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9-29

人雨而: 加速药水 番外

番外 庄园裡的一天

位於Oxford的庄园裡,一天是如此开始的。
早上七点半,两位管家在左右栋的管家房裡,处理著主人们交代的事物,包含本日要处理的企业合约、最近送到的晚宴邀请函、还有一些庄园裡的杂事,厨师在中栋的厨房裡忙著準备早餐食材,园丁在花园中修剪草木,而庄园裡的僕人们,一部分在打扫室内清结,一部分在整理庭园花草,还有少数几个负责在三栋楼间送交档。
后院裡,庄园主人的两隻宠物,几乎是在天亮没多久后就醒了,名為小变态的黑面羊,和名為小睫毛的羊驼,於清晨时分悠閒的在草地上漫步,偶尔停下来吃吃草、趴坐在草地上睡回笼觉,有时则互相打闹追逐,咩咩咩的叫著閒聊,等待专人来添加粮草。
「咩咩~」今天天气真好,小变态趴在草地上说。
「呜咩、咩……」但是听说下午会下雨,小睫毛坐在小变态旁边,甩著头上的草屑。
「咩、咩。」别弄了,反正今天要洗澡。
「咩~」说的也是。
在庄园主人的指示下,两宠固定每天都会梳理毛皮,三天清洗一次羊毛,一周做一次简单的身体检查,一个月再做一次精密检查,可以说是受到庄园主人绝对的关注跟宠爱。
至於庄园主人自己,每天的开始总是在左右栋其中一位主人──老爷或是族长──的怀中醒来,接著有九成的机率,会被迫扣留在床上做激烈运动,直到双方都满足后,老爷/族长才会以公主抱的方式带主人至浴室清洗,接著以主人的体力来判断,若是许可的话,就会在浴室再来场水仗。
「醒了?」亲吻著庄园主人的后背,老爷拨弄手上渐渐苏醒的欲望,打算在起床前来场床上运动。
「阿、不要碰……呜嗯……」反抗无效的,庄园主人再度被吃乾抹净。
通常这种时候,原本前来请人起床的管家便会默默退下,等时间差不多了再回来服侍。
就这样一直拖到早上九点半左右,庄园主人才会拖著被榨乾的身体,在老爷/族长的陪伴下,慢吞吞的抵达餐厅,通常这时,不是当晚陪寝的左右栋另一位主人,则是九点就会在餐厅等候,当三位主人都抵达中栋的餐厅后,两位管家才会开始将早餐的热食上桌,包含庄园主人每天早上固定要喝的热巧克力牛奶,还有老爷跟族长的咖啡跟红茶。
「早安,哥哥。」先一步抵达餐厅的族长,对著庄园主人说。
「早安,Adair。」回以一个微笑,庄园主人在有坐垫的位子上坐下。
「早安,弟弟。」坐在族长对面的位置上,老爷笑著说。
「不早了,变态。」讽刺著今早的晚起,族长瞪了眼老爷。
早餐结束后,族长跟老爷便会回到各自的左右栋去,如果没有出门的安排,就会在书房裡办公,如果要出门便会於餐厅跟主人做火辣辣的吻别,通常时间会长达三到五分鐘不等,之后再搭乘司机开的高级轿车离开庄园,而庄园主人通常在吃完早餐后,会再回到中栋的主卧房去补眠,一直到临近午餐时间,管家才会去请主人起床。
午餐通常是庄园主人喜爱的各式外国料理,管家会在每天早餐结束时询问主人,再传达给厨师知道,午餐一样在中栋餐厅举行,但用餐人数却很少能达到三人,通常主人是一定都会在,而老爷跟族长则是采轮流制,所以不管老爷跟族长有多忙,一定都会有人陪著主人一起用餐,这是两位不明说的贴心表现。
「蓝泽出去了?」睡过回笼觉后,精神饱满许多的主人看著空位询问。
「嗯,去公司开会。」多少知道对方的行程,族长回答著。
午餐过后,在家的族长/老爷通常会回去自己的书房继续办公,而主人则会在庄园裡散步,到处跟遇上的管家僕人园丁厨师聊天,接著到后院去跟两宠培养感情,趴在小变态身上揽著小睫毛,又或是骑著小睫毛追小变态,诸如此类的跟两宠尽情玩闹,有时也会亲自帮两宠梳毛或是洗澡,当然在过程中也不忘习惯性的,抱怨一些生活琐事给两宠听,内容大多是老爷跟族长对主人太过专制的限制。
「小变态我跟你说,蓝泽今早又硬逼我陪他......明明昨天晚上都做那么多次了,他难道都不会累吗?我都觉得我的腰快断了。」抱著刚洗过烘过绝对乾净的纯天然羊毛,主人将脸埋在一团羊毛中抱怨。
「咩~」对於这种每天都会上演的场景,小变态不予置评。
「咩咩……」用头蹭著主人的后背,小睫毛安慰著。
如果在跟两宠玩累后还有时间,主人便会回中栋的书房,挑本书看或是上网打打电动,如果很累的话就会跑回主卧睡午觉,有时也会跑去左右栋找在家的族长或是老爷,就待在左右栋的书房裡閒聊,或是抓本书在一旁的躺椅上,安静的等人办公结束,再一起去喝下午茶。
下午四点半為下午茶时间,每日地点由主人决定,管家通常会在午餐后询问,再请厨师跟僕人们帮忙準备,通常出外的族长或是老爷,会在这个时间回到庄园,三人一起共进下午茶,族长跟老爷会看著主人狂吃甜食,然后不断喝尽手中的无糖茶品,虽然看了都牙疼,却不会禁止主人的喜好,但如果主人真的吃太多时,还是会出声警告,警告内容不外乎是要增加床上运动的次数。
「我要柠檬派、巧克力脆片霜淇淋、巧克力泡芙再加一杯冰的水果茶!」主人开心的看著桌上的甜食,对一旁的管家吩咐。
下午茶过后到晚餐前,是主人、族长、老爷的放鬆时间,虽然主人基本上一整天都在放鬆了,但族长跟老爷却只有在这段时间才能休息,讨论一些庄园裡的事情,讨论两家公司的合作事项,决定哪些晚宴要赴约,排定出门旅游的日期跟行程,或是什么都不说的,各自在中栋客厅裡看书、看电视、看报表或是小睡片刻,享受著庄园裡难得静謐的时光。
「………」主人非常专心的看著电影。
「嗯,南非工厂所需的原料出了点小问题,蓝泽,你那边有什么可以提供的吗?」族长不甘愿的询问。
「应该有,待会把资料给Frederic,做為交换,北欧的那笔合约各半。」趁机提出自己想要的东西,老爷一向很懂得讨价还价。
「可以。」点点头,族长答应交易。
如果当天有晚宴的邀约,大约六点半左右,三人就会各自回房準备,两位管家会联手先帮主人打理好,当然在打理前,老爷跟族长就会决定好,主人当天晚上要穿戴的一切服饰、配件,等主人完全準备好后,两位管家接著再回去左右栋帮各自的老爷、族长準备,等到七点半三人都盛装準备完毕,才一起出门赴宴。
「灰蓝色的长版西装配红色领带。」老爷指定。
「不,要米色的西装当配浅蓝色领带。」族长反驳。
如果当天没有晚宴的邀约,晚餐时间通常订在晚上八点,在充分休息过后,同样在中栋餐厅用餐,晚餐基本上由两位管家决定餐点,会轮流準备主人、老爷、族长喜爱的菜色,在用餐期间至少会开一瓶酒搭配,主食為海鲜类时搭配白酒,主食為肉类时搭配红酒,其餘的酒品则视当天搭配的餐点而定,若是主人/老爷/族长有特别吩咐,也会再开瓶。
晚餐过后,主人会固定回到主卧房附设的客厅看电视,族长/老爷若是还有公事没处理完,就会再回去书房办公,或是要管家将东西搬来这裡处理,若是没事就会陪著主人一起看电视,在这段时间裡,族长跟老爷有时也会各自回房去洗澡,之后再回到客厅来,有时则是主人先一步跑进浴室裡,还要预防老爷跟族长的闯入。
晚上十点左右,是主人”就寝”的时间,依照当天由谁陪寝,会由老爷/族长拉著不太甘愿的主人,往客厅后方的卧室前进,至於另一位不是轮到今晚陪寝的,通常在回房洗澡后,就不会再回到主人的客厅裡,多少有种眼不见為净的心态,而主人虽然有些不满每晚都要有人陪寝,但到最后也只能乖乖顺从,因為他很清楚,要是反抗就会惹来更严重的惩罚。
「呜恩……啊、呃……」难受的扭著腰身,主人将脸埋在柔软的枕头裡,背对著族长,后臀高高翘起,承受著由后往前顶的冲击。
「嗯、今天一天过的还好吗?」沉浸在欲望中的嗓音,比起平常还要来的低沉沙哑,族长紧贴在主人耳边,伸出湿热的舌尖舔著耳廓。
「啊嗯、还……好……」喘著气,主人感受著深埋在自己体内的硬物,正一点一点慢慢的往更深处推进,让他下意识的将对方夹的更紧。
「别再夹紧了,你会害我失控的……昨晚跟今早加起来,射了几次了?」将自身的欲望根部和后穴紧紧相贴,族长享受却也忍耐著被紧密包覆的快感。
「呜……不知道,我没…算……呃啊!」突然被重重往前一顶,主人忍不住叫出声来。
「多到你数不清,是吗?」顺著耳廓往下亲吻,在后颈、背部遇上一堆红红紫紫的吻痕,族长在”乾净的地方”布上自己的记号,同时缩紧抓著主人腰侧的手,不让人逃离。
「……哪有人会去嗯、算的…啊?」抱怨的抗议,主人试图挣求自身的无辜。
「嗯,没算没关係,只要我让你射的次数够多,就不用担心会输给那个变态了,你说对吗,亲爱的哥哥?」语毕,族长开始不服输的冲刺。
「不、不对……啊!嗯……哈啊!啊──」主人一边反驳,一边气喘如牛的呻吟。
中栋主卧室的声音,就这么长长久久的,从晚上十点多持续到半夜时分才停下,然后一直到隔天早上,又再继续响起。
这就是位於Oxford,住著一位伯爵老爷、一位侯爵族长,再加上一位爱逃跑的陶少爷,集三人共同生活的的庄园,每天都会上演的情景。


加速番外──10,000 £

「店长,这个要放哪?」
”鏘啷、鏘啷~!”
木门被推开,询问的声音伴随响起的门铃一起,进入还未开始营业的店裡,搬著装满玻璃酒瓶的木箱,有著东方长相的年轻人,背靠门框,用一脚抵住会自动关上的木门,对站在吧台前留著八字鬍的男人说。
「喔,角落那裡就好。」左右看了下店裡的空间,店长指著吧台边的一个小角落。
「辛苦你啦!」看年轻人小心翼翼的将重物放在地上,店长转身走进吧台中,弄了点碎冰在玻璃杯裡,拿起刚榨好的新鲜橙汁,毫不吝嗇的倒满整个杯子,递给辛苦工作的员工。
「不会,这是应该的。」抽出口袋中的小汗巾,年轻人笑著接过店长递来的饮料。
「我说……Neil,你该不会是逃家的富家少爷吧?」用手支著下巴,店长用锐利的双眼盯著,没多久前来应徵的临时工。
勤快、礼貌、有活力、笑口常开,在一些小地方上也很细心,是他开店来见过最优良的临时工,但在有些时候,这种近乎零缺点的地方,却让他觉得有点格格不入,好像眼前的年轻人本就不该在这样的小店裡打工,而是应该在又贵又高级的店裡,等著让别人服侍。
「咳噗!咳…咳咳!為什么这么说?」有点心虚的避开店长太过刺人的视线,被唤做Neil的青年──姚桃陶,大口的喝著饮料掩饰。
他们该不会已经追来了吧?不然店长怎会突然这么问?惨了,这下又得逃走了,真是对不起店长,毕竟他才上工不到一个月。
「举例来说好了,你开门的方式,一般的年轻人都是一脚踢开门的,哪像你这样还轻轻用脚顶著?再来说到放货,那么重的东西谁不想早点放下,但你每次都是乖乖的弯下腰轻放,连丁点声响都不发出,还有你那条当做汗巾的手帕,怎看都是质地优良的高档货,所以就以上种种跡象而言……你估计就是那种身家优良的大少爷,不知道是因為什么所以离家出走,但是身上的钱已经用完了,所以不得已只好出来工作对吧!」
听著店长钜细靡遗,像是侦探在破案般的讲解,姚桃陶在心裡松了口气,幸好……照这样看来,并不是有人跑来找他让店长起了疑心,而是店长自己太爱推理小说,整天就爱观察客人,猜想对方是什么人,现在没客人了就改观察他。
「店长,你想太多了,我先上去休息一下,晚点再下来打扫店裡……谢谢你的饮料!」拿著还有七八分满的果汁,姚桃陶以笑应付店长的推理,準备上楼去换件衣服,顺便躲掉店长的地毯式追问。
”鏘啷、鏘啷~!”
木门被无预警的推开,让店长跟姚桃陶同时将视线转向店门口,背光的身影让人看不清长相,只知道来人穿著一身三件式西装,身旁跟著一位中年人,身后隐隐约约还能见到,几个站在黑色轿车旁的随从。
「不好意思,本店还未开始营业。」很快回过神来,店长走出吧台对解释,同时内心的推裡魂又开始热烈的燃烧起来。
喔喔喔~看这气势、这排场、这西装质料,绝不是普通的客人阿!那会是来干吗的呢?店裡什么都没有阿,只有一个像是……像是富家大少的临时工?
没有理会店长的解释,男人直接走进店裡,任凭木门在身后关上,少了阳光的照射后,男人的样貌清楚出现在店长与姚桃陶的眼前,棕色卷髮以及黑蓝色的眼。
看清男人的目光所在后,店长有点惊讶却又觉得相当合理的发现,男人的视线从进门开始就没有移开过,一直都放在他家的临时工──Neil身上,而后者则是保持著最高品质的静音,从男人出现直到现在都没有坑过半声,连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
有问题啊!这一定有问题啊!他们肯定是认识的,是豪门裡的哥哥跑来抓弟弟回去吗?还是叔叔来抓侄子?秘书、不…那气质绝对不是秘书,还有什么……老爷!老爷来抓~来抓~抓……
「抓到你了,亲爱的逃逃。」伸手将姚桃陶拉入怀中,男人一手环著姚桃陶的腰,一手抬高姚桃陶的下巴,带著获胜般的轻快语气,在说完话的同时,双唇毫不犹豫的覆盖下来。
「你……呜恩!?」一句话才刚开头,姚桃陶再度被按了消音。
看著在面前上演的……无法形容的画面,老闆错愕的瞪大双眼嘴巴微开,差点连呼吸都要停止了。
许久之后,男人抱著他的工读生走了,那位跟在男人身旁的中年男性,给了他一张上面写著惊人数字的支票,说是答谢他这段时间照顾他家的陶少爷。
支票的属名是──Ives Harries.
支票的金额是──10,000 £
@ @ @
£ 英镑的表示符号
以现在的匯率来看,台币跟英镑比大概是1:50,所以MP给了店长约50万台币,店长真是赚到了!


番外 小睫毛X小变态

『咩~咩咩~』
『呜咩!』
『咩呜~~』
『咩!!』
『咩~~』
『咩!咩!咩!!!』
「………他们两这是怎么了?」看著大草原上激烈的你追我跑,姚桃陶才刚将后院门打开,手就这么僵在门把上,有种不知该不该踏入的犹豫。
草原上,小睫毛正轻鬆的追著死命逃的小变态,没办法,两者的体型不太一样,就跑步而言小睫毛还是占了优势的,只见前者边追边叫像是在劝羊停下,后者边跑边叫像是在赶羊驼,就这样一羊一羊驼的满场绕著跑,看起来像在玩闹却又充满了怒气,尤其是小变态的吼叫,完全就是在又烦又气时才会有的叫声。
「现在进去恐怕不太好,我看还是晚点再来好了。」
慢慢把门重新关上,姚桃陶最后从缝中看到,小睫毛一个飞扑压在小变态身上,后者发出了一连串的惨叫与怒駡,虽然在他听来只是一连串的咩咩声,但如果能转换成人类听的懂的语言,一定是骂的相当难听吧?
”喀嚓!”木门被完全关起后,后院只剩下小睫毛与小变态独处。
「你给我滚开!重死了!死胖子!」转眼间,就从黑面羊的样子变成人形,黑眼,深咖啡的肤色,加上白色长卷髮,小变态活动著双手双脚,使力把同样变成人形的小睫毛推开,同时口中还不停骂著。
「去你妈的死小人,你以為你腿长、脖子长了不起啊?我呸!要不是陶突然跑来,害我要变回原形,你才追不到我咧!就你那长脖子!最好哪天睡觉睡到落枕!跑步跑到扭脚!」
「不这样你又不停下来。」无辜的从草地上撑起自己,黑眼,白皙的肌肤,米白色长直发,小睫毛晃著头颅将长髮上的草屑甩下,他跟依旧充满野性的小变态不一样,在动物园待久后,养成了爱乾净的习惯。
「我為什么要因為你叫就停下来?我就想一个人清静一下是不行吗!」看著小睫毛用手整理头髮的动作,小变态不甘愿的随手搓了搓自己的头髮。
过去他是不在乎这些的,尤其纯白色的羊毛,还比看上去像浅金色的羊驼毛更易脏,但自从有次陶说了他比睫毛还脏很多很多后,他多少就会注意一下,而且睫毛每天都在他面前整理自己,让他想忘记都难。
「我可以陪你一起清静。」将整理好的米色长直发整个往后拨,小睫毛来到小变态身后,动手整理快被搓到打结的白色长卷髮。
摸著那头虽然没有自己的细,但却因為带卷而相当蓬鬆的长髮,在阳光的照射下细长的白色髮丝一闪一闪的,像是铺上一层白金,在羊驼形态时,他每次都很喜欢将脸靠在变态的羊毛上,带有阳光、泥土跟青草的气味,跟在动物园接触到的羊不一样,变态身上的气味相当自然,令他感到很放鬆。
「我说了想要一、个、人!你是脑残还是耳聋!?」既然有人自愿服侍就用不著自己动手,小变态收回手让小睫毛处理。
他不懂明明会定期修剪羊毛,為何他的头髮还是比睫毛的长这么多?明明羊样时看起来差不多长,变成人形后,睫毛的也才到肩膀再下去一点,他的却长到腰际,到底是為什么?真想全部剃掉,偏偏陶就爱他这样毛毛的,所以不让他剃。
「不过是不小心亲到而已,你到底要在意那件事多久?」偷偷抬起一搓髮丝,小睫毛靠上前去闻了闻。
「咳!哪件事?有发生过什么事吗,我已经忘记了!」身体明显绷紧著,小变态有些尷尬的看著天空中的白云。
他当然知道是什么事,也知道睫毛不是故意的,但他就是觉得不舒服,尤其在睫毛不停跟他道歉,说是不小心的、没有任何意思后,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就变得越来越深。
「变态,你可以生气,但不要讨厌我。」放下手中的白髮,小睫毛直接从后伸手将小变态抱住,把脸埋在整理乾净的白色卷髮中,一边说一边蹭著。
那次的事件,虽然他真的不是故意,但却是有心的,為了测试变态对自己的心意,所以才设计了一连串的行动──做什么事好惹变态生气、两人开跑后的路线、在哪裡会有石头可以绊倒对方、在何时自己正好也被绊到脚所以压上去,要滚向哪边的草地才不会让身体压到石头,要滚到什么程度时才将嘴巴压上去……
最后,他当然是如计画中的亲到了变态,而变态也如自己所想的,开始在态度上变得不太一样,事发后的几天,先是极度排斥他靠近,接著到现在虽然不会排斥靠近,但情绪还是相当不稳,常常没几下就生气暴走…….所以这样可以算是有显著的效果吗?
「我没有讨厌你,走开!不要黏著我!」拉著小睫毛环在自己身上的手,小变态突然觉得有点热,但也没真的把人推开。
虽然一开始见到睫毛时,他并不是很喜欢对方那老是在讨好主人的心机样,但相处过后就发现,睫毛会那样只是因為以前在动物园,不得不养成的习惯,跟他这种野生羊完全不一样,睫毛从出生开始,最先学会的就是”看人脸色”,想想倒也是挺悲哀、有点可怜的。
或许是刚来到这裡时,还保持著在动物园的习惯,睫毛经常看不惯他对陶的态度,老是说什么宠物就是要看主人的脸色、要对主人好、要听主人的话……巴拉巴拉一堆的见鬼宠物守则,当然了,他一项都没听进去,也半样都没遵守,还不是成天吃好睡好,身為主人的陶,甚至还要看他脸色才能碰他。
或许待在这裡的时间久了,睫毛也慢慢变的不像刚开始那样,虽然还不像自己如此的有个性,但也一点一点的在改变了,况且,要是睫毛真的做不出来的话,他偶尔也是会愿意帮忙把主人撞飞的,这大概是一种同伴情谊吧?大概是吧?
「但你最近心情不好,让我很担心。」将脸枕在小变态的肩膀上,小睫毛常看到Adair主人对陶主人这么做,感觉很亲近很舒服,所以他也学起来这么对小变态。
「大概是天气太热。」因為他现在就觉得快要冒汗了,本身的羊毛加上羊驼毛,不热都不行。
「会吗?都进入秋天了,我倒觉得这样刚好……变态,你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吗?」伸手摸著小变态的脸颊,小睫毛故做担心的问。
其实他心裡多少知道,变态一点都不讨厌自己,甚至应该是喜欢的,就因為喜欢,所以才会在意亲吻的事,这让他心裡很高兴,但偏偏变态却一直不醒悟,这让他相当困扰。
「没,你别乱摸。」打掉放在自己脸上的手,小变态摸著自己的脸颊,自己也觉得奇怪為何会这样。
「变态,我很喜欢你。」埋在小变态的毛髮中,小睫毛终於说了出来。
「喔,我知道阿,但你能不能不要老是一直抱著我,很热你知不知道!」虽然是第一次听到小睫毛如此直接的示好,但小变态并没有太大的反应,毕竟小睫毛平时表现出的态度,绝不可能是讨厌他,但是……
怪了,心跳怎么突然变快了?
「我喜欢你。」吸了口头发的草香,小睫毛再接再厉。
「就说了我知道了。」小变态持续脸红心跳。
「是想跟你”交配”的那种喜欢。」没办法了,再不说出来他会憋死。
「……你说什么!!!?」几乎要被自己的口水噎死,小变态迟了好几秒才将他的震惊表现出来。
他有没听错?他刚才有没听错!?他到底是不是听错了!!?睫毛说想跟他交配!睫毛说喜欢他喜欢到想跟他交配!!但是睫毛跟他一样是公的阿!!!
不对,主人他们也都是公的,所以公的也不是不能交配?等等,他现在不该想这个吧,所以说睫毛对他并不是同伴之间的友爱,而是……喔!我的陶主人啊!你怎就挑了只变态羊驼跟我一起生活呢!?
「我喜欢你,想跟你交配,变态。」用手稍為撩开小变态的长髮,小睫毛毫不客气的,往看起来相当可口的焦糖色肌肤上,一口接著一口的舔咬著。
「你给我闭嘴!你这变态!不准咬!!」伸手推著小睫毛埋在自己肩窝处的头,小变态突然觉得自己的屁股贞操有点危险了。
「那可以舔吗?」回想起上次看见蓝主人跟陶主人的动作,小睫毛深深觉得人类是相当有智慧的生物,连交配都有各式各样的方式。
「不可以!!」主人,有变态阿!!
「恩……我不太懂人形要怎么交配,不然变回羊的样子给我骑如何?」换了个方式,小睫毛大有今天就要把小变态就地交配的意味,不论小变态怎样争扎,抱住对方的手一点也不肯放鬆。
「你这……去你的為什么我要给你骑!?」小变态咆哮。
「因為这样的姿势比较顺,你要骑我在技术上会有很大的困难……你不够高。」非常客观的说出问题所在,比起小变态,小睫毛其实不太介意谁骑谁的问题,反正还可以骑回去。
「就算是这样我们都是公的,為什么要交配!?你配在多次也生不出个什么屁来阿!」小变态依旧抓不到重点所在,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想跟你交配,又不是想找你配种。」看著小变态对自己的告白毫无表示,反而只将重点放在谁骑谁上面,小睫毛决定先骑了再说,看交配过后小变态的脑袋会不会清醒点。
「呜嗯!?干!什么东西顶到我的屁股!?」
「恩……不要乱动,你这样我会忍不住。」
「干!变态睫毛,你给我走开!!」知道那是什么后,小变态挣扎的更严重了,屁股在草地上扭阿扭的,同时也不停蹭到小睫毛的……小小睫毛。
「唉、叫你不要乱动的……」叹了口气,小睫毛直接抓著小变态,往一旁的草地倒去。
以大地為床,羊叫為证。
一个多小时后,小睫毛与小变态成功的交配结束。
「我喜欢你,变态。」抱著被他骑到腰酸背痛的小变态,小睫毛亲吻著焦糖色的裸背。
经过这一次的实际操作,他发现人类的交配方式相当不错。
「就说我知道了啦……」相当懊恼的将脸埋在青青绿草中,小变态突然很能体会,陶主人每次跟他抱怨时的悲哀了,被骑的心酸,真的是要被骑过后才知道。
「那你的回答呢?」
「……都交配了不然你还想怎样?」
其实如果坚决反抗,他是可以逃过被睫毛骑的,但扯到最后,他却默许了睫毛……唉、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被公的骑,还不是公羊而是只羊驼,真是有够悲哀的。
「我想听你说,你也喜欢我。」刚才见小变态没有挣扎,小睫毛就知道小变态是答应了,但他还是想听对方说出口。
「噁心……野生动物都是用行动来表示的,那种话我不会说。」这是他乱掰的,纯粹只是说不出那些肉麻话。
「那你要用什么行动来表示给我看?」对小变态说出的论点感到有趣,小睫毛期待的笑著。
「………@#%QFBXE*&@$」小变态在心裡骂著一连串的脏话。
沉默了好几秒后,小变态突然转过身去面对著小睫毛,伸手掐著对方的脖子,将那羊驼时长的该死,人类时又很正长的脖子扯下,嘴对嘴的撞了上去。
”喀嚓!”
哪时不来偏偏在这时候来,两羊同时听到木门打开的声音时,已经来不及改变姿势,只好原地先变回羊跟羊驼再说。
「不知他们两有没好………欸!?」将木门轻轻推开,姚桃陶看著双双躺在草地上的宠物们,露出惊讶的表情。
「小变态……你这是想对小睫毛做什么啊!?」他看见一隻黑面羊压在羊驼身上,两隻前脚扯著羊驼的长脖子,嘴对嘴亲个正著。
这……他都不知道原来黑面羊是会强吻羊驼的。
『咩!咩!咩!』半秒放开小睫毛跳到一旁的草地上,小变态对著姚桃陶发出不太友善的叫声。
『咩~~』小睫毛跟著从草地上起身,一点也没有被强吻过后委屈的样子,反而亲密的蹭著小变态。
「…………你们这是……公的跟公的……」来回看著小变态跟小睫毛的反应,姚桃陶奇跡般的理解两宠的恋情,但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咩~咩!』一隻黑面羊狠狠的等著姚桃陶。
『咩咩~』一隻羊驼楚楚可怜的望著姚桃陶。
「我怎看都觉得是小睫毛会吃亏……」
『咩!咩!咩咩咩!!!』某超吃亏的黑面羊严重抗议。
「不过算了,你们开心就好,我看我待会最好跟Frederic说一声,免得负责清洁的人发现什么……会太惊讶。」摸著额头,姚桃陶对自家宠物採取自由恋爱的政策。
「既然是这样,我以后会多给你们一点独处的时间,但要注意一点……别受伤了。」相当同情像是遇到同伴般,姚桃陶看著小睫毛,语重心长的提醒著。
『咩!咩!咩咩咩!!!』某可能已经受伤的黑面羊严重抗议。
接著,木门再次被关上,留给两宠更多的独处时间。
往后的时间裡,咩咩叫声不断在后院响起,小变态跟小睫毛变的比以前更好,虽然有时会看见小变态的姿势有点不对劲,或是成天趴在草上不肯动,即使想替他检查也完全不让人靠近,但小睫毛却也变得更加体贴,常在小变态身体不适时,提供羊驼毛皮给他靠著休息,虽然偶尔还是会出现争执追逐的,羊与羊驼大战,但却总是没过多久就会平息,接著又会看见两宠紧紧靠在一起,坐在草地上休息的甜蜜样子。
虽然庄园裡不可能再增加一隻小羊或是小羊驼,但一隻小变态加上一隻小睫毛,这样的搭配也就刚刚好了。


加速番外──吃亏就是佔便宜

打开房门,印入眼帘的是住惯的房间,加大的双人床上,铺著乾净舒适的床被,床头两侧皆放有小矮柜,落地窗前摆有一组简易的沙发,左手边的门通往厕所与浴室,右手边的门后则是更衣室,看起来跟平常时候没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是,床上多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像在跟来人打招呼般,光滑不带茧的脚掌摆弄著细长的脚趾,修长的小腿虽因长时间未照射到太阳而显得苍白,却有著紧致的肌肉线条且富有力道,顺著小腿经过膝盖来到大腿处,白嫩的内侧肌肤在酒红色的被单下若隐若现,轻柔的被单覆盖住整个下腹部,让人看不清裡面是否有穿戴衣物,却更能引发遐想。
再往上去,可见到以成年男性来说,略显单薄过窄的腰身,还有往内凹陷的肚脐,平坦的胸膛上,两颗淡红色的乳尖正挺立著,在红白的相互对比下,让人几乎移不开视线,但他还是努力保持镇定,继续往上看去。
形状优美的锁骨,因為身材偏瘦的关係,形成两个凹陷处,落下淡淡的阴影,纤细的脖子往一旁拉成完美的弧度,红润却有些单薄的双唇,正微微打开闪烁著水嫩的光泽,直挺挺的鼻樑旁,是略微发红的双颊,还有些许贴在脸颊上的金色髮丝。
他对上一双湛蓝色、充满了邀请意谓的眼瞳。
「咳咳、Adair,请问你在做什么?」看著不应该出现,却侧躺在自己床上的弟弟,姚桃陶不太自在的转开视线。
虽然他并不是没看过Adair的身体,相反的还常常见到,但眼前的Adair却和平常不太一样,有种让人无法直视的感觉。
「陪你睡觉阿。」一手撑著自己,Adair用双脚在床单上滑动了下,让被单往下滑落一截,露出骨盆处的肌肤,表示著他正一丝不掛的事实。
「今天是周日,你该回你房裡去睡。」努力压下心裡的紧张感,姚桃陶提醒著。
「但我想陪你一起睡。」被单又滑落一小截。
「……我们当初说好了。」忍不住看了眼越露越多的春光,姚桃陶深深觉得Adair除了个性上像父亲外,那张脸却是长得跟母亲一样美,难怪每次蓝泽都要调侃Adair的脸,说他是”美女”。
「说好的是我们不能碰你,可没说”你不能碰我”。」Adair缓慢的抬起一脚,一点一点的屈膝,让原本深藏在阴影下的大腿根部,慢慢的露出。
「呃、咳咳,你真的该回房了。」
转开头不去看那刻意撩拨人的举动,即使长年被人”压著欺负”,但姚桃陶毕竟还是正常的男性,在面对那样赤裸裸的邀请下,尤其对方还是早有亲密关係的弟弟,要说他完全没有感觉,那是不可能的,但他又不想打破长久维持下来的平衡,就算Adair刚才的意思似乎是要让他……但却难保到最后情势会逆转。
最惨的是要是让蓝泽知道了,到时又会吵著说不公平,那他原本可以好好休息的周日,就会被毁於一旦了。
「你记得明天是什么日子吗?」突然一反刚才的样子,Adair低下头,让髮丝掩盖住他的表情,言语中透露出淡淡的哀伤与脆弱。
「…………」
「是四年前你离开的日子,每年的那一天,我都会想起你是怎么丢下我走掉的,当时我有多难过,要有多大的决心才能忍住不去阻止你离开,接著就是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的等待。」
「Adair ……我不会离开。」
「我好怕明天一到,你就会突然不见,所以我才想,至少今晚……我不想一个人睡。」
「………好吧,今晚你可以在这睡,但要先把衣服穿上,并且保证不乱来。」叹了口气,姚桃陶摇著头,边走近床铺边从地上捡起Adair脱下的衣物。
他总是对Adair没辙,只要对方说起过去的事,他就只能举白旗投降,即使知道Adair总是在利用这点迫使自己心软,但他还是只能顺著对方。
因為是Adair,他亲爱的弟弟,所以他愿意為对方心软。
「哥……你不喜欢碰我吗?」拉著姚桃陶近在咫尺的衣襬,Adair仰头看向对方,挺起上身的同时,仅存的一角被单就这么顺著肌肤滑落,掉在一旁的床铺上。
下一秒,未著寸缕的身躯就这样紧紧贴在姚桃陶身上,双手环绕过后颈交缠,温热的气息在耳边吸吐著,Adair轻舔著姚桃陶的耳垂。
「如果是你,我可以接受,因為我是如此的爱你。」
「Adair,你在说什、呜……」姚桃陶伸出双手準备推开对方,却没想到Adair突然用下半身磨蹭著自己,让原本就有些隐隐不安的欲望,在如此刺激下快速起了反应。
「哥……抱我,我想你进入我,让我感受你的体温……求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 @ @
「哼…恩……」
空气中的温度很高,但身体所散发出的却更热。
柔软的大床上,两具身体相互交缠著,原本半摊开铺放在床上的被单,因為两人的动作几乎有一半滑下地,剩餘的一半则是被推到一旁,堆积在床角处。
姚桃陶亲吻著Adair的双唇,舌与舌交缠在一起,互相摩蹭著彼此,这不是他第一次採取主动,却是第一次以主导的一方进行床事。
他原本不想这么做的,但当Adair抱著自己主动要求时,或许是内疚,或许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也或许只是他禁不起诱惑,当意识到时,他已经压著Adair双双倒在床上,双手抚上滑顺的肌肤,来回磨动著,引起身下人的轻颤。
「恩、哥……」双手抱著姚桃陶的后背,Adair不停拱起自己的上半身,让胸前的肌肤擦过姚桃陶身上的衣物,划出一块块的红印。
「Adair,别乱动。」阻止Adair的挑逗,姚桃陶将勾上自己腰身的脚拉下,心裡依旧有些犹豫。
「还是算了……你快把衣服穿上,小心感冒了。」挣扎了几秒,姚桃陶伸手拉过一旁的棉被,盖住Adair的身体后,转身準备离开床铺,去浴室让自己冷静一下。
「哥,你讨厌我吗?」抱住姚桃陶的腰,Adair抿唇皱著眉头,苦恼著该如何留下姚桃陶。
「我喜欢你,所以才不想这样对你……你没必要这样委屈自己,Adair。」姚桃陶拍著缠在自己腰上的手。
「但我一点都不委屈……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蓝泽那变态无法做到的,我不见得就做不到,哥……我想让你舒服。」鬆开环在腰上的手,Adair动作缓慢的,将手伸进姚桃陶宽鬆的丝质睡裤中,準确的找到目标,隔著内裤握住半硬起的欲望。
「阿……恩、别这样。」动手想拉开那只非法入侵的咸猪手,姚桃陶低下头抓住Adair的手,但对方却执著的不肯放开,让他一点法也没有。
「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往后拉回姚桃陶的腰,让其坐倒在床上,Adair用另一手抬高姚桃陶的下巴,深深吻住对方的同时,也压制了姚桃陶想起身逃跑的机会,掩盖在裤子中上下滑动的手,不停按摩著炽热的欲望,让熟悉情欲的身体,很快发热、发烫,由顶端渗出一点点的湿意。
「你….你说了不会乱来的。」喘著气,姚桃陶躺在Adair怀裡,有些失神的望著Adair。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只是想让你对我做点什么而已。」嘴角勾出满意的笑容,Adair看著脸颊泛红的哥哥,清楚知道对方已被挑起情欲,只要再加把劲,很快的就会弃械投降不再反抗。
故意在这时将手从裤头抽离,Adair慢慢解著姚桃陶的睡衣钮扣,一颗接著一颗,毫不心急,也不理会姚桃陶放在他膝盖处,轻轻磨蹭像是在催促他快点的手指,好不容易,等睡衣的扣子全数解开后,Adair才动作轻柔的脱下睡衣,重新将手摆到睡裤上去。
「Adair…..快点……啊!」忍不住开口要求,姚桃陶用头蹭著Adair的胸膛,却在下一秒,被冷不防的隔著裤子抓住。
「恩阿、呵…..阿……快、太快了,停下、等…….」
Adair隔著裤子双手紧握住挺起的部位,在左右磨擦的同时,也上下抽动著,让轻薄的裤料紧紧贴在姚桃陶身上,虽然是隔著两层衣物触碰著,但突如其来的大力刺激,还是让姚桃陶一时无法承受,挣扎著想要逃离。
放在Adair膝盖上的手紧紧抓住,姚桃陶摇晃著身体想要摆脱,却又将自己更往后方的胸膛处钻去,好像只要多磨个几下,就能舒缓身体裡的那把火。
「我快、不行了……Adair…..」
「恩,今天这么快可不行……乖,忍一下。」亲吻著冒出汗来的鬢髮,Adair突然放开双手,不再碰触那即将达到临界点的欲望。
「别这样,呜……拜託。」
忍著不去自己碰触,姚桃陶明白要是自己无法忍住,之后一定会换来更多的处罚,很奇怪的在这点上,不管是Adair还是蓝泽,都有著异常坚持的一面,除非是在那两人的允许或是蛊惑之下,否则即使他忍的在难受,也不能自行解决。
亲吻著姚桃陶的双唇、脸颊一直到颈侧,Adair看著对方不停颤抖的身躯,又折磨了他好几秒后,才慢慢脱下姚桃陶湿了一块的长裤,还有因為流出的精水而湿透,几乎黏在欲望上的底裤,让他跟自己一样一丝不掛。
「哥,来,过来这边躺下。」拍著床铺的正中央,Adair柔声吩咐著。
乖乖听话以膝盖爬到Adair指定的地方,姚桃陶已经无暇去管这样的行為,会不会打破三人之间的条约,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想要”的欲望,想要获得解放,甚至想要被人从后方填满……即使不伸手去确认,他也能从股间的搔痒感,得知自己后方的情况。
等到姚桃陶正面仰趟在床上,背后靠著好几个抱枕后,Adair才慢慢的靠近对方,双手慢慢的从小腿处一直上滑到膝盖、大腿,直到那根挺立的欲望,不比一般男性差,却因為没怎么真枪实弹的使用,而保有漂亮的顏色跟柔嫩的表皮。
「恩….快点。」双手抓著床单,姚桃陶一点点曲起自己的双脚,慢慢将腿往外打开,暴露出隐藏在阴影中微微开合的后穴。
「乖,再等等。」
俯下身亲吻著姚桃陶,Adair调整好姿势后,跨坐在姚桃陶身上轻抬起后腰,一手握住眼前挺立的欲望轻轻滑动,一手伸向后方以手指按摩著后穴周围,按压了几下使其放鬆后,伸出食指抵在私密部位,从指尖开始缓慢的吞没。
為了今晚,他做了很多的準备,甚至在刚才洗澡时,还特别先用润滑剂按摩过,好令后面放鬆,虽然真正做起来时,不免有些羞耻跟不适,但只要想到是為了哥哥,就算再难受他也会做下去,毕竟,没有辛劳的付出,哪来的甜美收穫呢?
一切,都在他的计画之中。
「Adair?」迟迟等不到下一步,姚桃陶睁开双眼,就看见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弟弟,以略微俯向前的姿势皱著眉喘气,像是在忍耐什么一样。
红艳的双唇微微张开著,在喘气的同时发出细微的喉音,双眼虽然看向前方,却失去焦点充满著雾气,脸颊随著喘气的加剧而越发红润,粉色从脖子往下漫延到全身,挺立的乳尖在白皙的胸膛上显得特别明显,像在诱惑人去碰触、蹂躪般,平坦结实的小腹下是直立的欲望,即使没有被抚慰过,也硬挺的高昂。
额际一点点的冒出汗水,滑落过脸颊自下巴滴落,看著这样的Adair,即使是见过弟弟多种面貌的姚桃陶,也不由得看得痴了。
「呃恩……呼…..」没有精神理会姚桃陶的叫唤,Adair深吸著空气让自己放鬆,将食指完全没入体内,左右转动著指头,舒缓内壁的紧绷。
「你这是在做…什么?!」瞪大双眼,姚桃陶吃惊的突然坐起身来。
「啊啊!哥…..你别乱动。」被姚桃陶突然的动作影响,Adair伸入体内的手指突然近到更深的地方,触碰到最柔软的那块,使身体大力抽动了下,眼睫毛不停颤抖著,脸颊也变得更加红润。
「你……」看著这样的Adair,姚桃陶突然觉得喉咙有些乾,想阻止的话变得说不出口,挺立的欲望自行弹动了下,涨得更严重了。
「呵恩……应该、差不多了。」将手指自体内抽出,Adair看了眼姚桃陶的下半身,双手扶住眼前的肩膀,撑著有些发软的腰身,将姚桃陶的欲望,对準自己的后穴。
第一次被又热又硬的东西抵著后方,让Adair有种说不出的感受,些微的害怕与紧张,加上些微的期待与兴奋,只要一想到哥哥即将进入自己体内,想到自己能同时享有哥哥的”前面”与”后面”,他就有股”赢了”的优越感。
「Adair,你……确定要这样吗…?」专注的看著亲爱的弟弟,姚桃陶认真的问。
「哥,你不进来吗。」亲吻著姚桃陶的唇,Adair不打算自己坐下,而是想要哥哥主动进入他。
為了能加快目的达成,Adair故意轻摆著腰身,用湿热的后穴磨蹭热烫的欲望,甚至腾出一手当著姚桃陶的面,握住自己的欲望来回搓揉著。
「恩阿……哥,快点进、啊──呃!!」
一个高昂的叫声,混合著肉体相撞的声音,受不了Adair的一再撩拨,姚桃陶直接握住纤细的腰身,将人往自己身上压下,直到滑嫩的臀部碰触到自己。
「哼嗯、啊…….」情不自尽的发出满足的叹息,姚桃陶闭起双眼享受著被紧紧包覆的快感。
他已经许久不曾进入他人的体内了,虽然在跟蓝泽和Adair做爱的过程中,也能得到充分的满足,但该怎么说呢……男人在某些地方,还是需要有自尊心跟征服感的辅助,才能体会到更深一层的快感。
「抱歉,还好吗?」喘了几口气,姚桃陶忍下想动的欲望,关心的询问Adair。
「恩……还好,没我想得那么难受。」做了几次深呼吸,好适应体内的异物,Adair亲吻著姚桃陶的双唇,将舌间探入对方湿热的口中,吸允著甘甜的滋味。
舌与舌之间相互交缠著,Adair热情的攻佔著对方的领地,同时轻摆著腰,开始浅浅吞吐体内的欲望,并将手移到姚桃陶胸前的突起,以指腹来回搓揉著,让手中的乳首越发硬挺起来。
明明被进入的人是Adair,姚桃陶却仍有种自己是在下的错觉,这让他的情绪有些复杂,甚至有点不满,该怎么说呢,大概是长久被两人在床上欺压著,这次好不容易Adair给了他机会,却还是因為对方太过主动,而失去了掌控权。
他不想一直这样下去,虽然在个性上,他原就不喜欢跟人争什么前后、上下的,但既然Adair给了他机会,他要是这么轻易就顺著对方,岂不是太辜负亲爱的弟弟的期待了?
想通了后,姚桃陶开始回吻Adair,同时将手中的腰身抓得更紧了些,打算夺回这场性事的主控权。
「哥,动一动……啊!呜……阿嗯!」才刚要开口要求,就被突然的冲击撞到哼叫出声,Adair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接著又被姚桃陶一连串的进出,弄的说不出话来。
就像在骑马般,Adair的身体上下弹动著,先是抬离姚桃陶的身体一小段距离,下一秒就马上再重重撞了回去,一次又一次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大力,也越发深入体内。
在经过几次进出后,因為经验丰富的关係,姚桃陶很快找到Adair的敏感处,之后便开始针对那一点,不停的冲撞、摩擦,以最能让下位者舒服的方式,尽情疼爱著对方,让初次承受的Adair毫无招架之力,只能感受著一波又一波,几乎毫不间断的酥麻快感。
「阿恩、哼……哥,好舒服……啊!那裡……」以為太大的刺激而闭上双眼,Adair揽下姚桃陶的头,将对方抱在自己胸前,把一边的乳尖送入湿热的口腔中,感受舌尖擦过敏感的酥麻感,还有被紧紧吸咬住的微痛。
一手揽著姚桃陶的头,Adair一手往下潜,和姚桃陶的手一起,握住自己的欲望来回抽插著,感受前后两方的双重快感。
很快的,在呻吟跟低叫声前后发出时,一股热流喷洒在姚桃陶的下腹处,而另一股则是全数洒在Adair的后穴中。
激情过后,房间中只剩下两人杂乱的喘息声,还有浓浓的腥膻味。
「Adair……还好吗?」喘息过后,姚桃陶亲吻了下Adair,一边摸著对方的脸,一边温柔的问。
「恩……哥。」紧紧抱住姚桃陶,Adair回吻著对方的脖子,还沉浸在刚才的餘韵中。
「累吗?后面会不舒服吗?」
「恩……」
「你先忍一下,我退出来后就去帮你放热水洗澡。」拍了拍Adair的脸,姚桃陶轻抬起Adair的腰腿,打算先分开两人。
「哥……」抓住姚桃陶的手,Adair一脸疲惫的看著亲爱的哥哥,摆明瞭不让人离开。
「嗯?」
「这下……你要对我负责了。」嘴角弯出美丽的弧度,Adair笑眯著眼,对姚桃陶说出酝酿了整晚的话。
「………你、唉,我真是拿你没办法。」先是瞪大了眼,之后变成无奈的笑,姚桃陶勾起嘴角,宠溺的看著Adair。
「吃亏就是佔便宜,这是你教我的,对吧?」心情愉悦的亲啄著姚桃陶的唇,Adair摇著下半身,打算进行第二轮的攻防战。
「恩、Adair,别乱动……等、啊!」
「哥,我们再做一次吧。」
「你别乱动...呜恩……唉、我不管了,你明天要是腰酸、屁股痛……」不停的叹气,姚桃陶抓住乱动的Adair,开始缓缓挺动自己被重新复燃的欲望。
「那你要负责照顾我,因為是你害的。」
「我腰酸屁股痛时,可没见你照顾过我。」
「但这是我的”第一次”。」蹭著姚桃陶的脸颊,Adair舔著发热的耳朵,用气音小声的说著。
「…………Adair,你到底还想我多宠你呢?」
「大概是到我们死亡的那一秒吧?」看著姚桃陶,Adair很认真的笑著说。
结果,隔天一直到中午,两人才从姚桃陶的卧室中走出,姚桃陶尷尬得不敢看向蓝泽审视的目光,而Adair则是毫不在乎的翘了一整天的班,甚至在面对蓝泽笑中带剑的脸时,还能把他视為是忌妒。


圣诞贺文--第三次世界大战 1

  「呜、不要...不要!Vin……救我……不、阿──!!」
  猛的弹动了下身躯,殷红从黑暗中惊醒。
  用力的撑开双眼,看向空无一物的天花板,殷红一边大口喘著气,一边不停在脑中告诉著自己,那不过是一场梦,一切都过去了,他现在很安全,不会有人伤的了他,Vin会保护他,Vin会保护他……
  「呼、呼、呼……呜……他妈的……」用不太灵活的双手遮住自己的视线,殷红任由累积在眼眶中的液体溢满出来,泪水顺著眼角滑落,最终在柔软的枕巾上画出图样。
  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做恶梦了,就算那些人已不在、被Vin处理掉了,他还是无法停止被梦靨侵蚀。
  做了好几次深呼吸,等情绪冷静下来后,他才转头看向床的另一边,就像每个做恶梦的夜晚一样,Vin并没有待在他身边。
  自从回来后,他们总是如此,Vin会在他睡前陪著他,会在他醒来时陪著他,但每当他被恶梦吓醒时,转头过去,总是无法见到那人的影子。
  在刚回来时,Vin是会陪著他一起睡的,但自从有一次他半夜惊醒,看见Vin正跨坐在自己身上,双手掐著他的脖子,甚至有越来越紧的趋势时,他就没在半夜醒来时见过Vin了。
  当时房间太黑,Vin又一直低著头,所以他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就这样一直维持著姿势,直到他体力不支又睡了过去,等隔天醒来时,这件事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Vin给了他相当温柔的早安吻。
  他知道,被那场梦靨侵蚀的,不只有他,还有Vin。
  「殷红,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喔,没有。」
  坐在铺了毛毯的摇椅上,殷红摇晃著椅子,一手拿电话一手握遥控器,在跟远在英国的友人閒聊时,顺便无聊的转著电视,但他其实哪边都没有专心。
  「我说了半天你都没有在听吗?我在问你的身体如何了,需不需要帮你送点什么补品过去,之前你喝的中药还有吗?要是没了跟我说一声,我再叫人送去。」姚桃陶迫切的追问著。
  「没事,补品、中药、健康食材什么的,Vin都会準备,与其担心我,不如多花点时间去安抚你家的变态跟那个恋兄癖。」
  「别提他们俩,说到我就有气!他们就算丢到无人岛,也可以活得好好的,根本不需要我!」电话那端传来姚桃陶咬牙切齿的声音,在抱怨过后他很快的冷静下来,叹了口气后才继续说。
  「殷红,我是真的担心你……你还有在做恶梦吗?」
  「就跟你说我没事了,你是哪来的老母鸡啊?!太閒就去领养个孩子回来带!」丢下遥控器,殷红前后摇摆著,将摇椅晃得唧唧作响。
  他明知道陶打电话来会说些什么,明知道自己不想听到那些,但每次当一个人在家时,他就是会忍不住拿起电话,即使是听陶抱怨他家的变态跟恋兄癖也好。
  家裡的电视,只要Vin不在,就一定是维持开著,即使他大多时候根本就没在看电视。
  太安静、没有人声的环境,会让他感到窒息,有时后……他会怨恨Vin,像这样把他丢著,但当见到那双同样藏著伤的眼,他就无法生气。
  有时侯他会想,他跟Vin在一起,并不是互相舔著伤口,而是在对方的伤口上洒盐。
  「……你还在做恶梦,你有跟Vincenzo说吗?為什么不去看心理医生?」听到殷红的回答,远在Oxford庄园的姚桃陶皱起眉头,好歹也认识了不少年,他要是没听出殷红内心的焦躁,当年就白照顾他了。
  「我说了没有!你他妈的不要乱说。」
  在这种时候,他就会很讨厌陶。
  总是把人看穿看透,总是对他这么好,总会让他想到……他跟Vin之间的距离有多远,Vin有多么把他当易碎物品看待。
  总是小心翼翼的被捧著、抱著,却不敢真的拥入怀中,Vin就怕他一不小心碎了,然后在破碎的同时也割伤他。
  「殷红,逃避不能解决问题,你明明是需要帮忙的,為什么老是嘴硬?」
  「因為我不像你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老子没了那死人妖后,就是靠自己偷东西长大的,你以為说了需要帮助,就会有人这么好心帮你吗?真抱歉,我就只遇到过把人暴打一顿,丢进垃圾堆的那种”帮助”!」
  「……你要是不愿跟我说,至少要让Vincenzo知道。」
  「哈!他怎可能会不知道?他早知道了。」
  「那他没有……」
  「除了到处杀人还有那次掐了我的脖子外,我还真不知道他有做什么。」
  「…………」
  听到殷红充满讽刺与自嘲的回答,姚桃陶不知该说些甚么,下意识伸手抓住一旁正在工作的人的手,用力捏紧的同时,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
  他不是没想过让殷红跟Vincenzo回去,会变成什么样子,即使知道这么做,那两人很有可能会把彼此逼上悬崖、走进绝路,但这却不是他所能阻止的,他只是没想到,事态会恶化的这么快。
  他很想帮殷红,但除非殷红愿意,否则他什么也无法做。
  「怎么?无话可说啦?」
  一直听不到姚桃陶的回答,殷红知道是自己刚才的回答,吓坏了那位大少爷,在庆倖封了姚桃陶的嘴时,却又不免有一丝丝的渴望。
  曾经有好多次、好多次他都想向陶求助,求陶带他回去那个温暖、充满人气的庄园,让他远离Vin,让他们两人停止继续互相伤害下去,让他不要再做恶梦。
  但他却始终没有说出口,好几次曾经下定决心,但只要一看到Vin……即使遍体麟伤,他还是选择继续待在Vin的身边。
  「殷红,要不要来我家散散心?你好久没来了,小变态跟小睫毛都很想你。」
  被身边的人拉进怀中抱著,感受著温暖的体温,姚桃陶沉静下来后,不再追问殷红的状况,换了个轻鬆点的话题。
  「想是想,但Vin不知何时有空。」
  「他要是没空,我们过去接你也可以,你知道我很閒的。」
  「再看看吧。」
  「我买了一些你应该会喜欢的书,过几天给你寄去,还有一些中药,裡面都写好要怎么煮怎么吃了,记得要按时吃完,我会打电话检查。」
  「………」
  「这几天天气要变凉了,你要多穿一点,乖乖待在暖气房裡,上次感冒差点肺炎,差点没把我吓死,要小心一点,多照顾自己的身体。」
  「……陶,你是我妈啊?管这么多!」
  「我只是………什么?喂、我还在讲电话……还我!蓝泽……」
  听著姚桃陶越来越远的声音,殷红光凭对方最后喊出的、非常小声的人名,就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肯定是那个变态閒他们电话说太久,陶没时间没他,所以才把电话抢走了。
  「你们电话说太久了,小猫,陶最近有点感冒,下次再聊吧。」
  不算陌生的声音在一阵杂音后传来,殷红知道这是谁的声音,也只有那个变态会跟Vin一样叫他小猫,要是换做另一个恋兄癖,只会叫他小偷。
  「叫我要小心,结果自己却先感冒了?你叫陶安份点,不然我就不去找他玩了,免得他把感冒传染给我。」
  「放心吧,我会让他很安分的。」
  「没事我掛了。」
  「等等,豺狼、我是说Vincenzo,最近还好吗?」
  停顿了下,蓝泽不太确定在殷红面前,应该怎么称呼豺狼,那个曾经叫做Vincenzo的男人。
  刚要Adair把姚桃陶赶去休息后,蓝泽原是想把电话掛掉,但看在亲爱的逃逃如此担心这两人的份上,他还是试著询问了下,毕竟豺狼跟他也算是朋友。
  「我以為你会比我清楚,不是吗?」
  「或许,但我只清楚他的”名单”,私下的生活却是一概不知的。」
  「他今天早餐吃了吐司夹培根蛋,还有一杯黑咖啡,如果你是想知道这个。」
  「呵,等陶感冒好后,我会带他过去一趟,到时来不来就看你自己了。」
  「恩。」
  「小猫,别引火自焚,陶会难过的……就这样,改天见。」
  ”喀喳-!嘟、嘟、嘟……”
  看著通话被切断的话筒,殷红想著蓝泽最后说的话。
  「引火自焚……吗?呵,我跟Vin之间,连火都没有了,是要焚个什么屁?」

第三次世界大战 2

  「下午发生什么事了吗?看你心情似乎很好。」
  享用著晚餐,Vincenzo喝了口红酒,询问殷红。
  「喔,陶说过阵子要来,问我要不去他家渡个假。」
  「……是吗,你跟小羊的感情真好。」停顿了下,Vincenzo轻笑著说,顺便将酒杯拿离殷红,免得那只碰不得酒的猫,趁他不注意时偷喝。
  因為他,有很多东西、很多事情,殷红都不能再做了。
  自从殷红戒了酒后,他就像是要代替他般,喝得比以前更多,烟也抽得更凶,就连杀人……也变得更残忍了。
  他曾经在殷红面前杀人,是跟那男人相关的人,他只记得当时他杀红了眼,视线中除了那该死的人跟喷洒出的血红色外,再也没有其他,等到回过神来后,殷红已经从椅子上摔下,毯子掉落在一旁,地上积了一摊的呕吐物。
  他忘不了当时,那只猫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那次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殷红无法看见任何的血,甚至是血腥味都会让他呕吐不止。
  「Vin,可以吗?」
  「恩、什么?」思绪被拉回现实,Vincenzo喝了一大口的红酒,笑著问。
  「我说,陶来时我可以跟他回去住几天吗?我还挺想他家那两隻有趣的宠物的。」即使有刻意在压抑,殷红的眼神还是流露出渴望。
  「那你打算住几天呢?」
  「十几天左右吧……?」看著Vincenzo笑得更加温柔的眼,殷红感到有点心虚。
  「是几天呢?」
  「十天,就住十天。」
  「那我十天后去接你回来。」
  「……好。」
  看著殷红明明想多去几天,却迁就自己的样子,Vincenzo很难说是怎样的感觉,有时候,他也会想离殷红离得远远的,但当真的离开时,却又无法忍受。
  每天出门时,他都会有种解脱的感觉,但没过多久却又无法克制的想马上看见殷红,想要确认那只猫还好好的待在家裡,没有不见也没有出事。
  他不确定殷红有没有发现,家裡各个角落都装了监视器,但他能确定的是,殷红绝不会知道,他在杀人前,一定会先看过监视器的画面,亲吻著手机萤幕上那只猫的身影,再毫不犹豫的扣下板机。
  「殷红。」
  「干嘛?」
  「我今天杀了三个人。」
  「喔……」
  「其中一个是那老头的朋友。」
  「恩……」
  「我把他的手指全都切了,四肢也打断了,在他的身上画了好几刀,再慢慢坐在一边,看他因失血过多而死去。」故意将过程说出,Vincenzo即使没有看向殷红,也知道对方的脸色变的有多白。
  要是他再描述的详细一点,那人好不容易吃进去的晚餐,大概就会全吐了出来。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要这样折磨殷红,但如果不这样对他,不让殷红也参与他的”生活”,他就会有种,两人其实是身处在不同世界的错觉,然后沉重的空虚就会逼得他无法呼吸,让他想杀掉更多的人。
  「看到他因恐惧死亡而扭曲的脸,我很开心。」
  「………」
  「殷红。」
  「干嘛?」等了许久没有听到下文,殷红放下汤匙,看了眼已经毫无进食欲望的海鲜粥,强忍著不去想像那血腥画面,抬起头来看著Vincenzo。
  「……如果我哪天不小心杀了你,你可以不要生气,等我去找你吗?」Vincenzo笑著说,甚至牵起殷红的一手,放到嘴边小心翼翼的亲吻著。
  看向殷红的眼神是那样的温柔,动作是那样的亲密,但说出来的话,却让殷红彻底失了血色。
  「我或许无法让你死得太快,但我会很快下去陪你的,不要生气,好吗?」
  曾经那么接近死亡的记忆,再度清晰的映照在殷红的脑海中,就像每晚都会做的梦一样,真实到彷佛回到现场,他没想到连清醒时,Vin在他的身边时,梦靨依旧不肯放过他。
  「殷红,我心爱的猫,就算杀死你的人是我,我也一样会為你报仇的,因為我是这么的爱你。」
  腥红色的血瞬间大量泼洒在殷红的面前,让他看不见面前的Vin,难闻的铁銹味充斥著他的鼻腔,四肢莫名传来的剧痛,让他无法克制的全身颤抖、抽搐著,他看见Vin在他面前杀死的人,还有其他很多、很多的尸体,一个个慢慢的逼近自己。
  或许他的梦饜并不是过去,而是他跟Vincenzo,他们两人都是彼此的梦饜。
  「……呜、Vin……我想…恶呃……呕──!!」
  当殷红再也无法忍住,当下就把晚餐全数吐了出来时,Vincenzo没有露出半点表情。
  当Vincenzo从后方抱著殷红,轻拍他的背,让他能吐得比较舒服时,在殷红看不到的背后,Vincnezo轻轻的、很浅的勾起了嘴角。
  如果梦靨是他们仅剩的一条联繫,那他寧愿永远不要摆脱。

第三次世界大战 3

  「殷红,好久不见了。」见面就是一个拥抱,姚桃陶开心的搂著殷红,无视身边三个男人明显不太开心的目光。
  「恩,好久不见了。」
  「抱够了就快放开我哥,小偷。」Adair皱著眉,伸手準备拉开姚桃陶。
  「喔?我还以為是谁呢~原来是有恋兄情节的小弟弟,怎么,就这么怕你亲爱的哥哥被我抢走?那还真是抱歉阿~毕竟他关心我比关心你还多。」故意紧紧抱住姚桃陶,殷红挑衅著Adair。
  这场景还真是让人怀念呢,住在庄园的那两年,他最大的乐趣就是跟Adair抢姚桃陶,每次见到那只恋兄癖被气到头顶冒烟的样子,他就有种无比的成就感。
  「你这无礼的…..」
  「好了,Adair,你别跟殷红吵,殷红,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為什么会这么瘦?」回头念了句Adair,姚桃陶皱著眉看向殷红。
  双手抱著的人,比他上次见到时还要更瘦了,这让姚桃陶很担心。
  「陶你真像老母鸡,有够囉嗦。」
  「……我这是在关心你。」
  「亲爱的逃逃,你要关心小猫等等再说,现在还是先告诉我们,那些带来的”东西”要怎么处理吧。」双手按住姚桃陶的肩膀,蓝泽硬是把人转了向,面对那堆自英国空运来的纸箱。
  除了列出清单要人去採买的姚桃陶外,就连Frederic跟Grover都不太清楚,又或著该说是不太确定,箱内的东西是要做什么用的。
  「这箱跟那箱先搬到厨房去,剩下的看能放哪就先放哪,殷红,不介意我用一下厨房吧?」指挥著这次跟著一起出门的Frederic,姚桃陶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只要你别再煎出什么苦的要死的鬼中药,然后硬逼我喝下去就好。」回想起中药的味道,殷红皱起了脸。
  「那是為了你的身体好。」
  「但是那真的他妈、呃……很难吃。」在骂出声前及时改口,殷红可不想让姚桃陶抓到机会,再帮他上一们伦理与道德的课程。
  「去吧,我会让他乖乖吃下去的。」Vincenzo握住殷红的手,对著姚桃陶说。
  对著Vincenzo点了下头,姚桃陶领著Frederic与两个箱子,消失在通往厨房的转角,剩下蓝泽、Adair、殷红跟Vincenzo在客厅中。
  「蓝泽也就算了,為什么这次连恋兄癖也一起跟来了?黏哥哥黏成这样也真噁心,难不成你他妈的还没断奶吗?」閒著没事开口讽刺Adair,因為姚桃陶不在,殷红完全不用担心自己的用字遣词。
  「哼,要不是哥哥要我一起来,我才不想见到你这下流无耻的小偷。」撇头表明了不想理会殷红,Adair挑了离殷红最远的位子坐下。
  他可不是一被人激就会上当的笨蛋,就算再怎么不愿意,好歹也被迫跟眼前的小偷共同生活了两年,对於对方并不复杂的个性跟想法,他多少还是能猜测得到的。
  虽然跟殷红说不上熟,但他至少知道殷红常会因為无聊而找他吵嘴,尤其是身体状况差到几乎每天都只能躺在床上时,他们几乎每天见了面就是吵架,次数多到数不清。
  因為是哥哥重视的朋友,所以他才没有拒绝,殷红这种变相的、排解寂寞与无聊的方式。
  「喔~那高贵的恋兄侯爵,难道就不担心你家女王一时心血来潮,找你去喝下午茶阿。」
  「你要是肯好好的坦诚,说你无聊想要我陪你聊天,本侯爵是不会跟你这没家教的小偷计较的。」端起Frederic刚才从厨房送来的茶杯,Adair姿态优雅的喝著刚泡好的花草茶。
  「去,谁要跟你聊天了,如果是要我跟你吵架还差不多。」殷红不屑的说。
  看著两人明明坐了有一段距离,仍不受影响的一来一往对话,蓝泽暗示性的看了Vincenzo一眼,之后便由Vincenzo带头,两人前后离开了客厅。
  当然,在离开前,Vincenzo有先亲了下殷红的手才走。
  「哥很担心你。」确定蓝泽把Vincenzo带开后,Adair换了个离殷红较近的位子。
  「哼,我好得很,才不需要那只老母鸡担心,告诉他,与其担心老子,不如计画怎么从你跟蓝泽那变态身边逃跑比较实在。」
  「你以為自己為装的很好吗?少骗人了小偷,就凭你那烂演技,连哥哥都骗不过,更何况是那只豺狼,他只是装做视而不见而已。」
  听著Adair近乎是抱怨的关心,殷红实在很想说,要是这么不情愿就别管他不就好了?反正他也没有向任何人求救,他们大可不必理他,但不知怎的,话却像梗在喉咙中一样,始终无法说出声。
  「蓝泽跟我劝了他很多次,但他就是不听,坚持要帮你,说什么你是因為经歷过那些,所以才会无法开口求救,但其实内心是很脆弱、需要帮助的……我觉得哥哥上辈子一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所以现在才硬要淌这趟混水。」
  当初,他以為只要求救,就会有人来救他,Vin就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但他却错了。
  之后,当恶梦不断时,他也尝试过要求救,想要Vin陪著他,帮他驱赶走梦靨,结果呢?他还是错了。
  后来,他想通了,如果不管求不求救,都不会有人出现,那他何必发出声音呢?
  「两个礼拜前,那通无声的电话是你打的对吧,哥都快被你吓死了,要不是我跟蓝泽阻止,他差点就要自己跑来了。」
  他只是没想到,即使自己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却还是有人听到了他的求救。
  「就算你是个下流、无耻、没家教、没礼貌甚至身体坏光光的小偷……但,只要哥哥想帮你,我就会帮他,这样你听懂了没有?」双眼紧盯著殷红,Adair很认真的说著。
  金色的髮丝在灯光的照射下闪著光芒,看上去十分耀眼,笔直看著前方的双眼,蓝的像是能包容、孕育万物的大海般。
  看著这样的Adair,殷红第一次觉得,眼前的恋兄癖似乎、有点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