞遨,他怕她会认出他的身体,特别是他背后的伤疤。

过了好久,廖敏终于在赵世博不耐烦地催促下,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出浴室。

“怎么这么黑!”一股不安的恐惧感笼罩着廖敏。

“我喜欢在黑暗中做爱。”任竞遨应付的说道。

“赵公子,对不起,我身体不太舒服,我们改天再约。”

“我知道你哪里不舒服,刚才吃了龙虾,身体痒的不得了对不对?”

话一说完,廖敏立刻被强拉到床上,一双大手肆不忌惮地在她身上游走,找到她的乳房后,便猛力地一捏,廖敏吓得双手乱挥,苦苦求道:“赵公子,我今天不想要,我还没准备好,我们改天好不好?”

“不好,我就是今天要,我数到三,如果你还不肯乖乖就范,休怪我。。。。。。”

“不用数了,今天就今天。”廖敏绝望地答应。

她像个没有生命的洋娃娃,任他脱去她身上的礼服,吻遍她的身体,她的手紧紧地抓住床单,心里想着任竞遨,唯有如此她才能完成偷心任务。

虽然她的理智是痛苦的,可是她的身体却正好相反,快乐地接受他的爱抚。

不知为什么,她越来越觉得他像任竞遨。。。。。。

那粗糙的大手,结实的胸膛,强壮的勃起,在在都让她迷惑沉渝。

任竞遨快意的说:“来,把嘴巴张开。”

“干什么?”廖敏全身的神经绷得几乎快断掉。

“用你的舌头爱抚我。”任竞遨趁她开口时,将自己的雄壮塞入她嘴里。

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廖敏觉得咬他一口,只会带来反效果,不如让他早一点得到快乐,她也好早一点脱离苦海。

任竞遨试探的问:“我有没有比你之前的家伙来得伟大?”

“那个家伙是根牙签,怎么能跟赵公子你这根球棒相提并论!”廖敏违心道。

“很好,今晚我会让你得到前所未有的高潮。”任竞遨充满怒意,全身涨满了如猛兽般的力量,一口气将硕大完全插入体内。

“啊”廖敏一声娇喘,情不自禁地拱起腰部,配合着他的节奏。

“爽不爽?”任竞遨尽情地冲刺,两具身体并不时地发出相撞的声音。

“爽。”廖敏伸手抓 起床单,将它咬住,不让自己发出满足的呻吟。

在这段律动中,她的心虽然被罪恶感啃噬,可是她的身体却百分之百地全心投入,她也觉得很奇怪,是因为赵世博的动作 很像任竞遨?还是她太思念任竞遨的缘故?所以将现实与幻想重叠,身体才会如此放浪不羁?

一边享受着出入的快感,一边吸吮着她胸前饱满的乳房,任竞遨忽然要求:“跟我说你爱我。”

“我。。。。。。我。。。。。。”廖敏如鲠在喉的支唔着。

“快说!”任竞遨的欲望像濒临爆炸边缘的火药。

“我爱你。”廖敏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出,但心中想的却是任竞遨。

“贱女人!”任竞遨如狮子般怒吼,然后将他的愤怒和亢奋一起迸身出去。

在黑暗中,一片寂静,弥漫着激情汗水的味道,和两人无声的眼泪。。。。。。

廖敏躺在床上,心里一再地责怪自己背叛了任竞遨,她应该听从妈妈的意见,今天不要来,管他什么偷心任务。她开始了解到跟一个自已不爱的男人上床是件多么愚蠢的行为,而且就仅一次根本不能保证任务成功。。。。。。

但她知道她绝不会跟赵世博再上第二次床!

此时,传来衣服的声音,廖敏感觉得到这次的任务是彻底失败了!

因为男女在温存后,通常男人会留在女人的身边,表现男人很重视这个女人,他还想再要,即使体力不行,也会陪伴到天明,但赵世博却急着穿上衣服,这动作等于打了廖敏一巴掌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钱我放在桌上。”任竞遨故意当她是妓女般的付钱。

“你。。。。。。”廖敏气得说不出话,因为连她都看不起自己。

“咱们银货两讫,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拜拜。”

随着门被开了又关上的声音,廖敏将脸埋进枕头里,第一次出偷心任务,不但没偷到赵世博的心,自己的心反而破了个大洞。

这个大洞,恐怕再也补不起来。。。。。。

泪如雨下般的浸湿了枕头!

任竞遨以痛苦的心情回到住处,一打开门,愕然看见廖婉儿正坐在沙发上。

不过他没有马上做出该有的行动,痛骂或是痛殴这个害他家破人亡的女人,而是走到自己房间,脱掉令他浑身难过的西装,换上轻便的家居服,然后到厨房拿出一罐啤酒,边走边喝地坐在单人座沙发上。

“你怎么找到我的?”任竞遨着实佩服廖婉儿自投罗网的精神。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愿为任岳的死负责。”廖婉儿是从安筱筱那儿得知他的消息。

在五年前任竞远溺水的新闻中,安筱筱的名字一直停留在她脑海时,当女儿进入大女人俱乐部之后,得知安筱筱是副社长,而且任竞遨也以男扮女装的方式进入大女人俱乐部,这时她已经猜到安筱筱,安筱筱二话不说就给了她这儿的住址。

为了女儿,她抱着必死的决心,希望能将十一代仇恨就此终了!

“放过阿敏,我求你别再玩她了。”

“当初你可曾想过放过我爸爸,放过我们一家人!”

“你的愤怒我可以了解,但我们之间的恩怨与阿敏无关。”

任竞遨竭尽恶毒的说:“让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女儿贱到求我玩弄她。”

那是爱,不是贱,廖婉儿十分心疼任竞遨所说的字眼,不过她原谅他被仇恨蒙蔽双眼,以柔和的声调说:“我没有玩弄你爸爸,我是真心爱他的。”

“好恶心啊,说这种话你不怕咬到舌头?”任竞遨对她的嗤之以鼻。

“我没有骗你,骗你才会咬到舌头。”廖婉儿心平气和地反驳。

“比起你那白痴女儿,你果然懂得哄骗男人的心,不过这一招对我没用。”

“阿敏是个好女孩,我想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是你的女儿,你当然说她好。”任竞遨不屑地抬了抬眉尾。

“竞遨。。。。。。”廖婉儿只喊了一声,即被任竞遨打断。

“你不配叫我的名字!”任竞遨眼睛冒火的低吼。

“当年我是不得已的,如果不完成任务,老奶奶威胁要让阿敏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我只她与她虚与委蛇,我以为只要把任务完成,然后想办法带走阿敏,再回去找你爸爸就行了,可是老奶奶把我关了起来,让我无法再去找你爸爸。。。。。。”

“这个谎言,你用多久的时间想出来的?”

“我说的是实话,但我不着求你相信,因为连你爸爸都不相信我,所以他才会选择自杀。”廖婉儿卑微的说,脸上有一沫浓浓的自责。

“你知道我爸爸的遗书上写了什么吗?”

“我很想知道。。。。。。”廖婉儿心脏一阵紧缩,颤抖着唇乞求的看着他。

“他说他不是不想活,而是他的心被偷走了,所以才活不下去。”

廖婉儿终于再也忍不住积压在心口的悲伤,恣情地淌着泪说:“我对不起他我不该偷他的心。。。。。。”

“别在我面前猫哭耗子假慈悲。”任竞遨无动于衷的瞪着她。

“你杀了我,我真的愿意以死向你赔罪。”廖婉儿打开皮包。

“你好狠毒!居然想让我背负杀人罪坐牢!”任竞遨指着廖婉儿鼻尖骂。

“那我自杀好了。”廖婉儿突地从皮包中取出预藏民的刀子,欲往喉咙刺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任竞遨迅速地扑了过去,抓住她手腕的相关节因用力而泛白,迫使她的手松开,刀子应声落地。

那一刹那,她以为她的手腕会被他折断,但是她没有喊痛,没有求饶,甚至眉头也没皱,只是双忧伤的声音说:“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死的,我要折磨你,然后才让你死。”他怒道。

“只要能消你心头之恨,你要怎么折磨我都没关系。”

“打通电话给廖敏,说你被绑架了,要她把神偷世家这些年来所偷的财富全部偷走,让你们尝到三餐吃不饱的滋味,让你们为了肚皮,不惜像一个可怜人。。。。。。”任竞遨突然停顿,啜了一大口的啤酒润润喉,故意要折磨廖婉儿脆弱的神经。

“像谁?”廖婉儿手心冒出冷汗。

“楚文,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这位跟你有过一腿的男人!”

“我记得。”廖婉儿脸色刷白,眸中闪着愧疚。“他现在怎么样?”

“他是廖敏的亲生父亲,对不对?”任竞遨求证地反问。

廖婉儿惭愧的说:“他是老奶奶指派给我的第一次偷心任务的对象。”

“你爱他吗?”任竞遨她奇的问。

“不爱。”廖婉儿摇头,艰涩地说:“我是为了钱才跟他上床。”

“你真像妓女,你女儿也是。”任竞遨狠狠地捏挤啤酒罐。

“你不懂,我们是被迫的。”廖婉儿是有口难言。

“你可知道你把他害得有多惨!”任竞遨感慨的说:“拜你之赐,他再也不敢碰女人,沦落到成了同性恋,现在靠屁股为生。”

“不!”廖婉儿身子剧烈地一震,灵魂出窍般的昏死过去。

“你真是个罪孽深重的女人!”任竞遨冷冷的说。


第8章
 
第二天晚上,接到任竞遨的电话,廖敏立刻赶到饭店。

她心很乱,陷入深深的后悔和自我厌恶中,觉得自己没脸见任竞遨。

但妈妈在他手上,她又不能不去,赵世博骂她贱女人骂得真她,这三个字一直盘旋在她耳里挥之不去,渐渐地她也认为自己很贱,然而她清楚地知道让她成为贱女人的是老奶奶和任竞遨。

她自信有足够的能力走出老奶奶控制的魔掌,但任竞遨。。。。。。

他将是她这一生永远无法摆脱的影子,因为验孕纸证明她有了他的孩子。

如果他对妈妈下毒手,她该如何是好?孩子将会是两人仇恨下的怪胎,那么她只有一个选择,拿掉孩子,让仇恨从此押进土里,消灭无踪。

一大戴盆望堆的烦恼在见到任竞遨之后,变成了串串的眼泪。。。。。。

“说起来,你还要感谢我救了她一命。”任竞遨跷着腿坐在饭店大厅沙发上。

“你救她?你才不可能救她!你恨不得杀了她偿命。对,你一定是杀了她!你还我妈妈的命来!廖敏抓住任竞遨的衣服,失控的神情引起大厅中来往的客人和侍者的注意。

看着她惊惶疯狂的模样,任竞遨感到心如刀割,是他害了她,但她口口声声的指控使他的怒火狂烧,他才应该是哭喊还他爸爸命来的受害者!

把牙一咬,心一横,任竞遨像拎小鸡似的把她拎到男厕,以粗暴的声音吼叫:“你耳朵有没有带来?你听清楚,是我把廖婉儿从鬼门关救了回来,她要自杀,是我救了她,你现在应该跪在地上,磕头感激我才对。”

“不可能!她没有理由自杀,她说等我完成偷心任务,她要跟我和。。。。。。”

廖敏猛地封口,差点说出“肚子里的外孙”这句话。

“你的偷心任务完成了?”任竞遨明知故问的睐着她。

“还没,快了。”廖敏技巧地转移话题:“我妈前天才说,要跟我搬出神偷世家,以后不再受既能的控制,也不再偷一针一线,快快乐乐地过普通人的生活,你告诉我,她有什么理由自杀?”

一听到快快乐乐的字眼,任竞遨气得肺差点炸掉,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充满怒气的说:“理由是她是害死我爸爸的狐狸精。”

“我妈妈才不是狐狸精!”廖敏激动地握着拳头,挥了出去。

“省省力气吧!”任竞遨大手一伸,像老鹰抓小鸡似的轻松地将廖敏的拳头包在手心里,用力一压,廖敏的双眉立刻痛苦地扭曲起来,看到她痛苦的神情,他才稍微松手,以轻视的口吻说:“我调查过,廖婉儿跟七个男人上过床。”

“你胡说!你胡说!你胡说八道!”廖敏不信地大声叫嚷。

“除了我爸爸之外,另外六个男人之中,有一个可能是你爸爸。”

“你闭嘴!你闭嘴!你给我闭嘴!”廖敏捂着自己的耳朵,什么都不想听。

任竞遨硬是拉开她的手,对着她耳朵说:“我偏要说,最有可能是你爸爸的男人,真可怜,你若是知道他的近况,保证你会哭湿一包卫生纸。”

“他。。。。。。他怎么了?”廖敏害怕的问。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现在成了同志。““任竞遨恨你。”廖敏如被一拳击中要害,痛得她连退好几步,直到背抵到墙壁才勉强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你该恨的人是廖婉儿,你妈妈。”任竞遨的语气中有幸灾乐祸的意味。

廖敏摇了摇头,从发白的嘴唇间吐出话:“你骗我,你故意要我伤心。““我可以带你去看他,你就会明白你长得有多么像她!““你随便找一个跟我很像的中年同志,想骗我上当,门都没有。“任竞遨看得出来她在逃避事实,明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十分残忍,但他昨晚和廖婉儿谈过之后,他发现廖婉儿心情平静,要让一个决心想死的人痛苦不太容易,除非她的女儿恨她。

“你应该感谢我替你解开身世之谜。““如果你说的是实话,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同志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他终归是你爸爸,你敢不敢跟我去见他?”任竞遨挑衅的问。

“敢。”与其说她很想见爸爸一面,倒不如说她想让自己对他彻底死心。

“跟我走。”任竞遨转身走出男厕,两人走进电梯里。

两人男前女后,一句话也不说,望着她冷酷的背影,廖敏心中百感交集。

一看到电梯直往上走,廖敏忽然想到,楼上是休息的房间,她又是紧张又是欢喜又是担忧的说:“你要带我到楼上做什么?”

“我现在对你一点兴趣也没有,这是917号房的磁卡,你爸爸就在里面。”

电梯门打开,廖敏继续追问:“他在里面干什么?”

“等着跟你父女相认。”循着指示,任竞遨快步地走在前面。

“你会这么好心让我们团圆?”廖敏怀疑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你如果害怕,大可现在掉头回走。”任竞遨再补充的说:“不过,错过了这次机会,以后你或许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廖敏豁出去的说:“好,我倒要看看你玩什么把戏!”

来到第917号房门口,任竞遨将磁卡插入凹槽里,但迟迟没转动门把。

真的要让廖敏看这出不堪入目的戏吗?这是不道德的,会下地狱的,他的良心开始感到不安,因为他给了不安二万元,要他买下楚文,她让廖敏亲眼看见她父亲谋生的方式。。。。。。

但他无计可施,为了要让廖婉儿痛苦,必须先让廖敏痛苦。

一阵天人交战之后,他坚决地扭动门把,门一打开,只见楚文坐在单人座的沙发椅上,和坐在化妆桌前的一个女人聊着天,那女人原先是背对着门,当她慢慢转过身,任竞遨惊愕的说:“安筱筱!你怎么在这!”

“我等你们很久了,廖敏你进来,这们是楚文先生,你们两个好好聊,竞遨你不要走,我们两个到第918号房好好聊聊。”安筱筱及时出现阻止了悲剧扩大。

“你为什么破坏我的计划?”任竞遨气得对她大发雷霆。

“你闹够了没!这么恶毒的事,你居然做得出来!”安筱筱反骂回去。

“你搞清楚,这个结果不是我造成的,是廖婉儿的杰作。”

“你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她的心将会成为令尊和楚文这两件事而受苦一辈子。”

虽然安筱筱将任竞遨的住址告诉廖婉儿,但她很不放心,她知道他不会失去理智地杀人,然而有些报复的手段远比死还可怕,所以她一直派人二十四小时跟踪任竞遨,才会发现这出恶毒的戏码!

任竞遨不以为然地道:“谁说她会受苦?她还打算跟女儿快快乐乐地过日子!”

“我最为你好,若让廖敏看到他父亲那样,她真的会恨你一辈子的。”

“正好,让她尝到怀抱恨火活着的滋味。”

“你别再装了,这样下去,最可怜的会是你。”

“我装什么?”任竞遨倔强地抬高下巴,顺势将视线避开欲盖弥彰。

为什么男人总是要在失去之后才知道爱情的珍贵?

这情形跟东方纬真像,当初他也是怀着报复的心情欺骗她感情,夺走她身体,然后扬长而去,以为这就是最好的报复方式,但醉过方知酒浓,爱过才知情重,最后还不是忍受不了相思的折磨,乖乖地回到她身边认错。

“我不懂你在说哪一国话!”任竞遨装傻的继续嘴硬。

“你不是恨廖敏,你是恨她对你造成的影响。”安筱筱一针见血地指出。

任竞遨脸上有种被看穿的狼狈神色,他愤懑地站起身想逃出去,但仍嘴硬的说:“我懒得跟你说了,我要去找廖敏那个贱女人替我办事。”

“你爱廖敏,这就是你的心情。”安筱筱先一步移到门口阻挡他逃跑。

“爱这个字是你们女人发明的,我听都没听过。”任竞遨咬牙切齿地道。

“竞遨,你何苦为难你自己?”安筱筱一脸同情的说:“你故意让廖敏恨你,目的就是为了阻止你自己爱她。”

“大哥说你很聪明,我想大哥错了,其实你是个脑袋不清的笨女人。”

“笨的人是你,你的眼中已经有泪光了,不要再否认了。”

一阵可疑的吸鼻声响起,任竞遨握紧拳头,将眼泪逼进肚子里,藉口说:“我是因为你破坏了我的复仇计划而感到难过。”

“竞遨,别再记仇记恨了,爱才是让你从痛苦中解脱的唯一办法。”

“我不能爱她,我不能对不起爸爸。”任竞遨近乎发狂的用力地捶打墙壁。

那面墙壁,就像他筑在心中用来隔绝爱情遥墙壁,这时他才发现他自认坚强的堡垒,其实早就已经破了一个大洞,再也无法阻止爱情入侵。。。。。。

其实廖敏一直都在他心中,不是因为恨,而是因为爱。

直到今天他才明白,他伤害廖敏越深,同时也伤害自己越重。

难怪这些日子,他根本无法好好地上睡觉,他的眼睛不管是张开或是合上,总是看到廖敏,她的美丽、她的哀愁、她的欢笑、她的眼泪都深深地触动他的心弦。

原来这就叫爱!

可是,他怎么能够爱上杀父仇人之女!

安筱筱看出他已经发现自已的真心,温柔地拍拍他的肩膀,以哽咽的语气说:“你爸爸泉下若有知,他一定会原谅廖婉儿,因为他已经知道她是爱他的,她的身体在不得已的情况下离开他,但她的心没有一刻离开过他。。。。。。”

“我懂了,老奶奶才是害死我爸爸的罪魁祸首。”

“没错,她是神偷世家的主宰,偷心任务是她一手策划的。”

“但我不懂,廖婉儿是她女儿,她为什么要眼睁睁地看她女儿痛苦?”

“因为。。。。。。”安筱筱话还没说清楚,皮包内的手机忽然响起,她拿起要手机,脸色从平静转变成惶惧:“不好了!廖婉儿被老奶奶带走了!”

“这怎么可能?她怎么知道廖婉儿在我的住处?”他不解的蹙起眉。

“只有一种可能,老奶奶早就知道你是谁。”

“我明白了,在暗巷打我的那四个家伙肯定是她找来的打手。”

此时,门外突然传来急遽的跑步声,安筱筱立刻将门拉开,正好看到廖敏的身影进入电梯里,安筱筱大叫:“糟了!廖敏听到我们的谈话,她现在一定是跑回神偷世家救她妈妈!”

“救?你为什么要用这种字眼?”任竞遨一脸雾水。

“除了钱以外,老奶奶目空一切,她对不服从她命令的人,不论是家人或佣人,一律视为叛徒。而她惩罚叛徒的手段相当严厉,就拿廖婉儿来说,过去差一点要跟令尊私奔,但仍旧为了女儿而留下来,不过却被打得偏体鳞伤,还被罚终生禁足,祭拜令尊也是她以死相胁要求来的。这次她不顾禁令跑出来,肯定又是一顿毒打,廖敏若想阻止母亲受罚,搞不好会跟老奶奶发生冲突,那后果就不堪设想。”

“我去追她!”任竞遨迫不及待地想冲出去。

“等一下,神偷世家不是你说进就能进的。”安筱筱阻止他的莽撞。

“听你的口气,你好像有办法进去。。。。。。”任竞遨努力压制住欲飞的双腿。

“神偷世家有完整的保全警报系统,你若是硬闯,一定会召来警察,被捉到警察局严办,反而中了老奶奶的计。”安筱筱不慌不忙的说道:“我手上虽然有进入神偷世家的通行磁卡,不过必须等小曼来,我们再一起去。”

“不行,我怕廖敏会有危险。”任竞遨焦急不已。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你不爱她,现在为什么那么关心她的安危?”

“好吧,我承认我爱她,你快把磁卡给我。”任竞遨恳求。

安筱筱摇了摇头,坚持道:“跟小曼一起去比较保险。”

一个手刀快速地砍向安筱筱的肩膀,安筱筱在瞬间晕倒在任竞遨怀中,任竞遨将她抱到床上,然后从她皮包里取出磁卡,虽然安筱筱不省人事,但任竞遨还是以抱歉的口吻说:“筱筱姐,对不起。”

.神偷世家跟台湾一般的华宅不太一样,一进门,就是偌大的玄关。它内部的建筑结构像欧洲城堡,屋里的正中央是玄关,左右各有一扇门,分别通往客厅和会客厅,至于睡觉的房间则都在楼上,必需经由玄关中间铺着红地毯的回旋梯才能上去。

此时老奶奶坐在楼梯口的太师椅上,一旁站了一只上了链的凶猛狼犬。

这只狼犬名叫“杀神”,是老奶奶一手训练的爱将,只要老奶奶一声令下,安就会变成杀人工具,直接朝了的咽喉咬啮,非常凶狠可怕!

“你总算回来了!”老奶奶像慈禧太后般充满威严地端坐着。

“我妈妈呢?”廖敏以应战的心情问道。

“在她房里睡觉。”老奶奶冷笑。

“很晚了,我也要去睡了。”廖敏向前踏了一步。

“站住!叛徒!”老奶奶大吼一声,狼犬也跟着发出低沉的嗥吠。

“老奶奶,你刚才叫我什么?”廖敏像被钉在十字架,全身骇得无法动弹。

“你该不是要上楼偷走我金库里的秘密文件吧!”老奶奶气红的双眸,迸出廖敏从未见过的杀人光芒。

廖敏屏住呼吸,若无其事的说:“我根本不知道金库的密码是几号。”

这一刻她的心几乎无法跳动,她怎么也猜不透老奶奶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因为她相信妈妈不会泄露秘密,看来她低估老奶奶了。。。。。。

“我要让你知道姜是老的辣的道理。”老奶奶从身后扔出一件洋装。

“这是妈昨晚穿的衣服。”廖敏看了一眼,脸上难掩惊色。

“你看清楚,衣服上第一个扣子是什么?”

“迷你窃听器!”廖敏这才忧然大悟。

老奶奶洋洋得意的说:“你跟你妈所说的话,我听得一清二楚。”

“我们是你的女儿和外孙女,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你自己扪心自问,我对你们母女哪里不好!我供你们吃好、住好、穿好,而你们是怎么报答我的?你们简直不如杀神,不如一条狗,不如一头畜牲,居然想联手反咬我一口!”老奶奶痛心疾首的指控。

“这些吃好、穿好、住好的生活享受牺牲她的人生、她的幸福、她的爱情换来的,根本不是你赚来的。”廖敏驳斥。

“我生你妈,你妈本来就应该为我赚钱,报答我的生养之恩。”

“生养之恩是用金钱来计算,你不觉得很可耻吗?”

“一点也不。”老奶奶大言不惭的说。

廖敏厌恶的说:“你根本没有资格做我的奶奶,叫自已的女儿和外孙女出卖身体赚钱,这种行为跟老鸨没两样,我真该去警察局告你。。。。。。”

“我早就防到这一点,所以我等你年满二十岁才叫你去接客。”

接着老奶奶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仿佛对“接客”一字感到相当满意。

两人都以狠毒的眼光看着对方,廖敏意识到她所面对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魔鬼,老奶奶根本就没有灵魂,她的灵魂早就献给了撒旦,所以她才能够对自己加诸在亲生女儿和外孙女身上的痛苦视若无睹,甚至还沾沾自喜。。。。。。

怎么会?她们是她的骨肉至亲,又不是仇人,她怎么会以折磨她们为乐?

这一瞬间她开始对老奶奶产生某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她的眼神也从怨恨变成怀疑和恐惧。

“我怎么会有你这种丧心病狂的奶奶!”廖敏难以置信的吼道。

“你现在嘴很硬,我看你的嘴巴到了明天还有没有办法这么死硬!”

“明天你想干什么?”廖敏提高警觉的问。

“明天,我已经安排了医生来家里,替你做堕胎手术。”

廖敏紧护着肚子,瞪大眼睛怒叱道:“你休想碰我的肚子!”

“谁叫你自己不小心,竟然怀了任竞遨的孽种!”

“你若是敢这么做,我一定会跟你拼命。”

“就凭你这句弑亲的话,我就该叫杀神一口咬死你。”老奶奶威胁道。

“你杀了我,杀了我的孩子,法律不会放过你的。”廖敏不甘示弱的反击。

从小到大,老奶奶没有一件事不是用威胁的口气逼她把事情做好,钢琴弹不好,就威胁剁掉手指;芭蕾舞跳不好,就威胁砍掉脚趾;吃饭掉一粒米,就威胁三天不准吃饭。。。。。。诸如此类的不胜枚举,她的胆子早吓大了。

现在她连命都可以不要,自然不怕威胁,而且她还会反过来威胁老奶奶。

但她万万没想到,老奶奶脸上一点惶恐也没有,反而用悠闲的口气说:“是杀神咬死你,法律只会枪毙杀神,不会对我这个悲伤的老太婆怎么样!”

“你。。。。。。”廖敏几乎被怒火给闷得窒息。

“只要你乖乖听话,好好把偷心任务完成,去怀赵世博的孩子,我会让那个孩子留下来,那孩子会是个金矿,为你带来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我才不会再跟赵世博上床。”廖敏不屑的说。

“你会的,为了你妈妈,你别无选择。”老奶奶眼中透露着杀机。

“你为什么那么残忍?她是你女儿,虎毒辣毒不食子,你到底是不是。。。。。。”廖敏尽管怒火中烧,但她的思绪却是清楚而冷静的,她眯着眼打量老奶奶,以怀疑的语调说:“你到低是不是我的奶奶?是不是我妈的妈妈?”

“我当然是。”老奶奶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一定要去做DNA检验,证明你跟我们究竟有没有血缘关系。”

“我是为你好,你肚子里的孩子,我知道他是强暴得来。”老奶奶转移话题。

“不是的,他没有强暴我,我是心甘情愿的。”

“胡说八道,他恨你,他男扮女装接近你,用那包安眠药设计你,若不是我那天去你的住处,拆穿他的假面具,现在你一定会自已去拿掉肚子里的孽种。”

“没错,多亏了老奶奶你让我发现我爱他的真相。”

“你这个笨女人!爱只会带给女人伤害。。。。。。”老奶奶气急败坏的训斥。

“老奶奶,你是不是被男人伤害过?”廖敏敏锐的打断她的话。

老奶奶满脸胀得通红,此时从楼上走下一名男子,廖敏愣了一愣,老奶奶向来不喜欢家里有男人出入,这个男人是谁?他是做什么的?廖敏很快就知道答案,老奶奶请了保镖。

“老夫人,有一个男人正往这儿走来。”保镖硬声报告道。

“他来得正好,我要他明天亲眼看见他的孩子死在他眼前。”

“你这个疯老太婆!你会有报应的!”廖敏气得想冲上前去打老奶奶。

“把她给我捉到楼上去。”老奶奶一声令下,廖敏立刻被保镖箝住双手。

廖敏又踢又叫被保镖拉上楼梯时,任竞遨闻声立即冲了进来。

“放开好!”任竞遨一进门,狼犬便狂吠不已,一副想噬血咬喉的凶样。

“我劝你最好别轻举妄动,这只狼犬可是有受过攻击训练。”老奶奶冷声道。

大厅的气氛,就像一触即爆的炸弹,任竞遨的目光注视着狼犬,颇有要跟狼犬放手一搏的架势,而老奶奶以敏锐的目光观察任竞遨,至于保镖则是抱着看她戏的心情注视着楼下的动静,廖敏趁其不备地以手肘往保镖肚子一撞,然后三步并做两步地跑下楼,冲进任竞遨的怀中。

此时失职的保镖也跟着冲下楼,到他快要接近楼梯口时,老奶奶突然举起手,示意他停在原地,老奶奶很想知道恨透廖敏的任竞遨,为何来到神偷世家?

“廖敏,你还好吧?你有没有受到伤害?”任竞遨关切的急问。

“我很好,我不会有事的,你快走,神偷世家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廖敏催促地推着他的胸膛,但手心一接触到那熟悉的感觉,她的力气突然变小,与其说是推,倒不如说是抚摸。

“我不能抛下你,要走,我们一起走。”任竞遨紧握住她的手。

“竞遨!你不是恨我吗?”廖敏这时才发现他的不对劲。

“我骗你的,我一点也不恨你,我恨的是我自己。‘“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完全听不懂?“她被他的话弄得一头雾水的。

任竞遨鼓起勇气告白:“廖敏,我担白告诉你,我爱你。”

“真的吗?我是不是在做梦?”廖敏捏了捏自已脸颊,意外地发现不是做梦。

“我早该告诉你的,对不起,原谅我让你受了那么多苦。”任竞遨自责道。

“我好高兴,我也爱你,听到你这么说,就算死,我也死而无憾。”

“我不会让你死的,我来就是要救你离开这儿。”

廖敏露出如花绽放的笑容,搂住任竞遨的脖子,此时却听到一声重咳,是老奶奶嫉妒的咳嗽声,她的表情像被泼了一盆冷水般,笑容消失,手臂也放了下去,难过的说:“我不能走,我妈妈还在楼上。”

“好吧,我们带她一起走。”任竞遨深情的说道。

“你要带我妈走。。。。。。你不是恨她吗?”廖敏眨了眨眼睫不解的问。

“我已经弄清楚了,不是你妈妈的错,所以我也不再恨你妈妈了。”

“不可能的,老奶奶不会放人的,你先走,然后你再报警来救我们。”

“不行,我不放心。。。。。。”任竞遨坚持不肯先行离去。

“她是我奶奶,她不会伤害我的,但你留在这儿才会有危险。”

一阵鼓掌声响起,老奶奶皮笑肉不笑的说:“看来罗密欧和茱丽叶也会为你们两个而落泪。”接着老奶奶以一个弹指的动作,门外马上冒出二个男人,老奶奶命令的说:“把门关上,他们两个谁也不许走!”

“对不起,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是陷入险境中。”廖敏内疚地道。

“这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该怪的是这个变态老太婆,毫无人性可言!”

“变态的人是你,男扮女装,恶心死了。”老奶奶气愤的说。

此时,任竞遨突然转身看了眼门口的三个男人,然后又把视线调回到老奶奶身后的保镖,“那天把我抓到巷子里毒打的就是你们四个,我猜得没错,果然是你这个变态老人家搞的鬼。““没错,我事先并不知道阿敏的室友是个男人,所以我才叫他们去强暴你,但他们被你打得落花流水的回来之后,我就已经猜到你的身分,本来我想派他们再去干掉你,没想到你第二天人就不见了。”

廖敏吓一跳,她万万没想到老奶奶竟然会有杀人的念头,看来任竞遨的处境非常危险,她虚与委蛇的哀求道:“老奶奶,我求你放过竞遨,我保证以后会乖乖听话。”

“如果你真要听话,你现在就走过来我这边。”

“不要过去!不要上当!”任竞遨恳求她。

“竞遨,为了你,我别无选择。”廖敏义无反顾地走向老奶奶。

“把她的嘴给我封住,让她好好地看我怎么对付她的情郎。”老奶奶交代保镖。

看到廖敏嘴被胶布贴住,手又被反剪绑着,原想英雄救美的任竞遨,一想到自己现下成了狗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人爱苦,怒气攻心,忍不住破口大骂:“你这个变态老女人。”

“敬老尊贤这个道理都不懂,真是一点家教都没有的穷小子。”

“你住口!我会没人养,我会穷,全是你一手造成。”

“任岳是自杀,可不是我杀的,你少血口喷人了。”

“若不是你阻止他跟廖婉儿相爱,他也不会含恨而死。”

“真可怜,他竟然是殉情而死,你就应该找廖婉儿陪葬,免得你爸爸一个人在地底下寂寞,这才叫孝道。”老奶奶轻蔑的说。任竞遨一脸的错愕。“你到底是不是人呀?居然说出要你女儿陪葬的话!”

“那种吃里扒外的不孝女,我早就寒透了心。”老奶奶忿忿的说:“再说,我是还你公道,既然你不要,可别怪我不给你报仇的机会。”

“廖婉儿呢?”任竞遨忽问,其实这是拖延战术,他在等宋小曼赶来。

“被我关在楼上。”

“我要带她和廖敏走。”

老奶奶抬了抬眉尾,神情不屑的问:“你凭什么?”

“就凭我爱她的女儿,我能给她幸福。”任竞遨理直气壮回道。

“笑死人了,爱这个字值几文钱!”老奶奶眼中冒出熊熊怒火。

“爱是无价之宝,连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可见你一定没被男人爱过。”

爱这个字,对老奶奶来说就像一把利刀,将她的身心割裂的破碎不堪,她的过去有说不出的痛和恨,所以她只好向有情人发泄埋藏在她心中多年的苦闷,她技巧地带开这个话题:“哼!你要带她们母女走,很简单,拿一亿出来赎人。”

“你从我爸爸那儿拿到的,不止一亿这个数目。”

“你爸爸是你爸爸,你是你。”

任竞遨讽刺的问:“你这个老太婆要那么我钱做什么,买金缕衣吗?”

“说到死,我们两个之中,还不能确定会是谁先死!”老奶奶冷笑道:“但是,如果你拿不出钱来,可以确定的是,你的孩子比我们两个都先死。”

“死老太婆你说什么?”

“廖敏现在肚子里怀了你的野种。”

任竞遨立刻将目光调向廖敏求证,嘴被贴住的廖敏只能以点头回就。

“你敢杀了我的孩子!就算是坐牢,我也要杀了你!”任竞遨发狠的宣誓。

“任竞遨,这个女人真值得你如此拼命吗?啊!我忘了告诉你,她可不是什么节烈女子,昨天晚上,她跟赵世博上了床。”

听老奶奶说出如此恶毒的话,廖敏的眼泪无声地滑出眼眶。

任竞遨得意地大笑:“那个人不是赵世博,是我,我用他的脸皮去赴约的。”

“什么?”老奶奶脸色丕变,而廖敏则是转悲为喜。

“死老太婆,赵世博是个同性恋,他不会跟女人上床的。”

“我知道他是同性恋,而且我还知道他从不碰女人,如果阿敏能将他诱上床,怀了赵世博的孩子,赵世博的父母就会将赵家的一切传给孙子,到时候我只要制造个小小的车祸意外,让他们一家三口命丧黄泉,赵家的所有就变成我这个曾外祖母的。”老奶奶早打好了如意算盘。

“原来你是这样算计人家的财产!”

“赵世博是独生子,他父母想抱孙子想得快发疯。”

“为了钱,你真是丧尽天良,我怀疑廖敏根本就不是你的外孙女!”

老奶奶使了一个眼色,任竞遨还来不及反应,后脑勺便挨了铝棒一记重捶,整个人倒在地上,双手被快速地绑紧,声音气得从牙缝中迸出:“你。。。。。。你们居然偷袭!”

“不这么做,你怎么会乖乖地落入我的手心。”

“你想怎么样?”任竞遨暗自责怪自己当初应该听安筱筱的话,宋小曼一起来,如今他独闯龙潭虎穴反而被擒,却又迟迟不见宋小曼的人影,他开始担心宋小曼因为没有磁卡而进不来,心中顿时懊悔不已。

“有了你,我就不怕阿敏不用心完成偷心任务。”

“不会,她绝对不会去,让我告诉你,我可不是自己一个人跑来的,有人知道我来神偷世家,而且她们很快就会起来支援我。”任竞遨摆出恫吓的眼神。

“我才不信,你以为虚张声势能唬得过我吗?”老奶奶撇嘴不信地道。


第9章
 
就在任竞遨被五花大绑之际,一个身材娇小的美少女由楼梯走下来。

“阿慧,你怎么起来了?”老奶奶望着美少女,眼眸露出一丝温和的柔光。

“楼下太吵了,我睡不着。”十八岁的廖慧是廖敏的表妹,也就是廖婉儿妹妹廖幔儿的女儿,现在就读大学,但家人都不知道她是学校的风云人物。

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目光轮流的看着大厅里的男人,好奇的问道:“这些男人是谁啊?”

“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快回楼上去睡觉。”

“阿敏表姐怎么了?”廖慧站在廖敏面前,脸上挂着淘气的笑容。

“她不乖,老奶奶要严厉处罚她。”老奶奶决定让廖慧看,趁机杀鸡儆猴。

廖慧露出小恶魔的神情,自告奋勇的说:“我去拿狼牙棒。”

没一会儿,廖慧从老奶奶房间拿出棒身钉满钉子的狼牙棒,毕恭毕敬地交给老奶奶,老奶奶摸着她的头,继续的说:“还是阿慧乖,将来老奶奶的希望全寄托在你身上了。”

“我一定不会让老奶奶失望的。”廖慧得了便宜不卖乖。

“听到没有,阿敏?有没有你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重要,像你这种为了男人而杵逆我的不孝外孙女,我今天非打得你皮开肉绽不可!”老奶奶发狠的说。

“老奶奶,这种消耗体力的事,还是让我这个孝顺的外孙女为你代劳。”廖慧将老奶奶牵到太师椅坐下。“你坐着休息,我来教训这个坏表姐。”

眼看着廖慧就要举起狼牙棒,朝廖敏打下去,一旁被三个保镖压制在地上的任竞遨,急得都快疯掉了,此时楼梯上传来急遽的跑步声,一名美妇急冲到廖慧面前,并以身体护卫着廖敏。

阿慧!你给我住手!“美妇生气地瞪着廖慧。

“我在帮老奶奶做事,孝顺老奶奶。”廖慧顶撞的回道。

“我不准你打阿敏,狼牙棒给我。”廖幔儿摆出母亲的尊严。

老奶奶拍了一下椅把,怒气冲冲地道:“幔儿,这里没有你的事,回去睡你的觉。”

“老奶奶,我求求你别打阿敏,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外孙女。”

“你再说一句我不爱听的话,我连你一起处罚。”

“你打啊,阿慧如果你下得了手,你连我一起打。”廖幔儿转身抱住廖敏。

“真不好玩,我不玩了。”廖慧一气之下,把狼牙棒丢到地上。

老奶奶起身拣起狼牙棒,充血的双眼迸射出欲置人于死的可怕光芒,朝着换在一起的廖幔儿和廖敏接近,并发出如魔鬼般令人胆颤心惊的声音:“我火了,我就不信狼牙棒治不了你们。”

突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老奶奶的腿抱住,迫使她无法再前进。

“老奶奶,不要,不要打我妈。”廖慧苦苦哀求道。

“住口!阿慧!难道连你也想造反!”

“不是的,老奶奶,阿慧不敢,阿慧只是不用心看妈妈被打。”

“阿慧你先起来,阿敏,幔儿,我暂时饶过你们。”廖慧一听,立刻放开老奶奶的腿。老奶奶转向被压在地上的任竞遨,她的脸孔因愤怒而扭曲变形,噬血的狠声说:“但是这人害你反叛的男人,我可不会轻饶。”

“慢着!”又是一道阻止的女声,从楼上传到楼下来。

“是谁在楼上?”老奶奶抬头,明亮的灯光刺到她的眼睛,她仿佛看到全身闪着金光的女神。。。。。。不!这世上不可能有女神!她调适地眨了眨眼,仔细地再看,一个看起来不可一世的女人,正扶着廖婉儿站在楼梯顶端。

这时廖敏和任竞遨同时松了一口气,因为只要宋小曼出马,万事搞定!

“你是什么人?”老奶奶狐疑又愠怒地问道。

“容我自我介绍,我叫宋小曼,大女人俱乐部的社长。”

“说的好听,是来跟你沟通;说的难听的,我是来威胁你的。”宋小曼背着手,身后不知做了什么东西,慢慢地从楼梯上走下来,这时楼梯的顶端却出现二、三十个女人站成一排,包括肩膀酸痛的安筱筱。

看到这种情形,那四人保镖都吓了一跳,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我才应该威胁你,到警察局告你私闯民宅。”老奶奶沉稳地应战。

“如果你不怕警察来屋里,欢迎你打电话报警。”宋小曼挑眉微笑。

“怕?我这栋屋子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枪械或毒品,我为会么要怕警察来?”

这时任何人都听得出老奶奶的声音在发抖,为什么呢?目前只有宋小曼一人知道,而再过不久,大家都会知道这栋屋子里有。。。。。。

宋小曼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着。“哦?真的吗?这栋屋子真的有这么干净吗?”

“你少在那装神弄鬼的,我可不怕你。”老奶奶神态自若地撇撇嘴。

“说到鬼这个字,你好像一点惧意也没有。”

“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鬼。”老奶奶发出粗嘎的笑声。

“如果没有鬼,你的身上和房间为什么有十字架?”宋小曼咄咄逼人的问道。

老奶奶的心脏突然一阵痉挛,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她紧急抓住挂在胸前的十字架,像得到神迹般,以充满力量的口吻说:“我不相信鬼,但我信上帝,这样总可以了吧。”

果然是难缠的对手,但宋小曼仍是自信满满,对付一个心中有鬼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出那个鬼,也就是老奶奶的妹妹。

宋小曼继续说:“我记得,这栋房子在四十二年前,是你妹妹名下所有。”

“没错,不过她把它送给我了。”老奶奶神色开始显得有些不自在。

“你妹妹在房子送给你之后,人也失踪了。”

“她去了国外。”

“哪一国?现在有没有跟你联络?”

“我哪知道,搞不好她已经死得只剩一堆白骨了。”

“白骨?这栋屋子的地下室里好像也有白骨,不过不是一堆,而是两堆。”

老奶奶脸色突然刷白,眼神闪烁不定的说:“胡说八道!”

这时所有的人都看出老奶奶正节节败退,但她们共同关心的是,死在这栋屋子里的人,除了老奶奶的妹妹之外,另一个是谁?在两个死者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和老奶奶三人之间又有什么恩怨情仇?

宋小曼像一只逮住老鼠尾巴的猫,狡猾的问:“对了,你老公呢?他是不是刚好就是那两堆白骨中的一堆?”

老奶奶怨恨的瞪着她。“我们结婚不到一年,他就死了。”

“那廖幔儿是怎么来的?”宋小曼找到话中的破绽。

“私生的,偷生的,我未婚生的,这样你满意了吧!”

“非常不满意,让我说个故事给大家听。”宋小曼咳了咳,缓声说道:“四十五年前,你妹妹嫁了一个有钱的老公,两人去美国生活,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很不幸地,你妹夫却得了不治之症,两年后你妹妹成了寡妇,带着她两岁的女儿回到台湾,买下这栋房子。而你因贪图享受,要你刚新婚的丈夫搬过来跟你妹妹同住,结果他们两人却因此相恋,你妹妹并因而怀了一女,你在她生下女儿之后,毒死他们,并虐待他们留下来的两个女儿。”

“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老奶奶脸色大变的质问她。

宋小曼从身后拿出一本泛黄的日记。“你自己写下的罪状。”

“他们活该!”老奶奶毫不知悔改的怒道:“就算你把你们的尸骨挖出来,这件谋杀案已经过了四十二年,早已超过了法律追诉的年限,你奈何不了我的。”

“法律是不能制裁你,但她们会,她们都是你妹妹的女儿,从今天开始,你将无法再虐待她们,你将会是一个一无所有的老太婆。”

“我是个有钱的老太婆,她们才是一无所有,连她们身上的衣服都是我的,想离开这栋房子,就得把我的衣服脱下来,光着身体走出去。”

宋小曼噙着笑说:“很抱歉,你所有的资产在昨天都已经过户给她们了。”

“不可能!你骗我的!财产过户需要经过我本人同意。”老奶奶不信地大叫。

“你已经同意了。”宋小曼一个弹指,从楼梯上走下来一个跟老奶奶一模一样的老太太,当她走到老奶奶向前时,宋小曼开心的说:“这叫易容术,是我二哥最拿手的绝活之一。”

“光是像我没有用,签名不对,我可以告你们伪造文书。”

“她学你的签名方式,至少学了三年。”宋小曼抓住冒充者的下巴,将她的脸皮一撕,大家都都吓了一跳,不敢相信她竟是刚才拿着狼牙棒的小恶魔廖慧。

老奶奶像只战败的老母鸡,眼白一翻的昏倒在地上,但没有人理她。

“我向大家介绍一下,她是廖慧,我未来的接班人。”宋小曼自顾自的说:“她同时也是我在各大学新成立在大女人学社的社长。”

当大家听宋小曼讲完话之后,才发现老奶奶躺在地上,而且已经没气了。

随着老奶奶的死亡,任竞遨和神偷世家的仇恨也画下休止符。

日后,众人挖出埋在地下室的白骨,给予隆重地安葬之后,这栋屋子改成受到婚姻暴力妇女的收容所,廖婉儿和廖幔儿致力于协助这些不幸妇女重新站起来。

廖慧因努力到各大学鼓吹女大学生加入大女人学社,而忙得不亦乐乎。

廖敏和任竞遨则是开开心心地准备迎接爱情结晶的到来。

这时,廖敏才了解到宋小曼当初替她取名为“幸福天堂鸟“的意思。

原来宋小曼早就看出她的过去是不幸福的!

单面镜的咖啡里,有两个美女对坐。

“总算又嫁掉一个大女人!“宋小曼轻啜了一口咖啡。

“看到大家都那么幸福,我也觉得好幸福。”殷若雏羡慕地微笑。

“若雏,要不要我替你做媒?”所有在爱情路上遇到困难的大女人,可以说完全都是靠宋小曼的协助,才得以有情人终成眷属,所以宋小曼除了多刺玫瑰的外号之外,现在又多了一个外号超级媒人。

殷若雏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天生注定跟爱情无缘。”

“谁说身体小就不能谈恋爱,现在连爱滋病患者都不会放弃恋爱的感觉。”

“你看看我,一天至少要睡十二个小时,吃饭和洗澡有时还要人家帮忙,不能做饭浇菜,不能扫地洗衣。。。。。。”殷若雏自哀自怨的感叹。

她话未说完,宋小曼就捎着说话:“嫁给有钱的白马王子,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

“现在王子都不可靠,我不变成为第二个戴安娜王妃。”

“那嫁皇帝。。。。。。暗天皇,你觉得如何?”

“你见过暗天皇?”殷若雏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芒。

“没有,拓介也没见过,只见过他的令牌。”

“你知道他为什么不肯跟大家见面吗?”

“为什么”宋小曼手撑住桌子,做出聆听的表情。

殷若雏喇笑的说:“因为他是纯种的日本人,身高可能只到我的下巴。”

“那你嫁给他,岂不是成了潘金莲嫁武大郎,旷世钜作!”宋小曼笑得前仰后翻,刚好看到一个男人正面对着咖啡厅的里面玻璃镜就是只能由内往外看街景,但由外往内看不见咖啡厅景致的特殊玻璃,他等于是正对着宋小曼撩拨头发。

此时宋小曼突然听到微弱的呼唤声,好像有“鬼”在叫她名字似的,她左看右看,却什么也看不见。。。。。。咦,若雏怎么不见了?宋小曼站起身,想去寻找殷若雏,却发现她整个人像融化的雪人般瘫软在地上。

“若雏你怎么了?”宋小曼立刻紧张的扶起浑身发热的若雏。

“我不舒服,快送我回我爷爷那儿。”殷若雏气若游丝的说道。

“刚才还好端端地喝咖啡,怎么会突然发病?”宋小曼百思不解的低喃。

这时,宋小曼发现殷若雏的眼眸向窗外瞟了一眼。。。。。。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