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满载而归的狼人提着猎物身上最肥美的部分,哼着狼人爱的歌曲,准备给赖床的小妻子一份爱的礼物,却见本来应该躺着它的小妻子的地方空空如也,没有一丝的温度,很显然已经离开很久了!
有野兽入侵?狼人警惕的环顾四周,没有外物进入的痕迹,也没有陌生的味道!
出门散步?狼人的嚎叫着、呼唤着、寻找着,没有!
他逃跑了?不,不会的!
我怎么可以这样的怀疑我的伴侣?我不是一个好丈夫,不是一个合格的狼人!
狼人为自己的多疑感到很是羞愧。
也许他只是一时间偶的太远了,忘了回家的路!
也许,也许他现在还正面临着危险,生命危在旦夕!而我竟然在这里怀疑着他?
一想到自己那个傻乎乎的小妻子正被某只可恶的野兽虎视眈眈,害怕的飕飕发抖。
或者又掉进了某个澡泽或者深沟,可怜兮兮求救无门的样子,狼人心中顿时纠痛万分,好不焦急,恨不得自己能一步十里的赶到伴侣身边去,同时跟加后悔自己刚刚瞬间对伴侣的不忠。
只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总有生根发芽茁壮成长的一天!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厌恶的鼻涕虫的味道,几乎将沈天雄的味道完全掩盖。
“啊!”
一个不小心,仔细的在草丛中嗅着,不肯放过一丝可能存在的味道的狼人,蹭上了残留在草间的鼻涕虫的□,狼人一个激灵惨叫出声。
虽然狼人即时的用随身携带的兽皮擦干了液体,但是那平时湿润黝黑的鼻头,如今却犹如被泼了硫酸一般瞬间肿烂起来,当下一向灵敏的鼻子顿时失去了往日的公用。
“可恶!该死的鼻涕虫”如今鼻子受了伤,它要怎么才能照得到它的小妻子?!狼人禁不住愤怒的捂着鼻子咒骂起来。
一想到伴侣可能真陷在危险中,正眼巴巴的盼着它的他。
一想到会有失去他的可能,狼人便只觉一阵绝望涌上心头,仿佛世界从此将了无生趣,还不如死了的好。
再次回转镜头……
门外:
一只将自己吊在门栏上使劲的往里瞅,尾尖翘起,在半空中画着圈,恨不得将自己整个的塞进去的半蛇
一只蹲在烟囱上,很是严肃认真,一边看一边点着鸟头,仿佛正作着学术研究的鸟人
一只将整个身子贴在紧闭的门上,一副想看又不敢看,时不时的发出诡异的笑声的半猫
看见!那个软魔族迫不及待的一头冲进它们英俊威武的主人的怀中,而他们的阿依瓦则温柔的将那个软魔族抱起,怜惜的放在床上,压上,虎爪体贴的托着他的肩,支着他的臀。
白嫩的肌肤瞬间□,三点粉红仿佛散发着粉红的香味,分外的迷兽,令兽蠢蠢欲动。
三兽瞬间瞪大眼睛,绽放出惊人的光芒。
软软的可兽的虎舌亲昵的舔上了他的胸,他的腰,他的股沟,来到……
“呃……”三声吞咽口水的声音重叠响起。
门内:
沈天雄看着眼前将三兽赶出门外,异常兴奋的盯着自己的红顶虎人。□不由自主的一阵抽痛,心中不由得一阵恐慌,这种眼神,这种表情和那只该死的狼人看他的时候一摸一样!如果他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那他就真的是个纯正的笨蛋!
混帐!
“滚开!妈的!你们这些半兽人都有病啊!当老子是个万能马桶?谁都想来压一下?老子,老子今天不毙了你,老子就不姓沈”沈天雄疯狂的冲着眼前的兽人吼着,但是到底没敢有所行动,他不是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人,而且在被虎人戏耍后,他清楚地知道对于它,他不过是一只蚂蚁一般的存在!随手就能捏死。
他,还不想死!
看着眼前,和那只狼人一般强壮的虎人。
沈天雄心中既是窝火又是委屈,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个全身上下无不显示着自己是个雄的人,怎么就能激起兽人的口口,一个狼人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还要再加个虎人!?
他是该高兴它的魅力巨大到连半兽也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而使他屡次的逃脱兽口,苟延残喘至今;还是该哭他的命运坎坷,屡次被野兽惦记菊花?
该死的他在想什么?果然和野兽待久了,他不仅身体不正常了,连脑子也不正常了吗?
“噢哈哈!小家伙,来,来,到主人这里来,主人有果果给你吃哦!”看着眼前的小家伙,一副炸了毛,生兽勿近的可爱模样,红顶虎人只觉自己的热情瞬间的被激发到了顶点,三两把扯掉身上唯一的障碍物——草裙,拿起自己已然涨大的(和谐),冲着沈天雄摇晃着,用着自认为无比的甜蜜的声音引诱着它那害羞的小宠。
“挖你啊?靠,想挖老子菊花?那要看你还有没有命活到那个时候!”一句话戳到了沈天雄的痛楚,他彻底的丧失了理智,一边疯狂的吼着冲向兽人,一边双手向着红顶的脖子掐去,势必要将其脖子拧断,哪怕是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
“哦呵呵……小家伙别紧张…”眼见,可爱的小宠热情无比的向着自己冲来。
掰开他因为害羞的紧张不已,而牢牢的抓着自己的脖子的小爪子,紧紧的搂住他因为渴望被紧紧拥抱而激动到颤抖不已的小身子,将自己的身体覆盖住他因远离了它的体温,而不舍到面也发青垂怜欲滴的小家伙,
红顶在心底为自己的体贴暗自鼓了下爪,不过脖子还真有点疼!唉!还真是热情的小家伙啊!
沈天雄眼看自己一击不得,反而如同自己送上门一般被红顶虎人紧紧的禁锢在怀里,一想到自己即将要面临的,他就不受控制的全身颤抖起来。
“可恶!放开我……”沈天雄剧烈的挣扎。
虽然心里知道眼前的这个虎人根本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就算听懂了也不可能会放过他;也知道自己的挣扎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甚至会起到反作用。
更知道今天这劫是绝对逃不过去的,如果顺从点还能少受点苦头,而一味的挑战兽人的底线的话,只怕眼前这个兽人迟早会不耐烦,将自己吞吃入腹!到时四五葬身之地!
但是眼看着,兽人的身体一点点的压下来,沈天雄还是不由自主的反抗着。
是个男人!就不能跟个女人一样毫不反抗,只知道哭哭啼啼的被压!
是个男人就应该坚守到底,沈天雄脸色铁青的告诉这自己。
恶心的舌头从胸前一直下滑,到腰间,小腹,(和谐)…
“啊!”□一正胀痛,沈天雄一阵血气上涌,翻手就抄起床头的木棍,狠命的冲着红顶的后脑勺砸去,鲜血四溅。
“哎呀!流血了啊!流血了……”猫人,狂叫着向着正屋的方向冲去。
“啊!主人流血了啊!快来兽啊!咚!救命啊!……”鸟人一边喊,一边焦急的在房顶边跳边跑。
一个不小心,咚的一声砸在地上,嘴里喊着救命晕了过去,完全忘了自己还有一双翅膀的存在。
“妈妈的呀!血!”蛇人眼前一黑,摇摇晃晃,摇摇晃晃……咚!的一声和鸟人头对着头,遥遥相对,相互辉映。
狂叫着向着正屋冲去的猫人,回头一看,我的天啊!了不得了,死兽了!
“红主人,流血了啊!绿主人救命啊!死了啊!死兽了啊!救命啊!….”猫人再次绝尘而去。
“什么?你说它死了?”它不可置信的盯着它问道。
“嗯!"它肯定的点点头,眼红还挂这泪珠。
“谁?哪个胆大包天的谁下的手?难道是它?”
”呃?”看着它狂怒的往外冲去的背影,猫人疑惑了!它不应该是它们吗?还有它是谁啊?它怎么听不懂它在说什么呢?
算啦!想不通就不要想了!反正天塌下来万事有高个子的红阿依瓦和绿阿依瓦顶着!
于是猫人的追着它的背影而去。
十二.弱攻强受
绿毛眼见园子里一片混乱,心下顿时恐慌不已。
能神不知鬼不觉进出它的家的兽绝对不多!而一心想要除掉它的奥森红毛,也有能力除掉它的,只能是它!
它的红毛真的出事了?真的死了?
不!怎么可以这样!绝对不可以
它一定要阻止,一定!谁都别想将它的奥森红毛从它身边带走!哪怕掌管死亡的冥神也不行!
“嘭!红毛啊…..啊?”绿毛飞快的冲到门前,想都没想抬起脚便使劲一踹,门嘭的一声躺在了地上,尘土飞扬。
而门内本该鲜血横陈的躺着的死尸,正瞪着眼满脸惊奇的看着它。
“你怎么还没死?”
“啊?”
“哦不!我是说你怎么还不去死?”
“什么?你想老子死?老子死了后你好再去勾搭一个年轻力状的?你说你看上的是村东头的那个小白毛,还是村西头的那个小黑毛?要不然就是你终于和那个阴魂不散的杂毛好上了,嫌我夹在你们中间碍事?……”
“不,不是,我是说,唉你听我说,我…”
“你说?说什么说?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就知道,你虽然嘴巴上说会对我一心一意,我是你的唯一,但是你心里其实早就厌烦我,恨不的早点我死了,好早点投奔那只杂毛的怀抱!哇呜呜虎不活了……呜呜”还没等绿毛说完,红毛便打断的吼着哭着。
“红毛你先别哭!你听我说,其实…..”眼看自己的奥森红毛伤心欲绝的哭起来,绿毛心中顿时慌了,恨不得陪着它一起哭才好。
“其实,红毛,有你在身边真好!要是哪一天你出事了,我也不想活了!”手足无措的绿毛忽的平静下来。
是呀!说那么多有什么用?如果它的红毛真的死了,它为它报了仇后,也跟着一起去就好了!
绿毛柔情无限的抱紧怀中的虎,想着。
“绿毛”内流满面,仰首
“红毛”含情脉脉,俯首
目光交汇,电光闪烁。
“主人……啊!不看不看…..”此时尾随它的绿毛主人再次返回的猫人,正好撞见眼前火热的一幕,深得不该看的不看的真传的猫猫,捂着双眼决定远离事发案场,只是真的好想看啊!
转身,再转……好为难猫啊!
“砰!”的一声好不容易从昏昏的状态苏醒的鸟人再次眼冒金星的到下去,和先前不同的只是,这一次它华丽丽的作了一只半猫的鸟肉垫子!
于是半猫再次的来去无声,将它种族的天性发挥到了极点,不知道当猫族的长老知道了后会不会为此而感到分外自豪呢?
沈天雄看着眼前这对自从门被砸,双眼中除了对方便再也容不下其他的虎夫加虎夫。
没错!确实是雄雄配!
虽然那只叫作红毛奥森的无论行为举止还是说话语气都极其的像人类的女性的半虎人,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无不在告诉他人它是个雌性!
但是他真的可以肯定它是个雄的!因为,因为那个该死的地方,是最好的证据!
沈天雄一边暗自郁愤的碎碎念,一边佝这身子小心的往门口挪去。
千万不要注意到我,千万不要注意到我,沈天雄恨不得将头贴在地上,一边时不时的透过头发的缝隙瞥一只那两只明明就是五大三粗偏偏还要扮作娇小可人的野兽,一边祈祷着。
“该死的!你们腻歪就腻歪吧!怎么偏就要在门口腻歪?我他妈的这是招惹谁了我?”眼看着眼前逃跑的局势一片大好,那几只呱噪、碍事的半兽也不知死到哪去了,门口更是毫无防备的等他去踩,他仿佛看见自由女神正在向他招手微笑,好不迷人!
但是那两只可恶的老虎却挡在了门口——口舌绞缠!好不恶心!
“果然是些低智商的畜生!整天就知道到处发情!”沈天雄只恨不得冲上前去对其一顿暴打,直到让它们知道不能防碍了他逃跑才好。
“绿毛”
“红毛”
恶,又来了。沈天雄一边心下腹诽,一边再次将自己的身子往墙便缩了缩,努力的削弱自己的存在感。最好直到我成功逃出去,都不要记起我!
“很好!继续”沈天雄只觉眼前一亮,悄悄的回头一看,却见原本还粘在门口的两兽已经转移到床上去了,此刻的沈天雄只觉的眼前这对到处发情的野兽实在是太识趣,太顺眼了。
只是,为什么那只冷酷的红毛的虎人会趴在那只娘娘腔下面,还摆出一副任君采摘的造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弱攻强受?难道说我真的落伍了?已经跟不上世界的潮流了?
算了!谁上谁下,关我屁事!
沈天雄眼看自由就在眼前,甩开心中的杂念,兴奋不已的加快挪动的速度。
“红毛!你的头怎么了?竟然流了这么多血!”绿毛指着手上满手的鲜血质问。
正在床上翻滚纠缠的两兽突地暴喝出声,屡遭惊吓的沈天雄,顿时吓得四魂离体,手脚发软,一个慌神啪的一下瘫倒在地,只以为自己的逃跑被发现了。
它们会怎么处置我?惊慌不已的他满脑子都识这个问题。
“哦!被那只顽劣的小魔族抓的!呵呵!来宝贝儿继续。”娘娘腔的红毛继续将绿毛推倒压上去。
“什么?他竟然敢打伤你!好啊!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绿毛一怒而起,三两步来到缩在墙角的沈天雄跟前,拎起他就要往地上摔。
沈天雄被绿毛掐着脖子,拎在半空中,拼命的挣扎着,只觉的自己的脖子正一点点的被捏碎,呼吸困难,好难受!
“唉哟喂,你不要这么冲动嘛 !我只是皮外伤而已啦!你何必和这么个小东西计较呢?”本来还存着给小家伙一点教训的想法的红毛,眼见自己的小可爱正翻着白眼,脸色铁青,马上就要一命呜呼的样子,红毛顿时将满心的不愉遗忘到脑后,怜惜的冲上前去从绿毛手中抢过来抱在怀中护住,查看小家伙是不是被毁了。
“哼!有那么宝贝吗?”绿毛虎眼一眯,不满的冷哼。
红毛心下叫遭,当下也不再管那个魔族的死活,将其就地一扔,娇笑着双爪环上绿毛的腰间,整个身子缩着作者没了骨头的模样,往绿毛跟前磨蹭着:
“哪有!我不是看咱们结契这么久以来,连一个崽子都没有,咱那几个小宠这几年来也都没间有什么动静,这不是着急嘛!”
见绿毛神色稍霞红毛继续磨蹭着道“我听有的兽说啊!这软魔族可是最能生的了!你看那些个魔族家庭哪一个不是一生就是一堆。咱们兽族为啥老灭不尽那些废物,还不是因为它们太能生,咱们添一个又太难!”
绿毛神色变软,沉思起来,红毛兽爪缓缓下移着道“再说软魔族在这一代可是很少见的,就这么的弄死了多可惜。我还指望着他给咱俩添上十几二十个小崽子呢,就算没有十几二十个,七八个也好啊。”
“嗯!有道理。不过,竟然敢冒犯主人,今天不给他个教训,今后还不猖狂的反了天了!”
想着即将有几十个小崽子虎头虎脑的在它们跟前一颠一颠跑来跑去,绕着它们的腿往上攀爬,和它们犯痴耍赖的场景,绿毛看向沈天雄的眼光也不由的柔和起来,虽然说着恶狠狠的话,但是嘴角却也不由的向上翘起来。
“绿毛~~~~~~~~~~”
眼见自己的劝说起了效果,红毛嘟着毛茸茸的虎嘴,热情的看向它可爱的绿毛,要给它一个长长的、热热的、爱的奖赏。
期间抽空得意的冲着趴在地上难受不已的沈天雄,飞了个自认电死无数单身半虎的媚眼,也不管当事兽是不是也是这么认为。
空的?定眼一看,却见他的绿毛竟然无视它的魅力,直直的向着那个魔族走去。
“可恶,真是不解风情的兽!”红毛磨着牙恨恨着。
十三.蛇说你是我的
魔族?该不会是这群野兽对他的称呼吧!是食物,还是备用食物的称呼?
无论是在沈天雄假装昏迷间,还是两兽刚刚歪腻期间,每当它们将视线投注到他身上时,这个词都多次的出现。
如果说当初他还只是猜测这个词跟他有关的话,那么现在看着他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的两兽,却使他现在非常确信的肯定这个猜测。
该死的语言不通!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学会这些该死的兽语!
它们现在肯定是在讨论怎么处置他!不过它们在怎么处置他这一点好像有了分歧,那个被他砸了脑子的红毛虎人好像在劝那个绿毛的。
只是它们为什么会发生分歧,发生了这种事,是只兽就不能容忍吧!不是应该早点将他解决了吗?
是因为一个喜欢生吃,一个喜欢煮着吃?
虽然红毛从那只叫的绿爪手上救过他一次,但是他绝对不会傻的去相信,它会想要去保护一个刚刚砸伤它的人!
是想将他当作存粮先放着吧?还是不喜欢食物的血液玷污了房间?小命悬在半空中的沈天雄惶惶的胡思乱想着。
它们商量好了?虽然竭力的想让自己离两兽远一点,但是,沈天雄的心神却无时不刻的关注着两兽,必尽自家的性命还掌控在它们的爪里,不到最后结果,他绝对不甘心。
眼见绿毛兽人伸出兽爪向自己抓来,沈天雄下意识的往红毛虎人那边躲去。
“哼!让你受点教训也好!”满心怨念的红毛泄愤的想着。
要我死?果然还是这样啊!
眼见红毛不仅没有阻止的动作,反而顺势一让,一副推波助澜的样子。
感受着渐渐逼近的兽爪,沈天雄心下最后一点期盼瞬间泯,他早该知道一只野兽怎么可能会有宽容和怜悯,他竟然还对一只野兽心存期盼,甚至还期盼那只狼人能再次从天而降,再次救他一命,它脑子果然坏掉了吗?
救他?恐怕那只狼人早把他忘到哪个爪哇国,不知在哪里风流快活去了吧!还会有时间想到他?要不然它怎么现在还不来找他?
“啊!”狼人错不及防猛地被沈天雄狠狠的一口咬上手臂,条件反射的将手上牢牢咬住不放的物体使劲一甩,沈天雄劲力一泻,顺势被甩飞到门外,狠狠的摔到地上!
鲜血顺着顺着沈天雄的身体流出,染红了黄色的地面,形成一汪红色的湖面。
本来还不解气的绿毛虎人,眼见那个魔族竟然这么不禁摔,才轻轻的一下(你那都能摔死野兽的力道,还叫轻轻的一下?)竟然就要断气一般,一时间不禁愣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绿毛,你没事吧!快!快让我看看”红毛抱着绿毛的爪子心疼万分的道。
本是满心对绿毛不解风情而抱怨不已的红毛,一见绿毛被咬顿时气红了虎眼,冲出门外狠不得将那个不知好歹竟然敢伤它的绿毛的魔族碎尸万断。
只是一眼瞧见那大片的鲜红,那张惨白的脸,却顿住了脚步,倒真是个惹兽怜的小家伙,可惜.....
算了,反正他也要死了,我何必再浪费精力去和一个死兽计较,不管怎么样还是它的亲亲卡加重要!
转身,不看,不想!
此时,苏醒的蛇人睁开双眼,没有预想中两位主人关怀的面庞,温柔的问候,只有——大片的血!
我的天,血阿!蛇人再次摇摇晃,摇摇晃,只是那个魔族怎么呢?要死了?
“主人,那个魔族……?”蛇人冲着逐渐远去的背影喊道。
绿毛顿了顿,见红毛没出声,道“就交给你负责了,我命令你一定要把他治好,治不好就不要来见我了!”
“啊?”蛇人绝的眼前一片黑暗,更晕了!
红毛头虎人深情的看了一眼绿毛道“不用!他就给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而后头也不回的往前走着,虽然他很可爱,但是他竟然敢伤害它的绿毛!它绝不原谅!
“啊,真的吗?他是我的了?我想怎么弄他就怎么弄?”蛇人狂喜的冲着已经看不见背影的两兽喊着。
回头一看,血!蛇人终于晕了过去。
时间一点点的逝去,失去了敏锐的鼻子的帮助,狼人寻找踪迹的工作进展的很不顺利。
满腔的怒火却无出发泄,满心的焦急却毫无办法,一想到伴侣正遭受着某种折磨,或者……
“可恶!”狼人烦躁的一跃而起,将一只不长眼从其头顶飞过的鸟一把抓下,一口咬断它的脖子,随后泄愤似的扔到地上。
“他妈的叫什么叫,吵死了!”狼人使劲将其一脚踢飞,而后再次蹲下身来再次仔细的辨认起来。
只是没有了鼻子的帮助,要从野兽遍地的丛林中找到沈天雄的痕迹谈何容易。
“啊!找到了!”狼人的捻起草丛中的一根黑色的发丝惊喜若狂的喊出声来。
“虎毛?可恶!”狼人眼神一瞥,狼眼瞬间瞪圆,全身的狼毛顿时气得根根倒立。
原来在黑发不处正躺着几更黄毛,拿起来仔细辨认,是虎毛!而且还是两只!
虽然鼻子没了往日的灵敏,但是这么近的距离怎么可能会出错!狼人肯定地想着。
“奥森,你一定要等我!我马上就来了!”狼人疯狂的朝着前方冲去,双抓紧紧的握成拳,青筋根根暴起,银白的狼牙在紫色的月光中分外醒目。
沿途,野兽闻息而动,远远的避开这头发狂的兽人。
“好痛”沈天雄睁开双眼,还是在充满蛮族气息的兽式房屋里。
呵呵!他竟然这么好运还没死?下一刻就该进锅子里煮了吧!只是,这兽人有锅子吗?还是该说,下一刻,他就该上火烤了?
嗯?什么东西,缠的好紧,快要喘不过气了!
嗯?凉凉的滑滑的?还有鳞片?…
很粗?不是绳子?是什么?
沈天雄抬头往身下一看,“蛇!”顿时惊叫出声来。
可恶!谁来告诉他,为什么他会被只蛇卷着,看样子还卷了好一阵子!
天,你还嫌我不够倒霉吗?
恶,好恶心!离我远点!
沈天雄慌乱的挣扎起来,要知道他从小就最讨厌蛇,又滑又软,扭个不停,还嘶嘶的瞪着眼睛看你!
就像眼前的这个一样!
看着眼前闪着幽绿的光芒的蛇眼,沈天雄全身顿时僵硬,甚至忘了呼吸。
蛇人再次清醒时,夜光已经昭示着一天的结束。
蛇人闭眼眼睛,歪歪扭扭的将沈天雄半拖半抱的弄回蛇屋。
闭着眼睛,为蛇爪中的魔族西尽血迹,擦干。
闭着眼睛,为蛇床上的魔族抹上,自制的所谓特效药。
而后,仍然比上眼睛,在床上躺下,睡着。
所以,它没能看见:
月光透过缝隙散在沈天雄□的身体,围着他胸前、颈间紫色的花纹,旋转,环绕全身,越见浓后渐渐形成一条似纱带,又似巨龙的模样,紫光抚过,沈天雄的伤口依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渐渐只剩一条条浅浅的伤痕,而后渐渐消失,紫光消散,紫色的花纹隐去……
睡梦中狼人摸上了一个温暖的东西,好软啊!
缠上,再缠,嗯嗯!好舒服啊!再紧一点!
嗯?什么在动?不许动!蛇人生气了!
睁开眼,却见昨天明明已经摔的快死的那个魔族,正很有精神的瞪着眼看着它!
哪里还有半点要死了的样子?
再往下看去,全身哪有半点伤痕!
怎么可能?蛇人心下惊疑着。
难道是,我这次发明的药起的作用?蛇人瞬间又找到了答案!嗯,肯定是!
兽神在上!我果然是天才啊!蛇族万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不!是蛇族万万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蛇人狂喜的手舞足蹈。
眼见蛇人先是呆愣的样子,后又莫明其妙的发起疯来,沈天雄也不管其他,蛇尾一松开便起身就跑,先离那只疯蛇远一点才好!
眼见就快要跑到门口了,突地一条蛇尾伸来,挡住了去路!
我果然就是个悲催的命!眼看再次逃跑被阻,沈天雄都有点麻木了!
蛇人,回过头来却发现,那只刚刚成为自己的财产的魔族,竟然想逃!
想逃!那还了得?
蛇人,一甩尾,将财产再次拎回他应该在的地方,狂怒的指着财产的鼻子道:你是我的!想逃,没门!
十四.宠物调教法
在半兽族中,半狼人是一种非常执着的半兽物种,在挑选伴侣上也非常的挑剔,甚至一些狼人宁愿孤独一生四处漂泊,也不愿意勉强将就。同时只要是它们认定的,那么即使是对方不愿意,它们也会抵死纠缠,绝不放手,哪怕拼的鱼死网破也绝不后悔!
这种别扭的性格,再加上半兽人身体上的因素,狼人孕育出下一代的几率就变得更加渺小起来。
而半虎族虽然也是难以繁殖的半兽人一种,在生育方面也受到种族天性的制约。
但是由于虎族人耐性不好,喜爱在自然环境优美的平原上群体生活,总之就是吃不了苦。所以,虎族人在挑选伴侣上就很随便——只要看着顺眼,闻着顺眼就成!
也正因为这个缺陷,虎族人繁殖后代的速度远远超过狼族数十倍。
故而虽然无论是在灵敏度、爆发力还是恢复力等个体实力方面,半狼族人都要远远超过半虎族,但是从总体实力方面来看,半狼族与半虎族却是不相上下。
故而虽然居住在山林间的狼人与居住在山下平原间的虎族,相离很近(相对来说,例如中国和俄罗斯),但是这两个种族在可考证的历史阶段,却几乎从来没有发生过大型的争戈。
狼人屏呼禁气,趴伏在草丛中,眼睛一妙也不转移的紧紧的盯着前方,几乎忘了时间的流逝。
它知道那就是那两只虎人所在的村庄,它的小家伙就在里面。
它也知道单凭它一只兽,想要闯进一个中等大小的虎族村庄救人,那无疑是自寻死路。
但是他的奥森现在正被囚禁在那里,也许还正受着折磨!所以它不能不去!
哪怕前面是刀山,是火海,哪怕明知再往前多走一,它可能连它的小奥森的面都没见到就死在虎爪的群攻下。
但是,不试过怎么知道它就一定不行?
而且,他在,所以它要去!
狼人强行压制住自己越来越焦躁的情绪迫使自己冷静,可是它已经在这离埋伏了一天,却仍然没能找到可以悄然进去的破绽,这让他怎么能不急?
一想到伴侣现在不知是何处境,一想到他可能正饿着肚子,承受着那两只可恶的老虎的侮辱,它就,恨不得立刻的冲进去,将那两只老虎碎尸万段!
但是,他不能!如果仅仅是它一只兽的话,想要强行闯入再活着出逃,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但是前提是,它是独自闯进去,再独自逃出来!
而现在有了他,它不敢保证,所以它不能去冒这个险!
天色渐黑,紫色的月光照在大地上分外的温柔。
“很好,机会来了!”狼人心下暗赞。
一个闪身,就地一滚,躲过地上巡视的哨兵。
脚一瞪,跃上哨塔,四爪并用飞快的爬上哨楼,隐藏,逼近,……
“咔嚓”来不及有任何反应,虎族哨兵眼前一黑,身体一软……
狼人立马将那具即将摔倒的尸体扶住,摆正。
很好,站的看起来就像活得一样挺拔,嗯,也没有血腥的味道!
“不错!”狼人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茫,心中雀跃不已。
为自己干净利索没有让其流出一点血迹,纯熟的狩猎技巧;为被迫蹲点的一口恶气总算稍微的讨回一点的舒心,更为了即将见到它的奥森!
一条黑色的蛇尾甩来,“啊!”一声惨叫再次破空而出,透过窗户洒满屋子的月光仿佛被惊吓到一般,轻轻的荡起如水般的波纹。
沈天雄不顾青肿的脸,不顾脱臼的痛得钻心的手,狠狠的抹干情不自禁掉下的眼泪,心中充满怨恨的从地上爬起,但是脸上却敢表露分毫。
他知道只要自己一表现出不满,只要一不顺着那只蛇人的意思来,它就会狠狠的用它的蛇尾抽打他!
他想反抗,他也反抗过了。
但是,没有用,每次的反抗都只能换来一次比一次严厉的抽打,没有一次例外!
沈天雄看着蛇人冷酷的目光扫来,全身开始不住的颤抖,它想做什么?
“爬过来!”蛇人招着手道。
它在说什么?完全听不懂!该死的怎么办?
不过它在招手?它要他过去!这次沈天雄觉得自己看懂了。
沈天雄起身,向着蛇人走去。
“啪!”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沈天雄身子向后一倒,“砰”的一声撞到墙壁上的石块,沈天雄只觉脑子一阵晃荡,嗡嗡嗡的身音在耳边只响,眼前一黑,瘫倒在地上。
“喂!还不快过来,欠打吗?”眼见不过是被自己的尾巴轻轻一碰,就赖在地上装死的人,蛇人觉得自己刚刚对他的处罚实在是太轻了。
“就是因为我太容易心软了,所以连这么个小宠也不将我放在眼里,这次我一定不能再怜惜他了!一定要好好的管教!”蛇人心下暗自告诫自己。
“哼!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和主人我闹脾气!看我怎么收拾你!”蛇尾下扬,“啪”地一声巨响打到地上。
然而地上的人仍旧一动不动,甚至……
“ 喂!快起来,再不起来,我可是就打了啊!”
“哗”的一声蛇尾再次扬起,冲着地上的人而去,地上地人还是没有动静。
搞错!竟然软硬不吃?怎么办?难不成真的打死算了?那也太可惜了吧!蛇人地目光在沈天雄地臀部与腹部间流转,脑袋耸拉着,有点无奈地想着。
目光回到地上被打翻的上好的,自己都有点舍不得吃的新鲜地,还淌着血的肉块,它实在是不明白,怎么以往百试百灵地打一尾巴,给块肉吃的蛇氏训兽法怎么今天就不灵了呢?
难道说他是食草动物,可是,兽人甲说魔族是食肉动物啊!而且,刚刚它拿了把草来引诱他,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难道说他已经吃饱了,所以才撑的下来?
不可能!
按这里的规矩,每一只新被带回来的兽宠,都是要先饿上三天的。想他当初哪怕表现的再驯服,再可怜,再努力讨主人欢心,也都是在三天过后才吃到食物!唉!那个日子过的悲摧的啊!
蛇人很快的否决了这个猜测。
额,想想,昨天从主人那里得到他的时候,正好是他被带回来的第三天,也就是说在今天之前他没有任何进食的机会!
而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正是□的最好时机!但是为什么会失效呢?
蛇尾扭呀扭~~~~~~~,蛇人纠结呀纠结,想不通啊想不通!
唉!座的有点久了尾巴都有点麻了,翻个身,嗯!舒服,不过刚刚我想什么来着?唉!算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再翻个身,蹭蹭,扭扭……
屋里一片寂静,屋外,月色下……
“在那里!”虽然鼻子至今还有点不听使唤,狼人对这个村庄一点也不熟悉,但是狼人如同鬼魅一般的身形,却仿佛没有受到任何防碍的长驱直入。
当狼人追寻着虎人的气味离这个村庄越近,对伴侣的感知也就越强时,狼人悬空的心就越加的踏实,也愈加的肯定自己当初的猜测没有错。
所以,即使一动不动的在草间装木桩装了一天一夜,但是狼人仍然没有放弃,因为,它能感觉到,它的伴侣,它的小妻子,还活着!
伴侣哪鲜活的生命波对于狼人来说是那么的醒目,就像是一座灯塔指引着它该去的方向。
“糟糕,变弱了!”感受到伴侣生命波一阵强烈的震动,而后突地虚弱下来,狼人心下一突,暗叫不好,心中惶恐不已,再也不管是否会泄漏痕迹,就那样毫不掩遮的向前冲去,满心除了立刻赶到伴侣的身边,再无其他。
蛇人,赖在床上将尾巴扭成个大S形,打个结做成个麻团状,想吃啊!
再扭成个弯月形当作弓,身子挺直当作箭,摆个蛇公射月的造型,哦也!看咱们来射月亮了哦……玩的不亦乐乎。
嗯?蛇人猛地座起身来!蛇尾猛拍蛇脑,懊恼“唉!我怎么就忘了我家蛇崽子它妈了了?”
算了!山不来找我,我去找山好了。蛇尾擞溜擞溜的滑到沈天雄身边,蛇尖戳,没反映!蛇尾轻拍(作者:拜脱,你还敢拍啊!人都快让你拍死了,你还拍!叉死你!)。
耶?动了!有声音!
不过这声音怎么这么虚?好像要死了似的?不会吧?
被自己的猜测吓到的蛇人,立马探下身查看,只见自家未来的蛇崽子的妈的后脑勺上,满是鲜血!
“我的蛇亲啊!怎么又是这么多血!呵呵呵呵….”蛇人只觉眼前满是小蛇崽子,傻笑着,摇晃着……
“砰!”狼人一脚揣开面前的阻碍,尘土飞扬。
“在那!”一冲进屋子,狼人便看见它的小奥森正气息微弱的躺在地上,空气中弥漫着腥浓的血味。
“可恶!竟然垫这么软的地毯!”狼人稳住微微有点晃动的身子,再次用力一瞪脚下软绵绵的地毯,一个箭步冲到伴侣的身边,心中很是不满的想着。
完全被狼人忽略,刚刚从晕眩状态苏醒的蛇人,此时再次的晕了过去!从而很幸运的捡回一条蛇命。
“奥森……呜呜…..”怀抱着伴侣冰冷娇小的身子,看着伴侣苍白的脸,狼人心下既是焦急又是难过,瞬间忘了其它专心的埋头哭了起来,一滴滴泪水顺着狼人的面庞滴到沈天雄的唇上。
“水!水……”
一个软软的滑滑的东西舔上它的脸?
狼人一惊,狼耳一抖,眼睛一瞪,锋利的爪子刷的冒出。
低头一看,顿时没了动作,粉红瞬间从狼耳蔓延至……。
沈天雄不满足的环上狼人的脖子,舌头再次舔上那被泪水侵湿的毛绒绒的脸,那含着泪水的狼眼。
“那个……不可以…..现在在这里不可以啦!呃……”狼人面对伴侣首次主动的,热情的求爱显得毫无招架之力,一个没忍住,动情的呻吟出声。
十五.醉翁之意不在酒
“斑斓大人好!”一只全身黄、黑、白、灰四色毛发杂乱的交杂生长着的虎人,在月色中步伐稳健,不怒自威的走过,沿途站岗的虎族战士纷纷低头行礼,衷心的表达着它们对虎族第一勇士的敬服。
“嗯!”斑斓闲适自然接受着族人的崇敬,对于虎族人来说,崇敬跟随强者,鄙视弱者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嗯?什么东西?”斑斓虎眼微眯,注视着远方快速的向着绿顶所在的区域移动的黑影,那个身影不是这个村庄的族兽,甚至也不是虎族的!是谁竟然敢这么大胆只身闯进虎族村庄?
难道说它还有大批的同伙接应?
好啊!你们既然敢来,就不要想活着出去!哼!真当我虎族无兽吗?
“有敌兽入侵!”斑斓非常肯定的冲着身边跟随着的虎族战士道。
此时无论是站岗的虎族战士,还是斑斓的随侍,都全身心的投入到战前准备中,全身每个细胞的警觉提升到最大,紧紧的盯着它们的勇士,只等它一声令下……
“你,去通知……”斑斓随手一指道,话音未落,被随意点到的虎族战士还未来的及采取任何行动,远方哨台上一声声尖锐的入侵的警报便响了起来。
而此时一只传讯的哨兵匆匆向着斑斓所在的区域赶来。
原来前来换岗的哨兵发现了那只已经死去多时的族兽.....
“遭糕!被发现了!”一声声响彻整个村庄的警报将还沉迷于伴侣的“柔情”中的狼人惊醒,狼人一跃而起,一爪紧紧的抱住沈天雄,一爪张开锋利的爪子护在胸前。
经过软软的地毯区域时,记性良好,决不容许自己再在同一块地毯上出丑的狼人,很有经验的使劲用力一蹬,冲出门外。
“啊!一声微弱的惨叫响起,好不容易再次苏醒的蛇人,又被重重的踩晕了过去。
“嗯?什么东西”狼人警惕的蹦直了身体回过头来,快速的抖动着耳朵,抽动着鼻子,探索着突然出现的敌兽。
嗯?没有?
低头!
只见地上,除了一条身上印着鲜明的两个狼脚印,横尸在地的半蛇人外,什么都没有。
原来这个东西就是那个害自己差点出丑的地毯啊!
哼!算你好运!
急于逃命的狼人为眼前这条,不被自己放在眼里的蛇人的好运,感叹着。
“水……”好渴,好饿!
四天滴水未进,饱受虐待又失血过多的沈天雄精神恍惚,眼前发黑的,努力的想要挣脱使劲圈着他的东西,手脚并用的揪着狼人的毛,蹬着狼人的腿,向着记忆中有水的地方爬。
爬上去就能喝到水了,他如此的坚信着。
奈何太过虚弱的身体根本没有一点力气,一切努力的挣扎,以及迫切的祈求,在狼人看来只是伴侣在向他撒娇,向他寻求安慰!(唉!语言不通果然难受啊)
“哦哦!乖!”感受到怀中小家伙的躁动不安,大敌当前的狼人仍是不可避免的分了心,为了让伴侣能够放松点,狼人只能选则它认为最简单的办法。
学着村里的成年狼安慰幼狼的样子,用搂着沈天雄的手,抱着他贴着自己的身体上下的抖了抖,将紧张的翘的笔直的狼尾,勉强的放松一点伸到前方扫着他的头,以示安慰!这招可是很有用的,狼人的一地想着。
“可恶,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它敏锐的听力,和现在稍微不太管用的鼻子,告诉它外面来了很多的虎族战士将着座宅子团团包围,狼人立刻将注意力转移到外面,谨慎的琢磨着逃跑的办法。
而此时,沈天雄,仍然一脸痛苦的挣扎着,狼人不懂为什么,它也没有时间去弄懂。
狼人飞快的一闪身,躲过一只向外狂奔的猫人。
顺着房屋的可以隐蔽身形的角落,一边观察记忆着这座院落的布局,一边寻找着最有利的出口。
一边却再次分了神,在心底为自己救了人,却不立即逃走的傻冒行为懊恼着,困惑着,它实在是不明白,它今天怎么会作出这么菜狼的行为!
狼人低下身,往地上一滚,躲过一只,扑哧噗哧向外飞着,口中还不时的发出难听的噪音的半鸟人。
心情极度低落的看向怀中仍然不安的扭动着的小家伙,瞬间又释怀了,心情也如同吃下一大罐蜜糖一般的甜蜜。
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只要它的奥森平安就行!
而且,现在当务之急是带着它的小奥森逃出去!
红顶满是半途被打断的火气,愤恨的一脚踹开卧室大门,率先冲出门来,打眼一看,这可了不得了,只见那个自小就骚包的不行的杂毛竟然敢带着一大帮子兽,围住它家虎宅!?
好啊!示威的来了!
心中顿时燃起熊熊烈火,面上更加的阴柔,挡在正门口,摇着虎腰,捂着虎口,娇笑着盯着斑斓道:
“哟瞧瞧,我还当这是谁呢?原来是咱们虎族第一勇士,杂……毛啊!难怪敢带着这么多的兽来私围民宅!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呢…..”
一声阴阳怪气,调子还拖的很长的杂毛,传到斑斓耳里,顿时如同飞了一根长针从耳窝直达心底,不停的深入着、搅动着。
钻着心的疼让虎瞬间炸飞了毛发,根根坚硬有力的竖起。
挥爪,示意,身后气愤不已,想要冲上前去教训一下眼前的虎人的随侍,原地待命。
杂毛?有多久,再也没兽敢这样叫它了?而今除了它,也只有它,它的同胞弟弟!
虎爪紧紧收起,虎胸激烈的起伏,双目死死的盯着红顶,深呼一口气,杂毛这个两个字是他的禁忌!如果是别的兽这样叫它,哪怕它也是它的兄弟,它也绝对会将它五马分尸。
但是……
斑斓将视线转向匆匆赶来的绿顶,眼角斜着看向红顶,被气的虎毛根根竖起的脸瞬间笑得柔和而甜蜜。
“哼!看什么看,再看也不会是你的!”看见自家可爱的小奥森(妻子)再次被杂毛盯上,红顶恨恨的出声警告。
“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吗?”红顶看见斑斓专注而轻柔的问候着,仿佛世间除了眼前的兽再也看不到,也听不到其它。
“喂,你耳朵聋了吗?我……”它竟然敢这么嚣张,竟然敢无视它?岂有此理,看它怎么教训它!红顶步下台阶,咆哮着向着斑斓冲去。
绿顶仔细打量着眼前一归来就取得第一勇士称号的兽,强壮而坚韧,全身上下无处不散发着勃勃的生机,以及战斗的欲望,很强!
这只兽不是好惹的主!
“卡加(老公、丈夫),你给我站住!”绿顶收回探查的目光,伸出兽爪将暴怒的红顶扯回,扔给一旁缩着的两只半猫、半鸟道“给我看好它!”
“嗯,好久不见,我很好,斑哥哥你呢?”绿顶麻利的处理好自家令兽头疼的卡加,一边收回所有心思,很有礼貌的低下虎头,恭敬而亲热的回答着。
“我也很好”斑斓看着眼前仍然和以前一样严谨的绿顶又道“不过我之所以回来,是因为有一件事我还是放不下”
什么意思?绿顶眉头轻皱,疑惑的看向斑斓,不知道它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不知道为什么它要特意的告诉它。
难道,它这么多年还是想不通吗?回想着斑斓自小对它的好,甚至为了它而独自外出流浪这么久的情意,红顶心中顿时充满了愧疚之情,眼神中也充满了怜惜。
它何德何能竟然能让它为它如此牵肠挂肚,如此的思念至今。只是它今生已经注定要负了它了!因为它已经有了它的奥森!
绿顶回想着那只不时的给它添一些乱子,不时的犯一下傻的红毛虎兽的样子,心中一暖。
只是当绿顶轻轻的回头一瞟,只见一只被猫人死命的抱着虎脚,被鸟人向后扯着虎猫毛的兽,正围裙不整的抓狂的乱吼乱叫着,顿时满心的忧郁。
唉!还是这么的没眼色,分不清这是什么场合!绿顶脸上满是无奈。
还真是温馨的一家啊!哼!
斑斓心下不满,心情份外复杂,但是面色却不露分毫,还是那么温柔,那么的悠闲,”你们的感情还是这么好啊!”就好像它现在不是来抓入侵者,而是来串门子一般,闲话这家常。
入侵者?哼,如今它已经将虎族战士全部调动起来,各司其职,将整个村庄防守的如同铁桶一般,别说从村子里逃脱,就是想从眼前这座宅子里溜出来,都绝对不可能!斑斓对于自己能够轻松的活捉入侵者这点毫不怀疑。
比起入侵者,它更关注的是………斑斓心情分外的复杂、摇摆的看着眼前的一家.
本以为它会有所明悟,没想到还是......难道我要就着样放弃吗?斑斓满心的愁绪,再不言语。
一时间,兽满为患的行兽道上一片肃静,只有红顶时不时的气极败坏的吼叫声传出。
十六.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狼人皱着眉头,凝视着前方。
防守的还真是滴水不露,情势不妙啊!
感受到怀中的人松开了紧紧抱住自己手腕的双臂,狼人宠溺的看向因为吃饱了而显得异常满足的小家伙。
低下毛茸茸的头,轻柔的用舌尖,仔细的舔舐掉怀中调皮的乱动的小家伙,遗留在嘴角的血迹。
而后抬起还往外淌着血的狼臂,再次伸出舌头,一阵乱舔手腕上还不断往外流流着虚的伤口。
甩甩北小家伙噤的发麻的手臂,回一下血,还真是能吃啊!狼人感叹。
感受着怀中伴侣越渐平稳,强健的生命波动。
看着小家伙面色微红,满足而充满睡意的打了个饱嗝,再加一连串的哈奇,而后窝在自己的怀里舒适的撅着小嘴,的可爱的睡姿。
狼人只觉万千豪情直涌心头,全身上下的所有疲倦瞬间消散无踪,仿佛身体中有使不尽的力气,恨不得立刻冲出去,将那些胆敢阻挠它去路的家伙撕成碎片!
是啊!它现在已经是成了家的狼了,它怎么能有胆却这种不成熟,不狼人的情绪呢?
眼见自家亲亲奥森竟然和别的兽,眉来眼去,还含情脉脉相对凝视。完全不将它放在眼里!
瞬间气红了虎眼,当下再也不管什么好主人教条一,教条二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虎爪一挥,摔开两只碍事的家伙。
冲向前将自家奥森往后一拨,挡个严实,虎眼一挑,居高临下无比傲气的虎吼“喂,杂毛!你这厮也忒嚣张了吧!这才成为第一勇士多久啊?就敢带这么多兽来我家找茬?怎么以为我家无兽,怕了你?”
“红顶......”
“喊什么喊?你给我一边呆着去”还未等绿顶说完,红顶火大的打断绿顶,将其推至一边。
即使绿顶话没说完,它也知道它想说什么,无外乎就是,不要对它无礼,不要故意找茬!
哼!故意找茬?明明故意来找茬挑衅的兽是它,那只杂毛才对吧!
但是竟然连自己的伴侣都帮着、顺着它,还满心、满眼都是它,可恶!
“哼!别以为老子以前一直忍着你,就是怕了你!今天老子要是不把你打的连你母兽都认不出来,老子就是魔族的软家伙!”
一想到,在自己伴侣的心里,自己竟然比不过一只杂毛,红顶脸色霎时间变得扭曲狞恶起来。
“我是来抓入侵者的!”斑斓语气平静无波,表情分毫未变,仍然注视着绿顶道,仿佛在它的眼里世间跟本就没有红顶这只兽的存在一般。
“什么?抓入侵者,抓到我这里来了?”还未带绿定有所反应,气不过杂毛目中无虎的红顶,便愤怒的冲上前去虎吼起来“哼!你把我这里当作什么呢?罪兽集中营?想进我家大门?先打过你家虎爷再说!”
耽误的也太久了!斑斓虎眼微眯的看着前方的宅院,再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兽,有些事急不得!
斑斓强行按耐住自己迫不及待蠢蠢欲动的冲动,语气生硬的斜着虎眼,冲着挡在门口的半虎人忍了又忍的道 “我今天不是来和你吵架的,不要无理取闹!放走了入侵者的罪过可不是你能负担的起的!”
说罢便率先向里冲去,虎族勇士尾随而动,绿顶退让,上前欲图将红顶拉开。
“哼!无理取闹?我家有些什么兽我还不知道?我看是某些兽想公报私仇才是!”红顶甩开绿顶拉扯住自己的虎爪。
对于杂毛想要乘着公事的借口,一报当年情场败落的怨气的行为,红顶心中满是说不出的恼火“虎爷我今天就告诉你小子,想进爷的大门去搞破坏?除非爷死了,否则门都没有!”
说罢,一抓朝着斑斓的胸口爪去。
还是这么冲动!斑斓心下暗叹,目中一丝黯然悄然闪过,而虎面还是不露分毫,面无表情的闪过迎面而来的虎爪,脚步不停的向里冲去。
红顶再次逼上前来,斑斓闪身,红顶再挡,斑斓再闪……
绿顶满是怀念的看着,进退攻守间默契十足的两兽,只觉得时间仿佛倒流到它们小时候,那时它们还是傻傻的幼兽,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兽龄,可是那时的它们却是那么的快乐,那么的亲密……
正当红顶与斑斓纠缠不休,绿顶沉迷于幼时的回忆时……
狼人轻轻的抚摸着伴侣软软的小小的头,确认他确实是睡着了,再次的紧了紧将沈天雄紧紧的绑在胸前的绳子。
狼嘴一咧,乘着机不容失的混乱,几个起越,便在众兽睽睽下突出重重包围……
月光下森白尖锐的狼牙,锋利坚实的狼爪,在空中划过一道银白的光芒……
银光起落,惨叫声此起彼伏……
突出重围.....
“真它母兽的阴魂不散!”身后熟悉的脚步声再次响起,那只半虎有追上来了!狼人不禁恨的牙痒痒。
它母兽的,它真的是只半虎吗,为什么会比它这个狼人还有耐力,还能跑?
对于超出狼人常识,已经追了它一天一夜,在狼人看来肯定已经变异的半虎人,即使是以耐性谨慎闻名于兽族的狼人,也不由得烦躁起来,只恨找不到机会立刻干掉它。
“既然你执意要送死,那么也怪不的我了!”狼人再次晃了晃因为失血过多,而意识逐渐模糊的狼脑,强按下暴躁的情绪,再次狠命的加快速度。
逐渐回到自己熟悉的地域,狼人知道前方不远不仅有茂密的丛林,还有一个大湖。
而它可以将它的小奥森藏在湖里,然后借着地势一举将那只烦兽的变异虎消灭掉!
对于自己订下的伴侣契约很有自信的狼人,相信即使是将的小家伙往湖里放上一天一夜也不会有任何问题的狼人计划着。
要不是我身受重伤,要不是还带着小家伙,还至于灭只半虎也这么麻烦吗?心下不满的抱怨个不停。
狼人将经过一路颠簸仍然睡的香甜的沈天雄安置好,在离沈天雄不远的一丛杂乱生长的刺荆下,低伏着,等待着。
从看到狼人从自家的宅院飞跃而出的那刻起,红顶就仿佛顿悟一般看到了自己的命运。
原来,今天就是它们了结一切的时候!
从今起他将再也不欠它任何东西!如果将来在那里再次见面,它就可以理直气壮的面对它,不用再愧疚,不用再逃避!
而它.....
红顶留恋的看着它那出色的伴侣,即使是和它站在一起,也毫不逊色,它们果然是最配的!当初族兽们说的果然没错!
红顶回头再次不舍的深深的看了一眼它的伴侣,心道,我果然还是最爱你的啊!我的小奥森!别了!
强忍流泪的冲动,红顶冲着狼人远离的方向追去。
指挥虎族勇士围追阻拦狼人出逃的斑斓,眼见红顶追着狼人离去,虽然急得跳脚,恨不得立刻上前将其追回。
却只能耐着心将族中的善后草草委托给部下,再追着而去。
当斑斓赶到时,正看见,红顶满身时血的被狼人逼得退入死角。
可是正是因为这一段时间的耽误,所以……,竟然.....不可原谅!
斑斓后悔的,狂吼一声,锋利的虎爪对准狼人背后的要害抓去,它要撕裂这只狼人,即使杀不了它,也要引开这只疯狼!
哪怕是它死了,它都不能死!它决不允许!
“该死!”眼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狼人忍不住的咒骂出声。
身体一侧,避开要害,一个闪身,顺势一让,在虎爪落下的同时,再次冲着红顶伸出兽爪,红顶避无可避。
狼人抽出深深的扎进虎人胸口的爪子,“噗”的一声,血如泉涌喷射而出……
斑斓没有想到,这个狼人竟然,会不顾身后的危险,仍然冲着红顶而去!
“不!怎么会,怎么会……”斑斓一把抱住被狼人抛过来的红顶,不顾乘机远去的狼人。
不可致信的抚上那不断的冒着鲜血,空空如也的胸膛,感受着还温暖如常的体温,陷入了狂乱的状态。
此时的它丝毫没有注意、醒悟到现在正是追杀明显已经力竭的狼人的最好时机,而一旦错过了这个机会……
“从现在起……我再也不欠你什么了”红顶剧烈的抽搐、喘息着,一爪攀上斑斓的肩,抓紧,挣扎着艰难地道“绿顶……我……我还给你,你……好好的…”
“红顶,不,红顶你……呜呜…..”看着怀中气息逐渐微弱,抽搐不断的心尖儿,它怎么能承认,它怎么能承认,它真的要死了!即使是虎的勇士又怎样,即使是威严尽失又怎样?棱角分明的虎脸上瞬间泪迹斑驳。
“你……要好好的.....好好的.....绿顶.....”照顾它......
红定的努力的蹬大已经失去焦距的眼,嘴唇张合,却始终发不出半点声音。
不甘心啊!还有好多的话还没有说,不能就这么死了!
原谅我,原谅哥哥的自私。我的弟弟,我唯一的,最爱的弟弟啊!原谅我,你听到了吗?……
“不,红顶!不!你不能死!我爱的是你!是你,不是它!是你,一直都是你……”只是当时的我没有发现,只是我发现的太晚了!
你原谅我了吗?好像再看你一眼,好想……听着耳边唯一的弟弟的呼唤,虎人一个猛烈的抽搐,红顶眼中的光泽失淡去,手臂滑下,死不瞑目!
“不……”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空旷地山林响起阵阵悲怆的吼声……
“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斑斓伸爪盖住怀中兽,死死的瞪着充满仇恨的虎目,仿佛在向装睡的情人诉说着情话一般的温柔。
“我知道你从小就你害怕一只兽,我知道你想让我去陪你,我知道,我都知道......
你放心,等我将那只狼人碎尸万断后,我就下去陪你!陪你,永远的陪着你,你说好不好?”斑斓紧紧搂住早已僵硬多时身体,留恋不舍,满是柔情!
十七.当兽性遇上人性
吮吸着狼人的血液,随着一阵阵暖流滑过,沈天雄意识、体力都开始恢复。
虽然狼血份外的腥浓,沈天雄仍是不满足的继续大口大口,份外香甜的吮吸着。
他非常清楚的知道他现在喝的是血!而且还是再次救了他,但是也曾□他的兽的血。
他现在该有什么样的反应才算正常?
是该恶心的想吐,坚决抵制喝血这么野蛮的行为,然后为自己的坠落而纠结再纠结?
还是该感念狼人三番四次救他的恩情,以及为了他独闯虎穴连性命也不要的情意,而激动的泪涕横飞从此愿意以身相许?
还是该为终于喝到狼人的血,总有一天也能将其生吞活剥而产生报复的快感?
不!无论是拒绝喝血还是从此甘愿被野兽玩弄,他一样都做不到!
拒绝喝血?除非他想死!而且他实在也无法克制腹中的饥渴,口中的干涩,忍下食物的诱惑!
甘愿一生作野兽的宠物?
无可奈何下,暂时屈从于野兽,寻找时机,是大丈夫能屈能伸的表现。
而如果就此沉伦,完全失去作为人的尊严,对一只畜生媚笑乞怜,还甘之如饴?
不!他绝对不能忍受!哪怕他死了,都别想他心甘情愿!
而报复的快感?他不能自欺欺人的说一点都没有。但是这只野兽毕竟多次把他从危难中救出,连畜生都知道什么叫感恩,他又如何能真正的去恨它,恨到想让它死?
他不仅做不到,他甚至还对它产生了亏欠、愧疚的感觉!
为什么?它不过是只野兽罢了,而且还那样对他,把他当作畜生一样玩弄!
就算不恨它,他也不该对它有什么亏欠之情!
其实他们之间早就扯平了,他被它暴了一次,生平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屈辱,而它虽然屡次救他出
困境,但是这对于它来说,只是很容易顺手为之的事而已,它们之间早已扯平,谁也不欠谁的了!
沈天雄心中思绪汹涌,但是面色却越加的乖巧,甚至有意的向狼人示好,撒娇,作出无比依赖,喜爱它的样子。
对于他来说,眼下最重要的是活着逃出去,最重要的是让他唯一的救星舍不得将他抛弃,独自出逃!
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为了活下去,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是值得的!
牺牲一点色相,一两次菊花又算什么?沈天雄此时比任何时候都要明白这一点!
或许他还该庆幸他还有能被它看的上的地方,沈天雄自嘲的想着。
“哈......"听着狼人强有力的心跳,感受着身下狼人温暖的体温,抚摸着狼人胸前软软的银毛,沈天雄很自然的打了个哈欠,作出困意十足的样子装睡起来,
此时他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非常肯定,只要狼人还舍不得他,那么它一定不会再让他陷入危险中。
“遭!弄假成真了!”仿佛受到什么力量强制的命令,明明不是真的想睡,只不过是期望能在装睡中待机以动,最好能浑水摸鱼,成功出逃,暗自计划着的沈天雄沉沉的睡了过去,陷入沉睡前懊恼的想着。
“可恶!”狼人再次跌倒在地,使劲的摇着沉重的已经撑不起来的脑袋,努力的集中精神。
它还不能倒下,他还等着它!它绝对不能……
狼人再次爬起,摇摇晃晃的向着着湖中他所在的地方赶去,不顾已经伤痕累累的身体会因为湖水而更加破败。
到了,快到了,狼人心中鼓舞着自己,耶?他?狼人一个晃神,脚下再次一个踉跄……
好软,好舒服,就像是又回到了母亲的腹中一般,没有重力的束缚,如此的自由。沈天雄闭着眼,维持着熟睡的姿势愉悦的想着。
睁开双眼,幽幽的水幕服现在眼前。
我的天!他竟然整个人都侵泡在水中,身下海草摇曳生姿,身上湖水荡漾!
“咳!咳!”沈天雄一个惊慌,顿时被海水呛了个够呛。手脚并用将自己的老本发挥到及至,浮出水面。
贪婪的深呼吸,嗯,好受多了!
不过,他竟然能像人鱼一般在水中待那么久,而且还能在水中熟睡?
而且它全身的伤再次的消失无踪,还一点痕迹也不留一点给他!
对于身体恢复力好这一点沈天雄很满意,但是对于一点痕迹不留,受过伤的地方的皮肤反而比以前更细嫩,沈天雄很是不满。
伤痕,伤痕啊!你是只属于男人的勋章,男人的荣誉 !多么可与不可求啊!但是这么好的机会,竟然没给他留下一点纪念!
不过话说回来!这种能力也太神奇了吧!
要知道他可是个纯正的人类,身体里可没有两栖动物的腮,也没有什么动物的基因细胞什么的!
而且也不会什么高深的武功、内力什么的,能够内力护体!
更不是传说中的修真者,真元修成金丹,能当避水珠和急救丹用!
普通人啊,普通人!
他就是个地地道道的普通人!
但是他这个普通人却接二连三的遭遇不普通的事!为什么?
难道说真的是因为,他现在是在一个不属于自己的星球,不受这个星球自然法则的规范,所以他变异了,所以拥有了特异功能?
特异功能=超人的体力=超人的恢复力=超人的感知力=水陆两栖,在地上活不下去了就跳水,在水里活不下去了就上岸?
“哈,真是天祝我也!”
只要我将这种能力彻底掌握,以后要是在地上活不下去了,我就跳水;在水里活不下去了,我就上岸!
两条生路,两种选则,真是再好不过的能力了!
或许将来我还可以上演一场,真人版的人鱼王子?
沈天雄在水中欢呼着、扑腾着,想象未来的美好生活。
眼角一瞥,心下突地一跳,惊吓的看着那只狼人满身是血,伤痕累累,甚至即使是隔的这么远,他也可以清楚的看见气息奄奄的倒在地上的狼人,身上有些地方皮肉完全分离,深可见骨!
恐惧如同无形的大嘴瞬间将沈天雄吞噬……
一处较为隐秘的山洞,他面色惨白的为狼人清洗着伤口,越是靠近看的越清楚,沈天雄越是森凉惶恐。
他不得不去面对,不得不去想,它死了后,他该怎么办?
在这个危机四伏,野兽遍野的森林生活的越久,他对自己也愈加的不自信起来。他不知道离开了它的保护,他是不是还能活下去。
是不是一旦离开了它,他就会葬身在森林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或者被强势的半兽捉住作宠物,一辈子都过着那几天一样的日子,被虐待,被欺辱,任兽鱼肉?
虽然不愿意承认,也刻意的想要忽略,但是,感受着狼人若有若无的生命气息,沈天雄却无比清醒的领悟到:它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离开它的自己根本不可能活的下去!
不管怎么说,它除了是只半兽,惦念他的菊花外,对他其实真的很好,不仅他一有危险它就会及时赶到,而且更重要的是它不会无缘无故的虐待他!
它喜欢他,它在怜惜他,想要保护他!
作为男人的沈天雄很容易就能看懂,狼人看他的眼神意味着什么!
他不想死,所以它也绝对不能死!
沈天雄看着生死未卜的狼人,不知不觉流出眼泪,为了他,也为它……
滴滴眼泪,顺着脸颊流到昏迷的狼人身上
“狼人,狼人……”沈天雄尽情的放纵着自己,哭得稀里哗啦的喊着狼人。
一手抚着狼人的头,一手轻轻扒着狼人身上仅有的没有伤痕的一块地方,小心的摇晃着。
沈天雄不记得到底谁曾对他说过,当宠物受伤生病时,如果主人能尽量多陪在宠物的身边,抚摸它,安慰它,和它说说话,那么宠物就会更快的好起来,有时甚至会产生奇迹!
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用,但是,他现在真的很需要奇迹!
是谁在呼唤它,昏迷中的狼人疑惑着,虽然听不懂这个好像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很模糊不清的声音在说些什么,但是这个声音很熟。
声音中难过的哽咽声,抽泣声,令狼难过,令狼揪心。
不要哭,不要哭,狼人挣扎着….
“不哭……”
嗯?它醒了?
沈天雄猛地抬起头来,一滴泪水从红肿的眼眶滑落……
人们总爱用狼心狗肺,狼狈为奸,狼子野心,来表达自己的不屑,衬托自己的善良、自己的正直,然而又有谁知道,其实狼是最执着,对伴侣最忠诚,最单纯的生活着的生物,比起龌龊的人,我更喜欢的是狼.
不知为何,看着狼人纯真的眼神,沈天雄突地想起了一位喜爱动物的朋友说过的这句话。
十九.与兽同居的日子上
这里既没有防止伤口感染发炎的药剂,他也不知道附近的哪些植物可以用来治伤,而今狼人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不知道能不能挺的过去!
沈天雄心情沉重的将自己从水中捉到的鱼摔到岸上,皱着眉头担忧大望着洞口。
“唉!”再担心饭总是要吃的,只是看着被自己一摸一个准,连续吃了好几天的傻鱼,沈天雄又觉得难受了,熟的也就罢了,但是连续吃上好几天生鱼块。
唉!嘴里都快淡出个鸟来了!
只怕自己还没等到狼人康复的那一天,自己就因为吃鱼吃的想死了!
但是山洞前的这块地方除了草就是鱼,再远一点的地方自己又不敢去!不吃鱼?难不成吃草?
如果狼人能早点好起来就好了!只要它一康复,他就敢去远一点的地方找点水果蔬菜什么的,也敢生火烤肉,改善一下生活了!可是,无奈……
无奈归无奈,抱怨归抱怨,期待归期待,该认命的时候还是要认命!
他不是一个脑子转不过弯,非要坚持一些跟自己过不去的死原则的人,对于他来说,尽量让自己过的好一点,才是他终身奋斗的目标。
沈天雄最终还是认命的拿起自己的那份鱼,把它想象成红烧猪蹄等各种中华美食,啃了起来。
沈天雄心中知道虽然自从来到这个星球起,随着呆在这里的时间一天过去,自己无论是身体的力量还是自愈能力都远远超出了的球上的人类,如果现在的自己回到了地球,自己肯定会成为真人版的超人,或者一代宗师级别的人物,受人敬仰!
但是,即使是再好的愈合力,再强的力气,他也不敢轻易离山洞太远。
毕竟这里对于他来说还是一个十分陌生,且充满危机的星球。
就连湖边,除了每天清晨抓鱼、寻食,为狼人洗刷身体之外,他也不肯轻易多靠近,更别说湖中心了。
谁知道这附近的森林,以及湖泊中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有威胁性的生物?他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就葬身兽口!沈天雄一边清理着手边用来作存粮的鱼,一边心下嘀咕着。
“嗯?这是什么东西?”沈天雄拿起突然从原本放着待清理的鱼的地方,凭空冒出来的两颗红色的果实,心中诧异。
回头一看,只见两天前自己顺手从一只闯进湖泊的小型野兽口中救下那只全身雪白,只有一只小狗大小,长得很像是一只小猴子的小家伙,正前爪收在胸前,后爪直立惶惶张张的跑到不远处的一棵树下,前爪一攀,后爪一蹬,擞溜一下,窜上树,躲进树叶从中。
原来是来报恩来着,不过着胆子也太小了!沈天雄心下暗笑。
耶?出来了!沈天雄继续兴趣盎然的盯着。
毛茸茸的头轻轻的探出来,慌慌张张的四处一瞄,天那个人正盯着它看耶!嗖,再次躲了进去。
等了半响,不见那只小白猴出来,沈天雄兴味索然的处理完剩下的鱼,转身回到洞中前,想了想,又折回身子,来到树下。
“小白”沈天雄仰头冲着树叶丛,自顾自的念着他为它取的名字,也不管它是否听见以及它能不能听懂“这条鱼就当是那两颗果子的谢礼吧”当然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那么就多为我找点果实来,咱们就权当作交易以物换物好了!
剩下的话沈天雄没说出口,因为他知道它肯定听不懂,和一只动物讲人语?那还不如和它讲兽语!
不过兽语我也不会!唉!语言不通的日子真难受,不管怎么样,都要尽快把语言的问题解决掉!等狼人好点了就跟着它学。
在森林和半兽人相处了这么久的沈天雄知道,半兽人其实是一种高智商的动物,它们不仅有严密的阶层体系,还拥有似乎是通用的兽语,沈天雄回想着那个由好几个种族组成的混乱地一家,想着。
一回到洞穴,沈天雄就快步来到狼人身边,心中打着鼓,祈祷千万不要出现什么意外才好。
狼人看着眼前为自己流泪、伤心,整日的陪伴在自己身边,不离不弃,细心的照料自己的伴侣,心中分外感动,虽然它们的契约还不完整,但是它们与真正的伴侣又有什么差别?
它们是这样的关心,在乎这彼此,无论相隔多远都时刻挂念着对方,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对彼此不离不弃,永远的爱着,守护着对方!
我的小奥森啊!即使是你是这样的弱小,这样的平凡,即使你无法为我诞下小狼,但是只要有你在,我就已经满足了,只要能永远和你在一起,我就会感到幸福、快乐!
“啊!”狼人挣扎着想要靠进沈天雄,一不小心,本已愈合的伤口又裂了开来,鲜血直流,疼的它嗷嗷直叫。
“喂!你乱动些什么?”沈天雄一个快步赶到狼人身边,双手压住乱动的狼人,气极败坏的冲着狼人吼着“你看,叫你乱动?叫你乱动!现在好了吧!伤口又裂开了!你说现在怎么办?”
沈天雄眼见即使用手压着,也不断的往外留着血的伤口,心中气急,偏生却毫无办法。
一想到,狼人可能会因此死掉,沈天雄眼眶一酸,眼泪止不住的掉落着。
“不哭!不哭……乖…..”狼人看着眼泪滚滚的伴侣,心中既是难过又是感动,哑着嗓子,安慰着伴侣,只是见伴侣不仅没有受到安慰,反而哭得更凶,狼人瞬间了悟:原来,因为契约是它单方面签订,未完成的半成品,所以它的小奥森到现在都还还听不懂它的话!
难怪这几天它在面对它的小奥森时,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原来是这里出了问题啊!狼人后知后觉的想到。
狼人努力的扭动着毛绒绒的头,想要用自己的舌头,鼻子去安慰伴侣,奈何伤得太重,狼人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伤口也一阵阵的抽疼,不过要它眼睁睁的看着它的小奥森担心难过它又怎么能忍心?
既然不忍心,那就继续!
我们狼人,可不是会轻易放弃的生物!狼人龇牙咧嘴的想着。
其实挣扎也就是在几秒间的事,半跪在狼人身边,捂着狼人流血的伤口的沈天雄很快的发现了狼人的不安份。
本来还沉侵在自己悲惨的命运中,完全放开所谓的不流泪原则,大男人主义,哭得越来越酣畅淋漓的沈天雄,顿时被气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该死的!你妈的还动!你听不懂人话吗?”沈天雄再次狂怒的冲着狼人大吼着,只恨不得,狠狠的将其揍一顿。
狼人看着伴侣,有点委屈,它不过是想要安慰他,让他知道它现在感觉很好而已,为什么他就要冲它发火呢?
沈天雄看着狼人仿佛一只自知做错了事的小狗无辜、讨好的眼神,满是伤口还淌着血的身体,怎么也下不了手。
打又打不得,骂它它又听不懂!该如何是好!
但是,好不容易止住血的伤口竟然又让它弄破了!现在既没有止血药剂,又没有疗伤的草药什么的,要是血一直流个不停该怎么办?它要是死了,他要怎么办?
看着狼人一副没心没肺,完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的狼人,一时间沈天雄气急而笑起来,眼泪顺着大笑的脸颊流下。
耶?笑了!还高兴的哭了!
他终于明白它的意思了吗?狼人看着伴侣突地笑出声来,只当是伴侣终于明白它想传达给他的意思,也裂开狼嘴,傻傻的笑着。
知道伴侣终于放下心,不会再为它担心的狼人,心中一松,困意再次袭来。
原来这就是命中注定的感觉啊,真美,真好!狼人心中暖暖的,迷迷糊糊的想着。
它又睡着了!
沈天雄长叹了口气,心下无力的用前两天他自己猎到的小型猎物的皮毛,在湖水中打湿洗净,为狼人清理掉血迹,拿其中的一块,将再次裂开的伤口绑好,又用其它几块为它清理着其它未受伤的地方。
不知为什么,沈天雄知道狼人非常的爱干净,如果不为它清理的话,它就会非常难受。
当沈天雄擦拭到狼人的沉睡,那里软绵绵皱巴巴的,毫无平日里的精神,甚至说还呈现出一种颓败得颜色,用手拨了拨再挫了挫,还是毫无反映。
他抬头看了看狼人,心中思绪翻涌,复杂难明。
进进出处好几次,沈天雄才将狼人清理干净。
“唉!”看了看被放在狼人嘴边,连舌头都不用伸,就可以咬到的鱼肉小堆。
还有很多,很明显,狼人还是没有进食的胃口。沈天雄忧郁的叹着气。
没有胃口,也就是说,身体还是很虚弱,只是不多吃点,身体岂不是会更虚?这样要真正的好起来,不知要等到何时!
沈天雄一手抚上狼人脸上失去了往日光泽日渐灰败的狼毛,甚至说再这样下去,能不能好还是一个悬念,他心下担忧不已。
它要是挺不过去,我又该怎么办,被野兽分尸体?沈天雄只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吊在半空中的蚂蚁,不知道下一刻等待着自己的会是什么。
是死是活,一切还没有分晓!
“嘎嘎……”一阵低低的有如婴儿般柔软的声音在洞口响起,沈天雄扭头一看,只见那只胆小的动物竟然站在洞口,抱着一个大的完全将它自己遮住的圆形物体冲着自己叫着,貌似还有点得意?
又来送果子?还是说它看懂了我的意思,想再来用果子换鱼?
果子?再多的果子又有什么用?我都快死了(他觉得没有狼人的保护,自己一个人肯定在森林里活不下去)要那么多的果子做什么?难不成还带进野兽肚子里?
沈天雄回头,继续发呆,对其不予理会。
“嘎嘎……”见沈天雄毫不理会,声音开始变得急促而又尖锐。
“既然你想要鱼,我给你总行了吧!拜托你就让我安静点吧!”实在不耐烦的沈天雄,起身冲着小白扔了一块鱼过去。
“嘎!”伴随着包含怒意的一声尖叫,那个圆滚滚的事物,轻轻的砸到沈天雄脚边。
没错确实是是砸,沈天雄亲眼看到,那只小白兽貌似很用力的将圆圆的果子朝着自己砸来,不过由于力气是在是太小了,所以看着有点像是滚过来的。
突然之间,一只愁眉苦脸的沈天雄有种很想笑出声的冲动。
不过,他看着脚下,那颗几乎有小家伙自己那么大的那棵圆滚的果实,“咔”饱满的果实裂开一条缝隙,伴随着一股芳香,一种粘稠的白色的浆液从中溢出。
这是什么东西?它为什么要拿给他?看起来不像是能吃的,沈天雄看向小白,疑惑着。
只见,那只小白兽隔空冲着他脚上指指,再冲着地上的果实指指,不对!指的应该是地上的狼人,而不是他的脚!
难道?
沈天雄激动的看向一阵乱才戳之后,鼓着脸,气呼呼的抬起下巴扫了眼自己,转身就向洞外跑,经过他扔出去的那块鱼块时,貌似还很鄙夷的用后爪踹了一脚?的小白。
如果说真是他所猜测的那样,那么狼人就有救了!
“喂,等等,你指的是什么意思?……”
唉!脾气可真够大的啊!眼见小白没有再回来的意思,沈天雄只能无奈地叹息。
如果说,这东西真的能治伤的话,那么是直接服用?还是抹在身上?
沈天雄顺着果实的裂缝,掰开。
看这东西也没几两肉,全是粘稠的白浆的样子,应该使用来抹的吧!
可是,万一它不仅不能用来来疗伤,反而对伤口有害怎么办?要是本来就虚弱的狼人,有个好歹,他该怎么办?
沈天雄看着手中的果实,一时陷入了沉思中,左右为难。
最终,沈天雄不仅将白色的浆液涂抹于狼人的全身伤口处,还将白浆涂抹在鱼块上,准备明天喂给狼人吃。
既然不知道是服用还是涂抹,那么两样都用说不定效果还会更好一点!
而且,他和那只小白兽不仅没有什么怨仇,还救过它一次,想来它也不会无聊到特意来害他吧!
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可以肯定它是来报恩的,而比起人类的报恩来说,沈天雄更相信野兽的感恩!
结果到底如何,就看今夜了!沈天雄将脸放进双腿中,坐在狼人身边,决定一夜不睡,守着狼人,随时观察它的情况。
二十.与兽同居的日子 下
“还要!”狼人看着它可爱的小奥森,心情愉悦的轻摇着尾巴,抖动着狼耳,仿佛是撒娇一般轻声的道。
语言不通在有时并不能成为沟通的一种障碍,至少对于此时的沈天雄和此时的狼人来说是这样的。
看着狼人将自己喂给它的鱼肉三两口吃完,瞪着圆滚滚的眼睛,渴望的盯着自己手中剩余的肉,一副不满足,非常想要的样子,沈天雄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郁结几天的心情随着狼人一个渴望的眼神,一个竖耳颤抖的动作,霎时间消散无踪。
唉!总算是有了胃口,精神也不错!
老天保佑,那只小白猴总算还有点灵性,没有拿错东西。
经过几天提心吊胆的观察,沈天雄终于确定白色浆液确实对疗伤有着非常好的作用,甚至现代的一些名药都比不上!
到底还是自然产生没有受过污染的东西好啊!
看着狼人全身已经愈合,开始长出粉红色新肉,浮肿也消退不少的伤口,沈天雄感叹着。
那种白浆看起来真的不错,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是药三分毒,对于自己不了解的药品,沈天雄很是放心不下,生怕一不小心狼人治好了这里,又弄坏了那里。
不过,既然是没有经过化学加工的,那么副作用什么的应该也不大吧?
算了,管他的,只要它现在能好起来就行!万一有什么副作用那也是以后的事了!
看着像只乞怜的小狗一般可爱的狼人,此刻的他真心的为它高兴着,快乐着,衷心的为它祈祷着。
沈天雄乐呵呵的将手中照例涂抹过白浆,专门为它准备的鱼肉递到狼人口中,宠溺的看着狼人甚至来不急细细咀嚼,三两下就将鱼肉吞进肚中的猴急样,一种暖暖的满足感浮上心头。
“哈哈,瞧你这恶老鬼模样,慢点吃,还多着呢!”
看着狼人因疑惑而皱起的黑鼻头,一副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的烦恼样。
沈天雄情不自禁的,捏了捏狼人不再如同前几天那么干燥、灰黑的鼻头,拍了拍它的毛毛的狼脑安慰着,示意它等着。
转身向着这几日里存放鱼肉的地方走去,沈天雄心中感慨万千。
没想到在这个世界连半兽都有这么高的智商!有强壮的体魄,再加上聪明的头脑,让他这个对它们来说身体非常单薄,头脑也一般的人类还怎么混啊!
想当初它们第一次在澡泽相遇时,他还以为它就像是电影里演的一般野蛮,愚钝,没有智慧,不懂思考的野兽,最多也就是像土著人一般稍微比一般动物聪明点。
但是和它相处的越久,他就越发的肯定。它的智慧并不输于人类
如果说当初对着属于野兽的它,他心中还存在属于地球主宰者的高傲,属于高智商动物的自傲,想着收它做宠物的心思。
那么现在的他,心中除了祈祷它能在他找到回家的办法前,容纳他、保护他外,再没了其它的想法。
只要不会没多久就厌弃他,把他吞吃入腹,或者抛弃在荒野,那他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当然如果它既能保护他,提供他食物,又能在它有需要的时候忽略掉他就更好了!
好吧!他承认他是有点异想天开。
只是,如果说在这个世界,它以及那些虎族并不特殊,那么也就是说,这是一个由兽人主宰一切的星球?在这里各种动物进化、发展,最终成为似人的兽?
倘若这个推测成立,那么若是在这里有人猿这种动物的话,那么人猿进化后又会成为什么?
是半猿人?还是人类?
如果真的有人类,那么他岂不是还有再回到人类社会,过上正常生活的一天?
万一他回不了地球,他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