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12-05

彻夜流香: 亵渎彩虹 上

  序 章

  我是一名管道工,目前与一名色彩设计师同住一屋。别误会,虽然我男女都干,但是从来与他没有什麽交集。天晓得,跟一名设计师同住是多麽无聊的事情,更何况我中意白天,他中意夜晚。夜晚有什麽色彩呢,可见大家都是在混饭吃。

  我喜欢白天,可是我经常做爱,跟各式各样的人,有时候是男的,有时候是女的,管道工实在是一个妙不可言的工作,通常我在工作时间就把业馀爱好兼顾了。

  冯德龙,就是那色彩设计师,他常用恶心的表情看我,仿佛我是多麽见不得人的东西,他从不用我吃的碗筷,也绝不进我的房间,倒像我是一块沾了霉菌的面包,他倒是一块纯洁的乳酪。

  我虽然气愤,不过不跟他计较,但是有的时候他实在太过份了,我也会很直接地指出他的错误。比如说,他经常讲色彩是多麽不可思议的一门科学,他说世界是色彩组成的。但是当我指出他书里面的这一行:

  色彩由三要素构成,其中的色相又叫HUE,简写H。

  ──美国着名教育家孟塞尔

  可见最起码世界的三大支柱之一就是做爱,每逢这个时候,他就会脸红脖子粗,骂我断章取义,我都懒得理他。

  我可以跟大家讲讲我们的生活,当然个人传记难免吹牛,像圣经,所以大家当小说看也无妨。如果你仅仅是对色彩感兴趣,我劝你还是到旁边的社会科学一栏,我这里只有色 情小说。

  冯德龙说白色是三大中心轴色之一,我觉得他说得太对了,因为白色在我看来是最淫荡的色,它几乎可以容纳所有的基本色,遇紫则紫,遇红则红,一点儿也不会变味。

  所以我们就从白色开始吧。



1.  白 色

  「我的父亲,我是来向你忏悔的。」

  「说吧,我的孩子。」

  「我是一个管道工,那天路过了教堂的门口,但却被路德神父叫住了,他让我修一下教堂内室的管道。」

  「谢谢你为神做的一切。」

  「路德神父是正打算外出,他穿着一套白色的礼服,就是那种有大摆口的。我修着管道,他的白色礼服一直在我面前晃着。我平素很敬仰路德神父,您知道神父虽然四十岁了,但仍然长得很美,修长的四肢,一头柔顺的金发,直挺的鼻梁,他的眼窝有一点深,那里面的眼睛在平时看起来是那麽的和善,温柔,以及富有耐心。我喜欢他在圣坛上那副侃侃而谈,既神气又有内涵的样子。不过那一天,他显得有一点不耐烦,不停地走来走去,连一眼都没有看我。」

  「白色的礼服通常都是正式礼仪之用,或者神父急着去主持一个重要的仪式。」

  「我不这麽认为,他的白袍下面一丝不挂。」

  「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将头趴得很低,是的,他穿着黑皮鞋,但是上面却什麽也没有。」

  「会不会是错觉。」

  「我检验了。」

  「如何检验?」

  「我将神父按在圣桌上,然後掀开了他的白色礼服,路德虽然不很年轻,但是他保养得很好,他的屁股很白,他的阴茎很细嫩,你知道我的手很粗糙,抚摸着他的阴茎越发觉得它细嫩。阴茎看起来色泽也比较淡,龟头是粉红色的,非常圣洁的颜色。」

  「咳,这有可能因为他是保守教派的神职人员。」

  「我同意,他非常保守。我被他勾起了强烈的好奇心,於是想再检验一下他是否果真保守。我用手揉搓着他的阴茎,他很快就勃起了。」

  「你仅仅是用手揉搓了吗?」

  「不,事实上我还用嘴去舔了,我从他阴茎的根部一直舔到阴茎的铃口,在那里打圈,他的双脚在空中不停地颤抖,上面还穿着黑皮鞋。」

  「他射了?」

  「不会,那样神父会不太圣洁。而且他大声地哭泣,呼喊着上帝,他在我粗糙的手掌下颤抖。我掌控着他的阴茎,还以为他在呼喊我,现在我知道那肯定是错觉。」

  「神父也需要安慰。」

  「您说得对,神父。所以我把他的袍子掀得更大了,露出了他粉红色的乳头,我用舌尖去安慰他们,直到它们都变成了朱红色。」

  「如何安慰,用舔的吗?」

  「当然不仅仅用舔,我吮吸着它们,轮番的,後来用咬,当然我用牙齿轻轻敲打神父的乳头,後来我确定他更喜欢这样安慰。」

  「你的手呢,它们就闲着了?」

  「当然不是,您忘了,我正握着他的阴茎呢,我用另一只手按住他的铃口,这样我就可以尽情地享受他的哭叫声,他不停地嚷着,求您饶了我吧,天哪,我是个罪人。」

  「你不会就此甘休吧?」

  「不,我怎麽能让路德神父觉得自己是个罪人,我要帮助他赎罪。我用带来的麻绳将他的双手捆绑在十字架上,因为我没有替他脱黑皮鞋,所以也没有将双脚捆起。」

  「这样神父岂不是会掉下来?」

  「不会,我用麻绳交叉过神父的乳房,然後在他的臀部交叉,又要大腿根部系住,这样神父就可以挂在十字架上,虽然这样神父一沉下去,就会牵动绳子张开大腿。」

  「神父射了?」

  「还没有,他阴茎变得很粗大,铃口也在滴着精液,可就是没办法射出来,看起来神父需要人的帮助。」

  「神父也是凡人。」

  「您说的对,所以我决定帮助一下神父。神父大张着腿,他的阴茎挺在那里,於是我嘴含着他的阴茎,一直让他插到我喉咙深处。我用我的喉部摩擦着他的龟头,先是我在摩擦,後来是神父尖叫着抽动他的臀部,这样绳索帮了他很大的忙,他每一下挺刺,麻绳就会在他的乳头部位狠狠地抽紧一下,然後他尖叫着缩回,然後再挺起,然後再缩回……」

  「神父射了?」

  「是的,他的汁液喷了我一嘴,由於他的阴茎插得我太深了,所以我只好将它们都咽了下去。」

  「感谢您为主做出的奉献。」

  「不,不,无需感谢,我很快得到了报酬。」

  「神父的手正被捆绑着,他是如何支付你报酬的呢?」

  「没有关系,他的腿正大张着。您知道,在我帮助了神父之後,我的裆部像在火烧,我的阴茎都快将我的裤子撑破了,於是我只好将它掏了出来。」

  「它有多大?」

  「大约十来公分的样子。」

  「上帝,它够大的。」

  「因此神父受到了惊吓,他哀求我放了他,但是因为他屁眼的颜色太过迷人,我没有仔细听。」

  「那你怎麽会知道他受到了惊吓?」

  「他的鞋子都踢脱了,我只好捡起来再替他穿上。」

  「你真细心,路德神父需要那双鞋子。」

  「您说得对,我也是这麽认为。我接着便抱住了他屁股,上帝,我没想到他的屁股这麽结实,富有弹性,摸起又滑又爽,而且说实在的以他这把年纪,他实在不算胖,我能摸到他的尾脊一直延伸到他的股沟里。」

  「你直接插进去了?」

  「恐怕是的。我当时太兴奋了,浑身都在发热,脑袋嗡嗡作响。他的後面又热又滑,而且他夹得我好紧,没有哪一个淑女能比得上他的後穴这麽紧致,我挺起阴茎直冲进他的屁眼,浑身的感觉跟电击了似的,抽动地不能停下来。我狠命地撞着他的屁股,震得十字架不停地在抖动,可它始终也没有掉下来,真够结实的。」

  「神父会原谅你的。」

  「恐怕不会,路德神父一直在吸气,他满头大汗,金黄色的头发耷拉在额头上,汗水顺着他的胸,一直流淌到他腹沟,滴在他的阴毛上面,它们看起来像一堆沾满了露水的草,因此很滑爽,我冲起来似毫不觉得费力。以致於到了後来,我越冲越快的时候,他尖叫着哭泣,大声喊着。」

  「喊什麽?」

  「啊……啊……救命……」

  「有多久?」

  「四十多分钟的样子,我是中午一点多的时候路过教堂,然後修了一个小时的水管。接着将神父压在供桌上大约四五十分钟吧,又替他做了四十多分钟口交,我操完了神父,教堂里的大钟刚好敲了四下。」

  「之後你就出了教堂?」

  「没有,我帮助神父打扫了一下教堂,因为四点半过後是接待访客的时间。」

  「通常这个时候神父都会替信徒们做告解。」

  「是的,路德神父一直是社区里最尽职的神父,他总是竭尽所能替教众们排忧解难。那一天过来告解的是林太太,你知道她是林老爷子前一年娶进门的。别人都说林老爷子八十岁了,还要麽年轻的林太太娶进门,是因为她有一对非常丰满的胸部。即便是林老爷子八十岁了,看到那对大乳房,也不禁硬了,所以才狠下心将她娶进了门。」

  「老夫少妻总是不太平。」

  「您说得太对了,神父。林太太刚进门,我就躲在内室看到了她。说真的,她不算漂亮,皮肤不白,是亚州人那种蜜糖色,胸部很高,她穿了一件黑纱裙,布料很少,所以我大老远就看到了那个深乳沟。我奇怪她为什麽身上的衣服料子这麽少,但是头上的帽子却用料这麽多,帽子下面,还有一道面纱,几乎把她的脸都遮住了。」

  「上流夫人都喜欢这种帽子,看起来既高贵,又可以阻挡一些失礼的目光。」

  「原来是用来阻挡失礼的目光,怪不得她替我跟路德神父口交的时候,也不愿意把帽子脱下来。我当时只顾诧异原来林太太不是来告解的。」

  「有差别吗,不是一样动舌头?」

  「您这麽一说我就恍然大悟了,果然教众都喜爱来做告解,有父亲的指引确实能解不少疑惑。」

  「林太太跟路德神父可以理解,为什麽她又愿意与你口交?」

  「当然,林太太一开始是只打算替路德神父做的,但是神父刚刚被我操过,显得有一点儿力不从心。他坐在告解室里,林太太趴在他的腿间,但是您知道,她一只手还要去撩面纱,一只手搭在神父的阴茎上,神父的腰刚才动得太厉害了,抽动得很慢,她显得有一点烦躁。」

  「这确实是个问题。」

  「我不想让神父为难,於是我走了过去……」

  「孩子,你难道仅仅是因为想要帮助神父吗?」

  「不完全是,当时我看见林太太跪趴在地上,她的丰臀翘了起来,上面的黑纱裙滑了下去,露出她同样深蜜色,滚圆的臀部。一条黑色的丁字裤深深地嵌进她的股沟,以至於她看起来下身也是什麽都不穿。这麽一个赤裸裸的臀部在不停地摇晃着,我想对於所有的男人来说都是很有吸引力的。」

  「所以在神的面前要诚实。」

  「我错了,神父。」

  「上帝会宽恕你的,然後呢?」

  「我径直走了过去,抱住了她的臀部,然後一把将她的丁字裤扯了下来。她刚开始有一点吃惊,但是当我把舌头伸进她的阴道时,她就只开始呻吟了。我的双手将她外面的黑纱裙也剥了下来,用手揉搓她的乳房,她的皮肤是那种光滑的蜜色,像一匹淡咖啡色的丝绸。」

  「她叫得很大声吗?」

  「当时还没有,林太太还是一位很矜持的上流女士,更何况她嘴巴里还含着路德神父的阴茎。她呜咽着,抱着路德神父的腰,嘴里面不断地流着口水,跟她下面一样,湿润润地,怪不得作家们都爱说女人是水做的。我的舌头打转得越快,她就呜咽得越厉害,臀部也摇晃得越凶。」

  「你好像把神父给忘记了?」

  「那是因为这个时候神父还在旁观,当我把阴茎掏出来,捅进林太太的阴道的时候,神父好像开始有了一点兴致。因为我把林太太捅得很厉害,她的身体不停地前倾,这样神父的阴茎想必得到了很大刺激。」

  「神父也参与了进来?」

  「哦,是的。神父跪在林太太的面前,按住她的肩膀,用力捅她的嘴巴。其实原本神父只需要揪住林太太的头发就可以了,可是她却不肯脱下她的帽子,所以神父只好迁就她。这种方式很好,每一次神父捅过来,我就捅过去,省了不少力气,我们能动得更久,当中我还和神父换了位置。三个人都收获不小,尤其是林太太。」

  「林太太的嘴巴感觉如何?」

  「上帝……那个温热的通道真是让人永生难忘。当时的神父似乎已经完全地进入了状况,他死命地在後捅着林太太,撞得两人的臀部都啪啪作响,我的阴茎也插得林太太的喉部很深,即便如此,我还是要夸一声这一切还是要先归功於林太太的天赋异禀。」

  「你们弄了多久?」

  「我结束的时候,差不多六点半的样子。因为那个时候我收到了室友冯德龙的一条简讯,林太太不满我一边操她的嘴,一边还在发简讯,於是我只好退到了一边。」

  「是什麽简讯让你马上非回不可?」

  「一条无聊至极的简讯,你这种无聊的人,想必一定在干无聊的事吧,我明明是在做着一种极乐的事情,这样才让人忍无可忍,非反驳不可。」

  「神父与林太太也结束了?」

  「哦,不。神父将林太太翻了过来,抱住她的大腿,与林太太颠倒着交尾。这个姿势起初让他们有一点手忙脚乱,神父的黑皮鞋差点踢翻了林太太的黑帽子。不过他们都是聪明人,很快就找到了处理脚跟头的位置。」

  「林太太这个时候叫了吗?」

  「是的,她叫得很大声,一浪一浪的,神父真的很卖力。林太太的乳房很丰满,乳头上翘,蜜糖色修长的腿夹着神父白色的腿,跟随着神父的挺刺动作上下移动,黑白分明,跟教堂里壁画上的神女们像极了,只是神女们腿间夹着遮羞布,林太太的腿间夹着神父的大腿。」

  「想必她夹得很紧。」

  「是的,他们俩扭在一起,就像一根麻花一样。林太太的肌肉绷得很紧,我可以看到她滚圆的小腿肌肉,而她滚圆的乳房却夹着神父的小腿。林太太的臀部不停地磨蹭着神父的大腿内侧,搞得神父欲罢不能。」

  「这确实有一点为难神父。」

  「您说得太对了,神父毕竟已经给我搞了那麽久,要说很少能有人像他这样再战的。所以最後神父用手指去满足林太太,他将林太太两条修长的腿分开,盘在自己的腰上,然後用手指去磨蹭林太太的阴部,我要说神父真的很尽职。」

  「你一直在旁观?」

  「没有看完,我与冯德龙互相吵架的简讯让林太太看起来有一点不快,所以我只得提前离开了教堂。」

  「到底是哪一样让你的心不安,孩子?」

  「我将神父按在圣桌上,掀开他的袍子时,有想过要强暴他的念头。尽管我想起了上帝说过不可与男人苟合,像与女人一样,这本是可憎恶的。」

  「神的意思是跟男人做爱才不需要偷偷摸摸,仿佛与女人做一样,那样才令人厌恶。」

  「我的天,原来上帝的意思也可以这样理解。」

  「找到每个人需要的解释,这才是圣经的本意。」

  「神父,您令我豁然开朗。」

  「你只需要感谢神的指引。」

  「神父,您的袍子底下还是一丝不挂的吗?」

  「你可以检验一下。」

  「这个告解室还真小。」

  「等会儿我们可以贴得更紧一点。」

  「我的天,神父,你为何穿得如此整齐。」

  「上帝从不重复创造的过程。」

  「无所谓,神父,因为我是一丝不挂的。」



2.  赤 色

  「实在叫人太气愤了。」茶水室里总裁秘书李嘉维抓着茶杯气愤地道,他漂亮的臀部坐在台子上,修长的腿一条屈着,一条伸展着。

  「为什麽气愤?」我提了提鼻子上的黑框眼镜,揉了揉叫嚣着的脑袋硬着头皮问。

  天晓得,我昨天赶了一份设计方案,本来发出邮件之後,我还以为可以休息一下。谁知道大清早却被那个肥胖的上司一通吼叫又黑着眼圈来上班了。

  「昨天跟日本客人吃饭,他居然让我陪酒!!冯德龙,你说说看,这种二世祖值得我嘉维屈才,给他当秘书吗?色彩学,建筑学,他懂哪样?他妈的就懂个屌!」

  我尴尬地听着,天地良心,我与嘉维一起进简氏,同舟共济十年,他原本不是这样粗俗的人。嘉维的肤色是那种蜂蜜色,挺直的鼻梁,飞扬的眉毛,宽肩窄臀,看起来每一样都出色,但是每一样又都不令人起惊艳之心,会计部的安娜说得好,嘉维有一种不动声色的性感。

  藉着嘉维喝水的那刻功夫,我的眼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他的裆部。嘉维不喜欢穿relax的裤子,偏爱这种紧身牛仔裤,可是偏偏这样,每当他坐下,我似乎能看到他裤裆里面的三角底裤,跟底裤包裹着的东西。我明明知道不该有这样龌龊的念头,可却止不住去幻想,想像着我替嘉维揉搓着他的阴茎,让他不可自抑地呼气,然後我将他按在台子上面,从後面狠狠地干他那挺翘的屁股。往往想到这里,我都要拼命地喝凉水,否则我可能会真的难以控制地朝着嘉维扑过去。

  「嘉维,人在屋檐下,嗯,嗯,更何况现在经济情势如此惨澹,地产股一落千丈,我们能待在简氏,一个月还能拿这麽多薪水。不要说做陪酒,就是陪床也是很合算的。」我胡言乱语道。

  「陪床我倒或许有那麽几分情愿,反正他长得细皮嫩肉的,倒是不比一个娘们差!」嘉维冷冰冰地道。

  我张大了嘴巴,嘉维今天一定是疯了。我看到门口有一个人影站在那里,那不是嘉维口中的二世祖简维又是谁。他穿着一身昴贵的西服,黑色的长发用一根黑绸系着,当然了,老板自然看起来高贵又有气质。简维的脸白皙艳丽,果然比女子还俏,但是现在那上面的表情却让我不寒而栗。显然他听到了嘉维的信口开河,不知道我会不会也受他的牵连被炒鱿鱼,我哭丧着脸想。

  「呀,到下班时间了。」嘉维抬起右手上那块Corum的仿表,尽管是块假货,但是因为它是秀丽送的,所以嘉维就大大方方戴着,一点儿也不怕别人笑话。

  简维转身走了,而我只是犹豫了一下,没有把刚才简维路过的事情告诉嘉维。也许简维没那麽小气,要知道哪个老板不在背後被人嘀咕呢,何必让嘉维担这种心。

  「我要去接秀丽下班了!」嘉维冲我挤了一下左眼,道:「不要太想我啊!」说着就风风火火走了。迷人的嘉维,他是一个百分百的异性恋者,这让我一点尝试的机会都没有。

  我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胯下已经肿胀得快要撑破裤子了,刚才我的一直抵着台子,才没让嘉维发现。我磨蹭着台子下面的柜子门,想像着那是嘉维的臀部,我正在卖力操着他。

  而嘉维呢,他被我撞得一动一动的,口里无语地发出:「啊……啊,我的天哪……太爽了……救命……啊……啊啊啊……」

  「嘉维,我也太爽了,能这样干你,真是幸福。」我迷迷糊糊地磨蹭着柜门道。

  「咳!」

  我立刻被那咳声给吓得惊醒过来,等我回头看到那张阴沉的脸,就吓得满脑子淫欲都不见了。

  「简,简总!」谁能想到简维又回来了呢,我佝偻着腰从他身边掂手掂脚地走过。

  我心情沉重地提着公事包走出了简氏大楼,很难说今天发生的一连串小事会不会让我就此走出了简氏大楼。凭良心说我是非常珍惜这份工作的,不提简氏在业界的地位,但说它的运行模式就让像我这样的宅男着迷。简氏的工作制度非常有弹性,基本上只要你能胜任自己的工作,尤其是对设计部这些人,它从不要求你整天待在办公室里。不需要待在办公室里,我就不需要整天看到嘉维,幻想着把他强奸一千次,一万次。还有简氏开出来的薪资,我实在太需要这份薪资,我刚刚付了城里一套期房的头款,还有八十万的商贷,没有简氏这种丰厚的薪资,我拿什麽来还?我越想,头就低得越厉害。

  这个时候,手机响了,是我的胖上司。

  没想到这麽快辞令就下来了,我颤抖着手打开手机:「喂?」

  「搞什麽名堂,响半天才接,你又睡死过去了,冯德龙?」胖上司照例开口一通乱骂。

  还没等我支支吾吾地声辩,他已经没兴趣接着刚才那个话题了,道:「後天有一个时装秀走台,是Yves Saint Lauret今年的春季的第一场秀,算你走运,你明天把现场的色彩设计递上来,Yves Saint Lauret这次时装的风格及使用的色彩我已经放在你的办公桌上了。」

  「走运,明天?」我头彻底晕了。

  「怕什麽,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会有李嘉维帮你!」

  听到有嘉维帮我,我的心定了不少,嘉维在没有调去秘书办公室之前,是设计部的顶梁柱,也是一个快手,不知道搞定过多少又急又大的项目。

  我坐在桌前瞪着眼前的走秀资料,今年的衣服色调主旋律是红与透明。YSL素以简雅闻名,是淑女的天堂,Stefano Pilati也走起激情路线了吗?

  红色,三大原色之一,在色谱上波长最长,象徵着激情,欲望,优雅,奢侈。

  红色透明的服装,我想像着它穿在嘉维的身上。

  在T台时明时暗的聚光灯下,嘉维身着YSL的红色透视装在走秀,那若隐若现的乳头,半可透视的性器,充满了野性与饥渴。

  我用手指磨蹭着桌面,是的,我将嘉维推到在T台上,时明时暗的灯光打在嘉维的脸上,他在舔着嘴唇,邀请我跟他一起狂欢。我隔着透明装舔着他的乳头,隔着裤子抚摸他的性器,逗得他嘴里嗯嗯的发出声响。那种声音满含着饥渴和诱惑,聚光灯一如往常那麽热,它们烤得我浑身发烫,嘉维也是。我看到他的汗珠顺着後仰的脖子往下淌,晶莹的汗珠随着嘉维每一个微小的吞咽动作而滚动着。我一口将嘉维的脖子咬在嘴里,将他那微露的喉结全都含在嘴里。然後一口气将嘉维的裤子从他的腿上扒了下来,包括他那黑色的CK底裤,并将嘉维侧身压着狠狠地在他後面抽送。我要疯了,底下的人也都疯了,成千上百个人都在观看我干嘉维。然後他们互相抚摸着,抽送着,跟集体性交一般,三四个人一组,屁股与嘴都不闲着。

  「真是太疯狂了,太爽了……嗯……嗯……啊啊……」

  「滴铃铃……」

  我吓了一跳,从狂想当中清醒过来,努力平息着心头波涛汹涌的欲念,颤抖着拿起面前的电话。

  「喂?」

  「我呀,嘉维,我又忘了带狗牌了,你下来开一下门好吗?」

  「是……是嘉维呀,好的,我马上来!」

  我挂上电话,一路小跑乘着电梯到大厦底下去开嘉维的门。

  简氏的门都是智慧式的,只有工作人员工作牌上的磁条才可以刷开它。

  嘉维头发上湿漉漉的,搭在他饱满的额头上,配上他蜜糖色的光滑肌肤,与深黑的眸子……他看上去还真像一头豚鹿。

  「真是的,没想到下了那麽大一场雨,我都没带伞,又忘了带狗牌了,还好你先来了,要不然我只能再淋回去了。」嘉维抱怨着与我一起进了电梯。

  我才注意到嘉维的白衬衣是湿的,他胸部的乳头部位是若隐若现的,我一下子脸便涨得通红了。我朝嘉维扑了过去,将他狠狠地压在电梯壁上,隔着衬衣舔他的乳头。他起初拼命的反抗,但是很快身体就软了,嘴里无意识的呻吟着。我的手进一步拉开了他的裤链,一番揉搓他更加叫得厉害了。嘉维当然经不起挑逗,我知道他嘴巴虽然老,可还是个处的。秀丽这麽精明的女子,房子车子还没着落,又怎麽会给嘉维实在的好处呢。

  二三下上下的揉搓,嘉维便射了,我用力将他翻过去,将他的裤子一直扒到他的脚踝,抬起他的一只脚,然後用手上的精液替他的後庭润泽,接着就急吼吼地掏出已经快膨胀飞掉的阴茎,一口气冲进了嘉维的後面抽送了起来。

  「啊……啊……真是太爽了。」

  叮!

  「冯德龙,你发什麽呆,到啦!」

  我睁开眼,见嘉维站在电梯口向我招手,我推了推眼镜,无精打彩地朝嘉维走去。

  「真是歹命,都周末了还要加这种班!」嘉维持续抱怨,伸了个懒腰指挥我道:「给我也泡杯咖啡!」

  我耸了耸肩去替嘉维泡弄苦得吓死人的咖啡。

  嘉维过去上过不少夜班,一般剂量的咖啡已经对他完全不起作用,其实我都怀疑咖啡对嘉维还起不起作用。

  「既然这麽不心甘情愿干嘛还要来!」

  「为了你呗!哪能看着兄弟死,却不伸手拉兄弟?」

  「你算了吧!」我好笑地道:「我都尸臭了,你都未必知道兄弟已经去了。缺钱,嗯?」

  嘉维从我手中接过超大杯子的咖啡,大口地喝了起来却不回答我这个问题。

  我太明白嘉维了,他缺钱比我缺得还厉害,否则他又何必身兼两职的跑来设计部加班。

  「跟秀丽的婚事如何?」

  「没房子谈什麽婚事?!」嘉维懒洋洋的,「难道让秀丽去跟我睡大街吗?」

  「你这几年也赚了不少钱吧?这麽拼命!」

  嘉维支吾了一下,再次跳过问题不答。

  「嘉维,其实我还有一些……」

  但是我的话还没说完,嘉维就嚷嚷着开工开工,後半句话我就没说下去,嘉维最不喜欢受人接济了。

  嘉维也戴上了黑框眼镜,其实他平时就有一点小近视,但不愿意受眼镜的束缚,所以只在工作当中才会戴眼镜,这使得略带野性性感的嘉维看上去多了几分书卷味。

  但这几分书卷味让我更兴起了对嘉维的欲念,我想像着把嘉维骑在身体底下肆意的蹂躏,操得他欲罢不能。想到这里,我深深吸了一口气,那里面必定一丝是对面嘉维呼出的。

  「这是模特儿们的硬照吗?」

  「是的!」

  「依然是Samuel啊!」

  「这一次应该没有香水秀啊!」我困惑地道,Samuel在YSL的M7香水展示会上的那次走秀堪称经典,正面裸体的大胆演出,轻松的斜躺,没有刻意突现的肌肉线条,那种不经意的性感当时让我努力克制着,才没有在办公室里对着那张现场秀照片手淫。

  嘉维笑了一下,问:「你打算用什麽来做现场主调?」

  「红色,妖艳性感,配金色太过俗气,自然配黑最妥当了。」

  「错!你知道Samuel在圣经里是什麽角色?」

  「什麽……」

  「是希伯来的预言师。所以这次主调我要用紫,这样才突出YSL启用Samuel担纲model的含义,因为那是神秘的性感!」

  嘉维说起专业来从来都眉飞色舞,独断加独裁,他这麽说自然是要用紫了。色板打出来之後,效果出奇地好,红配紫,那种强烈的视角感让人完全出离了现实,眩目、典雅、随性、性感,又带着难以言喻的神秘,令人对此充满了向往与好奇。

  「真是……太累了!」嘉维趴在桌上。

  我看了一下表,都快深夜两点了。

  「那就回家吧!」我说道。

  「天,我不回去,还没睡上三小时呢,又爬起来上班!你不知道那个变态现在算是盯上我了,每天都要找我的麻烦!如果不是为了简氏那点看起来还不错的薪水,我早就辞职不干了。」

  「嘉维……」我小心迟疑地说。

  「嗯?」

  「简总为什麽要跟你过不去,你们似乎结下了不小的梁子?」

  嘉维趴在桌上没有吭声。

  「你真打算在这里睡?」

  嘉维翻身跳上了办公桌,摘下眼镜道;「我就在这里凑合一晚了,还能多睡一会儿。」

  「在这里很容易着凉啊!」

  「又不是第一次睡,这一周都睡过二次了,安啦,回去吧!请帮我关掉大灯,留下廊灯就好!」

  嘉维含糊地说着,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我看到修长的嘉伟随意的躺在办公桌上,他的腿一只曲着搁在隔栏上,一只随便的直放着。这样他的大腿似张开着,我有一点贪婪地看着那个地方。

  嘉维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上,另一只手举在自己的头边,边上是他自己的眼镜。

  我满怀恶念想到他的手边就是电脑线,而嘉维一向是只要睡着了,几乎就是雷打不醒。当年他在宿舍里睡着了,我跟同学们把他抬起来丢在雨地里,他还能稳当当地睡了五分钟才醒。

  我只要把他放在腹部的那只手轻轻的抬上去,用电脑线将他的双手捆绑起来。然後我就能不动声色地将他裤子扒下,再将他整个人斜移到半空中,这样完全没有着力点的他就算再挣扎也只能任我强奸。

  我这麽想着就有一种冲动,我带着这种冲动进了电梯,然後看着电梯门打开。

  我听到隔壁同时叮的一声,似乎电梯门开了。

  这麽深更半夜的,谁会来办公室,我快走几步,只看到了一个穿黑色西服的背影。

  「简,简维!」我大吃一惊,他怎麽会出现在这里。

  我有一点迷糊地向大门外走去,却意外地看见监控室的保安们笔直地站在门外,任风吹雨打。

  我那一刻好像突然有灵光一现,我冲到电梯旁看着那个数字跳动着,七,八,九,十,十一,十二停了……简维停在了我们的设计部。

  我自然不敢再坐电梯上去,我打开安全通道的楼梯一口气跑到十二楼,也许是跑得太急了,我感觉肺都要爆掉了。

  我掂手掂脚打开安全通道的门,悄悄地又溜回了设计部,缓缓推开办公室的门,从门缝中往里看过去。

  嘉维还是那样没心没肺地躺着,他似乎还全然不知道顶头上简维正细细地打量着他。办公室里只开着廊灯,这让昏暗中的简维看起来就像是一道站立的阴影。

  简维慢条斯理地将他那昂贵的领带从脖子上抽了下来,用同样漫不经心的速度将嘉维的两只手用领带系住。我心跳立马快了一倍,我承认这个构思要比我的贵族,但是要知道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像简维那样一直衣冠楚楚。

  嘉维的衬衣被解开了,简维的一只手在他的胸脯上慢慢抚摸着,又像是在思索着某些事情。然後他抽掉了嘉维的腰间的皮带,用很粗鲁的方式将嘉维的裤子一口气扒了下来──那正是我一直想做,但是没敢做的事情。

  此时嘉维就算是死人也醒了,他一定很吃惊,我不用看他的脸色就知道。

  「简、简维,你要做什麽,你疯了?!」

  可怜的嘉维,你现在还不知道别人做什麽,自然是想要强奸你。

  「强奸你!」简维果然冷冰冰地道。

  那三个字瞬间让我的体内的血液燃烧到了沸点,我想着是不是该打电话报警,如果不想做得这麽直白打电话叫失火也好。

  可是朦胧里我觉得,其实什麽车子也不会来。

  里面二维似乎博斗了起来,确切地说是嘉维在挣扎,他的手脚不停地撞到办公桌上的隔栏,桌上的东西也几乎全部被他扫到了地上。

  可要说简维看起来标致文弱,没想到他是如此强悍,嘉维简直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双腿被他两只手轻描淡写地分开。

  我贴着门缝屏气凝神地看着,生怕漏掉了当中任何一个情节。

  嘉维开始大声的喊叫,这真是不容易,嘉维很骄傲,也很要面子。

  「再叫大声点!」简维冷笑着,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好像也来了情绪。

  「你这条疯狗!」

  嘉维有的时候就是有一点不够会看风向。

  「骂得好!」我看到简维用指捅进了嘉维的後面,嘉维大叫了一声,那与其说是痛楚的叫声,不如说是嘉维惊慌的叫声。

  「你到底想要干什麽?!」嘉维颤声道:「如果你是想要我离开简氏,我明天就可以辞职。」

  「离开?」简维阴阴地笑道:「不,我怎麽舍得你离开,你会一直呆在简氏,哪儿去不了。」

  这个时候外面打起了闪电,亮光让昏暗的办公室亮了一下,我能看到嘉维眼里的惊恐,那种慌乱让人有立刻侵犯他的欲望。

  我咽了一口唾沫,简维已经好不客气地掏出自己的性器,一口气插进了嘉维的後庭,我听到了嘉维的惨叫声,那一声却我让的阴茎一下子硬了起来。

  我看着简维有条不紊地操着嘉维,从我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嘉维的上半身,他身上仅剩一件扯开的衬衣,整个人被简维不停地撞击着。

  简维连裤子都懒得脱,只是双手将嘉维赤裸的大腿分到最大角度,尽情地享受着他。

  我一边看着,一边用手伸进裤裆里套弄,感受同样的刺激,那个在侵犯嘉维的人不是简维,他就是我自己。我在嘉维的身体里抽动着,听着从他嘴里逸出来的好像是痛苦一般的呻吟声。

  惊恐,耻辱,痛楚剥夺了嘉维的意识,他嘴里除了由於撞击发出地无意识呻吟似乎已经陷入了半昏厥状态。但是一点儿也没影响简维想要继续强奸他的兴致。

  他将嘉维的大腿翻了过去,换了一个姿势,从後面干他。

  我握着自己发烫的阴茎,也跟着享受着另一个姿势,直到简维口中发出满足的声音,我的精液也随之喷了一手。我舒心地靠在墙壁上,这是我第一次能在嘉维的刺激下得到满足。

  简维拉上了裤链,解开了嘉维被缚着的手,然後将那条领带又在脖子上系好,这样他又变回了一个衣冠楚楚的简氏少爷。

  我看到简维向外走来,慌忙躲回安全通道里。

  简维的脚步声向电梯走去,但是那脚步声走到安全通道的时候停了一停,在我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的时候,他又走开了,我才发现自己惊出了一身冷汗。

  听到电梯的闭合声,我才拖着微有一点发软的腿溜了出来,轻轻推开办公室的门,嘉维蜷缩在那里,突然他狠狠地用手捶打着隔栏,然後轻轻地呜咽着。隔了好一会儿,我才看见他艰难地从办公桌上坐了起来,将裤子重新套上,那麽简单的动作却让一贯风风火火的嘉维尝试了好几次。我贴在门缝上,努力睁大了眼睛,但可惜嘉维一直没有转过身来,这样他的下半身我始终没有看清楚。

  我想了想,将电梯又按了回来,叮的一声之後,我大大方方地又回到了办公室。

  「嘉维?!你怎麽了?」我打开大灯,嘉维苍白的脸色还是让明知顾问的我吓了一跳。

  「冯德龙……我,我被简维强奸了!」嘉维哽咽着道。

  我再次吃了一惊,有一点无语,我总以为以嘉维一向的脾气,他会找一个其他的藉口。我没想过他会把如此羞耻的事告诉我。

  「是……真的?」我惊愣地道,仿佛不肯相信这是事实。

  嘉维颤抖着。

  「你打算怎麽办?」我扶起嘉维,想让他坐到椅子上,但是嘉维一坐上去,就疼得跳了起来。

  「我要告他!我要报警,给我电话!」嘉维嘶哑地吼道。

  「嘉维……你好好想想,就算你报警,你也告不了他!」

  「为什麽不可以,我有充分的证据……」嘉维的脸上露出了羞辱的表情,简维享受的痕迹肯定一丝不漏地都在嘉维的身上,我感到有一股电流在身上流过,下意识地瞄了一眼我始终没有见到的嘉维的下半身。

  「嘉维,就算你告倒了他,你也不能奈他何,要知道国内没有强奸男子被定罪的,你至多告他侮辱罪!罚款三万块,嘉维你想用这三万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被男人强奸了吗?而且以简氏的势力,他们绝对可以让你以後在业界混不下去,让你比死还难受!」嘉维仍然咬着牙,我慢慢地说到重点,道:「你想让秀丽也知道你被简维强奸了吗?」

  嘉维的身体一下子软了下来,他捂住了脸,我顺势将他搂在怀里,他在我怀里轻轻的哭泣着。

  我收拾完办公室扶着嘉维慢慢往外走,嘉维几乎是用挪的一步步向前。简维真够狠的,伤嘉维这麽厉害,我默默地想,但不是如此,嘉维又怎麽会依着我的肩膀,靠着我的头,而且我的手搭在他柔软的腰肢上。

  我顺理成章把嘉维弄回了自己的家里,看着浴後嘉维躺在我的床上疲惫入睡的模样,我有一种莫大的满足,刚想把手再伸进裤裆里再舒解一回,却无意中发现自己的书桌上日记本大摊着,上面清清楚楚地写明了我对嘉维的意淫。

  我大吃了一惊,这是怎麽回事?嘉维对我来说不亚於是最大的秘密,所以我一直很小心地收藏着日记本。我慌张地将要将日记本收起来,却看到笔记本上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字:

  你要是早一点诱奸或者迷奸或者强奸嘉维,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恨他了。

  「放屁,我爱嘉维!」我的脸由於太过气愤一下子涨到了通红,那个该死的管道工,随随便便进别人的房间,偷看别人的日记,没素质到了极点。我连忙将日记收回了抽屉,小心地锁上,又不放心地再三试拉抽屉,直到我确信无疑它是锁上的。然後是钥匙,我一连藏了几个地方,最後将它藏到了我那一堆画笔当中才算稍稍安心。

  嘉维突然睁开了眼睛,我被他吓了一跳,小心地问:「怎麽了?」

  「监控录影!办公室里的监控录影!」

  我一听就明白了嘉维的意思,虽然到了晚上一般办公室内的监控录影都会被关掉,但有时也很难说。我想起了大厦外面那一排站得笔直的监控室保全,心中有一点冰凉。

  「别多想了,你知道办公室内的监控晚上是关掉的!难道简维会愿意让许多人浏览他强暴你的过程麽?」

  嘉维松了口气,倒了回去,我看到他的手握得紧紧的,睡着很久了还没打开。

  事情正如我想像地那样,那晚办公室内不但有监控,而且简维还把这个过程录了像并带走了。

  他用这个来要胁嘉维,让嘉维不得不屈从他。

  这种事情有了一次就会有二次,然後三次,然後成了惯例。

  我现在常常白天也去上班,无事就跑到十八楼行政办公室。

  这得益於简氏随意的工作制度,以及接触面很广的设计人员职务。

  每一天,我只要看到简维叫嘉维送咖啡,那道电子窗帘一放下,就知道嘉维的定点送餐时间又到了。这个时候我的耳朵简直好得不得了,几乎能听到里面简维对嘉维的撞击声,跟嘉维压抑的呻吟。

  我想像着嘉维趴在办公桌上,裤子一直褪到脚踝的地方,而简维在後面操他。

  又或者是他脱了裤子,双腿岔开,慢慢地坐到简维的腿上,他扭动着腰肢,让简维坐着享受他。但按我对嘉维的了解,这种姿势的可能性似乎不大。

  不过简维的办公桌很大,他完全可以把东西扫到地上,将嘉维推倒在办公桌上尽情地干他。到底是哪一种呢?因此有好二次我冒着很大的风险,接近简维的办公室,就是为了看他桌面上的东西乱不乱。但每次都是整整齐齐,看来他用第一种姿势干嘉维的多数,难怪嘉维现在开始穿黑色西裤,一是脱起来方便,二是沾上精液也不容易发觉。

  「我要杀了他!」嘉维在茶水室里颤抖着说,他连咖啡杯都端不稳,里面液体都撒了出来。

  「嘉维……」我想了想说:「再忍忍,也许过几天他就对你腻味了!」

  我看着嘉维挺翘的臀部,修长笔直的腿,心中暗想:「不知道到那个时候,嘉维还能不能与秀丽做爱?」

  嘉维恨恨地看着手上的那块表,现在这块Corum倒是真货,他狠狠地将手背击在墙上,那块表面立刻碎了,嘉维的手也垂了下来。

  我一阵心疼,好几十万呢,简维真大方。

  嘉维的脸色越来越差,他似乎痛苦到要崩溃的地步,但奇怪的是简维的脸色似乎也不太好。

  有一天,我的手机声响了,扫了一眼又是胖头的电话。

  「喂,你在哪里?」他破例没有开口就骂我,而是客气地问我的位置。

  「我……在十八楼!」我有一点不太适应地说。

  「太好了,简总找你!」

  他一句话,让我的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简维找我,难道他知道我知道了他与嘉维的秘密吗?

  他想怎麽样,把我炒了?还是警告我不要乱说话。

  我心头沉甸甸的,推开了简维那座超大办公室的门。

  「简,简总!」

  简维抬起标致的面孔,冷冷地扫了我一眼。

  他的尖下巴微微一扬,嘴角露出了一个冷笑,道:「冯德龙,看起来,你最近夜生活很频繁嘛!」

  我不知道他这话是从何说起,但是冷不丁地想起那个在安全通道门口略停的脚步,掌心又微微汗湿了起来。

  我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道:「简总,您找我来有什麽事要吩咐吗?」

  简维没说话,而是手一扬,一张纸条轻飘飘地飘到了我的脚下。

  「我要你帮一个忙,这就是给你的订金!事成之後,我会给你另一个相同数目的报酬!」

  我捡起一看,原来这不是纸条,而是一张支票,上面写着一个阿拉伯数字5,我仔细数了数後面还跟了五个零,五十万,再下面是简维潇洒的签名。

  我再一次大大地吞了一口唾沫,颤抖着问:「简、简总,你想我替你效什麽劳?」

  简维慢条斯理地微笑道:「我要你替我说服嘉维!」

  「说,说服?!说什麽?」我结结巴巴地问。

  简维靠在他的椅子上,修长的手指支着他的脑袋,很有耐心地等着我自己觉悟。我怎麽能让老板觉得我愚钝,自然立刻献媚地道:「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如果把这事办砸了的话……」後面简维没有给出答案,微微一笑。

  自然不能办砸。

  我年过三十,一无才华,如果再无工作,就只能从简氏二十层楼顶跳下去了。而且五十万的诱惑力实在太强大了,简维的微笑又实在是太具有恐吓力。

  成与不成,对我来说是冰火两重天。

  老板的命令,我自然不能违抗。

  说服嘉维也摆到了日程上,但是嘉维只要一听到简维这个名字,就浑身都在颤抖,这里面包含了愤怒,恐惧,屈辱。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如果把男人的生理感觉驾於女人身上,我相信这世上会没有强奸二字。我不明白为什麽简维有这麽多次机会,还不能把一场强奸变成合奸。

  如果是我,只要嘉维给我一次机会,我就会让他对所有人都失去兴趣。

  我差人把自己房子内的那张小床给拆了,有了五十万自然要享受享受,我深思熟虑了许久,花了二十万块订购了一张义大利Natuzzi 家俱 urban款king Size的大床,花了五万块买了它的床垫。

  我又花了五万元买了瓶Petrus的酒,我买它自然不是因为听说它是所谓的最好的波尔多酒,而是纯粹因为它的LOGO是手握天堂钥匙的彼得,多麽富有内涵。

  嘉维最近常在我这里吃晚饭,他现在很怕见到秀丽。我认识他这麽多年,居然不知道他有这麽严重的处女情节,他居然会因为被简维操了而觉得对不起秀丽。我虽然不愿意去想,但还是要说嘉维有的时候实在是……欠操。

  嘉维有着很强烈的时尚感,对奢侈品很有感觉,否则他不可能在色彩设计这一行做得如此出色。只是可惜,他也有一个非常喜爱奢侈的女朋友,因此很多时候嘉维只能对着自己喜爱的奢侈品流流口水,过着节省的生活。但凡设计部能得到一点奢侈品样品我都尽可能地弄来给他收藏。

  但是酒当然是不可能有的。

  「你疯了!」嘉维吃惊地道:「你买Petrus的酒做什麽,它差不多要花掉你三个月的工资。」

  「嘉维,你问这麽多做什麽,好不好喝?」我笑着问。

  嘉维轻轻晃动了一下杯中的酒,为了这瓶酒,我特地去买了一套适合饮红酒的水晶杯。

  嘉维修长的手指衬着水晶杯里的红色,别样的优雅,他与Petrus的酒一样,对我来说都是奢侈品。嘉维抿了一口酒,回味了一下才道:「嗯,果然是极品,有一种咖啡的味道。」

  「那就多喝一点!」我又殷勤地倒了一杯。

  「牛饮啊!」嘉维笑道。

  「开封的红酒不易保存,不喝可就浪费了。」

  我与嘉维的晚餐因为那瓶酒而吃得比以往任何一餐都更加高雅,那瓶酒的大半部分我都倒给了嘉维。嘉维的脸有一点红,真正的蜜糖色的肌肤,因为酒醉反倒显得他的眼珠子更黑。

  「好酒!要是明天不要醒来该多好!」嘉维依着客厅的沙发笑道。

  这个时候,门铃响起,我去开门。

  「嘉维,明天你还总是会醒来!」我走进来微笑着回答嘉维的话。

  简维从我的身後走了出来,他难得穿了一身休闲服,如果说杜嘉班纳的棕色皮衣也算休闲服的话,他的脖子上也破例没有系领带,而是一条巴宝莉的格子羊毛围巾。我要说多麽优雅的男人,跟嘉维真是很配。

  嘉维一看到简维脸立刻就变色了,他大声嚷着,道:「冯德龙,快把我叫醒,我又做恶梦了!」

  简维笑了一声,确实像梦里的恶魔。他一把抱起地上的嘉维,将他往卧室里拖,嘉维拼命地挣扎着,简维准确无误地将他丢在了我新买的钢床上。

  我这才知道为什麽他把嘉维占有了这麽多次,还依然不能让嘉维对做爱这种销魂蚀骨的事情产生半点好感。他太不懂情调了。

  我硬着头皮跟着进去,用手按住嘉维。

  「快赶走他,冯德龙!」嘉维嚷道。

  可惜,我一直是个顺从强势的人,过去顺从嘉维,但现在却有比他更强势的人简维。我按住嘉维,尽可能地安抚他。

  「别害怕,嘉维,你放心地交给我,我会让你享受到。」我的嘴里温柔地说着,手却豪不犹豫将嘉维的裤链拉了下去,当着简维的面将手伸了进去慢慢地揉搓了起来。

  我相信嘉维那一刻是太震惊了,都忘记了挣扎,呆呆地任我抚弄他的下身。

  我将他的性器,当然嘉维的阴茎就跟他的人那麽漂亮。我将它如获至宝地捧在手里细致地舔着,它的铃口,阴囊,然後将它整个含在嘴里。

  嘉维那一刻挣扎了一下,但被简维制住了,然後很快便败给了生理上那种酥麻感。他的身体轻轻颤动着,上身被简维抱在怀里,眼睛很清晰地可以看到我在帮他口交。我相信没有那个男人能挡得住这种诱惑,当然嘉维也不例外,他情不自禁的呻吟声从口里逸出。

  简维得到了我的启示,他开始玩弄嘉维的乳头,轻吻着他的後颈,然後手指插进嘉维的後庭做轻轻地抽插。嘉维哪里经得住前後这麽刺激,他似乎还有几分意识,颤抖地道:「快……嗯,嗯……放开我……啊啊……」但是他的两条腿不由自主地分开了。

  简维将他的一条腿抬了起来,从他的後面缓慢地插进,那仅有的一点不适很快便淹没在我给嘉维前面巨大的快感当中,随着简维的抽插,嘉维很快就达到了高潮。

  疯狂的快感让嘉维眼里充满了泪水,他的精液喷了我一嘴,但都被我贪婪地都吞了下去,连嘴边稍稍溢出来的那一点都没放过。

  至此,嘉维整个人都软了下来,任我们玩弄。不过准确地说,玩弄他的一直是简维,我只不过在伺候嘉维。到後来,即便是简维从後面抽插嘉维,也能令他达到高潮。

  我不知道这样说服嘉维,老板是否满意,但说到底都是用嘴而已。

  显然从那一天之後,嘉维与简维的关系就翻到了新的一页。

  只是嘉维再也没来过十二楼的茶水室与我聊天。

  可是有一天加班,我鬼使神差地来到十八楼,却看见简维在十八楼的茶水室里干嘉维。

  「嘉维,你当我的话是耳边风,对吧!」

  「我又那里错了?」

  「哼!」简维冷笑。说实在的,我一直觉得简维长得很标致,但就是因为他这个爱冷笑的毛病,才让他看起来有一点阴。

  「你到底要不要干!」嘉维不耐烦了。

  然後是拉链的滑开声,简维慢条斯理地说:「你说呢!」

  接着是大力地撞击声,嘉维的呻吟声。

  我从门缝中看去,嘉维的裤子落到脚踝,趴在茶水桌面上,简维在後面干他,到高潮的时候,嘉维仰起脖子叫了起来,我看到了他的脸,很享受的样子。

  再一次我见到嘉维,是有一天我从简氏大厦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嘉维穿着一件紫色的衬衣坐在简维的保时捷上,他的脖子上松松垮垮地系了一条红色的领带,被风吹得微有一点凌乱的乌发,他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烟。他看我的眼神,既像看大厦左边的柱子,又像看右边的柱子。

  这个时候简维跳上了车,他一手从後面插进嘉维的头发,将他的头扭过去,一手将他手里的烟丢掉,与他在众目睽睽下舌吻。

  我很高兴二维是如此和谐,只不过我知道我与嘉维的友谊大约就到这里了,也只能到这里了。



3.  橙 色

  最近两天我都有一点睡眠不足,这全赖冯德龙那个窝囊废。他要奸李嘉维就奸好了,可谁知道我白白空出几个夜晚,他倒帮着别人把李嘉维给奸了,还要害得我连着几个晚上听他乾嚎,真他妈的。

  贱人!我暗暗骂了一句,努力用两根食指将自己的眼皮弹开。

  客人家到了,半山区的风景就是不一样,空气新鲜,往远处看,还能看到大海,要是找一个面海的窗户在海风下激H,那真是再爽也没有了。

  心里想着就到了目的地,一扇高大的铁门,里面是一排林荫道,居然还不能直接见到房子,什麽是真正的豪宅,我算是见识了。

  铁门上装有监控器,我看着那个摄影机缓缓向我转来,连忙提起自己的工作箱,见门不开,又连忙掏出自己的身分证,冲着摄影机点头哈腰,微笑。

  过了一会儿,才听一声响,铁门打开了。

  我顺着林荫道往里走,一路东张西望,这种机会可不是天天都有的,无论如何要多看看。

  「这边!」

  一个穿着蓝军裤的男孩子站在路边喊我,他的身上穿了一件发黄的白衬衣,光着脚踩在泥地里。他剪着一平齐的浏海,戴了一副黑框眼镜。

  我没想到刚对豪宅啧啧称羡,立刻就见到一个土得掉渣的标本,反差之大差点让我以为是豪宅主人恶趣味,故意让家里的仆人穿成那样。

  「在这边!」年轻男孩子重申了一遍,他面带微笑,很自然地跟我打招呼。我本来以为豪宅规矩大,没想到下人如此平易近人,让我不由暗暗称赞主人很会训练奴仆。

  等跟小男孩走在一起,才惊讶地发现这个男孩一点也不小,差不多有我这麽高,要知道我起码有186CM的身长。看来还真是不能小瞧了豪宅挑选仆人的标准。

  主屋很快就出现在眼前,那种画报上才得一见的豪宅让我不停地咂着嘴巴。

  可惜主屋前的花园内养了两条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纯种狼狗,尽管拴着链子,但是它们对我张着血盆大口,还是让我着实有点害怕。

  「不用怕,琼妮与杰克最和善了!」小男孩抱了抱狼狗。

  训练有素的狼狗没有跳起扑他,而是矜持又不失亲热地舔了两下小男孩。

  我又要说什麽,当然是豪宅不愧是豪宅,连条狗都这麽训练有素。

  小男孩带着我绕过主屋,来到後面的一块空地上道:「这里原本是一个BABY游泳池,现在被填掉了,铺成草地。所以想让你帮着看看,能不能在这里修一个自动洒水器。」

  我又不是傻子,当然说容易,就是工期要长一点,不是一天二天可以做好的。

  「你慢慢做好了。」小男孩和善地道。

  真是……我要说什麽,豪宅就是豪宅。

  当然对我们来是那点不菲的时薪,对豪宅来说就实在算不了什麽了。

  「你叫什麽名字。」我看着面前小男孩。现在我再看他的齐平浏海,黑框眼镜好像也不那麽土得令人发笑了,似乎可以接受,而且有越看越顺眼的趋势。可见钞票的魅力。

  「田园。」

  「田园……」我哑然,还真是配啊。

  「那这还要挖沟渠啊!我一个人可干不了。」我得寸进尺地道。

  「没关系,我帮你好了。」田园好脾气地道。

  正跟小男孩聊天间,突然身後听到了一阵汪汪声,後面有个人慌慌张张地道:「杰克,琼妮,停下,快停下。」

  我刚一回头,就见两条黑影扑到,将我整个扑倒在地,看着眼前晃动的狗头,我吓得魂飞魄散。

  「停下,快停下,杰克,琼妮!」後面的人接着喊,可他妈的屁用也没有一个。

  「停下,土豆,二妮!」田园喝令道。

  二条狗立马跟得了军令似的,乖乖地从我身上跳了下去。

  田园将头昏眼花的我扶了起来,歉然地道:「它们是我从乡下老家带来的,在这里被链子锁太闷了,难得来个外人就想跟你玩玩。」

  「玩玩……」我看了几眼向我摇首晃尾的……农家土狗。

  「表,表少爷!」一个身穿标准白色仆人服的老年男子气喘吁吁地赶过来。

  「真抱歉,宋伯,下一次还是我来溜狗吧!」

  「表……少爷!」我瞪着眼前这个标本。

  「我是秋家的外室亲戚。」田园有一点不好意思地道。

  我晃了一晃上身,今天还真是意外啊。

  正说着话呢,宋伯身上的对讲机响了,他拿起来听了一下,便慌忙对田园说:「少爷回来了。」

  我身边的这位表少爷也慌了起来,我注意到他提了提眼镜,用手顺了顺头发。

  我用我善於发现奸情的眼睛发誓,这小子动机不纯啊。

  他们两人急匆匆地去接驾了,自然没有人留意我,我就乐得悄悄尾随去看热闹。

  二辆悍马停在了主屋前,下来一堆男男女女。

  当前一个年青男子从车上跳了下来,将手中钥匙丢给其中一个仆人,然後拥着身边妖艳的紫发少年笑着进屋去了。他一个轻描淡写的动作,在场四五个人伺候着,其中包括表少爷田园。

  可惜的是这位正牌少爷从头到尾就没看过田园一眼,倒是他带进屋的其他人看着田园交头接耳,不时地发出一阵爆笑声。

  我看着田园目送少爷进去的眼神,还真是有几分失落。

  迎接完少爷,田园又乖乖跟着我去挖沟渠了。

  这个时候,我已经全然没有什麽顾虑地差使这位表少爷。

  田园这个名字真不是白取的,他干起这种跟土打交道的工作,还真是一把好手,连墨线都不用,一条沟挖得笔直。

  看到他这麽卖力的份上,我觉得我有必要给他一点提点,让他不要在那条无望路上越跑越远。

  「田园,你是不是喜欢你的表兄?」

  田园吓了一跳,以致於他的眼镜都从鼻子滑脱了挂在鼻间,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不过我一眼看上去,他的额头饱满,眼睛黑白分明,倒也不是全然没有看头。

  「我,我……」田园光滑的额头上满是小汗珠,真不知道他是刚才干活累的,还是现在被我吓的。

  我从口袋里掏一根烟叼嘴上,道:「得啦,光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了,不用害怕。」

  「我不是害怕……我是在想,我的样子有这麽明显吗?」

  「瞎子也能看得出来……」

  「那麽……我的表兄应该也知道对吧!」

  「你还想表白啊!」我喷。

  田园靠在土上,垂着头,隔了老半天才道:「我们要过一辈子的,当然要培养感情。」

  天地良心,我当时就嘴巴一抖,烟头掉我手背上烫得我哇地大叫了一声。

  「你没发烧吧,田园!别说你家少爷还不喜欢你,就是喜欢你,像这种少爷,今晚喜欢就今晚上一个床,明晚就会喜爱跟另一个人上床。你想想……」我硬是把你照照镜子吧这种伤人的话都咽了回去。

  「不,少爷不是这种人。」田园坚决地摇了摇头,道:「他真诚,善良,有一颗牵挂家乡父老的心,绝不会是那种见异思迁的流氓!」

  「还、还有一颗牵挂家乡父老……的心,归国华侨啊!」我差点把嘴巴里的口水都喷了出来,道:「你哪冒出来的啊?田园!」

  田园固执地抿紧了嘴,似乎不屑在这种真理上与我一般见识。

  「好吧……」我无奈地退了一万步,道:「但是我明明看见你的表兄搂着一个美人进屋了,就算他是个GAY,按你的说法,他肯定是要对这个美人忠贞不渝喽,又怎麽会接受你?」

  田园一下子如霜打过的茄子一般蔫了,他小声地道:「他,他对我是很好的。」

  「怎麽个好法?」我上下打量着他的穿着,确定那位少爷一定是满怀恶意地让田园保留这种装束,以便想起来就捧腹大笑一番。

  田园似乎也说不上来那位少爷那里对他好,於是就紧抿着唇一声不吭地挖沟。

  我忽然发现这小子看起来温和,其实倒也是个强脾气。

  这种人不会撞了南墙就回头,通常是要把南墙撞塌了,接着往前走,我可没这耐心开导像田园这种人。

  所以我叼上了烟,继续干我的活,眼睛瞄着豪宅,从那里头传来的欢声笑语一听就是淫语浪声,这种青天白日下,做这种无遮群交,亏这小子还说他的表兄不是流氓。

  田园做了一会儿,很体贴地给我端来一杯水,我接过来一口喝光,发现田园居然很周到地给我弄了杯冰水。

  干到快晌午的时分,田园端来了两个大碗,下面是饭上面是菜。

  「吃吧,不够了再去添!」田园像个农民一样蹲在自己挖的沟旁美滋滋地大口大口吞起了饭菜,他见我光顾抽烟,抬头含糊地说:「快吃啊,可好吃了。」

  我低头看了那一碗杂烩,确实鸡鸭鱼肉,不过一看就是别人吃剩下一起倒给田园的。

  我突然有一种冲动。

  「田园……」

  「嗯?」

  「你住在这里觉得开心吗?」

  田园没说话,继续大口大口地吃着饭。

  我微微叹息,原来这小子也不完全是一个傻瓜。

  下午活做得差不多了,看着自己一身的泥巴,田园悄悄对我说:「要不然你到我的房间冲一把凉再走吧。」

  真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孩子。

  我跟着田园从後门的楼梯口溜了上去,田园住在二楼的最未端,紧挨着储藏室。

  那个房间一看就是工人房,差别是多了一个单独的淋浴室,看那新旧的程度,像是後来加盖的。不过田园把他的卧室收拾得乾乾净净,看起来也蛮温馨舒适。

  我舒舒服服在他的淋浴室里冲了一把凉,打开门擦着头发却没看到田园在外面。

  算了,我心想,明天再跟他说谢谢吧。

  刚一拉开门,就隐隐约约听到储藏室传来刻意压低的声音。

  「表,表兄……」田园小声地哀求。

  我听了一笑,表兄,我还表妹咧,田园真是土包子一级标本。

  「别说话!」

  「我,嗯,别在这里好吗?万一给宋伯看到了,多不好意思。」

  「把腿抬高一点,再抬高一点!」

  「嗯,嗯,啊……」

  「舒服吗?」

  「好,好疼表兄!别进去了,别再进去了!」

  「我跟你说了不要乱动!」

  「啊……放开我,快放开我!」

  啪!

  储藏室里立刻安静了下来,隔了一会儿只听田园颤声道:「表兄,我、我不是有意打你的。」

  「滚开!」

  我听到这里连忙溜回了自己的房间,隔了一会儿,我看见田园进来,他的眼睛虽然被黑框遮住了,但仍然能看出上面红红的,像是哭过。

  我这个时候最好装做不知道,於是便假装感谢地道:「太谢谢你啦,田园。」

  田园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不客气啦!我带你出去!」

  「不用了!」

  「不,我送你出去,免得你等下见到土……杰克它们又会被吓到。」

  我往外走去,田园的一只手刚打开门却被我一手关上,他吓了一跳,无辜地看着我。

  「田园,你想让你表兄高兴吗?」

  田园错愣地看着我,但他似乎很快明白了什麽,脸一红,嗫嗫地道:「我,我当然是想让他高兴的。」

  「很好!」我噌地一下,把裤子全都趴了下来,让他看我的阴茎。

  我看着田园受到惊吓似的表情,大大方方地指着我自己的阴茎说:「男人的生殖器分二大部分,前面是阴茎,後面是睾丸。」

  「明白……」

  「你明白什麽,你明白怎麽取悦它吗?」

  田园的脸红的更厉害了。

  「到底你是要学还是不要?」

  「我,我不能跟你做……」

  我轻蔑一笑,道:「你想给我做,我还不愿意呢,去取一杯冰水来吧!让我先教你一招!」

  田园犹豫再三,想要取悦他表兄的念头占了上风,他像做贼似地拎了一桶冰块进来。

  「脱掉裤子!」

  田园吓了一跳,道:「不要!」

  「那麽你替我做!」我故意挺起了前面的阴茎,果然田园吓得脸都脱色了。

  他支支吾吾半天,才在我几乎强迫之下把裤子脱了下来。

  「啧,啧,尺寸也不小呢!」我赞叹道,田园连脖子都红了。

  我跪了下去,将他的阴茎整个含着嘴里套弄。

  田园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去推我的头。

  我用手一拂弹开他的手,更加卖力地刺激着他的性器,不过几下田园的嘴里就逸出了呻吟。

  「不,不要了,你,你松嘴!」

  不要,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东西啊,不管老的少的,不管你还是我。

  「好!」我慢条斯理地将他的阴茎放了出来,他看着我口中拉长了流涎,大约被这幅淫秽的画面震住了,我的手接着替他套弄,然後将旁边杯子里的冰块含在嘴里,一直到他下面硬得发肿,我才吐出口中的冰块,一口气将他的性器整个含进了嘴里。

  田园整个人跟受到了电击一般,啊地一声,瞬间达到了高潮,一下子全数喷到了我的嘴里。

  我将嘴边的精液擦去,看着田园软瘫了一般的表情,道:「就教你这一手吧,你要想下面不受罪,又想取悦你的表兄,这一手足够他爽的啦。」

  田园挣扎着坐了起来,慌慌张张将裤子套上,结结巴巴地道:「谢谢你啦!你要不要漱口,我去给你拿新牙刷!」

  田园若是女子,还真的必定是一个贤妻良母,我心里暗自笑道。

  我看了他一眼,叹息了一声,道:「好人做到底!我帮你把装束也改改吧!这样你的表兄就算想上你,也不用躲在储藏室里了。」

  怎麽打扮男人,我可没经验,不过冯德龙想必是此中高手。

  三围相片一到手,冯德龙就很诧异地道:「这个男仔的三围很正点啊,倒是块当模特的料子。」

  「不要废话,就看看他适合什麽颜色吧!」

  「橙色,毫无疑问!橙色,是电磁波的可见光部分中的长波长部分,红色和黄色之间的混合色。它是一种暖色调中最温暖的颜色。」。

  「不能把让他浑身橙色吧,那样田园岂不是看起来像只桔子。」我说到桔子便喷笑起来,田园还真是像田里面的一株桔树啊。

  「当然是要配墨绿色。」

  「还真让他当桔树啊!」我笑。

  「墨绿色可以让橙色保持活跃又增添平稳的气质,会看起来时尚又有修养。嗯……这是Prada的新款橙色编织型毛衣,再配一条Zegna的墨绿色休闲裤。」

  这样时尚又不夸张的造型便诞生了,田园看起来安静又贵气。

  要说我还带上了理发工具,将田园的脑袋彻彻底底地修理了一遍。

  「别,别摘我的眼镜!」

  田园的双手在空中摸着,我故意把胸脯挺高一点,这样他的双手一摸就摸到我的身上。田园的手立刻缩了回去,我不由有一点讪讪然,很有点感觉现在是替他人做嫁衣裳。

  「喏,给!」我将一副D&G的眼镜丢给了田园,同样是黑框眼镜,可是戴起来味道截然不同。现在的田园相貌看起来俊俏了不少,饱满的额头,挺直的鼻梁。

  这麽一看,我的手又不老实了起来,忍不住去摸他挺翘的屁股。

  田园立马离得我远了不少。

  「真他妈的!」我扫兴至极。

  「谢谢!」田园离得我更远了,不好意思地道。

  「不客气!」我恶狠狠地看着他那张脸,心想野地里的野花虽然不遭人爱,可胜在耐踩,踩过一茬又一茬,细水长流。你非要当有主的观赏花,任人摸来摸去,腻味了连野草你都当不了。

  田园小心地把我给他的衣服折叠好,继续下地给我干活了。我乐得在一边抽烟喝茶,看着田园在地里卖力的挖沟。

  几天活就这麽轻松地干完了,我结帐出门的时候,田园气嘘嘘地跑过来送我。

  「能给我你的电话吗?」

  「嗯?想做什麽,想有空打电话约我上床?」

  「不,不是的……想跟你交个朋友!」田园脸红地道。

  「朋友?」我切了一声,从鼻子里打了个冷哼,见田园尴尬的模样,於是抽出一枝笔抓起他的手掌,在他的掌心里歪歪扭扭写了几个数字,顺便摸他的手几把,田园慌忙把手缩了回去,我无聊地开着那辆破车走了。

  没想到不过几日,田园就来电话了,听声音他很高兴,非常感谢我的帮助,似乎是他与表兄颇有进展。再过几日又打电话,他搬家了,从储藏室隔壁挪到了表兄隔壁,那里能看见海。

  想起田园吹着海风温顺地替他表兄口交,我一阵心潮涌动,没想到我不能实现的愿望,田园倒是替我实现了。

  不过那之後田园就没再来过电话,在我百般无聊的某个夜晚,电话铃响了。

  「是,是我,田园!」

  「嗯……」

  「……你能来接我吗?」

  「嗯?」

  「我想要离开这里!」

  「嗯……」

  「能帮帮我吗,在这里,我只认识你一个朋友。」

  两个小时之後,我在半路上载到了田园。

  我知道他总有一日会满怀伤痕地离开,只是不知道原来这一天来得这麽快,而且是由我来接。

  谁种的果子,谁收成,我嘴里哼道。

  田园消瘦了很多,原本有一点婴儿肥的脸成了瓜子型,没有戴眼镜,看起来更俊了,若不是他穿着我送他的Prada毛衣,我差点没把他认出来。

  田园暂时在我那里住了下来,他蜷缩在沙发上,每天都至少要睡上十六七个小时。他随身只带了一套我送他的衣服,还有几件我过去见过的发黄白衬衣。

  我顺手把衬衣丢了,给他买了新的浴袍毛巾,反正冯德龙那里有的是样品男装,我大摇大摆地跑进他的屋里弄了几件出来。

  现在的冯德龙已经无所谓了,反正他已经没有人可以送了,不如送给田园吧。

  田园休息了几日之後,请求我给他找份工作。

  我看了他几眼,就叹气道:「愿意当模特儿吗,这活不轻松,也未必有钱。」

  「模特儿?」田园淡淡地道:「能吃饱饭就行。」

  很快田园就在冯德龙的帮助下开始走秀了,要说当模特儿真要吃得苦上苦,通常一场九点早秀,模特儿五点就要到了,试台穿衣听训,一场走秀费多数被名模拿走了,剩下的被资深的拿了一大部分,好不容易到了自己手上的那点还要跟经济人分成。

  不过能吃苦显然是田园的强项,加上他的脾气好,肯配合,口碑甚好,不多时就被一家大的经济公司看上了。我见田园每天忙忙碌碌,不知道以他害羞的个性介不介意每天在很多人面前脱光光地换衣服,又或者露点走秀。

  秋家是本城的豪门,尤其秋氏长子秋翰霖的绯闻最多,隔三岔五就要有那麽一二条新闻。

  我故意将那些杂志带回家,常看到田园克制却忍不住拿眼睛去瞟上面的内容,心里便觉得好笑。只是有一日,杂志难得刊登了一条正经内容,说秋氏长子与简氏大小姐订婚。

  田园才将那份杂志拿了起来,非常认真地看了一天,至此便再也没有瞧过任何秋翰霖的新闻一眼。

  过了大约半年,我看见自己的公寓楼下停了一辆劳斯莱斯,而且是罗罗系的。

  「是哪个大款光顾这种社区……」

  进了家门,才明白是田园招来的。

  一个满身大品牌服饰的女人正在训田园,而田园低着头始终一声不吭。

  「你当初从乡下上来的时候是怎麽答应我的,嗯?你居然敢招呼也不打一声就从家里跑出来?你知不知道这会给我们家添麻烦?」

  「半年多了才找来,这麻烦也果然够大的。」我听了嗤笑道。

  「这位先生……」

  「我是他的新情人!」我走上去,一把搂住田园。

  女人的脸色立刻变了,我看到她几乎是强忍着才没发脾气。

  「好了,田园,我知道你的性子,你是个好孩子,现在就跟我回去吧。」

  田园低着点,我用力戳了一下他的脊背,他才缓缓地抬起头来,轻轻道:「秋太太,你另外选别人吧,我……我不想再回去了。」

  「你!」

  我大力亲了一口田园,歪着眼道:「太太,宁拆十座庙,不拆一对夫妻,你为什麽非要拆散我们呢?」

  田园无奈地顺着我道:「你看,我已经有了新的……情人了。」

  奇怪,濒临爆发边缘的女人突然又心平气和了起来,用一种好像看垃圾一样的目光扫了我们一眼,戴起墨镜走出去了。

  我一把将田园按倒在沙发上,上下抚弄了起来,笑道:「你说了,我们是情人的。」

  田园闭着眼睛不动,隔了一会儿我看到有一颗泪珠从他眼角滑落。

  「妈的!」我只好爬了起来回屋打手枪去。

  又过了几日,秋家那对宋姓奴才也找上了门来,我差不多要破口大骂了,当我这里是什麽地方,是他们秋家的会议室吗。

  「田园!」宋管家板着脸道:「本来我们当佣人的不大好管主子的闲事……」

  奇了怪了,你既然知道为什麽还要管,难道狗拿耗子的天性麽,我在心里暗暗想道。

  「要说少爷对你真不错,不但把你从乡下接到城里来,你们乡下的老老少少也都是因为我们家少爷才吃上饱饭。让你伺候少爷,那是给你天大的机会报恩!」

  「放屁!」我忍不住在一旁道。

  奇怪的是,田园一声不吭,连宋管家也是完全没反应,好像我被他们自动忽略了一般,搞得我讪讪不已。

  「表少爷……」那个溜狗不成的宋伯开口了,道:「少爷心里其实很牵挂你,你知道的了,他的脾气就是这样,不算好,也不大会表达,那天party事後他也很後悔的,这半年来他再也没开过party了。」

  我咂了咂了两声,要是这位先开口有多好呢。

  田园也似软了,他微叹息道:「宋伯,我是一定不会再回去了,你们就回去吧!」

  宋伯也叹息了一声,倒是宋管家脸色变了,看起来就要破口大骂田园,但却被宋伯硬拖拖走了。

  这以後好像我家又重新太平了起来,秋家再没有来过人。

  田园的模特事业越做越好,终於有一日他从我这里搬走了。只是每一年的节日,他都会寄一份贺卡到冯德龙的公司里,上面写着请代转管道工。

  「妈的,还代转管道工,不能直接寄家里给我吗?」

  我常在杂志上欣赏田园的照片,他穿着银灰色的Armani西服靠在西式的沙发椅上,旁边是别墅里的火炉,他的黑发下面是一双像目空一切的懒散眼睛。

  真他妈的性感,我赞叹道,没想到近视眼还有这种好处。

  这个时候的田园已经是真真正正的时尚达人,顶尖的名模。

  有人采访他问:「你穿过这麽多大牌的衣服,有没有最心仪的牌子。」

  田园道:「有,Prada。」

  「Prada,但是从没见你穿过。」

  田园微笑了一下,没有给记者答案。

  我看到这里,情不自禁地一笑,仿佛此刻能领会田园的心境。

  再隔一阵子田园闹出了很大的八卦,他与秋氏长子打了一场两狗争夺战的官司。

  这场官司几乎打得沸沸扬扬,八卦出尽。

  首先是争夺对象,很多人都说那是两条名种纯种外加快绝种的昂贵名犬,从长毛狗到短毛说了不下数十个品种。

  然後是争夺的人,有人揭密说田园是一个GAY,他对秋翰霖因爱生恨,所以借狗发挥。

  田园的私人生活一直是个谜,他因一个模特儿但却私生活检点而备受人关注。现在无疑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他的隐私被一层又一层的揭开。我看到很多记者将田园围住,追问他,秋翰霖是不是他曾经的恋人,田园的嘴角微微地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戴起墨镜,扬长而去。

  我叹息了一声,知道至此已经用不着再费心经常关注田园了,他已经不需要任何人去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