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12-08

辛琪: 霸主的情奴


楔子
 
繁华热闹的苏州大街上,人群往来,喧哔扰攘,春末温和的阳光照射花街上每一处活动的人群脸上。

接近晌午时分,愈加鼎沸的人群中,由大街底缓缓跟来三位高头大马的年轻人,异国长相加上怪异服饰,一眼即可看出三人是由外地而来,尤其带头之人,五官英俊犹如刀斧凿成,一双满是狂肆的浅色棕眸,浑身散发出矜贵慑人的气赞,最是引人注目。

而跟随在他身后的两人长相如北地鞑子,浓眉、大眼、粗矿、壮硕,气势远远不及带头人,从服装穿著看来,两人该是随从之类。

主仆三人丝毫不以为意于沿途人们的目光,反而随兴的驻足各类营生店铺,细细研究观察起来。

就在三人从一家贩卖玉器的店铺中踏出,想转往隔邻另一家同性质的店铺时,带头那个年约二十三、四岁的年轻人突然停住脚步,眼光直射向对面街边一位刚踏出马车的姑娘身上。

看似约十四、五岁的姑娘,有着丰腴婀娜的玲珑身段,年轻美艳的脸庞已隐约可见一丝媚荡神色流露。

直至那名艳丽人儿在婢女的搀扶下走进绸缎铺店内,年轻人才收回目光,出声道:「巴彦,去查那名姑娘是何家千金,我和西哲在前方那闾酒楼用膳等你。」

「是,少主。」年轻人左边随从恭谨的答应一声后随即离去。

少顷,主仆两人已在大街上最有名的酒楼二楼厢房内坐定,桌上放满苏州有名的珍肴点心。

「少主……」憋了很久的西哲终于忍不住开口。

年轻人慢倏斯理的将夹起的菜肴放入口中,咀嚼吞下才道: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要巴彦去查那个姑娘的来处?」

「是的,少主,这回咱们到苏杭是为了替堡主评估来此设立分行之事,属下不明白少主为什么突然对一位陌生女子有兴趣?」

年轻人斜睨他一眼,「西哲,你还记得这两年,我爹娘一直催我娶妻之事吧!」西哲点点头后,他又继续道:「既然早娶晚娶都要娶一个交差,何不找一个入我眼的,也免得我爹娘老是塞一些不对眼的女人给我,你说是吗?」

「少主的意思是……」西哲恍悟地说。

「没错,假若那位姑娘身家还算清白,我就将她娶进门交差了事,以后爹娘就不会再来烦我了。」年轻人的棕眸底闪现一丝狡黠光芒。

「少主……」西哲正想开口时,被派去探查的巴彦身形敏捷的踏入厢房。

年轻人扬眉看着巴彦,等着他的回答。

「禀少主,属下已查出那位姑娘乃苏州城商贾马良仁的独生女,年前方及笄,尚未婚配。」

「才及笄啊……」年轻人沉吟着,他突然抬起棕眸看着面前两人吩咐道:「明日你们带着聘礼前往马家下聘,告诉马家待明年她满十六岁,我便来迎娶,不准他们有反对的意见。」他的口气霸道且专横,充分表达不容许他人有所反对的态度。

「是,少主,」两人无奈的对看一眼,响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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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半后

苏卅大街上,除了一些熟悉的摊贩与固定店铺外,街边出现了一个瘦小的身影,两倏乌辫子垂肩,她的身前有一块白布,上头书写着「卖身葬父」四个大字。

一个上午过去了,有兴趣而驻足的人,大部分在看到她那副营养不良兼且瘦弱的身子时打了退堂鼓,剩下少部分则在与她低声数语、她频频摇头下放弃,之后便无人闻问。

晌午,一辆马车缓缓驶过,突然在女孩前方停下,一名婢女打扮的女孩下了马车,走上前低语后,瘦小女孩响应的点点头,跟着站起身,随着婢女上了马车。

眼尖的路人认出马车是隶属于马家庄所有,而且还是马家大小姐专用,不禁摇头叹息起来。



 
魔魅嗓音点燃深藏体内的欲火
珠汗从柔嫩肌肤泌出
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吶喊……


第1章
 
洞庭湖位于湘境内北方,银波浩瀚的水色加上烟波帆影,湖光山色之优美闻名天下。

而就在洞庭湖北约百里外与颚境接攘处,有一座矿产丰富的奇岚山,且因特殊的矿物含量,令此座山的土质呈现出奇异的铜棕红色,即使远远望去,那种特异诡奇的山岚景色仍是吸引人们第一眼的目光投向它,尤其醒目的是以巨大白石建造在半山腰的皓天堡,更是奇景中的一绝。

皓天堡原本已存在上百年,是湘境中有名的大商贾南宫家代代流传下来的根据地,甚至整片奇岚山皆属南宫家所有,因此也拥有奇岚山所开采出来的宝石矿产。

三年前,皓天堡堡主南宫澧偕妻祁蓓儿前往北方洽谈生意,途中不幸被盗匪杀害身亡,新任堡主是南宫澧的独生子南宫煜。

三年来他不仅将杀害父母的凶手寻获、复仇成功,更大肆改建扩增皓天堡堡内的一切设施,使其在原就易守难攻的地理倏件下更加固若金汤,亦让有心觊觎人士难越雷池一步。

在南宫煜决断的生意手腕经营下,皓天堡名下的事业更加发展扩大,各地皆有分支不说,还逐步涉足其它各行各业,生意营收一年高于一年,在他的带领下,皓天堡在西北地麻更加赫赫有名,而各种有关于他的传说传遍全国各地,说他是一方霸主也不为过。

此时,皓天堡的议事厅御。一群男人脸色严肃地聆听着坐在主位的南宫煜所吩咐的命令,气氛十分慎重凝肃。

「最后,这次已打点完理准备运往京城的矿石车队,要加派一些身手较好的人随车保护,有消息传来,有人打算在车队进京路途中劫下这批货。所以务必确保这批货安全抵达京城。」

「是的,堡主。」一名负责这次运送事物,长得高硕的男人立即回答道。

南宫煜微微颔首,「好,议事就先到此为止,其余事务待午膳后再议,大家先去用膳吧!﹂

众人答应一声,随即起身出议事厅欲往膳厅行去。

当众人鱼贸而出时,恰与由外走入议事厅的巴彦错身而过,不一会儿,议事厅内仅余南宫煜与随从西哲、巴彦主仆三人。

「办妥了?」身形不动的南宫煜微微抬眼问道。

「是的,堡主。」巴彦恭敬的回答,「属下已派人通知马家庄,于下个月初派人前往迎娶马家大小姐,另外,属下已在离皓天堡最近的津县内订下最大的客栈上房,届时会将马家小姐先安置于客栈,再择一良辰将马家小姐迎入堡中与堡主成婚拜堂。」

「有必要那么麻烦吗?」南宫煜扬眉,「直接接入堡里不就行了。」

「堡主……」西彦面有难色的看着主子,「何妨照规矩行来,以免落人口实。」

「我像是怕被说闲话的人吗?」南宫煜例开一抹笑痕,似打趣的口吻问着,可惜笑意未达眼底。

「堡主……」巴彦顿时语塞,有些手足无措。

「罢了!」南宫煜摆摆手,不再为难。「就这样吧,不用再更改了。」

「是,堡主。」巴彦暗吁了口气回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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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南宫煜唯一的侍妾燕棠儿所居住的「海棠楼」中传出令人脸红心跳的淫荡娇吟声,平时服侍的下人早已被摒退至远处,没有人敢轻易去打扰。

父母双亡后,唯一与南宫煜有血缘关系的就是老堡主的同胞大哥南宫毅,燕棠儿则是南宫毅在几年前所收养的孤女。

所以,当南宫毅要求南宫煜娶燕棠儿时,南宫煜心中虽不愿意,但是在尊敬南宫毅的情形下,只得推说自己早已定下亲事,无法娶她,后来是在南宫毅百般的游说下,才将燕棠儿纳为妾。

但南宫煜只将燕棠儿当成暧床的工具,一年来她的表现尚令他满意,因此他也还算善待她,却不知他善待的结果令她更为骄纵。

燕棠儿自大的以为南宫煜迷恋于她,且早晚会将她扶为正室,直到今日,她才听闻到一个令她心惊的消息……

夜更深了,然而室内的烛火仍旧亮炽,明亮的光线映照在床上一对赤身裸体、交缠贴合的身躯,淫声秽语不时自燕棠儿口中传出。

「啊……堡主……你好棒啊……用力点……」美丽冶艳的燕棠儿不住的叫嚷着并弓起上身,迎合着南宫煜一记比一记更有力的冲刺,一对丰满的乳房也随着律动不住的晃动。

南宫煜古铜色健硕的身躯淌下汗珠,腰部强而有力的动作轻松自如的驾驭着身下人儿,以一次快过一次的冲刺轻易让她陷入欲仙欲死的高潮中无法自拔。

「妳还真是很会叫啊,棠儿,真是够淫荡!」南宫煜邪魅低沉的嗓音隐含一丝微讽,眼神冷冽不屑她睨着身下娇喘浪叫的女人,嘴角泛起一丝邪恶的笑痕。他的手则用力搓捏着她高耸丰满的乳房,手指不住捏拧着乳房上的两点嫣红。

「讨厌啦!堡主,你怎么这样说人家。」燕棠儿气喘吁吁、气息不稳的娇嗔。

「我说错了吗?妳不就爱我这么对妳,或者……」他棕色的眼眸闪过一抹邪气,同时将自己由她那湿淋淋的穴中抽出,随之代以手指快速的插入、转动起来。

「堡主……啊……」在他抽出时,她抗议的叫了声,但随即取代的手指又令她吟哦出声。

「啧啧!妳还真湿呢!简直是河水决堤!」南宫煜邪佞的轻笑,「如何?或许这样妳更快意些!」

「不要啊……堡主……要我……你这样……我受不了了……」燕棠儿不断的弓起身子,声声哀求着。

南宫煜嗤笑一声,「想要啦?」

「啊……求你……堡主……」燕棠儿再也忍受不了体内渴求的欲火,浑身难耐的扭动要求着。

南宫煜满意的看着她身陷欲海的迷乱神色。「看在妳苦求我的份上,就满足妳吧!」说着,他抽出在她体内肆虐的手指,以一记强横的戳刺贯入她。

「啊……」她立刻发出满足的尖叫声,身躯随着他用力冲刺的节奏扭动配合着。他的戳刺带给她一波又一波的痛快酥麻,没多久猛烈的高潮袭上她,满足后便瘫软下来。

可惜南宫煜尚未满足,他持续的在她身上发泄,直到发出一声低吼,才将自已的巨大由她体内抽出,将热液喷洒在她的小腹之上,随后翻身躺在床上,闭目假寐。

「堡主……」喘息稍定,燕棠儿迫不及待的问出白日所听来的消息,「听靓下个月堡主就要成亲了?」

「嗯。」南宫煜微哼一声,依旧闭目。

「听说即将嫁给堡主的女人长得国色天香,美艳无比?」燕棠儿继续问道。

南宫煜倏地睁开眼,眼神犀利的盯着她。「什么时候妳也管起我的事来了?」

「没有!棠儿不敢,」燕棠儿立刻改变态度,采哀兵之姿,委屈的辩道:「棠儿只是担心堡主娶了夫人后,就不会再理会棠儿了。」

南宫煜闻言嗤了一声,「她当她的夫人,妳当妳的侍妾,有何相干?」

「可是……」燕棠儿不放弃的想求得他的保证。

南宫煜不耐的翻身而起,抓起之前被下的衣衫。

燕棠儿见状心一惊,立刻随之下床,一把抱住他雄壮的健腰。「我什么都不说了,堡主,您别生气,别走,留下来陪棠儿,好吗?」她唆声的撒娇着。

「不问了?」南宫煜垂眼看着她。

「我什么都不问了。」她立刻保证道,「堡主,您别走嘛!」

闻言,南宫煜才满意的挂上一抹邪笑。「这才乖。」

接着,他抱起燕棠儿的赤裸身躯往床上一丢,随即压止她,一抹诡谲的神色浮现眼底。

「现在,我可要好好惩罚妳失言之错。」

很快的,纱帐内一场男女纠缠欢爱的戏码又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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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皓天堡海棠楼内的旖旎情色,位于苏州城的马家庄可就完全不一样了,在皓天堡的知会下,庄内很快掀起了滔天怒浪。

「我不嫁!」马美艳的脸蛋罩着一层怒气,对着坐在对面的双亲吼道,骄纵的神情显露无遗。

「,这门亲事早在妳十五岁那年就定下了,如今怎好……怎好退婚,何况……」马良仁为难的劝道。

「那你找别人嫁去!反正我不答应!」马打断父亲的话,气怒道,脸上是不屑至极的神色。

「……」马良仁面有难色,欲言又止。

「我绝不嫁给那个恶名昭彰的南宫煜,谁知道他长得是什么丑德行啊!我为什么要嫁给他?爹,当初你怎么不先问过我?」她质问道。

「唉!」马良仁叹了一声,无奈的瞥了女儿一眼,「当初我也是不答应,可是妳想想看,皓天堡在西北地区势力如此庞大,我哪敢不答应啊!」

「我看你不是怕皓天堡的势力,而是看上人家在商场上的成就想分一杯羹吧!」马冷笑道。她非常清楚父亲是那种那里有利益就往哪里钻的人。

「呃……」被识破心中打算的马良仁脸色有些难堪,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只得推推身边的夫人。

马夫人意会的点点头,这才开了口。

「啊!其实嫁入皓天堡也没什么不好,皓天堡在西北地区是数一数二的商业霸主,就算他人长得丑一点也无妨啊!凭他的权势和财富,也不至于辱没了妳,算得上是个极好的婚配对象。」马夫人软言软语的劝说着,终于使马的怒气消了一大半。

「万一他长得又名又丑怎么办?」马语带不满的问道,何况目前她正迷恋着马房新来的俊俏马夫呢!

「南宫煜长得如何我并不清楚,不过据传言说,他的年岁尚不超过了三十。」马夫人见女儿有些软化,急忙再加把劲。

「是吗?」马边应一声,因为想起马房新来的那个男人而心中正盘算着。「我累了,让我想一想吧,我先回房了。」说完,不再理会正等着她点头的双亲,起身扭头走出大厅。

马良仁脸色难看的看着女儿甩头就走了,心中更是忧虑。「这下子该如何是好?我们根本得罪不起皓天堡啊!」

马夫人虽也忧虑在心,却仍是安抚的拍拍丈夫的手,安慰道:「再劝劝吧!会想通的。」

马良仁看了妻子一眼,愁眉苦脸的想着,要是当初他坚持不应允婚事就不会有今天这种烦恼了,可是当年皓天堡派来下聘的人,态度是如此坚决,甚至半带威胁,而在那种情形下,他又怎么敢拒绝呢?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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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怀着未完全消褪的怒气回到「润玉楼」。

一坐入润玉楼外厅的歌榻上,她即扬声大喊,「小怜!」

只见一名十五、六岁大的婢女急匆匆地奔进厅中。「小……小姐,小怜还没回来呢,妳有什么吩咐吗?」

马闻言立刻大发脾气,「上街买个东西,需要花那么多的时间吗?

等她回来,我非好好地修理她一番不可,教她懂些规矩。」骂完后,她眼珠子一转,看着一旁脸色发白的小丫头,「小洛,妳还杵在那做什么?我口渴了,还不泡壶茶来,想渴死我啊!」她怒目斥道。

「是的,小姐,我这就去!」小洛战战兢兢地回答,立刻转身急奔出去。

「没有一件事顺我的心!」马气怒难消地自语着,想着刚才在大厅上与爹娘谈及的事,忍不住又火上心头。

那个南宫煜既然已将婚事拖了三、四年之久,何不就此拖下去或退婚也成,凭着她马傲人的美貌与富裕的身家,岂容南宫煜说娶就娶、说有要事要拖延就拖延婚期。

另一件令她气恼的事则是马房新来的马夫。自从前些日子在无意间看见他那黝黑、布满汗珠、赤裸的上半身后,只要一想起那健壮胸膛的模样,她就心旌荡漾,想象被那副胸膛压在身下的感觉,令她心痒难耐的找尽各种机会接近他,但气人的是对方老是吊她味口,害她气闷不已。

好不容易在昨夜她终于诱惑成功,一尝他的滋味,而为免有后患,今晨她立刻明小怜上街买药,谁知她拖至此时尚未返回,而她又从爹娘口中得知皓天堡即将在下个月初前来迎娶的消息……

正当马左思右想时,一名清丽少女匆匆由外走进厅里。

「小姐,听小洛说妳急着找我?」

「妳过来。」

少女不解的向前,猛然,一个巴掌挥上她的颊,她错愕的括住脸颊,倒退几步。

「小姐……」

「该死的贱人!我叫妳上街是去买东西,可不是去游玩,妳竟敢拖到现在才给我回来,看来我是太久没修理妳了是吗?」马惜题发挥的从秋软榻上起身,将内心的气恼一古脑兄的发泄在她身上。

「小姐,妳听我说!」少女脸色发白的急忙解释着,「今天我去药铺时,正巧碰到阿西大街有巡神会,街上人太多了,所以我才会迟了些回来,绝没有私自跑去递阮,请小姐息怒。」

「是这样吗?」马睨着少女清明的眼神,不得不按下怒气,反正也给了她一巴掌了。「好吧!遣次我就姑且相信妳!药汁呢?还不快端上来。」

「小姐,我一回来就听小洛说妳找我,我还……还来不及煎呢。」少女戒慎的看着她。

「那妳还杵在这做什么刊还不快去煎药!」马立刻叫道。

「是的,小姐,我这就去!」少女匆匆一福身子,奔出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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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待出了润玉楼后,少女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伸手抚着红肿的脸颊,脚步不停的往膳房方向走去。

少女名唤穆心怜,是马倩在两年半前由苏州市集买回来的,当时她年方十三,长得是又瘦又小,且正打算卖身葬父,结果正是因她瘦小的身形引起马的注意,才会将她买回,想加以训练,以期待符合她挑剔、留不住服侍之人的个性。

存着感恩之心的穆心怜也不负期望,真的成了一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尽责贴身婢女,且在大部分的时间中尚能令马满意。

也许马心中认定自己已驯服了穆心怜,但只有穆心怜最清楚,自已并非没有个性,之所以肯如此忍气吞声皆因马在两年多前的善行,使她得以顺利将父亲埋葬,入土为安。

即使小姐当时只是一时兴起或有什么用意,她心中仍是感恩的。穆心怜边想边踏入膳房。

一踏入膳房,膳房管事李大娘看到她手中的纸包,立刻眼带暧味的开口,「小怜啊!又要替大小姐煎『药』呀?这次大小姐又看上谁了?」

府里除了老爷及失人,哪个下人不知道天生淫荡的马家大小姐自从及笄之后,不知已经与多少男人厮混过,为了怕怀下孽种,马都是强迫身边服侍她的婢女上街帮她买避孕药草,回来后再煎成药汁送去给她。

「我……不知道。」拿纸包的手一僵,穆心怜挤小一抹僵硬的笑容。

「妳不知道,那还有谁知道,好歹妳也是小姐的贴身婢女不是吗?」李大娘不屑的撇撇嘴角,口气刻薄。

「我……我真的不加道。」穆心怜有些无措的垂下眼脸。

李大娘不甚满意的哼一声,「算了,反正小姐下个月就要嫁人了,到时可有得瞧了!」她不禁幸灾乐祸的想着,那个要娶大小姐过门的人,还不知道他要娶的可是一双破鞋呢!

穆心怜闻言倏地抬眼,眼露欣喜的问,「李大娘,那个南宫公子已经决定下个月来迦娶小姐了?」

「可不是!」李大娘顿时得意的一笑,「昨儿个那个皓天堡派来通知的人走没多久,我就知道了,难不成妳还没听说?」

穆心怜摇摇头,表示一无所知。

「今天一早,小姐一得知,在大厅就与老爷和夫人吵了起来,说是不嫁,我看……」李大娘瞄了穆心怜红肿的脸颊一眼,「妳的脸八成又是被小姐打出来的吧!」

「小姐不肯嫁?」穆心怜不理会她幸灾乐祸的问话,急急追问着。

「谁肯嫁,那个南宫堡主听说不仅人长得吓人,生性又残暴,对待敌人时更是不留情,如果小姐嫁过去,还不知会怎么样呢!」李大娘将在街上听来的传言说出。

穆心怜讶然肋惮大眼,心想原来小姐的未婚夫婿有这样可怕的个性,那为什么老爷要将庝爱至极的小姐嫁给这种人呢?

接下来,李大娘又在她耳边尖酸刻薄的说了什么,她也不太清楚,手中只是习惯性的煎着药汁,脑中却不由得想起来到马家肚前,那个疼爱她的亲爹,如果今日他还活着,他会不顾她的意愿,将她嫁予性情如此可怕的人吗?

穆心怜在十三岁前也是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家庭里,穆父曾任一小县的县令,为官清廉,与穆母恩爱非常,日子过得虽不富裕,却是和乐无比。

穆心怜是在不足月的情形出生的,所以身子骨一向此同年纪的人更为瘦小,穆母也在生下穆心怜后身体日益虚弱,所以在穆心怜十岁时,穆母就因为感染风寒而一病不起。

穆父为了照顾妻子,毅然辞去官职,专心照顾,可惜穆母还是在拖了一年多后过世了。痛失爱侣之后穆父便日日与酒为伍,连心爱的女儿也顾不得了,两年后也撒手人寰。

懂事的穆心怜并没有怨怪父亲无情的离弃,不过她也无力负担埋葬父亲的费用,所以才会跪在街上卖身来换得银两葬父,终至被马买下,成为她的贴身奴婢。

早在穆心怜下定决心卖身为奴以安葬父亲时,即已认知自己这辈子的命运在父亲骤逝后改变了,自己再也不是父母呵护在掌中的明珠,而是为人奴仆的身分。近三年的时间,在马骄蛮的对待下,她更加深刻的体会了自己现今的身分,且因心中始终怀着感激之心,所以无论马如何的为难她,她也是逆来顺受,从不敢拂逆或反抗。

唯有一件事,就是马老是要她上街买药的事,一直在她心中存着疑虑。娘亲早逝的她对男女情事是懵懵懂懂,但是她却也知道未婚配的女人上药铺买防孕药草是一件非常不合宜的事,可是基于不愿反抗小姐的自我要求下,她只得勉为其难顺从。她不懂,小姐是尚未出嫁的闺女,为何老是要服用这种伤身的药汁,难道……每次小姐强迫她把风,与一些陌生男子见面时都是在做那种人家所说夫妻会做的事……

穆心怜强迫自已不要再朋思乱想了,虽然心中觉得主子的行为是不对的,可是身为奴婢的她,又有何置喙的资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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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籁俱寂的深夜,马家庄后的马房旁,一间远离众仆佣居住处的独立小屋内隐约传出模糊的声音。

屋内,肤色黝黑兼且粗壮的赤裸男子正压在一体态丰腴、肤色白皙的女体上,身上布满汗水,腰臀用力的摆动着,口中发出沉重的喘息声,大手则用力捏挤狎玩着女子丰满柔软的乳房,双管其下的结果引发身下女子发出更加高亢的淫荡叫声。

「啊……阿易……给我……快点……」濒临高潮的马倩放纵地哀求解脱,眼神狂乱的扭动下身迎合对方一记比一记更为粗暴的抽刺动作。

「妳这女人还真是够骚。」施亚易淫邪的粗喘,「我都快被妳烧死了。」他边粗鄙的调笑,却也顺着她的意思,边加快下身抽刺的速度,一时之间,男女肉体的拍击力道催动着如水灾泛滥的大量淫水,形成极为暧昧的声音。

发泄完后,施亚易半靠坐床头,看着瘫在身旁的马倩身无寸缕的身躯上淤红处处,不禁得意的咧开嘴角。

「恐怕谁也没料到,以美貌闻名苏州城的大家阖秀马小姐,实际上却是个沉于淫逸的浪荡女子。」

犹有些喘息的马倩闻言怒嗔他一眼。

「你自己又好到哪里,还不是胆大妄为的勾引自家主子。」勾人摄魂的淫媚眼波瞟着施亚易的下半身。

「谁教妳没事老在我身旁晃来晃去,淫荡的摇着妳的小屁股!」大手毫无顾忌的欺上她丰圆的臀部,他恣意搓揉着,立刻得到她娇吟的反应。

可是没多久,原本享受他粗糙大手在身上再次引燃欲火的马偕,却因为想起了一件事而欲念大消,烦躁的拨开他的手。

不明所以的施亚易又将手欺上她滑嫩的肌肤,认定这骚蹄子是故意推拒,却不料欺上去的手再一次被挥开,他不解的抬头。

「妳又怎么了?」

「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件事。」马烦躁的开了口,「阿易,你知道我下个月初就要出阁了吗?」

「是听说了。怎么?」施亚易满不在乎的回答。

「你只有这句话?」马尖锐的问道,一丝怒气涌上心头。

这几年不论是主动或被动,她也算「认识」了不少男人,而每个认识她的男人皆为她的美艳面貌与身段吸引,莫不对她百依百顺、逢迎谄媚,且任她搓圆捏席也不敢多吭一声。

唯独这个马夫施亚易一点也不买她的帐,总是似有意若无意的吊她胃口,着实令她懊恼,费了不少心思才将他收服,而他也不枉她一番计量,果真是勇猛过人,让她沉醉在他高明持久的挑勾手段下欲仙欲死,连带着对他的依恋也加深。

而今,当她告诉他,她即将出嫁,他竟然一点紧张难过的样子也没有,反而满脸不在乎的神色,这怎不令她气恼呢?

「妳要我说什么?恭喜?」施亚易扬眉问道。他心中暗自好笑,这个蠢女人,假若自已不端点架子,她会如此紧张他的反应吗?

「你──」马气结的瞪着他,良久,终是又软下态度,「阿易,难道你不曾想过,假如我嫁出门了,那你和我以后要怎么办?」

施亚易做作地摊摊手道:「我能怎么办?妳是马家大小姐,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马夫,我有什么资格管妳出不出嫁的事。」

「难道我就要出嫁的事,你一点也不在意?」马骄傲的自尊,怎容许有男人轻忽。

「在意,怎么会不在意。」他似真似假的口气,语带轻佻。

「在意就帮我想想办法啊!光嘴巴上说在意有什么用!」马倩满意他的回答,进一步进逼。

「我帮妳想办法?」施亚易指着自己鼻头道:「妳何不直接拒绝就好,反正庄主不是很疼爱妳?」

「不行啊,我早就说过了,我爹怎样也不肯答应毁婚,就怕得罪了家大业大的皓天堡。」

「喔,原来妳婚配的对象是皓天堡啊!这就有些棘手了,听说皓天堡在西北地区的势力很大,也难怪妳爹不敢得罪人家。」施哑易的眼中闪过一抹诡谲光芒。

完全没有察觉他眼底怪异光芒的马倩忿忿地说着,「他家大业大,难道我们马家庄就小?.」她自仿的哼了声,「而且听说南宫煜那个人生性残暴、绝情,我才不要嫁过去自讨苦吃呢!」

施亚易闻言暗笑在心。这女人果然肤浅,如果她知道南宫煜根本不是她所想象中的那样,还是个容貌俊逸的美男子,她岂不后悔毁婚,定恨死自己了。

狡狯深藏在眼底,丝毫不曾流露出半点异样,脸上则做出思考模样的施亚易,过了半晌才开口,「其实如果妳真的不想嫁给南宫煜,办法倒也不是没有,只是……」他边说着话,边又开始对马的胴体上下其手。

「决……快说,不论是什么办法都行……」马忍不住娇吟一声,催促道,感觉欲火又被挑起,身躯开始发热。

「好,我慢慢说给妳听……」话落,施亚易低头含住马倩胸前乳峰上的红花。

「啊──」马倩淫肆的弓起上身,亢奋尖呼。

一场激烈的男女交欢在耳边细语中展开。

施亚易到底在马耳边提了什么主意好逃避即将而来的婚事?而马到底答应了没有呢?

不过,无纶是否有人聪到他们之间的谈话,事情却在马出阁的而夕爆发开来。

出阁前夕,马竟然偕斗马夫施亚易私奔了,不仅如此,她还带走了大批金银珠宝。得知消息的马良仁暴跳如雷,几乎当场昏厥过去。


第2章
 
津县是离奇岚山皓天堡最近的县城,约半天路程可达,两者之间虽也有很多小镇、小集,但是终究不如津县来得热闹及大。

这日,津县又扬起另一波热潮供人谈论,那就是即将在三日后娶亲的皓天堡堡主南宫煜欲迎娶的妻子已自江南抵达津县,住进了县内最大的振兴酒楼,等待三日后被迎娶入皓天堡。

此时,振兴酒楼后院幽静的厢房中,一位眉宇带愁悒、身形瘦削的清丽娇小女子正端坐圆桌旁,神情不安的沉思着;她的身旁站着一位年约十五、身着婢女服饰的女孩,脸上也有着不安的神色。

从窗外徐徐吹进的风清爽宜人,却一点也吹不散室中沉重忧愁的气息。

蓦地,坐在椅上的清丽女子幽幽地吐了一口长气,打破了沉默已久的静寂,她抬眼望着站立一旁的女孩。

「小洛,妳也坐下吧!我们身分相同,何必还要分什么我坐妳站呢?」她苦笑道,话气无奈又忧虑。

「可是……」名唤小洛的女孩偷觑窗外一眼,「小怜,妳现在应该是马家大小姐马倩才是,我是奴婢,本就该站着伺候。」

「别这么税。」穆心怜沉吟一声,无奈兼愁苦的将脸蛋一垂。「我根本不愿意妳也是知道的……」

马在出阁前夕逃婚与马夫私奔的事让马良仁气坏了,也惧怕极了,生怕事情被前来迎娶新娘的皓天堡人发现,于是在着急惧怕之下,想出了李代桃僵的计策来,想找另一名女子代女出嫁;他心中认定南宫煜根本不曾见过马,不知她的长相,所以只要找一名姿色尚可、年纪相当的女子冒充,就不会露出破绽。

可惜在马家庄内,困马的嫉妒心使然,并没有什么容貌较姣好的婢女可替代,唯一长得清丽动人的就只有穆心怜,可惜年纪并不是很符合,不过马良仁并不想往庄外另找他人,唯恐不小心走漏消息,于是将就的把主意打在穆心怜身上。

穆心怜一开始坚拒不从,可是当马良仁抬出「报恩」的大帽子时,她终究是屈服了,因为她想起父亲曾说过的一句话,「受人点滴当涌泉以报」,于是她吞下抗议的言词,披上嫁衣,代马被迎出马家庄。

一路行来,直到抵达津县峙,穆心怜仍是日夜不安的考虑是否孩直接向皓天堡堡主道明真相,以求取谅解,于是乎弄得一身疲惫、满心愁苦。

偏偏之前马良仁告诫的话语充塞心中,加上小洛道出曾听闻南宫煜的可怕传言,令她对于通出真相之事甚是为难,何况生性诚实的她质在不认为有办法扮演一个个性与自己完全不同的人。

「如今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况且皓天堡三日后就要来迎娶了。」小洛苦着脸道。

「我知道。」穆心怜苦思良策,想要想出一个既不伤人又不伤己的办法。不久,她眼睛一亮,「小洛,不如我们这样做好不好,在皓天堡来迎娶前这几天,假若有见到皓天堡的人,我们就请他们代为转告堡主,请他私下来这里一趟,届时我们将事情委婉告知,反正尚未正式拜堂,应该还可以取消才是。」这是她能想出的唯一办法。

「这样可行吗?」小洛睁大眼,「万一那个堡主生气了怎么办?冒名顶可不是件小事哪!」

「我想来想去,唯有这个办法可将双方的伤害减到最低。」穆心怜因想出解决的办法,脸上愁容消失不少。「如果南宫堡主真的无法原谅,为了报答小姐对我的恩情,我决定不惜用任何方法哀求他,甚至入皓天堡为奴为婢都可以。」

「可……可是听说南宫堡主生性残暴,我实在担心,一旦他知道真相后,不知会怎样对付马家庄及我们两人。」小洛脸上浮现惧怕神色。

「总比事后再被他发现好吧!那时恐怕连让我们哀求的余地也没有了。」穆心怜语气沉重的说。「不然妳有更好的办法吗?」

小洛闻言打了一个寒颤,颓然地垂下头。「我想不出其它更好的法子。」

「那就这么决定了,等见到了南宫堡主后,我们看情形随机应变好了。」穆心怜忍下心中的恐惧与惺然,鼓起勇气安慰着同样满心恐慌的小
洛。

可惜,接下来的三天,不知道是她们没有见到身分较高的人可传递消息,抑或根本没有人肯替她们传达,总之南宫煜从未踏入振兴酒楼一步。

Θ====Θ  ※※====※※  Θ====Θ

隆重、嘈杂的声响止于一句「送人洞房」之后,手足无措的穆心怜终于在头昏脑胀的情形卜被迎入新房,端坐于新床的床沿上,她的内心是无限的惶恐与惧怕。

怎么办?已经拜过堂、行过礼了,她尚未有机会亲自向南宫堡主解绎事情原委。

三天来,她与小洛在客栈苦苦等待,就是无法见到南宫堡主一面,也错失了向他解释的机会。

如今,情况此之前更加严重了:

「小姐……小怜……」隔着红盖头,小洛凑在穆心怜耳旁唤着,连唤数声才唤回陷入恐慌思绪的人儿。

「小洛……」

「别担心,那些个喜娘都退下去了,房里只有妳和我。」小洛轻声道,与穆心怜一般,对目前道种情形也是手足无措。「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才
好?」

「我也不知道,或许……或许等南宫堡主进了房,我再找机会说……」穆心怜迟疑道。

「老天,那个南宫堡主为什么就是不肯上振兴酒楼一趟,害得我们如今处在这种可怕的窘境里。」小洛忍不住埋怨,一想起之前听到有关于南宫煜的传言,脸色更加惨白几分,方才拜堂仪式上人多,加上紧张,她压根儿不敢抬头瞧个一眼。「现在连取消婚礼的机会也没有了……」她喃喃自语着。

「我知道。」穆心怜咬才道,拚命抑下白心中涌起的恐惧,但是瘦弱的身躯还是微微颤抖着。

门上忽然传来一声轻响,同时两人全身一震。

一阵浓烈的酒气飘来,令藏在红盖头下的穆心怜心中一沉,脸色益发惨白。

糟了!南宫堡主该不会喝醉了吧?那她该如何开口向他解释这一切的混乱呢?

「妳是谁?为什么还待在这里?」霸气深沉的嗓音响起,南宫煜看着慌张向他行礼的陌生婢女。

「奴……奴婢是小洛,是小姐……小姐的婢女。」小洛战战兢兢地低着头回答,心下先人为主的恐惧,令她不敢抬起头。

「下去吧!」

霸气的语稠混合浓厚的酒气,吓得小洛直往后退,直到听清楚后,她才如蒙大赦般匆忙的行过礼,然后夺门而出,根本忘了坐在床上的穆心怜。

南宫煜微蹙眉头,不解的望着慌慌张张奔出去的丫头。怎么?他长得这么吓人吗?接着,他回过神来,目光投向端坐床上的人儿。

该死的巴彦!不过是成个亲罢了,有必要弄得皓天堡像个市集般吵闹不休吗?还请来那么多跟他有生意往来的人,害他只得勉强应付。

喝了一晚上的酒,目前他最迫切需要的是一杯浓茶,不过,该做的事还是要做,即使当初他定下这门亲事的原因只是为了应付频频催婚的双亲。

一片静默窒人的气息笼罩在忧心的穆心怜身上,她全身紧绷地僵直着身躯。

倏地,覆在头上的红盖头被一把掀起,接着一双厚实粗糙的大掌托起她的下巴,她睁大满布恐慌神色的水眸,直 直对上一双浅棕色眼眸,眸中慵懒邪魅、明亮又灼热的目光令她惊喘一声,再匆匆地垂不眼睑。

只是这么匆匆一眼,穆心怜已将南宫煜俊美无俦的男性面孔深深地映入脑中。

异国面貌的他轮廓分明,浅棕色的双眸明亮慑人,好看的薄唇似笑非笑地勾着,全身流露出不凡的威严与气度。她从来没有看过比他更好看的男人。

他就是南宫堡主,南宫煜吗?

就在穆心怜垂下眼睑、有些怔忡的同时,南宫煜沉重的脑中也闪过些许的疑惑,只是一晚上过多的酒液已混淆了他清明的思绪。

依他过人的记忆,马应该有着不输侍妾燕棠儿的美艳面貌,实在不似眼前这张只算得上中上之姿、且清纯又无邪的脸蛋,不过她那对水灵灵的眼眸倒还真是动人。

南宫煜甩甩有些沉垂的脑袋,决定明日再来厘清疑虑,至于现下……

他倏地伸手将身上的红袍脱下,接着又将其余衣物褪去,直到只剩下一件衫裤时,才转靠床边,伸出一双大掌开始剥起穆心怜身上的嫁衣。

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穆心怜在被褪去了红色嫁衣后才猛然惊觉,她大惊的挣脱不及防备的南宫煜,身躯直退至床里。

「你……你做什么?」她颤声问道。

「妳没忘记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吧!」南宫煜戏谑的说着,挑眉看着缩在床角的娇小人儿。

「洞……洞房……」她惊诧的瞠大眼,结巴道。

南宫煜好整以暇的爬上床,口中边道:「对,洞房,妳该不是要告诉我,出嫁前妳娘没告诉妳什么是洞房吧?」他看着她那双显露疑惑的美眸,旋即轻佻地扬眉,「没有?没关系,我会教妳。」说着,他伸出手想将她从床角拉出。

「不……等一下。南宫堡主……」穆心怜大急,举高小手以阻止他伸上前的大掌,口中叫嚷,心神大乱。虽然她因娘亲早逝,所以完全不知何谓洞房或男女之事,可是她却明白,若她真的与他洞房了,一切将不可挽回,且铸下大错.因此她一定要赶快将事情解释清楚。

南宫煜大手一顿。「南宫堡主……」他自语若,对她如此陌生的称谓心生一丝不悦。「妳既已是我的妻子,以后就叫我的名。」

「那怎么可以!」她脱口道,倏地双眼迎上他那双魔魅慑人的眼眸,心中立刻涌起一阵寒意。「我……」

从来不曾耐心的与任何女人交谈的南宫煜,不待她将话说完,即不耐烦的伸手,一把将她从床角拖出,瞬间即将她压在身下。

「别再废话了,还是先办正事吧!」他动手解开她的中衣。

不过是个冠上正室名讳的女人,他没必要跟她啰唆这么多,只要她乖乖听话顺从他,他是不会亏待她的。

「不要!」她紧抓住胸前的衣料,挣扎阻挡着他肆虐的大手。「我:我不是……」她紧张得口齿不清,又急于解释。

天啊!她再笨也知道,只有那些随随便便的女人才会在男人面前裸裎着身躯……

「妳是怎么搞的?」他斥道,心中不懂她到底在挣扎个什么劲,干脆将她身上的衣衫一把撕裂,顿时一对白皙挺立、小巧玲珑的乳房暴露在他眼前。

「啊──」她惊骇尖叫,两双细瘦小手急仁慌乱的掩在身前,试图遮掩已暴露的上半身肌肤。

「叫什么?不过是区区圆房,值得妳如此大喊大叫吗?」南宫煜将她遮遮掩掩的小手用一只大掌抓住压在她的头顶上方,棕色的眼眸灼灼地看着她的上半身。是瘦了点,一点也不似他所偏好的丰腴身段,不过白皙水嫩的肤质却是令人爱不释手。

南宫煜一只大掌上上下下地抚着她上半身的每一吋肌肤,暗忖着,既然她已是他明媒正娶的正室,合该为他生下子嗣才是。他的大掌滑上她的胸,覆盖住一只小巧挺立的椒乳,放肆的搓揉起来。

穆心怜僵直着身躯,一双美目因恐惧惊吓而大睁,直到南宫煜握住了她胸前敏感的乳房,她浑身一震,全身颤抖,干涩紧缩的喉头勉强发出声,
「拜托……等一下……我……我真的不是……不是……唔──」

南宫煜粗鲁的封住她因急于解释而开开合合的小嘴,舌尖强硬的探入她的口中,粗暴的翻搅肆虐她的丁香小舌。

好甜,原是为了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口,却因她那柔软香馥的唇瓣而无法自拔。

他勾缠她闪躲的舌尖,咬囓她柔美的唇瓣,将她小巧的唇瓣吸吮得又红又肿才满意的放开,且接滑下她的颈项,一口吮上她椒乳上凸起的花蕾,粗鲁地啃囓着,同时感到自己下腹的男性已昂扬冲动起来。

穆心怜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咬她的嘴及身了,但是身上传来又痛又酥麻的感觉,令她的意识顿时跌人迷雾中,神智也模糊不清了。

当他持续在胸上印下更多红印时,她不由自主地逸出令人软麻的吟哦,不仅让南宫煜下腹的欲望更加挺立难耐,也惊吓到了自己。

她不明白自已为什么会发出如此暧昧的声音,羞愧的感觉顿时袭遍全身,半合的眼脸也倏地扬起。

「南……南宫堡主……啊──」她艰涩说出的话语因胸上传来的痛感而打住。

「叫我的名!」南宫煜不满的重重咬囓她乳房上柔嫩的花蕾,对她一再重复的称谓感到心烦,干脆一把将她下身的障碍物扯下,粗鲁的力道令脆弱的丝料发出撕裂的声音。

「放开我!」她大惊地尖叫出声,惊惶无措的情绪在她的美眸中显露无遗,浑身因羞赧而浮现配红的色彩。

「不放,妳是我的妻子,本该顺从于我。」棕色的眼眸颜色转深,眸光因眼前的美景而转深,眸光因眼前的美景而转炽。

「我不是!」她霍然脱口道,浑身轻颤起来,「请……请你听我说……」

南宫煜一愣,随即好笑的勾起唇角。想不到这个小女人为了逃避床第之事,竟然说出这种话来,但是这种抗拒的心态,反而更加惹起他的性致。

「妳不用说了,我明白。」他打断她的话语,粗糙的大掌直接探向已被他分开的细腿间,粗粝的手指不顾她的挣扎,直直刺入干涩紧窒的甬道里。

「啊──」她痛得大叫,弓起身躯,豆大的泪珠从满是惊惧的美眸中迸出,滑下眼角、淌入枕面。

「真紧……」他亢奋地低喃,感觉自己的指头正被她那紧窒的内壁紧紧吸裹住,几乎动弹不得,于是他将大拇指搭在她私处的肉办上拂弄起来。

穆心怜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摸她那里,也不明白身躯为什么会有一种又痛又热的感觉,青涩不解男女情事的她极度不解他的行为,羞愧的心却令她的身子频频颤抖着。一股陌生的快意让她无措,私处随之紧缩、抽搐不已。

「舒服吧?」他粗糙的指尖找到肉办中的粉嫩花心,肆无忌惮的揉弄拉扯它。

突如其来的刺激与问话,令穆心怜的神智有一那的清醒,她想起自己未竟的话语。

「别……不要啊……我真的不是你的妻子……」她强忍腹中一阵又一阵的热潮,抵抗着他的侵略,喘息不已中还勉强地开口。

南宫煜闻言撇撇嘴角嗤笑一声,压根儿不相信她所说的话,认定她所编造的谎言只是为了要逃开他。

这一番折腾再加上之前在喜宴上所饮下的酒已开始发挥作用,让南宫煜平日精锐清明的思绪不再。

他阴沉的一笑,她愈是想逃避,他就愈是要占有她,且让她一辈子也忘不了今晚他对她的掠夺。

南宫煜让欲念主宰了全身,耳中不再听闻她娇弱的话语,他的指头执意在她紧窒的体内来回戳刺,以满足自已被欲火占满思绪的想望。

痛呼伴随着哀求声从她口中逸出,而他仍不放松的持续戳刺行为。

随着她阵阵哀吟声,他俯首吮上她胸前嫣红的花蕾,双管其下的在她身上肆虐,发泄他已狂炽的兽性欲望。

很快的,他认为自已已经给了她够多的准备时间,他不再忍耐了,将手指撤离她的体内,将她一双虚软的玉腿弯曲往两旁压,随手扯开自己下身的束缚,露出早已肿胀的男性,把尖端对准她因他的压制而显露眼前的女性私处穴口,再直挺挺地贯入!

「啊──」她痛喊出声,紧窒窄小的穴径无法适应他巨大的侵入,再加上幽穴仍末完全湿润,因此更是反射性的缩紧抵抗异物的入侵,由于疼痛而流出泪水。一种被撕裂的痛楚蔓延全身。

她哀怜的扬睫看着他,不明白自已做错了什么,要受到如此椎心刺骨的惩罚。可惜映入她眼底的俊容除了面容紧绷、眉头微蹙,并没有一丝仁慈,尤其他看着自已的冷冽目光,更是令她感到一股寒意直窜心底。

「放……放过我……求你……」她哽咽着,鼓起勇气要求着。

看着她因痛苦惨白的小脸,南宫煜的心中迅速掠过一抹不忍,可是胯下肿胀的急迫却让他无法退缩了。

她太小也太紧了,他知道自己如果强行进入她,必带给她极大的痛楚,不过目前他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也不认为自己还有耐心撩拨起她的情欲,唯一能做的只有放慢速度。

他缓缓地由她体内抽出些,然后再次刺入,坚抉地撑开她的内壁。

「啊──」她惨呼连连,一次比一次更深的痛楚袭来,令她在他的身下哭喊着,扭动着想挣脱这种令她害怕的灼烧痛感。

她微小的扭动与娇弱的哭喊声,反而助长了他男性自大掠夺的本性,残虐的快意涌上心头,让他胯上的炽铁更加勃发硬挺,原本想放慢速度的耐心崩溃了。

他将她的双腿扳得更开,巨大的勃起再次挺进,强行用力地一举贯穿那层象微纯洁的障碍,直捣花径深虚,让自己巨大的炽铁完全没入她的体内。

「啊……」

她痛苦地扭曲了小脸,私处因强烈的冲击而猛烈收缩着,身躯不断地发抖,剧痛已完全耗尽她的体力,只能无力地瘫软在他身下。

「不要……痛……好痛……」她虚弱地哀求着。

狂燃的欲火烧灼着他,胯下男性被她抽搐的内壁紧紧裹住的快感充斥着他全身,他低吼一声开始一次次撑开她柔软的甬道,尽情的掠夺,根本不在意她微弱的哀求声。

他的手覆住她小巧的乳房搓揉着,下身则狂野恣意地冲刺撞击她,快速有力的律动,摆布着她无力反抗的娇小身躯,全身的感官知觉集中在下腹亟欲发泄的欲望上。

随着他蛮横的进出掠夺,穆心怜只感觉痛,紧小的甬道强迫容纳他巨大的侵入,不间断的痛楚感受掌控了她的知觉神经,烧灼痛感火热地折磨她,令她的意识渐渐模糊,只能任由他在她身上一次次地肆虐。

当南宫煜满足的将温热的种子喷洒在她体内后,才发现不知何时她已昏厥过去了。他眼中浮现得意的看着她身躯上被他烙下的红色印记,之后才抽出自己的硕大,翻身躺在她的身旁,任由酒意淹没神智。

夜半,再一次苏醒的欲望令南宫煜毫不怜惜地翻身再次覆上穆心怜,一次次地在她体内尽情发泄,享受她幽穴紧室的包裹快感,欲罢不能,完全不顾她初经人事的稚嫩,毫不压抑自己猛烈的欲求。

纤弱的穆心怜承受着他有如狂风暴雨的侵袭,晕了又醒、醒了又晕,感觉夜是如此漫长……

Θ====Θ  ※※====※※  Θ====Θ

天色微亮,南宫煜依惯例的在同一时间醒来,头部沉重的感觉,让他想起昨夜的过量饮酒,他一翻身,不管在身旁熟睡的新婚妻子,盘腿坐在床沿,从丹田运气调息。

片刻之后,头部沉重的感觉褪去,神清气爽的他脸上已丝毫不见前夜纵情酒液的痕迹,他正想呼唤下人时,床上些微动作引起他的注意力。

他回头一望,只见床上人儿翻身呓语几句,又疲累的沉入睡梦中,而她这个翻身动作恰好将整个小脸呈现在他已恢复精锐的目光中。

乍现的清丽小脸,令他迅速回想起昨夜因酒意而疏忽的话语及疑点。

凭着脑中的记忆,他仔细观察面前这张小脸,再加上床上人儿昨夜模糊不清的话语,他几已确定这个女人绝非马,因为一个人再怎么变,也不可能在三、四年间从一个美艳丰满的女人,变成清纯瘦弱且中等姿色的「女孩」。

昨夜在昏暗中未曾细看才会被蒙骗而未曾察觉,今日花日光下,可清楚的看到此女稚嫩纯真的面容,根本就不像芳龄十九的马,反倒像个未及笄的小女娃,他昨夜竟然胡涂的被蒙蔽而与她圆房了。

从不曾被人轻易蒙骗的个性,竟被一个小小的黄毛丫头所欺瞒,即便她失身于他,但谁知道她是不是怀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目的。

南宫煜沉冷的棕眸蕴含愤怒的火花,伸出手一把将床上昏睡的人儿揪起,往床下一丢──

「啊!」

浑身酸疼、陷入昏睡的穆心怜,在坠地之时惨呼一声,痛得瞬间清醒。

她很快的便发现自己身无寸缕的跌趴在冰冷的地上,腰转则因撞击而痛楚着,周身袭来的凉意令她又低呼一声,仰首想找寻衣物,不料一仰头立刻接触到一双满布冷意的棕眸。

「妳是谁?」

森冷低沉的嗓音立刻勾起穆心怜惊恐的回忆,想起昨夜他那番有如凌虐般的对待,眼底不自觉浮出一股惧意,赤裸的身躯因惊怕、羞愧而颤抖起来。

「妳不是马,妳是维?」南宫煜眼神肃冷地直盯着她眼底倏地扬起的惊慌。

他知道一了!

穆心怜被南宫煜那双恍若洞悉一切的精钝服眸定住,惊讶、惶恐、害怕的神色满怖在她那双清澈的美眸里,无法掩饰。

「南……南宫堡主,我可以先穿上衣服吗?」穆心怜在震惊过后终于讷讷地低声要求。

还是没有得到答案的南宫煜不耐的瞄了一眼正拚命用手掩住身躯的穆心怜,在看到她泛着粉红色泽的肌肤时,眼底迅速闪过一抹不知名的光芒。

「快点!」他鹿眉道。

穆心怜如蒙大赦般地从地上挣扎爬起,下腹一种难以忍受的疼痛,令她低叫一声再次跌坐回地上。

她惊慌地看了南宫煜一眼,发现无动于衷的他正以一种冷寒的目光盯着她,顿时心下一惊,咬紧牙根忍住下腹及全身泛着的疼痛从地上爬起,找着散落的衣物穿上。

穿上衣物后,稍稍平抚了慌乱的心,她这才怯怯地开口,「谢谢南宫堡主。」

「妳是谁?不要让我再问一次!」冷寒的嗓音满是不耐,南宫煜发现面前这个小女人穿上衣物后,脸上惊惧的神色褪去许多,心中不禁有些恼怒自 己似乎对她太仁慈了点。

「我叫穆心怜,堡主。」她忐忑不安地细声回答。

「马呢?我以为我迎娶的人该是她。」南宫煜瞄起眼,她果然不是马。

「呃……小姐……小姐失踪了。」穆心怜犹豫着该不该说出马与人私奔的事,可是会有哪个男人肯接受这种事实,于是她咬牙硬是撒了谎。

「小姐?那妳是马的什么人?」

「我是小姐身边的婢女。」她小声回答,垂眼看着地面,不敢再看向他那双愈来愈逼人的眼光。

南宫煜自尊大损,心中狂怒不已。他堂堂皓天堡堡主,竟然会胡涂地娶了一个卑微的婢女为妻!他忿忿地一掌击向床柱,霎时发出一声巨响,而他狠戾的寒声也随之响起。

「好个马家庄,竟敢做出这种事来!」

冷厉的嗓音夹带滔天怒意地传进穆心怜耳中,她惊骇得心儿狂跳,没想到他会发如此大的脾气,接着她想起马对她的恩情以及之前自己作下的决定,于是立时跪在南宫煜面前。

「请南宫堡主息怒,庄主并非有意欺瞒堡主,只是小姐……小姐突然失踪,庄主在迫不得已、无计可施之下才想出这个权宜之计,待庄主寻获小姐,我想庄主一定会亲自登门向堡主致歉并解释一切,望堡主能暂且息怒,且原谅……」

此时,听到巨响声音的巴彦与西哲来到新房门口,敲门声随即响起,截断了穆心怜未竟之话。

「堡主,发生了什么事吗?」

两人微含惶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先别进来,在门外候着!」南宫煜低喝道,仍是怒视着跪在地下的娇小身影。「我问妳,马现下人在何处?」

「心怜不知道。」低垂着螓首的人儿传来嗫嚅的响应。

「真的不知?抑或不肯说?」南宫煜冷笑,语意中带着亟欲爆发的怒气。

穆心怜身躯一颤,仍是坚持道:「心怜真的不知道小姐在何处。」

「该死的!」

怒气爆开,看着她那副心模样,南宫煜知道她定然隐瞒了些什么,想不到连一个小小的婢女也没将他放在眼里,心中涌起不曾有过的怒火,于是他冲动地抬脚将她踢倒在地。

「我要妳说实话,别妄想替马家壮隐瞒!」他怒火中烧,冷冷地喝道。


第3章
 
被踢倒在地的穆心怜,在已是万分疼痛的身躯上又加了几道伤口,鲜血也从单薄的衣料中渗出,她忍住疼痛,吃力地爬起跪在南宫煜面前。

「堡主,心怜愿代小姐受过,在皓天堡为奴为婢,求堡主成全。」

南宫煜闻言,怒极反笑,冷笑的盯住她,「说得好听,为奴为婢,想来在这件事上头,妳也参了一脚吧!甚至连说词都已经准备好了。」

「不是的!堡主……」她急忙否认,没想到他竟把她当成共犯。

「不是?看来妳是不满自个儿是丫鬟的身分,才会干脆乘此机会代马嫁过来,认定我不曾见过她,所以大胆的冒充,以期顺利的当上皓天堡的堡主夫人,是吧?」

「不……不是的……」穆心怜愈听脸色愈惨白。天啊!他误会了。

「不然是怎样?」他冷寒着声道:「不就是贪图一旦计谋得逞,妳就可以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从此过着飞上枝头的富裕生活。」他无情的目光带着鄙夷直射向她。

「不……不是的,堡主,心怜早就想向堡主解释一切……」穆心怜心慌地想解释。

「什么时候?」南宫煜嗤冷的话语硬是打断她的话,「有心要说,何必要等到我同妳圆房的隔天早上,且在被我识破的情况下才说,妳这种说词未免太可笑了。」

穆心怜百口莫辩。事实上,昨夜她真的很努力尝试要将一切事实说出,可是他根本没有给她说话的余地,如今却一味的将罪名安在她身上,教她如何能再为自己辩解呢?

「无话可说了?」南宫煜冷嘲道,看着她清澄的眼眸,记起昨夜自己还认为这双眼忒是动人,却没料到竟是一种包藏祸心,伪装清纯的假象。

他恼怒的别开眼,一并将心中的悸动扫开,扬声向门外喝道:「你们两个进来!」

门外才应声,门扉已被推开,巴彦、西哲的高大身影敏捷的闪入。

「堡主。」两人躬身候令,不约而同的看向跪着的人儿,对此种状况甚是不解。

「西哲,将这个女人关入地牢,等候发落。」南宫煜冷着脸命令着。

「堡主!」西哲讶声问道:「堡主夫人犯了什么……」

「她不是马!」南宫煜厉声打断他的话,「她是马身边的婢女穆心怜,是顶替失踪的马嫁进皓天堡的人。」说完他冷睨了地下的人儿一眼。

「堡主……」西哲瞠大眼,不敢置信。

「先押她下去!」他喝道,因那抹僵直的身影而阴鸷了眼神。

「是,堡主。」西哲伸手拉起穆心怜瘦弱的臂膀,将她从地下拉起,转身前,他想起一事,「堡主,跟随她一同来的那个婢女……」

「一并关入地牢!」

待西哲押着穆心怜瘦小的身躯消失在门外后,南宫煜转向巴彦。

「巴彦。」

「是的,堡主。」

「我要你立即传讯皓天堡在苏州的分行,要他们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次马家庄找人代嫁的事查清楚,并尽快回报。」

「是!」

「另外,据穆心怜所言,马出嫁之日前即失踪,所以除了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外,再派人追查马的失踪原因与去处,也是详加回报。」

「是的,堡主,属下这就去办。」

「还有,马良仁竟敢如此胆大妄为,视我皓天堡如无物,我要马家庄于最短的时间内在商场上消失,让马良仁知道得罪我南宫煜的后果!」

「是的,堡主。」

巴彦看着眼神凌厉、神色比往常更加狠戾的堡主,不暗禁骂起那个不知死活的马良仁。难道马良仁不知道堡主生平最恨的就是欺瞒与不诚实吗?

Θ====Θ  ※※====※※  Θ====Θ

十天后,南宫煜端坐大厅聆听巴彦自苏州探查的结果,西哲则站在他身后。

「据潜入马家庄的人所探,马家大小姐是一个天性淫荡且被马良仁宠得为所欲为的人。据马家庄下人所说,马在及笄后即开始勾搭起她看上眼的男人,至今不知已和多少男人发生过不可告人的关系,不过马亦聪明的不曾怀下孩子,因为她一向在偷情之后派遣身边婢女上药铺为她购买防孕草药,此事马家下人皆知,马自以为无人知晓,而唯一不知此事的人只有马良仁夫妇。」巴彦说着,忍不住嘲讽的撇撇嘴角。

「穆心怜呢?还有随她而来的那名婢女又是什么来历?」

「据马家庄下人所言,穆心怜是服侍马最久的婢女。因为马是马良仁唯一的女儿,自小即得众人宠爱,所以养成极端骄纵的个性,在她动辄便打骂的情况下,服侍她的婢女不是忍受不了而辞工,就是因她不满意而被赶走。穆心怜是两年多前被马从街上买回去的,从那时起就一直服侍在马身边……」

「买?从街上?」南宫煜扬眉询问。

「是的,堡主,穆心怜在大街上欲卖身葬父,被马相中而买了下来,而穆心怜怕是因为感恩,所以面对马的打骂皆忍受下来。」

「她的耐力这么好……」南宫煜玩味的深思着。她到底是太单纯才任人欺陵,抑或是心机太深沉,所以才能忍常人不能忍之气……

巴彦见堡主没有再说什么,于是续道:「至于跟着穆心怜来到皓天堡的婢女名叫小洛,她是在十岁时进马家庄的,今年十五,而穆心怜期满十六岁了!」

「马目前人在何处?」

「马在皓天堡前去迎娶的前一天与马夫私奔,所以马良仁才会在怕消息走漏的情形下,找了穆心怜代嫁,目前苏州分行正加派人手找寻马。」

南宫煜听完后,原本无情绪波动的眼倏地出现一丝残酷与邪佞,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痕。

「尽快找到马同时加快脚步弄垮马家庄,断她后路,我要她亲自上皓天堡来向我求饶!」

假若马家庄肯坦言马不愿嫁入皓天堡,他会很干脆答应他们的退婚,不多加为难,可是马家庄不仅不曾言明,反而在他不愿娶妻却是信守承诺的前往迎娶时设下计谋,找人代嫁欺瞒于他,真是不可原谅!

如今马家庄就要承受惹火他的惨烈后果了。

「向外宣布马家庄找人代嫁的事实,所以这桩婚事就算作罢,至于代嫁之人则归皓天堡所有,终生在皓天堡为奴,以偿损失。」南宫煜阴沉的吩咐道。

站在南宫煜身后的西哲闻言,立即不掩忧虑的劝阻,「堡主,如此一来,皓天堡将会声誉受损。」

南宫煜冷哼一声,「我就是要将这件事弄得众人皆知,才能名正言顺的弄垮马家庄,至于那什么狗屁声誉,我才不在乎呢!」

西哲欲言又止,终究是吞下欲再劝说的话语,明白堡主一旦决定的事就不会轻易改变主意,于是只得转移话题,「那堡主打算将穆心怜由地牢放出贬为奴仆?」

南宫煜放松的往椅背一靠,嘴角勾起一抹邪佞的笑容,脸色阴沉,眼神残虐。

「将穆心怜从牢里放出,我要她从明日开始来当我的贴身女奴,至于那个小洛,就继续当婢女吧!」他吩咐巴彦。

「是的,堡主。」

南宫煜敛下眼睑,喃喃自语道:「耐力很好是吧!我倒要看看妳的耐力有多好……」

西哲看着堡主那抹冷到骨子里的邪佞笑容,心中不由得起了一阵寒意。

Θ====Θ  ※※====※※  Θ====Θ

隔天一大早,被囚禁十来日、身形更为瘦弱的穆心怜,双手端着水盆,静候在凌霄院里南宫煜的寝房门口,西哲立在不远处。

「西哲,叫穆心怜进来。」

房里突然传出的声音立时让西哲一肃,连忙在门边应道:「是的,堡主。」他急忙示意穆心怜进去。

穆心怜一踏入内室,就认出寝房是当日的新房,而南宫煜只身着裤子、上身赤裸的立在床前,她霎时一惊,急忙将手中水盆放下,拧来湿巾递向前说:「请堡主净脸。」她的语气谨慎,嗓音微小如蚊蚋。

「妳来擦!」南宫煜随意往旁边椅上一坐,命令道,冷寒的目光直盯在她身上。

穆心怜一愣,半晌才明白他的话中意。

「快点!」南宫煜已不耐的斥喝。「既是为婢,就甘愿点!」

刺耳的话语教穆心怜心中为之一痛,她不发一语的走向前,扬起手来轻轻地帮南宫煜擦拭着脸,动作缓慢笨拙,因为之前在马家庄,马从未叫她做过拭脸的工作,所以根本无从得知力道大小。

轻拂过脸上的力道教南宫煜微愣了下,而面前那双澄澈眼眸则令他的心微悸,他恼怒自己不由自主的反应,骤然蹙起眉头,伸手扯下她握在手中的湿巾,丢在桌上,语气粗暴地道:「没吃饭吗?这样的力道要擦到什么时候?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妳之前是怎么当人家的婢女!」他冷眼睨着她,有丝快意的看着她微白了脸色。

穆心怜急忙拎起桌上的湿巾。「对不起,堡主,心怜重新来过。」

「不必了!」他斥道,猛然由椅上站起,「过来帮我更衣!」

「是。」穆心怜急忙上前,拿起摆在床头的衣衫正要帮他穿上时,却在视线触及他胸前那片古铜色健硕的肌理时闪了神,脸颊因羞赧而在瞬间染上红晕。从未见过裸身男子的她,首次在心中觉得他这身肌理健硕且如同钢铁般昂藏的胸膛,真是具有致命的吸引力,即使不曾见过其它人的,她也可以肯定的这么说。

见她失神的看着自己的胸,南宫煜冷凝的眼闪过不屑,唇角邪恶的勾起,语带兴味的问道:「想摸摸看吗?」

穆心怜闻声一惊,回过了神,窘迫的垂下眼睑。「对不起,堡主。」她僵硬着手指继续手上的工作,不意却被南宫煜一把抓住她微颤的手往健胸上抚去。

「堡主……」穆心怜一阵惊慌,完全没料到他竟做出如此大胆的行为,脸颊更加灼热,而手心下的触感更令她的全身起了战栗。

原是狎玩的态度,却在穆心怜那只略微冰冷的小手抚上身躯时,南宫煜忽感一股热流直下胸腹,而她那双满是惊慌无措的眼眸,令他产生了一种从未曾有过的残意,直想狠狠地掠夺那双无逅纯净眼眸底的纯真。

他盯着她,邪魅的盯着即将落网的猎物,熠熠闪动着噬血的光芒,让无意间瞧见的穆心怜原本泛红的脸瞬间又转白,全身似有危机意识的抖瑟。

「是不是想起圆房那夜的滋味?」他恶意地提醒她的记忆,盯着她愈加发白的脸色,心中的掠夺感受更加鼓噪起来。

蓦然,抓住她手腕的大手一使力,娇小瘦弱的身躯已落入他怀中,两只健壮的铁臂紧紧地锁住她,唇强悍蛮横的俯下,狂热的攫住她小巧的唇瓣,炽热的舌强硬地侵入她口中翻搅。

穆心怜大骇,死命挣扎抵抗才让他稍稍松了口,她羞得涨红了脸。

「堡……堡主,请自重。」

「自重?」南宫煜嗤笑一声,「妳有什么资格跟我谈自重,妳既身为奴,主子想要怎样,妳只有顺从的份!」他收拢双臂,让她胸前的丰盈紧贴自己赤裸的胸,还连带恶意地蹭了几下。

「我是服侍你的婢女,并非你的玩物,你不能这么碰我。」她拚命扭着身躯,却难以挣开他的箝制,心中又慌又惊。

「别的婢女我当然不会碰,可是妳就不同了,我已向马良仁告知,他的诡计已败露,行过的婚礼不作算,而妳就抵偿我的损失,终生在皓天堡为奴,所以如果我想做什么,妳也得乖乖承受下来。」

狂肆霸气的话语犹如重锤般,一下下地捶着穆心怜的心,令她有一时的呆怔。

「不!」蓦然她脱口叫道。「我愿一辈子在皓天堡为奴为婢偿还小姐让堡主所蒙受的损失,以报小姐之前对我的施恩,但是我只求堡主给我身为奴婢应有的尊严,我不希望堡主对我再有任何轻薄的举动。」她诚心的恳求着。

「为奴者不认清自己的分寸,还想妄求什么狗屁尊严,何况前些天我俩做都做过了,而妳也已经不是什么清白之身了,干嘛还要装得一副贞洁烈女样,徒惹人笑话!」他阴冷的嗓音鄙夷的批判她。

屈辱的感觉充斥心中,令穆心怜的心紧揪着。「之前那夜是个错误。」

「错误?」他挑起眉,为她的这句话心中燃起一股无明火。

「是的,请堡主忘记那夜心怜的冒犯,不再追究。」惊惶令她说出自贬的话语,但求他别再为难她。

「那么妳承认那夜妳没有及时说出事实,的确是存有另外的企图啰?」南宫煜嗤冷一笑,质问道。

「我没有这么说。」她否认道,不明白他为什么老是要曲解她所说的话。

「或者……妳现在所说的话只是为了要引起我的注意?」他的大手毫不留情的覆上她一边小巧的乳房,肆无忌惮的搓揉起来,冷冽邪魅的嗓音传入她的耳中,带着丝丝令人麻痒的热气,骚动着她敏感的耳垂。

「我没有……」她低嚷着,被胸前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热流迷乱了心智,忍不住嘤咛了声。

南宫煜再次吻住她小巧的唇瓣,肆虐的侵略她唇内每一个细致角落,握住她胸前乳房的手指则掐住柔嫩乳头,隔着衣衫撩弄着。

「舒服吧?」看着她逐渐迷乱的神情,南宫煜骄傲自大的自尊得到满足,唇角扬起笑意,俯下头咬上她柔滑的颈子,双手顺势将她放倒在桌上,再移握住她胸前两只嫩乳,肆虐的揉搓起来。

背上冰冷坚硬的触感让穆心怜从情欲的迷雾中乍然清醒,她睁开眼睛看到南宫煜那张近在眼前的俊容,嘴角挂着邪恶又冷酷的笑容,起的眼中有着鄙夷与不屑。

她重抽了口气,领悟到眼前正在轻薄她的人所抱持的轻侮狎戏态度,完全当她是一个可供戏弄的小动物似的,心底悲哀地涌上一股屈辱。

「放开我……」她的一双小手抵住他的胸,极力推阻他狎近的身躯。

南宫煜扬起半合的眼睑,浅棕色的眸中有着嘲弄的诡异光芒,他噙着阴笑俯望仰躺在桌上挣扎、满眼惊惶无措的人儿,停下动作道:「看妳刚才不是挺享受的吗?怎么现下又开始装模作样起来了,何况那夜妳全身上下哪一处我没摸过,现在再来装矜持,不嫌多余了点。」说话同时,他已扯开她上身的衣物,一双大手不安分的伸入丝薄的肚兜内,握住她白嫩小巧的乳房。

「你……」她闷哼一声,即便是如何温驯的性子,也不堪忍受他带着极度侮辱的话语,心中极是难堪,脸色乍白,不由自主的淌下泪来。

南宫煜见状轻蔑的嗤笑一声,用舌尖舔了一下她脸上的泪珠。

「不过才说妳几句,摸妳几下,就这么哭哭啼啼,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了妳呢!」他暗讽的话语才落下,大掌便恣意的揉抚起掌中的柔软。

「不要啊……求你别这么对我……」她惊恐于他毫不放松的动作,终是忍不住哀声求饶起来。

「我是妳的主子,妳一生的主宰,我想怎样对妳,妳就得乖乖接受。」他恶意的拉扯她乳房上的凸起。

「不……」她瞠大眼,泪珠不停地滚落,全身因他撩拨的动作而发抖。

南宫煜倏地扯下她的肚兜,垂眼看着她小巧白皙的乳房在他的揉搓下泛着晕红的艳丽色泽,一股热流直透下腹,他的欲望加深了。

「想不到妳这青涩平板的身段也能勾起我的欲望。」他粗喘一声,「这样吧!除了当我的贴身女侍,顺便也当我的陪寝吧!」

既然她还能引起他的兴趣,那他就花点时间陪她玩玩吧!等他腻了,她还是得继续待在皓天堡为奴为婢,而这些都是她自己惹来的,假如她没有如此算计于他,也不至于遭受这种后果,他只不过是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罢了。

思及此,他不再留情,俐落的褪下她下身的裙襦亵裤,很快的,一具白皙纤弱的躯体呈现在他冰冷轻蔑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泪水盈眶的穆心怜在听到他的宣告后,惊恐得全身僵直,浑不觉自身已赤裸不着片缕,半晌才从紧涩的咽喉发出声来,「不,我不要……」

「这可由不得妳。」他睥睨的神情充满讪笑的盯着她赤裸的胴体,一只大掌放肆的探向她的下腹,用手指挑勾的梳刷着她私处的毛发,不时画过她敏感的肉瓣。

她听明白他讪笑的语意中隐含的强蛮掠夺,而私处传来的丝丝麻痒,则令她无措的紧夹住大腿做消极的抵抗。

「别……别这样……」她挣脱不了他强劲的力道,无助地啜泣哀求,对自己身无寸缕仰躺在桌上的处境感到心惊、恐惧,而那感受到剧痛的回忆也浮现在脑海中。

南宫煜的笑容更深,似乎对她的挣动感到有趣。「别怎样?」他故意反问,还恶意的挪着身躯,硬是将下身挤入她的两腿间,然后再问,「那这样呢?」

接着他垂眼看着她双腿大张呈现在他眼前的那片浓密乌黑毛发,粗粝的手指蓄意的以非常缓慢的速度拨开毛发,探入粉色的肉瓣中滑动着,不时用指尖轻揉那颗夹在肉瓣中的敏感花心。

「呃……」不曾感受过的陌生热流涌入她的小腹,她猛地缩紧小腹,私处已泌出些许蜜汁。「求你……别……」她不明白在小腹间乱窜的热潮代表什么,但是他这样的动作却令她觉得羞窘极了。

「妳好敏感啊,都湿了……」他粗嗄低语,手指滑下沾起滑腻的汁液,微加快速度的在她私处中撩动、拨弄。「可见妳是心口不一,也是想要的。」

「不……」灼烧的感觉在她私处缭绕,一股陌生的渴望让她全身难受极了。

不由自主地,她抬起臀,配合他手指的动作,不明白心中那种渴望是什么,只觉得很难受……很难受……

感觉她的渴求与需要,南宫煜的眼底跃上得意神色,笑声邪肆的扬起。

「很难受是吗?承认妳也是想要的,我就让妳尝点甜头。」他恶意地道。

「不……我……不明白……」情欲的煎熬逼红了她全身的肌肤,她不明白他话中之意,只觉得胸中似有一把火在燃烧,她难耐的低吟着。

「不明白?」他俯头攫住她挺立的乳尖、细细咬囓、卷吮,继续撩拨她的需求,他的指尖则配合着在她女性私处肆虐,并轻轻在她已湿濡的穴口刺弄着,反复来回,不再深入,蓄意折磨着她。「要不要再进去点?会更舒服的。」他戏谑地问,胯下的男性因她脸上迷乱的神情与娇声吟哦而愈发肿胀坚硬。

「啊……要……」那种搔不到痒处的感觉,令她抵御不了而出声要求,虽然她并不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

「要什么?要这个吗?」他邪恶笑道,在她穴口处轻刺的指头,倏地残酷地插入紧窒的花径中。

「啊──」她惊骇地尖叫,被突然侵入体内的异物摄住心魂,接着她感受到他手指的律动,一阵阵难以言喻的酥麻快感占领了她的知觉感官,口中不由自主的逸出娇软嘤咛声。

「现下还说不要吗?这种感受很舒服吧!」借着她不断由体内泌出的滑液,他加速手指的律动戳刺,引发她发出更多的吟哦声。「现在,告诉我妳要不要我?」他逼问着。

「呃……」她不明白他为什么重复问着这句话,但是此刻在他蓄意的挑勾下,她只觉得渴求的心情加深。

「要不要?」对她一味的顽抗,他有些恼怒的继续逼问,手指不住的在她体内掏弄、转动着。

「要……」她终究是顺他的意,喊出她并不明白的要求。

终于逼出想听的话语后,他倏地撤手,狂傲地冷笑出声,道:「哼!妳终也是承认了,我最讨厌不老实的女人了,明明就淫荡得很,还老爱装出清高圣洁的模样!」他鄙夷的睨着她。

「呃……」她如被冷水泼下般,迷乱的神智乍然清醒,怔愣地看着他布满鄙弃的棕眼,心中陡然有些明白他轻薄她身子的用意了。

南宫煜看着她那双满是无辜幽怨的眼,鄙视的眼神更甚几分,他别开眼,将下腹热烫的欲望硬生生地压下。

「现下妳该懂了吧!为人奴婢要懂得认清自己的身分,别动不动就妄想反抗、挑衅,那种后果不是妳可以承受得起的。」他冷下声,语气狂霸。

穆心怜闻言身驱瑟缩了一下,心口猛地一阵刺痛。她不懂,不懂她只不过是迫于无奈代小姐出嫁,如今事情也已经解释清楚了,为什么他还要用这种态度侮辱她呢?

「我说的话妳听不懂吗?还不起来伺候我更衣!」他突然喝令,对她脸上那抹脆弱神色觉得碍眼极了。

穆心怜僵硬地从桌上爬起,下了桌,拾起散落地下的衣物穿上,满是伤痕的眼中噙着泪,无言的上前服侍着南宫煜更衣。

「以后妳早晚前来凌霄院,专门伺候我。」他挺直站立,冷眼看着她木然的神色吩咐道。

「是的,堡主。」她垂下眼睫低声回答,态度温驯,犹如之前未曾发生过什么事般,一副善尽职责的婢女样子。

南宫煜面无表情,冷眼盯着她,更衣完毕,便转身出了房。

穆心怜面色惨淡地伫立良久,才沉默的走出凌霄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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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天堡总管照着南宫煜所下的命令,将穆心怜带往下人处,交给了厨房管工的管事李大娘。

李大娘从小就被卖到皓天堡当丫鬟、做杂役,熬到如今已届中年,才终于成为厨房的一名管事。

她生性贪婪、待人刻薄,不过表面功夫十足,在她手底下做事的男女仆人因惧怕于她的手段而敢怒不敢言,致使上位者即使知道她的心性,但是在无人抱怨的情况下也不能多说什么,所以更助长了她的气焰。

尤其这一年来,她苦心的巴上南宫煜的侍妾燕棠儿,收受了她许多的好处之后,当然更是与燕棠儿同声一气,对穆心怜这个嫁入皓天堡的女人有着敌意,再加上南宫煜对外宣布的讯息,更是让她打心眼里瞧不起贪慕虚荣、代嫁入堡,如今被拆穿眨为奴婢的女人。

「记住了,如今妳已是为奴为婢的身分,就得乖乖做妳分内该做的事,假若再存着什么坏心眼,我可不会轻饶的,懂了吗?」李大娘先撂下话来,接着又从鼻中哼了一声。「也不看看自己长得什么模样,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材没身材的,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就胆敢冒名顶替嫁入皓天堡,可真是不知羞耻、胆大妄为啊!这种行为可真是女人之耻啊……」

穆心怜难堪至极地垂着头任她嘲讽教训完后才被分派工作,其间她只是保持缄默,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心底也有些明白,即使她想为自己说些什么,恐怕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接着一整天,被分派的粗重工作让穆心怜几乎没有直起腰的时间,而李大娘存心恶意的折磨意图也表露无遗。

傍晚,举着两条酸痛至近乎麻木的手臂,穆心怜在柴房处努力的劈着木柴,心中想起这一天来所遭致的白眼对待,感觉前途茫然。难道待在皓天堡为奴的这辈子,她都要如此卑贱的度过?

南宫煜对马家庄所下的宣告不仅人尽皆知,当然皓天堡内更是无人不晓,所以每个知道穆心怜即是那名冒名代嫁之人后,莫不对她冷嘲热讽、鄙夷白眼,对她被故意分派的粗重工作更是幸灾乐祸、直呼报应。

穆心怜手中不停工作,心思却早已远扬。

头一次她问着自己,她如此怀抱着报恩之心是否错了?她是不是根本就不该屈服在马庄主的一句「报恩」下而同意代嫁?

如今,即使她说明真相,却早已被人认定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子,而原本迫于无奈的代嫁行为反而被看做是她自己的主意,令她百口莫辩。

她坚持的「报恩」之心是否错了?而她一定要在皓天堡一生为奴才能偿还马的恩情吗?

她脑中突然浮现南宫煜那张残酷狂傲的慑人俊容,心儿突然一阵紧缩、疼痛。

那夜,就在第一眼,她的心中已印下了南宫煜那气度不凡的影像,那种乍然心儿狂跳的感觉至今仍是令她难以忘怀。

她原以为那是一种让她惧怕的感觉,可是经过今天早上与他接触后,她突然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心儿狂跳的悸动并非源于恐惧,而是心动。

她甘心一辈子在皓天堡为奴是否代表着她想尽可能的多看南宫煜一眼?而「报恩」只是一个借口?

那她又为什么会对他要她陪寝的命令死命抗拒呢?

纷纷扰扰的思绪充塞在心头,而她竟连一个可相询的对象也没有,唯有独自品尝着自心口不断涌上的又苦又涩的感觉……



 
炽焰焚身的感觉逼人陷入疯狂
指尖儿麻痒 心窝儿情漾
漫生的欲念已止不住


第4章
 
是夜,穆心怜拖着迟缓的步伐走到凌霄院,一整天超过她体力负荷的工作令她全身上下的筋骨皆酸疼。

走到南宫煜的寝房门口,她朝着站在不远处的西哲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才推开门扉入房。

她迟疑地走进内室,一眼即见到南宫煜坐在床沿,冰寒的棕眸不耐地盯着她。

穆心怜心一惊,手足无措地停在原地,不敢再上前一步,垂下眼睫逃开他令她心惊的注视。

「堡主。」她嚅嗫的问候。

「动作慢吞吞的,敢情妳是不情愿?」南宫煜开口质问,语气含怒。

「没……没有。」穆心怜垂目小声地回答,心中忐忑,生恐再次惹怒他。

「那还不过来帮我更衣,杵在那儿做什么?」他喝斥道。不知为何,只要一看到她那张瘦削的小脸,他的心中总是会升起一把无明火,很想将她那张清纯模样的面具狠狠揉碎,满足他那颗噬血的心。

穆心怜身躯一颤,立刻上前做着该做的工作,沉默霎时在室内蔓延开来,而她这种逆来顺受的态度再次惹起南宫煜心中的怒火。

「当我的贴身女婢让妳觉得委屈?」他恶意地挑毛病问道,眼神不悦。

闻言,她正为他脱下上身最后一件薄衫的手抖了一下,纤细的手指不经意地抚过他男性的乳头,正当她想应声时,他已然低吼一声,一把抓住她「犯罪」的那只手。

「妳这女人手段很高明嘛!想用这种方法来挑勾我吗?」大掌使劲捏紧她瘦弱的手腕,令她因突来的剧痛而落下泪来,但是欲出口的痛喊则是让她及时地咬住下唇忍住。

感觉她因忍痛而微微颤抖的身躯,但她仍是不吭声,南宫煜心火更炽,他伸出另一只大掌揪住她脑后的长发,强迫她抬起头来,却在看到她惨白小脸蛋上的泪水时,心头猛然一悸,不由自主的松开捏紧她手腕的手掌。

他脸色阴鸷的甩开心中乍生的一股怜惜。

「想用苦肉计博得我的同情?可惜我南宫煜从来没有怜香惜玉之心,妳白费力气了。」他将脸贴近她,语气残酷,眼神冷戾。

「我……我没有……」穆心怜再次被他鄙视残忍的话语刺伤,心中又是一阵闷疼刺痛,口中抑不住地哽咽出声,脑后被紧揪住发的头皮传来阵阵刺痛。

「是吗?」他冷笑,「我倒要看看妳能装到什么地步!」话落,他放开她脑后的发,跟着拽着她的手臂,快速将她甩在床上。

他扯下身上的衣物,眼中闪着摄人心魂的火光,爬上床,蛮横地撕扯她身上的衣物。

「堡主,不要啊……」穆心怜狂乱地挣扎苦求着。

「别再装了!」他嗤道,手不停歇的将她的衣物剥光,一双大掌立刻使劲地握住两只挺立的乳房。

「住手……你别这样……」豆大的泪珠纷纷滚落,她惊惶失措地抗议着。

「嘘!适时的挣扎的确可增加情趣,不过像妳这般就太吵了!」话声才落,南宫煜即二话不说地攫住她欲逸出话语的小嘴,粗暴又炽热的唇舌狂肆地劫掠她的唇瓣,将她的唇吻得又红又肿。

「唔……」急惶交加的穆心怜,唇被堵住无法开口,慌乱之下,突然感觉自己的双腿被他用力地分开,巨大灼热的硬物抵在她女性的私密处。

她又惊又怕,想起那夜的剧痛,全身不由自主的颤抖着,知道自己已是难逃一劫。

直到贴上她虽瘦弱却柔滑香馥的身子时,南宫煜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忘记那夜,身下的肌肤触感让他回想起那夜奇特满足的感受,而现在他更不愿放过她了。

「怎么抖得这么厉害,怕痛?」他一只大掌揉搓着她的乳房,感受着她柔滑肌理的滑腻感。「放心,这次不会再痛了。」他俯首含住掌中乳房的尖端,细细咬囓着,另一手则握住另一只雪白揉捏着。

「啊……堡主……」麻痒的感觉传来,身躯流窜过一阵又一阵的热潮,她弓起上身,体内深沉的欲望快速地被挑起,两只小手揪紧身下的被褥,断续地啜泣着。

她坦承、不掩饰的直接反应,更加撩起南宫煜的欲望,他眼底火光更炽,邪谑道:「尝到甜头了?」

突地,他的一只大掌滑溜的探入她双腿间,魔般的手指捻住她的花心,不停地揉捏。

「啊……」急速向上攀升的快感攫住她的感官知觉,麻痒的感觉立时流窜在她的四肢百骸,女性私处无法承受这种突来的刺激而频频抽搐,体内也泌出大量蜜汁。

倏地,他的两根手指并拢,一举刺入她湿滑的花径中,微勾起,快速来回地抽刺着,引发她更剧烈的颤动。

「堡主……不要……」她扭动着身子,下体有如火焚的麻痛快感令她不由自主的尖嚷。

看着她陷入需索的欲求中,南宫煜紧盯着她酡红的小脸,阴冷邪魅地开口,「说,告诉我妳要不要我进去?」狎玩的双指愈发加速戳刺着。

「嗯……要……求你……」欲火掩盖了她的神智,她无意识地响应他的问话,娇声道:「好难受啊……」

听到她口中吐出撩人心魂的话语,南宫煜再也无法忍耐住下腹肿胀男性的饥渴,他将手指撤离,把她虚软颤抖的双腿分得更加大张,然后将硬硕的挺立置放在她湿濡的花穴口,下身用力一推!

「啊──」穆心怜尖叫出声,巨大异物侵入她紧窒的花径中,将她窄小的甬道撑至极致,一股熟悉的刺痛由下腹传来,她挣扎、扭动着。

「不……好痛……求你……别这样对我……」她哭叫着。

「该死的!别再扭了,不会像上次一样了……」

南宫煜亢奋地感受如丝般紧窒的肌理包裹,她又小又紧,轻易激起他潜藏的兽性,他不再迟疑的开始律动起来。

「这是妳逼我的!」扭动不断的娇躯让他失去想让她适应的耐心。

他缓缓地退出,在完全抽出前,再用力的推入,由缓转快,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入,一次比一次更加有力,完全不顾在他身下哀求的娇人儿。

初时的灼痛感令穆心怜哀叫,然后痛感在他猛力的冲刺中逐渐消失,且被另一种麻痒感取代。

哀叫声转为嘤咛,令南宫煜急驰的坚挺更加肿胀,他亢奋的低吼,抬起她的双腿架在肩上,臀部用力,大幅度摆动的撞击她柔嫩的私处,放肆而狂野。

「啊……求你……我不行了……」晕眩感愈来愈深,她浑身紧绷,感觉无法承受更多的欢愉,直到终于受不了的尖叫一声,昏厥过去。

眼见她已昏厥,南宫煜仍是不停地冲刺撞击她,直到他终于稍解欲火,才终于全身颤抖的将温热的种子喷洒在她体内,然后瘫趴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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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南宫煜神色复杂地凝视着穆心怜昏睡且带疲累的小脸蛋,他侧身支着头,就着室内昏黄的烛光,审视着她清丽脸蛋上微蹙的眉心及浑身上下的斑斑红痕。

他原以为那夜记忆的美好是因为饮了过多的酒液所致,可是今晚他却发现她的身子比记忆中更加甜美。

原以为要了她之后,就可以将那夜如幻的美好印象打破,因为他绝不愿意也绝不容许自己眷恋着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却不料要了她之后,非但没有餍足,反而更加燃起他的欲望。

她的愁苦、无助茫然,他都看在眼底,但是他还是无法轻易相信她真的是为了报恩而答应代嫁,或许她只是一个演技精湛的戏子罢了。

既是如此,他又为何要忍住对她甜美身子的渴求,他可以随时在她身上发泄狂炽的欲望,反正她不是说过她愿终生在皓天堡为奴为婢,那他又何必客气。

思及此,他终可轻易的拋除内心隐约浮现的罪恶感,于是欲望再度昂扬,他也就放任欲火燎烧,再次燃向身边的娇躯。

或许彻底要过她之后,就可以平抚胸中奇异的饥渴!

他张口囓咬着已红痕处处的一只乳房,一手揉捏着另一边,另一手则顺着她身体的曲线滑下,长指毫不犹豫戳刺入她紧窒湿热的花径,快速地抽插律动。

强烈、毫无顾忌的侵袭,让陷入昏睡中的穆心怜全身慢慢地泛起红晕,口中也不自禁地发出细细娇吟,眉心更加紧蹙不展。

南宫煜撤出手指,不再等待的用力一挺腰,巨大的勃起长驱直入,毫不犹豫的直刺入她体内最深处,也立刻感觉径壁内肌紧紧地吸住他的男性。

他捧起她小巧的臀部,狂野地抽出、插入,次次直达深处,速度也逐渐加快。

「唔……」她半醒地呻吟出声,半睁着睡意迷蒙的美眸,承受着一次快过一次的撞击,神智挣扎在快意与疲累之间,源源不断冲刷而来的快感直窜她全身的感官。

他放纵地来回占有她,直到她全身抽搐、痉挛的尖喊出声,他仍犹未餍足。

他倏地撤出,抬起身快速地翻转她的身子,一只大掌放在她的小腹上,微使劲的令她曲膝、抬高臀,而她白皙的雪背、小巧的臀部及嫣红的私处,皆呈现在他眼前。

他邪恶地咬囓着她柔滑的背部,一个挺腰再次由她的背后将灼热的巨大勃起插入她的花径中,而那种被紧紧包裹住的销魂快感,令他呻吟出声。

他的一双大掌由后往前伸,罩住她小巧挺立的椒乳,恣意揉捏把玩着,且以两指掐住乳尖上粉色的花蕾,在掌中尽情地狎玩。

下身的昂扬巨大奋力的进出她,来来回回,贪婪、需索无度的压榨她,直到她承受不了地再次昏厥,他犹未尽兴。

这夜,穆心怜不知南宫煜向她需索了几次,也不知自己因疲累和承受不了欢愉而昏厥了几次,只知道隔天,当她有力气下床时,已是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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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个月,清晨时分南宫煜依旧要穆心怜前来凌霄院服侍他更衣、梳洗,但是夜晚就寝时,他却常常迟至深夜仍未返回凌霄院;而站在门外等候的穆心怜则常常在等待中因疲累而坐倒在门外沉沉睡去,根本不知南宫煜是在何时回房,而他也狠心地从不叫醒她,就任她在门外受寒、瑟缩地睡着,直至隔天清晨才命随从唤醒她入房服侍。

除了服侍南宫煜,其余的时间穆心怜皆在李大娘的指派下做着一般婢女都不干的粗活,是当初她待在马家庄时也不曾做过的工作,所以原本就不甚健壮的她在一个月的日操夜劳下,瘦弱的身躯愈发清减,表面上她硬撑着操劳,实则骨子里已渐渐被掏空。

雪上加霜的是南宫煜对她的态度,除了动不动喝斥嘲讽她,他更是将她当成发泄欲望的玩物,只要性致一来就拖她上床,如她不从,他就用尽各种高明的挑勾手段令她沉溺在欲海中,但是一旦她热烈的反应与他同赴欢愉,接下来定是他毫不留情的冷言讽语,让她一次又一次从极致的愉悦中直跌入地狱的深渊。

偏偏穆心怜在与南宫煜日夜的相处中,不仅不能因他无情的言行举止而收回那颗已放在他身上的心,反而因每日两回的相处下,更加丧失了自持的能力,即便每回两人欢爱后他就赶她出去,她心中盈满的情感仍是容不下一丝一毫的怨恨。

一个月来,两人之间暧昧的情形僵持着,但是她偶尔会上南宫煜的床的事却不知怎地传扬出去了,于是她在堡里的处境更加艰难,所听到的冷言冷语及所接收的鄙夷嫉妒白眼愈发蚕食着她的心灵,令她有如日益凋零的花朵般渐渐枯萎,眼眶上的黑眼圈颜色愈来愈加深。

堡中仅有的安慰则是有一日她到后山洗衣时遇到久未见面的小洛。

小洛同她一般,也是做着婢女的工作,不过令她感到欣慰的是皓天堡并未因为她的错误而为难小洛。

两人在相见欢之后,问明了对方的居处,于是穆心怜终于又找回这个唯一不唾弃她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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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煜在这段时日来,因烦躁于自己对穆心怜的矛盾情绪,只得转而催促手下办事的速度,而这日,他终于听到满意的结果了。

马家庄已从商场中消失,甚至连祖产马家庄园也拱手让人,不复见马家之名了。

「马落脚何处?」

「在杭州一家妓院。」

「喔!」南宫煜挑眉,「怎么会?」他的语气中有着一抹兴味。

「那名与她私奔的马夫施亚易在骗光她从马家庄携带出的钱财后,就将她卖予妓院。之前无法发现他们的去处是因为他们行踪很小心且隐姓埋名,直至马被卖到妓院后,她因个性骄纵、大吵大闹且得罪客人,这才暴露行踪,至于那个施亚易,则在将马卖予妓院后不知去向。」

南宫煜闻言,露出一抹阴狠的笑容。

「派人盯紧马,并想办法让她无法在那家妓院生存下去,然后再透露马家庄的消息让她知道,她定然会想办法回苏州证实,到时我一定要她亲自上皓天堡来向我求饶!」他吩咐道,语气残酷凌厉。从没有人可以如此耍弄他南宫煜!

「是,堡主。」巴彦恭谨的响应。

「还有一件事。」南宫煜语气一转。

「请堡主吩咐。」

「最近我无意中看了一些江北分行的帐簿,发现其中有些问题存在。」

「江北?江北的分行不是一直由毅爷负责的吗?堡主怎么突然……」巴彦疑惑道。

巴彦口中的毅爷就是南宫毅,也是南宫煜的父亲南宫澧的大哥,一直住在皓天堡里的沐风楼,平日皓天堡江北一带分行的事皆由他打理,而南宫煜也因敬重他,所以不曾过问。今日南宫煜突然提起,令巴彦不由得惊讶。

南宫煜的眼底闪过一抹不自在的神色,他总不能说是因最近心情烦躁才会将心思投注在事业上,甚至无聊到翻阅起他从不闻问的江北一带分行的帐簿。

「我知道江北一带分行都是由毅伯父一手承当,不过那日我无意中翻阅了一下帐簿,却发现其中大有文章。」

「这……怎么会呢?」巴彦惊疑道。

「所以,我要你派人到江北一带秘密查访一下,也许是我太敏感也说不定。」

「堡主何不直接询问毅爷呢?」随侍在南宫煜身旁的西哲忍不住开口问道。

南宫煜抬眼看了他一眼,沉声道:「你们也知道毅伯父当初就是因为能力不足,所以才会让我爹接下了皓天堡主事的大权,如今皓天堡又是由我接下,即使毅伯父不曾说过什么,我也不想拿着主事者的身分去质问他,免得他心中不舒服,所以唯一的办法是先私下查证,假若真是有什么问题,到时再去问他也不迟。」

「还是堡主考虑周详,属下太莽撞了。」巴彦与西哲的脸上有着恍悟的神色。

看着面前两人满眼的钦佩,南宫煜不由得脸带笑意道:「所以我才是皓天堡的堡主啊!」此番话语让三人同时面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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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南宫煜依着一贯决断的处事手腕,将该处理的事分派妥当后,仍是有些心烦气躁,于是由议事厅走出,往后山而去。

当初他接手皓天堡时曾大肆扩建,因此在堡后方发现一天然温泉聚集的水池,池边甚至长着一些奇珍异草,致使那潭水池更加有着健身疗效,而他则有空就去泡泡,以舒缓因日益繁忙而疲累的身躯,尤其每当他心情烦闷时,温泉水更是能很快解除他的烦躁。

走在青郁的树林中,南宫煜看着当初为了将温泉纳入堡中范围所植下的各类绿色植物,如今已是茂密茁壮,而这一片绿意也稍稍疏解了他烦躁的心情。

直到水波映目,他乍然瞧见一抹熟悉的娇小身影趴在池边,正刷着由巨大石块砌成的池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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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心怜这日中午匆匆用过分配来的粗糙食物后,即被李大娘指派来到此处,刷洗温泉池壁及拔除野草。

这些时日的粗活,她虽已渐渐熟悉做习惯了,可是一向单薄的身子却是不堪负荷的衰坏下去,每每在干活时总是要流下一身虚汗,尤其是现在,温泉的热气加上她使力劳动的结果令她全身湿透,而温泉四周则吹来阵阵凉风,袭上她单薄的身躯,让她时冷时熟,一阵阵忽有忽没的晕眩笼罩着她。

她手上使力,心中却是明白的,李大娘每日指派给她的工作,其实是一种变相的折磨,因为李大娘跟堡中其它人一样,打心眼里认定她是一个无耻的女人,而她目前所受到的磨难就是报应。

这些时日来,从其它下人口中,她得知南宫煜早在两年前即收了一名侍妾,而这名听说很得宠的宠妾更是南宫煜亲伯父所收的义女,关系可谓极其密切。

也因此她终于明白南宫煜为什么始终不能谅解也不能原谅她代嫁之事。

试问一个已拥有心爱伴侣的男人,为了信守承诺仍旧照约定前往迎娶他并不是很想娶的女人,结果对方不仅逃婚还让他娶回一个代嫁的丫鬟,在这种情况下,她能怪他恨她入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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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煜从树旁跨前几步,看着伏趴池边、全身被热汗弄湿的穆心怜,专注小脸因热气而泛着红晕,细细的汗珠沿着鬓角濡湿的秀发流下。

他暗暗撇嘴,看着她濡湿的衣物紧贴在身上的撩人样,虽是瘦弱,曲线却忒是迷人,不觉胯下又是一阵熟悉的骚动。

不知为何,每回见到她,他的心中总会有一股异样的感觉,他无以名之,只得归之为心中对她仍是有怨。即使理智上已隐约明白整件事并不能怪她,可是偏偏每回见到她时,他总无法控制的伤害她、辱骂她,尤其近来她见到他时愈加沉默与逆来顺受的态度更让心中有怒。

他无法忍受有人如此忽视他!

不再多思,他猛地向她欺近,狎笑地开口,「在等我吗?怎么探知这个地方是我最喜欢待的地方?」

突如其来的声音在穆心怜耳畔响起,熟悉低沉的嗓音将她远扬的思绪拉回,她惊讶地转头,顿时被近在咫尺的放大俊容震住,脑中想起自己刚才之所思,原本被温泉热气烘热的脸蛋更加潮红了。

「堡……堡主……」奇怪,他怎么会突然到这里来,还有他刚刚说了什么?

似是看懂她眼中的疑问,南宫煜又将脸往她凑近几分。

「我问妳是不是在等我?」他恶意地再问一次,看着她原本嫣红的小脸蛋骤然血色褪去,眼中浮现惊惶,心中不觉有丝变态的快意浮现。

也许就是因为她每一次见到他时,那种像是防着洪水猛兽的神色,才会激起他想将心中那把无明火全都倾泄在她身上!

又一次无来由的问话,穆心怜实在是无法应付他每一回将她当成淫贱女子般的讽言,脑中突然又是一阵晕眩,她睁着无神的眼,静待那股不适褪去,却不知这种沉默更加助长了他胸中的怒火。

「为什么不回答我?还是因为心中事被我说中了?」他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手劲因怒意勃发而愈发用力,原本蹲着的身躯更加贴近她。

「不……不是……」穆心怜抬眼望着他冷峻的脸,全身因吃痛而微微颤抖着。「我……只是来……打扫的……」

「是吗?」他眼神不善地睨着她,故意漠视她因疼痛而扭曲的脸。突地,他放开箝制她下巴的大手,命令道:「把衣衫脱了!」

「呃……」穆心怜脸色更白,心中一惊,眼底惊惶的神色更浓。

「我不管妳是为什么来此,我现在需要人服侍,快脱衣衫,别让我再说一次!」他盯着她着湿衣的胴体,眸光渐炽。

「不……」穆心怜的小手揪紧胸前衣襟,侧趴的娇躯直往后退,脸色紧张且惊怯。

两人并非未曾欢爱过,而他眼底炙人的光芒让她清楚地知道他要什么。她并非不愿意承欢于他,只是他以这种轻蔑的口气糟蹋她的态度,即使心中对他的情意再深,她也无法忍耐啊!

「妳敢再次反抗我!」看着她下意识反抗的动作,南宫煜冒火地伸出大掌一把揪住她往后退却的身躯,使劲将她全身湿透的衣物扯掉,再将她狂乱挣动的小手用力举高定在她头上,而他壮硕的身躯则直接压上她。

「不要啊……堡主……求你……」穆心怜害怕的哀求着,对自己在露天的情况下赤身裸体感到羞惭且惊恐,尤其又知道他即将而来的掠夺,心中更是凄苦万分,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老是要如此这般对待她。

南宫煜低下头咬上她赤裸在风中的胸乳,健壮的大腿将她瘦弱的双腿撑开,一只大掌倏地探下,手指粗暴地揉搓她柔嫩的肉瓣,邪恶地捏住肉瓣中凸出的花核,恣意地拉扯,蓄意地弄痛她,且不顾她呼痛的声音,口中蛮横的咬囓着乳房峰顶上诱人的嫣红花蕾,狠狠地吮弄。

「不要啊……」穆心怜嘶喊着,惊恐得全身扭动并泌出细细汗珠,被身上传来强烈的痛感与快意惊吓住,泪水由眼眶中流下,脑中一片混乱,狂乱摇动的头颅中晕眩感持续加强。

「不要?」南宫煜阴冷地一笑,流连私处的手指一挺,粗鲁地刺入她紧窄的花径内。

「啊──」穆心怜弓起身躯,全身僵直。

她的反应令南宫煜愈发饥渴,蠢动的下腹男性愈发肿胀难耐,刺入她体内的手指感觉湿意的愈加亢奋转动、抽送起来。

「瞧妳都湿了,还老嚷着不要!」他口中说着暧昧言词,手指则不停地戳刺着,拇指还搭上挺立肿胀的花心不住地狎玩着,双管其下,动作狂野。

「不……」痛感与欢愉刺激着穆心怜孱弱的感官知觉,全力挣动使她的力气逐渐耗尽,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晕眩感愈来愈深。

南宫煜未曾察觉她的异样,突然撤出手,迅速地解下裤头,硕大的男性旋即抵住她柔嫩的穴口,然后他猛地一挺身,狠狠地贯入她!

「啊──」穆心怜痛喊一声,随即眼前一黑,再也承受不了的昏厥过去。

正想狠狠地在她身上发泄狂炽欲火的南宫煜,发觉身下人儿停止挣扎,他疑惑地定眼一瞧,才发现她早已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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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心怜清醒时,发觉自己虚弱得几乎无法动弹,全身上下都隐隐作痛着。

她勉强睁开眼,竟然看到南宫煜坐在她身旁,神色复杂的俯身盯着她,她不自在的别开眼,看见室内熟悉的一景一物,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他在凌霄院的寝房床上。

「为……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她虚弱地开口,语音怯怯,因疲累而眼睑半合。

「妳得了风寒,已经昏迷了三日夜。」南宫煜的棕眸直盯着她。

「啊!」她低呼,半合眼睑勉力扬起,「对不起,堡主,心怜不该占用堡主的寝房,请堡主原谅,我这就回自个儿的住处。」她惶恐地致歉,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

「不用,妳就住在这儿。」他蓦地出声斥道,语气严厉。

穆心怜身形一僵,被他突来的喝斥定住想下床的动作。「堡……堡主?」

南宫煜不再多言,伸手将放在一旁的药盅端起递给她。「把这碗药喝了!」他命令道。

穆心怜怯怯地伸出小手接过他手中的药盅,在他的盯视下喝了一口,立时因药苦而皱起小脸,眼神嫌恶的盯着药盅。

「喝光它!」南宫煜再次命令,早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得一清二楚。

也许是生病松开了穆心怜的自制力,她抬眼埋怨的看了南宫煜一眼,终是在他严厉的神色下,屏息吞下苦如黄连的药汁,接着皱着小脸蛋似是赌气般转开脸。

头一次看到她如此童稚表现的南宫煜,终于放下悬吊三天的心,笑了开来。

「小东西生气了!」他戏谑地道,语气中含着一丝他未察觉的宠溺。

被猜中心事的穆心怜涨红了脸,哪敢说出生平最恨喝药汁的事实,索性保持沉默。

南宫煜看着她红通通的小脸蛋,心中更乐了。「不过要妳喝个药就生闷气,还真像是小孩子一般!」他挑着眉调侃。

「我才不是小孩!」她忍不住冲口而出。

「我知道。」他回道,眼神倏地邪恶地往她身躯上一扫。「毕竟我早已亲自证实过了,不是吗?」他的嘴角勾起邪魅的笑痕。

穆心怜脸上的热度再次升高,她气嘟嘟地别开脸。

南宫煜轻笑几声。「好了,躺下来休息吧!别把力气花在生闷气上头,划不来的。」他哄道。

穆心怜诧异地眨眨眼,不敢置信的听着南宫煜头一次对她如此耐心的口气,而且他的语气中竟……

他是在哄她吗?

于是她心一软,感动的情绪充盈胸中,不由自主地顺从他的话躺下。

接着,他的俊容靠近,亲昵的在她的香腮边亲了一下。「这才是我的乖怜儿。」话落,他起身开始褪身上的衣物。

穆心怜被他的亲昵动作与隐含宠溺的话语惊呆了。

直到他裸着上身上床将她拥入怀中,她才清醒。

「你……你做什么?」她僵直着身躯,结巴地问道。


第5章
 
「抱妳睡觉啊!」南宫煜理所当然的回答,顺便挪动身子调整出一个更舒适的位置。

「这……」穆心怜再次呆怔。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她一病醒来,他对她的态度竟全盘改变。

「难道妳不知道我已经抱着妳睡三天了?」南宫煜不满的感觉着她僵硬着娇躯,不明白她紧张的反应。

「真……真的……」穆心怜震愕地怔愣着。

「真的。」南宫煜烦躁地打断她结巴的话语,其实心中很清楚她真正想问的疑问,只是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当她昏厥在他身下时,他心中竟涌上一股陌生的紧张感觉。

大夫诊治她后说她身子骨差、兼且劳动过度、营养不良,假若不好好休养,定会一日日衰败下去,直至无药可救,当时他的心中亦冒起一股心疼的陌生情绪,于是在抱着她睡的这三天,他下了一些决定,也彻底知道了她日常都做了哪些工作。

「从今日起,妳就住在这儿,我免除妳一切白日的杂务,妳只要专心伺候我就行了。」南宫煜将他的决定告之。

穆心怜闻言,愕然地抬眼望着他,只见他迷人的棕眸眼底是一片凝肃正经。

她顿时明白,他所说的话并非试探或戏弄,而是认真的,只是……为什么他要这样敝?

「我已经知道厨房管事的李大娘为难妳的事了。」南宫煜看穿她的心思,回答了她眼中疑问。「既然妳已是我的女人了,实在也不该让妳在白日还要做着那些粗重工作,还弄出一身病来。我已训诫过李大娘,现下妳只要先将身子养好,我会派一名婢女来照顾妳,暂时就先这样吧!」他直截了当的把话说清楚。

穆心怜沉默的听着,有些怔愣,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更加不明白他棕眸底闪着的不知名光芒代表着什么。

他话中之意是说要她乖乖地住在他房里,随时听候他的召唤?是这个意思吗?

「堡主……」她艰涩地开口。

「不必再问了!」南宫煜见她脸上并无因他的宽厚对待而呈喜悦颜色,立时不悦地打断她的话。「反正我说的话就是命令,妳乖乖照做就是,不要挑起我的怒气,懂吗?」

原本就该任劳任怨的在皓天堡为奴的人,如今他难得的给了她特别待遇,她还敢有二话,真是不知好歹!

先前他心中曾怀有的罕见柔情瞬间消失,大掌伸出,隔着单薄衫布握住她一只乳房。

「再敢有意见,我就不再顾忌妳的身体尚未复元,立时要了妳!」他冷着声道,像是要强调话中意般,大掌迅速滑下,邪恶的覆在她双腿间的私处。

他再次骤变的态度教穆心怜疑惧地僵着身子,想说的话因他强烈的眼神而梗在喉头,美眸怔愣地望着他。

南宫煜看着她委屈退缩的眼神,一时之间被她那双感情丰富的眼摄住心神,胸中再次涌起一股热流。

突然,他俯下头攫住她的唇,狂肆地吮吻着。

虚弱而无力挣扎的穆心怜,只得怔怔地任他吮肿了唇瓣,实在无法适应他忽冷忽热的情绪。

南宫煜恣意地蹂躏着她甜美的唇瓣。

不知为何,即使没见到她的时候,她口中甘美的芳香也一直徘徊在他脑中挥之不去,而现下他更是尽情的汲取她口中甘甜的蜜汁无法放开。他覆在她私处的大掌更是难耐的隔着薄薄的布料揉弄起来。

原本想让她休息的心态,已在熊熊燃烧的欲火中消失殆尽。

「唔……」体内倏起的变化让穆心怜羞赧地微微抗拒着,可是从下腹传来的愉悦感,又让她忍不住微张开腿,矛盾地渴求着那让她又爱又怕的感觉。

「喜欢我这样碰妳吗?」感觉她不由自主的迎合反应,南宫煜漾出得意的轻笑,大掌更加放纵的探入她的亵裤里,恣意撩拨藏在层层肉瓣中的花核,狂肆的抚弄起来。

原已体虚气弱的穆心怜,在他强势的掠夺下,更加虚弱得无法自己,只得任他点燃她体内深沉的欲火,浑身被灼热燃烧着,汗珠由柔嫩的肌肤泌出。

「想不想尝尝更舒服的……」魔魅的嗓音响起,他猛力扯下她身上单薄的衣衫,一双大掌分开她的双腿,头一俯,在她的讶呼声中吻上她的私密处,舌尖狂舔她前端已肿胀嫣红的花核,一偿他想品尝她甜美蜜液的欲望。

他更加抬高她的双腿,让她美丽湿濡的禁地完全呈现在他眼前,看着她的肉瓣因他的挑弄而频频蠕动抽搐,优美的细缝中正汩汩地泌出透明的爱液。

他伸出一只指头,深深地插入她柔软湿漉的细缝中翻搅着,灼热的唇片则毫不停歇地吮吸着。

「啊……堡主……」她亢奋的弓起身子吶喊着。

「叫我煜!」压抑欲望令他的嗓音更加瘖痖低沉,他探入第二根手指,两指并拢,不住地在她体内抽送磨蹭。

「煜……」她嘶喊出声,全身抽搐、痉挛地达到高峰。

他撤出手指,将早已肿痛不已的硬挺抵在她抽搐的穴口,来回磨蹭,故意折磨她。

「再叫一次我的名!」他低吼着,几乎已是按捺不住了,疾冲而上的欲火震撼着他!

「煜……求你……」再次被引燃欲火的穆心怜,浑身颤抖、抽搐,无助地喊出他的要求。

「喜欢我这样吗?」他将勃起的前端微微刺入她湿热的穴口,逗引着她,逼她承认自己的欲望。

「别……好难受……」她呻吟着,被他伸入私处揉捻的手指折磨得流出泪,炽焰焚身的感觉几乎逼疯她。

「说妳要我,我就满足妳……」他粗嗄低吼,再次轻刺她抽搐的穴口,强忍欲望令他热汗涔涔。

「要──呃……我要你……煜……求你别折磨我了……给我……」她狂乱地摇着头,神智模糊的哀吟、嘶喊,心防全盘弃守,红晕布满白皙的肌肤,媚态撩人。

南宫煜紧盯她的酡红脸蛋,口中发出一声满意的低吼,瞬间已猛然地挺进她的体内,急切地冲刺起来。

「煜……」饱涨的满足感令她喊叫出来,急速上升的快感侵袭着她纤细敏锐的知觉,她不住地呻吟着,双腿自动勾住他的虎腰,弓起下身承受他一记比一记更重的冲撞力道,感觉他巨大的勃起将她下体的肌壁撑开至极致,带给她销魂的愉悦与丝丝的刺痛。

南宫煜不再压抑狂炽的欲望,尽情地在她体内抽送摩擦,享受着紧窄湿热的花径所带给他的满足惬意,而她的吟哦喘息声更是如催情春药般让他沉迷。

听着她频频呼喊他的名,一股奇特的悸动在他的胸中溢开,他不断的加强律动,冲刺得更深更有力。

粗喘、娇吟加上肉体撞击声在室内回荡着,之后,穆心怜终于受不了地尖叫一声,承受不了过大的欢愉而昏厥过去。

南宫煜则不顾一切地继续狂野抽送,急切、猛烈地继续占有她,直到他大吼一声向欲望投降,在最后的一击中,将灼热的种子洒在她的体内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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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宫煜的命令下,穆心怜乖乖地住在凌霄院养病,而南宫煜也真的派了一个人来照顾她。于是就在这种暧昧不明的情况下,穆心怜住在南宫煜的房里。

几天后,穆心怜渐渐痊愈,接着又过了十来天,虚弱的身体也逐渐恢复,虽没有增胖,可是面色已红润许多,且在南宫煜夜夜的欢爱下,浑身散发出一股成熟的妩媚,只有在仔细的观察下才会发现她很少笑,眉梢、眼底也常泛着一种对日后感到惶恐惊怕的神色。

住在凌霄院,白日不再劳动的她,虽可避免他人对她的讽言冷语,但是她却觉得自己是过着另一种忐忑不安的生活,体力上的不耗损虽有助于她过分虚弱的肉体,但是精神上的紧绷耗损却不能让她心安理得地这样过着太平日子,因为南宫煜忽晴忽雨的脾性,始终让她在面对他时感觉自己的战战兢兢。

这日,镇日足不出户的穆心怜,终于在百般无聊与情绪纷乱的情况下踏出寝房,随意地在凌霄院绿意处处的庭园里流连。

面对目前的一切,她的心中觉得好恐慌也无所适从,她不认为南宫煜目前对她的安排是一种善意疼惜,否则他不会动不动就拿话讽刺她,将她当成低贱的奴仆使唤。

但在欢爱的过程中,不管他是用着粗暴抑或温和的方式,她总是隐隐感觉到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包含着对她的怜惜。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自己太渴求于他的疼爱而产生错觉,只知道内心深处她是不想离开他的,即使只是一时的假象也没关系,而他偶尔表现出的一丝温情,却是她渴求了很多年的冀望,因为在这之前,唯一能让她感受到温情的,就只有去年已自苏州返回京城的子蓉姊了。

穆心怜停驻在可俯望一泓池水的曲桥上,伸手从怀中贴身处掏出一块通体翠绿、精致小巧的玉佩,怔愣地想起当初谷子蓉临行前要求她同行的话语,最后在拗不过她执意留下报恩的情况下才给了她这块玉佩,要她哪一天若觉得恩情已报完、想去寻她时,就可凭此玉佩前去找她而免受为难。

最近,她开始对当初答应代嫁及之后为报恩代小姐在皓天堡为奴受过的决定感到存疑。

她错了吗?

当她诚心想代为受过却反遭污蔑时,她真想一走了之,逃避这种令她惊惧的日子,而她手中这块玉佩则是指引彷徨的她的一盏明灯。

可是,她可以这么做吗?

穆心怜愁苦地蹙着眉,凝望着手中物,浑然不觉远处一道厉芒正射向她,更不知有一道身影慢慢地走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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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艳丽、身材丰满的燕棠儿站在隐蔽处,遥望站在曲桥上的娇小身影,美艳兼修饰得宜的脸蛋上布满恶毒嫉恨的神色。

当初南宫煜要迎娶正室时,她虽满心不愿,可是心中明白依南宫煜的个性,断然不会背信而退了已定了几年的婚事,所以她心中早已盘算好,如果不能拉拢新嫁入皓天堡的马家小姐,那就想办法让南宫煜厌恶她,到时即使自己并非正室,却依然可以顶着侍妾之名,私底下成为当家主母。

南宫煜娶亲后两日,她就得到了一个令她欣喜欲狂的消息,马家小姐逃婚,找了婢女代嫁,所以婚礼不算,且那名代嫁的婢女还被眨为奴婢以偿罪行。当时她心中暗自窃喜,既然婚事作罢,那她岂不是又有希望了。

谁知没过多久,就听闻那名婢女竟被南宫煜安排住进凌霄院,更令她妒火中烧的是那个低贱的丫头还是住在南宫煜的寝房内。

燕棠儿恶毒的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盯着那道身影,不敢相信凭那丫头平凡无奇的脸蛋与平板的身段,是如何让冷情的南宫煜答应让她住在他房里。南宫煜收她为妾至今,还未曾整整一夜待在她房里呢!

那个贱丫头是如何办到的?

心中充满算计的燕棠儿正兀自思索着,突然她双目一凝,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朝着曲桥上的娇小身影走近。

她咬紧银牙,满心不甘地观看着,眼中进出强烈的妒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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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煜从凌霄院里的书房走出,即看到站立在右前方远处的曲桥上那道娇小身影,他有些讶异的想着,他还以为她永远都不想踏出房门了呢!

待他缓步接近时,才看清她并非站在曲桥上欣赏园中景致,而是怔愣地看着手中的东西。

他有丝好奇地走近一看,看清楚她手中那块一看即知非凡品的玉佩,心中不禁疑惑着。凭她这般的身分,如何能拥有如此价昂的极品玉佩,除非是他人所赠!

「这块玉佩是谁给妳的?」

沉思中的穆心怜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她仓卒的扫他一眼,同时间也将手中物反射地收入怀中,因为从没有人看过她这块玉佩,而她也怕会引起别人的猜疑。

「堡主……」

看着她慌张的动作,南宫煜心中更加疑心大起。

「妳还没回答我!」他冷声问道,眸光阴沉。

「什么?」她惶恐地避开他慑人的注视,胆怯地问道。

「我说刚刚被妳藏入怀中的玉佩是哪里来的?」他的利眸盯紧她。

她干嘛这么紧张?陡地,他伸手抓住她直往下垂的下颔,仔细观察着她脸上每一分表情变化。

「说!」

「那……那是……朋友送的。」她支支吾吾地回答,惊骇地感觉到他浑身发出的怒气,不明白他为什么又生气了。「痛……」

「什么朋友?是旧情人吧!」他紧箝住她的下巴,因心头涌上的凶猛怒火而手劲加重。

「不……不是的……那是……」她惊讶地瞠大含着水雾的眼,急于否认的话语反倒是说得支离破碎。

「如果不是,妳干嘛这么慌张?被我说中心中事了?」锐利的眸发出冷冽光芒,心底更加认定她这种表现是欲盖弥彰,一股非常不舒服的妒意充塞他心头。

穆心怜错愕的呆住了,没想到他竟会把她的一句话歪曲成这样。

「承认了。」他霎时沉下脸,甩开她的下巴,揪住她的手臂,转身就走,一路将她揪回寝房。

气怒的他并未发现隐蔽处那双一直观看且满含嫉恨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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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入寝房,南宫煜抬脚踢上房门,将穆心怜一把甩上床,高大健壮的身躯随即压上她。

穆心怜如坠入五里雾中,疑惑、惊骇的情绪加上被甩上床的冲击,令她陷入混沌的混乱中,他眼底的狠戾也刺痛了她的心。

「你……堡主……」

如蚊蚋般生疏的称谓,犹如火上加油般更加让他怒火爆发。都已经住在他房里了,还老是以这种称呼来和他划清界线!她就这么不屑他给她的特别待遇?

「难道妳又忘了我叫什么名字?」他口气徐缓阴沉,可是一双大掌却相反地以着蛮横的力道撕扯着她的衣衫,粗鲁地剥下她全身的衣物,将她娇小已呈赤裸的身躯箝制在他身下,一双大手再紧握住她两只乳房揉捏着。

「不……不要……」她惊恐地在他粗蛮的手劲下发抖着,豆大的泪珠滚落,无力也无心地不再动作,生怕再次惹怒他而招来更加粗暴的对待。

「妳既是我的女人,目前也还住在我房里,我就不准妳有二心,想着以前的旧情人,懂吗?」他冷酷的紧盯着她满是泪水、痛苦的小脸蛋,撂下的话语与大掌强蛮揉捏的动作,不仅弄痛了她的身,也弄痛了她的心,如同身上的红印记般深深地刻在她的心上。

「我没有……」她哽咽道,委屈地对住他那双已被怒火笼罩的眸子。

他惩罚地封住她欲出辩解的唇瓣,火焰般的舌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地侵入她的口中,强蛮地掠夺她的甜蜜,惊人的气势令她在挣扎不过之下变得更加虚软颤抖。

这个可恶的女人,枉费他对她的一番好意与对待,她不仅不领情,每天愁苦着一张脸给他看,现在竟还敢背着他偷偷地思念起旧情人,看来他是对她过分纵容了!

一股熟悉的热流自下腹涌上,南宫煜的棕眸燃起比火焰更炽的欲火。为什么他已经要过她这么多次了,仍是无法疏解对她的饥渴,只觉得不够,只想不停歇地在她柔嫩的身子索求那种似乎永不餍足的渴望。

愤怒加上不解的情绪,让他粗暴地俯首含住她胸前粉色的花蕾,他咬嚼着、用力吸吮着,无情地肆虐。

穆心怜紧咬着下唇,努力承受他比之前每一次都来得粗野的掠夺,强烈的痛感带着快感让她体会到磨人心魂的折磨。

「唔……不……」她的身子因强忍而冒着细汗。

「不准反抗我!」他耐心全失,手指头猛地刺入她微湿润的花径内,邪恶地转动抽送着,眼神冷冽地盯着她猛然皱起的小脸。

「啊……」她恐惧地惊叫,下腹猛地一抽,全身紧绷地喘着气,再也无力忍耐的哀求出声,「煜……求……求你……」她真的承受不了他如此粗暴的对待。

「求我什么?求我要妳吗?」他狂妄的吐出无情话语。

「不……」她语音破碎,神智迷乱地哀吟着,只觉得全身又痛又麻,彷若火焚。

「不?妳可真会考验我的耐性!」看着她全身潮红,神情迷惘时尚能吐出推拒的话语,南宫煜的眸中燃起灼人烈焰。

他迅速褪去全身衣物,分开她白皙的大腿,巨大偾张的男性勃起强蛮地贯入她紧窒的花径,没有让她有适应的时间即狂野的律动起来!

「啊──」她尖锐地抽了一口气,因他巨大强悍侵入体内所造成的痛楚与伴随而来的快感而弓起身子,又痛又麻的感觉令她无助的呻吟,泪水爬满她泛着红潮的小脸蛋。

强大的欲火驱策他狂肆地摆动臀部,忘我地在身下的柔馥娇躯上发泄,满足自己。他快速地抽出,用力地插入,一次又一次,炽热的唇肆虐着她身上每一吋柔嫩的雪肤,直到无意间尝到咸咸泪水,原本已稍软化的心又再次燃烧起来。

别人用尽办法想求得他的怜爱,对她穆心怜来说竟是委屈吗?

他气怒地抬高她的双腿将她翻身,令她背对他跪在床上,不愿看见不知好歹的她那张似带愁苦的面容,依旧火热的硬硕由她的后方刺入她柔嫩的体内,胯下狂野的律动,一次比一次更加剧烈的掠夺占有她。

他往前俯,双掌接住随着他的冲刺动作而前后摇晃的双乳,恣意搓揉狎弄,腰杆则不住地往前狂摆,渐渐加快。看不到她抗拒的神色,令他更加狂肆地在她身上寻求最终的满足,而不存半点怜惜之心。

「不……」受不住他强蛮的攻击,她的头抵在枕上娇吟啜泣着,强烈的愉悦与疼痛,让她感觉一股强大的热流袭上头部,使她晕眩不已……

最后,身躯再也无法忍耐更多,猛烈的情欲冲击令晕眩加深,陡地,她眼前一黑,口中闷哼一声,昏厥了过去。

强大的欲念驱策南宫煜的神智,他忘我地持续在身下已昏厥的人儿身上律动、冲刺,最后,他低吼一声,在一记强而有力的刺击下,释出炽热的欲流在她的体内深处,才颓然地压在她汗湿的美背上……

Θ====Θ  ※※====※※  Θ====Θ

南宫煜深吸了口气,翻下穆心怜饱受蹂躏、青紫处处的瘫软娇躯,理智回笼的他心中明白,自己刚才有多失控、多狂暴,偏偏他就是无法控制自己激狂渴望她的欲望,尤其是在她轻易惹怒他时,更让他想狠狠地掠夺、摧折她。

他神色复杂地坐在床沿,看着床上已昏睡过去的娇小人儿,小小雪白的娇躯是如此荏弱无助,每每承欢于他时总让他感觉出她的惊惶害怕与她不轻易显露的热情,种种相互矛盾的个性显露,轻易的燃起他从不认为自己曾经有过的心疼与怜惜。

是啊!每当他看见她那双美眸中隐隐泛出水光时,心中涌起的陌生情绪该叫做怜惜吧?

南宫煜心中倏地一震。

该死的!一向视女人为纾解身心工具的他,怎堪被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女人影响至斯?她又怎配牵动他的喜怒哀乐,他甚至还对她产生想一直呵护的念头。

神色倏地转沉、转黯,他毅然地从床沿起身,将散落地上的衣物穿上,随即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身形之快速,彷佛身后有什么在追逐似地!

之后,连续几天,他不曾再踏入凌霄院一步。

Θ====Θ  ※※====※※  Θ====Θ

「堡主……」巴彦欲言又止地看着近来老是若有所思的主子,不太明白一向果断决绝、做事明快的他,也会有被事情困扰的时候。

「什么事?」南宫煜抬眼看了满脸不解的巴彦一眼,猛地沉声问道。

被主子凌厉的眼神一瞪,巴彦猛地吞了口口水才开口,「堡主,那个……」

「等一下!」南宫煜突然想起一事的打断他的话,「上次我要你派人到江北查探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禀堡主,江北一十五家隶属于皓天堡的大小商行中,目前已查探了八家,其中较大的五家商行皆有一共同点,就是每家约有九成的货品是由江北一带最大的瀛记统一收购,但是多笔买卖契约立得含糊不清,这是以往不曾见过的,更不用说帐目交代不清,所以属下大胆推测,应该有人动了手脚,只是目前还不能确定动手脚的人是谁,目的何在。」

「是吗?」南宫煜眼中掠过一抹厉芒。「想不到竟然有人敢动皓天堡的主意!」

「堡主?」

「先不要打草惊蛇,将有关联的商家全部清查,我要你将所有牵连在内的人全都揪出来!」

「不过,堡主,依我们现在这种秘密查探的方武,要想清查全部江北一带属皓天堡的商行,恐怕会多费一些时日,才能完全弄清楚。」

「没关系,你放手去做,多费一些时日无妨!」

「堡主认为这些事毅爷都被蒙在鼓里?」

「不,这事牵连甚大,我不相信毅伯父会全然不知情,尤其是他知道我绝不会去干涉属他管辖的商行。」头一次,南宫煜对尊敬的伯父起了怀疑之心。

「那堡主打算……」巴彦迟疑地问道。

「等一切查明,假若毅伯父真的有牵涉在内,我要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与原因,然后在一切证据充足时,我才要询问他,目前一切查探事宜均不得泄漏。」南宫煜蹙起眉,眼中有一抹危险的光芒,英俊的脸孔有如魔魅再生,让站在他面前的巴彦心口一震。

「是,堡主,属下会留意的……」

南宫煜点点头,「对了,你方才本来想说什么?」他想起之前巴彦曾想开口,于是问道。

「禀堡主,马家大小姐马已来到皓天堡,现在在堡外吵着要见堡主一面。」

南宫煜犀利的棕眸精光一闪,原本有如魔魅的神色倏地放松,冷酷紧抿的唇乍然勾出一抹得意的邪笑。

「她终于晓得要上门了!」

「是的,堡主,马已得知马家庄被毁,走投无路的她才决定前来皓天堡,可能是想要求堡主手下留情,放过马家庄,别再为难!」

「马家庄已毁,还要我如何别再为难,何况依你所查,马是那种会替他人设想之人吗?」南宫煜讪笑,语气戏谑。

「那么堡主不打算见她了?」

「不!」南宫煜眼底流露出一抹好奇的兴味。「我倒想知道一下她想见我的目的。巴彦,将她带到会客偏厅去,我随后就过去。」

「是,堡主。」巴彦领命,转身离开。

马如预期地找上皓天堡来,却让南宫煜想起近些天未见的穆心怜。

那天他察觉穆心怜的地位在心目中日益重要后,这些天他刻意不踏入凌霄院一步,为的就是要厘清自己有些混乱的思绪,想不到几天下来,却一点用处也没有,他狂傲的心仍是不愿承认她对自己的影响。

如今马依照自己的计画上门来了,他心中却一点高兴的感觉也没有。

当初他会选择娶马的原因,不外乎是因为她的美艳足可胜任皓天堡当家主母的位置,最大的原因还是为了向殷盼的双亲有一个交代。

直至今日他恍然明白,对于之前马的逃婚,以及马良仁找人代为出嫁的事,完全只是他男性自傲的尊严受损而已,代为出嫁的穆心怜自然沦为他在盛怒之下的报复对象。

理智上他明知这种迁怒行为是错的,可是他却打从心底不愿承认,因为他根本不想对穆心怜放手,而赎罪则是最大也是最便利的理由,如此一来就可以理所当然的将她视为他怀中的禁脔。

他不明白这种对她的强烈占有欲代表什么,只知道他就是不想放过她,不想让她远离他,也绝不放她自由离去!

至于马……他阴冷一笑。

自从得知穆心怜以往在马家庄的情形后,他的心中一直有股不痛快的感觉,那么如今马的来到,就当作是他为穆心怜索回一点报偿吧!

不过他不问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原因。

「堡主……」一直随侍在旁的西哲,看着主子又如同这几日般陷入沉思,忍不住担心地唤道。

南宫煜收回思绪,眼露炯亮,唇角泛出一抹诡笑。

「走吧!就让我去会会这个原本会成为皓天堡女主人的马吧!」说完,他起身掸挥衣,举步就走,临出门时又回过身来对西哲道:「西哲,到凌霄院找穆心怜端茶到会客偏厅。」

吩咐完他随即大踏步离开议事厅,留下满脸疑惑的西哲领命而去。


第6章
 
马不敢妄动的坐在偏厅的椅子上,瞟了眼站在不远处的魁梧壮汉,忌惮于他那状似凶恶的脸庞及高硕魁壮的身材而不敢开口攀谈。

不过她的眼儿仍是无法控制的看着厅内所摆置的每一样珍贵极品,同时回想起第一眼看到雄伟的皓天堡时,心中所涌上的懊悔。

她不该因一时的贪欲,受施亚易那个混蛋的蛊惑而与他私奔,落得如今这种凄惨的景况,施亚易不仅骗走了她从马家庄带出的钱财,还将她卖入妓院,简直令她气煞!早知道就嫁给南宫煜这个残暴、长相丑陋的堡主算了,起码他可以供给自己锦衣玉食的奢华生活,马家庄也不至于被毁,害她无家可归。

如今看着皓天堡的一景一物,她真是悔不当初!

见马神色中流露出贪婪光芒,巴彦不禁在心中冷嗤。还好她逃婚了,否则要他服侍这种女主人且听命于她,他不如去死还快活些!

突然他眼神一肃,看见踏入偏厅的主子。

「堡主。」

南宫煜一摆手,在主位坐下,双目审视着坐在不远处的马。

虽然身形略显狼狈,但是不可否认马果然如他当年所见般美艳无比,但当年因年纪小所显露的青涩已不复见,取而代之的是成熟女子的淫媚风情,尤其是她双眼明显流露出的欲念,更是道出此女的淫荡本性,果然如手下所调查出的结果一样。

就在南宫煜无言地观察着马时,马也目瞪口呆地瞪视眼前的美男子。

是谁说他长得很丑陋?马懊悔不已。

有着一张异国面貌的南宫煜,五官深邃,那双棕眸更是令她心跳加快,而他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也令她春心荡漾,直想尝尝他的味道,唯一阻止她行动的,就是他浑身散发出的尊贵冷冽气息。

错了,她错了,她不该听信外界谣传,放弃了这个原本该是她夫婿的英俊富有男子。

她还有机会挽回吗?

「马小姐远从苏州而来找我南宫煜有何要事?」南宫煜明知故问,嫌恶地看着马眼中的垂涎与贪婪。

马眼珠子一转,立刻换上一副娇弱无助样。「南宫堡主,前些日子我因后悔自己莽撞的行为而回到马家庄时,才发现因的鲁莽行为致使南宫堡主产生误会,故而迁怒马家庄。得知此事后,立刻赶来皓天堡,想亲自向堡主解释,希望堡主可以看在因年幼无知才会犯错,并给一个补偿的机会。」她的眼中噙泪,委婉地诉说着。

好个虚伪、装模作样的女人,竟还有脸说自己年幼无知!巴彦在一旁嗤鼻地忖道,满眼不屑。

南宫煜听完她的一番诉说,扬着眉,语带轻佻的问,「喔,那妳想怎么补偿呢?」

马见南宫煜似乎并未有反对的神色,以为自己的说辞已打动他的心,不禁暗自窃喜,于是她从椅上站起,妖娆扭腰地走近他,将丰满的身子揉上他身。

「堡主,愿留在皓天堡服侍堡主,以偿过失,望堡主成全。」她嗲声道,丰满的胸脯不住地磨蹭着南宫煜的健臂。只要南宫煜肯留她下来,凭她的手段,定能教他回心转意。

看着自动送上门来的丰腴,南宫煜勾起浪荡的笑容,大掌毫不迟疑地握住一只快要绷出单薄衣衫的硕大乳房,粗暴地揉搓起来。

「这样服侍吗?」他语意淫邪的问,嘴角有一丝讽笑。

「是……是啊……」淫秽的喘息立刻由她的口中逸出,浑身已因胸上那只大掌的动作而燃起欲火。「喔!太棒了,用力点……堡主……」她不顾厅中尚有第三者,极力的娇吟,以求达到目的。

巴彦则早已转开眼,不屑观看。

啧啧!好个淫荡女子。南宫煜看着她一副饥渴难当的表情,眼底浮现出隐藏住的嫌恶,倏地撤回手,并一把将她推开。

「可惜我早已有侍妾及床伴,不需要妳马大小姐的服侍,尤其是妳那对已松垮的乳房,实在引不起我的兴致。」他的眼中浮现残忍戾色,嗓音冷冽带着无情谑笑。

马一阵心惊,美艳的脸蛋掠过难堪的神色,想不到她如此放下身段竟不能打动他,内心不觉一阵焦躁,被他推开的身躯险些跌倒。

可是她随即恢复镇定,扭动着丰腴身躯,款摆生姿的再次走近南宫煜,嗲声道:「堡主,你怎么这样说嘛!男人拥有三妻四妾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堡主何不给一个可尽心尽力服侍堡主的机会呢?」她边说边扭,正想再次欺上他的身时,却在抬眼接触到他犀利眼神中所显示的嗤冷不屑时身形一僵,莫名的恐惧浮现心头,立时止步。

突然,西哲领着手捧托盘的穆心怜踏入厅中,打破了这一时的僵凝。

马见有旁人出现,也未及细看即乘此机会讪讪地回椅子坐定。

南宫煜一抬眼,看着穆心怜那张微白的脸蛋及略显无措的神情,一抹邪魅且带恶意的笑泛上他俊逸的五官。

「我渴了,把茶端上来。」

慵懒低沉的嗓音轻扬,打破一室静默。

穆心怜定了定神,不敢有所迟疑地上前将托盘上的香茗奉上,垂首的她并未看到南宫煜眼中富含兴味的神色。

接着她转过身,将托盘上的另一杯茶端起,小心地放在马身边的小几上,却在稍抬眼间,看到一张熟悉的美艳脸孔。

「小姐!」她手一抖,讶然低喊出声。

「小怜!」

马认出这个端茶的女子正是她在马家庄的贴身侍女穆心怜,乍见的讶然褪去后,她的脸上马上浮起鄙夷不屑。

「传言妳因代嫁惹怒南宫堡主,所以得终生在皓天堡为奴的消息果然不假。」她睨着穆心怜瘦弱的身子。「唉!爹也太胡涂了,真要找人代我出嫁,起码也得找个稍有姿色的女人嘛!干嘛要找妳这个浑身没半两肉的平板女人。也难怪南宫堡主会发那么大的火把马家庄给毁了,还要妳为奴终生。」她瞟了南宫煜一眼,似是怨叹的话语,实则是想暗示他,不要放弃如她这等美艳女子。不料噙着邪笑的南宫煜却是一语不发,毫无表示,令她不禁暗恨在心。

穆心怜被马的一句话给惊呆了,她惊骇地脱口问道:「马……马家庄毁了……」

原本缄默的南宫煜却突然伸出手臂,将穆心怜一把拉入自己怀中,坐上他的大腿。

「谁说她很平板,我可是很满意她在床上的表现呢!」他语意暧昧,搂紧怀中人儿。

「什么?!」马惊讶地低呼,「她……」妒火瞬间烧红了她的眼,犹如被抢了心爱的东西般气怒盈心。「难道你已认这个贱丫头为妻?」万般怒火让她的声音宛如从牙缝中挤出般,恶毒的目光如刀般射向南宫煜怀中的穆心怜。

穆心怜正苦于无法挣脱强硬箝制的铁臂,又被马狠毒的视线盯得心头一阵抖颤,几乎窒息的感觉让她身躯一僵,但也立即出声想解释,「不……不是的,小姐……唔──」话未竟,她小小的头颅猛地被压入南宫煜坚硬壮硕的胸膛中,差点岔了气。

「当然不是。」南宫煜回答她的问话,「怜儿是我夜里热情的陪寝,白日则是我的贴身小婢,这样说妳该明白了吧!」他轻挑眉,语气甚是惬意,但是深邃眼眸却难测。

马闻言心一拧,当场气红了眼。

「她只不过是个代我出嫁的卑贱下人,值得堡主如此青睐吗?」骄纵的本性令她不顾一切地质问出口。

「我就是看上她这副委曲求全的小媳妇样!」南宫煜邪肆一笑,有意无意地用他高挺的鼻摩挲着穆心怜僵硬惊惶的小脸蛋。

「可是我才该是你名正言顺的妻!怎么也轮不到这个卑贱的女人!」马狂怒的叫嚷,彷佛已失去理智,悔恨万分于当初自己错误的选择,才会让一个她最瞧不起的下人取代了原本该属于她的位置与荣华富贵。

穆心怜心中一恸,明知马说的话是事实,却也不能阻止心头被刺伤的痛,她苦涩地一笑,笑容中有着千般万般的愁苦,令无意间瞧见的南宫煜心中重重一震。

「妳既已选择逃婚,今日就没有资格在我面前叫嚣!」他在霎时间失了想戏耍马的兴致,冷下声道。

「你……」马顿时语塞,领悟到自己的失态,满腔的妒恨与不平无处可发,于是她火上心头,趁众人没有留意之际冲上前去,硬是将穆心怜由南宫煜怀中拖出,随手就是重重的一巴掌扫上穆心怜柔嫩的小脸,然后任由她捂着脸颊因晕眩而跌在冰冷的地上,就如同以往在马家庄一般。

众人全被马熟练且一气呵成的动作惊住,南宫煜则是第一个清醒之人,他由椅上一跃而起,迅速俯下身抱起跌倒在地上的穆心怜,心中震惊于马骄纵、目中无人的行为,而从马如此熟练的手法看来,穆心怜之前在她身边服侍时,定是吃了不少苦头。

及待他瞧见穆心怜一边的脸颊已是红肿不堪时,棕眸瞬间蒙上暴戾,他正想开口,马却已在一旁咬牙切齿地大骂出声。

「妳这个该死的贱人,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不过是个低三下四的低贱丫头,竟妄想飞上枝头,妳说,妳是不是用了什么狐媚手段迷惑南宫堡主,才会……」

「住口!」南宫煜冷声喝道,「闭上妳的嘴,皓天堡可不是任妳撒泼的地方。」

「我……我……」马被他满含阴冷的眸子吓白了脸色,支吾了半天还是忍不住满腹的怨气,「我教训自己的贴身婢女不行吗?横竖她也不过是你用来暖床的,你干嘛替她出头?」她怨毒的视线直射被抱在南宫煜怀里的人儿。

「妳以为妳还是高高在上的马家庄大小姐?」南宫煜冷嗤道。

马一窒,又硬着头皮辩解,「我知道当初我的逃婚行为是不对的,不过今天你既肯亲自接见我,不就是因为你已经原谅我,想重新接纳我的意思。」自傲的她忍不住又自我陶醉起来,认为没有一个男人能不被她的美貌所迷惑。

「妳真以为我南宫煜会要一个被马夫卖到妓院的妓女?」南宫煜冷冷地睨着她,眼中充满着鄙夷与不屑。

马闻言大惊,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怎么会知道的?

「而且穆心怜现在已是皓天堡的人了,不管她为奴为婢也都是皓天堡的事,还轮不到妳马来管!至于今日我会答应见妳,无非是想看看马家大小姐在走投无路下来向我摇尾乞怜的模样罢了,妳当真以为我会相信妳的那套说辞吗?」

南宫煜嗤冷又无情的话语,彻底将马心底的算计打碎,她的脸色灰败兼且五官扭曲起来。

「你够狠,南宫煜。」她眼珠子一转,「不过不管你怎么说,穆心怜还是得跟我走,因为马家对她有恩,而我就要她拿一生来服侍报答我。」她阴狠地道。

「痴人说梦!」南宫煜露出嫌恶十足的表情,眼神一肃。「巴彦,把这个女人给我撵出皓天堡,永远不许她再踏入皓天堡一步!」下完令后,他随即转身,抱着穆心怜离去。

心有不甘的马于是在又叫又嚷的情形下,被巴彦硬是拖出皓天堡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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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煜将穆心怜抱回凌霄院的寝房内,随后取来上好的伤药,仔细的敷在她又红又肿的脸颊上,就在他的手指刚碰上她的脸颊时,她瑟缩地倒抽了一口气,而让他窥见她唇内因破裂流出的血,心中再次燃起怒火,看来他似乎太轻易放过马了。

「以前在马家庄时,她常这样打妳?」南宫煜盯着她敷好药的脸颊,突然出声问道,语气低沉。

穆心怜脸色白了白,嗫嚅道:「只……只要不犯错,小姐是不会随便打人的。」她偷瞥了他一眼,被他严峻的眼神吓得心头一惊,长长的眼睫立即又垂下,感觉一股窒人的气息笼罩住她。

「妳就这么任她随意打骂?」南宫煜紧盯着她垂下的眼,头一次发觉她那富含表情的美眸有一对如羽扇般浓密的眼睫,此时垂下时在眼睑处形成一弧阴影,且微微颤动着,忒是迷人。

「小姐对我有恩。」男性的气息袭来,让她备受压力,她下意识地伸舌润了润干燥的唇瓣,尝到了一丝血腥味,没有察觉南宫煜盯视的目光变沉。

「什么恩?」南宫煜嗤鼻道:「只不过是拿了些银子让妳葬了妳爹,算什么恩?值得妳做牛做马的回报?真是愚蠢!」

难得他头一次对她较和颜悦色,于是穆心怜也鼓起勇气辩道:「小时候我爹曾教过我受人点滴当泉涌以报,我不曾或忘,所以我并不觉得有做错什么。」

「告诉我妳未到马家庄之前的生活情形。」南宫煜迷惑于她温婉柔细的嗓音,心中泛起柔情,下意识放柔了嗓音。

她被他低沉的嗓音吸引住心神,不由自主地道出深藏在记忆中从未曾向他人说过的往事。直至她说至父亲因失去爱侣而沉迷酒国,最后也过世时,泪珠终于滚落脸颊。

但南宫煜却有不同的看法,他冷哼道:「妳爹根本就是一个没有担当的懦夫,妻子死了又怎样,难道他忘了还有一个女儿需要他的照顾?!」

「不是的!」她急道:「爹是太爱娘了,所以才会承受不了娘病逝的打击。」

「爱?」他冷嗤,「妳们女人就是喜欢在嘴上嚷嚷这些无聊可笑的话。」

「难道你不相信哪天会有一个女人全心全意地只爱你这个人,而不是你身后附加的那些权势富贵?」穆心怜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问,眼神似乞求地看进他的眼,布满柔光。

「不相信!」南宫煜断然道,他不屑的眸光突然转变,邪佞地问道:「难不成妳说的那个女人就是妳自己?怎么?爱上我啦?」

「不……当然不是……」她大惊,原本苍白的小脸红如火烧,语气结巴。

「真的?」他挑眉,「没有最好,如果妳妄想在我身上找寻那种无聊的东西,那妳就找错对象了,我身上没有那种可笑的东西。」他冷冷一笑地警告她,似也是警告着自己。

他不需要一个以索爱为名实则虚荣算计的女人,即使是当她否认爱上他时心中浮现了莫名失落感,他仍是不愿深究,也不愿承认自己的确在乎她。

听着他绝情冷然的话语,小脸蛋上通红的颜色快速褪去,眼睫也再次垂下。

「我明白了。」她低声应道,心中怅然地泛起酸楚。

「明白就好,只要妳在床上好好顺从服侍我,我不会亏待妳的。」他狠下心再下重话,坚定自己的信念。

「嗯。」她轻应一声,突然又想到一事,眼睫轻颤,怯怯地开口,「煜,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嗯。」他冷哼一声,有些恼怒的盯着她小心翼翼的态度。干嘛?他是豺狼虎豹吗?看她一副他会将她生吞下肚的样子。

她偷觑他一眼,看他不像有发火的样子,急忙趁着勇气尚存时问道:「刚刚小姐曾说马家庄已毁,是……是真的吗?」

「是真的,马家庄已易主,商场上也不再有马良仁这号人物。」他坦承。

「你……怪他?」

「没错,没有人能在欺瞒得罪皓天堡之后,还能过着安稳的太平日子,我只不过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罢了。」轻描淡写的话语中隐含着狂傲霸气。

这么说,他对她的予取予求、狂肆掠夺,就是要她为代嫁之事所付出的代价,而并非真的看上她、喜欢她……

美眸底涌上深深悲哀,她喃喃自语着,「那么……小姐什么都没有了……」

耳尖的南宫煜闻言,眼一瞪。「妳还想着要离开皓天堡?」

穆心怜眼神一凝,半晌才幽幽地开口,「马家庄已毁,你已经讨回公道,气也应该消了,可是小姐却什么都没有了,也许……也许我……」

「妳休想!」他暴怒地打断她的话语,「我早已说过,如今妳已经是皓天堡的人,也上了我的床,没有我的准许,妳休想打着离开皓天堡的主意!」

「你……」穆心怜被他语气中不寻常的怒气所骇,只能讷讷地说:「为……为什么?你已经得到我了,也报复了马家庄,我的去留应该没有什么影响才是。」

「是没有影响,妳以为妳有多重要?能影响我?」他讥笑道,沉冷的看着她受伤的神情,「不过,目前我还没腻了妳,只是妳也别高兴太早,等我玩腻了妳,妳依旧得留在皓天堡为仆,此生,妳别想要离开皓天堡半步!」他狠狠地撂下绝情之语。

苦涩、伤害、悲哀满满地充盈在穆心怜心中。为什么他就是不愿施舍一丝温情给她,却总是要以着如此残忍的话语打击她?

而一个如此绝情残虐的男人,为什么她就是无法对他断情,反倒是在一回又一回的相处中,更加将自己的心沦落。

穆心怜眼中不经意流露出的哀痛,令冷眼看她的南宫煜心中猛地一紧,说不出的闷疼涌上心口。

「怎么?不服气吗?否则为什么要露出那副表情?」他漠视心中真实的感觉,语意冷冽。

「我……我不懂,马家庄既已不欠你什么了,为什么你不肯放过我?难道就因为我代小姐出嫁?」她难以压抑心中涌上的痛楚,艰涩的问出心中不解的疑惑。

「妳要这么想也可以。」她执意想离开的念头再次激怒了他,冷冽的话语中隐含着暴戾,他只知道,他绝不放她走!

穆心怜怔怔地望着他,实在不能理解他心中所思及说变就变异于常人的行为。

南宫煜从不觉得自己将她视为禁脔有什么不对,既然他还要她,她就得乖乖地顺从,而且不论他想对她做什么,她都没有反对的余地!当然,她更不能在有他在身边时还视他如无物,神智远扬如同此时!

她竟敢无视于他的存在,当着他的面发起怔来!南宫煜俊美的脸庞顿时黯沉,大掌突伸攫住她小巧的下巴,眼带戾色地望入她乍然清醒且浮现骇色的眼眸里,狠声道:「妳再怎么想,也休想让我答应放妳走!」

「我……我没有这么想……」她惊惶失色于他突如其来的怒气,努力地由颤抖的唇瓣中挤出话来。

她的话语稍稍止了他心中的怒焰,不过她轻颤的唇瓣却引发他另一种焰火,他毫不迟疑地覆上她粉嫩的唇,舌硬是强蛮的撬开她的牙关,探了进去,将她的香甜小舌卷住,又吸又咬,他要她将注意力完全放在他身上。

良久,南宫煜才放开她饱受蹂躏且又红又肿的唇,粗嗄地命令道:「脱掉妳的衣裳!」

穆心怜惊魂未定,倏地全身一震,不敢置信耳中所听到的话。

「你……」她惊疑犹豫地抬头望着他,却被他眼底那簇熟悉的火焰骇住。

「妳没听错,别试探我的耐性!」他不耐地斥道。

「可……可是……」他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了?穆心怜羞愧难当地迟迟不敢响应,但是一想起自己的身分,终究还是将僵硬的小手伸往自己的衣带。

素雅的绸衫、襦裙落了地,直待她浑身只剩下一件肚兜与亵裤时,她的清丽小脸蛋已是通红似火。

「不要停!」眼底那簇火焰已燃烧成大火,她僵硬迟缓的羞怯动作,成了他眼中撩人心魂的挑勾行为。

在他炯炯光亮的眼神与低嗄浑厚的嗓音命令下,她屈服的将小手伸往颈后肚兜的系带处,挺翘的乳房随着她的动作更加凸显出优美的形状,而那因惧怕而凸起的乳峰,更加魅惑了他的眼。

再难等待的南宫煜大掌一伸,瞬间剥除了她仅剩遮体的两件衣料,随及迫不及待地脱去自己身上的衣物,俯下身重重将眼前白皙柔嫩的娇躯往床榻上压倒,大手熟悉地探入她女性私幽处,粗大的手指刺入她紧窒窄小的甬道,转动、搔刮地抽送起来。

她尖锐地倒抽了一口气,反射性地夹紧双腿,却仍是逃不过他强肆掠夺的手指邪恶无情的刺探。

紧绷的男性再也无法等待,他快速地撤出手指,下身猛地一挺,巨大肿痛的男性毫不迟疑地没入她体内,一双大掌则握住她小巧的臀部,狂肆地律动起来。

「啊……不……」突如其来的侵入,强硬地撑开她女性甬道内的细致肌理,造成极度的不适,尤其又是在她尚未充分湿润时,她只能无助地呻吟娇喘。

比以往更加强烈的欲火充斥他的全身上下,他犹如狂兽般,将巨大的坚挺不停地刺入、抽出,而她体内的紧窒与柔嫩,令他移动的速度逐渐加快,尽情享受他从未在别的女人身上感受到的销魂快感。

「不……煜……我受不了……」她娇喘不休,连连求饶。

「这样就受不了了?我会让妳知道什么才叫受不了!」他无情地道。

倏地,他由她的体内撤出,俯下身,双掌分开她的双腿,炽热的唇来到她嫣红的隐密处,舌尖狂野的探进层层花瓣间,不住地吸吮、舔弄。

接着他又加入手指,指尖不停地在敏感的花心处揉捻挑弄着,另外一指则狠狠地刺入她的花径中抽动。

两者邪肆的挑逗,在她身上引发一波又一波的欢愉快感。

「煜……」她惊喘出声,无法抵挡这样的狂肆挑勾,犹如火焚的感觉从下腹燃烧起,蚀魂的愉悦也随之窜行她的四肢百骸,她欲火焚身,难耐地扭动身子。

直到她尖嚷出狂喜的欢愉,他才得意地收口,不过大手拇指仍是停留在她的花瓣间揉蹭着。

「舒服吧?」他邪佞低笑地问,手指蠢动着,再次撩勾起她稍歇下的情欲。

「煜,我爱你……」理智已停摆,她逸出极力隐藏的心思。

他闻言浑身一震,撇撇嘴角,唇边出现一抹狂肆的笑痕,他恶意将灼烫肿胀的男性挺在她的私处,不停地在她层层的花瓣中磨蹭。

「既是如此,我要妳告诉我,妳永远不会离我,也永远只属于我南宫煜,说!」

「我……我是你的……我永远……不离开……」她全身虚软,无助地颤抖着,口中娇弱地道出他想听的话语,亦即她心中最深的想望。

他满意地低吼一声,巨大的坚挺用力刺入她的体内,藉由恣意的冲刺宣泄心中浮现的莫名满足,他一次比一次刺得更深、更重,抽插的动作也愈来愈快,身下人儿娇弱的嘤咛声更加挑起了他体内兽性的一面。

「不……求你……」他狂野似无止尽的需索,令她无力的瘫软在他身下,任由他一再地进出占有她。

他无法克制地沉醉在她柔美的体内,只能一再地进出、反复地抽送,彷佛永不餍足地掠夺。

直到她终于承受不住,全身抽搐地尖叫出声,他才像是忍耐不住地身躯一僵,将灼热的种子释放在她体内的最深处……

待他喘息稍定,从她毫无动静的娇躯上抬起头,才发现她早已昏厥且疲累地陷入昏睡。

那一天,南宫煜宛如饥饿千年的狂兽,一再地在穆心怜身上掠夺她甜美的滋味,以满足自己的欲望,直到隔天清晨,他的一双大掌都没有离开过她淤痕处处的娇躯。

之后的日子,南宫煜对穆心怜的态度渐趋和缓,虽然冷峻的表情依旧,狠绝的话语也不曾间断,但是因他眼中偶尔闪现的温情与他不再踏入海棠楼的行为,使得堡中之人纷纷猜测着他是否已改变初衷,要将穆心怜重新纳入羽翼下,不再视她为奴。

但不论南宫煜的想法如何,在穆心怜的心中,却不认为他有改变态度对待她,惊惶戒慎的感觉仍充斥在她的脑中,而她的心也从未曾踏实过……



 
心防全盘弃守
红晕布满白皙娇躯
妳那撩人的媚态
收摄我心魂


第7章
 
海棠楼内,燕棠儿脸色铁青的听着厨房管事李大娘回报。

「说是穆心怜那丫头身子骨太瘦弱。」

「是堡主亲自吩咐的?」

「可不是,几天前就吩咐下来了,要厨房每日炖上一盅补品,送到凌霄院给那个丫头补身子。」李大娘撇撇嘴角,尖酸话语再次出口,「我真不懂,那丫头长得也不是顶美、身段又差,堡主怎会看上她,还将她收在房中,每夜与她同……」她突然瞥见燕棠儿眼中的恶毒神色,吓得到口的话缩了回去,接着她眼珠子一转,「我说棠儿夫人,这件事我看妳得小心琢磨、琢磨,免得到时……」

「别说了!」燕棠儿出声喝道,「这事不用妳多嘴,我自有主张。」接着她交代身边的贴身侍女将一小包银两交给李大娘。「妳先下去吧!如果还有什么事再来告诉我。」

李大娘接过银两,立刻笑开脸,她谄媚道:「是的,棠儿夫人,那我先下去了。」

燕棠儿用着鄙夷的眼光看着李大娘离去,忍不住心中气怒的将桌上的杯、壶扫到地上。

「那个该死的贱丫头!」

一旁的侍女立刻向前抚慰道:「夫人,妳先别忙着生气,何不想想对付的法子。」

「堡主好久都没上海棠楼来了,要我如何想法子?」燕棠儿怒嚷道。

她自信凭她的手段加上之前南宫煜对她的宠爱态度,定能让他留恋,进而赶走那个穆心怜,但想不到这段日子他一步也没踏入海棠楼,倒是她早已从下人流传的话语得知他对穆心怜的宽待,甚至让穆心怜与他同住在他的寝房内,这教她怎能再忍受下去。

今日李大娘的话让她更为恐慌,南宫煜从没有对一个女人如此关心过,难道他对穆心怜已动了真情?

不!不行!除了她,她绝不容许有另一个女人进驻他的心,甚至妄想取代她!

「夫人,既然堡主不上海棠楼,那妳可以主动去找他啊!而且之前堡主一直很疼妳,我想他绝不会怪妳的!」一旁的侍女提出建议。

燕棠儿怒气充盈的眸子顿时一亮。对啊!她可以主动去找他啊!不过……她回神一想,想起南宫煜以前曾说过的话,他说他绝不容许女人没事就去缠着他。

思索了会儿,她突然由椅上站起。

「来帮我换件衣裳,我要先到沐风楼去。」

侍女眼珠子一转,顿时笑开了。「夫人真聪明,晓得找毅爷帮妳出头。」

Θ====Θ  ※※====※※  Θ====Θ

午后,南宫煜独自坐在书房里思考着早上才传来的消息,脸色凝重。

他万万没想到,他仅剩的唯一亲人,也是他一直尊敬的毅伯父,竟然是个表里不一的人。

信任他全权管理经营属于皓天堡的商行,他竟然将大部分的收益全放入他的私人囊袋里。

巴彦在追查的过程中,一开始只以为南宫毅是因贪婪的本性作祟,才会在交易、帐目上动手脚,不料却在追查饯的去向时,发现了南宫毅私下所进行的更大阴谋。

南宫毅利用这笔银两养着一批武艺高强的江湖人士,据悉是为了将来某日攻占一处坚固堡垒所预作的准备。

南宫煜眼露戾气的想着,他敢肯定毅伯父想夺取的必定是皓天堡。

原来南宫毅早就对皓天堡存有觊觎之心,可笑的是他还一直将他当成自己最亲的亲人,全然不曾察觉在他忠实精明的外貌下,有着一颗狠毒算计的心。

假若他没有在无意中察觉帐目中有诡怪,进而查出南宫毅所包藏的祸心,那么将来的某一日,皓天堡定会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浩劫与伤亡。

不过……南宫煜露出狠戾的眼神。

看来他得狠下心来大义灭亲了,因为他绝不容许自己亲手建立的基业被侵犯摧毁,即使是最亲的亲人,他也不能原谅这种背叛的行为。

突然,书房门扉轻响,打了开来。

南宫煜不动声色,实则内心好奇的看着一同前来的两人,一个是他正思考着如何应付的南宫毅,另一个则是南宫毅的义女,也就是他的侍妾燕棠儿。

「堡主。」南宫毅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随即偕同燕棠儿在一旁坐下。

南宫煜深思的看着南宫毅大剌剌的动作,以往他一直认为南宫毅在他面前的态度是因为两人是至亲,所以不必太过拘礼,可是现下他仔细的观察,才发觉南宫毅并不是不拘礼,而是他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根本就不承认他南宫煜才是皓天堡的主人。

一向精明的他,怎会如此眼盲呢?

「毅伯父今日特地前来,有什么事吗?」南宫煜按捺下情绪,不动声色的问道。

「是没什么大事,只不过前阵子我到江北一带的分行巡视之后,心中有着一些构思,想找你讨论一下,合计、合计!」

「喔。」南宫煜漫应一声,目光投向南宫毅状似优闲地伸手拿起桌上的姿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的动作。

南宫毅将南宫煜的漫应当成赞同,满意地一笑,接着又继续说出他来此的真正目的。

「另外,我听说堡主最近收了一个女人在房里,而且还非常宠爱那名女子,因而冷落了我的女儿。」他瞟了身旁满脸委屈的燕棠儿,语气中隐隐含着兴师问罪。

南宫煜闻言,硬是压下急升而上的怒气,反倒是原本面无表情的俊脸陡地放松,浮现一抹邪魅笑意,他目光一转,落在燕棠儿身上。

「怎么?棠儿,妳怨我最近冷落了妳?」他的语气柔和,眸子底却含着犀利。

南宫煜难得的温柔嗓音,令备受冷落的燕棠儿霎时是又惊又喜,心中暗忖,想来他还是眷恋着她的。

于是她藏起得意之心,由椅上站起身,款摆腰肢、风情万种地走向他。

「堡主,棠儿哪敢怪你啊,只不过是希望堡主别忘了在海棠楼还有一个棠儿正殷殷期盼你的到来呢!」她嗲着声,将丰腴的身子偎向他。

「不高兴了?」南宫煜也不避讳有人在场,将她拉上自己的腿上坐定,邪肆的将脸凑近她。

「棠儿哪敢?」她故作委屈的嘟起嘴,酸溜溜地问,「堡主是否很中意那个心怜妹妹,那……」她瞟了他一眼,「堡主打算收她为妾吗?」她试探地问出。

「收她为妾?」南宫煜沉下眼,「她够格吗?」他斜睨着她,眼神进出诡谲光芒。

「那堡主……」燕棠儿心中狂跳。咦?难道她弄错了,堡主根本就不在意穆心怜?

「男人有个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棠儿,妳这般气量狭小,以后要怎么帮我分忧解劳呢?」南宫煜徐缓的口气带着慵懒的邪气。

「啊!」燕棠儿兴奋的低呼,听出他语意中所蕴含的深意。「可是下人都说堡主对心怜妹妹比对待棠儿还要好,棠儿不依!」她将胸前傲人的丰挺直揉着南宫煜的健胸,撒娇道。

「怎么会呢?」南宫煜噙着邪笑,大掌欺上她胸前的高挺,用力地搓揉起来。「我就喜欢妳这副妖媚勾魂的模样,至于那个穆心怜,等我腻了,她自然得回去做她奴仆的工作,凭她还不够格让我收为妾呢!这么说,妳总可以放心了吧!」他放浪地用手指搓捻着她隔着丝薄衣衫的乳凸,语意浓稠。

「只要堡主不要忘了棠儿,棠儿……呃……就心满意足了。」燕棠儿娇喘着,欣喜的口气表露无遗。

南宫煜突地撤手,轻拍着燕棠儿美艳的颊。「好啦!别老是吃这种无谓的飞醋了,妳先回去,我还有事要跟毅伯父谈。」

「那……」燕棠儿冀望地望着他俊美的脸,对他刚才的挑逗已是心痒难耐。

南宫煜了然的邪笑,大掌轻拂过她的胸。「今晚我会上海棠楼。」

燕棠儿这才噙着心满意足的娇媚笑容离去,留下心中各有所思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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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心怜面色惨白的躲回寝房中,脑中不住地回想着刚才在书房外无意间听到的话。南宫煜那一番蔑视她的话语,刺痛了她的心。

她的小手揪紧胸前的衣襟,试图阻止揪心的疼痛,虽极度受伤害,她却一滴泪水也落不下来。

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为什么要以如此轻蔑的话语来强调她在他心目中是如何的低贱?

自从那日马被撵出皓天堡,且在两人的一番对谈之后,她已隐约感觉南宫煜对她的态度有所转变,虽然他不曾在口头上表示什么,但他已经不再用着鄙夷不屑的目光瞧她,眼底似乎比之前温和许多,甚至在每夜两人欢爱时,她也隐约觉得他不再轻贱她的躯体,反而还在狂野中蕴含着说不出的温柔。

而这一切,原来只是她强烈渴爱的心情所幻想出来的!

他一点也不喜欢她,依旧视她为低贱的奴仆!

她为什么这么傻?明知一个身分矜贵、富可敌国且权势滔天的一堡之主,是不可能喜欢一个什么都没有且身分低下的婢女,为什么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悸动的心投向他,甚至在心底深处期盼着有朝一日他会有一点点的喜欢她。

结果这些她以为有希望的事,却皆是她幻想出来的假象。她还要傻到什么时候?而他又为什么要给她希望?

这些天他总是吩咐厨房送来补品,说要给她补身,即便她曾鼓起勇气询问过他,而得到的回答是「他不要在晚上抱着一副骨头睡觉」时,她仍是感动的,因为自从父母遇世后,从来没有一个人如此地关心过她,因此她心中的冀望加深了。

今天她为什么要突然兴起出了房门在花园闲逛的念头?为什么要这么不经心的逛到他的书房前而不小心听到他那番无情的话语?她为什么不在听到她的名字时按捺住好奇之心而立即离开?如今她要如何假装从来没有听到他那番贬损她的话语?她的心境要如何变回之前,尤其当她沉浸在幻象中所编织出来的美好远景时……

沉浸在幻灭与伤痛中的穆心怜愁眉深锁,原本已被她锁在心底深处的惊惶恐惧再次挣脱枷锁浮窜到心头表面,而那股对将来的惶惶不安再次笼罩着她。

当晚,直到穆心怜倦极睡去时,南宫煜仍不见踪影,只有在隔天她醒来时,枕畔旁的微温让她悲伤的心灵稍稍汲取了一丝温暖。

但是接下来的日子,穆心怜发觉南宫煜的态度再次恢复成她初住进此地时的轻忽与蔑视。

南宫煜不再一入夜即回房,反而常常让她苦等终宵也不见他回房,要不就是在她倦极而眠时,他突然出现吵醒她,狂肆地掠夺要过她之后,翻身就睡,而待天明她清醒时,他早已离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两人竟毫无交谈的机会,而穆心怜可以见到南宫煜的时候,就是他在她娇躯上索求发泄的时候。

穆心怜不再怀抱希望,只是消极的等着南宫煜说出撵她出凌霄院的决绝话语,那时也许她就可以死心了。

Θ====Θ  ※※====※※  Θ====Θ

夜半,一道黑影飞快地闪进海棠楼内。

不久,燕棠儿的寝房里传出惊讶的低呼声。

「你知道南宫煜最近常上我这儿来,你不怕被他撞见了?」被吵醒的燕棠儿坐靠在床头,赤裸的酥胸半掩,语气埋怨地对坐在床沿的南宫毅道。

「不会的,他从来不在海棠楼过夜,即使今晚他有来找妳,也早就离开了。」南宫毅阴邪地笑笑,语气嘲讽,一双淫目直盯着她胸前春光。

「你……」燕棠儿被踩到痛处,沉下脸来。「你到底来做什么?如果没事,你可以走了!」她的语气中有着老羞成怒的尖锐。

南宫毅闻言,双眼一沉,倏地伸手抓住她脑后的长发,用力一扯,眼神闪现暴戾地凑近她因疼痛而有些扭曲的脸。

「别忘了当初要不是我从妓院将妳赎身,妳今天还待在妓院里被万人压、千人骑!怎么?现在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妾,就敢对我出言不逊,燕棠儿,妳可别忘了妳的身分!」他口气阴狠地道。

「不……毅爷……我没忘……求你……」燕棠儿脸色发白,语声抖颤惊惶。

「知道就好!」南宫毅狠狠地盯着她,突然将大嘴覆上她泛白的唇瓣肆虐,大手松开她脑后的发丝,转而握住她胸前因锦被滑下而露出的赤裸乳房,粗暴地肆虐,毫不怜香惜玉的揉捏。

燕棠儿惊骇得不敢反抗而任他蠢动,不过他粗鲁的动作很快的惹起她全身的欲流,她忍不住呻吟出声,突然,胸前一阵剧痛。

「啊──」她尖叫一声,发现覆在胸上的大手正用力挤压着,而南宫毅阴沉的嗓音也随之响起。

「我要妳在南宫煜身上找的东西找到了没?」话落,他才稍稍放松手劲。

燕棠儿脸色白了白。「毅爷,我真的没有在他身上看过什么龙形玉佩,要我怎么找?」

「奇怪了……」南宫毅眼露失望之色。「我潜入他的书房找过好多次,也是没有发现,他到底把它藏在哪里?」

「毅爷,那玉佩到底有什么用处,你为什么一定要找到它?」她问出心中存在已久的疑问。

「妳懂什么?那块玉佩严格说来是一对的,龙形玉佩代表皓天堡主事者的身分,而另一块凤形玉佩则是要给他的妻子的。」他不屑地看着燕棠儿,「亏我千方百计的将妳弄至他身边,结果还是在我百般的要求下,他才勉强收妳为侍妾,而现在好不容易他与马家的婚事已作罢,妳还是败给了住在他房里的那个丫头!」他忿忿地骂道,「直至今日,妳不仅不能让他主动将代表皓天堡当家主母的凤形玉佩给妳,甚至连他本身拥有的龙形玉佩放在何处也不知道!」

「这……」燕棠儿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这也不能全怪我,之前他本来也是很宠我的,谁知道他会突然迷上那个代嫁的丫头!」她的眼底浮上愤恨,「对,都是那个丫头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迷惑了他!如果……」

「是妳自己能力不够,否则他怎会轻易地又有新宠?」南宫毅不耐地打断她的推托之词。

「不,不是这样的,那天你也听到他说的话了,只要哪天他玩腻了那丫头,就会甩开她,让她继续为奴,可见他只是一时迷恋她罢了!」她深思道。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假如妳一直没有接近他的机会,那要如何才能探得我要的消息?虽说那块龙形玉佩并不是非拥有不可,但是如果能有那块玉佩在手,事情会进行更顺利。」

「你不是不急吗?为什么突然又……」她疑惑道。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老是觉得有被监视的感觉,甚至上回我到江北去,也觉得有人在暗中查我的底,不管是不是我太敏感,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我已决定加快脚步进行计画。」

「是吗?」燕棠儿眼中倏地浮出恶毒的神色。「唯今之计,只有将穆心怜那个贱丫头先行除去。」

「为什么?难不成妳真的爱上南宫煜了,所以才会嫉妒在他身边的女人?」南宫毅眼露厉色。

「呃……当然不是!」她急忙辩解,「如果早早将那丫头除去,南宫煜没了她,自然就会转而向我寻求慰藉,那时我接近他的机会便增多了,我这是为你着想啊!」

厉色由南宫毅脸上褪去,淫邪之色又浮现眼中,他略一思索,随即点头应允,「妳说得也有道理,造件事我会安排,到时妳只要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就成了,在这之前,妳千万不要做出什么惹起他事后会怀疑妳的事!」

「我知道啦!我可没这么笨!」她睨了他一眼。「对了,你已经来了这么久了,未免惊动他人,是不是该走了?」

「急什么?」他大掌倏伸,再次袭上她的高耸搓揉着。「正事谈完了,我可得好好跟妳重温旧梦一下!」

「嗯……」她忍不住逸出一声吟叫。「可……可是……」她假意推拒,全身一阵热潮滚动。

南宫毅扯开锦被,大手直探她的下腹,粗大的双指毫不犹豫的往她已湿润的穴口插入。

「别装了,南宫煜怕是冷落了妳好一阵子,看妳湿的。」他淫声讽道,双指不住的转动抽插着,搅起一片淫潮声。

「啊……好棒……快点……」她禁不住地浪叫出声,催促着他手指的律动。

「妳果然是淫妇!」南宫毅邪笑的将她压往床榻。

很快地,淫声秽语从罗帐中传出……

直至天明之前,一道黑色身影才小心翼翼地从海棠楼离去,浑然不觉另一道等待已久的身影尾随在后,紧跟着没入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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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两道身影先后来到皓天堡后山罕无人迹之处,浓密的林叶几乎将月光完全遮蔽,在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隐约可瞧见两道身影有着相当的高度,不同的是一壮硕,一颀长。

「如何?」壮硕男子首先开口。

「如你所预料,你在江北故意显露的小动作已让他有些心慌,疑心四起,这些日子以来,他往返甚为频繁,相信应该是决定提前行动了。」颀长男子语调轻松的述说着,倏地话锋一转,「那你呢?准备如何了?」

「一切皆已妥当,就等着他自投罗网。该死的!这件事已经拖太久了!」壮硕男子语气暴戾地咒骂着。

「耐心点,小心下鱼饵,才能将大鱼一举成擒啊!」颀长男子安抚道。

「该死的!我根本就不该听你的,直接去跟他对质不就得了!」壮硕男子烦躁地道。

「然后让他的其它党羽脱逃?」颀长男子不以为然地道。「啧!你这样子,一点也不像我所认识的那个沉着精明的生意人。」他有丝调侃。

「你有完没完,我还分得出轻重,发发牢骚也不行啊!」壮硕男子低吼道,语气中有一抹压抑。

「敢情你是因为无法陪伴那位待在你房里的清秀佳人,才会因欲求不满而暴躁啊!」颀长男子了然地道。

壮硕男子身形一僵。「你在胡说什么?没事你可以滚了!」有着被揭穿心事的难堪,壮硕男子语气不善。

「好、好,不说,反正你心里有数就得了。对了,我在这些日子中倒还发现了一件事。」颀长男子调侃的语气一转正经。

「什么事?」

「这件事我相信你那个美艳的侍妾也牵涉在内。」

「燕棠儿?」

「没错,就是她!好几次我看着他在三更半夜摸进你那个侍妾房里,直到快天亮时才离开,有一次我小心的靠近,想听听他们谈了些什么,却不料什么都没有,倒是听到一些很伤耳的声音。」颀长男子含蓄地道出。

「他们?」壮硕男子语气微讶。

「应该是。咦,你不生气?」

「有什么好生气?」壮硕男子语气毫无波动。「反正我从没在意过她,当初会收她为妾,全是应他的要求,只是我没料到他们之间真正的关系罢了!如今这事一了,我也可以毫无顾忌的撤下她。」他冷漠地道。

「然后娶你房中的那位清秀佳人?」颀长男子调侃道。

「你少管我的闲事!」壮硕男子忍不住笑骂道。不愧是知交好友,竟然可以窥透他隐在冷峻外表下的真正心思。没错,这阵子自己忙碌地布局、处理手头这件事,所以甚少与她见面,结果反而让他察觉到,她竟已在不知不觉中进驻他的脑中,挥之不去。所以,既然至今仍不厌倦她,那他干脆娶了她,省得她老是有想离开的念头,再者他也不想让她为奴仆了。

听他的口气,颀长男子知道自己猜对了,不过调侃的话语仍是忍不住出口,「啧!你这脾气暴烈的暴君竟也可以找到一个柔情似水、温驯听话的美人,真不知你是走了什么运啰!」

「你见过她?」壮硕男子的口音倏沉,隐含不悦。

喔!糟了!「呃……我趁你不在时,曾溜到凌霄院几回……」

「什么?!」壮硕男子低吼。

「别担心、别担心,我没让她看见我。」颀长男子急忙辩解,却发现话一出口,对方更是射出怒气,于是他立即道:「好了,时间耽搁太久了,我先走了。」话落,他身形一闪,不待对方怒气发作,急忙溜之大吉,一下子就不见踪影了。

「该死的!」只留下壮硕男子的咒骂声回荡在夜空中。

Θ====Θ  ※※====※※  Θ====Θ

数日后,海棠楼再次传出男女交谈声,只是这次女声却隐含着一股不耐的怒气。

「你不是答应我要先行除去穆心怜那个丫头吗?为什么至今她仍是好好待在凌霄院?」燕棠儿质问着。

南宫毅冷哼一声,「妳也知道她住在凌霄院啊!那妳可知凌霄院是皓天堡内戒备最森严的院落,闲杂人等是不能轻易进入的。」

「可是你是堡主的亲伯父啊!随意安排几个人,应该不算难吧!」

「妳闭嘴!妳在讽刺我吗?妳明知凌霄院里的守卫都是南宫煜亲自指派的,我哪能随意更动!」南宫毅气愤道。虽说他也是很钦佩南宫煜对皓天堡所施的铁腕作风,但是只要一想到原本该属于他的权势,如今却让一个小辈掌握,他就无法抑止心中那股怨恨之意。

「那……」燕棠儿急了,不论南宫毅是否能夺权成功,她想除去穆心怜的意念是不会变的。

「别急,既然妳这边无法探知那块玉佩的下落,我也无法再等下去了,所以我决定两件事同时进行,不仅要一举夺下皓天堡,还是乘乱时将妳的眼中钉拔除,这样的安排不错吧!」南宫毅阴狠地道。「不过,我真不明白,妳为什么执意先除去那个女人,假若事情如我预料的成功,到时南宫煜已成为我的俎上肉,到时那个女人岂不是也逃不了的任妳宰割。」

「我不管那些,反正我就是要那个女人死就是了!」嫉恨早已蒙蔽燕棠儿的理智。

她绝不放过令南宫煜冷落她的女人,而且还是一个样样不如她的女人。

她睨着南宫毅不以为然的神色,突然口出威胁,「我不管你要如何做,但是如果你没有替我除去那个女人,到时我可不保证不会先将此事告知南宫煜!」

「妳威胁我?」南宫毅气怒地低吼,脸色微变。他倒是低估了她的嫉妒之心。他脸色阴沉的看着她,突地,他逸出邪笑。「不过是区区一个小女子,有必要为她而翻脸吗?放心吧!我的小棠儿,当南宫煜束手就擒那天,也就是穆心怜魂断之日,总行了吧!」当然,那日也是妳燕棠儿赴黄泉之日。不过这些心思他并未显露,他可不会让一个低贱女子坏了他的大事,甚至以后还拿此事威胁他,让他从此有如骨鲠在喉,不得安宁。

「你没骗我?」燕棠儿欣喜不已,并未察觉他隐于其下的可怕心思。

「当然!」南宫毅伸手揽她靠胸,露出淫邪暧昧的表情。「那妳该不该好好向我道谢一番啊?」

燕棠儿娇笑出声,媚眼一瞟,将高耸的乳房缓缓地在他胸前磨蹭起来。「那我就先谢过毅爷啰!」

南宫毅立时满意地淫笑几声,将她压入床榻上。

Θ====Θ  ※※====※※  Θ====Θ

夜黑风高,一股诡谲的气息在皓天堡弥漫开来,空气中充满着风雨欲来的紧张氛围。

就在月儿被乌云遮掩的深夜时光,皓天堡内厨南宫毅居住的沐风楼首先窜出火光!

寂静的皓天堡霎时沸腾起来,就在众人忙于打水救火之际,堡中也无端地出现了一大群身着黑衣的陌生人,彷佛由四面八方涌进,令众人措手不及、呆愣当场。

另一方的凌霄院里,穆心怜虽疲倦,却仍是了无睡意的清醒者,潜意识里她依旧在等待着那个已经很久没踏入这个寝房的人,心中也充满着不可言喻的忧伤与哀愁。

虽说不再为奴婢的生活让她瘦弱的身子骨有些许的进步,但是如同被豢养在笼中的金丝雀般,等同被囚禁的生活却一日日地枯损她的心灵。

她也曾想过,南宫煜必是已厌倦了她,才会这么久的时间一步也不肯踏入房中看她,可是每日的锦衣玉食、细心照料却又不像一个即将被弃的女人该有的待遇,疑惑与忐忑充盈在她心中,却无人能给她一个解开谜底的话语。

沉浸在思绪中的穆心怜,突然被外头的一阵骚动所惊扰,她有丝不解,好奇地走出寝房,打开外厅的房门张望着,正当她疑惑着眼前一切似无不妥时,一位护院打扮的男子匆匆向她行来。

「发生了什么事吗?」穆心怜有些忧虑地问道。

「心怜姑娘。」来人恭敬唤道,「堡内沐风楼不知因何故起火,堡主交代,请心怜姑娘待在房里,不要任意外出。」

「那情况还好吗?」她关切地问道。

「心怜姑娘不必担心,火势应该可以控制才是。」来人说完话,随即匆匆离去。

穆心怜知道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是帮不上什么忙,于是乖乖回到房内,坐在外厅的椅上,忧心着不知是否有人伤亡。

就在她坐立难安之际,房门骤然打开,两名面貌猥琐、身着黑衣的男子闯入。

她惊吓地站起身。「你……你们是谁?」

「妳是穆心怜?」其中一名男子问道。

「我是穆心怜……」就在她回答时,她看见两名男子脸上竟露出不怀好意的神色,她心中立即闪过不祥之兆,无端地害怕起来,她鼓起勇气道:「你们……」话未竟,只见其中一名男子扬手一挥,立刻地,她脑中一片晕眩,眼前一黑,就此瘫倒。

两名男子露出得逞的笑容,将软倒在地的穆心怜抬起扛在肩头,转身迅速地出了房门。


第8章
 
当穆心怜被泼洒的冷水弄醒时,她发觉自己身躺在地,她忍着晕眩的难受,从地上坐起身,才发现身处一处危崖旁,面前正是她晕倒前所见到的两名男子,月光下可清楚看见两名男子眼露淫邪光芒,令人胆寒。

寒风吹袭,她感觉身躯不由自主地抖颤起来,不知是因身寒,抑或心颤。

此举却让两名男子误解了。

「别怕啊!小美人,我们哥儿俩只是想好好地疼疼妳,但是不想上一具没反应的身体,所以才用水泼了妳。」其中一名男子得意地笑出声。

「什……什么意思?」虽明白他们所言,她却不敢相信。

两名男子对看一眼,其中一名道:「这还不明白,以后妳呢,就跟着我们兄弟俩了,如果妳能把我们伺候得爽快,我们就不把妳卖掉,让妳跟着我们!」

「你……你胡说什么?你凭什么这么说……」穆心怜白了脸色,惊骇之下仍是不屈服的问。

男子笑得阴险。「南宫堡主没告诉妳吗?他已经将妳赏给了我们,看我们是要留着妳或是卖掉皆可。啧啧!不过,看妳这般我见犹怜,让我们也是不忍心将妳卖掉,所以只要妳乖乖顺从、伺候我们,包管妳仍是吃香喝辣!」

虽说他们也曾考虑过霸王硬上弓,可是如果能让这娇弱女子乖乖顺从,岂不更痛快,到时玩够了,再将她照约定杀了就成。

穆心怜闻言惊惧的呆住,全身剧烈抖颤。

为什么?南宫煜不会如此残酷对她的!他说要让她一辈子在皓天堡为奴的,他不会再将她赏给别人的!

不!她不信!她不能相信!

她泪流满面,终于尖叫出声,凄厉道:「不!我不相信,他不会这么对我的!」心已碎,惊恐的思绪几已逼她至疯狂。

「别叫了!」男子喝斥,「我们兄弟是同情妳,才会据实告知,否则就算直接将妳卖入妓院也没人敢说什么!」

卖入妓院?南宫煜真的这么狠?她做了什么?就算是厌了她,他也可让她为奴为婢,为什么要如此残酷地对她?

「所以,这下子妳懂了吧!还是乖乖顺从我们吧!」男子早已不耐久候,张臂便往已经恍惚失神的穆心怜扑去,将她压倒在地,双手撕扯着她的衣物。

衣帛撕裂声与胸前被寒风吹袭而泛起的凉意,让穆心怜的神智有一那的清明,接着眼前那张淫邪狰狞的陌生男性脸孔,让她已被重创的心口更加一凉!

不!即使南宫煜如此无情待她,她也不愿就此沉沦,任人欺陵,她的心与身永远只属于他一人所有。

坚定的决心令她陡地生出巨大力气,一把推开覆在她身上、没多加防备的男子,翻身就往崖边爬。

被推开的男子还来不及从地上爬起,即气怒地朝旁边因措手不及而呆怔住的男子吼道:「还不快点抓住她!臭婊子竟敢反抗,看我待会儿怎么治妳!」

使力爬行的穆心怜直待摸到崖边的岩石时,才发觉自己已身陷绝路,感觉身后的气流波动,她猛一回身,大声喝道:「不要再过来了,否则我立刻往下跳!」

逼近的两名男子闻言定住身子,其中一名男子出声道:「妳先过来,我们不会伤害妳的。」他言不由衷地劝说。虽说这女人待会见也是难逃一死,但是他怎能在未尝到甜头之前就让她自行了断。

「不!你们答应放过我,我才过去。」她颤声道。

「妳先过……」男子继续哄骗时,另一名男子已是不耐地打断他的话。

「别跟她扯那么多,我就不相信她敢往下跳,我才不相信她的恐吓之语呢!」说着他跨前一步,不顾同伴的阻止,伸手便擒住穆心怜细瘦的手腕。他得意的转头对身后的同伴道:「你看,这不是逮到她了吗?我就说她不敢……啊!该死!」

一瞬间,穆心怜咬了抓住她的手掌一口,随即后退一步,带着一抹凄然的笑容仰身坠落悬崖。

「她……」男人之一呆住了。

被咬了手掌的男子察觉有异,转头一看,不禁一愣地又转回头,问道:「人呢?」

「她……她真的跳下去了。」呆住的男子终于迸出声来。

这下子换伤了手掌的男子呆住了。

Θ====Θ  ※※====※※  Θ====Θ

虽说没有预料到南宫毅会放火烧了自己居住的沐风楼,引发混乱,但是在平日训练有素的情况下,皓天堡虽有伤亡,但是数目已降至最低。

沐风楼虽被大火燃烧殆尽,幸运的是并未波及其它院落。

而被南宫毅引进堡中的一群黑衣人,除了几个重伤尚未断气外,其余皆遭击毙,且在南宫煜的授意下,生擒了受伤的南宫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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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煜面色凝重地端坐在大厅主位,眼露厉色的看着右手重创、且原想乘乱逃走却被逮回的南宫毅,心中感概万分。

「南宫毅,你是世上我唯一仅剩的亲人,我一向敬你、信任你,却想不到你竟然暗中策画,居心叵测地想夺取皓天堡,今日你与你所引来的党羽已被我一举成擒,你还有何话说?」

忍着手上剧痛,南宫毅冷哼一声道:「即使你南宫煜如何信任我、敬我,也不能抵过我失去主掌皓天堡的耻辱!今日既然事情败露,要杀要剐皆随你,我南宫毅是绝不会向你这个后生小辈求饶的!」

「接掌皓天堡对你真的这么重要?」南宫煜不禁苦笑。名利真的比至亲亲情还重要吗?

「你懂什么?!」南宫毅瞪视着他,「南宫澧是我的胞弟,而我却因为一句『能力不足』丧失接掌皓天堡的权利,反而让南宫澧那个原本毫无资格的人抢了我应得的地位,好不容易盼得南宫澧死,皓天堡仍然不是我的,这教我怎能甘心!」

「我爹是你的亲弟弟,你竟然毫不顾念手足之情盼望他早死?!」一番无情的话语惹起了南宫煜极力压抑的怒火。

即使爹娘已过世,他也不能忍受南宫毅早就一心盼着他们早死的想法,原本想放他一条生路的念头也渐渐打消。

「假如我爹还在,一定会痛心有你这般无情无义的大哥!」

闻言,南宫毅突然放声狂笑,脸上有豁出去的神情。

「南宫煜啊南宫煜,亏你还是一堡之主,众人皆说你精明干练,其实也不过是个胡涂虫罢了!你真以为你已替父母报了仇吗?我看南宫澧在九泉之下至今仍未瞑目吧!」他冷嘲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南宫煜面色剧变,大掌一拍椅手,骤然起身厉声问道。

不过一那,他心中已浮现一个可怕的答案。

「是你!你才是杀死我双亲的幕后主使!」他赤红着眼,口气残戾。

南宫毅得意地冷睨他,「你先回答我,这次我的行动会彻底惨败,是不是燕棠儿那个婊子事先向你通风报信?」

「不是。」南宫煜直言不讳,「不过我知道这件事她也脱不了关系!」他咬牙切齿地说。

「这么说,你事先已经察觉,看来我果然是低估了你。」南宫毅喃喃自语,接着又问,「那些在江北查探我的人是你暗中派去的?」

「不错,而且是我故意让你察觉,好逼你提前行动!」南宫煜坦承,「现在我已回答了你的问题……」他眼露厉光。

「没错。」横竖一死,南宫毅也不再回避,直接承认,「经过我精心的安排,所以你才会以为『塞北双恶』是临时起意、只为抢夺财物而杀了你的双亲,殊不知我南宫毅才是真正的主使者。」他嘲讽地看着南宫煜,「不过南宫澧死得好,自从他接掌皓天堡后,我没有一天不盼着他死!」

南宫煜双目皆赤,大掌举起就要将他击毙,不料被随从西哲急奔而进的身影阻了他的出手。

「堡主!」

「什么事?」南宫煜收了掌风,被西哲有些不寻常的脸色吸引住目光。

「属下在确认堡中伤亡人数时,发现……发现心怜姑娘不见踪影,而且遣人在堡中四处寻找过也没有发现。」

南宫煜倏地双目大睁,脸色铁青。「你说怜儿失踪了?」

「是的,堡主。」

「我不是交代过凌霄院的守卫,吩咐她待在房里不要出来吗?」南宫煜质问道。

南宫毅突然冷笑出声,「你永远也找不到她了,虽然我这次的行动失败,但是能看到你失去最心爱的人,也算是不枉!」他已从南宫煜脸上看出事实,难怪燕棠儿坚持要杀了穆心怜。

「你是什么意思?」南宫煜愀然变色,目光森冷。「你教人抓了她?她在哪里?」

「何不去问你那个侍妾,是她坚持在这次行动中杀了穆心怜的,如今她的行踪她是最清楚不过。」南宫毅阴冷地道,即使没能亲手杀了燕棠儿,他也要藉南宫煜的手解决她。

「来人!」南宫煜暴怒地大吼,正要遣人将燕棠儿抓来时,却见到他的至交好友正揪着狼狈的燕棠儿走入厅中,然后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她掷在地上。

「不想看你亲审伯父的狰狞面目,结果在外面闲晃,却被我逮到一个想偷溜的人。」他调侃道,俊逸的脸庞上有着似笑非笑的笑容。

南宫煜瞪了好友一眼后,转向跌在地上的燕棠儿。

「妳把穆心怜带到哪里去了?」他厉声质问。

自得知南宫毅被生擒之后,燕棠儿心中即有不祥的预感,而为免南宫毅真扯出她来,她决定先行逃逸,想不到会被擒,此时她的心中又惊又惧。

「堡主,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战战兢兢地想否认,俯低着头。

「还想装,南宫毅已将事实道出,妳还想抵赖!」南宫煜喝道,心中已是忧心如焚。

燕棠儿全身一震,抬起眼愤恨地瞪着一旁冷笑的南宫毅,一甩头。「已经来不及了,那个贱丫头早在堡内混乱时,教人带走杀了!」已知不能否认,她语气狠戾地道。

南宫煜震怒地上前将燕棠儿揪起,目露凶光。「妳教人将她带到哪里去了!」

燕棠儿被他眼底的肃杀气息吓得脸色苍白、全身颤抖,可是回头一想,事已无可挽回,忍不住嫉恨的话语于是出口,「我教人将那贱人从凌霄院掳走,带至偏僻处杀掉,然后丢在后山无人之处。」顿了顿,她又加了一句,「此刻即使你寻了去,恐怕她已被先奸后杀了!」

南宫煜但觉眼前一片红雾,急怒攻心的他举起右掌,正要击下时却又硬生生地放下。

「我也不会让妳这么痛快的死,那太便宜妳了!」话落,他重重地将她甩离,大声喝道:「来人!将他们两人关入地牢,等候处置!」

随即南宫煜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随从西哲、巴彦也立即尾随,直追主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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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煜疯狂地找遍后山,但一无所获,此时天色渐渐转白,晨光已现。

他又召集来一群手下将皓天堡后山仔仔细细地搜寻一次,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南宫煜不死心地下令大家找了一回又一回,最后他突然脸色发白地想到一个众人未曾找过的地方。

他施展轻功至后山最荒僻也是最高处的险峻断崖,就着晨曦的微光搜寻着,内心极力摒除娇弱人儿已遭不幸的不祥预感。

突然,崖边一只沾满污渍草屑的绣鞋吸引了他的目光,他壮硕的身躯剧震,脸色惨白地上前拾起那只鞋。

只消一眼,他即确定这只鞋是属于穆心怜的,因为他曾亲手从她那双小巧柔嫩的玉足上将它脱下。

他的双目乍然涌上一股陌生的灼热……双手抖颤……

不会的!不可以!他绝不容许!

他不死心的来到崖边朝下望去,一片衣衫碎片挂在凸出断崖树枝上的景象映入他的眼中。

他瞪着那片布料,伤痛涌入他灼热的眼与陷入疯狂的心中……

「不──」

男性暴怒的哀号嗓音响遍深谷,是充满伤痛、悔恨与痛失爱侣的凄厉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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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多月后 京城

昨夜的一场大雪,让年关已近的京城大街增添不少年节喜庆的气氛,一大早大街上已充满着采购年货的人群,穿梭往来,好不热闹。

午后时分,一道娇小瘦弱的身影停在一座宏伟气派的宅邸门前,她抬起苍白无血色的小脸,望着高高悬挂的匾额上面雕镌着「定北王爷府」五个豪迈大字。

她怔愣了会儿,才向前拍打大门。

「这位姑娘有事吗?」守门的人诧异地望着眼前个头娇小的女子。

「这位大叔,我想找一位谷子蓉谷姑娘,烦请大叔代为通报一声。」虚弱的女性嗓音客气的请求着。

「妳要找我们王妃?」他惊异的张大双眼,眉头也迅速蹙起,重新打量面前一身劣质衣物紧裹的瘦小人儿,实在不太相信她会认识身分尊贵的王妃。「请问妳找我们王妃有什么事吗?」

看着对方已散发着拒绝的气息,她急忙将抖颤虚弱的小手伸入怀中,掏出一块通体翠绿的小巧玉佩递给了对方。

「大叔,这块玉佩是谷姑娘临离苏州时给我日后前来寻她的凭证,可否劳烦大叔您问上一问,真假便知。」她低声恳求着。

女子眼中的哀戚神色撼动了守卫怀疑之心,他不由自主的点头应允,「好,我帮妳问问,妳在这儿等等。」

「谢谢你,大叔。」女子欣喜地直道谢,看着大门又在她眼前合上。

须臾,她虚弱的身子已不耐久站,于是退到门边,缓缓地蹲坐在台阶上小憩一下,但觉全身直抖颤着,脑中晕眩不已。

不知过了多久,大门猛地被打开,一道娇嗲嗓音带着急切响起。

「人呢?在哪里?人在哪里?」接着又是一阵呼唤,「小怜!小……」语音顿住,来人已然看见台阶蹲坐的人儿。

女子听见久未闻的熟悉嗓音,抬起低垂的头,刚好看到一道直冲台阶而下的身影,看到那张暌违已久的绝色容颜就在面前时,她心中一阵酸楚,大眼中迅速充盈着水光。

「子蓉姊……」

绝美人儿瞠大美眸,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瘦得几乎让她认不出的人儿。

「小怜……」

穆心怜挣扎着由台阶起身,急速起身的动作让原已晕眩的脑中更是涌起黑雾,也阻断了她欲出口的话语,她不支地身躯摇晃,倏地往前一倒!

绝美人儿谷子蓉尚未反应过来,跟随在她身后的高大身影已反应迅速地闪身替她接住昏厥过去的人。

「小怜!」此时她才尖呼出声。

「蓉儿,她晕倒了,我们先带她进去再说!」定北王爷靳茗雷镇定地提醒道,并抱起穆心怜。

谷子蓉匆匆地点头与夫婿走进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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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子蓉绝美脸蛋上布满寒霜及怒气地看着昏睡的穆心怜。

良久,她将穆心怜身上厚重的被子密密地拉拢妥当,才不悦的抿着唇瓣走出内室。

靳茗雷好笑地看着爱妻一副怒气勃发的样子,安抚的将她拉上自己的大腿坐下,大掌在她背上轻拍安抚着。

「谁又惹我的宝贝蓉儿发火了?」他宠溺地问。

「你可知刚刚我仔细地帮小怜把了脉,发现她过度劳累,原本已是气虚的身子又染上风寒,小命都快去了半条了,真不知道她是怎么熬到京城来的,我还发现她手脚上皆有旧伤,再者小怜她还……」

「怀了身孕。」靳茗雷接口道。

「咦?你怎么知道?」谷子蓉疑惑地眨眨美眸。

靳茗雷忍不住在她微噘的红唇上亲了又亲,之后才回答,「刚刚我一路抱她到房里时,发现她全身除了骨头就只有一个隆起的肚子,这还不够清楚吗?」他伸手点点她的俏鼻。

「喔!」谷子蓉撇撇嘴角,接着又正色道:「她已经怀孕快六个月了,从现在开始可要好好调养,免得生产母子都有危险!」

「妳就放手去做吧!反正妳是神医,这事该难不倒妳才是!」靳茗雷调侃道,口气中流露出深情挚爱,况且他早已从爱妻口中得知当初她与穆心怜相识的经过,如今心爱的妻子想如何处理这事,他也只有支持的份。

「少谄媚了啦!」她气愤难消地挥开他想抚上她颊边的大手。「都是你们这些无情无义的臭男人,我们女人才要如此地受苦受难!」

「蓉儿何出此言?」靳茗雷故作不解地问道。

「你还有脸问!」谷子蓉立刻一脸的怨怼。「想当初都嘛是你这个无情汉,害我跑至苏州独自生下孩子,幸好我还有一技之长,身边一个弟弟能照顾我,否则……哼!古代的女人可真命苦,如今看到小怜这副惨状,我肯定是个该杀千刀的臭男人辜负了她,害她变成这样的。」她的美眸意有所指地看着靳茗雷。「要是哪天被我碰到,不调配几剂药让他难受、难受,我就不姓谷!」

靳茗雷心惊地看着爱妻一边看着自己一边撂下狠话,不过转念一想,反正她现在已不姓谷,而是跟着他姓靳,顿时又有些心安下来,不过爱妻似乎对往事仍是难以忘却,于是他立刻苦下俊脸,采哀兵姿态。

「蓉儿,这一年多来,我不知向妳道歉过多少次,也赔过罪了,难道妳还不能原谅为夫当年所犯下的无心之过吗?」

谷子蓉看着他那副委屈的怨夫状,心中怨气霎时全消,忍不住噗哧一声,轻笑出来。

「好啦!我又不是在说你,干嘛装那副冤屈难伸的样子给我看!」她主动偎进他怀里以示安抚之意。

靳茗雷立刻眉开眼笑地拥紧怀中娇媚的人儿,软玉温香的感觉,让他抵受不住地俯首攫住爱妻那张百尝不厌的香馥红唇,大掌也不客气地覆上令他垂涎的柔软高耸。

良久,靳茗雷粗喘着气,放开已呼吸紊乱的爱妻,用饱含欲望的眼看着她染上晕红的绝美容颜,再也按捺不住下身倏地扬起的昂扬,毫不犹豫的抱着怀中人儿站起身,朝外头走。

「老公?」稍平复喘息的谷子蓉发觉自己正被抱着走。「我们要去哪儿?」

「向日居!」强压抑欲火,令他的嗓音粗嗄。

谷子蓉蓦地了解他的话中含意,脸色突地涨红。

「不行啦!老公,小怜她……」

「别担心,她自有人会照料,现在妳老公我比较需要妳来『医医』我的欲火!」

不再理会爱妻的抗议声,靳茗雷一路直奔向日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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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心怜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她心中惊惶一起,猛地由床上坐起,顿时一阵晕眩袭来,她静止不动,等待那阵晕眩过去后,才定眼打量起身处的环境。

放眼望去,每一样摆设都彰显着富贵气息,她一时竟想不起之前所发生的事来。

正当她努力回想时,门扉轻响,走进一位绝色佳人,身后还跟着两名侍婢。

「妳醒了!」来人是谷子蓉,当她看见床上坐着的人儿时,立刻欣喜地上前。「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猛一接触谷子蓉那张含着欣慰的脸,穆心怜立刻想起之前乍见故人而昏厥的情形。

「子蓉姊……」心中涌上的欣喜与一路寻来的辛酸,让她立刻泪珠盈眶,哽咽地唤出她的名。

看着那双满是哀戚的眼与消瘦憔悴的小脸,一向自喻铁石心肠的谷子蓉心中也为之一酸。

她抢上前去,一把抱住同样娇小的穆心怜,口中安抚道:「别难过了,小怜,有子蓉姊在,再也没人能欺侮妳了,别哭了,妳再哭,连我也想哭了!」

原本强忍的泪水,反倒在谷子蓉一番抚慰的话语下潸潸落下,好不容易止住泪水奔流,穆心怜满怀感激地抬头道:「子蓉姊,谢谢妳肯收容我,我……」

「停!别说!」谷子蓉立刻打断她,「妳很明白,当初要不是妳坚持要报什么狗屁之恩,早就随我一同到京城来,当个不用任人欺侮的大小姐,偏偏妳那个固执的个性就是要留在苏州,如今才会被人欺侮成这个样子。」她瞟了穆心怜凸起的肚子一眼,「不过,妳总算还没忘了我这个姊姊,还晓得上京城找我,如不是妳现在状况实在不好,我还真想扁妳一顿呢!」

穆心怜被骂得一句话也不敢吭,更加不敢问出她最后一句话中那个「扁」字是什么意思。

粗鲁的骂声中蕴含着深切关怀,温暖了穆心怜凄苦的心,但是在垂眼间看到自己隆起的肚子,椎心的伤痛又涌上心田,她哀伤的抬起眼。

「子蓉姊……」

「什么都先不要说。」谷子蓉再次打断她的话语,「现下妳只要安心的休养,专心的吃跟睡,养足妳的体力以备孩子临盆时用就行了,有什么话日后再慢慢说,时间多得很。」话落,她转身唤在桌旁待命的婢女,「春风,把药端来;秋月,端饭菜来喂小姐吃。」

穆心怜惊讶又惶恐地想推拒时,谷子蓉已接过药碗,将它递至她嘴边。「妳现在身子太虚弱,不宜下床,等妳状况改善之后,妳再自个儿下床吃饭,好吗?」

谷子蓉劝哄又坚决的话语,让性子温驯的穆心怜乖乖将嘴边的药汁喝下,接着她腼地张口让秋月喂她吃下饭菜。

其间,谷子蓉曾一度用着严厉的口吻告诫春风、秋月,要她们俩小心照料穆心怜,吓得穆心怜当场白了脸。

不料被告诫的两人却在谷子蓉训诫完毕后爆笑出声,害得板起脸的谷子蓉立即垮下脸,自语着「我老公都是这样说的啊」,还频频追问着她是否装得不够严厉等等。

原本吓白了脸色的穆心怜则是目瞪口呆的注视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感慨原来主仆关系也可以如此融洽,既不像在马家庄为婢的动辄打骂,也不似皓天堡为奴时的战战兢兢,是她永远也想不到的融洽景象。

结果,穆心怜来到定北王府的第一顿饭,就在如此「热闹」的情况下结束。

之后,依旧体虚气弱的穆心怜在王府过了一个自从双亲过世后,再也不曾有过的温馨年节。

之后,穆心怜由谷子蓉口中得知她因何来到这个年代的不凡经历,也知道在她抵达王府的一个多月前,她才生下了第二个孩儿。

之后,穆心怜也自谷子蓉口中得知当年她为何会独自一人住在苏州抚养孩子,在钦羡之余她也娓娓道出两人在苏州分开之后自己所经历的一切遭遇。

当日,穆心怜在百般伤痛、万念俱灰之下又险遭凌辱,于是她毅然选择跳下断崖以保清白,也藉此了却痛苦的下半生。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断崖下深谷中的河流保住了她一条小命,她伤痕累累地被急流冲走,最后才被出外打猎的山中猎户所救。

她在山里休养了约莫一个月,其间因发现自己怀有身孕,且腹中胎儿也未有所损伤,于是她重燃生机,有了活下去的目标。

生性纯善的她为了腹中孩儿,也为了不愿再拖累已是生活艰困的猎户一家人,于是拖着尚未完全痊愈的身子不告而别,一路向人问明路径,决心前往京城投奔谷子蓉,因为她知道谷子蓉医术高明,一定可以确保她平安产下腹中孩儿,而前往京城的一路上,她就靠着打零工维生。

谷子蓉在听完穆心怜的遭遇后暴跳如雷,她决意利用定北王爷府在官、商方面的庞大势力为穆心怜讨回公道,并把那无情无义的南宫煜千刀万剐,不过最后却在穆心怜的苦劝与固执坚持下,打消了以牙还牙的念头与行动。

终于放下心的穆心怜这才不再担忧的安心在王府待产。

四个多月后,在谷子蓉细心的照料下,虽瘦削但是身子骨已强壮许多的穆心怜平安产下一子。


第9章
 
北方的气候四季分明,当穆心怜看见树上的绿叶转黄、凉风吹来时,才发现时序已入秋,日子就这么过去,而她的孩子也三个多月大了。

这日午后,好不容易哄得儿子乖乖午睡后,她放心地吁了一口气,信步走出与儿子共居的寝房,流连在精致的庭园里,享受清明的秋风拂面,最后她驻足在清澈见底的小湖旁,看着水底的游鱼发起呆来。清丽瘦削的脸上不见欢容,眉宇间有着深深的愁悒与伤痛。

这些日子来,她待在定北王府,享受着众人细心的照顾,她是感恩的,心中也是惶恐的,对于这种倚赖他人生活的日子,她是既歉疚又无可奈何,往后,难道她就要如此一直依赖他人过下去吗?

白日忙于照顾孩子无法多想,可是每当夜深人静时,种种思绪就涌入脑中,纷纷扰扰得让她睡不安寝。

最让她困扰的就是那个无时无刻浮现她脑海中的伟岸身影……

为什么?在他如此绝情对待她后,她为什么一点也无法恨他,反倒是只记得他偶尔对她显露温情的那些短暂时刻……

「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喊了妳好几声也没见妳响应一声!」

轻拍肩头的力道与突如其来的软嗲声,拉回了穆心怜的思绪,她回头一望,脸上绽出笑容。

「子蓉姊,怎么有空过来?妳不是告诉我这几日会忙一些?」

「哎!再忙也有结束的时候吧!」谷子蓉不在意地摆摆手,「对了,妳刚才在做什么呀!叫妳几声也不应,妳该不是又在想那个负心汉吧?」

「没……没有……」穆心怜心虚地回答,脸上忍不住一阵发热。

谷子蓉不信地斜睨她闪烁的目光。「既然想他,为何妳要阻止我老公派人通知他妳的下落?」

「妳知道?」她惊讶地抬眼。

「我跟我老公之间一向没有秘密,所以我才知道他私下问过妳,我只是不明白妳为何不答应?好歹妳也为他生下孩子了,我就不相信他会不闻不问!」

穆心怜垂下眼睑。「子蓉姊,妳也很清楚当初他是如何待我,如果被他知道我为他生下孩儿,我怕……」她抬眼看了谷子蓉一眼,难掩忧伤。「这辈子我只要有孩子陪我就好了,我早已不奢望他会对我有情……」

谷子蓉看着她不由自主流露出的伤痛。「我知道妳怕他只要孩子,怕他知道后会夺走妳的孩子,可是……」她欲言又止,终是忍不住又旧话重提,「从我知道妳在皓天堡的一切事情后,再从妳的口中听闻他对待妳的情形,我总觉得他应该不是那么无情才是,而我也告诉妳好多次了!」看穆心怜默默无语,她忍不住道:「这件事就我看来疑点太多,也不合常理,其中似乎有什么蹊跷或是阴谋存在……」她又瞄她一眼,「要是我,非彻底先问个清楚再说。」

穆心怜闻言依旧不语,须臾才拾眼看着谷子蓉,转移话题问道:「子蓉姊,妳百忙之中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她不想再听子蓉姊说下去了,因为她不敢在明知绝望之际又再度在心中重燃希望,她不想承受另一次伤痛。

谷子蓉看着她娇怯且生怕她继续劝说的样子,心中明白她固执坚持的一面,于是再次宣告放弃,顺着她的意思道明来意。

「今晚我老公要设宴,替负责茗记商行西南地区的总管凌羽扬洗尘,妳也一同来吧!」

穆心怜愣了一下,迟疑地开口,「子蓉姊,这是妳与姊夫家中之事,我……」

「胡说!」谷子蓉打断她的话,「妳是我妹妹,跟我们就是一家人,有什么好避讳的,而且妳老是窝在这个院落里也不好,就当是陪我吧!何况我知道他们一定又会谈公事谈个不停,妳不来陪我,我岂不无聊死了!」

「好吧!」挡不住谷子蓉的言语攻势,穆心怜终于点头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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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穆心怜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进宴客厅。

「小怜,妳终于出现了,快过来坐。」谷子蓉一看见她,立刻出声唤道。

穆心怜闻声抬眼,才看清圆桌边除了靳茗雷夫妇外,只有一个未曾谋面的陌生男子在场,于是她稍安下心来,腼地开口、语带歉意,「对不起,姊夫,姊姊,心怜来迟了。」

谷子蓉不待她继续说话,即一把拉过她坐在身边。「好了,来了就坐下,我们不兴那套繁文耨节的!」

「是啊!小怜,妳就别那么拘束了。」靳茗雷也道,接着说:「对了,小怜,这位是茗记商行的四大总管之一的凌羽扬,负责茗记在西南地区的商务。」他指着身旁陌生男子介绍道。「羽扬,这位穆心怜是蓉儿的义妹,也是我的小姨子,目前住在府里。」

「凌爷,心怜有礼了。」穆心怜含笑点头,对坐在对面的陌生男子从她一进门即盯着她看的目光感觉不自在。

凌羽扬眼中精光闪动,之后他展露爽朗笑容,拱手为礼。「心怜姑娘太多礼了,属下承当不起。」

「好了,你们别你来我往了,用饭吧!」谷子蓉不耐地翻眼道。她真受不了这些古人的礼节。

四人于是就在一片和乐的气氛下用膳,而穆心怜早就见怪不怪这种熟不拘礼的主仆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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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天堡

南宫煜站在凌霄院书房前的回廊,阴郁的目光投射在庭园中四季常开的花朵上,如雕刻般俊美瘦削的脸上有着深深的寂寥。

原本凌霄院中从未有过花朵盛开的模样,因为他一直觉得花朵太过软性,不适合他的个性,所以自他居住以来,凌霄院庭园中只有绿树、绿丛、绿盆栽,却没有一朵花儿。

但是自从失去穆心怜之后,他就教人在凌霄院里植上许多四季皆会开花的花木,不为其它,只因他记得她曾说过她很喜欢花……

「堡主,该用午膳了。」一名婢女走近,是同穆心怜一同入堡的小洛。

「先搁着,我待会儿就过去。」南宫煜不曾回头地丢下一句。

「是,堡主。」小洛转身往来时路走,突感心中一酸。

自从小怜坠崖身亡后,堡主将她调到身边服侍,除了开始时曾询问过小怜的一切事,之后堡主就很少主动和她说话,整日不是埋首书房,要不就是像现在一样,对着庭园发怔。

如今她已不再相信当初小怜所认为的。堡主一点也不恨小怜,从一开始他派人搜遍断崖下的深谷,及至死了心而变成现在的沉默寡言,她相信堡主是喜欢小怜的。

如今皓天堡犹如一座死城,仆人间平日交谈时也不敢太大声了。唉!

南宫煜浑然不觉远去的小洛心中所思,沉郁的目光仍是落在庭园里的艳红之上。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瞬间,南宫煜的随从巴彦已来到他身旁恭声道:「堡主,凌爷有急信到,嘱咐要堡主立即展阅。」

「羽扬?」南宫煜诧异地回头。自从一年多前他帮自己铲除了心怀不轨的南宫毅后,一年多来两人只见过一次面,他会有什么急事找他?

南宫煜边忖边接过信函,展开一读,当他的眼掠过几行字时,执信之手重重一颤,阴郁的棕眸突地进出狂喜、惊讶光芒,心儿也重重狂跳着。

及待他读完信后,脸上的寂寥神情已一扫而空,眉宇间隐藏的伤痛也消失无踪。

他的俊脸展露出久违的笑容,笑容中充满着欣喜的释然。

「巴彦,用最快的速度准备好,随我上京城一趟!」他快速地交代着。

巴彦一头雾水地问,「堡主,凌爷捎来什么好消息吗?」因为他已经太久不曾见过主子的笑容了。

「是的,好消息,怜儿没死,人现今正在京城,我要去接她回来,而且……」他再展露一抹满足的笑容,「怜儿还帮我生下一个儿子。」

「啊!」巴彦惊呼,随即也咧开笑容,「太好了!恭喜堡主。」

南宫煜笑而不语。

当初找遍后山断崖下的深谷,遍寻不着怜儿的尸首时,他曾推断怜儿可能没死,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不曾再闻得她的讯息,也不见她回皓天堡,日子一久,他几乎已是绝望,可如今……

南宫煜眼中进出穆心怜仍在堡内时,从不曾见过的深情挚爱与坚定目光。

他一定要接回他的妻儿,是的,他的爱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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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定北王府

大厅上,两个同样有着尊贵不凡气势的男子对峙着,尽管南宫煜的身形较靳茗雷更为高壮,可是两人身上所散发出的慑人气息却是雷同的。

南宫煜在很短的时日便带着一批属下赶至京城,直抵定北王爷府,虽然他并没有被阻于门外,但是见到了靳茗雷却不代表靳茗雷肯让他见穆心怜。

「为什么不让我见她?」南宫煜沉冷的嗓音隐含着焦躁与怒气。

「一个会将自己的女人赏赐给下属的人,我为什么要答应让你见她?」靳茗雷狂傲的脸上显露一抹不屑的神色,丝毫不畏于南宫煜的气势。

「你胡说什么?!」南宫煜沉下脸色,「怜儿是我的妻子,你不能阻止我见她!」

「是吗?」靳茗雷一嗤,一掸衣转身坐入椅中。「小怜是我的小姨子,我有义务保护她免受另一次伤害。」他一副不愿再多谈的样子。

南宫煜气怒地闷哼一声,正想开口时,一道娇嗲的嗓音传来。

「老公,听说那个无情的负心汉南宫煜来了?」

声未落,一绝色佳人款摆腰肢走进大厅,直接在靳茗雷身旁落坐,这才抬起头看向大厅站立的南宫煜。

「你就是皓天堡堡主南宫煜?」谷子蓉明知故问。

谷子蓉的天香国色丝毫没有引起南宫煜多看一眼,他掠过她的问题,直视靳茗雷。「你到底让不让我见她?」他的语气已充满着不耐。

靳茗雷耸耸肩,不置可否的看着身旁的爱妻。

谷子蓉会意地开口,「你为什么要见她?你不是已经不要她了吗?」

「我没有不要她!我就是来接她回去的。」南宫煜坚决道。

「那你可知当她千里迢迢来到京城找我时,不仅怀了身孕,甚至也染上风寒,几乎不治……」谷子蓉将穆心怜初到京城的惨况详实告知,并仔细观察着南宫煜的反应,结果她看到的情形令她颇为满意,也更加确定她之前的推测。

南宫煜闻言心如刀割,满腹的怜惜与心疼由他棕眸流泄出,俊脸也失了血色。

「让我见她!」低沉瘖痖的嗓音流露出强烈的不舍。

谷子蓉没回答,反倒是问了另一句话,「我能相信日后你不会再亏待她吗?」她要一个承诺。

南宫煜会意地用着坚定的目光看着她道:「怜儿将是我今生的唯一!」

「好。」谷子蓉眼中闪着满意的神色。「由大厅出去,朝右边那条回廊走到底,穿过石拱门就是小怜住的向星小楼。」她指着大厅另一道门扉说道,接着她又补充,「我先提醒你,小怜一直以为你将她赏给了属下,而那两人还打算在凌辱她之后将她卖入妓院,且据那两人所言,这完全是你授意的,所以小怜选择一死以保清白。」

南宫煜闻言,身躯微微一晃,眼底涌上狂怒,心中充满着痛苦。他一直以为她是不慎掉落山崖,却万万想不到是她自己选择跳崖!老天!他的一时疏忽竟导致她几乎命丧黄泉!她一定很恨他,她还肯接纳他并原谅他之前无情的对待吗?

「多谢妳,靳夫人。」话落,南宫煜的身形已快速闪出门外。

「为什么这么轻易地放过他?」靳茗雷不满的问。

谷子蓉轻笑,「这段日子你也看到小怜的样子,既然郎有情、妹有意,我们又何苦为难他呢?让小怜快乐的度过下半辈子不是比她现在一日日的度光阴好吗?」

「好吧!算妳有理。」靳茗雷点点她的俏鼻,忍不住也笑了,心中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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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着大部分的时间,在哄了孩子午睡后,穆心怜又漫步在小湖边,感受着秋天的凉风吹袭上身,那种微寒却又通体舒泰的感觉。

看着湖中鱼儿游来游去是多 自由,反观她如今身是自由,心却已上了情的枷锁,这辈子是再也不会自由了……

南宫煜一穿过花丛处处的小径,即看见站立在小湖边发呆的穆心怜,他炽热渴望的目光紧盯着她的柔弱身影,脚下平稳地踩着步伐走近她。

呵!他心心念念的人儿啊!

一股强烈压迫的存在感拉回穆心怜远扬的思绪,她不解的转身,美眸倏地对上一双满含深情渴望的棕眼,而这双眼眸的主人正是她日思夜想、作梦也想不到会再见到的南宫煜。

她身躯一颤,心儿顿时狂跳起来,惊骇让她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

「怜儿。」即使极度渴望拥她入怀以偿相思,可是仍被南宫煜按捺下来,因为他无法辨别她褪去颜色的苍白小脸上到底是带着骇意抑或恨意,而他之前对她的掠夺已经够多了。

看着南宫煜默默无语,只是火热的盯着自己,穆心怜抖颤着唇,艰涩的开口,「你……你来做什么?」她不懂他是如何知道她在这里的。

「我来带妳回家。」南宫煜坚定的话语中蕴含着无限深情,可惜惊惶的穆心怜不仅因太慌乱没有听出来,还反而有着再次被刺伤的感觉。

「家?」她含着泪,苦笑地开口,「皓天堡从来都不是我的家。」

「它是,而妳也永远都属于我南宫煜。」他的语气温柔,目光怜惜的看着她。

穆心怜全身剧颤,眼眶中的泪水决堤而下,心中所有的委屈与不甘皆浮现。

「我不属于你,你已将我赏给别人了,你已经不要我了,没有资格再说这句话了,你懂吗?!」她声泪俱下,嗓音嘶哑地怒喊。

「怜儿……」南宫煜再也按捺不住,心疼地将她搂入怀中,不顾她的挣扎,口中不住的安抚着,「怜儿,宝贝别哭,妳哭得我好心痛……」

过往的记忆涌上心头,她哭得声嘶力竭,一双小手不住地在他胸上乱捶,娇小瘦弱的身躯扭动挣扎地想挣脱他的箝制。

「你放开我,你好狠,你把我当成一只狗,一只狗……不要的时候就丢给别人……我不是狗……我是人,我也有尊严的……」最后她力竭的俯趴在他胸前痛哭失声。

南宫煜俊脸扭曲,心痛极了。天啊!他真的没有做这件事啊!

他紧紧地搂住她,在她的耳畔喃喃着抚慰的言词,一直到她终于流尽了泪水,一再的抽噎时才温柔的开口解释,「我没有把妳赏给别人,妳被掳走完全是燕棠儿一手策画的,我根本不知道,也不晓得她会要人告诉妳这种泯灭人性的话,真的,怜儿,妳误会我了。」

接着他将哭得力竭虚软的穆心怜就近抱到邻近的凉亭里,再密密地将她搂坐在自己的腿上,将当时南宫毅意图侵占、夺取皓天堡的事道出。

待他说完,穆心怜已平稳了激动的情绪,同时感觉到他呵护的动作与口气中的温柔,于是她鼓起勇气问,「所以那时你并非是厌了我,而是忙于你伯父意图不轨的事才都不回凌霄院?」

「嗯,我怕我会分心。」他懊悔当初为什么不向她说明白,不过如果没有经过这场生离死别,他也不知道自己对她用情已深。

「分心?」她不解地问。

南宫煜轻轻地笑了,「难道妳不知自己的吸引力,妳就像个小妖精,每次一见到妳,就想把妳压在我身下,狠狠地占有妳。妳让我疯狂,我要是天天回凌霄院与妳缠绵,怕是正事都给忘了。」他紧盯着她蓦然涨红的小脸,「而且我也打算在事情彻底解决后就娶妳入门,想不到……」他谓叹一声。

穆心怜脑中轰然一响,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他想娶她?他不是一直强调自己只是他一时兴起的玩物,怎会……

「为……为什么要娶我?」她震颤地开口问道,内心有着一股莫名的期待,而那是她从来也不敢奢望的。

「傻怜儿,如果我不爱妳,怎会想娶妳为妻?」他爱怜地望着她红肿的眼,仍是心疼不已。

「你……你爱我?」红肿的双目又涌上泪水,她感动又震惊,犹如幻梦的感觉令她想确认自己并非在梦中,因为藏在她心底最深的渴望竟然成真了。

「我爱妳,当初我只觉得再也不能没有妳在身边,所以决定娶妳以安自己的心,但当我发现妳坠下断崖,我的心就彷若碎成片片,椎心刺痛的感觉让我醒悟妳早就占满我的思绪、夺走了我的心,妳比我的生命还重要。我爱妳,好爱妳,我的怜儿。」他俯首吻去她源源不绝的泪,深情诉说着爱语。

「煜……」她含泪的美眸闪着欣喜感动的光芒。「我也爱你……」她低喃地偎进他怀中。

「我知道。」他用下巴摩挲着她头顶上的柔细秀发。「我早就知道了,只怪我醒悟太迟,害妳受尽了委屈,吃尽了苦楚,原谅我,怜儿。」他的嗓音充满着悔恨。

「我不怪你,煜,我知道凭我一个貌不惊人的孤女,本来就配不上你,所以……」

「怜儿!」他喝止她自贬的话语,一双大掌捧起她埋在胸前的小脸蛋,正色道:「千万别再这么说了,妳想要我内疚到死吗?原谅我以前对妳说的残酷话语,我是个混蛋!如今我只要妳记得,我最爱的就是妳这温柔婉约的样子,妳的容貌在我的心中是无人可比拟的,而我要永远呵护、疼爱妳,从此妳就是我心中的唯一。」

南宫煜诚挚深情的话语终于解除一直存在穆心怜心底的自卑、自弃心结,眉宇间的悒郁忧伤也褪去。

抚平伤痛的穆心怜,清丽的脸蛋顿时散发出妩媚动人的光彩,令渴望她已久的南宫煜再也不能自持。

「天啊!妳真美,妳可知我有多渴望妳?」他低哺地吻着她的唇瓣,欲将一年多来的思念、渴望吻进她的心灵深处。

良久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香甜的唇,眼眸紧紧地盯住她柔媚的美眸。

「宝贝,妳是不是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我?」他低声暗示着。

「嗄?」她迷惑地望着他,「什么事?」

「就是妳在定北王府所做的一件事。」他忍不住急躁的说。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她惊讶的看着他又变为急躁不悦的眼神,不过现下她已明白,他并非在生她的气,于是她软下嗓音道:「煜,你说清楚嘛!」

「该死的!难道妳不想让我知道,妳已经为我生下了儿子?」本性恢复的南宫煜,已没有耐心等待她想起这件事,直接急吼吼地喊出。

穆心怜一愣。「煜,你知道了?」见他点头,她忍不住嘟起嘴来。「你都知道了,还问我作啥?」

看到佳人有些气恼,南宫煜立刻又软下声音哄道:「宝贝,我是急了嘛!看妳提都不提我们已经有了儿子,我还以为妳不想让我知道呢!」

「怎么会?」她白了他一眼,「对了,你怎么会知道我在京城的?是子蓉姊遣人去通知你的吗?」

「如果妳说的是我在大厅碰见的那名靳夫人,那答案是,不是她通知我的。」

「那你怎么会……」

「妳记不记得曾在王府见过一名叫做凌羽扬的人?」

穆心怜思索着,突然道:「你说的是姊夫的四大总管之一?」

「对,就是他,他也是我的好友,一年多前就是他帮我肃清了我伯父及他的一干党羽。他曾偷溜到凌霄院见过妳,后来在王府见到妳后,才快速的传讯给我。」

「他偷看过我?」穆心怜有些惊吓地说:「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那时他不宜露面,但是又想看看能牵动我心的女子,所以才会偷偷溜去看妳,被我知道后,我还差点骂了他一顿呢!」南宫煜回忆当时,不禁愉悦的笑了。「如今我反而感谢他当初看过妳,才能在王府认出妳,通知我赶来。」他深深凝睇着心爱的女人。「跟我回皓天堡吧!怜儿,回到我身边,让我用一生的时间来补偿我过去对妳的亏欠,让我用一生的时间来疼妳、爱妳,好吗?」他深情地恳求着。

「好的,煜,别忘了还有我们的孩子。」穆心怜也深情地应允他。

「是的,还有我们的孩子。」他俯下头,深深地吻住了他心之所系,郑重地烙下情深不悔的永恒承诺。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