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12-20

一被子: 夜夜偷香 21-40

  21)

  林千松原本的打算是美美地享用了野味之后,再美美地享用一番侍寝,林青岩当然看得出他的打算,压根不想让他如意。吃饱喝足后,林青岩立即手一挥,命令道:“八爷的这位小厮在山上避世习武二十载,武艺高强,去,你跟他好好切磋切磋,可莫要丢了我的脸面。”
  “是!”
  苏行风一惊,还没来得及出声拒绝,林青岩那从头到尾一句废话也不多说的侍卫已经举剑攻了过来。他无暇他顾,只好接招。那侍卫一招刚落,另一招又起,苏行风身上的剑之前已经断了,这会儿只能空手拆招,节节后退,极其狼狈。
  “我和八爷有事要谈,没我允许,不准靠近。”
  “三哥,你这是干什么。”林千松拧紧了眉头,“我哪又做错事,惹你不高兴了。”
  “你出宫一趟,多了个侍寝,我还能高兴?”
  “不过一个侍寝而已,况且他还没答应呢。”
  “把这么一个侍寝弄地服服帖帖能有多难,看着又不是个精明的家伙。”
  “腻味。”林千师道,“你喜欢身边的人个个跪着趴着不敢正眼瞧自己,我不喜欢,也不是说让别人在自己头上撒野,只是边上有个目的单纯没有拘束的伴,心里舒坦。”
  “拘束。”林青岩笑了下,“这人和你不在一路,将来他若要离开,你会准?”
  “不会。”林千松的答案很干脆。
  对苏行风,林千松是真的喜爱,既然真心喜爱,又如何能放他走。他人怎么处理自己的感情,林千松不知道,他喜欢某个人,只会紧紧抓住,腻味了才撒手,不管对方愿不愿意。他是王爷,要如何对待喜欢的对方,无人有资格评说。
  自己把苏行风放在什么位置──侍寝还是爱人,林千松不想深究,像现在这样心里头觉得喜欢就够了,犯不着多清楚明白。这是他三哥教的,虽然贵为皇子,有些事有些东西,不那么清楚反而有益。
  眼见三哥的侍卫把自己的小厮逼地退进了林子深处,林千松不由说道:“三哥,你这架势是想赶我的侍寝离开?”
  “你喜欢的东西,我怎么会随意赶走。”林青岩道,站了起来,“夜深了,休息去吧。”
  “我不困。”
  林青岩抓住林千松的手臂,道:“放心,我的奴才知道分寸,不会伤了你的心肝宝贝。”
  “我没在担心这个。”林千松不快道,“春宵飞走了,我不高兴,不想那么早躺下去。”没有欢爱的夜太过漫长,他不乐意早早躺床上。
  “小厮走了,这不还有三哥吗。”林青岩手上用力,强迫林千松站了起来,在弟弟耳边低低地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八弟,继续浪费下去可不好,走着。”
  林千松大吃一惊,盯着哥哥,好半晌没反应过来。林青岩拉着呆住了的弟弟往马车的方向走,弟弟那点没习过武的力气,他勾勾手指头就能拨动。
  林青岩方才的话太过暧昧,林千松咀嚼半天觉得不对味,眼看着离自己那辆大马车越来越近,被拉着又停不下来,只好出声叫道:“三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别吓我。”方才忽然蹦出来的那句话,着实吓着他了。
  “八弟,你不是傻子。”
  “三哥,你真打算无视伦理廉耻吗。”他确实不是傻子,看得出身边人的心思,其实小的时候自己也有点这样的心思,但他与林青岩虽非同一母所生,父亲却是同一个,他俩之间有血缘这层关系压着,就算有点心思那又能怎么样。兄弟关系加上兄长的教育,久而久之,林千松自己那点小心思就消了下去。
  “你不乐意吗。”
  “我跟你可不一样。”林千松这么嘀咕着,手头的抗拒却小了下去。他到底不是个喜欢压抑束缚的人,如果亲哥不介意,他又何必矜持。
  “当然不一样,我煞费苦心,可不是为了培育出另一个我来的。”林青岩手一捞,抱起林千松进了马车,将其放在马车里堪称大床的位置上。
  一副慵懒姿态躺着,林千松紧紧盯着为自己宽衣的三哥。两人靠地极近,气氛暧昧。
  “我有个疑问。”林千松忽然抓住三哥的手,“你若早对我有这心思,为何等到现在才有动作,如今我有个小厮陪我逍遥,与我为伴,你不觉得太迟了吗?”
  “不是还有个侍卫吗。”
  林千松不高兴道:“那就算再有个侍卫吧,三哥你得天独厚可以占我,为何非等到我左拥右抱,才终于开窍和我温存。”他三哥才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人。
  “小厮和侍卫,是你的人。”林青岩道,“你是我的人。”
  林千松这时已经光溜溜的,他撇撇嘴,不予置评。
  “替哥哥宽衣。”林青岩说着,坐了下去。
  林千松跪在床上,听话地给哥哥脱衣服,这事他干得少,没哥哥刚才那么利索,花了点时间才双方都裸裎相待。林青岩上了床,林千松抱着他压着他身上,低头啃了啃林青岩的下巴。两人温热的身体相互紧紧贴着,都心跳很快。
  “既然三哥不介意,我又何必在意。”林千松伸舌头舔了舔林青岩的嘴唇,笑道,“前几日我尝到床上骑乘新玩法,三哥你想不想试试?”
  “不着急。”林青岩捧住林千松的脸,张嘴吻住弟弟的嘴巴,舌头探入弟弟口中嬉戏探索。
  嘴上被人亲着,林千松下边没闲着,这么一会儿工夫已经硬了起来。感觉得到林青岩胯间那东西也有了动静,他便左右摇了摇腰杆,让双方性器相互蹭挤。这样弄着,他自己率先气息粗了起来。
  交缠的唇舌终于分离开来,看着弟弟情动,林青岩笑了起来。他说:“去,拿东西给自己润润。”
  “我在床上可一向是被服侍的。”除非是心血来潮,想玩点不一样的。“今儿三哥终于想和弟弟亲热,就不能热情主动点?”
  林青岩听罢,忽然翻身,两人的位置来了个大转换。他起身半跪在林千松上半身的位置,林千松的脑袋刚好对着他的胯间,一眼能看到他胯部的所有光景。
  “什么亲热,这叫临幸,宝贝弟弟,好好伺候你哥哥。”林青岩说道,不等林千松出声,掐着林千松的下颚让其张嘴,下身一挺,硬挺的性器便探入林千松的口中。


22)

  林千松没有防备,被弄地满口另一个男人的味道。他眉头紧皱,极不舒服,嘴里的东西吐又吐不出去,含着又难受。林千松向来是被服侍妥当的份,哪做过这种含着别人的命根子服侍别人的活。
  林青岩慢悠悠地动了动,粗壮的性器又强硬地更深入了一分,惹得林千松直想咳嗽。这三哥,就知道欺负弟弟。
  为了让自己舒服,林千松只有好好含住嘴里那话儿,舌贴着滚烫的火棒舔吸。为男人服务这方面,林千松着实没什么概念,除了舔一舔吸一吸就没招了。他下边直挺挺的性器、后边修养了整整两日的后庭花没人抚慰,口交又尝不到快感,整张脸皱地像根苦瓜。
  林千松“嗯嗯”了两声,以示自己不舒服,林青岩却忽然深深将性器扎进他口里,几乎整根没入。林千松难受至极,感到呼吸都不顺畅,却被按着身体不能动弹。
  “八弟还需努力啊。”林青岩抽出性器,说,“不会用嘴。春宵乐趣少了大半。”
  林千松猛烈咳嗽了几声,稍微平复下来才道:“哼,三哥就会说。”
  “是要给自己先润润,还是我直接上。”林青岩不把林千松的话放在心上,说着让开了身体。
  林千松闷闷地嘀咕了两句,从箱子里拿出药罐子,刮出一把药膏抹在臀缝上。接着放回药罐子,以跪坐的姿势一只手撑着,一只手探到身后,手指在穴口来回抚摩。
  “你这是做什么。”林青岩看着他这动作,挑剔道,“不知道的还当你在洗屁股。”
  “润滑扩张啊!”
  “哪有扩张做地像你这样不咸不淡的。”林青岩单手从背后环住林千松的药,另一只手抓住林千松探在身后的手,“三哥教你,把药送带进去,然后伸一根手指进去。”
  林千松觉得有些耻,便道:“我可是王爷,岂能做这种事。”
  “在床上摆什么王爷架子。”
  “本来就是王爷。”把自己的手伸进自己后穴里,还是在自己兄长面前做这等事,林千松难以做出来。
  “真不该跟你客气。”林青岩在林千松耳朵上用力咬了一口,忽然抬起林千松的臀部,腰间一个使劲,性器插进那洞口满是药膏的,一下子就全部插了进去,只余两个蛋囊紧紧贴着林千松的皮肤。
  “啊!”林千松痛叫了一声。
  不等林千松适应,林青岩就开始猛力的抽送。林千松感到体内那粗硬的东西不停往自己身体里的某个地方捅,不知为何捅地他又痛又爽,和苏行风只知道往深里挤完全不是一个感觉。
  “这是……嗯啊,怎么……”林千松被干地话都说不利索,“啊!别──”后穴挠心又扎人的快感因为那根大棒子频繁的又顶又蹭而不停地往上冒,林千松前头的性器激动地吐露黏滑的液体。
  好舒服!以往的经验都没这会儿舒服!想不到三哥对男男之事竟然这么在行!林千松感到自己的死穴一下就被林青岩给抓住,还一个劲被挑弄撞击,撞地他又疼又爽、欲仙欲死。
  “三哥,啊啊,天啊……”只是这么一会儿,林千松就感到一阵激情澎拜,一股想要泄身的急切快感汹涌冲击身体,阴茎上青筋鼓了起来,眼看要高潮,体内那根给人带来无伤快乐的棒子却停了下来。林千松被卡在半空不上不下,难受地不行,等了一会见那东西还不动,忍不住哀叫:“三哥,你干嘛不动了。”
  “想要舒服就听话。”林青岩在弟弟耳边说,热气撒在耳朵上,惹得林千松敏感地心脏狂跳。
  “我听话就是了,你快动啊,我好难受。”
  “想要从我这得到满足,你不该有点诚意吗。”林青岩说,“八弟,你去妓院的次数应该不少,那些女人怎么取悦你的,你不会这就忘了吧。”
  林千松忍着满心的饥渴,骂道:“那些人哪有资格与本王相提并论,三哥,我愿意雌伏于你身下是我乐意,你若把我放在和妓女小倌同一个位置,那就滚出去,叫我的小厮过来。”
  “想哪去了,三哥是教你在床上的时候该抛弃身份、廉耻,放松心身寻求快乐。”林青岩说着,胯间顶了一下,林千松瘙痒难耐的身体被这一顶弄地极其敏感地颤抖了一下。
  “三哥。”林千松哀叫,这么顶一下根本不够解渴。
  “手别闲着。”林青岩在林千松耳边低声道,“抬起来,放到自己胸上。”林千松急躁地哼哼了两声,两只手放到自己胸口。
  林青岩犹豫了一下,觉得这样的姿势不太合适,便抽出性器,让林千松躺着,将两个枕头垫在其腰下,不等林千松催促便又将性器插进去,但还是不动。
  “照我刚才的话继续做。”他道。
  林千松两手放到胸口上,后穴难耐地收缩,林青岩因这阵紧缩而用力撞了两下,林千松不满只有两下,便继续尝试控制后穴,想紧紧把林青岩的那话儿咬住,最好是能把林青岩的理智都给吸出来,让他别这么吊着自己。
  “这么快就无师自通了一招。”林青岩笑道。
  “都怪你!”
  “你那小厮就没跟你这么玩儿?”
  “行风忠厚老实,我要什么就给什么,好你一大截。”
  “好人可制不住你。”林青岩乐意让别人当好人,拍拍林千松高抬的屁股,他命令道:“手别光放着,以往你怎么玩女人的,这会就怎么玩自己,想爽快别扯什么身份地位。”
  林千松愤愤地暗骂了两句,回想了片刻,两手捏着自己的乳头轻轻地抚摸捏揉。身体本来就被撩拨地饥渴难耐,自己这么试探性地撩了几下自己,竟升起一股别样的感觉。
  林青岩称赞了一句,下体开始缓慢的抽送。体内的肉棒慢慢进来又慢慢出去,林千松满身欲火烧地旺,这慢悠悠的抽送根本只是洒几滴水进火里,一点也不解渴,反而让林千松难受地简直要骂出来。


23)

  “你若是不好好做,我就叫小厮过来!”想他堂堂一个王爷,在床上从来都是吊地被人求饶的份。
  “你家小厮正忙着。”林青岩在林千松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这一巴掌一点也没留情面,痛地林千松叫了一声,屁股一缩。林青岩多用了些力道,愉快地在弟弟身体抽来送去。“别停。”他见林千松舒服地两手放了下去,便说:“自己玩自己,不觉得别有一番风味吗。”
  林千松没什么气势地瞪了林青岩一眼,双手继续放到胸膛上。他捏了捏小小的乳头,见林青岩目光深邃地盯着自己,忍不住一股耻意浮上来。
  他手上动作一顿,林青岩忽然猛力插了一下,插地林千松呻吟了一声。
  “啊,三哥……”林千松求道,“你就别这么磨我了。”
  “换个叫法。”
  “青岩。”
  林青岩俯下身,不甚满意地咬了咬弟弟的下巴。
  “你让我怎么叫你啊。”林千松难耐地扭了扭腰,“哥,亲哥,弟弟服了你了。”
  “乖弟弟。”林青岩不再磨蹭,开始奋力抽送。
  与苏行风的生涩不一样,林青岩和小倌玩过,知道怎么让男人兴奋。粗壮的阴茎在窄紧的肉洞里,每一下都极其用力,使劲往深处捣弄。每隔几下,那根坏东西会不往深里头捣,而是撞在某个地方。每当那个地方被碰到,林千松都叫地跟收不住似的,舒服地宛如丢了东南西北。
  “啊……嗯啊……这是……”林千松新奇地想问,却又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怎么,啊哈……”每当哥哥的那话儿顶到体内那个地方,他就激动地几乎哆嗦。
  林青岩抓住林千松的一只手,将之放到两人交合的地方。林千松摸到相连的地方湿湿的,忍不住视线看过去,哥哥的性器在他臀间快速抽送,下方两个鼓囊囊的蛋袋随着抽插的动作不停打在他屁股上。这光景不看着的时候没什么,亲眼一边看着一边受着,林千松体内的激情经不住又浓烈了一分。
  “哪有,啊,这么对弟弟的!”林千松浪叫。
  林青岩勾起嘴角,没有回应,而是当着林千松直勾勾的视线,将性器全部抽出来,接着不等弟弟说话,又一下子全部干进去。林千松看着这副光景,想着是在和自己亲哥哥做这等事,浑身都在轻颤,舒服不已,言语不能。
  “自己别闲着。”林青岩不忘吩咐道,“手放过来。”
  林千松享受着交合的快感,双手伸过去。林青岩将他的手压低,让对方的双手放在对方自己的性器上,他说:“好好抚慰自己小弟,后边舒服了,岂能落下前边。”
  “让我别,嗯……摆架子,你倒……你倒尽摆哥哥的身份。”林千松断断续续地道,“我虽小你几岁,但是……唔……啊,床上之事的经验,可没少你多少,只是,嗯啊……只是少了男男这方面而已。”后边舒服就够了,当到了快感顶端,前边自会爽快──这句话因为情欲刺激地言语困难,林千松干脆不说了。
  “弟弟自然得听哥哥的话。”林青岩下体忽然用力撞了两下,“不听话可是要受到惩罚的。”
  林千松因为那两下顶撞而呻吟了两声,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哥哥,有什么床上招数,使出来便是。”他一点也不介意和亲哥哥在床上搞点小惩罚,打打情骂骂俏,增添点情事上的乐趣。
  “听话。”林青岩再次道。
  林千松对男男之事接触不多,这会哥哥干地他欲仙欲死好不快乐,他巴不得身经百战的哥哥再多使点招数,最好能让自己乐到升天。他不听话,两手从自己的胯间移开,改为圈住哥哥的脖颈。
  他在林青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他面带些微促狭地对着哥哥笑了一下。林千松原本就因为两人的交合而满身快感愉悦,那笑容里除了促狭,更多是因为哥哥的命根子在自己体内的抽送而导致的淫浪。
  林青岩话不多说,分出一手开始打林千松的屁股。“啪!啪!啪!”地,一巴掌一道响亮的声音,每一巴掌都没有留任何情面,没几下,林千松的屁股就红了。
  “哎!”林千松痛地叫了出来,“啊!你怎么,啊啊,痛啊!”他八王爷小时候再不听话也没有被人打过屁股,这会儿竟然受起这种惩罚,还这么不留余地,不给他弟弟的身份留面子。
  好痛!这和挨板子的犯错之人有什么区别,只不过一方在地上,一方在床上,还开着双腿。
  “都说了是惩罚,岂会让你好受。”林青岩微微笑着道,用力打弟弟屁股的同时,下身也没闲着,同时在用力一遍一遍往弟弟的肉洞里干。
  “啊!你混帐!呜──”
  屁股上每被使劲打一下,林千松的身体就忍不住一缩,肠道也是跟着难以自制地紧缩,箍紧在肠道横冲直撞的性器。粗大的阴茎即便是被紧紧咬住,也是一点也不在乎地往深处冲撞,撞到肉穴深处令人难以言喻的地方,激起大量快感,肉壁被插毫无抵抗之力,松软了下去,却紧接着屁股上又是一下用力的拍打。
  痛和快感交织,混成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林千松渐渐说不出话来,只能求饶似的发出“呜呜”的声音。来回没几下,他就受不住了,颤抖着即将高潮,林千松却精明地用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性器,让他射不出来。
  “啊啊──不要,呜……难受──”
  身下之人难受地哀叫,林青岩没放在心上,继续捏着弟弟的命根子,干着弟弟柔软的肉洞,不紧不慢地揍弟弟的屁股。
  “哥……呜呜……啊,不,啊啊……”林千松抓住林青岩抓在自己性器上的手,力量却不够撼动,只有极其难受地叫,“别这,啊,样,我要、我要呜──”
  “知错了吗。”林青岩慢悠悠地问。
  “知了,知了。”林千松眼角蹦出了几粒泪花花,可怜兮兮的。


  24)

  林青岩便不再打弟弟的屁股,前头却还不撒手,林千松迫切地想射精,紧紧抓着哥哥那可恶的手,哀怨地看着哥哥。
  “哪能这样便宜了你。”林青岩道,“我没舒服透之前,你别想。”
  “哥──”林千松真想哭。
  “好八弟,想早点舒服,就好好取悦三哥。”林青岩调笑道。
  林千松在床上除了享受,哪知道什么取悦另一方的法子,打从第一回开始,每个能爬到他床上的人,哪个不是想尽办法想让他畅快。他就算会取悦另一方,那也只限于对方是女人。现在另一方变成男人,还是一向难打发的三哥,自己又被情欲冲地晕头晕脑,林千松心里不禁暗道难办。
  林千松满面难熬地纠结了好一会,放才松了抓在林青岩手上的手,改为抱着哥哥的腰,张嘴含住哥哥胸膛前的一粒乳珠。他想早点发泄,用舌头挑、抵,用牙齿轻磨、啃,接着又是吃奶似的吮吸,希望定力太好的哥哥能把持不住。
  “光会用上面的嘴哪行。”林青岩忽然说,“不知道下面的嘴除了享受,也能起大作用吗。”
  林千松嘴上忙着,只哼哼了两声。
  “听哥哥的,用你下边的嘴咬住哥哥的好东西。”林青岩教导道,“能多紧,咬多紧。”
  “唔……”林千松松开嘴里乳珠,难受道,“不会。”
  “方才教训你的时候,你不是做地很好吗,就像方才那样。”
  “方才那是,啊……”林千松话没说到一半,林青岩猛冲了几下,干地他瞬间又失了说话的力气和心思。他着实憋地难受,只好回想刚才受惩罚的过程,依样画葫芦尝试,竟慢慢让他找着了窍门。
  林青岩力道和速度放了下来,却还维持着不疾不徐的抽送频率,林千松双腿夹紧,夹住林青岩的下身,同时体内肠道也收缩,咬紧了林青岩埋在里头的性器。自己的宝贝根被紧紧箍住,林青岩愉快不已,开始奋力操干抽送,用力拔出又狠狠地插进深处。
  每一下霸道的干进身体里,都让林千松有一股宛如丢盔弃甲般的感觉,身体难以自制地松软无力,他只好提起气力再度缩紧肠道。早已到了高潮的时候,却被捏着命根子不让射出来,另一边肠道里的抽送源源不断添加新的快感,林千松难受地不行,禁不住晃腰,抱着身上的哥哥,难耐又迷乱地迎合哥哥的凶猛操干。
  林青岩松手的一刹那,林千松叫着并浑身颤抖这就射了出来。林青岩在他高潮后继续抽送了好几十下,才终于将精液都交待进弟弟的身体里。林千松维持躺着的姿势瘫软着,胸膛一起一伏地喘息,林青岩高潮后没有将自己的东西抽出来,而是撑着维持插入的姿势,呼吸有些重,居高临下看着林千松,没有说话。
  和三哥干这事,爽快是爽快,但也着实磨人。林千松晕乎乎地想。
  感到休息够了,林千松说:“都过了这么久了,三哥,是时候把你侍卫叫回来了。”就算武功高深,和有武器又同样精通武艺的人过招这么久,应该也累了。
  “这才多久。”林青岩道,“高手过招,岂是短时间内能分出胜负的。”
  “不就是随意切磋下而已吗,你那侍卫有兵器,我那小厮两手空空,怎么比。”
  “他自有办法,犯不着当主子的来操心。”林青岩说着,这会儿才抽出性器,惹得林千松轻哼了一声。
  “你不心疼你家侍卫,我心疼我家小厮。”
  “这种时候心疼别的男人。”林青岩用力在林千松的一粒乳珠上掐了一把,“莫怪我不高兴了,折腾地你哭爹叫娘。”
  “三哥,你知道我最爱戴你了。”林千松撑起身,埋进哥哥的怀抱里,想法子转移话题。“说起来,三哥,你怎么这么熟悉和男人做这档子事,我还以为你没这方面的兴趣。”在阿大没干出那种事之前,林千松对男男之事毫无概念,也没什么兴趣。
  “你怎么知道我没这方面的兴趣。”林青岩搂着林千松,将枕头放在自己背后,悠然靠躺着。
  “我只知道你对皇位很有兴趣。”小时候,林千松认定大哥一定会成为太子,继承皇位;长大后,林千松就只认为三哥会坐上那个位置。至于他自己,是一点兴致也没有。那个位置除了权力大之外,没什么特别吸引人的地方。
  “也不是特别有兴趣。”  
  林千松十二岁,林青岩十五岁。
***
  兄弟俩在御书房里,林青岩在细心地阅览书籍,林千松跟着在边上看书,但他对这些字的兴致不大,老想着和三哥说说话,最好是能拉着三哥出去玩。
  “三哥,为什么你总是喜欢做这些呀,不是呆在书房念书,就是在花园里练武,这些又不好玩。”林千松一年前对练武产生兴致,跟着三哥起早贪黑不到两日就败下阵来,从此对习武失了兴趣。“其他哥哥都不像你这样。”
  “你把你二哥、四哥当什么了。”林青岩淡淡地说。
  “二哥那不一样,二哥是要当太子、长大接替父皇管理国家的人,自然得好好长进。”林千松说,“四哥也不一样,四哥他娘太严厉了,四哥要是不好好学习,就得挨板子。”
  大皇子死后,同样出色的二皇子就成了皇帝眼中重点培养的孩儿,这转变很明显,谁都看得出来。
  “可知为何四皇子母妃对四皇子如此严厉。”
  “应该是想让四哥当太子吧,可四哥虽然也很优秀,还是比不过二哥。”林千松说着,脑筋转了转,又道:“当然也比不过三哥,只是三哥不显山不露水,父皇才没有很重视二哥。”


  25)

  “四皇子母妃是从一个宫女的身份提上来的,皇上喜欢了她一段时间,但现在不经常找她了。”林青岩翻了一页书,一边道,“如今成了妃,但地位与其他妃子相比,是比不上的。她现在也不年轻了,想要不受欺负,或者野心大点想身居高位,就只有靠她唯一的儿子。”
  “我知道了,如果四哥能当上太子,就没有人敢轻视四哥他娘了,因为谁要是惹她不高兴不顺心,四哥身为儿子,又有权力,一定会教训让自己母亲不高兴的人。”林千松明白过来,“但如果四哥没权,这事就做不成了,只能任人欺负。”
  林青岩满意地颌首。
  “但四哥好歹是个皇子,四哥他娘又是个妃子,一般人欺负不了他们。”林千松又道,“我母后把后宫治地好好的,谁敢让后宫不安宁,母后会主持公道。”
  “父皇爱才,谁能干谁就能得到父皇的重视,但你什么都不用做,却能轻易得到父皇满心疼爱,可知是为何。”
  “疼爱自己的儿子要什么理由啊。”林千松扭了扭屁股,撅了撅嘴,“我虽然没哥哥们能干,但我最可爱啊。”他说完,有那么点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
  “因为皇后。”林青岩冷哼了声,道,“皇后从小出生高贵,性子也好,与父皇打小就是青梅竹马。父皇登上皇位后娶的第一个人就是皇后,第一件事就是将她封为皇后。父皇对皇后的感情,后宫里谁也比不上,你作为她如今唯一的儿子,又是最小的皇子,父皇没把你宠到天上去,已经算是把持地很好了。”
  林千松也哼了一声,说:“母后可不光是因为青梅竹马才这么得父皇宠爱,这偌大的后宫,母后治理地井井有条,省了父皇多少心思,这叫母仪天下,其他人谁都当不上这份宠爱。”
  “皇后的宠爱是她拼下来的。”林青岩说着,又翻了一页书,目光一直放在书上,“你的宠爱,也是皇后拼下来的,你倒心安理得地做个废物,享受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
  “三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林千松感到被侮辱了,一下子站了起来。
  “都说地这么清楚了。”
  “你,你。”林千松生气地指着自己三哥,“你就算是我三哥,也不过是贵妃的儿子,不准这么说我!”
  “看吧,这就抬出母亲的身份来压人了。”林青岩继续淡定地看书,“狐假虎威,狗仗人势。”
  八皇子虽说天生受到的宠爱多,但性子并不嚣张跋扈,只是和其他的皇子相比,任性淘气多了些,不大懂事。林青岩倒不是讨厌林千松这性格,只是继续这样下去,林千松迟早会变成一个无用王爷,到那时候,林青岩就真不喜欢了。
  父皇不介意最小的孩儿在自己的光辉下做一个废材,林青岩十分介意身边的跟屁虫是个废物,他又不想把这个跟屁虫赶跑,只好寻思替父皇管教弟弟。
  “你!三哥你又欺负人!”林千松大叫,“我以后不跟你玩了!”
  “你忘记打赌输给我承诺的是什么了吗。”
  “那你也不能欺负人!”林千松又一屁股坐下去,“这么多兄弟,就我和你感情最好,你却不识好歹!”他自认自己和三哥感情最好,他在三哥身边待的时间最多。
  “实话实说。”林青岩道,“大哥与你同是皇后所出,大哥在世时众人皆知其摆明了会成为太子,那会儿你就整天无所事事,大哥死后你除了哭号几日、闹腾几天,还是继续成天正事不干,不知道找出大哥死亡的真相,不知道接替大哥成为父皇与皇后心里的另一根顶梁柱,反倒让皇后时常为自己操心。”
  林千松觉得三哥说地也对,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便有些委屈地说:“父皇和母后权力都已经大到顶天了,我就算不干事,也没人敢招惹他们,我再怎么努力又有何用,还不如当个乖儿子孝顺他们。”
  “父皇老了后,他手里的权力就轮到儿辈承接,这几个兄弟中,有能力的就能从中瓜分一部分,能力大的没准能抓住全部,没能力的……比如说你,运气好能有块封地,出宫当个自在王爷,若是运气不好,指不定落个什么下场。至于皇后,将来成为皇太后,只要父皇没死,她就不会不好过,儿子是铁定指望不上的,没给她拖后腿就该谢天谢地了。”
  “我不会给母后拖后腿的。”林千松嘟哝道,“运气不好是什么意思。”
  “比如将来的皇帝想让你上阵杀敌,你能拒绝?就算你不会,皇帝的命令你也不得不听。”林青岩合上面前的书,看向弟弟,说,“等你长大了,父皇皇后老了,你想过那时候自己该怎么办吗。”
  林千松看着哥哥,犹豫了一会儿,说:“二哥应该不会让我上战场的。”可是自己好像确实有点没用,四哥母妃为了出人头地,一直严厉鞭策四哥,自己却承蒙母后的恩惠,受地心安理得,若是长大后还这样让母后罩着自己,那也太丢人了。
  “二哥只是目前看来最有希望当太子的角色而已,别抱什么希望。”林青岩啜了一口放在手边的茶,道,“即便二哥稳妥地当上了皇帝,难不成你打算现在靠父母,长大靠二哥,就是不自立?”
  林千松扭扭身子,底气不足地低声说:“二哥是三哥的亲哥啊,三哥不要对二哥那么没有信心嘛。”
  大皇子与八皇子同出于皇后,二皇子三皇子为贵妃所生,这几位皇子在后宫中都是一出生就注定高其他皇子一等。
  “那又如何。”
  “二哥脾气比较大,三哥你这话若是让二哥听到了,二哥要不高兴的。”
  二皇子虽然还没有成为太子,但已经开始随皇帝协助打理朝中事务,二皇子性格刚硬,赏罚分明且严厉,霸王之气渐显,宫中少有人敢对二皇子不敬。


  26)

  “我敢说他,是因为他动不了我。”林青岩道,“你走吧,我身边不留无用之人。”
  林千松扁扁嘴,不停地转着上身不肯走。“大哥去世那会,我一直问宫里人大哥怎么死的,可是人人都说大哥是自己服毒死的,就你不肯实说,还淹我。”
  “宫里的事,又关系到皇子,直接问是不行的,住在宫里,你就该用适合这里的法子。”
  “什么法子?”
  “等你有了身为男人的自觉,再来问我。”林青岩重新翻开书,视线重新放回书页上,“出去,我不想说第三遍。”
  林千松只好离开御书房,无聊地到处走了走,最终回到了自己和母后住的地方。
  皇后见到宝贝儿子回来,却一脸的不高兴,便温柔地笑着走了过去,摸摸儿子的脑袋,问:“怎么了,谁惹松儿不高兴了,嘴巴翘地这么高。”
  林千松仰着头,看着自己的母亲,想了好一会儿才说:“母后,大哥的死,你后来可有查出什么吗?”
  皇后微怔了一下,道:“事隔多年,松儿怎么又想起问大哥的事来了?”
  “我记得大哥去世那会,母后好伤心。”林千松说,“我也很伤心,还很生气,因为所有人都说是大哥承受不住压力自杀死的,我知道大哥才不是那种软弱的人,而且大哥也没有什么压力很大的事,不可能无缘无故服毒自杀。可是身边的人都这么认为,我虽然还是不肯相信,但到后来时间久了,我就没有太介意了。”
  皇后认真地聆听着。
  “母后,我这样做,是不是很对不起大哥?”林千松问。
  “为何要这样想?”皇后轻抚孩儿面孔,柔声说,“你大哥已经死了,这事实没有办法挽回,伤心一段时间也就够了,没有必要一直沈醉在悲痛里,你有你的人生,向前看才是对的。”
  “那母后呢?大哥去世的悲痛,母后走出来了吗?”
  “自然是走出来了,母后还有你陪着啊。”
  “好吧。”林千松意识到自己确实不能再像现在这样,成天除了吃喝玩乐,什么正事也不干,“母后,大哥是父皇最优秀的儿子,我也一定不会是个废物,我这就去念书,等长大了,就是母后心中结实的顶梁柱。”
  皇后呆了一下,没想到一向顽皮贪玩的儿子会说这种话,不由心口一热,抱着小小的儿子,开心地笑。“顶不顶梁柱的,母后不在乎,只要松儿平安陪在母后身边就好。”她道。
  “孩儿会的,但孩儿也要是个能成事的人才行。”不然等长大了,拿什么保护母后。  
***
  五个月后。
  虽说下定决心改头换面当个男子汉,但实际做起来可不像下决心那么简单。林千松让林青岩鞭策自己早起晚睡念书,开头那十几日着实困难,后来渐渐地就习惯了。他不爱习武,觉得念书比较重要,很多时候林青岩在练武,他坐在旁边摇头晃脑读书。
  五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林千松身上的稚气脱了大半,眉间出现少许英气,说话行事也不再像以前那般随性放肆,如今已懂事了不少,只是和哥哥们比,还是差地远了。
  前几日,林千松获准与林青岩一同出宫,前往护国大将军府上代皇帝的名义向谢老将军贺寿。这出宫的机会是林千松努力求下来的,只因为这种事虽然只是走走形式,但如果自己表现好,让这位老功臣觉得自己是股值得扶植的势力,对将来的人脉有利无害,二是他对宫外的东西极感兴趣,想出去见识见识。
  回宫的时候,出现了一点小插曲。一个会武功的小叫花子前来闹事,二人出宫只带了两个侍卫,竟都给打趴下了,让那小叫花子闯进了三皇子的轿子里。三皇子也会武功并且武功不弱,坐在轿子里把那小叫花子踩在脚下,就这么回宫了。
  林千松没把这段插曲当回事,没想到没过多久,那小叫花子摇身一变,竟成了他三哥的贴身侍卫。
  “我不明白,三哥。”趁着那小侍卫有事离开,林千松无法理解地凑在三哥身边问,“他当初不是想杀你吗,为何你要把这样的人收在身边?还当你的侍卫,他的武功又不如你。”
  “他是想告御状,自己在外跟随师父习武,难得回家却发现家里已经被以造反的名义抄了家,他坚信父亲是清白的,却撼动不了家乡那些所谓的父母官,以为跑来京城找当大官的,会有收获。”
  “看来确实有收获。”林千松嘀咕道,“三哥这是打算替他的家人平反?”
  “是的。”林青岩啜了口茶,勾着嘴角。
  “那也没必要让他进宫当侍卫啊。”林千松说,“一个会点武功的小乞丐,哪懂宫里的规矩。”
  “不通窍。”林青岩摇摇头,一副难教也的模样,“他若是懂宫里的规矩,我反而不要。”
  “为何?”林千松脑筋转转,觉得三哥不可能平白无故答应帮别人的大忙而不收任何报酬,他三哥可不是圣人,“难不成你帮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要他做你侍卫?但我真看不出他有哪里特别值得你留下的。”那小乞丐看着性子耿直,显然不是喜欢朝廷官场的人,如果不是有求于人,应该不会答应留在宫中。
  “我要他做的,不是一般的侍卫。”林青岩微微笑道,“他本名向万天,现在是我的人了,这个名字就要舍弃,我赐他新的姓名,林锺。待我完成答应他的事,他从此与过去的一切再无瓜葛,凡事以我为中心,我就是他的再生父母,我让他怎么样,他就怎么样,即便是死,只要我说出口,他就得立即去做。”
  林千松呆了呆,忽然觉得有些羡慕。“可你怎么保证他真的会像答应你的那样做?万一他以后想跑,你岂不是赔了?”羡慕归羡慕,但这事儿并不万全,“你之前还教我,人的心思变化万千,指不定今天一个念头,明天就推翻今天的想法,又是另一个念头。”


  27)

  “我让你学着察颜观色,作用可不是用来叫你感慨人的心思的。”林青岩说,“你觉得我这侍卫,是个什么样的人?”
  “从小随师父习武,只怕至今没经历过多少事情,为了替全家平反一路乞讨上京,明明有武功却不偷不抢不害人。”林千松细酌了一下,道,“年纪轻轻,没大我多少岁,却愿意赔上将来一生为家人套公道,挺有魄力,是个可造之材。”
  林青岩满意地颌首,打开手里的折扇,轻轻地摇晃,他一边道:“他已经有了一些江湖人的气概,答应了我的事不会反悔,只是他为人正直、嫉恶如仇,要想完全为我所用,还需要好好调教。”这样的人,不好好调教的话,以后他要使唤这人干点伤天害理的勾当,岂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想必三哥也有办法让他这辈子都乖乖跟在身边,生不出二心。”想让这样的人忠诚,也不是什么难事,本身就是极为忠厚之人。林千松这会儿是彻彻底底的羡慕嫉妒了,“八弟也想要这么一个心腹侍卫。”当初那小乞丐怎么偏偏进了三哥的轿子里,却不到他的轿子里来。
  “自己找去。”林青岩心情十分愉快,面上有一丝得意,“八弟,若非我是皇子,平反这事儿只怕还答应不下来,权力这种东西,好用地紧啊。”
  林千松眼神闪了闪,这会儿刚好那小侍卫回来了,他紧紧盯着小侍卫,心里酸酸的。  
  自从三哥有了个心腹侍卫,林千松就一直寻思给自己也找个,只是既然要做心腹就一定要满意,他身为皇子,要求自然是高地高,平常人是看不上的,许久他都没遇见让人眼前一亮的。
  那年冬季闹雪灾,大雪连着下了三天三夜还没停歇,京城大雪漫天寸步难行。林千松以视察民情为理由出了宫,在城里头闲逛。机缘巧合,在这时候收到了个贴身小伴。
  那会儿到处都是白雪皑皑,林千松身披厚实柔软的皮袄,坐在一家酒楼的二楼。掌柜在桌子边放了好几个火炉,烤地屋里暖烘烘的。林千松挥退了一干下人,自己一个人在这儿,难得清静会儿。
  雪灾导致大量平民百姓流离失所,京城涌进了不少难民,这会儿街边就有不少衣衫褴褛的乞丐。林千松向窗户外望去,随意看了几眼后,视线被一个小乞丐吸引了去。倒不是那个小乞丐多么特别,只是他心里想着找个年纪相仿的伴儿,恰好窗外能看到的街上,就那一个小乞丐孤零零的。
  小乞丐在酒楼前面转了几圈,然后停在一个位置不停地抱着身子跺脚,这样过了许久,也没见有人和他走到一起,显然是独身一人。这种天气,一身难以蔽体的破烂,只怕撑不了多久。
  林千松唤来了下人,吩咐把那个小乞丐带进来。
  小乞丐没多久就给带上了只有林千松一人的二楼,他浑身冷地发抖,模样怯生生的。林千松上下打量了一下,问:“你家人呢?怎么你一人流落在街头。”
  “进京城的时候走散了,不知道去哪儿了。”小乞丐虽冷,站地倒挺直,睁大黑溜溜的大眼睛,盯着面前身着华贵的同龄人。
  “你多大了。”林千松又问。
  “今年十三。”小乞丐说着,打了个喷嚏。
  “去给他洗个澡。”林千松吩咐边上的下人道,“换上干净的衣服,再叫掌柜备点吃的来,要有热汤。”
  “是,主子。”一身仆人打扮跟随出宫的太监应道,领着小乞丐离开。小乞丐乖乖地跟着,一步三回头,显然是对那个看起来很有地位的同龄人很好奇。
  当饭菜备齐,小乞丐刚好被洗干净送了回来,脸蛋红扑扑的,身子没方才那么僵硬了,脸上也多了分感激的情绪。挥退下人,林千松对小乞丐招手,道:“过来,你应该很久没吃东西了吧,来,先填饱肚子,完了我有些事要问你。”
  小乞丐眼馋地看了两眼满桌散发香味的佳肴,视线转向面前的小恩人,恭敬地敬了个礼,方才坐到椅子上。他显然是饿了许久,捧起饭碗就开始狼吞虎咽。眼见一碗饭就要没了,林千松干脆叫仆人弄一大海碗的饭过来。
  这一大海碗的饭,很快也给吃地要见底,不过好歹是把这小人的肚子给填饱了。小乞丐的进食速度开始放慢,最后端起汤碗喝了一大口热乎乎的鱼汤,这才满足地舒了一口气,还砸了砸嘴巴。
  林千松对眼前这人的模样还算满意,长地眉清目秀,看着就舒服,举止也很有礼貌。如果不是遭了灾,应该好家世中的孩儿。
  “谢谢你。”吃饱喝足,小乞丐的手放到桌下,看着对面的恩人,低声致谢。
  “你叫什么名字?”林千松问。
  “我叫谢严。”小乞丐答道。
  “怎么会流落此处?”
  “家里遭了雪灾,爹娘带着我和弟弟举家迁徙到了京城,没想到进城的时候人太多,我和爹娘弟弟走散了。”小乞丐说着,眼圈一红,“我在城里找了好久,还没有找到他们。”
  “我可以在城里发布告示,替你找你家人。”林千松道,“但是我有条件。”
  小乞丐紧紧盯着他。
  “如果没找到家人,你就得当我的侍卫。”
  小乞丐呆了呆,说:“我不知道恩公是什么身份,但是在恩公身边当侍卫……应该不缺人来做吧?”
  “不缺人。”林千松说,“但我想找一个贴心的,能和我一起长大那就更好了,对了,你会不会武功?”他自己一点武功也不会,看不出别人会不会武功。
  小乞丐摇摇头。
  “那你应该练过书吧?”林千松有些失望。
  小乞丐猛点头。


  28)

  “那如果你没问题,我以后再找个会武功的人当侍卫,你就当我伴读好了。”没有武功果然还是不方便,但自己又对练武没兴趣,只好以后再花点时间,找会武功。眼前这个人看着还不错,收来或许以后能当个幕僚。
  “我可以学!”
  “你今年十三,现在开始学武迟了吧。”林千松道,“专精武功的人,都是几岁就开始习武,你就安心当我伴读,跟我念书吧。”
  小乞丐看着恩人有些失望的脸,感到很难过,便下了椅子,跑到恩人面前,拉住恩人的衣袖,道:“我可以学武功,真的,爹爹教我只要有恒心就什么事都能做成,恩人你要是希望,我就一定可以的。”恩人对他这么好,他要好好报答恩人,怎么可以让恩人失望。
  “你现在开始学,也只会成为个半吊子吧。”林千松想了想,觉得自己的习武并不熟悉,还是不要妄下定论为好,便道:“那行,我可以给你找个好师父,这么说你是答应我的条件了?”
  “嗯嗯!”
  “我要的可不是普通的侍卫。”林千松摆上严肃的面孔,“你听清楚,如果找到了,你就可以和你的家人团聚,我不会拦着,如果没有找到,你要从此舍弃你过往的一切,从今往后,我就是你唯一的主人,你要绝对绝对听从我的命令,我的话就是一切,如果我叫你往西边走,当今皇帝叫你往东边走,你要一点都不犹豫地往西边走。如果现在没找到你加油,以后却找到了,你不能跟他们相认,因为你已经是我的人了,除了我,你这辈子再没有其他值得上心的人物。”
  小乞丐呆了呆。
  “你仔细想想吧,你可以不答应我,我还是可以帮你发布告示。”这事不过是举手之劳,三哥替那小侍卫的家人平反,比在城里发布告示可难多了,不过眼前这个人也比不上那小侍卫就是了。
  过了良久,小乞丐看着林千松,目光坚定地点了点头。“我答应你,你给我洗澡,给我暖和的衣服穿,还给我饭吃,就算不帮我找爹娘和弟弟,我也会答应你。”他认真地说,“我会努力不让你失望的。”
  “我可能会让你去做你看不过去的事,真的愿意?”
  “愿意!”恩人要的是心腹侍卫,那他一定会认真习武,让自己变成一个高手,有任何危险都会第一时间挡在恩人面前!保护恩人不受一丁点伤害。
  “很好。”林千松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我先去吩咐官府发布告示,先不要这么快就答应,等一个月之后,若是发出去的告示没有收获,你再给我答复,届时我会赐你新的姓名,你将于过去的一切再无瓜葛。”
  “好!谢谢恩人!”  
***
  又是一次高潮过后,林千松头靠在哥哥的胸口上,粗重地喘气。这会儿已经过了午夜,马车里满是缠绵淫靡的气息。
  “我累死了。”林千松道。面对三哥,此时又相互如此亲密,他忍不住有点怀念小时候,不禁语气里参了点撒娇的味道。“你这一身对付男人后庭花的功夫,究竟是哪来的?”他三哥小时候喜欢练武看书,长大了练武看书又盯着皇位,到底哪来的时间研究这些床上功夫。
  “八弟堂堂皇后之子,地位高脾气也高,我若不技术好些,你哪能满意。”林青岩戏谑道。
  “少打哈哈,我问的是哪学来的床上招数。”
  “我出宫的时日比你多,你说我是哪学来的?”林青岩道,“本身我就对男人感兴趣,熟悉这些并不奇怪。”
  “这对男人的兴趣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林千松颇为好奇,今日之前,他丝毫不知道自己的三哥喜欢男人。
  “忘记了。”林青岩敷衍道。
  “那……你第一个感兴趣的男人是谁?”林千松眨了眨眼睛,“是我吧?”
  “嗯哼。”林青岩应地毫不忌讳,仿佛直至昨日前,从小对弟弟的相敬如宾算不上什么,“是你。”
  “三哥,你教我看清他人掩藏的心思,教我要对身边的每一个人知根知底,我尽心地学,却至今也猜不透你的心思。”林千松意义幽深地看着哥哥,“你的脑子里到底都装着些什么念头?我们都这样了,何不跟我敞敞心扉。”
  “说什么呢,最了解我的人,除了八弟还能有谁。”
  “也就了解那一层皮面而已。”林千松紧紧盯着旁边的人,“三哥,你与我一样,对二哥并无二心,小时候你对皇位也没什么念头,怎么忽然就对那个位置动心思了呢?”
  “你是不乐意我跟你二哥抢东西,还是不高兴我盯着皇位,忽略了你?”
  “我又不是深宫怨女,为何要不高兴你忽略我,再说是你早早对我有意思。”林千松哼了声,说,“也不是不喜欢你跟二哥争,只是不明白你忽然的转变。”
  三皇子一直很得皇帝重视,虽说小时对太子之位想法不大,但并非非要有当皇帝的心思才叫有雄心壮志,三皇子从小就与二皇子有单独的庭院,宫中众人皆认为二皇子最有望成为太子,而三皇子长大后,必然会成为皇帝最得力的心腹。
  十六岁那年,林青岩不再安于低调,开始大肆动作,显示出不低于二皇子的摄政能力。原本安慰的朝中局势,因此而动荡了好一阵。在林青岩变化之前,林千松一直没看出自己的三哥对皇位有兴致,这忽然的转变让他很惊讶好奇,但那时候他的询问,林青岩并未正面回应。
  ──人人都在旁敲侧击打听我的心思,除了二哥,你与我最为亲近,这问题,你不该问,我问你,若我与其他兄弟争皇位,你会助谁?
  那时候的林青岩是这么回应他的,林千松没有犹豫,回应是必然会助三哥。三哥什么都教他,就像他的半个父亲,只是有时候严厉起来很吓人,把人淹进水缸里都是小事。
  有时候,林千松会想,若是第一次被林千松压进水缸里收拾后,自己是去告状而不是半撒娇式地讨好三哥,后面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应该至少不会对三哥如此言听计从,等长到足够大才知道摆脱对三哥唯唯诺诺的姿态。


  29)

  “没什么特别大的原因。”林青岩道,“你二哥并不怎么喜欢这辈子都窝在皇宫里,他想出宫,但又不愿就这么撂下皇宫里的摊子,便与我打了个赌,逼我往太子的位置走。”
  林千松皱了皱眉,说:“你俩兄弟怎么都爱这个毛病,一件事自己不高兴做,明明让别人来就行了。”
  “宁愿自己接着,也不愿交给没有能力的人,我与二哥确实都有这毛病。不过这关系到江山,岂能随意拱手让人。”不高兴打理这江山是一回事,把这江山让给他人是另一回事,不能相提并论。
  林千松一直对皇位没什么想法,便不再谈论这个话题,琢磨了一会儿,问:“三哥,我俩今后将是什么关系?”
  “你说呢?”
  “兄弟吧。”林千松道,“你自然是不肯当妻妾的,我也不肯,还不如当一对儿狗男男兄弟,这关系亲近人知道就行,公开来只会招惹麻烦。”他三哥难打发归难打发,这方面却对他不怎么管制,这样对双方都好。若是拘泥于情感,且不说双方的身份和公开后外人的眼光,他与三哥即便结成连理,有的也不过是麻烦。他堂堂八王爷,岂有当别人的老婆给别人守身的道理,天下俊男如此多,只踩在一条船未免太不明智。
  他有英俊小厮苏行风,又有从小陪到大的侍卫萧忘尘,若是这二人不方便,他还可以找三哥,这样的日子多逍遥。只不过现在侍卫那有些帐要算,小厮那回头估计也要想办法哄哄,美人多了也有些麻烦。
  “没必要想太多这些。”林青岩说,“享受便是。”他将弟弟抱进怀里,低头在弟弟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忽然又道:“这马车还是不够大,一些事不方便做。”
  “再大也要看路宽啊。”林千松道,“嫌马车不够大的话,等你当了皇帝,就赶紧把干朝的路给修修,一条也不能窄。”
  “去马车外头做不是就解决问题了?林锺知我心,不会让你那小厮靠地太近,免得他听到你的浪叫,误了我的好事。”林青岩说着,推开靠在自己身上的林千松,坐起身,接着拍拍弟弟的小腹,“今儿你这可吞了三哥不少精华。”
  “可惜还未成胎,就已经死于腹中。”林千松忍不住哈哈笑了两声,“这山间野外的,谁知道会有什么人经过,还是罢了,等回了宫,再在咱们干干净净的御花园里享乐,到时候三哥想大战几回合,八弟都奉陪。”苏行风会贴心地给他在地上垫个衣服,他三哥不一定会,指不定还会直接把他压在地上,他一点也不想自己光溜溜躺在野外的草地上。
  “也好。”林青岩压到弟弟身上,“那接下来,便继续在马车内吧。”
  “三哥,我累了,你从小习武,别欺负我这从小只念书的。”林千松是真累了,告饶道,“再说时间也完了,再不睡,明儿赶路会精神不佳。”
  “你我赶路是坐在马车里被伺候,要好精神有何用。”林青岩挑眉道,“八弟话说地这么利索,显然是还不怎么累,与三哥的第一夜,不累到说不出话可不行。”
  “来日方长啊,三哥。”林千松急道。他是真想睡觉了。
  “只争朝夕,等你满脸褶子,三哥就对你没兴趣了。”林青岩丢下这最后一句,吻住弟弟的嘴唇,紧跟着舌头探进去。嘴上缠绵着,他手上没闲着,一只手抓住林千松的性器,上上下下来回没搓几下,那玩意就开始挺高身子,变得精神抖擞。
  林千松“嗯嗯”了几声,心里头把三哥狠狠骂了几句,但很快放开了身,享受林青岩熟稔的前戏。没多久,原本微微泛着困意的身体恢复精神头,想要得到畅快的感觉一阵阵往上涌。
  林青岩松了嘴,林千松的性器顶端开始吐露淫液,把他的手给弄湿了。林青岩勾勾嘴角笑了笑,林千松的呼吸已经开始不均匀,他这弟弟懂得这事才没多久,自制力着实不行。
  “这不是精神头足着吗。”林青岩嘲笑道,“才这么一会儿,就把我的手都给弄湿了。”
  林千松哼了哼,说:“要做就快些。”
  “怎么教你的,别光躺着。”林青岩道。
  “就你事多。”林千松嘀咕道,撑起身,撞到林青岩身上,抱住对方,让双方变成他在身,林青岩在下的位置。他张开双腿跨在林青岩胯间,眼睛盯着哥哥,林千松一边挪着屁股,打算就这么把哥哥那令人爽快不已的东西吃进去。
  但由于看不见,他屁股晃来晃去都没成功让那根东西进去。
  “八弟的羞耻心哪去了。”林青岩忍不住笑道。
  “被你吃掉了。”林千松没脸没皮地应了声,又过了好一会儿没让那东西进去,只好撒手,抬起上身,以便自己能清楚看见林青岩的下体。他一只手抓住林青岩的命根子,对准自己的后穴,深呼吸了一口气,坐了下去。
  硬邦邦热乎乎的肉棒子撑开狭窄柔软的肉穴,清晰地感觉到身体被再一次打开,林千松激动地叹了一声。
  当那根东西完全埋进去,林千松忍不住呼吸地有些粗重,他抬眼,见到林青岩目光幽深地看着自己,便舔舔嘴唇,说:“三哥,要再来的是你,怎么这会却一动不动的。”他想期待三哥用力地干自己。
  “你的身体明摆着告诉我这次要自己主动。”林青岩道,“骑乘式也不错,你先动着,没力了就换我。”
  林千松元就满身情欲急切地想要失望,这会也懒得计较,这就开始一上一下地耸动身体。膝盖撑着床,用力撑起身体,让后穴里的东西几乎要从肠道里滑溜出来,紧接着散开力道,让身体落下去,屁股撞在林青岩的胯上。那根硕大的性器猛然全部扎进肠道深处,舒服地他不禁呻吟出声。


  30)

  经过林青岩半个晚上的半调教式性爱,林千松在床事上的经验突飞猛进,耻意则节节败退,到现在已经是溃不成军。
  林青岩靠坐着,享受林千松的主动,看着自己的弟弟,嘴角咧着,愉快的笑容几乎止不住。他完全不需要动,下体的宝贝根就能尝到柔软肠穴带来的美妙滋味,那温热软绵的肉穴极其主动地盯紧他的宝贝老二,一吞一吐又吸又咬紧,哪有一点儿几个时辰前还对男男之事有些生疏的模样。
  只怕过不了多久,他与林千松做这事,就不能再保持如此的从容了。八弟这两张嘴,往后必然会越来越厉害。
  “啊……三哥……嗯哼。”林千松此时已经是香汗淋漓,直喘气,他忍不住叫道:“我要没力气了。”
  林青岩紧紧抱了一下林千松,在后者的嘴唇上亲吻了一口,接着松手,一翻身将林千松压在身下。他用力拍两下林千松的屁股,说:“张开点。”
  “不要打我,哼哼……”林千松没什么气势地抱怨了句,尽量把双腿张开到最大。
  原本两人的身体一直相连着,林青岩没给林千松准备时间,直接就着结合的姿势把弟弟翻转压下去。林千松感到体内那坏东西一下子像快要脱出去了似的,但却又没有完全离开他的身体,紧接着那东西一下子深深扎进他的肉穴深处,顶得他忍不住绷紧身体,浪叫了出来。
  将弟弟的迷乱姿态尽收眼底,林青岩笑在心里,开始用力狂攻。习武之人,即便是平常使点力,也比一般人的力气要大,更何况这回,林青岩有心让弟弟尝些更刺激的。
  “啊,三哥……啊啊──不要,太……呃啊──”林千松叫地几乎停不下来,体内的性器在嚣张地狂抽猛送,太凶狠了,干地他快感里甚至夹杂进了一些痛感。只是一些些倒还好,增添情趣,但那硕大坚硬的阴茎操干地太用力,弄地疼痛越来越高,几乎与快感持平。
  林千松张着嘴唉唉叫,喊爽也不是,喊不爽也不是,因为痛虽痛,但快感也是存在的。
  “唔,别,啊……三哥……呜呜啊啊……”
  那恶劣的肉棒用力捅进他的肠道,从他身体最敏感的那一点摩擦而过,然后非常沉重地撞在他体内的深处。不仅如此,那坏家伙还要在肠道深处搅和个几圈才肯退出去。林千松又痛又舒服,脸上的表情时而像哭时而又像笑。
  “三哥,呜呜……服了,啊,你了,呜啊──”
  林青岩继续奋力抽送,林千松摇头晃脑地叫着,实在受不住了,只好双腿用力夹紧林青岩的腰部。但这样没有什么效果,他那点普通人的力气,哪斗得过从小练武的高手。林青岩不把夹在自己腰上的腿当回事,一个劲儿在弟弟的肉穴里放肆、享乐。
  林千松听到肉体相撞的声音,他的双腿再也使不上力,从林青岩的腰上软了下来。他张着嘴,不停地喘气、呻吟,这会儿已经不太能说得清楚语言。
  他想蜷缩起身体,因为体内的那根巨物让他感到一丝惊恐,感觉每一次捅入,那巨物都扎进去地太深了,总觉得再用力一点就会捅到肚子里。但这样势必要用力,从而会导致他的身体紧绷,在体内那根肉棒的狂操下,他的力气早就飞了,连收缩肠道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
  林千松只好将双手放到小腹上,有些惊心地感到似乎自己的手能感觉到体内的抽送,那根巨大凶猛的性器每一下都毫不留情,他贴着肚皮的手掌心几乎能碰到那根坏东西,两者之间仿佛只隔着一层皮肤。
  这感觉,着实吓人。
  林千松仰头尖叫,胯间一直挺立着无人抚慰的性器忽然喷出精液,手心里以及身体里的痛与快乐混合的感觉,带来太过强烈的刺激,这高潮来地他自己都没有防备,一下子就一泻千里,放在身上的两只手因为高潮而颤抖。
  林青岩还在埋头奋斗,但也没过久,便在林千松的身体里射了出来。滚烫的精液悉数撒给了林千松,林千松哆嗦了一阵,直到体内的凶恶巨物彻底安静下来,才终于舒了一口气,接着开始大口大口喘气。
  林青岩抽出自己的性器,从一旁的箱子里拿出纸,给自己和林千松擦拭下体,做完这些,他躺到林千松身边,拉起被褥,盖住二人的身体。
  林千松往林青岩的胸膛上靠了靠。“三哥,我刚才被你弄地,感觉要给捅穿了似的,好吓人。”他在林青岩耳边,细声嘟囔道。
  “怎么,不舒服吗?”林青岩问。
  “舒服,但是不止舒服,还吓人啊。”林千松说,“太刺激了。”
  “更刺激的你不是早就经历过吗。”林青岩笑道,“萧忘尘与你做了吧,那小子武功与我不相伯仲,这方面又没个轻重,他与你的第一次,应该把你折腾地够呛。”
  林千松回想到被侍卫强上的那天,不由有些不快,恨恨说:“那个狗奴才,敢那样对待主子,等我找到他,看我怎么收拾他。”
  “他是怎么上了你的?”林青岩有些好奇地问,“萧忘尘跟我说他中了春药。”
  “中了春药,也不该对主子做那种事。”林千松道,“以下犯上就是以下犯上,中了什么药都是借口。”
  林青岩笑了笑,说:“萧忘尘从小对你有别样情愫,你对他来说,本身就一剂超级强力的春药,时至那日,他除了中药,估计心里还有不想再忍的想法吧。”
  “哼,狗奴才!”一说到那一日,林千松就不高兴。
  “不过那刺客倒也神奇,下什么不好,非要下春药。”
  “岂止春药,那刺客使了好几种毒药,否则我那王府哪有那么容易被人偷袭,使毒的那人死后,身上被扒下不少瓶瓶罐罐。”林千松冷笑道,“估计是见毒药对萧忘尘不管用,便动歪脑筋使了春药。”
  “针对下半身的药,再百毒不侵的男人也难以抵挡啊。”林青岩悠悠地评论。


  31)

  林千松不想继续谈论春药毒药,但对脑子里忽然钻出来的另一个回忆很疑惑,便说:“三哥,既然你从小对我有歪心思,为何能容忍我身边有一个萧忘尘?当皇帝的人可不会这样,皇帝只会让窥视自己妃子的狂妄之徒永不超生,我虽不是你妃子,但也无法了解你这方面的放得开。”
  曾经他身边有萧忘尘,现在他身边又多了个苏行风,他一向超级难搞的三哥在这方面很由着他,一点也不介意他左拥右抱,原本他没当回事,这会忽然发现这事应该很值得惊讶才对。
  “我是你哥,但我要努力接父皇的位置,心思放不了太多在你身上,你身边有个武艺高强的衷心奴才,比较让人放心。”林青岩道,“你有自己的性格,又手握重兵,我哪管得住你,而且鸟儿一旦关进笼子里,就不招人喜欢了。我也并非完全任你乱来,苏行风那是个意外,既然是个忠厚老实之人,那就算了,多他一个不算难以容忍。”
  “若是苏行风除了我之外有别的心上人,我是不会这么宽宏大量的。”林千松说。
  林青岩笑了,说:“你把苏行风与萧忘尘完全当自己的人,他们要是另外有人,你肯定会不愿意。”
  “好吧,我知道了,我们是兄弟,不是谁的谁,只是关系相较别的兄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而已,我不管制着你,你也不管制我。”林千松停顿了片刻,改口道,“但你若是真的后宫三千佳丽,我难保到时会不会不吃醋。”
  他是萧忘尘这辈子唯一的主子,萧忘尘只能是他的,没有资格拥有别人,至于苏行风,那确实是他王爷心思作祟,不允许苏行风有自己以外的心上人。
  “我对三千佳丽兴致不大。”林青岩道,“这方面,我不管你太严,你也一样。”
  “行。”林千松点点头。
  他这三哥轻重分地比谁都清。
  林千松打了个呵欠,林青岩便道:“睡吧。”
  林千松“嗯哼”了一声,闭上眼睛。  
***
  清晨,林青岩穿上衣服走出马车,正见到自己的好侍卫与那一脸不快的八弟小厮从不远处往马车跑,时间掌握地恰好。他愉悦地笑了笑,回到自己的马车上。
  “老爷。”侍卫跑到马车旁边,对车里的人道,“那人武功不错,底子深厚,只是实战经验不够,看来确实是刚出山入世之人。”
  “嗯,好。”林青岩道,“启程。”
  “是。”
  苏行风被缠了一个晚上,赤手空拳抵挡另一个拿了兵器的人的纠缠,这会儿累地不行。他气息粗重地赶回马车上,一掀开车帘,立即嗅到车内的气氛不对。
  马车里,林千松慵懒地斜躺着,闭着双眼,散乱的被褥只盖住了他部分身体,旁边放东西的箱子打开着,空气里有股淫靡的味道。
  “千松……”苏行风迟疑地叫了一声。
  林千松睁开眼睛,见到他,笑着招手。“你回来了。”他道,“被为难一晚上,累了吧,进来休息会儿,不急着赶路。”
  苏行风看到林千松露在被子外面的肩膀上,有些痕迹,那应该不是自己留下的。
  “是我的错觉吗,你好像……”苏行风有点问不下去,觉得直接这样说,对林千松有点侮辱,而且这事有点让人难以置信。但眼前看到的东西不可能是眼花,马车里还留着那润滑药膏的香味,他昨晚一夜未归,这里不应该有那样的香味。
  “我三哥昨晚在这里。”
  “你们……做了那事?”
  “做了。”林千松直言不讳道。
  苏行风一时接不下话,这二人是兄弟啊,怎么能做出这种事!眼前这人还一副自然而然的表情,好像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林千松的满不在意,弄地苏行风一肚子道德伦常的话说不出口。
  “杵着做什么,快进来坐着。”林千松又道,“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有大把的疑问,坐着跟我说话不是舒服些?”
  苏行风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走了进去,坐到床边上,看着床上躺着的人。
  “问吧。”林千松道。
  “为什么?”苏行风问。他一肚子问题,结果就说出来这三个字。
  “三哥从小对我有这想法。”林千松说,“我自己也是昨晚才知道。”
  “他可有逼迫你?”
  “没有。”
  “你是自愿的?你们是兄弟啊。”苏行风瞪大了双眼,“为什么,你们明知道和双方是兄弟,为什么还做得出这种事,还能如此坦然。难道贵族兄弟和平民家里的兄弟,有很大的不一样的吗!”
  “没什么不一样,我与他不是同一个娘,但有同一个爹,我们有血缘关系。”林千松答道,“只是我与他都比较没脸没皮而已,他对我有不属于兄弟的感情,我对他曾经也有过这样的感情,只是当时以为他没那想法,所以就一直搁着,直至昨夜。”
  苏行风的表情显示出他很难接受。“为什么这种违背道德的事,你说地如此轻松。”
  “因为我与他,皆不把世俗放在眼里。”
  “……好吧。”苏行风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才重又睁开,眼里含有想要竭力隐忍的痛苦与落寞,“既然你与你……哥哥表明了心迹,我便不应该再待在你身边,我这就离开。”
  林千松立即抓住苏行风的手,道:“不准!”
  “千松,且不说我继续留在这里会是多尴尬,你既然与你哥交心,就不该再留我,否则岂不是对不起你哥。”苏行风难受道,“……也对不起我。”苏行风是真的很受伤,他头一回喜欢上一个人,就接二连三遭遇打击。
  “我与三哥确实是做了,但关系上还是兄弟,他不会为了这个而抛弃皇位,我也不会因为这个而让自己与他成为众矢之的,他还是他,我还是我,只是兄弟之情中,多了另一份不可言说的关系。”林千松认真地道,“行风,是我负你,但我是不会让你走的。”


  32)

  “为什么?”
  “你早该知道,我不是个好人,我当初给了你机会离开,是你选择留下,现在你没机会再选择离不离开。”
  “你已经与他人做了这种事,为何还能如此理直气壮?”苏行风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面前这人,“我不过欠你二两银子,既然答应护送你直至见到血剑,我就继续当你小厮,等见到你那侍卫,我立即就走,你不必再拦我。”
  “我是王爷,我拈花惹草有什么关系,你这么生气,难道是因为你心里其实一直把我当成你的女人,我跟别人做让你觉得自己被戴绿了帽子?”林千松的神态强硬了起来,紧紧抓着苏行风的手腕,怎么也不放手,“我早忠告过你,我不会给你名分,也不会只有你一个男颜知己。”
  “你们是兄弟啊!”
  “我与三哥都没在意,你在意什么。”
  “……我说不过你。”苏行风抓抓脑袋,烦躁道,“我出去赶车。”
  林千松放了手,苏行风走了出去。林千松看着缓缓停止摇晃的帘子,外头传来吆喝的声音,接着马车开始行驶。他把被褥抓上来,盖到自己肩头上,眨着眼睛思考了好一会,才闭上眼睛重新睡觉。
  就让苏行风先静一静,刚下山进入尘世的淳朴之人,应当很难以接受这些凡尘俗子的浑事。  
***
  马车又走了大约两个时辰,才到达林青岩昨夜所说的落脚之处。那是家乡间客栈,房屋极其简陋,四壁与床全是木头板子造的,屋里有一丁点动静,隔壁房都能听到。但简陋归简陋,客栈却不算小,加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脚下又是前往下一个城的必经之路,这里生意很是不错。
  林千松的马车太大,停在客栈前面挡路又挡门,林千松便吩咐苏行风把马车赶到远一点的地方。他转身打量客栈大堂,现在正是晌午,吃中饭的时候,大堂里有不少人在吃饭。林千松一眼望去,竟见到不少身带武器的人,应该是江湖人士。
  “三哥,这里怎么这么多江湖人?”林千松不解道,“这个客栈有什么稀奇不成。”
  “一家客栈而已。”林青岩道,“这里往南有一江湖势力,这里会有江湖人不奇怪。”
  林千松了然地点了点头,走进客栈,找了一处没人的桌椅坐上。小二勤快地跑了过来,林千松多看了两眼小二肩膀上发黑的毛巾,不禁皱了几下眉头。
  “上几道肉多的好菜来。”林青岩道,“这是我的跟班,带他去厨房,给我做的菜,要让他看着。”他转头示意,“林钟,过去,别让老爷们吃到不干净的东西。”
  “是。”林钟应道。
  “这,哦,好!”小二呆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客官请跟我来。”
  林青岩这番挑剔的吩咐惹来旁边不少注目,他毫不在意,拎起桌上的茶壶,放在鼻尖闻了闻,很快又放回去,没有往杯里倒茶。
  这时候,赶车的苏行风回来了,他坐到远离林千松的凳子上,林千松眉一挑,朝他招手,道:“过来,你离我那么远怎么伺候我?坐我旁边来,要不就站着。”
  苏行风只好走过去,站在林千松身后,闷不吭声。林千松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等到饭菜上齐,他把面前的碗往一旁推了推,道:“坐下,喂我吃。”
  苏行风一愣,迟疑道:“在这里?”
  “是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林千松不高兴苏行风跟自己冷战,“快坐下。”
  苏行风眉头大皱,仍直挺挺地站着。
  “你要一个想着将来能在江湖走南闯北的年轻人,在一个有江湖人的地方喂你一个大男人吃饭,这不是在为难他吗。”林青岩说,“看他的表情,想必你们的关系还僵着,你这样做,岂不是会让关系更不好。”
  苏行风看了眼林青岩,别过头去,周围江湖人士时不时撇过来的眼神让他很尴尬。
  林千松挥挥手,道:“那就坐下来吃饭吧。”
  苏行风坐了下去,闷头吃饭。
  林千松转头,对林青岩说:“三哥,我们今天不会就在这里过夜吧?”
  “有何不可?”
  “还没我的马车舒适。”林千松嫌弃道,“这饭菜也没行风做的野味可口。”
  “出门在外,别这么挑三拣四。”何况他们还是白龙鱼服。
  “三哥比我也好不了多少,再说现在不过晌午,加紧赶路,应该能在明日之前赶到城里。”
  “好吧,吃了这顿饭就走。”林青岩摇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
  然而等到吃了那顿饭,准备重新上马车的时候,林千松的大马车却不见了。苏行风在马车原本停靠的位置找了几圈没有找到,拴着马的绳子被割断了。
  “我这就去找!”苏行风话落,立即运起轻功往更远的地方找去,快地林千松连制止的话都没来得及说。
  “这急性子。”林千松叹道。他跑到街上,正好林青岩的马车缓缓行过来,他拦住车,跑了上去,和三哥挤在一块。“我的马车给人偷了。”他说,“三哥你让林钟停在路边等等,等会我的小厮。”
  林青岩命令林钟停车,屁股往一边挪了挪,让林千松坐地舒服些。
  “三哥,刚才你怎么会想在那客栈过夜,那客栈有什稀罕之处吗?”林千松闲的没事,便与三哥闲聊,这会儿除了三哥,也没人和他说话了,林钟从小就是个闷罐子,苏行风又在与他赌气。
  “这里行走江湖的人多,你那小厮又想着做个响当当的江湖人,那种地方可以让他了解江湖人江湖事。”
  “你问过我肯不肯放苏行风走,我也回答过,既然我不会放他走,又岂会真的让他去当个江湖人,自然也不会让他与那些人接触,三哥你这样不是在捣乱吗。”
  “抓地太紧反而会失人心。”
  “苏行风对我是真心,不会轻易像你说的那样。”
  “既然知道是真心,珍惜一点不是更好。”林青岩道:“何必老摆王爷的身份,放下点架子哄哄情人,有时效果奇佳。”


  33)

  “三哥,苏行风是你的情敌,你一点不介意不说,还这么热心替我支招哄他,真是不明白你。”林千松嘀咕道,“我本来就是王爷,摆点架子有什么错,倒是他一副我给他戴了绿帽子的样子。”
  林青岩“啪”的一声撑开折扇,慢慢地扇着摇头晃脑道:“你这对待情人的水准,若非有个发了誓不能走的萧忘尘,到最后你恐怕会只剩三哥我一个能谈情说爱、贴心又知意的。”
  林千松简直想翻个白眼给他,把弟弟淹进水缸里半死不活才拉上来的人,也好意思说自己贴心又知意。“三哥,你这会教我要珍惜真心,为何小时候我真心喜欢你,你又不珍惜?”他紧紧看着三哥的眼睛,想从那深邃幽黑的眼眸里看出些自己能读懂的情绪来。
  林青岩的扇子继续摇了摇,忽然又“啪”的一声合上。他用扇子敲了敲弟弟的脑门,说:“八弟,你不懂感情。”
  “老爷,苏行风回来了。”外头林锺叫道。
  林青岩收回扇子,道:“你去吧。”
  林千松深深看了三哥一眼,起身弯腰走出三哥的马车。他看到苏行风跑到身边,后者抿着唇,绷着个脸。
  “马车在那边稍远的地方。”苏行风指向一个方向,“车里被人翻过,箱子里的银子被偷走了,马也不见了。”
  林千松摊开了手,说:“那现在我们是即没钱花又没马车代步了?”
  “对不起,是我的疏忽。”苏行风自责道,“我应该在车上看着的。”他没想到这个地方这么乱,吃顿饭的功夫,没有随身携带的钱财就被搜刮了。
  “无妨,我也没让你看着。”林千松不怎么在意,“江湖人多的地方就是乱,竟然敢动到我八王爷的头上,将来若是查出谁是小偷,你可要负责替我捉拿。”
  “一定会的。”苏行风说着,垂着脑袋,表情闷闷的。
  “走吧,我去跟我三哥挤挤,你和三哥侍卫坐在车外头,这样也能赶路。”林千松道,“到了下一个城,再买个新的马车。”
  “不在这里查小偷吗?”
  “现在不查,进了城我会下令让官府留意,我的马是名驹,身上有专属的记号,不难追查。”
  “好。”
  然而林青岩不想和弟弟挤一个马车,他吩咐林锺扔过去几锭银子,让林千松去找客栈老板买两匹马,接着让林锺鞭马赶路,施施然离去。林千松气地不行,但拿三哥没办法,只好将怀里的银子都给小厮收着。银子不算少,但对一个王爷来说有些寒碜了。
  还好客栈里正巧有两匹马,以前过路的人扔在这儿的,由于瘦弱、脚力不佳一直无人问津。苏行风买下了那两匹老马,自己与林千松一人一匹骑上。
  林千松骑惯了宝马名驹,这会儿哪骑地习惯这种普通人家都嫌弃的瘦马,他两手拉着缰绳眉头直皱,左看看右看看,大为不满,但若不骑,他又不可能用双脚去走到城里。好在马弱脾气小,他蹬蹬腿马就跑了起来,虽说不快,但总比自己走路舒坦。
  黄昏刚降临那会儿,林千松就受不了地停了下来。坏马自然是不配好鞍的,几个时辰下来,他的屁股疼地不行,继续赶路下去,只怕到了城里他的屁股也坏了。他下了马,用力拍拍又疼又麻的屁股,那不带一丁点快感的磨人又销魂的感觉让他不禁咬牙叫了出来。
  “找个地方坐一坐吧。”苏行风牵着马,想过去扶他。
  “我的屁股现在不想碰任何东西,包括我的裤子。”林千松颇为难受,说,“去找个能让我趴着的地方,干净点的。”
  苏行风应了声,让马就地停下,自己运气轻功往一个方向疾行,希望尽快找到能让林千松满意的地方。倒还真找着一处,那里是在几株大树下面,旁边有一条小河,水很清澈。苏行风搬来几块大石头,擦干净摆在一起,作林千松趴着休息的地方,接着把两匹马绑在树边。
  林千松露着屁股休息了会儿,开始不安分了,叫苏行风给自己宽衣解带,他要去河里洗澡。一个人在水里玩了会儿,他冲岸上的苏行风叫嚷:“行风,快来洗澡。”
  “等一下,我先生个火。”苏行风回道,他才刚刚弄来一堆干树枝。天气开始渐渐不那么炽热,晚上有时候还会觉得冷,他先生火,一会林千松上了岸直接就有火可以烤着,这样就不会有机会受寒。
  “不急着生火。”林千松往岸上泼了两道水,苏行风差点被泼到,只好把柴堆先放一边,走到水边。
  “你洗完了我再洗。”他蹲下来,说。
  “下来,这是命令,老爷的话你敢不听!”林千松板起了脸。
  苏行风无奈,只好下水,衣服都还穿在身上。林千松立即游过来,抓住苏行风的手臂,笑道:“就知道你又要别扭,跟女孩子似的,老喜欢玩矜持。”
  苏行风不说话,僵着身体。林千松赤裸的身体紧紧贴着他,让他有些呼吸不顺,他尽力不想去思考这些。
  “你要知道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想走也走不掉的。”林千松又说。
  “你没有武功,我想走,你拦不住。”苏行风别过头去,林千松的气息喷到了他的脸上,让他的脸有些发热。
  “这天下是林家的天下,你走不到哪去。”林千松说,“何必把关系弄地这么僵,你喜欢我,若是离了我,心里不难受吗。”
  “我现在心里也难受。”
  “若我是个普通人,兴许能让你不这么难受。”


  34)

  “我不太懂当王爷的困扰,我理解你不可能与我真正在明面上有什么身份,你总归是要娶妻生子的,但我不理解你为何与自己的哥哥做这种事,还如此理所当然毫不在意。”苏行风说,“你说你不在意道德伦常,那就不谈这个,你要是喜欢我,为何要再与他人有这种关系,若是不喜欢我,为何又不让我走。”
  三妻四妾也就罢了,毕竟哪个有身份的男人没有个三妻四妾,但没听说过哪个有身份的有三四个男人,这样不是把他摆在娈童的位置上了吗。他一心一意对待林千松,不期望林千松同样这样对待自己,但不应该这样。
  林千松眼里的情绪微微有些暗了下来。“三哥不止是三哥,他还算是我半个师父,从小教我自立自强,摆脱无知小儿的性子,他对我的恩情,比起二两银子要多地多。”他道,“三哥要什么,我都会给,他要皇帝的位置,我就辅佐他登上那个位置,他要我的身体,我也不会躲介意,何况我说过,我小时候对他有不一般的感情。”
  “除了三哥,我的侍卫萧忘尘──就是你要找的血剑,也对我做过那事。”林千松看着苏行风的眼睛,继续说,“他为保护我而中了春药,藉此把我上了,那会儿我对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事从未有过了解,事后萧忘尘便消失无踪,而我修养了好久。”
  “这是……一个误会吗?”苏行风有些不肯定地说,“毕竟他是中了春药,才对你出做那种事。”
  “他乃百毒不侵之躯,我才不信他对春药没有一点抵抗力,若非对我有异心,岂会对我做那种事。”林千松想起来就气,恨恨地说,“两个月后我才等到他的消息,立即就出了宫,准备亲自把他捉拿回宫,那之后没几天,就遇上你了。”
  苏行风睁大眼睛,说:“这个侍卫又是一个情敌吗?”他的情敌真多啊,明明喜欢上的不是什么天姿国色,也不是什么绝世佳人,连个女人都不算的。
  “我不会轻易饶恕他对我做过的事。”林千松说,“但他与我从小一起长大,他发了誓这辈子都必须在我身边当我的侍卫,最衷心的侍卫,所以虽然他做了出格的事,我会教训他,但不会赶走他。”
  “你三哥知道吗?”
  “知道。”
  “他不介意吗?”
  “说到底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有这么一个侍卫。”林千松低声笑了笑,说,“我很多东西都是学三哥的,他仿佛什么都会,宫里人人都敬重他。我原本以为宫里的太监、侍女也敬重我,后来我才发现这想法是错的。”
  “为什么?你不是八王爷吗?”
  “我那时还是个皇子,在宫里生活的人,心思不多是活不好的,我因为身份而天生受宠,但那感情跟敬重差太远了。”林千松忽然晃晃脑袋,皱了皱眉头,“我不太想说宫里的事,有些烦人。”
  “那就不说了。”苏行风说,“上岸去吧。”夜色越来越浓,周遭也越来越凉了。
  “你听明白了吗?”林千松仍旧紧盯着面前的人,“我不会允许你走,我不止有三哥,我还有个暗中爱慕我的侍卫。”
  苏行风叹了口气,无奈道:“你之前让我选择离开还是留下,你说你不会给我名分,也不会只有我一个,我选择留下,以为在出现别的与你有情的人时,我能够潇洒地放下并离去。”
  “三哥告诉我人的感情是很难勉强的。”林千松说,“但身为皇家的人,感情必须能够控制。”
  苏行风沉默了良久,忽然又问道:“那是不是对于现况你并非如表面那般习以为常,只是不得不控制住自己?”
  林千松瞪着他,大概没想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没有回答是还是不是,他这辈子好像极少出现过“不得不”这三个字。过了足够久,久到苏行风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了的时候,林千松打了个喷嚏,喷了面前的臂膀一片口水。
  “都叫你上岸了。”苏行风赶紧抱着林千松上了岸,拿起石头上的衣服给他披上,“我去生火,你先坐会儿。”
  “我还以为能赶紧把你哄高兴了,和我在水里玩一次。”林千松说。
  苏行风吃了一惊,但还是没多说什么,生火去了。火很快生了起来,他加了几把易燃的细柴,把火吹大。他的衣服湿了,不能拿来垫在地上,只好把旁边的干净石头搬过来,让林千松坐在上面烤火。
  “你坐。”林千松站着说,“我屁股还不舒服,你坐下来,让我趴到你腿上,你给我揉揉。”
  “揉揉?”
  “这个你会吧,揉揉屁股。”
  苏行风愣了一下,道:“好吧。”
  “你把自己身上的湿衣服脱了。”
  “哦。”
  一个只披了件上衣的男人趴在另一个光溜溜的男人腿上,要是有人经过,那可好看了。
  “师父看到要骂死我的。”苏行风无奈地说。他的两只手在林千松白嫩的屁股上按揉,他不是柳下惠,这样很容易产生不该有的反应。
  “长辈要是不高兴起来,那可难搞。”林千松说,“好在本王从小受尽宠爱,知道怎么哄长辈。”
  苏行风只是极其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硬了。”林千松说。他的屁股放在苏行风的大腿上,能清晰感觉到苏行风的反应,那根自制力实在不怎么样的东西完全无视主人的竭力忍耐,已经挺了起来,抵在林千松的皮肤上。
  “我觉得你是故意的。”苏行风说。他还在继续给林千松按摩屁股,但这会儿有些手抖。
  “你觉得是怎么样,那就是怎么样了。”林千松嘿嘿笑道,“但我也确实屁股不舒服,你别总在上边那一块活动,下去点。”
  “什么?”
  “屁股缝也不舒服,你扒开揉揉。”光在屁股蛋上面来回有什么用。
  “……”
  “怎么了?”
  “我刚才还在与你谈事,你忘了吗。”
  “我说地已经够多,接下来只剩你自己琢磨,皇家的人与普通百姓是不一样的,你记住这点。”


  35)

  苏行风听了,低头沈思,手上的动作也慢了。林千松哪等得及,往身后伸过去一只手,抓住苏行风的手指头,探到臀缝里。他面上因为有些费劲而皱着眉头,因为看不到而只能摸索着。
  掌控着将苏行风的一根手指插进自己的后穴,林千松呻吟了一声。
  苏行风的脸有些发红,他没见过这么主动的人,太难应付了。
  “如果你遇见的不是我,而是一个矜持的姑娘家,那你们的夜晚该多凄惨啊。”林千松忍不住嘲笑道,“你再不动作,是等着我起来坐上去吗?”
  “矜持才好呢,哪能一天到晚想着这事。”苏行风说。事已至此,只有硬着头皮上,手指在温暖的肉穴里轻缓抽送,感受到手指被肠壁含着,苏行风的心跳地很快。
  “说地你现在不想似的。”林千松晃了晃腰,皮肤摩擦苏行风已经清醒的那话儿,他感到有什么液体被蹭到了自己身上,后穴忍不住舒服地一缩。
  苏行风说不过他,就闭了嘴,反正现在脑子里也乱地想不出什么好东西来,干脆专心致志在面前的白嫩屁股上。他又往那神秘肉洞里探进去一根手指,那里面好像欢迎似的,夹地他的手指紧紧的。
  林千松忍不住呻吟了两声,翘着屁股享受了一会,他道:“让我起来。”苏行风立即抽出手,扶他起身,惹得他难耐地咕哝了一声。林千松跨坐在苏行风的大腿上,自己的性器与苏行风的性器贴着,他两手一起抓住,一边上下摩擦,一边自己的身体也一上一下地运动,让两根性器互相磨蹭。
  苏行风感到舒服,忍不住环住林千松的腰,自己也跟着动了起来。但是他这样的姿势不太方便,动作的幅度很小。
  两个人的龟头都激动地吐出了渴望的淫液,经由手的摩擦把两根阴茎都弄湿了。林千松微微抬头与苏行风互相啃嘴、亲吻,原本披在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丢到了地上,他挺着胸膛,将胸膛往苏行风身上贴,两边乳首时不时会擦到对方身上。
  “唔……”苏行风难耐地哼了一声,“你的身体好热。”
  林千松笑了一声,放来两手,胸膛起伏着盯着苏行风,说:“石头上不好躺着,就用这样的姿势做吧,接下来难道还要我来忙活吗?”骑乘位确实很好由他来主动,但他今儿不想动了。
  苏行风呼吸有些粗了,环着林千松的腰的两手往下滑,滑到林千松的屁股底下,抓着林千松的两瓣屁股肉,一抬。他低头盯着下方,看着两人的下体,让自己的性器对准林千松的洞口,接着手上一用力,将林千松往自己身上按压下去──
  粗大的阴茎挤开穴口的软肉,长驱直入,迅速一直插到肠穴的深处。
  “啊──啊啊──”刚进去就立即开始的凶猛操干,让林千松情不自禁浪叫出声。巨大的性器在他体内来回冲撞,没有哪一下不是极其用力的,干地他高兴不已。
  苏行风没有林青岩那么多招数,只知道一个劲往里头冲,正合林千松的心意。
  “呜啊啊,好……啊啊──”林千松双手攀在苏行风肩头上,仰着头愉悦呻吟,“舒服,啊哈……”
  林千松的声音让苏行风下腹绷地更紧,干地不禁更加卖力。双手紧紧抓着林千松的屁股,他一边用力让林千松的屁股往自己身上压,一边下体也使劲往林千松的下体上撞,每一下,那柔软的肠穴都能带给他无伤的快感。
  “行,啊,风……慢点,哈……”林千松呻吟着,一边吐词不清道,“听……我说,啊啊──”
  苏行风听话地放慢了动作。
  林千松顿时感到身体好饥渴,忍着内心的瘙痒,他出了口长气,说:“男人那里有一个地方,唔……是最敏感的,你若能找着……”
  “怎么样?”苏行风听着好奇,忍不住又开始动了起来。
  “哼嗯……你说呢。”林千松舒服地哼哼,“不想看我彻底被你的,啊……坏东西,征服的样子?”
  “怎么找?”苏行风急问。
  “还能怎么找。”
  “怎么才算找到了?”这事儿,苏行风是从没听过。
  林千松在面前的胸膛上咬了一口,接着低声说:“你会知道的。”
  苏行风不再多说废话,重复刚才的抽插运动,只是这会儿不再是单纯地插进去抽出来,这回他每次都尽量选不一样的地方插,比如往软嫩的肠壁上撞,而非一个劲往深里去。
  “啊啊啊──”林千松忽然身体一绷,尖叫了出来。
  林千松身体的这一绷,肠道也跟着缩,那销魂的肉洞吸地苏行风差点泄了出来,他赶紧停下来把住精关,知道自己找到地方了。他欣喜若狂,记住那个地方,开始疯狂地往那里操干。
  抽出来,再狠狠干进去!已经硬地不像话的阴茎横冲直撞,撞开湿滑的肠壁,蛮狠地撞在深处那致命的一点上。开头几次撞上去,会让肠穴立即绞紧,咬地那根大个头坏家伙几乎欲仙欲死,到后面,撞到那里之后,肠穴无法再绞紧,而是变地毫无抵抗力,大概是因为主人林千松整个身体都被干地酥酥软软,提不起劲。
  “啊……好用力……啊啊……”林千松除了被掌控着的屁股,已经整个上半身都贴在了苏行风身上,他承受每一次炙热凶恶的操干,每一次他都会无法克制地浪叫出来,“呜呜……啊啊──好快──啊,要死了──”
  “不会。”苏行风说。
  “怎么,啊……不会。”林千松眼角都蹦出了几粒泪花,“天,啊……呜呜……”
  “好舒服。”苏行风痛快地叫道,“好爽!”性爱这种事,为何总能如此让人痛快!


  36)

  高频率的操干把肠道里不知是两人中谁的淫液给带了出来,弄湿了双方的下体。林千松的蛋囊时不时撞到苏行风的蛋囊上,又是一份别样的刺激。林千松爽地开心,原本想使出从三哥那学来的招,收缩肠道以配合苏行风的抽插,却惹来苏行风更加沉重狂乱的抽送,操地他除了张大嘴大叫外,什么也干不成。
  在没什么定力、又能轻易把自己干地意乱情迷的人面前,什么招都不好使啊。
  “慢,啊慢点……舒服……啊啊──好重──”林千松已经有些语无伦次,“我三哥,啊哈……还是你这样,好……啊啊……”
  “不准说你那个三哥。”苏行风听到就不高兴,陡然用力撞在那个地方上,突如其来的刺激惊地林千松身子抖了一下,高叫了一声。
  “不说,啊,不说就是了!”林千松连忙告饶,“我没,唔哼……没力气了,啊……”他好想就这么瘫软下去,但来自下方的猛烈冲撞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一耸一耸的,为了稳住他需要费一些劲。
  苏行风轻轻应了一声,分出一只手圈住林千松的腰,另一只手仍旧放在林千松的屁股上,期间动作一直没停,也没有放缓过。林千松软在苏行风的胸口,两臂酥软放在对方的肩上。肉体相互碰撞的声音在耳边飘摇,树林里此刻非常安静,只有他们在天地间胡搞乱搞的声音。
  “我要,啊……我要去了……”林千松张着嘴叫道,身体忍不住绷紧。肠道收缩,紧紧地咬住那根勇猛的巨棒,苏行风皱眉哼了一声,频更加频繁地让林千松的身体往自己的下体上撞。情欲勃发,是时候宣泄。
  林千松方才还觉得没力,这会却因为激情而主动动了起来,随着在自己体内行凶的那东西的频率,晃动自己的身体,甚至会尽量用下面那张嘴咬紧那根硕大的肉棒。
  性器被体贴地对待着,苏行风高兴地简直不知东南西北,只知道一个劲在林千松体内索取,不给选择余地地掠夺哪怕一丁点情欲,像不知饱是什么滋味的怪兽,除了尽情享用,不愿再去思考别的。
  林千松情难自制,一口咬在苏行风的肩头,还一直不撒口。没过多久,他便被苏行风干地射了出来,泄身持续了一会才停止。苏行风又接着干了十来下后,一个深沈的顶进,狠狠插到柔软的深处,这才将精液喷出来,精华全交给了面前这人。
  彻底的畅爽过后,苏行风仍旧坐着,搂着没力的林千松,脸在林千松的脸蛋上轻轻地来回厮磨。
  林千松闭着双眼,呼吸粗重,好一会才平静下来。
  “我困了。”他说,半眯起眼睛,“那马鞍太硬了。”今儿个做一次就够,不想继续了。
  “先起来,穿上衣服。”苏行风柔声说。林千松应声,站了起来张开双臂,让小厮替自己擦干净身子、穿衣,接着他打了个呵欠,坐在了石头上,苏行风让了位置洗自己的衣服。
  石头上不好睡觉,林千松只好干坐着,看苏行风洗衣服、烤衣服。苏行风动作熟练利索,显然是经常做这些事,等他把衣服烤干了穿上,林千松已经扛不住睡意睡了过去。苏行风走到石头边,见林千松四仰八叉躺在石头上,双手双足都垂到地上,毫无皇亲国戚的高贵样子,不禁笑了笑。
  苏行风灭了篝火,解开马儿的绳索,接着抱起熟睡的林千松上马。他让林千松横着坐在自己身前,这样就不会磨地大腿不舒服,单手赶马,外带牵着另一匹马的缰绳。  
***
  柳州。
  到达的时候是深夜,夜晚的城门紧闭不予通行,林千松急着见到据说扔在柳州的侍卫,直接亮了王爷的身份,吩咐不准外泄自己到来的消息,他便立即往城内赶去。
  林青岩与林千松一同进城,却在进城后不和林千松同一方向,曰:“已经是睡大觉的时候。”林千松不甚在意,与三哥半途分离。
  那是柳州城内小胜山上的一座小庙,看着并不是很破旧,但却没有什么外人。林千松、苏行风以及阿二赶到的时候,小庙外站着一个年纪与阿二相仿的男人。
  那人见林千松到来,单膝下跪,道:“王爷。”
  “阿大在里面?”林千松问。
  “在。”那人道。
  “你留在这里,谁来了都不许进。”林千松丢下两道命令,袖子一甩,大步跨了进去。
  “是!”那人道。
  跨过小庙大门,往内是寺庙大堂,大堂没有门。远看大堂里燃着几根蜡烛,火光暗淡,照地大堂有分阴森森的感觉。
  苏行风跟在林千松身后,看到大堂内跪着一个人,那应该就是林千松一直在找的侍卫、他一直在找的“血剑”。那人此时的姿势显得更像在等待林千松的到来,而不是被林千松逮住。那人低着头,苏行风看不见他的样子。
  “王爷。”那人叫了声,声音沈稳。
  走进大堂,林千松阴霾地盯着萧忘尘,大声下令道:“阿二,替本王好好教训这狗奴才,重打二十鞭子!”
  “是。”阿二得令,站到萧忘尘身后,抽出腰间软鞭。
  鞭子每一下都抽在跪着的人的背上,毫不含糊,一下一道血痕。苏行风有些看不过去,也不太明白事态现在的发展是怎么回事,张嘴想说几句,却被林千松抬手制止。
  “有事明日再说。”他这么说。
  苏行风只好闭嘴,看着眼前的景象,眉头紧皱。
  二十下鞭子打完,萧忘尘背上已经不忍目睹,本人却除了满头汗外,一声也没吭。苏行风看在眼里,不由心生佩服。
  “萧忘尘。”林千松开口,冷冷地说,“抬起头来,看着本王。”
  萧忘尘依言抬头,紧紧看着林千松。
  那是张十分英俊的面孔,长发扎成一束放在身后,薄唇抿着,眼眸深黑,里头仿佛没有任何情绪。


  37)

  “谁给的你胆子,竟敢不经本王同意,私自出宫。”林千松大声质问。
  “回王爷,出宫是属下自己做的决定。”萧忘尘道。
  林千松面上一冷,差点又要发怒,他硬压了下来,接着问:“你为何不同本王商量,擅自做主?难道忘了谁是主子,谁是奴才!”
  “属下没有忘。”萧忘尘说,“属下罪该万死。”他一直直视着林千松,苏行风仔细盯着他的眼睛,却一直也看不出这人一丝情绪,不知这人是藏地太深,还是本身性格便是如此孤冷。
  “知道罪该万死,为何要去做。”
  “属下必须出宫。”
  “为什么!”
  “属下那日强上了王爷,心里迷惘,不敢面对王爷。”
  “你!”林千松气地直指侍卫的脑袋,“你明知你若不走,本王反而不会这么生气!”
  “属下不是怕受罚,而是迷惘往后属下与王爷的相处。”萧忘尘极有深意地看了苏行风一眼,“只是没想到,王爷会在不久之后,深知男男之事。”
  “那又如何,本王因你而改了兴趣,你一个奴才,还想在本王这里讨一个名分不成。”林千松冷笑道。
  “属下不敢。”
  苏行风感到一丝尴尬。
  “你出宫这段日子,有什么收获,说来听听。”林千松神态仍是王爷该有的威严,语言上却平静了许多,“三爷说你在追查那日行刺本王的幕后凶手,可有找着。”
  “禀王爷,找到了。”萧忘尘道。
  “谁?”林千松厉道,“是谁胆敢对本王不利!”
  “苦寒庄庄主,苏成。”
  这个苦寒庄,不久之前也在林青岩那听过。林千松问:“有何依据。”
  “大干王朝初建朝那时,苦寒庄就已经存在,我经由行刺那日死去之人身上追查,查到这个苦寒庄,得知那日行刺是苦寒庄暗中指使,还打探到其他一些消息,苦寒庄乃前朝朝廷暗中所建,用于搜罗天下事、网罗江湖人之用,虽然前朝已毁,苦寒庄按捺至今日,已在江湖上颇有势力。”
  “哼。”林千松冷道,“一帮不自量力的家伙。”
  苏行风在一旁等了许久,实在忍不住,忽然开口问道:“你就是‘血剑’对吗?你为何要杀害谦城一户苏姓人家一家二口?!”
  林千松看向他,萧忘尘也看了他一眼,接着视线移回林千松身上,没有说话。
  “回答他。”林千松说。
  萧忘尘改为盯着提问之人,目光森冷。“我在谦城所杀苏姓二人,是一父一子,父为苦寒庄南堂主,子为其父得力助手,这二人有谋反之心,我有何不能杀。”他道。
  “这不可能,我爹和我哥只是两个普通人,怎么会和苦寒庄惹上干系。”苏行风不相信。
  “苦寒庄庄主也姓苏。”萧忘尘说,“我没听说过苏武除了苏文以外,有其他的儿子,你是谁。”
  “苏行风。”苏行风说,情绪有些激动,林千松抬手按在他的肩上,他立即转头,看着身边的人,身体有些紧绷。
  “行风,你说你在山上随师父习武二十余年。”林千松说着,手在结实的肩膀上拍了拍,示意对方冷静,“期间有多少时间是和家人在一起的?”
  苏行风嘴巴抿紧,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爹在我四岁那年收养了我,让我称他为父,五岁那年把我送到师父那里,叫我安心练武。直至我这次下山,期间我……”他张着嘴,思考了许久,“偷偷下山了几次,但都被师父逮了回去。”
  “上山二十余年,与家人一面都没有再见过吗?”
  “我哥时常会与我往来书信,说家里的事情。”苏行风忙说,“所以我对家里的事也不是一点也不知晓。”
  “书信里能了解多少。”林千松说。
  苏行风也明白自己对家人了解太少,但那到底是对他有恩的养父和哥哥,仇人就在眼前,他却什么都不能做的感觉实在太糟糕。“我爹和我哥都是好人。”他无奈又恨,道,“若非如此,岂会好心收养我,待我如己出。”
  他难以相信自己的养父和哥哥会做谋反这种事,但他没有证据,仇人却有证据。
  “我没说你的父亲和哥哥是坏人,不管他们是怎么样的人,只要有叛国之心,便是死罪。”林千松一脸认真地道,“我是干朝的王爷,我不会放过任何参与谋反之人,行风,你该与我一样才对。”
  “我……”苏行风满心苦涩,几乎说不出话来,“那是……我家人啊。”
  “若是我的兄弟中有人图谋不轨,我必亲手将其捉拿定罪。”林千松说。
  大义灭亲的道理,苏行风自然理解,只是这事抛到自己身上,竟如此难受。他数月前就开始期待,心心念念着下山见着爹和兄长,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还在山上跑了很远摘了一大袋果子,就因为那果子特别甜,想跟父亲和哥哥分享。
  结果下山只看到空荡荡、乱糟糟的房子,和家人的死讯。
  “今夜就到这里,下山去找个客栈休息一晚。”林千松大声道,见苏行风立着不动,便对对方道:“行风,走吧。”
  “抱歉。”苏行风双手捂住脸,好一会才放开,看向林千松,“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林千松似在犹豫,但过了一会,他还是点了头,说:“好吧。”他转身离开。
  萧忘尘站了起来,仿佛背后什么事也没有般,忽略身上的鞭伤,跟随在林千松身后。他经过苏行风身边的时候,后者忽然感到背后一凉,一股阴冷的感觉忽然冒了上来。
  苏行风猛然转头,只看到萧忘尘离开的背影,他怔了一下。
  那个人很敌视他,苏行风感觉到了极其明显的恶意,那个人对林千松抱有超出主仆之间的感情,这份恶意不难理解。
  ……真是喜欢上了一个麻烦的对象啊。


  38)

  侠客行──柳州鼎鼎有名的一家大客栈,名字颇惹人喜欢,客栈房子也气派,厨子的手艺也很不错。
  林千松进入这家客栈的时候,林青岩正在大堂的一张桌子上吃酒,见到弟弟来并不意外。他朝大门的方向招招手,吸引了林千松的注意力,林千松走了过来,坐下。
  “不听话的侍卫这不找着了吗,罚看来也罚了,何故还一脸不高兴。”林青岩给弟弟倒上一杯酒,递过去,一边问,“你那小厮呢。”
  “阿大所杀的人中有两个是行风的家人,他想一个人在山上静静,我就由他了。”林千松一口将杯中酒饮尽,道,“罚是罚了,不解我心头气。”
  林青岩笑了一下,说:“还在气什么?三哥替你出招,好好教训这奴才。”
  “我的奴才怎么管教,不牢三哥操心。”林千松说,“我今儿个累了,这就去休息了,三哥你随意。”他将第二杯酒饮尽,站了起来,道:“阿二,服侍我就寝。”
  “是。”阿二应道。
  那主仆二人离开,留林青岩接着坐在那,和一个刚受了罚、背上的伤引人频频侧目的侍卫。
  “坐着,别光杵着。”林青岩对他道,“不想去处理伤口,就陪我喝一杯。”
  萧忘尘坐了下来,仿佛看不见周围的目光。
  “老爷身边多了个人。”他低声道,“这不应该。”
  “没什么不应该的。”林青岩说,“既然你选择离开,就怪不了千松身边多出这么一个角色。”
  萧忘尘陷入沉默,苏行风的出现让他很意外和排斥,他擅自出宫三个月,为了追查幕后黑手也为了其他一些事,没想到老爷那里却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多了个这样的人。
  原本光是林青岩一个就够让他难以忍受的了。
  “要么忍,要么狠。”林青岩又说,“但你只是个奴才,没有狠的资格。”他说了一句听起来没什么意义的话。
  “你呢?”萧忘尘问,“甘心忍受多一个人?”
  “我看起来像很介意的样子吗?”林青岩勾着唇,站了起来,“这里的酒不错,早点把背上的伤处理一下,现在这样像什么话。”
***
  林青岩离开了,回了客栈里自己的房间。
  萧忘尘没过多久也离开了,不过不是回自己的房间。他只是个侍卫,没有属于自己的房间,主子在哪,他就跟到哪。以往都是他服侍林千松就寝的,脱衣服、叠被子之类的微不足道但他喜欢干的活计,林千松这次确实气地不轻。
  林千松的房间在二楼,萧忘尘坐在房间房顶上,身后是正在替他给背上的鞭伤上药的阿二。两个人都不是多话之人,期间相互沉默,直至上药结束,阿二离开。
  萧忘尘从房顶上跳了下来,进到了下面的房间里。林千松正沈睡着,他悄悄走过去,坐到床头,看着床上之人的睡颜,轻抚对方的发丝,动作和眼神都温柔地不行。
  他的主子。
  他无法完整占据的人。  
  林千松还处于半梦半醒的阶段,感到自己窝在什么人腿上,有什么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肩上。他感到舒服,打了个小呵欠,又眯了会儿,才彻底清醒,睁开双眼。
  靠坐在床头的萧忘尘看着他,他也看到了萧忘尘。
  “伤怎么样了。”林千松平淡地问,他闻到了萧忘尘身上的药味。
  “无碍。”一如既往平静冷漠的语调。
  “我饿了。”林千松说,“去给我弄点粥来。”
  “好的。”萧忘尘让林千松从自己的大腿上离开,接着离开房间。他很快折返,手上端着一个碗。
  林千松这时已经下床,一身内衣坐在桌边。萧忘尘走过去,往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低头在热气腾腾的粥面上吹吹,用勺子舀了舀,接着送上一勺不是太烫口的肉粥到林千松面前,后者嘴一张,吃进口里。
  东西味道挺好,林千松心情也不错,背往后靠在椅背上,舒舒服服地享受舒适。萧忘尘打小就又是奴才又是侍卫地服侍他又守护他,他极其习惯萧忘尘随时随地在自己左右。
  “何时开始对我有非分之想的?”林千松忽然问。
  萧忘尘手上喂食的动作顿了一下,沉默好一会儿,大概是在思索。“第一天那时候。”他说。
  “一见锺情?”林千松嗤笑,“你倒藏地挺深,我从未看出你对我有那心思。”
  “那时懵懵懂懂,我自己也不知道。”萧忘尘说。
  至今仍清晰记得第一眼见到林千松的感觉,那时的林千松个头小小,白白又有点儿肥,身上披着干净又极显高贵的小皮袄,像个天上神仙派下来的金童。那时的萧忘尘被送进浴桶里洗澡的时候,心里整个就在想怎么报恩。
  他一点能用来报恩的资本都没有,连绵大雪,把房子都给埋了,举家迁徙结果却在半道上和家人失散。那时的萧忘尘陷入难以承受的绝望,家没有至少还有爹娘,他却没有好好跟住,连爹娘都丢了。
  偌大个天地,来去匆匆的人没有一个是与自己有关联的,他像一粒对谁都无足轻重的尘埃,只有饥饿与寒冷相伴,以及溢满了心间的惊慌失措。林千松这时候的相助,让萧忘尘几乎要痛哭出来。但他没有哭,至少没有在小恩人面前哭,那样很丢脸,还可能会让小恩人觉得自己是个软蛋。
  寻人布告贴满京城的大街小巷,长达一个月之久,却没有一点收获。
  萧忘尘早已做好了将自己从身到心奉献给小恩人的准备。林千松,给了他第二次生命的人。
  肉粥吃完了,肚子也饱了,林千松慵懒地靠在萧忘尘的胸膛上。往常他没有这样的习惯,他自己有舒适的太师椅和躺椅,但现在他对椅背没了兴趣,还是人身上舒服。
  “萧忘尘。”林千松忽然冷声说,“这次我就饶了你,不会再有下次。”
  “是,老爷。”萧忘尘应道。他双手伸到前头,环住身上之人的身体,头低下来,嘴唇在林千松耳边厮磨。林千松感受到了调情的信息,眼里的冷厉消了下去。
  萧忘尘伸舌头,在林千松的耳朵下边舔了舔,湿滑温热地触感让林千松垂下了眼帘。
  “好大的胆子。”王爷哼了声,“才刚饶你,你就放肆起来了。”这哼声里,没多少谴责的味道。


  39)

  萧忘尘没有就这一句话回应,一只手探到了林千松的胯间,后者只着一身内衣,他的手丝毫不费劲就探了进去,摸到了林千松的命根子。萧忘尘另一只手将林千松的脸往自己的方向掰,嘴唇咬在对方的嘴唇上。
  林千松的脖子扭地有些不舒服,但说不出话来,下体的手同时在让他感到舒爽。
  萧忘尘很快就松了嘴,覆在命根子上的手微微用力,林千松忍不住叹了一声。萧忘尘忽然想起离宫之前,借着春药对林千松做的那事,那时候的主子,身体可没这么敏感。
  看来他的主子这段时间,玩地挺凶。
  萧忘尘在林千松胯间的那只手忽然停止挑弄该那根已经硬挺起来的性器,改为向下滑去。他碰到了林千松的后穴穴口,那里有些轻颤,像是感觉到了将要发生的事。林千松被萧忘尘压地被迫上半身有些向下俯,萧忘尘的腿忽然张开,他因而变成了半悬挂在萧忘尘双腿间,屁股悬空,腿张开挂在身下的两条腿上。
  这姿势不是太舒服,林千松想说话,突然从穴口刺入的一根手指让他的话语变成了无意义的叫声。身体对情欲的渴望因为那一根手指的探入而变得极其明显,胯间的性器非常诚实地又肿胀了一分。
  那根粗糙的手指看来不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还是温柔,刚进入后穴就长驱直入。接着很快又是一根指头探了进去,两根手指在柔软的肉穴里搅了一番,弄得林千松呼吸急促,然后往肉穴深处探去。
  “啊!”林千松忽然惊叫了一声。
  萧忘尘的手指抵到林千松体内极其敏感的那个地方上,激地后者差点跳起来。萧忘尘用另一只手手臂按着林千松,那只手同时还抓住林千松的阴茎,快速上下摩擦。埋在软嫩肉洞内的手指不停地在致命的那一点上顶撞、刮挠。前后的双重刺激让林千松一句话也说不出,张着嘴,仰着头,只能发出快感被控制的呜咽声。
  “啊,啊啊……别,啊……”
  当高潮即将来临之际,林千松迷乱地跟着后穴里的顶弄摆臀,并且大叫了起来。当射精那一刻,萧忘尘把他的头往下按,林千松的精液悉数喷到了自己的脸上,甚至嘴上也沾了一些。他有些失神,好一会儿才平复过来。
  一直沈静地引导主子表演的萧忘尘将埋在肉洞里的手抽了出来,林千松往后靠到他的胸膛上,喘了几口气。
  忽然,林千松转身,赏了萧忘尘一巴掌。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满腔怒火,厉道,“以为本王爱上与男人上床的滋味,就能把本王当妓女一般随意亵玩?萧忘尘,本王再怎么纵欲淫乐,都是你的主子,大干的王爷!”
  “属下知道。”萧忘尘说,脸上没什么表情。
  “你这叫知道?”林千松怒道,“方才你那做法里满满的侮辱,当本王体会不出?”萧忘尘从小是他的贴身侍卫,他岂会看不出他眼里的情绪。“你这种心思说是真心,让本王怎么接受?!”
  “王爷。”萧忘尘两手圈住林千松的腰,收紧,他的下巴抵在林千松的肩膀上,说:“做这种事,不就是一方用情欲征服另一方吗,征服本身不就是个带有侮辱意味的词语吗。”
  “你小时候怎么念的书。”林千松冷哼了声,“这事是两个人寻欢作乐,到你嘴里却变了个味。”
  萧忘尘十五岁后就没有再念过书,小恩人要一个武艺高强的侍卫,他就不惜任何代价,让自己成为一个武艺高强的侍卫。但这不妨碍他解读性爱这种东西。
  他总归是不想让林千松太生气,便道了个歉。林千松的怒火稍稍平复,再度靠进他的怀里。
  萧忘尘自己的那话儿已经硬地不像话,坐在那上面的林千松能感觉得到。他站了起来,面对萧忘尘,挑了挑眉头,说:“何不与我坦诚相待。”手指到底比不上男人那根宝贝,虽然同样能让人高潮,心理上却没那么满足。
  萧忘尘看着林千松,跟着站起来,脱掉一身衣物,连同佩剑。他走上前,一把抱起林千松,将其放到床上。林千松一路都非常安份,几乎可以说是乖巧的,躺在床上的时候,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萧忘尘,那眼神让人难以把持。
  萧忘尘眼眸幽黑,直接走粗暴途径撕开薄薄的内衣。林千松看到萧忘尘胯间的巨物,不禁有些脸红心跳,那真的是根狰狞巨物。他年幼时瘦瘦小小的小侍卫,究竟怎么长成现在这样的,让人十分不解。
  压到林千松身上,分开对方的双腿,萧忘尘将自己那话儿抵在那刚刚才被手指服侍过的地方,龟头在穴口蹭了蹭,忽然用力往肉穴中捅,一下就插进去一半多。
  “啊──”林千松痛地不行,巨大的东西进来地太突然了,“停,啊,慢点……别……呜啊啊──”
  萧忘尘两手抓着身下人的大腿,强硬地禁止对方合拢双腿。毫无上下尊卑之敬的强势进入,让林千松感觉不到什么快感,粗壮阴茎越往深处插入,他痛地越难以忍受。
  “萧忘尘!啊──”林千松用力打了两下萧忘尘的手臂,却撼动不了对方的动作。
  又一次用力地挺进,硕大性器终于整个埋进柔弱的肉洞里。
  “混帐……”林千松难受地挤出两个字。这真是一点快感也没有。
  萧忘尘感到口干,舔了舔嘴唇。记得初夜那一天,老爷这里因为不适应,甚至流血了。这会儿的反应看起来好多了。
  阴茎埋进窄紧的肉洞里,没沈静多久就开始运动,那东西的粗大让抽送的动作变得有些骇人。林千松几乎是用掐地抓紧萧忘尘的手臂,脸上的表情几乎扭曲。
  再怎么难受,在龟头撞到体内那一点的时候,林千松还是感觉到猛然冒出来的一股快感。他闭上眼睛眉头紧皱,痛与乐陡然混到一起的感觉难以言喻。


  40)

  林千松想往后退,或许这样能让自己舒服点,但屁股却丝毫动不了。下体仿佛被萧忘尘的巨物给死死钉住了一般,不由他自己掌控。
  又是一次凶狠的抽出和插入,动作粗鲁直白地顶在敏感的地方,林千松忍不住叫了出来。叫声里有难受,又有颇耐人寻味的难耐。
  萧忘尘紧紧抓着林千松的大腿,手上非常用力,林千松完全没办法把腿闭合起来。萧忘尘不停地用下体撞击林千松的臀部,像打桩一般,用力、凶狠,像要把满腔的情绪都藉此发泄出来。肉体撞击肉体发出的“啪!啪!啪!”声音不绝于耳,没一会儿,林千松的屁股就被撞地红了。
  “啊……啊……呜呜……轻点……啊啊……”林千松呜咽,“太重,唔啊……混帐……”
  处于下方的人,被撞地身体不停地颤动。
  快感越来越浓厚,逐渐能与粗鲁带来的痛楚相互抗衡。萧忘尘那话儿忽然改为时不时顶在那敏感点上,时不时又避过那一点,插到肠穴深处。粗硬的阴茎贪婪地侵占柔软的肉穴,后者毫无反抗之力。
  猛烈抽送的同时,萧忘尘低头亲吻林千松的脸颊。那上面有残留的精液,以及一股仍旧明显的淫靡气息。他伸舌头舔了舔精液,听到身下人因为自己的动作而发出难耐的声音,,看到对方脸上似哭非哭的表情,这一切都极其让人感到兴奋。
  萧忘尘又伸出舌尖,舔舐精液,接着吻住林千松的嘴,舌头伸进后者的口腔里。林千松尝到自己的精液的味道,那是很难以言喻的滋味。意识到吃了自己的精液,林千松内心浮起一股莫名的感觉,像是羞耻又像是兴奋。
  做爱的时候,一些令人羞耻的举动反而会是很好的调情剂。
  林千松的身体变得非常敏感,痛感几乎没了踪影,每一下粗暴的操干,都能带来极大的快感,以及一些隐隐的恐惧。恐惧如此沉重的力道,会不会下一次就把他给戳穿、干坏掉。
  “唔……啊……轻点……”
  萧忘尘盯着林千松的脸,认真地看着对方的表情从难耐变成了愉悦,逐渐拜服在情欲脚下,成为性爱的奴隶。他猛然一个用力的顶入,林千松身体一颤,仰头发出一声尖叫。
  “呜啊──要坏了──啊啊……”感觉那粗大的东西已经顶到了肚子,林千松不得不双手护在腹部上。脑子里满是情欲,已经无法思考这样下意识般的动作,到底能不能起到作用。
  萧忘尘又是恶劣的一个捅入,粗壮阴茎狠狠捅进肉洞极深的地方,林千松清楚地感觉到龟头隔着肚皮碰到了自己的手心。他“呜呜”地惨叫,身体被侵占到了极致,别说一收一缩配合律动,就是想获得下体的主导权都不能。
  “太深了……啊啊──慢……啊……”好深,太深了,仿佛身体一点秘密都没有,都被那恐怖的东西捅穿了似的。
  “怎么会。”萧忘尘在他耳边轻声说。
  他怎么舍得把王爷弄坏掉。
  “轻点,呜呜……”林千松难受地摇头晃脑,一边求饶。这不是痛苦地难受,这是快感太过份,无法完全承受导致的难受。
  求饶一点用也没有,侍卫不为所动,性器埋在主子体内,肆意妄为。龟头不停地在柔软的肠道里进进出出,频繁沉重撞击敏感的地方。每次那一点被撞到,林千松的身体就难以克制地一颤,双腿反射性地想夹紧,身体也跟着紧绷。但只是一会儿,这些快感刺激导致的反应,就被粗大的阴茎给冲散。那东西长驱直入,无视肠道的缩紧,气势汹汹地攻城略地,最后捅在核心的那一点上,引起又一次身体绷紧的反应。
  “啊啊啊──要……啊,被干坏了……呜呜……”太大了,太用力了,太快了,太深了。
  两人相连的地方已经被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淫液给弄地湿湿的,抽插中时常会发出“噗呲噗呲”的水声。林千松的穴口被粗壮的阴茎撑地极开,紧紧包着那根巨物。
  林千松有些失神,他要高潮了,萧忘尘却慢了下来,动作也变轻了。
  “啊……呜……快点……干我……”林千松难耐地催促,这样他射不出来,他要体内的那东西用力操,把他的精液干出来。
  “老爷。”
  “呜啊,快啊……”
  “看你现在的样子。”萧忘尘说。
  “你……啊,快点。”射不出来很难受,林千松自己摆动下体,但这样一点也不爽。要火热的肉棒狠狠干到底才爽,玩弄他的敏感点才能高兴地射!他现在没心思去管萧忘尘的话,只想先舒爽地高潮一番。
  萧忘尘重新开始凶猛的操干,每一下都用力地撞在能让身下人疯狂的地方。没几下,林千松就尖叫着射了精,精华悉数喷在萧忘尘和自己的小腹上,林千松双眼一下子失了焦点,失神地盯着天花板。
  萧忘尘还没射,林千松高潮过后,他仍旧在埋头猛干,不停地向脆弱的肠道索取。林千松被迫快速从高潮的余韵中退出来,不得不应付侍卫的凶狠侵略。
  “轻点,啊……”林千松才刚射过,现在没什么力气迎合,甚至连淫叫都嫌费劲。他推了推身上的人的胸膛,想让对方停一下,却遭到极深的一下捅进,痛地他忍不住呻吟。
  他才刚刚射过,没那么快开始又一回的性爱,快感一时半会上不来,痛感就趁虚而入。
  “痛啊……啊……”疼痛让林千松深刻感受到体内的那根东西有多巨大,轻易就能控制住他的身体,是痛还是爽,都掌握在他人手里。
  “怎么会。”萧忘尘说,“老爷刚才不是爽翻了吗。”
  这话让林千松想起方才高潮之前,萧忘尘说的话。他眼一瞪,想责怪胆大妄为的奴才,在自己体内胆大包天的东西却让他的话语变了个样。“混帐,唔……啊!”他最敏感的地方被别人掌握着,对方想让他难堪,实在是太容易了,“停,啊……我,啊啊──”
  “老爷在说什么?”萧忘尘明知故问,“是不是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