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专心看电视的林音转过头看向正在准备晚餐的魏妙君,拒绝了游轮提供的晚餐,非要拿着菜自己下厨不可,没有去阻拦魏妙君的兴致,可准备着晚餐的他能不能不要总用以为她不知道的灼热目光偷觑着她。
暗恼自己怎么像个怀春的小鬼般呆呆的看着林音,“我在想为什么你出去一次回来变化那么大,你遇到了什么事了吗?”
拿着苹果咬了口,用力的咀嚼着,口齿不清道,“没有,我沿着游轮的甲板逛了两圈,吹吹海风就相通了,我是太害怕你拒绝一下子很难堪,我毕竟是个女孩子。”
林音不愿意说魏妙君也不去勉强,庆幸自己跟着林音出去听到了那番话,心中充满了甜蜜脸上不自觉的荡起了满足的笑容,奇妙的幸福感觉快乐的让他没有一点真实感觉,全身轻飘飘的好似踏步在空气中,每个举动都像做梦般的没有切实感,可是雀跃的心情他不能告诉林音,不想她对自己的印象,一点点都不行。
“是我没有说清楚。”魏妙君无法控制自己高高翘起的嘴角,“我爱你,每个男人都想拥抱自己喜爱的女人,我也不例外可是比起肉体的欲望,我更想要你的心,我想要你真真切切的爱上我,我们在一步步……”说着说着魏妙君不知怎么的忽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转开视线不去看林音,雪白的耳廓染成了粉红色,“天那,我居然能说出那么丢人的话!”
“哈哈!”林音不给魏妙君面子的大笑起来,那么纯情的交往步骤居然会从魏妙君这种人的嘴巴里说出来,南宫静曾形容过魏妙君是个男女不分看到喜欢就上的人,交往就等于上床,居然现在会说出先要交心再交身,难道速食爱情吃太多了想要返璞归真了?!
“你要笑就笑个够吧!”大叹自己遇人不淑,没擦亮眼睛自己怎么会栽在这个女人手上,拿起手上的打蛋机继续搅拌,想做个蛋糕来庆祝下今天他们之间踏出的第一步。
娇艳欲滴的粉红色玫瑰,一手亲自料理的烛光晚餐,以及复古留声机中缓缓流淌的音乐,如果能忽视厨房中油烟污浊的锅碗瓢盆,台风过境般狼藉的厨房,切下浇着黑胡椒酱汁的牛排,林音嘀咕道,“明明不会做菜,却有着出一流厨师的架势。”
黄油小火煎出来的牛排,由内到外透着香浓的黄油味,第一次下厨就能得到获得那么好的效果,魏妙君沾沾自喜的献宝道,“味道很好,你试试啊!”
味道出乎意料的好,食欲大动的林音忍不住又切了一块,现代很少人会在家里做牛排,大多都回在大卖场买半成品回来烧一下,若不是亲眼看着魏妙君配料腌制牛排,她无法相信这是一个完全对厨艺一窍不通,看着新手教程一步步做出来的成绩。
“你真有天分呢!”林音吃着牛排,意味深长的说道。
出乎意料魏妙君竟然是下得厨房进的厅堂的现在好男人,在日本的时候她怎么没有想到让魏妙君去厨房磨蹭磨蹭,真可惜了那么一段大好时光!
牛排没切几下边消失在了她的餐盘中,一块只被切去个一个角落的牛排放入了她空空的盘中,吃的太快自觉丢人的林音咬着手中的叉子,想要还给魏妙君,可是肚子还有点空间可以装,犹豫不决道,“你怎么动也没有动过?肚子不饿吗?”
“我不饿,你吃吧!”魏妙君笑着用餐巾拭了拭嘴巴。
美食的诱惑下林音拿起刀叉津津有味的吃着,半晌她又停住了,餐盘中还剩下三分之一的牛排,抬着头看着魏妙君食欲大消,“你真的不饿吗?”
点点头,魏妙君以为林音在担心他,“第一次做牛排,我怕不和你的胃口,一边烹饪一边试尝,所以你放心的吃,我一点都不饿。”
“我知道你不饿,”两手拿着刀叉心不在焉的磨蹭,她是很感谢魏妙君的让食行为,可歪着的脑袋摆正,林音无比认真的看着魏妙君,“可是被你盯着看,我怎么吃得下!”
“是这样啊!”魏妙君故作多愁善感的感慨道,“我还以为你是担心我饿,准备让给我吃。”
被魏妙君说中了心头的尴尬,林音丢脸的嘟着嘴巴,耍着小脾气道,“我才不担心你呢!最好你肚子饿了再去厨房里做菜,我就是喜欢吃你做的。”
“捉住男人,先要捉住他的胃,我们是不是颠倒了?”林音一小口一小口的将他做的牛排慢慢吃了下去,魏妙君心一点点溢满了满足感。
插入最后一块牛排趁魏妙君不备,送入了他的口中,喂他吃下,林音睨着忽然被塞入食物而吃惊的魏妙君,双目交望道,“你看,不是被我捉住了。”
咽下了口中的食物,魏妙君好笑道,“这也算?”
遗憾的看着光溜溜的叉子,美味的牛排吃完了,明天让他再多做一点,“管他是胃、是心的,我抓到了你的人就好,我喜欢你——魏妙君!”
高高翘起的嘴角几乎要拉到了耳边,拿开了她手中的刀叉,掰开修长的手指舔舐着指尖上占到的黑胡椒,觑着她白皙脸颊上的良多酡红,“我要的不是喜欢,你知道的。”
吞了吞口水谁说只有女色迷人,男色也足以让人倾倒,眼角略为上挑的杏眼妩媚的半眯着,两排长长的睫毛不似女子化妆出的浓密效果,根根纤长分明微微上卷,浓密的随着眼帘的起伏飞舞着盖住了眼中的精光,暗色的阴影下是醉人的美酒般的诱人,嘴角红艳艳的有点肿,软软的嘴唇上又几个红色的小点似乎被什么撞了,粉红色的舌尖探出了双唇之间,淘气的宛如小蛇舔了下游离在唇上的指腹又缩了回去。
酥麻的触感林音恍神楞楞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她怎么像个色狼一样看到魏妙君就扑上去,留恋的看了眼他骨杆分明的雪白锁骨,“讨厌,你不要老是色诱我!”
勾住了林音的腰际,魏妙君轻轻吻上了林音,“我爱你。”
肌肤相拥的温暖如同一股暖流,流淌在了他们之间,只是一个简单的轻吻比他过往任何激烈的性爱更能让他满足,心中流动着的幸福感觉是他未曾有过的,让他欲罢不能。
怀中抱着林音清淡的香味余绕鼻间,她失神的傻傻看着他,细小的手指触碰着他的脸颊点在了他的嘴唇上,此时他无比感激父母给了他张蛊惑人心的脸孔,没有出色的外貌林音不会如此顺利的迷上他,更不要谈让她主动的接近他,触碰他。
人是重视表象的生物,口中所说的着重心灵的美,也不过是在表象之后的第二位,或是没有出色的相貌只能建设心里中的美丽,一个相貌丑陋心里美的人,不会有一个相貌美丽心丑陋人活的惬意,身边人看的是第一眼,很多事决定的都是第一眼的感觉。
魏妙君不会去执着在林音是喜欢他的外表过多还是他的问题中,只要林音待在他的身边,不会为任何事情消失在他的世界,他就能满足!
可是在听了南宫静与林音的交谈后,魏妙君发觉自己开始贪心了……
“喂,你应该做决定了吧!”克洛菲勒走到了僵持在甲板上的男子身边,一个多小时了他一动不动,再被海风吹下去恐怕他会变成人干。
夹着咸味的海风吹起了金色的发丝,月光下发丝如同海面上的波澜一层层的舞动,银亮的光色美的令人落泪,那双应该是蔚蓝色的眼眸被黑夜吞噬,只能瞧见其中盈盈的蓝色光泽,“林音是我的妹妹,魏妙君是我的朋友,你要我做什么决定呢?”
他不会放弃林音,但那也是他与魏妙君之间的争斗,并不希望他人的进入,他不喜欢与人分享自己所爱的人,一次已经令他恼怒后悔了。
“噢,这是你的决定?”克洛菲勒走到了南宫静身边,好似不在意的说道,“杜蔚然、万俟睿和我可是同一战线,你是站在魏妙君这边的吗?”
“呵呵,怎么办?”僵直的动了动身体,南宫静一手扶着脑袋好似苦恼道,“林音可是我的宝贝妹妹,我可不想让人糟蹋她,我会心疼的!”
“所以宁可远远的看着她与自己的好朋友亲密,牺牲自己,真是伟大!”克洛菲勒假笑,你是有那么大的胸襟吗?我看你可不像!
“随你怎么说。”南宫静掰掰手离开了甲板。
克洛菲勒不在乎南宫静的冷淡,“还有两天,我们会等你的好消息!”
人影消失在了回廊的尽头,克洛菲勒笑容未减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他可是非常有耐心的,我相信南宫静你会站在我们一起的,我们是同一类人不是吗!
对着月亮克洛菲勒大笑了起来,清朗的笑声响彻了天际。
“今天是月圆之夜?”甲板另一边的男子毫不掩饰自己的偷听行为,抖抖自己的鸡皮疙瘩询问着身边黑着一张脸的同伴。
“万俟睿,你在胡说什么。”杜蔚然不屑的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甲板。
“晕死,那么他鬼嚎什么!”他还当他是狼人。
第六十六章
“我知道你爱我,明白你想要呵护我的心理。”林音踮起了脚尖,一吻落在了魏妙君的额头上,“但是你不需要那么的小心的对待我,我不是易碎的玻璃。”
手中的被子滑落下下来,魏妙君呆呆的摸摸她吻的地方,注视着林音进入房间内的曼妙身姿,身侧的手不由自主的握成了了拳头,如果不小心对待怎么克制住他越来越贪婪的心!
魏妙君看着身边翻开的沙发,他不能与林音同睡一张床,晚上蠢蠢欲动的他如热锅上的蚂蚁煎熬万分,一方面时时提醒自己珍惜林音,一方面要压制住自己熊熊燃烧的欲望,魏妙君觉得自己简直快被两个极端的心理撕成了两半。
睡在卧室内的林音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魏妙君是为了她尊重她爱护她,不要她因为一时感动而献身,将来后悔!
多好听的话,林音咬咬牙齿,她相信他,她是相信的他的,游轮上她除了他还能相信谁!可是该死的为什么自己就是无法相信魏妙君的那番鬼话!
呵护她所以魏妙君不愿意再抱她,尊重她所以在上岸之前不再与她同房!
他要这样,可是有没有想过她!她不要,掀开了被子,林音愤然的跳下了床,床头上时钟指示在了十二点了,她在床上翻转了一个多小时,魏妙君也许已经入眠,决心不变的林音蹑手蹑脚的打开了卧室的门,实心的木门吱啦一声,抓住门把定格的不让门再发出任何声响,随着林音开门透出的昏黄色灯光大约的能看清客厅中的景象。
裹着被子睡觉的魏妙君像只大蚕茧,踮起了脚尖一步步靠近魏妙君,三人的沙发拉开相当于一张双人床的大小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你在做什么?”
掀起被角半个屁股坐在床上正要滚如被子中的林音僵住了动作,嘻哈的讪笑抬起头看不清黑暗中的魏妙君,她只能对着正前方道,“那么晚了你还没睡呢!”
心绪乱成一团的魏妙君怎么能睡得安稳,林音打开房门他就知道,想看看她要做什么才一直没有出声,“你走错地方了,快回去睡觉。”
驱赶的口气林音听的心头一把火,抿着嘴角她一把拉下两人之间的被子,“我来夜袭啊!”
“胡闹!”魏妙君只觉得身体一凉,一具女性的身体覆盖了他的,熟悉的香味可想而知。
压在魏妙君身上,双脚钉在他的腰身两侧,不让他将她翻到在床上,要不一定被他丢回房间,“我才没有胡闹,在房间中我想了半天!我有了自己的答案,我懂你不想乘人之危,不想在我没有确定自己感情的时候与我发生过多的关系,是不是想那天我发觉自己不是真的爱你的时候连朋友都做不成?但是你能不能听听我的想法!”
她撑在了他的双肩上,两人距离近的她每说一个字气流的浮动他都能感觉到,“今天太晚了……”肩上的双手没有松开的迹象,魏妙君无奈的说道,“好吧,你说吧,先让我起来。”
两手撑着他的肩膀防止他防抗的用了很大的力气,没说几句话手肘酸胀,林音干脆一手撑着脑袋顺势的伏在了魏妙君的肩上,另只酸乏的手想发到一边休息下,无心勾手指完美的抚摸过了魏妙君半侧着的臀部,手下的臀部肌肉猛然搜索,林音当作不知道的又来回多摸了几下,又结实又圆润啊,手感真好!
忍无可忍的魏妙君黑着脸道,“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还不放手!”
“夜袭的啊!放开,还怎么袭击。”油嘴滑舌的说道,林音不客气的坐在了魏妙君的胯部,摸着他臀部的手游进了他腰际睡衣裤间的缝隙,摸上了他的背脊,紧实排列的脊椎骨,弧度优美的背部曲线,光是用手就能感觉到身下的男人是如此的罪孽深重。
深长的呼吸魏妙君急促,想要拉开林音调皮的手,无法翻动的身体介于床垫与身体之间,他根本动弹不得,魏妙君只能对着林音劝说,“放开你的手。”
“不要!”林音没有任何停顿的在立即回答,更是俯下身体贴着魏妙君光滑的脸颊,“你爱我所以不愿意碰我,我说我爱你所以想要你,你却不相信!”
“所以呢?”魏妙君吞了吞口水,身体在林音的撩拨下火热起来。
“我要证明我不会后悔选择了你。”睡衣睡裤有个极大的好处方便脱下,脚趾勾在他的腰带上扯开,往下一拉脚滑入了他宽大的裤桶内,缠绕着他的长腿用细腻的肌肤磨蹭着他的大腿内侧,魏妙君腿上的汗毛不多细长稀少,皮肤比一般男性来的好,相比只想摩擦的感觉好似与自己双腿来的差不多,林音不得不再次感叹魏妙君果然比她还懂得保养。
为什么林音不明白呢!他辛苦的抑制着自己,可是该死的林音居然不知死活的挑逗他,因为爱他才想改变自己,不想对待过往女人一样对待她,一个享受过荒淫肉欲快乐的人要他对随时随刻能挑起他欲望的女人不做爱,需要花多大的意志力,那种明明想要撕破衣服,掐捏着她肉体的肆虐欲望只能用眼睛看着她,用灼热的目光宣泄着自己死死咬住的欲望,他害怕自己的感谢也随着欲望一起发泄在了林音的身上,到时候他收不住的,他在恐惧,该死的在害怕自己居然这样的爱上了一个女人,一个被自己设计了的女人!
“你真的不后悔?”理智已经飞出了他的脑壳,他已经分不清林音起合着的嘴唇在说些什么,他知道的是眼前红菱的嘴角十分的诱人,若隐若现的粉红色舌头正在邀请他品尝甜蜜。
“嗯。”不想在多说什么,林音游走在他腹部的手握住了他挺立的欲望,覆盖上了他稀薄的唇瓣,薄荷的香味进入了她的口腔,正想将魏妙君教的学以致用,可他的舌头像土匪般横冲直撞的进入了她的领域,根本不给她配合的时间一位的索取掠夺着她的芳香。
林音抓起了他空闲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柔软上,生怕他又想前几次吻的她七荤八素后将她丢回房间,覆盖在他的大掌上揉捏着自己胸前的柔软,见他没有丝毫的逃脱林音放松开了身体,魏妙君的技术比她好的多,她也没有自慰的倾向乐于他的主动。
丰满的胸部一只手能牢牢握住,丝毫不差的掌握在了他的手心,挺立的茱萸骚弄着他的掌心也将他焚心的欲火骚弄的痒痒的,一路湿吻到了她的胸口刁住了她的乳尖甜蜜的吮吸着他的丰满,林音笑嘻嘻的抱住了魏妙君的脑袋,脑袋中却想起了逸风,不知道他还好吗……
“可以吗?”气喘吁吁的魏妙君自林音的身体中爬起,已经看不到清明的眼睛固执的寻求着林音的答案。
两人不知什么身无寸缕坦诚相待,身体上湿漉漉的都是魏妙君的口水,抬起了手臂搭住了他的脸侧,连她的手上也有着几枚红色的小草莓,身上的岂不是更多,男人丝毫都喜欢在女人身上留下痕迹,为了表示自己已经征服了女人吗?
好笑的想着,林音吻上了魏妙君的嘴唇却被他夺取了呼吸,没有忘记魏妙君的问话,林音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欲望引导如了自己的体内,“我爱你,对你我从来没有后悔……”
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听见,猛然的撞击林音一下子无法习惯他的粗暴,嘤咛了几声狂轰滥炸般的抽插起来,林音本能的配合着他的行动,疯狂的动作带给了林音刺痛可是痛楚过后的快感又林音愿意一次在一次的尝试着痛苦,消磨意志般的快乐席卷了她的心神,扭动着的腰肢不断索求着快乐的源泉……
进入黑暗的最后一刻林音抓住了魏妙君掐住她腰肢的双手,低喊,“我爱你,魏妙君!”
第六十七章
丰盛的午餐宴会结束没多久,在海上航行了一个多星期的索菲亚游轮停靠在西班牙的巴塞罗那港口,繁华的码头中央耸立着乌马一世缆车塔,以及著名的巴塞罗那世界贸易中心白色醒目的船型建筑,由四个八层的弧形建筑拼合而成,中间空地有座小喷泉,远远看来就像一艘巨轮停泊在水面上,走在宽阔整洁的大道上,两边高大的棕榈树成荫,碧绿的清新的草坪为旅人洗去迢迢旅途上的一路风尘。
林音魏妙君两人从下船起之间的关系有点尴尬,夹在进行式的爱人,过去式的爱人之间她很不自在,就像中国人永远学不会外国人那样能与过去的情人丈夫做回朋友那么坦然。
反观魏妙君、南宫静两人似是没有任何隔阂的好兄弟一般,船上下来之后就一直在侃侃而谈,不时的问问她一些她听不懂的问题,一会拿着她开开无伤大雅的玩笑,两人看起来是兄弟相恭和和气气美不胜收,可在林音的眼中真的,真的,好假!
一路上魏妙君与南宫静交谈着,不过眼光一刻也没有自她身上离开过,林音觉得魏妙君太杞人忧天,在索菲亚游轮上的两天杜蔚然一直没有干涉过他们的行踪,下船更是不会,她不过是他们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她不见了能代替她的女人多的是,他们之前没有感情更不要谈什么爱了,有的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原始欲望仅此而已。
魏妙君的关注让林音心中甜甜的,哪怕两个人一直没有说过话,仅是眼神的交流暖暖的爱意还是紧紧的联系着两人,埋藏在她的心中。
“午餐时间到了。”注意了建筑物上的时钟,魏妙君左右张望餐厅所在。
她肚子不饿,林音想表示自己没有食欲,身边的南宫静先她一步说道,“时间是差不多了,我想尝尝西班牙著名的西班牙海鲜饭。”
“海鲜饭?你在游轮上海鲜吃的还不够?”索菲亚游轮上的厨师一流,食用的海鲜都是立刻从海里打捞上来的,味道一定比西班牙街边的小店铺做的好。
“西班牙的海鲜饭当然要在西班牙吃了才算。”斯文拿下了鼻梁上的眼镜,瞥了魏妙君一眼暗示他的不解风情,“小音没有吃过,一定也想吃。”
我随便啊,林音心中那么说着,在南宫静你一定是的表情下,她只能吞进肚子。
“就这家吧!”魏妙君指指店铺门口的黑板上写着大大的西班牙美味海鲜饭,瞪了南宫静一眼,你该满意了吧。
南宫静点点头看了看店铺,“好吧,既然你选中的就在这里吃吧,虽然午餐是吃在嘴里,用味觉来品尝并不是用视觉来鉴定的。”
感觉自己太阳穴上的神经跳了跳,忍字当头,魏妙君告诉自己不需要与南宫静一般见识,看了看林音又望了望南宫静,对着林音说道,“我点单,你们坐在这里吧。”
明白魏妙君要自己不要离开南宫静的身边,林音会意的点点头。
林音研究着摆在桌子上英文字母排列起来的奇怪的菜单,靠在椅背上的南宫静闭起了眼睛,指骨节节奏性的敲打着桌沿,气氛微妙可是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的意图。
黄昏的码头热闹非凡,拐弯的小巷中却异常的冷清,散落着街角的桌子椅子没有规律的摆放在了一起,冷清的店铺内没有客人连服务生的踪迹也难觅,来往行人行色匆匆,不会分散太多的注意力给他人,小巷中只有他们两人面对面的坐着。
林音不时的看着挡在店铺门外的珠帘,期待熟悉身影的出现,店内玻璃破碎的声音惊醒了林音与假寐的南宫静,林音率先冲进了店铺内,木珠串起的帘子荡在半空挥打的啪啪响,整洁的店铺内部没有人的踪迹,林音感觉十分不对劲着急的往内堂跑了进去,关闭着的木门她怎么拧门把都无法打开,心急如焚的她踢着纹丝不动的门,“魏妙君,你在里面吗?你有没有怎么样!魏妙君回答我,魏妙君!”
没有传来魏妙君的声音,可是里面又一阵乒乓响的敲打声,林音拉起袖子想要撞开门,可身后传来了呼叫声,转过头发现不是何时店铺外围着七八个西方壮汉,南宫静正坚守着店铺不让他们进入,双拳难敌四手南宫静明显的落于下风,他们进入是早晚的事,林音犹豫的看了看紧闭着的木门,又看了看南宫静艰难的不让他们的进入,无奈的林音二选一的加入了南宫静的防守中,为他分散了压力。
旋身避开了前后的攻击,右掌落地支撑着身体重量,攻击前方敌人的下盘,空隙之余窜到了前方敌人的背后,手拽着高大西方壮汉的颚骨手腕侧边一转,前刻还在挣扎的壮汉已经昏倒在了地,她没有太多时间耗在这里,魏妙君在内堂还不知道怎么样,他的身手不比她弱多少,但是如果她一人对上五六个壮汉也会非常吃力,何况这些人并不是普通人,他们多少有些功夫的地址,像正在与她对战的两人一个会一点拳击,一个会一点跆拳道。
“小音,你还好吧?”南宫静排除了身边的敌人,靠近了林音身边。
下手丝毫不留情的林音用最快的方式打到敌人,不给他们再有起来的力气,“魏妙君在里面,不知道怎么样了!”
基本会点自卫术的南宫静在林音的压力下,两年中恶补了剑道达不到林音的水平,实战的时候多少有点用处,手中拿着店铺中现取扫帚影落之间一名壮汉被打倒,往后倒去的身体要撞到了林音,南宫静对着林音喊道,“小音,躲开!”
灵巧的避开了壮汉,林音见机不可失跃起在壮汉身上补了几脚,头昏脑胀的壮汉砰的一声撞到了木门上,强壮的身体果然不是林音可比的,任凭林音怎么敲打都不动的门被打开了,下手更不留情面的林音迅速解决了身边的缠着她的几人,又加入到南宫静战圈。
该死,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攻击他们,但是他们没有携带刀、枪不是要他们的命,难道是杜蔚然派人追过来了?林音甩甩头抛开自己的妄想,不会的!
内堂里乱成一团,魏妙君青青紫紫的脸上肿的看不出了本来的样貌,喘着粗气的摊倒在了地上,脖子上方被人用刀子横着,似乎只是被人狠狠揍了顿丝毫没有大碍。
陌生的西方面孔林音急着上前想用英文与对方沟通,她身后的南宫静一把拉着她,站到了她的身前,用着类似英语可她一句也听不懂的奇怪语言与对方交谈。
相谈丝毫很不愉快对方已经横眉竖眼了,林音拉拉南宫静的袖子问,“你们说了什么?”
“他们说我们带了不该带的东西,要我们把东西送回原来的地方,我说我们双手空空哪里有东西,他就生气了。”南宫静为难的看着林音,似乎十分不理解对方为何生气。
哪一边被俘虏的魏妙君一点没有俘虏意识的咯咯大笑,想过去那清俊的相貌笑起来多么迷人,清澄眼波荡啊荡的勾人心魂,现在整一个猪头惨不忍睹。
几个膘肥体壮的大汉气势汹汹的向他们走过来,林音不妙的拉拉南宫静,“又怎么了?”
“谈判破裂。”南宫静抄起不知哪里捡来的水管往来人的身上打去。
林音连忙闪到了一边,问道,“为什么不用魏妙君来威胁我们?他们现在要干什么?”
“他威胁了,我告诉他,魏妙君只是你花钱请的少爷,他要动手的话不用客气。”一边动手一边动口南宫静应接不暇的挨了好几下。
“你说什么!”他居然那么说,还好他们没有真的拿魏妙君开刀,“你就不能换个温和点的说法吗?要不然他们伤了魏妙君怎么办!”
林音顾不上其他的责怪起了南宫静,丝毫没有去考虑南宫静的心情。
南宫静被人狠狠踢了一脚,摔倒在了地上,手中的水管没有任何停顿的一拐,同时重击了踢的人,断断续续的说道,“放心,他们的目标是抓我们,迫不得已他们是不会伤人的。”
南宫静支持不了多久了,之前已经消耗了不少他们的体力,只有速战速决!打定主意的林音决定擒贼先擒王,跃身跳过了身前的敌人,借力的踩着他们的肩膀跳格子一样翻身钻到了拿着匕首架在魏妙君脖子上的人身边。
没有料到她会跑到首领这里,大多人都围在南宫静这一边,看到她跑过来追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林音击退了留守在首领身边的人,面对架着魏妙君的首领林音以为会有一场苦战,或者用魏妙君来要挟她,可出乎意料的简单没两下首领就倒在了一边,此时林音感觉有些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哪里,拉着魏妙君招呼着南宫静就往外逃。
这里离开码头不远,夜市的码头也非常热闹,他们不敢在人多的地方闹事的,只要跑到人多的地方就不会有事了,这样想着林音一手拉着魏妙君,一手拉着南宫静的拼命往前跑,没跑多久变成他们两人架着她在跑,双脚离地的她不算是在跑步了吧……
有了片刻的休息林音发觉身后没有任何追来的声音,她回头望去,黑洞洞的枪口带着死亡的气息正对着他们,林音恐惧的想要叫却发觉自己发不出声音,慢动作的看着握枪的手抽动了下,子弹划破了空气的飞向他们而来,惊惧的林音拦身挡在了他的身前——
第六十八章
僵直着身体,任身后人怎么推拉她的步伐不移动分毫,等待的痛楚迟迟没有来到,回身抓着身后的人,仔细检查了遍发现他安然无事林音松了口气,用上心头的恐惧冲散了她的勇气,一颗狂跳的心才落了下来,人彻底的放松了,忽悠的整个人就要倒地。
“小音,你没事吧!”有力的手扶住了林音,在她紧张检查他的时候,他也恐惧张望着林音上下有没有受伤,内心战栗的恐慌比他自己中枪更为害怕。
摇摇头,林音想起了身边的另一个人,慌乱的跑到了他的身边,他腹部汩汩流出的鲜血吓的林音不知道该怎么办,“南宫静……南宫静,你流了好多血,怎么办啊!”
魏妙君双手搭在了林音肩上,他不想那么做可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站起来,小音!”
双眼含着泪珠祈求的望着魏妙君,希望他能想办法救救南宫静。
他们如同戏耍老鼠的猫,慢慢的走进了他们,如果他们再不走一定会被抓住,虽然自己不清楚他们的目的,但与杜蔚然他们一定脱不了关系,那么他们一定不会置南宫静与死地,各霸一方的他们以立场来说算不上朋友,但也不想树立一个敌人,东方市场还有很大的扩展性,南宫家是进入东方市场最好的引路者,杀了南宫静等于关闭了东方市场的大门。
“魏妙君,你一定有办法的,救救南宫静!救救他!”南宫静涣散的眼神,林音生怕南宫静的死亡,哪怕他们不再是情人了,但南宫静还是她的双胞胎哥哥!
魏妙君逐渐冷淡的神情令林音慌张,她知道魏妙君在想什么,如果放着南宫静不管,他一定会死的,鲜红的血染红了她的裙摆,林音倔强的摇摇头,她不要放弃南宫静逃跑。
没有时间了!魏妙君不顾林音的意愿,环住她的肩膀拖着着她站起来,小声的在她耳边说道,“相信我,杜蔚然他们不会杀死南宫静,如果我们再不走你能亲眼看到他们救南宫静,可是你必须回去面对杜蔚然,你想这样吗?”对着林音不知所措的眼神,魏妙君继续下重药道,“你爱我,难道连一点的信任都不能给我吗?林音,跟我走!”
不给林音犹豫的时间,魏妙君抓起林音拖着她就跑,南宫静不是我无情,如果我们位置交换,相信你也会毫不犹豫的带着林音逃跑舍弃我。
袭击魏妙君、林音的西方人见他们逃跑几人欲追上前,被领头的男子制止,他检查了下倒地昏迷的南宫静指挥着手下抬起南宫静,迅速离开了此地。
夜幕渐渐落下,青灰色的石子路上多出了一滩暗红色的血液,混乱的店铺凌乱的桌椅,冷漠的过路人只会以为是醉汉闹事后的狼藉,没有人会去留意它。
“还没有醒吗?”
“睡的够久了,只流了点血而已。”
半梦半醒之间,耳边一直有人在断断续续的说话,搞他头大了一圈。
“吵死了!”睡也睡不着,南宫静蹙着眉宇睁开了,陌生的环境一时间他不知生在何处。
“哎呀,我们的南宫少爷终于睡醒了。”不冷不热的语气怎么听也不会让人感觉舒服。
之前的怀疑现在都得到了证实,大脑还是混混成成的,“万俟睿,我没有的罪过你吧!”
“怎么会,我可要感谢你给了我一个机会,让我感受了杜大美人热情的关爱。”万俟睿努努嘴,他可没有忘记南宫静、魏妙君两个没心没肺的没有想过他也想见见林音嘛?!
把他当作挡箭牌抵挡着杜蔚然的冷刺,他们两个偷跑去救林音做进好人,弄的他一点便宜没占到还要对着杜蔚然冷冰冰的厌恶,他喜欢美人,可是杜大美人的魅力他实在消受不起。
“这里是?”眼熟的布置,他不会在索菲亚游轮上吧?
“才离开了半天就忘记?是索菲亚游轮啊!”坐在一边喝着红茶的宋子飞悠哉的回答道。
宋子飞没有说话南宫静还一直没有发先他的存在,看到了宋子飞又不由得在房间中四处打量另外一个人的身影,“杜蔚然呢?他去哪里了?”
“怎么?你在担心林音?”万俟睿松开了衬衣的衣领,换了舒服的姿势躺入沙发的怀抱。
宋子飞小啜了口茶,味道真是不错,不比他家里的差,回家的时候一定要问杜蔚然打包一份,“小音都抛弃你与魏妙君偷跑了,你还来担心他们的安慰,真够大方的!”
“与你无关!”在中弹的时候南宫静就知道自己一定会被留下的,魏妙君不会为了他让林音被带回去,只是真是到此时为什么他的心中会那么的难过。
心中苦涩的不是被一个人留下,是那人拿着手枪对着他们时候林音毫不犹豫的挡在了魏妙君的身前,哪怕她的小脸吓得雪白雪白的都固执的没有半分的退让,南宫静握着的拳头紧了紧不知觉得的抓紧盖着的床单,说不出言不尽的苦楚在他的体内翻滚,几乎要泛了出来,他是在后悔吗?不,他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南宫静这样的告诉着自己,他能控制自己的理智、自己的行为却控制不住自己由心底一点点滋生上来的痛。
“我们救了你,怎么连谢谢都不说声。”万俟睿不满意南宫静拒人千里的冷漠,真令人讨厌早知道他这种态度,当时他就不会念着同窗之谊大发善心的去救南宫静,自己干什么那么多事的把他救回索菲亚游轮上,往西班牙的医院一扔了事不就好了。
“救了我?”开枪打伤他的还不是他们派去的人,怎么想再他面前做好人,“是啊,你们救了我,想要我怎么谢你们呢?说来听听。”
“哎呀呀,不要说的那么势力!”宋子飞谦虚的笑道,蔚蓝色的眼睛眯成了一道弯弯的月牙,露出了两颗小小的虎牙,笑的好不可爱。
万俟睿瞧了笑的一派纯真的宋子飞,真够恶心的笑容,“我们开门见山吧!你想不想要林音,你真的愿意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双宿双飞?”
拿起了精致的瓷杯,敬了敬听着万俟睿话陷入沉思的南宫静,宋子飞道,“你还是不愿意考虑下我们的提议吗?你是看中了魏妙君的友情,还是对妹妹的有爱呢?不要忘记你重视的朋友在你垂死的时候抛弃了你,你心爱的妹妹在你危难的时候与恋人离开了你。”
不是的,情况对换如果魏妙君中枪,他也会带着林音离开的,毫不犹豫的!南宫静心中为魏妙君辩解,可是为什么声音那么的小,他明明知道这是事实,宋子飞的话是在误导他,想将他引入他们的局中,昏迷的时候他听到林音哀求的声音,为他担心着!
“你想从此将林音当作妹妹看?看着她与魏妙君卿卿我我,只能看不能碰你说多痛苦?还要紧守着兄妹的道德伦理。”宋子飞压低着嗓音缓缓的说着。
轻轻的声音好似妖治绽放的曼陀罗,甜腻的香味迷惑了他的神智,勾动着他内心中的黑暗,提起他好不容易压制下的贪欲。“林音是我的妹妹,双胞胎妹妹。”
“可是你抱过她了,拥有过了她雪白的身体的你,能将看着她的眼光转换成一个哥哥看妹妹的眼光吗?” 看着南宫静的垂死挣扎,宋子飞的笑容甜蜜的随时能滴出蜜汁,“不要在骗自己了,南宫静你不能,你无法像你说的那么动听,什么妹妹?只不过是你自己骗你自己的谎言,你想要林音迫切的想要她陪在你的身边,乖乖的躺在你的怀中,用她雪白的身体来慰劳你的疲惫,狠狠的拥抱着她芳香的身体进入梦乡,你永远不能把林音当作妹妹来看待!”
不是!他没有那么想过,他在陪魏妙君上飞机的时候就做过了决定,如果林音还是选择了魏妙君他就退出,要像个男人一样果断的退出,林音是他的弱点,他是南宫家的掌权者不能有这样一个不容于世的弱点,魏妙君不是一个好选择但是林音喜欢他甘愿放手!
狗屁!这不过是说起来好听的话,就如宋子飞所说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真正的放弃林音,他想要林音的身体,看着林音的目光永远不会变成兄长看妹妹的,让她选择魏妙君也不过是存在着狡诈念头,魏妙君是个好情人,可是他不会是个好男人,他从来不会对一个恋人留情超过一年,哪怕是魏妙君初恋的英籍教师,也不过让他迷恋了一年半的时间,他想要林音受伤在魏妙君这里狠狠的摔个头破血流,再乖乖的回到他的身边,知道对她好的只有自己!
他正是抱着这种可耻的念头,林音是他的从母亲的肚子中落下之前他们就在一起,紧紧的依偎在了一起,魏妙君凭什么要带走林音,林音是他的永远是他的女人!
“我……”他想要林音可是与他们几人分享的话,南宫静犹豫了。
门被突然打开了,杜蔚然一身白衣的走了进来,冷冷的扫了眼刚刚醒来的南宫静,无视他的对着万俟睿、宋子飞说道,“查到了,他们在巴塞罗那的一间小旅馆中住宿。”
“住宿?”魏妙君不是个笨蛋,在那么紧张的时候还去与林音开房?万俟睿怀疑道。
杜蔚然漠不关心的说道,“据说林音高烧不退,根本没有办法上飞机。”
“真可怜呢!”宋子飞摇摇头怜惜的说道,小音注定是他们的了,连老天都在帮他们!
万俟睿担心道,“高烧?魏妙君怎么照顾她的?!”
宋子飞指了指南宫静。“大部分恐怕是给他吓出来的。”
“这是最好的机会!”杜蔚然肯定道,转身离开了房间,他要好好的计划下。
欧洲是他们的地盘,可是魏妙君的身份另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家族老一辈都不会干涉小辈们的行动,他们认为这是对他们的一种磨练,要带出林音免不了与魏妙君硬碰硬,这是他们都不想看到的,为了一个女人惊动家族的老一辈,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千思万想都没想到林音居然在这个节骨眼病倒了,他们的大好机会啊!
万俟睿、宋子飞鱼贯而出,见坐在床上的南宫静欲挣扎起身,万俟睿转身道,“你要考虑清楚,如果不同意我们的想法,就好好休息。”
南宫静不同意他们的做法的话,他们也不会勉强南宫静,比较一个女人少一个男人分享他们享受的时间更多谁不高兴,当然如果南宫静能加入是最好!
听着身后悉悉索索的起床声音,厚重的实心木门被拉开的吱啦声,走在前头的万俟睿、宋子飞相视而笑,他们永远没有正人君子的成人之美,这种人往往不能站的高,活的长,只有像他们那样蔑视道德,懂得不择手段只为自己而活的人,才能站在顶尖!
第六十九章
曲折复杂的小巷,锈迹斑斑的褐色铁门向外推开,铁锈屑片片自门上掉落,满头银丝的西方男子走出了铁门,他的身后跟着黑色的东方男子,两人在门口停顿了片刻,东方男子拿出了一叠花花绿绿的纸钞交给了西方男子,西方男子掂了掂纸钞的分量,冷淡的脸上多了分满意,不擅长微笑的僵硬脸部线条虚伪的皱了起来,与东方男子握手,希望能保持生意来晚。
羊肠般弯曲绵延的小巷西方男子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其中,东方男子目送着他的离开,才转身进入了门内,关闭上了暗红如凝固血液般的铁门。
藏匿在深巷中小旅店是连当地人都甚少知道,林音高烧不退他无法无视她虚弱的病体带着她离开欧洲,他用一大叠欧元包下了旅店两周,交给了他所由的钥匙旅店老夫妻以为他们是哪个富有人家私奔出来的小情人,不愿意惹麻烦的他们全家避难旅游去了。
高烧的林音神志不清、梦呓不断,魏妙君不放心的守了一天一夜未合眼,她不知道做了什么噩梦翻来覆去的无法安眠,有事更会激动的尖叫出声,他无法进入她的梦中,唯一能做的只有握着她的手,在她耳边小神安慰着她。
汗死的头发沾满了她的额头,拨去她湿漉漉的发丝,光洁的额头上滚烫滚烫的,雪白的耳垂染上了粉红色,后颈背脊下的被单睡衣都汗湿了一大片,拧起泡在冰水中的毛巾,擦拭着她的额头,发红的脸颊凉意的毛巾为林音稍减下了身体中的热度,舒服的呻吟着,魏妙君擦拭着她身体的动作也安心的放大起来。
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身体舒服了很多,睁开了眼睛可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她像被榔头敲过了太阳穴般感觉两股膨胀的胀痛感,移动着燥热的身体她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想醒过来可是刚刚一动铺天盖地的疼痛包围住了她,痛的她张着嘴巴却喊不出一声。
“不要动。”温柔细风般的声音如同灵丹妙药另她的眼前白雾散去。
看清了眼前正在为她擦拭背脊的男人,昏沉沉的脑袋痛的厉害,“魏妙君,我们在哪里?”
“巴塞罗那。”林音醒了,魏妙君自然停止了手上的工作,睡着的话他不介意帮她擦拭全身,可是醒来了恐怕林音会不愿意让他来擦身,魏妙君为她披上了散在身下的睡衣,在床头垫了两个高高的枕头让她舒服的靠着。
“什么?为什么不离开?因为我的病倒了吗?只是小感冒啊!”当前最重要的是离开西班牙,她只是得了流行性的感冒睡一会就没事了,根本没有必要停留在西班牙,魏妙君怎么会不明白,终究是自己拖累了魏妙君,延误了行程。
怎么会是小感冒她足足睡二天一夜没有清醒过,一开始他也以为是小感冒,可是半天后她的体温就持续在了四十度不退,为了林音的身体他们只能先留在西班牙等她的温度下降再作打算,“先喝点水,吃点东西,你已经两天没有吃过东西了。”
“我们先离开这里好不好?”闭着嘴巴不吃魏妙君送到她嘴边的稀粥,她总有非常不好的感觉,好似与刚刚做的噩梦有关,可是又想不起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梦。
调羹碰了碰她的嘴唇,魏妙君温和的口吻中带着少许的霸道,“乖,吃粥。”
吞下了几口才发觉自己的肚子真的饥肠辘辘了,忍不住又多吃了几口,一小碗粥没几下见了底,见魏妙君转身去桌子上盛,林音连忙喊道,“不用了,我饱了。”
看了看林音一眼,她刚刚起来还不是不要强迫她吃,收起了碗筷,“你不要想的太多,医生说了你需要多休息,你在睡一会。”
“我们马上离开,你看我可以走啊!”林音急于表达自己的病情不碍事,掀起被子就往地上站想走到魏妙君面前告诉他,她没有事!
但是她的身体显然与她的意志背道而驰,脚掌碰到地膝关节竖直立起,已往能顺利支撑起身体的双腿变成了两团棉花,身体一歪眼看就要摔倒在了地上,幸好魏妙君伸长了手背还住了她下坠的身体,才让她躲过一劫。
“这就是你所谓的没事?”抱着林音魏妙君没有放手的意图。
林音看不见魏妙君的表情,但耳边传来压抑的声音,不难听出他的怒气,“我……我只是还不习惯,你知道的,等一下,等一下会好的!”
他能理解林音想要离开的心情,他何尝不是,可是!
撩起了林音重重的摔到了床上,看着她面色惨白的在床上弹了两下,趴在了床上再没有动静,他才走到了床边坐了下来,“这样的你能去哪里?连走路都成了问题,我千里迢迢的来到欧洲为的是什么?我爱你,我想与你一起生活,过着普通而幸福的生活。”
林音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感动,她也渴望回到那段在日本平静的生活,带着逸风与魏妙君过着平凡快乐的日子,不由自主的搭住了魏妙君握拳的手,他反握住了她像要着火似的掌心,两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满满的温馨环绕着她,美梦般的幸福甜蜜到她想落泪。
“我明白的。”又一阵晕眩感林音感觉到自己似乎马上又要进入孤独的黑暗,她不想让魏妙君发现她的异常,“我听你的话,在睡下!吃晚饭的时候要叫我。”
纤长的睫毛缓缓的覆盖住了下睫毛,褐色的眼眸再次闭上,魏妙君握着林音细小的手腕一直没有放开,他拉过了椅子坐在了床边,趴在了床沿上贴着林音的身边道,“睡吧,我会陪着你的,一直陪着你的,不要害怕。”
黑色的睫毛轻颤了几下,为什么他知道她在害怕,明明没有告诉过他,该死的魏妙君为什么要对她那么温柔,她喜欢他,可以说爱他,可是还没有爱的却他不可的地步,难道他也知道了非要融化了她的最后底线才善罢甘休吗?可是为什么她的眼角湿了呢?
凉意的手掌覆盖住了她湿润的眼睛,指尖擦去她的泪痕,“你不是一个人,我会在你的身边,永远的陪着你,守护者你,小音不哭,乖。”
大手掌离开了她的眼睛,泪水迷糊了的眼睛她丝毫没有想睁开,接替手掌的是一个个细吻落在了她的眼睛周围,吻干了她一颗颗掉落的泪珠。
这一次迎接她的不再是孤寂的黑暗,同样的黑暗中却有着温暖一直陪在她的身边,迷惑人心的妖魔再也不能侵犯到她的心灵,终于能好好的睡一觉了。
林音很快的进入了睡梦,魏妙君只小睡了片刻,调整了下自己的状态,便开始准备事宜,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他们早晚会找到这里,现在最重要的是林音尽早康复,拿着黑市医生配置的药粉,魏妙君到旅店的楼下厨房去熬制药澡,内外同时调理才能快速的压下高温。
天色已经黒了,他需要准备下晚餐等林音起来时候不会饿着肚子等他做法,药澡还是等林音吃饭的时候他再去泡,利用旅店冰箱中剩余的食物魏妙君心情非常好的做起了林音赞不绝口的黑胡椒牛排,又想想高烧的林音胃口不是怎么好做牛排她一定吃不下去,拿起菜刀剁碎了牛排还是做粥的好,能让她有点胃口吃。
因为睡了两天一夜的林音终于醒过来了,魏妙君也也不觉得心情好了许多,哪怕在现在危机时刻他也不由自主的放松了下来,心情愉悦的像个家庭妇男为心爱的妻子准备晚餐。
牛肉丝熬得的粥配上韩国的泡菜,还有他自制的水果沙拉,端着餐盘魏妙君上楼叫林音起来一起吃晚餐,楼梯走到一半魏妙君突然感觉到不对劲,警觉起来的一手摸上了腰侧的手枪,难道他们已经找来了?莫非是那个该死的医生?!
当时真应该直接杀了他,与林音呆在一起久了,他变的太仁慈了,转念想到了楼上昏睡中的林音扔掉餐盘的手僵住了,林音还在上面,哪怕是龙潭虎穴他都要闯一下!
端着餐盘假装无事的魏妙君笑容满面的走上了楼,丝毫没有任何的改变,是他感觉出错了,心中有了小小的疑惑,餐盘放在了木桌上,魏妙君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床边,背朝着魏妙君面向里的林音侧身睡着,魏妙君摇着她单薄的肩膀,“小音,醒醒,小音……”
没多说两句魏妙君只听见开启的阁楼窗外丢进了一个东西,骨碌碌的转了几下一阵白烟弥漫了整个房间,昏昏欲睡的感觉袭击了他的感觉,该死他们放迷弹,屏住呼吸一手拉起林音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身上,魏妙君飞快的往楼下逃去,隐隐的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靠在他身上的林音似乎动了下,她是被他弄醒的不过吸了过多迷烟的林音也不会很快的恢复神智,按住了她的脑袋让她紧紧的靠在他的身体上不让她乱动。
“嗯……”身边的人发出小声的呻吟。
魏妙君终于明白心口小小的不对劲是哪里来的了,动作再快也没有身边的女子快,伏在他身上的女子一只手不知道何时爬到了他的颈项上,一阵细小的刺痛钻入了他的后颈,倒下前看清暗算了他的人是谁,可能看到的地方只是一片朦胧……
他错在没有注意到抱起林音的时候她的体温与自己几乎没有差距,已经她身上没有林音淡淡的令人一闻就觉得安心的体香味……
第七十章
漆黑的夜海天连成一片,游轮内日夜不断的狂欢派对,人们没有闲暇会去注意游轮上少了誰,更不要说身在游轮其中,游轮偏离的航道狂欢的人们会发现。
只在各国最繁华商业港口停泊的索菲亚游轮偏离的自己的航道,停泊在了一处远离繁华城市的群岛地带,几名高挑男子或站或蹲在船头计划着什么,暮色为他们拉起了灰色的面纱。
“南宫静,你在哪里磨蹭什么!”将快艇上的导航、定位等仪器调整好的万俟睿迟迟不见南宫静把人带上来,他居然还在游轮上乌龟,万俟睿不由催促。
靠着健壮臂力搬运着水与食物的宋子飞也停下稍作歇息,“你不会后悔了吧?”
“把他丢上船,要不你和他一起上船。”给了南宫静一个你自己选择的眼神,杜蔚然继续清点着快艇上的一切物品。
南宫静不再迟疑的驮着魏妙君上快艇,任何大型游轮船只都备有急用的救生快艇,杜蔚然调度出了一艘简易快艇,又为魏妙君准备好了食物、水,给了他足够的应急用品,他们做到这一步已经仁至义尽了,魏妙君是你夺走了林音,落到这一步不要怪他们!
“还缺什么吗?”健身重来未间断,可是搬运物品的体力活还是第一次做的宋子飞显然兴致勃勃,简单搬来搬去就能赚钱,他考虑回去后对属下员工减薪了。
“搞定了!”傻瓜式的操作再简单不过了,相信哪怕魏妙君没有接触过也能很容易的上手,不至于在茫茫大海中迷失方向,他也不会那么蠢的用快艇来出海追他们出海游轮。
杜蔚然最后检查了次物品没有任何遗漏,宋子飞万俟睿完成了手上的任务先后跃上了游轮,杜蔚然看了眼留在快艇上安置魏妙君的南宫静,“走了。”
“嗯。”南宫静看了眼昏迷的魏妙君,掏出了腰间佩戴着的手枪插在了魏妙君的衣兜中,以防魏妙君会发生什么意外,有手枪防身总是多了份保障。
魏妙君在他的船上公然抢人的行为让杜蔚然的冰封程度又厚上了几尺,杜蔚然想给魏妙君一个教训,宋子飞显然不想在欧洲惹出不必要的麻烦,他的位置还没有坐稳,万俟睿也挺为魏妙君那张脸的一起劝住了杜蔚然,南宫静内心挺复杂的,要他看着他们对魏妙君下手也是不可能能的,他们商议之下干脆把魏妙君扔在海岛之间,水和食物足够他一个人吃上两个月了,快艇的燃料他们都备用好了,只要他根据导航仪回陆地是不会有生命之虞。
远远望去白色的快艇如同一片掉落海中的树叶随着波浪的节拍起伏飘动,南宫静不担心魏妙君的能力,但是魏妙君对林音的感情他是看在眼里的,以往或许他还有所顾忌的抑制,可明明已经到手的珍宝再次被人夺走的愤怒足以令人疯狂。
“不会有事吧!”快艇已经变成了漂浮在海面上的灰色一点,南宫静视线一直收不回了。
“这是不是叫做猫哭耗子假慈悲?”听到了南宫静的喃喃自语,宋子飞停下了脚步回头瞧着南宫静,离开那么远了才来担心,是不是有些晚了。
万俟睿感叹的搭住了宋子飞的肩膀,“不要把你唯一可取处糟蹋了。”
“唯一可取?”宋子飞一把拉住万俟睿,话要说说清楚,“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唯一可取之处糟蹋啦,你瞧不起我?!……杜蔚然呢?他跑到哪里去?”
“他早进去看公主了。”几个男人蹲在一起有什么好玩的,虽然他们的皮相都是否的符合他的胃口,不过他又不是不想活了,“我也进去了,你们慢慢聊~~”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瞪着眼前的人,她的高烧应该还没有火热到能将魏妙君看成杜蔚然的程度,眼眉鼻无一不清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魏妙君呢?他怎么样了,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你应该要感谢我!”杜蔚然不悦的促起了俊秀的眉头。
魏妙君呆着的旅店狭小肮脏没有良好的医疗设备、完善的药物,如果林音不是及时的带回了船上,船医的会诊治疗她哪有神经在这里与他嚷嚷。
气血用了上来,林音感觉到一阵头晕眼花,忍住不适狠狠的瞪着杜蔚然,“我该感谢你什么,带我回了这艘令人厌恶的游轮,魏妙君呢?他去那里了?!”
“是他把你交给我们的哦!”在门外已经能听到林音的声音,女人的声音还真是恐怖。
“克洛菲勒!”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也会在游轮上,她逃出法国上船的时候他并有上船,“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是没有上船吗?”
“上船?索菲亚游轮只要你有钱,随时随刻都能上来。”宋子飞坐到了床对面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悠闲的回答着林音的疑问。
“骗人!”魏妙君怎么可能把自己交给他们,在她昏睡之前魏妙君还要她快点好起来一起离开西班牙,他答应着他一直陪着她的,她相信魏妙君不会欺骗她的。
“我们可没有骗你,如果不是把你带到船上来治疗,你哪里有好的那么快,你不知道你的高烧发的快要烧成白痴了。”宋子飞真不知道自己那里来的好心情,明明在上游轮时候发誓找到林音一定要好好教育她一下,怎么能对一位男士作出那么失礼的事。
宋子飞在骗她,魏妙君是不可能那么做的,他的谎言太荒谬了,一定是他们找到了他们把她抓了过来,魏妙君不能让他们轻易的带走她,那么他到底这么样了?
想着魏妙君肯能会有的待遇,林音一震惨白,“你们杀了他?”
“杀了谁?”宋子飞转了一双蔚蓝色的眼眸,不可思议的看着林音,她在说什么梦话,他们那么像草菅人命的黑道狂徒嘛?
“愚蠢女人!”杜蔚然的手搭上了林音的额头,她害怕的后退让他的手一空,上挑的丹凤眼一眯,林音寒战的僵直了身体,口中的话与手中的动作截然不同的温柔。
咦~那个杜蔚然居然会帮女人量体温,宋子飞怀疑自己的眼睛有没有看错,不是按床边的铃叫来船医为她测量,还是用自己的手来量,宋子飞啧啧称奇。
“怎么烧退了没有?”宋子飞笑眯眯的问着杜蔚然,遭来他的寒气一阵。
杜蔚然拉起了床边的架子,拿过了药盘,“还有一点热度,把药吃了。”
一罐罐的小药品有五六罐之多,她不由想起魏妙君在看到她身上伤痕时也拿出了药物小心的为她涂抹,鼻子一酸,林音推翻了杜蔚然拿过来的药盘,“我不要吃,告诉我魏妙君怎么了,他到底怎么样,你们究竟把他怎么了?!告诉我!”
药罐掉落在了地上滚了一地,杜蔚然冷冷的看着林音没有丝毫捡药的意思,林音更是吃了豹子胆的回瞪着杜蔚然,宋子飞叹了口气,他就是知道自己是给没有存在感的人,特别容易让人忽视,自发自愿的走到了林音的床边蹲下身体捡起药罐。
“你也想早点退烧,不要和自己身体赌气,把药吃了。”他们两座大山都不动,也只有好脾气的他来,把药交给了林音。
那日她醒来发现仍在西班牙执意要离开,魏妙君也是扳着着脸让她先养好身体,他们还为去留发生了争执,想着两人相处的日子林音心中一片柔软的,接过了宋子飞手中的药,如果魏妙君知道她又不肯吃药了一定会生气的,对不对?
所以她会乖乖的吃药,魏妙君,你也一定要平安无事!
手中的药忽然消失了,只见杜蔚然夺过了她手中的药罐,“你在要什么?”
“你不是不要吃吗?那么就别吃!”手中的药画出了白色的弧度,掉落在窗外的碧波中,沾起了几多白色的小花,杜蔚然转身离开了房间,空留下林音与宋子飞两人。
“唉,你惹纳西斯生气了。”宋子飞手按着脑袋一脸无奈,“大小姐,我拜托你,不论你是不是在想魏妙君,不要在其他男人面前表现的那么明显好不好!”
窗外的水花昙花一现,连同她的药一起沉入了海底,转过头林音疑惑的看着宋子飞,他们怎么知道我在想魏妙君,她有表现的那么明显吗?
“何止明显,你根本就是写在了脸上!”宋子飞哀叹连连的摇头,林音是没救了。
房门又被推开了,挺拔的男子走进了房间,均匀小麦色的肌肤,有着常年运动的光泽,英气勃发的剑眉直耸入两鬓,晴空万里般的俊目中带着几丝的邪魅,雕刻的直挺鼻梁下薄薄的唇瓣象征着他的薄情与张狂,林音是怎么也不会忘记眼前的男子。
“万俟睿?!”他也在船上!自己不是在做梦吧?
阳刚的男子没有了少年的青涩,曾经他在她耳边喃喃叙述着对她的初恋宛如柯南一梦,嘴角带着的爽朗的笑容,步履优雅的向她走来,仿佛甲板上的阳光也被他带入了阴冷的室内。
“好久不见。”他可不会像门外没有志气的南宫静不愿意进门,被什么所谓的愧疚心折磨,露出了雪白的牙齿与他小白色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太好了,林音没有忘记我!”
忘记得了吗?这种事谁忘记的了,他们的模样已经深深的刻入了她的骨髓,怎么能忘记的了,是的,梦又回来了,一场以为不会再来的梦境又为她开启了门扉!
第七十一章
他做错了吗?
坐在环境优雅的咖啡厅,南宫静独自一人品味着香浓的拿铁,甜腻的滋味令他喉咙十分不适,看着窗外一望无垠的蔚蓝色大海,金色的阳光下山洞着碧色的光泽。
往中餐厅走去的万俟睿路过咖啡厅,见了熟悉的背影,带着几分好奇的走了过来,做到了南宫静对面,“不去见小公主,一个人看着大海入迷,看见了美人鱼了吗?”
“你怎么来了?”南宫静回过神习惯性的微微翘起了嘴角,露出了他欺骗世人的温文尔雅的无害笑容,“要来一杯吗?”
万俟睿摆摆手,招来了美貌的蓝衣服务生,“给我一杯茶。”
蓝衣服务生注意到万俟睿由特别区出来的客人,立刻用最好的茶叶为他沏了壶茶,四溢的茶香引得万俟睿绽放出了摸魅力四射的性感笑容。
“怎么改口喝茶了?”性情放纵的万俟睿也懂得养生之道了吗?
“你手中拿着奶香味浓的咖啡,很少有男人会喜欢吧?时间能改变很多事。”手中的茶回敬了南宫静,万俟睿小啜了口,口中顿时溢满了淡淡的茶香。
有一点没有改变,你会为了林音停住自己的步伐,可是他却不会为了林音放弃自己的渴望,这或许正是他走到这一步的原因,南宫静淡笑道,“的确如此。”
“你不去看林音吗?”万俟睿问着一脸无所谓的南宫静。
“有你们左右跟着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林音,只要一想起林音,开枪那一刻她毫不犹豫挡在魏妙君身前的模样,扭曲了他心中的眷恋,他不知道在自己会怎么去对待不知道是爱多一点,还是怨恨占了多一点的林音。
“两年来林音变的好多,她居然敢对宋子飞顶嘴就是那个克洛菲勒啊!”万俟睿称奇道。
国中的时候林音见了宋子飞就像老鼠见了猫,避之不及的逃的远远的,可现在居然敢大胆的反抗,果然三年多来林音的变化非常大,似乎越来越有魅力了。
“心动了?”南宫静没心没肺的笑着。
“是啊,我巴不得一口将她生吞了。”万俟睿说的好似真的一样,“可惜人家的心不再我身上有什么办法呢。”一副伤心苦情的模样。
原本爱着他的心从他的身边悄然游到了魏妙君的身上,现在的她不会再爱他了吗?
“他应该已经上岸了吧。”他们下的麻醉药量计不多,时间早就过了。
“我们离开的时候,我发出了快艇上的求救信号,那片海域过往的船只很多,你在担心魏妙君?”万俟睿笑的像只偷了腥的猫。
南宫静居然会担心魏妙君,太意外了,魏妙君在南宫静心中的位置看来蛮重,因为是朋友,还是因为魏妙君的美色呢?万俟睿恶趣的想着。
看着万俟睿,南宫静也不否认,“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哦,青梅竹马。”万俟睿意外南宫静想长谈,他心灵空虚了?
“如果魏妙君真是女人,恐怕我们会指腹为婚。”他们两家的深厚交情是祖祖辈辈一直流传下来的,父亲这代两家家族中的混乱造成了一段时间的淡薄,但他与魏妙君又机缘巧合或是说臭味相投的走到了一起。
他们是朋友啊!虽然两人之间都有着自己的建立的保护膜,可是身边没有人比对方更接近自己了,如果他们不曾深交过,今下内心的烦躁也会烟消云散了吧。
“也是,你们国中的时候便是学校中公认的金童玉女,你担心他情有可原。”万俟睿体贴的点点头,“其实你大可放心,虽然我们将他昏迷的他放在了快艇上,但水、食物一样不缺,克洛菲勒的麻醉药药劲很大,但是后劲却不强,两三个小时就会醒过来了,我对最近的港口发射了求救信号,只要魏妙君不要妄图用快艇追赶我们,他的安慰不用担心。”
仰头靠到了身后的高背椅子上,南宫静看着天花板的精美雕刻,一只只胖嘟嘟的小天使不知人疾苦的快乐微笑着,刺痛了他的眼睛,“我也知道。”
“呵呵,是吗?”万俟睿对着靠过来的蓝衣服务生送上了挑逗的笑容。
“但是我无法面对林音。”他害怕内心的复杂的纠葛下伤害了林音,南宫静不可否认他还是想赢回林音的爱,他不会忘记那日他们在日本幸福的一天。
“现在能面对她也没有用。”口中只有魏妙君、魏妙君的听的他心也烦了,克洛菲勒那家伙倒有性质的留下来与林音聊天,说聊天更不如说是他在逗弄生气的林音,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奇怪的嗜好,生气时候的女人最令人讨厌了!
对,女人就要这样笑着欢迎男人才是女人的摸样,看小妞笑的多甜啊!今天晚上有伴了。
万俟睿的心不在焉南宫静也不在意,“你是来找伴的?”
他是来……肚子发出了一阵抗议,万俟睿对着离他最近的南宫静尴尬一笑,“我去吃饭。”
勾住了身边俏美的服务生,伸到半空对着南宫静摆摆手,离开了咖啡厅。
又喝了口甜腻的咖啡,南宫静放在了手中的杯子结了帐,步伐洒脱的离开了。
他们没有回头不会注意到在他们邻座的客人,半圆形的沙发很隐秘的包围着其中的客人,漆黑的长发编成了条麻花辫搭在了肩膀上,病态的脸孔上雪白的没有一点血丝,现在更是苍白的发青,南宫静与万俟睿交谈起魏妙君,女子就一直怒视着坐在她对面的人。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牙齿要破了嘴唇,铁锈的血腥味充斥了口腔。
“你要我说什么?”一脸无辜的微笑着,似乎一点都不明白女子的怒火由来。
“克洛菲勒!”他们究竟把魏妙君怎么样了?把他一个人放在快艇上,变幻莫测的大海谁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们怎么随便的将魏妙君放任自流呢?!
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南宫静在谈魏妙君的时候他能将林音带走,但他没有那么做,他就是想让林音知道魏妙君已经无法救她了,连南宫静也成是他们的盟友,他就是怀着这样的目的,他要林音绝望,想看到她绝望的样子。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魏妙君的下落,现在你已经知道了,你还要什么呢?林音乖巧的女孩不能太贪婪哦!”宋子飞笑眯眯的说着,“不乖的孩子要受惩罚的。”
温柔如春风的声音却无法给林音沐浴阳光的温暖,甚至她能感觉到暖意下的冰冷刺骨,不由的林音不再咄咄逼人,“魏妙君不会有事的吧?”
“不——知——道!”宋子飞一字一句的以实相告,他们只是将魏妙君放在了快艇上,把快艇固定在了荒岛边上,麻醉药的时间已经过了,他是该醒了,理论上是这样,但是他们没有在快艇上安装摄像机、窃听器的,真实情况又有谁会知道。
不知道,他居然回答不知道!林音怒火攻心的跳了起来,双腿虚软的她身体一歪的,倒在了身边的沙发上,沙发的撞击让她冷静了些,南宫静似乎在为魏妙君担心,能担心魏妙君的安全南宫静就不会狠下心的加害魏妙君,她应该可以相信魏妙君一时间是不会有危险的。
但是为什么她胸口压制着的一团气无法呼出,痛苦的好似要烧开了她的胸膛飞出,“你们为什么要那么做,国中的时候还不够吗?”
为什么好不容易她遇见了魏妙君,他们能双方相爱的幸福的在一起,他们却出现了呢?他们的出现促进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可更树立起了一道很高很高的鸿沟,他们该怎么办?!
“魏妙君已经救不了你了,南宫静都站到了我们这一边,他可是你的初恋情人,高兴吗?”宋子飞像是没看到林音发青的脸,甜蜜的笑容就像一味宠溺情人任性的深情男子。
肺中一口气提不上来的林音几乎晕倒,痛苦的看着笑吟吟的宋子飞,“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
“你什么都没有做错,只怪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呢?”擦去了林音流出了眼泪,克洛菲勒抱起了昏迷的林音走出了咖啡厅。
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了,昏昏沉沉的脑袋中一团浆糊,她好热!
身体粘住了衣服,厚厚的被子盖住了她,燥热不已的她试图踢掉身上的负担,没一会沉重的负担再一次的回到了身上,连带着一只冷冰冰的手覆盖住了她的额头,冷意透过掌心传到了她的身体中,哪怕只是小小的一丝凉意都带给了她一阵舒坦。
额头上的手离开了,挣扎着要睁开眼睛,让魏妙君的手在多放一会,可是她的眼皮千金重的无法睁开,睁不开眼睛又浑身难过的林音反复着身体。
身边的脚步声离开了,魏妙君不要离开她,陪在她身边好不好,干涩的喉咙中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低哑的呻吟声,魏妙君不要走,不要……
抬起了手臂想要拉住身边离开的人,空中抓了几次空才拉到了他的衣袖,紧紧的拉着生怕他成为手中的鱼穿过她的指尖溜走,不要走,不要离开她。
身边的人像是听到了她心中的话,再次坐回了她的船边,冰冷的毛巾覆盖住了她的额头,刺激后是一阵浑身战栗的舒服,手中又握着令她安心的手,幸福好的好似在做梦,都是假的魏妙君还在她的身边陪着她,没有离开她,他们都在骗人!
他们……假的?!
迷离的意识抓住了她模糊记忆中的几块碎片,不对!不是的!
魏妙君已经走了,他被他们丢弃在了快艇上生死未卜,他已经不再她的身边了,他真的不再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落泪了,林音能感觉到只是脸颊耳鬓两边泪水沾湿的发丝被轻轻的擦拭着,似乎在心疼似的叹息一声又一声的传达到了她的耳中,可是她听不见,她看不到!
她只知道她的魏妙君走了,被他们丢弃在了满满大海上!
第七十二章
吞咽着口中甘甜的中药,林音一口一口吃着送到嘴边的药汁。
健壮的古铜色肌肤带着阳光的味道,纯白色的背心包裹不住魁梧的肌肉,连绵的形成了诱人的阴影,宽大的牛仔裤松松垮垮的系在了腰上,隐约之间能看到到他结实紧致的腰身,修长张力力的手指拿着调羹一勺一勺的喂着林音。
“擦擦嘴巴。”见底的碗放到了矮桌上,递给林音纸巾道。
“谢谢。”擦了擦嘴巴,林音平静的将手中的纸巾交给万俟睿处理。
预想好了会发生的事,林音的询问,可是今天一天来林音出奇的平静,她没有询问魏妙君的下落,也没有对他有任何刁难,奇怪的很。
“你没有什么想知道的吗?”万俟睿忍不下心中的好奇。
林音白痴的看了万俟睿一眼,“我问你就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吗?”
万俟睿抽动了下嘴角,该死的女人居然这样回答他,难道她不好奇他的出现嘛?没有将心中所想说出来,万俟睿自讨没趣的用力甩上门表示自己的不满。
嘟囔着嘴巴,林音看着被关的碰响的门,真是孩子气。
没有人时林音靠在枕头上露出了脆弱的表情,她不能再去想魏妙君了,这样只能害了他,这次他会被他们丢弃在快艇上,都是她的错,是她的错!
眨眨眼睛将溢出的泪水倒回自己的眼眶中,她不能哭,因为怜惜她眼泪的人已经不再了!
拉低了颈部的枕头,想要好好的睡一觉,翻来覆去的她无法入眠,记忆中有人如同魏妙君般温柔的安抚着她,为她排解高烧带来的燥热,也许那只不过是一场自我安慰的梦吧。
门推开了,冷然的杜蔚然无声息的走了进来,要不是林音早有准备非要吓出心脏病来。
走到了床边,他的手直接按上了她的额头,停顿了几秒,“退烧了。”
在他手抬起来的刹那她就想逃开,可是在他的船上,在他的房间中,她还能逃到哪里去,心中的小小幸福都被剥夺后,她还有什么希望,僵直身体他的手却落到了她的额头上,原来是给她量体温,掌心触碰到了她的额头,他的手意外的柔软。
“谢谢,我没事。”他掌心的温柔,不知怎么的另她心中一动。
回睨着林音苍白的小脸,不知怎么她在他身下哀求呻吟的样子浮现在了他的眼前,“谢谢?你在对我说吗?”
心下有些冷笑,不客气点她该怎么办?做宁死不受辱的贞洁烈女,她没有那么高的志气,骨头也没有钢铁般铮铮,魏妙君在一起她会介意自己污秽的身体,可为了能让自己少受点皮肉之苦,她是不会傻傻的抱着贞节牌坊,来维持不堪一击的自尊的。
“这里除了你我没有别人了。”她不喜欢杜蔚然,在国中时代就是如此,杜蔚然太美了了,他的美的疏离带着蔑视傲然,同他在一起总有种被他俯视的低一等的讨厌感觉。
杜蔚然看着她,好似要重新认识下林音似的,“你就一点不好奇魏妙君是死是活?”
怎么睡了一觉人人都争着要告诉她魏妙君的情况,“如果你愿意说的话。”
冷不防的被杜蔚然钳住下巴,完美无暇到冷酷的脸庞正贴着她,他吐出的冰冷呼吸冻伤了她的脸,“你以为你在对谁说话,我能将你像前天的药一样丢出去,信不信?”
害怕他似乎成了一种习惯,他的靠近就能让她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全身警戒在一线之间,几乎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表情,面部神经统统坏死般的毫无知觉,放低了音量,不想让自己的话变成一种挑衅姿态,“我相信你言出必行,但我也知道你会将我撩起来。”
如果他真那么简单把她丢了也无所谓,那么在西班牙发生的事根本不会有他的参与,少一个人或许他们当时更多出了几分的希望,想的更长若不是她上了他的船,现在一定在打扫房间平平安安的等待到达目的港,有太多了或许、如果,可过去的事永远不可能扭转。
“哦,你那么确定?”杜蔚然放来了林音,眉宇间带着几分兴趣的看着林音。
她对杜蔚然来说或许举无轻重,南宫静也在船上她回来之后还没有见过南宫静,林音相信南宫静不会袖手旁观的,杜蔚然是个疯子但其他人不是。
“我很笨猜不到你会怎么做,但我想宋子飞、南宫静他们会拦着你的,我不太生病,可如果真的病下了好起来会比一般人慢,今天我的高烧才刚刚退。”热度是没有了,她的手脚还是软的像两团棉花,一点力气都没有,杜蔚然现在让她去海水中泡一泡,估计她还要在床上躺一段时间,其实那样也不错,可以避免了与他们的接触。
“也是。”掐着她下巴的手游走到了她的颈项肩膀,“他们没有看穿你下贱的本质才会把怜惜埋在了你这个贱货的身上!真是可笑,还有男人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
吻着林音干涩蜕皮的嘴唇,舌尖描绘着她颤抖的唇线,用牙齿一点点咬掉无法软化蜕皮,一些没有完全褪去的皮被杜蔚然的牙齿撕下吞进了腹中,连带着血丝也进入了他的口中,甜美的滋味他又忍不住在她破了口的嘴唇上又吸又咬。
有男人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林音待杜蔚然离开自己的唇瓣,有了一些自由呼吸的空间,不安的询问道,“你说,魏妙君怎么了?”
“你想知道?”杜蔚然带着恶意的笑容,舔舔自己嘴角上的血腥味。
林音转过头看着杜蔚然漆黑的眼眸,纯净的黑色高傲而冷漠,还是一模一样的回答道,“我是很想知道,如果你愿意告诉我的话。”
“你表示一点我就愿意告诉你。”眯着眼睛狭长的丹凤眼,幽幽的黑眸中闪动着诡计。
怎么今天人人都想要告诉她魏妙君的下落,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决定了自己的将来的路,林音往被窝间拱了拱,以更舒服的姿势躺着,“无论魏妙君是遇险还是平安,我都无法去他的身边,知道了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心里有一个期盼也许会快乐点。”
嘴上说的轻巧,可林音自他们两人迫不及待的要告诉她,杜蔚然说出魏妙君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那么魏妙君自然遇险的多,可是就像魏妙君相信他们不会伤害南宫静性命一样,林音也同样相信他们不会要了魏妙君的命,至少他还活着就好。
杜蔚然阴沉沉的看着游神的林音,牙齿恼怒的磨着,他似乎小看了这个女人,以外提出魏妙君她就会予取予求,是他高估了魏妙君在林音心中的地位?
还是说他们的感情只是魏妙君单方面的感情,杜蔚然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假设的实在太可笑了,她除了复姓南宫外一无是处,有什么地方值得魏妙君拼命的呢?
房间中的电话铃响了,坐在床上的林音看了眼床头柜上的电话,没有去接的意思,她连电话号码都不知道,她愿意联系人的人是不会打这通电话的,还是不接的好。
杜蔚然接起了电话对着电话另一边说着什么,林音也没有心思去探求什么,回想起长达一年的波折就好像一处闹剧,她最终还是回到了起始点。
魏妙君是她的愧疚,不想再害魏妙君了,他的付出已经足够了,为她心中填补上了最重要的一块,她爱魏妙君没有像爱南宫静那样的激烈,他们的感情更像汩汩流动的小河,没有长江的波浪宽阔,没有大海的无边无际,但缓缓的悠长的滋润着她干涸的心田,最终归途与大海,但是她只需要铭记最美的那一刻也就无憾了。
女人这辈子要学会爱自己,同时也要知道爱一个男人的滋味,那就圆满了不是吗!
杜蔚然挂断电话后走出了房间,目送着他离开的背影,林音又想起了那天高烧时温柔安抚着她的手,会是谁呢?能接近她的只有杜蔚然,宋子飞,万俟睿,南宫静似乎也在船上,可一直没有来见过她,应该不是南宫静吧?可他们三人林音实在猜不出是谁。
门板外侧响起了敲门声,杜蔚然进来不会敲门的,他认为她这种女人没有任何隐私的权利,林音喊了几声请进,可敲门的声音一直没有停,喉咙痛的发不出更大的声音,林音只能拖着虚软的身体爬下床,打开了房门。
一开门,林音愣在了那里,呆呆的看着来者道,“杜蔚然已经离开了。”
“杜蔚然?”门外的南宫静一愣,“噢,杜蔚然刚刚来过了吗?”
见南宫静不是找杜蔚然,也没有离去的意思,林音引着他进入了房间,“你与他前后脚。”
“我不是找杜蔚然的。”林音躺会了床上,南宫静也找了张床边的沙发坐了下来,“我是来找你的,我想和你谈一谈,现在可以吗?”
南宫静知道现在必须与林音谈一下他的想法了,再拖下去就没有时间了,这也是他挽回的一个绝好的机会,听到林音身体逐步康复他就立刻赶来了。
第七十三章
“你还好吧?”林音看着坐下的南宫静,瞄了眼他的胸口不像受伤有层层的包扎,他的神态丝毫没有重伤的病态,当时流了那么多的血,已经好了吗?
“嗯?”南宫静一下子不知道林音指什么。
“不,没什么。“流了那么多血的伤,伤者会不明白她的所指吗?伤者都忘记了,她干嘛要再去追问,“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南宫静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也就开门见山道,“我想问你对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
“接下来?”林音立刻明白了南宫静口中的接下来,可是她能有什么计划,她的命脉都被他们掌握着,有计划又能怎么样,既然无法实现干脆连想也不要想。
“宋子飞、杜蔚然、万俟睿他们想带你走,但我想问问你的意见,你想跟他们走吗?”南宫静并没有将自己也涵盖在他们一起,他与他们是不同的,他是爱着林音的。
“不跟他们走,我又能去哪里?”含笑的看着南宫静斯文的白净脸孔,似乎多了分疲惫。
“我带你走!”南宫静急切的表明态度。
他有把握他们会放手,首先他们并不像他是真心真意的爱着林音,林音对他们而言不过是个鸡肋,或许万俟睿看林音的眼光有些不同,但是他们不会为了林音放弃唾手可得的利益,南宫静自信只要他能拿出足够的利润他们一定会放手的。
“不肯能的。”南宫静真能带她走,她现在就不会在这里,魏妙君就不会不知所踪了。
南宫静几步跨到了林音的面前,单脚跪地的半蹲在了床前,拉住了她白皙冰凉的手,试图抓住她像是看着他又飘忽不定的眼神,“只要你答应跟我走,我一定想方设法带你走。”
林音定定神的看着南宫静,时间久到南宫静以外她不会答应林音的嘴角弯弯的瞧了起来,南宫静心中一喜,可是林音却摇了摇头,“我不能和你走。”
“难道你就像被他们!”想着林音将会被他们为所欲为南宫静心中一阵绞痛。
为什么不答应他,轻笑着的林音是那样的可爱,就好似但是他们情浓那刻耳鬓厮磨甜言蜜语时的娇艳般令他行动,可是她觉拒绝了他的变相示爱。
“魏妙君一直保护着我,在我去日本无意遇见他的时候,他就一直陪在我的身边,我从小心翼翼的防备着他到习惯他的存在,”林音眼光越过了南宫静看着窗外碧波上成群的海鸥,“他虽然不曾说过,但是我知道他一直介意着我与你的关系,你曾说过魏妙君不适合做情人,只能做朋友,可是你知道吗?他对我多么的温柔,甚至到了只要发现我与你有点点的旧情复燃他就会萧然离去的意思,你相信吗?魏妙君居然是会放手成全爱人的男人!”
够了!他不是来听魏妙君与她之前的爱情的,南宫静想叫停可是林音惨白的脸上满足光辉却让他说不出口,耐心等待她说完,拒绝聆听魏妙君对她的关爱,但她的说出的字就像一个个刺一字不漏的扎进了他的心中,这次他真的体会到刺心的后悔感。
“我没有魏妙君那么伟大!”南宫静不想在听林音说着魏妙君的种种好,话一出口南宫静便觉得失言了,他什么时候变的那么没有风度了,“我们要谈的不是魏妙君,而是现在你打算怎么办?杜蔚然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魏妙君又扫了他的颜面,杜蔚然会一并记在你的头上,难道你真的打算坐以待毙的等待魏妙君吗?”
南宫静的激动林音反之似是事不关己十分平静道,“我重来没有为魏妙君做过什么,他的付出我看在眼里记在心头,我能回报他的只有相信他,等待他!”
“别傻了!”南宫静不去看林音充满满足的幸福面容,难道她宁可留下来面对他们,“没有男人愿意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糟蹋!”
“我明白,可是我别无选择。”东方男人与西方男人不同,尽管现代社会风气开放,但是袭传已久的女人贞洁观念在男人为心爱女人的标准中从来没有淡化过。
“你可以跟我走,你要你愿意我有办法!”南宫静自信绝对能顺利带走林音。
闻言林音抬起了头,静静的看着南宫静许久,曾经令她眷恋不已的容颜丝毫没有改变,时间的前进更为他添加了几抹成熟男性的魅力,可心中甜蜜的滋味已经淡去,有的只是怀念,“我跟你走,不是在告诉魏妙君我决定会到你的身边了吗?”
林音不知道魏妙君会怎么想,单以一个男人的角度考虑,宁可心爱的女人不情愿的被人糟蹋,也不要心爱的女人心甘情愿的会到旧情人的身边,被人糟蹋至少不是女人的过错,真心喜爱的情人是不会介意的,但会到旧情人身边就意味着分手,两种是截然不同的。
“这个可以等你遇到魏妙君再与他解释。”于情于理南宫静都不愿意看到林音被他们几人玩弄,绝大部分的更是想夺回属于自己的林音,独占自己心爱的女人。
“我不能冒这个风险。”或许到时候她根本无法见到魏妙君。
“你知道你将要面对什么吗?!”南宫静几乎想要抓住林音的肩膀好好摇醒她。
身体往后挪了挪,不喜欢南宫静的如此亲近,林音要开口说话时房门被推开了,门框边依靠着一脸戏谑的宋子飞,林音知道这下没有她说话的份了。
“瞧瞧,我听到了什么?”宋子飞笑的一脸自然,似乎一点没有意识到自己偷听的恶劣行为,“找了几圈没有看到你,万俟睿说你来见小公主了,我还好奇你怎么突然想来见她呢?原来是这样啊……我真好奇南宫静你有什么把握我们放手呢?”
“我让出五年之内南宫家在欧洲的百分之六的利润。”南宫家在欧洲虽然刚刚起步,但长久积累下来的良好信誉,加上西方人对东方神秘文化的向往他们的发展十分顺利。
宋子飞一愣,眼神不由在病床的女子身上转了两圈,“好大的手笔!”
南宫静愿意为林音付出那么大的代价五年之内的百分之六的利润!他惊讶的并不是每年的百分之六利润而是在五年期限内的付出,五年的时间没有人会停滞不前,南宫静的代价更是为自己挖了一个沟,大病初愈的林音面色憔悴,几分清丽的姿色也被消磨一空,大大的眼睛注视着他们没有光彩,象牙色的皮肤干燥粗糙,柔软的嘴唇都卷起了皮,她弓着身体深深陷入了背后的靠枕中,南宫静就是这么的爱这个女人吗?
可笑的是南宫静为了欧洲的发展要娶意大利的女人,因此林音离开了他,想要夺回林音的南宫静居然用欧洲的利润来交换,这场联姻南宫静可谓是亏本买卖。
“你觉得如何?”也许在其他人看来不值,但只要林音能属于他,他们能回到那段美好的日子,南宫静觉得值得。
浅咖啡色的眼眸正看着他,似乎没有任何情绪,她不高兴能回到南宫静身边吗?噢!对了,林音现在喜欢的魏妙君,女人真是善变,宋子飞忽视心中小小的不快,道,“我并不能代替他们来回答你,小音呢?你不高兴吗?”
意外宋子飞会询问她的意见,林音还是配合的有问必答道,“我的是与否,你们根本不会考虑。”那么她高兴与不高兴又有何干。
“嗯,的确如此!”宋子飞笑眯眯的点点头。“但是我还是想听听你的意愿。”
“我只想跟一个人走。”她想要的王子只有一人。
宋子飞为南宫静感到惋惜,“瞧,你吃力不讨好。”
南宫静愿意为林音付出,可林音摆明了不愿意跟南宫静走,他不知道杜蔚然、万俟睿会怎么决定,可他是不会放手的五年百分之六利润是可观,但他不会自己去赚嘛,欧洲毕竟是他的地盘没有必要通过南宫静的手再来贡献给他。
“女人都是善变的。”现在来下定论言之尚早,南宫静有自信能赢回林音的心。
“也是。”这点宋子飞也承认,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与耐心女人的心唾手可得,他走到了南宫静与林音之间,坐在了床上阻隔起了两人道,“你能说服杜蔚然、万俟睿再来与我谈吧!”
“你不愿意?”南宫静为难的皱起了眉梢,那么好的事居然宋子飞会拒绝,为什么?
南宫静不认为宋子飞会因为爱林音,难道他觉得筹码不够?
面对南宫静探究的眼神宋子飞到一身轻松,“我想看看他们两人的决定在下定论。”
“为什么?”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南宫静不放过他的每个神情。
拉过林音披散在脑后的长长黑发,宋子飞在林音诧异的目光下编起了麻花辫道,“你有那么多的时间在这里等待我的回答吗?他们可不会给你那么的时间。”
想了想南宫静觉得宋子飞既然不愿意给他明确答复,那么他也可以从另外两人下手,如果他们都同意了宋子飞一个人他也有办法能对付,可要离开房间留下宋子飞与林音两人独处,南宫静又有些不安,看了眼林音却发现她全然没有任何的担忧,反倒趴在了抱枕上享受着宋子飞为她扎辫子,慵懒的像只小猫咪,不是滋味的南宫静感觉自己丝毫是多余的。
心中不满但是又不能发泄出来的南宫静,愤然的大步离开了房间。
第一局南宫静败,宋子飞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