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12-08

醉胭脂: 迷情 1-25


  第一章 矛盾

  坐在客厅里角落,看着黄昏的夕阳带着万道金光从淡蓝色窗帘里钻入,撒下一室的余辉。
  室内一片金亮,童话般的色彩,以及华丽的装饰,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样的屋子,适合有钱人居住。
  苏晓晓抱着双膝坐在沙发一角,嘴角浮起淡淡的浅笑,夕阳的余辉同样没放过她,在她身上撒下一层透明的光晕,如梦似幻地引出藏在冷然美丽面容下那庸懒的风情。
  她并不是有钱人,却居住在这个豪华的屋子里,说明了什么呢?这样的问题,通常会有两种不同的答案。
  嫁给了有钱的男人。
  做了有钱男人的情人。
  如果是前者,会得到嫉妒,然后会有一丁点尊重。
  如若是后者,很抱歉,只有讥讽和不屑。尽管这年头,情妇的人大有存在,但那在道德规犯之外,一定得受到大众鞭挞。
  而苏晓晓回想起这三个月来,这个屋子的另一个主人对她的态度时,却莫名笑了。她的金主,对她很不屑呢。
  因为,她不是他的妻子,也不是他的女友,只是他众多情妇里的一员。
  所以,他带着高高在上的卑睨和傲慢也是值得原谅的。
  而她,没有书上所说的,家里全都病在医院里,她不得不出卖肉体换取家人的平安。她没有那么高大。
  她只是为了钱,如此而已。
  她之所以自甘坠落地当情妇,并不是置道德于不顾,而是,她喜欢处在道德边缘徘徊。她并没有做出情妇该有大肆挥赫金主给予的钱,为了促进消费经济的繁荣,上街去血拼。也没有带着得宠而鸡犬升天的得意。
  她,依然平平凡凡地过着普通人的日子,并且刻守着与金主签下的规则,不多话,不主动,不干涉他的任何事,不能对他的事业有影响,不能让外人知道她是他的情妇----反正,情妇守则总共有一百零八条。不多,她全都尊守了。
  所以,情妇该有的不知聒耻自甘下贱等字眼,不能安在她身上。她只是,拜金而已,现代都市人,哪个不爱钱的,所以,不能指责她为了钱而做了男人的情妇。这对她是不公平的。如果当初他不来找她,也许她也不会做情妇这个职业的。
  有人问她,为什么要做男人的情妇,以她的美貌才色,嫁过有钱人,很容易啊。
  她笑而不答,她为什么要做情妇?
  这个问题,她暂时不回答。
  天空渐渐转成深蓝,火红色的夕阳终于把一天的能量放光光,才不甘不愿地放过涂毒人们的机会,乖乖地下山了。天边,只剩下残留的晚霞,血红,残破,却美丽。
  也提醒她这个情妇,那个男人要回来了。他早已打了电话,要她在这里等着,她要开始屡行自己情妇的义务了。
  虽然已经等了两个多小时,但她不会有怨言的,情妇守则其中一条就是:金主永远是对的。
  防盗门上传来开门的声音,苏晓晓这才慢慢动了动身子,坐上了身子,把掀在大腿上的裙子规矩地放在膝上,情妇守则其中一条,也包含了,就算身作情妇,也不得太放浪形骸-----除非在床上。
  金主很是帅气,穿着深色手工西服,欣长的身段,优雅的步伐,贵气的面孔,以及豪门贵公子天生的高高在上,不管怎么掩饰,依然让人觉得疏离。
  他看到她后,淡然威严的面孔闪现一抹勾魂摄人的笑来。
  这个男人,确实有当女性杀手的本钱。
  而她,也确实只是个只迷恋俊帅男人的肤浅女人而已。
  所以,当他的情妇,她心甘情愿。
  他看了看她,安静美丽的面容,沉静似水的神情。略施溥脂的精致脸蛋,穿着一条真丝睡裙,底下是是若隐若现的迷人胴体。双眼一黯,这个女人,很是符合他的胃口,安静少言,很适合做他的情妇。
  “过来!”他朝她勾勾手指,声音一如往常的威严。看得出来,他是个长期处于高位上,习惯了发号施令的王者。
  她乖乖地走过去,他一把搂住了她,吻住了她娇艳欲滴的唇。然后,急促的呼吸,粗重的喘息,销魂的呻吟,交织成情妇该做的事。
  完事后,她第一个起身,披上睡衣,进了浴室,看着镜子里那个在情欲里洗礼的女人正用嘲讥的眼神盯着自己,不由主自地笑了。
  苏晓晓,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沐浴完后,她走出了浴室,看也不看躺在床上,露出精壮身子的他,走出了房间。
  身后传来一阵低沉的响声:“去哪?”
  她回头,看着他赤裸的身子,肌肉飞骨,不是很强壮,但精瘦结实,是天生的衣架子。
  她回答,声音淡然:“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我要回家了。”
  他没有回答,只是用一双细长的眼睛盯了她一会儿,没再说话。她静静地找开房门,身后又传来他淡然的话语:“你做我的情妇已经有三个月了。”
  她挑眉,等着下文。
  他目光紧紧拽住她,想从她的神情里发现什么,但却什么也没有,顿时有些烦燥,语气粗鲁:“你得离开了。”
  苏晓晓轻笑:“我是要离开了啊?”
  他的语气更加不耐:“我的意思,从今以后,你都不必再来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他,心里却在思索着,他不需要她了吗?她该怎么表现呢?是大哭一场,好让他得到男人虚荣心,还是挥挥衣袖,不带一丝云彩?
  哪种方式才更合适情妇的守则呢?
  她的表情在思索着什么?他探索地盯着她,心里很是不悦,他阅人无数,却老是摸不透她内心的想法。
  “你怎么不说话?”
  苏晓晓看着他不悦的俊脸,反问:“你要我说什么?”
  “说----”说你要留下来,差点脱口而出的话让他再加烦燥地爬爬头发,语气冷硬:“你走吧。钱你放心,我会一分不少地给你。”他紧紧盯着她,想从她的神情里发现珠丝马迹。
  “什么时候拿?”
  他蓦地冷瞪着她,语气不屑:“明天,去我公司。”不知怎么了,他从烦燥莫名变成心痛,还有更多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好!”她没再多说什么,打开房门,离开了。
  他冷冷盯着她关上的房门,脑海里一瞬间的空白。


  第二章 新的开始

  三个月!金主果真守信用,真的到了第三个月后就与她解除协议。
  苏晓晓窝在自己的家里,看着这三个月来的战利品,如花的面上,尽是满足的笑靥。
  这三个月来,她在金主那里可是得到了不少好处。
  她想起先前金主找到她时,那副又看不起她,却又充满了情欲的脸孔,是多么的好笑。
  很好笑的,他一方面喜欢她的身体,另一方面,却又鄙视她出卖自己的身体换取钱财。不但对她冷嘲热讽的,还从不把她看在眼里。
  虽然她心里也很难过,但一起到自己身为情妇本应受这样的歧视,所以,她也就装着没听见。
  呵呵,拜他所赐,这三个月来,她还真被他练就了一身铜面铁皮和八风吹不动的冷然性子。
  结束了,她与他之间的肉体交易已经结束了,她可以自由了。天知道这三个月来,她完全是在受刑,本来看中他的钱多多又长得帅又年轻的份上,与他玩一场交易,哪想,他的脾气还真是难以忍受。
  幸好,她撑过了三个月,幸好他主动提出了让她下堂的话,不然,她真要采取主动了。
  以后,她再也不出卖自尊出卖肉体来迎合男人了,就算他十坐金矿也一样。
  这也让她看清了有钱人的德性,都是一样啦,没什么好说的。
  豪门梦碎了,接下来,该是过正常人的生活了。
  那个叫盛晰的男人,要在她脑海里自动去除。
  早点上床睡觉,明天还要上班呢。以前他随传随到已经让她请了很多的假了,这回,不能再请假了。
  躺在舒适柔软的大床上,她很快就入眠。
  ***
  她把她作过男人的情妇告之了父母,实际上是告之给坐在父母对方的男子,那个长得也是一表人才,穿着很有品味的男人以及男人的母亲,那个打扮的成熟又优雅,但一脸刻板严肃的女人听的。想当然,这对拿钱来砸她的母子脸色有多难看了。
  不过,人家确实有修养,不若父亲甩了她一巴掌,母亲痛骂她不知聒耻的动作,这对母子只是轻蔑地瞟她一眼后,再不屑地哼了哼,只是说了句婚礼取消之类的后,就离开了,离去时,也把带来的可观的聘金聘礼带走了。
  如此而已。
  你看人家多有修养。
  被赶出了家门,从此以后,不得再踏入家门半步。不然,就打断她的腿。
  这种结局,不意外,还求之不得呢。
  她终于可以逃离父母亲的掌控了。
  出了家门,她打车来到上班的地方,她是职业是一家大型俱乐部里的舞蹈教师,包括民间舞,国际舞,交仪舞,以及各国风情舞,传统舞,和瘦身舞,解压舞,等等。
  她从小就有舞蹈天份,各种各样的舞她只要一学,就跳得非常传神,所以,她理所当然地来到这间俱乐部,担任舞蹈老师。
  她的学生很多,上有三四十岁的贵妇人,中有各阶层白领金贵,下有几岁十来岁的小孩子。她的工作很忙了,所以,她以前老是请假满足金主的要求早已惹得客户们怨声载道了。
  这回,她不能再老是打混了。
  上午一场拉丁舞跳下来,苏晓晓跳得快虚脱,天啊,她一个人要教大人小孩在内三四百名的学生,还真是自找罪受。不但要教这些生手们对于舞蹈的了解,还要教她们的姿势与舞步,说得口干舌噪的。聪明些的,很快就掌握要领了,笨些的,要教好多遍。如若不是她这几个月来隐忍有方的话,说不定她早就骂开了。
  再一次感谢前任金主对她的训练有方。
  中午下班后,她准备去餐厅大快剁颐一翻,提包里的手机响了。
  当看到那直熟悉的号码,忽地皱了皱眉,这是已经结束了吗?怎么还打来?
  是接还是不接呢?
  她犹豫不决地瞪着屏幕上的电话号码,算了,交情不在,情意在嘛。
  接过后,还未开口,那边已经传来不悦的声音:“你怎么还没有来?”
  来?来什么啊,“盛先生,我记得,昨天,是你亲自宣布让我离开的话。”
  对方那头沉默了,苏晓晓又道:“还有什么事吗?盛先生?”
  那边说话了,声音是隐忍的愤怒。“我当然知道我让你离开的,但我说过要你来我公司取钱的。你怎么没有来?”
  取钱?呵,她还真忘了。
  只是很奇怪,为什么要去他的公司取钱?她不去拿,他正好省了一别养女人的钱,何乐而不为?
  还是他钱多的无处花?
  苏晓晓吐吐舌:“可是我不知道你的公司在哪?”她说的是实话,她只知道他叫盛晰,其他的,一概不知。
  那头又沉默了会,声音冷冽:“威腾集团副经裁办公室。”
  “哪个路段?”他未免也看得起她了,只说个公司名称她就可以找到了。
  电话里的声音好似有些气极败坏:“如若你真对威腾集团没有印像的话,你可以打车,我相信香港的出租车司机会把你带到我这里来的。”
  听出他话里的得意和怒气,苏晓晓挑眉,看来这个前任金主还是很有钱的大人物,不然,对于她的无知不会发如此大的火了。
  “好的,我知道了。”她说完后,就按下通话结束键,转身去了餐厅,钱是重要,但,自己的胃更加重要。
  ***
  威腾集团比她想像中的还要大,招了一辆出租车后,说了这四个字后,司机立即把她开往目的地,并还用羡慕的口吻多嘴多舌地对她说“小姐能与威腾集团攀上关系,应该不简单啊。”
  然后,她从司机口里得知这个威腾集团的有名程度,亚洲大名鼎鼎的慕容集团的子公司,单独运作,集团资产上千亿,位世界五百强前百大企业之一,产业遍布世力界各地,是房产界,金融界的领头羊。
  呵,还真看不出来,她的前任金主如此厉害。
  怪不得,对她“无知”的表现,他想当然会生气了。
  到了威腾集团后,她下车来,当看到这高耸入云的楼层时,依然吓了一大跳,果真是庞然大物啊。


  第三章 迷一样的女人

  穿着三寸高的细高跟鞋,进入了威腾集团大厅,大厅里人来人往的,男的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女的穿着得体的套装,尽显白领风范。唉,她也想做一个威风体面的白领啊。
  小小哀怨了下,苏晓晓提起精神,走到电梯处,当手指伸向数字键时,忽然想起,他在第几楼啊?
  “小姐,请问你找谁?”正当她左右为难时,一个甜美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苏晓晓赶紧转身,是一个穿着粉色套装,脸上带有得体笑容的小姐,看她胸前的工作牌,应该是前台接待人员吧。她扬起笑:“我找贵公司的副总裁,请问,副总裁办公室怎么走?”
  对方原本得体的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轻蔑和评头论足的打量。
  “请问,你有预约吗?”
  预约?是他叫她来领钱的,应该算是吧。
  “有的。”
  “你没骗我吧?”她的目光很是怀疑,并且,眼里的鄙视更加浓烈了。
  老是说与副总有预给,但大多都是说慌,她只能小心又小心地把好第一关。她们副总长得俊帅极了,想当然吸引了众多女人的前赴后继地拜倒在副总的西装裤下。虽然副总也很花心,经常与不同的女人交往,但副总早已向她打个招呼了,哪果没有他亲自打电话下来,那么前来找他的女人一律拒之门外。所以,通常前来找副总的女人除了副总亲自打电话下来确认,不然,她不会放行的。
  苏晓晓很是不悦,以前她也接到类似的目光,但只限于她的前任金主,看在钱的份上,她只得忍了下来。
  但此刻她觉得深深受侮,冷冷地说:“不信,你去问你副总吧。”
  对方一脸假笑:“不必了,副总打过招呼了,对于前来倒贴他的无聊女人,我有权利把她驱除公司。小姐,你是自己离开呢,还是要我助你一把?”
  苏晓晓冷冷瞟了她一眼,淡淡地问:“请放心,我不会主动去找他的。等见到他后,请转告他,我已经来过了。”说完,她踩着高根鞋扬长而去。美丽的俏脸上看不出任何思绪,本来她来他的公司找他就是一个错误,被侮辱,是她活该!
  回到自己的住处,手机铃声又响了,看到熟悉的电话号码,她接过,却没有开口。
  那头传来一阵不悦的责问:“你为什么不来?你不知道,我已经等了你很久了。"
  苏晓晓粉唇轻启:“小人物一个,怎能进得了威腾呢?我可是连电梯的边都没碰过就被赶出来了。”
  那头滞了一下,才问:“你来过了?”
  “嗯。”
  “为何被赶?”
  “你的接待人员很是尽职,你应该替她们加薪水。”
  “该死的,你就为了这个就放我鸽子?”他的语气又现气极败坏。
  “----”
  “立即来我的办公室,我会让总机放行。”
  敢情他一副施恩的嘴脸,她就得谢主隆恩吗?苏晓晓淡淡地回答:“改天吧,我下午还有事。”她说的是实话,下午她还要上班呢。
  他的语气又不悦了:“什么事有我给你钱重要吗?要不要随你,过了今天,我不会再给你一分一文。”
  那是笔不小的数字,不拿白不拿,反正也被侮辱过了,还被他的总机也给侮辱一顿,就算不要,也不会让人家认为自己清高多少。就当是精神赔偿费吧。
  “好吧,等一会儿我再来。”说完,她主动挂了电话。
  ***
  再一次来到威腾集团,这回接待处的总机不再一脸鄙视了,对她恭敬有礼地把她请入电梯,并还对她连声道歉,说苏小姐长得美丽又大方,一看就知道不是那种无聊倒贴副总的人,自己有眼无珠的话。
  苏晓晓没有吱声,心里却好笑极了,如果让她知道她做过她们副总的情妇,这回是来拿钱的,不知会是何种表情。
  副总办公室位于第几层她忘了,只知道,电梯开后,她出去准没错。
  一位看上去像是秘书身份的女人出现在眼前,上下打量着她,眼里有着评估和拭探,以及些微的敌意:“苏小姐是吧,副总有请,请给我来。”
  “谢谢!”苏晓晓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包裹在短裙下那双修长白嫩的玉腿,以及想起刚才她对自己的敌意,心中叹想,可能又是一个拜倒盛晰西装裤下的女人。
  秘书小姐来到一处写有“副总载办公室”的豪门木门前,伸出涂着美丽耀眼的丹寇十指,敲着办公门。
  门被自动打开,秘书小姐清脆柔媚的声音响起:“副总,苏小姐带到。”
  “请她进来。”里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苏晓晓进去后,四处看了看,这是她第一次进入大公司的办公室,还真是豪华气派。
  她也看到坐在豪华办公桌身后的他,也是她的前任金主,苏晓晓面容淡然,走到他桌前,还未开口,他已先声夺人了,声音尖锐鄙夷。
  “我给你钱也要我三崔四请才来,架子还真大。是不是以为这样,我就可以对你另眼相看?你未免也太没有自知之明了。”
  “----”苏晓晓沉默以对。
  “为什么不说话?”
  苏晓晓抬眸,望了他一眼,淡淡地回答:“金主说的永远是对的。”
  “----”这回轮到他无语了。
  烦燥在爬爬头发,他声音有些败坏:“为什么现在才来?”
  “忘记了。”
  “忘记?”他嗤笑,“对于有钱可拿的事,你居然给忘记?说给谁听?”
  “----”
  一阵沉默,他紧紧盯着她,目光如炬:“想要多少?自己说个价。”
  “随你。”
  “随我?”
  “嗯,你认为我值这多少,就给多少,我没意见。”反正这三个月来,她在他身上也赚了不少。人不能太贪心的。
  “哼,你倒有自知之明。”
  “----”
  “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陪我满三个月的情妇。”
  “-----”她当然知道,听说他前几任情妇通常都没干满过三个月。
  “你想知道原因吗?”
  当然知道,因为她乖巧听话,从不违背金主的命令,随传随到。也不多话,也从不过问金主的事,包括身份,家世等等。
  好似习惯了她的沉默,他开口:“你很听话,从不多言,并且也不主动来公司找我,我很喜欢你这样的女人。”
  她轻笑:“我只是尊守金主的命令而已。”如此而已,不要把她说的那么伟大。
  他又一阵沉默,如鹰般锐利的黑眸盯着她淡然无波的脸蛋,“你太沉静了,沉得得让我抓不住你。”
  是她耳力出问题了吗?怎么听到他语气中有丝丝挫败?
  “我一向是随传随到。怎么会抓不住呢?”
  “不,我指的是,你的心!”他起身,隔着办公桌,高大的身子逼近她,伸出手来,隔着单溥的衣服,指着她心窝。
  隔得太近了,她有些吃不消,赶紧后退一步,骇笑:“你要我的心做什么?当初签协议时,不是说好了,只要我的身体吗?”
  “你对我就没有一点动心?”他黑眸眯起,语气危险。
  “没有!”她回答的很干脆,不托泥带水。
  她的回答激怒了他,他想也不想脱口就问出:“为什么?”话一问出口,他就后悔了,他这是在干什么,居然问出这种低极话题,好似这场游戏里,提不起放不下的变成了他。
  “情妇守则,情妇不能对金主动心的。”这是其中之一。
  他愕然,看着她认真又淡然的神色,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当初他制订这一规则,就是怕女人会不由自主地爱上他,以免造成烦劳。想不到,却成了他作茧自缚的理由。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取消这一规则呢?”
  她蹙眉,看稀有动物似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要问这个?”很无聊好不好。
  “这个你管不着,你只需回答就行了。”他板着脸说,其实他内心里却紧张死了。
  “如果没有这条规则,你会对我动心吗?”
  “不会!”她回答的依然干脆。
  “为什么?”他又脱口而出,这回不是后悔,而是,生气!
  “我为什么要动心?”
  他哑然,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又反问:“你有什么值得我动心的理由。”虽然这样说很伤金主的心,但她实在找不出任何理由了。
  他除了钱多些,人长的好看,社会地位比一般人高外,实在没有可取之处。她凭什么要对他动心?
  他有什么值得她动心的理由?
  “----”他被问得哑口无方,半天都挤不出话来,他惊异地看着她,淡然的神情,沉静的双眼,飘忽的气质,这个女人很美,乍看之下,毫无个性而言,可是相处久了,才会发现,她淡然无波的外表下,有一颗讥俏的心,对周围都表现出嘲讽的表情,以及看笑话似地看着他的表演和置身事外的安然。
  他想探索她的心内世界。
  他想看她淡然的表相下,有颗怎样的心。
  “时间不早了。”她提醒着他,看着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怎么,是她的话伤了他吗?她不对他动心,他应该高兴才是,怎么这副表情?
  他不是最不屑女人的心吗?
  “------一百万,够不够?”
  “够了。”
  他又看了她一会,在支票上写上数字,递给她,她伸手接过,放在手提包里,然后淡淡地说:“谢谢,告辞。”说完,她转身。
  “站住。”身后响起一阵低喝。她又转身,看着他:“还有什么事吗?”
  他又被问住了,看着她淡然依然无波的表情,他头一回感动挫败。
  无力地摆摆,涩涩地说:“没你的事了,你走吧。”她只不是过是被他甩掉的下堂的情妇而已,她能乖乖地离开正合乎他的意,他为什么还会心生失落呢?一定是没有睡好觉的关系。
  他这样安慰自己。
  当门被轻轻关上发出轻微的声响起,他的心却不由自主地跌落,一直跌到谷底。


  第四章 重来?

  盛晰为什么要发那么大的火?
  接道理说,苏晓晓这个新任也是前任情妇是个非常听话的女人,从未给他添过麻烦,他应该高兴或是得意自己的眼光才是。
  可是,当三个月满期后,看到她毫不犹豫地离开后,他的心又有些失落。
  为什么会这样呢?
  是不是她太出色了?立即否定这个原因。
  比她更美丽,身材更火的女人也大有人在。
  那么,自己又为什么会对她依依不舍呢?
  可能是她太过听话吧。他如此对自己说着。
  就是因为她乖巧和听话,才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即解决了身体的欲望,又得能找到工作疲劳之余的慰藉。而且,现在像她这样乖巧听话的女人,真的很难找。
  可是,这个女人却让无法了解透彻。
  她除了乖巧听话外,从不多话,不管他说出多么侮辱她的话,她都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最多只是眼里出现讥诮而已。
  按正常反应是,她应该生气,或是辩驳,但她却选择沉默,只是把长长睫毛垂下,看不清那双美丽沉静的大眼里的思绪,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她的眼里有讥诮。
  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经常这三个月来的观察,他发现,她表情淡然,但神色却讥俏,总是用一种嘲讽或是看好戏的眼神看着周围的一切,包括他!
  这让他很不爽,很挫败。
  她怎能用那种眼光看他,好似他很幼稚似的。
  所以,这才是他对她的拒绝格外生气的原因吧。
  她没来拿分手费,并且对他依旧淡然,当看到了他是赫赫有名有威腾副总后,她不应该有那样平静的反应的。
  他之所以让她来公司取钱,其实也是想让她知道,她的金主可是不可多得的男人,即有钱也有权,她应该好好把握才是。
  可是,她依然淡然的可以,这让他更不可原谅。
  以前他从不会拿自己的家世来炫耀。可是这回却让他做出如此幼稚之事,实在是很不可思议。
  烦燥的爬爬头发,他一头浓密的头发都快被他给扯光了。唉!
  把身子抛向舒适的椅背,他抬头望着窗外,不禁低咒一声,他居然发呆了一个下午。也就是说,这一整个下午的宝贵时间全都用来浪费到苏晓晓那个女人身上了。
  扯开领带,他起身,大步朝门口走去,他要去见苏晓晓,立即去见她。
  ***
  从俱乐部下了班,看看时间,还早,苏晓晓就去了躺超市,准备去买些食物回家,准备自己做晚饭。很久没下过厨了,不知道厨艺退步没有。
  手机铃声又响了,熟悉的旋律,充满了淡然又轻快的音乐,让她又蹙紧了眉头。
  怎么又是他?
  打开手机,习惯性地低声“喂”一声后,就静静地等着对方的声音。
  “你在哪?”那头的声音低沉,依然高高在上。
  苏晓晓淡道:“盛先生,我记得我们之间已无任何关系了。”
  那头挑眉一笑:“是么?这么快就想敝清关系?”
  苏晓晓语气依然淡然:“你应该去找新的女人。”她已经过时了,而且,有钱的男人不都是喜欢偿鲜吗?
  他还来找她干什么?
  “不急,我现在只想见你,你在哪?我去接你。”
  苏晓晓挑眉,认识三个月零五天,居然第一次听到他说要来接她的话,而且还是在他们已一解答合约的情况下。
  “你到底有什么事,就直接说明吧。”她把话挑明。
  “-----怎么,你连见我一面都不行么?这么绝情。”
  她忍下尖叫的冲动:“何必呢?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她与他今天所说的话恐怕比起那三个月加起来的话还要多。
  “我还有一件事要与你谈谈,这样吧,晚上,七点,在XX餐厅会面。就这样,不见不散。”说完,他已挂掉电话,剩下苏晓晓一脸呆若木鸡地瞪着手机,半晌无语。
  他又有什么事还未交待清楚?算了,还是去吧,反正她还未吃晚饭,有人请客何乐而不为,而且那里的菜听说非常好吃。
  ***
  打车到了目的地后,侍者已恭敬地领她入座,小方型的餐桌后面,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此刻正用一双深沉的双眼打量着自己。看到她来后,面无表情的俊脸露出些微的表情,似烦燥,似欣喜。
  “吃什么?”他拿着菜单,开始看了起来。
  “一份牛排,八分熟。一份宫煲鸡丁,不要辣椒。一份炒面,少放些油,再来一碗汤。”苏晓蓝飞快地扫过菜单,很快就点下餐点。
  侍者上了餐后,吃了五分饱后,她这才拿出纸巾优雅的拭了嘴边的残渍。
  “你找我来,还有什么事吗?”
  盛晰放下筷子,盯着她美丽的脸孔,才短短几个小时不见,却发现她与先前又有些不同了。粉嫩的脸颊透出健康的红晕,优雅挺直的脖子,一看就知道是学过舞蹈的,怪不得会那么优雅。
  奇了,以前怎未发现?
  “我想,与你再签三个月的合约。”他开门见山地说明来意。
  手里的面纸差点落地,她很是吃惊:“你说什么?”
  “我说,想与你再签三个月的合约。”他很有耐性地再说一遍。
  “为什么?”
  盛晰轻吁一口气,把身子放入椅背,交负着双手,一派优闲,充满了贵气和优雅。
  “因为你很合付我对女伴的条件。”他想了一会,终于说出口。
  她作情妇实在太委屈她了,她很有气质,话语不卑不亢,不疾不余,看上去很有修养,作自己的女伴,应该会合格的。
  “女伴?”苏晓晓再度惊异地挑眉:“请问女伴与情妇有什么区别呢?”
  “情妇只需入得卧房就行了。而女伴嘛,不但要进得卧房,还要入得厅堂。”
  “那厨房呢?”苏晓晓不动声色,从小她就是个很沉静的人,这点小小的吃惊,早已让她吞下食物时就化解开了。
  “又不是找保姆,不必了。”
  “-----”
  “你的决定呢?”他问。
  “我可以拒绝吗?”苏晓晓反问。
  “给我你拒绝的理由。”盛晰神色不变,依然闲适得如沐浴在春风里一样。但他的眼神可不是那么好说话。
  认识这人久了,当然知道这个天之骄子是容不得别人拒绝的。
  “这么说来,你是打定主意要我做你的女伴啰?”苏晓晓有些无耐。这男人,隐藏在期文表相下,是一颗霸道又专横的心。
  盛晰满意地看着她的软化,这女人最让他满意的就是不作无所谓的挣扎或是吊胃口。他实在受够了有些女人欲擒故纵的把戏,他喜欢直接的形式来表达。
  那些女性杂志上写的完全是乱弹。
  什么要想抓住男人的心,不能太过顺从男人,不能对男人太好,对于男人的要求不要一味满足,也不要太过温驯----反正,林林种种一大堆。但在他看来,却是嗤之以鼻,当他们男人是笨蛋啊?
  而他就异常痛恨那样的女人,通常这样的女人最入不得他的眼。所以,才看苏蓝晓特别顺眼,不矫揉造作,不欲擒故纵,不使心机。这样的女人,才是他的极品女伴,舍弃实在太可惜了。
  “你放心,待遇任你开,我每个月会给你可观的零花钱,除了上床以外,你只须陪我出席一些会场或是晚宴就行了。当然,名车,别墅,任你选。”
  听起来还真是待遇超优的条件,“看来我不同意都有点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了。”她自嘲地说。
  “那当然,我不会让我的女伴吃亏的。”盛晰说的极为优越,实际上他出手的确大方,所以,想做他的女伴的女人也是非常之多,但他只看中了她。
  苏晓晓犹豫了会,点头同意。“不过,我有个条件。”
  “说!”
  “在这期间,我可以上班吗?”她不想为了得到可观的金钱就置自己喜爱的事业不顾。
  盛晰惊讶地张嘴:“你还在上班?”
  “是啊,一直都在上班。”苏晓晓无耐一笑,他以为她是整天拿着钱四处血拼的米虫吗?


  第五章 摸不透的女人

  看着她的笑容,盛晰呆了片刻,内心里震惊,他从未想到,她的笑容居然如此好看,如沉静的荷苞怒然绽放,瞬间充满了清香。
  苏晓晓没有发现他的目光,只是随口问道:“要做多久呢?”
  盛晰怔住,看着她淡然又美丽的脸孔,沉静的眸子乌晶晶的,不算太亮,却不死气,很有大家用闺秀的味道,淡雅,却又非常有气质,如再穿上名牌,十足十是贵气的名门千金。带出场,不会毛了自己的面子才是。
  他的目光再次打量着她,一头乌黑长发,没有烫,也未拉过,很是自然地披在肩上。巴掌大的小脸美丽精致,化着淡妆,给人清晰又纯真的光彩。淡粉色上衣,V字领,露出些许雪白肌肤,稍微保守的衣服但仍然看得出玲珑的身段,下身一条短牛仔群,露出雪白修长的纤腿,脚上踩着白色细跟凉鞋,优雅迷人,即不失都市风尚,又有个人风格。看上去清爽又亮眼。
  “看情况而定吧。”他没有定下日期,他喜欢把主动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要再签协议么?”
  “不必了,等我腻了,你就可以离开了。”他再次对她感兴趣,她应该能撑个三月半载吧。而且她很有职业道德,相信她在没有签协议的情况仍然能够尊守情妇规则。
  她点头,典型的大男人主义,主动权和决定权都得掌握在他手里才甘心,难道这都是有钱男人的通病?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卡递给她:“钱我已经准备好了,上面的钱随你花。”她接过,不发一语。
  看她接过,盛晰俊脸上浮现得意和释然,他不明白此刻自己的心情是怎样的,但他知道,他现在很高兴,很开心。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苏晓晓淡道:“不必了,我家离这里不远,我可以自己回去。”
  “可是,”他蓦地弯下腰来,在她耳边低声邪魅地道:“我想要你。”
  这人说话还真大胆,她不能自已地红了脸颊,手忙脚乱地抓起提包,忙道:“改天吧,不急在这一时。”
  他捉住她的手碗,低头在她粉唇上印上一吻,邪笑:“你不急,我急。走吧,是去你家,还是我那里?”
  看来今天是逃脱不了了。苏晓晓无耐低叹:“去你那里吧。”
  他满意一笑,握着她的素手,走出餐厅,泊车小弟已把他的高级跑车停在了面前,他接过车匙,却未上车,居然绅士地替他找开副驾驶的车门,苏晓晓怔住,去摇摇头说:“谢谢,我坐后坐就行了。”
  他一怔,一些女人想坐他的身旁都没姿格,她却不愿?
  但他并未多说什么,坐进了驾驶坐,载着她上了路。
  急驶的跑车上了高速公路,道路两旁明亮的路灯射进车厢,映成一片忽暗忽明的斑驳光影,盛晰从反光镜里看着苏晓晓,状似随意地问:“为什么不去你家呢?”
  看了他一眼,苏晓晓淡淡地回答:“那是我的私人领地。”
  盛晰失笑:“所以任何人都不得进去是吗?”
  “算是吧。”她非常注重隐私,自己从小的愿望就希望能有独立的空间,而她实现了,当然要好好珍惜。至今为止,还从有任何人踏足过她的天地。
  盛晰笑笑,不再说话,只是加快了油门,一路飞奔,朝目的地驶去,他,忽然很想得到她。
  他更想在床上,狠狠占有她,以抚平被她冷淡的外表冻僵的心。
  ***
  激烈的肢体交缠,粗重的喘息声,以及让人脸红的呻吟和呐喊,一道道令人心驰神往的情欲天堂,在华丽室内展开----
  云雨过后,苏晓蓝平复心中激荡,喘着粗气,感觉身边的男人依然用强健的手臂搂着她雪白的身子,心里有丝纳闷,今天的性爱,他比往常还要猛烈,即豪强又霸道的坚决占有她,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让她在欲望里挣扎奔腾。
  他一向是冷酷中带斯文的,怎么今天却如此激烈?
  想起身,但他的手臂让自己无法动弹,只得出声:“我想回去了。”看看着窗外,外边的霓虹灯早已消失了大半,提醒她的放纵。一想起自己刚才尖叫的呻吟,不同自主地红了脸。她居然也失控了,哦,天,苏晓晓,原来你也是色女一个。
  她捂着脸,感觉阵阵热浪迎面扑来。
  双手被拿开,她抬眸,看着他撑起半边身子,精壮的胸膛正闪着丝许汗珠,在他白晰的皮肤上亲动着亮人的光彩。
  盛晰双眼含笑,额角几丝头发不规矩地遮在眼前,平添了几分狂放和落拓。
  “原本你在床上也挺热情的。”一想起她刚才的呐喊和尖叫呻吟,他原本低落微恼的心被抚平了,原来她并不若外表来的淡,她也有热情的一面。
  苏晓晓更是羞得无地自容,飞快起身,抓起散落一地的衣服朝浴室走去。
  盛晰靠在床头,看着欲室的门,里面传出哗啦啦地水声,他很是奇怪,她每次做完事后,都要洗澡,是习惯,还是,天生有洁癖?
  不一会儿,门被打开来,她已穿好衣服,脸上的神情又恢复了以往的沉静。看着躺在床上的他,轻声道:“我要回家了。”
  盛晰没有动,语气淡然:“很晚了,明天现走也不迟。”
  她摇头:“我不习惯睡别人的床。”不是她认床,而是她不愿睡别人睡过的床。这间公寓是他早就买好的,她猜想,可能是他专门用来与情妇幽会完事的地方。
  一想起这张床还睡过其他女人,她无法不去在意。
  盛晰挑眉,对她的话不太高兴。“为什么?”
  她轻启朱唇:“我嫌脏。”
  盛晰一愣,看着她沉静眸子里闪现的鄙夷时,莫名笑了,笑得嘲讽,不屑。
  “你嫌它脏吗?可是你却在它上面与我翻云覆雨呢。”
  “----”
  “你是嫌床脏,还是嫌自己脏?”
  苏晓晓沉默,她又让他逮到嘲笑自己的把柄了。早知如此,她就选择沉默算了。
  “为什么不说话?”盛晰追问,非常讨厌她的态度。她凭什么说他的床脏?
  “都有!”她老实回答,她现在非常后悔答应做他的情妇,虽然升级成为女伴的身份,但骨子里的鄙视意味依然浓烈。
  她怎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他有机会侮辱自己呢?
  她的话让盛晰再度愕然,她的是什么意思?“你嫌自己脏,该不会也嫌我脏吧?”看她的表情,应该也是如此认为吧,他更加生气,生平第一次,他万人迷的身份居然也有被女人嫌弃的时间,并且还是自己的情妇。
  这个感觉真是该死极了。
  “----”
  “说话,你哑巴了。”盛晰没由来一阵怒中火烧。
  苏晓晓依然没有说话,只是提起手提包,道:“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家了。”说着,她打开房门,但却被盛晰一把捉住手腕:“你不给我说清楚,就别想回去。”
  苏晓晓无耐地看着他盛怒的脸,低叹一声:“我后悔了,可不可以不再做你的女伴?”一想起接下来每与他做一回爱都要受他一番侮辱,虽然她左耳进右耳出,听得也麻木了,但她仍然无法不去在意。
  盛晰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和恼怒,咬牙切齿地怒吼:“休想,即然已经答应了做我的女伴,就不得反悔。”


  第六章 平淡

  可能是把她的金主真正惹毛了吧,盛晰整整一个月都未“召见”她。
  苏晓晓也没怎么在意,每天依然过着上班下班的两点一线的日子。他甩给她的金卡,她都没机会用。不是她不用,而是,这些天太忙了。
  因为她的舞蹈教得很成功,尤其是瑜伽和交际舞,非常受欢迎。
  香港一些女白领,工作压力大,都会慕名找她,请她教她们练习瑜伽,一方面可以瘦身,另一方面还能解压,一举得得。尤其是练习瑜伽久了后,身体会很柔韧,这也是多数白领们的首选。
  而交际舞等舞蹈则是一些没事的千金小姐,想攀上豪门的女性,或是与上流社会有接触的金领女性选择的。因为她教得好,所以慕名前来的学员很多,让她忙得分身乏术。当然也没多余的时间来伤感盛晰给她的冷落。
  她不想去在意,也不愿去在意。
  因为,她坚信,多情总比无情苦。
  随着她的名气越大,前来请她教舞的人也越多,甚至连一些上流神会的千金们也请她亲自上门服务,但她拒绝了,这些千金小姐的脾气,她可不敢领教。
  她喜欢单纯地教舞,其他的,她并不想去理会。
  很奇怪,今天俱乐部里居来了一个帅哥,很年轻,也很有味道,浑身充满了贵气和优雅,纯手工制作的休闲衣服,衬得他更为贵气,有钱公子哥特有的自信和骄傲,就算他笑得谦和有礼,也不掩骨子里高人一等的优势。
  又是一个有钱又帅气的公子哥。
  一些女顾客全都双眼放光地围了上去,把帅哥围在中间,叽叽喳喳地对帅哥说着什么。
  苏晓晓看着他,被这么多女人围住纠缠也不见脸上有不耐烦神色,依然笑得自若,神色间尽是从容和自信。
  与盛晰是同一类人,都是有着得体的举止,绅士般的风度-----冷淡的疏离。
  不高傲,也不咄咄逼人,但就是给人一种压力,让人自然而然地对他们点头夸腰或是臣服在他们疏离淡然的眸光下。
  “美丽的美女们太太们,很抱歉,我要失陪了,我今天前来,是想请苏小姐帮一个忙。请让一条通道让我过去好吗?我快不能呼吸了。”夸张的语言,有礼但不容忽视,虽然彬彬有礼,但众人仍然乖乖听命。众多小姐贵妇们红着脸笑笑后,赶紧让开一条通道。
  年轻帅哥来到苏晓蓝面前,略微打量了她后,朝她伸出手来,淡笑:“苏小姐,你好,我是李晨澜。”
  周围响起了阵阵惊呼,让苏晓晓立即猜出这个男人在上流社会肯定很有名气。
  苏晓晓也伸出手来,朝他轻轻一握,淡笑:“你好,李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是这样的,我妹妹也想学舞,我听说苏小姐的舞蹈教得很好,所以想请苏小姐做我妹妹的专属舞蹈教师。苏小姐,你的意思呢?”虽是寻问句,但命令的意味很浓重。苏晓晓猜测着他话里的意思,如若她不同意,他是否也会动用自身的权势来逼她就犯呢?
  “苏小姐?”
  苏晓晓回过神来,淡笑:“李先生的抬爱我心领了,只是,我有个规矩,从不对外教授舞蹈。我只要朝天俱乐部里开传受教。”
  “苏小姐的规定我当然知道,只是能否通融一下呢?价钱好商量。”
  “不是价钱的问题,如果我上门服务,那肆必得停下俱乐部里的课,这样,岂不对不住前来学舞的顾客吗?”苏晓晓回答的不卑不亢,这男人虽然年轻俊帅,丝毫不比盛晰差,但他双眼沉着,举手投足间,尽散发出优雅又让人不容忽视的霸气。看得出来,在上流社会应该是个很吃得开的人。但那又如何,她也有自身的原则。
  李晨澜定定地看着苏晓晓,眼里有着评估和算计,她被他盯得不安,好像自己成了他眼里的猎物似的。李晨澜蓦地笑了,那笑容差点没把她电晕,看惯了同样俊美的盛晰的面容,她自认对帅哥免役,但这个李晨澜与盛晰的斯文中见霸气不同,他的笑有一种魔力,让人移不开眼。不是说迷恋,只是人类对美好事物都有一种向往或是欣赏而已。
  他是给人一种压迫感或是魔力般的引透,好像她不顺着他的意,感觉自己犯了天大的死罪似的。
  “那这样吧,苏小姐每天上完课后,能否抽出两个小时的时间,教我妹妹跳舞呢?”
  即然人家都退了一步了,如果她再拿乔,就是得罪人了。不管什么时代,权力都是个很霸道的玩意,你可以忽略,但你不能把权力给忽视。
  苏晓晓歪着头,故作思考,才点点头:“也好,就两个小时,只是,令妹-----”她不敢说万一他妹妹骄纵成姓,那她岂不悲惨。
  李晨澜笑笑:“这个请放心,我妹妹是个很明理的人。就这么说定了,苏小姐,每天下午五点,我会让司机来接你,晚上八点后,我再派人送你回来,好吗?”
  “好是好,只是,五点是不是太早了?”她五点才下班,还要去买菜,回家做饭。不可能去他家吃饭吧。
  “不早,苏小姐为了教我妹妹跳舞,把晚上的时间都省了,去我家用餐是应该的。你可不能拒绝。”李晨澜笑得灿烂,眼里的算计意味异常浓烈。
  “可是,”她总觉不对尽,这人该不会对她有阴谋吧?电视上,小说上,都上演着有钱人的怪癖,或是变态般的行为,这家伙虽然长得人模人样,也不保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看着她眼的警惕,李晨澜笑了:“放心吧,苏小姐,如若你放不心我,大可去警局备案。警局的向警官对我可是非常感冒,时时刻刻都在抓我的小辩子,如若你去找他,他很乐意天天当你的护花使者。”他半真半假地说着。
  “----”苏晓晓睁大眼。终于想起这个男人是何方神圣了。慕容集团的总裁特助,也是慕容玄的义子,在商界有金童之称,在慕容集团一诺百应,真正站在上流社会巅峰。
  听说她的金主与他可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不知,他知不知道自己是他好朋友的情妇?
  苏晓晓有一丝不安,好像自己赤裸裸地被人发现了心中晦暗又灰色的秘密。
  他更是帝星赌场最为有名的赌王,也是帝星赌场的副总经理,赌技一流,但也让警界异常警戒,生怕他用赌博把别人弄得家破人亡,所以警局派出了数名防暴警察,还有以正直不阿闻名从台湾过来的向正直警官带领,听说向正直为人公正严明,处处与李晨澜作对,找他的小辫子,生怕他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出坏事来,但后来听说李晨澜居然不知死活地与向正直的女儿向以晴暗通款曲,等向正直发现后已然来不及,只差没气得拿枪把李晨澜给枪毙了。
  但他再生气再阻挡,也无法阻挡人家小夫妻的恩爱,更是气得差点暴走,听说向正直怕女儿被骗,自动住进了李晨澜的住处,天天抓他准女婿的小辫子,还与李晨澜争夺女儿,两个大男人为了一个女人,每天花样百出,一直为上流社会的笑谈。
  苏晓晓倒是很配服李晨澜的勇气,有这样一个严厉又哆嗦的岳父,还能与他的女儿恩爱异常,但也让她放下心来,那个向正直警官在警界是出了名的刚正,想必她去李晨澜家,应该不会有事的。所以也就欣然同意了。


  第七章 平淡

  李晨澜说到做到,到了下午五点时,已亲自开着车子在俱乐部门口等她。苏晓晓无耐,只得坐上他的红色跑车,朝他的别墅驶去。
  “苏小姐,很抱歉,折期不如撞日,今天你应该没什么事吧。”
  看着他的架式,她还能说什么?苏晓晓摇头,她终于见识这个商界金童的手段了,不死缠烂打,不强迫,不为难,但却有不容忽视的霸气,不会给人强硬的感觉,但就是无法拒绝。
  也许这就是他能在商界吃得开的原因吧。
  车子驶向高速公路,苏晓晓把头靠在椅背上,打量着这辆跑车,豪华舒适的摆设,线条流畅又别致,一看就知是名品,价钱也高的乍舌,也只有这样的男人才开得起吧。
  这样长得又帅,能力又好,又没有时下年轻公子哥的流气和轻浮,这样的男人想必是男人中的极品,肖想他的女人肯定多得数不清。而他却专心一致地爱着他的未婚妻向以晴,她倒不认为如外界传言因向正直的关系才令李晨澜不得不对向以晴好。她想,这样霸气又贵气的男人,才不会让一个小小的警官给威胁。相信他很爱自己的未婚妻就是了,她忽然想见识一下这个叫向以晴的女子,她是怎么把这个商界精英给收服的。
  正在想得入神,忽然提包里的手机响了,她拿出,看到来电显示,怔了片刻,怎么会是他?已经整整一个月有“召见宠幸”她,她还以为他对她已经产生厌倦了呢。
  “不接吗?”李晨澜边开着边,边从后视镜里看着她。黑沉的双眸里闪现异样光彩。
  苏晓晓瞪了手机半晌,毅然关掉手机,丢进了包里。
  李晨澜看着她的动作,俊美的脸上有着窃笑,干咳一声:“为什么不接呢?”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苏晓晓淡淡回答,前任金主,确实无关紧要。
  李晨澜不再说话,神情愉悦地开着车子,红色跑车流利地驶入一幢别墅区,这里尽是香港有钱人居住的地方,自从有了未婚妻后,李晨澜才在这里买下一幢别墅供母亲妹妹和未婚妻居住。
  车子驶进一幢豪宅,苏晓晓自已打开车门下来,看着豪华别致的别墅,感叹,有钱人真好。占地起码有上千平方,有花园,有假山,有池室内室外游池,以及佣人司机数名,真看不出,这李晨澜如此有钱。
  在这个寸土寸金的香港,能有这样的规模,已算是顶级富豪了。
  李晨澜的家人很简单,母亲丁燕看上去很善良,未婚妻向以晴,她在报上见过的,一个艳光四射却又不流于俗气的女子。苏晓蓝看着这个女子,这个女子有着火与冰的性子,她有着柔和又凌厉的神情,妩媚与清纯共存,与李晨澜站在一起,奇异的贴合。
  李晨澜的两个妹妹一个内向一个外向,一个活泼,一个沉静。她要教的是他的大妹晨吟,一个二十岁的柔弱女孩。长提白白静静,虽然没有其哥哥李晨澜的俊美无敌,也没有其妹妹的艳光四射,但却不会被他们给比下去,相反,她给人一种宁静温雅的柔媚气质,虽然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全身却散发出一股天生的自然威仪,苏晓晓心中惊异,这个晨吟的女孩,看来也不简单啊。
  这一家子都各有各的特色,李晨澜的魅力四放,向以晴的艳而不俗,晨曦的活力四射,晨吟相貌略显平凡却气质出众,苏晓晓不得不感叹,上流社会的千金少爷们,就是与普通人不一样啊。
  李晨澜还有一个弟弟,虽不是亲生的,但那关系好到胜似亲生,十七八岁的模样,机灵的大眼,灵活的手脚,一看就知是个开朗又阳光的男孩。
  至于李晨澜的岳父向正直,一脸的刚正不阿,坐一群魅力无边的年轻一辈中,显得异常突兀,但不却无损他自身的独特。
  与外界传言果真一样,这向正直与李晨澜果真是对头,强行坐在了女儿与女婿中间,不停地板着脸教训李晨澜,严然一副教训手下的教官模样,而李晨澜却还能忍住,嘻嘻哈哈地与他拌嘴。其他人见怪不怪地吃着饭,苏晓晓捂嘴抿笑,这向正直表面上讨厌这个女婿,其实板着脸上,那与冷厉的脸色不同的眼神却出卖了他的内心,苏晓晓边吃着饭,边想,可能是向正直很喜欢李晨澜,生怕这样一个能力优异又长得俊帅的年轻人走上歧徒,所以才时刻盯着他吧。
  很突兀却又协调的组合。
  晚餐过后,晨吟已自动带着苏晓晓上了二楼的练功室,宽大的舞蹈室,舞衣,鞋子,道具一应俱全,苏晓晓开始了她第一次上门教导的服务。
  手机铃声又响了,苏晓晓拿出一看,又是那个号码,不由蹙紧了秀眉。
  晨吟奇怪地问:“苏姐,你为什么不接呢?”
  苏晓晓犹豫地接过,不等她开口,那头已传来一阵怒吼:“苏晓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不接我的电话。”
  皱头拧得更紧,苏晓晓自动忽略他的怒气,轻声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那头传来怒火刻制的声音:“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我有事!”
  “什么事那么重要,连我的电话都不接。怎么,你也想和其他女人一样,想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这男人还真是会猜!苏晓晓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淡道:“盛先生,如果你打电话来只为了骂我的话,那很抱歉,我要挂了。”
  “你要是敢挂电话就拭拭看?”那头传来浓浓的威胁,苏晓晓不得不耐着性子问:“到底有什么事?麻烦你尽快说明好吗?我真的还有事。”她看向一旁的晨吟,发现她正津津有味地听着她的讲话,不由自主地红了脸,她放低了声音,伸手捂着手机,她不愿让她知道盛晰这人的存在。
  在晨吟干净纯洁的眼里,她生平第一次发现自己很肮脏。
  一个为了钱而出卖自已身体的女人。


  第八章 生气的金主

  那头盛晰危险地眯起了眼,他听到电话里,她刻意压低的声音,心里更加不悦,这女人该不会是背着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自从上次被她激怒后,他刻意地,冷落她,故事不联络她,也不去找她,就是想借着冷落来惩罚她的不逊。
  没想到,她还真带种,整整一个月,他强忍着去找她的冲动,故意不打电话找她。而她倒好,硬是没打来一通电话。
  他实在忍无可忍了,他一天到晚都在想念她,想着她柔媚无骨的身子,想着她冷淡的表淡,想着她乖巧柔弱地偎在他怀里的模样,更想念她羞红着脸躺在他身上婉转承欢时努力克制下的消魂的呻吟-----
  为了证明她并不是他的唯一,他接连找了好几个女人,有名模,也有艺人,也有一些千金小姐,但这些女人放荡的样子让他直打呕,习惯了乖巧柔顺从不主动的苏晓晓,他对这些主动过了头的女人失倒足了胃口。
  当他明白苏晓晓这个魔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他的习惯和爱好都改变时,他是愤怒的,恼火的。
  他怎么会被一个女人给迷住?
  他可是慕容家的三少爷,在女人堆里身经百战,又被八卦周刊评为最英俊最年轻最有权势的花花公子,他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整座森林?
  可是,他脑海里依然想着她,想着她沉静的面容,想着她不多话时的沉默以及偶尔冒出一两句让他气得牙痒痒的话。
  该死,该死!
  在发现那头并未有说话的意思后,盛晰接连低咒着,这女人总有办法想他抓狂。
  每回他发怒时,她总是沉默着,可她不知道,偏偏她的沉默更是惹得他抓狂。
  他希望她辩驳几句,一句也好,可是,她硬是一个字也不说,让他感觉自己好像在唱独角戏。
  他很窝囊地发现,这一个月来故意冷落她,明明是惩罚她的举动反而变成只惩罚了自己,而她,却是没心没肺地没有受任何影响。
  他更加火大!
  “该死的,苏晓晓,我限你半个小时内,到老地方来。”他实在受够了她的沉默,暴吼着对她下了最后通谍。
  苏晓晓看了看一旁看好戏似的晨吟,低声道:“不行,我现在走不开。”
  “你在做什么?”盛晰烦燥地扯着领带,胡乱地抓着头发,贵公子形像荡然无存。
  一向注重仪表的他根本没有发现,此刻自己是多么的狼狈。
  “我,在工作!”她上门教人跳舞,也算是工作吧。
  “工作?”盛晰一双浓眉狠狠的拧起,狐疑地眯起了眼:“这么晚了,你还在工作?你倒底在做什么工作?”他从未想到她居然也在工作,什么工作需要晚上做的?
  脑海里蓦地浮现一些限制级的画面时,他气得大吼:“苏晓晓,你要是胆敢背着我去找别的男人,我一定会杀了你。”
  “我没有!”苏晓晓当然知道他会想歪。
  “那你在做什么?我要知道!”
  “我在教人跳舞。”她实话实话。不想让他误会,虽然她是为了钱出卖自己,但她还是有职业道德好不好,在没有他亲自说出不要她的话,她哪敢找男人。
  她也是有洁癖的。
  “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
  “你没骗我?”
  “没有!”
  盛晰松了口气,又皱眉道:“为什么还要晚上,白天不行么?我现在想要你。”
  “对不起,恐怕不行。”
  “为什么?叫那个该死的女人滚蛋就行了。”盛新很火大,哪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敢霸占他的女人,他要把她丢入大海喂鱼。
  苏晓晓赶紧捂着手机,生怕被晨吟听到,但已来不及了,晨吟用冷冷地语气命令苏晓晓:“苏小姐,你的电话已经严重影响了我的心情,我请你把它立即关掉。”
  晨吟虽然年轻,但板着脸说话时却给人一种压迫感。
  苏晓晓脸一红,赶紧道:“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说着她对着手机道:“盛先生,对不起,我现在真的没空。这样吧,后天是星期六,我没课,后天我到老地方等你。就这样,再见。”然后不由分说地按下通话结束,并且把手机关了机。
  不敢想像一向霸道且傲慢的他会气成什么样,盛晰一向是霸道且高傲的,一直都是他先挂她的电话,这回,他,肯定会气炸了吧。
  甩开不必要的担心,苏晓晓把注意力集中向晨吟身上----
  ***
  李晨澜很守时,到了晚上八点后,就派了司机送她回家。并把一个月的薪水也付给了她。她原本不要的,至少要等到月底吧。但李晨澜丝毫不给她反悔的机会,强行把一叠钞票按到她手里,她无耐,只得接过,但那厚厚的一叠又让她惊讶。
  “大多了,李先生,我只能收你三分之一。”
  李晨澜推过她的手,笑道:“不多,不多,每天都要耽误你晚上的时间,我也很过意不去。”
  “可是----”还是太多了啊,这一叠钞票相当于她三个月的钱了。只是上门教两个小时的舞而已,更何况,人家还包了丰富的晚餐,还给如此高的薪水,实在过意不去。
  李晨澜笑笑:“苏小姐,我是个生意人,我也不会做亏本的事,之所以给你这么多的薪水,我也是有私心的。”
  “啊?”
  “我妹妹她一心想学舞,她想在两个月的时间内,学会所有的交仪舞,所以还得麻烦你多费心思了。因为时间紧迫,所以,以后每天晚上都不能缺席,你能做到吗?”
  “这个----”苏晓晓犹豫了,每个晚上都不能缺席,她现在无事一身轻,当然可以遵守,但万一她真的有事呢?
  “不过,如果你真的有要紧的事,我也可以准你的假的。”李晨澜看着她,晶亮的眼里闪现令人捉摸不透的光茫。
  “好!”没有发现他眼里的异样,苏晓晓终于放下心来,答应了。
  “还有个条件。我望你教晨吟跳舞的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能做到吗?”
  “能做到,只是,为什么要这样呢?”她不明白。她教晨吟练舞有什么不可告人秘密吗?
  李晨澜嘿嘿一笑,声音有着捉弄和玩味:“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有钱人的通病,苏晓晓不再多问,凭直觉,李晨澜兄妹很古怪,他们不可能只是单纯地请她教舞而已,肯定还有其他目的。但她又一时说不出到底哪里有问题,这让她很不安,不知他们到底要干些什么,但她可以确实,这兄妹二人不会是坏人。
  带着疑惑,她坐上司机的车,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回到家后,她打电手机,发现上面有好多条未接电话,以及多条短信,全是他发来的。不由苦笑,上面全是写着愤怒的话:
  你这该死的女人,你居然敢挂我电话。
  你再不接听,我一定要狠狠惩罚你。
  你真的不接?你可别后悔。
  该死的女人,你还真有种。
  你该不是找到比我还要康概的金主吧?
  为什么不按?是心虚了?
  ----
  ----
  看着一条条短信,苏晓晓苦笑,还是把电话打了过去。
  那边立即接通了,立即就传来震耳欲聋的咆哮:“苏晓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挂我电话?”
  “对不起。”她道歉。
  “我不要听你的道歉,说,为什么要挂我的电话。”
  “因为我已经耽误了客户许多时间,所以客户生气了。”
  “所以你就挂了我的电话?”盛晰气得直吹胡子,他每天都有剃胡子---他只能吹头发!
  “-----”
  “苏晓晓,你要搞清楚,我也是你的客户,我给你大笔钱可不是让你白花的,你怕那个该死的女人生气,为什么不怕我生气呢?你是不是以为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啊?”
  “我没这个意思。”苏晓晓小小声地解释着。
  “闭嘴,我说你有,你就有。”
  “-----”金主说的永远是对的。苏晓晓拼命在心里提醒自己。
  “我命令你,现在,马上,你立刻给我滚到这边来。”盛晰一身的怒火已快灭顶了,哦,不,还有欲火!
  “这么晚了-----”看看天色,苏晓晓想动之以情,但那边已咆哮起来:“告诉你的地址,我去你那里。”盛晰退而求次,恨不能立即捉她来狠狠亲热一翻,这该死的女人。居然害他欲求不满,等会儿一定要狠狠惩罚她。
  苏晓晓犹豫会:“还是去你哪里吧。”
  “为什么?”该死的女人,居然不让他去她的地盘,真是该死极了。
  “没什么,我只是不习惯而已。”苏晓晓平静地说着,这里是她的小天地,她从不让别人进驻的。


  第九章 愤怒下的惩罚

  打车来到他们欢爱的老地方,与管理员打了招呼后,苏晓晓进了电梯,电梯门一开,身子已被一双大掌粗鲁地扯了进去,惊呼一声,正待挣扎,小嘴已被攫住,她惊骇地想反抗,但对方双手死死地箍住她,她动弹不得,只得使劲挣扎,双唇挤出一丝空缭,随即大声呼喊:“救----”
  “闭嘴!”
  熟悉的声音让苏晓晓回神来,惊异地看着这个一向期文冷淡的男子,此刻严然是个化身为色魔的粗野男人,动作粗鲁地扯掉她的衣服,双手不客气地揉拧着她胸前的丰盈。嘴唇也没闲着,吻上她的双唇,动作粗鲁狂野,与以往轻柔斯文不同,让她感到他的怒火是多么的强烈。
  他黑着脸,双手不客气地把她的衣服扯成两半,一把扯开胸罩,狠狠的揉搓着她的胸前。
  低呼一声,她差点站不住脚,他的动作太粗鲁了,弄疼她了。
  “不要!”她推他。
  “为什么不要?我可是花大钱买你的。”盛晰不客气地揉捏着。
  心中一窒,她放弃挣扎,垂下双眼。
  见她不再挣扎,盛晰动作更粗野,苏晓晓喘着气,细细地呻吟:“不要在这里。”他们还要走道上啊。
  盛晰冷哼一声,拉起她,朝自己的公寓走去,苏晓晓被拉得踉跄前行,进了房间,还未立稳,身子已被他粗鲁地扔在了地上,她吃痛,捂着被摔痛的手肘,来不及爬起身,身子已被他压住,盛晰凛着俊脸,狠狠扯掉她最后的束缚,她全身赤裸地躺在他身下,他再也忍不住满腔的欲火,动作粗野地开始上下其手,苏晓晓根本无力反抗,她知道他正在气头上,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今晚被惩罚的命运,她也只能咬牙忍受。
  他粗鲁地进入她,粗鲁地摆动着腰肢,苏晓晓痛得倒抽气,这该死的男人,还真粗鲁。
  盛晰一边强悍地刺入,一边恶狠狠地揉捏她的胸脯,在她痛苦有神色里,恨恨地道:“现在我就让你明白,惹怒我的下场。”说完。他的动动更加狂野,她被撞击的痛苦连连。
  “不要!”苏晓晓痛苦拧眉,双手推他,却被他捉住双手,固定在头顶,继续狂野的摆弄。苏晓晓知道反抗无用,只得顺着他的资势,迎合他,直到一阵欢愉升起-----
  ***
  天已大亮,苏晓晓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她迷迷糊糊地起身,感觉全身像是被车子辗过一样,酸痛的要命,她呻吟一声,强忍着全身的酸痛,起身去拿提包,但横亘在她腰肢上的那双铁臂却紧紧箍住她,她回头,见身旁还躺着盛晰时,倒抽一口气,昨晚,她居然与他一同睡了一个晚上?
  以前,虽然他们有亲密关系,但从未与他一同过夜。只是,昨晚他太疯狂了,狂野的要了她一次又一次,但她仍然努力地保持着清醒,在他累得倒在一边后,她才爬起身,忍着全身的酸痛,和双腿间的扯痛,来到浴室,洗了个热水澡,可当她穿衣服时,这才发现她的衣服早已被他扯得破烂不堪,根本无法再穿,只得转着浴巾出了浴室,前去他的衣橱打衣服穿。
  当她找好合身的衣服穿好后,正准备离开,他却不同意了,冷着脸一把抱起她扔在卧室里的大床上,然后,又开始新的一办轮惩罚----
  苏晓晓细细呻吟着,轻轻地把胸前那只手搁开,但仍然惊醒了他。
  “你又想逃开我了?”盛晰睁开眼,黑眸恶狠狠地瞪着她。
  “嗬!”苏晓晓吓了一大跳。正待说话,身子已被他压下。
  盛晰一把拉过她,翻身压在她身下,吻上她的唇,双手又开始不规矩地在她身上游移。
  “该死的女人,看来昨晚的惩罚还不够。”
  熟悉的情欲又袭上全身,苏晓晓细细呻吟着,破碎的求饶声以及酸痛的身子,让她根本没力气反抗。
  可是,提包里的手机正在尖锐的叫着,苏晓晓找回一丝理智,细声叫道:“我手机响了。”
  “不必理它!”
  “可是----”可能是俱乐部打的电话,不知现在什么时候了,恐怕早已过了上班时间了。
  “没有可是。女人,给我听好,我现在很生气。”盛晰大手捏着她的胸脯,狠狠揉弄着,看着她在欲望和理智间挣扎的娇媚模样,得意一笑。
  也只有在这种时刻,这女人才会让他找回胜利感。
  他生气关她什么事啊,苏晓晓很想破口大骂,但这男人霸道惯了,才不会听她的解释,她才不要浪费口舌,任他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她知道,他在她身上没有得到满足,是不会放过她的。
  而且她更知道,他每回生气,都会狠狠折魔她。
  只是她不明白,这回他到底在气什么啊?
  下身传来一阵生涩的痛,她蹙眉,但也提醒她,他又在强取豪夺了。
  盛晰看着她咬着唇努力忍受情欲的模样,残忍一笑,加快了身体的律动。
  手机铃声响了无数回,见实在没人搭理,只得停止呼叫,
  苏晓晓累得瘫倒在床上,整夜的折魔已抽干了她全身的力气,只剩下嘴能呼气而已。
  盛晰趴她身上喘着粗气,苏晓晓轻推他,“走开啦,你好重。”
  盛晰没有动作,仍然趴在她身上,双眼盯着她,质问:“这一个月来,为什么不来找我?”
  苏晓晓睁大了眼,“你又没打电话通知我。”
  盛晰炎大地吼她:“我不打电话,你就不来找我吗?”
  苏晓晓也火大了,翰他吼道:“当初是谁规定的,只有你来找我,我不能主动找你的。”
  “-----”盛晰愕然,半晌无语。
  “我只是遵守着你的规定而已。”她有什么错吗?她只是遵守着他的规定而已。
  “-----”看着她理直气壮又委屈的模样,盛晰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他定下的规矩,反而成了约束他的阻碍,这是他的报应吗?
  “所以,如果没有我的主动找电话,你就真的不来找我?”
  “对!”苏晓晓回的很干脆。
  “你!”盛晰忽然没了力气,不知是气得无力,还是该高兴,他应该高兴才是,他找了个如此听话懂规矩的情妇,可是,看着她纯然无波的眼神,他生平第一次感动深深的挫败。
  这女人到底是不知变通,还是不在乎他?
  “这一个月来,你都在干什么?”以往他是从不屑知道情妇们私下是怎么打发无聊时间的。但这回不一样,他很想知道,在他冷落了她整整一个月后,她到底在干些什么?
  有没有----想过他?
  “工作啊!”苏晓晓立即回答。
  脸色黑了一半:“什么工作?”
  “我是舞蹈教练,专门教人跳舞。”
  看她修长又挺直的挝子,以及笔直的肩背,他想她是学过舞的,但没想到,她居然把舞蹈职业。
  “晚上也要教吗?”
  “是啊。”
  “把工作辞了。”盛晰霸道地下命令。
  “不要!”苏晓晓想也不想就拒绝。
  “你敢不听我的话。”盛晰危险地眯了眼。这女人居然爱难他唱反调,以前怎么没有发觉?
  苏晓晓冷冷回应:“那是我的工作。”
  “我可以养你,你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
  “可是,我不可能跟着你一辈子。”长远长算,还是跳舞划算些。
  “你-----”盛晰再度生起气来,但又不知该怎么反驳她的话,他也未想过会与她纠缠一辈子,但从她嘴里说出,却让他极为不舒服。
  “你去工作也可以,但我希望你随传随到。”他向来高高在上惯了,喜欢掌握一切的感觉。


  第十章 金主的愤怒

  他是男人,又是不可一世的金主,只有他说不要她,而从没有她说不的权利。这样的答案,苏晓晓并不意外。
  不想再与这条沙猪纠缠下去了,苏晓晓闭了闭眼:“随你,我很累,想回去休息了。”她起身,全身酸痛的厉害,双腿一触地,就酸软的踉跄倒地。
  盛晰看着她的狼狈样,并没有阻止,只是靠在床上冷眼盯着她,心里却怒中为烧,这女人,就算累得走不动路了,也不求他送她回去,或是就留在这里休息。
  难道她真对他没有任何意思吗?
  苏晓晓穿上衣服,忍着酸软的双腿,打开房门,又轻轻地关上,也把盛晰集中在她身上的视线隔离。
  盛晰恨恨地捶着枕头,双眼无力地闭起,这该死的女人!
  他盛晰也有被女人如此漠视的时候。
  心里扬起若涩的笑,他也有跌到铁板的时候。豁地从床上爬起,他打开房门,叫住正待离开的苏晓晓。
  “从今以后,你不必再来了。”
  苏晓晓回头,很是意外他的话,刚才还说不放开她,现在又说要她离开。真是出尔反尔。
  盛晰冷冰冰地看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表情,冷冷地道:“苏晓晓,你以为我非你不可吗?你以为做出一副清高又欲擒故纵的模样,就让我对你念念不忘吗?”
  “----”苏晓晓没有说话,虽然很是气他那伤人的话,但她在心中告诫自己,他是金主,金主说的话,最好不要反驳。
  该死,她居然当着他的面失神,盛晰气得无力,咬牙:“滚,从今以后,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苏晓晓不明白他为何要发这么大的火,但盛怒中的男人,还是少惹为妙,再看了他一眼,离开了。
  看着被关上的门,盛晰脑袋一片空白,半天回不过神来。
  ***
  成功地功成身退,苏晓晓嘴角浮现如愿以偿的微笑。
  她虽然爱钱,也喜欢英俊有钱的男人,但,太过自负又骄傲,嘴巴又毒的男人,她实在是受够了。
  幸好她从小就有教养,不然,她早就开骂了。有钱就了不起啊?就可以随意贱踏她的人格?
  出了那个只为纵欲的公寓,再看了眼身后豪华的庭院。说不出的复杂。
  门口管理员看到她后,笑着朝她扫了招呼,这处房产是香港叫得出名号的,能住在这里的人,应该也有些身家的。
  她挤出一抹笑,淡淡点头,心里却在嘲弄着,如果这些保安知道她只是个为钱而出卖身体的女人,不知还会不会对她礼遇。
  天色早已大亮,她一时之间不知该去哪里。去俱乐部,恐怕人都走光了,回家,她肚子又饿了,家里没有什么吃的。
  还是去一间餐厅填肚子吧,路过一间药店时,她淡然的目光无意之间,扫过店里的药品时,顿时愣住了。
  昨晚,与盛晰做爱,那么激烈地做了一回又一回----有戴套子没有?
  忽然想起,昨晚盛怒中的金主好像并未戴套子,苏晓晓脸色轰然惨白起来。
  赶紧去了药店,店员亲切地问候她:“小姐,需要什么?”
  紧紧盯着玻璃橱柜里五花八门的保险套,苏晓晓后悔难过的快哭了,吱唔着说:“我要买一粒事后避孕药。”
  ***
  大概是盛晰真的对她厌恶至极了吧,整整两个月,再也未打来电话,她也乐得清静。每天都能按时上下班,然后,再坐上李晨澜派来的豪华轿车----每天晚上两个小时的教舞时间也一成不变地进行着。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着,期间,她以前的未婚夫周静轩也来找过她,平板的脸孔,微微上场的嘴唇正以不屑的姿态抿着,眼里的嘲讽异常浓烈。
  “怎么,你不是说做了有钱男人的情妇吗?怎么日子过得这么狼狈?”
  苏晓晓耸耸肩,不以为意地道:“金主厌倦了我。”
  周静轩神色恼怒,冷哼:“你这样的拜金女人,也没有哪个男人会要你。”
  苏晓晓不再甩他,把他当成空气。
  他受不了她的冷漠,再度冷嘲热讽后,愤然离开了。
  两个月后,她的前任金主曾打来电话一次,但被她关掉,并且把他的电话号码也全给删了。
  至此,她的前任金主真真正正成为历史。
  今天是晨吟二十岁的生日,爱妹如命的李晨澜要替她办一场盛大的生日宴会。香港叫得出名号又与李家关系甚好的人也都被请来了,把李家别墅给占得满满的。
  苏晓晓是晨吟的舞蹈教练,也在受邀的行列。
  本来想拒绝的,这些上流社会的场所,她不适合,也无法适应,但抵不过李晨澜兄妹的请求,她无耐同意了。不能溶入上流社会,感受一下上流社会的气息也是不错的。
  再一次见识到李晨澜的人缘之好。
  进入这里的客人,全是英俊又年轻的公子哥,其优雅的举止,得体的谈吐,不得不承认,这些才是真正的名门贵族。其出色的函养和风度,不是一些光有钱就算贵族的暴发户能比拟。
  射在一旁角落里,看着形形色色的客人,男的穿西装打领带,一派社会精英兼贵族名门的风范。
  奇怪的是,女客人却少之又少。不得不肯定地猜测,李晨澜为妹妹办的生日宴会,没安好心!
  果不其然,一些公子哥早已围在今晚的主角面前,殷勤的模样,让苏晓晓开了眼界。
  晨吟两个月来的勤练没有白费,与一个年轻男子跳起了优雅高贵的华尔滋,晨吟是个气质少女,虽然长得不如其妹晨曦那样火力四射,也不如向以晴的明亮妩媚,她却有种清纯脱俗又优雅的贵气。跳起华尔滋来,还真是有模有样的,贵族气息更加浓郁,仿佛一只美丽又优雅的天鹅般,娇气却不骄傲。
  舞池周围有尽半以上的男客人都在盯着跳得优雅美丽的晨吟身上。不时发出一阵低叹,好一个气质美女啊。
  出众的气质和高贵的函养,再配上白晰的皮肤,纤细有玲珑的身材,就算清秀的中等美女也会增添无数光彩。
  美人儿的名称不是只看外表,还有看内在。
  苏晓晓看着舞池里笑得自信的晨吟,不得不再一次感叹,气质美女啊,不比天生丽质的美人差。
  每个男客人都想与女主角来一场优雅的舞蹈。但,女主角只有一个,怎么办?
  李晨澜这个宴会的主人是不会冷落任何一个客人的,他发现了坐在角落里的苏晓晓,立即对身边一名男子私语几句,只见男子看了眼离他不远的男子,嘴角扬起诡异的狐度,大步走向她,一些认识这个男子的客人们随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发现了沉静内敛又美丽的苏晓晓。
  看着如聚光灯一样散发出十二万伏光茫的年轻男子,苏晓晓脑中警铃大作。警惕地看着他的走近。
  对方踩着优雅的步伐,在苏晓晓面前站定,笑容可掬地说:“苏小姐,能请你跳一支舞吗?”
  正待拒绝,忽然一道强烈含有杀气的视线,让苏晓晓全身一阵颤抖。顺着视线望去,看进一双深遂又愤怒的黑眸,她心中一惊,脸色微变,他怎么出来了?


  第十一章 完美的情妇

  仿佛没有看到苏晓晓的神色,男子再一次低声说:“苏小姐,我有荣幸请你跳一支舞吗?”
  苏晓晓力持镇静,强笑道:“你怎么认识我呢?”男子委屈地看了眼正在舞池里跳得欢的晨吟,哀怨地说:“晨吟那丫头都有了新人忘旧了。苏小姐,帮一个忙嘛,只是跳个舞而已。”
  集中在身上的那道高线愤怒和杀气越来越浓烈,眼看视线的主人已经向这边走来,苏晓晓赶紧起身,飞快地握住李晨澜的手,微笑道:“能与先生跳舞,是我的荣幸。”
  男子大喜过望,牵起苏晓晓白嫩的小手,得意地朝身后一瞥,然后带着苏晓晓进了舞池,优雅又高贵的华尔滋让二人配合的很好,他的舞技也很高超,带着同样舞技精湛的苏晓晓演泽了一阵高潮。
  男子看着苏晓晓,咧嘴一笑:“苏小姐跳得真好,不愧为舞蹈教练。”
  苏晓晓惊异:“你怎么知道我我职业?”
  男子哈哈大笑:“我是朝天俱乐部的总经理,如若连自己旗下有什么教练都不知道的话,那还做什么总经理。”
  苏晓晓低呼一声,然后了然微笑:“原来是慕容四少,失敬了。”虽然她不懂商业,但慕容家族实在太有名了,有名到她这个外行人在外国人面前都以与慕容家族是同胞而自豪。慕容家的几个少爷的事迹,她也略有耳闻,而眼前这个年轻男子,在慕容家族排长第四,叫慕容英磊,年纪不大,二十五六,一脸的阳光帅气,就像邻家大哥哥一样笑得心无城府,哪想,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朝天俱乐部的总经理,帝星集团帝星酒店的行销经理,以及帝星赌场的总经理,显赫的家世,再加上金光光闪闪的头街,又一个闪着金光的公子哥啊。
  慕容英磊皱眉:“不要叫我慕容四少,你叫我英磊就行了,叫我阿皓也行。我的朋友都这么叫我。”
  苏晓晓轻笑:“想到我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居然能与赫赫有名的慕容少爷跳舞,说出去,还真是有面子呢。”她从慕容英磊肩膀扫到一个头顶快要冒烟的人,心一沉,随即一个旋转,把那恼人的视线隔开。专心致至的与眼前的男子说话。
  慕容英磊呵呵一笑,顺眼瞟了眼不远处用杀人的目光瞪着自己之人,丢给他一个嘲讽得意的眼神,低头对苏晓晓道:“其实,我早在半年前就久闻苏小姐的大名了,只是苏小姐不知道而已。”
  苏晓晓挑眉:“哦?”
  慕容英磊笑了,用嘴朝舞池边一脸铁青的男人呶了呶:“那个家伙你认识吧?”
  苏晓晓顺着他的方向望去,正巧看见盛晰气得快抓狂的俊脸,心中一凛,苦笑:“我的前任金主。”这个世界还真小,居然在这里碰上了他,不过,他是腾威集团的副总裁,李晨澜与慕容集团的高层都有密切的关系,在这里碰到他也说得过去。
  只是,他何必用这种眼神瞪她?好似她背着他偷人似的,她早已下堂了好不好?
  慕容英磊挑眉:“我早就知道苏小姐是那家伙的情妇,只是,你还真承认啊?”
  苏晓晓望了他一眼,淡道:“做情妇就非常可耻吗?”
  “嗯,如果接正常的道德标准衡量的话,是的。”
  苏晓晓笑了,笑得嘲讽:“可是如若没有你们这些自认有钱就能买到一切的男人兴风作浪的话,相信情妇这个词也不会诞生的。”世人都认为,古代的妓女,现代的情妇,二奶,小密等等字眼,全是女人自甘坠落造成的,但,如果没有男人的推波阻澜,能形成吗?
  只是,这男人在口德上还算替她留面子,还算是真正有风度之人,她对他改观不少。
  慕容英磊稍稍惊呆了下,“你说的不错,确实不能把所有过错都怪罪在女人身上。”
  “四少也有情妇吗?”
  “我?我没有。我从不与女人接近。”女人是麻烦动物,能避多远就避多远。
  “哦?那现在与我接连跳了两支舞又是何解?”苏晓晓歪着头,故意不去看身后那道越来越噬人的目光。
  慕容英磊无耐一笑:“我很好奇,能让那个花得没心没肺的男人生气并暴跳如雷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看吧,那家伙已经气得头顶快冒烟了,瞪着自己的目光可以用毒箭来形容。
  苏晓晓也瞟到那个仿佛要大开杀戒的男人,无耐一笑:“他确实很花心没错,可是,他后面的表现实在不敢恭维。”
  “哦?”慕容英磊原本正经坦荡的俊脸此刻浮现出三叔六公的标准姿态。
  苏晓晓白他一眼:“即然要分手,就分得干脆点,我不明白他即然已经厌倦了我,却又来招惹我的理由。”即然他主动选择分手,那么就不应该再来招惹她,还与她藕断丝连的。
  慕容英磊仿佛听到了什么有价值的新闻似的,大眼浮现晶亮,三叔六色的姿态更是明显,迫不及待地说:“他又来纠缠你吗,说明他还在乎你。”
  “我的前任金主很花心,所以,花心的男人不能用平常人的标准来衡量,就算他又来纠缠我,也不代表他在乎我。”对于盛晰这个男人,她不算了解,但对于男人的劣根性,她算是了解透了。他之所以在分手后又来纠缠她,一定是她没有做好情妇应有的准备。比如,在被金主休下堂时,她表现的太过冷静,或是满不在乎,所以,惹怒了金主,或是说让金主没有得到虚荣心的满足。
  “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难道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他对你还有另一种感情。”慕容英磊就事论事地说。
  “错,我只是在他提出分手时没有表现好而已。”
  “什么意思?”
  苏晓晓不答反问:“在你们眼中,情妇是什么样的?”
  慕容英磊沉思一会,答道:“虽然我没有养过情妇,但对情妇的性格还是有些了解的,比如,骄纵,无礼,没有羞耻心,风光时得意,打击异已,失落时又谄媚低三下四的让人厌恶。粗俗,没有品味,却又自命不凡。故作姿态,尖酸刻溥,见高爬,见低踩,还有就是贪得无厌,总以为凭自己的美貌就能掌握男人的一切,这种女人,标准的胸大无脑,也只适合做情妇。”
  苏晓晓沉思了会,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何盛晰会对她即厌恶,却又老是来招惹她,原来是她把情妇扮演得不够称职。
  让他没有做金主的虚荣心。
  “什么?”慕容英磊不明白。
  苏晓晓眉开眼笑:“谢谢你的提醒,我终于知道做情妇原本还有这么多的学问。”
  “啊?”


  第十二章 吃回头草的金主

  音乐停下了,舞池里的男男女女也全都下场休息。苏晓晓也不例外,连跳了两支舞,穿着两寸细高跟鞋的脚踝早已疼痛不堪,想下场来休息一下。但慕容英磊不放过她,追上来问:“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苏晓晓不准备回答,因为,一个高大的身影已经笼罩在自己面前,一只大掌紧紧捉住她的手腕,然后朝后门拖去。
  “盛先生!”来到空无一人的后院,身子毫不留情地朝前一带,苏晓晓踉跄几步,虽然站稳了身子,但穿着高跟鞋的脚踝意外地被拐到,痛得她直皱眉。
  但盛晰显然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依然用冰冷至极的声音瞪她:“这么快又找上新任金主了?”
  苏晓晓忍着脚上的痛,淡淡答道:“我的行情向来不错,也向来不浪费时间。”
  他下巴一抽:“这么急切?”
  “当然,你也知道,我们做情妇的,是吃青春饭的,不把握现在,等人老珠黄后,还里哪个男人愿意捧着大把钞票砸我?”标准情妇面目,骄纵无礼,拜金,没有差耻心。
  果然,盛晰听了她的回答后,眼里的探索立即消失不见,又恢复了花花公子时的冷酷傲慢。
  “你想找阿皓?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
  苏晓晓立即吃吃笑了起来:“盛先生,你该不会是还想要我吗?”
  他没说话,只是目光犀利起来。
  她心里一阵紧张,干笑两声,朝他走去,媚眼如丝,双手狐媚地攀上他的脖子,吐气如兰:“如果你舍不得我,我可以为你拒绝他。其实,我心里还是喜欢你的,即迷人,又大方,上次我杂志上看到一款新的珠宝,名字叫东方之珠,我好想要!”她配上嗲声嗲气地声音,再配上努力朝他抛媚眼。
  拜金、贪婪、又不知天高地厚,这样的面目,相信正常的男人都会倒足胃口吧。
  盛晰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她,目光深遂,看不透他的真正思绪,就在苏晓晓忐忑不安时,他开口了:“你的眼睛在抽筋吗?”
  “呃?”他说什么?
  盛晰眸光兴味,伸手搂住她的纤腰,在她耳边直吹热气,惹得她全身一阵颤粟。
  “你说的对,我对你确实还念念不忘。所以,我决定了,让你重新做我的女友。”
  啊?苏晓晓大脑一时反应不过来。
  盛晰好笑地刮着她小巧的鼻子,“不说话就找表同意了,走吧,陪我跳支舞。”他牵起她的手朝客厅走去。
  怎,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不按她想像中的发展?苏晓晓大脑还处在空白状况,傻傻地跟着他走,但她忘了,她的脚踝刚才扭到了,才刚走了一步,只见她惨叫一声,痛苦地蹲下身子。
  她的脚,好痛!
  ***
  很不解,她又回到了以前与盛晰欢爱密意的地方。
  被扭伤的脚踝被他亲自包扎好了,然后,她被他带到这里,再度被她吃干抹净。然后,她又理所当然地成为盛晰的女伴皆情妇。
  怎么会这样?
  苏晓晓百思不得其解。她已经把情妇这个职业演得淋漓尽致,怎么他还想要她?粗俗的,拜金的,她自认演得很到位啊。
  实在不明白这个男人的想法,苏晓晓想不透的同时,也懒得再去想,反正,只要付出了身体,她就可以得到大笔的钱,她也没吃多少亏。盛晰这个男人,除了嘴巴毒了点,花心了点,态度差了点,唯我独尊了点,自高自大了点,还算是不错的金主,对她大方,在床上让她得到欢愉,并且,不若有些男人,还在床上把女人揍得不成人形。
  这样算下来,盛晰实在太好了。简单算花花公子中的极品了。
  可是,他什么又要选她呢?那么一个骄傲的花花子,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要人品有俊美的长相,要风度有砸死人不偿命的钱,他怎么会吃回头草呢?
  她真的百思不得其解。
  ***
  做女友比做情妇或是女友有许多的不同之处,也比情妇地位来得高。待遇却天差地别。
  不若做情妇时的偷偷摸摸,见不得光。做女友,可以与他一同出现在公众面前,大大方方地与他一同做出亲密的动作,而不被世人口诛笔伐。
  白天,她依然在上班,在教课,她的学生,这些豪门贵妇早已得右她是盛晰的女友,所以对于她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不负责任的情景并无丝毫怨言。相反,还暖昧地对她说:“苏小姐要陪男朋友嘛,应该的,应该的。”
  她除了陪笑,还能做什么?
  晚上,没事是,就与盛晰一同在床上翻云覆雨,或是偶尔陪她一同出席一些商业活动,这个千金名媛的生日,那个商界大享的大寿,这个企业少东归国洗尘宴,那个集团的豪门连谊,要不就是某某慈善机构搞出的名堂,反正,这些场合,都得带女伴出席。
  幸好她的交际舞跳得不错,身材也还算过得去,脸蛋也长得不丑,所以,在任何场合还算吃得开,就算她冷淡了些,也不防碍众多上流社会的男子尊重她。就算她的家世平凡了些,父母只是平凡的公务员而已。
  而盛晰在把她从情妇升级成女友后,也不再对她冷言冷语的,相反,他还表现出了难得的绅士风度,对她呵护备至,直把一些待字闺中的名门淑媛嫉妒得眼红眼绿。
  做盛晰的女友实在很幸运,盛晰长得帅,能力又超高,处事交际手腕高明,再加上又是香港十大集团的腾威集团的副总裁,一向是媒体的宠儿,他的风花雪白八卦事儿,全是狗仔队喜欢的对像。
  所以,她,苏晓晓成为盛晰的女友的事,一经报道,在香港已经刮起了十二级的台风。不但把上流社会那些名媛千金刮起出了鼻涕眼泪,还刮出了慕容家族的长辈们的眼泪。但他们的泪水是喜悦的,开心的。
  因为,花心如盛晰,终于能放弃花花公子本色,真正与女人交往了。
  所以,在苏晓晓暴光半个月后,在慕容家老太爷一声令下,盛晰带苏晓晓来到慕容家,在这个礼拜天,正式接见长辈。
  而离这个礼拜天,还有三天的时间。
  怎么办?她该告之他的长辈,她并不是他的真正的女友吗?
  她只是他从情妇升级成女友的女人,其实本质还是情妇,一个陪睡陪聊,只认金钱不认人的女人。


  第十三章 升级成女友

  经过一天的思想准备,苏晓晓想开了,反正她最终也不会是慕容家的最佳媳妇,所以,就免去了不必要的烦忧。
  反正她已不报任何希望,不必担心,不必受怕,不必紧张,不必战战兢兢地讨好长辈-----
  比起苏晓晓的沉着冷静,盛晰却有些紧张了。
  这个在商场上呼风唤雨惯了的大男人,居然也有紧张的时候。
  父母从未干涉过他的私生活,虽然对他的花心有所怨言,但父母仍然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他不要公私不分就行了。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的父母开明又随和,有的还羡慕他有这样的父母。其实,只有他知道,他们只是想看的笑话而已。
  当一个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忽然爱上女人后,不知又会是何种面貌。
  当花花公跌到铁板时,又是何种的表情,他们只是想恶意地看他栽在女人手里。按父亲的话说,他总有一天会栽到一个他爱对方而对方不爱他的女人。
  而母亲还幸灾乐祸地对他说,你这样的花心大罗卜,如果还会有清纯女子来终结你的花心,那老天真是不长眼了。
  所以,终结以上论点,他的父母不看好花心的他会找到美丽又有才情又清纯又清白的女人做妻子。
  所以,他不能被看扁!他高超的品味不容许他自打嘴巴。
  “后天与我一同回主宅。”想来想去,还是认为苏晓晓合适他对女友的标准,虽然她很拜金,但她优雅又清冷的性子把拜金的俗气遮掩不少。所以,在与苏晓晓云雨过后,他终于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苏晓晓只是挑了挑眉,并未说话,只是推开她,披着外袍去了浴室。
  与往常一样,她在“运动”完毕后,都会拧着袍子去浴室梳洗一番,盛晰靠在床沿,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声响。心情无比复杂,以往,他与女人欢爱后,第一个去浴室冲冼的人肯定是他。
  没想到,自从与这女人认识后,角色居然转换---他很少再去浴室了,而她却“勤快”的让他心情超级郁闷。
  与他做爱,真有那么糟吗?
  “我的话,你听进去没有?”
  盛晰半靠在床上,看着从浴室里走出来的她,又重复了刚才的话。赤裸的胸膛上闪着晶莹的汗珠,这是刚才交欢时留下的,在白晰却结实的胸膛上闪着动人的亮泽。
  苏晓晓看着他,平时梳得一丝不苟的黑发,在经过剧烈运运后,斜斜地散落在额上,平添出狂放野性又危险的至命魅力。
  她在心里低叹一声,夜晚这个狂野又性感的男人才是他的真正面目,充满了掠夺和霸气。白天斯文有礼的面孔,只是他的表相而已。
  与他相处了甚久,她很清楚地知道,这个男人,在斯文的表相,有着一颗极为冷酷霸道又无情的心!
  盛晰也打量着她,纤细玲珑的身子包裹在一张雪白的浴巾下,她微昂着头,伸手拧着一头湿发,微扬的脖子雪白修长,盛晰看着她雪白的脖子,和迷人的锁骨,黑眸更加暗沉。
  “知道了。”没有吃惊,没有害怕,她只是冷静,从容。
  盛晰微眯了眼,第一次发觉这女人真是个迷,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能如此冷静。
  “我父母很严格的,所以,你可别替我丢脸。”他警告。
  “我该扮演什么角色呢?”自动忽略他的警告,她淡声问。
  “呃?”他不明白。
  她看着他,语气嘲讽:“是扮演你的情妇呢,还是替你做挡箭牌似的女友?”
  他挑眉,眸光深沉,看不出喜怒,“你还是那么聪明。”只是,他发现他真的不了解她的心思。
  在商场上,他能凭对手的动作和肢体语言或是一个眼神就能看出对方的内心世界,在女人堆里,他也能犀利地看透女人美丽的外表下,那虚伪又虚荣的心。
  只是,眼前这女人,他真的看不透她。
  她仿佛是一道迷,有时低下恶俗的让他厌恶。有时却又清冷如迷般让他想探索一翻。
  又来了,他又用探索的目光看着自己,苏晓蓝赶紧别开眼,得意一笑,摆出情妇得到金主夸讲后即得意又自命不凡的笑容。
  “我本来就很聪明。”握着手里的浴巾,逃跑似地去了隔壁房间。
  看着她露在白色浴巾下雪白的美背,盛晰深幽的黑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
  与她在床上亲密无间,可是,完事后,她依然毫不留情地丢下他,去隔避客房睡觉。
  以前与女人完事后,他也会像她那样去别的房间睡觉,可是,可是,不知什么时候,被“丢下”的居然变成了他。
  这让他很不适应。
  他很恼火。仿佛在她眼中,自己只是个供她欢爱的工具。
  ***
  她今天扮演的是盛晰的女友,感情非常好的那种。
  盛晰带她去设计城里打扮一翻,一个模样清纯,相貌秀丽,举止从容,即有气质,又优雅的苏晓晓被打造一新。
  当她穿着香奈儿小洋装,纯白色的,胸前的领子设计的很到位,要露不露的,让人欲语还休。一颗闪闪发亮的钻石项练挂在脖子上,胸前一颗火焰型胸针,与包裹着白晰无瑕的美腿的火红色皮靴相形得异。
  她一头乌黑闪亮的秀发,被设计师搀起,用一根别致优雅的宝石珠簪馆起,粉嫩的颊边,垂下几缕打理过后微卷的发丝,看上去妩媚又纯真。
  当苏晓晓从那道设计门里走出时,盛晰看得眼都直了。
  他没想到,她打扮起来,居然如此美丽清纯。不知情的人还会以为是哪家的千金小姐,绝不会想到她只是他的情妇而已。
  虽然他对外宣称她是他的女友,但骨子里,依然把她当作情妇对待。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此话果真不假。
  被他的目光打量的无所循形。苏晓晓心里一片紧张,他的目光变得烛热又狂放,一点也不像平时斯文又有礼的模样。虽然他骨子里与强盗差不了多少。
  “怎么了,终于被我迷住了?”与他一同揩手走出了精美豪华的店子后,苏晓晓故意八爪鱼似地搂着他,用柔软的胸脯磨踯他的手臂,还抛了个媚眼给他,情妇该有的俗气与自命不凡,她表现得很到位。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即嫌恶地推开她,只是用深沉的目光看着她,让她心里一片紧张,强笑道:“这样看我干嘛?真的被我迷住了?那你可得再加点价钱,一个月三十万太少了,买一个香奈儿手提包后就剩不了多少了。”标准的情妇扮相,贪婪,拜金,得寸进尺,就是这样表演的,像她学习准没错。
  盛晰眼里有着迟疑,她在心里偷笑,男人真是个奇怪的动物,明明喜欢找贪慕钱财的女人做情妇,却又讨厌她们爱钱的个性。
  他们可以随意侮辱并占尽便宜,却还可以理直气壮地痛骂女人的无耻和下贱。
  “只要你今晚能表现良好,让我父母满意,我不会亏待你的。”盛晰恢复了花花公子本色,朝她邪邪一笑,双唇却霸道地朝她压来,他的吻充满了霸气和探索,直吻得她喘不过气来,心跳砰砰地跳着。
  该死,这男人还真是身经百战的老手,光是一个吻,就差点让她站不稳脚,全身火热起来。
  正当她快要迷失在他高超的吻技下时,她看到了他眼底的嘲讽和不屑,也让她机灵灵地清醒过来,立即使尽全身力气推开他,红着脸找借口:“该死,我的口红都被吻掉了。”
  盛晰闲闲地看看她羞红的脸,不屑地冷笑:“你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样,我不见意。但我希望你能在我长辈面前表现出真正大家闺秀的水准。”
  “放心,我很有职业道德的,恩客叫我演什么,我就演什么,包君满意。”苏晓晓朝他淡淡一笑。
  “但愿如此。”盛晰再打量她一眼,没再说什么,揩着她的手,坐进了高级莲斯莱期轿车。
  司机载着他们,一路驶向了慕容家族的主宅。一个代表着华人企业的骄傲的地方。


  第十四章 出得厅堂的女友

  她求助似地看着盛晰。
  盛晰很有风度地对一干兄弟们和颜悦色地说:“是我追求晓晓的,来问我好了。”
  “三哥-----”一干三叔六公立刻转移阵地。
  “想要知道答案,可以,练功室里来找我。”盛晰笑得牲畜无害。
  一阵惨嚎声响起,众人自知打不过外表斯文但骨子里有暴力倾向的三哥,只得摸摸鼻子走人。
  但仍是有不死心之人,比如,慕容家最负胜名的三叔六公成了精的人物慕容少华,少峰,少西三人。他们涎着脸凑上脑袋,一脸奸笑:“三哥,说一下嘛,你与嫂子是怎么认识的?”
  盛晰双手互握,关指节捏得叭叭响,笑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我说过,想要知道答案,练功室找我。”
  小命要紧,三人立即跳开。
  苏晓晓吃惊地望着盛晰,心里有着小小的惊异,她的恩客原本在家里也是如此威风。
  ***
  打发了一屋子的老老少少,盛晰带她来到他的住处,离主屋还有一段距离的三楼露天小洋楼。夜里看不清房子的构造,只是依稀可以看出是仿罗马氏的建筑风格。
  “这是我的屋子,二楼住着我父母,三楼是我的天地。”盛晰如此介绍,也不给她欣赏屋子的时间,直接托着她来到三楼,刚进了房门,他就迫不及待地一脚把门关上,然后迫不及待地搂着她,开始上下其手。
  头一回感到他的猴急,苏晓晓很是惊异。
  在她的印像中,盛晰一向是内敛又自制的男人,但骨子里的冷淡疏离却丝毫不减。
  很奇怪的男人,斯文有礼中却又疏离,而疏离中却又好色到让人脸红心跳。
  虽然他纵情享乐,但自制力一流,除非他想要了,否则,就算你使出浑身解数,都不无撼动他分毫。
  没想到,他今天如此失控。
  “唔----”好似在惩罚她的分心似的,盛晰惩罚性地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声音沙哑:“女人,居然给我分心。”
  苏晓晓叹了口气,霸道的男人,自私的男人,唯我独尊的男人,干涉她的私生活,还干涉她的工作,连做爱时,都不容许她分心。
  他今晚非常狂野,狂野到让苏晓晓大感吃不消。
  除了那天晚上,他刻意惩罚她擅自挂他电话外,这是第二次他如此失控地与她在床上滚来滚去了。
  但与上次的惩罚不同,这一次充满了色情,缠绵,仿佛他禁欲多日,忽然得到解放一样,要了她一回又一回,直到双双累得再也不想动为止。
  穿外,天边有着微弱的光茫,借着这稀少的暗光,希稀可以看屋内大至的摆设。
  黑暗中,彼此粗重的喘息声在宁静的室内格外清淅,以及汗水流滞在空气中,与爱欲交织成一起的淫霏气味。
  累极了的苏晓晓原本想立即沉沉睡去,但她仍然保持了三分清醒,喘着粗气问出她一直想不透的问题:“今晚你吃了春药?”
  “呃?”他声音粗哑。
  “今晚的你,比往日还要猛烈百倍,是吃了春药吗?”除了这个解释,她再也找不到其他理由了。
  盛晰在黑暗低沉一笑,伸出汗湿的手臂,搂过她,寻着她的唇,再度印上一记深吻,早已适应了黑暗的他,可以看到她玉体横陈,娇喘连连的娇妩模样,与平日里总是带着冷淡嘲讽的眼神不同,现在的她,在经过了情欲的洗礼和数度高潮的折磨,变得娇媚和柔软。
  “小妖精,今晚你实在太迷人了。”他承认,今晚她打扮的实在太抢眼了,虽然并没有盛妆打扮,但那迷人的媚态,与往常清冷的模样不同,今晚的她,如一颗闪亮的百合,好想让人狠狠吃掉她。
  平日里她也挺注重外表仪貌,但今天的她,穿上昂贵的名牌礼服,再把秀发馆起,露出洁白秀美的脖颈和迷人的锁骨,让他全身血液沸腾,如若不是要带她见长辈,他早就在车上要了她了。而耽搁了那么多时间,让他的欲望越积越深,直至拉着她来到自己的房间后,要她的欲望才全线暴发。
  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再度迷失在他高超的吻技之下,苏晓晓好半晌才找回了理智,一把推开他,轻道:“好了啦,很晚了,我想睡了。”
  今晚确实累坏了她。盛晰放开她,躺在她身旁,却发现她已摸黑起床,他捉住她的手臂,皱眉:“你要去哪?”
  “浴室。”
  盛晰不再发话,数度的欢爱也让他体力透支的厉害,闭上眼沉沉睡去。
  不过,在进入梦乡时,他还在想,有苏晓晓这样的女人作自己的女友真的不错。
  ***
  第二天,苏晓晓睡到自然醒,终于睡够了的她,在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后,才不甘不愿地睁开眼。当看到陌生的摆设时,倏地睁大了眼,忽然一骨碌地爬了起来,糟了,这是慕容家,她是来扮演着盛晰合格的女友的,怎么可以赖床?
  赶紧下了床,不顾昨晚纵欲过度后还酸痛的厉害的身子,她慌乱地在衣橱里找着合适自己的衣服,当看到衣橱里并无任何衣物时,她这才想起,她没有带任何衣物前来,唉,这下怎么办?难道要她穿着这身睡衣下楼去。
  盛晰呢?现在只有找盛晰了。
  把睡衣的领口拉笼,她依稀记得昨晚的地理位置,昨晚她从浴室出来后,盛晰已经沉沉睡去了,她只好打开房门,正巧门外有一个中年妇女冲着她暖味一笑。
  “苏小姐,我是刘妈,是这栋房子里的管这,这么晚了,您还有什么需要吗?”
  不敢看她的笑容,苏晓晓敢打包票,这人肯定是这里的佣人,并且,站在这里听了很久的壁角了,一起想刚才自己在床上高声呻吟早已让外人听得一清二楚时,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红着脸吱唔着:“有没有客房,我想睡客房。”
  刘妈吃惊不小:“苏小姐与少爷都有了亲密关系,与少爷一起睡不好吗?”
  苏晓晓脸更红了,她百分之百肯定,刘妈肯定已经知道他与盛晰在床上干那种事了。又恼且羞,她头也不敢抬:“我习惯一个人睡。”情妇怎能与恩客一同睡觉呢?
  就算在古代宫庭里,不是正妃的,都没有与皇帝同榻而眠的资格。现在依然如此,就算他同意,她也决不会。名不正言不顺。
  刘妈不再说什么,领着苏蓝晓来到隔壁一间客房。然后,舒适的大床,以及满身的疲劳,让她睡了个大天亮。
  盛晰的房间早已打扫一翻了,连昨晚纵欲后的床单也被换洗一新,佣人正托着拖把打扫着房间,见到苏晓晓后,吓了一大跳:“早啊。苏小姐。”
  苏晓晓忍下满脸羞红,低声问:“盛----”先生二字差点说出口。她赶紧改口:“他人呢?”
  佣人停下动作,看着苏晓晓,一脸了然的神情:“您找少爷吗?少爷一大早就去上班去了。”
  “啊?”苏晓晓脸色大变,该死的家伙,居然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不过,她还挺佩服他的,昨晚做了那么多的“运动”,她累得连足路都累,他居然能起大早去上班。
  男人与女人的差距再一次摆在眼前。
  佣人以为她是想念少爷,吃吃地笑了起来,又赶紧捂着嘴道:“少保临走前有交待过我,说您醒了后,下楼去吃早餐,刘妈已经替您做了一份,还有,你安心在这里住下来,他下午会尽快赶回来。”
  “哦,可是,我没有换洗的衣服----”苏晓晓愣愣地说。
  “这个少爷早就替您准备好了,您稍等。”
  苏晓晓换上崭新的衣服,米白色的居家服,舒适典雅,即优雅又内敛,一种不张扬但却经典的款式。穿在身上,身价立现。
  人靠衣装,此话果然经典。
  虽然不是自己的地盘,多少有些顾忌和不适,但她仍然打起精神下了楼。


  第十五章 满意的女友

  穿好衣服后,随意洗了把脸,下了楼来,她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空间,随意却精致的摆设,没有铺张,也没有刻意的豪华,但却舒适典雅,很有品味。看得出来,屋子的主人也很是高雅。
  刘妈看到她后,立即朝她扬起和蔼的笑容,“早啊。苏小姐,肚子饿了吧,我马上替你端来早餐。”
  “谢谢。”不习惯如此热情开郎的人,苏晓晓只能扬起微笑说声谢。
  “不用谢,不用谢,你是少爷带回来的女友,我侍候你也是应该的。少爷长这么大,还从未带过女人回来呢,你是第一个。唉,少爷就是那么花心,我还以为他带回来的女人会是那种拜金又粗俗的女人呢,没想到,苏小姐却是如此清灵的女孩儿。”苏晓晓一边吃着精美的早餐,一边听着,心里却在嘲弄,如若让刘妈知道她就是她少爷交往的那种拜金又粗俗的女友,不知又会是何种反应。
  刘妈的话实在主多了。苏晓晓在她的涂毒之下还能保持理智没有走开,实在高明。所以,她被这个独立的小洋楼里的佣人们崇拜的无以复加。
  虽然她只是淡淡地说着老人家话本来就多,听听就没事了,但能让上至管理诺大家业的管家,下至园丁清洁工都对她崇拜,她还是小小得意一把。
  可是,她没能得意太久。
  傍晚,盛晰说公司里临时有重要公事,要晚点回家。
  盛晰晚回来,早回来,也是地么回事,她并未放在心上。虽然因盛晰的晚归而造成自己被叫到主屋与众多“家人”一起吃饭,而来得麻烦。
  豪门里家族盛宴,她平常只有在电视上看过,那种排场吓死人,归规一大堆,但在慕容家,全都消失无踪,有的只是高声的喧哗和无止镜的嘻闹。
  慕容老太爷高坐在上位上,吹胡子瞪眼地教训着这个吃相太难看,那个喝汤太粗鲁。
  但却没人理他。他只得恨恨地剁着自己碗里的饭,弄出了较大的声响后,反被一群小毛头们攻击,然后,他再度发起老太爷的威风,又开始了新的一轮教育。
  苏晓晓傻眼了,这就是豪门里的规矩吗?说话不大声,吃饭无声息的森严礼仪吗?怎么在慕容家这个超级世家里却只有嘻闹和顽皮呢?
  太不可思议了。
  老太爷慕容烈原本想在苏晓晓面前坚立大家长的威风的,哪想这群孙子却给他漏场,害得他乱没面子一把的,接收到苏晓晓投过来诧异的目光,他的老脸止不住地红了。
  “苏小姐,你第一次来我家做客,千万别见怪啊,家教不严,家教不严,唉-----”
  苏晓晓抿嘴一笑:“不,这是我见到的最有人性化的家族了。我很荣幸能与大家一同吃饭。”这是她的真心话。
  “是吗?你不见意他们粗鲁的饭相?”慕容烈期待地看着她。他的几个定贝孙子,一个比一个粗鲁无礼,害得他在未来孙媳妇面前都抬不起头来。他恨恨地瞪着几个为了最后一只烧鸡腿而差点大打出手的孙子,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为首的慕容少华,怒拍桌子,怒嚷:“臭小子,饿死鬼投胎啊,在苏小姐面前,也得顾忌一下礼仪嘛。” 可是,
  他却不小心地把自己面前的汤碗给拍倒了,里面的汤汁四溅,把坐在他身旁的苏晓晓溅得一身湿淋淋。
  “呃,对不起,对不起,晓晓,都是我不好,家教不严,家教不严。”慕容烈愧疚地拿来餐巾递给苏晓晓。可是,他却又不心地打翻苏晓晓面前的一盘菜汁,当场把苏晓晓面前的衣服弄得更加惨不忍睹。
  “唉!”慕容烈老脸红得不敢见人了。
  慕容少峰立即逮到把柄,严肃地看向慕容烈:“爷爷,你也太没规矩了,人家苏小姐来者是客,你怎么如此对待人家?再怎么说,她可是三哥带回来的女友,你这样对待人家,让苏小姐怎么想,说咱们连其本的礼节都没有。”
  “嫂子,很抱歉啊,家教不严,家教不严。”坐在苏晓晓对面的慕容少西朝她嘻嘻一笑,苏晓晓再也忍不住,扑地笑了出来,这家老老少少,实在太搞笑了。
  但也太没有架子了。
  抛开她只是盛晰的情妇的事不谈,她真的很喜欢这一堆老老少少。
  ***
  吃过晚饭,盛晰依然未回。
  苏晓晓静静地坐在主屋客厅里,听着一干少爷们聊天,从头至尾,她都保持着微笑,不时回答两句,众人想趁盛晰不在的时候,从她嘴里挖出他们之间交往的过程。
  苏晓晓的回答看上去是回答了,但却嗯啊,唉之类的,有等于无。众人见在她嘴里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放过她,她这才松了口气,去了自己的客房。
  正当她准备梳洗一翻后,早早上床睡觉的,哪想,布置雅致的大门外,走进两名气势的男女。
  这二人,男人英俊,与盛晰有八分相像,除了年纪稍大些外,但他去比盛晰多了一种沉稳内敛的气势,静静地站在那里,虽儒雅但却台势,又是一个充满了威势的男人。
  男了的身旁亲密的偎着一名美人儿,三十上下,长得娇艳无比,一种高高在上的贵气,让她有种形于外的娇气和魅力。
  对方也看到了苏晓晓,怔住,互望一眼。疑惑地问;“这位小姐就是阿晰带回来的女友?”
  苏晓晓看着他们,有知不知所措。但很快就沉静下来,微微一笑;“你们好,我是苏晓晓,两位应该盛---晰的兄嫂吧。”
  “兄嫂?”二人沉重自持的脸上出现惊异。
  “难道不是吗?”这个男子与盛晰真的好像。
  男子抿嘴一笑:“苏小姐,我是阿晰的父亲。她是他的母亲。”
  “啊?”苏晓晓睁大了眼,盛晰的父母,怎么这么年轻?他们看上去最多三十多岁,居然,居然是盛晰的父母,天,他们还真会保养。
  可能是苏晓晓的“无知”让盛晰父母很是开心,没有人会承认自己老的,一个年届五十的中年人,居然被当作儿子的兄长,这是对他们最好的也最不夸张最不做作的恭维。
  二人立即喜欢上了苏晓晓,把她当作自己的儿媳对待,川都明日香拉着她的手,开心地问长问短。
  本来苏晓晓想冷下脸拒绝的,但她一想起自己的任务,只得保持完美的微笑,乖巧地听着几尽唠叨的川都明日香。
  三人坐下来开始了东南西北的聊天,慕容闲很是吃惊,这个未来儿媳并不若儿子以往那些女友,中看不中用,胸大无脑,这个苏晓晓言之有物,说知不卑不亢,对各世事都有很独到的见解,不哗众娶宠,不故作姿态,一世都是那么自然。他很快就喜欢上这个儿媳。
  川都明日香也有同样的想法,对苏晓晓满意极了。她们越聊越起劲,把时间和女人的美容觉都忘得一干二净。
  连盛晰早已立在门口都不自知。


  第十六章 各怀诡胎

  盛晰看到苏晓晓与父母聊得开心的情景,有瞬间的喜悦。但一想到她是扮演的身份,又沉下脸脸来。
  淡淡地走到他们面前,扯出温文儒雅的笑:“晚安,爹地,妈咪,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他看来苏晓晓,她坐在位置上,没有开口,也未起身迎接。他眼里闪过不悦,低下头来,当着父母的面,惩罚性地在她红唇上印一记吻。
  “你这个女友当得有点失职哦。”他半真半假地在她耳边低声警告。
  本来羞于他当众对她做出亲热的举动,让苏晓晓红了脸,正待推他,但听了他的话后,红着脸回吻他一下。
  “小两口感情真好。”慕容闲与川都明日香互看一眼,虽在笑,但眼里却闪过一丝锐光。
  盛晰抬头,朝母亲扬起一抹迷人的微笑:“妈咪,对晓晓还满意吗?”
  川都明日香白他一眼:“晓晓人不错,我很喜欢。只是,臭子小,有了媳妇都没及时通知老娘,你真不把父母放在眼里了。”
  盛晰扫了苏晓晓一眼,淡笑:“我这不是把她带回来了吗?”
  “哼,如果不是你爷爷三崔四请,不知还要等到什么时候。”说起这个儿子,她一方面替他骄傲,年纪轻轻变能打理公司,独当一面。但他的私生活确让他们超透了心。
  盛晰晰皮皮地笑笑,不再说话,看着苏晓晓的眸光渐渐深沉,她看着他,目光淡然,沉静幽深的黑眸看不出任何思绪。
  慕容闲夫妇互望一眼,最后由慕容闲开口:“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休息了。”
  盛晰点头:“嗯,晚安!”
  苏晓晓也跟着起身,朝夫妇二人轻轻点头:“晚安,伯父,伯母。”
  看着二人相形上了楼,再消失在玄关后,慕容闲原本温文的神情变得淡然。他看向妻子,“就是这个女孩?”
  “不错,晨澜调查的很清楚,就是这个女孩。”川都明日香刚才轻松闹笑的表情也不复存,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冷厉。
  慕容闲吁口气:“是个很漂亮又很有气质的女孩。”
  “是啊,做情妇,实在太委屈她了。”川都明日香冷哼,不明白如此美好的女孩儿居然也自甘坠落地做男人的情妇,虽然那个男人是他们引以为傲的儿子。
  “老公,对这样的女人,你有什么看法?”她问一向精明又看人精准的丈夫。
  慕容闲蹙眉,俊逸的脸孔有着疑惑:“奇怪,我一向看人精准,可是,这个女孩,我却看不透。”
  川都明日香也跟着皱眉:“呃?居然与我一样呢。”
  慕容闲深深地眯起眼:“是啊,她很知进退,说话得体,如若身为阿晰的媳妇,确实很合格。可是,她只是阿晰的情妇而已,我可以肯定的是,她只是阿晰带回来敷衍我们的女人,她与阿晰之间肯定有某种协议。”
  “那你认为,她是哪种女人?想高攀还是单纯的敷衍咱们?”
  “依我看,她应该是后者。”
  “嗯,我也是这么想。可是,心里却又有些-----”
  “复杂,对吧。”
  “对。”川都明日香与丈夫可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所以结婚数十年来,从未红过脸。
  “一方面,我很气阿晰居然带个情妇回来敷衍我们。另一方面,却又很是喜欢这个进退得体又气质卓佳的女孩。可是,我情愿她表现得贪婪,我心里还好受些。”
  这就是人性的矛盾,一方面心中认定了一个人的恶性,理所当然地认为对方会按照着自己的意愿来继续为恶一方,可是,当对方没有按自己希望的发展,又有说不出的矛盾。
  慕容闲却有自己的观点:“我倒并不认为她有什么不好,事实上,我发现一个很有趣的事,那个女孩,并没有爱上阿晰。”他脸上的表情可没有什么沉重,相反,他的语气是幸灾乐祸的。
  “不可能,我们阿晰不管外在条件,还是家世,都是数一数二的,没有女人不会不爱他的。”天下的母亲都一个样,都认为自己的儿子是最棒的。况且,她的儿子确实优秀,要不是慕容家门规森严,阿晰在外边如何玩如何疯,都不许带女人回家。不然,这些年她肯定不知要替他接待多少上门寻人的女人了。
  “老婆,你自己的儿子很优秀,可并不见得人人都得喜欢他。我敢打赌,这个苏小姐,对阿晰决对没有感情。”慕容闲是男人,并且是精明的男人,他当然得出了苏晓晓看儿子的眼神没有爱恋,只有冷淡。
  而阿晰,他忽地拧起了眉,事情对儿了不利啊!
  他清楚地看到阿晰看到苏晓晓时那复杂的眸光,里面藏着即矛盾又复杂的情感,那是对爱情不确定,以及对女人看不透,把握不住的迷茫和一丝----迷恋。
  川都明日香却不依了,她的儿子一向优秀,深得女人的喜欢,不然,怎会有女性杀手的名号呢?
  “赌就赌,我赌这个苏晓晓对阿晰有情意。”苏晓晓气质绝佳,又长得美艳动人,她仔细打量过她,撇开外表的包装,单看她一双柔嫩的手,以及优雅的举止,家庭条件应该不会太差。虽然晨澜给她的资料显示,这个苏晓晓的父母只是一般的公务员,但她身上流露出的高贵又典雅的气质,绝对不是后天陪养的。
  后天可以倍养出女人的优雅,但决不会有高贵典雅的气质。
  这样条件较优的女孩,自甘坠落,甘愿自贬身份,应该是很爱阿晰的,爱到甘愿做他的情妇。
  慕容闲摇摇头:“好吧,咱们就学晨澜他们那样,赌一把吧。”
  “哼,你以为只有我们在赌啊,晨澜那臭小子,早就与阿月他们一起赌拿阿晰赌了。”
  “什么,我怎么从未听说过?”仿佛看到一片乌云笼罩在头顶,慕容闲对儿子不知是该同情,还是该庆幸。
  反正,不管如何,任何一对情侣,只要有李晨澜的参与,对于不相干的人来说,事情就好玩了。
  但对于相关人来讲,那就代表着麻烦正向盛晰靠近,并且是那种甩也甩不掉的麻烦。
  ***
  “你与我父母说了什么?”上了楼,盛晰迫不及等吻上她的红唇,双手胡乱地在她身来回游移,直吻得她喘不过气来,然后,他再抛出一个问题。
  苏晓晓衣衫不整地躺在他怀里,神志不清地说:“没说什么。”
  “他们看起来,挺喜欢你的。”他不信。
  “因为我一方面是你的‘客人’,另一方面,是你的女友,他们看在你的面子上,不会为难我的。”盛晰的父母,是修养很好的人,就算对她不满意,也不会表现出来。
  她感觉的出,他们看他的眼神,很锐利,虽然主不出讨厌,但也称不上喜欢。与她营造出的谈笑风生也只是表相而已。实际上,他们看着她,眼光好似在评估着,打量着,以及猜测着什么。
  “他们会不会早就知道我的存在?”
  “不会。”父母从不干涉他的私生活。
  盛晰又开始上下其手,把她放在床上,开始了新的进攻。
  苏晓晓不再说话,全心全意地与他一同进入情欲的天堂。
  与往常一样,与盛晰做完爱后,苏晓晓就会起身,进入浴室梳洗,然后再披上睡袍去隔壁客房睡觉,但被盛晰阻止了。
  “我们现在的身份是一对感情恩爱的情侣,你这样公然去睡别的客房,我父母会怀疑的。”
  “那,我睡沙发。”苏晓晓挣脱他的怀抱,抱起一只枕头朝沙发的位置走去。
  盛晰火大地一把拉过她,她被粗鲁地拉到床上,“床这么大,还需要你去睡沙发么?”
  “可是-----”我不想与你睡觉。她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
  “只是什么?”他凶神恶煞地瞪她。
  “没什么,那就睡吧。”反正只有几个晚上而已。
  盛晰冷瞪着她,声音冰冷:“虽然我让你睡我的床,但请你记住,我与你只是做戏而已,你可别想歪了。”
  她有一会儿的愕然,但看到他阴冷又复杂的眸子时,轻笑一声:“放心吧,我只是你的情妇而已。不会肖想其他。” 这下该满意了吧。
  看着她的笑意的架换,他并没有感动开心,相反,却没由来地一阵烦闷,闷着气倒在一旁,盖过被子,“睡觉。”
  一切都静止了。只有黑夜里的黑暗,以及外边晚风吹过窗帘的沙沙声音。
  盛晰躺地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不知怎么了,他心里很是烦燥,仿佛胸口堵着一块东西似的,闷得他怎么也睡不着觉。
  身边那具离自已远远的身影正一动不动地背对着自己睡着,耳边只听到均匀的呼吸声。
  他低咒一声:该死的女人,那么快就睡着了。真是没心没肺的女人。
  心里更加烦闷,他把罪过全都怪罪在她身上,可能是她的吸呼声吵着他睡不着觉。
  他支起身子,翻过她的身子,看到她沉睡的娇颜,她柔美的脸庞不再有着白天的冷淡,淡淡柔柔的,仿佛初生的婴儿般,让人瑕想。
  他看得痴了,第一次发觉这女人长得还真不赖。
  当然,以前他也认为她长的漂亮,但也只限漂亮而已。
  可是,不知何时,他发觉自己在不知不觉间,集中在她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多了。
  这不是好事,她只是他的情妇而已,金主怎能爱上自己的情妇呢?说出去真要笑死他人。
  他不会爱上她,她只是长得漂亮,所以吸引了自己。
  一定是这样的,他重重地提醒自己,再度躺下,可是,看着天花板隐隐约约的水晶灯,他仍然睡不着觉。
  脑海中依然闪现她柔美的身段,和睡得香甜的睡姿,心里一把无名怒火烧了起来,她凭什么睡得那么香?
  在他的床上,为什么他无法睡着,而她就能?


  第十七章 矛盾的心

  好不容易沉沉睡去,又被闹钟吵醒,盛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伸了伸懒腰,忽然,伸手触及一具温软的娇躯,磕睡顿时醒了。转身看着仍然沉睡的苏晓晓,她双眼紧闭,美丽的脸蛋正被朝阳温柔地照射着,折射出尽乎祥和又神圣的光晕。
  盛晰看呆了,再一次发现,这女人,真的好美。
  挺翘的睫毛,又长又浓,曾经美丽又沉静冷淡的大眼紧闭着,小巧的鼻子,迷人的双唇,白晰的脸蛋,细嫩的肌肤,这女人怎么越长越好看了,越看越有味道了?
  还记得当初第一次见到她时,他不否认,她确实美的很令他动心,但只是男人天生对美丽事物的向往而已,谈不上欣赏什么的。
  当初,之所以要买下她作为自己的情妇,美貌当然也是个因素,但决不会是主要原因,比她更美的女人也不是没有。
  但他硬是看中了她的沉默少言又安静乖巧的性子。
  不若一些女人夸张的举止,粗俗的行为,以为长得漂亮就得意洋洋不可一世,好像全天下的男人都得跟着她们转似的。
  她硬是与他以往的情妇不同,她确实沉静。
  原以为,他提出让她做自己的情妇,她会拒绝。因为,没有一个正经正常,有道德有差耻心的女人会自甘下贱地做男人的情妇。
  情妇是什么?
  情妇就是替男人暖床的工具而已。
  她不会不知道吧?
  但她却只是眨眨眼,没有觉得受辱,也没生气,她连一丁点反应都没有----只除了微挑了眉的惊讶状。
  然后,他再度问她,愿意做他的情妇吗?
  其实,他内心里还是希望她不要答应。虽然她的拒绝不会造成他什么损失,他男人天生的征服欲,不会让她有拒绝他的机会。
  与其花钱让女人臣服,还不如用男人的魅力来征服她。那样,他会从中得到更多的乐趣。
  可是,她却没有给他那个机会。
  她只是再度眨了眨眼,然后答应了,很简单的一个字。
  “好!”
  而当时他的心情很复杂,有喜悦的,但也有不屑的,又一个拜金的女人。
  他再度打量着她,她依然坐得笔直的身子,双手放在膝上,挺直的下巴,沉静的双眼----一副标准的端庄礼仪的坐姿。
  如果不是她刚才的回答让他看清了她的真实面目,他还真以为她是一个修养良好又正经的好女人。
  后来,她顺理成章地成为他的情妇。
  他对她也没了以前的尊重,只有鄙视和不屑。
  这样气质绝佳的女人,隐藏在沉静的面孔下,居然是一颗如此不堪的心。
  他把她与以往的情妇划分为一个档次,每次需要她时,就打电话通知她。
  不过,她的表现还算令他满意。
  她不像其他情妇一样,把拜金俗气的面孔摆给他看,她依然优雅,依然沉静,依然乖巧。
  她很听话,对他的话从不反驳,她确实很令人满意。
  原以为,她的乖巧听话会让自己无后顾之忧。
  可是,这女人却让他开始迷惑了。
  每当他刻意有鄙视的语气讽刺她时,她不会反驳,也不会吱声,只用冷淡嘲讽的眼神看着他。
  她一副事不关已地看着他的表演。
  仿佛他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小丑。
  这让他很不是滋味。
  他发现,她乖巧沉静的表相下,有一颗让人捉摸不透的心。
  曾经,他对猜测女人的心不屑一顾,可是,曾几何时,他开始探索她的心了?
  他明明知道,身为金主,不能对情妇动心的,可是,他就是探制不住去探索她的欲望。
  这真是个很不好的开始。
  看着她依然睡得得甜的睡颜,他忽然有些烦燥,她怎么睡得如此安稳。
  粗鲁地摇醒她,粗声道:“喂,女人,该起床了。”
  苏晓晓轻声嘤咛一声,渐渐转醒,美丽的脸庞还未完全清醒过来,长长睫毛颤动着,然后,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又沉没睡去。
  盛晰火大了,一把转过她的身子,在她的鲜艳欲滴的红唇上印上一记深吻。然后双手开始不客气地伸进她的衣服里,揉捏着她柔软的山峰。
  忽如其来的吻和胸脯上那双粗鲁的大掌,苏晓晓被惊喜了,看到眼前被放大的俊脸,轻喝一声,盛晰趁机却把灵活的舌钻进她的嘴里,与她的舌嘻起戏起来。
  “你要干嘛?”苏晓晓还未完全清醒的脑袋有些打不开结。
  盛晰沉着脸,冷哼:“你说呢?”说完,再度覆上她的唇。
  苏晓晓轻喘着躲开他的双唇,轻叫:“这是早上呢。”
  “那又如何?”
  “还未嗽口-----”没有嗽口就接吻,好脏。
  盛晰邪笑一声:“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可是----”
  “你再给我说一句拭拭看。”他凶神恶煞地冷瞪着她。这死女人敢说他脏,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苏晓晓聪明的闭上嘴巴,情妇守则(她自己订的)不能惹金主生气。
  很满意自己的淫威适时生效,盛晰扬起得意的嘴角,又开始了新一轮进攻。
  渐渐溶化于他高超的技巧下,她开始闭上眼,伸出纤纤双手,环上他的脖子,逞受着他带给她陌生又熟悉的情欲。
  轻细的呢喃和压抑的呻吟在室内交响着,又是一个美好而又合适“运动”的早晨。
  ***
  经过激烈的运动后,苏晓晓再度沉沉睡去,而一脸轻松神清气爽的盛晰在沐浴后,一脸清爽地下了楼,双亲亲在餐厅里用着餐。
  “嗨,儿子,今天看上去比往常更加英俊潇洒了。”川都明日香打量着盛晰俊逸的脸孔,招呼着他坐在自己身边。
  盛晰轻笑一声,附身在母亲额上印上一吻:“早安,妈咪,你也一样美丽依旧。”
  “臭小子,尽知道拍马屁。”川都明日香笔骂地敲他的头。
  盛晰与父亲也打了招呼后,坐到一旁,道:“我这可不是拍马屁,如果我早出生二十年,我也要追求你的。”
  慕容闲冷哼一声:“臭小子,胆子不小嘛,居然敢与你老子我抢起老婆来了。”
  盛晰嘻嘻一笑:“不敢,不敢,玩笑而已。”
  “玩笑?别告诉我,你带回来的那位苏小姐也只是一时的玩笑。”慕容闲不客气地搓破儿子的面门。
  盛晰心中一凛,警戒地问:“爹地,你什么意思?”
  “儿子,你恐怕已爱上那位苏小姐了吧。”以过来人的眼光看,这个花心的儿子已经栽了,只是他还不自知而已。
  盛晰脸上虽然不动声色,内心里却开始变脸。
  他会爱上她?
  他会爱上她?一个买来的情妇,不可能。
  他淡笑,不答反问:“爹地,对这个未来儿媳还满意吗?”
  慕容闲点头,深沉一笑:“以公婆挑剔的眼光看,这位苏小姐确实不错,只是,儿子,你会娶她么?”
  盛晰又被问住了,娶她?以她情妇的身份,娶回家确实亏大了。但,心里转念一想,他现在已不太讨厌她,娶回家,也不错。
  “我们还年轻,不急着结婚。”
  慕容闲扯出纸巾拭着嘴边的残渍,然后把背靠在椅子上,斜睨着儿子,轻哼:“儿子,听你老爸我一句话,有些人,不能光看外表。”
  盛晰回味着父亲的话,在嘴边玩味一笑:“爹地什么时候也开始做哲学家了,都听不懂。”
  慕容闲冷哼一声:“听不懂就算了,不过,儿子,老爸我再告诫你一句,你那位苏小姐,不简单啊。”
  “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要你小心,别陷得太深。依你聪明厉害的老妈看啊,你已经对人家有情,人家未必对你有意。”川都明日香幸灾乐祸地说。
  盛晰忍着心头的不悦问:“何以见得?”心里却一凛,她对他,真的没任何感情吗?


  第十八章 茅寒顿开

  苏晓晓终于睡够了才起床,不必猜想,盛晰已上班去了,至于他的父母,不知还在不在家里。梳洗过后,穿上佣人替她准备的衣服,下了楼来,居然发现盛晰的父母也在,怔了怔,还是扬起淡淡的笑容,“早,伯父,伯母。”
  川都明日香没好气地扫她一眼,“还早,太阳都晒屁股了。”
  原来是对她的晚起有意见啊。苏晓晓面带愧疚:“对不起,我起得晚了。”但她心里可没什么愧意,反正她是来演戏的,虽然这样很不尽职,但她实在提不起精力应付这些豪门贵族。
  “哼!”川都明日香冷哼道,不客气地说:“苏小姐,虽然我不知道你与阿晰是怎么认识的,但你自己说说,你配得上我们阿晰吗?”
  刘妈已端来早餐,苏晓晓一边用餐,一边道:“伯母,如果您不满意我,我无话可说。”
  “不是无话可说,而是你根本不在乎阿晰,对吧。”慕容闲沉声道。
  苏晓晓抬头,看着慕容闲,这个男人,盛晰完全是他的翻版,表现斯文,但内心却是霸气的,狂放的。
  她微微一笑:“决定权不在我身上,伯父。”
  慕容闲淡笑:“我知道,你是阿晰带回来敷衍我们的女人,其实,你只是阿晰的情妇,对吧?”虽是疑问,但他说的是肯定句。
  苏晓晓并不惊讶,实际上,在昨天,他们对她的猜测和评估早已令她起疑。
  “看来,盛先生是多此一举了。”她笑的嘲讽。
  她并没有被揭开真实面目而羞耻,也没有生气,只是很想知道当盛晰沾沾自喜地以为自己瞒过了所有人,到头来,却被自己的父母摆了一道后,会是何种表情。
  “你叫他----”慕容闲很惊异。
  “他只是我的金主,如此而已。”她只负出身体,其他的,一概免谈。
  “我懂了。”慕容闲叹息而笑,第一次替自己的儿子感到忧心。
  一向聪明花心的儿子注定要跌到铁板。
  “苏小姐,不管你是阿晰的情妇也好,还是他的女友也罢,我还是挺喜欢你的,要不要做我的儿媳妇?”川都明日香不复刚才尖酸刻溥的嘴脸,一副笑盈盈的面孔,保养得当的脸上闪现出希冀的光茫。
  苏晓晓眨了眨眼,迟颖地说:“嫁给您儿子,我有什么好处吗?”
  “好处可多了,你只需做个贵妇人,拿着钱四处优哉就行了,条件够优了吧。”
  “需要生孩子吗?”
  “这个嘛,以我们老一辈的思想,你能生孩子,多多益善。”比起一些只注重传宗接代的家庭来讲,他们夫妇已经够开明了。
  “男孩还是女孩?”
  “随你。”他们慕容家并未有重男轻女的思想。
  苏晓晓有些心动,想了又想,道:“我可以拒绝吗?”
  川都明日香微笑:“我不会强迫你。不过,苏小姐,即然你能为钱而出卖自己,为何不接受比做情妇更好的慕容家少奶奶的身份呢?”她并没有认为这个女孩做情妇而可耻,相反,她很喜欢她,一个淡定的女人,一个不为金主动心的女人。一个不被盛晰吸引的女人,想必她嫁进来后,她肯定会多出许多乐趣。
  只是可怜了她那自高自大又不可一世的儿子了。
  如果等他终于发现,他爱上他花钱买来的女人,而对方却没有爱上他,不知是何等表情。
  她非常非常期待。
  苏晓晓很不解她眼底的光茫,但直觉认为她并不是争对她。点点头:“您说的不错,做少奶奶确实比做情妇更好。只是,伯母,请说出您的理由。”
  “因为,我相信,只有你能治住我那不听话的儿子。”慕容闲夫妇异口同声地说。
  ***
  今天早上,工作绩效几乎为零。
  盛晰扯了扯领带,烦燥地爬了爬头发。
  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他叹口气,把身子抛向椅背,仰着头,脑海里依然回想着早上双亲对他说的话。
  儿子,依你老爸我过来人的眼光看,你已经栽了。栽在了这位苏小姐手里。
  他当时嗤之以鼻,他怎么可能栽在她手里,她只是他买来的情妇而已。
  儿子,别不信邪,让你伟大厉害的妈咪替你诊断一翻吧,你是不是对苏小姐有着复杂的心情。
  他确实是很复杂。但那又如何?
  算了,与你这个顽固不化的小子说话,会折我三十年的寿。你自己看着办吧。到时候,被人家甩了后,可别怪你老妈没提醒你。
  母亲又气又幸灾乐祸的声音让他始统终集中不了精神专心于工作。
  他会被甩?哼,通常都是他甩别人。
  今天一整天的工作绩效惨不忍睹,幸好现在是业务淡季,重要的公事不多,不然,他就等着被董事会的人口诛笔伐吧。
  但就算如此,到下班时,他桌上仍有一堆文件要处理,强打起精神,他把苏晓晓的影子努力抛开,努力集中精神批改着这一堆文件。
  当黑暗笼罩着大地,当霓虹灯又主宰了黑暗后,已是晚上八点多了。
  轻吁口气,正待下班,可是,他却提不起步伐。
  他为什么要迫不及待地赶回家?
  他决不会承认自己又在想那个女人了。
  为了证明自己并不重视她,他又留了下来。出了办公室,秘书室里早已空无一人,不过,他看到了秘书放在抽屉里并未上锁的一本杂志,非常显眼地让他认出那是香港最为畅销的女性杂志,封面上还隐约透出一行字:
  什么样的女人能引起男人的注意和征服欲?
  征服欲?盛晰来了兴致,主动打开抽屉,把那本杂志翻开来,找到了杂志的主打栏目,先是随意地翻阅,但越看越吃惊,上面介绍的让男人又爱又恨的女人,与苏晓晓的个性,该死的像极了。
  **
  原来,这些女性杂志并不是无病呻吟,也不是胡编乱写,而是很中肯,很一针见血地说出了他此刻的心声。
  能引起男人的注意的女人,应该是美丽的女人,并且还有着独特的个性,奇异的魅力。
  苏晓晓刚好有。她很独特,独特到让他想一直抓住她。
  有着冷淡的表情,捉摸不透的心,以及神秘莫测的性格。苏晓晓也有。
  能让男人产生征服欲的女人,是那种把欲擒故纵的把戏使得非常顺手并且隐密的女人。
  她,有吗?
  他有些肯定,但又有些不确定。
  回到家里,已是深夜了,家里一片黑暗,盛晰来到自己的卧房,毫不意外苏晓晓并不在他的床上,他嘴角轻扬,朝隔壁客房走去。
  她是不是欲擒故纵,他已有答案了。
  一个不愿与他同床而睡,对他冷冷淡淡的情妇,确实把欲擒故纵的把戏使得非常顺手并且隐敝。
  如果不是他今天无意之中看到那篇杂志,还不知道要被她耍弄到什么时候。
  苏晓晓,果真厉害。
  怪不得,这些天他会对她有着矛盾又复杂的心,原来她对他并不是无意,而是很是高杆地使着她独特的把戏----欲擒故纵。
  她玩弄男人的手段,比他的前几任情妇不知高杆到哪里去了。
  不过,幸好,他极时发现了。
  他差点就被她玩弄于股掌间,很好,苏晓晓,她果真让他吃惊啊。


  第十九章 完美谢幕

  在客房里,苏晓晓睡得正香,盛晰冷眼打量她娇好的面容,细柔的发丝柔柔地垂在白晰的脸上,香甜的面容,仿佛初生的婴儿般,纯真又甜美。穿着无袖的真丝睡衣,露在被子外边的雪白玉臂在深蓝色的被子的衬托下,更显白腻。
  她侧身躺着,他站的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她睡衣下,那隆起的乳沟-----该死,他的欲望又来了。
  她真的很美,可是,藏在她清高又淡然的表相下,却是一颗心机深沉得让人鄙视嘲讽的心。
  她的手段是他所有情妇当中,最为高杆的,不知不觉间,就把他的心给紧紧捉住了。
  不过,盛晰望着她美丽的睡颜,冰冷的眼底闪现一抹残酷。
  他不会放过把他玩弄于股掌间的女人的。
  粗鲁地摇醒她,他低喝:“给我起来。”
  半睡半醒之间,被摇醒的苏晓晓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当看到屹立在床前的高大身影时,倏地睁大了眼。
  “你,怎么在这儿?”
  唇角轻扬:“这是我的地盘,我不该来吗?”
  她的瞌睡醒了,翻了个身,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空,感觉丝丝凉意正朝自己光凉的胸前入浸,拉起被子盖住自己胸前,她眨眨眼,看着他冷郁的脸,问:“很晚了,你不睡觉吗?”
  她看似随意的动作却让盛晰的情欲再度增加,这又是她高杆的调情术吗?
  欲擒故纵,欲露还休?
  唇角勾起一抹邪笑,他欺身压上她的娇躯,看着她惊睁的眸子,轻笑:“没有你,我睡不着。”
  苏晓晓不再说话,在心里叹口气,她伸手玉臂,环饶着他的脖子,开始尽情妇的义务。
  她淡然又无耐的眸子让盛晰更加怒不可歇,这女人,无论何时何地,总有办法把欲擒故纵的把戏使得淋漓尽致却又让人感觉不到做作,她还真是情妇中的极品。
  怒气使火热的欲望腾地在他身上炸开,他顾不了她使的把戏,开始在她身上点燃阵阵烈火,引得二人欲望之火不断升温。
  “盛先生,我,有话对你说。”她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她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还未告之他。
  “什么事?”他吻着她的胸脯。
  “你,你父母要----你娶我。”
  激烈的动作忽然停止,盛晰抬头,黑眸闪过不可置信和怒火:“你再说一遍。”
  他的反应早就在意料之中。苏晓晓轻叹:“你父母想要你娶我。”
  “哦?”盛晰从她身上起身,趴在她身上,双眼直视着她清亮的眸子,似笑非笑:“那你答应了吗?”
  “我只是你的情妇不是吗?我很有自知之明的。”
  盛晰挑眉,看着她的目光深测难懂,不动声色地说:“你确实很有自知之明。”
  “可是,”他的俊脸忽然扭曲,恶狠狠地瞪着她,讥笑:“我还真低估了你,居然把我父母也搞定了,才两天不到。苏晓晓,你厉害的本事,还真是出乎我的想像。”
  苏晓晓皱眉:“你不必如此生气,我已经拒绝了。”他不愿娶她,她还不愿嫁呢。
  他也太高估他自己了。
  “拒绝?”盛晰冷笑,仿佛看着一桩笑话似的,“你以为,我父母容得了你拒绝吗?”
  “什么意思?”她忽然有股不好的预感。
  “即然你深得我父母的喜欢,我怎能违痛他们的意愿呢,你说,是不是?”他越说越愤怒,一把撕开她的睡衣,动作粗鲁地弄痛了她,她伸出柔胰阻止他,他一把捉住她反抗的手碗,却被他一把捉住,触手的冰凉,让他随意地瞟了眼她手腕上的玩意。
  “这是什么?”随意的眼神当看到她白晰的手碗上那块晶莹剔透的碧绿手镯时,原本沉怒的黑眸更加暗沉。
  苏晓蓝回过神来,看了看手腕上的镯子,淡道:“哦,这是你母亲送我的玉镯子。”本来她不喜戴这类首饰的,但慕容闲说什么也要让她戴,她不好推辞,就戴上了,精致的镯子一看就知价值不菲,并且戴在手腕上也挺漂亮的,她就将就戴着。
  川都明日香送她镯子,她并没往心里想,慕容家家大业大,钱多的用不完,送个镯子给她这,应该只是牛毛一根吧。
  不要白不要,反正在他们眼中,她的评价也高不到哪里去,拜金女加上爱慕虚荣,如若拒绝,倒显的自己做作和虚伪。
  她一向是个很称职的情妇,情妇该有的拜金贪婪,一定要充分显现出来,不然,怎能衬得那些良家妇女的美好,怎能满足她的金主对她的鄙视之心呢?
  “我母亲送你的?”盛晰的黑眸更加深不可测,一簇火焰在眼底跳动,他握着她戴着镯子的手腕,使劲一握,讥笑一声:“你不是拒绝了他们吗,怎么还把这个戴上?”
  “我是拒绝了,可是,她说嫁你或是要镯子和项练,两者选其一。”与其嫁给不屑她鄙视她的男人,她情愿选择后者。
  “还有项练?”盛晰怒火更炽冲天,眼光处果然扫到她雪白的脖子上已戴着同款式的项练,黑眸更冷,执起项练,冷道:“苏晓晓,你真是好样的。难道你不知,戴上这镯子和项练,就是我慕容家内定的媳妇吗?”
  “不会吧?”看着他气极败坏表情和额角的青筋,苏晓晓惊呼一声,这才知道她上了他母亲的当了,赶紧道:“对不起,我并不知道这项练镯子还有这层意思,我立即还给你。”反正她不见得有多喜欢,她取下镯子和项练递给他。
  盛晰冷笑一声,没有接过,反而一把掷到角落去,高深莫测地看着她:“苏晓晓,不必再演戏了。”
  “-----”
  他不屑地冷笑:“你处心结虑地设计我,不就是为了得到慕容家三少奶奶的宝座?再送回来,又有何意义?你就直接说明你肖想慕容家少奶奶的位子不就得了。你却故意使出欲擒故纵的把戏又有何意义,那样只会涂增我的不屑和鄙视而已。”
  苏晓晓惊异地扬眉:“你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你不必装蒜了,你以为你的欲擒故纵的把戏接连使了许多次,我还会上当吗?”
  “呃?”他说哪国语言,怎么她都听不懂。
  盛晰再度冷笑一声:“苏晓晓,你确实高明,比起我的其他情妇不知有高明到哪儿去。”
  “我就当你是夸讲我吧。”做了他的情妇也些时日了,她早已把讽刺和不屑当作赞美了。
  “苏晓晓,你的脸皮厚的程度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厚。”
  “-----”不能再说话了,做情妇也不能太过自满了,要适而可止。
  “你真令人佩服,才短短一天的功夫,就把我家人全都收买了,还送了你我慕容家的传媳不传女的定情之物。”
  苏晓晓无可耐何地叹息:“我已经还给你了,你还想怎样?”
  “怎样?你以为还给我就代表我会原谅你的心机深沉和把我玩弄于股掌间的屈辱吗?”她也太天真了,也太小看他了。
  苏晓晓没有说话,只是用双眼盯着他,“盛先生,你到底要说什么,麻烦请你说清楚好吗?”她真是受够了他的不屑和自以为是的想法了。
  他以为,她真的肖想他的夫人的位置吗?
  他也太瞧得起他了。
  盛晰下巴一抽,对于她的冷静实在佩服到家了,也只有她在这种被搓背梁骨时还能保持冷静,如若换作他人,早就羞愧的不敢见人了。
  他再一次认定她的心机深不可测,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嫁进慕容家来?
  盛晰起身,下了床,整理好弄皱的衣服,看也不看她一眼,冷冷道:“你还是死心吧,慕容家少奶奶的位子是永远也不会留给你这种人的。”
  苏晓晓没有说话,坐起身,屈起双眼,把头靠在膝上,双手环着双腿,歪着头看着他,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嘲弄的表情。
  盛晰继续道:“我的妻子人选,一定是那种大家闺秀或是家世青白的纯洁女子。你,只能做我的地下情妇。”
  苏晓晓依然没说话,依然用嘲弄地眼神看着他。
  这就是男人,他希望与他作戏的女人是荡妇淫娃,可对妻子的标准,则永远是清白加纯洁。古往今来,屡试不爽。
  盛晰看向她,眸子里闪现一抹说不出的复杂,“你很聪明,也很有自知之明,可是,你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居然犯下不该犯的错误。”
  苏晓晓依然保持沉默,在她的情妇守则里,金主说话时,最好不要反驳,就算他说的再没理,也不能反驳----就当是,放屁。
  他走近她,伸手执起她的下巴,语气淡然:“你的乖巧和沉静一直是我喜爱的。本来想与你长期合作的,但你的所作所为-----很抱歉,我们之间玩完了。”
  她依然沉默,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
  “明天一早,你就离开吧。”他沉默半晌,才开了口。
  苏晓晓终于有反应了,她简单的应声:“好!”
  盛晰皱眉,再度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明天我会送你回去。”
  “好。”
  “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支票上的数据任你填。”
  苏晓晓终于有了反应,朝他扬起甜甜的笑:“多谢盛先生。”
  拜金女与金钱男人之间的金钱交易,终于可以落幕了吗?这回,应该是完美谢幕吧。她带着被鄙视被不屑被贬得低下的名声被他休成“下堂妇”,他保住了他的威严和面子,而她----情妇是不需要面子和尊严的。
  盛晰不屑地笑了,恢复了以往贵公子特有的斯文又冷淡的面孔,这是当初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模样。
  一个有才干但不锋芒毕露的青年才俊。一个斯文却冷淡的公子哥,表面温文儒雅骨子里却霸气狂放的男人。
  “睡吧,明天见。”他走出了房间,欣长的背影格外冷然。
  苏晓晓等他走后,关掉坐灯,然后躺下,盖过被子,闭上美眸。
  与盛晰四个月零三天的交往,终于完美谢幕了。
  她带着拜金俗气的名声被他休离,他则从容高傲地主导着开幕与完幕的戏台,应该满足了大男人的自尊心了吧?
  所以,她不必担心他以后还会来找她。
  她可以高枕无忧了。


  第二十章 新的开始

  慕容家的清晨是那么的详和美好!
  金色的阳光撒向整座山庄,威严又华丽,尽显贵族气派。
  她的任务终于完美谢幕,也是她该离开的时候了。
  还是自动离开的好,免得落下惹人嫌的名声。
  不过,再天大的事也不能阻止她的美容觉。她睡到自然醒才起床,并未让盛晰送她,可能是他昨晚睡得晚,所以今早起不来吧,她还是不必打饶他了,自个儿离开慕容家。
  当然,慕容家的管家是不会让一个弱女子涂步走出这里的。管家尽职地派了辆车子给她,并且还配了司机,一名专业却不像司机的司机。
  车子开出慕容山庄后,苏晓晓才发现,这名司机居然是慕容英磊,盛晰的堂弟。
  “嗨!”慕容英磊笑出一口白森森的牙,对着后视镜朝她挤出最灿烂的笑。慕容家的少爷都很英俊,有钱人可以娶到美丽的女人,然后生下更俊美的相貌,所以有钱人的少爷小姐们,多是男的俊女的美,没什么好说的。
  苏晓晓看着他,有小小的惊讶:“我真有荣幸,居然能让慕容四少做我的司机。”
  “不,应该是我很幸运,居然能碰到能把三哥跌到铁板的女人。”
  “四少这句话就错了,是他甩了我的。”身为情妇,就算被甩,但也要尽自己最后的义务,尽量维护金主的面子。
  慕容英磊嗤笑:“他一定会后悔的。”
  苏晓晓没有说话,只是把眼光放向窗外,淡漠的双眼一派清冷。
  慕容英磊识趣地摸摸鼻子,专心地开着车子。
  车子平稳又轻快地驶向高速公路,到了苏晓晓的地点后,慕容英磊挺身而有绅士风度地替她打开后痤的车门。她道声谢,下了车,说了声再见后,转身朝自己的公寓走去。
  身后的慕容英磊叫住她,她驻足,转身。
  慕容英磊倚靠的车站,神色一派自若,潇洒又不失贵气,再一次赞叹,慕容家的子弟,单看外表,确实都很优秀。
  “苏小姐,我想与你打个赌。”
  “我对赌赙没兴趣。”她淡漠道。
  “拭一下嘛,不是赌钱。就赌凌威那小子还会再来找你。”
  凌威就是盛晰,他的全名是慕容凌威,一个威风凛凛的名字,却期文冷酷的男人。
  “没必要,也没兴趣。”她转身就走。
  “等一下。”慕容英磊又叫住她,她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前走着,他也没阻止她,只是在她身后笑道:“你不赌可是你的损失,我与晨澜他们赌下了,那小子还会再来找你。”
  找她?她已然被甩,又落了个心机深沉又不怀好意居心叵测的名声,他还会来找她?他是脑子坏了,就是哪根筋错了。
  ***
  与苏晓晓说分手,没有高兴,没有兴奋,没有愤怒,却只有恼火和心烦意乱。
  一整晚,盛晰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觉。脑子里老是回想起她在他说出分手时,那淡漠又嘲讽的眼神,是那么的讽诮,又是那么的无情。
  她为何不辩解,为何不生气,不哭着求他?毕竟他给了她非常优渥的条件,她为了钱,不应该轻易就放弃他这座金矿的。
  可是,她硬是一句话也没说甚至连他想像中期望中的表情都没有。
  她太安静了,静得让他抓狂。
  好不容易睡下后,醒来天已大亮,他一下子坐起身来,看了看时间,十点多钟了,她还在睡么?或是,在等他送她出去?
  忽然很想知道她的心思,他赶紧起身,梳洗一番,拿起车匙,来到她的房间,蓝色床旱列得整整齐齐,被子收拾得一丝不苟。他赶紧下了楼,客厅里也没有人影,心里掠过一丝慌张,他问正在打扫卫生的刘妈:“刘妈,她人呢?”
  “少爷是说苏小姐啊?她已经离开了。”
  他心里咯噔一下,说不出的失落和复杂充满心头。
  “她,什么时候走的?”他没有发觉自己的声音又涩又哑。
  “哦,好像走了一个多小时,少爷啊,你也太不怜香惜玉了,怎能让苏小姐一个人回去呢?”刘妈逮着机会就教训他。
  盛晰没空理会她的唠叨,心里脑海里想的都是苏晓晓的身影,“她自己走的?”
  “是的,不过管家派了辆司机送她回去。”
  说不出的感觉,又涩又苦,似失落又似----感觉心头落空空的。好像丢失了什么似的。
  他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双手胡乱地爬爬头发,她真的走了。
  她居然招呼不打一声就私自离开了。
  苏晓晓,这个没礼貌的死女人。
  按他的计划是,如若她有后悔或是对他不舍,只要她说出来,他一定会留下她,甚到娶她也行。
  昨晚他想了整晚,与苏晓晓这女人相处几个月下来他对她还算满意,不多话,不越矩,乖巧,安静又听话的性子,很适合他做的妻子。
  能尽妻子的义务却不会干涉他在外边的私生活。
  昨晚得知她收报自己的父母,进而让父母安排她嫁给他,他也不应该发那么大的火的。毕竟这并不是全是她的错,自从老二阿月结婚并生下儿子后,父母整天朝阿月的住处跑,他不是不知道父母也急于抱孙子,在他进入公司并能独当一面时,父母无事可做,逗逗孙子仿佛成了他们唯一的生活重心,他不应该发火的,更不应该让父母失望的。
  苏晓晓做着嫁给他的痴梦,何偿不是众多女人的痴梦呢?为什么她不能做?
  ***
  香港婚体真是无所不能!
  苏晓晓与盛晰结束金主与情妇的关系后的第二天,她才刚从自己的公寓出来,就被一群拿着长枪短炮的记者们包围,她吓了一大跳,还未反应过来,已被团团包围住了。
  “苏小姐,你不是与慕容三少一起去慕容家见长辈了吗?怎么又出现在这里?”
  “慕容家的长辈对你还满意吗?”
  记者你一言我一语地把苏晓晓轰得头晕转向,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时,记者们又把她茫然的表情看着是呆滞无助,一名记者不怀好意地对她笑道:“是不是没过长辈们那一关,被赶出来了?”
  不能怪他们对她如此刻溥。在香港,狗仔队们的本事本就无孔不入,更何况,一朝得势嫁进豪门的好康事却没有轮到他们,眼红加嫉妒,也是人之常情。
  苏晓晓回过神来,“你们的消息还真灵通。”
  记者们如闻到腥味一样,更加穷追猛打,又问了几个刁钻至极的问题。
  苏晓晓沉着应对,道:“即然你们都知道了,为何还要问。”真是失败,下堂妇的悲惨凄凉的表情她还做不来。
  “说出你的感受嘛,被人家甩了,你伤心吗?”
  “就是啊,那么有机会嫁进豪门,到头来却竹篮打水一场空,岂不可惜。”
  苏晓晓回答:“我还要上班,如若你们害我连工作都没了,我会更加凄惨。”
  记者们互望一眼,立刻齐声发问:“你还要工作吗?在哪里工作?”
  苏晓晓笑吟吟答道:“朝天俱乐部VIP贵宾号第四号舞蹈室,我是那里的舞蹈教练,如若大家有兴趣,请多多关照。”这些记者们八卦的本事确实让人痛恨,不过,他们还是有贡献的,不是吗?
  至少免费替她打了一个活广告。
  果然,苏晓晓与慕容凌威“分手”后,大众原本对她的幸灾乐祸因她的一句话又变为同情加怜惜。
  你看人家多有志气啊,就算男朋抛弃了她,她还是自力更生。
  再加上八封记者们对苏晓晓礼貌又幽默的语言很有好感,所以,很客观地肯定了她在舞蹈方面的天赋和成就。
  这么一来,她苏晓晓的大名,依然在香港响,她在俱乐部的工作也混如如鱼得水。前来指名要她作舞蹈教练的贵妇人名门千金多不胜数。
  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中午休息时间,苏晓晓躲在自己的私人办公室,轻快地数着手头的钞票,嘴角扬起愉悦的弧度。
  还是只有钱才能让她身心愉悦,呵呵-----
  “苏小姐,外头有个叫周静轩的先生找你。”秘书胡青青在门外扬声叫道。
  “哦,知道了。”苏晓晓随口应声,把未数完的钞票丢进抽屉,落了锁,起身,朝门外走去,当打开门时,才忽才想起,这个周静轩-----
  “你来干什么?我这里不欢迎你。”她睁大了眼看着会客室里一脸闲适自得的男子。
  周静轩,苏晓晓的前任未婚夫。此刻正一脸深沉地盯着她,他背靠在沙发上,盯着她不耐烦的俏脸,双唇一摘:“慕容凌威那样的男人是你高攀得起吗?真是不自量力。”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请回,我这里不欢迎你。”苏晓晓面无表情地环着双手。
  周静轩恼怒了,起身,高大的身子朝她压进:“苏晓晓,你为什么不正眼看我,如果你只为了钱,我们康家也不差了。”
  苏晓晓不客气地讥讽:“很抱歉,是我有眼无珠。”
  “别给给打哑迷,说,为什么你不愿接受我。”
  “我为什么要接受一个玩弄我好友的花心男人。”
  “你还在介意阳媚儿的事?我说过,我并不是玩弄她,只是她生不出孩子,我们康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不可能接受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女人。你为什么不理解我呢?”
  “如果你要找一个能替你生孩子的女人,建意你花一笔钱去找代理孕母吧,钱不多的,最多三十万就可以搞定了。”养一个老婆生孩子多不划算,不但要养多养一张嘴,还要付出为数不菲的聘金和彩礼,以花销庞大的喜钱,相反,找一个代理孕母,最多三十万就可以搞定。很划算的。
  康静轩一时语塞,涨得脸都红了,却又找不出反驳的话,又恨又气之下,冲上前,一把抱住她,狠狠吻上她的红唇。
  苏晓晓不防他居来如此胡来,一时惊住了,周静轩则趁虚而入,大举进攻,苏晓晓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开始挣扎,但男人的力气天生比女人大,她的反抗根本造不成威胁,反而加重了周静轩的征服欲。
  正当苏晓晓激烈挣扎时,一记又狠又准的拳头忽然从天而降,一把打得周静轩朝墙壁飞去。
  随着那记拳头的使出,一句冰冷至极夹着怒火的声音也响起:“才被我甩了,这么快就找到了新任金主?”


  第二十一章 牙尖利嘴

  很好笑,明明当初说好了好聚好散,他随时可以让她走人,而她不得有异义,而她也遵守了,可,为什么他还要来找饶她?
  并且还一副逮到她偷情时的嫉夫模样?
  周静轩被盛晰一个眼神就给吓得跑得不见踪影,然后,苏晓晓很无辜地呈受着他莫名其妙的怒火。
  “才与我分手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找新的金主,你还真是不浪费丁点时间。”盛晰气得俊脸通红,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又酸又难受。
  他的指责很莫名其妙,也没有任何力场来指责她,但,却是非常符合这种男人的心理思想。
  占了便宜的男人,总还会卖乖。
  不是她对男人了解透顶,而是这种行为是所有有钱男人的通病。
  她也没理由好惊讶的,不是吗?
  可是,“盛先生,你记得我与你已无任何关系了。”
  盛晰下巴一抽,又眼寒霜:“不错。”
  “那,我的私事恐怕与你无关吧。”不能说苏晓晓牙尖利嘴的,她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
  “请问,盛先生,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的不是?你有什么立场来干涉我的私事呢?”
  “----”
  “盛先生,容我提醒你,我与阁下你,已经不再有任何关系,所以,请你立即离开。”
  盛晰终于开口:“他给你的钱有我的多么?”
  “那也是我的事。”她把双手环在胸前,把身子斜靠在墙壁。
  “你怎么那么贱,没有男人就不能生存吗?”
  苏晓晓惊讶地望着他气得通红的脸,有些好笑,他又在唱哪出戏?
  “我被其他男人包养就叫贱,那被盛先生包养那又叫什么?”真的不能怪她嘴巴利,只是,这男人实在,太欠抽了。她真的忍无可忍了。
  以前忍他,是因为他是她的金主,基于情妇的职业关系,她一直忍气吞生,但现在,她与他已没任何关系,她不必再装孙子了。
  “-----”
  “或许,被盛先生包养也叫贱,但,请你搞清楚,当初可不是我求你来包养我。而是你找上门来的。”苏晓晓说的毫不客气。
  “----”盛晰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惊呆地看着眼前陌生又敦悉的女人,这才是她的本来面目吗?伶牙利齿,得理不饶人?
  “如果说我们女人被男人包养那就贱,那么,男人就是犯贱,盛先生,我说的对吧。咱们可是一丘之貉。”
  盛晰终于因过神来,脸上不再是气愤的表情,而是一脸兴味:“原来,你一直都是这么伶牙利齿的吗?”
  “不,我只是替我们做情妇的说句公道话而已,如果说情妇贱,那包养女人的男人就是犯贱,五十步笑一百步,谁也别瞧不起谁。”
  盛晰捂着下巴,目光若有所思:“原来,这才是你的本来面目。”冷淡,嘲讽,不屑,又尖牙利嘴。以前的淡漠和乖巧全是装出来的。
  苏晓晓耸耸望:“答对了,你尽管瞧不起我,可是,你以为在我心目中,你又高尚到哪里去?”
  盛晰没有说话,实际上,从她刚才的话里就已听出她对自己的不以为然和不屑。
  他闲闲一笑:“苏晓晓,我突然发现,你的真实面目更加吸引我。”
  冷笑一声:“我知道,我又犯下了一个严重的错误,那就是我没有对你摆首乞怜,所以你心中不服气吧。”
  “确实有些。”他大方承认。
  “所以,我想再与你交往。”
  苏晓晓冷瞪着他:“对不起,我不想再见到你。”
  “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只要你表现出本来的一面就行了。”
  苏晓晓冷笑,问:“为什么,你一方面讨厌我,另一方面却又不放开我。你这不是很矛盾吗?”
  他一愣,反问:“你怎么知道我讨厌你?”
  “你讨厌我为了钱出卖身体,你鄙视我,瞧不起我。不是吗?”她平静地说着。
  盛晰大笑:“不错,你还算有自知之明,可你即明白我瞧不起你这样的人,为何还要自甘坠落?”
  苏晓晓也笑了,笑容不屑嘲讽:“你很奇怪,一方面,瞧不起我的所作所为,另一方面,却又用钱来禁锢我。”
  “----”
  “如果这世人没有你这类拿钱砸人还不许别人拒绝的男人,又怎会有我们这类人的存在呢?”做情妇是自甘坠落,那么拿钱买情妇的男人又是什么样的人?
  可惜,这个社会只会遣责女人,却很少去说男人的不是。
  盛晰终于在她眼里看到了与往常不同的神色,那是嘲讽,对他不屑,和对他拿钱给她的嘲弄。他看不起她为了钱而出卖身体的行为,而她也瞧为起他拿钱砸她的举动。
  不知是怎样的心情,让他有些难受,和自尊心受挫。
  他没想到,自己在她眼中,也是个非常不堪的人。
  看着她冷静的面容,他邪笑一声:“你说的冠冕堂皇,但我好像从未逼过你非要做我的女人吧。”
  苏晓晓神色不变:“不错,但你肯定会用自己的权势逼我就犯,对吧?”
  “----”
  看着他愕然的神色,苏晓晓再度嘲弄一笑:“自己口口声声说不会强迫我,但如是我拒绝了,你是不是会想方设法让我屈服?毕竟你们这种自诩为高高在上的男人是容不得女人拒绝的,尤其是我们这种用钱就能轻易买到的女人。”
  盛晰被堵得哑口无言,这女人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则惊人,几句话就把他赌得一个字也挤不出。
  “原来,在你眼中,我也是这么不堪的人。”他苦笑。
  苏晓晓挑眉:“如果你能放开我,我会给你很好的评价。”
  盛晰好笑地看着她:“直到今天我才发现,原来你也是这么能说会道。”她并不若他想像中的沉静或是乖巧,必要时还尖牙利嘴的。
  呵呵,事情还真是好玩多了。
  “过奖,能放开我吗?我要回去了。”
  盛晰盯着她,看着她眼里的认真,邪笑:“为了能在你眼中留下好印像,我能不同意吗?”
  苏晓晓也跟着笑了,伸出纤纤玉手,指着门边,“如果没事,就请回吧。恕不远送。”


  第二十二章 抓狂

  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女人甩掉,而且这个女人还是自己花钱买来的。
  天之骄子的他,被女人甩后,心情会怎样呢?
  是郁闷,还是生气,还是抓狂?
  都有吧。
  盛晰没有直接回慕容山庄,或是去公司,而是依然呆在朝天俱乐部。
  在VIP贵宾室里的散打拳击室里,拼命地使出浑身招数朝对手攻去。
  二人的身手都不错,但在盛怒中的盛晰如同发了疯的老虎,直把对手打得惨叫连连。
  “不打了,不打了,你这个疯子。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干嘛把我往死里打?”
  慕容英磊捂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俊脸,气哼哼地吼道。说话时又扯到胸口上的伤,痛得他呲牙咧嘴的,好不狼狈。本来他的功夫就在逊他一截,再加上这家伙不要命的打法,他除了躲之外,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盛晰气喘吁吁地靠的墙上,哼道:“我还未过瘾,再来。”
  “还要来?”慕容英磊怪叫一声,吼道:“你小子被女人甩了关我什么事,拿我做出气桶有何意义,你有种,去把你的女人揍一顿啊。”
  盛晰恼羞成怒:“谁说我被女人甩?是我甩她的,你懂不懂?”
  如若按照往常,他肯定会与他驳着讲,但此刻的他犹如被踩到尾巴的老虎,还是少惹为妙。
  “是是是,是你甩了她的,你应该高兴,或是自豪才是,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很久没运动过了,活动活动筋骨不行么?”
  “-----”要不是他们家族讲究修养和身教,是贵族,是上流社会的代表,是有修养有函养的人,慕容英磊早就骂三字经了。
  “好好好,我服了你。我的筋骨已经活动完毕,你再找另一位与你做伴吧。”他才不像他,失恋后就可以四处撒泼,他还要工作呢。
  “不行,我还未活动好,你再陪我打一驾。”盛晰拉住他的衣领。
  “不要!”贵宾室里传出一阵惨嚎。声音惨烈到让楼下正在打台球的人都听到了。以为有歹徒入侵,或是被袭击,楼下台球室里的二人立即冲到三楼。
  贵宾室里的门打开了,慕容英磊如见到救星般叫道:“阿月,含夕,快来帮我。这家伙疯了。”
  “到底怎么回事?”慕容家的二少爷,慕容挚潇冷着俊脸看着眼前的二人。
  “他被女人甩了,所以有气无处使,就拿我出气了。”慕容英磊说的可怜兮兮的。
  “失恋?”慕容絷潇身边的稍矮些的修长身影满脸惊讶,看着盛晰:“奇了,自诩为情圣和花花公子的你也会被女人甩,是什么女人,我倒要见见她。”
  盛晰脸色难看到极点,恼火吼道:“谁说我被女人甩了,这家伙欠抽,我只是教训他一下而已。你们没事就滚开。”
  “去你娘的,我什么时候欠抽了?我一向奉公守已,努力做个乖孩子,每天上班替公司卖命,又没有不良嗜好,私生活正常,哪像你,上班偷懒,私生尖不检点,还始终乱弃-----啊呀-----”可怜的慕容英磊,今天可能是犯了太岁,无缘无故的被骂不说,还被当成沙包来打。
  二人又扭打在一起,这回,换成慕容英磊被激怒了,打起来不要命,招招拄盛晰身上招呼去。盛晰尽管功夫略胜他一等,但也只是那么一点点而已,应付起来依然很吃力。
  慕容絷潇面无表情,看了看二人,对身旁的慕容含夕道:“走了。”
  慕容含夕没有他那么冷酷,有些担忧地看着打得疯狂的两个弟弟,扬声叫道:“唉,你们不要再找了。再打下去,咱们慕容家就少了两个旷世美男了。”
  二人没有听进去,依然打得疯狂。
  慕容含夕再度叫了一声,依然没反应。不禁不气,准备上前去拉开他们,但被慕容挚潇拉住:“管他们呢,死不了人的。走吧,我们的台球还未打完。”
  看着二人绝然的背影,应付得吃力的盛晰差点破口大骂:该死的慕容挚潇,居然见死不救。
  ***
  与苏晓晓分手,盛晰发觉自己诸事不顺。
  他同时也发现,他这辈子也从未像现在这么狼狈过。
  先是与弟弟英磊互打一架,以为可以消消心头不可歇止的怒火,没想到,他反而被打疯的英磊给揍得俊脸不成形。
  这还不打紧,回到家里,不知是谁状告他们在外边打架滋事,又被家里的老狐狸给教训了一顿,他与英磊一同围着慕容家的所有走廊跑一圈,然后还要在老狐狸眼皮子底下练习慕容拳法,直累得连爬都爬不动了。
  他想,肯定是絷潇或是含夕向老狐狸告状的,又跑去质问他们二人,可是,他忘了,他的功夫,打得过英磊,但绝对打不过年纪比他大,学武比他更认真的两个兄长。
  这下子,他被修理成名副其实的猪头。
  这还不打紧,他还要顶着这副猪头去公司上班,他死活不去的,但,那消息比狗鼻子还要灵通的李晨澜混小子硬是狠狠嘲笑了他一翻,并与家里的吃饱没事干的上至叔父婶婶,下至兄弟姐妹----他们慕容家阴衰阳盛,根本没姐妹,但为了揍成对,也就算了进去。再加上家里的管家,佣人,司机等人。一起打赌,全都赌好面子又注重仪表的他不敢去公司丢人现眼。
  哼,他们想拿他作赌注,他偏不如他们的愿。
  他硬是顶着一张比猪哥好不到哪里去的脸,去了公司。他原本想从公司的地下室直接进入自己的办公室,但-----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闪光灯,长枪短炮,硬是把自己围得严严实实。
  这下子,他完美的形像毁之一旦。
  他花花公子的风流倜傥----
  豪门贵族少爷的气质----
  ——
  好不容易从记者那里突围而出,他逃进地下电梯,仰头长啸,他终于明白了,他上了李晨澜那个恶魔的当了。
  他的猪哥形像在短短半天的功夫,以排山倒海的形式,入围香港最为轰动影响力最广的八卦封面。
  他的猪哥头引起了广泛的关系,大家都在猜测,他这张猪哥脸是怎么得来的。
  如果有人敢这发问他,他肯定揍得他连他妈妈都认不出来。
  如果有人邀请他去参加什么宴会晚会酒会什么的,他肯定把他的场子砸了。
  可是,有一个晚会,他还是去了。
  不是被架着去,而是他自己去的。
  请记住,没有人强迫他。
  是他自己去的,并且还以十万火急的速度开着车子以与火烧屁股的速度去的。


第二十三章 抓狂(二)

        高级跑车在公路上驶出一阵青烟,车子如箭矢般急射而出,朝郊区驶去。
   郊区离市区还有近一个小时的车程,威晰第一次咒骂自己,为什么当初要把那一堆别墅建在郊区。
   当初,他从日本回国后,立即入住公司,做了腾威的空降总经理,当时他年纪轻得让人以为他才从大学里出来。公司里的董事,大佬,员工们,都不服他这个总经理。他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亲自开发了一款郊区别墅,取名为青澄园。由自己亲自设计,自己亲自监察,然后再由自己亲自打头阵做宣传。
   当时的情况挺复杂也很险要。
   尽管媒体把他报道成商界又一奇兵,继慕容含夕慕容絷潇这两个慕容家最负盛名的企业尖兵后的又一豪门精英。也大力替他宣传了青澄园。但那些有钱人根本不买他的账,认为他一个黄毛小子能设计出多好的别墅。
   他当时沉着应战,忍受着公司资深员工们的嘲笑,硬是去把李晨澜揪出来,强行押他住进青澄园。
   李晨澜在商界的名声响亮如日中天,他在商界也起着领头羊的作用,无论穿衣打扮,还是衣食住行,跟他的风的有钱人多不胜数。由他带头入住青澄园,确实是个非常好的活广告。
   李晨澜搬进青澄园后,就在商界砸下一记重弹,那些有钱人,企业巨贾,全都争先恐后地搬进青澄园。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青澄园的别墅已被出售一空。
   那一战,腾威集团的名声更加响亮,而他慕容三少的名声也在企业斩露头角。
   他以青澄园的开发案成功地坐稳了总经理的位子,可是,却没捞到多大好处。
   那该死的李晨澜,简单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他借着他的名气,让青澄园大放异彩,可他却借此来要挟他,不但免费划了一坐别墅给他,还得替他装饰等,他在青澄园得到的分红奖,全都砸在了他的别墅里。
   说不出的痛恨,但却又无可奈何,因为他深知,能斗得过李晨澜的人,慕容家还找不出第二个,连全身而退都不行。
   连他个素经老狐狸闻名的爷爷也三番五次在他手里吃闷亏,更何况他。
   但他那小子还算有点良心,这些年来,除了捉弄老二和老四外,对他倒还不怎么下手,原以为是 他的明哲保身的处事手腕起了作用。哪想,那家伙依然没放过他。
   苏晓晓那该死的女人难道不知他的恶劣吗?居然答应去他那里做舞蹈教练。
   而她教的对象不是柔弱温柔又惹人怜爱的晨呤,也不是可爱又淘气的晨曦,而是,李晨澜有外面交得一群狐朋狗友。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李晨澜那恶劣的性子,想必他的朋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苏晓晓不知死活地跑去教他们,岂不是羊入虎口。
   当他一得知消息后,立即赶往李晨澜的别墅,他要把苏晓晓带回来,坚决不能让她与一群狼共舞。
   连他死活都不愿见人的猪头像都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今晚的晨曦山庄非常热闹。
   华丽多彩的水晶灯把大厅照耀得美不胜收。
   色彩绚丽的舞台聚光灯让一群年轻男女放开了以往的矜持,全都用热烈的肢体释放出动人神采。
  今晚的party很棒,不但可以喝到世界顶级名酒,还可以看到一群超级大帅哥。帅哥们不但贵气十足,也很有绅士风度,对场内任何女性很客气礼貌。
   她是少数女性中的一员,在男多女好的情况下,美丽淡然又优雅的苏晓晓顿时成为抢手货,几名帅哥争先恐后地邀她共舞。


第二十四章

       把苏晓晓扔进副驾驶室,然后碰地一声把车门锁上,威晰绕过车身,坐进了驾驶室,开动着车子,车子轮胎在地上摩擦出了一阵尖锐声响,然后再扬长而去。
   苏晓晓原本气极的俏脸再看到他青紫不堪的脸时,差点笑出声,她没想到,一向重面子的他居然会顶着这种面貌出现。
   “你要带我去哪?”车子急速驶向高速公路,她脸色有些苍白。这么快的速度,不怕出事吗?
   威晰回也没回:“你说呢?”
   苏晓晓冷声道:“慕容凌威,你这是唱的哪出戏?”
   威晰没有开口,依然冷着脸开着车。车子驶向一处高级公寓停下。
   苏晓晓看了看熟悉的地点,冷笑一声,环着双手,不言不语。也不下车。
   威晰看着她,亲自替她找开车门:“下车。”
   “你把我当成什么?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妓女?还是你大爷以为自己有钱就了不起,可以让我继续作践自己的身子供你享乐?”
   威晰下颌一紧,紧绷着声音:“苏晓晓,我说下车。”
   “你没资格命令我。”她冷眼瞪他,“说出你的目的?”
   威晰烦躁地说:“我的目的很简单,我还想要你。”
   苏晓晓嘲讽一笑:“什么时候,堂堂慕容三少也来吃回头草了。”男人不都是一个样么?都喜欢尝鲜,等新鲜感一过,就视如敝帚,然后再去寻找下一个新鲜。普通男人都是如何,何况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子。
   权势加上英俊的面容,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倒贴他的都数不清。他何必又来贴她呢?
   如果说没他吃干抹净那还好些,但前提是,他们早就上过床了,按理说,他应该对她不再有兴趣,男人征服女人的最终目的,不就是上床吗?
   她又不是黄花闺女,她的处子之身早就给了他,他又何必再理会她呢?
   “你不是自诩为花花公子吗?你这样老实吃回头草,我怕你这个响亮的头衔不保。”上流社会很无聊,没事还弄出个花花公子排行榜,而她挺幸运,居然被这个榜首给看中。但却无法脱开身,也挺苦恼的。
   威晰憋憋嘴:“遇上你这个妖女,我早就不再是原来的我了。”
   “如果你能放开我再去找下一任情妇,相信我,你依然稳坐花花公子的榜首的位置。”
   他忽然不悦起来,低下来,逼视她:“你一点也不在乎我?”
   “在乎啊,我在乎你给我的钱。如果你还想吃我这颗回头草,价钱绝对会更高。”男人都喜欢清纯的女人,那种不食人间烟火,不知金钱为何物,单纯又纯洁的女子,没有哪个男人呢会喜欢爱钱又拜金的女人。
   除非他脑子坏了,或者钱多的无处使。
   威晰当然不会脑子坏了,实际上,他精明的很,不然,怎能如此年轻就统领如此大的企业。
   可是,他老是来纠缠她这个拜金女,又为哪般?
   “你就只爱我的钱?”他下巴一抽,脸色阴沉。
   “如果不爱你的钱,我会自甘下贱地做你情妇?”苏晓晓冷笑,靠着身子,抬眼看着他,眼里尽是无情和讥笑。
   威晰双唇紧紧抿着,目光深沉地望着她,不知在想什么。
   苏晓晓最怕他的沉默,用嘲笑掩饰自己的紧张:“这样看着我干嘛?爱上我了吗?”
   他脸色恢复如常,冷哼一声:“那个男人是谁?你的新任金主?”
   “不关你的事。”她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他长得很帅,那种介于正直与轻佻狂放之间的贵气公子。
   不过,再怎么吸引的男人都引不起她的兴趣,她只是喜欢他带给她的舞蹈而已。
   威晰不再追问,声音恢复以往的桀骜和冷淡。
   “从今天起,我不许你再与李晨澜有任何牵扯。”那家伙不是好东西,以前原子庆与冀多臻,慕容絷潇与宁静荷就因那家伙的介入而被整得惨兮兮。他才不要布上他们的后尘。
   “你凭什么命令我?”苏晓晓气恼极了,他以为他是谁,敢这样命令她。
   “-----”威晰被问住了,张了半天的嘴,却一个字也挤不出。
   确实,是他提出与她分手的,她与任何男人有关系都不关他的事,他凭什么去干涉她?
   “难道做你的情妇都得替你守身,连下了堂也得忠于你?”苏晓晓说得不客气,讥讽嘲笑,他的脸色开始青了。
   “慕容凌威,你是我见到过的男人中最不可理喻的人。”
   “——”
   “如果你能干脆的分手,或是不再来打扰我,或许我会对你有更高的评价。你在外边还多的是女人,并不止我一个,为什么偏要来纠缠我?”
   威晰语气冰冷:“不错,我确实在外边还有另外的女人,可是,”他慕地伸手,抓过她面对自己,声音转为恼怒和不甘。“为什么偏偏是你?我对你以外的女人再也没有任何兴趣。你让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反反复复,苏晓晓,你要负很大的责任。”
   她挑眉:“我该感动荣幸吗?我自己的身体让你恋恋不舍。”
   “难道你不该吗?”能让他一直迷恋她的身子,她该感到高兴。
   “你这个习惯该改一下了,你真的应该再找一个情妇。”
   “你什么意思?”他危险地眯起眼。
   “我的意思是,我对你已经厌倦了。”
   威晰大怒,一把捉住她,“我还从未被女人甩过,你是第一个。”
   苏晓晓罪过地冷笑:“如果你觉得被女人甩而伤自尊的话,那你来甩掉我好了。”她不怕自尊受损的。
   “你这个妖女。”他刻制着掐死她的怒火,声音危险极了。
   “我是个骄傲的人,不允许自己失败。”他语气冰冷,对上她气愤的双眼,慕地笑了。
   “所以我决定了,我要重新追求你。”
   “——”她还能说什么呢?
   威晰满意地看着她吃惊的俏脸,勾了嘴角:“我要你真正爱上我而无法甩掉我。”
   “——”她依然反应不过来。
   威晰抓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亲吻:“我决定了,再与你交往下去。”
   “不”!苏晓晓立即拒绝:“我不想再与你纠缠下去,我受够了你的自高自大和大男人主义,我更受够了你的侮辱和轻蔑。”
   威晰淡笑:“你不能拒绝,苏晓晓,我说过,当初你能让我用金钱轻易买到你,现在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哪有你这么鸭霸的人,你用金钱砸我,也要问我愿意否?”
   “不是情妇。”
   “啊?”她没听懂。
   威晰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看着她的杏眼,“你不再是情妇的身份,而是我真正的女友。”
   “——”苏晓晓不知该怎么反应。情妇与女友有着根本的区别。
   情妇只是泄欲的工具,除此之外,根本没有任何权益,而女友,则是有着足够的尊严和人格。
  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让她这个前任情妇做真正的女友,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你的意思呢?”
   她抬眸,不解地问:“我还是不懂你的意思。”
   “不懂?不懂就别问,乖乖做我的女友就行了。“威晰又恢复了以往的霸道性格。低头吻着她嫣红的小嘴。
   “我可以拒绝吗?“她伸手按住他的唇。
   嘴唇离她的唇,只有几公分的距离,他道:“你不能拒绝。“然后,他再度吻上她的唇,这回不是浅尝及止,而是深吻。


第二十五章

        女友与情妇有什么区别?

   其实根本没什么区别。

   依然与威晰上床,然后,第二天,他去上班,她也去上班,到了晚上,他有空时就打电话来,没空时,她就回到自己的住处,如此而已。

   他们之间,依然以性为主。

   当他的女友,吃亏吗?

   她依然吃亏,只是,她为什么老实被他牵着鼻子走。

   他们这回高调复合,就像一记重弹重重地引起了八卦社财经界以及双方的交友圈子里的注意。威晰那边的情况她并不知道,她只知道,她此刻完全是已处在水深火热当中。

   威晰高调的宣布她是他的女友,他们复合了。然后,接下来的几天里,她完全置身噩梦当中。

   她与威晰之间的恋情,被八卦社以不屈不饶的精神打探得如数家珍。

   她的生活被搞得一团乱,除此之外,她没有得到任何身为威晰女友的丁点殊荣。

   昔日女友再度复出,苏晓晓与慕容三少高调出双入对。

   苏晓晓魅力无边,慕容三少再度拜倒其石榴裙。

   好马不吃回头草,慕容三少自砸招牌。

   自从威晰与苏晓晓高调复合后,又在香港刮起了一股旋风。娱乐八卦,财经周刊都作出了相应的回应。甚至还刊登了他们的照片,以及他们出入的场所。

   苏晓晓这个不被慕容族承认的灰姑娘,又与慕容凌威在一起,不知道慕容家会有何等反应。

   记者们分批进攻,一方去采访慕容家的长辈,一方去采访威晰,一方去堵苏晓晓。但他们实在太狡猾了,根本得不任何有价值的新闻。

   但记者们仍不死心,再度把狗皮本能发挥得淋漓尽致,无孔不入地死死监视着苏晓晓。

   苏晓晓与慕容凌威复合后,并未与对方在一起,她依然在朝天俱乐部上班。急着终于乘虚而入,但苏晓晓这女人打太极的功夫实在太厉害,回答的老是牛头不打马嘴,让记者们苦恼又甘拜下风。

   其实,慕容三少与苏晓晓之间的恋情并没有什么好炒作的。

   豪门富少与灰姑娘的爱情虽然受人吸引,但新闻热劲过了几天就会自动消退,但这回不同。

   因为威晰虽然公开承认苏晓晓是他的女友,但报纸上,娱乐八卦上,以及电视上,到处都充斥着他与其他女人暧昧的情景。

   豪门富少不会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座森林,而那个被当作一棵树的女人则成了大众急于知道的对象。

   自己的富豪男友公然劈腿,身为无权无势的灰姑娘又会怎么反应?

   这是每个普通民众想知道的。

   也是在电脑面前看文章的读者们想知道的,对吧?

   当记者们把偷拍的照片拿给苏晓晓看时,不怀好意地问她:“苏小姐,自己的男友又在外边偷腥,你心里有什么感觉?”

   感觉?她能有什么感觉。

   看着偷拍的照片上,英俊帅气的骑士正与一个美丽的女人谈笑风生。那旁若无人的劲儿,白痴都会想歪。

   而这个女人,她也不陌生,香港当红名模,以身材和美貌闻名于世,打扮得艳光四射的姿容,与 威晰的俊帅刚好配成对。

   她的男友,背着自己与其他女人说说笑笑,任谁都会发狂或是生气。

  可她没有!

   她只是想大笑,威晰这个男人如果哪一天不偷腥,她还觉得奇怪呢。

   “我没什么感觉,他要玩就玩他的。”

   “你是他的女友,难道你一点也不介意吗?”记者不死心。

   “我能有什么介意?就算介意,我也不会告诉你们的。”

   被苏晓晓将了一军,记者有些气恼,但一起到她现在身份非比寻常,只得厚着脸皮道:“不要这样嘛,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又与慕容凌威复合呢?”

   “这个嘛,”苏晓晓歪着头,想了想。

   记者们立即调准镜头。

   “这个你应该去问他才是.”

   记者们被彻底糊弄了,只得转战阵地。

   “这些天我会很忙,所以你必过来了。”

   激烈的喘息声后,是一阵无止境的沉默。

   苏晓晓按着往常的习惯,起身去了浴室,留下威晰靠在床头看着苏晓晓迷人裸背进入浴室。当她走出浴室后,他定定看她半响,沉默,良久才开口。然后,他仔细地盯着她的反应。

   苏晓晓一阵沉默,低垂着的头,看不清脸上的思绪,被包裹在毛巾里的秀发下,有着一张美丽且白晰的脸蛋。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对上他的炯炯黑眸,慕地笑了:“嗯。”

   她的笑,让他莫名怒了。

   “你不问我原因吗?”

   苏晓晓惊异地睨他一眼:“问有什么用?如果问了就能令你不忙的话,那我会问的。”

   “你——”一股无力深深笼罩着他。

   又来了,她总是让他感到无力。

   “为什么你不像其他女人一样——”他慕地止住。

   “什么?”她奇怪地看着他。

   他涩涩一笑:“没什么,时间不早了,你去睡吧。”

   “晚安!”

   看着她挺直的背影,威晰有些心慌,又叫住了她。

   她回头,望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美丽的脸庞没有惊异,没有迷恋,威晰再一次发现这个事实。

   “今天八卦记者找过你吧?”

   “嗯。”一想起这些狗仔队的无耻和粘劲,苏晓晓脸上出现恼怒。

   “我与胡宣萱等人并没有什么,只是逢场作戏而已。”看着她脸上的恼火,他急急地解释。

   清冷的眸子里闪动这,再闪动着,然后苏晓晓惊异地笑了:“其实你没有必要向我解释什么,我不会生你的气的。”

   “哦,那就好。”他松了口气,但随即又提起了心,她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