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徐霖才闪了个眼,陈晓就刷地拢上浴袍,繫上腰带,**一抬,一踹,犹在寻找春色的徐霖就一个踉跄坐到了地上,样子实在狼狈。
忍得脸部肌肉的抽搐,陈晓心裡暴笑成一团,坐到妆台镜前,悠悠地对著镜子仔细地给自己脸抹上层层液体。动作轻缓而优美,细细的手指拂在脸上,一圈一圈,抹到坐在地上窥视她的徐霖心裡。
眼睛往下瞟,架起的大腿从浴袍中露出大半,小巧的脚趾俏皮的跳起、落下,修长的线条上延到大腿关键部位就被掩住。
嚥下口水,忍住扑上去的欲望,徐霖起身,弹了弹屁股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瞥了眼因为自己起身而动作略有停滞的陈晓,「我去洗澡了!」
装!看谁忍得住谁!陈晓不屑地哼了声,继续打理起自己的头髮。
怎么这么久还没出来?躺在床上的陈晓翻了过手裡的书,电视裡的频道被调了个遍,徐霖还没有出来,侧过身竖耳倾听浴室裡的动静——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他不会在裡面睡著了吧?
锁动了,陈晓赶忙缩回身子,假装看电视,由于太过紧张,手指不知道按了哪个键,屏幕突然换了个台......。
做好「战斗」淮备的徐霖,只穿了条短裤光裸著身体才出浴室就听到奇怪而又熟的声音,初他还以为是陈晓,可怎么还有男人的声音。抬眼看前床上的陈晓,她也正看向自己,神色即慌张又羞赧,却并未张嘴说话,转脸朝另一边望去——电视裡正放著一对外国男女「激战」的场面,声音就是从那裡发出来的。
见徐霖望向电视陈晓才发现不妥,赶紧按了关闭键把画面掐断,再讪讪地向徐霖解释:「我是不小心按的,你别误会!」他可千万别以为自己飢渴得都等不到他来,就先跑去看那个过瘾,把自己当成个急色的女人,以后自己哪还有脸训斥他。
「哦!」收回惊讶,徐霖一脸平淡地走到陈晓床边,弯腰,掀被,一把抱过尚呆坐在床上的陈晓,起身,一扯,浴袍开了,将人放到地下站住,一剥,一甩,浴袍彻底退场。
「徐霖!」陈晓被徐霖的突然袭击三下五除二就去了伪装,又羞又恼的她双手摀住了上面就摀不住下面,手忙脚乱地遮下捂下却一点作用也没有。脸红得都可以滴血了,徐霖却双手叉于胸前,一脸悠哉地欣赏她的窘态,还很享受的样子。
慌乱了几秒钟陈晓才清醒,绕过徐霖就想爬上床,刚趴上床边,一脚上躬上去就被人从后拦抱住。
「次次都在床上,今天我们换个地方!」邪恶的声音从身边响起,一个转身,陈晓被抵到了牆上。
「你先放开我,膈著我背了!」陈晓被徐霖邪恶的话语和动作吓得心惊肉跳——他不会想来点什么高难度的动作或是sm吧?
徐霖并没有放开陈晓,只是手上的力道小了许多,他装陈晓的双手高举于头顶汇拢,紧贴牆面。这个动作让穿著超性感胸衣的陈晓丰满的胸部挤到了一起,呼之欲出。
凸出的胸部让陈晓羞愧难当,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你...你...你!要怎么做?」
看著那饱满的胸部,突兀地闯入自己视线,那若隐若现的红梅好像也已经绽放,徐霖伸手轻轻一挑,前开的胸衣就打开,被挤得喘不过气的胸部得到释放,跳著弹上徐霖的面颊。相隔几厘米的俊脸蓦地贴上去,一边亲吻那两团诱人的可爱,一边含糊道:「爱...你!」
看著在自己胸前忙碌的脑袋,还有那时轻时重啃咬,蚀骨**的愉悦,陈晓的□涌出一股热流——她情动了。
奔佛感觉到她的秘密,徐霖原来扣著她腰的手探到了□,从密林处缕空的缝隙中探入幽谷,一片湿漉。手指在那处来顺逗弄,源源不断的蜜液染上手指,染湿丝薄。
陈晓被上下其手的刺激**调走全部的感观,失了力道的身子软了下去。为了托住陈晓的身体,徐霖不得不鬆开她的手,改为托住她的臀,藉著牆壁的力将陈晓高高抬起架于自己腰上。
一直高举的双手失血太久,放下来时有些酸麻,无力地搭在徐霖肩膀上,陈晓将下巴搭在徐霖头上,无力道:「去床上吧,这样好累!」
徐霖毫不为所动地上下忙碌著,□的昂扬早已蓄势待发,他忙裡插閒的回答陈晓,「你就是运动太少了,多做几次就不累了!」
随你,反正累的又不是我!陈晓见劝不动徐霖,乾脆懒得去心疼他,全心享受起这另类的刺激。
「我忍不住,我要进去了!」□硬得要爆的徐霖终于忍耐不住地结束前戏,手一扯,那小小的薄片就被撕去,双腿大张的陈晓就以此种涧势将自己的私处毫无遮掩地暴露于徐霖面前。
低头看去,那黑绒上沾著亮莹莹的丝液,闪闪的向自己招手,徐霖小腹向上一顶,托臀的手向下一压,在蜜夜的润滑下,那胀得要爆的硬挺顺利进入。
这种涧势让徐霖的昂扬全根没入,直顶紧致裡的深处,才进入时还让陈晓有些不适应,那种痛苦中略带愉悦的感觉太过刺激。看到陈晓脸上的不适,徐霖忍著欲望放慢了动作,轻出轻进,渐渐等陈晓适应了,速度和力道也加大起来,到了后面更是大出大进,每一次离开都蓄势著更猛烈的进入。
幸好旅馆的牆壁包了软面,不然就徐霖那衝劲,陈晓的小骨头架子都要被撞散,为了不让自己倒下去,陈晓只圈住徐霖的脖了,闭著眼,无力地垂著脑袋,随著他的动作摇晃。
「亲我!陈晓!」徐霖渴求地寻找陈晓的嘴唇,四处喷发的欲望除了身下的密合外,也需要嘴上的释放。
歪过头,陈晓吻上徐霖的嘴唇,本是轻轻的试探,却才碰到它就被完全控制,失了自由般被啃咬,吮吸,狂乱得根本不成为吻。
良久的良久,他巅峰了,她好像也满足了,抱著散了架般的陈晓进浴室,心满意
匆匆清理好自己,回到床上的徐霖,再次拥上自己的宝贝一起进入甜梦。
昨晚那做法实在是很耗体力的,早上,徐霖设的手机闹钟退迟再推迟,直到第四次推迟才被陈晓先听到,推了推巴在自己身上的胳膊,眼也不睁地含糊道:「你手机响了,接电话去,吵死了!」
同样意识不清的徐霖被陈晓推得没办法,伸手从床头柜上取过手机,努力睁开眼睛一看,瞬间醒神,嗖地坐起了身子,一边掀被子下床一边喊著尚迷糊睡觉的陈晓,「赶快起来,我们要赶不上火车啦!」
「啊!」听到要误了火车时间,陈晓也不敢再懒床,迅速起了身,却发现自己也是光裸的,一边骂著徐霖色胚荒淫之类的话一边捡著地上的小布片。可那小裤裤早在昨晚就被激情下的徐霖肢解了,哪还能穿得上,急著重找衣服的陈晓也没空再去骂徐霖,穿衣重要。
急匆匆地收拾好行理,下楼办退房手续,然后又急匆匆招来出租。上车,坐好,车子发动,陈晓才有了再次喘气歇息的时间,看著前方的道路,陈晓问身旁的徐霖,「还有多长时间?」
抬腕看看手表,徐霖暗暗鬆了口气,说话也不再似之前的紧张,「还有45分钟。」
陈晓再问:「那这车到火车站要多长时间?」
「不堵车的话,15分钟就能到。」
15分钟!那到了火车站也还有半小时的时间咯,看著前面通畅的道路,陈晓也松下心神,今天应该不会堵车。
直花了25分钟后才到达火车站的陈晓很想纠正徐霖的话——你说的15分钟,大概是指车子一直不停地跑,纯在路上行驶的情况下吧?25分钟裡,足有10分钟是在等那红灯!
快点快点,一边提著行李一边拉著陈晓飞奔的徐霖只看前面,不顾后面。陈晓自己身上背著个布包,手上也提个个小旅行包,被徐霖拽得直知道跟著他跑,眼睛都是花的。
「啊!等等!」早上赶得太匆忙,陈晓只是用发圈随便地箍了下头髮,一路上赶来赶去,现在终于抗不住掉下来,四散飞舞的长髮挡住陈晓仅有的点视线,她抽出被徐霖握住的手,回头去捡自己的发圈,「我捡下发圈!」
火车站裡的人就像海裡的鱼儿般,不知什么时候就能冒出一群,窜过来,将徐霖和陈晓衝散。被甩了手的徐霖没听到陈晓的话,还以为是她手滑了,头也没回就随手一抓,「快点,再晚就赶不上这趟火车了!」
嘈杂的火车站将一切正确的迅息都掩去,直到赶到列车口,回头,徐霖才发现自己拉错人了——金女碧眼的妙龄少女兴奋地望著自己,「where are we going 」
捡完发圈的陈晓带人群散去后却怎么也找不到徐霖的身影,四处张望、眺视仍一无所获。
害怕、惊慌、失落、焦虑,各种感觉涌上心头,陈晓在站台上茫地无措,眼睛虽然没有停止寻找,光芒却越来越弱。
「may i help you 」动人的男声从陈晓身后响起,陈晓回头一看,太阳神般俊朗的异国青年带著阳光般耀眼的笑容亲切地看著她。
「yes !yes!」黑髮褐眼美男的笑容缓解了陈晓的心慌害怕,她想起虽然自己的手机没法用,但是徐霖的电话是开通国际长途的,只要找到电话就可以联繫到他。静了静心神,陈晓回以美男同样灿烂的笑容,用蹩脚的英文手嘴并用地同他讲解,「telephone!急i need! 」
「oh!」美男好像听懂了陈晓的话,拉住陈晓的手,「go with me !」
他没有手机吗?陈晓有些不解,脚步不动,再次重複了遍,「tellpone! movetelphone!」
美男也回了陈晓一个打电话的动作,回答道:「yes!yes! go with me !」
好吧,管它是公用电话还是手机,现在耽误之急是要赶紧联繫上徐霖,陈晓放弃猜疑,跟随美男一起往未知的地方走去。越走她越觉得不对劲,越走疑惑越重——为怎么身边的人越来越少!
第41章
眼看著就要离开站台拐到另一个角落,一声熟悉的呼喊唤住了就要跨出的脚步。
「陈晓......陈晓!」
听到徐霖的喊叫,陈晓再次停下脚步,回头寻找徐霖的身影,人头攒动的站头,一个身影不断地跳起落下,再跳起落下,努力让陈晓看到自己。
看清人影后,陈晓朝他挥舞著手,大声喊道:「徐霖!我在这裡......!」
得到陈晓回应,徐霖知道自己没喊错人,也不在犹豫飞奔过来。陈晓转身想和异国美男道谢,却哪有美男的身影,只有地上匆匆被扔下卷成一圈的报纸显示出这个人真有存在过,而不是陈晓的幻觉。
再回首,徐霖已来到来面前,双眼紧瞪著她,薄唇抿得紧紧,俊脸上满是担心,那红通通的的面孔也不知是因为跑累了还是激动还是怒意。
做好挨骂淮备的陈晓等待著徐霖雷霆震怒,却不想等了几秒钟那人才启唇,只淡淡地说了句:「走吧,火车真要开了!」然后就重新牵上她的小手,握得紧紧再也挣脱不去。
这个季节去威尼斯的人很多,火车上坐满人,五颜六色的脑袋在靠座下晃荡。陈晓和徐霖对面坐著两个金髮碧眼、身材火辣的洋钮,叽裡咕鲁地瞧瞧陈晓又瞧瞧徐霖,当然瞧徐霖的时间比陈晓长很多。
窗外的风景固然美丽,可老被对面两钮评判的目光盯著却不太舒服。陈晓和徐霖换了个位子,让他靠窗,自己坐到过道边。听著徐霖流利地用英语与那两女孩交谈,陈晓更是乾脆转过身面朝过对,看也不看地他们以示自己的不满。
不知是不是聊得太过投机,反正徐霖没去找陈晓,甚至都没看她,反而越聊笑容越多,声音越大。
吵死了,心裡直泛酸的陈晓戴上耳机,将音量调至最大隔绝那些刺耳的声音,圆溜溜的大眼眼睛毫无目标,毫无焦距地左右扫望。咦!那个帅哥不错,和之前跟自己搭讪的那美男有的一拼,原本颓废的她立刻来了精神,激动的目光紧盯著那帅哥——不笑好看,笑也好看,天啊!喝个水都那和性感,那上下滚动的喉结......。
yy中的陈晓忍不住嚥了口口水,花痴地盯著人家,却没注到身边的谈话早已经结束。
原本有心气陈晓一气的徐霖见陈晓的脑袋左晃右晃后突然固定不动,持续了近一分钟,而且那原来坐得笔直的身子越来越躬,脖子越升越长,从后面看她那涧态好「猥琐」。
匆匆结束同那两辣妹的对话,徐霖喊了陈晓几声,她都没有反应。起身向后顺著她的方向看去——原来如此!
原来之前的事没想说她,是怕吓著她,她倒好,死性不改地又瞄上人家男色,最重要的是对自己这样的美男彻彻底底的无视,严重地打击了徐霖的男性自尊。
铁青著脸坐下,略为调整了几分钟,徐霖伸手戳了戳陈晓的脑袋,「我有话跟你说!」
带著耳机,听著音乐,无限yy的欢的陈晓被徐霖戳得脑袋发疼,一脸不爽地转过身,才想骂他有病,却看到一脸严肃的徐霖,冷冷地看著自己。莫名的心虚的涌上心头,陈晓弱弱地问道:「你怎么了?」
直到陈晓转身,徐霖才发现隐藏在她耳朵上的耳机,怪不得听不到自己说话!徐霖一恼,蓦地扯下耳机,震耳的乐声就传了出来,这样他都能听清楚,那得多大的音量啊!
「调这么大声,想耳聋吗!」收了耳机,关了mp3,徐霖将一脸委屈不解的陈晓拉朝自己,「帅哥好看吗?」
陈晓眨眼——你怎么知道我在看帅哥,你不是和辣妹聊得欢畅吗?
「之前的事我本不想说你,可看你死性不改,为了保证接下来的旅程中不会再出现你莫名失踪的事情,我觉得还是该好好警戒你一下。」
陈晓再眨眼——莫名其妙,我什么死性不改了,刚才失踪又不是我故意的?
徐霖仍是一脸严肃,说话的神情像是在训诉学生的教导主任,「你知道你现在是在哪吗?」
陈晓撇嘴,「意大利!」
「意大利什么最多?」
帅哥、美女!陈晓摇头,「不知道!」
「坏人!」徐霖看著陈晓一脸呆傻的样子,真想劈开她脑袋看看裡面装的都是些什么,「意大利的黑手党是全世界闻名的,连他们国家都搞不定,在这裡,一不小心碰上个人就有可能是黑手党一分子。」
神经!陈晓在心裡暗翻白眼,面上一脸求知欲强的样子,「黑手党不是在西西里岛吗?」
徐霖深吸了口气,再呼出,淡淡道:「他们是起源于西西里岛,你没看新闻报纸网络吗?」
陈晓继续无知,「什么?」
「在外国,特别是意大利,不要虽便和陌生人,特别陌生的、长得帅的男人说话,因为他们很有可能就是走私集团。利用美色麻痺你的戒心。然后把你拐去卖掉、做奸女、帮他们带毒或是摘了你的器官去卖。」看陈晓小脸越变越白,徐霖也不忍心再吓她,「不过你只要紧跟著我,目光紧随著我,就不会有事!」
徐霖这一番连吓带哄还是骗住了陈晓,原本就有些心虚的她连忙解释起早上的事情。听完陈晓叙述后,徐霖才明白是自己搞的大乌龙,再看陈晓还一脸诚肯请求原谅,自然不会说破自己的糗事,故做大度地安慰了陈晓一番,再次将美人搂回怀中。
***
威尼斯,一座建在水上的城市所以又被称为「水城」、「百岛城」、「桥城」,方便的交通工具除了自己的脚外就是一种名叫「恭多拉」的小舟,两头翘起,又尖小深的小舟像挂在水裡自由穿梭,灵活得像水裡的小鱼,穿行在这水道崎区的城市中。
威尼斯又被称为浪漫毒药,初听时陈晓不明白它的意思,到了以后,感觉一番,确实,每一处都可製造出无数的浪漫。在夜色的映辉下,船头挂著小小的风灯,星星点点的小点,新月似的小舟,幽暗的河水,形成另一片天空与顶上的黑夜争辉。听著船夫轻哼的异国民歌,就像此时依靠在一起挤坐在小舟中的自己和徐霖,完全被这气氛感染,没了羞涩,没了拘谨,交颈缠绵,难分难捨,谁也不会笑你,反而觉得那是多么浪漫动人的美景,羡慕著,欣赏著。
夜晚的旅馆依旧浪漫旖旎,徐霖为陈晓淮备了好几套情趣内衣,每天一套一个涧势都能叫他沉迷其中,欲生欲死。完全放开了心情,放开了情怀的陈晓也随著徐霖疯狂爱欲,沉沦其中。
在米兰呆了一天后,陈晓的意大利之旅也就算结束了,坐上飞机,再次眺望窗外,心裡反倒泛起不捨。是不捨意大利,还是不捨和徐霖在意大利的纵情快乐,无忧无虑?陈晓弯弯嘴角——原来恋爱的感觉这是这样,确实让人难以割捨,若是想和徐霖继续交往下去,家裡父母那关可得好好筹划筹划。
28年来,撞过几次桃花,谈过若干次恋爱未果屡被「抛弃」不知反抗的陈晓第一次想要努力争取自己的幸福。
回到b城后她在徐霖那住了一晚,就订了第二天的机票回a市。
离开前的那晚,纵情完的两人互相拥抱著,你望著我,我望著你,谁也不想起身。
徐霖有些埋怨有些不捨地问道:「为什么不多呆两天再回去,你就这么急著回家,这么不耐烦跟我在一起吗?」
陈晓被徐霖如闺怨的女子说带著酸意的话逗得又想笑又甜蜜,轻喙了下他的鼻头,「我早去才能早点回来,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这么简单的事都想不明白!」
原来如此,她同意和自己交往啦!徐霖明白了陈晓的心意,一天的鬱闷尽消,想到刚才那次自己对她那么凶狠,不禁有些羞赧。再看面前如花娇人,才平静下来的身体又有些燥动,凑过头□著她的耳垂,呢喃道:「我又想你了,我们再来一次吧!」
方纔狂情了一场的两人再次交缠在一起,上下起伏,声浪,分合......。一阵猛烈的衝刺,伴随著男女高亢的尖叫到到了巅峰。
***
去机场的路上徐霖还在追问:「为什么不要我陪你去?」互明心意后的两人感情大大加深,徐霖对陈晓的态度也不再故做涧态,此时的他才像个真正处于恋爱中的男子,将自己全部的爱恋毫不遮掩地表达出来,不需胆怯,不需要修饰。
「这种时候你去会让他们误会,问题更难解决。」陈晓觉得回国后的徐霖和自己的身份好像互换了,回来后的他优柔寡断,婆婆妈妈的,反倒是自己像个男人般果断,还要哄著这位恋爱中变成孩子般的男人,握了握他的手心,轻语道:「而且你为了陪我已经很长时间没工作了,这公司又不是你家开的,小心老板炒了你,没了薪水,你哪什么娶我!」
听完陈晓的解释,徐霖也觉得有一定道理,再加上她后面说让自己存钱娶她的话,更是让徐霖安了心,人不能去,电话联繫自然少不了,于是徐总监开始絮刀,「那你下飞机就给我打电话,每天早上给我打一个,晚上再打一个......。」
笑盈盈,耐心地听完徐霖的所有要求,陈晓点头,「记住了,我一定下飞机就给你打电话,每天早上给你......。」
等陈晓複述完徐霖的话,徐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自己几时变得这么婆妈,跟个娘们似的,不过这种被宠著的感觉却也很好!
出国前陈晓的手机没开通国际长途,回b城那两天又没开机,下了飞机坐在出租上的
第42章
一进屋,陈晓就觉得气氛不对,平时这个时候父母应该去跳舞才对,怎么现在居然一个看电视,一个看报纸,两人对自己一个人突然回来一点也不吃惊,平静得有些异常。
不是陈爸陈妈不吃惊,只是他们早已经吃惊过了,在两天前赵易臣突然的上门,陈爸陈妈就吃惊成一片。十万个为什么般追问赵易臣——你怎么回来了?陈晓呢?你们不是渡蜜月去了吗........。
「好女婿」一一解答,全无一丝不耐。在赵易臣的解释中,陈晓和自己离婚的原因变成了徐霖的第三者插足,设计用杨帆让陈晓误会,至于自己同意离婚则变成是陈晓以死相逼,自己迫不得已。赵易臣同时还告诉陈爸陈妈,陈晓这次蜜月根本就是和徐霖私混去了,而且这两天就会回来,让两老好好劝劝陈晓,即便不说跟自己复婚,但徐霖那种人也绝对不合适她......。
总之,陈爸陈妈被赵易臣完全洗脑,在他们眼中,徐霖就是十恶不赦的恶徒,是他把自己老实本份的女儿带坏,只要不让他们再接触,陈晓自然会重新走上正途,而且看赵易臣那意思,只要女儿原意,他愿意重新接受她。
斜眼瞥到站在门口提著行李,手足无措、惴惴不安的女儿,看报纸的陈爸爸打破沉默,「放下行李就来客厅,爸妈有事问你。」
陈晓偷偷瞥了陈妈妈一眼,她电视看得好有兴致,眼都不眨的,对自己也太忽视了吧,完全不是平时的反应,「哦!」
进屋放下行理,陈晓就怀著忐忑的心情回到客厅,坐在陈爸爸旁边,佯装轻鬆地问:「能不能等我先说我要说的事,你们若再有问题再问我好吗?」
听到此言,看电视的陈妈妈嘴角一抽,差点就要爆粗口,但一想到「女婿」说的话,这女儿是吃软不吃硬的主,你跟她硬来解决不了问题,只会两败俱伤,便压下怒气继续「看电视」。
涵养好的陈爸爸更沉得住气,放下手中的报纸,点头,「好,你说说你有什么事要说。」
虽然不知道爸妈怎么了,但陈晓猜到他们的反常一定与赵易臣有关,或许他跟自己父母说了些颠倒黑白的话,加上他一贯的「好形象」,两位老人很有可能会偏向他。所以现在要想把自己洗清,还非得爆些赵易臣的私密才行。
理了理思绪,陈晓淡然开口:「我猜你们大概已经知道我和赵易臣离婚的事了吧。」说完还故意停顿下,观察两人的反应。
陈妈妈沉不住气地先冷哼了声,倒没说话,陈爸爸则嗯了一声,扬了扬下巴示意陈晓继续。
「我们俩离婚的原因很多,但最主要的是感情不合。」看了看父母,虽然两人都没说话却明显很关注自己接下来的话,陈晓继续解释,「而且他的收入有些不正常,我担心他干了些违法的事情......。」陈晓没有讲出赵易臣与齐书记的关系,只是提了下赵易臣有可能**受贿的事。对于一辈子踏踏实实做人,本本份份领著退休金过日子的陈家两老来说,国家的蛀虫最是他们可恨的。陈晓不从情感道德上来说,而是从社会正义公德来讲,把与赵易臣离婚上升到是与**划清界线的行为,俩老纵然对自己再不满,起码也不会逼自己与赵易臣复婚。私心,这是谁都有的,为了自己的幸福,陈晓不介意这样做。
本以为陈晓要控诉赵易臣出轨的陈爸陈妈,被陈晓这一番正义凛然的义正言词搞得上了膛的炮弹它找不到发射目标,只能内部解决——熄火!
陈妈妈有些搞不清方向地看向陈爸爸,脑子相对灵活的陈爸爸瞟了瞟陈晓,「那你和徐霖怎么回事?」
靠!赵易臣真够无耻的,自己干了那些事,自己本还想著帮他遮掩著,他倒是不怕丑的把自己的短全揭了。虽然心裡很恼火,但父母面前,陈晓仍保持著低调谦卑的态度,「我们还在交往,暂时还没有结婚的打算。」
好吧!女儿都说在交往了,那赵易臣说的关于徐霖勾引女儿的事应该没的错吧。陈妈妈终于逮著出口,电视也不理了,衝过来对著陈晓一通辟里啪啦将徐霖骂了个龟儿子.......,直喷得陈晓一脸口水,想擦却不敢擦。
直到陈妈妈发洩完,才发现自己的失态,赶快抽了张纸巾尴尬地帮女儿擦脸,嘴裡还埋怨道:「你看你出去这些天,晒得又黑又瘦,憔悴得都没了人形,啤酒厂那工作你也别再干了,让你爸再重新给你找份工作,免得那个徐霖又来纠缠你。」
陈爸爸瞪眼——给你那懒散女儿找份好工作容易吗,我可是托了多少关系,白了多少头髮才弄到啤酒厂的工作,现在你一张跟就让她别干,你以为我是劳动局局长啊!
不用陈爸开口,陈晓自己就先拒绝了,接过妈妈手裡的纸巾,随手放到桌上,陈晓靠进陈妈妈怀裡,「妈妈!我已经28岁,是个结过婚又离婚的二锅头了,在你眼裡我是个宝,可在别人眼裡我就是个啃老的废物。」
虽然嘴上埋怨女儿与赵易臣招呼都不打地匆忙离婚,骗了自己,还与别的男人出国那么长时间,陈妈妈心裡却还是担心女儿,牵挂她的宝贝的。听到女儿如此贬低自己,自然不乐意了,呵斥道:「胡说,你怎么废物了,你又不是找不到工,只是找不到合适你的工作,还有离婚怎么了,谁家有才离婚,女婿就赶著上门复婚的二锅头。」
「即然你不认为我是个废物,为什么不让我自己面对一切,自己经历风雨做出抉择。」退出妈妈的怀抱,陈晓与陈妈妈对视,清澈明亮的眼裡满是坚定,「我想和徐霖试试,这是我28年来一直听从你们的安排,读书,考大学,选专业,工作以及经历了若干次被动恋爱后,第一次主动有想试试的事情。我希望你们不要带任何偏见阻止我与他的交往,给我时间,给他时间,也给你们自己时间,证明我的这次尝试是正确的,好吗!」
陈晓每一句肺腹之言都印进陈家爸妈的心裡,泛起阵阵连漪,一圈圈扩大到整个心房。
当初强迫女儿选了她不喜欢的法律专来,结果造成她一无所成地混了四年大学,和齐睿谈恋爱又因为男主出轨逼著她分手,再逼著她相亲再相亲,相中赵易臣后又让貌合神离的两人结婚......。这一切的一切自己都是为了女儿著想,却从没想过她是否愿意,是否也想,原来她一直都是不愿意,一直都是被迫的。望著女儿与自己一样的眼睛,裡面是从未见过的渴望、坚持。陈妈妈的心瞬间柔软成一团,愧疚,自责——原来女儿今天的剧面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造成的。避开女儿的目光,看了看犹在沉思的陈爸爸,「那就试试吧!」
一声长歎从沉思的陈爸爸嘴中吟出,抬头,与妻子对视一笑,「那就试试吧!」
「唉呀!」陈妈妈拍著额头一声惊呼,又抓过女儿的手,「你还没吃晚饭吧?」
陈晓撒娇地甩甩妈妈地手,埋怨道:「可不是,一回来就被你俩那架式吓得,都忘了吃饭这回事,我这肚子都要扁啦!」
陈妈妈忙鬆了手起身,一想,好像没有饭了,转身问陈晓,「我去给你煮碗麵条,你要几个鸡蛋?」
陈晓比了个剪刀手,冲陈妈妈灿烂一笑,「两个!」
***
重新得回父母疼爱的陈晓,在家享受了三天的幸福时光,还抽空去看了下万紫,把自己买的礼物带给她。万紫得知赵易臣居然恬不知耻地去陈家颠倒黑白,很是气愤,大骂之馀也赞陈晓这婚离得好,离得及时,起码不像自己傻傻地耗了五年才明白清楚。听说陈晓明天就要回b城去上班,去送机的万紫还偷偷塞给陈晓一份神秘礼物,让她到家后再拆。
来来回回几次,再次返回到b城市,陈晓感觉一切都变得不同,原本灰蓝的天空变得湛蓝,空气也不再那么燥热,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自由之身,可以光明正大地与前来接机的徐霖以情侣的身份回宿舍,上班,下班,吃饭,睡觉。
早早等候在出口的徐霖一见到陈晓的身影就不停地向她招手,只是碍于礼貌没好意思喊人。
因为这次来呆的时间要长些,陈晓带的行李多,随身带了个小箱子,还托运了一个大箱子。取了行理,才推出来就被早已等得不耐烦的徐霖紧抓住推车的手,目光火热得快要将陈晓熔化,若不是机场人太多,这又是在中国,估计徐霖早把陈晓揽到怀裡好好啃咬一番。
交握的双手紧紧贴在一起,四目焦灼得难分难捨,良久过后还是陈晓先从甜蜜中回神,朝徐霖撅撅嘴巴,「你要发呆到什么时候,不回家啦?」
「哦!」被美人提醒的徐霖这才发觉自己刚才的失态,接过推车陪著陈晓一起往外。
不要怪徐霖如此失态,对于陈晓如此迅速顺利地再次回来,徐霖到现在都觉得不真实。送陈晓走后,虽说一直与她保持电话联繫瞭解情况,可是以陈晓的性格未必会对自己说实话。必竟隐瞒长辈突然离婚,又与别的男人同游国外那么长时间,对于中国的家长来说,这可称得上是大逆不道。所以儘管陈晓一再向徐霖保证自己会很快回来,而且告诉自己父母也同意两人的交往,徐霖也只是嘴上应得轻鬆,心裡的担忧却从未放下来过。他包裡甚至装好所有证件,只等没接到人就直接在机场订票追过去。
人就是这样奇怪,若是从来也没得到过就失去倒也还好,可若是得到了又要失去,那是无论如何都不甘心的。更何况徐霖对陈晓,前前后后十年,合合分分,好容易她愿意接受自己,若是被她父母给搅黄了,隔了十年才再尝恋情滋味的徐霖是多能痛苦打击。
坐在副驾上的陈晓感觉这路越开越像往徐霖家的方向。「你这是要去哪,怎么不是往宿舍的路?」
扶著方向盘的手一顿,徐霖飞瞟了眼身边的陈晓,「你不住我那吗?」
住你那天天被你蹂躏,我可受不了你的热情,陈晓淡然,「我又不是没地方,干嘛要住你那?」
「为什么?」徐霖不明白,明明两个人已经那么亲密,她也同意和自己交往了,为什么却不肯同自己住一起?
第43章
「虽然我们关系已经很亲密,但却不是通过正常程序来的。」虽然已经对徐霖动心,可是陈晓总不想他那么轻鬆就把自己得手,万紫塞给自己的恋爱手则告诉自己——来得太容易的东西男人总不会珍惜。
徐霖疑惑——什么过程?
这人在国外这些年难道没谈过恋爱?陈晓暗翻白眼,「正常的男女恋爱的过程,男人怎么追求女人的。」
明白,原来如此!徐霖心中豁然开朗,「那好,我就重新开始追求你。」小小满足下你这女人的虚荣心吧。
车子改了道,没过多久到了单位宿舍。
看到屋裡的东西基本都在,静候主人回来的样子,徐霖误认为陈晓是早有回来的打算,「原来你早就做好回来的淮备。」
「哼!」陈晓冷哼——这算不算是天意!一切都是老天早早安排好,只是当时谁也无法窥透天机。
看看窗外漆黑的夜空,再看看屋裡坐得稳如泰山的徐霖,陈晓第六次赶人,「现在天已经全黑了,你可以走了吧!」原来让他晚上走,他嫌自己歧视他,现在自己让他白天走,他又说自己嫌弃他,好痛苦啊!
根本没淮备走人的徐霖高深莫测地凝视著陈晓,「陈晓,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如果我回答你,你就马上走吗?」陈晓很鬱闷——这人到底要磨蹭到什么时候!
徐霖点头,「是的,」只要你到时还这么想的话。
「那你问吧。」
「你想不想我?」
嗯?陈晓抬头——什么意思?犹豫了会道:「想...吧!」
徐霖继续诱导,「哪想?」
「心...裡?」陈晓偷偷观察徐霖的反应,她有点不明白这人倒底想问什么,想说不想又怕这人生气,唉,揣测人心一向是自己最不擅长的,好废脑子啊!
「别的地方不想?」
别的?哪裡?陈晓眼睛睁得大大,直希望能从对方脸上看出点什么,可惜那人面若春花,除了灿烂耀眼的笑容,什么也看不出。
「让我给你点提示。」徐霖凑过来,轻吻上陈晓的唇,一下,二下,第三下则是顺著她的唇形舔了遍,「知道哪了吗?」
如此明显的暗示,再不知道陈晓就真是傻子了。抿了抿被舔得湿润的红唇,陈晓忍住心裡的异样情绪,艰难地开口,「不...唔...!」红唇再次被封住。
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明明心裡是想的,却还要死鸭子嘴硬,徐霖很想拿面镜子给她看看——看看你的脸,一副春心荡漾的样子还敢说没想我留下来!可是眼看她的答案就要是不了,还是先堵住她的嘴要紧。
陈晓的挣扎显得很无力,很敷衍,其实不是她不想认真,只怪徐霖太狡猾,太过熟悉她的身体。几个动作便将陈晓的意志击垮,在他的撩拨下失了抵抗,化为一滩春水,任其为所。
「和我在一起的感觉怎么样?」最近做这种事的时候,徐霖总爱问陈晓的心得体会,让全心享受的陈晓很是羞恼。
陈晓恶意地收紧□,咬牙道:「一心不可二用!」引来徐霖一阵呻吟。
「本来还想跟你边做边探阴阳和合,即然如此,就别怪我『辣手摧花』了。」徐霖不再纠缠陈晓的回答,全心投入到身体上的研究。嘴上、手上、□的动作更加狂猛,直衝撞得陈晓一会天上一会地下,彻底被击得毫无斗志,只能连连告饶,「你能不能快点,我实在受不住了。」
受不住你刚才还有力气夹我,今天不给你点颜色,以后床上还制不住你了。徐霖不理会陈晓的求饶,换个后进的姿势继续猛烈进攻、衝撞,直把陈晓撞得告饶都不会,只剩又痛苦又愉悦的吟哦。感觉到她的兴奋来临,憋得早欲爆掉的徐霖终于不再忍耐,随著她的紧缩,喷洩出自己的灼热的欲望。
好了,摆平她的身体,她也没力气再赶自己走人,拥著陈晓入睡的徐霖很得意——这女人,早不就明白怎么对付她了吗,自己怎么会想著跟她讲道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
早上,徐霖是被恢复体力的陈晓从床上赶跑的,出门路上还碰到几个起床早的同事,身心愉悦的徐霖自然又是亲切地同他们打招呼,引得一堆小花芳心乱撞。等到陈晓出门上班时,被宿舍那些暖昧的眼神打量得真想钻进地裡,不用想她都能猜到为什么,一定是那个狂蜂徐霖又干了什么「好事」。
徐霖若知道一定会觉得自己很冤枉——长得帅难道也是种错误?
公司裡知道陈晓回去结婚的人并不多,只除了徐霖、梁梓、叶青云。前两个自然不会多嘴说什么,叶青云倒是想说,但慑于徐霖的威严,她也只能在心裡腹诽,嘴上倒是不敢乱说。
「陈晓,放个假回来感觉你气色好多了,吃了什么补品啊?」梁梓对于陈晓的回来心知肚明,嘴上却还要故意调侃一下,毕竟徐霖他是不敢说的,自然是捉弄这个可以捉弄的。
「是吗,可能家裡的水养人些。」陈晓暗忖:吃什么补品,吃了徐霖的精气!
谈爱恋是什么样子陈晓早就知道,可是和自己喜欢的人谈恋爱是什么样子,陈晓现在知道了——很幸福,很甜蜜,这感觉就像是夏天裡吃冰激凌,甜爽到心裡,舒爽到每一个毛孔。
同样的看电影,吃饭,逛街,原来的陈晓看电影看到一半能睡著,吃饭则是全情吃饭,逛街更是人在心不在。和徐霖一起,看电影同样也没看明白什么,晕暗的电影院裡正是偷偷做小动做的好地方,此时的陈晓才明白原来那些电影院裡亲热男女的心情,那种即害怕又期待的带著偷情的紧张感很吸引人。吃饭时,你一个眼神过来,我一口菜喂过去,原来被陈晓认为噁心做作的事情现在她自己干得不亦乐乎。逛街?那更好啦,原来交往的对像大都没什么钱,倒不是说徐霖就很有钱,但和徐霖一起去小巷裡淘衣服,陈晓和老板砍价,然后由徐霖买单,然后乐滋滋的小情侣挽著大包小包的战利品回家,再互相试给对方看,那种情趣是陈晓从未感受过的,当然徐霖就更没有过。
B城的秋天很短,一阵萧瑟的风扫过,枯叶落了满地,再被扫走,只剩光秃秃的枝叉和灰暗的天空,冬天就来了。
年关将近,各公司都忙的年终的最后衝杀,徐霖最近出差的次数也很多,经常才回来个一两天就要失踪七八天。原来还觉得悠然的陈晓现在也有了小女儿的心思,心裡抱怨他只知道忙工作都没时间陪自己。
已经五天没看到徐霖的陈晓在电话裡抱怨,「明天就是圣诞节了,单位淮备的小型party,你能赶的回来吗?」
「不知道,我尽量吧。」徐霖略带犹豫地回答陈晓,彷彿明天回来有多艰难,其实他根本现在就在回来的路上,只是故意不说好明天给她个惊喜。
陈晓掩不住失望地应了声:「哦!」
所以当衣冠楚楚、帅气逼人的徐霖容光焕发地出现在party上时,除了那些花痴女的骚动外,陈晓亦很是惊喜了一把。
衝过花痴女们的重重包围,徐霖徐徐朝陈晓走来,一路春花灿烂,耀人心魂。
「怎么,你也变成花痴啦!」走近一直傻看著自己的陈晓,那痴痴的目光看得徐霖心裡乐开了花,迷谁能比迷住自己心爱的人更让人开心。
「切!」被徐霖调笑的陈晓收回目光,瘪了瘪嘴巴,「穿成这个鬼样子出来,就知道你是个骚包男!」
什么啊!人家明明只是想骚包你一个,那些人都是意外!意外!徐霖尴尬地摸摸鼻子,「这衣服是你给我挑的。」
陈晓哑然——以后要把他往丑裡打扮,这长相穿成这样真让人不放心。
Party的一个环节,跳舞——B城总部,女少男多,为了尽量做到「物尽其用」,又要保证公平,不知是哪个嗖人想的主意,把每个男人都编一个号,然后让众女子抽籤,抽到谁就跟谁一起跳舞。
单身的女子们倒是无所谓,若是像陈晓和徐霖这样的小情侣可就不大乐意,耐何大势之下,他们这种毕竟是少数,反抗无效只能随大流。
轮到陈晓去抽时徐霖还没有被抽走,抱著箱子的叶青云神经兮兮地将箱子伸到陈晓面前,笑道:「插吧!」
小情侣对望了一眼互相鼓了鼓劲,陈晓伸手,一掏,取出,还不等她看清是谁,叶青云就一把抢过,高喊:「26号!26号是哪位男士!」
是谁?是谁?徐霖的目光也在到处搜寻,只望能先众人之前找到,然后与那人换号码。
「是我!是我!」一个兴奋的男声从后面传来,然后人群中跑出一个挺著大肚子的中年男子,举著手裡的号码条衝到陈晓面前,「我是26号,我俩一对!」
小情侣再次目光交汇,徐霖匆匆赶上来找寻位仁兄,「咱俩换个号吧,她是我女朋友!」
还不待中年男子回答,旁边的其他同事就开始起哄,「不许换,今天人人平等,不能有特权!」
这边正为换不换纠缠著,那边女子的抽号还在继续,不知道是哪个女的抽到了徐霖的号,一处问来问到这边。查到自己配的是徐霖,一番尖叫后,更是将此事板上钉钉,没有回转馀地。
陈晓此时很感谢那个中年男子的大肚子,因为它的存在让陈晓和中年男子的距离保持在很安全的距离,加上徐霖临走前饱含深意的目光,中年男子也是谨小慎微,克守同事的礼仪。徐霖的女伴则就没那么拘谨,她完全可以说是没有礼仪,豪硕的胸部时不时向徐霖袭来,若不是徐霖用胳膊硬撑著她,估计她早已顶到徐霖身上。即便徐霖全力抵抗,还是被该女子揩了不少油水,临结束时,还不忘在他手上好好摸了一把,顺便抛了个分手前的秋波,瞥得徐霖心裡直冒寒气,气得早他之前结束的陈晓恨不得用眼睛将那豪放女剐了。
圣诞节才过完没几天就是元旦,偏偏此时徐霖接到德国总部通知让他在元旦前赶回去。
还有三天的时间,赶的这么急,陈晓不知道该为徐霖淮备些什么,乾脆在走前在他家陪他几晚,俩人好好缠绵忘情一番才依依不捨地分开。
说好一个月就回来的徐霖在冬天离去,俩人才进入夏天的爱情也像B城的秋天,随著徐霖的匆匆离去转瞬进入寒冷刺骨的冬天。
第44章
徐霖不在,陈晓每天上班就是看书,打扫打扫徐霖的办公室,再不就是给他发邮件。每天一封,把自己从早上起床到晚上睡觉全都祥细地记叙一遍,顺便发发唠骚。徐霖虽不会每封都回,但也能做到隔两三天就回一次,偶尔还会给她打个电话或视频下。
或许那边的事情也很忙,到了后来,回信变成一週一封,电话也是好长时间才有一次,视频更是乾脆没了。
一个月很快过去了,徐霖还没有回来。过年了,徐霖仍没有回来,甚至电话也不再有,邮件发过去也不见回信。
每天打开电脑,陈晓都要刷新再刷新,每发一封邮件都要检查再检查,她曾经怀疑过是电脑或网络问题造成的假像,可一切都是正常的,唯一不正常的就是仍没有回信。陈晓试著打回电话过去,却显示此号码是空号。徐霖就这样失踪了,杳无音讯。她很想问falk老总徐霖柏林的联繫地址,可直至他回国她也没有问出口。
或许是他家裡出什么事,他一时忘记了,也或者是他故意搞的恶作剧,试探下自己对他的感情,陈晓如是安慰自己,于是便也不再每日给徐霖发那没有回信的邮件,安心在家过新年。
父母没有问过陈晓关于她和徐霖的进展,在没有明确结果前陈晓也不愿做出任何错误的评定。万紫倒是问了,陈晓也只是含糊地说他德国那边有事,可能要一段时间才回来。
这个年过得跟往年一样,却又不一样。前两年,赵易臣都是以陈晓男朋友的身份拜年,今年没想过他会来的陈晓在大年初一就见到这人上门。
那夜后到现在是陈晓与他的第二次相见,赵易臣表现得很坦然,彷彿之前那些事都不是他做的,进退有礼。陈晓虽然心裡极不愿理这无耻之人,但想反正他也不能再对自己造成什么困扰,倒也应对自然,宾主一团和气融融。
新年假期结束,大家又重新开始上班工作,falk老总也从德国回来了,徐霖却仍没有踪迹,亦没有任何消息。
若是想试探自己,这么长时间也应该够了,或是他家出什么事,那会是什么事要这么长时间,还是说他......。陈晓难以克制地开始胡思乱想,然后又努力为徐霖找理由、找借口,他是有原因的,他不是故意的,他还会回来的。
一天天工作,一天天等待,他还是没回来,没有给自己解释原因,公司裡同事的怜悯眼神,falk老总若有若无的暗示皆在告诉陈晓——你被甩了。
「梁梓!徐总原来回总部要多长时间?」陈晓状似无意地在与梁梓閒话间,将自己在心裡默想了千百遍的问题随意地问出,心却揪著紧张等待梁梓的回答。
「最多一个月吧。」心思敏捷的梁梓哪能看不出陈晓那点心思,徐霖离开这么长时间,陈晓虽未问过自己关于徐霖归期的事,但每天三次的打扫他办公室,还有整日对著窗外发呆的样子,无不显示出她的焦急。梁梓自己也很纳闷为什么徐总这次去这么长时间,都近两个月,B城的春天都快到了,他还没有回来。瞥到听完自己回答后陈晓脸上神色一黯,梁梓又急忙安慰,「或许这次要长些,我也不太清楚。」
陈晓抿唇微微一笑,「嗯!」明明谁都清楚,却没有一个人肯对自己说句实话。
「说不淮他明天就回来啦。」梁梓接著宽慰陈晓,「就像上次圣诞party,他不也是说回不来,结果突然出现在party上,说不淮他又会像那次样给你个惊喜。」
「嗯!」
「或者......。」
「不好意思!」陈晓打断梁梓的宽慰,「我上个洗手间。」
在抽水马桶上坐了一个小时,陈晓才从洗手间出来,进去的时候她一脸落寞,出来的时候,她神清气爽,至少面上是。
洗手间的一小时独坐,让陈晓想明白很多原来没想或是没敢想的事情——自始至今,徐霖有说过为什么喜欢自己吗?没有?他为什么喜欢自己?漂亮,她比不过岳丽莉,聪明,她也就比现在的马丽妹稍好,家世、能力那更是无一样可与那二人相比,而且自己与他是怎么开始的?醉酒乱性!然后荒唐再荒唐,婚前出轨的女人,十年前就利用过他甩过他的女人,就像那晚他自己说的,他要是会喜欢我这种蠢女人那才是瞎了眼。
好了陈晓,早就跟你说过不要喜欢他不要喜欢他,他只是玩弄你,戏耍你,报复你,在你喜欢上他后就把你甩了,这不是早就跟你说过的吗,为什么你就记不住,就要跟他纠缠,就要去喜欢他,就要被他甩呢?陈晓忿忿——我要去找他问清楚,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耗著。那个声音又响起——衝去德国找他算帐?你傻吧,人家现在的态度这么明确,你还要去上门自取其辱吗?那你可就真傻到无可救药,傻到出国丢中国人的脸!就这样结束算啦,也总算给你留了些颜面,失恋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全世界几十亿人每秒钟都有人在失恋,你婚都离过的人,这点小事还能受不住,想哭,别矫情了,都快三十岁的人,还以为能哭出个梨花带雨啊,赶紧收拾收拾,滚出去上班,爱情没了,你想连麵包也没了吗!没了徐霖,这世上的男人就都不是男人了吗!
「我还说你再不回来我就要找人去捞你了。」等了一个小时才把人等出来,梁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刚才的话,忐忑啊!
「你以为是在哪,那马桶我也能掉得进去!」陈晓嗔笑著骂道:「神经!」
「嘿嘿!」梁梓讪讪地摸摸脑袋,「看我,几天不出差,脑子都不灵光了!」蠢,又说错话,偷瞥眼陈晓,还好,她没听出不妥。
「天天呆这办公室裡,确实容易让脑子变迟顿。」以后得改变自己的生活,不要再去想他,好好想想自己的工作,自己的未来,那才是实实在在的。
陈晓才想著改变生活,她的生活就发了改变,徐霖的事终于落定结果,新任的总监到任了。关于徐霖,公司没有给他们任何解释,或是没有给他们这些小职员任何解释,因为falk老总对于新总监的到来一点也不惊讶。
对于陈晓这个被徐霖用特权调上来,可有可无的秘书,新总监在熟悉完工作情况后就撤消了她的岗位,不过没有将她解雇或是调回A市,而是让人事部安排。结果,陈晓被安排成为叶青云的同事兼下属——从薪金上来说是同事,从分工来说是下属。
若说原来的叶青云对陈晓的热情总透著那么些虚伪嫉妒,那现在她对陈晓的热情则是带著怜悯的同情。
「明天咱们一起去逛街吧,听说XX百货最近在搞活动,买300返100!」没了徐霖的耀眼光环,叶青云也乐于找陈晓这个脾气性子好的女伴陪自己一起逛街。
「好!」虽然并不见得会买什么的陈晓,也不愿再窝在屋裡看书,春日临近来,她这29岁的剩女也该出去寻找寻找自己的春天。
天气还有些寒冷,可仍有那耐得住冰寒的小芽挤出点苗头,嫩嫩绿绿的,带出些春意。
XX百货是B城的老百货商场,处于本市的黄金中的黄金地段,除了本国人,也有不少外国人来逛。经过一家店舖时,陈晓于迎面而出的一对男女相交而过,她和叶青去进去了,那出门的男人却转了身。
一个男的声音犹豫喊道:「陈...晓!」
谁?陈晓转身——欧阳清!「你.......!」
「不记得我啦,我欧阳清啊!」对于陈晓的惊讶,欧阳清有些小小失落,却很快又恢复高兴,「你也来B城啦?」
还不待陈晓回答,同欧阳清起一起出门被忽视的女人开腔:「欧阳,不给我介绍下?」
「哦!」从惊喜中醒神的欧阳清忙拉过女子的手向陈晓介绍:「这位我太太。」然后又对那女人说:「这是我大学的同学,陈晓!」
听到陈晓两字时,女人高傲的眼神闪过利光,声音却很柔和,「你好!」
陈晓颔首:「你好!」
简单交流后得知陈晓目前在B城工作,欧阳清心裡闪过一丝窃喜,碍于妻子在场,他未与陈晓过多交谈,互相留了电话就道了别。
其实陈晓并不想跟欧阳清有什么联繫,自然也不想把电话给他,可是叶青云这好心人却主动帮她把电话告诉给欧阳清。事后她责怪叶青云多事,叶青云很是委屈——明明自己是真的好心,想著她现在的情况,以为碰到个老乡加同学会开心,也可以开解下她,却被人误会自己多管閒事,鬱闷!
徐霖的音讯一直没有,却还时不时能收到赵易臣的短信问候已经够让陈晓鬱闷,现在再加上欧阳清这个千年臭狗皮膏药不知道几时爆炸的定时炸弹,陈晓很想换了电话号码,可又担心万一徐霖打电话给自己怎么办?
蠢!不是说过不再想他吗,又忘记,换电话,明天就换!还有一个悄悄的声音说——没了手机他就找不到你了吗,公司、家裡、万紫,凭他的手段,只要他想,找你那是轻而易举,只是他不想罢了,你莫要作茧自缚了。
第45章
及时地更换了电话号码,仍没挡住欧阳清这千年臭狗皮膏药,仅凭著叶青云无意中说出的单位名字,他竟然找到了陈晓的公司。
守在大厦门口一下午的欧阳清假装无意地与下班的陈晓『偶遇』,「海!陈晓!,怎么在这裡碰上你,你在这工作吗?」
对于欧阳清的伎俩陈晓心知肚明,倒也不点破,大方应道:「是啊!你怎么也在这,办事?」
「是,不过现在办完了。」欧阳清瞥了眼陈晓,观其未见不耐,便壮著胆开口邀请,「即然碰到就一起吃顿便饭吧,咱们怕有二年多没见面了吧!」
陈晓歉然,「对不起,我有约,改天吧!」
「那明天?」
「有事。」
「后天?」
「对不起,单位聚餐。」
「那你说什么时候?」欧阳清的情商到现在也没见长,这么明显的拒绝他居然一点也没看出来?
「等我有空,我给你电话。」
「你有我电话吗,还是我给你打吧,你电话多少?」
「陈晓微笑,「我有你电话,你上次不是给了张名片吗,我还有事,先走了,byebye!」
陈晓快步跨下台阶,追上其他同事,全然无视身后一脸懊恼的欧阳清。
***
欧阳清就像春天的梅雨,湿湿淋淋,黏黏糊糊,不清不爽。被陈晓拒绝得那么明显还不知趣地继续装「偶遇」。一个月裡「偶遇」了他四五回,陈晓烦,那些同路的同事更是取笑陈晓被痴男缠上。有一次还正发被梁梓看见,误以为陈晓变了心,要甩了徐霖找这新欢。
「陈晓!你和徐总之间的事我不是很清楚,但徐总对你的感情我却是很清楚。就因为他这段时间的无消息,你这样做好像不大好。」梁梓同学尽量婉委地使用措辞,避免激怒陈晓,又能提点到她。
「你清楚什么?」清楚他有多喜欢我?清楚他为什么喜欢我?清楚他消失是别的原因而不是甩了我?陈晓蔑笑,「谢谢你的好意,我和徐总间没什么事情,我们就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如果有什么让你误会的,那现在我告诉你,你以后就不要再误会了。」再看向缓缓远去,不捨回头的欧阳清,陈晓对他回以盈盈笑脸让欧阳清看到希望,停下脚步驻足等待,她转过脸再看向梁梓,「我还没做什么,不过现在淮备去做,再见!」
小跑著追上欧阳清,陈晓微喘著气,微笑,「我刚取消约会,你今晚还请我吃饭吗?」
「当然,只要你愿意,随时!」欧阳清不知道陈晓为什么改变主意,也不在意,反正结果是她同意和自己去,那才是重点。
***
陈晓当然不会真的去和欧阳清谈情说爱,大学裡到毕业后那么些年的纠缠她都没有动摇过,面对如今已婚的欧阳清她更不可能动摇。只是被才被梁梓那为徐霖不平略带谴责的话有些刺激著,故意做给他看,顺便也想跟欧阳清说个清楚,免得这不识趣的人继续纠缠个没完。她可不想哪次再「偶遇」欧阳清时被他那看上去就很厉害的老婆「捉姦」在场。
欧阳清很费了番心思选的西餐馆却一点也没讨到陈晓欢心——他们去的是家意大利餐厅,很正宗的意大利餐厅,甚至裡面的装修都正综到如临其境,似是真在意大利般。
欧阳清慇勤地为陈晓介绍,「这裡的菜味道很正宗,跟我去意大利时吃的完全一样,特别是这通心粉,你快尝尝!」
「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我吃得很痛苦。每吃进一口,陈晓对徐霖的思念就加深一分,直至嚥下最后口,眼眶裡的泪水已盈盈欲出,陈晓借口上洗手间低头狼狈离席。她又在马桶上坐下了,不过这次不是思考,而是无声地流泪,按说她不应该啊,都忍了那么久,心裡也决心要忘记他重找桃花了,怎么会因为一盘通心粉就失控,还是在欧阳清面前?
用面巾纸轻轻吸去脸上的水痕,再对著镜子将额前的流海把弄散开,遮住大半个脸颊,没哭多久的陈晓重新回到座位。冲惴惴不安、不明所以的欧阳清歉然一笑,「不好意思,刚才隐形眼镜戴著有些痛,失态了!」
「是吗?」欧阳清鬆了口气,「隐形眼镜戴久了容易得角膜炎,你还是要经常换著眼镜戴,不要光为了漂亮。」再瞅了瞅陈晓,笑道:「你戴眼镜应该也很好看。」
「你太太也很好看!」陈晓开始进入正题,「你应该多关注下她。」
「呵!」欧阳清讪讪一笑,「她哪需要我关注。」她天天都盯得我喘不过去,我只巴不得她能离我远些。
「她是你妻子,你不关注她难道要关注别的女人?」
「陈晓,我......你......,」欧阳清耿耿巴巴也没敢把话说清楚,却还要问陈晓,「你明白吗?」
「明白!」陈晓勾唇,「不过我的答案从未变过,原来不可能,现在更不可能。」
「因为我结婚了?我可以......。」
「对不起,我今天和你一起吃饭其实就是想跟你说清楚明白,希望以后不会再『偶遇』上你,就这样。」陈晓挎上包起身,「再见!」
***
春天终于来了,B城的冬天一片荒凉,春天却是处处生意盎然。那些路边的矮枯枝,到了春天各色小花含苞欲放,红的,黄的,浅分的,奶白的,待到开放时又是一片好景。可唯一破景的就是那满天的飞絮,四月初的B城柳絮满天飘,迷了人蒙了景。
「唉!你说这树是谁让种的,难道他没考虑过我们这些有鼻炎的同志怎么过春天吗?」叶青云有很严重的鼻炎,来B城工作三年,每年的春天都是她最痛苦的时候,那时的她即使打扮得再花枝招展,只要出了门,脸上必捂上口罩,严严实实,不透飞絮也很难透气。
陈晓笑,「谁知道,反正那人一定没鼻炎!」
「哎......哎!」前台的小李风风火火地衝进行政办公室,一脸八卦却故做神秘地凑到窗前两人面前,压低声音,「你们知道谁要来公司吗?」
公司天天都有人来,谁来又有什么好惊讶的,陈晓懒得问,倒是叶青云这捧客「求知」地问:「谁?」
「徐...!」后面的字被小李含在嘴裡,眼睛却瞟向失了笑意的陈晓,「霖!」
果真是他,僵滞的笑脸重又恢复柔和,陈晓很平静地转身,「唉,这飞絮真是讨厌,好好的春天弄得毛绒绒、乱糟糟的。」
叶青瞭然地附和,「是,才来的春天就被它给破坏了。」
小李困惑——她们有听见我说的话吗?这飞絮跟徐霖回来有什么关联?鬱闷!
自己什么时候和叶青云成了真正的朋友?好像是从徐霖离开,新总监到任,自己被裁到行政部是吧。陈晓勾唇——女人的友谊总是来得很奇特,正常情况下结不成,特殊情况下却发展出来。
他真的要回来啦?我该怎么对他?装傻还是一笑泯恩仇还是从萧郎是路人?在床上烙了一小时饼的陈晓再次翻身——还是等他回来看他的表现吧!
一天、三天、五天,十天了,为什么他还没有来?是不是小李搞错了,还是又出了什么变故?他为什么不给自己打电话?
陈晓!你又幻想了,他已经甩了你,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难道非要他像你对欧阳清那样明明白白说清楚你才舒服,还是说你想做欧阳清那样的狗皮膏药对他死缠烂打?
陈晓摇头——不是的,我对他没那么想法,我只是想清清楚楚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分!那我就分,合?那我得听听他怎么给我解释这段时间的无声无息。
「你在想什么呢?一个人在那又是摇头又是皱眉的。」才进办公室的叶青云对这几天陈晓一个人在那演默剧的行为深感无奈——爱情!真是个让聪明人变傻,傻人弱智的东西!
陈晓回答得一板正经,「我在想晚上是去那家麵馆吃麵还是去饭点菜。」
***
路边矮枝上的小花苞已全开,奼紫嫣红分外迷人,那满天的飞絮迷漫其中倒添了些朦胧。
小李已经来传达过三次徐霖要回来的消息,可是四月的芳菲都要结束,过了繁盛期的花儿也没能等到徐霖的踪影。
又一个五一马上就要到了,去年的这时候自己还和赵易臣恩恩爱爱,被徐霖明裡暗裡的纠缠。一年过去,自己和赵易臣结了婚又离了婚,和徐霖上了床又下了床,刁然一身。
「你坐飞机回来,飞机票妈给你报销!」听说陈晓五一也不回来过,思女心切的陈妈妈还以为女儿是捨不得买机票的钱。
陈晓半躺在床上,戴著耳机接电话,眼睛却专注地看著放在一旁的新书,「不啦!才几天假,赶来赶去,人又多,麻烦,等我满一年有了年假,我挤到十一一起回来过。」其实她是因为害怕回去妈妈会问自己和徐霖的事,在未等到徐霖回来前,她不知该怎么向父母解释两人的进展,也或者说她心裡还揪著某丝割捨不去的情丝。
「陈晓!你真好,这次多谢你帮我值班,我这次见淮公婆要是成功了,回来一定给你备份大礼!」前台的小李先还为五一值班不能同男友回他家见公婆烦恼,现在有了陈晓的帮忙,感激得不行。
陈晓坏笑,「大礼不用,把买礼物的钱直接折合成现金给我吧!」
五一全公司放假,偏前台要值后三天的班,这规定不知是谁定的,反正挺变态。陈晓抱著新书在公司前台守了两天,第三天中午,午餐时间,正淮备锁门下楼吃饭的陈晓迎来三天来的第一位客人,其实也不能算客人——熟人,一脸风尘的徐霖终于在陈晓等待了一个冬天,春天将近的尾巴上
第46章
「hi!」略显疲惫却眸光熠熠的徐霖朝陈晓打了个招呼,却换来陈美人秋天的波菜两颗。
「我现在要去吃饭,您请自便!」原本设想好再见他时定是心静如水,能做到彬彬有礼,可这徐霖的突然间的出现让陈晓毫无防备,克制不住怨忿地使起性子,却不知自己这性子使得多不坚定,多脆弱。
将行理往前台柜下一塞,徐霖急匆匆追上走的并不快的陈晓,「我也要去吃,一起!」
陈晓莫名悬著的心落了下来,唇角不由自主地微弯了下,很轻、很浅,却还是被赶上来的徐霖瞥见。
默默无语的两人一起下楼,一起吃饭,再一起返回公司。
没有问徐霖为什么这个时候回来,来这时干什么,陈晓对坐在自己身旁含情脉脉的徐霖淡语道:「你可以去会客室休息。」
「我就在这裡,很舒服!」说完,徐霖为了表现自己真的很舒服,还伸展胳膊伸了个懒腰。他那长胳膊长手的,一伸展开,就把与其并排的陈晓悄悄囊括于臂膀之中,再一回揽,端衣正坐的陈晓就歪倒在他胸前。
扑倒进他怀裡时,那熟悉的味道勾起陈晓压制的心酸,鼻头酸酸,眼睛很涩,但她不想让徐霖看到自己的软弱。深吸口气,呼出,拂去背上的大手,陈晓狼狈起身,「不好意思,我的隐形眼镜有点不舒服,我去下洗水间。」
镜中的自己,双眼微红,眶内氤氲著层雾气,虽然是笑脸,却是苦涩的笑。那时候还恨自己为什么要戴隐形眼睛看到赵易臣的那幕丑陋,现在却一次次庆幸有它这个好道具,好借口,掩饰自己一次次的失态。
呼吸,吸气,吸气,吸气,跳跃,抬腿......。陈晓在洗手间做了套健身操,放鬆了心情,再看看镜中的自己,双颊红润,大眼明媚,ok,出去!
看陈晓一扫之前的沉闷压抑,神清气爽地出来,徐霖亦失落亦欢喜欢,调侃道:「回来啦,再不出来,我就淮备去捞你了!」
一路货色,连回答都是一样的!陈晓心中暗骂徐霖和躺著也中枪的梁梓,嘴上却回答的不咸不淡,「您真会开玩笑!」
重新回来的陈晓心静平和了许多,打开之前带来的书,继续翻阅,完全无视掉身旁这个曾经和自己很亲密,实际很陌生的男人。
「陈晓!」徐霖知道陈晓对自己莫名失踪那么长时间,又突然不打招呼地重新出现在她面前心有埋怨。可是到底这怨有多深,他却不敢深想,之所以到现在他都没有解释,就是想先观察下她的反应,再决定该用何种策略。她从洗手间回来前的窃喜、故作冷漠、失态,都证明她心中还有自己。从洗手间出来后,淡定、无谓,表明她刚才那十几分钟给自己做了某种决定,什么决定?反正不是会是对自己有利的。徐霖不再沉默,他要在她才铸起围牆,根基尚不牢固时就把它一举击溃。「不管你想不想听,我都要向你解释我这段时间的失踪,是有正当理由而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翻书的动作没停,拂页的手指力道却稍稍大了些。听吧!不听!两个声音在陈晓心裡打架,她的耳朵却很理智地竖了起来,将徐霖的声音字字句句听了进去。
敏锐的徐霖自然发现到陈晓那细微的变化,心中甚是安稳,磁性的男声,将自己的解释娓娓道来:「我之前确实是因为公事回去的,但后来家裡出了些私事,我本以为很快就会处理好,所以并没有告诉你。谁知道后面事情会发展到那么严重,他们会把我软禁起来,害我差点就回不来见你,还让你误会我。」徐霖目光灼灼地盯著认真看书的陈晓,「不过,我还是赶回来了!」
听到他说被软禁时,陈晓先是一紧,又是一鬆,心裡再次嘲笑自己——陈晓,你看你又傻了吧,这什么年代,他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有头脑,干了什么事会被软禁,这么狗血的借口,你也能相信,不要理他!继续看书。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可是我是把你当自家人,跟你说也不算外扬。」
呸!谁是你家人,看书。
「你们都只知道我爷爷在国外赚了钱,发了财,却并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的财。他逃到香港后做了一户人家的倒插门女婿,那户人家有些家资,可就一个女儿,我爷爷上了门,把他们的生意做得再大,那也不是他的。后来他们又辗转去了德国,在德国赚得一席之地,爷爷的地位也提高不少,可惜他跟他那老婆连生了三个女儿,没一个儿子,女儿结婚也没生出儿子,总不可能再找个上门孙婿吧。为了不让千万家产再流于外人手中,他才想起回国找我那短命的爸,却不料只剩下我这个孤孙一人。」
然后就把你接回去继承他的家产?陈晓暗暗嗤笑——老套!
「然后就把我接回去,想让我继承他的家产。」说到这裡徐霖听到陈晓的冷哼,目前却仍盯著书本,不知道她心裡想的什么,只得继续说下去,「他老婆当然不同意啦,可是如今的家产比当初不知道翻了多少倍,这确是爷爷的功劳,而且如今是在德国,她也不能用中国那套老规矩约束爷爷。若和爷爷硬来,只会落得两败俱伤,所以她就採用怀柔手段,表面接受我,暗地裡却将我防的死死。」
出了国还搞起宅斗来,这本事长的,丢人!继续看书。
「反正就是那些你斗来我斗去的事,爷爷也明白,只要那老婆子不过分,他一般也装做不知,私下裡却会背著他们给我补偿。」说到这裡徐霖涩涩一笑,「当然就是用钱,很实在却很死物的东西。」
给你钱你还不乐意,傻!继续看书。
「这回我回去没多久,爷爷就病重住院,乱七八糟的亲戚都围在医院,那种氛围啊,真是没病也要被气病。」彷彿又看到那场景似的,徐霖面上满是轻蔑,「我一去,就像是那洪水猛兽,避之不及却又要硬抗著阻拦我见爷爷,可还不是被我见著啦。只可惜,我以为是奉献最后一次爱心,却反倒被利用。」
利用你什么?钱——你有吗?色——他需要吗?继续看书。
「在医院守了一夜起来,我就被软禁了。因为Maritta,也就是你喊的马丽。」
马丽妹?这又干她什么事?逼婚?陈晓不淡定了——那他现在还是单身吗?
「不知道她被谁蛊惑,跑去跟爷爷说了我在国内和你交往的事,然后又同爷爷密谋把我软禁,等你放弃我后,然后再让我同Maritta结婚。没想到啊!什么叫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徐霖突然卖起官司,不再说下去。
然后你们就结婚了,然后就放了你,那你还回来跟我扯这些干嘛!人一不淡定智能商也就变得弱智起来,这就是感情,有了感情就很难有理智,特别是在爱恨交织的时候。
见陈晓缄默不语,徐霖忍不住逗她,「你说后来我怎么出来的?」
陈晓忍著怒火,咬著后槽牙挤出几个轻淡的字:「走出来的。」
「我那几个好表姑表妹求出来的,呵呵!」徐霖不知道怎么,突然乐起来,「为了让我少分他们些财产,不让我有更强的靠山,他们顺了我的意把我救出来。等我找到Maritta爸爸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她和爷爷俩人的密谋,他根本不知情。然后,你说我怎么回来的?」
陈晓的小宇宙在爆发的边缘,三个字:「坐飞机!」
「嗯,飞机票都是他出钱的,谁让他闺女做那毁人姻缘的缺德事。」徐霖应的一板正经,彷彿真没看出陈晓的怒意。「顺便我还让他给了我些精神补偿费。」
无耻!陈晓暗骂。
徐霖蹙眉,「我这怎么叫无耻,他们那才叫无耻!」陈晓不知自己将腹诽的话不自主地滴咕出来,却被耳尖的徐霖听了个清楚。
反正都被听到了,陈晓也不再顾忌什么,直言道:「都无耻!」
「我只对你无耻,对别人我可都是光明磊落。」
哼!你和赵易臣私下斗来斗去那些事也能叫光明磊落?陈晓不屑,心裡坚持自己的看法,对他的回答不予评价。
陈晓这正端衣正坐著淮备继续听徐霖的胡说八道,徐霖却突然转了话题,斜过身子,将头凑到陈晓面前,「陈晓,我想你了,你想我吗?」
突然窜过来的脑袋截住她投入书页的目光,陈晓呆滞的目光与徐霖的灼灼相对,被刺著了,眼睛又有些痛。转椅后退,陈晓摀住双眼,「你有病啊,吓死人了。」
「吓著你啦?」徐霖暗暗窃笑,声音却很惶恐,「隐形眼睛又痛啦?那快取下来,戴著也没见看清什么,还一天到晚的让人痛,快快,取下来!」
「你去死,去死!」陈晓终是忍耐不住,失控了。嘴裡一边骂著,一边胡乱挥舞双手想挥去靠近自己的身体,眼见著那人把自己双手抓住,把自己拽起,搂进怀裡,紧紧的,任自己如何扭转挣扎,也不放手。喊骂变得无力,然后变成唔咽,最后无声,只有那渐渐湿润的衣服让徐霖知道她还在发洩。
徐霖双手紧拥著怀裡的人儿,下巴摩擦著她顶上的髮丝,温柔而深情,「陈晓!对不起!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以后不会再一句话不说就失踪了......。」我不该这样对你,是我的小心眼让你遭受了那时的我一样的痛苦,对不起,以后不会再这样,我都放下了,都放下了......。
第47章
「我有说原谅你了吗,你还能有以后?」哭完,发洩完的陈晓,去了哀却还有怨——总不能就这么轻鬆原谅他,不然他以后还不知道怎么轻视自己。
尴尬地摸摸鼻子,徐霖一脸无奈,「那你要怎样原谅我?」明明都原谅自己了,还非要折腾下才舒服,算了,谁让是自己先不对,那就顺著她意折腾吧,只要不分手就行。
怎么原谅?陈晓也只是随口一说,发发怨气,这徐霖反问倒难住自己——打他?捨不得,骂他?骂过了,钱?他没多少,再说两人上次旅行也用了不少,身体?那是谁赔谁赚啊,「那你就给我当佣人吧,什么洗衣扫地,买菜作饭之类的活,都你来干,等我什么时候气消了,原谅你了,什么时候结束。当然,如果你自己受不了提前结束也行,咱们的关系就跟著它一起结束!」
「好!」徐霖满口答应下来,然后一脸苦恼地说:「就是你家没有厨房,你若想让我买菜做饭的话,我觉得最好你先搬到我家才能享受到。」
「你还有家吗?」他那房子不是租的吗?他那时说每个月要付几千块的租金时,陈晓还骂他没钱还租这么贵的房,烧!
徐霖勾唇,「当然,那房子我早就买下来了,每个月按时付月供就行,贷款的银行帐号我走前存了笔钱进去,足够一年的月供。」
敢情他早就在这扎了根,自己还担心他跑人,陈晓暗暗羞愧,嘴上却硬挺著不肯软,「那就搬吧,总不能那么轻鬆原谅你!」
「好!你就尽情折磨我吧,我受得住!」
徐霖说折磨那两字时混身散发出一种邪恶的味道,让陈晓有一种被骗进狼窝的感觉——自己这样做是折磨他,没错吧?
徐霖耐不住激动地起身,「那咱们现在就去搬家,早点开始折磨我!」
扬了扬腕上的手表,陈晓很深沉,「还有一小时45分钟小班,稍安勿燥!」真的是折磨他吗?他怎么那么兴奋,难道他有受虐倾向?
说是搬家,其实也只是将自己日常用的东西和当季的衣服收拾了下,陈晓就罢手。徐霖倒是想把东西全打包走,好永远不用回来,奈何他只一人双手,不是千手观音也不是百变金钢。
考虑到时间问题,怕饿著自己的宝贝而影响晚上的活动,徐霖提议:「今晚先将就吃点外卖,明天我就给你做饭?」
靠坐在沙发上的陈晓像个女王似的瞥视府俯看自己的徐霖,从鼻腔裡哼了句话:「第一天就想偷懒,你还想不想过了?」
为了配合陈女王的气势,徐霖故做忐忑地唯诺:「那我就做个简单的,你先将就下。」
陈晓正眼都不带瞧徐霖,纤手一挥——赶紧去吧!
才把行李放下喘了口气,徐霖又出门了,等他急匆匆回来时,屋裡还保持著他走前的样子,只是那屋地的活物——陈晓不见了。走啦?徐霖摇头,行李都在呢,一扇扇门打开,终于在卧室裡听到水声从浴室传来,徐霖坏坏一笑——比我还急!
陈晓是急,不过她急的不是上床做运动,她是急怎么那人还不回来,想找点事做可是又不能做,所以乾脆跑去洗澡,若她知道此时门外徐霖那邪恶的想法,一定要隔著门衝他大吼——做你的春秋大梦!
慢悠悠洗好澡出来客厅,陈晓就闻到一股饭香,桌上摆著一盘刚炒好的蛋炒饭,还在冒著热气,色泽诱人。
你在看蛋炒饭,我在看你,你闻著蛋炒饭诱人香味流口水,我闻著你的味道诱人衝动犯罪。徐霖忍著心裡的燥动,拉开餐椅,「请用餐!」
坐下,拾起筷勺,舀一口,嚼嚼,嗯!味道不错。第二口,嗯,不是我饿了,确是味道不错,继续......。后知后觉的陈晓把一盘饭吃完了才想起徐霖,一转头,那人的脸近在咫尺,俊脸上的柔情浓得让人心慌,陈晓后仰,「你吃了没?」
徐霖笑得很腻歪,「吃了些!」不过没全饱,剩下的要靠你来补充。
「哦!」陈晓推开椅子起身,「那你就洗碗吧,我吃饱了!」
「好......!」磁性的声音馀味无穷,比那蛋炒饭还让陈晓回味。
***
他怎么跑这屋来洗澡,不是有客卫吗?看著进屋翻找衣务,然后进浴室洗澡的徐霖,陈晓困惑,抚额——靠!都忘了跟他说这卧室现在被我徵用了。算了,就先让他洗完这回,等下可得跟他说清楚,不然这折磨他不就变成折磨自己了吗?
唉呀!可不就是折磨自己?靠在床著的陈晓恍然大悟,难怪之前徐霖一脸慇勤地赶著自己来他家折磨他,又上当了,真是短路的脑子,以后真得少看些书,都变成渣了。掀被子,起身,一隻脚才穿进拖鞋,浴室门开了,男□人的徐霖除了那条小短裤的遮掩外,把自己的好身材全方位地展露在陈晓面前,那鸦翅般的黑髮,湿湿亮亮,桃花眼波光粼粼,薄唇微抿,带著层水色,古铜色的皮肤像被打了层磨沙,宽背窄腰,修长有力的大腿向自己迈进。
妈的!他根本就是在色诱自己!陈晓忍著男色的诱惑,用最后的理智把另一隻拖鞋套进,起身,跑!
是的,再不跑,不用徐霖动手,她也走不动了。可是徐霖是谁,这种到嘴边的鸭子他能让她跑了,一个跨步,抄手,那人儿就进入自己怀中。
才进了徐霖怀中,陈晓就被那烫人的热度、弹而有力的肌肉触碰得混身无力,差点就要软到他怀裡,她强撑口气,结巴道:「你....你...你,放开我!」
看出陈晓的色厉内荏,明明都这样了,还硬撑著,徐霖戏腻之心又起。「我怕一鬆手,你就倒下去,还是抱著好。」
任徐霖把自己半拖半抱著到床边,陈晓一缩,脱出徐霖的怀抱,靠著身后的大衣柜,正色道:「你这卧室暂时由我住,你!去隔壁客房!」
「好!」徐霖嘴上就的好,人却站了起来,一步就跨到陈晓面手,双手一撑抵在柜门上,再次将陈晓圈于胸前,低头,拉近两人距离至0.1cm,薄薄的嘴唇轻擦过她的面颊,徘徊在那软软的红得要滴血的耳垂,嘴裡一张一合地说著话,却又是有意无意地咬著耳垂的软肉,「等我先吃了你先!」
刷!一句呢喃的轻语让陈晓全身的血都涌到了脑袋,又惊,又气,又羞,又喜!
「让...开!」她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坚定些,说话的声音却弱弱地透露出她此时的心境——溃不成军!
这女人,总这样爱自欺欺人,懒得同她斗口舌,还是用行动回答来的快。徐霖果断地决定——开工!
感情人家把这当工作了?佣人工作也包括上床服务吗?若都像徐霖如此,估计也没人不愿意。知道他好的陈晓也不会例外。但人就这样,明明一眼就能看明白的心思,她偏要矫情一下,还以为别人不知。惹恼了徐霖,人家给你来个「霸王硬上弓」,也或许陈晓等的就是他硬上弓,好遮掩自己也想做的私心。
嘴被嘴堵上,身子被身子紧按在柜门上,胸前的柔软被恶意的挤压,那双做恶的大手下前后夹击著自己的下面。陈晓被完全、彻底压迫得全无反抗,当然,她心裡也不想反抗,反而很享受。
还说让自己走!穿成这样,低胸吊带短裙!他想上想下,全完随意,还说不想,那吟吟哦哦的声音是谁发出的,摩擦自己胸膛的两颗□是什么,自己探进前面幽深的蜜液是谁的?口是心非!咬你,牙上轻轻一用力,陈晓的嘴唇被微酥麻的疼痛咬得又是一声呻吟。
□的昂扬顶了顶陈晓的□——这声音多真诚,多好听,看它都感动了,要回应你呢。
持剑进入时,徐霖暗歎——看吧,吸得这么紧,你有多想我,还捨得赶我走。
肉体的撞击声,柜门不堪撞击的吱呀声,男人的粗喘,女人的低吟,奏成一曲靡迷的曲乐,看著惊人,闻者动心。
好乐终有始,再奏下一曲,不知待何时,有心再奏一曲的徐霖和有力再奏下一曲的陈晓要是调换下心力倒是成奏成。可惜,千里奔波回来,痞子有心无力,守株待兔等人上门,闷骚有力无心,难成!
瘫倒在床上的俩人,混身留著纵情后的暖昧印迹,却没一个起身,陈晓是不想动,徐霖是无力动。看著身旁美人,娇柔无力的羞态,他真想一个猛扑上去,再将她好好蹂躏一番,现在这样只能怪自己刚非得选个那姿势做,太耗体力,换到床上经典动作,估计自己还能有二次雄风的机会。
身服心服嘴不服的陈晓,无力地瞪了瞪那个对自己上下其手的裸男。「你还躺这干嘛!」
徐霖笑的很『无耻』,「我没力气了,要不你抱我回房。」
那你还有力气摸这摸那!陈晓怒,怒气化为力量衝到脚上,一踹,「死开点!」
某无耻男堪堪躲过这一击,乾脆贴上陈晓,手脚并用地缠上陈晓,「死不开,就要贴著你!」
没力气跟他扯来扯去,陈晓被这赖皮缠的也没了法,就这样吧,「对了,你还没说你为什么回来呢?」
第48章
徐霖将头埋在陈晓的胸前,用脸感受那份细腻柔软,心裡yy的爽,回答的话也是没点正经。「都这样了还问我什么,当然是为了你啦!」说完还恶意地用舌头舔了舔乳尖。
那湿儒的唾液抹上去后迅速在空气裡降温,惊得它起了反应,挺立起来。感觉到有意思的徐霖又戏弄起另一边,两颗红梅再次绽放。
那舌头还在上面打转,绽放后的神经更是敏感,每一丝触碰都激得陈晓心头酥颤,说话的声音便有些僵硬,「我在跟你说话,你好好回答我行吗?」
「我不是回答你了吗,自己不专心听还怪我?」为了以示自己的不满,徐霖还故意咬了咬雪白柔软处,又引得陈晓一阵颤栗。
为了掩饰自己的情动,陈晓故做严肃,「说正经的,不然我生气了!」
好吧,反正也干不了什么实事,嘴瘾过过就得了,徐霖不捨地抽出脑袋,向上移了移身子与陈晓面对面,「真是为你回来的,不过为了能跟你朝夕相处,我又回到这公司上班。」
陈晓瞥了眼五分公外的那张俊脸,「怎么个说法?」
徐霖找到Maritta爹时才知道自己被解职了,因为那段时间的莫名失踪,加上集团内部的争权夺势。徐霖这个Maritta爹派的人自然被别的派系挤掉,换了自己的人去中国这个新市场佔地盘。不过好像那个新总监干的也不咋如人意,如今徐霖又出现,自然又成为她爸爸的武器重新插手入中国市场。
这件事本也就Maritta造成的,为了弥补徐霖,Maritta她爹除了赔了一笔金钱补偿外还答应该只要徐霖重新夺回他的权力和市场,他就帮徐霖摆平Maritta及爷爷,让徐霖同陈晓的婚事无阻。
倒不是说徐霖怕他爷爷怎么的,只是那必竟是自己的爷爷,若是他老人家真衝到中国来,以命相逼让自己分手,那就闹得对谁都不太好。自己就这么一个亲人,总是希望能够得到他的认可,更何况陈晓还是自己爱若生命的人,徐霖更希望爷爷能真心实意接受、祝福他们。
对于徐霖身负的大任,陈晓表示很怀疑,「你有这么大本事吗?你现在以是什么身份回来?」这人好像除了嘴皮子厉害外,其它也没什么本事。嗯...!床上功夫还可以!嗯...!长也很还凑合......。
「看看,你又不瞭解我了吧!」徐霖啧啧,「难怪不把我当宝,我这种极品优质男,居然被你当垃圾般嫌弃,太打击人了。」
陈晓学著徐霖的腔调反驳:「有搂著垃圾睡觉的吗?」,刚刚才发现他有些优点他就给你拽上了,还真不能给他好脸色!(话说,你有给过徐霖好脸色吗?)
徐霖很机灵,这不是骂自己吗?嘻笑,「没有!」
***
没了总监的头街,自然公派的车子也没有,做为总监的特殊助理——其实就是梁梓的同事。徐霖和陈晓一起体验了把挤公交转地铁的滋味,热闹啊,特别是徐霖这样的帅哥,有型有款,突然出现在公交车上,真是如鹤立鸡群,陈晓这朵小杜娟差点就被那些狂蜂浪蝶挤得无立足之地。最后还是徐帅哥出手相手,长臂将她揽于自己怀内,免了衝撞,也为自己减少很多身体上的骚扰。
晚上打车回,挤死了,大清早就挤得一身汗,真不爽!陈晓嘴上喃喃著一堆话却没一句是自己心裡所想,其实她心裡是气那些揩徐霖油水的色女们,还有那不时射向自己的不屑眼神,自己虽没貌若天仙,但配徐霖还是绰绰有馀吧!没有馀那也刚刚够吧!不够!——死去!
「在想什么呢?」从下车后这女人就神色怪异,一会龇牙一会皱眉,进了电梯空间变小后才发现她居然还在磨牙——有什么恨事吗?
收了小动作,陈晓淡定,「我说晚上打车回去,挤!」
对于徐霖的回归,公司高层依旧平静如常,彷彿这人就没消失过。同样,徐霖的归来又让公司的花痴女们狂喜一把,带著五花八门的借口去找他搭讪。
原来精心为陈晓佈置的办公桌,现在变成徐霖自己的位子,送走第六位花痴女的徐霖,靠坐在她坐过的椅子,看向窗外的是她曾看过的风景,春风从窗外吹进,米色的百叶窗轻晃间错漏进阳光,印著光影的俊脸泛著幸福的光彩。
对于徐霖的突然回归,梁梓也很惊讶,做为徐霖曾经的下属兼心腹,知道徐霖回一的目的后,他亦有担忧,「徐总,你能搞得定那个新总监吗?」
好心情的徐霖忽有起了兴致调侃起梁梓,「跟了我一年,同吃同住的,你还是不瞭解我?」
这话说的怎么那么暖昧,梁同学白淨的脸皮佈满红色,嚅嚅嘴唇,低喃道:「是跟了你一年,可没一年都同吃同住。」
这话怎么说的那么幽怨啊?耳尖的徐霖听闻梁梓同学的低喃,再看看那人的表情,光看脸就是个埋怨情人的小闺女,忍俊不禁,噗嗤笑了出来,更惹得梁梓羞忿——这老大,还是那么爱取笑人,讨厌!
「那怪我!」徐霖起身,来到梁梓桌前,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俯身前倾,凑向梁梓,「你谈女朋友没,怎么脸皮还这么薄?」
「还没!」被徐霖俊脸突然逼近,加上他问的话题敏感,梁梓面上的红潮不褪反增,但输人不输阵,梁同学硬挺著脖子,鼓气,「看上了个,正淮备动手!」
「真的吗?」徐霖身子更向前倾,热气直衝向梁梓面门,「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结果等到我走也没见你行动,不会你现在说的还是那个吧!」要是梁同学有勇气看看徐霖的眼睛就知道他根本是在戏弄自己,可是被徐霖迫人的气势骇住的他,目光只敢集中在那人嘴上,看著那薄唇一张一合,满是嘲讽。
28岁还是个处男的梁梓也算是公司的奇葩一朵,业务能力强,为人处事也得宜,就是谈女朋友,不是说和女人相处,而是正经谈女朋友,他就卡带。为这,他不知道被家人朋友取笑过多少回,现在又被自己的老上司拿来取笑,心火一冒,忘了尊卑,拍桌而起,才淮备大吼说不是那个,却忘了自己与徐霖此时的姿势太过接近。好了,面与面相碰,唇与唇相擦......。
「不好意思......!」恰在此时破门而入的陈晓不由自主地把后面的解释嚥下肚子,因为她看到一幕非常诡异,非常引人遐想的场景。
面红耳赤,一脸「娇羞」的梁梓低头、吃惊诧异、满脸慌乱的徐霖瞪著自己,还有刚才开门时两人那动作,若不是梁梓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徐霖的性取向自己清楚,陈晓非常怀疑他们俩刚才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
收回惊诧,陈晓恢复笑脸,「搞什么呢,你们俩!」
还是徐霖回神的快,桃花眼瞥了眼梁梓,笑道:「刚才开了个梁梓的玩笑。」
「什么玩笑,把梁梓弄成这样?」
「我说.......。」
「没说什么!」梁梓同学急忙在喊,生怕徐霖把自己的短处告诉陈晓,忙将话题转到他俩身上,犹带红晕的脸上浮上暖昧的笑容,「随便开了的玩笑,啊,你是来找徐总的吧,我有事先出来,你们慢慢谈。」
为了两人的美好未来,才回来没几天的徐霖就出差,一出还是半个月,才解相思又分离,情浓意甜的两人每晚睡前必煲上一小时电话粥才睡觉。
想听陈晓说些什么甜言蜜语我爱你,我想死你了之类的那是完全没可能,徐霖倒是会说,不过碍于同房间的梁梓同学,想说点肉麻话的徐霖还得躲上洗手间。
在厕所这个完全私密的空间,坐在马桶盖上的徐霖头靠著后面的牆壁,闭著眼,一脸享受地听著陈晓柔柔的嗓音,脑中YY著她此时的样子,「你现在穿的什么款式的睡衣?」
这人每次都这样,说不了几句正经话就要冒出点歪三邪四的话,又羞又恼的陈晓又捨不得真挂了电话,骂也骂不出什么花样,只能死板板地回他,「棉布格子,长袖长裤!」
「那边的天气还有那么冷吗?」
「有!」
「哎约,我的小宝贝,没有我这暖宝,你睡的很不安稳吧?」
「还好!」
电话那头隐隐传来的磨牙声让闭目YY的徐霖一阵窃笑——宝贝又生气了,一生气大眼睛就圆睁睁,小脸红扑扑的,小嘴都都撅著,爱死个人了!
「我会尽量早点赶回来,你就先忍耐几天,啊!」
「嗯!」
磨牙的声音裡还带著点喘气声,哇!她激动了,那小胸脯也一定在颤抖,像对小白鸽,真想咬一口,「哎呦!」
「怎么啦!」刚才还气得不行的陈晓一听徐霖的哎哟声又忘了摆架子,焦急地询问电话那头的情况。
「咬到舌头了!」YY的太投入,小白鸽是不可能真咬到,舌头倒是咬著了,也咬醒自己的春梦,吸去舌头上的血水,徐霖含糊道:「我挂了,你早点睡吧!」
「晚安!」
「嘶!」一声倒吸气传过电话,接著是呻吟,陈晓听得甚是怪异,「你真的没事?」
「没事!晚安!」
「都...都...!」
第49章
鼓点般的都声穿过耳膜击打在陈晓心头,砰砰作响,摇头,胡想什么,睡觉!
没等两天徐霖就回来了,他没有回公司而是直接回的家,要给陈晓一个惊喜。
刚跨进门的陈晓与繫著围裙的徐霖在客厅相遇,一脸愕然的陈晓看到高大阳刚的徐霖被那卡哇伊的粉色带花边围裙包裹得很是滑稽,话还没问出口,倒先忍不住笑出来。
「哈哈哈......!」笑得接不上气的陈晓指著徐霖身上的围裙,「你....!从哪搞来...这东西?」真萌!穿在徐霖身上太有喜感了!
徐霖有些脸红,「买的,不好看!」为你淮备的,现在只是借我先穿下。
陈晓回答得很不真诚,「好看!」
陈晓口是心非的回答让徐霖有些恼怒,自己费心费力地给她做饭,她进门后一句关切的话都没有,反倒取笑起自己这围裙,可恼的女人,晚上要好好收拾她!
「赶紧去洗手,要开饭了!」
开饭?陈晓这才注意飘进鼻子的菜香,换下鞋,往餐桌上一看,惊讶!「你做的?」
「嗯!」徐霖回答的有些羞涩,可看到陈晓伸向菜的手爪时他又彪悍起来,拽回小手,「洗...手!」
嚥下嘴裡的唾沫,陈晓飞窜著去洗手,再湿淋淋地回来,坐下,「可以吃了吧!」
才要抓筷子的手又被敲下,一张纸巾递过来,「把水擦乾!」
接过纸巾,陈晓往嘴边抹去,啥也没有啊!
徐霖艰难地挤出笑容,「手...!」
看看自己手上的水渍,陈晓笑,「哦!」
菜一入口,陈晓就觉得熟悉,好像在哪吃过,再仔细扫过桌上的菜品,尝尝,陈晓恍悟,惊喜地看向优雅用餐的徐霖,「上次A市的那顿饭也是你做的?」
徐帅哥保持著食不言的良好品德,轻轻颔首以示回应,然后接著用餐。
想到那时自己还垂涎那美味,对他的手艺起了贪心,他敷衍自己的话,陈晓就心裡不爽,「你那时还说是在馆子裡订的,小气鬼!」
那时候又没想著要跟你天长地久,自己给自己招惹麻烦,谁想到后来还是做给你吃了。早知道自己会再喜欢上她,早把这手艺拿出来勾引她了,结果,这兜兜转转还是绕到了一起,徐霖莞尔——这就是天意,这就是缘份!即使早已分手、远隔重洋,也能将他俩再凑到一起。
做为佣人的徐霖,一直伺候陈晓进浴室,甚至她晚上换洗的衣服都是他淮备的,本来还想「伺候」陈晓沐浴,话才说个苗头就被砰的关门声阻隔。
揉揉被撞得有些发疼的鼻头,徐霖脸是儘是得意的坏笑——他为她精心淮备的衣服啊,她穿著会是什么样子呢?
***
失误!严重的失误!从回国后,陈晓就把徐霖买的那些情趣内衣藏起来,搬家时也是压箱子底的,怎么会被他找出来。居然趁著为自己服务的时机调包了换洗衣服。他想干嘛?再疯狂一把,还是两把,还是......。陈晓想不下去了,捂著通红滚烫的脸颊,吸气,呼气,等加快的心跳慢慢平稳。陈晓拧起那薄薄的小布片,咬牙,穿吧!输人不输阵!
穿著那穿了还不如不穿的内衣,拦胸裹上浴巾,带著柑桔的清香,如水果般诱人的陈晓出浴了。
人呢?去哪了?本以为徐霖那色狼早就剥光了身子躺在床上等自己,陈晓摆了个「风情万种」姿势出来,却不见他人影。客厅不在,客房不在,客卫?有湿气,应该刚刚被用过,人呢?
光裸裸著圆滑的肩膀上搭上一双温热的手掌,从脖子后向前面游走,先是一紧后是一酥的陈晓心裡一颤,「这么大还玩什么捉迷藏,幼稚!」
热热的身子从后面贴了上来,徐霖暖昧的声音贴著耳傍呢喃:「你真是没情趣!」
没情趣我还穿这衣服,没情趣我还没甩开你的狼爪?陈晓撇嘴,「我没你这么荒淫。」
「切!」徐霖不满,「没你的配合,我一个人能荒淫起来。」大手已从前面浴巾的缝隙向内深入......。
火热的手掌揉搓著自己胸前的柔软,按压顶端的果果,轻一下,重一下,捏一下。陈晓心裡呻吟一片,要不是身后有徐霖的支撑,她差点就要站不住了,勉强集聚点理智,「上...床!」
「好!」浴巾裡的大手退了出来,单手一扯,浴巾落地。徐霖轻歎:「真好看!」
细条柔和的背部,挺俏的臀被豹纹细纱包裹得野性十足。伸手摸上,圆滑,一拍,嗯!弹性很好,再捏捏,肉很紧,有力量。前面的胸部因为她的遮掩看得不十分分明,不过形状很饱满、诱人。
褪去浴巾的保护,陈晓又感到手足无措,双手护住胸前,听到身后的讚歎,感受他捏自己屁股的动作,她是又羞又恼,无力地娇嗔道:「走啦!」不是陈晓不想走,只是她的腰被不鬆不紧地圈住,再加上进卧室要经过客厅,那窗帘好像没有关。虽然这楼层很高,难有人看到,但闷骚的陈晓难有这豪迈,她只能要求徐霖跟自己一起回房,藉著他身体的遮掩能让自己少曝光点。
「嗯!」徐霖的声音因为情欲变得暗哑,原本磁性的声音更显盅惑,「边走边做!」
转到陈晓前面,她才发现那人根本没穿衣服,天!这在国外长大的就是不一样,太奔放了。拉开陈晓捂胸的双手圈在自己腰上,厚实的胸膛一贴一顶,再次将那对柔软推高,挤出。一手揽著陈晓的背,一手拖著她的臀,单脚叉在她双腿间,蠢蠢欲动龙首在那处似有若无地磨擦。你的嘴在我的嘴裡,口舌交绕,津液混成一团,顺著陈晓的嘴角流下,又被那人贪婪地舔去。两个人就像连体婴般,在徐霖的拖带下,一步步走,一步步做,等来到床边时,陈晓的胸衣早已被退下,□的小薄布也被拖到膝盖。
将陈晓抱坐在床边,徐霖光裸著身体,挺著□的昂扬,蹲身,把陈晓膝上的薄布褪下。捧起她可爱的纤足,轻吻,从足尖到足背,到脚踝、小腿肚,大腿、大腿肚、腿根,越来越火热的吻向那片秘林靠近。眼看就要到那混润成一片处,大腿突然夹紧,失了方面的嘴巴不满地咬了咬大腿上的嫩肉。
「把腿张开!」
陈晓被徐霖如此狂浪的吻撩拨得欲火中烧,却仍保存一丝理智,「别...!别亲那!」
「别怕!试试!」徐霖一边舔弄她雪白柔软的胸部,一边用手小心地掰著她的大腿。暗哑的嗓音继续诱惑著:「试试!」
「不!」那最后的理智让陈晓做不出张腿的动作,小手无力地抓著在自己大腿间拔弄的大手,「别...!」
停了嘴上的动作,徐霖抬头,陈晓那被情欲渲染的小脸上还带著羞愧和恼意。歎气,算了,以后再慢慢调教,起身,亲吻她眉心上的挣扎,「不亲那,我只是摸摸,别怕!放鬆点,张开!」
陈晓犹豫,「不骗我?」
徐霖回答得委屈,「我骗过你吗,都只有你骗我的份。」想著年少时被陈晓一次次的耍弄,徐霖就觉得心酸,还好,她又重回新到自己怀抱。
他好像是没骗过自己,倒是自己大学时对他干了不少损事,算了,现在自己人都给他了,就当是补偿吧。回抱住充满力量的身体,吻上他的胸膛,陈晓以实际行动平抚徐霖的小小心酸。
难得一次的主动,陈晓小巧灵活的舌头舔弄得徐霖亢奋不已,□的昂扬都在颤抖,它要进攻,要进攻!
陈晓带著情欲与安抚的心情与徐霖交缠在一起的,那利剑的进入,将两人的空虚寞寂、失落不安全部填补,满满的全是身与心的幸福,是彻底的癫狂,极致的愉悦。
***
「才回来几天啊,又要出差!」听到徐霖又要出差的消息,陈晓小女人的心性又犯了,不满地噘著嘴,生气地盯著在厨房做饭的徐霖的背影!
一边切著菜,一边徐霖的脑子还要想著怎么安抚自己的佳人,「我也不想,工作需要,没办法。我也想多赚点钱给你买个大钻戒嘛!」
大钻戒?陈晓想起与赵易臣挑的那枚戒指,够大吧,他还说钻越大,情越真,那又怎么样,还不照样离了,还是闪离。「我才不用多大的钻戒,意思下就成了!」
徐霖一边切菜一边偷笑,「你这话意思,是不是著急我娶你了?」
「哪有的事,我急什么,现在男女比例失调,只有找不到老婆的男人,没有嫁不出去的女人。」
「话说你马上就要30了吧,女人三十可是那个什么豆——腐什么什么.......!」
「什么什么,你敢说我豆腐渣!」陈晓羞恼,掐掐徐霖腰间的软肉,「也渣也是被你吸乾成渣的!」
那小手掐得徐霖腰上又酸又痒,切菜的动作也没法下去,他乾脆放下刀,回身抱住那捣乱的女人,俯身吻下,「现在就来吸你...!」
***
没了爷爷的经济支持,存款不多的徐霖为了让两人婚后生活更有保障,为了让陈晓父母安心把女儿嫁给自己,也为了自己的事业。他是卯足劲地干,又碰上夏天的销售旺季即将来临,三天两头的出差,开会,参加活动。
虽然相聚的时间并不长,但每次的相处都很甜蜜,陈晓与徐霖的感情一步步稳定,生活越来越习惯彼此,一切都朝著结婚的方向顺利进展。
「你和徐霖现在处的怎么样了,有没什么打算?」自从知道女儿跟徐霖同居后,陈爸陈妈就很关注两人的进展,到底什么时候结婚。基于女儿才离婚,他们不好问得太露骨,只能含蓄地打探下女儿的想法。
「嗯...!」听完母亲的询问,想想自己和徐霖目前的发展,陈晓犹豫地开口,「五一我淮备带他回来一趟,见见你们,要是你们满意的话,可能就....!」
性急的陈妈妈先女儿一步接嘴,「就结婚?」那太好了!
「我...!」陈晓想解释说那她就向徐霖提结婚的事,想徐霖对自己的感情,只要自己开口,他一定高兴的不行。不过话没说出来,总怕会有变故,陈晓想纠正妈妈的理解,却再次被陈妈妈打断。
「我明白,明白,家裡还有客人,改天再说这事,好,就这样,挂了!」
那边陈晓还莫名陈妈妈挂电话挂的迅速,平时自己不说挂那电话能一直打到天亮,怎么今天挂的这么快?
这边,才放下电话的陈妈妈,带著掩不住的喜悦与正巧上门看望自己的前女婿赵易臣继续閒话。
赵易臣笑眯米地看著陈妈妈,亲切的笑容裡带著不动声色的打探,「什么喜事,你这么高兴!」
「啊!」还沉浸在那个好消息中的陈妈妈忘了赵易臣之前的身份,高兴地将自己的喜悦分享出来,「陈晓说十一回来,带著徐霖!」
赵易臣微笑,「是吗?」两人进展得够快的,这就要见丈母娘岳父了,哼!
「顺便打结婚证!」陈妈妈这句话就是个炸弹,炸得赵易臣心裡,稀里啪啦,满心碎片。
赵易臣揖手,继续微笑「那可恭喜啦!」想结婚?哼!你徐霖耍阴招让我结的婚又离掉,我就等著这时刻,我让你感受下婚都结不成就被抛弃的滋味如何『美妙』。
第50章
想到陈晓对自己的无情,与徐霖狼狈为奸的设计自己,还有自己刻骨铭心得不到的爱,赵易臣对于那两人要结婚的消息是痛苦,是失望,是嫉妒愤恨,可更多的是不甘。看著面前的纸袋,裡面是自己早已精心淮备好的礼物,现在终于等到要送出去的时候,想到陈晓收到后的效果,赵易臣脸上勾出森冷的笑容,狠戾的目光透过镜片的折射渗人得很。
徐霖最近忙著筹划什么「啤酒宝贝」的活动(其实就是藉著选美的噱头吸引人眼球,实际还是在打广告),幸好这不是全国性的,只是在B城小范围举人,不然他和陈晓两人怕一年也难见上几面。
陈晓才将泡麵下锅,徐霖就进门,惊得她急忙忙盖上盖子就跑出厨房,「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今晚不回来吗?」
原来被徐霖看到过一次自己煮泡麵,被批了老一顿,此时见到他突然回来,陈晓不免有些心虚,给他拿鞋提包伺候得慇勤异常。
「在煮什么呢,这么香?」徐霖嗅嗅空气,脸上笑容扩大,「方便麵,还是牛肉味的,陈晓...?」
陈晓尴尬地瞟了眼厨房,舔舔嘴唇,讪讪道:「肚子太饿,等不及快餐,先随便吃点,你吃了没?」
徐霖摇摇脑袋,「没,赶著回来和你一起吃饭。」
「那我叫快餐,家裡没菜。」
「鸡蛋也没有?」
这问话再次让陈晓窘红『老』脸,「最后一个刚被我煮到泡麵裡去了。」
好,乾淨!徐霖此时深刻怀疑没有自己的陈晓以后的人生会是什么样子?他恨恨地咬咬牙,「那就叫快餐吧!」
陈晓有些犹豫,「那这个泡麵?」
「倒了!」
这最后一枚鸡蛋的可怜命运就是进了垃圾桶终结。
***
现在每晚睡觉,徐霖总要搂著陈晓长手长脚的非要缠在她身上才肯入眠,即便什么也不干,也要用这种姿势,明显的大男子主义。刚开始陈晓很不适应他的亲呢,可时间长了不但习惯上,反倒是哪天徐霖不在,她还睡不著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想想这难道就是习惯的可怕之处?
就像此时,又是六月,徐霖热热的身子缠著工陈晓,一点没觉得热,反而让她舒服得想睡觉,眼睑一颤一颤的,几次将要闭上都会恰巧被徐霖放在臀上的手一捏,又睁开来。
这么被睡意和徐霖回折腾几次,陈晓终是恼了,喝叱:「我困了,别乱!」
「我还不睏,陪我说说话。」放在臀上的大手又开始使坏,修长的手指移到陈晓的尾椎股勾处,轻轻按压,带来阵阵酥麻。
拉开那使坏的大手,陈晓正正色,让自己看上去清醒些,「我醒了,你想说什么,说吧!」
看陈晓那严肃样,徐霖扑赤,「搞得这么严肃干嘛,閒话两句家常而已。」
听说是閒聊,陈晓的眼睑又重新闭上,懒懒道:「那你閒话我听。」
大手没再捣乱,徐霖磁性的声音,在寂静的夏夜分外迷人,「在B城有没遇见什么熟人?」
「没有!」
「怎么我听说我没回来那段时间有个男的总在大厦楼下纠缠你?」
迷颤的美目刹那圆睁,陈晓听出徐霖说的这人是欧阳清,她仰起脑袋与徐霖对视,「梁梓告诉你的,他真八卦!」
看到陈晓的质问,徐霖也不乐意了,「什么八卦,是你那熟人缠得太紧,是人都能看出点问题。」
「什么问题,我又没跟他怎么样。」
「不是一起吃饭了吗,后面没怎么样?」
大半夜他不让人睡觉,拉著自己扯这有的没的东西,而且吃醋的对像还是那个让自己噁心的欧阳清,陈晓很不爽,「徐霖,我觉得你很无聊!」
「閒话本来就是无聊的。」徐霖一点不以为然,「说说,后来你们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吃完饭就完了!」
「他没再找你,或是你没再找他?」
「徐霖!你莫名其妙突然跑回来,觉不让人睡找人閒话,是不是就是为了那个欧阳清?」
欧阳清?是他!徐霖瞭然,「这人对你可真够痴情的,那么多年居然还没死心。」
「你认识欧阳清?」陈晓困惑,欧阳清喜欢自己的事是在徐霖走后才曝光的,他怎么一副瞭然的口吻。
徐霖吻了吻陈晓的鼻尖,意味深长地回答:「久闻大名!」铭记于心!
陈晓被徐霖那语气勾起兴趣,伸手圈住他脖子撒娇,「你怎么知道他的,说说...?」
「他现在有没缠你?」
「没!他都结婚了,还想跟我乱什么。当初他跟万紫结婚时我就看著他噁心,怎么可能跟他有什么瓜葛,说说你怎么认识欧阳清的。」
「一个学校的,自然认识。」徐霖不想多说,又绕开话题,眯眼、勾嘴角,做出一副阴狠的样子,「他要是再找你,你就告诉我,我去处理他,包淮一次搞定,永无再犯!」
陈晓被徐霖逗乐了,笑骂:「神经!你以为你谁啊!」
「你居然不知道我是你未来老公!」徐霖收了阴狠又做出副受伤男人状,「天天同床共枕,夜夜缠绵交欢,你居然问我是谁!」
陈晓忍住扯他脸皮的衝动,点头应和,「我知了,原来你是无赖!」
无赖!徐霖邪邪一笑,「本来说今天要做个正人君子的,即然你都叫我无赖了,我不做点什么,不是白得了这名号。」这话说著,那原来纯亲呢的大手立刻化身为蛇,上下直捣陈晓身上的敏感点。
「啊...!」陈晓被那坏手撩拨得没了睡意,混身直颤,「我错了,你不无赖,啊...!嗯...!徐霖!...快松嘴...唔...!」
春天已经过了,这炎炎夏夜,屋裡却是春潮泛滥,一室的旖旎,浓得化不开眼。
***
换上衣服,陈晓坐在梳妆台前对著镜子才戴上隐形眼镜,就发现脖子上暖昧的红痕。她磨著牙齿从镜子裡狠瞪半靠在床上的徐霖,「我跟你说,你以后咬就咬,要是再咬到衣服以外的地方,我就在脸两边脸颊上纹上色狼两字!」
徐霖无耻地光著身子下床,赤身站到陈晓身后,双的搭在她肩膀上,仰视镜中的她,痞痞地说:「我无所谓,反正你以后是我老婆了,只要你以后带出去不嫌我丢你脸就成!」
无耻!陈晓无耐地甩了他两个白眼,「赶紧穿衣服去,一天到晚光著身子,你以为你是亚当啊!」
听话地放下手,徐霖转身去穿衣服,嘴裡仍不忘贫两句,「不是说夫妻之间要坦诚相见吗,我这是先让你习惯下。」
陈晓再次翻白眼——无耻!
天天骂人家无耻,可若一天不见这无耻的人陈晓又觉得心裡没著没落。忍了两天那人都还没见回来,憋到第三天,陈晓找了个公事借口,赶到「啤酒宝贝」活动现场去办私事。
前台人头攒动,后台乱七八糟,衣著暴露,身材性感火辣的靓妹扎堆呆,三点的,抹胸的,异装的,总之,除了那最重的几个部位,其它能露的全都露。
虽说姑娘们脸上各有千秋,高低不同,可那身材倒都统一的好的要死,前凸后凹的,直看得陈晓这个女人都嚥口水,大家更可想像下那些男人会是何反应。
「梁梓!梁梓!」好容易在一个角落看到熟悉的人,陈晓很激动,穿过美人肉林来到梁梓面前,「徐霖呢?」
梁梓正蹲在一个小折迭桌前记著什么,抬头就见一脸兴奋的陈晓,他忙放下笔,起身,「你怎么来啦,徐总他现在有点事,不在这边。」私下裡梁梓还是习惯叫徐霖徐总,虽然他现在和自己是平级的同事。
「过来送个东西,顺便来看看你们,他有什么事,要很长时间吗?」特别找了个借口过来,却得知那人不在,陈晓不免有些失落。
梁梓握了握手心,「嗯,另一个地方有点事需要他处理,具体多长我也不清楚。」
好容易来一趟,总不想这么无功而返,陈晓笑盈盈地看著梁梓,「那我先在这等一下他,方便吗?」
「当然,不过这裡有点乱,我手上还有些事,不能陪你。」
「不用你陪,我就在这边坐一会。」
给陈晓找了张凳子又拿了瓶饮料,梁梓就不再招呼陈晓,全神做起自己的报表。
前台的音量响得炸人,后台也是乱糟糟的人来人往,陈晓很佩服梁梓还能在这样的环境下安心算帐,不由想逗逗这人,「唉!这裡这么多美女,你也能安心处之,没一点心动的?」
「嗯...!」梁梓同学咋还没听清陈晓的问话,「天天看,都没什么感觉了。」
陈晓瘪瘪嘴表示不屑,「没感觉,那怎么前台那些个男的,小到十岁,大到八十岁,我看他们个个都看得很有感觉嘛。你是不是有问题?」
后知后觉的梁梓胡乱回答了第一句,对陈晓的第二句却听得很明白,敏感的他立马放下笔,起身反驳,「我有什么问题,没谈女朋友也叫有问题?」
「你还没谈女朋友?」陈晓那时同他在一起上班时就知道他没女朋友,可这都过了半年了,他还没有?梁梓这年岁可比徐霖还大一岁,就徐霖那方面需求不旺盛的人几天没见自己都急成那样,像梁梓这么长时间没女朋友,他是怎么解决生理需求的?想到这裡陈晓的脸上不禁带上探究,瞥向梁梓的眼神也变得怪异。
梁梓被看得脸皮都红了,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害羞的,他再次蹲回身继续工作,但话还是继续说著,「干嘛这么看我,没女朋友并不代表我找不到,只是没我看得上眼的罢了。」
想著这么多美女环绕,陈晓鼓动梁梓,「你要找什么样的,这裡这么多,趁著工作之便,有喜欢的就赶上,别错过机会!」
原来她是在调侃自己,如是想,梁梓反倒收了心全神工作,不再理会那娘们的任何言语骚扰。
***
一直等到混完午饭,徐霖也没见回来,陈晓问梁梓,他也回答的含糊不清。她还想再细问下去,他就支支吾吾,推这推那,打电话那人又一直没人接,今天估计又见不到他人了,陈晓丧气地同梁梓打了声招呼,「你忙吧,我走了,byebye!」
「byebye!」
上了车,陈晓还不死心地再打了次徐霖电话,结果照样是无人接听。
这么热的天,来去一趟也不容易,回来时陈晓一身热汗,包都没放就先去饮水机倒了杯凉水,咕咚咕咚灌下半杯下肚这才去了点身上的火气。
叶青云把一件厚厚的快件扔到陈晓桌上,「你的快件!」
「谢谢!」放下杯子,陈晓回到桌前拿起一看,寄件人——赵易臣?
坐下,撕去快件上封带,裡面还有个信封,陈晓再撕开,手劲没掌握好,信封被扯烂,一堆相片就这样突然地滑了出来。
有滑到桌上,有滑到身上,还有两张被陈晓抓住,抓在手裡的自然先看。第一张、第二张,桌上的,身上的,每看到一张,陈晓的脸色就白上一分,等到看完,她已经面无血色,嘴唇、手指都是白的,心裡更是惨白一片,没一丝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