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10-04

安祖缇: 偷偷摸摸疼坏你 上

她真是太不应该了!他是来抢生意的头号大敌人耶,她怎么可以一见到他就心脏“啵啵跳”,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呜,她也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很没有出息,可他是有名的“美容达人”,那张帅到不行的脸就是最棒的活广告,她会被男色所惑也是人之常情咩!唉,她觉得自己就像可怜的茱丽叶小姐,每次和她的罗密欧约会都要偷偷摸摸进行,更“巧合”的是,她有生以来难得的一场恋爱,眼看就要被两家的大人搞到上演无言的结局…

第一章

  早上八点,严皮肤科诊所斜对面的空地就有大型机具进驻,并在空地旁围起了铁片墙。
  诊所内的护士,也是院长的女儿——严湖停下了扫地的动作,好奇的观望。
  她没听说那块空地要盖大楼,附近邻居也没听闻此消息,只知道前几天空地上面的杂草树木突然被清光,今天一早就有人来动工了。
  「严湖!」严凯庭的声音自诊所内传出,「早餐好了没?」
  「好了!」严湖回头答应。
  她连忙将扫地工具放到廊柱下,小跑步奔回诊所三楼,也就是他们父女居住之处。
  母亲在她出生的时候因为难产而过世,她是严家唯一的孩子,从小与父亲相依为命。
  因为没有母亲,故她懂事之后,家里的家事就由她包办,读书时理所当然顺应父亲的意思,考进了护校,毕业后就直接在家里的诊所上班。
  来到三楼的客厅,严凯庭已经坐在餐桌旁,拿起报纸阅览。
  「咖啡。」严凯庭头也不抬的命令。
  「来了。」严湖将煮好的咖啡放到父亲面前,再回到厨房去做早餐。
  「一大早是在吵什么?」扰人清梦。
  「对面空地在围铁墙。」严湖边煎蛋边回答父亲的问题。「应该是要准备动工了。」
  「那么小块的地,应该不是盖大楼吧?」那块地只有百来坪,盖大楼是不够的。
  「嗯。」严湖将半熟的荷包蛋小心翼翼地置入盘内。「可能是盖别墅吧。」
  「盖别墅?」严凯庭冷哼,「真有钱啊!」
  严湖笑了笑,将早餐放到桌上,坐在父亲对面,享用她的早餐。
  数个月后,对面空地建筑物落成,果然是栋三层楼的别墅造型建物,前门还有个花园,植满颜色鲜丽的各色花草。
  令附近邻居惊讶的是,那不是单纯的一栋建筑物,两天后,它的门口前方挂起了一块气质典雅的小招牌,上头写着「完颜整形美容诊所」,而最引人注意的是旁边的小字——附设皮肤科。
  「明知这里就有一家皮肤科,它还开在对面是什么意思?」严凯庭站在诊所门口,怒气冲冲的喊。
  站在父亲后方一步的严湖沉默遥望欧式风格的别墅,心头同样不解。
  两家诊所相距不到百步,对方不是没做好市场调查,就是故意来跟他们打对台的。
  希望不是后者。严湖由衷的想。
  一星期后,美容诊所热热闹闹的开幕了。
  严家诊所内的护士皆利用休息时间偷偷的跑去探看对手的情形,其中一个名叫小梅的护士带回让人兴致高昂的消息。
  「我有看到明星喔!」小梅双眼晶亮晶亮,「还有电视上出现的名人。」
  对方诊所院长的来头那么大喔,开幕时连明星都请得动?护士们以羡慕的眼神互看,热络的讨论着。
  「吵什么?」严凯庭不爽的瞪着护士们,「诊所内还有病人!」
  如兴奋小鹿的护士们连忙噤声。
  「严湖!」严凯庭对女儿命令道:「去做敌情探访。」
  「我?」严湖诧异的指着自己。
  要怎么做敌情探访?她没这种经验啊!
  「我去好了。」小梅自告奋勇。
  严凯庭理都不理小梅。「工作交给小梅,快去。」
  「好。」
  父亲的命令谁都不能违背,严湖只得硬着头皮答应。
  严湖到楼上换了外出服后,来到美容诊所门口探头探脑。
  美容诊所门口两边摆放了各式各样的花篮,层层叠叠,几乎看不到围墙本来的模样。
  她跟着其他访客一起进入了美容诊所,才经过小花园,来到屋子门口,就有穿着粉红色护士服、外型亮丽的女孩对着她微笑。
  「请问有邀请卡吗?」女孩问。
  「邀请卡?」严湖心头微惊,「要有邀请卡才可以进去吗?」
  「今天是开幕餐会,所以要有邀请卡才可以进来。不过诊所明天正式营业,您随时随地都可以过来。」
  还有开幕餐会喔?这么隆重?
  严湖偷偷观望女孩身后的内部装潢,虽然只看得到候诊室跟挂号处,但其高雅华丽的装潢设计,跟家里毫无设计感、平凡朴素的候诊室真是天壤之别。
  女孩自一旁小桌上的名片盒抽出一张名片递给严湖,「随时欢迎您的光临。」
  「喔……好,谢谢。」
  严湖接过名片,心想她是否得佯装病人才能得到这里的情报消息。
  「您不用担心我们的价格会比较高。」严湖忧虑的眼神让女孩误认她心中的疑虑,「给客人舒适的等侯环境是副院长的要求,若您明天再过来,我可以带您参观一下,您会明白什么叫物超所值。」
  要带她参观?太好了!
  今天可说是没什么收获,她相信父亲一定会要她再来一次。
  「那我明天再来。」
  「本院采取预约制,您要不要先预约呢?」
  「这样啊……那我先预约好了。」
  填好预约单后,女孩朝她行三十度的鞠躬礼。「明天我会在这里等您。」
  两家诊所完全不能相比啊!回家的路上,严湖边看着手上的名片,边如此想着。
  对方护士的气质,院内装潢都比他们优异许多……严湖不由得有些担心诊所的将来。
  回到家,严湖将名片交给父亲,并大概说了一下情形。
  「副院长卫柏方?」严凯庭瞪着名片上的名字。「卫?」
  「爸,你认识他?」严湖诧异父亲不寻常的反应。
  「你明天再去一次。」严凯庭严厉道:「去弄清楚这个姓卫的来历!」他停顿了下,「查院长叫什么名字!」
  果然如她所料。严湖庆幸她已先预约,否则可能要被父亲责骂她办事不够伶俐了。

  「我知道对方的来历了!」一大早,小梅才进诊所,就昂着头,一脸骄傲的对其他护士喊道。
  「谁啊?」
  「那间美容诊所的院长叫卫玺安,副院长是卫玺安的儿子叫卫柏方。卫柏方是很有名的皮肤科医生,不只有丰富的专业知识,脸又长得俊,身材高大英挺,常有人请他去上电视节目,还有大学请他当客座教授哩。」
  「天啊!我超迷他的!」护士小真兴奋的喊。
  「我也好喜欢他!」其他护士纷纷附议。
  「那个人这么有名吗?」严湖纳闷。
  「小湖,你真的都不看电视喔?」小梅翻了翻白眼,「连现在最有名的『美容达人』都不认识。」
  严湖有些难为情的笑了笑。
  她不是不想看电视,而是没时间看电视。
  除了医院的护士工作,家里的家事她也一手包办,父亲又是有洁癖的人,要求环境要一尘不染,她每天光家事都做不完了,哪有多余的时间从事休闲活动?
  「对了,院长不是叫你去探访敌情吗?我跟你去好不好?」小真黏上来。
  「我也要去。」小梅立刻黏到另一边。
  「你们都没事可做了吗?」
  严凯庭低沉的声音传来,大伙慌忙做鸟兽散。
  「严湖,对方营业时间一到,你就过去!」

  在昨天那位护士的带领下,严湖参观了美容诊所的装潢与设备,心中赞叹不已。
  水蓝色与白色交织而成的空间,优闲静雅;明亮的白色大理石地板,以特殊的琉璃装饰的墙壁,流线造型的舒适等候椅,充满拥有者对品味的坚持。
  等待的客人手中不是捧着一杯浓郁的咖啡,就是清爽的花茶草,与严家诊所提供的自助式白开水又是一项天差地别的待遇。
  当护士告知她,这是花费上千万的装潢时,她一点都不感到讶异。
  参观完美容诊所后,与医生约定的时间已到,她来到隐密性极高的诊疗室,那里,有着小护士们所崇拜的偶像。
  才赞叹完诊所的高品味装潢,这位男医生的存在,更是锦上添花。
  他有一张极俊美的脸庞。
  略长的脸型有着坚毅的线条,两道略往上飞扬的浓眉下,是一双深邃好看的眼。又高又挺的鼻梁显见这位男士有极高的权力欲望,性感薄唇扬着迷死众多女性的迷人微笑,让严湖初次乍见,也不禁心儿怦怦跳,两颊情不自禁窜上两朵飞云。
  「小湖?」他的声音更是该死的低沉悦耳。
  被第一次见面的男士如此称呼,让严湖有些不知所措。
  「呃,我是。」他们都是直接叫名字的吗?
  「请这边坐。」卫柏方指指他旁边看起来极为舒适的椅子。
  严湖有些局促不安的坐下,盯着他拿触控笔的手,心想他竟然连手指都那么修长美型,全身上下完美到无懈可击……
  卫柏方点开她的病历表,转头端凝着严湖有些不安的小脸蛋。
  这是一位清秀的漂亮女孩。
  细细弯弯的柳眉,圆而晶亮的漂亮水眸,小巧挺直的可爱小鼻,配上一张厚薄刚好的水嫩粉唇,再加上她吹弹可破的白皙肌肤,让人有想捏上她脸颊的冲动。
  她的长相像母亲吗?严格来讲,这不是一张能让男人一见倾心,并不管时空如何变迁,仍深爱多年的脸庞。
  以外型来看,他身为模特儿的母亲可比她漂亮多了。
  但毫无疑问的是,她也是惹人怜爱的。尤其是她故作镇定,但眼神透露出惶惶不安时,更使人不由得对她产生了兴趣。
  「有什么问题是你父亲无法解决的吗?」卫柏方微笑问道。
  严湖愣了下。
  他知道她是谁?
  「不傀是皮肤科医生的女儿,肌肤状态、保水度都非常好,也没有斑点或痘疤。还是你对你的五宫或身材有所不满?」
  「我没有不满,我……」一下子就被识破身分,让她心慌了起来。
  「你来视察敌情的?」他更直接揭穿她出现的意图。
  她来的目的都被摸得一清二楚,这下还有戏唱吗?
  她才出现,对方就知道她的来历,可见卫家父子并非末做市场调查,而是根本不把他们家的诊所放在眼里,来砸场子的。
  现在可怎么是好?夹着尾巴逃走吗?可这样不是更难看?
  严湖暗暗叹了口大气,不知该如何应付才好。
  早知道就带小梅来,至少可以谎称是跟她来见偶像的……
  小梅?严湖脑中灵光一闪,自皮包内拿出笔记本跟笔。
  「不好意思,我是替我们家的护士来要签名的。」
  「签名?」这下换卫柏方讶异了。
  「我们家的护士非常崇拜卫医生,只是她们因为工作的关系不能过来,所以拜托我过来要签名。」她小心翼翼的将笔记本递过去,「希望不会造成你的困扰。」
  反应很快嘛!卫柏方心中掠过一丝赞赏。
  他以为她是遇事只会惊惶逃逸的怯懦小兔子呢。
  他接过笔记本,在上头龙飞凤舞的签下谁也看不出写了什么碗糕的大名。
  「下次请不要再这么做了,本院预约的人很多的。」卫柏方微笑道。
  「抱歉!我会付诊疗费的。」
  「没关系。」卫柏方保持职业笑容,「你可以转告崇拜我的护士,若想跳槽,可以来本院接受面试。」
  什么啊?!这样直接挑衅,未免过分!
  不过他们既然都敢把诊所直接开在他们家对面了,这种挑衅也不过是小case吧!
  严湖忍住心中不满,假笑着离开。
  在回家的路上,严湖霍然想起她这一行除了参观美轮美奂的诊所之外,什么情报都没得到。
  这下惨了!她准备被父亲大卸八块吧!
  心情颓丧的严湖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想到诊所内的八卦王小梅今早的一番话——说不定她直接问小梅就可以得到完整的情报,根本不用走这一遭。
  回到诊所,严湖立刻趁父亲正忙着诊疗病人时,偷偷拉过小梅,询问她卫家父子的来历。
  卫柏方果然是小梅的偶像,她对他的背景如数家珍。
  卫柏方的父亲卫玺安也是极富盛名的皮肤科医生,人长得斯文儒雅,他娶了一位中美混血的女模特儿,卫柏方的外型与身材均遗传自母亲,所以才会那么出色。
  「他今年才二十七岁,身高有一八五,脸又长得那么好看,又好会赚钱,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喔!」小梅如沉醉梦中的小女人般低喃。
  他才二十七岁?严湖讶异的微张嘴。他比她小一岁,成就却是如此斐然。
  「他妈叫什么名字?」
  既然要调查,就调查得清楚一点,免得父亲说她马虎。
  「我想一下喔……他妈妈叫Corrine。」
  「Corrine……母亲健在吗?」
  小梅点头,「不过离婚了。」
  「为什么?」严湖讶异。
  小梅耸耸肩,「不知道耶,但有谣传说是因为他爸爸有外遇。」
  「有外遇?」有那么漂亮的老婆还外遇,真该死。
  严湖看看记事本上抄的内容,心想这些应该够应付父亲了。
  她翻开最后一页,撕下上头的签名。
  「这是谢礼。」
  「这是什么?」小梅横着看、倒着看,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卫柏方的签名。」严湖眨眨眼。
  「真的?」小梅尖叫,「好棒!谢谢!」
  小梅捧着签名高高兴兴的跟其他护士献宝去了。

  午餐桌上,严凯庭对严湖的报告内容表现得十分平静,似乎无引起他兴趣之处。然而当严湖提起「卫玺安」这个名字时,严凯庭的脸色变了。
  「卫玺安?那家诊所是卫玺安开的?」他握筷的手用力得指节泛白。
  「你认识卫玺安吗?」严湖好奇的问。
  严凯庭抬头咬牙道:「如果我的诊所被斗倒,都是你害的!」说完,他生气的甩筷下楼。
  诊所被斗倒,是她害的?
  严湖知道父亲的气话一定是有原因的,但她百思不得其解。
  父亲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母亲的过世是她害的。可连诊所发生了什么事都是因为她,她就想不出是为什么了。
  她并不认识卫家的人,今天也才第一次见面,少看电视的她甚至不知道卫柏方是个名人,怎么这场斗争会与她有关?
  捧着饭碗,食不知味的严湖轻轻叹了口气。
  当年母亲将她生下后,却因血崩而魂归西天,失去心爱妻子的父亲从此就对她很冷淡,尤其她长大后跟母亲一点也不像,反而比较像姑姑,父亲就更是看她不顺眼,将养育她的责任全丢给奶奶。
  她七岁那年,奶奶过世了,于是她再度回到这个家。
  为了讨好唯一的亲人,她小小年纪便十分早熟,家里的大小事她全都包办,只要是父亲交代的事,她一定尽全力去做。父亲要她读护校,她就读护校;父亲不准她继续升学,她也乖乖的在诊所工作。读书时与男朋友交往不过一个月,就因父亲不喜欢她在读书时交男友,她也立刻分手……
  她很听话,是个超级乖乖牌,但父亲看待她的眼神,跟其他护士没两样。
  她再过不久就要满二十八岁了,一直待在诊所里的她没有任何机会交男朋友,邻居有人要帮她相亲,却被父亲不悦的拒绝了。
  「她还小,还不到结婚的年纪!」父亲如此对邻居道。
  她不小了。严湖再轻叹口气。她的生活寂寞又庸碌,她想她这一生大概都要跟着这间诊所老死……
  「严湖!」严凯庭自楼下大吼,「你要吃到什么时候?」
  「我马上下来。」
  严湖连忙将剩下的饭扒入胃里,快速的整理桌子,匆匆忙忙的下楼去。


第二章

  完颜美容诊所开幕一个星期后,卫玺安捧着礼盒,堂堂正正的出现在严家诊所。
  「院长。」小梅来到诊疗室。「有人找你。」
  「谁?」
  小梅忐忑的瞄了坐在桌子另一端、为患者讲解用药的严湖一眼,嗫嚅开口,「对面的院长。」
  严凯庭如被人打了一巴掌般惊跳起来。
  他握拳犹豫了一下,大踏步来到等候区。
  「好久不见,凯庭。」卫玺安的笑容很冷。
  严凯庭则故意微昂下巴,以骄傲的姿态睥睨他。「听说你在对面开了附设皮肤科的美容诊所?」
  「是啊,还要请你多多关照。」卫玺安将礼盒拿往严凯庭的方向。
  这是挑战书!这男人是直接冲着他来的!他如果不收,就会被彻底看不起!严凯庭心中非常明白。
  他接过礼盒,冷言道:「我关照没有用,做生意各凭本事。」
  「这话说得是,我记着了。」
  两名院长彼此之间火花闪烁,对视的眼烈火熊熊,一旁的患者跟护士们都能深切的感受到那快烧死人的可怕热度。
  卫玺安瞄往他身后,「雪湖的女儿呢?听说取单名一个湖字?我想看看她。」
  严凯庭动了动唇,不太甘愿的低喊,「小湖,出来一下。」
  严湖放下手上的工作忙跑出来,「爸,什么事?」
  卫玺安望着严湖,嘴角有些扭曲,「就是她?」
  「对!」
  卫玺安嘴角露出莫测高深的微笑,那笑容让严凯庭看了很碍眼。
  他当年用尽各种卑鄙手段才得到方雪湖,想不到她生下孩子就过世了,唯一留下来的女儿面容则完全承袭了男方,与面如莲花般高雅秀致,迷离水眸足以令所有男人愿为她一死的方雪湖截然不同。
  被卫玺安奇怪的微笑盯得发窘的严湖将目光移开,不期然瞧见了两手插在裤袋,站在诊所外头,俨然看戏观众的卫柏方。
  瞧见他,她的心莫名一跳。
  卫柏方察觉了她的注视,笑着朝她点点头。
  她的心立刻鼓动得更大力了。
  他是敌人,她怎么可以为他而心跳!严湖告诫着自己,可眼睛就是不由自主的尽往他瞟去。
  她脸红的模样还真可爱……卫柏方想着。他还意外地发现她的眼睛会说话。
  他可以自她犹疑不定的眼神中读出她此刻的想法,明白她的害羞与挣扎,还有对自己的注意力被他吸引过去的小小气愤。
  她也许比他想像中还要惹人心动……
  年轻男女各怀心事的同时,长辈们的敌对炮火暂时停歇。
  「小湖,送客。」严凯庭头也不回的定向诊疗室。
  严湖连忙朝卫玺安欠身,送他到门口。
  她以为卫柏方会在外头等待他父亲,可等他们定到门口时,他人已不见了,小小的失望笼罩住她的胸口。
  「送我到这里就可以了。」卫玺安深深的看她一眼。
  「好。请慢走。」
  他若有似无的叹一口气,但很快的又显露出愉悦,「长得不像也好,太过美丽的娇容注定坎坷薄命。」
  严湖不懂,而卫玺安也未解释,笑了笑,走了。

  为了跟卫玺安的美容诊所对抗,严凯庭做了很多宣传,还祭出减价活动,然而诊所的人却是一天比一天还少,还有护士偷偷跳槽到敌手那里去,严凯庭知道后气得跳脚,却无计可施。
  「都是你!」早餐桌上,怒气爆发的严凯庭指着严湖的鼻子大骂,「如果没有你,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爸,可不可以请你告诉我,为什么卫伯伯在对面开诊所会跟我有关?」她被指责得很冤枉。
  「因为你害死了你妈!」
  「妈?」严湖抓着了一点线索,「妈跟他们家有什么关系吗?」
  「你妈……你妈本来是卫玺安的未婚妻,却背叛他跟我结婚……我们会结婚也是因为怀了你!如果没有你,你妈不会死,也不会跟我结婚,今天卫玺安就不会跟他儿子一起来向我报复!」
  如果今天对手只有卫玺安,他还有本事跟他一较高下,可他的儿子太杰出,本人就是一个活广告,他一间小小诊所怎么敌得过一个全台湾几乎都见过的美容达人?
  怎么他生出来的女儿就这么不中用?
  如果她能有她妈那样的花容月貌,说不定还可以骗个财团小开,愿意为他出资开设可与卫玺安抗衡的美容诊所……
  严凯庭恼怒的瞪着女儿。都是这个赔钱货!
  严湖呆住了。
  原来两家之间还有这段渊源?
  「所以都是你的错!」严凯庭越想越生气,拿起手上的碗朝严湖丢过去。
  第一次被父亲动粗的严湖毫无防备,瓷碗硬生生砸中额角,鲜血汩汩流下。
  「当初没怀你、没生你就好了!没用的惹祸精!」如果不是她,方雪湖也不会死!
  严凯庭咬牙瞪了眼长得跟妻子一点也不像的女儿,踹倒椅子后,踩着重重的步伐下楼去了。
  严湖捂着伤口,拿出医药箱来包扎。
  眼眶里有泪光闪动,她深吸一口气,用力闭上眼,将眼泪眨回去。
  她这辈子都不会掉一滴眼泪!
  很久很久以前,她曾在奶奶的病床前发过誓,无论父亲如何讨厌她,她都要坚强的活下去,绝对不会掉一滴懦弱的眼泪!

  「你的额头是怎么回事?」
  在超级市场内买东西的严湖闻声惊讶回头。
  「卫……卫副院长。」
  「叫我柏方就好。」卫柏方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
  「嗯。」严湖有些尴尬的点点头。
  他在她家对面开设美容诊所,与他们打对台,抢走他们家的患者,挖走他们家的护士,都是因为她的母亲背叛了他父亲吗?
  他们是要来执行报复计画的吗?
  严湖心中有很多问题想问,却又不知该怎么问起,尤其是面对他不断散发着费洛蒙的性感笑靥,她的喉咙像被麻糬给梗住了,什么疑问都说不出口。
  「你现在这个时间不在美容诊所没关系吗?」严湖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开启别的话题。
  现在才下午五点,客人正多,医生怎么可能有空出来逛超市?
  「院所不只我一个医生。」卫柏方微笑道:「由我看诊或手术不只得先预约,时间还得由我来排。」
  上回为她看诊,是他刻意的安排。
  他想好好看看方雪湖的女儿长得什么模样,才刻意一早就坐上诊疗椅。
  他承认第一眼看见她时,他有些失望。
  他想像中方雪湖的女儿应该承袭了母亲倾国倾城的容貌,所以才会连他当过模特儿的母亲也不是对手。
  也许她跟母亲长得不像?
  他的猜测在父亲故意去严家诊所挑衅那次,从父亲口中得到印证。
  「不像也好。」他父亲叹了口气道:「她的人生应该会比雪湖快乐。」
  上一辈的人生好不好、快不快乐,他是漠不关心的;可他也许会幸福快乐的童年与青少年时期,却因方雪湖的关系而蒙上阴影,却是不争的事实。
  他心中对未曾谋面的方雪湖多少带着怨气,对这两个争风吃醋多年的男人更是不满,故父亲一决定要在严皮肤科对面盖美容诊所、抢他们的生意时,他抱着看戏的心态答应投资,坐上大股东的位置。
  就让你们斗个你死我活吧!他在心中冷冷笑着。
  他是无辜的受波及者,那方雪湖的女儿呢?他一看就知道她日子也没快乐到哪去。
  她父亲总是对她大呼小叫,看待她的目光比对那些护士还要无情,说不定就是因为她长得不像难产死亡的方雪湖。
  他相信,不管像或不像,她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卫柏方望着她的眼神多了抹同情……
  「我听说你是个大忙人?」严湖问。
  要上课、上电视、还要看诊,生活充实得让人羡慕。
  「是啊。」
  他的笑容有一点点的疲累,让严湖不知怎地有些于心不忍。
  「你好年轻就这么优秀。」严湖口气中带着羡慕。
  哪像她这么的平凡,生活一成不变。
  「这不见得是我想要的。」
  他与父亲走了同样的路,都当了皮肤科医生,一开始并不是他自己的意愿。
  父亲想要有个继承人,继承他的诊所,所以要他选择皮肤科。
  他在大学时期虽然遵照了父亲的意思,但考上执照后,他就不按父亲的意思来了。
  他进入大型教学医院,运用优异的外型与人脉打响了自己的名号,成了全台最有名的皮肤科医生,并有「美容达人」的称号。
  既然投入了,就要玩得有声有色,一间小小的皮肤科诊所是不能满足他的,他的野心一向比父亲大得多。
  他要的东西,也非到手不可。
  当年若与严凯庭抢方雪湖的是他,就算她肚子里怀着别人的孩子,他也照样会把她抢回来!
  「嗯?」严湖不懂他的意思。
  他如此优秀,光芒毕露,却说这一切成就不是他想要的……这话如果被已过世的奶奶听到,一定会骂他身在福中不知福。
  严湖当然不会了解他的心情,他也不想透露太多。
  「你来买晚餐的菜?」卫柏方转移话题。
  严湖点点头。
  她瞥了眼他的推车,有些好奇的问:「你自己下厨?」
  一般单身男性来逛超市,推车里头放的大都是冷冻食品,但他买的却是实实在在的料理食材。
  「食物的选择对皮肤还有身体很重要。」他不是那种不会照顾自己身体的医生。
  「我以为你女朋友会帮你煮。」
  卫柏方嘴角扬起莫测高深的笑。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的。」她这是交浅言深了。
  「不用介意。」他瞥了眼她额角的伤口,感觉得出来她不太想聊它。「没想到我们可以像欧巴桑一样在超市里聊天。」
  「呃……我是欧巴桑啦,你不是。」能这样平和的聊天,她也觉得出乎意料。
  他是诊所的敌手耶,如果被父亲知道的话,她一定会被骂的。
  「我记得你大我一岁半吧。」
  一岁半?比她想像中还要大喔?
  「我是一九七八年七月生的。」严湖说。
  「我是七九年十二月底。」
  「真的是一岁半。」刚刚好,不多不少。
  「所以你若是欧巴桑,那我也是欧吉桑了。」卫柏方故意眨了眨眼。
  严湖忍不住轻笑出声。
  平静的超市,平淡的聊天内容,这样的祥和在一声枪响后被破坏了——
  「不要动!把钱拿出来!」抢匪对着收银台的收银员咆哮。
  严湖还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反应快的卫柏方已经抱着她迅速躲往罐头山后。
  「怎么了?」严湖慌乱的问。
  「有人抢劫。」卫柏方小心翼翼的探头,观看前方的情况。
  抢劫?严湖瞪大眼。
  抢匪的咆哮声不断的传入耳里,她连忙直起身想探看前方的状况,这才惊觉一双大手正横在她胸前,不偏不倚就搁在她胸部的前端。
  「呃……你……你的手……」
  「嘘!」卫柏方手指就唇,要她噤声。
  「请你放开你的手!」严湖红着脸低嚷。
  超市播放的音乐与抢匪的吼声将她的声音完全掩盖,卫柏方什么也没听到,仍屏气凝神注意着前方的状况。
  他不放,严湖只得自己动手尝试推开他的手。
  注意到她乱动,怕惊扰抢匪,卫柏方不耐烦的箍得更紧,丝毫未察觉他此刻碰触的是女孩子家的丰软之处。
  严湖从不曾被男孩子碰触胸口,她又羞又窘,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好不容易将他的手推开,却因用力过度而撞倒了身后靠着的罐头山。
  排列整齐的罐头山崩溃落下,卫柏方不假思索,迅速抱住她的头,将她守护在身下。
  以为自己将被罐头打得满头包的严湖被他以身体保护,除了受到一点惊吓以外,没有一处受到伤害。
  她张着大眼,望着眼前宽阔的胸膛,心脏突然不规则的乱跳起来。
  他保护了她……他保护了她……
  没想到居然有人愿意为了她而承受罐头山的攻击……她抿紧了唇,小脸不期然又染上一抹嫣红。
  前方的抢匪听到轰隆声响,顿时惊慌起来。
  「动作快!」拿枪的抢匪赶忙指挥收钞的伙伴加快速度。
  崩塌的罐头山终于停止掉落,被砸得全身痛的卫柏方扭曲着一张俊脸,勉强直起身来。
  「你没事吧?」他审视着她。
  严湖红着脸摇头。「你呢?」
  「我……喔……」该死,他的背好痛。「没事。」
  「对不起,都是我害的。」被整座罐头山砸上,怎么可能会没事呢!严湖心里好愧疚。
  「没关系。」他勉强拉出一抹笑,「保护女生是男生的责任。」
  闻言,严湖的脸更红了。
  她偷偷抬眼瞧他,在四目相触的刹那,她慌慌地低下头去,白皙小手不知所措的绞扭着。
  任谁看了她此刻的容颜,都不难猜测她对眼前的男人动了心。
  她是严家唯一的女儿,父亲挚爱所留下唯一的血脉,如果这女孩成了他的人,他们心里会怎么想呢?
  他们会像罗密欧与茱丽叶一样得不到众人的祝福,还是另有结局?
  「唔……」
  卫柏方假意呻吟了一下,严湖立刻慌张的抬头。
  「你要不要紧?」
  「还好。」
  「告诉我你哪里痛……」
  一道黑影压下,严湖的粉唇瞬间被攫。
  他轻缓的在她嘴上辗转,反应不过来的严湖张着大眼,傻傻的盯着他闭上的眼帘。
  温热的舌尖画着嫩唇的弧度,在唇瓣增添诱人水光。
  他轻触着她的双唇之间,她没有任何犹豫顺着他的意微张樱唇,瞪得老大的眼眸随着他舌尖的进入,慢慢闭上。
  第一次的亲吻,第一次的唇舌缠绵,让严湖全身不由自主的轻轻颤抖。
  她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能任凭卫柏方带领着她,步向心魂迷乱的浓蜜深吻……
  他本只想轻碰一下而已,却没想到一碰触就像被磁铁吸了去,难舍难分。
  她的唇非常柔软,口中蜜津香甜,使他情不自禁想一尝再尝,不知不觉吻到浑然忘我。
  不知过了多久,待他放开她时,抢匪已经跑掉,周围仍是一片慌乱,警车的鸣笛声刺耳的接近,只有他们这一方区域充满诡异的静谧。
  「你们要不要紧?」超市人员匆忙跑来捡拾地上的罐头。
  「没关系。」卫柏方拉着几乎快腿软的严湖站起来。「你呢?要不要紧?」
  严湖羞怯的摇头。
  「都这个时间了!」卫柏方惊觉时间已晚,连忙加快速度往肉品区而去。
  他要走了?呆愣在原地的严湖望着他的背影发愣。
  刚刚发生的一切,难道都只是她的幻想?微微的刺痛自心脏发出,她有些难过的垂下眼睫。
  「对了。」卫柏方突然回过头来,「你可以过来诊所找我,我住在后花园,明天晚上有空。」轻摆两下手,他转身走了。
  这是……这是邀她去他家的请帖吗?
  严湖惊喜的握紧双手,嘴角情不自禁扬起了甜蜜的笑。
  明天晚上……
  明天?严湖心头一惊。
  明天晚上她得上班,没办法赴约啊!

  夜幕低垂,街灯陆续亮起,而严湖还没想到适当的理由向父亲告假。
  该怎么办才好呢?
  「小湖。」拿着病历表走过来的小梅好奇的问负责挂号的严湖,「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没……没事。」严湖低下头。不让小梅看到她焦急的神色。
  「身体不舒服的话要去看医生喔,不可以拖的。」
  身体不舒服?看医生?严湖脑中灵光一闪。
  「我……我是有点不舒服,好像……好像吃坏肚子了。」不擅长说谎的她难得说谎即结巴。
  「不会是肠胃炎吧?!」
  「不知道耶。」她摸着肚子皱着眉。
  「那你赶快去看医生,挂号处我帮你顾。」
  「可是我爸那边……」
  「他现在正忙,没时间管你,若他问起,我再跟他说就好了。」
  「好,谢谢!」
  严湖快步跑回楼上住处,对着衣橱发呆。
  她是要去看医生,所以不能穿得太漂亮,可如果穿得太普通,她怎么好意思去见他?
  犹豫了半天,她还是穿了T恤、牛仔裤,并抱着胃佯装不舒服的模样,匆匆离开了家。
  偷偷摸摸来到整形美容诊所前,见门口有客人进出,又有护士接待,她不知道就这样直接踏进去会不会太尴尬。
  毕竟里头有些护士当初还是在他们家服务,跟她都很熟,敌手的女儿跑来说要见副院长,流言迟早会传到父亲那去的。
  「你可以过来中心找我,我住在后花园,明天晚上有空。」
  卫柏方的话突然在脑中响起。
  他说他住在后花园,那她是不是直接从后门进去就可以了呢?
  严湖小心翼翼的避开可能遇到人的机会,小跑步绕到别墅的后方,那里果然有一扇镂花铁门,她小手轻轻一碰,门就被推开了。
  这门竟然没锁,是他为她而开的吗?
  严湖带着忐忑不安的芳心,蹑手蹑脚地走入后花园。
  后花园另外盖了一栋约两层楼高,地坪大概二十坪左右的房子。
  严湖走上前去,深吸了口气,抬手准备敲门。
  她的手尚未碰到白色门板,卫柏方已将大门打开。
  「你来了。」他笑。
  她沉醉在他迷人的笑靥里,「我来了。」


第三章

  在卫柏方餐桌上等着她的是满满一桌的美味佳肴。
  洁白餐盘上摆放着色泽鲜丽的美食,伴随着蒸腾雾气,令人食指大动。
  「你家好漂亮。」严湖赞叹道,眼神充满欣赏。
  白色的地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橱柜与家具,所有的配备都是白色的,但窗帘是红的,抱枕是黄的,电视是蓝的,墙上挂着的是米罗色彩鲜艳的画作,将让人不敢轻易碰触、有着浓浓距离感的洁白屋子衬点得童趣可人。
  「很开心你喜欢。」
  卫柏方拉开白色餐桌椅,邀严湖入座。
  白色的餐桌上摆放的餐盘也是白色的,可餐巾是绿色的,刀叉是银色的,玻璃花瓶内插着的是红色的太阳花。
  「为什么你家统统都是白色的?」
  「这样打理起来容易些。」他在一旁坐下,近得严湖可以嗅闻到他身上淡而清爽的古龙水。「哪里有灰尘一目了然。」
  但这也会让人神经紧绷吧?严湖如此想着,但没有将心里的话说出口。
  就像他现在就坐在她旁边的椅上,而不选择坐到对面,同样让她感到神经紧张。
  「谢谢你邀请我来。」她小心避免手不慎碰触到他的。
  「你好紧张。」他笑着,乎碰上她的颈。
  他突然的碰触让她吓了一跳,纤颈缩了缩,犹豫着是否该放任自己的渴望,任由他光滑的手指在她颈上游移。
  「鸡皮疙瘩都浮起来了。」他为自己的发现感到惊奇。「我有这么可怕吗?」
  「不……不是的,我……我没有跟男生这样单独相处过。」她难为情地道。
  卫柏方讶异,「你没有交过男朋友?」她快二十八岁了不是吗?
  「有!」她慌忙解释,怕他以为她没人要。「我读书的时候有交过男朋友,可是我爸认为我该用功读书,后来就分手了。」
  「毕业之后呢?」
  「毕业之后……没有……」
  难怪她的反应这么羞怯,与他亲吻时羞涩得像未成熟的青苹果。
  「你把你的青春都耗在你父亲的诊所里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
  这么乖巧,唯父命是从?这下他更想知道当严凯庭发现他的女儿被抢走时,会是怎样的震惊表情了。
  这也是一种乐趣。
  「你从没想过要拥有自己的生活吗?」他慢条斯理的抚摸着她光滑乌黑的秀发,「离开那个家,追寻自己的幸福?」他要把她的心从她父亲身边抽离!
  「为什么?」她不解的回视他,「我爸是我唯一的亲人,即便……即便我未来结婚,我还是会照顾他的。」
  「若你的丈夫不答应呢?」
  「那我就跟他离婚!」她答得理所当然。
  「哈哈哈……」卫柏方忍不住捧腹大笑。
  「我说的话有那么好笑吗?」她局促不安的绞扭着小手。
  「我只是讶异你这么孝顺。」这样抢过来会更有乐趣。
  严湖霍然想起父亲曾说过,卫家父子是为了报复母亲的背叛,所以连袂出现,要击垮父亲的诊所。
  也就是说,他对她父亲有很深的敌意,也难怪他会拿她的孝顺大作文章。
  「我可以问你为什么要把诊所开在我家附近吗?」
  「因为这块上地刚好符合我的要求。」
  「可是我家就在对面。」
  「我当初也考虑过。」才怪!「不过生意这种事,就跟打仗一样,谁炮火足,思路、市场眼光够准,谁就赢。」
  他说的一点也没错,可她并没有笨到忽略卫玺安亲自登门拜访时,两位长辈眼中的火花。
  卫家是有备而来的。
  那她坐在这里与他共进晚餐,这样对吗?
  而且他要跟他父亲一起击溃她父亲,那他接近她又是为了什么?
  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她清楚明了,但她就是无法克制……
  卫柏方仍是笑着。其实在他看来,严凯庭所拥有的只是一家守着老旧仪器的小小诊所,要击垮易如反掌,这游戏十分无趣,也只有他父亲才会兴致勃勃。
  不过,他发现了严湖,这让他觉得这样的游戏也不是那么的无聊。
  他们两个身上都有长辈互相痛恨的血缘,若是在一起,不晓得长辈们的脸色会如何扭曲……他不管怎么想都很乐。
  「如果诊所经营不下去,我可以雇用你爸。」卫柏方痞痞地道。
  又说这样的话!
  严湖微愠抬头,「你已经挖走我家的护士了!」
  生气了?嗯,这样得手后会更有成就感!
  「我真正想挖的只有一项。」他灼热的视线专注的盯着她。
  「是什么?」她像被盯住的猎物,心脏怦怦跳得厉害。
  「你!」
  红云瞬间染上双颊,清秀的脸庞增添了抹甜美。
  严湖害羞的低下头去,小嘴欲语还休的微启。
  那份矜持的羞怯,让此刻的她有着属于少女的娇羞,像是初初遇见爱情,充满了惶惶不安、难为情与喜不自胜。
  她清纯的反应让他更想在她的纯白上渲染属于他的色彩。
  父亲的最爱,方雪湖的女儿,他要让她成为他的!
  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的严湖拿起筷子,「我们……可以吃饭了吗?」她不能出来太久,以免父亲起疑心。
  「好啊。」卫柏方夹了菜堆放在她面前的盘中。「尝尝我的手艺。」
  「好。」
  严湖正要把鲜绿蔬菜放入口中时,手没来由的震了下,才碰触到唇的菜掉了下去,跌落在牛仔裤上。
  「抱歉,我太下小心了。」严湖慌乱的道歉。
  她是怎么了?反应这样痴呆,连吃个饭都会出问题,一点都不像平常的她!
  「没关系。」卫柏方拿来面纸细心为她擦拭。
  「我平常不是这样的。我也不知道我今天是怎么了。」
  「跟我在一起让你紧张?」
  「不……我……」她的确是很紧张。
  「其实我也有点紧张。」
  「真的?」她怎么看不出来?
  「跟喜欢的女生在一起,当然会紧张。」
  他说喜欢?!他直接对她说喜欢……
  「我……我也是……」她小脸更红了。
  「小湖,你脸红的模样好可爱。」
  她又脸红了?好丢脸喔!
  严湖连忙两手捂颊。
  「别遮,我说你这样很可爱。」他笑着拿下她的手,并握在掌心不放。
  「我的表现很蠢对吧?」她急促的说:「我平常真的不是这样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也许我真的是太紧张了!我从来没有……没有跟像你这么完美的男生在一起过……」
  「我不完美。」他摇头。
  「你很完美!你的外型、内涵、职业等等,都完美得教人羡慕。」
  「没有一个人是完美的。」卫柏方嘴角弯勾起惑人的浅笑,「除非找到了缺失的另一半。」
  她讶异的抬眼看他。
  「现在我找到了。」他低下头去,「所以你才觉得我完美。」
  薄唇含住粉嫩唇瓣,没有任何阻碍直接探入檀口,诱勾羞怯怯的丁香小舌与之缠绵。
  她的反应依然生涩,但感觉得出来她很努力想要跟上他的步调,却不慎牙齿撞着了他的牙齿,还差点咬掉他的舌头。
  「对不起!」她慌乱的道歉,急得眼眶含泪,明眸像小兔子一样的红了。「我不会……我太笨了!」
  「不用在意。」他哄着她。
  「真的很抱歉!」她捂着嘴,难堪的眼泪掉落。
  她越想做好,就越容易出问题。
  她越想在他面前留下好印象,说话就越容易结巴。
  要怎么做,她才能泰然自若呢?
  她掉眼泪的楚楚可怜模样,让卫柏方忍不住笑了。
  一个二十八岁的大女孩,怎么还能让他感觉到可怜又可爱呢?
  他捧起她的脸,手指温柔地拭去她颊上的泪水,吻掉凝结在睫毛的细小泪珠。
  「别哭了。」
  「嗯。」她点头,眼泪仍是掉个不停。
  卫柏方轻叹口气,「我们来做点能让你放松的事吧。」
  「放松的事?」
  「让你从此见到我,都不会紧张。」他眨眼。
  「怎么做?」什么法宝这么神奇?
  卫柏方突然一把将她抱起,踢开椅子,大步往房间走去。
  不知他想做什么的严湖攀着他的颈子,感觉着他双手的力量,和他怀抱的温暖,害羞的同时,又情不自禁的想微笑。
  她猜自己应该是在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喜欢上他了。
  她跟诊所内的小护士们一样,都逃不过他电眼的魔网,只是她何其幸运,她的喜欢有了回应。
  他也喜欢着她呢!
  严湖胸口的芳心怦怦跳着,每一下都是喜悦的跃动。
  此时此刻的她完全忘记长辈间的争执,心里想着的只有她喜爱的男人。
  卫柏方将她乎放在柔软的大床中央。
  「这是……」这不是床吗?
  严湖想起身,却被卫柏方压下。
  「你现在什么都不用想,放松你的心情,交给我就行了。」
  昏暗中,他的五官充满着魔魅的性感,吸走了她所有的理智与心魂。
  「好。」
  「把眼睛闭上。」
  严湖柔顺的闭上双眼。
  接着,她感觉到他的唇压了下来,缓慢的辗磨。
  她这一次一定要好好表现!
  严湖学着他的动作想回吻他,却被卫柏方以手指制止了。
  「你什么都不要做,只要承受我给你的就好了,好吗?」手碰触着她肩膀的他可以感觉到她身体的紧绷,一下子就洞悉了她的想法。
  她又做错了?
  「好。」严湖难为情的点头。
  她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静静的躺着。
  卫枱方的舌尖温柔的画过她的唇瓣,描绘着小巧的唇型。
  他的动作如此轻缓,温柔得让她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唇却绷紧了起来,希冀他能直接吻入她喉咙深处,让她喘不过气来。
  渴望让她不由自主的吐出舌尖,在与他碰触的刹那,浑身战栗。
  他知道她想要什么,然而心眼坏的他仍是慢条斯理的在她唇上流连,手指则摩捻着娟巧耳垂,试图逼出她的本能。
  他叫她什么都不要做,只要承受他给她的即可,可是她的体内有着奇怪的变化,有什么东西热热的四处乱窜着,尤其是与他体温相接触的地方,那种奇怪的感觉更加明显。
  原本分置于两旁的手臂抬起,圈住了他的颈,不自觉的施加力道,她的唇同时开启,舌尖探出进入他的口。
  她的主动让他惊奇,也就不再吊她胃口,舌头与她忘情厮缠,手指灵活的拉开她的上衣,解开内衣背扣,让雪白丰乳毫无遮掩的裸露在他的双眸之下。
  突然感觉到上身凉凉的严湖还没来得及低下头去瞧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卫柏方已受不住她那粉红花蕾的诱惑,俯身撷取。
  他怎么可以碰触她的胸?
  他的行为让她觉得羞耻,急忙想要阻止。
  「你怎么……你不可以……唔……」
  奇异的快感自他弹动的舌尖不断传来,封住了她的喉口。
  他唇舌热情的疼爱一边的胸乳,另一边也未冷落。
  足以托起丰满的大手将其握在掌心,恣意捏挤成各式形状,粉色乳尖被夹在两指底端,随着他揉捏的动作无助的滚动着,慢慢硬挺成娇艳的形状。
  这感觉……这感觉……严湖低喘着气,抱着他头的小手原是想推开他的,现在则是因为那紊乱了她心智的快感而弄乱了他的黑发,箝制了他,让他无法离开。
  「你这里好甜。」卫柏方被情欲染红的双眼凝望着她。
  严湖睁开迷蒙的双眼,小嘴不断的吐着热气。
  「那里又没撒糖,怎么会甜……」甜的是他的舌头吧?
  他的舌头、他的手指像附有魔力一般,不管停驻在她身上何处,都能带给她奇迹般的震撼,让她变得更不像自己。
  就好像她只要在他面前就会不知所措、完全失了以往的沉稳,当他吻她、爱抚她时,她连脑袋都失去了作用,为他所迷惑,为他所沉沦……
  她无法抗拒他的魅力。
  只要是他给的,她全都愿意承受。
  卫柏方微微一笑,再吻她的唇。
  「有没有甜甜的?」
  她伸舌舔了舔唇,「好像有一点。」
  原该是无味的,被他这么一说,好像真的带了点甜味。
  舔唇的动作为她清纯的外貌增添了抹艳丽,散发出矛盾的女人味。
  他忍不住细细端凝着她的脸蛋,为那样的矛盾而迷惑。
  「柏方?」他为什么要这样看着她?
  她张着大眼,眸中依然清纯无瑕,淡粉红色的唇洋溢着少女的稚气,但她半裸的姣好娇躯,那对丰满坚挺的胸乳、艳丽的菱唇,在在说明着她身体上的成熟。
  这样的矛盾,让他不由自主的看傻了。
  「是这样吗?」他喃喃自语。
  若方雪湖与她气质相同,他或许可以理解为何父亲会执着多年。
  他的母亲外型艳丽,姿态也妖娆,有魅惑男人的本领,能让每一个她所要的男人拜倒石榴裙下。而现在在他身下的这名女孩,她的美不容易被发掘,然一旦被她吸引,就难以自拔。
  他真的要继续下去吗?
  会不会最后万劫不复的不是她,而是他?
  「柏方?」他直视不瞬的眼让她有些心惊,她半坐起身,小手捧住他的两颊,温柔的询问,「怎么了?」
  「没事。」他笑着啃咬她的唇瓣,额头抵着她的,「愿意把你自己交给我吗?」
  她羞涩的点头。
  「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会站在我这一边?」
  「嗯。」虽然不太明白他为何这么说,她还是点了头。
  她喜欢他,非常非常喜欢。从第一眼,从他奋不顾身的保护她,她的心就完全沦陷了。
  「很好。」他抓着她的手放在胸口,「帮我脱衣服。」
  严湖羞人答答的解开他衬衫的扣子。
  她不擅于这样的工作,故解得有些吃力,动作也慢。
  她指尖不断擦过他的胸膛,粗粗的感觉让他微皱眉头拉过她的手来观看。
  「不!」严湖连忙将手藏到背后。
  她的手因长年做家事变得好粗糙好粗糙,跟他光滑的手指一比,根本羞于见人。
  「给我看!」
  「不要!」她很执拗,「我的手很丑,不要看!」
  「别忘了我是皮肤科医生,再粗糙的手指我都可以让它变得光滑,跟奶油一样。」
  「可是……」
  「要不要乖?」
  他明明年纪比她小,怎么讲话的口气好像他才是大一岁半的那个人?
  「我的年纪比你大,应该是我叫你乖。」
  「你只有年纪比我大。」
  「哪有?」
  「不然你说说,你还有哪里比我行的?」
  什么话?他看不起人吗?
  「我……我……」严湖用力的想着自己有哪一点比他行的。
  她抱着头很认真想的模样让他莞尔。
  「别想了,想也没用的。」他在她耳旁低喃,呼出的热气让她又是一阵抖颤。
  「痒……」她慌忙避开。
  他也不追逐,改吻她的纤颈、急促跳跃的颈动脉,留下一朵朵粉红色的妍丽花朵。
  她身上的衣物被他逐渐脱去,完美无瑕的娇躯是昏暗中唯一的发光体。
  她羞赧的以两手环胸,不知所措的夹紧大腿。
  「让我看看你,好吗?」他薄唇吐出恶魔的轻吟。
  矜持在他的诱哄之下缓缓退却,她轻咬着下唇,松开胸前的屏障。
  「还有这里。」他长指梳上她柔细的密毛。
  「那里……」那是神秘的女性禁地,她没勇气将双腿打开。
  「不好意思?」
  「嗯!」她难为情的点头。
  「信不信我会让你自动打开?」
  「怎么可能……」那么令人羞耻的地方,她怎么可能尽情在他面前开敞?
  「闭上眼睛。」他柔软的掌心擦过她的眉眼。
  她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闭上眼睫,在一片黑暗中感觉他加诸在她身上的神奇力量……梳弄的手指往下,空出一根指头滑入柔润之中。
  严湖感觉到她的花唇被他的手指挤开,按住她某个敏感的顶端。
  他不疾不徐的,上下搓弄着敏感核心,一股热气立刻自花心蔓延而上,引起花壶深处的悸动,湿湿热热的春液汩出花径,湿濡了花心。
  蓦地,他加快了揉捻的速度,胸前的蓓蕾也遭到他灵活唇舌攻击,快感波波涌上,紧掐住她的喉口,她情不自禁地仰起头,细细娇吟在唇间徘徊,紧绷的大腿逐渐往两旁张开,很快的就开放出足以容纳他整只大手的空间。
  「啊……」激狂的快感汹涌而来,她放声娇吟,让那战栗的快感绑缚她全身,受着极致喜乐的驱使,弓起了腰,难耐的摆晃头颅,将意识踢除出境。
  快感在她的身体染上艳色,他虽看不清楚,一种妖艳的气息却自她横陈的躯体散发了出来。
  她气喘咻咻,微张的红唇,散乱枕上的长发,置于头顶的藕臂,还有以不可思议的目光凝视着他、迷离狂乱的眼神,在在引动他下身的欲火,令他双腿间一阵紧绷,拉链下的巨物迅速绷起。
  「我刚刚……好像怪怪的……有种好奇怪的感觉……」
  娇媚的红唇吐出的语言依然清纯,卫柏方重喘口气,感觉胯下之物正在嘶吼,想要一举歼灭她的纯真。
  「啊!」低下头的严湖难以置信地捂嘴轻喊,慌忙将张开的双腿合紧。「我真的把腿打开了?」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都不知道?
  「你夹到我的手了。」
  她双腿紧合的力道不小,将他的手都夹疼了。
  卫柏方不由得想像若此刻是在她体内,那样强劲的力道必然能让他的昂扬享受到帝王般的快感……
  外型纯真的她拥有放浪的潜质。他相信。而他要解放连她自己都未知的这一面!
  这样的挑战让他兴致盎然。
  「抱歉!」严湖连忙张开腿。
  卫柏方把握时机,手掌退开的同时,双腿进驻那大放的三角空地,使她再无机会合起双腿。
  严湖惊慌的看着跪在她身下的他,不知如何是好。
  他倾身向前,胯下的突起抵着她的柔软,缓慢厮磨。
  「告诉我,你刚刚有什么感觉?」
  想起刚才那奇异的快感,严湖小脸红了红。
  「我……我不知道……」她无法形容那让她舒服得快死掉的奇异感觉。
  他现在又用不知名的东西磨着她的那里,让她感觉好害羞,却又期待着他能再一次给子她那直上云端的快意……
  「你喜欢吗?」
  严湖抿着唇,犹豫了一下,娇羞的点头。
  「还会有更棒的。」
  「真的?」察觉自己的喜悦太明显,她慌乱的摇手,「我……我是……」
  「帮我解开。」卫柏方抓住她摇晃的小手往他的裤裆放,醇厚的嗓音在她耳旁轻喃着诱惑。
  小手犹豫了一下下,羞怯的解开裤头,拉下拉链,昂扬的巨物微微露出,从未亲眼见识过男性分身的严湖惊慌的抬头。
  「把裤子脱掉。」他再叮咛,「连内裤一起。」
  脱男人裤子这种大胆的举动,她是生平头一遭。她又是害羞又是止不住好奇的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脱下他的牛仔裤。
  内裤被褪下的刹那,脱离束缚的庞然巨物在她眼前剧烈颤动着。
  她瞠大眼,吞了口唾沫。
  「这是……」
  小手被强迫握住那火热的赤铁,烫手的温度叫她心脏不由自主的怦怦乱跳。
  大手握住娇臀往前一带,硬杵不偏不倚的直抵她的柔嫩,娇躯不由自主的剧烈颤抖。
  窄臀轻缓摆动,火烫的前端顺着花心画圆,沾上她滑腻的春水,他稍稍一动,前端即挤开了花径入口。
  她的花径果然如他所想像的紧窒,不过才挤入前端,那份压力就朝他扑来,紧紧咬住他的敏感,想放肆在她体内奔驰的欲望破柙而出。
  严湖惊讶的张嘴。他不会是想把那巨物放入她体内吧?
  他只进去了一些些,她就感觉到疼了;如果全部放进去,她岂不是要痛得哭出来?
  「等……」
  她还没来得及出声阻止,撕裂般的疼痛已控制了她所有的感觉,阻止的语言转成了额角纷落的冷汗与眼角滚落的清泪。
  严湖牙根紧咬,与剧烈的疼痛相抗衡。
  她想暗自忍受过去,但圈在他颈上的手用力得指尖泛白,肌肉紧绷的藕臂透露了她的忍耐。
  「很痛?」他遏止想在紧窒湿滑花径内尽情驰骋的强烈欲望,柔声询问。
  她的身体果然一如他想像的温热紧实,方进入就企图逼迫他卸甲投降。
  严湖摇头,抽搐的嘴角拼命想拉出一丝微笑。
  她疼得小脸发白,嘴唇也失去血色,却仍表现出不要紧的模样。
  她不是倔强,也不是为了其他原因,她是在忍耐着,不想破坏他的兴致。
  卫柏方不知为何可以察觉到这点。
  「会痛就告诉我。」他将她搂进温暖的胸怀,「你可以说的。」
  「不会……」她急促的喘了两口气,「真的不会。」
  「你可以跟我撒娇,老实告诉我,我弄得你很疼……这些你都可以说的,没关系。」
  她真的可以真实的告诉他她的感受吗?
  「你不信任我说的话?」
  她连忙摇头。
  「那老实告诉我,你现在感觉如何?」
  她犹豫了一下下,小小声道:「好痛。」
  说完,她立即拾睫,生怕他会出现不悦的表情。
  「那我们就先等一等,等你不痛了再告诉我。」
  他真的不生气?
  他每一次所展现的温柔都让严湖感到惊喜。
  她以为如他这般天之骄子,应该是骄纵任性的,可他却没有任何骄气,和善的态度让人如沭春风。
  「好。」甜蜜的微笑在她嘴角绽开。
  他柔柔的抚摸着她滑顺的如云秀发,如小鸟啄吻般亲吻她的脸颊,大手轻柔的爱抚雪白娇躯,狎玩挺立的敏感蓓蕾。
  粉嫩的小嘴因快感而轻喘着,在他身侧的长腿弯起,贴近了他的窄臀。
  他感觉到她的身体逐渐松弛,蹙紧的眉间也逐渐松缓。
  指尖捻上花壑间颤动的果实,严湖立即浑身一阵哆嗦,腿心变得热烫,男性窄臀旁的两腿不自觉的圈住他的劲腰,弓起了腰,主动引领他的手揉上亢奋的顶点。
  沉寂在她体内,因疼惜而静止的坚挺尝试缓缓的进出。
  她的花径因适才的高潮以及揉捻花核所带来的快感,引动出潺潺春液,因此他的移动没有任何阻碍。
  即便她未曾人事的紧窒并不会妨凝他前进,但他晓得她会疼,故他一直小心翼翼,边观察着她的反应,边克制体内野兽的咆哮,轻缓的进入。
  铁杵摩擦着嫩肉,带来了热热麻麻的感觉,花壁不断的颤动紧缩,她双眉间的绉褶不再是因为疼痛,而是欢愉,卫柏方明白她已经可以完全接受他,大手立即拙住娇臀,释放了被禁锢的野兽,凶猛的在甬道内进出。
  他狂猛的抽插,体验狭嫩窄穴所带来的紧窒快感。
  她的花径如玫瑰花瓣幼滑,每一次的进入都像品尝着上等美味法式料理,让他难以餍足。
  「柏方……啊……柏方……」她哀哀呼唤着他的名。
  他的来势太凶猛,初尝人事的她难以承受,小手虽抵着床头与他相抗衡,但全身因他而起的强烈撼动,似乎连床都要随之粉碎。
  「不……啊……」身下的柔嫩有被插坏的恐惧,她慌乱的想开口要他轻缓些,但声音一溢出唇瓣,皆转为蚀人心魂的浪荡娇吟,他犹如受到鼓励,抽插的攻势更为猛烈。
  她会死掉!她会死掉!严湖惊恐得如溺水之人两手在半空中乱抓。
  快感一波强过一波,她恐惧着,却又深深期待着,期待着他带领她沉沦、堕落,灭顶,最终毁坏在他怀里。
  蓦地,一阵激烈的高潮朝她涌来,她发出死亡前的最终呼喊,随即堕入无边黑暗里——
  卫柏方的分身立刻感受到她小穴强烈的颤抖,他低低嘶吼,几个急促抽送之后,再一个强烈的顶击,将欲望的火种洒向花壶深处,那滚烫的热度几乎要将她焚毁……
  胸口的喘息逐渐平复,美好的波动也渐渐止息,严湖一张开水眸,就看到以手肘撑在她身旁,笑看着她的卫柏方。
  想到自己刚刚羞耻的模样全都落入他眼底,她立刻难为情的拉被掩脸。
  「害什么羞?」他拉下盖住她脸蛋的薄被。
  她红通通的俏脸似苹果般可爱,他心中一动,情不自禁俯身轻吻她的脸颊。
  「会饿吗?」他问。
  他一说完,严湖的肚子立刻附和的发出好大一声「咕噜」。
  「看样子是很饿。」他笑。
  严湖难为情的起身,假装忙碌的寻找衣服。
  「等等再穿。」他拉下她正准备套衣服的手。「我也饿了,可以吃下一头牛。」
  「可是……衣服……」
  「我也不穿,这样就不用感到害羞了。」他大方的裸身下床,站在床沿,手伸向她,「我的公主,可有荣幸与你共进晚餐?」
  「嗯。」她娇羞点头,小手放入他温暖的大掌中。
  「以后来我的屋子都不准穿衣服。」
  她愕然抬头,「可是来的路上会被看到啊!」
  他噗哧笑出声来,「我是说,进了这屋子,就不准穿衣服。」
  「呃……我……」这么简单的意思,她怎么会会错意呢?真是笨!严湖自我厌恶的抿紧唇。「我好笨……可是我平常不是这样的……」
  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一到了他面前,她就像个连小学生都不如的笨女孩。
  都快二十八岁了还这么蠢,一定会被嫌弃的!
  「我知道你平常不是这样。」卫柏方为她拉开椅子,「你太在意我,所以紧张。」
  她的情感在他面前毫无遮掩,全被他看透了。
  严湖低着头看着自己因失措而搅扭的的小手,不期然发现双腿间的湿濡染上了臀下的椅子,愕然抬头。
  「我……我弄脏你的椅子了。」她慌忙站起。
  「别担心,我知道那是什么。」他取来湿纸巾,「把腿张开。」
  「什么?」他不会是说真的吧?!
  「把腿张开,我帮你擦干净。」
  这……这样好吗?严湖心中虽惶恐,但仍是将大腿打开了。
  卫柏方就蹲在她面前,手上拿着湿纸巾,细心的为她擦拭爱的痕迹。
  他拨开丰软的花唇,柔软的纸巾在细致花肉与嫩核上不断的来回。
  置于腰前的小手缓缓向上,被轻颤的小嘴咬住。
  湿纸巾是冷凉的,可他擦拭过的地方却是散发着热度,每接触一回,热度就升高一度,唤醒了她才平息的情欲。
  蓦地,她的花壶一阵悸动,同时卫柏方抬起头来,眉梢眼角带着笑意。
  「怎……怎么了?」她不解的问。
  他为什么要这样笑?好像……好像她刚做了什么好笑的事。
  「我发现我越擦越湿。」
  「为什么?」她纳闷的看着他。
  这还要问他吗?
  拿着纸巾的手空出中指,滑入她湿透的小穴内。
  「你这儿不断的涌出爱液,我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严湖清楚的看到自她小穴抽出的长指上头闪着晶莹的水光,黏腻透明的液体证明她又再次动情了。
  她难为情的捂住脸,「对不起。」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他将她拉过来,背靠着他,坐在他的大腿上。「我很高兴我的碰触都让你有感觉。」
  「真的吗?」他不会觉得她太不知羞耻?
  她一脸天真看着他的模样让他莞尔。
  明明身体已经成熟,他稍一挑逗就春水四溢,她的神态怎么还能够像百合一样不染纤尘?
  「真的!」
  他转过她的头,薄唇吸吮她富有弹性的嫩唇,手指在蜜穴内抽插捣弄,很快的,刚才拭净的春水又濡湿她的大腿间,连他的也不能幸免。
  「唔……」她伸出舌头与他在空中相遇,喉头因痴迷的快感而不断发出呜咽声。
  纤腰不安分的扭动着,玉臀蹭着他高潮过后垂软的分身,渐渐的,她感觉到她身下好似有什么粗硕起来,顶着她,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有东西……顶着我……」她在唇舌交缠的难得空隙不安的说。
  卫柏方毋需查看,就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你把我的那里又弄大了。」他坏坏的在她耳旁低喃。
  她骇跳了一下。
  「我什么都没做啊!」她只跟他亲吻而已!
  「你有。」他故意在蜜穴中再加入一指,扩张紧致的花肉,令她舒服的嘤咛一声。「就是这里,紧得我想入非非。」
  她不好意思的羞红了睑。「你喜欢吗?」
  「喜欢。」他移动了一下她的玉臀,让他的昂扬矗立在她的腿心间。「帮我个忙,将它放进你的小穴。」
  她无措的望着他,「我要怎么做?」
  「站起来,然后握住它。」
  严湖站起身,小心翼翼的握住他的火烫。
  卫柏方抽出长指,严湖立刻感觉到身体像失落了什么,空荡荡的令人难受。
  「将它放进我刚放手指的地方。」
  严湖试着以感觉去引导自己的手,将他炽热的顶端碰触她的花心,缓缓的放入。
  「慢慢的坐下来……很好……」
  随着她坐下的动作,紧致的嫩肉逐渐将他的分身吞没,难以言喻的快意涌上,他喟叹了口气。
  「这样吗?」这感觉跟他刚在她体内时一样,她应该没做错吧?
  「对!」他点头。「你学得很快。」
  他的称证让她笑逐颜开。
  「我要给好学生奖赏。」
  他抓住她的纤腰,猛然几个强力的顶击,严湖控制不住的小嘴跟着溢出娇吟。
  「你喜欢我用力,对吧?」
  「嗯……」严湖毫无反抗之力,只能由着他恣意顶撞,连应答都显得破碎。
  他抓住她胸前晃荡的丰乳,两指扯住粉红的蓓蕾,蛮横的拉扯夹击。
  受不住凌虐的娇蕾硬挺成殷红果实,小嘴恍惚高吟。
  「啊……柏方……」俏脸忘情往后,两手高举扶住他的头,他立刻明白她的意思,弯颈吻住她的唇。
  雪白餐椅因受不住两人的放纵而发出岌岌可危的求饶声响。
  激情中的两人无视时间的流逝、臀下椅子的哀鸣,激烈的索求着对方,直到高潮的喜乐将两人彻底淹没……


第五章

  那一餐美食是在匆匆忙忙的情况下塞入肚子里的。
  自情欲中清醒过来,严湖赫然发现时间已晚,诊所都快打烊了。
  「我得回去了。」她慌乱的说,「我出来太久了。」
  卫柏方自她的神态察觉她此次赴约,应是背着严凯庭出来的。
  「你怕你爸?」
  她点点头。
  「把饭吃一吃,我就放你回去。」
  「可是……」她为难的凝睇着他,「已经快九点了。」诊所九点打烊啊!
  「这是我特地为你做的。」
  他为了她特地做了这一桌佳肴?那她若一口不吃,可就辜负了他的好意。
  「那我吃一点。」
  她夹了点菜准备送入口中时,卫柏方张口吃掉她筷上的菜。
  「冷了,走味了,别吃了。」
  「不,我要吃。」这是他为她做的。「我会把它吃完。」
  菜肴虽冷,但味道仍佳。因过度运动而饿坏了的严湖很快的就吃掉了一盘。
  「这样就行了。」他挡下她的筷子。「吃得狼吞虎咽,我看了更难过。」
  他落寞的语气让她胸口发紧。
  「抱歉,我没能好好品尝。」
  「道什么歉!」他轻弹她额头一下,「我开玩笑的。」
  「你没生气?」她松了口气。
  「我EQ还满高的。」他笑。「先回去吧,免得挨骂。下次我会记得先吃饱饭再来做床上运动。」
  严湖害羞的点了点头。
  她快速穿好衣服,偷偷摸摸的绕了一圈回到诊所,小梅一看到她立刻怪叫起来。
  「怎么这么慢?医院人很多吗?」
  看医生看了快三个小时,也太扯了吧!又不是去什么教学大医院!
  「对啊!」严湖不自然的笑,「人很多,排很久。」
  「不会是全台北市的人都在今天闹肠胃病吧?」
  对于小梅的揶揄,严湖只能尴尬的笑。
  「病人都看得差不多了吗?」严湖脱下薄外套搁在椅子上。
  「挂号的都收完了,现在只剩看诊了。」
  「谢谢。对了,我爸有说什么吗?」严湖担忧的问。
  「他有问起你,不过因为太忙了,所以他只问一下而已。」
  「那就好。」严湖松了口气。
  小梅端凝着她的脸,神色透着古怪。
  「你干嘛一直看我?」严湖不自在的问。
  「你不是生病去看医生吗?我怎么觉得你的脸色出奇的好?」小梅不解。
  生肠胃病的人不是都会脸色暗沉、精神不济吗?怎么严湖看起来却是洋溢着蔷薇色的柔光,肌肤好像比出门前还要好,闪着亮晶晶的光彩,像极了柜台上摆放的瓷娃娃。
  「呃……可能……可能是医生的药用得好,药到病除。」严湖夸张的呵呵笑。
  小梅古灵精怪的眼左右张望了下,确定其他人都在忙着自己的工作后,在严湖脚边半跪了下来。
  「你去约会了?」
  严湖闻言一惊,差点跳起来。「哪……哪有……」
  小梅诡谲的一笑,「还很热情喔?」
  「我没有去约会!」严湖慌忙压低音量澄清。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小梅拿起椅上的外套,「先把衣服穿上吧,晚点你洗澡时,就会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了。」
  严湖心里虽然纳闷,但生性小心的她还是乖乖照着小梅的话,将外套穿上。
  诊所打烊后,严湖回到了三楼的住家,在进入浴室脱下衣服后,恍然大悟。
  她的颈上、胸前布满了粉红色的吻痕,她穿着的U形领T恤完全遮掩不住欢爱的痕迹。
  难怪小梅会猜出她是去约会!
  严湖捂着脸,难为情的蹲下身来。
  万一小梅将这事传出去,还传到父亲的耳朵里,那可怎么办才好?
  如果她约会的对象是一般男人也就算了,偏偏是他们的敌人卫柏方……她一定会被父亲打死的!
  想到卫柏方,严湖不禁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她,以未曾预料的速度爱上了他。
  她是被鬼迷了心窍,她想。
  可是,若要她选择,她宁愿因为爱上他而被父亲责骂,也不要未与他相爱一场。
  想到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严湖的嘴角不由自王的散发出温柔的笑容。
  她好高兴爱上他,也被他所爱。为了保护她难得的恋情,她得想法子堵住小梅的嘴,以免折了她才刚长出的爱情嫩芽!
  隔天早上,严湖正想找小梅私下谈谈,小梅却先拿着报纸来找她了。
  「小湖,你看!」小梅一脸如丧考妣的哀凄,「卫柏方有女朋友了!」
  不会吧?!严湖心中一跳。他们的事被记者发现了吗?
  「他跟一个钢琴演奏家交往啦!呜……我没希望了……」

  中午十二点到下午两点这两个小时,是诊所的休息时间。
  严湖漫不经心的嚼食口中的白米饭,双眼盯着电视新闻报导。
  美丽大方的女主播正在播报关于卫柏方与女钢琴家的绯闻,画面左边出现拒绝采访的卫柏方俊美的身影。
  「没营养的新闻有什么好看的!」吃饱饭的严凯庭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
  诊所的生意每下愈况,让严凯庭对卫家两父子恨得牙痒痒的。
  他不用实际看到本人,就可以知道此时的卫玺安有多得意!
  见父亲大动肝火,严湖沉默的低头扒饭。
  严凯庭瞥了女儿一眼,「要不是你长得没你妈美,我就叫你去勾引卫柏方!」
  严湖吃惊的抬起头来。「我去勾引卫柏方?」
  「让他沉迷女人香,没空经营他的诊所。」等绯闻爆出,那些喜欢卫柏方的女人也就会从此不再去美容诊所了!
  而没了儿子的加持,他就不信卫玺安还有办法赢过他!
  「爸,你是说真的?」严湖没想到父亲为了诊所竟想使出美人计。
  严凯庭撇撇嘴,「我说说而已,真要做,你也没那个皮相。」说完,他拉开椅子,回房间睡午觉去。
  严湖垂下了小脸。如果被父亲知道她跟卫柏方的事,不知父亲会做何感想?
  是高兴他女儿冰雪聪明,不用交代就跟敌人发生亲密关系,还是恼怒她背着他跟敌人有一腿?
  严湖望着倒映出她寂寥身影的电视机黑色镜面,心想,答案应该是后者。毕竟卫柏方并未因她而无心经营美容诊所,而且人家还另外有女朋友了。
  那个人才是正主儿吗?
  那她在他心中又算什么呢?
  「您的电话将转接到语音信箱,嘟声后开始计费,如不留言……」
  将手机盖缓缓盖上,严湖轻叹了口气。
  自从卫柏方的绯闻在报章杂志上刊载后,她就找不到他了。
  打了数次手机他都没开机,她又不敢直接上美容诊所去找人,而后门也一直是锁上的,他更未曾主动联络过她。
  所以她现在跟那些好奇的路人甲没什么两样,对他的现状一点都不明了。
  趁着休息时间,严湖又来到美容诊所的后门,也就是通往他居处的大门附近。
  她看到有一两名状似记者的人在观望,这已经比新闻刚爆发的时候少了许多,或许再过几天,有其他明星的绯闻出现,就不会有记者再追逐他,她就可以跟他见面了……
  经过几天的无消无息,她心里也没有任何把握。
  她知道自己很傻很笨,正主儿都出现了,她仍在痴心妄想,苦苦守候他的消息……
  再瞧了锁上的大门一眼,她落寞的朝原路定回家。
  小巷出口就在眼前,冷不防她的嘴被一只大手给捂住,歹徒抓住她的纤腰,欲将她拖往另一边的隐密处。
  她惊恐的瞪大眼,奋力挣扎着。
  力大无比的歹徒丝毫不将她的抵抗放在眼底。
  她被拖往防火巷内,被阴影遮盖住后,歹徒才松开手,并将她转过身来。
  「救——」触及歹徒贼笑的眼时,后头那个「命」字被她吞回了胃里。「柏方?」
  「看到我不高兴?」卫柏方挑起一道眉间。
  「不!我只是太惊讶了……」她漾开笑脸,泪水同时涌入了眼眶。「我都联络不到你,我还以为……呜……」她哽咽得说不下去。
  「还以为什么?我不理你了?」
  她点点头。
  「笨蛋!」他揉揉她的发。「你看新闻了没?」
  「嗯。」
  「那件乌龙绯闻让我这几天跟通缉犯一样,一出门就有记者追,一天要接数百通电话,我只得将手机关机,也尽量不跟任何人联络。」
  「乌笼绯闻?」她睁大疑惑的眼。
  「你真以为我跟钢琴家交往?」
  她迟疑的点头。
  「那女生是我妈好友的女儿,来台湾度假,我妈叫我招待她,好死不死被记者给拍到。」
  原来是这样。严湖胸口一颗大石落了地,眼泪收势,眉开眼笑。
  「我这样说,你就相信了?」
  她惊愕的瞪大眼。「你是骗我的?」
  「当然不是。」他莞尔。「我以为我还要多费唇舌解释,想不到这么轻松就摆平了。」
  她还满相信他说的话,这点让卫柏方感到满意。
  他讨厌女人抓到一点小把柄就穷追猛打、疑神疑鬼,永远先相信别人,对男朋友说的话总是抱持着怀疑态度。像严湖这种不会多作揣测的女孩,教他打从心底喜爱。
  「你在说我笨!」严湖小嘴嘟起。
  「当然不是。」受不住粉红小嘴的诱惑,他倾身吻了吻。「有没有想我?」
  她红着脸点头。
  「有多想?」
  「每天每天都很想。」她顿了顿,「那你呢?」
  「每天每天都很想。」
  她抿着唇,甜蜜的微笑跃上眉梢眼角。
  「也很想这里。」他大手摸了摸丰满的玉乳。「还有这里。」停住在两腿之间的花心。
  「你好色!」严湖小脸布满红晕,水眸娇羞的瞪着他。
  「难道你一点都不想?」他以微微突起的裤裆顶向她的小腹。
  他的问题让人好难为情喔!
  她用力摇头,「不想!」
  「我不相信。」大手直接探入她衣内,「我们来问问它想不想。」
  polo衫下的内衣被推高至胸口,蕾丝花色在领口若隐若现。
  害羞的她低下头,就看到他的五指在衣下起伏,雪乳被张狂大手蹂躏,敏感的乳尖不断摩擦着粗糙的衣料,瞬间硬挺。
  「会有……人来……」
  她怕被人看到。万一传到她父亲那儿去,她就完蛋了。
  「这里是我房子的围墙跟邻居之间的防火小巷,不会有人来的。」
  卫柏方受不住手上柔软的诱惑,将她的衣服整个掀起,薄唇吸吮着淡红色的小果实。
  「唔……」快感迫出喘息,她忙咬住下唇,以防被邻居听了去。
  「你的乳头还是一样甜美。」让他忍不住一尝再尝。
  他的唇舌咂吮着,牙齿轻啮,恣意拉扯,那又麻又热的快感让严湖涨红了脸,觉得两腿之间仿佛也热了起来。
  她不由自主的弓起腰,朝他贴近,大腿轻触着他的长腿,想要他更多的疼爱。
  他察觉她的需求,揉捻另一方雪乳的大手下滑,隔着牛仔短裙压辗腿心,邪佞的轻声问:「这里是不是想要了?」
  她说不出那不知羞耻的字,只能轻轻的点头。
  「你想要我怎么做?」他故意不主动进把,反过来询问她的意见。
  「我不知道……」他的长指仍在乳蕾上肆虐,但仅是如此已无法满足她,她想要他的拥抱,想要他与她紧密结合,让她可以确实的感觉到他火热的存在。
  「想要的话,就把你的裙子撩起来。」
  自己把裙子撩高?
  严湖红着小脸,显得不知所措。
  小手抓着裙摆,心中挣扎了很久之后,她才将裙子慢慢拉高,直到可以完整看到她浅蓝色的底裤。
  薄薄的布料遮掩不住她柔密的幼毛,那若隐若现的模样更诱发男人体内的兽性。
  「把内裤脱下来。」他半哄半命令。
  在这种地方……脱内裤?
  严湖左右张望,确定四周的确没人,可主动脱掉内裤这举动对她而言实在是太大胆了,故她这次犹豫得更久。
  等候的卫柏方不耐的说:「不脱的话,那就算了喔!」
  他的意思是威胁她、不跟她有进一步的亲密,但严湖却以为他打算拂袖走人了。
  「等等,我脱。」她慌忙捏住裤头,一鼓作气将其拉到膝盖处。
  「整个脱掉。」
  「好……」
  严湖的小脸已经红得像吃了一斤辣椒,她鼓起最后剩余的勇气,褪掉底裤,捏在冒汗的手心里。
  「来,让我看看你这里有多想我。」他蹲下身来,大手分置她两边大腿,「将腿张开。」
  她不再有任何犹豫,乖乖打开大腿,在他眼前尽情展露最为娇美的女性禁地。
  「裙子拉好。」
  「嗯。」她很认分的将裙摆拉高到腰际。
  长指轻轻拨开覆满细毛的花贝,他瞧见了躲藏的羞怯小核,轻轻的吹了口热气,不只是小核,连她都忍不住轻颤。
  「这里……」他指尖若有似无的顶着小核,「是不是想要我的抚摸?」
  「嗯……」
  他两指夹住小核,残忍的夹击,毫不怜香惜玉的玩弄那无辜的小花核,见它充血红肿,他狎弄得越厉害。
  「希望我这样做吗?」
  「嗯!」她这回应得更用力。
  难以言喻的快感波波袭上,使她的膝盖忍不住打颤起来。
  她全身都在发热,像一团火似的,被引动的花壶深处分泌出大量露水,似想要浇熄这团火,却让她更动情。
  她的腿间一片湿意,不一会儿就染上他狎玩的手指,让他滑动得更顺利。
  她用力咬住唇,拉着裙摆的小手捏得死紧,指节都泛白了,全力与涌到喉口的春吟对抗着。
  卫柏方仰头看着被情欲折磨的俏佳人,那模样既可怜又可爱,楚楚可怜的使他更想蹂躏她。
  长指移开,改由唇舌进占,舌尖弹动着不知所措的小核,接着整颗含入唇中尽情的吸吮。
  当那股温热一覆上,严湖的自制力就瓦解了。
  她松开拉裙的手,握住他宽厚的肩,细软的春吟随着高潮在狭小的防火巷内荡漾。
  卫柏方的头被她的裙子所覆盖,黑暗笼罩着他,让他看不清眼前的景象,但那股动情香味却越发清晰,催动他勃勃情欲。
  吸吮的唇舌往下,品尝着春水的甜美,灵活的舌尖卷入紧窄的花穴内,舔舐柔嫩花肉,湿漉漉的花水泛滥,沿着大腿不断往下滴落。
  她好美、好香、好甜……品尝得不亦乐乎的卫柏方放肆的享受着她的娇美,直至他再也忍受不住急欲占有她的强烈欲望,这才自她的腿间退出,重见光明。
  已经历数次高潮的严湖身上布满薄汗,上半身几乎都靠在他肩上,才没有软倒在地。
  「柏方……」她的眸中带着祈求。
  他的爱抚让她感受到无数次的高潮,可她的身体清楚地记得他还能给予她更强烈、更让人失去意识的强烈快感。
  她想要他更狂猛的疼爱……
  「这样还不够?」
  她羞赧的点头。
  「告诉我,你还想要什么?」他恶意在她耳旁低喃,存心吊她胃口。
  她小手轻扬,直接抚上他裤裆的突起——


第六章

  「你想要它怎么做?」
  「想要……想要……」呜……不管她的需求再强烈,她还是没办法坦率的说出口。
  「说不出口,就直接动手吧!」卫柏方明白她的矜持。
  严湖小手解开他的裤头,拉下拉链,并连同内裤一块儿褪到膝盖处,硬挺的巨物昂扬而出,她不由自主的盯着它好一会。
  只是这样看着,她就感觉到腿心一阵酥麻……
  「你希望它怎么做?」
  「进来……」她声若蚊鸣。
  「进去哪里?」
  「这里……」她指指腿间的湿濡花穴。
  她神情娇羞,举止却是十分大胆。
  卫柏方再也克制不住欲火,抓起她一边大腿,将娇小的她拉高,硕长的顶端抵住柔嫩的花心,劲腰一挺,瞬间没入她的柔润里。
  「啊……柏方……」她攀住他的颈,头靠在他的颈窝,忘情的低吟着。
  他的粗硕不断摩擦着她的娇嫩,颤动的花径紧紧束缚着他的男性,让他在抽插间又粗长了几分。
  他痛快的尽情驰骋,她则完全忘记了女人的矜持,捧住他的头,与他狂乱拥吻,在交融的气息中,完全放纵。
  肿胀的花径被他激擦出阵阵花火,小穴因高潮而颤动,在收放之间企图瓦解他的自制。
  他舍不得就这样卸甲投降,他眷恋着她的美好,短暂的占有无法让他餍足。
  他在狭小的空间中不断的变化姿势,雪乳早被他强力五指摧残得红肿变形,满布红痕。
  激狂的水声混杂着喘息、娇吟,织就出一篇浪荡乐章。
  「柏方……我不……不行了……」她全身早已虚软,全是依靠他撑着。
  再这样下去,她会晕厥过去,不省人事……
  「够了吗?」他一个强力顶击,她又是娇喘连连。「这样就够了吗?」
  她虚弱的点点头。
  他总算是放过了她。
  他咬牙低吼,在几个强力顶击之后,霍然将激昂男性抽出,滚烫的情欲烈焰激射在她雪白的臀瓣上……
  之后,他拾起不知何时掉在地上的小裤,擦拭她雪臀上的浓稠种子。
  不远处隐隐传来小梅的叫唤声。
  蹲在地上喘气的严湖悚然一惊,举起手上的腕表一看,竟然已快两点半,早超过医院的休息时间。
  「我得赶快回去。」她慌乱的整理衣服。「我的内裤……」
  卫柏方扬扬手上薄薄的布料,「你确定要穿回去?」
  小裤上沾满了尘土和他的种子,任严湖有再大的勇气也穿不回去。
  「我……我拿回家洗。」她忙将小裤塞入裙子口袋里。
  「你敢不敢今天上班的时候都不穿内裤?」
  严湖闻言,慌忙摇头。
  「如果你敢的话,今天下班后来找我,我会给你奖赏。」
  「真的吗?」话一问出口,严湖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她竟然以有所期待的语气回问他,真是不知羞耻!
  她怎么会变得越来越放荡?一心只想跟他有身体上的亲密接触……
  她眷恋他的拥抱、他的体温、他强力的占有……这一切的一切,会让她有踏实感。
  「当然是真的。」他吻吻她的小嘴。「九点半,大门不落锁,你敢的话就来。」
  说完,他潇洒帅气的走了,严湖仍为他的话而发愣,直到小梅的呼唤声再度传来。
  她慌忙拉紧风一大就会扬起的A字裙摆,有些狼狈的跑回诊所。
  「小湖,你跑到哪去了?院长找不到你很生气。」小梅一见到她,立刻气急败坏地道。
  「我……我刚去散步,天气太好,忘了时间……」她心虚的回答。
  「你怎么满身汗?你是去跑步喔?」小梅锐利的瞳眸上下打量着她。
  「欵……是……是啊。」
  「是吗?」小梅嘴角坏坏的扬起,故意上前在她颈间嗅了嗅。「有怪怪的味道喔!」
  「怪味?」严湖举起手来闻了闻,「是汗味吗?」
  「不不不!」小梅摇摇手指,「有……欢爱的味道。」
  严湖一愣,神色僵凝。
  「是不是趁休息时间,跟上次在你脖子上种了一堆草莓的男人偷偷上床去了?」
  天!小梅竟然没忘了那事!严湖脸色瞬间发白。
  「别担心,我不会去跟院长打小报告的。」小梅贼贼的笑,「你都二十八岁了,交男朋友是应该的,上床也很正常啊!」
  严湖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好啦!快去换衣服,最好冲个澡,免得也被其他人发现啰。」小梅豪气的重拍她的背,义气十足的说:「院长那边我先帮你敷衍过去。」
  严湖匆匆点头,快步冲回诊所的三楼。
  快速洗了澡,换上制服,她凝视着镜中修长纤细的自己,小小的白皙脸蛋因有他的疼爱而晕染着粉红色的光泽。
  脑中回想着刚才的情景,还有他临走前的承诺,她重吐一口气,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点了头,脱下了刚穿上的小裤。

  九点诊所关门时间一到,严湖匆忙交代完清扫事宜,赶忙冲上楼去,为父亲准备消夜。
  东西是中午就煮好的,她只要放进微波炉加热就行。
  为了避免跟父亲打照面,进而被质问她这么晚要上哪去,故她动作非常迅速,把食物放进微波炉加热后就写了纸条放在桌上,说她与朋友有约,出去喝茶,晚点才会回来。
  万事俱备,她来到房间拉开衣橱要换衣服时,想到卫柏方的交代,猜测着她如果直接穿着制服去赴约,会不会比较有可信度。
  她如果在出发之前才将小裤脱下,他也不见得会知道啊,万一他因此要赖呢?
  为预防万一,她决定直接穿着制服去领取她的奖品。
  严湖偷偷摸摸下了楼,瞥了一眼诊疗室,确定父亲还在雷射室帮病患雷射斑点,连忙趁此机会,踮着脚尖来到对面的美容诊所。
  到达后门时,离约定时间还有两分钟。
  不知道他开门了没有——
  忐忑的严湖小手轻放在门把上,往前一推,镂花铁门咿呀开启。
  没锁!这表示他相信她会来了?
  被这么笃定的认定,严湖心中非但没有任何不悦,反而觉得欣喜。
  他懂她的心。她想。他既然懂得,应该就不会辜负她的真心诚意。
  虽然卫家与父亲的恩怨偶尔仍会攀上心头带给她忧虑,但被爱情蒙了眼的她不愿想太多……他爱她、对她好就够了,其他等事到临头再说吧!
  她现在只想好好的谈一场恋爱,在不被任何人阻挠、反对的情况下,勇敢的爱恋一场……
  后院的屋子没有任何灯光透出,她猜测他应该还在看诊。
  不知道大门有没有落锁呢?
  她尝试性的压下门把,结果令她喜出望外。
  推门入内,她在黑暗中摸索着墙壁,寻找着电灯的开关。
  一道人影无声无息的逼近,趁她不备,猛然将她抱个满怀。
  严湖心中骇了一大跳,但有了今天中午的经验,再加上对方身上传来的淡淡古龙水味,她立刻知道恶作剧的是谁。
  「柏方?」
  身后的男人没有应声,一只手直接深入制服衣领,握住她圆挺的胸乳,另一只手撩起连身护士服的裙摆,探往腿心。
  「好湿。」卫柏方的手指在她的幽户游走。「你今天真的没穿内裤上班。」他使用的是肯定句。
  她比他想像中还要大胆。相信只要再经过几次调教,她将会成为冶艳的性感女神。
  他猜现在她的小脸一定又红得跟熟透的番茄没两样。
  但就算难为情,她还是乖乖的照他的话做了。
  这样外貌清新身材魔鬼,又乖又胆大,又清纯又放浪的她,叫他怎么不心动?
  他不由得期盼着与她见面时,她屡屡带给他的不同惊喜……
  严湖难为情的抿抿唇,「你怎么知道的?」
  「我才刚摸到你,不可能腿间就这么多水。」
  沾满动情春水的手指抹上她脸颊,她吓得轻喊一声。
  「不穿内裤的感觉如何?」他语调暧昧的问。
  「很……很难为情……」
  「你是不是无时无刻都会想到裙内光溜溜的屁股?」
  他的吐息在她耳廓盘旋,麻麻痒痒的,使她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肩膀。
  她轻轻点头。
  「是不是很怕被人看到你没穿内裤?」
  她再点头。
  「因为你的意识一直放在那里,所以才会那么湿。」他舔她娟巧的耳垂,「如果你有穿内裤,是骗不了我的。」
  他知道的真多,难怪他都不怕她会欺骗他。
  「说不定我是骗你的。」
  「不可能。」他笃定。
  「你怎么能确定我不可能骗你?」讨厌,好像都被他看穿了似的!
  「因为你是最清纯的天使。」只有在他手上才会绽放妖艳的花朵。
  「你觉得我是天使?」她惊喜。
  从没有人这么说过她。天使是最完美无瑕的,能得到他这样的赞美,比收到任何实质礼物还要令她开心。
  「但你的身体,却是最魔鬼的魔鬼!」男性大手游移于包裹在白色制服底下的丰满雪乳,纤细的腰际以及又高又挺的圆臀。
  这样完美的身材,是多少男人的梦想,又有多少女人因此而上门求诊,藉由他的手,完成男人的希冀。
  可是他拥有的,却是一个真实的、没有经过任何人工矫饰的完美女神。
  「这是称赞吗?」她凝视着即使在黑暗中仍炯炯有神的深邃双眸。
  「是。」他吻着她的小嘴呢喃,「最极致的称赞。」
  她心情愉快的靠在他的怀里,任由他解开制服的扣子,腰带还有内衣,再稍稍一使劲,滑落到脚踝处。
  她微张着双眸,可以看到屋子对面的美容诊所仍灯火明亮,围墙外,家家户户的灯也亮着,只有这里幽暗一片。
  黑暗是最完美的掩蔽,所以她没有任何害怕,尽情在他的爱抚中袒露自己。
  「下次要叫你连内衣也不穿。」他低头啃咬她纤薄雪肩。
  「那一定会被发现的。」
  他捏住她胸前毋需抚触即自动挺立的花蕾。「你怕激突?」
  「嗯……」
  花蕾被灵巧的手指搓揉得紧绷起来,她软软瘫靠着他,享受着舒服的感觉。
  「你来我的院所上班就不用担心这事了。」他往下探索她腿心间的柔润,寻找易感的蕊瓣。「你只要站在我旁边,帮我整理病历。」
  「唔……可是……」
  「我不会让你穿内衣内裤,你随时随地都可以坐到我的大腿上,与我共赴云雨。」想到随时都可以碰触她娇美的躯体,他裤裆中的昂扬立刻一阵兴奋。
  她对他的吸引力太强,让他舍不得有放开的时候。
  他的提议听起来好诱人。
  她如果来他的院所上班,就可以一直看着他,与他朝夕相处,他的行踪她能随时掌握,不会再像前几天那样无计可施。
  可是,她知道这提议目前只是个梦。
  她是不可能背叛父亲到他的院所上班的。
  「可是……我父亲……」
  「你只要想着我跟你就好。」
  她抿着唇犹豫。
  「难道你不想一直跟我在一起吗?」
  她毫不犹豫的点头。
  「过来让我疼你,不只是身体上。」他一边说着,长指插入水沛丰盈的花径,惹得严湖不由自主的发出细细呻吟。
  他感觉得出来她在家里并不是很有尊严,否则她不会一天到晚将「对不起」挂在嘴上,不会他稍稍称赞她一下,就开心得像要飞上了天。
  他当初只是因为好玩,才刻意接近她,对她频频放电,现在他却只想看到她开心的笑颜。
  她很容易满足的。
  这样的女孩,更让他感到疼惜。
  至于长辈们的战争,他本来就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何时抽腿都无所谓。
  就让无聊的长辈们自己去斗个你死我活,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日子要过。
  「啊……」她侧过身来,藕臂抱着他的颈。「我不知道……」
  她想跟他长相厮守,但也不想背叛父亲……
  她现在的行为就等于背叛了吧……明知两家有嫌隙,她却次次主动往他这边跑,奉上她的爱情,奉上她的身体……
  「没关系,你再考虑几天。」
  「好……」
  「来,告诉我。」他抬起她秀气的下巴,「你爱不爱我?」
  她娇羞启口,「爱。」
  「爱到什么样的程度?」
  「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
  卫柏方的嘴角暗暗勾起了笑。
  他一定会赢得她的所有!
  「很好,很乖,现在就让乖女孩舒服吧。」
  那他爱不爱她呢?如果爱,会爱到什么样的程度?
  她也好想问他,可是她因为不安而有些犹豫,而这么一点时间的踌躇,就让她丧失了询问的好时机与勇气。
  卫柏方将她抱到柔软的沙发上放下,跪在她跟前,并点亮了灯。
  突然的光明让她不能适应,抬手遮掩。
  卫柏方迅速解下自己身上的衣物,与她裸裎相对。
  他怱地拉起她的长腿,分置他两边膀上,重心不稳的她倾倒,斜躺在沙发上。
  他执起自己沉重的粗硕,顶在她的柔润前。
  「喜欢它吗?」
  她不知所措的低头,慌乱的眼触及他暗色的昂扬,心口不由自主的一跳,连忙别开眼去。
  「看着它。」他大掌抚着她的脸,逼她正视。「看着它怎么让你快乐。」
  在她忐忑的目光下,他一点一点的慢慢推入,让她清楚瞧见她的柔嫩正吞噬他的粗硕,全身的细胞也因他这样的侵犯而欢愉的跳着舞。
  他不断的往前进,直至没根,两具躯体紧贴。
  「知道这样的意义吗?」
  她茫茫不解的摇头。
  「每个人都在寻找另一半,当我占领了你的小穴时,就代表你是我的了。」
  她害羞的微笑。
  她喜欢听到他充满男人味、占有性十足的话语,就跟听到「我爱你」三个字一样的让她喜出望外。
  火烫的巨根缓缓退出,猛然一个强力顶击,令她失控尖叫。
  她怎么会发出这样的声音?严湖慌乱的捂住嘴。
  他拉开她的纤手,「我喜欢听你的呻吟声,它会让我更兴奋。」
  有了他的承诺,严湖不再克制喉口的压力,尽情的随着他的驰骋忘我的放声呐喊。
  这里没有其他人,不怕会有谁经过,也不怕有人听到她失控的叫声,她可以自在的表达,更完全的朝他敞露她最娇美的女性,毋需任何遮掩。
  与她在一起后,他变得难以餍足。
  她身上散发的淡淡香气,让他沉醉;她拥抱着他的温度,让他向往;她紧致的花径,让他痴迷……
  她粉嫩的蜜穴几乎被硬杵捣坏,娇小的身躯也被不断袭击而来的高潮弄晕过去,但他还是不肯罢休。
  他想要更多!
  他扣住她的娇臀,更强悍的挺进,指腹疾速捻揉她脆弱、敏感的花蕊,迫出她更放荡的春吟。
  她摆着头,弓起了纤腰,迎合他的挺进,纤细的嗓子已略哑,呼呼的喘着气。
  「柏方……拜托……」她已经支撑不下去了。
  他们从沙发一直到床上,不知已经大战几回合,好几次她都已经晕厥过去,但又在他强力的冲刺中醒来。
  「不行了?」他狠吻她红肿的唇。
  「不行了……」她随时有可能两眼一翻,什么都不知道。
  「好吧!」他有些惋惜的轻叹口气,「下次要补偿我。」
  「好……下次……」
  啊……她的男人实在太强壮、太勇猛了……如果不是因为上了一整天的班,她应该还可以撑下去。
  卫柏方终是放过了她。
  意犹未尽的狠狠抽插了数下,滚烫的烈焰激射而出,洒落在丰饶花床之上……
  当他的分身离开她,强烈的高潮震荡退去,她闭上眼睛原只想休息一下,不料竟沉沉睡去……


第七章

  严湖是被透入薄纱窗帘的阳光惊醒的。
  她眯着眼翻过身来,赫然发现在她旁边躺着一名俊美男子。
  她在瞧见他的刹那呆了一会,心口不由自主的怦然悸动。
  她凝神打量着心爱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微笑。
  仿佛感觉到她灼热的视线,卫柏方醒了过来。
  顶上纷乱的长发让她看起来带有一点稚气,弯弯的笑痕则加深了这份清新感,于是,他情不自禁地跟着微笑起来。
  「早。」他凑过唇吻吻她的粉颊。
  「早安。」严湖伸手揽住他的颈,回吻了他一下。
  她裸露的娇躯直接熨贴在他健壮精实的身体上,柔嫩的乳蕾摩擦过同样敏感的突起,一股热潮漫流而上,他回拥住她,大手在她细致的背脊爱抚着。
  高亢的昂扬顶着她平坦的小腹,有意无意的搓弄,严湖明白他的意思,小脸又因为害羞而红了起来。
  她主动弯起右腿,让他的亢奋能挤入她的腿心间,磨蹭丰软花唇。
  「握着它。」晨起的嗓音略哑,听起来更是性感迷人。
  纤手听话的下移握住他的灼热,怯怯的等待他下一步指示。
  「你想把它放到哪里?」诱惑的嗓音在她耳旁呢喃。
  她轻轻摇摇头,羞怯道:「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他伸出舌尖舔舐她精巧的耳垂,那热热的、麻麻的感觉使她不由得缩起了肩。「不必用说的,直接将它放进你希望的地方。」
  她轻咬着下唇思索,模样娇俏迷人。
  她想放进的地方只有一个……
  小手缓缓移动,将炽热的顶端碰触娇柔花穴口。
  「是那里吗?」他问。
  她小手握住他的力道刚好,舒服得让他微微喘息,嗓音更哑了一些。
  她难为情的点点头。
  「那就顺应你的欲望,把它放进去。」他抓过她一边大腿,挂在他的腰际。
  幽柔的女性禁地在他的亢奋前大敞,她随时可以毫无阻碍的将他的男性放入她的花穴中。
  「嗯……」她小心翼翼的将他的分身挤入柔润中。
  紧致的花肉被撑开的刹那,挤压着他的敏感前端,两人不约而同呼喘了口气。
  这感觉真好……
  严湖挪动了下翘臀,方便她更容易推入他的分身。
  乔好角度,她抬起头来,热切的目光不经意瞧见床头柜上的透明方形冰块钟,全身立刻僵直。
  时钟上显示的时间是七点十五分,再过十五分钟,父亲就要起床了,而她竟然还在卫柏方的床上与他温存?!
  她大惊失色,慌慌松开了手。
  「我爸要起床了,我得回家了!」她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下了床,四处寻找衣物。
  「内裤呢?」她手上握着白色制服与胸罩,却怎么也找不到内裤。
  「你昨天没穿内裤来。」卫柏方好心提醒。
  对喔!严湖恍然大悟。
  她匆匆忙忙套上衣物,头发随便用手指梳了梳,快步朝大门走去。
  她不能被父亲发现她竟然整夜未归,父亲会杀了她的!
  「小湖!」卫柏方唤住她。
  明知时间已快来不及,但一听到他的叫唤,严湖仍是停下开门的手势,转过身望着他。
  卫柏方定到她身后,大手抚上她的嫩颊,微笑道:「晚上再过来找我。我喜欢跟你一起在清晨中醒来。」
  严湖不假思索,用力点了头。慌乱的表情因为他一句话,变成了幸福的美丽笑容。
  「我等你。」
  任他蜻蜓点水般啄吻她的唇后,严湖感觉到胸口多了一点冰凉的触感。
  她诧异的抚上颈子,发现脖子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条细致的铂金项链。
  「这是给乖女孩的奖品。」他不会忘记自己的承诺。
  「谢谢!」她惊喜的含泪道谢。
  她不曾收过这么贵重的礼物,他的大方让她好感动……
  「快回去吧!」他不想她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被她父亲责骂。
  他瞟了眼她额角的伤口,虽然已经结痂,但多少会留下一点疤痕。
  这样的疤痕对他而言是小case,等结痂脱落后,他会还她无瑕的肌肤。
  「嗯!」幸福的严湖如小蝴蝶般翩翩飞离他的房子。
  卫柏方回到床边,仰身摔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他得到了她,确确实实的得到了。
  她可以因为他的一句话而愁容转化,可以因他为一个动作而欣喜愉悦……
  而他好像也无法自拔了。
  想到她凝视着他的笑颜,又在他的诱哄下,害羞地顺应着欲望满足彼此,他也忍不住微笑,胸怀同样漾着恋爱中的甜蜜。
  是他太小觑遗传的魅力了。她的母亲让两个男人魂牵梦萦,女儿自然也不简单——至少他是被她俘虏了。
  罗密欧与茱丽叶是个悲剧,但他并不是对父亲毫无反抗之力的罗密欧,相反地,父亲还得听他的意见。
  但茱丽叶呢?
  他有信心她会跟着他,但茱丽叶的父亲绝对会是个大麻烦。
  那卑鄙奸诈,为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严凯庭……
  恐怕他女儿还不晓得当年故事的原貌吧……

  星期六的下午,诊所休诊,严湖煮好午餐后,即战战兢兢的站在举筷准备进食的严凯庭旁,轻声说出她的要求。
  「爸,我要跟朋友去垦丁玩,后天晚上才会回来。」
  星期一是国定假日,连着三天的假期,卫柏方安排了旅行,执意要她参与。
  她当然很开心要跟他出去玩,只是对父亲就免不得又要说谎了。
  「后天晚上?」严凯庭抬头,眼神严肃的瞪着她,「你最近常跑出去玩,每次都说是跟朋友……到底是哪些朋友?」
  就算对女儿再漠不关心,严凯庭也可以感觉出她最近奇异的变化。
  她的外务变多了,朋友的邀约也多了,常常下班后就不见人影。最令人起疑的是她似乎变美了,在她身上越来越可以看到她母亲昔日的顾盼生姿,从头到脚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和她一块出游的,真的只是「朋友」吗?严凯庭不信。
  「就……我念书时的同学啊。」
  「你和那些同学不是很久没联络了?」她的同学毕业后不是在学校附设的医院服务,就是回乡当诊所的护士,之前也很少听她提起要跟同学出游,怎么最近突然频繁起来了?
  「有个读书时跟我很好的同学最近上台北来工作,她一个人在台北很孤单,所以常找我出去玩。」严湖努力的背诵她练习了很久的谎言。
  「不是交了男朋友?」严凯庭冷声问道。
  严湖暗暗惊喘口气。「没有啊!我每天都在诊所里,哪有机会交男朋友?」
  严凯庭突然定定地审视她,吓得严湖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你也到了该交男朋友的年纪了。」严凯庭低喃。
  她已经到了适婚年纪了!严湖心里暗叹口气。
  父亲自始至终都不曾关心她……
  「诊所最近生意很不好。」严凯庭放下手中的饭碗,轻叹了口气。「如果你能找个皮肤科医生嫁,让他继承我的诊所,也是个好方法。」
  卫玺安的美容诊所要不是有他那个俊俏的帅儿子撑着,他才不信他有本事能赢过他!
  如果他的女儿能找个帅哥医生嫁,说不定可以利用这个夫婿来跟卫柏方一较高下——
  「我去问问教授有没有什么出色的人选,好帮你相亲。」
  相亲?严湖心中大惊。
  「你也二十四、五岁了,可以找刚退伍或刚考上执照的年轻医生结婚,好继承我的诊所。」
  严湖闻言哭笑不得。「我快二十八了。」
  「二十八?」严凯庭瞠目,「你这么老了?」二十八岁的选择就少了!
  严湖一脸尴尬的回视父亲。
  「生你这个女儿真是没用!」严凯庭生气的说:「一点忙都帮不上!」
  长期被父亲的话所伤,严湖虽然已经麻痹,但还是会感到些微的痛楚。
  「爸,我跟朋友约定的时间到了,我得出门了。」
  在父亲这边受到伤害,使她更想逃到卫柏方的怀里寻求温暖。
  卫柏方从不会嫌她年纪大他一岁多,更不会说她没用。他总是以带领者之姿,引领她步向未知的世界;总是温柔的呵护她、疼惜她,让她感受到从不曾拥有过的满满幸福感。
  严凯庭不耐烦的挥挥手。
  严湖如释重负的吐了口大气,提起准备好的行囊,快步定出家门。
  她来到两个街口远的大马路上,那里有辆闪着警示灯的银色四轮传动休旅车正等着她。
  她走到副驾驶座,在玻璃窗上轻敲了两下。
  贴着墨色隔热纸的车里,戴着墨镜假寐的男人张开眼,下了车为她打开车门,并拿过她的小行李袋,放置后座。
  「你迟到了二十分钟。」回到车内,卫柏方略带不满的说。
  「抱歉,我在跟我爸解释我要出门的原因。」
  「喔?」卫柏方一把将她拉入怀里。「你怎么说?」
  「我说要跟念书时的同学一起出去玩。」
  「念书时的同学?」他挑眉,「女的?」
  「嗯。」她点头。
  「跟女的出去玩就什么事都不能做了。」
  严湖眨着一双大眼,不解其意。
  「跟女生就不能接吻、不能摸这里、也不能摸这里!」卫柏方的长指恶意的点过她的嫩唇、丰满的胸脯,以及她的两腿之间。
  「我们可以假装是同性恋。」严湖抓着他的手,枕在颊边微笑道。
  经过长时间的相处,她已经不再像以前一样,一跟他讲话就紧张得结巴,只会不知所措的搅扭双手,像个未见过世面的小女孩。
  她已经可以自然的跟他讲话,甚至可以发挥她小小的幽默感,还有她不算差的反应。
  「女孩子身上可没有能让你欲仙欲死的这里。」他拉过她的手,搁在他的裤裆。
  「也可以假装这是假的。」她小手缓慢的抚摸着。
  她抚摸的力道刚刚好,让他不由得情欲窜升。
  「我才不要假装是同性恋。」他压下她的下巴,迫她张唇,「我要尽情的使用你的身体。」
  性感薄唇吸吮着她的粉嫩,她忘情的回应,双手攀住他的肩,主动伸出粉红小舌至他口中,勾引他的舌。
  「是,我的王……」她喃喃低语,「我是你的,不管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此话一出,卫柏方两腿之间的男性立刻胀大,咆哮着想进占她的渴望。
  多次的性爱突袭,让她从清纯的小雏菊转变成冶艳的红玫瑰,行为举止越来越大胆,说话用词也毫无顾忌,但她的脸——卫柏方捧着她的脸颊,仔细的审视她——依然清纯可人,如晨间沾满露水的纯白小百合。
  就是她这样充满矛盾、冲突的外型,让他越来越无法自拔,沉迷在她的温柔乡中。
  「你让我现在就想要你了。」卫柏方将摆在他肩上的小手栘到他的突起。「你说要怎么收拾才好?」
  裤裆里的鼓胀让严湖微微吓了一跳。
  「我不知道耶……」她轻蹙秀眉,为难的盯着他的贲起。「我们总不能在大马路上就……就那样啊。」
  这里车来人往的,即便有墨色隔热纸阻挡外头的视线,但总不是百分之百的隔绝啊……
  好歹柏方也算公众人物,总不能在大马路边就嘿咻起来……
  卫柏方调整了一下坐姿,并放下手煞车。
  「我们该出发了。」他打转方向盘。
  「好。」
  严湖才想坐直身子,冷不防卫柏方大手压在她背上,将她压趴在他的大腿上。
  「柏方?」严湖纳闷的问,「你要我趴在你腿上吗?」
  这样是很舒服,可是她怕他腿会麻。
  「帮我把裤子拉链拉开。」
  「喔。」严湖依言照做。
  「帮我解决它的需求!」卫柏方释放出已经勃然的高昂男性。
  严湖盯着硕大的巨物,忍不住吞了口唾沫,舌尖轻舔唇瓣。
  「知道该怎么做吗?」
  她当然知道。严湖直接以行动回答他——
  纤手握住他的粗硕,温柔的上下搓弄,丁香小舌吐出唇瓣,湿软的舌尖舔着他敏感的顶端,粼粼水光染上他的昂扬。
  卫柏方握着方向盘,宽阔的胸膛剧烈的上下起伏。
  自她柔软小舌传来的舒服感受,使他的喘息逐渐加重。
  他腾出一手探入她的领口,拨开碍事的内衣,依着快感累积的频率揉搓她的胸乳。
  胸前柔嫩的小点被他的长指恣意拉扯,没一会儿就硬挺在他的指间。
  他拉扯得疼,但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随着他蹂躏的动作在她体内狂奔,引得她不由自主地轻摆雪臀,对于在她手上越来越粗长的亢奋,她也毫不犹豫的张嘴含入。
  他的男性充满她的喉间,她不畏吞吐的困难,卖力的上下移动含吮,直抵着喉咙深处的柔软。
  「喔……小湖……你太棒了……」在她胸口做乱的巨掌动作纷乱,「再快一点……对……就像这样……啊……」
  在她口中的昂扬猛然一阵急剧的抽搐,一股强烈的热流瞬间在她口中爆发,她应变不及,接收了他所有的情欲种子。
  「你都没有先跟人家讲一声!」严湖故意嘟嘴埋怨。
  「你太厉害了,我来不及说。」
  全身舒畅的卫柏方抽来面纸,为她擦拭嘴角的痕迹。
  「那你感觉好吗?」严湖靠着他的宽肩,语带撒娇的问。
  「非常好。」
  「那……」严湖垂眼望着牛仔短裙下并拢的长腿。
  「那什么?」卫柏方瞥了眼害羞脸红的严湖。
  无端端的脸颊透红,表示她也想要,只是天性害羞的她没勇气说出口。
  「嗯……」严湖抿抿唇,抓起他的手把玩。「没有什么啦!」
  她放下他的手,搁在自己的大腿上。
  不安分的长指隔着牛仔裙在她的大腿上游栘,隔靴搔痒般的感觉,让严湖小腹中盘旋的热流温度更是陡地升高。
  「不要……会痒……」
  「那我不碰。」
  见他要收回手,严湖忙两手扣住。
  「你不是说会痒?」卫柏方斜眼睨她。
  卫柏方就爱看她想要又不敢说的窘样,可爱得让他想狠狠的揉进怀里。
  「我不是要你的手移开……」
  「不然呢?」卫柏方明知故问。
  讨厌!他一定知道她想要什么,却又故意明知故问……难道是要她直接表明吗?
  可是直接说,她很害羞、很不好意思嘛!
  严湖大着胆子,利用他的手稍稍拉起了裙子,再将他的手掌直接贴在她光滑的大腿肌肤上。
  这样够明显了吧!
  没料到卫柏方竟像是故意吊她胃口似的,随着音乐在她的大腿上打着拍子,长指很有韵律的在她腿上跳舞。
  好恶劣喔!严湖不满的扁嘴。
  「你都不想碰人家吗?」她好想要,她受不了了啦!
  「我在碰啦!」不然他的手在干嘛?
  「人家说的不是这个!」严湖深吸了口气,一鼓作气将他的手往裙内带。「人家说的是这个。」
  「这里怎么了?」卫柏方恶意的在她的腿心搔着痒,「痒痒吗?」
  「嗯……」她难为情的点头。
  「要我帮你止痒吗?」
  「嗯……」俏脸更红了。
  「你希望我怎么止痒?」
  「都可以……」只要是他,不管是何种方式,都能够让她感到身心畅快。
  他的指尖在她腿心愉悦的弹着吉他,一下一下拨动她丰软的花唇。
  严湖全身放松地靠在他的肩头,闭目享受。
  她喜欢闭着眼睛感受他的爱抚,那会让她更有感觉,所有的神经细胞也更为敏感。
  大掌翻入她的底裤,刷梳着她幼软的细毛,指甲轻刮着细致的肌肤,那样的舒服感觉让她忍不住吐了口欢欣的叹息。
  「喜欢这样?」
  「嗯……」
  她将身心都交给了他,没有任何怀疑,因为全心的信任,才能将双目闭起,任由他肆无忌惮的打扰。
  趁着等待红灯的空档,他垂首吻了吻她的红唇。
  「我有没有说过,我喜欢你?」
  她惊喜的睁眼,「没有。」
  「是吗?」他微笑,再给一吻,「希望这个表白不会来得太迟。」
  她开心的摇头,双手揽上他的颈,加深这一吻,直到后头传来喇叭声,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我也好喜欢你。」
  黑夜尚未降临,他已可自她灿灿双眸中瞧见晶亮的星子。
  「把眼睛闭上,现在换你享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