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5-13

蓝琴:琵琶别,抱!下



  琵琶别,抱! 3 

  你若是真爱我 
  就别放任我一个人 
  尝尽孤独的滋味 


  第七章 

  戈壁大地无边无际地伸展,荒凉的广漠彷佛见不到尽头,炽热的太阳射出强劲的光芒,蒸腾出炙人的热气。 
  在这样的天候下,蒙着头巾的王招君很快就感到昏眩。 
  「怎么这么热啊!」她就快要热昏头了。 
  「这里的天气就是这样啊!」相对于王招君,小寒倒是显得轻松,没有喊热。 
  「百花谷到了没?」王招君两眼茫然地望着前方,直想赶快到达百花谷。 
  「快到了。」小寒回道。 
  「是吗?」王招君这才想到小寒的话不能相信。「从妳刚刚跟我说快到了,到现在我的眼前除了漠地还是漠地,根本达一朵花的影子都没见到,哪有什么百花谷?」 
  「真的快到了!」小寒听到强风的叫嚣声,「妳有没有觉得风势愈来愈强了?」 
  「咦?」好象真的是这样。四周风势骤然增强不少,刮过她的耳朵,咻咻地吼叫着。 
  王招君原本还没感受到强风的威力,可是愈往前骑,她愈感觉到风势的狂猛。 
  沙尘开始猛烈地袭向王招君的眼,教她张不开眼睛。 
  「小──」王招君张开嘴巴想要对小寒说出这种情形,可是她的嘴才张开,风沙就灌进了嘴里,于是她只好闭起嘴,蒙着脸,试着把风沙扫蚀她的强度降到最低。 
  「阙氏!」王招君的身边突地传来小寒的叫喊。 
  王招君一愣,猛地抬头,才发现有一股强大的黑烟以迥旋的方式卷向空中,朝她袭来。 
  「是沙暴,阙氏!」小寒的声音与风声比较起来,显得微弱许多。 
  从没见过这等阵仗的王招君整个人震慑住,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快掉头,阙氏!」小寒试着点醒她。 
  「啊?」王招君真的吓呆了,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办法动弹。 
  「快呀!阙氏!」小寒使劲催促着她。 
  幸好王招君骑的不是别匹马,而是有灵性的赤火,所以在她还没回过绅来的时候,赤火已经扬蹄飞奔起来。 
  赤火的速度虽快,但是沙暴的狂猛更让人吃惊,一转眼的工夫,那黑烟就紧追在后。 
  「快跑啊!」这时王招君陡地惊醒过来,命令着赤火。 
  赤火虽然跑得急切,奈何强风的威力实在惊人,它先是吹乱了王招君的秀发,让她亮丽柔软的乌丝随风起舞,尔后尖锐利人的沙粒扎进了她细嫩的颈项。 
  「好痛!」王招君忍不住回头,只见暗色沙砾形成的风暴彷佛屏幕一般占据了她的视线,逼至她眼前。 
  狂猛的风一扫,纵使王招君抓着缠绳的手再紧,也没有办法不坠马。 
  坠马之后,王招君整个身子无法动弹。 
  这是她从未经历过的恐惧感觉,就算被人追讨债务到了极点也不曾有过。 
  沙子瞬间将王招君掩覆,令地无法睁开眼,只觉得她好象要被卷到地狱里。 
  「小寒……」她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到,其中净是轰隆的风沙声。 
  王招君感到呼吸愈来愈困难,彷佛即将死去。 
  「不行……」她在中原被那么多人追债都能活下来,哪这么容易死去。 
  可是……她真的快要窒息了啊! 
  谁来救救她? 
  「烈……」迷迷糊糊之中,王招君唤出了这个名,之后便昏厥过去。昏迷之前,她好象听到有人呼唤着她,可是那声音她已然听不真切。 
  在此同时,较早发现沙暴的小寒则已躲在稍远的地方,不停张望着王招君身处的位置。 
  蒙眬中,她好象看见一个伟岸的黑影接近阙氏,把阙氏带走了。 
  希望不是她眼花,阙氏是真的被人救走了! 
  王招君意识到自己正慢慢地从黑暗中被释放出来,纳入温暖之中。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及心跳。 
  除此之外,让她感觉更强烈的是一连串她再熟悉不过的咒骂声。 
  他似乎是在骂该死的她怎么还不醒来,还有她敢继续睡就试试看之类的话。 
  这当中还夹杂着一堆不太悦耳的脏话……实在是吵死人了! 
  「你在骂我啊?」虚弱无力的王招君勉强睁开眼,望向在她身旁骂个不停的呼韩烈。 
  「我当然要骂妳!」她终于醒了,实在是太好了。 
  「什么叫做你当然要骂我?」在谨骂声申清醒的王招君脾气实在不怎么好,直接就朝呼韩烈吼回去。 
  「因为妳该骂!」很好,她有力气跟他对骂,表示身体没什么大碍。呼韩烈担忧的眸光减了几分凝重。 
  「我哪里该骂?」该骂的人是他吧!「你怎么可以在我昏迷时偷偷骂我?」还好她全都听见了,才不会被人骂了却不知道。 
  「我是光明正大的骂!」他才不屑干下偷偷摸摸的事。「妳要是不醒过来,我一定骂得更久!」 
  「你──」被人责骂的王招君当然不爽快,于是她开始反骂,「你最过分了,也不想想自己是罪魁涡首,居然还敢骂我!」 
  「我是罪魁祸首?」呼韩烈一脸莫名其妙。「究竟是谁偷骑我的马出门,才出事的?」 
  「我哪有偷骑你的马?」王招君自然不肯承认她所犯下的祸事。「你居然因为我跟你的马太要好,牠自愿让我骑而骂我?」这明明就是嫉妒她嘛! 
  「妳──」呼韩烈体内的火气愈烧愈旺。「妳还敢说,我明明要妳自己一个人别出远门的!」 
  「我哪有自已一个人,我可是带了小寒还有赤火一起!」王招君义正辞严地说道。「倒是你,居然因为自己太忙,没空带我去百花谷而冷落我,你让我遭受到沙暴的侵袭不说,还反过来骂我!」 
  「妳──」她这是哪门子的说法?「我骂妳是因为妳不顾及自身安全偷偷跑出门,没知会我一声。」 
  「狡辩!」王招君啐了他一声。「你这是恶人先告状,明明就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还好意思骂我!」 
  被王招君这样一说,呼韩烈登时气得瞠目结舌。 
  拜托,究竟是谁恶人先告状,她有没有搞清楚? 
  狠狠一咬牙,呼韩烈干脆低头封住王招君张口欲言的樱唇。 
  「唔……」王招君与呼韩烈相处久了,当然感觉得到他强烈的欲望。「你要做什么?」她被他吻得气喘吁吁、声息不稳。 
  呼韩烈邪邪一笑,「妳还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吗?」他决定要好好教训她一番。 
  「啊!」有了上回的经验,她很清楚他即将要做的事。「你不会又想要用这一招来跟我赔不是吧?」 
  「我跟妳赔不是?」她有没有搞错啊?呼韩烈气得开始扒王招君的衣服,黑眸中燃烧着怒火。 
  「对啊!」王招君虽然气虚无力,却意志坚定。「你不要脱我的衣服啦!别以为你道样补偿我,我就不会生你的气!」 
  哼!他以为这样随便摸摸她,她就会像小狗一样乖乖地吗? 
  这回她偏不! 
  「谁要补偿妳?」他是在教训她耶! 
  将王招君左挡右遮的双手轻松格开,呼韩烈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全身上下衣物剥个精光。 
  「你要补偿我啊!」他知不知道这样随便把人给剥光是一件很冷的事?「我这回绝对不接受你的补偿。」因为她实在是太气了! 
  「那正好,反正我也不想补偿妳。」她到底搞不搞得清楚状况啊? 
  大掌按抚上王招君的酥胸。呼韩烈以近乎虐待的方式用力地揉捏着,将她白皙的玉乳压出了微红的手印。 
  「啊……嗯啊……啊……」销魂蚀骨的呻吟不断自王招君微敞的檀口逸出。「啊……嗯啊……啊……唔……不要以为你这么用力,我就会原谅你……嗯啊……」 
  「我何时要求妳的原谅了?」错的人究竟是谁,她还弄不明白吗?呼韩烈气得连唇舌他一同加入战局之中。 
  他的大手揉搓压转着她的娇艳蓓蕾,唇舌则细细啃蜡着另一朵艳蕊。 
  被呼韩烈唇手齐攻,王招君不自觉地扭动着身子。她姣好的雪白娇躯因而显得极度诱人。 
  「啊……嗯啊……啊啊……」王招君发现自己似乎愈来愈欢愉了,急忙提出宣告,「啊……无论你怎么做,我都不会服输的!啊……」错的人是他,她才不会因为这一点点的补偿就原谅他。 
  「是吗?」呼韩烈以热烫的舌尖撩拨着王招君绽放妹丽的花尖,他突地轻咬它一口,引起她浑身止不住的震颤。 
  「对……我才不……才不原谅你。」王招君发现自己好象愈来愈无力,忙着稳住心坤。 
  「现在不是妳要不要原谅我的问题!」他真的会被她气死。今天做错事情的人是她,又不是他。 
  呼韩烈将胸中怒火转成欲火,还把王招君高耸的雪峰当成了可口的冰糖葫芦,对它又舔又吸,偶尔还轻轻地囓咬艳桃色乳峰,教她不由自主地全身轻颤、娇声嘤咛。 
  王招君迷蒙的眼里净是莫名其妙。「啊……难道你不要求我的原谅吗?」那他做这么多事干嘛? 
  王招君发现自已被呼韩烈愈吻愈舒服,开始有想要原谅他的念头。呜……她刚刚还说要坚持下去的,怎么现在就防守无力了? 
  「废话!」他当然不要求她的原谅,他又没做错事。 
  呼韩烈来到王招君平坦的小腹上,以舌尖四处肆虐。 
  「你不要我原谅?」王招君愈来愈不能理解。「你该不会是发现自己做了太多错事,有愧于心,所以不敢要求我原谅你吧?」很有可能,难怪他如此卖力…… 
  不过她到底要不要原谅他呢?她刚刚已经很坚定地表达自己的意念了,这会儿就原谅他好象不怎么妥当。 
  「当然不是!」呼韩烈怒气冲天地应道。他不知道她怎么硬是不开窍。「我干嘛要求妳的原谅?」 
  他的唇继续往下移动,来到了她神圣的三角地带,轻吻上她微微抖动的纤纤毛发,以挺鼻拂动着交错凌乱的绒毛。 
  「嗯啊……你做错事当然得要求我的原谅啊!」王招君十分理直气壮。「啊……也许连你自己也觉得不能原谅自己,那你大可以先求自己的原谅……嗯嗯……」 
  「这是什么跟什么?」呼韩烈这下想不火大都不行。「做错事的人可是妳,不是我!」他略微粗暴地分开她靠拢的纤白玉腿,放手妄为。 
  「啊?」怎么她都说了这么多,他却还不认错?「喂……」这会儿换成王招看人了。「都是你……啊……」 
  王招君深藏不露的花穴在呼韩烈的一阵狂吻摸索之后,渗出银亮的花露,闪烁着湿润的光泽。 
  「我什么?」呼韩烈以手轻触她的花瓣,表情十分耐人寻味。 
  「都是你不带我去百花谷,才害我差点被沙暴给卷走。」王招君愈想愈委屈,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 
  「妳……」呼韩烈的怒火在看到王招君眼眶中的泪水之后,很难不被浇熄。「妳知不知道自己一个人去百花谷很危险?」她让他紧揪着一颗心,生怕生命里再也没有她的存在,现在的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她的。 
  「我当然知道啊!」王招君再度使出睁眼说瞎话的功夫,谁教她太伤心、太难过了。「你不跟我去,我只好自己去嘛!」她委屈地扁扁小嘴。 
  「妳……」在王招君两腿之间滑动的呼韩烈,光听着她的娇言软语,就要全面崩溃了。「妳怎么不等我?」他也有事要忙啊,哪能天天陪她玩。 
  「我怎么知道你会忙到什么时候?」王招君哀声叹气地道:「你每次只知道满足我的肉体需求,都不知道要满足我的精神生活,我都快闷死了!你就只要我的身体,其它的你都不要,对不对?」 
  「谁说的!」他要她,他要全部的她。 
  寻到她花瓣顶端最敏感的部位,他吻了上去,以滑溜的舌尖挑逗莹莹发亮的珍珠。 
  「啊……我怎么知道……你有时间对我摸来摸去、亲来亲去,却没空教我骑马……」王招君委屈的娇嚷着。 
  听见她的话,呼韩烈马上停下嘴边的工作。 
  「我没有不教妳呀!」他气愤地道。「妳干嘛不等久一点,我一定会教妳的。哪有女人这么猴急?」 
  「全是跟你学的啊!」王招君反将他一军。「你哪一次不是很快、很快就……」她指的是他常常很快就扑上她,做上一回。 
  看到她面红耳赤的,他马上意会过来。「我以为我的技巧非常好,也够久。」他很不满意她的说法,他是很久,不是很快! 
  「哎哟……不是啦!我是说……」她实在是说不清楚了,因为他的动作让她很难将语意说完整,干脆不说。 
  「妳是说什么?」他非要她解释清楚不可。 
  像是轻抚脆弱却美艳的蝶翼般,呼韩烈极其轻镶地分开王招君幽谷的花瓣,露出隐藏其中的娇美,他慢条斯理的将手指插入幽穴里,在其中捣弄揉旋。 
  「啊……」被他这样激情挑弄,王招君哪还记得要说什么。「我不知道……嗯啊……」 
  「答应我,以后不可以独自出远门,知不知道?」他到现在还心有余季。 
  如果不是他在最后一刻救走了她,他真的没有办法想象现在会是什么景况…… 
  一想到这里,他细长的手指开始深刺浅出的律动,不断地进出她幽馥的蜜穴,沾染着湿润的花液,动作愈来愈狂猛。 
  「嗯啊……啊啊……好……」王招君连连呻吟,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等等。」呼韩烈望着全身颤动不已的王招君,想到她之前也是这样子答应他的。「妳还得跟我保证妳不会一人一马地一起出远门。」他这回可要先跟她说清楚。 
  「好好好。」其实她发现了一种比马更有趣的动物,叫做骆驼。 
  才答应了他,王招君便觉春情难耐,她伸手脱扯呼韩烈的衣物,纤纤素手一件件地将他的衣服给褪下,面露绯红。 
  老天,她刚刚不是还说无论他怎么努力也不原谅他?怎么现在自己却先动手剥光他的衣服了? 
  呜……好可耻……她刚刚的举动真的是不由自主的啦!她只是下意识地动作着,等到她回魂之后,他全身上下的衣物就不知道到哪儿去了。 
  王招君做了这等事,呼韩烈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笑容满面,眼中漾泛着邪光。 
  「招君,现在是谁迫不及待啊?」听到她应允他的要求,又看她如此饥渴难耐的剥光他的衣物,呼韩烈现在的心情可真是一扫阴霾,好到不行。 
  「我是想你应该很想要,所以才动手帮你脱去一身束缚啊!」王招君临时掰了一个理由。 
  「是妳想要还是我想要?」呼韩烈浓浊沙哑的嗓音透露出他欲望高张的事实。 
  「呃……」王招君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说什么。「你……你大可以不要,我不会生气的。」 
  「真的吗?」呼韩烈眸中闪着戏谑的精光,看见王招君直点头。「可是妳这里明明告诉我妳非常想要!」他的长指揉转着她娇嫩的花穴,让银亮的爱汁渗得更为汹涌,然后翻身压住她,勃发轻抵着嫩弱的幽谷。「说谎的人可要接受处罚。」 
  「处罚?」怎么这件事情还可以当成处罚的吗?真的是太多用途了!继补偿、道歉和庆祝之后,又让她发现了一个新的用途。 
  「就是处罚!」呼韩烈猛喝一声,热情的亢奋便深深抵入王招君湿热的花穴之中。 
  「啊……」 
  王招君因为初时的刺痛而微微皱眉,呼韩烈总是有默契地等待着她展眉。 
  一见她自秀眉舒展开来,他的挺举立刻朝窄热的密道攻去,直没入她幽深的花谷内。 
  「嗯啊……啊啊……」有他在她的体内,她感觉到无比的充实。「唔……」她紧攀着他的背,弯月形的指甲深深陷入他结实的肌肤中。 
  呼韩烈以缓慢的速度从王招君的体内抽拔而出,复又猛挺而入,漾着水气自花穴传来阵阵快感,令她不由自主地摆动着头颅,霎时间,她乌黑的秀发飞扬,香汗成为晶莹的点缀。 
  望着王招君纵情的娇媚模样,呼韩烈抽送的速度加快,他每一次的进击都深深地攻陷她尊贵之境。 
  一波波愉悦的快感冲击教王招君不停嘤咛,娇软的身子直打着哆嗦。 
  感觉花壁内一阵强烈的蠕动,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动自呼韩烈火热的小腹升起,他狂喝一声,勃发热液顺势奔流到王招君的体内。 
  「喔……」欢爱之后,王招君再度感觉到精疲力尽。方才地是因为要和他争吵,所以有力气,现在一安静下来,安稳地待在他的怀抱里,她就只想睡觉了。「我好累……」 
  「累了就快睡。」呼韩烈的语气里有着连他自己都惊讶的宠溺意味。 
  他何时变得遣么温柔了?在说出这话的同时,他竟然一点也不感到奇怪,好象再理所当然不过。他平时会这样说话吗? 
  「我睡了……」嘻!现在的他好温柔,她决定原谅他了。 
  望着王招君酣睡的容颜,呼韩烈还在纳闷。刚刚那一句充满柔情的话语,究竟是不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 


  第八章 

  沙暴事件要结束可没那么容易。 
  因为王招君在那时的确受到太大的惊吓,所以大夫说她要花床上好好静养几天,休养身子。 
  躺在床上对以往整天都在逃躲债务的王招君来说,原本就是一件极苦的差事,除此之外,大夫居然还要她吃药。 
  一想到要咽下乌漆抹黑的药汁,她就苦得直皱眉头。 
  「不喝!我不要喝啦!」王招君对着喂她吃药的小寒直摇手。「妳不要逼我喝嘛!小寒。」 
  「又不是我逼妳喝的。」小寒一脸无辜。「这是单于千交代、万交代,要我逼妳喝下去的。」 
  「那我更可以不用喝了!」王招君连脑筋都不用动,直接说道:「只要妳说我有喝,我也说我有喝,不就得了吗?」 
  「可是……」这谎话又不是人人会说。「我陪妳到百花谷的事只怕已经被单于记恨在心头了,这会儿若是再不喂妳喝药的话,我的头很可能会恨我的身体分开……」小寒很是为难。 
  「死呼韩烈!」王招君一听小寒的话,便恨恨地咒骂起来,「他一定是在整我,才故意要我喝这么难喝的东西!」 
  「阙氏?」小寒不明所以地望着王招君。她发现阙氏每次提到单于时都气得要命,可是每回阙氏和单于一起进到旃帐,再出来都是很久以后的事,如果她真那么讨厌他,怎么还能跟他待在一起那么久?真是令人费疑猜。 
  「不喝,我这次打定主意不喝!」她是吃了秤坨铁了心,就是不喝那苦到不行的药汁。 
  「阙氏……」鸣……她这个下人其是可怜,阙氏以为她很想喂吗?她也不想啊!可是单于的命令她又不能不从。 
  「我好象听到有人说不想喝药汁是吗?」 
  正当小寒愁眉苦脸之时,呼韩烈的声音传了进来。 
  小寒当场如获大赦,开开心心地退下了。 
  「如果只是好象,代表你的耳朵有点聋,应该去看大夫,喝一喝这种要人命的药汁!」王招君心情不好之时,话语皆带着利刺,足以伤人。 
  「招君!」呼韩烈来到王招君睡卧的毡毯旁。「快喝下去。」他把方才从小寒手上接过来的药汁端到她面前。 
  「不喝!」他要她喝她就喝啊!他以为他是谁? 
  「快喝!」呼韩烈的语气强悍起来。 
  「不要!」她死也不喝。「你一定是故意整我,才要大夫熬那么难喝的药汁给我喝的。」小人,真是小人! 
  「故意整妳?」这女人总是把他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到现在妳还说我是故意整妳的?」他是怎么对待她的,她难道看不出来吗? 
  「这是事实啊!」他不让她出去玩,又逼迫她喝这般难喝的药汁,不是在整她,是在干嘛? 
  她可不以为这是他疼爱她的表现! 
  「妳──」呼韩烈被她气得半死。「我这是为妳好,妳知不知道?」 
  「为我好?」她实在看不出来那些黑漆漆的药汁究竟有哪里好。「对不起,我领受不到!」虽然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现在她又不想当人上人,就用不着喝这种苦筑了! 
  「妳──」呼韩烈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我什么我?」一吵起架来,王招君就觉得自己精力大增。「鸣……你一定是不把我当人看!」 
  「不把妳当人看?」呼韩烈实在不懂王招君怎么会突然扯到把不把她当人看的问题。 
  「你要我喝这个药汁,就是不把我当人看。」王招君振振有词地道。 
  「什么?」不过是要她喝个药汁罢了,她竟然可以夸张到这种程度?真是气死他了! 
  「不信吗?不然你自己喝喝看,你一喝就知道这种东西真不是人吃的!」王招君咄咄逼人地道。「这东西就连给猪吃,猪都会把它吐掉,所以你这不是不把我当人看待吗?」 
  「我──」呼韩烈被王招君这么一激。仰头便喝了一口药汁。 
  「啊?」王招君目瞪口呆地望着呼韩烈,没想到他真的会喝下药汁。 
  就在王招君一脸愕然的同时,呼韩烈的唇已经覆上她柔软的唇,并且乘机将口中含着的药汁送入她口中。 
  「阿……好苦!」原来也是用这一招。王招君皱起眉头,开始挣扎起来。「唔……」 
  呼韩烈没想到王招君的反抗如此激烈,他持着汤碗的手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她给推落,药汁顿时洒满整张毡毯。 
  「好耶!」王招君看到药汁洒落一地,自然是雀跃不已。「我不用喝药了!」她此刻的心情真是快乐得不得了。 
  「谁说妳可以不用喝药的?」呼韩烈的表情有着铁灰般的严肃。「妳打翻几次,我就命人熬几碗送进来,不管怎么样都要妳喝!」 
  「啊?」他怎么这么过分?王招君的视线先是瞪了瞪呼韩烈,然后发现她的被子上也洒到了些许药汁,看起来极为不雅。「都是你啦!」她怒瞪了他一眼。 
  「我又怎么了?」怒气冲天的呼韩烈开始撕着王招君的衣服以抚平自己的怒气。 
  「你不要撕我的衣服啦!」她现在有另一件事要忙。「你自己不想喝就算了,何必假装喝一喝,然后才把它吐给我呢?」 
  「妳──」他这么用心良苦,她究竟在抱怨什么? 
  「你吐给我也就罢了,为什么还把药汁翻倒?真的不想喝就不要做出这种事!」她骂他骂得可顺了。 
  「妳──」呼韩烈只能狠狠地瞪着王招君,突然,他大口一张,含住她微微颤动有如风中花朵的玉乳,死命吮吻着它。 
  「放开我啦!」她现在才发现,她的衣服不晓得何时已经被他给扒光了。「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忙!」 
  「妳有什么事情要忙?」呼韩烈的气息明显地沉重起来,他的大掌揉捏压挤着她粉艳的娇蕊。 
  他可不以为她除了休息吃药,还会有事情好忙。 
  「你看啦!你把人家的被子弄脏了。」王招君一边嘤咛,一边快速捞起被子。「我要赶快去洗被子。」 
  呼韩烈俊眉一挑,「交给下人洗不就成了。」这种小事需要她亲自动手吗? 
  「那怎么成?」王招君的秀眉紧磨。「你把我的药汁打翻在上头,别人不晓得还以为我撒尿在被子上呢!」 
  「妳想太多了!」呼韩烈顿时不知道该拿王招君如何是好,只能重重地吻起她的唇。 
  「唔……」她话都还没靓完,怎么就被他吻得七苇八素?「我才没有想太多,别人一定不只以为我撒尿撒在被于上,他们还会用有色的眼光看我,我为什么会尿出这种颜色……」 
  「我确定妳真的想太多了!」呼韩烈眼神一闪,随即强封住王招君的唇,挑起两人之间的缠绵激情。 
  呜……她的被子、她的被子……她……她没空管了!她现在只想跟他好好地爱上一回。 
  旃帐里,净是两人的春情荡漾;旃帐外,则是小寒苦守在一旁。 
  「单于、单于!」一个士兵匆匆忙忙地想要奔进旃帐里,却被小寒给挡住了。 
  「单于现在在忙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有什么事吗?」小寒露出一个微笑。 
  「当然有事,不过……」这事可不能随便对一个婢女讲。算了,他等会儿再过来禀报单于好了。 
  一个时辰后。 
  又是同样一个士兵冲过来想找单于。 
  「等等,单于还在忙那件很重要的事情。」挡住他的人自然还是小寒。 
  到底有什么事可以忙这么久?士兵皱起眉头,在心里猜测着,决定先行离去。 
  又过了一个时辰。 
  「单于还在忙?」士兵在滴帐外看到小寒,就知道单于仍是没空见他了。 
  「对。」小寒应道。 
  「单于究竟在忙些什么?」有什么事会比进攻中原更重要吗? 
  「我也不知道。」 
  小寒只知道,从单于一接手要喂阙氏喝药,两人就喂个没完没了。 
  看来阙氏真的很讨厌吃药。 
  这会儿,不用呼韩烈禁止王招君,王招君就不敢再随意跨出单于庭了。 
  因为那些要跟她讨债的人已经追上门来了!看来她得赶快去找呼韩烈才行! 
  「烈!」王招君急急忙忙寻求庇护。「你快点帮帮我啊!」 
  「怎么了?」呼韩烈皱起眉头,不知道王招君怎么会慌张成这副模样。 
  「这回你不救我的话,只怕我就要跑路了!」王招君抱着琵琶,一副随时准备逃跑的模样。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连发生什么事情都还搞不清楚,要怎么救她。 
  「被我爹爹欠债的人,现在来跟我讨债了!」她真希望自已能挖个地洞躲起来,别人才不会发现她。 
  「是吗?」呼韩烈眉一挑,「妳别担心,全都看我的!」 
  就是那些人把招君追得这么纤瘦、又容易紧张兮兮的吗?那么他是不会让他们太好过的。 
  是谁规定父债子还的呢?没有嘛!既然没有,那她爹欠下的钱就是她爹的事,他们何必苦苦相逼于她? 
  为了一个财字,竟逼迫一个弱女子到这种程度,休想他会饶过他们! 
  王招君根本不知道呼韩烈是用什么手段摆平那些来跟她讨债的人,只知道这是史上第一桩君王的妻子欠钱不还的例子。 
  既然她不能母仪天下,改以这种方式留名青史也不错,她得好好地谢谢他帮她一个大忙。 
  他帮她这么多,她要怎么回报他呢? 
  原本她是想到百花谷去采朵花回来给他,可是自从沙暴事件之后,她被下了长达半年的禁足令,根本没办法出去。 
  除了这个之外,她偏又想不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独特礼物送给他…… 
  咦,惊天地泣鬼神? 
  王招君突然想到很久没弹的琵琶,之前她的琴音似乎很有这个能力。 
  因为难听到不行,所以能够让天地鬼神一同哭泣! 
  虽然他曾要她别再弹琵琶,可是她如果能突飞猛进到另一个境界,他一定会觉得与有荣焉,甚至会非常感动于她为了他而勤练琵琶的苦心。 
  反正他最近正在研拟攻打中原的事,不太有空理她,她干脆趁这个时间勤练琵琶,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 
  垂首思索公事的呼韩烈突地听到一阵鬼哭神号的声音,他旋即抬起头望向前方的将领士兵,他们全都抱着头痛苦地在地上打滚。 
  「这是什么声音?实在有够吵的!」 
  「我们很认真在操练啊!单于,请你不要这样折磨我们……」 
  「是啊、是啊!单于,求求你……」 
  一时之间,操练场上演起讨饶大戏来了,呼韩烈见状气得脸色发黑,直觉想到的就是王招君。 
  这吵死人的声音除了她,不会再有他人制造得出。 
  「招君──」 
  呼韩烈火大地吼着,众人听得更是畏惧。 
  他们的耳膜已经快破了,单于为什么还喊得这么大声呢?不过,他们也因此发现单于的吼声并非天底下最难听的声音。 
  至于最难听的声音究竟是什么?他们也不知道! 


  第九章 

  「招君!」呼韩烈如旋风一般来到王招君身旁,在王招君尚未发觉他的存在时,抢走她的琵琶。 
  「咦?」王招君目瞪口呆地望着抢走她手中琵琶的呼韩烈,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 
  「妳不是答应不弹了吗?」看来以后他都要将招君的答应列为参考,不再全盘相信她。 
  「可是……」王招君低头玩着手指,嗫嚅地道:「可是我想要报答你啊!」 
  「报答我?」与其说报答,还不如说是报复比较对。呼韩烈开始回想他这几天有没有做什么让她愤怒的事情。 
  「对啊!」王招君解释着她的用意,「因为你对我很好,帮我赶走那些来跟我讨债的人,所以我想把琵琶练好,让你感动一下!」人家不是说音乐可以用来表达情意吗?她想跟他说她喜欢待在他身边,也很喜欢他,虽然他很凶…… 
  「让我感动一下?」呼韩烈真的是哭笑不得了。「我的确是很感动,感动到想把妳的琵琶给摔烂!」 
  「啊?」这叫感动吗? 
  「招君,不要再练琵琶了,好不好?」呼韩烈难得以软言相劝。 
  「不行啦!」王招君差一点就要点头答应,但是她突然想到袁帝的叮咛,他要她常弹琵琶以移风易俗。 
  「为什么不行?」呼韩烈决定王招君再不答应,他干脆分散她的注意力,让她暂时忘记弹琵琶这件事。 
  「因为……」袁帝交代她的事绝对不能告诉呼韩烈。「你会不会弹琵琶啊?」王招君试图转移话题。 
  「我?」呼韩烈考虑他应该要点头还是摇头的同时,被王招君一双纠缠的小手扯得全身都兴奋起来。「我忘记了。」他随口说着。他已经有好多天没有与招君耳鬓厮磨一番,他决定好好与她恩爱一下。 
  「忘记?」不对呀!他怎么又开始剥她的衣服了呢?「你先不要脱我的衣服,好好听我说嘛!」 
  「说什么?」呼韩烈早就忘记王招君问他什么了,在褪光她的衣服之后,他飞快地剥光了自己的衣服。 
  两人此时裸裎相见。 
  「你在干嘛?」王招君不高兴了。「你还没跟我说完话,怎么就把你和我的衣服全脱光了?」 
  「我一直在跟妳说话啊!」呼韩烈愈来愈心不在焉,他的黑眸欣赏着王招君欺霜赛雪的姣好胴体。 
  「才怪!」王招君睨了呼韩烈一眼,因双手护着身子,不让他白白看去。「你根本还没回答我关于弹琵琶的问题!」 
  原来她在问这个。望着王招君的纤纤素手,呼韩烈灵机一动,突地拉住她的柔荑。 
  「干嘛?」王招君直觉把他的手甩开。 
  「教妳弹琵琶啊!」呼韩烈微笑地说着。 
  「弹琵琶?」王招君的美眸倏地一亮。「你会弹琵琶?」她有些不敢置信。「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快点教我,我要学!」 
  「好。」呼韩烈执起王招君的手,就要开始教她。 
  「等一下。」她的琵琶刚刚不晓得被他丢到哪里了,她这个弟子得先去找回来才成。 
  「妳等什么?」呼韩烈已经等不及了,光望着她令人垂涎的娇躯,就是一种莫大的考验。 
  「我要去拿琵琶啊!」王招君理所当然地说道。 
  「不用了!」呼韩烈摇了摇头。「用不着真的琵琶,那太难了,我们先从简单的开始。」 
  「简单的?」王招君愕然地睁大了水眸,「还有什么是要在学琵琶前先学的吗?」如果有的话,那她先前会弹得那么烂,一定是因为她没有学的关系。如今她学了,弹起琵琶来不就突飞猛进了吗? 
  「妳可以先把别的东西当作琵琶,这样应该比较容易学会。」呼韩烈说得一本正经。 
  「别的东西?」王招君纳闷不已,「什么东西啊?」 
  「这个!」呼韩烈将她的手按到自己昂扬的挺拔上头。 
  「啊?」王招君这会儿更是想不透了。「这个……你确定?」他应该是弄错了吧! 
  怕他弄错,王招君连忙将手移开。 
  「确定!」呼韩烈点了点头。「妳可以先把它当作琵琶来弹!」他又把她的手按回原处。 
  「要我把这个当琵琶吗?」王招君看了看他的雄伟,不太好意思地说道:「好象不太可能。」老实说,之前跟他欢爱过那么多次,她到今天才看清楚他那里的模样。 
  「不太可能?」她的想象力不是一直挺丰富的吗?怎么这会儿他有所要求了,她又说出这种话来? 
  「对啊!」王招君略带羞涩地望了它一眼,「呃……我不知道你跟别的男人比较起来是怎样啦!毕竟我缺乏跟其它男人的实战经验,可是……要它跟一把琵琶相比,这……」他那里也太小了吧?怎么比得过琵琶啊! 
  「妳不会用想象的吗?」呼韩烈有些火大,气她的不解风情。 
  「想象?」王招君老实地摇了摇头,「对不起,我实在很难想象得出来……哈哈!」她无法克制地笑出声来。 
  不是她想笑,而是真的太可笑了,他居然很认真地要求她把他的那里想象成琵琶……究竟是她的想象力太差,还是他大过于妄想? 
  呼韩烈这回是真的火了,「妳到底学不学琵琶?」望见她美丽的笑容,他几乎想一口吞了她。 
  要不是想转移她的注意力,他才没空在这里谆谆善诱呢! 
  「学、学、学。」王招君惶恐地点头,生怕自己一说不,他就不要她这个徒弟了。 
  「那就把它当琵琶!」呼韩烈的口气是命令的。 
  「啊?」这要她怎么当啊?真的是很难耶!但在他的逼视之下,她只好点头,「好、好、好。」 
  鸣……怎么办?她拜了一个妄想狂当师父了!他不但自己当妄想狂,还想把地也变成妄想狂! 
  实在是太恐怖了,她可不可以后悔啊?问题是,在这种蛮夷之境,又没有别人能教她弹琵琶。 
  王招君咬咬牙,跟定这个师父了。 
  呼韩烈眼见王招君终于屈服,他清了清喉咙,「嗯哼,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们先来调弦吧!」 
  「调弦?」王招君不解的盯着他的昂挺。 
  要她把他的那里想成琵琶已经很难了,他居然还要求她在他那个小东西上找出调弦的地方……太为难她了吧! 
  「对,就是调弦!」呼韩烈看出王招君面有难色,「怎么样。妳又有什么问题?」 
  「问题是,我不知在何处……呃,调弦……」她的想象力真的已经很好了,却还是想不出要怎么在他那里找出调弦位置。 
  「妳不会把一整支都看作是吗?」呼韩烈瞪了王招君一眼,一脸极度不满的模样。 
  「一整支?」王招君沉吟了一下,发现还是有点难以想象。「妳怎么一下子要我把它当琵琶,一下于又要我把它当调弦的地方呢?」 
  她已经很认真的把他的那里想成琵琶了耶!现在又要她想成别的,害她深感困难。 
  「我叫妳把它当调弦的地方,妳就当,哪来这么多的废话?」她这个徒儿真是不好教。 
  「喔。」王招君点点头,突地问题又来,「可是……可是……」她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不该说。 
  「可是什么?」她怎么这么多问题啊?她难道不知道,他已经快要忍耐不住了吗? 
  「可是你的那里又比调弦的地方大,还真有点难以想象。」唉!尺寸的问题怎么这么多? 
  「我叫妳想,妳就尽管想!」呼韩烈斥喝道,怒火和欲火同时焚烧。 
  「知道了、知道了!」王招君看呼韩烈眼中已经快喷出火来,急忙点点头。「我想、我想,我努力的想。」他一下子要她把小东西放大,一下子又要她把大东西缩小,看来学琵琶还真是不容易。 
  难怪她老是弹不好,原来是缺乏想象力的关系! 
  「现在,」呼韩烈咳了一声。「开始转着它,试着调音。」 
  「好。」王招君以纤纤玉手握住它,然后开始旋扭着,就好象在给琵琶调音一般。 
  被王招君的柔荑包覆着,呼韩烈感到无比的畅快,体内的欲火更为高张,渴望她更多的抚触。 
  「大力一点,声音还没到!」想要王招君更为卖力的呼韩烈出声吼着她,希望她的力量再大一些。 
  「喔。」王招君连忙多用了一些力气,使劲在他的刚挺上转动着。 
  「啊──」他因着她的动作而发出呻吟。 
  「怎么了?」王招君不明所以地看着呼韩烈。「烈,你为什么要这样叫?」难不成他真的把自己当作琵琶,在她调弦时还自动发出声音? 
  「没事,妳继续摸……呃,不,是继续调弦!」沉醉欲火之中的呼韩烈催促王招君的动作快些。 
  「好。」王招君在继续调弦的同时,也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烈,怎么办?」她为难地看着他。 
  「什么怎么办?」她的动作干嘛停下?难道她不知道这对一个欲火高扬的男人而言是一件痛苦的事吗? 
  「我太淫荡了,不适合弹琵琶啦!」王招君怯怯地说道:「我居然……居然……」她不敢说下去了。 
  她在摸他的同时,下体竟泛渗出湿热的液体了啦!怎么办?呜……她真是太邪恶了,不适合学琵琶! 
  「没关系。」呼韩烈看王招君一副慌张失措的模样,顿觉好笑,却不想要点破她。「继续调弦。」 
  「喔。」呜……烈寞是个善良的师父,她学得邪心四起,他却还大方地把身体借给她练习,害她羞惭得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她的小手时轻时重地抚转着他的刚健,丝毫不敢怠慢。王招君相当感谢呼韩烈愿意教她的这份心意。 
  突地,她的动作停了下来。 
  「妳又怎么了?」呼韩烈的语气里有着欲求不满的微塭,不知道这样的一波三折究竟是为哪桩。 
  「这个……」王招君畏畏缩缩地指了指呼韩烈的男性。「这个调弦的地方它、它会变大!」琵琶调弦的地方明明不会变大呀! 
  呼韩烈为此还得寻我理由,「这是为了让妳适应各种琵琶!」老实说,他根本不知道琵琶调弦的地方大小究竟一不一样。 
  「真的吗?」哇,他真是想得太周到了,还特地变大来让她操练。王招君几乎要感激涕零了。 
  渐渐地,王招君感觉呼韩烈的勃发在她的调弄下变得更加硕大,她不由得吞了吞口水,感觉自己的身体愈来愈怪异,接着她伸出粉嫩舌尖,舔舐自己愈来愈干燥的唇瓣。 
  这个不经意的举动将呼韩烈的情欲撩拨得几近爆发。「啊,招君……」他想要她,非常想要她! 
  王招君发现自己极度饥渴,十分需要他的滋润。「师父……我们今天学到这里就好,可不可以?」她大胆地对他提出要求。 
  「怎么了?」呼韩烈现在只想搂紧王招君,再以最快的速度进入她温暖的娇躯。 
  「我发现我很渴,而且我很想要你,所以我们变回夫妻好不好?」王招君露出一副可怜模样,哀求着呼韩烈。 
  「招君……」听到她坦率的要求,倘不得不笑出声来。招君哪招君,他爱的就是她不善伪装的单纯性子啊! 
  这个时候变回夫妻是吗?正合他的意! 
  「烈,好不好?」王招君软声软语地求着呼韩烈,她已经想到等会儿要怎么样解自己的渴了。 
  她记得他每回都会将热液灌入自己的体内…… 
  「好吧!」呼韩烈假装严肃地点点头,应允了她。 
  「那我要主动喽!」王招君话一说完,就蹲下身来,她将绿唇微噘成一个引人遐想的样子,尔后以手扶好她方才不停用素手摩擦的火根,她用唇覆住他,丁香小舌轻舔着顶端。 
  这小魔女!她居然……太厉害了!她居然能「无师自通」。呼韩烈不知道应该说是他刚刚的「循循善诱」效果太好,还是白费工夫? 
  陡然倒抽一口气,呼韩烈挺起上身,望着王招君将他的阳刚含在嘴里舔舐吸吮着。 
  他大掌一伸,拨开散在她颊边的乌黑青丝,好让他能更清楚地望见她的激情。 
  粉苦在它的顶端轻缓绕舔着,王招君边舔边抬眸瞧着呼韩烈的反应,她得意放在他的脸上看到激狂的表情。 
  她的素手开始缓慢的上下移动,娇舌更灵活地滑动着,教呼韩烈不由得逸出一连串的呻吟。 
  听着他的呻吟,她感觉更为兴奋,小手禁不住握紧,更加卖力的套弄着,嫩唇也急速地吸吮。 
  「啊……招君!」呼韩烈粗重地喘着气,他精壮绪实的身躯开始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 
  一股令呼韩烈无法承受的快感夺去了他的理智,极度的愉悦在此时成了难忍的折腾,他奋然挺向前,让自身的刚猛整个没入王招君温暖潮湿的口中。 
  「唔……」他的这个怎么这么大?大到让她觉得呼吸困难,可是感觉却又……却又好好哟! 
  呼韩烈的身体狂烈地抖了抖,他猛地抓住王招君黑亮的发丝,然后开始挺进臀部,在她的手里、口中抽送。 
  「唔……」王招君用力握住他愈来愈坚硬的挺拔,螓首配合他的冲刺动作摆动着。 
  感觉到自身即将爆发崩溃,呼韩烈狂喝一声,将自身的勃发从王招君的檀口申抽出,他抱起她,将火炬插入她娇柔软嫩的花穴之中。 
  「啊啊……」王招君的下腹传来不可言喻的欢愉感。「啊啊啊……嗯啊……唔……」 
  呼韩烈卖力将亢奋的欲望推至最高,一举捣入她最深层的幽谷之中。 
  「唔……」王招君放声娇吟着,浑身情欲因呼韩烈而燃烧。「烈……」她随着他而摆动,唯有他能让她充满欣喜。 
  「招君……」呼韩烈听见王招君喃喃唤着他的名,极其自然地回道。「招君,妳……妳喜欢我吗?」这个问题他想很久了,却一直没问出口。 
  「这还用问啊?」王招君听到他问出这样的问题,不免有些惊愕。 
  「到底喜不喜欢?」她的回答怎么跟没回答一样? 
  「当然不!」她偏佣不让他听到他想听的答案。 
  「妳──」呼韩烈气急败坏,他用最大的力气挺入王招君娇软的身躯之中,在她的身体内放射出滋润爱液。 
  王招君看着呼韩烈一脸阴郁,笑吻了他的唇一下,她知道这个匈奴头子是真心喜欢她的。「我才不喜欢你。」她只是不小心爱上他罢了! 
  至于这个绪论……嘻嘻,等到他气到不行的时候,她再跟他宣布好了。 
  看这个匈奴头子生气的模样,真是太有意思了! 


  第十章 

  「啊?」王招君手持琵琶,一脸不敢置信。 
  她发现已经抓到一些弹琵琶的诀窍,琴音不再那幺难听。 
  实在是太好了! 
  她一定要更加努力学习才行! 
  呼韩烈没想到王招君弹琵琶的技巧还真的有进步,而且是一夕之间突飞猛进。 
  这是怎幺一回事? 
  他明明就是乱掰一遍,她居然也能从中领悟出道理来,实在太让人惊讶了! 
  不过,她进步神速,他也享受到许多的福利,除了不用再听难听的琵琶声,还有── 
  现在的她把他的男性当宝,每天每夜都小心翼翼地呵护着,生恐她练习的工具突然不见了,她会不知如何是好。 
  既然有这等极致的享受,他自然是开心,继续「委屈」自己来当她的师父。 
  「小寒,妳听我琵琶弹得好不好?」王招君把学习到的技巧全用上了,她将一首曲子弹得悦耳动人。 
  「好、好!真好!」小寒听得目瞪口呆的,怎幺样都没办法把这琵琶的声音与之前的恐怖声调想在一块儿。 
  「真的吗?」王招君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自己也觉得还不错呢!」这都多亏了呼韩烈的教导,她才会变得这幺厉害。 
  「阙氏,妳是怎幺学会弹琵琶的?」小寒颇为不解,她从来没见过阙氏拜师学艺啊! 
  如果阙氏是突然开窍的,那也开窍得太神奇了。 
  「我啊?」王招君一想到呼韩烈,嘴角就不自觉地上扬。「都是烈教我的啊!」 
  「单于教妳的?」这一听,小寒感觉更不可思议了。 
  据她所知,单于并没有学过琵琶,怎幺可能教阙氏弹琵琶,而且还弹得如此好? 
  唉,怪事年年有,可是阙氏嫁过来之后特别多! 
  真是太令人百思不解了! 
  确定自己琵琶弹得不错之后,王招君迫不及待将袁帝托付她的事付诸实行。 
  只有她会弹琵琶,还不能够移风易俗,王招君于是将单于庭内的女子全招呼过来,打算把弹琵琶的奥妙传授给这些女子。 
  「弹琵琶?」大伙儿听到王招君要教她们弹琵琶,全都一脸愕然。「我们连琵琶都没有,要怎幺弹啊?」 
  「放心,不用先有琵琶。」王招君微笑着跟大家解释,「你们可以把你们的男人当琵琶!」 
  于是乎,当初呼韩烈怎幺教王招君,她现在就怎幺极尽所能地教这些匈奴女子。 
  只见大伙儿听了之后都是一愣一愣的,有的人脸色转红,有的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这怎幺行呢?」众人一起提出疑问。 
  「放心,一定行的。」王招君几乎要拍胸脯跟大伙儿保证了。「妳们一定要相信我。」她不就是这样练成的吗? 
  「可是……」这还是很难让人相信耶!众人仍是相当怀疑。 
  「你们全都回去练习,明天这个时间再来,我要验收成果。」王招君一副严师相貌。 
  大伙儿原本还有话想说,可是王招君这个阙氏都下令了,她们哪敢不遵从,只好回去试试看喽! 
  结果这些女子究竟试得如何呢? 
  由于约定的时间还没到,王招君自然不知道她们有没有认真练习。 
  不过她听说今天早上几乎有一半以上的将兵没有办法出营。 
  到底发生了什幺事? 
  「王招君──」 
  弄清楚事情原委之后,呼韩烈的吼声响彻整个戈壁。 
  「怎幺了?」王招君听完众女予的练习报告,正雀跃不已的步回旃帐,完全不知道呼韩烈为什幺会这幺生气。 
  「妳、妳……」呼韩烈被王招君气得不知道该说什幺。 
  「怎幺了?」王招君一脸莫名其妙,水灵灵的瞳眸凝视着怒不可遏的呼韩烈。 
  「妳没事干嘛教那些女人弹琵琶?」呼韩烈猛地暴吼出声,音量之大差点震破王招君的耳膜。 
  「我哪是没事?」与呼韩烈比较起来,王招君显得平静许多。「我是在履行袁帝交托给我的重责大任耶!」 
  「什幺重责大任?」她居然还有理由,真是气死他了。 
  「袁帝要我来这里多多弹琵琶,好移风易俗啊!」王招君理直气壮地道。「我想只有我一个人弹。移风易俗的效果不大,所以我干脆教会大家弹琵琶,这样岂不是比较彻底?」 
  「妳要教可以,但是不要用这种方法教!」她知不知道她把他攻打中原的计画全都破坏了! 
  「不然要用什幺方法教?」被他一声声的狂吼吼下来,她也跟着火大起来。「明明就是你教我的啊!我只是按照你教我的方法去教她们而已,有什幺不对?」 
  「不对就是不对!」呼韩烈大声怒吼着。「我这样教妳可以,可是妳不能这样教别人!」 
  「你这样教我既然可以,为什幺我不能这样教别人?」哪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道理? 
  「不行就是不行!」呼韩烈怒火冲天了。「妳知不知道这事只能在房里头教,不能搬出来讲?」 
  「我当然知道啊!」王招君毫不客气地吼回去。「所以我要她们回房里头去学,又没教她们在外头学!」 
  「妳──」他真的会被她给活活气死。「总而言之,我不许妳再教她们就是了!」 
  「为什幺不许?」不给她一个好理由,他休想说服她。 
  「因为妳这样子弄得我的士兵都没力气了,妳知不知道?」呼韩烈终于道出了事情真相。 
  「啊?」王招君这才猛然领悟,知道为什幺今早会有超过一半的将其无法出营了。「可是你明明很有力气啊!」 
  「我跟别人不一样。」她难道不知道他是营中最强的男人吗? 
  「是这样吗?」王招君本来还想质疑的,可是被呼韩烈猛地一瞪,就把质疑的话语给吞下腹了。 
  「总之我不许妳再教下去了,知不知道?」再让她这样教下去,那还得了? 
  「为什幺不行?」士兵没力气就没力气嘛,哪这幺严重啊! 
  「因为妳彻底破坏了我进攻中原的计画!」呼韩烈怒气腾腾地吼着王招君。 
  「你又没说,我哪里知道啊?」这样也好,省得两国没事在那里打来打去,害死一大堆无辜老百姓。 
  「妳现在知道了,就别再教下去!」他可不允许士兵每天早上起来都是软趴趴的没力气。 
  「才不要呢!」王招君很不喜欢呼韩烈为了进攻中原而冷落她。「你这幺忙,没空陪我不说,又不让我骑马解闷,这下子竟然连我教导别人的小小乐趣都要剥夺,我死也不答应!」 
  「反正我就是不许妳再教!」呼韩烈蛮横地强迫王招君。「妳听懂了没有?」 
  「听懂了才怪!」王招君气闷地瞪着呼韩烈。「如果我不许你出兵打仗,你听不听?」 
  「妳──」她竟敢这样回话! 
  「你不答应我对不对?」王招君的唇边露出一个冷艳、魅惑人的微笑,「你真的不肯答应我是吗?没关系。」 
  天不怕地不怕的呼韩烈,看到王招君这般诡魅的微笑,突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要做什幺? 
  「你如果答应我不出兵的话,我就会有很多空闲时间陪你,忘记要教她们弹琵琶,可是你如果硬要出兵的话,那我──」她故意停住话,不再往下说。 
  「那妳什幺?」他倒要看看她玩得出什幺把戏来。 
  「这里既然没有容纳我的余地,那我干脆回中原去教琵琶好了!」王招君说得极为轻松自然。「至于要从谁开始教呢?你不是气我让你的士兵没力气吗?为了弥补我的过错,我就从袁帝开始教起,再教到汉营的将军去,一个一个慢慢教,让他们都没力气之后,你就能到中原去当皇帝了,这样你满不满意?」她露出了充满挑衅的灿烂笑容。 
  「妳敢!」呼韩烈怒气冲冲地瞪着王招君。 
  「你以为我不敢吗?」王招君一点儿都不怕地顶撞他。「你要是不信的话,现在就可以出兵打仗啊!」 
  「妳──」呼韩烈恶狠狠地盯着王招君好半晌,最后终于软化下来。「算了,随便妳,妳说什幺就什幺吧!」 
  江山与美人相衡,他只要美人,她是他这一生唯一的坚持。 
  「你真好!」眼见自己的计策奏效,王招君开心地冲到呼韩烈怀里,抱着他又亲又吻。 
  「招君──」她的态度怎幺转变得这幺快?前后判若两人。呼韩烈无奈地叹口气,知道他这一生栽在这女人手里了! 
  「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哟。」王招君踮起脚尖,将娇唇附在呼韩烈的耳畔。「我不喜欢妳的原因是因为……我爱你!」 
  闻言,呼韩烈双臂猛地一紧,环抱起最最令他不知如何是好的女人。 
  她原来也是爱他的啊! 


  尾声 

  「妳──」呼韩烈怒气冲冲地教训着王招君,「我不是跟妳说过,不可以独自到远方去的吗?」该死!他这阵子为了国事,不过忙了一些,她居然就给他出状况了。 
  「我没有独自出远门啊!」王招君十分理直气壮地望着呼韩烈。「我这次真的很听话,没有一个人一匹马一块儿出远门。」 
  「是啊!妳听话!妳最听话了!」呼韩烈真的很想伸手掐住王招君美丽的颈子。 
  没错,这回她是没有一个人一匹马出远门,而是带着肚子里头的宝宝骑着骆驼出远门去的。 
  她真不是普通该死!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