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5-05

左宁: 惹上狐狸男


    楔子

  夜色深沉,一条白色身影在飞快地前进着,后面是不曾间断过的枪声和脚步声。

  一片混乱,所有人都将屋子紧紧锁住不敢出门。

  忽然又一阵枪弹扫来,只听那道白色身影一声呜咽,便见臂膀上溢出一滩鲜血,而后血迹逐渐扩大,向四周散开,顺着胳膊“滴答滴答”直往下淌。

  他捂住伤口,眉头微微簇起,脸上的汗珠不停地往外冒,无奈一笑,“真是麻烦,怎么会有这么黏人的家伙?难不成是自己长得太帅的缘故?”

  此时,前面已经没有去路,身后却是数量不明的家伙。

  他将耳朵贴到地上,“一、二、三、四……十七……十八……”

  “刚才摆平了七个,应该只剩下三个不到,怎么又多了十几个?”他叹了口气,“真讨厌,难道注定要我命丧于此?”

  现在的他身上一颗子弹也没有了,只剩下一把银制小刀,手又挨了一下,刚刚只觉得一阵酥麻,现在痛感慢慢来袭,倒是让他脑子顿时清醒不少。

  他安静地躺在几个大木箱后面,这时随便一动都可以让他痛裂肝肺。

  他粗略地检查了遍自己的身体,似乎断了两根肋骨,内脏出了点血,腿上中了一刀,胳膊挨了一枪……

  嗯,没什么大碍,如果不被抓到的话,还是可以安全地活下来的。

  给自己做了简单的包扎后他笑了笑,彷佛这身体不是自己的,脸色虽然有些苍白,可是双眼却闪着奇异的光芒,丝毫没有面对死亡的恐惧。

  他觉得很刺激,甚至有些兴奋,如果可以,他甚至想哼点什么小曲。对他而言,这只是个游戏,虽然完全明白游戏失败的后果,千刀万剐、割皮削肉,然后被分尸喂狗,死倒是不算坏,但生不如死就不是什么令人高兴的事了。

  月朗星稀的夜,吹着徐徐和风,好不惬意,如果再来点美人佳肴,他会更开心。

  渐渐地,身体倒不再怎么痛,神智却随即迷蒙起来。

  看来是失血过多了……怎么办?他想着,几次尝试站起来却都没有成功,身体几乎完全麻木,受不了任何控制,可是他还是一脸的无所谓,自嘲似地笑了笑。

  蓦地,听见一阵仓促的脚步声自远而近地传来,然后停在巷口,似乎在交谈着什么。

  四周安静了下来,他屏住呼吸,有一些紧张。想象如果被抓到,该说点什么?

  “大家好,辛苦各位了。”

  “哎呀,还是被你们找到了,真厉害!回头请你们宵夜吧。”或者应该有点志气,“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的没有,命有一条!”

  想着,他忽然觉得自己实在是有够无聊,不由得叹了口气,“哎……”

  这时候,更猛烈的晕眩阵阵袭来,一波强过一波,而血还在不停地往外涌出。

  不知道自己变成木乃伊会是什么样子,他无聊地幻想,突然背后靠着的墙传出声音,紧接着竟然开始出现了松动的迹象。

  地震?他忍着疼痛,疲惫地将身体挪开,可是似乎只有他靠着的这一块地方出现震动,旋即便听“哗啦”一下,出现了一个可以让一个人弯着身子进出的大洞。之后,探出一个小脑袋,眨巴着大大的眼睛,警惕地朝外面望了一圈,居然还没有发现他,然后她便准备往外面爬……

  天无绝人之路,男人心里思忖,眼眸中闪烁着无限光彩。  



    第一章

  雅典虽然是个浪漫、迷人的地方,但那只针对有钱人来说。

  任何一个城市,都有这样一群人,他们生活在城市的边缘,过着难民一般的日子,他们善良、热忱、懒惰且无所事事,要的只是可以填饱肚子,并不是那酝酿着美丽爱情的蓝色爱琴海。

  政府的救助只能暂缓燃眉之急,让他们勉强维持生命,平日里悠闲地找点事赚些外快,不是为了积蓄,而是为买酒喝,譬如詹晓路的两个姐姐,就正是这种人。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快把钱还给我,那是我这个月要交的房租!”詹晓路和两个姐姐隔着门对吵着,她红着眼睛用力敲门,可是门却还是被她们紧紧关着。

  二姐阿莉萨笑着说:“晓路,你不要再吵了,房租晚交两天又不会怎样,我们只是借用一下,过两天就会还你!”

  大姐拉亚一面惊喜地数着纸袋里的钱,一面很不客气地朝门里的詹晓路嚷道:“就是说,大家都是姐妹,干什么那么小气?”

  詹晓路眼睛都红了,“那是我花了大半年才存下来的,一年的房租,明天就要拿给房东了,你们想要我们三个都睡街上去吗?”为了阻止她们拿走钱,她从自己房间一直追到大门口,却还是被她们用门板挡住了路。

  门板另一边的两人小声嘀咕了些什么,似乎是在商量某个阴谋。下一秒,拉亚从皮包内掏出一根大拇指粗细的铁链“喀嚓”两声便将门上了锁,对着锁住大门的铁链阴沉一笑,即和阿莉萨开开心心地抱着钱相约去酒吧挥霍、潇洒去了。

  或许三天,或许一个月,等什么时候她们把钱全部花光就会再回来。不过,她们可不担心她们的妹妹会被她们锁在家里面饿死,因为这早已不是她们第一次这样做,而之前她们无论把她锁了多久,她们的这个妹妹也照样能活得好好的。

  会将家门上锁,只是为了避免她会妨碍到她们拿走钱而已。

  “喂!别走,把门打开!”詹晓路又对着门外喊了几声,见没人应她,顿时泄气的垮下双肩,眼泪也瞬间决了堤,“这两个人居然又把钱抢走了,肯定又是去酒吧喝酒或者是赌钱,要是明天房东来要房租的话,该怎么办?”

  她慢慢走进自己房间,从书桌上的一堆书本里翻找出一张藏得很隐蔽很小心的银行卡,抛开最基本的生活费不算,余下的存款还不足以支付明年房租的三分之一……

  她觉得自己简直欲哭无泪,天知道怎么会有这样两个姐姐。自从父母过世,她们两个就没有尽过一天姐姐的责任,从来都是打工赚钱的她在养活她们。

  本来靠父亲留下的遗产,加上白天出去打工,政府偶尔的救助,日子也不至于太拮据,至少温饱并不会构成问题。偏偏却有两个嗜赌成性又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姐姐,使得生活变得这般艰难,尤其是每年一到交学费和房租的时候更是让她痛苦不堪。

  詹晓路忽然在感伤的同时又不禁怨恨起自己,如果自己能把钱藏得再隐蔽一点,也就不会被她们发现。她万分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把那笔钱也存进银行,等到交给房东的前一刻再把它们领出来,可是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

  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她已经受够了,受够了这种被人压榨,被人剥削的日子。

  詹晓路擦掉眼泪,带着一丝坚毅,从床底下拿出一只小皮箱,把仅有的几件衣物和几本书都放进去,她反复告诉自己,她要离家出走,要远远离开这个家,离开那两个吸血鬼,以后都永不再回来!

  事实上,这应该是她在姐姐们第二十一次抢走她的钱后,第二十一次决心离家出走。可往往她才刚一踏出家门,就又因为对这个家的诸多不舍动摇决心,继而放弃离开。

  她的房间后面连着一个极小的院子,借着月光她跑到院子里的一角,小心地把那些早已被她弄开过无数次的砖块一块块搬掉。

  她们以为锁上大门,就能关住她吗?根本不可能的!探出头,四下望了望,确定没人,刚想爬出去,忽然却被什么捂住了嘴,硬生生地被挤回院子。

  捂住自己的似乎是只手,黏乎乎的还带着一股呛人的腥臭。

  她瞪大眼睛,拼命挣扎,抡起藕臂、抬起玉腿打着、踢着,想把这个不知名的入侵者推赶出去,可是却完全力不从心。

  她想叫却叫不出来,无论如何挣扎也没有一点作用,她不知道制住她的这个家伙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气力。

  杀人犯?逃犯?强奸犯?詹晓路此时心里乱成一团,手脚冰凉,身上冷汗不停涔出。

  “不要说话,我不是坏人。”是个男人的声音,温柔而有磁性。她这才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紧闭的双眼。

  朦胧的月光下,竟是漂亮如雕塑一般精心雕琢过的轮廓,黑色的头发,东方模样的五官透着一股勾魂夺魄的英俊,眉宇间有一股说不出的高贵和王者才能拥有的气质。

  詹晓路有点迷糊了,从未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男子,而且还和自己靠得如此之近,他的气息喷在自己的脖子上,有些痒痒的感觉。她甚至都已忘了挣扎,凝视他的面孔整个人都呆住。

  看她已没有了最初的惊恐,甚至已完全安静下来,男人放心地转过身子,把那些砖块重新铺了回去。

  尔后把耳朵贴在墙上,静静等着外面的动静,果然两秒钟后,脚步声开始变得急促,并且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他的心一次次地提到嗓子眼,只怕他们会发现什么蛛丝马迹,那么不仅自己被害,可能眼前这个女孩也会受他牵连,下场凄惨,若真如此,自己就真是罪过了。

  正想着,外面的人唧唧喳喳地说了些什么,便陆续离开。

  直到脚步声远了也听不见了,他这才放下了心,全身也随即软了下去。

  这个时候,詹晓路才从她的痴迷中回过神来,夜深人静,一个陌生男人躺在她家的院子里,洞还被重新封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万一是个卑鄙、无耻、龌龊的采花贼?

  先奸后杀?杀人分尸?一个个可怕的字眼从她脑海中飘了出来,恐惧渐渐在那张清丽的脸蛋上散开。

  她张开嘴,下意识地刚要尖叫,却被他一张嘴瞬即堵了上来,一只手握着她的腰,用力吮吸她的嘴唇,让她发不出半点声音。

  果然……她心里一沉,却挣不出他的怀抱,眼泪立刻簌簌往下掉落。

  过了一会他才停下来,起先只是为了不让她发出声音,情急之下的计策,可是如今,却真有些喜欢她的味道,若不是伤口疼痛,他还真不舍得就这么停止!

  即便是意犹未尽,他还是把自己的嘴从她唇上移开,“说好了不叫,我就放你。”

  詹晓路迷蒙地点了点头,男人才渐渐松开手,眼神一黯,整个身体便猛地倒在她身上。

  詹晓路不明所以,惊叫道:“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人家还是纯洁的淑女,你这样对我,要我怎么嫁得出去?”

  挣扎了一下,却发现这个男人只是躺在自己的身上并没什么过份举动,小心翼翼的推了推他,才发现他已经不再动弹了。

  天……她低声惊呼,这个男人一身的血惊得她目瞪口呆。

  不是死了吧?可惜了这么好的一张脸,她伸手往他鼻下一探,倒还有轻微的呼吸。

  还活着,她莫明地一阵欣喜,隐约还没从刚才那一吻中完全清醒。那可是她的初吻,如此想到,她的脸已是一片通红。

  不对,救人要紧,现在可不是害羞的时候,她给自己脸上拍了一巴掌,努力甩了甩头,才彻底清醒过来。

  可是……她犹豫了一下,万一他是个坏蛋怎么办?真的要救他吗?可是这么无害的一张脸,再坏也应该坏不到哪里去吧?

  望着他微蹙的眉头,她感觉有些心疼又有些亲切,和自己一样的东方长相,她决定把他抬进家里,反正她可以保证那两个花痴姐姐是肯定不会拒绝有这种长相的男人住进家里的。

  至于自己离家出走的计划,就暂且放到一边,等把他救活再说好了,反正自己以后也多得是可以离开的机会,但救人更重要。

  她颤颤微微地将他扶了起来,一步三晃地拖回自己房间。

  不到几公尺的距离,她已经感觉自己就快要崩溃了,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吃什么长大的,居然可以这么重。

  ☆☆☆

  不过……要先做什么呢?等到詹晓路气喘吁吁的将男人搬到家里的时候,她一筹莫展的思索。

  怎么办?根本没闲钱送他就医,家内也只有一些简单的可以治疗擦伤摔伤的药水,连最基本的纱布都没有。

  忽然瞟见自己刚洗过的白色床单。

  她皱了下眉,便赶忙找来一把剪刀,把将床单剪成一条一条和纱布一般宽窄的布条。

  然后,把他白色衬衣的扣子一颗一颗解开,衬着屋内昏黄的灯光,漂亮的倒三角便逐渐暴露于眼前。

  宽厚的肩膀、结实的胸膛,条理分明的肌肉以及小麦色的肌肤……漂亮的脸蛋、完美的身材,这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诱人。

  她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直到看见腰部巴掌那么大已经有些红肿的淤青,她才回过神,“不对!现在不是流口水的时候,是救人的时候!”先给淤青部位上药呢?还是先止血?对了,应该先止血!可是怎么止?什么药都不用弄,直接用布条把伤口裹起来?可是也确实没有什么药嘛。

  看着他白得开始泛青的脸,詹晓路越发地紧张起来,越紧张就越不知该如何是好。

  镇定!她自己调整了下呼吸,才又看见他的腿根部也有一道很大的伤口,只是已经被布缠住了才不再流血。

  可是,这样……不是意味着要把他的裤子脱掉?詹晓路的脸顿时红得像被煮熟的虾子。

  算了!救人最重要!詹晓路虽然是这么想的,才解开他裤子的裤带,可心里到底还有什么坏坏的念头恐怕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嗯,解开了,然后,脱掉!詹晓路的心疯狂地跳着,心底则想,不知道长什么样子,会不会很大?但是嘴上却故意大声道:“我是为了救你哦!”

  她闭起眼睛,把他裤子缓缓地往下一拉,眼睛慢慢睁开一只,还好,穿着白色的内裤,内裤中间隆起一座小山包。

  她慢慢挪了过去,心虚地左右看了看,真的确定没有别人之后,伸出小指头轻轻一勾,把头缓缓低下去……

  然而只差一点点的时候,男人却忽然一声呻吟,吓得她赶紧收回手,假装拿着布条打算给他重新包扎的样子。

  眼看他又昏睡过去,她才松口气,赶紧又端来一盆温水,拿着毛巾却不知道该怎么给他清理伤口,好像无论她怎样轻柔,他都肯定会很疼的模样,所以无论怎样她也下不了手。

  拆下腿部上的纱布,可以看见超过七公分长的伤口已经出现了一些脓肿现象,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碎末,她颤抖着往上面洒了些水,就看见他抽搐了一下。

  果然很疼,她眼泪汪汪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只听一声轻喘,他已经睁开了眼睛,挣扎着想要坐起身。

  詹晓路慌忙扶他,“慢点啦,笨蛋!”

  他没有说话,只笑笑,“我自己来吧。”说完,他接过她手中毛巾,熟练地清理起自己的伤口,从始至终,只皱过几下眉头,连声呻吟都没有。

  倒是詹晓路站在一旁心疼的不得了,如果不是要帮他递递毛巾什么的,她肯定要躲到外面去了。

  屏住呼吸,看着他熟练地用水把伤口里的东西冲刷出来,翻洗着伤处,眼睛都不眨一下,她全身的鸡皮忽而一阵阵往外冒,眼泪汪汪地望着他,替他难受。

  “有没有钳子之类的东西?”他咬牙问道,额上都是汗珠,现在只差胳膊里面的子弹还没挑出来。

  “没有。”詹晓路迷茫地望着他。

  沉默了一下,他又问:“那酒总该有吧?”

  “我去找找看!”詹晓路飞奔出房间,幸好很快便找来了两瓶姐姐们留下的烈酒。

  她递给他,问:“你要喝吗?”

  男人笑笑没说什么,拿过酒咬掉瓶盖,往嘴里灌了两口,用力甩了下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詹晓路拿着毛巾仔细地帮他抹去身上的汗珠。

  他一个低头,便看到她宽大的T恤下袒露出的一片雪白,呼吸不由有些急促,或许是酒精的作用,此时的神经竟然已有些亢奋。

  想不到这小东西还这么有料,男人把眼睛挪到别处,望着窗外的明月,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心底却是如此赞叹着的。

  “疼的话就说,不用憋着。”詹晓路心疼地道,眼睛蒙上一层雾气,更加仔细地替他擦拭脸上的汗水。

  “没关系,这点疼我还能忍。”男人仰起头,朝她虚弱的笑了笑。

  因为挨得太近,男人甚至可以听见她的心跳,闻见少女所独有的香味,感受着她身上暖暖呼出的气息,他的心一阵悸动,下面竟也开始有了些许不该有的反应。

  见鬼,他是怎么了?男人再次把头转开,不知道是酒精作用还是因为此情此景。脸上居然有了些泛红。

  “哇!好大、好大!”詹晓路忽然瞥见他渐渐涨大的下体,心里不禁惊呼。

  好神奇!居然可以变大,像魔术一样!她似乎忘记了这个神奇东东的主人还是处在清醒的状态,居然就这么傻呼呼地认真观察上了。

  “小丫头,很有趣吗?”

  啊?詹晓路脸一下涨红,语无伦次道:“不是、不是啦!我、我是帮你看你腿上的伤。”

  “腿上的伤在那里吗?”

  詹晓路语塞了,感觉脸上火一般地发烫,可是她还是很好奇,为什么男人的下面前后的差距会那么大?她情不自禁地又往下瞟了一眼。

  还看?这死丫头!真是不知死活!男人额上青筋暴起,心里已经快要嘶吼出来,此时的他都已经快要控制不住下半身的欲望了。

  他恼怒地又往嘴里灌了两口酒,然后把酒一下子洒在左边受伤的胳膊上,剧烈的疼痛令他把嘴皮都咬出了血,但他仍是始终也没哼过一声,只咬紧牙关强忍下来。

  停歇片刻,他又朝腿部的伤洒了半瓶,这一下,更是痛得心肺俱裂,全身像要碎掉一般,牙关甚至都被他咬得就快裂开似的,喉咙里阵阵血的腥味,看得一旁的詹晓路胆颤心惊,不禁连连往后倒退。

  歇了五秒,男人深吸了口气,沉重地说:“转过去。”

  “嗯?”詹晓路完全迷茫地望着他。

  “转、过、去!”男人再次一字一字地说出这几个字,詹晓路才飞速地把头扭到一边。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只隐约听见男人沉重的呼吸声,却不知他在做什么,难、难道……

  她记得小时侯曾经无意间看到过隔壁的哥哥自己坐在屋子里,把手放在自己的小弟弟上,之后手就开始不停地动来动去,也是这样浓重的喘息,难道这个家伙也是在做和他一样的事情?

  詹晓路的脸变得更红了,虽然她并不太了解那是什么行为,却隐约知道应该是很隐秘的事情,时间从未过得如此漫长,她无奈地转动手指头玩着。

  直到听见男人一声恰似松了口气的长叹,她才小心翼翼地问:“好了吗?”

  男人呼吸有些急促,“好了。”

  “裤子也穿好了?”她又问。

  男人有些奇怪她的问题,转而一想,裤子?老天,这死丫头!她不会以为自己在那个吧?

  男人懒得跟她解释,只说道:“行了,帮我把那些布条拿过来,包扎一下。”

  詹晓路这才慢慢把头转了回去,只看见他胳膊上大量血水混着酒顺着胳膊不停地淌下来,染红了大片床单和被褥,现在的他也像是颗泄了气的皮球,有气无力地瘫倒在她的床上,两眼都已失去原先的神采。

  她再一个转头,竟看见地上离她床不远的地方有团拇指大小的红色,还隐约透着些黄,她走近一看,居然是颗带着肉的子弹,原来他刚才……

  上帝,居然会有这么不可思议的男人!她的心一下子就像被什么东西搅着、扭着地痛了起来,她赶紧拿过那些布条,悉心地帮他把两处伤口一圈一圈包扎起来,一边包,眼泪一边大滴大滴地往下滴落。

  “怎么?吓到你了?”男人望着她梨花带泪的小脸,居然咧嘴笑开,嘴唇却惨白得像个死人。

  詹晓路说不出话,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一样,只摇了摇头,歇了一会,深吸了口气说:“不要乱说话了,好好休息,我给你去做点吃的,想吃点什么?”

  男人笑了,这丫头真有意思。

  望了眼自己正身处的房间,很简陋却很干净,狭窄的空间里只有他躺着的这张床,床正好挨着窗台,从窗户可以看见外面安静的小院,床旁边则是一个柜子,一个没有镜子的梳妆台和两张有靠背的椅子。

  想吃点什么?他估计自己想吃的她都爱莫能助,于是笑道:“随便吧,给我喝杯盐水,有些稀点的东西也可以。”比起食物,他此时最想好好睡上一觉,彷佛全身的气力都被抽干了似的,现在哪怕说句话都已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可是,他也知道他必须先补充适当的能量。

  “嗯,好的!”詹晓路点了点头,便匆匆忙忙地跑出门外。

  望着她跑走的身影,男人忽然对这个可爱又善良的丫头有了丝心疼,显然她的家境并不大好,却愿意收留他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伤者。她怎么也不想想,万一自己是个无恶不作,还有可能会恩将仇报的大坏蛋那该怎么办?这不就成引狼入室了吗?


  
    第二章

  他甩了下头,可是眼皮还是不住地往下垂去,彷佛承受了千金重量般的沉重。

  过了一会,詹晓路跑了回来,一手拿着一大杯水,一手端着一碗香气四溢的玉米粥。

  味道很好闻,应该吃起来也不错,只可惜他现在嘴巴是完全干涩的,大概没有什么味觉可言了。

  “还没问你的名字。”男人说。

  “晓路!詹晓路,叫我晓路就可以了,你呢?”

  男人答道:“我叫纳尔逊。”

  “很好听的名字!”詹晓路笑道。

  “是吗?”男人也笑着。

  “来,先喝点水,这个太烫了。”詹晓路小心地把玉米粥放到窗台上,想让它尽快凉一些,然后又跳回来,仔细认真地像对孩子那样,用杓子把盐水一杓一杓地喂进他的嘴里。

  她是那么那么地认真,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给眼前这位伤者所带来的任何影响,每给他喂一次东西,她就要弯一下身子,可以让所有男人都咽口水的小沟便会露出一次,他很想不去看,可是只要吃一口,就要被迫把头偏过来一回。

  不是他想看,是他不得不看啊!再这样下去,他感觉自己非得要折几年寿不可。

  倏地,不知道她在地上看见了什么,竟然把腰弯了下去,这一弯不打紧,差点没害他喷鼻血。

  这小丫头难道不穿内衣吗?他呆住了,感觉血脉在不停地贲张,刚才那一幕对他来说,还真有点惊心动魄,那一片旖旎春光几乎都完全露了出来,就连那粉红色的小樱桃都清晰地在他眼前浮现。

  老天,他无奈地察觉到自己的下体又已经疯狂地肿胀了起来,于是便又看见了小丫头瞪大眼睛看着他身下变化的情景。

  “好大!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受了伤的缘故?”詹晓路问。

  他再次陷入了沉默,还没开口说点什么,却看见她把手放到了它上面,戳了一下,问:“疼吗?”

  天,纳尔逊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可是不能否认,刚才那一下,真的很舒服,他不觉呻吟了一声,詹晓路却以为这声呻吟出自于疼痛,便更加慌张,“真的很疼吗?那怎么办呢?”

  她着急地看着他越发肿胀的部位,刚才那一下居然硬得跟石头似的!不对啊,她记得帮隔壁伊莎罗大婶带孙子的时候,是很软的,难道他那里也受了很严重的伤不成?

  “怎么办?真的很痛吗?我该怎么做?”詹晓路说着,又往上面戳了一下。

  “不要碰了,不是伤,我没有受伤!”他压着声音说道,脸色已变得有些胀红。

  “咦?都肿成这样了,难道还会不痛?”

  詹晓路惊讶地望着他,又摸了几下,“真的不痛?”

  他痛苦地回望她,不自觉地又往那对酥胸瞟去,此时的光线隐约可以看见挺立起来的樱桃,之后是盈盈可握的小腰以及丰满微翘的臀部。

  真是要死了,他居然看到这个丫头在他身下不停颤抖的样子,然后一边呻吟着,一边扭动着小蛮腰……

  不行,不能再想了,不然可能会血崩!他努力压下自己的欲火,低声道:“你不要再碰它了,等下就会自己小下去的,可不可以麻烦你给我盖张被子,我需要休息。”

  “真的等一下就会好?好神奇哦。”詹晓路半信半疑地帮他盖好被子,“可是玉米粥你还没有吃。”

  “不用了!”刚松了口气的他慌忙说道:“我现在需要休息、只需要休息。”

  再多喂他几口,他是会死掉的,之后第二天就上报纸头条,多莉希米娅六王子,风华正茂、客死雅典,副标题是红颜祸水、精爆人亡!

  他甚至可以想象他死以后,家里那群死没良心的家伙会怎么耻笑他的英年早逝。

  想着,他嘴角一阵抽搐,不行,他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

  过了几天,纳尔逊身子稍微好转,詹晓路便时常扶他到院子里坐坐,小院里的花都已经开了,香气扑鼻,叫人心旷神怡。

  这几日纳尔逊感受着大自然的力量,心情好的不得了,可有时候看着天真的詹晓路不时露出的某些部位,纳尔逊也会心里毛毛的,不由感叹,连大自然都开花结果了,他这个年届三十的老男人的春天又会什么时候才能到来?每每想到这里,他的脑子里禁不住便会出现詹晓路的面孔,然后就是她那些引人遐思的部位……

  詹晓路整日忙近忙出,在他身边晃来晃去。偶尔她还会望着纳尔逊的脸发呆,不过这些对于纳尔逊却早已是见怪不怪,女人见到他十有八九都会犯花痴,何况这个小丫头?

  院子里多了几只蝴蝶,翩然来去,纳尔逊忽感困意来袭,从小院踱回房间补眠。

  不知道迷迷糊糊睡了多久,他感到自己体力已经恢复大半,且身上的伤口也已没有那么疼痛,才醒了过来。

  窗外明媚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金子般散发着温暖的光芒,詹晓路在房门外看着他玉体横陈的模样,简直痴了。

  “喂,小丫头,你鬼鬼祟祟的看什么?”男人抬眼,戏谑的问道。

  “没、没什么。”詹晓路赶忙会收回心神,笑嘻嘻的走到他身边,“你今天有没有好一点啊?纳尔逊。”

  纳尔逊忽然觉得有点小感动,点点头,可是接下来詹晓路的一句话却让纳尔逊差点小吐血。

  “你下面还肿吗?”詹晓路天真的问。

  “你少在我面前晃几次,它就不肿了!”纳尔逊没好气的回答。

  “真的?”詹晓路脸上是内疚的神情,“原来和我有关系,对不起!”

  纳尔逊刚想说你明白就好,大门外却蓦地响起咚咚当当的金属撞击声。

  詹晓路急忙跑到门口,房门也同时被打开,走进来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原来是隔壁房东!

  胖胖的房东大叔,笑瞇瞇的看着詹晓路,一手拿着一把斧头,一手拿着一根拇指粗细,已经被砍成两截的铁链,“晓路,你姐姐又把你锁起来了?真不象话,她们怎么可以总是这样对你?不过,我已经帮你解决了这根铁链,你也用不着再被困在家里了。”

  “谢谢房东大叔”。詹晓路立即将房东迎进客厅,还乖巧地倒了杯水给他。

  房东接过水,依然笑望着詹晓路,“晓路,你还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詹晓路眨眨眼,半懵懂半装傻的笑道:“今天?难道是大叔您生日?或者是您和您老婆的结婚纪念日?”

  房东老脸一沉,“你在跟我装胡涂是不是?晓路,你想想看你明年的房租是不是应该缴了?”

  詹晓路脸上忽然流露出难堪的神色,“大叔,我知道我是该缴房租了,可是……可是这两天我手头有些紧,您能不能再宽限几天,我保证到时一定会把房租全数交上……”

  大叔的脸马上阴转多云,“不行,你每次都这么说,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拖欠着房租不缴,我还拿什么生活?岂不天天都要喝西北风?”

  詹晓路讨好的蹲到房东大叔脚边,替他捶腿,脸上则溢满谄媚的笑容,“大叔,您人这么好,就帮我几天吧,我可以给你洗碗、打扫房间、按摩、捶腿,还可以做好多好多的事情。”

  房东无奈苦笑,“晓路,我也不是不想帮你,可你每次都这样,我总不能永远都对你宽限下去吧?”

  詹晓路脸上的笑,不减反增,“既然您都已经帮了我那么多次,又何必在乎再多一次,大叔您就再帮我一次,就算最后一次了,好不好?”

  房东还想再说点什么,这时,一道懒懒声音却插了进来,“她的房租是多少?我替她缴。”

  詹晓路望着出现在客厅门口,正依靠在门板上很吃力才能让自己站直的纳尔逊,忙走过去搀扶住他,“你不在床上好好休息,跑来这里做什么?”

  纳尔逊笑答:“替你缴房租,你不欢迎?”

  詹晓路撇嘴道:“你要替我缴房租?你身上有钱吗?”

  这家伙那身染血的衣裤可都是她帮他洗干净的,就没发现有钱包之类的东西,连他现在身上穿的这套衣服也都是她给他买的,虽然是地摊上的廉价品,却依旧被犹如模特儿般挺拔的他,穿出了难得的高贵特色,可这男人尽管拥有举世少有的王者之势,一无分文却也是个事实。

  纳尔逊闻言摇摇头,完全不以为然的说道:“没有。”

  詹晓路又撇撇嘴,赏给他一个白眼,纳尔逊也并不在意,睇向房东大叔,“难道她的房租就只能用现金才可以缴?”

  房东没答他的话,只是惊异的询问詹晓路,“他是谁?怎么会在你家?”

  詹晓路憨憨一笑,“我的一位远房表哥,来希腊旅游的,因此在我家暂住几天。”

  “远房表哥?”房东极其狐疑,“你不是除了你那两个姐姐,就没有别的亲人了吗?”

  詹晓路挠挠头皮,吞吞吐吐道:“这个……本来是以为没有了的,不过后来突然又联络上,所以才……嘿嘿……”

  房东大叔显然也是个单纯的人,两三句话便已经信以为真,摸摸詹晓路的头,“联络到其它亲人就好,有了你这位远房表哥撑腰,也免得你还会被你那两个姐姐继续欺负。”

  詹晓路只是一边尴尬的拼命傻笑,一边心虚的垂下眼,不敢与房东大叔的视线相对。生平首次撒谎,还是骗善良、慈爱的房东大叔,这让詹晓路的内心深感不安。

  纳尔逊摘掉右手小拇指上的一枚尾戒,递给房东,“这个你拿去,是典当是便宜卖都随你高兴,我虽然并不清楚这枚戒指的价值,但是缴房租绝对绰绰有余,你若信不过我,也大可找个会看的先过来验验货,之后再决定是否收下。”

  房东却没有接他的戒指,只摇了下头,“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又看着詹晓路道:“我就再给你两个礼拜的时间,到时候一定要把房租准备好。”

  然而,纳尔逊却固执的将戒指硬塞到房东手上,“拿去!我既然已经说过会替她缴房租,就一定会缴,言而无信岂是大丈夫所为?你不需要再给她两个礼拜时间,两个礼拜之后你也用不着再过来。”

  房东看看面前即使被詹晓路扶着,却仍充满尊贵风范且说一不二气势的纳尔逊,再看看自己手上那枚形状小巧却光彩耀人的戒指,沉声一叹,“好,那我就把它收下了。”便将戒指装入衣袋。

  房东走后,詹晓路望着纳尔逊,“那个……你给大叔的戒指是不是很贵?”

  纳尔逊笑答,“我怎么知道,一个朋友送的,但愿能值几个钱,不然回头房东来找我们算帐,我们可就惨了,不过我那朋友看上去倒是挺有钱的样子,应该不会送个便宜货给我。”

  詹晓路听得简直呆若木鸡,原来这家伙不但根本不知道那枚戒指的价值,甚至连能不能抵房租都没一点把握,真服了他先前还能那般斩钉截铁的跟房东说什么用它交这儿的房租绝对绰绰有余。

  那戒指完全就有可能一文不值,但相反地,也有可能价值不菲,可他居然这么简简单单地便转手给了别人。

  詹晓路脑袋突然一阵犯晕,深吸口气,再深吸口气,“你平白无故为什么要替我缴房租?你根本就没必要这么做。”

  纳尔逊想了想,“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帮你缴房租也算是报答你救命之恩了,不是吗?”

  “我救你并不是指望你会报答。”詹晓路大眼圆瞪。

  “我知道。”纳尔逊唇边的笑,轻柔如浮云,亮眼如明星,“可我就是想要报答你!”

  ☆☆☆

  今日,天气晴朗,阳光明媚。

  院子里是绿油油的草地和一棵不知名的大树,树下是个葡萄架,似乎才搭起来不久,竹子还是翠绿色的。小小的叶子已经开始爬满了藤架,长出了嫩嫩的青芽,偶尔还会看见一两只蝴蝶翩翩飞来。

  只是几天的时间,却像是过了很久,从未有过这样的宁静,静得彷佛时间都停止了流动,世间一切都不再那么重要。

  天堂,应该也不过如此了吧。

  几缕柔和的晨曦照进屋子,暖暖地亲吻着纳尔逊的脸庞,窗台上是盆小小的仙人掌,还带着几滴晶莹剔透的露珠。

  一切的宁静总是要被打破的,比如那个一直不停进出的小小身影,一下跑过来一下又跑过去,忙得不亦乐乎,一会洗衣服、一会晒衣服、一会进厨房去烧饭做菜、一会又听见她在拖地的声音。

  而现在,她站在厨房里认真地料理着早餐,为什么要这么忙呢?

  “来,早上吃这个。”詹晓路笑着,又跑了过来,手里端着一碗牛肉汤和一碗牛肉。

  终于有顿荤的了!纳尔逊像孩子一样笑了起来,“很好吃的样子,你自己煮的吗?很香哦。”

  “受伤的人就该吃点好的,来,自己吃吧,我还要去工作。”

  “哎呀,好难受!”听到要自己吃,他忽然就捂住中弹的右胳膊,痛苦地叫道。

  詹晓路无可奈何地噘起嘴,“我刚才还看见你活蹦乱跳的,别以为我没看见,你的伤根本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被发现了?”他装出一副很吃惊、很诧异的样子。

  “天!”她受不了地拍着头,说:“你是个怪物吗?”

  “为什么这样问?”

  詹晓路把碗放到窗台上,“你见过谁受那么重的伤,半个月就可以好那么多的?你不是个怪物是什么?”

  这几天来,詹晓路过的一直非常地提心吊胆,总是担心房东大叔会上门来找他们算帐,但是半个月都快过去了,房东大叔却始终没来,由此可见那戒指还真的不是一个便宜货。

  而纳尔逊似乎根本就不担心房东大叔会来算帐似的,整天吃得好、睡得香,没心没肺的活得像个白痴。

  纳尔逊将詹晓路手上的饭碗接过来,放到一边,笑了笑,的确,说起自己伤口的恢复,他确实是和怪物不相上下,一直被家里某个家伙叫作蟑螂,顽强的蟑螂,永远不会死的蟑螂。而且总是可以愈合得完美无暇,不留任何疤痕,这也是他对自己的身体最满意的一点。

  “去做什么工作?我看你每天都忙成那个样子,不累吗?生活就应该悠哉。”

  “怎么可能悠哉?如果不工作,就会饿死,而且我觉得有点事做,人生才会比较充实!”说完,詹晓路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从衣兜里拿出一片CD片给他,“对了,这是我刚买的。”她抬起手臂,朝他比了个拉小提琴的姿势,“是小提琴曲哦,很好听。”

  “你喜欢小提琴?”

  “是啊。”詹晓路笑了起来,那张笑靥纯净而又自然,彷佛是朵盛开在春天里的百合,让人看着目眩神迷,“我喜欢它的旋律,那么优雅高贵,每一首曲子,每一个调子我都觉得是那么亲切,那么美妙!我简直没有办法对你形容我对它的喜爱,我甚至觉得,只要是喜欢小提琴的人,都不会是坏人。”她神采飞扬地说道,完全沉浸在自己对于小提琴的喜爱中。

  若不是家里太穷,她早就已经报名去学小提琴了,然而现在自己也只能偶尔买CD片,陶醉于从光驱中流泄出的旋律,这对她来说,已经算是非常奢侈的一种享受。

  只要喜欢小提琴的人都不会是坏人?纳尔逊不禁想起了他二哥,那个高高在上的经常拉着个小提琴就自以为是的家伙,估计这小丫头是没见过他,不然她就不会说这句话了。那种笑面虎,杀人不见血,叫人吃一肚子亏还不得不往下咽的卑鄙、奸诈、无耻的魔鬼!

  “啊!”詹晓路忽然害羞起来,“天哪,我怎么和你说了这些?真不好意思。”

  “是啊,你这个小东西居然也会喜欢音乐,真是看不出来。”他突然很想逗逗她。

  “你这家伙!什么叫『我也会喜欢音乐?』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吗?前几天还哭着喊着要报答我,今天居然就换成了这幅嘴脸,我早应该把你扔大街上喂狗!”詹晓路气得要跳脚了,这个死男人,身体一好就变了样,以前还很客气、很可爱地说。

  “谁哭着喊着要报答你,我只是当时看你没钱付房租,可怜你才帮你一把的,那戒指够不够付房租钱我都不知道,而且我也不是完全为了你,要知道我现在也住你家,你要是缴不起房租被扫地出门,我也会无处安身,再者说你不是也根本就不指望我报答的吗?”

  看着她脸青一阵白一阵,纳尔逊觉得有趣极了,又笑道:“好啦,不气了,我只是觉得很好奇,怎么你也会长音乐细胞?我还以为你就是一个小丫头!”

  “我今年十二月份就二十岁了。”

  十二月份?纳尔逊扒了下手指头,就是说,还有四个多月才到二十,现在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小丫头。

  现在的小丫头发育的怎么都这么好吗?他大略目测了一下,看她的个子,大概有一百六十五公分上下,比自己少了近二十公分,还是蛮速配的,皮肤也不错,水当当、清莹莹的,而且还是自己最喜欢的白嫩,个性也很讨喜,虽然五官不是非常好看,可是却越看越耐看,怎么都看不腻。

  不错,真不错,不知道为什么,纳尔逊对这小丫头已然是越瞧越顺眼,怎么看就怎么喜欢,没来由的喜欢。

  春天、春天,他的春天莫不是真的就要来了?

  詹晓路是个很单纯的女孩子,她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个男人虽然是在对她和颜悦色地笑着,可是却已经一肚子坏水的在打自己的主意了。

  突然很想念刚遇见她时的那一吻,“丫头,过来!”纳尔逊朝她勾了勾指头。

  丫头?詹晓路心里一颤,小时侯,爸爸也经常会这么叫自己。

  “干嘛?”詹晓路很不爽地望着他,可还是乖乖地走了过去。

  “坐下,来这里。”他用刚才还装作不能动弹的手拍了拍床边最靠近自己的地方。

  詹晓路固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坐了下去,“干嘛?我要走了。”

  “一天不去也不会怎么样。”他看着她粉嘟嘟的嘴唇,两片唇办一张一翕,就好似是柔软的棉花糖等待着他的品尝,上次纯粹是为了堵住她的嘴以防她出声暴露彼此行踪,根本就没好好品尝过她,只是觉得很香很甜很让人留恋罢了,至于这次……

  “怎么可以不去?”詹晓路说完就从床上站了起来。

  刚要走,便被他拦腰抱了回去,“我是伤患,你该照顾我。”

  “你干什么?放开我!”詹晓路被他搂得死死的,整个人都窝在他的怀里,而且他还光着上半身。

  她用力挣扎,却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他的箝制。

  他吻上她的唇,辗转反侧,细细吮吸。

  “你干什么?”她含糊不清地呜咽,可是刚张开嘴,便被他的长舌乘虚而入。詹晓路只觉得身体有些酥软起来,这个吻竟是那么的温柔、热情,让她舒服地几乎不愿抗拒,整个人都彷佛在他的亲吻下溶化了一般。

  理智渐渐远离自己,甚至不由自主便有了一丝清涩地回应。

  “以前没有试过吗?”他更加搂紧了她的纤腰,一手已经探进她的T恤,抚摸起那光滑细腻的背脊。

  “有没有都和你没关系,你放开我……”背脊传来的阵阵瘙痒使她险些发出呻吟,她扭动身体,试图让他停止自己的动作,可是那挣扎的话语滑到嘴边时,却陡然变作了诱人的嘤咛:“嗯……不要……”

  他坏坏一笑,又吻上她的檀口,魔掌则改变方向,覆上那对饱满的浑圆。

  今天有穿内衣了,他的手探进内衣,大力将那微翘、丰满的胸部揉捏起来,小樱桃在他掌下也逐渐变得坚挺。

  “不、不行……停下来……”仅存的理智伴随他动作的深入开始瓦解。

  他的指腹轻轻擦着两朵敏感的花蕾,每一次碰触都好似被电击到一般,让她舒服地颤抖。

  “真有这么舒服吗?”纳尔逊坏笑着,热情地吻住她的唇,两手将她的腿打开,让她坐在自己身上。

  詹晓路想把他推开,却全身乏力,这陌生的快感让她既害怕又兴奋,不能自己。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并不讨厌他这样对她。

  看着她红透了的小脸,越发急促的呼吸,迷离的双眸,纳尔逊体内也涌上一阵又一阵的狂潮,原本只是想逗逗她,可此时,他却发现自己已然掉进了自己设下的陷阱,眼前这小丫头的美好已让他无法收手了。

  “小妖精,真是小妖精。”他宠溺地咬了下她的鼻头,一路从嘴唇亲吻下来,小巧的耳垂、优美的颈项……

  他的手抬起她充满弹性的臀部,轻轻摇晃起来,摩擦着他的鼠蹊处,那愉悦的感觉不禁让他闷哼了一声。

  “小妖精……”他说着话,将她的T恤褪除,那性感的乳沟便出现在眼前,一片雪白的颜色使它们看上去是那般的引人犯罪。

  詹晓路喘息着,“不要这样。”

  “不要怎样?”他嘴上轻问,却已吻上那对丰挺的绵乳,一手继续揉捏着她的臀部,另一手则将她的内衣熟练地解开,之后一对漂亮的胸部便彻底袒露而出,粉红色的小草莓挺立在他眼前,那宛如维纳斯般美妙的形状和柔嫩的象牙白,无不惊起他内心的萌动。

  他惊叹于上帝创造出来的完美,更低头吻了下去,舔弄着、吮吸着、亲吻着,将她紧紧搂着,直想将她揉进自己的体内。

  詹晓路似乎已经放弃了挣扎,她紧抓他的头发,忍不住搂抱住他,嘴里不断呻吟出声:“啊……嗯……”

  她彷佛完全迷失了自我,连自己都不知道那些呻吟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她只感觉一股股如电流般的快感,冲击着她的全身,自己下面竟然已经湿湿的,同时还被某个硬邦邦的东西一下一下有规律地顶着。

  “不行了……停下来……我、我还要去工作……不、不然……就麻烦了……”詹晓路忽然变得有些撒娇的样子,更教他心里一片柔软。

  “是吗?真的不要了吗?”纳尔逊扬唇笑问,可是却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确切地说,连他自己都无法停止。

  他享受着她身上淡淡的花香,手往她下面一探,“都已经湿成这样了还说不要?”

  他不停律动着身体,用自己的下面紧密摩擦着她的下身,直把她逗弄得瘙痒难耐,娇喘连连。

  詹晓路忍不住地动了下身体,这一动可不得了,膝盖不小心便碰上了他左边腿根部的伤口。

  纳尔逊一声闷哼,便停下了所以动作,詹晓路也骤然清醒过来,看着自己居然就这么坐在这个男人身上,几乎裸露了整个上身,再想到自己刚才的模样,忽而一声大叫,便从他身上跳了下来。

  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骂着:“活该、讨厌、大色狼!”

  然后脸上一阵阵火辣辣的烧烫,羞愧难当,哼了一声扭头便跑出了房门。

  “可惜……”纳尔逊叹了口气,随即嘴角荡出一抹漂亮的弧线,“下午回来记得带些甜甜的点心,晚饭我想吃辣的,如果有汤喝我会更高兴。”

  “作梦!”临出门时,詹晓路朝他大吼了一声。
  


    第三章

  “怎么迟到这么久?”

  詹晓路闷闷地站着,皱着眉头,要她怎么回答?说和某个男人在做床上运动,所以来晚了?她才说不出口。

  站她面前的,是这家酒店老板的女儿,叫琳达,长的也还不错,细眉大眼、浓妆艳抹,一头染成粉红色的卷发,低胸超短迷你裙,走起路来更是“波涛汹涌”。

  而这里,也就是她长期打工的地方,每天早上和下午都会来这里帮忙洗碗扫地。

  这是这个市区极富盛名的一闲酒店,老板祖籍是台湾,所以才用了她,除了他女儿以外唯一一个东方面孔的女工。

  虽然她一直很努力地做事,从来不会迟到或者请假,但是这个大小姐不知是怎么回事,总是有事没事就找她的麻烦,这下好了,八百年迟到一次,居然还被逮个正着。

  “要知道,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店也有店里的规矩。”

  詹晓路抬头看了她一眼,一脸委屈,换作是其它员工,偷懒也好迟到也好无故请假也好,嬉笑打骂两句也就过去了,可是惟独轮到她的时候,怎么就这样。

  “看什么看?不服气吗?”

  “没有。”

  “没有?没有那你刚才瞪什么?”

  “我真的没有。”

  “还敢顶嘴?”琳达扬起手,一巴掌甩了过去。

  詹晓路捂着火烫的右脸,嘴里隐隐有股血腥味,不知道是委屈还是真的疼痛,眼泪一下子便涌了上来,哽咽地说道:“我真的没有啊!”

  “还敢说?”琳达又几巴掌甩了上去,或许是弄痛了手,转身抽过一条小指粗的棍子就往她身上抽,每一下都像火烧一样,疼得她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可是她不想跑也不想躲,更不想求饶,只倔强地站在原地,任她打骂。

  然而她越是这样,琳达便越火大,手上的棍子也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一条条红得醒目的痕迹相继出现在她的脖子上、手臂上、腿上、甚至脸上,可是她连哼都不哼一声,只紧紧地咬着嘴唇,任凭她的棍子抽在自己身上,任凭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淌落。

  这样的疼痛或许还不及纳尔逊的百分之一吧?她想着,即便是这样就已经让她痛得要命了,每一下几乎都可以叫她全身都抽搐起来。

  琳达边打边骂道:“如果我是你,我早就不想活了,也不瞧瞧自己那张脸是什么德行,居然也敢出门?你那短命的老爸和老妈怎么生出你这种人来?有两个姐姐,还都是臭名昭著的妓女、婊子,有其姐必有其妹,将来也不过是个卖肉的。”

  似乎打累了,也骂累了,琳达站在一旁喘着气。

  这时候,一个高大男人走了过来,眼神深邃,挂着不可一世的微笑,他笑道:“算了吧,反正也出了气,何必和下人一般见识?”

  琳达撒娇似地瞅了他一眼,“噗哧”一声就笑了出来,随即搂着他的胳膊便从她身边走开。临走时,那男人还转过脸朝詹晓路上下打量了一番,有些鄙夷地撇了下嘴,“怎么你店里会有这种下等女人?不怕晦气?”

  “没办法,我老爸要的,瞧她一脸苦相就让我无比厌恶。”

  “那也是,你以为每一个东方女人都有你这样的姿色吗?”

  两人说说笑笑地便走远了,詹晓路站在原地,说不上是委屈还是难过,眼泪更是滴滴答答地落了下来。

  一旁的员工们瞧够了热闹,也都各自窃笑着散去,都只是些隔岸观火的旁观者罢了,哪怕她被打死在这里,恐怕连个会替她伤心的人也不会有。

  情不自禁地,脑海中浮现出纳尔逊的脸来,如果是他看见我这样,会怎么样呢?会安慰自己几句吗?会不会保护她?

  詹晓路想着,有些呆了,立刻又甩了甩头,命令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詹晓路!你以为自己是谁?长的又丑,穿的又土又破,谁会喜欢上你,不要作莫名其妙的公主美梦了吧!

  尔后又想起稍早和他发生的暧昧,手自然抚摸上被他吻过的唇办,脸上又是一阵热辣辣的红,放下手,扭头跑进了洗手间。

  正巧两个衣着光鲜漂亮的女服务员也走了出来,看见她,便偷偷笑了几声才走开。

  她知道他们是在笑自己的穷酸,彷佛习惯了,也没有说什么,进去里面捧着水洗了把脸,但是不敢碰到那几条伤痕。

  望着镜中的自己,一脸的苍白和憔悴,头发蓬松凌乱,眼睛红肿无神,洗得发白的T恤和牛仔裤,但已经是她最好的衣服了,原本应该光滑白嫩的手如今却显得有些粗糙。

  第一次有了心疼自己的感觉,她哭了,哭得很伤心,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

  自从父亲死后,将近十年了,都是自己一个人撑过来的,无论受了什么委屈,无论怎样痛苦难受孤独,都只能自己一个人扛着,一个人忍受,连个可以倾诉的对象也没有,连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也没有,她忽然不知道自己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

  哪个女孩子不想要个温暖的家,哪个女孩子不喜欢漂亮的衣服,不喜欢玫瑰不喜欢可爱的布娃娃?

  谁不想每天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出门?谁不希望有轻松自在的生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可是她真的活得太累太累,累得想要放弃一切,哭够了,也彷佛虚脱了,但是心情真的变好了许多。

  她深深地呼了口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说道,来,笑一个!

  “如果我是你,我早就不在这里做了,看不出来她是故意刁难你吗?”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詹晓路转过身子,是领班罗莎,这个酒店里最漂亮最有气质的服务员,也是詹晓路在这里最欣赏的人,可是从来就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

  詹晓路呆呆地瞅着她。

  “你姐姐或许知道问题所在,她们中的一个勾引了她的前任男友,也是她深爱了三年的初恋男友。”

  原来如此!詹晓路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她对自己会这么歇斯底里。

  那刚刚和她一起离开的是她新男朋友?不过她身边的男人倒是一直在换。

  “那个男人叫艾伦,出了名的美男子,谈吐幽默、家世显赫,几乎所有的女孩子都以和他相处为最大的荣耀,这次居然还看上了这女人,越来越没有品味了。”罗莎说道。

  “他就是……”詹晓路惊呼:“那个传说中的艾伦就是他?”

  无数的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出现在女人嘴里最多的名字,居然就是他?那么没品的一个人!

  早在几年前,詹晓路就听过不少有关他的传闻,都说他是个谜样的男人,并非雅典本地人,却鲜少有人知悉他到底来自何方,有人说是法国、有人说是意大利也有人说是伊拉克,不过这些詹晓路都不甚关心,因为这根本就与她毫无关系。

  现在有机会见到了本尊,虽然脸长的是不错,可是在有了对比之后,詹晓路忽然觉得他也不过如此。

  “你也觉得他很帅很迷人吗?”詹晓路问。

  罗莎耸了耸肩,“的确是炙手可热的美男子,至少脸蛋长的不错,虽然太过花心,可是离奇的是,居然从来没有让哪个女人怨恨过,凡是交往过的女人无不是对他称道的,所以说他厉害,居然可以这么游刃有余地穿梭在女人身边。”

  不知道是不是纳尔逊的缘故,自从他出现之后,詹晓路的眼里,所有男人都已经变得不过尔尔了。

  “你也喜欢他?可是听说你不是拒绝过他很多次了吗?”詹晓路问。这曾经还成为一条爆炸性新闻。

  罗莎笑了笑,不置一词,洗了下手便出去了,临走时还留下一瓶药膏,“试试这个吧,效果很不错。”

  詹晓路愣了一下,忙大声道:“谢谢罗莎小姐。”

  ☆☆☆

  热闹的集市上,人来人往。

  两个衣着光鲜,浓妆艳抹的女人一前一后拼命地跑着,一边跑一边还时不时往后看,互相埋怨。

  跑在前面的那个,一头弯曲的金色短发,吊带热裤;后面那个也是性感的小可爱,迷你裙,黑色直发,跑起来的时候可还真是波澜壮阔。

  前面的大声骂道:“都是你,阿莉萨你这个笨蛋!”

  “这能完全怪我吗?你就没有一丁点责任?”

  前面那个忽然停了下来,“你还敢这么说?要不是你出老千被抓到,我们会这么倒霉吗?”

  “拉亚,快跑啦,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随后她拉起她很快地又开始往前跑了起来,气喘吁吁地说:“如果不是你输得那么惨,我会去冒那个险吗?”

  “天哪!听听!你这个无耻的女人在说什么?难道就只有我一个人在输吗?难道你输的就不算少?你这个无耻的贱女人,现在连累了我,居然还要把一切过错都推到我身上?”

  “别说了好吗?我求你别说了!快跑吧,难道你想他们追上我们吗?”

  “那就追上好了,反正是你出了老千,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他妈的跑不动了,都怪你、都怪你,一切都是你害的!”

  阿莉萨正想反驳,忽然却停住了,望着拉亚身后,喃喃道:“我想,我们确实不用再跑了。”

  拉亚似乎也觉察到了,顺着阿莉萨的视线转过身子,果然,两名彪形大汉站在她的身后,各拿着一根球棒,恶狠狠地盯着她们两人。

  一看就是打手级的人物,虎背熊腰,个头皆超过一百九十公分,逼人的气势,着实把姐妹两人吓得要命。

  “呃……你们听我说,这事和我一丁点关系也没有,真的,你们一定要相信我,都是这个女人搞的,和我没有关系。”拉亚慌忙撇清了所有关系,把她妹妹往前推着。

  “拉亚!你这个混蛋,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你的妹妹?你怎么能这么无耻?”阿莉萨叫骂道,却已经被推到了他们面前,脚一下子就软了,结结巴巴地说:“不、不要过来!我会报警的……不要过来,我喊人了,听见没有?别以为我是在开玩笑。”

  拉亚趁机要跑,可是其中一个男人极快地拦在了她的去路。

  姐妹两人这才发现,慌忙之中,居然跑到了这种偏僻没有人迹的死巷,顿时后悔不已,随即又开始互相抱怨起来。

  两个男人互递了个眼神,便迈步向她们逼近,但是却已不再是刚才的凶神恶煞,而是淫笑着地打量起她们,说实话,的确也是两个漂亮美人。

  “有话可以好商量嘛,是吧?这位先生。”拉亚一改方才的胆怯,妩媚地朝其中一个男人靠近,挑逗地抚上他的胸部,朝他的耳朵吹了口气,娇嗲;“您刚才那么凶,人家好怕。”

  男人趁机在她胸前摸了一把,拉亚亦趁机呻吟了一声。

  四人便开始疯狂地在死巷内做爱。

  姐妹俩人尽可能的用自己所有学过的技巧取悦这两个男人,妄想藉自己的身子换来安全脱身的机会。

  一个钟头之后,两个打手终于满足了淫欲,提上裤子,一个说道:“虽然你们让我们很开心,不过公归公、私归私,今天我们还要拿你们两个跟老板交差,不过我们不打女人,所以不要不给面子。”

  “就……不能通融一下吗?”阿莉萨呆坐在地上,尽管明知渺茫,却仍抱有最后一丝希望。

  两人互递了个神色,沉吟了一下,其中一个又说道:“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们两个得保证,最少三天之内就能把钱全部还清,最近老板生意不大好,正在火气上,三天之后如果你们还交不出来,那我们可就没办法了,到时候缺胳膊少条腿是跑不掉的。”

  “三天时间,杀了我们也拿不出那么多钱来,就不能再宽裕两天吗?”拉亚问。

  “不要得寸进尺!”另一个男人道:“说三天就三天!算上利息,三万八千美金。”

  “什么?”拉亚惊呼:“不是一万二吗?”

  “别忘了,这叫高利贷。”说完话,两人冷哼一声,迈步走开。

  临走前,其中一个还停下脚步,搁下一句,“老板喜欢处女,他可以出到三万买一个处女,只要长相、身材不是太糟糕,他都会喜欢。”

  看着两人走远的身影,阿莉萨丧了气似地软了下去,喃喃说:“处女?开什么玩笑?这种年代,去哪里找处女?除了幼儿园的小女孩!”

  她们都知道那老板的厉害手段,传闻没人见过他的相貌,只知道是个龌龊、无耻,不择手段的狠角色,杀人放火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家常便饭。出老千、欠债不还,单这两样,就可以让她们被砍不知几次,两人很清楚这样的后果,可是三万八千美金,把她们卖了怕也拿不到这些钱!

  就连鬼注意最多的拉亚这个时候也是全无办法可言。

  “今天总算是逃过一劫,不是吗?”阿莉萨自我安慰着。

  对了!拉亚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眼睛睁得极大,邪恶地扬起笑容,“我想,天无绝人之路呀!”阿莉萨疑惑地望着她。

  拉亚无奈得瞅了她一眼,“你忘了晓路了吗?”

  阿莉萨先是一惊,而后犹豫起来,“可是……”

  “有什么好可是的?反正早晚她都要走这一步,还不知道会便宜哪个臭男人,与其这样,不如卖了更好?”



  第四章

  “喂,干什么?”纳尔逊懒懒地接起电话,然后便听见电话那边很长的吸气声,于是立刻把电话挪到离自己三尺远的距离。

  可即使是这样,电话里的声音还是大得惊人,相隔三十公分远,还是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你这个笨蛋、白痴、弱智、智障、草包,终于肯接电话了吗?”

  纳尔逊脸部抽搐了一下,这个弟弟,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不过也是他可以预见的,今天一开机,就发现有四百多通未接来电,其中三百多个都是他打来的。

  “我怕没电,当然要省着点用。”

  “鬼扯!你又做什么混帐事情了?知不知道我被人追得有多惨?差点就死翘翘了,你倒好,说不定正泡在温柔乡里连自己姓谁名啥都不晓得了吧?你怎么不去死啊你?”

  然后便听见阵阵枪弹声传来,再然后是他浓重的喘息声和脚步晃动的声音。

  笨蛋果然是笨蛋,刚才估计是躲在某个地方,忽然拨通了电话,那无与伦比的嗓门便暴露了自己的藏身。

  纳尔逊等他又藏好后,才悠悠地说道:“明明长着相同的脸,可是为什么智商会相差这么多呢?”

  “你他妈地说什么风凉话?知不知道多少人在围我?至少五十个!都他妈带枪的好不好?”大概学乖了,他开始学会压低声音说起话来。

  接着又听见无数的枪弹场一阵接着一阵扫来,之后是类似于爆破的声音,居然还有直升机飞动的噪音。

  “你他妈到底又招惹谁了?居然连飞机、大炮、火箭筒都出动了!你到底做了什么?”

  明显可以感觉到电话那边的愤怒,可纳尔逊还是一脸的悠哉,“我亲爱的华格纳,你就不能改改你那暴躁的脾气吗?”

  “你数数看,我是第几次替你背黑锅了?如果可以选择,我想要这张和你一模一样的脸吗?你说话可不可以摸摸你的良心?”

  纳尔逊叹了口气,看来这个弟弟的脾气是改不了的了,“你现在在哪里?”

  “巴格达!”

  巴格达?纳尔逊认真地回想了一下,自己最近似乎没去过那里,对了!那个某国某党的头目好像就是巴格达的,他无意间看见他们贩卖女人的交易,忽然正义感暴起,救了可怜的她们,然后不小心又碰到他们贩运海洛因的船,不小心把船弄沉、不小心又碰见几艘运军火的船,然后又不小心把其中一艘船弄着了火,然后就爆炸了,然后一艘接着一艘,最后结局是全部报废。

  然后就被追杀了,然后就被可爱的詹晓路救了……突然听见电话里面传来打斗的声音,不到两分钟又安静了下来,随即是他逼问的声音。

  看样子似乎是抓到了一个俘虏。

  他听见他们说了几分钟,不久后华格纳又接起电话,“你是不是杀了他们的二当家?就是黑党头目的弟弟。”

  黑党头目的弟弟?纳尔逊又认真回想了下,平日里他是不会杀人的,向来他都很懂得分寸,只会把人扁到趴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难道是错手?

  于是问:“他们老大的弟弟长什么样子?”

  问完,又听见电话那边一堆叽哩咕噜,似乎又是在逼问,紧接着华格纳又对着电话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身高一百八十公分,体重大概八十公斤,光头,左脸一道两寸的刀疤,某届的世界拳击冠军。”

  纳尔逊再次想了一下,然后很自然地说:“见过!”

  他断掉的几根肋骨就是拜他所赐,所以有点印象,可是当时他只是废了他的手脚,绝对绝对没下杀手,怎么会死了呢?

  “我保证,我只是废了他,我被冤枉了。”

  那边又一阵沉默之后,说:“你好像……害他们直接损失了三亿美金,还不包括间接损失,你究竟干了什么?老大!”

  三亿?有这么多吗?再怎么悠哉惯了的六王子殿下此时也莫名地有些内疚起来,可是几秒钟过后又恢复了本性,极没有良心地说:“钱财乃身外之物,何必为了这些就大开杀戒?那你好好跟他们谈谈,我是真的没有杀他们的二当家?”他悠闲地摇了摇手指头,呵呵笑着。

  电话那头再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须臾,传来腾腾杀气,“你去死。”之后,便挂断了。

  “真是的,怎么和大妹一样脾气这么暴躁?一点也不像是三胞胎,这两个家伙肯定是垃圾堆捡来的,不小心正巧和我长得像。”纳尔逊叹着气,摇着头,再次悠哉地躺了回去,丝毫不担心被几十人外加飞机火箭筒围攻的同胞弟弟。

  纳尔逊百无聊赖的时候,随手翻看着詹晓路房间内的书籍,想找本闲书解闷,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可是找遍全屋,也只有课本以及几套辅导书。

  “好用功的学生,不错。”纳尔逊不禁感叹起来,手没处放,突然想起上午的缠绵,嘴角不禁又浮现微笑,小丫头虽然年纪不大,可是各个部位发育的倒真是不错,尤其那胸部,饱满、圆润、坚持、丰腴,简直太销魂了。

  等等,纳尔逊忽然敲敲脑袋,怎么回事?以前有多少女人在他面前打转,比她漂亮、比她性感的大有人在,可为什么现在他偏偏一直想的都是她?

  可恶,难道他这几天没见过其他女人,欲求不满,就这么在乎这个如今唯一得见的小丫头?

  纳尔逊摇摇脑袋,想要把詹晓路的影子从自己的脑中连根拔除,但是脑袋晃来晃去,却怎么都晃不走她的身影。

  纳尔逊只好认命,忽然抬头看看时间,居然都已经这么晚,那小丫头却还没有回来?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纳尔逊早已适应了詹晓路在他身边转来绕去,起初感到烦不胜烦,后来就习以为常,没她在的时候,甚至莫名有了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朝门口张望了无数次,这个小丫头啊,也不知道家里有人担心她吗?一个女孩子天都黑了也不知道回家,讨打!

  突然纳尔逊觉得自己实在好笑,多情的王子殿下居然会这般思念,担忧起一个平凡无奇的小丫头来,说出去肯定要被家人狠狠鄙视死。

***

  詹晓路跪在地上认真的地控着走廊的地板。

  不知道是生意太好还是有人故意捉弄,她这天的工作量一下子多了很多,一个人忙到最后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看看手表,居然九点都过了,肚子也早就饿得不再有任何知觉。

  刚站起身子,她忽然觉得有点发晕,摇摇晃晃地差点没有站稳,看着空荡荡的四周,心里又一阵失落,可是一想起家里还有人等着自己,她心里又一阵温暖。

  最近几天,只要詹晓路回到家,就有双温柔的眼在紧盯着自己,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詹晓路觉得,自己的家似乎在父亲过世这么久后又已经像个真正的家了,虽然是个又懒又惹人厌的家伙,而且还是匹超级无敌大色狼,不过纳尔逊对詹晓路的那些亲密举动,詹晓路却从心底并不会感到反感。

  就这样,疲惫不堪的她还一心想着家里那个麻烦的家伙,东跑西跑的跑了几条街,才买到辣味印度咖哩饭,甜蛋糕卷和排骨汤,都是他下午吵着要吃的东西,可花了她不少的薪水。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愿意为他这么做。

  今天的夜色真美,以前的时候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她从来没有好好的欣赏过夜色,要是在这个时候,纳尔逊能陪着她一起就好了,脑袋里刚涌起这个念头,詹晓路就觉得奇怪,刚认识才几天,怎么就突然想到要纳尔逊陪自己看月亮?

  但是一想到如果真的有这样的场景,詹晓路的心里就又感觉特别的期待与甜蜜。

  加快步伐回到家内,一进屋,打开灯,但看见那家伙从床上坐了起来,眼泪汪汪的,像小狗一样地看着她,“你终于回来了,我以为我会活活饿死在这里。”

  一见到他,心里就说不出的自在和舒服,可她还是故意嘟起嘴来,“都是你要吃的,把你活活撑死好了。”说着,便把饭菜递给了他。

  纳尔逊高兴地打开,都是他喜欢的味道,虽然看上去不是那么精致,可是吃到嘴里,却是不可思议的美味,不知道是真的饿了,还是因为她的缘故,总之他感觉从未吃过如此美味的东西,每一口都觉得幸福异常。

  本来路上闻着这些食物的香味,詹晓路肚子里的爱吃虫全都被勾引了出来,现在看见他吃得这么开心,便也忘了自己的辛苦,只是很享受、很满足地望着他。

  连吃饭的样子都这么优雅,应该会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吧?詹晓路心想,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也不知道有没有女朋友了?说不定,也早已经结婚了吧……停!她想这些做什么?詹晓路慌忙摇了摇头,把无意间流露出来的幻想通通丢掉,对她来说,爱情就是个奢侈到不能再奢侈的东西。

  或许,等他伤完全好了,便会消失,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这样一想,心里不禁又有了点失落。

  “饱啦!”纳尔逊开心地笑着,“肚子不饿,原来也是这么幸福的一件事。”

  “晓路。”

  “干什么?”

  “我又不是恶魔,有必要离我这么远吗?”

  “哼!”詹晓路斜眼瞟着他,离他越来越远,然后从衣柜里掏出床单和一张薄毯,往地上铺去。

  “晓路。”纳尔逊依然心不死的叫唤。

  “不要叫得这么亲热。”

  “宝贝怎么了?心情不好?”纳尔逊说着话,这才发现她右边的脸有点红肿,忙追问:“脸怎么了?”

  “没什么……”说完这三个字,一肚子的委屈便涌了上来。

  纳尔逊觉得很不对以劲,猛地翻身下床,来到她面前,将她的脸捧起来,分明还隐约透着手指的印记。

  他蓦然感觉一阵莫名的愤怒,压低了声音,“谁打的?”

  “没事啦!”

  “什么叫没事?”他抓起她的肩膀,刚好碰到她的痛处,于是一声吃痛,他连忙放下她,一把将她的披肩拉了下来,印入眼帘的便是那一条条让他触目惊心的伤痕,心下一疼,不再问她什么,小心地把她搂进怀里,眼眸中随即闪过一道寒光。

  “疼吗?”纳尔逊小心地给她上完了胳膊和腿上的药,“里面也伤到了吧?”

  “嗯。”他没有说话,也不顾她的反对很自然地把她T恤掀了起来,不下十几条的伤痕叫他心里阵阵疼痛,可能是有衣服的缘故,倒是没有外面的伤口严重。

  平坦的小腹往上,然后是乳白色的内衣,迷人的花蕾,冰凉的药膏通过他的手指一点一点地涂抹在她的身上,除了偶尔的疼痛,更多的是痒痒的酥麻。

  他边上药,边温柔地亲吻着她光滑细腻的皮肤。

  “讨厌!就知道你不怀好意……”她嘴上虽是这么说着,可是却并没有阻止他的动作,反而有些享受又很害羞的样子。

  “又不是现在才知道我不怀好意,宝贝。”

  幸好这里没有伤,他放下药膏,两手罩上一对丰满的胸脯,感叹道:“好软,摸着很舒服。”

  轻柔的吻雨点般落在她的脸上,然后轻轻含住她敏感的耳垂,惹得她不禁一阵颤栗,两手自然地采进她的内衣里面,逗弄、揉捏着那两朵敏感粉嫩的小花。

  “舒服吗?”纳尔逊问道,一手已经慢慢地拉下她裤子的拉链,采进了她的秘密花园。

  “不……”她下意识地推下他,却那么心有余而力,当他的手指碰触到那娇羞的花瓣,她更是惶惑地一声轻呼,虽然在刻意压抑,但充满诱惑的呻吟还是忍不住从口中逸出,一声一声直击他体内奔腾的欲火,下体紧跟着坚硬、挺立起来,仿佛即刻便要逃脱他的理智。

  理智?喜欢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这种时候还会有什么理智可言吗?

  小心褪下她的牛仔裤,又是许多条泛着瘀青的血痕,他又是一阵心疼,忽然好限自己为什么没在她身边,保护好她。

  “宝贝……”他咬着她的嘴唇,再次轻轻地给那些伤痕涂上药膏,“你怎么会有这个药的?”

  “是罗莎小姐给我的。”这药极易吸引,刚抹到她的皮肤上,就会马上不见踪影。

  “等一下!”詹晓路立刻喊停,她明显感觉到他的手可能又要开始乱摸。

  才刚说完,就被他像第一次见面那样堵上了,吸吮着、啃咬着,引领着她的丁香小舌和他自己的热烈纠缠。

  他托起她娇艳发烫的脸庞,尽情地吮吸、翻搅,手在她背后没有受伤的地方轻柔抚摸,温热的掌心滑过她细嫩的肌肤,瞬间带给她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

  她的身体就像过电一般,阵阵酥麻,不时发出轻微呻吟。

  他的胸膛与她饱满、柔软的浑圆紧紧相贴,大掌从她的背部逐渐向下滑行,直至来到她圆润、微翘的小臀上才停了下来。

  “不……不要……”詹晓路想挣脱开纳尔逊的怀抱,却显然已经有心无力。

  “宝贝,对不起……我该在你身边的。”纳尔逊低声说道,抱得她更紧,甚至都让她有了些透不过气。

  詹晓路虽然并没有完全听清楚他说的话,可也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呵护与心疼,一时间,心底的防线立即崩塌,她不再挣扎也不再反抗,任由他这么抱着自己,狂热地亲吻着自己的嘴唇。

  纳尔逊出察觉到了她的默许与顺从,动情地拥吻着她,一面小心避开她的伤口,百般温柔地自她的唇吻到鼻梁、眼眸及耳垂,一面用两只手揉捏着她的俏臀,并故意将她的臀部压向自己的下体,令她的三角地带贴紧他的火热,两人下半身一阵激烈地摩擦、碰撞。

  “嗯……”詹晓路靠在他的怀里,软语呢哝。

  当她的身体已不再像原先那般紧绷时,纳尔逊又将手俏然采向她的两腿之间,意欲碰触她那最为隐秘的神圣园地。

  “别、别这样……我害怕……”詹晓路慌忙抓住他意图不轨的大手,虽然她知道这个男人并不会伤害她,但仍控制不住心底的胆怯。

  “别怕,只是开始的时候会有点疼。”他温柔的看着她,这样的目光仿佛可以让所有女人为之地对容,她也的确不是那么讨厌他的触碰。

  或者说,她也很想这样被他抱着,感受他的体温,他有力的臂膀。

  没多久,詹晓路的身体就在他的抚摸与亲吻下逐渐开始发软发颤。

  此时,他的手已顺利探进她的内裤,逗弄起里面的花蕊,时而搓玩时而摩挲,直让她有些神魂颠倒,蜜汁像决了堤的洪水般源源不断地溢了出来。

  他喜欢这样的她,软绵绵地倒在自己怀中,任他肆无忌惮地亵玩。

  “好了、好了……停下来……求、求你……这样好丢脸……都、都湿了……”

  “怎么会丢脸?小笨蛋,你永远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么迷人。”纳尔逊气喘吁吁地说,下面的欲望早已不是他所能控制的。

  “宝贝,舒服吗?”他问。

  “我觉得自己变得好奇怪……”她娇羞地点点头,很沉醉在这样的柔情蜜意中,阵阵电流般的快感随着他的动作一波接着一波袭来,撞击着她的触觉,觉得似乎不该继续,却又那么地欲罢不能,自己的身体仿佛都不再属于自己,那声导报嘤咛像是从忽远忽近的地方传来一般。

  他爱怜地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手又从她的小裤裤内抽出,在她脖子上、乳房上、小腹上、大腿根处……充分施与温柔的爱抚。

  她手足无措的被他抚摸着,既迷惘又懵懂,毫无经验的她根本不清楚接下来他还会对她做些,只感觉如触电般的快感,正一下下传遍她的峰心,自己的身体已越来越软,越来越热,脑袋都有些浑沌不清了。

  他仍旧紧紧抱着她,巨硕顶在她的双腿间,时有时无的撞击着她的私处。

  纳尔逊又开始用力揉捏起她那对宛如蜜桃般迷人的玉乳,食指及拇指捏住她坚挺的乳尖转动,捻摁,同时低下头,用舌头在上面打着圈,陶醉的舔舐、戏弄。

  一种酥麻感顿时蔓延开来,令詹晓路全身燥热难当,他此时加重了吸吮她乳房的力道,詹晓路忍不住浑身打颤,娇乳不一会就被他吮得又红又肿。

  纳尔逊褪掉她的内裤,将一只手徐徐探进她的下身,手指在穴口轻刮,随后便缓慢地往花径里送入。

  “啊,不……”詹晓路伴随他手指的入侵,全身都不由得紧绷起来,慌乱的扭动小臀,想阻止他的进入,然而却根本敌不过他的力气。

  纳尔逊担心她青涩的身体还无法适应异物的进入,只体贴的将手指伸进半截便不再深入。

  詹晓路起初还是很抗拒的,但转眼间这种被异物侵袭的不适就被一种令人阵阵颤栗的快意取代,她好想叫出声,却又怕丢脸,咬着蹰尽力忍耐。

  “宝贝,不要怕,第一次都是这样的!”他坏笑低喃:“来,把腿打开一点。”

  “是……这样吗?”她脑袋昏昏沉沉的,小脸已经涨得通红。

  “嗯,宝贝好乖。”他轻柔地把她压在床上,分开她的腿,生怕不小心弄到她的伤口。

  随即,他将自己的皮带和拉链一并解除,抬起她如玉般美好的双腿,将自己的分身掏出来,对准小蜜穴。

  不知怎么,心下一阵紧张,虽然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其他女人,但却没有一次像眼前这般紧张,紧张到自己就像个首度开荤的毛头小子似的。

  望着詹晓路已经香汗淋淋的小脸和迷蒙的眼神,纳尔逊身下的东西越发变得巨大、硬挺,而就在此刻他却一个转身,在她不明所以的注视下,从她的床上走了下去。



  第五章

  他站到床尾,握住她的脚踝,将她的双腿打得更开,绝美的私处就这样完全敞露于他眼前。

  詹晓路见状不由一惊,潜意识想并上双腿,“不要……不要看那里……”被他看到自己最私密的地方,这让詹晓路的脸顿时红得不能再红。

  纳尔逊却邪恶的笑道:“宝贝这里好漂亮,我不但要看,还要……”正说着,他竟然伸出自己的一只手,用指腹碰向那两片粉嫩嫩、娇滴滴的花瓣,又夹住花瓣内的小豆子,缓慢拨弄、拉扯起来。

  为了怕弄到她的伤口,他所有的动作自始至终都倍加谨慎,不敢太过狂猛,可即使如此,还是已经足够让稚嫩的她头昏目眩、难以招架。

  此时的詹晓路心跳犹如击鼓,她闭紧双眼,对他下一步会做的事,感到又害怕又有一丝莫名期待。

  纳尔逊将自己的硕大抵到她的小穴口,磨蹭了几下后,便把分身从她的幽径入口一点点往里面挤去……可才刚勉强挤进詹晓路体内,詹晓路便忍不住皱紧眉头。

  纳尔逊一见詹晓路此刻的表情,马上关心地问道:“很痛吗,宝贝?”

  詹晓路眼中有泪,“痛、痛!好难受,好胀……”

  “要停下来吗?”纳尔逊温柔地注视着她。

  詹晓路想了一下,坚定地摇头,“不……我、我还忍得了。”

  纳尔逊动情地在她额上烙下一吻,下身继续向前进入少许,詹晓路立刻觉得体内更加刺痛,仿佛撕裂一般,痛的眼泪都快掉了下来。

  纳尔逊满心不忍,又知道这是女人的必经过程,痛上一次,以后就不会再痛,干脆一咬牙,将自己完全插入了她的体内。

  “啊……”詹晓路随即痛得差点昏厥。

  纳尔逊温柔地拭掉她流出的眼泪,抱紧她,“乖,不要哭了,我已经全进去了……宝贝,一会就不会再痛了。”他将自己的分身定在她体内,怕让她再痛,根本不敢动弹分毫。

  等他感到身下的女孩已经慢慢适应并且接纳了他的存在,才轻轻地试探性的动了动,边动边问:“还痛不痛?”

  詹晓路对上他温柔的眼眸,除了过世的父母,还没有人对她这般体贴、关心过,心底顿时一暖,勉强扯出一抹微笑,“就有没刚刚那么痛了,你……你可以继续动,不打紧的。”

  她的笑像是一种莫大的鼓励,他立即安心的将分身抽出来一点,又慢慢插入进去,反复几次,感觉她身体已不再那么僵硬,才逐渐加快了节奏。

  她的身体随着他的抽插开始情不自禁地翩翩起舞来,乳房也如同翻涌的雪浪,随着他的冲刺大幅度地摆动摇曳。

  他的昂扬在她的体内越来越快的进出,每次巨大向外一拔,粉红穴肉也会随之翻起。

  伴随他的抽插,她的小穴被他的巨大一次次毫无一丝缝隙地撑满,同时发出抽插声。

  詹晓路咬紧唇,很怕又会忽然疼痛起来,可是出乎她的意料,某种电击一般的感觉慢慢代替方才不能名状的痛楚,在他的加速抽动下,身体里每一个细胞每一寸皮肤都开始变得异常兴奋,奇怪的舒服自下体不断蔓延,越来强烈。

  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某种东西紧紧包裹住,没有了理智、没有了思考的能力,有的只是跟随着他的律动忘情摇摆,每一下抽动,她便会不可抑制地呻吟出美妙旋律。

  “宝贝,你里面好舒服、好紧、好滑,热热的、湿湿的。”纳尔逊几乎在同时便迷恋上了把自己置身于她身体里面的感觉,那么得畅快与销魂。

  高潮就快要爆发了,他愈发不能自己,抽动的更猛烈快速,每一次撞击都带给两人灵魂般的震撼,他甚至可以察觉她的体内开始不住的抽搐起来。

  他不能自己,她也同样已经无法再控制自己的身体,开始大声娇吟出声。

  他配合着心荡神迷的詹晓路,更加加快了抽插速度,每次都把欲龙完全抽出穴外,再狂猛地连根没入。

  他们的身体交迭在一起,不停地晃动、摇摆间,两人交合处已是了片湿意盎然。

  过了良久,他才彻底从她身上获得解放,两人几乎在同一时刻到达了天堂的顶端。

  詹晓路感觉一阵热流呼地一下进入自己体内,带给她一种舒服之极的畅快感受。

  他停止了律动,躺倒她身边,她也瘫软在床上,不剩半分力气。

  没多久,他避开她的瘀伤,紧紧将她圈在自己怀中,在他怀中的她听到了他好听的心跳声,在他结实的胸膛里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和安定,即使私处还真隐隐刺痛着,但她却在此刻有了一种幸福的感觉。

  两人就这样抱了好一会,他才认真看向詹晓路,脸上带着一丝她并不明白的笑意。

  詹晓路被他看得双颊绯红,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他摸着她羞红的脸,轻柔低问:“现在还会疼吗?”她只摇了摇头,埋在他怀内,不发一言。

  “刚才我们两个人……”许久,詹晓路还偎在他身上,闻着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阵阵麝香。

  虽然累极,但她却仍沉浸在哪奇怪又让她无比舒服的感觉里,“我们那种行为算是什么?”

  单纯的她甚至还不懂方才两人的亲密,代表着何种含义,只知道她并不讨厌和他做这件好让人感觉害羞的事,甚至于还有一些些喜欢。

  “舒服吗?”

  “嗯。”詹晓路羞怯地点点头,“原来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会这么奇妙,难怪姐姐们会那么喜欢和男人约会。”

  “上次就听你那位房东说过你有两个姐姐,可为什么这么多天都没见过她们?我还听说她们总是会欺负你,是这样吗?”

  “我那两个姐姐,一个大我八岁,一个大我九岁,都和我没有血缘关系,是爸爸后来娶的妻子带过来的姐姐,妈妈死了不久,爸爸就娶了新的妻子,之后他们两个也先后去世,只剩下我和姐姐,她们经常不在家,要嘛去赌场、要嘛去喝酒或是去舞厅,去别的男人家过夜,至于欺负,没事,我已经习惯了。”

  “宝贝……”他怜惜地瞅着她,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对不起,我不知道,不该跟你提起这些的。”

  “你不需要道歉,又不是你的错.”詹晓路对他灿烂一笑,显然并没放在心上。”那你呢?你多大?哪里人?从来没有听你说过自己的事,我都快以为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了。“

  纳尔逊笑笑,“没什么好说的嘛,我上面有五个哥哥,下面有六个弟弟和三个妹妹,一天到晚都在吵架,说白了就是一群没什么良心的家伙。”

  “你父亲娶了很多老婆吗”

  “没有,就一个!两人到现在感情都好得让人嫉妒,最大的哥哥三十四岁,最小的弟弟二十四!我那小弟就是一个白痴,成天到晚就知道装可爱,二十四岁的人智商却只有四岁,不过最白痴的始终是我七弟,这是全家公认!”

  詹晓路瞪大眼,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脑海中浮现“他们一家人都是怪物吗?”的疑问来。

  “那你爸爸不是每天都要很努力地工作?不然怎么养活你们这一大家子人?你妈妈还可怜,单听你们哭可能都要疯了,还要给你们洗尿布。”

  纳尔逊哈哈大笑,他们家可能什么都缺,唯独不会缺钱,至少换尿布、喂奶什么的,似乎都和他老妈没关系。

  “不对啊!怎么会是十五个,你骗人哦,要真是十五个兄弟姐妹,怎么可能年纪才差这么一点点?”

  “因为有好几对双胞胎。”他懒懒地回答。

  而詹晓路脑袋里却情不自禁联想起他们这一家人聚在一起会是怎样的场面,他长得这么帅,他的那些兄弟姐妹们肯定也都是俊男美女,而且其中还有好几对长得一模一样。

  纳尔逊看着詹晓路完全痴呆住的模样,觉得煞是可爱,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头,“我家里的情况比较特殊,以后你会慢慢知道的。”

  “以后?”詹晓路抬起脸,满眼希冀的注视着纳尔逊,“你是说以后吗?”他们之间莫非还能有以后?

  “对啊,我要带你去见我父母,还要带你去见我的兄弟,让他们都认识我的救命恩人,我说过会报答你,不管你不稀罕,可我还是会照做,上次虽然用戒指帮你付了房租,但那还不及报答你救我一命的千分之一,何况会付房租还有一半是为我自己,你说那剩下的千分之九百九十九,我可该怎么偿还你才好呢?”

  “报答我?”詹晓路表情瞬间变得比哭还难看,“纳尔逊,难道你对我好只是因为我救了你的命、收留了受伤的你,只是为了报答我,才会这样做的?”她用力挣开他的怀抱,恼怒道:“我不需要你的报答,到底还要我说多少遍,我根本就不需要!”

  詹晓路觉得自己的心,突然像是生病了,开始还雀跃异常着,后来却只因他口中吐出的那两个字,转瞬沉重一痛。

  纳尔逊伸出手指,又刮了詹晓路的鼻子一下,“小傻瓜,我纳尔逊要报答一个人,有成千上万种的方法,你觉得我有必要为了感激对方就对那个人又亲又抱的吗?我会对你好只是因为……”

  “因为什么……”詹晓路紧张的追问,无限渴望他的答案。

  “只是因为我想对你好,高兴对你好,就这么简单,了解了吗?”

  詹晓路看着纳尔逊,傻傻的斟酌起他的话语,想对她好,高兴对她好,这是什么意思?似懂非懂的怔忡,膝盖不经意一动,却意外碰到一个硬硬的家伙,詹晓路忽然啊的一声惊叫:“啊,它又起来了。”

  纳尔逊坏坏一笑,“是啊,它怕你寂寞,何况这么漂亮的女孩躺在身边,不好好利用的话,岂不暴殄天物?”

  詹晓路眯起眼,咬牙低语道:“我终于知道它为什么老是肿了。”

  “为什么?”

  “因为他的主人居心不良!”

  纳尔逊大笑,将她再次圈抱住,“我的小路,我今天可要好好地恭喜一下你,你终于开窍了。”

***

  酒吧里,红男绿女,灯光昏沉,弥漫着一股颓废的气息。

  拉亚和阿丽莎坐在吧台上,喝着鸡尾酒,等着各式的男人来搭讪买单。

  这里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更多的是些混黑道见不得光的人物,贩毒的、吸毒的、正在跑路的、打家劫舍的、强奸抢劫的……不胜枚举,也经常会有黑道上的某些组织在这里散发他们正在追杀之人的传单。

  姐妹两正无聊地坐着,商量着怎么把他们的小妹卖掉的事,忽然一张传单飞到她们桌前,拉亚拿起一看,是涨道上的通缉令,上面画着一个眉目英俊的男人,长着东方人的五官,一头黑发长及肩膀,感觉有点颓废散漫,但是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势。

  “真酷!和这样的男人上床肯定很销魂。”拉亚赞叹道,招来阿丽莎一记白眼,但从阿丽莎也不大愿意将视线从那张通缉令上挪开,不难看出她也同样着迷于这个男人的出色外表。

  “看下面,悬赏一千万美金,仅仅提供线索就是二十万美金!天哪,这个男人究竟是上面来头?怎么会值这么多钱?”阿丽莎惊讶地说。

  “一千万,够我们挥霍一辈子,不,八辈子!”拉亚一阵感叹。

***

  阳光透过窗户暖暖地照在纳尔逊脸上,他懒懒地转了个头,紧紧抱着他的宝贝,这一用力,倒把詹晓路弄醒了。

  她慢慢睁开眼,眼前是一张放大了的漂亮脸蛋, 地一怔,昨夜发生的事情如梦里雾里一般,朦朦胧胧,却又那么真实地发生过。

  詹晓路安静地躺在他的臂弯里,感受着他心脏有力的跳动,这让她顿时觉得安心,如果每天醒来,都有他在身边,都能像现在这样感觉到他的呼吸,那该是怎样的幸福?

  这样想着,詹晓路不禁脸上发红,从心底溢出满满的暖意,她仰头望着他,长长的睫毛、直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轮廓阿里汉这一切都让她无比心动。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即便就这样躺在他的身边,却仍然满脑子都是他,似乎除了他,什么都装不下。

  她努力回忆着和他的相遇、努力回忆昨夜的缠绵,感到眼下的一切就像一场不切实际的梦,或许等梦醒了,一切便都未曾发生。

  “真的不是做梦吗?”她疑惑的往他脸上狠狠掐了一把。

  只听一声吃痛,纳尔逊一下子就清醒过来,迷茫地与她对视。

  “果然不是做梦。”詹晓路忽然想起自己那么肆无忌惮的呻吟,脸上更是臊红。

  “怎么了?”纳尔逊温柔地望着她。

  “没什么。”詹晓路想要转身,纳尔逊却紧紧抱着她不让她动弹。

  “纳尔逊。”她红着脸。

  “什么?”

  “可不可以把它拿出去……这样……好奇怪哦。”詹晓路动了动身体,直到刚才他那么一动,才发现他的分身居然还深埋在自己里面。

  昨晚他们闲聊了一会后,又做了两次,而他就把自己下半身放在她体内,抱着她睡下了。

  詹晓路这样一动倒好,他立刻又来了感觉,昨夜是多么美妙的一晚,想到她甜蜜的滋味,下面顿时又开始充血膨胀。

  随着那东西的增大,詹晓路不禁一阵酥麻,娇嗔道:“讨厌,昨天晚上不是才……”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来吧宝贝,我都不知道自己也可以这么勤劳。”

  当然了,这位到处惹是生非的六王子,自幼便有着出类拔萃的天份,不论做什么事都有超越常人许多的慵懒,无论是做什么,满分一百分,只要及格,他都会马上收手,不过,他无与伦比的破坏力倒是向来都得满分的。

  “现在不行!”詹晓路看了看表,推开他的脸惊呼,“我已经迟到了!”

  “那又怎么样?”一向没有什么时间观念的他,从来不认为迟到是多么严重的事情。

  “今天再迟到,我肯定会被开除。”她几乎要哭了,明天就是领薪水的时候,要是今天被开除,薪水铁定会被减半,说不定直接就不给了。

   “那就被开除,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依旧紧紧搂着她,一边上下其手,一边不以为然的笑道,跟本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那样我会饿死的好不好?”

  “不会,我穷的只剩下钱,就让我来养你好了。”弄个小情妇来养着的感觉应该挺销魂。

  “不要开玩笑!”詹晓路这下真是眼泪汪汪了,再过几十天就是交学费的日子,她还指望用这次发的薪水缴学费。

  “你觉得我在开玩笑?”纳尔逊忽然认真的看着她,“看着我的眼睛,我说的都是真的,说要养你就会养你,我是个遵守诺言的男人,”

  的确,他是个遵守诺言的男人,但前提是他记得的情况下。

  詹晓路呆住了,心里怪怪的,不知道是感动还是别的什么情愫,她理所当然地把这个‘包养’理解成为求婚。

  她从未想过会和这个男人一辈子,虽然她知道大概会和他发生点什么,可是……一辈子……可能吗?

  “那个……”詹晓路的手指在他宽厚的胸膛上画着图圈,“我是你第几个女人?”

  “嗯?”

  “我、我是说……我、你、那个、这个……”她的头更低了了,脸红扑扑的,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画圈圈的动作让眼前这个男人更加速了下体的膨胀。

  他咬住那个小指头,一边吻一边坏坏地笑道:“你说呢?”

  以前他确实有过几个女人没错,不过那都只是为了发泄自己的正常需求,无关情爱,一个三十岁的男人倘若还是个处男不是就太奇怪了?以前他每次做那档事就像是在做体操,从不曾有过太多情绪上的变化,只为单纯泄欲,

  但唯独对她,他第一次体会到紧张、激动乃至于彻底陶醉得不能自己。

  一想到此,他又瞬即便将她按倒在床上,疯狂的吻住她,比起昨天的小心谨慎,今天却带着一份邪肆的狂野。

  她身上的伤明显已经愈合许多,只是隐约还有些疤痕可以看见,这都要归功于那瓶药膏。

  詹晓路想要推开他,可是却被他狂风暴雨般的吻降伏,逐渐开始回应,双手抚摸着他厚实的胸膛,然后是肩膀,摸到那有些结疤的地方,她停了下来,心疼地问:“疼吗?”

  “还好。”他再次搂紧她的小腰,亲吻着她的面颊,将自己进入得更深,仿佛想将她和自己揉在一起。

  詹晓路一声低吟,舒服地哼了出来,他慢慢地开始抽送,把她逗弄得痛苦不已,忙道:“讨厌啦……快、快一点……”

  “快点什么?”不知这样的方式也很挑战他的极限,他很想看、就此飞快的开始,可是他又想慢点,慢慢地来,想好好地宝贝一下她,他出来不知道自己可以这么用心地去宠爱一个女人,只想像现在这般拥着她、要着她,对她百般疼爱、百般呵护。

  所以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被人追杀,却让他遇见了这么一个可人儿,或许这就叫缘分,冥冥之中,上天早已注定一切。

  他从来都是个自负之人,从不相信命运之类,可这一次,他却真有点想要感谢老天爷了,感谢老天爷能够让他遇见她。

  “宝贝……”他温柔地望着她红润的脸蛋,心底涌出缕缕柔情,下身继续在她体内出入。

  “你好讨厌,啊……”

  “喜欢吗,宝贝?”纳尔逊坏笑,“你又不说清楚,我这么知道你到底要我快点什么?”

  此时她的神智已经有些迷蒙,下意识用腿夹住他的腰,,以身体语言乞求他加速。

  他却忍住欲望,残忍的把自己的分身抽了出来,不停在她的花蕊处打圈、旋磨。

  “你欺负我……”詹晓路只觉得下面空虚的难受,想要他给予充实的抚慰,可就是说不出口,脸上一阵阵地发红。

  “宝贝,别害羞,放开点。”他轻柔地说道,让她把挡在自己胸前的双手移开,尽管是仰躺着,她那对诱人的双峰还是饱满地挺立在他的眼前,粉色的小草莓早已因欲望而坚硬起来。

  他俯身含住一颗,用舌尖来回舔弄,把她腿分得更开,比上一次更孟浪地插入到最深处。

  詹晓路颤抖着身体,像过电般一阵酥麻,忍不住一声嘤咛:“呃……”

  “我好喜欢你的声音。”他低低诉说,身下是一波波地欢愉,每一次冲撞都是一次美妙的结合,他爱死了这种感觉,无论多少次都绝对不会厌烦,他更爱死了这小丫头的身体和绵软稍微有些压抑的娇嗔。

  天下怎么会有这么美妙的事情存在呢?他迅猛地律动着,每一次进入都让詹晓路欲仙欲死的呻吟出声,随后又捂住嘴巴,担心被邻居听到似的。

  她紧紧抓着他的背,身体剧烈抖动,明明抽插得那般孔武有力,可是抚摸她身体的这双大手却又如此充满情意。

  他抱起她,走下床,小心把自己抽出来,拉起她的手,让她把双手扶向床栏,分腿站于他前面,自己则在她的身后一个挺进,再度贯穿她的身体。

  “怎么样?要我继续动?”

  “嗯……”她觉得这种站着背对他让他进入抖动姿势,无疑是种更加奇妙的感受,她喜欢望着他的脸,让他进入,也喜欢这样被他侵略性的占有。

  他吻着,冲刺着,越来越快,忽然感觉她的身体一阵痉挛,那暖暖的、湿湿的,紧窒的小穴突地流出一股暖流,冲刷过他的热铁,他也同时将自己白色的汁液灌入她的花穴。

  他抱着她爬回床上,细心地给她擦拭下体,让她不禁又是一阵害羞。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他们身上,那么温暖。



  第六章

  “晓路。”

  “嗯?”

  “有人来了,而且是两个,你说会不会你姐姐呢?”纳尔逊微笑的看着她。

  什么?詹晓路一惊,“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快!你快点躲起来,快一点!”

  “为什么?她们不许你和男人来往吗?可是你不是告诉过我她们自己也会在男人家过夜?”他笑得更灿烂了。

  好迷人,詹晓路捂着脸,赞叹这样一张美美的脸,陡然觉得有点晕眩,两秒钟后神志才完全回笼,拉扯他,“你快点走,她们才不会管我和什么人来往,可是我不要被他们看见我这个样子,我不要!”

  “没关系,反正早晚我都要见她们的,你这个样子也很美,不用怕被看,她们要是敢再欺负你,我就帮你欺负回去。”他还是笑着,慵懒地躺在床上,一手撑着身体。

  “晓路。”

  正当两人拉扯间,门外先后伸进两颗脑袋,瞬间,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沉默了,纳尔逊也没想到两个姐姐居然门不敲就会直接闯进詹晓路的房间。

  无疑,出现在他们房内的正是拉亚和阿丽莎,当她们看着几乎全裸的纳尔逊后,不由得咽了咽自己的口水,接近完美的身材,接近完美的长相。

  等等,好像有点面熟……阿丽莎正思忖着,就被拉亚猛拉了出去。

  一直跑到她们自己的房间,拉亚才停下来,朝门外看了看,轻轻把门关上,紧张地看着阿丽莎的脸,“掐我一下。”

  阿丽莎没说话,竭尽毕生的气力使劲往她胳膊上拧了一下,把她痛得哇哇大叫,随即报复性地又掐了阿丽莎几下。

  两人打闹了一会才安静下来,拉亚认真的看着阿丽莎,说:“你有没有发现?”

  “什么?”

  “那个男人。”

  “他很帅,也很迷人。”

  “不是这个!”拉亚快疯了,“再想想,用你这个脑袋再好好想想!”

  阿丽莎一拍手,“对了,她不再是处女了,我们不能再打她的主意了。”

  “对……”拉亚先点头,后又翻着白眼嚷道:“不对!不是这样的,笨蛋!那个男人!一千万、一千万美金!单提供线索就是二十万美金,想起来了吗?笨蛋!”

  阿丽莎听完半天才缓过神,难怪她觉得那张脸那么面熟,一千万美金!上帝,二十万……

  “我简直不敢相信。”

  她觉得自己快要晕掉了,仿佛看见无数的金山银山向自己压来,一堆诱惑人心的美金在眼睛晃动。

  拉亚想了一下,稳了稳心绪,“很好,那么现在我们需要合作,明白吗?你!对,就是你,除了你没有别人,你先去看住他们,我去找人。”

  “找谁?”

  “我相信这条线索可以换回二十万美金,二十万!”

  “可他好像是晓路的情人,我们这么做会不会有些不人道?他们找到他一定会杀了他,而我们就是帮凶。”阿丽莎有些不忍心。

  “你不想过上流社会的生活吗?你不想吗?我们还欠了那么多钱,或者你想被卖到妓院或者少条腿?不要浪费时间了,你这个笨蛋!”说完话,拉亚一摔门就蹑手蹑脚地跑了。

  “事情就是这样。”拉亚舔了舔嘴唇,有些干燥,亦有些紧张。

  每个城市的通缉悬赏都需要经过类似于仲介的地方,那么现在,坐在拉亚对面的大肚子中年男人就是这所谓的类似于仲介的负责人,此时他一脸严肃,可是内心已经是汹涌澎湃了。

  冷汗随着他光亮的脑袋不停地淌下,那个传说中最高悬赏的像恶魔一般存在的男人,想不到这么快便有了消息。

  他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一再确认之后,便转身离开了这间狭小的房子,拿起手机按下几个号码。

  可那号码才刚按完,一把明晃晃的刀子便抵到了他的腰间,说时迟那时快,刀子避过肋骨,直插入肺部,那男人一声呼喊也没有便倒地不起,双眼睁得铜铃般大,抽搐几下,果然咽了气。

  来人将刀子在男人身上擦了擦,对身后一条黑影说:“收拾干净。”然后,便朝那小房间走去。

  拉亚正忐忑不安地坐在里面,一次又一次地舔着嘴唇。

  “你说,那个男人在你家?”优雅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拉亚转向一看,居然是艾伦,那个所有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她疑惑地望向他身后,没有那中年男人的踪影。

  “他企图和警方联络,用这次的事情把某个组织一网打尽,所以去了该去的地方。”

  拉亚捂着嘴,差点叫出来,即是说,那个男人在几钞钟之前就死了?她身体颤抖起来,牙齿没来由地打着颤。

  “悬赏金是一千万美金、对任何人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力,如果确定他的确在你家,那么你可以得到十万的赏金。”

  “十万?”拉亚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不是二十万吗?”

  艾伦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偏了下头。

  拉亚立刻降低了声音,“那么,不可以多加一点吗?”

  “扣除你欠我的五万,你可以拿到另外五万。”

  原来那个臭名昭着的男人就是他?那个幕后者?拉亚再次难以置信地望着他,这个优雅高贵的男人此刻看来却是那么的狰狞可怕。

  “我记得昨天中午才两万多一点。”

  “现在,你可以拿到四万!有意见吗?”

  四万?拉亚觉得极其不可思议!可是她实在不敢再说话了,只好紧闭起嘴,虽然心里非常非常地不满。

  简陋的客厅,简单的食物,坐着厚脸皮的纳尔逊和红透了脸的詹晓路。

  阿丽莎则站在一旁,殷勤地给他们加牛奶及煮鸡蛋,这样的她让詹晓路感到很不安,她的姐姐可从来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一向都是由她主演灰姑娘一角,难道纳尔逊真有这么大的魅力?

  纳尔逊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觉得这个阿丽莎很是古怪,怎么莫名其妙紧张成那个样子,一直不停地望向窗外,仔细观察,还可以发现她那颤抖不已的双腿。

  “那个……”阿丽莎搓着手,不知道是否应该告诉他们实情,可是又觉得总是难以启口。

  当她终于决定要说出时,门却拉开了,拉亚走了进来。

  笑得不是那么自然,和纳尔逊打过招呼之后,极其亲切地把一张请柬放到詹晓路面前,“刚才回来的时候,遇到你们酒店的人,他们给了我这个,让我转交给你,希望我们全家人一起去,是个舞会,今天晚上,你知道莫拉先生一直对你有好感。”她刻意加重了后面那句话,似乎是要说给纳尔逊听的。

  莫拉是酒店老板的一位远亲,在厨房担任大厨,除去他的身高和长相不说,基本上还算是个好人,当然,詹晓路从来不知道他对自己有意思,而事实上,他对自己也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拉亚需要说这句话而已,她觉得应该对男人用激将法。

  酒店?就是说,把詹晓路弄伤的女人也会在?纳尔逊思忖,完全把自己还在被人追杀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拉亚正千方百计地想说些什么,好能顺水推舟劝纳尔逊也一同前往,不料他自己却开了口,“请问,我可以一起去吗?”

  “当然可以,当然没问题,一切就交给我处理好了,我们会作好一切准备,你们只需要去到那里就好。”拉亚喜出望外地说,差点感动得便要哭出来,如果她完成不了这一切,她将失去的就是她的性命。

***

  这晚,夜幕低垂,没有星光的夜晚,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静得甚至有点诡异,可以闻见空气中隐约透来的杀气和血腥。

  纳尔逊穿好一身剪裁合度的西装,高大修长的身材让他看上去比原先更加帅气、潇洒,眼神中的庸懒看上去反倒更加性感、迷人。

  阿丽莎在一旁看着差点没流口水,一个劲地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居然会和自己家那貌不惊人的小丫头搞到一起,不禁怀疑他的眼光和水准。

  “好了没?晓路?”他对房间里面磨蹭了一个多小时的詹晓路说。

  “好了,可是感觉怪怪的。”詹晓路缓缓打开门,露出一张小脸来,本来就比较清秀的五官,如今略施粉黛,仿佛换了个人,有些闪闪动人,看得纳尔逊都有些痴了。

  狭长的丹凤眼,小巧的鼻梁,樱桃小嘴红得让人不禁想一亲芳泽,就连阿丽莎也看傻了,无法想念这个就是平日里有些邋遢的她。

  “我的功劳哦!”拉亚笑着,可是却不是很自然,丑小鸭变天鹅的事情她从来就不喜欢,所以心里无可避免地就有了丝嫉妒。

  拉亚推了她一下,她一个重心不稳便往前倒去,纳尔逊忙一把扶住她,痴迷地望着,“没事吧?我的公主。”

  “没……没事!你不要这么肉麻啦。”她一声娇嗔,脸已红透,勉强才站直身子。

  对于她来说,高跟鞋是种可以谋杀她的东西。

  不算高挑的身材却非常匀称,踩上三英寸的高跟鞋,也差不多有一百七十公分,刚好可以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一身红色的露背小礼服将漂亮的玉腿修饰得愈发修长,黑色长发柔顺地披在身后,显出东方女子才独有的含蓄妩媚,若隐若现的胸前小沟足以勾引任何一个男人的欲望。

  露背装?那就是说……没有穿内衣?纳尔逊忽然有种蠢蠢欲动的心情。

  “那么,我们去叫车,半小时后出发。”拉亚笑着,拉起阿丽莎一前一后相继走掉。

  “好的,麻烦你们了。”纳尔逊优雅一笑,等她们走远后,不怀好意地扶上詹晓路纤细的腰身,一步一步逼得她节节往后倒退。

  詹晓路仿佛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可是又站不太稳,只能两手紧抓住他,“你想干什么?不要乱来,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打扮好的,难得才能打扮得这么漂亮,而且半小时后就要走了……”

  “乱来?怎么会?我可什么都没想要做,不过既然詹晓路小姐提醒了我,那么似乎不做点什么,就很对不起我们的晓路小姐了。”说着话,他已经将她逼向卧室,纳尔逊把门一关,拉上窗帘,便对她邪恶笑道:“半小时,可是什么都够了!”

  他一只手环住她的腰,一只手隔着衣料轻轻揉捏着她的胸部,将她的棉乳揉捏城各种形状后,又将手滑进衣服内,用指腹磨擦着里面敏感的花蕾。

  詹晓路已有些全身发软,却还在尽力推拒着他,“不要啦……等一下妆掉了……”

  虽然她仍在挣扎,却只是徒劳一场,他将她抱得更紧,还故意用小弟弟隔着内裤一下下顶撞着她的臀部,笑问:“宝贝,不舒服吗?你下面都已经湿了。”尽管隔着内裤,他都已然明显感觉到从她私处传来的湿热。

  她被他挑逗的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当他将自己揉捏她胸部的手下挪,溜入她的内裤,猛地将一根长指插进她的体内时,她更是不由的一声惊喘,双眼一闭,双脚一软,整个人便跌进了她的怀里。

  她的肌肤嫩滑细致,总是令他爱不释手,私处更是敏感非常,只要一被侵袭,就会像现在这般全身瘫软,任他宰割。

  他含住她的耳珠,舔着她的耳窝,手指则在她体内进进出出,甚至很快就又增加了一根。

  “嗯……”詹晓路喘息连连,下体又麻又酸,已再无半点力气反抗。

  “想不想让我进去?”他硕大的象徵顶在她的腰笔法,一边摩擦,一边问。

  “你别、别这样……”詹晓路感到自己的理智又在逐渐消失中,尽管还是抗拒着,但声音却已有气无力。

  他吻着她优美的颈项,尽量不去碰触到眼影口红或者粉底什么的。

  一手撂开长发,抚摸她光滑细腻的背脊,随后又揉弄起那对丰满、白嫩的娇乳,不知为何,他就是爱死了这对迷人的浑圆。

  詹晓路身体最敏感的部位之一,除了她的私处外,似乎也就是她这对丰盈、挺翘的酥胸,同样一被他触及到,她就会眼神迷离,娇喘绵绵,整个人都仿佛失去所有理智般,完全被身体的欲望所奴役。

  她晃着脑袋,朱唇微启,在他连续不断的挑逗下,终于彻底投降,妥协的娇吟起来,“好了啦……想、想进来的话就快点,不然……被姐姐们看见就不好了。”

  “一会儿就好,忍不住了吧,宝贝!”他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湿得可真厉害,来,把身子转过去,走到床边,对!扶着床,我进来了,宝贝!”

  他将她的小底裤拉开,直到露出那迷人的花瓣,才将自己的火热对准花心,慢慢地一点一点刺进去。

  两人颤栗着身体,屏住呼吸,均享受着这份无比契合的美妙,开始的几秒钟,詹晓路还是会有些许的涩痛。

  “可以了吗?”知道她仍不能完全适应她的巨大,他忍住在她体内放肆奔驰的欲望,只轻轻动了动。

  “嗯……”她一声嘤咛,点了点头,一边看着一旁的小闹钟,“快点啦!只剩二、二十……分钟了……”

  “知道了。”他开始律动,每一下都感觉快升到了天堂,渐渐地,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詹晓路忍不住呻吟道:“啊……好、好胀……好麻……”那声音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律动更加卖力,猛烈的撞击,比她的身体有着抽搐的兴奋。

  突然,她耳边传来一声汽车的鸣笛,随后便是阿丽莎和拉亚催促他们的声音。

  “是她们……快点……”

  “就快好了,宝贝。”他更加快速地抽插。

  紧接着,两人几乎同时到了另一个空间,阵阵强烈的晕眩刺激着他们,蓦然,一股热流从他体内猛地射进她的身体,剧烈的电击飞速流窜过她的四肢百骸……

    纳尔逊长长吁了口气,在她体内又动了几下,才依依不舍地将自己的分身从她体内拔出。

  重新整理好衣物,纳尔逊小心的扶着她走出去,不忘嘲笑两声,“慢点啦!走太快根本无异于一只鸭子,晚一点又不会怎样,真的很像鸭子!”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她很无奈,也有点尴尬,高跟鞋对于她来说,真的是很陌生,再加上私处又有着一丝观爱过后的酸痛……



    第七章

  门外停着一辆看上去有点老旧的吉普,怎么看都不像是去参加舞会的车子。

  拉亚姐妹两坐在前面,纳尔逊则和詹晓路坐后面。

  阿丽莎微笑道:“怎么这么久?”

  拉亚发动引擎,似笑非笑地看了一脸红潮未褪的詹晓路,“不要太消耗体力哦!”说得詹晓路脸上又是一红,有些恼地瞟了身畔的他一眼。

  “做什么?干嘛总看着我?”纳尔逊在车上,几乎一刻都不停地凝望着詹晓路,直把她看得浑身都不自在。

  那眼神怪怪的,甚至带着丝狡黠,也不知道他又有什么坏心眼了。

  “晓路。”他轻柔地叫了声,然后把身子往她身边靠了靠,“你今天好美!”

  “是吗?谢谢。”她有点脸红,正羞涩间,却感觉什么东西朝自己大腿来回磨蹭,之后又蹭到了大腿根部。

  詹晓路立即按住他的手,惶恐地看着他,可是他却很轻易地用一只手把她两中软软的小手抓住,空出来的另一只手则继续朝她下身进犯。

  前面是两个姐姐,詹晓路自然不敢发出什么声响,只能沉默的抵抗,拉亚姐妹两仿佛听见后面的响动,忙转过身望了眼他们,可只看到他们扬着笑的表情以及整齐毫无异样的上半身,根本看不到两人下面的一片春光。

  詹晓路的礼服下摆已尼被他掀到小腹,洁白的玉腿一直就被他那么调戏着,两根手指不断在那吐露着芬芳的花蕊上逗弄,时而是隔着小裤裤,时而将手指采入,撩拨得她不能自己,却又要会力压抑不敢出声。

  法液源源不绝地从她身体里流泄出来,滑润了他的手指,亦更方便了他的手指在她体内戳插、翻搅的动作。

  他咬吻着她的耳珠,悄声说:“好想要。”

  “讨厌……不要再欺负我了。”她瞟了眼他下身,已然高高支起了一座小帐蓬,一抹狡黠滑过她的嘴角,她牵起一抹贼笑,将手缓缓盖到了他的小帐蓬上面……没想到她也会如此大胆,纳尔逊一惊,她却已自顾自的用指头揉弄起来,阵阵酥麻随即传遍他全身。

  “你这死丫头……”他心里暗骂,可是又的确好舒服,舒服得让他不想拦住她这恶魔般的行径。

  虽然是隔着布料,可是手心里感觉到的还是无比的滚烫,她忽轻忽重的揉着,发现他的下体似乎在她的手中又茁壮了不少。

  女人的手也是这般奇妙,纳尔逊直想把这小东西狠狠地压倒在身下,任由他整治。

  “好了!”他不急不忙地挪开她的手,再挑逗下去他可就要忍不住释放了,毕竟这可是公众场合,还有两位观众在他们前面随时都有可能转头旁观。

  他又不是AV猛男,才没当着众人面前表演的嗜好,而詹晓路现在已经有些不禁佩服起他,居然可以这么的收放自如,前一秒还一副恨不得把她给生吞活剥的模样,这一刻却又已然道貌岸然起来。

  下了车,拉亚和阿丽莎却没有跟他们一起进去,说是还有别的什么事,把车一倒就闪人了。

  果然是有问题,他看见阿丽莎的唇形仿佛在说,小心。

  管他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这种事他一向豁达得很,唯一担心的,就是怕身边这个小丫头会有危险。

  一路走进酒店,两人几乎都是目光的焦点,男的英俊潇洒,庸懒中带有几分狂野;女的清纯羞涩,恰似夏日里的绿茶,清新的、淡雅的,而一袭热烈的火红,则将她装饰得那般诱人和妩媚,微风吹过,黑色长发闪着动人的光彩,吸引着所有人的视线。

  酒店的客厅里,灯光通明,美录的音乐奏响,人们穿着高贵、华丽,手举高脚杯,优雅地高谈阔论,巨大的餐桌上摆满了各式美味佳肴。

  詹晓路的手脚都有些冰凉,说实话,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被邀请来这样场合,这里是她打工的地方,经常只穿着简单得有些寒酸的衣服在这里拖地擦玻璃,如今却是打扮得如此光鲜靓丽,来这里参加舞会。

  那些曾经耻笑过她的女服务员们,看到她无不惊讶得瞠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窃窃私语。

  纳尔逊仿佛天生就是为这样的场合而生,一切言行举止都是那么地和谐优雅,人群中似乎永远都是最抢眼的一个,虽然他极力想要保持低调,根本不曾刻意有任何显露自己的举动,然而只要他一出现,无论是否低调,便注定都将成为众人的焦点。

  来这里的大体都是上层名流,或政坛要人、或商界钜子、或家世显赫的少爷千金,然而那些人却皆已被他遮挡得暗淡无光,只有充当衬托的份。

  他给自己和詹晓路各端了杯鸡尾酒,微微笑道:“这种地方还是那么讨厌。”

  “讨厌为什么还要来?”

  “打伤你的家伙叫什么来着?是那边看着我流口水的花痴吗?”他举起杯子,朝站在不远处的女人颔首一笑。

  詹晓路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果然是琳达,高挑丰满的身段穿着一条黑色及膝礼服,倒也颇具几分姿色,同样也是个吸引人的女人,脸蛋虽然不是那么精致,可是那气质却是让人无法忽视的。

  自从詹晓路他们一进来,她的目光就没有从他们身上移开过,观察了良久她才发现那个红衣女人竟然是詹晓路,脸色当场就变了,差点没有气得吐血。

  见纳尔逊朝她打招呼,她立刻踏着高跟鞋,扭着腰身走了过去,边走还边抛着媚眼,她实在不觉得连一个下等人也能钓上的男人她会抢不到手,何况是如此出色的男人,他才是真正的王子,女人的梦中情人,而那个艾伦,如果现在站在他面前,自然是没有一点光彩可言的了。

  纳尔逊也没有回绝她的献媚,绅士地望着她。

  “你可以叫我琳达。”琳达笑得有些羞涩,这份多年都已未曾有过,如今却不由自主流露而出的少女羞涩,让她自己都很是感到惊讶。

  “是吗?可是你叫什么名字与我有什么关系呢?”纳尔逊似乎不怎么在乎绅士之类的词语,故意说得有些大声,眼神中带着明显地藐视,蓦地眉头一皱,“奇怪,哪飞来一只苍蝇?嗡嗡叫的,恶心死人。”边说还边用手在自己的脸边夸张的扬了扬。

  一旁的服务生抑或客人听了都强忍着笑意,尤其是詹晓路,为了忍住笑都险些内伤。

  这让琳达脸一下就绿了一半,绿得有些吓人,她呆呆地望着这个方才还那么亲切的美男子,显得极不敢置信的表情,可没等她说什么,纳尔逊很亲昵地搂着詹晓路便走人。

  五分钟不到,舞会正式拉开,美妙的音乐飘扬在酒店大厅每个角落,嘉宾们纷纷邀请自己的女伴跳舞,纳尔逊眼神略带一丝顽皮的对詹晓路半鞠躬道:“美丽的小姐,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请你不要吝啬自己的双手,慷慨的放到我的手上吧。”

  詹晓路有点尴尬,“我……我不会跳舞。”

  纳尔逊走近詹晓路,在她耳边轻轻的呵了口气,“没关系,我带你。”

  再也由不得詹晓路作主,纳尔逊已经拉着詹晓路在舞池里面跳了起来,虽然詹晓路的脚几次误踩到纳尔逊的脚,但是纳尔逊的脸上却始终是阳光和煦的浅笑,只是偶尔流露的眼神才能透出他的疼痛,这让詹晓路不禁莞尔。

  所幸詹晓路的舞蹈天分还算不低,没多久,她就能跟上纳尔逊的节奏,舞步也已不再毫无章法,且越跳越好,纳尔逊见识到詹晓路的表现,不进给予由衷地赞扬,这下,詹晓路有了信心,跳的更为出色,一对如此耀眼的金童玉女,原本走到哪里便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何况还是非凡的纳尔逊一下子以及他的女伴?

  周围渐渐围起了不少人,他们的拥舞无疑已经迷倒了一片观众,在那一刻,詹晓路仿佛感到自己真的成了公主,美丽而又幸福。

  一舞结束,纳尔逊手挽詹晓路在人们的殷切注视下离开舞池,“这里太吵,我们还是去外面走走。”两人抛开人群,从大厅后门走到酒店后面的花园内。

  纳尔逊脱掉西装外套,披在詹晓路肩上。

  走了一会,找了张长椅稍坐。

  詹晓路小鸟依人地靠在纳尔逊身上,闭目叹道:“好像梦一样。”

  纳尔逊微讶,“什么像梦?”

  詹晓路甜甜一笑,“一切的一切。”她将头枕于他的肩膀,无限陶醉于此刻彼此所营造的恬静氛围。

  就在两人日均沉浸在这份美好的宁静时光中,“啊……亲爱的……你、你轻一点。”

  “小甜心,你里面真紧,让我怎么受得了?”

  “讨……讨厌,就知道你最坏了!”不知打哪发出的断断续续呻吟声,顿时扰乱了原本安宁的气氛。

  这这声音似乎就是在他们附近发出来的,而且……对白似乎还有那么一些些耳熟,就好像是……詹晓路听到那些怪声,脸立马变红,小声说道:“纳尔逊,有……有人在……”

  纳尔逊也很小声地说道:“看样子,这里有人比我们先到了。”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离……”

  纳尔逊一挑眉,“为什么?我很喜欢待在这里,为什么要离开?”

  “可是……”

  纳尔逊突然扯开嗓门大声狂喊道:“来人呀,快来看有人在打野战,快点来人,来晚了可就看不到。”

  詹晓路惊诧的望着纳尔逊,“纳尔逊,你……”

  这时,两人身后不到三公尺远的草丛中,随即传来惊慌的喊叫声以及穿衣声,然后一个人便飞速奔出草丛,几秒功夫便跑出了纳尔逊和詹晓路的视线范围。

  纳尔逊笑容满面的朝詹晓路眨眨眼,“这不就解决了?”

  此刻,又一个人从草丛中不紧慢地站了起来,整整身上的西服,对纳尔逊和詹晓路叫道:“喂,你们干嘛吓跑我的女伴?”

  纳尔逊似笑非笑道:“怎样?要我陪你一个吗?”

  男人现出玩世不恭的表情,上下打量了一遍纳尔逊身边的詹晓路,“难道你想把你这位女伴给我?免了,我对清纯美眉不感兴趣。“

  纳尔逊冷哼一声,“就算你对她有兴趣,我也绝不会把她给你。”

  男人大笑道:“我只是开个玩笑,本人历来只对性感辣妹才感兴趣,这种清纯小女生还是你自己留着享用。”走出草丛,挥挥身上的尘土,“看来我只能去舞会再重新物色新女伴了,漫漫长夜要是没有一位佳人相陪,那可如何度过?”

  纳尔逊好心眼的提醒他道:“下次若不想再被别人吓跑你的女伴,就去酒店楼上的客房亲热,别再选这种地方。”

  男人却不以为然地笑问:“你不觉得打野战才会比较刺激吗?”男人丢下这句话便迈步重回了酒店大厅。

  他走后,纳尔逊突然逼近詹晓路,眯起眼,“晓路!”

  “你又想干嘛?”詹晓路戒备的瞪着他,身子忍不住缩了一下。

  “我们也尝尝打野战的滋味好不好?”那个男人最后的一句话无疑搋动了向来便好色之极的纳尔逊的内心,让他不由得也跃跃欲试。

  “你、你……”詹晓路反射性的想从他身边逃开,“你想尝,你自己来,别……别叫上我。”

  “不叫上你,我一个怎么尝?”纳尔逊摇摇头,出其不意的吻住詹晓路的唇,顺便将她抱起来,抱到身后的那片草丛中。

  詹晓路被他压在草地,几乎动弹不得,但她仍下意识的反抗着他。

  纳尔逊根本不理会她的反抗,掀开她的礼服下摆,娴熟地扯脱她的内裤。

  她赶忙按住他的手,“纳尔逊,你到底还有完没有?”这家伙简直精虫投胎,从早到晚想得都是脱光光她的衣服,毫无一丝节制可言!

  纳尔逊跪在草地上,紧紧搂住她,覆在她耳边,充满情感的呢喃道:“只要对像是你,就永远都不会有完。”说罢,手指已灵巧的探进她两腿间的那一方净土。

  詹晓路被他死死的压在身下,随着他手指的戳插,不经意扭动四肢。

  “不……行,万一有人来怎么办?”

  纳尔逊一手进出着她的小穴,一手隔着衣服挤捏她的玉乳,没穿内衣的双乳在他大掌的肆虐下急速涨大,两颗小樱桃也同时激凸出来,把薄薄的衣料顶出两个诱的激凸,“用不着担心,如果有人来,远隔几十公尺我就可以听到了……”

  “吹牛,你要是可以听到,为什么刚才……刚才一直没听到这里有人在……在亲热。”

  “谁说我没听到,其实我一走出大厅后门就已经听到了,只是很清楚他们不会妨碍到我们什么,所以就并没把他们当一回事。”

  “哼,你哪可能有那么厉害……啊……”这家伙居然隔着衣料一口咬住了她其中的一颗小樱桃,衣料很快都已被他的舌头弄湿,更透出樱桃小巧的形状,害得她也不禁惊喘了一声。

  他一边用嘴巴舔舐她的花蕾,一边用长指进出着她的窄穴,更坏坏的在她的体内曲起指头。

  詹晓路旋即意乱情迷的挪动小臀,不自觉配合起他手指的抽插。

  抽插之后,他才将手指从她甬道内撤离,舔着长指上她留下的晶莹爱液,“好甜!宝贝,你想不想也尝尝自己的味道?”

  不等她回答,他已将指头探入她口中,效仿做爱时的动作,在她口中进进出出。

  詹晓路在他插入自己口里的长指上尝到了自己的味道,羞得满脸赤红。

  他在她口中抽动着自己的指头的同时,还不忘认真观察她脸上的表情,将指头抽出又插入,并且在她口腔内搅动,逗弄着里面的湿滑小舌,舔着她的耳垂,邪笑道:“现在想不想让我进去?”

  他褪掉自己的遮身物,用火烫的龙头,撞击她已经湿得一塌糊涂的下体。

  “你、你好坏……每次就知道欺负我!”她气若游丝的抱怨,声音因被他勾起的欲望而略微颤抖。

  “那你喜不喜欢被我欺负?宝贝。”他将巨硕插入一些,又迅速撤出,惹出她不满的呻吟,“啊……别走……不、不要走……”

  “不想要我走,就回答我到底喜不喜欢被我这样欺负?”

  “我不……不知道。”詹晓路皱着柳眉,害羞如她,才说不出喜欢被他欺负的话。

  “不知道?没关系,我会让你知道的。”他又将巨硕再次猛力刺入她体内,却依然更迅速的抽出。

  “讨厌,坏蛋,过份!”詹晓路被他逗弄的几欲发狂,伸出粉拳朝他胸膛捶打起来,“就知道欺负我……你怎么这么坏?”她竟然嘟起自己的红唇,大发娇嗲,“为什么每次人家被你欺负……为什么每次你都要这样对我?”

  纳尔逊看到詹晓路居然已经泫然欲泣,不由放下逗弄之心,慌张安抚道:“别……别哭,宝贝,都是我不好,我不逗你了,我立刻就给你,别哭……”说罢,一个挺腰,分身便挺入她的体内。

  詹晓路双手覆在他的肩膀上,嫩穴骤然被他的分身完全充满,舒服得简直让她神魂颠倒,她不禁伴随他的动作发出一声愉悦的吟哦。

  纳尔逊开始狂猛地在詹晓路地身上做起奋勇地冲刺,他的巨大宛如一匹脱缰野马,狂肆的在她体内奔腾驰骋,不住摩擦着花径内敏感的肉壁。

  “嗯……”詹晓路小嘴微张,双腿缠上他的腰杆,随着自己身体的摇晃,叹息声时低时高。

  蓦然她身子一抖,极度的快感瞬间不期而至,令她的叫声更是无法抑制的拔高许多。

  “唔……”她全身剧烈抖颤,疯狂摆动身体,似乎已达癫狂状态。

  蜜汁不断从两人结合处滴落,濡湿彼此下体以及地上的青青嫩草,令他的抽送也更为顺畅且轻松。

  “宝贝,到了吗?”他将她双腿从他的腰上拿下来,改而放到自己肩头,加快抽插频率。

  詹晓路没有回答,只是不受控制的随着他的抽动一阵娇喘浪吟了,电光火石间,小穴在连续数秒的急剧收缩后,一般浓稠热液便毫无预警的从花径内流出。

  纳尔逊并未因她已达到高潮而停下动作,而是继续在她体内深入浅出。

  詹晓路眼神蒙胧,双手攥住两侧青草,身子无意识地晃动,过了不久,又一阵愉悦的感觉像浪潮般袭卷至她全身,身体在无尽的快意中浮浮沉沉,他也在同时喷洒出自己的浊白。

***

  当两人重返大厅,舞会仍在持续进行中。

  纳尔逊原本想要和詹晓路直接回家,反正这舞会他们已经算是参加过了,也没必要再回来。

  但是詹晓路却说她肚子有点饿,想吃些东西再走。

  也难怪,来酒店之前还有方才在花园里都已经做了那么久的剧烈运动,岂能不饿?

  两人走到食物区,詹晓路拿起一块圆形巧克力蛋糕,用叉子叉了一小块放入口中。

  “好吃吗?我也要。”纳尔逊张开嘴笑嘻嘻地管她讨要美味。

  詹晓路立即又叉起一块送到他嘴边。

  然而还未等他下咽,他就睡意感觉到一股浓烈的杀气,不经意地往四周瞟了一下,果然发现了周遭几个眼神不太对劲的男人,仔细一看,便又发现他们胸前皆戴着白色玫瑰,看他们分散的程度几乎呈现出了一个疏而不漏的包围圈。

  他不慌不忙的将詹晓路手上的蛋糕拿走,放到一旁。

  “纳尔逊,你干什么?我还没吃完。”

  “别吃了,等以后我再买给你吃。”他拉住她的手,把她朝楼梯口带去,然后趁四下无人,居然又热烈地吻住她,甚至激烈得叫她都有些喘不过气,他流露出一副无比饥渴的模样,对她上下其手。

  詹晓路虽然对他的这副模样并不陌生,却感到很突兀,不是刚刚他们才在外面……怎么现在他又……

    大约过了片刻,他叫来服务生,要了一张电子钥匙卡便搂着她上了楼。

  詹晓路想开口问他去哪里?却被他用眼神阻止。

  到了走廊,周遭一片安静,他再次迫不及待地吻上她的唇,相拥着,开了房间门跌跌撞撞的进入。

  开灯、熄灯,詹晓路又想开口问他打算做什么?难道还想……纳尔逊放开了她,走到床畔将床单和被套撕成了几段,系成一条长强风,一头绑在窗户的铁拦上,一头则甩了出去,因为是四楼,所以长度刚好够。

  “为什么?难道……我们要从这里爬出去?”詹晓路惊讶地问道。

  他笑了笑,未置一词,随即爬上窗户,对她示意,让她到隔壁的门口等着,他从窗台溜到隔壁阳台,进入了房间,从里面打开门,把詹晓路拉了进去。

  此时的她无疑是一头雾水,正疑惑地想要张嘴再问点什么,他却将手指竖在嘴前,说道:“乖乖待在这里,什么也不要说,什么也不用做,更不能开灯,也不能发出任何声响,我会来接你的,明白吗?”他紧紧地盯着她,直到她点了点头。

  纵然还是莫名其妙,可她还是选择听他的话,很安静地坐在床上,没有再多说什么,也没再多问什么,直到看见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房门悄然被他关上。

  房间骤然一片漆黑,只有她一个呆呆地坐着,心脏过快的律动让她有了些窒息的感觉,眼皮也一直跳个不停,没有原由的,她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而且真的是很危险。

  可是,他让她待在这里,他说,他会来接她。

  小时候,爸爸也这么对她说过,“晓路乖,待在这里,爸爸会来接你的,明白吗?”可是他永远都没有回来,甚至连尸首都没有找到,因为那场无缘无故的大火……



  第八章

  琳达一个人在阳台喝着闷酒,从来没有遭受过这样的侮辱,不过是一小时的时间,她就已经想出了千百种报复的手段。

  “小姐,一个人喝酒可没什么意思哦。”低沉、性感的嗓音自她身后响起,她转过头,居然是刚才那个羞辱了自己的男人,顿时又一阵怒火在心里酝酿。

  “琳达小姐,原谅我刚才的冒昧,我在此诚恳地向你道歉。”纳尔逊走近她,极绅士地牵起她的手,落下了温柔一吻。

  英俊的脸蛋其实就是最好的消气良药,何况还是这样一位不仅仅是英俊,还拥有着无人能及的气质和优雅的男人。

  她甚至觉得他就是阳光,可以让所有都自惭形秽的阳光,但是受挫的自尊却让她没有办法就这样对他这缕阳光一笑而过,带刺似地说:“不敢当,我可是怕了,说不定您后面还有什么笑话等着我。”

  “怎么会?原谅我刚才的失礼,你长的实在很像我的初恋情人,她有着和你一样美丽容颜和高贵的气质,甚至连声音都和你一样动听、悦耳。”

  “这么说,您是看错人了?”没有女人会绝对这样诚恳的赞美,她心里的防线渐渐崩坍,“如果我想的没错,那应该是你深爱着的女人吧?”

  纳尔逊走到栏杆前,拿出一支菸,点然,缓缓地呼出一口烟圈,眼神看上去很是悲伤,悲伤得可以让任何女人伙之心疼。

  那应该是个很美的故事,琳达有时候也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这样的时候,女人最好保持沉默,沉默是最好的语言,不可否认的是,就这么几分钟的时间,她已经为他所征服,打从心底地为他心疼。

  当然了,如果他只是一个身无分文的男人,她肯定将是另外一种心情。

  他究竟是什么人呢?琳达想像不出这个男人会是什么样的身份,说不定自己还真就那么好运,钓上一个难得的金龟婿,她心里不由暗自得意起来。

  “晓路是你今晚的女伴吗?”

  “她叫晓路?”他装傻。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确实不清楚她的姓,只记得她的名字,偶然碰上的,然后硬拉我去她家里坐了一会,大概以为我是多么尊贵的王子之类的人。”他优雅一笑,简直让她看得有些呆住,都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只感叹于世上怎会有如此完美的长相。

  直到他在她脖颈边轻吹了口气,她才陡然回神,看着他放大了的脸,不禁开始脸红心跳。

  “这样的距离看你,觉得更迷人,让我有些情难自禁。”纳尔逊安静地看着她,手却已然有些不安份,慢慢地在她腿上滑行,引得她阵阵轻喘。

  “会被人看见……”琳达说着话,却并不讨厌他这样的行为,反而更加主动勾上他的背,红色的指甲在他唇上缓慢地扫过。

  “我是个理智的男人,可有的时候,理智却不得不臣服在欲望的脚下,你真的很迷人,只要是男人,都会想要把你占为已有……”

  黑暗中,一个男人坐在椅子上,对着对讲机说了一声,“等他再次进入大厅,立即围剿,不论付出任何代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昏黄的灯光下,黑人的脸孔甚至有些狰狞和猥琐。

  詹晓路蜷缩在床脚,瑟瑟发抖,走廊上传来阵阵琐碎的脚步声,然后进入了隔壁的房间,仿佛是在找什么东西或者是人,一阵翻江倒海般的搜查,之后,从窗户传来他们隐约的声音。

  “该死,妈的!原来是从窗户逃跑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回去问问老大再说,没有这个女人当人质,抓到他的机会不大,再说我还想多活几年。”

  “有那么夸张吗?要我说,不过是个虚有其表的小白脸。”

  “狗屁!什么都不知道的混小子,你知道什么?”再之后又听见一阵脚步声,自近而远,接着四周又安静了下来。

  詹晓路的心却无法再度平复,强压下出去找他的念头,乖乖坐在房间里的角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漫长的等待对于她来说是种恐惧的煎熬,每一秒钟睹缓慢得像一年,她甚至怀疑会不会再见到他。

  说起来,对于他的一切,她根本就一无所知,他的家庭,他住在什么地方,他喜欢什么?他有怎样的过去,全都是个迷,可是她却发现,自己已经陷得这么深了。

  如果他真的就此消失,她想她可能会疯掉。

  忽然,阳台上传来声音,她吓了一跳,拿起枕头悄悄往那里靠了过去,果然,一个人头伸了出来,她赶忙闭起眼睛,使劲地朝他打去。

  直到对方发出声音,“是我啦,笨蛋!不要打了。”

  她骤然睁开眼,月光下,可以看见他优美的轮廓和不是十分清晰的五官,还是那懒洋洋的笑,还是那一贯慵懒的眼神。

  是他,真的是他!詹晓路一把搂住了他,眼眶里的泪水忍不住地流了下来,眼泪鼻涕地往他身上擦着。

  “哎哟,行了啦,鼻涕都出来了。”

  她又哭又笑地瞪着他,“我还以为永远见不到你了。”

  纳尔逊心里一动,涌上莫名的情愫,很是温暖,温暖得就像要把他溶化一般。

  紧紧抱了她一下,他走到床前,打量了一番,打开垫子,四下一摸,却发现什么也没有,根本没有那女人所说的暗道。

  “被耍了。”他无奈地叹气,倒从他的眉目间看不出任何生气的迹象,难道是老了吗?美男计却换来了假情报。

  任何一家稍微有些档次的酒店,在动工时,一定会留下一条通往某个地方的暗道,而知情的,明显就只有酒店的主人,所以他才对她下手,好不容易东绕西绕才绕出来的线索居然是假的。

  紧接着,很轻微的震动由远而近地传来,他用手指往地上一探,已有些慌张,差不多一百人上下,正从左右两边楼梯上爬行,朝着这里逼近。

  自己倒没什么,幸运的话,还是有可能全身而退,但是现在却多了一个詹晓路,他根本就不该带她来这里,刚才就应该先把她安全送走。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笨蛋,天下第一的大笨蛋。

  冷汗簌簌往外冒出,门却忽然开了,进来一个身材婀娜的女郎。

  詹晓路先是一呆,仔细一看,高兴地喊道:“罗莎小姐?你怎么会来这里?”

  罗莎小姐?有点耳熟!对了,那瓶膏药就是她给詹晓路的,她怎么来了?是敌是友?纳尔逊不敢确定,忙拉住要往她那里跑去的詹晓路,微笑着。

  罗莎也莞尔一笑,走到他们身旁,摸索床架两旁,作了什么手脚之后,只见那床板便裂出一个正方形的大洞。

  原来琳达并没有说谎,每间总统套房的床上确实都有一个秘密通道。

  纳尔逊一把抱过还傻傻愣着的詹晓路,把她塞进洞里,“大恩不言谢,留下名字好吗?将来方便找你。”

  “不用了。”她淡淡一笑。

  纳尔逊也不再说什么,随即跳进洞去,还露着一个脑袋的时候笑着说道:“易容术很棒,真想看看你恢复成男人的样子。”

  然后,就下去了。

  罗莎听后,先是大惊,立刻皱起眉毛,无奈地笑道:“不愧是纳尔逊王子……”

  走廊上,所有人都朝这间房子缓缓靠近,打头的两人互相递了半天眼色,最终由猜拳决定胜负,输的人只得冲上前,拿电子磁卡往下一划,一脚踏开房门。

  也不是他们胆子太小,只是面对这样一个传说中最高悬赏的像恶魔一般存在的男人,无法不让人胆寒,再说下面可是刚死了三十多个兄弟,并且是在短短二十分钟之内,谁还愿意成为下一个?

  可是门一开,他们却吓了一跳,里面居然有个女人在换衣服,只听她一声尖叫,他们便急忙跑了出来,无庸置疑,那女子就是“罗莎”。

  狭窄的通道,像个迷宫,总是无数的岔路,还好构造不错,不需要担心氧气的问题,光线虽然不足,却也能勉强看清道路。

  他们两人走了将近一个半小时,一直走在前面的詹晓路忽然停了下来,迷惘问道:“怎么办,前面有三条路,我们要走哪边?”

  纳尔逊沉吟了一下,“中间吧,条条大路通罗马,如果是天要亡我们,那也没办法了。”说话间,两人已朝中间那样路走去。

  没走多远,便是一条朝下的通道,通道不过半米长,连接着一肩小窗,似乎是某间地下室的通风口,如果打开的话,刚好够一个人出入。

  两人正要往回走,忽然听见从窗户下面传来一个人的声音。

  “混蛋!居然让他给我跑了?你们是饭桶吗?”

  詹晓路史觉得那声音有点隔离,想了一会,眼前立即浮现出艾伦的面孔。

  纳尔逊知道那人嘴里说跑了的肯定是他息,一时好奇,便凑上前,通过那通风口朝里面望了望。

  只见昏暗的房间里,一个男人坐在椅子上,气恼地盯着眼前一个低垂着头的下属,强压怒火道:“你们这么多人都没把他作掉,废物,全都是群废物!”

  那属下唯唯诺诺的站着,不敢说话。

  那人从椅子上站起,怒不可遏,“我记得我说过,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花那么多钱养你们,不是让你们吃闲饭的!”

  听到这里,纳尔逊不禁疑惑起来,他似乎不曾得罪过这个家伙,虽然他看上去确实有那么一丁点似曾相识……对了!纳尔逊忽然想起那个黑党的二当家,说起来,那二当家和下面这个家伙还真有点相像,莫非是为了报仇?可是他并没有杀人嘛。

  这样想着,又见那人情绪激动起来,一把抓起他下属的衣领,“纳尔逊要是不死,死的就是我们!要知道,杀死我二哥的事,你我都有份,我们可是坐在同一艘船上!”最后一句话犹如醍醐灌顶,纳尔逊旋即明白了一切,原来,杀死那二当家的是下面这个人,虽然他不知道具体原因,不过至少他已经知道了真相。

  这一下,他终于松了口气,只是可怜了他那七弟平白无故在巴格达被人追杀……纳尔逊转过头,朝詹晓路一笑,“走吧。”

  可是詹晓路分明听得有些晕了,只是傻乎乎地望着纳尔逊,“杀人?杀什么人?他们杀人?他们杀人和要抓你有什么关系?”

  纳尔逊淡然笑道:“没什么,以后有时间再告诉你。”

  “就这么走了?” 詹晓路仍傻乎乎地望着他,见他已挪步,也轻手轻脚地跟了上去。

  两人又走了半个钟头,到达一个很不同平常的铁门前。

  似乎很久没有人来过,那门把都生锈,他使劲一扭,便开了。

  果然是出口!两人大喜,詹晓路高兴地搂着他,差点尖叫起来。

  他们爬了出去,发现是信废弃车库,纳尔逊望了眼天空,“难怪肚子这么饿,凌晨两点,最虚弱的时候……”说完话,他一下子就倒了下去,詹晓路连忙抚住他,慢慢把他放平,“你怎么了?”

  搂着他腰间的手却感觉一阵湿湿的温暖,不祥的感觉浮上心头,她抬手一看,果然是血。

  “怎、怎么会这样?你这个笨蛋!为什么一直不说?为什么?”

  “来不及嘛。”他还是不知死活地笑着。

  的确,被百十来人围堵,纵然不是什么精英份子,但想要顺利脱身也是很难可以做到毫发无伤的,况且为了他家詹晓路,他还要很顽强英勇地顺着那条床单接起来的绳子爬上四楼,再从阳台偷偷溜到隔壁的房间找她,一来一去,他哪有时间处置伤口?又不大敢告诉她,怕她为他担心。

  “没事,叫救护车来就好了。”他还是笑着,一脸的无所谓,然后掏出手机递给詹晓路。

  她迅速拨通了电话,再等待求助之际,她忽然很担忧地问一句:“这样不会有点明目张胆吗?万一被那些坏人发现了行踪怎么办?”

  “是哦,刚才没有想到,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会死在医院哦。”

  “可是不去医院更会死掉,你死了我可怎么办?”说着,她“哇”一声就哭了出来。

  本来只是想逗逗她的纳尔逊突然有点手足无措,忙解释道:“没事啦,我刚才已经报了警,警员会保护我们的。”

  其实他是拨通了大使馆的电话,由大使馆出面报警,估计现在那群家伙已经被军事镇压,他算了算时间。

  的确,那群家伙,包括艾伦,等待他们的,不会是太轻松的处罚,大使馆一出面,无数记者和报社必然争相报导,全世界都知道以后,敢问谁还敢包庇什么?

  所以他会非常安全,而且从闹剧一开始的时候,他就已经蒙了脸,再怎么样,也不会爆料出自已的身份,就算等以后拼出自己的图像,大使馆一介入,通过雅典警方高层往下那么一压,自然也就神鬼不知了!

  “晓路。”

  “什么?”

  他很不知死活地抚上她的一只浑圆,引来她一声大吼,“什么时候了?正经一点好不好?乖乖躺着等救护车来!”

  纳尔逊这个时候却很有情调的说要去看星星,愤怒的詹晓路真的不知道怎么是好,怎么会遇见这种人,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欠了他多少东西。

  拗不过他的坚持,詹晓路只好将他搀扶着,两人颇为吃力的来到一处小山坡,纳尔逊抬头看了看天空,好美,詹晓路也同时发出了一声相同的感叹。

  天上的星星闪烁生辉,在晚间,月亮被掩映的恰到好处,浩瀚的星空有种奇异的蓝色,看的人舒服无比,就在此时,毫无预警地划过一颗流星,詹晓路甚至忍不住叫了起来。

  “可惜,人家说如果看到流星,赶快在衣服上打个结,同时在心里许一个愿,愿望就能实现,刚才差了一点点。” 詹晓路懊恼的嘟起嘴巴。

  纳尔逊虚弱的靠在詹晓路身上,一只手环着她的腰,“你有什么愿望,只要告诉我,我一定帮你实现。”

  “骗人,你又不是流星!” 詹晓路似乎还在为没能许愿望而耿耿于怀。

  “小傻瓜,我虽然不是流星,可是却比流星还有本事,你想要许的愿望一定和我有关吧?让我猜猜,是不是想要永远跟我在一起?”纳尔逊似乎猜透詹晓路的心思,笑得好不碍眼。

  詹晓路的脸唰的一下红透,迟疑否认道:“才不是,你别乱猜,我才不想永远跟你在一起,你那么坏又只会欺负我,我跟你在一起岂不天天都要被你欺负?我才不要!”

  “是吗?”纳尔逊不以为意的笑道:“当真和我无关?不过不要紧,就算真与我无关,不伦你许的是什么愿,我也一样会为你实现,铁定为你实现。”

  詹晓路的眼底立即溢出一层薄薄的水雾,咬住下唇,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因为,纳尔逊猜测的其实并没有错,她想要许的愿望,正是能和他在一起,永远的在一起。

  只是这个愿望,真的可以实现吗?

  医院的生活真是不错,又安静又有人服侍,每天还可以用吃药换点豆腐吃吃,有乐如此,夫复何求?

  那天在酒店打发掉三十多名打手,回去接她之前,他一直担心得要死,根本不敢想像如果她发生不测他会怎样,那时他便立下重誓,如果她是安全的,今生今世,他都会时时刻刻待在她身边,绝对不离寸步。

  现在,也应该是让诺言成为现实的时候了。

  “晓路。”一听他这样的称呼,詹晓路就不禁脸红,一叫她晓路,肯定就是他下半身不安份的时候,这只大色狼!

  该怎么说呢?晓路,嫁给我吧,让我照顾你一辈子;还是说,晓路亲爱的,我要娶你;或者是,晓路我有一个非常美妙的提议,我们一起去领个结婚证书吧,然后再生个宝宝,你说好不好?

  想了半天,他还是觉得第一个想法比较完美,正开口要说,门却开了,走进三个西服革履的男人,谦卑的走到床边,单脚下跪,两手交叉,说了一串詹晓路根本听不懂的语言。

  随后就听见纳尔逊和他们唧唧喳喳地说了许多,也不晓得都在说些什么。

  觉得待着无聊,她随即转出病房,想去外面走一下,不料刚出门,就被吓了一跳,从这间病房门口到整个医院的所有通道,几乎都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紧,清一色都是黑西装,身材无比伟岸的男人。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势,她不由得有些紧张,纳尔逊到底是什么人?好像不是普通的富家子弟,她很是不解,也隐隐地泛出一股酸涩,无论他是什么样的身份,她也只是一个下层的小老百姓,总有一天,他就会离开她,永远消失在她身边。

  灰姑娘的故事纵然精彩,但是不是每个人都能有这样的机会,小小的詹晓路,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孩,或许真的很难拥有麻雀变凤凰的神话。

  詹晓路这样一想,心里顿时疼痛起来,像被什么东西撕咬着,一阵接一阵地疼。

  见她出来,那些黑衣人对了下照片,立刻让出条通道,其中一个还极其谦恭地用手比划了一下,意思好像是给她带路。

  她急忙努力地试图和他们沟通,言语不通的情况下,好不容易才理解了彼此的想法,她想回家一趟,他们要和她同车,给她带路,保护她,她忽然很佩服纳尔逊那个家伙,居然可以这般毫不费力地说出那么多国家地方的语言,而且说起来的时候还没有丝毫的生涩。

  随后两个男人一左一右护着她从另外一条路走了,拐弯处,无数记者蜂涌而至,接下来是不曾停歇过的闪光灯及照相机的喀嚓声。

  “小姐,请问你跟多莉希米娅六王子是什么关系?”

  “请问你是他的情人吗?你们有打算订婚吗?”

  “王子殿下的伤势如何?”

  “据说王子殿下之所以受伤是因为你,请问你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具体的过程到底是什么样的?你可以说说看吗?”

  “你只是一介平民,你们的相处不会很不协调吗?”

  她感觉头有点晕,有点像作梦,身体轻飘飘的。

  王子?谁是王子?他?纳尔逊?怎么可能呢?

  恍惚之间,她已经躺在了家里的床上,被子、枕头、床……都还残留着他的味道,让她无比眷恋的味道。

  王子……老天,她简直难以置信!怎么就变成王子了呢?忽然,她感觉他离自己好远,感觉他站的地方好高,变得耀眼如旭日,而自己呢?却只是一粒沙砾,一只死了恐怕也不会有人发现的毛毛虫。

  毛毛虫再可爱也还是一条毛毛虫,当这条小虫子爱上了璀璨的太阳,会怎样?

  想着想着,不知什么时候,眼泪已经浸湿了枕巾,好久没有哭得这么彻底,这么疲惫,她感觉好累,非常非常地累,只想好好睡一觉。

  突然门被打开了,她隐约觉得有人在看好她,是他吗?她坐起来,居然是拉亚和阿丽莎。

  詹晓路冷冷的看了她们一眼,又睡了下去,只听见她们在她耳边唧唧喳喳地说了半天,大概就是说她走运了,钓到了金龟婿,以后大富大贵,就算当不上王妃,也可以敲到一大笔钱财……

  “滚!”

  “什么?”姐妹俩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一向温顺惯了的她,怎么忽然变得这么……

  “我说,请你们现在、马上立刻,滚出这个房间!” 詹晓路一字一句地说。

  两人听罢,相看了两眼就很识相地走了。

  两个见利忘义的女人,因为她们,纳尔逊差点死掉,她闭上眼,心里很难受,有种快要窒息和爆炸的感觉。



  第九章

  回忆似乎就像被放出牢笼的巨兽,一旦重获自由便很难再被送回笼中。

  詹晓路不经意想起第一次见到他,那个时候他浑身是伤,却显现出少见的冷静与沉着,那冷酷倔强的神情,俊美异常的面庞,在现在看来竟都已那般遥不可及。

  为什么要一起看院子里的花?为什么要在房东大叔收房租时替她解围?为什么会有第一次的缠绵?为什么在流星划过的那个晚上,要说出将为她实现任何愿望这种话?

  詹晓路并不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但这么多年的艰苦生活,早叫她明白什么叫现实、什么叫残酷,他和她本不是同一种人,假如不是那晚的机缘巧合,她跟他根本就没有可能相遇,能够认识他已算是她的幸运,又怎能再奢望他会为她驻足?

  泪水一次又一次,润湿枕被,詹晓路终于感觉疲倦,慢慢睡着。

  熟睡中,她忽然感到身体竟然有点酥酥麻麻的,从小腿往上,而后是男人粗重的喘息。

  是他吗?可是她觉得眼皮好沉重,怎么努力都睁不开……仿佛有只手把她的上衣掀开,乳峰被恣意的揉捏着,阵阵快感像洪水一般袭卷而来。

  他压在她身上,深情地吻着那对娇嫩的玉乳,感觉着它们的柔软、细滑与弹性。

  她的双乳浑圆、高耸,突起的两朵蓓蕾晶莹透红,他用舌尖细心舔弄着那宛如豌豆大小的蓓蕾,明显感觉到它们在他的舌尖下逐渐变硬。

  同时脱掉她的长裤,双手在玉腿上轻柔地抚触,缓缓游走,滑到她敏感的感三角地带,隔着一条白色的小裤裤轻轻抚摸。

  接着,他抽掉自己的皮带、解开裤扣、褪下裤子,把自己的硕大完全释放了出来。

  他望着她身下那条白色带彩色五解形图案的小内裤,粉嫩的花瓣都已经在有些湿润的内裤上依然可见,无比撩拨人心,更令他一阵心潮澎湃。

  他急不可耐的将她的小内裤扯了下来,手指溜进下体,轻利那两片粉嫩的花瓣,手指缓缓掰开花瓣,找到藏在里面的娇嫩小豆子,捏弄、拉扯、用指甲摩挲。

  “嗯……” 詹晓路在睡梦中轻哼一声,却仍未醒来。

  他也并不急着叫醒她,抬起她的一条玉腿,把自己已然硬挺的龙头抵到她柔嫩的私密处,打圈、摩擦。

  詹晓路潜意识又是一声娇吟,却还是云里雾绕,以为只是一场梦境,可却又如此真实,真实的触感、真实的触摸……就连身体也起了最真实的反应。

  他知道她已在睡梦中为自己准备好,将她的一条腿架到自己肩上,腰杆悍然一挺,便将分身完全插了进去。

  詹晓路身子不由一颤,发出一声满足地叹息。

  他将自己的硕大先是在她体内磨了一会,充分享受到她那里传来的挤压后,才缓缓由磨转插,整根拔出、再整根刺入。

  詹晓路柳眉微簇,“嗯……”随着他的抽插,不自觉从齿缝间逸出一声声诱人之极的闷呼。

  巨大的分身在她的小穴里猛烈抽送,每一次的进入都把她的小肚子顶的又高又鼓发出抽插声。

  睡梦中的詹晓路尽管依然未醒,浑身却已颤抖的厉害,气喘吁吁、娇喘连连。

  他把分身暂时拔了出来,将她的两条腿都抬起来,环上自己的腰杆,腰身一挺,又是整根捣入。

  詹晓路突然张开嘴,大声呼道:“啊……好胀……”

  半梦半醒间,她竟然已经格外真切地感受到有个人正压在自己的身上,充实着她,带给她货真价实的愉悦。

  不是梦!她立刻便惊醒了过来,张开眼,最先看到的便是那张离她只有咫尺之遥,让她魂牵梦萦的俊逸脸庞,再低头看看自己,却早已身无寸缕。

  真……真的是他……

  “宝贝醒了?舒不舒服?”知道她已醒,纳尔逊笑着吻上她的红唇,一边揉搓着她的乳房,一边和她的丁香小舌火热纠缠。

  “嗯……”詹晓路手抓两侧床单,断断续续呼出声音,下体被他的粗长毫无一丝缝隙的撑满,每次抽动,都带给她无与伦比的舒爽与满足。

  她脸颊嫣红,鼻翼两侧沁出细微汗珠,身体伴随他的抽送不停晃动,嫩滑甬道也不由自在紧夹住他正在疯狂律动中的火热。

  纳尔逊每次都把自己的巨大彻底拔出,再威猛地整根插进去。

  她无法抑制的从喉咙深处发出一串串吟叫,在急速的抽送与撞击中,她的香液四溅而出,弄得床上、两人结合处,到处皆是。

  纳尔逊忽然感觉到她花径里一阵强烈的收缩,小穴一张一合不停吸吮着他的分身。

  他不禁加快抽动那被他娇小、紧窄的花径紧紧箍住的世硕,数十秒后,忽地又将自己的巨硕完全拔出,放下她环在他腰上的腿。

  “嗯……” 詹晓路下意识地扭动腰肢。

  “想让我再进去吗?宝贝。”

  詹晓路红着脸,没有说话,身体不安地动着,空虚得难受。

  “昨天走了居然就没有回来,不回来也不事先跟我说一声,宝贝真是不乖哦!”纳尔逊在她耳根处咬了一口,随后把她抱起,来到她的臀后,将她的双腿向两边分开,把自己的分身抵在上穴入口又摩又蹭,却就是不肯插入。

  詹晓路的呻吟几乎变成啜泣,感觉自己的身体里就像有千万条蚂蚁在爬,酥痒难耐,苦不堪言。

  纳尔逊用力掰开两片嫩白臀肉,只见她的花瓣已经充血殷红,穴口一收一缩,正吐出大量的芳香蜜汁,就像是一种极其诱人的邀请。

  “好难受……拜托……进来、快进来。” 詹晓路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么不知羞的话,竟会从自己嘴巴里说出,可她现在确实难受的不行,恨不得他能立即再次进入她的体内,填满她的空虚。

  “真的很难受吗?那好,就如宝贝所愿。”纳尔逊毫不犹豫,便将自己的滚烫又一次完完全全地插进她的花径。

  詹晓路顿时舒畅的浑身一阵痉挛,纳尔逊双手绕到詹晓路胸前,捧住她跳动的绵乳,大力挤压、揉捏,下身不间断地凶狠抽插已使詹晓路心神俱醉、飘飘欲仙。

  终于在詹晓路到达天堂的时候,他也把一股滚烫的白色射入了她的身体。

  詹晓路瘫软地躺在床上,仍回味于方才那犹如触电般欲仙欲死的强烈快感中,难以自拔。

  纳尔逊覆在她身上,摸着好汗湿的背脊,咬着她的小耳朵,“昨天为什么走了也不说一声呢?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为什么不告诉我?”

  “什么?”

  你的真实身份啊,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如果你一早就告诉我,也许,我就不会让自己陷得那么深了,詹晓路心里默念道,却一个字都未说出口,只翻过身,压到他上面,勉强展开一抹笑,“没什么,我也好想你。”语气很轻松,可是眼神却那么哀怨,那么悲伤,看得他一阵心疼。

  连撒个谎都不会,小丫头在想什么一下子就看出来了,不是我故意隐瞒什么,因为你没有问啊!他心里说,随即低头捉住她的唇,细细品味。

  右手同时朝她下身移去,托起詹晓路圆润的翘臀,巴不得立刻再把自己融入她体内,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这个小丫头如此痴迷,她的一颦一笑,还有她身上的气味,每一样都像是毒药般侵蚀着他的心脏、他的精神,只要有一刻钟见不到她,都会让他开始疯狂地想念。

  他又将她压到自己身下,长指悄悄溜进她的腿窝,滑过敏感的花瓣,往蜜穴里探入,明显感到柔嫩的甬道一阵收缩,还留有方才他们才激烈欢爱过的凭证。

  他的手指留恋地抚摸着她的私密处,詹晓路不禁微蹙柳眉,面红耳赤,全身又已娇弱无力。

  他长指在她的小穴内不住翻江倒海,詹晓路则充瘫软虚脱的躺在床上,难耐的扭着小臀,再次被他撩拨起来的欲火已经烧得她口干舌燥、浑身酥麻。

  他热烈地吻着詹晓路的红唇,舌与舌相互缱绻、缠绵,他们吻得是那般忘情且投入,以至于唾液从彼此嘴角溢出,都浑然不觉。

  他用手指在詹晓路的体内进出着,感受到她那温热的小穴紧紧咬住他的指头不放,下面立刻又已坚硬如铁。

  他用另一只手使力揉搓着她的一只玉乳,张开嘴,将她白嫩的乳房贪婪地吞进嘴里,又吸又啃。

  詹晓路双眼迷离,已经再也无法忍受自己高涨的欲念,开始花枝乱颤,发出难以自控的娇啼。

  纳尔逊也已经快要不能忍耐了,詹晓路每一声煽情又令人心荡神驰的娇吟就像是世间最猛烈的春药,急速助长了他的欲望,他迅速将分身又抵到她的花口中,“宝贝,我那里又肿了,你可要帮我消肿。”居心再一次不良的他边说,边重新挺进她的体内,顺着湿滑甬道一插到底。

  她低呼一声,两条腿主动圈住他的腿,协助他把自己的昂扬插得更深。

  纳尔逊疯狂摇摆起自己的腰际,像是只永不知疲累的野兽。

  詹晓路主动吻上他的唇,伸出舌头舔过他的唇瓣,轻咬他的下唇。

  他紧紧将她抱住,热烈回应起她略带清涩又充满诱惑的吻。

  她舌尖微吐,顶入他的口中,而他用力吸吮着她的舌尖,同时不忘持续下体猛的律动。

  詹晓路两颊红如朝霞,每一声急欲出口的愉悦呻吟都被他堵在了嘴里。

  纳尔逊缓缓抱起她的身子,让她背对自己跨坐在他腿上,巨硕却并没退出她的体内,随着她身体的旋转也在她体内转了个圈,他双手来到她面前,揉捏着她丰盈的浑圆。

  她的脸颊发烫,心跳飞快。

  两人的结合处伴随巨硕在小穴里有节奏的进出,小穴每一闪的吞吐都会顺势夹带出大量蜜汁。

  她皱起眉头,连连喘息,脸色红润,浑然忘我,每当纳尔逊的分身插入时,詹晓路的娇吟便会清晰回荡于他耳边。

  纳尔逊抱着她的腰站了起来,将她压在床边的墙上,在她的背后,使颈抽送着自己的巨硕。

  詹晓路一面享受着肉体起伏跌宕的欢愉,一面却又陷入了情感撕心裂肺般的纠结中。

  所有和他有关的回忆,又像拦也拦不住地洪荒,一如电影片断般,在她脑海中不断闪现。

  她实在想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陷进去的,一点都想不起,只是在不知觉间,他就已经融化进自己的心里了。

  可是他呢?对他来说自己又算得了什么?应该只是众多恋人中的一个吧,也或者连恋人都算不上,只是他的一场艳遇罢了。

  这样想着,詹晓路心里忽然开始阵阵痉挛般地抽痛起来。

  然而这一切,正在猛烈冲刺中的纳尔逊却都未曾察觉,他只是像往常那样抱紧她,又一次与她合二为一。

  他开始做长距离的抽插,连续十来次后,拔出自己的火热,在她穴口摩擦几下,又一口气刺到根部,每一闪抽插都带给她惊心动魄的震撼。

  他叼住她的耳垂,粗哑的问道:“宝贝,舒服吗?喜不喜欢我这样要你?”

  詹晓路哽咽着没有办法回答,伴随着肉体排山倒海的欢愉,内心却越发酸痛。

  他完全沉浸在身体交融的美好中,丝毫没有察觉到詹晓路有何不对劲。

  感觉似乎已经是时候了,他不急不徐地又抽插了数十下,才在她如泣如诉的呻吟中,再度释放了自己。

  结束了。

  她像小猫一样窝在他的怀里,眼泪从她眼中再次缓缓滑下,她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已经迷恋上了他的味道,可是她很害怕,她甚至可以想像出将来他若是厌烦了一切,离她而去时会是怎样的无情。

  太阳是不可能爱上一只小虫子的,迟早他都会离开她的世界。

  就如同灰姑娘与王子的故事只存在于不切实际的童话之中,而并非现实生活。

  与其这样,倒不如自己先转身,能够和他拥有那么多的回忆,她已经心满意足,此生无憾。

  这么一想,她哭得愈发伤心起来,放手只是因为不想受伤害。

  感情游戏,她不想玩,也玩不起。

  “司机,麻烦去机场。” 詹晓路坐上了计程车,最后望了一眼她生活了十九年的城市,当车子开走的那一瞬间,她忽然心下一紧,再度流泪,毕竟这里有她们生命中太多的过往,不论是美好抑或是遗憾,还是当初那么难以承受的,现在加想,竟然全都让人那般不舍。

  她苦苦一笑,面对这个她曾经许多次想要逃离的城市,这次终于下定决心离开,却已有了太多心酸。

  她的确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以这样的心情离去。

  从今以后,她不会再回来,她也将永远从他的生活中消失,那个她永远也不能去爱,永远也不会属于她的男人。

  不会再见了,雅典!不会再见了,纳尔逊!她反复在心里重复这句话,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沿着面颊滴滴滚落……



  第十章

  纳尔逊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手习惯性地摸着什么,猛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边的人早已不在,一摸那床铺居然还是凉的,右眼皮不停地跳动,他慌忙下了床,衣柜空空如也,抽屉里银行卡、护照、身份证也统统不见踪影。

  他看了看四周,居然连只字片语也没有留下。

  这个死丫头,她想怎样?生平第一次这么恼怒,他穿回衣服,冲出了房门。

  第一次来到这里,詹晓路有点不知所措,靠着问别人,好不容易到了售票处,可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里,一时间有些迷茫,在售票员的几乎催促之下,她才慌忙报出了一个名字,台湾。

  “什么时候的班机?”售票员鄙夷地看了眼她的穿着。

  “最近一班。”

  她的存款尽管不多,但购买一张飞往台湾的单程机票还是勉强足够的,而说到自己的未来,她根本来不及设想,到了台湾后自己能做什么?可不可以生存?这些都是未知数,但她有手、有脚、又不怕吃苦,她相信自己无论去哪至少也不会饿死。

  “好的,稍等……”

  “她去了哪里?或者她会去哪里?”纳尔逊冷冷地盯着阿丽莎和拉亚,那腾腾的杀气不禁让她们阵阵发抖。

  “我们真的不知道。”

  “是啊,就算你杀了我,我们也不知道。”

  纳尔逊烦躁地在屋子里踱步,天知道她会去哪里,火车站?机场?码头?天知道她该死地会去哪里?

  他觉得自己就快疯掉了,若等找到她,看他不把她给撕了煮了吃了,最起码也要让她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死丫头!冷静了一下,开机,然后又是百多个未接来电,一看大多都是大使馆打来的。

  拨通一个一般情况下很不想去按的电话号码,片刻的等待之后,是个清脆的女人声音。

  “稀奇,我们英俊的纳尔逊王子殿下居然会想到给我打电话,天要塌了吗?”

  “帮我找个人,女人!叫詹晓路。”

  “新钓到的马子?”慵懒的声音让人感觉她才刚起床,出了名的黑寡妇,与她交易无异于与恶魔谈话,如果他还找得到其他可靠的女巫,就绝对不会和她联系。

  “十九岁,十二月二十六日出生。”他问姐妹两个,“知道什么时间出生的吗?很具体的时间,还有血型。”

  见她们两个猛摇头,纳尔逊不禁有些恼火,努力压下那抓狂的感觉,他又重新拿起电话,“时辰不详、血型不详、雅典籍、东方人的长相,黑色长发,现在不知去向。”

  “这么少的资料可有点麻烦。”

  “那你还要什么?指甲?头发?血液?指纹?”

  “有的话是最好!”

  “放屁!就这些,我今天,现在就要知道她在哪里!”

  那边清脆地笑了几声,“老规矩,有条件交换。”

  “OK!但请不要太过分。”

  “听说你大哥是个很有趣的男人,男人中的男人。”

  “然后呢?”

  那边的声音忽然嗲了起来,说道:“人家呀,不小心就看上他了。”

  纳尔逊沉默了一下,“你想我早死就直说!”

  “忽然觉得头发晕,睡了。”

  “等一下!”纳尔逊忽然吼了起来。

  “一个年轻可爱的小丫头,只身在外,天晓得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呢?”女人装作很担心的样子。

  他沉默着,一边是霸气得让人恐惧的心爱大哥,一边是心爱的女人,纳尔逊叹了口气,如果她看上的是二哥那没什么人性的家伙,他会毫不犹豫地“有异性没人性”,可为什么偏偏就是大哥呢?

  “三、二、一,挂了!”

  “等等!还有没有别的选择?”

  女人想了想,天真地说:“那就你来代替你大哥,我也蛮喜欢你的耶。”

  “对!今天晚上八点半从雅典到台北的飞机,叫詹晓路,籍贯是雅典……好的,谢谢。”

  挂断之后,他又重新拨通了一个号码,片刻之后,接通了,“请转告母后和父王,我明天早上就到家,另外还有一件事……”

  挂上电话,他轻松地吁了口气,只是忽然想起大哥,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大哥好像很喜欢吃台湾小吃。”

  飞机上,詹晓路坐在空无一人的豪华座位上,很是忐忑,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被绑架了。

  九个小时前,她正买票时,那位售票小姐告知她最近一班的机票已经订满了,她只好坐在机场大厅等待候补,一小时前,那位售票小姐突然又找到她,再三询问她是不是詹晓路,她点头,她似乎还不能肯定,又要求查看她的身份证连同护照,当完全确认后,态度就和最早之前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亲切得不得了,接着就让她跟她走,随即就上了这架客机。

  “请问,这真的是去台北的飞机吗?”她小心翼翼地问着迎面而来的空姐。

  那小姐愣了一下,笑得有些尴尬,“是啊,请问需要我为你服务吗?”

  她很难以置信,眼前这个小丫头怎么会是多莉希娅六王子未来的王妃。

  一个小时前,飞机被纳尔逊王子出重金包下来,所有即将登机的旅客都得到了高额的补偿。

  “呃……不、不用了,谢谢!”肯定的答复让她终于松了口气,可能最近机场的生意也不是很好,她自我安慰着。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旅程,除了耳朵有时候会感觉有点嗡嗡的不舒服,其他倒真没什么可以挑剔的,随意食用的美味佳肴,逗趣的综艺节目和各种类型的电影都供她任意挑选……

  所有的新奇渐渐趋散了她心里原本难以释怀的阴霾。

  她捧着各种平日根本吃不到的零食,看着电视一阵接着一阵的狂笑,殊不知正有人虎视眈眈地瞪着她,一副将要把她吃掉的模样。

  不用说,此人正是纳尔逊。

  精心安排之下,和她坐了同一架飞机,本来是打算到了多莉希米娅之后再给她一个大惊喜,谁知道,在他这么思念着她的时候,她居然还可以笑得这么开心、这样开心!

  死盯着监视器的他,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小姐,很好看吗?”极具磁性的男中音在耳旁响起,詹晓路想也不想就开心地拼命点头,过了一会儿,忽然发觉有点不对劲,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她咽了下口水,慢慢地把头转了过来,一张放大了的脸,怎么长得很像纳尔逊?

  她又咽了下口水,干笑道:“你、你长的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是吗?”纳尔逊也笑着,然后坐到她旁边,问:“那个人是不是也很喜欢这样呢?”说完,他已经封住了她的唇,厮摩啃咬,一手隔着T恤揉搓起她的酥胸。

  他又从她旁边的座位上站起来,抱住她,下身紧贴着她的,把她压在软软的座位上。

  詹晓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不禁开始换气,想挣脱他的怀抱,他一只大掌却按住她的小腰,另一只大掌捧住她一只软绵绵的丰胸,恣意挤压。

  “不……放开我……”她小脸涨红、小嘴微张、头颅后仰,虽然仍没有停止挣扎,但对他来说却像无关痛痒一般无异。

  纳尔逊鼻端嗅着从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馨香,如痴如醉,右手悄然溜入她的牛仔裤中,抚摸着滑如凝脂的小臀,轻轻按住她两腿间那道凹陷的羞缝,隔着小内裤爱抚里面敏感的花肉。

  “不、不要……” 詹晓路还在反抗,声音却已带着轻微抖颤,她的身体伴随他手指的动作,也已情不自禁地颤栗起来。

  他的手指就像条灵巧的蛇,采进她的内裤,毫无阻隔的调戏起她的私密处,“为什么不要?我就偏要!”

  她的眼睛蓦然瞠大,急促喘息,依然挣扎,“不要、不要在这个地方,会被别人看到的。”

  她可没忘记这是在飞机上,还有好多空姐就在这里。

  他却不以为意的笑道:“放心吧,宝贝,不会有人看到的,那些人都很识相,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你待会就算兴奋得叫多大声,他们也会听而不闻。”

  詹晓路半信半疑,当他的手指整根刺进她体内时,她下意识闭紧大腿,“不要……”就算那些人不会看,向来害羞的她也还是不能习惯和他在这种公众场合做这么亲密的事情。

  他抽出手指,抬起头,忽然无比深情的凝望着她,温柔地托起她的下巴,“告诉我,为什么要走?就因为我的身份吗?”

  詹晓路对上那双充满着深情蜜意的眼眸,眼泪竟然一下子不受控制得流出眼角。

  她以前就不是一个可管得住自己眼泪的人,遇见他以后,她发现自己更是变得极其爱哭。

  “我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一上飞机我就已经后悔得要死,我是怕你,怕你以后嫌我烦了就会不要我了,与其被你抛弃,不如……”她哭得撕心裂肺,声嘶力竭。

  纳尔逊怜惜地看着她,替她擦掉泪水鼻涕,又热烈地吻上她的唇。

  詹晓路这时居然伸出小手,开始主动脱去他的衬衫,抚上他怕胸膛,手指在他的身上缓缓滑行。

  她的手逐渐向下挪移,解开他的皮带,拉下他的裤子,纳尔逊胯间的炽热便立即傲然耸立在她面前。

  詹晓路从座椅上站起身,让他坐下来,自己则蹲到他的两腿间,颤抖的用一只手将他的巨硕环握,伸出丁香小舌,用湿滑的舌尖辗转徘徊在他的分身上,没一会,她又将他的巨大缓缓含进自己口中……

  她望着他脸上无比陶醉的表情,逐渐加大吸吮力道。

  那畅快与舒爽的感觉着实令纳尔逊沉醉不已,他的巨硕就这么被她温暖湿热的小嘴紧紧含住,带给他一波绝顶奇妙的快感。

  她不止吸吮,香舌还时不时在它的顶端兜圈,银牙也轻轻咬着它、磨着它。

  他不禁按住她的头,下身着迷地在她嘴里抽送起来。

  “唔……” 詹晓路随着他的抽送,不由逸出轻吟,紫红粗长在她的小嘴进出间,晶莹唾液也顺着她的嘴角淌到了下颚。

  他在她嘴里抽送得越来越快,突然下体一酸,便有了想要释放的冲动。

  迅速把自己的分身抽出来,褪下她的牛仔裤和小内裤。

  詹晓路媚眼迷蒙的望着她,“要我,求你。”

  她迫不及待想要他占有自己,进入自己,感受他的存在,最真实的存在。

  从今以后她都不会再主动离开他了,除非他不要她那天,她才会黯然走出他的世界。

  毛毛虫爱上太阳又怎么样?只要有他在身边,哪怕只有一年、一个月、一天也是一种幸福,然而没有他的日子,哪怕只有一小时、一分钟、一秒钟也是场煎熬。

  纳尔逊温柔的用手抚摸着她那袒露在外的私密处,“宝贝,用不着求我,我也会要你,只要你!”

  詹晓路脸烫得惊人,纳尔逊又将她抱回座椅上,分开她的两条腿,望着已经非常湿润的小穴,低下头,伸舌舔了起来。

  “嗯……”她不自觉弓起下半身,体内立刻又沁出更多花液。

  他投入的舔弄着,触电般的感觉令她又开妈发出一声声猫叫般地呻吟。

  他将舌头拼命往紧窒的小穴里钻,毫无意外,听到她的呻吟变得更加大声。

  他将自己的粗硕抵到她的穴口,腰部一使力,詹晓路全身一抖,立时便感到他的巨硕又已经深深插进了自己的体内。

  纳尔逊感受着花径里不断的收缩、抽搐,一边揉捏着她的一对玉乳,一边放肆抽插,威猛的巨大不停加速律动,直让詹晓路感到自己的下体又酸又麻,却又充实无比。

  纳尔逊现在已是完全沉浸在进入詹晓路体内的畅快感觉中,只感到分身正被一阵阵温热、湿软包围,她的小穴随着他的进出每一次的收缩、抽搐,都令他深深为之着迷。

  他用力冲刺着,她也不断地发出可爱的吟叫,滚滚爱液从他们的交合处飞溅到座椅上及地上。

  之后,又是一阵强而有力的抽插,詹晓路感到一股发展前景涌了上来,双腿异常紧绷,就连脚趾也都绷得直直的,快感就像浪涛般袭卷而至。

  这一次的高潮持续了好久好久……

  詹晓路软软的趴在他的身上,空气中流动着一股刚刚结束的情欲气息。

  纳尔逊整理好自己的穿着,又拿湿手巾给她擦拭了一下,替她穿好衣服,随即对头顶上的一个红色按钮按了一下。

  几秒钟后,两个漂亮女人走了过来,谦恭地和他说了几句话,接着就把詹晓路带走了。

  她不知所以地望着她们,又看了看纳尔逊,一脸迷惘。

  纳尔逊只说一句:“去吧,宝贝,乖!”她就安静地随着她们走入了一旁的更衣室。

  进到里面一看,吓了一跳,化妆师,美容师等一票人马居然全都围拢上来。

  整整过了两个小时,她像洋娃娃一般被折腾来折腾去,最后,竟给她穿了一件类似于婚纱可是又没有那么华丽的短裙。

  当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不禁呆住了,这真的还是自己吗?仿佛换了一副皮囊,显得那般清丽脱俗、俊俏可人,就连刚才那个空姐也不由看傻了眼。

  可是……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她还是感到好迷茫的。

  “我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詹晓路走出机舱,怔怔地看着那热情欢呼的人群,似乎只有人山人海才能形容出眼前的壮观。

  纳尔逊忽然单退跪下,托起她的一只手,含情脉脉地望着她,“我,纳尔逊·迪赞克莉丝汀·迈格雷迪,此时向詹晓路小姐求婚,请你做我的妻子,我发誓,我将一生一世照顾你,不论疾病、困苦,都要爱你永远,我都要和你在一起,请相信我,我爱你!”

  机场上,人潮涌动,可是却忽然安静得匪夷所思,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她一个人的身上。

  她慌了,眼前一切仿佛只是个梦,可是为何却又那么真实?

  蓦然觉得心里暖暖的,一股暖流涌上鼻头,呛得眼泪掉了下来。

  她哽咽了,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只得拼命点着头,又哭又笑地望着这个男人。

  从来没有想过会被谁这么疼爱,从来没有作过公主灰姑娘的梦,她以为自己永远都只会是只不会飞的丑小鸭。

  然而,就在此刻,一切却皆已得到改写。

  霎时间,整个广场都沸腾了起来,人们欢呼着,高喊着他们王子和王妃的名字,激动得不能自己。

  纳尔逊吻干她脸颊上的泪水,附在她耳畔低喃,“宝贝,我说过的,一定会实现你的愿望,怎么样?没有食言吧?”

  詹晓路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立即夺眶而出。



  尾声

  雄伟精致的城堡,漂亮的花园,一望无际的草地。

  所有人都在忙碌着、雀跃着,就连平日里很是沉闷的大王子阿利森·迪赞克莉丝汀·迈格雷迪此时也显得很是愉快,虽然表面上不大看得出来。

  他难得地放下了事务和手中的书,悠闲地陪着他的父亲和母亲坐在庭院里品茶。

  这是位端庄美丽的中年妇人,无形中自有一种高贵的气质令人尊敬,金色的卷发在太阳底下闪着别样的光彩,碧绿的眼眸总流动出一股仿佛任何时候都那么祥和与宁静的温柔,就像静谧的湖水,永远没有波澜。

  她啜了口茶,对身旁的丈夫灿然一笑,他摇了摇头,也笑看着这个至今也没有对任何女子动过感情的儿子,说道:“看,连你六弟也有妻室了。”

  平日里的国王,就是这样仁慈的一位老人,虽然已是花甲之年,可是身体依然伊朗,岁月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及多痕迹,依然可以看出他年轻时候迷人的风采。

  “哦。”阿利森面无表情地应道。

  他当然也会结婚,会和某位公主或者适合做王后的女人结婚,那应该是个端庄典雅温柔贤淑的女人,和他的母亲一样。

  至于爱情,他不知道是自己太过冷血还是基因出了差错,丝毫没有遗传到家族男人们的多情。

  他不否认自己生理会有需要,只是爱情,他永远也理解不了的名词。

  他从来不认为自己会为了哪个女人来燃烧自己。

  不过他很替自己的弟弟高兴,真是想不到,那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也会有结婚的一天。

  “记得谁说过,永远不会结婚来关?记得谁说过,永远不会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座森林来着?记得谁说过永远不会为了一颗星星而放弃整片银河来着?记得谁说过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所以绝对不会自寻死路来着?想不到,太想不到了!非常的想不到!怎么会这么匪夷所思呢?怎么会这么令人咋舌呢?那么反对婚姻的家伙,居然是第一个,哦不,第二个结婚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家里第一个结婚的是排行老三的乔埃斯,不过因为他结得快离得也快,那段婚姻只维持了短短半年有余,所以根本没有人把它当真,都觉得只是场游戏罢了,更很少有人还会记得。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阿利森不禁头疼起来,无庸置疑,是老八那个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基因出了问题,随时话多得让人抓狂,就算没有人理他,也可以一直喋喋不休,自得其乐,也乐得其所。

  仿佛永远也不会有说完的话,如果他哪天忽然沉默起来,估计离人类灭亡也不远了。

  相比之下,老大阿利森就实在过于沉默了,惜字如金,字字珠玑,仿佛永远没有什么可说的,如果他哪天忽然话变得多起来,估计也离人类灭绝不远了。

  “大哥,您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吗?您不觉得很奇怪吗?那可是纳尔逊,传说中的女人杀手纳尔逊,他居然就要结婚了!而且还是闪电结婚,您不觉得他的婚姻非常不可靠吗?或许只是一时兴起,或许比三哥那段婚姻维持的时间还短都说不定。”

  说完,他想了想,又接着说道:“我听说十二弟这次也要带老婆回来!我觉得他们是中毒了,或者是生了不结婚就会死掉的病!否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两个花心花到红颜知己可以组成一个国家的家伙,居然先后找到了自己生命中的另一半!你不觉得这样很诡异?有了三哥的前车之鉴,他们居然还愿意一个个傻傻地往爱情的坟墓里跳,一定是脑袋不清醒了,我觉得他们铁定只是一时好奇,图个新鲜,可能过不了多久就会厌倦,然后离婚,然后重新再找别人结婚!”

  就像他三哥那样,只不过他三哥自从离婚后,就并没再见重新找人结婚地说。

  他继续着自己的喋喋不休,丝毫没有感觉到身后的两道寒光。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他捂着脑袋蹲到了地上,委屈地哭了,站他旁边的正是一身白色西装的纳尔逊,微笑道:“小八,你还是这么讨人厌!”

  “很痛耶,老哥!”

  “打是情、骂是爱,哥哥在表达对你深深的爱意呀!”他故作深沉地说着,两只拳头在他的两边太阳穴上不停地转动。

  “其实比尔德这次也要带女朋友回来结婚,昨天老十打电话来说的,大概下个月就订婚,而且老十的喜事可能也快近了,他和那位照顾他的护士小姐最近互动得很频繁,我很看好他们,也算是因祸得福,一场车祸倒成就了一段美好姻缘。”他们的母亲淡淡地笑道。

  提起老十的那场车祸,纳尔逊便不禁心里颇不是滋味,“说起来你们还真是很不够意思,十弟出车祸时,大家全体出动去医院看他,我前段时间住院,却不见你们一个人来探望,就算是偏心眼也用不着做得这么明显吧?”

  老十发生车祸正好是在一个月以前,那时他也有赶去医院,可为什么轮到他的时候,待遇就会差这么多?

  老八斜着眼,凉凉的冷哼道:“那是因为当时十弟有性命之忧,大家不去看可能以后都没机会看了,你是为了女人受伤,又死不了,再说不是有句叫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吗?你这风流鬼谁要浪费自己的时间,精力去看!”

  “砰”一声巨响,老八脑袋再次受到重创,他的泪继续狂飙中。

  “再说废话,信不信我放把火把你那破实验室给烧了。”

  老八不但是个聒噪的大嘴巴,还是个制药狂人,除了围着家里人讲废话以外,其余时间基本上都待在家里为他特设的实验室内,和一堆瓶瓶罐罐及实验白老鼠为伍,不过他做的药却从没人敢吃,因为都怕被毒死。

  老八眼泪汪汪的瞅了眼纳尔逊,为了自己实验室的安全,他决定暂时臣服于他的淫威之下。

  他们的母亲此时又开口道:“老六,我有个建议,等比尔德回来,你和他干脆一起举行婚礼,人多也热闹嘛。”

  “很不错的建议。”纳尔逊闻言笑了,吻了一下他母亲的脸颊,“我也希望是个隆重而盛大的婚礼,毕竟一生也只有这么一次!”

  听完最后一句,老八在一旁狐疑地瞟了瞟他,之后,太阳穴第三次又遭受到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痛苦。

  他怎么这么惨,没说话也要被K,其实哥哥就要结婚了,他还真的会觉得有点寂寞地说。

  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也会遇到生命中的另一半,想着,他忽然难过起来,搂着老大阿利林就痛哭道:“我们好可怜!爱神丘比特把我们兄弟俩都忘掉了,人家不依,好讨厌哦!就连十二弟都要结婚了,人家觉得好不公平,他是家里年纪最小的,才二十四岁,居然也要结婚了,为什么?太不公平了啦!人家也要结婚嘛, 就算结完婚再离也好。”说着,他就越发伤心起来。

  大家似乎都已经对他习以为常了,根本无礼于他的存在,阿利森继续喝着茶,国王王后和纳尔逊也依然在继续着他们的对话。

  国王问:“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你的新娘呢?”

  “在后面,我先过来看你们。”说实话,他也觉得是在做梦,想不到自己会这么快就结婚,而那个比自己还要花上十倍并且来者不拒的十二弟居然也说要结婚。

  连他也禁不住在想,这个比尔德肯定是心血来潮,被一时的感情昏了头,肯定又在玩弄哪个可怜无辜少女的芳心了。

  不像自己,成熟了、稳重了,当然会想要个可爱的老婆,当然会需要一个温暖的家庭,当然也要到了想做爹地的年龄了!

  忽然间,他觉得自己很伟大。

  地球的另一边,台湾。

  床上,躺着两个赤裸着身体的人,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暧昧的味道。

  “什么?怎么可能?人类是不是要灭绝了?纳尔逊那个花心大少居然要结婚?太不可思议了!我觉得天可能快塌了。”

  比尔德挂上电话,还是觉得非常不可思议,看了看日期,也不是愚人节啊!六哥肯定是心血来潮,被一时的感情昏了头。

  那可是六哥纳尔逊,那个来着不拒的六哥纳尔逊,他怎么可能会结婚?

  肯定又在玩弄哪个可怜无辜少女的芳心了。

  不像自己,成熟了、稳重了,当然会想要个可爱的老婆,当然会需要一个温暖的家庭,当然也要到了想做爹地的年龄了!

  忽然间,他觉得自己很伟大。

  “诗诗、阿诗、小诗、小小诗、宝贝诗、小诗宝贝、亲爱的小诗,人家好爱你哦!”他突然搂过程诗诗,不停地重复着各种昵称,让她一阵肉麻,可是又很无奈。

  “我知道。”语调平静冷然。

  “没有骗你,是真的哦,我真的真的很爱你!”

  “我真的知道。”

  “可是人家还是想要证明人家有多么爱你!”他一脸严肃地看着她。

  程诗诗不禁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一只大手再一次抚上了自己的浑圆,轻柔的揉捏,不等她说什么,一个翻身就被他压到了下面。

  “小心我们的孩子。”程诗诗推拒了下,只能出声提醒。

  “我会小心的。”比尔德摸摸程诗诗还很平坦的小腹,脸上流露出无比的幸福。

  要不是他够勤奋,日夜操劳,一个月不到就让他的诗诗怀了身孕,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让她答应嫁他?

  她肚子里头装得不但是他们爱的结晶,更是他得以顺利娶到她的筹码,他哪敢大意?

  盛大的订婚仪式,隆重而又热烈,可是因为办得太急,有的兄弟都没能赶回来。

  比如,逃难之中的老七,也就是纳尔逊王子殿下的三胞胎弟弟,华纳格,此时他刚避开黑道的火力追杀,满身汗味地坐在一家简陋的小店吃着简单难吃的小火锅。

  前面是太简陋的黑白电视,正全球直播纳尔逊盛大的订婚仪式,当记者采访的时候,他居然厚着脸皮笑道:“很幸福的感觉,唯一的遗憾是我的七弟没有来,非常相信他,希望正式结婚的时候可以看到他的出现。”

  华格纳足足呆掉好几分钟,极力压制住满腔燃烧着的熊熊怒火,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家伙居然可以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上帝一定是搞错了什么,不然自己怎么可能会和他生成一张一模一样的脸来?

  要不然就是他上辈子做错了什么事,居然会有这么一个孪生哥哥。

  他也不想想自己为什么没有出现在婚礼上,他也不想想自己弄得这么狼狈是拜谁所赐,他居然也不担心自己会不会已经被杀掉,他居然可以那么心安理得地活着!

  他真的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不止一次地在心底发誓要剥他的皮,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一定!

  “华格纳弟弟,哥哥真的好相信你!”

  电视上,搂着未婚妻的六王子幸福地笑着,一个超级大的特定,眼中,还闪着点点泪花。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