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你说,她为什么对我和绯闻不闻不问?”
李晨澜的别墅里,在别墅主人新开发出来的吧台里喝着闷酒的盛晰打着酒隔,对一旁轻啐浅饮的李里澜吐出一盘桓在心头的苦恼。
他在外面的绯闻半真半假,一半是他故意为之,一半是他与胡宣宣确实有些暧昧,但他自从与苏晓晓正式交往后,他就与她断了往来,那天与胡宣宣偶然亲密的举动,也只是做样子而与。
他只是想借着媒体的力量,看看苏晓晓的反应如何。
可是让他失望了,她居然什么反应都没有,语气平淡的仿佛不存在般,是信任他,还是......
李晨澜白他一眼,笑道:“你是要听真实,还是假话。”
“假话是什么?”
“说明你的女人对你很信任。”
“那真话呢?”盛晰心里紧张极了。
李晨澜嘴角扬起讪笑:“真话就是,她并不在乎你。”
脑袋一空,盛晰心头一紧,李晨澜一语道中他一直不愿接受的事实。苏晓晓并不在乎他。
“晨澜。”他一把抓住李晨澜,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浓浓的危机感让他忘了眼前之人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媒体的报告是否有误?”
“呃?”他是理解力超赞,能举一反三的李晨澜也被他问住了,他与苏晓晓之间的感情关媒体的报告有何关联?
“媒体一直评我为商界第一女性杀手,而我也被评为最受女性欢迎的黄金单身汉,这是否真实?”
李晨澜终于听懂他要说的含义了,又好气又好笑:“你真以为自已所向无敌吗?白痴,我的条件不比你差,却还是栽在了以晴的手里。”
盛晰鄙咦地白他一眼:“那种脾气火爆的女人你也敢要,你脑子有病。”他对火爆的向以晴没什么好感,认为那样的女人美则美矣,但一点女人味都没有,眼高于顶的晨澜居然会爱上她,真是跌破老天的眼镜。
他还是喜欢温柔似水的女人,就象苏晓晓那样,即有气质,又有涵养,不会动不动就生气发怒的抡起拳头揍人,比来比去,还是他的晓晓好。
李晨澜不以为意的说:“小子,听我一句话,如果你再不改正你自高又自大又自以为是的德性,苏晓晓迟早会离开你的。”
“我自高自大?我自以为是?”盛晰指着自已的鼻子,不可置信:“我可是斯文有礼,风度翩翩,又有绅士风度的男人,怎么与这些词沾上边,你不要坏我名声。”
“是,在外人眼里,你是完美贵公子形像,可是在苏晓晓眼里,你根本毫无可取之处。”李晨澜躲过他的拳头,继续不怕死地说:“不信,你亲自问她,看她怎么回答?”
“不可能的。”自认为完美的他在苏晓晓面前,怎么可能一无是处。
“信不信我们打赌。”李晨澜三句话不离本行。
“赌就赌,谁怕你。”酒意加愤懑,盛晰想也不想地夸下豪言壮志。
却不知,他又中了计。
至于是中了谁了计,暂时不表。
***
苏晓晓很纳闷,盛晰居然会约她共进晚餐。
格调华丽却不失简洁的中式餐厅,轻缓悦耳带有提拉米苏式的音乐,是个很有档次的餐厅。服务水准一流,菜色当然也是一流的。价格不算便宜,一向是小资型的最爱。苏晓晓当然也是喜欢的紧,可是,盛晰为什么要邀她来这种地方用餐?
与他纠缠至今已经半年了,还从未与他一起在外边用过餐。就怕给狗仔队逮到,今天还是头一次。
盛晰很早就来了,看到她后,扬起俊美的笑,起身,亲自替她打开玻璃制作的水晶椅。
“肚子饿了吧,先点餐吧。”他风度翩翩地落坐座,然后体贴入微地把精致镶有金边的菜单递给她。她伸出玉手,接过,心里感叹,高档餐厅就是不一样,连菜单都做的与众不同,她打量着上边美丽的风景图以及名字取得极美丽的菜名,随意点了几样。
上餐后,二人都未说话,专心精致的用餐,吃了五分饱后,苏晓晓才开口:“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盛晰停下筷子,看着她柔美的脸孔,笑道:“你是我的女友,我约你出来用餐还需要理由吗?”
苏晓晓愣了愣,意有所指:“那你对你的其他女友是否也这样?”
“你这是什么话?”盛晰又不悦了,如同往常一样被她的话惹得又拢起了眉头:“自从与你交往后,我与其他女人已经断了往来。”
拜那个自诩为打爱情军师的晨澜所赐,让他了解到女人对感情是小心眼的,眼里容不下任何沙子。如果他在外面的女人让她介意,那么就证明她的心里还是有他的。
“哦。”苏晓晓心头一颤,撇开他噬人的目光。他今天怎么了,尽说些奇怪的话。
“你还是不相信我?”看出她眼里的不信,盛晰急了,拉着她的手解释到:“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与他们没有往来。”
苏晓晓抽回手,淡淡的说:“我相信你。”
“真的?”盛晰双眼一亮。
“你对我说这些干嘛?” 苏晓晓有些好笑,他干嘛要解释,她又有什么立场去干涉他?就算她是他公开承认的女友,但她有自知之明,一个有情妇前科的女人,怎能自抬身价地以他的女友自居呢?
她一向很有自知之明,哪些话该听,哪些事该信,她都很有分寸的,不会让他苦恼。
“说些其他的吧。比如,你约我来,真的只是吃饭而已?”
“我......”没有预期的感动扣热泪盈眶,盛晰苦恼极了,到底哪里出错了?小说上不都是花花公子回头是岸,女主角都会感动的哭泣吗?
是作者写错了情节,还是他弄错了方向?
......
没有套出苏晓晓对他的感情,盛晰这回输的极惨。虽然他死不承认苏晓晓对他不在乎,认为她不在乎他的绯闻是信任他的表现,但李晨澜那个恶棍就是有理由把黑的说成白的。认为苏晓晓根本就不重视他。他输的极惨还不打紧,与苏晓晓在餐厅里的对话还一字不露的被狗仔队听得仔仔细细。
第二天新闻八卦上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字不露。
慕容三少跌到铁板,真心对待的女友根本不重视他。
花心大少报应来了,旧情人给苦头吃。
苏晓晓替女人出了口恶气,花花公子注定打败战。
看看各大刊物上刊登的新闻,盛晰气的把报纸撕的粉碎。
该死,光苏晓晓一个人就让他七上八下,这些该死的媒体还给他添乱,现在可好,他花花公子的名声真要臭到家了。
桌上的电话响了,他接过,是老四英磊打来的。“阿晰,花花公子也有跌到铁板的时候,哈哈,真是太好玩了。我真是太佩服苏晓晓这个女人了。”
盛晰忍着怒气,阴笑:“阿皓,你现在在哪?”
“干吗?我在俱乐部上班呢,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成天都有闲余时间现女人鬼混啊。”他可是苦命上班族,累死累活腰包里还没有多少钱钱。顶着顶级富少的名头,却没多少油水可捞,这世上还有比他更惨的人存在吗?
“那你等着我,我立刻就来。”盛晰放下电话,冷笑一声,抓起西装外套就朝办公室门外跑去。
......
狗仔队真的很厉害,把苏晓晓与盛晰在餐厅约会的情景与对话都上了报。她苏晓晓的名声也响彻各大媒体,有名程度直逼当红女星。这不,她前脚才踏入俱乐部,后脚已跟上大群记者。
“你就是苏晓晓?”一个高傲的声音夹着怒火的声音打断了记者们的寻问。记者回头,看到眼前打扮一新,浓妾艳抹的女人时,双眼一亮,赶紧退出一条路。“周小姐,你怎么也来了,与苏小姐认识吗?”记者们兴奋的声音没让周小姐脸色缓和下来,反而还阴着脸踩着女王的步伐,来到苏晓晓面前,仗着身高的优势,居高临下地用睥睥的神神看着苏晓晓,冷道:“你就是苏晓晓,不怎么样嘛。”
看到又一个想打她麻烦的无聊女人,苏晓晓心里哀叹一声,看着对方眼里的挑拨和嫉火,心里真想把盛晰大卸八块。
“为什么不说话?哑巴了?”对方见她没有说话,更是怒火冲天。
苏晓晓皱眉,问:“您好,我这里是晓晓舞蹈室,请问你是来练舞的吗?”
我练舞做什么,我可不想做什么舞女。“对方语气可冲了。“哼,一个舞女也敢去勾引慕容凌威,还真有本事。”
她语气里的高高在上让苏晓晓立即猜出这个女郎肯定是生活在上流社会,一向自诩为高人一等的千金小姐。她语气开始冰冷起来:“小姐,舞蹈是一种艺术,也是我的职业,我把她看作是高尚的,充满艺术的,请不要侮辱我的职业。”
“职业,是专门勾引人的职业吧。”
“话不投机半名多,请你立即离开。我不想与那种见识短浅目中无人的称不上有修养的人打交道。” 苏晓晓冷冷地说。俱乐部门口挤满了一群神色兴奋手拿着录音笔照相机的记者,心里更加不悦。
“你说什么,你敢说我没有修养?”当着众多记者的面,女郎气得脸都变了,张牙舞爪起来,一张算得上明媚的脸都气红了,指着苏晓晓怒声道:“我可是周企业的千金周静媛,身上流着高贵的血液,才不是你这种人能配得上的。你居然敢说我的修养?”
“有没有修养不是你自已说了算。在我眼里,你指着别人的鼻子对骂与泼妇无异。“吵架,她苏晓晓是不会。但论嘴皮子功夫,十个人都赶不上。
“你敢说我是泼妇,你这个贱人。”周静媛气红了眼,在众多记者面前下不了台,又说不过对方,顿时失控,冲上前就朝苏晓晓的脸上掴去。
苏晓晓生生逞受了这一巴掌,白晰的脸上有着青晰的红印,她眼里有着冰冷,对着门口更加兴奋的记者冷冷道:“还不拍下来,周氏企业千金当众使泼,有失名媛风范,我想,这个新闻一定比我这个微不足道的人更加受欢迎。”
周静媛一下子从愤怒中回神,一脸气极败坏地对着记者喝道:“不准把今天的事说出去。”
一名记者不怀好意的笑道:“周小姐,我们是记者,记者就是靠新闻吃饭啊。”
“那又怎样,如果你们敢刊登我打人的照片,我与你们没完。”娇纵惯的周静媛压根没想到这些记者可是见了血就不会放的吸血鬼,转头对苏晓晓警告:“你要是敢再与慕容凌威交往,可不再是一个巴掌就能解决的。”
“大家听到了吗?如果我以后真出了什么事,大家可得替我作个证明。” 苏晓晓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记者。
周静媛脸色一变,冷哼一声,踩着高做的步子昂首挺胸地走出苏晓晓的办公室。
“等一下!”苏晓晓叫住她。
周静媛回过头来,冷哼一声:“你也有资格命令我?”
“我是没资格命令你,可是我有资格还你一巴掌。”话刚说话,两个清亮的巴掌声已然响起。
记者倒吸口气:“苏晓晓,你居然当众打人。”这个女人太嚣张了,居然当着记者的面打人。而且还是周氏企业的千金,她不想活了吗?
周静媛从未被人打过,差点气晕,尖叫:“你居然敢打我......”说着,如泼妇般冲到苏晓晓面前,准备与她拼命。但被人死死拦下。
“周静媛,你在干什么?”盛晰愤怒极了,要不是他及时赶到,不知这娇纵的女人会对苏晓晓做出什么事。
周静媛一见盛晰,立即大叫:“你来的正好,你还不知道这女人的真实面目吧,就让我来告诉你吧,她其实就是......”
“住口,周小姐,你太无礼了,我的女人还轮不到你来教训。现在六即请你离开。”盛晰冷冷打断她的话,把她扔给赶过来的保安。他仍不解气,对保安冷冷地说:“身为俱乐部的保安,就有义务保护俱乐部里员工的人身安危。你们居然旷忽职守,任这个泼妇期负苏晓晓,还任记者四处添乱,我要告诉你们总经理,撤你们的职。”
一群保安当然知道盛晰的身份,立即诚惶恐地道歉。
一旁还想采访的记者一听盛晰的话中有话,很久未出现的尴尬挤上脸面,赶紧找着理由飞也似地跑了。
终于打发了所有的人,盛晰轻吁口气,看向苏晓晓,不禁惊呆了,哪里还有苏晓晓的身影。
“她人呢?”他责问一旁的保安。
“苏小姐,她已经离开了。”
盛晰张大了嘴:“这该死的女人。”
第二十七章
盛晰非常生气,气得脸都青了。
因为,他再次与苏晓晓会面后,她居然与他说分手。
“以前做你的情妇,我除了付出身体外,我过的很自由,但现在与你在一起真的很累。”
他们在进行了激烈的肢体纠缠后,她坐起身,拿起被单裹住赤裸的娇躯,丝毫不在意她裸露在外的脖颈以及肩膀上那大大小小的红痕,在空气中是多么的让人引人遐想。
可是,她却顶着娇媚如丝的杏眼,在情欲洗礼之后,用妩媚动人的表情,凌乱却更增添性感的身子,吐出冰冷至极的话。
盛晰前一刻还在情欲里的天堂徘徊,可,在听了地的话后,立即从天堂挥入地狱中,全身一片冰冷。
“你说什么?”
苏晓晓看着他:“你应该明白,我与你,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里的人。”“你到底要说什么?”盛晰被惹怒了。
“我们分手吧。”她定定看着他,最后轻轻地说出这几个字。
“分手?”盛晰脸色扭曲着,胸口闪过阵阵烈痛,“为什么要分手?”
“我累了。”她闭上双眼,虽然现在他们不是金主与情妇的关系,可是,这样的相处模式,与情妇又有何区别?
盛晰黑眸闪现暴怒的狂潮,一把捉住她的双肩,语气冰冷:“小荡妇,你是不满足还是想甩了我?”
“如果两者之中有一个能让你心里好受,你就任选一个吧。”她好声好气地给他足够的面子。
“我说过,我是个骄傲的人,不容许自己被女人甩。”盛晰发现自己真的快被逼疯了。
“再骄傲骨的男人也不会是永远的常胜将军。”
“是吗?可我就想做永远的常胜将军,所以,苏晓晓,从现在开始,你就得呈受若怒我的下场。”说着,他压下她的身子,狂野而粗鲁地惩罚着她。
她挣扎着瓣驳:“你是因为生理需要而与我做爱,你不想与我分手,只不过自尊作祟而已。”
盛晰冷笑:“你还算有自知之明,你不过是我发泄欲望的工具而已。让你做我的女友,还是对你的抬爱,是你不知好歹,偏要逼我用极端的方式来处置你。”“我不是不知好歹,而是我有自知之明,我与你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你是高高在上的豪门富少,而我什么也没有。你在外边还有许许许多的女人,可我呢,我能做什么?我什么都不能做,所以,我累了,你这种人,根本不是我所要的起的。”
“我这种人?我这种人你还不了解吗?既然知道我的脾气,就不知惹怒我。”盛晰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双腿紧紧压住她反抗的双腿。
“现在,你给我乖乖地接受我的惩罚吧。”
因为提出分手,所以她被惩罚。
在床上,她被他狂野而又绝望地惩罚着。
***
分手了,终于真正分手了。
苏晓晓躺在床上,赤裸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中,身体里,床单上,还有一股淫霏的情欲气息充斥在空气中。
她雪白美丽的身体上有着青青紫紫被惩罚过的痕迹,甜蜜而又痛楚。
盛晰已走了,他丢下一张空白支票,以及这座他们做爱专用的公寓钥匙,说这是对她的补尝。
然后,他抓着外套,离开了。
从此走出她的生命。
说不出的感觉……
有轻松,有失落,还有更多落空空的彷徨。
她知道,他们过着同居的生活,但他其实根本不爱她。他说她是他的女友,可是,她依然感觉不到任何被尊重的模样。
以前之所以答应做他的情妇,是因为他有钱,并且英俊,他长的确实很帅,她一时好奇,新鲜,有趣,她觉得有这样的优秀的男人做自己的情夫,也是不错的。但时间一久,她真的发现已经完全厌倦了。
不是肉体上的厌倦,而是心累。
说不出的感觉,心头空空的,做他的情妇和女友至今,她被狗仔队骚拢都不及看到他与其他女人出双入对而来得心痛。
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心情。她只知道,她如果再不抽身,地真的要陷进去了。情妇爱上金主,绝对会是人间一大悲剧。
灰姑娘爱上豪门花心男,也注定了悲剧。
她不要陷入两难的挖地里。
她也有自己的骄傲和自尊,她也有自己的底线。
她的底线就是,绝不能爱上他。
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他,她至少还有心,没有失陷,所以,她有谈判的筹码。
男人都有一个通病,对爱上自己的女人不屑一顾。却对无心无情的女人念念不忘。
自甘虐待的下场,就注定了盛晰以反复复以及愤怒绝望而收场。
苏晓晓知道,盛晰对她是在乎的。可是,他的在乎又包含了什么呢?
探索?征服?还是爱?
恐怕只有前者吧。
那样骄傲又权势滔天的男人,怎会轻易地爱人。
他之所以对她纠缠至今,只不过是面子和自尊心作祟吧。
幸好,她没有陷进去。
因为,一旦心也跟着失守,等待她的,将会是再无糊身的黑暗深渊。
爱上盛晰这样的男人,她注定要痛苦一辈子。
幸好,她爱的,还不算深。
也幸好,她能抽身而退。
…
他们真的分手了。
盛晰这回在盛怒中狠狠在床上惩罚她后,果断地提出分手后,立即用闪电般的速度又交了一个女友。
苏晓晓并不知道他交了女友,她是在被媒体采访后才从记者嘴里得知的。
盛晰对外宣布,他正式与苏晓晓分手。并且,他正式与胡宣宣交往。
当时,苏晓晓脑中一片空白,说不出的感受在胸口蔓延。
记者看到她此刻的模样,更加认为在她身上还有新闻价值,更加穷追不舍地追问:“苏小姐,慕容三少正式宣布与你分手并又闪电与当红名模胡宣宣交往,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苏晓晓睁着杏眸,花白的脸上连一丝笑容都挤不出。
记者们更另肯定她已为情所困,更加穷加猛打,灰姑娘被豪门富少玩弄,伤心欲绝,好不可恰。
“苏小姐,你对慕容三少还有感情吗?”
“你对自己的前男友又与昔日旧情人重新交往,有什么盛觉?”
“你伤心吗?”
“你愤怒吗?你会找慕容三少算帐吗?”
“对啊,他玩弄了你,你是不是该找他要一笔青春损失费呢?”
苏晓晓睁大着眼,不知所措地看着一样如狠似虎的记者,脑袋渐渐空白,一股深深的无力涌遍全身。
耳边依然听着众人七嘴八舌地吵闹声,然后,直至无声……
…
记者们终于走了吗?他们终于可以放过她吗?
苏晓晓茫然地睁开眼,看到了一室的白。粉白地墙壁,粉白的床单,以及,她身上粉白被子。
一股刺鼻的药味让她昏沉的脑袋清醒过来,这是医院。
她怎么会在医院呢?
她坐起身,这才发觉有股冰凉的液体从自己手上滴入,地的手正打着点滴。她怎么了,她怎么会在医院?
她一向无病无痛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门外传来脚步声,她警戒地看着白色木门。
门被打开来,进来的是一对男女,男的长相俊美极,顶着一头耀眼的蓝发,额上一颗晶亮的钻石格外惹眼,耳朵上一枚银色耳钉更显诡异和神秘。
女的穿着火红连衣裙,衬得一张明媚的脸乳更加艳光四射。
“你醒了?身体还有不舒服吗?”男子看着苏晓晓,扬起一抹摄人心魂的笑。
苏晓晓回过神来,呐呐地开口:“我没有不舒服,你们为什么要送我来医院?”
二人互望一眼,最后由向以晴答道:“你被狗仔队围攻,然后晕倒了,是晨澜冲上去送你来医院的。”
“哦,谢谢你。“苏晓晓反射地说着感谢话。
“不必谢我,应该的。苏小姐,今后你什么打算?”李晨澜走近她,在他床边的沙发上坐上。
苏晓晓怔住:“还能有什么打算,当然还是去俱乐部上班。”
李晨澜摇头:“你与盛晰真的分手了吗?”
苏晓晓面色一僵:“相信报纸上已说的清清楚楚。”
李晨澜笑了:“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你与盛晰分手是好事,但你今后的打算恐怕做一翻改动了。”
“为什么?”
李晨澜看向身旁的向以晴,示意地来说。向以晴立即说道:“难道你还不知道你已经怀了孕吗?”
“啊?”苏晓晓面色一白,脑中又是一片空白。
怀孕了,她怀孕了?
第二十八章
无法用语言形容此刻的心境,仿佛一片灰黯的天空又集来了大片乌云,把自己全都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下。
那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让她连呼吸都不能畅快。
她愣愣地看着向以晴,双手不由自主地拢上自己的肚子,脑海依然被震得翁翁作响。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怀孕?”地无法述说此刻的心境,有悲怆,有欣喜,有不可置信。
向以晴沉重地说:“是真的,医生替你检查的很仔细。你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三,三个月?
苏晓晓咋舌,三个月,算算日子,她应该在慕容家就怀上了。怎么可能,他都有戴保险套的啊,怎么还会中奖?
“有些时候,保险套也并不一定保险。”李晨澜笑笑说,看着苏晓晓震惊地脸色,又道:“要把孩子生下来吗?”
苏晓晓六神无主,呆呆地看着他,“我,我不知道。”她真的怀孕了,她要做母亲了。
“你想把孩子生下来吗?”
…
盛晰与胡宣宣的恋情已经进行的如火如涂,公然出双入对,高调的让人无不为之测目。
一个是企业少东,豪门富少,一个是当红名模,青春丽人。二人让媒体做足了新闻,也满足了大众一探究竟的好奇心理。
而慕容家族对盛晰的事睁只眼闭只眼,并不表态。这更是加大了大众对胡宣宣即将嫁入豪门的事实的肯定。
当然,盛晰也没说反对,不是吗?
当红艺人既然退出娱乐囡嫁入豪门,羡死多少女艺人以及一干名媛千金。
但媒体虽然尽说些歌功颂德的话,仍没有忘掉被盛晰无情抛弃的灰姑娘苏晓晓。但很遗憾的是,苏晓晓已不在朝天俱乐部做舞蹈教练,记者们更是好奇心加重,四处搜索着苏晓晓的身影,但却没任何苏晓晓的下落。俱乐部只是说,苏晓晓前些日子因私事而请了长假。
这更让大家煽情地猜测:灰姑娘被无情抛弃,黯然神伤,远走他乡。
多事的记者逮着这个新闻去采访盛晰,盛晰沉默了一会,只是说:“我与她之间,已无任何关系。”
“意思就是您对苏晓晓已无任何感情啰?”年轻的女记者咄咄逼人地问。虽然当初嫉妒苏晓晓与这个站在社会金字端的男人交往,但又被这男人抛情,身为女性的她依然同情苏晓晓。
盛晰不悦地双眼一冷:“如果还有感情,我还会与她分手么?”
无情的男人呵!
至此,苏晓晓的大名才真正八卦圈里退了出去,只除了偶尔被提出当作茶余板后的闲聊外,就再无其他声浪。
但苏晓晓与盛晰就真正结束了吗?
记者又采访了胡宣宣,胡宣宣大为惊讶,却并未表态,只是说了句:“这是苏小姐自己的事,我管不着”后就匆匆离开。不愧为当红名模,真懂得应付记者。
苏晓晓去了什么地方呢?
根据俱乐部工作人员的回答日期,细心的记者又查出了苏晓晓离开的时间,正是与盛晰分手后不久,被记者采访,却受不了打击而当众晕倒后第二天。
多事的记者还跑去了医院查证了苏晓晓的病情,但却被告之,她的病历已被有关人事删掉。
有医院人士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护士称:“她亲眼看到苏晓晓被一个英俊得不像话的年轻男子接走了。而且那个男人很有钱的样子。”
这个更加煽情的消息一经披露,又掀起一阵风浪。
至于风浪从哪里来,想必大家应该知道。
…
盛晰握着手中报纸,死死地盯着上面的报告。
苏晓晓前脚被甩,后脚找人潜补。
报道上那名看不清真实面容的护士称苏晓晓出院后,就被一个神秘男子接走了。看那男子驾的是高级新款法拉利,应该很有钱。
盛晰差点把报纸瞪穿瞪透,双眼差点喷火。那该死的女人,前脚甩掉他后,后脚果真勾搭上男人。太,太不像话了。
怒火兼炉火让他想也不想拨通了一个电话:“晨澜,是我,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苏晓晓给我找出来。”
李晨澜那家伙恶魔虽恶魔,但该帮忙时决不会拖踏,只除了他又会借此来盛胁他。但为了找到那女人,他也认了。
那头的李晨澜哼一声:“你还在乎苏晓晓吗?”
“关你什么事?你只需找到她就可以了。”
“为什么?我要知道原因。”
“……那女人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就落跑,我不该去找她回来吗?”
那头晨澜轻笑:“听你的口气,好像是找自己失终多时的老婆似的。”
盛晰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结巴道:“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娶她?”
“就是嘛,你确实不该娶她的。一个未婚就怀孕的女人,哪里配得上你堂堂慕容三少。”
“你说什么?”盛晰心中一凛,倏地大吼。
李里澜丢开话筒,声音不悦:“喂,你轻点声不行吗?耳朵都被你震聋了,幸好我办公室里没什么人,不然,被逮到混水摸鱼可就完了。”
盛晰不理会他的埋怨,急急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她怀孕了?什么时候的事?”
…
盛晰放下电话,胸口急剧地起伏着,仿佛被人生生挖了一块血洞似的,疼得难受。她居然怀了孕了。
可是,她怀孕了却不告诉他一声,就想偷偷地去打掉孩子?太过分了。
盛晰立即抓起车钥匙朝外边冲去,正巧碰上胡宣宣从外边进来,对他惊叫:“盛晰,我来了,你也准备下班吗?”
盛晰没理会她,如风似地刮进了电梯,不一会儿已跑得不见踪影。留下一脸难堪的胡宣宣独自面对众多办公女性同情怜悯的目光。
…
苏晓晓坐在医院妇科室走席的登子上,心里忐忑不安。
她怀孕了,在没丈夫的前提下。
这孩子是盛晰的,可是,那又怎样?
他会承认吗?
他是那么高傲又自大的人,怎么可能承认她与他的孩子?只要不指责她妄想凭孩子来要胁他就好了。
他正与胡宣宣打得火热,新闻媒体也一至认为他们好事将近了,她却怀了孕,然后呢?去找他理论,让他对孩子负责?
这是很不现实的。
说不定,她被指责为妄想母凭子贵来圆豪门梦呢。
虽然她与盛晰以前是男女朋友,但他们已分手,她再带着孩子出现,岂不成了第三者?
在地眼里,第三者比情妇还要可耻。
她做情妇,不是别人眼中的二奶三奶什么的,盛晰并没结婚,没有固定的伴侣,不是吗?她做他的情妇也不会有女人跳出来指责她是狐狸精什么的。
可是,这回不同,他已有了固定的女友,并且听说开始论及婚嫁了。地再出现去告诉他,我怀了你的孩子,你要对孩子负责。
哦,杀了她吧。
社会的现实与道德不允许她未婚生子。
找个人随便嫁了好给孩子安个合法的户口?这也不现实。
所以,苏晓晓正式决定,她不要这个孩子。
她的事业,她的责任心不允许她自私的把他生下来。凭她的各件,养一个孩子还不是难事,可是,孩子在没有父爱的前提下,能健康成长吗?
她一向尊崇优生原则,算了,还是打掉吧。
听说打胎很伤身子的,并且一个不慎还会导至永远不孕。一想起地或许会被剥夺母亲的资格,她就一阵心寒兼心酸。
都怪她,她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为什么当初要答应盛晰,做他的情妇。为什么又要心软地一而再再而三地任他玩弄,把尊严贱踏在他脚下?最终还是要自己来承担被他雨后的苦果。
她不甘心。
她好恨,她恨他,她从来没像现在一样如此恨过他。
盛晰那个混蛋,在这种事上一向小心冀冀,可为什么偏偏还是让她中奖了呢?他买的什么安全套?怎么一点也不管用?
她忍受着心灵和肉体上的折磨,却不敢告诉盛晰,地怀了他的孩子。
其实,她又怎能期待他会有什么惊喜的反应呢?
他一向不要女人生他的孩子,至少,在没有找到能匹配他身份的女人之前,他是不会要的。
那样的人,出身富贵,就算再怎么平易近人,但骨子里的高低贵贱之分,依然划分得楚汉分明。他不要孩子的也就罢了,她怕就怕在,他还会以此来嘲讽她,低贬她,说她假清高,借孩子的名义要胁他。
她在他心目中已够不堪了,算了,还是自吞苦果吧。
盛晰这个名字,或许在经历了这场最终以肉体折磨后,会永远成为历史。尽管,她已爱上了他。
唉!
再度叹了口气,她又想,如果盛晰真的知道她怀了孕后,又会是何种反应?会不会有一点惊喜呢?
他会不会阻拦她打胎呢?就算多多少少地阻拦一下,做做样子也好,那么,她对他的恨或许不会那么深刻。
忽然,地好像夺门而逃,冲到盛晰面前寻问他,他在得知她怀了孩子时,会是何等反应?
苏晓晓满脑子都在想着盛晰时,一抬头就看到一张气得扭曲的俊脸,咬牙切齿,横眉竖目的样子……
盛晰,怎么可是呢?
应该是幻觉!
第二十九章
“一定是幻觉!”
苏烧晓眨眨眼,再度眨眨眼,眼前的人影依然没有消失。她探出手来,朝他越来越黑的俊脸挥去。
一双大掌倏地捏住地,捏得紧紧的,他咬牙切齿地说:“不是幻觉。”
然后,她被他押到他公寓里开始了三堂问审。
盛晰不得不承认,苏晓晓这女人是他人生中最大的败笔。
在事业上,他一向游刃有余,再艰难地任务他都能处理好,也不会引发他隐藏在冷静深处的爆燥和激狂。
只是遇上这女人后,他的冷静,他的才智,全都被抛之云外。
他会因她的话,她的动作,甚至一个眼神而引起情绪波动或是大吼大叫,不受控制地胡思乱猜。
他怎么会这样?
他早该认清自己,他真的,不可避免地,悲哀地发现,他早已爱上她了。是的,他爱上她了。
虽然他一直不肯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
他爱上这个捉摸不透,不把他放在眼里又不听话老是惹他生气的苏晓晓。一个当初只是他用来发泄欲望的情妇的女人而已。
一个用金钱就能买到的女人,接道理,他不应该花太多的心思在她身上的。可是,天杀的,他真的花了太多太多时间在她身上了。
与她刚开始的交易的三个月,他还对她的乖巧听话异常满足。
可是,渐渐地,当他发现,她乖巧沉静的表相下,却是一颗异常冷淡的心时,他有些不时滋味了。
三个月后满意,他按照协议应该放她走的。他有些犹豫,她是他所有情妇中,最听话,最安静,最少言,也最让他无后顾之忧的女人了。
并且,他发现,藏在她安静的外表下,却有颗玲珑别透的心。这让他对她开始产生探索欲。
但是时间已来不及了,三个月约满了。
让她离开,还真有些不舍。
但是……
本来他是想让她主动开口留下来,这样,他就不必难为情地说出主动让地留下来的话。
可是,她却什么也没说。
他不得已,只得自己说了出来。哪想,她依然一声未吭,看样子,地根本未把自己放在眼里,她还真当他只是她的金主而已。
这让他很不生气,很恼火。
长了这么大,还从未让他如此窝囊过。原以为,她第二天会向他拿钱,然后他再拭探地寻问她。哪想,事情根本不按他的想像来发展。
这该死的女人,居然不给他来,并且还要他三崔四清才来拿钱。这让他很不是滋味。
重新与她订下三个月之约,他依然未能猜透她的心。她依然冷淡的可以,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在她眼底停留。
就连带她回慕容家见长辈,也没见过她有太大的野心。
天杀的,难道地就真的对他不抱幻想吗?
这几个月来,他们分分合合,他的出尔反尔确实占了很大的关系,让他非常自卑,可是,他真的没法看她眼睁睁离开自己的视线,奔到其他男人怀里。想像都不许。
可是,这女人却不理解他心里的苦,居然……
目光狠狠地瞪着她的小腹,那里一条小生命了,是他的骨肉,他的骨血。
…
盛晰的恕气实在太大了,大到差点烘干苏晓晓,在车上,地忐忑不安的偷瞄着他,看着他冷着脸熟练地把高级跑车滑进一间外表看上去豪华又新颖的住宿楼,这是哪里?她从未来过。
是他的私人领地吗?
盛晰把车停下,黑着脸下了车,来到另一边车门。苏晓晓把身子缩在坐位上,看着仿佛被人欠了五百万没还似的脸色来拉她。
她轻叫:“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我要替你上满清酷刑。“盛晰紧崩着刻制后的怒火,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使劲一带,把她从车内拖了出来,然后抱起她穿过美轮美奂的前庭公园,路上一些行人暖味地盯着他们,苏晓晓又羞又气,她不知道进入公寓后他会怎么对付地。于是开始使劲挣扎着,“你放开我,我与你已没任何关系了。”
盛晰轻拍着地的屁股:“如果你不想让全公寓里的人都知道咱们之间的事,你就尽情地大叫吧。”
她陡地惊怔,果然看到旁边的行人,正用暖味至极的眼神盯着他们猛此瞧,顿时红透了双颊。把脸埋入他宽阔的怀抱。
苏晓晓第一次来盛晰的私人住处,简洁却不失雅玫的风格,无论布局还是装潢,都让人耳目一新,看得出来,设计师费了很大的心力。
这应该是他的私人领地,而且是从未有人进驻过的。包括他的任何女人。只是,他会何为带她来这里吗?
他不是有一间专门供上床的公寓吗?
来不及欣赏满屋子新颖独特的装饰,苏晓晓轻觑着坐在对面茶几上横刀立马的男人,他头顶仿佛冒着青烟,嘴里仿佛能吐出烈火。
可以想像,他真的,真的很生气。
他在气什么呢?是气她没有告之他她怀孕之事,还是气……她实在想不其他原因了。
看他胸膛剧烈起伏着,脸色一直黑青黑青的,并且一直瞪着她……大概是他还在气头上,或是他还未想出怎么对付她,所以,半天都未啃声。
他,真的很生气。
苏晓晓缩在沙发里,偷偷觑着他的神色,看他如此生气,让她错觉地认为,做错了事的是她。
愧疚感暗暗从心底滋生……
咦,怎么会这样?孩子是地的,关他什么事啊?
…
盛晰终于愤怒和激动中回复。
“苏晓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背着我去打胎。你到底把我放进眼里没有?”
“没有!”苏晓晓小小声的回答。
“你说什么?”盛晰暴吼,差点吓坏地。
天,与盛怒的男人说话还真是让人胆战心惊,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如此火爆?
“为什么不说话!”她畏缩的神情更是滋生了心头的无名怒火,他只差没吐出熊熊烈火了。
“说,说什么啊?”
他窒息半晌“……你眼里真的没有我?”
“我眼睛那么小,怎么放得下你。”她没好气地小声说着。
盛晰深吸口气,原本横刀立马坐在她茶几上的身子改为下蹲,蹲到她面前,让她平视着他,他朝她怒吼:“为什么有了孩子也不告诉我一声。”
“有那个必要吗?”苏晓晓真的不明白他为何会发生如此大的火。
差点被她无所谓的语气给气死。盛晰深吸口气,强忍着胸口翻涌气息。
“怎么没必要?他可是我的骨肉。我有资格处理他的存在。”
“哦,那你会怎么处置他?”苏晓晓回过神来,原来他是在气这个啊。偷偷松了口气,她原以为,他要灭她口呢。毕竟他与胡宣宣好事将成。
一想起他与胡宣宣亲密的模样,她莫名刺痛了双眼。
“生下来。”盛晰想也没想地说。
苏晓晓立即惊呼:“我不要生。”
“你敢不给我生?”才刚消散的横眉竖目又来了。
苏晓晓抿着红唇,倔强地说:“你凭什么命令我?我与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为什么还要生个孩子来让大家都痛苦呢?更何况,我不想做第三者。”
盛晰下巴一抽:“你什么时候成了第三者了?”
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这男人还真是恶劣透顶了。“你与胡宣宣好事将近了,我还冒出来干嘛?”
“你是介意我与她在一起?”刚才还横眉倒竖的神情一下子兰得惊喜。
“废话。”他与对方还有交往,她冒出来搞什么破坏?
盛晰终于喜上眉梢,刚才的怒火仿佛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灿笑。让苏晓晓讶异极了,这人怎么又不生气了?
盛晰心情大好地起身,挤进单人沙发里,一把抱过她,放在自己双腿上,下巴摩挲着地粉嫩的脸庞,柔声道:“把孩子生下来,我们和好吧。”
…
和好?这是第几回合的和好了?苏晓晓脑袋又开始处于空白状况。
空白的脑袋让地不知不觉中被盛晰抱在了怀里,并被上下其手……
“女人,你给我专心点。”手腕上传来一阵痛楚,耳边响起一阵咬牙的声音。她这才回过神来,悚然一惊,她什么时候,全身赤条条地在床上与他打滚了?
“与我运动时居然敢给我分心。看我怎么惩罚你。”盛晰轻咬着她雪白的粉颈,惹得她轻喘连连。她躲开他的进攻,低叫:“你干嘛又要与我和好?”
他边吻边道:“我发现我舍不得你。”骄傲惯了他当然不会说出他已爱上她。心中一冷,苏晓晓一把推开他,冷冷地说:“我不是你泄欲的工具。”
“别使性子,你已经怀了我的孩子了。“一想起她肚子里有他的骨肉,孩子出生后会叫他爸爸,盛晰就忍不住眉开眼笑。
苏晓晓冷冷阻止他的进攻,冷道:“你弄错了。孩子是我的,不是你的。”
“女人,我可以容忍你偶尔的任性,但也要适而可止。”
苏晓晓语气依然冰冷:“我也明白地告诉我,我可以容忍你无理又蛮横的态度,但决不会屈服在你的恶势力之下。”
第三十章
在苏晓晓心目中,盛晰这样的男人是霸道且蛮横的。
这样的男人,天之骄之,又长期处在高位下,而养成了唯我独尊又高高在上的胖气。在他心目中,任何人都得听他行事,围着他转。他容不得有人违逆他,或是反拢他。
苏晓晓是新世纪女性,很有主见,也有自己独特的个性,地认为,她没必要围着盛晰转,那样多没尊严。
或许,与盛晰在一起,地衣食无忧,但地不要如此卑躬屈膝地过日子。
他花心,他无情,必要时,他甚至是冷酷得让人心寒。
以前她做他的情妇时,就曾有几个他的前N任情妇去纠缠他,都被他冷酷地打发了,面子尊严丝毫都不给人家。
虽然她装着不在意,但他冷酪的作风早已在心里生了根,发了芽,地没勇气承受他的冷酷和无情。
她另愿驼鸟地躲开他,也不愿被他的花心和无情伤害。
她承认自己胆小怯弱,有勇气爱,却没勇气承受因爱而带来的后果。
“我不会再与你交往,也不想再与你搅和下去。”她清灵疫惫的声音打破了一室的黑暗。
在经历了长达一小时的情欲洗礼,苏晓晓早已累得说不出话来。她拒绝的很清楚,也很决然,盛晰受不了,所以,又惩罚了她。
他在床上甜蜜而又痛苦地惩罚她,让她在情欲里的天堂和地狱间徘徊挣扎。她最终受不了地向他求绕,可他不放过地,依然用那双不知碰过多少女人的手在地身上点起阵阵烈火,直烧得她面目全非。
他把她带到情欲的天堂门口,却又狠心放开她,让她在半空中,虚浮不定,浑身难受极了。她没想到,原来,情欲真的可以折磨人。
但,这也更加坚定了她离开他的决心。
他不是她的良人,也不会是她终生的依靠。
她只是他肉欲来时的泄欲工具,或是他征服不了的一颗刺。
他之所以死缠着她,不处乎是,他没有决对征服她。这在他花心名册上成为绝大的侮辱……除了这个理由外,地实在想不出任何他纠缠她的理由。
有时,她也会天真地以为,他爱上了她。
但,很快,她就自嘲一笑,他这样的花心男人,年轻,英俊,成为他花心的必要资本,再加上高人一等的权势,以及多金的硬件,他花心就成了必要,也成了理所当然。
男人有钱就变坏,便何况,这年头,就算没钱的男人也要出轨,他这样的男人,更不可能替某个女人守身。就算有了婚姻赋于的权利依然行不通。
她是个骄傲的女人,在某些方面,她坚决的近乎顽固。她允许自己的情夫或是金主可以同情拥有多个女人,但决不会忍受自己的男友或是丈夫背救自己。
她敢这样命令他吗?
“该死的女人。”盛晰再一次听到她的拒绝,依然生气,紧紧拽住她雪白的香肩,狠狼摇道:“你把我的生活搅得一团乱,难道就这样一走了知?”
“我哪里搅了你的生活?“他不要胡乱冤枉人好不好。
“你还敢说没有?”
“你真是奇怪的紧,明明是你甩了我,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你这样反反复复不怕人笑话吗?”
“该死的,遇上你就注定了我成为笑话。”盛晰闷闷地说,一把捉住她欲起身的身子。“你要去哪?”
“洗澡,我全身好腻。“等苏晓晓进入浴室后,盛晰这才想起一件事,立即起身,朝浴室走去。
“你进来干嘛?”苏晓晓大为惊异,拿着浴巾的手赶紧遮住胸前的两朵山峰。
“我也要洗。”盛晰没有过多的解释,把她拉向自己,他取代了她原先站立的位置“…淋浴器里的热水正好淋在他身上,温暖的水温让他全身一阵舒畅。
“走开啦,我自己洗习惯了。“苏晓晓全身羞红,不依地推他,哪知却被他带进怀里,两具赤稞的身子被紧紧拥在一起,盛晰低哑地咒骂一声,一把抱起她,放进了浴缸。然后他把浴缸注满热水。
苏晓晓惊异:“你要干嘛?”
盛晰邪邪一笑,一手握着她丰满的山峥,色情地说:“咱们来洗个鸳鸯浴。”
“啊,不要……”
…
怀孕后,盛晰把霸道二字使得淋漓尽致。强硬地把她禁固在自己的私人颔地,哪里也不许地去,他请了一名钟点工来家里帮忙,每天到了下班时间就赶回家里陪她说话,解闷。
盛晰不再提出复合的话,苏晓晓也不再说离开的话。
谁叫她肚子里的小东西让盛晰掌握了所有的主动权,他以她怀孕身子不便为由,对她进行二十四小时监控。
她被照顾的很好,虽然有些吃不消他的霸道。
她通常都在他的私人公寓里安心莽胎,对外边的事不闻不问。可是,香港就那么点大,并且盛晰是公众人物,又是富家子弟,他这段时间的彻夜不归,以及他反常的举止,早已引起了狗仔队们的注意。
他们注意到盛晰这阵子不再与胡宣宣联系,也没有与她共同出双入对,后来采访胡宣宣后,记者这才知道,盛晰与胡宣宣又成为过去式了。
记者们兴奋极了,立即杀到去找盛晰,根本顾不上胡宣宣泫然欲泣的楚楚可恰的哀而不伤的脸孔。对他们来说,新闻才是最重要的,别人的心情不在他们关心的犯围。
可是他们并未采访到盛晰,人家是集团副总,根本不会见他们这些狗仔队,但他们有的是办法挖出盛晰的落脚处,以及他新欢的名字。
很难以想像,当记者们得知盛晰的新欢居然是早已下堂远走他乡的苏晓晓时,依然吃惊不已。
花花公子对旧爱难以忘怀,又吃回头草?
还是苏烧晓魅力无边,把豪门富少迷得团团转?
记者们如闻到腥味的猫,咬紧了盛晰不放,死死地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经过数日来的观察,记者们震惊发现,原来,苏晓晓怀了孕。
又是一个特大豪门新闻啊。尤其是慕容家这种神秘又高深慕测的豪门世家的新闻,比那些娱乐明星的八卦更加惹人注目。
这些有钱人的隐私是大众的最爱,大众没有富豪们可观的财富,就只能从他们的隐私里发搅快乐。
第三十一章
“豪门少爷与平民女子分分合合为哪般?”
“慕容三少与昔日旧爱又复合,而原来的情人只得赭然神伤。”
“苏晓晓以旧爱身份怀了慕容三少的孩子,是爱?是情,还是另有阴谋?”
现在各大报刊已耸动地刊登了慕容凌威与苏晓晓之间的事,并把苏晓晓怀孕的事也一并公布出来,可以想像,又是一波强烈震撼。
记者立即采访了胡宣宣,不怀好意地向她道出盛晰与苏晓晓复合的清息,并还指证苏晓晓怀了身孕。
胡宣宣听说当场愣住,然后歇斯底里起来,看来打击不轻。最后,还大骂苏晓晓是狐狸精,专门匀引男人。无耻,下贱……
因为胡宣宣是盛晰的现任妇友,而苏晓晓却是盛晰的前任,想当然,大众们一至认为,是苏晓晓勾引人慕容凌威,至使一对壁人暗然分手。
苏晓晓在大众的形像一下子一落千丈。
记者们唯恐天下不乱地四处乱放谣言,说苏晓晓为了拴住慕容凌威,不惜用母凭子贵的方式来夺得最后胜利。记者引用了胡宣宣骂她的话上了各家报纸头各,再配上胡宣宣的伤心欲绝,第三者的插足完全是过街老鼠,人人减打。
而这一切,正在安胎的苏晓晓并不知晓。
而当她被嫉妒而怀恨在心的胡宣宣绪在公寓门口时,一直跟着胡宣宣的记者也被引来了。
“新旧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肚子里有孩子作法宝的苏晓晓与胡宣宣,谁是最后赢家?”
跟在身后的记者们一看到胡宣宣这个架式,以及苏晓晓隆起的肚子,双眼一亮,很快地就在肚腹里打好了娱乐标题。
事情很混乱。
还得从头说起。
一直认为即将把慕容凌威这个豪门富少手到擒来的胡宣宣不料在成败垂成之际,居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苏晓晓。让她的豪门梦完全破碎,气得饭不思茶不香。地当然不甘心,去找盛晰要理由,但盛晰却给了她一笔钱打发她了事,并还冷冷警告地,以后没事不要拿他作广告。
胡宣宣当场就傻住了,原来她以为这男人只是好色却无用的纨绔子弟,没想到他却如此精明,早就猜出她借着他打响自己的名气的事。其实,她与盛晰并不是真正交往,一直都是她主动找他,但他没有拒绝不是吗?就让地以为他对地也是有感觉,女性虚荣心得到空前满足,当记者采访她时,她昧心说她与盛晰正在交往,而盛晰也没反对,不是吗?
记者举一反三地说他们好事将近,盛晰也没反对,地也就认为她嫁入豪门指日可待,一心做着凤凰的美梦,哪想,却被苏晓晓的出现破坏怠尽。
她怎能放过这个让她豪门梦碎的苏晓晓呢?
盛晰那边她是讨不了好处,但苏晓晓可就不同了,她有的是办法收拾她从报上探知盛晰把苏晓晓晓藏在了他的私人公寓,她立即杀往这里,管理员本想阻止,但胡宣宣理直气壮地说:“我男朋友在这里,我去找我的男朋友,关你什么事?”管理员猜出了她的身份,不好阻拦,只得放她进去。
胡宣宣立即敲开盛晰公寓大门,然后,两个女人开始了情敌见面的第一次较量。
…
苏晓晓一向与世无争,在她心里,两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争得头破血流没有意义。
她承认自己冷静,并且冷静得理智。
她也承认自己爱上了盛晰,其实,在许久以前,地就爱上了他。只是,理智和冷静,让她一直把对他的爱意深藏在心底。
现代女子讲究的是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她做盛晰情妇的原因和理由,不必细诉。
她曾经爱上了他,但只是曾经而已。在做了他的情妇后,他的花心,他的不互戈任,以及他把女人当作玩物的态度,让她伤透了心。
她打算不再爱他。
可是,他却又反悔了,女人就是容易心软,让她以为他心里也舍不下地的。地又如飞蛾扑火般扑进他的怀里,丝毫不知,这样的她,在他眼底,只是一个见钱眼开的拜金女而已。
当她终于明白,这样的她不可能在他在心底产生任何情感时,她理智且冷静地离开他。
但他又再一次出尔反尔,她也再一次地变成飞蛾,扑进他的怀里。
得到了什么?
她想通了,真的想通了。
对于胡宣宣公然上门的批衅,她没有愤怒,没有难堪,只有对眼前这个艳光四射却面容憔悴的女人抱以同情而已。
但同情归同情,她没忘她们现在是情敌身份。
她隔着防盗门,淡淡地开口:“你要找的人不在这里。”然后地“碰”地把门关上。
外边响起了急促又愤怒的敲门声,苏晓晓充耳不闻,拿起移动电话,拨通了一个电话,以极为冷静的声音道:“盛晰先生,你的女友胡宣宣小姐正在四处找你,你要见她吗?”
那头立即响来急促的声音:“她在哪?”
苏烧晓把电话放到门边,让他感受到急促的敲门声以及叫嚣声。
“该死的,她居然敢找上门来闹事。”盛晰气极败坏,“你千万不要开门,我立即回来处理。”
苏晓晓挂上电话,然后打开被踢得碰碰作响的门,对着气急败坏的胡宣宣道:“盛晰先生很快就会回来,麻烦你再等会儿。”然后又“碰”地把门关上。
门外一阵空前绝后的沉默,然后一阵脚步声远去。苏晓晓轻吁口气,趺坐在沙发上,抚着肚子,哀而不伤。
原来,她真是自不量力啊。
…
一室的黑暗,让整个空间更显幽谧寂静。
苏晓晓没有开灯,缩落在沙发上,她想了很多。
她在想,她与盛晰,真的有未来可言吗?
她是灰姑娘,无权无势,可他是豪门公子,还是超级豪门慕容家的继承人之一,未来前涂不可限量,身价以百亿来计。
这样的他,会选择她吗?就算她有孩子又如何?豪门家族里的私生子何其多,不差她肚子里这一个。
就算他选择了她,他会对她忠心吗?
他可是香港排行第一的花花公子,想让他放弃整坐森林,决不可能的。
她还是回归现实吧,小说中的花花公子最终改邪归正只专宠一人,也只是小说而已。更何况,那个女主角肯定是清饨兼美好神圣于一身的不识人间烟火的至美女子。
而她?满身的污点,尽是来自于他的不堪的评价。
她有何胜算让他对专心对待她?
没有理由,连想像,做梦的理由都没有。
所以,她还是看清现实吧。
她的孩子不会做私生子,她的孩子可以忍受没有父亲,也决不能被当作私生子来看。
黑暗中,响起小咯嚓”的开门声,她回过神来,看着从门外射进来一抹微弱的光亮,借着光亮,她看到那托在地上高高的影子,她脑海里的主意已经形成。
盛晰回来了,带着满身的疲惫,迎着一室的黑暗,“啪”地打开灯,看着缩在沙发上的苏晓晓,皱眉:“为什么不开灯?”
苏晓晓眨眨眼,等适应了刺眼的光亮后,定定地看着盛晰,缓缓地开口:“在你眼中,我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
盛晰再度皱眉,来到她面前,沉声道:“为何这么问?”
苏晓晓笑了,眼底却是一片冰凉:“胡宣宣是你的女友,那我呢?是你生孩子的工具,还是你的地下情妇?”
盛晰脸色深沉,高深慕测:“你说呢?在你心目中,你又是怎么看待我呢?”
她望着他:“你很有钱。”
“还有呢?”
“你家里也很有钱。”
“……就这些?“咬牙的声音似从牙逢里挤出。
“你想听好话,还是实话?”她不答反问。
盛晰彻底怒了,一把拽住她的肩膀,加重力道,恨道:“我不要听,我只想知道,在你心目中,你对我到底有没有感情。”
“如果我回答有,你是不是可以放开我?”
“什么意思?”
苏晓晓挥开他的手,冷道:“你之所以与我纠缠不清,不就是想彻底征服我吗?现在让我来真正告诉你吧,我对你其实也是有感情的,那么,你征服我的目的也达到了,是不是该放开我了?”
盛晰胸口一滞,差点提不过气来。
“原来,在你的眼中,我是一个玩弄女人感情为达不目的不择手段的混蛋吗?”胸口闷闷的,然后,是一阵绝望的愤怒。
原来,她对他的评价如此低。
“如果你能娶我,我对你的评价会更高。”她说出了想了一整晚的话。
第三十二章
苏晓晓为什么要盛晰娶地?
盛晰冷盯着她平静的面容,惊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苏晓晓重复了州才的话。盛晰脑袋一时转不过弯来,他对地确实有着不一样的心,可是,娶她?他从未想过。
对他来说,结不结婚都无所谓,在他心目中,他认为女人是用来玩的,不是娶回家供着的。就算他要娶妻,他也会娶一个门当户对家世相当的女人的。苏晓晓,他也曾想过要娶她,可是……
由她嘴里提出,他心里却仿佛吃了一记苍蝇似的,难受,又吐不出来。
“你的意思是,让我娶你,你就对我的评价会更高?”
“不错。”
“其实,你就是想让我娶你,对吧?”盛晰坐直了身子,眼里冰冷一片。苏晓晓没有开口,她确实是这个意思。
“为什么,为什么要嫁给我?”他沉声问。
苏晓晓理所当然地说:“我怀了你的孩子,你就得对我负责。”
盛晰深吸口气,努力不让心中的失望和愤怒蔓延出来。
原来,这是才是她的真正目的。
说不出的难过和失望,让他紧紧柠起了眉,他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地:“你要我娶你?”
点点头:“是的,你必须娶我。”
盛晰冷冷一笑,直起身,恢复了在外边花花公子的冷淡疏离的形像。
“苏晓晓,你以为,我会娶你吗?”
“你不会。”
“哦?”他挑眉,既然如此,她还要他娶地?
“但是我怀了你的孩子,你就得对我和孩子负责。”
他心头一把无名怒火升起,“所以你就拿孩子来要胁我?”
“我不是要胁你,我只是想让你替孩子负责而已。”她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成为私生子。
“如果我不愿呢?”
“很抱歉,就算你不愿意,也得娶我。”
“凭什么?”他讥笑。
“就凭慕容家的家规。”苏晓晓冷冷一说,地看着他,眼里无丝毫表情,“慕容家的家规你比我更清楚,身为慕容家的子弟,不容许有私生子的发生。更何况,是你把我的肚子弄大的。”
盛晰不知该什么,他是该佩服这女人的心机深沉,还是佩服她的神机妙算。居然用这招来箍制他,就算他气愤,但也无耐。
不猎,慕容家的家规森严,他犯了一个很严重的猎误,那就是玩女人却把女人的肚子弄大。
如果被长辈们发现,他会被脱掉一层皮。
被设计的愤怒和不甘涨满全身,盛晰忍着怒气,问:“你之所以为怀我的孩子,也是有欲谋的吧?”
苏晓晓不解地望着他。盛晰冰冷一笑:“算算日子,你怀孕的日期正好是在我家里。也就是说,你很有可能在我的保险套里动手脚,对吧?”
苏晓晓愕然,脚底一股凉气直达脑膜。
“你,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也不愿这么想,可是,你的所作所为,让我不得这么想。”盛晰愤怒地瞪着她:“那种保险套质量非常好,国外进口的,有百分之百的安全性,我一直用的是它,这么多年了,也没有出过问起,怎么可能会有漏网之鱼。除非……”
苏晓晓心头一凉:“你是说,我在保险套里动了手脚?”
“难道还有其他解释吗?”越想越有可能,那几天,他上班去了,她留在了家里,很可能她趁他上班时把套子给截个漏洞,然后,她母凭子贵嫁入豪门的梦想就可以实现了。
毕竟家里的长辈对她都挺满意的,不是吗?
苏晓晓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长长地深吸一口气,她闭上眼,忍下心头越来越浓的苦涩。
“不错,我确实是做了手脚。”
盛晰愤怒的眯起眼:“果然是你。你这女人还真是诡计多端,连这些法子都能想到。我一直对你千防万防,到最后,还是被你给趁虚而入。”
原来,他一直在防她。
原来,他对她,只有厌恶和鄙视。
他的话如一支锋利的列,直抵心窝,让她通得说不出话来。
原来,在他心目中,她是如此不堪。虽然地也知道他讨厌她,卑视她,但她一直抱以希望,没想到……她错了,错得离谱。
为了得到他的爱,她抛弃了身为女人该有的自尊和人格,她为了能接近他,扮演成拜金女,做了他的情妇。虽然得到了他的青昧,可是,却在地心底烙下永远的印记,那就是……耻辱。
她原以为,他对她的出尔反尔是在意她的表现。
她原以为,他阻止她私自打掉孩子会对自己负责……原来,一直都是自己在自以为是。
她在他眼中,一直挂着心机深沉,居心叵测的牌子,洗也洗不掉。
可她却没有自知之明,还老是以为,他是在乎她的。
她猎了,错得离谱。
“在你眼中,我就是这么不堪的人?”她喃喃问他,声音凄怆。他没有听清楚,“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她笑笑,笑的绝望:“没什么,在你眼中,我一直都是心机深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吗?”
他讥嘲:“难道不是吗?事实都按在了眼前,你再争瓣也无用。不过,如果你以为自己就稳超胜算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他低下头来,握着她的下巴,让地被动地望着他。盛晰对上她幽深黑眸,声音冰冷:“苏晓晓,你忘了一件事。”他冷冷地盯着她,嘴角浮起残忍的笑:“我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偏偏你还往枪口上撞。你以为,我会任你摇布吗?那你就大错特错。”
她目光幽幽,一片空洞。
“我还真是佩服你,居然想得出如此简单却又深沉的法子逼我就犯。”
失算啊,他真是看走了眼。他没想到,看似无害的她,咬起人来居然如此狠,狠到让他连申辩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原来,她的冷淡,地的欲擒故纵,确实是练到家了,让情场老手的他也裁在她手里永远也爬不起来。
他以为,她的冷淡是她不在乎他的表现。
他以为,她对他的疏远是他表现不够好,原来,她一直都在使欲擒故纵,而自己却还笨得对她掏心挖肺。
苦涩一笑,原来,花花公子的他也会有今天,真是报应。
“可惜,我不是任女人威胁的笨蛋。”他冷冷盯着她的脸蛋,眼里的厌恶毫不掩饰。
苏晓晓黑眸漆黑一片,看不出任何思绪。她,没有说话。
她以孩子要胁他,让一向自大惯了的他受得了才怪。他肯定恨死她了,也厌恶死地了。然后,以前他对她的温柔和体贴,也会烟消云散。
谁叫她是借孩子来威逼他就犯的恶毒女人呢?
母凭子贵嫁入豪门,这是所有灰姑娘的痴梦她也是其中一例。可以想像,在他眼中,地与拜金翕婪永远划上等号了。 她为了嫁入豪门而不折手段,他会娶她,但决对不会给她好脸色看。这是地早就欲料到的。
只是,心里为何在痛,那种仿佛揪着心脏的感觉让她不适地拧紧了眉。
“把孩子打掉,我会给你一笔钱。”盛晰冰冷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又响起。她回过神来,眨眨眼,努力眨掉眼里酸涩的湿意,看着他冰冷的俊脸,心里有了某种主意。
“如果我不呢?”
盛晰眼里闪过阴狼:“如果你不去,休怪我无情。”想肖想他妻子的位子,她做梦,对她的迷恋只剩下无尽的厌恶。
“给你两种选择,一、嫁给我,不过我不会把你当作妻子对待。二、把孩子打掉,然后我会给你一笔钱走人。”
苏晓晓双目闪动,一片湿意在眼底流淌。
盛晰继续道:“你放心,对女人我一向大方,我给你的钱,只要你不四处铺张浪费,够你一辈子享之不尽了。”
苏晓晓依然没说话,只是身体开始轻颤,眼底闪现的光茫让盛晰误以为是心动了。
唇角勾起如愿以偿的冷酷弧度,“怎样,你选哪个?”
“我选后者,可是,我不想打掉孩子。”她低语,脸色苍白起来,又目却紧紧盯着他,眼底闪现期冀之光。
盛晰闻言脸色一变,讥笑:“怎么,你依然想以孩子做饵嫁进我家?”他太低估了这女人的野心了。不过,任谁都不会选择打掉孩子。慕容家的后代,多么金贵啊。好多女人想生都不能生呢。她占据着这个天大的便宜,不好好利用,岂不白白浪费。
就算嫁给他得到冷落算什么,她要的恐怕是吃穿不尽的富家少奶奶的位置吧。
苏晓晓摇摇头:“我同意离开你,可是,我不想打掉孩子。”
“说到底,你就是不想失去我这个长期饭票。”他语气不屑。
苏晓晓抬着,望着他,声音叹息:“既然你不愿婆我,那就算了。不过,我还是会生下孩子。”
盛晰阴冷的眯起双眸,冷笑:“苏晓晓,你居然还懂得打迂回战术。你明明知道,只要你生下孩子,我不想对你负责都难。”地确实聪明的,慢得以退为进,可以不嫁给他,但必须把孩子生下来。到时候,她到抱着孩子去找他的父母或是爷爷,以前她不是挺得他们的欢喜吗?就算他不想娶地,父母也会逼着他娶她。地的美梦依然可以实现。
多么迂回又完美的妙招啊。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负责的。如果你不信,我可以与你写下切结书。”
盛晰不动声色,环着双臂,看她又玩何种花样。
苏晓晓被他噬人的目光盯得满身苦涩,甩掉心头沉锁滞闷的感觉,迎着他冰冷的黑眸道:“我与你写下切结书,我的孩子就与你无任何关系,然后,我会消失在你眼前。不会再来打搅你。”
盛晰没有说话,心里在评估她话里的意思。
她先是逼他娶她,然后又说不要他负责。
她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你同意吗?”苏晓晓看着他,忍下心里的激动。
盛晰盯着她,半晌,笑了:“意思是,只要我写下切结书后,你就与我毫无任何关系了。对吧?”
“对!”她眨眨眼,忍下眼底的酸意。
“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与我无任何关系,对吧?”
“是的!”
盛晰持着下已,目光如炬,上上下下打量着地,玩味道:“你真令人捉摸不透。一方面,口口声声说要我对你们母子负责。一会儿又要我不必对你负女任。哪个才是真的?”
“如果你想对我们母子负责,就娶我。可是,你不愿娶我。那么,你就没有做父亲的资格。写下切结书不正好么?你并没有损失。”典型的花花公子的心态,玩弄天下女人,却不愿负责。只喜欢拿钱砸人,她成全他的有钱好办事的心态,他怎么还要犹豫?
“写一份吧,这样对你并没有损失。"目却紧紧盯着他,眼底闪现期冀之光。"你不必娶讨厌的我,也不必对孩子负女。你依然做个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而不必为了孩子而不得不守身。”
确实,按慕容家的现矩,结了婚后,不得在外边再闹出任何花边徘闻,不然,就等着被恶惩吧。
这也是他不愿结婚的原因,她能想得开,再好不过。
盛晰看她半晌,从她眼里确实没有看出任何阴谋后,他点头。
“好!”
二人写下切结书,然后,互相写下自己的大名,再按个手印,一人一份,苏晓晓肚子里的孩子的命运就已被决定。
把切结书收好后,他看着地平幽冽的面孔,又道:“不过,我可是丑话说到前头,我会给你一笔钱,但你得尊守协议,以后不得再出现在我眼前。”
“我会的。”
说不出心中的感受,似解脱,似释怀,又似失落。盛晰再度深看她一眼后,起身,离开了公寓。
“你陪我也有一些时日,这所公宫也留给你吧。另外,我再给你一张支栗,你自己填吧,算作对你和孩子的补偿。”
苏晓晓看着他离去的冷然背影,原本酸涩的大眼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的泪水汹涌而下。
紧紧抓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切结书,她对着他的背影道:“你放心,我会把孩子打掉的。”
盛晰愕然,回头,看到她来不及收回的泪水,心里蓦名一痛。
苏晓晓胡乱拭了泪水,哽咽道:“留着个托油瓶,会影响我的身份的。我才不会这么傻。”
说不出的愤怒和痛恨,盛晰从牙逢里挤出一句话:“随你,反正你与孩子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要留便留,与我无关。”
门“碰”地关上,仿佛关掉她一片光亮的天空。耳边听到一阵碎裂声,那是她的心破裂的声音。
她的初恋,她的爱,她的希望,全都随着那愤怒而无情的声音而葬送,剩下的,只有无尽的绝望和摔成一片又一片的破碎的心。
深吸口气,她凄然一笑,结束了,真的结束了。
她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半晌,那头传来一个气极改坏的声音:“半夜天更的,还打电话,活得不耐烦啦?”
苏晓晓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水,用平静得近乎冷冽的声音道:“李先生,是我,苏晓晓。”
“我管你是何方神圣,打搅到本少爷睡觉就是万恶不教的重罪……咦,你是……”
不错,是我,我的目的终于达到了。”她紧握着话筒,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泄露出脆弱悲伤。
那头沉默了会,“你真的决定了吗?那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苏晓晓深吸口气,用力拭去眼角的泪水,冷道:“再请你帮一个忙!”
…
拜金女州贴豪门富少,母凭子贵妄想入豪门。
清纯女原来是拜金女,怀孕也是别有居心 清洁女原来内心肮脏,趺破记者眼镜。
慕容三少被拜金女死缠,最后拿钱打发人……
外边各大娱乐周刊全都大肆刊登了苏晓晓的过往以及做慕容凌威情妇时的住处和交往时的资料照片。
上面详细地裁明了苏晓晓为了金钱才甘心做了慕容凌威的情妇。而不是外界传言的,她是对方的女友。
但也有人提出异问:苏晓晓还以慕容凌威的身份去慕容家见长辈呢。拭想,一个情妇身份,怎能进入慕容家?窗子都没有。
但反驳的声浪立即泼出去:苏晓晓只是慕容凌威应付长辈们的工具而已。地确确实实只是一个情妇而已。
情妇,这个字眼包含着太多的不堪了被道德规范批评,被社会大众鞭挞。
再加上她妄想母凭子贵来威逼慕容凌威娶她,惹火了慕容凌威,什么好处也没捞到。活该!
大众不再指责慕容凌威的花心,金都把矛头指向拜金心怀不诡的苏晓晓。
无耻,下贱,恶心,不要脸……等字眼全都扑天盖地朝地扑来。
第二天,顶着红肿的大眼去医院做栓杳的苏晓晓被记者们逮住时,她才明白,地再一次成为家喻户晓的公众人物。
当记者提出一个比一个尖锐的问起时……
当记者如狼似虎地围困着她,她感觉一片累暗朝她袭来。
头顶的聚光灯不再美丽,就像是一只老虎正张着血盆大口朝她压来…
耳边再也听不进任何声音,她只知道,她被盛晰报复了。
她胸口一阵剧剧的疼痛,小腹也开始出现剧痛,她惨白了脸,想推开众多记者,可是,却力不从心。她想开口,让他们放她一马,让她呼吸新鲜空气……
疼痛越来越剧烈,她眼前一黑,一头裁倒在记者身上。
一名女记者如被脏物近身一样立即推开她,苏晓晓如破布娃娃般被推倒在地上。
肚子更痛了,她惨白着脸,卧在地上,睁开虚弱的双眼,张嘴求救:“救我,求求你们,救我……”
一双双手伸向了她,她欣慰地一笑。
可是,这些手不是来救她的,一阵闪光灯彼此起伏地响起,记者们兴奋地忙着拍照,脑子里都在想着同一个话题,拍到了这女人气极倒地的画面,该配上什么样的标题呢?
苏烧晓痛苦地卧在地上,阵阵闪光灯刺得她睁不开眼,全身的疼痛全都集中在小腹,人心的冷谟和自私,让她急怒攻心,眼前一黑,终于陷入无边的黑暗,耳边依然听到一阵急裂的呼叫:“唉呀,她流血了,快拍下来……”
……
全身疼痛难受,仿佛撕裂身子般的痛,让她地柠起了眉。
她要死了吗?这么痛,应该是的。
可是,她不甘啊,她怎能这样就死去呢?
她正想把事情了结,然后远走他乡,可如今,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她爱上了他,就是错误的开始吗?
她做过盛晰密秘情妇被曝光,应该是他说出去的吧。他恨地以孩子来要胁她娶他,可是,他有没有想过,她并没有想要嫁给他,她只是,她只是拭探他而已。
然后,如果他同意娶她,她会高高兴兴地做个新嫁娘。
如果,他不同意娶她,她也认了,然后,她会带着孩子离开,永远也不再踏入香港一步。
可惜,她根本无法开口解释。
疼痛再一次拽住她的思维,她全身上下都好痛。她真的死了,可是,她死也要让他明白……慕容凌威,我恨你。
是的,她恨他。
由恨生爱很不容易,可是,由爱变恨很简单。
她没想到,他居然如此报复她。她更没想到,姐姐当初告戒她的,全是真的。那男人,确实是一头没人性的恶狼。
她恨他,她恨他,恨他……
坐在病床边,听到苏晓晓嘴里吐出的话,床边的男人僵直了身子。
第三十三章
“我真搞不懂你,她怀了你的孩子难道就犯了十恶不赦的重罪?让你这么恶整人家。”李晨澜端着水晶高脚杯,轻哞着杯里的法国红酒。看着坐在对面狂饮海喝把酒当饮料的盛晰,心里好心疼,那可是他收藏了近五年都没舍得品偿的英国名酒啊。居然让他这样糟蹋了。
盛晰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让浓烈火辣的酒直底喉间,胃里一片火辣辣的麻痛,却让他的心更加冰冷。
“你不了解她,我是被地设计的。她故意设计我,怀了我的孩子后,再逼我娶她,这女人的心机可深沉了。”
“她是怎么设计你的?”李晨澜很好奇。能在这防范精虫防得极为严格的家伙眼皮子底下怀孕,着实不简单啊。
“还记得我曾带地回慕容家见长辈吗?就是在那两天的时间,地趁我上班时,把我房里的保险套全都有个洞。”他再度饮下一杯烈酒,心里苦涩更加浓重。
那晚,他只是猜测她设计了他,但心里还是抱着侥幸心理,心想,她不可能那么卓劣的,可能是他误会她了。他想,如果家里的保险套是完好无缺的,他就娶她。
他还是抱着一丝希冀回家的,他希望保险套是完好的。这样,他就可以证明她的清白了。
可是,当他看到包装盒里,全被裁了一个大洞时,他的心在抽痛,狂怒。果真是她,她果然是居心叵测。
“保险套?”李晨澜愕然,“就凭保险套就定人家的罪,这样不妥吧。”白他一眼,“家里的保险套可都是管家采购时,统一买给我的。你想管家可能买其他次品来冒充吗?”
李晨澜张大了嘴,脑海里闪过一个情节……让他脱口而出:“你那保险套该不会是底部都被搓了个洞吧?”
“废话!”白痴都知道这样才能受孕。
李晨澜又道:“全部都槎有洞?”
“我仔细看过了,都有。”盛晰烦燥地爬爬头,发现杯子里没有酒了,重新拿酒瓶倒,可惜,酒瓶里也没有酒了,他低咒一声,伸出去来朝另一瓶酒进攻去,被李晨澜阻止:“你还喝?你都喝了整整一瓶了。”这酒的后劲可大得很呢。
“这么小气干嘛,不就是一瓶酒而已,大不了我给你钱就是了。”这个死要钱的家伙,都这么有钱了,还要来瓜削他,真是个钱奴。
李晨澜摇摇头:“没有人会嫌钱多的,笨蛋,你误会你的女人了。”
“什么意思?”盛晰打着酒隔。
“那个保险套,嗯哼,很不幸,他原来的主人是我。而不是你。”
“啊?”他没听明白。
李晨澜叹气:“白痴啊,老天真是不公平。你不让你的女人怀孕,可偏偏就怀上了。可我呢,想让我的女人怀孕,可偏偏就是怀不上。”
盛晰哼笑:“你这样的人幸好不能有下一代,不然,大小恶魔一起为害人间那可不得了。”有一个恶魔已够让人头痛了,千万别生出第二个。
“去你的,我在与你说正经事呢。”李晨澜捶他一拳,也顺便把他的酒人夺了过来,道:“我一直想让以晴怀我的孩子,那这样,我就可以夫凭子贵押她去礼堂了,偏偏这女人把我肚子里的坏水全都看透了,让我无从下手,只好在保险套里下手。没想到,我第一次偷偷地背着她做坏事就出了报应了,唉……”
盛晰嗤笑:“一物降一物,此话果真不假。”那么恶质透顶早已惹得天怒人怨的家伙,居然也被人收拾的时候,真是爽呆了。他虽然不太喜欢泼妇般的向以晴,不过,看在她收服这个恶霸的份上,暂时对她友好了。
李晨澜双眼一眯,危险地透出冷光,脸上却仍是笑容可掬,他笑眯眯地说:“你带你的女人回家后,是不是向阿月要过套子?”
盛晰愕然,脑海里想了会,确实,他带苏晓晓回家后,发现家里没有套子,实际上,他从未把女人带回家,所以,家里也没有准备过套子。所以,他就去向阿月要套子。因为,整个慕容家,只有阿月有了老婆,并且还生了孩子。
“怎么,阿月的套子有问题?”
“呵呵,不是阿月的套子有问题,而是,他拿错了套子。”
“嗯?”盛晰不解。
李晨澜叹口气:“全部给你说实话吧。你也知道我很少在呆在家里,但我的屋子一直有那个玩意的,那是以靖强烈要求的。你那天向阿万要套子时,阿月正巧没有了,就来我的房间拿来给你。不巧的是,我的套子全被我作了手脚,如此而已。想必聪明如你,应该猜得到,你的女人并没有心机深沉到在套子上做文章。”盛晰愣住了,呆呆地接过话:“这么说来,是我误会她了?”
“你还不笨。”李晨澜丢给他一个白眼。
盛晰张大了嘴,脑袋一片糊乱,怎么会这样,他误会她了,可,她为什么不解释?她为什么还要承认?
可是,他也知道,那种情况下,她解释也是无劳的。
老天,他该怎么办?他做了那么多错……
他把苏晓晓做过他情妇的事告知给了媒体。
他还把她说成了居心叵测心怀主诡,妄想母凭子贵嫁入豪门的恶质拜金女……
他让柔弱的她独自面对如狼似虎的狗仔队。
这些狗仔队不从她身上挖掘出新闻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苏晓晓现在怀有身孕,她能对付这些穷凶恶极的狗仔队吗?
“混帐,李晨澜,你这个罪魁祸首。”盛晰越想越恐惧,越想越气,挥拳朝李晨澜揍去。
李晨澜没有防备,被打得结结实实,身子踉跄,他捂着被俊脸,痛苦低叫:“你发疯啦。”
“对,我是发疯了,你这个害人精,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误会她了。你这个该死的混帐……”说着,他又抡起拳头朝他揍去。
李晨澜机灵地躲过,边躲边叫:“现在不是揍我的时候,而是去保护你的女人。”
盛晰拳头僵在空中。
李晨澜赶紧奔到客厅里,打开电视,只见里面刚好播到了记者采访苏晓晓时的画面。
盛晰脸色一变,冲到电视旁,看到苏晓晓被记者围在中间,记者们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一个比一个恶毒,她脸色苍白憔悴,双眼又红又肿,显眼是哭过了。她对着记者们的话筒愕愣的,一个字也说不出,眼里有着令人心惊的空洞,以及……
盛晰惨叫一声,飞也似地冲出了客厅,李晨澜还未回过神来,只听见外边传来一阵汽车轮胎刮在地上发出的尖锐声,以及汽车咆哮如雷的引擎声。
李晨澜摇摇头,看着电视里的画面,叹息一声:“晚啦,晚啦,你这小子,也该是为你的荒唐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
盛晰赶到时,已经晚了一步。
苏晓晓已经被路人送去了医院。因为发现得迟了,孩子没能保住,大人身体也受到牵累,要好生休养一段时间,不然,很难恢复元气。
医生说,苏烧晓是因为刺激过度,再加上伤心过度,导致流产,再加上做手术时,因位置不当,这辈子怀孕的机会微乎其微。
医生还说,她现在情绪极不稳定,千万不要打扰她,让她好生休息。
盛晰坐在病床前,看着她苍白的面孔,心里一阵纠结的绞痛。
是他害了她,他是罪魁祸首。他很痛恨她的威逼,他痛恨她以孩子来危胁地,所以,他出了一个贱招,他利用媒体的八卦力量来报复她,成功地让她成人众矢之的,可是没想到,她却失去了孩子。
他并没有要恶意报复她,他只是想让她受一点教训而已。身为拜金女,可是要受大众鞭挞的。
可是,当他发现这一切并不是她的错时,已为时已晚。
当地被记者们围攻时,他看着她吃惊恐又慌乱的神情时,他的心里只有无尽的懊悔和心痛。
他看到她绝望倒地时的模样,他的心被紧紧揪着,然后,他火一般地开着车子奔去,但晚了,路人已把她送到就近的医院就医。
可惜,他依然没能拢救她肚子里的小生命。他是杀人凶手,是他害了自己的孩子。
是他害了她,他的自以为是,和高傲的自尊让他痛不欲生,也害惨了她,更害了自己的孩子。他真是罪该万死。
他守在地床前,紧紧握着她冰凉的手,他发誓,等地醒来后,他一定向她道歉,然后他会娶她,不是为了孩子,而是为了她。
可是,她在晕迷不醒的时候,那句“慕容凌威,我恨你”的话,让他掉入十八层地狱中,全身冷得发颤。
他错了,他错得离谱。原来,伤害自己所爱的女人,真会让人痛不欲生。
其实,他并不是真的厌恶她,他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自己会爱上地而已。
…
苏晓晓醒来时,地眼里的颜色尽是一片白,苍白了无生气的白。白得刺眼,白得让人心惊。
“你醒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熟悉的声音让她竖直了毫毛,她虚弱地转头,眼里看到一个面容憔悴眼里即欣喜又心痛的男子。
她望着他,心底升起一阵绝望的恨意,“你来做什么,我不想见到你,请你离开。”
盛晰痛苦地抿着唇,紧紧握着她的手,放在嘴边亲吻着,声音沙哑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苏晓晓别过头,抽回手,眼角一片湿意,她看着天花板,声音冰冷:“你走吧,你与我之间再无任何瓜葛。”
“晓晓!”盛晰惊恐地望着她,急切地握着她的手,哀求道:“对不起,是我的错,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摇摇头,泪水止不住的油过苍白的面容,泪湿了雪白的枕头。
“没有机会了,请你走吧,算我求你。”她累了,真的好累。她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纠缠了。她逞受不起他的无情和冷酷。
姐姐,对不起,是她不自量力,没有听你的话,这是报应,她不该坚他的,明知他是冷血无情的花花公子,却偏要不自量力地招惹他,弄得遍体鳞伤,是地活该。
还是姐姐有先见之明,在爱上他后,能极时抽身,然后自己选走他乡来治疗情伤。
而她,她的自以为是,和高佶让她重重搏入地狱,再也爬不起来。
这是报应,谁叫她不自量力。
看着地绝然冷冽的面乳,盛晰心头一阵揪心的痛,想开口道歉,可是,到了嘴边的话当看到她绝然的面孔后,化作深深的叹息,他起身,深深地望着他,“你先静一静,我晚点再来看你。”他要去找那些狗仔队算帐。
苏晓晓面无表情,一滴泪水不受控制地往下落。
盛晰再度看地一眼,黯淡一叹。“我先走一步,你要保重。”
她闭上双眼,没有说话。
他又道:“我已经替你请了看护,你先养壮身子后,我再风光娶你进门。”
苏晓晓身形一颤,睫毛剧烈颤动。
他又道:“其实……”我也是爱你的。可是,在这种时候,她绝不会接受的。
她没有开口,紧闭的双眼上,浓密的睫毛一片湿意,颤微微地抖动着,她的喉间滑过一阵哽咽声,他的喉间也跟着一紧。他转身,踩着沉重的步伐离开病房。
苏晓晓蓦地睁开眼,杏眼里,终于淌下一滴晶莹的泪水。
第三十四章
威晰走后,病床的门又打开,进来的是一个身穿黑色西服,身形修长的俊美男子。
他看着苏晓晓,眼底一片怜惜,“你真的想好了?”
苏晓晓候间滚动,她沙声道:“已经走到这种地步了,你还想让我怎么选择?”
“可是,他已经知道误会你了。”
冷笑一声,她睁开眼,眼底一片冷意:“那又怎样?我不需要误会后因愧疚得来的爱情。”她也是有骄傲的人。
“他其实早已爱上你了。”本来只是想对那小子略施薄惩而已,没想到却弄到这个地步,他也脱不了责任。
苏晓晓冷笑一声:“我情缘相信母猪也能上树。”如果他会爱人的话。
“你并没有在这场爱情游戏里输,至少,他直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其实一直都爱着他。”在爱情的世界里,尤其苏晓晓威晰这两个在爱情的国度里同样骄傲的二人,谁先说出爱,谁就是输的一方。威晰之所以不愿承认爱她,也是怕自己输的面子里子不剩。苏晓晓依然一样,他理解她把对威晰的爱深埋内心,在他们二人的爱情世界里,她本就是弱势的一方,如若再度先爱上他,她更是没有胜算。 可是,她早就爱上他了,又何必要弄成这种地步呢?
“其实,阿晰对你是没有安全感。”爱上苏晓晓这种冷淡得可以的女人,再自信再强悍的男人恐怕也不敢轻易说出爱字。这女人就算爱上对方了,依然可以冷静得近乎无情。
他实在佩服这个女人,爱上男人后,居然还能如此不动声色。真是太厉害了。
“有差别吗?”爱与不爱,已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在这场爱情游戏里输了。但至少,她还有最后一丝尊严被她完美地保住。
对方叹息一声:“是没什么差别。不过,你是我见到过的最能冷血的女人。”
“你错了,威晰也是我见到过的最为冷血的男人。”
“呵呵,两个同样冷血的人,绝配嘛。”一个死不认输,一个死不承认,真是自找罪受。
苏晓晓转头,盯着他,“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对方摸摸鼻子,“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我要离开这里。”
五年后!
新加坡!
任何一个接触了解苏晓晓的人都对她印象深刻。
二十七岁,新加坡圣英大学学院里的舞蹈教练,因长期跳舞而保持着完美的身材以及天使一般的面孔,在三年前进入学院就引起了轰动。她年轻,貌美,身材好,气质绝佳,却偏偏是个带着四岁的女儿的单亲妈妈。
想追求她的社会菁英,名师们,无不捶胸顿足。
她的丈夫早逝,留下一个拖油瓶似的女儿,而她,则带着女儿一个人住在学校附近的一所套房里,她经济独立,人又长得漂亮,再加上她的女儿也是小美人一个,追求他们母女的男人依然多不胜数。
可是,苏晓晓并不打算再混。
她因舞蹈出色,又因舞蹈课很受学生们的欢迎,每天忙的团团转,还要带女儿,她哪来的美国时间去交男友或是发展自己的第二春。
目前,她拿着所有教师中少有的高薪,住着不算差的房子,并且有自己的私家车,以及家里一名保姆。她的日子就算少了男主人也会过得有滋有味。
所以她不缺男友或是丈夫。
可是,这们依然没能阻止男人对她的追求。
在现代大都市,美人多了,也就不新鲜了。但长得美,又有气质的美人则是上品了。再加上苏晓晓虽美但却谦和的温润,绝对比任何恃美而骄的美人还要吃香。
尽管她还有一个四岁大的拖油瓶又如何?
她之所以会离开香港来到新加坡,而是当初拜李晨澜所赐,是他把她介绍在圣英学院的。
圣英学院很有名,在新加坡是数一数二的贵族学院。当然,在这里当教师,薪水是很诱人的,但这些贵族子弟们的脾气可大了。这里当教师,丝毫没有得到教师应有的尊重。相反,学生比教师还要大牌,不过,幸好她有应付这些学生们的办法。她在圣英学院,学生们对她还算尊重。
连带的,让校长大人对她也挺巴结的。
可能是因为介绍人李晨澜的关系吧。
只是,整个圣英学院,上至校长教师,下至学生都对她很尊重,但却有一个人却不把她放在眼里。
那就是学院里的最大指挥理事长。
圣英学院是贵族学校,想当然是有豪门家族投资,所以,来个理事长,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只是,这个理事长,不知为何,就是讨要她。
上完一堂课下来,苏晓晓换下因汗湿的舞衣,穿上灰白色的套装,再戴上一副金框眼睛,再把头发馆起,这是她在圣英一惯的着装。
刚才助理对她说,理事长正在找她。
苏晓晓叹口气,边换一副边想,这个龟毛的理事长大人,不知又要找她什么麻烦了。
上一次是她教的学生中有一名是他的弟弟,因舞步不当而扭伤了脚,被他大骂特骂一翻。上上回因为她家保姆生病无法去接女儿放学,她请假去接女儿,回来被他逮到后,也被臭骂一通。她当时辩驳了两句,她有请假的,而且校长也同意了。
哪想他却厉眼一瞪,说什么校长大,还是他大?
意思就是,他比较大,并且他才是最有理的人。她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没有回嘴。但也开始小心又小心地不让自己再出差错。
可是,那个龟毛又难缠的理事长依然不放过她。唉!
这回又为什么事呢?
忐忑不安地去了理事长办公室,轻轻敲着办公门,好半响后,里面才传来一个低沉冷淡的声音:“进来。”
她推门而进,对着一脸深沉的理事长道:“理事长,您找我?”
圣英的理事长叫聂野雷,年纪很轻,至于三十岁,但却严肃冷厉的让人不敢靠近。他扫了眼苏晓晓,看着她中规中矩的套装冷冷地说:“苏小姐,我们圣英学院对教师的规矩,相信你是再清楚不过的。对吧?”
苏晓晓心头一凛,这个龟毛的家伙又开始抓她的小辫子了。“是的,理事长为何这么问?”
“学校有人举报你是说你有个私生女,这是真的吗?”这当然是真的,并且他还亲眼见过她的女儿,一个非常可爱乖巧的女孩子,也是他怒不可歇的原因。
她居然有孩子了。
苏晓晓愕然,她有孩子的事,早已是众所周知的事啊,不明白这个龟毛成癖的理事长还提出来干嘛?
“理事长,我看您是误会了,我的女儿不是私生女。她也是有父亲有户口的,只是她父亲早逝而已。”她生平最痛恨的就是有人说她的女儿是私生女。
“每个有私生子的人都会这么说。”
意思就是他不相信她罗?苏晓晓很无力,但也很生气,他凭什么说她的女儿是私生女?
“理事长,如果你看我不顺眼,请您明讲,我可以接受你没有理由的讨厌,但决不接受你的无中生有。”她把话挑明了。如果因此得罪她而失去工作,她也认了。反正她存在的钱也够她们母女吃穿不愁了。
当一个有钱男人的情妇,还是有好处的,威晰当初给她的支票,她随意填了个八位数,再加上他送给她的那套公寓,也卖了不少钱,她这辈子,就算不工作,也能养活女儿并且过得很潇洒。
再加上她在圣英的舞蹈课很受欢迎,早有其他学院里的人来挖她,她不愁工作没有着落。
为就是当初她专精舞蹈的一项优势。
聂野雷冷眼看着她严肃的小脸,心头一动,语气放软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误听了别人的谣传而已。”
他这是在自找台阶下吗?苏晓晓表面上不动声色:“既然是谣传,那请理事长替我澄清。”
“这是自然。”他点头,眼光看向桌上的文件。苏晓晓见状赶紧道:“如果没什么事,那我先告辞了。”
“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吗?理事长。”
聂如雷面无表情地丢给她一个文件:“应日本纯平学院的邀约,我们圣英学院准备与他们来一场舞艺比赛,地点就在日本纯平学院,苏老师,你是我们圣英的王牌教练,我想,就由你亲自上阵吧,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啊。”
苏晓晓惊异极了:“学校还有那么多舞蹈教师。”不差她一个。
“可是,这次的舞衣比赛主要是华尔兹和探戈舞等国际流行的交谊舞,这也是我们圣英学院一直主力倡导的贵族舞蹈,苏老师,你是其中的佼佼者,学校这回可得靠你了。要知道,能带学生参加学院舞蹈,本身就是对老师本人的肯定。并且,错过了这次机会,可就再无机会了。你好好考虑。”
这家伙软硬兼施,又威逼利诱,再明褒暗贬,她能不答应吗?
“我试试看吧。”她还能说什么,何况,她想让见识一下自己的学生真正的舞蹈水准。
“可是,我女儿......"她想把女儿也带去,不知行不行?
聂野雷原来平和的面孔忽然一冷,声音紧绷:“学院以仁义化考虑,令千金可以带去,只要她不惹麻烦的话。”
“谢谢理事长。”苏晓晓松了口气,第一次发觉这个龟毛的家伙还算有人情味。
日本!
与日本贵族学院纯平学院的舞蹈比赛还有半个月就要举行。苏晓晓已带着学生们前往日本,拜这些贵族学生们所赐,他们的父母非常给面子地大方地替他们租下日本最为豪华的银座酒店的贵宾房作为落脚点。苏晓晓带着女儿也住进了学生家长们安排的一处独立的贵宾套房。那种一个晚上就需要十万美金的消金所。
因她舞蹈出色,经常在学院的安排下做领舞,以她优美的舞姿再与即将要毕业的学生们一起去招来一批又一批的超级家世的贵族子弟。当然,学院对她这个功臣的奖励也是少不了的。
女儿因在人性化的国度里也得到充分照顾,学院准许她带着女儿四处奔波。也因此养成了女儿不怕生的乖巧性子。
这回来日本,女儿也被带来了。
“妈妈,我可不可以到楼下去玩?”可爱天真的小姑娘与母亲有八分相像,美丽的大眼扑闪扑闪的,红扑扑的苹果脸蛋好想让人咬一口。声音稚嫩得仿佛在催眠似的,听得人骨头都酥了。
“可以啊,走吧,妈妈带你下楼去玩。”苏晓晓对女儿溺爱极了,让她没有父爱一直是她心底永远的痛,所以她尽可能地满足她的一切要求。幸好女儿还算董事,不会无理取闹,让她再一次感激李晨澜。
当初怀孕时,因刺激过度差点流产,幸好李晨澜找来世界一流的妇产科医生让她保住孩子。她离开香港来到新加坡后,安心养胎。但因对那个人的恨让她每天都在怨恨和消极中度过。李晨澜得知消息后,对她厉声警告:你再这样下去,我不保证你会生下一个残疾儿或是情绪不稳定不听话的孩子。然后,他丢给她一本育婴大全,再严声警告她,路是自己选择的,就不要后悔,你不能让孩子有完美的父爱,但必须让他有完美的教育和生活。孩子在娘胎里的胎教也是很重要的,有着正常的作息和良好的心态,生下来的孩子才会好带。
她听后即惭愧,又汗颜,她真的不是个好母亲啊。
从那以后,她开始积极面对生活,不再头痛苦和怨恨中度过。她努力学习胎教知识,让孩子在娘胎里安心地度过。
多亏了李晨澜,女儿在她良好的作息生活以及胎教下,生下来后,一直是个很董事很乖巧的孩子,让她省了不少劳心事。
“雅雅,走慢点啦,妈妈跟不上你。”电梯一打开,女儿就如脱缰的野马冲到大厅去,苏晓晓在后边急急地跟上。银色高跟鞋在光亮的大理石地板上敲出一阵急促又清脆的声响。
年仅四岁的苏雅雅才不顾这些,因为她看到大厅里布置得美轮美奂的充气球和各式花草,在专业设计师的指点下,布置得格外美丽夺目。
她冲到一处花盆边,一把就栽下一朵名贵的不知名的花朵,苏晓晓惊呼一声,惊叫:“雅雅,谁准你去摘花了?”她上前,一把扯过她手里的花,正待严声警告,很不巧,酒店服务人员已神色阴沉地来到他们面前,瞪着苏晓晓怀里的苏雅雅,用日语冷冷地说:“这位太太,你女儿随意采摘我们酒店里的花,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啊,对不起,小女年幼不懂事,请多多包涵。”苏晓晓听不懂日语,但一见对方脸色不悦,应 该是指责她的,她赶紧用英文道歉。
对方服务小姐轻蔑地打量着她,眼里闪过嫉妒和不屑:“我知道我们银座的花在全球都很难寻到的名贵之花,没见过世面的都想采摘些回去。我不怪你女儿没教养,但根据我们酒店的规矩,私自采摘酒店的花的顾客,将被清出去。这位太太,请带你的女儿立即离开银座酒店。”
“啊?”苏晓晓听不懂她的话,不知她到底在说什么,不就是一朵花么,她陪就是嘛。
她正待说话,但对方已走开了,她纳闷,但耳边已传来阵阵惊呼:“啊,不好,总裁怎么来了?”然后她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心里一动,抬眸,只见大厅门口赫然走来一行西装革履的男子,一群戴着墨镜的男子拥簇着中间一名身形修长面色冷淡的俊美男子从豪华的旋转大厅处从容不迫地进来。
黑衣保镖们那股威风凛凛的气势,更村得那名男子如王者般让人不敢仰视——
苏晓晓心里吃惊不少,难个身影似曾相识。
是他吧?也只有他才能散发出那种高高在上只可远观的王者之气,一百八十五公分的身高,以及俊逸非凡的气度,纯手工制作的西装,更村得他光芒万丈。像烈阳一样,散发出让人不容忽视的男性魅力。他是事业有成的男人,又是家世超好的豪门公子,五年了,他或许已娶妻生子——
发现大厅里所有员工都在向他点头哈腰用着日语说着什么,以及大厅里一些进出的人也对他点头致意。她再不懂日语也知道说的是什么。
总裁好!他是银座的总裁?
川都总裁,您好!
他姓川都?他不是姓慕容吗?什么时候改名换姓了?
第三十五章
看着他朝自己走来,她赶紧抱着女儿躲到一旁,看着神色冷凛地走过她刚才呆的地方。
苏晓晓偷偷地看着他的背影,发现他已在众人的拥簇下来到电梯处,她抬眼一看,那是高层人士专用的电梯,不对外的。
她目光如粘了胶水般,离不开他。或许,这人只是长得像他而已。要知道那个他是斯文中带冷淡的男人,而眼前这个川都总裁,是冷淡中带了冷酷,不可能是他的。
一个人再长得像,但气质是骗不了人的。
或许这人只是长得像他而已。
“妈妈!”雅雅童声稚气的声音让她回过神来。
“妈妈,我肚子饿啦。”苏晓晓心不在焉地抱起女儿,答道:“哦,好的,我们去吃点东西吧。”她再度看向电梯,发现电梯门已关掉。
只是长得像而已,没什么打不了的,再说了,就算真是他,她也不会怕他饿,因为,早在五年前,他们就再无关系了。
是的,他们确实没有任何关系了。
他们这回挺幸运的,碰上银座酒店成立三十周年年庆,听说总裁川都裕亲自从国外赶回,亲自与员工们一同庆祝这个特别的日子。
川都裕?会是在大厅里见到的那个他吗?
银座是日本最大也是最富盛名的七星级酒店,其服务水准有乃世界一流,能进入这里的都是大富大贵的名门世家或是有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光有钱是不行的,还得有身家,有背景才能进入这里。
苏晓晓很是庆幸她的学生们的父母都是 有钱又有权的企业家,才能让她们母女在银座住下来。
很幸运的,因酒店年庆,听酒店员工说,总裁川都裕要与前来酒店住宿的客人们,一同在大厅举办盛大的舞会。
她也在受邀行列当中,可她却忐忑不安,那个川都裕到底是不是他?
本想拒绝的,但她的学生们早已兴高采烈地拖着她下楼了,理由是:“苏老实,你不必紧张啦,大家都是喝喝酒而已,然后再跳个舞就行啦,你的舞蹈跳得那么好,没问题的。”
苏晓晓有苦说不出,只得赶鸭子上架。
大厅里已布置成舞会时的模样了,四处响彻着激情四射又忽明忽暗的七彩灯光,服务人员已端着鸡尾酒穿梭在众多客人中间,一些穿着显贵的名要也正三三两两地交谈着,激情带优雅的音乐早已响起,舞池内的男男女女也舞者优雅贵气的华尔兹。
“华尔兹?太好了,我们一直在学校里训练,今天正好可以试一下身手。”正当苏晓晓四处搜索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时,身后的学生们早已闹开了,纷纷抛下她进入舞池去了。
苏晓晓没有看到他,心里悄然放下心来,搂着女儿来到一旁的自助餐桌旁,她们母女美美地享受着桌上的美食。
苏雅雅见有美食吃,兴奋的不得了,专心直至地享受美食。苏晓晓放下心来,美丽的大眼又开始搜索着场内那个熟悉的身影。
正当她们母女吃的不亦乐乎时,一名学生带着沮丧的神色走向她:“苏老实,诺丽她们都说我的探戈舞带得不好,都不与我跳舞。”
苏晓晓仰着头看着这个学生,长得高大英俊,家世也不错,父母在新加坡都是政界要人,可他却生性害羞腼腆,现在的女生们都喜欢外向开朗的男孩,而个性平和的他却无人问津。苏晓晓不禁扪心自问,现在的女生都怎么啦,放着眼前的好男生不要,偏要去招惹那些花心坏男。
脸色一红,她想起了以前,她也与这些女生们一样,坚信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原则,最终却落得远走他乡的下场。
她看向眼前的男生,微笑道:“你的舞跳的很好,尤其是探戈舞,把探戈舞的动和静都表演的淋漓尽致,是她们不懂得欣赏。
男生脸色缓和不少,但仍然自信不起来:“可是她们都说我带得不好。”
“是她们不懂得欣赏。如果你跳得不好,老实就不会选你来参加比赛了。”苏晓晓安慰他,看着舞池里几对跳着探戈的学生们,他们跳得确实好,把探戈的韵味都表现出来了,充满了情欲和暧昧,可是......
苏晓晓摇摇头,探戈舞不只要有欲望,还要有激情。动如脱兔般的激情,静如处子般的沉静,以及快起来如掠过雪峰的山鹰,静起来如一副动人的山水画般的动与静,情与欲的集合。
“可是,我没信心——”男生低头躲过苏晓晓柔雅的双眼。苏老实是很好的老实,让一向不太自信的他慢慢敞开胸怀,可如今,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自信却被女生们贬得又丝毫不剩。
苏晓晓起身,拍拍他的肩:“舞蹈就是要有信心才是,我说你跳得好你就能跳好。来,你来带我吧。”
安抚了女儿,让她一人安静地坐在位子上,苏晓晓领着自己的学生,进了舞池,激情优雅的探戈,曲轻快激昂地在大厅内流畅。
美丽的水晶吊灯亮如白昼。
金黄柚木地板在灯光折射下,发射出七彩光芒,在舞台灯光下,闪动这让人缅怀的金光。
男子英俊年轻充满力与美、羞涩与专注的组合,女儿是美丽优雅集。柔媚与狂野的综合体。
一曲探戈,两个粘着的身影,走步,追步,后四步,回旋——在金黄柚木地板上,舞动着探戈舞特有的激情和优雅。时而婉转妩媚,时而优雅如引颈高歌的天鹅。时而流星闪电,仿佛掠过巍巍山峰的雪鹰,时而静寂无声,如处子般皎洁优雅。
二人合作无间,精彩得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终于处理万所有事务的川都裕了电梯,迎入眼睑的就是围着舞池观看的观众,以及舞池内那一对组合。他目光闪现惊异,想不到在自己的酒店里,还可以看到能把探戈舞的神隋舞得淋漓尽致的武林高手。
他一向淡漠的眸子多看了舞池里的男子,随及不感兴趣地移开眼,把目光集中向那是她?
苏晓晓与自己的学生正舞的尽兴,把先前的担忧早已抛之脑后,专心致志教导着眼前的学生:“嗯,对,就这样,动作可以放小一些,一般女性的舞步有可能会跟不上——还有你的下身不要动——你的手臂要抬高——对,就这样,你跳得很好,继续——”
终于放开心里包袱,男生跳得异常专注。看着苏晓晓柔和的目光不禁痴迷起来。
音乐结束了,众人如雷般的掌声响起,苏晓晓这才发现,他们成了全场聚焦的人物,不禁有些脸红,但这些年来的冷静自制让她学会了隐藏,从容领着学生走出了舞池。
川都与被如雷的掌声回过神来,目光里有着痴迷和激动,当看到她与那个男子牵着的手,心里随即又惊痛起来,是她,果真是她!
她身边的男子是谁?是她新的姘夫?还是——
能进入银座的人,非富及贵,看来,她还真是不甘落后。
怀着激动心痛和复杂的心情,他大步朝她走去。
可中途又出现几个与他寒暄,他不得不停下脚步,一边与客人打着招呼,一边看向她,不禁傻眼了,那女人不见了?
第三十六章
苏晓晓抱着女儿大步冲向电梯,等电梯门关上后,她才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她发现他了,她也发现他的目光了。吓得她全身发颤,撇下自己的学生,她抱起女儿就往电梯里冲去。
其实她并不应该逃跑的,她与他早就分了手,并且没有任何关系了,不是吗?
可是,不知为何,她就是怕再度见到他。
她从来不希冀再度见到他,而再见他,她才发现,她开始怕他了,至于怕他什么,她又说不出来。
反正,她不想见到他。
分了手,就再无瓜葛了,不是吗?
当初他如此冷血地设计她,报复她,还差点让她失去孩子,她不是没恨过他的。
可如今,她还恨他吗?
不,事到如今,五年的时光过去了,她已连恨都恨不起来了。
至从有了女儿雅雅后,她那天真无邪又充满纯真的童言童语,总能让她窝心,她不后悔生了女儿,也就不再恨那个让她有女儿的男人了。
可她还是无法心无芥蒂地面对他,五年前她怀着替姐姐复仇的心态接近他,却差点栽在了他的男性魅力之下,幸好,她能全身而退,并还抱着胜利果实远走高飞。
胜利果实就是他给她的为数不少的钱财,以及可爱至极的女儿。
她从不是清高的女人,也不是骄傲到连钱都不要了。
如果她不要他的钱,并不能改变他对自己的看法,不是吗?相反还会说她故作清高呢。
没有人会与钱过不去,既然已被他伤害了,她才不屑那种为了尊严而不要钱的傻女人。
五年前,她带着恨意离开他。
五年后,他又忽然出现在她面前。
她会紧张是可以理解的,那又如何?五年没有他的日子依然挺过来了,也证明她苏晓晓不是没有爱情就会活不下去的女人。
还是装作不认识好了。
这场重逢,就当作一场梦吧。
当初与他在一起,本就是梦,一场不切实际,只有她在做的梦。
她爱他,但爱得理智。
李晨澜说他也爱她,她并不相信,那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爱人。并且还会爱上她?
她有自知之明,他其实只是爱她的身体而已。而他的心,从来没让她进驻过。
时间久远了,她也就不再在意了。眷恋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一次就已足够,不需要再来第二回。
而,她也并不是只有爱就不能活下去的女人。
从来不是!
************
他见到她了。
他真的见到她了。
整整五年,自从她消失在香港后,他四处找她,都没有她的消息,只有她留下的一封信,让他独自回味品尝着自己已惹下的苦果。
她在信上只有短短数语:与你相处,其实就是一场梦。梦醒了,人也跟着清醒了。爱,也消失了。
盛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说,她爱他。
她爱他?
仿佛被雷劈中般,他立在人去楼空的病房里半天回不过神来。
他脑海里依然要回味着她最后这句话,她说爱他?这是真的吗?
他欣喜若狂,原来,她是爱着他的。不知从哪里冒出的喜悦,让他整个人如置身在天堂般。
可是,下一刻,他又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她不见了,她带着对他的恨消失了。
他发了疯了似地找她,可,她仿佛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再也找不到。连自称就算对方躲到老鼠洞里都能把人找出来的晨澜也没能找到。
他绝望了。
老天为什么要如此惩罚他,让他好不容易爱上她后,却让他深深地伤害了她,让她带着恨意消失在自己眼前。
世上最大的惩罚是什么?
那就是爱上了对方,可对方却不再爱他,而永远恨他。让他连弥补的机会都没有。
当永远失去了,才知道爱情的珍贵。
当她离开自己后,他才知道,自己的心不知何时早已落在她身上。再也无法自拔。
心头撕裂的痛,都不及她被伤害后恨他入骨来的痛。
她恨他,她恨他,呵------
花花公子最终也有遭报应的时候。
没有一个人同情他,包括他的父母,可恶透顶的母亲还幸灾乐祸地嘲笑他,你也有今天。
他来不及治疗自己的情伤,也没有时间去治疗。
身为家族的继承人之一,他有自己的任务和义务。
五年过去了,苏晓晓的影子渐渐成为自己心头永远的痛。他原以为,他再也见不到她了,他只能守在她住过的地方,缅怀着她留在空气中的气息。
没想到,她又出现在自己眼前。
可是,她的出场方式让他始料莫及。
她有男友了,那个男人年轻,英俊,看她的眼神痴迷得仿佛她是他的唯一。
他心头又恨又嫉,却又有着浓浓的苦涩。
五年不见的人,终于出现在自己面前,可她却有另一半了。他该怎么办?是不顾一切地把她夺回来,还是放她离去?
把自己狠狠抛向大床上,他强忍着去见她的冲动,盯着金黄色的水晶天花板,沉思着。
蓦地,他倏地爬起,抓起床边的行动电话,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晨澜,我见到她了。”
那头轻哼一声:“嗯,她与你见面了?”
“是的,我终于又见到她了,可是她-------”
“她身边另有他人,对吧?”
他一愣,脑海倏地闪过龙雯睁着血红的大眼威胁晨澜要他交出晨吟的情景,机灵灵地打了个冷颤,他屏住呼吸,问:“晨澜,苏晓晓这五年来,一直在哪?”
“呵呵,少爷,你真想知道她的过往?”
“你废话那么多干嘛,你这混蛋,这五年来我一直找不到她,是不是你从中搞鬼?”越想越有可能,龙雯与晨吟的血淋淋的教训就是最好的例子。这家伙冷血狠心得连自己的亲妹妹都敢设计。
“该死的你,居然隐瞒了我整整五年。我要杀了你。”
“杀我?好啊,除非你真的不要苏晓晓了。”李晨澜倒是有恃无恐。
“你------”深吸口气,盛晰努力平复胸口的怒气,冷道:“我要你立刻马上去查苏晓晓这五年来的过往。”
“好,老规矩。”
“放你他妈的屁,你还敢给我要钱,当心我揍得你连你爹妈都认不出你。”盛晰从小练就的良好修养,终于被李晨澜逼得破功。
“连粗话都出来了,你的绅士风度呢?你自认高人一等的修养呢?”
盛晰忍着咒骂的冲动,恨道:“你再给我耍嘴皮子,当心我连夜赶回来收拾你。”他冷笑,“我知道老大至今见你一次就痛殴你一次,还有阿月和龙雯,我相信他们会很乐意地和我一起修理你。”
这家伙实在太恶劣了,阿月当初为了娶宁静荷,可是被他整惨了,龙雯更是对他恨之入骨,恨不得吃他的骨头,喝他的血。
“哦,对了,还有新加坡的聂野雷,他也曾扬言要你好看呢。”
那边可能早已惹得天怒人怨,所以没有任何拒绝就立即说道:“明天我会把苏晓晓的所有资料都传真给你。”
**********
盛晰看到桌上的资料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
苏晓晓,女,二十七岁,已婚!育有一女。已四岁零一个月。
该死的,她居然结婚了,并且还有小孩了。
盛晰发觉自己如溺水般无法呼吸。他恨恨地再一个字一个字地把这几个字看了一遍。
他眼睛没花,这女人真的结了婚了,并且还有一女。
该死的,该死的。
他脸色灰败,胸口的嫉火烧得他全身难受,也痛得他无法呼吸了。
他发狂似地把资料狠狠地丢在地下,再狠狠地踩上几脚。
她结婚了,她嫁人了,她已为别的男人生下爱情结晶了。
他痛苦地扯着头发,握着拳头狠狠地朝墙面揍去,手上立即传来钻心的痛,可都没有心里来的痛。
该死,这该死的女人,怎么如此狠心,居然带着对他的恨嫁给了别人。
她真是该死极了。
让他连重新来过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在办公室里踱着步,门外传来助理担忧的声音:“总裁,咱们在深圳新开发的楼盘听说闹鬼,好多业主都闹着搬出去,还要威腾赔款------”
盛晰怒吼:“关我什么事,滚!”
“可是,真的很危急,需要您立即去处理------”助理吓得呐呐不能言,从未见过上司如此失控过。
盛晰低咒一声,拉开办公室的门,朝助理怒吼:“我现在没空,他们闹鬼让他们闹去。”这世上哪有鬼,肯定是商业对手故意弄出的伎俩。那些笨蛋业主怎么那么笨,就傻傻地相信了。
“可是,如果您不去处理,那,影响会很严重的-------”助理傻眼了,看着眼前双眼血红,头发凌乱,俊脸扭曲的男人,这真是他们冷淡但却风度绝佳的总裁吗?
盛晰烦躁地爬爬头发:“你立即叫李晨澜去处理。”那家伙一大堆工作量还有机会来设计他,肯定是工作不够用。他不介意让他多分担些。
“啊?他,他又不是威腾的人------”
“我管他是不是威腾的人,你立即叫他滚到深圳去处理。”说完他砰地把门关上,然后又在办公室里踱着步。
该死的李晨澜,他如果敢不给他去,等他回到香港,一定联合老大黑帝斯和龙雯一起收拾他。
踩着地上的资料,他又一把捡起,脑海倏地闪过条主意。
她不是嫁人了吗?她嫁给了谁?
他又把揉得稀烂的资料平放在桌上,上面写得清清楚楚。
该死的,她居然嫁给了周静轩,周静轩是何方神圣?
他又把目光往下移,看得他差点吐血。
只见资料上写得清清楚楚,周静轩,香港周氏企业的少东,于五年前与苏晓晓共结连理,第二年育有一女。
盛晰发觉自己已在怒火和嫉火的边缘徘徊。
周静轩,周氏企业的少东,他想起来了。
香港有这么一个企业,但因为是中小型企业,他没怎么在意,当初秘书是接到过他的喜帖,他因为与周氏没什么来往,只派了公司主管去参加。
该死的,该死的,就是因为他没参加,所以错过了苏晓晓。
盛晰恨恨地揉着资料,气得想把上面的周静轩三个字给撕烂揉碎。
当初他为什么要耍大牌,如果放下身段去参加他们的婚礼,他就可以找回苏晓晓了,而不必让他痛苦了五年。
他再度把目光往下移,周静轩与苏晓晓结婚后,育下女儿后,因感情不和,二人平静协商离婚。
仿佛溺水后忽然得到一根救命凫木,盛晰睁大了眼瞪着上面那个离婚二字。
她与周静轩离婚了?
一股忽如其来的喜悦充满全身,他原来气得发狂的俊脸终于浮现笑痕。
她离婚了,太好了,她是自由之身了。
目光又往下移,他再度呻吟一声。她居然有女儿了,已经四岁了,是周静轩的。
算算日子,她在四年半前就离婚了,她一个人带着年幼的女儿,过得还好吗?
她会不会又有别的男人?
盛晰再度提起了心,烦躁地爬爬头发,不明白此刻又紧张又激动的心从哪来。
他靠坐在椅背上,不禁恨恨地想。如果当初他早点承认爱她,就不会走那么多弯路,也不会让她伤心地另嫁他人。
如果当初他不幼稚地报复她,或许他们的孩子都快-----倏地,他坐直了身子,眯起眼,巴着指头算算日子,如果他们的孩子能生下来,已有四岁零五个月了。
他瞪着照片上那个小不点儿,笑得一脸灿烂,有着母亲的好相貌,还好,没有遗传到男方的相貌,他还可以接受。
可是,一想起这是她与另一个男人生下的孩子,他心里就有一股气无力使出。
她离开他另嫁他人,他并没资格指责她不是吗?毕竟当时是他深深伤害了她。她愤然离开也是情有可原。可是,她为什么不再给他一次机会?
现在可好,一朝失足千古恨,再回首,已是沧海桑田。
第三十七章
昨晚,苏晓晓睡得一点也不安稳。
他的出现让她的平静的心湖再度慌乱起来。
她遇到他了,第一次见到他,她原以为他只是长得像他而已。
可晚会上,从他的目光中,她可以百分比地猜出,他就是那个花心得没心没肺的盛晰。
大家都叫他川都总裁,他姓川都,她记得他母亲好像是日本人吧,她估计他在日本也继承了母亲这方面的事业,他是独子不是吗?
她该怎么面对他呢?
她要在银座呆上半个多月,而他,应该也是住在这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她不敢保证她与他连个照面都不会打。
万一,她不小心碰上他后,她该怎么反应?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蓦地睁大了眼。
为什么她要怕他?
她又不欠他什么,当初全是他的错,凭什么她还要心虚?
苏晓晓,你也太没用了。
可是,她真的无法想象与他见面后,她要有怎样的反应。
她该怎么反应呢?
是对他破口大骂,还是冷着脸不理他?
她之所以怕他,并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什么的,而是她偷偷地生下他的女儿,她总有些理不直气不壮而已。
小说上,电视上,不都演着悲情女主角被花心冷酷的男主抛弃后,伤心远走他乡,却发现怀有身孕而舍不得打掉这个小生命而偷偷生下孩子。直到几年后又再度遇见男主,然后被男主发现她还带有拖油瓶后,厉声责骂她自私自利后,再强行夺回孩子好逼女主不得不为了孩子而委曲求全继续跟在男主身边后,再然后男主会表现超好地赢回女主的心,然后笨笨的女主就原谅曾经花心冷酷的男主,二人从此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天,这样狗血的剧情,她才不屑为之。
可是,戏上有,世上有。
她还是怕他真会如此做。毕竟听说慕容家不会忍受自己的骨血流落在外,不是吗?
再说了,如若他真发现她有了他的孩子而强行夺回孩子的监护权,她根本就没能力也没心力去争夺女儿。法律是公正的,但法律也是为有钱人设置的。
她还是防着他好些。
女儿就跟在身边,万一他真的认出女儿后,又该怎么办?
左思右想,她还是起身,拿起床边的电话,拨通了远在香港的一通电话。
“喂,晨澜,是我,苏晓晓------”
***********
好不容易才睡着,一大早又被活力十足的女儿吵醒,睁着睡眼惺忪的双眼,把女儿打扮一新,然后打电话叫来餐厅服务部送来饭食。
母女俩吃完早餐后,她的学生们也跟着进来了。
“正好,离比赛还有十多天的时间,我们要赶紧抓紧时间先练习一下吧。”苏晓晓虽然不热衷名利,但这是她第一次带学生们来参加舞蹈比赛。可不能死得太难看了。
要知道,虽是友谊比赛,但双方学院都心知肚明,表面上切磋的成绩也代表着往后的招生效果。
当今社会的发展越来越离不开这种交际性质又带力与美的舞蹈,无论是从艺术方面,还是从商业方面考虑,交际舞永远长期吃香。这也是两座贵族学院大力提倡舞蹈的原因之一。
贵族嘛,华丽又优雅的华尔兹,充满激情与活力的探戈永远是这些未来贵族少爷小姐们的首选。
而双方参赛的老师则代表着各自学院的师质力量与舞蹈水平,身为老师,苏晓晓万不可马虎的。
苏晓晓带着学生们出了电梯,忽然,从另一个电梯里也走来一行人,那凛然的气势让她不由自主地转头。
一行人全是西装革履,一群中年男子拥着一个身形高瘦,容貌俊美的男子正大步朝电梯走去。
苏晓晓愣住了。
那个气势卓越,不容忽视的身影再一次印入眼睑。
感觉那道冷淡的眸光也朝她这边扫来,她吓了一跳,赶紧垂下头来,藏在比自己高大的学生后面。
对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阴锐起来,她大气也不敢喘一下,赶紧拉着学生们大步朝外边走去。
“等一下!”一个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然后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苏晓晓心脏吓得快吐出来。
穷则变,变则通,她紧张的脑海里倏地跳出昨晚与李晨澜通话后的应对方式。
如果你真要与他切短任何关系,如果你对他已无任何感情,那么,我建议你不必理会他,就像对待陌生人一样就行了。
是的,她与他已成为过去式,她为什么要怕见到他?
她深吸口气,恢复了平时的冷静自持,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
可身边的学生却提醒她“苏老师,有位先生在与你打招呼呢?”
她头也不回,淡淡地开口:“可能认错人了。”
“可是------”学生还想说什么,但盛晰已走到她身边了。
“晓晓!”盛晰激动地看着她,五年不见了,她依然美丽得不可方物,依然紧紧抓住自己的视线。他发现,见到她后,他比想象中的还要想念她。
苏晓晓冷冷睨他一眼,不带丝毫感情地说:“先生,你认错人了。”
发现她眸子里的冷淡,盛晰心里闪过一阵尖锐的疼痛,“晓晓,你----你,你也在这儿?”他心里懊恼死了,昨晚在脑海里演练过千百遍的说辞全被他忘得一干二净。
他想,在见到她后,他应该问她过得好吗?然后再向她说对不起之类的话------可,在接收到她冷淡的眸光后,他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是啊,好巧,在这里碰到你。”
大厅里众人都停下手中的活儿,看着他们二人。
一个是美丽优雅的气质女子。
一个是社会地位超高的酒店总裁,这二人之间,有什么秘密吗?
看着那个一向高高在上的川都总裁,在商界上有着冷面笑匠名声的川都裕居然手足无措地对这个女子说话,工作人员都好奇极了,当然也包括与他一同进入大厅里的主管们。
他们不但好奇,还吃惊。
曾几何时,他们高高在上尊贵如天之骄子的总裁居然也有低声下气的时候。
盛晰在她冷淡得近乎看陌生人的眼光弄得手足无措,他无措地爬爬头发,俊脸微红,看着她美丽的脸蛋,深深道:“你,你要出去吗?我有车子,可以送你一程。”
苏晓晓淡淡地说:“不必了,我要带我的学生去练习舞蹈。”
“学生?”盛晰纳闷,看向她身后数名气宇不凡的年轻人,他也看到其中一个男孩,就是昨晚与苏晓晓一同跳舞的男孩。
他带杀气的目光扫向对方,随即又看向苏晓晓:“这样啊,我们酒店后边二楼就有一间练舞室,你可以带他们去那里练舞。”
“谢谢你的好意,我已经联系好了练舞的地点。时间不早了,不打扰你了,再见。”说着她朝外边走去。
“等一下。”盛晰见她头也不回地离开自己,心里一阵失落和绝望,又急步冲上去。
“还有什么事吗?”
迎向她冷淡不耐的黑眸,盛晰发现自己胸口莫名窒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没,没什么。”
“那告辞。”苏晓晓看也没看他一眼,牵着女儿的手,昂着头从容离去。
盛晰呆呆地立在那里,看着苏晓晓母女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胸口闪过浓浓的失落。
她,真的不再在乎他了。
几名年轻男女在经过他身边时,不时用好奇又惊异的目光打量着他。
这就是传说中大名鼎鼎的银座的总裁?一向以冷酷见称的商界老虎?看来也不怎么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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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心爱的女人多年后重逢,她什么样的反应更来得心痛失落呢?
昨晚,盛晰想好千百种她见到他后的表情。
对他恨之入骨,然后大骂他。
或是看到他后掉头就走,不再理会他。
要么就是充满恨意地瞪他后,给他两巴掌泄恨。
再来就是逃之夭夭,不再见他。
这些情景他都想到了,也有了应对之法。
她一没有打他,二没有哭泣,三没有骂他,更没有转身不理人。
而是,把他当作陌生人对待,爱理不理的模样,更是让他抓狂,失落,兼心痛。
她为什么对他这么冷淡?
是不再爱他了?还是对他心死了?
他很愿意她骂他打他,也不愿她看待陌生人的眼光对待他,这让他更加无措,满脑子的应对之策全都付诸东流。
看着她绝然离去的背影,盛晰全身涌起深深的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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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晓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在约定的地点教学生们复习最后的功课,她一边指导着学生们还有些不正确的姿势与舞步,一边忐忑地四处张望。
她老是感觉暗处总有一双深沉的眼在盯着她,可抬头又发现不见了。
女儿雅雅也是个天生的舞蹈行家吧,她在这边指挥,她就在她身边一边学着别人跳,虽然跳得不怎样,但那滑稽的动作,以及可爱的脸蛋,再加上每成功地跳完一个动作就会得意地举起手来做胜利的手势,惹得在旁边观看的观众都忍不住发出善意的笑声。
苏晓晓慈爱地看着女儿,这个小妖精,小小年纪就学会了惹人注目,不知遗传谁的。
脑海里又想到了盛晰,他那不知所措又紧张的模样让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想不到五年没见,他把妹的方式居然退步了,就像没见过世面的小男生一样。
在暗处看着苏晓晓一举一动的盛晰看着她脸上浮现的迷人笑靥,瞬间呆了去。
她笑起来好美。
他以前怎么没发觉呢?
他歪着脑袋想了想,豁然发现,她以前根本没笑过。
她为什么无故而笑?随着她的目光望去,他又看到了那个昨晚与她跳舞的男孩。长得英俊,但仍显稚嫩,怎么,她改变口味了,喜欢上这种幼稚型的大男孩?
心里闪过无名妒火,烧得他差点忍不住冲进去把她唇边的笑靥给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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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盛晰想了数十种与苏晓晓不期而遇的画面,可是,都在她冷然的目光下打了退堂鼓。
她的目光太过冷淡了,仿佛看路人甲一样,让他的心微微冻伤。
傍晚,他在暗处看着她带着学生回酒店后,他赶紧跟了上去,也查到了她住的房间与楼层。
十五楼的贵宾套房,她的学生们都住在隔壁,她与女儿一同住着一间复式套房。他心里一喜,脑海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他特意等在十五楼里的公众会客室里,一边喝着高脚杯里的红酒,一边算着时间,终于等到墙上的时钟走到十点大关后,他深吸一口气,起身,朝她的房间走去。
暗红色柚木门在夜间灯光下暗动着深锐又神秘的颜色,他举起手来,敲着豪华木门。
不一会儿,门被打开了,她应该才从浴室出来,头上还包裹着雪白的毛巾,身上穿着雪白的浴袍,些微的水珠正在脸颊和脖颈下方闪动着动人的光泽。
他喉间一紧,脑海里倏地闪过雪白浴袍下她那纤细雪白的娇躯是多么的诱人,他的下身豁地紧绷起来,让他声音也出现嘶哑。
“谁啊?”苏晓晓打开门后,看到眼前高大的身影时,愣住了。
是他?怎么这么快?虽然知道他们迟早会见面,但也太快了,她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想也不想就把门关上,但他手脚快了一步。
“等一下!”盛晰闷吭一声,忍着被夹成两半的手掌,他强行在未关牢的门缝里挤了进去。“晓晓,别这样。让我进去。”
“我与你已无任何关系了。”她冷着脸,使出吃奶的力气把他挤出去,但她哪里敌得过他的力气,被他趁虚而入,她又气又恼,正待怒斥他时,蓦地感觉身子一轻。
他打横抱起了她,她又气又羞,双拳使劲地捶打着他,但仿佛敲打在铜墙铁壁上似的,他不痛不痒地任她捶,可却让她的双手生疼。
“你放开我,你要干什么?”看着他抱着自己大步朝卧室走去,苏晓晓脑中警铃大作,她此刻倒不是担心她被这男人给吃了,而是床上有女儿,她已睡着了。她不想吵醒她,也不想让她与盛晰见面。
“亲爱的晓晓,老情人见面,你不应该这样对我的。”盛晰深深看着她,五年不见,她还是美丽依旧。五年前的她,青春美丽,蕙质兰心,带着冷淡和优雅,和文静和内敛,她从不轻易把心事表露出来,也不会让他探透她的内心世界。让自诩为了解天下的女人的他也难猜透她的心。
那时的她,因与众不同的神秘和冷淡,让他产生了征服欲。
可是,他还未来得及摆开阵势,就在她面前丢盔弃甲,败得好不狼狈,可他偏偏没有自知之明,依然死要面子活受罪地不肯正视自己的心。
直到,她伤心远去,他才知道自己犯了多么不可饶恕的罪。
可正当他后悔了,终于能正视自己的心后,她却不给他机会,远走高飞,让他想对她认错的机会都没有。
他找了她整整五年,一直都没有她的消息,他原以为自己今生今世与她无望时,她又出现了。
他欣喜若狂,却又七上八下。她嫁过人了,她还生了女儿了------她,还爱着他吗?
哦不,爱与不爱都不重要了,只要他爱她就足够了。
他再也不能忍受没有她的日子了。
“谁是你的老情人,五年前我们已经分手了。”苏晓晓很难得地红了脸,不是羞红的,而是气红的。
她不明白这男人怎么这么脸皮厚,还是他得了健忘症。五年前他对她不屑至极,明明又讨厌她,却又不打算放开她。让她患得患失老是自以为是地做着美梦。
可正当她开始编织美梦时,他又毫不留情地把她打入地狱中----她受够了这种没有尊严的日子了。
“你来做什么?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盛晰把她放到床上,也发现了床上那个小小的突起,他看到了那个有着粉嫩脸孔,睡得正香的小天使,心里复杂又微妙。
“这是你的女儿?”
该来的还是要来,心里一片紧张,苏晓晓困难地呑呑口水:“不错。”
盛晰苦涩地黯了双眸,脑海中回想起五年前她穿着孕妇装的模样,眼底一片痛楚。“如果当初没有意外,我们的孩子或许比她还要大。”
苏晓晓怔住,心里七上八下的,他,还不知道雅雅就是他的女儿吧。
这样也好,他就不会与自己抢孩子了。偷偷地松口气,她不再穷紧张,这才发现自己还在他怀里,脸一红,愤然推开他:“你跑到这房间做什么?出去。”
第三十八章
旧情人在多年后又重逢,都会像他们这样在床上直奔主题吗?
而且这个旧情人在早已是过去式的情况下。
苏晓晓心里很纳闷,她这样任他搂着,任他占据自己的地盘,是不是太没有原则了?
她使劲推开他,他与她,已无任何关系,他还来纠缠她什么?
她不懂,他明明已认定她毫无可取之处,把她直接打入地狱后,为何还要来招惹她?
“放开我,我与你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了。”
盛晰紧紧搂住她,不让她离开自己的怀抱。
“晓晓,别这样,当初是我不好,你别这样对我好吗?”
“反正已经过去了,过去的就当他过去吧,如果你能立刻消失在我面前,我对你的评价会更高。”
他确实伤害了她,可自己也有错,如果当初她不要做他的情妇,被他责令下堂后就立即与他保持距离,也就不会有后面那么多的争执牵扯。
发现他仍然搂着自己,她脸一红,努力挣脱开他的箍制。
“请你放尊重些,我与你已无任何关系了。你这是干什么?”她一边挣扎,一边惊叫,他却更加使劲地搂着她,不让她逃离。
“身为银座的负责人,有责任了解并知道客人的需求。晓晓,你没有其他需求吗?”他看着她依然美丽的脸庞,眸子里闪过一丝幽暗,邪邪地说。
苏晓笑推不开他,又听到他近乎无赖的声音,差点没气晕,气愤地捶打他的胸膛:“不必了,我没什么需求。你可以出去了。”
“那怎行?晓晓----”
“你滚啦。”苏苏又气又恨,见推不开他,只得在他耳边尖声吼叫。“我与你已无任何关系了,你还纠缠我做什么?你不知自诩为花花公子吗?高档高资格的花花公子不是从来都不屑吃回头草吗?你这样反反复复,岂不让人耻笑。”连她都在嘲笑他了。
“你说的不错,可是,如果这颗回头草越来越有味道的话,我情愿受人耻笑。”盛晰深深地盯着她,怀抱里的温玉暖香让他差点把持不住,她发间、身上传来阵阵体香混合着刚沐浴完后的沐浴露的香味,从鼻尖漫延,再传到心头,让他全身血液沸腾起来。
苏晓晓在他深情款款的眸光下,差点就溶化在他温柔宽厚的胸膛里,但一想到他的冷酷和无情,她心里就一片冰寒。俏脸一片寒霜,红唇吐出冷冰冰的话来:“很高兴你还在意我这颗回头草,可惜,我对吃回头草没兴趣。”
盛晰感觉到她的冰冷,眸光一黯,随即又强作精神,“没关系,我有兴趣就行了。晓晓,让我们重新来过好吗?”
“不行!”苏晓晓想也不想就拒绝。
“为什么不行?”他看着她。
“你还问我?在你眼中,我是一个拜金女,一个处处想高攀你的心机深沉居心叵测的女人,当初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不会让我的计谋得逞吗?现在又想与我重新来过?你脑子坏了还是进水了。”
她可没忘当初他是怎么评价她的。
拜金不算,还居心叵测,心机深沉,妄想飞上枝头做凤凰。
这样的男子,在如此羞辱她后,居然还敢出现在她面前,还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
他不要脸,她还有面子要顾。
盛晰眸光又是一黯,用手指轻点她的红唇,歉然道:“对不起,是我不好。”
“你没必要说对不起,当初是我活该,没有看清你是我一辈子都高攀不起的高高在上的大少爷,被你侮辱,是我自找的。”
“以前是我的错,晓晓,你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么?”盛晰心口一痛,他不怕她的责骂,可最怕的就是她的冷漠。
他情愿她对他大骂或是打他,也不要她如此冷漠地对待他。仿佛他只是她生命中的过客,这让他恐惶,又不安。
“机会?”苏晓笑冷笑,“你太抬举我了,我算什么,一个微不足道的下堂妇而已。更何况,我已经结了婚生了小孩了,慕容先生,你这样对我岂不有勾引有夫之妇之嫌?”她相信他没有眼瞎,应该看到了身边躺在床上熟睡的女儿。
她也相信凭他的身价地位,应该早已对她事先做了调查。
她更相信李晨澜早已事先安排好,给他的信息是她早已结婚生子已有整整四年半。
这样的情报,想必他应该退避三舍才是,怎么还来与她纠缠不清?
“该死,我不许你再提结婚二字。”盛晰脸色一变,脑海里倏地想起她躺在周静轩身下婉转交欢时的媚态,心里就忍不住妒火中烧。
怒气夹着妒火,让他失去理智地一把压下她的身子,往床上倒去,双手胡乱地扯着她身上的浴袍,双唇已急不可待地朝她的脸颊上,脖子,胸部进攻去。
他的动作吓坏了苏晓晓,她使劲挣扎着,却敌不过他的力气,她气极,伸手捶他,但被他捉住,用单掌把她的双手固定在头顶两侧,然后他腾出另一只手,开始在她身上游移。
“混蛋,你放开我------”苏晓晓急叫,挣扎的身子太过剧烈,几乎赤裸的身子,雪白细嫩的肌肤与他的身体相互摩擦而带来的情欲更让盛晰情欲之火发挥到极致。他俊脸通红,身下的她是如此的美丽,雪白的胴体是如此的纤细匀称,那胸前的两团肉乳因挣扎而在他胸前四处跳跃着,更是刺激得他不顾一切地狂吻着她。
苏晓晓绝望了,心里对他的恨意更是加深一层,可是,她更恨自己。
他非常熟悉她的身体,很轻易地就点燃了她藏在身体深处的情欲之火。
她真是太不争气,太没出息了。
如此恶劣的男人,害得她身败名裂,又害得她差点失去孩子,他不但羞辱她,还讥讽她-----他的恶劣简直就是罄竹难书!
可她居然又迷失在他的怀抱之下,她发现自己居然不讨厌他的吻------她真的好痛恨自己。
豆大的泪水在眼里打转,她真的不能再这样了。她怎能如此没原则呢?她应该推开他,或是对他疾言厉色才是------
盛晰已经成功地剥去她身上的浴袍,她身子一丝不挂,美丽的身子在昏黄的灯光下,发出神圣的洁白,盛晰欲火涨满,正待大举进攻------
蓦地,她倏地使出浑身力气一把推开他,然后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
“走开,你这个色魔。”他怎么可以这样,在狠狠伤了她后,逼得她远走他乡还不放过她,现在又来招惹她,这个无赖。
正在情欲里挣扎的盛晰没有防备,差点被推下了床,再被她掌掴,生生掴掉满脑子里的欲望。
他捂着肿了半边的俊脸,正待发火,却倏地看到她眼里的泪水,一时怔住了。
“晓晓----”
“你不要叫我,你不配叫我的名字。你给我滚出去。”苏晓晓一把推开他,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把他推翻到床下去,她仍不解气,想起以前他对她的种种侮辱和伤害,此刻全部都化作高昂的怒火,她拿起手边随手可拿的东西朝他扔去,先是枕头,被子,然后,她下了床来,抓起茶几上的杯子朝他掷去。
盛晰左闪右躲,伸手接过迎面飞来的青瓷茶盏,又看到她抓起台灯朝他掷来,他终于发现她是真的发怒了,赶紧边退边求饶:“晓晓,你先别生气,有话好说。”
“我与你没什么好说的,你给我滚。”苏晓晓再度抓起另一台台灯朝他掷去,他头一偏,银制的水晶台灯从盛晰身旁飞过,再摔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慕容凌威,我与你已无任何关系,请你以后放尊重点。”苏晓晓胡乱地抓起地上的浴袍穿在身上,正想撵他出去,一个惊天动地的哭音响起。
“哇,妈妈------”
苏晓晓身子一震,再也顾不得盛晰,赶紧飞也似地朝床边奔去,一手抱起惊醒而哭的雅雅,轻轻哄道:“雅雅乖,不哭,不哭,妈妈在这里。”
“妈妈,发生了什么事,这是什么声音?”雅雅穿着粉可爱的卡通睡衣,偎在妈妈的怀里,一边抽咽,一边奶声奶气地问。
苏晓晓恶狠狠地瞪了眼还在一旁的盛晰,又转头哄着女儿,“雅雅乖,没事的,快睡吧。”
盛晰看着她们母女,心里的妒火不知不觉间就被抚平了。
晓晓与她的女儿------
他看向偎在苏晓晓怀里的小不点,红扑扑的粉颊,晶亮的大眼,还沾着些许晶莹的泪珠,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充满了纯真和童稚,在母亲怀里亲切而甜蜜地偎依着。
这是一个好可爱好乖巧的女孩。
盛晰发现自己对她真的恨不起来,也嫉妒不起来。
这就是晓晓生的孩子,并与晓晓长的好像,幸好,她遗传了晓晓的好相貌,他还可以接受。
看着她纯真又惊讶的双眼盯着自己,眼里并无见到陌生人的害怕,相反却还睁这着迷惑不解的光芒盯着自己,那眼珠子在一眨一开间,更显晶亮,他发现自己对这个小姑娘真的无法讨厌。
这令他满意,或许,他真会喜欢这个小女孩。有着晓晓一半血缘的小姑娘。
第三十九章
“我们重新来过,好吗?”
原来吵杂的室内重新恢复了宁静,只有静静的呼吸声和苏晓晓哄女儿的小声的低喃。
盛晰轻轻地来到她们母女面前,伸手轻轻搭在苏晓晓肩上。
尽管心里对她已结过婚异常痛恨,可是,另一方面,他发现自己真的爱惨了她。
当初如果他能放下身段,能正视自己的心,或许不会有那么多事情发生。
就算她结过婚,有了孩子又如何。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可是,他一想起她还会嫁给别的男人,他心里就妒火中烧,恨不得杀光所有与她有染的男人。
正在哄女儿的苏晓晓闻言浑身一颤,豁地起身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很荣幸能让慕容少爷亲自向我求婚。可惜,我身份卑微,又结过婚,生了孩子,恐怕配不上高高在上的你。”
“该死,你能不能不要再提你结过婚那几个字。”结婚,生孩子,与别的男人结婚,生下别的男人的孩子。没有哪个男人会受得了的,他已经努力遗忘她的过去,她倒好,三不五时地提出,让他嫉妒得怒火中烧。
“很遗憾,如果我结过婚碍着你的话,请你离我远一点。”她结婚关他什么事?当初她为了不让肚子里的孩子成为人人唾弃的私生子,也有想过嫁给他,给孩子一个良好的童年,可惜他却不愿达成她所愿。
还讥笑她居心叵测,心机深沉,妄想攀进豪门。
她没办法,只得去找别的男人来结婚。幸好李晨澜神通广大,说服了周静轩与她演完这场戏。
离异有孩子的女人绝对比未婚生下私生子的身份好太多。
而父母离异但仍然是婚生子的身份绝对比私生女的身份要好。
她选择了以前的未婚夫周静轩,她从不后悔。
看着她理直气壮的神情,盛晰心头苦涩,随即又眯起黑眸,声音嘶哑:“苏晓晓,如若你真的不愿嫁给我,当初就不应该被我用金钱轻易收买你的身子。”
扬眉一笑:“让你用金钱轻易得到我的身子,不正好满足你豪门公子哥的虚荣心和高人一等的满足感吗?”
盛晰语气一窒,恶狠狠地盯着她:“五年不见,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伶牙俐齿。”这女人虽然外表沉静乖巧,其实骨子里倔强得让他恨得牙痒痒的。
“过奖。”
“当初我一直以为你很乖巧沉静。”他语气中有着淡淡的怀念,以前那个乖巧沉静的苏晓晓让他无后顾之忧。多好,可现在,她的牙尖嘴利让他每次都气得差点中风。偏偏他还是没有占理的一方。
苏晓晓冷哼,语气嘲讽:“你错了,我从来都不乖巧,也不沉静,只是我一向有职业道德,是你需要一个乖巧听话的情妇而已。”她只是顺着他的心意沉静而已。
“你满足了我对我情妇的要求,却未真正扮演好情妇应有的水准。”
“嗯?”苏晓晓挑眉,情妇还需要什么水准?
盛晰看着她,邪邪一笑:“知道男人对情妇的评价么?贪婪,拜金,不满足,又自命不凡------”
苏晓晓倒吸一口气,他还真把情妇这个身份说得一无是处。
盛晰勾起她的下巴,让她正视自己:“你说,情妇该有的‘本领’,你学到了几分?”
苏晓晓冷笑:“你把情妇说的一文不值,可你却不知道,在我这个情妇眼里,你这个金主也高尚不到哪里去。”自高自大,傲慢无礼,自以为有钱就目空一切的笨蛋。
盛晰并未生气,相反却搂着她大笑,“你假清高,我也高尚不到哪里去,咱们扯平了。”他顿了顿,又道:“五年前,我对你又爱又恨,让我错失许多良机,五年后,再见到你,我发现自己对你依然有道不清述不明的感情。”
苏晓晓闻言全身一震。
他这是什么意思?
把她的表情看在眼里,盛晰苦笑:“很惊讶是吗?我从未对任何女人有过如此复杂微妙的感情。苏晓晓,你是第一个。”
苏晓晓盯着他,朱唇轻启:“我该感到荣幸吗?”
“不,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恐怕是不屑吧。”
她推开他,紧紧搂着已熟睡的女儿,后退一步,可她忘了,这是床上,她避无可避地倒在了床上。
“既然如此,为了你的面子和尊严着想。就应该离我远点。”
身子被他拉过,和着女儿一起被他揉进怀里,“来不及了。”
“什么意思?”她感到恐惶。
他看着她,深沉一笑:“你想过没有?当初我为什么要用金钱收买你?”
“你别告诉我,你当时就爱上我了。”她会信才有鬼。
“虽然当时说爱稍嫌早了些,但也差不到哪里去。”他语气有怨怼,对于他付出了自己一向贫乏的真心,却没有得到同等的心。怎不让天之骄子的他受伤。
苏晓晓惊异地望他一眼:“你别告诉我,这就是你后来三番五次侮辱我是为了掰回面子而已。”
苦涩一笑:“既然你已知道了,我也不瞒你,你呢,你给我说实话,你对我,难道就真的一点真心也没有?”
苏晓晓撇开他深情的眸光,淡笑:“真心?我的真心在五年就已经付给你了。”只可惜,你没有珍惜而已。
盛晰脑子一滞,语气涩然:“这么说来,当初是我自作自受。”老是对爱上自己的她语出侮辱,相信没有几个女人受得了。
“不,是我自作自受,明明知道你这样的人不能爱,却偏偏还是爱上了。到头来受了伤也不能怨你。”这也是她不再恨他的原因,恨又有何用?是她违反了情妇的条律,爱上不能爱的金主,被他侮辱,伤害也是她倒霉。
盛晰苦笑:“这也不能全怪我,当初你给我的感觉真的好冷血。”害他一点安全感也没有。
“如果我不冷血,早就被你的毒舌给荼毒得尸骨无存了。”
“对不起。”盛晰搂着她,把头埋在她颈间,终于说出这五年来迟来的道歉。
当初谁是谁非,已不那么重要了。
或许他有错,并且错得离谱,但她也有错,她不应该把爱藏得太好,让他根本无从察觉,还一厢情愿地活在自以为是的空间里,又恨又无力地承受着爱她而她不爱自己的痛苦。
“如若当初我不用金钱咂你,而是用正常的追求方式追求你,你是否就会毫无保留地接受我?”
“如果你表现好的话,或许我会。”
“你的‘好 ’的定义在哪里?”
苏晓晓看着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他而不必躲避或是心慌意乱。
“没有自以为是,没有富家子弟的骄纵和无礼,对我有足够的尊重。或许,我会很快就对你挖心挖肺。”
盛晰双眼一亮:“如果现在咱们重新来过,你还会给我机会么?”
撇开他令人灼痛的双眼,苏晓晓冷声道:“何必呢?我对你已无任何信心了。”
“不,现在的我不再是以前的我。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么?”
“可是现在的苏晓晓也不再是以前的苏晓晓。”她盯着他,语气冰冷:“我结过婚了,还有女儿了,你还来巴着我不放做什么?你应该娶大家闺秀,那种纯洁无瑕的名门千金,而不是这种被你用金钱就能买到的女人,更何况,我还结过婚,生了孩子。”
盛晰近距离地看着她冷然的面孔,叹息一声:“你知道吗?我们这种富家子弟,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风光。我们也要学会争取,要努力,要去奋斗。在我们的字典里,没有认输或是放弃的字眼。”
“这与我何干。”
“我的意思就是,我对你,势在必得。”他盯着她美丽的大眼,一字一句地说。
“------”八月间的天气,应该算是炎热的,再说房间也没开冷气,怎么她发现自己全身一片冰冷?
看着她目瞪口呆的模样,盛晰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她的反应还真是比上断头台还要恐惧。
“晓晓,答应我,我们重新来过,好吗?”
“不。”
“为什么?你还恨我?”
“我早已不恨你了。”她是提得起放得下的女人,恨字来得太沉重。她也不愿让自己在恨意中度过,这样太累,也苦了女儿。
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自从生下雅雅后,恢复了朝九晚五的工作,她才从仇恨中清醒过来,恨又有何用,只是徒增自己的烦恼。
“那你也不再爱我了?”盛晰胸口又开始疼痛着,没有恨,哪来的爱?
他情愿她恨他,至少,他还活在她心目中。
苏晓晓摇头:“恨与爱又有何区别,反正我们之间在五年就已了结了,盛先生,你何必又来纠缠我呢?”
“可是,我放不开你。”他紧紧搂着她,语气凄然:“不管你恨我也罢,怨我也罢,反正我是不会再放开你了。”
“你-----算了,随你。”想拒绝他,但想想还是算了。反正再过一段时间,她就会离开日本,回到新加坡,她不以为他还会追到新加坡来。
第四十章
与苏晓晓的再度重逢,并没有想象中的刁难或是痛恨怒骂。
相反,除了她对他的强行非礼而过激地扔他东西后,她并未对他有太多刁难。
可是,盛晰依然开心不起来。
自从那晚与她谈开后,他们又恢复了以往的交情。
谈不上交情,只是她见了他后,不再冷脸相待,但也热情不到哪里去。比对陌生人要好那么一点点。
他邀请她去吃饭,她没有拒绝,但在付账时却各付各的。第二次,他再度邀她时,她却死活也不愿去。她说怕别人误会,怕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真是见鬼了,他还巴不得让别人误会呢。
他请她出去游玩,她也去了,但却带上她的学生,一路上只有他们的笑语嫣然,而他却一路黑着脸跟在他们身后。
她说要教学生们跳舞,女儿却要去动物园玩,他主动请缨,但她说什么也不同意,情愿请临时保姆带也不让他碰她的女儿一下。
她是接受了他,还是把他当作一般人来对待?
盛晰坐在自己专属的套房里,抚着下巴,心里七上八下的。
从她嘴里得知,她以前也是爱他的,这让他欣喜若狂,并不是他自个儿唱独角戏而已。
可是,她的下一句话就把他打进十八层地狱。
她说,她与他已成为过去式。
她这是什么意思?
她真的不想再与他有纠葛,还是不再爱他?
一想起她有可能不再爱他后,他坐不住了,不行,他一定要重新赢回她的心。
忽地起身,他大步朝她的房间走去。
可是让他失望了,她的房间里空无一人。她去了哪?盛晰迷惑着,打电话给了服务大厅的柜台人员,终于知道了答案。
她带着学生去参加纯平学院的舞蹈大赛。
纯平学院是日本最负胜名贵族学院,盛晰当然不陌生,身为川都集团的负责人,他一向是受欢迎的,不算太差的家世,让他在日本还算吃得开,纯平学院还曾邀他去做评审嘉宾。
“打电话通知纯平学院的理事长,就说我会过去一趟。”盛晰对自己的机要秘书说。
“可是,您一个月前不是已经回绝了他们吗?”
盛晰扫他一眼:“我现在想去不行吗?”
“------”
这次的舞蹈大赛还是比较顺利的,只除了来自对方舞蹈教师扫向自己带有恨意的目光外。
苏晓晓坐在台下,看着自己的学生,把交际舞的力与美,雅与柔结合的淋漓尽致,虽然还够不上火候,但也差强人意了。但她依然不敢放下心来,因为,她刚进入学校后,对方的舞蹈老师就来找她放话了。
“想必你就是圣英学院的舞蹈老师苏小姐吧,久仰,我是腾田千叶子,是纯平学院的首席舞蹈教练,我父亲是腾田集团的总裁。”
苏晓晓看着她倨傲的下巴,这位小姐长得很美,那种艳丽中带媚态的妩媚想必是男人眼中的极品。再加上傲人的家世,拜倒在石榴裙下的男人应该很多吧。
但,关她什么事呢?
通过学生的翻译,她回答对方:“腾田小姐其实不必介绍的那么仔细的,我只对纯平学院舞蹈老师这个身份感兴趣。”
家世好还来炫耀,就算被坏人看中也是她自己活该。
对方脸色僵了下,很不自然地扯动唇角:“苏小姐说的不错,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等会儿还请苏小姐手下留情。”
“我也是。”
“我是维多利亚舞蹈学院毕业的,请问苏小姐哪个学院毕业的?”
“哪里毕业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们能把舞蹈的力与美,以及优雅的涵养表现出来,这才是我们学舞蹈的真正用处。”维多利亚毕业的学生就算舞姿出众,但还得再修一样东东才能修成正果。
那就是----涵养。
话不投机半句多,看得出来,对方是想把自己高人一等的家世背景拿来吓唬她。但,她苏晓晓什么时候怕过谁了?
对方皮笑肉不笑地回应:“苏小姐说的对,我们就在舞场上见。”她妩媚地挑了下耳边的秀发,扬起自信高傲的笑容。
人家都下战帖了,她还能退缩么?
“好,舞场上见。”
腾田千叶子确实有骄傲的本钱,她的学生舞得确实不错,每舞完一个动作后,都会得到阵阵掌声,以及评委席上大多数评委的点头支持。
苏晓晓暗暗拧起眉,情况不妙啊。
这个腾田小姐恐怕与这些评委挺熟吧,看她朝他们笑得像花痴似的。
交际舞主要表现在三方面:一是运动之美。舞蹈主要通过肢体语言表情达意,诠释内涵,因此,舞者的举手投足、神态情思无不表现出一定的艺术修养和文化底蕴。比如,对动作规范性的操练,对动作力度幅度的控制,对音乐节奏的把握,对进退速度的约束,对音乐旋律的领悟等等,都可以在握手、伸臂、搂腰、搭肩、踢腿、跳跃、旋转、甩拉、滑步、蹬足、扭头、侧身、腾空、悬腕等动作中得到充分的体现。
二是和谐之美。男女双方构成交际舞的整体美,重在搭配合作的效果,如果双方反差较大,对任何一方都将是一种十分尴尬的遭遇。和谐主要指舞艺的协调、舞姿的优美、舞步的轻盈、舞感的流露。它需要个体素质的增强与提高,也依赖于舞蹈实践双方的磨合与适应。
三是默契之美。默契指双方的意思没有明白说出而彼此有一致的了解,交际舞中的默契应该是出神入化炉火纯青的最高境界,非专业舞蹈演员很难达到这一步。它主要表现在艺术感悟力与心照不宣的情调上,一方的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一次暗示、一次举止,另一方立即心领神会,并给予积极主动的反馈与回应,这时,舞蹈者双方就是一种舞蹈美神的化身了。
总之,如果说达到运动之美是跨入舞蹈艺术之门,那么和谐之美和默契之美则是进入舞蹈艺术殿堂的通行证了。
随着音乐而翩翩起舞,离不开舞伴的相偕、配合与协调。理想的舞伴,应该是绅士风度是丽人魅力是风情万种是缠绵悱恻。
这些动作虽然学生们还不是很到位,但也算可圈可点了。她看到坐在观众席里的一些学生们看得如痴如醉的目光得知的。
可是,得不到评审们的肯定也是枉然。
苏晓晓深知交际舞的特色,特意选了外在条件绝佳的学生们前来应赛,但对方的学生也不差,在纯平学院的首席舞蹈教师腾田千叶子老师的带领下,居然与圣英舞到了同一个水准。
虽然对方的优雅不足,但动作很到位。而自己的学生们,虽然舞姿较优美,但没有掌握好节奏,特别是伦巴等节奏较快的舞蹈则没有掌握好,虽然在一般人眼里已算是高手了,但在行家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再加上评委们的刻意偏爱,这场比赛的胜利天平恐怕很难拐向自己这方。
苏晓晓凝眉,看着身旁那道挑衅得意的视线。
那是纯平学院的首席舞蹈教师腾田千叶子小姐射来的,她带着得意和不屑的眼神看着自己。
她努力克制着自己,装作没看见对方。
这时,台上响起了主持人的说话声,她听不懂,只知道好像来了个很了不起的大人物吧,看学院里上至校长,下至老师们,以及一些眼高于顶的评委们都起身迎接,应该是某位很了不起的大人物吧。
“欢迎川都总裁前来做我们的评委。”虽然她听不懂日语,但这句简单的话她还是听懂了。
她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米白色西装的年轻男子,在一行保镖的带领下,踩着优雅的步伐朝评委台上走去。
那气势,那自信从容的神情----咦,怎么这么面熟?
苏晓晓看到了那人的脸,小小惊讶了下,怎么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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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晰从容坐下台,在人群中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眼睛一亮,今天苏晓晓穿着亮蓝色的缎面小礼服,玲珑的身材惹人遐思,及膝的裙摆下露出白皙修长的小腿,雪白的脖子下方有着迷人的锁骨,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着彩妆,不算显眼,但却该死的迷人又清爽。
在周围全是浓妆艳抹的女教师里,显得格外惹人注目。
他也发现一些不良目光在她身上转,这令他很不悦。
一旁时刻关注盛晰的腾田千叶子见他把目光一直放在苏晓晓上,不悦地抿起了红唇,摇着美丽的身姿,款款走向盛晰,娇声道:“裕,你怎么也来了?”当初她曾主动邀请他来做评委他都不肯,怎么现在却主动前来?
盛晰不感兴趣地扫了她一眼,“怎么,不欢迎?”
“怎么会呢?你能来观看我的学生们的比赛,这是对我最大的鼓舞。”
“那好,等会儿,我倒要看看两位美丽的小姐的舞技谁更出众。”腾田千叶子虽是千金,但那高傲的性子,恐怕舞不出交际舞的神髓吧。
相反,苏晓晓沉着内敛,既优雅又气质出众,她跳起交际舞再适合不过了。
发现他的目光又集中向苏晓晓,腾田千叶子气得暗挫银牙。恨恨地瞪着苏晓晓,眼里恶毒的光芒一闪而过。
很快,有盛晰的坐镇,这些想偏袒腾田千叶子的评委们也不好太过分,全都跟着盛晰的脸色打着分数,说着体面却无营养的建议来。
而盛晰,虽然他私心里确实偏向苏晓晓,但她的学生的舞蹈确实比纯平学院好太多了。虽然对于他们这些成年人来讲,确实有欠火候,但谁能指望才学了一年舞蹈的学生们能舞出多美丽的舞?
接下来的几场比赛,都是圣英学院以大比分大胜纯平学院,腾田千叶子就算再气也得维持为人师表的风度,对苏晓晓等人说出赞赏有加的话来,但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个骄纵的千金大小姐,头顶开始冒烟了。
最后的探戈舞还是以圣英学院大比分领先而落下帷幕,苏晓晓这回得来的功名利禄自是不必说,单说最后一场压轴戏才是众人最期待的。
双方舞蹈教师还要各自领着自己的舞伴上台表演难度最高的探戈。
双方舞蹈老师的比赛当然更具吸引力,但她们各自选的男伴才是重之又重的好戏。
腾田千叶子把目光看向盛晰,她抚着耳边秀发,款款生姿来到他面前,朝他妩媚一笑,刻意压低身子,好露出壮观的身材,娇媚道:“裕,请问我有荣幸请你跳舞吗?”
盛晰微笑以对,但吐出的话却气死人不偿命。“难道没有其他人选吗?”
一些身家超高的评委们全都愕然,不料这个川都裕居然当众拒绝腾田千叶子,难道他不知道这位腾田小姐可是腾田集团的掌上明珠?
苏晓晓也一愣,随即偷笑,这个盛晰,怎么连最基本的礼节都不给人家,害得人家如何见人?
果然,饶是腾田小姐脸皮再厚,也被他丝毫不给面子的话气恼了俏脸。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后,难堪地气红了脸。幸好在场还是有许多舍不得佳人受委屈的男士主动请缨上阵。
她这才转怒为喜,挑衅得意地扫了眼盛晰后,领着男伴走向舞台。
腾田千叶子与她临时男伴舞得并不理想,单从台下稀稀疏疏的掌声就可以得知。
她脸色乍青乍红,音乐一结束,她近乎逃也似地奔下舞台。把她的男伴扔在舞台上接受着众人的注目礼。
接下来是苏晓晓,众人都在猜想,美丽出众的苏小姐会选择哪位评委做舞伴呢?
盛晰目光直直地盯着她----
苏晓晓坐直身子,她看了眼坐第一顺位的评委,心里摇摇头,这个身材太矮,不大适合跳探戈。再经过第二位,心里又摇摇头,这个太老了,恐怕跟不上激烈的舞步。
再度看向第三位,是盛晰,年轻,英俊,风度翩翩------但那又如何?她可没忘他刚才是怎么拒绝人家的。
把目光跳到盛晰旁边的男人身上,还来不及评估,眼前已有一具高大的身影朝她走来。
周围传来阵阵吸气声,她更加纳闷,仰头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男人。
英俊贵气的脸庞,自信从容的步伐,举手投足间,尽是优雅帅气,只是,他微微扭曲的俊脸,以及眼底的一簇火焰破坏了他贵公子形象。
第四十一章
苏晓晓呆呆地看着他,不明白他动机为何。
盛晰看出她的呆愣,心头怒火倏起,咬牙低问:“苏小姐,我有这个荣幸做你的舞伴么?”
“啊?”他是来请她入舞吗?有没有搞错,他刚才还当众拒绝了那位腾田小姐,你看人家此刻正在冒火呢。
“怎么,这么不给面子?”盛晰快保持不住脸上的笑容了,他真的恨不能把她拖到无人的地方狠狠地打一顿屁股,然后,再狠狠地爱她。
天知道她此刻红唇微张,一脸白痴的模样有多诱人。
苏晓晓回过神来,不解地看着他:“你会跳舞吗?”不能怪她这样问,刚才腾田小姐请他跳舞,他的回答不是不给人家面子,恐怕是不会跳吧。
感觉头顶一群乌鸦飞过,盛晰竭力克制着心头的怒火,微笑以对:“原来是苏小姐在质疑我的舞蹈水平。”
“不,我没有----”
“既然没有,那还等什么呢?走吧,让我带你入舞。”盛晰不由分说地拉起她朝舞台上走去。根本不顾台下一双双惊愕的眼早已瞪成铜铃。
怎么会这样呢?
苏晓晓百思不得其解,看着贴近自己的男人,他正一脸警告地瞪着自己,不得不把手交给他,然后,他紧紧握住自己的手,她心里一颤,感觉从他手上传来的温度仿佛带着电流般,全身一阵轻颤。
他的另一只手也放在她的小蛮腰上,隔着薄薄的衣料,她仿佛觉得他------她睁大了眼,低声轻斥:“你的手在干什么?”
他无辜一笑:“调戏你啊。”
被他大胆露骨的话弄得又羞又气,但众目睽睽之下,她又不好发作,只得低头瞪着他的“那里”,低声警告:“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不然,我失去了比赛资格也总比某人当众出丑好。”
盛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心里苦笑一声,这女人还真是深藏不露,他以前怎么会以为她是一只温驯的猫呢?原来她是一只不会咬人的兔子。一旦咬起人来,还真是痛呢。
“你这是威胁吗?”他在她耳边轻喃顺便在她的静动脉处吹气,成功惹得她一个颤栗,心里得意一笑,五年不见,但他对她的身体反应熟悉的很。
“你,你别不正经了。”苏晓晓又气又急,恨不能把他踹下舞台。
“音乐开始了。”盛晰搂紧了她,让她柔软的身子紧紧贴着自己的身子,做好探戈舞的开端动作。
从他身上传来的阵阵男性气味,苏晓晓一阵耳目晕眩,她想挣扎,但他放在她屁股上方的大掌传来的热度与力道让她敢怒不敢言。只能恨恨地瞪着他,这个死混帐,等会儿再找他算账。
盛晰当然发现了她射来的目光,脸上挤出得意的笑,但心里却苦笑连天。
这样与她贴身跳舞,当然再好不过,他就可以吃足豆腐了。
可是,他发现自己的下身起了反应----近距离可以闻到她发间,身上传来的阵阵温雅的清香,惹得他全身发热,从小腹处升起一阵火热----这种想吃又吃不到的感觉真是,讨厌透了。
一曲探戈,舞动着优雅与情欲的组合。
男人是大名鼎鼎的企业家,英俊贵气,女人是美丽优雅的粉装丽人,气质出众。二人虽然从未一起舞过,但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熟悉的自信。
欲望在蓝色的裙裾边旋转,魂灵在雪白的肌肤下喘息,炽热的眼神蕴涵探戈原有的感性与情感交汇出激情与艺术的炫目结晶目光在空气中交汇形成炙热的电流舞台上,二人的情与欲,力与美,以及肢体交缠间,那缠绵悱恻的暧昧,那激情狂放的肢体,无不让人叹为观止。
盛晰看着苏晓晓,黑眸里闪现出狂烈的火热,仿佛要把她溶化。
苏晓晓也回望着他,双眼迷离,脸颊绯红,不知是运动过量,还是被羞红,她望着自己的舞伴,眼里没有以往的疏离和冷然,只有无穷的炙烈。
一曲探戈,带着情欲的炙热,把二人原来疏远的灵魂拉拢。
探戈舞来源阿根廷,是阿根廷的国宝,国之精粹。和巴西的桑巴比较,同是来自民间,同是混种的“移民舞蹈”,但发展到今天,差异很大,迥然不同。桑巴是朴实、简明、粗犷,看上去总有一种原始的感觉。探戈却是诚挚、欢快、典雅。她既保持在民间,又通过艺术升华而成为了一种专业的艺术形式,融入社会的上层,不失为“千娇百媚”。
今天的探戈舞已不是国人眼中的三步一回头的老调。
苏晓晓非常喜欢探戈,一曲探戈,能把力与美,情与欲,在肢体交触中得到升华。
二人流动的舞步,娴熟的动作,高难的旋转,让场内观众全都看呆了眼。
他们时而神情呆愣,时而表现欢快,时而贴身直行,时而快速旋转,时而高度踢腿,时而低处趟身,女子身轻如燕,男子运作自如,相互配合,十分默契,动作安排,各具千秋。观众们看得眼花缭乱,如痴如醉,无可挑剔。
一场《探戈诱惑》让苏晓晓在这场比赛中,以压倒性的掌声而大获全胜。
众人在热烈地给予掌声的同时,还不忘偷偷地望着神情淡泊但双眸透出狂热的盛晰。心里都在猜想,这个川都集团的总裁,当众拒绝了腾田集团的千金,却主动与苏晓晓共舞,这其中说明了什么?
而被掌声淹没的腾田千叶子看着舞台上接受着众人掌声的盛晰苏晓晓二人,嫉妒的眼都红了。
川都裕当众给她难堪,而苏晓晓让她多年的愿望落空。
她不会放过他们的。
川都裕她对付不了,这个叫苏晓晓的女人她总有办法吧。
第四十二章
一场探戈下来,苏晓晓可谓风光无限,她也很感激盛晰的鼎力相助,她想,如若不是他主动做自己的舞伴,或许她还不一定能获得最后的压轴行胜利。
她也没想到,他的探戈跳得如此好,完全是高手水准了。
可是,她根本来不及与纯平师生们道别或是做最后的演讲,就被盛晰强行拖下台,离开了纯平学院。
他这是干什么?
“你这是干什么?我的学生还在里面。”他们这些学生都还未离开,她这个领头老师却私自离开,影响不好吧。
盛晰边开着车,边道:“放心,我已经派了专人去接待他们,过会儿就会回到银座。”
苏晓晓不再说话了,安静地坐到位子上,不时扭着看着他,问:“你拉我上车干嘛?”
盛晰没有说话,在一处红灯停下后,才转头看着她,目光里有狂热和深沉的幽暗。
苏晓晓一惊,他这种眼神实在她熟悉了。
“晓晓,我们重新来过。”
“你——我们之间已没有可能了。”苏晓晓呼吸一紧,不敢看他炙热如火的眼神。
盛晰抿着双唇:“是吗?不试试又怎么知道有无可能呢?”他看着她美丽的侧面,目光一沉,拉过她的臻首,霸道地在她的红唇上印上一吻。
“呜——”苏晓晓杏眼圆瞪,又吃惊,还有不规则的悸动,她捂着胸口,怔怔地看着他,心里一片紊乱。
“晓晓,我们重新来过,好吗?”盛晰双眼深深凝视着她。
他怎么可以这样,当初深深伤害她后,现在又若无其事地来进入她的生活,让她连反抗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以往的种种忽然变得清晰,在她记忆深处抹下浓浓的伤疤。
她原以为,这道伤疤将会伴随她到永远,直到她把他在心里抹除。
可如今,他又强行进驻她的心底,霸占她的心田。
前尘往事忽然变得遥远,已在她记忆里变得模糊不清。她与他,相识在那一年那一月,她第一眼见到他,他从天而降,带着一身的凛然和高贵,走进她的生命,然后,在电光火石之间,她爱上了他。
或许她只是爱上他的外表,他长得确实非常令人心动。
可后来他这个肇事司机对她这个伤员却无微不至的照顾让她失去了原来的警惕——
姐姐警告她的话早已抛之脑海—他是一个无情无心的花花公子。
她如飞蛾扑火般,扑进他怀里。
她与他,结合也在那一年那一月。
她爱上他,是的,不光是起先对他外表的迷恋,她更爱上他气温儒雅又彬彬有礼的气质。
可是,她犯了所有女人在面对爱情来临都会犯的错。
她太轻易地交付了自己。
她不应该让他用金钱收买自己,尽管她喜欢钱,这也是后来自己造成的苦果。
从最初他对自己的尊重,到后来他用金钱试探她,而她毫不犹豫地答应做他的情妇开始,一切,都变味了。
他不再尊重她,只把她当作用钱买来的唾手可得的情妇而已。
而她,对他没了以往的悸动,随着时间的迁移,他高傲的本性,高人一等的姿态,让她对 他不再报以期望,只有深深的失望和伤心,以及后悔。
她失望,她原以为,他不是那种有钱就不可一世的高傲贵公子。
她伤心,原来她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她后悔,后悔没有听姐姐的话,慕容三少,是最无情最冷酷的花花大少。而她,不自量力地与他玩这场爱情游戏,最后弄得尸骨无存。
可是,她没有后退之路了,做他的情妇三个月后,她变得压抑,想绝然离开他,却又狠不下心,她也有软弱的时候。
他主动开口让她离开,她有松口气的柑橘,但却有种难堪和失望。
她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她没有察觉。
直到,他又重新来找她,又想与她再度交往下去,她的心又活跃起来,尽管她没有表现出来。因为她一直都是挺冷然的女子。
可是,她依然没有逃过情字带来的疯狂。
她如同没有尊严的娃娃般,数度在他的一句话后与他分开,又数度因他的一句话后又飞奔到他身边,她恨透了这种感觉,可又控制不住自己。
她知道这样没有尊严地任他摆弄,更不会得到他的任何尊重,可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她好恨自己,直到,她尽然怀了孩子。
从私自去打胎,到被他发现后强行扭着她住在他的私人公寓里,再到后来的一系列的风波。
她好累,她终于看清了现实,她与他,一个在天上,一个是地下,云与泥的差别,那道阻碍在他们之间的深深的鸿沟,不是她所能跨越过去的。
他是高高在上的王子呵,而她只是一个被王子用来当调剂品的情妇而已。
在他心目中,她,只不过是他想舍弃又舍不得,但却又没价值只是被他束之高阁的玩具而已。
她想放弃,可是,肚子里的孩子不容许她退缩。
为母则刚,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成为私生子,这样,对他是不公平的。
既然他不容许她打掉他,那么,她就要尽自己的力量保护孩子不受世俗的偏见。
她向他提出结婚的话,一则是试探,一则是——替自己找后路。
他拒绝了,并且深深的侮辱了她,这是预料中的,但依然让她难过。
正当她已做好离开他的准备,可他却给了她致命一击。
他将她的心击得好痛,几乎碎得不成形,心终于死了,她带着破碎的心,远走他乡,让一切成为过往云烟。
——
那段过往,是她心底永远的痛。
她从未幻想与他再度重逢,然后重新开始。现在,他却强行进入她的生命——他坚决,他霸道的让她难以想象。
她没法拒绝他。
如果他还是如以往一样对她满不在乎,只有深深的独占欲,那么,她还可以冷淡以对。
可是,他变了,没有以前的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现在多了三分霸气,三分温柔,三分尊重,一分感动。
就像现在,他亲自去纯平学院,大张旗鼓地帮助她一举夺魁,然后他又对她说出感性的话,没有霸道的命令,而是请求,让她无法拒绝他。
车子停了,她茫然回过神来,看着这处陌生的地方,这是哪里?
盛晰下了车,绕过驾驶座,来到她身前,亲自替她打开车门,完全是一派绅士风度。
她抬头望着他,他眼底有着温柔以及誓在必得。她心里偷偷地想,如果她现在反抗,恐怕也不能让他就此罢手吧。他眼底的欲望太明显了。
她要与他再度纠缠下去吗?
她想不了那么多了,因为,盛晰已不由分说,把她从车子里拽下来。然后一路拖着她,来到这个全日式的宅子。
然后,她被他带进这个大得不可思议的宅子,她来不及欣赏这个日式风格的宅子,也来不及观赏美丽的庭院,以及众多佣人看到她后把眼睛瞪成铜铃的模样。
再然后,她被他带进一个宽大的房间里,也是全日式的风格,深蓝色榻榻米,笔竹制的矮茶几,暖炉等——纯白色的窗帘被风吹动着,隐约看得到外边的迷人的海景。
实木地板呈暗金色,墙面上有一副山水画,以及一些规则不等的图案,这个房间并未有多余的装饰,却给人一种雅致精细的感觉。
这是他的房间吗?
“喜欢这个房间吗?”身旁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
她转头,点头,“这是你的房间?”
“嗯,喜欢吗?”
“喜欢。”她在新加坡的房间也仿日式风格设计的,但毕竟没有这里原汁原味而已。
盛晰一把搂住她,在她耳边低语:“如果喜欢,就住下来吧。”
“呃——”她全身一阵轻颤,从他身上传来纯男性的气息,让她不由自己地红了脸。
她心跳得好快,仿佛要跳出胸口似的。
盛晰邪邪地看着她紧张的面容,伸手指着她耸立的胸前,邪笑一声:“你在紧张吗?”
不错,她在紧张,紧张的都快晕倒了。她不知道,时隔五年后,他对她的影响力依然这么可怕。
他放开了她,她松了口气,却又有中失落。但瞬间骇然,他,他,居然当着她的面脱衣服。先是脱下西装外套,然后是领带——
“你,你在干什么?”脑海轰然声响,脸上充血,一个儿童不宜的画面让她全身发热。
“你说呢?”盛晰丢给她一个色情的眼神。继续脱着衣服,白色衬衫被他脱去,露出精壮却略显白皙的肌肉,她吞了吞口水,想移开眼,却死死地盯着他不动。
她没想到,五年不见,他的身材依然如此完美。
她慌乱又渴的情绪取悦了他,他上前,一把搂住她,吻住她的红唇,辗转吸吮,她被他吻得晕头转向,站不住脚,他一把抱起她,朝榻榻米上走去。
她反应过来,想反抗,但他却深深吻上她的脖颈处的动脉处,她倒吸口气,感觉全身血液都在沸腾——哦,老天,他在挑逗她吗?
盛晰趁她神魂颠倒之季,趁机而入,高大颀长的身躯压在了她的娇躯上,开始了二人五年后第一次肌肤相亲。
第四十三章
他还是这样坏。
激情过后,苏晓晓累得趴在床上,动也不动,心里却懊恼死了。
感觉自己居然如此没原则地被他吃干抹净,心里又气又恨,无力敲打着他的胸膛,可力气小得只能搔痒。
威晰翻身压过她的身子,对上她的杏眼,邪笑一声:“一场运动下来,你还这么有精神,干脆我们再来一场如何?”说着,他深深吻上她的双唇,这回没那么幸运了,被她狠狠咬了一口,他吃痛,添着唇边的血迹,目光闪过危险的怒茫:“亲爱的,我发现,五年不见,你的爪子也变利了,看来我更得努力才是。”说着,他抓住她反抗不休的双手,固定在枕头两侧,深深吻上她的脖颈。
她倒吸一口气,这该死的男人,就是知道如何把她逼疯。
良久——
“你走开啦。”她轻轻推开身上的威晰,微噘了唇。
他好重,把她压得快喘不过起来了。
威晰抱着她翻了过身,却没放开她,而是搂在胸前,双手在她雪白裸背上游移,再来到她的大腿——
一个巴掌打来,他吃痛,飞快地放开她,朝她轻轻一笑,对上她气恼的眸子,再度在她的俏脸上印上一吻。
苏晓晓无力地闭上双眼,心里乱糟糟的。
这个外表斯文骨子里却霸道得不可思议的男人,他怎么还能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地对待她。
他怎能漠然跳过五年前那段让她痛不欲生就的往事。
难道再度见到他后,他就理所当然地认为她还会乖乖地呆在他身边吗?
可,她却糟糕地发现,她一颗冷然的心,又为他跳动起来。这真不是好事。
“你怎么可以这样。”一想起刚才二人疯狂的运动,她又气又羞,羞不住声讨他。
刚开始他还能斯文地对待她,可到了中途,他就开始横冲直撞,粗鲁地难以想像,这个故作斯文儒雅的男人在这事儿上是多么的狂野。
床下的他,是一个带着疏离却有礼的文质彬彬的贵气男子,可在床上,他就变成了野兽,粗鲁得让她大喊吃不消。
好似这辈子没有碰过女人似的。
威晰半睁着眼,放在腰间的手收紧,轻哼一声:“还不是你害的。”
“关我什么事?”被欺负的人是她好不好。他还觉倒打一耙。
“你还说,你这个小妖女不知对我下了什么盅,害我......”
“害你什么?”她好奇。
他没好气地瞪着她:“你的话太多了,闭嘴。”他翻身过,把她压身下,再度吻上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成功地堵住了她让他丢脸的问话。
他怎能对她说,他爱上了她,这些年来只为她守身呢?
他一说出来,绝不会得到她的感动,或许还会得来她的嘲笑吧。她肯定不会相信,花花公子的他也会有专情的时候。
身子累极了,苏晓晓舒服地偎在他怀里,沉沉地睡了,算了,不去想了,就当是偶然的一夜情吧。
这样也不错的,至少,她很满足就是了。
威晰看着沉沉入睡的她,心里一片柔软,激动地楼过她的身子,吻遍她身上每一寸肌肤,他好感谢老天,让他再度与她重逢。
他再也不会放开她了,他要带她在身边,一刻也不能离开。
双手不由自主地抚着她的全身,现实柔软的胸脯,目光一暗,这里居然比五年前还要大上几分。不过他喜欢。
再来到她的小腹,墓地,他睁直了眼。
他伸手抚摸着那道疤痕,心里五味杂陈。脑海里攸地亲过她与另一个男人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情景,心里又嫉又恨。
“晓晓?”
“嗯。”她翻过身,迷糊的应着。
“你真的结过婚吗?”
她睁开酸涩的大眼,“废话!”
威晰紧抿着唇,狠狠地在她的脸上身上印上一串烙印。“该死的,你不许睡,你居然敢背着我嫁给别的男人。”
“嫁都嫁了,你能然给我怎么办?”她被吵醒了,不悦地打他。
她的话让他再度怒火滔天,抓住她的手,把她拖向自己,在她耳边狂吼:“苏晓晓,你给我听着,今生今世,你只能嫁给我。不许你再去嫁给别的男人,听到没有?”
“你,你凭什么管我?”
“你,我,凭我是你现在男人。”
这个恶棍,别以为喉咙大就可占理了。她苏晓晓也不是被吓大的,她坐起身,插起腰,顾不得自己全身赤裸,以及全身上下青青紫紫的吻痕,指着他同样赤裸的胸膛,怒声道:“你恐怕搞错了,五年前我们就分手了,我爱嫁给谁,就嫁给谁,你管不着我。”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威晰差点被气疯了,用力抓会她,想打又舍不得打,他只想狠狠的惩罚她。
她又被惩罚了,在床上,再度被他惩罚得奄奄一息。
她喘着粗气,终于张着小嘴求饶,但他依然不放过自己,在自己身上点燃阵阵烈火,却不急着扑灭。天,这个惩罚又甜蜜,又真的折磨人。
而他终于放过自己,把她身上的火全给扑灭后,她也没剩下几口气了。
“还要嫁给别的男人吗?”
这种时候,他还有精力威胁她。
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得张着嘴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她好累,好想睡,可她不能睡,女儿还在酒店里等着她回去呢。
“你是我的女人,要是再敢嫁给别的男人,看我怎么收拾你。”他霸道的宣布,再度在她身上驰骋起来。
这个暴君,霸道的令人发指,她现在连手指的力气都没了。更别说阻止他的恶行了。
只是,他哪来的精力啊。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他累积了整整五年的情欲,一下子暴发起来,是多么的可怕。
等他终于觉得惩罚够了后,已是深夜了。
苏晓晓挣扎着起身,却被他压下:“去哪?”
她有气无力地说:“我要回银座,女儿还在那里。”
威晰在黑暗中沉默了会,“我送你回去。”
幸好已是深夜,宅子里的佣人们早已睡着了,她被威晰抱着出了宅院,不是她不肯走,而是,她实在走不动了,全身酸软的像被车子碾过一样。
坐在汽车后座,高级桥车内,并未有隔离板隔着,死机在前边专心地开着车,有钱人就是不一样,随时随地都有司机候着。
而他——苏晓晓转头,看着他正襟危坐的模样,心里好笑。这个私生活放纵的男人,在外人面前,又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象极了面具似的,贵气,冷淡,优雅,只有她知道,他在床上,是多么的霸道,放浪形骸的让人吃惊。
回到酒店,女儿早已睡下,酒店里的客服管家很尽职地在她回来后才离开房间。苏晓晓走进床边,看着熟睡的女儿,心里傍徨着。
他现在该怎么办、 她与威晰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五年前,他在她鲜花满地的爱情里狠狠落下一场冰冷至极的霜雪,摧毁了她对爱情的向往和憧憬。
她伤心,痛苦......可是,她却仍然像飞蛾般,一次又一次地不向那团炙热的火焰。
被烧得粉身碎骨,这也只能怪她心志不坚。
如若当初她能坚决地与他分手,就没有后来的伤心痛苦了。
一切,都得怪自己。
五年后,他们再度重逢。
她已过了那段爱情来临时不顾一切的冲动的年纪了。
她原本的打算是不再与他纠缠下去了,与他如同陌路。
可如今,他的强悍依然让她难以招架。
他的霸气,他偶尔露出的温柔,他在纯平学院的鼎力相帮,再一次撼动了她。她又半推半就地与他上了床,做了一对半真不假的男女朋友。
与报恩有关吗?哦不,不完全是。她对他,依然有着难以述说的情愫。
她还爱着他吗?应该是吧,不然,她不可能与他在床上滚了那么久。
一想起他们疯狂的运动,她的脸就一阵火辣。
老天,来一个响雷把她劈晕吧。
她怎么如此没有原则,这么快就弃械投降了。
可是,她就是无法拒绝他啊。
刚才下车时,他在她耳边说的话,至今让他即羞涩又生气。
他在她耳边霸道的宣布:“明天我再来接你。”他完全把她当作他的女人来看待,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给她。
她还要做他的女人吗?
纵观这五年来的观察,她发现,有钱的男人十有八九都是花心的,更何况,他从未否认自己的花心过。
他花心得没天理,而她,爱他爱得没天理。
他是有钱的公子哥,身家地位无人能及。而她,只是一个平凡的灰姑娘。
这也注定了他们之间不对等的爱情。
她与他,还会有未来可言吗?
这样一没心没肺的男人,会珍惜她吗?一个视女人为玩物的男人,偶尔的怜惜,偶尔的呵护,就能让她不顾一切地抛弃自尊投怀送抱。她到底爱他什么?
她一向自认冷静聪明,可,在爱情的国度里,却笨的可以,自甘堕落,在爱情的泥沼里无法自拔。
苏晓晓,你也太没尊样了。
她在这场爱情游戏里,究竟得到了什么?
她得到刻骨铭心的伤害,被踩在脚底下的自尊,以及身败名裂的名声和。。。四岁的女儿。
而他呢?他在伤害她后,依然可以去花心,依然还能理所当然地来与她复合。
老天,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自尊。她何苦沦落到这种地步?如果不能平等地相爱,不能交心,这样的爱情对她又有何意义吗?
在一起不能幸福,就应该放手。
虽然,五年后的他还是 有不通的变化,至少,他没有再把她当作情妇看待。数天来的相处,他完完全全地变了个人,对她有着尊重,有着怜惜。
可是,这一切,又能维持多久呢?等她的心再度沉沦后,他是不是又会恢复以往一副恩容的嘴脸?
一次的伤害已经足够,她不要再来第二次伤害。
所以,她决定,她与他,真真正正地结束了。
她的任务完成了,她也成功地完成了理事长交给她的任务,她该带着学生,回到新加坡了,然后,他们之间,又会像两根平行线一样,永不相交。
银白色的机身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急速的彩虹。
当飞机向耀蓝的天空后,苏晓晓望窗外万里无云的天空,心里一片空茫。
那段痛苦的过往,就当结束了吧。
现在的他,强硬地又回进入她的空间,捉住了不放。
为什么?因为不甘,还是遗憾?
这是她没再热情如火地投入他的怀抱,让他自尊心受挫?
还是难舍她的身体?他一句喜欢你的身体,而她对自己的身材也非常有信心。
她是舞蹈爱好者,又是舞蹈老师,长期的舞蹈对塑身有非常好的效果。再加上,她每天一个小时的瑜伽,把她的身材训练得柔软又富有弹性——她对自己的身体有着绝对的自信。
可如今,她真的很痛恨自己只是他发泄欲望的工具。
再度相逢,她悲哀地发现,她与他,都变了。
她变得比以往更加理智,而他,变得更加成熟,更有魅力,她依然被他吸引。
可是,他只爱她的身体。
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又如何?
她与他,会有未来吗?
他是豪门之后,显赫的家世,高人一等的社会地位。他应该娶身家相当的名门闺秀为妻。
而她,一个结过婚有孩子的女人。能有男人要她就得偷笑了。
算了,不去想了,她的主动离开,绝对是正确的。
即保住了自己最后的尊严,也保住了即将沦落的心。
飞往新加坡的飞机把她带到另一个国度,她应该好好地过自己的日子了。那里,还有她的事业,有她心灵上纯净的天空。
第四十四章
回到新加坡,恢复了以往紧张而又忙碌的日子。
因这次的舞蹈比赛取得了胜利,让苏晓晓名声大震,不但薪水涨了一翻,连带的也打响了名气。一些贵族学院也高薪聘她,但她并未动心,在圣英,她有了熟悉的环境,相处甚好的同事。为了那么点点钱而跳槽不是明智之举。
每天学校、家里两点一线,虽然对于现代都市女性来说,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但她并不认为这有何不妥,毕竟她已有女儿了。
“妈妈,明天是星期天,我们可以去动物园玩吗?”正被妈妈侍候洗澡的小天使闪动着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问着自己的妈妈。
苏晓晓一边替雅雅抹上沐浴乳,一边好笑地捏她的鼻子,“我的小公主,上个星期我们才去了。”
“可是我很喜欢那里的大猩猩啊。”苏雅雅赤着小身子,抱着母亲撒娇。让苏晓晓没法拒绝这个磨人精。
“好吧,明天妈妈带你去看大猩猩,不过,你可得听妈妈的话。”她是不是太宠女儿了,完全是有求必应,但是,一看女儿那黑白分明的大眼,以及可爱至极的撒娇模样,她就没法子了。
“妈妈,你最好了,我爱你,妈妈。”雅雅立即眉开眼笑地搂着苏晓晓的脖子,在她脸上左右开弓的亲吻着。
苏晓晓叹气,这小姑娘啊,真是生来克她的。
“妈妈,我不要梳辫子啦。”第二天一大早,苏雅雅又有新的要求了。
“雅雅要梳什么样的发式啊?”这丫头真是被宠坏了,但苏晓晓仍然决定顺着她。毕竟女儿真正想要的,她又给不起。这些小小要求,她尽量满足她吧。
“我要向妈妈一样。”
苏晓晓闻言一怔,在镜中看到披头散发的自己,她这样好看吗?
“妈妈的头发披着好看吗?”她凝视着女儿的大眼。
苏雅雅用力地点点头,“嗯,妈妈的头发披着好好看哦,又温柔又迷人。我也要像妈妈一样。”
她披着头发的模样好看?
以前也曾有人这样说她-------哎呀,她怎么还在想这些陈年往事。
甩甩头,仿佛要甩掉什么似的,苏晓晓拿起梳子,轻轻梳着女儿乌黑的发丝,四岁的孩子了,头发已经留到肩背了,她是个很懒的人,每天替她梳头也嫌麻烦,曾几度想替她剪短,但爱美的雅雅坚决不剪,说剪了就不是小公主了,不漂亮了。
她生气的同时又好笑,小小年纪就开始爱美丽。她小时候还没这么爱美过,不知是遗传了谁的基因。
不过,女儿的头发真漂亮,她庆幸没有狠心剪下它。
她很庆幸自己生的是女儿,如果是儿子,大概会长得像父亲吧。而雅雅,与她基本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只除了她那双不符合秀气脸庞的浓浓眉毛,以及一笑就会露出的迷人酒窝。
她不期望自己的孩子留下太多他的痕迹,那样太容易勾起思念。
五年时光匆匆而过。她对偶尔会出现在脑海里的那个影子,依然清晰。
***
因是星期天的关系,动物园里的小朋友比往日更多,苏雅雅小小年纪,但却不落人后地与好多小朋友呼朋引伴起来,看得苏晓晓目瞪口呆。女儿外向的太厉害了吧,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她跟在女儿身后跑前跑后,累得气喘吁吁,好不容易雅雅跑得肚子饿了,她这才抓着她逃命似的来到一处餐厅用餐,顺便调理一下累得快罢工的四肢。
她们已过了用餐高峰期,所以布置的还算豪华的餐厅里并不拥挤,坐在角落的位子上,她成功地看到餐厅的每个角落。
狼吞虎咽地把食物吞下肚子,一阵口干舌燥,她抓起水杯大口地灌着水。
“裕,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我家提亲?”一个娇媚的声音蓦地从左边响起,虽然说的是日语,但苏晓晓还是听了个大概,心里暗想,可能是快论及婚嫁的情侣关系吧。
一个好听但却嘲讽的男声也随即响起,“千叶子,我与你的交往什么时候到了提亲的地步了?”
这个声音?
苏晓晓本能的转头,看到她的右边桌子上一对年轻男女,女的长相妩媚,面容姣好,精致的妆容妆点出艳丽至极的面容,此刻正愕然又屈辱的瞪着眼前的男人,男人背对着她,只看到他的背影,修长劲瘦,靠在椅背上,双手环胸,那气势,就算背对着她,苏晓晓依然感觉全身在颤抖。
“你说什么?你不打算娶我?”藤田千叶子原本妩媚的声音蓦地拔尖,吓坏了原本清雅的餐厅里的客人们。
好多客人都回头,看着他们一桌,苏晓晓却赶紧回头,猛低头狂饮着杯子里的水,心里跳如鼓捶。
虽然没听懂藤田千叶子的意思,但从她激动愤怒的声音,应该与想象中的差不了多远。
男子并没有动怒,依然用冰冷的声音说着什么,只听到那位叫藤田的女人尖叫一声,豁地起身,抓起桌子上的杯子猛地朝他倒去。
“啊!”餐厅里惊叫声此起彼伏,全都同情的看着男子。
苏晓晓偷偷回头,只见一阵香风袭过,那名藤田小姐已踩着三寸高的高跟鞋愤然离去,而那名背对着自己的男子,依然慢条斯理地掏出纸巾拭着脸上身上的水渍。
说不出的感觉,这个花心男人当着她的面又和其他女人纠缠不清,这是报应吗?
还是来拯救她?让她看清了他的真实面目------一个永远也改不了花心毛病的男人。
而这个男人,恰好是自己想忘又忘不掉,想恨又恨不起来的男人。
她感觉身后有异响,偷偷撇过头去,见他已起身,从他旁边走过,她吓得心脏一缩,赶紧低头,但还是晚了一步。
“叔叔!”一个清脆的童音,让她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苏晓晓面如死灰地准备拉住女儿,虚弱低叫:“雅雅不要去----”但仍然晚了,她的女儿,雅雅,已伸出肥肥的小手朝他奔去,嘴里还说着:“叔叔,好久没见。”
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当时的情景。
那个花心男人本不会发现她,即然离去后,她就安全了。可是,雅雅这个害人精却自动跑去抱着人家的大腿不放,然后他认出了雅雅,发现了她。
苏晓晓心想,当时的她肯定是心虚加哀号吧。
因为,那男人瞪着自己的目光先是惊喜,然后是仿佛喷了火一样等着她。
苏晓晓欲哭无泪地瞪着把自己禁锢在一个狭小空间的男人。
眼前的男人,长着好看的剑眉,浓浓的,但并不显突兀,一双深邃黝黑的眼此刻正火冒三丈地瞪着自己,那咬牙切齿又青筋暴露的额头仿佛是一只喷火龙,喷出的烈火烧得她全身冒汗、
“你,你在生气吗?”她小小声的问。尽可能的与他保持着距离,生怕一个不好就被烧得尸骨无存。可是她忘了,狭小的车箱里,她又被禁锢在怀里,想与他保持安全的距离也来不及了。
盛晰俊脸扭曲着,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很好,你总算知道我在生气。”
“为什么?”她不解,他在生什么气啊?
“你还敢问我?”盛晰暴吼,双眼血红地瞪着她,仿佛要把她生吃活剥。
“苏晓晓,你居然敢抛下我自己回到新加坡。你好大的胆子。”
盛晰从未如此生气过,就算遇到再大的困难,就算在商场上被人恶意算计过,也从未像此刻如此生气。
这该死的女人,居然敢给他落跑。并且在他找到她之后,还一副“我不认识你”的模样、
她怎么可以这样?
“我,我的任务已完成了,本来就该回新加坡。”本来解释的理直气壮的她,在他的愤然瞪视下,小声得如蚊子在叫。
“如果是陪我的任务,那我告诉你,你还早得很。”
“你有那么多女人陪你了,还来招惹我做什么?”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与其他女人在一起了?”盛晰喷着气。
“刚刚那位腾田千叶子------”
“她不是,你不要给我东拉西扯,说,为什么要一声不吭地离开我?”盛晰一想到那天早上,他怀着激动的心情前去银座找她,为了给她一个惊喜,他还特意提前订下餐位,再去买了一大束从法国空运回来的花,像傻子一样拿着花走进银座后,哪想,还真是惊喜----这女人早已离开日本了,再没有通知他的前提下,让他成为全酒店的笑柄。
“我觉得没必要,反正我与你已经成为过去时。”
“所以,你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私自落跑?”
眼前的男人正在喷火,还是少惹为妙。苏晓晓小心翼翼地答道,“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你该死的再说一次,什么叫已经结束了?”盛晰很佩服自己,他克制怒火的本事实在太强了,在这种盛怒的情况下也没有把她掐死。
这该死的女人,真有惹火他的本事。五年前,她用冷漠来让他失去理智。五年后,她居然用这种白痴似的话来让他抓狂。
“本来,难道不是吗?”她吞吞吐吐,本想说“本来就是”的,但鉴于形势,自动改了口。
“结束?我可没有说要结束”盛晰喷着粗重的鼻息,额头顶着她的额头,瞪着她的双眼,咬牙:“你给我听清楚,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结束,你给我乖乖地呆在我身边。”
“为什么?”
“你还敢问?你是我的女人,当然要呆在我身边。”如果不是司机在场,他真想剥光她的衣服,狠狠惩罚她。这该死的女人,真有惹火他的本钱。
“我不是------”
“你敢否认试试看。”他双目危险一眯,大有“你敢否认我就给你好看”的架势。
这个眼神她是在太熟悉了,苏晓晓不敢以身试险,只得吞下一肚子的不平,敢怒不敢言地抿着唇。
盛晰深吸口气,努力平复胸腔的怒火,又问:“说,为什么要不声不响地就离开我?”
三堂问审?“我说过了,我在日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该是离开新加坡的时候了。”
“所以你连招呼都不打?”
“我认为没有必要与你打招呼。”
“为什么?把我吃干抹净就把我扔了?”
傻眼,“你,你这说明话,明明就是你欺负我。”这死男人,好不要脸,居然这样说她。
“我欺负你?可是你也乐在其中。你被忘了,是谁在我身下要我快点,还求我------”
苏晓晓死死地捂住他的唇,不让他说出口,不敢看司机的表情,她羞红着脸朝他吼道:“你还敢说,明明就是你色性大发拖我上床。”还敢把罪名怪在她身上。
一想起自己情不自禁与他上床,她就忍不住脸红,他到好,不好生面壁思过,还这样说。
苏晓晓还想吼回去,但一旁的苏雅雅已哭出来声:“妈妈。妈妈你不要欺负叔叔嘛,叔叔人很好的。”
盛晰一阵愕然,看着旁边差点被遗忘了的小姑娘,噗哧一声取笑怀里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苏晓晓:“你看,连你女儿都在替我打抱不平。”
“你闭嘴。”又羞又气的苏晓晓回过神来,这才想起女儿在一旁,看着一脸惊吓的雅雅,她愧疚极了,一把推开搂着自己的盛晰,把女儿抱到膝上,轻轻的哄。
“雅雅乖,妈妈没有欺负叔叔,是叔叔欺负妈妈啊。”她轻拍女儿肩背的同时,还不忘恨恨地瞪着笑得一脸无辜的盛晰。
雅雅抬起泪眼,可爱的小脸上显着质疑:“是这样吗?可是我听叔叔说是你欺负他的。”
“你别听他胡说。”苏晓晓又气又恨,用运动鞋狠狠的踢他一脚。
盛晰捂着痛处,呲牙咧嘴的,幸好她今天没有穿尖跟鞋,不然他会更凄惨。
“那,妈妈,为什么司机叔叔一直载着我们转圈圈?”别看苏雅雅小,但记忆力还不差,她发现司机叔叔一直载着他们在转圈儿,四周熟悉的景物可以证明。
司机红了脸,干咳一声,赶紧道:“总裁,我看您与这位小姐一直说着话,不好打扰您------您要去哪?”
“回饭店。”
“不要。”苏晓晓立即出声。
盛晰一把搂过她,警告地瞪着司机:“回饭店。”
苏晓晓气闷,用力捶打着他的胸膛,“我不去饭店,我要回家。”
“先去我的饭店再说。”他制止住她的小手。
“不要,雅雅累了,要睡午觉了。”
“去饭店睡一样。”
“我不想与你再纠缠下去。”苏晓晓忍无可忍地尖叫。
盛晰凶神恶煞地瞪她,“有种你再说一遍。”
从未见过这样的他,声声冰冷,目光凶恶,杀气腾腾地,好不吓人。苏晓晓有些气短,但仍然强硬道:“我不想与你再纠缠下去,我与你已无任何关系了。”
“晚了。我发现我已不能放开你了。”盛晰面无表情。
“那是你的事。”
“不错,确实是我的事。”盛晰邪邪一笑,对上她惊吓的眸子,邪笑:“我对已看上的事务绝不会放手,一定要得到。”
蓦地心惊:“你什么意思?”
“晓晓,我说过,我已不能放开你,所以我一定要得到你。而且是以我的方式得到你。所以你就乖乖接招吧。”他吻着她发白的脸孔。
“疯子。”苏晓晓这回吓得不轻。
“我确实疯了,自从遇上你后就疯了。”盛晰幽幽地说。
“是吗?那在餐厅里那位腾田小姐呢?”苏晓晓冷笑。
盛晰蹙眉:“我与她并没什么。是她一厢情愿地巴着我不放。”
“一个巴掌拍不响。”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如果不是他招惹她,人家会来巴着他不放吗?
“你要相信我,我与她真的没有什么。”盛晰急急的解释。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当初与你在一起时,你可从未否认你还与一些女人纠缠不清。”
第四十五章
“吃醋了?”他好笑地盯着她。
“谁吃醋了,我只是不想做你的备用品或是调济品而已。”
威晰深深地看着她:“你放心,我今生今世,只会与你纠缠。”
心又开始不规则地跳动了。苏晓晓捂着胸口,呆呆地看着他,他,忽然变得不一样了,哪里不一样呢?
而威晰趁着她发呆时,低头攫住她的唇,转辗吸吮着。
“呜------”苏晓晓想反抗,可是,她悲哀地发现,她居然还迷恋着他的吻。
他的吻带着魔力,让她全身又开始发热,想推开他,却又舍不得。
而一旁的苏雅雅睁着明亮的大眼,看着接吻的二人,倏地伸出小手拉开他们,“妈妈,叔叔,还有我呢。”
“嗯?”
“我也要与你们玩亲亲。”苏雅雅一本正经地说,小小的身子努力挤进二人中间。
“------”
被这个霸道强势的男人强行带回他下榻的饭店想当然她又被他惩罚了, 女儿雅雅早有专人带走照顾,她想找逃跑的借口也没有。
欢爱过后,威晰搂着她沉沉入睡,数天来的愤怒和数度的肢体纠缠磨光了他所有的力气和精力。虽然他缍找到了她,但丝毫不敢掉以轻心,这女人逃跑的功夫真不是盖的,稍不注意就给她逃走了。
天知道当他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去见她时,却得知她已离开日本的消息,简直比五雷轰顶还要来得震憾无措。
这回好不容易找到她,他决不会再让她逃走了。
尽管睡意来袭,他仍睁着黑眸,恶狠狠地威胁她:“给我好好地睡,睡醒后再找你算帐。”
有没有搞错,这人怎么如此鸭霸。
明明是他欺负她在先,明明是他伤害在他后-----他还一副理直气壮的表情,他脸皮真厚。
“我要离开啦。”她推他。
“去哪?”
“回家!”
“不行!”腰间一紧,她感觉他的肌肉又开始僵硬,那是他发怒的征兆。
与她眼对眼,鼻对鼻,威晰鼻子喷着热气:“不准再离开我。”
“凭什么?当初明明是你不要我的。”她杏眼圆瞪。
“我后悔了。”瞧他,脸皮翰的厚如城墙。
“一句后悔就能让我原谅你吗?你也太小看我了。”她用力搓他的胸膛。他的肌肉并不发达,但却结实劲瘦,很有力量的样子。摸起来还真是舒服。
“那你想怎样?”他任她在胸前为所欲为,但她搓得太用力了,有些吃不消,抓住她的小手,一脸坏笑:“你就更应该和我在一起,任你欺负我都行,我决不反抗。”他的目光充满邪恶,他的动作充满淫秽,他的证据充满了色情-----苏晓晓红了脸,不知是气红的,还是羞红的。
也恨恨地揪他一把,咬牙道:“我又不是你,色情狂。”
“晓晓!”威晰忽地收回邪气的表情,一脸正经,又专注。
“干,干嘛?”她最怕的就是他这副表情,她会心跳加快,手足无措。
“我们重新来过好吗?”
“------”张大了嘴,她答应好呢,还是拒绝的好。
“你可以拒绝我,不过,最多不过一个月,我一定会让你把这句话收回去。”威晰笑得阴森。
她瞪着他:“意思就是我不能拒绝啰?”
“你还有一个选择。”
“什么?”
他轻轻一笑:“做我的女人。”
这不是同一个原理吗?苏晓晓白他一眼,气呼呼地不发一语。
“怎样?你选择哪个?”
她再瞪他:“我可以考虑一下吗?”
看着她眼里的狡黠,威晰当然清楚她的脑袋瓜里又在打什么主意,不过,他并未点破,只是笑道:“可以,不过我的耐性不足的。”
“我,我再想想。”管他的,能拖一时算一时,实在不行,她走为上计。
“哼,我特意从日本追来,你要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决不轻饶你。”
呀,他,他------
他说他从日本追到这里,是真的吗?
明明骨子里对伤害过她的男人恨之入骨,发誓今生今世决不会再给他机会。也不再与人有任何交集,可是,他太强势了,太霸道了,霸道得让她没有躲开的机会。
她再度与他纠缠不清,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五年前,对她不屑至极,并且处处防备她。
五年后,又来纠缠她,他到底安的什么心?
内心深处,对于他追到新加坡找她还是有着甜蜜和感动的。
但,除了感动外,还有什么呢?
心里复杂得可以,一方面,她感动他的认真,让她差点弃械投降。
但另一方面,她又怕,怕旧事重演。
一次的伤害已足够,她不要再来第二次。她怕他只是玩玩她而已,她怕自己再度动心,再度交心,却得来他的不屑一顾或是决然离去的背影。
她再也承受不起被伤害了。
说她鸵鸟也好,胆小也罢,反正,她再一次逃开了他。
从他下榻的饭店里,趁他熟睡之际,偷偷地抱起女儿就落跑。立即买了飞机票,连夜来到温哥华。
这里有她的房产,两年前,她与同事一起来这里度假,看中了这时明媚的风景与清晰的空气。她砸下重金买下一处房产,面积不大,但却精致。
她没有通知任何人,只是对学院请假说是临时有事请假一个月。然后,只对远在美国的父亲打了电话。
四年前,多亏李晨澜,让她与不谅解她的父母和好了。父母也原谅了她,看在可爱的小外孙的份上,以及姐姐婚姻不幸福的情况下,父母完全抛却以往对金钱的痴迷,真正关心她。
安置好了女儿后,她不知道做些什么。整天除了买菜做饭就是与女儿一起去游玩,心里却还在想,他在得知她再度逃开后,又会有什么反应呢?
带着女儿去游乐园游玩,她一边陪在女儿身后,一边想七想八的。
他为什么要来新加坡找她呢?并且还强势地要与她复合。
他对她,又抱持着何种心态呢?
只是一时玩玩,还是只是迷恋她的身体?
如果是前者,她肯定承受不起,如果是后者,她依然无法接受他---她只是他的泄欲工具。
再重逢,再分离,然后又回到原点,他们还有未来可言吗?
他对她,是抱着玩玩的心态,还是以婚姻的心态呢?
他今年应该有三十岁了吧,如果想要婚姻,凭他的外表魅力,以及傲人的身家,嫁他的女人绝对排到天边去了,他那样的大家族,娶的妻子,应该是大家闺秀,或是能为他事业带来好处的女人。
他的条件好到就算有清白女子嫁给他也只能说是高攀,更何况她,一个“离异还有小孩的妇女。”
他们之间的鸿沟实在太大,她无法跨越过去。也无法强行跨过去让自己立于两难的境地。
与其与他不清不白效下去,只会涂增自己的痛苦,还不如快刀斩乱麻,与他一刀两段,断了自己的妄想,也断了自己依然迷恋他的心。
她对自己说,离开他,是明智之举。
她不后悔自己的做法,只是,她依然心痛。
她还爱着他吗?确实,她还爱着他的,但那又如何?以前,她对他的爱,是理智中带着赌博的心态。
而现在,她完全成熟,她的爱,除了理智,还有冷静。
可是,为什么她脑海里还在想着他。以致于她恍忽中又看到他。
他,正怒火冲天地瞪 瘨了,那咬牙切齿的模样,那喷火的眼神,无不表明他很生气,很生气。
是幻觉吧,他现在不应该在这里的。
他现在或许还逗留在新加坡,或许已回到香港,要么是日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她到温哥华才短短一天而已。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他依然还在,她睁大了眼,再度眨眨眼,正想伸手去触摸他时,他开口了。
“不是幻觉。”这个声音充满了怒火,以及杀气腾腾。
“啊-----呀!”她想尖叫,可是,太过惊吓的下场只是把那声尖叫堵在喉咙里,化为轻轻的,短短的,最后是恐惧的感叹声。
***
此刻用三堂会审来形容她也不为过。
苏晓晓缩着手臂坐在沙发一角,她低垂着头,双眼半垂着,双嘴微嘟着,一副“我知错了”的忏悔表情。只希望眼前快喷火的男人早点把火熄灭,让她免于危难。
威晰不得不承认,苏晓晓是他这辈子最大最硬也最难拨的刺。一颗拨不出,除不去的刺。让他即恼怒,又愤恨。
他在事业上,完全是游刃有余,再厉害再困难的公事都难不倒他。可偏偏就败在她手下。
也只有她,才能引发他深藏在斯文有礼的面孔下的霸道和恶劣性子。他不得不承认,在女人堆里无往不胜的他,真真正正败给了她。一塌糊涂不说,还陪了夫人又折兵。
他承认,他以前深深地伤害了她,他现在想弥补她,但-----她没有对他大吼大叫,没有仇恨他,也没有打骂他,可是,她却用另一种法子来折磨他。
她明明知道他已放不开她,还民了给他落跑,让他疲于奔命,让他像头无头苍蝇似地满世界地找人。
他在生气,而且气得不轻。
苏晓晓尽可能地把身子缩成小范围,虽然这样并不能减少他的怒火。
他在气什么呢?是气她偷偷逃跑吗?
应该是吧,看他的头发乱蓬蓬的,一向用贵族式的衣着示人的他,此刻看上去狼狈极了。
他真的在生气,并且是生很大很大的气。瞧他-----偷偷看了看墙上的时钟,他们这样大眼瞪小眼已经快半个小时了,他的胸膛还在剧烈起伏。
他这么的生气,让她错觉地认为,自己真的做错了----以至于她主动向他认错。
她的主动认错却像是火上浇油似的,他直吼得她耳膜生痛。
“苏晓晓,你如果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休怪我不客气。”威晰好半天才开口,声音再也克制不住,朝她吼出去。
她再度缩了缩身子,小小声地解释:“我只是度假而已。”她坚决不承认她是逃跑。唉,她真是不争气,总是在关键时刻向他示弱。
“你还敢说。”大魔头气得鼻子都歪了,“度假,你去骗三岁小孩子啊,明明是背着我偷跑,还敢说是度假,你皮在痒了不成?”
“你,你别生那么大的气嘛,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他瞪她好一会儿,“好,我们好好地谈谈。”他忽然恢复了神色,一屁股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明明乱蓬蓬的头发,明明在衣衫不整的情况下,可他的动作,他的气势,依然有增无减。
苏晓晓吞吞口水,小声问:“谈什么?”
“你说呢?”他把问题丢给她。
她有些恼,但不敢表现出来,他此刻虽然不再生气,但她哪敢再去惹怒他。唉,她真是没用。
明明是他犯错在先,明明是他对不起她在先,可不知怎的,反而是她理亏的一方了。真不公平。
“没话可说?”
“你先说。”她学他把问题丢给他。
“好,你给我听好,我对你的惩罚。”他把腿放下,目光如炬地瞪着她:“与我一起回香港。”
“我不要。”她立即脱口而出,但在他挑眉的目光下,马上弱了声音:“我才刚到这里,想多玩几天。”
他差点又发飙,但很快忍了下来,四处揸着客厅,狭小的客厅,但光线十足,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有两张沙发和一张茶几,简单的可以,但还不差。
“你还想玩是吧,她,我陪你。”
天暗下来了吗?明明外边光亮依旧,可她为什么感觉一片黑暗朝她袭来?
为什么他们每回一见面,不是吵架就是被架到床上去做运动?
苏晓晓很生气,不知是气他勾引她,还是气自己总是迷失在他的情欲之下。
“在想什么?”一条手臂伸了过来,把她捞到一具宽广的胸膛里。
“为什么每次你都来这招?”她用小手捶打着他。
“哪一招?”
“还在装蒜。你除了与我上床外,能不能做些别的。”害她腰酸背痛的。
“不能!”他回答的很干脆。
“你-----”苏晓晓瞪他,看着他理所当然的表情,蓦名红了眼眶。“我就知道,你只是身体吸引你而已。”
她的抱怨没抱来的低声轻哄,却只换来了他的怒目而视。
“难道在你眼里,我只是个注重肉体的肤浅男人?”这女人,真是欠打。
“难道不是吗?”她反问。他给她的感觉,分明就是以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你,我真的会被你气死。”不知该怎么解释,威晰一时气急,只能翻身压住她的身子,惩罚性地吻她令人生气的小嘴。
又来了,每回她生气时,他都来这招,真是小人。
可是,他的吻让她好喜欢,酥酥麻麻的,带着不可思议的魔力,以及晕晕的感觉,她完全沉迷其中。
威晰她一会儿才放开,看着她迷茫的大眼,取笑她:“你自己不也沉迷在肉体的情欲中吗?小色女。”
这个恶棍!苏晓晓回过神来,恼怒地打着他。他接过她的拳头,哈哈大笑,用手骚着她的胳肢窝。惹得她娇笑连连。
过了她一会儿,她实在受不了,只得讨饶,威晰放开她,在她娇红的脸上印上一吻,看了看她的卧室,状似无意地问:“这是你的房子吗?”
“嗯。”她依偎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管他的,他的心思,他的目的,她也懒得去猜了。
“你在圣英学院,一个月薪多少?”
“虽然没你大少爷日进斗金,但也足够我们母女过日子了。”她这次替学院立下大功,薪资翻了一翻呢。虽然还够不上高薪一族,但也差不远了。
“这里的房子是黄金地段,又临近度假胜地,房价不会太低才是。”温哥华是全世界公认最适合居住的地方,全世界的富翁们都喜欢在这里置业,房价想当然高得离谱。没有资产的人家想买也只能望房兴叹。她一个大学教师,就算有再高的薪水,也不可能舍得花重金买下来吧。
呵,原来他是拐弯抹角地打探她的金钱来源,早说嘛。
苏晓晓伸手把颊边的秀发掠到耳后,若无其事地说:“你忘了吗?我可是做了你大半年的情妇,从你身上,我得到了半辈子都花费不完的金钱。”所以说,做他的情妇,还是有收获的,就算被他伤害又如何?小事一桩啦。这也是她不再恨他的原因。
他下巴一抽,目光一下子变得冷冽。
第46章
他的目光让苏晓晓心里不安起来,强笑道:“终于看清我的真面目了?我是十足的拜金女,你还想再与我纠缠下去吗?”
她做过他的情妇,她是拜金女,这样的污点恐怕是再也洗不去了,但那又如何?她苏晓晓就是这样的女人,不喜欢者请自便。
盛晰目光深沉,定定看着她,不发一语。
心慢慢下沉,他还是不能忘怀过去。
甩甩头,她冷道:“如果现在想反悔还来得及。”
“我为什么要反悔?”他反问。
她讶然:“你给我的评价,我自己心里清楚的很。”
“你又知道了?我对你有什么评价,说来听听?”盛晰语气淡淡地,听不出思绪。
她睨他一眼;“反正与好女人沾不上边。”
他听完忽地哈哈大笑起来,她被笑得莫名其妙,怒斥;“你笑什么?”
他止住笑,目光柔柔地看着她:“很好,你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有几两重。”
她气极,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
他又道:“你是个拜金女,可我是人见人恨的花花公子,呵呵,拜金女与花花公子还真是绝配。”
她愕然,一时反应不过来。
他看着她,捧着她的脸,深情的说:“晓晓,对不起,其实我不应该那样对你的,你其实没有错,这天底下,又有谁不爱钱呢?我对你太苛刻了。”
她还是愣愣的,反应不过来。
盛晰又说;“或许是我太讲究完美吧,凡是自己喜欢上的事物都得完美无缺,我早就爱上你了,只是一时不能接受你以情妇的身份与我交往而已。”
“典型的有钱的花花公子的行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地四处招蜂引蝶,玩弄女人的感情,不自我检讨也就罢了,但对女人却又给了许多条条框框。要她们不但要听话,还要纯洁如白纸,是不是这样就可以满足你们大男人的心态了?”
他汗颜:“你说得不错,但这也是我的痛苦的根源。”
“哦?”她不解。
他忽地恶狠狠地瞪着她,咬牙切齿的:“你了解花花公子的心思,可是却没想到凡事也有例外的。”
“哦?”她挑眉,等着他的下文。
“不错,你把花花公子的定位定的非常准确,也猜透了他们的心思。可是,你呢?你一方面让我讨厌至极,另一方面,又让我不得不被你吸引。明明知道你只是我的情妇,却是被吸引,我心里既矛盾又痛苦。一方面憎恨你的拜金,另一方面,却又庆幸你能拜金,让我有得到你的理由和条件,苏晓晓,你才是罪魁祸首。”
怎么有怪罪在她头上?
“我,我哪里让你吸引了?”她不明白,他明明讨厌她的拜金,为何还要被她吸引?
“如果我知道还会被你气成这样吗?”他瞪她。
“我又没惹你生气。”
“没有吗?是谁把我吃干抹净后落跑的?是谁趁我熟睡之际再度逃跑的?”盛晰越说越气,声音不自觉大了起来。
“你这女人真不知好歹,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给我落跑。我从日本赶到新加坡,好不容易找到你后,你又给我落跑。这回你学聪明了,居然敢给我逃到温哥华,你以为,逃到这里我就找不到你吗?”他捉住她的双肩,双眼好似要喷火。
“我,我又没逃跑。”她小声辩解。
“是,你没逃跑,你只是在给我做猫捉老鼠的游戏。”
“谁与你做游戏来着。”她白他一眼,坏男人,居然把她比喻成老鼠,讨厌死了。
目光一凝,变得凶神恶煞,“你去给我收拾好东西,和我一起回香港。”还是在自己的地盘上看着她好些,免得又被她逃了,他又要费一番功夫去捉她回来。
“我的工作在新加坡,我不能跟你回去。”
“谁说的?我已经替你把工作辞了。”
“什么?你,你这个大坏蛋,你怎么可以这样?谁让这么做的?”苏晓晓差点气晕,这个霸道的家伙。
“反正你是我的,迟早都会回香港,早点辞了好。”他理所当然的说。
“谁是你的,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我与你早八百年前就没关系了。”她冷道。
“是吗?那你怎么还与我上床。”他搓她的痛处。
“上床又怎样?这个念头,玩一夜情的人多的是。”
盛晰大怒:“你居然把我当作一夜情人?”他掐着她的脖子,“你这该死的女人,你给我听好,我是你的男人,现在是,以后是,听清楚没?你也不许给我去玩一夜情。”她的话引发他的怒火,她该死的居然把他当作一夜情人,真是气死他了。
他从未这么生气过,气自己对她的太过在乎,更气她不把他当回事。
这个疯子,苏晓晓差点被他掐得透不过气了。一得解放立即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然后下一步立即逃开他。
她要离他远远的,“给我回来。”他动作极快地把她抓回床上,趴着身子被他放到他腿上,赤条条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中,也羞红了俏脸。
“你要干什么?”她抬头,眼角瞟到他举起的巴掌,惊恐欲绝。
“教训你。”他的巴掌重落到她的臀部上。
虽然打得不怎么痛,但自尊心受挫,苏晓晓又气又委屈,哇得一声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使劲地挣扎。“你这个坏男人,恶混,王八蛋,你居然打我,你凭什么打我?当初明明是你要我做你的情妇,明明是你拿钱砸我的,明明是你伤害我在先,怎么现在反而成了你有理了。你这该死的讨厌鬼。”
看着她的眼泪,盛晰慌了,再无怒气,赶紧把她抱在怀里。轻轻地哄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气你不把我放在心里。”
“谁说我不把你放在心里,当初如果不是因为爱上你了,我会自甘下贱的做你的情妇吗?你这混蛋,白痴。”她一气之下,把深埋在心底的事说了出来。
盛晰张大了嘴巴,一片狂喜。“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忽然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苏晓晓懊恼的捂着嘴。该死,她怎么可以说出来,看是丢死人了。
“晓晓?”盛晰催促,心里开始响着鞭炮,噼里啪啦地震得他全身血液沸腾,她说她爱上他,她说她因为爱上了他,所以才做他的情妇。
原来,他并不是一厢情愿。
原来,她也爱上了他。
“我没说,我什么也没说。”苏晓晓死活不承认。把脑袋摇如拨浪鼓。
盛晰又好气又好笑地拉下她的小手,道:“傻瓜,爱上我真是那么丢脸的事吗?”
她立即点头,爱上他本来就是她的恶梦,她情愿当初不要碰上他。
看着她的动作,盛晰前一刻还欣喜若狂的心情立即变得恶劣起来。“该死,你再给我摇头试试看。”
她立即停止不动,盛晰无奈的摇摇头,攫住她的下巴,对上她的大眼,叹道:“为什么,既然你早就爱上我了,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他还敢问。
苏晓晓讥讽地说:“是谁当初说只是性不能有爱的?是谁当初说如果我犯了协议条约就能只走人的?是谁当初说不屑要我的爱,又是谁当初说不屑女人的爱,又是谁当初说——”
盛晰赶紧捂着她的嘴,苦笑:“全是我的错,这总行了吧。”她恨恨地冷哼一声。
他又问:“所以,你就一直冷冰冰地对我?”
“难道这个理由还不够充分吗?”她反问。
他长长一叹,“没想到,我还真是跌到铁板,弄成自己害自己。”报应啊,当初谁曾想到,他会爱上一个用钱买来的女人,又怎会想到他会为了她茶不思饭不香,又怎会想到,他自作自受地把自己弄得里外不是人。
只是,苏晓晓这个女人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明明爱他,却又不动声色,让他误以为她对他根本一点情意也没的。原来,她只是隐藏的很好而已。
只是,这是不是又充分证明,她对自己的爱,并不是想象中的深。
看来,他还得努力才是。
...
盛晰打了通长途电话,向电话里自诩为情圣的李晨澜取经。
远在香港的李晨澜这回挺耿直,没有为难他,直接替他出主意。
“苏晓晓是个很奇特的女子,她的奇特在于她能在爱上男人后,都能表现出足够的冷静与理智,这在大多数爱上男人后就失去自我的女子里,是少见的。是你的福气,也是你的灾难。想要让她心甘情愿与你在一起,你就得做好心里准备,首先,要让她有安全感。谁叫你小子以前那么花心,稍微有点脑子的良家妇女都不会把心交给你的。你自求多福吧,等让她有了安全感后,我再教你进行第二个行动。”
盛晰听的不是滋味,自诩为花花公子,女性杀手的他也有窝囊的时候。“那你说,我要该怎么做,才能让她有安全感?”
“老天,你怎么连这个都要来问我?你花花公子的名声是叫假的啊?”李晨澜翻翻白眼,受不了地说:“很简单啊,她不是还有一个女儿吗?你要努力表现出好爸爸的模样——”
“可她又不是我的亲生女儿。”盛晰一想起雅雅是苏晓晓与另外的男人生的种后,心里就不舒服,说他小心眼好,说他嫉妒也好,总之,他真的无法正视面对这个心爱的女人与其他男人生下的孩子。
“你这个想法就完全错误,要知道,爱她,就要爱她的全部,包括她的女儿。苏晓晓现在的生活重心全是她的女儿,如果你连她的女儿都不接受,又怎能让她心安呢?”
“我,我试试吧。”
“不是试,而是完全接受,要把她当作亲生女儿一样对待,你知道我老妈为什么会接受老头吗?那就是向老头爱上我妈妈后,连带的对我们几兄妹也很好,这就是人家所说的,爱屋及乌,我妈妈很感动,认为向老头很有担当,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好男人,虽然向老头只是做做表面功夫而已。”哼,背地里还不是老是威胁他,欺负他。该死的向老头也学会了阴奉阳违。
盛晰轻笑:“有你这样恶劣的继子,向叔叔也算是伟大了。”跑去怪人家,也不检讨一下自己,又恶劣又爱整人的性子,还把人家宝贝女儿给吃干抹净,相信天底下没有哪个父亲会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品行恶劣的男人。更何况,向叔叔还是警官,专门负责紧盯李晨澜这个爱做坏事的嫌疑犯,没有盯出他的毛病来就算了,还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让这个恶劣份子把自己女儿给拐走了,没有开枪轰他的脑袋也算是奇迹了。
“去你的,还敢来嘲笑我,先顾好你自己吧。时间不早啦,臭小子,把大堆工作丢给我,自己跑去追女人这也罢了,你怎么那么笨,都追了一个多月,怎么还没有进展。”
“哼,不知哪个自诩为情圣的家伙追了人家整整四年都未果,后来还是卑劣地以夫凭子贵的计划才把人家给拐进礼堂,还敢嘲笑我。”五十步还敢笑他一百步?
被搓中痛处,李晨澜脸色不大好看了,讥笑一声:“你尽管笑吧,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打破我追女人追了整整四年的记录,哼,还不算你们分开五年的时光。”
“放心,我一定不会像你那么笨的。”多说无益,与这嘴巴恶毒的家伙再多说两句一定会短命的。
苏晓晓不嫁给他?哼,这事好办。到时候直接把她绑进礼堂就完了,还用的着与她讲绅士风度吗?
反正在她眼里,他就是霸王的代名词,再多一桩也没什么的。
他想归想,但也真的不敢这样对待她,至少现在不行。
他还是乖乖的按照李晨澜的说法,把苏雅雅这个继女讨好点。
或许是雅雅长得像苏晓晓吧,天真可爱的让人想不喜欢都难。盛晰发现,与这个可爱至极的小姑娘相处久了后,居然开始喜欢她了。
就像现在,苏晓晓出去买菜了,留下盛晰与雅雅,一大一小大眼瞪小眼,盛晰没有与小孩子相处的经验,只得胡乱地拿吃的玩的来哄她。
而他这个举动却让苏雅雅高兴极了,一下子奔到盛晰面前,抱住他的大腿,兴奋地叫道:“爸爸,你是我爸爸。我终于有爸爸了。”
盛晰愕然,紧张地看着一脸兴奋的小丫头,蹲下身来,与小姑娘平视,瞅着她红扑扑的苹果脸儿,问:“你怎么知道我是你爸爸?”
雅雅歪着头,用稚气地声音道:“妈妈说,爸爸会送我好多好多的玩具和好吃的,你送我玩具和吃的,就是我爸爸喽。”
看来他还误打误撞,给撞上了,盛晰又问:“那雅雅喜欢爸爸吗?”
“爸爸长得好帅,雅雅喜欢。”小姑娘一点也不害羞地在他脸上左右开弓印上一吻。还把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奶声奶气地说:“爸爸,你不要离开雅雅好吗?”
天,被小姑娘这样充满信任地抱着,任谁都无法狠下心肠来。盛晰内心一片柔软,如此可爱的姑娘,那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像天边闪亮的星星,又像一颗晶莹葡萄,可爱极了。他发觉自己无法拒绝这个小东西的亲近,果真如李晨澜说的,爱屋及乌吧。当心爱的女人的孩子的爸爸,也并不是一件难事。
盛晰轻声哄着她:“不会的,只要妈妈不赶我走,我就永远陪雅雅,好不好?”如果把雅雅也拉到自己的同盟国,说不定晓晓就会接受他了。盛晰贼贼地想着。
“不会的,妈妈不会赶爸爸走的。”
“可是,妈妈很讨厌爸爸,怎么办?”盛晰偷笑,尽管知道这样利用小孩子是不君子所为,但为了早点得到晓晓,他豁出去了。
“不会的,爸爸这么好,妈妈不会讨厌爸爸的。”
“可是,如果妈妈讨厌爸爸,雅雅会不会帮爸爸的忙。”
“会的,我会哭给妈妈看的,就像这样——”说着她一双小手开始搓着眼睛,一副委屈样,看得盛晰好笑极了,也窝心极了,能让小小的姑娘如此帮他,内心还真是感动,他忘情地抱着雅雅,温柔地说:“雅雅,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女儿。”
“太好了,爸爸,那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呢?”
“哦,爸爸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盛晰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按照童话里的故事来哄她。
但四岁的小孩子哪里分得清这是通话还是实话,立即眉开眼笑:“原来妈妈没有说谎,爸爸果然从很远的地方回来。”
盛晰挑眉,很庆幸能得继女的喜欢,“爸爸,你讲故事给我听好吗?”
盛晰一脸为难,他能讲什么故事?“嗯,雅雅要听什么样的故事?”
“就讲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的故事,好不好?”
“——好!”盛晰心里暗暗叫苦,他从小学的是精英教育,这些童话故事他是没有兴趣的,但也大概知道笨笨的白雪公主不设防被后母欺负的故事,只是,要怎么讲?
“从前有个白雪公主,她有一个很厉害的后母——”
苏晓晓回来,就看到女儿一脸委屈地飞奔到自己怀里时,她首先想的就是盛晰欺负了女儿,不由横眉倒竖地瞪着坐在沙发上动也不动的盛晰。
“雅雅怎么了,是不是他欺负欠了?”她先蹲下来,与女儿平视。
雅雅一脸委屈地瞟了瞟瘫在沙发上的爸爸,不依地撒娇:“妈妈,爸爸说,白雪公主笨笨的。”
“嗯?”苏晓晓被弄糊涂了,不由看向盛晰。
盛晰苦笑,抚着额头,替自己申冤:“我在与雅雅讲故事,只是她不喜欢而已。”
“妈妈,爸爸好坏,他欺负人。”雅雅立即向母亲告状。
苏晓晓来来回回看着二人,问:“雅雅乖,告诉妈妈,他怎么欺负你了。”如果他敢背着她欺负女儿,她定不饶他。
“爸爸好狠心,居然说美丽可爱的白雪公主太笨了,活该被皇后欺负。妈妈,爸爸好坏。”
盛晰举起双手大声喊冤:“我的小公主,白雪公主本来就本嘛。你想想,明明知道那颗苹果有毒,她还要吃下去,不是笨是什么?”
见争不过爸爸,而且又有观众支持她,雅雅终于忍不住,汪地大声哭了起来。
盛晰傻眼了,这就是小孩子吧,说变就变?但一见雅雅哭得如此伤心,心里好生心疼,赶紧起身,抱着雅雅哄道:“雅雅不哭,是爸爸的错,爸爸讲错了,白雪公主不是笨,而是蠢。”蠢得没救了,这是哪个家伙干得好事,这样的书也要拿出来荼毒小孩。真是欠打。
小孩子还不知道笨与蠢就是同一个意思,只以为自己终于赢了爸爸,立即破涕而笑。
苏晓晓又好气又好笑,她还以为盛晰欺负女儿呢,原来为了这事。蓦地,她想到了一件事,心里一紧,她警戒地看向盛晰:“什么时候,你们开始父女相称了?”
盛晰讪笑一声:“你的女儿不就是我的女儿嘛。”
苏晓晓心中一热——你的女儿就是他的女儿。这么说来,他还不知道雅雅就是他的女儿吧,但他却为了她而接受她。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深吸口气,她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雅雅是我与其他男人生的孩子。”
盛晰脸色有些黯然:“刚开始我确实很生气,可是,生气又有什么意思呢,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而不是以前。晓晓,五年前,因我的固执和高傲让我伤害了你,更让我失去了咱们的孩子。五年后,我终于认清了自己对你的爱,我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了。晓晓,答应我,让我来照顾你们母女,好吗?”
他,他干嘛用如此深情的眼神看她,他干嘛要这样深情款款地对她说话?害得她心都怦怦跳动了,一颗心早已不由自主地被他牵着走,再也回不到原点。
双方全都摊牌后,二人的关系又进了一大步。就像热恋中的男女一样,他们白天四处游玩,尽情观赏温哥华迷人的景色。晚上,他们回到公寓里,尽情地享受这天伦之乐。
盛晰抛弃集团总裁的身份,尽情地投入这个小家庭里,与苏晓晓这对母女整天嬉戏游玩,他忘记了在香港还有一个苦命替他工作的李晨澜,此刻正在一大堆文件里生不如死。
夜晚,做运动正在关键时的苏晓晓蓦地冲到隔壁房间去了,因为打大雷,雅雅胆小,不敢一个人睡。哭着叫妈妈呢。
留下欲火焚身的盛晰躺在床上,欲哭无泪。“没良心的丫头,还说什么要帮我呢。”
“该死的女人,居然丢下我一人。哼,在她心目中,还是女儿重要。”什么时候,他才能在苏晓晓心中占据第一位置呢?
“铃铃——”一向没有响过的电话响了,他坐起身,因欲求不满而声音粗哑,放佛像刚睡醒一样。“喂,你找哪位?”
那头似乎吃了一惊,带着迷惑的声音道:“对不起,打错了。”
盛晰挂上电话,不耐地看着门,晓晓去了那边半天都没过来,她该不会在那边睡吧?
一会儿,电话又响了,他接过,有些火大。“你到底要找谁?”
那头传来更加迷惑的声音:“你是谁?为什么会接电话?”
莫名其妙的男声,莫名其妙的问话,让盛晰警惕地眯起了眼,脑海中倏地闪现不好的预感。沉声问:“我是盛晰,你又是谁?”
“我管你是谁,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晓晓的房间里。”
对方那句“我的晓晓”让盛晰又嫉又恨,心里百般不是滋味,低吼道:“晓晓是我的。”
那头又愣了下,“放你的屁,哪来的野小子,敢动我的晓晓,叫晓晓接电话。”那头也不示弱,立即吼了出来。
盛晰更加火大,这哪来的野男人,敢肖想他的晓晓,他也吼了回去:“你给我死心吧,晓晓是我的,她的一切都是我的,我已经把她拐上床了,你死心吧。”
第四十七章
可能是一些爱慕苏晓晓的追求者。他一直知道她的魅力,长得又美,又优雅,又有气质,是所有男人的梦中情人。
他对这些狂蜂浪蝶非常痛恨,但看在苏晓晓并没有与他们交往,就睁只眼闭着眼,哪想居然还有个不怕死的家伙敢打进家里来,真是不知死活。
那头可能被盛晰的话吓住了,也可能是被气到了,“你,你,我,我”了半天,可能是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盛晰得意一笑,“晓晓是我的,你最好死心吧。”
那头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可能是在极力忍受着怒火,良久----才暴吼一声:“叫晓晓接电话,我要打死这丫头。”
“你敢!”盛晰冷冷地眯起眼,声音阴冷:“你要是敢动她一根寒毛,我会让你后悔生在这个世上。”
“你,你,反了,居然敢威胁我,立即叫晓晓接电话。”那头可能也被气晕了,语气也毫不客气。
“你以为你是谁,叫她接,她就接?”他偏不让她接,哼。
“我是晓晓的父亲,你说我有这个资格吗?”那头暴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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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雷轰顶,平地一记响雷,都不足以形容盛晰此刻的感受。
“你,你刚才说,说什么?”盛晰虚弱地再度求证,生怕自己只是耳朵出了毛病。
见盛晰语气忽变,那头得意冷哼:“我是晓晓的父亲,小子,敢当着我的面与我对吼,还把我的女儿吃干抹净,嘿嘿,小子,胆子不小嘛。”
盛晰张大了嘴,目光呆滞,只觉得自己掉进千年寒冰,但脸上却又一阵火辣辣的烧红,脑袋嗡嗡作响,原本理直气壮又怒火冲天的表情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心虚。好半晌才讪讪地开口:“呃,原来,是未来的岳父,嘿嘿···”心里却暗暗叫苦,他怎么这么白目,把未来岳父给得罪了,这下可好,他本就坎坷的情路这下更加完蛋了。
“嗯哼!”那头又沉默了后,最后得意冷哼。盛晰脑海中想像出一个得意至极,把下巴抬得老高,鼻孔朝天的中年男子来。
抹抹脸上的冷汗,他紧握着话筒,一脸讪笑:“呃,岳父您好,小婿叫慕容凌威,是晓晓的男朋友----”
“哼,我不会与没礼貌的混小子说话。”
盛晰苦笑,赶紧解释:“对不起,我错了,我以为,以为----”
“以为我是晓晓的情人,对吧?”
“嗯,对对!”他赶紧点头。希望这个准岳父能看在他重视晓晓的份上,给他减轻刑罚。
“哼,没长脑袋的臭小子。”
盛晰被骂得一声都不敢坑,只是连连说是。
“小子,你刚才说把我女儿给吃了,有这回事吗?”
盛晰恨不得抽自己耳光,他干嘛嘴打地把晓晓拐上床的事说给未来岳父听。这下可好,在准岳父心中,他肯定没什么好印象了。
“请您原谅,晓晓秀色可餐,我一时情不自禁----”唉,这是什么话、果然,那头又传来一阵怒吼:“你这死小子,居然敢欺负我女儿。晓晓呢?她去哪里了,叫她接电话。”
盛晰长这么大,还从未向今天这样无助过----
给未来准岳父留下不好的印象,盛晰既沮丧又无奈,不过,这个准岳父也并不是不通情理之人,答应给他缓刑,要与他女儿一起走进婚姻殿堂才能原谅他。
盛晰赶紧向岳父说,晓晓目前还没有嫁给他的打算,希望岳父帮点忙。他原以为岳父会看在他的诚心的份上,会帮忙,哪想,却被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理由是,他女儿眼光一向是好,让她不想嫁的男人肯定不是好东西,还要他离他女儿远点----
欲哭无泪,欲哭无泪啊。
盛晰不敢把此事说给苏晓晓听,听得往肚里吞,他暗自发誓,等把晓晓拐进礼堂后再先斩后奏。
他现在终于知晓李晨澜那家伙为何会对自己的岳父那么恨之入骨了,原来天底下的岳父都是向着自己的宝贝女儿的。
不过,幸好他还没有告诉未来岳父,自己就是五年前伤害他女儿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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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晓并不知道盛晰与父亲已有了第一次的交锋,只感觉盛晰对她越发好起来。完全把自己当作他的妻子来对待。
但她依然不能对他完全交心,盛晰现在与她确实重新交往,但也仅是交往而已。
在玩了一个星期后,他又回到了香港,本来还想在温哥华再甜蜜相处几天,但盛晰远在香港的机要助理打了紧急电话给他,说李晨澜这个代理总裁居然罢工,带着老婆去了美国芝加哥去度假去了,现在公司群龙无首,要盛晰赶紧回去。
很搞笑,也很纳闷,她对李晨澜的真实身份好奇起来了。
他到底是谁?居然能让盛晰把诺大的公司全权交给他处理,他们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呢?
盛晰还对她愤然大骂李晨澜,“那小子才做了多久,一个月零三天,还是五天?太不公平了,上次阿月结婚度蜜月,他可是代理了整整八个月。”
“晨澜与你是什么关系呢?”
“嫁给我,你就会知道了。”他笑嘻嘻地吃她的豆腐。
又来了,他又借着向她求婚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得低下头去,或是转移话题。
“你要回香港吗?”
他定定看着她,目光有着暗淡,轻叹一声:“你又来了,为什么每次我要你嫁给我都要转移话题呢。”
她没有回答,她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在潜意识中,她还是有着担忧的,那就是对于未来的不确定,怕他会变心,怕他对她只是一时贪鲜或是一时的玩弄而已。
她被伤害过一次,再也赌不起爱情游戏了。
盛晰见她不再说话,也不再逼她,只是心里如打翻了药罐一样,苦味丛生。
他要回去香港,想带着她们母女一并回去。
她拒绝,五年前,她被他弄得身败名裂。她也见识到那些狗仔队的厉害,她再也不敢回到那个连吃饭睡觉都有监视的地方去。
威晰这回难得地没有强求她,只是吩咐她小心些,然后再给了一张永远也刷不爆的金卡,自己离开了温哥华。
可能是他真的要紧急事务要处理吧,整整一个月,他都忙的不可开交,三天两头出国,一个星期去考查,工作安排得满当当。
晚上与女儿一起睡在他曾躺过的床上,她也忍不住胡乱猜想,他是工作真的忙,还是其他?
有些男人,只要对一个女人产生厌倦后,就会借工作繁忙为由而疏远对方。他有这个可能吗?
但又仔细想想,她感觉得到,他还是 有着变化的。
比如,即使没有见面,他三五天都会打电话来问候她,临时出国也会想到,然后知会她一声,不再让她有独处凄凉的感觉。
他用心好多,会告诉他的感受,二十五岁还算青涩的男孩,与三十岁的成熟男人呢,还是有着区别。
可是,不管他怎么变,即使变成绝世好男人,变得专注又专一,但也决不会是她的。
苏晓晓看着手上的报纸,这是最富盛名的环球财经报,上面大幅刊登了一则震惊世界企业的新闻。。。亚洲十强,世界五百强排名前百位的腾威集团总裁,慕容凌威,将在近与日本十大企业之一的腾田集团千金腾田千叶子共结连理。
腾田千叶子,不就是与她竞赛过的纯平学院的舞蹈教师么?那个有着美丽的外表,高高在上咄咄逼人的气焰的女人吗?
她还曾与威晰在新加坡的餐厅里争吵过,还谈到了婚姻----他们真的要结婚吗?
她只顾着看报纸,全然不知坐在对面滔滔不绝的女人已经用气极的眼神瞪她了。
“苏小姐,相信报纸你也看过了,是不是该有所表示?”
苏晓晓抬头,看着一脸得意的女人,眼前的她,穿着刚上市的香奈儿秋装,耳坠是FENTON的设计,肩上挎着亮金色的lV皮包,脖子上挂着炫耀的钻石项链,J&MMY黑色高跟鞋,全身上下尽是精致到极点的装饰,仿佛从精品点走出的模特儿,美丽又高贵,却带着咄咄逼人的气焰。
她应该高傲的,也应该得意的。
谁叫她就是报上的主角之一呢?大名鼎鼎的腾田集团的千金,腾田千叶子小姐,即将远嫁重洋,嫁给华人企业之首的慕容家族做风光体面的少奶奶。
她该有什么表示?
“如果真有婚礼的话,那我恭喜你。”苏晓蓝看着她,用英语回答。
“谢谢!”腾田千叶子也用英语说着。优雅地拿起桌上的蓝山咖啡,再优雅的清碎了一口,名门闺秀的大家风范确实到位,只是,看在苏晓晓眼里,却是做作。
“苏小姐,咱们命人不说暗话,你应该也是知道裕的身份吧?他不只是日本川都集团的总裁,还是香港赫赫有名的慕容家之后,他本身还领导着一所大集团,他的地位身份非常之高,想做他的妻子,不但要有着八面玲珑的手腕,还要有着绝佳的社会地位,要对他的事业有着帮助才行。我是最好不过的人选,相信你应该有自知之明."
苏晓晓淡淡地看着她,这个自信的女人,却把婚姻当作利益和权势的跳板,豪门千金的婚姻都是这样得来的吗?
见苏晓晓不说话,以为她已退缩了。腾田千叶子得意一笑,继续道:“我知道你的身份,我已经彻底查过你了,四年前,你与丈夫离婚了,还生心爱了女儿,一个人在新加坡圣英学院当老师,两个月前,你去日本,借着工作的便利,居然勾搭上了裕,然后你就了他的情妇。”
“腾田小姐调查的还真清楚。”苏晓晓淡笑,冷淡的眼里有着讥笑。但自信得意的腾田千叶子并没有发现,她高傲一笑:“我是何等身份,想查你这样的女人易如反掌。”
苏晓晓挑眉,却未说话。
腾田千叶子又道:“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得多了,不足为奇,不就是为了钱嘛,我这个人很开通的,不会骂你什么狐狸精第三者之类的。我与裕还未结婚,他的婚前性行为,我也不好多加干涉,但只要结了婚后,你这个备用情妇就得给我消失在他眼前。”她最后说的冷厉。
“你明知道他是那么花心的那人,为何还要嫁给他?”她不解。
“男人嘛,哪个不花心。不过,只要不损害我的礼仪,只要他在婚后不规矩,我一向是睁只眼闭只眼。”她不屑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井底之蛙,“现在的女人啊,老实把爱情挂在嘴边,可是,爱情如果没有金钱和地位的烘托,又有何意义?苏小姐,你是聪明人,别自以为是的以为他会爱上你。听我的劝,你还是离他远远的。慕容凌威那样的那人也只有我才能配得上。”
“然后呢?”苏晓晓若无其事地拿着桌上的果汁碎了一口,等着她的下文。
“不会有然后了,如果你敢再接近他,我会对你不客气。”腾田千叶子声音冰冷,眼里杀气一闪而过。
“话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请便,我还未用餐呢。”苏晓晓淡淡地下逐客令,心里很不舒服,一大早就被挖起来,就为了这点小事,她真的很火大。
幸好她还能克制,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腾田千叶子这样的女人,她还不屑与她计较,威晰虽然花心,但品味还是有些的,怎么可能娶这种搞不清状况的女人回家。就算为了利益也不可能,慕容家家大业大,还需要联姻的手段来壮大自己吗?他们不怕累死,也会被撑死。
腾田千叶子终于知道自己当了回小丑,一张俏脸气的扭曲,看着苏晓晓不动声色的美丽面孔,心里又恨又嫉,这个二十七岁的女人生了孩子居然还有这么好的身材,皮肤比她的还要好,不由大怒:“你以为你是谁,居然赶我走,你算什么东西,没想到你给脸不要脸,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这是一千万的支票,拿着钱滚得远远的,不然,让我再发现你与我老公纠缠不清的话,我绝不会放过你。”
一张支票砸在苏晓晓的脸上,她并未接过,任支票飘落在地上,她看着腾田千叶子,轻笑:“与其拿钱砸我,还不如拿这笔钱去学校。”
“去学校做什么?”
“把你千金小姐应有的修养和教养重温一遍。”苏晓晓看着她,好心地建议:“还有,你的皮肤应该很久未保养过了,也得去拉一下皮了,不然,就算你盖再多的妆也不能遮掩老化的皮肤。”想在嘴巴上占她的便宜?还早的很呢?她苏晓晓虽不是尖酸刻薄之人,但也不是任人欺负的可怜虫。
女人对付女人,方法很多中,不需要刻毒的话,也不需要武力,只需搓对方的痛处就行了。
女人最在乎的是什么?当然是美丽的外表,以及被人夸奖永远年轻美貌。
“你----”腾田千叶子果然被她说的花容失色,赶紧打开lV皮包,拿出精致的小镜子照着,果然看到自己掩盖在化妆粉的皮肤下有着细细的皱纹,再也没有心情与情敌对垒,赶紧抓起皮包溜之大吉。
“腾田小姐,你还未付钱。”苏晓晓淡淡的扬声说。
优雅高级的咖啡厅立即一片寂静,众人都回头,看着腾田千叶子。
仿佛被击中死穴般,腾田千叶子羞红了脸,恨恨地瞪着她。
苏晓晓无辜一笑:“堂堂腾田集团的千金,有胆量来威晰我,却没胆量付这点小钱?”
“你---”腾田凭三言两语就能逼疯她。
深吸口气,她是腾田集团的千金,怎么与这种女人一般见识,她可是有修养有涵养的名门千金,怎么被这种不要脸的女人逼出不雅的一面呢?
“苏晓晓,你给我记住。”
腾田千叶子的出现与她所说的那翻话,对苏晓晓有影响没?
说没有,那是骗人的。
说有,但也不多。
直觉认为,那样的女人威晰是不可能要的。
所以,她懒得去嫉妒,那样的女人,还不值得她浪费脑细胞。
但是,这也更加让她看清了现实,豪门贵工资,是不可能娶她这个没身份没地位的灰姑娘的。而她这个灰姑娘还是结过婚生过孩子的妇女。
第四十八章
她清楚地知道,威晰把女人定位得太清楚了点------纯粹是工作之外的娱乐和消遣。
他会喜欢,但不会用进真心。
以前如此,现在,也是如此吗?
她摸不透自己在他心目中,到底占据着什么样的位置。
他确实对自己用心,但,这会不会只是他一如以往追求女人的手段呢?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痴想也就成了妄想。
不然威晰不会抛下她整整一个月不见踪影。
他,到底会不会想她?
虽然告诫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在意,可是,当远在香港的晨曦打电话来时,她仍然克制不住自己问她有关威晰的事。
晨曦在那头笑得一脸狐狸,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我又不是晰哥哥,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晰哥哥也老大不小了,都三十岁了,也该是娶妻生子了。腾田千叶子我没见过,不过听说她的母亲与晰哥哥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干妈以前是手帕交,再加上最近腾田集团与川都集团有合作来往,她占据着这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方便,应该有机会升级为慕容太太。”
心头一阵失落,说不出来的感觉,心被拧得紧紧的,仿佛被腾条勒得透不过气来,这个感觉真不好。
苏晓晓握着电话低语:“晨曦,在你眼中,威晰,是值得女人所爱或能嫁的男人吗?”
“说实话,我还真不知该怎样讲?”那头晨曦沉吟了会,道:“爱情这种玩意,对我来说,还有点距离。不过,我想,晰哥哥应该是个托付终生的好对象。至少,他没有把婚姻当作儿戏。”
是这样吗?
“对了,晓晓姐,你可得想清楚,我姐姐也怀孕了,只是她不想要小孩。”
苏晓晓吃惊:“晨,晨吟怀孕了?她又有新的男朋友了?”在她印象中,柔弱美丽的李晨吟是个只适合在温室生长的花朵,我见犹怜的让人心生呵护,只可惜,却爱上一个身份地位与她大有出入的黑道枭雄,与对方爱情长跑了十年,最终却落得过曲散人踪的收场,她为了治疗情伤,强撑着柔弱的身子在事业上冲刺,现在已在汽车设计界做出一片天空,但在感情上,她是否真的忘却了那个人却不得而知。想来就不胜唏嘘。
“还是原来那个姓尤的混账。”晨曦想来就气,“那该死的姓尤的真是不太像话了,以前狠狠抛下姐姐另结新欢,姐姐黯然隐退后,准备重新过新的生活,他又来纠缠不休,哥哥震怒极了,把他给狠狠揍了一顿,再把姐姐给藏了起来,想不到,他又来纠缠姐姐,还害得他珠胎暗结。”
苏晓晓心中一紧,赶紧抚上平坦的小腹,她,她该不会也有了吧?
“那,晨吟打算嫁给他吗?”她在问晨曦,却又在问自己,如果,她真的怀了孕,会理所当然地嫁给威晰吗?
“哼,我姐姐虽然柔弱,但是个很有原则的人,那种烂男人才不会嫁呢。她连孩子都不准备要。”
“为,为什么?”天,一个小生命啊。
“单亲家庭里的孩子毛病多啊,单亲家庭里的孩子在成长的道路上,要比普通家庭的孩子要受好多磨练和灾难,一个弄不好就会弄出个心理毛病来,所以啊,就算养育环境好,但还得给孩子一个完美的家庭,没有这些条件,还不如不生......”
苏晓晓再一次佩服起晨吟来,这个柔弱多病的小姑娘,虽然在感情的路上栽了大跟头,但却能坚强地站起来,决不回头,不像她,优柔寡断的,她真是没原则的女人。
看着验孕纸上那两条淡淡的红杠,不醒目,却刺痛了她的眼。
她怀孕了,再度二次中将。并且在没有丈夫的情况下。
她不敢置信,同样的事怎么可能发生两次。
第一次怀孕,她在李晨澜的安排下,嫁了个男人,给了孩子一个婚生子的正大光明的身份。
但这次呢?
她是不可能再随便找个男人嫁了了事,并且,她已有了雅雅,她不可能一个人带两个孩子,以她的条件,养大两个孩子是轻而易举的事,但就如晨吟所想的,教育才是最重要的里没有这个把握,最好不要生。
现在应该只有个把月,还未成形,也只不过是一颗受精卵而已。
决定了,趁胎儿还未成形,就这样吧。
坐在医院妇产科的走廊上,苏晓晓忍着夺门而出的冲动,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威晰那个混蛋,为什么不做好防护措施,他一向在这种事上小心翼翼,为什么偏偏要给她带麻烦。
她真的恨死他了。
从里面又出来一个脸色花白的女孩,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她心里一阵紧张,打孩子,很痛吧。也很伤身子吧。
再一次咒骂起那个混蛋男人,怎么专给她找麻烦。
医生冷漠机械的声音又响起,一个坐在她对面的女孩子被叫了进去。
她看了看挂号名单,她排在第五名,还有-------下一个就是她了。
心里紧张极了,思绪翻飞,如果威晰知道她怀了他的孩子,会有何种反应?
其实,她又能期待他会有什么反应呢?五年前血淋淋的教训让她至今难以忘怀,可她还学不乖,再一次让自己立于两难的境地。
当初,她怀了他的孩子,准备去打掉,被他发现,气冲冲地吼她,还要她把孩子生下来。她当时天真地以为,他要她生下孩子,应该对她有感觉吧,应该会,为了孩子娶她吧。
可她太天真了,天真的下场就是被他伤得遍体鳞伤。
他要孩子,但也不会给她婚姻名份。
苏晓晓再度叹气,有想,威晰在知道她把孩子拿掉后,又会有什么反应?
有气无力地坐在冰冷坚硬的座位上,她再度叹口气,心里发誓,她再也不会与威晰交往了。不管她有多爱他。
耳边墓地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抬起眼,不经意地扫过,心想,是谁省了重病,在医院还用跑的。
走廊上,那个高瘦的身影正远远地跑来,她眯起眼,阳光在他身后撇下阵阵金光,他欣长的身子,在直廊上映下长长的影子,逆射之下,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是从他紧张急促的步伐中,感觉得出他的紧张和怒气。
这一楼是妇产科,他,应该是来阻止某个拿胎儿的妻子,或是女朋友吧。
多有心的男人。
如果,威晰能这样阻止她,那该有多好。
只可惜,他现在人在澳大利亚,前天他打了电话给她,说要出差一个礼拜------他是不可能出现在自己面前的。
或许,她太想念他了,以至于把这个跑到自己面前,也是手术室门前的男子看成了威晰。
她眨眨眼,他长得与威晰好像,高高瘦瘦的身材,一身高级面料的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肩上,白色衬衫下,有一半被汗水湿透了,领带也被扯得东倒西歪------他真的好像威晰。连他发起火来的样子也好像,他此刻居然还瞪着自己------横眉倒竖,一副要把她千刀万剐的模样----
他----
他?
他!
对方恶狠狠地瞪她,怒吼一声:“苏晓晓,你这该死的女人.”
她带着惊吓多度的脑袋,被他一把扯进怀里,再被她拖着出了医院,被塞进一辆车子,押解到她的公寓。
威晰非常感谢自己的父母。
他们从小训练他冷静自制的功夫,这一刻,派上了用场。
不然他一定会把苏晓晓这女人掐死,然后自己再切腹自杀。
他从未像今天这样生气过,他气她,气她有了孩子居然不通知他一声,闷声不响地就去拿掉孩子。
她心底,到底把他当作什么了?
第一次怀孕,她私自去打胎,第二次怀孕,她同样没有知会一声就去拿掉孩子。不想被她气的吐血身亡,他应该明智地先掐死她。
她心甘情愿嫁给别的男人,心甘情愿生别人的孩子,却不愿嫁给他,不要他的孩子。
可是,另一方面,他又气不起来,他当然知道她私自打掉孩子的目的。
“怀了孕,为什么不通知我一声?“他努力平息心头的怒火,准备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原来他是怪她的自作主张,他想要这个孩子,还是完全大男子自尊心作祟,凡事得跟他商量?
“我认为没那个必要。”确实没必要,他那么高高在上的身份,怎么可能要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呢?
这该死的女人,“没必要?没知会我一声就去拿掉孩子,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剥夺我做父亲的权利。”
“那又如何?反正你不见得要他。”
“谁说我不要的?”威晰快气炸了,这女人哪只眼睛看到他不要孩子的。
“你,你想要?”她傻眼了,怎么事情与五年前有着惊人的想似。
“废话,你给我生下来。”
“不要。”她想也不想地拒绝。
“为什么?”她居然敢拒绝。
“我不要我的孩子成为私生子,我不要做单亲妈妈。”她有雅雅就已足够了。
威晰愣了下,墓地怒吼:“谁敢说我的孩子是私生子?”
“没有婚姻的孩子不是私生子是什么?”她现在也不想随便找个人嫁了。
威晰只觉心头怒火一股一股地向上冲,他都快把持不住了,他朝她低吼:“谁说没有婚姻?”
“本来就没有,难道你还想让我随便嫁给其他男人充数吗?慕容凌威,你也太混账了。”
“你敢再嫁给别人试试?”威晰双眼快喷出火来,冲过去一把握着她的肩膀,吼道:“你该死的怀了我的孩子还敢嫁人,是谁给你那么大的胆子的?”
“不然你先怎样,你要娶我啊?”她被他吼得晕头转向,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对,我娶你。”
他娶她?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她愣愣地问。
“你还敢问?”威晰又火大,又气得无力,揉着被她气的抽痛的额角,低吼:“你怀了我的孩子,不嫁给我,嫁给谁?”这女人就是欠抽,在他这么想要她,想要她嫁给他,做自己的妻子,她不感动做一翻表示也就罢了,反而还大煞风景地问他原因,再怎么好的修养也会被她逼疯。
“就这样?”她再度追问,心里悲喜交加,她,终于盼来了婚姻,可是,这样的婚姻却不是她想要的-----一个以孩子为桥梁的婚姻,会幸福吗?
“什么就这样?难道你还想带着我的孩子落跑?”他再度凶她。哪里还有以往斯文贵气的模样。
“我只是不想让自己被骂为妄想母凭子贵嫁入豪门的拜金女。”她冷冷地说,她可可没忘他当初是怎么羞辱她的。
威晰脸色一白,墓地半跪在面前,正视她的双眼,道:“晓晓,对不起,当初确实是我混账,可是,这些年来,我也不好受,时时刻刻都在悔恨痛苦中度过,我的日子不必你好。一想起自己心爱的女人被我那样伤害,我心就像刀绞一样。”
苏晓晓一阵清颤,他,他说她是他心爱的女人?是真的吗?
威晰继续说:“以前的事我无法弥补,晓晓,你能否试着忘记,试着忘记,好吗?”
“我---”
“你恨我伤害了你,而我气你居然嫁人了,说起来,咱们二者抵清了。”
苏晓晓睁大眼:“你还好意思说,我为什么不可以嫁人,我是被你抛弃后再去嫁的人。”
“我知道,你没错。”威晰苦笑,“可是,一想起你曾嫁给其他男人,还生了孩子,我心里就忍不住嫉中火烧,我是没资格生你的气,可是,我是个男人,在爱情的国度里,我是自私的,我希望你是我的,完完全全是我一个人呢的,包括你的身体,你的心。”
“典型的大男人主义,自己玩遍天下女人,却非要女人替你守身如玉。”她冷哼。他微笑:“我不否认这是男人的劣根性。但晓晓,如果我不爱一个人,我才懒得去管她到试有几个男人。而对你,我绝对是真心的。”
她白他一眼:“你那么花心,逢场作戏,我哪里分辨得出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以前,她做他的情妇时,他就那么花心,她实在不敢相信如此花心的他会有改邪归正的一天。
“晓晓,你要相信我,我现在真的只有你一个女人。”威晰叹口气,不知要怎样才能让这女人忘掉他以往荒唐的岁月。
自作自受啊,当初那么花心干嘛,有了前科的他,要怎样才能让她相信他只爱她一人呢?
她睨他一眼:“我相信你目前的表现,可是狗改不了吃屎啊,怎么办?”她可没忘当初与他在一起时,他的女人多不胜数,有的还找上门来要他负责,还有的在用餐时堵住他,骂她是狐狸精之类的。
他脸色黑了一半,闷闷地道:“你这女人,居然敢把你老公形容成狗。那你岂不是狗的老婆,你也是狗罗。”
她捶了他一下:“我才不嫁给你呢,我们现在还有那么问题还未解决。”
“还有什么问题?”他蹙眉,还有什么问题值得解决的?
苏晓晓静静地问:“你忘了吗?我是嫁过人离了异,还有一个四岁小孩的女人,你确定你的家人会接收我?你确定你不会被人耻笑?”堂堂慕容家的三公子,不娶名门千金,或是家世清白纯洁的美丽女子,却来娶她这个离过异的女人。
“离异女人再嫁的多的是,娶过婚女的男人不差我一个,你别在面前提你嫁过人的已婚身份。”威晰一字一句地警告她,一想起她曾嫁过人心里就怄,她还敢时不时提出来让他生气一回。
“现在,你只能嫁我,听到没有?”
“晰,你认为,你的家人会同意吗?”豪门家族最讲究的就是门当户对,不然,娶的媳妇也要清清白白的才符合人家心甘情愿把金砸在你身上。
“我们慕容家并没门户之见。”他能娶妻他们就该偷笑了。
“可是------”
“你再敢提你过婚女人的身份试试?”他再度警告她。
她叹气,又道:“那你和腾田小姐的婚约怎么办?”
他拧眉:“这些小道消息你也信?”
她眨眨眼:“为什么不信呢?报纸上刊登的那么显眼,还是世界著名的财经报,不然,他们吃饱没事干,就是没有新闻可写。“才拿这个玩意来占版面。
第四十九章
他冷哼:“他们也未免太自以为是了些,如果真这样,那我每与一个公司签下合约,都要娶他们的女儿的话,我现在恐怕早已三宫六院了。”
“可是,如果腾田小姐没有把握的话,就不会以胜利者的姿态来向我耀武扬威了。”她并没有告状的意思,只是呈诉事实而已。
这回威晰的眉头才是真正隆成小山丘,“她来找过你?”
得到她的点头后,他又问:“她对你说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不外乎是胜利者来向失败炫耀而已。”
“你不是失败者。“他捧着她的脸,定定地低语:“我会让你永远成为胜利者。”
“你这样的话对多少女人说过?”她白他一眼。
“你嫁给我,我就对你忠诚。”他吻她的脸。
她推他:“你这是变相的逼婚吗?”
他咧嘴一笑:“亲爱的,我是在向你求婚。也是在给你承诺。”
“你承诺了什么?”她怎么没听见。
威晰无语,终于知道这女人没有浪漫细胞。他认命地叹气:“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会对婚姻忠诚,对你忠诚,只要结了婚必你不会担心我会出轨。”
她该信他的承诺吗?
她很矛盾,一方面,她感动他对她的承诺,他没有说哎她,但却让他看出了他的真诚和对婚姻的看重。另一方面,她又怕这只是他哄骗女人的手段。
“你对其他女人也这样承诺过吗?”
“我发誓,晓晓,我今生今世,只给你一个承诺。也只娶你一人为妻。”威晰举起手来。
“可是你以前那么花心。“她释怀了,但还是要丑他。
威晰赶紧陪笑:“亲爱的老婆,老公我知错了,你要罚要骂随你。”
“都随我吗?”她斜眼睨他。
他赶紧申明:“当然,只能在床上。”
她笑了,对上他邪邪的色笑,抚媚一笑:“床上是吧?好,去躺着吧。”
“啊------”
***
苏晓晓的第二次婚姻就这样确定下来,接下来就是回到香港去拜见双方的父母。
威晰身为慕容家的新生代,嫡孙辈中排行第三,又是父母的独子,威晰在回香港的途中,就打电话通知了父母,他要结婚了。
慕容闲夫妇高兴坏了,这个花心萝卜似的儿子终于肯收心结婚了。
只是,他们又担心,至从儿子与苏晓晓分手后,就再未交过女朋友,怎么这回忽然闪电结婚呢?
是何方神圣居然制得住儿子?
威晰是他们的独子,又是慕容家的继承人之一,娶的妻子,就算不是身家相当的千金小姐,也要是清清白白的人家。虽然他们没有门户之见,但在这方面,确实不容妥协的。
但没想到,儿子的未婚妻只是一个结过婚离了异还带有一个四岁孩子的女人。
再开通的父母,心里难免有疙瘩。
如果不是李晨澜牵的线,他们还真不想同意他们的婚事。但是晨澜的眼光应该不会错,结过婚女人就结过婚吧,只要能产下后代就行了。
慕容夫妇唉声叹气地接收未来儿媳的身份,再也没了强烈见未来儿媳的意愿。
还未见准备公婆,就被同意嫁入慕容家了,苏晓晓还是有些受宠若惊的。
他们回到香港后,先是直接去了苏晓晓的娘家。
“我还有一个姐姐,叫苏晓宁,晰,你有印象吗?”坐车在回家的路上,苏晓晓侧头看着威晰,想看他的反应。
“我记得,我以前的秘书就是这个名字。“威晰也侧头,腿上坐着女儿,小丫头自从有了父亲后,就喜欢腻在他怀里,赶也赶不走。他也不以为意,对他来说,晓晓的女儿就是他的女儿,虽然有些时候还会偶尔介意起她的另一半血缘,但并不影响他疼她的心。
苏晓晓忍着心头紧张,问:“那你对她有感觉吗?”
威晰看着她,目光似笑非笑:“我从不吃窝边草。”
愣了下,她不信。
“你可以不信,不过,我说的也是实话,虽然我当时花心,但我决不会允许办公室恋情发生。”
苏晓晓抬眸,他,他对姐姐完全没意思吗?
威晰又道:“我并不期望他们长得有多美,我只喜欢她的能力。有能力者留下,有能力者却又对我心生爱慕,只要不打扰到我的工作,也可以留下。但如果她对我的爱慕妨碍到我的工作的心情,以及办公室的平衡,那么,我就只能让她走人。晓晓,你明白么?”他定定地看着她,目光深奥难测。
“明,明白。”心头碰碰地跳着,苏晓晓不敢看他别怀用意的目光,有些难堪,也有些释怀,原来,原来他与姐姐,真的没有什么,只是姐姐的一厢情愿。
“为什么忽然问起这个?”
她低下头去。小声道:“苏晓宁,是我姐姐,大我两岁。”
“哦!”威晰淡淡应声,“我早就知道了。”
苏晓晓豁然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威晰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他不会在办公室里乱搞办公恋情,也不会对漂亮女员工性骚扰。
而且他对工作非常严谨,容不得办公室里的花痴妨碍到他的工作,而苏晓宁,这个美丽的女孩子,确实让他们有些动心,但也只限于动心。
她是自己的员工,他不会动她的。但她却越过了界,造成了他工作的不便,然后,他辞退了她。
她当场就哭的稀里哗啦的,说她只是爱他。他看着她哭的梨花带泪的眼,由衷的想了个办法,他对她说:你辞职,做我的情妇。
可她却深深受侮辱,拿起他办公桌上的文件夹就朝他打来,他没防备,被她砸的头晕眼花,而她对他大吼,别以为有钱就了不起,我才不会自甘下贱地做你的情妇,然后,她很有鼓起地走了。
“然后呢?”苏晓晓听到这里后,忍不住问,一想到他居然也想姐姐提出做情妇的事,她心里就觉得别扭。
威晰淡淡地说:“没有然后。”
“为什么?”她不信。
威晰看着她,啼笑皆非:“你以为,每个花花公子都喜欢有鼓起的女人么?”
“难道不是么?”
“晓晓,花花公子都会喜欢逢场作戏的女人,不会招惹上良家妇女。你姐姐,太死心眼了,她不可能玩得起爱情游戏?”有鼓起的女人确实让人尊重,所以,他尊重她,不去找她,这有什么不对吗?
再说了,当时他才刚从日本归来,虽然坐上副总的位置,但还有许多眼睛在等着看他的笑话,他全心全意地投入工作中,才没有多余的时间与女人打交道,他喜欢逮食,那种不浪费脑细胞的女人才是他的首选。苏晓宁,她没有错,但她如果以为她与骨气就能让他对她另眼相待的话,那她就大错特错了。
花花公子自有花心的原则,不碰良家妇女,不碰玩不起的女人,不碰太过死心眼的女人。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到,那就只等着被这些女人拿刀砍死算了。
苏晓晓被堵得哑口无言,他说的有理,花花公子与清纯女玩爱情游戏,那岂不丧心病狂?她忽然不再恨他的无情了,相反,她还感激他的无情的游戏规则,至少,姐姐没有在他手里受过伤。
“那我呢?我看起来就与良家妇女无缘了吗?”她忽然很在意起他的看法。
他,是不是把她看成了水性杨花,没有骨气的女人?
威晰笑笑,在她颊边印上一吻,回忆起当初见她的时候,“你不通,你很慎密,眼神清亮。但却冷然,让人看不透你的内心世界。你一会儿清纯如水,一会儿又冷然嘲弄周围一切,你是矛盾的综合体,也是花花公子挑战的极品女人。
他这是赞美她吗?苏晓晓心里甜腻腻的,又问:“那你为什么要向我提出让我做你的情妇?”
他叹口气:“晓晓,请原谅,我并没有侮辱你的意思,我只是试探而已。”
苏晓晓这回懂了,:你只是试探我吗?如果我同意了,你就心里鄙视我,如果我不同意,像姐姐那样拒绝你,你就不会再招惹我了,对吧?”
“不一定。”威晰笑道:“晓晓,其实你说对了,我这人一向霸道惯了,从不会接受女人的拒绝,如你当初所说过的,就算你不同意,我也会用另外的方式让你乖乖屈服。”
“为什么,你并没有强迫姐姐,不是吗?”为什么对她就非得这样?
威晰搂着快睡着的女儿,把她放在胸前,轻轻拍她的背,并且把一旁的西装外套搭在她身上,免得她着凉,才道:“你姐姐不通,我对她,根本就没感觉。”
初次见到苏晓晓,她被一辆违规的车子撞伤在地,他救了她,然后,他们相互介绍了自己,然后,他发现,这个女人,很不一样,眼神清亮,但神情却淡然,看着自己的目光,充满了复杂,以及似有似无的鄙视,这激起了他的好奇,再加上她是苏晓晓,并且她长得与才离职没多久的苏晓宁很相像,他大胆地猜测,她可能是来替她姐姐报仇的。
苏晓宁对她说了几分真话?让他这样鄙视他?他忽然觉得事情有些好玩,然后,他又借口约她出来,几次相处下来,他发觉,她真是个一迷,不轻易让人看透,并且对自己冷冷淡淡的,他一向在女人堆中无往不胜,而这个女孩却让他受了挫败。他体内天生的征服欲让他想得到她。
他之所以想她提出要她做他的情妇,只是为了试探她,她是苏晓宁的妹妹,想必也会有几分鼓起吧,哪想,她只是犹豫了会,就答应了他,这让他开始鄙视她来。
然后,接下来他们的相处方式,真是糟糕透了。
他讨厌她的拜金和居心叵测------自从她接下自己开除的支票那时起,他就把她归为拜金女行列了。
她是苏晓宁的妹妹,想必是来替姐姐报仇来的。
有了这层认知,他们在爱情的道路上,不知走了多少弯路。
苏晓晓靠近他的怀里,和着女儿一起吸取他身上令人宽心的力量。
她轻叹,原来,他们两个都爱情里的大笨蛋。
去拜见了岳父母,对方把他的祖宗十八代,以及品性爱好都一一盘查,威晰战战兢兢地一一答复,心里却在偷偷的抹汗,天啊,这种阵仗兼职比谈一笔上百亿的生意还要难度高强。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苏母对女儿这回选的女婿非常欣赏。沉稳老练,说话有礼,举止有度,虽然有名门公子,但不会给人凌厉和高人一等的感觉。相反,他还谦和有礼,对她这个丈母娘异常尊重,这让从小看惯了有钱人脸色的苏母异常感动。
“威晰,谢谢你能娶我家晓晓,我希望你能好好待她.”
威晰郑重承诺:“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待她的,不让她受一丝委屈。”
苏母欣慰笑了,又看了看抱在他怀里的小外孙女,迟疑道:“你也知道,晓晓是结过婚的女人,还有一个孩子,你真的不嫌弃她吗?”有钱人家的工资不都会娶美丽又纯洁的姑娘吗?她的晓晓在哪方面吸引了他?
威晰笑道:“我与晓晓早在五年前就相恋了,只是后来因一些误会,又分开了。知道五年后又重逢,我才发现,自己还爱着她,然后就追求她了,至于她结过婚又有孩子的身份倒在其次,爱一个人,就要爱她的全部。”坐在他旁边的苏晓晓感动极了,给他一个感激的眼神,威晰也回她一个温柔一笑。
苏母看到他的互动,笑得合不拢嘴,推推身旁一语不发的丈夫,“老伴,你看,咱们的女婿对女儿可好了。”
苏父在一旁冷眼旁观,自从威晰进来后,他就用他的雷达眼扫视着这个小子,那个敢在电话里与他呛声,向他宣布他拥有女儿独占权的霸道小子。
很火大,他的女儿居然被另一个男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占有了,做父亲的,没有一个能释怀。
但又挺搞笑,当他表明身份后,他的语气转变之快又让他记得意又好笑。
不过,看得出来,这小子对女儿是真心的。
经过短暂的相处,从他的言谈举止来看,这小子的教养还不错,绝对比前一任女婿来得好,对第二个女婿也就满意万分,不再可以为难了。
“女婿啊,你能娶晓晓,我真的赶到高兴,我女儿是值得好好对待的,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顾她,以前是我们不好,见钱眼开,让晓晓受了许多委屈。”
威晰赶紧说一定会对苏晓晓好的,只是,心里有个疑惑,晓晓受了什么委屈?看出他的疑惑,苏母不好意思地诉说事情的原委。
苏母苏父都在有钱人家帮忙,苏母是佣人,苏父是司机,虽然钱也够用,但却受足了这些有钱人的气,心里开始不平衡,凭什么他们瞧不起他们?这个家的女主人不就是嫁了个有钱的老公,有什么了不起?
苏母想,这个女主人长得也不怎样,也能嫁个有钱的老公,她的女儿的美貌,嫁给有钱人肯定不成问题。
大女儿美丽乖巧,刚毕业就去了一所大公司做秘书,只是,没多久,女儿就哭着回来,发誓再也不去那里上班了,还大骂她的上司不是人,花心萝卜,没心没肺的,并且有好一段时间都无法振作,苏母无奈,又想另外的法子,她的运气还真好,过了不久,就有媒婆上门,对她说,要替她的两个女儿许一门好亲事,两个男方都是有钱的企业后代,苏母早已厌烦了看有钱人的脸色了,二话不说,就把两个女儿嫁过去。
大女儿可能早已死心,没有反对就嫁人了。只是小女儿却死活不同意,她的对象即年轻长得又好看,并且嫁妆也丰厚,苏母哪舍得肥水落入外田,威逼利诱都使出来了。
小女儿表面上乖巧,其实内心世界一向让人捉摸不透,她被她逼急了,就赌气对她说,有钱人有什么好,我不嫁也会挣许多的钱让你们享用。
然后,小女儿就离家出走了,半年后,她回来了,还遇上了对她不死心的那个那人,没想到,女儿却说她已做了一个男人的情妇,让他们死心,当时苏母气坏了,在男方鄙夷的目光下,给了她一巴掌,并且与她断绝母女关系。
从此小呢如就再也没踏足过家门一步。他们原本认为,小女儿靠不住,靠大女儿应该也不错的,哪想,大女儿嫁过去并不幸福,男方只是把她当作生孩子的工具,并不重视她,看着大女儿整天以泪洗面的模样,他们才悔悟过来,是他们害了女儿啊。
只是,他们悔悟得太晚了,大女儿的事让他们食不下咽,小女儿也出事了,她被男方伤害,还弄得身败名裂,看着小女儿憔悴的模样,作母亲的悔恨极了,当初她不应该逼她们的。
一晃几年过去,大女儿在夫家生下孩子,虽然地位已有保障,但丈夫早就朝外边发展,向来心疼。二女儿与前女婿结婚又离婚,也伤透了心,一个人带着孩子去了国外,一去就是四年。
他们对两个女儿都觉得亏欠太多,但却又无能为力,只得暗自观察着,看有无适合女儿们的对象。
没想到,小女儿却要结婚了,对象比前任女婿还要好,他们一则忧,一则喜,忧的是怕女儿被骗,喜的是女儿终于能嫁人了。
带着忧喜参半的心思接见女儿的未来夫婿,看着这未来女婿如此优秀,又女儿也好,他们这才真正放心了。
听了苏母的讲解,威晰终于明白,当初苏晓晓为何会答应做他的情妇的原因了。
“为什么要做我的情妇?”出了苏家大门,做在车上,威晰问她。
苏晓晓眨眨眼:“你都已听到了吗?我只是看中你的钱而已。”
威晰莞尔一笑:“不,还有一个原因。”
“你知道?”她挑眉。
他捧着她的脸,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你想替你姐姐报仇,收拾我这个花心大萝卜,对吧?”
“你说呢?”她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呵,如果我再自信一些的话,我会说,,你当时就已爱上我了,但你知道我没有时间与你谈恋爱,素以,你才不得不委身做我的情妇,对吧?”
“错,我只是哎你的钱而已。”她半真半假地说。
“傻瓜,承认爱上我就那么难吗?”他叹息。不过,她能爱他的钱也算是一种安慰了,至少,他还一项优点。
“以后,为了不使你变心,那我可得努力多挣钱来让你爱了。”他也学着她半真半假地说。
苏晓晓抿嘴一笑:“不必了,反正我在你身上榨的钱也够多了。”
他大笑:“既然如此,钱已不是问题,你就分点爱给我吧。”
“好!”她朝他柔柔一笑,主动吻上他的唇。她爱上他,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
他们之间,风风雨雨,聚散离合,但依然能走在一起,老天对她何其好,让她找到了真爱。
第五十章
接下来就是去拜见威晰的父母,但苏晓晓忽然开始孕吐,威晰紧张之下,拜访也就泡汤了。
原本不打算面见未来媳妇的慕容闲夫妇听闻儿媳妇不准备来了,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不满。
但他们没有把不满的情绪表现出来。因为,他们家中来了一名贵客。
苏晓晓被威晰安置在他的私人公寓里,威晰去上班了,雅雅并不认生,已被威晰一并带着去了公司,苏晓晓因怀孕的关系,变得嗜睡,威晰走时,她都还在沉睡,他不忍打扰她,轻悄悄地带着雅雅出了门。
苏晓晓睡到自然醒,已快中午了,雅雅与威晰都不见了,她在梳妆台上看到了他留下的便条,心里充满了温馨。
原来,他也有体贴的一面。
一人在家,百般无聊,忽然心血来潮,上街去买了大堆的食物回来,准备吃了午饭,就开始做丰盛的晚餐。
只是没想到,公寓里来了位不速之客。
“腾田小姐,你怎么来了?”隔着防盗门,苏晓晓惊愕地看着一脸盛气凌人的腾田千叶子。
腾田千叶子轻哼一声,高抬着下巴,用鼻孔瞅着她,高傲地说:“我不该来吗?还不请我进去?”
“这里不是公众场所,很抱歉.。”苏晓晓握着门把,她才会笨得放这个情敌进门。
“我知道这里是裕的公寓,我凭什么不能来?给我开门!”
苏晓晓蹙眉,这个女人怎么还不死心?她是仗着谁的势?敢在这里大呼小叫。
“腾田小姐,非常抱歉,晰临走之时曾对我说过,不相干的人就不能放进来。他是个有洁癖的人,不喜欢被死缠烂打。
被苏晓晓嘲贬暗讽的话气的俏脸扭曲,腾田千叶子冷笑:“什么我叫不相干的人?”我可是裕的准未婚妻,裕的母亲和我的母亲是手帕交,她非常中意我做她的儿媳妇,你算什么东西,别以为把裕得团团转就能嫁入豪门,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你有什么资格嫁进慕容家?”昨天她用甜言蜜语把川都明日香哄得心花怒放,她已答应让她住进慕容家,与慕容凌威增进感情。这就说明她嫁入慕容家的希望还是很大的,再加上川都明日香非常喜欢她,她迟早会得到慕容凌威。
只要把这女人除掉。
苏晓晓不发一语,她当然也清楚地知道,凭她现在身份,嫁入慕容家确实困难重重,晰的父母那一关肯定难过,但那又如何?她嫁的只是威晰,又不是他的家族。
她冷着脸道:“我有没有资格还不需要你来干涉,话不投机半句多,腾田小姐,你请回吧。”
“等一下------”
苏晓晓当着她的面,“碰”地把门关上。
门外又响来急促的门铃声,然后改成拍打声,最后改成踢,苏晓晓怒气攸地冲上脑门,二话不说就打话给楼下保安:“我这里有个从精神病医院出来的疯子,正在我门外使泼,麻烦你通知精神病医院,来把她带走。不然,我要想你们老板告你们不尽忠职守,乱放精神病人出来扰乱我。”
不一会儿,门外清净了,她的心却不能静下来。
她穿上外套,出了门,坐了辆出租车,去了威晰公司。
威晰回香港第二天就已通知了媒体,他将要娶妻的事。
当他来到公司大门口,毫不意外看到堆集在门口的记者们。
他不动声色地抱着雅雅下了车,从地下室里进入他的办公室。
雅雅第一次来爸爸的公司,新鲜极了,在二十五楼,也是总裁办公室那一楼跑进跑出的,惹得整座楼层里的员工们全都把眼珠子瞪大了。
他们也是今天才知道总裁的未来夫人是再婚,并且有个四岁大的女儿。
他们一直不敢相信对女人嫉妒挑剔的又花心的总裁居然会娶这样的女人。
在他们心目中,这些豪门公子,大企业总裁,娶的妻子十之八九也是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或是长得艳丽无双的当红明星,要么就是身家清白刚出社会的漂亮女大学生。
没想到,总裁居然要娶一个结过婚又有小孩子的女人。
特大新闻啊,那个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幸运地把这个花心又难缠的总裁给擒到手。
再看到他们高高在上的总裁居然软言轻语地哄着这个继女,不由睁大了眼,真看不出,总裁还真有当父亲的天赋。
威晰这个大总裁带继女来公司之事,以光速传播,迅速传递到公司里的每一个角落,也引来了各大好奇份子的研究,观察。
苏晓晓第二次来到威晰的公司,她环视着公司大厅,明亮的采光设计,挑高的天花板,八盏水晶灯玲珑有至地错落在天花板上,大厅里围成圈的盆栽里五颜六色的花朵,映着碧绿的地毯相形得益。
保安背影笔直,威风凛凛地用x雷达眼扫描进出来往的客人或员工。
一些男男女女穿着正式的西服或是职业套装,从容自信地从她身前走过,不时还回过头来看她一眼,她还听到他们嘴里的嘀咕声。
公司接待人员好像全都换了服饰,以前粉色系的颜色,现在全换成了黑色的,与里边雪白大翻领更让人精神万分,并且美丽优雅,更有专业气质。
“小姐,请问您找谁?”接待人员用礼貌的微笑向她微微颔首。
苏晓晓轻声道:“呃,请问总裁办公室在第几楼?”
接待小姐愕然地仔细看了她一眼,有些惊疑不定,她进入公司数年来,前来找总裁的女人全都被挡了回去,眼前的女人看上美丽又高雅,她该不会也是那种肖想总裁的女人吧?
“对不起,我们总裁不轻易见外客,请问您有预约吗?”她小心翼翼地问,虽然心里已经把眼前这位小姐打入居心叵测的那类人,但还是小心为妙,万一人家是个千金小姐,那就麻烦了。上一次就有名叫自称是总裁未婚妻的女人嚣张又强势地让她左右为难。希望眼前这位小姐比上一次小姐好说话。
苏晓晓当然知道没有报身份,她是不可能进入公司的,微笑:“我没有预约。”
“那-----”
“我找你们总裁。”一个急促的高跟鞋声从远处响来,然后,一个高傲且充满了怒气的女声从身边响起。
苏晓晓回头,随即瞪大了眼。
接待小姐见到来人,原本客气的微笑转为奉承:“腾田小姐,您来了。请您稍等片刻,我立即通知总裁。”说着,她拿起了桌上的电话。
对方冷哼一声,忽地看着苏晓晓,不由瞪大了眼,看着她怵在这里,想必是不得其门而入吧,不由得意一笑:“看清形式了吗?想去面见慕容凌威,可得有身份有地位才行。哪些凭下三滥手段勾引男人的伎俩也不会起作用,你不要自不量力来纠缠他了。”
苏晓晓淡淡地说:“谢谢腾田小姐的忠告。”她砖头,对一旁目瞪口呆的接待小姐道:“总裁办公室在第几楼?我自己上去。”
“呃,对不起,没有预约,是不可以上去的。”
“是吗?”苏晓晓慢条斯理地说:“如果我凭你们未来总裁夫人的身份进去呢?”
苏晓晓的声音不大,但却真实地响彻在大厅的每一个角落,所有工作人员全都瞪大了眼看着这位神龙不见首尾的未来总裁夫人。
原来,这位既有气质,又有礼貌又有涵养的女人,就是他们未来的总裁夫人。
老天,这还是真是天大的新闻哦。
“没关系,不知者无罪,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苏晓晓淡笑。
“总裁在二十五楼,请跟我来,夫人。”
“不必了,我自己上去。”苏晓晓淡淡地打断接待小姐的过分热心,看了眼又嫉又恨的腾田千叶子,意有所指地说:“以后没有必要时,就不要放不相关的人去找总裁,明白吗?”
“明,明白。“接待小姐也是世故的很,一眼聚看出来眼前两个女人之间暗涌的潮流。她脑袋电转,立即超强发挥出职场人士必须具备的察颜观色和明择保身。在一瞬间的时间里,接待小姐已经肯定地人为,这位腾田小姐虽然有总裁母亲的免死金牌,但这位自称是总裁未来的夫人的小姐更具有说服力。
她立即拦住也想上前的腾田千叶子,原本巴结的微笑已转为客气生疏的笑容,“腾田小姐,很抱歉,您没有预约,所以不能上去。”
与腾田千叶子打了三次交道,苏晓晓肯定地认为,她从来不是她的威胁。
一个仗着家世而四处作威作福又看不清情势的女人,根本不在她防范的范围内。
她并不是对自身的信心,而是来自于对威晰的自信和了解。
威晰虽然花心,但品味还是有的,腾田千叶子这样的女人,决不可能入得了他的眼的。
她以为仗着威晰母亲的首肯,就可以与她一争高下,那就大错特错了。
豪门难进,婆媳难缠,但这不影响她的好心情。
她在来的路上,李晨澜已对教给她对付的法宝,她有自信对让未来公婆满意的。
电梯门一打开,就看到电梯门口一大一小,她温柔地笑了,看着眼前的男人,眼光里柔柔的。
威晰早就接到前台通知,说他未来的夫人已来公司打他了,并且已经进入电梯了,他立即抱着女儿来到电梯门口等她。
“妈妈,你来啦。”雅雅高兴地朝母亲伸出小手。
苏晓晓接过女儿,在女儿柔嫩的脸上亲了一口,轻声问:“雅雅今天在爸爸公司里,好玩吗?”
“好玩。”
“有惹爸爸生气吗?”
雅雅偷偷窥了眼一旁似笑非笑的威晰,小声道:“有”
“哦,为什么要惹爸爸生气?”
“爸爸说我到处跑,让叔叔阿姨工作绩效为零。”雅雅睁着可爱的大眼,问:“妈妈,什么叫工作绩效啊?”
苏晓晓看了温习一眼,后者无可奈何又宠溺地看着她们母女。心底一暖,对女儿说:“叔叔阿姨在工作,绩效就是钱的意思。雅雅去打扰了他们,他们就没有钱了。”
“这样啊,那,那我不去打扰他们了。”雅雅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说。
威晰无可奈何地抱过雅雅,对苏晓晓半抱怨半开心的笑说:“这丫头啊,表面上答应的快,但只能管住五分钟,不一会儿又会像鸽子一样飞出去。”
苏晓晓轻笑,看着用双手环住威晰脖子的女儿,心里柔柔的,女儿这个动作是对最信任的人才会有的,这说明威晰对女儿真的好。她心头的疑虑也就放开了。
“我小时候很文静的,也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个这么皮的孩子。”她埋怨地看了他一眼。
威晰冷哼:“可能是男方基因不好吧。”
苏晓晓差点笑出声,转移话题:“雅雅没给你带来麻烦吧?”
“你说呢?”他轻拍雅雅的小屁股一下,再看着她,笑道:“这丫头啊,可能是第一次来,差点玩疯了,一点也不怕生。”
“那就好。”女儿没有受委屈,他这个爸爸当得还算称职,不枉她的一翻努力思量了。
“你怎么来了?”他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搂着她的肩,朝办公室走去。
她主动偎进他,想你就来呗。”
他感觉一股暖流在心头颤动,让他更加搂紧了她,邪邪一笑,在她颊边偷了个香:“才分开几个小时就开始想我了?”
“你就得意吧,哼,”她瞅他一把。
他哈哈大笑,办公室大门轻轻关上,隔绝了外边一双双把眼珠子瞪成铜铃的员工们。
慕容闲与川都明日香夫妻恩爱,数十年来都从未吵过嘴红过脸。
可如今,为了儿子的婚事,夫妻二人生平第一次起了争执。
川都明日香听说儿子带着继女前来公司办公,心头不满极了,那个女人连自己的女儿都不带,还让日理万机的儿子带到公司里来,成何体统。
她赶紧与丈夫商量一下,连家也不回了,立即杀到公司去,她倒要看看,那个女人生的女儿是很等模样。
慕容闲是企业家,一个精明成功的企业家,他有着极大的包容心和大度的雅量。他对儿子的婚事抱持着不闻也不反对的态度。儿子要娶一个结过婚的女人他虽然心中有所不满,但并不是不能接受。只要儿子喜欢就成了,而且他相信儿子,他的眼光应该不会差的。
结过婚的女人又怎样?他们慕容家最尊重的就是女人。很有绅士分度的他认为,结过婚的女人与未婚的女人一样,都有享受婚姻的权利。
只是,川都明日香却很有疙瘩,她自认为是开明的长辈,也会是个没有架子的婆婆,但优秀无比的儿子居然娶那样的女人,她心里想来就不舒服。
其实,她内心还是希望好友的女儿腾田千叶子做自己的儿媳妇。
可是,儿子不喜欢,丈夫也看不上眼,她只得压下心中不满。
在她心目中,腾田千叶子是千金小姐,嘴儿又甜,又识大体,配儿子刚好合适。
并且,她是日本人。
川都明日香是地地道道的日本人,虽然现在中国人的反日情结不再高涨,但远嫁他乡的她,偶尔还是会感动孤独,并且她身为日本人,也有日本女人的坚韧和大家族对日本血统的维护,认为儿子身上有一半的日本血统,如果娶了腾田千叶子,那么,生下的后代的血统至少浓厚的多,如果腾田千叶子嫁给儿子后,她就有知己作伴了。
可是,丈夫儿子连这点小小的要求也不满足。
“千叶子有什么比好,你怎么老是不给人家好脸色?”在电梯里,越想越气的川都明日香终于忍无可忍,再一次朝丈夫开火。
慕容闲保养得当斯文俊美的脸出现一丝苦笑:“老婆,我什么时候给ieni那娇客脸色看了?”虽然他是不喜欢腾田千叶子,但看在老婆的份上,可从未给她脸色看过啊。
“还说没有,你对她好冷淡。”她控诉他,在工作上,丈夫是一丝不苟的,必要时,他可能还是冷酷的,但在生活中,他却是很斯文,很有礼貌的,对家族里的任何小辈们的媳妇都很随和。只是对腾田千叶子却冷淡的可以,让她非常不满。
慕容闲撇撇嘴,斯文的脸上有着不以为然:“我看不出你那位好友的女儿有哪些优点。”做作、骄傲、自负,有盛气凌人,在有利用价值的长辈面前,恭敬有礼,但在没什么利用价值的长辈就是另一副趾高气扬的面孔,并且还以客人的身份对他家的佣人指手画脚,他会喜欢才有鬼。
川都明日香白他一眼:“哼,千叶子不好,你那位未来媳妇就能好到哪里去?”
慕容闲抱持着好男不予女斗的原则,带着妻子下了车来,来到公司。
当他们夫妇一进入公司后,就听到一名趾高气扬极败坏的女声,不由蹙眉------又是一个肖想儿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