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11-13

白肚三七分圆: 非礼勿动

第一章

下班高峰期的车厢,气味实在不怎么好。
正是初夏季节,车窗前头是余势犹在的暖烫夕阳,车厢内狭小的空间四处都是人。
混合了汗酸和各式气味的空气浑浊之极,想要屏息以待,却只换来更加深长的喘息和愈见明显的汗意。
宁若曦站在前门与发动机之间的楼梯板上,后背是一个穿着仔裤和白短T的男人,前面则是前门的死角,司机高高的坐在发动机以后,正端着方向盘低声的咒骂着前头堵塞不动的车流长龙。
宁若曦身上穿着市里北区三中素来以质感和款式闻名的昂贵制服。不过,这也是他最后一次穿了,因为明天他就要转学到南区二中。
宁若曦的肤色白净五官清秀,而且是不易出汗的体质,却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原因而略有洁癖,所以虽然每天上下学都要乘坐挤死人的公交车,他却还是改不了自己厌恶与陌生人肢体接触的习惯。
就像此刻,即使是在拥挤的如同沙丁鱼罐头般的车厢里,他也还是努力的找出了一个相对“宽松”的环境。
然而今天的宁若曦并没有平常那么走运,因为很快的,他就将知道他错的有多离谱。

男人的手从后腰摸过来的时候,宁若曦以为是错觉,闪身躲开对方的抚触,他回头极快的瞥了对方一眼。
对方是个目测在三十二三岁的成熟男人,穿着休闲风的白T仔裤,头发是那种有些毛茸茸的寸头,无框眼镜后的双眼眼尾上挑,即使抿着嘴唇也让人觉得似乎在笑的样子。
总体来说,这是个很帅的男人,但是宁若曦在看清楚他相貌的瞬间,却猛地煞白了脸。
僵硬的回过头去,他盯着车前堵的仿佛看不到头的车流,死死攥紧了前门上的把手。
背后的男人……是他在打工的俱乐部里,曾经“服务”过的客人。
男人从身上解下手提电脑的挎包,伸过去交给宁若曦,更低头附在他耳边轻笑道:“乖,帮我拿一下。”
宁若曦抖着手接过并不算沉的电脑包,按照对方的指示直直的将背带挂在自己的脖颈上,垂下来的电脑包正好挡住了他的腰胯和双腿的上端。
“真乖……,我给你‘奖励’哦。”
宁若曦温顺沉默的动作明显取悦了男人,对方在说话的同时,又开始了动作。
男人的手指节修长干燥温暖,轻轻的从裤缝里扯出制服的下摆,便俐落的探了进去。
高温的掌心贴住微沁着冷汗的细致皮肤的瞬间,宁若曦猛地一抖,随即就听到耳边有男人低声的调侃响起,“……怎么,这么紧张啊?真是可怜的孩子。”
说着宁若曦可怜,手上动作却更加的放肆,男人的指掌灵活的从少年不停颤栗的后腰游移到他的身前,然后便一手向上一手向下的掌握了宁若曦身体的两个重点,轻易的把他揽入了自己的怀中。
而从他们背后看去,不过是两人在扶着同一根门把手而已。

指腹碾蹭上左乳尖的那一刻,宁若曦几乎要绝望的尖叫起来。
自暴自弃似的将身体的支撑力完全交给身后的男人,宁若曦压抑的喘息着,鼻尖掠过的是与之前的浑浊不同的冷冽淡香,是男人身上的古龙水味道。
男人的指尖以玩笑般的姿态揉捻着宁若曦的乳尖,食指指腹起起落落的按动着凸起的乳突,其余的指尖则摸索着少年平坦微瘦的胸膛,偶尔在他小小的乳晕上描摹一两下。
男人借着车厢内部的嘈杂,大胆的在宁若曦耳边低语着,调戏玩弄着这个幼猫一样缩在他怀里不敢挣动的纤细少年,“喂……,小东西,你的乳尖是什么颜色的?嗯?”
宁若曦别过脸逃避着他近在咫尺的吐息,拒绝回答男人下流的提问。
男人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想要的答案,于是在前门的玻璃板上呲牙冲宁若曦毫无恶意的一笑——然后,不待他反应过来,男人一直静置在少年小腹处的左手突然发难,直接没入宁若曦的裤裆撮住他的一缕毛发,用力一扯。
“啊……”宁若曦疼的发颤,下意识的尖叫出声,声音甫出口就慌张的抬手捂住,漆黑的眼角霎时就委屈的快要滴泪。
男人在门上倒影里看着宁若曦,凑到他的耳边,耐心十足的又问一遍,“小东西,告诉我你的乳尖是什么颜色的?我只再问你这一遍喔。”说完,他撮住手里细软的毛发极轻的一挣,暗示意味浓厚。
宁若曦苦恼的闭上眼,随即又睁开,仰起头咬牙切齿的对男人答道:“……粉色,是粉色的。”
“那这里呢?”男人放开手里的毛发,指尖轻佻的捏住宁若曦垂软的性器,温热的掌心裹蹭着那个安静的肉团,聚拢的五指则若即若离的抚摸着两颗小球的根部。
宁若曦痛楚的抽了口气,脸红的犹若火烧,“……”
“什么?”男人两手使劲,把宁若曦更深的扣进怀中,宽厚的胸膛隔着单薄的棉布制服贴住他的后背,嘴唇就在少年的耳边翕动着,“宝贝儿,大点声,我听不到。”
宁若曦耻辱的眼眶泛红,犹豫再犹豫,他终于放弃的放软了紧绷许久的身体,“……跟我的皮肤一样。”
“哦……,这么说,你很少用它?”男人蜷起食指跟拇指,捏捏已经被他撩拨的半硬的器官尖端,“有自己摸过玩过吗?嗯?”
“很……很少……”宁若曦压着嗓子呢喃,带着明显的泣音。
男人的动作猥琐下流,声音却低醇深厚,仿佛陈年的美酒绝品的丝绸。他的手却像燃烧的火炭,所过之初激起一片熊熊蔓延的烈焰,令宁若曦全无招架之力。
宁若曦靠着男人,濒死般的抽着气,皮肤细嫩的脸颊不正常的滴淌着汗水,正在发育期的身体失控的颤栗痉挛,要是没有男人恰到好处的支撑,他可能早就软瘫在地上。
而男人也仿佛深知这一点,禁锢着宁若曦的身体,在电脑包和人群的重重“保护”之下,愈发放肆的逗弄着怀里的少年。
宁若曦被男人玩的既紧张又绝望,偏偏身体还背离他的意志,疯狂的兴奋起来。
当他在男人掌心不由自主的喷射而出的时候,宁若曦咬着嘴唇无声的哭了,好羞耻……真的……好羞耻……!
“可怜的,怎么哭了呢,不舒服吗?”
男人摸弄宁若曦胸口的右手从衣服中滑落,摸索着拉开电脑包的小袋,掏出一片湿巾撕开了塞进宁若曦的裤子。湿凉的棉片包住尚未完全平静的性器,少带了些力气的前后撸动,体贴的将内裤和性器上的精液以隐秘的方式拭净擦干。
宁若曦茫然的看着前方,视线虽放在车窗外却什么都看不见,浑身的触觉都集中在乳尖凸起的胸口和刚刚高潮过的身下……以及,男人的每一个动作上。
等宁若曦反应过来,车已经到站,身边下车的人擦过他的肩膀鱼贯而出。
而那个男人,也早就不见了。

敢在公交车上调戏高中生的男人,名叫方言,是南区二中的保健老师。
方言今年32岁,体格修颀容貌英俊事业有成,正是男人最招女性青睐的黄金时期,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同性恋。
要说起来,方言这个人无论表面还是私下,都是个善于交际八面玲珑的高手,唯有两个被他的死党笑称为“怪癖”的坏毛病很讨厌。
第一,自然是喜欢欺负玩弄美貌的纤细少年。
这第二么,则是兴致来了不管不顾,管它是公车还是野地,一律把人摁倒直接办事。
方言从13岁时初尝情欲至今,被他以“野合”方式吃到骨渣都不剩的美少年,没有一百也有几十,堪称南区Gay圈新一代的“种马”。
当然,这个看似没有节操的方言也是有他的“原则”的,
——那就是,他从来不碰纯情小处男。

方言很小就没了父亲,他妈是市立医院的外科副主任,言行举止雷厉风行泼辣干练,跟方言相处起来不似母子倒像父子。
好在他妈当了几十年医生,对自家儿子的性取向并不限制,唯一的要求是方言不准带A字头的病回来
——至于其他,开明冷静的方妈很干脆的放牛吃草,任其发展。
方言也算争气,虽然从小到大闯祸闹事罄竹难书,却从没触犯过法律,更没因此耽误过学习,次次考试都擦着及格线顺利过关。
直把一干想藉由“成绩问题”把他踢出学校的老师气得吹胡子瞪眼。

方言的高中就是在南区二中念的。
那时候,方言跟他的三个死党在这所学校里是出了名的难管难教,老师看到他们没有不头痛的。
方言是四人中的“军师”,什么闯祸、闹事、打架,好玩的、刺激的,只要问他就一定会有答案,跟他在一起只要胆够大敢做事,谁都不会觉得无聊。
高中前两年方言及其死党把学校闹的鸡飞狗跳,惹得老师大骂他们“不成材”,却苦于抓不到他们的确切罪证,干瞪着眼看他们在校园里游来荡去伪装无辜。
高三伊始,方言他们转性收手,乖乖开始念书,成绩像搭乘了火箭般嗖嗖往上猛蹿,惊得之前还在臭骂他们的老师校长掉了一地的眼镜。
后来方言从二中顺利考上市立大学医学系,又以优异成绩毕业,无视了多家大型医院伸来的橄榄枝,硬是又跑回二中做个薪水低微的保健老师。
至于他回来的原因?那是秘密。

方言第一次见到宁若曦,是在上礼拜六晚上,地点是市内颇负盛名的成人俱乐部“猫眼”。
猫眼是一家主营同性服务的俱乐部,在圈内口碑甚好,这不只是因为它家孩子的质量好,也是因为它独特的规矩,它在自己制定的规则之内给你绝对的诱惑与放纵。
那晚是猫眼每月一次的“迷乱之夜”,方言才走进俱乐部的地下大厅,就看到一个脸戴面具身材臃肿的秃头男人,正把一个满脸是泪的清秀少年压在雕花的白石廊柱上猛操。
方言鄙夷的看了看他们,转头往他常年预定的贵宾室走去。
方言推开房门,屋里已经有三个和他年龄相仿的男人,“呵,你们早到了啊?”
手里抱着香槟正要开的于默闻言,抬头瞥他一眼,“你真是闲得久了,对时间都没概念了。”约好的时间都迟到了四十几分钟,方言到好意思说他们“早到”!
方言腆着脸笑笑,“我不到,你们先玩不就好。”
于默身边翘着腿坐在沙发里的黑衣男子一呲牙,“结账的正主儿不来,我们底气不足啊。”
方言翻个白眼,“洛少驹洛帮主,你这个玩笑不好笑。”
三个人叽里呱啦扯淡个没完,然而另一个远远坐在单人沙发里的男人,却始终不曾开口。
方言他们倒也不在意,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直到酒喝的差不多了,方言才从茶几下面的暗格里掏出四张银色面具分发给死党们,“猎艳去吧,伙计们。”

四个人戴着面具一出门,就各自分开“寻猎”去了。
方言一路漫无目的的在地下大厅里溜达着,眼前见到的都是肉欲横流的景象,许多一看就知道背景煊赫头戴面具的男人,怀抱着赤裸如羔羊的少年就地作乐,布置奢华的巨大空间里处处回荡着男人痛快的粗喘少年的呻吟。
说是“迷乱之夜”,不如说是一场疯狂的群交派对更恰当。
方言觉得无聊,正准备转身离开,眼角却瞥到了一个少年的背影。
少年置身于一个魁梧男人的两腿间,正俯身为他口交,向上高高翘起的臀瓣包裹在一条暗紫色的蕾丝短裙下——暗紫色,在猫眼代表的,是“准MB”的意思。
换句话说,就是他很快就将坐台卖身。
据方言所知,在猫眼身着暗紫工装的少年屈指可数,而且几乎都是需要心理建设和辅导的纯直男,所以才会以“准MB”的身份给他们缓冲期。
在此期间,这些少年只需要为客人提供口交、腿交和手淫三项服务即可。
方言看着那少年在男人腿间起起伏伏的黑色头颅,没来由的好奇起他的容貌,他突然很想看看一个也许本是直男的“准MB”在取悦同性时,脸上会是怎样屈辱复杂的表情。
而这么想着的方言,也的确这么做了。

少年的表情果然意外的好看。
五官清俊的脸孔有着浓黑的鬓角和白皙的皮肤,嫩薄的嘴唇含吮着男人丑陋的性器卖力动作,喉间不时发出压抑的、类似呕吐的喘息声。
方言注意到,少年的眉睫是微微蹙起的,显然他本身是厌恶口交的,却又不得不做。
一直在被动的享受少年服务的男人许是高潮将近,忽然抬手按住少年的后脑勺,将贲张的肉柱更深的插入他的口腔,来回的抽撤律动起来。
少年惊愕的猛睁开眼,两手本能的挣扎着推拒男人的深入,嘴里发出窒息般的闷哼,却怎么也逃不开男人的大力钳制。
十几秒后,男人的身躯僵直的绷住,少年则在他的胯下失魂般的停止了挣扎。
男人喘息着退开,射净的性器拖着淫靡的白浊黏液离开少年嫩红的嘴唇,发出气泡破碎的轻响。
少年跪坐在原地,嘴边滴淌着同性的腥咸体液,双眼暗沉无神,脸色煞白若纸。
看他的样子,像是多年坚持的什么东西被彻底打碎了一样。
绝望,却美得惊人。

方言在看到少年这个样子的瞬间就硬了,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在嚣叫着“占有他”!
所以当那个男人意犹未尽的想要把呆愣的少年拖过来的时候,方言从隐身的石柱后面走了出来,一把将少年进了怀里,“抱歉,这个孩子……我要了!”
男人愤怒的咆哮起来,却在看清方言的银色面具时变了脸色,不满的神色化为小心的谄媚,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方言满意他的明智,勾起嘴角笑了笑,便将少年打横抱起,旋踵离开。
男人在目送他们离去后,全身像拆皮去骨般撑不住力道,当场瘫软如烂泥……

早上宁若曦一进教室,班长就笑着告诉他,第二节体育课他得要去保健室体检。
宁若曦点头应是,从书包里翻出需要的课本,默默的翻看着。
本来还想跟他套套近乎的班长看他这副沉闷的样子,不由有点尴尬,干巴巴的站了一会儿,就摇着头离开了。
宁若曦旁若无人的看着书,精致的侧脸在窗外投来的阳光映照下,好像会发光似的晶莹,害得他周围的一群男生女生看他看的几乎呆掉。
“天哪,这个就是转学考第一名成绩考来咱们班的宁若曦?他是男生?他居然是男生?”
“是啊是啊,我也快吓呆了,长这么漂亮的人居然是男生,太不可思议了。”
“切,有那么夸张吗?一个男人长那副样子,摆明就是个娘娘腔嘛!”
“就是说,还‘宁若曦’——若曦若曦,哪有男生会取那么软趴趴的名字啊,好恶心!”
“大头青,你会那么说根本就是妒忌好不好……”
“喂,蠢女人,你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
“来啊,你有本事来啊……”
任身旁的人从小心翼翼到明目张胆的讨论着自己,宁若曦依旧表情平淡的看着手里的书,对那些善意的恶意的好奇的说话充耳不闻。
实在是他对这些议论的声音早就习惯了。
在以前的学校,甚至更久之前的小学和中学,无论成绩还是相貌都出类拔萃的宁若曦,都是人群的焦点。
可是这个孩子,同样也是个很难接近的人,不管别人怎样非议和挑衅,从没有谁能顺利的激起他情绪的波动。
这种情况下,宁若曦的独来独往和没有朋友的事实,也就显得自然而然了。

第一节课才下课,宁若曦就向班长请教了保健室的位置,婉拒了想带他过去的对方,独自往那边去了。
南区二中原来是一所收费昂贵的市立重点高中,后来被某位背景神秘的财团老董出资买下,改制为私立学校,之后的收费反而变得比同类学校还要低廉,这也是宁若曦会转来这里念书的根本原因。
校园占地约有八百亩,除了H形的主教学楼,两翼还分别有两幢I形的实验楼和综合楼,三幢建筑物半围起来的地方是广大的庭院和操场,操场的尽头就是红砖结构的保健室。
保健室是平房,一共有五间,房顶是太阳能蓄电板,大门冲着高高的院墙,窗后则是人来人往的大操场。保健室门前是一块白水泥地,门两侧以及对面的院墙脚下用矩形的白瓷水盆种着许多色彩冶丽的花朵,空气中充满沁人心脾的花草香。
宁若曦站在半掩的门前理了理额前垂落的发丝,这才敲了敲门,“您好,请问有人在吗?”
没有人回答。
宁若曦困惑的皱起眉,手上用了些力气,推门而入。

校园里独有的淡蓝窗帘是拉起来的。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宁若曦突然感觉不妙,戒慎的盯着背对着自己的高背皮椅,他觉得呼吸有点困难。
皮椅慢慢的转了过来,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出现在宁若曦眼前,两手交叠着搁在小腹上的模样看似拘谨温和,实际却令他恐惧的危险邪异。
“嗨,宁同学,”方言勾起嘴角,笑眯眯的样子像是逮到了笨兔的狡狐,“我们又见面了。”
宁若曦脸色惨白的瞪着他,耳边嗡嗡的锐响,想叫却发不出声,想跑却压根就不能动。
方言慢条斯理的从椅子中站起身,绕过宽大的办公桌,走到宁若曦的身边,先是伸手到他身后关门落锁,接着就盯着小孩的眼低声说道:“你是来体检的吧?”
“……”宁若曦张嘴呢喃出模糊的单字,抬眼去看垂头望过来的方言,整个人都僵住了。
“哎呀哎呀,你第三节课还要回去,我们得赶紧做检查呢。”
方言握住宁若曦冰冷的手,把他领到办公桌边,吩咐道:“宁同学,把衣服脱掉吧,你可以先把衣服裤子放到桌上。”
宁若曦瞪圆了眼,双颊倏地涨红,“为什么……校内体检要脱衣服!”
方言眯起双眼,回答的坦白,“因为是‘我’在为‘你’做体检。”
“你——!”
“宁若曦,你要是再不脱衣服,我是不介意帮你脱,”方言懒散的坐回皮椅,随手抓起桌上的一支圆珠笔转起来,“但你要明白,一旦我动手,那就不只是‘脱衣服’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宁若曦深知他犟不过方言,所以在方言说完话后,他就开始解制服的扣子了。
方言的表情没有变化,转笔的动作却越来越快,宁若曦将脱下的制服叠起来放到桌上时,他嘬起嘴唇打了个流氓味十足的口哨,“哈,我突然觉得,你还是更适合穿三中的制服。”
二中制服是黯淡的灰色,实在不称宁若曦的皮肤。

宁若曦只穿着鞋袜和内裤站在方言的跟前。
少年的皮肤是少见阳光的柔白,肩颈和腰胯的线条异常的优美,两道稍显嶙峋的锁骨中间有个圆润的凹处,其下是因呼吸而急促起伏的平滑胸口,两侧是细小的凸起。
方言舔舔嘴唇,笑道:“小东西,你倒是没骗我,你那里果然是粉色。”着实诱人的很。
宁若曦低头垂眸,发丝遮住他眼里的情绪,身侧紧握成拳的双手却泄漏了他压抑的情绪。
方言的视线从他的双手移到前面,停在被白色平角内裤遮住的秘处,遗憾的叹了口气,“可惜啊……啧啧,我看不到你的‘小老二’,真的是跟你的肤色一样吗,嗯?”
“……是的。”有鉴于昨天在车上的经验,当方言提问,宁若曦即使再不情愿,也还是咬着牙回答了他。
方言把手里的笔杆扔到了桌上,屈起指节敲了敲蒙着玻璃板的桌沿儿,“过来。”
宁若曦明显的抖了一下,局促的抬起头,畏怯的露出哀求的神色,“老师……”
方言被宁若曦的一声“老师”叫的又硬起来,不由暗暗暗恼他对自己的影响力,脸色顿时变得不太好看,“你不过来,是要我过去吗?”
宁若曦绝望的呜咽着,眼见着方言的目光越来越冷,只好艰难的迈动两腿,一步一蹭的靠近了沉着脸的男人……

按照方言的命令,宁若曦分开双腿跨坐到男人身上,两手为了保持平衡而环上男人的肩颈,赤裸的上身随即紧贴到方言的怀里。
方言伸出舌尖舔了舔宁若曦的耳垂,在他猛烈颤抖的同时,低哑的笑了起来,“……又不是第一次,怕什么?还是说……”大手熟稔的托住少年圆翘的臀瓣揉捏着,淫猥的继续说道:“你在害羞?”
宁若曦趴在方言的左肩窝里,微不可察的摇摇头,心里涌上委屈的情绪。
“唔……摇头,是什么意思呢?”
方言一手摸上宁若曦凹陷的脊椎骨,一手扯开他的内裤往下拖拽,漫不经心的问道:“小东西,我喜欢听你说话的声音,不要总是用‘肢体语言’敷衍我。”
宁若曦慌乱的感受着方言在他皮肤上的抚摸,心底疯狂的呐喊着“快逃”,身体做出的最大反应却是僵硬的等待方言的玩弄与触碰,怕的心脏都要萎缩。
然而最令他难堪的却是,在方言这样下流的抚弄下,他却似乎……有了不该有的反应。
此刻的宁若曦,只能祈祷方言不要发现他身体的变化。


第二章

“老师……我,我……我会怕……”
声若蚊蚋的道出心底最直接的想法,宁若曦的眼角在方言看不到的地方,坠下一颗泪珠。
虽然他已经在猫眼工作一个多月,与各种性格的客人周旋过,但是看去似乎很好相处的方言还是莫名的教他觉得惶惑,对他说“怕”,并不是在撒谎。
方言原本已经伸进宁若曦股缝里的手指蓦地抽了出来,轻轻的亲吻着少年细腻微汗的胸口,他吮着嘴里柔嫩的乳尖叹息似的说道:“看你这么乖,那我就换个方式给你体检吧。”
宁若曦还没反应过来方言说的“换个方式”是哪个方式,整个人已经被方言轻松的抱起,摆平在了办公桌上。
后背挨上玻璃板时,宁若曦“嘶”的抽了口凉气,下意识的瞥了方言一眼,目光里竟不自觉的带了些怨怼和凄楚。
方言抱歉的亲亲宁若曦的额角,拍拍他的臀侧,示意他翻身趴跪到桌上。
宁若曦乖乖的转过身,在方言的指导下两手交叠着垫起额头,细窄的腰杆向下微垮着将臀部凸起,把身体最隐秘的地方送到了方言的眼前。
方言一把将宁若曦的内裤拽到腿弯处卡住。
宁若曦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的尖叫,却换来屁股上清脆的一巴掌和低斥,“想被别人听见吗?!”
宁若曦一愣,羞耻的张嘴咬住手腕,鼻翼都冒出了细汗。
方言掰开宁若曦细嫩的股缝,仔细的端详着那颗肉粉色的小穴,焦躁的骂了句“我操”,随即俯身低头,湿热的舌尖顶进股缝来回舔舐紧闭的穴口。
“哇啊啊啊啊啊啊——”宁若曦惨叫,连洗澡时都不会轻易碰触的地方,就这样被男人侵占了,实在超出了他对性的所有认知,“方老师——不要——我不要——”
“闭嘴,”方言一边贪馋的舔着那圈软嫩的皱褶,一边不耐烦的捏捏宁若曦的腰线,“你真的想让人来参观你被我舔屁眼?我可没关窗。”虽然窗帘的确拉上了。
夏初的凉风从两人身后没关闭的窗扉外吹来,卷起淡蓝的窗帘,也带进操场上男生们踢球时的喊叫和哨音,宛若近在咫尺。
宁若曦这下真的被吓到了,只敢小小声的哭求道:“怎么这样……我不要……啊啊啊啊啊方老师……我不要……”那里好脏,怎么可以……而且,如果被人看到……
此时的宁若曦尚未发觉,他首先担心的是怕被方言嫌弃,而不是被人发现他们的情事。

(肉穴被人舔弄的感觉,大概这辈子都没办法忘记了……)挣扎哀告无效的宁若曦力竭而虚软的趴在桌上,脑子里浑浑噩噩的这样想着。
少年的穴口被方言舔的不住收缩开阖,最要命的是男人俊挺的鼻尖也顶进了他的股缝,舔动间甚至还故意发出黏腻的水声。
宁若曦的体温像被焚烧似的灼热,一想到浑身上下最肮脏的地方都被方言看了、碰了、舔了,他就有种干脆一头撞死在哪里的冲动。
偏偏在这种可耻的状况下,他的分身居然——勃起了!
方言的舌尖深深探进紧窄的肠腔,席卷他所能触及的每一寸,在发现宁若曦无意识的轻摆起腰胯的时候,他试探的伸手探到宁若曦身前,握住了那根完全翘起的性器。
前后两处都被方言掌握的宁若曦简直要疯了,喘着气扭动身体努力的躲避男人的碰触,他哭的满脸都是泪,却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方言被宁若曦拧巴的动作挣的上火,索性伸手圈抱住他,往后坐进皮椅中。

光裸的屁股挨上方言的大腿时,宁若曦想到的竟然是,终于不用再被舔了。
宁若曦放松的长舒一口气,软塌进方言的怀里,白色的内裤半挂在两条垂落在地的长腿膝盖处,露出小腹处硬邦邦的“小小宁”。
方言把下巴搁在宁若曦的肩膀上,胳膊圈住他的腰侧,两手伸到下面握住那根滴泪的粉嫩性器,忍不住又打了个呼哨,“哟呵,宁同学的小老二真的好白嫩啊,不过脸怎么这么红呢?”
边说着不正经的话,他边撸动宁若曦的性器,剥开包皮露出里面红嫩的柱头。
宁若曦想要说话,却突然发觉他赤身裸体的现在坐在衣衫整齐的方言怀里,正面面对的却是只隔着一层薄纱窗帘人来人往的大操场!
意识到这一点,宁若曦的心脏差点停跳。
而在他发呆的时候,方言这个老流氓,蜷起食指的指腹蹭上了湿滑的顶端。
左手围拢着来回捋动隐隐透出脉动的柱体,右手则潜到下方爱抚饱满的深粉色的小球,偶尔会指尖并拢揉搓几缕稀疏的淡色毛发,亲密悠闲的姿态活像是对待某种可爱的小宠物。
对于连手淫都很少的宁若曦来说,方言这半带轻佻半带玩弄的动作,虽不及刚才那直接的舔肛行为,却也比他平日里所感知的要更刺激。
毕竟,来俱乐部的客人都是花钱找乐子,没人会愿意给一个MB服务。

宁若曦在方言沉默的安抚中很快抵达高潮。
微温的白液从性器顶端射落,喷在方言黑色的长裤和暗色的办公桌上,屋里霎时就盈满一股难掩的腥咸气味。
宁若曦不是第一次在方言手里射精,却更觉得羞耻和难堪,他悚然警觉自己的身体正渐渐的习惯方言的抚触,这……绝不是什么好兆头。
“你还要发愣多久啊,小东西?”
方言咬着宁若曦玉色的耳垂问道:“你射过了,就不管我了?”
宁若曦茫然的回头看向方言,后者被他明显愣怔的笑模样逗得发笑,“怎么,还得我教你?”说着话,方言握住宁若曦的手摸上自己鼓胀的裆部,“该你来舔舔我了,宝贝儿。”
听到这话,宁若曦反而全无犹豫,直接从方言身上滑落下去,低头用牙齿咬开了裤子的拉链,小心的双手将那根粗硕的性器从铁灰色的子弹内裤里掏出来,张嘴就含了进去。
阴茎被口腔套弄的感觉很爽,但方言看着在他腿间埋头侍弄的宁若曦,莫名的烦躁。
然而浪荡惯了的方言,把这一切都归咎于暂时不能彻底吃掉宁若曦,甩头就忘到了脑后……

方言抱着意识昏乱的少年回到贵宾室。
屋里已经肉欲横流,于默和洛少驹身下各自操弄着一个少年,始终沉默的曲卫青腿上也跨坐着一个,正被男人自下而上的狠狠顶动。
洛少驹嘴里咬着刚点燃的烟卷儿,胯下大力撞击着少年股间溢着浊液的熟烂肉穴,冲方言眯着眼笑,“怎么,哪儿弄回来的宝贝?还劳你方医生抱回来?”
方言瞥了他一眼,抱着宁若曦走进贵宾室附设的单间。
洛少驹一愣神,转头去看旁边正把MB操的哭出声来的于默,“方言这是怎么了?”
那个有洁癖的家伙,可从没带外人进过单间啊。
于默摇摇头,戏谑道:“洛少驹,你真是个笨蛋。”
实在费解他连这都看不出来,竟能坐稳洛帮的第一把交椅,真是稀罕。

诚如洛少驹所知,贵宾室附设的小单间,方言从没带外人进去过,更遑论俱乐部的MB。
而现在,方言却抱着宁若曦进来,还一路把他送到了床上去。
宁若曦因刚才那人射精在他嘴里的事情思绪混乱,蜷缩着侧卧在床上,被撩起大半的暗紫纱裙缠缚在腰上,露出下面仅有一根丁字裤蔽体的雪白臀瓣和一双长腿。
方言垂眸望着失神的少年,慢吞吞的解开裤裆,掏出了自己蓄势许久的性器。
紫红的硕长阴茎,顶端是圆润的冠状结构,自形状完美的包皮边界向后,犹如繁复纹身般绕满茎身的是微凸的淡青血管,饱满硬实的阴囊缀在整根茎体的底端,半掩在茂盛的乌亮体毛中,巨大的轮廓显得格外清晰,惊得人难以直视。
方言伸手捉住宁若曦细瘦的手腕,一把将他拽到床沿,拍了拍他的脸颊,低笑道:“喂,回神了,小东西。”
脸上细微的刺痛唤回宁若曦游离天外的神智,等他的眼睛对准焦距,视线所及的范围内最清晰的东西却是同性贲张的性器,而且还是那种他从未见过的非人尺寸!
宁若曦苦闷又无助的喘了一声,本能的想往后缩,在看到方言脸上代表尊崇地位的银色面具时,又神经质的停住所有的动作。
方言被宁若曦脸上明显的惊恐表情所取悦,握着亟欲冲刺的肉棒轻轻戳刺着他的嘴角,温声哄道:“张嘴。”
宁若曦撩起眼皮仰望着男人,眼神中满是哀恳乞怜,对方却只是耐心的用性器磨蹭着他的嘴唇,居高临下但笑不语的模样与恶魔毫无二致。

“唔……,技巧不错。”
少年细嫩的舌尖卷上阴茎底端,巧妙的滑过囊袋时,方言这样赞叹着。
宁若曦躺在床上,仰起脖颈以唇舌服侍方言的性器,眼前因距离过近只看得到男人秘处的部分阴影,鼻尖周遭是成熟雄性的黑亮体毛,一张嘴就能含吮住分量不轻的睾丸。
而实际上,他也的确这么做了。
方言岔开双腿贴床而站,眯着眼沉浸在被口交的愉悦情潮中,不时出声指点宁若曦用双手补充他唇舌所不能及的敏感处。
方言的脑袋有点晕乎,就在把少年抢进怀里之前,他还是真的想上了他。
可是在看到少年忧惧表情的时候,他却心软了,对于阅人无数的他来说,这是比神话更神话的事情。
方言想不通这到底是为什么。

宁若曦花了整整四十分钟才让方言射精。
浓白的精液落了他一脸,糊的他睁不开眼,他却不敢去擦。
方言低头看着闭眼轻喘的宁若曦,忽然问道:“小东西,你叫什么名字?”
宁若曦忍住想要擦去脸上浊液的冲动,抿着嘴唇回答,“Rossie。”
为了方便管理和保护隐私,在猫眼工作的所有MB都按照进入俱乐部的时间起了英文名,宁若曦这批排在R字头。
方言不满的皱眉,“我问的是‘你的名字’。”

到最后宁若曦也没回答方言的提问,后者是藉由洛少驹的关系,才直接从俱乐部某位高层那里要到宁若曦的名字和背景资料。
宁若曦的身世简单又狗血,要是被哪个编剧看到,说不定又能写一出赚人热泪的苦情剧。
宁父年青时很不得志,国内名牌大学毕业,工作上却屡屡碰壁不断遇到小人陷害上级挑剔,五年前好不容易得到施展拳脚的机会,合作对象却卷了巨款人间蒸发。
宁父被公司硬按了个黑锅辞退回家,从此一蹶不振,什么酗酒赌博好色家暴,臭毛病养的十足十。
偏他不知上辈子烧了什么高香,遇到一个对他痴情不改无怨无悔的老婆,即使被打得鼻青脸肿也要硬撑着为他洗衣做饭。
宁若曦童年和普通小孩一样,有爸管有妈疼,上了初中所有幸福一夕颠覆。
去年秋天,宁母在家中无故昏倒,送到医院大夫一看说是胃癌II期,宁父人就不见了。
等宁若曦再接到他爸的消息,还是从上门讨债的高利贷打手嘴里,宁父以“为妻子治病”的名义借了两百万跑了。
这价值两百万的“抵押品”,却是他家不足80平方的破烂二手房,和他唯一的儿子。
简言之,宁若曦他爸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把他卖了。

高利贷催债的手段无非就那几样:堵上门,挂点彩,断手断脚断脑袋。
然而除非不得已,哪家黑字头的地下银行也不会愿意真闹出人命来——说到底,人命哪能比钞票好用?
所以高利贷给十六岁的宁若曦两条路,要么和他妈一起死,要么去猫眼做MB还债。
“卖身”这词儿听着再肮脏,起码还能苟活下去,“一死百了”当然很清闲,但那可是娘俩两条命。孰轻孰重,多好选择!
……宁若曦就这么进了猫眼,一脚踏进了这潭污泥,再也逃不出去。
在方言发现宁若曦之前,他刚在猫眼做了一个多月,连带接受“技巧指导”在内共给包括方言在内的172个男人口交或手淫过。
据与他同班的MB说,第一次为客人做口活,宁若曦吐了一下午,以至接下来的工作都无法再顺利进行。后来在主管的授意下,宁若曦接的客人逐渐增多,活儿做的日益“精湛”,却还是极度抗拒被客人颜射和吞精。
即使,那在一般MB看来是最普通的,也是挣钱比较快的一种方式。

方言“啪”的把资料夹扔到地上,胸腔里翻滚的烦躁情绪逼得他发疯,那种渴望毁灭什么东西的冲动已经很多年不曾在他身上出现过。
于默托着腮帮子,懒洋洋的冲他笑,“言子,你失态了。”
方言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冷哼,语气很冲,“那又怎样?”
洛少驹意外的挑挑眉,与于默交换了一个眼神,默契的不再招惹心情不佳的方言。

宁若曦屈膝跪坐在方言的腿间,殷勤的舔着他的性器,一手细致的照顾着泌出些许液体的粗长茎体,一手配合舌头服侍着更需要呵护的囊袋。
相较于其他喜欢深喉的男人,方言其实更喜欢睾丸被舔的感觉,这是两人初次在猫眼见面时,宁若曦脑中所留下的深刻记忆。
软热的舌尖来来回回的刷过沉甸甸的球体,晶亮的唾液因此而沾湿了睾丸和周遭的体毛,窗帘翩飞间偶尔洒落的阳光照在上头,反射出迷蒙的水光。
方言垂眸看着小腹处那颗不停起伏的黑色头颅,心底古怪的焦躁感愈演愈烈,濒临高潮的前一刻,他忽然粗暴的把宁若曦拽起来抱到腿上,低头亲上了他的嘴唇。
宁若曦被亲的发傻,恍惚的张开齿缝,被动的迎接方言的进入。
男人的舌头有粗糙的烟草香,进入宁若曦带着性器气味的口腔后,依次舔过所有牙齿,勾引着宁若曦交缠舞动,刻意的在他嘴里模仿交欢的节奏,针对性的一次次顶动敏感的上颚。
来不及咽下的唾液顺着唇缝一路蜿蜒,从下巴滴落到宁若曦的胸口和方言的衣领,方言抬手拭了一些,摸索着抹到宁若曦的乳头上。
“嗯……”宁若曦被摸的腰杆发软,挣扎似的哼出声,“嗯啊……”

方言坏笑着放开宁若曦的嘴唇,含住他的下巴轻咬,玩弄他乳尖的动作随之加快。
宁若曦本能的一手挂在方言的臂弯里保持平衡,一手则覆在男人落在他胸口的大手上,想要他停止淫猥的动作,却又贪恋乳头处窜起的快感,顿时矛盾纠结的眼角泛红,嘴里也冒出不知是拒绝还是渴望的呻吟。
(我的身体……到底怎么了……)宁若曦昏昏然的想着,深陷在方言调制的情欲中不可自拔,拥有雪细皮肤的身体渐渐泛起情动的粉红,美艳的教人移不开视线。
方言简直要疯狂了。单手大力的薅住宁若曦纤细的腰部把他卡在身上,胯间贲张的硬物试探的在宁若曦的臀下磨蹭,灼热的顶端被微冷的光滑肌肤抵住,透出异样的愉悦。
方言深吸了口气,右手恋恋不舍的离开宁若曦肿硬的乳尖,两手抄起他的腋窝把他的身体调了个个儿,“手扶着窗框,把屁股抬起来。”
宁若曦纳闷的睁开眼,猛地看到自己再次面对随风舞动的窗帘,隔着那层薄纱甚至看得到操场上正在踢球的男生们,惊吓之余他慌张的并紧双腿,无意间将身下的肉棒夹了进去。
方言又痛又爽的“嗤”了一声,“啪”的拍上宁若曦的臀侧,“小东西,你把我夹断了这辈子你就没性福可言了啊。”
宁若曦不敢回头,涨红着脸分开腿,低低的垂下头,努力的缩起身形。
他实在怕死被人发现这样恶心淫乱的自己。

方言在宁若曦身后站起身来,扶着忍耐许久的性器插进了那道紧窄的股缝。
高温的茎体擦着被舔的软嫩且空虚的肉穴一掠而过,即刻就在少年压抑的低叫声中快速的抽动起来,方言两手各握着一半圆翘的屁股向外掰扯,粗长的阴茎就在那道细缝中紧贴着宁若曦的秘处来回抽动。
宁若曦死死地攥着木质窗框,带着好看月牙斑的粉嫩指尖偶尔被阳光拂到,暖热的触觉就惊的他肌肉紧绷,牙齿不自觉就咬住了嘴唇。
方言做得兴起,腾出左手去摸宁若曦的身下,惊喜的发现小孩儿再次勃起,于是弯腰附到他耳边谑道:“哟,你挺精神的嘛,居然这样就又硬了?喜欢我这样对你,嗯?”
宁若曦羞耻的拼命摇头,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方言也不难为他,边懒洋洋的摸着宁若曦的性器,边加快了在他股间抽插的动作。
差一点……还差一点……

“方老师,你好坏,又在欺负哪位同学啦?”
清脆的少年嗓音在窗外响起时,要不是有方言支撑,宁若曦差点腿软的瘫跪到地上。
淡蓝的窗帘被人从外头一把扯开,穿着高三制服的少年站在窗外,睁着一双猫儿似的圆润大眼,佯作无辜的瞅着动作毫不停顿的方言,“老师,你好久没来找我玩了。”
方言笑得悠闲,“你在外头看很久了吧?”说着话,就感觉到身下的某人吓得浑身发木,连掌中的肉茎都软了。
被看穿的少年也不恼,勾起嘴角冲方言一笑,“我想老师了嘛,既然您不来找我,那我……”难掩嫉妒的看看宁若曦赤裸的雪背,他甜声说道:“只好厚着脸皮来找您啦。”
像方言这种身价矜贵的贵宾级客人,他是笨蛋才会错过。
“Bell,”方言准确的叫出少年在俱乐部的花名,微笑的脸孔看不出愠恼,话里暗藏的冷厉却逼得少年脸色都变了,“趁我心情不错,滚。”
“我……”
方言眯着眼瞪着还想试探的Bell,“走之前,把窗帘拉上。”

到底没抗住方言凛冽的气势,Bell白着脸跑了。
方言也终于抵达高潮,精液落在宁若曦的腰背,说不出的情色。
方言伸手关上窗户,将沉默的少年抱回怀里,拧过他的下巴迫他转过脸,心底蓦地一揪,“……怎么哭了?”
“我不知道……”宁若曦喃喃,皱着眉哭的满脸都是泪,“不知道……”
在听到方言跟那个他没看到容貌的男生说话的时候,宁若曦的第一反应是怕被认出来的担忧,接着就是满心难以言道的失落和无助,明明身上的男人是在与他进行最亲密的接触,却隔窗和他人相谈甚欢,令他觉得羞耻又难堪。
在俱乐部里当众为客人服务,那是情势所逼迫不得已,可是在这呢?学校原本是他心底最神圣的地方,是他唯一的净土,他却以男妓的身份对自己的老师张开双腿……!
宁若曦软软的偎靠在方言的怀里,哭的浑身发颤,全然忘记自己还是一丝不挂,忘记就是这个男人让他陷入这种龌龊的境地。
方言看出宁若曦的纠结,却不愿说破,从桌头抽了纸巾过来,仔细的擦着他身上残余的体液,偶尔在他哭的打嗝的时候安抚的亲亲他的额头。

“以后跟着我吧,”冲动的话在看到宁若曦无法止歇的泪水时脱口而出,方言却并不想收回,“我包下你。”
宁若曦呼吸一顿,困惑的看向方言,“……老师?”
方言被那双噙着泪的漆黑大眼看的发窘,老流氓难得的有些脸热,“让我一个人玩,总好过被千人骑万人睡吧?如何,要不要跟了我——只跟我?嗯?”
微薄的血色从脸上迅速褪去,宁若曦的嘴唇失了颜色,“老师,你……你要包下我?像客人那样……?”
“不然怎样?”方言捏住宁若曦的下巴,舌尖扫过他微咸濡湿的眼角,“嗯?”
宁若曦嗫嚅,“可你是老师啊……我……”
“真是个迂腐的小东西,”方言咧嘴露出唇角锐利的虎牙,笑容里带着他不自察的温柔,“谁规定老师不能包养小情人了?”
更何况,还是这么漂亮的孩子。

方言说到做到,当天下午就开车带宁若曦去了猫眼。
手续很快就办利索了,根据俱乐部的条款明示,方言包养宁若曦的六成费用直接打进高利贷的账户,剩余的由宁若曦和俱乐部平分。
而宁若曦的所赚的钱,除了大部分要支付宁母的医药费,只有很少的一点留作他生活和学习之用。
方言拧眉看着宁若曦小心翼翼的计算平常的花费,视线从他单薄的肩膀到细瘦的腰侧,烦躁的抓抓头发,沉声宣布道:“好了别算了,从今天起,你跟我一起住,吃穿我负责!”他可不想每晚抱着个白骨精睡觉。
宁若曦反应平淡的小声说好,反正现在方言是金主,他没有说不的权利。
一边的值班经理仿佛受到惊吓般抽了口气,想说什么却又慌忙咽了下去,点头哈腰的把他俩送了出去。


第三章

方言就住在二中保健室的隔壁,虽然他在校外有房子,不过那边一般都是他老妈在住。
平常保健室对外公开的只有输液室和方言的办公室,另外上锁的三间分别是方言的卧室、书房、厨房,但极少有人知道它们的用途。
宁若曦跟着方言回学校时,还奇怪他是不是有东西忘记拿,看到方言居然是住在保健室意外的瞪圆了眼,小模样呆呆傻傻,看的方言笑出了声。
“小宁,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有几个规矩你要记好。”
方言打开卧室的门把人领进去,约法三章道:“第一,你不能泄露跟我住在这里的事情。第二,书房你可以去,但是那里的两台台式机你不能碰,要上网或者查资料就用我的手提。第三,你放学回来,只要进门就只能穿我的衣服——包括内裤。”
宁若曦脸又红了,“为什么连内裤也要穿……”你的。
方言坏笑着走近他,抬手捏弄着他细软的耳垂,边往他的耳蜗里呼气,边压低了声音说道:“这是我的规矩,你乖乖的遵守就好。”
因为,我想让你从头到脚都沾染上我的气味,仅此而已。

方言带着宁若曦在三个房间简单的看过,又找了备份钥匙给他,就离开了。
宁若曦在卧室做完功课,已经是傍晚,身上穿的是宽大的白衬衫——方言的。
想到待会洗完澡就得穿方言的内裤,入夜还要跟他同睡一床,宁若曦的脸蛋就一阵一阵的热,尝过情欲滋味的身体也变的很奇怪。
但他只是呆板的坐在椅子里,不敢动也不敢说,只能乖乖等方言回来。
方言的卧室大概有20坪,进门后正对着窗户的位置,是铺着格子床单的巨大双人床,床两侧是造型简洁的衣橱和床头柜。
窗户是密封的弧形双层窗,窗侧垂挂着长可落地的纯黑丝绸帘,一旦拉上既能避光也能静音。窗底是一个凹形木柜,柜子上是一缸热带鱼,里头还有一只憨头憨脑的淡水龟。
宁若曦所在的位置是门后的写字桌,上头摆着几样简单的文具,桌子斜后方是通往浴室的磨砂玻璃门。
从家具的布置跟房间格局来看,方言无疑是个很懂得生活的人,宁若曦非常确定这一点。

“功课写好了?”失踪两个小时的方言出现在门外,手里还提着两个鼓鼓囊囊的购物袋。
宁若曦微愕的瞠圆眼,疑问冲口而出,“方老师,您去超市了?”
方言点点头,“是啊,我们今天同居,总要庆祝一下。”不满的瞥了瞥宁若曦腿根处露出的小半截内裤,一皱鼻子,“怎么没穿我的内裤?”
宁若曦很心虚,“呃……我还没洗澡……”
“那就去洗,”方言倒也没生气,“知道浴室怎么用吧?快去洗澡,待会出来吃饭。”
说完话,男人又提着袋子往厨房去了。
宁若曦看着方言消失的方向愣了小半天,这才从衣橱里找出方言的骚包内裤,红着脸进了浴室。

洗澡的过程很短,但宁若曦却想了很多事。
首先,当然是他最担心的正在住院的母亲。宁母是胃癌II期,根据医生的说法治疗得当痊愈的把握是很大的,但是费用甚巨,宁若曦现在的状况很难应付。
宁若曦猜不透——或者该说他不愿去猜方言包养他的本意,说白了除了身体他也没什么东西值得方言看重,他俩的关系说近了是师生,说实在的就是嫖客跟男妓。
所以,宁若曦不可能开口去求方言帮忙,他没笨到自取其辱。
再来就是母亲的看护问题,之前宁若曦都是每晚在病房打地铺或者睡在俱乐部的更衣间,虽然现在他母亲还不需要人须臾不离的照顾,但后面的治疗就不知道了。
所以宁若曦很纠结也很担心,他不知道到时候方言肯不肯放他去照顾妈妈,万一他要是不答应……他是不清楚方言真正的底细,但看猫眼的值班经理对待方言的态度,他也知道方言不是他能反抗和拒绝的。

宁若曦抬手擦净雾蒙蒙的镜子,看着里头发漆黑脸色红润的自己,叹了口气。
小时候被大人夸奖长相漂亮的时候,宁若曦心底总会有种小孩子才有的天真骄傲,然而从他爸卷款消失后,他就觉得这张脸就是灾难。
宁若曦沮丧的冲着镜子呲牙咧嘴的做个鬼脸,低头从洁净的洗手盆上拿起灰色的内裤,咬着嘴唇翻来覆去的翻看着,半天才不自在的穿起来。
深灰的内裤松垮的包裹着少年圆翘软嫩的屁股蛋儿,老是让宁若曦有种底下在透风的错觉,脸也因此更红更热,“好大……怎么会这么……大……”
尤其再想到这是方言穿过的内裤,也许昨天还穿在男人的身上,第二层皮肤般的紧贴在方言的“那里”,宁若曦就不自觉的回忆起分身和后穴被方言舔舐玩弄的感觉,只是这么想着就快要腿软的站不住。
偏巧就在这时,方言在外面敲了门,“小宁,你洗好了吗?出来吃饭。”
宁若曦做贼心虚的往下一挣宽大的衣摆,颤着嗓子冲门外喊道:“噢,我、我……我好了,马上就出去!”

方言动作很快,宁若曦洗澡才二十几分钟,他已经做了四菜一汤和米饭出来。
菜是芙蓉蛋、炸虾仁、糖醋拌苦菊和炒凉粉,汤是那种现成的紫菜汤包加了点肉末用滚水直接冲开,色香味俱全的菜品盛在红底白花的欧式餐具里,光是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
宁若曦局促的拽着白T的衣摆站在餐桌边,惊讶的不得了,“老师,你居然会做菜!”
方言的端详着宁若曦的两条长腿,只觉得小腹处有东西蠢蠢欲动,“除了我妈,你是第一个吃我做的菜的人,你该觉得荣幸。”
宁若曦快手快脚拉开椅子坐下,抄起筷子夹了一块芙蓉蛋放进嘴里,嚼了几下嘴里就充尝到了嫩滑香浓的滋味,美的他眼睛都弯起来,“……唔,真的很好吃。”
细算起来,他真的很久没在家里吃过饭了,想不到方老师做饭这么棒。
方言隔着餐桌望着宁若曦满足的笑颜,体内暗涌的欲潮霎时消退,心情却好得诡异。
……这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两人在轻松的气氛里吃过晚饭,方言把想要留下来帮他刷碗的宁若曦撵进书房上网玩儿去了,他收拾完碗筷就跟个老头似的蹲到门外的花池边,一边抽着饭后烟一边看着眼前的一朵纤细的叠瓣小花,发起呆来。
方言不是个笨蛋,到这会儿要是还没发现他对宁若曦的不同的话,那他可真是白在风流场中打滚这么多年了。
看着宁若曦给人口交他会厌恶,看着他想对待客人似的对待自己他会烦躁,看着他委屈的掉眼泪他会心疼,看着他像馋猫似的撑的肚皮溜圆他会觉得可爱……
他不对劲,他真的不对劲。

方言这辈子混到现在,还没正经对哪个人动过心,他并不知道所谓“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的感觉是怎么个意思,也并不在乎旁人都奉若珍宝的“真爱”,老流氓的观念里肉体的享乐才是第一位,只要能做得尽兴,他并不在乎身下的那个人是谁。
可是他却遇到了宁若曦。
包括方言的三个死党在内,谁都不知道,在方言遇见宁若曦后,除了当天在俱乐部宁若曦给他做的那次口活到他俩再在公车上相遇这段期间,方言都没再找过人。
方言以为自己随后的寡欲是玩腻了419,即便身体反常的对对性爱突然失去了兴趣也不太在意,直到宁若曦的体检表送到他的手上,他看到了两寸免冠照片中那张熟悉的小脸儿,蓦然紧绷的小腹才抽痛着告诉他真相。
他的身体,竟然对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少年,起了他难以控制的冲动。

其实在公车上那天,方言真的只是想跟宁若曦“开个玩笑”。
不过,他没想到最后自己会为对方青涩又畏怯的反应激起了体内积蓄多日的欲望,要不是公车及时进站,他会做出什么事还真不好说。
但在此刻的方言看来,他并不想强上宁若曦,那孩子显然是对性有很大的误解跟抵触,要是他现在硬要了他,也许宁若曦这辈子都不会真正的属于他……
等一下,“真正的属于”?!
方言为自己心底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差点被烧到底的烟头烫到手,慌不迭的把烟蒂扔掉,他泄愤似的的抬起脚尖狠狠把它碾灭。
他包养宁若曦是为了纾解欲望,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玩意作甚啊,操。

方言回到卧室时,宁若曦正趴在床上写日记,宽大的白T遮不住他的腰线和屁股,露出里面内裤的小半截布料,一双汗毛稀少的长腿大咧咧的向上翘着,偶尔无聊的晃晃脚踝。
宁若曦一手压着摊开的本子,一手擎着圆珠笔发愣,笔头还咬在嘴巴里,浑然不知自己这副天真中透着诱惑的模样早把门边的某人勾引的欲火狂燃。
“嗳,小宁啊,你在写什么呢……?”
男人低醇的嗓音从头顶飘落下来,宁若曦悚地浑身一颤,几乎是下意识的合起了笔记本,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压到他后背上的方言怀里转了个身,“老师……”
“原来是小宁的‘秘密’啊,”方言故作失望的撇撇嘴,“那我不能看啰?”
“呃,不是,那个是……”
“作为隐瞒我的‘惩罚’,”方言动作极快的倒退下床,坐到写字桌边的椅子里,无赖的笑咧开嘴,“小宁来手淫给我看吧,不能射太早哟~”

方言的不按牌理出牌简直令宁若曦欲哭无泪。
同手同脚的从床上爬起来,他正想咬着牙当着方言的面儿脱掉内裤,对面的男人又不怀好意的发了话,“不要把‘我的裤头’全脱掉,光露出你的小肉棒就行。”
他故意强调“我的裤头”四个字,满脸的坏笑甚至不去掩饰。
“哈啊……?”宁若曦发窘,“那万一弄脏了怎么办……”天哪,穿着男人的内裤在他眼前自慰!光是用想的,他都觉得自己好淫荡好卑贱。
方言无所谓的摊摊手,“脏了你就给我洗干净——好啦,别再啰嗦,快做给我看。”
宁若曦低下头,慢吞吞的从内裤里掏出软趴趴的分身,情不自禁的又抬眸看向方言,眼里求饶的意思很明显,“老师,我……我不会……”
“不会?”有趣的挑挑左眉,方言笑得若有所思,“真的不会?要我教你吗?”
宁若曦喘了口气,腮边落下一滴热汗,“呃……”
是他的错觉吗,他怎么有种自己是羊肉还主动送给大野狼去吃的感觉。

方言也不听小孩尴尬的解释,竟然真的出声“教”他,态度那是相当的严肃正经。
“左手轻轻握住阴茎,右手兜起来托住睾丸,对,就这样,左手可以动了——小宁,你不要那么用力,本来就不硬,你那么一撸不就更软了吗。”
宁若曦僵着手指按照方言所说的去做,心里其实明白他的意思,但一想到男人那须臾不离的猥琐视线全聚焦在他渐渐起了变化的性器上,就羞耻的浑身都发热。
“左手的中指屈起来,用指腹慢慢的、温柔的蹭过龟头和尿道外口,有没有感到酥酥痒痒的?身体热起来了吗?很好,就这样继续,要控制自己不要射太快。”
方言笑眯眯的看着宁若曦羞窘的在他眼前自慰,稚嫩的性器在少年不情愿的摆弄下逐渐挺起、肿胀,原本藕荷色的软糯肉团抽长为深粉的柱体,连下面的两颗小球也成了深红色。
宁若曦憋着气抚弄着自己的性器,心跳的犹如擂鼓,原本还在意着方言的注视,到最后什么都顾不上了,所有的思绪和注意力全集中在掌心中活跳的欲物,射精的渴望越来越强烈。
方言敏锐的察觉宁若曦手上明显加快的动作,勾起嘴角笑了笑,扬声惊醒沉浸在欲望里难以自拔的宁若曦,“……小宁,‘我的内裤’穿起来舒服吗?”

宁若曦手一颤,指尖不自觉的施加力道,秀气的小小宁抖跳着吐出白液,结束了这场短暂的调教游戏。
宁若曦力竭地靠坐回床头,两颊漾着绯红,喘的像是刚跑完四百米。
方言看看腕表,遗憾的啧啧出声,“才十一分钟你就射了,小宁,你这样不行哟~”
宁若曦徒劳的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方言起身回到床边坐下,一把把宁若曦拽进怀里抱住,大手罩上他还没完全软下去的肉茎,手指圈握着软中带硬的茎体,再度撸动起来。
“嗯……”宁若曦被禁锢在方言的怀里,本能的想要合拢双腿,却被男人腾出的左手摁住了同侧的腿根,稍显强硬的向外掰开,“不要……老师……”
方言的抚慰直接而淫猥,每个动作都精准的针对宁若曦的敏感处,重叠涌来的快感仿佛潮水要将宁若曦灭顶。
“你不能不要,”方言低头舔过宁若曦的眼角眉梢,舌头眷恋似的来回扫过少年濡湿的睫毛,“我要你习惯我的抚弄,遵从我所说的每一个字,我要你成为最完美的性爱娃娃。”
我一个人的。
后面五个字,方言没说,宁若曦也不敢、更没想到要去问。
因为他俩都知道,在这场从情欲开始的游戏中,谁先动心,谁就先输。

第二天早上,宁若曦实在是不想起床。
昨晚品学兼优的好孩子被方言玩得射了三次,到最后性器里流出的只有稀薄的尿液,别说内裤了,就连方言的白T和床单都被体液湿的乱七八糟。
宁若曦又怕又窘又沉迷的挣扎在方言刻意制造的欲潮中,整个人在多次高潮后,累的没法动弹,怎么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在生物钟作用下醒来的时候,宁若曦的眼前白雾蒙蒙,挣扎了半天才从床上爬起来,这才看到自己身上是干净的T恤内裤,床单也是新换的。
可是睡在旁边的那个人已经离开,被褥上的余温都消散无踪了。
宁若曦看看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时间显示的是早上6:15,距离早自习还早的很。
回想昨晚,他用方言的浴室洗澡,穿方言的家居服和内裤,吃方言亲手烹调的饭菜,睡方言超奢侈的双人大床……原本毫无交集的两个人,一下子变得这样亲近,就好像做梦似的。
一点都不真实。

宁若曦拎着书包走出卧室,本来想直接去教室,结果迎面就碰到提着豆浆和早餐的方言,“老师,早。”
方言微扬起手里的东西给对方看,“过来吃饭。”
“好多啊,”宁若曦看着方言把豆浆、馅饼、小笼包、鸡蛋灌饼、油条、米线——各种餐点,依次摆满餐桌,惊讶道:“老师,我们两个人吃不了这么多的。”
方言把筷子递给宁若曦,淡声应道:“这都是专门买给你的,要吃光。”
宁若曦黑线,“太多了……”
方言挑眉不语,受压迫的宁同学只好乖乖举箸,不敢再多说。
好容易把四个味美多汁的鲜肉小笼包和着醇香的豆浆一起解决,宁若曦不雅的打了个饱嗝儿,终于忍不住哀求道:“老师……我……我真的吃不下了。”
方言抬手点点自己的嘴唇,“那好吧,你过来亲我一下,就不用再吃了。”

哪有这样的!
宁若曦心里愤愤,却没胆说出来,磨蹭着走到方言身边,正想蜻蜓点水的敷衍他一个轻吻,就被男人搂住腰倒进了他怀里。
方言炽热的嘴唇猛地嘬住宁若曦,灵巧的舌头强横的顶进他的齿缝,从牙床到舌根和上颚细致又疯狂的扫荡而过,还故意含了一口唾液哺给被他亲到头晕的宁若曦。
直到宁若曦咕嘟一声咽下去,方言才满意的放开了喘吁吁的小孩儿,“唔,小笼包跟豆浆的味道都挺不错,老板果然没骗我。”
宁若曦红着脸抓过桌边的书包,含混的说了句“我吃饱了”,撒腿就往教学楼跑。
方言笑着起来收拾餐桌,宁若曦没吃掉的灌饼被没有早餐习惯的他,挥手扔进了垃圾桶。

洛少驹大概是上午十点左右进的保健室。
当时方言正在给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生包扎手背上的伤口,看到面如淡金的洛少驹大热天还披着件黑色长袖衬衣,就知道事情不好。
冷着脸给女生处理完,方言又嘱咐了几句诸如“最近不要碰水”“消炎药要按时吃”的话,就让她离开了。
女生的身影一消失在门外,方言就暴躁的抬脚踹上门,回身一把扯掉洛少驹的衬衣。
果然,洛少驹的右小臂靠近肘弯的地方,插着一把露头露尾的细小匕首,伤处正怵目惊心的滴淌着血液。

方言从消毒柜的暗格里抽出手术器材,一边给面无表情的洛少驹清创准备拔刀,一边发出疑问,“又是‘青皮仔’那帮人?”
洛少驹所在的“洛帮”,是目前市内黑道的龙头,从背景和财势上洛帮绝对是大拿。
洛少驹三年前从他老爹那儿接下了位子后,帮里一群不服老的臭老头开始隔三差五的找事儿,有的还寻机从洛帮分了出去,人称“青皮仔”的梁健就是其中蹦跶的最活跃的,最近已经给帮里惹了不少事。
但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洛少驹早在继任前,就跟包括方言在内的四个死党一起从隐秘的渠道注资买下了二中,以做洛帮日后的洗白和现在的黑钱漂白之用。
方言表面上是二中的保健医生,私底下却是洛帮的“外科主任”,帮里上至洛少驹下至小弟受了伤都从暗道直接来找他,包扎完再从原路回去。
方言的又一层身份,是二中明面上最大的校董,当然钱都是从洛帮来的。
洛少驹抬腿半坐到办公桌上,左手摸索着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一边点烟一边哼哼,“除了他们还会有谁?‘虾饺’前阵子报信儿给我,说是青皮今早上三点要在外码头接一批白货,我带着小姚他们去了,正好碰上那贼老头,被他身边那个姓时的一刀捅过来……他妈的,幸亏我躲得及,那孙子可是冲着我脖颈来的。”
“货呢?”方言没给洛少驹上麻药,硬生生切开创口把匕首拔了出来。
洛少驹疼的抖了一下,吸着烟说道:“我扔海里了。”
方言再没说话。
他低着头仔细的给洛少驹缝着伤口,针线行走在皮肉间的细小声音,刺的人耳膜发颤。
洛少驹眯着眼嘬烟,大股的烟雾直接被他咽进了嗓子,“嗳,听说你把猫眼那小孩儿弄回来养着了?怎么,真动心了?”
“动什么心?”方言一针穿到洛少驹的伤处,针钉在里面还来回弯悠两下,人却抬起头来瞪了洛少驹一眼,“你觉得我有心吗?”
洛少驹顿时疼得满头冷汗,呲开牙把抽了半截的烟吐出去,“我操——!言子你有话好好说嘿,把针起开!我没让青皮捅死倒要被整死了我操!”
方言一咧嘴,“那就别再胡说八道。”
洛少驹消停了没一会儿,臭嘴又开始犯贱,“言子,那小东西尝起来怎么样?哪天给我玩玩儿呗?”
方言这下是直接把针直着插进他缝一半儿的皮肉里的,“你要是不想要你这只手了,我没意见。”
洛少驹脸都白了,“言子,我错了,你赶紧把针拿出来——我操,我错了还不行,我晕针啊啊啊啊啊啊啊……!”
方言冷哼着低下头,继续缝破布。
……
等方言把一地的带血棉球、纱布、烟把儿什么的收拾起来扔进垃圾桶,回头一看,洛少驹已经在沙发上以极不自在的姿势睡着了。
方言从隔壁输液室拿了一床薄被给洛少驹披上,就坐回办公桌后开始研究青皮仔那边的弱点跟优势,镜片后的双眼冷厉无情。
老流氓在床上从来都是怎么不正经怎么来,床下却是个长袖善舞又护短的要死的人,洛少驹、于默和曲卫青受伤对他而言,比当众被人打脸还严重。
青皮仔把洛少驹伤成这样,不付出点惨痛代价,此事必不能善了。

临近放学,洛少驹终于醒了。
方言陪着他从暗道出了学校,嘱咐了几句守在外边的弟兄最近别让洛少驹抽烟喝酒什么的,才折身回来,路上却碰见宁若曦跟他班的班长肩并肩的坐在花池边吃蛋筒。
方言站在高大的悬铃木的阴影里,双手抄在白大褂兜里,镜片后的眼睛为反光所挡,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宁若曦没看到方言,但班长的刻意讨好也让他感觉微妙,只得努力的避开对方有意无意的碰触,“班长,你还不回去吗?”
成瑞——也就是班长,直勾勾的看着宁若曦,慢悠悠的舔咬着软腻冰凉的冰激凌,笑得古怪,“说了多少次了,小曦你叫我名字就好。”
宁若曦被他看得食不下咽,“可是,班……成瑞,已经六点多了,你真的还不回家吗?”他不走,他没法回保健室啊。


第四章

宁若曦快被成瑞烦死了。
从他转来二中,成瑞就有意无意的黏糊在他身边,没话找话的跟他闲扯,逼得宁若曦简直想再转回原来的学校去。
在猫眼待了不算短的日子,他不是看不懂成瑞眼里的邪佞,奈何与对方身在同一个班的自己,能选择的只有隐忍和压抑。
今天下午,他故意留在班里写作业,想着等人走的差不多了再回保健室,结果成瑞不知怎么的也没走,还买了蛋筒硬要请他吃。
宁若曦以为,他吃了蛋筒最多再跟成瑞聊几句闲天,他就该走了,结果从放学到现在眼看快两个小时过去,成瑞还没有离开的意思。
也不知道……他回去晚了,老师会不会生气……
成瑞答得自然,“你不是也没走吗,我陪你啊。”
宁若曦如鲠在喉,差点想要尖叫自己是住在学校里,握着蛋筒的手几乎痉挛。
成瑞无视宁若曦周身散发的抵触情绪,继续自顾说道:“要不小曦你去我家玩好不好,我爸妈今天都不在,我们随便玩也不会有人管喔。”
宁若曦扯扯嘴角,正想勉强找个借口脱身,一道冰冷的男声像是惊雷般在他头顶沉沉响起,“抱歉了这位同学,‘小曦’要跟我回去,没时间去你家做客。”
说话的当然是只穿着衬衫长裤的方言,摘掉无框眼镜的男人目光锐利的逼视着成瑞,口气已经不好到两个大小孩不动脑就听得出来的地步。
宁若曦身体一抖,蹦起来站到方言身边,讷讷道:“老师,我……”
方言看也不看他的吩咐道:“你先回去。”
宁若曦惊惶的抬头看向男人,发觉他一径直视着成瑞,却看也不看自己,心里莫名的就有种名为“失落”的情绪翻搅起来,“老师……”
方言循声垂眸,忽然极轻的勾起嘴角,“乖,快回去。”

宁若曦脸红的抱着书包小跑着离开了。
成瑞看着他的背影,不屑的撇撇嘴,“老师,你怎么会看上那么胆小的家伙?”除了一张脸还过得去,性格沉闷又无聊,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
方言面无表情的盯着他,“Bell,适可而止,别再触犯我的底限。”
成瑞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气急败坏的扔掉手里的蛋筒,失控的揪住方言的衣襟尖叫出声,“我哪里不如他?你不是说过我是你见过的最好的情人吗?”
“我是那么说的吗?”方言力道极大的拍开成瑞的手,“我说的是‘你是我玩过的最好的孩子’,我的‘情人’?你还不够格。”
成瑞脸色惨白的握住被方言打得通红的手背,语不成言,“你……你……”
方言神情冷淡的续道:“Bell,你又不是爱上我了,何苦来做这套戏?想找可靠的金主,猫眼有大把,别来挑战你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说完,也不等成瑞的回应,便干脆的旋踵离去。

方言走进卧室,宁若曦洗了澡刚换了衣服,表情忐忑的蜷坐在床上等他。
方言看着宁若曦单薄的身材罩在宽大的衬衫里,就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衣摆下露出的两条长腿可是一点不像小孩,不由低笑出声,“你倒是自觉。”
宁若曦战战兢兢的看着他,“老师……我,我错了。”
“你错了?”
“我……我不该跟班长耽误那么长时间的,可是他不肯走,我……”
方言坐到床边,冲宁若曦勾勾手指,“过来。”
宁若曦一脸不安的膝行过去,凑近了方言小声的叫道:“方老师……”
拿不准方言现在到底想怎样,令宁若曦提心吊胆莫名的惧怕,可真追问起他到底是在怕什么,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方言盯着宁若曦,半天才一字一顿的说道:“小宁,以后不要跟成瑞来往。”
他特指的是“成瑞”这个人,却并没有限制宁若曦跟其他人来往。
宁若曦用力的点点头,“我再也不会了,老师,我……”保证。
“不过‘处罚’还是必须的,”方言忽然咧开嘴笑了,一口整齐的贝齿在此刻的宁若曦看来活像锐利的狼牙,“把内裤脱了。”
宁若曦乖乖照做,薄脸皮又红了,看的方言嗤笑着去捏他的下巴,“怎么又脸红了,嗯?我除了没真进到你的小穴儿里,你身上我哪儿没看过?”
宁若曦闻言,连曲线细致的耳根和脖颈都染上了绯红,再不敢看方言。然而在他的内心深处,又忍不住为方言话里的意思起了困惑,老师……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真的“要”了他呢?
方言抬腿上床,两手压在宁若曦微拢的腿根处将之分开,俯身用鼻尖顶了顶宁若曦粉嫩的性器,朝着它吹了口气,“嘿,又见面啦,小小宁。”
宁若曦本能的挣了一下,嘴里冒出奇怪的气音,抖着睫毛慌不迭的把眼闭上。
看着方言的脸与自己的私处近在咫尺,那种视觉冲击,真的好可怕。
方言屈起食指轻轻弹动性器的尖端,酥痒的触觉从最细嫩的地方直窜至宁若曦的四肢百骸,敏感的少年几乎是立刻就有了反应,浅藕色的分身颤巍巍的抬起头。
“呵,”方言惊喜的笑出声,仰头看着双眼紧闭脸色通红的宁若曦,“你家小老二挺精神啊,小宁。”说着话,他边维持着手指柔缓碾动性器的姿势,边解开裤裆掏出自己粗硕的性器,对鸵鸟宁发出命令,“睁开眼看着我。”
宁若曦无奈的依言而行,视线的尽处是两根无论从颜色还是形状上都没法比较的性器,方言拉过他的手一起握住彼此,坏笑着勾起嘴角,“让它们俩打个招呼吧。”
少年微愕的惊呼着,细嫩的指掌堪堪圈握住两根阴茎,属于方言的那根粗硬有力的翘着,高热的温度烫的宁若曦的性器和掌心一片湿热,淫猥却又透出教人没法抗拒的亲昵。
宁若曦自暴自弃的用两手合围着握住,在方言的肉棒完全贴上他的瞬间,彻底硬了起来。
方言满意宁若曦的动作,调整姿势将他压倒在床上,顺势将渴切抚慰的肉棒往他手里又顶了顶,“握紧。”
宁若曦困惑的照着他的话做,接下来却差点被男人大胆的行为惊呆——方言竟然伏在他身上在他掌中紧贴着他的性器,快速的抽动起来。
宁若曦躺在方言身下,仰起脸看着男人来回晃动的下颚和喉结,只觉得身体由内而外的迅速被火烧过,顿时汗流浃背宛若水洗。
这是宁若曦第一次深切的意识到,方言是多么的性感。

暖热的精液喷溅在小腹上的霎那,宁若曦脑袋里一片空白,这种没有口交直接却更亲昵的性爱方式,令初次与男人同时高潮的少年激动的连脚趾都蜷缩。
两根紧紧相贴的阴茎还在宁若曦合起的掌心中颤动着,并未完全软颓的柱身顶端隐约还有些许浊液溢出,释放后的热度积蓄其中余韵未绝。
宁若曦大口大口的喘着,圆睁的眼睛痴痴的盯着方言偶尔随着吐息上下滚动的喉结,唇舌间没来由的起了渴切的焦躁,好想……好想去舔一下……
这样癔症似的想着,宁若曦也就这样做了。嫩红的舌尖自下而上的舔过男性的喉结,尝到的是微咸的汗水,鼻尖拂过的则是男人沉重的喘息。
“小东西,你是在勾引我吗?”
方言嗓音微哑的对宁若曦提问,后者从未听到过他如此低沉的声音,在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羞得哼哼唧唧,连话都说不囫囵。
方言低叹着向下滑动身形,更深更契合的嵌进宁若曦的双腿,眼睛对眼睛鼻尖对鼻尖的看着宁若曦颤动的睫毛,嗤笑道:“怎么,敢做不敢认吗?”
“……很……很好看……”
“什么?”方言明明听到了,却故意装糊涂,低头用舌尖划过宁若曦的嘴角,他笑的得意,“说大点声,不然我听不到啊,小宁。”
宁若曦鼓起勇气看了方言一眼,小声重复道:“老师的喉结……很,很好看!很性感!”
方言笑的眼都眯起来了,“小宁的喉结也很漂亮。”
说着话,他低头就嘴含住宁若曦的喉结,像品咂什么珍馐美味一样深深的吮吸咬啮着。
宁若曦惊慌的扭动着身子,仿佛可怜的小动物被食肉的猛兽咬住了脖颈要害,想要远远的逃开,却怎么也挣不开男人有力的钳制。
但最诡异的是,在这种被撕咬的恐惧和疼痛中,宁若曦明显的察觉到,他又勃起了。
“你这个淫荡又不懂得满足的小东西。”
方言也察觉到了小孩的变化,不舍的放开宁若曦被咬的深红一片的喉咙,他这样低叹。
宁若曦这下是真的窘到不敢再看方言了,诚实的身体却愈发希求对方的抚触,“老师,我……我……”
“你怎样?”方言双肘撑在宁若曦身体两侧,难得耐心的询问,胯下同样精神的欲物却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撞着他大腿根,脸上竟还是一本正经的表情。
宁若曦张了张嘴,却怎么也说不出心底的渴望,急的眼都湿了,皱巴巴的小脸儿欲哭无泪的望着故意装傻的方言,委屈的小模样看的让人心疼——也更想欺负他。
方言看宁若曦笨的说不出话,于是蜻蜓点水般轻吻上他的嘴唇,“是这样?”接着是秀气的下巴颏,“是这样?”然后是锁骨的凹处,“是这样?”再来是红肿的乳尖,“是这样?”最后慢条斯理的用手握肿胀到微痛的肉茎,“……还是,这样呢?”
性器回到熟悉的温厚掌心里,宁若曦兴奋的再也没法压抑,“都……要,我都要……老师,我都要……!”
(只要是老师给的,我都要……)
他那双漆黑的湿漉漉的大眼睛,明明白白的这么说着。
方言无奈的勾起嘴角,“真是个好色的小东西。”
宁若曦听的发愣,呆呆的顺着方言手臂施加的力道转过身,趴在床上向后撅起屁股。
方言向两侧掰开丰润圆翘的臀肉,舌尖毫不抵触的顶住紧缩的窄穴,打钻般缓慢的挤进去舔弄细嫩的肠肉,细心的拓张将要容纳自己的地方。
宁若曦被舔的腿都软了,上身软趴趴的没力气,只好整个贴着柔软的床铺,腰胯部因为有方言左手的支撑,所以还保持着高高翘起的姿势。
方言舔着舔着,专挑些下流的话来说:“小宁,你知道你的小穴是什么颜色吗?”
宁若曦咽了口唾沫,把脸藏进被单里闷哼,“我不知道……”
方言狠狠的用舌尖戳了戳泛着水光的穴口,松开手里濒临爆发的小小宁,指尖在不断收缩的肉穴周围抚弄着,“是深粉色,不管形状还是褶皱,都很诱人。”
宁若曦抖的不成个儿,“老师……求求你……”
方言低笑,“求我什么?”
宁若曦觉得很茫然。
剧烈的心跳仿佛就响在耳边,连最热的三伏天都绝少出汗的皮肤湿的像是刚从水里爬出来,被淫猥对待的后穴酥痒湿热——这一切的一切,直接导致他身体深处的空虚和焦渴。
似乎,是在期待着……期待着被填满,被占有,被彻底地玩坏掉。
宁若曦被内心深处的淫贱想法吓得白了脸,他终于意识到这段时间方言对他的耐心跟“温柔”是所为何来,这个狡猾的男人,在用他的方式把他的自尊和意志蚕食一点点鲸吞。
宁若曦在发现了方言的目的同时,就已经来不及了。
“你不说,我可就不管啰。”方言干脆的往后一退,笑得很平静,“小宁想要什么,清楚的说出来给我听。”
失去方言的支撑,宁若曦立刻趴倒在床上,缓慢的回过头,他的视线有点涣散的落在方言身上,半天才讷讷道:“我……我要老师……”
“要我什么?”
潮湿的眼角终于坠下晶莹的泪珠,宁若曦放弃的低叫道:“我要老师,我要老师进来我里面……”毁灭吧,把自己仅剩的,最后一点点矜持和尊严,统统交付出去……
不管眼前的这个人,会要他一时、一天、一月,他想要,他就只能给。

方言没有再逗弄宁若曦,他俯身趋前,一手掰开宁若曦的股缝露出其中深藏的密穴,一手扶住硬挺的欲物,坚定的楔入紧致的肉环。
方言进入的过程中,宁若曦其实并没有感到太大的疼痛,方言的润滑做得很好,有效的缓解了肛口的干涩僵滞,但是那种被异物从外向内逐步侵占深入的感觉,却令宁若曦格外的畏惧。
从此刻起,方言将成为他身体和欲望的唯一主宰,他逃无可逃。
“呼……好紧。”方言静静的栖伏在宁若曦的体内,感受着肉刃被软嫩肠道紧紧包覆的愉悦,揉捏着掌下的饱满臀肉,轻佻的低喃道:“这就是处男的身体吗,果然是极致的美味。”
宁若曦的后穴被方言塞得满满的,肠道中安静的巨兽盘踞在他身体的深处,灼热的温度熨烫着周遭贴服的肠膜,时间一久,那里就生出某种不满的焦躁。
宁若曦下意识的扭动腰杆,带起臀肉的紧绷和肛穴的翕动,他的愿意是想缓解身体的空虚瘙痒,却不料这个动作在那个位于他身后的男人看来,却与勾引毫无二致。

方言几乎是立刻就开始了凶猛的抽插动作。
宁若曦没有防备,被撞的一头碰到床柱上,难过又委屈的呜咽着,“疼……”
方言维持着律动的速度抓住宁若曦后脑上的发丝,疼得他转过头来,遂安抚的亲了亲他的额角,“还疼吗?”
宁若曦摇摇头,微启的嘴角甚至溢出一道来不及咽下的晶亮唾液。
方言眯眼看着宁若曦这幅不自觉的淫媚样子,像是受到蛊惑般的,再度低头亲上了他的嘴唇……

原木结构的双人床吱嘎吱嘎的闷响着,床脚散落着仔裤T恤袜子和内裤,稍远的地方还扔着两个用过的套子。
床沿横搁着一条玉色的纤细手臂,顺着浅粉色的圆润指尖缓慢向上看去,可以看到哭叫的少年蜷缩在男人的身下,正无力的挣动身体抗议着他强横的凌虐。
泛着水光的紫红分身激烈的进出被操弄到松软的小穴,动作间有浅白的水沫从两人紧密结合的部位挤出,然后顺着股缝向下淌落,在身下的被单上洇晕出淫靡的痕迹。
“老师……不行了,不要再弄了……”
宁若曦被方言顶的身体一跳一跳的往前耸动,身后的肛穴经过快速摩擦后生起惊人的高温,混合了性腺被蹭到的刺激,快感尖锐到令他无法承受。
方言一手掰开宁若曦同侧的腿根将之牢固的卡在床上,一手扣紧他腰后将他的身体尽可能近的靠向自己,快速有力的挺动腰臀贯穿紧箍住他的肉穴,对宁若曦的哭喊置若罔闻。
宁若曦在方言的操弄爱抚下射了数次,浑身软的像一滩春泥,脸侧沾着掺杂了泪水、汗水和唾液的冰凉液体和凌乱的发丝,沉浸在欲望中难以自拔。
肉体相撞的噼啪声萦绕一室,方言沉迷在宁若曦体内,恨不能将他剥皮拆骨啃吃殆尽。
宁若曦被方言禁锢在怀里,身下被干的快要麻痹,快感堆叠的太高反而失去了感觉,人也陷入了半梦半醒的恍惚状态。

方言高潮将近,却忽然发现宁若曦在失神,立刻腾出手罩住他半软的性器,撩拨着那肿胀却射不出精液的器官。
分身被不断捏弄赏玩的感觉令宁若曦缓慢回神,在发现方言的行为后,少年脸上露出与他年龄不相称的苦笑,“……老师,没用的,我射不出来了。”
“乖,放松,我不是要你射。”
方言加重顶撞的动作,节奏却刻意的放缓,每次进入性器末端的囊袋都紧贴到宁若曦的臀瓣上,后退时却只留半个柱头留在穴口,手上的动作却更加温柔。
宁若曦被方言的温柔抚慰所迷惑,随着他沉缓的动作不自觉的扭摆腰肢,身体里却有种异样的感觉渐渐清晰,那似乎是……
敏锐的猜到方言的想法,宁若曦惊慌不安的挣扎起来,“老师……不要,你不能……”
“噢,我‘不能’?”方言笑的若有所思,“小东西,你确定吗?”
生有薄茧的指腹细致的调弄着性器,修剪的圆滑整齐的指甲抠进包皮的边缘,磨蹭着深粉色的娇嫩的龟头,尤其不肯放过的是那道用于排泄的细小缝隙。
宁若曦扭绳似的挣动身体,极力躲避着方言恶意的碰触,臀部因为紧张的情绪绷起了肌肉,连带他身下那张小嘴儿也更紧的咬住男人,激的对方粗喘连连,本能的加快胯下的抽插,进退间有淫靡的水声啵啵的响,腻得唯一的听众心里焦躁的发虚。
方言跪在宁若曦两腿的空当里,以腰部为原点配合手边的动作进行登峰前的最后冲刺,蹙眉抿唇大口的喘息,无暇再说下流的调笑话语。
宁若曦挣不开方言的掌握已经认命,终于尖叫着在他的掌中失禁,淡黄的尿液弄得两人下腹湿滑成一片,体毛纠缠成团分不清谁是谁。
方言垂眸看着宁若曦羞耻的表情达到最后的高潮,精液脉动着冲进他的肠腔尽头,把小孩儿从里到外都染上了方言的气味。
那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名为“方言”的标签,仿佛能直刻到宁若曦的骨血里去。

宁若曦醒来时,方言已经在床边坐了很久,手里还拿着一个浅色的小纸盒。
看小孩儿睁开惺忪的双眼,方言笑的愉快,“嘿,小宁,你觉得怎么样?”
宁若曦忍着身体的酸痛艰难的爬起来,“呃……还好……”
“你睡着的时候我帮你检查过喔~”方言眯着眼笑,话尾轻佻的扬起,“你的‘小穴’——啊不对,正确来讲应该是‘肛门’,红肿的很厉害,需要敷药喔~”
宁若曦满头黑线,顿时觉得自己前途堪忧。
因为不管他怎么看,方言此刻的表情都给他一种“我就是在做坏事”的感觉。
而最悲惨的,是他要做的坏事,针对的都是宁?若?曦这个人。
……

时序进入盛夏,阳光总是明亮到刺眼。
那灼热的温度能够穿越任何东西,抵达它想要炙烤的彼端,薄薄的淡蓝色窗帘象征似的遮住了光线,却挡不住令人焦躁的烫热。
宁若曦看似安静的坐在窗下,耳边响着清越的蝉鸣,眼前看着摊开在桌面的课本,艰难的忍耐着股间隐隐的震颤。
早上方言不顾宁若曦的挣扎,强行将消炎的栓剂亲手塞进了他的身体,如果这些还能理解为他对宁若曦的善意的话,那“附赠”的两颗跳蛋又该作何解释呢?
从上午到现在,宁若曦的性腺不断的被震动的跳蛋所刮蹭到,人工制造的尖锐快感逼得优等生满头满脸都是汗,脸色更是红的不像话。
连续几课的老师都关切的询问宁若曦的身体是否不舒服,尴尬又窘迫的少年除了摇头否认,甚至连话都不敢说
——他怕一张嘴,自己就会忍不住淫荡的呻吟出声。

成瑞悄悄观察宁若曦快一天了。
从宁若曦今早姿势怪异的走进教室开始,成瑞就察觉了不对劲,仗着他的位子在他的斜后方,成瑞肆无忌惮的盯着宁若曦频频莫名僵硬的后背直看。
根据他的经验来判断,宁若曦的身体里……肯定是被塞了东西,不然他不会是那种辛苦隐忍又什么都不敢说的表情。
搞不好,方言已经把他吃掉了也说不定。
想到这儿,成瑞不屑的撇撇嘴,(……还好意思装的多么三贞九烈的样子)。
一转身不也是个迫不及待爬上男人床的浪货。

放学铃终于响了。
僵坐在座位里一天甚至连饭都没敢吃的宁若曦,像个屁股底下按了个弹簧似的小玩具猴儿般跳了起来,板着腰微并着颤抖的腿根头也不回的快步跑出了教室。
他居然急的连书包都没收拾。
意识到这一点,成瑞有趣的挑起了眉毛,(看来,方言这次是动真格的。)
南区Gay圈里的人谁不知道,逛惯花丛的方言素来不喜调教新人,这次竟然挑了宁若曦这么个“蠢”东西,不是动真格又是什么呢。
成瑞懒洋洋的笑咧了嘴,唰的一声拉开窗帘,大块阳光瞬间透窗而入,洒满大半个教室。
而始作俑者本能紧闭的眼前,是一片炫目的深红,红的……像血。


第五章

宁若曦真是跑进教师厕所的。
一路上他顾不得跟认识的老师同学打招呼,也顾不得注意有没有人看到他往哪儿跑,就只是低头豁出去的猛跑。
所幸的是,这个时间段的教师厕所,跟被清场的GV摄影棚毫无二致。
神出鬼没的保健老师方言早就在此恭候多时,穿着过膝白大褂戴着无框眼镜的男人背靠着厕所敞开的小窗逆光而立,微笑的表情就像勾魂夺魄的俊美恶魔。
宁若曦喘着粗气遥望对面的男人,明显察觉自己的心脏在见到他的瞬间,跳得没了节奏。

“你倒是把门锁上啊,小宁,”方言笑眯眯的提醒道:“还是说,你喜欢被人看着,嗯?”
宁若曦“啊”的低叫起来,慌不迭的转过身却锁门,握住门把的双手因为预知到将要在此发生的事情,难以遏止的微颤着。他人却无法辨别,那到底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期待。
而就在这短短的几秒钟内,方言不可思议的贴到了宁若曦的背后,两手穿过他的腋窝鬼祟的摸上了他的衣襟,“嗳,小宁我问你,那天在公交车上,你被我摸得爽不爽?”
宁若曦被近在耳边的男性吐息惊得腿软,差点没用的瘫进方言怀里,“老师,我……”
“说啊,诚实的告诉我,”方言摸索着解开宁若曦胸前的扣子,故意用最慢的速度一颗一颗磨人似的的解,“你那天回去后,有没有手淫?乳尖有没有很痒,痒的想要被我舔咬,被我用指甲掐弄?嗯?”
宁若曦鸵鸟似的闭上眼,喃叹似的应道:“有……,我有摸过‘那里’,还……还……”陡然的结巴起来,他忽然仰头睁开眼,从下而上的望着方言的侧脸,豁出去的小声坦白道:“我……我第二天,嗯……梦遗了……”
宁若曦说的是实话。
在公交车上被“痴汉方”骚扰的那天晚上,虽然宁若曦不想承认,但他的身体无疑诚实的记下了方言所做的一切。
在拥塞潮热的公交车厢里,男人指尖的抚触和唇舌的吮吸所造成的快感,令一向自认为直男的宁若曦有生以来第一次做了春梦,还是与那个面容英俊言行却猥琐至极的方某人。
梦里的宁若曦,如同女人般被方言反复侵犯和凌虐,他想要抗拒逃避,却又深陷在对方一手制造的情潮中无法自控,虚拟的快感堆叠的像是要将他灭顶的深水,逼得他无路可逃……
当宁若曦翌晨在湿漉漉的地图上醒来时,他羞耻得几乎想把自己给掐死,单纯的小孩根本没法理解这种“怪事”的发生。
所以,之后在二中的保健室见到身为保健老师的方言时,宁若曦才会惊怕成那样。
可怜的小孩开始被迫且无奈的相信,他和方言之间,或许存在着一根名为“孽缘”的绳索。

听宁若曦说完那天的经过,方言难掩得意的笑了起来
——当然,是在小孩看不到的角度。
方言扯开宁若曦的制服,大手摸上他平坦却剧烈起伏的胸膛,“那么,小宁来告诉我,在你的梦里,我是怎么侵犯你的,嗯?”
“为什么……要问这个……”
“我喜欢小宁啊,”方言半真半假的在宁若曦耳边调笑,忍不住张嘴咬了咬那玉色的嫩肉,“所以,我想让你‘梦想成真’。”
只不过,此“梦”非彼“梦”。

方言弯腰托住宁若曦的膝盖把他抱起来,走到洗手台边的镜子前,看着里头那个衣衫半敞露出胸前粉嫩乳尖的小孩,坏笑着去亲他的耳垂和颈窝,“跟我在这里做一次好不好,嗯?”
宁若曦慌张的垂下眼,不敢再看镜中那个双眸漾水脸色绯红的自己,“……可是,会被人看到。”
方言把宁若曦放到洗手台上,边教他分开双膝跪坐在上面,边拧住他的下巴迫他回头,张嘴就轻咬住他的嘴唇,舌尖细细舔过他的嘴角和腮边,留下淫猥的水渍,“不会的,我怎么舍得让别人看到这么性感的小宁呢。”
说着话,男人熟稔的解开宁若曦的裤子,掏出了那个半硬的器官,“你看,小小宁也很期待我在这里对你做坏事,不是吗?”
宁若曦语焉不详的呜咽两声,虚软的瘫进身后宽阔的怀抱,微阖的双眼偷偷的从镜子里窥看方言在他身下的玩弄爱抚,喉咙里透出深长的喘息。

洗手台只到方言的胯部,宁若曦跪坐在上头比他要稍微高一点,此刻软软的靠在他的怀里,后脑勺搁在方言的左肩膀,整个人看去就像被男人卡在怀里没法挣扎的小猫咪。
最要命的还是被栓剂堵在宁若曦体内的两颗跳蛋,也不知是方言故意的还是忘记了,他强按着小孩在洗手台这么一坐,栓剂顶着兀自震动的跳蛋更往深处去了,正蹭在那颗隐秘的性腺上,激发出尖锐之极的快感,宁若曦的性器硬的像是下一秒就要爆发。
方言的双手绕到宁若曦身前,轻轻握着他勃起的性器捏捏揉揉,力道温柔又轻慢的卡着柱头的小孔,全不像平日那样激烈直接,反而令习惯了被他欺负到哭的宁若曦心底生出一股难言的焦躁,体内隐约生出一种仿佛隔靴搔痒的空虚。

宁若曦想要又不敢说,急的眼角泛红,忍不住就扭摆起纤细的腰肢,把翘起的肉茎使劲儿往方言的手里送,“嗯……老师……老师……”
方言舔着宁若曦的颈窝,看着镜子里的小孩儿直笑,“怎么?小宁想要什么?”
宁若曦喘的不成,靠着方言扭蹭不停,“老师,我想……我想……”
“想什么?”方言恶劣的明知故问,两手小心的剥开性器的顶端,露出里面湿润的嫩红龟头,屈起指尖极快的捻了它一下。
突来的刺激成功的叫宁若曦软了腰,小孩儿委屈的回眸看过来,咬着殷红的唇瓣喃道:“老师……好坏……”
颤声抱怨的宁若曦美极媚极,那黑白分明的瞳眸浸了润润的泪意,里面只倒映着方言一个人。
方言立刻就兴奋到疯狂。

方言伸手摁着宁若曦的后背往前推倒,利索的将他的裤子退到腿弯,露出两瓣雪白的臀丘,扒开臀缝就看见含着栓剂的穴口,穴肉周围隐约渗出些湿意。
宁若曦跪在窄小的洗手台上扭不过身来,只得用肩膀一侧顶着镜子,半侧过脸来向后看着方言
——其实他也可以面对镜子,只是那样他会看到自己沉浸在情潮中的表情和方言爱抚他分身的动作,他受不了那种羞耻的心情。
方言的左手食中二指顶进宁若曦熟软的肉穴,捏住栓剂的边缘,才来回抽动几下,就听到小孩儿隐忍的闷喘,“小宁,跳蛋还在动吗?”
“一直……一直都在动……”宁若曦哀怨的瞪了方言一眼,“我中午都没吃饭……”
方言挑眉,刻意忽略心底微妙涌现的愧疚,“为什么?”
“我怕它掉出来……”宁若曦实话实说,没发觉自己的语气里渗进了撒娇和抱怨的意味,“老师会生气,我害怕。”
漆黑明亮的眼睛哀恳的望过来,眼角带着泪意,两颊边染着深粉,表情无辜又无助——方言看着这样的宁若曦,彻底移不开视线。
抬手将栓剂抽出来扔掉,方言一手解开裤头掏出蓄势已久的肉棒,一手拖过宁若曦让他的后背贴靠到自己胸口。
圆翘的臀瓣贴着冰凉的台面悬到半空,小孩儿还没来得及反应,小穴就被方言的性器扩充到极致,嗡嗡震颤的跳蛋因他现在特殊的体式陷进了肠道的更深处。
“不——不要——!”宁若曦蓦地瞠圆了眼,凄厉的惨叫出声。
性腺被跳蛋直接顶住,身后渴求被蹂躏的密穴又被男人粗硕的阴茎塞的满满的,在前后两重强烈的刺激下,宁若曦几乎是在方言插进来的瞬间就射了。
温热的精液顺着硬翘的性器顶端猛地窜出,大多数溅落到镜面上画出一道道淫靡的痕迹,少数则落在宁若曦的制服和裤子上,散发出新鲜的麝腥味。
宁若曦失神的靠在方言怀里,经历小死般的高潮令他四肢发软到支撑不住身体,连呼吸都觉得费力。
方言不给宁若曦缓冲的时间,两手抄起他的腿弯像帮小孩撒尿似的从后面把他抱起来,性器因重力关系更深的楔入宁若曦的身体,敏感的尖端被肠肉紧密的包覆住,前面还附赠跳蛋的震颤,一时间把方言爽到不行,差点手软的抱不住宁若曦。
方言吸了口气,干脆的抽出宁若曦的身体,让他转过来面对自己,随即就迫不及待的再次提枪而上。
宁若曦两手环住方言宽厚的肩颈,两腿蜷在他的腰上,微仰起脸迎接对方一次比一次更深的侵入。
方言的耐性素来很好,今天是格外的好,但动作却显得十分急切粗鲁。
粗长的肉棒楔入、退出,退出、楔入,每次进退都深至根底,推动肠腔里的跳蛋刮蹭着隐秘的性腺,深红的饱满囊袋噼噼啪啪的敲打着肌理细嫩的臀瓣,反复抽插间相连的高热部位溢出口涎般的半透明黏液。
宁若曦的分身不断的蹭上方言生着淡黑体毛的结实小腹,竟然就这么在毫无爱抚的情况下竖了起来,鲜红的头冠部颤巍巍的滴淌着浊液,就像邀宠的小兽。
方言稳当的揽住宁若曦的腰后,低头贪馋的亲吻他的眉眼,吮着他因情动而潮湿的眼角低笑,“跳蛋舒不舒服?”
宁若曦张开红嫩的唇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雪白的齿缝间露出半截舌尖,眼光都是散乱的。
方言被诱惑的低下头,就嘴咬住小孩儿,舌头破开毫无抵抗的牙齿纠缠住他一通乱舞,像是故意要令宁若曦窒息似的横扫过他的口腔,甚至连扁桃体和喉咙都不放过。
唾液顺着宁若曦无法闭合的唇瓣蜿蜒滴落,激烈的心跳和着短促的呼吸一起来凑热闹,上下前后的多重刺激之下,小孩儿眼皮一翻,在又一次射精的同时,很没用的晕过去了。

短暂的晕厥后醒来,宁若曦还是挂在方言怀里,一颤一颤的半坐在冰凉的洗手台上。
方言衣衫完整,只有裤裆拉开,尚未饕足的炽热性器不知疲倦的重复贯穿宁若曦的小穴,紧致的肉环已经被操的湿软成一团活物似的嫩肉,本能的紧咬着给它带来愉悦的性器,仿佛不愿跟它有片刻分离。
宁若曦单腿挂着长裤,浅灰的制服扔在方言脚边,镜中倒影的赤裸背部有完美的线条,触手摸去则有上佳的手感。
男人边维持着律动的节奏低头咬啮宁若曦圆润的肩头,边跟个色老头儿一样偷窥着镜子里那片诱人的背影,恨不能将他吞吃进肚。
价格昂贵的跳蛋还在宁若曦体内忠诚的工作着,性腺被长时间的刺激玩到麻痹,小孩儿眼看就要虚脱,连哼哼的力气都没了,只得努力的撑起身体凑近方言的耳边,用微弱的气音哀告,“老师……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再玩下去,我……我会坏掉的……”
方言安抚的亲亲他覆着薄汗的额头,戏谑道:“小宁,你这么一说,我会真的想把你玩坏掉的……”
这性经验少的可怜的小东西啊,他根本就不了解男人的贪婪。
宁若曦欲哭无泪,泛着淡蓝的眼白里透出细微的红丝,“老师……我真的……不行了……真的……不……”
“想让我结束,”方言忽然坏笑,舔着宁若曦的鼻尖低声道:“那就来说句好听的话吧。”
宁若曦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迟滞的露出困惑的表情,“要……说什么……”
方言偏头靠近他的脸侧,舌头爱抚的划过浅粉的耳廓,字字清晰,“叫我‘老公’。”
宁若曦蓦地瞠圆了黑白分明的大眼,“呃……”老师变老公?这也太……
方言恶劣的挑眉咧嘴,不做声的看着宁若曦,忽的停了下来。
习惯了方言侵犯节奏的身体在方言骤停之后突然生出异样的空虚,那种盼望被对方的精液灌满才能得到真正高潮与结束的感觉,令宁若曦不自觉的轻扭起酸软的腰杆,下意识的乞求方言继续。
其实就这么停下来,方言也不见得舒服,但是话冲口而出的那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心底的真实想法——他想听这容易害羞的小东西叫自己“老公”。想得很。
即使意识再昏乱,宁若曦也还是清楚的知道,他拧不过方言的意思。
所以在短暂的停顿几分钟后,小孩儿只能苦恼的看着方言深黑的眼睛,微如蚊蚋的喃喃了一句只有两个字的话,“……老公。”
羞怯又无奈的表情看在方言眼里,恍如最独特的春药,他几乎来不及再动作就射了。
滚热的精液涌进被捣弄到快破掉的细嫩肠道,烫的宁若曦两腿痉挛般颤抖,彻底昏死进方言的怀抱……

接下来的日子,宁若曦过得就像一场香艳绮丽的荒唐梦境。
方言这人面上看着人模狗样,上了床就跟流氓疯子没两样,而且不光是床——从餐桌到沙发,从浴室到书房,只要他想就没有他做不了的地方,宁若曦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被他在床和床以外的地方摁倒了侵犯。
时间一久,宁若曦从身体到心理都不自觉的贴近了方言,年轻的身体更是先于理智和情感对后者表示了臣服,沉浸在方言蓄意为他制造的欲潮中无可自拔。
甚至……,还有点痴迷了。

在这期间医院给宁若曦的母亲制订了治疗方案,确定将于他暑假开始后的第一周周三进行手术,如果手术顺利宁母很快就能出院。
宁若曦被手术费愁得心里发慌,试了好几次想跟方言求助,最终却还是不了了之。
方言说白了就只是他的“恩客”而已,每月肯给他报酬用来还债就很好了,宁若曦哪里还敢再去多要求什么,万一要是惹怒方言,他出事到无关紧要,母亲该怎么办?
考试周即将到来时,方言停止了每晚对宁若曦的狂烈需索,给他时间准备考试,甚至还专门搬到书房去睡,两人除了晚饭居然就没有其他时候能说上话了。
表面看来是他对小孩儿的体贴,另一个宁若曦所不知晓的原因,则是方言要陪洛少驹去邻市,预备把躲到那边的青皮仔一群人连锅端掉。
于是在期末前一天早上,方言在餐桌上留了张简单的字条,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宁若曦看到字条的时候,脑子跟眼前都有瞬间的空白,他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方言只是有事外出几天,而不是“不要”他。
意识到心底蓦然显现的想法,宁若曦无意识的屏住了呼吸,脸上露出个奇怪的笑容。
宁若曦皱眉摸着纸片上属于方言的遒劲俊逸的淡蓝字迹,暗恼自己的迟钝,“我怎么会喜欢上他呢……我怎么可能……怎么敢……”
除了在床上的下流和霸道,方言是个温柔的男人,宁若曦很确定这一点。
也许,也正因为方言的温柔,才让父爱缺失又被逼卖身还债的宁若曦爱上了他?
宁若曦摇摇头,脑子里更乱了,乱的他连课都不想上了。
而在他烦恼对方言的心意该何去何从的同时,远在异地的方言和洛少驹,正命悬一线——

早在洛少驹受伤之初,青皮仔就带着他的手下跑到邻市去避风头,一晃就是连个多月。
青皮仔同父异母的亲弟弟“黄头咀”就在邻市,也是个道而上混的,主要做的是白货和皮条买卖,为人阴狠毒辣非常狡猾。
几年前黄头咀就想叫他哥过来跟他一起做大事,奈何彼时青皮仔还是洛少驹父亲的手下,作为洛帮元老级的人物他最有可能接任帮主之位,为了这个位子他说什么都不能离帮。
然而洛少驹他爹退下来以后,青皮仔等到的却是洛少驹继任的消息,当即便跟老帮主翻了脸,带着自己的一群小弟另起炉灶。
因为面儿上并没有撕破脸,所以在洛少驹被时迁捅伤之前,洛帮对青皮仔这些人在外面的活动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不碰到洛帮的底线就随他去闹。
洛父顾念旧情虽然心有提防却并没对青皮仔赶尽杀绝,但后者却是仗恃着原洛帮重臣的身份加上对洛帮内部的了解,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帮规,直到明目张胆的在洛帮的码头上联系白货卖家,妄图打着洛帮的名头赚自己的黑钱,激怒了一心要将洛帮漂白从商的洛家父子。
这才有了之后洛少驹受伤的事情,惹得洛家父子及方言等人起了杀机。
为怕打草惊蛇,洛少驹他们这次来邻市清理门户,全程都以普通商人的形象出现,吃穿用住都格外低调谨慎。还特意在市郊租了一个地角偏僻的小别墅。
洛少驹的手臂还没好利索,拿取东西偶尔还是不太灵光,甚至需要别人帮忙。
每到这时候以“秘书”身份跟来的于默就会呲着牙揶揄他,一双黑白分明的桃花眼笑的招人,把个洛少驹气得吱哇乱叫。
在两人当着方言的面前开这相同的第一零一次玩笑时,方老师阴沉着表情从沙发上站起身,挟着一股寒风越过他俩身边径直上楼去也。
洛少驹咂舌,“言子又怎么了?”
于默无辜的耸耸肩,“谁知道,也许是因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觉得不舒服’?”
洛少驹瞠目结舌,做恍然大悟状,“原来是言子的大姨夫来了……”
佯装不快的方言没听到俩损友的玩笑话,在陌生的异地足不出户的憋了好几天,他早就烦得要死,在生人面前是需要保持礼貌客套没错,当着死党的面儿再“时刻紧绷着”可就没意思了
——要知道,方言可是个亏待谁都不会亏待自己的主儿。
方言背靠在门板上反锁了房门,顺手拨起家里的号码,电话响过三声,对面响起含有戒慎情绪的少年嗓音,“……喂?”
方言挑挑眉,抬腿上了床,“小宁,吃饭了吗?”
“方、方老师?!”宁若曦惊的手一哆嗦,差点把座机听筒扔出去,“您怎么……”会打电话回来?
宁若曦其实是有点心虚的,现在的他刚刚吃过泡面,浑身都沁着一层微热的薄汗,澡也没洗衣服也没换,要是让方言知道他一不在家自己就会违背他当初定下的规矩,呃……
尽管知道方言现在看不到自己,宁若曦还是觉得后脊梁上毛毛的,实在好可怕。
“真是让我伤心啊,”方言夸张的叹息道:“小宁都不想我吗?”
“哈——啊?!”宁若曦惊诧极了,书柜的玻璃门上清晰的倒影出他傻乎乎的小模样,“呃,方……方老师,我……呃……”
(我想你。)他真的想这么说,却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跟资格。
他不过是个被包养的男妓,此际他嘴里说出的任何话,对方也绝对不会当真的。
甚至最糟的,方言或许会鄙视说出这种话的自己,他一定认为他是为了钱才口不择言的……
这么想着,宁若曦的表情沉郁下来,声音也低落了,“老师……您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吗?”
“是啊,”方言的话里带着笑意,“我有事找小宁。”
“既然小宁脸皮薄的不肯承认在想我,那我只好直接去问你的身体啰——小宁,把你的制服脱掉。”
方言在跟宁若曦通话的同时,打开了随身携带的手提电脑,通过网络遥控起书房里隐蔽的摄像头。
那东西藏在书桌对面的墙角,如果不经提醒,常人很难发觉。
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自从宁若曦搬进来,方言从没跟他提过一次这个摄像头的事。
画面质量很好,方言通过镜头甚至能看到宁若曦绯红的脸侧和脖颈,待他注意到小孩还没换衣服时,低低的笑起来,“……小宁,你是不是没换衣服?忘记我说的话了吗?”
宁若曦被他说的愣住,“……咦?”老师怎么会知道的?
“好啦别磨蹭,”方言背靠着床头看着搁在膝盖上的电脑,舒服的眯起眼,“赶紧脱衣服。”
因为羞窘和畏怯,少年脱衣的动作缓慢之极,看在方言的眼里却也别有韵致。
宁若曦把电话搁在桌边,随即用细长的手指将制服上的纽扣依次解开,平坦的胸腹从敞开的衣领中裸露出来,看着似乎比之前要消瘦了一些。
方言不悦的挑起眉,耐心的等到宁若曦只穿着白袜和内裤再拿起电话时,才沉声问道:“你晚饭吃的什么?”
“呃……”宁若曦干巴巴的咧咧嘴,“泡……泡面……”
“这几天一直吃的泡面?”
宁若曦苦恼的皱起脸,犹豫半晌,才喃喃应是。
方言难掩愠怒的斥责道:“我不是留了字条要你‘好好照顾自己’吗,你就是这么照顾的?!”
宁若曦抿起嘴唇,表情无辜又委屈,“我以前都是这样吃的……”
在被方言包养之前,宁若曦的生活就是学校——猫眼——医院三点一线,早午餐可以在学校或者路上简单的解决,晚餐就永远都是泡面或者干脆不吃,他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在跟方言同居之初,宁若曦也没想到对方会做饭给自己吃,而且每天的菜色都不重样,味道也非常可口。
这几天方言不在,宁若曦放了学就去医院照看母亲,晚上才会回学校,于是三餐又变的跟以前那样不规律,他本身又是易瘦的体质,才一两天就显出瘦来。
“以前是以前!”方言真的有点生气了,却懒得去深究原因,“冰箱里没东西吗?你不要跟我说你不会做简单的饭菜。”
“我……”
“去书桌上趴着,右边的抽屉里有自慰器你去拿出来,”方言瞪着屏幕里那个眼中噙着泪水的小孩,带着他没察觉的怒意说道:“既然你都不珍惜自己,我也没必要怜惜你了。”


第六章

到现在宁若曦还没意识到屋里有摄像头的话,那他可真就是个笨蛋了——要是没有摄像头,此刻远在异地的方言怎么会那么奇怪的猜到他没换衣服?
不过么……,就算找到那个东西,宁若曦也没胆量关掉它。
宁若曦乖乖的走去书桌右边,弯腰从抽屉取出里面黑色的自慰器,一根带有震动功能的塑胶性具,长短粗细都跟方言的相似。
事实上,宁若曦怀疑这就是按照方言勃起时的大小定做的。
而这么想着,宁若曦的身体逐渐有微妙的感觉升腾起来,脸色随即变得更红。
只用看的就能回忆起方言在他身体里驰骋的感觉,这样的自己是不是太过淫荡了?

宁若曦爬上书桌,小心的把电话搁到耳边,“老师,我好了……”接下来要怎么做?
方言攥紧手机,声音冷淡的命令道:“把‘它’舔湿。”
宁若曦蓦地瞠圆双眼,嗓子发颤的哀求道:“老师……”可不可以不要……
“不准撒娇,”方言从鼻腔冷哼一声,“你敢不听我的话,就得接受‘处罚’。”难得去关心一个人,结果对方还完全不领情,这个认知实在让他很不爽。
宁若曦无奈的叹口气,只好歪头抬起左肩架住电话,然后两手捧起自慰器凑近嘴边,慢慢的舔舐起来。

粉色的舌尖探出嫩红的唇瓣,在黑亮的塑胶柱体上仔细的舔弄着,偶尔还会用纯白的细密齿列轻轻蹭过顶端,仿佛在讨好真正的男人的性器一般,整幅画面淫靡性感到不可思议。
其实也没过多久,听筒中就传出了啧啧的潮湿声响,隐约还有模糊的呜咽声,似乎是张嘴把柱体吞入却又吞的太深的缘故。
方言紧盯着屏幕中伸舌舔弄自慰器的宁若曦,他胸前的两颗乳粒居然在没人碰触的情况下凸立起来,就好像只是舔着那么个玩具就能让他敏感的身体有感觉一样。
如此淫媚的宁若曦令方言既渴求又倍感不满,难道他的身体会比不上一个玩具吗?他居然能玩得那么兴奋?
“不要光是舔那个东西,”方言难掩焦躁的指使宁若曦进行下一步骤,“腾出一只手来捏捏你的乳头——内裤也脱掉,我要看你勃起的样子。”
宁若曦羞耻的哽咽着,沁着水光的漆黑眸子无意间掠过摄像头所在的位置,喃喃道:“老师……你是不是,能看到我……”
方言惊觉自己的失言,倒也没多在乎,“我安着摄像头,你还敢骗我,我要是不安……”意有所指的收了话头,他用冷哼作结。
宁若曦微垂下眸子,不敢再多说话。
因为要用肩膀夹住电话,所以宁若曦抚摸乳尖的动作有点辛苦和缓慢,等他摸到身下时,那里已经硬硬的鼓起一个小包,把白色的内裤撑出明显的轮廓。
方言推近镜头仔细的看着宁若曦手边的动作,小腹处猛地窜起一股烈火,烧的他恨不得插翅飞回去压倒小孩儿做个过瘾,“先别管自慰器了,把内裤脱掉,手淫给我看!”
几乎是立刻的,宁若曦全身的皮肤都因羞耻染成了深粉,甚至连眼角都泛起明显的湿红。
宁若曦委屈的扁扁嘴,忍住想要求饶的冲动(他知道方言正在‘性’头上,他说什么都没用),颤着手把自慰器扔到一边,掏出兴奋到滴泪的性器套弄起来。
方言不错眼珠的紧盯屏幕,握住自己贲张的性器大理撸动着,“小宁……,把腿折到胸口,我要看你的小穴。”
宁若曦皱着眉把电话放到一边并摁下免提键,这才躺到桌上折起修长的双腿,一手揉抚着濒临高潮的分身,一手摸索着掰开挺翘的臀瓣,屈起指节抠弄进湿热的后穴。
那里仿佛意识到方言的注视一般,正以微弱的频率缓慢收缩着,渴望被外物侵占与填满。
方言低沉醇厚的声音从电话中响起,盈满一室,“小宁这两天有没有想我,小穴是不是又痒又热,想要被我狠狠的舔湿?”
宁若曦虚弱的点头,又忽然意识到以他现在的体位方言也许看不到他的动作,只好忍着脸皮灼人的烫热对着电话轻喊道:“有……我……我想被老师舔,我……我想被老师欺负……”
“呵呵,你这个好色又淫荡的小东西,”原本充盈在胸口的怒气被宁若曦无意识的撒娇全数消灭于无形,方言望着屏幕上那个努力蜷曲着身体讨好自己的小孩,沉声笑道:“可惜现在离你太远,不然我真想彻底把你玩坏掉……宝贝儿,耐心等我回去。”
男人的话音甫落,宁若曦就闷哼着射精了,温热的白液在听到方言的那句“宝贝儿”之后,像是被打开了开关一般从肿胀的性器中激射而出,连缓和的余地都没有。
方言在性事中的蜜语甜言是致命的催情剂,它总能操控着宁若曦奔赴高潮的节奏,即便明知那是谎言,少年也愿如扑火的飞蛾倾尽自身的所有,换取他片刻的温柔。

宁若曦侧卧在冰冷的巨大书桌上,高潮后的身体疲倦虚软,一点都不想动弹。
方言掌中硬热的粗长性器还未抵达顶峰,看到宁若曦瘫软的模样,不由笑叹出声,“小宁,还没结束呢。”稍作停顿,看到宁若曦回应的动了动手指,才续道:“接下来,你要把自慰器插进身体再玩一场才行。”
宁若曦错愕的瞪大眼,“老师……你真的生气了……”所以才要这样惩罚我吗?
方言谑笑,“小宁真是无情,你是射过了,我可没那么容易——你以为,不进到你里面去,我能那么轻松的就射精吗?乖,去拿自慰器玩给我看。”
宁若曦翻身趴到桌上,伸长了手臂够过自慰器端到眼前仔细的看着,目光中透着点茫然和畏惧,这……这要怎么塞进去啊……
方言看出宁若曦的不安,刻意诱惑的嗓音鬼魅般如影随形,“先翘起屁股,用手指扩张穴口,小宁要想象那是我的手在弄你,回忆一下我平常是怎么做的……”
宁若曦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完全按照方言的指示来做,脑海中浮现平常跟男人做爱时的情景,原本疲惫的身体猛地蹿升出焦灼的空虚感。
纤细的十指掰开软嫩的臀肉,试探的戳进饥渴的小穴,指尖顶进肉环紧窄高温的内部,指腹蹭动着肠壁末端,却怎么也达不到男人轻易就能激起的快感。
宁若曦苦闷的骤紧眉头,喉咙深处冒出无助的呻吟,“不行……不一样……”这不是老师的手与唇舌,习惯了被对方玩弄的身体已经不习惯清浅如隔靴搔痒般的自渎行为。
宁若曦陷入对方言的疯狂想望,手指不自觉的加快拓张的动作,短短几分钟就有四根手指沾着之前滴落在桌面上的精液探进肉穴,抽动的过程中渐渐有黏腻的声音响起。
“小宁……”方言被眼前的景象刺激的两眼发红,嗓音低哑的犹如在砂纸磨过,“你可以把自慰器塞进去了,动作慢一点,别让自己受伤。”
宁若曦依言而行,把自慰器竖着放到桌上,抬起腰胯对准穴口坐了下去。
塑胶的光润柱体没有男人的炽热温度,却有相似的硬度跟粗细,在头部的冠状结构进去身体后,深入的动作变得很简单。
宁若曦不太费力的将整根胶棒纳进身体,肠腔中被挤得慢慢的,甚至有种五脏快要被顶的移位的错觉,胀的他浑身发麻。
方言看着裸着身体的宁若曦木呆呆的跪坐在桌上,两条莹润光洁的长腿微蜷着摊开在身体的两侧,根本遮不住腿间再度硬起的器官,镜头推到尽头时,甚至能看到他小腹和淡黑体毛上残留的白液。
“妈的,我真想现在就插进你的小穴,狠狠的捅穿你的身体,玩儿坏你……”
方言急速的爱抚胀痛的下体,然而就像他刚才所说的,没有进到宁若曦身体的这一认知令他的高潮迟迟不来,看得见摸不着的事实更教他既郁闷又烦躁。

宁若曦过了三五分钟才缓过劲儿来。
他就着侧卧的姿势,向身体的一侧抬起同侧的大腿用手牢牢固定住,对着镜头露出被自慰器塞得满满的穴口,空着的一手绕到身下捉住胶棒的根部,缓慢的抽动起来。
黑亮的塑胶棒反复进出软热小穴的冶艳画面,给尝遍各色美人的方言带来了强大的冲击力,然而想到此刻代替他侵占宁若曦身体深处的只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死物,不由令他憾恨的双目赤红。
两手紧紧圈握住胀痛的性器,方言再也顾不上“指导”宁若曦,开始毫不惜力的套弄抚摸自己,意图在最短最快的时间内将积蓄已久的精液尽数射出,好彻底放松紧绷的身体。
而镜头彼端的宁若曦不知方言的纠结,他越来越不满自慰器温吞的节奏,忽然气哼哼的将它往体内用力一顶,却巧合的按下了底部暗藏的开关——
随着突然响起的“嗡嗡”轻响,只有根部还留在穴外的自慰器,在宁若曦柔嫩的肠腔中打着旋儿震动起来,而且还精准的抵住性腺给予持续的刺激。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宁若曦被突然活起来的自慰器吓的一哆嗦,登时腰软腿软的歪倒在一边,形成了趴卧并向上微翘着屁股的姿势。
而自慰器深插在他的体内,正兀自震得欢快,马力强劲的仿佛是方言亲自提枪上阵。
自慰器虽然无法抽插贯穿嫩软的小穴,针对性腺制造的强烈快感却更加惊人,才五六分钟就让宁若曦手软的没法动弹,被它操的哀哀呻吟,连嘴巴都合不拢,来不及咽下的唾液顺着唇角溢淌出来,弄得他的下巴跟胸口一片湿滑。
恍惚中,宁若曦以为自己正被方言坏心的玩弄着,忍不住就发出甜腻的喘息和淫叫,“嗯……慢、慢一点……我受不了……”
高高翘起的肉棒在宁若曦白皙的腿间颤抖着,顶端涎液般滴落一行透明的液体,无需任何抚触就再度爆发。
射精的那一瞬间宁若曦愉悦的绷紧全身的肌肉,下意识的翻转身体仰躺在宽大的桌面上,岂料他这一动深嵌在他臀缝中的自慰器被挤压的更加深入,差点连最末端都没进紧窄的穴口,遭遇外力逼迫的自慰器也像有了意识,突然抵住性腺加大了震动的速度。
愈加且直接的尖锐愉悦从肠道深处向着四肢百骸激窜而起,没有防备的宁若曦像是被扼住要害的小兽,拼命的扭摆腰臀希求能减缓性腺被摁到的恐怖快感,手也探到身后试图将自慰器拔出来,脸上不觉就爬满了眼泪,“好难过……老师救我……嗯嗯……”
方言的回应,是粗哑的情动喘息和手边更加技巧的动作,在宁若曦将自慰器拔出的同时,显示器彼端的方言终于对着少年大张的双腿射出一管烫热的白液。
沾满各种体液的自慰器摔落在地,仍不知疲倦的震动着,宁若曦力竭的瘫在桌上,陷入小死般的麻痹状态,累的连呼吸都觉得费力。

翌日一早,方言神清气爽的下了楼。
于默已经在厨房里忙活早餐,看到满面红光的方言,有趣的勾起嘴角,“哦哟,看来昨晚上某人玩儿的很爽哈。”
方言眯着眼笑,“你跟少驹不也没闲着?”
于默对洛少驹那点儿心思早就瞒不了周围的人,不过洛少驹装糊涂不说,他们也不会没事找事的捅破那层窗户纸。
于默被方言揶揄惯了,倒也没生气,“言子,你这次是来真的?”
方言走到餐桌边,从白瓷碟子里拿起于默做好的三明治,边吃边说道:“……可能,我是陷进去了。”咽下一口食物,笑容坦荡爽朗,“风流十几年,我也该找一棵能拴住我的树了。”
于默难掩脸上的欣羡,“恭喜了,兄弟。”
早在第一次看着方言抱着那小东西进房间时,于默心里就预感到了这一天的到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方言从来都是个为人处事很通透的人。
他一直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能要什么、该要什么的人,而且他也能力去得到他要的东西,不管是感情还是亲人朋友,抑或事业与工作。
于默几个人一路跟方言一起成长,从某些层面来讲,的确是跟方言学到了很多。
只除了一件事,方言从十八岁起就明确的告诉他们,他做不到。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爱一个人。
方家是典型的母系社会,开明干练的方妈很早就知晓儿子的性向,除了告诫他时刻铭记“安全性行为”,她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真爱得来不易”,提点他对待同性间的爱情要慎而重之,不要轻易对任何人付出感情。
再加上现实总有它黑暗无情的一面,久而久之,方言的心里就筑起了一道冰墙,这道又冷又硬的墙结实牢固的守住他的心,即使遇到过那么多为他要死要活的漂亮孩子,也始终没有将它交付。
然后,当漫长的时光过去,宁若曦出现了。
最初的最初,宁若曦对方言的意义,就只是个漂亮的性爱娃娃,起码在当时的方言心里,是这么自以为是的认为着。
无可否认的一点是,宁若曦出众的容颜的确是吸引方言的首要条件,然后当他们的相处日益加深,对人性格外敏锐的方言几乎是立刻就察觉宁若曦纤细外表下的自尊与绝望。
自尊,绝望,两种鲜明却又矛盾之极的情绪,怎么会同时出现在一个十七岁高中生身上?
这是方言对宁若曦觉得好奇的开始。
之后的相处中,宁若曦敏感的身体和驯顺的性格给了方言太大的惊喜,对于惯于掌控一切身处上位的他来说,宁若曦的服从是对他最大的取悦。
尽管,就连方言自己也知道,宁若曦对他的“服从”是形势所迫,也许并非心甘情愿。
对宁若曦的温柔跟偶尔的体贴,是方言试探小孩心意的第一步,在察觉自己可能对一个稚龄少年萌生情愫后,他试图厘清这份“感情”能不能持久,当然首先要确定的就是宁若曦对他有没有这个意思。
所以从这方面来说,踏入社会的成年人方言比宁若曦这个虽然家境困厄却终究还是个大小孩儿的高中生,实在是狡猾太多了。
方言等于是在看着宁若曦一步一步的深陷进他亲手制造的陷阱,得意于宁若曦从贪恋他给予的少许温暖跟刻意温柔,到最后沉溺其中难以自拔动心动情
——而方言这个坏蛋,就这么冷静的旁观着、算计着、掌控着,终于也不自觉的把自己赔了进去。
那道固守他内心深处的冰墙,因为宁若曦而铿然碎裂,消融于无痕。

“怎么就会是他呢?”于默皱眉,“言子,我之前以为能令你动心的,起码得是和你一样骄傲优秀的成熟男人才行。”
“我没兴趣跟镜中人谈恋爱,”方言无聊的摊开双手,“好容易遇到一个可心的孩子,我没道理养个跟我一样德行的吧。”
“那怎么就会是他了呢?”于默重复之前的疑问,“要说长相、身材,比他好的大有人在,而且这孩子胆量太小,除了听话安静,哪儿值得你高看一眼?”
方言调查宁若曦背景时,是于默出面在猫眼找的人,对方在调取宁若曦的档案后直接将资料交给了于默,所以对宁若曦的好坏优劣他还是能说上点儿话的。
方言扬眉轻笑,“那你怎么就看上少驹那个木头了呢?”
于默跟洛少驹也是一笔延续了十几年的烂账,明明都喜欢男人,明明彼此都是魅力超群出色的不得了,明明于默明恋暗恋的喜欢了洛少驹这么久,洛少驹就是对他没感觉。
要论莫名其妙,谁还能比于默更甚?
所以当于默听到方言的这句有点尖刻的反问时,聪明如他,就什么都懂了。
所谓爱情这个东西,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到底是可遇不可求的一见钟情怦然心动,还是单纯的王八瞅绿豆看顺了眼儿,那都是当事人双方的事情。
非比着尺子计较出个原因理由的话,那就只能归咎于感觉,只要感觉对了,浪荡公子能回头下海的艳妓能从良,没有什么不可能。
方言就只是看上了宁若曦,想着把他圈在自己的世界里,一生一世须臾不离。
不过……
静默片刻,于默仗着两人深厚的交情,大胆的问出内心所想,“那他呢?”
既然方言认准了宁若曦,那宁若曦呢,他对言子是什么想法?
方言懒洋洋的扯起了锐薄的嘴角,“知我者于默也,我正准备找个机会试探试探他。”
洛少驹从楼梯口转过来,“——试探谁?”

方言转头看了洛少驹一眼,答非所问的道:“今天怎么弄?咱们直接去码头吗?”
洛少驹绕过桌子坐到方言对面,习惯性的接过于默递来的鲜榨果汁,咕嘟咕嘟灌了半杯子,“还是按照原计划来吧,卫青从市里调人手也需要时间,我们去太早怕打草惊蛇。”
方言跟洛少驹身后的于默交换一个眼神,才继续道:“少驹,我跟你商量个事,这次你做我的掩护好吗?”
“你?什么意思?”
“你手上……”方言抬手比了个叉,“要是你跟青黄他们哥俩硬碰硬,我怕你会吃亏,反正他们也认识我,肯定知道我能代你做主。”
洛少驹狐疑的眯了眯眼,“你们俩不是在给我下套吧?”
方言呛笑,“你他妈的胡说什么呢,编排我也就算了,于默也会骗你?”
于默故意挤出个委屈的苦笑,“少驹……”
洛少驹的脸色变了又变,转头去喝剩下的果汁,到底再没说话。

下午一点,方言和于默提前出门,去了将把青皮仔、黄头咀两兄弟一网打尽的罗湾码头。
洛帮这次是有备而来,提前月余就暗查到青黄哥俩要在码头上与国外某个毒枭做买卖,要是他们这次做成了,该市将成为新的毒品集散地。
洛帮从建帮之初到现在没碰过一次白货,帮里以前有些要钱不要命的家伙小偷小摸的倒腾过,一旦被查出起码要断手断脚三刀六洞以为惩戒,才有可能保住性命。
青皮仔这次与洛少驹父子龃齬在先、倒卖白货其后,再加上纵容手下捅伤洛少驹,会惹得洛帮动了剿灭它的心思也是意料之中,不过困兽濒死尚且要斗一斗,更何况是人呢?
青黄兄弟联系了国外毒枭,也正是为了放手一搏,若能成功自然是皆大欢喜,财力势力都将得到扩张,若失败……
那就只有骨断筋折把牢底坐穿了。

罗湾码头是国内走私货物的一个中转要隘,关系着国内及周边几个邻国的货物私运生意,多年来一直是个龙蛇混杂的三不管三不靠的混沌地界儿。
虽然它距离洛帮所在的城市只有数小时的短暂车程,但洛帮想要在此处理掉“地头蛇”性质的青黄两兄弟,也不是个容易的事情,需要仔细筹划才行。
方言和于默下午先打头阵,扮成外地来收货的私货老板,一路晃晃荡荡的进了码头,寻机潜进了青皮仔将要招待毒枭的那个半封闭的货柜区。
正是夏季午后太阳最毒辣的时候,方言和于默躲在被炙烤的滚烫的铁皮货柜的一角,耐心等待出手的机会。

方言抬手抹去额头上再度滚落的汗水,深长的喘了口气,“妈的,这次真是快让青皮仔害死,我多少年没晒过这么大太阳了。”
于默把冰水递给他,挤出个汗水淋漓的笑,“好在也就这一次,清理完青皮仔哥俩,洛帮内部就算干净了,漂白起来也会容易很多。”
“等事情解决,你还预备这么跟少驹磨蹭下去?”方言仰脖灌了半瓶水,眼睛看着远处青皮仔所在的位置,咂着嘴低声道:“小默,少驹那块朽木不下点儿猛药是开不了窍的。”
于默耸耸肩,“横竖我都等他十几年了,无所谓再等下去。倒是方大医生你,不是要借着这次机会把那可怜的小东西连人带心全吞掉吗?”
方言眯起镜片后的眼睛,“到时候还请于大律师帮帮忙啦。”

下午两点零三分,美洲毒枭狄拉克?肯特应约来到货柜区,与青黄两人接头交易。
就在他们银货两讫准备分道扬镳时,方言和于默带着十几个洛帮的好手冲了出去,空旷的场地中顿时枪声四起火花乱蹦。
青黄两人的手下加上狄拉克的随邑,远远超过了方于所带来的人手,但因为方言把人布置在高处,对青黄一群人形成瓮中捉鳖之势,所以他们虽负隅反抗,想冲出重围却并不容易。

于默一心要为洛少驹铲平帮派洗白道路上的最后一块绊脚石,眼看胜利在前已经杀红了眼,握着手枪就向外冲,方言跟在他后面硬是没能拦住他。
就在于默起身向外冲的瞬间,狄拉克的准星瞄准了他,方言来不及出声提醒只能飞身扑了过去——
清脆的枪声散尽余韵,于默惨厉的痛吼惊飞了水边的鸥鸟,“言子啊啊啊啊啊……!”
狄拉克本该击中于默的那颗子弹,被半路冲出的方言挡住,正中他的腹侧。
方言坠落在地,身下迅速洇出大片血迹,脸色煞白的张嘴急喘,“于……于默,冷静……”
奈何于默已然被刺激的疯魔,转身连掩护也不找,就对着得意大笑的狄拉克和黄头咀连开数枪,直到子弹用尽。


第七章

黄头咀猝不及防当场身亡,狄拉克负伤躲进敞开的集装箱内部,青皮仔且战且逃的尾随着狄拉克,身边跟着曾经捅伤过洛少驹的时非。
于默带人一路追踪,在码头外港找到了正要驾船逃亡的青皮仔和狄拉克,双方又是一通激战,各有死伤。
混乱中时非突然对青皮仔发难,一枪把狄拉克击毙,再一枪洞穿了青皮仔的左肩膀。
青皮仔脸色狰狞的对时非咆哮道:“……时非,我想不到居然是你背叛我!”
是非端枪的手异常稳重,声音清朗洪亮,“梁健,我建议你放下枪立即投降,你贩毒、走私的罪证确凿,现在弃械投降我还能帮你说情——”
是非是曲卫青安排在青皮仔身边的卧底,为了一次性将他剪除,洛少驹算是绞尽脑汁了。
青皮仔放声大笑,“他娘的,你跟在我身边两年多,我竟没发现你是卧底,果然是天要亡我!”
“梁健,你……”
时非还想再说点什么,远处已经传来嘹亮的警笛。

于默歪头往地上啐了口唾沫,拉开了枪栓,“时非,你让开。”
时非转过头,神情严肃,“于律师,不要为他脏了你的手,不值得。”
“值不值得不是你能说算的,”于默咬牙,往前走了几步,抬枪对准青皮仔,“留下他后患无穷,我不能让洛帮冒这个险。”
“曲队知道你跟方医生会这么做,所以特意叫我跟来阻止你们,”时非干脆的转身横到于默和青皮仔之间,“你们不能为了斩草除根就毁掉自己下半生的事业,真的不值得。”
于默正欲驳斥时非的话,突然双目圆瞠脸色大变,“时非,你……”
时非回头的同时,催命的枪声再度响起……

洛少驹跟曲卫青赶到现场的时候,青皮仔已经不知所踪,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青黄兄弟和狄拉克的手下,中弹的于默和方言早就陷入昏迷,时非倒在他们旁边,并没有明显外伤。
洛少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弯腰一把将于默抱起来,一声不吭的往外就走。
曲卫青也没拦他,不过看着他僵硬的表情,微微的勾起了嘴角。
随后曲卫青将方言、时非、以及其他受伤的弟兄亲自就近送往医院,在确定所有人都无大恙后才重回码头清理现场。

宁若曦得知方言受伤的消息是在半个月后。
因为要照顾做手术的母亲,还要忙着筹备手术费和考试,这半个月宁若曦过的实在很不好,最后被逼的实在没办法,他只能回猫眼跟经理预借“工资”。
宁若曦认为,方言并没承诺要“永远包养”他,那么迟早他都要再回猫眼工作还债,既然如此,他不如先回俱乐部借钱给母亲治病
——横竖债多了不愁,不是么。
宁若曦去猫眼那天,值班经理正是方言带宁若曦来签包养合同的那个张恒,听他说明来意之后,对方青红黑白交错不定的脸色委实好看,不过一心急着借钱的宁若曦完全没注意。
张衡借口宁若曦这事儿属于“破例”,得跟上头交代一声,躲出门去打电话,十几分钟后就一脸古怪的回来跟宁若曦办了借款手续。
借到钱的宁若曦欣喜若狂,推门而出往医院去了,张恒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按照某人的吩咐把借条撕了个粉碎。

宁母的手术很顺利。
宁若曦从方言离开后,就一直是学校和医院两头跑,考试过程浑浑噩噩,所幸他平常学习就好,就算靠吃老本也轻松的度过了考试周。
一连串的忙乱中,疲于应付的宁若曦并没注意,从那晚激烈的电话性爱后,方言再也没找过他。
而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高二的暑假,也终于到了。

这天下午,宁若曦带了在“家”里洗净晒干的衣物来医院给母亲换洗,才走到医院大门口,就看到一个带着遮阳帽和口罩的男人从住院楼内慌慌张张的跑出来。
宁若曦困惑的瞥了他一眼,按下内心莫名涌起的慌乱,继续往楼内走去。
宁若曦在病房里见到的,却是哭的声嘶力竭的母亲。
“妈……!”宁若曦吓得脸色发白,慌不迭的跑去搂住母亲单薄的肩膀,连声的询问道:“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妈?”
宁母抖着枯槁的双手捧起儿子清秀的脸蛋,仔细的端详着,半天才喘了口气,哽咽的喃叹道:“若曦,妈对不起你……”
小孩儿困惑的皱起眉,“妈,你到底怎么了?”
宁母看着眼前为了自己不惜付出一切的儿子,一时间百感交集,唇角抖得难以成言。
“妈,你别吓我,要是有事你就说,”宁若曦被母亲的神情惊的心脏紧缩,越来越不安,“我一定想出办法来的。”
“你……”宁母张开仿佛粘滞在一起的嘴唇,嗓音发颤的说道:“你爸刚才来过……”
宁若曦惊讶的瞠圆眼,忽然想起刚才在外面见到的那个人,“爸刚才来过——?!他来做什么?”
“他说……他要跟我离婚,”宁母凄怆的扯出个苦笑,“他失踪的这五个月,已经跟别的女人结了婚。若曦,他不要我们了……”
实际上,宁父还说了许多她不知道的事情,足以让宁母憾恨内疚到绝望的真相。
宁若曦彻底愤怒了,“妈,去告他重婚——!既然他对你无情,你也不需要再对他有义!”
“我不能啊,若曦,”宁母怜惜的握住宁若曦的手,泪如雨下,“他说……他说……他……”
“妈,你到底要糊涂到什么时候,不管他说什么你也不能就这么原谅他,他都不拿你我当妻儿,你还要顾忌他?”
“我不是顾忌他,我是为了你……!”宁母失控的哭叫出声,想到自己的生病使得唯一的儿子遭遇那样的不幸和侮辱,恨不能立刻死在当场,“他说要是我不同意跟他离婚,就要把你在俱乐部……卖身的事情……说的街知巷闻……”
宁母拽着腿上雪白的被单嚎啕大哭,“若曦,妈妈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啊啊啊啊啊啊啊……”

宁若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病房的。
耳边还清楚的回荡着母亲揪心泣血哭求道歉的声音,眼前也依稀浮现那个抛妻弃子的男人猥琐仓惶的身影,心底却是一片连一片的空白,空的发懵空的发虚。
其实是委屈绝望的想哭的,眼底却干涩窒闷,掉不出一滴泪。
宁若曦恍惚的在悠长的走廊里缓慢的挪着步子,纤细的指尖无意识的抠抓着身体近侧的墙壁,嫩脆的指甲片儿刮得生疼,他也觉不出来。
宁若曦的脸色很白,漆黑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前方,却明显没有任何焦距。
洛少驹从电梯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失魂落魄的少年,忍不住皱起眉,“宁若曦?”
宁若曦茫然的眨了眨眼,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叫他,“你是……?”
“跟我去见方言,”洛少驹抓住宁若曦的手腕,拽着他进了电梯,“他要见你。”

方言这次受伤虽说有他故意设计的成分在,但也的确比较严重(伤处再偏几公分就要碰到肾脏了),再加上后来于默和时非也接连受伤,一时间让洛少驹和曲卫青忙的脚不点地。
洛少驹动用洛帮的关系,当天就把方言等人接回了市里,方言的手术很成功,于默和时非的情况却不太好。
方言是在手术后第二天早上醒的,接下来的几天被陆续前来探望的亲友和录笔录的警察烦得要死,根本没法找宁若曦过来。
然后,就在约一周前,张恒的电话打了过来。
方言这才想起宁若曦母亲因为胃癌住院一直在准备手术,巧合的是,他和宁母住在同一家医院的楼上楼下。
当他听张恒说小孩儿回俱乐部借钱,方言不由暗恼自己考虑的不够周到,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
方言叫张恒按照宁若曦的意思借钱给他,欠条立即销毁。

方言难得耐心的等到宁母手术结束,又将养了几天确定再无大恙,这才叫洛少驹帮忙去找宁若曦过来。
洛少驹惦念着于默,根本没心思伺候早恢复的七七八八的方言,把宁若曦领到门口就转身走了。
宁若曦是一个人走进方言病房的。
方言正坐在床上眺望窗外的风景,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转头对着明显消瘦的宁若曦勾起嘴角,“小宁,你来啦。”
宁若曦的脚步顿了顿,嗓音哑的像是声带在砂纸上蹭过,“老师……”
方言笑着向他张开双臂,“来。”
宁若曦几乎是冲进方言怀里的。
睽违半月之久,两人终于再度拥抱,相贴的体温熨烫的两颗空茫已久的心脏,仿佛将灵魂都融合。
方言抚摸着宁若曦瘦得硌人的脊骨,轻轻地叹了,“小宁,你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本来身上就没多少肉,这下可得补养多久才能再胖回去?
宁若曦窝在方言的怀里,半边儿脸隔着单薄的病号服贴在他胸口,听着那人叹息的低喃,鼻腔里顿时酸热的教他湿了眼眶,“老师……”
男人一离开就是半个月,除了那晚的电话,再没有给他任何消息
内心深处,宁若曦其实是自暴自弃的认为方言已经不要他了,所以连主动给对方打个电话的勇气都欠奉——不愿自取其辱的可怜自尊他还是有一点的。
确定自己心意的方言见不得宁若曦难过,遂伸手勾住他的下巴迫他抬头,摆出平常的痞笑,“本来还想跟你这小东西‘久别胜新婚’的好好做个够本,你看你这没精打采的小模样,叫我怎么提得起情绪。”
宁若曦愣愣的抬起沾着细微泪痕的小脸,笑得像哭,“老师,原来你……还要我吗?”
方言眸光暗沉,“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要你?”
小孩儿慌张的摇头,蜷缩在方言胸前的两手不自觉的抓紧他的衣襟,“我……”猜的。
方言垂眼看着申请惶惑无助的宁若曦,心道得找人弄明白这几天他身上到底发生了多少事,面上却并没显出来,“想我没?”
宁若曦毫不迟疑的点点头,停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老师,你……你怎么会住院?”
洛少驹只负责把人带来,可没负责解疑答惑,在见到方言之前,宁若曦压根不晓得他受伤的事情。
方言挑眉,欣喜于宁若曦对他的关切和担忧,却答非所问的道:“小宁要怎么安慰我?”
宁若曦困惑的歪了头,“安慰……?”
方言露骨的瞄着他的颈项和裸露在短袖T恤外的纤细手臂,笑的意有所指,“小宁不是说想我了吗,我也想小宁啊,那你不需要‘表示’一下吗?”
宁若曦恍然大悟的瞪圆眼睛,“老师,这里是医院……”
而且,还是白天。

方言惬意的靠回床头坐着,他慢条斯理的解开病号服的衣扣,露出腹侧纱布包裹的伤口,厚着老脸皮眨眼装可怜,“小宁,这可是很严重的伤喔~我好不容易才恢复成这样,这期间你也没来照顾我,现在总该为我做点事吧?我可是很辛苦的为你守身至今哎~”
宁若曦的脸孔蓦地涨红,连耳朵和脖颈都变成了诱人的深粉,“可是……”保守害羞的少年还在妄想挣扎,却在目光触及方言腹侧时定住了,“老师,你也瘦了。”
“没有你在身边,”方言笑了,甜蜜的真相脱口而出,“我睡不着吃不好,当然会瘦。”
宁若曦呆住,“老师,你的意思是……你……”会是,他所认为的那个意思吗,老师他……
方言难掩局促的捏捏鼻梁骨,最终还是直言道:“是的,小宁,我喜欢你——先说好,我不允许你拒绝。”
“呃……”
“换言之,你不答应也得答应,”方言表情凶狠心情惴惴,掌心霎那被汗浸的湿透,“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
可怜老流氓花花半辈子,第一次想要抓住一个人,却连告白求爱都没有经验,简直比菜鸟还菜鸟。
值得庆幸的是,被他告白的这个人,早就对他动情动心。

真的不记得是谁先开始了。
舌尖抵着舌尖,身体拥着身体,呼吸应和着呼吸,从外到内的契合悸动,从内到外的意重情深。
方言膜拜般吮吻遍宁若曦的浑身上下,不放过他的每一根发丝每一块皮肤,所过之处温柔细致的撩拨起少年最真实的反应。
宁若曦在方言身下放松的舒展开身体,喉间不时冒出哽咽的泣音,当男人含住他的乳尖时,抑不住低呼出声,“老师……!”
方言咬着嘴里柔润的乳粒,撩起微挑的眼角看过来,“小宁,你……刚才叫我什么?”
宁若曦惊怯的咬住嘴唇,“……”
方言低头恶劣的用力咬咬乳尖,“听不到。”
少年被男人热切的注视看的发窘,索性鸵鸟的闭上眼,咬牙喊出声,“……老公!”
方言得意的低笑出声,“小宁真乖。”
说着话,男人骨节修长的大手揽住宁若曦光滑柔韧的腰杆翻身躺回床上,形成小孩儿骑跨在他腰腹处的姿势,半硬的性器堪堪抵住紧致的臀缝。
宁若曦被方言大胆的动作惊得浑身一颤,本能的想要挣扎,方言却在这时吃痛的闷哼出声,直把他吓得不敢再乱动,“老……老师……”
方言抬眸瞥了宁若曦一眼,鼻音中警告的意味浓重,“哼——?”
宁若曦讨好的笑笑,“老……公,你……你要不要紧?”
方言牵着他的手放到缠着绷带的腹侧,“你说呢?”
宁若曦深深的倒抽一口气,脸上显出心疼和难过的表情,“肯定很疼吧……”
方言坏笑着勾起嘴角,伸手扯开系着松紧带的裤裆,露出小腹处浓郁的体毛,无赖的说道:“‘这里’更疼。”长的发疼。
宁若曦被他撩拨的浑身发热,额头上沁出薄薄的一层汗,“你……”
“穿着牛仔裤T恤衫的小宁真的很性感,”方言捉着小孩儿的手往腿间送,口气刻意诱哄且十足无辜,“我一看到这样的你,就硬的不行了。看在我为你禁欲十几天的份上,小宁怎么也要‘奖励奖励’我才对吧。”
宁若曦脸红的像火烧,掌心里的欲物活跳跳的,连脉动都清晰可辨,“你这个人真无赖……”不过参考之前方言对性事的强烈需索的话,他又有点微妙的感动,“还受着伤呢,就想东想西的……”
少年细弱的呢喃明明是对男人的埋怨,却又甜软的像是情话。
老流氓看出有门,于是腆着脸再接再厉,“小宁,疼疼你老公啊,我身体已经受伤了,要是再被你拒绝,我可就连心一起伤了啊。”
“哈哈,”虽然情形不对,宁若曦也还是被方言佯装的哀怨逗乐了,不过该问的还是要问,“你……你现在的身体,真的能做吗?”
方言在心底悄悄比出个“V”字,语调力持平静,“可以,只要小宁‘帮’我。”
“那、那好吧……”宁若曦皱皱鼻尖,应道:“你说吧,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是错觉吗,他怎么老是有一种把自己卖掉了的感觉。
“那你先把我的裤子脱掉。”
宁若曦抿着嘴唇乖顺的依言而行,动作间指掌难免碰上方言贲张的性器,酥麻感从指尖传导至他身体的四肢百骸,竟然连身后那个不可言说的地方都跟着泛起空虚。

等两个人彻底裸裎以对,宁若曦通体上下都是透着湿意的粉色了,尤以两腮和耳根脖颈红的更厉害。
所以在欲火焚心的方言看来,眼前的这个小孩儿就像一团软软糯糯的草莓棉花糖,甜嫩性感的令他恨不得一口吞吃下腹。
偏偏羞怯的宁若曦对自己的诱惑力毫无自知,还是一径的呆愣僵硬的骑跨在他身上,等着方言一句口令一个动作,不解风情的教方言只想叹气
——却又更加的怜惜他的青涩。

现在方言和宁若曦的体位是,男人仰卧在病床上,肩颈的位置依靠着床头半抬起上身,性器半硬的小孩儿骑跨在方言腰腹处,两条细白且体毛清浅的长腿小心的分开在他身体两侧,生怕碰到他腹侧的伤处。
宁若曦光裸犹如婴孩,圆润的臀部就压在方言的性器顶端,翘起的肉柱嵌在他紧窄的股缝里,亢奋的犹如烙铁般硬热。
方言伸手抚摸着宁若曦瘦出来的肋骨,后者怕痒的边躲边笑,边把动作幅度小心放轻,边喘着气笑,“老……老公,别再摸了,好痒……好痒……!”
方言察觉他的用意,垂眸敛去眼里的心疼,再开口又是调笑的语气,“怕痒?怕痒那就好好扩张你的小穴儿,赶紧来吃老公的大肉棒。”
宁若曦羞得脸都要滴血了,“你……”能不能不这么说话,跟个色老头儿似的。
方言听出他未竟的语意,坏笑着将手指从宁若曦腰后的凹处滑落,摸索着掰开臀瓣戳进透着湿意的肉穴,“你看,你身后的这张小嘴儿可是很想我呢。”
宁若曦被方言弄得腰一软,往前栽进他怀里,“嗯……”
绵软短促的呼吸吹拂着方言敏感的喉结,激的他挺立的性器又是一阵饥渴蠢动,“这就腰软了?这可不像你啊,宝贝儿。”
宁若曦闷哼着撩起湿润的眼角睐了方言一眼,“那怎样才是我?”说话的同时,他贴靠着方言的胸膛,手伸到后面掰开臀瓣,用臀缝中细致的嫩肉和紧缩的小穴去碾蹭近在咫尺的性器,“……喜欢我这样吗,老公?”
方言狭长锐利的双目中闪过惊讶的异色,两手死死攥紧掌下的被单,“继续。”
宁若曦忍着想要逃开的冲动,微垂下浓翘的睫毛遮住眼里的羞怯,边用手持续拓张紧窄的肉穴,边继续摆动腰胯用自己硬起的分身去磨蹭方言的,神态就像一只向主人撒娇的小狗。
方言屏息注视着通体盈溢瑰丽艳色的宁若曦,一心想要取悦男人的少年并不知晓现时他对男人的吸引,目光湿润表情慵懒,天真流露的性感如上等的春药,既催情又致命。
惹得方言心下暗恼,悔不该利用伤病欺骗尝过情事趣味的小孩儿来取悦自己,这慢吞吞的撩拨和亲昵,得熬到什么时候才能进入干柴烈火水乳交融的实质阶段呢。
宁若曦不知方言的懊恼挣扎,兀自贴在他身上拓张后穴,随着指节的增加,身体被填满的愉悦感渐渐强烈,空虚也越来越盛,不由就委屈的哼哼出声,“老公……里面我够不到……怎么办……嗯……”
方言的眼白泛血丝,表情隐忍到扭曲,“小宁想要我怎样?”
“进来……”宁若曦舔舔嘴唇,狡猾的嫩红舌尖短暂的探出唇缝又缩回,黑玉似的瞳仁湿漉漉的瞧着男人,“进来我里面,我……我自己不行啦……”
到这地步谁要是还能再忍得住,那绝对不是男人了。
方言自诩是“男人中的男人”,自然不会再忍。屈起双膝给宁若曦虚软的腰后倚靠住,他就着仰卧的姿势托起小孩儿的屁股,找准小穴的位置后,猛地对着硬挺的性器放下——
“唔……!”熟悉的欲物借助重力侵占到肠腔的最深处,只用手指拓张却略显滞涩的小穴被猛地扩充到极致,疼得宁若曦直抽冷气,眼角顺势滴下一行泪,“好、好胀……好深……!”
空寂了半个多月的肉棒重新回到眷恋的小穴,被细嫩肠肉重重卷绕包裹的滋味实在太美妙,方言抓住宁若曦的腰杆拼命往下按,直到再也没法更深入才满足的叹了口气,“妈的,小宁你想死我了,那天看你自慰的时候我就想这么插进你的里面。”
这个漂亮到可以称为美丽的孩子是他的,到老、到死、一辈子,永远都是他的!

宁若曦毕竟十几天没有承受过方言的进入,此时已经胀痛的冒冷汗,脸上的笑容却越发惊心动魄的冶艳,“老公,动一动……我里面想要……”
方言只觉得全身血气都往头顶和身下涌去,什么受伤什么克制什么冷静什么淡定——在这样诱人的宁若曦面前,都他娘的是扯淡,他顾不上也无心再顾!
于是就在宁若曦的惊叫声中,方言将他卡在自己的腰上自下而上的大力顶动起来,每一次都深而准确的蹭过他的敏感处,不过几十下就把小孩儿操的哭叫出声,“好恐怖……不要……老公……啊啊啊啊啊啊……”
少年大开的腿间是邀宠的小兽般昂扬的分身,因为腺体被长时间的刺激而吐出透明的泪液,整根柱体跟其后的饱满小球更是通体泛红,此时宁若曦被牢牢地卡在方言的掌中,体内又嵌着对方那根巨大的肉楔,整个人像是驾驭烈马的少年骑士,上下摇摆来回倒伏。
方言被宁若曦之前刻意的撩拨惹得发了狠,明知道最近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的他受不了自己这样粗野的对待,还是罔顾他的哭喊挣动凶狠的顶弄,连刚刚有些愈合的伤口再度崩裂也不管不顾。
这时候的方言,除了反复进出宁若曦的身体,除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占有他身体的每一寸,早就没有余裕考虑其他的事情。

宁若曦其实是故意的。
自从方言包养他,还是第一次这么久对他不管不问,他心里的忐忑与凄惶就像恶魔的种子落了地,早就根深蒂固的蔓延开来。
尤其在他意识到对男人的感情之后,就更加的畏惧不安,有心想要跟方言告白或者试探他的意思,却又因为自己复杂的家世和肮脏的身体觉得配不上男人。
就这么纠结挣扎的拖啊拖,负面情绪滚雪球般沉重的压在他的心上,就快要要把他逼得崩溃——偏在此时,方言对他说“喜欢”。
这句期盼多时的“喜欢”,像是方言对他的救赎,让宁若曦放下了心理上的负担。
心理轻松了,人也跟着变得贪婪,变得渴求欲望和方言更深的疼爱,所以宁若曦才会一反常态的听从方言的要求,甚至大胆的主动去撩拨他。
只是这个主动的后果,纯洁到有点呆的宁若曦小朋友,似乎还没有完全意识到。
而且,还可能承受不了。


第八章

等两个人结束情事,宁若曦累得浑身发颤,方言则是血染绷带。
看到那一片刺目的殷红痕迹,宁若曦手忙脚乱的摁了护士铃,甚至忘记他还跟方言在一张床上,房间里还充满性事后的浓烈腥膻,“老师……你……你……再坚持一下,护士马上就来了……”
方言想提醒宁若曦他还没穿衣服,然而转念一想,他又把话咽了回去,“小宁别紧张,我没事,伤口重新包扎一下就可以了。”
“可是……”
“其实我本来没想跟你这么做的,”方言挑眉坏笑,再次成功转移宁若曦的注意力,“我只想抱抱你,睡一觉,谁想到你会……小宁,你下次穿护士装跟我做一次吧?”
宁若曦脸红瞠目,“老师,你……”
未出口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阻碍,宁若曦悚得一惊,这才想起自己刚才没头没脑的按了护士铃,却忘记穿衣蔽体,霎时急出一身热汗。
方言看着宁若曦紧张的小样儿,笑得既满足又骄傲,根本就不在乎还在不停渗血的伤处。

护士进来的时候,屋里的腥麝味还没散尽,没好气的看看神色各异的方宁两人,边拉开了窗户通风,边意有所指得道:“身体是本钱,要‘办事’也不急在一时,你看看现在弄的。”
“护士,对、对不起……”宁若曦羞得抬不起头,“下、下次不会了……”
“还要有下次啊?”护士被他局促的神情逗笑了,狠狠剜了白着脸还在偷笑的某人一眼,“小同学,你这是把病房当套房了吗?”
“呃……不、不是……”宁若曦语无伦次,“我、我那个……”
“林姨——拜托,”方言终于忍不住开口给宁若曦帮忙,“我的血快淌干了。”
被称作林姨的护士林芳君走到床边,半开玩笑的拧拧方言的耳朵,直把他拧的嗷嗷叫才笑道:“这会儿知道叫我了?你这小子还真是有爱人没长辈啊。”
今年刚满半百的林芳君,是方言母亲鹿玲的大学同学和同科的同事,两人是已经相处了快三十年的老友,方言等于是她看着长大的。
方言几乎把林芳君当成了他另一个母亲。

宁若曦听方言叫护士“林姨”,有点发懵,“老师,这位是……”
“小宁跟我一起叫她‘林姨’就好,”方言把宁若曦叫到身边儿的过程中,林芳君已经动作麻利的拆开他渗血的绷带,开始清理伤口,“她是我‘另一个’妈。”
“咦……?”宁若曦听出他话里的暗示,惊讶的看着林芳君的脸侧,“‘另一个’……”
林芳君也不管他俩说什么,只一径埋头工作,花了二十多分钟才结束,抬头就对宁若曦说道:“你母亲的刀口恢复的不错吧?”
“谢谢您关心,”宁若曦这才认出对方是他母亲手术那天的护士之一,“今天查房的赵医生说,鹿主任的手术做的很好,我妈妈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你知道鹿主任是谁吗?”
“呃……”宁若曦困惑的歪歪头,注意到旁边的方言一脸温柔的笑意,忽然福至心灵,“难道鹿主任……她是方老师的母亲?”
“聪明的孩子,”林芳君收拾好器械盘,便往外走边低声道:“难怪小言会喜欢你。”

两个人的病房里安静了很久。
宁若曦窝在方言怀里微笑,神态安详又踏实,“老师,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该怎么感谢你才好……要不是你请鹿主任帮忙,我妈妈的手术不会那么顺利……”
“跟我一辈子,”方言忍着腹侧辣痒的刺痛,一字一顿,“专属于我。”
宁若曦手撑在方言胸口,抬起头来笑的眉眼弯弯,“那不就是‘以身相许’?”
“你不愿意?”方言微温的手掌轻蹭着宁若曦细嫩的脸侧,语气很危险,大有一副你敢不答应我就要你好看的意思。
宁若曦明显发觉方言暗藏的紧张,心里顿时五味杂陈,表情也怔忡难言,“老师,你知道吗,我从来都不敢想……你,你居然是在乎和喜欢我的。”
方言也笑着轻叹,“没想到的,又岂止你一个。”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宁若曦过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轻松愉快。
除了每天三餐时要照顾母亲,其余的时候宁若曦都在方言的病房里度过,在某次无意间遇到来探望方言的张恒后,他终于知道母亲的手术费是方言暗中帮他支付的。
如果说之前宁若曦还对方言的感情犹疑不安,到这时就是彻底的死心塌地了,方言表现的实在太真诚太温柔,遭遇虽坎坷涉世却未深的少年根本没法抗拒。
就算方言是团致命的火,这只傻傻的小蛾子,也一根筋的认准了他不会再回头。

在宁若曦奔走母亲和爱人之间的同时,病床上的方言开始着手调查宁若曦父亲捐款逃跑后到底做什么去了。而这一查,就让方言有了“意外之喜”。
三天前——也就是宁父跑来医院跟宁母闹离婚的那天下午,失踪多日的“青皮仔”梁健也找上了宁父。
方言猜测梁健是想借宁父的手绑架宁若曦,以钳制他和洛少驹等人,一报丧弟失货之仇。
不过梁健算盘打得再好,方言也不是吃素的,能让他在罗湾码头逃走就已经是洛帮的失策,这回要是还不能将梁健送进大牢,别说洛少驹和方言脸上无光,曲卫青也该发飙了。

方言恢复的很顺利,虽然这有他本身就是医生加上他个人体质的关系,但最重要的还是有宁若曦陪伴让他的心情非常好,而情绪一好身体自然恢复的更加神速。
当然了,出院后的“福利”,那也是令方言必须尽速好转的动机
——之前被林芳君恰巧碰见的情事后,害羞的宁若曦说什么也不再答应方言在病房里求欢的要求,着实把老流氓憋得够呛。
要是以前只把宁若曦当玩物的方言,他自然可以铁石心肠的命令宁若曦服侍取悦自己,可现在的方言对宁若曦,那是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里怕丢,绝舍不得委屈他哪怕一分一毫。
宁若曦也敏感的察觉了方言对他告白后的变化,渐渐也被方言刻意的纵容和宠爱的养出了些不算很明显的小脾气,但大体来说还是个跟以前一样的乖小孩,方言的抱抱亲亲都能克服羞意主动配合——只除了真刀真枪的上床运动。
所以,老流氓同志出院前的这半个月,真可谓活得水深火热既甜蜜又痛苦。

与此同时,宁母的病情也在宁若曦和林芳君特意指派的小护士的悉心照顾下一天一天的好转,宁若曦为此也愈加感激方言,只要母亲这边没事就回往方言的病房里跑。
方言出院的前一天下午,得到消息的宁父在青皮仔的怂恿下,再度鬼鬼祟祟的来到医院,明面上是要跟妻子再谈离婚事宜,实际却是想藉机把宁若曦骗出去。
宁父进病房的时候,宁若曦正在水盆里投了干净的毛巾,预备给母亲擦脸擦手,扭头就见到神态鬼祟的父亲,脸色登时就变了,“你怎么来了?!”
宁父摘了帽子,笑的短促敷衍,“这么久不见,怎么连个‘爸爸’都不叫。”
其实说起来,宁若曦跟他的父亲还是有几分相像的,尤其是眉宇间化不开的那一抹愁绪,只不过前者是因为年少负债还要供养重病的母亲,后者则是天生的阴郁给了人相近的错觉。
宁母冷哼出声,“你要是哪怕关心过若曦一时一刻,也不会作出这种没良心的事情,更不至于连句‘爸爸’都得不到。宁有志,你有脸做,就别没脸认!”
“你……”宁有志的表情瞬间狠戾,抬手就想用帽子抽打发妻,却在宁若曦母子难得强硬的注视下,畏缩的住了手,“我不跟你个病人计较。若曦,跟我出去一趟,我有事跟你说。”
宁若曦难掩嘲讽的嗤笑道:“‘爸’,我跟你之间,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跟你妈离婚,总得给你们留下点赡养费吧,”宁有志言之凿凿振振有词的道:“我还不至于那么没良心。若曦,跟我出来。”
说完话,他不再看结缡二十年的发妻,转身向外走去。

宁若曦简短的安抚了母亲几句,随后跟了出去。
不过宁有志并没能走出住院大楼,在距离门口还有几步距离的位置,他被曲卫青带人亲自拦截下来——而人群之后,是颧骨处泛起淤血的“青皮仔”梁健。
宁有志几乎在看清楚梁健脸孔的同时,拔脚就想往回跑,被眼疾手快的曲卫青从后面一脚踹在小腿上,登时便脸色惨白的倒地不起。
曲卫青身后的警员一拥而上,在宣读了拘捕令后,将宁有志俐落的落锁带走。
宁有志的罪名是:遗弃,遗弃了病妻,遗弃了未成年的幼子。甚至,还涉嫌诈骗。
宁若曦面无表情的看着罪有应得的父亲被人带走,自始至终没有对他说一句话。
但是当人群终于散去,他却转身投进了那个在他身旁等候许久的温暖怀抱,撕心裂肺的大放悲声。
方言紧紧地拥抱着他,看向远方的双眼锐利沉静,脸上始终带着从容的微笑。
这最困扰他和小孩儿的一切,终于尘埃落定,可喜可贺。

宁有志的被捕对方言来说,预示了他所担心的只剩下最后一件事——跟宁母摊牌。
之所以说是“摊牌”而非“提亲”,是因为方言已经霸道的认准了宁若曦,不管宁母答应还是不答应,他都不可能允许宁若曦离开。
但方言显然低估了母亲们的远见和包容力。
当他在病房里握着宁若曦冰冷的手,跟小孩儿一起接受来自宁母的审视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的那点儿小心思早就被鹿玲猜透了,他伟大贤明的老妈提前就已经把所有的事情对宁母和盘托出了。
妈妈们瞒着两个儿子达成了默许的共识,耐心等他们自己招认,一等就是快一个月。
“小方——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宁母靠坐在床头,微笑着招手叫两人过去,低声说道:“坦白讲,我舍不得若曦走这条难走的路。”
方言的脸色微变,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
宁母心疼的看了看目光微垂的宁若曦,又看看一脸戒慎警惕的方言,“可是想想我跟宁有志失败的婚姻,想想他对我跟若曦的伤害——即便就是有那一纸证书,即便就是男人爱女人的‘正常婚姻’,又怎么样呢!就能绝对保证一生的幸福和平安吗?”
说至此,宁母伸手一边儿一个的握住方言和宁若曦,这才继续说道:“所以,我愿意把若曦交给你来照顾,我相信你会把他照顾的很好。不然,不只是我,鹿主任也不会答应。”
“妈……”
宁母没有理会儿子的哀求,“小方,若曦这辈子投生成我的儿子,是他的不幸也是大幸,不幸是因为他被我拖累,经历了太多他这个年龄不该经历的事情,大幸却是因为,他认识了你。所以,请不要错待我的儿子,他的品性值得你一生一世的深爱。”
方言忽然笑了,“放心吧阿姨,我不会给你理由把小宁从我身边带走的。”
宁母不舍的摸摸宁若曦沾了泪意的脸侧,低语道:“若曦,你怎么就选了这么难的一条路……要是没有小方陪着,你让妈妈怎么安心……”
“妈,对不起……”宁若曦隐忍多时的泪水终于溃堤,“对不起……”
“傻孩子,”宁母忍着心疼把宁若曦抱进怀里,在小孩儿看不到的角度对方言露出感激的神色,“是妈妈对不起你啊……”
要不是为了她,这个自爱敏感的孩子,怎会遭遇那么不堪的事情……

翌日下午,宁若曦在安排好母亲的事情后,陪方言出院回家。
两人走进医院的地下停车场,才打开车门宁若曦就被方言从后面一把推进了后座,趴在后座还来不及反应,脸就被方言强硬的向后扭过来,下一秒嘴唇就被凶狠的整个堵住。
“唔唔……”宁若曦惊愕的瞠大眼仰视着身上的男人,被动的承受着对方在自己口腔深处的大肆掠夺,舌根都被吮吸的发麻发痛了,“老……”
方言极慢的放开宁若曦,两人的唇间有银丝相连,急促的呼吸跟心跳融在一起,连空气都变得灼热黏腻,“小宁,让我做,我想进去你里面。”
宁若曦脸红的像火在烧,蜷在方言胸前的两手软软的使不上力气,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不是说好回家再做……吗……”
“我等不了了。”方言俯视着小孩儿逃避的眼睛,轻晃着腰胯蹭动他的身体,在他耳边诱惑的说道:“小宁,你不想我吗,真的不想我吗?”
也不知道宁若曦是无意还是故意,自从知道方言喜欢看他穿牛仔裤的样子,小孩儿几乎天天都会穿着紧窄收腿的牛仔裤来医院,极度贴身的剪裁牢牢裹住圆翘的臀部,简直要把方言那双色迷迷的狼眼晃瞎掉
——在方言的想象中,他都不知道撕开那碍事又性感的牛仔裤几次了。
宁若曦嘟起嘴,瞪了男人一眼,“又用这招……我说不想,你就不做吗?”
“你舍得吗?”方言用隆起的分身顶蹭着宁若曦的小腹,“你真的说不,我就真的停下。”
宁若曦别过脸不看方言,眯着眼笑,“才怪。”
方言知道这是保守的小孩儿表示默许的意思,立刻兴奋的把他的身体翻过来,短暂的过程中还顺带扒掉了他的T恤和仔裤,迫不及待的动作快的叫宁若曦发噱,又笑又叫的连曲线细致的脖颈都染上了动人的深粉,“你慢点儿……老师,我不会跑掉的……”
方言心折于这样笑容明灿开朗的宁若曦,翻身坐回座位,还不忘把被剥得光溜溜的小孩儿捞进怀里,低头就舔上了他嫩颤颤的乳尖。
久违的触感激的宁若曦浑身一抖,被亲咬的红肿的唇瓣不自觉就溢出了满足的叹息,“老师……嗯……”
微带粗砺的舌头先是卷上了微凸的左乳尖,绕着颜色可爱的椭圆乳晕来回描摹,留下啧啧的水声和湿润的痕迹,这才合起牙齿咬住肿胀的乳粒,舌尖从微启的齿缝中顶出来摩擦乳尖上微凹的线痕,用几乎要吸出奶汁的力道吮咂着。
宁若曦被吸舔得又痒又痛,混乱纷杂的触觉中还透着诡异的愉悦,忍不住就伸手环抱住方言宽阔的肩颈,把裸露的胸膛更热切的主动呈送给对方,“嗯……老师,这边也要……右边也亲一亲……”
方言却在此时仰起头,坏笑着咬了咬宁若曦的下巴,“小宁先来把我的裤子脱掉。”
宁若曦微不可察的哼了一声,乖乖的抬起自己的屁股,手伸到下边摸索着去解方言的裤头,指掌偶尔碰上那团硬热到惊人的器官,烫得他的心脏跟着指尖儿一起发颤。
好不容易在方言的配合下解开了繁琐的裤头,男人肿胀的肉棒啪的一声弹出来顶住宁若曦的臀缝,惊得小孩儿尖叫,“怎么这么大……”
方言得意的咧开嘴,雪白的牙齿再度咬上他的胸口,缠绵的烙下点点深红,“我都想死你了,它不大才怪……小宁,说你想被我操,想被我弄坏。”
说着话,男人托住宁若曦臀部的两手也不安分的揉捏起那两团圆翘的嫩肉,手指更直接戳进了紧致的小穴,熟稔地挖弄起来。
宁若曦的腰都软了,无力的挂在方言身上,全身的触觉神经仿佛都集中到了正被男人猥亵玩弄的肛口,再加上方言那刻意调戏撩拨的下流语言,整个人热的受不了。
“说啊,我的宝贝儿,”方言往宁若曦敏感的耳蜗内吹着热气,坏心的提醒他,“这里可是停车场,随时会有人发现你这淫荡的小东西,被我几根手指插进小穴就软的不像样了喔。”
宁若曦被方言说得耳根火辣辣的烫,心跳的几乎要蹦出喉咙,撩起眼皮偷偷向车窗外打量,却正巧看到远处站着一个按时下来巡逻的保安,吓得他穴口紧缩差点把方言的手指绞断,“老、老师……有人在看啦……!”
方言费力的从宁若曦体内抽出手,一巴掌响脆的拍在他的屁股蛋儿上,低声笑骂道:“我就在你身边呢,怕什么?!”
宁若曦被他打得一愣,随即羞怯又勇敢的笑了起来,攀在方言的身上撒娇似的摇摆起纤细的腰杆,“老师……我错了,以后我不这样了……你进来,嗯……”
是啊,有老师陪在他的身边,他还瞎操什么心瞎害怕什么呢。
方言一手握住小孩儿勃起的性器技巧的套弄,一手撑在他的腰后扶住姿势辛苦的他,咬着那片薄薄的玉色耳垂恶劣道:“说的不对,我家小兄弟不愿进你的小洞。”
宁若曦羞窘的屏住了呼吸,和方言脸对脸眼对眼的对峙半晌,终于还是没辙的妥协了。
“……老师,”宁若曦把羞红的脸埋进方言的颈窝,臀瓣轻压着男人硕长的性器蹭来蹭去的闷声道:“我……我想被你操,快……快来弄坏我……老师……”
名为“理智”的那根可怜的棉线,就这么在方言的耳边硬生生的断掉了。
宁若曦的话音甫落,方言热胀的肉棒就顶进了他渴切的穴口,圆大的龟头破开阻碍它前进的细嫩肠肉,以逆生长的方式和惊人的速度一路往深处挺进,直到将宁若曦身体内部完全侵占,才强抑冲刺的欲望停顿下来。
宁若曦在方言进来的那一瞬间,痛的简直要哭出声,十来天没承受过方言的地方紧致固执的不可思议,男人又没像以前那样舔他亲他,让小孩儿几乎忘记了身体像是被撕裂的痛楚。
可是这一下却让小孩儿难过又委屈了,气急败坏的宁若曦嗷呜一口咬上方言的肩膀,磨着牙直哼哼,“老师,你弄疼我了……”
方言被他咬的想笑,眼前这个被他惯出了脾气的宁若曦才是他想要的孩子,心下是既得意又感动,“对不起,宝贝,现在好点没?”
宁若曦放开嘴里的那块肉,低头看看上面深红的牙印,想起方言还是大伤初愈,半是心里内疚半是身体不适的咂咂嘴,“……好多了,老师,你动动,”顿了顿,才豁出去的对着方言的耳朵说道:“你不是……想要把我弄坏吗……那就别停下……”
“遵命,我的小宁。”
方言听到这话可乐了,捉住宁若曦的腰杆两侧,就自下而上猛力的操干起来。
男人粗硬滚烫的肉棒凶狠楔入肠腔最里边,再带着些微肠液和少许肠肉向外退出,在反复的贯穿中润滑了刚才还略显干涩的肛口,快感取代疼痛成功占据了少年的全部意识。
方言在抽插的过程中始终紧紧的掐住宁若曦的精口,无论他怎么呻吟抗拒尖叫挣扎,都不肯放开——而他没有说出口的话是,这样为情欲所困的宁若曦,性感得教人惊叹。
宁若曦目光散乱脸孔绯红的骑跨在方言这匹雄壮的烈马身上,被他从未有过的激烈力道操弄的魂儿都飞了,忘记合拢的红唇中不断有涎液伴着频临高潮而不得的苦闷吟喘滴淌,有的溅落到与他肢体交缠的方言身上,有的则直接被男人贪婪的舌头舔舐干净。
小穴在男人粗蛮的激烈进出中变得高热酥麻,性器每次进到深处都会擦过那个能让人兴奋到疯狂的腺体,随着时间缓慢的流逝,宁若曦纤细的身体耐不住快感的垒叠,粉嫩的性器涨成了深紫。
“老师……我……我不行了……”宁若曦讨好的凑近方言的脸,舔着他的鼻尖、眼角含着泣音哀告,“让我去……让我去……吧……”
“我们一起,”方言堵住宁若曦的嘴唇,狂乱的吮吻他的舌尖,大口大口的吞咽着他的唾液,在他嘴里呢喃道:“宝贝儿,我们一起……”
男人说话的同时,律动的节奏变得更快,直把少年惊得瞠圆了眼,吃痛的小兽般在他怀里拼命的挣扎起来,却怎么也挣不开他的钳制。
“不要了……快停下……停下……”身体仿佛要被汹涌欲潮灭顶的濒死感吓傻了宁若曦,他满脸是泪顾不得会被人听到的失控喊道:“停下……方言……老公……快停……呀呀呀呀呀……”
方言在宁若曦的尖叫中放开了他的性器,灼烫的精液喷涌着洒在他汗湿的平滑小腹上,浸湿了他浓密的体毛,也烫得他在宁若曦体内直接射精。
两人难以言喻的,初次同抵高潮,饕足后的愉悦感加倍袭来,令身体的每个毛控都惬意的舒张开来。
就在这时,一道手电筒的白炽光线从车前照了过来——


第九章

因为正是暑假期间,自方言出院后,工作清闲的某人就以“修身养性”为名,跟另一个某人大玩儿床上游戏,直把对方玩得腿也抖腰也软,终日里小脸上都是一片散不尽的晕红。
方言现在倒不要求宁若曦在屋里只能穿他的衣服和内裤了,可惜小孩却自己习惯了穿着半遮住圆翘屁股的宽大衬衣在冷气房里晃来晃去,还要应付随时都可能发情的方老师不分时间场合的直接把他扑倒。
考虑到再开学宁若曦就高三了,届时学习什么的肯定要很忙很辛苦,所以方言是憋足了劲要在相对空闲懒散的这一个月里“做够本”,为随后一整年的忍耐先攒个“利息”。
总之,高三前的这个短暂的暑假,宁若曦真是过得淫靡情色……
呃,热火朝天。

却说这天下午方言应曲卫青要求,以证人帮忙侦讯梁健,回来已经是霞光漫天的傍晚。
方言推门进屋的时候,并没像平常那样看到宁若曦,换了鞋走进卧室,却发现小孩儿穿着北区三中的制服坐在桌边聚精会神的写字,表情很是认真。
方言挑挑眉,“小……”
“你是谁?”循声抬头看过来的宁若曦像是看到了非法入室的凶徒,脸上写着困惑和微微的惊恐,“你……你怎么进来的?”
方言顿住将出口的话,玩味的勾起了嘴角,这小东西……
宁若曦被方言了悟的视线看的胸口怦怦跳,却还要硬着头皮演下去,“你……你马上离开!不然的话……不然,我要报警了!”
“宁同学,我是你之前找的家庭教师啊,”方言往前走了几步,弯腰凑近宁若曦的脸孔,故意把温热的呼吸吹向他浓密的睫毛,语气无辜的很,“你忘记了吗?”
宁若曦惊愣的张大眼,结巴道:“你、你、你……你就是电话里的方老师?”
“是啊,你不是说好让我今天来找你吗?”方言垂下视线去看桌上摊开的本子,贴在少年耳边低声道:“你书看到哪里了,有不会的地方吗?”
宁若曦局促的笑笑,站起身很不自在的避开男人的碰触,“方老师,我先去给你找把椅子,你……”先等一下……
“不需要。”
方言的回答短暂又坚决,宁若曦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男人卡住腰侧强硬的摁到了他的大腿上。
“呀——”宁若曦在方言怀里惊慌的扭动身体,“老师,你别这样,老师……!”
方言的手伸到前面紧紧圈住不停挣动的宁若曦,逼他去看书,“乖乖听话,上完课老师给你‘棒棒糖’吃。”
宁若曦闻言,一张脸唰的红透,“可是你抱着我,我没心思看书了……”
方言在小情人看不到的角度笑眯了眼,长指灵活的解开他的裤头,摸进了不着寸缕的长裤内,“小东西,你倒诚实的很。”指尖轻拢住半硬的性器捏捏弄弄,轻易就惹得怀里敏感的小孩儿哼出了声,“这么淫荡?才摸几下就湿了?”
“嗯……我没有……”宁若曦慌张的摇头否认,侧过脸可怜兮兮的看着方言,“老师,拜托你……放开我啦……”
方言不说话,挺起硬胀的下体调戏的轻撞小孩儿的臀缝,“你不想吃棒棒糖了?”
宁若曦紧紧贴靠在方言的怀里,眼光迷蒙的舔舔嘴唇,轻喘道:“想……我想吃老师的‘棒棒糖’……还有‘蛋蛋’也想吃……”
方言听得小腹一紧,差点就这么泄了。惩罚的一拧宁若曦腿根内侧的嫩肉,他压抑的粗声命令,“那就现在吃吧。”
宁若曦嘤的一声抬起一双美目,黑白分明的水润瞳仁乞怜的望着方言,小小声的呢喃道:“可是……可是我还想被舔舔‘那里’怎么办……”
方言垂眸看着宁若曦半晌,忽然克制的深吸了一口气,两手伸到他腋下一把将他提抱起来,起身抱着他滚上了近在咫尺的的大床。
几乎是屁股一碰到床单,宁若曦就自觉主动的去解制服的扣子,却被方言抬手拦下,“只脱掉裤子就好,我要你穿着制服跟我做。”
“咦……”宁若曦错愕的抬起头看过来,马上就被男人低头堵住了嘴,裤子也很轻易的就被男人剥了下来,露出里面玉光莹润的两条长腿。
“淫荡的坏小孩,”方言放开宁若曦红肿的嘴唇,把他压倒后抬腿骑跨到他的肩膀上,隆起的欲物隔着裤子顶到他的鼻端,“来吃老师的棒棒糖吧。”
宁若曦着了魔似的张开嘴咬住拉链向下拖动,那预示着情色戏码的声音摩擦着两人的耳膜,就像启动欲望机器的开关一般。
即使隔着内裤,方言贲张的性器轮廓也很可观,灼人的温度甚至透过单薄的布料直扑宁若曦的面颊。小孩儿痴痴的看了那块隆起许久,这才伸出舌尖,试探性的舔了舔。
嫩红的舌肉贴着铁灰的内裤滑动,唾液沾湿了布料渗透到性器上,轻缓的来回摩擦中带给敏感的它绝顶的愉悦,使得被服侍的对象更加兴奋。
“宝贝儿,把裤头拽出来,”方言不满的往前挺挺腰,硬热的一团抵住宁若曦的人中,“这样还不够。”
宁若曦撩起微挑的眼角瞥了他一眼,红着脸依言而行,雪白牙齿拽下内裤的瞬间,粗长的肉棒挣脱束缚弹跳出来,啪的一声打在他的脸侧,居然还有点小疼。
宁若曦无辜的闷哼了一声,伸手扶住肉棒底端,张嘴就把圆大的顶端含了进去,细嫩的舌肉滑过包皮的外缘,直击重点的舔上龟头的嫩肉。
方言惬意的眯起眼,“继续,记得下面也要舔。”
宁若曦的后脑勺靠着床头,眼前就是方言遍布黑色毛发的小腹,嘴里吮吸的是对方的性器,整个人就像一具用来满足方言性欲的充气娃娃。
少年的身上还挂着衣襟大敞的短袖制服,两条长腿却光溜溜的,腿间藕色的小兽兴致勃勃的翘着头,无比渴求男人的抚触却偏偏什么也得不到。
宁若曦小口小口的吮吻方言的分身,从龟头到柱体再到后面饱满的囊袋,舌尖所过之处留下湿淋淋的水光,当他技巧的用嘴巴裹住阴囊时,方言忍不伸手住扯住他的头发,“好爽。”
宁若曦短暂的退开,便用手抚慰整根性器,边得意的笑喃,“老师,你觉得舒服吗?”说着话,又低头讨好的亲亲肉根底端,“我做得好不好?可以要奖励吗?”
方言听出他话里的暗示,翻身松开对他的压制,似笑非笑道:“自己过去趴好,露出你那个饥渴的小洞给我舔。”
宁若曦乖乖照做,转身背对着方言趴到床上,还不忘撩起衣摆用手掰开一侧的臀肉,边轻扭着腰线边露出里面粉嫩的肉穴,回眸冲男人漾起甜笑,“老师,快来……”
方言脱光自己身上碍事的衣裤,回头就看到令他血脉喷张的一幕,随手拍上宁若曦的屁股蛋儿,“妈的,你这小东西还演上瘾了,没完啦?”
宁若曦撒娇的晃晃臀瓣,“嗯……可是,老师喜欢我这样,不是吗……”
方言被他撩拨的眼都红了,俯身靠近宁若曦的身后,他低头就亲上了那个即将带给他无上快感的小穴,舌尖毫不嫌弃的钻了进去。
宁若曦被舔的腰一软,差点一头栽倒,“唔……好棒……老师的舌头好厉害……要化掉了……”
有微糙触感的舌头带着大量的唾液舔进肉穴的瞬间,穴口因长久的期待和强烈的刺激而痉挛着收缩了一下,方言闷笑着拍了拍宁若曦的臀侧,才让他紧绷的肌肉缓慢的再度放松。
就像是在品尝什么极致美味似的,方言仔细的将舌尖探入穴道,舌肉与肠腔内壁无比亲密的交缠在一起,穴口被舔的濡湿软嫩,愈发渴求得到更热更粗的某物的侵占。
方言着迷的舔弄着宁若曦细致粉嫩的小穴,鼻尖戏谑的刮蹭着他臀缝里的嫩肉,边舔边明知故问地低声道:“小宁……你的小穴儿怎么是草莓味儿的呢,淫荡的小东西,你难道提前就准备好了吗?”
宁若曦呵出一口热气,艰难的扭头看着方言,老实的喃喃道:“我……每次去厕所都会用湿巾把……嗯……把‘那里’擦干净……嗯……好舒服……”
方言有些意外的抬起头,“为什么?”
他还以为小孩儿只是在他回来前做了“准备工作”而已。
“脏啊……”宁若曦红了眼眶,绯红的笑容看着有点羞怯和凄惶,“我怕老师会讨厌我……”
自从宁若曦被方言包养后,每次如厕时他都会把性器和小穴仔细的用湿巾擦拭干净。
起初这么做是出于对男人的畏惧,后来却是因为爱与尊重,他舍不得让方言“尝”到不好的气味——同样身为男性,他深知私处的气味是绝不能以“好闻”来形容的。
方言的心脏霎时像是被开水烫过的棉花,既热且软还带着丝丝缕缕的疼痛,下意识的就伸手将背对着他的小孩儿拽进了怀里,抬头就亲上了他的嘴唇。
男人的唇舌以从未有过的温柔轻轻抚摸过少年的唇角、牙龈和舌根,用最虔诚的态度最细腻的抚触撩拨取悦着他,满满的疼惜几乎从两人交缠的舌尖和相溶的唾液中漫溢出来。
宁若曦敏锐的感觉到方言对他的怜惜和珍视,不自觉的就流了满脸的泪,“老师……我喜欢你……”红着眼睛,他小声的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方言紧紧的抱着宁若曦,半天才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深黑的锐利的双眼平静的注视着哭泣的小孩儿,“小宁,我从没嫌你脏过……在我眼里,你是我唯一的,珍贵的,宝贝。没有人能取代你。”
“老师……”
“这么肉麻的话,我只对你说这一次,”方言摇头阻止宁若曦,示意他不要插话,“所以你要牢牢地记住,我方言认准的事,从来不后悔不厌弃——也不接受任何人的质疑。”
就像他对他的爱意,既然动心,注定一生。
宁若曦隔着眼前的泪雾怔怔的注视方言许久,忽然就笑了。
而这个笑容美丽到,竟让方言数十年后在他离世的前一刻,还能清晰的回忆。
“老师,快进到我里面来,”宁若曦伸手环住方言宽厚的肩颈主动求欢,敞开的制服半遮住两人紧贴在一起的上身,平添了令人遐思的暧昧旖旎,“彻底的把我玩坏掉,让我完完全全的属于你,从头到脚每一根头发每一根骨头都给你……好不好?”
塞满胸口的爱意暖涨的叫宁若曦亟欲寻到一个发泄的方式,而方言就在他的身边,而他就在方言的怀里,此时此刻,除了最激烈疯狂的性爱,还有什么能让他完整的释放这份情感?
说着话的同时,宁若曦的性器硬翘的顶住方言的小腹,嫩红的柱头滴下晶亮的黏腻体液,酷似小兽嘴中淌落的涎液。
方言听懂了宁若曦话里的暗示,勾起嘴角露出招牌式的轻佻笑容,“宝贝儿,你可别后悔,我今天可是兴奋得很,接下来会作出什么可怕的事我自己都不知道。”
宁若曦勇敢的摇头,献祭般亲上男人的嘴,“只要是你,我就不怕。”
方言倏地眯起眼,一把将怀里的少年压倒在床上,一手一边的分开他的腿,他毫不停顿的挺身没入宁若曦暖烫的肉穴,“那就如你所愿,我的小宁。”
方言的动作激烈的近乎粗暴,他大力的摆动腰杆深进深出的贯穿宁若曦的身体,粗硕的肉刃以搏命般的姿态侵占对方体内的每一寸。
宁若曦一手抵在耳边抓扯着掌下的被单,一手攥住方言的胳膊,又疼又爽毫无顾忌羞涩的浪声呻吟,“嗯……好深……老师……再用力,再……用力……!弄坏我,弄坏我……!”
少年的浪叫犹如催情的春药,方言眼红的像是发情的雄兽,更加狠戾残暴的抽动性器,反复摩擦已经热的像要烫融的紧窄肛壁,肉刃与小穴在剧烈的摩擦中简直要迸出火花,尖锐的痛觉刺激了快感的延展,两个人在激狂的情潮中兴奋到无法克制,陷入濒死似的癫狂。
两人很快同抵今晚的第一次高潮,方言射进宁若曦肠腔尽处的霎那,小孩儿尖叫着射在他的怀里,温热的白液溅了方言一身,让男人看起来色情的令人脸红。
方言并没有从宁若曦体内撤出,他短暂的休息了一会儿就再度勃起,掰开身下人的双腿继续抽插律动,不露丝毫的疲态。
射过一次的宁若曦变得细嫩敏感,方言只用嘴吮咂了他的乳尖几下,他就也跟着硬了起来,嘶哑的嗓音比刚才更加淫媚勾人,直逼的方言恨不得死在他身上才好。

时间漫长的向前流逝,在方言的带动和宁若曦的刻意迎合下,两人经历一次又一次灭顶般的高潮。
射到第三次,宁若曦终于忍不住哀声告饶,“老师……我……我要坏掉了……”
穴口已经在男人的侵犯中彻底麻痹,锐痛交叠着快感堵塞了身体的其他直觉,现在除了性腺与肉环周遭的直接碰触,他已经什么都感觉不到。
方言低头吭哧一口要在他的脖颈上,边缓慢的抽动性器,边厮磨着宁若曦隐隐滚动的喉结沉声道:“还不够,我还不够。”
说着话,他伸手穿过宁若曦的腋下把他往上提抱了一下,就嘴含住他红肿的乳尖,用力的一咂。
宁若曦疼的呜咽一声,霎时绷紧了浑身的肌肉,软糜的性器里失控的呲出淡黄的尿液。
濒临高潮的方言被夹得痛爽交加,也在宁若曦体内又一次射精——最过分的是,射到最后无物可射的男人,居然尿进了少年的身体!
明显异于精液的液体灌满了宁若曦的肠道,小孩儿惊恐又耻辱的瞠圆了黑玉似的眼睛,嘴角却蜷着一个催魂夺魄的媚笑,“……言,你真的把我玩坏了。”
高潮后的方言直接趴在小孩儿身上懒得动弹,此刻听到他的话,忍不住咬咬他的脸侧,“小东西,别再试图勾引我……难道,你还有力气再做一次?”
宁若曦温顺的蹭蹭方言的颈窝,“……老公,我爱你。”
“就算我尿在你的小穴儿里?”
“嗯……”宁若曦倦极,话说的断断续续,“是啊……就算……你……尿在我……我的身体里……只要是你……嗯……”
只要是你,哪怕再肮脏再绝望,我也,甘之如饴。

第二天和接下来的几天,被玩的腰酸腿软体力透支的某小孩儿,基本是躺在床上度过的。
“吃饱喝足”的方言屁颠屁颠的伺候着自家小少爷大宝贝,没有丝毫的不愉和懈怠,要不是宁若曦红着脸强烈抗议,他恨不得连小孩儿的如厕、洗澡都服侍到位。
这期间,鹿玲——也就是方某人的母亲和护士长林芳君,一起过来了一趟,恰巧碰上方言被宁若曦指使着烤蓝莓蛋糕,平日里总是打扮的俊美得体斯文败类的男人,此际却是头发蓬乱鼻尖带粉,又忙碌又狼狈。
鹿玲看着自家难得失态的儿子直乐,“小言,你妈我养你这么多年,头一次见你这副德性,看来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啊。”
林芳君跟着方言进厨房转了一圈儿,出来悄悄对鹿玲道:“确实是一物降一物,我从没见过小言会为了你以外的人主动做点什么吃,更何况还是他最讨厌的甜食。”
鹿玲眯起眼尾挑着清浅细纹的一双凤目,“总觉得挺对不住那对母子的,小宁那孩子还小,这就算让小言给拐上歧路了。”
“只要他俩觉得幸福,‘歧路’也可以走的光明灿烂,”林芳君话倒是看得开,“小言那么疼爱那孩子,顺带的也会好好看顾他自己,咱们何乐而不为呢。”

“妈、林姨,来尝尝我做的蛋糕吧。”
男人低醇的嗓音从厨房传来的时候,鹿玲和林芳君同时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蓝莓香,方言身上裹着连体围裙走过来,手里端的雪白磁盘上盛着半个切开的小蛋糕。
鹿玲挑眉看了他一眼,满意的微颔首,“小言,你比以前成熟了。”
方言坐到他妈对面,撒娇似的靠着林芳君,冲鹿玲一呲牙,“妈,你那意思我以前很幼稚吗?”
“连自己的心都找不到的人,好意思说自己不幼稚?”
鹿玲姿态优雅的吃着蛋糕,猛揭自家儿子的疮疤,“我当初是要你认真选择相爱的人,不是让你把自个儿那颗心藏的连个影儿都不见,幸亏你遇到了宁若曦那孩子,要是……”
“妈,不会有你的那个‘要是’发生的,”方言打断母亲的话,口气难得的果断冷冽不顾情面,“我当着你和林姨的面发誓,我不会让小宁离开我一时一刻。这辈子,有我有他,没我……也没他。”
鹿玲的心脏抽搐着紧缩起来,表情无法再维持之前的冷静,“……怎么就会是他了?”
那个让她最骄傲最得意的儿子改变的人,怎么就会是那个看着纯良无害,除了漂亮仿佛就再没其他有点的宁若曦?
方言向后倒进沙发背,俐落的交叠起双腿,停顿了一会儿才说道:“妈,你说的这个问题,于默也问过我。我当时回答他,‘我没兴趣跟镜中人谈恋爱’。”
“那现在呢?”
“现在我的答案也还是一样,不过还要再加一条,”方言懒洋洋的笑着,似乎是倦怠松懈的态度下,透着鹿玲无法忽视的锐利与决绝,“有他在,我觉得‘方言’这个名字不再只是两个字,他是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男人。”
“妈,你不要再试图问我‘为什么’,坦白告诉你,我不知道。”
“但是正如我从没问过你为什么会爱上林姨,我也希望你对我选择小宁这件事情,从此不再有丝毫的质疑。我不求你能将他视若己出,但最起码不要让他看出你曾对他心怀鄙薄。”
方言的话字字铿锵,极其冷酷的戳中了鹿玲最在意的地方。
作为一个母亲,在得知自己的独生子爱上了一个曾靠出卖身体为生的男孩儿的时候,鹿玲不得不承认,她是有些恼怒和遗憾的。
即使在日后的接触和了解中,她知道了宁若曦的往事和身世并为之深深的感到同情和怜悯,最初那种污浊的不堪印象也还是烙印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所以在林芳君接受宁若曦之后,鹿玲却还是不肯正儿八经的来见见宁若曦,就算和宁母相谈甚欢,她也还是别扭的不肯见宁若曦。
那种潜意识里根植的嫌弃厌恶,并不是说改变就能改变的。
方言不是不知道这些事,他只是耐着性子等母亲想通,无论是为自己、为母亲,还是为他的小宁。
好在,他睿智开明的老妈,没让他等太久。

这是女权作风的鹿玲第一次被儿子堵得说不出话来。
自从丈夫死后,鹿玲就把自己当成了方言的父亲,明明是娘俩,他们却更像父子。
这么多年里她无论何时何地,总能处在压制方言的位置,这是她第一次、也可能是唯一一次被方言用强横的态度对待。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
“我说小言啊,你这算不算是‘娶了媳妇忘了娘’?”
林芳君打趣的方言母子的对话,成功的打散了他俩之间稍显僵滞的气氛。
鹿玲鼻腔里溢出一声冷哼,“谁知道。”
方言缓和了脸色,笑得无赖之极,“有林姨在,我怎么敢呢。”

好容易送走两位老妈,方言悄悄的回到卧室,一眼就看到宁若曦侧卧在床上睡得正香。
少年只穿着男人的白色衬衫,单薄的布料半遮不遮的松松裹着他赤裸的圆翘臀瓣,露出下面光洁莹润的一条长腿,另外的那一半春色自然是藏在了薄薄的凉被中。
方言把蛋糕搁在床头柜上,抬腿上床抱住体温素来偏低的宁若曦,小孩儿抱着揉皱的薄被缩在他怀里,不适的皱皱眉毛,压根懒得睁眼。
“小宁……起来啰,”方言笑眯眯的空手吃着某人奉送的嫩豆腐,一双狼爪东摸西捏忙得不亦乐乎,“你不是要吃蓝莓蛋糕吗?”
宁若曦吸了吸鼻子,还是闭着眼不愿动弹,偎靠在方言怀里闷着嗓子喃喃,“我困……”这几天他除了吃就是睡,方言真是把他当小猪养,就盼着他能多长二两肉,才能好摸又好抱。
宁若曦不知方言的龌龊想法,只是不自觉的越来越依赖他,小脾气也越来越理直气壮,这时候被方言扰了睡眠,索性张口咬住他的肩膀,小狗似的细细磨牙。
方言被他咬的想笑,嗓音愈加温柔,“要不我喂你吃?”
宁若曦垂着脸不知嘟囔了句什么,竟又睡沉了。
方言抱稀世珍宝般抱着宁若曦,过没多久,居然也跟着睡了过去。
等男人睡沉了,宁若曦却睁开了眼,一双黑玉似的深瞳清澈的不见半点惺忪,直直的望着方言的睡颜。
宁若曦沉默的看着男人许久许久,才忽然弯起嫩红的嘴唇扬起甜笑,在他怀里半撑起身子抬头亲了亲方言的嘴角,小声的许下至死不渝的誓言:
“……言,我爱你,我会赖你一辈子,死都要跟你在一起。”
这一生,你休想摆脱我。


第十章

宁若曦高中毕业那天,阳光晴好,万里无云。
短暂又漫长的一年倏忽而过,少年的身量在这十几个月的时间里又抽长了不少,几乎长到了男人肩膀的位置。
而且,在某人蓄意的“喂养”调理下,本应该因刻苦学习而脸色蜡黄的考生同学,不仅反常的多长了体重,皮肤也变得白皙红润。
宁若曦越长越漂亮,老流氓方老师自然是骄傲又难过,骄傲的当然是自己小情人渐渐展现的夺目光彩,难过的么……就是他家的“小兄弟”了。
宁若曦备考的这一年,方言说到做到,真的一次也没跟他做到最后。
平常的摸摸抱抱亲亲蹭蹭是肯定不能少,但真正的进入完全的做爱是一次也没有,曾经号称“南区种马”的方先生这三百来天过的快要媲美苦行僧。
其实宁若曦不止一次的暗示方言不必这样,但都被男人苦笑着明确拒绝了,“小宁,我对你有欲望是正常的,为你禁欲也是正常的,因为这辈子我认准了你,所以我希望能给你最好的一切,给你我所能给的尊重、支持和信任,如果你能理解我的想法,那就不要再多说了。”
男人的话说到这份儿上,宁若曦即使再不愿、再心疼,又还能说什么呢?
要忍,那就大家一起忍吧。

宁若曦上午回教室办了毕业手续,从教室外的走廊往楼梯口走的时候,碰见了成瑞。
成瑞瘦得厉害,脸色也不好看,见到宁若曦只是顿了顿脚步,就擦着他身边儿过去了,甚至连句“你好”都欠奉,实在不像以前那个无论喜怒都笑脸迎人的俊美少年。
宁若曦目送着成瑞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忍不住叹了口气,刚想继续往下走,背后忽然窜过一道诡异的黑影,他还来不及反应,鼻端就嗅到了一股淡淡的甜味。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宁若曦努力的睁大了眼睛,视线所及的最后画面,却是一张向他俯瞰下来的……
黑色包头面具。

宁若曦醒来时,眼前有短暂的白雾,隔了好几分钟才缓过劲儿来。
等他看清楚自己的处境,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宁若曦现在两手被高高的吊缚在他的头顶,上身衣物完好,下身却只有白袜和白色内裤蔽体,两条光裸的长腿绷直了还要翘着脚尖才能碰到地面,整个人就像被吊在半空一样。
而最大的问题是,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是教学楼的天台边缘,透过镂空的防护网,他甚至能看到楼下偶尔走过的学生和老师。
宁若曦艰难的扭转身体往周围探看,有心想叫又怕被人看到他这副淫乱的样子,心里急得发慌。
这一看,就看到了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带着抱头面具的男人。
宁若曦震惊的望着因发现他醒来而一步步走近的男人,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宝贝儿……”陌生的男声喘息着从身后传来,那种近在咫尺的的冰冷粘腻悚地宁若曦更加疯狂的挣扎,“你扭动腰的动作,淫荡的让我想就这么直接插进去。”
“不要——!”宁若曦崩溃的惨叫,声音颤栗到嘶哑,“言——救我——你这个变态别碰我,走开——!”
男人的指掌温热有力,从悬空的衣摆下探进去,色情的抚摸着掌下细腻的肌肤,同时贴着宁若曦的耳边低沉地笑,“‘言’是谁?你的男人?宝贝儿,相信我,你马上就会忘记他的。”
宁若曦绝望的发出啜泣,“放过我……”
“我怎么舍得放过你,”男人从背后更紧的抱住不住的在他怀里打挺的少年,挺腰用隆起的下体撞了撞他圆翘的屁股,软厚的舌尖探进宁若曦的耳蜗,模仿性器插入的技巧,轻缓的顶蹭撩拨,直舔的那片玉色的薄嫩耳肉漾出淫靡的绯红水色,“好容易遇到你这样极品的宝贝,不操够本怎么行?”
宁若曦羞耻的咬住嘴唇,红着眼忿忿的瞪着男人的眼睛,“我老公……不会放过你的!你……你现在放开我,还来得及……不要做会让你后悔的事……”
“我最后悔的,”男人转到宁若曦身前,抬手一颗一颗的去解他制服的扣子,“是今天才捉到你。”
话音甫落的瞬间,男人俯身低头,就嘴咬住了少年细嫩的浅粉乳尖。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宁若曦的乳尖一直都是细腻柔润的浅粉,平常方言在床上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用口舌、用指掌逗弄那两颗小小的肉粒,看着它们在他的抚触下肿胀、挺立,由浅粉变湿润的深红,总会让老流氓异常的得意。
宁若曦记得有一次在两人做爱时,方言曾咬着他的乳尖,腆着老脸说道:“小宁,用你们这些小孩时兴的话来说,我是个‘乳尖控’和‘舔穴控’,虽然你浑身上下包括每根头发我都爱,但是你的这里,”说着话,他又狠狠的咂了一下宁若曦的乳尖,手指则探到他的身后,淫猥的抚摸着包含着他粗硕性器的紧致肉穴,“和这里,是我的‘最爱’。”
“那我的‘这里’呢?”宁若曦微微的眯起一双漾着水泽、黑白分明的大眼,伸出舌尖极快的舔过自己的嘴角,表情是恰到好处的既美且媚,“言不喜欢?”
“小东西,”方言被对方刻意展现的诱惑逼出低沉笑声,深嵌在对方体内的肉楔变得更硬更热,“你总是不记教训。忘记你之前故意勾引我所付出的代价了吗?”
说着话的同时,男人以腰杆为圆心打着旋在宁若曦身体中放肆的撞击起来,直把小孩操的口水外溢理智全无……

宁若曦从回忆中晃过神,羞耻又绝望的发现,眼前陌生的男人已经舔硬了他的乳尖。
两颗被方言调教到敏感的乳粒在白皙皮肤和淡灰制服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红肿脆弱,凑近了细看甚至能瞧见顶端那一痕细细的浅凹。
男人用舌头把大量的唾液留在宁若曦的胸前,察觉他的厌恶跟反抗,忽然嘿嘿的笑起来,“怎么,光只是舔这里还不够?”
宁若曦惊惧的瞠圆了眼,“你不能——”
男人不屑的撇撇嘴,抬手扣住宁若曦的后脑勺,粗鲁的把他的脑袋往下猛按,张嘴含住了他的嘴唇,“我没什么‘不能’的,”
“唔……唔唔……”宁若曦被亲的上不来气,踮着脚尖在地上绞绳似的扭动身子,剧烈挣扎间脸红心跳气喘,漆黑眼角滴着泪,毅然决然的去咬男人的舌头,恶狠狠的。
男人猝不及防,被咬个正着,殷红血色顺着嘴角滑落,滴溅到他和宁若曦的衣服上。
宁若曦偏过脸,啐了口带血的唾沫,“恶心的变态,警告你不准再亲我!”
男人霎时觉得他的小腹紧热到发痛的地步,这样倔强勇敢的宁若曦,性感的教人想把他彻底摧毁,让那张红嫩的嘴里只能含着同性的性器和体液,只能发出哀告哭求的呻吟。
男人咽下嘴里的铁锈味儿,忽然弯腰在宁若曦的脚边蹲下,抬手摸上了他的内裤边缘,生着薄茧的指尖擦蹭过少年细致的腰线,动作淫靡的几乎下流。
宁若曦牙咬的咯咯响,努力扭动着身体躲避对方的碰触,却还是抵不过男人的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剥掉了自己唯一能够蔽体的内裤。
单薄布料才刚落地,男人就发现新大陆似的坏笑出声,左手也毫不停顿的罩住了少年腿间那个半硬的器官,“操,你刚才挣扎的跟老子要强奸你似的,这不也硬了吗?”
男人也不管宁若曦作何反应,凑近他的性器,饶有兴致的伸舌舔了舔那个等待爱抚的肉团,单手罩住后面的小球,自个儿玩的不亦乐乎。
宁若曦被动的承受着男人唇舌的侍弄,周身的皮肤显出诱人的浅粉,而随着体内快感的加剧,他的两腿不用男人扶着就越张越开,甚至还很自觉的搭上了男人宽阔的肩膀,邀宠似的乞求他进一步的碰触。
男人察觉了少年身体的变化,也没出声提醒他,嘴角得意的笑痕却愈加明显。
性器被男人近乎卑微的取悦着,宁若曦的鼻息随之渐显深长,微启的唇畔无意识的逸出叹息般的呢喃,“言……给我……嗯……”
男人心底一软,忍不住就暂时放开了少年亟待高潮的性器,然后一手托住他的后腰垫高他的体位,一手去解他手腕上的麻绳,等小孩儿滑落进他的怀里,才解下了自己的套头面具,“小宁,你还好吗?”
宁若曦因长时间悬吊而酸软的两手还维持着半举在头顶的样子,人却笑得又骄傲又得意,“言,你输了喔。”
“你也没赢啊,”方言痞笑着从靠近脖颈的衣领中扯出微型变声器,“连我都没认出来。”
宁若曦无赖的嘟起嘴,“才不是!没认出你,我怎么可能会有反应?”

那约莫是在宁若曦毕业考试之前不久的某一天。
晚上方言又在宁若曦紧拢的腿间发泄出来的时候,少年忽然趁着男人体力稍有倦意的霎那,翻身压倒了对方并骑跨在他身上,抱着他凑到他耳边低声的笑,“言,我们来打个赌好不好?”
方言纵容的任他压着自己,仰起脸看着宁若曦俯视下来的俊美脸孔,有趣的挑起眉梢,“打赌?赌什么?”
宁若曦直起身,两手撑在方言的胸口,向后挤压的屁股角度微妙的坐在他余势犹在的硬热器官上,“就赌……我毕业的那天,你‘吃’不‘吃’的到我。”
“怎么赌?”方言话说得简短,意思却很直接,“为什么?”
“怎么赌我还没想好,”宁若曦忽然抬起屁股,技巧的用细嫩的臀肉蹭了蹭方言的性器和小腹,在察觉那里的紧绷后,得意的勾起嘴角一抹肖似方言的坏笑,“原因嘛,还不是因为你这一年都不让我‘吃’饱。”
难不成老流氓方言老师,只以为他在欲求不满的饿着?
看似乖宝宝小宁同学也忍的很难受好不好。
而尝尽情欲美妙滋味的小孩现在真的憋狠了,为了让年长的情人跟他“一起更不好受”,便思来想去的琢磨出这个点子。
宁若曦深信,方言在知道赌约的筹码之后,会变得焦渴难耐。就算表面看不出来,男人骨子里也绝对会百爪挠心般的数着日子过,盼着宁若曦赶紧顺利毕业
——好吧,必须承认的一点是,宁若曦是真的被方言这个老流氓给带坏了。
只不过,男人是风流色情的坏,宁若曦则是恶作剧玩闹似的坏,本质上还是差了一截。
两人对于“赌约”的实际操作商议了好几天,最终决定在宁若曦毕业的当日,由方言在不被小孩认出的前提下,以短时间内他能否让他的身体产生反应为胜败的依据。
方言能做到,宁若曦就要负起点火的责任,随便他上下其手搓圆揉扁随意调戏,反之则亦然。
不过看今天这架势,实在算不上谁输谁赢,顶多也就是扯平罢了。
“那现在怎么办,”方言低头大狗似的嗅着宁若曦的脖颈,在小孩看不到的角度无声的坏笑,“我是继续,还是停下来?”
宁若曦偎在方言的怀里,深粉色的肉茎在方言的小腹出硬翘翘的立着,他看看自家的小老二,又掰起男人的大脸看看他的眼睛,跨在对方腰上闷哼着扭了两下屁屁,“你停的下来?”
方言微不可察的吸了口气,故作一本正经的问道:“怎么办呢……我实在忍不住要开始怀疑了……你这个淫荡又爱发骚的小东西,真的还是我家那个害羞又敏感的小宁吗?”
宁若曦的脸蓦地红了,从耳根到脖颈都是一片艳丽的绯色,“原来……言不喜欢我这样?”这么低声又尴尬的问着,他作势要从方言身上下去。
方言一手圈住宁若曦的腰,叹息道:“我怎么会不喜欢……”
“……咦?”
局促又窘迫的宁若曦只来得及发出一个困惑的气音,整个人就被方言半抱着轻轻的摆平在了天台的水泥地面上,后背泛上来的暖热烫得他发颤。
方言跪在宁若曦的腿间,慢条斯理的解着衣扣、裤链,过程中脸上始终带着爽朗的笑容,漆黑深邃的眉眼中映着他头顶晴好的蓝天与白云,俊美无俦到令他身下涉世未深的小孩儿直接看呆了。
所以当方言在宁若曦眼前彻底赤裸的时候,前者眼中的爱慕与依恋已经藏都藏不住,少年望向男人的表情痴情到令人感喟动容。
方言挥手将宁若曦衣襟大敞的制服向他身体两侧拂开,露出了小情人光洁平滑的胸膛,以及那两颗总是会在情动时刻吸引他所有注意力的乳尖,“宝贝儿,看我看呆了?”
宁若曦羞耻的闭上眼,浓睫颤的像鼓动的蝶翼,嘴硬的否认,“……才没有。”
方言笑容更深,单手撑着一侧的地面,俯身看着他,“小宁,睁开眼看看我,乖。”
宁若曦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才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羞意,勉强的睁开眼,“你……”
轻启的唇齿间才道出一个字,他就被狠狠的亲吻了。
方言的舌尖滚烫而灵活,带着雄兽侵犯雌兽时的凶狠与渴切,霸道的自上而下扫过宁若曦口腔的每一寸,强硬的逼迫对方回应他的掠夺与占有。
宁若曦被亲的喘不上气来,身上被方言温度极高的身体半压着,两人的体温、呼吸跟心跳几乎是融在了一起,环绕在方言宽厚背脊上的两手无意识的来回抚摸着,仿佛是在安抚发情的雄兽,捋顺他的毛发。
方言的呼吸沉而重,整个亲吻的过程中贪婪到极点,连宁若曦嘴角溢出的津液都不肯放过的一一舔净,直把小孩儿亲的两眼发黑两耳轰鸣连嘴角都被吮破。
宁若曦被男人亲的昏昏沉沉失了理智,忍不住蜷起两条长腿迎接方言与他更深的接触,细嫩的大腿内侧邀宠似的轻蹭着男人的腰胯两侧,喉咙里也自觉的冒出了淫媚的呻吟,“嗯……言……言……”好想要,好想要更多……
方言在继续这场漫长的亲吻的同时,闷喘着用硬挺的欲望去轻撞宁若曦的下体,一下、两下、三下……伴随着他在宁若曦口中越来越激烈的动作,撞击的动作愈加刻意诱惑,直把对方撩拨的连手心脚心都痒痒的热了起来。
及至最后,宁若曦竟然就这么只靠亲吻,就在方言怀里射了出来!
方言惊讶的看着掌心里的白液,笑的揶揄又促狭,“宝贝儿,你居然被我亲射了?真的这么饥渴?”
宁若曦又窘又爽到眼角泛泪,别过脸不好意思去看方言,“老师真讨厌……”
他也不想就这么射了,可就是忍不住……方言的抚触和亲吻总是令他着迷般的上瘾,更何况还是这份时隔一年的深度亲昵?他年轻稚嫩的身体兴奋悸动的根本不受控制。
方言不是不懂这个道理,只是格外爱看宁若曦羞窘胆怯的模样,才故意这样逗他。
宁若曦侧着脸不去看方言,手却伸到方言腿间,一把捉住了那根血脉贲张的巨大性器,开玩笑似的揉了揉圆滑的顶端,这才红着脸看向男人,“你到好意思说我!你……你不进来我里面,你……射的出来吗?”
方言勾唇坏笑,“……小东西,这么勾引我,有你哭的时候。”
说着话,他就要沉下身体往宁若曦的腿间滑落,后者却像预知到他要做什么似的,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不让他继续,“老师,你进来……”
“可是……”
“你进来,”宁若曦黑白分明的大眼中透出浅浅的泪意,“你为了我等的够久、考虑的够多了,不要再舔我‘那里’了……我今天出门的时候,已经做好准备了……”
方言意外的瞠大眼,“小宁,你……”
宁若曦抬腿圈住方言的腰,故意漾开甜美的笑容,“我等不及了,老师。”
就像他为了他的学业跟未来,一直在隐忍对他的欲望,他也因为尊重和深爱他而不愿忤逆他的决定——然而时隔一年,真的已经足够。
所谓的“赌约”,就只是宁若曦蓄意引诱方言的一个借口,他真正想说的是爱,真正想做的也是,爱。
他们的欲望与爱情,真的不需要更多的证明了。
男人敏锐的察觉了少年内心的想法。
于是,他不再多说的抬起宁若曦的左腿扛到了肩膀上,线条性感的腰胯一沉,蓄势已久的阴茎便破开湿热的窄小肉环,慢而深的顶进少年的身体。
“呃……呃嗯……”宁若曦略显痛苦的向后仰起脖颈,抬手抓住方言的胳膊,带着哭腔埋怨的轻喊道:“疼……老师……好疼……”
将近一年没有真正的插入,令宁若曦的身体恢复了原本的紧窒,当方言再度进入时,使他有种身体仿佛被撕裂的错觉。
然而方言却咬着牙继续深入宁若曦的身体,直到龟头再也无法往里行进,被重重卷裹的细嫩肠肉紧紧套牢,才闷喘着停止动作,低头去舔吻小孩汗湿的额头。
宁若曦短促的喘着气,心跳的厉害,小腹处更是胀的他躺不住,“言,抱我起来。”
方言挑挑眉,立刻快手快脚的握住他的腰臀,从自己怀里把宁若曦扶坐起来,他自己则向后靠坐到背后深绿色的防护网上,形成宁若曦跨坐在他腿上的姿势。
而这个体式改变最直接的结果是,方言的性器进入的更深了
——也就是说,宁若曦会被顶的更胀更难受。
方言粗大的性器像是咬住雌兽要害的雄兽,静静的栖伏在宁若曦的身体深处,看似无害却又威胁感十足,灼热的体温随着柱体隐隐的脉动传导至肠腔的尽头,烫得宁若曦心跳如雷汗水淋漓,心里生出躁郁难安的空虚。
宁若曦茫然的垂下眼,看看自己小腹处再度起立的分身,又抬头看看安静到几乎诡异的方言,困惑的眯起眼喃道:“……言,你为什么不动?”
下一秒,忍的眼睛泛起血丝的方言,毫无过渡的凶狠的顶动起来。
宁若曦“呀——”的一声控制不住的惨叫,随即慌不迭的抱紧方言的肩膀,随着他的动作淫媚的扭摆纤细的腰杆,翕动小穴努力取悦着眼前这个会一辈子把他禁锢在怀里的男人。
从刚才宁若曦叫痛开始,方言就在跟他的欲望与理智拼命拔河,好色重欲的他只有在面对宁若曦时,才会强迫自己一切从对方的感受出发。
要是放在以前,他真的会不管对方死活的狠操猛干,只要自己痛快就好。
然而看到宁若曦噙着薄泪的眼,除了心疼,他甚至失去了做爱的冲劲。
要不是宁若曦要求他继续,方言想,他今天可能真的会软在这里也不一定。
宁若曦当然猜得出方言的想法,所以他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连撩拨带挑逗的招惹方言,既畏惧又渴望的期待着对方的爆发。
但是当男人直至数小时后还在节奏不变的操弄他的身体、而他不需爱抚只要方言的性器插入就已经不知是第几次射精时,宁若曦真的觉出了可怕,“老师……言……小穴麻了……唔,不……不要了……”
熟软的肉穴深含着粗壮的肉棒,被长时间反复的激烈贯穿与抽插,早就热的没了其他感觉,唯一清晰的知觉是性器顶到尽处蹭到性腺时,那简直教人发疯、毁天灭地般的快感。
方言俯身亲上宁若曦被他咬的破皮的嘴角,大手揉上小孩吞满他精液的鼓胀小腹,低声的淫猥调戏道:“宝贝儿,给我生个孩子吧,要跟你长着一样的小脸儿,好不好?”
宁若曦本就绯红的脸孔这下变得更红,羞耻的声音都发颤,“言,我……”是男的。
“宝贝儿,”方言慢慢缓下节奏,每下都又重又慢的顶进宁若曦的身体,舌头扫过他细密的齿列和嫩红的牙龈,“叫我老公,乖,让我再射一次。”
他要让宁若曦的身体里被他完全充满和占据,最好连气味都与他毫无二致,那才最完美。
宁若曦迟钝又无奈的在方言耳边叫出那两个字的霎那,方言低吼着在他体内射出了今天最后一次精液,抱着他力竭地靠坐到防护网上。
天色渐暗,校园中寂寂无声,人影全无,只有教学楼上这小小的天台见证了两个男人间的激情欢爱。
宁若曦困的睁不开眼,下巴不客气的磕在方言肩上,眼睛半睁半闭的看着校园彼端浓丽的余晖,哑声道:“言,夕阳好美。”
“以后我会每天陪你看夕阳,”方言没有回头,只是伸手牢牢地握住宁若曦的,感受着两人相贴相合的心跳、呼吸,笑的满足又得意,“看一辈子。”
“……你说的,不准反悔。”
“好。”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