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10-10

白黑: 三人成狼 21-40

第021章

  “江新月,你的电话”于玮把手里的电话递给江新月,神秘地向她挤挤眼,“大导演找哦。”
  “我是江新月,您是哪位?”江新月手指一边敲击着键盘一边接听。
  “干女儿”对面披头一句把江新月叫愣住了,“你立刻马上过来片场,你不要过来,你干爹就死定了。”后面几句话让江新月意识到是谁打来的电话了,居然是国内著名的大导演郭为民。说来好笑,五年前江新月入行时就认识郭导了,不知为何郭导对她一见如故,分外喜欢,一见她就说要认她做干女儿,江新月当时只有二十三岁,却并不天真,只以为大导演是在开玩笑,可是以后每次见到郭导他都会叫她干女儿,虽然私下并没有什么联系,但只要是工作上的碰面都合作的很愉快。
  “郭导啊,出了什么事吗?”江新月习惯地称呼着这个大导演,虽然关系不错,但私下里他可从没打电话找过她,这次是因为什么事?
  “郑奕!这兔崽子给我撂挑子,他要换女主角,不换就罢演。干女儿,这次非你出马不可了,不然我也玩不转了。”
  江新月心头一惊,郑奕航出道以来一直是非常敬业而且专业的演员,虽然名气大,也从没耍过大牌,这次是怎么了?
  “郭导,是不是之中有什么误会?奕航他不是这种人啊,如果真有什么误会,我去了也不管用啊。”江新月语气和缓地说。
  “你来怎么不管用?那兔崽子就听你的,不会连这个忙都不帮干爹吧?”
  “不是,郭导,您言重了,我和奕航关系是不错,可真没到那种我说什么他就听什么的程度,况且我是替别人打工,现在手头工作很紧张,我走不开啊。喂……郭导……”听筒里传出盲音,江新月轻叹一声,看来她把郭大导演给得罪了。
  “喂,郭导找你什么事,是郑奕航要罢演吗,为什么啊?”于玮凑过来好奇地问,正好看到门口站着的林南,连忙收声。见于玮表情有异,江新月转头也看到了他。
  “你出来一下。”说着他就退了出去。江新月走出去,林南就站在楼道里。自从那次争论之后,两人一直都在冷战。
  “什么事?”江新月问。
  “郭为民刚才来电话,要我放人。”
  江新月讶然抬眉,原来郭导在这里等她呢。林南苦笑一下:“这个人情还是要给的,你走一趟吧。”
  “好”江新月点头,既然林南同意,她何乐而不为,即使功败而退,也算尽了人情。
  “对了,你确定能劝得动郑奕航吗?”沉默了一会儿,林南问道,他语气低沈,表情带着一丝复杂情绪。
  “我不确定。”江新月实话实说。
  林南点点头,对江新月不置可否的回答似乎还算满意。又停了停,他说:“新月,我们……”
  “林总,那我去了。”江新月打断了他,迅速地转身回办公室,对林南,她的气还没消。林南叹息一声,轻轻摇了摇头。
  江新月走进郑奕航专属的休息室,陈英俊对她做了个手势:“你总算来了。”江新月讶然:“怎么,连陈小姐都束手无策了?”
  陈英俊切了一声:“我的话他什么时候听过。”说完鄙视地瞥了江新月一眼扭身走了。
  正主正眼都没看她,双腿舒服地交叠在椅子上玩切水果,手法那个娴熟。看到他这样子,江新月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故意加重了步子站到他面前,他抬眼,故意冲她呲牙:“哎,一起玩?”
  江新月一把夺过他的ipad扔在沙发上,郑奕航向她瞪眼,但是假凶恶,眼底聚着星星点点的笑意:“喂,你!这么野蛮。”
  江新月不理他,拉过椅子坐下,郑奕航的长腿被她一扯掉在地上。
  “你还有心思玩,我的车费帮我报销。”她把打车的发票拍在他面前。他装模作样地看了看:“五十块?这么点钱也值得报?你这女人脑子被钱虫子钻了吗?”
  “哪能跟你比,五十块也是我的辛苦钱,快给我报销。”
  郑奕航拍了拍口袋:“可惜我一分钱也没有,我的钱都在Elon手里,报销去找他。”他耸耸肩。江新月轻轻呼了口气,郑奕航是多么纯良无害的一个人啊,他如日中天,身价不匪,可是他却完全没有金钱概念,他所有的片酬都交给经济人一手打理,他自己乐得轻松,能对钱这么看淡的人少之又少,这样的人怎么会做出刁难新人的事呢。
  不再和他逗嘴,她清了清嗓子,严肃下来:“锺雨桐有什么地方让你这么讨厌,甚至到换角的地步?”
  “她有什么地方让我不讨厌吗?”郑奕航反问。
  “当然有。她是个可爱的女孩儿,相貌甜美,性格也乖巧,我想不出你为什么讨厌她。你也知道新人想在这个圈子出头多不容易,你应该多多提携她才对啊,犯不着处处针对她……”
  “打住。这是你认为的,我不这么认为,她在装可怜,我最讨厌这种惺惺做态的女生,发布会上就让你把我的专访取消了,之后还要和你一起吃饭,我和你认识五年,她和你认识五分锺你就偏向了她,这种女人够厉害……”郑奕航手舞足蹈,在江新月眼里像个讨不到糖吃的大孩子。
  “好了,就算你讨厌她好吧?印象也是可以改变的,你们之后毕竟要演男女情侣,你重新接触一下她,或许会发现这女孩儿的好处呢。就当看我的面子,不要换女主角了,如果传出去,对你也很不利。”
  “不行,必须要换。”郑奕航坚定地说。
  “好吧。”江新月点点头,“我去和导演说,我说不动你,让他另请高人。”她拎起包向外走。
  郑奕航叫住她:“也可以不换,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江新月收回脚步。
  “我的条件是──你每星期都要来探班。”
  “我没有时间……每月探一次行吗?”这件事和她有什么关系?不过江新月懂得顺势而为,她跟他讨价还价。
  “免谈。”郑奕航捡起ipad,准备重玩。江新月伸手盖住屏幕:“好,成交。”郑奕航低头,笑了。


第022章

  江新月很怕江雕开会和朋友在外边过生日,很容易就把她撇一边。他十六岁以前的生日她都缺席,这次她想和他一起庆祝十六岁生日。幸好江雕开告诉她会邀朋友在家过,问她能不能应付,江新月满口答应,她不怕麻烦,只要在家过就成。
  放学以后,江雕开的朋友陆续到了,大家挤在客厅里相互介绍。
  “这是我姐。”江雕开在介绍她的时候表情很淡,词语简短,连名字都欠奉。是呀,她是他生日会最大的配角,确切地说是老妈子角色,她的姓和名恐怕他的朋友都不关心。
  “姐”
  “姐”
  年青人错错落落的叫声,江新月一一点头微笑。年青就是好,连叫声姐都正大光明,不像她这个年纪,姐已经不敢轻易叫出口。
  “高照,包大龙,包小阳”江雕开介绍得很随意,又介绍站在江新月身旁的姜薇。谁知姜薇和包小月欢呼了一声手就抓在了一起。
  “怎么是你啊。”
  “你也认识开?”
  “你们认识?”江雕开问。
  “是啊,我们是同班同学。”两个女孩儿异口同声。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那真是太好了。”江新月说,“对了,阿开,你的朋友到齐了吗,是不是还差一个?”虽然没听江雕开提起过,但她倒是道听途说过他有一个最好的朋友。对于于玮、于虹的过度夸赞,她潜意识里反倒对这个未曾露面的少年有一丝好奇。
  江雕开挑眉看她,似乎很诧异她为什么会知道还差一个人,他正要说话时门铃响了起来。
  江新月跑过去开门。
  她稍稍愣住,因为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少年,气质和阿开简直是天差地别。于玮和于虹姐妹描述的并不过分,因为站在门口的少年比她们口中的描述更过分一些。那是玉一样的少年,有着颀长优雅的身姿,狭长漂亮的眼眸散发着润泽的温度,斯文的如同漫画里走出的王子。
  南宫祭在看到江新月的一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他有点怀疑此刻他是否是站在江雕开家门口,他怀疑是昨晚梦境里和她纠缠的太过彻底,所以那梦境居然延伸到现实中来,他怀疑是他对一个得不到的女人太过渴切,所以产生了幻觉。只是怀疑的时间只在一闪念,他就醒过来,确信居然就是她!
  润泽的眼眸因为热切而烧灼起来,只不过他太会掩饰。对面的她穿了一件剪裁简单而合体的无袖白色连衣裙,头发随意地扎了马尾,清新简单的就像朵初绽的小百合。只是于他看来,她的衣服如同虚设,她的裸体已温习了无数遍,一展眼她就像是赤身裸体站在他眼前。想起那晚她妩媚而清越的眸眼,猫儿一样妖娆的叫声,想起她雪白的双腿盘在父亲的腰间,父亲的深长欲望一次次深插进她的……
  “这是南宫祭。”走过来的江雕开介绍。两个少年眸光有瞬间交会,话都在眼里,脸上都没怎么表现出来。
  “祭,这是我姐。”还是同样平板无奇的介绍。
  江新月笑了,眉眼弯成新月。她喜欢这个少年,和酷酷的给人距离感的阿开完全不同,南宫祭第一眼就让人觉得有亲近感。或许在潜意识里她更希望有一个像南宫祭一样的弟弟。
  “好像在哪儿见过你。”江新月对南宫祭说的第一句话。南宫祭也笑了,眸中润泽的温度阳光一样在空气中散开,让看到他笑容的人有种暖洋洋微醺的感觉。
  “我看姐也很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呢。”南宫祭说着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小巧而柔软,有一瞬间他舍不得放开,可是他的意志从来强过欲念,“姐,常听开提起你,很早就想拜访了,今天终于见到真人了,太高兴了。”南宫祭话里有话,可是表面听来却是很适度的恭维。
  “阿开提到过我吗?”江新月惊讶。
  “当然了,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他有个姐姐呀……”
  “你们确定要在门口聊吗?”站在一边的江雕开开口,江新月这才意识到似乎怠慢了贵客,赶紧让南宫祭进屋。
  高照正和包大龙咬耳朵:“觉不觉的那妞像一人?”
  “那个姜薇?”包大龙问。高照啐了一声,包大龙才说:“开哥听见你这么叫肯定废了你。”
  高照嘬牙:“废话,这不是他不在边上嘛,你妹是祭特意给开找来的,他姐又像你妹,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包大龙低声说:“打住,别说像我妹的话,可比我妹有味道多了,开哥听见这个会黑脸。”见江雕开他们过来,包大龙赶紧噤声。
  年青人很快打成一片,在厨房里忙着的江新月都能听到饭厅里的声浪,心里还真是有点小小的羡慕他们。昨天已经备好了要用的凉菜,很快炒了几样现成的热菜,先让他们吃着,她做起来就不着急了。
  锅里有小炖肉,肉香飘了满屋,她上了一天班,肚子也饿了,盛了一碗饭一边吃一边看着火。年青人不会有心思进来看她做饭,她也不会出去凑这些小孩子的热闹,再说肚子饿了吃什么都香,她都很佩服自己的厨艺,大块朵颐、肆无忌惮。
  南宫祭进来时就是看到这种情形,厨房里乱糟糟的,但香味却很浓郁,她扎着绿色的围裙,一边扒着碗里的饭一边看着锅里的小炖肉,说真的,她吃相真是不雅,一点也不淑女,可是看着她,他心里却充满趣味,从里往外的想笑出声音。
  目光再移到她的身体──那包裹在白色裙子下的娇俏身段,圆润俏挺的屁股,他早就意识到这个女人的身体对他有种致命的吸引,身体的某部分在慢慢骚动,疼痛,硬挺……只有他能感觉到自己克制的低喘,他想,他一定要得到这个女人,无论用何种手段。
  似乎意识到有人进来了,她转过头,眼里掠过惊讶,然后就是剧烈的咳嗽,弯着腰,憋的脸都红了。
  “对不起,姐,我是不是进来的太突然了?哎……有没有噎到啊……”他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歉意,迟疑了一下,伸手帮她轻轻拍着背。
  好半天,她终于直起了腰。脸上红晕未去,轻咬着唇想扯出一丝尴尬的笑意:“你……”
  南宫祭看着她,眸眼里有暖和的笑漾开,他用手戳戳自己的嘴角。
  “嗯?”江新月咦了一声。南宫祭动了动唇。
  江新月噢了一声,手摸向自己右腮,南宫祭说:“这儿,左”顺着他的指引江新月顺利地从左边取下一粒白饭,然后她毫不犹豫地把它放进嘴里吃掉,吃完了,她才意识到什么。习惯是一种多么可怕的力量啊,她后悔的要死,异常尴尬地看着惊讶的南宫祭:“那个……扔掉怪可惜的……”哎,她还解释什么呀。
  “嗯”南宫祭点点头,笑着说:“其实姐这个习惯挺好的,我很赞成。”
  “啊……?”她有些微茫地看着他的笑容,想不到这也会受到称赞,这孩子真是……讨喜。
  “那个……可以了吗?”南宫祭指指锅。
  “嗯,差不多了。”她连忙掀开盖子看。两个人合作把小炖肉放进专用的盘子里,南宫祭端起来对她说,“菜已经够了,出去和我们一起吃吧。”
  她双手直摇:“不了,不了,你刚刚也看到了,我都吃饱了,还是你们吃吧,我不打扰。”她脸上依旧微窘。
  “怎么会打扰呢?姐不出去开的生日怎么能过好呢,也比我们大不了几岁吧,都是同龄人啊,快来。”他很自然地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江新月心里没什么准备就被南宫祭拉了出去。
  “小炖肉来啦。”南宫祭的声音引来了大家的关注,可是都没注意他左手端的菜品,而是他右手牵的江新月。包大龙张大了嘴,低声对高照说:“还是大少牛。”高照哼了一声:“我就说有猫腻了,保不准祭和开早把这妞给上了。”
  “是他姐。”包大龙挤眼,示意高照别再说下去。高照哪听他的,贴他耳朵说:“你还不知道吗,姐姐操起来不比妹妹更爽嘛。我要有个姐,我早贡献出来了,有姐一起操啊。”包大龙急得直使眼色,生怕江雕开听见。


第023章

  不过包大龙白担心,江雕开是听不到的,他的注意力在江新月和南宫祭身上。江新月身上的围裙还没摘,松松的绿色围裙反倒衬出她裹在白色裙子里的美好身段,头发也松松地扎着马尾,有两绺发丝不听话地垂落,蜿蜒的弧度衬着她白晰圆润的脸蛋儿,新月般的眼眸里带着些许笑意……
  “姐被我请出来了,开的生日怎么能缺最重要人物呢?”南宫祭说。
  江雕开的眼眸深沈地看不出一点意思,旁人倒是都纷纷表态。
  “还是大少想的周到。”
  “对了,怎么把姐忘了呢。”
  “姐当然要坐开哥身边啦。”
  姜薇不情愿地挪了挪身子,江新月把她按住:“薇薇不用动了,还是你挨着阿开吧,你们都是年青人嘛,我坐哪儿都一样的,我坐薇薇右边吧。”
  大家都往里挪了挪,加了把椅子,江新月坐在了姜薇和南宫祭中间,与江雕开隔了一个姜薇。
  话是江新月不经意说出来的,但潜意思太明显了,大家都听出来了,都一边看着江雕开和姜薇,一边吃吃乐。姜薇抿着嘴笑:“谢谢江阿姨。”
  “阿姨──”
  “阿姨──”
  包大龙和高照都直着脖子嚷起来:“那个什么叫姜薇的罚酒三杯啊,我们都叫姐,你叫什么阿姨,明显让我们占便宜啊。”两个人坏的挤眼睛。
  “是我爸让我这么叫的……”姜薇嘟着嘴说。南宫祭看了眼江新月抿唇轻笑。
  “别闹了。”江雕开开口,“爸妈是老来得子,我和我姐之间整整差一轮,你们跟着我叫姐就认便宜吧,不从我这儿论跟着姜薇早该叫阿姨了,再闹的,改口啊。”说着他看了江新月一眼。
  江新月面色变了一下,她其实并不介意自己的年龄,可是在这样的场合,被江雕开这么一说,就显得特别尴尬。南宫祭也微露讶然神色,江新月的外表也把他给骗了,他只以为她二十挂点零。
  “一轮啊,那岂不是二十八了,妈呀,姐长得也太嫩点了吧。”包大龙说。
  江新月让他逗笑了,瞬间的尴尬早过去了,她不卑不亢地说:“是啊,我今年二十八岁了,和你们可以说是两代人了,虽然阿开是我弟弟,但在我眼里一直当他是孩子,当然你们也一样了。”
  “孩子……我们看着有这么小吗,姐?”南宫祭问着江新月却看了眼江雕开,“阿姨我可真叫不出口,姐姐还勉强,因为在外人眼里你和我们也差不了多少,现在不是流行一句话叫年龄不是问题吗,这个话题就打住,我们一起举杯祝寿星生日快乐吧。”
  气氛很快热烈起来,大家又吃又喝,又切蛋糕,又唱歌的,起初江新月还觉得别扭好像没法融入,不过很快就被他们的青春和热情带动起来了。
  一顿饭吃完了,天色已黑了下来,江新月刚要站起来收拾,众人玩性正浓,都不依她,非要她和他们一起玩游戏,江新月不禁好笑,她都多大了,想起最后一次玩游戏也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玩什么游戏啊?”她问。
  “折手游戏。”包小月说。
  “就是大家都伸出十个手指,每人说出一个特点,符合这个特点的人就要折一个手指,一轮下来点检一次,谁折的手指多就要罚酒一杯,第一个十个手指都折下的人,罚酒三杯。”姜薇给江新月解释。
  江新月点点头,“还挺有意思的。”现在年青人的游戏真是新鲜。
  “我先说。”包小月嚷着说,她看了江雕开一眼,“姓江的请折手。”
  江雕开、江新月、姜薇折手。姜薇抱怨:“还是同学呢。”包小月哎呀了一声捂住嘴:“我忘记你也姓jiang了,都怪你们的jiang写法不同嘛,那下次你也叫我折手好啦。”
  南宫祭微倾身,将江新月的小手指弯下来:“就是这样玩,很好玩的。”
  江雕开不动声色地说:“年龄最大的折手。”众人想笑,不敢笑。江新月第二次折手。该轮到她说了,她谁都不想得罪,更不想罚阿开喝酒,正踌躇,南宫祭贴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笑笑说:“复姓的人请折手。”
  南宫祭折手。
  南宫祭说:“谁是寿星谁折手。”
  江雕开折手。
  包大龙说:“晚上爱说梦话的折手。”
  大家面面相觑,包小月不满地嘟哝了一句,折手,大家这才笑起来。
  高照说:“名字里有月的折手。”
  包小月怒瞪向他,转而又笑开:“哈,我已经改名叫包小阳了,多谢开啊。”说着朝高照吐舌头。
  “那……折手的只有我了啊?”江新月小声不确定地问。高照愣了一下:“姐,你叫──?”
  “江新月。”
  “哗──”大家哗然。
  高照委屈地说:“姐,对不起咧,我真不知道你名字里也带月啊。”
  南宫祭低头笑,“江新月。”他唇齿开合,咀嚼着这个名字,和他想象中一样。江新月折下第三根手指,大家鼓起掌来,嚷着让她喝酒,南宫祭帮她倒了葡萄酒,众人又说南宫祭偏向,倒的不满,由高照过去补倒了一次,江新月拿起酒杯,闭着眼,喝干,喝完向大家亮杯,大家又嚷又鼓掌。
  第二轮开始。包小月说:“最帅的人请折手。”
  在座的男生除了江雕开都折了手,包小月指着江雕开:“为什么不折手?”
  江雕开说:“我不觉得自己最帅。”
  “那你觉得谁最帅?”
  江雕开扬了扬下巴:“祭啊。”南宫祭笑而不语。
  “可我觉得你最帅啊,姐,你说呢,阿开是不是最帅?”包小月问。江雕开冰墨色眼眸看向江新月,江新月没想到包小月会把这个问题丢给她,江雕开的视线有种压迫感,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阿开今天有点别扭。南宫祭也转过头来等着她的答案。面对大家亮晶晶的目光,她点点头,说“是”江雕开调开视线,唇角轻轻勾了一下,包小月高叫:“姐姐发话了,阿开快折手。”
  江雕开不再分辩把手折下。
  南宫祭侧向江新月轻声问:“在姐姐眼里,弟弟都是最帅的吧?”
  江新月也小声说:“不啊,你们都很帅,只是帅点不同。”南宫祭这才把坐姿调正。
  江雕开说:“上班的人折手。”江新月向他看过来,他就是别扭,怎么哪次都针对她。可是江雕开目光凉冰冰,却不看她。江新月只得折手,轮到江新月说,她让着江雕开,别人又不熟,只说:“姓氏上声调请折手。”在座只有南宫祭,南宫祭轻松地把手折起来。


第024章

  这个游戏玩的有点奇怪,明眼的人能看出来:江雕开每一次都是针对江新月,江新月肚量却极大,每次反而针对的是她的下家南宫祭,南宫祭肚量更大,唇角一直都挂着淡淡笑意,他仿佛有意替江新月“报仇”每一次问题都针对江雕开,三人正好形成一个循环。
  不过江新月有点背运,其它几个人不经意的“飞箭”总是正好落在她头上,她只能认倒霉,差不多每一轮下来都是罚她喝酒。她也不在意,应该罚的时候她也痛快,不会磨磨叽叽的,她平时并不怎么喝酒,表面上看也文文静静的样子,但她知道自己是有些酒量的,几轮下来,连包大龙都叫好,说江新月是女中豪杰。
  第二个游戏大家转战到了客厅,把两张茶几拼起来,男生占一边,女生占一边,楚河汉界一般。包小月拿了只装了很多字条的玻璃罐,指着罐子说:“这里面都是刚刚大家写的问题哦,而且这些问题要多麻辣有多麻辣,要多刺激有多刺激,这个游戏的名字呢就叫做──真心话大冒险,哈哈,现在游戏开始了,我先摇一摇罐子,然后从里面抽出一张字条,然后每个人都要答,而且要答真心话,注意,不管问题有多刁钻,都要答真话哦,不然就罚酒三杯,开始了。”
  江新月虽然知道自己有些酒量,但也从来都没喝过这么多,她差不多喝掉了足足有一瓶半的葡萄酒,连她都开始佩服自己了,看来她的记录又要刷新了。不过,酒劲似乎现在才开始发挥作用,头开始有些晕沉沉的,有一瞬间眼前正在说话的包小月变成了两个,她分神了一小下,致使包小月说的话有几句没有听清。但是她的大脑是清醒的,而且异常兴奋。
  包小月抽出纸条,吐了吐舌头念道:“目前在座的人是否还是处女或处男呢?把YES或NO写在面前的白纸上展示给大家。”
  江新月被涌上的酒气呛了一下,咳嗽了两声,几束目光都迅速转向她。她站了起来,“那个……你们先玩儿,我先去收拾餐桌……”她要溜,被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按住,“姐,游戏已经启动了,听到的人都必须回答啊。”
  江新月呼了口气,刚刚的游戏还好,这个游戏也太露骨了吧,现在的孩子都这么开放吗,她有点吃不消了。不过这些孩子都精着呢,怎么肯放她走呢。
  包小月说:“大家比较期待谁的答案呢?”
  高照慢条斯理地说:“我比较期待……姐姐吧,开始我以为姐只有二十岁左右呢,容貌和身姿都很像处女,可是按照姐姐的实际年龄又不大可能,即使是处女也应该是老处女了吧,so……很好奇。”
  包大龙也说:“我也是,但是我觉得姐姐一定还是处女。”
  江新月窘死:“为什么都要说我。”
  “姐,这是你的荣幸呢,说明男生都对你有兴趣啊。”包小月说,“可是我觉得该好奇的人最应该是开啊,自己的姐姐还是不是处女,呵呵,他是不是有时也会这样好奇的想这个问题呢?”
  “当然不会。”江雕开看着江新月说,“因为只有对未知的问题才会好奇。”
  大家哗然。江新月瞥开视线,江雕开的目光让她脑海里飘过“车震”这两个词,其实对于“性”江新月并不像她表面看起来那么保守,她以为她和林南那只是她自己的事,没想到江雕开那样在意。
  大家都亮出答案,齐刷刷的NO,只有姜薇一个人是YES。这答案倒让江新月有点震惊,其实她早就担心过,可是内心还是有些逃避,心想阿开大部分上下学时间都很准时,他应该不会这么“早熟”况且他只有十六岁,哪怕是到他十八岁,他再和女孩子……她还好接受一些,现在的结果完全让她瞠目。不仅仅是阿开,连包大龙、高照、甚至乖仔南宫祭都已不是处男。
  高照偏头和包大龙咬耳朵:“我说吧,有猫腻吧,估计这妞早几年就被开吃干抹净,祭也逃不了,他们好的跟一个人似的,我看小妞早被两人双龙入洞了。”
  包大龙呸了一声:“不见得就是他们给开的苞吧。”
  高照哼了一声:“你觉得开那种人有让别人给自己姐开苞的可能吗?”
  “那到是。”
  南宫祭坐的近,他们的话丝丝缕缕飘进他的耳朵,他不经意地看着对面的江新月,唇角一直勾着一个弧度,而他脑子里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
  “姜薇,我们这些人里就你一个人是处,是不是该罚酒啊?”包小月笑着说。
  大家一听罚酒都兴奋地叫:“该罚!该罚!”
  姜薇红了脸,骂道:“这是谁出的破问题,这么让人丢脸。”
  是处女是很让人丢脸的事,这种论点江新月还是第一次听到,不过今天的气氛,她不适合在这里说教,只能把酒杯拿过来:“我替薇薇喝吧,怎么我也是她长辈呢。”
  “姐的意思是不是说姜薇现在还是处女姐是有责任的?是姐把开看得太严了?”包小月大胆地问。江新月愣了一下,一笑:“我怎么有责任呢?我如果真看得严的话阿开也不会是非处男了,我只是怕薇薇喝多了酒我没法向姜队交待。”
  众人吃吃笑,而江雕开的眼眸却冷了几分。
  有时候一根稻草就能把一个负重到极点的人压倒,而这三杯酒对江新月就是如此。她明显醉了,平时身上那种独有的内敛自持已经没了踪影,她放开了,笑的更多,也让隐藏不露的妩媚悄悄溜了出来。
  “第二个问题是:手熨时你的性幻想对象是谁?”
  江雕开和南宫祭同时看向江新月,而江新月却浑然不觉,她面颊红晕,眼眸迷离,眼角眉梢有掩不住的风情。骚动的不仅仅是被她的笑声撩拨的有些难耐的心还有下半部分,早已经一柱冲天。看到她纤细的手轻轻拨动发丝,却恨不得拉过那双细白狠狠地按在鼓胀的裤裆上。


第025章

  几个人的答案真是五花八门,包大龙的答案是“妹妹”而高照的答案居然是“妈妈”看着他们的答案江新月的嘴惊讶得一直没有合拢:“你们……也太变态了吧……”说完她呵呵地笑了,若是平时这样的话她是说不出的,反而醉意朦胧间她的话多了起来。
  包小月看看江雕开和南宫祭说道:“我在问你们性幻想对象,干嘛你们一起看姐姐?”
  “是啊,难道你们平时手慰的时候阿姨都在旁边看吗?”姜薇有些不满地附和。
  “说什么……”江新月笑着推了一把姜薇。
  “有吗?”
  “有吗?”
  南宫祭和江雕开异口同声,然后他们对望了一眼。包小月上前一把把他们面前的答案揭开,她哇了一声:“你们商量好的吗?”
  这一声勾起大家无限好奇,都伸长的脖子:“什么呀,是什么?”
  “月亮女神”包小月把两人的答案亮给大家看,“什么月亮女神,你们的性幻想对象都不是人了啊,那我们还有什么希望啊……”
  “没那么玄”南宫祭笑着解释,“只不过喜欢象月亮的女生,而且对那样的女生完全没有抵抗力,只是没想到开和我的口味一样。”
  “我也没想到,居然我们在女人的口味上这样一致。”江雕开说。
  “你们没想到的事我早就想到了,平时你们俩裤子恨不能穿一条,还有什么是不能一起的?”高照很贫,却不是瞎贫,他话里有话。
  “阿开和祭……好到穿一条裤子?”江新月扭头问,包小月点头:“姐,你才不知道呢,好到穿一条裤子都难以形容他们俩有多好,他们好到让女生都嫉妒呢。”
  江新月抿着嘴笑了,看看南宫祭又看看江雕开,她喜欢南宫祭这样的男孩子做江雕开的朋友。
  “只有阿姨的答案没看了。”姜薇把江新月面前的答案纸揭开,江雕开和南宫祭都看过来,然而那张白纸上却没有任何字迹。
  “姐犯规哦,怎么能交白卷?”包小月指责。
  江新月为难:“可是我真的……没有性幻想对象啊……”
  “不可能!难道姐姐这二十八年来都没自慰过,做爱时都没幻想过和自己做爱的是别的男人?”包小月大胆地问。
  江新月虽然醉了但还是红了脸,她使劲摇了摇头。
  “罚酒,罚酒”高照和包大龙起哄,所有人都起哄,江新月又被罚了三杯。
  人陆陆续续走的差不多了,每走一个,江新月都深深的鞠一躬,大声说下次光临,像个饭店送客的小招待,她摇摇晃晃的样子真有点滑稽。
  南宫祭一直微笑地看着她,直到人都走光了,他才走上前:“姐,今天很高兴能见到你,我也要告辞了。开,走了啊。”
  “走好……下次光临。”江新月大大地鞠了个躬,她的头撞到南宫祭胸口上,就再也没抬起来。看那姿势,江新月像是在练铁头功,头向下扎顶在南宫祭胸上,定定不动。南宫祭摇摇头呵地一声笑了,伸手想去扶她的肩,一双手伸过来,先他一步把她搂过去,她的身子软软地倒进江雕开怀里。
  “喝这么多酒,没品。”江雕开埋怨。
  到底是谁让她喝了这么多酒?南宫祭心知肚名却没点开,只说声明天见就走了出去。
  “喂,你这个女人。”江雕开摇着江新月的肩,江新月朦朦胧胧地张开眼睛:“干嘛?鬼叫什么啊……”
  鬼叫?江雕开皱眉,江新月一向顺着他,供着他,哪这么和他说过话啊。
  “知道没量就不要喝,不然喝多了就乖乖去睡,粘在我身上做什么?”他恶声恶气地说。
  “还不都是你……不是你的话我能喝这么多吗?”她的舌头打结了,说出话来很搞笑,可是脑子还是满清醒的,还仰着一张醉意惺忪的脸挑衅地向江雕开翻白眼。
  江雕开才不承认:“你多大年纪,二十八岁,可以做我妈了,可以做……祭的阿姨了,干嘛和他拉拉扯扯、眉来眼去,你想怎样?老牛吃嫩草,拜托,你选别人好不好,别打我同学的主意,你不丢人我还嫌丢人,还有,你喜欢姜薇是你的事,别把她往我身上推,你就这么喜欢让我和那个没胸没脑的女人在一起?”
  江新月指着他呵呵地笑起来:“吃醋了,你吃醋了……我二十八岁对啊,哈哈,我可以做你妈,你喊我妈啊,我一点……也不反对……薇薇怎么啦?我就是愿意她做我儿媳妇……”江新月打了个酒嗝,她捶着胸口又笑开了。
  江雕开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冷冷地看着不断笑着的江新月。江新月不再理他,一摇一晃地走进餐厅去收拾碗筷。
  江雕开怔了一下,跟过去抢她手里的筷子:“你干嘛?醉成这样还不去睡觉?”
  “要你管!”江新月不撒手,“难道……我不收拾,明天……有人替我收拾吗?”
  “快去睡啦。”
  “我不要。”
  醉酒的江新月力道还蛮大的,拉扯间不知是谁脚下打滑,两个人一起摔了下去。他直接压在了她身上,看她一声不吭,他撑起身子看时,她原来已躺在他身下醉死过去了。
  她发丝凌乱,白晰的脸颊带着两团酡红色,睫毛很长,幼红的嘴唇像绽开的花瓣。怔怔看着她的脸,手指不由自主地触到她的脸蛋,手下的质感真的很滑,沿着她的唇线,滑过她的嘴唇,又返回来,这一次,他的手指近乎蹂躏地搓揉过她的唇瓣,呼吸急促起来,他都能听到自己的低喘。
  视线再向下移,她的锁骨很漂亮,无袖的裙装正好露出她漂亮而瘦削的肩膀,两团鼓胀的乳房被白色面料包裹的恰到好处,它们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像是在无声地呼唤着谁。
  看着她的乳房,他喘得更厉害,猛然间他粗鲁地扯下了她裙子一边的肩带,连同乳罩一起扯下来。半片胸口露出来,白晰似雪,那半边乳房不大,却圆润挺拔,乳头是淡粉的胭脂色。
  他一手握住了她的乳房,尺寸像是为他生的,他一手恰能掌握,深色的手掌与她雪白的乳形成强烈的视角反差,他下腹硬的难受,一阵疼痛……他使劲捏她的乳房,让它从圆润的馒头变成耸立的山丘,他低下头含住了她的乳头,连同乳晕一起含进嘴里,使劲地吮着,像要从里面吸出乳汁来,像要把她的血吸干。
  “啧啧”的声音从他嘴里传出来,原来软软的乳头在他唇齿间膨胀、硬实,他不再满足于仅仅像孩子一样的吮吸、开始撩拨、啃咬,吮弄,松开嘴时,浅色的乳头大了好几倍,沾着他的口水,变成了深胭脂色。
  “好美。”他赞叹,眸眼深深,藏着喷薄的欲望。低下头继续玩弄那坚挺的乳头,而一只手已经抓住她另一边裙子的肩带就要拉下去,这时门铃响了。
  美味一旦浅尝就无法自拔,他无视一直存在的干扰,裙子完全被他拉到了她的腰上,他的深眸注视着她的胸口,一对乳房已经有了明显的差异,被他玩过的那只乳头硬挺坚硬,水泽光亮,而没有被他玩的,像个小处女一般羞涩,也好像小很多,他的嘴唇移过去,含住那还软软的乳头,修长有力的手指仍不放过另一边,夹住了左边硬挺的乳头不停地捻动。
  “铃~~铃~~~”门铃一直固执地响着,还是扰了他的兴致,他皱眉,恋恋不舍地坐起来,把她的内衣和裙子拉上来,跳起来去开门。
  他站在门前,打开猫眼,里面映出南宫祭清俊斯文的脸。


第026章

  “怎么这么半天。”南宫祭进门后抱怨,他扬了扬手,“看姐醉的不轻,我帮她买了解酒药。她人呢?”江雕开一语不发地往里走,走到饭厅,南宫祭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江新月。
  “睡美人”是闪过他脑海的第一个词,他怦然心动,可是却极力按捺着自己的欲望。
  “怎么让她睡这儿?”他问站在他身后的江雕开。
  “她自己愿意睡这儿。”江雕开倚在门口一副事不关己的口气。
  “把她弄进去吧。”南宫祭习惯反客为主,他弯身扶起她,她的身体真的柔软,他感觉自己身上不断有热气散发出来,江雕开不再袖手旁观,走过来和他一起把江新月弄进了卧室。
  “睡的这么沈。”南宫祭不禁好笑。
  “这就是所谓的烂醉如泥吧。”江雕开不忘揶揄。他依旧站在门口,手插进口袋里,他不自觉地总是站出一副随时送客的姿势。可南宫祭却并不打算立刻就走。
  他转身问他:“知道门打开时我看到她的脸有多惊讶吗,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好朋友拿感兴趣的女人裸照和性交照片给你,而你却告诉他那是你姐,这样的话说的出口吗?况且也觉得没有说的必要,事实就是事实。”
  南宫祭扬眉:“你也知道那是我感兴趣的女人?”
  江雕开与他对视:“能挑起男人兴趣的女人很多,但不一定都尝试过。之前你怎么想我不管,但她是我姐,比我们大十二岁,别再动她的念头。”
  南宫祭轻轻一哂,上前拍了拍江雕开的肩:“放心吧,你不动我也不会动。”说完,他就走了出去。江雕开送他出门,回来后站在江新月卧室门口,他伸手要开门却迟疑了好半天,最终他还是转身去了浴室。
  “停车。”南宫祭声音很轻,却带了与生俱来的威仪。车子停下来,他打开门下车,伸手抓住了摇摇晃晃的姜薇。
  姜薇扭脸看到他,一脸惊喜:“是你,南宫大少!除了你,开的那些朋友都是臭狗屎,他们载我到这里就把我扔下了,要我自己打车回家,可是我钱包和手机都丢在了阿姨家啊。他们太过分了,我说要告诉开他们怎么对我,我会是开以后的女朋友,让开以后不要理他们,他们说什么?他们居然嘲笑我说开不会看上我这种货色……”
  “姜小姐,你醉了。”南宫祭轻声说道,把姜薇拉进汽车,吩咐K叔:“先送姜小姐回家。”
  南宫祭坐的笔挺,再不看姜薇,他在回忆刚刚的情景,睡在地上的江新月,仰躺的睡姿让简单的白裙勾勒出她动人的曲线,鼓胀的两颗蜜桃以及柔软清香的身体……
  昏暗的光线下,冥想的少年性感撩人。姜薇扭头迷恋地看着南宫祭的侧脸,喃喃:“好帅啊,真的好帅……人又好,哪个女孩子不爱呢?要不是我心里早有了开,铁定会爱上你的。而且江阿姨好象也很喜欢你呢,不过我知道你们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南宫祭突然转过脸,“就因为她比我大十几岁?那是你还不了解我,如果是我感兴趣的女人,年龄根本不是问题,我想得到的东西必须会是我的。”
  姜薇格格笑起来:“你现在更帅了诶,可是你也对江阿姨有兴趣吗,不可能的吧……不过看在你送我一程的份上,我想告诉你一个超级大秘密呢,绝对你听了以后会吃惊死,不管你们谁对江阿姨有兴趣,都是不可能的,因为……”她凑近南宫祭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当看到南宫祭脸色的变化,她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午夜的酒吧,光怪陆离,灯影摇曳。桌前南宫祭挺拔、修长的身影显得有些孤寂寥落,他的眼眸里掺杂着些许复杂情绪,痛苦或不甘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时一只玉手搭在他的肩上,又一个午夜女郎过来搭讪,这一次他没有冷然相对也没有不理不睬,而是用一双熏染了些许醉意却可以溺毙无数女人的狭长眼眸看着她问道:“如果……你的情人和儿子同时溺水,你会先救哪一个?”
  女人怔了怔就毫不犹豫地答:“当然是儿子,有一个真理男人或许永远不知道,那就是在女人心里儿子的地位远远比情人重要许多倍。”
  南宫祭垂下了眼眸,过了一会儿才又问:“如果既是情人又是儿子呢?”
  女人一脸夸张的表情:“你喝多了……是儿子的身份怎么可能又是情人?不过如果真有这种可能,那这个女人会把他爱进骨子里去,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超越他在她心中的位置,哪怕他付出的再多也不可能。”
  南宫祭被酒呛住咳嗽起来,女人伸手想给他拍背,他的声音温淡却冰冷刺骨:“别碰我。”
  第二天,江新月正走着,一辆车在她身边停下来,她下意识地停步,看车门打开,南宫祭从车上下来,他黑衣黑裤,益发显得挺拔斯文。
  “姐。”他叫她,脸上的笑意非常温暖且有感染力。
  “祭。”她讶异,很自然地叫出他的名字,完全不知道这样叫着一个男孩显得有多亲密。
  “好巧啊,我正要接开去上学呢,姐上班要走这条路吗?”南宫祭说话非常得体。
  “是啊,可是……阿开已经走了……”她真的单纯,脸上的表情很是惋惜,她年纪大他十二岁,而他的心计早超过她二十四岁。
  他也惋惜,语气和表情过渡的不留痕迹:“那这样好了,我顺道戴姐一程吧,这样姐就不用费时间等公车了。”
  江新月手摆的象拨浪鼓,可最终她还是上了南宫祭的汽车。
  虽然一见如故,但毕竟还很陌生。上车后两人开始都没说话,江新月坐姿很拘谨,双手握在一起,眼睛看向窗外,他故意坐得很近,两人之间只有微小的缝隙,却足以让陌生异性放松警惕。
  感觉得到她的温度,闻得到她身上淡淡的气息,强大到足以骄傲的定力此时受到干扰,他的心在胸腔里不受控制地跳动,每次靠近她,都能感觉到自己身上欲望在无限膨胀着。


第027章

  “姐,真羡慕开有你这样一个姐姐。”南宫祭打破了沈寂,他的声音温和而诚恳,很容易让人丧失戒备。
  果然江新月扭过头来看他,她的目光水一样温柔:“其实我这个姐姐很不合格的,从阿开出生到十六岁,我不是上学就是上班,我们两个有很多隔阂,直到阿开来A城,我们的接触才多起来,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有很多需要我更努力去弥补的。”她自己不觉得,一谈到江雕开她的声音都会不一样,听到南宫祭耳里,表面没什么,心里却酸意暗涌。
  江新月安慰他:“独生子也不错啊,父母的注意力和爱会全部给你,有许多独生子女都很引以为豪的。”
  南宫祭苦笑了一下:“可是我不会,因为没有兄弟姐妹,从小就很孤单,父亲因为忙于事业很少顾及到我,而母亲……我从来都没见过她……她在我还不到一周岁的时候就离开了,现在都不知道她在哪儿……”他的声音低落下来,带着不属于他年龄的感伤。
  江新月的心被触动了,内心里升起一股近乎怜悯的母性柔情。这个斯文知礼的少年本如阳光一样灿烂温暖,却没想到在绚烂的表象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苦涩。她伸出手轻轻握住他的肩:“祭,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象你这么优秀的人,世界上所有的母亲都不会忍心抛下你的,有一天,她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真的吗?”南宫祭看着她,狭长的眼眸如同浸在水里的两颗星子,那星星点点的水光下隐藏着痛苦的祈望。
  当那样漂亮温和的一双眼睛蒙上水渍,当那样一双疼痛晶莹的眼睛向你信任地凝望时,即使再坚如盘石的心,也会在瞬间摧毁吧。他的眼睛向她看过来的时候,江新月的心疼的收缩了一下,她要怎样回答他呢,她不想骗他,也不想让他再伤心。
  于是她点了点头,他笑了,忧郁到让人心疼的脸孔灿烂起来。
  “姐,以后遇到不开心的事能不能找你倾诉?”南宫祭问。
  “嗯。”江新月深深地点了点头。
  人就是这样奇怪,或许只有一次的谈话,两个人的关系就会拉近许多。江新月就是这样觉得,对南宫祭她一见如故,再谈倾心,此倾心当然并非情侣间的那种倾心,对南宫祭是一种很奇怪的情感在她心里滋生出来。她下车后,南宫祭一直目送她的身影消失才驱车离去,这是她所不知道的,因为下车以后她在思考她与江雕开的关系,因为南宫祭总是很容易就让她想到江雕开。
  江雕开不知怎么回事,自从他生日过后,就有点神龙见首不见尾,江新月连问他在忙些什么的机会都没有,而南宫祭这几天也没消息了,应该是过的很好吧,江新月笑笑,一些花花绿绿的杂志海报在她眼前滑过去,唇角的笑容僵了一下,她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向车后门挤去,还没到公司她就提前下了车,直奔站牌附近的报刊亭,自费买了一份他们的都市报。
  娱乐版导读的大字非常醒目地印着影星郑奕航与锺雨桐的不合传闻,翻到内页内容详实有凭有据,而且配有两人剑拔弩张对视的照片,且说到郑奕航要求换角,不然罢演的事实,盯著作者于玮的名字,江新月气的手抖。
  进了办公室,江新月把报纸摔在于玮面前:“于玮, 这是你发的?你为什么把没有核实的内容随随便便发出来?”
  于玮瞟了一眼报纸:“对啊,我是道听途说,那天你和郭导的通话我全部都听到了,难道还用核实吗,是不是事实你比我还清楚吧?”
  “即使是事实,可是这是郭导拜托给我的私事,没经过他的同意,我们报社怎么可以爆人隐私?”
  于玮噗的一声笑了:“也就大我两岁,怎么思想这么守旧?现在不‘爆尿’还有读者看娱乐版吗,那个锺雨桐又不是我朋友,郑大影星也没上赶着追我,我也没有大导演做干爹给撑腰,我就是凭本事吃饭,有爆点的我就报,要管那么多,我也别吃这碗饭了。况且这事你别找我,是林总批准的,有本事去找林总。”
  看着于玮嚣张的样子,江新月真想把报纸狠狠摔在她脸上,她以为她不敢去找林南,抬出林南来压她。她转身出了办公室,直接去敲林南的门,冯秘书却告诉她林南不在办公室。
  江新月一肚子气没处发,这一天过的实在是郁闷。下班后正好在走廊里碰到开完会回来的林南,此时江新月的火气已经去了一半,不过林南还是看出了她脸色不好。
  本来想越过他直接走人,林南一把拉住了她:“新月,怎么了,脸色这么差?”他的语气小心翼翼而且关心备至。
  想起这一阵他们之间的冷战,从前的甜蜜好像已是上辈子的事,时间对他们的矛盾不仅没有消减,反而越来越深。她是真的不想再和他吵架,沈了沈说:“于玮的稿子是你批准的?”
  “郑奕航那篇?嗯,是我认可的。”林南如实说。
  “你明知这个不可以报道的,为什么还要同意?你明知我夹在中间,郭导一定以为是我出卖他,把剧组隐私当爆点赚钱,为什么让我这么难做?”
  “新月,别这么激动,你听我说,其实事情可以反过来想,很多剧组在开机后都会炒作绯闻的,这也是个机会,郭导不会不知道,锺雨桐正好借郑奕航的名气上位,这事不会对他们不利反而双赢,对郭导和报社也是一举两得的事。”
  江新月甩开他的手:“即使如此,我也不会赞同你们这样做。”
  “新月。”林南再次抓住她,“你别这样固执行不行?”江新月刚要说什么,手机铃声响了,林南松开她,她拿出了手机接听:“喂……”
  “姐,是我……”南宫祭的声音很容易辩认出来,虽然它比平时更低沈、模糊、寥落而且隐在一片嘈杂中。
  “你……你现在在哪儿?”江新月莫名担心起来。
  “我……在新月酒吧……”说到这里,信号就断了。
  江新月喂了两声,把手机往包里一塞就向电梯口跑,林南拦住了她:“谁打来的电话?”
  “一个朋友。”江新月闪过他按下电梯开关。
  林南转过身,看着江新月决然的侧影,艰难地问:“新月,你……是不是交了新的男朋友?”
  江新月的心一紧,电梯门就在此时打开了,她不想解释什么,也没有心情解释:“如果你想这么想就这么想吧。”说完,她走进电梯。


第028章

  江新月站在新月酒吧面前,她这个夜生活贫乏的人从不知道原来还有一家和她名字一样的酒吧矗立在城市繁华区的角落里,而她坐着出租车光速一般飞奔而来,就是为了一个才见过两次面的少年,他是除了祭以外第一个让她心疼的少年。
  看到南宫祭的时候,他已经喝了不少,但尚能认出她来,见到她来,他明显很高兴的样子,让她陪他一起喝酒,她摇摇头,坐在他的身边,这一次她一滴酒都不会沾,因为在这样的他面前她要保持清醒。
  南宫祭叫侍者倒酒,江新月抓住了他的手:“祭,别再喝了。”
  南宫祭转脸看她,他们目光对视了好长时间,他突然说:“姐,你的手真温暖。”
  就这样一句简单的话江新月差点落泪,这完全不是她第一次见到的那个少年,现在的他斯文的脸上充满落寞,冰凉的手指毫无温度,他的外表多么会骗人呀,骨子里的他是个那么孤独和需要爱的孩子!
  她用双手紧紧包住他的手,把冰凉的手指捂在她的手心里:“我们回家吧。”
  南宫祭却将一张照片递给她:“这是我妈妈……”江新月接过那张老照片,照片里芳华正茂的女子有着清秀的眉眼,看着有一些眼熟,最后才醒悟,原来她和自己的相貌有三分相像。
  怪不得南宫祭第一次见到她就觉得眼熟呢,而她也是同样的感觉,难道真是冥冥中的一种缘分吗……
  “为什么她要抛弃我,为什么……?”南宫祭的声音充满痛苦和脆弱,江新月轻轻揽住他的脑袋,把他抱进自己怀里。
  “为什么抛下我……为什么……”他喃喃地说着,其实并不需要她给他答案,他只是想发泄一下。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直到寂静。他像是睡过去了。他们的姿势那么亲密,少年的脸贴在她左边胸口,压得她有点喘不过气来,她左边的乳房都被他的泪濡湿了,虽然如此,她却丝毫没有别的不洁念头。动了动身子,他的手忽然抱紧了她,脸贴得更紧,轻轻咕哝了一句。
  “妈妈……别走……”
  她像是被雷击了般,心跳都紊乱起来,南宫祭的这声妈妈像是击中了她的要害,那是她心底最柔软最柔软的所在,多年压抑在心底的情感,似找到了一个出口,汹涌地流出来,压也压不住……
  她和这个少年注定是有缘的,第三次见到他,她就“爱”上了他,当然这样的爱并不是男女之爱,是更博大、更无私、更深沈的爱意。
  她伸手轻轻抚着他的头发,让他安心睡去,至少这一刻她不会离开他。
  窗外的天已经黑了下来,江新月还没有回家,而且没有一通电话。
  她的手机总是无人接听,那嘟嘟的忙音让江雕开烦躁起来,他将手机摔在地上,拎起钥匙出门。
  一束强光打过来,江雕开眯起了眼睛。一辆豪华汽车停在不远处,江新月下了车,向一起下车的高大男人说着什么。那辆车江雕开认识,那个男人他也认识是K叔──南宫祭的贴身保镖。
  原来……他站在阴影里,面无表情地看着江新月的背影,之后转身上楼。
  江新月的脚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竟是江雕开的手机扔在客厅地板上,她捡起来,嘀咕了几句,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连忙翻自己的包包,她的手机上果然有好几通江雕开的未接电话。
  心蓦地暖了一下,原来他是关心她的。心里有些愧疚,走过去敲门:“阿开,你回来了?吃饭没有,你睡了?”声音几近讨好,但是问了几遍都没人应声。
  第二天,花雨club豪华包间内,音乐低糜,桌上摆着昂贵的瓶瓶罐罐,少男少女坐的七扭八歪。
  “上次开生日那个真心话大冒险玩的不够刺激啊,因为姐姐在场,大家都没放开,今天继续哈,H起来,我有一个特劲爆的问题问你们,上次包小阳问的是性幻想对象,那个太虚无缥缈了,问个实在的,现在立刻马上男人们你最想操的人是谁?”高照打了个响指。
  包小月呸了一声:“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去去,没你的事儿,这是我们男人的游戏。”高照轰她。
  包小月扭着屁股把答案纸都收上来:“没有我谁给你们公布答案啊。我先念我最感兴趣的,我认识开的字体,圣母?圣母是谁呀?”
  “靠,老大最近是不是在读圣经啊。”包大龙说。
  “是啊,又是月亮女神又是圣母玛丽亚,怪不得现在一个妞儿也不入眼呢,不过想操圣母,可要问问耶酥同不同意哈。”高照打趣。
  “那如果开变身耶酥又会怎么呢?”包小月说。
  “靠,这问题劲爆啊。”高照赞道。包小月笑:“那当然,自己的母亲就不用征得别人同意了哦,就像我哥说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听说古希腊神只好多都是母子通婚,兄弟姐弟结婚呢……”
  南宫祭挑了下眉,不露痕迹地瞟了江雕开一眼。
  包小月突然哇了一声:“怎么还有骂人的话啊。”高照从她手里抢过来,噗的一声乐了:“操你妈!怎么,南宫公子最近也学起吾辈们的粗俗来了?”
  南宫祭面不改色:“原来我算是个文明人吗?荣幸之至。不过谁说操你妈就是脏话?它本来的意思只有一个,那就是和你母亲做爱。”
  “可惜我妈四十多了,身材臃肿,南宫大少要是想我妈倒不会介意……”高照坏坏地说。
  “包小阳的妈妈不错,徐娘半老……”包大龙还没说完,包小月就上前去拧他的耳朵,一边嘴里还说:“南宫大少这是什么口味啊,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都出去。”一直没说话的江雕开突然开口。大家都愣了,江雕开又说:“除了祭,都出去。”
  见江雕开脸色不善,几个人都一边挤眼一边推搡着出去了。屋里只剩下南宫祭和江雕开。
  两人对峙着。
  “你什么意思?”江雕开先开口。
  “没什么意思,游戏而已,别对号入座。”南宫祭四两拨千金。
  “我看是别有用心吧?”江雕开哼了一声。
  “你是说江新月?那是你姐又不是你妈,恼什么?”南宫祭故意出言相激。
  江雕开中计,南宫祭的话戳中他的心病:“我告诉过你别动她的念头。”
  “我说过你不动我就不动。”南宫祭站在上风口,答的轻松。
  “动没动你自己心里清楚,还用我点出来吗?”
  南宫祭笑了一声:“对,谁动谁心里清楚。你所写的圣母是谁,难道你最想操的不是她吗?你们可是有着最亲近的血缘关系呢,奉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因为这样想想就是一种罪过……而我,不过是把她当做姐姐想亲近亲近,即使如你所说,又有什么不可以呢,谁说年龄相差十几岁就不可能在一起,我和她又没有血缘关系,我想怎么想都可以,说不一定以后你真的会叫我一声姐夫呢,是不是?”
  “砰!”一声,震得几个听墙根儿的人都下意识地向后仰了一下。
  “打起来了,怎么办?”包小月着急地说。
  “他们好的能穿一条裤子,如今是怎么了?这揍得不轻呢,不过只能凉拌了,门都被反锁上了。”高照推了推门。
  “呯!嗙!”震耳的声音持续地从包间内传出来,听得几个人心惊肉跳。


第029章

  江新月不知怎么又得罪江雕开了,反复回想他生日后这几天她也想不出做了什么惹他生气的事。昨晚两人正好同一时间回来,江新月发现他脸颊和下巴上有些轻微的伤痕,心里担心,第一反应就是拉住他问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谁知江雕开把她的手格开,冷冷地说了句“别管我的事”就进房间去了。
  江新月站在站牌边轻轻地叹了口气。几声响亮的汽车喇叭声引起她的注意,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不远处,驾驶坐上K叔正向她招手。
  江新月上了车,才发现南宫祭就坐在车内,她方才还在想为什么是K叔叫她而不是南宫祭,此时看见他,心放下了一半。而悬起另一半的心是因为南宫祭抬起头来的时候她吓了一大跳。
  “你的脸……”那张白净斯文的脸上,不管是多情的眼睛,爱笑的唇角,还是挺秀的鼻翼都烙着伤痕。
  看见她的表情以后,南宫祭把脸偏向一边:“很难看吧……”
  “怎么回事?”江新月真是心疼,她伸手把他的脸扳过来,用指腹轻轻触碰:“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南宫祭吸气,脸疼的皱起来。
  “很疼吗?”她凑近他,用唇轻轻给他吹着气,像哄着刚刚摔伤的小孩子。
  南宫祭看着她认真的样子,眼角有一颗泪落了下来。
  “怎么了?”看他眼睛红红的,江新月吓到了。
  南宫祭笑:“瞧我,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他故意做了个呲牙咧嘴的表情。
  江新月忍俊不禁:“对不起,是我刚才太用力了……”
  “不是。”南宫祭看着她,声音低下来,“还从来没有一个人这么关心过我。”
  江新月脸上的笑消失在嘴角,她怜惜地看着南宫祭,伸手抚了抚他的头发:“你们俩个真让我不省心,一个受伤,一个挂彩,还要不要我活呢。是不是有谁欺负你们啊?”
  南宫祭笑了:“姐,谁敢欺负我们啊,是我们两个打架了。”
  上班的时候江新月一直在分神,她在绞尽脑汁地想怎么才能让江雕开和南宫祭这两个孩子合好。有句话叫计划赶不上变化,当江新月看到自家客厅沙发上一南一北坐着的两个较着劲的少年时,她头都大了。
  她拉拉这个,拉拉那个,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们都拉到了沙发中央。左手拉住南宫祭,右手拉住江雕开,把他们的手交叠在一起。
  “不管你们是因为什么原因才打架,我只记得包大龙说过你们两个是吃苦患难的好兄弟,祭还曾为开受为伤对吗?现在就因为一点点矛盾却打得不可开交、反目成仇,你们不觉得很丢脸吗?”江新月苦口婆心。
  江雕开和南宫祭注意力却没在她的话而在她的手上,她一只手握着江雕开,一手握着南宫祭,三个人四只手紧紧交叠在一起。这样的景象似乎刺激到了他们,他们两个对视,都从彼此目光中看到惊讶和某种复杂情绪,因为他们似乎冥冥中看到了某种预示却谁也不肯承认。
  “阿开,你为什么和祭打架?”江新月问。
  江雕开瞥了南宫祭一眼:“看他不顺眼。”
  “你呢,祭?”
  “他看我不顺眼。”南宫祭比江雕开温和许多。
  看着性格极端的两个人江新月不禁好笑,为了保持严肃却不得不忍着。
  “可是阿开,我不知道你因为什么原因看祭不顺眼,你想到的方法就是打架解决,可是打完架以后你心情好了吗?这些天和自己朝夕相处的朋友一直冷战心里难道没有孤单和若有所失吗?祭也是啊,难道打完架问题就解决了,好朋友就不再是好朋友了吗?其实大家比打架之前还不痛快对吗,那为什么还要打架呢?”
  两个少年都不说话了。友谊让他们习惯了彼此的存在。虽然矛盾依旧还在,可是好朋友之间的冷战却让他们心里都不好受。
  江新月进了厨房,留给他们独处的空间。
  “合好吧。”江雕开说。
  “合好可以,但是我不会同意任何条件,例如和某些人很平常的见面交往……”
  江雕开哼了一声:“我有什么权利限制你?随便你吧,反正不会有什么结果。”
  “看不起我?”
  “不是看不起你,我是了解某些人。”江雕开笃定地说。
  那个“某些人”就在此时叫他们去餐厅吃饭,两人站起来,不忘“挑剔”地看对方两眼,才一前一后走进餐厅。
  “姐,你是不是专门学过做菜?”南宫祭问。
  江新月摇头。
  “真的吗?”南宫祭一脸惊讶,“可是太好吃了,我真的不相信你没有专门学过。”
  江新月被夸的喜笑颜开,连连给南宫祭夹菜。
  江雕开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盘子里的菜有一大半被江新月夹到南宫祭碗里。而她不仅没给他夹过一次,还向南宫祭感叹:“如果阿开能像你的性格就好了,这样我们俩一定相处得特别愉快……”两个人都哈哈地笑,那叫一个旁若无人。
  江雕开哗地站了起来,江新月这才意识到自己闯祸了,连忙过来安抚他,把他按在椅子上,双手揽着他的脖子:“怎么了,我就是说说嘛,其实我最疼的还不是你,我们的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这是永远都无法改变的……”
  江雕开唇角微微勾了一下,他看向南宫祭,南宫祭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江新月说的是实话,但听到南宫祭耳朵里,心头却是凉的,他早就知道,他与江雕开之间,输的不过是一段血缘。然而这段血缘却是他再怎么努力都无法逾越的。


第030章 下药

  第二日正是周末,为了庆祝江雕开和南宫祭合好,由包大龙提议,一帮人年青人到野外郊游去了,要到次日中午才能回来。留在家里的江新月彻底放松了,她一边收拾房间一边轻轻哼着歌。
  放在卧室里的手机响起来,她连忙跑进去接电话。打过电话来的居然是冯秘书。
  “江小姐,不知你知不知道,林总出车祸了……”
  江新月心都提了起来:“他人怎么样,他现在在哪儿?”
  “他无论如何也不住医院,就在家里养伤……”
  江新月挂了电话,衣服都没换就跑了出去。
  “饿死了,快点把吃的东西都拿出来。”
  到了地点,包小月几个人七手八脚地在草地上铺好餐布,大家把带的东西都往外掏,包小月扯住一个漂亮的盒子:“这是什么呀?”好奇地打开盖子,居然是满满一盒子心型紫菜包饭。
  包小月两眼放光:“天啊,这是谁带的啊,看起来好好吃啊。”
  包大龙向江雕开歪歪嘴:“老大的姐姐给带的。”
  几只爪子纷纷伸过来抢,包小月一边吃一边赞:“原来听祭老说羡慕开,我都嗤之以鼻的,现在我也好羡慕他有个姐姐哦,姐姐真的好有心,对开实在是太好了。”
  江雕开轻笑一下,也取了一个,扭头撞了一下南宫祭:“吃啊。”南宫祭这才伸手去拿,放在眼前看了看:“这么漂亮,真有点舍不得吃呢。”
  江新月把包扔在地上,跑到林南床前,林南正靠在床上看书,头上缠着纱布。江新月看着他,眼里突然浸满了泪。
  林南扭头诧异地叫她:“新月?”
  “林南……”江新月抱住林南呜呜地哭起来:“你没事吧?”
  “傻丫头,你都看到了。”林南把她拉开,替她抹着眼泪:“我这不好好的吗?”
  “头怎么了?我们去医院,会不会脑震荡?”江新月激动地拉着他。林南温柔地抓住她的手:“新月,真的没事,做了
  检查,头上缝了几针,什么都不防碍的,医生同意我可以在家休养。”
  江新月的情绪这才稍稍稳定下来:“你一向开车都很小心,怎么会撞车?”
  林南苦笑了一下:“昨天我们谈过以后心情很恶劣,开车的时候一直在想我们的谈话,想停也停不下来……”
  江新月低下了头:“对不起,昨天……”
  “你没有什么不对,新月,我了解你的为人,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会深深地爱上你。我理解你说的那些话,也理解你为什么生我的气。我们冷战的这些天,我觉得很累,真的很累……真的不想眼睁睁看我们的关系这样恶劣下去,可是想要做什么却又力不从心,就因为我是负责人,我站在不同的立场,我要对手下几百口人负责……新月,我宁愿你没有在我手下工作,我宁愿养你一辈子,也不希望你每天这么辛苦,更不希望我们再为工作的事而争吵……”林南的话疲惫而真诚。
  江新月心里的坚冰一点点融化,其实一直是她不懂事,她一直在苛求他和她一致,但她又深深知道站在他的位置他不可能做到。虽然明白却并没有理解,在每一次分歧时照旧和他争吵、生气、冷战,他们的关系才越来越差。
  “林南,别说了,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我们都不要再吵架了,这次,你吓到我了……”江新月张开手臂抱住林南。
  “真搞不懂,那两个家伙怎么天天都和发情的公狗似的。”江雕开嗤道。他和南宫祭正坐在帐蓬外乘凉,可惜糜乱的男欢女爱声打破了原野的清寂。
  南宫祭呵地笑一声:“这就是所谓的饱暖思淫欲吧。”
  “难道你我肚子还饿着?”江雕开不赞同地挑眉。
  “或许有一天那个女人出现了,你比他们还过分。”南宫祭笑着说。他的手机响起来,他笑着接听,然后唇角的笑意消失了。
  K叔说:“大少,江小姐来别墅了,正在先生的卧室里。”
  南宫祭合上电话:“我要立刻回去一趟,明天早上再过来和你们汇合。”
  一辆巨型商务车急速奔驰在高低起伏的山道上,南宫祭盯着前方,恨不得立刻就飞到A城。
  他飞奔上楼,大厅、走廊里没有任何迹象有女人造访过这里,他走进自己的卧室,打开电脑,启动设备──
  卧房里,林南坐在床上,江新月跨坐在他身上,两人紧紧地搂抱,互相亲吻着对方,而林南的手从江新月衬衣里伸进去,抚着她的后背、乳房……
  南宫祭下楼去了餐厅:“于妈,晚餐做好了吗?”
  “少爷回来啦,已经准备好了。”于妈看到他很高兴。
  “告诉我爸,晚餐我在家里吃。”南宫祭坐在椅子上。
  “好好,我这就去叫先生下来用餐。”于妈小步跑地上楼了。
  他的位置刚刚好,他能不动声色地欣赏到江新月看到他时的惊讶,她看到他坐在餐厅时眼睛突然张得很大,转过头去看林南,然后再回过头来看他,他迎着她的目光站起了身。
  “爸,头怎么了?”他指指额头。
  “没事,碰了一下。”林南无所谓地说,然后给他们介绍:“新月,这就是冬冬,冬冬这是江阿姨。”
  江新月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你们……你们是父子?”
  林南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怎么了?”
  “我们早就认识,他是阿开的同学,我从没想到他就是冬冬,不是叫南宫祭吗?”她转向南宫祭。
  南宫祭笑着说:“我也没想到在这儿碰到熟人。”
  林南也惊讶:“这么巧,阿开分到冬冬班?”
  “爸,我都十六岁了,您还用乳名给客人介绍。”南宫祭抗议。
  “又不是外人。”林南也笑了,“现在我也不用介绍了,你们都认识,从小叫惯了,总改不了口,大名叫南宫祭,为什么不姓一个姓下来我再跟你说。”林南拍拍江新月,对南宫祭说,“不过你必须得叫阿姨啊。”
  南宫祭看江新月,江新月比他还尴尬,他张了张嘴:“江a……”阿字只是口型却怎么也叫不出声音。
  江新月脸红了,拉了拉林南:“别难为他了。”
  林南这才摆了摆手:“这次就饶了你,下次见到长辈一定要叫。”
  三人坐下用餐,林南极其照顾江新月,两人的样子看起来非常亲密。南宫祭话不多,偶尔看他们一眼,他抬腕看看表,适时客厅地电话铃响了,佣人叫林南接电话,说是老爷子打来的。
  不一会儿林南走回来,歉意地说:“新月,刚才爸来电话说他身体有些不舒服,我必须马上过去一趟。”
  江新月连忙站起来说没关系,让他快点去,老人的身体要紧。南宫祭说:“爸,我和你一起去看爷爷。”
  林南摆手:“爷爷特地嘱咐要你明天再去看他,他有事要和我说。新月,别走,等我回来。”说着林南匆匆去了。
  江新月和南宫祭对望,都笑了笑,江新月说:“我都懵了,怎么你们会是父子……”
  “我慢慢和你说,要不要来杯香槟?”南宫祭问,江新月点点头,南宫祭走到吧台边倒酒,他背对她,拿出屉子里一小包粉沫轻轻倒入其中一只酒杯。走回来,将手中一支递给江新月,江新月笑笑,轻声说“谢谢。”


第031章 糜艳

  南宫祭一边啜着酒一边缓缓道来:“父亲随母姓,因为南宫姓氏的男子都是不得自由的,必须从商,将来要继承偌大家业,而父亲有自己的理想,他从来厌恶商业,和爷爷之间曾爆发过很多次争吵,所以他十六岁就有了我,他不爱母亲只为了传宗接代,我出生以后成为南宫家族合法的继承人,这样父亲就自由了……”南宫祭的声音里有几分无奈和嘲讽。
  江新月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想到林南对事业的坚持以及南宫祭贵族大少的身份,外人只看到他们身上的光鲜,却不知道他们也有很多无奈。
  或许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江新月感觉到有些疲倦,眼皮涩重起来,她揉了揉太阳穴:“祭,我有点累,先去睡了。”
  南宫祭点点头,目送她的身影走出餐厅。
  他取出手机,翻到一张图片,点了发送键。然后他把杯中余酒一点点喝光,这才站起来,上楼去。
  彼时,江雕开正躺在帐篷外看星星,南宫祭一走,他显得有些百无聊赖,不时取出手机来看看。这是他第一次外宿,那个江新月难道也不知道问候一下他吗?正这么想着的时候,手机响了,他立刻翻身坐起来查看。
  是条彩信!他轻轻切了一声,难道打通电话会死人吗?真是的。打开彩信,一张照片映入眼帘,他的眼睛慢慢沈暗下来。
  照片上,江新月正和林南拥吻,他们彼此搂抱,像要把对方嵌入自己身体里,江新月主动而顺从,放任男人的手伸进她衣服里大胆爱抚……
  死死地盯着屏幕,江雕开粗重地喘息,他眼睛发红,恨不能伸手从屏幕里把江新月揪出来,嫉妒的火苗烧灼着少年的心,他隐隐意识到对江新月不知从何时开始有了强烈的占有欲,而这种欲望一直在迅速膨胀,直到他再也无法控制。
  而他并不知道给他“通风报信”的南宫祭此时就站在江新月卧房门口。江新月没有一点防范意识,门并没有锁,他很轻易地就走进去。
  她睡得可真沈,他把她衣服一件件剥光,她都毫无意识。她赤裸着身体躺在他面前,乳房柔软,肌肤紧致,散发着近乎圣洁的光泽。她的身体结构真是纤巧,仿佛天生这具身子就是给男人造就的,那雪白紧实圆润的小屁股让他想立刻享受撞击到它的质感。
  他呼吸急促,双腿间的肿胀几乎要把裤裆冲破。他喜欢这种感觉,这种欲望膨胀到了极点的渴望,他并不急于撷取,修长的手指沿着她的脸颊缓缓向下移动,感受着指尖传递过来的温度和质感。
  “放心”他轻声说,“我是不会在这种情况下碰你的。”
  他抚摸自己肿胀的裤裆,嘲弄地开玩笑:“老弟,大餐很快会有的,不过这次不行,但我会给你准备餐前甜点的。”说着,他取出了手机,给她拍照。
  全身的、双乳、甚至乳头的特写镜头,然后他打开她的双腿,狭长的双眸几乎被欲望熏染的发红了,他用手机近距离取景,不断按动着开关,她私密部位各角度清晰特写被一张张储存起来。
  给她穿好衣服,他俯下身吻了下她的嘴:“宝贝,好好睡吧,这些照片足够解一段燃眉之急了。”
  江新月给林南拨了几通电话都没人接,已经是第二天九点来锺,林南还没回来。她实在坐不住,还是坐车回家了,心里总惦记着阿开,怕他回来见不到她。
  回家没半小时,江雕开就回来了,他一进门,江新月就发现他脸色不对。心想,不知道又谁不长眼地惹到他了,话里陪着万分小心地问他:“玩得怎么样,不好玩吗?”
  江雕开站直了身体看着她,眸中带着微愠的戾气,看得江新月有点发毛,心里更是不明所以。
  “怎么了?”她想笑笑,却笑不出,脸上的表情就很别扭。
  “昨晚去哪儿了?”江雕开问。
  她心里!地一声,表情立刻就显了出来,就像小时候做了什么坏事被抓包了一样。她的第一反应就是不想让他知道,嘴角扯了扯:“怎么啦,昨晚我就在家呀……”
  “撒谎。”江雕开冷冷盯着她,“有这么饥不可耐吗,我才出去一晚,就迫不及待地去外面找男人?”
  “你说什么……”她小声说着躲避他的目光。
  “我说的不对吗?我在家的时候是有多寂寞难耐,不堪忍受?一定早就盼着我夜不归宿吧,你好去和男人幽会,平时看我是有多不顺眼,多厌恶,多防碍你好事,早知道别让我来A城啊!”
  她做错了什么?好像是多罪不可恕的事,他这样凶巴巴地骂她,就像她是瞒着丈夫去和野男人狗合的破鞋,他的话这样冷、这样毒,这样伤人!
  “你说的对,我是讨厌你,才低声下气地求你来A城和我一起生活,把我的卧室让给你,每天都孙子一样陪着小心,牺牲掉所有业余时间给你洗衣、做饭……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犯贱!”她冲他大声嚷出来。
  江雕开冷冷地点点头,转身回卧室,不一会儿,他拎着书包走出来,大步走向门口,江新月见形势不对,冲过去挡在了门前。
  “你去哪儿?”她问。
  “回家。”他伸手去抓门把手。
  她紧紧地用身体挤住:“这就是你家,你回哪里!”
  “B城。”他力气很大地把门打开。她返过身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阿开,别走。”
  他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往外走,她死死地拖着他:“对不起,都是我不对,我不该凶你,你这样回去,爸爸妈妈会不放心的。”
  也许是最后一句起了作用,江雕开停了下来,江新月一把抢过他的书包:“我道歉,都是我不对,不要走了,你走了,我怎么办?”
  僵了一会儿,江雕开越过她回卧室去了,很大力气地甩上了门。江新月抱着书包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姜薇来了,看了看江新月的脸色:“阿姨,出什么事了?”
  江新月摇摇头:“你来的正好,阿开有点不开心,正好你陪他一下。”姜薇懂事地点点头,进房去了。
  江新月发了一会儿呆,手机响了,她以为是林南,没想到却是郭导,电话一通,她就被披头骂了一顿。说什么没想到她是这种人,拿人情当爆点赚钱,电视剧刚开拍,男女主角不和的传闻就满天飞,严重影响了艺人形象,网络上骂郑奕航和锺雨桐的贴子已沸沸扬扬,电视剧收视率定受影响……
  江新月的心情down到极点,可还要陪小心:“郭导,不是那样的……我现在就过去,当面向您解释……”
  江新月走到江雕开门前,轻轻敲了敲:“阿开、薇薇,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中午如果我回不来你们就去外面吃。”听到里面姜薇哦了一声,江新月才出门。
  走出一段距离,她才发现手机没带,她怕收不到林南的电话,忙返身回去拿。走进客厅,她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劲儿,转眼看到江雕开的卧室门大开着,从里面传出有点奇怪的声音,她思忖着慢慢走过去。
  走到门口,她愣住了,用双手掩住了嘴巴。
  江雕开正坐在电脑前玩游戏,而姜薇却跪伏在他的双腿间,少年的牛仔裤拉链是打开的,一根粗大的肉棍从缝隙里探出来,姜薇用手抓着它,正像舔冰淇淋一样一点点舔弄着。少女一脸陶醉,唇齿里发出“咂咂”的声音,偶尔嗓子深处逸出细细的呻吟。
  那声音如此淫糜,那景象如此糜烂,江新月傻了,那一刻大脑几乎一片空白。


第032章 禁忌游戏1

  江新月手里的手机和包包都掉落在地上,发出钝钝的声响,她无力地靠在了门框上,好像瞬间被什么东西击挎了。实在难以接受她所看到的景象!
  姜薇捂着脸跑出了房间,江雕开一语不发地看着她。
  她脸色灰败,声音发颤:“你们……在做什么?”
  “不是都看到了吗?”江雕开扬起了眉。
  他无所谓和轻佻的语气激起了她的愤怒:“你怎么可以这样对薇薇,她才十五岁,你让我怎么和姜队长交待?”
  江雕开呵地笑了一声:“我对她做了什么?我什么也没做啊,是她对我做了什么吧?不是当初你把她硬塞给我的时候了,不是你愿意让她做你儿媳的时候了?”他的语气充满嘲弄。
  “我愿意你们在一起,是希望你们好好交往,而不是……”她顿住了,脸上现出奇怪的表情,而且一直红到了耳根。愤怒、尴尬、急火攻心……她恨不能立刻昏死过去,醒来但愿一切都是一场恶梦。她几乎被气愤冲昏了头脑,一直没注意江雕开的裤子仍是开着的,少年的欲物异乎寻常地粗大肿胀,如同一根巨大的肉棍旁若无人地在空气中张扬。
  江新月转过身去:“你快把衣服穿好。”
  身后!!窣窣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江新月才转过身,她吓了一跳,因为江雕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身后。他居然把牛仔裤脱了,身上只穿了一件白T恤,他的双腿修长结实,身材健美精壮,双腿间的大雕明目张胆地裸露出来,嚣张地摇晃,而少年没有半点羞耻感,他的眼睛直视着她,充满了无边的危险。
  江新月向后退,一直退到门口:“你干什么?为什么把衣服脱了?”
  “你说呢?躲什么,刚才不是一直盯着看来着吗?”他走近,身上迷漫着危险的气息。
  江心月转身想开门,而他已经先一步把门锁死了。江新月转回身,猛地抬手给了他一巴掌:“阿开,你疯了,你怎么变得这么下流!”
  江雕开脸色沈了下来,他握住她的手腕,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双腿间,江新月的手指触到了少年的欲根,粗大、坚挺、滚烫,她尖叫着想把手抽出来,可是他力气大的很,硬拉着她摸他。
  “那就叫下流了?那这叫什么呢?摸起来感觉怎么样?比林南的呢?”他故意盯着她的眼睛问。
  她张大眸子,几乎忘了挣扎,眼前这个人是谁!这还是她的阿开吗?眼前的阿开似乎已经被恶魔附身了。
  “怎么,想起旧情人了?想起昨晚的缱绻了?就那么想男人,我一晚不在,就出去找男人鬼混,摸摸看,我不比他更大更粗吗,欲求不满的你一定想尝尝被它插进去的滋味吧……”
  “啊~~不要说了。”江新月蹲在地上,双手捂住耳朵:“这是梦,这一定是在梦里……”
  江雕开弯身把她的手拉开。轻声说:“这不是梦,是真的,从我看到别的男人操你的时候,我就疯了,那时候满脸子想的就想狠狠地把你压在身下,使劲操。”
  江新月摇头:“不要说了!这不是真的,我要回房,我要回我房间……”她使劲地开门,江雕开拉过她的身子,手固定住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住了她。
  江新月挣扎着,捶打着他,可是没有用,他的吻那么有侵略性,几乎夺走了她所有的呼吸,他恨不能把她吃进嘴里,狠狠吸着她的唇瓣和舌头。
  她虚脱地挂在他身上,他趁机把她抱上了床,撕扯她的衬衣,江新月紧紧地抓住衣服:“不要……阿开,你怎么了?我是你姐姐啊,我是你姐,我们不可以这样……”
  “姐姐又怎样?”江雕开俯身看着她,“你知道包小阳和包大龙什么关系吗,他们既是兄妹又是情侣,而且他们每天都快乐的很……”
  江雕开拉开的她半片衣襟,半边胸脯裸露出来,江新月紧紧地搂住双肩,用尽力气嚷出来:“我不是你姐姐,我是你妈妈……你怎么可以对我这样……”泪流了下来,她从没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告诉江雕开他们之间的关系,因为这个,她曾一度烦恼,因为她不知道怎么向他开口,她怕伤害他,怕不知怎么面对他。
  江雕开嗤地一声笑了,可他的眼睛却是冰冷的:“现在肯承认了?你是我母亲……可是在我心里只有一个母亲,你,什么也不是,从小到大,你喂过我母乳吗,甚至连奶粉你都没喂过一口吧?在我生病的时候是你陪在我身边吗?当我上学的时候,是你第一个在门口来接我吗?都不是,你什么都没有为我做过,有什么权利说是我母亲?你不配,甚至连姐姐都不是。别再提母亲这两个字,别再恶心我。”他三下五除二地剥光了江新月,江新月一边哭一边挣扎,她有点绝望,她甚至觉得这是上天在惩罚她,她对不起阿开,她把他生下来,却遗弃他!
  江雕开把衣服撕开,把她不老实的双手绑在床柱上,他用腿压住她的双腿让她再也动不了。他俯视着她,俯视着一丝不挂的朣体,江新月在他的注视下无地自容,可是她无力做什么,只能任他的目光赤裸裸地落在她身体上。
  “放开我,阿开,求求你,放了我……以前都是我不对,以后我会努力做到让你满意……求你了,不要这样……”
  江雕开俯下身,很暧昧地说:“现在就做到让我满意吧。”说着,他一只手捧起了她的乳房,将乳头含进了嘴里,吮吸,起初像初生的婴儿一样轻盈,之后慢慢加大了力气,她的乳头在他口腔里变硬了,变大,他把她吸得很疼,他的另一只手滑过她的小腹,插进她茂密的森林里,抓揉着她下边的毛发。
  江新月一直在求他放开她,可是无济于事。虽然内心抗议,却无法抵挡生物的本能反应,她的身体对他产生了反应。
  连他没玩弄的那只乳房乳头也挺立起来,而被他含吮的那只更是酸涩肿胀。他使劲撮弄,故意咂咂出声,松开嘴,用手指拨弄着那湿漉肿胀的乳头让她看。
  “在它饱满的装满奶水的时候,你把奶水都给了谁?那些野男人们?现在真想吸出奶水来,把以前所有欠我的都还给我,哪怕吸出血来也在所不惜。可是,是把我当儿子吗,婴儿在吸你奶子的时候乳头也会这样硬,变这么大吗,看,另一边我还没玩,就立起来了。”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弹了一下右边的乳头。
  江新月疼得弓起了身子,她痛苦、羞耻、迷惘、不知所措、恨不能死去。
  “不是这样的,阿开,求你不要这样,放了我……爸,妈,你们救我啊……”
  江雕开坐起来靠近她:“喊他们也没用,他们是不会知道的。放心吧,我不会放开你的,我会好好地玩你。“他跪在床上,巨大的阳具顶端擦着她的脸蛋儿,她嫌恶地扭开头去。
  从没见过这么粗大的阳具,江雕开高大精壮健美,但这样粗大的阳具也未免出格,不穿衣服的他,像英俊的欲望之魔。江雕开抓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他,她把脸转过去,他又把她扳过来。
  “真罗嗦,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堵住你这张小嘴儿。”他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嘴巴张开,他把肉棍往她嘴里塞。
  “呜~~呜~~”她排斥着他,而他的太粗了,她的嘴都撑圆了,却只是顶端塞进去,他并不深入,只是试着在她口腔外围拔进拔出,虽然这样他已经感觉出很强的快感,她的口腔小而紧实,又湿又暖,紧紧地包裹和摩擦,每一次拔出来,她都在咳嗽,而他又快速塞进去,再拔出时,硕大的龟头上沾满了她的唾液,他移下来,用沾满她唾液的龟头摩擦她的乳头。
  江新月不停地咳着,江雕开却在她耳边邪恶地问:“味道怎么样,好吃吗,比林南的味道如何呢?林南的那东西你一定吃过吧?”他的声音里充满别扭的醋意。


第033章 禁忌游戏2

  “咳咳……”江新月两腮被撑的疼痛发麻,连唾液都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流下来。她顾不得听江雕开在说什么,只觉得难过的要死。就在这个时候,江雕开把她的双腿打开了。
  他双手压在她的膝弯处,让她双腿开到最大,他的眼睛盯着她的双腿间看。
  “不要看……”江新月挣扎的很激烈,她的双腿绷起来拼命想合拢,而他的手劲比她大多了,死死压着她,江雕开的眼眸被欲望熏染,胯间的家伙膨胀的让他发疼。
  他喉咙里发出几声呻吟,小兽一般,抓住了她的手让她摸他的棒子:“呃唔~~硬得要死了,摸摸看,摸到过这么硬的肉棒吗?”他吸气,强迫她的手指张开摸他的大家伙,“刚才只看了一下就差点射了,真逊啊……”
  江新月哭的眼泪鼻涕都下来了,紧紧扭着自己的双腿,她的手指想合拢,却抓住了他的肉棒,江雕开吸了口气,抽出纸巾来帮她擦脸,江新月扭脸不让他碰,他固定住她下巴帮她擦试:“你最好还是乖乖的,因为越反抗我越想早点吃了你。”
  他好像对她下身更感兴趣,扔了纸巾,把她紧紧扭着的双腿再次打开。江新月皮肤是少见的雪白晶莹,乳头和下体的颜色就偏浅,看起来很漂亮,格外引起男人的性欲。
  这是江雕开第一次见到这么粉嫩的花瓣,真的是两片规则的花瓣娇羞地紧紧合拢,映着雪白的肌肤以及大片黑色的毛发让他兴奋的下体都哆嗦。
  伸手把小花瓣拨开,里面是更浅的肉粉,洞口完全是关闭的,他用手指探了几次才找到入口,微微撑开,一松手又不见踪影。他见过一些女人的下体,被男人操太多次,花瓣变形,洞口总是张开的,像张饥饿的嘴。而江新月看起来就像个小处女,她和男人做爱的次数不会太多,一定还很生涩。
  江雕开越想越兴奋,忍不住跃跃欲试。他举着自己硕大的凶器,用肥大的顶端摩擦她的私密,碾动小花瓣的接口处,江新月的小珍珠一点都不明显,看起来就像没有一样,不过他碾了几次,那里好像有点勃起了,刚开始江新月还在不停哭,不停挣扎,而此时她咬了唇,嗓子里发出些痛苦的哼声,腰不停地弓起抬臀。
  他找到了地方,勾起唇角笑了。手再向前抓住了龟头上方,用大蘑菇沿肉缝滑动,江新月脸色发红,乳头挺立,小屁股都开始颤动起来。
  “阿开,不要这样……求求你……停下来……”江新月觉得痛苦的要死了,她忍受着理智和肉体的双重煎熬,羞耻感快要把她逼疯了,可是除非她现在就死去,否则她怎么喊,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滑动了十几下,他感受到了润滑,抓住老二看,大龟头上粘满了粘湿的液体。
  “流水了。”他说着,将棒子凑到她眼前,“看看,这么快就流了,我早就猜到你是那种水特多,稍稍碰碰就流个没完,表面很清纯,实际骨子里骚到死的那种,看我的大弟弟都被你淹了,你的小妹妹在邀请它进去做客呢,别急,马上就去……”
  江新月使劲摇头,泪花四溅。他低头第二次吻住她,每次吻都激烈到要把她分拆入骨般,江新月猫儿一般可怜地咪呜着,他喜欢强势地抓着她的下巴或后脑吸她的唇瓣。
  双手把她的腿拉开了,他俯在了她身上,下体压着她的下身,让她没法动弹,少年坚硬的生殖器顶着她的下体,他侧过脸看她:“忍不住了,我现在就想操你。”
  江新月恐惧地摇头:“不要,不要,不要……求求你,阿开,求你放了我……”
  “不,已经开始了,再也没法回头了,今天不碰你,也会在明天,后天,大后天,不然有一天我会被憋死的……”他拉开她的腿,用顶端拨开花瓣。
  “靠,你太小了,看照片的时候就发现了,林南那根都快把你撑爆了,还真担心我能不能进去呢,不过听说女人的这里都很有弹性,洞在哪里?”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得不动用手指,才找到了入口,慢慢插入。
  江新月的小腹抬起来,她感觉到巨大粗硬的异物把她下体撑开了,绝望地闭上眼睛,身体却不由得向上拱动,颤抖。
  “唔,太紧了,要夹断了……”江雕开也被刺激的哆嗦着,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欲望,身体压住她,双手将她的腿拉得更开一些,他窄臀用力,深深地插入。
  江新月像砧板上被砍了一刀的鱼一样挺起了身体,下体像被一颗巨粗无比的钉子死死地钉进去。他的欲望太粗长了,她窄紧的阴道根本容不下他,于是他破门而入,伸到她的子宫口里去,现在所有的感官只剩下疼痛,她的脸皱了起来,疼的呻吟哭泣。
  而他却开始抽动,每一次都连根没入,她太小太紧,里面湿润褶皱,他勃起的每一根毛血管都被她刮擦着,绞得他想立刻爆发,兴奋得连连刺入,享受着天堂般极致的快感。
  “啊~~~啊~~”她吟泣,声音很痛苦,他却因为太兴奋太急切而忽略,她的手腕因为挣扎用力而勒出了血印,终于有一根被她挣破,她弯起了身子,伸出那只自由的手抓住了他的欲望。
  而另一半还在她体内就要刺进去,她脸色苍白,手指都颤着,看着她,看着那纤细的手指紧紧抓着自己的粗大,江雕开却更是兴奋。
  江新月咬嘴唇,里面在不停地疼痛收缩同时也绞着他,她皱着脸:“我好疼……你不要再进去了……我好疼……”
  可是她里面湿得很,而且还在不停地流水,她很敏感,也很骚,虽然理智上她强烈抵制他的侵犯,可是她的身体却做出最自然的反应,症结是他的尺寸实在太大了,她根本没法容纳……
  “好,我出来,手松开……”他好脾气地说,她的手移开了,他却还是插进去,不过没有完全进入,只进了三分之二,下一次也是如此,她不再喊痛,空出的手却使劲推他撑在她肩旁的手臂,她下边更湿润,却依旧紧窒的要命,她雪白修长的双腿被他操的不停地晃着,两颗雪白的奶子也是,刺激到了他,他低头含住她的乳头,乳头自动在他嘴里来回动着,他嘬着它,想听到淫糜声响,刚开始他拍打得她小屁股啪啪作响,刺激的要死,可是现在他不能一操到底,就咂她的乳头,让她听那声音,下身更用力动的更快,她被他操得身体不停地晃动,什么挣扎喊叫都顾不得了,她只是使劲地咬着唇,嗓子里偶尔发现沈闷压抑的哼声。
  她的头发汗湿了,闭着眼睛,紧抿的唇角显示出内心的痛苦和肉体的压抑。她的身体有些发直了,下边不停地收缩,紧紧绞着他,他啊啊地呻吟,极其色情和性感,更快速地插着她,他们的下体都哆嗦着,终于他喊了一声,紧紧地抱住她,他们两个都在颤抖,他射了,全射在她身体里。
  她身体摊成了一团水,任他迅速地拔出自己,把她的双腿打到最开,盯着她私处看,她的身体里被一阵滚烫的岩浆浇灼,充满了她,满的流出来,浅嫩的穴儿收缩着,流出一兜白色的浆水,慢慢滴到腿根儿,还在不停地缩着,又一兜流出来,沾在肿胀成胭脂色的花瓣和黑色卷曲的毛发上……那景象,太糜艳了。
  他不等它再流出来,就是那团精汁又一次插入她体内,她哆嗦了一下:“不要了……我不行了,我会死的……”已成事实,她的挣扎再无益,现在只是恳求,恳求他放过她。
  “就是要操死你。”他浅浅抽动,弄的她下边骚痒难耐,那种可怕的感觉又来了,她恨透了自己的身体了。


第034章 禁忌游戏3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江雕开的动作比第一次温柔了许多。他故意放慢了幅度,让她在感受他的插入和存在,然后再缓缓地抽出来,全部拔出自己,看她粉嫩的小穴儿空虚地张合抖动,吐出晶莹的汁水,然后他再慢慢地插进去。
  江新月如同昏死过去一样,绝望地闭着眼睛,只是她的胸口在不停起伏,身体波动的幅度减缓了许多,在他慢慢插入的时候,她喉咙里偶尔发出一两声模糊的呻吟。
  江雕开缓缓沈下身体,这一次他完全进去了,却并没有动。只是感受着她的湿润、温暖、紧窒,扭绞……他伏在她身上,两个人身体完全交叠重合,不留一丝缝隙,那样亲密,仿佛回到了生命的原始,他也曾蜇伏在她的身体里,只不过那时他是她身体里的一部分,而此时是他的一部分在她身体里。
  他的胸膛压着她圆润的乳房,手指抚着她白晰的面颊,轻轻吻她,吻她合闭的眼皮,吻她的鼻子,她的嘴唇。江新月张开眼睛,她的眼睛里重新蒙上了水雾,她完全不习惯他们此时的亲密,他们的私密紧紧地咬合在一起,他的精液充满了她的阴道流进了她的子宫,她可以和任何男人这样,唯独他不能!
  她的眼神充满哀伤,嚅嚅地说:“你出去,不要再这样了……”他的唇还含着她一瓣嘴唇,轻轻地吮:“不觉得这是我们最圆满的方式吗?母子只是俗世的定义,生而不养是不包括在里面的。可是我曾是你身体里的一部分,我们是合而为一的,现在我们只是回归了原点,顺应了天意而已。”
  谬论!江雕开脑子里从来都有许多奇形怪状的谬论!可是她现在已经无力去反驳他,骂他,指责他,她已经被他折腾坏了,疲累和瘫软让羞耻心都麻木起来。
  她里面越来越紧,收缩越来越快,他想立刻嚷出来,快速地撞击,但他只是吻着她,老僧入定般,他在考验自己的忍耐力,况且这一刻也是少有而宁静的欢娱,是最纯粹而禅意的交融。
  只是手机铃声打破了片刻的宁静,江新月的手机在地板上嗡嗡震动着,屏幕上显示着“林南”的名字。
  江新月的眼睛微微亮了一下,她轻轻念着“林南”好像咀嚼着一丝小小的希翼。可是这轻轻的两个字却如同一壶滚油浇在了江雕开心上,瞬间火起。
  他盯着她问:“你叫谁?”
  江新月被他的脸色吓住了。
  “再叫一遍?”江雕开说。
  江新月自然不敢再出声。
  “在我们这么亲密的时候,你却叫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江雕开控诉,“是我没有满足你?还是你想现在压在身上的男人是他?后者我没法满足,因为我变不出一个林南,如果是前者倒可以试试。”说着他起来去解她手上的绑带,江新月惊慌起来:“你,你干什么?”
  他的手压在她的乳房上轻抚着,唇贴着她的耳朵:“听说……从后边插入是人类从交媾的狗身上学到的姿势,那样的姿势会让阳具插得最深,交合得最紧密……”说完,他拉住她毫不费力地把她的身体翻转过来,江新月自然不会那么顺从,就在他要施狠劲的时候,屋外的门铃响了,他们都下意识地向门口看。
  是谁?是谁?江新月真希望是一个天外来客把她救走,虽然知道不可能,可是心里还是可怜地抱着希望。而江雕开拉动她的手和脚让她摆好姿势,她跪在了床上,他固定住了她的小屁股,江新月扭动身体,却让他把她双腿间看得更清晰,她的花瓣肿了起来,小洞口仍旧流着丝丝的粘汁,从后面看起来别有一番趣味。他抚着自己的粗大在她的股沟间滑动,惊吓和刺激让她浑身哆嗦。
  门铃连响了几声终于停止,接着却传来砰砰的敲门声,林南的声音模模糊糊传进来:“新月……在家吗……新月……”
  是林南!希望在心头兜转可是却迅速如同肥皂泡般消失。他来了又怎样呢?谁都救赎不了她了。
  江雕开哈了一声:“还真送上门来了,刚才不是想见他吗?我现在就带你去见。”说完,他抱起她,江新月惊慌地摇头:“不,不,我不想见他,我不想见……”
  “口是心非。”他瞥了一眼,抱着她向外走。
  他双手抓着她的双腿,把她的后背抵在门板上,不容她有一点准备,他就把自己粗长的欲望送了进去,这一次他不留余地,每一次出入都非常彻底。
  门外,林南仍在执着地敲着门。门内,江雕开狠狠地干着江新月。那根粗长的肉棍把她戳穿了、撑爆了,把她一次又一次狠狠地钉在门板上。她想喊叫,可是却拼命压抑,疼得冒了汗,疼得指甲嵌进少年的皮肉里去,可是巨大的疼痛并没有淹没快感,它如同魔鬼一样无孔不入,它奸佞地向着痛楚狞笑,和痛楚扭打在一起,不分彼此……他到了临界点,更加快速地抽动,她的小脸扭在了一起,背后的门被撞得喀吱喀吱作响。
  “新月,你在家对吗?快开门啊,打不通你的电话,我很担心……”
  她仰起了脖子,缺水的鱼般张着嘴呼吸,身体不断抽搐,他早已经抽离了她的身体,白浊的液体顺着她腿根流下,嗒嗒地滴在地板上,那些男女交合的秽物不断从她双腿间滴落,非常淫糜。
  她挺起了胸脯,压在了他胸口,嗓子深处呻吟了一声,因为他又一次插了进去,轻轻抽动着,他看着她的眼睛命令:“告诉他你在家。”
  眼泪断线一般流过她的脸颊。
  林南还在拍着门:“新月,怎么不说话?新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在不在?”
  “林南……”她大口吸着气,因为他的抽动,因为她在啜泣,“我在家……”
  “快给我开门,你怎么了,新月,病了吗?”
  “没有……是门……呃……”她咬住唇,是他浅刺了几下后,突然一个长趋直入,然后使劲地碾着她,剧烈的摩擦让她的身体哆嗦起来,“是门……坏了,我怎么……打也打不开……你先走吧,我没事……”
  “我打电话给开锁公司……”
  “不要……不要!弄一下就好了,我……真的没事,就是有头有点难受,想……休息,你回去吧……”她说出每个字都好艰难。
  “阿开在不在?”
  他盯着她看,她也回望他,而下体紧密交合。
  “在……放心吧……等会儿我让他修……”
  林南终于走了,她绝望地哭了起来。
  “不要……不要在这儿,会被人听到……”
  他把她抱离了门板,像在照片看到她和林南那样抱着她,继续抽动着,直到最后,他抽了出来,白色的精汗银线一样射在她浑圆的胸口,沾在她乳房上白腻腻一片,沿着雪白肌肤向下流着。
  江雕开用手拨弄着她的乳头,看着沾满精液的白腴胸脯,他赞着:“太美了……对不对……?”她只靠他的支撑才站直身体,哪里还回答得了他的问题,他揽过她亲吻她的唇瓣,她倒进了他的怀里,任他予以予求。


第035章 妒欲交融

  被饿久的小兽一旦得到他垂涎已久的美食,就会不知餍足。江雕开一连要了她三四次,江新月早就累得精疲力尽,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江雕开从冰箱里取来了牛奶和面包喂她吃,江新月的肚子早就空了,中午饭就没吃,何况现在已经下午五六点锺,可是她没有一点食欲,摇头拒绝他的补给。
  江雕开却威胁她:不想吃面包就是想吃我?否则就乖乖吃面包。
  江新月被迫咀嚼着如同白腊一般无味的面包,江雕开一边喂她一边自己吃,而目光却悠闲地在她身体上游走。他已经迅速地补充了能量,还在她缓慢咀嚼着东西的时候他已经又一次侵入了她的身体,她闭上眼睛,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早晨,江新月站在站牌前等车,一身套装的她却显得有些无精打采。她也不知道昨晚几点才睡下,他不会让她睡,一直玩着她的身体,他身上那只庞大的怪兽出入无境般在她身体里穿插……她的腰快断了,下体仍旧肿胀,在每次走动的时候提醒她昨日种种的不堪。
  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公车已经呼啸而去,她轻轻叹息一声,重又把软软的身子靠在站牌上,思绪又陷入一片迷沼中。
  花雨Club包间内传出嘈杂淫糜的声响,整面墙般巨大的屏幕上正放映着母子禁断的毛片,少年们或站或卧,姿态不一。
  包大龙逗着包小月:“哥这儿有棒棒糖,要不要吃?”高照也坏坏地说:“我们人人都有,你显摆个屌?”
  包小月瞪了他们一眼:“就你们俩没正形。”
  包大龙急了:“什么显摆啊,我这儿真有。”说着他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块色彩鲜艳的棒棒糖,得意地向包小月摇着:“想不想吃?”包小月眼睛一亮扑了过去:“我要吃,我最爱吃棒棒糖了。”
  包大龙却不给她,把手里的棒棒糖扔来扔去逗她玩,一不小心棒棒糖掉在了江雕开身上。包大龙懊悔不迭一幅闯了大祸的样子,包小月也用手捂住了嘴。
  江雕开却若无其事地捡起掉落在腿上的糖果,伸手出去,唇角还隐隐带着一抹笑意:“喏,不是喜欢吃吗?”他的声音平淡的近乎温柔,包小月都傻了,反应过来之后才飞快地从江雕开手里取过糖果,然后脸都红了。
  包大龙呼了口气,和高照咬耳朵:“老大好像今天心情特别好诶?”
  “看出来了。”高照也认同地说。
  南宫祭转头看了一眼江雕开,今天刚见面他就发现江雕开像变了一个人,目光突然停在他的手臂上,那里有些隐隐的伤痕,是指甲刺进肉里留下的伤痕……南宫祭的脸色变了一下,他努力压住心头那些不好的预感,心想,还不会这么快。
  江新月提前一站下了车,去药店买了避孕药,虽然不是第一次买,但这一次却更是不自在,好像所有人都在向她看,他们的目光刀一样凌厉而鄙夷,她付完款匆匆逃出来,将药吞下去,泪忍不住又落了两滴,她抹了泪,走路去上班。
  整个上午,江新月一直在恍惚中度过。手机铃声响了无数声仍不自知。
  “喂,江大小姐,江新月,你的电话!”于玮提醒了好几次她才回魂,木木地拿起手边的听筒:“喂,哪位……喂……”
  于玮翻了个白眼:“是手机不是固定电话!”江新月看了看她这才拿起手机接听,于玮轻声咕哝:“平时挺机灵的,今天是怎么了?”
  电话那头是郭导的大发雷霆:“江新月,你的当面解释呢,昨天等了你一天,你人影都不见,你去哪儿了,你去向谁解释了……”
  她去哪儿了……?她都恨不能她去了哪儿,而不是被江雕开整整扣在家里一天一夜……她的眼圈湿了,声音也带了浓重的鼻音:“对不起,郭导,对不起……”事到如今,她还能说什么呢。
  已经下班了,办公室的同事都走光了,江新月仍旧呆呆坐在座子上没动。这时林南走了进来,江新月抬头看他,接触到他眼睛的一刹,她迅速地转开头去。
  林南用手温柔地把她的脸扳回来:“脸色这么差,是昨晚没睡好吗?是不是想我了和我一样?”他用指腹轻轻抚着她的面颊,“昨天疯了一样想见到你,可偏偏你的门坏了,或者你根本就是故意在罚我?今天又拼命压抑了一天,怕你又要说上班的时候找你谈话影响不好,我多难做啊,现在终于把你逮到了,不过你是在专门等我吗?怎么了?哭了……?”林南的脸色严肃起来。
  江新月转开脸摇摇头:“没有……”
  “是不是病了?脸色真的很差,神色也不对头,出什么事了吗?有什么事就和我说……”林南抚着她的头发,手掌宽大而暖和。
  江新月低头不作声,好一会儿才说:“突然觉得活着很没意思……”
  “胡说”林南轻轻斥责,“不许你说这种话,到底遇到了什么事让我的新月突然会这么说?”
  “没有。”她否认,心头却痛苦地揪紧,“只是有点茫然,不知道去哪儿,又很不想回家……”
  “跟我走吧,新月,我想你了,想死你了。”林南将下巴轻轻搁在江新月发顶,搂住她的身体。江新月靠近他,伸出双手紧紧搂住了他的腰,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唯一的一块浮木,她的脸钻进他的胸膛里,冷而空荡的心慢慢感觉到一丝丝踏实和暖和。
  南宫祭有自己独立的公寓,他偶尔会回林南那里住,这晚,他再次收到了K叔打来的电话,立即开车回父亲的公寓。停了车,他飞速上楼,当看到林南卧房门口那双摆放整齐的女鞋时,他心头轰地响了一声,他已经来得太晚了。
  回到卧房,打开电话,林南卧室的情景映入眼帘。
  林南正坐在大床上,双腿分开,江新月女佣一般跪在他双腿间,她上身的衣服已经脱了,两颗圆润的乳房鸽子一般摇摆,她仰着头,露出美丽的颈线,正帮林南口交。
  林南怜惜地抚着她的长头:“今天是怎么了,平时即使我要求你都不肯的。”
  江新月认真地吸着他的顶端,恻然一笑,将它大半个身子包了进去。
  看着自己日夜都想得到的女子用尽解数替自己父亲口交,南宫祭身上的血都在翻涌,妒火、欲火在身体里流窜,眼睛都被烧红了。


第036章 放纵

  “新月……”
  林南是个温柔的情人,在他“爱”着江新月的时候,还不忘轻柔地叫着她的名字,柔软的嘴唇给她最深情的爱抚。江新月每一次和林南在一起都很放松,而这一次甚至有点放纵,林南节奏很轻,他覆在她身上,轻轻抽动,而他每一次蠕动,她都拱起身子承欢,在渐渐激烈的时候,泪水慢慢从江新月的眼角滑下去……
  而另一间室内,屏幕上的情景何等冶艳,那小而娇丽的穴儿连每一次粗物契入时的颤抖都清晰可见,少年的瞳仁被刺激到收缩,似有一朵朵艳丽的火花在他眸中燃烧焚灭,他的身体经历着火山与冰川,感官的刺激与内心的厌恶都到顶盛,让人近乎疯狂了。
  然而她的泪像醍醐灌顶般让他整个人在瞬间清醒。她为什么如此放纵却又绝望哭泣?一向温和的林南绝不会让她这么极端,只有……所有的景象都闪电般重合,答案呼之欲出。还用验证吗?她的眼泪、她整个身体的状态早已经出卖了她自己。
  惊、疑、嫉、怒,各种情绪风轮般变幻。
  “开,你下手真快……”终于一字一句地说出来,原来嫉妒是种穿肠毒药,如果一个人被毒死,那么他注定会拉上一个陪葬人。
  南宫祭把手机的数据线插入接口,手指灵活地点击,两张图片迅速被发送出去。
  “宝贝,怎么哭了?”林南吸着她的泪痕,“是我太用力了吗,是不是被我弄疼了?”
  “不要停,不要停,求你不要停……再用力一点,疼了,就什么也不想了……”
  “你有心事……”林南拨开她潮湿的发线,抽离开一点看着她。
  江新月拼命摇着头:“我没有心事,只是太想你了,你不要离开,用力爱我……啊……”
  林南深深地契入她:“现在就带你去天堂……”
  “嗯……啊……嗯……”她从来都没这样呻吟过,像是一种表演,像是要把灵魂都喊叫出来,那样就不再感觉到痛苦。突兀的手机铃声在肉搏和女人的呻吟声中固执地响起来。
  “但愿你的眼睛只看得到笑容”
  “但愿你流下每一滴泪都让人感动”
  “但愿你以后每一个梦不会一场空”
  “天上人间如果真值得歌颂”
  “也是因为有你才变得闹哄哄……”
  那是江雕开的专属铃声,她没有给任何男人甚至林南设定过铃声,而江雕开是第一个。这么多年来,其实她心里一直都有他……而每一个母亲不都是这样的吗,没有母亲会不牵挂自己的子女,哪怕他(她)曾是个意外。
  而如今让她怎么去接受,她的儿子成了她的男人!而更让她痛苦的是他强占了她的身体,却依旧还是她的儿子,是她的血、她的肉、她甚至无法去恨他……
  她为他设定的手机铃声,每个字都是她的心声,她想告诉他,他在她生命里是最重要的,她想要他快乐,要他有梦想,即使他会落泪,那泪也是珍贵的,让人感动的……这是她最喜欢的歌,每一次听到都会沁人心脾,而此时却成了一种最大的折磨。
  歌声终于戛然而止,而林南也把所有的热情都喷薄在她的身体里,她的灵魂终于虚空起来,飘向了云端。
  南宫祭啪地关闭了电脑,他低低地咀咒一句走入浴间。而另一个少年在打了数个电话咬牙切齿之际,正低头翻看着他的杰作,无所不能的嫉妒之虫像一种疯狂病毒沿着无线电波爬向另一边,迅速漫延成灾。
  他翻看着那两张新鲜的刚出炉的图片,这种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而这一次却更致命。照片中的女子何其妖娆何其前卫,帮男人口交,被男人压在身底下呻吟……他的眼眸漆黑漆黑,而脸色却白的吓人。
  忽然他站了起来,冲出了屋子。
  早晨,江新月站在莲蓬下冲洗着自己的身体,她的思维依旧无法聚拢,手指无意识地滑过柔嫩的肌理。她知道林南摄手摄脚地起床整理,知道他低头缱绻的一吻,知道他在注视她良久后离去,而她一直在装睡,从昨晚激情过后她一直都在装睡。
  林南刚刚离开,她便起床进了浴间,昨晚放纵的虚空此刻一滴不剩,她的头脑重又陷入混乱之中。她的手指能感觉到身体妖娆的曲线,沿着乳房向下,盖在双腿间的时候她的手指开始颤抖,忘不了那一刻,那种感受……江雕开粗大的男根曾在她的下体不断出入,羞耻、沈沦、痛苦甚至夹杂着可怕的快感,那一天他把她一起带入了地狱……身体慢慢滑下去,她捂住脸,肩膀耸动,泪不断从指缝中流出。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她……要怎么办?!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她才擦干了自己,穿上林南肥大的睡衣,把带子扎紧,腰肢显得不盈一握,她漫不经心地下楼,脸上疲惫的表情完全不加掩饰,因为她知道,大宅内此刻除了她只有佣人。
  昨日替林南口交的后遗症在她略略清醒后折磨着她,她用手捂住酸痛的左腮拖着长到脚面的睡衣走进餐厅。看到餐桌边的南宫祭她傻住了,脑子完全短路,就这样捂着腮呆呆地看着他。
  少年本就斯文的面庞却还生着一双明透的眼眸,那是一双天生就有慧根的眼睛,看你的时候,会让你觉得整个人都被他看透了。况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此时,那温淡的眸子似有点点的冷。
  在少年的目光中她才意识到自己这不伦不类的装束,她尴尬的不知说什么好,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南宫祭却温和地道了声早。
  “昨晚睡得好吗?”他不经心地问。她的脸浮上薄薄的红:“嗯 ,还好……”
  他看着她,垂下的长睫毛掩不住大大的黑眼圈,更衬的她脸色有点憔悴的吓人:“睡得好才有黑眼圈对吧?”
  她啊一声,用手抚脸,尴尬相对。
  “我了解,不用解释。”他勾唇一笑,向她挤了下眼,牙齿在灯光下灿灿然有些刺目。
  她更是尴尬。想起他曾把她当做最信任的人倾诉心事心里又莫名升起一丝愧疚,所有的少年人应该都是一种想法吧,不管生母怎样,却都不想有另外的一个女人鸠占鹊巢。
  “祭,你……会不会讨厌我?”她问。
  少年笑了,语气异常温柔,“怎么会呢?我很盼望姐可以做我的后母呢,这样我就可以像阿开一样名正言顺的得到你的关心了。”唇角笑容消失的时候,他已经站起来走出餐厅,只留下呆呆的江新月。
  南宫祭快步走出去,以手抚额。再待下去不知道要对她说出什么话来,他良好的控制力哪儿去了?差点就让他苦心经营的良好形象前功尽弃。作家的话:接下来,江雕开会怎样呢……


第037章 强吻

  郭为民圈内绰号“老玩童”名气虽大但平时极为平易近人,特别是和看顺眼的人更是嘻嘻哈哈没个正形。不过此人拍起戏来却判若两人,是有名的“夜叉”影帝影后都敢骂,更别提普通演员,演员们在他手底下拍戏都战战兢兢,可只要是他的戏,大小演员还都削尖脑袋想谋个角色,没办法,拍他的戏就是能红。
  郭导又发飙了,现场的演职人员几乎噤若寒蝉。这一场是男女主角第一次吻戏,男主角强吻女主角,NG了无数次,郭导跳着脚骂锺雨桐:“你木头啊,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别人强吻你应该有起码的反应吧?这么简单的戏都搞成这样,当初我瞎了眼选上你啊。”
  完了又骂郑奕航:“你亲的是块木头啊?啊?你亲的是你喜欢的女人,你还影帝,我呸吧!”
  只有郑奕航敢老虎脑袋上拨须:“你不是说她是块木头吗,亲木头能有什么感觉啊……”话没说完,郭导披头就把厚厚的剧本向他掷了过去,郑奕航灵活地躲开,还有闲心在那儿做鬼脸。
  这时郭为民在人堆儿里看到了江新月,指着她:“那位姑奶奶给我过来,过来。”江新月满脸歉疚地走过来:“郭导,对不起啊,我……”
  郭为民不耐烦地摆摆手:“你去替一下锺雨桐,给她看看吻戏到底该怎么演。”
  江新月惊讶,指着自己:“我?”
  “就是你!去呀!怎么着,这点面子都给不了?刚把我的男女主角弄的不会拍戏了,今天又想把这场戏给我砸了啊?”郭导声如洪锺,吹胡子瞪眼,话出口别听内容就早先把人吓个半死。
  江新月无奈地走向郑奕航,她停了脚步,因为郑奕航神采奕奕又火热的目光把她吓住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很霸道地强行吻住了,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推他,打他,不过郑奕航嘴唇上像是粘了强力胶,还像个大水母怎么也甩不掉。
  掌声响了起来,江新月迷迷糊糊就做了个现场教学,郭导脸上终于有了笑模样,吐沫星子四溅地教育起锺雨桐。
  江新月坐在休息室里等郑奕航,她刚刚和郭导结束了半个小时的“谈判”过来找郑奕航却四处不见他人影。终于忍不住问郑奕航的助理陈英俊:“陈小姐,你主子到底去哪儿了?”
  陈英俊翻了个白眼:“谁知道躲进哪个老鼠洞了,恐怕是做了‘错事’不敢出来见江小姐了。”
  “别贫了,我有正事呢,你快去帮我找找他。”江新月懒得和他逗嘴。
  此时,郑奕航正坐在安全通道的楼梯间,他表情可谓丰富多彩。一会皱眉,一会笑,一会又摸着嘴唇发呆,一会又把脸扎进手臂里得瑟,陈英俊悄没声儿地出现倒把他吓了一跳,连忙把手从嘴唇上拿开装出一脸酷相。
  “看把你美的,躲在这儿回味呢,亲这家一下就这么美?”陈英俊讥讽。
  郑奕航挑眉:“说什么呢?我亲过的女人如过江之鲫,不差这一个,我在这儿想戏呢,你别烦我。”
  “我也不想烦你,人家江小姐在休息室等你呢。别的时候江记者一来早P颠P颠地跑过去了,今天是怎么了?”
  郑奕航咳了一声:“我正好要去卫生间……”他要溜,陈英俊早一把拉住他,“就别装了,听说人家江记者早有男朋友了,就是她们报社那个姓林的社长……”
  郑奕航怔了怔,“她有没有男朋友关我什么事?”陈英俊摇摇头,把他推进了休息室。
  郑奕航不像平时见到江新月那么活份,束手束脚的,还故意用玩世不恭掩饰那份小小的腼腆。江新月张开眼睛,并没发现郑奕航任何异常,见是他她就报怨他跑哪儿去了。
  发现江新月和平时一样,郑奕航明显轻松下来。
  “喂,这个女人怎么这样?我刚才吻了你诶,你都没有点起码的反应吗?”他踢了踢椅子,在江新月对面坐下。
  江新月瞪了他一眼:“还说,刚才我快没气了。”
  “这种粗线条的女人真让我失望……”郑奕航摇头晃脑。
  “别贫了,我有正事跟你说呢,刚才我和导演商量了……”
  “哎。”郑奕航打断她,突然有点严肃地说:“先问你个问题行不行?”
  “什么问题?”江新月诧异地看着郑奕航在点小认真又小躲闪的眼神。
  郑奕航骚了骚头发:“听Elon说你有男朋友了,是不是真的?”
  江新月表情变了一下:“陈小姐真八卦,我有没有男朋友关他什么事啊?”
  “就是好奇嘛,你这种粗神经的女人难道真有男人喜欢?”郑奕航开着玩笑,但眼睛一点也没笑。
  江新月叹了口气:“是啊,我这种女人怎么会有人喜欢呢。”
  郑奕航抿了抿嘴唇:“那,不是真的?”
  江新月点点头,眸里藏着些伤感:“当然了,陈小姐的话你也信?”
  郑奕航僵硬的肩膀松了下来,哈了一下:“我就说,怎么会有男人这么不要命呢。”
  江新月打了他一下:“讨厌!走吧,我们出去。”
  郑奕航跟着站起来,一脸惊喜:“怎么,你要请我吃东西还是……?”
  江新月转过身:“你这么说我我还请你吃东西,请问我有病吗?是给你和锺雨桐拍照,你们要做出很亲密的样子,一起去高级餐厅吃饭,饭间还要亲密玩自拍……然后不小心被狗仔撞到……之后不利于你们的不合谣言会不攻自破,这是我和导演讨论的对策……”
  郑奕航一屁股坐回了原地:“我不去,谁要和那个女人一起吃饭?”
  江新月转回来看着他:“别耍小孩子脾气,这事对你们都好。”
  “我管它好不好,总之我不和那种女人吃饭。”郑奕航玩起了手机游戏。
  “你专业一点好不好?不是真吃饭就是做做样子。”江新月一脸无奈。
  “恕不奉陪。”郑奕航耸耸肩,继续盯着手机屏。
  “我得罪了郭导,好不容易想出这个办法,他才肯原谅我。就当帮我的忙行吗?”江新月严肃地说。
  郑奕航关掉游戏,翘起二郎腿:“上次你说我答应和锺雨桐合作,你就每星期都来探班,可是你爽约,一个月都没见人影……”
  “我真的是特别忙……以后我注意行不行?好了,好了,我们走吧,嗯?”
  好哄赖哄,总算把郑奕航哄去了西餐厅,江新月陪着小心,把下辈子要说的好话都提前消费了,才哄着郑奕航和锺雨桐做出各种亲密动作,俨然一对好朋友或者恋人未满的样子,直到郭导看着出来的成品满意点头,她才松了口气。
  坐在回程的公车上,她才意识到她走在回家的路上了。郑奕航这个朋友总是让她很放松,再加上一天的忙碌,根本无暇想其它,她几乎把那件事忘记了。可是那只是暂时的逃避,她不可能不回家,不可能不见江雕开,现在她的心沉重而惶恐,她好想让司机停车,她要立刻跳下去,不管逃去哪里都不要回家,可是她不能,公车载着她一路接近着她害怕的源头,她的心揪起来,几乎抖成一团。接下来要怎么做,她脑袋也是一团空白。


第038章 心头肉

  这个时间江雕开应该已经放学了,但是家里空无一人,他的床没有睡过的痕迹。她纠结的要死,起初揪着的心在发现江雕开不在时松了一下,可是他的房间整洁的没有半点人气,说明他根本没有在家住,刚刚松下来的神经慢慢又绷紧了,她开始慌,心都吊了起来。
  如困兽般在客厅里转了十几圈,她终于冲进了卧室,急切地从包里翻出手机打电话,她呼吸急促地等待对方的回应,可是江雕开的手机无人接听。
  南宫祭,对了,还有南宫祭,南宫祭这个名字救命符一般在她脑际闪现,她急切地拨着号码。
  南宫祭此时正闲适地坐在某拳击俱乐部的监控室里,这家俱乐部是南宫家族众多产业之中的一个,小的不值一提,如果不是江雕开在这儿,他根本想不起这九牛中的一毛。
  俱乐部名字好听其实也是藏污纳垢之地,死、伤、赌博、斗殴甚至权色交易每天都乐此不疲地在此上演。监控器里,身形高大强壮的职业拳击手不停地向江雕开进攻,江雕开本可以抵挡一二,但不知为何,他毫无进攻意识,只是被动挨打,几轮下来,他脸上身上早就挂了彩。
  江雕开被拳击手击中了头部,眼睛瞬间青黑,眉骨断裂,血触目惊心。南宫祭嘶地吸了口气,这时电话进来了,屏幕上跳动着江新月的名字。
  南宫祭看着那个名字不停地跳舞,不急着接,当它第二次再响起的时候他才按下了接听键。只喂了一声,江新月的声音就急急地闯进耳膜:“祭,阿开有没有和你在一起?”
  “是姐啊。”他轻声细语地叫她,很惊讶地样子,“怎么,开没在家吗?今天学校没有看到他,我以为他偶尔旷课在家陪姐姐呢。”说完,他瞄了监视器一眼,江雕开的脸已经被血染得不成样子。
  “他没去学校?”江新月的声音瞬间慌了,南宫祭微微皱了下眉,听江新月说:“那他去哪儿了?有没有和包大龙他们在一起?他不会出什么事吧……”
  “姐,你和开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他明知故问。
  对面沉默了一下,“也没什么……阿开和我呕气了……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下阿开?因为平时你们总在一起的。”
  “我马上去找,放心吧姐,阿开不会有事,有他消息我立刻联络你。”南宫祭收线,站起来整了整衣服走出房间。
  万城中学校园已经放学了,几个人一起走进老据点花雨,包大龙颇为担心地说:“老大这是去哪儿了?上课的时候收到姐姐的电话了,问我知不知道老大的下落,听她声音都快哭了,心急火燎的样子,弄得我都有点急了,你们呢?”
  大家的表情都默认曾收到过电话。包小月说:“虽然开平时挺酷的,好像什么也不在乎,但总觉得他挺在意他姐的,我倒不担心他会怎么样,只是他去了哪儿不告诉我们就算了,为什么不告诉姐姐呢?”
  “南宫,帮忙找找吧,开去哪儿逍遥了,丢下他姐也够可怜的,电话里一听她声音我都差点没哭了。”高照说。
  南宫祭点点头,“正找着呢。”
  江雕开没在学校,那他会去哪儿呢?平时除了学校他都喜欢去什么地方?江新月这才悲哀地发现,她对江雕开了解的太少太少了,除了打电话给南宫祭、包大龙,她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找他!
  所有女性本能都被剥离了,现在的她只是个母亲,那种急不是任何人都能理解的,是抓心抓肝的焦急和担忧。她现在才突然想到了B城,对了,她怎么糊涂了,阿开一定是回B城了呀,她像突然抓到了一线救命稻草,赶紧拨电话给母亲。
  她不敢直接问,绕着弯和江母聊了几句,听江母的口气不像阿开回去了,心里的希望瞬间又破灭了,硬着头皮和母亲闲聊了几句,收线,怕她听出她的破绽。
  这一夜她坐在客厅的地板上,听着门口的动静,盼着手机铃声响起,可是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她数次模模糊糊地睡去又被恶梦惊醒,窗外终于露出影影绰绰的白色。
  手机铃声突兀地在寂静的空间响起来,她惊醒,抓起手机接听。
  江雕开被击中了腹部,他倒在了地上,连吐了好几口血,南宫祭轻轻捂住胸口,他还是有点心疼了,对着手机说:“姐,阿开找到了,他在XX拳击俱乐部做陪练……”
  “阿开!”
  听到江新月撕心裂肺的叫声江雕开回过了头,然后他摇摇欲坠地倒下去。他脸上都是血,样子极其吓人,在看到他的一刹那,江新月的心都碎了。
  江新月守在江雕开病床边,满脸血污的他真的把她吓坏了,现在血污清去,总算回复了点原来的样子,他眉骨处缝了针,现在还没醒过来。
  她此刻还心有余悸,手术完医生责备她:“你是他的监护人?怎么回事,未成年人就让他做这么危险的行业,差一点内脏破裂,如果是那样的话,这孩子就毁了。”
  幸好没事,她双手合十。将热毛巾小心地捞出来拧干,打开病房门,她心里咚地一声,病床上的江雕开不见了!
  她抓住护士问:“那男孩去哪儿了?”护士疑惑地摇头,她转头就向外跑,跑出住院部,在医院门口看到了江雕开的身影,虽然他穿着病号服,但那挺拔高大的身影她一眼就认出来。
  “阿开,你怎么四处乱跑。”她气极败坏,眼睛都红了,反观少年却很清冷,身着病服的他依旧卓尔不群,除了脸色苍白、绷带和瘀伤外,他的恢复能力很惊人。
  只是看了她一眼,不理会仍旧向外走。江新挡在他面前:“阿开,你去哪儿?”
  “用不着你管。”他冷冷地说,又要走人,江新月死死拽住他胳膊。
  “不要去俱乐部了……”
  江雕开自上而下看着她,眼眸深冷:“那你说我去哪儿?”
  “跟我回家吧,你的伤要好好养。”
  “你确定吗?”他意有所指地问。
  她还有别的选择吗?看他这架式是又要回俱乐部送死,她就是死也不会让他再去的。
  他总算答应和她回去了,她的心才放回肚子里,小心地站在他身边招手叫出租车,而出租车停下来的时候,他却举步上了驶过来的公共汽车,她连忙向司机道歉,飞快地冲过去拍门,好歹公车司机又放她上去了。
  看江雕开鹤立鸡群地站在车内,帅气地抓着横杆,她呼了口气,抓住把手,在人满为患的公车内她开始随波逐流地晃荡,一边忍受人肉拥挤之苦一边还要关照江雕开的身影。
  一个病服挂彩高帅少年自然迎得了百分百的关注率,而江新月也成了“关注者”之一。她的身子又被车子抛出去,身子压在一个男人背上,后背被一个女孩压住,这时一只手伸过来,不费力地抓住她把她塞进了身前刚刚空出的座位。
  她仰起头看了一眼江雕开,江雕开也在看她,唇角斜斜勾起,眼眸有些讥讽,她立刻把视线转开去,车子依旧在摇晃,他的身体会经意会扫过她的肩,她有点别扭,却强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事,现在他的身体最重要,他要是再伤一次,她就也活不成了。


第039章 我们是一体的

  “少爷,别再喝了。”酒吧里,人高马大的K叔一直守护在南宫祭身边,看到南宫祭一杯杯喝酒,他终于开口劝道。
  “K叔,你有没有妒嫉过别人?”南宫祭啜了口酒微微侧过脸,灯光下他的侧影忧郁清冷。
  “当然有。”K叔老实答道,“不过少爷怎么问这个?少爷怎么会妒嫉别人呢,别人有的,少爷都有,别人没有的,少爷一样也不缺……”
  “K叔你错了。”南宫祭苦笑,脑海里浮现出江新月撕心裂肺的声音以及她抱住江雕开时的悲痛欲绝,当时他内心深深地被震憾了,“今生只会妒嫉一个人,即使今后她心里会有我的位置,我却永远都超越不了他。”他端起酒杯,盯着透明的酒液,低喃:“为什么那个位置不是我呢……”
  江新月开了门,把拖鞋给江雕开拿过来看着他换好,她把他拉到客厅的沙发上,拧了热毛巾给他擦脸,然后又找来医用酒精给他处理脸上那些瘀青轻伤,她拿着棉棒认真而小心,生怕弄疼了他。
  起初他还很合作,坐得笔直,头也没有随便乱动,可是慢慢的他的眼睛就在追随着她的手指,他的呼吸也开始有点不稳定,然后他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酒精撒在他裤子上湿了一大片。
  “别闹。”她嗔怪,想把他的手拨下去,可是他的手指收得很紧,眼睛直盯着她,和他对视数秒,她立刻撇开了头,“别闹了,你还伤着呢。”
  “我的伤没关系。”他仍旧不放过她脸上的丝毫表情,“你为什么叫我回来?”
  “因为你的是我的亲人。”她声音有点发颤,“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亲情永远抹杀不了。”
  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叫我回来意味着什么,我们以后继续生活在一起,我会以为你是默许了一些事。”
  “先不谈这些,先把伤养好再说。”她想要收拾东西走开,他扯住她的手腕,“不管你说什么,我都是这么认为的。有些事情发生了,就再也回不去了。况且,现在不是很好吗,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有了你才有了我,我只是把我自己还给了你,只有我们身心都结合在一起,才是最符合天理的方式。不过你还是自由的,我没有权利干涉你,你可以去找别的男人,可以夜不归宿,而我也是自由的,在你夜不归宿的时候,在你和别的男人纠缠的时候,不要管我在干什么,我伤害自己也与你无关。那时,如果有良心回来看看,或许还能赶上给我收尸,如果你乐不思蜀,那连追悼会都省下了。”
  “你说什么呢!”江新月瞪着江雕开,眼睛泛红。江雕开直视着她,“我是认真的,并没有开玩笑。”
  江新月闭上眼使劲咬住下唇,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这时手机响了,她翻开包把手机取出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到她面前,她抬头看了眼江雕开,“干什么?”江雕开二话不说从她手里抓过了手机,电话是林南打过来的,他把手机重新塞到她手里,努嘴让她接听。
  “我没事……嗯 ,找到了,没事,我明天就去上班……好……”江新月收了线。
  江雕开勾着唇角,“真是个好男人,温柔到家了,这么好的男人怎么舍得不去找他呢……”江新月不理他,把手机塞进包里,可手机又响起来,以为还是林南,还没看一眼手机就再次被江雕开拿过去。
  “又是谁?郑奕航,名字还满耳熟的……”
  江新月从他手里拿过手机接听,郑奕航在那边抱怨她为什么一声不响地就走了,连招呼都不打一声,还问她打算什么时间去探班。江新月敷衍了几句就把电话收了。
  “怎么不说了?我不会妨碍你听电话的,我说过你是自由的。”江雕开说。
  “也没什么好说的。”江新月声音淡淡的。
  “是吗?还是我在你不方便讲话?这个郑奕航不是那个有名的大明星吧?你们……是什么关系?”
  “就是普通朋友。”江新月说。
  “真是只是普通朋友?”江雕开一副质疑的口气。
  江新月想说什么可又忍了下来,只点头嗯了一声,江雕开拿过她的手机翻看,“业务够忙的。”说着他直接把她手机关掉了。
  “干嘛关我手机?”江新月急了。
  将她手机扔在一旁,江雕开闲闲地说:“因为不想再被打扰。”说完他歁近她,一手抓住她的肩,一手把她的脸拨过来,一串串湿吻落在她的脸蛋儿上。
  江新月的手被他窝在他胸口里,她推着他的胸膛:“别……”
  他一收力,把她勒进怀里去,腰线下紧紧相贴,他吻住了她的嘴唇,水蛭一样吸着她不放,热情而霸道的深吻,她只能呜呜出声,而少年下体的硬度硌着她、烫着她,她逃不开,而他手往下移,把她往自己身体上按。
  大手插进她头发里去,粘湿的吻单只属于少年的狂肆,直到门铃响了N遍,他才放开了她。她的发丝被他弄乱了,脸颊通红,嘴唇湿润红艳。
  “是谁这么没眼力,这种时候敲门,去看看是谁。”他口气凉凉的,眼眸含情而似笑,口吻像命令又像宠昵。她胸口急促起伏着,狼狈不堪,想说什么,门铃却如同催命符,终于还是一句话都没说,理了理头发去开门。
  几天不曾露面的姜薇登门了,看到江雕开的样子她大呼小叫,心疼不已,江新月心头如麻,饭也做得漫不经心。
  三个人的餐桌上没有了往日的欢乐气息,沉默了良久,姜薇开口:“江阿姨,我和开还没有,还没有……你明白我意思的,那天让你看到挺抱歉的,但那是我自愿的,开没有强迫我,我对他是真心的……希望阿姨能接受我,同意我们交往。”
  江雕开不吃饭,只是靠在椅背上看江新月怎么回答。江新月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薇薇,你和阿开不适合,以后不要再来找阿开了……”
  江雕开坐起身子开始拿筷子吃饭,姜薇有点冲动:“为什么?你原来不是愿意我们在一起吗?”
  江新月苦笑:“以前我觉得你们都很单纯,但是……你们年纪还小,还是大学以后再考虑交朋友的事吧。”
  “阿姨,你怎么能这样呢,现在不是你们那个时代了,我们有恋爱的自由,我和开都希望继续交往……”
  “我可没说过。”江雕开凉凉地打断她的话,“我们在交往吗?我怎么不知道?我很尊重我姐的意见,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她说让你以后别来就不要来了,这是对你好,你要明白。OK?”
  “开……”姜薇一脸委屈。
  “没听懂吗?要不要我再说一遍?”江雕开冷酷地说。
  “江雕开,你是个混蛋。”姜薇哭着跑走了。
  留下来的两个人默默地吃着饭,吃完,江新月收拾碗筷,江雕开拉住她的手:“陪我去看片子吧。”
  江新月低着头,低声说:“阿开,我们好好聊一下吧。”
  “又是大道理?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如果是别的话题,或许我还有点兴趣。”
  “那件事我们的把它忘了吧,就当没发生过,我们还像以前一样过日子,好吗?”她企求地说。
  “不好。”江雕开松开她的手,“又想抛弃我一次?好啊,那就别管我,让我自生自灭,我死我活是我的事。”说着,他向外走。
  江新月上前拉住他:“阿开,你别逼我了……”
  江雕开转过头:“是你在逼我。我只想不再被抛弃,好好呆在你身边,上天早已经注定我们是一体的,你抛弃过我一次,现在还要再次把我扯开吗?告诉你,你只有两个选择,或是让我走别再管我,或是接受我让我亲近。”
  江新月哭了,江雕开走过去帮她擦眼泪:“舍不得我走是吗,我又怎么舍得离开你呢。走吧,现在最想让你陪我看盘片。”他拉着她走进客厅,把她按在沙发上,他去卧室里拿碟。
  他很快回来,一屁股坐在地板上,背倚着沙发,长腿随意伸开,把她拉到怀里来,她的背贴着他胸膛,他一条手臂斜横过她的胸口揽着她,江新月默默落着泪,他低头亲吻她的侧脸,右手拿着盘片让她看:“嗯……随便抽了一张不知道好不好看,母子伦理禁断……简介帮你念念:妈妈五代子双腿大开让儿子阳一狂操,花穴被儿子插得淫水直流……”


第040章 儿子好猥琐

  江新月整个身心都处于痛苦矛盾之中,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她没得选择,而泪水是痛苦和彷徨的唯一宣泄,她陷在情绪的泥沼里无法自拔,根本没心思听江雕开在说什么,甚至没意识到自己现在正被江雕开以亲密的姿势搂在怀里。
  江雕开把盘片插进影碟机里,回来仍旧揽着她。画面上儿子阳一正在偷看母亲洗澡,五代子赤裸着身体在莲蓬下淋浴,四十岁的女人半娘半老,身体白晰丰腴、乳房肥嫩,看在十六岁少年阳一眼里,这样的母亲很具有诱惑力。
  江雕开漫不经心地看着屏幕,不时低头亲江新月一下,虽是淡淡的亲吻,却仍旧透露着极强的占有欲。他很“贴心”地贴在她耳边替她解说剧情:“阳一和我年龄一样呢,也是十六岁,居然偷看妈妈洗澡,这个儿子好猥琐,我都没做过这样的事。”他说的大言不惭,面不红心不跳,岂不知他做了更过分的,说过更猥琐下流的话。
  见江新月没什么反应,只是有些怔忡地发呆,他低头含住了她的耳垂,她哆嗦了一下,伸手拨他的脸:“不要这样……”她的声音软弱无力,没有一丝底气,江雕开喜欢她软软的手掌使劲推在他脸的感觉,她的手指会陷进他的颊肉里去,有种肌肤相贴的亲密,他赖皮地僵持了一会儿,她推不动他,手劲儿软了下来,他便嘬起嘴唇转而亲她的手指,她立刻被电到一样把手缩回去。
  江雕开的心被逗弄的痒痒的,江新月是青涩的,她并没有太多和男人接触的经验,虽然生理年龄比江雕开大上许多,但反应却像个十几岁的少女,她的身上混合着女人和少女的特质,而两者的比例恰到好处、浑然天成,形成别人无法模仿而独属于她的特有气质,就是这一点让江雕开特别痴狂。
  屏幕上,阳一已经在妈妈自慰的时候溜进了卧室,他打开了五代子的大腿,欣赏着流着汁水的淫荡小穴。江雕开用手指拨动江新月的下巴,让她的脸面向屏幕,江新月正看到那一幕,她啊地一声扭开了脸,脸上立刻泛上了红晕。
  江雕开无声地笑了:“看到了吗?那个女人真是骚死了,居然勾引自己的儿子,儿子只是看一下,水就流个不停,阳一真是有福气。不过妈妈的穴儿一定被男人操过无数次了,都黑了,原来阳一喜欢熟女。而你连轻熟女都算不上,那里粉嫩粉嫩的,不知道要被我操上多少次,才会变成阳一妈妈那种颜色,真是期待……”
  “别说了……”江新月堵住耳朵,驼鸟一样把脸扎进双膝里去。江雕开俯身下来:“不想听我说是想让我做吗?哦……正中我意,不想看盘片的话我会有更有乐趣的事和你一起做,不想再看吗?”
  江新月摇头:“求求你……我们不要再这样了……不要这样了……”
  江雕开的眼眸冷了下来:“是你要我回来的,说明已经默许了一切,再这么矫情,彼此都不痛快,何必呢?不想看的话我们就找更有趣的事做。”他双手收紧,江新月大骇,抓着他的手:“不,不,不要……”
  “不要吗?”他低声问,声音带着点冷而威胁的味道,“那就好好陪我一起看盘片,不许再闹小性子,不然这么不乖的你我会好好惩罚哦。”他把她拉起来,矫正了一下她眼睛的角度,让她看屏幕。
  靡乱的声音早已经响彻室内,阳一骑在母亲身上不停地抽插,五代子摇动着雪白的屁股,被阳一插的淫水直流,她大声呻吟着,肉体的拍打声格外清晰。
  “妈妈,我插的你爽吗?”阳一问。
  “啊~~啊~~”五代子一边呻吟一边回答:“再使劲一点,再快一点,阳一,操死妈妈吧”
  “今天我会操死妈妈的,把妈妈的淫水都操光……”阳一一边插一边用手拍打着五代子的屁股,五代子叫的更欢畅,更低俗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
  “看这个女人多诚实,完全不像某些人……为什么她的儿子就不能操她呢,他不仅可以,而且带给她的快感甚至比她丈夫还要多的多不是吗?”他矫正她视线的角度,“不要闭眼睛,闭眼睛的话潜台词就是你想要和我睡觉,哦,这个女人的奶子好肥,都快要被儿子晃掉了,不过我喜欢小一点的……”他贴着她的背,手隔着衣服揉搓她的乳房,她的衣服被他揉的耸起来,她轻咬了唇,手抓住他的手不想让他再动。
  他并没有坚持,一只手却从她裙腰里插进去,她的身体明显惊慌而僵硬起来,他一只手臂紧紧揽住她不让她动弹。她套裙的尺寸很合适,裙腰很紧,他的手一寸一寸地进去,很艰难,手指紧紧地压进她小腹的肉里去。
  “啊……”手指抵达茂密毛发的时候,她紧紧地并拢了双腿,上齿下意识地咬着下唇。他不得而入,就拨过她的脸来亲她,把她的唇咬开,舌头直入进去,她牙齿一松,双腿也走了劲儿,他修长的中指探进了她的双腿间,那里的质感非常美妙,他贴近她让她感受到他下体的变化,手指拨开紧紧合闭柔软的花瓣,向里探去。
  她扭动着双腿,让他的“旅程”变得格外刺激。
  “都流水了。”他吹了声口哨,“我还以为你无动于衷呢,原来早湿了,连内裤都湿透了呢,真是闷骚,是啊,除非圣女,不然看到那样淫荡的画面怎么会没感觉呢?在我眼里你是圣女没错,可却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内骚的圣女。”
  手指拔出来,伸到江新月眼前来,修长的中指上沾满晶莹的花液,他双指故意相碰,在江新月面前拉出粘腻的淫丝。
  “从没吃过女人那里流出的东西呢,不知道什么味道,要不要尝尝?”他想把手指喂进她嘴里,江新月紧紧闭着嘴,头摇得很激烈,江雕开遗憾地耸耸肩,居然把中指送进自己嘴里,咂咂有声地轻吮,江新月满面通红:“你──”
  “好美味”江雕开漆黑的眸魅惑地盯着她,又贴近她耳朵说:“我想直接吃,用嘴唇吸那只小洞,把蜜都吸出来……阳一怎么和我的想法一样呢,你看……”
  屏幕上,阳一正趴在五代子的双腿间,用唇舌吸着女人的小穴,画面很淫乱。
  “你又流水了,我听到声音了。”江雕开用叹息的声音说着,江新月难堪地闭上眼睛,江雕开的手再次从她裙腰里伸进去,“!”的一声,裙子拉链!开了,江雕开索性扯去了她的裙子和内裤,露出她细白的下体和光裸的双腿,他前胸贴紧她的后背,将她的双腿向上拉。
  “不……”她像小鸡一样挣扎,双膝折起来,被他打开,把她压向自己怀里,便于他观看,眼前触目的是一大片茂密的毛草,乌溜溜地沿着她白雪般的小腹以下向下漫延开去,看到那些出奇茂密的卷曲毛发与纤美雪肌相互掩映,就让男人生出无限的欲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