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自己的儿子得众多女人的喜欢,作为母亲的川都明日香当然也与有荣嫣,但这样的事情次数多了,再加上这些女人即肤浅又没修养,让她痛恨到极点。
她不动声色地拉着慕容闲慢慢走近争执的二人。
腾田千叶子被接待小姐阻拦,不能进入公司,气得抓狂,对他们波口大骂,但也无济于事,心里又嫉又恨,她可以想象,那个苏晓晓上去肯定与慕容凌威打得火热,心里嫉中火烧,想冲上去,但又被接待小姐死死拦住,不由气红了眼,从未受过这等蔑视,千金小姐的骄蛮再也忍不住,一巴掌扫过去。
“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挡我的路,信不信我让你一无所有?”
接待小姐捂着脸,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冷冷道:“我只是公事公办,你刚才也听到了,我也打电话给了总裁,但总裁不想见你。”
腾田千叶子尖声道:“那又怎样?”他不见我,难道我就不能上去见他?告诉你,把我惹毛了,我让你好看。”
“凭什么?”
“就凭你们总裁的母亲非常疼爱我,疼爱我到一定要我做她的儿媳妇。”
“腾田小姐,大话谁都可以说,等你做了我们总裁夫人的位置后再来耀武扬威也不迟。”接待小姐也不是吃素的。冷冷讥讽她。
腾田千叶子气坏了,又想给她一巴掌,但接待小姐冷冷地道:“总裁的母亲大人来了,你要让她看到你使泼的一面吗?”
腾田千叶子豁地砖头,看到立在她身后不远的川都明白香一级慕容闲,不由一阵慌乱,但她毕竟见过“大世面”的,很快就恢复过来,带着乖巧又柔弱的笑,委屈地来到川都明日香面前,哭道:“香姨,您看嘛,苏晓晓欺负我,连这些低下的女人他欺负我。”
川都明日香淡淡地说:“是吗?我倒是看到你在欺负她们。”
腾田千叶子赶紧拉着她的手撒娇道:“香姨,他们太可恶了,居然不让我进去。”
“这里是公司,不是任何人都能进去的。千叶子,你在这里使泼也累了吧,我派司机送你回饭店。”川都明日香冷然地甩她的手,不动声色地让腾田千叶子“下堂。”
腾田千叶子又惊又怒,“为什么我不能进去,那个女人都能上去了,香姨,您答应过我的事难道您忘了,裕哥哥已快被那个女人迷惑去了。”
川都明日香蹙眉,与丈夫交换了眼色,问“难个女人?”
看着他们的表情,腾田千叶子以为他们也对苏晓晓很感冒,不由得意一笑,添油加醋地说:“香姨,您不知道,那女人好可恶,还未嫁入慕容家就开始以少奶奶自居,明明柜台人员让我上去的,但她却以未来总裁夫人身份命令接待的不准放我进去。”
“是这样吗?”
“当然啦,您不知道,那女人有多可恶,以前她在日本的时候,就开始勾引裕哥哥了,真是不要脸,一个离过婚还带个拖油瓶的女人也妄想嫁给裕哥哥,裕哥哥肯定是可怜她才会答应娶她。香姨,您可不能上那个女人的当。”她清楚地知道慕容家就算没有门户之见,也不会要这种不清不白的女人进门的。她的胜算依然很大。
“既然这样,那你就和我们一同上去一探究竟吧。”川都明日香想了想,如果说,虽然她对腾田千叶子很是失望,但也决不容许那样的女人嫁入门来。
腾田千叶子高兴坏了,也得意极了,亲昵地挽着救星的手,朝专用电梯走去。
一旁的慕容闲见腾田千叶子揽了自己的位置,让他不能再牵老婆的手,心里大不是滋味,对腾田千叶子更加不喜欢,但他毕竟是成熟的男人,不会表现出来,只得一声未哼,跟着二人身后。
出了电梯,迎入眼睑的却是一个穿着娃娃粉色连身长裙的小姑娘正在四处跑动着,不时咯咯地笑着。
“天,好可爱的小姑娘,是哪位员工的孩子?”川都明日香一下子就被那个有着苹果脸蛋,脸儿跑的红扑扑的小姑娘吸引住了。
慕容闲也盯着那个小姑娘猛瞧,心里直犯嘀咕:“儿子到底在搞什么鬼,居然让员工的孩子在公司里跑来跑去,真是的,万一出了事怎么办?”慕容集团一向开明,不会明文禁止员工不能带孩子入公司,怕就怕当父母的忙工作了,而冷落了孩子,出了事谁负责?
腾田千叶子赶紧说:“香姨,这小女孩就是那个女人生的,真没教养,在办公室的地方四处跳跑,也不怕打扰了员工们的工作。”
川都明日香“哦”了声,没有说话,甩开腾田千叶子的手,朝小姑娘走去。
一些员工看到总裁的父母来了,纷纷打招呼。慕容闲这回赶紧上前牵上妻子的手直接进入了总裁办公室,因为,他看到那个小姑娘已经跑去了儿子的办公室。
他问身旁的妻子:“老婆,有这样的小姑娘做咱们的孙女,你喜不喜欢?”
“喜欢。”川都明日香立即回答,又粉嫩又可爱又美丽的小女孩,没有人会不喜欢的。
慕容闲沉着一笑:“既然这样,你就不能对咱们未来媳妇有意见了。”
“-------”川都明日香没有说话,小姑娘如此可爱,她的母亲应该差不到哪里去,办公室里的门并未关拢,他们从门缝里看到小丫头,也看到了儿子,儿子正蹲在地上,极有耐心地替小姑娘脱掉因跑动而汗湿的衣服。
“闲,真没想到,咱们的儿子还真会照顾孩子。”川都明日香又惊又喜。
慕容闲淡笑,大方地打开办公门,威晰发现了他们,有些惊讶,“爹地,妈咪,你们怎么来了?”
川都明日香抱怨:“哼,儿子有了媳妇,却不带来让我们瞧瞧,摆明了不就是看不起我们做父母的嘛。所以,我们只能纡尊降贵地前来看看我那未来的媳妇。”
她在办公室里四处搜索着“那个女人”的身影。
慕容闲看着小姑娘,笑问:“这小姑娘就是她的女儿?”
威晰笑笑,朝父母笑道:“恩,她叫雅雅,今年四岁,雅雅,来,叫爷爷奶奶。”
雅雅立即奶声奶气地朝他们叫道:“爷爷奶奶,你们好。”小孩子的声音充满了童味和稚气,令人听了骨头都酥了,川都明日香再也忍不住抱起雅雅狂亲了起来。
“唉,这念头的小孩子都是这么可爱吗?挚潇的儿子又可爱又懂事,晨澜的儿子小小年纪也继承了父亲的恶魔的性子,想不到,这小丫头也这么可爱。”川都明日香抱着雅雅舍不得放手,以奶奶对孙女般对待,哪里海域丁点成见。
“奶奶,你好漂亮哦,身上好香哦。”雅雅嘴儿特甜地偎在奶奶怀里,还不忘拍一下马屁,更惹得川都明日香笑得合不拢嘴。
一旁的腾田千叶子见川都明日香这么快就投入敌人的怀抱,又惊又怒,毫不客气地上前,指着雅雅道:“真是可怜的孩子,没爹的孩子就是有乱人亲人的毛病。也只有香姨才不会计较她的出身,可做母亲的也不太顾全大局了吧,难道她就想让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以千金小姐的身份进入慕容家吗?”
办公室里的三人都面色突变,目光齐齐刷向她,一时不好发作,看她还有什么惊人之语。
腾田千叶子以为她把话说中他的心坎里去,更加得意,“这世上,有些女人尤其是那些没家世背景的平民女人,也不管自己是什么出身,是什么德性,都一心想嫁入豪门享清福,自己贪心享受荣华富贵还要拖儿带女来沾光,他们难道真以为这天底下有免费的午餐么?别家不是常有外头的子女来争家产争得头破血流么?你们慕容家养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孩子,难道就不怕中了那个女人的计么?”她就不信,她都这样说了,他们还无动于衷。
威晰冷冷看着她,语气讥笑:“多些腾田小姐对我们的关心,养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继女是我心甘情愿,你不服气么?”他学这晨澜的语气,把看不顺眼的人气得呱呱叫。
腾田千叶子张大了嘴,一旁的川都明日香也跟着冷冷发语:“分家产又算得了什么么?我慕容家有的是钱,还怕分那么点点么?我喜欢雅雅,只要她得我欢心,全分她又算什么?”身为豪门贵妇,最拿手的就是用钱来砸人。虽然她从未做过这样的事,但遇上这种不明就时就无理取闹的人,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腾田千叶子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但她不是傻子,当然看得出一直支持她的川都明日香也转移阵地不再支持她,她还算有自知之明,恼羞成怒地踩着高跟鞋主动离去。
不相干的人走了后,夫妇二人全都围着可爱的小姑娘逗她玩。
威晰也想加入阵营,但耐何办公桌上还一大堆文件等着她处理,只得埋头苦干。只是父母不时一阵大笑,惹得他抬头,拧眉:“爹地,妈咪,拜托您们小声点好吗?晓晓还在睡觉。”
夫妇二人愣了下,全都不由自主地看向办公到旁边那道门-------那是一间休息室,有床有被子的,设备齐全。
“大白天,她睡什么觉啊?”川都明日香奇怪极了。
慕容闲却抓住了问题的根本,“你叫她什么?晓晓?好熟悉的名字。”
威晰这才把事情的原委一一说了出来,连苏晓晓有孕在身也一并告之了父母。
原来他们未来的媳妇也是他们见过的并且很满意的女孩儿,就是当年与儿子传出天大的绯闻后又销声匿迹的苏晓晓,慕容闲夫妇哪还有什么怨言。
看在雅雅的份上,再加上苏晓晓有孕在身,当下对这个媳妇满意极了。夫妇二人这才真正重视起儿子的婚事,连带的,也省了苏晓晓这个丑媳妇见公婆的拿到程序了吧。
只是,夫妇二人越看雅雅越惊疑,问正在工作的儿子,“这雅雅长得像她母亲吧。”
“嗯,很像。”这也是他把雅雅当成亲生女儿对待的原因。
夫妇二人互望一眼,由川都明日香发话:“儿子,你与雅雅母亲分手有多久了?”
威晰抬头,奇怪地问:“你们问这个干嘛?”
“你说就是了”
“五年,不对,五年零三个月。”他记得清楚的很。
川都明日香低头问雅雅:“乖孙女,你今年多大了?”
“我四岁了,奶奶。”
“四岁零几个月啊?”
“嗯---妈妈说我是一月初十出声的,现在是------”小姑娘毕竟还小,巴着指头怎么算也算不出到底有几个月。
但川都明日香却明白了,倒吸口气,一脸激动地望着威晰。
威晰显然也被这个数字吸到了,雅雅是一月生的,那么算算时间就是头年五月怀的孕,而晓晓流产时,正好已怀孕三个月了,那时恰好是八月份,难道-----
“这怎么可能?”他一直认为雅雅是晓晓与前夫所生的孩子。
“儿子,这世上并没有什么不可能。算算日子,雅雅母亲嫁人后也不可能生的出那么大的孩子,你这个笨蛋,连这点都算不出来。”川都明日香啐弃儿子。但抱着孙女的手更加放紧了,真是她的亲孙女啊,原来她对她的亲切是含着那天生的骨肉情深啊。
慕容闲没有落井下石,因为他看到儿子脸色都变了,先是狂喜,然后是激动,再来是愤怒-----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怕未来媳妇要遭殃了。
第五十二章 矛盾
让自己又嫉又爱的苏雅雅居然是他的亲生女儿。
盛晰有说不出的喜悦和激动。
原来,雅雅是他的的孩子,晓晓并未替其他男人生孩子。
大男人的自尊心得到充分满足,让他开心的冽开了嘴。
可是,一想起晓晓居然瞒着他真相,他就忍不住火大。
她情愿让雅雅做他的继女,也不愿让她认祖归宗,她情愿被千夫所指,也不愿说出雅雅是他的亲生女儿的事实,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以结过婚还生有孩子的身份嫁给他,还是怀有他的孩子嫁给他,哪个更好?
白痴都会选择第二种。
可她居然一直瞒着他,如果不是父母看出来了,她到底还要瞒他多久?
盛晰再也无心工作,来到隔壁休息室,看着熟睡中的苏晓晓。
她卷缩在床上,脸儿深埋入羽绒枕下,只看到如丝滑般的秀发,以及一只粉白的小手在外边。
他静静坐在床沿,看着她,心里莫名难受起来。
感觉一道烛热的视线一直集中自己身上,苏晓晓浑身不自在起来,渐渐醒来,当看到床边坐着的身影,不由朝他轻笑:“晰,你怎么在这里?”
盛晰看着她,心情复杂极了。
“晰,你怎么啦?”苏晓晓感觉的出他体内蓄满了怒火,他为什么要发火呢?
他真的很火大,可她是孕妇......盛晰脑海里想到母亲临走时说的话,努力平复体内怒火。
狠狠深吸口气,平息了大半怒气后,他不动声色地问:“我父母都接受了你,可是却不能接受雅雅,你说该怎么办?”
苏晓晓一愣:“什么怎么办?我是雅雅的母亲,当然是带她在身边。”
“可是,她毕竟不是我的亲生骨肉,把她送走也无可非厚。”
苏晓晓急了:“为什么要送走?送给谁?雅雅只有我一个亲人。”
到了这个时候,她还不愿说真话。
盛晰体内的怒火渐旺,冷道:“她不是还有父亲么?送给你的前夫也行。”
“你,你是说,把雅雅送回前夫家里?”
“嗯。”
“不,我不同意。”苏晓晓立即反对。
“为什么?”盛螈目光炯炯地立即问其原因。
苏晓晓心头慌乱,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晓晓,你说话啊,为什么不同意。”盛晰目光直视着她,不容她逃避。
“反正,我就是不同意让她回周家,决不同意。”苏晓晓语无论次地说着,心头开始恐惶,不知该怎么办。
“为什么不同意,雅雅难道她不是周家的女儿?”盛晰开始咄咄逼人。
“其实,雅雅,是,是你的的女儿。”她把头埋得低低的,不敢看他。
事已至此,再也无法隐瞒,她再怯弱也只得说出真相。
“不可能,雅雅不可能是我的女儿。”盛晰声音冷淡,平静得好似在质疑她的话。
“是真的,她真的是你的女儿。”风他不相信,苏晓晓心里紧紧揪着,既恐惧又无措。
“怎么可能,你什么时候怀的孕,我怎么没印像。”
“就是咱们的第一个孩子......”
“我记得孩子当初已经流掉了。”他驳回她的话。
她飞快地抬头,“没,没有流掉,是,是我骗你的。”
那时,她被他的话伤得体无完肤,双眼都哭肿了,心里绝望又心痛,让她感觉小腹开始疼痛起来,她赶紧去医院,准备检查一下。
但没想到,她在半路上被记者逮到了,她没有料到,盛晰居然如此无情,放话给媒体,把她说的如此不堪。
被众多记者围攻,从他们眼里的不屑和嘲讽的眼神里,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难堪和无措。他们的话又急又密,又尖锐又无情,如一块块尖利的刀锋一样,深深地刺进她的心底,刺得好全身血淋淋的,她痛得难受极了,小腹传来阵阵收缩,一阵剧痛传遍全身,让她痛苦地弯了腰。
可是,这些记者仍然不放过她,反而把她围得更紧,语言更加毒辣,她惨白着脸,不知是心痛,还是身子痛,让她痉地倒在了地上,她向记者们求救,可他们却离她远远的,他们不伸出援手也就罢了,还拿着照像机使劲拍她,心寒,急怒功心,让她瞬间失去了知觉。
醒来后,她发现自己躺在医院,但救她的人却是李晨澜。李晨澜对她说,幸好他来得及时,孩子及时保住了。
她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心底一阵凄凉,李晨澜又对她说:“孩子差点就保不住了,你最好保持良好的心情,不要再伤心过度,不然,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孩子了。”
她心灰意冷,就对李晨澜说:“这个孩子我不要了,我想把他拿掉。”
李晨澜却对好说:“现在你想打也不行了,你体质虚弱,恐怕承受不起这个痛苦。”
她摇摇头,泪水如决了堤的海水,汹涌而下,“我的孩子生下来也只能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我不要他生下来受世人的眼光。”
“你只是想让孩子有个合法的父亲吗?”
她心底一阵绝望凄怆:“我的要求不高,我只是想让娘子有个合法的身份而已,可他连这个愿望都不给我。”
李晨澜沉思了会:“你放心吧,娘子生下来,我替你想办法。”
然后,李晨澜悄悄地让她转了院,对外宣称她的娘子因伤心过度留掉了。
而他却暗自把她转到新加坡去,让她在那边安心养胎,并且在很短的时间内,说服了周静轩,让他娶了她,只是挂名夫妻而已,等孩子生下来后,他们再协商离婚。
她不知道李晨澜用了什么法子,让周静轩如此听话地遵守了协议。但她依然感激他给了雅雅一个合法的身价。
虽然她自认自己做的并没有错,但她却隐瞒孩子已流掉,却偷偷带着盛晰的孩子嫁给别的男人,并且在重逢后也并未告之他,他肯定很生气吧。
盛晰确实生气,他气她的隐瞒,让他一直以为他害她流产,让他们的孩子夭折。
“孩子并没有流掉,你却骗我让我以为孩子掉了,是被害了。”他指责她,“苏晓晓,我情愿你打我骂我,也不愿你用这种法子来折磨我。让我一直以为我是残害你们母子的罪魁祸首。”这几年来,他一直活在痛苦和悔恨当中。
苏晓晓低下头来,“并没有折磨你......”
“可是,你却让我痛苦了五年。”
对于他的指责,她觉得冤枉极了,抬头,她指责他:“当初我的尊严和人格都被你狠狠踩在脚下贱踏时,你以为我还会继续留下来么?我没有那么脸皮厚,我也是有自尊,有尊严的。”
盛晰窒住,半晌才反驳:“可是你不应该隐瞒我孩子保住的事实。”
“那你要我怎样?继续对外公布,孩子还在,然后让你带着狗仔队一起来侮辱我,耻笑我吗?然后再刺激我到真正流产才肯甘休吗?”苏晓晓也火了,这人不反省自己的过错,却来指责她的不是,他凭什么来指责她?
“晓晓,你不必再说了。”盛晰握紧拳头,平息心头的怒火,“五年前,我失去了你。你隐瞒我带着孩子远走他乡,我并不怪罪你。可是,为什么在我们重逢后也未对我告之真相,你太让我失望了。”
盛晰是知道的,错不在她,如果当初他能放下身段,放下成见,放下一切自以为是,如果他不那么偏激让新闻媒体介入,晓晓就不会被伤害,她就不会因刺激伤心过度而差点导至孩子流产。
然后,她就不会在绝望和恨意中远走他乡了。
他真正在意的,只是她走的绝然,以及重逢后,她都不愿告之他雅雅是他的骨肉的真相。
他也知道,她是一个独立,有主见的女孩子,在他刻意侮辱她,伤害她后,她也决不可能再回头找他。
即使她回头,当时那种情况,他或许也不会放下成见接纳她。
她被他伤害得遍体鳞伤,当然不可能再回头。
可是,他还是无法不气她。
他只是气她的不在乎。
她不会以他是她唯一的天,唯一的依靠的男人。
她让他在她面前无法自信,他想死命抓住她,可她却冷淡的可以。
五年前的事事非非,他不愿再提,可五年后,他们重逢后,他从一丁点珠丝马迹中寻出她其实也是在意他的,这让他欣喜若狂。
可是,他没有高兴太久,他去国外出差的那一个月里,她从未打过他的电话......她是对他自信,还是不在乎?
他心头忐忑不安,以至于每隔三五天就打电话给她好确认她对自己的感情。
她的声音充满了温情,但却没有留恋。这让他很失败,但更让他挫败的是,她居然背着他打掉孩子。
这也让他看清了,这个叫苏晓晓的女人,永远是他心头的一根刺。拨也拨不出,想拨,又舍不得,不拨,又痛得难受。
这回,他借着怀孕让她终于答应嫁给他了,他原以为可以松口气,至少,她还是在他身边不是么?
可是,她依然不在乎他。
连他身边出现其他女人,腾田千叶子他并不是防不了,他只是想借着那无知的女人来拭探她而已。
可是,她并没把腾田千叶子放在眼里。
他一则喜,一则忧。
喜的是,晓晓并未被千叶子打败。忧的是,她并未对他发火或是吃醋什么的,她是相信他,还是不在乎他?
从来,他身边每个女人都想把他抓牢,可她,从来不屑去做。也许,这才是他对她又爱又恨,也是她之所以抓住他的心的原因吧。
在感情上,他没有她那么冷然理智,所以,输家肯定是他。
这就是他做花花公子的报应......老天都在惩罚他,让他爱上一个冷然不把他当回事的女人。
“不错,我让你失望,可是,盛晰,你又何偿不让我失望呢?”苏晓晓下了床来,一边整理头发,一边控拆。
五年前他深深伤害了她,她可是花了整整五年的时光来舔自己的伤口。
“你怪我没有及时告之你雅雅就是你的亲生女儿的事,可是,难道你忘了,当初是谁口口声声对我说,孩子与你无关。又是谁扔了张支票叫我打掉孩子,又是谁还与我签下切结书,证明与孩子无任何关系。”她一字一句的说,看着他渐渐惊慌的脸孔,声音更加冷冽:“侮辱我的人是你,让我打掉孩子的人也是你,定下切结书与孩子断绝任何关系的人也是你,害我差点流掉孩子的人也是你。你凭什么在五年后发现孩子是你的骨肉,就来指责我?”
他做了那么多错事,她都原谅了他,他还想怎样?难道要她真的无尊严无自我地呆在他身边他才满意?
如果真这样,这样的婚姻,这样的男人也不值得她要了。
她拧起放在沙发里的皮包,朝门口走去,“既然你已认定是我的错,我也无话可说,我们就此分手。你去娶你的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吧。”
盛晰赶紧抓住她:“不要,晓晓,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我并不是生你的气,我只是一时无法接受你隐瞒我的事实。”
“你无法接受我隐瞒你,我也无法接受你当初如此冷酷地对待我们母女。”她推他,但他却紧紧抓着她的手。
“你不要生气,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我只是一时无法接受雅雅就是我亲生女儿的事实。”
“你一样可以只把她当作你的继女来对待。“她挣不开他的手,索性不再挣扎,只是狠狠地打他的胸膛,因委屈而嘤嘤地哭了起来。
这臭男人,他怎么可以这样?
既然他已知道雅雅就是他的亲生女儿,他应该高兴才是,应该感谢她才是,可是,他却来指责她,指责她隐瞒他,这个混蛋。她真的不要理他了。
第53章
与盛晰开始冷战,苏晓晓气极,好些天没有理会他。
不过,他们的冷战也始终未升级。
一来,他们的婚礼已经传遍整个香港,现在他们正在努力筹备当中。
二来,慕容闲夫妇对她很好,她也不好当着他们的面给人家的儿子太过难堪。
尽管心里对他有气,但当着长辈和外人的面,她不好使性子,表面上与他恩恩爱爱,但进了房间后,她就不再理他,算是对他无言的控诉。
盛晰自知无理,只得摸摸鼻子大献殷勤,但她装着没看见,依然爱理不理的,盛晰心里苦恼极了,要怎样才能让她消气?
女儿雅雅有了单独的一间房,有保姆带,他不必再担心半夜三更小丫头醒来又要找妈妈而跑来当电灯泡。
可如今,他倒希望女儿来替他讲讲好话。
至少,在女儿面前,她不会对他太过冷漠。
他叹口气,爱她,还真是一项挑战。
他每回只能趁她睡着之际,才敢从书房里出来,坐在她床边,看着她美丽的睡颜。
再过几天他们就要结婚了,他原本想趁现在多与她培养感情,可如今……她依然不原谅他。
伸出手来抚摸她的小腹,三个多月了,医生说胎儿安稳,不必担心,可他依然内心恐惶,他怕她生气过度……事情怎么变成这样?
这该怪谁?盛晰原本温柔的黑眸倏地出现一道杀气,想来想去,这都是李晨澜那混账搞得鬼。
……
尽管已有一只脚踏入大世家的门槛里,苏晓晓这个慕容家的准少奶奶的位置应该跑不了的,但她依然尽自己媳妇的责任,下了楼来,陪着前来的客人聊聊天,说说话。
下午,慕容家大多有访客,富家太太或千金小姐们都会按各自的喜好和专精集在一起聊天说说闲话。
她的准婆婆因是日本人,异乡而居,就没有其他房的婶婶的外来客人来的多,婆婆也挺讨厌那些有钱但却一脸八卦样的富家太太,很少与她们往来,对于这点,苏晓晓非常敬佩婆婆的。
不过,家里还是有许多访客,但大多数都是家族里的姑妈啊,姨娘,婶婶之类的来串门子。
她身为人家的媳妇,在无所事事时,也得尽一下媳妇的责任,露露面,与大家交谈一下。
慕容家家大业大,慕容家的太太们却并没有传闻中的飞扬跋扈,眼高于顶,相反,她们大多都平和而有礼貌,对于她这个平民媳妇给予祝福和微笑。但这只是大多数而已,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她也不指望所有人都对自己好,是不?
所以,偶尔有两三句尖酸话听听就算了,不必理会的。准婆婆都对她这样说了,她还去理会干嘛?
今天前来的客人是慕容闲在商场上的朋友,大家客气而生疏地聊着,直到她下了楼来后,大家齐刷刷地把目光集中在她身上。眼里有评估,有嫉妒,还有不屑,以及不甘心。是的,不甘!
苏晓晓清晰地看出了这一家三口眼里明显的不甘,她挑眉,看了看坐在川都明日香身边一脸小鸟依人却用凌厉的双眼瞪着自己的美丽女孩后,非常肯定地想,又是一个肖想盛晰的千金小姐。
她不认识对方,只能礼貌地向他们颔首,然后坐在婆婆身旁的单身沙发上,上流社会,主人,与客人的座位都是不同的,苏晓晓坐在川都明日香身旁的一个独立沙发上,也无可厚非,但她的举动让有些人不爽了。
对上那位自称是骆氏企业的千金小姐不甘的眸光,苏晓晓淡笑,并不说话。身为女人直觉的心理,这位骆小姐对盛晰应该也有幻想吧。对“情敌”,她还未做到笑脸相迎,没有给冷脸算她好修养。
骆小姐冷哼一声,把头别开去。
倒是骆家长辈却赶紧朝苏晓晓笑着说:“听说苏小姐已有身孕,恭喜,恭喜。”
“谢谢。”苏晓晓礼貌而客气地说。
那骆小姐又冷哼一声,意有所指地说:“苏小姐还真幸运,母凭子贵就能嫁给凌威哥哥。”
她的话酸意太重,嘲讽的意味也太重,在座各位都听出来了,脸色都不太好看,不过,并没有人替她解围。
苏晓晓不在意地笑笑,但依然没有说话。这样的话,承认了,有失面子,不承认,又有失里子,反驳了,万一说的不好,那就里外不是人了。
骆小姐不依不饶,又来一招:“听说苏小姐还结过婚,有这回事吗?”
苏晓晓有些恼了:“骆小姐,我有没有结过婚,好像并不在你关心的范围吧。”
她意有所指地说:“或许大家都对我已婚的身份颇有微词,但当事人都没有反对,外人来瞎起什么劲。”她把“外人”二字说得极重。
骆小姐脸色不太好看,骆家长辈见把场面搞僵了,赶紧打圆场。不过,这骆家长辈也是成了精的狐狸,明着打圆场,却又把话兜着说,暗地里贬低慕容家少爷没有眼光,放着身家相当的千金小姐不要,却娶个已婚的女人。
这回川都明日香不能再保持沉默了,人家都说到她二字头上,她再不吭声,还当自己好欺负呢。
她冷下脸,道:“我家凌威眼光独特,并不会只看外表和身家,如果放着事业的考虑,要娶也会娶那种大财团的千金。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们慕容家还差那点钱么?”
苏晓晓暗暗发笑,她没想到川都明日香损人的功夫也这么厉害,明里暗里把人家贬得一文不值,也把慕容家的身家背景放在台面上说话……他们慕容家已是家大业大,已不再需要用企业联姻来巩固势力了。
你看人家都会说话,一语三关,姜还是老的辣。
罗家人听了后脸色一变,变得讪讪的,但也有自知之明,只得马上改口道:“夫人说得是,慕容家那么大的事业,有怎会对联姻感兴趣呢。只是,苏小姐还真幸福,不但嫁了三少爷这个金龟婿,还带着前夫的女儿嫁进来享受不亚于千金小姐的生活,这样的好事,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啊。”说来说去,他们还是想给她难堪啊。
苏晓晓心里撇撇嘴,不动声色地回答:“是啊,我一向很幸运,不过,雅雅确实长得讨人喜欢呢。”她装着白目得听不懂对方的话,“但这也证明慕容家的心胸宽广,不像有些人啊,毫不相关的人还去干涉别人,还真让人看了笑话。”
骆家人脸色又是一变,有些尴尬,又有些恼怒,他们被川都明日香冷嘲热讽,也不觉恼怒,对她的话却生气起来,可能觉得她好欺负吧。
骆家小姐立即反驳说:“是不是笑话苏小姐明天看了报纸就会知道了,苏小姐,你倒是幸运,嫁了个如意金龟婿,可所有的指责和嘲笑都指向凌威哥哥,难道身为妻子的你不需要愧疚么?”
“我需要什么愧疚?难道我结过婚生过孩子就得罪改万死?这是谁规定的?是道德家规定的?还是骆小姐你规定的?”
骆小姐被苏晓晓近乎咄咄逼人的话给弄得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苏晓晓真的火了,说话也不客气了,“我知道我结过婚又有女儿的身份让许多人都无法接受,不过,这还真是奇了,我家凌威都未反对,连我夫家都没有站出来反对,外人又怎好意思跳出来指责呢?真是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是眼前这位搞不清状况的骆家小姐,自己肖想着慕容凌威,却没有机会,就拿着事来说她,当她好欺负不成?
骆小姐没有料到苏晓晓发起怒来如此凶悍,不由结巴地解释:“我,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奇怪,凌威哥哥一向花心,为什么会娶你这种……”
“这个问题请恕我无法回答,你可以自己去问他。”她又不是他肚子里蛔虫,她怎么知道。
骆小姐碰了个冷钉子,一时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坐在那里手足无措,还是身为女主人的川都明日香看不过去,马上圆了场:“虽然我们慕容的私事并不需要向外界解释,既然那么多人都前来关心,我也不好拒绝吧,对吧,骆先生?”
“对,对……”
“大家也许还不知道,我家凌威与晓晓五年前就认识了,只是因一些误会而分开,不过,现在他们重修旧好,雅雅也不是什么外人的女儿,而是凌威的亲生骨肉。你们说说,雅雅虽不跟咱们姓,但哪有把自己的骨肉往外推的道理?”
“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家凌威与前女友复合是他们自己的事,关外人什么事啊?那些人真是吃饱没事干,我们做长辈的都未干涉,他们跑来过问做什么?真是没事找事,这样的人,我们慕容家不屑与之打交道。”
“呃……”有人开始脸红,冒冷汗了。
“说句不客气的话,我们慕容娶什么样的媳妇,自己说了算,还由不着外边的人来指手划脚。”
“是,是的……”骆家人还能说什么,只得把好话说尽后,赶紧退场,还要等着人家下逐客令再走那还真是白目的厉害。
他们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企业家,当然明白人家都把话说白了,再继续留下也讨不到便宜。
讨厌的人走后,苏晓晓与川都明日香对望一眼,然后扑哧一笑,她们从对方眼里都看出了志同道合。苏晓晓心想,老天毕竟对她不薄,居然派给她替她说话的婆婆。
对于盛晰的那丁点不原谅,也就不足轻重了。
她决定了,今晚,她与他和好。
第54章
原本决定原谅盛晰,想在他下班回来后,主动与他和好。
苏晓晓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穿上性感睡衣,在卧室里等着他。
可当墙上的时针指向十点大关时,她开始恼了。
平常他都是六点左右就下班了,怎么今天都这么晚了还不回来?
再等了会,睡衣袭来,苏晓晓所幸不再等他,自个儿上床睡觉去也,不过,心里依然恼得很,明天,她再找他算账好了。
第二天盛晰还是没有回来,苏晓晓气得厉害,他昨晚都去了哪里?
该不会是把公司当成家了吧?这还了得,他们还未结婚他就开始给她冷暴力,太不象话了,气冲冲地来到盛晰的办公大楼。
身为慕容家准三少奶奶就是有许多好处,瞧她,只要对佣人说一声“我要出去”的话,马上就有司机开着房车候在院子里,并且还有一个保姆跟随,理由是,她现在较贵的很,带上保姆保险些。
来到腾威集团,这回,苏晓晓没有被拦在接待处,但也没有上去,因为,接待小姐说,今天盛晰并没有来上班。
苏晓晓这回开始担心了,昨天一整晚他都哪里去了,今天连班都没有上?
她开始坐立难安,只得掏出手机,可是,到现在,她居然不知他的手机号码是多少?
有些脸红,她这个做妻子的还真实失责。
正当她不知如何是好时,她手上的手机响了,她一阵心喜,可是,又失望了,这不是他打来的。
有气无力地接过,“喂?”
那头立即传来一阵诉苦声:“晓晓吗?你快来救救我啊,我快被你老公揍死啦。”是李晨澜的声音,这人一向谈笑风生间就会让敌人烟飞灰灭,今天居然叫得如此凄惨,苏晓晓当然要吃惊了,赶紧问:”你怎么啦?与盛晰打架?
”
“我是文明人,才不会做这种有损风度的事,是你老公啦,一声不吭地跑来我家,把我揍了一顿,天啊,你要我怎么见人……”
苏晓晓松了口气,盛晰在李晨澜那里,还与人家打了一架,不用想,还是隐隐约约猜到几分。心里又好气又好笑,赶紧叫司机开往李晨澜的住处。
来到李晨澜的别墅后,果然,只见李晨澜被揍得俊脸不成形,哪里还有贵公子风范,心里又愧疚又好笑,她问:“你,你怎么变成这样?”
李晨澜没好气地说:“还不是你那不知哪根筋搭错的老公,居然二话没说就把我揍成这样,还说我卑鄙无耻下流阴险……所有形容坏人的字眼都朝我身上按。晓晓,你说,我还不是为了你。”李晨澜越说越委屈,越说越火,但除了声音大外,那双被揍得乌青一片的双眼却闪现出恶魔的光芒。
苏晓晓正被愧疚和担忧深深鞭挞着,没有注意到他眼里的恶魔光芒,只是不好意思地向他道歉:“对不起,我没料到他居然会来找你算账,都是我不对……他,他在哪?”他把李晨澜揍成这样,想必他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吧。
李晨澜悲惨地摇摇头:“完了,完了,算我帮了倒忙,让你们和好后,居然过河拆桥,我好可怜,以后再也不做好人了。”
苏晓晓抿嘴一笑:“得了吧你,你扪心自问,你在帮助我的成份里,不怀好意到底占了多大成份?”认识李晨澜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初他会帮她,还不是为了恶整盛晰,至于帮她嘛,绝对只占了少部分。
李晨澜受辱地大叫:“我承认我帮你的时候确实还有其他心眼,可是,这不不能抹去我对你的帮助,要不是我暗地里帮你,你会平安生下我可爱又美丽的侄女雅雅吗?要不是我替人瞒着,他早就找到你了,要不是……”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我的大恩人,等我与盛晰结婚时,一定包个大红包给你。”晓晓说不过他,只得三言两语打发他,然后咚咚地上了楼去。她真的好想盛晰,想立即见到他。
李晨澜在深厚叫道:“红包就免了,你只要在结婚当天让我参加你们的婚礼就行啦。”
苏晓晓尽管听到了,但她并未回应,此刻她的整颗心都忘盛晰那里飞去了。
经过数天的冷战,她这才发现,她真的好想他。
当他一整晚都没有回家时,她再也没有生气,虽然恼怒他彻夜不归,但担心的成份居多。
她没有想到,她与他才短短一个晚上没见,她就如此想念他。
其实,经过昨晚,她才发现自己对他的感情。
她也才真正发现盛晰对她的感情。
在她与他刻意冷战时,而他,一向高高在上惯了的他居然并未生气,在碰了许多次钉子后,依然对她关怀备至。
她有孕在身,他怕她摔跤,卫生间里的地砖换了,换成了防滑又柔软的地毯,卧室里也铺上厚厚一层地毯,连楼梯处,也铺上厚厚的地毯。卧室里易碎的奢侈品也移到了安全的地方,以前每到下午都会有一大群亲朋好友前来打扰,而她有午睡的习惯,而现在,下午时分,访客逐渐减少,昨天姓骆的客人是例外……一切,都为了她着想。
是的,她完全感受到了他对她的疼爱,他不让她为家庭杂物烦恼,那些三姑六婆式的亲戚他都让佣人刻意回避,外界的种种对她不利的留言他也一一作了处理,直至现在,外界再也无任何关于她以前的不好的传闻。
他对她真的很好,不管每天忙到多玩,他都会打电话给她,告诉她什么时候回来等等。
他很忙,但会尽量抽空回来陪她,和雅雅……他是个有责任感的好丈夫,也会是个好父亲。
过去,她怎会认为他是不值得嫁或爱呢?
她一直把他当作花花公子来看待,以为他无情又无心,不相信他的感情,他的真心。所以对他的爱一直都有所保留。
他曾是花心,但花心又无情的男人怎么在重逢后,在明知她结过婚还生过小孩后,还依然要她,并为了她排除万难娶她呢?
光凭这一点,这并不是所有花心男人能够做得到的。
更何况,他还是赫赫有名的富家公子,无论社会地位还是身家,都凌驾于他人之上的企业家呢?
她对他付出的感情,真的被漠视了。
虽然以前他曾伤害过她,但她也有错,首先她和与他在一起的行为本已违反了正常男女交往的界限……没有一个男人会认为用钱买来的女人是值得深交或是值得爱的。
他对她的猜忌和冷言冷语以及出尔反尔就可以得到解释……他也在矛盾之中。
或许他的自厌还要多些吧,明明知道她是“居心叵测,心怀不轨,只是用钱买来”的女人,却还依然被她吸引,所以,他的心也是矛盾或是自我痛恨吧。
他在用刻薄的语言伤害她,只是为了时刻提醒自己,不要爱上这样的她。
这样想来,她对他的伤害似乎释然了。
没有人能指望那时候的他会心甘情愿接受她。
而在重逢后,他对她的感情,她不是不知道的。
想来,她对他的爱不够深不够浓,她因为太顾及自我或是自尊,轻易地定了他的罪,这对他也不公平的。
一个男人,在知道自己的继女其实就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后,反应也是各有不同的。
有的狂喜,有的生气,他是后者。
他在生什么气?只是气他没能在炎炎出生后没有给她足够的父爱吧,而她却是让雅雅失去婴儿时期父爱的罪魁祸首。
这样想来,对于他的生气,也好像说的过去了。
算了,事已至此,大家就各退一步吧。
来到客房,盛晰正躺在床上,好像睡着了,她轻轻的走过去,看到了他的脸,倒吸一口气,心疼的泪水差点夺眶而出。
虽然他的伤比李晨澜好些,但嘴唇,下吧,双颊,以及双眼,都有不同程度的青痕和淤血,真让人心疼。
她轻轻抚上他被打得肿得老高的脸,泪水终于如绝了堤一样,汹涌而下。
“晰,我好爱你,你知道吗?”她把沾满泪水的脸粘在他的脸上,双手轻轻抚着他的头发。
“有多爱,告诉我。”头上传来一句激动的声音,接着,她的身子被紧紧搂住。
“你,你醒了?”苏晓晓楞了好半晌才挤出这句话。
“我并没有睡。”他轻吻着她的脸,被揍得又肿又青的双眼里迸射出一阵激狂:“晓晓,你再说一遍,说你爱我,有多爱?”
“很爱,很爱……就想人活着,就离不开空气的那种爱。与你分开后,就开始想你。与你冷战的时候,虽然气你,可我也不好受,夜里醒来,你不在身旁,早上醒来,你不在家里,晚上刻意等你回来,可你却彻夜不归,开始想你,满身满心地都在想你。”
“晓晓……”盛晰动容,激动又兴奋地亲吻着她的眼,鼻,最后来到她的唇边,辗转吸吮。她的话让他无不动容,无不激动。
老天,原本她也怎么的爱他。
他一直知道的,她也是爱着他的,可他一直认为,她爱他的程度绝对没有他爱她的居多。
没想到,她也是如此的爱他。
他何其幸运,军然得到她满身满心的爱。
她聪明,她美丽,她优雅,她妩媚,她是多变的……这样的她,没有男人为她痴迷。何况,他这个深爱他的男人。
“当初我也好爱,好爱你,可是,你给我的感觉是那么的无情,那么的花心,那时的你,把爱看成无物,视若无睹,并且你讨厌被爱,更讨厌爱你的女人,为了不让你讨厌我,我努力把爱深埋在心底,我只为了能与你多相处些时日。”
“是我的错,辜负了你。”盛晰低语,再一次痛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让面子占据着他对她整颗蠢蠢欲动的心。如若当初他不那么好面子,也就不会伤害她了。
五年的时光,他错过了她整整五年,他真实混蛋。
他没有忘记,当初他在警觉自己对她已不再是普通的迷恋以及只爱她的身体那么简单时,生怕沉沦下去,他选择了刻毒的语言来伤害她。
可再怎么防范,他还是陷了进去。
他开始自鄙,自己如此高傲之人,居然爱上自己用钱买来的情妇。传扬出去,不只家族会蒙羞,兄弟们也会嘲笑他,更不说外界了。
他丢不起这个脸,所以,他努力地把她的音容笑貌抛之脑后,可依然抵挡不住那排山倒海来的爱情。
他恨她,他讨厌她,可也……深深地爱着她。
在得知她怀了他的孩子时,他开心极了,他阻止她打掉他们的孩子。可是,当她提出婚宴时,他如影随形的猜忌又冒出来了,让他对她说了有史以来最让他悔恨的刻毒之话。
他伤害了她,也狠狠地伤了自己,在报纸上看着她绝望惨白的倒在地上,地上那一摊血红时,他的心被拧痛了。
他想弥补,可她已不再给他任何机会,他们的孩子没了,他们之间的感情也完了。
她永远消失在他眼前,他的痛苦他的悔恨也来得迟了。
幸而,老天再一次给他机会。在日本自己的酒店,他见到她时,他的心是多么的狂喜和震撼。
尽管得知她已嫁过人,生过孩子,依然无法挡住他爱她,娶她的决心。
他们二人,一个花心,一个冷然,居然也会爱如骨髓,他只能不可思议地叹息,冥冥之中的情缘宿命,是多么的巧合,以及贴合。
苏晓晓,是他的平淡无奇的感情里中的唯一克星。他的心,大概在见到她的第一次后,就已注定他只能交给她。
“晓晓,很感谢你能给我全部的爱。”他好幸福,如果让他立即死去他都无怨无悔了。
苏晓晓没有说话,把身子埋入他的胸膛,幸福地闭起眼,如猫儿般蜷缩在他怀里。她主动亲吻着他的脸,惹来他的痛呼。
她看着他被揍得变形的脸,又心疼,还有恼怒。
“为什么要与晨澜打架?”
“哼,如果不是他的从中搞鬼,我与你就不会分开整整五年了,雅雅就不会失去父爱了。”
她就知道他在介意这个,忍不住笑了,看着他咬牙的脸,她安慰道:“你不能怪晨澜,当初如果不是他救了我,雅雅也不会出世了。”她一直很感激李晨澜的,虽然明知他是恶魔心肠,但他救了她们母女是事实。
盛晰脸色缓和不少,但仍是有着不甘。
“他救了你后但也不安好心,不然,就不会把你藏得那么紧。”害他还花了大把的钱让他四处找她。他倒好,居然心安理得地把钱收走,居然还把她藏起来,真是罪大恶极。
想当初,他为情所困,每天都在思念与悔恨中度过,他倒好,一边劝他想开些,可另一边却有暗中恶整他,这口恶气,他一辈子也咽不下。
苏晓晓当然明白他的气从何来,只得劝慰他:“不要再生气了,大不了以后我们不要着他的道就是了。”她对李晨澜实在气不起来,虽然明知他有多恶劣,但他救了她是事实,并且如果没有他,说不定,她与盛晰也只能是有缘无分。
“你说的倒容易,那小子鬼点子多得很。”他不得不承认,他想斗过李晨澜那只千年老狐狸,恐怕再修炼一百年也赶不上他,只得以后小心行事了。
“我们不要再谈他了,还是做些别的事吧。”搂着心爱的女人的身子,盛晰早已忍不住了,与苏晓晓终于摊开拍后,此刻他身心一篇柔和蜜意,可下半身却僵硬地痛着。
“晰,你干吗脱衣服?”苏晓晓有些吃惊,但仍然乖乖地放开双手,任他脱掉自己的上衣。
盛晰把一只大掌罩在她胸前的饱满上,满足一叹,随即又粗哑地说:“晓晓,我要你。”说着,他把她翻身而下,让她躺在他身下。与她冷战至今,他的欲望一直没能纾解,此刻生生地痛着,他现在只想一口吃了她。
苏晓晓红了脸,微微挣扎:“我有身孕了。”
“我会尽量小心的。”他吻她的脖子,带着热力的唇一路来到她的胸前。
她也喘着气,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变热,变得渴望。可她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能在这里。
“晰,这里是晨澜的地盘。”
“那又怎样?”
“我怕他会闯进来……”在别人的家做这种事,感觉很别扭很羞涩很紧张,让她很不习惯。
“他要是敢闯进来,我一定揍得他满地找牙。”盛晰才刚说着,门被粗鲁地打开来,不由一阵火大,怒瞪着闯进来笑得一脸得意的李晨澜,脸色立即铁青起来。
该死,他又着了他的道了。
第55集
自己的好事被人打搅,相信没有几个人会给好脸色看。
盛晰不只脸色难看,那喷火的双眼还想吃人。
该死,他又上了他的当,着了他的道了。
“混小子,你别得意,总有一天,我会加倍讨回来的。”盛晰气得脸黑了大半。
“好说,不过,愿赌服输,你还是乖乖的按我的要求去办吧。”
李晨澜斜倚在门口,双手环胸,那姿态潇洒极了,除去他脸上的花花绿绿的颜色,苏晓晓不得不承认,这个李晨澜,被上流社会评为第一美男子不是没道理的。
当然,盛晰也长得英俊,但他是斯文中儒雅,俊美带贵气的英俊,他也是极帅的。可是,或许这个时代,流行坏男人吧。
盛晰与李晨澜站在一起,凭长相,凭气势,二人不相上下,可要凭邪恶程度,他就要差远了。
李晨澜是那种站在那里就不会让人遗忘,进而让人感动骇怕的角色。虽然他脸上带着笑,可他的双眼却露出邪恶至极的光芒,恶魔与天使的组合,没有人能逃得过他的核辐射。
盛晰见苏晓晓双眼一直盯着李晨澜猛瞧,心里既不是滋味,妒意酸意横生,连忙转过她的头,对着自己,恼火道:“那家伙满肚子坏水,歪眉斜眼的,有什么好看的?你老公可不输给他。”
苏晓晓眨眨眼,好笑地看着他:“在我眼里,你才是最帅的。我只是很好奇,为什么那个满肚子坏水的男人还是你的朋友?”
盛晰心情好些,但说起这个,他更是呕得吐血,“谁与他是朋友,我才不会倒霉的与他是朋友。
他这辈子才不会与他交朋友。他的朋友全是些让人鸡犬不宁的恶混。
李晨澜嘴角抽搐着,阴阴一笑,”呵,有你这样的朋友,我也会折寿的,没见过你这么笨的。连追女人都要我来出马。”李晨澜说话也不客气,朝他嬉笑道:“怎样,这回你输了,愿赌服输哦。到时候我再好生享受我的赌品,哈哈,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一步了。”
盛晰除了咬牙,唯一可做的就是拿起枕头扔他。被他一把接过,色色地邪笑:“你要扔也别扔枕头嘛,不然,你们怎么做‘运动’呢?脚高头低可是很难受滴……啊……”另一只枕头也扔了过去。
这回是苏晓晓扔的,见他越说越不像话,她又气又羞也把另一个枕头扔给了他。
“你与晨澜到底打了什么赌?”打发了李晨澜后,苏晓晓问盛晰。
盛晰脸色不豫,想开口,却又吱唔着不愿说。
苏晓晓见状,也不愿多问,反正对她又没有影响。
“我们回家,好吗?”
回家……这个词真的好新鲜,好温馨。
盛晰心中一暖,轻轻地拥着她,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窝处,轻声说:“好,我们回家。”
虽然打了一架,让盛晰顶着一张花花绿绿的脸横行了数天,但他丝毫不觉脸上无光,相反,他脸上一直带着笑容,那笑,明亮得让人睁不开眼……明眼人都会瞧到,那时爱情滋润过的。
他的笑在长辈眼里,顿觉欣慰和高兴。
这个情场上的花心萝卜终于收心,找到心爱的女人共进婚姻殿堂,高兴坏了一干长辈。
苏晓晓怀有身孕,虽然肚子不明显,还不到三个月,但慕容家早已招手准备婚礼了。
小俩口并不需要准备些什么,反正有专人打理,一些早已沦为半退休的长辈们全都乐意之极地替他们打理。
慕容闲夫妇带着可观的聘礼亲自上苏家提亲,盛晰的四叔慕容严大方地把旗下六星级的帝星酒店全部免费让给他们办事。盛晰的几位堂兄弟也给他准备了丰富的礼品,叔公,婶娘,以及远房的亲朋好友就不必说了,最让他感到开心的是他收到了大伯,也是慕容家现任当家人慕容玄的礼物。
那才让他做梦都感到高兴呢。
他们的婚礼正紧密地布置着,盛晰也没闲着,为了空出度蜜月的时间,他不得不加紧工作好腾出未来的蜜月期。
不过,幸好父亲自动来帮忙,让他每天还能按时下班。
苏晓晓也没闲着,试婚纱,试珠宝……还要应付一大堆前来观看慕容家的新三少奶奶的真实模样的远房亲戚们,她真的忙坏了。
慕容家的产业遍布世界各地,而盛晰又是慕容家最为重视的嫡传子孙,还是慕容家的继承人之一,前来巴结奉承的人想当然多不胜数。
不过,幸好有婆婆替她挡了大半,不然,她恐怕连睡觉的时间也没有。
她很少外出,就怕被媒体逮到后脱不了身,不过,有些时候,她连在家爱里都不得安宁。
比方说,现在,家里来了位客人。
这个客人很特别,既不是千金小姐,也不是慕容家的亲戚,可她却一脸高傲坐在慕容家的死人住处的客厅里,把人家的佣人使得团团转的,好像她才是女主人似的。
偷得浮生半日闲,好不容易打发了一干前来明着祝福其实是观看和评估物品似的亲戚们,苏晓晓回来房间,正准备好好休息一翻。
可佣人刘妈又来报告说,有位自称姓朱的小姐要见她。
苏晓晓心里正烦着,眼睛疲惫的都快睁不开了,想也不想就说:“我很累,想休息了,你代我向她道歉,请她改天再来。”
刘妈去了后,不一会儿,又转身回来,语气有些激动:“少奶奶,那个朱小姐死活不走,还说了些难听的话。”
“她怎么说?”苏晓晓从被窝里探出头来。
“说你们有钱人就了不起啊,不见就不见,好大的威风。哼,她自己没礼貌就算了,还敢倒打一把。也不看她那副德性,高高在上的命令门卫开门,说要让少奶奶出来见她,她算哪根葱?”刘妈对于这样的人非常感冒,在人家的家里颐指气使,不检讨自己就算了,反而指责人家做主人的无礼。
苏晓晓没什么反应,只是“哦”了声,又倒回床上:“刘妈,你去回绝她,我们有钱人确实没什么了不起,不过,总可以对不愿见的人有回绝的权利吧。”
刘妈双眼含笑,屁颠颠地出去了。
但,又过了会,她又折回来了,语气比先前的还要来得激动。
“少奶奶,那姓朱的还真不依不饶,说不见到您就不走,还骂了一大堆难听的话,怎么办?”
“她又骂了什么?”苏晓晓打着呵欠,她真的快睡着了,现在又被吵醒,她真的很庆幸自己没有起床气,不然,如若换成盛晰,早就开骂了。
“她说,您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一个底下的平民百姓,一朝得势就开始摆谱……”刘妈委婉地说着,其实,那位姓朱的小姐骂得还不只是这些,她在电话里听得都快发飙了。
“就这些啊?”苏晓晓好生无聊,怎么这世上还有这种人。自己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就跑来骂人家一通,自己没修养就算了,还徒增他人看笑话。
“是啊,要不要我去收拾她?我以前读书的时候吵架也不会输人。”刘妈开始摩拳擦掌,自从在慕容家帮佣几十年,她已把当初泼辣性子给忘得一干二净,但也不代表她会任外来的人欺负。
“算了,请她进来吧。”苏晓晓起身,午睡被打扰了,想睡也睡不着,她倒想见识一下那位朱小姐会给她带来何种乐趣。
这些天见过太多的客人了,奉承话听得多了,脸都快笑僵了,今天来了个骂她的人也好,她也不必再保持着笑脸了。
“少奶奶,对这种人,你不必见她,我去收拾她就行了。”刘妈生怕柔弱的苏晓晓吃亏。那女人在电话里可销赃了,噼里啪啦的话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她怕与世无争的苏晓晓吵不过人家。
苏晓晓淡笑:“放心吧,吵架我不会吵,不过,我也不是任人欺负的。”她很想见识一下,那位朱小姐凭什么理由,凭什么资格敢在她面前大放厥词。
她嫁给盛晰碍着她,还是她也肖想着盛晰?
如果是前者,那么她会不客气的,如果是后者,那就……
苏晓晓在梳妆镜前整理了下头发,又换上家居服,虽然只是平常的家居服,但豪门世家的衣服穿出去也据对不会被比下去。
……
被挡在慕容家大门外半天的朱香香小姐,终于被主人同意见客,这才有幸踏足她一直向往的慕容家的內厅。
今天二十八岁的她,长得美丽而精干,一身深色宝姿套装把美丽高挑的身材表露无疑,一头栗色大波浪头发披散在身后,别致又昂贵的珍珠耳环衬得脸型更加美丽,她打扮得非常美丽,好像参加酒会或是派对什么的,但也让明晚人看出,她今天来,是与苏晓晓比美的。
刘妈尽着佣人的职责,替这位自认优雅美丽的朱小姐上了茶后,就跑到厨房去当壁角。只是,她也当不成壁角,因为,这位朱小姐简直就是在刻意挑她的刺似的。
“喂,怎么给我茶水啊,有钱人家不都是喝咖啡的吗?现在哪还有让客人喝茶的道理,你这个佣人怎么这么不称职?”
刘妈忍着拿菜刀的冲动,又换了杯咖啡端过去,但她大小姐又有意见了,“这咖啡怎么这么难喝啊,难道就因为我不是千金小姐,你们就不把我当人看?再怎么说了,我也是你家少爷的机要秘书,你给我放尊重点,不然,我在你家少爷面前美言你几句,你就得收拾包袱走路了。”
刘妈脸皮抽搐着,忍着泼她的冲动,问:“那小姐要什么咖啡?”
朱小姐优雅地翘着腿,露出完美白皙的小腿和脚上的火红色的名贵高跟鞋,虽然不是千金小姐,但人家就是有那个架势。
只是,都是深秋了,她还穿着那薄薄的一层丝袜,不怕冻快身子吗?刘妈虽然心头费解,但却未说出口。
“有钱人家不都是喝拿铁或者蓝山咖啡么?给我一辈拿铁,多加点糖,要不浓的不淡的。”
她还真以为自己是高贵的客人呢。刘妈不依了,“朱小姐,我是这里的厨娘,专门替主人们做饭的,可不是来伺候您的,如您想喝咖啡,请去咖啡店里喝。”
“你看看你,什么态度,这是身为人家的佣人对待客人的态度吗?虽然我不是千金小姐,也不是有钱人,但再怎么说我也是客人。你们有钱人怎么连待客之道都没有?”
呵,这位朱小姐敢情是在憎恶有钱人,对于有钱人有着莫名的恨意,却又有莫名的向往,所以非常痛恨有钱人家的佣人都看低她,她这样的心思,我们不能太呵责她那近乎屋里泼妇般的举止了。
这时,苏晓晓下了楼来,刚好听到朱小姐的话,眉一挑,慢条斯理地说:“朱小姐,在别人的家里只有对待别人的佣人恐怕有失修养吧?”
朱小姐转过身来,看到从楼梯下来的苏晓晓,心里的酸意更浓,她嫉妒地瞪着苏晓晓白玉似的脸庞,这女人听说二十七八了,并且还生过孩子,身材好好,皮肤依然水嫩,看不出丝毫岁月的痕迹,就算不化妆也是白白嫩嫩的,哪像自己。
虽然也才二十七八岁多一点点,但因长期高强度的工作,以至于让她没多少时间对皮肤做保养。看苏晓晓保养得水嫩嫩的脸蛋,她嫉得发狂。
她不就是花男人的钱来保养的么?算什么鸟?
如果慕容凌威也给自己钱,她也会保养得比她还要好。
挑剔的目光又一道她一身锦衣华服上,心头又开始泛酸了,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一套衣服,一双鞋子贵得吓死人,却依然穿在身上当家居服……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苏晓晓穿在身上的这套衣服虽然样式简单,但却别致,非常有品位,可,她却只当睡衣一样,她就那样坐在沙发上,不怕弄皱衣服吗?
这些有钱人真是太浪费了。
不像她们这些靠薪水过日子的工薪族,就算她是高级白领,每月领着让人羡慕的高薪,可在这些有钱太太面前,还是不免寒碜。嫉妒的心思再度冒出,她的目光越来越犀利,又移到苏晓晓的胸前,心理稍稍好受些,她那里没她的大。
总算出了口恶气,不过,心里又不服气起来,凭什么苏晓晓这样毫无用处的女人能得到慕容凌威的心,而她却不行?
论能力,她可是财专硕士生,论美貌,她也有许多小开企业家追求。论身材,她的三围绝对比眼前这个女人来得傲人。
为什么慕容凌威不选择她?
苏晓晓从容坐到朱小姐面前,看着瞪着她死鱼般又闪动着复杂光芒的双眼,不由蹙眉:“朱小姐,你来就只是专门打量我妈?”心里非常不舒服,眼前这位浓装艳抹自称是腾威集团的总裁的机要秘书的朱小姐,盛气凌人地在她的地盘上使泼,还把她当作猴子般打量、评估,任谁都不会感到高兴的。
朱小姐回过神来,看着苏晓晓,近距离接触下,她看到了她平滑的脸颊上有几颗淡淡的豆子,心里开心极了,原本泛酸的心态终于得到纾解。
她抬高了下巴,冷冷得道:“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哪里吸引总裁的注意。”虽然这女人会是自己的总裁夫人,但她可不把她放在眼里。
一个平民女子的身份,就算嫁给了总裁又怎样?她依然是总裁的高级机要秘书。又不是拿她的薪水,她没理由没道理恭敬她。
苏晓晓很快就猜出眼前朱小姐的身份,心里更是不悦极了。
秘书和总裁?多暧昧的字眼。
只是,她有凭什么题自己的上司来评估她?
“朱小姐,难道我老公娶我还得经过你的同意?”既然这女人不知道天高地厚,那么苏晓晓也不客气了。
不敢,我只是想看看对女人特挑剔的总裁会选什么样的女人为妻。朱小姐丝毫没有自知之明,嫉妒是一把双刃剑,伤了别人,也会伤了自己。
长期以来对慕容凌威的爱慕和期盼,到头来却成就了别人的胜利果实,长期处于压抑状态的都市白领就算有再高等的教育,再美丽的容貌也避免不了因嫉妒而来的酸意。
所以,眼前这位一脸愤恨不甘的朱小姐就很容易被原谅了。
一个音嫉恨而失去理智,失去起码的涵养的女人,我们真的不能太过呵责了。
不然,万亿她做出什么疯狂的是来,那就得不偿失了。
苏晓晓也是这么想的,就由着她发泄内心的不满。
“朱小姐还满意吗?”
“你有什么值得满意的,有胸没胸,要脸蛋美脸蛋的,还嫁过人,你凭什么就能嫁给总裁?你凭什么能嫁给有钱人家……”
“这个,请恕我无法回答你。”苏晓晓慢吞吞地回答,看着眼前快抓狂的女人,好心地建议,“朱小姐,没想到我嫁给有钱人居然给你那么打的刺激,真是抱歉。”
“谁说我刺激了,我只是不服气。我在总裁身边整整五年了,我一直爱着他,喜欢他,他身边的秘书换了一拨又一拨,唯独没有换我,我想他应该对我很在意的。而我也做好了嫁给他的准备,没想到半路居然跑出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朱小姐见苏晓晓没有吱声,不禁得意,又道:“我是英国剑桥毕业的财经硕士,我有高等的学历,在事业上,我可以帮总裁。我比你美貌,比你的胸部大……”下面的话就省略,反正,因嫉妒而失去理智的女人是没必要说啦。
苏晓晓听的快睡着了,真的很抱歉,她也从未料到这世上还有如此没有自知之明的女人存在。
她爱慕自己的上司,无可厚非,可上司要娶妻了,她不向自己的上司表白,居然跑来想无辜的人开炮,这算什么?
“朱小姐,我想,你对我说并不起任何作用。你应该把你刚才说的话告诉你的上司。”苏晓晓不得不打断正说得起劲的朱小姐。
朱小姐愣了半天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立即尖声道:“我为什么要说给总裁听?如果我说了,他就会开除我,一个月十万的薪水就泡汤了,你是要我喝西北风吗?”慕容凌威虽然花心,但也讲究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他禁止在办公室里乱搞男女关系,如果她对他告白,说不定还会被扫地出门,这里的薪水挺高的,并且她也做的非常熟了,她才不要离职。
“朱小姐,我看你的心态已经不太正常了,我建议你去看看心理医生。”眼前滔滔不绝地把自己说成世上少有的绝世大美人,把别人说的一文不值,而且双眼闪现出狂热的光芒,苏晓晓实在没有理由呆在这里与她耗下去。
实际上她抽空下来接待她也算是浪费时间了,说这女人肤浅,她又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但又怎么说呢?反正与这样的女人打交道,她会折寿的。
“你,你这女人居然敢说我心理不正常,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说我?我可是剑桥硕士毕业的,我现在一个月拿十万块的薪水,我长得美丽,我身材又好,我……”
“你只是搞不清楚自己是没有资格没有立场来过问我的一个毫不相关的外人而已。”苏晓晓记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冷冷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被堵得目瞪口呆的朱小姐,冷道:“朱小姐,请容我再说一次,我嫁给谁是我的事,慕容凌威要娶谁也是他的事,你这个外人根本无权过问。如果你硬要过问,也请报上名目和理由,请记住一点,你只是凌威的秘书,不是他老婆,你没任何资格来过问他和我之间的事。如果凌威要娶谁做妻子都得经过你这个秘书的同意,那么,你这个秘书也不必当了。”
“……你,你威胁我?”被苏晓晓的疾言厉色愣了半晌的朱小姐回过神来,结巴又难堪地反驳。
“如果你要这么认为的话,也是可以的。”苏晓晓转身,看也不看她一眼,吵楼梯走去,身后传来恼羞成怒的咆哮声,苏晓晓理也不理,在楼梯玄关口,按了墙上的座机电话,冷冷地说:“王管家,这里有个疯女人,请你派两个保安过来把她送出去。”
第56章
被自己丈夫的秘书教训得一肚子火,苏晓晓该不该找老公诉苦或是算账呢?
那位朱小姐,如果只是因为嫉妒她嫁了个好老公就跑来指责她,那么,这社会还真是病态了。
可那位朱小姐是盛晰的机要秘书,又是受过高等教育的都市女性,怎么会像无知泼妇一样跑来找她乱骂一通?
真令人费解,她凭的是什么?
她有尚方宝剑吗?还是单单只为嫉妒?如果真是,苏晓晓不免咋舌,这世上还有这样的女人存在。真实太可怕了。
可是,她那么高的学历是叫假的吗?怎么会让她做出这种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来?
还是她对慕容夫人的位置异常热衷,所以才会心有不甘。
一整个下午,苏晓晓都在闷气中度过,以至于盛晰回来后,很不幸地撞上炮灰。
“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盛晰坐在床沿,拥着臭着脸的苏晓晓,他不明白,早上都还好好的,怎么晚上回来就给他冷脸。
苏晓晓抬头看着他,不得不再一次赞叹,眼前的这个男人,确实优秀,不单是出色的外表,单凭他的家世,就已让所有的女人垂涎三尺……这样的他,确实有让女人疯狂的本领。
是不是太过优秀的他让自己独占就算是捡了天大的便宜?所以全天下的女人都要来指责她一通?
“这样盯着我看干嘛?是不是现在才发现你老公长得非常帅?”盛晰半开玩笑地说。
苏晓晓心头电转,最后决定从低处入手:“一般大集团里的老板都会忙得昏天暗地的,你为什么每天这么早就下班?”经过个把月的观察,她发现,慕容家的企业精英,不只盛晰,其他人也好像挺闲的样子,基本上六点一过久陆陆续续回家了。
慕容家诺大的产业,分布全球,怎么会不忙呢?他们是怎么处理公务的?
盛晰挑眉一笑:“原来我的老婆还嫌我太闲了,那我明天十点过后再回来。”
她瞪他:“讨厌,人家只是问一下而已。”
盛晰淡淡地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一来,公司上了轨道,不太重要的事都交给底下的办去了,不然,你以为公司开那么高的薪水请一大群员工来干嘛?吃喝玩乐啊?”他们慕容家可不讲究事必躬亲,凡是可以别人代劳的偶读交给手下办,让手下们的能力得到充分发挥。
慕容家的子弟,生下来不但要学会企业管理,专业知识,还要学会识人,认人,用人。有的好的人才,才能为企业带来丰厚的利益。
身为集团首脑,除了处理一些重大事务外,其他的就是培训人才,识别人才,然后安排人才在各个不同的岗位上,最后就是驭人之术。
让不同才能的人在不同的岗位上把能力得到充分发挥,不单提高员工的工作积极性,还能让他们有成就感,这样,公司才能蓬勃发展。
“怪不得你们都那么闲。”
“谁说的?”盛晰反驳,又吻着她的手,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任人唯用是很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公司现在已过了旺季。并且,慕容家规定,结了婚的男人,工作再忙,都得回家陪老婆。这也是我每天那么早就赶回家的原因,你绝对看不到老四在那个时间会回家。”老四慕容英磊与他一般年纪,还未结婚,日子过得可潇洒了。
“第三个原因,那就是,老婆,你怀孕了,身为准爸爸的我,还要做一个称职的父亲。”他摸着他不算明显的肚子,语气尽是无奈,以前他对这些家规非常不以为然,但现在他明白了。没有任何事比家人来得重要。
看着眼前沉着内敛的他,苏晓晓心理感叹,他是用一双手就可以撑起一片天的男人。
他刚起来,就让她自动臣服于他。他柔起来,让她心里甜的快融化了。
这样刚柔并济的男人,她怎能不去爱呢?
嫁给他,确实是明智的选择,至少,他会是个好丈夫,好父亲。
一个爱惜家庭的男人,就算他以前多么花心,但至少,他的责任感会让他永远忠于她和孩子。她根本不必担心他会出轨或是做出对不起她的事。
但是,爱的多,想得到的,就更多……
“你心中的理想妻子应该是能给你工作带来助益的人才是。”
他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我不否认有些男人确实有如此想法,也是如此做法。”他顿了顿,看着她沉静的双眸,嘴角浮起浅笑,“晓晓,你对我还想还不太了解吧,你以为,我会娶一个强硬的女人在公司里对我指手划脚吗?”
“你不会。”苏晓晓低语,她了解这个男人,虽然表面温和,但很有自己的主见。可是,娶一个对事业上有帮助的女人,对他的工作确实有着莫大助益啊。
“我当然不会,在公事上,我喜欢挑战,我有完全的能力胜任工作,我又何必娶那样的女人呢?对我来说,在事业上成功的女人,想要拉拢她,并不非要用婚姻来收买她的心。用一份薪水照样让她替你做得完美。我又何必为了节省那点薪水而赔掉自己的婚姻呢。”
盛晰再度看着她,眼里有着叹息,这女人,一向聪明且冷静,怎么这会又开始钻牛角尖呢?
“我娶你,不是因为你能给我带来多少利益,我是真心想娶你的,笨蛋,不要老是想些乱七八糟的,你的自信,你的冷静跑哪里去了?”
这个道理,苏晓晓何尝不明白,可,当爱情来临时,当有比自己更优秀的情敌出现时,总会心里失落或是担忧。
再加上,他身边还有那么多美丽成熟的女秘书。朱香香……他应该也算作半个情敌吧。
“我……你办公室里的女秘书个个年轻美貌,你为什么偏要娶我?”她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无法像以前一样,装着什么都没发生过。她要嫁给他了,她吃点醋,应该不算什么吧。
盛晰挑眉,终于知晓这个一向冷静的她在吃醋了,有些高兴,又有些感叹,再度解释:“身为主事者,公司招大批年轻美丽的女人做秘书并不是只为了养眼那么简单,主要原因还是为了替公司增添门面,以及在谈判桌上,能有一份筹码。你不要以为,一个专业的秘书比一个美丽却无脑袋的花瓶女用处多。商场上的男人,哪个不好女色?带着美丽的女秘书前去谈生意,胜算大,也容易得多。”
这个道理,苏晓晓也是明白的,可是,“女秘书嫁给上司的人多的是。”她承认这一说出来,确实是幼稚了些,还无理取闹了些,但她真的忍不住嘛。
任谁都无法忍受自己的老公办公室里那一大群美丽的女秘书,就算她信任盛晰,但不代笔那些女秘书们不肖想他……那位朱香香小姐就是典型的代表。
原来孕妇枕的与平常人有差别,而且还是很大的差别。
盛晰无奈低叹一声,不得不承认李晨澜那家伙说的该死的对极了。
“是不是怀了孕就会东想西想?傻瓜,你也太不相信你老公我了。不幸,幸好,我办公室里只有一位女秘书,其他的全是男性,和特助,这你总应该放心了吧?”
苏晓晓意有所指:“那位唯一的女秘书,该不会就是朱香香小姐吧?”
“不错,她跟在我身边有五年了,一直任劳任怨,专业能力也很强,并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她很懂得与我保持一定的距离,这也是她能在我身边呆五年之久的主要原因。怎么了?干吗忽然问这个?”他盯着她,很快又了然一笑:“该不会还在担心她吧?”
苏晓晓就算心里如是想也不会承认的,“让本大仙算算,她今天肯定没上班吧。”
“你还是把仙字给撤了吧,她今天来上班了。”
“是吗?那她肯定也有请假的。”苏晓晓肯定地想,朱香香小姐从公司来到慕容家,就算坐车,也会耽搁半个钟头,再加上还被挡在门外一些时候,再被带入内厅又耽搁不少时间,再与她交手……算下来,她起码会耽搁三个小时。她就不信,她能浑水摸鱼整整三个小时而不被发现,身为高级机要秘书,应该不会笨的主动旷职。
“你说对了,她今天下午请了半天的假。”
“有些令人费解了。”苏晓晓似笑非笑地把话说完后,就起身,进了卫生间,开始梳洗。
……
自己的老公在外边有爱慕的女人,并且还来找她呛声,就算老公并不爱她,但身为妻子的,该怎么反应?
是向老公大哭大闹,然后威胁他,让他离那个女人远些。
还是故作不知,却每天草木皆兵地监视老公?那个女人无机可趁?
还是找那个女人单挑,让她滚离自己老公的视线?
以上三个办法,一向是女人们对付小三的办法。
可苏晓晓并不这样,她不会向盛晰哭闹,那时无知悍妇才会做的事。更何况,这样一来,感情不深厚的,还有可能把老公推向那个女人的怀抱。
但她也不打算草木皆兵地让外人趁虚破坏他们之间的信任与感情。
她更不想像个泼妇一般去找那个女人的麻烦,她是有修养的女性,才不会做这么没品的事。
她只是略微提及而已,她让盛晰明白,那位朱香香小姐来找过她麻烦。她并不说出原因,她要在他面前保持着美好的一面……至少,她不会是个在背后道人长短说人是非兼告状哭诉的女人。
盛晰如果真的在乎她,就绝不会人自己的老婆被外面的女人欺负。
打湿了脸,才刚抹上洗面奶,洗手间的门就被敲开了。
“晓晓,你刚才什么意思?朱香香来找过你?她对你说了些什么?”盛晰脸色不太好看。
苏晓晓一边洗脸,一边云淡风轻地说:“其实也没什么。”
身子被扳过,盛晰握着她的肩,语气低沉:“晓晓,我要听实话。她到底对你说了什么?”他想了想,恍然大悟,“不是是她来找过你,并且还说了些不好听的话,所以,你今晚才会问我那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他一直知道,他的晓晓是聪明冷静且理智的,她不会乱吃飞醋,也不会无理取闹,今天她做脸色给他看,再问他那么多问题,可能与朱香香有关。
苏晓晓心里很是窝心,他并不是粗神经的男人,他只要轻轻一点就能猜出事情的始末。
心里的担忧一下子少了大半,苏晓晓轻笑,主动在他脸上印上一吻:“刚开始,我还有些担心,但听了你的解释,我不必再担心了。虽然那位朱香香小姐,一来就让所有佣人都印象深刻。”她故意把“佣人”和“印象深刻”说得极重。
盛晰没有明白她的话,迟疑地问道:“她,她到底对你说了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的,就是一个不相干的外人来嫉妒我嫁了个好老公嘛。”苏晓晓不愿正面回答,但心里却在偷笑,她敢打赌,她越这样云淡风轻地说,他越会记在心里。
果然,在沐浴完毕后,她坐在梳妆台天擦乳液时,盛晰找了借口下了楼去。
她并未跟上去,她知道,他是想找佣人确认一下而已。
盛晰不一会儿后,就进来了,脸色铁青着,双眼闪动着狂怒的光芒,令人你退避三舍。
苏晓晓故作不解,起身,穿着睡觉的真丝睡衣带着轻灵般的狡黠,扑到他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一吻,问:“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盛晰紧紧拥住苏晓晓,那力道仿佛要把我嵌进他身体去。
但苏晓晓却开心极了,因为,她成功地保卫了潜在婚姻里的暗流。
第57章
终于把婚姻里的暗流给拔除了,苏晓晓在秋末选定的日子里,嫁给了盛晰。
盛大豪华的婚礼,四面八方赶来的亲朋好友,把整座帝星饭店围得水泄不通,慕容凌威的婚礼想当然吸引了众多媒体的争相播报,但爱妻如命的盛晰生怕这些媒体乱写乱说,派出了公司众多保安围成墙,把记者隔在了外边。
饭店里,春风满面与娇羞美丽的新娘子正在挨桌挨人地敬酒。
盛晰早有准备,今天是他结婚的日子,以李晨澜为首的恶魔党想在今天整他的人多的是,他把所有该防范该准备的人事物全都准备好了。完全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李晨澜这个恶魔高手也不得不望洋兴叹。
坐在他身旁的慕容英磊见无法整到盛晰,不由大失所望,看着盛晰那笑得越发刺眼的脸,低咒一声:“不就是娶老婆么,有什么了不起的,值得像抱了金元宝似的笑成那样吗?”他们慕容家有的是钱,金元宝又算什么,真搞不懂阿晰是吃错了药还是怎的,好好的花花公子不当,居然敢跑去结婚。
只是,他结他的婚就算了,居然还把他拖下水,真是不可饶恕。
上面三位兄弟都已结了婚,没有结婚的也珠胎暗结了,只有他,还是“少男独处”,惹得所有吃饱了没事干的长辈们都来炮轰他,要他赶紧娶妻之类的。
这些天,他被烦得差点跳楼自尽了,但也摆脱不了父母长辈们的耳提面命,气闷之下,只得把愤恨的目光射向笑得碍人眼的盛晰身上。
“笑得像白痴似的,哼,就算我会结婚也不会像他那样。太丢男人的面子了。”慕容英磊鄙夷地啐着他,低下头,猛喝着杯子里的酒。
一旁的李晨澜看着他,迷人的大眼闪现出淘气的光芒,“怎么,见自己的好兄弟也抱得美人归,自己是不是也很心动?”
“确实心动,但是心在抖动。”
李晨澜笑意加深,似有似无地看着某一处:“结婚吧,结婚可好玩了。”
“有什么好玩的,一个个结婚了后就开始不正常了。”慕容英磊不满地瞟向同桌众多带有家眷的男人们,鄙夷极了。
他这一瞟,瞟来众人的围攻。
但众人是非常有修养的绅士,才不会在大众广庭之下,当着心爱老婆的面修理这个欠扁的家伙,所以,全都非常志同道合地互瞥一眼,从各自的眼神里都看到了同一个信号……等会儿扁他。
慕容英磊还沉浸在盛晰不够好兄弟的思绪里,当然看不到这些兄弟们的“暗号”,还兀自滔滔不绝地说着:“晨澜,以前大哥,老二,还有原子庆他们结婚,你都要从中阻拦,尤其是晨吟和龙雯,他们这对苦命鸳鸯你到底还要棒打到什么时候才能放过他们?”一想起龙雯追求晨吟完全是上刀山油锅、下剑海竹笼还要来得艰难万般,不禁把同情的眼光看向另一桌正时刻用着怨毒的眼神瞪着李晨澜的龙雯。
可怜哦,当初只是因误会,因嫉妒,因……反正一些乱七八糟,不算严重,但又算顶严重的各种原因,但重要的还是他发现与他交往了整整七年(这小子早恋,十二岁就开始谈恋爱)的女友太过柔弱,不是他需要的类型,毅然冷酷地提出分手。为了让女友死心,还连续交往了许许多多的女人来气她。
而被他抛弃的女友,也就是晨吟,在经过长达三年的努力也无力回天的情况下,只得黯然神伤地主动退出。然后,她毅然努力打造自己,让自己变得与众不同,再用长达三年的时间来治疗情伤,她利用工作,终于从情伤中走出来,开始迎接人生中的第二春,哪想,那个口口声声说她不适合做龙门夫人的家伙又跑来想与她重新来过。
想当然,身为爱妹如命的哥哥晨澜,当然不会同意,百般为难之下,也不能大笑龙雯的追求行动,而遇上这种专门以整人为乐的李晨澜,龙雯那小子的日子可想而知。
不过,身为晨吟的四哥,冲着晨吟甜美地叫自己一声四哥的份上,慕容英磊当然不可能轻易原谅龙雯的,但这几年来,看到龙雯追求地如此辛苦,最后不惜背水一战,破釜沉舟地利用夫凭子贵计划(以前原子庆追求冀多臻时就用了这个贱招,晨澜为了早日抱得美人归也用这招。)
但他用这个也不顶用,晨澜这家伙照样想打击盗版一样打击他,哦,可怜的龙兄弟哦。
一旁的李晨澜阴阴地在他耳边说:“同情龙雯那小子,还不如同情你自己吧。白痴。”
英磊没好气地说:“我怎么啦?我可没交女朋友。”他没交女朋友,就不会被他恶整,所以他不怕他的。
李晨澜笑得越发阴险,“哦,如果这句话被林妹妹听到,不知有多伤心。”
“啊?”英磊脸色倏变,眼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一名穿梭在客人间的服务生正朝自己这桌走来,当下大惊失色,天崩地裂……
众人看着他狼狈又慌张的模样,无不捧腹大笑。
婚房里,一片静默,布置得浪漫唯美的房间,盛晰穿着白色燕尾服倒在床上,动也不动。
苏晓晓轻轻地靠过去,把手环在盛晰的脖子上,抱住,紧紧地抱住……她的 终生幸福。
客厅里的莲花水晶吊灯将淡橘色的灯光洒下每个角落,把六星级豪华婚房点缀的温馨而柔和。
如果爱情没有波折,那么,爱情也就不那么刻骨铭心了。
“晓晓,我好幸福,咱们终于可以永远在一起了。”盛晰拥着她,闻者她秀发上迷人的香味,满足低叹。
低沉有力的声音传入耳膜,苏晓晓沉醉其间,仿佛喝了甘美的美酒一样,熏得她仿佛感觉自己正处在一片美丽无边的花海当中。
“晰,我爱你,好爱好爱你。”在经历了爱情道路上的波折和荆棘后,她更加珍惜着他们来之不易的感情。
盛晰动容,吻着她柔美的耳垂,坚定地细细低语:“晓晓,我也爱你。”
“晰,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良久,苏晓晓才从外边响来的烟花爆竹声回神。
“说吧。”
“你明明叫慕容凌威,日本名字叫川都裕,为何又叫盛晰呢?”她百思不得其解。
他撑起身,用手支着头,笑看着她,道:“小时候,因为资质良好,就选定为继承人,和众多被选为继承人的兄弟们一起接受训练。那时,我们除去了头上慕容少爷的光环,成为一个普通的孩子,改名换姓地与一些普通孩子一样,过着平常人想不到的艰苦生活。以前,我父亲的养父姓盛,所以我父亲也有个姓盛的名,我当然也跟着这个姓取了名字,一般情况下,我都用这个名字的。叫久了,想改也改不过来了。”
“原来是这样。”苏晓晓终于明白了。“那你那些兄弟们也有自己的名字啰?”
“嗯。”
“晰,我可以对你提一个要求嘛?”她又问。
“你说!”他看着她柔美的脸庞,他愿意给她整个世界。
“在我们的婚姻还在维持的期间里,如果你爱上了别人,一定要让我知道。我可以忍受自己的情夫同事有着其他女人,但决不能忍受自己的丈夫背叛自己的妻子,儿女,你可以做到嘛?”她非常静地说。
爱情,是神圣的。
而婚姻,更是神圣不可侵犯。有了背叛、变心的婚姻,就算她再爱他,她也绝不原谅。
这个煞风景的女人。
盛晰很想一把掐死她,她永远都知道怎么吊他的承诺。
他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这女人呢在他们结婚的第一天居然说出这种大煞风景的话。
同时,他也有对以往荒唐岁月的悔意,直到此刻,她对他依然没有安全感。
“我是不是该检讨自己,自己的老婆都快替我生第二个孩子了,依然对我没有任何安全感。”
苏晓晓柔柔一笑:“不错,你确实该检讨一下自己。”
“如果,我爱上了别的女人呢,你一定会选择离开对吧?”他问。
“不错。”她说的一点犹豫也无。
“晓晓,在这种情况下,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冷酷无情。人家大多数的女人就会选择原谅丈夫。”盛晰低叹,这女人在感情上,确实不容侵犯。
苏晓晓笑道:“如果我背叛了你,你是不是也会给我机会?”
一想起她与其他男人卿卿我我,盛晰立即怒火中烧,但也知道,这女人是拿话来套他。他感叹,他爱上了一个冷静且理智的女人,一方面是福,他有个不会任性不会无故使泼的妻子。
但另一方面却也给他敲响了警钟……他的老婆就是太过冷静了,如果一旦他背叛了婚姻,她就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他。
苏晓晓从他的表情里得到了答案,轻笑出声:“典型的大男人兼花花公子都秉着这样的理由吧?男人总想征服女人,你们可以不须用爱的情况下去征服女人。所以男人的世界总是充满了声色犬马,五彩缤纷。可女人没那么多野心,女人的世界再大,想要征服的男人也只有一个,这是男人与女人的区别。女人对婚姻很看重,或许有的女人会原谅出轨的丈夫,但那只是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在我心目中,婚姻即是由两个人构成,就需要夫妻双方共同维持,如果一方背叛了婚姻,婚姻还有何意义呢?如果天底下的男人都保持着一旦出轨但能迷途知返就能被轻易原谅的话,那吧妻子当成了什么?这是对妻子不公平的。”
苏晓晓顿了下,又朝他甜甜一笑:“所以,亲爱的,尽管我爱你,深深地爱着你,但也不会包容变了质的婚姻。”
盛晰苦笑:“总之一句话,一旦我犯了错,你就会离开我了,对吧?”他重重叹一口气,清楚地明白他的女人对他不管有多爱,对他有多痴情,多依恋,也不会放弃尊严与自我。
“也可以这么说。”苏晓晓点头,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脸,郑重地道:“晰,如果你无法对我保持承诺,那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盛晰挑眉:“你这女人,还真是时不得到我的承诺就不罢休啊。”
“晰,我不要听你的承诺,我知道男人最痛恨承诺。我也不是逼迫你非要给我承诺不可。我只是提醒你,如果你想要出轨,就想一想自己的妻子儿女正在家里等着你的归来。为了婚姻,为了家,你务必得压下心中的蠢蠢欲动的欲念,这只是对婚姻的承诺。”
盛晰还能说什么,他的女人不要逼着他发誓,一生一世只爱她。她也不逼着他给她承诺,她只是要他对婚姻忠心。
她的要求如此简单,让他怎能背叛她呢?
可她该死的又拿婚姻来扣他大帽子,让他想懂歪念都觉得罪过.
“我服了你了,怪不得,有人说过,女人在婚前柔顺可依,在婚后就会强悍如虎,这句话还真是正确极了。”
苏晓晓轻笑,知道他已无声地给她承诺了,她感动,心中柔意遍体,让她不由自主偎向他,“谢谢你,晰,让我得到了真爱。”
盛晰再度叹口气,抱住这个让他又爱又恨地女人。
“晨澜那家伙曾对我说过,你是个有很高情商的女人,刚开始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你这女人把我套的紧紧的,偏我还乐在其中。”
苏晓晓不解:“我这与情商有什么关联?”
“当然有关联了,还记得朱香香吗?她空有高学历,有着高智商,可她的情商却低得可怜,这也就是她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她肖想我,所以嫉妒你,她丝毫没有想到她来我家找你呛声的后果。这就是有着高智商却有低情商的女人的典型代表。”
所以,娶老婆不要只看大脑,还得看情商程度。
那天当他知晓朱香香居然对晓晓入错无理后,第二天,他就开除了朱香香。虽然他只是想给她一个警告,但那女人情绪激动,并没有检讨自己的逾越行为,反而还指责苏晓晓是狐狸精,而他是不辨是非,只被女人迷昏了头的色男人,这让他很震怒,他没料到朱香香如此高学历的成熟都市女人怎会有这种想法。后来遇上晨澜,才从他口中得知,高智商的人在处理自己的感情时,并不是只看学历和智商,重要的还要讲情商。
一个有着高情商的人,绝对不会有朱香香那样的行为的。所以,以后找人时,不但要看智商,还要检测对方的情商。一个有着良好情商的人,首要的就是会控制自己的感情,自己的思想。
盛晰不提醒,苏晓晓还差点忘了朱香香这号人物,“她只是嫉妒我吧,一时失去了理智。”
“这已不只是嫉妒的我能提,而是心态问题,如果她不处理好她的心态,那么她就是与病态只有一线之隔。”
“说的也是。”苏晓晓点头,不愿把美好时光放在不相干的女人身上,随即转移话题:“奇了,你不是说李晨澜是超级恶魔,他一定会在咱们的婚礼上搞鬼,怎么这回他那么老实?”婚礼都结束了,也不见他有所动作,苏晓晓一方面惊惧,一方面却又有些期待。
盛晰撇嘴:“你太小看他了,他当然清楚我们正在防他,他才不会自找死路地撞上门来。他一定会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动手。”说不定那家伙早已在暗中算计他了。
“这样啊,那他会什么时候动手?”
“他已经在动手了。”盛晰咬牙,面色开始酡红。
“啊?”苏晓晓不明白。
盛晰冷哼一声,额上青筋暴露:“该死,那家伙居然敢给我下药……”小腹内窜上一阵热气,直逼四肢,他非常清楚地认识到,他被下药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药。
“什么,下药?他对你下了什么药?”苏晓晓大吃一惊,看着他一下子变得通红的脸担忧不已。
“春药!”盛晰深吸口气,努力平复全身的激动和燥热。
苏晓晓呆了片刻:“他何必呢,反正今天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
“如果事情有这么单纯就好办了。”盛晰咬牙,努力集中精神扫向房间每个角落,那家伙整人点子多不胜数,他肯定不只只下春药那么简单。
“你快忍不住了吗?”苏晓晓扶着他的脸,红着脸迟疑道:“其实,我们可以……”
盛晰一把扑向她,把她扑倒在床上,算了,就算那家伙在暗处偷窥他,他也认了,就算他以后嘲笑他,他也……人了。
正当他控制不住地想发泄焚身的欲火时,他发现身下的人儿居然动也不动。不禁 抬眼一瞧,终于知道李晨澜最后的绝招在哪里了。
“该死的李晨澜,你这个混账,我绝不饶你。”六星级婚房内,传来一阵滔天怒火吼。
在楼下招待客人的李晨澜看看时间,得意地弯了嘴唇。
一旁陪同他招呼客人的慕容挚潇当然清楚他的为人,偷偷用手肘碰他的腰:“你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
李晨澜得意一笑,“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对他们都下了药而已。”
“春药?”
“一个是春药,一个是可以让人一觉睡到天亮的定神药。”李晨澜笑得得意极了。
慕容挚潇有些同情盛晰了。可以想象,一个欲火焚身的男人对着睡得死死的妻子,只能变咒骂着边去冲冷水。
“你不怕他报复你吗?”
“怕啥?我躲远点不行吗?”
“是吗?”慕容挚潇弯起那双少有笑容的唇,淡淡一笑,不动声色的说:“你知道阿晰向爹地讨了什么好礼嘛?”
“什么礼物?”李晨澜这才发现,他的父亲大人给盛晰的送礼时居然神秘地不告诉他。他不够意思了。
慕容挚潇冰冷的唇角弯的更加好看,“就是你啊,你口中自认笨蛋一枚的阿晰,爹地要了一件非常独特的礼物,那就是……你!”
“什么意思?”李晨澜感觉头顶上的灯光不再明亮。
“阿晰跟我当年一样,会带着他的老婆去度蜜月,为期一年。”慕容挚潇看着他,一向冰冷的双眸有着同情和幸灾乐祸。
“一年?他还真是会享受,不过,只要他的公司不倒闭的话,我倒没……嗯?,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他忽然脑海里闪现出一个可怕的事,他惊恐的看着慕容挚潇。
“人家的公司怎么会倒闭呢?听说阿晰已经选好代理总裁了。”
“是谁?”李晨澜虚弱地问。
“你啊。”
“怎么可能……”他嘶声叫道,“我才不干,他叫我去代理我就去代理啊?”他又不是笨蛋,以前就被反整过一次,这回还会被整,他真是笨蛋了。
“你可以不去代理啊,不过,爹地说了,你有两种选择,一是代理腾威集团,而是……”慕容挚潇聪明地住了口。
“二是什么?”
“代理慕容集团,”忍着笑,慕容挚潇招呼着爱妻宁静荷,从容离去。
代理慕容集团?那么庞大的体系要他一个人扛,他情愿死。李晨澜终于发觉自己居然又被反整回来, 不由气黑了俊脸,好慕容挚潇大喊:“该死的,是不是你出的鬼主意?”盛晰那个笨蛋绝对不会想出这么绝的法子来整他的。唯有这个冷漠的家伙会做出这种事。因为,他是有前科的。
他可没忘,当年慕容挚潇结婚时,可是把他反整惨了,让他代理了亚奥集团整整八个月的公务。
慕容挚潇耸耸肩,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反正,盛晰虽然错过了美丽的洞房花烛,但他还有一年的时间来甜蜜地度过,算起来,他还赚到了。
请期待着李晨澜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可怜相吧!
不过,比他更为凄惨的人永远不会是他,他被人整了,他可能也会整到别人身上去。
“嗯,我想想,我该报复给谁呢?”苦命接受了残酷的现实,李晨澜在闹过,哭过,依然不能摆脱代理人的命运,只得认命地扛起了代理总裁的职务,不过,他可不是那种认命的人,他一定会整给别人好让自己过好些。
“就龙雯了,那死小子抛弃了晨吟,又想来追求她,还把她独自给搞大了,不可原谅。”
可怜的龙雯,堂堂亚洲第一帮派的少主,会乖乖地被他整吗?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