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12-01

草食性恐龙: 上流爱情 61-70

61. 情色逼供

  一切,就从称呼开始吧!
  你倒是想啊,可也得看人家愿不愿意呢!
  在一干男人或看戏或期待或不明所以的眼神中,安宁淡定的张口……结果,却是一声不吭的低头咬住了某块温度恰好的蟹黄包。
  文浩眼神黯了黯,这个海上驰骋多年的霸主,在她面前也如同寻常沈溺爱情中的男子一般,期望自己是不一样的。纵然,这个不一样并非唯一,他也甘愿。
  可她还是不愿。
  是因为他不够好麽?
  握著勺子的手紧了紧,泛白的指尖显示中他的力道有多大。
  安宁视而不见,一旁的文俊则看得眼眶都有几分泛红起来,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他想到了自己。疤爷是他为其引介,可事到如今,反倒自个儿被摒弃在了那位爷的後面。爱情中,果然是没有什麽先来後到的麽……
  一时间,套房的小餐厅中,气氛竟有几分沈重。
  除了吃东西的声音外,旁的半点皆无。
  “阿浩,我要虾饺。”不经意的叫唤,像似呼过千百遍般自然。
  除了发声的本人,就算号称史上最淡定的管家知明,也经不住侧目而来。
  竟会心软呢,这小东西,是突然生了良心这物什麽?狂喜的情绪,让文浩经不住莞尔起来。
  “乖,都是你的。”你想要的,我都给你弄来,包括我。
  文浩突然觉著,过去瞧著父亲叔叔们对母亲讨好姿态不以为许的自己,今个儿开始怕也是抹不过了。因为,那种想要把全世界都捧到她跟前的想法,是只有沈溺在爱河中的男人才懂得的。可又如何呢?把人放在心尖儿上便是如此罢?虽然莫名的有几分酸涩感,但那更多的甜蜜滋味却是无法掩盖的。
  她唤他阿浩呢!这亲昵劲儿,可是连八爷都不曾有过的。
  放下勺,端过乘虾饺的盘子,文浩举火箭炮都极稳的手,这会儿有些微微的颤抖。
  “你也吃。”安宁却不以为然,夹了个入口,觉著有些咸,便又应塞了些到他嘴里。
  “唔,好。”心跳快得像飞的文浩,哪里知道自个儿吃了什麽。他的脑子里,此刻慢慢的印著“她承认我了她接受我了她说要我了”的各式字眼。一旁看得眼热的两个於家少爷,也巴巴的凑了过来。
  想要讨食?瞧瞧一直默默等待喂食的忠犬愿不愿意吧!
  也不知怎麽开的头,三个人就打了起来。
  新来的四只反倒落得了好,捧著安宁说给他们的面条吃得唏哩哗啦,全然不管一旁打翻了天。
  你问知明?他自是不管的。
  向来爱看戏的他,巴不得他们打得更狠烈些才好呢!
  “姑爷,你可还要添些热茶。”瞧瞧,这称呼也主动换上了,之前还一直叫人家於大少呢!文浩趁著安宁专心吃茶点,对这边投以赞许点头,似已认可了这位的新管家身份。是呢,如此有眼色的管家,哪里找?
  知明手脚利落的为文浩换上杯热茶,末了还给打斗中的两位於少爷添了些云吞面,把某笨狗最爱的牛肉河粉晾凉,转头又给蹲在一旁吃食的四只加了点儿筋道弹牙的面条……这一切昨晚後,他还能有条不紊的拨空为他家小姐擦擦小嘴,递递餐盘,动作还优雅流畅,全然无慌乱感。
  “知明,於家宅子的全套钥匙,你待会儿随小俊去拿。”於大少被塞了一嘴过咸的虾饺,说话已有些不太清楚了,可就著暖胃的普洱咽下肚去,却也算合衬。所以,这就开始要挖角了麽?还是,有了射将先射马的意思?
  “阿俊,你的云吞不吃吗?”安宁全然当是不知,享用美食时,一切以嘴巴为大,这是她的座右铭。
  “笨妞!放下老子的云吞!”一阵风,刚还偷袭成功的於三少,飞快坐回来,端起云吞面三两口就往肚里塞。那姿态,那动作,那喘都不怎麽喘的Pose,不知道的还当他一直在这儿,从未离开过呢!
  当然,从他那上扬的嘴角,以及吃东西快得异常的动作来看,这位於家少爷算是彻底沦陷了,只为安宁那句“阿俊”。
  那边还在打著,安宁也不理。
  一对一什麽的,最利於身体健康了,哦!她当然不是说床上的事,你可别想歪。
  “吃饱了?”文浩现在连多余眼神都懒得给任何人了,全世界仿佛只有一个安宁,自家弟弟都要滚远。
  “恩,是阿修做的?”点点头,安宁一面喝茶,一面随口问道。
  “安安,叫我?”因急欲奔过来讨赏的文修,不小心没避过阿文拳锋,脸侧青肿一块。与他略显忠厚的脸这麽一搭,竟像是受了天大委屈般可怜。
  “乖,味道不错。”摸摸头,安宁从不吝於给自个儿宠物分一点儿关爱的。
  “主人。”这里没有外人,曾文不用像过去那样装出情圣模样,但那条无形的尾巴仍是不住晃动的。明显,摸摸头什麽的,他也想要。
  “乖乖,晚些时候回去疼你。”见他半点没伤到,手脚应是恢复的利落了,知道这些天表弟给他调理得很好,安宁心情也明朗了几分。知文的离开,换来了这个大狗狗,安宁一直觉得,这是某种替代,所以,对曾文,她一直是极为疼爱的。
  “主人……”仰著脖子,被摸了头还被挠了下巴的某只,就差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咕噜声了。安宁却是笑的,眯著漂亮的大眼,倾身下去,在他俊逸的眉眼间印上一串浅吻,眼热了一干看戏的男人。
  奸诈!
  可不是奸诈麽?好歹是杀手界排得上好的高手,怎麽会真是笨狗一只?若真要说,那绝对是狼,而且是弃了狼群的狼王一只,凶悍狠辣阴险谋略是样样不缺的。这又有什麽干系?只要安宁喜欢,他甘愿做一条忠贞不二的小狗。呃,基於体型考量,正确的说,应是巨型犬比较贴切。
  “禁渊,你有事瞒我。”酒足饭饱插科打诨一番後,安宁开始更衣。
  知明在一旁帮忙,就连内衣扣都不用她动手,乐得她拨通疤爷私人专线,撅著嘴撒娇。这般模样,寻常男子是见不得的。疤爷疼她宠她,像足痴爱女儿的慈父,这才得了她青眼。不然,再了不得的男人,也至多在她心目中占个宠物位置罢了。哦!於家的那群少爷,多少能算是姨太太了,虽然地位或许连宠物都不如,但好歹人家心甘情愿不是。
  “乖猫儿,这里的事略有些麻烦,我只是不想让你觉著无趣。”揉揉眉心,八爷知道自己“通敌”的事已被发现。可一如既往的淡定沈稳,实在也没泄露太多情绪来。安宁只能从她疲惫的眼下多少猜出,这次他定是遇著了大事,不然不会允许於家那群蛮子占据她时间。在营地那边他就说过,她喜欢男人,他给她寻全世界最好的,但她的心,得有他。
  为什麽没有说独一人,安宁沈了沈眸,她想到了安静。
  似乎,这是个好久都没想起的名字了。
  “禁渊,人家想你。”安宁张开双腿,把手机放置腿间。不规则裁剪的裙摆被拨开来,精致的蕾丝底裤露了出来,镜头拍摄到的地方,正好是被包裹在蕾丝中的花瓣。
  “小调皮……”那边厢,万没料到正常聊天会变成情色视讯的八爷,声音都哑了。
  “阿明,你们男人喜欢什麽画面?帮我弄弄好不好?”似乎觉著光这样还不够,安宁寻了个小台历撑著手机,往後退了退,把整个人都展露在镜头中。当然,双腿间的小娇花仍是重点。见状,知明从善如流的停下整理衣衫动作,改为侧坐到床上,把她半抱在怀中。戴著手套的长指精准的来到她腿间,隔著那些漂亮蕾丝,技巧的抚弄起来。
  很快,白色蕾丝便被一圈润湿染得透明了几分,里头贪婪的花穴一开一合的讨要著更多。
  “我的猫儿,我错了。你这样,纵是男人年龄再大,也是忍不住的。”禁渊声音明显比之前低了几个音阶,从屏幕看去,那张不怒而威的俊脸,此刻竟已被情欲所攻占。
  “我想知道全部。”安宁满意的让知明停下动作,就著双腿开开的姿势,对著手机发问。
  “小乖乖,你撩了我还要讲条件,真是坏透了。”男人摇摇头,一手覆上自个儿胯间肿胀,半眯著眼对著安宁撩人的姿态自渎起来。声音透过通讯传到她这头,淫靡又诱惑,听得安宁呼吸也有些紧了。
  “禁渊,人家只是担心你,你说了,要护著我一辈子的。若是这麽早就死掉,我只好再去寻个好主人了。”这语调,这姿态,这模样,真就像是摇著尾巴,晃著耳朵的勾人猫儿。
  禁渊闻言,心都软了,哪里还会怪她。胡乱撸动了几下,尽快的释放出男精後,清清嗓子,尽量简短的开口解释:“乖猫,这本就是我家族的事。你也晓得,我那是第一继承人,可皇室倾向的却是我皇叔。所以,这次是他来挑事,并没什麽特别,很快就会过的。”
  “不会有生命危险?”双腿闭上了,却是在脱底裤,柔软的短裙间或挡住春光,那景色,足以让圣人疯狂。
  “乖宝贝儿,你且等著,等我毫发无损的来……收拾你。”视讯中断,显然,从刚刚的声音可以分辨,八爷又再度兴奋了。可怜见的,纯直男在一堆壮汉的营地中,根本连找个泄欲的都没办法。之前那群用作兵士享用的女人,因为怕碍事,已经送走了。所以,八爷与安宁的“吃醋大决战”,似乎算是平手才对。


62. 爱与哀愁

  “阿明,帮帮人家……”全身穿戴齐整了,只独缺了底裤,安宁的意思很明白,万能管家自是体贴的把她整个抱到了怀中。
  “昨晚没有被喂饱麽?”带著手套的大手,顺著腿根抚过去,轻轻的叩了叩她粉嫩润泽的小花口。
  “你知道我胃口大的。”扯掉他手套,合拢双腿,安宁开始磨蹭著自娱自乐起来。
  “小姐……”叹了口气,温柔的拨开她双腿,架到自己两边膝头,把她整个固在胯间的床铺上。知明俯身亲了亲她颈侧,两指轻轻分开泛红的小花瓣,中指探进去了几分,“想要快些还是慢些?”
  把他扶著她腰杆的大手拉到胸前,安宁躺在他胸口撒娇:“人家都要……”
  “乖,闭上眼……”从她领口瞧到了诱人春光,知明眸色沈了几分。麽指寻到她芳草从的那粒小瑞珠,微微施力按压著,中指顺著溢出的春潮更往里了些,“舒服麽?”
  “嗯──”享受的仰了脖子,安宁挺了挺腰,示意他给多一些。
  罩住她一方绵软的大手,隔著衣衫技巧的揉捏搓弄。埋首在她颈侧,一面舔吻著她律动的脉搏,一面轻轻啃咬著她的敏感带。
  “阿明……好舒服……阿明……”她的呻吟更大了些,知明中指抽送得更勤了几分。食指与无名指一起,捻住她敏感的小花瓣,顺著中指抽插的频率或轻或重的捏掐著。这般技巧了得,马力全开的爱抚,自是很快就让安宁舒服的到达了情欲顶峰,“啊──那里……那里……”
  敏感小花核被按压出真正酸慰感,加之不知何时探入胸衣内的大手猛掐了下她乳尖,安宁尖叫著到达了高潮。滚烫的春潮从温热宫房中涌出,沾了知明一手。
  舒服过後,就著张开双腿的不雅姿势,她顺著自个儿呼吸挺腰摆臀,把他手指当作了按摩棒,自顾自的玩闹磨蹭著。这是她玩惯了的小游戏,在高潮过後,还会如此“自慰”一般,据说是汪家小姐教她的法子,会得到加倍快乐。
  不过,若是从外人瞧来,绝对是未曾满足的求欢意思。
  “主人……”推门进来的五只,瞧见这幅春光四泄的美景。
  面面相斥的五只,显然刚刚在外头也打过一次了,不知什麽原因,现在颇有些以曾文马首是瞻的意思。
  “主人说要先疼我的。”所以曾文便在众人目光中,飞身而起,扑到床上,像足一只见著主人归家的巨型犬撒娇讨巧。
  “唔……”有些迷糊的张眼,看到趴在腿间仰著头看她的曾文,安宁双膝一合,把人脑袋夹住了,“舔舔……”话音刚落,柔软的舌尖就触到了她私处。知明抽出了手指,两手都来到她胸前,一左一右的罩住她乳肉,技巧的揉弄起来。
  “好甜……”舌尖往里探了一些,鼻子抵著她花口上方的小核,曾文尝到了她刚刚流出的春水滋味,甜蜜诱人。
  啧啧的舔舐声传遍房间,四个新任宠物自觉的退了两个出去。
  为了不让主人受伤,必须有人随时保持警觉。然则,沈浸情欲欢愉中的男人,是绝对没法做到这一点的。
  “阿文,你舔得好棒……”安宁本就只算“三分饱”的情欲,这会儿自是飞升起来。她想要了,张开眼,一手勾了勾曾文具有异国风情的下颚,示意他起来给她更多。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曾文唇舌从她下方游移到她胸腹、颈窝、咽喉、下巴……最後到达她的精巧双唇。
  “主人,我想要……”早已肿胀到极致的男物被施放出来,因为有白种人血统,又挺又翘又大根的物什,足以让任何色女心跳加快。安宁只瞄了一眼,便双腿一合,环上了他的腰臀,无声邀约起来。
  曾文哪里还耐得住,猛的把她往知明怀中压了下去,然後飞快的冲到她花穴中,凶悍的抽送起来。
  “嗯──那里……好棒……阿文再快些……”被撞得一下下往知明胸口挤的安宁,只觉得今个儿的曾文异常勇猛,像足最初与她交合时那般,兽性十足。是被刺激到了麽?最近,好像她确实找了比较多的情人呢!
  “主人,我的主人,你是我的主人……”我真想你是我一个人的。
  疯狂抽送著胯间硬挺,恨不能把根部的囊球都一并贯入其中,曾文双眼显出几分赤红来。
  “好深……好棒……”快到她呼吸都被撞得无法顺畅了,但却是是顶快慰的。安宁享受著他的疯狂,闭上眼,感受著身体被完全占领的愉悦滋味。胸前的一双大手仍在技巧的揉捏著,配合著曾文冲撞频率,抚弄著。臀後抵著的另一根热烫,充分显示了她向来自持沈稳的管家也被挑起了欲火。
  本以为,被圈养的曾文已不会再回到过去那般狂野,现在想来……有些刺激还是挺不错的。而且,就连知明都被感染了呢!享受著男人们为自己失控的感觉,拨空瞄了眼被用作“刺激”的两位旁观者,安宁勾了勾嘴角,在最强悍的一记撞击中到达又一轮高潮。
  “主人……”胡乱的亲吻舔舐,实在是大型犬的弊端。
  安宁无奈的由著曾文在她脸上用口水标注了一遍所有权,直到忍无可忍把人踢开後,这才扯过知明的衣袖擦了擦脸:“阿明,你与我的宠物们先回去吧,我直接去阿风那边。”
  一晃就到了下午,若是她再度缺席,申家族长应该也不会放过她了。
  当然,还有那个任性的表弟。
  就算是嫡系,也不能老拿成人礼来玩儿吧?日期还一改再改,不知道送请帖是很麻烦的事麽?!
  “是,小姐。”懂事的管家很快就帮安宁整理好了衣衫,不过,偷偷顺走人家蕾丝底裤这种事,还是被默许了。大型犬有些舍不得的巴了过来,因为身份刚更改,所以还暂时不能太频繁出入公共场所的他,眼中明显的闪著不甘与怨念。
  “乖,不是已经尝到好处了麽?”拍拍他俊脸,安宁顺手捏了他尚吊在裤裆外的半软巨物。
  很快再度直立的速度,明显彰显著它主人的毫不餍足。
  “主人。”声音有些可怜,低下头後,双眼正好与安宁对上。带著情欲的眸子,闪著浅棕色微光,搭配著刀雕似的轮廓,迷人极了。
  “乖,不是要训练新人?”为了不迟到,所以就出卖了小通房们,这样真的没问题麽?
  安宁怎麽会管人死活,这会儿哄好了自家狗狗便转身离去。没看到,待她离开後,某只刚还耷拉著耳朵的巨型犬这会儿已竖起狼一样的尾巴准备欺负新人了。
  “表姐!”刚安抚完宠物们,顺便把於家三位少爷塞回家,安宁就迎来了自家表弟的热情飞扑。当然,後头还跟著一些面色不愈的长辈们。没办法,大家本就是极疼安宁的,申风为了她要推迟成人礼,众人也只好依著了。不过,实在是连推三次委实过火了些,同样的事任谁被小恶魔严格要求做三次一模一样的都非常费神。
  “乖。”安宁捏捏飞扑来的少年脸颊後,转而向一干长辈亲友打招呼。
  成人礼是世家大族都挺重视的事,女子还好些,只要不在成年礼上见红就成。男子就麻烦了,因为成年後的男性族人必须加入家族事业中,并努力为家族牟取更大利益,所以成年礼等於是他最後一次任性机会,自是比较隆重的。特别是,像申风这种天才型的男孩,尚未成年便已拥有了大把的科研成果,还拥有了世界顶尖的研发团队,基本上,在家中已算是能横著走的人物了。
  “……所以,恭喜申风正式成年。”族长的碎碎念完毕後,一干人等迅速退散。借口都是顶好的,“年轻人的事我们老人家就不掺和了”。不过,健步如飞的老人家们,离场的速度实在快得让人惊叹。
  “阿风,你又在玩儿什麽?”一直被握著手的安宁,凑到一身笔挺西装的美少年耳畔小声询问。
  “表姐,人家只是不愿太多乱七八糟人搅了我们的兴致。”很显然,这位小少爷眼中的“我们”,只包括了他和安宁。
  “宁宁今天真美。”过来插话的申家大少申拓,打断了他的臆想。
  “表哥,你今天也很帅。”宾客实在是太少,左顾右盼过後,安宁失望的发现那个她有些期待的人没来。甩了表弟缠人的爪子,她反客为主的四处打起招呼来。今天的主角巴巴的跟在她身後,见到每一个与她稍微亲昵些的男人都半眯著眼瞪人,除了自家哥哥申拓。
  不不不,申风童鞋真心不是宽容的人,兄友弟恭什麽的在他眼中就是狗屎。
  不瞪申拓的原因是,他盘算著待会儿用什麽法子干脆弄断其一直揽在安宁腰际的胳膊。
  “宁宁,这麽久不来找我玩儿,是不是我做错了什麽?”低眉顺眼绝对是申拓在安宁跟前的必备表情,没有之一。
  “只是太忙而已。”眨眨眼,安宁对他帅气双眸中闪动的深情视而不见。
  “你……是麽……”真的不是已经抛弃我的麽?
  申拓不敢追问,只怕是得出的答案能撕裂他的心。难道是因为前几天的那则绯闻,所以宁宁对他生了嫌隙?连亲昵的阿拓也不叫了,是不是表示自己已被完全摒除在她情人名单之外?
  驰骋情场的花花公子,陪著安宁走遍全场,却越发黯然神伤。因为他发现,自己受到的待遇与旁人一般无二,好似真的只是个普通表哥。


63. 两个哥哥

  “宁儿,我……可以与你聊聊麽?”申拓不甘於此收手。
  安宁与他一同长大,虽然因他中途留学而缺席部分时间,但她一直都挺信耐他的。於家那几个蛮子莫名其妙的对她开始放话追求後,她竟慢慢的与他疏远了……想到这儿,申拓心脏就阵阵抽痛。
  “表哥,舅舅与我见了表嫂名单,我觉著都挺不错。”安宁不与有妇之夫牵扯的事,圈内老少皆知。
  申拓有些心凉,他从未想过,私下相亲的事被她得知。
  最难过的是,她的表现,竟是半点在意都没有的。
  “宁儿,为了你,我可以……”不娶的话尚未出口,安宁便转眼用一种从未有过的冰冷目光凝望著他。心跳陡然加快,申拓隐隐的有种不祥预感。
  “你可以不要申家的一切,来我身边当个小宠物麽?”果然,安宁倘若是决定了什麽,那便是会毫不犹豫行动的。当年他为了前程的留学,也成了被她记恨的部分麽?可是,姑姑离世时他不是抛下一切赶回来了麽?
  “宁儿,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可以为了你放下一切,可你也知道,申家……”
  “不能没有你?”
  安宁笑的平淡无波,眸子里分毫情感都不沾,申拓已知大势已去。
  没人能像安静那般干脆,嫡长子的责任,并不是说抛就能抛的。垂了垂眼,听她说要与旁的姐妹打招呼,申拓恋恋不舍的松开手来。见她真的毫不犹豫离开,三两步上去,捉住她的手,还想说什麽。
  “阿拓,我说过,我不会让任何人左右我的一生。”冷冷的言辞,已明显拒绝了他可能提出的嫁入申家的决定。
  喉头一紧,眼见著她踏著轻松步伐远离身边,他竟半句适宜的话都无法寻得。
  见那迷人的身影渐行渐远,申拓只觉著,心头又一块轰然坍塌,生生的空落了下来。
  “表姐。”害羞的申琦向安宁问好。
  “乖妹妹,近日过得如何?”拍拍她的小脸,安宁关切道。
  这一刻,仿佛刚刚冷心拒绝了某人示爱的是别人,她还是那个可人的谢家小姐。
  “挺……挺好的。”申琦乖乖点头,看到一旁大哥脸色古怪,又见著另一侧二哥与她挤眉弄眼,不太明白发生什麽的她,还是决定不要多说什麽的好,“弟弟刚刚正在四处找姐姐。”
  “我知道啦!你今晚也应试著放松下。”捏了捏她害羞的小脸,安宁决定大方的给予分享,“我两个堂哥人都挺不错,你待会儿可以试试……身材好,相貌佳,持久力也强哦!”最後那句贴在申琦耳边,用不大不小声音说的,引得某两个临近的男士全身一震。
  “小乖说什麽呢?”安瑞最先走过来,跟著便是安勤。
  两人都是安宁叔叔的嫡子,身材相貌自不必说,都与安静一样,算得上是修长俊美型的人物。
  “说我两位哥哥很厉害啊!”一左一右挽著人胳膊,安宁挤眉弄眼贼笑道。
  “宁儿就是这般会作怪。”见她模样,男人们自是明白她暗指的什麽,一左一右俯身亲了亲她面颊,默契的把话题引到了他处。申琦略放松了些之後,安宁便转而去与旁人哈啦了。今天是申风的成人礼,所以家宴後留下的都是熟悉的至亲。转两圈说几句废话後,主角便巴巴的缠上了安宁,也不管众人偷笑的议论。
  “表姐,你说了今晚要……要……”面瘫脸红是甚模样,安宁可算是见著了。
  “是啦是啦,让你成年!”有些黑线的由著他在自个儿肩头蹭蹭,安宁觉著两人相处似足母子。
  “我有练腹肌!”见她有几分不耐,申风眼神黯了些,却仍是故作不知的牵她手摸他下腹。
  “一块?”挑挑眉,安宁委实不想吐槽的,可惜,软软的肚皮让她忍不住了。
  “表姐!”眼眶已经有些泛红的申风,闻言几欲跳脚。
  好吧!他却是不太擅长体能方面的运动,可他真有认真练习啊!为何表姐总是不把他看在眼中呢?接受到某个角落的特殊手势暗示,申风点点头,示意一切可以开始了。
  成年礼本就是场极为香豔的聚会,世家男儿们也就这一天能好好疯玩儿一番,又是与家族嫡亲成员一起,自是不会担心有何流言传出。当然,某些药物也是需要的,所以接受到申风同意後,下人们便开始点燃特质熏香,调暗灯光为一切做起了准备。
  “表姐?”申风嗅到香味,有些蠢动,见安宁不知为何在发呆,扯著她的手就往自个儿胯间放。刚想偷偷高兴一下,却见她面色略沈的望著一个角落,顺著她目光寻去,申风咬牙切齿的看到了今晚最不想见到的人──安静。
  不是让人拖他七八个小时麽?
  恶狠狠的目光,朝著角落上某个下属怒瞪。
  少爷,我们尽力了!
  缩缩脖子,回了个暗号後,申风的下属溜之大吉,留下可怜的被安宁抛弃的申风傻愣愣站在场中。
  “小宁,抱歉,来晚了。”仍是冷著面,但安静眼眸里的温柔流光,在昏暗的灯光下却毫不掩饰的倾泻了出来。
  “哥哥。”不知该说些什麽的安宁,突然觉著,两人似乎有一辈子都没见过一般。
  “乖。”见她可怜的轻唤了句,便扑到他怀中不发一语,安静心头有些闷痛。就像这些日子,接受到知明给的资料上,看到她与那些男人们亲密往来一般无二,“怎得不玩儿?”
  “等你……哥哥,我想要你……”安宁想要给他一个机会。
  “小宁……”看到她灼灼的眼神,晶亮的闪动著,仿若夜空中星辰,安静心都醉了。他怎舍得拒绝这样一番期待呢?而且,还是他最珍爱的宝贝所发出的邀请。一手搂紧了她,把她压到墙边,安静俯身亲了亲她唇边,低喃道,“就在这里好不好?”
  “好。”知道他的意思是不脱衣服,不过,安宁觉著现场应该也不会有人与她抢人,便咬牙点了点头。
  这样的宴会上,规矩是,两人若衣衫完整便是要与人再来下一轮的意思。
  就像童话里的霓裳羽衣。
  安宁自不必说,向来是花蝴蝶般往来於各个男人间的。纵是想留她,男人们也最多扯掉她丁点儿裙摆,根本哄不到她为人留下霓裳。反倒是那些与她激情过後的男人,都食髓知味的等著她再临幸一次。
  这也与这一辈男女比例不协调有极大关系,世家中同龄的孩子里,本家的聚会基本是三两个女孩子面对十来个男生的。
  瞄了眼与堂哥们在一起的表妹申琦,再瞧瞧角落上和三个表哥玩儿脱衣游戏的堂姐安佳,安宁觉著今晚自家哥哥贞操无忧。
  “看什麽?”声音有些抖,安静鼻尖轻磨了磨她的,轻轻发问。
  “看看什麽姿势可借鉴。”向来口无遮拦的她,自是不会在安静跟前伪装。
  “喜欢什麽姿势?”略低的男声中,明显流露的几分黯然,是他因心中秘密而隐含著的不安与伤感。
  “哥哥喜欢什麽姿势?”她状似无意反问,实则揪著他胳膊的手都缩紧了。
  “没有特别的。”莫名的红了红脸,安静摇摇头把她搂抱起来,温柔分开她双腿,放到屈膝的大腿上。
  “不是最近在选老婆?”感觉到背部低上了墙面,安宁心跳加快了几拍。
  “我没碰她们。”知道她介意,安静亲了亲她脸颊,柔声道。
  “所以……一直都只有我?”掩不住的小雀跃,那是旁的男子无法给与的兴奋之情。不同於情事中的欢愉,这是纯粹源自心灵的餍足。自己爱的男人,虽不属於自己,但却愿为了一句戏言守身如玉。连日来的阴霾都化为了乌有,安宁嘴角的上扬全然无法自抑。
  “是,我只有你。”可惜,你不会只有我。
  虽然心下有些黯然,但见了她的喜悦微笑,安静仍是开心的。
  若是守身能让她一直快乐下去,他甘之如饴。
  “还记得怎麽做吗?”心情好了,调侃的话便会忍不住溜出口来。
  “小调皮。”轻咬了她鼻尖一下,安静一手握住她胸前绵软,一手来到她腿间,寻那娇嫩花瓣。略有几分干涩的花瓣被很快揉出了蜜汁,大手托住她腿根,安静双腿都挤到了她推荐,劲瘦的窄腰让她闭不住腿,只能用这个姿势跨依在他腰际。
  “哥哥……我要……快些……”凝视著他近在咫尺的俊颜,安宁呻吟著蠕动了下身子。
  “乖,别急。”其实他也是急的,太久没有拥有她了,害他都开始嫉妒围在她身边的那些男人,恨不得想杀人。
  “哥哥……哥哥……给我……”安宁扭了扭腰身,双手也开始急急忙忙的扯他裤头。
  “我的小宁乖乖。”喉结滑动了几下,安静被她的急切讨好,由著她拉下拉链,掏出他肿胀的物什,“乖乖,依著你喜欢的来……”
  “你快些进来嘛……”虽然不晓得他今个儿怎麽会突发奇想的与她欢爱,但安宁是从不会与自己好运作对的。一手搂上他宽肩,一手握著他胯下滚烫,安宁挺摆著腰臀讨要著他的慰藉。
  “好,我进来,我进来。”怕她乱来伤著自己,安静深呼吸一口,小心翼翼的把自己送入到她的身体。
  “唔──”感受到他冠头的坚硬,以及那圆钝的攻占,安宁满足的叹息出声。
  “疼麽?”温柔的抚了抚她脸颊,安静停了下来。
  “再深些嘛……哥哥,我想要你进到最里面……”话音刚落,安宁便满足的感受到,那根缓缓往里的巨物,又生生胀大了一圈。是因为她对他也有极大影响力麽?想到他说的,只有她一个,安宁心头就甜如饮蜜,双眼弯弯的微眯,满心欢愉。
  “小宁,我的宝贝。”我的公主。
  温柔且缓慢的让男根尽根没入,没有抽动,只是双臂圈抱住她,让她贴在他胸膛,背部不会被坚硬的墙面硌到。
  “哥哥……痒……”缩了缩脖子,避不开他喷下来的暖暖呼吸,安宁扭了扭身子。腿根处被他胯间衣料磨得阵阵麻痒,心头的欲望更是飞快升腾……


64. 天堂地狱

  腿根处被他胯间衣料磨得阵阵麻痒,心头的欲望更是飞快升腾著,安宁急切地想要更多。
  “乖……”被她扭得胯间猛跳,但他仍未妄动,只是很轻柔的抽送著。
  太久没有进入她的身体,感受她的体温,安静巴不得把这时间延得越长越好。当然,也是怕伤著她的。刚刚进入时没有为她做太多准备,整个花穴尚有几分干涩,不过却是有些微痛的快慰的,一如多年来他的心所承受这般。
  “哥哥……”疼的自不止安静一人。
  不过相较於他的阴郁情绪来说,咬著下唇忍著痛的安宁却是快乐的。
  虽然不明白他今日为何会突然妥协,愿意与她做这亲密之事,但这多年来的等待已容不得她想那许多。她只想要他占有她,再多些,再凶悍些,疼一下下也不怕。因为疼痛会让她的记忆清晰,让她知道这并不是做梦。
  可他却是不知她心中所想,只一味缓缓的抽送著,速度堪比蜗牛。
  这也是他的体贴呢!安宁心中窃喜,夹紧了翘臀,挺了挺胸,仰起头来寻他喉结轻咬。这是想激他给她多些的意思,只是随意的乱咬了几下,安静便受不住了。也不知是咬到了他敏感点,抑或旁的什麽缘故,隐忍终於被狂肆的挺送所替代。
  安宁被顶得全身不住猛晃,起起伏伏的,像是海风中摇曳的小船。
  “小宁,我的小宁。”我爱你,你知道吗?我好爱你。
  安静平素冷酷满溢的眸子,此刻凉意全消,只留下了满满的深情。可惜安宁正闭上眼享受他难得的疯狂,并未瞧见这许多。她正在享受著身体与心灵的双重愉悦,她私密处正感受著最爱的男人给予得欢愉,她灵魂间正徘徊著关於欣喜与餍足得畅快。她似乎已觉著,今个儿便已是快乐的极致,抑或是,真正的天堂幻境。
  这麽多的快乐,像是要满溢出来般,暖暖的盈在胸中。
  她只想要与人分享下,与给她这快乐的人说上一说:“哥哥,我要你,我要你爱我,因为我爱你……”
  安静的身形一顿。
  他喘著气,停下了刚还凶悍到极致的抽送,怔怔的望著怀中人儿。
  刚还爱意满满的表情,此刻已被震惊和莫名悲伤所替换,就连尚处在无比欢愉中的安宁,也觉察出了他的异样:“哥哥?”
  “小宁,这话……以後莫要再说。”安静的声音略有几分嘶哑,带著情欲腔调在里头,又充斥著隐忍与惊人的伤痛。那张本就略显冷硬的俊颜,在这声音的衬托下,更显得阴冷无情。
  “所以,这便是你给我的答案?”安宁陡然张大的双眼中,满满的不敢置信。
  过去安静虽不曾明说,但他的表现,他的态度,他的纵容与宠爱,都让她知道他的心意。可她一直硬撑著不说,为的自是那莫名其妙的自尊与期翼。她总盼著他能说些什麽,除了那种隐隐隔著层纱般的情愫,她想要得到他的心,当然一直是不急的。他没有表现对旁的女人有兴致不是麽?所以她就耐著性子耗著等著日以继夜的盼著。
  可不曾想,今个儿的一席告白,却得了个“莫要再说”的回应。
  所以,她过去的那些美好记忆,不过是她自个儿的臆想麽?!
  “小宁,乖,我……”见她一脸受伤,安静自是心疼到不行,也不管两人私处正紧密相连著,便轻拍著她肩背一劲儿的温柔安慰亲吻,“我们不谈这个可好?乖乖……还想继续麽?若是不想,我抱你去休息?”
  “继续。”几乎是咬紧牙根,安宁才说出这两个字来。
  那双本还充盈著慢慢爱怜眷慕的眸子,此刻已是恨意满满,独多了他一人的倒影。
  “小宁……”他被瞅得心头一疼,喉头深处几乎要满漫出一股子受伤的腥甜来。
  “哥哥,你若是不继续,我便找别人了。”安宁强压下的,是眼中欲夺眶而出的泪珠。她现在只想赌一赌,安静是否真的对她如此狠心。抑或,过去的一切旖旎浪漫,甜蜜深情,都统统只是她的幻想臆念而已。
  “你……”不要找别人好不好?你永远和我在一起好不好?你让我爱你,不要逼我说出口,一直这样爱你好不好?这些话,哽在他的咽喉处,回了一圈,却又被他硬生生给吞了回去,咽回了肚子。
  紧接著,便是发泄似的迅速抽送撞击。
  几乎每一下都尽根没入,像是在宣泄他的心中压抑,又似在无声宣告他那不可说的深情。火热的大手搂著她,不算轻柔,却乘满怜惜。配合著他的抽送,很快就让她恢复了感觉,紧窄花径不再那般干涩难耐。
  可他的眸子却是异常冰冷的,冷得让安宁浑身发凉,说不出的难受。
  她只觉著,身体的快感已再也无法满足心头的空虚。第一次,她发现,两个正处於交合中的人,心竟然能隔得这麽远。从前那些男人,她从不曾像待他般在意,但却都觉得身心尚是愉悦的。只有这一次,本以为是心心念念的交合,快快乐乐的欢好,偏生只能让她觉得疼痛难耐,全无半点快乐可言。
  想到先前自己沈溺在无比的欢愉中,此刻却宛如置身极寒的深海,安宁突的有种错觉,她像是从天堂跌到了地狱。
  一场再无声息的交合,直到安静见到她双眼越发冷冽方才罢休。
  退出她身体,尚未发泄的分身却已软了下来。可这都并不是他在意的,因为她的眼神太过陌生,已让安静无法顾念其他。
  “谢谢哥哥赐教。”安宁冷冷的理了理裙摆,推开衣衫不整的安静,大踏步的朝著厅中走去。安静没有追,他知道她此刻正在伤心,他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在消耗她对他的爱,可他却不知该如何扭转这个局面。现在凭他的能力,根本没办法做到护她周全,若是……心头一紧,握紧了拳头,死死把掌心抠出一排血印子的安静,终是忍住了追上去的脚步。
  追上去又能如何?安静垂下眸来,点燃一支香烟,颓然的吞吐著,试图用尼古丁平复心头翻涌,以及麻醉那心口撕裂的痛感。
  在他没看到的地方,背对著他的安宁,已满脸泪湿,泣不成声。
  “表姐?”本以为今晚成人礼怕是要黄了的申风,凑了过来。
  当然,见著安宁这模样,他也再没了什麽旖旎心思。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麽,但他晓得一切都是因为安静,那个被辅族的几大族长齐声赞好的优秀表哥。最开始也是他顶崇拜的人,可当他发现安宁对其的感情後,崇拜便被嫉妒取代。
  刚刚安宁舍他而去的一瞬间,申风甚至有一种疯狂的念头,想要把其他人都杀死,然後把安宁锁起来,再不让旁人接触到。可他却又放弃了,因为安宁在笑,那种发自内心的,盈满愉悦的情感,是他乐於见到的。
  可为什麽那人不懂珍惜?为什麽要伤她的心?
  深呼吸两口,调整好心情,申风上前两步,揽上微有些摇曳的安宁腰身:“表姐,不哭。”
  “阿风,他不爱我了……”感觉到面前一阵温热的安宁,趴到只比她高出半个头的表弟怀中,嚎啕大哭。亏得一旁男女们都处在欢愉高潮,厅中又有音乐掩盖,所以并未引来太多瞩目。
  “不怕,我给他下药,让他再离不开你半步。”无心装可爱卖萌,申风一张冷脸上,戾气满满,与旁日的纯真小面瘫判若两人。
  “不……不准害他……”哭得鼻头通红,但却还是顾念著那人安危。
  “那你不哭好不好?”看了眼颓然站在墙根的安静,申风揽紧安宁肩背,小声哄著。若是不看他那美少年的相貌,单从他行止来看,定会觉著这是一位成熟的酷酷男子。特别是,在那双略带冷意的眸子瞄到时,更让人有一种无法言明的阴森感,仿佛那双眼的主人是一条剧毒的蟒蛇。
  “我哭都不成麽?”安宁这会儿已全然沈溺在伤怀中,自是无暇关注其他。
  不过,如此自然的耍赖撒娇,却是让满心不快的申风勾起了嘴角。他喜欢她不把他当表弟的哄著,而是同现下这般,任性的哭闹著,把他当成一个真正的男人。
  “成。”俊美的少年笑意加深,一个手势,一个眼神,便在安宁不知情的地方安排好了一切供她好好哭一场的物什。当然,他还需得上最後一个仪式,顺便帮她报复下,那个让她哭得如此伤心的男人。
  不过这一切安宁都不曾注意,她现下只顾上了掉金豆子,满心的伤痛难耐,哭得毫无形象可。诚然,纵是她瞧出了些许不对味,也是不会深想的。毕竟,在安宁面前,申家的小表弟,一直都是那个面瘫的可爱男孩,供她欺负取乐的小男孩。
  殊不知,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没关注的时间里,这个比寻常人都聪明几分的男孩子,已成长为了一个让人无法轻视的剧毒蟒蛇,还是俊美无寿的呢!


65. 成人大礼

  把眼睛哭成了两粒桃子的安宁,到了最後,都有些恍惚了。
  她到底在哭什麽呢?
  对刚刚那场欢爱不满意?安静不爱她?还是一直以来等待的白费?
  抽气著一面打嗝,一面揉著眼睛看向抱著她的俊美少年,终於缓过劲儿的她,觉得自己委实丢脸极了。擦干净鼻涕後,左右看了看,发现四下无人,就连个佣人也没了踪影,安宁有些闷闷的问:“怎的?这麽快就散了?”
  “他们都进了房。”至於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已勿需赘言。
  “我们也要进房?”刚哭过後脑袋有点晕呼的安宁,没想太多,只是下意识的发问。
  “不是还没跳舞?”见她难得露出笨笨呆呆的表情,申风没有特意伪装,只是扶著她腰杆,蹲下身来,帮她脱掉了高跟鞋,“踩我脚上。”
  “啊?”一下子矮了半个头的安宁,眨了眨眼,还有些迷糊。
  “成年礼的开场舞,忘了麽?”虽然仍是面瘫,不过漂亮双眸中的笑意是全无遮掩的。
  “对哦!可是没人看到啊!要不叫他们回来?不然我欺负你的好戏大家错过了多不好。”有人敢看才怪,申家小少爷刚刚才叫人用灌入了史上最毒毒药的针枪指著大家退场,哪里有谁愿意冒著生命危险再回来?世家的少爷小姐们没人不惧申风三分,偏生就她当他是笨小孩欺负。这个安宁,有时候还真是一根筋到可怕。
  “录下来可好?”扶著她踩稳了自己脚背,申风眨眨眼,纵容的说。
  原本他是不想让人观赏他们欢好的,但既然是她想要,他自然不愿也得愿。
  “跳舞可以录,不要拍我特写。”没关注他难得不耍宝的语气,只皱皱鼻子,揉了揉眼。女生爱美毋庸置疑,现在的桃子眼,她可不想有高清图像留存於世。
  “好。”弹了个响指,角落里出来两个黑衣保镖,申风给了个手势後,其中一个匆匆离开,很快就捧了个专业级摄影机回来。
  远远的拍摄开始了。
  也不知是什麽音乐,拍子有些奇怪。好在安宁是踩在申风脚背上的,不用管这许多,只需要闭上眼趴在他怀中跟著挪就好。因为少年的身型略有些偏瘦,胸膛枕起来硬硬的,安宁开始无比怀念蛮子三兄弟以及她的宠物们,当然还有她的八爷。
  见她神情忽远,美少年眸色有些发沈。
  “表姐,你不专心。”舞了一圈,明显已有些喘的申风,撅起嘴来小声抱怨。俊美的脸庞在昏暗灯光下,显得格外动人心魄。
  看到这个画面的保镖先生,颤抖著捧著摄影机落荒而逃。
  毒蛇卖萌什麽的,真心不好看。
  可安宁却不知这许多,虽然酷爱猛男款,但偶尔瞧瞧俊逸的美少年也是挺美好的。
  “阿风,你皮肤好好哦!”伸手捏人脸,就像小时候那样,把美人捏成了小怪兽。
  “喜欢就亲一下。”顺势就把小时候玩儿的招数用出来,申表弟不愧是天才。可惜安宁从不是让人省心的主,纵使今天是申风的生日宴,外加成人礼也不例外:“捏你已算够给面子了。”
  “表姐小气……”撅起嘴,不管人家已经把他脸扯成了加菲猫,硬是嘟著凑上去啄了她一下,这才眉开眼笑的抱著她继续挪动步子。音乐没停,不过他已经没在管节拍的事,而是尽量把人往某个方向引。
  “阿风,阿美最近如何?”承认自己小气的安宁,点点头,随口关心起“外借”的家庭医生。
  “不知道。”见她挑眉,向来不管他人死活的申风感觉道,“反正实验室有大把男人可供她使唤,累不著她。”
  “用她那麽久,我可是要收费的。”安宁下巴抵在他心窝,仰著头看他。
  “好啊!如果太贵,我以身相许好了!”咧嘴笑得灿烂,申风停下步子,示意她转身看後方。
  “天!阿风你竟把舅舅的珍藏弄到了这儿来?!”看到泳池中点点微光,安宁直觉是申风把他父亲的那缸子水母给弄了过来。
  “表姐,你看看清楚,这哪里是我父亲的东西!”无奈的摇头,扶著她慢慢来到池边,申风让她探手去碰。蹲下身来的安宁这才发现,水中那种微微蠕动的光芒还真不是水母所致,而是某种矿石的倒影。
  “是你上次说的石头?”眯了眯眼,安宁想起了什麽。
  “是,采自香格里拉的一座深山。”申风牵著她慢慢进入泳池,小心的让她踩在那宛若繁星的点点矿石上。
  这石头能驱除体内毒素,净化身体,强健体魄,可以说是千金难买的宝贝。就算外面有人能找到,也没法轻易带出香格里拉。这矿石能力强,却也娇气,若不是特殊保存手段储存,离开那片山脉就会失去功效,变成寻常的普通石头,也没了这点点星光的美好。
  “谢谢阿风。”牵著他的手一同坐到浅水区,安宁心头颇为感动。
  不过是外公说她体内有浊气,需小心饮食,合理休息,他便不远万里的弄了这宝贝来。这表弟,还真是贴心。虽说比她小上两岁,平日里也是最爱撒娇卖萌动不动就哭鼻子的男孩,但在关乎她身体的事情上,比那些个成熟男子也半点不差的。
  “表姐,口头道谢多没诚意。”牵起她的手到自个儿胯间,申风把头歪到她肩头,开始撒娇讨赏。
  “所以就要手头道谢才成麽?”挑了挑眉,把头压到他脑门上,安宁顺著他的牵引把手探到了他裤头里去。申风开心的闭上了眼,错过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戏谑。结果,可怜的表弟,刚被那纤纤玉手摸得起了兴,突的觉著最敏感处传来一阵刺痛,反应过来时,他的处男阳精已飘荡在了泳池中。
  “表姐!”这一次,哭丧著脸的天才美少年,眼泪落得货真价实。
  “哈哈哈!是不是痛并快乐著啊?”欺负人的快乐瞬间击退了之前的阴霾,安宁笑著伸展四肢划水到泳池中间,申风缓过劲儿後,赶紧追上去:“表姐……人家是第一次,你还欺负我!”
  “你不是从小便嚷嚷著,全世界就我才能欺负你麽?”安宁挑著眉笑嘻嘻的划水等他。
  “是啊。”申风有种自做孽不可活的憋屈感。
  “所以我帮你完成童年梦想还不好?”安宁又把手探到了水下,申风打了个冷颤,却仍是不躲不避的由著她隔著裤子把玩他刚“受挫”的部位。若是别人,他会有数十种法子能让她溺毙在这池子里,但她是安宁,他便只能束手就擒。
  知事起就不曾被外人触碰过的部位,被安宁捉在手中上下抚弄。
  申风哼了哼,没挣扎,只是半搂著她往浅水区游动,避免两人不小心呛水。途中安宁寻到了他的敏感处,隔著裤子揉捏了几下後,这个少年很快又倾泻出了第二轮阳精:“表姐……”难得的,美少年也露出了害羞的表情,俊逸面颊上淡淡浸出的绯红,让这张帅气的脸庞显得尤为迷人。
  “乖乖阿风,姐姐疼你。”这一瞬间,安宁突的觉著自个儿有几分坏巫婆的潜质,还是专门猥亵美少年的那种。
  “姐……”就著温热的池水,申风红著脸褪去了所有衣衫,主动牵起安宁的手往身後探去,“我有清洗……很彻底……”
  所以,这是求被攻的意思麽?!
  安宁吞了吞口水,看著月光下白皙的少年,心跳陡然加快了几分。
  “阿风好乖。”难得有机会“占领”男性的菊花,还是光明正大的这种,安宁手指都有些抖了。顺著柔软的臀肉把手贴到他股缝,见他配合的张开双腿开始划水,她小心的探了一截指节进去,“好紧哦……”
  原来,这就是进入别人身体的味道啊!
  窃喜的安宁眯起了眼,没注意到申风一脸紧张的观察神态。事实上,今晚本是想好好与她亲热一下的,但刚刚见她哭得像个孩子,他便心软了。反正来日方长,她过去不总惦记著当男人是什麽滋味麽?今个儿难得有机会,不如哄哄她得了。生出这个念头後,尽量放松身体的申风,感受到臀肉间作怪的小手,无奈的叹了口气,仰起头来,努力平复呼吸。
  虽然他已极力配合,但她的手指仍感觉到了紧到极致的包裹。有些疼,但隐隐的又有些爽快。想来,那些喜爱与同性交合的男子,也是这般感觉吧?占领一个不算柔弱的男性,比起与女人做爱来说,实在是更能够满足大男人的自尊心。
  就算是她,也不由得生出几分得意之感来,下意识的把手指在那菊穴中抽插了几下。
  “表姐……”感受到她又加了一指进去,申风有些吃痛的呢喃著求饶。但这略带嘶哑的声音,在月色中的泳池里回荡著,根本就是最佳的鼓风机,把安宁本就不安生的小心思给鼓吹得更澎湃了几分:“阿风,你从後面也能高潮麽?我想看……”
  本就没怎麽扩张的後穴,被指头胡乱戳弄几下已是痛到不行,她还想让他高潮……申风有些欲哭无泪的想著,自己要不要干脆扮柔弱装晕倒糊弄过去算了!


66. 不明追击

  可惜纵然申风是个常年窝在实验室的柔弱少年,但一直到安宁在他菊穴後面这样那样又这样完了之後,他都没能如愿的晕倒。
  安宁舔著唇离开,走时不忘在欲哭无泪的少年脸颊轻轻拍了拍。
  餍足的表情,在步出园子走到停车道跟前,看到熟悉车辆时略有些变化:“哥哥久等了。”
  “回家吧!”不是询问,脸色也有些冷,看不出半点情绪。安宁揉了揉桃子眼,想坐到前面,却被安静打开门伸出的手给拦了下来,“坐这边,安全。”
  心情有些复杂的安宁没有回话,只僵在那儿不肯妥协,执意想坐到不那麽安全的副驾上。
  “不气了好不好?来这边坐,乖。”安静似乎又恢复了好兄长的模样,虽然有些冷然,但待她的宠溺态度却没变。昨天的事,像是根本不曾发生。
  安宁拿他这模样没办法,呼了口气,乖乖绕到另一旁入座。
  “睡会儿?”安静来牵她的手,被躲开了。冷然的眸子黯了几分,但表情没变,只固执的伸出手,来到她面前。
  是吃定她了麽?安宁脸色有些不好,撇开头望向窗外。
  车子开得很稳,司机是安静的人,所以比小王更靠谱,可惜也是面无表情跟僵尸一样,无趣得紧。音乐也不放,废话也不说,默默的平稳开车前行。一路行了许久,安静突然猛的伸手把安宁捉住,表情也变了许多。
  “干嘛?”安宁皱著眉想挣脱,看他一脸凝重,紧张的顺著其目光看向後视镜,“有人跟踪?”
  “已有一刻来锺。”安静点点头,伸手把她揽入怀中,另一只手探入胸口掏出了佩枪。
  知道事情有些不对劲,也顾不上与他置气,安宁乖乖依在他胸口,瞪大眼往外看。那辆车似乎并没有伤人的意图,只不远不近的跟著,但明显是不准备放过他们。因为好几个急转过後,它都死死咬在後头,显然其驾驶者也是技术极好的。
  安静表情越发沈重,实在是因为他们已不得已开始往城外行驶,这样非常不利於他们躲避可能出现的状况。
  “我……通知八爷?”安宁想了想,抬起手来,露出那枚戒指。
  安静呼吸快了两拍,刚想摇头,却在後方开始朝他们射击後不得已妥协:“不用报位置,只说目的地。”安宁知道这是怕中途有岔子,便赶紧按下通话按钮。八爷的人自然是功夫了得,似乎安宁只简单描述了现状,对方就给出了“不用担心”的回复。
  然後像是魔术一般,在一个交叉路口上,横穿出几辆防御极好的轿车。
  这下子,追踪的人被隔离得较远了些,还没看出情况,安宁通过後视镜看过去,就再没瞧见了三辆车的影子了:“怎麽回事?”
  “似乎是解决了。”安静并没说什麽,只是抿紧的双唇显露出了心头憋闷。要依靠别人保护她的事,让他有些介怀。过去,她一直都是只会遇事先找他解决,对他非常依赖的。是因为这些年的态度伤著她了麽?微微偏头,轻轻的吻了吻她鬓角,安静心头难受得一阵阵绞痛。
  这些那些的不得已,把她推得越来越远了。可是,若不这样,父亲那边……闭了闭眼,安静不想再纠结这些事,只盼著目前能顺其自然下去,鸵鸟的避开她期翼眼神。不是他狠心,实在是那个他必须守护的原因,让他没法把所有事同她坦白。
  他的心思她没法猜透,但对於这样的护卫,在劫後余生的感觉来临时,仍无法拒绝。
  他一直是她心目中最渴望的绿洲,虽然一次次被伤心,却总是不舍得放弃。就像是怀揣著淘金梦的牛仔,执拗的走在苍茫沙漠中,坚持著那遥不可及的梦想。微仰头瞄了眼他沈静的表情,安宁闭上干涩的双眼,开始琢磨,要不要干脆让八爷帮忙调查下他。想到可能知道的秘密,心跳咚咚加快了几分,合上眼,微微扬起了嘴角。
  回家後的兄妹都没再交流,但因为想到事情或许会有大转机,安宁难得的没有摆出苦瓜脸:“阿明,我想喝汤。”
  “小姐且歇会儿,小的马上就去让曾文给你弄好。”知明见她心情不错,也不多问,只利落的帮忙放上热水为她褪去疲倦。要八卦不用找本人,管家先生有大把的法子能让随行者乖乖说实话。完美的行礼转身离开後,一直奉行绝佳管家行止的男人,难得的用极快步子去了一楼。
  “笨狗,小姐回来了,快些煲汤。”风风火火的八卦管家,扔下这句後,迈著大步走到了司机的房间。不多时,出来後脸上的喜色褪了个干净,不管厨房传来的探寻目光,急匆匆的去了书房。
  “我知道你会来。”安静正在查今天的事,头也不抬的埋首电脑前,面色沈重。
  “是谁?”知明本身来自黑道世家,对於这样抱有明显目的,且小心避开市区不引起警方注意的追杀,十分担心。若不是惹上了什麽了不得人物,便是当年的某些事被发现了。想到兄长的死,向来表情纹风不动的管家大人,也沈下了俊脸。
  “不知道。”车子挂的假牌照,去阻拦的人也不是他的,安静查起来有些费劲。
  “我问问八爷。”想了想,取了一张白纸,知明在上头涂抹了一些特殊符号,通过传真发往了某个神秘号码。
  “你……不是想跳槽去王家。”对於一天内两次听到“八爷”的名头,安静心头有些憋闷。
  “可小姐不是又开始喜欢八爷了?我只是个小管家,跟著主子脚步走而已,哪里敢胡乱择主?”很快收到传真回复的知明,表情又恢复了以往的和煦有礼,让人看不出究竟。
  “到底是谁?”安静捏断了一支铅笔後,这才走过去,闷声发问。
  “少爷无需担心,一切有姑爷来搞定。”向来懂得用什麽法子把人惹到最火的知明,笑得一脸恭敬。
  “姓何的!”安静真的怒了,安宁与他渐行渐远的事已够烦心,这人还来闹腾。他拳头都紧握住,随时准备招呼到自家管家兼亲梅竹马的招牌笑脸上。可惜,对方一句话,又让他松了拳,无奈的瘫坐回沙发椅:“少爷,我只是管家,这是那年就说好的。”
  “下去吧!”垂下眼,摆了摆手,安静一时间疲惫满心,竟有了几分头晕目眩之感。
  坐在餐厅享用美味汤品的安宁,也有些头晕目眩。不过她是被美食给弄的,因为太好吃,所以脑部血液便上涌得快了些:“阿文,你煲汤的技术越来越好了。”
  “亏得於家给的方子。”一如既往守在她手边,曾文一脸忠犬相的看著她喝汤。
  自己烹煮的美味被爱人食用,而且是赞不绝口的那种,实在是件让人心旷神怡的事。虽然一双狼似的眸子里,透露出除了满足与欣喜之外,还有著赤裸裸的欲望。不过安宁不点头,他是绝不会越雷池一步的。
  “阿文,你有没有想做的事?”光喝汤就八分饱,安宁这才有空关心宠物的琐事。
  “给主人好好调理身子。”浅棕色眸子紧盯在她轻扬的嘴角上,对那种不经意间散发出的媚惑全无招架之力。眸色闪了闪,忠犬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神色里的野性与饥渴毫不掩饰的释放了出来。
  “我又不是林黛玉,干嘛你们都巴巴的给我弄这弄那……”摇了摇头,伸手勾勾指头,把人脑袋招过来,安宁捏著他刚毅下巴把玩。
  “主人……”心跳飞快的曾文,哪里还有心思与她商讨身体问题。
  高大的身躯倾过来,强健的双臂一上一下压在她椅背与坐垫上,把娇小的她整个圈在了怀中。似乎是莫名升腾的欲望缘故,他的体温很高,靠过来後,她就觉著一阵热。若是冬天,简直是天然人肉暖炉。
  “阿文,你很想?”明知故问的话,从微张的丰盈红唇中流出。配合眼波流转,娇媚又惑人。那边已经在猛吞口水了,她似乎还嫌不够,纤细的指头沿著他下巴缓缓游移,刮弄著他敏感的咽喉,隔著皮肉逗弄他不断滑动的喉结。
  “很想。”发干的喉咙已有了火烧火燎趋势,深邃双眸也一瞬不瞬的盯著她面庞舍不得离开。
  “自己摸给我看看。”轻轻挠了挠他喉咙,安宁下了个让寻常人没法接受的命令。
  “好。”可惜,早就把身心乃至灵魂都打包给她的男人,根本没有半点异议。甚至,他还觉著这样是极好的。她不让他碰,但是愿意看著他,至少比让他对著相片做来得美好。想到待会儿她若是看得有了兴致,或许会给他点儿甜头,忠犬手上开始飞快动作了起来。
  伸直腰背,指节分明的大手来到紧绷的胯间,拉开拉链掏出了赤红粗长。然後是很直接的撸动,力道似乎有些大,三两下就把那根巨物给弄得更壮观了些。一阵上下来回後,筋脉贲张的物什似乎已有了几欲喷发的状态。不过她没吭声,他不会释放,只是喘著气挺在最困难的时刻,乖乖等她发令。
  “都流水了……”安宁一手撑著脑袋歪坐著看他,见圆钝冠头上的小孔已往外流泪,不由得坏心伸手去戳了两下。男人的闷哼声伴著粗喘,情欲意味十足。她却像是还嫌不够,指尖沿著那伞状沟壑画了几个圈,把那巨物弄得不断跳动後,还弹钢琴似的让指头缓缓滑向男根部位,朝著那肿胀囊球挺进。


67. 某些秘密

  不肖片刻,男人的呼吸声已粗粝得不成样子。
  “喜欢这样?”安宁另一只手也覆了上去,捏著他皮肉拉扯,给他带来又痛又爽的快慰。
  “主人……”浅棕色眸子闪过一抹深沈,原本放在胯间的双手又回到了她身体两侧。整个高大的身躯环在她前方,一条腿跪上椅面,把那男性最脆弱部位更多的送入她手中,“我想要。”
  恳求的目光,紧握的双拳,杀人不眨眼的人,这会儿却像只渴望安抚的巨型犬。
  “阿文,我只想看你。”言下之意,是某忠犬今个儿无法得到想要的了。
  “好。”毫无赘言,很直接的应允,双膝跪到她大腿两侧,双手再度覆上自己肿胀分身。抚弄的力道略有些大,不经意碰触到她双手时,能给她带来巨大能量感。随著赤红的巨物越发胀大,那种男性独有的麝香味便飘散开来,弥漫在她周围。
  而做这一切时,他只是低著头,静静的注视她面庞,恨不能把她刻划入心坎里。
  “阿文好大。”赞叹的双手握住他根部,引发男人浑身猛然一震,喘息急得像在赛跑。
  “主人……”忍不住躬下身,低头埋在她肩窝,挺直的鼻子急促呼吸著,嗅著她身体淡淡清香,心跳飞快。
  “乖──”一手顺著男物往上,轻抚那紧实的腰腹肌肉,勾勒著块状的肌理。很单纯的抚摸,碰到毛发时还会逗趣般拉扯几下。
  就这样,便已让男人急不可耐,几欲勃发。
  “主人……主人……”深情的呢喃含著满满情欲,雄健的胸膛剧烈起伏,被扯开的厨师服完全掩不住他古铜色的肌肤,反而有些欲语还休的诱惑意味。
  “阿文真乖……”张口啃住他颈侧肌肉,浅浅的咬著,手上也配合他自己的抚弄揉搓捏扯。尚未玩儿尽兴,浓稠的阳精便沾得满手都是,强烈的麝香味更是扑鼻而来,“很久没做?”
  “主人不在,不想。”额头贴著她肩膀,轻轻摇了摇头,炙热呼吸显示著浓郁的情欲味。
  “看到我就想?”又轻掐了掐他囊袋,整根刚发泄过的巨物便弹立起来,笔直得同她打起了招呼。无疑,这样的反应,是能讨好任何人的。扬起嘴角,她伸出舌头舔了舔他律动脉搏,在他再度粗喘声中,又搓弄了那根巨阳几下。
  耳根有些泛红的他,点点头,嘀咕著这几日憋屈的不满。像是抱怨,又像是撒娇。
  “抱我起来。”安宁被挑起了兴致,虽身体有些疲惫,不想真枪实弹的来,但多少给些好处也是可以的。兴奋的男人飞快把她揽抱著,并依著她的吩咐帮她双腿环上自己腰际。虽然隔著棉质底裤,但巨大男根仍狂野的跳动著,彰显著它被再度唤醒的快乐。
  很简单的撞击,没什麽花招,不过却几乎能透过被润湿的底裤冲到她身体深处。
  “嗯……好棒……”不吝的赞许换得更为凶猛的冲撞。在感受到那坚硬冠头几乎整个嵌入到身体,撑破那薄薄布料,直接进入的瞬间,又一股滚烫的白浊喷涌了出来。她眯著眼贴在他怀中,略喘的感受他急速心跳。耳畔被一阵轻轻的浅吻摩挲著,有些麻痒,有些异样的亲昵。
  两度畅快的发泄,让曾文得到了片刻满足,虽然没真正进入,但如此温情的拥抱亲吻也算聊以慰藉。可惜,浅浅脚步声打断了两人相拥的甜蜜时光,一身齐整管家服的男人有礼的停在了仅余两人一步的地方:“小姐,大姑爷说要给你个惊喜。”
  有些黑线的安宁,在猜测这男人口中的“大姑爷”到底是谁。偏头过去,见他嘴角挂起的戏谑笑容,便明白他是刻意卖关子:“阿明,你若老玩儿这些小把戏,小心我让表弟把那炸弹装回去。”
  “小姐高兴便好。”威胁竟毫无作用,看来,这次管家大人是有恃无恐了。
  “臭男人。”撇嘴,拍拍曾文宽厚肩头,安宁示意他把她放下地去。
  虽然舍不得,但高大的男人仍乖乖照做,不过在她落地後,双手仍是轻轻圈著她腰际,帮她稳住身形。
  “小姐,我有每日洗澡。”知明还在玩儿,嘴角的笑也招人厌得紧。
  安宁眯了眯眼,突的伸出手去,径直朝著他胯间之物猛抓了一把。
  “小姐……曾文若是没法满足你,还有另外四只可供你娱乐。大姑爷说了,等他得空,你便再无法得闲。”已疼得面颊泛红,却还是笑著说话的男人,实在是让人欺负起来没乐趣。安宁松了手,皱皱鼻子,低声发问:“怎麽与禁渊也有联系?这两日,他还在忙麽?”
  “是,大姑爷那边还有些小事没处理好,说是让你不用担心。”微笑著伸出手,帮她按摩酸涩的腰背,以及连日来玩儿得有些疯的疲惫双腿。半跪下去的身躯像足英伦绅士的表现,还是向那心仪佳人求爱的那种时刻。
  “那我想要查些事怎麽办?”舒服的眯起眼,依到曾文怀中,安宁的声音像是飘渺在远方的风笚。
  “小姐尽管吩咐小的便是,黑子他们,也是可用的。”知明头也不抬,一如既往的恭敬回应。只曾文瞧出了他身形一顿的特别处,暗暗投以更多关注。
  “我想查查哥哥。”果然,安宁话音刚落,知明便腾的抬起头来,一脸惊慌。
  “这……也行,我会安排。”不过片刻,那俊脸便又恢复到了往日的有礼和煦,半点瞧不出不妥来。
  “快些,我想知道一些事的答案。”安宁的话,似乎再无法激起管家先生的任何情绪。除了,那略重了半分的按摩力道外,他已完美的掩饰了心头所想。
  “你有事瞒著主人。”送著睡眼婆娑的安宁上了床,曾文这才阻住知明开始盘问。
  对於一个忠心无二的主人来说,要顾忌的事不过是主人情绪与安危,旁的再无其他。
  “有些真相不宜揭穿。”知明并未避他,只微微皱眉,尽量表示自己的不得已。
  “你能瞒一辈子?”冷哼一声,曾文开始琢磨,要怎样帮主人得到想要的结论了。
  “不要乱来!”难得的,终年微笑的管家也变了脸,看样子,事情确实不一般。
  半眯著眼,曾文不赞同的盯著他瞧,似要从那滴水不漏的表情上瞧出几分端倪。而他也不躲,只是深呼吸几下,调整回平日的和煦表情,眼中浓郁不安却泄露了事情的非同寻常。所以是会危及到安宁安危麽?曾文眉头也锁紧了,开始琢磨,要不要通过自己的渠道查查到底有什麽秘密。
  “笨狗,这事真的不是你能动的,八爷那边……也不一定能摆平。”知道他的脾气,知明只好叹了口气,说出部分真相。
  “可是我不知道。”所以没法更好的保护她,这一点,让他非常不安。
  “你这些天领著那四只一起跟著,寸步不离。”知道他的坚持,知明揉揉太阳穴,妥协的说。既然瞒不住全部,不如拉下水一起来帮忙。虽然,那个秘密,不会有人透露给这些忠心的宠物。
  “好。”想到她可能面对的未知危险,曾文决定,真相可以不管,她的安全才是第一位。
  想通以後,便头也不回的进入安宁房间,那意思,分明是要用肉体来护卫她周全。
  “真让人不省心。”摇摇头,知明无奈的转身下楼,开始安排一切防护措施以及制作虚假资料。没办法,安宁想知道的事不能曝光,唯一的法子便是给她份足以取信,且半真半假的东西了。
  男人间的谈话,屋内佳人全然不知。
  在酣睡片刻後,一通电话吵醒了她,接下去,在曾文诧异的目光中,睡美人开始收拾衣裳准备出门了。
  “主人?”知道自己拦不住人,忠犬便试图事先知道她的行程,著手安排防护。
  不知道八爷交代过什麽,四个被送来的保镖都开始听起了他的话,现在遇到这种可能危及安宁的事,他自是会好好的物尽其用。
  “我与青青有约,她说她怀孕了,很迷茫。”从他探寻的眼中瞧出端倪,安宁一边换衣服,一边回应。似乎是对方催得挺急,她动作略有些忙乱,曾文赶紧凑过去,帮忙整理衣衫,准备出行。
  四只保镖也很快到位了,装备精良,一脸肃穆,像是准备赴战。
  安宁不疑有他,只觉著五个人跟著太夸张了,可曾文一脸固执,四个高壮猛男也不吭一声的紧随其後。因为赶时间,她只好带著这一串尾巴出门了。本以为是多此一举,却在行到半路时发现不对劲:“又有人跟踪?”
  “是狙杀。”开车的是黑子,从後视镜中透露出的意思,好像是怨她不应出门。
  “上次的人是朝著我来的?”安宁有些惊讶,本以为,那些人是冲著安静出手,却不想,目标竟是她。
  “应该是。”模棱两可的答案是因为看到了她的紧张。
  不会安慰人的黑子,与香蕉他们交换了眼神後,决定还是不要给她太多刺激。虽然八爷有说,尽量在这几天把她留在屋内,无论用什麽法子。但只懂得应敌对战的男人,根本不会勾引人的招数,派了曾文去,不过也只留了几个小时,根本不抵用。
  无奈之下,为了不让她害怕,男人们只好尽量用较稳妥的方式来给她点儿压力。只希望,今天出门以後,她能乖乖留在家休息几日。瞧著後方车辆已经撵了上来,黑子知道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候,眼神示意身旁橙子准备家夥,脚下的油门踩得也更猛了几分。


68. 客房游戏

  安宁通过男人们的紧绷表情中,多少也瞧出了不对劲。
  没有多问,只是乖乖窝在曾文怀里,尽量不打扰他们布防。
  汪青青的家在城市另一头,穿过密集都市,他们仍未甩掉那辆尾巴。反而把自己送到了比较危险的境地──郊外车少,对方完全能够肆无忌惮的开枪。
  “要不要再找八爷?”想到上一次的有惊无险,安宁举起手中戒指来询问。
  “不用。”曾文的意思是不想麻烦对方,再则,他接受到黑子投来的眼神示意後明白,八爷似乎并不是知明所说的“有些小事没处理好”。很显然,不让安宁直接与其联系,明摆著是有大事发生。
  “呃……”本来还想试试“高科技”的安宁,撇撇嘴,继续窝在曾文胸口不再说话。
  後面车辆已越发逼近,子弹声劈啪作响,当然黑子他们的回击也不予多让。特别是一直挺沈默的香蕉,不知怎麽捣鼓,生生变出一柄机枪,架上车窗,哗啦啦一阵扫射,後车的轮子被打冒了烟,危机顺利解除。
  “难道是我惹到谁了?”安宁还没完全感受到害怕,这次的追杀便又匆忙结束。大惑不解的皱眉,实在是因为搞不懂自己有什麽地方值得对方契而不舍。世家大族中,比她钱多比她漂亮比她厉害的人物多了去,无论是求财抑或求名,在她这里绝对不如四大家族那般任一个来得优厚。思来想去,她唯一能联想到的便是“情杀”。
  “不知道,还在查。”不用装样子时的曾文,与黑子他们一样,是寡言型的男人。
  见问不出个所以然,安宁也不以为许的皱皱眉,开始琢磨青青的事来。这妮子是心宽的人,想不通的事明天再说,活在当下的人生观比谁都用得纯熟。之前汪青青给的消息,只说怀孕了,心情不好。根据安宁对她的了解,兴许可能是不能畅快求欢引发的憋闷。
  想到这儿,掏出手机,准备把她家休假中的司机王查尔叫来。可一掏出电话,车中五双眼睛便齐刷刷投了过来,惊得安宁汗毛直立:“干嘛?不能打电话吗?”
  “不安全,最好扔掉。”黑子意思明显的很,如果不把电话收起来,坐她身边的香蕉将会让它永远消失。
  “我关机好了,上头好多重要号码。”难得乖乖的安宁,当然也是想到了这两天接连不断的被追杀。关机後收入小包,刚想打听下有的没的,车子便已驶入了汪家大宅。
  这是一座洛可可风格的建筑。
  高大,华丽,雕花石柱与精美门窗搭配著,让人有种宛如回到十八世纪的法国。
  “浮云的女人。”安宁撇撇嘴,明白那新建喷泉是青青的杰作,暗暗腹诽著。那女人平素就崇洋媚外,找男人也选异国人士,住家也愣是要弄成个华丽宫廷风。不知道的,还当是错到了法国某别墅。
  “宁宁,你可来了!”等在门口多时的青青,扭著小蛮腰过来。难得的平底鞋,明显是因孕妇身份而准备。加上那难得粉黛不扫的素颜,安宁基本可以断定,这女人怀的孩子是个挺重要的“人物”。
  “青青,你与谁胡来弄大了肚子要找我吐苦水?”一下车,挽上孕妇胳膊,安宁笑著打趣。
  “天!还不是魏家的少爷们,偷换了我的药,硬是把我关了好几天,给我落了种。”抱怨归抱怨,气色却是不错,看样子,青青电话里说的“快要烦死”不过是向闺蜜撒娇的手段。
  “好几天?不爽死你?魏少他们的尺寸,也还算符合你要求吧?”姐妹间向来毫无顾忌,旁边竖著耳朵听话的人却纷纷掩饰地调转眼神。
  “这不是先甜後苦嘛!怀上之後,他们把我身边人都给清空了,连点儿肉汤都喝不到。”说这番话时,一双色眼不断绕著安宁那四个保镖猛瞧,像是要用眼睛把豆腐都吃个够才罢休。当然,不夺人所好的道理她还是懂的,所以难得的也只是看看,没伸手去摸摸捏捏。天知道,魏家那三只,简直快把她逼得要靠情色片聊以慰藉了。
  “找我来不是为了我家小王吧?”安宁听出了她的意思,脑门上满满的黑线。
  “谁知道你现在改了性子,光带著宠物,不记得带司机。”姐妹面前不用多掩饰,青青直言不讳的点头,还真就是惦记上了某司机肉体的意思。
  “天!我把小王的合同转给你,让你随去随用?”大方向来是安宁的特色,反正不过是个司机,平素里青青也是“吃”惯了的,她留著也是浪费。
  “那感情好,你偷偷把他弄到我公司去,隐秘些。”兴奋的女人差点没蹦起来,凑到安宁耳畔,好一阵嘀咕。话音刚落,屋中便来了位满脸带笑的儒雅公子,颇为绅士的把人揽了过去,一脸宠爱的说:“青儿又在闹什麽?安宁来的来一次,怎得不进屋,偏生在这门廊嘀咕。”
  “没什麽啦!就是问问她新收的宠物味道如何,我吃不到还不能眼馋下啊?!”状似抱怨,实则是掩饰,看样子,色女青青是棋逢对手了。
  “这麽饿?上次没喂饱你?晚些大哥回来了,一起让你吃个够。”儒雅公子是魏家三少,跟著自家大哥从政许久,就算说流气的话,也能让人觉得像在吩咐什麽正经事,全然没有不堪之气。
  “看看!人家怀孕了都不给我好好休息,宁宁,你且救救我,让我去你那里歇几天吧?”状似委屈的扯著安宁小手猛摇,事实上,脸上的颜色分明是在宣告幸福。
  而接下去,魏三少把人搂著一阵热吻,还隐隐有些擦枪走火趋势的景象,更是让安宁一头黑线挂得更多。
  好吧!她错了,这死女人,哪里会亏著自个儿?要小王过去,也不过是偶尔加菜,人家自家大餐可从没停的!
  “你还是乖乖在家歇吧!我可惹不起魏大少的火气!”摇摇头,接过佣人递的茶,安宁直接的拒绝了某人硬是要换环境的要求。这样的做法,换的了魏三少感激的一笑,看来这几日,魏家的男人已被青青给闹到了不行。
  坐在魏三少怀中的女人,这会儿被吻了一下就有了点儿兴致,也没管在场的安宁等人,扯著男人的大手就往腿间探,其饥渴程度可见一斑。
  “我们去客房歇歇。”见著那边都快上演限制级现场春宫了,安宁只好领著五只自顾自往楼上走。汪家她来过太多次,根本不用人带路就能自己找到专属她的客房。
  对她的决定,两边的男人都无异议,唯一可能有异议的已完全沈溺在手指的抚慰中,没空搭理这边了。
  领著五个高壮男人来到客房,刚关门,还没坐下,便看到他们前前後後一阵乱忙。
  “怎的?这里也有危险?”见香蕉拿出一个搜查的仪器在扫描房间,安宁扬眉不解。
  “防范未然。”难得的,这厮开了口,声音倒是好听,语气却冷得像冰。不客气脑补其叫床声後,安宁琢磨著,八爷把这人塞过来,可能是准备填补安静那死人常年不随她愿的意思。
  “有无问题?”趁著安宁走神的当儿,五个男人已经把房间彻头彻尾检查了个遍。曾文挺直背脊发问的声音,这才把人从旖旎绮念中拉回现实。
  “没有。”
  “无。”
  “安全。”
  “一切妥当。”
  四个人看来都不是多话的主,一个个回应都简洁到不行。安宁开始担心,若是长久这麽相处下来,她会被憋死。
  “主人?”曾文见她面色不愈,还当她是刚刚受了惊吓,身子不舒服,急忙蹲到她身边探问。另外四双眼睛也投了过来,明显透著担心,看样子,八爷的吩咐中,除了保护其安危外,应该还有尽量让她保持身心愉悦健康和乐的部分。
  “没事,就是觉得最近的事比较奇怪。”摇摇头,手指勾著他下巴轻轻挠著,刚还略显阴沈的表情现在恢复了以往的明媚。
  “不用担心,知明那边已经在查了,黑子他们也说不会有事。”这样双管齐下,还真不应该有什麽纰漏。闻言後,安宁本还有几分不安的心,也稳稳的放了下去。不知道青青那头还得让她等多久,坐在沙发上无聊得紧,左顾右盼过後,突的有了个奇妙念头:“左右无事,不如我们来玩儿牌。”
  “好。”对於她的话,曾文当然是全无意义的。
  那边笔直站立一排的四只,见到她满满期翼的眸子,也不好说什麽,便乖乖点了头。
  虽然是客房,但游戏的小玩意儿还是有的。翻找出一幅扑克牌,安宁开始讲起了游戏规则:“输了的脱衣服,一次一件。”
  果然物以类聚!
  四个被八爷送来的“小通房”,彼此交换一个你懂得的眼神後,纷纷接过了庄家的发牌。
  你若是问庄家是谁?除了那一脸坏笑的安宁外,这屋中还能有谁?!


69. 宠物共欢

  难得五只家养宠物都到齐了,安宁的色心又被客厅中那两位撩了起来,这会儿逮了机会,自是要好好玩闹一番的。
  “三个尖。”黑子第一个出牌,看来手气不错。
  “四个Q。”香蕉这种机械高手,似乎在赌场上也同样吃得开。
  “不要。”花花究竟擅长什麽,安宁不晓得,不过这识趣的做派,倒是讨她喜欢。这不,一轮没出牌,自觉脱掉外套,露出挂了枪套的修身衬衣。隐隐透著的肌肉,彰显著待会儿可能出现的美景。
  “四个K。”橙子笑著出了牌,颇为得意的望向下家。
  “四个二。”脸色不变的混血帅哥,眼都不眨的丢出全场最大牌。然後黑子等人瘪瘪嘴,乖乖脱掉一件衣裳。花花已经半裸了,当他看到曾文连著朝外丢了两套大牌後,他的脸黑成了锅底。这不明摆著要他第一个脱光麽?
  “袜子也算吧?”摸摸手中大把的牌,花花估摸著,若是再这样下去,他待会儿得脱皮权充赌债了。
  “也算。”安宁大方的挥挥手,由著他们继续厮杀。
  如果随随便便让人脱个干净,反而没啥看头,这样彼此有个比较,最後脱光的还有赏,自是能让他们自动自发的更努力些。虽然,打牌这个,与运气也挺有关。
  一轮比拼下来,花花最早输得精光。
  苦哈哈的站在一旁,这个本就是煞气十足的男人,竟凭添了几分可爱劲儿。特别是,当安宁给他胯间半直立的玩意儿缠上一枚粉色蝴蝶结後,更加如是。所以,粉红色蝴蝶结什麽的,除了用来卖萌,打扮猛男那话儿,也是相得益彰的呢!
  “第二轮开始咯!”坏笑的安宁不知从哪里找出根按摩棒,挤眉弄眼的敲打在手间。
  当她告知四个面色不愈的男人,这东西等会儿会由本轮失败者亲自来一轮激情舔弄表演时,一旁本还有几分不甘的花花乐了。虽然手气不好,但他运气还是不错的嘛!至少刚刚安宁在翻找道具时,第一时间找到的只是个可爱的蝴蝶结,而不是这根粗大的按摩棒。
  有幸得到这次舔弄按摩棒的男人,则是先前还颇为得意的机械高手香蕉。
  看著男人一身光裸,修长又结实的男体,用豪迈的姿势舔弄那根粉色按摩棒,安宁笑得花枝乱颤,看向剩下三只的眼神,更加热烈了几分。背脊一凉的三只,彼此交换了个“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眼神後,再度进入牌阵厮杀。
  橙子被迫率先下马,本来就只剩一双袜子和一条内裤的他,不过三把牌就输了个精光。
  这个身上疤痕累累的男人,被安宁惩罚著做俯卧撑。虽然是很简单的动作,不过因为被她坐在背上,这个爱笑的男人羞红了脸,连耳根与脖子都透著股羞怯。如此这般做完五十个俯卧撑,安宁给了个亲吻奖励,惹得一干男人红了眼。
  “主人,我也想要。”曾文因为轻敌,让黑子一条长裤顺利保持到最後。不过,看到之前橙子的结局後,他颇有些期待了。俊脸几乎是贴在安宁面前,明显有些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全裸的男体,整个罩了过来,暗示很明显。
  “不是之前已经要过了?”笑著捏了他胯间物一把,安宁坏心的在他喘息时公布了惩罚内容,“这一次,你躺著,我与黑子来。”
  “什麽?!”
  “好!”
  两个男人,齐齐出声,大相庭径的答案,迥然不同的意思。
  一旁已被罚过的三位裸男也围了过来,明摆著是不容曾文拒绝的架势。
  所以这群小崽子是一条心的意思麽?曾文眯了眯眼,还是乖乖躺平了下去,由著安宁闹腾。虽然不太喜欢这样看得到吃不到,但只要她开心,他也是愿意的。深呼吸一口,八块腹肌轮廓更明显了几分,安宁柔软的翘臀落座时,正好来个软硬分明。
  这下,不好意思的成黑子了。
  四周围著三个都是相识十年以上的好兄弟,那边还有他们老大的女人,他今後的主子……磨磨蹭蹭解裤子的手,直接引来了花花的不满意。没办法,所有人里头就他先脱光,这会儿哪里会高兴黑子不遵循游戏规则?!
  得!三两下,皮肤黝黑的男人就被扒了个干净,再没他拖时间的借口了。
  “黑子真不要?”安宁伸手摸了其胯下一把,泰山崩於前不改色的男人,瞬间腿软了。
  “要!”不想与自己好运作对的他,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却也跪下了身来,很直接的想要去找安宁腿间柔软。这男人比蛮子家的那三只更笨拙,根本就只知道蛮干,连基本的前戏也不懂。
  安宁赶紧捉来曾文的大手,一方面帮忙遮挡私处避免受伤,一方面让他给黑子“开开道”。
  “主人偏心……”知道自己做的事将会是“为他人做嫁”,但曾文仍是顺从的用手指技巧的探弄起了她的花穴,慢慢的引导著,抚弄出点点甜美春液来。
  衣衫完整,只是半撩起的裙摆春光乍泄。
  单就看到她开敞著双腿,被俊美男人怀抱住爱抚的场面,男人们便都硬到了极致。何况,还是被钦点了能上去享用的黑子。这个过去不怎麽爱去声色场所的男人,只觉得所有的血液都涌上了大脑,整个人晕乎乎的往前靠。就像是,被磁铁吸引的铁钉一般,不由自主。
  “唔──我要……黑子,进来……”说这句话时,安宁微微夹了夹双腿,在曾文粗长指节的三五下大力戳弄下,呻吟著扭著腰身。
  黑子的所有野性都被挑了起来,扑上去,不管不顾的把挺直顶到她身体里。
  白皙的腿根与黝黑的男体形成鲜明对比,一旁观战的三人,纷纷吞著口水开始自渎。
  “主人……”欲望已经硬得生疼,但突然想起什麽的黑子,还是咬著牙停了下来。他在等安宁给个“痛快”,跳动的男物无声宣告著他心中所想。短短的板寸头发间,更是渗著点滴汗珠子,被灯光照得一亮一亮的。
  安宁没有说话,只是牵了他一条汗湿的胳膊揽住自个儿腰身,水蛇似的扭了扭。
  黑子明显更加兴奋了,勃起的物什蛮狠往里冲撞,次次尽根没入。古铜色肌肤因汗珠而闪著刺目光芒,那些个被运动而牵引的肌肉,一块块的鼓胀起来,又紧绷著下去,彰显著无限的力量美。
  这样的旖旎景色,自是引发了色女的无边绮念。
  眯著眼,喘著气,趁著人家一下下撞击的空档,小手抚弄上去,挨个儿的勾勒肌肉轮廓。因为有了动作,所以呼吸更急了些,挤压著小腹,也不断收缩著。那条紧箍著黑子的甬道,自是又小了一圈,整个第二层肌肤似的贴在人男物上头。
  “主人……好紧……”难得的说话都有些喘,额上的青筋也跳了跳,明摆著,这个男人的忍耐已经是极限了。原本还能压抑著稍稍不那麽快的冲撞,这会儿被摸了,平日灵敏的肌理顿时活跃了起来,齐刷刷的叫嚣著渴望。这些个叫嚣汇聚在一起,全涌向了他胯间的物什,硬是把那深埋在花径中的粗大又催胀了一圈。
  “黑子你变大了……”安宁赞叹的仰起头来,赏了他一个吻,突的屁股後头有阵蠢动。还没来得及反应,某大型犬哀怨的声音就伴随著火热粗长抵上了她後穴:“主人,我也想要。”
  比起另外观战的三人组来说,曾文确实是最为哀怨的。
  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听他呼吸的频率,以及咕噜的吞咽声,碰碰的心跳声,甚至肌肤的火热程度,安宁也能猜到他此刻的情况:“人家不想要後面……”可惜,她不心软,他也没办法。
  “我不进去,我就……就这样……”难得的说话不太利索,看样子,曾文憋得够呛。
  安宁若有似无的点了点头,早就红了眼的男人便疯狂冲刺起来。虽然只是贴著臀下不断顶送,但间或撞击到身上的滚烫男体,以及劈啪作响的声音,已足以让所有沈溺情欲中的人著迷。
  黑子像是被激到了一般,每下都能把安宁整个撞得飞起来。
  曾文也厉害,趁著这个时机,不断摩挲撞击,隐隐的有把那粗壮冠头抵进她後穴的意思。
  肉体交合声,混著男女的粗粝喘息,把整间屋子的空气都给染上了淫靡之气。花花他们的呼吸也同样被惹得急了,自渎的手动得飞快,尘嚣而上的男性体味混合著浓郁麝香气,直把著满是旖旎又更送上又一阶。
  “哎哟──宁宁啊!我还上赶著来请你吃饭,原来……你根本就在忙,没空搭理我的!”娇娇的轻啧顺著门被推开传入诸人脑际,安宁整个被半跪在地的黑子环著,身後又贴了个高大的曾文,四周还站著虎视眈眈的另外三只……这场景,已足以让两日来都没能“吃饱”的青青眼热到极致了。
  可安宁这种缺心少肺不体贴人的,怎麽会因为某人的点点眼热而亏著自个儿呢?眯著眼瞄了门边三七步站著的女人,漂亮的大眼眨了眨,穿著短裙的翘臀再度往後撅了撅,硬是当著人主人家的面,生生把曾文那根赤红又狰狞的玩意儿给吞入後穴之中。
  “嗯──”
  “好大……”
  男女齐声所出的呻吟,瞬间击溃了某个色女的神经,惹得她转而就揪著自个儿男人的大手不依不饶起来:“以逸,人家也想要……”
  “乖,大哥他们还在下头等著,待会儿再玩儿好不好?”魏家脾气最好的三少,也耐不住汪家大小姐的三番五次来惹。怀孕初期不能真做什麽,又得让她得些甜头,委实害苦了这些个蓝田种玉的男人。
  那边安宁耳尖的听到後,偷笑著合上眼,甚为愉悦享受起前狼後虎的美妙滋味,忘记了之前还说不要後头的信誓旦旦。当然,啃著她肩头嫩肉,不断把自己往那紧窒菊穴中冲撞的曾文,自是不会提醒她这个的。
  喂饱宠物,不也应该是主人的职责麽?所以,忠犬虽然抽送的颇为忐忑,却仍是有三五分的由头来自我安慰的。


70. 伴娘礼物

  “宁宁,你吃这个,这个好吃。”所以当“宾主尽欢”之後,大家来到餐厅时,也就魏家三兄弟有些黑面,其他人心情还是不错的,特别是刚荣升为孕妇的青青美人儿。之前在安宁房中不仅欣赏到了几位猛男的肉体,观看了好姐妹亲自为她演绎的“真人秀”,还从魏家三少的手上得了甜头,不可谓不开心。
  “你确定这个不是你讨厌吃的?”看著餐盘中偌大一块补气血的麻油鸡块,安宁挑了挑眉,转而给一旁的忠犬使了个眼色。
  没有吭气,个头一九零有余的俊美混血儿,自顾自去了汪家厨房。
  “他干嘛?”不敢接安宁的话头,硬生生转了口,筷子还不忘偷偷的往魏家兄弟盘子塞那油腻腻味道清淡又满是药气的鸡肉块。
  “主人。”很快,端著碟喷香扑鼻小蘸酱的曾文,用行动回答了青青的话。
  “天!那是什麽好料?!”小半月没沾辣的青青,已经开始双眼放光,蠢蠢欲动了。
  “我家阿文秘制蘸酱,孕妇不宜。”白白的鸡块用筷子夹住,往那小碟子里滚上一圈。顷刻,寡淡无味的鸡肉便有了蘸酱香气,引得人颇为垂涎。可安宁却嫌不够似的,微张著红唇,并未把那鸡肉一口吞下,而是小小的用贝齿咬著,跟拍广告似的炫耀著。
  瞧那油亮亮的,染上了蘸酱还裹了几粒芝麻的鸡肉,被美人这麽一咬,硬是就成了中华第一美食,惹得满桌人齐齐吞口水。没办法,为了孕妇身体健康,无论宾主,皆得陪著吃清淡的菜肴。曾文这蘸酱一端出来,男人们眼睛都绿了,特别是魏家那三只,被青青要挟著三餐必须回来陪著的,更是如此。
  安宁却还嫌不够似的,自己吃下沾了秘制蘸酱的鸡肉不说,还特意夹了几块来挨个儿的喂食给自个儿五个宠物。魏家三位大少爷,垂涎的眼珠子都快掉到她筷子尖上来了。一顿饭下来,除了青青这神经粗的没感觉之外,旁人都能瞧出少爷们的无比怨念。
  “安宁公司那边应该很忙吧?”这不,筷子一放下,魏家二少就开始出招了。安宁挑了挑眉,想了想,笑嘻嘻的给予回击:“申通文化不过是小打小闹的事,哪里称得上忙不忙的啊!二姐夫,若是觉著有兴趣,我把它转给青青,反正那边好些个欧美男模都挺俊的……”
  一声二姐夫把人心头怒火给灭了大半,後面的那句“欧美男模”却又把人心头的不安给撩了个十成十。看样子,世家大族中顶有名的整人王魏以佑,拿这古灵精怪的安宁,也是没有办法。
  “安宁真见外,你青青姐哪里会贪你的公司。”还是魏大少会打太极,不说男模的事,只是扯出公司的大旗。状似温润和煦的把事给推了,还推得你没法说人不对。
  闻言後,本来兴致勃勃满眼冒心心的汪青青,顿时焉儿了气。
  也对,你说抢人姐妹手头的公司像什麽事儿啊?安宁本来就在谢家占不上名了,申家给个公司做补偿,世家人都晓得那是直接打谢家脸的事,据说还牵扯到了上一代的恩怨啥的,她可不敢胡乱去掺和。
  “而且青青与你最亲,到时候你当个伴娘,我们还得给你些小礼物才对。”回过神来的魏二少也开始乘胜追击了,汪青青一脸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瞧得安宁只乐。
  这便是一物降一物的意思麽?
  “成啊!青青,为了魏家送的大礼,你结婚我一准儿来当伴娘!”瞧瞧这话说的,感情没礼物她就不来了!
  “安宁!你好样的!”青青恼了,也不管在场多少人,惯的就伸手去捏她胸部。末了还用自己挺翘去挤她小脸,把平日私下里玩闹的招都用了出来。一时间,本还气氛有些紧张的餐厅,充满了欢笑声、抽气声、吞咽声……以及咀嚼声。
  “主人?”有些怔怔停下筷子的花花,满脸不解的望著安宁。
  很显然,刚刚的那场喧闹,根本就没被这位听入耳。而从满桌子所剩无几的菜肴中可以看出,这只,是个准吃货。
  “没事,就问问你吃饱了吗?要不要再来点儿其他的。”虽然胃口不够大,但同为吃货的安宁,瞬间生出了几分心心相惜的豪气来。也不管这里是汪家,胳膊一抬,就开始招呼曾文去加菜。
  吃货内心兴许都是无比强大的,听到能加菜,花花一直冷冷的脸瞬间散发出一阵期翼之光来,差点没闪瞎在场所有人的双眼。
  这意思,感情是对刚刚的菜色不够满足?是暗示魏家与汪家请客不够诚意?还是说,觉著这专业的高级厨师比不上曾文那种半路出家的?!一连串的不爽,弄得魏家兄弟脸色都有些诡异了。青青还好,只是打个哈欠说她先去歇一歇,便领著三个面色不愈的男人回了房。
  然後安宁就与四只巴巴的等著花花一个人吃到了饱。
  那可真是惊人的食量!特别是曾文做惯了她的单人饮食後,养成的每份都少少的,绝不浪费食材的好习惯後,花花的胡吃海塞成功便显得更为惊人起来──摞起来的盘子,都半人高了!
  “吃饱了?”撑著下巴,见到终於放下筷子的酷男,安宁好奇的问。
  一般人如果真吃饱了,不是应该双眼中透著慵懒麽?怎麽八爷送来的这一只吃货,却是那种双眼透亮放光,跟狼似的,野性全开?!
  “饱了。”花花不懂她的好奇,对於能吃这件事,他自己挺适应的。在场的除了安宁,也都不是第一次见了,所以他并不会觉著不好意思。只是,今天让大家都等著,与以往大家吃过後他独自在桌子边继续有些不一样。
  “真饱了?”安宁眼珠转了转,起身去厨房,很快就拿了碟小点心出来,递了个到他嘴边。果然,刚还说饱了的男人,瞬间双眼放光,一口一个的又吃开了,“好吃麽?”
  “恩!”乖乖点头,十余个的小点心已没了踪影,看样子确实也是味道不错的。
  “刚不是说饱了?”安宁戏谑的问,绕著椅子看他身形未变的模样,又探手去摸了摸他肚皮。八块腹肌,一个不少,而且整个腰腹尚算平坦,全然不像是吃了那麽多的人。
  “八爷说,八分饱易长寿。”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花花如是道。
  感情,刚刚那一堆的美食还没完全把他喂饱啊!
  “听八爷的没错。”安宁笑著收回手,决定领著吃饱喝足的大夥儿一起去闹“新房”。
  因为知道魏家男人们的身份,加上刚刚的一系列检查後,五只也都对这间屋子稍稍放了点心,也便乐得陪她去闹腾。主要也是想转移她的注意力,八爷刚刚私下给黑子传了消息,事情很棘手,让他们不准让安宁落单。曾文本来也被视作了宠物头子,这会儿也收到了黑子的示意,明白该尽量延长本次的“闺蜜聚会时间”。拿出往日里狗腿卖萌的招,开始给安宁出起了馊主意:“不如让他们给演演是怎麽怀上的,给主人今後也借鉴一下。”
  “这不好,我才不想被孩子绑住!”
  “那麽……我们为了新娘今後福利,帮她测下新郎们的各项身体指标?”
  “这个好!持久力什麽的,确实应该得给个足以让人信服的数据,我才能放心把姐妹交给他们……”
  於是乎,人家夫妻间的事,安宁这不省心的便硬是领著五只插进去闹腾了。结果当然是引发了三位准新郎官的不满,次日凌晨五点,魏家便派了直升机来,把他们打包送走了。名头挺好,说是怕安宁再被追杀,特意调来的军用战斗机,绝对安全。
  打著哈欠的捣蛋六人组,只好乖乖上了飞机,踏上回程。
  只当是直接跨城飞行的他们,在乌黑的夜幕中足足飞了两个多小时,这才落地。
  飞行员只说到了目的地,任他们如何质问都不再发一语,郁闷的安宁直想放黑子咬人。
  “这不是八爷的地盘?”下了飞机,安宁尚存了侥幸之心,巴望著这是八爷用来保护她的新法子。把她弄到陌生地方,让可能危及她的坏蛋全找不到人。可惜,黑子干脆的摇头打破了她的妄想,“那……这到底是哪儿?”
  直升机已经离开,六个人走在不算平坦的山路上,有些摸不著方向。但又不敢停,生怕降落处会有什麽特别的埋伏。一直行到天明,众人这才从花花临走时摸的一包牛奶上知道了魏家少爷们的意思。
  原来,那牛奶上分明写著“这是你们闹洞房的回礼”。
  看样子,睚眦必报的特性,在魏家男人身上,是非常明显的。
  安宁无语的摇摇头,举起手刚想把那包牛奶扔掉,却在抬胳膊时发现了前方的景致:“你们快看!”
  “所以,这才是伴娘礼物?”男人们互看之後,得出如是结论。
  “我想是的。”乐观的安宁难得板起脸,脚步沈重的往那山道尽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