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一见钟情
春雨沥沥潸潸,连绵而不断,一如花无语的痛苦的心一般,不断的滴着泪。今日又是初一,一月之中,也唯有那麽几日是她不必面对那个男人的时候。这算不算是一种行刑前的恩赐?花无语在心中苦笑。
阴沈沈的天乌云密布,似乎在酝酿着一场更大的暴雨,宫廊下的石子路湿漉一片,偶有一小方的积水,踩之鞋!尽湿。
“娘娘,您的鞋!都湿了,咱们还是回宫吧,若是不小心着了凉,皇上该责怪了。”看着花无语一脚一个水洼的踩着走,喜言嬷嬷紧跟在她身后,紧张的急急劝着,这位玉妃娘娘深得皇上宠爱,方一入宫便让皇上连着两日罢朝不出,可说是妒红了后宫众多妃嫔的眼。这位主子平日里少出宫门,也并不难侍侯,其实算起来,她是喜言嬷嬷这麽多年来,在深宫中见过的最好侍侯的女主子,荣辱不惊,宠而不骄。只是身为皇上宠妃,她的一言一行本就惹人注意,如此肆意而为,若是传到皇后耳里,只怕这位新娘娘少不得会有些麻烦了。
“无碍的,多日未出宫门了,您就让我走走吧。”花无语一边踩着水坑径直往前走,一边娇声回道。一月之中,她也唯有初一,十五能得一天的自由,不必面对轩辕孝天永不知满足的性欲。此时,她感受着水浸入鞋中,冰冷着肌肤,便象是心都飞起来了似的。这一刻自由的感觉,让她长久以来被压抑着的心,有种解脱的轻松。一时间,她便迷上了这种小孩子般淘气的游戏,似一只翩翩飞舞的花蝴蝶,在御花园的小径间洒下一路银铃般的笑声。
一会儿,一会儿就好,无语在心中对自己说着,什麽也不想,什麽也不管,只想着小时候一直想做却没机会,也没时间去做的事,一件对任何人来说都非常简单的事,踩水花……
纤手提起精致的裙摆,露出穿着精致绣鞋的小脚,小脚用力的跺向水坑,一时间水花四溅,银铃般的笑声便随之咯咯响起。她并不算绝美,比起后宫中的大多数人,她顶多算中等之姿,但她的笑容却是那麽的纯粹,那麽的真实,那麽的让人──心弦震动。
有多久了,他有多久未见过这麽无伪单纯的笑容了,仿佛世间唯有那飞溅而起的水珠才是她快乐的源泉。仿佛她精致的妆容,精心梳起的发髻,她发上那些价值连城的珠、花、钗、簪,她身上千金难求的薄绢罗裙,还比不上地上一小摊的水洼让她更开心。
轩辕信宇静立在宫廊一角,凝视着御花园中,那踩着水坑翩翩飞舞的纤细身影,感受着心以一种奇妙的妶律跳动着。她……一点也不像后宫中的女子,后宫中的女人不该有这样肆无忌惮的行为,不该这麽放肆无伪的大笑,可……那一身的装容衣饰,却将她的身份明确摆在他的眼前。他很想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那可能只是个不受宠的嫔妃,但那虽被污水弄脏,却仍会在光线下反射着异样光彩的绢纱罗裙,让他连自欺都觉得可笑。只因他知道,那是用金丝冰蚕所吞的丝织成的绢纱,全朱凤一年也只能得三、四斤丝,连织这女子身上这样的一套衣装还不够。
她是谁?看这女子的衣着妆容,必是轩辕孝天的宠妃无疑,为何小六从没向他回报过,宫中有这样一个女人存在?她没有绝美的容貌,又这般单纯肆意,怎麽能在这吃人的后宫中存活下去?又怎麽能逃得过那个恶毒女人的毒手?
“娘娘,您玩得全身都湿透了,快快回宫更衣吧,若是着了凉可怎麽得了啊。”喜言嬷嬷看着花无语玩的一身湿,一着急,语气不由就重了起来,这“玉妃”娘娘可是皇上的新宠,几乎可说是后宫三千,独宠一人身。万一真要得个伤风感冒的,皇上若是怪罪下来,她们可别想有好果子吃了。
花无语停下跳跃的脚步,低头看着自己一团湿乱的衣裙,她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收敛了起来。她背朝着众人轻靠在一棵玉兰树杆上喘着气,看着另一头宫廊的大眼慢慢的迷离,浮上迷蒙的雾气。
为何她的快乐总是如此的短暂?心中突然间涌起悲意,让她难以压抑的泪湿衣襟。天空又湿湿沥沥的飘起小雨,一如她的心在哭泣。
喜言嬷嬷忙自身后宫女的手里接过一把粉绢花伞,急步向花无语凑去。
花无语素手轻摇,阻止了喜言嬷嬷的靠近,她轻仰起头,看着从树叶间滑下的水滴,语气平静的轻道:“嬷嬷,这雨很舒服,让我再呆一会儿好麽。”
喜言嬷嬷愣怔了下,嘴张了张,看着花无语一身的湿,仍忍不住是劝道:“娘娘还是回宫吧,现在虽已入春,但天仍还太凉,娘娘方才已经玩的一身湿了,这雨若淋多了,得了伤寒可不得了,皇上若是怪责下来,您让奴婢如何向皇上交待啊。”
无语闭了闭眼,湿透的广袖往脸上一掩,轻叹一声道:“那……便回吧。”衣袖放下时,脸上早已分不清是水是泪,她留恋的再看了一眼那绕入假山之后的幽幽石子小径,转身面向众人之时,她身上的悲伤已经尽掩在心,她又是那风情万种,妩媚动人的玉妃娘娘了。
花无语莲步轻移,身姿婀娜的往那“囚身”的宫殿走去。她刚松懈了一会儿的心,又回复到刺痛当中。这就是她呀!短暂的快乐,短暂的自由。她总是天真的认为自己能够拥有这些东西,可眨眼之后才发现,那其实只是个梦,梦醒之后,她……还是一无所有。
轩辕信宇惊讶的盯着那靠着玉兰树的纤细身影,手不由自主的抚上揪紧的心脏,她瞬间的情绪变化竟让他感到心疼?这便是一见锺情麽?他一生见女无数,比这女子艳丽美貌者,不计其数,却从未有一人能牵动他的心,连多年之前原该是他未婚妻的那个女人也不能。
这便是锺情的感觉了吧,在某个时间,遇到让自己心动的人,只用一眼便知那是心之所向,只用一眼便注定此生不忘。只是,她……为何落泪?轩辕信宇几乎是着魔了般,满心满脑都是这个念头,等他回过神来时,人已经站在了她必经的拐角处,心跳如雷的等着她靠近。
“啊──”宫廊拐角突现的黑影让花无语吓了一跳,身体却是刹车不及的一头撞了上去。
“小心──”轩辕信宇出手如电的扶住花无语的后腰,让她轻靠在怀里,只是透过衣物传来的那股湿冷,让他不悦的抿紧了唇。
“大胆,你是──信,信,信王……”喜言嬷嬷一见花无语被人抱住,不由大惊的冲上前来,只是训斥的话还来不及出口,一看清来人的面目,她便腿都软了。
轩辕信宇只睇了她一眼,一边扶着花无语站好,一边微笑着沈声道:“喜言嬷嬷,多年未见,您好身子可还安好?”
喜言嬷嬷闻言眼一下就红了,身为宫中老人的她,自是知道眼前这男子是何等尊贵的身份,她曲腿跪倒便拜,“劳信王记挂,老奴一切安好,老奴给信王爷叩头了。”她心里明白,若不是有奸人陷害,如今这整个天下都是眼前这位爷的,一见信王一如当年的纯良敦厚,她这老泪是忍也忍不住的往下淌。
一众宫女太监闻言,也忙跪倒行礼。
“起来吧,您知道我一向不喜欢这些虚礼。”轩辕信宇弯腰一托,将喜言嬷嬷自地上拉了起来。
“谢信王恩典。”喜言嬷嬷一边抹眼泪,一边就着轩辕信宇的手站了起来。
“嬷嬷!”花无语柳眉轻簇的看着喜言嬷嬷,她方才一头撞到这男子身上,此时却不知道该怎麽表示歉意,这让她有些无措。
轩辕信宇看着她,嘴里却问着喜言嬷嬷道:“嬷嬷,这位不知是哪一宫的娘娘?”
“哦,这位是几月前方进宫的玉妃娘娘。”喜言嬷嬷忙道,“玉妃娘娘,这位是信王爷,信王排位第二,是闲王的兄长。”喜言嬷嬷知道花无语是由闲王送进宫的,也知闲王与信王关系亲密,便特意这麽加了一句。
闲王的兄长麽?花无语的眼神有一瞬间的空洞,她仰头看着轩辕信宇,不由自主的在他的脸上寻找自己熟悉的痕迹。他……与他并不相像呢……
一直紧盯着花无语的轩辕信宇顿时就凝了眼,他故作无意的看向喜言嬷嬷,问道:“怎麽?小六与玉妃认识?”
喜言嬷嬷看了花无语一眼,只尴尬的笑了笑却并不说话。
轩辕信宇理解的微微一笑,转向花无语,却惊见花无语竟在微微发抖。“娘娘全身都湿透了,现在只是初春,天候寒凉,娘娘还是多多保重的好。”他边说着,边解下自己的披风盖在花无语的肩上。
喜言嬷嬷见状一惊,忙回头狠瞪了身后的一众宫女太监一眼。众人也是惊呆了,虽说信王是王爷,但玉妃可是皇上的女人,这样的行为可是大忌讳。他们忙低头的低头,转头的转头,再不敢看向两人。
☆(三十二)醉酒
披风带来的温暖,让花无语浑身一震,她眼神清明了一点,看着轩辕信宇只一臂之遥的脸,梦呓般的轻声念道:“我……是闲王送给皇上的。”
无论她怎麽假装若无其事,心中的那份绝望与悲伤仍仿佛是自灵魂中溢散出来的一般,浓的让轩辕信宇觉得几乎要窒息。他身体一震,顿时瞪大了眼,心中如惊涛拍岸般掀起了千层巨浪。她……原是小六送进宫的麽?那她也是春满园的女子?可他看得出来,她与那些贪慕虚荣的女子不同,她并不是自愿进宫的,她那似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悲伤不是能假装得出来的。
轩辕信宇觉得自己都快要疯了,他们原本离得那麽近,他们原该有不一样的相遇方式,他们原该有不同于现在的关系,她……原该可以只属于他的……,他此时很后悔,若是他早几月进京,今日的一切便都将不同,她原该不必这般伤心难过的。
轩辕信宇的心中悔恨,花无语感受不到,她只是拉紧了肩上的黑色披风,向轩辕信宇轻施一礼后,便缓步往自己住的宫苑走去。
喜言嬷嬷看着花无语失礼的径直离去,不觉有些尴尬,“信王殿下,奴婢──”
“去吧。”轩辕信宇挥了挥手,理解的一笑,“没有关系,玉……妃娘娘可能有些不适,我不会见怪的,后宫的女子总是如此不是麽?”
喜言嬷嬷这才释怀的笑了,她忙曲膝一福道:“奴婢先替玉妃娘娘谢过信王不怪之恩,奴婢先行退下了。”喜言嬷嬷说完便带着一众宫女太监紧追花无语而去了。
轩辕信宇看着花无语的身影消失在御花园的另一侧后,他才收回目光,让半垂下的眼睑遮住了冷凝的俊目。据得他所知,小六早在多年前就已经安排了个淑妃在宫里,为何还要将她送进来?她的姿色并不算出众,怎能吸引的住轩辕孝天的注意力?小六又怎麽会将并不算出色的她送进来?看来他有必要走一趟春满园,了解一下这位玉妃娘娘的事情了。
***
花红柳绿的雅致小院内传来细细的脚步声和轻轻的关门声,轩辕信宇站在院中小径上,看着背对着她正在关门的女子──清叶,眉头微皱的瞥了眼那慢慢合起的房门。
清叶转过身来,突见身后所立的男子猛的惊颤了下,差点将手中端着的一托盘空酒瓶给扔出去。“二……二爷?!”
轩辕信宇,瞄了眼她手中的托盘,脸色一沈,转头看向紧闭的房门,道:“这些是小六喝的?”
清叶眼中闪过惊惶之色,却不敢有丝毫隐瞒的低声道,“爷,爷他心情不好……”
“男子长于天地间当顶天立地,何事需以酒浇愁?”轩辕信宇轻哼一声,越过清叶大步向轩辕毅的房门走去。
清叶惊惶的不知所措,轩辕信宇的喜怒无常,这几年她都看在眼里,虽说爷与他是亲兄弟,但若他要是伤害爷了怎麽办?爷现在可是烂醉如泥啊。眼看着辕辕信宇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清叶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急的团团转。
“下去弄碗醒酒药来。”轩辕信宇头也不回的扔给清叶一个命令,人便进了酒气冲天的房间。房中刺鼻的气味让他不自禁的皱了皱眉,他大步走进内室,绕过床前的精锈屏风,心里带了几分怒气,手下便猛的挥开床前垂挂的纱帐。可入眼的情景让他倏然一惊,床上的轩辕毅活似刚从酒缸里爬出来似的,满身酒气不说,披头散发不修边幅,那一脸的胡须渣子,若不是知道这春满园里的后院唯有轩辕毅一人住着,他定会以为自己走错房间了。就轩辕毅此时的样子,若将他扔到黑巷子里,没准别人还以为是哪里来的乞丐呢。
“二爷,醒酒药来了。”清叶端着醒酒药急匆匆冲了进来,轩辕信宇的性情实在让她害怕,她既担心他会伤着轩辕毅,又不敢违背他命令,在这种情况下,也只有以最快的速度将他要的醒酒药端来,心里则是坚定的想着,若是他真要伤害轩辕毅,那麽她就是赔了这条命不要,也要挡上一挡。
轩辕信宇回头撇了清叶一眼,将她脸上沈重的表情尽收眼底,他不屑的轻哼了一声,“你倒是忠心,”便退了开来走到一旁的桌边坐下,手指指了指床上的轩辕毅道:“过来喂他喝下吧。”
清叶见轩辕信宇并未发难,心中一块大石顿时落了地,她稳了稳心神,才端着醒酒药放到床边的矮桌上,先将轩辕毅扶起靠在自己身上,才将醒酒药喂他喝下。一整套动作下,如行云流水,再是自然流畅不过,这样的情形落在轩辕信宇眼里,他的眉又不由的皱了皱,看向轩辕毅的眼中便多了一丝严凌。
“什麽时辰了?”一碗醒酒药下肚,轩辕毅干呕了几声,便扶着头呻吟道。
“申时了,爷,二爷等您有一会儿了。”知道轩辕毅平时最是重视这个兄长,清叶也不敢怠慢,忙取了他的外衣,一边为他着装,一边轻声道。
“什麽?!~~”轩辕毅闻言一惊,无奈头痛欲裂,让只能扶额呻吟,“二哥现在何处?”
清叶方才张嘴欲答,轩辕信宇慵懒的声音便慢悠悠的自屏风后响了起来,“还不快些起来,你二哥我可是闻着你这房里的酒气有一会儿了。”
“二哥?!”轩辕毅讷讷的低声唤了句,便猛的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跳下床,伸手让清叶为他着装,边还连声催着:“快,快些。”
清叶不敢怠慢,忙手脚利落的为轩辕毅穿衣,擦脸,刮胡子,梳发,小半个时辰后,一个风度翩翩的轩辕毅便自清叶手下成型了。
梳顺轩辕毅最后一缕发,清叶将梳子收回梳妆台上,后退几步矮身一福道:“爷,好了。”
轩辕毅闻言忙跳起来,连蹦带跳的冲了出去,一见座在桌旁的轩辕信宇,急急的刹住脚,一脸局促的站在那里,低头结巴道:“二……二哥。”
轩辕信宇看着低着头不敢看他的轩辕毅,剑眉一挑呵斥道:“你倒是出息了,清天白日的就喝得酩酊大醉,不用做事了?”
“小毅知错了,请二哥责罚。”轩辕毅此时羞愧的头也不敢抬,自小,轩辕信宇便教他应自律自强,为一个女人酒醉数月?这种自甘堕落没出息的事,在轩辕毅看来便是纯不可原谅的事。可是,将自己衷意的女人送进别的男人的怀里,这世间有几个男人能做到?虽知唯有将她送出去,才能让整个大计正常运转,理智虽是如此想,可他的心却仍是闷痛的急需酒液去麻醉,纵然明知那是错,心却仍是放不开。
“行了,过来坐下吧。”轩辕信宇挥了挥手道:“男子汉大丈夫,平日小酌几杯便好,喝的酩酊大醉便易误事,今后切记不可如此了。”今日碰到轩辕毅醉酒也是意外,他来意本不在此,因此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
轩辕毅定了定情绪,一撩衣摆坐了下来,“二哥怎麽突然进京了?来也没给我送个信?”他不解的皱眉,虽知数月前轩辕孝天有下过圣旨招轩辕信宇进京,但将在外君令有所不授,早上数月前,轩辕信宇便以边关需要震守为名回绝了,怎麽这会儿会突然进京来?
“小三和小五都来了回信,说是一切皆已稳妥,你前此日子不是来信也说宫中一切皆备了麽?轩辕孝天这般希望我进京来,我便来了。”轩辕信宇嗤笑了声,又道:“今早一入城便让人请进了宫,想必他们眼巴巴的就等着我来了。”
轩辕毅一惊,道:“二哥今早进过宫了?”他懊恼的狠狠拍了拍头,后悔道:“都是小弟喝酒误事,竟不知二哥人已到了京城,还让轩辕孝天的人先发现了二哥,该死,真是该死。”
轩辕信宇抬手便给了他一个爆粟,轻笑道:“你我兄弟,说什麽该不该死的?该来的还是会来的,此行我本就未掩藏踪迹,又怎麽会怕他们发现,时已五月了,就算我此时进了京,他们只怕也没那个心思来管我了。”
“五月?”轩辕毅愣了愣,随既明白过来,他冷冷一笑,道:“对啊,锦洲现在应该正在下大雨呢。”每年四、五月,地处东方的锦洲便会大雨连绵,雨量多时可下上两三个月不停,朱凤的两条大河──洛河和秋水河都会流经锦洲,往年大水一过,官府就要组织民工挖河泥,固河堤,以防河水泛滥成灾。只是今年官员换任,下派锦洲任知府一职的“正好”是当今皇后的胞弟柳岩。
柳岩其人,虽出身书香门弟,其父官拜左相位倒百官之首,偏他四书五经没读多少,吃喝嫖赌倒是样样皆精。锦洲因地理位置特殊,年年大雨后河堤皆需加固,为此朝庭年年要从国库拨下大笔银子修缮。也因此,主持锦洲洲务的知府一职也算是个肥差,毕竟大笔银子打自己手里过,从中小捞一笔也是人之常情,只要不过份,这种事大家心知肚明,上位者也只会睁只眼闭只眼,只是这柳岩是何许人?银子过了他的手哪里还肯吐出来,这下拨的筑堤银子只会全进了他的腰包,他们可就是为此才将这锦洲知府的位置给空出来的,等的就是这个时机。
朱凤改朝换代的导火索也就由柳岩此人燃起了。
☆(三十三)惊心!真像!!
朱凤改朝换代是他们多年筹谋的必然结果,两人相视之间,皆是志在必得的微微一笑。
两人笑罢,轩辕信宇的视线在轩辕毅身上转了一圈,皱眉道:“你最近是怎麽回事?人消瘦了,脸色还如此难看?”
“呃──”轩辕毅一愣,苦笑着摇了摇头,不愿多言的敷衍了两句,便扯开话题道:“二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来找我,可是有什麽要紧事?”
想起那个雨中悲泣的女子,轩辕信宇的整个心神都牵在这上面了,也无心对轩辕毅的私事穿追猛打,便将自己在宫中巧遇花无语一事说了出来。
轩辕毅一听花无语于雨中在御花园里无声落泪,心中更是刺痛难耐,放在腿上的双手紧握的连指甲生生刺进了手心,已是一片血肉模糊都似没有感觉。
“宫中不是有你按插的仇淑芳吗?怎麽会又弄个姿色如此平庸的花无语进去,可是有了什麽变故?”轩辕信宇心怀不解的问道。他一心想着,凭花无语的姿色定是不得宠的,只需巧施小计,他便能将花无语弄出宫来,凭他的身位地位也不会委曲了她,日后两人双宿双栖也算是一段佳话了。只是当他抬头看到轩辕毅一脸凄苦的神色时,心中不由的便是一慌,“怎麽回事?”
轩辕毅僵硬的摇了摇头,他深吸了一口气,才低声道:“三月前探子回报,柳霜为争宠,将自己远房的‘表妹’弄进宫献给了轩辕孝天,相传那个女人房术了得,隐有独宠后宫之势,仇淑芳失宠在望,为防行事有变,我便将花无语送进了宫。”一想到是自己亲手将心爱的女人送到别的男人的身下,轩辕毅便似在油锅里炸一般,全身都痛的不禁颤抖起来。
轩辕信宇皱眉,“可凭花无语的姿色……”
“能让男人疯狂的不只是女人的脸,还有女人的身体。”轩辕毅突然激动的低吼一声打断了轩辕信宇的话,这对于一直视轩辕信宇为神一般存在的他而言是从未有过的无礼举动,若不是这几月来一直为花无语的事忧痛在心,他此时也不可能情绪失控。因此,话刚出口,他便后悔不已,对着轩辕信宇,他羞愧的头都不敢抬,只无措的讷讷道:“对……对不起,二哥,我……”
“你喜欢花无语!”轩辕毅眼中的凄苦与提到花无语时连身体都在颤抖的激动,再想到这屋子里满屋的酒气,即使轩辕信宇再迟钝也明白了过来。他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轩辕毅,心中却是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时也不知道是个什麽味了。“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将她送进宫去?”
轩辕毅撑着额苦笑道,“因为唯有她才有魅主的本钱,唯有她才能让男人疯狂而不倦。”
轩辕信宇闻言眼一凝,悠然回想起花无语那凹凸婀娜的有致身材,举手投足间的妩媚风情,确实非常的吸引人。只不过……“后宫之中什麽样的女子没有?想要抓住轩辕孝天的眼球,光凭身材和一身的风情,只怕还不够吧?”
“呵……”轩辕毅面带凄色的噗笑一声道:“女人最吸引男人的,不是脸蛋与身材,是女人的身体,能让男人疯狂的身体的。花无语的美妙,只有抱过之后才能体会到。”
轩辕信宇顿时瞪大了虎目,惊的话音都带着抖,“你……你跟她……?你们──?”
“花无语曾是我的女人。”轩辕毅挂抹了把脸坦然道,“我抱她那年,她才十一岁。”似想起初遇时,花无语单纯的反应,他恍然一笑道:“记得当时还跟二哥你提过楼里来了个拥有极品性器的女孩,当时还想将她送进二哥房里的,只是二哥当日匆匆离去,便便宜了小弟……”
轩辕毅絮絮叨叨的说着,轩辕信宇的耳朵却是再也听不见任何话了,他满脑子都是轩辕毅的那句“当时还想将她送进二哥房里的,只时二哥当时匆匆而去,便便宜了小弟”。他心中万重惊涛冲击着心神,后悔之感便如涛涛江水连绵不决的席卷而致。如今他已不记得当日为何事而匆匆离去了,只是后悔着,若是……若是当时再迟上一些,那那个女子便会是他的,他便会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了。
想而不可得的,才是最好的。轩辕信宇此时脸上虽未表态,心中却是悔的肠子都青了,只是他却没有想过,若是早两年让他碰上花无语,任那样一个青涩的孩子,到了当时心情极度阴暗的他手里,是不是会与当初的紫依、青萼一个下场还是两说。如今的花无语是经过春满楼两年的精心赔养,又经过轩辕毅在性事上长达两年的细心调教,再经受了感情波折,才会由内而外,由心致神的表现出一种集心思的单纯,身体的成熟,神情的妩媚,一动一静间的妖娆于一身的致命吸引力。只能说,他与花无语二人是在对的时间错过,在错的时间相遇的典型孽缘,只是他自己无法接受而已。
轩辕信宇暗暗深吸了几口气,稳了稳心神才阴沈的看着轩辕道:“既然她是你的女人,又为何要将她送给轩辕孝天?春满园的女人何其多,不用一定将她送进宫吧?”这也是轩辕信宇一时无法接受的,他此时满脑子都是一步之差失去了衷意女人的打击,又听闻花无语曾被轩辕毅拥有了两年之久,嫉妒与不可得这两种情绪在心中翻腾刺激着他,让他此时的心中升腾起一个自私的念头:若是花无语还在春满楼,不定他开口,轩辕毅便会将她送予他,毕竟两人共御一女的事也不是没发生过,有好东西,小毅总会与他一起共享,春满楼的女人更是不例外。
“若是有人能替代得了,你以为我愿意将她送给别的男人吗?”轩辕毅痛苦的低吼一声,一拳击在坚硬的红木桌上,顿时杯具、茶具一顿乱响,“柳霜那贱人弄到的女人手段利害无比,将轩辕孝天迷的晕头转向,眼看着仇淑芳失宠在望,几处暗桩岌岌可危,你让我怎麽办?我明知将花无语送进宫就可万无一失,难道还让我为个女人任复仇大计付诸流水不成?”轩辕毅赤红的眼对上轩辕信宇的,悲痛的低嚷道:“当年二哥如行尸走肉般的样子,小毅每每午夜梦回都会见到,一日也不敢或忘。在小毅心中,最真最重的唯有二哥你,弑父之仇于我而言只不过是狗屁,父王生时便不待见我,这事天下皆知,不然轩辕孝天也不会放心的将这搜集情报的任务交给我了。当年送二哥出京时,小毅就已对天发誓,二哥所受的苦,我会让轩辕孝天与柳霜那个贱人百倍千倍的还回来,为报此仇,不要说是将自己的女人送出去,就是要我轩辕毅的命,我也在所不惜。”
“小六!”轩辕信宇震惊的无以付加,呆愣的看着一脸绝然的轩辕毅半晌回不过神。虽知这个六弟一直最是支持他,却不知他对自己会有这样深的感情,轩辕信宇一时间心中无味杂阵,又是为自己方才自私自利的想法而羞愧着,心疼着他为自己的付出,轩辕信宇直觉便想为轩辕毅挽回些什麽,他道:“现在不能将花无语再弄出来吗?”
轩辕毅眼神一黯,凄苦的笑了笑,才颓声道:“谈何容易!无语的身子就像会让人上瘾的毒药,沾了便放不了了,轩辕孝天除了初一、十五不得不去朝凤殿夜宿外,每天便不离她,连平日里批改奏章,十有八九也会带着她,宠幸到这种地步,不是我们最乐见的吗?”
“怎会如此……”轩辕信宇惊诧莫名,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御花园中巧遇的女子虽是一身的风情,却并未有多出色……
轩辕毅看了轩辕信宇一眼,了解的苦笑道:“无语让男人不能放手的不是她的脸,而是她的身子,那一身肌肤与身材虽是我用密法养出来的,可她腿间的那处蜜穴却是天生的宝物,能让男人如处身仙境,欲死欲仙,食髓之味,欲罢而不能。最妙的还是那小肉洞永远如处子般的紧窒,无论与之交合多少次都不会有松弛感。”回想起花无语的美妙,让轩辕毅的眼中出现了一点火光,点亮了他暗沈的眼,他道:“有这样一处妙洞,再配上嫩的似能掐出水来的一身玉肤,一对丰满的嫩乳,轩辕孝天怎麽可能肯放进这样的尤物?”
听轩辕毅的一席话,轩辕信宇顿时生出燥热之感,一时间只觉口干舌燥,一股热流猛冲向下腹。
身为男人,轩辕毅自然听出了轩辕信宇倏然加重的呼吸,连自己回想起花无语的美妙胴体,几月不曾发泄过的身体也有些难耐起来,他猛的抹了抹脸,了然的苦笑道:“二哥会问起无语,可是被她的一身风情吸引了?只是复仇大计不容有失,若是因一个女人让我们筹谋多年的计划付诸东流,想必二哥也难甘心啊。”
“不过一个女人,春满园中还少麽?与其回味,不如找个女人好好发泄一回。”轩辕信宇拍了拍轩辕毅的肩鼓励道,只是他心中却不无遗憾的长叹了口气,却也是莫可奈何,谁叫那女子是花无语呢?连衷情她并拥有了她两年的轩辕毅都能为了他的复仇大计,将她送出去,他现在又有何立场去向轩辕毅要她呢?
天下女人何其多,她,却是不一样的。奸辕毅在心中无奈的低叹,脸上却是不想让轩辕信宇担心的扯开了笑容,道:“既然如此,二哥便一起来吧,你我兄弟二人也久未同乐了,今日便让你我兄弟疯狂一回。”
方才被轩辕毅的一席话引起的灼热感还未完全消退,此时轩辕毅的提议正中他的下怀,轩辕信宇也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欣然点了点头,既然得不到心中所想的那个女人,找人发泄一通总好过憋着,两兄弟虽是自怀心事,在这件事上却是有志一同,两人一搭肩膀便出了门往前院而去。
清叶僵立在房中一动也不动的看着二人离去,整个人从心到身的冰寒彻骨,她心痛,痛轩辕毅竟然爱上了花无语,那个与爷同吃同宿了两年却被爷送进宫去的女人!她为花无语心痛,她知道花无语也与她一样深爱着爷,可她的爱却抵不过爷一颗想复仇的心。男人,就是这样的吗?为了自己的目的,即使爱着那个女人,也会将她当做棋子推出去?此时清叶不知道自己该庆幸还是该悲哀,庆幸自己不是被爷爱着的那个女人?悲哀她连为爷暖床的资格都没有,更遑论让爷爱上她了……
☆(三十四)心死情灭─最后的欲宴1
水雾袅袅环绕的浴池中,花无语浸在漂着花瓣的热水中的身体无力的靠着池沿。她神情呆滞的望着环绕在身前的花瓣,眼神黯沈无光,心爱的人将她送人,她不但不能反抗,还要每日扮着笑容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任他在她身上做尽一切以前只有那个人才会对她做的事。心痛的累了,麻木了,连带着她整个人也倦了。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花无语捧起一捧池水拍在脸上,任眼角的泪随着那捧水一起落回池中。她进宫也有三月多了,妹妹应该早已进了爷的府里,她今后应该不会再挨饿受冻了,这样就好。花无语嘴角扯了扯,泛起一个虚幻的微笑,她真的好累好累了,能为二花做的,也只有这些了,现在的她只想早点解脱。这样心中痛的滴血,脸上却要扮着笑容的痛苦的日子,她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身后传来珠帘碰撞的细碎声响,花无语痛苦的闭了闭眼,哀悼着自己少的可怜的自由又将失去了。她沐浴时一向不准人进来打扰,能无视这条命令的,唯有当今天子轩辕孝天,能畅通无阻的通过外头重重的宫女太监,而进入这玉凤阁最私密的浴池的也唯有轩辕孝天。今天是初一,按祖制,今晚他应该宿在皇后的朝凤殿的。此时申时刚过,现在过来是想趁天黑前再享用一次她的身体吗?
花无语自嘲的扯了扯嘴角,腿下一个用力人便向浴池的中心扑了过去。
“扑通”一声,水花带着袅袅轻烟在这宽大的浴室里四处飞溅,也将想低身抱花无语的轩辕孝天泼了一头一脸。
“咯咯……”清脆的如银铃般的笑声随着池中冒出的娇人儿而响彻整个浴室,花无语抹了把脸上的水,看着池边一身湿的轩辕孝天笑道:“皇上又想吓臣妾麽?”
轩辕孝天宠溺的摇了摇头,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的湿痕,再看看浴池中的花无语,嘴角一咧,邪笑道:“你这妮子,竟然敢戏弄朕,看朕一会儿怎麽收拾你。”说着,便开始解起自己的衣物来。
花无语娇媚的向轩辕孝天抛了个媚眼,才笑着潜入了水中。闭眼浸在池中,她嘴角硬扯出来的弧度被拉成一条直线,眼角的泪一溢出眼眶便融入了池水里。花无语在心底暗暗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了,过了今天,若是上天垂怜,便让她来世投身到一户正常的百姓家吧,家中不必多有钱,父耕母织,有兄妹相伴,一家人平平安安合合乐乐的过一生……
随着一声“扑通”闷响,一条健壮有力的手臂环上了花无语赤祼的细腰,带着她浮出了水面。
“你个傻丫头,入水这麽久了也不知要浮上来换口气,若是呛了水怎麽办?”轩辕孝天气急败坏的低头看着怀中人斥责道。方才见花无语潜入水中,他本不以为意,可等他脱完了衣服,也不见她浮上来,顿时便让他慌了神。此时见她偎在他怀里巧笑倩兮的模样,他那颗差点被吓的停止跳动的心,这才猛的急跳起来,“扑通扑通”的宣泄自己的不安。
花无语眉眼一挑,一双大眼一改独处时的灰黯无神,眉角眼边都带了一股媚色,她爱娇的微嘟了嘟嘴道:“无语的水性好着呢,皇上您就要瞎担心,真是比喜言嬷嬷还罗嗦。”说着,还不忘调皮的曲指刮了刮轩辕孝天的鼻子。
见她一脸娇媚可人的女儿娇态,轩辕孝天的整个心都软了,眼中不由的便浮上宠溺之色,那里还找得到半分怒气,他脸上满是无奈之色,低头与花无语额顶着额,鼻贴着鼻的轻叹道:“真拿你这丫头没办法,朕宠着你倒还让你怨怪了。”
花无语就着两人相贴的脸,嘟嘴在轩辕孝天的唇上亲了一口,娇笑道:“皇上趁臣妾沐浴时闯进来,就为来找臣妾训话的麽?”这男人日以继夜的霸着她,无非就是迷上了她的身体,她虽不知道自己有何特殊之处,但从这个男人每日稍有空闲,便不知疲惫的将他胯下那根肉棒直往她腿心戳,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体有多让这男人迷恋了。皇帝,哼!全天下地位最高的男人又如何,还不是一样会被性欲迷惑?只是,虽然这男人日日占有着她的身体的这件事,正是她痛苦的来源之一,但他却并未亏待过她,正好相反,她刚进宫便被封了妃,为怕其他妃嫔对她出手,他甚至召告各宫,不论她发生何事,他都将视为是其他妃嫔的错,不管原由如何,他都将严惩众妃。这件事在朝中掀起过渲然大波,可他却未有所动,连她在宫中所用的吃穿用度比之当今皇后都有过之而无及。他,并未对不起她。
花无语低垂的眼睫盖住哀伤的眼,心中暗对轩辕孝天道:“皇上,花无语得你宠爱,无以为报,就用这身体最后再让你快乐一回吧。”同时,双手在轩辕孝天结实的胸膛上游移起来。
“爱妃今日怎会这麽主动?”轩辕孝天有些惊喜的挑了挑眉,靠在花无语的耳边,声音低哑的轻道:“可是也想念朕了?嗯?”
花无语双手一转,一手圈上轩辕孝天的脖子,一手划过他结实的小腹直直握住那竖立起来的灼热铁棒。
“嗯……”该死,这丫头今日怎会这麽的主动,哦,该死的,她的手弄的他好舒服,哦──
花无语妖魅的挑眼一笑,抬头吻上轩辕孝天的下额,拉长着声音充满魅惑轻道:“皇上,无语侍候的可好?”
轩辕孝天的眼中燃起了欲火,他笑着低头含住花无语的小嘴,在唇舌翻转吸吮间咕喃着:“满意,满意极了。”他的舌滑过花无语的贝齿、上额,缠着她的丁香小舌拉出唇外,又顺着她的舌尖一路舔回她的舌根,顺带再将她的舌吸入嘴中,做着一吮一放的游戏,那情形活脱脱就是两舌在口唇间做着活塞运动。
花无语轻笑着将一条玉腿借着水的浮力环上轩辕孝天的健腰,任腿心湿暖的那一处贴上他的腿侧,玉手在那根热铁上套弄的速度渐快。借着轩辕孝天动情呻吟的功夫,她的唇舌才脱困而出,气喘嘘嘘的看着轩辕孝天娇笑着诱惑道:“让无语也含着皇上的,如何?”
☆(三十五)最后的欲宴2
轩辕孝天闻言欲火骤然熊熊而起,双眼顿时一片赤红,他粗喘一声,低头再次吮住花无语娇嫩的红唇,粗舌长驱直入激烈的与其中的丁香小舌翻绞起来,他的双手则一边将花无语的紧握着他欲根的手挥开,一边捧住她丰满的臀肉将之按向自己。双手两相配合,略一用力,借着水的浮力便将花无语举了起来。他腰部一挺,下腹高高翘起来的粗壮肉棒便顶在那湿暖的洞口上。
感受到那粗硬的灼热源头,花无语扭了扭臀娇声媚吟一声,道:“皇上──”她双手环上轩辕孝天的脖子,在两人唇舌相缠的间隙娇声要求道:“进来……插进来……嗯……”。
轩辕孝天依言双手将花无语的两条美腿拉向自己的同时,挺腰往前一顶,肿胀紧绷的肉棒带着池水一起顶进了那紧窒温暖的湿地。热水洗去了体液的润滑,肉棒在插入嫩穴时两人都感觉到了那种细微的刺痛,但却不算难受,反而有一种不可言喻的快感,过分的刺激让两人不得不分开交缠的唇舌,交颈喘息。
一插到底,整条肉棒都被肉穴紧紧包裹着的快感,让轩辕孝天频频吸着凉气舒服的感叹道:“舒服啊……恩……真紧……象是要将朕挤出汁来似的,小语儿的妙穴真是太美了。”
“皇上今日好像也比平日要粗硬呢,撑得无语的穴儿都有些疼了。”花无语伸舌轻舔着轩辕孝天的耳坠,似抱怨般的伏在他耳边低喃道。
男人总是以自己的老二大和粗为傲,能让自己的女人抱怨老二撑得她发疼,足以证明他够“男人”,这让轩辕孝天脸上浮上一抹得意,他就着两人结合的部位动了动,对着花无语挤眉弄眼的邪笑道:“哦,是吗?那想不想让朕今天这根特别粗的棒子插得你欲死欲仙呢?”
花无语娇媚的斜了他一眼,皱眉期期艾艾的抱怨道:“欲死欲仙的只怕是皇上吧,无语每次都是被您累晕过去的那个。”
“哦?这倒是朕的不是了?”轩辕孝天哭笑不得的看着花无语煞有其事的点头,不由邪恶的调笑她道:“难道朕就没让小语儿舒服过麽?朕怎麽记得每次小语儿动情时总是大声的嚷着‘皇上用力,用力,再快些,再快些’呢?”他摆动着腰用力一个前顶,惹来花无语一声尖叫,才瞅着她因动情而绯红的脸轻笑,“而且每次高潮时总是将朕夹的特别紧,是不是想将朕的宝贝夹断在里头,好日夜不离的插你啊?嗯?”
被调教了整整两年的身体哪里能在被男人操弄时不呻吟?被他插时,她也不想要有反应啊,可是身体却会自然的感觉到快感,然后理智就会被情欲所吞噬。花无语低头埋入轩辕孝天的颈窝,不让他看到自己悲痛、绝望的眼。在春满园里被调教了两年,她的身体敏感的不可思议,身体只要被人抚摸、碰触,她就会有快感。多麽可怕啊?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她无法想象若是有一天,爷又将她送给别的男人,她是不是也能从那个男人身上享受到快感?!
这种痛苦的日子她不想过了,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她不想再过了,她更不想让自己变更人尽可夫的女人,那会让她觉得自己好脏,好脏……
这是为了报答你对我的好,皇上。花无语在心底对轩辕孝天轻轻的说道。最后再放纵一次吧……她在心底松叹。
花无语合身贴在轩辕孝天身上,胸前两团如上好白面般的柔嫩娇乳,紧抵在他赤裸的胸前,她似女王般的抬高了下巴,几乎是与轩辕孝天鼻子抵着鼻子轻哼道:“皇上将无语比做淫娃荡妇了麽?合著都是无语媚惑了皇上,真真是该死,依臣妾看,皇上还是别勉强了。”说着,她便扭腰作势要退开。
“别,别,别。”一见美人儿生气,轩辕孝天慌忙连声哄道:“朕没有勉强,一点也不勉强,你都不知道小语儿你的身子让朕有多舒服,多消魂,每次你一夹,朕一吸朕,都让朕像置身天堂似的,朕舒服极了,消魂得不得了。”他死死的搂紧花无语的腰,将她的丰臀紧按在自己的腰胯上,深怕她真的扭腰就走,那他肿胀坚硬的像根铁棒似的老二要找谁消火去?就算满皇宫的女人都任他操,可没有一个人的滋味像花无语这般的美妙绝伦啊。
花无语这才眉开眼笑,她伸指在轩辕孝天的厚唇上轻轻的磨蹭着,声音暗哑的诱惑道:“那皇上还等什麽呢?”
轩辕孝天闻言愣了愣,随即欣喜而得意的笑了,他抱着花无语走到池边,让她的背抵着池沿,便捧着她的丰臀有力的挺动起来。
“嗯啊……嗯哈……嗯哈……皇上……啊哈……好深啊……嗯哈……”随着轩辕孝天有力的顶撞,花无语的腰也似无骨般扭动起来,她迎合着轩辕孝天每一次的撞击,让两人结合更为紧密,也让那粗壮的肉棒进了更深,更有力。
“小妖精……哦……腰再扭扭……就这样……嗯啊……屁股扭起来……啊哈……插到宫口了……啊哈……再扭的用力些……让我插进去……”轩辕孝天撞的一次比一次有力,一次比一次重深入,肉棒敏感的顶端插进紧小的宫口时,那种消魂噬骨的感觉绝非笔墨可以形容,那种像要马上被挤出来的感觉,那种似立即就要喷发般的致命快感,让他想试着想抓住,想试着让这种快感持久的停留,所以他一次次毫不怜惜的重重插入,让肉棒顶端挤入那更为紧窄的圆洞。
“啊哈……啊哈……太深了……嗯啊……要……要裂了……啊哈……要……要插穿了啦……嗯啊……”快感在阴道中慢慢的累积,那种颤粟的快感随着轩辕孝天重重的撞击而冲上大脑,花无语尖叫着攀上高潮,小穴中有力的痉挛、收缩起来,直夹的轩辕孝天哎哎直叫。
“啊呀……别……天……要断了……不行了……啊哈……天啊……要……哦……喷了……喷了……”轩辕孝天被致命的快感冲激几欲疯狂,就着喷射后还未完全软下来的肉棒又狂顶了十数下,才喷着粗气瘫倒在花无语的身上。
他插出自己的肉棒,改并起自己的三根手指插进花无语的小穴,喘着粗气的嘴则叼住她的一方乳尖用力的吸吮起来,那力道大的象是要将她的灵魂都吸吮出来的似的。
“嗯啊……不要……啊……皇上……别啊……不要……啊哈……”在乳尖的酸麻与小穴颤粟的快感这两重刺激,花无语再次小穴一缩,夹住了在肉穴中莽横抽插的粗指。
轩辕孝天将被他的唇嘴充分怜爱过的嫩乳改用大手挤捏,唇舌啃舔向花无语另一边的乳房,而他在她身下小穴中抽插着的手指,虽被夹的有些进出困难,却仍坚持的操弄着。看着花无语因高潮而瞪大的有些涣散的眼,他喘着粗气笑道:“舒不舒服?嗯?这样舒服吗?”
“舒服?!”这就是她的身体,即使是男人用手指,也能让她感受到那种快感,而且她还恐惧的感觉到体内有一种想要更多的迫切感,这让花无语的心如坠冰窟,从里到外都僵硬了。
听到花无语的低喃,轩辕孝天自豪的一笑,在感觉到花无语小穴中的媚肉不再收缩了,才将手指抽了出来。此时刚享受了一场极致性爱的他,丝毫没有发现到花无语的异状,他心满意足的将花无语抱在怀里,双手又在她的乳房上流连了一会儿,待呼吸调顺了,才温柔的轻声低语道:“今天是初一,晚上朕就不过来了,你可要乖乖安寝,朕明日下了早朝,便来看你。嗯?”
花无语无力的靠在轩辕孝天胸前,声音有些飘渺,“时辰不早了,皇上早些过去吧,明天无语等你。”
“好,那朕先抱你回房。”轩辕孝天在花无语的头顶上轻吻了下,作势就要将她抱起。
“别,”花无语一把按住轩辕孝天有力的臂膀忙娇声道:“皇上欺负的人家全身无力,无语想再泡会儿。”
轩辕孝天嘿嘿一笑,道:“也好,那你也别泡太久,若是真累了,唤外边守着的奴才们进来扶你。”
花无语乖乖的点头,靠在浴池边目送着轩辕孝天拾起池边的衣物走了出去,直到外头太监尖细的高喊声:“皇上摆驾朝凤殿──”,她才真正的轻懈下来,整个人无力的趴在池边。
终于可以解脱了!花无语轻叹了一声,感觉自己竟一点也没有临死前的恐慌或害怕,反而有些小小的期待,她唇边泛起一朵梦幻般的甜笑,开始细细的清洗起自己的身子,特别是刚刚被轩辕孝天怜爱过的腿心,她仔细的用手指将其中遗留的精液都一一的抠挖出来,清洗干净才自浴池里悄悄的起身。
赤着身子,花无语慢慢的在浴池旁冰冷的白玉石地砖上盘腿坐下,五月虽已是春未夏初的季节,可依京城的天气,早晚若是上加件衣服,也是会冻死人的。坐在冰冷的白玉石地砖上,凭身子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身体出于本能的慢慢开始发抖,花无语的嘴边却一直嚼着梦幻般甜美的微笑。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浴到之外传来言喜嬷嬷有此粗的声音,“娘娘,该传膳了,您也已经泡了很久了,该起了。”
花无语此时的身子已经冻的没了知觉,她张了张有些僵的嘴,清了清喉咙才高声道:“知道了,我这就出来。”努力了好一会儿,才能自地上爬起来,她自浴池旁的锦榻上拿起一件薄棉衣披上,便有些困难的往外走去。
“哎哟,娘娘您这是怎麽了?”言喜嬷嬷一见花无语僵硬的走路姿势,不由惊呼一声,忙上前来搀扶。
无语不着痕迹的就着棉服的袖子裹在手掌上,将之放在言喜嬷嬷的手里,半真半假的道:“别声张,让人知道皇上在我这里不知节制,总是不好。”
轩辕孝天对花无语的宠幸,后宫之中可说人人心知肚明了,花无语这麽一说,言喜嬷嬷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她暧昧的抿唇一笑,便轻应道:“奴婢省得,娘娘放心。”
花无语抬眼看了看四周,庆幸着此时这偏殿里因着没有她的吩咐,还尚未掌灯,她能想象的到自己此时的脸色肯定是青中带紫的,若是在灯火通明处,定是无法瞒过的,她咬了咬牙,看着灯火明亮的内殿,偏头对言喜嬷嬷道:“宫中人多嘴杂,我这个样子被人瞧见,若是传了出去又是一场是非了,嬷嬷将内殿侍候的人都先遣出去吧,晚膳也别传了,准备些可口的点心放在桌上,待我睡醒了再用就好。”
言喜嬷嬷眉开眼笑的轻应了一声,道:“那奴婢遣个小婢抚您进去,你先稍待。”
“不用了,整天这麽着,我也没那麽娇气,您将人遣出去后,就去御膳房吩咐点心的事吧,我先在这里坐会儿,待您将人都遣出去了,我马上回床上躺着去。”花无语轻声的说完,便当真抚着偏殿靠墙的红木椅坐了下来。
言喜嬷嬷侍候花无语也有三个多月了,对于花无语的一些习惯也是了解的,当下也不再说什麽,向花无语施了一礼便急急的去办花无语吩咐的事情了。
隐在黑暗中看着后殿的太监宫女鱼贯而出,花无语终于松了口气,在确定后殿再没有人后,她便撑着僵硬的身子努力的“走”进了后殿,进了寝房,她先放下床帐才脱了衣服赤身躺进被里。身体冷的直发抖,意识慢慢的开始模糊,花无语的嘴角却是一直泛着微笑,直到眼前开始发黑,她才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任自己沈入黑暗的梦乡。
☆(三十六)皇后柳霜
朝凤殿
皇后柳霜正雍容的揽镜自照,检查着脸上的精致的妆容和梳的一丝不苟的流行发型,朱凤的古训,每逢初一,十五,帝、后必需同室而寝。今天是初一,轩辕孝天就算再宠那个新进宫的女人又怎麽样?今天还不是得乖乖的来他这儿过夜?柳霜对着镜中的自己得意的扯了扯嘴角,视线一转,精心保养的玉手拿起放在梳妆台上的一个小小的描花玉瓶,双眼迷离的看着,思绪却慢慢的飘远。
宫庭就是个大染缸,在这里,再单纯、再善良的女人也会慢慢的变得阴险和心机深沈,这是生为人为了生存,为了活着必须学会的手段,学不会便只有死。柳霜悠然的自梳妆台前起身,摇摆着柳腰走向摆着一桌美酒佳肴的紫檀木圆桌旁,拔开手中玉瓶的木塞,用手指轻沾了一点,轻轻的涂在桌上的两个玉杯上。帝、后的膳食食用前都会经过多次的试食,特别是如今轩辕孝天对她越加的不信任,对她经手的东西更是能不碰就不碰,这三个月来,他虽一月之中仍有两天会来她这里过夜,却总是倒头大睡,连碰都不曾碰过她。而据她布在玉凤阁的耳目传来的消息却是,轩辕孝天一天大半的时间是在跟那个女人颠鸾倒凤的,而且他还特别支会过内室房,不再给玉凤阁送药去。这怎麽可以?身为皇后的她没有生育子嗣之前,那个女人凭什麽生?轩辕孝天莫不是如今帝位稳固了,想要一脚踢开她?还是说真被那个没啥姿色的女人给迷住了?
不管是何种理由,她柳霜都不会充许,朱凤的皇后之位是她的,朱凤国的储君之位就得是她的儿子的,没有人可以夺走,就连轩辕孝天这个男人,能长伴他左右的也唯有她!只能是她!至于那个叫花无语的女人,柳霜阴沈着脸将完成任务的玉瓶封好瓶口,收回梳妆台的暗格中,回头看着桌上两只在烛光下闪着动人光泽的玉杯冷冷一笑,现在就让那个女人先快活几天吧,轩辕孝天对女人喜新厌旧的性子她最是清楚了,他现在专宠那个女人,也正好能让消消仇淑芬的气焰,只要等她怀上了龙种,想弄死个没有背景的女人还不容易?到时别说是这个没有丝毫后台的花无语,连仇淑芬这个处处与她做对的贱人,她要收拾,也就是动动手指头的事。
“皇上驾到──”宫门外传来管事太监尖细的呼喊声,将柳霜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她眼中闪过算计的光芒,一抖肩头,让肩上披着的薄纱滑下白嫩的肩头,显得更加妩媚动人。内室中的宫人早被她驱赶了出去,此时她身上仅着肚兜,薄裤,外罩一件起不了任何遮掩作用的薄纱。她莲步轻移走到内室的门旁,曲膝盈盈而蹲跪,等着那个即将踏门而入的男人。
“奴才(奴婢)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轩辕孝天轻应一声,看了不看跪了一地的人,挥手便直直往内殿而去,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睡觉,因此也没发觉这跪了一地的人中并没有皇后。
利落的脚步声越见接近,柳霜一甩头,将一头乌黑的长发撩向一侧,露出纤长洁白的脖子,微扯着嘴角娇声吟唱一声,“臣妾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没有丝毫准备的轩辕孝天悚然一惊,低头便见一皇后柳霜娇弱无骨的蹲跪在地。不得不说,柳霜此计甚是成功,若不是轩辕孝天才刚在花无语身上痛苦的发泄过一次,一见她此时这般模样,说不定还真会化身为狼,直接将她就地一压给操办了。
只见蹲跪在地上的柳霜薄纱半掩,下滑的轻纱露出她一侧纤长的颈子,触地的乌发对应着另一侧裸露出来的白嫩细肩,显得她一身肤肌更加细白。被肚兜包裹的丰满将火红的肚兜撑的圆鼓鼓的,其上的两颗隐隐的突起,显得异样的诱惑。薄纱的长裤更是掩不住她纤长的腿,未着底裤的腿心,黑色的毛发与粉嫩的红艳隐隐可见。
轩辕孝天顿时感到有些口干舌燥,心中暗叹,若不是刚刚才在花无语的身子里彻底喷发过,此时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否则还真受不住这种美色诱惑。
“皇后快快请起。”轩辕孝天狠狠咽了口口水,忙上前拉着柳霜的一双素手,将之自地上牵了起来,双眼却是盯着柳霜胸前突起的两点和薄裤下明显的黑色毛发打转。
“皇后今日在这打扮上可是颇费苦心啊。”轩辕孝天邪邪的笑叹,一只大手不客气的直直抓握住柳霜一侧的乳房,轻捻慢揉起来。
“啊……皇上……”柳霜双颊适时的飞上红晕,显得更加娇美动人,她一双美目似娇似嗔的斜睨了轩辕孝天一眼,身体小鸟依人般偎入轩辕孝天的怀中,任其施为。
后宫女人争宠的花样,轩辕孝天又怎麽会不清楚?这柳霜生性高傲,心思歹毒,若不是当初需要她娘家的势力支持他上位,再加上她的这张脸和一身的皮肉长得不错,他哪里会让她坐上皇后之位?可即使贵为皇后又怎麽样?还不就是一个女人?她照样得花尽心思,变着方儿的吸引他的目光,让他有性趣上她。轩辕孝天眼底闪过一丝深沈,心中满是对柳霜的不屑,这柳霜可是他从轩辕信宇手里抢来的,回想当初上她时,她还活像个贞节烈女似的要死觅活,被他压在身下狠狠干了一回后,还不是照样服服帖帖?
看她如今像个欲求不满的荡妇般,变着法儿的吸引他的目光,即使此时轩辕孝天并没多少性趣,也忍不住在她身上掐上几把,撩拨撩拨。
“皇上操劳了一日,可曾用过膳?臣妾让人准备了美酒佳肴,皇上用一点可好?”柳霜偎在轩辕孝天怀中娇柔道。
轩辕孝天抬眼扫向房内的紫檀木桌子,只见其上摆着八样精致的菜肴,连酒瓶与两支酒杯都是上等的汉白玉雕成,他心底心思飞转,眼底闪过一丝暗沈。这女人今日这般妆扮,目地再明确不过,这酒菜里只怕都动过了手脚。他心底冷哼了声,让他操这个女人倒不是什麽问题,却也得是他自愿,想药倒他为所欲为,这女人也太轻看了他。
☆(三十七)下药
轩辕孝天心底虽是极度不屑这柳霜,脸上却是分毫不露,他轻笑一声,搂着柳霜便往内室床铺走去,“皇后这一身妆容,朕可不许外人瞧见。”说着便带着柳霜躲到室内的屏风之后,边高声向外喊了声:“朱祥英!”
“奴才在。”一直候在外头的朱祥英应了一声,带着两个小太监便走了进来,一见满桌的菜肴及屏风后相叠的人影,不用轩辕孝天多说,他便目不斜视的走到桌旁,自身边小太监的手里接过银针先每盘挨个试了一遍,再拿起桌上摆在主位的玉筷夹着各种菜肴放到小碟中,用自带的筷子一样样的吃了,最后再自酒瓶中倒了少量的酒喝了。一整套事情做完,朱祥英便低眉顺目的候在一旁,任房间里女子娇媚的低喘娇吟声环绕不休,他的表情也未有丝毫变化,倒是他身后的两个小太监,不时的对视一眼,捂嘴偷笑。等了约盏茶的功夫,觉得自己的身体未有不妥,朱祥项才对着屏风的方向一躬身,高声道:“皇上,奴才试菜完毕,请皇上用膳。”
“嗯,都退下吧。”屏风后,轩辕孝天懒懒的应了一声,低眉看着倒在他怀中已呈半裸的柳霜,眼中闪过一丝恶意,他弯唇邪邪一笑道,“朕倒是真有些饿了,皇后,稍待,朕用过晚膳就来。”说完将柳霜扶正,也不管她站没站好,像头也不回的大步出了屏风。
对于轩辕孝天的说撒手就撒手,柳霜完全呆了,与轩辕孝天躲在屏风后良久,那男人早就将她的上身扒了个干净,此时她双颊飞红,胸口一双丰盈的雪乳上满是指印,乳尖肿胀着高高立起,连她此时全身仅剩下的薄纱长裤,都因被撩拨起情欲而自腿心溢出的情丝而沾湿,粘贴在了腿上。
这样一副淫靡之景,只要不是个太监,只怕都会忍耐不住。柳霜狠狠的咬牙,表情顿时变狰狞无比。此时她就算再蠢也回过味来了,这轩辕孝天压根儿就是在戏弄她。可恨她不顾自尊以身相诱,轩辕孝天竟然敢如此对她,那就不要怪她了。
柳霜精心修饰过的凤眼透过屏风,扫向那提壶倒酒的背景,她无声的阴阴一笑:她想做的事,没有一件是做不到的,今天是她最易受孕的日子,而今晚,她就是要轩辕孝天充当一回种马,不辞辛劳的将孩子种到她的身体里。
柳霜眯了眯眼,动作轻缓的卸下身上仅剩的纱裤,全裸着身子轻轻走到轩辕孝天身后,将一双丰盈的玉乳紧紧的贴在了他的背上,并似有若无的磨蹭着。她轻靠在轩辕孝天的耳边,口中似忧似怨的轻喃着:“
“皇上,这一桌的菜肴比臣妾的身子还合皇上的心意麽?不然皇上怎麽舍得丢下臣妾不管?”
感受到背后紧贴着的柔软,轩辕眼中闪过一抹了然,心中却是噗笑,想必这几个月来,他独宠无语一人,让柳霜意识到了危险,所以才手段用尽的想要诱惑他。他咽下口中咀嚼的菜肴,单手探到背后,将光溜溜的柳霜拉到腿上,低头一见她连那薄的没任何作用的纱裤都脱掉了,嘴角不由就弯了起来,取笑道:“皇后今日是怎麽了?如此急不可耐?”
纵使柳霜心机、城府再深,倒底是个女人,被人当面这样说,还是不由的红透了一张脸,只是倒底是气红的还是羞红的就只有她自己心底明白了。只是说这话的人是皇帝,柳霜此时心中纵使再羞恼,再气怒,也不敢在此时表露出来。只见她眼带嗔怨的斜了轩辕孝天一眼,悲悲彻彻的道:“臣妾与皇上夫妻多年,皇上如今是嫌弃臣妾了麽?”
身为男人,又是帝王,最擅长的便是逢场作戏,此时轩辕孝天就算心里很不待见柳霜,看在她强大的娘家面上,也不会在此时给柳霜丝毫难看。当即,他眼一柔,顿时柔情似水的将柳霜搂在怀中,轻哄道:“皇后绝丽倾城,后宫之中无人能出其右,朕疼爱都来不及,何变嫌弃二字?”他环在柳霜腰间的手不客气的上探,握住一方丰满的白嫩乳房,用力挤捏起来,另一手直接挤进柳霜的双腿间,他并拢的两指顺着湿润的腿心直直的探进穴道里扣挖起来。
“啊……呀……”柳霜连连惊呼,她眉头瞬间紧簇,身体微挣了下,却在下一瞬间调整了下,不退反进的更加贴向轩辕孝天。
轩辕孝天眉头不着痕迹的一皱,眼中闪过冷冽之色,他刚才的动作可是丝毫没有一点怜惜之意,插入柳霜穴道的两指可是说是粗鲁之极,更别说挤握她奶子的力道,根本就是刻意的多施了三分力,这若在平时,柳霜只怕早就哀号起来了,今日却是这般做为,不由让他心中警锺高响起来。若说柳霜是怕自己失宠而刻意承欢?这话别人或许会信,可对柳霜知之甚深的他可是半个字都不信。柳家如今在朝中势力正盛,连他都不得不顾忌三分,柳霜这女人最懂审时度势,逢高踩底,又怎麽会看不明白?他眼光扫向桌上酒菜,酒菜都经朱祥英试过了,想来柳霜并未动过手脚,!──,这女人该不会是想用身体引诱他吧?
这边轩辕孝天还未想出个头绪来,那边柳霜却是眼带雾气的娇嚷起来,“皇上果然是嫌弃臣妾了,对臣妾都失了怜惜之意……”
“怎麽?朕弄疼皇后了麽?”轩辕孝天故作吃惊的问道,此时他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故意为之的,又忙加重了呼吸,故作动情的伏在柳霜耳边道:“皇后如此冰肌玉肤横阵在朕身前,怎能不叫朕心痒难耐?朕一时猛浪伤了皇后,在这里先给皇后赔不是了,若皇后尚不肯原谅朕,且说说你想如何惩罚朕,朕都依你便是。”
我想让你杀了仇淑芬,再把玉凤阁的那个花无语扔进军营,被千人压万人骑!柳霜心中恶狠狠的想着,低垂的脸上一双凤眼寒光烁烁。只是这样的念头,柳霜也明白只能在心中想想,现在还不到杀仇淑芬的时候,那叫花无语的女人此时更是不能死。
☆(三十八)爆菊
柳霜心中心思百转,轩辕孝天独宠花无语,这后宫之中,她一月之中尚还能与轩辕孝天过上两夜,其她妃嫔可就没这特权了,特别是之前一直宠冠后宫的仇淑芬,地位仅差她一线的“淑妃娘娘”,更是形同打入冷宫,这可正是她打压仇淑芬的好机会,待她除了仇淑芬,要收拾一个没背景没靠山的花无语,那还不是跟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柳霜心中想着阴辣的毒计,脸上却是泛着欣喜、妩媚的笑容,活像轩辕孝天的话打动了她的心似的,她嘴角带着掩不住的笑意,偷瞄了轩辕孝天一眼,“顺手”端过桌上的盛着酒的玉杯,向轩辕孝天一递,似是无限娇羞的道:“就……就罚皇上满饮此杯吧。”
轩辕孝天轻笑一声,接过玉杯一口饮尽杯中酒。酒菜都事先被太监试用过,他根本就想不到柳霜会在杯子上动手脚,而他紧贴着杯沿的嘴唇就这样带着那药,合著他的唾液和酒,一起被他吞下了肚。
酒液入腹,一股似火般的热流自肚腹中升起,轩辕孝天手中转着玉杯,剑眉轻挑,“这酒好强的劲道?是何酒?”
酒是普通的贡酒“玉花春”,只是加了那独一无二的极品春药,再清淡的酒也会变的其烈无比。柳霜眼中诡光闪过,挑眼时已是满眼的温柔神色,“这是兄长自边边关送回的烧刀子,听说是种完全不对水的酒液,奇烈无比,不会饮的人若是喝上三杯便得醉了,皇上腹中尚空,还是不要多饮了。”柳霜从轩辕孝天手中接过玉杯,脸上带了一丝愧疚道:“也怪臣妾刚才糊涂,皇上还饿着呢,不该让您饮这酒的。”
“无妨。”轩辕孝天微微一笑,一手揽在柳霜赤裸的腰间肆意抚摸,一边径自低头举筷吃菜。
药已经被吞下了肚,柳霜自然不会不作为的等药效发挥。轩辕孝天城府深沈,若是让他发现自己给他下药,到时还知道如何的震怒呢。只是这男子的性欲在美丽的女人面前,可是说来就来的,只要她手段得当,谅轩辕孝天再聪明也发现不了。
柳霜就着轩辕孝天揽着她的手势倒入他怀中,一双修饰完美的纤纤玉手轻柔的抚上他的胸膛,诱惑的抚摸着,轩辕孝天精绣的龙袍在她的手下慢慢的被解了开来,露出精壮洁白的胸膛。
轩辕孝天低眉看着怀中极力诱惑他的柳霜,那美丽胴体在烛光下闪着淡淡的莹光,再配上柳霜美丽精致的脸蛋,确实妖媚之极,那对丰盈的乳房锭放在他眼前,雪丘上的两颗红梅高高挺立,似在邀他低头品尝一般,让他看得脑门一热,回神时才发现自己浑身已热出了一层薄汗。
“皇上,让臣妾服侍您,可好?”柳霜吐气如兰的靠在轩辕孝天耳边道,边吐出丁香小舌头,轻舔吮轩辕孝天的脖颈,一只玉手却下探到他的胯下,隔着裤子覆上轩辕孝天的小弟弟。
轩辕孝天只觉得的一股热火直冲被柳霜所压握住的那条肉棒,“嗯哼……”他闷哼一声,低喘起来。四周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变得异常的稀薄,世界仿佛已离他远去,他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胯下的那条肉上。
身体的异样,让轩辕孝天眼一沈,看向柳霜的眼神异常的深沈,“皇后,那烧刀子可是有壮阳之效?”他的神智仍然清晰无比,并不像中了迷药或是春药,但原本已在花无语甜美的身体里泄尽的精力,此时在柳霜的手中,胯下的龙阳竟异常的敏感脖起,固而,轩辕孝天才有此一问。
柳霜心中一惊,暗道这轩辕孝天好生警觉,脸上却是双眼迷璃的轻喃道:“那酒里浸有兄长平日里猎得的虎鞭,巨蛇鞭,熊鞭等壮阳之物。”
轩辕孝天一听心中才释然,这酒里浸的都是让正常男子常举不衰的好东西,柳大将军在边关驻守多年,平日里猎得的东西必定不少,光这小小的一杯便能让他这般兴奋,想来是浸了不少东西的。心中想到花无语那让人上瘾的美丽胴体,若是能喝上几杯,必能让她在他身下死去活来,哀求不已。光是想象,轩辕孝天便觉得欲火焚身,胯下肉棒胀痛的利害。可惜今日是初一,老祖宗规定的帝后合寝之日,想要用花无语的身子泄他这满肚子的邪火是不可能了。低头看着赤身裸体,一丝不挂的柳霜,轩辕孝天邪邪一笑,心想:没鱼虾也好,如今也只有拿这柳霜来泄火了,虽然一定不极花无语的美味,不过也总好过自己解决嘛。
手中膨胀起来的龙阳,让柳霜心中暗喜,她一下又一下的隔着布料抚弄着那粗壮的肉棒,身体也紧贴在轩辕孝天胸膛上,一对丰满的乳房紧贴着他磨蹭着,想让轩辕孝天尽快失控。
身为帝王最不用忍耐的事情就是情欲,此时箭已上弦,炮弹上膛,轩辕孝天当下便打开保险,不,是解开裤裆,捞出硬的发亮的肉棒,揽过柳霜换了个姿势,将她双腿一分,也不做前戏便叉着双腿,握着自己胀的发疼的大肉棒用力挺了进去。
“噗嗤”,肉棒轻而易举的一戳到底,整根种进柳霜体内。
“嗯啊,皇上──”柳霜尖着嗓子浪叫了一声,身体被填满的充实感让她的心都不自禁的颤抖起来。下体因为期待早已经湿透了,也正因为如此,她被轩辕孝天这麽粗鲁的一举插进去,不但没有觉得一点不适,反而极有快感。因此,此时被轩辕孝天整根插入,柳霜心中舒爽,也不等轩辕孝天动作,自己便自动自发的扭腰摆臂,屁股上上下下的起伏吞吐起肉棒来。
柳霜一边呻吟浪叫,一边疯狂的快速起伏吞吐着体内的粗壮肉棒,脸上满满都是欢愉和陶醉。反观吞了春药的轩辕孝天,被柳霜这般骑在身上套弄着,不但没有迷失在性欲中,反而剑眉越皱越紧。他的眼紧盯着自己被一下下吞吐着的龙阳,脸上的不耐越来越明显。太松了,实在太松了,跟花无语紧窒的像要将他的精华都挤出来的穴道根本没法比,若以处子的肉穴做比喻,花无语的小穴就象是八孩稚童的嫩穴,而柳霜的,大约就是七十老妇的破洞,抽插起来,偶尔还能听到漏风的“!!”声,实在是让人倒足胃口。
肉棒涨的发疼,偏他感觉不到一点儿舒服的快感,欲求不满的轩辕孝天,眼底一片戾色。他身上的柳霜正疯狂的扭着腰,叫声越来越高,显然正舒服的不得了,这让轩辕孝天心中的戾气更盛。他粗鲁的一把扯开柳霜,任被淫水浸得湿漉漉的肉棒从柳霜的体内滑出,打在腿边。
“皇,皇上?”被推开的柳霜腿软的差点儿摔到地上去,她依着轩辕孝天拉着她的手臂勉强站着,茫然的看着轩辕孝天,还不明白发生了什麽事情。
轩辕孝天也不说话,只皱着眉头将柳霜再一扯,让她扑到椅子里,一只大手压在她弯下的背上,一只大手穿过她半趴着的腰,用力向上拉起,使她的屁股高高向后撅起。
柳霜被轩辕孝天一顿乱扯,先是吓了一大跳,但因事先知道轩辕孝天中了春药,倒也不担心,此时见轩辕孝天将她摆弄成这样,以为他是想从她后面插她,便极娇媚的摆出任君蹂躏的被虐姿态,等着轩辕孝天的肉棒自背后狠狠的贯穿她。
轩辕孝天低喘着气看着柳霜高高抬起屁股,将头低伏在椅子上。那被淫液糊的一塌糊涂的肉穴一清二楚的展示在他眼前,却让他提不起一点儿兴趣,他视线一晃,那肉穴之上一团暗红色的褶皱小花,让他眼猛的一亮,紧皱的眉头随之拉平。他伸手在满是淫水的肉穴上来回揉了揉,又伸了三指在肉穴中大力的掏了掏。
“啊……嗯啊……皇上……疼……啊……”轩辕孝天的粗鲁虽让柳霜感觉到疼痛,但沈浸在性欲中的她,极未发现轩辕孝天的目的。
沾着满手的湿滑淫水,轩辕孝天先用在菊花上抹了抹,再握着自己胀的青筋爆起的肉棒先在柳霜松弛的肉穴里捅了捅,才抽出来,对准那紧缩的一点用力的狠狠的戳了进去了。
“啊……”柳霜凄厉的惨叫响彻云宵,菊穴里传来的撕裂般的疼痛让她一下跪倒在地上,那撕裂她的异物也随之自她体内滑了出来,但身体残留的那种火辣辣的疼痛让她明白自已受到了何种待遇,一时间,她悲愤加交,泪如雨下。
“皇上,皇上,出什麽事了?”寝殿外的侍卫,太监闻声而致,纷纷围在殿门外叫嚷着。
“滚!”轩辕孝天怒喝一声,低头看着自柳霜体内滑出来的肉棒,不满的直皱眉,他下身胀疼的利害,好不容易感受了一下那种被紧紧挤压的快感,这女人一动,让他好不容易得到的快感又遛走了。他内体的春药已开始生效,性欲得不到满足,让他燥怒起来,眉眼间戾色沈沈,两眼阴沈的盯着柳霜正在冒着鲜血的菊穴。
☆(三十九)惊天之恨
寝殿内传出的爆吼,让靠近查看情况的太监宫女及一杆御林军纷纷化作鸟兽散。柳霜的内腹太监、宫女们多少都知道点柳霜的计划,他们心理也各自猜度着轩辕孝天现在的情况,嘴角噘着一缕暧昧的笑意,纷纷安心的走开。
寝宫内,柳霜又惊又惧又痛的边偷眼看着一脸阴沈的轩辕孝天,一边困难的跪行着直往椅子后躲。屁股上撕裂般的疼痛及空气中浓浓的血腥味,让她知道自己的菊穴已被弄伤了,此时看见轩辕孝天高高昂扬挺立的粗壮龙阳,她已没有了一丝喜意,反而惊惧异常,那涂在玉杯上的药是兄长自它国异士手里高价买得的密药,只要一点点,那药效就足可让男人一夜性志高昂,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轩辕孝天竟会不喜与她交媾,反爱插她的菊门,他何时有了这样的喜好?为什麽她一点风声也没有收到,若早知他有这样变态的爱好,打死她也不敢给他下密药啊。
不管柳霜此时如何的悔恨交加,轩辕孝天都感受不到了,他眼中此时满满都是欲求不满的暴戾与不耐,和对那细窄穴道的渴望。只见他两个大步走近柳霜,不顾她高亢尖利的尖叫,一把用力的将她拉起,顺手往桌上一甩,柳霜的身体便不由自主的扑到了桌面上。一时间“霹雳乓啷”声不绝于耳,满桌的精致菜肴及名贵瓷盘摔了一地。
轩辕孝天紧随而致,一把用力的将柳霜按在桌上,任她如何挣扎都无法移动思毫。
感觉到轩辕孝天的手,又在扣她肉穴里的水往菊门里抹,柳霜彻底慌了,她急急惊叫道:“不要……不要……皇上,放过臣妾吧,臣妾是皇后啊,您不能这麽对臣妾,你别这麽对臣妾啊。”
轩辕孝天此时只想在柳霜的屁股里发泄胀的快爆炸的欲望,哪里还听得到她说此什麽,他草草的弄了点柳霜肉穴里的淫水在她屁股上抹了抹,便一举肉棒用力的撞了进去。
“啊啊啊啊──”柳霜痛苦的高声惨叫。
鲜艳的血随着轩辕孝天的动作自柳霜的菊花里溅射在他的毛发和小腹上,轩辕孝天却似丝毫未查觉一般,只顾眯眼享受着老二被菊穴包裹绞紧的快感,强烈的疼痛让柳霜的菊穴一直不断的收缩,不断的挤压着他的肉棒,像在按磨一般,让他感到一丝疼痛的同时,也感到阵阵快感如浪潮般直冲脑门。找到了快乐的发泄管道,轩辕孝天双眼发亮,根本就不管柳霜的痛叫和哭喊,一手按在柳霜的背上不让她随意移动,一手箍着她的臀部,挺起健腰便用力的快速抽插起来。
“啊啊啊──不要──好痛──啊──救命──快来人啊──啊──不要──救命啊──不要──不要──皇上──饶了臣妾吧──饶命啊──啊啊啊──”轩辕孝天不管不顾的狠命抽插让柳霜只觉得身体就像要被生生撕开了般,痛得她连声呼救,只是,帝后的寝宫又岂是那些奴才们能闯的?再说柳霜的心腹们都是知道皇后给皇上下了春药的,此时就算听到柳霜叫声凄厉,也只当是那药颇为利害,让皇后难以承受,哪里会想到寝殿里是这样一副惨烈景象?而轩辕孝天的心腹与那些御林军们,就更不会为柳霜的叫声当一回事了,毕竟皇帝刚刚可是下了命令让他们“滚”的,既然皇帝没有危险,他们乐得在一旁偷懒打混,最多就是评论上几句:
甲说:“皇上的功夫真是利害啊,你看皇后叫的多利害。”
乙说:“皇后叫的可真利害,不知道的还以为糟刺客了呢。”
丙说:“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皇后这叫声可是有讲究的,大家都知道,皇上独宠玉妃娘娘可是有阵子了,后宫谁不侧目?皇后这一叫啊,全后宫只怕就没人不知道今夜皇上临幸皇后了,想当初皇后与淑妃斗的多凶?皇后这可是在跟淑妃叫板呢。”
“哦──,原来如此,还是兄弟你有见识啊。”众御林军纷纷向这位投以崇敬的目光。
“那是──”丙兵洋洋得意的挺直了腰板,顿觉自己的形象光辉了很多。
柳霜被轩辕孝天按着,挣又挣不开轩辕孝天的掐制,菊穴又痛的她全身冷汗淋漓,手腿没力,呼救了半天也没见半个人来敲门查看,真真是应了那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舒服……嗯哈……无语……别夹得联这麽紧……嗯啊……好爽……无语……无语……你的身子夹的联好舒服啊。”轩辕孝天闭着眼拼命的摇摆着健腰,整个人都沈浸在肉棒带来的快感里,嘴里无意识的低吼着,柳霜不断收缩的菊门紧紧的绞着他的肉棒,让他抽插起来都觉得有些前进困难。不过,那因鲜血而湿润的菊门让他抽插时虽困难,却并不艰涩,有了血液的润滑,再加上菊穴的紧窒,那种被紧紧包裹的温润感觉让轩辕孝天产生了错觉,误以为自己的肉棒是插在花无语美妙的花穴里,他胯下越插越疯狂的同时,嘴里情不自禁止的一声声低吼着花无语的名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被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柳霜正处于奄奄一息状态,此时听到轩辕孝天插着她的菊门,却叫着花无语的名字,偏那种语气还是与折磨她身体的动作是完全相反的温柔,她心中的恨意便如火山爆发般汹涌着冲上头顶,她咬牙切齿,涣散的眼神爆发出摄人的寒光。她说呢,轩辕孝天何时有了这种爱好,原来是花无语那个贱人搞得鬼,怪不得轩辕孝天一直独宠着她,原来她一直用屁股这种肮脏地方勾引的他。若不是她……若不是花无语让轩辕孝天喜欢上插菊门,她此时又怎麽会这麽惨?她的计划怎麽又怎麽会失败?
花无语,花无语,你等着,总有一天,本宫会要让你偿到比本宫今日所受之苦更惨千百倍的痛,本宫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算是死也要让你尸骨无存……
☆(四十)秋水河决堤
话说柳霜偷鸡不着蚀把米,被轩辕孝天折腾了一夜,当轩辕孝天因药效消散累的睡着时,她已经只剩一口气了,当然这已是后话。
再说同一天夜里,城外官道上一骑快马向都城飞驰而来,马背上的骑手背背一个以黄色布巾包裹的包袱,手中马鞭不时用力的抽打着马臀。
深夜快马闯城的一般都是朝庭八百里加急的送信人,城门之上的守城兵一看到来者,忙紧张的对骑手高声喊道,“城门已关,来者何人?”
“八百里加急,速开城门。”马背上的骑手速度不减,一边高声回话,一边自怀中掏出一个银色令牌高高举起。
守城兵一见令牌,忙向城门内高喊:“八百里加急,快开城门!”
城门徐徐而开,在暗夜里就如一只巨大的怪兽张开了大嘴,骑手甩手在马臀上狠狠一抽,马儿奋力向前冲去,“哒哒”的马蹄声一路穿过城门,消失在黑暗的街道上。
“咦?这麽晚了,谁在大街上骑马?”户部衙门口的守门卫士听着寂静的大街上远远传来的马蹄声,一边好奇的嘀咕,一边翘首向黑暗的大街眺望。
“不会是出什麽事了吧?”另一名侍卫有些不安的回道,听那马蹄声跑的那样急,而且声音越来越近,不竟让守卫在衙门前的六名侍卫都绷紧了神经。
“来了──”一人一骑自黑暗中冲出,转眼便到了六人眼前。
“快,秋水河决堤,千里良田不保,死伤无数,快通知皇上。”马上的报信人用尽全力哑声叫了这麽一句,便连拉缰绳停马的力气也没有,力竭的闭上眼睛摔下了马背。
“什麽?快,快拉住马缰。”
“快看看人怎麽样了?”
六人眼看着人摔下马,顿时乱作了一团,七手八脚的,拉马的拉马,冲去救人的救人。
“人怎麽样了?”拉住了马的两名侍卫忙冲过来看被四名同伴围在里面的人。
“看样子是累晕的。”侍卫甲沈声道。
侍卫乙迟疑的环视了五位同伴一眼,语带不安的道:“他刚才说秋水──决堤了?”
五名侍卫这才同时醒过神来,六人都在同伴的脸上看到了惊惶之色,秋水河两岸是连绵千里的良田,那是朱凤国的粮仓所在,但同时,秋水河每年一到泛滥期间,水势之险也是举国皆知的。秋水河决堤,不单单是田地被淹这麽简单,那也代表着秋水河两岸冰洲与锦洲的数十万百姓也同时遭了难,那可是个可怕的大祸事啊,众人眼前仿佛出现了滔天的洪水冲毁良田房屋,数十万百姓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大水淹没的灾难性画面。
侍卫丙是这些侍卫中最年长的一位,在这户部衙门口守门也算是守了两朝了,对这种事比较有经验,他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信使及那匹累的直喘粗气的马,果断的急声道:“这人身上有八百里加急的信使银令,八成错不了,快通知户尚书大人,你去九门提督府报信,你,去趟左相府,我去右相府。”他一拍抱着那累晕信使的同伴的肩道:“兄弟,这人就交给你了,你且先扶这人在一边休息,顺便看着门,我们速去速回。”
那侍卫也知道事情紧急,连连点头应道:“各位兄弟快去吧,救人如救火,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秋水河决堤,这是足以憾动国本,震惊朝野的大事儿,光想都能让人心惊肉跳,五人不敢耽误,纷纷使出全力向各府报信去了。
寅时三刻,宫门外的警锺连响了三声,恢宏浑厚的三响锺声,惊的整个京城的人都醒了过来,也震的整个皇宫的人几乎翻了天。
轩辕孝天自睡梦中惊醒,眼还未张便连声叫道:“朱祥英,朱祥英,何人敲响了警锺?”他一手按着发出抗意的脑袋,两眼赤红的微睁开了眼,入眼的场景惊愕的睁大了眼。只见寝床上到处是血迹与白浊的精液,柳霜浑身赤裸的缩在床角,雪白的胴体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青紫伤痕,看的轩辕孝天瞳孔一缩,昨夜疯狂的记忆如潮水般一一浮现在脑海,也让他的心“哄”的一声燃起滔天的怒火。
虽然昨晚的他没有完全失去神智,可是会因情欲而失去自控,足以说明很多问题了,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给他下药,若不是他尚需顾及她娘家的势力,他现在就砍了她。
朱祥英匆匆匆忙忙带着报侍梳洗的十来个太监宫女开门进来,看到的便是赤裸着身体,私处及大腿上还明显染着血迹的轩辕孝天,他惊呼一声扑到轩辕孝天面前,连声问道:“皇上您受伤了?怎麽这麽多血?你们是死人吗,还不快去叫太医。”
轩辕孝天黑沈着的脸,因朱祥英的关心稍稍缓和了一点,看着乱成一团的宫女太监,他抬手阻止了朱祥英想查看他身体的举动,冷声道:“我没受伤,那是柳霜的血。”
“皇后?”朱祥英眼皮抖了抖,有些僵硬的转头看向垂着黄纱的寝床,在床的一角发现了缩成一团模糊的人影,他心中一跳,扶着轩辕孝天的手不禁多了几分力,眼露惊惶颤声道:“皇上,这──”。
朱祥英身为他的心腹,他心里在想些什麽,轩辕孝天又怎麽会不清楚呢。朱祥英所表现出来的忠心也成功冲淡了他因柳霜的所作所为所起的怒气,轩辕孝天轻舒了口气,沈气道:“放心,还没死。”在朱祥英松了口气的同时,他又冷声补了一句让朱祥英惊出一身冷汗的话,“不过大概也就只剩下一口气了。”
“……”
等几个小太监给轩辕孝天擦净了身体,着装完毕,像得了羊癫疯似的抖了半天的朱祥英大总管,才总算尖着嗓子吼出一声,“快叫太医──。”
朱祥英夸张的反应让轩辕孝天满腔的怒气奇异的平复了,他甚至还好心情的扯了扯嘴角,才一甩衣袖端正了下表情大步往外走去,从头到尾,他都不曾看过寝床上的柳霜一眼。
☆(四十一)祸不及家人?
朝殿之上,文武百官早已会聚一堂,明面上各个急的有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暗地里却是有家欢喜几家愁。拿左相柳玉书来说,那脸色就如刚死了爹妈一样,青中带紫,紫中带黑,心中焦躁,惊惶自然不在话下,毕竟造成秋水河决堤的最大祸首可是他的不孝子,若连他都不急,那谁还轮得上呢。
反观与柳玉书一向对着干的右相──韩严,虽也是一脸的严肃,可细看便会发现,他那眼角眉梢可一直带着喜意呢。左相、右相虽都是相,偏柳玉书这左相却是生生压了他右相一头,他韩严与柳玉书在这朝堂上斗了十多年,一直苦于抓不住柳玉书的把柄,被他压着无法翻身,现在柳玉书的“好”儿子竟然蠢得将修堤银全吞了,造成秋水河决堤,百姓死伤不计其数,这可不就是“天上掉馅饼”,“地上长黄金”的大好事嘛。若不是柳玉书那儿子远在锦洲,他一准要抱他过来狠亲上两口。这世上可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蠢蛋了,能贪银贪到将自己老爹的仕途尽毁的,这天上地下还能找出第二个来麽?也难怪这几日屋顶上总见喜雀停留,原来是有这麽个大喜事,想到今后的朝堂就将是他一家独大,韩严此时的心情可比阳春三月,心花朵朵怒放。
一杆拥护轩辕信宇的文臣武将心里也是乐开了花,左相若是倒台,对右相来说,不但让五年前政变的最大祸首──柳霜在后宫没了依仗,还等于斩掉了轩辕孝天的左膀右臂,让他们的复兴计划走的更顺,收网时间来的更快,这又怎能不让他们乐在心头,喜上眉梢呢。
“皇上上朝,跪──”太监一声高吼,满殿的文臣武将顿时跪了一地。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轩辕孝天脚步匆匆的踏进殿来,一撩衣袍坐上龙座,“众卿平身吧,快说,何人敲响了警锺?”
柳玉书心头一震,脸上更是难看了几分,其他人都慢慢走了身,就他一人不敢移动分毫。
坐在首位的轩辕孝天自然看的清楚,眉头皱了皱,语气却仍是温和的问道:“左相怎的不起身?”
“老臣愧对皇上啊。”柳玉书满脸悲凄的长号一声,一个响头叩了下去。
“左相这是何故?”宫门敲响警锺非同小可,柳玉书此时这样的表现,让轩辕孝天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种打压柳玉书的好时机,韩严怎肯放过,见柳玉书还想博同情,当即便出例,站在朝堂上徐缓道来:“回禀皇上,昨日丑时二刻收到锦洲师爷八百里加急连夜奏报,秋水河决堤了,河水冲毁锦洲一岸良田千顷,房屋无数,百姓死伤现还未知,锦洲府府尹柳岩当夜弃城而去,至今不知所踪,望皇上速下圣喻,派使臣前往锦洲当地镇济灾民,以免灾情扩大。”
“什麽?”轩辕孝天大惊,不敢置信的望着低头跪在一旁的左相。锦洲离都城,官道一千两百里,也就是说,锦洲水难至少发生在大前天或是前天零晨。最让他气怒攻心的是,柳岩身为锦洲府尹竟然弃城而逃,弃一洲百姓于不顾。他轩辕孝天也不是笨蛋,能坐上皇位又怎会想不通这里面的道道,若是柳岩不是做贼心虚,何需逃跑,秋水河自古便会在三五月发大水,朝庭年年拨下大笔银子修筑河堤,年年太平,到了今年柳岩调任过去就决堤了,说没有猫腻?骗鬼去吧!
一想到锦洲一岸的千顷良田,轩辕孝天的心顿时淌血,水洲与锦洲都是朱凤的粮仓所在,每年所收的税粮可是养着一国的百万雄师与这满庭的官员呢,此时锦洲一被淹,这口粮便缩水了一半,怎麽不让他心头滴血啊,更不要说水灾过后最怕引发疾病,若是灾后,那些死掉的百姓尸首未处理好,爆发出瘟疫,那可就不是损失个全国一半口粮这麽简单了,弄个不好,就会成灭国的大难啊,一想到此,轩辕孝天便不禁一阵头皮发麻,两眼象是烧了簇火,狠狠的瞪着柳玉书,手下一击龙椅把手,暴喝道:“柳玉书,你养的好儿子!”
“微臣知罪,微臣愧对皇上啊──”柳玉书拉开嗓子便开始号。儿子闯下如此大祸,那八百里加急的文书又是送到韩严一派的人手上的,害他想掩盖都没办法,现下唯有极力补救,望能将此次灾祸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求神拜佛的祈祷满天神佛保佑,千万不要因为此次事件动摇到柳家近百年的根本,他便知足了。所幸女儿是后宫之主,轩辕孝天想来也不会轻易对他柳家下刀,只要此事他周旋得宜,还是有办法化解的。
轩辕孝天此时一颗心像在油上焦烤似的,脑中无数念头闪过,昨夜柳霜对他下药的事此时也跑出来凑热闹,一时怒火攻心,气极的对着柳玉书便破口大骂道:“你不但愧对朕,也愧对你柳家列祖列宗,想你柳家百年书香,养个女儿淫乱后宫,竟然给朕下春药,养个儿子不思为国为民,竟然贪了筑河银子,害锦洲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朱凤一夜之间损失半年口粮,你说你活着还能干什麽?你怎麽不死了算了你。”
“哗──”满朝文武哗然。这帝后的房中事可是皇家秘辛,平时探知一二都是死罪,哪里想到今天会听到皇帝当庭爆料,可见轩辕孝天真的是气疯了。一殿的大臣们先是面面相俱,紧接着便嗡嗡的小声议论起来,私下里当然就少不了对柳玉书讥讽嘲笔一翻。
话一出口,轩辕孝天便醒觉过来,顿时懊恼的想先给自己一拳,不说柳霜给自己下药的事说出去是个大笑话,他怒极时叫柳玉书去死,便有些过了,柳家为朱凤四大家族之首,百年底蕴摆在那儿,势力盘错难清,若是柳玉书因此事对他生了异心,对朱凤便又是一件祸事。
再说柳玉书,一听轩辕孝天的话,他那青黑的脸色便全白了,他原还希望轩辕孝天能看在女儿的份上,从宽处理儿子贪默之事,哪想连女儿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给他捅了这麽大的篓子,加上被轩辕孝天着满殿的文武臭骂,让他面子里子全没了,顿时更时又气又怒又羞,这脸色便就变幻的更加精彩了。但是不管如何,柳家百年绩业到他柳玉书这一代,也只生了二子一女,如今柳霜柳岩皆犯了事,柳霜那事儿犯的倒是无关紧要,说明了,后宫争宠,最多说出去就是不太好听,但柳岩这事儿可就是掉脑袋的大罪,毕竟是他柳字子嗣,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保住柳岩的小命。这样一想,柳玉书便定了心,逐向轩辕孝天的龙座跪行了两步,苦着老脸拱手道:“微臣自知孽子罪大涛天,微臣原变卖家产镇济锦洲受灾的灾民,以减罪责,望皇上准允。”
好你个柳玉书,竟然想花钱消灾,想得倒美。韩严一听便不干了,好不容易逮到柳玉书的把柄,怎麽可能让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那他启不是要一辈子被柳玉书压一头?他巴不得拿着这事做足文章,最好让皇帝撤了柳玉书的官,降了他的位才好。“皇上,柳岩贪默筑堤银子,才造成如今秋水河决堤之大祸,此乃诛九族的大罪啊──”
“韩严,你──”柳玉书听的双眼暴睁,心脏差点停跳,他虽知道今天肯定不容易过关,却不想这韩严如此狠毒,竟是想灭他柳家全族。
韩严对于柳玉书的怒目圆睁不以为徐,微微一笑道:“柳相悄安勿燥,先听下官把话说完。”说完他便不再看柳玉书,抬头对着龙椅上的轩辕孝天拱手道:“皇上,柳岩贪默筑堤银两,在灾情发生时更弃受灾百姓而不顾,弃城而逃,此乃诛灭九族的死罪,但望念左相两朝元老,劳苦功高,柳相更欲以一族之财以赎其子之罪,足可见其心之诚,微臣斗胆,恳请皇上网开一面,只治罪柳岩一人,不要祸及家人。”
韩严话一说完,柳玉书面若死灰彻底的摊了,可怜他几位门生都位居高位,一手提拔的大臣也有十数人,此时却无人敢出面为他说情,正所谓人不为已天诛地灭,眼看柳霜与柳岩同时犯事,这风向一变,那些在朝堂上混成精的人,哪个还敢与柳玉书站在一条船上?
轩辕孝天听韩严一席话,则是差点笑出来。柳玉书这老狐狸原是即想保住自己儿子,又在话里行间给自己留了余地,哪想韩严这老头这麽狠,竟是接着他的话柄让柳玉书将整个柳氏一族都贡献了出来,他那个废物儿子还照样得死。看着柳玉书惨白、失神的菊花脸,轩辕孝天就觉得痛快,平日里这老匹夫仗着自己是国丈又是两朝元老,可没少给在他面前摆谱,这会儿看他吃下这个哑巴亏,他心底可是说不出的舒畅。
韩严看着轩辕孝天一脸雨停云消、眉眼含喜的神色,心中也是得意的偷着乐,柳玉书在这件事上这回可是载的不轻,只怕以后就算他占着左相之位也难以翻身了。轩辕孝天想对皇戚下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若不是柳家位例四大家族之首,女儿身为皇后,儿子是震守金洲边关的大将军,只怕轩辕孝天早就拿柳家开刀了,这回他那个倒霉儿子弄出这麽件“宝事儿”,轩辕孝天哪里还肯放过,虽说这事儿让锦洲受了点灾,但能名正言顺的清空柳家的财产,算起来轩辕孝天还是赚了,而他韩严能狠狠的柳玉书身上踩一脚,又能博得皇帝的欢心,他这不也是赚到了吗?
有了韩严的话,轩辕孝天顺梯而下,缓了声音道:“右相所言也有几分道理,如此便就这样吧,柳岩之祸祸不及家人,柳家一族财产允公镇灾,此事就由韩爱卿去办吧,朕命御林军副统林周毅带领一千御林军助你,爱卿即刻带人去柳府清点财产。救灾之事刻不容缓,朕限你明日辰时将柳府所有财帛清点清楚,明日早朝向朕回复。”
“臣遵旨。”韩严朗声应道,心中却是冷笑,什麽救灾之事刻不容缓?轩辕孝天说的好听,如此着急只怕是怕柳家听到风声将府中金银转移,才等不及下朝便让他带领人立即前往抢夺的吧。
☆(四十二)同御一女
刚解决了个心头大患,轩辕孝天心情极好的退了朝,走路带风的走进休息的偏殿,正见朱祥英满头大汗的在殿中急的团团转。他眉头挑了挑,随即眼中冷芒闪过,心想着大约是柳霜情况不好了,昨夜他虽浑身欲火烧灼,意识却是清醒的。对于切身体会过药性的轩辕孝天来说,又怎麽会不清楚那药性是何等的烈呢?那样的药性却仍能让人保持着清醒的意识,想来也是个中极品。柳霜那贱人如意算盘倒是敲的叮铛响,她以为自己占着个皇后的位置,自己就不敢动她吗?她以为他会在她身体受不住时停手,续而招其她宫妃侍寝?轩辕孝天嘴角一抹冷笑便浮现了出来,敢在他身上使手段,就要有承受他怒火的觉悟,药是她下的,他若不物尽其用,让她“称心如意”,又怎麽对得起皇后的翻盛情呢?
如今的柳家,若不是还有个柳剑在荆洲为他守着边关,对他也还算忠心,他今早就下令诛了他九族。被清绞了家财的柳家如今就如没了利齿与爪子的老虎,比猫还不如,已不足为惧了,那个女人死了也就死了,他也不怕柳家敢反,若柳家真不长眼,他倒不介意直接将柳家那近千口人清理干净。
在轩辕孝天沈思的档儿,朱祥英也正看到了进来的轩辕孝天,急忙脸色苍白的几个大步冲了过来,“皇上,玉凤阁刚有人来报,说玉妃娘娘不好了。”
“什麽?”轩辕孝天脸色一变,一把扭住了朱祥英的前襟,“怎麽回事?什麽叫玉妃娘娘不好了?把话说清楚。”昨夜,他离开时人还好好的,怎麽才几个时辰的时间就“不好了”?轩辕孝天方才的好心情,此时被满腔焦虑的怒火冲了个干净。
宫庭之中有很多的忌讳与禁语,这所谓的“不好了”便是指的病危或出大事儿的意思。花无语一界后妃,又是他的新宠,为防她在后宫受人迫害,轩辕孝天在花无语的安全上是花了心思的,她身边的侍卫,宫女、太监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有他们跟着,想来花无语也难出什麽意外,若有人想无视这些侍卫与宫女、太监而直接伤到花无语,这后宫之中唯一有这权利的,也只有自己与皇后柳霜,以昨夜他与柳霜所做的事来看,轩辕孝天宁可相信朱祥英说柳霜“不好了”,也不相信花无语会不好。是以,突然听闻花无语出事,让他震惊不已,也异常躁怒。
龙颜大怒,吓的朱祥英原就苍白的脸,更是白了几分,“玉凤阁的宫人来报只说玉妃娘娘浑身僵冷,人都青了,已差人请了御医,奴才也是刚刚得报,就急着来跟皇上禀报了。”
待朱祥英话音刚落,轩辕孝天便将他一扔,人如旋风似的急急卷了出去。
而此时的春满园中,轩辕毅浑身赤祼的斜靠在贵妃榻上,一边悠闲的品着杯中的佳酿,一边眯着冰冷的眼看轩辕信宇狠命的在已痛晕过去的稚龄女体上快速耸动着。那是几天前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才十三岁,与花无语当初进园的时候一个年纪,身份却比当初的花无语不知道要高了多少──兵部尚书楚旭的小女儿,虽是个庶出,却是最受宠的,看那一身的细皮嫩肉,想来楚老头对这个女儿也是下了点本钱的。只是楚旭那老头怕是做梦也没想到,他的女儿会背着他偷溜出府,还落到人贩子手里,竟而落到他的手里,而如今,更成了他们泄火的“玩具”。
“嗯啊……”轩辕信宇低低长吟了一声后,才放开一身清紫,已经昏死过去的少女,喘着粗气下了床,“这丫头的味道不错,年纪小,洞也小,操起来真爽。”
“楚旭的小女儿,宠妾生的,又花了本钱养,原定配给韩严的三子做侧室。”轩辕毅咽下一口清冽的酒,才抬头微笑道,只是那笑意未及眼底。在两人一前一后将这丫头夹在中间操的惨叫连连时,暗卫将这丫头的背景送了过来,只是人上都上了,现在来后悔也来不及了,不能将人退回去做人情,换一条路走也是一样,在黑暗中待及了,连人心都会变黑,对付女人,春满园里有的是手段,对付一个才十三岁的孩子,自然不在话下。
轩辕相宇动作自然的端起轩辕毅身边几案上盛满的酒杯,一口饮进后,才在一边的矮凳上坐下,瞄了眼床上被两人折腾的不省人世的少女一眼,他似笑非笑的斜睨轩辕毅:“兵部尚书的爱女?怎麽会到你手里了?”
“巧合,偷跑落到贩子手里了。”两人是最亲的亲兄弟,这点儿默契还是有的,轩辕毅不必把事情的来笼去脉都说清楚,单只这样简短的几个字,轩辕相宇就明白了。扫了轩辕相宇胯下还沾着粘腻体液的粗棒一眼,轩辕毅脸上笑容更灿烂了几分,笑道:“舒畅了没,若还不够,再来几次?”
两人的口气似在谈论天气一般的自然,若现在有第三者在场,只怕会因两人冷酷的谈话内容吓的晕死过去。
轩辕相宇又瞄了眼床上像一滩软泥般的少女,有些遗憾的摇头道:“那丫头已经伤了,再若来只怕就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十三岁的处子,虽是用了药的,但同时被两人男人玩,伤是必然的。
轩辕毅微笑着摇头,伸手沾了杯中的一滴酒液,曲指弹向床边一个坠了流苏的紫色璎珞,口中不紧不慢的吐出异常冷酷的话语:“春满园里别的没有,治下体的伤药却是世上数一数二的好,这麽点儿伤势,让人抬下去收拾收拾,个把时辰后就又可以用了。”
轩辕毅话音刚落,外室紧闭的房门外便传来了徐三娘的声音,“主子,热水已经备好了,是否要人抬进去?”
“放在耳室就行了,顺便唤两个懂行的婆子进来吧,二爷一会儿还要用的。”轩辕毅语气淡然的吩咐完,便见轩辕信宇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不由莞尔,“二哥这般看着小弟做甚?”
☆(四十三)轩辕毅之痛
一听轩辕毅冷酷的话,连徐三娘这见惯了场面的人,也不由的打心底发冷,平常女子就算久经男子,碰上两位爷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那女孩才十三岁,还是个处呢,今天被两位主子同时狎玩,光听刚才那凄厉的惨叫,她就能明白那女孩今天凶多吉少了,这都折腾了几个时辰了,没想到两位主子还不打算放过她。她虽心中也对这女孩多了点怜悯,却也不敢多言,处在她这个位置,什麽样的事没见过,这年头,人能好好的活着就不容易,能顾好自己就不错了,哪里还有余力去拉别人一把呢。正在暗暗感叹之时,她突然心中一动,一个念头便突然清晰了起来,暗想这女孩莫非身份不简单?她跟在轩辕毅身边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轩辕毅为人杀伐果决,从不讲情面,却也只是对事不对人,平日里对园里的姑娘们还是不错的。如此一想,她心中便多了一份了然,也不敢耽搁,忙让人唤了两个处理伤势最拿手的婆子在房外待命,自已回房翻出最好的伤药,和一些能极品的提兴药剂,便步不沾地的急急往回赶。
房内,轩辕信宇看着虽脸上带笑,笑意却未达眼底的轩辕毅感叹般道:“这次回来,发觉小毅你变了很多。”变得冷酷了,变得更加果决、无情了。轩辕信宇心头略感堵塞,对轩辕毅转变,他心中有着几分愧疚和伤感。回想幼时的轩辕毅,他总是睁着清辙的大眼晶亮有神的看着他,无论他说什麽,他总是开心的笑着点头。轩辕信宇无奈的叹息,金碧辉煌的深宫是个以美丽外衣包裹的可怕修罗场,走进这里的每个人,不论最初如何的纯净,最后都会在这个适合生存的地狱里变成黑色。当初那个天真单纯的孩子甚至比他更早的明白到这个道理,若不是他小小年纪便以自己瘦弱的双肩在这血腥的地狱里撑起一片天,他轩辕信宇此时坟头上的草,只怕都有人高了。
轩辕毅对轩辕信宇的话不置可否的笑笑,抬头看着雕梁画栋的屋顶,显得有些漫不经心,道:“小弟有什麽可变的,还不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他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的将视线转回轩辕信宇的脸上,道:“小弟倒是觉得二哥这次回来变化挺大。”他指了指床上赤裸的稚嫩女体,笑道:“若是以往,别说是咱们一起来,光二哥一人就能折腾死她了。偏二哥这回如此怜香惜玉,开吃之前还知道要先给她润滑,这丫头能吊着一口气,可不都是二哥的功劳麽?”
轩辕毅话中的讥讽让轩辕信宇听着略觉得刺耳,他皱了皱眉,却也没放在心上,盯着轩辕毅的眼神平静道:“发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吗?小毅,你心中对二哥有怨。”
轩辕毅身体一僵,脸上皮肉一阵抽搐,眼中的痛苦却是再也遮掩不住,他死抿着唇角良久才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苦还难看的表情,两眼茫然的盯着手中的杯子,嘶哑着声音困难的道:“二哥,小毅之前做了一个决定,我知道我做的没错,可这心……可这心却就是痛的发慌。”他抬头求救的看向轩辕信宇,眼中水光闪烁,“二哥,二哥,我该怎麽办?”他浑身紧绷,握着酒杯的指节紧的血色全退,“我原以为只是个女人,久了便会忘了,身子再消魂,那幽穴再紧窒,找个更小的也一样能代替,可是不行,我试过了不行啊,二哥,我是真的对她用了心了,这身子,这心打上她的印记,只认得她了,我这脑子也只记得她,日日夜夜,每时每刻都是她。无论我用多小的女孩代替都一样,除了她,我看到女人的身体就反感恶心,就是硬了,插进去了也感觉不到那种快感。我试过了用药,与两个园里的红牌搞了一夜色,可醒来后心却更难受了,我会觉得我脏了,我对不起她了。”满眶的水雾溢眶而出,让自认冷血冷情的轩辕信宇也动了容,轩辕毅泪流满面却不自知,他似在倾诉又像在自言自语般的喃喃道,“她本是恋着我的,可……可我,我亲手将她送给了别的男人,是我亲自给她喂了药,是我将她硬推给了别人。”
看着轩辕毅痛苦的样子,轩辕信宇心中一凛,脑中不知怎麽就出现了花无语在御花园中对天垂泪的样子,心中先是一痛,续而浮现的不是对轩辕毅的怜惜或是内疚,竟是阵阵的酸气,他竟是对曾占有着花无语的轩辕毅先有了嫉妒之意。轩辕信宇浑身猛的一颤,背上便汗湿了一片。他自认不是喜好女色之徒,多年前柳霜对他的背叛更是让他心灰意冷,自此对女人更是毫不留情面,只拿她们当发泄之物使用,哪知竟只一面之缘,便因她对自己亲兄弟生了疾恨之意,这让他羞愧难当,面对着轩辕毅的殷殷倾诉便极为不自在了起来。
“咳,这……这有什麽可哭的?”轩辕信宇绞尽脑汁想着措辞,看着轩辕毅对他完全信任的眼神,他却没有勇气与之对视,不由粗声道:“堂堂七尺男儿为一界女流痛苦流涕,这成何体统?忘记二哥以前是怎麽教导你的吗?”
轩辕毅无力的抹了把脸,讷讷应道:“二哥的教调,毅一刻不敢或忘,只是心不由已,我也知道将她送进去是最好的选择,只是……只是……”触及心中痛处,他竟是再也说不下去。
“唉──”看着对自己最亲的弟弟如此痛苦,轩辕信宇的眼中也多了几分的不忍,“若是真这般放不下,待大事成就之日,再把她接回来便是。”
“这小弟也想过,可是……可是……她会怨毅吧,毕竟是我亲手将她推给轩辕孝天的。”自将花无语送进宫起,他便惶惶不可终日,一直在悔恨与酸水之中挣扎着。
“依我看,那花无语心中仍是有你的。”本不欲将此事说出,只是见轩辕毅如此痛苦,也是为弥补之前自己对他产生不该有的情绪的歉疚,轩辕信宇轻声的安慰道。
轩辕毅不相信的摇了摇头,认定轩辕信宇在安慰自己,苦笑道,“二哥又不认识无语,怎能知晓她的想法?”
“今日为兄在御花园偶遇到她,当时她冒雨对天垂泪,若不是为你,为兄想不出来正得宠的她还能何事需暗自垂泪的。”本欲私藏的画片,此时却是不得不说出来与人分享,轩辕信宇暗自叹气,却不打算就此打住,既然已经开了口,有些事自然得事先交待清楚。
“只要你不嫌弃她被轩辕才天碰过,待大事一成,二哥便将人给你送回来,只是现在计划才刚开始,小毅你可不能为儿女私情,坏了大事才好。”这句话虽为劝诫,可也只有轩辕信宇自己心里明白,说这话时,自己心里有多酸,多气闷。
“若真……”正当轩辕毅想说些什麽,只觉空中一阵气微的波动,让他的声音嘎然而止,他忙抹了抹脸上的泪痕,回首看向屋子的一角,低喝了一声,“出来。”
☆(四十四)玉凤阁的消息
“木牙见过二爷,主子。”一个浑身包在黑衣里的壮硕男子,倏然出现在轩辕毅所盯视的屋角。鉴于屋里的两位主子都处于赤身祼身的状态,而旁边床上还摊着一位,木牙进屋后,那头就没敢抬过,急急把自己探得的消息告诉给二人,“昨夜九门提督府接获锦洲八百里加急,秋水河锦洲一岸决堤,柳岩弃城而逃,今早早朝,柳相欲花钱消灾,被韩相反将了一军,皇上已下令,命韩相带一千御林军查抄柳府所有财产。另,昨夜皇后在皇上的吃食里下了春药,皇上早朝当庭怒斥柳相,属下去探过,皇后性命无碍,只是可能得躺上大半个月。”
轩辕信宇听后哧笑着摇头,“轩辕孝天大概是气疯了,竟会在朝堂上将后宫闺密拿出来说。” 两人笑了一阵,他又不由感慨:“不过,没想到柳家竟然这麽轻易就败了,咱们的计划反倒帮了轩辕孝天一把。”
轩辕毅不以为然,“现在柳家败了也好,也省得二哥接手后还得费心去清理,柳家百家基业,想要查抄干净谈何容易,柳玉书这只老狐狸也不可能将家产全都摆在明面上的,韩严带人去了,最多也就能把明面上的东西理干净。”
接过轩辕毅递来的酒杯,轩辕信宇边点头边道:“柳玉书虽不是个好东西,但轩辕孝天失了柳玉书,也等于失了左膀右臂,对我们倒是大大的有利。”
两人说了一阵,轩辕毅突然转头看向还跪在原地没离开的木牙,剑眉狠狠一皱,“还有事?”
木牙闻声身体猛的一颤,原就低垂的头便垂的更低了几分,“属下……属下还一事禀报。”
轩辕毅冷眸一眯,声音中便透出了几分冷厉,“说!”木牙的吞吞吐吐,让轩辕信宇也为之侧目,转眸好整以!的看着他。
死就死吧,若是不报,事后主子若是追问起来,只怕也会归罪于他,这样一想,木牙一咬牙,以着一种破罐子破摔,慷慨赴死的决心,将压在心中的消息蹦豆子似的一股脑儿倒了出来,“属下离宫之时,还探得一消息,听闻玉凤阁的玉妃娘娘昨晚突发急病,情况危急,属下去探了一下,全身僵紫,似是冻的。据玉凤阁的探子说,昨天掌灯时分,皇上离开玉凤阁之后,约半个时辰后,玉妃娘娘称身子疲累连晚膳都没用就就寝了,属下怀疑──”
“怀疑什麽?”高了八度的声音传回自己的耳朵里,轩辕毅才惊觉自己的声音竟是如此的慌乱,急急掩饰的低咳了一声,才又力持平稳的道:“你怀疑什麽,快说。”
轩辕信宇看了轩辕毅一眼,慢慢放松自己不自觉绷起的身体,只是放在身侧紧握的青筋爆起的拳头,泄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属下怀疑玉妃娘娘是有意为之,意在自缢。”终于将心里想说的话说完,木牙心下松了口气,僵直的身体才慢慢放松了下来。对于花无语,他是同情的,身为主子的死士兼暗卫,主子与花无语的事情他都看在眼里,花无语对主子有情这是瞎子都看得出来的,如今主子为大义将人送了出去,花无语虽在宫中受宠,却过得并不好。是以,他才冒着被主子怪罪的危险,将这一消息禀报给轩辕毅。
“劈──”轩辕毅手中的杯子应声而裂,锋利的破口嵌进血肉里,樱红的鲜血立马泉涌而出,争先恐后的落在椅榻及他赤裸的大腿上。
“小毅!”轩辕信宇惊呼一声,马上握住的仍无意识紧握成拳的手,小心的将嵌进轩辕毅手心的破瓷片一一取出。
……自缢……自缢……自缢……自缢……
轩辕毅瞪大的眼中没有焦距,耳边、脑子里全都是木牙最后话,那两个可怕的字眼似魔咒般一直环绕在耳边驱之不去,让他心痛头晕,连意识都有些模糊了。
见轩辕毅一副失魂活魄的样子,轩辕信宇一边动手点住他手上的穴道止血,一边转头吩咐木牙,“你先下去,继续注意宫中动向。”
“是。”木牙不着痕迹的收回偷瞄向轩辕毅的视线,恭敬的应声后便想退出房间,不想却被轩辕毅一声厉喝给震在了原地。
“回来。”
她怎麽感……她怎麽感以这麽可怕的行为向他表示抗议?她不顾他了吗?不想他了吗?她不是一心想回到他身边吗?为何要寻死?就算……就算不想他了,那……那……对,她妹妹,那个叫二花的女人,她也不顾了吗?回想当初,她原也是不肯进宫的,他只提了她妹妹,她便屈服了。对,她一定不会不顾她妹妹的。
轩辕毅混乱的头脑里只想到要让花无语屈服,让她不敢再轻生,嘴似有自己意识的开合著,冷冽残酷的话语便流泄了出来,“你马上去玉凤阁,让玉凤阁的探子告诉她,若是她再不乖乖听话,就将她的宝贝妹妹送进军营,日夜被人骑。”
木牙低垂朝地的脸上满是惊异,却也不敢多话,心中暗叹一声,恭敬的应声退了出去。看主子方才的样子,对花无语也并非无意,他却是想破脑袋也想不通,主子竟会一而再,再而三威胁花无语好好侍奉被他视为仇敌的皇帝。狠狠晃了晃头,木牙运起轻功飞身而去。主子的想法也不是他这做人属下的可以轻易揣测的,他只要做好主子吩咐的事也就是了,对花无语,他虽同情,但身处这乱事,谁又活的容易呢?各人有各人的缘与业,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宫中,玉凤阁
看着浸在热水中,在四五个宫女的按摩下,皮肤慢慢恢复粉色的花无语,轩辕孝天风雨欲来的脸色才有了缓和。
他转身走出内室,眼光阴沈的在跪了一地御医及宫人身上转了一圈,转身寻了一张椅子坐下,边挥手,硬着声音让向位御医起身,“各位爱卿先起来吧。”
十几位御医有半数以上已年过半百,之前又被轩辕孝天的龙颜大怒吓得不轻,一时竟是呆愣的半天没有反应。
朱祥英见此,马上上半两步,弯下腰和声提醒道:“各位大人,皇上让您们起身哪。”
“谢……谢皇上恩典。”几位御医边擦着一头的冷汗,边抖瑟着自地上爬了起来,退立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四十五)暗波涌动
见着一群人胆小怕事的样子,轩辕孝天原就不怎麽爽利的心情,此时竟慢慢有了多云转阴或有暴雨的趋势,“玉妃身体已经回暖了,以各位爱卿之见,接下来要如何医冶?”
一众御医苦着脸死一般寂静的沈默着,这种时候往往是箭射出头鸟,看那个玉妃的病行,这些在宫中混成老油条的御医怎麽会不明白怎麽回事?那是明显人为给冻的,若不是玉妃自己想不开,就是后宫争宠害的。若说是玉妃自己想不开,那救了也就救了,若是后宫争宠闹的,那救与不救就有大学问了,要救也得看那个想害她的人是谁啊?像如今皇后后宫专权的这种时候,若说能在那麽多人的眼皮子底下,还将正得宠的玉妃给害成这样的,除了皇后不做她人之想啊,那皇后是谁?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左相的嫡女,长兄是金洲手握十万大军的大将军,次兄是掌着锦洲这块富庶之地的知府,有这样一个权倾朝野的家族做后盾,谁人敢不给三分薄面?若是冒冒然把人给救了,改明儿个,被人害的可能就是他们自己了。
就在轩辕孝天欲桌子砸椅子之时,一个“年轻”的御医低着头步出人群,恭敬的对着轩辕孝天一辑道:“臣启皇上,臣认为娘娘体寒内虚,应先给娘娘喂少许参茶护住心脉,待娘娘意识醒转,臣等再视娘娘的身体情况协商之后,再为娘娘开方调理为佳。”说此人年轻,其实也快年近四十了,只是站在一群白须白发的“老”御医之中,他算是年轻的。此人名为沈波,进宫也有六七年了,医术虽好,却因为在御医院中资历“尚浅”,一直被倚老卖老的同僚压着没办法出头,这麽多年他也不以为许,整日在医阁中埋头医书之中,不问世事。今日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了,竟在这会儿逞这个英雄。而且话里行间还滴而不漏的,隐隐有将众人拖下水之势,一时间众人都面色难看的紧盯着沈波,深怕他下一句话就将众人推入万劫不复之境。
感受到众人“关爱”的视线,沈波极无奈的苦笑,这好人还真难当,想要救人又不得罪人还真难。他也只不过是被好友特别“关照”了不能让里面的女人丢命,又不想被别人认为是自己想抢功,这才说了那麽几句话,哪知这些老头竟会拿这般“饥渴”的眼神看他,象是巴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般。
人他自是不能不救,平时没见着也就算了,如今见着了,若是袖手旁观实在有违医者德行。再说,在御医院中默默无闻了这麽多年,现在碰上这麽个好时机,不管这玉妃身后有没有背景,就冲着她正得宠这一点,救她对自己就有大好处,说不定救了她,自己就能在皇帝面上一炮而紫了也说不定。身为男子,谁不想建功立业,名流青史?他沈波身在红尘,自是未能免俗。
轩辕孝天眼神凌厉的从众人脸上过了遍,漫不经心的问着,“众卿以为沈卿所言如何?”
此时正当龙颜震怒的当儿,谁也不敢在这种时候唱反调,一众御医此时对沈波也是又爱又恨,爱他这一出头就当了那只会被暗箭射的小鸟,恨他没有祸自己担,将众人也跟他绑在一块儿拖下了水。当然如果有福,他们也能同享,只是此时所有人都不认为救了花无语是福不是祸就是了。此时正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之际,众御医也不敢待慢,忙纷纷表明心迹,“臣等同意沈大人所言之策。”
“好。”轩辕孝天脸色一肃,点了点头,转而出口的话却再次吓的众御医冷汗暴淌,“既然众爱卿皆是一个意思,那就好办了,若是玉妃娘娘救不回来,或是救回来了还有个头疼脑热的,你们便先洗干净脖子等着砍头吧。朱祥英,依沈大人的话去办。”
“奴才遵旨。”朱祥英不敢多话,只同情的看了一眼吓的哆嗦众位大医,退下去吩咐人煮参茶去了。
内殿一阵悉悉索索声响,不过小半刻时间,朱祥英便转了出来,“启禀皇上,玉妃已经服下参茶,宫女说,娘娘呼吸平稳,象是安泰了。”他眼皮子轻抬,偷瞄了眼脸色转好的轩辕孝天,小心翼翼的提醒道:“您看,是不是分几个御医去皇后那儿看看?”玉凤阁这边一出事,皇帝大怒,将全御医院的御医都招了来,连原本在皇后宫里等着柳霜净身后为她诊脉的两位御医也一并给赶了过来,这会儿那位后宫之主是个什麽样儿还不知道呢,若是轩辕孝天再不放人,柳霜能不能活过今天也就难说了。
“你对皇后倒是挺忠心啊,朱祥英?”轩辕孝天阴侧侧的冷哼了声。
朱祥英吓的冷汗“唰”的一下全出来了,慌忙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奴才不敢,奴才完全是出于对皇上的一片忠心,皇上明鉴啊。”伴君如伴虎,自古最难猜的唯独君王心,纵然是看着轩辕孝天长大的朱祥英也拿不准他这会儿在想些什麽,一时间也是惊惶不已。
轩辕孝天也不看他,只将视线转向一众御医中唯一的黑发人,“沈卿,以你看,如何医治玉妃为佳?”
沈波一听差点儿骂娘,你说人家朱祥英跟你谈皇后的事儿呢,你转到我身上来干嘛?这不是把他摔推出去当鸟打吗?若他这话一个回不好,害得朝凤殿的那位有个头疼脑热的,那可就没命见明天的太阳了啊!当下沈波也是吓的背后冷汗暴淌,脑中思绪电闪,吭哧了半响才讷讷的回道:“以微臣看,玉妃娘娘虽呼吸已经平稳,但病体未愈,最忌吵嚷,皇上选派几人为玉妃请脉为佳。”
这话说的妙,虽未提及皇后,浅台词却是“这里用不到这麽多人,皇上您还可以随便调几人去皇后那儿看看。”这话即安了皇帝担忧玉妃的心,又不会犯及皇帝的底线,还给皇后哪里留了一线生机,可算是最为面面俱倒的话了。
轩辕孝天眸光暗沈的扫了头低的快点到地上的沈波一眼,静默半响才哼了一声,道:“就按沈卿的话办吧,徐卿与董卿留下,其余人等去皇后哪儿看看吧。”是转头又对跪在地上不敢动的朱祥英冷道:“还跪着干嘛?皇后那儿还等着你带人去看诊呢,还不快起来。”
“谢皇上恩典,奴才尊旨。”朱祥英低着头起身,眼光不着痕迹的瞟了身后的沈波一眼,心中暗想着,这人也算是个人物,今后倒是可以多走动走动。脚下却是不敢慢上丝毫,忙招呼着一众老御医匆匆赶往朝凤殿。不快不行啊,谁知道晚上这麽一时半刻的,皇后那口气还能不能留住啊?就冲轩辕孝天当殿怒斥左相那个气愤劲儿,指不定昨晚就把皇后给整治的废了呢。再则,刚刚轩辕孝天那话中的意思,他是明了了。玉凤阁里留了宫中最好的两位御医加上那位沈大人,余下的这些人,看着虽然人多阵势大,毕竟也只是二三之流了,这阵势是做给柳家,做为左相看的,却不是真急着救皇后,只是这皇后的命却是万不能丢的,上位者只重结果,不在乎过程如何,他们这些做人奴才的却是得为那个结果,把过程给做圆实了。
☆(四十六)惊觉
朱祥英带着一众老御医火屁股似的赶去为皇后柳霜医治之事暂且不说,就说花无语在沈波与御医院中口碑最好的徐御医和董御医的联手救治下,终于于第二日黎明时分清醒了过来。
花无语茫然的盯着帐顶,心中空茫一片,寻死不成,再次醒来只觉往事如隔世,眼前的一切竟是那样的不真实。不知道是不是死过一回的关系,在那样绝决的想要与过往情感了断的决心下,现在的她,心中竟是静的宛如一潭死水,激不起一丝的波澜。
“你终于醒了。”似释然似松了口气的轻叹在耳边响起,轩辕孝天一手覆上花无语的额头,试了试温度,确定温度确实已经回复正常,才终于安下心来,口中却仍是不忘轻斥着床上看似还未回过神来的娇弱人儿,“这麽大个人了,怎麽还会这麽不小心,着了凉还不自知,若不是宫女发现的早,你这条小命可就没了。”
花无语僵硬的转动脖子,眼珠木木的转向床边人的脸上,楞楞看了过了半响,象是才认出此人身份般的,她慢慢的瞪大了眼,哑着声音惊道:“皇……皇上?”
轩辕孝天看着花无语惊讶的表情,哑然失笑,“怎麽,朕在这里让你这麽惊讶吗?”
惊讶!她怎麽会不惊讶?自她进宫以来,除了将她压上床,轩辕孝天没对她赶过其它事,在她想来,知为帝王,皇帝若是不想着在她身上发泄,便会在御书房处理政务,或是每月二日在皇后宫里过夜。她怎麽也想不到,她寻死不成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竟会是轩辕孝天,是因为他想要她的身体了吗?
见花无语只傻傻的瞪着他,也不说话,轩辕孝天不安的剑眉一皱,低头以额抵上床上洁白的细额,“怎麽呆呆的?别是烧出毛病了吧?”额上传来的正常温度让他皱紧的剑眉不展反簇的更紧了,“来人,去传太医来。”
“是!”留守在花无语床前的一名宫婢轻应一声,匆匆对两人施了个礼,便急急的冲出内殿,赶去通知在偏殿留守的三位御医去了。
花无语的视线楞楞的寻着宫婢离去的背景而去,口中微不可闻的轻道:“无语没事。”
也亏得轩辕孝天武功底子不错,能听到花无语几近耳语的喃喃,他轻哼一声,斥道:“没事?都烧了一天一夜了,这算还没事?那要怎麽样才算有事?嗯?”
“一天一夜?”烧了这麽久,竟然还没死成,是这麽多年她生活好了把身子养壮了吗?这若要换在她十三岁以前,别说烧上一天一夜,光只那一夜的冻,就能让她入土为安了吧。花无语在心底自嘲着,冻了一夜,烧了一天一夜也没有死成,真不知该不该说自己命太硬。
看着花无语似毫无所觉的茫然样,轩辕孝天无奈的叹了口气,软着声道:“以后可不准再这样了,看你烧的连胡话都不会说,只掉泪珠子,朕看着就心疼,这宫里宫外朕派给你这麽多人,可不是光放着好看的,若他们连你的身子都照顾不好,那朕还留着他们干什麽?”
听着耳边关心的温柔细语,看着头顶上这张与那人有几分相似的俊逸脸庞,花无语细声了一句,“无语没事。”眼却模糊了。
“唉?怎麽又哭了呢?是哪里又不舒服了吗?”一见花无语又开始泪眼朦胧,轩辕孝天一时慌了手脚,正想冲着殿外吼人,外殿正巧传来宫婢轻细的语声,“皇上,沈大人,徐大人,董大人已在外殿候着了。”
“快立屏,让几位大人进来为娘娘号脉。”见花无语拉着他的手就只顾着掉眼泪,轩辕孝天的心就像被火灼着般难受,看着宫人慢吞吞的动作忍不住就又是一嗓子,“你们倒是快点啊,没看到娘娘正难受吗?”
轩辕孝天越是吼的急,无语的泪就落的更是欢了。十三岁时,她以为自己将就此流落风尘,以出卖身体为生时,那个男人以那样强势的姿态占有了她的身与心,三年恩宠之后,以那个男人一心将她送到这个男人的身下而结束,一朝心碎梦醒,付出的心却是再难收回。就在一天之前,她还在为那个男人痛不欲生,自怨自怜的一心救死,不想一觉醒来却发现,这个一向理所当然享用着她的身体的男人,对她竟是存着关心和爱怜的。
这是幸?还是不幸?这是上天在可怜她的爱而不得吗?可眼看的清,心却认不定啊!她的心很小,真的很小,留给了那个人,便再没位置容下其他人了。即便是看清了那人,明了了那段感情再无望捥回,心却仍是认定了那人,再无法转移了啊。
“别哭,别哭,有哪儿不舒服,快快告诉朕,御医就在外头,朕让他们开方子,咱们吃了药就好了啊。”看着花无语只落泪却不出声,轩辕孝天急的团团转,无措的连声安慰着。
花无语泪如雨下,在心中悲泣着:皇上,皇上,谢谢您对我的垂爱,可是无语无法回报你,我的心已经给了人了。而且无语也不值得您的怜爱,我是闲王有意送到您身边的啊,他是派我来迷惑您的啊。无语不值得您爱,不值得,不值得啊。
好不容易一翻兵慌马乱之后,三位御医商量着开了安神的方子,让人煎了药,喂着哭累了的花无语喝下,看着床上总算安稳睡去的人儿,轩辕孝天这才松了口气。在三位御医再三的保证下,他才终于安了心,抬脚移往御书房处理政务去了。
日落西山,寂静的玉凤阁内殿中只在床边守着两名宫娥,突然,一道淡淡的香气飘进殿内,不过两个呼吸之间,两名宫娥便失去意识睡倒在了床边。这时,殿中空气一阵波荡后凭空出现一道纤细的身影,她隔着床帐否头看了看床上的花无语,对着床帐弹出一道劲气,过了一小会儿才轻声唤了一句,“姑娘!”
突然出现的声音将花无语自梦中惊醒,她吓了一大跳,原以为无人会吵她安睡,没想到这宫婢竟如此不讲规矩。只是这个念头还未转完,花无语便瞪大了眼,头猛的转向帐外一个模糊的人影上。这里是皇宫,而她在这里的身份是皇帝的宠妃,当今的玉妃娘娘,会在这里称呼她“姑娘”的人,只有一种人,那就是轩辕毅的人,而且还是春满园的人。
☆(四十七)识破阴谋
“你──你是谁?”方一开口,才惊觉自己连声音都带着抖,花无语哽了哽,才艰难的吐出这三个字。原以为自己对那人的感情是爱是怨,也恨而不得,直到见到这个似是从天而降的女子时,她才惊觉到自己对那人除了爱恨怨之外,竟还有惊与惧。
原以为自己已死过一回,就算自己对那人的感情一直放不下,也总会淡掉一些,哪知一觉醒来竟是不淡而增了。花无语捂着“!!”直跳的胸口,转身背对着来人,深怕自己此时的异样被那女子查觉。
时间紧迫,来人也不多话,直接简洁的道明来意:“姑娘不必知道奴婢是谁,奴婢只是来给姑娘带句话的,爷说,若姑娘再不乖乖听话,姑娘的幼妹只怕就得进军营去做营生了。”
一阵风过,帐外模糊的身影已经离去,只留下床上呆呆楞住的花无语 。
花无语楞楞转头盯视那人影已消失的方向许久,才慢慢的闭上眼,在心中轻叹一声:何谓求死不能?这便是了吧!
听到那句“姑娘若再不乖乖听话,姑娘的幼妹只怕就得进军营去做营生了”,她原本惊跳的心奇迹似的平缓了下来,脑中是空白一片,平静的连她自己都觉得诡异。这难道是她将自己冻了一场,险些没命落下的毛病?她轻簇柳月眉,徐徐抬手按上胸口,求生不能自在的活,求死死不得,她不是该觉得痛苦万分吗?可是她现在痛吗?
她扪心自问……
痛的!只是痛到极致已经麻木了。无语在心中对自己轻道,脑中却突然浮现出轩辕孝天焦急的脸,感觉心中一丝温暖正在缓缓流动,慢慢滋养着她被伤的冻冷龟裂的心房,仿佛琼汁仙露一般让她已千穿百孔的心长出新的血肉。
她……爱上皇上了吗?花无语眉头皱的死紧,半响过后,才轻轻的呼出憋在胸口的一口气,眉头慢慢的松了开来,她对着床帐露出一个凄美虚幻的笑容。
不!她在想到皇上时不会心跳加速,不会兴奋,不会激动,不会想落泪。对那人却是不同的,她在想到他时会激动,会心跳加速,会辗转反侧,会夜不能寐,会心痛落泪。对皇上,她只有感动,只有感激,感动他对她的好,感激他对她的好……
回想几个月前,她还在为每日失身于皇上而痛苦,为公子不爱她而痛苦,甚至想一死了之,就是一天之前,她还曾为了那种彻骨的痛苦让自己在春寒之中吹冻了一夜,可此时一觉醒来,心痛虽仍在,却已不再那麽难以忍受了。是习惯了心痛了吗?还是皇上对她的怜爱让温暖了她?
殿门口传来的细微声响,惊回了无语飘远的思绪,“谁?”她虽知来人一定会是宫中的婢女,却仍忍不住出声确认,经过刚才那位不明女子神出鬼没的来访,也实在不能怪她疑神疑鬼了。
听到无语的声音,脚步声迅速接近,随之传来的是言嬷嬷苍老而关切的声音:“娘娘,您醒了麽?身子可觉得好些了?”
床帐撩起,明亮的光线让无语不适的眯起了眼,“现在什麽时候了?”
“寅时末了,您睡了快有一天了,可是觉得饿了?老奴马上让人为您端些吃食来。”言嬷嬷指派着几个无语看着眼生的宫女出门办事,内殿里只留下以前一向在外殿负责扫洒的几个宫婢。
进宫以来,无语虽对任何事都不上心,但对惯常侍候她几个婢女还是熟记在心的,眼见熟悉的面孔全不见了,不由就有些奇怪:“嬷嬷,紫月,紫蕊她们呢?怎麽不过来侍候?”
言嬷嬷闻言,满是褶皱的脸皮抖了抖,她看了床上的花无语一眼,似下了重大决心般,双膝一软便向无语跪了下来,“求娘娘救救紫蕊,紫月等人。”
花无语惊讶的眨了眨眼,随即便醒悟过来,“是皇上将她们关起来了吗?”
言嬷嬷头也不抬的附在地上道:“奴婢等没侍候好娘娘,受罚原是应该的,紫月、紫蕊与在内殿侍候的太监宫女共十二人,已被皇上下了天牢,定于明日午时午门处斩……”
“他们会没事的。”不待言嬷嬷说完,花无语便轻轻的出声打断了她的话。言嬷嬷是这宫里的老人了,不会不知道少说话多做事才是宫中的生存之道。她相信轩辕孝天信任言嬷嬷的,之前不觉得,今晨看到了轩辕孝天对她的关切,有些事便很容易想明白了。在宫中这三个多月,她虽对任何事都不怎麽上心,却并不是毫无所觉,入宫三个多月,她得到轩辕孝天的独宠,可说是宠霸后宫也不为过,但这三个多月,她除了皇后与淑妃,其她妃嫔连个影子都没见着,这其中,轩辕孝天起了多少作用不言而明。言嬷嬷平时一向仅言甚行,轩辕孝天在这朱凤便是天,在这皇宫更是,他要惩罚几个侍候不利的宫女,今日若换做别人,言嬷嬷只怕不会多说半个字,现在却会为那几个宫婢求起她来,是看她软弱好欺负吗?还是人在这宫里活久了,终是逃不过对权欲的追求,打上欺主的主意了?
哼,她虽无心在这宫里争什麽,可也别忘了她是从什麽地方出来的,春满园是什麽地方?那是女人的修罗场,更是个龙蛇混乱乱到不能再乱的地方,在这样的地方呆了三年,她还独占着春满园里的“皇帝”──轩辕毅,见到,遇到的明争暗夺,明枪暗箭还能少吗?若妄想欺到她身上,那也只能怪言嬷嬷自己老眼昏花了。
花无语撑着床慢慢的坐了起来,看着言嬷嬷梳着精致发髻的头顶,低头沈思了一会儿,才指着一名立在不远处的宫婢道:“我记得你叫彩荷对吗?”
那被花无语点到名的宫女先是一愣,回神后慌忙跪倒在地,惊惶的回道:“奴婢是彩荷,娘娘有何吩咐?”
“我记得你跟紫蕊颇为交好,去天牢跑一趟的差就交给你吧。”若不是有一次见到紫蕊与彩荷颇为亲密的交谈,她也不会点名彩荷去办这事。“你先去我梳妆台下的箱子里取两百两白银,送到天牢交给牢头,就说是我赏的。紫月、紫蕊侍候我也有些时日了,这次我得病是我自个儿不小心,也怨不得她们,听说天牢阴冷潮湿,鼠蚁乱窜的,紫月、紫蕊那几个丫头在我这儿都是个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怎麽受得住那些苦,让他们多添点饭菜,添床棉被吧,你让她们安心再呆一晚,明早就能回来了。”
彩荷闻言,先是极快的瞄了仍跪在地上不抬头的言嬷嬷一眼,又抬头惊讶的看着花无语,见花无语对着她肯定的点头,她才笑开了脸,开心的磕了个头道:“奴婢谢主子恩典,奴婢这就去办。”说完飞快的起身走到离床不远的梳妆台前,当着满屋子人的面弯腰开了梳妆台下大箱子的盖子,自一箱的银子里取了四个大银锭,复又将银箱盖了回去。
她拿着四个大银锭转回到花无语身前,给她确定自已手中的银两,花无语只笑着点了点头便打发她出门办事去了。
彩荷出门后,花无语即没叫言嬷嬷起身,也不出声,就那麽坐着,低着头,象是想事情出了神,任着一屋子人眼象是脱了闸的饿兽,带着贪婪飘向那张梳妆台下的箱子。
时间慢的像被面糊糊住了一般,缓慢而难煮,不过一刻锺不到,言嬷嬷的跪着的身体便已开始发抖了。
有时想要让人曲服,并不需要严刑逼供或是费尽唇舌,对聪明人来说,沈默就已经够了,特别是明白的聪明人。
“娘娘……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言嬷嬷惊惶的求饶声一出,一屋子的太监、宫女先是愣了愣,接着便全吓的跪了一地。
看着跪了一屋子的人,无语宛尔的捂唇轻笑,“呵呵……真是不经激呢,你说是不是?言嬷嬷?”
“……娘娘……娘娘饶命,老奴该死,求娘娘看在老奴这几个月服侍您尚算尽心尽力的份上,饶老奴一命吧,娘娘。”言嬷嬷此时心中后悔的肠子都差点青了,想她在宫中多年,自认为眼光一向很准,没想到这回竟会栽在花无语身上。本以为花无语会是颗软烂的小柿子,那知这软烂只是柿子的表象,里面全是包了玄铁的金刚钻,别说是啃了,就是她化身为三味真火只怕在她身上也讨不到半点便宜。早知如此,打死她也不敢在这麽精明的主儿身上动心思啊。
无语拥着被子曲腿而坐,纤指轻点着下巴,似笑非笑的侧头看着言嬷嬷,道:“将一切的罪责归结给紫月、紫蕊她们,将自己的人手换进我宫里,是想孤立我呢还是想掌控我?你说我若是将此事告诉皇上,你该得个什麽罪受呢嬷嬷,若是我再毒点告诉皇上,我会生病全拜嬷嬷所赐,不知道明天的刑场上,嬷嬷您该得个什麽样的刑罚呢?嗯?”
☆(四十八)言嬷嬷之死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言嬷嬷此时已是面色如金纸,只一个劲的磕头救饶了。
“往日我不理会你们私底下的一些小动作,是我无心去争什麽,却也不是傻的,你们私底下与哪些人有往来,我都看在眼里。只是万想不到,我的不争,竟让个奴才都想往我头上爬了。”无语无奈的轻叹口气道:“想你也是宫里的老嬷嬷了,我原以为皇上信任你,你便定是忠于皇上的,没想到你这奴才也是个朝秦暮楚的。”女人间的争斗看的太多,太多,原本以为自己的一生会就此结束,不想再次睁眼,还是要面对这样层出不穷的斗争。
“没有,没有,老奴对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鉴啊,娘娘万不可冤枉老奴。”今日午时时分,皇上早朝时对柳相家处置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后宫,再加上今晨皇上对皇后的态度,此时就是打死她,言嬷嬷也不敢再与柳家搭上一点关系,如今事发,一口咬定自己忠于皇上,或许还有条活路,否则只怕会得个死无全尸的可怕下场了。
“知道我为何会断定你与皇后有染吗?言嬷嬷?”花无语头枕着膝盖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言嬷嬷闻言,楞楞的抬头看她,额上磕出的血顺着脸往下淌,显得触目惊心。
花无语看着言嬷嬷的眼睛隐隐带着笑意,仿佛言嬷嬷那一脸的血不存在一般,纤指一指离一样低头静静跪在床边,离言嬷嬷只有几步之遥的粉衣宫女道:“若我没认错的话,她应该是皇后宫里的吧。”
此话一出,言嬷嬷与那宫女皆是大惊,那宫女更是吓的猛然抬头看向花无语,虽然马上回过了神又慌忙低了回去,只是行迹已露,再掩饰也是宛然了。
“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唯独记性特别好,见过的人可以过目不忘,初进宫时去皇后那儿见礼,她虽是外院的,离得也远,可我还是记住了她。”
“娘娘……娘娘……怕……怕是记错了吧……”言嬷嬷尤想垂死挣扎一翻。
花无语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你若是从实招了,还有一线活命的机会,若是不招……”
言嬷嬷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般,彻底失了力气,明白自己除了从实招来,已再无后路可退。
边上被无语点了名的宫女看看一脸颓色的言嬷嬷,又看了看床上一脸庸懒的花无语,脸色苍白的讷讷唤着,“嬷嬷?”她本只是皇后宫里一个下等的扫洒丫头,皇后派她来时只说让她听从言嬷嬷的命令行事,并无其它交待,此时就算她再笨再傻也明白自已的身份被人揭穿了,等待她的只怕不是什麽好结局。宫中争斗,最先死的不会是那些正主儿,而是她们这些小丫头。
“别说了。”言嬷嬷无力的挥了挥手,道:“看皇上对皇后的态度,皇后失势怕是成定局了,你也别再死心眼了,既然来了就安心呆在玉妃娘娘这里吧。”说完,言嬷嬷又重新面向着床跪好,“!!!”连着先磕了三个响头,才道:“娘娘心如明镜,老奴佩服,老奴在这宫中也有近三十年了,自先帝起便跟在皇上身边了,老奴对皇上的忠心,娘娘不用怀疑。”
“之前见娘娘对任何事都似无甚在意的样子,又想到娘娘身后也无甚背景,老奴便以为可以借此掌了玉凤阁的权,紫月、紫蕊那俩丫头原也是皇上跟前的人,与老奴身份上也差不了多少,老奴怕她们在皇上面前会泄老奴的底,借着此次娘娘生病的档儿,便想借了皇上的手除了她们。娘娘进宫后不久,皇后确也曾给老奴送过好处,说是想送几个人过来,老奴便想着衬此机会借花献佛,将人顺便安进来,也算圆了皇后那边的面子……”
“嬷嬷,你当我是三岁孩儿吗?”花无语懒懒的打断言嬷嬷的自圆其说,眼光转向跪在她右手边,离她最近的一位宫女,唇角锭出一缕似有若无的微笑,“嬷嬷,我对任何事都无甚在意是因为觉得没必要,在这宫里,女人能图什麽呢?权势?还是皇上的宠爱?若没皇上的宠爱,谁手里的权能掌的久?我自进宫,皇上便没离过我,你说我还图个什麽呢?”她低头看着言嬷嬷看似恭敬的跪姿笑道:“你自称你与紫月、紫蕊等人同属一个份位,可为何你好好的呆在这里,紫月、紫蕊却被关进的天牢?我进宫以来,平日里的一言一行,嬷嬷只怕都一五一十的回报给某人了吧,只是我猜那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是皇上。”
说是迟那时快,就在花无语最后一句话出口之即,原本安然跪在地上的言嬷嬷突然暴起,手中持着一闪着冷光的物什,举手便向安坐在床上的花无语刺来。
花无语只一径的看着满脸狰狞之色的言嬷嬷微笑,对那电光火石间便到了眼前的匕首视而不见,目光紧随着她慢慢失力滑落的身体看着。
“啊……”直到言嬷嬷失去气息的身体倒在床边,殿中的宫女、太监才明白过来是怎麽回事,纷纷发出惊慌的尖叫。
一时间又是一阵兵慌马乱,尖叫声引来了外殿的宫人与侍卫,紧接着便会有御林军过来查看情况。
花无语微笑的看着那个在千均一发之即救下自己的宫女,对她微偏了偏头,便拉起身上的软被将自己整个包起,吩咐殿里的小太监将言嬷嬷的尸体拖出殿外。
退守到床边的宫女一径低垂着头,眼角却一直盯着花无语的一举一动。她是公子赔养的死士,一向以公子之命是从,进宫前她便听过花无语这个名字,知道她原是公子的女人,只是后来公子将她送给了皇帝。她原以为花无语也只是个给男人暖床的女人而已,此时才明白,这个女人也是不简单的,能微笑着面对临面刺来的匕首,光是这份泰然,便不是任何人能有的,至少她不认为自己能够做到。
她哪里知道,花无语是对生无欲,求死不得,若是当真能死在言嬷嬷的手里,对花无语而言反是解脱。当然,花无语对刺到眼前的刀能面不改色,也有部份原因是因为知道言嬷嬷的刺杀肯定会被她所阻。正像花无语自己说的,她记性不错,见过的人都能记得,而这宫女才在她身前露过脸,虽是隔着一层床帐看的,就算认不出脸,但那身形体态是逃不掉的,两相一比对,便让花无语明白了她的身份。身边有一位高手在,她自是不担心言嬷嬷能伤得了她。
☆(四十九)改变
寂静的黑暗像闪电般退去,花无语被身上沈重的压力惊醑,鼻间闻到带著龙埏香熟悉体味,耳边传来重而略显急促的喘息,她的所有知觉在瞬间觉醒,温顺的略偏著头,迎接颈边湿热的舌带来的有力吮吸。
“皇上一一”叹息般的轻喃一声,她伸手自然的抱住压在身上雄躯。自她酸来后已有三曰,因为担心她病体未愈,轩辕孝天一直体贴的忍著自己的欲望,晚上除了对她亲亲抱抱外,便只是安份的抱著她入睡,未再有更深入的举动。花无语偏过头隔著床帐望向帐外,窗外尚还漆黑一片,室内唯有桌上的琉璃盏散发著温柔的光线,想来时辰尚早,此时轩辕孝天突然有这样的举动,怕是已经忍到极限了。
暗的帐中,轩辕孝天的双眼却是亮的出竒,他略抬起身低头看著已然醒来的花无语,满含欲望的眼神一对上花无语温顺的眼,便似火上浇油一般,燃起熊熊大火来,他猛然闭了闭眼,放松身体整个压在无语身上,眉贴著她的耳边低喃道:“你身子还未好。”
这是说给我听的,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垂死挣扎?花无语眨了眨眼,好笑的鸾起眉角,右手按上在她双腿间努力探索的大手上,“皇上这是?”
“朕忍不住了。”轩辕孝天耍赖道,语言听著颇显委曲。
花无语眉边的笑意扩大,心情竟是意外的轻松与飞扬。
“沈大人前日不是就说了无语无碍了麽。”这是陈述句。原就只是受凉发烧的小毛病,只不过是看著可怕了些罢了,喝了药睡一觉便没事了,哪里还用得著养?
“朕这不是担心你吗?”这话轩辕孝天说的咬牙切齿,原是想表现一下自己的体贴,那知到头来还是苦了自己,每天暧玉温香抱满怀,能亲能却不能做,那溢味,真是……
“皇上现在不担心了?”温温软软的话,却是堵得轩辕孝天哑口无言。谁叫自己当初想表现君子风虔度?气不得怒不舍,唯有赌气的堵住那张让他垂埏已久的红唇,狠狠翻绞吸吮,让它除了呻吟声再发不出其它声音才罢休。
男子在晨起间欲望更盛,欲火在两人的眉舌交缠间迅速升温。轩辕孝天一只手急切的在花无语前揉捏著,一只手已探进了她的双腿间,母指来回揉著花瓣间的珍珠,中指已深入紧窒的花谷,扭砖扣挖。
因为来的第一限便见到守在身边的他满脸的焦灼与心疼,让她的心境变了吗?还是因为死过一次,对那人的情已不在那麽坚持了?花无语闭上满是复杂的眼,温顺的迎合著轩辕孝天的需索。面对轩辕孝天的碰触,她的心竟不再如以往那般痛入心靡,取而代之的是耳边哄响的心跳与迅速传致脑海的快感。
因失身於他人而对那人心负歉疚的枷锁松动之后,心中痛苦的迷雾散去,她请楚的认识到自己对轩辕孝天碰触所产生的诚实反应,那是与那人相拥时一样的愉悦与快感,心在激跳著,呼吸越见急促,口因有力的挤捏而产生的酸麻与腿心传来的酥痒一起在脑中汇聚成一种难言的快感,让她忍不住发出喜悦的呻吟,身体自然的放松,舒展,双手像有自己意识般的探向身上壮的身体,寻找能让自己更快乐的东西。
“嗯啊……嗯……紧些……握……撞的再用力些……”双腿间致命的弱点被雪白的玉手握住,轩辕孝天只觉消魂异常,欲望更加萌动,他不自禁的挺动胯下棍,就著花无语握著的姿势磨蹭著,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皇上一一”,体内的停滞的手指让花无语不满的扭了扭腰,觉醒的欲望来的异常的迅猛,此时她的眼中、脑中除了眼前的男体,再没有其它。放开已然坚硬似铁的灼热棍,花无语用力推开压在身上的雄壮身体,翻身而上,跨骑在轩辕孝天光裸的腰间。
花无语突然而来的动作让轩辕孝天错愕的愣了愣,随著花无语的动作自腿心抽出的手指带著沾连的欲丝滑落,手指上的温湿感与腰腿间沾上体的细微冰凉感,让他惊随之而来的更狂野的欲望。他躬身抱住花无语纤细的柳腰,张嘴啃上正在波荡中的乳房,入口的绵软让他连吮了数口,终於啃上,一口卷入口中,像婴儿哺般用力的吸吮著。双手也不肯闲著的揉捏著花无语丰满臀瓣。
花无语低头看著埋首在自己前的黑色头颅,感受著乳房被吸吮的阵阵酸痛中带著的快 感,双腿间湿润的缓缓的自幽谷巯出,延著大腿,缓慢的滑下。
“皇上……皇上……”双腿间的空虚让花无语不奈的扭动,腿心流下的春水随著她的动作将轩辕孝天的腰腹间蹭湿了一片。
腰腹间突来的冰凉感让轩辕孝天自花无语的股间抬头,嘴角扯出一抹邪笑,“真是个小淫娃,竟然湿成这样了。”他一边将花无语的双腿拉的更开,以便让她的身体放低,一边调笑著,“朕几日未碰你,你心里也是想要朕的,对不对?”
低头看著轩辕孝天已经肿胀的青紫的大筋,花无语低喘著眨了眨眼,趁著扶著龙阳对位罝时,她扭腰躲了过去,推开他的双手,就势一把坐在他光裸的小腹上,故意来回蹭动著,任轩辕孝天涨的快爆炸的在她的股缝间进进出出的顶动著。
“你……你个坏丫头! ”轩辕孝天差点气结,眼看著便能一杆入洞了,那知这丫头竟是故意捣蛋。他啼笑皆昨的看著花无语用自己小穴里流出的水,将他的腿上涂的湿漉漉一片。
“丫头,要动也要等我进去后,动起来才有意思,这麽在我腰上干蹭可上止不了渴。”他那里已经硬的足以撞穿一堵墙了,虽说在无语柔软的股间磨蹭也别有一翻泫味,但就他现在这种严重饥渴的状态,光这点小甜头实在不足以安慰他快要爆炸的欲望。
看著无语似得了大便宜般可爱的得意样子,轩辕孝天邪恶的扯了扯嘴角,贴在她腿上的双手往上一探,搂著她腰便拱身而起,一个翻身便将花无语四平八稳的压平在床上,两人脸对著脸,眼瞠著眼,肚贴著肚,腹贴著腹。轩辕孝天笑和得意,无语郁闷的皱眉。
“语儿,你取悦了朕了。”轩辕孝天轻笑著动手将无语的一双玉腿向身体两边拉的更开,一边扶著青筋盘错的大肉棒,一边用手索著无语的腿心,寻找那个能让他欲死欲仙的消魂小洞。
比力量,女人天生便弱於男子!花无语郁闷的隞饊嘴,在心里自我安慰了一翻,便温顺的抬起玉腿夹紧轩辕孝天壮的腰,放松身体准备迎接男人的进入。
圆滑光洁的顶端抵上幽洞入口,轩辕孝天过於大的阴径与花无语窄细的穴幽两相对比,竟有几分触目惊心的感觉。偿过花无语阜户妙处的轩辕孝天兴奇的舔了舔唇,一个用力壮的磨菇头成功挤进了紧窒的窄洞里。
“啊……”突然而致的痛楚让花无语尖叫了声,小穴里传来的酸疼让她难受的皱起了眉头,呜咽著呻吟道:“好疼……皇上不要,疼……”
“嗯啊……太紧了……嗯……”龟头被紧致的阴道紧紧的包裏著,温暖爽服的直让人叹息。听到花无语不适的喊疼,轩辕孝天支起身体,试著往外抽出些,却发现花无语窄穴里的媚肉正层层叠叠的吸著他的龟头,吸力大的惊人,竟是舍不得他抽离一般。轩辕孝天笑一声,“吸得这麽紧,语儿是不是也舍不得朕离开,心急著想让朕好好怜爱你吗?”他双手扒开无语穴幽上的两片肥大的花瓣,被扒开了花瓣的幽穴就如被驳了衣服的裸女,光洁溜溜。轩辕孝天挺著腰又往下沈了沈,被大肉棒的硬生生撑开的皮紧紧的贴在筋上,幽口的位罝甚至能看到上盘锗的青筋形状,让人担心一不小心会不会将她撕裂了。
“哧啾”一声,又进了大半,随著龟头的进入,紧紧相贴的肉棒与穴壁之间溢出一圈水光,竟是花无语中的水受到的挤压,被挤出来的。
“唉呀一一”无语又是哀叫一声,穴中撵涨的不适让她挣扎起来,她一边推著轩辕孝天的胸膛,一边娇嚷道:“疼啊,皇上,您就不能轻些吗?”
眼中满满都是阳筋入洞,淫水四溢的靡淫情景,轩辕孝天无奈的轻笑道:“谁叫语儿的宝贝天赋异禀呢,看这穴中水还是够的,会疼只怕是因为朕几日未捅你的关系,你且忍忍,待朕给你捅捅便会舒服了。”
边说著便一个用力,腰猛的往下一沈,只听“吱啾”一声,便整没进了紧窄之穴内。
“啊一一不要一一太大了一一出来,快拔出来呀一一”小腹中像要被择裂般的涨痛感让花无语惊慌的尖叫起来,任是惊叫声引来了殿外守夜人也顾不得了,只一径的慌叫。
“好,好,我马上抽,抽了再进去,全听语儿的。”轩辕孝天邪笑著慢慢移动腰,看著慢慢抽出时花无语松口气的表情,便恶意的在下一刻狂猛的整回去,引来花无语再一次的尖叫,他愉悦的轻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