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她对他痴迷于心,倾尽所有的可能了解他的一切。因他的文采而迷离,因他的情感而伤悲。
陪他经历一个个坎坷,一次次的伤悲。虽与他相距三百年之久,可是却仿佛他在他的身边一般。
偶然的命运安排,他们相遇、相识,到最后的相恋、相守。她对他的爱如同细水长流般细腻,他对她的爱如同稳重的山峰般沉稳厚重,却也是经历得起一切的磨难。
可是,似乎,命运的轨迹让她又回到了本该属于她的轮回里,他也在岁月的磨砺、世事的消磨中日渐的耗尽了所有的一切。
她是他的贴身侍婢,他是她的公子;他自小生于富贵之家,她却差点夭折在襁褓中。
从此他们的命运也便交缠在了一起,也变成了他们的神话亦或者历史
【楔子】
太迷恋于他的柔情,也深陷于他的富贵于我如浮云的洒脱,更贪恋于他的伟岸执着。因为他的思念而心中留有羁绊,因为他的放不下而不舍得轻言放弃,也因为他的不在乎而懂得了把握住应该珍惜的。不属于自己的终究会离自己远去,不管自己如何挽留,终是徒劳。‘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有莫强求。’
只是一场莫须有的意外,她随时间了解了他的落拓无稽的性格、天生超逸脱俗的秉赋、出众的才华、功名轻取的潇洒。她随他经历了爱妻早亡后续难圆旧时梦、文学挚友的聚散。她懂得了他内心的困惑与悲观、对职业的厌倦、对富贵的轻看、对仕途的不屑。随时间的流逝,他记住了她的文思,记住了有关她的一切,在他的心上镌刻上了她的容颜,她的所有。
情爱再过于伟大却也抵不过现实的狠辣,一切都如同雨后彩虹般,一旦太阳的光茫被乌云遮住,彩虹再美也终究只是被抛弃在无人之境,独自绽放却无观者的奇葩,终究不会让人记住。
【第一章】 杏花微雨湿轻绡
欧阳逸冰只是知道自己在院子里栽种杏树,可不想一瞬间的眩晕,再睁眼已是一片杏林。这情景着实的奇怪,毕竟在那纷繁的都市中,大片的林木已经绝迹了,更何况是这看起来是原生态的杏林。身上着装也甚为奇怪,好似古装,层层叠叠,一点也没有现代服饰的简洁,开放。头上也怪怪的,伸手碰到了奇怪的发饰。她在怀疑“难道是好友知我喜好,替我寻来仿古衣装戏耍与我。可周围是我不熟悉的景色,到处林立的高楼大厦已被眼前这片迷人的杏林所取代,身形也比以往瘦小些,有何不对的地方吗?那么好友跑哪去了?明明在自己家里的,转眼之间就到了这个奇怪的地方,怎么看也有些奇怪的气氛。”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心中不免一阵惧怕,不知接下来会有何事发生。
看着周围空无一人,她迈开脚步寻找。看着盛开的杏花不觉停下了脚步,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新,往日的繁杂、劳累都会被抛却在脑后,此时只有着大片的杏林,迎面扑来的淡淡的杏花香,而或蹁跹着几只美丽的蝴蝶。
“原来竟有如此美丽的地方。难得在喧嚣的都市外竟有如此一片净土,如此一方净化心田的天地,这会不会就是自己一直在心中所想的寂雅的天涯?”欧阳逸冰兀自沉溺在这难得一见的如仙境般的景致,现在所最要担心的东西,她统统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了。
“墨羽兰,小羽,你在哪里?听得见我喊你吗?再不出来下次就不带你出来玩了。”细听,一男子在呼唤。“不管了,先问一下这是哪好了。”欧阳逸冰向呼喊的声音跑去,远远的看见一男子在杏林深处呼喊。越近越不对劲,只见他一身长衫,留着长辫,好似电视上清朝男子的发式,儒雅的书卷气息,虽是陌生古怪的男子,却带着一股莫明的令欧阳逸冰熟悉的感觉,这的确也让欧阳逸冰安心不少。
“喂,你好,请问…”男子听到声音忙转身。
“小羽,你又调皮了,你不知道我性格吗?下次就不带你出来了,把你闷在院子里。”一句话惊的欧阳逸冰说不出一个字来。
“请问这是什么时间?”欧阳逸冰看着那似乎熟悉的脸庞,没有一丝怯意,没考虑是否会不利于自己的人身安全,不知是她被男子温润的儒雅之气所迷惑,还是她脑子里就缺少担忧的思绪。却也只见男子微微一愣,笑着说道,
“该打的丫头,贪玩的连时间都不记得了,快到午时了,该回院子用午膳了。”欧阳逸冰呆了一下,又小心翼翼的问道,“现在是哪个爷当政,什么日子了?”现在她的脑子是清晰的还是处于混沌状态旁观者无从知晓,只知道她现在似乎胆子大得很,不怕自己一句话不慎而丢了自己的小命。
“康熙爷九年,丫头,该找个时间好好教训教训你了,都不听话到忘了生活在哪个时候了。”男子微笑着答道。
“那我是不是该称呼你阿哥,还是其他?”逸冰不怕死的又问了一句。还不忘补了一句,“我刚才摔倒撞到了头,一时恍惚,有好多事情都模糊了,好像撞傻了。嘿嘿!你就告诉我吧,也好让我记起来。”前面的男子赶紧转身,眼睛里满是担忧的神色,从这看来,男子似乎对跟在身旁的这个丫鬟的反常没有在意。
“有没有事,要不要紧,丫头?用不用找大夫给你看一下,还是那么得不小心,不让主子放心的丫头。你听好了,我是你的纳兰公子,你叫墨羽兰,是我的丫鬟,我算是与你从小一块长大,我长你六岁,你今年十岁,今天是在家闷了,让你陪我来杏林小歇其实也是为了偷点懒,还不是你这个丫头只知道玩,求我那么久,所以公子我才向先生告个假带你出来散散心,没良心的丫头。这会记起来了没?”只听纳兰耐心的给逸冰,哦,不对,应该是墨羽兰说着。
“纳兰?这个温润而雅的男子可是历史上有名的词人——纳兰性德(纳兰容若)?”欧阳逸冰在心中暗自想着,一开始的担忧现在也消失了不少,心里也莫名的高兴起来。似乎欧阳逸冰真的不是一个正常的女孩,别人不小心穿越了,都是忐忑的了解这周围的一切,都想尽办法回到自己所在的那个时代,可是她却毫不在意的对这一切有些说不清楚的欣喜。说他什么好呢,好像有些太过于看重自己的爱情了吧!好不容易见到了痴迷很久的男主角,怎么着也得尽兴的和他在一块玩会吧!或许她还在计划着或许留下来也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如果与她彼此相爱更会是一个美丽的错误。但也的的确确这一切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美丽的错误,美丽的邂逅,美丽的彼此相携,却也是有一个她从未料到的凄美的归宿。
“公子,那次我无意看到‘成容若’,可是公子的称谓?”这个自称纳兰公子的男子没说清楚,墨羽兰(欧阳逸冰)只好自己问清楚了。毕竟还是问清楚的好,万一不是她钟情已久的那个满腹诗书的男子,那如果她就这么的莫名其妙的留在这里了,岂不是亏大了,这点头脑欧阳逸冰还是有的。
“羽丫头,摔了一下摔糊涂了,公子往日里不是给你解释过吗?那是公子习读汉文化所取得汉人名字,友人之间便经常以此称呼,我署名一些诗词时也会用此名。”自称纳兰的这个男子眉头稍稍皱了一些,不是不悦的情绪,好像是有些疑虑,却也说不清楚究竟是在疑虑什么,那也是一瞬间的转变,解释的时刻已经不见。
“哦,公子,奴婢记得了。”呵呵!看起来命运对欧阳逸冰是非常不错的,她日思夜想的梦真的实现了,命运之神真的让她回到了清朝,虽然对这个朝代有些略微的排斥,但终究让她见到了心中所崇拜的人,还让她有幸陪伴与他,虽是他的奴仆,可是已经能够陪在他的身边了,不是吗?已足矣!
“丫头,你真的病了,平日里你可从不自称奴婢的,你可一直都是自称小羽的,你这样公子我可不习惯,你还是称回小羽的好,不然的话我会浑身不自在的。”容若轻声玩笑着,好似发觉了这个丫头与平日里有大不同,也在暗自的想‘撞一下就能把一个人改变那么大吗?’
“公子,小羽知道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府吧,否则府里人该担心了。”墨羽兰(欧阳逸冰)柔声说着,也怕自己说的太多了,会露出更多与自己所占据的这具身体的主人平日里表现不同的地方。
“好吧,走。”纳兰说完转身往前走着。
欧阳逸冰在身后边跟着边暗想:“现在是康熙九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康熙十五年,纳兰公子中进士,授干清门三等侍卫,循迁至一等。好像再等几年公子就会娶两广总督卢兴祖之女为妻,也即是他今生心中痛之源泉之一,但究竟如何还不甚清楚。可是,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这具身体的主人去了哪里?会不会还回来,到那时候她又该何去何从?现代又会是怎么一个境况,妈妈会为她的莫名失踪而伤心过度吗?”
“小羽,你的话好像少了很多,没事吧?用不用找大夫来看看,别留下大毛病,给公子我找麻烦。”
“公子,不用了,小羽没事的,可能是今天太贪玩了,有点累了,休息一会就没事了,公子放心吧!呵呵,我身体强壮得很,我很会懂得照顾自己的。”墨羽兰安慰着纳兰容若,害怕他察觉出来什么。一路上墨羽兰也不再言语,静静的坐在马车里,等到了明珠府院,下车,紧跟着纳兰。一则是害怕看到历史上那威严的明珠丞相,二则也是怕自己一不留神会在这陌生的偌大府院里迷失了路途。
“你没事就好,到家了,我送你回你房间,好好休息,明天我要看到好好的你,今天下午就别忙了,我让菊月把饭送你房中,我可不想我的丫头有什么闪失,让别人说我虐待你,呵呵。”纳兰半开玩笑的走着。墨羽兰紧跟着纳兰,也没什么话说,静谧的有些不寻常。
“知道了,公子,我好像忘记了不少东西,不知现在的年代,甚至这个府里的人以及公子的一些东西,我好像连我自己的名字也给忘记了,还好公子刚才已告知,小羽已记起一些。”欧阳逸冰想尽快适应与这个陌生的环境,也只好让这个心疼下人的纳兰再担心一下了。
“小羽,你别吓公子,你那不舒服,赶紧告诉公子,要不我让菊月给你请大夫去吧!让大夫看看也好让大家安心,你的身体也好些。”看起来纳兰平日里对墨羽兰很是关心,想来他们主仆的关系应该是非常好的。
“不用麻烦了公子,我没事了,只是有些东西还不怎么记得清楚,麻烦公子告知小羽,还好让小羽尽快忆起。”
“好吧!”纳兰不厌其烦的说了一些情况,欧阳逸冰也在纳兰的诉说中尽快的适应了这个看起来比较陌生的清朝与身份。
“‘既来之则安之’看来只能静静地等待着一切的发展,即使对这段属于纳兰的历史有着超乎寻常的熟悉,可是却不知道是否会和事情发展的事实相一致。”看来欧阳逸冰是已经接受了墨羽兰这个身份,不再对一切感到陌生,因为她在努力的让自己适应这儿的一切,努力的让自己关于这部分的记忆深刻充盈。
【第二章】 当时只道是寻常
“在房间里昏昏沉沉的待了一个下午,对现在这个年代的历史有了些许的记忆。对未来的一切都有些忧虑,唯一的安心处便是,来到这个时代外貌比以前更是清秀了不少,也可以满足一下小小的虚荣心,只是比原来年幼了些,但也是自己熟悉的样子,不会让自己感觉怪怪的。现在天都快黑了,趁这会熟悉一下这个院子,看看与自己想象中的纳兰府院有何不同,有没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威严或者是一种安逸?不过现在还是在明珠府内,应该没有多少纳兰的印记。”如此想过,欧阳逸冰便出房门在走廊里观察着这个充满神秘的古朴府院。
“这回廊、亭阁、假山、流水都与自己想象中的庭院有很大的差别,却少了那令人窒息的官宦气息,书中对纳兰居所的描述也都在记忆中闪现,有点红楼大观园的风格,这如此陌生又熟悉的地方。看来命运对我不错,今生有缘陪伴心中所爱慕的才子。安定下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能陪他走多远便走多远。以后我便以墨羽兰的身份生活在这一世,以了结我平生一大夙愿。”逸冰在花园里的一株海棠花旁入迷的自言自语的打算着,却没听见身后的喊声。
“小羽…小羽…”纳兰公子慢慢的走向墨羽兰,轻拍了她一下。
“啊~”墨羽兰惊的呼喊出声。
“丫头何时变得如此胆小,竟把你吓得如此模样,平日里的那份机灵劲哪去了,看来以后不能带你出去,出去一次回来就变傻了,可记起了往事。”容若半开玩笑的给墨羽兰说着。
“公子,小羽记得差不多了,虽有些往事还是那么的模糊,但也不至于没有半丝记忆,小羽现在真的没事,只是还在回味杏林的美丽,公子下次再出去一定要带着小羽,否则小羽会被闷死的。”墨羽兰深怕纳兰容若以后真的不带她了,赶紧向纳兰公子讨好:
“公子,你不带小羽出去就没人同你分享杏花林的乐趣,嘿嘿,公子是最疼小羽的了,肯定不舍得小羽因为无法外出而被闷病吧?”现下的墨羽兰也只好如此这般,不然的话丢掉了能出去游玩的唯一的时机,日后再央求可就不会那么容易了,她可不想一直被拘束在这样的庭院中。拥有着现代人思想的她,怎么可能让她乖乖的做那守礼数的闺阁中的女子。那整天围坐在一起,说些家常,绣绣花,偶尔也会说些选怎样的未来夫婿。这可不是欧阳逸冰的性子,就单单绣花一样就可以把她活活的扼杀在烦闷之中。
“傻丫头,公子是同你说笑的,你还当真了?”纳兰好笑的看着这个天真的丫头,心里不知道是怜爱,还是疼惜。只是看着就觉得很舒心,很愉快。
“公子,小羽想问公子几个问题,不知道公子现在有没有空?”墨羽兰试探的问询到,她心中有许多疑问,必须得找个时间解决心中的疑虑。
“随我去书房吧,还是你打算在这站着问公子,你不怕累,可是你公子我可不想陪着你在这累。”纳兰好笑的看着这个有点憨傻的丫头,心中对她的宠溺又多了几分。
“呵呵,我都忘了,公子,请!”边说着,还做出手势让纳兰走到前面。走廊里的设置都比较符合纳兰的性子,‘引水为景’是这时京城内府院的一大特色,给原本有些低沉、烦闷的景致增添了一抹灵动。
“随便找个地方坐吧!有什么问题,有什么想不通的,你今天一并问完吧!其实我也想到了些你会问的东西,这是迟早的,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有很多事情在不经意间都会明白的。我也是想了很久才想好该不该给你说,应该怎么给你说。呵呵!丫头长大了,足够依靠自己了。”纳兰走进书房,坐到书桌后的椅子上,看着眼前已经长大的墨羽兰,个头已及他的肩膀,在同龄的女孩子里已是高挑的了,那稚嫩的小脸已显现出了长大后的倾城美艳,平日里在一起显现出来的才华,也足以让人钦佩,小小的女孩此时又增添了说不出的深沉,还有些瞬间的成熟。
“谢谢公子,小羽今日想问的便是公子可知道我的父母是谁?”墨羽兰今日在房里待了很久,要是她的父母在府里做仆人的话,肯定会过来看她的,可是已经一整天过去了,没见到有任何称呼为她的父母的人来看她,现在她虽是她欧阳逸冰的灵魂,可是也要弄清楚她所占据的这个墨羽兰的身世,搞不好以后就得顶着这个名号生活一辈子呢,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
“你还真是问了,呵呵!以前的你对这些都没有关注过,不知道是刻意的忽略还是怎么的!可是自打这次出去回来你就和以前有些不同,除却那些丢失的记忆外,你所考虑的东西也有很多和原来不同,应该说是考虑的东西多了。眼神里也没有了以前的怯弱,多了很多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现在,有的时候你爱沉思,每次深入的想东西的时候,我都觉得你离我很远,想伸手抓住,可是又担心惊扰到你的思绪,丫头!长大了,就是不一样了。”纳兰的神情有些苦涩,好像是不想翻开记忆中的这一部分。看着突然之间有着很大变化的墨羽兰,纳兰眼中有了别样的情愫,是对这个自小与自己相伴的丫头的担忧吗?是在替她担忧她的未来吗?
“公子,不能说吗!”看着纳兰的表情,墨羽兰心里开始打怯,深怕自己问了什么纳兰心里忌讳的东西。也怕纳兰会找借口搪塞过去,这样的话她的心里会更不舒服,会让她更加的疑虑有关她身世的一切。
“不是的,我只是在想从何说起。我记得呀,那是在我七岁那年的冬日,那日里雪下的紧,阿玛带我从他同僚家回来,马车缓缓地在城中的道路上走着。快到府里的时候,在一个小巷口听到了小娃嘹亮的哭喊声,我阿玛没做声,我就求阿玛下车去看看,可是阿玛不同意。马车继续走着,不知怎的你这小娃却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似的,哭的声音更大了。我便抓住阿玛的衣袖,苦苦哀求着让阿玛停下车子。你知道吗,平时我可是很怕阿玛的,可是那天不知道为什么,大着胆子看着阿玛想发怒的样子请求着。后来阿玛竟然同意了,我便爬着从车里出了来,风刮的脸很痛,在车夫的帮助下我下了车,阿玛没有吩咐车夫跟着,我自己向着声音跑了去,就看到已经冻得变了脸色的你,包裹里的你看到有人过来,挥舞着小手也不哭了,脸上的泪痕却表明着你刚刚还在哭,紫色的嘴唇微微颤抖者,这表明当时的你已经在风雪中冻了很长时间了。我那时候已经学了骑马武术,可抱着你在雪地里走还是费些力气,就那样半拖半抱的把你带到了马车旁,此时的阿玛才吩咐车夫帮着我把尚在襁褓中的你抱进了车里。回到府里,额娘心软,禁不住我哀求,为你请了奶娘。稍微懂些事后额娘就让你跟着我一起读书。对了,有封书信是在你的襁褓中看到的,上面有你的名字,是你的阿玛和额娘留给你的,现在也是时候交给你了。我们当时都在想,会是怎样的父母舍得把刚出生不久的孩子仍在冰天雪地里,是因为家境贫寒养不起孩子了吗?可是当我们看过你阿玛和额娘留下的信以后我们明白了所有的事情,等你看过信以后你再决定应该怎样对待你的阿玛和额娘。”看着已经哭得说不出话的墨羽兰,纳兰眼中的泪也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心中有些微微的疼。起身在一个书架上木盒子中拿出了一封信封有些发黄的书信交给了泪落如雨的墨羽兰,边说着,边微微的拂着墨羽兰的长发,似是在安慰着自己的心中所爱一般轻柔。
“公子,谢谢你!谢谢你给了小羽第二次生命。如果没有公子,想来小羽就不会活到现在,就无法因缘际会的陪在你的身边。”墨羽兰心想这或许就是命运的安排,如果当初不是纳兰救了尚在襁褓中的墨羽兰,那么欧阳逸冰的灵魂便不会陪在纳兰身旁,或许就不会有她安身之处了。
“看看吧,你阿玛和额娘留给你的信,看完以后你自己选择是恨他们还是原谅他们。”纳兰看着紧紧的抱住他的墨羽兰,眼中的痛是深及眼底的。可是他不后悔把这一切都告诉了她,至少她可以明明白白的活着,明明白白的了解自己的生身父母。
“嗯”墨羽兰打开那封信,看着那几页纸上力透纸背的毛笔字,仿佛看到了那些字之人,信中说道:
“我们夫妇本是江苏无锡人,是因为厌倦了江湖中的纷争所以决定隐退,便选择了无锡作为终老的的家园。只怪我们我们夫妻以前太年轻,不知道江湖中的阴险,一时朝气外露,得罪了一些忌惮我们夫妻的人,他们联合起来对付我们。我们躲躲藏藏到很多地方,待到羽兰出生,唯一放不下的便是这个刚刚出生的孩子,我们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才狠心的将刚刚出生两个月的孩童放在风雪中,此次离开想来也是没有再见之日了。如果谁遇到这个孩子,还请好心人能将这个孩子抚养长大。我名为墨羽,贱内名为欧阳兰,为孩子取名墨羽兰,取我们夫妻名讳中各一字。我们希望好心人在这个孩子长大后告诉孩子,我们不是诚心想遗弃这个刚刚出生的孩子,只是我们已是穷途末路,江湖中的人总会有很多迫不得已的苦衷。我们夫妻在这叩拜好心之人,希望你们会好好的待我们的女儿,来生我们夫妻定会侍奉身旁。落款是墨羽绝笔。”看着信墨羽兰的眼泪已滴湿了那张纸,或许是潜意识里还有墨羽兰的影子,心里竟然会有舒了一口气的感觉,就像是终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自己不再是没有父母的孩子,而且自己的父母还是江湖中人的释然。
“小羽,别想那么多了,我阿玛调查过,十年前在江湖上有对夫妇行侠仗义,却被一些宵小之徒所怨恨,于是聚集在一起对付那对夫妇,后来那对夫妇便消失了,江湖上都说是被那些人给杀害了。你知道吗?江湖中的人都说墨羽的容颜介于男女之间,容貌无人能比,欧阳兰也有着倾城不入尘世的容颜,两个人都满腹的诗书,武功更是很少人能及得上,师承同一人,更难得的是有着悲天悯人的心,被那些宵小之辈所暗算。你也知道自己的身世了,你接来如何打算?”纳兰心中竟然有些担心,怕墨羽兰会离开,就像他的父母亲一样做个江湖人,江湖中的人都有一颗不甘于永久停留在一个地方的心。
“我选择原谅过去的一切,我明白他们的难处,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他们也是为了能让我活着,既然我在这长大,便可能是命里注定我会有如此的人生,过着生活在江湖之中的父母所渴望的生活,既然爹娘为我选择了这条路,我便会勇敢的走下去。”墨羽兰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满是愧疚,顶着江湖大侠的父母的名号,还霸占了他们宁死保护的孩子的身体。不知道,他们若是知道了会是怎么的死不瞑目,可是她也不能说其他的,只能替墨羽兰继续活着。
“小羽,想开些,有些事已经过去了,留下的疤痕也已经消除不了了,那就努力忘记这些不愉快,为你的阿玛和额娘活着。”
“放心吧,公子,我会好好地,你也别太担心了。小羽会很快的适应过来,明天会还是以前的小羽。”
“好了,天晚了,你也回去歇息吧!小羽,有事的话就给公子说,公子会帮你解决的。”
“公子,小羽没事,难得出去一次,小羽还在想什么时候再求公子带小羽出去玩呢!”不想让纳兰太过于担心,也毕竟自己不是真正的墨羽兰,所以对着眼前的事情很快的就能够转变过来,只能在心里偷偷地对现在不知身在何处的真正的墨羽兰说着心中的歉意。
“不用求我,下次有时间还会带你出去,出去一次心情会好很多,现在正值杏花开放的时节,也正好换换环境,让心情也好些。”
“谢谢公子,小羽想问公子,府院附近可有桃林,以及荷花池?小羽喜欢那份恬静,想请求公子带小羽去看看,那是小羽梦寐以求的美景。”
“离咱这不远就有桃林往日里和好友已去过几次,既然你喜欢就找时间带你去。至于你说的荷花池,有是有,不过只是家中供于观赏的小池,大的倒没有,等哪日询问一下,有没有这样的地方。既然小丫头你难得开口了,公子会帮你实现的,放心吧!”纳兰看着墨羽兰的变化,心里有些惊讶。不知道这小小的身躯怎么会承受得住这样的现实,也不知道她怎么会对自己的身世表现的那么淡然。
“谢谢公子,时辰也不早了,也该就寝了,让小羽伺候你去歇息吧?”
“不用了,你今天也累了,我自己能做,你回去吧!”
“公子好生歇息,小羽告退了。”墨羽兰说完做了一揖转身离去,纳兰容若也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墨羽兰走了几步又转身看到纳兰容若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感慨万千:如此洒脱爽朗的性格又能维持多久呢?现在已是康熙九年,来年他便入太学,此后还有很多,是他割舍不下,我已来到他身边,能否会有改观,凭我一己之力能否能改变英年早逝的历史,能否改变他的心境,虽然我洞晓他的一生,可历史真的能改变吗?
一切都在浅浅的、淡淡的发展着,无人能够探知那最终的终结,也无人能够寻得这其中所要经历的一切,只能淡淡的看着发生的一切,然后再尽量的跟上这所有的一切。
【第三章】 忆共灯前呵手伴伊书(上)
涓涓细流,潺潺的流动。流过正值青春年少的心田,绽放了一田芬芳;流过了欢愉的岁月,拂动了一池春水;流过伤痛之人的心扉,涤荡尽了供生命之灯常明的血气。岁月如歌,岁月如流水,在时间如流水般慢慢流逝的过程中,总会有那么些让人无法忘却的记忆,这些记忆如同一个绘画大家,把这段人生征程绘就成美轮美奂的天堂般的境地。但上苍好似总会有‘十全九美’之意,不想这一切都太过于完美,总会挥袖抹去些艳丽的画卷,取而代之的是抹不去的墨痕,极为醒目的提醒着局内之人,别太贪心于眼前的所有。
“公子,这寺中荷花开的正盛,还未见过如此美丽的景色,你可真是会享受呀!站在此种景色面前岂能不把心中的杂念给抹拭的无影无踪?”墨羽兰被眼前的景致所吸引,不自觉的发出感慨。
“小丫头,怎会如此忘记了这个带你来此的人,连句感谢的话都不给公子说,更莫说回报公子什么了!”纳兰状似生气的表达着自己的不满,满有些小孩子要东西的样子。
“公子,你羞不羞?还给我这个丫鬟讨要什么,你这个公子什么都有了,还在乎我们丫鬟的东西吗?”墨羽兰一副颇为不满的样子,看着眼前这个有点耍无赖的公子,她竟有些哭笑不得。
“小丫头,平日里向公子讨要什么东西的时候怎没见过你这般模样,公子我可是连一点心疼的样子都没有,你看看你今日的样子,可丑了!”纳兰饶有兴趣的逗着这个眼前的小丫头,心里别提多乐了。
“那是公子不在乎那点小物件,可是小羽可是在乎的紧呐!不是小羽小气,而是…而是…”墨羽兰有些为难的说着,话语里也有些急躁,不是她不知道说什么,而是她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
“行啦丫头,看你那模样,都丑到家了,把公子的脸面都给丢了,我知道啦,别在那儿想啦,不给你要什么东西了。”纳兰看着鼻尖上因着急而出现了些许水珠的墨羽兰,心里有些不忍,便也忍不住的笑出来,这一笑把墨羽兰虎的一愣,瞬间便也明白了这一切。
“原来公子是在捉弄小羽,小羽不理你了。”说罢转身跑开。
“小丫头,别跑,等等公子。”纳兰大喊着那跑离身边的墨羽兰,声音中还有掩不住的嬉笑之声。
在这清静之地的荷花池畔飘荡着银铃般的笑声以及爽朗的说笑,此情此景羡煞举头三尺的神明,微风似也想追逐这美好的画卷,拨动这眼前的层层绿波,舞动那池中的碧波花仙,可真似美艳倾城之极。如若时间会定格在这瞬间该是会多么美好,会令多少才子佳人艳羡,可是哟!时间对谁都会是公平的,该来的是怎么都避不过的,只不过呀!眼下的快乐时光是无人能剥夺,无人能复制的,那又何必太过于贪婪呢,对吧?
“施主。”在这荷池旁嬉闹了许久后,主仆二人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惊得墨羽兰差点摔倒,纳兰赶忙伸手扶住。
“师父!”转身看去,是这净业寺的住持,自己一向探讨佛理的师父。
“了缘,老衲的突兀可是扰了二位的兴致?”那住持有礼的问询到。
“公子,这位是?”墨羽兰看着眼前这个被纳兰称作师父的僧人,只见他与一般人无恙,慈眉善目,双眸极为纯澈,或许是常年礼佛的缘故,虽是初次见面,但也不觉得陌生,便也出口问询到。
“这是净业寺的住持,忘尘大师,是我的师父,‘了缘’便是师父给的名字。住持,这是墨羽兰”纳兰听到墨羽兰的问询赶忙介绍到。
“墨施主,老衲有礼了。”
“师父!”墨羽兰便也随着纳兰称呼了住持,不知怎么的就是有一种潜在的思绪在支配着她,‘师父’二字脱口而出。
“了缘,墨施主,今日老衲在后山摆好了茶点,想请两位一同前去品一品今年的新茶,两位可给老衲这个面子?”忘尘大师有礼的询问道。
“既然师父邀请,弟子怎会不去,弟子可是荣幸之至呀!”看来纳兰是极喜欢忘尘主持的风格的,对忘尘有的更多的是发自内心的敬佩与尊敬。
“那两位请随老衲前来。”说罢,转身头前带路。纳兰与墨羽兰随后跟上,墨羽兰一路上只是观看沿途的景致。鹅卵碎石小径两旁有繁茂的参天修竹,竹叶的清香颇给人焕然一新的心情。竹林中有些不知名的花儿随意的生长着,紧靠路旁是一丛丛还未到开放季节的菊花。静心聆听,这林中有鸟鸣、有风声、有潺潺流水,还有从不远处传来的钟声、敲击木鱼的声音,一下下直撞入心扉。不多时便有一座紫竹房舍映入眼帘,漫步走过架在溪流上的竹桥,没几步的距离便已置身于紫竹房舍之中,想来这位房舍主人心性可是谪仙般的人物,非此位住持莫属了吧!却也未见什么茶点的摆设,也只见住持也未停住脚步,绕过房舍里摆放的屏风,紧随其后方才看到别有洞天的、典雅清净的天地。未及入内之时,便有微微的清香萦绕在鼻端。待走入后堂,放眼观去,周围依旧是丛丛修竹,却不如刚才的那般高大,只是纤弱的随风飘摇。不大的空留地上植着醉蝶花、紫露草、美人蕉、萱草以及四季秋海棠,这些都是一眼观去绽放着花儿、摇曳着花蕾的,还有一些已过花期的海棠、未到花期的各种菊花还有几种叫不上名字的看起来很名贵的花儿,心里不觉得雀跃起来,能在这看到如此美丽的花园,可真是没有白来,看来可以好好的满足一下墨羽兰喜爱花草的心脏了。院中竹林旁坐落着一个石桌以及几个石凳,桌上摆放着精致的茶具。
“了缘,在师父面前不必拘泥。墨施主也别太过于拘泥于礼数,两位请坐!”住持把纳兰以及墨羽兰引到石桌旁出声礼貌地示意到。
“谢谢师父。”纳兰言罢弯腰坐下,墨羽兰却未动,只是站在纳兰的身边。
“墨施主,你也一同坐下吧!”住持不知是未能看懂纳兰与墨羽兰的身份,还是另有别意,看到站立在旁边的墨羽兰也出声礼貌的说道。
“忘尘师父,我是公子的奴婢,身份有别,还是在一旁侍候吧!”墨羽兰虽是一惊想不通忘尘大师为何会如此,但也未表露出来,只是微微施礼,轻声说道,并未有动作。
“老衲眼拙,还望了缘莫要见怪!”住持却也只是淡淡的笑着,转眸对着纳兰,其中饱含的深意却也不甚明白。
“师父,容若怎会!这丫头平日里在府里没什么主仆的规矩,今日是在您的面前才会如此收敛。小羽,既然师父都说了,你也就别在那硬装着了,过来坐下吧,省得回去以后你又找理由怪罪我。”纳兰笑着同忘尘大师打趣着墨羽兰,说罢,又转身喊过墨羽兰。
“公子,你只会捉弄小羽,在忘尘师父面前你也不给我留点面子。”墨羽兰听到纳兰在忘尘大师面前揭了她的伪装,脸上不由的嗔怒,眼中也只是愤愤的望着纳兰,也缓步走过来向忘尘大师施了一礼,坐在纳兰身边的石凳上。
“呵呵,墨施主真性情,施主自远方而来,今日相见老衲实是荣幸,也是你我有缘。”没头没脑的说出这句话,听得墨羽兰不知所以然,纳兰也有些不甚明白。
“师父,小羽是同我一块前来,您怎会说她是从远方而来呢?”纳兰问出了心中的诧异,觉得今日的忘尘大师有些不寻常,说话也是这般让人糊里糊涂的。
“师父,羽兰不甚明白师父为何如此说,师父可能为羽兰言明其中深意?”墨羽兰心里有些略微的明白,她在想这个坐在面前的名为忘尘的住持可否是知晓了她非真正的墨羽兰,也知道她是从三百年后的时代来到这儿的。
“施主,相由心生,一切皆有定数。”忘尘大师只是依旧的淡淡的笑着,仿若这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师父,你是否是知道些什么,可否告知羽兰?”墨羽兰听到此也便知晓忘尘大师非常人,他肯定知晓自己为何来到此处。
“机缘未到,一切因由施主日后自可知晓。想必施主也是能够明白有些事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即是错。还请施主静心等待,快到了,快了!”忘尘为点破这其中的缘由,一切还在未知之中,欧阳逸冰以墨羽兰的身份存在于这个时代,是否真的是有她的宿命,是否真的是为了冥冥之中的那个无法解释的‘姻缘’二字吗?
“师父,你所说的究竟是什么事,听得我都糊涂了,你怎会说这些话,小羽也只是今日首次来净业寺,但在了缘听起来您与小羽却好似甚为熟悉!就如同许久未见的好友一般,话语间是对彼此的熟知,也说着外人无法参透的玄机。”在一旁听了好久的纳兰,从头到尾都好似雾里看花般不得真谛,纳闷了好久,看着墨羽兰与忘尘大师停住了交谈,便也适时地问出自己想不通的地方。
“了缘,这世间的万物都有其自定的规律,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有莫强求。一切随缘,可还记得我为何为你取这个名字?”忘尘师父并未回答纳兰的疑惑,而只是淡淡的问询着纳兰。
“记得,师父是想让了缘看清红尘中的缘由,莫要记得得失,师傅曾说过心有得失,便不能够自在的体会其中深意。也时常叮嘱要了缘放下心中的,在乎眼前的。”纳兰一字一句的说着这些忘尘师父曾对他说的话,眼眸转到低头思索的墨羽兰身上,这一情景在忘尘眼中表现出来的也只是微微的无奈,转而幻化为轻声的一叹。
“师父,了缘可是说错什么?”纳兰听到忘尘师父的轻声叹息,心中一惊,也便随口问出。
“一切自有定数,今日我请你们前来只是饮茶,其他的今日暂且不谈,尝尝为师近些日子刚刚晒制的清茶。墨施主,有些事想不通也别再一门心思的想它,或许过些时日自己就突然明白了,一切事情或早或晚,缺少的只是那微妙的契机而已。你也尝尝老衲的清茶吧,看看是否合你的心意?”忘尘看着低头仍在思索的墨羽兰,出声笑道。那份幽清的淡然以及闲适是用话语无法表达出来的,就仿若面前坐着一位自九天云外飘然而来、遁出尘世的老翁般,睿智、纯澈的气息是从身上缓缓溢出的。
“谢谢师父!那就一切随缘,注定的太过于征求反而无益,还不如默默的等待,默默的接受所注定的一切。”回过神来,淡然一笑,也便随手端起茶盅,轻轻一呡,便觉得周身都清爽了不少,抬杯再饮,细细品味,抬头一笑,那绽放的笑颜可是掩过了这满园花开的美艳。纳兰望去也有微微的失神,随即低头静静的品尝杯中的清茶,心中也在静静的思考着刚才所听到的那些许话语。
【第四章】 忆共灯前呵手伴伊书(下)
“师父,您可真会享受,如此美丽的花园,如此清雅的环境,还能有如此清甜的泉水炮制这茶中极品,我都不想离开了。”墨羽兰看着此时的氛围有些怪怪的,便也说笑道,不成想却也起到了些许作用,独自深思的两个人也回了神。
“呵呵,墨施主可真是直爽的性子,如果施主真是喜欢便也可在此小住一两日。”忘尘大师看着眼前毫无心机的墨羽兰心中也欣喜几分,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子非寻常世俗中的女子可比拟。从她对一切的看法,对自己‘既来之,则安之’的淡然,礼佛多年的他不得不说这个女子是世间少有的。
“师父,既然如此,羽兰可否请师父收羽兰为弟子,日后也向师傅您问询佛理?再说了,羽兰看着师父这般年纪就想起了羽兰的父亲,羽兰从未见过自己的父亲,只是想象着自己的父亲是否会像师傅这般给人一种容易亲近的感觉。虽然这般说对师父会有些不敬,可这都是羽兰的真心话,真话无罪,您说是吧,师父?”墨羽兰一脸真诚的向忘尘问道,谁会想到墨羽兰此时心中有她自己的小九九。
“佛家不收女弟子,师傅肯定不会收你的,你就别如此打算了!师父可真是偏袒,平时你都不让了缘知道有这么个地方,今日小羽与我一同前来,你非但让她知道了有此处还让她喝你的宝贝茶,这些都已经让了缘羡慕了,您竟然还允许她在此小住,可真是大大的不公平。”纳兰状似愤愤的说着,却也掩不住眼中想笑出来的神情,一看便也知晓他这幅样子是装出来的。还未等忘尘说话,纳兰便已说出了打击墨羽兰的话,他是知道墨羽兰的性子的,也知道她不会只是简单地让师父收她为弟子。
“公子,你何时变的如此小气了,男子汉大丈夫怎会如此小气!”墨羽兰看得出纳兰是在说笑,但她不打算让他如此占了小便宜,便也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
“了缘,为师今日就破例收羽兰为弟子,为师与羽兰颇为有缘,这也是上苍注定为师与她相遇,日后你可要好好地对待你这个师妹,为师可就只有你们两个入室弟子。”墨羽兰也没想到忘尘会一口答应了她的请求,在纳兰有些惊讶的情况下,她的惊讶可也是不亚于纳兰的。
“师父,您说的都是真的?”墨羽兰好似还有些不相信的样子,又问了一遍,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跳起来紧紧的抱着纳兰,脸上显现出的神情说明她很是高兴,高兴到忘了本应该男女有别的道理。这下弄得纳兰颇有些为难却又不知道该如何,等到墨羽兰反应过来时,纳兰的脸都有些红红的,有些尴尬的望着自己的师父。
“呵呵…呵呵…高兴的太狠了吗?”墨羽兰看着自己正在抱着纳兰,小脸在纳兰胸前一蹭一蹭的,那小脸可是打耳根处都是红红的,脸上都好似着了火一般,赶忙跳开,也不看纳兰的神情,别别扭扭的为自己找这借口。
“羽兰这是真性情,真性情才讨人喜爱,在为师面前还如此拘束,呵呵,我今日还有些事要安排,你们两个在此看看吧,我就不送了。羽兰,为师有些话你要记住: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可要牢牢记得,别错过了太多!”忘尘大师临走前严肃的告知墨羽兰一些话语,似乎他已知晓这所有的前因后果,但是忘尘师父已经说过一切自有定数,她也不便再问询什么。
“师父,您就去忙吧!不用管我们,我们又不是什么客人,想离开的时候就随意离开了。”墨羽兰一副很乖巧的样子,语气中还有些撒娇,听的纳兰那是一个想揍她的心都有呀!看着忘尘师父已经走远,心中郁结已久的小脾气也开始有些蠢蠢欲动,只待有一个引线,一切都会复苏,到那时可是不好收场的。但到底会如何,从平日纳兰对墨羽兰的宠溺来看,想来也不是什么太过于不可思议的事情要发生。
“师兄,看你一副想找人打架的模样,你这是怎么了,用不用我找几个人陪你练拳脚?”墨羽兰看着眼前这个强忍着的纳兰,心中那是一个乐呀!你想想看,那可是能看到纳兰发脾气的样子,这现象可是不常见的,毕竟纳兰一直可都是别人眼中的好男儿呀!
“没事,幸灾乐祸的一个小丫头,懒得理你,你就在那自个乐吧!公子我可是要好好看看师父这块宝地,难得让我来一次,我可不想浪费呀!”纳兰知道墨羽兰是故意的,也知道她能看懂自己心里根本没生气,只是跟她闹的玩的,所以呀他才不打算把时间浪费在斗嘴上。更何况他又说不过她,不管怎么着,到最后认输的还会是他。
“公子…公子…”
“怎么了?”看着跑到跟前瘪着嘴的墨羽兰,生怕小丫头是真的生气了,赶忙低头问到。
“没事了啦!就是想让公子陪着看这些花啦!公子不会不让小羽和你一块看吧?”墨羽兰有点做亏心事似的问着纳兰,生怕纳兰会不同意,那个小模样别提多让人怜爱了。
“好啦!一块看看吧,再过会就该回去了。”纳兰看着墨羽兰的模样伸手拍了怕墨羽兰的头,有点宠溺的样子,这一个动作可引来墨羽兰的十分的不快,把她当未长大的小孩子,哼!总有一天她会把这笔账算回来,好汉不吃眼前亏,虽说她是个女子,但都是一个样,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现下墨羽兰那丫头心里可是一阵的盘算,脸上偷偷乐的表情可是显露无遗,纳兰看似赏花的目光,却都在墨羽兰身上呢!迟钝如墨羽兰,却一直未发现那双充满了情意与宠爱的眼睛。那丫头没良心的只一个劲的把身心都放到了这万花丛中,笑靥如花,都把蝴蝶都给吸引到那双顾盼流转的眼眸旁,蝴蝶错把她嘴角的那朵花当成真的了,这可有点令纳兰在一旁有点嫉妒了,恨不得把那乱飞的蝴蝶给赶走了。
“公子,你眼睛怎么了?还有你嘴角也一动一动的,是病了,还是对这花粉过敏呀?要不咱们回去吧,你这病了可不是太好的样子!”墨羽兰和蝴蝶嬉戏着,看到眼前美丽的花朵,不由的转身想拉着纳兰一块看,却没想到,转头的瞬间却看到了纳兰那有点变形的俊脸。
“额…”纳兰一时回答不上来,额头有些微微的冒汗。
“公子,你不会被吓到了吧,怎么这么胆小?”墨羽兰转过身去,不再看纳兰,嘴里还大有不想停下的意思。
“小羽,哪有这样说你公子的,怎么说我还算得上你的师兄,有你这么不尊重师兄的吗?”纳兰回过神来也只有这么简单的几句话,但他也知道这根本不起什么作用。
“哦,没生病就好,呵呵,没病就好!”墨羽兰仍旧转着身子不看纳兰,纳兰看着墨羽兰‘招蜂引蝶’的样子,恨的牙痒痒的,大有一种想把墨羽兰提溜回府的打算,下一步就有了行动。
“小羽呀!咱们是不是应该回去了?时辰也不早了,该是时候回府了吧!”纳兰为自己想带墨羽兰离开这蜂蝶环绕的地方找了一个听起来还不错的理由。
“哦,好吧!等日后有机会了,公子可要带小羽再来这里好好玩会,这个地方可比其他的地方好太多了,真想在这住下来。”墨羽兰有些意犹未尽的模样,看的纳兰心里也有些不舍得了,可是已经说出来了,不能够再收回去了吧!
“既然小羽你喜欢这个地方,等过段时间我再带你来这。或者什么时候你自己想过来了,你就来寺里找师父,以探讨佛经的理由,让师父带你来这儿。”毕竟还是少年,总会对自己喜欢的人儿软下心思。
“谢谢公子!咱们回去吧,以后可要再来这哟!”边说着,伸手拉住纳兰的胳膊便往回走,丝毫没看到纳兰那惊喜的眸子,还有些颇为难的样子,但却没有阻止的样子,一路上还有些享受这短短的美好的时刻。
从净业寺回来很久了,主仆两个一直在书房里静坐着,纳兰手中的书看起来好像是翻看了许多页的样子,但是却没人能够看出纳兰的心思根本没在书本上,看起来是被书遮挡的目光,实际上一直盯在墨羽兰那犹自疑虑的小脸上。墨羽兰似乎还停留在刚回来时打开的那一页,看起来只是傻傻的坐着,其实心里已经思索了一大堆的东西,纸上也只是留下了忘尘师父所说的那几句话,却仍没想通她那个刚拜的师父所说的那几句话。
“小羽,你在那做什么呢,从回来到现在你那眼睛已经翻了很多次了,脸上也布满了问号,你究竟在哪想什么呢?”纳兰终于忍不住了,看着墨羽兰那颓废的如枯萎的花儿般的小脸,脑子里满是一个接一个的担忧场景。
“公子呀!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师父给我说的那几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师父想要告诉我什么!”墨羽兰有些不甘于认输,但在那几句话面前又不得不认输,心里别提一个不舒服了。
“顺其自然不是最好?师父曾说过:有些事情不经历过是怎么也不明白其中缘由的,就像你现在在想这些事情一样,如果没有一个方向的话,你怎么能够参透其中的因由?”纳兰听过墨羽兰的话心里有些松下来,原来墨羽兰的心思仍旧停留在师父所说的话上,对于他今日的反常还没有多余的心思‘关照’,心里却也颇有些莫明的不快。
“小羽也明白这些,只是暂时的想不通罢了,公子,你说这几个字能告诉我多少东西?师父似乎是知道些什么,可是我又想不明白到底是些什么,总觉得怪怪地。”墨羽兰心里思索很久,她或许大概想明白了些什么,但似乎或许还未想明白什么。心里有些忐忑,但也有些释然。忐忑的是她想到忘尘师父是否已经知道了她非真正的墨羽兰,但师父未说透,不知道师父心里是如何想的。释然的是至少现在是安全的,日后的事情一切都不是定数,总有其发展的捉摸不定之处,只关注眼下的才应该是最好的。
“这会儿的你可不像平日里的你,我看着此刻的你离我真的很远很远,你虽然坐在我的身旁,伸手便可以抓到,可是我总觉得你想要离开的样子,这样的感觉我已经有了好几次了,你一个小丫头怎么会让人觉得深沉的不像你这个年纪般的,小羽,以后别这样,看了会让人担心的。”纳兰看着那个静静的诉说的墨羽兰心里不由得有些害怕,他也不清楚他在担心害怕什么,他只是知道现在的他已经习惯了这么一个丫头在身边,总是一副单纯的娇憨的模样,却也总让人移不开关注的目光。
“呵呵,公子你又在说笑话,想太多了对脑子不好,对身体更不好。”魔域兰知道此时的自己让纳兰看来会有很多疑问,她要消除这些会有可能惹来麻烦的疑问。
“小羽,你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纳兰满是疑虑的问出了憋在心里的问题,看来这些日子的相处,再加上今日看到墨羽兰对佛理的理解,很难不让人对她感到好奇。
“小羽就是一个平平凡的的女子,有自己的小九九,你们这些大男生肯定是不会懂得的啦!我去厨房看看,有点饿啦,找点东西吃。公子,你就在书房静静的看书吧!”墨羽兰知道自己再在这继续说下去的话,纳兰肯定会有更多的疑虑。有些事情不是不想让纳兰知道,只是觉得还不是时候;而有些事情是既然已经发生,已经走到了无法更改的境地,也便没有必要再揭开已经掩上的布幔。
看着跑出去的墨羽兰,纳兰心中的感慨不免又深了许多,他知道眼下在身边的这个丫头终有一日会为了自己的梦远离他。现在的无忧无虑、满不在乎,是她看透了一切,顺其自然,还是她对眼前的一切都看不透,仍在迷雾中淡定的寻找自己的路?这都是未可知的谜团,一切要等到亲身面对时,才能看通、看透。
“小羽,你究竟明不明白周围的人对你的心思,你可知道自己仍在坚持的是什么,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打开自己的内心,让周围的人走进你的世界?”傲然的独立在书桌前,看着墨羽兰留在纸上的一行字,不由的说出心中的郁结,眉头紧皱,看起来似是在疼痛。是在为墨羽兰心痛吗,还是为他们两个捉摸不定的未来痛心?还是在对这个现实感到困惑,还是在对自己的心愿无法实现、自己的追求无法去探知感到无奈?
【第五章】 十里湖光载酒游(上)
“小羽,带你去玉泉山下的那处房舍去看一下,那是阿玛让我用于大婚之处,以后就居于那,近日有空,带你去熟悉一下,顺便还你一个愿望。”
“公子,能告诉小羽是什么吗?”墨羽兰看起来有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纳兰会给她什么惊喜。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你说你今天和我一块去不去?”看来今日纳兰的心情很是不错,从他的谈吐间似乎会有什么惊奇的事情发生。似乎好像是看到多年的努力、多年的追求终于实现,终于可以交差似的。
“好,为了我的梦想,我去!”虽是对纳兰的话有些困惑,可是为了她的那个旺盛的好奇心,还是满口答应着。
“丫头,这句话公子我不喜欢,换一句,换一句我就带你赶快去,不然…”
“不然会如何?”
“不然就带你绕远路,顺便去其他地方转转。”
“那好吧,陪公子一起去小羽很高兴。”
“这句话听起来也怪怪的,算了,将就着吧!对了,今日子清(曹寅的字)也一同去,好久没这般无拘束的玩了,平日里在皇上身边也没说过几句闲适的话语,他与你我年龄相仿,聚在一块没什么约束。你应该也不会拘束于他的面前,肯定会有收获的。”
“没事的公子,小羽也好奇曹公子会是一个怎样的人?正好满足小羽的好奇心,何乐而不为?听你说的如此笃定,小羽心里可是满心的期盼。”墨羽兰很是好奇曹寅会是怎样的一个人,毕竟曹雪芹有一部分时间是跟随在他这个祖父身边的,会是怎样的一个人,给曹雪芹带来了无法抹去的影响;会是怎样的一个人让纳兰如此珍惜。
“这丫头,成天对一些不关自个的事情好奇,哪天被人家给骗了去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都是快及笄的了,谁家敢来提亲呀!”纳兰边走边说着,那眼睛看都不看跟在身后的墨羽兰。
“别在那做鬼脸,你公子我背后也是能看得到的,小心我以后就只把你给留在家里,让你做个真正的大家闺秀,省的一天天的总想着哄骗我如何带你出来玩。”听着许久未出声的墨羽兰的动静,却长时间未曾听到有什么动作,稍稍斜了下眼睛,就看到墨羽兰在那不停的做着鬼脸,小脸低着,也因此未看到纳兰刚刚转过来的眼神,但是纳兰却把那一切看到眼里。惊得墨羽兰那红润的小脸猛的抬了起来,却也只是看到纳兰的后脑勺,和那一直往前走着的背影。
“公子,你怎么看到的,你不是连后面也长了眼睛吧!那可就是怪物了,回去可要给老爷说一下,要他替你请个有名的大夫回来,有病要尽早治疗,否则留了后遗症会被未来福晋嫌弃的。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小羽的罪过可是大到天了。”墨羽兰知道在自己低着头的时候,纳兰肯定转过头来看到了她的样子才会有刚才那一说,她也不揭穿,也正好趁这个机会戏耍一下纳兰,心中的恶作剧便也在瞬间形成。
“丫头,你就在那继续嘴贫吧,公子你也不放过,那你以后的夫君可是有的受了,真替你以后的夫君担忧,谁娶了你谁的日子肯定不会厌烦,有你这个大活宝!”纳兰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在墨羽兰眼里便是有点像惹人生气的欠揍的样子,可是墨羽兰又不能有所行动,她再怎么无法无天,也得顾忌着前面那个优哉游哉散步模样的俊美男子,是她在这个朝代的护身符,可不能随随便便的把这个活物给得罪了,要不然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嘴上便宜!”墨羽兰一副不屑的样子,有点不相信自己的公子有时候也是有点无赖的,和历史上记载的有许多的差异,不知道是不是和他相处得时日长了,便也把彼此当做生命中的一部分。
“孔老夫子说得好‘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句话真是有他值得借鉴的地方,就像你这个丫头不能一棒子打死说你是得理不饶人的小娃一样。”不知道为何,纳兰特别享受和墨羽兰在一块小打小闹的时辰,那时的墨羽兰与平日里的沉稳的性子不同,会时不时的蹦出一句俏皮的话语来,惹得他会暗笑很长时间,事后一个人坐在那静静的坐着,想起来这些瞬间,也会偷偷地乐,也因此他会努力为自己创造更多值得回忆的瞬间。
“那句话应该改了,这都过了千年了,你在如此说便会落在时代的后面了,会被人说成上了年纪的老人的。”
“依你看来应该怎么说?”纳兰一副很虔诚的样子,稍稍转过身来问着身后这个有趣的丫头。
“‘唯女子与容若公子难养也!这样看来的话就再对没有了,你说呢公子?”那小脸上没有一丝波澜,连那漆黑的眼珠上也看不出一丝调笑的气息,可是语气中却带着满满的嬉笑的氛围,那脸上的粉红以及眼中即将流出的泪水疑似强忍住笑意所致。
“感情把公子说成小人了,你说公子哪一点让你看不过去了?”纳兰听墨羽兰把他说成小人,反而没生气,还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
“嘿嘿,一时口误,一时口误,看前面一处院子,那是不是公子的新婚用房?”墨羽兰没有直接回答纳兰的问话,看到不远处的一处大院子,试图转开纳兰的注意力。
“小丫头,你别试图混过去。插科打诨?你还没有那么高的本领。”
“哎呀!你就饶过小羽这一次吧,你看看这就到地方了,你不想让曹公子也看到你我之间的争执吧,是吧,公子?”墨羽兰的小聪明怎么能够逃过纳兰的眼睛,不过看在今天还有其他的目的,便也不再继续下去现在的对话,纳兰也明白墨羽兰这个小丫头只是和他在嘴上讨占便宜,内心里想的什么他还是能够从她那藏不住东西的小脸上看出来的。
“现在就饶过你,回去以后再讨回来。今天就领你转转这处庄园,看你有没有打算以后和公子来这处园子,或者是准备留在府里,决定权在你,可是不准后悔。”纳兰表情还很严肃,可能是让墨羽兰把这件事当做很认真的事情来做。
“公子,其实不用领着小羽过来看的,小羽已经习惯了跟在公子身边,如果老爷夫人同意我跟着过来,我会同意的。”墨羽兰的脸上也显现出前所未有的认真,其实命运安排她来到这个朝代,或许有很大的一部分是让她与纳兰相遇,既然这样,那只有跟着纳兰才能让自己内心得到充实,才能对得起自己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时代,怎么还会有其他的选择。
“丫头,公子是想让你看清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不是为了公子才勉强自己的心思。”纳兰语气里的关怀是那么的浓重,他是发自内心的对待这个自小陪伴自己的女孩,看着这个愈发长得惹人怜爱的小丫头,心中总免不了一份特别的关注。
“小羽明白,呵呵,谢谢公子!”
“你这丫头!”
“性德,你怎么来那么慢,我都在这等了好一会了。”刚刚走进院门,路过花园,便听到曹子清的声音,是好友之间打趣的语调。
“子清,你怎么回来那么早?”纳兰笑着问询到,有些亲密。
“你难得的请我游玩一番,我还不好好的珍惜呀!这丫头是谁,没听你说纳了妾侍呀,今日能同你前来,关系非同一般吧!你可真会享受,挑的女子也是如此的非同凡响。”打趣完自己的好友,也把话语的苗头转到了跟在纳兰身旁的墨羽兰身上。
“本来听公子说你是如何如何的好,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墨羽兰听完曹子清的话,哪还管得上礼数一词为何,只知道现在心里很是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说成了纳兰的妾侍。
“小羽不得无礼,子清不是那个意思。子清,不许开玩笑,小羽是从小跟在我身边的丫头,今日随我一同前来也是想让她出来散散心,也正好让你们两个认识一下。”纳兰急忙为这两个人解释着,乍一听曹子清把墨羽兰说成他的妾侍,纳兰心中也是猛地一紧,毕竟他知道以墨羽兰的性子是不会甘心屈于妾侍的地位。
“墨姑娘,是子清唐突了,还请姑娘原谅。”曹子清深深一礼,为刚才的话语向墨羽兰道歉,看不出半点的不情愿。
“曹公子,小羽只是一时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还请曹公子莫放在心上。”墨羽兰自己清楚,自己有错,毕竟是自己把明显是用来开玩笑的话当成了真,谁让曹子清说中了她心中也最忌讳的事情呢,也只能怨怪他今日行事不顺罢了!
“好啦,你们两个别在这仍为刚才一时的不快而互相道歉了。再这么下去,等日落西山后,一切都不用看了。”纳兰看得出墨羽兰心中仍在憋着一股劲的,再这么下去,一不小心再把火药给点着了,后果更是会不堪设想。
“性德,我听他们几个说,几年前你就在这儿的瓮山湖畔忙碌,问你你也不说是在忙碌什么,本来还以为你是为了卢姑娘布置的现在这个院子,可是现在看来好像很难和卢姑娘联系上,因为你所选择的风格似乎不怎么符合卢姑娘,倒是比较符合此时站在你身旁的墨姑娘,你可否与我解释一下?”曹子清前面的几句话墨羽兰听得清清楚楚的,只是后面这两句话曹子清是贴在纳兰耳边说的悄悄话,如果真让墨羽兰听到和她又有关系,这会肯定又是一个导火索,曹子清点到的全都是墨羽兰心中所忌讳的话语。
“子清,不许开玩笑,我这个宅子只是为了符合自己的心思才这么布置的,这些话你以后不许再说了。”纳兰知道曹子清肯定会看得出,可是他却不想因此而累及墨羽兰的名声,他只是想静静的为她做些事情,目的很简单,只是想留住她不安于静止的脚步。
“好啦,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曹子清正色的同纳兰谈论着,此时的他很是清楚身旁的这两个人对彼此都有情意,可是却又是不懂的彼此的心思,看来未来的时间里还会有事情发生,眼前的两个人能不能走到一起还有待观察。当事之人未曾挑破这其中的渊源,他这个事外之人又何必多此一举。
“你们两个还打不打算结束,如果你们一直在这儿谈论的话,我就一个人先回府了。”墨羽兰看着像两个孩子似的男子好像没有打算结束仍在继续的谈话,她不想在这只是听这两个人无厘头的说笑。
“小羽,别急,我今日带你出来是想让你看一个地方,我敢保证你肯定会喜欢。你们两个跟着我,我带你们去湖上泛舟,现在日头不是很毒,还有些风吹,正适宜。”纳兰说着头前带路,也不解释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