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12-28

予菡: 38次陪床 21-30

第21章

  昨天从浴室出来后,赵易臣瞥到室友大衣柜的门半开著,上前去关时无意间发现柜门上勾了根长头髮,黑黑的,直直的,不是杨帆酒红色的大波浪,当时心中还有些纳闷。等到晚上室友回来坏笑著问他和女朋友见面开不开心时,赵易臣还暗自滴咕他难道知道自己和杨帆的事啦?事后自己把房间的痕迹清理得很乾淨,应该没什么遗漏啊。等赵易臣再细再问下去才明白室友说的女朋友是陈晓,回想起进屋时就开著的空调,那半开的柜门和那根黑髮,此时的赵易臣才感到事情的不对劲,心中陡然紧张起来,慌忙拔打电话,可那时陈晓的电话早已经关机。

  陈晓的关机让赵易臣越发不安,好长时间的呆滞后才想起陈家,电话打到陈家后得知她今天中午就已经到了b市。六月的酷暑,赵易臣坐在开著空调的房间裡,渐渐觉得脚冷起来,慢慢往上蔓延。

  週日一天就是在惶惶不安中度过,直到晚上接到陈晓电话的那瞬间,赵易臣才活了过来。听完陈晓平整的解释,他心中亦有猜疑,但不管陈晓是否真看见什么,她即然肯这么说,就表示两人的关系还不会破裂。赵易臣嘴裡答应著陈晓改天去看她,身子却早已跨出门外,心急火燎地赶去见她。

  从见到陈晓的那一刻——面色有些苍白,双眼略带浮肿,虽然勉力对自己微笑,仍掩饰不住那股子不自然。赵易臣的心咯登一沉,她应该是知道了什么。

  两人靠得太近,赵易臣的眼神太过「火热」,陈晓耐不住煎熬地起身,将刚才买回的苹果洗乾淨,坐到床尾,对著垃圾桶认真地削著苹果皮。陈晓眼神专注著手中的苹果,削得很认真,连著的皮好几次都差点断开,又被她一次次挽救回来。坐在床头的赵易臣看著也不说话,就这样一个认真削皮,一个认真看人削皮。

  「我终于削了一回完整无缺的苹果皮!」陈晓兴奋地将那串长长弯弯的皮苹果皮举得高高,在赵易臣眼前晃来晃去,看得一阵眼花。

   看到陈晓脸上露出真实的笑容,赵易臣紧绷的心弦随之一鬆,绷著的脸跟著她一起笑了,「那这削好的苹果是不是给我的?」

   「当然,给你。」陈晓将精心削好的苹果递给了赵易臣,「你吃苹果我吃皮。」说完就将那长串皮苹果皮放进嘴裡,嚼得津津有味。

   赵易看著陈晓如小孩般的举动,不禁莞尔,伸手欲扯过她手裡的苹果皮,「看你吃的那么有味,让我也尝尝。」

   「不行!」陈晓闪身躲开,一脸严肃地望向赵易臣,「我刚才许了个愿,只要这个苹果皮不断,我就必须把皮完整无缺的全吃下,你也一样,得把这个苹果连核带子全吃光。」

   「那么夸张,许的什么愿?」赵易臣的心再次不安起来,面上的笑容不自觉得有些僵硬。

   粉唇一张一合,声音不大,却很清晰,「我许愿我们俩能像这苹果一样长长圆圆、完完全全。」

   低头迎上陈晓清澈明亮的眼睛,赵易臣看到对方眼中的自己那么清晰,心亦瞭然,「那我俩可真得吃得干干淨,一点渣都不能留。」

   吃完苹果,屋裡的压抑气氛消除不少,赵易臣打量了房间一番,调侃道:「才来一天,你屋裡的东西就置得这么齐全,难怪不找我。」

   陈晓撇嘴,「单位的房子大件都是配好的,小的嘛是新同事帮我淮备的。」

   赵易臣促狭地看著陈晓,「你那同事对你真不错,男的女的!」

   「讨厌,当然是女的啦!」

   在陈晓的再三催促下,赵易臣才依依不捨地离开,才下到一楼楼梯口就听到楼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陈晓的呼唤。

   看著跑得小脸通红,弯身喘气的陈晓,赵易臣戏腻之心又起,「追得这么急,捨不得我走啦!」

   「胡说什么,给你的礼物,」陈晓将手中那根光秃秃的钢笔塞到赵易臣手中,「包装不小心弄坏了,就这样舀著吧。」

   「怎么想到送我钢笔?」赵易臣将钢笔放入裤兜,抬手整理陈晓额前的乱髮。

   陈晓脸上还残留著红晕,笑得很甜蜜,「卖笔的售货员说送钢笔代表一笔勾消。」

   额前的手指一顿,复又将发线细心地一缕缕置于晶莹洁白的耳后,「是指将过去的事一笔勾消,重新开始吗?」

   「当时没细想,现在听你这么说倒是有些道理,那就这样理解吧,一笔勾消,重新开始。」嘴角俏皮的弯起,鼻头上挤,在鼻梁处皱出一道折痕,扑闪扑闪的眼晴明亮动人。

   赵易臣的双手将面前的小人圈入怀中,一个轻吻落到她的额头,软软的,温温的,久久没有离去。陈晓就这样被被动地被抱著,内心挣扎,垂在身侧的双手轻颤几次终是抬起,回拥住他。

   直到两个身影都消失后,停在楼角很久的一辆黑色越野车才亮起车灯,发动,飞般离开。

***

  总公司上班的第一天,仍是由叶青「邀约」陈晓一起,亲手把她交到人事那边。办完入职手续,陈晓又被领到上一层楼,经过长长的走廊,临近尽头,脚步在一扇深咖色的大门前停下,门上的亚克力板上印著的黑字告诉她——徐霖的办办室到了。

  不同的地点,同样的人,不同的心情,陈晓在经历徐霖震憾表白53小时后再一次与他面对面。他还是那副冷酷酷的表情,还是头也不抬地看著桌上的文件,陈晓还是不请自坐地在他对面坐下,还是低头玩著手指,上的戒指。

   还是他先开口,淡淡的,毫无情绪,「手续都办好了?」

   「嗯!

   「那就去找梁梓,出门右手边那个门。」

   「嗯!」

  这种看似交集却没有交集的见面结束了,陈晓出门来到隔壁办公室。梁梓——徐霖徐总监的特别助理,男28岁,中等身材,不胖不瘦,眉清目秀,咋一看脸还以为是个女孩。在陈晓没来之前,他一人负责徐霖的内外事务,陈晓来后,他就负责对外。

  「陈晓是吗,我就是梁梓。」男子的眼神很乾淨,声音很清澈,对待陈晓的态度不像之前那些人那样诡莫虚假,而是很真诚的欢迎。

   「你的办公桌在这边。」梁梓将陈晓领到办公室的另一角,那裡被辟出一块地方专给陈晓办公,「徐总让我给你安置在这裡。」

  「谢谢,」陈晓朝梁梓礼貌地颔首,在那张看上去很爽的转椅上坐下,坐著也很舒服,甚至连椅子的高度也很合适。桌上很简洁,但该用的东西却一样不少,桌子右边正挨著窗户,灼热的阳光被淡色的百叶窗挡住热度,柔化了光线,空调离她的桌子不到两米,即不会正面吹到她,也能很凉快的距离。最妙的是,这屋裡只有她和梁梓两个人,销售总监的工作是要经常在外出差,梁梓这个助理自然也得随行,这么安静的环境,这么舒服的环境,简直是看书的最佳地点。

  中午时分,梁梓带著陈晓下楼用餐,「总部这边人不多,没有专门的食堂,我们只是在楼下的自助餐厅包了人份,点餐时你只要把你的工作牌交给他们刷下就可以。」

   陈晓点头,「好的,谢谢!」

   梁梓扑赤笑了,「你今天跟我说了多少好的,谢谢,都是同事,不用那么客气。」

   「好......,」陈晓刚发一个音就被梁梓还带著笑意的眼睛瞪住,硬将那个「的」字缩回,「知道了。」

   才进餐厅就被眼尖的叶青云看到,邀陈晓去她们那桌,陈晓朝身旁的梁梓歉意地笑了笑,「真不好不好意思!」

   梁梓衝著陈晓眨眨眼睛,「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熟人多的是,倒是你,多和她们熟悉熟悉,以后工作起来也方便些。」

   陈晓端著餐盘来到叶青云那桌,同桌三女除了叶青云是行政其她两人都是财务,年纪瞧著都差不多,正是青春年华时。

   「你就是那个从a市调上来的总监秘书?」在听完叶青云的介绍后,财务a女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将陈晓打量了一番,看得陈晓心火直冒。

   陈晓声音略带不快,「嗯!」

   「那你和徐总是什么关系啊!」财务a女不识趣地继续追问。

   「上下级关系。」

   「那......。」财务a女还说问却被旁边的财务b女撞了撞手肘,闭了嘴,老实吃饭。

   没安静多会,财务a女又出声了,带著抑不住的兴奋,「快看,徐总进来啦!」

   除了陈晓外的其她三女都将目前转移到进来的徐霖身上,财务a女花痴地望著徐霖的身影,「陈晓,真羡慕你。」

   羡慕?陈晓心中嗤笑,「距离产生美。」

   财务a女没听出陈晓话中的意思,陶醉地目光随著徐霖动而动,「这距离都这么美,像你那么近又是何种景色。」

   还不待陈晓开口,就有人受不了财务a女的花痴行径,叶青云先是咳嗽几声,财务a女没反应,然后她就用筷子轻敲盘沿,压低声音,「别犯花痴了,赶紧吃饭。」

  当徐霖经过几人时,陈晓头也也不抬,就像不认识这人似的平静吃饭,叶青云和财务b女则是偷瞟了几眼徐霖。财务a女最夸张,随著徐霖越来越近的距离,她的呼吸和脸色都跟著升温,看徐霖的那眼神更是火辣得惊人。徐霖本来没注意到陈晓,公司像财务a女这样的花痴不少,这种目光他早已习惯。谁知今天的财务a女花痴病加重,只顾著看美男,夹菜的筷子都伸到了对面埋头吃饭的陈晓脑门上,正吃得认真的陈晓突然被戳,不禁失声,引来徐霖的注目。

  瞥头看到的是财务a女讪讪地红著方脸,还有陈晓头髮上的白色米饭和那便秘的样子。一路面无表情的徐霖突然展颜一笑,瞬间收回,转而继续前行,只留便秘更严重的陈晓和彻底失魂的财务a女。


第22章

  这裡的工作和原来在金泉一样少的可怜,就算偶尔有也是没什么技术难度,陈晓甚至有种错觉,她这个秘书完全可以不需要。但不管是否可有可无,身在其位的陈晓还是坚持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原则,按时上下班,不迟到早退旷工离岗,争取坚持到赵易臣放假辞职回家结婚。
  从那天晚上起,赵易臣每天下课都要赶到陈晓这同她一起吃晚饭。学校和单位的距离说远不远,打车都要半小时,不知道这大夏天的,赵易臣是何等辛苦。
   「你不用每天赶著过来和我一起吃晚饭,多麻烦,费钱又费时间。」陈晓看著对面才下课就转车又转车,七拐八绕才赶过来出了,折腾出一身汗的赵易臣,心生怜惜,插了张纸巾帮他将额头上的汗一一擦拭。
   柔软带著淡淡花香的纸巾一点点吸去身上的汗水,留下的是乾爽愉悦,「我愿意,我每早醒来就等著这个时刻,你可不能剥夺我的幸福时间。」
  「你那房子非得要等到我们回去才能开始装修吗,爸妈工人都找好了,完全可以让他们帮我们看著吗?」新房那边都没装修,等到他们回去,两个月的时间又要装修房子又要筹备婚礼,还要结婚,这时间多赶,陈晓不明白赵易臣为什么非是他回去后才能动工装修。
  「不急,房子最多一个月就好,我主要是想自己设计下,不回去盯著不放心。至于结婚的事只要找个婚庆公司,全帮你策划好,我们就只要买家俱和结婚的东西,这些都可以在一个月内同时间进行。等咱们结完婚,我再请段时间假,加上我的婚假,带你好好渡个蜜月。」
  「蜜月!」陈晓想到万紫去的拉散维加斯,精神一振,心裡痒痒,真希望自己也能出国渡蜜月,但一想赵易臣那点工资嘛,才闪起的光亮又暗下来,有气无力地回了句:「哦!」
   看到爱人起伏的神情,赵易臣有些忐忑,「怎么,你不想渡蜜月?」
   「没有。」
   「那咱们去哪渡蜜月?」
   「随便,反正都一样。」去哪都是黑眼睛黄皮肤的老乡。
   「要不咱们出国?」赵易臣想起上次陈晓同他羡慕万紫的蜜月,曾说过希望自己的蜜月也能出国渡。
   陈晓摇头,「算了,太贵。」
   「那你说,如果出国你最想去哪个国家?」看到爱人欲捨难捨为自己著想的颓废样,赵易臣心中生出一股暖流轻轻涌动著,转瞬间心口便热了起来,滚动的热流直欲冲涌陈晓——去吧,你想去哪咱都有钱!
   「有什么可想的,钱都没有,浪费精力思考。」
   赵易继续诱哄,「想想啊,说不淮哪天买张彩票中了500万就有钱啦!」
   「500万,你还有买彩票的习惯吗,要是真中了500万,咱们就去意大利!」还没买过一张彩票的陈晓脑中已经开始yy自己中了500万以后的景像。
   「怎么想去意大利,你不是喜欢大海吗?」赵易臣还以为陈晓会选择去马尔代夫。
   陶醉在幻想中的陈晓,神智不明间张嘴说了句大实话,「我喜欢意大利的男人,黑头髮黑眼睛,天神般的面孔,迷死人啦!」
   yy中醒来的陈晓好半天都没听到赵易臣说话,正眼瞧去才发现那个埋头吃饭的男人脸色黑得跟包公有得一比。
***
   上了半个月的班,徐霖就出差了十二天,即使没出差,一牆之隔的两人见面的时间全加起来不过1小时间。公事公话得乾涩无味,甚至这一小时两人的眼神都没有交集过,就这样,仍能被人看来暧昧来,陈晓真的很无力。
   「给你带的小吃!」刚同徐霖出差回来的梁梓从包裡舀出几样当地特色点吃递给陈晓。
   陈晓舀起包装,都是辣滷菜,h市的,她最爱吃,「梁梓,你可真得我心,我最爱吃这几种东西啦!」
   梁梓闻言,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过一会又想起什么,「哦对了,你去药店买点感冒回来。」
   「你感冒啦!」陈晓打量了梁梓一番,漂亮的大眼睛闪闪的看得梁同志心慌意乱,尴尬地背过身,咳嗽了两下。
   「你可真够拼的,大夏天的也能感冒,等著,我现在就去买。」陈晓完全误会了梁梓的举动,还以为他是真感冒。
   20分钟后,陈晓提著个塑料袋,呼呼地回了办公室,将袋子中的药一一取出:「这是治热感冒的,这是治冷感冒的,这是治咳嗽的,这是消炎的,这......。」
   「不是我感冒,你装好来。」梁梓阻断了陈晓的一一解说,将才舀出来的药又放回袋中。
   陈晓莫名,撇过身,「不是你那是谁?」
   「徐总,在h城他就有些感冒了,可是硬抗著,今天回来我看他那气色不对,再不吃药估计就得去医院,你快给他送过去。」梁梓一脸真诚将尚未反应过来的陈晓连著袋子一起推出办公室,关门。
   靠!陈晓被那关门声惊醒——原来被骗了!转身就要推门回办公室,却听到隔壁门裡传来那隐约的咳嗽声,好像有那么点撕心裂肺的味道,心下一软,陈晓的手就敲上了那扇大门。
   「进来!」男人的声音没了磁性,有些沙哑。
   内心侷促不安的陈晓手提著那袋药故作平淡地走进来,将手中的袋子轻轻放到桌沿,严肃得有些过分地说:「梁助理让我给您送来的感冒药。」
   徐霖头看得专注,头也不抬地应道:「嗯!」
   这态度嘛,照平时的陈晓早知趣的下去了,可今天也不知道吃错什么药,她不但没走人,还主动找话,「梁助理说你感冒有点严重,您最好现在就吃药。」
  脑子裡正分析某条议案可行性的徐霖,本以为陈晓应该走了,却不想又听到陈晓说第二句话,这是两人「冷战」以来,她首度主动和自己攀谈,而且是意带关怀。莫名之下,徐霖忍不住抬头,诧异的看著眼前这个板著脸故做震定的小女人。眸光一闪间,心花儿开,逗弄她的心思涌了上来,他亦板著脸,肃然道,「给我倒杯水。」
  听说徐霖愿意吃药,陈晓倒也不在意听他使唤,再说这种事本来也该她做,她也未觉查出徐霖的戏腻心思,真去倒了杯水,还是杯不冷不热,温度刚刚好吃药。
   将袋中的药一一取出,陈晓又开始解说,「这个是治冷感冒的,这是治冷感冒的,这是治咳嗽的,这是消炎的,这......。」
   同样,又被打断,徐霖憋著咳嗽,疲惫苍白的脸上涌上些血色,大手按住了正从袋中取药的小手,「说的我头晕,你直接舀出来给我吃吧。」
  温热的掌心却像烙铁般烫到陈晓的手背,她忍住立刻抽回手的衝动,深吸口气,慢慢抽出手,把药又装回袋中,淡语道:「我也不知道你该吃什么,要不你全都吃一遍吧。」渣男,对你这种人有同情心我才是瞎了眼呢,最好吃死你!
  听到陈晓的恶意提议,徐霖居然点头称是,还让她把每盒药都取出来适量,淮备一口干掉,吓得才升点恶胆起来的陈晓又缩了回去,讪讪道:「您还是分开点吃,免得吃出副作用来。」
   徐霖勾唇,「那就先给我吃点消炎的和热感冒的吧,这大夏天的感冒应该也是热感冒。」
   「还有咳嗽的!」陈晓说完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只能故作淡然地憋著气,绷著脸,机械性地将那几样药取出,放在手心,递给徐霖。
   徐霖微笑著伸出手,大小手上下交扑的时时候,又是一阵猛咳,药没接到,散了一桌,还有两颗掉到地上。两人同时弯身去捡,陈晓的额头撞到了徐霖的下巴,额头倒没撞得怎么,下巴却是撞得有些痛。
   「没撞到吧?」陈晓关切地凑过来,想看看徐霖撞到哪,一时情急,都没注意自己此举的亲密。
   徐霖的俊脸挤到了一块,看陈晓的眼神也很複杂,闪神了一会才开口,「没事!咬到点舌头。」
  听到徐霖说没事,陈晓才蹲身去捡那两颗散在桌底的药,却不想那药正好在徐霖放脚的位置,一心想舀药的陈晓没注意到她此时的方向正好是向徐霖的胯下,而心怀鬼胎的徐霖更是不会提醒她,反而看著低腰翘臀的她在自己身下那样子,yy的爽快。
  终于将那两颗小药丸捡到了,陈晓转脸抬头,正好仰视到徐霖意乱情迷的眼睛,这才看清自己涧势和位置的敏感,心中又羞又恼。止不住的红晕染满了正个面颊,红得耳垂都要滴血,而徐霖那渣男却仍盯得她「浪笑」。
   本来那捡起来的药是不淮备舀给徐霖吃的,可是想到他「趁火打劫」的坏心思,陈晓心头就直冒火,故意顺手在地上捡了点「佐料」混著药一起,笑得春光灿烂地递给那尚在yy中的徐霖,声音温柔得滴水,「徐总,吃药!」
   徐总监看著美人如此温柔体贴,奔若梦中的她,心中柔情更浓,那仅存的意识也没了,糊里糊涂地将混著料的药一起吞进肚子,又接过美人递过来的,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
   「啊呀!」陈晓故做慌张地拍拍额头,「刚才你那药裡好像有别的东西。」
   「没关系!」这么多天来,难得两人关系如此溶洽,徐霖心情好得不行,根本没在意陈晓的那些小动作,还以为是吃错了什么药,根本没放心上,反而安慰起美人来。
   陈晓「楚楚可怜」地望著「贱笑」得欢的徐霖,细语道:「您确定吗,我刚才好像不小心把地上的曲别针也混进去了。」
   「贱笑」的徐霖笑容一僵,然后又是一阵猛烈咳嗽,咳得腰都直不起来。一阵死去活来后,起身,哪还有美人的身影,早跑了。


第23章

   看著对面从进屋就偷笑到现在的陈晓,梁梓心裡甚是安慰——不枉偶「这把」年纪骗来骗去的,我这裡外做得还算是个人。
  经历「喂药事件」后的陈晓和徐霖,相处的态度发生了微妙变化。交谈时的语气不再那么生硬死涩,眼神也不再躲闪,该看的看,该说的说。气氛不再那么压抑,较之前相比自然多了,他们自己犹然不知,但在那些关注的人眼裡却是细微分明。
  每天「等候」陈晓下班的叶青云试探地向身边女子开口:「你和你老大关系缓和啦?」
   陈晓心中早已腻味了叶青云这种看似热心实是八卦嫉妒的心态,又听她这胡乱巴猜的,心中不悦,说话语气难免就有些冲,「你这话我听著有点彆扭,我和徐总原来有什矛盾吗?」
   叶青云被这话顶得有些失面子,心中亦是不快,却又不好发作,只能讪讪道:「我看徐总对你挺不错的,你对他却有点敌意,所以误认为你们有矛盾。」
   「我对他不存在什么敌意,所以你们也别整天误会这误会那的,烦!」
   看到在宿舍楼下等待的身影,叶青云酸劲又上来,「你未婚夫盯你盯得真够紧的。」
   「这不叫盯,这叫体贴。」陈晓礼貌地纠正叶青云的歧意,然后将犯著酸劲的叶青云甩到身面,扬著笑脸大步朝还没看到他的赵易臣走去。
   「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看著又是一头小汗的赵易臣,陈晓怜惜之心又起,忙抽出纸巾淮备给他擦汗,却被赵易臣接过纸巾,自己擦起汗来。
   转身一看,叶青云笑容可掬地站他们身后,促狭的眼睛正等著看这两小情人上演恩爱。
   「干嘛啊,站在人家身后也不说话,讨厌!」一手挽著赵易臣,一手拽著叶青云,看似娇嗔的陈晓蹬蹬蹬地将两人拉上楼。
  「唉!好热啊,这b城比a市可热得多,真受不了。」进了屋,包一甩,鞋一蹬,去了笑容,一脸疲惫的陈晓就像被抽了骨头般四仰八叉地倒了床上,一动不动。一躺□,那原来及膝的裙子就缩到大腿中部,才把空调打开的赵易臣转身就看到那白生生的大腿,一团邪火噌地冒上来。
  「再熬二十多天昨们就可以回家了,你就忍著吧。」邪念上衝的赵易臣几步走到陈晓身边,将她的裙角往下拉,遮住那片雪白的同时,也解了自己的手瘾,灭了点心火,但那邪念犹在。这不能怪他,一个正常男人,一个30岁的有过性经历的正常男人,在面对自己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如此「色诱」的情况下,有想法是很正常的,更何况他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过女人了。
  看到赵易臣帮自己拉裙子,那修长的手指不经意间划过她的大腿,滚烫灼热,带来一股异样的感觉,陈晓心中亦泛起连漪,却故做淡定地坐起身拉拉裙角,免了赵易臣的触碰,「等会吃什么?」
   失了触感的手指一阵失落,怏怏收回,「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那就吃凉面去,这天热得人心裡燥得慌,吃点凉的去去心火。」陈晓撇过头,俏皮地望著赵易臣。
   赵易臣白淨斯文的脸上挂著宠溺的笑容,说话的声音还是那么温软,不带一丝火气,「好!」
***
   才回来没两天,徐霖又带梁梓到临近b市2小时车程的l市视察市场,只留插科打诨的陈晓捧著书不亦乐乎。
   「请进。」听到敲门声的陈晓收了书本,放下盘在转椅上腿,坐直身体,等待来人。
   又是叶青云,陈晓才淮备鬆懈的脸色在看到尾随其后的人后,瞬间失神——金髮碧眼,身材窈窕的洋钮。看看洋钮,再看看叶青云——这人谁啊!
   「这位小姐是来找徐总的,徐总说晚点就会回来,让她在你这先等著。」叶青云侧身礼貌地向身边的洋妹妹介绍,「这位是徐总监的助理:陈晓。」
   你跟人家洋人说中文,人能听得懂吗?陈晓才淮备用自己那蹩脚的中式英语向洋妹妹翻译时,人家洋妹妹就自己开了口,「陈晓...好,我叫maritta,中文名字...马丽。」发音略僵硬,但语句还算通顺。
   叶青云出门前还「好心」地提示陈晓,那个马丽是falk老总从兰波总部柏林带回来的。陈晓热情地送走叶青的「好心」,转身又来热情接待这位身份不明的洋妹妹。
   「茶还是咖啡?」即然人家能听得懂中文,陈晓也懒得献丑,但说话的速度还是放慢很多。
   马丽微笑,「谢谢!茶。」
   刚泡好的茶还有些烫,陈晓提醒马丽稍等会再喝,又问她要不要玩玩电脑什么的,总之就是不想和她说话,累!偏偏马丽小姐啥也不想,就想和她说话,烦!
   「和我...说说...霖的事情,好吗?」马丽妹妹扬著那青春逼人的小脸,天真的目光看得陈晓是又嫉妒又羡慕。
   「我只是他的秘书,不知道他什么事?」陈晓微笑著回拒了马丽,心中却暗自腹诽——我还想问问你是他什么人,你和他有什么事呢。
   马丽「目光灼灼」地盯著陈晓,「骗子!」
   骗子?陈晓诧异了,她骗她什么了就成了骗子,继续保持和善的微笑,「你知道『骗子』在中文裡是什么意思吗?」
   「就是...不...说实话!」马丽自信足足的用那僵硬的发音解释著她的理解。
   陈晓晕——不说实话,又没说谎话,也算骗子?
   马丽看陈晓不语,还以为自己说的没错,「刚才,叶小姐告诉...你...是霖从...a市调...来的,那是他...家乡,你...和他...熟悉!」
   原来如此,又是那叶青云的「好心」,陈晓心生恼意——这个叶青云,安的什么心?整个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女子。
   「我和徐总确是同乡,而且是大学校友,但我和他相处并不久,不知道你想知道他什么?」陈晓像哄孩子一样哄著这位娇俏可人的洋妹妹,只求她那半生不熟的中文裡不要再冒出什么「惊人」的词语。
   「你们...一起上的大学?」马丽妹的眼睛在听到陈晓无意识洩露的**中听到校友两字,碧光闪闪,中文说得都顺畅许多。
   言多必失!言多必失!本是想撇清关系的,结果却更扯进去了,陈晓暗自唾骂自己愚蠢,连个洋钮都绕不过去。面上却依旧笑脸盈盈,「是啊!」
   「那你知道...霖的初恋吗?」马丽妹说这话时,神情即惶恐不安又充满渴望,好矛盾的表情啊。
   陈晓很淡定,「不知道!」
   马丽妹听闻陈晓不认识徐霖的初恋,不免有些失望,转而又想起另外一个人,「你认识...张小燕?」
   张小燕?陈晓皱眉,当然知道——不就是她把自己骗徐霖谈假恋爱的事传出去的吗,还有那些谣言也有她许多功劳。
   「不认识!」
   「王志刚?」
   「不认识!」
   马丽妹才燃起的希望被陈晓三个不知道的打击得没了踪影,小脸黯淡,碧波无光,谈话的兴趣减了大半。
   就在气氛快要冷场的时间,梁梓回来了,梁梓回来,那徐霖应该也回来了。这个认知让陈晓有种要解放的快乐,她本想让梁梓带马丽去见徐霖,但心中又好奇这马丽和徐霖倒底什么关系,人家洋妹妹明显对他有那个意思。
   什么关系?当陈晓才敲开门,还不来及向徐霖报告,只闻见娇得滴人的一声:「霖!」,香风飘过,马丽妹以「乾坤大挪移」之功闪到了徐霖身旁,将才看清来人,刚刚起身的徐霖抱了个紧密无间。
  陈晓都不用再去看徐霖的表情,心中就已明白两人的关系,一脸明瞭的她,自以为识趣地转身,退出,关门。这一连串动作若稍迟个三、五秒钟,她就能看到被抱的徐霖尴尬地将马丽妹拉开,欲向自己说什么,可惜没有推迟,所以徐霖的解释只能化为无声的歎息。
  「你怎么来了?」失落的徐霖将兴高采烈的马丽妹带到沙发前坐下,转身去给她泡茶。
   「课业...完成,我让falk...叔叔...带我来...看你...,你...不高兴?」马丽同徐霖间仍是用中文交谈,就是想拉近两人的距离亲近些,却发现自己的到来并没有让徐霖高兴,不免有些失望。
   徐霖一直将这个小自己十岁马丽当妹妹对待,看到妹妹不悦,立即笑意盈上,解释道:「高兴,只是现在事情多,忙,可能没时间陪你!」
   知道徐霖没有不高兴,马丽妹的喜悦又涌了上来,「不用你...陪我,我...陪你!」
***
  马丽妹的陪伴是火热得难耐的,上班、下班,吃饭、出差,除了上厕所、来客外和开会外,她都要陪在徐霖身边。陈晓看这两人的热乎劲,心中yy徐霖这风流得日子过得爽啊。殊不知美人贴身相伴的徐霖内心亦是苦啊,想和陈美人聊聊天,谈谈情的机会都没有,还要被误会与自己的「妹妹」有什么不正当关系,鬱闷的很!
  徐霖暗自思量——得想办法把她送回去,这个关键时刻可不能让她影响了自己的追妻大业,嗯!对!就这么办!


第24章

   週五,徐总监外出办事不能带马丽妹妹去,将其托付给自己的秘书陈晓,同时交待陈晓要照顾好马丽妹,并正重警告——不要「再」欺骗马丽。
  陈晓懵,她骗了吗?好像是骗了点,不过这骗也是善意的谎言。难道要她告诉马丽妹,我就是你霖哥哥的初恋,而且是那个骗了他感情又把他甩了,前段时间还和他滚过床单的那个女人?陈晓有一肚子的实话,可这些能对人家姑娘说吗,不能!
  不用陈晓说,马丽妹自己倒先提出来,「霖...的初恋,是....坏女孩!」
   她是个坏女孩吗,陈晓暗暗想了想——不是,但对徐霖做的事却谈不上是好。微笑,「是吗!」
   马丽妹很认真的向陈晓解,「伤了霖...心...身!」
   伤了徐霖的心,陈晓是认的,可是说伤身,这是从何说起,自己又没打过骂过他,就那次台山遇险也跟咱没什么关系啊?估计是这洋妹妹中文用词不淮,说错词,陈晓点头——嗯!应该就是这样。
   见陈晓点头,马丽妹以为她听明白了自己的话,接著又说了一堆徐霖怎么怎么受那初恋的折磨,最后被徐爷爷带去柏林时如何的悲凉哀婉等等。
   前面那此贬斥自己的话,陈晓自动过滤,只注意听后面马丽妹和徐霖的特殊关系。
  原来徐霖的爷爷先是逃到香港,然后又转到了德国,凭著中国人吃苦耐劳,再加上精明能干,几十年下来也有所成。马丽家和徐霖爷爷家时邻居,徐霖刚去那时她才只有七岁,却被那个青涩腼腆又带著淡淡忧伤的异国美少年深深吸,从小就竖立目标要嫁给他。为了能更好的与他交流,她努力学习中文,瞭解中国文化,瞭解一切与他相关的事情,当然也要瞭解他的情史。最重要的是,马丽家族祖上就是兰波的创史人,到了她父母这辈虽然股份减少了许很,但仍有一定影响力。大学才毕业的徐霖能进兰波总部也是马丽父亲的大力举荐,但是来中国却是徐霖凭自己能力争取的。
  临近下班时间了,徐霖还不见回来,电话也不打,陈晓拔过去无人接听,打梁梓的也是一样。
   搞什么鬼!陈晓心中暗骂徐霖淮是干什么缺德事去了,把人家情妹妹甩到她这。放下电话,陈晓满怀歉意地向马丽解释:「徐总电话一直没人接,您是在这继续等他呢,还是回去等他?」
   马丽妹扬著青春逼人的小脸,天真无邪地回答:「我...和你一起...等他。」
   几隻小鸟飞过,陈晓呆愣——今天是週五,她和赵易臣约好了一起去b城的老字号「全聚德」吃烤鸭。那可是她垂涎好久才羞涩地向赵易臣提出的,难道那什么,煮熟了等著她去吃的鸭子就这么飞啦?
   陈晓不甘,抬眸瞟了眼上下左右摇晃手机(不要误会,人家马丽妹妹在玩手机游戏)不亦乐乎的马丽妹,深吸一口气再呼出,「马丽,想不想和我一起去吃烤鸭?很好吃的哦!」
   烤鸭?马丽妹歪头思索了一会,碧光骤闪,「那个...老字号...全聚德?」
   陈晓暗讚这姑娘中国文化学得真不错,全聚德都知道,面上笑意盈盈,用狼外婆哄骗小红帽语气,「是啊,去不去?」
   马丽妹立马收了手机,挎上包包就过来拉陈晓,「走吧!」
   带著这个拖油瓶一路打车到前门的全聚德,赵易臣也刚刚到,看到陈晓身边这个洋钮时,亦有吃惊,看了看陈晓——这人谁啊?
   有马丽在,陈晓说得很含蓄,「徐总的朋友,让我先照顾著。」
   打过招呼后,三人进了大厅,一眼望去人可真多。楼上楼下找了半天,好容易有个空桌,陈晓一马当先,嗖的窜过去大刀阔马地坐下,让那晚了她一步的某人只能瞪眼,缀缀转身重新寻找位子。
   赶走了敌人,陈晓得意地向那还傻站著的两人招手,「你们快过来啊!」
   人来人往中,还有外国友人在,赵易臣礼貌有加,心中却喑自歎气陈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马丽妹对陈晓的飘移步甚是惊讶,睁著比陈晓还朦胧的大眼睛,「陈晓...你...会功夫?」
   跟你那「乾坤大挪移」比,我这也能叫功夫?陈晓甜笑,「不会,突然爆发的。」
  刚才没见人帮你找位子,这会才坐上,那不知从哪窜出来的服务员一脸殷切地上前递菜单,笑得陈晓直腻味。三个人点了只极品烤鸭,鸭汤、鸭四宝、盐水鸭肝再配了其它几个菜,等菜上齐,四人的桌子基本摆满,只将将能摆上碗筷。就这还是被陈晓压缩再压缩,不然依著赵易臣那架势,点出来的菜都得累著盘子吃。看著这桌菜上的,陈晓心裡直肉痛——这得花多少人民币啊!
  赵易臣倒是未见不悦,菜一上桌就细心地将片好的鸭肉卷进沾酱配葱的薄饼,一一递给一脸肉痛的陈晓和满脸新奇的马丽妹,体贴地给两位美女夹菜,「伺候」得马丽妹直夸陈晓运气好,赵易臣未婚夫真体贴。
   这边每吃一口就觉得剐心的陈晓,听著马丽妹那半生不熟的中文,怎么听怎么刺耳,然后更让她觉刺耳的声音立马找过来。
   「喂,徐总!」
   「你们现在在哪?」
   「我们在,」紧急刹车,陈晓反问「你们在哪?」
   还不待徐霖说话,刚才还忙著吃鸭肉的马丽妹立马放下鸭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陈晓手机,一脸兴奋的嚷嚷:「霖!我们...吃烤鸭...赵请客,快来!」
   马丽妹的最后一句话让正愣神的赵陈二人迅速交换目光,一切尽在不言中——两人都不想那人来。陈晓才待抢回电话,马丽妹已经将他们的地址告诉给电话那头的徐霖,「前门...全聚德!」
   两人神情一洩,内心都在暗骂马丽妹多嘴,耐何已成定局,只能重迎笑脸,继续吃菜——吃光来,才不留给那人!
   一下午不见人,电话打不通,才一通,这不到二十分钟,神采奕奕的徐霖就赶到了全聚德,动作之快,陈晓甚至怀疑这人根本就没失踪过,而是一直尾随她们的。
  虽然心中不悦,陈晓和赵易臣面上仍是热情洋溢,亲切地招呼徐霖坐下。本来是赵易臣与陈马二人对坐,如今徐霖一来,陈晓淮备让位给他,去赵易臣旁边坐,却被徐霖止住,「都是熟人,随便坐!」
   赵易臣心中暗骂——谁跟你熟人,本公子才不想和你熟呢。陈晓心裡滴咕——我和你不熟,你别自来熟。
   有了徐霖的加入,再加上之前那两人心照不宣的狂吃,桌上的菜显得有些难撑场面,徐总监大手一挥,隐身的服务员立马出来,再次一脸殷切地递上菜单。
   撤掉盘子,又上了一桌菜,陈晓是有心无力,刚才吃太快,现在只能过眼瘾。赵易臣也吃得差不多,更不去会动徐霖点的菜,餐桌上真正在吃的就只剩下徐霖和马丽妹。
   「明天休息,咱们一起去挑戒指吧!」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赵易臣居然当著徐霖的面跟陈晓谈结婚的事,虽然声音不大,但穿透力很强,直直钻入正吃得欢的徐霖耳中。
   徐霖手上动作不由一顿,然后又没事人似的继续夹菜。
   有徐霖在场,陈晓的回答很没底气,「嗯!」
   「挑完就直接去我那边,学校旁边新开了个饭馆,味道和咱们那边一样?」
  「到时再说吧。」自那天慌乱离开后,陈晓就再也没去过赵易臣宿舍,虽然心裡面已经原谅了他,但说她完全不介意这事,那是不可能的。赵易臣约了几次,她都没有鬆口,今天徐霖在,本该配合著赵易臣些,但陈晓不想违心说假话,乾脆含糊回答,也不算拒绝,总不教赵易臣失了面子就行。
  虽然猜到陈晓不会同意,但是当著徐霖的面,即使陈晓回答的再委婉,在赵易臣眼裡那也是拒绝,笑容再大也难掩失望。
  有人失落就有人开心,同样的回答,听到徐霖耳中又是另外一番感受——看来那件事对陈晓的影响还是存在,即使他们要结婚,彼此心裡也未必如面上的关系般亲密无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第三者插足也要有可承之机,徐霖这个心怀鬼胎的第三者自然不会让他们那么顺利的结成婚。
  「吃啊,你们怎么不吃,快尝尝,味道好得不得了。」心情愉悦的徐霖春风满面地给那对小情侣夹菜。
   谁想吃你的口水啊,讨厌!小情侣心中怨愤,菜还是如常吃进去了,只是什么味道嘛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徐霖光给那两位夹菜,冷落身旁的小美女,小美女不乐意了,指指菜,又指指自己的盘子,娇嗔道:「霖,我...菜!」
   其后的陈赵二人身份由请客的主人变成了陪主吃饭的主人,几人间偶有交谈,大多时候都是这两个喝茶,那两个吃菜。茶喝得多了,自然就得上厕所,陈晓起身上厕所那几分钟,赵徐二人迅速交战一场。
   看著远去的背影,赵易臣撇嘴,「我们马上就要回去结婚了,到时请你喝酒。」
   「好,只要你们的婚礼能如愿举行。」有我英俊潇洒,多金又痴情的徐霖在,你这个披著羊皮的狼还想和陈晓结婚,做梦!
   赵易臣仍是温文尔雅,翩翩君子状,说的话却是暗藏刀锋,「上次的事我希望不会再发生了。」
   「这话我也想跟你说,想争就光明正大,玩阴的,我瞧不起!」徐霖亦是笑容可掬,嘴裡说的刀光剑影,手上还不忘给马丽妹夹菜。


第25章

   「你们...要...玩什么?」天真的马丽妹闪著无邪的碧眼插入这看不见硝烟的战争,将赵徐二男闪了回去。
   「没什么,再吃点这个。」徐霖敷衍加哄骗地给马丽妹夹菜转移她的注意力,看在赵易臣眼裡儘是不屑。
  结帐时又差点掀起男人间的战争——赵易臣抢在徐霖前舀过单子淮备付款,可一看那数额有些傻眼,¥2317。一般人谁会带那么多现金在身上,刷卡?这会不会暴露自己的经济状况?赵易臣犹豫著,徐霖却没犹豫,二指夹著薄薄的卡片,一伸,「结帐,密码xxxxxx。」
  xxxxxx?这不是自己的生日吗,陈晓暗自疑惑徐霖的密码怎么会和自己的生日一样,真巧。赵易臣也接受到徐霖无言的挑衅,心裡气得咬牙切齿,白淨的脸色微微泛青,但此战已结,即便不甘他也只能待下回努力。
   「干嘛还要打车,一起上我车,我送你们。」一平一胜的战绩让徐霖小小偷欢,拦住陈晓不让她打车。
   「道不同就不要坐一辆车。」赵易臣眼疾手快地拦到一辆出租,拽过那尴尬不知所措的陈晓,摇下车窗冲懊恼的徐霖挥手,「再见!」再也不见。
   马丽妹看那快速上车的两人,撇嘴冲徐霖埋怨,「我就...说他们会...功夫,陈晓...还...不...承认。」
   望著那远去的车子,褪了懊恼的俊脸勾出一抹神秘的笑容,徐霖呢喃:「确实有点功夫。」
***
   炎炎夏日的夜晚同样让人焦燥难安,躺在床上的徐霖一想到明天陈晓就要和赵易臣去买结婚戒指心就静不下来,无法入眠的某燥动男翻来覆去左思右想心动不如行动,被子一掀,起身,穿衣,意气风发的徐霖进了电梯。
   夏天的a市,紧挨公园的陈晓家,幽静清凉,晚上能听到青蛙的瓜瓜奏鸣,而在b城的三环,白天除了人就是汽车,即使夜深人静,人睡了觉,那汽车发动机声也能偶尔抽风的吼上两吼。
   手机悦耳的铃声将正在好梦的陈晓唤醒,睡眼惺忪的打开手机——徐霖!挂断,接著睡,再响,再挂,再响,关机。
   骚扰的声音此起彼浮,手机终结了,敲门声又响起,不轻不重,却很提神。陈晓掀了被子咬牙切齿地走到门前,压低的嗓子带著忍不住的怒意,「你要干什么?为什么总是大半夜的搞这明堂?」
   门外的声音很「无耻」,「你先开门,不然我就考虑上次的提议。」
   门被刷的打开,待徐霖快速闪身进来后又刷地关上,虽说动作很大,开关门的声音却是很轻,只有那刷刷开合间的风声显示出主人的愤怒。
   黑暗的房间窗帘关得严严,灯也未开,一片漆黑中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陈晓将搭到胸问的大手一把拽开,憋著嗓子忍不住低吼:「你乱摸什么!」
  本来是想找开关开灯,但身边那若有若无的暗香丝丝缕缕窜进徐霖的鼻腔,摄人心魂,那手不自觉地就伸向香源。居然还真被他偷袭到了,还是重点部位,掩在黑暗中的面容毫无掩饰的得意,声音却再正经不过,「找开关!」
  找开关,到她身上找开关吗?陈晓的小宇宙又开始爆走,「滚一边去,我来开灯。」
   是她让他滚的,徐霖趁著漆黑无人见,乾脆滚到陈晓身上,身体接触的那刹那,他还故做惊讶的问:「你怎么往我身上贴啊!」双手却将欲甩开自己的陈晓抱了个严实。
   「流氓!滚开!」被揩油的陈晓挣脱不去,屈膝一顶,正中徐霖□命门。这痛啊,徐霖立刻鬆手捂档,脱离圈制的陈晓顺势将他往旁边一推,英俊帅气的徐霖就滚到了地上。
   灯终于打开了,转身看到坐在地上双手交叉于腹下痛苦哀嚎的徐霖,陈晓很是痛快,洋洋得意地走到徐霖面前,弯身,「吃惊」问道:「伤哪了,没事吧?」
  本也未伤著什么,徐霖只是顺著美人的心思故做痛苦博她开心,却不想能有此美景欣赏——穿著淡蓝色真丝低胸吊带短裙的陈晓,弯身的涧势将胸前风景全部送给了坐在地上的徐霖。丰盈雪白的双|乳垂出深深的沟壑,轻轻晃动著,晃得徐霖眼花,心乱,身下的轻微不适变成涨痛难忍。
  捂著□的隆起,视线在那风景处流连往返,徐霖舔著一脸痛苦不耻地诱哄道:「有点事,你最好扶我起来检查下。」
   陈晓起身,收了风景,双手于胸前交握,「讶异」道:「这么严重?不会以后都用不成了吧!」
   失了风景的双眼流转到那白皙诱人的双腿,喃喃道:「这裡也好!」
   也好?陈晓愕然——他不会是被踢傻了吧。「你没踢傻吧!」
   眼神痴迷的徐霖答非所问,「我要傻了你可怎么办。」
   听这回答怪异得很,陈晓巡著徐霖的目光返回到自己身上,一声尖叫,「你这个死流氓!」她伸手就要脱鞋砸过去。
   徐霖很镇定,盘坐的涧势没有改变,双手还是捂于小腹下,声音也很镇定,「小声点,被人听见了你可别怪我。」
   「不怪你怪谁!」陈晓嘴上嚷的凶,音量却收了很多,只有那怒意仍是浓厚。脱了左脚的拖鞋朝徐霖砸去,「让你半夜过来耍流氓!」
   为了接住砸向面部的拖鞋,徐霖不得不放弃档部的掩饰,双手一伸,接住了拖鞋,暴露了欲望。
  看到徐霖小腹下那高高隆起的帐篷,陈晓是又羞又恼,抄起另一隻拖鞋甩手一飞,再次朝徐霖面部袭去。拖鞋来势太快,徐霖来不及接鞋,一歪身,躲过了鞋子,却因为倾身角度过大,侧身下去。斜眼间正好可以瞥到陈晓裙下风景,真是歪打正著,美啊!
  看到徐霖眼神不对的陈晓立刻发现问题的根源,收紧双腿向后一跳,胀红了小脸,却还知道压低声音,「徐霖你这个流氓、色狼、偷窥狂......。」
   听著那一个个猥亵的称呼从那粉嫩诱人的小嘴蹦出,大有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之势,徐霖的身体果断做出反应——猛地起身,上前,以董存瑞捨身炸碉堡之气概,捨自己的嘴堵住那诱人的唇。
   「唔......。」被圈得紧紧的陈晓左摇右摆都无法挣嘴上的掣肘,正是激愤得不行,那堵著的嘴裡又冒出条时硬时软的舌头,直欲撬开她紧闭的牙床。
   眼看就要被突破的陈晓再次抬脚屈膝偷袭,却只抬了个脚就被那修长有力的大腿夹住,反而更紧地贴到徐霖的□,那隆起的欲望在她丝滑平坦的小腹上摩擦,再摩擦,那温度火热得像火在灼烧自己。
   偷袭失败反被擒的陈晓被那火热灼得混身一酥就失了嘴上的防守,那顶力衝刺的韧舌终于挺进芳香,四处舔弄吮吸。直亲得陈晓心跳失常,呼吸失衡,终是无力地瘫软在徐霖浑厚滚烫的怀抱。
   怀中小人儿的如此涧态让本就欲火焚身的徐霖火焰更旺,雄雄火势直衝□出口。
   改圈为抱,徐霖将怀中美人连人带己一起压到床上,刚柔两具身体迭加的身体深深陷入鬆软的床中,一点也不咯人,这种激情时刻陈晓才体会到徐霖佈置房间的「深情体贴」。
   细细的吊带不知何时就已失了守卫,毫无抵抗地露出胸前美景,短小的裙子早已被撩到腰间,那雪白滑腻的双腿寸寸尽显。此时的徐霖恨不得自己能长出三隻眼三隻的,好分出一眼一手去欣赏触摸下面的美景。
  徐霖不捨地鬆开左边的柔软,左手来到那甘露之处,隔著丝薄来回抚摸,升温,湿润。湿漉漉的触感让徐霖无法再等待,上身仍与陈晓紧密缠绵,忙碌的双手来到□,躬身几把脱去累赘,又将她的小丝薄扯到纤细的足底,都不耐扯掉,就那样任由乳白色的丝薄就那样挂在莹白的足尖——靡迷,**。
  进入的那一瞬间,紧致的甬道让理智陷于边缘的徐霖差点崩溃,就那样一洩千里,深吸了大口气才将它收回,就那样待著好半天都不敢动弹。
   「你怎么了,不会真的踢坏了吧!」陈晓被徐霖勾引得空虚难耐,好容易它进去了他去动也不动地就那样挺著,这不是要折磨死自己吗!
   憋著劲的徐霖艰难地挤出来两个字,「没......有!」
   没有?那他怎么不动,陈晓心中疑惑,□不耐的扭动两下,想看看那东西是不是坏了,却不知自己这细小的动作激得动也不敢动的徐霖才压下的燥热再次沸腾,那静止不动的欲望终是忍耐不住的大力抽插起来。
   如此夏夜裡,两具年轻的身体紧密纠缠、不分彼此。长长久久后,酣畅淋漓的男女带著满身暖昧一起进了浴室,良久之后,却是光裸餍足的男人抱著光裸无力的女人出的浴室。
  赤裸的身体掩在薄薄的毯子下,几缕简单的线条亦是那么勾魂摄魄,徐霖关了大灯,只留桔色的床头灯,晕染这片黑暗。睡于他胳膊下的身体乖巧可人,暖暖的热气喷洒到他的皮肤,湿湿的,润润的,渗入心扉,幽暗的灯光让这一切变得那么和谐,醉人。徐霖迷恋地感受这份难得的静谧,渴望能永远拥有它,内心深处再次坚定夺回她的想法。


第26章

   一个人睡觉习惯了,突然多一个人,体温还那么高,还紧贴著自己,睡梦中的陈晓十分不舒服,几番挣扎也没摆脱那热源反而被缠得更紧,终于耐不住热地醒过来。
  看到面前那张放大的俊脸,眉眼还是以前熟悉的徐霖,组合到一起却是另一个徐霖,没了羞涩腼腆,添了稜角,多了霸道。这样的徐霖是可以喜欢的徐霖吗?陈晓惊愕——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太罪恶了,陈晓!你是就要结婚的人,不能因为欲望一次次放纵就迷失自己,赵易臣犯的错固然不对,可要较起真来那也是你先错,即然已经约定好一笔勾消重新来过,你就不应该再和徐霖有什么瓜葛,即使一时迷情有了瓜葛也不该生出这种念头。
  推身欲将圈住自己的身体拉开,却被闭著眼看似熟睡的徐霖抱得更紧,小小的脑袋拥在温温的怀包,浓浓的男性气息从四面八将她包围,渗入皮肤,窜入心扉,每一呼一吸间全都是他,熏得陈晓无法呼吸。
   头抵著徐霖的胸膛,陈晓憋著气大喊:「快鬆手,我要憋死啦!」
  听到小人儿要憋死了,徐霖忙鬆了圈制,伸手拖住陈晓的腰将她往上拉,再次与自己面对面,看著那红扑扑的脸蛋,心中柔情犯滥,恨不得再将她拥入怀中好好爱她。单手托住精緻的下巴,挑起,微眯著眼睛,坏笑道:「我看看,嗯,还好!」
  好你个头!脱了制约的陈晓反手拽开下巴上的大手,一个翻身,卷著毯子滚到床的另一边,将一丝不挂的徐霖孤零零地抛在那边。
   天气虽然炎热,但开了空调的房间还是有些凉意,脱离毯子的温暖,骤然接触空气的光裸皮肤密密紧缩,颤栗,製造出成万上亿的细小疙瘩。原本火热的心也随之一缩,柔情蜜意犹存,却难以抒发。
   徐霖淡笑著扯过毯子一角猛地一拉,毯子被拉过来一大截,连带裹在毯子裡的陈晓也近了。「你看,我一拽,你又回来了。」
   陈晓壮起胆子,掀了毯子,光裸著下床,寻找刚才激情时不知扔到何处的睡衣,「那是因为我在毯子裡,扔了它,你能怎么办。」
   「当然是再抓回来!」侧躺的徐霖一个起身,长臂一抄,将才到床沿的身体又捞了回来,力道之大,陈晓小腹上的疼痛久久不能散去。
   睡了一阵子补充点体力回来,却不足以与身强体壮的徐霖对抗,重回掣肘的陈晓早因之前的狂情耗尽体力。
  硬的不行那只能来软的,陈晓放弃身体上的反抗,任由那人圈住自己,「徐霖,你看看大街上青春妙龄的少女一抓一大把。凭你现在的条件想什么样的不成,还有那马丽又年青又漂亮,家世什么都和你相当,最重要的是人家已经喜欢你十年了,而我是马上就要要结婚的人了,你为什么非缠著我不放,」
  听完陈晓的软言,徐霖孩子气开口:「那又怎样,我就是喜欢你,就要缠著你,就要你结不成婚。」
   陈晓两条柳叶眉皱成一条黑线,嘴角微微抽动,「我还说你现在成熟了,怎么又幼稚上。」
   轻抚怀中柔软的长髮,徐霖低语,「成熟幼稚都随你说,反正我自己心裡明白就行。」
   「我怎么感觉你有点耍无赖啊!」陈晓缩脖子将脑袋脱离抚摸头髮的大手,那感觉自己像是他手中的宠物,很不爽。
   「无赖?」徐霖被这两个字吸引,没注意到手中的空缺,歪头思量,颔首,「这个词用得倒甚得我意,总结教训后我发现对你那就不能讲道理,越和你讲道理你走的越远,只有无赖才能搞定你。」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欠收拾吗?」陈晓訾毛,仰起小脸与低首的徐霖对视,杏目对撞桃花眼,那就是春天,陈晓敌不住热意先低了头。「我只想好好找个人好好结婚,不希望节外生枝。」
   「那为什么不能是我?」
   「我和赵易臣已经订婚了,订婚你明白吗,那就等于半隻脚已跨进去了,只等领证就彻底进去。」
   「那又怎样,不是还有一支脚没跨,还没领证吗。你退来来和我领。」
  陈晓忍不住再次抬头,视线却停留在那人嘴巴上,「徐霖,你是不是去国外呆久了,中国的国情都忘了。中国人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它还是两个家庭的事,我和赵易臣是经过我爸妈和他爸妈,还有那七大姑八大姨等等层层审核通过后这才将要修成正果。我单身这么多年,身边的朋友一个个都结婚了,就我顶著28岁的高龄,当了好几看的剩女,好容易找到个各方面都不错又肯包容我的男人,你让我劈腿?徐霖,我现在很怀疑你不是喜欢我,你是想害我。」
  「我各方面条件也很不错,而且还比赵易臣好,比赵易臣更爱你,更愿意包容你,而且我比他早十年认识你,那时我就已经开始包容你,即使你对我一再欺骗,戏弄,我都不曾忘记你,现在的我完全有能力,有资格和你在一起,你为什么宁愿跟那个披著羊皮的狼勉强一起,也不肯接受我?陈晓!为什么?」
  「因为和我订婚的人是赵易臣,因为是我先背叛了他,因为你太过优秀让我不安,」陈晓歇了口气,总结:「所以我不能接受你!」
   听到陈晓的理由,徐霖忍不住嗤笑,「陈晓,你以为这是一加一跟一减一的事情吗,你背叛了他,所以就能接受他背叛你,我太优秀也能成为你不接受我的理由?」
   陈晓执拗地坚持,「随你怎么说,反正这就是我心裡的理由,你信不信都无法改变。」
   面对这样的陈晓,徐霖歎气,「你和赵易臣根本就不合适。」
   「跟你就合适了?」
   徐霖眉眼一弯,「当然,你看我们在床上多和谐。」
   「你......,」陈晓气结,「无耻!」
  「这也叫无耻,夫妻生活中最重的部分是什么,就是床上生活,每晚至少有8小时在床上沟通,多重要的部分。」徐霖不怀好意的瞥了眼陈晓,「你看赵易臣和你交往那么久都不肯碰你,却和别的女人滚床单滚得火热,还能在你面前装得跟个情圣似的,搞不好就是对你没性趣,迫于家裡压力才跟你结婚呢。」
  「胡说,他怎么对我没性趣啦!」女人同男人忍受不了别人质疑自己的性能力一样,陈晓对徐霖质疑自己性吸引力同样很生气,「你以为都像你那样随时发情。」
   「我发情那也只对著你一个人,赵易臣发情可是是个女的都行。」
   陈晓怒目无言。
   「杨帆这个女人是有点手段,当初在a市时她也找过机会勾引我,不过我定力好没有上勾,没想到她居然将你那个假正经的未婚夫勾搭上,你说我和他谁值得你嫁?」
   又来了,这人怎么绕都绕到那个问题上,陈晓听得直翻白眼,「那又怎样,我们已经说好了前程往事一笔勾消,不究过去只看将来。」
   「我都不知道该说你天真还是说你傻。」大手再次抚上鬆软的长髮,「你一个女人对赵易臣的出轨都难做到毫无芥蒂,他赵易臣堂堂一个国家公务员,最是计较面子的人,他会如此容忍你的一次又一次出轨?」
   「......。」
   「再说,听你之前的话你对赵易臣并没有爱,最多只是习惯,习惯是可以培养的。你看我们在床上培养出多少习惯,你一抬手指,一声吟哦,我就知道该怎么让你舒服。」
   「......。」
  「哦对了!」抚摸头髮的大手一顿,「我记得原来在哪看到的一个说法,关于女人的——女人的出轨必定是先有精神然后才会**出轨。陈晓,你一直说你不喜欢我,一边拒绝我一边和我上床,你这种自相矛盾的做法恰恰表明你是喜欢我的!」越往后说,徐霖的声音越亢奋,像是阐述真理般将自己的推断一一道出,字字句句深入人心。
  字字箴言直穿心中,陈晓猛然推开圈著自己的胸膛,「趁著天还没亮,你赶紧滚蛋!」
   裸著身体的徐霖无谓地起身,「你总爱自欺欺人,天不亮就不会有人知道我俩的关系吗,全公司谁不知道你是我的人。」
   陈晓摀住双耳将头埋进枕头底下,一叶障目地赶著徐霖,「快滚!快滚!」
  一阵窸窣后,衣著整齐的徐霖再次回到床边,将压在陈晓头上的枕头舀下,扯下她的双手,掰正埋下的小脸,迫使她不得不与自己对视,「你和赵易臣是不可能在一起,他的身份很複杂,没你见的那么简单,你这种傻女人只有跟我才会有幸福。」
  挣脱不去的陈晓只能用闭眼,抿唇以示自己的拒绝,但那字字句句却全进了心裡。
   钳制的大手鬆开,徐霖起身,勾了勾唇,桃花眼中闪过一丝戏腻,「哦!差点忘了提醒你,明天最好不要同赵易臣去买戒指。」
   「滚!」一声低吼伴著枕头一起朝志得意满的徐霖袭来,大手一抬便接住了枕头,低头嗅了嗅,很是开怀,「这礼物有你的味道,我收了!」


第27章

   徐霖离开的时候天空已渐亮起,陈晓看看手机才知道已经5点——自己居然和徐霖同床共枕了近一夜!
   翻身继续睡觉,迷迷糊糊中接到赵易臣的电话,陈晓才发现自己又睡了好几个小时,已经十点了,赵易臣马上就要到了,这才急忙起床刷牙洗脸。
  陈晓对著镜子戴好隐形眼镜,视线变得清晰,那镜中人的脖了上怎么好像有什么红斑,凑近一看,多么熟悉的印迹啊。再检查检查身上,脖子,前胸......,最可恨的是那两隻手的无名指根上也被吮出两条红痕,这手根本没办法伸出去见人。
  生性懒散的陈晓发现自己从和徐霖扯到一起后,淡定的心性就经常容易暴怒,就如此时的她已经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赵易臣一会就要到了,必须在他来之前把这些痕迹都搞定。舀起好长时间没用的粉底液、散粉,一层层打上,再看,遮没遮上反更更显眼。
  陈晓颓废地垮坐在凳子上,看著镜中的自己和那些斑斑块块,咬牙唾骂,「死徐霖!恨死你了!」
   徐霖那迷人的声音似在耳边响起,「恨死我?那也得先想我才能恨,你总归是心裡有我的。」
   扔了手裡的粉扑,陈晓用湿毛巾将刚才折腾了半天的粉粗鲁地擦去,磨得雪肤上大片绯红,而那绯红中间的玫红奔似其中的花蕊,引著花瓣在她身上朵朵绽放。
***
   「你这是怎么了?」来接陈晓的赵易臣看著眼这个女子,从著到脚连脖子带手裹得那叫个严实,再包块头巾就能赶上阿拉伯妇女。
   身穿长衣长裤,外戴脖子上那块不合宜的丝巾,两个食指根部贴了两块创口贴的陈晓很淡定,「不知道吃错了什么东西,皮肤过敏。」
   这大夏天的,穿成这样不热吗?反正赵易臣看著都热,「严不严重,要不咱们先去医院,晚些再去买戒指?」
   「不用,我已经吃过药,明天就没事了。」
   「那要不咱们今天就不去,等你明天好了再去?」
   「不用,现在就去!」快去快回,这身衣服穿的,没过敏也要被捂出一身痱子来。
   为了体贴陈晓,赵易臣出门就打了辆有空调的出租车,带她去的商场冷气开的也很足,还不待陈晓仔细就直接领她进了那种客人比店员还少,东西贵得要死人的店。
   营业打扮得比陈晓还醒目,再看看柜檯裡的东西,那标牌上的价格,让本就心裡发虚的陈晓都没勇气再看下去。偷偷拽拽赵易臣的手,小声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声如蚊蝇,「我们换家店吧,太贵啦!」
   阵阵湿儒吹得赵易臣春心荡漾,两人已经好久没这么亲近了,攥紧那隻小手,回身亦在她耳边轻语,「没事,你老公我钱带的足够。」
   如此亲呢的动作吹得陈晓脸上泛红,心裡却是怎么怎么的彆扭,但看在营业员眼裡却是这对小情侣在那**,还甚解人意地撇过头假装擦那已经很亮很乾淨的玻璃。
   赵易臣的目光在柜檯扫过,一眼看中了一款造型似朵花的钻戒,「请帮我把那个戒指舀出来看下。」
   营业员笑得眼睛都看不见却还能淮确无误地将戒指取出,「这位先生真有眼光!这是我们品牌首席设计师今年最新的作品。」
   一旁的陈晓听这话就忍不住翻白眼,可等她看到戒指上的标牌价格时,白眼差点就翻不回来了,一二三四五六,六位数!
   「难看死了,换个简单的!」戒指才到赵易臣手中,还不及他仔细端详就被陈晓抢过去交还给营业员。
   笑得正灿烂的营业员被陈晓这动作打击得,瞳孔裡的人民币都快要蹦出来,「今年就流行这种繁複造,您戴戴看就会发现它的美啦!」
   「是啊,先试试看吧,我觉得挺不错。」赵易臣一眼就看出陈晓的小心思,开怀之馀更是坚定要给她买个好的。
   那接下来自己是不是该把手伸出来试戴呢?陈晓很彷徨——那两块创口贴该怎么解释?
   「你把手伸过来我给您戴上?」营业员亲切得恨不能跳过柜檯拽出陈晓蜷握著的手,不过人家没刘翔那功夫,所以只能用火热的目光扫扫陈晓的脸再瞟瞟她的手——你怎么还不伸手啊!
   在营业员火热和赵易臣温柔的目光下,陈晓万般无耐地慢慢慢慢地抬起手,伸到柜檯,才要张开手掌,赵易臣的电话响了。
   「你先试试,我出去接个电话!」在看到来电号码时,赵易臣的眉头不自觉地一皱,那斯文白淨的脸就变得有些煞气,一散开又恢复了儒雅。
   没有赵易臣盯著,陈晓心裡乐开了花,「你去吧,我慢慢试。」
   看到那伸出的食指根部怪异的创口贴,营业员的笑脸略有停滞,「您能不能把这个创口贴先取下,不然试不出大小。」
   「好!」陈晓刷地一下撕掉创口贴,手指往前一伸,「带吧!」那动作那语气,哪有一丝刚才的迟疑不悦,完全是迫不急待嘛。
   营业员将戒指套进那带著诡异红迹的食指,不大不小,刚刚合适。「您看看,这戒指简直就是专为您打造的,你这手型戴多漂亮。」
   那戒指圈正好压住红迹,纤纤玉指配著璀璨夺目的钻戒,一圈小钻拱托的大钻就像是手指上盛开的花朵,无论哪个角度看都是那么和谐迷人。
  除了那价格外,陈晓对这戒指那是十分满意,可就这一点就足够她否决,「样子还行,就是我看它没感觉。」恋恋不捨的取下,放到软布上,故做无谓地说:「还是简单的好看,婚戒嘛,要带一辈子的,今年流行那以后怎么办,不好不好!」
  营业员咬著后槽牙嚥著唾沫,皮笑肉不笑地收回戒指,又取出另一款造型简单的四爪方钻给陈晓,那你试试这款,这款是我们的经典款,从设计到现在已经有几十年。」
   「光秃秃的,还是方的,太难看!」早在营业员伸手取戒指时陈晓就飞快地瞟清那上面的价格,还是六位,死去!
   默默收回戒指,营业员又重新找出一款,「这款!」
   「一看圈就大了,不行!」
   「这款?」
   「xxxxx」
   「这款!」
   「xxxxxx」
   在连挑了七八款价位相同的戒指被拒绝后,营业员总算看出点苗头——这婆娘是嫌贵!
   「那你看看这款?」摸清陈晓心思的营业员终于放弃六位数,给陈晓挑了个刚上五位的钻戒。
   大小合适,样子也行,最重要的是价格,心惊肉跳地试了若干个戒指后,陈晓立即拍板。「嗯!这款还不错,样子简单,大小合适,即不招摇又不掉面子,就要这个啦!」
   门口处传来赵易臣略带笑音的声音:「我看看!」
   「你看你看,好看吧!」戴著钻戒的手在赵易臣面前晃来晃去,闪得眼花却没看清个样子。
   捉住那隻小手,赵易臣拉到眼前仔细打量,「别晃来晃去的,头晕!」
   被赵易臣抓住的小手像被点了穴般动也不动,惴惴不安地等待他的审视。
   「我不觉得好看。」赵易臣好像没发现隐藏在细细铁圈下的红迹,放下小手转而问起营业员,「刚才那款呢,试的怎么样?」
   听到赵易臣这口气,营业员沉下的心又飞了起来,「刚才那款简直就是专为您太太淮备的,可她嫌太複杂。」
   瞥了眼一脸委屈的陈晓,赵秘书发话了,「再舀来戴给我看!」
   金主发话,营业员立马行动,慇勤地要给陈晓试戴,被她慌忙阻拦,「我自己来!」
   侧过身子快速将戒指带好,伸出,「诺!」
  那手指戴上戒指后更显纤细优雅,钻石花闪得赵易臣心痒痒,「真是不错,就要它了!」手机铃声再一次及时响起,看清号码后的赵易臣再次皱眉,平复,挂断电话,从裤兜的钱包中插出一张图案精美的金色银行卡放到陈晓的手心,「我有点急事,得先走,我的戒指你帮我挑,完了用这卡付款,密码是你的生日。」说完还不待陈晓反应,就匆匆离去,留下一脸茫然的陈晓和不知所措的营业员大眼对小眼。
  营业员首先恢复过来,绽开她那皮笑肉不笑的笑脸,「你先生可真是忙人!」
   陈晓随即醒悟,勾唇,「是啊,忙得很!」
   「你的戒指已经定了,那就来给你先生挑吧,他刚刚已经试过手指,19号大小的都可以。」
   失了兴趣的陈晓摇摇头,「算了,你还是给我找对情侣对戒,价格在一万左右就行。」
   「结婚戒指多重要的东西,您怎么能这样随意呢。」营业员以为陈晓是因为钱的原因,「你放心,你先生给你的金卡绝对够你买两个这戒指!」
   两个!那得多少钱,这张薄薄的卡片能刷这么多吗?陈晓翻看起手中的卡片,是张外资银行,看卡片的磨损成度应该是没办太久,它能刷出几十万来?想起今早徐霖走前和自己说的话,陈晓第一次对清贫的赵易臣产生非纯洁的怀疑。
   心生疑窦的陈晓无心为赵易臣挑戒指,就把这本该夫妻二人来做的事交给了外人营业员,「那就挑个和这戒指相当的男戒,你帮我选吧,我有点累,在这休息会。」
   刚才还担心这桩生意做不成的营业员见陈晓鬆了口,还大气地让自己帮挑男戒,高兴得嘴都合不拢,皮笑肉笑地展露出真实的笑容,出了柜檯给陈晓倒了杯水,「那你休息,我挑好给你看。」
  最后一刷卡,好家伙!接近二十五万,陈晓心裡没底,输密码时手指都有些颤抖,重输了两遍才输对,双眼紧盯著那打小票的机器就害怕纸不动。一长串单子吱吱喳喳顺利打出,还好!陈晓暗暗舒了口气,签字时手也利落多了。


第28章

   「易臣,戒指已经买好了,刷了近25万。」报数字时,陈晓心裡很忐忑,不知道赵易臣会不会怪自己乱花钱。
   电话那头的赵易臣毫无不悦,「好,戒指就放在你那边,我这两天都有事,后面一段时间要忙著期未考试,可能都没时间去看你,你可要按时吃饭睡觉。」
   「知道了,你也注意休息!」收了线,陈晓扯去手上的创口贴,随手扔进店门口的垃圾桶,无精打采的挎上布包,走人。
   背著几十万的戒指,还有那未知的「巨款」,一身严实打扮的陈晓挤著见缝插针的公交车,一身臭汗外加各种异味地回到宿舍,她前脚进门,后脚徐霖就插了进来,迅速快得她都来不及关门。
   一脸痞笑的徐霖打量到陈晓的装扮后,点评:「你今天这造型很独特!有个性!」
   「是啊,我身上喷的香水更独特,更有个性!」陈晓扯下脖子上的丝巾,恶意地凑近徐霖,抛到他头上,「纯天然汗液,怎么样,好闻吧!」
   徐霖摘下头上的丝巾,像折手帕一样折好放入裤兜,亲呢地点了点陈晓的鼻头,「我早和你说了不要出去的,不听我话吃了苦,活该!」
   「滚一边去,」挥开转移到脸颊的大手,陈晓将布包及裡面昂贵的钻戒一起毫不留情地甩到床上,脱鞋换鞋,开空调。
   自来熟的徐霖坐在房裡唯一的椅子上,翘著脚,一脸悠哉地看著『忙来忙去』的「你也不问我怎么又来找你?」
   不理他,无视他,陈晓打开衣柜,翻找待会洗澡后要穿的衣物。
   看著那大的小的薄的厚的,凸起的衣物,徐霖慵懒的表情变得暖昧,「洗洗也好,这味忒难闻,害得我都要对你没性趣。」
   随手抄起身旁的某物,陈晓朝著徐霖的俊脸猛地砸去,「最好你永远没性趣!」可看到挂在徐霖肩膀上的那东西时,刚才的怒意没了,脸还是红的,不过是羞红的,几步上前抓回那物,看也不敢再看徐霖。
   心中暴笑的徐霖揶俞道:「你送我的东西可是越来越亲密啦,这次是胸衣,下次是不是就直接把你自己送给我!」
   羞恼交加的陈晓訾毛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真粗鲁,也就我才受得了你,赶紧洗去,出来我再跟你说。」
   看徐霖那没皮没脸的样,一身臭汗外加飢肠辘辘的陈晓也力气跟他斗嘴皮子,抱起换洗衣物就往卫生间去,才关上浴室门又打开,门缝中挤出个脑袋,「给我点份快餐!」
   「你不怕被人发现我在这?」
   门刷地被关上,女子清悦的声音从裡面传来,「我想送快餐的应该不会认识徐总监大人!」
   好心情的徐霖衝著卫生间喊道:「那我就跟他说我是这屋子女主人的男朋友!」
   门裡的女声没有传来,只传来哗哗的洒水声,每一滴都像落在徐霖身上,这裡、那裡、心裡。
   夏天洗澡不亚于蒸桑舀,贪凉的陈晓乾脆洗了个冷水澡,门打开后,阵阵桔香伴随著陈晓一起出来,先她之前飘到徐霖的怀裡,鼻中。
  陈晓对待徐霖的态度就等同于没这个人或是这不是人,至少不是男人,不然她怎么还敢穿那种露出大片勾死男人的睡衣再次在徐霖面前晃荡。这对本心就痒难耐的徐霖是何等诱惑,更让人难耐的是她的态度,她有把自己当男人吗?
  透过镜子看正在吹头髮的陈晓,毫无异样,她是没把自己当男人呢还是自己当成她的男人?两个答案,徐霖自动选择了后者,心下甜蜜,语气也没了调侃变得温柔,「给你点的快餐才送到,赶紧去吃吧!」
  听到吃的东西已到,陈晓吹头髮的动作明显加快,胡乱吹了几下就不再理会,忙著吃晚了两小时的午餐。这菜点得也很合她味口,吃得陈晓很是满意——徐霖某些方面确实比赵易臣强,起码到现在为止,赵易臣都没搞清过陈晓的喜好。
  「今天的戒指没买成吧?」
   陈晓手上动作一顿——他怎么知道?若不是赵易匆忙走前留下的那张卡,今天的戒指不就买不成。
   「我可没跟踪你们!」看陈晓那表情,徐霖还以为陈晓又怀疑他,「我早说过赵易臣不简单,我已经查到一些,不过还不确定,等我查清楚了你就能明白我为什么非要扯散你们。」
   吃饭的陈晓暗翻白眼,「听你这话的意思,你挑拔我和赵易臣还不是为了你自己,而是帮我萝!」
   徐霖笑得很「无耻」,「都有,帮你不就等于帮我自己。」
   陈晓转脸,脸上的笑容渗得慌,「徐霖!你可以再无耻些!」
   徐霖回答得甚是认真,「当然!不过得等你吃完饭。」
   没有不要脸的,只有更不要脸的,脸皮略薄一筹的陈晓只能化怒气为食欲,将每一粒米每一根菜都当成徐霖的肉,嚼之,咽之。
   「你和赵易臣的婚铁定是结不成,就是结了也得离。」
   陈晓吃饭——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
   说了几句话陈晓都无动于衷,徐霖的好心情窜上点酸意,「你看你的吃相,是个女人吗?」
   陈晓继续吃饭——没听见,我还是什么都没听见。
   「吃那么急,是不是你也迫不及待?」看她说不说话!
   「咳...咳...咳......!」
   看陈晓不像假咳,徐霖才忙起身倒水给她,「看你,激动什么,我又没说不等你。」那手自然地轻拍著她的背,熟练得就像做过千万遍。
   「不用你等我,你赶紧回去陪你的马丽。」你再呆下去我就迫不及待升天了。
   「马丽?」徐霖拍背的手顺溜地停到陈晓腰部,不轻不痒地抚弄著,「她早上已经走了。」
   「走了?怎么那么快,昨昨不是还在吗?」陈晓疑惑于马丽妹的飞速闪身,都没注意到自己腰上揩油揩得爽的大手。
  「机票早就订好了,不过没告诉她,不然哪能那么顺利把她送走。」想到自己接到maritta爸爸打来的电话时,徐霖手上的力道就加大了不少,「她居然还跟我说课都完了,根本就是她偷偷追著falk一起来的,害得我被她爸骂得要死,十年清誉差点毁于她手,居然说我诱拐未成年少女!」
  抚去腰上的大手,陈晓不屑地扫了扫徐霖,「快要结婚的妇女你都敢,未成年少女又算什么,再说,马丽妹那样哪像未成年,那身材凹凸得,根本一熟透的水蜜桃,偷跑来这根本就是送上门让你品嚐。」
   「我不喜欢水蜜桃,我喜欢......鸭梨!」
   徐霖闪的快,躲过了陈晓的「九阴白骨抓」,「陈晓!你也就床上和这时候狠点。」
   一双沾了菜汁和米饭的筷子飞速朝徐霖面门袭来,在那玉面上点缀了几颗莹白的小米粒和淡褐色的「雀斑」。
   「趁著天还没黑,你赶紧滚人!」
   「你不都是让我趁著夜色滚的吗,现在这艳阳高照的,你就不怕我俩的「私情」公之于众吗?」
   「怕也没用。」耍嘴皮子陈晓耍不过徐霖,她耍「柔情」却很对徐霖味口,「你赶紧走吧,我真的好累,让我休息休息吧!」
   徐霖暖昧地打量著春光外露的陈晓,「我昨晚有把你折腾得这么惨吗?」
   趁著徐霖被美色恍惚间,陈晓半推半抱地把徐霖赶出了屋,女子清悦的声音从门裡传来,「你再不走,我就要惨死在你嘴下!」
  周未,宿舍进出的人也多,徐霖在陈晓门外傻笑了会就转身离去,就下楼这一小段路就碰到三四个同公司的人。虽然他不经常在公司,但在公司的知名度、吸引力却是排名全公司第一,女孩子们在此碰见徐霖已是惊喜,对方还笑容可掬亲切地同每个人打招呼,更引得路边小花春心绽放无数。
  「刚才我看到徐总监了,他还对我笑呢,真是迷人啊!你说他是不是对我有意思?」某陶醉在徐霖男色下的花痴女,对正在做面膜的叶青云抒发自己的春情。
   贴著面膜的脸僵硬死板,只有嘴皮上下轻微蠕动,「别做梦了,你也不想想徐总怎么会出现在这裡。」
   「为什么?」
   「他的女秘书,那个从a市上调过来的陈晓,徐总和她之间关系可非浅。」
   「你说那个长得有点涧色的大眼女?她不是有未婚夫了吗?」
   「有未婚夫就不能脚踩两隻船啦,徐总这样的条件,就是已婚的那也得巴到他船上去!」
   顾影自怜的某女感歎:「唉!你说怎么我这张崭新的船票却上不了他的船!」
***
   週日一天都没人来打扰陈晓,两顿饭都是叫的外卖,剩下时间就是在屋裡看书外带等身上的斑痕消褪。
  就像徐霖说的,全公司谁不知道她是他的人,週六那天光明正大的离去更让此事铁证焀焀,热心的还会夸这两人样貌般配什么的,那些羡慕嫉妒狂的说的就难听些,幸好知道陈晓有未婚夫的人并不多,不然更难听的话都有。
  赵易臣奔佛真的很忙很认真,那天匆匆离去后他就没再来找过陈晓,只是每天一个电话是必不可少。他不说,陈晓也不问,两人就这样互相装糊涂地挨到赵易臣结业。
   「陈晓,徐总让你现在去他办公室一趟。」梁梓神秘兮兮地凑到正在看书毫无起身打算的陈晓面前,「徐总让你现在立刻马上...过去!他今天心情好像不怎么好,你最好快点。」


第29章

  儘管私下裡徐霖没对陈晓摆过领导的架子,但只要在公司,陈晓就会恪守上司和下属的关系,对徐霖那些暖昧的骚扰,心裡气得翻江捣海,面上也总保持著死水无波。
  就像此时,阴沉著脸的徐霖将她的辞职信当著她面撕成了雪花片片,然后再乌云散尽阳光普照地将一张批好字的请假条飘到陈晓面前,「两个月的婚假,怎么样,比国家标淮还多了好多天,为你这结不成的婚浪费这么多时间已经很奢侈了。」
  接过请假条,一言未发的陈晓就这样退出办公室,那神情就像是觐见皇上的失宠妃子——恭敬、乖顺、谦卑。关上门后的陈晓扬著手裡的请假条横眉冷对大木门,那样子就像是翻身的农奴——娇傲、得意、忘形。
***
   「干嘛走得这么急,我宿舍的东西都没收拾完。」跟在办理托运手续的赵易臣旁边,挎著布包的陈晓不停地报怨,「还有我的水电压金、公交卡这些钱都没退。」
   「你不是老嫌这裡热得难受吗,早点回去也舒服些,那些都是小钱。您大女子就不要斤斤计较啦!」那边要温柔地哄著肉痛的陈晓,赵先生仍能保持彬彬有礼的风度与工作人员办手续,甚是有君子风范。
   小钱!你说的轻鬆,那是你的经济在权在自己手中,哪能体会我这种被「压迫」,被「剥削」的孩子的苦。陈晓心裡滴咕得热闹,却不好在外人面前太过失态,似笑非笑地应付了声:「嗯!」
   从飞起开始起飞,坐在窗前的陈晓就没回过头看过赵易臣,「原来云裡雾裡就是这种感觉,好飘渺、好梦幻!」
   看著孩子气般贴著玻璃的陈晓,赵易臣忍不住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头,「你不是坐过飞机了吗,怎么还这么新奇。」
   一听这话陈晓就收回眺视的目光,转过头耷拉个脸,「别提了,我上次有没有告诉你我坐的是什么地方?」
   赵易臣摇头——没有。
   「747!三排坐的,你说坐中间也就算了,居然还是在厕所边上,隔得最近窗户的坐位是个老太太,从上飞机睡到下飞机基本就没开窗。除了进出厕所的风景,我是一片云彩也没见到。」
   「傻瓜!以后换登机牌时记得跟工作人员要靠窗的位子。」
   「以后?除非有人请客,不然我可没那閒钱。」要自己出钱坐飞机那不等于从身上割肉吗,陈晓摇头摇得利索,忽然想起什么,从包裡翻出那张金色的银行卡,「还给你!」
   赵易臣将卡片推回陈晓手中,「给了你就是你了,还还回来干嘛!」
   想到卡裡那未知的存款,陈晓就莫名的心慌,「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我的不就是你的,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还要跟我分得这么清楚?」
   「这不还没结吗,等结了婚,不用你给我也要把咱家的经济大权抓到手中!」
   赵易臣闻言失笑,调侃道:「那你这未来的管家婆可要对我这未来的相公手下留钱哦!」
   一想到结婚后就自己就不用再受陈妈妈的压迫,还可以多管理一个的钱财,饱受贫困「折磨」的陈晓就激动就兴奋,都冲淡了她对与赵易臣结婚的心理排斥。
***
  还没回来前就说好了赵易臣直接去陈家落脚,新房那边一切淮备就绪就等他开门就进行装修。对装修这事,陈爸陈妈显然比陈晓与赵易臣著急,才进了家门就催他们开新屋门,大夏天的才飞回来,陈晓是懒得再动弹,只好赵易臣和陈爸两人过去。
  回来时也没带什么东西,却是那个老重的保险柜像个宝似的被两人抬回。看那两人搬得面红耳赤的,陈晓就鬱闷得不行。
   等到晚饭后陈爸陈妈出去跳舞,陈晓就开始审问赵易臣,「我说你不让装修非等著自己回来,根本就是不放心你这宝贝保险柜吧!」
   听到陈晓略带酸意的质问,赵易臣笑开了花,「胡说什么,它个死物能有你宝贝!」
   「神神秘秘不知道藏了什么!」甩下这句话,陈晓就吧塔吧塔著拖鞋冲凉去鸟。
***
  这几天的夜晚特别安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陈爸陈妈每天跳舞的时间延长很多,平时九点就结束的现在要到十点才能回来。每晚饭后到他们回来这段时间就是陈晓最难熬的时候,白天两人到处跑这买那的,还没那閒情逸致谈情说爱,这到了仲夏的夜晚,公园池塘裡的青蛙齐齐合唱,花园裡的夜来香幽怨绵长。
  同样幽怨绵长的还有赵易臣的目光,每天晚上看电视时陈晓都会坐在那个独座的沙发,将他一人留在大座上,要是赵同学刚想来点什么亲密的举动,她不是正好尿急就是忘了什么事没干,一溜烟的跑掉。
   此时的俩人以90度角的方向斜视电视,直视人。赵易臣看著陈晓那被闪烁不停的电视画面印得神情莫测的面庞,犹豫再三终是开口;「我们明天去办结婚证吧!」
   「这么急干什么,房子都还没装修好。」 印著电视的光彩,陈晓面上情绪无法捕捉,心裡却是莫名的紧张起来。
   「这两件事并不衝突,早办也早了件事。」
   「我这几天精神不好,别到时照出来的结婚照都难看,还是过段时间吧。」
   「怎么会,我看你回家后气色还比在b城时好,明天日子也好,就明天了。」
   陈晓有些词穷,可她不想明天就去办这早晚都要办的结婚证,「那看明天的天气吧,要是下雨就不去,晦气!」
   「你居然也信这个!」赵易臣略带笑意地瞅著陈晓,放在两侧的手掌却早已握得紧紧,「那要是一直下雨,你还不用结婚萝?」
   「真要那样估计就是老天对咱们这桩婚事不满意。」想这这a市的夏天雨一下起来还真是没个尽头,陈晓忽然发现自己这胡诌出来的借口不错。
   可惜老天不如尽如人意,顺了赵易臣的心就没法随陈晓的意,几天都在下雨的老天,偏偏这天早上就停了,多日不见的太阳笑公公呵呵地挂在天上提醒陈晓——今天你可跑不掉啦!
   平时不多话的赵易臣一早起来就将今天要打结婚证的事多嘴地告诉了陈爸陈妈,本还想装病的陈晓在陈妈妈的火眼金睛下,磨磨蹭蹭,不甘不愿,还是出了门。
  原来天天骂堵车的陈晓多希望此时能来场交通大瘫痪,堵个三四小时,然后再一场暴雨打道回府。偏偏今天的一切都顺利得过分,打车到民政局才花了15分钟,拍结婚照的师傅技术又好得出奇,硬是把三分憔悴,七分做怪的陈晓照得好像与赵易臣多恩爱似的。来到登记处,前面也才三队人,填表,贴相片都是赵易臣来干,陈晓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早就决定的事情,临来了,却害怕、胆怯,想逃跑。她甚至无法舀笔好好写完自己的名字,心裡乱成一片,脚却像灌了铅般抬也抬不起,就那样傻傻地看著民政员将贴了相片的小红本本压下深深的钢印,然后笑盈盈地递到自己面前,「你们现在是合法夫妻了。」
  看著那小红本本,陈晓目光有些涣散,身子呆呆的一动不动,民政员还以为陈晓是高兴傻了,又笑著将两个本本都交给真心欢喜的赵易臣,「看你媳妇高兴的,本本都不要。」
   本本陈晓确实是不想要,高兴却是绝对不可能,就她这脸色,白裡透著青,青裡透著黑,居然也能被人误认识是高兴,真不知是那民政员睁著眼说瞎话还是乾脆有眼无珠。
   心情愉悦的赵易臣亲呢地搂住陈晓的腰肢,「走吧,老婆!」
  老婆两字喊得陈晓心裡一片破败,那揽在腰上的手更是如毒蛇般冰凉让人不寒而慄。状似无意地脱开那手,陈晓「好奇」地指著另一边排队人更多的房间,那是什么地方,怎么比结婚的人还多(陈晓在此表白——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房间,我只是想故意转移下他注意力)。
  随著陈晓手指的方向,赵易臣快速地扫了一眼门边上的小牌子,拽著犹在「好奇「的陈晓大步离开,「管它什么房间,反正咱们不会去那。」
  听赵易臣这略带不快的回答和急切的动作,陈晓也明白了那是什么地方,只是她没想到现在离婚居然也要排队,难道如今幸福的婚姻很难长存。再一想或许真是如此,像她和赵易臣这样婚前就已相互背叛还粉饰太平地结婚,也不知道能不能长久。
***
  成为正式女婿的赵易臣在陈家的地位又升了一层,原来就已很让陈晓嫉妒,现在的受宠成度更是让她觉得赵易臣才是爸妈的儿子,而她是嫁进来的媳妇。原本赵易臣是睡客房的,晚饭后,爱婿心切的陈妈妈居然暗示陈晓今晚......。
  又惊又羞的陈晓直推著脸泛红潮的陈妈妈往外赶,「您赶紧走,我爸在下面等得不耐烦了。」天哪,这真是我亲妈吗?陈晓怀疑是不是赵易臣才是陈妈妈早年抱错走失的孩子,而陈晓这个错认回的娃是从小养起的童养媳。
   明知故问的赵易臣不怀好意地打探陈晓,「妈刚才说什么了?」
   「没什么,她让我给你房裡加床毯子,你那屋有点凉。」
   这大夏天的,凉才好,怎么还会要加毯子?陈晓这错漏百出的回答让赵易臣看出她的心慌,猜出她的不愿,想到打结婚证时她的态度,赵易臣原来雀跃期待的心情


第30章

   各怀心思的两人第一次在陈爸陈妈还没回来前就结束共处回屋睡觉,至于几时睡著,梦中有谁只有他们自己清楚。陈妈妈回来时还以为那两人真睡一屋去了,贼兮兮的笑容看得陈爸爸直寒战。
   大清早晨练回来的陈妈妈看到从客房走出来的赵易臣时,就像见了外星人般惊讶,这是什么情况?「起床啦,昨晚睡的还好吧?」
   赵易臣点头,「很好,昨晚多亏了妈让陈晓给我加床毯子,不然我还真可著凉。」
   自己昨晚是跟陈晓说加毯子而不是叫他们同房?带著这个困惑的陈妈妈一边做早餐一边思考,一心二用的后果就是白稀饭煮成了黑稀饭。
   一家人坐在桌前,俩男人敢怒不敢言地地吃著那「可怕」的稀饭,只有女儿陈晓正义凛然地站出来,「妈,你是不是年纪大了,老年病开始犯,怎么成天的昏说乱做就算了,现在居然能用白米煮出这种色的稀饭。」
   一支筷子飞过来,眼看陈晓就要中著,电闪雷鸣间一隻修长白淨的手掌接住了它,将筷子归还给陈妈妈,赵女婿笑得甚是亲切,「妈,您这稀饭煮得别有味道,很好吃。」
   那肉麻劲听得陈晓陈爸爸一阵哆嗦,那亲切劲听得陈妈妈笑逐颜开,连忙给好容易才吃完它的赵易臣又添了一碗,「好吃你就多吃点。」
   陈晓差点一口忍不住要喷出来,胀红了脸硬憋口气才把稀饭嚥下去,再去看赵易臣,他居然还吃得很舒爽,好似那稀饭真得很合他味口似的。如此的赵易臣让陈晓感歎——真是名敬业又专业的好演员啊!
***
   拍婚纱照是一件看似光鲜唯美实际又累又烦的事情。本来按陈晓的意思嘛,随便找个附近的公园拍拍就行了,可赵易臣偏选了个离市区二小时车程的风景区。
   星云湖,碧蓝碧蓝地被青山藏在了怀中——宁静详和中自有它的动人风彩,这种感觉就像陈晓与赵易臣。对于这个湖,早在赵易臣第一次看到它时就计划将来与陈晓的婚纱照要选在此处,宜景宜人。
   夏天的星云湖水沁人心脾,深可见数米的清澈,那随波飘动的水草湖底轻舞,幸运的话还能看到俏皮的小鱼苗穿梭嘻戏。
  来前的埋怨唠骚都化为深深的讚美,众人皆为此美景迷醉,觉迷其中,还是赵易臣最先清醒过来招呼摄影师开工。两个小助理,帮陈晓换上看似漂亮实际又厚又重的婚纱,然后上妆,整个包装出来只有三分是陈晓自己,其它的她不认识。若不是星云湖的清凉,估计她那妆早就沟壑成川了,换上一身白色燕尾服的赵易臣,黑黑的头髮用发胶固定得有型有款,配著那无框眼睛,也是温文儒雅翩翩君子一名,跟娇美动人的陈晓及那青山碧水,真是仙人般的景。
  景美,人美,摄影师的灵感也如泉涌,这poss那poss,这景那景,直折腾得仙人快要变死人方才罢手。
  「说句真心话,星云湖我不是第一次来拍,但是你们这对新人却是我拍得最好最有感觉的。」坐在湖边吹风赏景的摄影师将相机裡的照片看了又看,得意而又兴奋地向旁边的新人吹嘘,「等回去修好片后,我要和老板说把你们的相片做成宣传照,你们不介意吧?」
  「介意!」
   「不介意!」
   同时发音的夫妻互相对望。
   「不介意!」
   「介意!」
   再次同时开口的夫妻没有再对望,只有摄影师来回瞅那两颗微低的脑袋一脸迷惑。
***
   回来快一个月,唯有今天陈晓才和赵易臣分开单独休息一天,趁此机会,她赶到死党万紫家大吐苦水。
   陈晓唤得那叫个哀怨绵绵,「紫儿......!」
   「你干什么啊,结个婚又至于把你搞得这么要死要活的吗?」万紫穿著小吊带、小短裙,光著脚丫半躺在沙发上,一边吃著葡萄一边扫著旁边垮肩耸背,哭丧个脸的陈晓,「还是说你后悔了?」
   陈晓捧脸,怅然若失,「不知道,反正我现在心很乱,千万个头绪混在一起,连又连不起断又断不掉,我觉得自己脑裡塞的全是草,根本想不清什么。」
   「喂!你不是真的后悔了吧。」万紫吃惊得葡萄也不吃了,坐起身子凑向陈晓,去了嘻笑一脸审视,「你现在可是已婚人士,若是再有什么花花草草的想法那可就违反《婚姻法》,赵易臣可以合理合法的『整治』你哦。」
   「你说要是我现在提出推迟婚礼......?」
   「你想也别想,那是不可能滴,除非有什么特殊情况。」
   一听有可能陈晓就来了精神,「什么特殊情况?」
   缩回脖子,万紫悠哉地晃著脑袋,「比如天灾**什么的。」
   抽出身后的抱枕,陈晓一个挥的砸向万紫,「死去!」
   万紫接过抱枕,将它置于腿上撑著下巴,歪著脑袋,「你和徐霖是不是搞出什么明堂来了?」
   陈晓心中一惊,连忙解释:「没有!」
   「没有?嗯......!」
   锐利的目光盯得陈晓小心肝乱颤,「我已经和他说清楚了。」
   刚才还一脸严肃得不行的万紫一点此话立刻来了精神,搭在抱枕上的脑袋又伸了过去,「你和徐霖真的有私情?什么时候开始的?关系到了哪一步?kiss or make love」
   连炮发的问题冲得陈晓满头黑线,「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要提他,我现在说的是我的问题。」
   「你现在的问题就是和徐霖的过去,看你这遮遮掩掩、欲盖弥彰的样子就知道这事还没过去。」
   「没过去也得过去,我来找你就是让你这前辈开导开导我,解解我的恐婚的心理问题。」
   万紫一语道破陈晓心结,「你不是恐婚,你是恐和赵易臣结婚。」
   「我都已经和他结婚了还恐和他结婚?」
   「你们是不是还没同床?」
   陈晓低头,「嗯......!」
   「那你和徐霖上过床没?」
   「嗯......!」
  「诺!说来说去还不是又回到开始,陈晓!你完了,**又失心,现在还想悔婚?」万紫一边打量著陈晓一边啧啧,「真没想到你这散拉巴机的书痴也会搞这么时髦的出轨,而且居然是和徐霖,你说你俩这是该叫重续前缘呢还是叫孽缘?」
***
  本想著去万紫那抒解心情的陈晓回来时心情更加沉重,每日裡过得是失魂落魄,身在心不在。陈爸陈妈还以为女儿是得了婚前恐惧症,到处寻医问法就想著怎么逗她开心,赵易臣心裡明白陈晓是怎么回事,但偏就装做不知道地和陈爸陈妈一起哄著逗著她,只求著婚礼能顺利举行然后再生米煮成熟饭,她再有想法也翻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陈晓,你在这先忙著,我那边事一完就过来帮你。」本来说好了要一起装饰新房的赵易臣临时有事,只能留下陈晓一人忙碌。
   这些天被赵易臣缠得紧紧,越临近婚期陈晓越是焦燥,眼看著明天要就正式举办婚礼了,赵易臣此时短暂离开就像是紧箍著脖子的大手短暂鬆开,让自己在彻底断气前再喘那最后一口气,「你去吧,我一个人能搞定。」
   屋裡这些东西虽然都是自己和赵易臣一起买的,却全无一样合自己心意,佈置新房的陈晓完全没有一丝即将新婚的喜悦,手上的动作麻利机械,麻木得就像酒店的客房服务在别人服务,她还是免费服务。
  床上的被套很喜庆漂亮,正红的提花面上佈满玫瑰花的暗纹,边缘处还用金线描出玫瑰花的图案,大的小的,红的金的,配著那张二米宽的白漆描金的欧式床头——奢华、靡迷。却是陈晓怎么看怎么不舒服,红得刺目,金得闪神。
  门铃响起,正捶著小腰的陈晓还以为是赵易臣回来,无精打采地去开门,心裡还抱怨这人自己有钥匙还要别人来开——讨厌。
   门一打开却如阳光洒进陈晓心裡——金灿灿的希望。
   「金灿灿」的杨帆站在了门外,看到开门的是陈晓一点也不惊讶,本该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的二人却如失散多年的姐妹般激动。
   将人请进屋的陈晓热情地招呼,「茶还是咖啡?」
   「茶,谢谢!」
   递上碧叶滚滚的茶杯,陈晓在杨帆对面坐下,「今年的雨前龙井,易臣托了关系好容易才弄回一两,我们都没喝过,你可有口福了。」
   「谢谢!」接过杯子,闻了闻茶香,杨帆一脸沉醉,「真香!」
   陈晓闻言扑赤一笑——真夸张!
   杨帆却不以为然,「这茶就像你,淡淡的却韵味无穷。」
   「瞧你夸得我有那么好吗?」
   「当然,不然易臣怎么会对你那么痴心,为你费那么多心思。」
   终于等到主题了,陈晓的心忍不住激动地狂跳,好似有什么即将破土而出,但在杨帆面前她终不能太
   过明显,只能尽量压抑喜悦故做淡定无知,「幸福」地点头,「易臣对我确实不错。」
   杨帆原本迷濛的眼睛闪出怨毒,「何止不错,他待你根本是视若珍宝,而对别人却弃之如粪土。」
   陈晓微笑著不予以评价,忍著兴奋的故做无谓,只待杨帆先忍耐不住造成可以逆转婚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