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11-24

晴红: 公主丫鬟

第一章

  "水丫头,这个将军府怎么这么远?"

  走了一大段路,怜馨频频喊累。

  "小公主,已经到了。"水丫鬟看了看不远处的一座府邸高兴的说。

  两人走到孙终军府大门前,水丫鬟皱起眉头。

  "小公主,我们就这样走进去吗?"

  怜馨看了门前几个剽悍的侍卫一眼,也跟着皱起眉头。

  "对呀!不然我们要怎么进去呢?"

  不用走的难道要她这个做公主的用爬的?

  "不是啦,公主!"水丫鬟知道公主误会她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如果就这样进去,孙将军一定会发现公主你的身分,他一定会把我们送回皇宫的。"

  怜馨平日有风、云、水、银四丫鬟服侍,她这次溜出宫只带了水丫鬟。

  "对哦!"怜馨蹙着眉道。"水丫鬟,你有没有别的办法?"她可不想还没有玩到就被送回去。

  "嗯……小公主,我去问问他们缺不缺丫鬟,如果他们缺丫鬟的话,我们就去应徵做丫鬟。"

  "对啊!这样我们就不会被发现了!"嗯,当个丫鬟应该是见不到那个龟孙子吧,就算见到她也不会露出马脚,不过她反而想当那龟孙子的贴身丫鬟,这样当丫鬟才有派头啊。

  "可是水丫鬟,他们会要我们吗?"

  "小公主,请放心,我去跟他们说。"水丫鬟向她保证。

  怜馨对水丫鬟点了点头,然后她就由水丫鬟扶到一旁的树下等消息。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水丫鬟和孙府的总管谈妥一切,她兴匆匆的跑回怜馨身边。

  "小公主,我已经和他们总管骆爷说好了,他答应让我们住进去。"水丫鬟开心的说。

  当骆总管一知道她们来自皇宫马上就答应她们住进去,但她知道不能让孙将军发现她们的真实身分,所以她和他谈了一会儿,千交代万交代不能让小公主知道她已经泄漏她的真实身分。  

  "真的吗?我们真的可以进去当丫鬟啊?"一想到能当丫鬟,怜馨高兴的拍手。

  "嗯,小公主,我们先把行李拿进去。"

  水丫鬟扶着怜馨,骆总管也派了几个奴仆来接应。

  "怜丫头,欢迎你来到将军府。"骆总管遵照水丫鬟的指示称呼怜馨为怜丫头。

  怜馨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累得没有去深究一个丫鬟是不可能受到如此大的礼遇的。

  "咱们进去府里休息一下吧!"水丫鬟捶了捶背,终于可以躺在柔软的床上休息了。

  怜馨和水丫鬟进去将军府内后,骆总管安排了一间上等的雅房给怜馨住。

  ☆☆☆☆☆☆☆☆☆☆☆☆

  将军府

  府内书房一名伟岸的男人怀中抱着一名冶艳的女人,风轻轻的吹动布幔,传出女人柔媚的呻吟与男人的粗喘声,满室春情。

  她心底十分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是匹狂霸的脱缰之马,没有一个女人可以掌控他的一生,况且,只要侍过寝的女人都知道,他不喜欢和同一个女人欢爱超出三次,而她小蒨已经被他恩宠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里她可是夜夜陪他销魂,一次又一次和他体会肉体的高潮和战栗。

  她希望她华小蒨可以永远待在他身边,即使只是一名侍妾。

  一场欢爱过后,小蒨浑身无力的倚在孙骥武怀中。

  她不断的磨蹭着,孙骥武也不打扰她,心神倒是没有受到一丁点挑弄,想到了今天接到的圣旨。

  才想到那道圣旨,门外便响起敲门声。

  "将军!"

  听副将那不似平常沉稳的声音,他立刻披了外袍下床,并要小蒨更衣回自己房间。

  "天副将,你到漱馨阁去。"命令完后,他急急忙忙踏出房门。

  走进漱馨阁,他的眉头忍不住蹙紧。 

  冷爷虽是奴仆,但他跟了在皇上面前的红人福公公几十年,在他们孙家的地位如他爷爷福公公一样受尊敬,这时冷爷正着急的叹气,一见到他来才展露一点笑容。

  "将军,不好了,公主逃婚了。"

  "公主逃婚!"

  没有想到小丫头会逃婚,他本来就不想娶一个千金小姐摆在家里心烦,一听公主逃婚,他倒有几分开心。

  "公主逃婚就是皇上欠我一个人情了,皇上要怎样对我交代?"

  "将军,皇上请你协助找回公主,你和公主的婚礼就先延期。"冷爷将皇上的意思告诉他。

  "这么会跑的公主,并不适合当个将军夫人,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非要我去娶一个野蛮又任性的公主。"在他眼里,女人只是暖床的工具,皇上赐婚的公主更是麻烦的人物,看,她还未嫁入将军府就敢私自潜逃。

  这样蛮横的公主若嫁给他,他一定无一日安宁,为了以后耳根清净,他决定对皇上说他要退婚,反正,那个公主也不愿委身于他。

  冷爷刚自朝中赶来将军府,原以为孙骥武一听说公主逃婚一定会大发雷霆,他正想小心伺候着,谁知竟看到平日冷酷威仪的将军难得的和颜悦色。

  看他的脸……咦?他老人家忍不住疑惑蹙起眉来瞧着,仔细看还可以看见孙骥武嘴边那抹释然和笑意,冷爷捉了捉令他自傲的美胡,干咳了两声,把陷入思考的孙骥武唤回现实。

  "将军,皇上的意思是——"冷爷只希望这事不要办不成,要不然皇上一生起气来他也会被连累。

  "皇上说要我等到公主继续办这个婚事,冷爷,恕我不敬,如果公主想躲我一辈子,那不是误了我一辈子?"

  皇上老奸巨猾跟他爷爷是一鼻孔出气,两只老狐狸要联手对付他,他倒不担心,只是没太多时间和皇上玩,他可是要上战场的武将。

  与公主盟婚的事若不尽早处理,他要去攻打蒙古的事恐怕又要延期,他立志沙场,可不愿为儿女私情而坏了一世英名。

  "这……"

  其实皇上早料到他娶小公主是不情愿,不过他没料到小公主会逃婚,震怒中要他这个小总管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将军,皇上体恤将军要保卫家国,也不愿意耽误将军大志,若将军在三个月内没有找到小公主,皇上会命令小公主出家,一生只伴青灯,这样顾全了将军的面子里子。"皇上就是怕将军觉得颜面尽失,所以把所有能做的事全弥补了。

  孙骥武对皇上所说的提议没有意见,只要拖过三个月,管那小公主是要伴青灯还是要和番,总之这皇亲他是不愿要,他老早就向他爷爷表明。

  现下是这个骄纵的公主助他一臂之力,他可以继续逍遥做他的风流将军不用娶个刁蛮的女人来心烦。

  但皇上是何等精明的人,还有他爷爷福公公,他得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杜绝后患,皇上有太多女儿,他有一天一定会再被逼婚。

  "冷爷,皇上都说话了,我这个为人臣子的还能说什么?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心找公主。"他收起得意,恢复一脸恭敬,不过,他的举动并没有瞒过老谋深算的冷爷。

  "将军,福公公要我交一封家书给你。"冷爷自袖口拿出福公公早备好的家书,又捉了捉胡子感慨道:"福公公真是用心良苦,只怕将军不能体谅他的用心,所以他只好把家书转交给我,要我对将军耳提面命-番。将军,这个公主可不是普通的公主,宫里那么多的公主就属这个公主最奇特,她常做出一些大胆的事来,连皇上都治不了她。说真的,将军在沙场上能战无不胜,把敌人杀得片甲不留,可未必驯服得了这个女娃儿,所以皇上认为公主逃婚根本是个幌子,也许不到三个月她就会自个儿上将军府。将军,皇上的意思是请将军念在和公主将是结发夫妻,公主若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请你看在龙头的份上,大事不要计较,小事不放心上。将军,这样你懂吗?"

  说真的,他并不太懂冷爷的意思。他不相信天底下会有哪个女人是他驯服不了的,可是为了要给皇上一个面子,他就暂且不戳破。

  "对了,你说公主会主动找上我?"他墨黑的浓眉忍不住蹙紧。

  这公主真是大胆,还未嫁人将军府就敢先上门来,这种女子,喷!他倒想见识!

  ☆☆☆☆☆☆☆☆☆☆☆☆

  怜馨和水丫鬟来到骆总管为她们准备的雅房外。

  怜馨一踏进屋便深觉不对的缩回了脚,她望着水丫鬟摇了摇头。"不对,水丫鬟,我们是来做丫鬟的,做丫鬟的人怎么能住这么好的房子?"

  "哦……"

  水丫鬟忘了这点,她望着骆总管,骆总管则为难的回望着她。

  "水丫鬟,你不会跟骆总管要一间不好一点的房间啊?"怜馨不高兴的嘟起小嘴。

  "是。"水丫鬟无奈的点了点头,开口向骆总管说:"骆总管,你可不可以给我们一间不好一点的房间?"

  "好的,好的。"骆总管唯唯诺诺的答允。

  骆总管转过身要去吩咐下人赶快帮公主整理一间不好一点的房间,怜馨突然想到什么的唤住骆总管。

  "骆总管,你好。"怜馨客气的对骆总管行了一个礼。

  "怜……怜丫头,你好!"骆总管惊慌的看着怜馨对他鞠躬。

  怜馨把他的惊慌看在眼里,但没有说出来,她对着骆总管说:"骆总管,你可不可以派我去服侍你们家将军?"

  "这……"骆总管为难的看着水丫鬟。

  接收到骆总管的求救讯号,水丫鬟马上出声道:"小姐,骆总管刚才跟我说我们明天才开始工作,所以今天我们可以先休息一下。"

  "不,要休息你休息,我今天就要开工。"怜馨可是盼这一天盼了好久,刚才走到将军府的疲累早就被兴奋取代。

  "小公主……"水丫鬟头痛的看着怜馨,赶忙劝道:"小姐,我们才刚来,你先休息一下,你的工作没有人会跟你抢,明天再做好吗?"

  "不行。"怜馨一点都听不进去水丫鬟的规劝,她执意要在今天动工。"骆总管,平常的时候这里的丫鬟都是怎么服侍你们家将军?"

  "这……"骆总管为难的低下头,心里盘算着该怎么摆平这位未来的将军夫人。"现在已经过了用膳时间,所以……"

  骆总管还在想怎么打发怜馨时,她已经想到她可以做什么事了。

  她露出狡黠的笑容,盯着他道:"你们将军现在在干嘛?"

  "将军他……"

  糟了,如果让未来的将军夫人知道将军现在正沉浸在软玉温香中,那将军正式迎娶公主进门后他就完了。

  "在书房?"怜馨微笑着回答。

  骆总管全身频冒汗,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在……在……在洗澡。"好不容易他想到一个可以制止这个小公主的方法,男女有别他不相信她敢进去澡堂。

  但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怜馨一听到骆总管的话竟然眉开眼笑的拉着他的袖口央求道:"你带我去澡堂,我想服侍将军。"

  "小姐……"水丫鬟忍不住惊呼出声。

  怜馨大胆的言行吓到了骆总管。

  "怎样?"怜馨不解的看着在她面前表情各异的两个人。

  她实在不懂耶!她只不过要去服侍将军洗澡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吗?

  "小公主,不行的,你是千金之身,怎么可以去服侍将军洗澡?"水丫鬟将怜馨拉到一旁低声劝道。

  "有什么关系?"歪着小脑袋瓜子,怜馨不解的望着两人奇怪的表情。

  "当然有关系!你和将军还没有完婚,你去帮将军洗澡不合礼教,而且你忘了女诫里有说——"

  水丫鬟才要对怜馨说教,怜馨马上打断她的训诫。

  "你别说了好吗?"她睁着一双圆亮的水眸看着水丫鬟,

  "你说的那些我知道啦,重点是我和将军很快就会成为夫妻,所以我服侍他也不算什么,你别大惊小怪的,更何况,既然要来当人家家里的丫鬟,怎么可以不去帮主子洗澡?如果说连洗个澡都不能做了,那我这个丫鬟还有什么用处?"怜馨可是对做丫鬟这件事充满了期待。

  "对了,骆总管,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我的真实身分了?"她人虽累,可是脑子还很清楚,刚才他们两个人在那边眉来眼去的再加上骆总管叫错名字,水丫头心急口快的乱称呼她的名讳,怜馨早起疑。

  "小公主——不,怜丫头,我不知道你是……"骆总管一个紧张又出错。

  水丫鬟在一旁也只能翻白眼,她们的小公主平时就古灵精怪,要骗她可是要花很多心思。

  "小公主,可是你不是不喜欢孙将军吗?你为什么还要去帮他……服侍他?"水丫鬟真的不懂怜馨心里在想什么。

  怜馨漾开一抹微笑,她的笑让两人头皮发麻,不知她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我在皇宫里有听人家说那个龟孙子那种功夫很厉害,每个女人和他玩那种会喘的事就会飘瓢欲仙,不用拜师学艺好几年就能有上乘的轻功,连我父皇都对他称赞有加,我这次出宫就是想明察暗访自己来亲身经历一下。"

  原来她听了太多宫里乱七八糟的流言,所以才会脑袋不清不楚的想来孙将军府当丫鬟,这怎么行,她得劝公主打消念头。

  "小公主——"

  水丫鬟才开口,怜馨举起手来制止她。

  "告诉你哦!我不只要当那个龟孙子的丫鬟,我还想当几个纨绔富家子的丫鬟,然后学习一些特殊的技艺,将来好帮我们女人争一口气。"

  这些奇怪的观念都是红儿姑娘教她的,天啊!红儿姑娘真是害人不浅啊!这样污染她的心灵,小公主才会变成一个怪异的女人,难怪连皇上都放弃调教她。

  "骆总管,虽然你知道了很多不该知道的事,可是我要在你们这里玩一阵子,你不能告诉任何人我们两个人的身分,你听到了吗?"

  怜馨好不容易摆出公主的样子命令人,看她那张要笑不笑的小脸上那很不搭的威仪,水丫鬟忍不住掩嘴偷笑。

  "是……小公主。"骆总管哪里得罪得起皇宫里倍受疼爱的千金之躯,他全身颤抖的领了旨意。

  看到骆总管那副怕事的模样,怜馨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你们对我当丫鬟的事还有没有疑问?"她水眸瞪着两人,见两人都不敢有意见,她满意的点了点头。

  "骆总管爷爷,请你带我去服侍将军。"她亲昵的语调加上甜美的笑容让人难以拒绝。

  当骆总管要领她去孙骥武专用的澡堂时,怜馨突然回头看着想跟她一道去的水丫鬟。

  "你一定很累了,我特别准你休息一夜,你不用跟着我,知道吗?"

  "可是保护你的安全是我的责任。"忠心的水丫鬟硬要跟上去。

  怜馨很用力的摇了摇头,她给了她一个放心的微笑。

  "不会有事的,这里是孙将军府耶,将军可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一个真正的男人还保护不了本公主,那……生那个龟孙子有什么用?"

  她娇嗔的表情让水丫鬟摇头苦笑。

  反正怜馨是怪胎,如果她想玩的事有人敢阻止,那人一定是活得不耐烦了,水丫鬟早就有这个认知,所以她也很识趣的留在原地。

  怜馨满怀憧憬的跟着骆总管去澡堂。

  对于之前见过孙骥武一面的事她没有印象,现在要去见那个龟孙子,她的心竟然有一点忐忑不安。


第二章

  月高高挂黑天,走过亮着灯的走廊,怜馨跟着骆总管绕了一大段路才来到澡堂,骆总管来到澡堂便不愿再前进,他为难的看着怜馨。

  "小公主,澡堂到了,你……"

  寂静的夜空传来一些奇怪的声响,怜馨这些奇怪的声音吸引着。

  "骆总管,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她停在澡堂门口,一颗小脑袋瓜子拼命往里面探去。

  嗯,那些奇怪的声音的确是从里面传来的。

  "嗯,我人老了,我没有听到什么声音。"骆总管红着耳根子,低着头回答。

  "哦……"可是她真的有听见呢。"算了,你先去休息吧,我自己进去了。"

  她快好奇死了,她决定自己进去看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怜馨都这么吩咐了,骆总管也只好遵命,转身离去。

  怜馨一个人踩着小小的步伐走进澡堂。

  一进澡堂,怜馨停住脚步,过了一会儿,她的眼睛才适应澡堂内的水气。

  她的一双水眸隔着布满水气的珠帘望进有人的地方。

  喔!喔!

  奇怪的声音就是从这里传来,怜馨好奇死了,就在她分神要去观察声音的来源时,一个不小心踩到一个滑溜的东西,然后失去平衡,很惨的事情发生了。

  "啊!"

  随着她的叫声,她小小的身子适巧跌到一对交叠的男女身上。 

  "嗯……我……"怜馨不知所措的望着她现在所面临的"窘境"。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怜馨看见在她的头顶上有双冰寒的黑眸正炯炯的望着她,黑眸的主人显然对于她这个意外闯入的客人充满了厌恶感。

  "将军,这个小丫鬟怎么会闯进来?"发出细细尖叫的是一直在孙骥武怀里享受快感的宠妾珞珞,她曾是城内的第一名妓。

  "嘿,我……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闯进来的,我是来服侍将军的。"

  "你是来服侍将军的?"珞珞细细尖尖的声音又响起。

  怜馨干笑两声,一双晶亮大眼直盯着她,她的好奇心被那片露出水面的雪白凝肌引出。

  哇!好白哦!她的皮肤好像可以掐得出水耶。

  可是她的雪白肌肤上怎么都是青青红红的印子?这个新发现是真正吸引她的地方。

  "哇!姊姊,你的皮好白哦!"怜馨欣赏外加崇拜的盯着珞珞。

  "那是当然,我是什么身分的人,你又是什么身分。"珞珞哼了两声,柔柔的偎近孙骥武的怀抱。

  "我的身分是公——"嘿嘿,她差一点就不小心泄漏了自己的身分。"对哦!姊姊,你真是天下第一美人。"

  怜馨漾着甜美的笑容,皮笑肉不笑的夸赞这位目中无人的美女。

  "将军,你有我服侍还不够吗?干嘛要一个小丫鬟来破坏嘛?"珞珞纤纤玉指轻轻抚着孙骥武的胸膛,娇滴滴的说。

  好恶心哦!这个女人和宫里的嫔妃一样,一见到父皇就变了样。怜馨对于这些美丽女人的花招可是清楚得很。

  "谁叫你来的?"低沉而好听的声音隔了很久才传来。

  "龟孙子!"怜馨的注意力这才转到孙骥武身上。

  "你说什么?"  

  怜馨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孙骥武听进耳里。

  "你这个龟孙子倒好样,洗个澡而已就让——"怜馨没想自己对孙骥武像她在宫里训奴才一样。"啊!痛!你干嘛?"

  孙骥武气得自池水中站起来,顺便捞起了跌在他怀中的小人儿。

  怜馨被人像拎小鸡拎着,她慌张的叫着。"救命啊!你放我下来!水丫鬟、水丫鬟、水……"

  她还没讨来救兵,已经被人控制住,孙骥武不顾身上湿淋淋的,他气怒的拎着怜馨,把她丢出澡堂。

  "该死!骆总管,叫这个小丫鬟去别的地方,谁要她来捣乱的!"

  "啊!好痛!"

  被狠狠扔出澡堂的怜馨跌坐在地上,她龇牙咧嘴的瞪着孙骥武,一双美丽的眼眸蓄满了泪水。

  "你这个龟孙子!你竟敢把本宫——本丫鬟丢出来,你还不知怜香惜玉的把我的小臀摔伤,你好大的胆子!"

  "我好大的胆子?"哪里来的粗野丫鬟,她懂不懂谁才是主子?

  "是啊!你不想活了!"怜馨越想越委屈,她堂堂一个公主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

  "我不想活了?"

  孙骥武挑高了眉,提高了音量,这才仔细的看着坐在地上的怜馨。

  "是啊!你不想活了!"她皱了皱小鼻子瞪着他。

  俊朗的孙骥武闻言不禁失笑,小小一个丫鬟竟有胆子顶撞他,这在将军府内还是头一遭。

  他的唇角扬起,黑眸闪过一抹趣意,想逗这个小丫鬟的念头立刻萌芽。

  "丫头,你什么时候进府的?叫什么名字?"

  "啊!"

  谁知他话才问完,怜馨不顾一切的扯开嗓子大叫。

  她凄厉的叫声惊扰了偌大的将军府,引来水丫鬟和在澡堂里的珞珞。 

  "公……怜丫鬟,发生什么事了?"水丫鬟匆匆跑来,神色紧张的看着主子。

  "他……"怜馨由耳根子红到了脚趾头,她羞赧的垂着头,不敢去正视那裸露的健壮身材。

  "啊!"

  随着怜馨的尖叫,水丫鬟也跟着发出骇人的惊叫声。

  骆总管则很尴尬的瞅着自己的主子。孙骥武赤裸着上半身,下身只围着一件狐裘,他光滑又诱惑人的体魄令这些大家闺秀不知该把眼睛摆到哪去。

  听到一声声刺耳的叫声,孙骥武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他鹰般的锐利双眼直接看向一旁打着颤的骆总管。

  "骆总管,这是怎么一回事?"

  "将军,她们……是从外地流浪到我们这里来的可怜姊妹花,她们今天才……才到府里,所以有些规矩比较不懂。"

  骆总管不敢迎视主子的目光,他全身冷汗直流,暗叹一条老命差一点断送在怜馨手里。

  "新来的丫鬟?新来的丫鬟跑到我的澡堂干嘛?"他严厉的看着怜馨,一肚子欲火被人打散,他不满的发火。

  "将军,我……"

  "将军,我小妹比较不懂事,请你原谅。"水丫鬟机伶,接收到骆总管投来的求救目光,她立刻站出来讲话。

  "你……"水丫鬟一开口,孙骥武注意到她。

  这个端丽秀美的女子不太像是丫鬟,以他游戏花丛数载,他敢断言她若要选花魁一定无人能出其右。

  他府内的宠妾甚至比不过。他露出兴味盎然的表情。

  "将军……"水丫鬟被他看得双颊酡红,娇羞不已。

  仍跌坐在地上的怜馨很不是滋味的看着孙骥武,就算接触的男人不多,但从她父皇身上她多少知道男人有那种表情代表什么意思。

  被忽略的她不悦嘟起了红艳的唇。"怎么没有人扶我呢?"她可是千金之躯。

  她的话唤醒了失神的水丫鬟,她七手八脚急忙的扶起怜馨。

  "小……怜丫头,你没事吧?"水丫鬟关心的问。

  "没事,水丫鬟。"  

  站稳了的怜馨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可看在水丫鬟眼里却感到毛骨悚然。  

  "骆总管,我是来服侍将军沐浴的,你快告诉将军。"她的眼神闪烁不定,看了更加令人惶惶不安。

  "这……"被点到名的骆总管为难的看着孙骥武。

  "小丫头,你要来服侍我?"孙骥武眉一挑,目光由清丽的水丫鬟身上移转到怜馨身上。

  "是啊。"这个龟孙子果然和他父皇一样风流,一看到水丫鬟就一副快流口水的样子。

  隐藏起忿忿不平,怜馨淘气的朝他笑了笑。

  孙骥武没有想到她的笑容竟然那么震撼人心,他刚才分了神去注意别人,这才发现这个小丫头的美更是出尘绝丽。

  "你真要服侍我?"

  "是啊。"她用力点点头。

  "来吧。"

  在其他人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时,怜馨就被孙骥武像拎小鸡一样拎走了,留下众人一脸的茫然和不知所措。

  ☆☆☆☆☆☆☆☆☆☆☆☆

  怜馨被用力的甩向书桌上,她还来不及尖叫抗议,孙骥武一个粗鲁的动作把摔疼的她反了一个身,让她的俏臀对着他那一双深邃看不出情绪波动的黑眸。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怜馨的小脑袋瓜子昏沉沉的,根本无法思考。

  想她堂堂一介公主,何曾被人如此无礼的对待过?一口气闷在心底根本吐也吐不出来。

  在怜馨努力想集中精神时,令她错愕的事发生了。

  拍击声传来,她的臀着火似的疼。

  孙骥武毕竟是武将出身,即使他自认只用了一点力,已痛得怜馨满含泪水。

  "一个小小丫鬟也敢来破坏我的好事!你要服侍我吗?我喜欢你这样服侍我,不准哭!"

  孙骥武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边吼边施加手上的力道。

  "我……"

  受了委屈的怜馨一口气被梗在胸口,以她现在这种姿势,她根本就发不出声音来辩解。

  孙骥武本来只想逗弄一下这个小丫头,谁知他的心竟会因听到小小弱弱的哭泣声而揪心不已。

  他佯装笑脸,然后把怜馨翻过来让她正视着自己,而他高大的身躯也顺势贴上她颤抖的身子。

  "怎样,还想服侍我吗?"

  "呜……不……要……"

  怜馨双眼猛睁大,吓得脸色发青。

  她这辈子哪有受过这种对待?

  这个可恶该死的龟孙子!

  她发誓她一定要回皇宫跟她父皇要一道指令杀了他!

  不够!最好连他家九族都杀才能消她心头之恨!

  看她死咬着唇,孙骥武越发想玩玩她。

  "干嘛不说话?"

  "我……"她要是能说话她早就大声说出来了。

  "啧啧!刚才骆总管说了什么?从外地来的姊妹花,想必你之前一直过着好日子,才会没规矩是吗?"

  "我……"  

  "我说的是不是?我的将军府里最忌讳有人偷懒或享特权,而我这个将军平常就最讨厌别人背着我偷鸡摸狗,说,你和你那个漂亮的姊姊来我的将军府里做什么?"他一看她们两个人的模样就不相信骆总管所说的话。

  眯起眼睛,他皱了皱鼻,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

  她该不会是那个胆大妄为的小公主吧?

  全身刺痛无比的怜馨睁着一双水眸愤怒的望着孙骥武。

  "来将军府能干嘛?"

  她没干嘛就被人打了一顿屁股,她要是真干了什么那还得了?

  龟孙子这么可恶,她回宫后一定要叫父皇杀光他全家,把他们一群乌龟全杀得片甲不留,连龟壳都拿去烧掉,烧个精光!

  她在心中忿忿不平的诅咒虽然没给孙骥武听见,可她一张小脸上那种恨不得啃了他骨头的凶恶样,让阅人无数的他了然于心。

  不过在见到她闪着泪光的水眸紧瞅着他时,他那颗历尽风霜的心却不经意的颤动着。

  "说话。"

  见她无语,他的黑眸闪着诡异,手又举起。

  "说……我正要……说,你……你放手,我……"

  怜馨一个气不顺,猛咳了起来,无限委屈的她眸子闪着两簇怒火。

  平时在宫中好脾气的她,顶多偶尔调皮捣蛋一下,开开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吓吓人而已,今天这等阵仗是她从未经历过的,心底那无端的火气忍不住燃上胸口。

  "慢慢说,没人会跟你抢讲话。"

  孙骥武难得露出一抹温柔,伸手替怜馨顺起了背,怜馨因为他突如其来的温柔举动而愣住了。

  她眨着一双水亮大眼,红着双颊,用力的爬了起来,爬起来时浑身的痛让她忍不住指责他。

  "你这个粗野的人!你竟敢打我的……你不想想看我是谁,你……"

  "我不想看你是谁,你是谁对我来说有关系吗?"孙骥武好笑的望着怜馨那疼得说话结结巴巴的样子,心里想,即使她的身分是一国公主,她若嫁给了他,还不是归他管,所以对她他不需要太怜香惜玉。

  "当然有关系,你打伤了我,你会有事的!"好不容易能忍着屁股上所传来火辣的感觉,怜馨才得以分心跟他算帐。

  "我会有什么事?"

  口气好大哦!孙骥武的黑眸闪过一抹令人打颤的寒光。

  "你……"

  不行,她还不能透露出她的身分,她不想被人捉回宫。怜馨暗自咬着牙,低下了头。

  "欺负家里弱小的丫鬟,还不分青红皂白乱打人,满脸的凶恶……好可怕哦,你说你是不是大坏人,该让官府的人捉你去办?"

  虽然他脸上有着让人骇然的神色,可是怜馨不是被吓大的,感觉他还有那么一点想听她抱怨的心态,她不顾一切的说出心里的想法。

  "你知道我是个将军,小小一个官府的人又能拿我怎样,再说……"

  孙骥武故意停顿下来看着怜馨,等着鱼儿上钩。

  "再说怎样?"她仰着头,望着他说话。

  "皇上连公主都要硬塞给我了,将来我就是公主的驸马爷,我还怕什么?"

  "你很猖狂哦!不对,什么叫皇上硬塞公主给你?"本来她是被他的狂傲吓了一大跳,但仔细听他所说的话却教她小脸涨红。

  "本来就是,我心里本来就有人,我是非她不娶,她是非我不嫁,可是皇上是那么尊贵的人,他的皇命有谁能违抗?"

  "什么?你早就已经有心上人?"不知道为什么听他这么一说,她的心会闷闷的。

  怜馨忽略心头怪异的感觉,自孙骥武的怀中坐直身子,困难的将视线移开他俊逸的脸庞。

  她忘记身上的疼痛,天真的说:"没人叫你一定要娶公主啊,既然你心里有人,那我帮你去跟皇上说好了。"

  "你?"

  他想得果真没错,这个小女娃真的是公主。

  "对呀!皇上最听我的话,你不想娶我我去跟皇上,我想皇上不会为难你的。"

  怜馨早不知道自己的身分已经泄漏了,她望着孙骥武那一脸的愁苦,突然想到纪红儿曾对她说过的话。

  古时候的男人和女人好可怜哦,他们都不能自由恋爱,尤其是身在皇宫的人,每次都是皇上一道圣旨就打发他们的一生。

  顿时,她觉得她和龟孙子满可怜的,她不愿意嫁给他,就像他不愿娶她。

  "你跟皇上是什么关系?皇上为什么要听你的?"

  "我……我姊姊水丫鬟和宫里的公主们很熟,我是说我可以请我认识的怜馨公主去跟皇上说你的难处,这样你就不用娶公主,公主也不用嫁给你,我想公主她也不想嫁给你。" 

  这个龟孙子不但粗野,而且心里已经有了人,她才不要嫁给一个心里有了别人的男人。就像那些在冷宫的嫔妃,好可怜哦!

  而且红儿姊姊说,婚姻应该自主,选自己喜欢的人,这样才不会变成"冷宫"里的女人。

  怜馨会有这些超乎她自己想法都是受从异世界来的纪红儿的影响。

  但孙骥武并不知道宫中出现了这样一个奇女子,他以为公主的脑袋出了问题。

  瞧她根本不像他所见过的大家闺秀,就连他常流连的妓院都没有姑娘敢说自己不想嫁给谁这等荒谬事,而她还是一个公主,看来皇上表面上是在赏赐他,实际上是把一个有问题的公主丢给他。

  孙骥武顿时有伴君如伴虎的感觉。

  光跟他讲话,怜馨忘了自己的屁股刚才遭受一顿毒打,现在越想越疼,她的眼泪成串的流了下来。

  "怎么了?"看她痛苦的样子,孙骥武也跟着皱着眉头,担心的问道。

  "这里好疼哦!"

  怜馨忘了男女有别这事,仰起小脸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你……还真是个麻烦。"孙骥武叹了一口气,低下身抱起趴在椅子上的怜馨。

  "你要干嘛?"她被他的动作吓了一大跳,以为他又要动手打她。

  "你别缩着头,我不会再打你,让我看看。"

  眼看着孙骥武的大手轻托住她的臀,并伸手想撩起她的衣摆探看她的伤势,怜馨吓得花容失色,慌忙躲着他。

  "龟孙子,你要干嘛?"

  为什么他碰到的地方好像被热火灼伤一样难受?怜馨实在不解,她急忙逃开孙骥武的手。

  "看看你是哪里痛啊。"

  "别看!不疼了,你……"

  布裙撩起,露出她的小腿肚,孙骥武的目光停在那白如凝脂的肌肤上良久,炽热的目光含着欲火,看得不识男女情欲的怜馨胆战心惊,一脸的羞赧。

  "你又不是我的……夫君,你怎么可以掀我的衣服?"

  "我……"被她一番话点醒的他,目光仍流连在她雪白的肌肤上。

  "你……"她红着脸看着他。

  对于她,孙骥武有着深深的不解。

  这么美丽的一个人儿为什么敢做出逃婚如此大胆的事?

  望着她娇憨的容颜,他的心竟荡起一抹怜惜。

  很少有女人能以楚楚可怜的样子撼动他的心,她的一颦一笑轻易的就能左右他,不!他甩了甩头。

  他还得试一试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公主,要不然他若娶她进门,她给他戴绿帽子怎么成?


第三章

  深夜的澡堂寂静无声,大概是骆总管让所有的下人都歇着了吧,澡堂内除了臀部疼痛的怜馨之外,就只有大将军孙骥武。

  "你抱我来这里做什么?"看到池里冒着烟,不禁让怜馨联想到刚才不久前在这里所发生一切。

  一想到刚才看到的,她就禁不住脸红耳赤,她酡红着双颊望着俊美如天神的孙骥武。

  "完成我们刚才还没有完成的事。"

  孙骥武目光炯炯的盯着坐在澡堂地板上的怜馨。

  他的眼中映着她的妩媚,她秀丽的小脸上此刻染着一层绯红,柔嫩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菱形的唇微微勾起,灵动的水眸正迷惑的迎视着他,仿佛对他有全然的信赖。

  她无邪的注视教他蠢蠢欲动,他可以感觉自己体内瞬间涌起燥热。

  他邪魅的瞅紧怜馨,她的心好像被人猛力一撞,疾速跳动着。

  好难过哦!她捂着胸,垂下了浓长的眼睫,低头望着水池。

  "你在家里有没有服侍过别人洗澡?"穿着原来的衣服,孙骥武踩入水池,森冷的黑眸一直锁着垂着头的怜馨。

  "嗯……"怜馨死命的咬着下唇,轻轻摇了摇头,她突然害怕和这个极具威胁性的男人单独相处。

  孙襞武听她回答轻轻一笑,"过来吧,小东西。"

  他长臂一举,怜馨跟着落水。

  "啊!"

  怜馨不知道他会把她拉下水,她一个重心不稳跌入池内。

  喝了几口水之后,她气恼的瞪着他。

  "你为什么拉我下水?你要淹死我啊!"

  "我不是要淹死你,我是要和你共浴。"孙骥武邪恶的扯唇一笑,然后将她瘦弱的身子安置在自己胸前。

  "你……"她发现自己大胆的跨坐在男人的大腿上,她不但和他面对面,而且小脸还不得已的贴着他坚硬的胸膛。

  "放开我!"她的小脸不停的在他胸膛摩擦。

  怜馨的动作让孙骥武的全身一颤,很少有女人可以一坐在他怀中就引起他的欲望。  

  "你别再动了,你再动我们就不只有洗澡了。"

  天啊!这个小东西到底知不知道男人那个感觉一来,常常是没办法控制的,他要不是念在她是那个逃婚的公主,他不想接受她这个人麻烦,他早就对她下手了。

  "可为什么我服侍你洗澡我自己要下来呢?你知不知道我们孤男寡女待在一个澡堂内会发生什么事?"她的小脸不知何时被水滴滴了满脸,犹如出水芙蓉的模样不知迷煞多少男人心。

  "小丫头,看不出来你还挺美的。"

  "那当然,我可是国内第一美人!"挺起胸,怜馨骄傲的说。

  "你果然和一般的大家闺秀不一样,女人要懂得谦虚,不要动不动就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你来我府里可不是来这里欺压别人的,知道吗?"

  想要驯服这个头脑有点问题的小公主,他首先要先治一治她骄纵的脾气。

  "喂,你说的话就不对了,难道丫鬟就不是人吗?我对我们家丫鬟就从来不会这样要求她们,她们一样可以跟我大声说话,也可以跟我交心,我从来不会用命令的口气对她们,你怎么不学学我呢?龟孙子。"怜馨不满意的嘟着小嘴,瞪着孙骥武。  

  "小丫头,你要在你家怎么教你的丫鬟那是你的事,你今天进了我的将军府,我这样教你你就得服从,你不可以违抗我,知道吗?"

  不好好教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公主在家从夫的道理,万一以后她嫁进来,不闹得府里鸡犬不宁才怪。

  "你这个臭主子,你——"怜馨本来还想发表自己的意见,在看到孙骥武脸上警告的表情后,才悻悻然的闭上嘴。

  "还有当我在跟你这个小丫鬟说话时,你不可以顶撞我,也不可以骂我,骂我什么臭主子,你下次如果再犯我就抽你五十鞭鞭子。"

  为了吓她,孙骥武不顾怜馨听了脸色泛白,浑身抖个不仃,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就不信他征战沙场多年,会对付不了这个骄纵的小公主。

  "还有啊,我不收这两个丫鬟,你以为本将军府是专门养乞丐的吗?"

  "你是什么意思啊?"

  孙骥武耸耸肩,大手抚了一下她的小脸。"我的意思很简单,留在我身边的女人不是替我暖床就是供我使唤,你那个姊姊我可以收她为妾,至于你……"

  "我怎么样?"她可是堂堂公主不能委屈的。

  "我是不会要一个话这么多的女人。"他眼中闪过一抹邪魅,故意挑衅着。

  "你不想要我我也不想要你,我只说我要来当你的丫鬟。"

  孙骥武一听见怜馨的回答立刻一肚子怒火。难道她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未来,他都当着她的面要娶别的女人不要她了,她怎么会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就这么爱当个丫鬟啊?

  "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当我的丫鬟呢?"

  "关你什么事啊?"

  "不准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孙骥武怒斥道。

  "那你干嘛这么凶的问我啊?"她明明记得红儿姊姊说男女平等的,他用这种态度对待她,她又何必给他好脸色。

  "因为我现在是你这个小丫鬟的主子!"他浓眉一挑,一脸不悦。

  "哦……你是主子,那么我帮你洗澡。"看了脸色铁青的孙骥武一眼,怜馨突然低下头。

  她的小脑袋晃了晃,一双骨碌碌的眸子四处的溜转,若在皇宫,一干太监宫女看到她这么好像在忏悔的动作都会全身发抖频冒冷汗,这表示他们的小公主又要想办法害人了。

  看她低垂着头,一副认错的样子,孙骥武竟觉得不忍心,不知不觉怒斥的语气变成温柔的安抚。

  "你若是好好服侍我,让我很满意的话,我绝对不会亏待你。"

  "是,主子,我绝对会好好服侍你。"怜馨表面上一副服从的样子,那双低垂的晶眸闪过一抹诡异。

  这是从宫中的女菩萨红儿姊姊那里学来的,红儿姊姊说她坐时空机来到她们这个朝代是要来当花魁,这是红儿姊姊打小的心愿,而她想了想在这个世界上自己最做不到的事情就是当丫鬟,于是当丫鬟就成了她最大的心愿,现在这个机会来了,她一定会好好把握的。

  要开始当丫鬟的第一课了,怜馨巧笑倩兮的自孙骥武的身前站了起来,一副恭敬的样子。

  "主子,现在我要帮你刷背了。"

  孙骥武狐疑地望着她,他不了解她在干嘛,不过他不会拆穿她,想跟他玩阴的啊?他出师去打仗时她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好。"

  唇角勾起了一抹讥讽的笑意,他闭上了双眼,故意不动声色,让她来服侍他。

  小小的身子在水中绕到了他的背后,怜馨不禁瞠大了双眼,直盯着那光滑健硕的褐色肌肤。

  "哇!你的肉好结实哦!"她没看过男人的裸体,好奇的捏着那不同于自己的肤肉。

  "你喜欢吗?"一脸邪笑的孙骥武故意逗弄着怜馨。

  "谁喜欢,我只是觉得很丑。"

  那原本闪着兴奋光芒的小脸因被人当场抓到而羞红,怜馨立刻用力掐了他几把,以示自己非常讨厌。

  "你不喜欢就快洗,不要乘机吃我豆腐。"以眼角余光瞥见她羞红的双颊,他调侃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占你便宜?"太过分了,她可是堂堂一介公主,怎么可能偷吃他的豆腐!

  怜馨气得粉颊一鼓,用力刷着他的背。

  "好痛!你在干什么?"突如其来的剧疼教孙骥武这个大男人皱起眉来。  

  "叫什么叫啊!我帮你刷背你还叫!"怜馨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奸计得逞的笑,不管他的抗议,继续她做丫鬟的本分。

  "住手!"孙骥武大叫着。

  练武的他应该不会感觉到痛,因为这丫头再怎么狠也不可能伤到他一分一毫,谁知道他推开她反过身来,由水面看到自己的背竟像被人鞭打过浮现一条一条的血痕。

  "你!"他蹙拢眉,不敢相信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怜馨竟然能伤得了他这个大将军。

  "将军主子,你……干嘛这么粗鲁的把人家推倒呢?"怜馨以手掩着双颊忍住了想笑的冲动,还故意装出一副很痛苦的样子,边说边啜泣,"好痛……"

  "你用什么刷我的背?"

  她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应该不可能使出什么蛮力害他,唯一能伤得了他的应该是她手中的利器。

  "这个不是拿来刷背的吗?"她装傻的把不小心被她丢出去的刷子小心的捧到他面前,怯怯的瞅着满脸怒气的他。

  "你找死!拿刷马背的刷子来刷本将军的背?"孙骥武愤怒的拎住怜馨,把她丢入水池。

  没料到会丢入水池,怜馨狠狠的跌入水池,吃了满口的池水,呛得她哭爹喊娘。

  "呜……父皇……咳……救……"怜馨挣扎的爬了起来,吐出口中的池水。"你……竟敢把我淹死!"顺了顺气,她立刻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你敢骂我,你还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主子啊?"孙骥武双臂环胸,冷眼看着她在水池内挣扎,一抹诡笑浮上了他的俊脸。

  这小妮子想跟他斗,他绝对会奉暗陪到底。

  "我——你这个烂主子,你把我淹死了,就没这么优秀的丫鬟服侍你了,你太过分了!"怜馨任性的坐在湿湿的地上,眼睛一眨眼泪跟着掉了下来。

  她在皇宫内何曾受过这种委屈呢?

  这个龟孙子真的太过分了,竟敢把堂堂的公主丢入水池里。  

  她真的想诛他九族,但是她又不能泄漏她的身分。

  "我过分?是谁把我的背当马背?"冷眸扫过那张细致小脸,一抹刺痛突然袭上了他的心头。

  怎么回事?这丫头的眼泪为什么会让他的心酸酸的?

  "人家我第一次当丫鬟,你又没有教人家怎么刷你的马背。"怜馨一边呜咽着,一边偷笑。

  一双大眼拼命的挤出豆大的眼泪,她这一招在皇宫里可是屡试不爽,连她父皇都给她唬弄过去了。

  "我的背不是马背。"他那不知道让多少女人亟欲攀附的背竟然被她说成了马背,真是不识货。

  "可是……"她当然知道他的背不是马背,她只是要整整他这个猖狂的将军看他出糗。

  "没有可是,既然你这么喜欢刷马背,那么等一下我就让你刷一晚的马背,没有刷完不准你上床休息。"

  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明明疼惜她一脸的泪,但说出口的话却十分狠绝。

  "什么?"怜馨听见他的命令顿时忘了要假哭,她眼睛睁得如铜铃般大,不敢置信的瞅着他。"你叫我去刷马背!"

  天啊!她又不是没去过马厩,那马儿的家说有多臭就有多臭,她以前不小心捉弄某个王爷被她父皇撞见,她父皇就把她关在马厩里反省。一听要去刷马背,她的粉脸立刻刷白,没有血色的唇颤抖着。

  ☆☆☆☆☆☆☆☆☆☆☆☆

  孙骥武亲自把怜馨抓到马厩,他把她丢在马厩里,然后给她一把刚才她用来刷他的背的刷子和一桶水,然后优闲的倚在马房外盯着她。

  怜馨气鼓着双颊,泪水含在眼眶,即使用力掐紧了鼻子,马厩里的臭味还是冲入她的鼻子里,很不舒服。

  "你……你干嘛站在那里看?"分明是要监视她有没有按照他的吩咐做事。

  孙骥武要笑不笑的盯着她,看得怜馨毛骨悚然,只好硬着头皮走到马匹面前。

  "可恶的马,我一定是跟你犯冲才会落到今天这种下场,我可是堂堂的公主,今天竟然要帮你洗澡,你要安分一点,被本宫洗澡是你三世修来的福分,你千万不可以一个不高兴踹我一脚,那我……我会要我父皇下令杀光你祖宗十八代。"

  怜馨口不择言的叫着,现在的她满肚子的委屈和心不甘情不愿,她害怕颤抖,可又不能不去帮马儿刷背,谁教她现在是人家的丫鬟。

  唉,当丫鬟还真不是人干的工作,真是命苦!

  不过就是命苦才和当公主不一样,当公主时只要伸伸手使个眼色就有人来服侍,现在她来当人家的丫鬟才能学到一些和当公主不一样的事情。

  红儿姊姊不是说了吗?当女人要当和别人不一样的女人。

  好吧,刷马背应该没什么难吧,就是把水泼在马的身上,然后爬上它的背用力刷就可以了吧。

  怜馨一边这么想一边端起面前那一桶水用力的洒在马儿身上,可马儿被她洒了一身湿,毫不留情的伸出马蹄踹向她,她小小的身子被这么一踹踹飞了出去,她哀叫一声,跌了一个四脚朝天,臀部更痛了,她眼泪跟着流了下来。

  "呜……呜……坏马儿,你怎么可以踹本宫呢?本宫跟你没冤没仇,你怎么可以……"

  站在一边打算看笑话的孙骥武一看到她被踹出去,心仿佛提到了喉咙,差一点吼叫出来。

  他施展轻功来到怜馨的身边,将哭泣的她搂入怀中。

  "怎么了,有撞疼吗?"

  "怎么不疼?那匹可恶的马把我踹出去,好痛哦!"怜馨靠在他的胸膛,不客气的将她的眼泪鼻涕全沾上他的长衫。

  "真的吗?是不是你没有好好服侍它,它生气了才会踹你?"怜馨刚才的一举一动他都看进眼底,不过他并没有点破刚才是她用错方法,马儿受不了才会回敬她。

  他的用意就是要看这个骄纵的公主受挫,让她早日回宫去享福,最好是对他这个将军留下坏印象,一回宫就让皇上取消和他的婚约,这样他就可以逍遥去过他的快活生活了。

  "我才没有,是它不乖,怎么可以不给我这个公主面子?"

  "公主?"孙骥武故意把听到的话大声说出来。"你说你是公主?"

  "不是啦!我……我是个丫鬟,怎么是个公主呢?"

  只顾着自己的身分不能被人拆穿,怜馨忘了要哭,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急切的望着一脸诡异的孙骥武。

  "这么晚了,我这个将军很可怜的要陪你这个小丫鬟在这里刷马背,你不会刷就算了,还被马踹了一脚,又哭得这么大声,你是想吵醒所有的人让他们看到你这么笨的一面吗?"

  "我……"怜馨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你为什么这么想当丫鬟啊?"看着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孙骥武问出心底的疑问。

  "我……我……"

  天啊!这个龟孙子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破绽啊!她可不想自己尊贵的身分被他发现。她摇了摇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算了,明天等你睡起来再来刷吧!"孙骥武看了一身湿的怜馨说道。

  她可是尊贵的公主,万一让她真的生病了,他这罪可是消受不起。

  戏弄她也戏弄够了,于是他抱着她往自己的房间走。

  "将军,你要抱我去哪里?"见他抱着她往回走,她的心里涌起了不安。

  龟孙子是不是生气了?因为她这个丫鬟连帮马刷背都不会,所以他要回去打她屁股呢?

  "我们先回房再说。"

  "可是我还没做完……"怜馨频频回头望着马厩。

  "别回头看了,我明儿个一定让你待在马厩里,看你爱待久就待多久,现在本将军累了,你就先陪我回房服侍我就寝。"

  将军都这么说了,身为将军丫鬟的怜馨只好嘟着嘴任凭他她抱入他的房里。

  ☆☆☆☆☆☆☆☆☆☆☆☆

  孙骥武将怜馨放在床上,然后帮她盖上棉被,转身就要走。

  怜馨不解的唤住他。"将军,你要去哪里?"

  "我要到书房去想明儿个早上要你这个丫鬟起来做什么?"脸上闪过一抹促狭,孙骥武睇着怜馨那张美丽的小脸,下腹却有一股火热传过。

  "我以为你是要去练功不让我看到,怕我偷学了你的功夫……"怜馨自顾自的喃喃自语。

  "你在嘀咕什么?"他没听清楚再问了她一遍。

  "没什么,将军,我是你的贴身丫鬟,你要去哪里我也要去,你在干什么我也要跟,你不可以一个人偷偷去做,你要让我看。"这样她就可以偷学到他的武功,她以后搞不好能打赢这个龟孙子,看他神气什么劲!

  这个小公主是不是脑袋坏掉了啊?怎么脸上会出现那种可怕的笑容?孙骥武看着怜馨一脸的坏,心里浮起了不好的预感。

  啊!皇上真的把一个大麻烦丢给了他,这下子他真的是没办法和这个头脑有问题的公主脱离关系了。

  "不行,本将军不喜欢被丫鬟缠,你以为一个小小的丫鬟就可以赖着本将军吗?更何况你笨手笨脚的跟在我身边会妨碍我办事。"

  "龟孙子,你要办什么事啊?"怜馨露出好奇的眼神瞅着孙骥武。

  孙骥武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不关你这个小丫鬟的事情。"

  这个公主怎么这么烦人呢?

  "可是我现在是你的贴身丫鬟,我关心你这个主子也是应该的啊!"

  "你要关心的是你自己,等明儿个一早我就会派一堆工作让你这个这么爱做丫鬟的人工作做不完,我看你还有没有精力来缠我?"

  孙骥武以为他这么说会吓到怜馨,谁知道怜馨露出一副很高兴的笑脸。

  "将军,你要派一堆工作给我做?那有包括跟你一起练功吗?"她最有兴趣的工作就是练武,她要把他的轻功学起来,将来回宫再表演给红儿姊姊看。

  "练功?"

  怎么讲到练功这小妮子精神都来了,敢情这位任性的小公主是想来跟他学武?孙骥武暗忖。

  "你想要学武功?"

  "不是,我只想当将军的丫鬟。"她拍了拍胸部,偷偷喘着气,深怕自己的诡计被他看穿。

  她怎么可能让龟孙子知道她想来他府里当丫鬟是另有目的,如果让他知道的话,他一定不会饶过她,而且一旦她真贵的身分被发现,她一定会被送回宫然后被逼着和他完婚,这样子她就不能好好的过她逍遥的生活,更何况她也没和龟孙子裸裎相见,不知道龟孙子是不是她的如意郎君,她才不会这样就和龟孙子完婚,这可是她怜馨公主一辈子的幸福。

  "当丫鬟就要听话,我要你睡你就睡。"孙骥武板起了脸瞪着怜馨。

  怜馨皱了皱小脸,本来想要反驳,可她想到她可以趁他以为她听话去睡觉了,再偷偷跟在后面看他要练什么功。

  "好吧,我要睡了,你去忙你的。"说完她很听话的躺好,闭上了眼睛。

  孙骥武站在原地呆呆的望着她,不知道她又在玩什么花样。

  不一会儿,只听到怜馨平顺的呼吸声,他叹了一口气踏出房门。  

  嘻嘻!怜馨一看门被关上了,她兴奋的爬了起来,蹑手蹑脚的跟在孙骥武的身后出去。


第五章

  怜馨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水丫鬟一直不敢去吵她。

  她自己醒来以后吓了一大跳,身边不见孙骥武的身影,她担心害怕得急忙起身,想自己下床,可是才一动,她像是由马上摔下来一样全身酸痛,一个不稳便朝床边跌下去。

  "啊!"怜馨跌疼了身子。

  孙骥武冷冷的看着跌坐在地上的怜馨,重重的把膳食放在桌上,然后端坐在桌前沉声道:"你这个丫鬟睡得比我这个主子还晚,这成何体统?"

  "我……"怜馨自知理亏,她忍着疼说:"昨天和你练功好痛……"她眨了眨眼,眼泪跟着淌了下来。

  望了一眼她的小脸,孙骥武仍板着脸。

  "是你自己说要练,我们练功的事你不准告诉任何人,等你练成了我的武功,你再告诉其他人。"

  "为什么?"

  "因为你只是半调子说出去只怕笑死人。"

  怜馨想了想也对,于是她委屈的扁了扁嘴,不再说什么,可是她全身上下真的好痛好痛。

  "过来伺候我吃饭。"孙骥武看也不看她一眼,命令道。

  "可是我还没让水丫鬟帮我端洗脸水来,我也还没净过身,我——"

  "你这个丫鬟怎么这么烦?我才是你的主子,我自己都还没人端洗脸水给我,我也还没净过身。"

  "那……"说得也对,她现在可不是公主,怎么好意思叫水 丫鬟帮忙。

  "那我去端水来给你洗脸净身。"怜馨忍着下半身的疼痛,然后站了起来,踩着不稳的脚步往门外走。

  孙骥武坐在桌前等着,等到他的耐性快被怜馨磨完,他才站起身,就看到怜馨吃力的拖着一个大木桶进房来。

  "你干什么去那么久?"孙骥武隐忍着怒气哑声道。

  "我拿不动,府里又没有人帮我。"怜馨吃力的拖着大木桶,要不是她聪慧,知道用条大绳索来拖这个大木桶,恐怕此刻她还在浴池边大哭该怎么办。

  看着那小小的身子吃力的拖着木桶,孙骥武不会不知道那木桶里装着热腾腾的水有多重,他的心浮现一抹不忍,可他又不想一辈子被她缠上,所以他冷眼看着她吃力的拖着木桶。

  怜馨不知道怎么把又重又冒着热气的木桶拖进门,正在她苦思烦恼时,她放下手中的绳子感觉手心传来热辣辣的疼,双手染满了血。

  "哇!好痛,我流血了!"

  奇怪,手怎么会流血?刚才怎么不会感到疼呢?

  大概是她一心一意要把大木桶拖来书房,所以没注意手心的疼,还是太疼了早失去知觉,直到现在血流出来了,她才大叫疼。  

  "你真是个笨蛋,连拖个木桶都不会。"望着那小小的手上染满了血,孙骥武想上前查看,可又被他强压了下去。

  "还不快点过来我看看!"他不知道是在跟谁生气,大声的对怜馨吼着。

  "你吼什么吼,凶什么凶,我的手在流血了,好痛!"

  真的好痛,痛得她快要疼死了,眼泪也跟着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你好大胆子敢这样对本将军讲话?你忘了你的身分?"

  "我没忘啊,可是我的手受伤了,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我流血了耶!"怜馨把染满鲜血的手抬高给他看个清楚。

  孙蟆武狠心的瞥开了眼不去看,低声的吼道:"你做错事还有理,自己笨手笨脚的还怪在别人头上,我要罚你三天不准吃饭。"

  "什么?三天不准吃饭?"

  太过分了吧?那么她怜馨公主不就会活活被饿死?不行!这次说什么她都不能低头。

  "你说什么鬼话,我又没做错什么事情,我这么辛苦的在做你的丫鬟,你这个做主子的怎么可以是非不分就怪罪我,你太过分了!我不服!"忍着眼泪,怜馨倔强的嘟着嘴抗议。

  "你不服也要服,我才是主子,我说了算话。"

  "龟孙子,你不怕我诛你九族,你——"

  "一个小丫鬟怎么诛我九族?敢情你……隐瞒真贵身分?"孙骥武借机要怜馨自个儿露馅赶她出将军府。

  "我……我和宫里的公主是好朋友,我会把你的恶形恶状告诉她们,我想她们一定会替我做主!龟孙子,你不要以为我不敢!"

  太过分了,竟然敢这样对待她这个人见人爱的小公主。

  孙骥武不吃她这一套,他冷冷的瞅了怜馨一眼,然后沉声道。

  "你跟宫里的公主很熟也熟不过皇上吧?我可是皇上钦定的驸马爷,皇上要是诛了我九族,那个要嫁给我的小公主也该死吧,因为她可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也算在我的九族里面,你说是不是?" 

  对哦!妻子也算是九族里哦!

  不过怜馨马上反驳。

  "怜馨公主才不会嫁给你,不算不算!"她差一点害死自己,怎么可以呢?她一世的英明快被龟孙子毁了。

  这个男人好可恶,等她回宫一定要想办法把他干掉,不让他再这么欺负她。

  下定决心后,怜馨扬起了一抹得意的笑,不怀好意的望着冷着脸的孙骥武。

  "你不要得意太久,小公主怜馨不是好惹的人哦!"

  她警告完孙骥武,想要上前瞪他一眼,谁知道脚竟绊住先前放掉的绳子,一个不小心,整桶热水往她身上倒,整个人也跟着要扑倒在地。

  "啊!救命!"她惊恐的大叫。

  一个黑影迅雷不及掩耳的飞到她身边,把她小小的身子带离。

  ☆☆☆☆☆☆☆☆☆☆☆☆

  虽然逃过了一劫,可是怜馨的后背还是不小心的沾到了热水,她哀叫出声,疼得哭爹喊娘。

  "父皇救命,好痛好痛!"  

  一听到那凄厉的哭声,孙骥武一颗心提到了喉头,他赶忙转过身将怜馨压在自己的大腿上,低头检视她身上的伤。

  "哇!好痛!好痛!"娇贵的她何时受过这种苦难,怜馨再也顽皮不起来,她哭花了一张美丽的小脸。

  "不要哭了好吗?"孙骥武放低音调安抚,一边将怜馨身上的衣服撕裂,一边往外头喊着来人。

  水丫鬟一听到书房传来小公主的哭声本来是吓得想冲进来,但因为没有公主的命令她不敢轻举妄动,可是接下来听见孙骥武急迫的吼叫声,连忙往里冲。

  当她看到怜馨那被热水烫红的背后倒抽了一口气。

  "公——不,小妹,你疼不疼?"

  水丫鬟向前抱住了怜馨,怜馨一见到自己人直往她的怀抱里钻。

  "水丫鬟,好痛!痛死本宫了!"她可是娇生惯养的千金之躯何曾受过一点皮肉之伤?

  "还不快去请大夫来?"孙骥武推开了水丫鬟,把怜馨紧紧的抱入怀中,然后低斥着站在门边呆呆的几个奴仆。

  于是水丫鬟要外面的丫鬟去请大夫来,她自己则以指责的目光紧瞅着孙骥武。

  "将军,小妹还是黄花大闺女,你怎么可以……"

  虽然大家都知道孙骥武是未来的驸马爷,但是公主还没和他成婚,更何况他现在还害她的宝贝公主受伤。

  "出去,叫大夫进来。"孙骥武不想搭理个小丫鬟,他现在心烦意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闷气。

  看见那雪白凝肌的背上烙上了一个个水泡,他的心都拧了起来。

  大夫一进来,孙骥武又一个闪身挡住了大夫的视线,自己告诉大夫怜馨背上所受的伤,然后要大夫出去开药方。

  他对水丫鬟和其他人使了个眼色,她们退了出去,房内只剩下他和哭累的怜馨。

  不一会儿水丫鬟带着大夫开来的药膏,交给了孙骥武。

  孙骥武一接到药膏也不顾男女授受不亲,就将药涂抹在怜馨的雪背上。

  "好痛……"

  怜馨趴在孙骥武的怀中,哭累了的她被背上传来的清凉弄得浑身一颤。

  "龟孙子,你在干嘛?我——好凉……"她好舒服,可是她又不想开口求他帮她多抹几下。

  因为是龟孙子害她被热水烫到,都是他害的!

  她回宫以后一定要叫父皇好好整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欺负他这个公主。

  "这样舒服吗?"孙骥武柔声的问着她。

  他一向粗枝大叶,不懂得对女人温柔体贴,不过他对怜馨的语气和态度比之前好太多了。

  他发现自己玩得太过火,再怎么说她也是一国的公主,自己怎么可以以下犯上?再说真把她弄死了,皇上不但会诛了他九族,他自己的良心也过意不去。

  "舒服,可是还是很痛……"  

  从来没受过任何的惊吓,怜馨的身子一直抖,疼痛的感觉一波波泛开,害得她眼泪又跟着掉了下来。

  看她这个样子,钢铁的心也要化成绕指柔了,孙骥武的内心涌起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情愫,他很悔恨自己是顶天立地的男儿,竟然会欺负她这个弱女子。

  "好了,你别哭了,我以后会好好宠你。"

  "真的吗?龟孙子?"

  一听到孙骥武这么说,怜馨立刻忘记一身的疼,双眼滴溜溜的转着,她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立刻止住哭声。

  "龟孙子,你的意思是说你以后会很宠我很宠我啰?那我如果要什么你都会给我,也会答应我任何事情是吗?"

  "嗯,是这样,不过要我做得到,你不可以要求得太过分。"孙骥武考虑了一下才说,深怕被她坑了,所以他先给自己留下一条后路。

  "我的要求其实很简单,只要你不要和狐狸精们一起练功,我就不吵你。"

  她很不喜欢看到龟孙子和狐狸精们练功,她心里有一个地方会很痛很痛。

  "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和她们练功?"他挑眉问道。

  "就是不喜欢啊,而且你应该是我——不是啦,我的意思是说你不是小公主怜馨的驸马爷吗?你要练功可以去找公主,干嘛去找那群有狐骚味的狐狸精呢?"

  还没当上他的夫人,她已经懂得清除他身边的女人。

  孙骥武的双眸熠亮着一抹火花。

  不过,她这个主意倒是给了他另外一个灵感,反正他现在光忙她惹的麻烦就已经够他受的,他就暂时的依了她。

  "好吧,我就不找她们练功,不过……"他故意停下来不说,等着鱼儿上钩。

  怜馨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一紧张忘记了背疼,反过身来扑入他怀中揪着他的领子,急急问道:"不过怎么样啊?"

  "那如果我想练功时,我可以去找你吗?"那过亮的黑眸闪过一抹诡谲。

  "当然,你要练功来找我,我求之不得。"怜馨答应得又爽快又高兴,不知道自己已经羊入虎口,陷入孙骥武的计谋里。

  "好,那我只要想练功就会去找你,不过,无论如何你都不能拒绝,如果你拒绝我了,下次你就不能干涉我找其他人练功。"

  "好,那有什么问题,可是……不会像昨天那么痛吧?"她有些迟疑。

  "我保证不会。"他忍着想笑的冲动,故意板着脸道。"那你还要我怎么宠你?"

  看到怜馨单纯得根本不解男女之事,孙骥武觉得很好笑,又觉得露出憨憨笑容的她十分惹人怜爱。

  怜馨虽然有一位"很好的"老师纪红儿,可纪红儿自己也是黄花大闺女,对于那档子事也只是爱耍嘴皮,没有实战经验,所以怜馨才会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

  歪着头,怜馨想了想,然后露出了一抹可爱的笑容。

  "刚才你帮我抹药膏好舒服,你可不可以再帮我抹一抹?"

  "好啊。"孙骥武看着怜馨,他心底有一种很闷的感觉,一向无牵无挂的他心里突然有了一个重量。

  "那等一下你还要搂着我睡哦!"她撒娇的说。因为靠在他的怀里好温暖哦,她说什么也不愿意离开。

  "什么时候一个丫鬟竟比我这个主子还像主子了?"他有一点心不甘情不愿的咕哝道。

  怜馨趴在孙骥武的大腿上,闭上了双眼,感觉他的大手抚'过的地方有一股凉凉的感觉,让人好舒服好舒服。

  躺在他怀里也好舒服好舒服,害她眼皮好重。

  哭累了也被折腾了一天的她,好想抱着她的龟孙子去梦周公。

  "你就不要再和我计较,等我背上的伤好了,我会好好服侍你,现在我好想睡觉,你可不可以不要吵我?"

  "怜儿,你很累啊?"孙骥武发现他大手碰触的柔软带着如丝的光滑,一股欲潮随着肌肤与肌肤的碰触激起了火花,让他的下腹犹如燃烧着一把烈火般闷痛。

  如果不是她背上有伤,他还真想不顾她背上的伤再次要了她。

  黑眸变得更加暗沉,幽幽的低叹声传来。

  "怜儿,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一片雪白凝肌就在他触手可及处,可看到她这么累,他就算很冲动的想要把她怎么样,也只好咬着牙忍下来。

  "唔……舒服……"

  怜馨整个人趴在孙骥武的身上,娇柔的身子不断的磨蹭着,害得他一个铁铮铮的男人快要喷鼻血。  

  "怜儿……"

  "唔……我还要……"沉入梦乡的怜馨不知道在作什么春梦,那红嫩的小嘴里吐出一长串的呻吟,"龟孙子……嗯……人家还要练功……嗯……还要还要……不……好痛……不要了……我不要了……"

  "怜儿,你……"原本心疼她的背受到烫伤,可一听她的呻吟,他那雄风根本就克制不了。"怜儿,你不要怪我,我……"

  脑子想着昨晚那软玉温香在抱,还有进入那湿淋淋的穴里的那种紧窒感,孙骥武重重的喘了一口气,他发现练武之人最忌的气息混乱,现在正一波波的侵袭他的心脉。

  他抓着怜馨的雪背,虽然那上头现在是一片草绿的汁液,不过仍不减他想要她的感觉。

  他亲着她的小鼻头,然后沿着她的颈子一路舔咬,然后挺起他的腰,用力一个挺进。

  "喔!好痛!龟孙子!"

  睡梦中的怜馨立刻惊醒,一阵刺麻感将她的意识带回现实。 

  她眯着眼想要瞪他,却无法移动,只听到背后传来一阵阵浓重的喘息声。

  "呜……人家好累……你为什么不给人家睡,还要刺人家……好痛……"

  "我想跟你练武,你自己答应只要我想就让我练。"

  "可是你很重……我好昏……"怜馨的脑子里飞过她平日骑马时的景象,"那马儿一定很痛……"

  "你说什么马很痛?"

  "臭龟孙子,你自己说要宠人家,竟然把人家弄得这么痛。"

  一阵高潮袭来,怜馨小小的身子猛然打着颤,她低低的抽噎着。

  她要记得等一下睡饱了,一定要写封信给皇宫内的红儿姊姊,跟她说练武好辛苦好辛苦哦!


第六章

  被人宠爱的感觉比她当公主时还要好,一大早起床,她不用再辛苦的去膳房帮忙弄将军的伙食,也不必看龟孙子的脸色去帮他提水洗脸沐浴,反而是龟孙子一大早就会替她洗脸,还帮她梳发画眉。

  怜馨得意的想着。 

  不过也有得她受的,昨天那场骑马打仗把她折腾到早上,她这一睡就到正午,如果不是龟孙子叫她,她可能又会睡到黄昏。

  "将军,你今天会出去忙吧?"

  孙骥武把怜馨服侍好了之后,静不下来的怜馨眼珠子一转,露出了兴奋的光芒。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要不要出去?"

  "嗯,因为……"怜馨迟疑了一下,胡乱应道。"我……我想你出去我便可以偷懒,一般丫鬟不都很喜欢家里没主子?"

  仔细的看怜馨双颊发红,孙骥武表情一敛,眸中掠过一抹精锐。

  "那你身子还不舒服,应该不会在我出门后给我惹麻烦吧?"

  "当然不会。"她连忙应道。"将军大人,你可以放心的出去办事,家里有我在,不会出什么事。"

  "是吗?"

  孙骥武很疑地望着怜馨,他不是没发现她的大眼闪着兴奋的光芒,一副有所图谋的样子。

  "你知道我今天要出去办什么事吗?"

  "嗯,你要出去办什么事?"对哦!怜馨开始好奇起来。

  "我要进宫去觐见皇上。"

  "哦,你要去看我父皇,那顺便替我问候他,你跟他说——"在看到孙骥武那带笑的贼眼,怜馨暗叫不妙。

  她怎么会把自己的身分抖出来了?

  "将军大人,我——"

  "我知道你要叫我去替你问候一下你的好朋友怜馨公主和你好朋友怜馨公主的皇上老爹对不对?"

  呵呵,先安抚她,免得他还没从皇宫回来,她就先溜了,到时候他去哪里把她抓回来还给皇上呢?

  "对对,那……你不会跟皇上讲什么不该讲的话吧?还是去……"露出一抹担忧的神情,怜馨心想他要进宫,该不会是去找她爹退婚吧?

  "不是,我只是例行性的进宫去看一下皇上,没什么意思。"看穿她在担心什么,孙骥武说了让她放心的话。

  "那就好,那你可以进宫了,不必太早回来哦!"推了他一把,她这才发现他不动的时候还真是稳重如山,她使力都推不动。

  "等一下,我还没有帮你的背上药,我先不走。"替她的背上药是他最享受的事,这差事容不得任何人接手。

  "我可以叫水姊姊来帮忙,你快去啦。"他再不走她可没时间办事了,她要找出龟孙子的武功秘笈,好让她可以跟他一样练出一身的绝学,并且防止龟孙子再去和别人练功。

  "等一下,你先趴好。"孙骥武不顾怜馨的反抗,自桌上拿来皇宫内用的珍贵药膏,然后把她压在他大腿上,将她身上的肚兜扯下,开始仔细为那片红肿上药。

  她的背上已经比较不疼了,不知道是药好用,还是孙子的手厉害,他的手贴着她的背让她有一种好舒服好舒服的感觉。

  她闭上眼睛,感觉自己背部被抚过的地方,有一股她所不知道的热流在流窜,她轻吟了一声,看起来很享受。

  孙骥武一面对那一片肌肤立刻变得心猿意马,他暗自捏了自己一下提神,才制住下腹的冲动,不然他可能会耽误进宫的时辰。  

  他这个时候还没有想把这大麻烦揽上身的打算。

  "将军啊,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啊?"

  "什么问题?"

  "你的爷爷为什么是福公公?福公公不是太监吗?"太监不应该有小孩的啊,她记得她问过红儿姊姊。

  "我爷爷收养了我义父,我又是义父收养的,他看我可怜,所以把我收作自己的小孩。"

  "哦,好可怜,那你……"

  "我父母很早就死了,是我义父有一次出宫替皇上办事时遇见我,他看到我很中意就把我带回去扶养。"他很少对人讲起他的身世,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她说他自己的事。

  "这样啊,你没有其他家人吗?"

  "关外有个麒麟山庄,庄主是我的叔叔,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你一个小丫鬟干嘛问这么多我的事?"突然发现他讲太多话了,孙骥武有一点不习惯自个儿的改变。

  "我……我想多了解你一点,这样我和你好早一点裸裎相见,我才知道你会不会是我的那个人啊!"

  "你在说什么裸裎相见?"孙骥武皱着眉,他发现这个古怪公主又开始在胡言乱语了。

  "红儿姊姊说我们如果要在一起,两个人一定要彼此了解,还要裸裎相见,谁也不能有自个儿的秘密,两个人才能真心相爱,如果这些都没有的话,两个人干嘛绑在一起一辈子?那是一种很痛苦的事,我才不要。"

  "可是成婚的事情是由父母作主,怎么可以——"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怜馨一听到孙骥武又要对她说教,她先反过身来面对他,然后捂住他的嘴。

  "你不要念我了,你们男人是不会懂我们女人心里在想什么,所以……"

  听这口气一定又是那个叫纪红儿的姑娘教她的。

  怜馨的一举一动都那么特立独行,根本不是这年代的女子会有的表现,孙骥武蹙紧着剑眉,他想找个大夫好好帮她诊个脉,看看她是不是中了什么毒或者生了什么病。

  "跟你说那么多你也不会懂。对了,将军,我好想念红儿姊姊哦,你进宫时可不可以顺便把她带回来,我有一些困扰要请问她。"  

  为什么她那么不喜欢看到龟孙子和别的狐狸精一起练功?

  怜馨发现她心有好多疑问要跟纪红儿。

  "红儿姊姊是谁?她住在皇宫里吗?"他怎么不知道皇宫里有这一号人物?

  "你去跟皇上要就有,你跟他说我要见她,她一定会跟你来。"

  那可能是公主的贴身丫鬟或者是闺中好友吧!

  孙骥武没有再多想,他帮怜馨抹好药后,又细心的替她吹了吹那未干的药,一直等到药发挥功效,他又小心的替她把肚兜穿上,还顺带把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穿回去。

  "对了,叫红儿姊姊带一些东西借给我,我去写。"

  "你这丫头花样还真多。"

  "将军大人,我要好好照顾你,好好的认识你啊,所以当然要一些……"

  糟糕,她应该怎么跟龟孙子说他才会懂呢?

  "快叫人磨墨,我要写。"

  "你来写,我帮你磨。"

  孙骥武对怜馨露出苦笑,抱着她来到桌前,然后替她磨墨,让她写字。

  "将军,你刚才笑起来好难看,你可不可以笑好看一点?"怜馨一边写一边抬起头仰望孙骥武阳刚的俊脸。

  "你喜欢看我笑?"

  "对啊,我第一次看到你,我就觉得你好酷好帅……应该是这样说吧?"想想红儿姊姊看到男人的反应好像就是这样。

  "什么好酷好帅?"孙骥武又露出不解的表情,他的黑眸直瞧着怜馨,心里有着一个个疑问。

  "你问红儿姊姊她会跟你说。你要走了吗?"把写好的纸拿给了孙骥武,怜馨开始催他上路。

  "我不在府中,你真的不会给我惹什么人麻烦?"他根本不相信她的保证,不过他只能叮咛她。 

  "我动都动不了了,能惹什么事?你抱我回去趴着,我要睡了。"

  依言,孙骥武将怜馨小心的抱到床上,然后将丝被盖到她臀后,又深深看了她一眼,才叹口气踏出房门。

  真不知道他是不是脑子也跟着出毛病了,他竟然会越来越喜欢这个惹人心烦的小公主。

  ☆☆☆☆☆☆☆☆☆☆☆☆

  孙骥武去了皇宫觐见皇上,顺带带回来了纪红儿,在马车上他一直回想着初次见到纪红儿的感觉。

  他有一种错觉,好像在纪红儿的身上看到他的怜馨公主。

  可这个和怜馨一样美的女人,却比怜馨还调皮可怕,她脸上漾着笑容,双眼异常晶亮,就像随时准备害人一般。

  她知道他暗地里在观察她,她不时的对他眨着双眼,当他问她一些事,她就会以微笑来敷衍他。

  经过一段时间,他们回到了将军府,可马车一驶进将军府里,他便看到骆总管垂着头,跪在地上等着他。

  "将军大人,请饶命。"

  唉……想他待在将军府里二十多年,几时这么受委屈啊。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孙骥武不能理解的是不只骆总管,其他奴仆也全下跪,府内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从另外一辆马车下来的纪红儿踩着小碎步,走到孙骥武身后,她的脸上带着好大的笑容。

  "将军,可能是你府中的丫鬟干出了什么好事哦!"纪红儿好心的提醒发怔的孙骥武。

  "一定是。"孙骥武脑中浮现了怜馨那张古灵精怪的笑脸,他表情一凛。"说,怜馨公主在哪里!"

  孙骥武大喝,吓得骆总管两腿一抖,整个人趴在地面上。

  "将、将军,公主在你的书房里……"

  闻言,孙骥武立刻大步朝书房而去。

  见状,骆总管自言自语地念道:"这……将军刚才是喊怜丫鬟怜馨公主,那他知道她的身分了?"

  "总管大人,你们将军没这么笨,你帮着公主隐瞒身分,你等着被砍头吧,呵呵。"

  骆总管的脸前突然出现一张瓜子脸,那脸上漾着不怀好意的笑,好可怕的小丫头。  

  "你……"

  "我叫纪红儿,你叫我红儿便可,我要来将军府叨扰几日。对了,将军府内有什么值钱的骨董你自个儿最好自动捐献出来,我好在上面留名,将来等我回去的时候,我还可以靠这些我签过名的古物变成大富婆,呵呵呵!"

  来古代就是有这一点好处,到处都是古物,若她找到方法回去她原来的地方,呵呵,她可以预期自己以后会变成大富婆的远景了。

  这个眉开眼笑的清丽丫头是谁啊?她在讲什么话?他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呢?骆总管一头雾水。

  "我先去帮忙,一点再来找你。"那个龟孙子去处理怜馨的事了,她怕怜馨会斗不过那个看起来一板一眼的家伙,她得赶紧去看看。

  纪红儿提起了纱裙,露出玉腿,然后往孙骥武刚才飞奔而去的方向跑去,她这不像人家闺秀的举动吓傻了将军府内的奴仆。

  "这个女人怎么会……"骆总管的老脸一片臊红。

  活了这么一大把年岁,他还没在光天化日之下看到哪一家闺女把自己的玉腿露出来给男人看,而且还是在一堆人面前,天啊!

  ☆☆☆☆☆☆☆☆☆☆☆☆

  "怜儿,你在做什么?"

  孙骥武还没来到书房,一阵像熊叫的嘶吼声立刻传入趴在椅上的怜馨的耳里。

  "水丫鬟,他回来了,完了,龟孙子怎么会这么快就回来?"

  "将军坐马车当然比我们出宫时来这里快。"

  水丫鬟立刻解释,怜馨一直认为孙骥武到宫里不会这么快回来,其实她是以她自己走路来将军府的路程计算。

  "那怎么办?我的武功秘笈还没找到。"怜馨担心的望着满地飘飞的宣纸,还有被她不小心踹得老远的一些帐册。

  这里是龟孙子的书房,里头一定藏什么武功秘笈,她找了好久怎么就只找到一些她平日最不爱看的书?

  "怜儿,你到底在干嘛?"门外的孙骥武再一次震住了怜馨。

  "水丫鬟,快一点抱着我逃。"没找到她要的东西,现在得先逃命要紧。

  "小公主,可你的背受伤怎么逃?"最令人担心是小公主背上的伤,只要一碰到就会变红肿,她刚才可是费了一番工夫才把她移来书房,现在根本逃不了啊!

  "那怎么办?"

  怜馨垮了一张小脸,这时她的小脸刚好对上一张勃怒的俊颜。

  "啊!你……"

  书房外纸张散落一地,孙骥武垂眸检视了一下,门一开,全身的血液在瞬间冻结。

  他的书房毁损得面目全非,无一完整,重要的文件被人弃置满地,一些文稿还因为风吹而飘到外头的树上,当他见到书桌和书柜满目疮痍时,他的呼吸一窒,心中涌起了一股狂烧的怒焰,瞬间他的黑瞳也染上了同样的红光。

  "怜儿!你……"

  "我……"面对他的怒气,怜馨吓白了一张小脸,随即她哇的一声哭得凄然。

  她的哭声震天,吓得将军府内众人面色苍白,心里暗自替她捏一把冷汗。

  "你下去!"孙骥武冷冽的神情吓坏了站在怜馨身边的水丫鬟。

  "下去,下去,没关系,我一人做事一人担。"

  怜馨很有义气的将水丫鬟赶出去,偌大的书房只剩下她和孙骥武干瞪着眼。

  "你不是答应我要乖乖等我回来?"还好他回来了,如果他晚几天回来搞不好连将军府都看不到。

  露出一抹妩媚的笑容,怜馨扭动着身体,睇着生气中的孙骥武。

  "我……我在找……找东西,呵呵。"装傻,这功夫她练得炉火纯青。

  "你在我书房里找什么东西?"

  沉稳的声音含着怒气,孙骥武一步步向怜馨逼近,而她碍于背伤根本就无法脱逃。

  "我……呜……"

  所谓斗不过人家,先哭先骡,男人都是敌不过女人的眼泪,这些观念都是纪红儿教她的。

  所以怜馨一不做二不休放声大哭,她的哭声再度弄拧了孙骥武一颗钢铁般的心,曾几何时他的情绪竟然会因为一个小女娃的哭声而被左右。

  他那凛冽冰寒的眸子呈现了一抹温柔,然后靠近怜馨发抖的小小身子。

  "别哭了,乖,我不是要骂你,我只是……"

  "可是你好凶,我……"

  怜馨本来以为自己会被掐着脖子灭口,没想到反被他拥入怀中宠爱的拍抚,她偷偷的睨着孙骥武,在看到他一脸的平和,没有杀气,她才敢睁大眼睛,直接面对他的询问。

  "怜儿,你这是……"把他书房弄成这副德行,她还真不是普通的小麻烦。

  "我怎么知道你会这么早回来,我本来想找不到就会叫人把书房还原,可是谁知道你那么快就回来了,我……呜……我都还没找到武功秘笈,你怎么可以这么快回来?"

  她还怪他回来的不是时候。孙骥武闻言,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一面对她那张泪眼婆娑的小脸,他满腔的怒气就瞬间她的泪水烧熄。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要……你找什么?"

  "我找武功秘笈啊!"

  "什么武功秘笈啊?"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有那种东西?

  "红儿姊姊说的啊,她以前告诉我你这个将军有办法杀于战场,那么多人都在你咻咻中死光光了,一定是你练了什么特殊的武功啊,而且我来的时候发现你每次都和那些狐狸精们练功!没有吗?"

  "这……"天啊!孙骥武哭笑不得,"我不是在和她们练功,我们是在——"

  "是在干嘛?"

  怜馨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瞅着他。

  "那我们不是在练功啰,你该不会骗我吧?"对于练功她可是记忆犹新,很痛很累的呢。

  堂堂一个大将军双颊染上了一片潮红,却还要尴尬的解释夫妻的闺房之乐。

  "反正不是在练功,我身上也没有任何武功秘笈,若是有什么武功秘笈,你去找皇上要,他那里最多了。"他卑鄙得把责任推给了皇上,谁教皇上要把这个大麻烦硬塞给他。

  "我的皇上爹?"

  "就是你的皇上爹。"孙骥武的眼中闪过一抹诡异的光亮。

  "啊!"迟钝的怜馨终于明白了一件事,"你……你……龟孙子,你已经知道我的身分了?"

  "从你一踏入将军府我就知道。"孙骥武也不再欺骗她,他朝错愕的怜馨点了点头,看见她蹙紧了双眉。 

  "那你要送我回宫了吗?"她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

  "暂时不会。"他对这个任性的怪异小公主还有一点兴趣。

  "哇,那就好!"拍了拍胸口,怜馨大大吐了一口气。"龟孙子,我们先说好,我暂时不回宫,你还是得让我在将军府里当丫鬟,果你不给我当那我就到别的地去当哦!"

  反正要当丫鬟又不愁找不到地,她可以到祯王府,宁王府等等。

  "我不准你离开将军府,我答应让你留下来继续当丫鬟,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不在府中胡闹。"貴为公主他希望她能像一个尊贵的公主。

  "我才没有胡闹,龟孙子。"

  "不准叫我龟孙子!"

  突然,孙骥武怒斥,他狂吼声吓坏了怜馨,眼见她眼眶浮现泪水又要滚落,他立刻出声威胁。

  "不准哭,你再哭我就把你丢回皇宫。"

  "呜……好嘛……"

  扁着小嘴,怜馨努力克制自己不哭出声,不过她脸上的泪水可是没停过。

  "你不要这么凶,我……我也不是故意这样叫你,是福公公他都这样叫你,人家不知道要怎么叫你。"

  孙骥武想了想,"你叫我将军便可。"为避免她爬到他头上

  撒野,还是暂时让她称呼他将军,反正她还想当他的丫鬟。

  "哦,将军,那你真的没有武功秘笈啊?可是上次我们一起练功时你说你有秘笈啊,就在你最亲近的地方,你平常最常待的地不是书房吗?难道还有……该不会你放在别的狐狸精的房里?"怜馨不悦的问道。

  "没有。"要是有他也不敢让她练。

  "那……"那她留在将军府还有什么意思?

  怜馨转动着一双圆圆大眼,心里想,不如先溜出将军府,再找另外一个主子服侍,再去偷别人的武功秘笈。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除了将军府你哪里也不能去,不然我抓到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看见她脸上那种蠢蠢欲动的表情,他哪会不知道他的麻烦公主心里在想什么。

  只是一个堂堂的公主怎么会有这么怪异的思想和举动?

  他的脑海飞到了刚才跟他一起回将军府的女人身上。

  对了,问题一定出在那个女人身上,连皇上都对他说,怜馨公主会这样行径怪异全拜这个叫纪红儿的姑娘所赐。

  他不希望他的怜馨变得这么怪异,一点都不像个公主,将来当了他将军府的当家主母一点夫人样都没有。

  咦!他不是才跟皇上说他不要这个大麻烦,怎么这曾儿他又要这个公主了?

  孙骥武揣度着自己的心思,低头看了看伏在他胸口的可人儿。

  看着她那张惹人怜爱的小脸,他的心感觉到了幸福。

  他怕是对这个大麻烦割舍不下了。


第七章

  夜晚的书房灯火灿亮,孙骥武脱光了怜馨的衣服,当然,又到了他们练武的时间。

  不过这一次孙骥武一直在吃鳌,因为怜馨一见到纪红儿,就去向她讨教了好几招"制龟术"。

  "你身上一定有武功秘笈,人家不管啦,你要给人家,不然……不然人家不让你练功。"

  "怜儿,你……"

  孙骥武板着脸,故意挫挫这小公主的锐气,可怜馨这会儿是吃了秤坨铁了心,她眨了眨眼睛,不一会儿眼泪像下大雨一样的落下。

  "我要回皇宫告诉我父皇……你是王八蛋龟孙子,你欺负我!你和我练完功不要我……你侮辱我的美……"这些是晚上用膳时,红儿姊姊教她的。

  "你在说什么我侮辱你的美?"天啊,那是哪一国话?孙骥武蹙着眉问道。

  "红儿姊姊说……呜……"完了,不该说是红儿姊姊说的。

  怜馨小心的偷睨着孙骥武那张死人脸,这当然也是纪红儿对他的形容。

  "她又教你什么?"那个姑娘看起来是甜美可爱,可是一出声就教人头疼,不行,他得进宫面圣,一定要皇上把她和他的怜儿隔离。

  "没没,红儿姊姊没教我什么,龟孙子,你自己说要好好疼我的,可是你好凶。"她泫然欲泣。

  "不要装哭,你这招对我没用!"眼看怜馨又想学盂姜女哭倒长城,孙骥武立刻制止。

  "人家又没有要哭,我是要拿这个。"她小小的身子趴到桌上,然后将一叠宣纸递到他面前。

  "你把你会的武功,就我们刚才练的画下来好吗?"一想到刚才又和龟孙子练了一下功夫,她的小脸就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怎么每次和龟孙子一讲到功,她的身体就一直发热,不过,红儿姊姊对她说,她和龟孙子一起练的功不叫练功,那只有她和龟孙子才能练,可见龟孙子根本就藏私,他小气得不把真正的武功教她。

  "我为什么要画?"

  叫他把他们的闺房之乐画下来?

  "那这样你要不要画?"怜馨将孙骥武的双手拉到她胸前,她胸部一挺,轻轻摩擦着他的手掌。

  "你这是诱惑我?"

  鹰眼一眯,危险的气息环绕着怜馨。

  "红儿姊姊说要你交出武功秘笈一定要用这一招,叫色……色什么……"

  "色诱。"低低一笑,孙骥武唇边那抹冷笑改为兴致盎然。只要她要色惑的人是他,他当然是乐意配合。

  "对,色诱,她……她你画一下我就得给你欺负一下,是这样子吗?"

  怜馨低着头,接着整个头颃埋进了他的胸膛,孙骥武轻柔的摸着她的背,一抹笑意不自觉爬上双唇。

  原来他的小妻子还懂什么叫害羞。

  "她真的这样教你?"不过,他双拳紧握,这个纪红儿实在太可恶,竟然敢出卖他的怜儿,幸好是卖给他,若是其他人,他非砍人不可。

  "嗯,红儿姊姊还说你若不愿意,就这样……"她的脸颊一片嫣红,小舌在他唇上一阵乱舔,接着探人他唇中,贝齿急急忙忙一阵乱咬。

  "唔……我真气都给你了,我快没气了。"

  "那叫吻?"孙骥武哑着声音闷闷地说,他喉头滚了滚,暗自将下身的欲火压了下去。  

  "什么?"抚着胸口,怜馨瞠大眼望着他。

  "那是吻,就是相公吻妻子的吻,我是你的驸马爷,只有我可以吻你,别人不行,所以那不叫练功,你懂吗?"他发誓,他一定要教会她。

  "那你也不可以跟狐狸精练的吗?"

  "嗯。"

  孙骥武僵硬的点了点头,怜馨一看到他点头,开心的又贴上他的唇。

  "吻这种事留给为夫的做就好。"

  他一笑接下了她笨拙的轻吻,然后他的舌侵入她的齿间,直到怜馨快喘不过气来,才不舍的移开。

  "唔……我又快没气了,龟孙子,你不喜欢我咬你吗?"

  可红儿姊姊说他会喜欢啊?

  "我喜欢你吻我但不喜欢你咬我。"

  "噢,那换你画了。"嘿嘿,她没忘记她的目的。

  "好吧,不过你要答应我,我画的这个你要好好收起来,千万不可以给第三个人看到。"

  "好!"

  怜馨答应得爽快极了,孙骥武拿了笔,沽了墨,低头在作画,他没注意到她眼中的光彩。

  "过来。"

  正在她要露出一抹得意的大笑时,他突然将她的身子拉入怀中,然后头埋在一阵吮咬。

  "啊!你又咬我!"

  "这是疼爱你,为夫在疼爱你。"

  "那不是练功?"

  "不是,是男女之情。"

  "像父皇和其他妃子在花园做的那种也叫男女之情啰?"

  "你父皇和其他妃子?你看过?"放下手中的笔,孙骥武皱了皱眉。看来他的小妻子要远离的不只那个纪红儿,还有那个叫皇上的家伙。

  "嗯,红儿姊姊会带我去看——啊!你又咬我!"

  孙骥武重重的喘了一口气,然后他才抬头对着她教诲。

  "以后午时用完膳,你就到书房来我教你一些女诫。"

  他一定要把他的娘子教得像一个大家闺秀。

  "我才不要,红儿姊姊说那些教女人守的三从四德都是个屁——唔……"

  她忙碌不停的小嘴又盖了过去,不给她再说疯言疯语的机会,他决定先将男女之情的事教会她,再来想办法把她和那个纪红儿隔离,最好他向皇上请调边关,让他的小妻子能远离京城这些祸害。

  "你要叫我相公,不准再叫我什么……孙子。"

  "龟孙子。"她补充说明。

  "就是不准!"  

  霸道的吻狂袭她的唇,他当然不会放过她的身子。

  不过她最大的收获是一本厚厚的武功秘笈,只是……

  那本武功秘笈上所画的动作,她怎么会这么熟悉?

  ☆☆☆☆☆☆☆☆☆☆☆☆

  "快一点,我要去跟红儿姊姊下棋。"

  一早醒来,怜馨这个将军府内的丫鬟不去帮主人提水备膳,反而让一个堂堂大将军替她洗脸弄膳,还要被她吆喝。

  "你不要动,我还没有帮你把外袄穿好。"

  虽然纪红儿带来了一些皇宫内的御用药品让她背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可是依怜馨好动的天性,孙骥武真怕她一个不小心把伤口弄开了。

  现在怜馨的生活起居都由他一个人照料,连一向跟在怜馨身边的水丫鬟都凉凉的没事做,每天在花园里捕蝶品茗,吟诗作乐。

  "将军,可是红儿姊姊在等我。"

  怜馨一早醒来就记挂着纪红儿昨晚跟她说的事,她们两个人找到了一样好东西,今早约要一起去探险。

  看着怜馨那双眸泛着诡异的光芒,孙骥武心底有了谱。

  那个纪红儿还真是个祸害,不仅教坏他的娘子,还不时把他娘子的生命当成猴戏在耍,他一定要上奏皇上把纪红儿那女人贬到关外受苦,别来他宝贝面前害他终日心惊胆跳。

  "你们两个人又相约要做什么事?"

  浓黑的剑眉微皱,孙骥武那张好看的脸上泛着冷然,可是怜馨却一点都不害怕,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没有,红儿姊姊说等一下要对弈,之后要上街买胭脂水粉,就这样啊!"她才不会把等一会儿她们要去探访那个什么"牡丹楼"的事情抖出来,如果害她出不了门,她会哭死。

  "等一会儿你们要一起出门?"

  闻言,不知道为什么,孙骥武的心里浮现了不好的预感。

  "等会儿我跟你们一起去。"

  "才不要,我们要自己去。"怜馨一听他要跟来,漂亮的眉忍不住蹙紧,连忙摇摇头。

  "你们要去做什么?不然干嘛了那么怕我跟去?"

  "才不是,女人家去买胭脂水粉,你跟去不方便嘛!"这是纪红儿教她说的。

  "我跟在后面不会妨碍到你们。"孙骥武语带酸意的说。他总觉得自己好像是两个女人之间的绊脚石,他不希望被怜馨摒除在心门外。

  "红儿姊姊说你最近很爱管我,我正想问你为什么?"以前他是很不喜欢她黏他,现在她不黏他了,他反而巴着她不放。

  "你是个尊贵的公主,我不能不管好你,不然你在我将军府出事了怎么办?"

  "你怕被我父皇诛九族。"

  "嗯。"孙骥武随意的应着。

  "可是……"怜馨内心在挣扎着。她不忍心龟孙子被处罚,可是她又不能背弃红儿姊姊的交代。

  她现在也好苦恼哦!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也很在乎龟孙子的感觉,她不想看到他对她皱眉,也不想看到他生气的样子,说实在,那日她大闹他的书房,他那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她一想到还会害怕。

  "那我先去跟红儿姊姊说一声,你等我一下。"

  怜馨想来想去,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然后她推开孙骥武的怀抱。

  "龟孙子,你等我哦!"说完,她一溜烟跑去纪红儿的房间,想和她的好姊妹商量看怎么办。

  被人丢弃的孙骥武只能认命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追了出去,可他的心里还惦记着一件事。

  那便是一定要叫怜馨改口,不准她再叫他龟孙子,啧,哪有女人称呼自个儿的夫君龟孙子的啊!

  ☆☆☆☆☆☆☆☆☆☆☆☆

  坐在雕花精美的凉亭内,一名粉雕玉琢的人儿一会儿抿唇一笑,一会儿又拿着沾墨的笔喃喃自语。

  一个粉翠的身影如花蝶般向凉亭飞奔而来,而她身后跟着一个不敢靠她太近的昂藏身影。 

  "红儿姊姊,你在干什么啊?"怜馨一入凉亭,便睁大了眼望着纪红儿手上正在进行的工作。

  "将军欺负我,叫我帮他整理这些被你弄坏的宣纸啊,我呢,就利用这个机会来上几个字,以后等我回到我的世界我才好找到这些骨董啊,你不知道这个在我的世界里可是很钱的。"

  "那要不要我帮忙?"

  "当然要!"纪红儿侧着小脸想了想,然后用力的点了点头,朝怜馨漾开了一抹芙蓉般的媚笑。"对了,你要在上面签上'怜馨公主'四个字才会值钱哦,还有朝代和年月日,别忘记。"

  怜馨歪着头,不太理解纪红儿的意思,她指着在每一本册子后纪红儿所留下的字。

  "什么是民国几年几月几日啊?什么又是西元啊?"

  "这个是我那个世界的年月日,就像你们月眠国的国号啊,我这是在替自己计数,我在这里这么久了,可能现在已经是我那个世界民国九十一年了,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你才会懂。"

  毕竟她们两个人一个是活在两千年的现代,一个是生活在久远的古代,唉,这可伤脑筋。

  "那我也要这样写吗?"

  "不用,你写你的,我写我的。对了,今天那个龟孙子怎么没有缠着你?"她发现那个孙骥武将军好像对怜馨有意思,动不动就缠着她,害她都没办法和她商讨一下要出去逛妓院的事。

  "红儿姊姊,我刚才不小心跟龟孙子说我们等一下要出去的事,他要跟我们一起去,你不会怪我?"

  扁着小嘴,怜馨深怕纪红儿会生气,故意委屈的望着她。

  "啊!你有说等一下我们两个要去牡丹楼吗?"不会吧,这个公主未免也太老实了吧?

  "我才没那么笨,我只跟他说我们要出去买胭脂水粉,可是他硬是要跟,怎么办?"

  "没关系,给他跟,等会儿我们上了街,我自然会把他甩掉。"

  "红儿姊姊,什么叫把他甩掉?"这个现代用词怜馨没听过,不过她很努力在学在记。

  "就是不想让那个人跟,把他给放鸽子,不是啦,这个你这个古人听不懂,应该说是想办法不让他跟的意思就对了。"

  虽然在古代生活三年了,纪红儿还是不大能适应古人的生活和交谈,她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才将手上的笔放下,她把这些书册都写上自己的名字,还不忘留下"到此一游"四个字。

  "我了解了。你写好了吗?我们要去逛牡丹楼了吗?"

  "嗯,你快点去叫水丫鬟,我到前门等你。"她还有一些东西要带着去。

  纪红儿才站起了身,却撞见怜馨的身后站着阴魂不散的孙骥武。

  她对怜馨眨了眨眼,快速的溜掉,留下怜馨转过身来垂着螓首不敢正视孙骥武那异常冰冷的脸。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皇宫内的人会说你是一个不像公主的公主,也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跟一般的女子不同,因为你有一个很不好的师父。她都教你什么?一些乱七八糟的思想,还有叫你去逛牡丹楼?"

  天啊!要不是亲耳所闻,他还不相信这两个女人胆子真大,想去逛那种男人才能去的销魂窟。

  "红儿姊姊说为什么姑娘不能去逛牡丹楼,那样对我们女人很不公平,我们只是去逛逛,又不犯法。"

  "你这个口气一定又是学那位纪姑娘对吧?"孙骥武再也忍不住的板着一张俊脸。

  "我们是好姊妹啊。"

  "而我们是夫妻,所以我不准你再和纪姑娘太接近,明天我就派人把她送回皇宫。"把瘟神丢回皇宫,省得他镇日担心他的怜馨被她教坏。

  "不要,再说你不能把红儿姊姊丢回去,因为她有御赐金牌哦,她要去哪里连我父皇都管不了。"

  "什么?"

  皇上是不是昏君啊!

  孙骥武的眉皱得更紧了。

  看到他杀气剩腾的表情,怜馨暗暗的吐了吐舌头。

  "其实红儿姊姊人很好,你不要跟她生气,她对我们有很大的帮助,在皇宫里父皇很多事都要麻烦她,她也很帮忙我们。"

  红儿姊姊的建议让整个月眠国的经济和人民律法有了很大的改进,她提供了许多高明的方法,基本上来说她除了贪在那些占物上留名,常常讲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之外,她真的是一个活泼又可爱的姑娘。

  不过她母后常挂在嘴边讲红儿姊姊的话,她可不能告诉龟孙子。

  "我不管她如何帮皇上,一个姑娘家就要有姑娘家的样子,你看她要你去牡丹楼,这像什么话?"

  "我们……我们只是去看看。"怜馨只敢小小声的说,她看得出来这次她真的是把龟孙子惹火了。

  "我说不准去就不准去!"孙骥武看怜馨还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勃然大怒。

  怜馨被瞪得心一惊,她扁了扁小嘴,心想怎么了,为什么看到他这么生气,她的胸口好闷好痛。

  她突然捂住自己的胸口,原本红润的双颊突地变得苍白。

  "我痛……痛……"

  "怜儿,你怎么了?"

  看到怜苍白的小脸,额上还淌着细小的汗珠,孙骥武心一紧,抱住了怜馨,剑眉上打了好几个死结。

  "好痛……我这里好痛……"她指着自己的胸口。

  孙骥武的大手跟着怜馨的小手来到她的胸前,揉了揉她的胸口,可是那股疼痛的感觉并没有消失,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变得更快了,而且好可怕,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我……"

  "怜儿,你怎么了?我去请大夫!"

  看到怜馨痛苦的小脸,孙骥武跟着失去了分寸。

  他抱着怜馨,施展轻功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扯着嗓叫唤外头的骆总管。

  "将军,公主她……"

  "还不快点去请大夫!"

  骆总管从没看过孙骥武手足无措、痛失心魂的模样,他正领命要去请大夫,跟在他身后的水丫鬟却叫住了他。

  水丫鬟冲向床边看着怜馨。

  "将军,你先出去好吗?小公主这是旧疾,交给我就可以。"

  水丫鬟说着也不顾孙骥武有没有听她的话,立刻坐在怜馨的背后,运气提神,然后把真气输入她体内。

  看到原本苍白的脸色有一层红润浮现,孙骥武死寂的心才又恢复生机。

  他轻叹了一口气,刚好被水丫鬟听见。

  "将军,你不要担心公主,她没事。"

  "她有什么旧疾吗?"

  "公主从小心脏不太好。"回答孙骥武的不是水丫鬟,而是在门外等得不耐烦的纪红儿。

  "你说什么?"孙骥武一看到纪红儿就一肚子气。

  她回以一个灿烂笑容,可孙骥武一点都没有被她迷惑。

  "我说她有心病,心病要心医啊,宫中的御医也是没办法,不过,之前皇宫有一位神医来过,他有留下一帖药待会儿给小公主服一服便好了,啊,怎么古人讲话一定要这样绕来绕去,害我舌头都快打结了。"

  纪红儿最后两句话惹来孙骥武一个狐疑的注视,其他丫鬟则见怪不怪了。

  "请纪姑娘自重,公主是金枝玉叶,你不可以要她去什么妓院,那不是个姑娘家该去的地方。"

  "我知道姑娘家不宜去那种地方,可是我有准备啊,我会叫公主换上男装,这样不就得了,将军大人,你干生这么大的气?害怜馨旧疾复发。"纪红儿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完,还偷偷吐了小舌头。

  她的小动作惹来孙骥武满腔的怒火,他大吼一声,吓呆了在场的人。

  "你说什么?你竟敢要公主换男装逛妓院?"

  天啊!他真的很想一掌劈死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虽然她满有聪明才智,但用错地了吧?

  "对啊!"纪红儿不怕死的顶回去。

  "我不准!"  

  他的大叫声,让纪红儿忍不住捂住双耳,不然她耳膜都快破了。  

  "龟孙子,你不要生我的气……"

  怜馨苍白着小脸,虚弱地唤着勃然大怒的孙骥武。

  "怜儿,你没事了吗?"

  孙骥武温柔的将怜馨扶人自己的怀抱,让她冰冷的身子靠着自己。

  "你不要怪红儿姊姊,她只是想到牡丹去拿一本秘笈,你就成全她,好吗?"

  "她要什么秘笈?"

  "什么玉蒲团……咳……"

  "那是什么东西?"没听过这个东西,孙骥武忍不住将锐利的眸光调坐在桌前悠哉悠哉的纪红儿身上。

  "那是我们那个时代的电影,讲男女之间的闺房乐——唔……"

  纪红儿还没讲完,水丫鬟便将她的小嘴捂住,害她讲不出半句话来。

  "将军,你照顾我们家小公主,我和红儿姑娘有事要聊,我们先出去。"

  水丫鬟机伶地将纪红儿拖了出去,可是靠在孙骥武身上的怜馨仍没有觉的好奇问着。

  "将军,红儿姊姊想到牡丹楼当花魁,听说那里有一本什么男女之间的闺房之乐的武功秘笈,你有吗?"

  "我没有。"孙骥武眼中闪过凛冽。

  "你要帮我们去拿吗?"

  "你身体不舒服,先养好身体,你想要什么我去帮你拿。"

  看来他要去夜探牡丹楼,看看纪红儿口中的玉蒲团到底是什么东西,她说是男女之间的闺房之乐。

  他突然低下头看着怜馨那双清澄无波的大眼。

  她是真不懂男女之别?

  她怎么能够像个妓女一样在他面前大谈特谈夫妻之间的闺房之事?一般的大家闺秀根本不敢在男人面前提起这种事。

  他不要他未来的妻子像个淫荡的妓女,什么三从四德都不遵从。

  不过因为她主动提到闺房,让他的欲望突然升起,他……

  他垂下眼望着怀中的可人儿,眸中的光彩化转为深沉的欲望,但是怜馨毫无所觉。

  "你这阵子一直找我要练功,现在我们一起来练好吗?"

  "才不要!"这会儿小公主拿乔了。

  "怎么你又不要了?"

  "因为红儿姊姊已经告诉我了。"

  说起这档子事,怜馨双颊生嫣。

  "红儿姊姊说不能和你练功,要和我自己喜欢的人一起练,而且她说她搞错了,你这才没有那种武功秘笈,她要想办法去帮我拿,所以你不用担心,我再也不会跟你要了。"

  "我不是画了一本给你?"

  "可是红儿姊姊说……那个拿不出去见人。"

  "她也知道那拿不出去见人!"孙骥武犯嘀咕。

  幸好,那个纪红儿还知分寸。

  "红儿姊姊还因为你身上没有,所以只好去牡丹楼拿。"

  当红儿姊姊跟她说练功一事是她弄错时,她的心有一丝丝的不愉快,至于是为什么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不能和龟孙子一起练功,却要眼睁睁看着龟孙子和别的狐狸精一起练功,她的心好痛。

  "怜儿,你没事吧?"

  他一看到冷汗自她额头淌了下来,他忘了要跟她算帐,心急如焚的将她揽人怀中,紧紧贴向自己的胸膛。


第八章

  红儿姊姊说当她的心会为一个男人痛就是她爱上了那个男人,她和他都裸裎相见了,而且要和他做一辈子的夫妻,不过,要她去问龟孙子爱她吗?

  "你爱我吗?"

  怜馨仰着头,关心的不是自己那呈现在男人面前的冰肌玉肤,而是他眼中的火热到底代表的是什么。

  "对,我要爱你。"

  "那我们要做夫妻?"

  "我们已经是夫妻。"控制着满腔欲火,孙骥武以额碰额,让她那散发好奇光彩的小脸完全烙人他的眼瞳。

  "是吗?可红儿姊姊说……"

  "她说什么都不要听,以后你只能听我说,我是夫,我是天。"

  怜馨想抗议,她的身子在孙骥武身上不断扭动,在他身上造成的欲火更是强烈,想到有话要问她,他只能强忍住。

  "对了,你的身到练过什么?"

  之前她拿马刷刷他的背,害他背疼了好一阵子,后来他把她的脉又发现她身上有一股奇异的气,可是他又试过她,她根本不会什么武功,她到底在练什么邪魔歪道?

  "是不是又是那个红儿姊姊教你的?"见怜馨死咬着下唇不敢说,孙骥武凶狠的问道。

  "嗯……红儿姊姊她教我练瑜珈,我每天练哦,我的身体才会这么好,我那个心痛的病啊,好很久了,可是……每次我看到你和狐狸练功就会泛疼,很奇怪,我等一下去问红儿姊姊。"

  "不要去问她了,她根本是一个妖魔鬼怪。"

  把他的小公主教得像个笨蛋,他决定了,他要去皇宫请皇上下旨,他要尽快把怜馨娶回来,然后完全隔离她和那个头脑有问题的纪红儿。

  "咦,你的手干嘛捏着我?"怜馨不好意思说他的人手包着她自己胸前那红花。

  又来了,她早上才被捏。

  "你不要给我转移话题,我刚才叮咛你的话听到了吗?"孙骥武坏坏的在怜馨耳边吹气。

  "我……好热……"

  "很热吗?"男性的嗓音含着狎玩的笑意。

  "是啊,龟孙子,你……"

  怜馨睁着一双含水的大眼眨了眨,全身的热已到了她无法忍受的地步了。

  "我……我怎么了?"热呼呼的男性气息吹抚着她的耳朵。

  "你在咬我那里……不行!你的手……不行的……红儿姊姊不可以跟不喜欢的男人……"

  "你会喜欢我的。"

  "我……"

  她直喘着气。

  "我不想喜欢你,因为你很坏,你都跟狐狸精……练功……啊……不要……"

  那双大手包住了她左右两边的浑圆,怜馨发现自己的心跳得好快。

  再不阻止龟孙子,她真怕自己又犯病了。

  "唔……不要……"

  "我会让你发现你是喜欢我的。"一听到由她小嘴里吐出的讯息,孙骥武的胸口燃起了一把怒焰。

  "可是你喜欢和狐狸精们练功。"小嘴提出抗辩,她的身子也跟着那双大手所到之处扭动。

  "你不喜欢我和她们在一起?"原来她是吃醋啊。

  "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和她们在一起呢?"怜馨自己也搞不懂,她只知道她不要看到龟孙子和别人做着像现在他们在做的事。

  那便是爱情了吗?

  她记得红儿姊姊曾讲过,当一个姑娘爱上一个男人,想把他占为己有,那便是爱情了……只是活在古代,姑娘家没有享受爱情的权利,因为她们通常没有"自由恋爱",就被人送人洞房,新婚夜连对是阿猫阿狗都不晓得。

  "你这样算是在爱我吗?"她感到好羞好羞哦,因为龟孙子的手触及了她最私密的地方了。

  "嗯……你比我想像中还要香,还要甜。怜儿,不要再抗拒我了,我明天会去皇宫见皇上。"

  "见我父皇要……做什么……啊……"

  天啊!羞死人了!怜馨听见自己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我们早日完婚。"

  "什么!你要娶我?"小脑袋一歪,她昏了过去。

  怜馨太惊讶了,可做到一半的孙骥武却忍不住沮咒,不过,今晚他不会放过她的。

  ☆☆☆☆☆☆☆☆☆☆☆☆

  一大早起来,怜馨发现自己全身酸痛,全身还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青紫。

  能和龟孙子练功……呵呵呵,她忍不大笑了起来,一点都不在乎自己是个高贵的公主。

  "敢情我昨晚服侍小公主令小公主很满意啰?"

  突然一个带笑的低沉男音传入耳中。

  怜馨吓了一大跳,随即被拥入一个温热的怀抱。

  "龟孙子,你……"

  "我不是跟你说以后你要叫我相公或名字,你忘了?"

  她好香,昨晚一边把她弄醒,一边要她,他才发现自己就像一只永不餍足的饿狼,一直渴望着她。

  "你干嘛用那种好像要把我吃掉的眼神看着我?"怜馨猛打了一个冷颤。

  "叫我骥武。"

  "我才不要!"

  "你!"孙骥武瞪大双眼。

  怜馨却嘟着小嘴委屈的道:"我昨天听到你你爱我,你要不要再说一次?"

  "这……我现在没空,你去花园找人玩。"大白天的叫他一个将军示爱,这不有辱他的将军身分?

  "你真的不说,要赶我出去?"哼!男人,果然!

  "红儿姊姊说男人都会吃干抹净就不要人,男人都这样,最会始乱终弃,不行,我一定要去拿玉蒲团学那些上等的武功,这样我才能打败那些狐狸精。"

  "怜儿,你在说什么?"她闻起来好香哦,他又想和她翻云覆雨了。

  "没……没有,我要去净身了。"

  "好,我们一起,我吩咐丫鬟——"

  怜卒害羞的垂下了头,"不要啦。"如果叫丫鬟来,那么她和他……不就被人看光光了吗?

  "我的小娘子害羞了?"孙骥武低头望着满颊生嫣的怜馨,魂被勾去了大半,他觉得他的怜儿好美好美。

  他的手掌轻抚着她小巧粉嫩的玉颊,逸出一声呻吟。

  "你为什么突然要改变想法娶我?"她抬头看着他。

  "因为在和你裸裎相见下,我觉得满喜欢和你练功。"忍着唇边的笑意,孙骥武没发现自己那严谨的态度已经被怜馨的纯真一点一滴改变。

  "哦,原来如此。"

  怜馨低头想了想,她心里也有同样的感觉,然后她抬起头来是满颊的泪水。

  "怜儿,怎么了?"看着她眼眶里不断涌出来的珍珠,孙骥武吓得手忙脚乱,一边帮她拭泪,一将她按在他胸口。

  "呜……我……我怕有一天会变成你的糟糠之妻,人家红儿姊姊……"

  天啊!又是那个该死的纪红儿。

  "怜儿,你不要再听她说任何话了,我是你的夫君,便是你的天,以后你只可以听我的话。"

  "可是……"他会不要她,会去和外面的狐狸精练功,那她……怜馨越想越伤心,心里下了一个决定,昨天去不成牡丹楼,改日她一定要偷偷和红儿姊姊去偷那个什么电影演过的玉蒲团,不过这事说什么也不能让龟孙子知道。

  "怜儿,你看着我。"

  不行,她不能等了,她好怕龟孙子会不要她,她不想离开他,为什么?  

  怎么一想到要离开龟孙子,她的胸口就好痛好痛?

  "你不是要去见父皇吗?"她的小手拚命扯着他的大手。

  "我是要进宫,可是我放心不下你。"孙骥武叹了一口气。唉,他真是遇到一个让他心怜到不行的瘟神。 

  "那……你快进宫啊,不然,我……"

  怎么办?龟孙子再不进宫,搞不好她过两天就会他休掉。她胡思乱想,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眼泪跟着落下来。

  怎么办?平时鬼灵精怪的她一遇见让她脸红心跳的龟孙子,就手足无措了。

  "你是怕我不娶你才哭?"望着那一滴滴的眼泪,孙骥武一阵心揪,他竟然会为了一个小女人有如此的反应。

  瞬间,他胸口涨满柔情蜜意,他舍不得她啊。

  "谁教你不快点进宫,人家……"

  孙骥武误会怜馨急着催他进宫是担心他不认帐。

  "可我都说要娶你,不急于一时吧,我还想和你多温存啊。"

  "人家才不要和你温存,你骗人,你本来不娶我的,我知道。"怜馨努力的挤出眼泪,希望能快点把他骗去皇宫,这样她好去牡丹楼。

  "怜儿,我没有不要你。"他说得有点心虚。

  "是吗?可是你一直嚷着不娶我,我好歹也是堂堂一个皇家公主,虽然……我父皇常说我没一点公主样子,可是我是父皇的女儿,只要是父皇的女儿生来就是当公主的,父皇指婚给你,你竟然敢不要,我本来是要诛你九族,这下子我……我不能惩罚你了。"

  因为她已经是他的人,被列入九族里的人。

  "你知道就好,你已经是我的人,要跟我同生共死。"

  "呜……"是这样子她才吃亏。

  "好了,别哭了,怜儿,来我帮你净身。"

  不得看怜馨哭得那么伤心,孙骥武不顾她的推拒,拿一条毯子盖在怜馨的身上,再一把将她抱起来,两人来到澡堂。

  ☆☆☆☆☆☆☆☆☆☆☆☆

  "红儿姊姊,这里就是牡丹楼啊?"怜馨好奇的左顾右盼。

  跟龟孙子练了几回功夫之后,他很满足的跑去皇宫见她父皇,可她却付出了相当惨烈的代价。

  瞧她现在全身酸痛,走起路来怪怪的,要不是穿了男人的衣服,红儿姊姊又搀扶着她,她一定会昏倒。

  "哇!这里有好多漂亮的姑娘。"

  纪红儿边看边嚷,她们两个人怪异的举动,引来牡丹楼老鸨的注意。

  "咦,这两位公子很面生,你们是哪一家的公子啊?"

  老鸨看她们两人穿着不凡,也不敢得罪人,一双眼势利的上下的打量他们。

  纪红儿拿了一叠银票,故意在她面前晃了晃,这都是她平常由电视里那些芭乐剧学来的。

  "老鸨,把你们花魁叫来,本公子要爽快。"

  她学电视里的大老粗豪气万千的吆喝,虽然老鸨听不懂她在叫啥,不过看在白花花的银子份上,马上对这两个财神爷鞠躬哈腰的。

  "是是是,两位爷儿,你们这边请,我马上请我们牡丹楼最有名的宛儿姑娘——"

  "我不要宛儿姑娘,我听说你们牡丹楼最红的姑娘是楚珞儿,我要她。"要来之前纪红儿可是打探清楚了,只有花魁出现,她才能把她干掉自己当花魁。

  "珞儿啊……"

  老鸨突然面有难色,不过她马上笑脸迎人拉着纪红儿。

  "公子爷啊,珞儿姑娘今晚不方便,我们楼里的宛儿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长得国色天香,你去看看就知道。"

  "我们不要,我们只要那个楚珞儿。"

  怜馨也开口了,这下老鸨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不过,她力持镇静。

  总不能跟钱过意不去吧,她正要安抚,此时有一名小丫鬟跌跌撞撞来到身边。

  "不好了,翠嬷嬷,孙将军说要宛儿姑娘去他那,我们要怎么办?宛儿姑娘被宁大人叫去了!"

  老鸨一听吓得脸更白,因为她刚才说宛儿姑娘要指给这两个财神爷,她尴尬地对着纪红儿和怜馨笑了笑,没想到怜馨扑向她,揪着她的衣服怒道。

  "你说的孙将军是哪一个孙将军啊?"

  他不是应该去皇宫吗?

  纪红儿和怜馨两个人对看一眼,可老鸨却她们两个人的态度吓傻了。

  "孙将军……咱们就只有一个啊,将军将来还是怜馨公主的驸马爷。"

  "他在哪里?"

  还说他不会再和狐狸精练功,还他要回皇宫跟父皇说要娶她,根本就骗人!

  怜馨难过得快哭出来,纪红儿忙着安抚她。

  "怜馨啊,你不要难过了,男人都是这样子的,我们去看看,也许他们没干那勾当啊。"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怜馨,尤其是在她和龟孙子发生了男女关系,而且她又似懂非懂了某些事之后,要她说什么呢?

  "你说的勾当指的是不是他和狐狸练功?"这会儿怜馨的脑袋可是一清二楚。

  她哀怨地瞅着纪红儿,纪红儿用力的点了点头。

  "怜馨,你要节哀顺便,我们——"

  "在哪里?"怜馨抓着老鸨的衣领不放,差一点把她勒死。

  "公子爷……放手……"

  "我不放,告诉我龟孙子和狐狸在哪里练功,不然我杀了你。"

  "杀?不!"

  一听会被杀,老鸨吓得双腿一软,直接跪了下来。

  "公子爷,求求你……"这两个人的对话怎么那么奇怪啊?

  "你们不要乱来,我们这里可是有名的牡丹楼,我们有孙将军罩着,你们不要太放肆。"

  "哼,龟孙子罩着你们,有什么了不起?你知不知道我是谁?龟孙子还是我罩着的呢!"可恶的龟孙子竟然罩着一堆狐狸精!怜馨更火了。

  "对啊,我们是皇宫里的人,那个姓孙的看到我们两个人还要下跪磕头。"

  纪红儿在一旁敲边鼓,老鸨一看两个白面书生竟然敢喊孙将军龟孙子,又敢说自己是皇宫里的人,她来回看了看两人,又觉得他们身分高贵,好像动不得,于是识时务的松了口。

  "那你们是谁?孙将军在快活,万一给你们给打散了兴致,他要怪罪下来,谁来担呢?"

  "她是怜馨公主,你说谁担?"纪红儿将怜馨挂在身上的一条凤凰坠链拿了出来,还把代表怜身分的玉牌现了出来。

  老鸨眼睛一瞄,虽然没见过什么皇宫宝物,可来她们这里的爷儿都有头有脸,她一看那玉价值连城,吓得腿一软就全招了。

  "孙将军在……凝香楼。"

  "凝香楼在哪?不说我就叫公主把牡丹楼夷为平地。"呵呵,真爽,这个好像连续剧里演的。纪红儿演来不但气势够,还越玩越上瘾。

  "在那……"老鸨一比完方向便吓得昏了过去。

  纪红儿才要拉着怜馨一起去看看,谁知道一边黑影闪过,怜馨已经迅速跑向凝香楼。

  ☆☆☆☆☆☆☆☆☆☆☆☆

  才一上凝香楼,男女之间才会发出的喘息声越来越清晰。

  怜馨捂着胸口,水流得更凶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难过,她好想吐,好难过。

  "怜馨,你干那么快?怜——"纪红儿在她身后叫着。

  怜馨一冲到门口她用力的撞上门,门好像没关,一下子就被她撞开,她没有注意到跌了个狗吃屎。

  她还来不及喊痛她就被看到的情形吓得一呆。

  床上躺着两个人,女人趴在龟孙子身上,而龟孙子的嘴贴在那女人的胸前。

  两个人看到有人闯进来,一脸错愕,尤其是孙骥武,他的浓眉皱了起来,表情显得十分僵冷。

  久久,怜馨才回过神来,她的胸口剧烈的疼痛了起来,但她只能眼睁睁的望着他,而孙骥武也望着她,她那一脸悲痛弄拧了心魂。

  "怜儿。"

  "龟孙子,你不是要去皇宫请父皇下旨让……让我们成亲吗?你……你骗我!"

  小小的身子不停的颤抖着,怜馨的眼泪像断线的珍珠滑落,小脸上满是心灰意冷和绝望,怜馨一向快乐得像一只小粉蝶,如今却像一只风中飘落的纸鸢。

  怜馨握着拳,指尖用力刺人肉里她还感觉不到痛。

  "怜儿,我没有骗你,我……"

  "你有!你骗我!你说……你说过再也不和狐狸练功的!我恨……"

  "怜儿……"听着她悲痛的哭喊,孙骥武心疼不已。

  他今天来牡丹楼是为预防她和纪红儿做出什么丢脸的事,没想到一遇到老相好就被她扑倒,他也有挣扎。

  "你滚!"

  他大喝,推下在他身上的花娘,急着想穿上衣服好去搂搂他的可人儿。

  "不用她滚,我讲完几句话我滚。"怜馨看也不看那花娘在干嘛,她直勾勾的看着他,良久,才叹了一口气。

  原来这就是爱情啊,当你想要爱一个人,你就想完全的独占他,不想把他让给别人,不然自己会死掉。

  这一刻她才懂得红儿姊姊的话啊。

  "天啊!怜馨,你怎么了?"扶住了怜馨,纪红儿担忧的望着她。

  "红儿姊姊,怜儿终于懂了,可是我好痛。"

  怜馨靠着纪红儿,她的脸毫无血色,泪水湿了她的双眼,她的心比以前犯病时还要疼痛。

  "怜馨,你自己要保重,你的心病……"她刚才一直在观察那个龟孙子的表情,她发现应该不只怜馨懂了,那个龟孙子也是爱上怜馨了吧?

  谁教龟孙子这么小气不给她古物,她可不会伸出援手。

  她眼睛一瞄?突然扬起一抹笑来。呵呵,看来有人要倒大楣了。

  "怜儿,你要不要紧?"一听到纪红儿提到心病,孙骥武急忙穿上衣服冲向哭成泪人儿的怜馨。

  "人家才不要你管!我恨你!"

  "是啊,你是该恨他,太过分了,竟然骗你要去皇宫,却跑,来和女人练功,我看我们回皇宫去把这件事告诉皇上,我相信皇上会给你作主,好不好,怜馨?"

  "好……可是红儿姊姊我……我快死了……"

  "你什么——怜馨!"

  只见怜馨眼前一黑便昏死在纪红儿怀中。

  "怜儿!"那心碎的呐喊声让人心惧。

  "龟孙子!你该死!你伤了她!"纪红儿气怒的控诉。

  "把怜儿给我!"孙骥武一看到怜馨昏了,他心急如焚,魂魄都快散了。

  "我们才不把公主给你!孙将军,没想到你竟然这样欺负我们小公主!"

  听到这边有异声跑进来的风、云、水、银四丫鬟环住她们的小公主,然后把孙骥武远远的隔开。

  "你们造反了!把怜儿给我!"可恶!竟然不把他的女人还给他,这群笨女人要是真害死了他的怜馨,他不会放过她们!

  那赤红的双眼虽然吓人,但和小公主的命比起来,她们选择保护她们家公主。

  "不要再跟龟孙子多说,怜馨快没气了。"纪红儿催促道。

  "我们要带公主回皇宫!"

  水丫鬟大喝一声,然后向空中洒出一道白色粉末,她们几个人就不见了,只留下心碎哀痛的孙骥武。


第九章

  春暖花开的季节,皇宫内苑里有一个美人儿,穿着紫色的轻纱,百般无聊的倚着桌上哀声叹气。

  "人家本来要去牡丹楼当花魁,谁知道遇到有人的男人搞外遇,唉,这个时代的男人一定常搞外遇,我看不如在这里开一间专门抓奸的征信社,搞不好我可以因此留名青史。"

  纪红儿看向一旁,又叹了一口气。

  "怜馨现在就像一个没有魂的人,每天就只会呆呆的坐在那里。"

  在精雕细琢的窗台边坐着一个表情茫然的女人,一群清丽的丫鬟围着她,不是奉茶便是奉膳,可那失了魂的人儿,连睫毛也没眨一下。

  "这样子下去也不是办法,女人一定要当自强——咦,我以前没教她吗?相信男人才会落到这下场,不行,我一定要打醒她,千万不能给我们女人丢脸。"

  纪红儿一嘀咕着,一逛往窗的人儿迈去。

  "红儿姑娘,你看小公主的样子,该怎么办?"一看到纪红儿到来,水丫鬟连忙求救兵。

  "我知道啦,这次连那个白目的神医都救不了她啦,除了那只龟——"

  "嘘,不可以提。"

  水丫鬟才一说,果然看到一颗颗眼泪自怜馨眼中滴落。

  只要一提到龟孙子,她们家公主就变成这样子。

  "怜馨,你这样子已经一个月了,你不要再虐待自己了。"

  好不容易才止住的泪又忍不住的滑落,她一脸凄然的朝纪红儿问道。

  "红儿姊姊,我……我为什么那么在乎他?"

  "他?龟孙子?"纪红儿明知故问。

  "就你的,那是爱情吗?"

  "应该是吧。"爱情她也还不懂啊。

  "红儿姊姊,你也不懂啊?"那怎么办?这阵子没看到龟孙子,他也没来皇宫看她,可见她在他心中一点位子都没有。

  "他是不是很不喜欢我?他不想娶我,一定是……"怜馨自言自语,说完眼泪流得更凶了。

  "怜馨……唉,他不想娶你有什么关系?我们还是可以过我们自己的生活啊,你想不想陪我出去皇宫走走?"

  "我……"只要一想到龟孙子现在也许正在和那群狐狸精在练功,她的心就好痛好痛。

  "你又在想什么?"看怜馨没有平时的活力,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纪红儿就很担心。

  "他都没有来看我吗?"

  "嗯……"

  怜馨这么一问,所有人神色一变,可始终沉浸在悲痛的怜馨并没有看到。

  "我就知道他不但嫌我还不要我……呜……"

  纪红儿轻声问道:"怜馨,你爱上龟孙子了,对不对?"早就知道会这么惨了,瞧现在没人陪她去当花魁了。

  "我爱上他?"那不是一个不确定的回答,而是心痛啊!

  "我不想爱上他啊,人家……人家……"

  "谁教你和人家裸裎相见啊!"讲这句话时,纪红儿还有点幸灾乐祸。

  "我……"

  "你不要再哭了,皇宫都快被你哭倒了,你以为你姓孟啊?"

  "红儿姊姊,什么我姓孟啊?"

  怜馨忘了哭,连四个丫鬟都好奇的盯着纪红儿。

  "就是那个孟姜女啊,她不是姓孟,哭倒了长城吗?"见她们一脸不解,她摆摆手,"这是我们那个时代的用语啦,我们都用这样打比喻,唉,你们不懂啦。"

  "哦,原来如此,那还有什么好玩的吗?"说到有趣的事,让怜馨分了心,忘了心里的伤痛。

  "当然有啊,你还想不想去拿秘笈啊?"

  "我……"

  当怜馨又要哀声叹气时,纪红儿赶忙说道。

  "如果说那个龟孙子那么爱和狐狸精练功,那么你也可以变成狐狸精啊!"

  "什么意思?"

  不仅怜馨不懂,四个丫鬟也一脸疑惑。

  "在我们那个时代里啊,有一些男人很喜欢到外头偷腥,偷腥就是去和狐狸精练功啦,我们那个时代的女人就会穿性感的衣服勾引她们的男人,让她们的男人就像到外头跟狐狸精功,你懂了吗?"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我当狐狸,可是我不会。"

  "你不会就学啊,自己喜欢的男人要自己去抢!"

  "啊!自己喜欢的男人要自己去抢?"这句话太震撼了。

  "对,在我们那个时代,女人如果很喜欢一个男人,就会自己去追,你没听过女追男隔层纱啊?"

  一群人头摇得像博浪鼓,不过,纪红儿不会放弃宣扬新思想,她要让这群古人活得文明一点。

  "怜馨,你不是很喜欢龟孙子吗?"

  "嗯。"

  她小嘴一扁,又要哭了,可纪红儿根本不给她掉眼泪的机会。

  "你希望龟孙子和别人成亲吗?"

  "不……"

  "那你还不赶快去求皇上下旨,当那毁天灭地的旨意一下来,你就知道了,那个龟孙子会永远属于你。"

  "下旨……什么意思啊?"怜馨睁大了眼。

  "你来。"

  纪红儿眉一扬,嘴儿弯弯笑,只觉春风送爽,怡人心脾。

  ☆☆☆☆☆☆☆☆☆☆☆☆

  "将军不好了,公主她……"

  "怜儿怎么了?"孙骥武憔悴不堪的脸上毫无生气,一听到那惹人心怜的人儿才有了表情。

  骆总管跑得腰快断了,上气不接下气的又被人喝一声,这下午老命都快休了。

  孙骥武一听怜馨可能出事了,他急得揪着骆总管的衣领,大怒道:"还不快说公主怎么了?"

  "咳……将军,公主她……她没怎么了,她在牡……牡丹楼。"

  骆总管还没把事情交代清楚,一个黑影便掠过他,直直飞向牡丹楼。

  当孙骥武来到牡丹楼,他发现整个牡丹楼被人群包得密不透风,楼内还盖起一个戏台子,台上正有几名花娘在上面,他走近一看,看到令他瞠目结舌的画面。

  戏台上几个花娘穿得酥胸微露,戏台上贴满了……他眨了眨眼,觉得眼中所看到的纸张非常熟悉,接着他发现围着戏台子最前面的人部分是妇人或姑娘家。

  而所有男人都被隔在牡丹楼外,不过,这群男人挤破头想去一探究竟。

  他一提气,越过屋瓦直接冲上戏台。

  "哇!龟孙子来了!"

  纪红儿一吆喝,坐在戏台上的怜馨神情一变,原本还高高兴兴的在玩,这下子脸冷了下来。

  "怜儿,你在干嘛?"孙骥武大声唤道。

  "哼!"怜馨理都不理他。

  孙骥武苦无接近她的机会,因为她身边的贴身丫鬟将她围了起来,深怕他再欺负她们的小公主,所以他只能以言语打动她。

  "怜儿,跟我回将军府去,有什么话我们再说好不好?"

  "我才不要!"怜馨态度坚决。

  望了一眼他高大的身形,有好几天没看到他了,她发现自己好想他,好想赖在他怀里哭诉,也好想和他一起练功,可是

  她的目光移向纪红儿,忽然记起她的交代。

  "我才不要跟你回去,你只会骗人,你喜欢和那群狐狸精练功,现在我买下牡丹楼了,这群狐狸猜我叫她们回家吃自己,以后看你怎么背叛我,哼!"

  一想到这,她就气,一气她就胸痛。

  "痛……"

  她一个喊痛,全部的人开始紧张,纪红儿走向孙骥武,笑吟吟地望着他。

  "孙将军,小公主不想理你,你就识相一点滚开吧,不要妨害我们办事。"

  "纪姑娘,我知道你是异世界来的人,可是怜儿她不是,她是本国的公主,你不要教坏她,这样会害她贻笑大方。"他进宫去向皇上求证,才知道纪红儿的身分,才会对她这么客气。

  "我怎么会害她?我只是在教她怎么拯救她的婚姻和她的男人,我有做错什么吗?对了,我还要感谢将军,多谢你的墨宝,让这些女人能得到幸福。"

  呵呵!纪红儿暗自偷笑。她笑到快抽筋了,龟孙子还不知道她玩了什么花样。

  "对啊,谢谢孙将军的墨宝。"突然一群女人的声音由戏台下传了来。

  等等,人人手上一册……

  他眨了眨眼,然后抢过旁边一名丫鬟手上的书册,这一看他差一点昏倒。

  "怜儿!这不是……"

  "你画啊!"纪红儿将怜馨拉到身后,挺身而出。

  "你!怜儿,你过来!"黑眸浮现一阵烈焰,他一发火,随后赶到台下的骆总管看了腿都软了。

  纪红儿撇撇嘴道:"你干嘛对她这么凶?这只是小小报复一下你们男人,谁教你们这些龟孙子——"

  铁青着一张俊脸,孙骥武狂吼一声,"骆总管,把每个人手上的册子收去烧了,如果有人敢偷藏杀无赦!"他冷冷地睇着躲在纪红儿身后那个不断颤抖的小小身子。

  可恶!

  "我没有,你干嘛瞪我?该生气的人是我。"怜馨不满的抗议道。他怎么这么生气呢?

  "你竟敢把我送你的订情之物分送给这么多人?"

  "订情之物?"怜馨一愣,傻傻地望着他可怕的怒容。

  "过来!"

  孙骥武朝她大喝,她本能的抬起腿向他走去。

  没人发现本来挡着怜馨的人,反而退到一旁去偷笑。

  "我……我……人家不是故意的,你又没说清楚,我……没有,真的……"她委屈的低声道。

  "你知不知道那是我们恩爱的……怎么可以……你真是个大麻烦。"他叹了一口气。

  "那你不要我了吗?"

  "是你不要我,你不听我解释,也不见我。"一把拉着那思念已久的身子,孙骥武原本的怒颜缓和成一抹柔色。

  "你没来皇宫啊,我一直等,你也没来啊……"她的小脸埋在他胸膛,眼泪跟着滑落。

  "我有去,可是……"他的锐眸扫向站到一边去的纪红儿,"可是她说你还在生气不见我。"

  "我是还在生气啊,可是没有不见你。"

  "你……惹得我心烦,我们回去。"

  "不行。"这会儿出声的是水丫鬟。"皇上还没有下令,将军,你不能这样把公主带走。"

  "对啊,你们还没成亲,公主要是跟你回去才会让人贻笑大方。"呵呵……纪红儿强忍着笑。

  "那你们快回宫去,不然我就杀了这些人!"他这个将军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他怒眸一扫人,台下的人被他的气势吓得惊慌失措,纷纷逃离牡丹楼。

  "喂,孙将军,我还没讲完怎么用这些书,你怎么可以叫大家回去啊?"纪红儿连忙抗议着。

  这些可是她千辛万苦努力整理出来造福古代女人的讲义!

  就在纪红儿急得跳脚时,孙骥武揽着怜馨的身子,将她带出牡丹楼,坐进她的马车上。

  "我——"怜馨想解释。

  "你先回宫,我会去见皇上。"

  "听我说,我没有把你送的订情之物拿出来,那个是——"

  "快带公主回宫,这里的事我会处理。"

  四丫扛跟着追出来,孙骥武把怜馨交给她们之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公主,我们回去吧?"水丫鬟看着怜馨望着孙骥武的背影,那种痴情的模样,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到底想不想我啊?"她刚才才抱着他,他就把她赶回去,还对她这么凶,哼!

  "我当然想你,不过,就像她们说的,我不能让你这个堂堂月眠国的公主为了我而被人奚落嘲笑你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你要乖乖等我。"

  咦,是谁在说话啊,怎么好熟悉?

  怜馨急忙地跳下马车,然后看见远去的高大背影回头对她温柔的一笑。

  "他叫我等他吗?"她喃喃的道。

  "公主,你怎么了?"水丫鬟看了看站在车外发呆的公主,一脸凝重。

  "我们可以走了,刚才那个龟孙子以内力对你们的公主传心音,不过,怜馨,男人啊,你不要一下子就被他的甜言蜜语哄得服服帖帖,结婚那一天还是要整整他,给他一点下马威,这个我会教你,我们可以上车了。"

  随后赶到马车旁的纪红儿拍了拍呆楞的怜馨,然后笑吟吟的牵着失魂的她上马车。

  "红儿姊姊,你说要怎么给龟孙子下马威?"对于这个怜馨还是比较有兴趣。

  "就……"

  ☆☆☆☆☆☆☆☆☆☆☆☆

  回头睇了一眼远去的马车,孙骥武的唇边勾起了一抹柔柔的情意。

  "将军,都收回来了,烧——"骆总管从来没看过自家主子有这种傻傻的表情,他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闻言,孙骥武抢过骆总管手上的书册,猛然再细看,书册上的人儿不太像他和怜馨,也就是有人模仿他的笔迹改了内容,上头只画了他亲吻怜馨小嘴的图,然后有一排娟秀的字写着——

  孙将军最爱小公主怜馨的夫妻相爱私笈,包你能让你家的男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辈子的好书。  

  "我们被人耍了!"

  可恶,这哪是什么他亲手绘那个,这根本是那个妖女教坏他的小娘子的证物,对,证物,他要拿着这个进宫叫皇上给他一个交代。

  见孙骥武脸上的柔情不见了换上的是一副狰狞表情,然后转身大步离开,骆总管急忙追上。

  "去见狗皇帝。"

  啥?狗皇帝?他们将军是不是不要脑袋了啊?竟然敢辱骂他们月眠国伟大的皇上?

  不过,将军这口气怎么好像……那个小公主怜馨啊?

  ☆☆☆☆☆☆☆☆☆☆☆☆

  皇上下了一道圣旨,要他娶个丫鬟为妻,而且大婚的地方还设在牡丹楼里,孙骥武一头雾水,圣旨里头还说君无戏言,虽然皇上曾经下旨要他娶怜馨小公主,可怜馨小公主说她曾被他这个龟孙子拒婚,所以羞愤之下要出家。

  堂堂一介公主要出家可急坏了皇上,在大家的劝说下,小公主怜馨才说要她不出家可以,要那个毁她名节的家伙接下圣旨,娶个丫鬟为妻,而且大婚还得设在妓院。

  这分明是有意要羞辱他这个尊贵的大将军。

  "将军,虽然公主好像有意要羞辱你,可这是皇上下的圣旨,你也知道事态严重,将军大人,你接是不接啊?"传完圣旨的荣公公叹了一口气。

  一直跪地的昂藏身影,给人一种不客人忽视的威仪,久未刮的胡子却显现出他的落魄。

  他的眼神闪过一抹哀伤,这一阵子他这个将军可是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

  原本以为进宫去找狗皇帝,会得到什么收获,没想到怜馨一回到宫中就生病了,而且这一病还病得不轻,原本他不相信,等他一见到怜馨,她竟然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昏倒了。

  荣公公,你可以告诉我公主她的身体还好吗?"那一天看到她突然就这么昏倒了,然后被人送回寝宫,他根本没和她说到话,好几次他进宫面圣,要求皇上让他见见怜馨,甚至他都跟皇上说他要娶她了,可皇上却说她已经病危。

  当时他回到将军府,唯一的反应就是呆站着,恨不得能飞到她身边保护她,奈何她居住在皇宫内,而且皇上说他若敢轻举妄动,惹火了生病中的公主,可能会让公主的病情加重,为了她,她只能望月兴叹,满怀的病已经好了,现在能上床,而且还告诉他许多关于她的事。

  现在又听说她要出家,这当然是荣公公奉旨要说的,不过,现在的他反应变迟钝了,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不能让她去出家,因为她是他的妻子,所以他茫然的接了那道圣旨,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那张绝美的脸上挂着死绝的哀伤,一直到今天,他闭上双眼她的愁容还浮在眼前,他负了她。

  原本他只是去牡丹楼要那个什么玉蒲团,谁知被女人一勾引,他那男性的雄风根本抗拒不了原始的欲望。

  "这样就对了。对了,将军,福公公有口信要我带给你,他说你只要照着皇上这样做,依了皇上,你很快便可见到怜馨公主了。"

  "我依皇上的意思去做,他会让公主回到我身边吗?"

  突然,孙骥武扯住荣公公的衣领,害他老人家呼吸困难,他咳了几声,孙骥武才放开手。

  天啊!他一条老命差一点没了。

  "咳……奴才是帮福公公传口信,奴才……"

  "什么时候要我去迎娶?"他浓眉一扬,怨声道。

  "明儿个,将军,你——"

  "我等不到明天!"

  说着,孙骥武就往外跑,不过,就算他杀到牡丹楼也改变不了什么,荣公公摇了摇头,本来还想跟孙骥武暗示些什么,可他怕被怜馨整。  

  ☆☆☆☆☆☆☆☆☆☆☆☆

  牡丹楼内一片喜气洋洋,行完大礼,众人簇拥着新郎倌喝酒,然后就是闹洞房。

  孙骥武根本就不想进洞房,他只是遵命行事,所以他一踏入新房内,还没将端坐在新床上的新娘头巾掀起,他就准备往外走。

  门一打开,门外站着一堆人,男女老幼都有,还有好几个娇艳的花娘。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他不悦的问道。

  "将军,皇上的旨意可不包含你'落跑'喔。"一个清亮的女音由人群中传了出来。

  孙骥武一看是纪红儿,他心急的跨上前去想要探问怜馨的近况。

  "怜儿呢?她在哪里?"

  "公主说只要你今天和这位丫鬟成了亲,圆了房,她就会见你。"她笑吟吟地说。

  "我不要圆房。"孙骥武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要?你不是很爱到这种地方找花娘练功?更何况在新房里的是你的妻子,今晚是洞房夜,春宵一刻值千金,将军大人,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啊?"

  "我是奉旨成婚,并不是自个儿要娶这个女人,现在我已照皇上的意思娶了这个丫鬟了,你们也应该让怜儿见我。"

  "公主说你还有最后一件事没完成,她不想见你,谁教你害她心病一犯,若不是神医及时出现啊,你现在别想要见她!"纪红儿代替怜馨生气的斥责孙骥武。

  可孙骥武并不是给人威胁长大,他扬着眉,一脸严厉的拒绝。

  "让开,我要到书房去!"

  "不行,今天是洞房夜,你一定要和新娘待在里头。"

  "我不进去,你能奈我何?"

  看这阵仗,纪红儿是跟他扛上了,可是他才不管,如果不是怕再看到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她的心病再犯,他才不管什么直闯皇宫掳人去了,还在这里和这一群爱看热闹的人耍猴戏。

  "将军,等一等。"

  就在他跨步想出去时,突然有人出掌将他推入新房,跟着新房内烛火一灭,门立刻被人钉死了。

  "将军和小丫鬟,祝你们洞房花烛夜快乐啰!"嘿嘿!

  完成任务后最开心的人莫过于纪红儿了,她转向牡丹楼的翠嬷嬷娇笑道。

  "翠嬷嬷,我可以在牡丹楼挂牌当花魁了吧?"

  "是是是,红儿公主。"原来纪红儿已让皇上收为义女,封为红月公主。  

  ☆☆☆☆☆☆☆☆☆☆☆☆

  新房里头有着诡异气氛,孙骥武那俊逸的身形在月光下透着一抹威仪。

  突然,黑暗中出现一道亮光,而床上的人借着皇上御赐的夜明珠所散发出来的光芒,开始做着脱衣的动作,而且还不断发出细细弱弱的喘息声。

  紧接着,孙骥武感觉有人向自己靠近,然后柔细的肌肤贴上了他的身体。

  屋内除了那个被指派来嫁他的丫鬟之外,没有其他人了,可这丫鬟作风也太大胆了,竟然在新婚之夜做出这么挑逗的动作。

  孙骥武没有感觉到她的羞涩和慌,如果他刚才有注意到的话,会看到大胆的新娘子在脱衣走向他时还不小心差点跌倒,幸好她后来稳住了步伐。

  "将军,臣妾跳一支钢管舞来助兴吧?"

  "怜儿。"听出了那娇弱的声音是属于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孙骥武立刻一把将那小小人儿拉进怀里。

  "龟孙子,你不要搂这么紧……我……"

  "怜儿,你怎么会变成丫鬟?"皇上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父皇说我公主不像公主,即日起嫁给龟孙子就等于被贬为丫鬟啊,所以——难道你不要我,要退货啊?"

  "你在说什么虽然我不懂,但是怜儿,我很高兴今是我们两个人的洞房花烛夜。"说着,孙骥武将怜馨抱上床,这一动手抱她,他才发现她竟然脱得光光的。

  这……未免太考验他的忍耐力了吧?

  "怜儿,我们还没喝交杯酒,可我……"他可以感觉自己的雄风已抵着她的臀,可他不忍心伤害她啊。

  "等等,不行练功,我们要先表演一段我苦学的钢管舞,红儿姊姊说这样你才不会去和狐狸精们练功,惹我伤心。"

  "又是那个纪红儿,她——我明天一定要上奏皇上将她贬到边关去。"最好是离他的怜儿越远越好,他绝对不会再让那个妖魔鬼怪亲近怜儿。

  "不行,龟孙子,你不能害红儿姊姊,不然我就离家出走。"怜馨用力推开孙骥武的怀抱。虽然她好想躺在他怀里,可是他竟然想害红儿姊姊。

  "怜儿,我不是要害她,我只是不希望她教你一些不守妇德的事情,让你被世人漫骂,你是一个公主,嫁人我孙家也成了当家主母。"

  "可是你爱我啊,你爱我就要宠我、依我、爱我,你肯不肯?你若不肯那我现在就去出家。"

  这些台词怜馨写在一张小纸张上头,她深怕她一看到孙骥武就会把纪红儿交代的话忘光光。

  而且怜馨还用力的挤了几滴眼泪出来,她的泪水让孙骥武心悸心怜,他大叹了一口气。

  "呵呵……"怜馨把纸张往床下一丢,见到骗倒了孙骥武,她得意忘形的抿唇一笑,没想到那笑声还不小心传了出来。

  怜馨这动作让孙骥武狐疑地望了她一会儿。

  "怜儿,我当然爱你。"

  孙骥武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可以感觉到今晚这一切一定有高人在后面安排,他那天真活泼的小公主不会想出这捉弄人的方法。

  "还有哦,龟孙子,我跳完了那个钢管舞,明儿个要和红儿姊姊挂牌当花魁,你看我丫鬟也当过了,现在就只剩下花魁还没当,我……唔……你怎么可以偷亲我?"

  顾不得怜的抗议,孙骥武突然吻住了那个思念已久的红唇。

  "怜儿,等我们练完功,我们就上路去边关,再也不要进京来了。"

  他不会让任何人再来污染她!

  孙骥武将怜的身子压向床,他健壮的身子紧紧的与她的相贴,怜馨本想挣扎,但是她已经被吻得快晕头转向了。

  "不要……人家要当花魁……呜……人家没当过……"怜馨使出她的哭功。

  "好,你只能当我一个人的公主,我一个人的丫鬟,我一个人的花魁。"

  她的哭声很快的被人堵住了,换来的是满室的春情荡漾。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