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5-12

蓝琴:琵琶别,抱!上


中国名女人笑传 4 

  文案 

  为了逃避讨债人的穷追不舍她干脆入宫应征宫女 
  殊不知连公公、太监们都是好赌成性的爹爹的债主 
  听得皇帝老子正在为与塞外的人选大伤脑筋 
  她乐得立刻毛遂自荐,只求能速速远离被逼债之苦 
  临去前皇帝还赏赐她琵琶一把嘱咐她要努力弹奏 
  却没料到她此番前往匈奴是将自己推入另一个险境 
  面色不善的夫婿先是趁她于河边练琵琶时推她入水 
  在她要大声控诉他的劣行之际竟死咬住她的嘴 
  接着又欺上颈子、耳朵,甚至用手欲铲平她的胸 
  还要她像小狗般跪伏被他以东西猛刺小屁屁 
  天啊!难不成她老爹也欠了他钱? 
  而他变态的向她索讨,要凌迟得她死去活来 
  呜……就不知他会用什么招数了结她的小命…… 


  楔子 

  王招君清楚这件事情有很多的用途。 
  想要跟别人赔不是的时候做上一回,想要庆祝事情的时候做上一回,连惩罚的时候也照样可以做上一回…… 
  这些她都很明白,问题是要她把他的身体想象成琵琶…… 
  她可就真的傻眼了! 


  琵琶别,抱! 1 

  你的呵宠疼爱 
  使我重获新生 
  享受前所未有的畅快满足 


  第一章 

  「不要再追了啊!」 
  荳蔻年华的少女在人来人往的街上狂奔,连停下来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后头追她的人,脚步声之大彷若雷鸣。 
  「我再怎么样也凑不出钱来还你们啊!」少女跑得累极、倦极,却丝毫不敢停住。 
  怎么办?再这样被追下去,她不去了大半条命才怪……而且抱着家中仅存的琵琶逃命,还莫不是普通累人。 
  琵琶?有了! 
  少女偏身转进暗处,手持琵琶乱弹一遍。 
  「啊──」后头追着她的人开始抱头乱窜。「这是什么声音啊?」魔音传脑也不过如此吧! 
  「天哪!实在有够吵的!」这么吵的声音,让人想踏前一步都很难。 
  除了讨债人,这会儿连街坊都不悦地探出头来。 
  「是谁在杀鸡?」一名女子左右观望着,「如此营养不良的鸡还硬要杀,杀了又没几两肉可以吃!真蠢!」 
  「哎哟,不是在杀鸡啦!」另一个女子探出头来纠正她。「应该是在杀猪,鸡不会叫得这么难听,猪比较大只,才能叫这么久,而且叫得这么凄渗。」 
  突然,另一侧又探出一个女人,「妳还不如说杀大象算了!」不过……大象是怎么吶的呢?她也没听过。 
  「管他杀鸡还是杀猪!」一个男子恨恨地提出家中的废弃物品,一古脑儿地往楼下丢。「总之不要再吵了!」 
  「喂!你怎么拿东西砸我们?!」讨债不成,反而被人丢得满头满身,讨债人不爽了起来。 
  「谁教你们这么吵!」男子瞪了楼下的人一眼。他办事办到中途就被吵得没能完事,真是该死! 
  两方人马开始叫嚣起来,完全忘了始作俑者。 
  躲在角落弹着琵琶的王招君,纳闷地望着手里的琵琶,心里好生不解 
  她知道自己琴艺不佳,琵琶弹得不怎么好听,但是真有这么难听吗? 
  管他的,先溜再说! 
  「妳别跑!」 
  讨债人又在王招君身后穷追不舍。 
  王招君喃喃,「叫我别跑?」开玩笑!她要是不跑,就真的是连命都不要了。「我看还是你们不要追比较实际!」 
  「妳钱没还给我们,我们哪能不追?」现在民生困苦,他们可是穷得要死,不把王老头欠他们的钱从她身上讨回来怎么成。 
  「我又不是故意不还……」她也有心偿还,无奈就是没钱啊! 
  「妳长得这么美,直接去卖身来还钱给我们不就好了?」其中一位讨债者好心地建议王招君。 
  「你以为我没有想过啊?」她不是没有想到要卖身偿债,问题是现在的世道不好,她卖身一辈子也偿还不了欠下的债,那她还卖什么身? 
  不如努力逃债实际点! 
  「我管妳那么多,快把钱拿来就是!」其中一个比较狠心的讨债者飞快地追着王招君,「快点!」 
  「啊!」突然有人冲得那么快,她该怎么办? 
  对了,琵琶! 
  上次用的那一招太过有效,王招君决定旧计重施。这一回,她连脚步都不停,直接拿着琵琶随便拨弄起来。 
  咦?后面的人怎么没有倒成一地,反而更奋力地在追她?这是怎么回事? 
  「妳这招没用了!」讨债者狠狠地笑着,「这回我们早就预备好了耳塞!」 
  追债的大伙儿得意地掏出耳中布塞给王招君瞧。 
  好奇之下转头回望的王招君,看到众人早有防备,忙又转头开始往前冲。 
  天哪,谁来救她?上天最好降下一大笔能够砸死她的钱,让她不用再这样苦命兮兮的逃债。 
  征宫女? 
  在王招君累得快要瘫倒时,眼前红布告上的几个大字让她涣散的目光重新集中焦点。 
  没错,前头真的是在征宫女。 
  好,她要、她要、她要去应征!只要能逃过后头一批人的追赶,要她干什么都成。 
  进了宫,这一批人可就拿她没辙了吧! 
  决定了,她要去应征宫女! 
  怎么会这样? 
  「王招君……」数名讨债人对着王招君露出阴险的笑容,「快把钱还给我们!」 
  「天哪!」王招君抱头鼠窜起来。她都已经进入宫中了,怎么还会有讨债的人?恐怖的是,其中出现了一些新面孔。 
  拜托,她爹到底欠了多少人的钱? 
  「借过!」王招君推开挡在她前头的一位公公,慌慌张张地直逃命。「谢谢──啊!」这个人好面熟,他是…… 
  「妳是……」公公乍看到王招君时有些许的惊愕,尔后猛地想起,「妳不就是王欠的女儿吗?妳爹欠我的钱还没还呢,快点还给我!」 
  有没有搞错?讨债的人已经够多了,怎么连宫里头的公公也来参一脚啊!她到底要躲到哪里?才能够躲得过他们。 
  呜……他们难道不懂得「天涯何处无债讨,何必单讨她一人」的道理吗?呜……她真是太苦命了! 
  「呼……」王招君大大地喘了一口气。 
  还好皇帝传令下来说要为每名宫女画一张画像,才让她得到喘息的机会。 
  「妳……」负责帮宫女画像的手延兽一见到王招君就睁大了双眼。 
  王招君看着毛延兽的表情,内心大为不安。 
  「我怎么?」该不会连这个人都是爹的债主吧?「无论我爹欠你多少钱,我都还不出来,所以……对不起!」丢下这句话,她趁着众人呆愕的时候拔腿狂奔。 
  「奇怪,我只是很少看见这么美的女子,所以觉得讶异,她为什么提到欠不欠钱的事呢?」毛延兽一脸莫名其妙。 
  糟了!这下子她人跑了,他怎么画啊? 
  不让他多欣赏几眼,这女子还真小气!既然她如此小气,他也不要把她画得太美,随便涂几笔就行了! 
  王招君没头没脑地在宫中跑着,也不知道究竟跑到哪里了。 
  本来有人胆敢在宫中这样奔跑,一定会被拦下来,但是王招君的腿力实在太好了,待众人意会到有人跑过去,想栏人的时候已经眼前空空,连人影都不见。 
  截至目前为止,王招君还跑得挺顺利的。 
  「怎么办?」袁帝不停地来回踱步,他正在苦恼与单于联姻的问题。「到底要派谁去和亲呢?」 
  「不要再追了!」莽莽撞撞的王招君就这样边叫边闯进皇上的视线之中,直喘着气。 
  「大胆宫女!」一旁的侍卫看到王招君这样大胆妄为,立刻出声喝止她。 
  「啊?」王招君猛摇手,「我不大胆,我很胆小,不要再跟我讨钱了!」她实在被人追怕了。 
  「讨钱?」袁帝一望见王招君,眼里是满满的惊艳光芒。这看来慌张急躁的女子,竟然有着娇艳无比的倾城容颜。 
  「啊?」王招君看着眼前人的衣着装扮,即使再紧张,也知道自己碰到了谁。「奴婢叩见皇上!」她立刻跪地。 
  「平身。」袁帝示意后,双眼仍不离清丽佳人。 
  「谢皇上。」王招君这才站宜身子,双眸盯着皇帝,一点都不畏惧。不过,当她发现皇上望她望得十分专注时,她又开始慌乱起来。「皇上,我爹不会也欠你钱吧?」 
  王招君开始害怕地那个好赌成性的父亲会欠钱欠到皇帝的头上。 
  「妳爹欠朕的钱?」这个标致的小宫女在说什么?印象中他可没借钱给别人过。 
  「不是这样,皇上为何一直看着我?」每回被人一盯一望,王招君就担心自己要面临被催钱讨债的困境。 
  「朕……」总不能说他是因为她的花容月貌,让他这个拥有三宫六院、七十二殡妃的人忍不住多看她两眼吧? 
  王招君看到皇上一脸凝重,心中不免挂怀,生怕皇上正努力回想她的家世。 
  搞不好她父亲真的欠钱欠到皇帝头上……不行!那可不行!她一定要努力阻止皇上回想起来才行。 
  「皇上,你不必再想了。」王招君对袁帝露出明媚的笑靥。「皇上为国事操劳已经太累,用不着再费心回想这件事。」 
  「是吗?」袁帝看着王招君灿烂的笑容,感到有些不解,立刻想到自己最忧心的事。「朕倒是真的很烦恼和亲之事。」 
  袁帝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想对一个小宫女说这件事,只是很自然地对眼前的她毫不隐瞒。 
  「和亲?」王招君不解地道:「这有什么好烦恼的?」反正嫁来嫁去,又不会是皇上自己嫁过去。 
  「选个合适的女子嫁过去,确实不容易啊!」哪个女子能同时具备体力和勇气嫁到外族番邦去? 
  「皇上就是在烦恼这个?」王招君微扬唇角,心中跃跃欲试。 
  「没错,朕就是在烦恼这个。」袁帝点了点头。「难不成妳想嫁到番邦去?」他故意问她。 
  「好啊!」王招君一口答应下来。「皇上,你是真的要让我去吗?」 
  「那里风沙挺大的,妳不怕?」袁帝瞇起黑瞳,看着双眸闪着兴奋光芒的王招君。 
  王招君摇摇头,「不怕。」拜托,风沙再大,也没有一堆人在她身后穷追猛追来得可怕。 
  现在就算来一场沙风暴,她都不怕! 
  「真的不怕?」袁帝质疑地望着王招君,不知她究竟是因为不知天高地厚,还是因为她真毫不惧怕才说出这种话来。 
  「对啊!」王招君猛点头。只要能逃离这些追讨债务的人,再远她都不怕。 
  「要妳去伺候呼韩烈单于,妳也不怕?」 
  「不怕。」伺候一个人总比对付一群人来得轻松愉快,她真的一点儿都不怕。 
  是这样吗?」这个女子能够跟他对视这么久,仍没有半点惧意,胆子倒真的不小。 
  「对啊!」王招君点头保证。 
  「可是朕也想要纳妳为妃。」袁帝故意拿此试探王招君,「当朕的妃子与嫁到番邦去,妳选哪一个?」 
  王招君想都没想地开口,「当然是嫁到番邦去啊!」光是想到宫中跟她讨债的人,她的头就疼得要命。 
  袁帝佯装微愠道:「妳宁愿嫁给一个番邦头子,也不愿意当朕的妃子是吗?」 
  「皇上,我是为你着想耶!」王招君见皇上似乎不是很高兴,赶忙替自己辩解。 
  「替我着想?」她替他着想些什么? 
  「对啊!」王招君使劲地点着头。「皇上,您有所不知,奴婢的爹爹因为好赌,所以欠人的钱财不计其数,虽然皇上很有钱,可是也未必赔得完全,不如把这笔烂帐随着奴婢一起嫁到番邦去,还比较合算。」 
  「妳想得还真周到啊!」袁帝万万没想到王招君有此一说,笑得合不拢嘴。 
  「怎么样?皇上要不要让奴婢到塞外和亲?」王招君现在只想尽快逃离这里,而且逃得愈远愈好。 
  「好吧!」虽然他很舍不得将这个既美丽又特别的女子远嫁番邦,但是,与其强迫别的女子,还不如让她这个自愿者去。袁帝点点头,应允了她。 
  「真的吗?」王招君唇角勾起灿笑,她睁着晶亮的双瞳,不敢置信地望着袁帝。 
  「君无戏言。」老实说,看着她灿烂的容颜,一时之间,他还真的想要反悔,把她纳入后宫之中。 
  不过,若是她的和亲能让边境太平一些,他也只好舍美人而就江山了,反正这是她自愿的。 
  「这么说,皇上是真的答应喽!」王招君对袁帝笑了一笑,随即盈盈拜倒,「谢皇上。」 
  袁帝摇了摇手,「不必谢朕,等到妳在番邦过得好,而且将单于伺候得服服帖帖,届时再来谢朕不迟。」不知道这娇滴滴的女子能不能经得起荒漠的辛苦生活? 
  「不用等到那时了。」王招君不假思索地说道。「那里的日子过得再差,也不可能比现在坏。」天天被人讨债的生活,真不是人过的! 
  「什么?」袁帝皱起眉头,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 
  「没什么。」王招君挥挥手,懒得解释太多。「奴婢只是很高兴皇上能给奴婢这个机会。」 
  「没什么。」袁帝摇了摇手,要她不必一直言谢。「没事的话,妳先下去吧,朕会派人为妳打点一切。」 
  「谢谢皇上。」王招君欣喜地伏地叩了好几个头才离开。她深呼吸一口气,突然觉得人世间无比美好。 
  看谁能讨债讨到如此远的地方去! 
  众人一知道王招君即将远嫁番邦,莫不发出担忧之声。 
  「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妳会不会在半路就撑不下去?」 
  「匈奴人个个人高马大,妳会不会被他们给打死?」 
  「听说匈奴人餐餐茹毛饮血,妳会不会一不小心就变成他们的食物?」 
  「听说那里天寒地冻的,妳会不会冷死?」 
  诸如此类的担心话语,在王招君耳边迥荡。 
  「原来你们大家都这么关心我。」平常被讨债讨惯了的王招君,突然听到这样满溢担心之情的声音,感动得差点掉下眼泪。 
  「废话,我们哪能不关心妳啊!妳要是死了的话,我们的钱跟谁讨去?」大伙儿这回倒是异口同声地说道。 
  「老天!」原来她会错意了,这些人根本不是担心她的安危,而是担心他们的钱要不回来! 
  真是该死! 
  王招君恨不得现在就动身前往番邦,别留在此地面对这些无情的人。 
  「招君,等会儿朕要正式将妳介绍给呼韩烈单于,妳可要适时表现。」袁帝嘱咐王招君。 
  「我知道了。」王招君听话地点点头,为了即将看到她未来的相公而兴奋着。 
  「妳在这等着,朕会派人来唤妳。」袁帝吩咐王招君,他要先去与呼韩烈打交道了。 
  「是的,皇上。」王招君必恭必敬地答道。她希望能够顺利地让未来夫婿喜欢她,同意把她娶回去。 
  袁帝将事情交代完之后,立刻走到外头与呼韩烈交涉。 
  「你可是真心与我朝结为亲家?」袁帝诚挚问道。 
  「那是当然。」呼韩烈微扬嘴角,淡淡地笑着,「呼韩烈求之不得。」 
  「你先瞧一下朕为妳婚配的女子可好?」袁帝间得极为友善。「若不满意的话,朕可以再挑选一位。」 
  「呼韩烈相信汉皇的眼光。」呼韩烈唇角仍是擒着淡然的笑意。「看不看其实不那么重要。」 
  「不不不!」袁帝笑着说道:「不能不看,一定要看的,你若是娶了才不喜欢,这桩姻缘岂不白费?来人,去请王招君出来。」 
  呼韩烈既不赞同也不反对。老实说,他根本没有半点看人的兴致,不过,就当是演演戏吧! 
  管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一点都不重要!这一切不过是他进攻中原的幌子,让汉人对他们松懈戒心罢了! 
  此时,王招君被太监领了出来。 
  「招君参见皇上、单于。」王招君唇边漾着甜美的微笑,她对袁帝和呼韩烈盈盈一福。 
  「免礼。」 
  「免礼。」 
  袁帝和呼韩烈同时说道。 
  若不是袁帝那殷勤的眼神,呼韩烈是压根儿不想见王招君的,不过在看到她之后,他竟然有了片刻的怔愣。 
  呼韩烈原本就知晓袁帝不可能许配丑陋的女子予他,却没料到眼前女子的美貌远远超过他的想象。 
  黛眉如弯月、水眸如灿星、绛唇如枫红、粉颊如芙蓉……这样灵动清雅的美貌,绝不是胭脂水粉造就得了的。 
  在呼韩烈观看王招君的同时,她也偷觑着他,当她发现他正以一种极为锐利的目光望着她时,疑神疑鬼的性格又起。 
  她很肯定自己从没见过这个男子。他身着长茸毛外衣,粗犷豪迈的气质衬显出他的英挺,而他轮廓分明的完美五官,也是让人无法忽视的。这个人,她敢保证,要是见过一次,就一定忘不了。 
  那么,她和他应该没什么瓜葛才对,不过他没事干嘛用那种眼神望着她?该不会她爹爹又欠了人家钱吧? 
  心中方这样想着,王招君嘴里已经不自觉地问出声来,「你为什么这样看我?难不成我爹爹欠你钱?不过这好象不太可能,我爹爹应该不会欠钱欠到匈奴去啊!」难不成是她爹爹欠他爹爹钱?这个猜测似乎出她刚刚所说的还有可能。不过,这岂不是太惨了吗?她该不会远嫁到匈奴去了都还要被讨债吧? 
  「妳在说什么?」呼韩烈眉宇纠结在一块儿,不知道这个女人在聒噪什么。 
  糟糕!她说了一大堆,会不会反而使他想起来他已经忘了的债务? 
  「没有!」王招君慌忙地挥着手。「我刚刚什么话都没说,是单于您听错了、听错了。」 
  「是吗?」这女人到底在搞什么呀? 
  「对对对!」看王招君认真的模样,袁帝也跟着她一块儿点起头来。「咳、咳。」看情势不太对劲,他急忙出来打圆场,「看来你们两个人似乎谈得挺愉快的!」 
  所谓睁眼说瞎话大概就是遣样吧!王招君一愣一愣地看着袁帝,很佩服他能够把死的东西说成活的。 
  不过,看呼韩烈单于的脸色似乎不太友善……他会不会因此而不要她啊? 
  若是他不要她的话,那她不就糟了?好不容易才能逃离这里,这下子机会又渺茫起来,她不要啊! 
  「您满意招君吗?」看呼韩烈半句话也没吭,袁帝也不安起来,添了一句问话。 
  「何来不满意之说?」呼韩烈微微一笑,笑容却是让人匪疑所思的。 
  不会吧!呼韩烈的意思是很满意她吗?她刚刚说了一堆没来由的话,他竟然还会满意她,不是很怪吗? 
  她爹该不会也在匈奴国欠下了巨额赌债吧?她这下子可是自投罗网了呀! 
  袁帝微笑着,他显然很满意呼韩烈的回答。「这么说,你愿意迎娶招君回去喽?」 
  「当然。」呼韩烈虚应着袁帝,目光从未离开王招君。 
  「啥?」王招君心下愈来愈毛。 
  谁知道她那个到处赌、到处欠的爹爹到底有没有欠了呼韩烈的钱啊? 
  鸣……她真是愈想愈担心…… 


  第二章 

  要嫁往匈奴国的前一日,王招君向袁帝辞别。 
  「招君。」袁帝不知道自已为什么会愈看王招君愈是喜欢,几乎舍不得将她嫁给呼韩烈了。 
  「皇上。」王招君一想到明日即可脱离众人的索债,笑意不由得堆满整张娇颜。 
  「招君,朕要送妳一项贺礼,伴妳到匈奴国去。」袁帝微笑说道。「妳想要什么?」 
  「奴婢想要什么啊?」她想要的当然是钱!可是,好象不能跟皇上这样坦白。那她到底要跟皇上要些什么好呢? 
  最好是一项能让众人不再跟她讨债的东西,有什么东西能阻退众人跟她讨债呢? 
  琵琶! 
  对了,她那把琵琶已经破旧不堪了,也许上回的失灵就是因为它的音量太小,众人塞了耳塞才能抵挡得了。现在她换把新的琵琶来弹,声音大一点,应该可以把人吓跑吧! 
  好,就这么决定!她要一把琵琶! 
  「皇上,奴婢要一把琵琶。」王招君决定之后,抬首望着袁帝道。 
  「琵琶?」袁帝对王招君会想要一把琵琶的原因相当好奇。「为什么妳想要琵琶呢?」他还以为天下女子都爱珠宝首饰。 
  「呃……」王招君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跟袁帝说是因为她害怕被讨债,才会要琵琶。「因为琵琶可以弹奏乐曲,有移风易俗之功用。」说完,她都很佩服自己能想出这样的理由。 
  「是吗?」袁帝沉吟了一下。「听起来似乎很不错。妳要不要先奏上一曲来教化朕这个俗气的君王?」 
  「呃,不用了!」王招君一听,慌忙摇头。「皇上哪儿俗气?皇上有的是贵气。」她真是愈来愈懂得巴结别人了。 
  「不管什么气都好,妳先弹一曲给朕听听吧!」衰帝被王招君的甜嘴儿逗笑了。「来人哪,将朕最爱的那把琵琶拿来。」 
  「皇上……」王招君面有难色,一想到上回的经验,她就很难有好气色。 
  「怎么了?」袁帝不懂王招君怎么会突然支支吾吾起来。 
  「没事、没事。」怎么办?皇上一定会后悔的啦! 
  「既然没事,就弹一曲给朕听听吧!」袁帝接过下人捧上来的琵琶,接着又将琵琶转给王招君。 
  「皇上,你可要很小心的听。」若是皇上像上回那些人一样昏的昏、倒的倒,她可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朕洗耳恭听。」袁帝对王招君露出期待的笑容。 
  洗耳恭听?他确定吗?她倒是很想建议他捂着耳朵听比较好,免得被地弹奏的琵琶声音吓到。 
  深呼吸一口气后,王招君开始弹琵琶了。 
  岂料她才没弹几声,袁帝的哀求声就起,「够了、够了,妳不要再弹了。」他摇摇手,示意她别再弹奏下去。 
  「啊?」皇上是不是很生气,气到不让她去和亲了呢?「皇上?」王招君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袁帝的表情。 
  「妳弹得很好,教朕一听就难以忘怀。」确定自已听觉尚存,袁帝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 
  「皇上,你是说真的?」她愈来愈确定皇上睁眼说瞎话的功夫非常之高段。 
  「对对对。」袁帝用力地点着头,好象只要他一点头,假的也会变成真的一样。 
  王招君仍是以怀疑的目光瞅着袁帝,没办法相信他。 
  「妳去匈奴国之后,一定要努力弹琵琶好帮他们移风异俗,知不知道?」袁帝嘱咐王招君。 
  「奴婢知道。」奇怪,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王招君此刻是一头雾水。她明明弹得很难听,不是吗? 
  「好了,妳可以下去了,以后没事就多练练琵琶吧!」袁帝唇边泛着满意的微笑。 
  在王招君还一脸莫名其妙的时候,袁帝这厢可是另有所思。 
  让王招君用这把琵琶将那些匈奴人吵死,他就不用那么费心于兵事上头了。 
  这主意真是太妙了! 
  呼韩烈不理她!从见到他的第一面开始,他对她就不具善意。 
  在袁帝面前举行婚礼,正式成为呼韩烈的妻子之后,王招君更是有这种强烈的感受。 
  跟着迎亲队伍回匈奴国的路上,他根本未曾搭理她,而她也无从问起他为什么不理会她。 
  这点让王招君觉得很奇怪。要是她爹爹真的欠呼韩烈钱,那他应该追着她讨债才是,怎么会连理都不理她? 
  但要是她爹爹没有欠他钱的话,他干嘛对她怀有敌意?这太让人百思不解了。 
  想来想去,王招君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干脆放弃,她趁着队伍停下来休息的时候,抱着袁帝送的琵琶走到河边。 
  好不容易没人跟她讨债,她应该要练练琵琶才对!若是琵琶练得好一些,下次有人跟她讨债时,她还可以弹奏一曲琵琶给他们听听,也许对方会惊叹地弹奏得太悦耳悠扬而忘记追她呢! 
  王招君抬头望着碧蓝如洗的天空,露出了一个久违的轻松笑容,接着拨弄起琵琶来。 
  「怎么还是一样难听?」王招君随便拨了几个音,觉得它与先前那把烂琵琶没什么两样。 
  上回弹给皇上听的时候,她实在是太紧张,只觉得自己弹得不太好,却不晓得究竟差到什么程度。 
  这下子仔细一听,才知道自已弹奏出的音色足以惊天地、泣鬼神,实在是有够难听! 
  皇上还交代她到匈奴国后要教化异族呢!这下子她没办法达成皇上的嘱托了,怎么办? 
  想到这里,王招君不禁愁眉苦脸起来,她一边拨弹着琵琶,一边思索着要怎么让琴艺更精进。 
  由于太过苦恼,王招君压根儿没发现身子正不住地向前倾,就快要跟着弹奏的动作掉进河里头去。 
  大概是王招君的琴音太过于感天动地,清澈的小河之中突地跃出一条鱼,款摆着尾巴。 
  眼前无端端蹦出一条鱼,王招君吓了一跳,身子一个不稳,就要掉进河 
  倏地,王招君的身后出现一声响喝以及一股骇人的力量,让她几乎没有思考的时间,就这样跌进河里。 
  至于那声响喝喊的是什么,她也不晓得,情势转变得太快,等王招君想到自己身处险境时,她的人早就在河里头了。 
  呼韩烈的视线紧紧地跟着王招君纤美的身影。 
  这几日,他一直在观察她,他想看看这样一个初次见面就让他感到莫名其妙的女子,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她熬得过漫漫长路吗?她唇边浮漾的笑容又能够维持多久?她到底能不能接受即将成为匈奴人的事实? 
  呼韩烈以为像王招君这般娇弱的女子是绝对没有办法撑下去的,她脸上的灿烂笑容只是暂时,而她毫不叫苦的认命神情也没有办法维持多久。 
  他等着她倒下的那一天! 
  看王招君轻移莲足往河边走去,呼韩烈立刻不动声色地尾随她身后,想知道她究竟要做什么。 
  弹琵琶是吗?可是她没事干嘛把琵琶弹得这么难听?身子还不断往前倾,一脸沮丧的模样。 
  她该不会已经撑不住,想要自我了断吧? 
  脑中才有这样的猜测,呼韩烈就望见王招君往河面弯下身,一个念头跃上他心头── 
  不许死!我不许妳死! 
  呼韩烈身子一凛,体内涌升一股冲力,直往王招君的方向奔去。 
  他不会轻易让她离开他的! 
  不会泅水的王招君迅速地沉入水中,她咕噜、咕噜地喝了好几口水,手脚拚命挣扎,想要冒出水面呼吸。 
  此时,呼韩烈伸出援手,在王招君气力尚未全失的时候,他将她整个人自水中奋力一拉,掩出水面。 
  王招君起先迷迷糊糊的,直到她呛咳许多声,终于能够正常呼吸之后,才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王招君诧异地看着眼前也同样一身湿的呼韩烈。「是你救了我?」才这样说完,她想到刚刚有股劲力将她推到河里去,忙又改变说词,「不对!是你把我推下去的对不对?」这里除了他,没有别人了。 
  「谁会把妳推下去!」这女人其是莫名其妙。「妳生活不下去就滚回中原,没必要寻死!」 
  「生活不下去?不可能!我觉得这世间很美妙呢!」王招君哼了一声,「你刚刚干嘛推我?」 
  这女人到底搞不搞得清楚状况啊?呼韩烈怒着一张脸,「明明是我救妳上来的,为什么说我推妳?」 
  「什么救我?难道这里还有别人会伸出手来推我不成?」真是见鬼了!这个男人的脑袋瓜好象有点问题。 
  「也不想想救妳上来的人是谁,才脱离险境就敢对我大吼大叫。」呼韩烈的脸色难看到极点。 
  「你先把我推下水,再把我救上岸,这算什么?」以为她会这么容易买他的帐啊?她又不是笨蛋! 
  「我用哪只手推妳下水?」他其是好心没好报。 
  「我哪知道你用哪只手推我下水!」王招君气闷地瞪着呼韩烈,她倏地想到另一个可能性,「你该不会是用脚把我踹下去的吧?」这么一来,她就更难原谅他的所作所为。 
  「用脚?」呼韩烈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王招君会有此一说。他哪来这么多的闲工夫啊! 
  王招君见呼韩烈没有接话,以手点着他的胸口,「虽然我没钱还你,你他用不着谋财害命啊!不对……我没有财可以谋,即使谋到了也是负债: 
  那你干嘛要夺我的命?」 
  「我什么时候说要取妳的性命?」他可是她的救命恩人耶!她在说什么还不还钱的鬼话啊!他真的半句也听不懂。 
  「刚刚啊!」王招君说得理直气壮的。 
  「我说过,我没有推妳下去!」呼韩烈坚持自身清白。 
  「对对对。」王招君虚应地点着头。「你只是把我踹下去而已。」真是的,不想要她活命,也用不着踹她下水嘛! 
  「王招君!」呼韩烈用力地吼着她的名。 
  「干嘛?」他要比大声是吗?「做过的事就要勇于承认,不要以为你是野蛮人就可以赖帐。明明是你把我踹下去,之后良心不安才把我拉起来,不要这样抵死不认帐好不好?你看起来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怎么连敢作敢当的道理都不懂?」 
  「我没有把妳推下去!」这女人,要说多少次她才懂啊!中原女子不是都很乖顺驯良的吗?怎么现在看起来不是这么一回事? 
  王招君深深叹了一口气,「原来你们匈奴人不但野蛮,还爱说谎!」她频频摇头。 
  「谁跟妳说谎?」呼韩烈因她的误会而怒火高张。这女人,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啊!」她答得正经八百的。「说吧,我爹爹到底欠你爹爹多少钱,需要你这样把我推下水报复?」 
  呼韩烈望着王招君水灵闪亮的阵子,内心既气愤又不明所以。 
  「什么欠钱不欠钱?」 
  「你是假装不懂,还是真的不知道?」王招君决定问个清楚。说不定他真的没有想到她爹爹欠了他爹爹钱,一切只是她自己穷担心。 
  「不知道!」呼韩烈大声叫嚷着。她之前所说什么欠不欠钱、还不还钱的事,他全部有听没有懂! 
  「那我问你。」王招君决定换个方式问他。「你有没有借钱给别人,而别人没有还你?」 
  「没有!」他哪会记得这等小事。 
  「看来我爹爹真的没有欠你钱喽!」王招君雀跃了一下,却立刻告诉自己别高兴得太早。「那你爹爹有没有借钱给别人,可是别人一直没有还 
  他?」 
  「没有!」他自己的事都记不得了,哪还能记到他爹爹的,又不是吃饱没事干。 
  「这么说来,我真的没有欠你钱喽?」 
  呼韩烈莫名其妙地瞅着王招君满是惊喜的容颜,不知道她为什么开口闭口都是钱。 
  「不说就当你默认了。」开玩笑,能够有机会少欠一个人钱,她当然要用力把握。「我真的没欠你钱哟!」 
  「够了!」呼韩烈受不了这女人满脑子全是钱钱钱的。 
  被他这么一吼,王招君才想到她跟他还有一笔帐还没算。 
  「对了,我既然没欠你钱,你干嘛把我推到河里去?」她愤怒的扠起腰来,摆出开骂的架式。 
  「我没有把妳推到河褪去!」这该死的女人,要说多少吹她才懂? 
  「好,我更正,既然我没有欠你钱,你为什么要把我踹到河里去?」他果然是出身蛮夷之邦,行为举止让人百思不解。 
  「跟妳说了没有,妳不会听是不是?」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这样跟他对骂,从来没有。 
  「你说没有我就听啊?那多没个性!」她可是受害者耶! 
  「我说我没有!」呼韩烈的态度极为坚持。 
  「又不是说没有就可以湮灭罪行!」他想得可真美。 
  「没有!」呼韩烈这回是用吼的。 
  「有!」王招君非常坚持己见。 
  「妳──」气急败坏的呼韩烈死盯着王招君微泛绊红的秀颜,干脆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第三章 

  「唔……」王招君陡然被封了口,开始不适地挣扎着,想挣脱呼韩烈的缠吻。 
  他很坏耶,以为这样堵住她的嘴,就可以掩饰他的罪行啊? 
  王招君拚命挣扎,却无法逃离呼韩烈的掌控,反倒让他更为光火地紧搂住她,怎么样都不让她逃开他的怀抱。 
  紧紧压住她芳香馥郁的菱唇,他被这甜软的触感给撼动,滑舌趁她绛唇轻启的同时滑入她口中,与她的丁香小舌紧密纠缠。 
  「唔……」他在做什么? 
  他真是太恶劣了!先是把她推下水,等到她要控诉他的时候,又封住她的嘴要她不能出声。 
  教她不出声已经让人无法原谅了,他现在居然还不停地搅着她的舌头,难不成是想要制造她咬舌自尽的假相让别人看吗? 
  呜……她跟他又没什么深仇大恨,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现在他已经把她的脑袋瓜弄得迷迷糊糊的,只要再突然咬下她的舌头,她就会死于非命了啦! 
  想到这里,王招君更是用力扭动,却反而让呼韩烈的唇舌更激烈地翻搅,卷起她的香软滑舌,滑过她的内唇,不放过任何一丝甜美。 
  稍稍满足于如此亲昵的唇舌纠缠,呼韩烈的热唇往下滑,舔过王招君白皙的下颚,放肆地吮吻着她细致的颈项。 
  「喂──」王招君气力几失地嚷着,纤白玉手不停地挥动。「救命……」她一定要逃出他的魔掌才行! 
  这个男人不只要封住她的嘴,居然还想咬断她的颈项,妳不呼救哪成啊,现在只要他再多使一些力,她就要魂归离恨天了! 
  「闭嘴!」呼韩烈低嚷着,很不满意王招君的东喊西嚷。「哪有中原女子像妳这么吵的?」 
  「等你要被人杀了的时候,也会这么吵!」她理直气壮地瞪着他道。 
  她在说什么?「谁要杀妳?」鼻端飘进王招君清新的体香,呼韩烈的心中一荡,漫不经心地问着话。 
  「你啊!」王招君魄了呼韩烈一眼,好象这是个极端愚蠢的问题。「就是你要杀我!」 
  「我?」已经发怒的呼韩烈听王招君这么一说,心中怒焰更是猛烈燃烧。「我从来没有说要被妳!」她究竟在幻想些什么啊? 
  「你要杀人还会先通知的吗?啊!」王招君突地轻呼出声。「不要咬掉我的耳朵!」他咬颈子也就够了,居然想把她的耳朵咬掉好让她听不到,这真是令人发指! 
  她还想要在地弹琵琶的技巧变得高超无比的那一天,听到自己杰出的弹奏。 
  「谁要硬掉妳的耳朵?」天!她的味道如此魅惑人心,让他难以抗拒,偏偏她又这么吵,让他直想掐死地! 
  「你啊!」王招君不明所以的望着呼韩烈。「你真的很奇怪耶,明明想咬掉我的耳朵,还问我谁要咬掉我的耳朵,你的脑袋实在有问题!」 
  蛮夷之人果然跟中原人不一样,到底还是个未开化的民族。 
  「妳──」她到底在说什么?再听下去,他真的会活活被她气死。 
  对上王招君充满责怪的瞪规,呼韩烈决定不予理会,直接进行他攻城掠地的动作。 
  含弄玉润珠耳的利齿猛地一咬,呼韩烈的大掌隔着湿衣在王招君的身上肆无忌惮地游移着。 
  「啊──」糟糕!她的耳朵好热,会不会是断掉流血了?死了啦!先是耳朵,再来不晓得会是哪里?「出人命了!出人命了!」紧张至极的王招君胡乱地挥舞着手,想要阻止呼韩烈掠夺的行为。 
  「出什么人命?」她究竟在想些什么?呼韩烈怒焰高张地瞪着眼前的小女人,直觉莫名其妙。 
  「我耳朵断掉了,还不出人命吗?」奇怪,这样一说,才发现她的耳朵还完好存在,没有断落的迹象。「咦……怎么还在?」 
  「本来就在!」呼韩烈不知道王招君怎么会以为她的耳朵断掉了。他是在吻她,吻她耶! 
  他只是吻她的耳朵而已,她就如此大惊小怪,真不是普通胆小的中原女子! 
  「我知道了!」王招君恍然大悟。「你是想先折腾我一番,再把我杀掉对不对?」她相当了解他这种小人的行径。 
  「我可没有那个空闲!」呼韩烈怒瞪王招君一眼,旋即将她翻转过身,把她的素手放在一旁的平台上。 
  「啊……」她一定是太害怕了,心跳才会愈来愈快。「你没有那个空闲,所以要直接杀掉我对不对?」她浑身颤抖,看着他压到她的身上。 
  「妳想太多了!」呼韩烈的大手环着王招君不盛一握的纤细腰肢,狂抚着她的柔臀。 
  「喂!」他到底想干嘛?事到如今,她就随便他好了!王招君露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要杀要剐随便你,不要在这里凌迟我,这样让我很紧张耶,你知不知道?」她从刚刚就情绪不稳、全身冒汗、血液奔窜、浑身燥热……都是他害的啦! 
  「凌迟?」呼韩烈皱起眉头,十分不满意她的评语。「我这叫凌迟妳?」她有没有搞错?他这么奋力取悦她,居然被称之为凌迟。 
  呼韩烈气愤的将王招君的裙襬一掀,撩高到她的腰部,露出一双匀称自皙的玉腿。 
  「好吧!」王招君感觉到失去遮掩的双腿有着微微的凉意。「这样不叫凌迟人,改叫凌虐人总可以吧!」她被他虐待成这样,还好心帮他寻找新词来解释他的行为,算是很对得起他了吧! 
  「凌虐人?」呼韩烈的语声丝毫没有放柔,反而愈来愈沙哑浓浊了。 
  搞什么!她到底有没有进入状况?他这哪叫做凌虐人? 
  「对啊!」王招君点点头,没想到她的身后突然伸出一双大手,在她胸前的高挺双峰乱摸一通,「你在干嘛?」她不知道他究竟是在打什么主意。「你想把我这里铲平吗?」先是咬她的舌头,再来是她的脖子,然后是她的耳朵,接下来换到她胸部了吗? 
  「铲平?」气到极点的呼韩烈这会儿更是哭笑不得了。要把她的胸部铲平?她怎么会这么想? 
  「对啊!」王招君连连点头。「这样也好啦!每次我在逃命的时候,都觉得这里很重,跑起来满累人的,你干脆把它铲平算了!」搞不好以后她会比较好逃跑。 
  「这样的高度我很满意,没必要改变!」呼韩烈隔着衣裳亵玩她微湿而敏感的峰顶。 
  「啥?」她的语声明显地表现出失望。「这样子我不就没机会轻松逃跑了吗?」 
  「逃?」这女人居然想逃?该死!他绝不可能放走她。「妳想都别想!」呼韩烈粗声喝道。 
  「啊?」那该怎么办?失望不已的王招君感受到双腿之间传来的燥热,显得更加的不安和无措。 
  呼韩烈的大手灵巧地钻入王招君的湿衣之中,他抚触到她滑若凝脂的温润雪肤,盈握着她高耸的浑圆,时轻时重地揉捏挑逗,引发她的声声娇吟。 
  「你……啊啊……」死了啦!再被他这样恶整下去,她一定会全身高温而亡。「啊……」 
  听闻王招君连连柔吟,呼韩烈的欲火更是被挑起,他以手指夹起她雪艳的尖峰,旋转刺激着它。 
  「呃……啊啊……嗯啊……啊啊啊……」他虐待人的招术实在是太可怕了,她竟然一点也没有办法承受。 
  这个邪恶的野蛮人,一定是想要把她的胸部弄破,让她因失血过多而亡!这下子要怎么办啊? 
  胸部爆破而亡的人可是比舌头或颈子被咬断的人丑很多耶!若真要死,她也得死得漂亮一点啊! 
  王招君还在担忧她会以一种最丑的方式死去,突然她又察觉双腿之间有只手在轻轻抚弄着。 
  「啊……不要……啊……啊啊……」虽然不知道他要用什么方式对待她,但是想他知道没什么好事,不如她先求求他,求他放她一条活路。她好不容易才从逃债的痛苦中解脱,正打算好好享受这美妙的生活呢! 
  「不要?」呼韩烈的欲望已被挑起,哪有那么容易停止。「妳休想!」他是她的丈夫,不管他对她做什么,她都必须承担。 
  「哪有人这样的?简直没人性嘛!」原来匈奴人真的是专门喝人血、吃人肉的,瞧他虐待她时眼皮都不眨一下。 
  呜……早知如此她宁可被人追讨债务,也不要在这里活活给弄死!她都已经身陷险境才知道自己误上贼船,现在该怎么办? 
  呜……千金难买早知道,更何况她连一点金子都没有,会不知道这些也是很正常的事…… 
  老天!这下子她再怎么样都没有用了啦! 
  她骂他什么?没人性是吗?一听此语,呼韩烈胸中的怒火和欲火同时狂燃,滑过她美背的手野蛮地自她衣物和柔软肌肤之间侵入,直攻她狭密细窄的紧热幽谷。 
  「啊……你……唔……」摇晃着盈盈柳腰,王招君企图想要逃开呼韩烈的探索却徒劳无功,反而助长了他的气焰,让他乘机更为深入。「啊啊……啊啊……嗯啊……」 
  他的手到底在干嘛?她的下体为什么愈来愈热,好象还渗出黏黏热热的液体…… 
  鸣……她一定会死于非命的啦!一定会! 
  不!不行!她一定要有求生意志,绝不能这样任他摆布! 
  张开坛口,王招君决定要呼救,「救──」 
  呼韩烈看穿了王招君的企图,他的热唇直接堵住她鲜嫩欲滴的娇唇,将她的呼喊及呻吟一并封住。 
  他的长指更加深入她紧窒的花道,与她热黏的花壁缠斗着,欲一举攻占她的花心。 
  「啊……啊啊……嗯……」为什么除了疼痛之外,她还感觉到有种难以言喻的刺激? 
  一定是老天不忍看她死得太痛苦,所以给她这样的感觉。她僵直的躯体已然松软得彷佛一摊春泥,只能随着他的抚弄而款摆。 
  「啊……不……」王招君发现两腿问的私密除了热潮之外,似乎也随着他指尖的移动而奏出奇怪的乐音。 
  那声音虽然很奇怪,可是……好象比地弹的琵琶声还要好听……为什么?这样她不是太可耻了吗? 
  「拜托……」王招君愈想愈觉得自己很可耻,不由得低声下气地道:「不要再弄下去了啦!」 
  再多加比较下去,只会让她自惭不已,她的琵琶弹得奇烂无比,这样一来用不着他杀她,她自然会羞愧而死。 
  羞愧而死?原来他用的就是这一招,用不着亲自动手杀她,她就会了断自己了。 
  真是高明的杀人招数啊! 
  「妳甭想!」呼韩烈早就决定不放过王招君,哪有可能就此罢手。他大掌一拉,她的亵裤立刻滑落至膝盖。 
  此时,她的螺蠕动将她魅惑人的芳香飘送到他的鼻间,深吸了一口气后,他紧紧捉住她摆动的纤腰。 
  「唔嗯……不要!」王招君不知道她究竟不要些什么,只是藉此虚张声势一番。 
  王招君没想到她这样恰好造成反效果,呼韩烈邪情一笑,故意用手将她紧夹的大腿给撑开来。 
  「唔……」被他这样摆弄,她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就有如小狗般跪伏着,于是她努力地抗拒着他,「不要……」 
  虽然她爹爹欠别人这么多钱,可是这并不代表她就没有了自尊,更何况她爹爹又没有欠他钱。 
  「你好恶劣!」她软声指控。娇颜因为羞耻而火烫着。「快放开我啦!」她是人,又不是小狗,他干嘛把她当成小狗啊?他的脑筋肯定不是普通有问题。 
  呜……她要是做了鬼,一定要去阎罗王那里吉他一状,要阎罗王把他关到第十九层地狱去! 
  呼韩烈看到她羞惭的表情,低低地笑了。「我不以为这叫恶劣!」他不过是在尽一个丈夫的义务而已。 
  「好吧!」王招君认命地再度改口,「这不叫恶劣,这叫非常恶劣!」 
  为了抵制他的恶言恶行,她努力将腿紧拢着。 
  没想到双腿一拢,她身下的火热感愈益增强,而那种黏热的液体也愈来愈多了。 
  这一切都是他害的啦! 
  「非常恶劣?」呼韩烈闻言,将王招君死命合拢的大腿奋力撑开来,不让她如愿以偿。 
  「对……你好坏……」呜……他到底要干嘛啦?那个从未被人看过的地方,居然被他轻易看了去,呜…… 
  呼韩烈眉一挑,「我从来就没有乖过!」 
  在她秘密花谷的底端,呼韩烈望见一颗细嫩发烫的闪亮珍珠,他冷笑,以手指轻轻地摩擦着莹莹珍珠,并在其四周来回挑逗。 
  「啊……啊啊……」怎么办?她真的快被他给弄死了!她若死在这荒郊野外,肯定没有人会发现,到时谁帮她收尸呢? 
  火辣辣的快感如狂风暴雨般侵袭着王招君,她的娇喘愈来愈急促,几乎就要喘不过气来了。 
  「啊……不……不……」她似乎是痉挛了,大腿居然不受意识控制地微微颤抖。 
  呼韩烈的长指在几番旋弄之后,终于进入她狭长的花径之中。王招君的身子像是受不了如此激烈的刺激而如弓一般地仰起,承受他灼热的侵犯。 
  「不……」王招君觉得自己宛若一只蚂蚁,只要呼韩烈一个手指头就足以捏死她。「啊……」 
  紧接而来的是另一种湿热的触感,王招君微微一愣,这才发现她柔软的绒毛已被他拨开,而他的唇── 
  正在她的双腿之间! 
  王招君大吃一惊时,呼韩烈早已将嘴唇紧贴在她耀眼的明珠上头,滑软的舌尖随意地兜旋着圈子。 
  「不……」怎么办?他又用嘴咬她了,胸部被扯破而死的人已经很可耻了,要是她因为那里被他咬破而死,不是更加可耻吗? 
  呜……不要,她不要啦! 
  「不……啊……嗯嗯……」王招君连声呻吟,做着无谓的言语抵抗。「嗯啊……」 
  呼韩烈的滑舌在王招君粉嫩樱花上不停扫荡,当他往上移动时,舌尖还会不经意的扫过她的敏感处。 
  「啊……喔……」王招君颤抖着身体,不停地吟哦着破碎的音律。「我真的会被你弄死……」 
  死?又是死!呼韩烈原来已经松开的眉头又纠结在一块儿,唇舌激烈地探索着她幽嫩的娇穴。 
  「啊……啊……」她这回真的是非死即伤,整个人简直快要疯掉了。「啊啊……」他要弄死她就弄死她呀,干嘛把她给逼疯呢? 
  王招君试图压抑体内猛烈来袭的震颤,她想教双腿之间的液体别再泛滥,却发现他的攻击太狂暴了,她完全承受不了,只能兵败如山倒。 
  「啊……啊啊……」王招君断断续续地吟叫着,心想她若命大没死,也算是奇迹了。 
  听闻王招君的高声欢吟,呼韩烈的唇舌离开她湿润的双腿闲,大手绕过她纤细的柳腰,紧紧环抱着她。 
  为什么他已经离开她的那里,她那里却反而更加炽热呢?王招君的双手不自觉地扯着呼韩烈的衣物。 
  她无意识的触碰已然来到他火热的男性前,呼韩烈闷哼一声,开始解着自己的裤子。 
  「你……啊……」王招君脑海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呼韩烈要如何制她于死地。 
  「招君……」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口中突然喊出她的名,接着他下身一挺,便将火炬送入她暖热的花穴之中。 
  「啊──」王招君高声尖吟着。 
  天啊!他究竟是用什么刺她?是把剑吗?可是他的身体为什么偷藏着一把剑? 
  原来他早就预谋好要杀她了! 
  呼韩烈其中迥绕着王招君悦耳的吟叫声,他将火炬静置在她体内,等待她能够适应两人的结合。 
  呼韩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温柔起来,只知道他不忍心看她在这个时候痛苦。 
  「咦?」王招君见他毫无动静,惊讶地瞪大了眼,连身下的痛楚都忘记了。「怎么?你改变心意,决定不杀我了吗?」 
  「该死!」呼韩烈气急败坏地吼着。她为何到此时还在想着杀不杀的问题呢?「我从没有说要杀妳啊!」 
  「好好好!」王招君点着头,感觉到一股火烫的充实感充斥全身。「你没有说要杀我,只是在心里想而已。」对呀!哪有人杀人还会先放话的? 
  「妳──」呼韩烈被她执拗的性子气得直接扭动腰部,将自己的勃发更往她娇弱嫩蕊插入。 
  「啊…….」 
  由于王招君此时的身子弯曲着,以至于呼韩烈的侵入对她而言更为狂烈。她香汗漓淋地承受着他的进击,闪着莹亮晶珠的娇躯在灿灿日光的映照之下显得美艳无瑕。 
  他以火热的唇烫着她光滑如丝绸般的雪肤,还将自身硬挺的昂藏更深入她柔美的圣地。 
  「啊……啊……不要……」王招君娇喘着,觉得自己濒临死亡。「啊啊……嗯……」她真的快要死掉了,他能不能放过她呢? 
  使劲撑开匀称双腿,呼韩烈奋力地贯穿王招君的粉艳花心,他深深地进入之后,再浅浅缓缓地抽出。 
  「啊……啊啊……嗯啊啊……」随着他的律动,汹涌的热被他自体内涌出,王招君弓起的背脊间流窜着源源不绝的酥麻感,冲击着早已经承受不住的身子。虽是如此,她还是忍不住将话说清楚,「我终于知道死去活来是什么滋味了……嗯……啊……」 
  「死去活来?」呼韩烈扬起眉头,认真听她又有什么惊人之语。 
  「刚刚你把我弄到快死掉,现在好象又活过来了……」奇怪,他究竟是用什么兵器?怎么这么厉害? 
  她明明快要死掉了不是吗?怎么忽然之间又觉得有那么一丁点的精神? 
  「死掉又活过来?」呼韩烈被王招君的说词弄得哭笑不得。她这是什么解释? 
  将纤腰托起,呼韩列在王招君体内持续着强劲而狂野的掠夺,一阵阵地,让她欲仙欲死。 
  他被她的温暖湿滑缠绕着,意识也随之失控,跟着她一次次的紧热收缩猛喝出声,将自身的火热爱液全数喷洒在她的温热深谷中。 
  咦,她没死吗?反而像是攀上了仙境一般。王招君张开美眸,发现眼前所见还是这片天地。 
  她不但没死,还通体舒畅,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怎么会这样? 
  眨着迷蒙的水眸,王招君有些羞赧地回望着呼韩烈,语气有些犹疑,「你真的没有要杀死我吗?」 
  呼韩烈听到她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心里一阵气闷,「我要是真要杀妳,妳哪能活到现在!」 
  「这么说是我误会你喽?」天哪,回想刚刚他在自己体内的感觉,真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她好象真的误会他了,这下子怎么办? 
  呼韩烈拒绝为自己澄清什么,他转了个姿势,抱起王招君姣美的身子,直接跃到清浅的小河里。 
  「啊!」王招君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你……」她语声有些颤抖。「你该不会记恨我,真的要我死吧?」 
  「妳──」老天!这女人能不能清醒一点,干嘛老是在死不死这个问题上大作文章! 
  「我真的猜对了?」王招君惊恐地望着呼韩烈,想到那些几乎把她整死的招数,还是畏惧不已。 
  「妳──」呼韩烈火大地掬起水,朝她当头淋下。「妳能不能清醒一点?」他快受不了这个老是矶喳不停的中原女人。 
  「我一直很清醒啊!」话一说完,王招君又扭扭捏捏起来。「不对……老实说,我刚刚有一度很昏眩,头脑不太清醒……嗯,好吧!我会试着清醒一点,不过……」她眨巴着透亮的双眸,「我清不清醒跟你要不要杀我到底有什么关系?」 
  「该死的!」呼韩烈低咒一声,发现王招君根本还没清醒过来,望着她濡湿的秀发紧贴着芙颊,他忍不住吻了她面颊边的红晕,大掌轻轻抚着她玉嫩雪细的背脊。 
  「怎么?你真的觉得我该死吗?」王招君紧张兮兮地用手肘撞了呼韩烈一下。 
  「妳要是再问这种问题,我就……」看到她满是惶恐的小脸,倘心中的恐吓念头竟然说不出来。 
  「你就怎么样?」王招君睁大了莹澈的眼瞳,有些心急起来,她不知道他要说些什么。 
  「我就──」呼韩烈挫败地止住声音。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对她楚楚可怜的神情没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