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昏暗的房间里,两条人影相互交缠。
“啊……不……不要……啊嗯……”跨坐在男人腰上的少年双手撑在身下男子的胸上,不停地甩动着自己的腰。还未发展成熟的少年身体柔韧而纤细,手脚细长,看上去青涩又惹人怜爱。
小巧圆润的股间夹着身下男子肿胀的分身不停地上下律动着,微微仰起头,少年卷曲的发丝被汗水濡湿粘在脖子上,他布满青痕迹的雪白身体因为激情而微微泛红。
床单上布满做爱的痕迹,整个屋子里充满着异样的腥臭味。已经不知是第几次了,少年的窄穴无法完全吞噬的粘稠乳白色液体,随着男子的抽插从少年体内流出。混合着肉体的碰撞声,发出淫靡粘腻的声响。
“不要再动了?”仰躺在床上的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少年,突然停下腰间的律动。
伸手握住少年可爱的分身,指尖慢慢摩擦着正汨汨冒出透明液体的前端,男子粗糙手掌所带来的触感让少年猛地一颤,快感从腹部直窜而上,腰快瘫软下去。
“嗯……不要停……”没有得到更强烈的刺激就无法高潮,少年不满地扭动几下屁股,湿润的眼睛瞪一眼男子。
微微张开的口中不停吐出凌乱的情色气息,少年挑逗般的举动让男子突然笑了起来。他放开握住少年分身的手,突然用力一拉,让少年几乎趴在自己身上。
“啊——”突然改变姿势造成的刺激太过强烈,少年漆黑的大眼承受不住地闭起来,眼角渗出几滴泪水。
单薄的胸膛微微向上仰起,少年左胸坚硬通红的果实被男子一口含住。灵巧的舌头卷起早已熟透的樱桃,用舌苔不重不轻地刺激着敏感的神经。男子不时用牙咬一下那微微颤动的乳头,然后再细细地舔
舐它的周围,不停吸吮的行为让少年几乎泣不成声。
“嗯唔……不……啊……嗯……”无力的胸膛依靠着男子的支撑才没有完趴下去,少年眼角不停地渗出泪水,双颊越来越红。
他的分身不停地吐出透明色的液体,将男子的腹部弄得湿嗒嗒的。夹住男子分身的窄穴不自觉地收缩着,少年却再也没力气自己摆动因快感而麻痹掉的腰。
“这种时候该说什么,我教过你的。”终于放嘴开不再玩弄少年的乳头,男子的手指慢慢移到两人相交的部位,不停按压着少年被撑开的窄穴周围。
似乎立刻就要被更粗大的东西侵入体内的错觉让少年全身一震,他勉强提气气力睁开朦胧的双眼,不停啜泣:“求……求你……让我去……啊嗯……”
话还未说完,男子的手突然包覆住他的臀部用力一压,原本就深深嵌在体内的粗大肉楔刺到更深的地方。
男子微微喘息着,变得更粗硬的肉楔在少年体内不停进出,不知何时握住少年分身的手随着他的抽插而上下不停捋动。
“啊……啊啊……啊恩……”越来越快的刺激让少年再也无法承受,他已经沙哑的嗓子却还在不停吐出高亢的呻吟。
“啊啊……啊——”随着男子微不可闻的闷哼声,一股热流射在少年体内。
全身无力地瘫软在男子身上,少年微微张开口,温热的吐息喷在男子身上。他的肠壁紧紧包裹着男子刚发泄完还有些疲软的分身,不停蠕动着,乳白色的液体沿着两人交合的部位缓缓流出。
手指勾起少年的下巴,男子亲亲吻着他的嘴角,大手在少年光滑细腻的背上轻轻抚摸着,那种几乎要将他手指吸进去的快感让男子还留在少年体内的分身又渐渐开始硬起来。
仰起头甜美地笑着,脸上带着就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妖媚神色,少年伸出粉色的舌头沿着男子轮廓坚硬的嘴角游走,慢慢挑逗他的忍耐力。
“殿下,时辰已到。”门外突然传来一道闷闷的声音,打断房中的热度。
“知道了。”停下自身举动,少年脸上的情色气息顿时消散殆尽,“你先去准备沐浴香汤。”
淡声吩咐门外之人,待到脚步声走远后,少年这才伸手推开男子已移到自己脖子上的唇,止住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啄自己脖子的举动。
突然站起身,少年不着半缕地走到床下。
“今天什么大日子?”并未阻止他的举动,男子单手支着头侧躺在床上。
看到少年裸身走到衣架前,还稍嫌瘦弱的背上满是被自己啃咬出来的痕迹,白灼的液体从他股间流出,顺着大腿缓缓留下,男子下腹一阵热涨。
“母后让我今日一定要去试礼服。”从衣架上取下里衣随手披在肩上,少年松垮垮地系上丝带,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背后,两鬓边的有些散乱的小辫子垂在胸前。
“冠礼已经定下。”突然想起自己来这里所谓何事,男子顿时觉得有些无趣。
“这就是你唯一的感想?”转身走到床榻旁,冷冷地看着男子,少年散乱在额前的头发为他凭添了几分娇柔之色。
“我的息筱终于长大了,真感慨呀。”眯着眼,看到息筱在白色里衣内依然坚挺,胸前微微凸起的两处,男子懒懒地道,“你就打算这么走出去?”
“这里是太子行辕,高兴怎么做我自有判断。”微微仰起下颚,接触到叔父带着几分暧昧之意的眼神,息筱脸上突然挂起笑容,侧身坐到床上。
柔嫩白皙的手轻轻抚摸着叔父已经开始抬头的分身,手指握着渐渐坚挺的肉楔缓慢地摩擦着,上面还沾着两人的体液,让他手指移动得更加顺利。
紫红色的肉楔在掌中微微膨胀翘起,柱身上的液体让息筱一阵脸红,还残留着激情余韵的身体也跟着发痛起来,房中顿时响起二人沉重的喘息声。
手上熟练的动作不停,等到叔父嘴里开始吐出舒服的轻哼声,息筱脸色忽而一变,用力捏住他分身的根部冷声道:“叔父果然老了,连这种事都要我提醒么。”
手上力道毫不留情,虽然不至于让叔父受伤,却也使得还躺在床上之人脸色瞬间铁青。
松开手中的桎梏,不怀好意地用手指弹弹叔父已经完全疲软的分身,息筱重又站起身,翩翩然打开房门向外走去。
回头看一眼还侧躺在床上,一副痞子模样的叔父,息筱微微皱起眉。
是什么时候开始跟息沂初发展成这种关系的,他已经记不出来。从懂事开始,那个比他年长八岁的人既是叔父,亦是兄长。在年幼的孩童眼中,息沂初确实是个无法挑剔的完美存在:他容貌端正,气度雍容不凡,无论文治武功、还是床帏之间的事都能教导息筱。
第一次跟息沂初上床是在息筱十二岁的时候。那个年龄的孩子对男女之事都还处在一知半解中,甚至还不知道柔软的女性胴体是何等美妙,就被男人压在床上一次又一次用灼热喷张的分身贯穿。
在那个熟知如何将别人的快感挑逗到极限的男人怀中,他狂乱地扭动尚未发育完全的青涩身体,啜泣着昏倒在床上。
被息沂初用舌头、手指,还有分身挑逗到意乱情迷,然后被他恣意在自己体内抽插,直至腰部都快麻痹掉。只是用后面就达到高潮,在习惯用窄穴吞噬男人坚挺巨大的分身与精液后,息筱对这种事再没有什么抗拒力。
“如果早些知道他是个连自己侄儿都不放过的混蛋就好了。”懒得再理会床上那个察觉到正在被自己观察,不慌不忙摆出一个挑逗笑容的男子,息筱有些生气。
他对息沂初的感情非常微妙,带着对叔父的崇敬,对兄长的依赖,甚至有些时候还带着点情人的感觉。虽然这些与身为太子的身份并没有多大联系,可息筱依然觉得差不多是时候斩断这层关系了。
事实上,这几年息沂初不在身边是他尝过女子的滋味,也试着贯穿过别的男子。比起男人平板僵硬的身体,他更喜欢女子细腻的肌肤,娇媚悦耳的呻吟,还有柔软得让人几乎无法自拔的美妙肢体。
当然,在征服别的男人时无论是从身体还是心理上,他都会产生一种强烈到难以抑制的征服快感,但也仅止于此。
至于被别的男人征服……如果不是息沂初,他很难想象自己在另外一个男人身下婉转哀鸣,接受将对方纳入体内——至少他的尊严与骄傲不允许。
“请殿下入轿。”刚走到回廊,一道银铃般的声音从旁侧传来,息筱顿时停下脚步。
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在母后身旁他经常能见到这个蝴蝶巧笑嫣然的模样。
蝴蝶当然不是在花丛中翩翩飞舞的蛾子,她是一个美丽的女子,是息筱的母亲远嫁到这个王朝时所带来的陪嫁宫娥。
息筱出生时,她还是个头上扎着总角的六岁小孩。十几年来在皇后身侧尽兴竭力,在皇后宫中几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若非急事也不会亲自出宫来迎人。
看来是没法好好清洗过身体再进宫了——看着嫣然巧笑候在旁侧的蝴蝶,息筱轻叹一声。
不管所为何事,既然蝴蝶已经来了,他便不能让宫中的母亲继续等待太久。
******
走到皇后寝宫时,一个美艳的夫人正坐在庭院的树荫下小憩,身后只站着疏疏落落几个服侍的女官。
妇人约莫三十出头,气质雍容沉静,见息筱慢慢行来,她突然睁开眼温柔浅笑:“等你好久了。”
伸手招呼儿子坐到身旁的小凳上,她用手抚摸孩子柔顺的发丝,视线瞥到他脖子上一个紫红色的痕迹后,皇后眼睛微微眯了眯,却也没有太在意。
“母后今日心情很好。”乖巧的偎进母亲怀中,息筱身上的凌厉之气顿时减去不少。
“今晨沂初要去见你父皇,不然让他教教你冠礼之仪,也好过让礼官来。”轻笑着将儿子脸颊旁碎落的几根发丝刮到耳后,看着他还略显圆润小胖的脸颊,皇后脸上满是幸福的神色。
她初进宫中时,息沂初还只是个七岁大的孩童。以母亲的身份,她第一个带大的孩子不是息筱,而是息沂初。直到他四年前封王离开都城,远居于封地之前,他跟息筱都是皇后最引以为傲的孩子。
息筱出生后就,息沂初则是经常代皇后之职照顾尚且年幼的他。所以无论爹娘还是夫子的话,对太子而言都不如叔父说的重要。
“孩儿早就不腻着王叔了。”仰起脸,磨蹭几下母亲干燥柔软的手,息筱小声嘟囔着,脸上却泛起甜甜的笑意。
在母亲眼中他还是当年那个没长大的孩子,他并不想让母亲太过担忧。如果这样能让她高兴,他自是乐得在母亲面前当个温顺的儿子。
“礼服放在东房,你去那边试好就直接穿过来。”抿嘴笑着拍拍儿子的脸颊,皇后微抬杏眼,话语虽温柔却也不容人反驳,“好久没见这么好的日头,待会儿可要陪母后到花园散散心才行。”
接到示意,一旁的女官赶忙躬身恭请太子起身。
眯着眼笑吟吟地应承过母亲,太子也不再拖延,起身随着已经先行带路的女官向礼殿东房行去。
2.
“都下去吧,不必进来。”语调平静地吩咐宫娥们,待到人全都退到屋外将房门紧闭后,息筱这才轻轻舒了口气。
母后遣人到太子宫中接人到时他与叔父的欢好刚刚结束,甚至还未来得及沐浴便匆匆入轿,前来。所以他身上爱欲的痕迹都尚未来得及清理,实在令他有些难受。
还好母后这几日身体微恙,这才没看出儿子有何问题。自己最好尽快将礼服自己换上,不然一身狼藉若是让宫人看到禀于母后,又不知该让她如何担心了。
褪下外袍,仅留一件淡色中衣。息筱挑眉看着身上已经褪成青紫的吻痕,身后秘处的不适反倒让他微微勾起唇角,淡笑着摇摇头:这次可是被整整做了一夜,着实过于疯狂了呢……
有些笨拙地理了理衣襟,白皙修长的食指挑起紫色新衣,息筱漆黑的双瞳中泛出几分暖意。母后还真是太过随性了,每次他礼服都是这种颜色。虽说更能衬出他莹白肤色,小孩儿穿得太过鲜艳些也无妨,但毕竟这是王族之色而非太子用色,在冠礼之日穿上难免会落人口实。
不过也没关系,只要她高兴就好。只要母亲能高兴,息筱觉得这些小事都不值一哂。
虽然不擅仔细打理着装,但息筱毕竟不笨。在回想起往日宫娥是如何替自己穿上礼服之后,他利落的套上外衫,落地的铜镜中瞬间映出一个精致得宛若瓷娃娃般的秀美少年。
长发微卷,泛着淡淡雾水之气的清澈杏眼与母亲如出一辙,白皙得近乎半透明的细腻肌肤,配上这身淡若烟泷的紫袍,天真稚气中不经意便流露出几分高贵华丽的魅惑感。
“果然,本王的筱儿不管怎么看都是诱人得紧呢。”整装完毕正待出门,却听到一道邪邪的男声从身后传来,无奈地停下脚步,息筱缓缓转地回头望去。
低沉而富有磁性嗓音,光是听在耳里就足够让身体敏感还未完全消褪的息筱有些燥热。
高大的身影在镜中息筱的身后浮现,息沂初却已不是方才还在床榻上那个极尽肆虐之能,做得毫不留情的情色男子。此刻,他身着贴身合体的礼服,威严华贵之气显露无疑,只是开得稍微有些大的衣襟口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有一种慵懒之气。
对他的突然出现一点都不感到惊奇,息筱理都不理,竟自转身想要离去,却被他修长却力道强劲的双臂环上腰身,挣脱不得。
“怎么来了?父皇与叔父不是还有事要商议么?”纤细的腰肢被霸道的力度弄得有些生痛,息筱也懒得再费气力。
转回头挑眉望去,顺势倚上身后温暖结实的胸膛。微眯着眼,似笑非笑的薄唇上流露出危险气息的息沂初是他最熟悉的,这种时候的他总是强硬得让人恍惚生起不得不臣服于他的错觉。
“当然是来惩罚不听话的小豹子。”在息筱耳边轻轻吹了口气,顺势含住怀中少年白嫩可爱的耳珠,息沂初挑逗地轻舐着,口中话语变得有些含糊暧昧,“点了火就跑可不是好习惯呢。”
温热粘腻的气息喷在他颈项上,感到怀中少年轻微的挣扎,息沂初惩罚似的辗咬着口中的软肉,并在息筱的软麻穴上拂过。
“啊——”敏感耳部传来的刺痛伴随着延绵折磨的温柔,毫无防备的息筱身体瞬间失控,忍不住惊呼出声。可随即他又紧抿住唇,防止泄露出更多呻吟。
“很美的声音呢,筱儿的耳部果然很敏感。”放开口中备受折磨的耳垂,充血的淡粉色配上殷红的齿痕,让那小小的耳垂可怜倍增,却又透出一种无法言喻的诱惑。
伸出舌头,轻舐过那形状优美的耳廓,顺着肌肤的纹理吻上息筱微微后仰的颈项,息沂初左手两指分开怀中之人淡粉的双唇,探入那溢出浅浅呻吟的口腔,忽进忽出地戏弄着他的唇舌。
右手探进息筱有些凌乱的衣襟口中,大手拨弄着他已然悄悄挺立的小小突起,忽轻忽重的揉弄弹击着。
“呜……不……不行……这里……啊哈……母后会……不可以……嗯呜……”稍经挑逗,早就被调教得敏感无比的身体立刻灼热起来,思想就要随着欲望沉沦,可息筱还是凭着脑海中仅剩不多的理智拼命地阻止。
这里可不是他的太子寝宫,殿外随侍的女官随时都可能出现,可不能让她们看见自己这个样子躺在男个怀中。
随时都有人会敲门而入的东房内,息筱身体被困在在息沂初跟墙壁之间,双手无力地撑在墙上,下身因为被禁锢而微微向后翘起。
“小筱不乖呦,这里明明说着很想要的。果然,上面的小嘴还是只发出呻吟声比较可爱。”息沂初伸入息筱口中的双指有些粗鲁地搅动着,不时夹住他拼命躲闪着的红润小舌,让他只能发出“呜……呜……”的淫靡声音。
透明的津液来不及完全吞咽,顺着息沂初的手指溢出口腔,湿润了息筱淡粉的唇瓣,闪出诱人的光泽。
微微支起一只脚插入怀中之人的双腿之间,息沂初更加贴近过去,两具灼热的身体紧紧靠在一起,屋中的热度更加让人难以忍受。
右手探入息筱的亵裤中,灵巧地握住那已经抬头的青涩茎体,指尖在微湿的顶端细细地碾磨起来。息沂初不时用自己打磨得光滑无比的指甲刮过铃口微微凹陷的细缝处,引得怀中躯体一阵微弱的战栗。
敏感的分身处不停传来这似痛似快的感觉淹没了息筱的理智,他本能地更加挺起腰身,将自己欲望的根源递入息沂初手中,不安分的磨蹭着,企图让自己能早点从这种焦灼的状态中解脱。
“太子殿下,皇后娘娘传唤,还是让奴婢来侍候您更衣吧。”殿外突然传来蝴蝶娇俏却沉稳无比的问询,那声音听在沉浸于欲望中的息筱耳中忽近忽远、朦朦胧胧的,仿佛隔着一层雾膜,透着一种不真实感,让他一时忘记了回答。
“要是不应一声的话,蝴蝶可是会闯进来的哟。到时若是看到太子殿下如此淫乱的模样,她可算是一饱眼福了。”左手再加入一根手指放进息筱口中翻弄,手指不顾主人意愿地依然夹住他企图拜脱的小舌,右手包裹住他双腿间两颗红丸温柔地揉弄着。
坚挺的分身不停吐出透明的粘液,息沂初忽而伸出右手小指,探向怀中之人的股间探去,在密穴入口处轻柔地搔刮着。
“嗯……”一受到刺激便立刻紧紧闭起,可随即窄穴又不停地收缩起来,期待着更进一步的举动。
低下头,微微眯起眼睛望着怀中之人迷蒙的双眸,息沂初缓缓勾起嘴角。
揉弄着息筱红丸的手指突然捏住他左边小球,狠狠地掐下去,右手小指趁着窄穴张开的瞬间猛地闯入禁地,略显长硬的指甲毫不留情地狠的刮过脆弱的内壁,使得前一刻还沉浸在情欲快感中的少年顿时清醒不少。
感到怀中的身躯不自然地僵硬着,也不等他适应,息沂初突入他体内的手指猛地后撤,速度快得让息筱甚至来不及反应,只能随着他的举动紧咬牙关低低地闷哼起来。
觉察到手中的小球似要逃出掌控,看着怀中之人精致的五官上浮现痛楚神色,息沂初突然闷声笑将起来,再次低下头头含住息筱齿印尚未褪去的耳垂,右手却紧扣过去,牢牢地抓住那双妄图逃脱的小球,让怀中单薄纤细的少年身躯僵得更直。
“呜嗯!”身下两处敏感地不停传来的剧痛已经远远胜过先前的快感,息筱突然用力缩紧窄穴口,绞住那根令人厌恶的手指不肯放开,转回头用雾气迷蒙的双眸狠瞪了一眼罪魁祸首,两排贝齿狠狠地咬住息沂初还停留在他口中的手指。
“殿下?”久久不见有人回应,蝴蝶踟蹰几下,终于又再次唤了起来。银铃般的声音从殿外传来,屋内两人却也知道只要再没人应答,她下一刻恐怕就真的会闯进来了。
仿佛没有感到左手处传来的疼痛,息沂初本就半眯着的双眼快笑成一条缝,他含着息筱的耳珠细细吮吸着。被阻住的右手小指也不急着行动,可扣住息筱右边的小球手却不安分地动起来,再次狠狠地掐了下去。
“嗯啊——”比之前更加剧烈的痛楚让息筱口中再次溢出呻吟,身体几乎完全无力的垂挂在息沂初手臂上。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似乎听到殿内传来些微不寻常的声响,蝴蝶也顾不得礼数,更加大声地呼唤起来,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您出了什么事么,太子殿下?奴婢进去了,太子殿下?”
挥手示意殿外原就侯着的女官们不必跟自己一道进去,蝴蝶素手推开东房最外的一扇房门,快步向内走去。
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满脸戏谑的息沂初,息筱似是明白了什么般垂下双眼。深深吸一口气,他放柔身体,不停地磨蹭着息沂初劲瘦的腰身,姿态柔顺无比。
微微开启红唇,吮吸起还停留在他口中的手指。刚刚得回自由的舌尖撒娇般舔舐着息沂初修长的手指,从指根处慢慢添向指尖,含着唾液的温湿口腔发出啧啧水声。
殿外传来推门的声越来越近,只要再打开一道门,蝴蝶就能进到这里。抬眼望向息沂初,息筱漆黑的双瞳中流露出一丝祈求的神态,被泪水浸透得湿漉漉的双眸仿佛可怜的小动物般,一派惹人怜爱的模样。
见他变得如此乖巧,息沂初轻笑了一声,眼神也跟着柔下来。他倒不是真的想让别人看到自己与息筱之间的情事,原本只是想吓吓这个最近变得越来越无法无天的侄儿,想不到效果会这么好,看来不听话的孩子果然还是需要更加严厉教导才行。
缓缓地抽出插在息筱口中的手指,指尖上附着带出的一缕暧昧的银丝,沿着息筱润泽的双唇缓缓荡下。
“别……别进来!咳咳。”唇舌好不容易能获得自由,听到越走越近的脚步声,息筱慌忙出声。可不曾想自己喉咙里还溢满了唾液,刚一开口就被呛到,他赶忙轻咳两声,随即抿住双唇,不再开口。
“殿下?”站在仅一门之隔的外屋,蝴蝶非常确信自己听到的嗓音里带着极不自然的颤声,她犹豫地探问一声,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拼命将卡住喉咙的唾液咽下,息筱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蝴蝶的耳朵尖得很,若是让她再听出什么端倪,那可就真的麻烦大了。
久久不见屋内有回应,只听到紊乱的呼吸声在沉闷的屋中回荡,蝴蝶沉吟片刻,突然什么话都不说,起身便向殿外行去。
“啊,似乎迟了呢……你的蝴蝶姐姐已经跑去搬救兵了。”息沂初低沉的嗓音在息筱耳边响起,似乎带着一股戏谑的语调轻柔又富有磁性,仿佛在对着深爱情人细说爱语,如果不在意他话中所说的内容,光是凭声音就能将人诱惑得有些发昏。
“西——沂——初。”狠狠磨着一口银牙,息筱一字一顿地叫出那个让人可恼的名字,气息不稳的声音中透着难掩的气愤。
“呐,尊贵的小太子可不能这么轻易就生气。你还是快整理一下的好……或者,你想让待会儿冲进来的所有人都看到他们的太子殿下一副衣衫半退,淫荡露骨的模样?”不怀好意的眼神扫过怀中美景,息沂初促狭地笑道。
经过先前一番折腾,息筱原已穿戴整齐的衣襟早已半敞,露出的半边白皙胸口处满是青紫的吻痕。昨夜在床事中被狠狠蹂躏到发痛的淡色突起此刻依然红肿挺立着,煞是诱人。
他的下身衣裳被撩起,亵裤褪到膝盖处,露出尚透着几分青涩的分身可怜地缩在双腿间稀疏的草丛中,映着光洁白皙的大腿根部一串串鲜明的牙印,煽情无比。
因为方才的情动,他脸上染起几分绯红,眼眉间却又因分身下红肿着仍旧隐隐作痛的双丸而透出一丝萎靡。似启非启的红唇湿润轻颤着,睫毛因为过于激动而被泪水浸湿,息筱眼角眉梢出带着几分妩媚,皆是一副春情未退的淫靡模样。
懒得理会息沂初那戏谑的眼神,息筱抿了一下唇,将他推开些许距离,自己站稳还在发软的腰身,抬起还有几分无力的双手开始整理衣衫。
也不妨碍他整装,息沂初抽出仍旧插在息筱后穴中的手指,离开时却又顺势揉捏了几下他红肿的双丸,引得息筱顿时倒抽一口凉气,尚处在敏感中的分身又有几分抬头的趋势。
不满地皱起眉头正待开口,一股还温热的粘液沿着肠壁从体内流下,因为他陡然放松后穴,一道夹杂着淡红色的白液迫不及待地顺着大腿而下。
腥臭的粘液与大腿间传来的不适感,让床事后未及清理就赶去与母亲相见的息筱心中升起浓浓地罪恶感,他脸上的寒霜越发重起来。
看到息筱皱满脸厌恶的模样,息沂初不怒反笑。他勾起薄唇,眼睑微垂,长长的睫毛下闪过一道未及捕捉的流光。
“喔呀,是我的么?原来小筱这么舍不得叔父……既然如此,就让叔父送件礼物来奖励我的乖侄儿。”笑吟吟地从从袖中抽出一串细长的珠链,息沂初嗓音兴奋难耐。
长长的珠链皆是由圆润莹白的珍珠组成,中间处是一颗红豆大小的细珍珠,两边则是一排同色等大珍珠,只有中间那颗的一半大小。整串珠链泛着淡淡的光泽,虽然不是特别名贵,但也是细致精美得稀有。
“戴在哪里才好呢?想必你定是不想让人看到吧?那么就戴在……这里,如何?!”息沂初手指在侄儿的脖子上慢慢滑下,轻点几下他胸前的挺立,最终停留在他已经完全软下去的分身上。
“不!别……”要害再次被息沂初抓在手中套弄,息筱好不容易才平稳的呼吸又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执拗地想要拉开那只不怀好意的手,可气力却始终比不过叔父。再加上敏感的分身还在对方手中,息筱被挑逗起来的身体根本使不上力。
“息筱真是个好色的孩子,看来得好好惩罚才行。”伸出手指轻轻地弹击几下息筱挺立起的分身,息沂初微笑着将手中的珠链一圈一圈紧紧缠到他分身的根部,将蓄势待发的硬挺锁住。
蒸腾的热气在屋中流窜,时轻时重的娇媚喘息声流泻满室。
尽管被钳制住硬挺,仍有几缕透明的液体从顶端铃口处渗出。被猛烈挑起又被快速抑制的欲望在体内蒸腾着无法宣泄,息筱猛地低下头,狠狠一口咬在息沂初肩膀上,淡淡的血腥味顿时飘散在空中。
毫不介意肩上传来的痛楚,息沂初兴致盎然地挑着珠链的另一端,在息筱分身的铃口细细的滚动着,莹白的珍珠沾上透明的液体,更显莹润。
“似乎链子有些长呢,而且这里好像还在哭哟。”手指轻轻点在正汨汨流出透明液体的前端,息沂初浅笑道,“既然这样还不满足,那就干脆让他吞进去吧。”温柔到让人心醉的嗓音里带着不容置喙的戾气,即使他的眼睛也在笑着,却让人感到阵阵寒意。
“不……别……住手。”已然察觉到息沂初的意图,息筱腾地睁大双眼,声音下意识地颤抖起来,慌忙反手欲扣上息沂初的腕脉。
可未待息筱得手,那人就把指尖间比针头稍大一点的珍珠推入他的铃口。
“痛!住手……啊——”剧烈的疼痛令息筱眼前一片模糊,双腿再也支撑不住,顿时软倒在地。耳边嗡嗡地响着不明所以的回声,双腿间火辣辣的胀痛着。
“惩罚哟,反抗的惩罚就是要把剩下的这些全部吃进去。如果动作不够快的话,息筱被母亲看到这副模样也无所谓么?”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息沂初弯下身,抚弄着地上之人剧痛却又因为根部被锁住而依旧挺立着的分身。
手上却毫不犹豫地用力将余下的细小珍珠按入息筱已经开始红肿了的铃口,可息沂初却似安抚般用温柔的语调在他耳畔轻声呢喃:“对了,不要兴奋得大声叫唤,若是被听到可就麻烦了。”
“呜……”尽管紧抿住唇也还是有无法忍住剧痛的呻吟从口中溢出,息筱稍嫌单薄的身躯紧绷着猛地后仰,被黄金翡翠冠束着的发丝在空中画出完美的弧度,倾泻在光滑可鉴的地板上。
“还剩两颗,是让叔父帮你慢慢来,还是息筱自己推进去?”用食指勾起息筱下颚,缓缓抬起他的头,息沂初顿时心情大好。
被疼痛折磨的苍白的精致面容双眉紧锁,粘在脸颊上的卷曲发丝已被汗水濡湿,挂在眼角处的泪光真真惹人怜惜,却又让人有种将他更加狠狠蹂躏的冲动,让那精美的娃娃在自己手中变得支离破碎。那种摧残完美所带来的快感,光是想象就足以让他全身都通畅起来。
“如果是息筱自己把这颗小的推进去,那你这个小东西只用再吞进一颗。”见怀中之人已经痛得失神,息沂初屈指弹了弹他肿胀的茎体,看着他因疼痛而缩起的肢体,终于有些不忍的微微皱起眉头,可话却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如果让我帮忙,那这一大一小两颗珍珠可都要吞掉,不知息筱的小东西会不会坏掉……要选的话可得动作快点,否则皇后就要来了。”
虽是在催促,但息沂初的话语中明显流露出的享受却让人恨不得一掌过去,将他脸上得意的笑容刮掉。
紧紧抿起唇,息筱一把拍开他的手,脸上浮起几分倔强之色。颤抖着双手扶住自己已经胀大了一圈的茎体,好疼……即使轻微的触碰都能引起剧烈的疼痛。长长的珠串已经延伸到了难以想象的深处,屈辱与疼痛令从来没被如此对待过的息筱眼角的泪珠忍不住滑下脸颊。
似乎已经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嘈杂声,他狠下心想立刻将那细小到就连捏都捏不紧的珠子塞进体内。然而昔日灵活的的手指却不住的颤抖着,怎样都对不准那已经肿胀到几乎闭合的铃口。
被越来越近的声音催促着,息筱终于微颤颤地捏住珠子。看也不看身旁呼吸渐重的人,他一狠心,闭上眼直直按下去……原本就倍受折磨的可怜铃口再次受到伤害,顶端不受控制地吐出些微带着血丝的粘液。
脚步声更近了,仿若催命的魔音,完全无法自制的息筱突然瘫软下去,无助的望向息沂初。
“是我没听清?还是息筱忘了这种时候该说什么?”仿佛未看见侄儿的无助,息沂初依旧用着温和的语调缓缓地说着,大手温柔地抚摸过他滑润的肩头。
“初……帮帮我……错……错了……帮我……”紧闭着眼,息筱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说着,手指无力地抓着息沂初的手腕,却没有半点气力。
“要帮息筱什么?”将头凑到他耳畔轻笑着,息沂初轻啄一下他苍白颤抖的唇。
“帮我……帮……把这两颗珍珠放入息筱贪恋的小嘴里。”握紧双拳深深呼出一口气,息筱缓缓松开手仿佛自暴自弃地说着,他目光越过身前之人,投向遥远之处,完全丧失了焦距。
“乖!”在那甜美的唇上意犹未尽地再舔几下,息沂初利落地伸出手,捏起剩余的两颗珍珠毫不犹豫地压下去。在推入那颗最后一颗珍珠时,他有些心疼地用双唇封住息筱欲出口的惨叫,温柔地轻拍怀
中之人的背脊,安抚他因剧痛而颤抖的身体,“好了,息筱……已经好了。”
低低的呢喃在耳边不停响起,息筱无力地将脸埋入息沂初的怀中,脆弱的分身口处剧烈疼痛着令他一时无法移动。
那隐秘的地方一跳一跳的抽痛着,从铃口处一直到身体深处,肿胀的仿佛要爆裂掉般,难以言喻的折磨着他的身体。垂眸低望,莹白的珍珠缠绕在自己绯红的分身上,息筱微微地颤抖着,身姿分外的惹人怜爱——然而对他来说,这却是宛若酷刑般的折磨,即使只是轻微的呼吸,也能引起骇人的痛苦。
3.
好心地将息筱扶起身,息沂初细细替他将衣衫重新穿戴整齐,然后用手指抚顺他微卷的长发,拭去他额角的冷汗,吻掉他脸颊和眼角处的泪珠。
“你先走吧。”动也不动地站着,任凭那个变态做到高兴。听到已近在门外的脚步声,息筱垂着头低声说道。
他声音轻缓而低柔,单手撑着圆桌虚弱地站着,用尽全身气力以保持稳定,以防任何颤动加重早已超过身体所能承受的负担极限。
这次倒不再继续纠缠,息沂初捧起他的头,在眉心印下轻柔的一吻后转身离开。
远去之人不必再多看,息筱倔强地挺直身体,然后试探迈出一步。
脚还未落地就突然一软,他整个人几乎跌倒。双手忙不迭地再次压在圆桌上以撑住身体,息筱深吸口气,仿佛下定决心般腾出一只手握住自己疼痛不已的茎体,用亵裤的系带将其缠绕几圈后,便紧紧绑在小腹上。
一番动作又激出他满身冷汗,稍事平复后,息筱蹒跚着步履,几乎是一步一顿地挪到门边。将手放在门闩上,他闭起双眼,重重地呼出郁结在胸中的闷气。
慢慢睁开眼,脸上熟练地挂起无论是谁都没法挑剔的微笑,息筱用尽全身气力缓缓拉开门扉。午后的阳光洒在身上泛出淡淡金光,走出来的依旧是那高贵中透着纯真的太子殿下。
眼中所见的满院警戒侍卫比预想中还要来得多,正站在远处低头不知与蝴蝶在说些什么的母亲见他出来赶忙转头望去,眼中满是担忧神色。
视线扫过院前,息筱眼中立刻涌上些许怯懦的神色,那份不安立刻传达给了正待发问的皇后。她眸光放柔,身上的凌厉之色顿减不少。
“母后怎么亲自过来了,儿臣还正要过去呢。”轻快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调皮,料定母亲不会再继续追究下去,息筱心中暗自舒了口气。
“等不及要看小筱的新礼服。”似笑非笑地看着儿子,皇后轻轻抬手,举手投足间风情无限。
用眼角的余光瞥一下蝴蝶,接到示意的女官立刻躬身,对走过来搀扶着母亲皓腕的太子殿下一礼,随即向屋内走去——正因为太子此刻看来无事,才更要进去检查一番。若是无事便好,若是抓住什么害虫也能尽快除掉。
握着母亲的柔荑,看到蝴蝶窈窕的身影消失在屋中,息筱倒也不惊慌。东屋最大的好处便是通风良好,就算现在她进去也无甚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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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满园的姹紫嫣红虽是美景,可年年如此,看着也不免心生倦意。”随手扶过半身高的花枝,皇后笑得有些落寞。花总比人好,花期过了来年还能再绽放……
“花色虽好,怎比得上母后气若幽兰、华容婀娜。”强忍着下身不断传来的剧痛,息筱话说得有些喘。
还好方才母亲已经命女官内侍们都留在花园周遭听命,此刻偌长的一段路只有他们母子二人信步游走,就算他举止上有些失仪也无甚大碍。
“贫嘴。”浅笑地摇摇头,皇后放开儿子的手,明亮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没有注意到母亲的神色,被自己下身不断传来痛楚之处折磨的快要疯掉,息筱额上不断渗出薄汗。故意放慢脚步走在距离母亲身后一两步的位置,他微微弓起身,企图舒缓那热辣无比的痛苦。
是要继续忍耐,直到陪母亲逛完花园;还是干脆什么都不管,此刻就告退先将体内那磨人的珠链取出……息筱一时间也无法决断。
息沂初并没有刻意叮嘱他不能怎么做,但从以往的经验来看,若他没有得到预期的效果,那之后会加诸在自己身上的苛责也会变得更严酷。一想到那个人会用什么比现今更残忍的手段来凌辱自己,息筱萎靡的分身有些抬头。
这副身体早已被调教成只要光是想到那个人就会做出最直接反应,就算用自己的意志也无法控制。
“冠礼之后小筱也该懂事点了,别整日让母后担心。”突然停下脚步,皇后停在一株有刺的花前,伸手过去,形状姣好的指尖立刻被刺破,“今日你父皇招靖安王入宫,恐怕就是商量废太子之事。”
忽而变得阴森的语调却在意料之中,望着母亲指尖上慢慢凝成的血珠,息筱苦涩地笑笑,黯然道:“反正是迟早的事。”
从懂事的时候开始,息筱就知道自己是个注定要被废黜的太子。虽然母亲没有告诉他究竟是为什么,但每次看到母亲望向自己那哀怜又痛苦的眼神时,息筱就会笑着将她的头抱进怀中,轻轻抚摸着她单薄消瘦的背脊。
并不是不在意,只是如果事实是让母亲难以忍受到那种地步的话,他宁可不去问。等到他长大后,总有一天不得不知道时,自然就会知道。
很喜欢母亲,美丽尊贵又温柔的母亲总是在无人时眼中便会露出寂寞的神色。第一次发现到时,息筱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想要唤起母亲的注意,可刚走到母亲跟前,却看到她用幽暗怨毒的眼神望着自己——那种像是倾尽自己所能的眼神,仅仅一眼,就让息筱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这样的母亲是他无法安慰的,就连向她撒娇都做不到。
还是孩童的他,当时唯一能做的就是从母亲身旁逃离,逃到叔父的怀中。只要能让自己忘却那种从心底莫名而生的,浓厚到快要将他压垮的悲哀,不管是被温柔的呵护还是残酷的对待息筱都能忍受。
只是想到息沂初今日进宫却是废太子之事,让他着实有些意外。心中的烦闷还是无法胜过身体上的不适,好不容易走到一株矮树旁,息筱扶着树干低低地喘息起来。
眼见母亲走得远了些,他向后招招手。待到蝴蝶赶到身旁时,息筱吩咐她将自己要回去的事转告母亲后,便咬牙支撑着滚烫的身体快速离开。
好在从皇宫到太子府邸的距离并不算太远,坐上马车后息筱便全身蜷缩在铺满厚软绢缎的座椅上,手颤抖着抚向自己的下身。
撩起长长的衣摆,白色的亵裤裆口处已经被濡湿大片。颤抖着手指将紧贴着分身的布料松开,稍微一点摩擦刺激就痛得让息筱要涌出泪水。
看着自己的分身萎靡地耷拉在腿间,缠绕其上的珍珠链子因为沾染了不断吐出的透明粘液,散发出淫靡的光泽。屈辱的感觉涌入心头,手指碰到分身的瞬间,他狠狠咬着下唇,却忍不住发出哀鸣。
有些红肿的铃口即使被细小的珍珠塞住,也还是溢出晶亮的蜜液。咬紧牙关生怕自己会叫出声来,息筱笨拙地覆住尖端上那粒圆珠。
握住珠链慢慢地向外扯动,充血的分身顿时刺痛难耐,息筱无法遏制地弓起紧绷的背脊,然后又无力的垂下。像是连铃口里的嫩肉也要一起被拖拽出来般,被缓慢拷问的强烈痛楚让他陷入一种恍惚的境况。
好不容易扯出一粒珍珠,突然失去填塞物的分身胀痛感也顿时消去不少,可还埋在里面的其余几粒小珠却提醒着息筱事情尚未做完。
稍微休憩,待到几乎快要软趴掉的手终于恢复几分,息筱蹙起眉狠下心,一把将还塞在铃口里的其余几颗小珍珠一并抽出。
无法控制的身体一阵痉挛,樱粉色的唇瓣被硬生生咬出一排牙印。被抽出的白色珍珠链子上带着几丝淡淡的血色,垂挂在分身上。
几乎无法再坐直身体,瘫软在躺椅上的息筱伸手无力地抓住身下柔软的铺毯,眼眶中渐渐渗出不甘的泪水——息沂初那个王八蛋,这次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就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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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回到太子府邸后,息筱便吩咐下仆不见靖安王,就连靖安王府送来的一切物什都不收。
虽然奇怪太子为何突然生那么大的气,但下人们也早就习惯主人阴晴不定的性格。深知太子脾气暴戾,他们也不敢多有违逆,只能一一照办。
在最初几天息沂初还会每天都去太子府想要探人,可次次都被人拦了出来着实让他有些气闷,于是干脆就不再去管那个任性的殿下,就连命人配好的疗伤新药膏都懒得让人送去——反正上次他还留着一盒在息筱床头,那孩子早就熟练了处理这种小伤,务须太在意。
几日过去,两人没有见面,也还相安无事。
息沂初身为靖安王,此时正好频频被皇帝召唤去商量废太子之事。这种乱七八糟的事他本不愿插手太多,可事关息筱他又免不了被勾起好奇心,所以也没有太多精力分到别处。
那日被母亲隐隐规劝后,息筱也终于收敛了点性子,不再整日往外跑。虽然呆在府中他也无心习文练武,但药膏加上膳食的细心调养,他的身体总算恢复得不错。不到半月,受了轻伤的分身铃口就已经安然无恙,总算让他悬在半空的心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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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内局势渐渐变得紧张起来,皇帝没有废后之意,对毫无建树的太子亦无甚不满,可废太子之心却坚决得几乎没有转寰的余地。满朝文武既不敢拂逆天子之意,也不敢随便轻易就得罪深受宠爱的皇后,举步维艰。
倒是清闲在家的息筱整日不是贪睡,便让府中的丫鬟说些逗趣的故事与他解闷。可几日下来他也渐渐觉得有些闷了,再加上许久都不见息沂初来向他道歉,脾气也变得暴躁不少。
这日,他正无聊地坐在池塘边喂着比他更无聊的锦鲤,久久不见的息铭来访。没有让人事前通报,这个名分上的表兄兼同窗登堂入室,却也没有让息筱感到惊讶。
“正是大好天气,干嘛躲在家里喂鱼,一起去狩猎吧。”看到一脸要快闷疯掉的息筱,息铭不觉有些好笑。许久不见,还以为他在家忙些什么,原来不过是为了避人耳目。
“这种时节还不都是些兔子野鸡,有什么好去的。”无聊地将手中饵食全都撒到池中,一堆胖墩墩的锦鲤都凑到水面下争食。
“前几日听说猎场里发现一头母鹿,结果大伙儿都赶过去,若是猎到野鹿就直接烤了。”兴致勃勃地说着,息铭倒是恨不得立刻飞身到猎场去。
他这么一说,息筱倒是来了兴致。皇室猎场里,如果不是春秋两季皇帝专门狩猎的日子,平日也没那么多猎物可以打,仅够让一群王室贵胄子弟在里面偶尔打发时间。可温顺的猎物打过多几次后就没了精神,如果有些新奇的玩意儿,倒是很让人心动。
反正已经很久没出府,这次就好好发泄一下,也免得整日憋着。心念到此,息筱当下起身掸掸有些发皱的衣裳,对息铭爽快地笑笑。
4.
息沂初再次到太子府上,距离太子入宫试衣之日已有将近二十日。
太子口谕还未撤销,执事不敢让靖安王入府中等待,也不敢多加欺瞒。将太子已经离府两日未归,此刻正在皇家猎场的消息说出后,靖安王便立刻没了踪影,狂奔而去的马蹄扬起一路尘灰。
心中怒气汹汹,息沂初端正的脸上却看不出什么端倪。
这些日子就是顾虑到息筱身体还未康复,所以一直容忍他任性的举动,不想反倒增长了他的气焰,竟一声不吭就跑去跟别的男人一起狩猎,甚至彻夜未归。
太子性喜淫乐的传闻息沂初早有耳闻,他不在都城时息筱经常流连青楼也不算什么新鲜事。那个孩子跟多少个女人纠缠都没问题,反正皇家的孩子迟早都得有子嗣,自己也不是什么沉迷于爱情的毛头小子,连这点小事都看不开。
可息筱要是勾搭上别的男人就绝对不行!最初教导息筱懂得如何品尝男人滋味的是他,今后也只能是他,可以见到那孩子在床上婉转呻吟的男人只能有一个。
不管是息筱被别的男人掠取,还是他去掠取别人,都不能原谅。
轻车熟路地在广袤的猎场中搜寻一群花天酒地的王孙子弟并不困难,可是看到息筱正衣衫不整地躺在一群醉醺醺的男人中间,尤其是他衣领不知被谁大大地撤开到别说锁骨,就连胸前两粒红珠都快要露出的地步,息沂初顿时气结。
也不出声招呼,他策马从息筱身旁经过时,伸手一把将还在酣醉中的人儿抱起,横放在马背上后便立刻绝尘而去。
被几下颠簸跟迎面而来的凉风吹了几下,息筱悠悠睁开眼睛,呆滞地望着不断变幻的地面,他脑子一个激灵,顿时清醒过来。
稍微挣扎几下,却发现自己差点要从马背上滚落,还不够清醒的息筱赶忙停下来,不敢再乱动。直到此刻他才发现,自己正俯卧在马背上,双手被息沂初用腰带胡乱缠绕着反扣在身后,宽松的亵裤不知何时被解开,滑落到腿根处却碍于厚靴的阻碍没有掉落。
曲线优美的臀部随着马匹起伏在衣摆下时隐时现,透出半遮半掩的风情,惹人心痒。然而息筱却顾及不了那么多,狠狠转头瞪一眼只专注于策马的男子,气愤之情顿时溢满他的胸口。
尚在昏睡中就被息沂初从一群知交好友间掳出,还不知道当时有没有被别人瞧见……那些都无所谓,重要的是现在他竟被抽掉腰带,反绑双手强扯在马背上。可身后之人见他醒来别说一句问候,便是连解释都没有,根本就是无视他的存在。
即使如此,又何必来找他——忆起自己之前被息沂初如何折磨,直到现在分身虽已痊愈但只要一回想就隐隐生痛,他更是不满得紧。
奔驰的骏马带起疾风,刮过白嫩的双丘。息筱身体上最隐秘的部位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这份羞辱让他高傲的自尊无法忍受。
整个身体的重量全都集中在身体中部,坚硬凸起的马鞍边框抵得息筱的胃部隐隐作痛,让他有种腹中绞着生痛,几欲头晕呕吐。随着马匹不断奔跑,他腹部与下身不时撞上坚硬的马鞍,敲得早就因为躺在草地上睡了一夜而酸痛不已的全身骨头痛得更加厉害。
由于身躯倒置而充血的头部随着马匹跑动而摆动,息筱耳中嗡嗡作响,渐渐变得漆黑一片的眼中不时闪过道道金光。
不寻常而红润着的双颊,因为挣扎而变得更加凌乱的衣襟,配上他愤怒时神采飞扬的墨黑双瞳——极怒中的息筱艳丽的表情中透出几分倨傲叛逆,令人忍不住想去征服。
事实上,息沂初正在享受着征服他的过程。
“混蛋!放开我!”快要昏倒都不见息沂初打算停下马来,息筱终于按耐不住,用尚算自由的左腿踢向正在骑马之人,却无奈地发现本来还挂在大腿上的亵裤因他的挣动,竟滑落到脚踝处。
盖在身上的衣摆顺势飘向一边,他整双修长白皙的腿和那莹润紧翘的两瓣浑圆因此更加暴露在外,平日深藏在双丘中的后穴和双腿间的密处更是清晰可见。
落在脚踝处的亵裤束缚住了息筱双脚的行动,让他的举动只能徒劳无功。反倒是他垂落的绵软下体随着奔马可笑地晃动起来,阵阵扶过的疾风刺激着下身敏感之地,令他颤栗不停。
“啪!”冷冷地看一眼在扭动个不停的息筱,息沂初不耐烦地皱起眉头,持鞭的右手一甩,粗硬的马鞭狠狠拂过白润的臀瓣,在肌理细腻的双丘上留下一道艳红的痕迹。
“啊!”突如其来的痛楚让息筱身体一僵,他脸上下意识地闪过一缕惊讶,随后卷上的强烈羞辱感让他更无法忍受。
抬起的双眸更是愤恨地瞪着那个残酷之人,他挣扎得愈加厉害。就算是摔到地上,也好过被这般折辱。
察觉到息筱的不驯比日前盛了好几分,息沂初微微眯起双眼,跑马的速度也跟着放慢下来。
“几日放纵倒是让你越发胆大,不但忘记之前的教训,就是连不分尊卑也学会,越发没有太子的架势。看来之前还是太宠你了,也是时候让你的头脑清醒清醒。”语调温和又轻柔,息沂初眼中却满是寒意。
扬起马鞭毫不留情地抽下去,一连几下全都抽在息筱的臀瓣上,白皙的双丘很快的布满道道的艳红。
虽在盛怒中,用鞭熟练的息沂初却也没有失控。力道掐得正是好处,能留下鲜红的印子,让息筱痛到骨头去,却不会破皮留下疤痕。
“唔……”紧抿着双唇闷哼着,息筱被反绑在背后的双手紧握成拳。
从没受过如此待遇,尽管浑圆的臀部被鞭打得火辣辣生疼,他仍旧继续狠瞪着那个在装笑的家伙,眼中满是不驯,身体反而挣动得更加厉害。
眼见他如此不懂分寸,息沂初嗤笑一声,原先打算只是稍事教训几下就停的鞭子更没理由不动。一鞭接着一鞭往下抽打,红痕很快布满了息筱整个臀部,叠加斑驳的痕迹在雪白的肌肤上散发出惹人怜爱的气息。
被毫不留情的屡次抽打,虽然疼得冷汗淋淋,息筱却还是硬挺着不发一声。即使无法看到被鞭打的地方,也能感受到身后火辣辣、突突地疼着。突然一道好似热流的触感划过,仿佛炙热的鲜血就要从皮肤里涌出,被长时间的持续疼痛侵袭,他心底生出自己那里恐怕就要被打烂的错觉。
那鞭子可是用来抽打畜生的粗硬马鞭啊,他居然真狠得下手——思及此,远超于羞辱的愤怒之情涌上心头,息筱再也控制不住情绪。顾不得后果如何,他分开双腿抵住尚在飞驰的马身,身体撞向一旁的息沂初,欲将这施暴者撞下马去。
察觉到他的意图,息沂初嘲笑着微微向后倾身,唇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也不阻止正在想方设法挣扎的息筱,他执着马鞭的右手连挥三下,鞭鞭对准横在马背上之人那分开的双腿间的密地。
接连三击,顿时垂在腿间的分身、包裹在男袋中圆润双球,甚至连那紧缩着的秘穴与同敏感的会阴处都被抽中。
一时间,息筱下半身最为脆弱敏感的部位都被粗糙的马鞭毫不留情击中,三道肿胀的红痕在白皙的少年肢体上清晰可见。细瘦的躯体瞬时一僵,头颅猛地后仰,粉嫩的双颊惨白得吓人,息筱颤抖张开的双唇似欲发出凄惨痛呼,却又因为痛极而发不出半点声音。
终于在那瞬间的激痛缓和过后,他口里才慢慢地溢出断断续续的呻吟,眼睛更是因这过分疼痛的刺激而不停地涌出泪水。
“住……住手……”低下了头,挣动渐弱。息筱扭动着身躯,尚不自知这样的举动有多么妖艳诱人。
“这可不行。”看着原本白皙圆润的臀瓣被打得红肿泛光满是叠加的鞭痕,与之成对比的嫩白双腿却羞涩地想要并拢,却又因着腿间的剧痛而颤抖着不敢合得太紧,息沂初轻轻叹口气。
嘴上虽在说着拒绝的话,但他终究不忍对息筱下手太狠,就连之前的鞭打也精准地控制着,浮起的红痕即便狰狞无比,可绝不会让这孩子受到什么太大伤害。
苦笑一声,看到息筱倔强地抿着已经泛白的双唇,被泪水濡湿的双眸里写满委屈,息沂初终于停下。伸手环住这楚楚可怜之人的柔韧腰身,持鞭的右手轻柔地抚过他火烧般的密地,想要安慰几下,却引得手下的身躯更加剧烈地颤抖起来。
“啊……唔唔……”无暇顾及叔父,息筱只是低着头,他垂下的长发披散在肩上,更是凸显了几分柔弱。
纤细的双肩微微抽动,仿佛是在抽泣。等到身体停下颤抖,顺着息沂初的手臂,息筱缓缓抬起上身,像是要偎进他怀中般倾身。
看着突然变得柔顺的侄儿,息沂初轻挑下眉,猛地撤手,不想却还是迟了一步。
息筱前倾的头迅速落在息沂初大腿根部,没有半分迟疑的隔着衣衫对准他大腿内侧最细嫩之处狠狠地咬下去。
即使隔着外衫,也能知道到尖锐的牙齿已经深深咬进肉里。察觉到身旁的躯体瞬间紧绷,头上之人闷哼了一声,息筱这才松开了口。仰起头,轻启双唇,舌尖灵巧的滑过粉嫩的唇瓣,他挑逗般地舔过挂在嘴角因为之前的呻吟而被流出的晶亮唾液,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
轻睨一眼露出两颗小虎牙骄傲笑起来的息筱,息沂初阴着脸,露出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漆黑的双眸瞬间一沉,眼珠泛着淡淡的冷灰色,他体内深处的火焰在霎那被点燃。
一把拉住马缰,息沂初紧扣住息筱纤细的腰身,翻身跃下马来。将身下之人掷放在草地上,还不等他有所动作,息沂初便撩起自己衣衫的下摆,灼热的欲望挣脱束缚后,迫不及待地弹跳出来。
用力拉开身下少年细长的双腿,站在他两脚之间,连最初的抚慰都没有,息沂初握住自己的分身,顶在那诱人的密地入口。
“不要……不……”清晰地感觉到身后男人烫热的温度,息筱下意识地想要合拢双脚,却无法抗拒男子太过巨大的力量。慌乱中他胡乱挥舞已然松开的双手使劲推据,却被钳制按压在头顶,整个人都落入叔父的掌控之中。
息沂初精壮的腰杆猛地向前一挺,全无准备,紧致而干涩的蜜穴被暴力强行打开,瞬时流下点点血红泪滴。
“啊……啊啊……”眼前一暗,轻易就被撕裂的羞辱感让息筱痛呼出声。
平时养尊处优的他从未承受过如此暴虐的对待,之前叔父即使在最过分的时候,也小心翼翼地不会让他身体受伤流血。而此刻他已被马鞭抽打得受伤红肿,哪怕轻轻的触动都会痛不欲生,更遑论这么毫不留情的挺进。
插入抽出,抽出插入……不停慢慢重复着,坚硬灼热的肉楔像是拷问般,凶猛地顶入窄紧的内壁,冲撞到深处。粗长的肉楔在息筱的秘穴中深深抽插着,几乎每次都全部抽出再尽根没入,狠狠地捣弄着他脆弱的肠壁。
僵硬的身体渐渐松弛下来,早已懂得如何吞纳男人欲望的入口在最初的剧痛过去后,开始自己放松,贪婪地吸住那根在体内搅动不停的粗壮分身。不停蠕动着的肠壁开始自己分泌出透明的润滑粘液,混合着男人分身上低落的蜜液,冲淡了新鲜的血迹。
“啊……不……不……啊……呜……”被如此粗暴的对待,虚弱得快要失去意识的息筱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语。痛极的泪水布满双颊,他挣扎着想要逃离,却被扣在腰间的手臂拉回,无助的十指只能紧扣住身下的草地。
“乖……嗯!”似是感到身下人的难受,息沂初安慰的低下头,攫取他毫无血色的口唇。
温柔地舔弄着,与腰间持续的残忍挺进截然不同,伸手握住息筱依旧绵软的分身上下套弄起来。息沂初因握剑而带着薄茧的手掌本应给身下带来夹着微痛的快感,然而他却忘了玉茎上红肿的鞭伤使得这种快感变成苦乐相交的奇妙感觉,只是前后两处同时传来的痛苦实在太过巨大,令息筱的身体再次紧绷起来,他再也忍不住放声哭泣起来。
“住手……啊……唔……啊……啊啊……再也不……不敢了……啊……”身体被长驱直入的巨硕坚挺快要挠烂,已经远远超过负荷的痛楚让息筱哀嚎着恳求原谅。快要被撕裂的恐惧让他再也无法思考,只能在意识恍惚中努力搜寻所有能讨好叔父的话。
无助可怜的求饶终于让息沂初满意,放任自己的凶器在息筱柔软体内暴动,节奏渐渐变得激烈起来。
“求……住手……啊啊……”强烈的压迫感让全身无力瘫软在地上,只能随着叔父的律动而摆动的息筱泪流满面。等到插入他体内的凶器猛地加快抽动频率,更加喷张的肉刃几记狠撞后,他狂乱地叫喊着。
俯下身,张口咬住息筱的颈窝,息沂初将自己的欲望深深的埋入他体内,释放出白浊的热流。
一阵喘息后,息沂初抽出自己的分身,抚摸着无力躺仰在草地上的身躯,干脆扯掉息筱身上早已皱成一团的衣物。
合不拢的双腿微微敞开,在那充血成珊瑚色的蜜穴口处因为无法完全吞咽下他所注入的热情而流出红白相间的体液,那份柔弱无助的模样煽动着男人更强烈的施虐心。
不过既然已经知错,再继续下去恐怕会承受不住吧……息沂初可不想让身下之人身体经受更大的伤害。低下头轻舔着息筱颈间的咬伤,拇指抚过他满是泪痕的脸颊,息沂初轻柔地替他拭去眼角的泪珠,然后把那纤细的身体拥入怀中,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
“很痛?”看着掌中萎靡的分身,息沂初皱了一下眉。
掌中的分身有些淤肿,之前贯穿整个分身的艳红的鞭痕已经转成紫红色,衬得缩着的淡色茎体倍感可怜,之前下手还是狠了些。他可是记得在刚才的过程中,它一直都没有挺起来。
将脸埋在叔父的颈窝处,身体靠着他缓慢的呼吸着,像是在平复之前的疼痛,又似乎赌气般,息筱垂着双眼没有应声。
“虽然很想就此罢手,但看来似乎还是该让小筱更加印象深刻些,才能达到效果。啊……有个办法呢,一定会让小筱满意的!”对息筱的态度也不生气,似乎想到什么什么有趣的事,息沂初在他耳边温柔地悄声说着,低哑嗓音配上呼出的热气,勾勒出一片暧昧的气氛。
还未来得及细细思索他究竟要做什么,息沂初便已邪气的勾起嘴角,微合的眼睑配上睫毛投下的阴影,挡住了眼眸中的阴狠光芒。
“嗯……哈啊……”被覆盖在自己青涩分身上的左手挑逗着,息筱不由自主的呻吟出声。
息沂初轻柔的指尖带来如丝缎扶过的触感,不时触碰顶端上的鞭伤,技巧的令快感中加入一丝隐痛,令息筱可爱的茎体迅速的精神起来。让这样的快感虽不能盖过后穴与臀部的伤痛,却能恰到好处的将两种感觉混合在一起,带来一种别样欢愉。
果然还是沉沦了……这种美妙的,甚至带着点痛楚的肆虐欢愉令息筱在不知不觉中上了瘾,欲罢不能。连同这个将所有这些复杂感触带给他的男人,这个似叔似兄,又带着一丝淡淡情人味道的男人,他都没法轻言放弃。
5.
恍惚中,身后的男人如蜻蜓点水般啄吻着他的耳垂,嘴角,下颌,再顺势而下,含住少年尚不明显喉结,轻微的舔咬着。这种带着献祭意味的亲昵,令息筱不由自主地颤栗呻吟起来,意识在爱欲的海洋中飘荡,渐渐脱离了控制,似乎就要沉浸下去。
突然,下身的要害被冰冷尖锐的硬物抵住,直逼到头皮的危机感觉令息筱顿时从欲望中惊醒。
抵在自己分身尖端的是一根发簪,那是息筱两年前送给息沂初的礼物。黄金镶嵌着翡翠的簪子外表简单,古朴大方,虽算不上非常名贵,却隐藏着一个精巧的机关。此时,那个机关已经开启,一根尖锐锋利的针刺从发簪的底端弹出。
息沂初稍稍动手,掌中的簪子缓慢的从分身根部一点点滑到顶端,锐利的锋尖直抵住铃口处。
“息筱乖乖的别动哟,这个可是很锋利的,不小心的话会真的废掉你。”片刻前还在耳边呢喃细说着爱语的嘴里吐出残忍的话,让人顿时如坠云雾。
惊恐地看着息沂初将锐利的尖刺缓缓从自己铃口插入,瞬间产生的剧痛与记忆中不久前那里才被推入珠串的剧痛混杂在一起,使得息筱不住的想挣脱躲避。然而要害被刺穿的恐惧却令他僵直着身体在叔父怀中不敢乱动,生怕一不小心就真的被刺穿——这种煎熬让疼痛变得更加难以忍耐,身后坚实的胸膛似乎成为了他唯一的依靠。
“呐,息筱以后要记住,如果你还敢跟别的男人亲热,叔叔可是会非常非常生气的。生气的时候我的脾气总是不太好,如果控制不了,就会忍不住一点一点从内向外刺穿这个调皮的小东西。这样就算主人不记得,至少它会终身难忘。”在侄儿耳边温柔的低喃,息沂初手中的尖刺却猛地扎进他铃口内娇嫩的内壁。
“啊……啊啊……”剧痛连同被穿刺的恐惧令息筱面色惨白,他已然放弃尊严,双手揪着息沂初身上的衣裳惨叫出声。
听到那尖细的恐惧叫声,息沂初一手抽出由铃口内刺入茎身的针刺,看着手中美丽的玉茎因为剧痛而颓软抽搐着抖动,好似害怕的小动物般缩起,顶端不断的吐出鲜红的血泪,娇弱得惹人怜爱。
“呵呵,这样就害怕了么。还没有被扎穿嘛……这么可爱的小东西,就这么毁掉的话,我也很舍不得呢。不过,如果息筱再忘记的话,叔叔倒是不介意像这样来帮你记住。”轻轻的舔舐息筱小巧的耳廓,息沂初的语调依然温和,说出的话语却令他恍如置身冰窟,“这次是一下,下次就是十下,再下次就是二十……我倒是很不介意让你慢慢长记性。但息筱也知道叔叔人老了,如果不小心手一抖,在这里开个洞的话,那这可怜的东西会不会真的坏掉叔叔也很好奇呢。”
“不,不会忘的。”慌乱地拼命点头,身体内还残留着的疼痛让息筱根本不敢再有任何反抗。
“好了!别害怕,惩罚时间结束,我先帮你上药。”环抱住怀中之人冰冷僵硬的身躯,让他紧靠在自己温暖的胸前,息沂初轻吻着他的额际,一下下地轻拍着他的后背,大掌缓缓扶过之处带来干燥温热的触感令息筱的情绪平缓不少。
等到怀中之人情绪几乎完全平复后,息沂初这才从怀中掏出之前正准备送到太子府上的疗伤膏药,手指稍微抠出一点轻柔地为息筱的伤处抹上。满是鞭伤双臀,因为他之前粗暴入侵而裂伤的肛穴,肿胀的双丸,还有分身上的鞭痕……一一处理过后才发现,还有滴血的铃口内部伤口比较难处理。
无奈的再次拿出弹出尖刺的发簪,息沂初还没进一步行动,便察觉到息筱瑟缩着整个人蜷在自己怀中,拼命合拢双腿想要遮住自己的分身。
“别怕,只是上药而已,这里的伤口不处理好就麻烦了。”感到怀中的躯体变得越来越僵直,息沂初轻声地宽慰着,不等息筱的反应,他便利落的将沾着药膏的针刺送入少年的分身,在少年开始挣扎之前快速的上好药,然后抽出。
“别怕,别怕,已经没事了,别怕……”抱着息筱挣扎的身体,息沂初不厌其烦地展现出自己最大的耐心安慰着。直到他再次放软身躯,靠进自己怀里。
这样的息筱,就好似当年那个每次受到伤害就会跑到他房中的孩子。那个时候,也不管他床上有别的男人或者女人,这孩子每次一到房中就把人给踢下床,然后窝在他怀里咬着下唇连哭都不肯哭,只是不停地颤抖着。等到他停下颤抖后,便用漆黑的眼睛看着一直照顾自己的叔叔,而后默默地爬下床,什么也不说就离开。
现在的息筱可以选择的怀抱太多了,如果一不留神他就会飞到自己找不到的地方,再也没法关起来。所以在他想要起飞前,就得把那双翅膀打断骨头,拔光多余的绒羽。
抱着怀中的息筱,息沂初靠在身后的树上,脱下身上的衣衫披到他赤裸的身上,两人享受着着阳光下片刻的宁静。同样墨黑披散在身后的长发随风飘舞,在空中交缠。
静谧的时光流转,却也给人一份安心。
“叔父。”将头枕在息沂初的颈窝处,息筱微仰起头,在他的耳畔轻唤。
“怎么?”息沂初侧头,在他唇瓣上轻啄一下。
“再做一次吧……”似在喃喃自语,息筱的目光落在头顶的树叶上,温暖的阳光从树叶间的缝隙处洒下。
“什么?”
“再做一次吧!”不安地微微扭动着休息过后已经回复不少元气的身体,少年脸上窜起一抹不自然的潮红。
“不行,这里的伤会疼死你的。”修长的食指在息筱的红肿的后穴轻按,他马上皱起眉头。
“可是,我想要啊!”无辜的眨眨眼,精致的脸上泛出纯真的笑容,“叔父也想吧?已经硬了哦。”柔软的小手轻抚一下抵在他腰间的火热硬物,靠着的胸膛猛然一紧,耳边传来一声闷哼。
“别闹了。”抓住捣乱的双手,息沂初压抑着欲望的声音添了一分沙哑。
“可是……真的很想要!”不敢太强硬的要求,迟疑了一会儿,息筱拉着叔父的双手的手放到自己腿间,让他感觉那早已挺立的欲望。
望过去的眼神荡漾着无限春情,疼痛还未消的入口却不停地一张一合着,渴望被巨大的灼热硬物贯穿。
看着这副模样的息筱,息沂初突然别开头,尴尬地讪笑起来。方才忙着上药,他倒是忘了那盒疗伤膏药虽有神效,但他特地命人在药中加入了几味媚药。一下子被涂了那么多,难怪息筱此刻变得如此积极。
“那……用手帮你做。”怀着几分愧意,息沂初握住他已经微微挺起的分身。
“不要!要么用嘴,要不跟我做!”一把拍开想糊弄他过去的手,息筱微启的唇瓣中吐出凌乱的香艳气息。
望着息筱已经蒙上一层水雾的双眼,虽知他十之八九是在借机撒娇,息沂初却还是妥协了。他并不讨厌这种时候撒娇讨人欢心的息筱,这种略带刁蛮的举动反倒让他觉得有些可爱。
脱下自己的外衫铺在地上,让息筱躺好,息沂初俯下身,将头埋在他双腿之间。望着眼前少年挺立的玉茎,息沂初微微一笑,伸出舌头从根部开始舔舐起来。
顺着挺直的茎身一直舔舐到顶端处,灵巧的舌尖在铃口打了个圈。细细地舔过那道敏感的缝隙,不时用牙齿轻轻刮过顶端,引起少年阵阵战栗与呻吟。未等少年要求,便将整个分身裹入湿热的口腔,虽然口中的分身还稍显青涩,可吞吐间却能感觉到它渐渐硬挺膨胀起来,挺直的分身直插入口腔深处,抵住息沂初的喉咙。
“嗯……啊……唔……啊啊……”断续地呻吟着,看着息沂初将头埋在自己身下,平日总是勾着邪笑的薄唇吞吐吮吸着自己的茎体,他的眉头因为不习惯服务于人而微蹙,美丽的凤目中带着几分无奈和宠溺,一种男性的征服感油然而生,美妙的感觉让息筱沉溺其中。
渐渐地,不满足于息沂初缓慢的吞吐,息筱猛地伸手插入他发间,扣住他的头部将下身插入口腔更深处,强硬的一次又一次的撞击着温热潮湿的咽喉。
突如其来的疯狂举动令息沂初倍感难受,他长发被息筱撰在手中,口中火热的茎体一次又一次撞入喉咙深处,灼烧着口腔。从未有过的感觉让不太习惯的息沂初升起呕吐的欲望,他不满地皱起眉头正欲将息筱推开,却在看见那孩子被欲望染红的容颜上兴奋恍惚的表情,是少见的耀眼。
思及自己也算是始作俑者,他不由得心软起来,配合地继续舔弄吮吸起息筱的分身来。直到感觉口中的坚挺陡然加快的动作,肉茎一阵跳动,他猛地一吸,牙齿轻刮茎身,欲在息筱释放前退开。
却不曾想,兴奋中的息筱手劲出奇的大,紧紧扣住他的头,火热的欲望迫不及待地喷射进息沂初的口腔。被堵着的嘴无法呼吸,呛得他在肉茎退出后不住的咳嗽,精液更是被未及防备地吞咽下不少。
“咳咳咳……你……”被呛得不断咳嗽的息沂初瞪了息筱一眼,然而平日总是带着阴狠之色的凤眼此刻雾蒙蒙的显不出半分气势,反让人看了觉得幽怨,他沙哑的嗓音更是透着魅惑。
看着被呛得脸色绯红,眼角显出些许湿意,薄唇微肿,唇角更是挂着一丝白液的叔父,息筱不由得怔了怔——他以前总是觉得叔父漂亮,但想不到平时强势的人在这种时候也可以如此妩媚,淫靡。
刚刚发泄过的下半身不受控制地再次挺起,看到叔父脸上有些下沉的脸色,息筱赶忙打消脑海中刚刚升起的念头,附身过去主动吻上息沂初的唇。
“对不起,叔父……实在是太舒服了,完全忘记了该撤出来的……”缠绵的亲吻中,将还残留在息沂初嘴角的浊液舔掉,息筱轻喃的道歉声让人无法苛责。
“下次你可以再试试啊!”没好气地瞪一眼过去,双手抓住息筱的脸颊向外用力拉扯。却发现他龇牙咧嘴地忍着痛还端出一副可怜讨好的模样,对这么撒娇的息筱完全没有办法,息沂初只得叹气不再与他计较。
得到叔父的原谅,息筱立刻眯起眼,脸上露出纯真阳光的笑容。
伸手轻弹一下息筱的额头,他也不避闪,反倒大刺刺地迎上去,就着姿势躺到叔父的腿上,眼角的余光瞥到他有些鼓起的腿间,息筱转个身,闭上眼沉沉地睡过去。
他真的很累,全身又痛又累,现在得好好睡一觉才成。
6.
一觉醒来,也懒得去管那群狐朋狗友醒来后见不到他是否会惊慌,息筱可不想变成这种状况还要勉强自己。更何况,那群家伙的眼睛一个比一个尖,情事刚毕就被他们见到,不会被看出端倪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与其那样,他还不如先走一步,就算日后被抱怨也好过被当面取笑。
月上树梢时,二人才并马回家。
尽管息筱衣衫被压得起了不少褶皱,宽大的衣裙内连亵裤都没有穿上,好在夜幕暗沉的光景下也不会惹来别人的注目。
下身空荡荡的感觉总是不太舒服,窝在叔父怀中,他时不时就扭动几下身体,想借此以消缓息沂初拥住自己的手、两人紧贴在一起的温度所带来的几欲昏厥的快感——体内还残留着催情药物所带来的快感,疲惫得虽然再也禁不起新一轮情欲的侵袭,但还敏感到发痛的身体只要稍加刺激就会立刻让腰部又一阵麻软。
身为更向后靠近几分,放肆抵在他股间的硬挺让息筱不由得到吸一口气。微微转身,挑眉斜睨身后之人,他原本清澈的嗓音变得有些沙哑:“这种时候你都还能发情么?”
他们现在还不是在荒郊野外,更不是在谁的府邸内。都城街道上,就算来往行人稀少,可若是有何奇怪的举动难保不会被别人看出,到时候就不是轻易能了结的事了。
“有和不可?”不置可否地向前挺挺腰,让自己的欲望在怀中之人臀瓣间磨蹭两下,息沂初下流无比的动作全都掩盖在宽袍之下。
“自己解决。”没好气地翻个白眼,息筱正待说下去时忽而又想起什么,他突然身子向后仰靠,遮盖在宽大衣袖下的手伸到身后,轻轻压在叔父股间笑道,“或者……我来帮你。”
“你想在太子府邸门前让众人都来观赏么?我倒是不介意。”拉一下马缰,两人已然停在太子府门前。
说是不介意,可想到之前自己在太子寝宫的遭遇,息沂初不由得摇摇头。息筱最大的不足之处就是被宠坏了,从来不知道下手轻重。虽然每次他行事上有所偏颇时自己总会想办法选择最有效的方法,让这孩子能记忆深刻,但效果只能说见仁见智。
不过,因此发觉息筱在情事上的天份倒是有点意外。当然这种惊喜是不会有人嫌弃太多的,所以在情事上息沂初毫不吝啬地教导他,让他懂得如何体会情欲所带来的欣喜——事实上他并没有失望,只是息筱进步得太快,让他有些始料不及罢了。
“那就没办法了,我也只会用手……嘴的话,还是叔父更熟练。”不久前息沂初那艳冶魅惑的表情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息筱笑吟吟地收回手,踩着马镫翻身而下。
光是回忆的画面就已经够煽情,如果能让这种人在自己身下婉转呻吟,那将会是一番什么光景……对没有什么节操的息筱而言,这种事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他也知道,以叔父的脾性定是无法忍受屈居人下。
在这种事情上,息筱认为自己要大度得多。只要是能得到欢愉,他并不坚持非要与叔父争谁主动。他反倒是无法想象自己细心温柔服侍叔父的景况——那种事太麻烦了,除却高傲的自尊不计,比起给予他更喜欢接受。
“我明日再来,记得把你的太子口谕给撤了。”弯腰躬身,低头在息筱唇上轻啄一下便了事,息沂初对他慈爱地笑笑,然后便转身离开。
夜色越重,息筱被完全笼罩在叔父的身影中,即使这么明目张胆的举动在旁人看来也不过是亲密无间的叔侄两在亲昵道别,根本想不到他们的举动有多离经叛道。
伸手掩着口唇大大的打了个哈欠,息筱懒得做戏地弄个什么目送戏码出来。望着叔父潇洒离去的背影,他挑了挑眉,忽略心中掠过的怪异情绪——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具体是什么他一时半会儿又拿捏不准。
甩甩头,舍掉突然升起的怪异念头,息筱正待转身入府,便见他府中的执事已经出到门外来迎接主人。
听到响动就立刻赶出来的执事看一眼靖安王渐渐消失在夜色小巷中的背影,在接到太子“有事快报”的不耐烦白眼后,他赶忙凑身过去低声道:“殿下,二皇子殿下已经等了一下午,现正在书房等候,似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与殿下商议。”
就算有什么天大的事,也得排后——虽然很想这样跟执事说,但息筱总算还够清醒,硬生生堵住这句就要脱口而出的话。
他跟二皇弟的关系还不至于差到那种程度,有些话对兄弟是不能说出口的,一旦说过就没法收回,两个人的关系可能仅凭几句无心之言就一落千丈。
然而此刻息筱却全身粘腻得极为不舒服。被叔父鞭打过的身体上虽然没有流血,那在之后的狂乱中,他身体沾满了自己与叔父两人的体液,混合着汗水,就算干了能察觉到肌肤出传来的异样感,让他变得焦躁不安。
如果不快点净身,他恐怕会忍不住在跟皇弟见面时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来。走两步,见执事还是不肯离去,息筱没好气地小声叱喝道:“那就让他继续等啊。”
一个转身,息筱正要准备去沐浴更衣,执事却没退开,直接挡在他身前,恭敬出声:“殿下,五皇子殿下已经恭候多时,还请殿下移步到正厅。”
像是强行闯入禀报的举动也并未激怒息筱,他轻哼一声,停都不停就向旁侧绕去。
这个执事是皇帝钦命到太子府中行走,任职还不到几个月。说得好听点是供他差遣的下人,说得难听点便是皇帝毫不避忌放到他府上的眼线。
不能明摆着扫了父皇的脸面,所以就算这个人偶尔态度过于狂妄,息筱也只能装作看不到,不会真的出声喝止……反正这个执事除却对太子有失大体的行为举止多加干涉外,在礼数却没有什么能真正跳出毛病的地方。
“哦。”意义不明地应承一声,轻快地在回廊间走动,也不管跟在身后之人如何焦急,息筱向着浴间前行的脚步并未停下。
“太子殿下,还望殿下……”见太子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执事平板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起伏,他向前一步,挡在息筱与殿门之间。
“怎么,皇弟还等不得了?”见他是铁了心要拦住自己去路,息筱微微抬起下颚,由上至下睥睨这个躬身垂首的执事。
他不想惹恼父皇是一回事,要受个宫人的气又是另外一回事。就算他的太子位不保,可再怎么也轮不到让个下人站在跟前颐指气使,告诉他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太子殿下请自重身份,勿要失礼!”对息筱渐渐升起的怒气置若罔闻,未等他发火,执事再次抢上先言。
见他那副心急火燎还要故作平静的模样,息筱不怒反笑,双手环抱在胸前抿唇轻声道:“我就是要失礼了,看看你又能如何。”
一时间,两人便僵持不下地站在原地,谁也不肯退让。息筱自小脾气就是如此,越是要逼他往西,他偏要东行,除了在父皇母后还有叔父面前,他可没跟谁软过性子。
执事额上不断渗出薄薄的汗水,直挺挺弓着身体不敢抬头。平日太子殿下脾气虽然不大,但若是真发起怒来气魄与平日懒散的模样有如如云泥之别——也不愧他是一朝太子,举手投足见皇室风范。
“太子殿下要怎样便是怎样,别人还能如何?皇兄莫要再气那些小人造次,息箓反正已经等了一下午,再等一会儿也没什么大碍。”就在两人对峙都不肯退让之时,一道恭顺的声音从斜处传来,从转角走出的男子脸上尽是温和有礼之色。
息箓身上穿着深色的常服,完全不似息筱外袍那般华丽,但气度上却比大他几个月的太子兄长足了许多。
他年岁虽不大,但眉目俊朗,小小年纪脸上就端的是一派沉稳之态。笑容可掬地走到兄长面前,还尽显青涩的稚气脸胖上带着几许华贵骄矜,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常人所难有的世故之色。
对站在息筱身前的执事歉然一笑,息箓对着兄长点点头,然后便转身离去。如果事情是因他而起的话,只要他先做出退让就不会再惹得更麻烦了吧。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兄长会对状况有所不满,那待会儿要跟他说的事就有点难办了。
想到宫内那一堆烦心事,息箓不由得轻轻叹口气。他自是知道为何太子还未弱冠就被父皇责令搬出皇宫,居住在宫外独建的太子府邸中……可有些事就算知道,也还是忍不住唏嘘。
息箓年幼丧母,在几个兄弟间他却是不太受欢迎的一个。尽管母亲的娘家势力并不低,但本朝对外戚权势的控制非常严苛,皇子的地位只能在深宫中依靠宫中的规则所定。最受皇帝恩宠的妃嫔所带的孩子才最受喜爱,像他这种孤身之人只能不断忍耐。
息筱在所有兄弟中行四,只比息箓大了二个月。因为母亲是皇后,所以他一出世就被封为太子,自此无论是受宠的皇后还是不受宠的太子,地位就此巩固,跟生来就注定不受重视的已逝皇妃之子命运截然不同。
但是在那些岁月中,息箓的日子并不难过。因为年龄最为相近的缘故,息筱经常都会跑去找他玩耍,两人还是孩童时也曾携手游花园,彻夜在宫苑内的水池边捕捉流萤不肯入眠。
多数时候都是息筱跑去找那个不大爱说话,可只要见到他的面就会展颜轻笑的弟弟。也有一次息筱带着息箓去见他们的叔父,那时候息沂初还刚刚封王,正要搬出宫去。第一眼那么近的距离见到那个漂亮得让人手足无措的叔父,息箓皱着小巧秀气的双眉半句话都不说——他讨厌叔父看着皇兄的眼神,也讨厌皇兄对待叔父时亲昵得过分的态度。
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因为他知道自己无法再对皇兄要求什么。有些事情就是那样,一开始就注定了人与人之间的不同,懂得如何去区分对待是非常重要的,也是身为一个皇子必须懂得的。
然后就那样过了几年,直到皇兄搬离皇宫,他开始在宫中的兄弟间崭露头角,获得父皇的喜爱……本是值得高兴的事,却因此导致他跟皇兄的关系渐渐疏离起来,代价不可为不大。息箓虽然想起时偶尔会唏嘘几声,却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或许正是这种不知道体恤别人心情的态度,才会让皇兄讨厌吧。苦笑着摇摇头,少年不着痕迹地放慢脚步,慢慢走向远已燃起满室烛火的正厅。
望着弟弟已经走远的身影,息筱迟疑几分,开口想要唤住他,可转念一想又不知道这种时候该说什么。有些怄气地瘪瘪嘴,他一脚踹开浴室门,行将入内,甚至没有注意院中远处的弟弟突然停下脚步,目光追随至他关上浴室之门后便折返而来。
偌大的浴室中并没有等待伺候的丫鬟跟宫人,自从搬到这个太子府中,息筱就严令下人不得轻易出入浴室。他不介意跟叔父有染,更不介意自己在外的名声有多放荡不羁,只有在清理的事情上他无法容忍别人插手——如果不是在享受情欲时,被别人看到甚至是对他的身体做出什么事情来,光是想想都觉得恶心。
步入白烟水汽缭绕的浴室内,息筱缓缓褪下杂满了青草汁液与泥色的衣衫,转身步向温暖的池水。
泛着柔和艳丽光泽的雪白肌肤上满是斑驳的红肿痕迹,之前被马鞭抽打过的地方留下不重不浅的印记。这副惨遭过凌虐的模样,就好似一副被人故意染上淫邪色调的白绢,让人遐想无限。
“唔……”整个身体没入池中,半透明的乳白色池水浸过满是欢爱痕迹的身体,这种时候显得稍烫的温度让他忍不住轻哼出声。
全身的骨头都要散了,可一但被这荡漾的池水所包围,他便觉着全身都懒了,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愿再动。双手交叠着趴在池边,修长的下肢随意在水面下舒展,接触到温水的暗红色入口不自觉的缩紧,息筱无奈地叹口气,浅浅闭上双眸。
之前在野外与叔父交合过后,还残留在身体内的体液虽然已经在回来之前被清理过,但碍于条件所限不能完全弄出来也很正常,这种事又不能拜托别人,只能自己动手。
趴在池畔的手撤下,探入水中,勾起修长的手指伸向自己身后的蜜穴。试探性地在柔嫩的入口处抚触几下,而后便缓缓的刺入白色双丘间。不久前才被叔父巨大灼热刺入的菊穴颤抖着纳入带着温温湿气的手指,深锁的窄门无法谢绝入侵者,稍稍用力便被向向两边撑开。
手指似是戏弄,又似循规蹈矩的在自己体内撩拨搅动几下,被自己灵巧的手指够弄片刻,息筱下意识地扭动着身躯,全身上下都开始紧绷起来。直到被留在体内的白液随水流出,伤处传来的疼痛才令他双腿一软,难耐的闷哼出声,手指也跟着撤离出体外,无力地垂在身侧。
虽然上好的伤药经过半日后就已令他伤处转好不少,可那不过是对原本应有的疼痛而言。在稍稍减轻了有限的皮外伤疼痛后,残存在体内的痛楚依然折磨着息筱的神经。
尤其是窄穴内的伤痛……在被叔父粗暴的抽插交合后,被撕裂的后穴此刻虽已不再淌血,可一碰到水就再次阵阵地抽痛起来,不用想都知道,未来几日内他体内都会延续着这种钝痛,仅仅是日常行走都会变成一种折磨。
低头看一眼自己水波下变得有些模糊的下半身,即使被云雾遮掩住视线,息筱也明了自己刚刚痊愈的男性象征又再次受伤肿起了。脆弱的分身内壁被刺伤,被鞭痕覆盖的铃口因肿胀而闭合了起来,哪怕是轻轻触碰也能引起一阵剧烈的抽痛,更别论上药时要撑开铃口,探入同样肿痛的尿道——先不论上药的难处,在伤口未愈和前即便是每日小解如厕,对他而言也不啻是一种酷刑。
无力的趴在池边喘息着,肌肤被池水的热气蒸红,衬着息筱秀美的容颜,平添出几分媚气。伸手沿着自己脸部的轮廓慢慢勾勒描绘着,息筱抬脚踢一下,将平静的水面搅乱,免得看到水中模糊倒影出自己的容貌他就忍不住皱眉叹息。
眉眼中很容易就蓄满春情,单薄的少年身体早已知晓如何展现最妖娆诱人的一面,甚至在取悦男人方面就连那些官富之家所豢养的娈童也未必能及得上他……这样的男子虽然空有美貌,但身为当朝太子还真是天大的讽刺,怪不得比起他父皇更加属意五皇弟。
至少息箓样貌最似父皇,俊挺中透着少年所特有的清朗之气,君子风姿让人艳羡。而且他小小年纪行事就颇为周密,让人很难抓住把柄——这样的人,无论是才智还是行事都要比常人高出好几分,所以他不喜欢与这个弟弟有太多牵连。
或许只是可笑无比的自我保护意识在作祟,明明那么亲近的人只是因为自己闹别扭就推据开,而且没有给对方任何解释和理由。对于如此任性的他还保持着耐心的,除了叔父外恐怕也只有息箓那个傻瓜。
如果那家伙是傻瓜的话,那还一直希望不会被弟弟讨厌的自己岂不是更愚蠢么?思及此,息筱心中又是一阵烦闷。
其实他并不讨厌这个弟弟,欢快的幼年时光即使现在也经常在脑海中浮现。小时候的息箓非常可爱,小小肉肉的,只要稍微逗几下就会追着他不停的叫着哥哥。在偌大的皇宫中,经常相伴出现在兄弟间的两人就像是被捆绑在一起,仿佛他们是一母同胞的亲亲兄弟。
可什么时候起,息箓对他态度变得越来越嚣张,父皇的偏爱也越来越明显?最直接的表现,则是宫中稍有资历的宫人对他这个太子都不若对五皇子恭敬,背地里更是妄自非议着太子之位迟早是要让给别人。
话语中意指实在太明显,让当时只想逃离皇宫的息筱简直知如何再与息箓相处下去,即便是与他见面也觉得有种说不出的苦涩之意在心头萦绕,然后两人就渐渐变成了如今的相处模式。
要花多少心思才能相近,要花多长时间就能轻易疏远……叹息着将头沉到水中,息筱屏住气息,似乎这样就能将烦心的事全都摈弃。
7.
在浴池内泡了整整一个时辰才起身,非常细心的将身上从内到外的衣物都穿好,就连腰间的玉佩挂饰都不拉下,直到对铜镜中的翩翩少年装扮完全满意后,息筱这才打开门,慢悠悠地向正厅走去。
“兰香袭人,佳人远至……莫说一个下午,就算等上三天三夜也值得。”刚踏进屋内,原本坐着喝茶的息箓立刻站起身,对着姗姗而来的兄长朗声笑道。
虽然话语有些让人可恼,但他这种坦然的态度却不会让听到之人觉得自己是在被取笑,所以息筱也并不着恼,似笑非笑地走到正位上,与站在下首的弟弟主宾分次入座后,他这才单手支着头侧坐在宽大的椅子上,还在湿水的黑发垂在身侧,这样的他仿佛又回到还在宫中时的模样。
“到底有何要事,让你须得干巴巴的在这里等那么久?”抬眼淡扫了一眼亲自奉茶到厅中的执事,他对待息箓时那种小心翼翼的恭敬态度实在看得碍眼。
太子府邸中的人多是当今皇上亲自从宫人中挑选,派遣来名为服侍实则监视他一举一动。领的是宫中的月俸,自然走的是宫中行事之道,与其被一个快要垮台的太子殿下给拖累,还不如早早觅得新对象献媚才更有利——熟知深宫规律的息筱并不怪他们,毕竟忠君忠主,不管怎么看他们都没必要对既不是君王,亦不是主公的他效忠。
只是在他面前有必要做得那么明显么?自家府中的下人对太子不够恭敬,反倒对皇弟那般态度……以此推及,在父皇及朝臣眼中自己是何种存在,这个太子做得还真是没有威严。
嘲讽地扫一眼过去,却也未对一个下人的态度多做纠缠,息筱端起热烫的香茗在鼻下轻嗅着,淡雅的香气熏入脑中,让他有些晕眩。
不敢抬头与太子的视线交汇,如针刺的眼神让执事浑身都觉得不舒服,被压迫的感觉也越来越盛。茶托收在身侧,向两位殿下躬身行礼后他便赶忙告退,离开时顺势将厅门掩上,顿时偌大的屋中就只有不时跳跃几下的烛火伴着兄弟二人。
“今日父皇宣我到御书房,说是今日朝堂上流言四起。”没有伸手去端拿自己手边的茶杯,待到兄长心满意足地呷一口香茗后,息箓这才沉声开口。
他还在变声的嗓音比以往常要嘶哑低沉许多,听在耳中有一种微妙的感觉。息筱半闭上双目,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直接宣旨让皇弟到御书房,与他谈论自己的是非?看来父皇已经等不及了,约莫不会太久就会随便找个名目将太子废黜,朝中大臣在揣测那么久后早已疲惫不堪,不会对皇帝的决定有太大异议,如此也便不会引起太大风波。
只是母后那边……不知道母后是否能接受这种状况。虽然是早已知道的事情,但事实赤裸裸摆在眼前时还是会让母后难受的吧!以那般柔弱的女子身躯去承受生命中最巨大的耻辱,光是想到这一点,息筱就满心愧疚。
如果自己再表现得好一点,是不是状况就会改变?至少那样的话,母亲在有生之年不会被宫中那些势力小人用冷眼看待。
可那样母亲真的就会觉得幸福么?息筱不会说自己可以给母亲带来幸福之类傲慢的话,因为他至今都还不知道怎样才能真正讨得母亲的欢心。她温柔慈爱的微笑从不吝啬,但眉眼中掩饰不去的哀伤却是恁凭哪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甩甩头,不想再把自己绕进去,息筱放弃继续思考。
“父皇早就有意要废掉太子,我乱不乱来都没关系”终于觉着手臂有些发酸,他换个姿势,侧向另一旁懒散地坐着,看到息箓正襟危坐的模样,他忍不住开口笑道,“你也不用说得那么避忌,反正是大家伙都心知肚明的事。”
更何况,比起头上三位兄长日后当上皇帝,或许五皇弟继承大统后会对他这个前太子更宽厚些。不过也猜不准,毕竟上位者很多事是无法选择的,该怎么样的还是得怎么样,就算人心有想,可天意总会弄人。
“父皇对皇兄前些日子的表现很是满意,可……”对兄长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话置若罔闻,息箓寒着一张脸,周身的怒气显露无疑。
父皇好不容以才对太子转好的名声表示赞许,可还不到两日,他就又跟着一群狐朋狗友、完全是不思进取的纨绔王孙子弟们彻夜狩猎不归。就算自己在父皇面前替兄长将好话说得嘴皮子都干掉,也赶不上他急于败坏自己名声的速度。
“这对息箓来说不是件好事么?”没好气地用手挠挠后颈,息筱无所谓地耸耸肩,语调也变更加轻松,“反正自小父皇最疼爱的皇子便是你,上面的三位兄长全都是扶不起的阿斗,若不是我挡在你前面,太子之位恐怕早就是息箓的了。”
既然都已经在家里,何必说话还藏着掖着,转过十几个弯才能猜透说话人的心思。他本就无意死霸着太子位,跟冗繁的国事比起来他宁可醉卧美人膝,细听莺莺燕燕在耳畔清谈爱语,也乐得轻松。
静静地望着一副急于撇清关系的兄长,息箓眉头越皱越紧。突然他缓下来,脸上泛起温和的笑容,话语中不带任何倨傲的成分问道:“哥哥这是嫉妒了?”
只是在小时候,没有旁人时他才会开口叫息筱哥哥,仿佛那样就能把两人的关系拉近。曾经不知道多少次怨恨自己跟兄长不是一个娘亲所生,否则他们也不必每日天黑后就必须分别。然而此刻这声称呼,却更像是在嘲笑兄长的不思进取。
挑眉一笑,息筱并未反驳,倾身向前仔细打量弟弟,他修长白净的左手拂过肩上墨色的发丝。黑与白的强烈对比,配上颈间殷红的吻痕,抬眼间便是一派魅惑风情。
息箓就是有这种才能,不管他的本意如何,也无论他说出什么话,都会让人觉得他是在真诚的对待自己。如果不是立场彻底相悖之人,很容易就会被他说服吧。
“哥哥如果少传出点跟男人的事,也不至于如此。”望着俊美中透着一丝妩媚的兄长,息箓怔了怔,突然起身走过去。
站在息筱身前,手毫不迟疑地探向有些吃惊的兄长。手指轻佻地触碰到他满是吻痕的脖子,息箓嘴角缓缓勾起。
眼似秋波横,唇如樱桃红,可眼前之人早已不是当年伴在他身旁的那个纯洁少年了。任凭别的不知明男人在他身上留下这种印记,兄长这种行为是赤裸裸的背叛!不能原谅,绝对不能原谅!
“夜深了,皇弟也该快些回宫才是。”压在颈项上的手指突然加重力道,让息筱觉得有些痛苦。
息箓脸上一闪而过的轻佻讽刺神色,或许只是他的错觉,可没来由的他就是一阵心颤,不想跟这样的弟弟共处一室。抬手拍下息箓的手,息筱淡淡地道出逐客令,脸上倒是未显出陡然升起的厌恶感。
若有所思地望着兄长烦闷的表情,息箓没有反驳,缓缓勾起的嘴角露出暧昧不清的笑容。
彻夜安睡,天刚刚亮的时候,太子府门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拍开。
心急火燎地冲到息筱的卧房内,来人劈头便是一句:“四郎,一起去花楼吧。”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在看到来人是谁后,息筱哀叹一声,干脆拉过被子将自己连头带脚整个人裹起来,可还没等他找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躺下,息铭就一把将被子扯掉扔到地上,完全不顾什么君臣常纲礼数。
失去温暖的遮盖,浸透全身的凉意让息筱打了个寒噤。他猛地从床上翻起来正要发火,可看到息铭脸上宛如厉鬼的表情,再思及昨日自己的所作所为,他尴尬地讪笑道:“你在生气?”
可以当作兄弟平等对待的只有息铭一人。如果说对息箓那个弟弟他还心存着兄长的骄傲,那在息铭这个堂兄面前他就是完完全全的放松,不必端着太子威仪。
仿佛寻常人家的兄弟间相处模式,轻松又没有压力。只是这种时候若是他能把自己当作太子看待,而不是堂弟该多好。
“你说生什么气?”俊俏的脸上露出阴惨惨的笑容,扭曲得堪比夜叉。息铭一脚踩在床前的踏板上,将脸凑到息筱跟前,强皮所难地笑道,“只不过是以为太子殿下失踪或是被人绑走了,在偌大的猎场内几个人找到想发疯,差点就各自回家召集所有侍卫好把整个皇城翻个底朝天,非将人寻到不可……就这么一点‘小事’,我怎么会生气?!”
若不是他想到太子可能已经回府,让其他人先不必着急,自己来看过再说,恐怕事情会闹得一发不可收拾。所以一看到这家伙毫不内疚的打瞌睡模样,他不禁怒从心起,恨不得踹两脚过去。不过理智总算是快过身体反应,他可不想因为息筱就让自己蒙上个大不敬之罪——对息铭而言,那绝对是耻辱!
“啊……既是如此,我也就不用继续觉得内疚了。”故意忽略管站在眼前之人气得快发飙的表情,息筱懒懒地打个哈欠。
虽然嘴里说着内疚,可脸上却丝毫没有抱歉的表情,他这样的举动无疑是火上浇油。息铭却也没那么容易就被挑衅,满脸都是算计的笑容,他拍拍床边太子的肩膀不怀好意地笑道:“四郎好歹也要表现出点诚意,今日一并去青楼喝花酒吧。”
各个府上虽说都是美婢如云,有的更是已经娶了几房貌美如花的妾室,可家中的可人儿再娇媚也比不上外面的新鲜,时不时约上几个堂表兄弟,或是童年玩伴在青楼放纵声色,真是人生快事。
对于这种邀约息筱一向都不会拒绝,反正他也不在意自己名声会如何,能乐得快活又何苦为了装模作样而委屈自己。可今日听到息铭的话,他却下意识地使劲摇摇头,满脸坚决地拒绝。
开玩笑,他昨日才被叔父用那么严厉的手段警告过,今日就算去青楼也是提心吊胆,尝不到什么乐子。
倒不是说他真的怕了息沂初那种接近于肆虐的处罚手段,虽然在体格上无法比得上叔父,但他若是真心想反抗,即使不是身为太子,作为靖安王的叔父也不能强逼侄儿做出那等下流淫秽的事来。
所以一切也可以说是在自己的默许下,渐渐发展所成的状况……虽然疼痛的时候很难忍受,但是过后息沂初展现出来的温柔却总是让他无法舍弃;而有疼痛过后宛如补偿的绝妙快感,更是让他食髓知味。
不过这次实在有点过火,一夜过去,他下体的疼痛未消,就算今日有心对美人做什么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诧异地上下打量一反常态的太子殿下,当眼神落在他颈脖上若隐若现的吻痕上时,息铭暧昧地笑将起来——果然是如此么?难怪昨夜四郎忙着回府,恐怕是家中藏着什么美人,一夜春宵过去还不肯罢休,今日要继续快活吧……既是如此,他更不强人所难才行。
笑眯眯地开口,正待说些什么,门外却突然传来执事不亢不卑的声音:“殿下,宫里前来迎接殿下前往靖安王府议事的马车已经到府门前了。”
突如其来的消息正好打断两人的闲谈,满心欢喜地感慨府中的执事越来越有用处,可息筱也还没有乐天到以为他真的是来为自己解围的。
不过……眼神微微一凛,息筱脸上神色霎时端正不少。他还不知道到底什么大不了的事,要让宫中亲自派车来接他到靖安王府。
莫不是他与叔父的事被父皇察觉了?可昨夜就算息箓发现他有什么不对,也没法向父皇禀告什么吧。更何况他还不想用那种想法去猜测唯一可以当作弟弟看待的人……
思绪在脑海中飞快地转动,眼角的余光瞥到身旁一脸恍然表情的堂兄,息筱不着痕迹地垂下眼眉,将心中所想全数隐去。
“原来靖安王是今日选王妃么?我还以为是明日呢。”没有太在意息筱的表情,听到执事的话后息铭很干脆地放弃道,“看来今日是没办法了,我们改日再聚。”
太子跟从小便喜欢腻着靖安王的事还经常被宫中之人拿来说笑,他自是知道靖安王选王妃的事对息筱而言有多重要,若是不识趣还硬要拖人的话他也未免太不懂进退了。
“选王妃?”堂兄的话让息筱心中冷不防咯噔一下,他顿时抬起头,有些茫然地用眼神询问跟前之人。
怎么自己都没有听过这件事?昨夜分别时叔父连半个字都未曾提及,而后息箓也没有跟他多说。虽然身为太子他行事太过松懈,可事情如果连息铭都知道,没理由半点风声都听不到。
“殿下不知道么,早就有消息说靖安王在年内大婚,然后就搬到封地去居住,不再久居皇城。前两天我父王还说,因为皇后娘娘身体微恙不能替靖安王选个王妃,皇上就说要让皇子们去见见未来皇婶是谁合适呢。”讶然地望一眼息筱,见他脸色越见难看,息铭赶忙转了口,“大概是殿下跟靖安王太过亲昵,怕你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所以……”看来太子还真是压根都不知道,自己好像不小心多事了。
“我要更衣。”没心情再听他继续说下去,摆摆手示意息铭住口,息筱从床上站起身,对站在门外等候召唤的宫娥大声呵道。
瞅一眼沉着脸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太子殿下,息铭眼珠一转,打个揖后便不着痕迹地向屋外退去。虽然很想看热闹,但他也没傻到留下来被人当作迁怒对象,这件事就先记挂在心里,等到日后再慢慢看热闹就好。
8.
坐在马车内一路都沉默不言,息筱望着摇摆不定的车帘,心情也跟着起伏难平。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息沂初也会娶妻生子,离开皇城。或者说,其实他想过,但也只是想到那里而已,至于之后的就再也没多思虑。
该来的事始终都要来,如果拘泥于未来既定的事实,只会让自己畏首畏尾。如果他的行为不是构筑在伤害别人的基础上,那谁也没有资格指责他的是否错了——是非对错不是由旁人判断,只看过不过得了自己那一关。
即使这种想法既傲慢又自私,但他还是觉得,如果不是这么想的话,自己恐怕无法继续这样保持着平静的心态去看待自己身旁所有发生的事。
并不是没有努力过,小时候也曾努力想讨得父皇欢心,可换来的是一次次冷漠以对。哪怕是生气都好呀,可父皇却连对他生气都没有,只是用冰冷的视线静静地看着他,然后脸上露出有点困扰的表情——仿佛是对待他不得不忍受的什么东西,那种鄙夷的视线至今息筱还记得清清楚楚。
反正父皇都已经那么困扰了,自己何不帮他一把,让他能早点废掉太子,也免得当朝天子每日都食不下咽,如鲠在喉。
马车停在靖安王府门前时,息筱也打住了年头。可刚一下车,便在王府门前遇到二皇兄与三皇兄二人联袂行来,满脸的不怀好意。
“好久不见,太子果然又娇艳不少。”用手肘顶一下身旁的三皇子,二皇子不误讥讽地笑道。
男生女相也就罢了,还整日跟市井勾栏里的男人扯上关系,这个皇弟都快成了皇室里最大的笑话,让他们脸上也跟着蒙羞。
“多日不见,皇兄好像憔悴了许多。身体不行就别舍不得滋补,看这眼珠子都快凹进眼眶里了,面黄肌瘦的模样让不知道的人见了还以为是哪儿来的饥民呢。”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息筱凉凉地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头也不回地就往王府内走去。他还没好心到去搭理只会无事生非又毫无新意,只会翻来覆去用一两件小事跟人较劲的蠢钝货。
没有继续跟太子殿下唇枪舌战下去,两位皇子皆双手环抱在胸前,用怜悯地笑容望着他纤细的背影消失在门后——要得意,要耍太子威风就赶快吧,以后就没多少机会了呢。
刚踏进院中,挥手屏退要带路的人,息筱自行向王府的后院走去。这个王府他来过很多次,就算闭着眼睛也知道往哪儿走,简直比他的太子府还熟悉。
还没走近,就听到院子里传来莺声燕语,柔柔软软的声调好不悦耳。抬眼望去,十几个美人儿都装扮得艳丽逼人,走在一起赏花,举止态度却是落落大方,一看便知是大家闺秀出身。
“真不知靖安王在想些什么,这种闹剧也肯答应父皇,害得我们也跟着受累。”还没等他走过去,身旁便走来一人低声抱怨着。
“美人如云不是很好么,看看叔父,好像很是开心的模样。”抿起嘴微微一笑,看着息箓那副不满的样子,息筱也好奇的开口问道,“弟弟觉得里面谁当皇婶的几率大些?”
今日的息箓跟昨夜那个突然就咄咄逼人的皇弟不同,有些撒娇的口吻就好像回到他还未搬出皇宫前两人相处的模式。所以息筱也不想继续追问为何明明知道叔父要选王妃,可昨夜他到访时却并未跟自己提及。
反正说不说都差不多,看到叔父正被一群大家闺秀簇拥着,脸上露出轻松温柔的表情,眼中全是化不开的浓情蜜意……看来他是真的想要在这些女子中选出一个来当他的靖安王妃,然后就可以潇潇洒洒地跑到不知那个犄角旮旯的封地里,安然度日了。
“年纪大的要来帮靖安王参谋挑选看看,那家闺秀最适合做他的王妃;年纪小的也跟着一起来凑个热闹,跟叔父好好聚聚。我倒是不知,什么时候我们子侄们的意见对叔父或者父皇而言有那么重要了。”心中的不满持续着,只要事情一根靖安王扯上关系,息箓就会变得不够理智,“他哪里需要我们帮忙了,不是正招呼着美人,连一群皇子都没空搭理么?!就连哥哥来了,也没见他在意。”
就像小孩子在闹脾气一样,认定自己讨厌谁,就把对反的所有都否定。然而在息筱看来,这样的息箓真是可爱得不得了。
“如果选了一个,就要辜负其余的闺秀们,叔父还不若全都将她们娶入府中,也省不得选来选去。”复杂的视线停留在远处之人身上,息筱半是取笑半是感慨。
正待回话,息箓一抬头,便见到侧脸望着叔父的兄长眼中闪过一丝掩藏得极好的不满。或者说……是嫉妒?!
玩味地盯着那白皙精致的侧脸,息箓沉默片刻后,突然开口笑道:“听说靖安王府中的假山造得极好,哥哥带我去瞧瞧吧。”
表情诚挚,脸上看不出半点阴霾之气,息筱见他这副模样也不觉有二,淡然地点点头,便带着弟弟绕过后院主道,从岔路向假山方向走去。虽然他不觉得靖安王府的假山造得有多好,可现在自己也想找个清净的地方歇一歇。
散漫地带着息箓在花园中慢慢行走着,别致的园艺无法引起息筱观赏的兴趣,之前见到不知是谁低头跟叔父说了一句话,他温柔轻笑的模样实在让人心烦。就算这成片的绿荫也无法安抚心中烦闷,好不容易走到一处假山旁斜靠着小憩下来,息筱将目光投向被树荫遮住的刺眼阳光:“此处倒是幽静得很,若是无心看闹剧,我们兄弟二人就躲到待会儿的选妃宴结束再出去也好。”
“那个男人就是叔父?”没有理会兄长的话,走在他身后的息箓突然欺身向前,双手搭在息筱身旁两侧的石山上调侃道,“方才皇兄的眼神里可满是嫉妒呢,叔父即将成婚的消息就那么让你难以接受么?”
刻意加重的皇兄二字配上戏谑的嗓音,听在息筱耳力有说不出的嘲讽之意。在阴影下的弟弟表情阴沉有些骇人,让他有点忍俊不禁——这种表情跟息箓的年龄实在大不相配,即使不用也无所谓吧。
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息筱瞥一眼弟弟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不想多做辩解,抬手想要将他的双臂推开,却被身前之人更加紧贴强压在假山上。
“不是叔父就不行吗?如果哥哥那么喜欢被人拥抱的话,是我应该也没有问题吧。”突然倾身拉住息筱的手臂,强硬地将他拉入自己的怀中,息箓低下头狠狠的吻上那渴望已久的双唇。
贪婪地吮吸着息筱柔嫩的唇瓣,舌头执拗地在他唇上流连,等到被挑逗之人忍不住微微张开口,灵巧的舌头忙不迭地探进去,熟练地舔舐着他口腔中的敏感地带。
原本推据在弟弟胸前的手渐渐软下来,息箓那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热情都灌注在一个吻中的举动撩拨着息筱,他突然就懒得挣扎,任凭粗暴的亲吻继续。
“怎么样?是不是比叔父好多了?”当息箓终于结束这个吻时,他的声音带着些许喘气,似乎还透着淡淡的紧张。
通常在十三、四岁就会被教导通晓男女之事的皇子,在接吻这种事上并不会太青涩,可一旦对象换成自己仰慕多年的兄长,息箓就变得没有自信起来。他此刻反倒羡慕风流在外的叔父,至少如果有叔父的技巧,自己就不会这么没有底气。
调整微微紊乱的气息,息筱看到脸颊有些泛红的弟弟,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不介意跟叔叔行淫坐乐,却不表示被自己的弟弟强吻后不会生气。更何况,只不过是毛头小子的本事,也敢在他面前托大……一股怒气突然涌上心头,他眼眉一挑,笑吟吟地将身子倾向息箓。
“这么多年还练不出来,看来皇宫里果然管制得严谨,还是让哥哥来教教你什么才是真正的亲吻吧。”一边说着,息筱双臂环上息箓的颈项,有些红肿的双唇轻啄着息箓的嘴角。
伸出殷红的舌头轻舔几下息箓润泽的唇瓣,在他怔愣间俏皮地探入他的口腔,纠缠上他的火热的舌头,舌尖不时刮过他齿间,轻柔的吻细密延绵。
“嗯……唔……”被心上人亲吻着的息箓前所未有地兴奋着,沉浸被起的火焰当中。
当感觉到兄长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转移到他背部,更加轻柔地刮搔抚弄着他的身体后,息箓的双手也不甘寂寞地从襟口探入对方的衣衫中。
原本只是想惩罚一下不知轻重的弟弟,可一旦两具身体交缠在一起,就开始渐渐超出息筱的掌控。学习能力极佳的息箓已经再次掌控局面,抚摸着兄长身躯的手指带起一串串火焰。
太子的锦服越见凌乱,粘腻的呼吸间在两人之间燃起名为禁忌的背得快感,令两人都沉浸其中欲罢不能。
一条腿强硬地插入息筱微微打颤的双腿间,用大腿磨蹭着他双腿根部的敏感,不停变幻角度的亲吻带着几许强迫的意味,可其中又能体味出细密的温柔。
被扯住头发,息筱不得不仰起头承受弟弟还未有打算停止的亲吻,被灌注过多的唾液无法下咽,透明的液体顺着嘴角向下流出。
抓住息箓胸前的衣襟用力推几下,却发现他还要继续嬉弄自己,息筱用力一咬牙,顿时被巨大的力道推到假山上,坚硬的石壁撞得他背脊生生发痛。
及时缩回舌头的息箓生气地瞪一眼正在整肃自己仪容的兄长,正要开口时,却觉察到不远处的一道视线。循着望去,只见息沂初环抱着双手站在距离他们兄弟二人不远之处,戏谑地望着假山旁纠缠的两具人影。
不知何时开始看起的靖安王斜倚在树旁,慵懒闲适的身姿宛若优雅的猎豹。他笑眯眯地看着两个侄儿光天化日下在他的府邸内,在他要忙着选王妃的时候竟躲在这假山间,好似一对偷情的小情人。
似是感到那目光主人的威胁,息箓突然伸手将还在忙着整理自己衣衫的兄长挑衅般搂紧,回头对着远处之人,双手更加的不安分。
静静地看着,见息筱对弟弟的举动反抗也不大,只是轻微挣扎几下,就放松身体,脸上还带着几分刚被染上的春情。
对他的这种反应息沂初并不觉得奇怪,因为如此贪恋被挑逗时所赋予的快感的身体正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甚至可以说得上是他十几年来费尽心机的最大成就。但如果不是在自己手中绽放,即使再美丽淫乱的花朵都会觉得碍眼吧。
“令两位皇侄‘不得不’在假山后休憩,还真是本王招待不周。”抱臂斜靠在树旁的息沂初望着还纠缠在一起,衣衫凌乱的两个侄儿,薄唇微微勾起一抹淡笑,戏谑道。
“叔父客气了。靖安王府花园景色别致,在这假山后休憩,幕天席地的,到是别有一番滋味。”示威般突然搂紧息筱纤细的腰身,却见怀中的人儿狠狠瞪他一眼妄图脱离般又开始挣扎起来。
息箓依然埋在兄长衣襟内的手指攀上他半裸胸膛上的突起,狠狠一拧,怀中挣动的身躯瞬间一僵,老实停下没有再动。他这才松开手,安慰似的轻轻揉弄几下兄长胸前渐渐开始发硬的小果实。
“喜欢就好。不过……这褪衣解衫之事还是在房中为好,花园人多眼杂,保不准被别人撞到。”眼神连瞥都懒得瞥一眼倚在息箓怀中的太子殿下,息沂初不误嘲讽地笑道。
“皇叔教训的是,息箓失礼了。”轻掐一下兄长胸前的坚挺,听到预期的低声轻呼,息箓轻笑着将手抽回,顺势替他把散乱的衣裳整理好。
“说那么多废话干嘛。我乏了,皇弟先送我回府,想必叔父不会介意吧。”看着眼前相互客套虚伪的二人,息筱突感一阵厌烦。
冷冷地扫一眼并不出声反对,满脸算计笑容的叔父,息筱推开弟弟还抱在自己腰上的手,寒着脸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浅笑着对叔父恭敬有礼的一揖作别,息箓急忙跟上快步在前的兄长。待他走到外门前时,马车已经准备好,车夫正要扬鞭驾车。
“不用去太子府了,直接到宫中。”刚坐稳进车内,息箓便吩咐车夫转向,“皇后娘娘身体抱恙,太子要入宫探视。”
也不等兄长发话,他脸上一派温和无害的笑容,叫车夫也不疑有他,赶忙载着两位皇子向皇宫行去。
“哥哥有什么话要说么?”坐在车厢内,久久不见息筱有动静,也没见他驳斥自己的决定,息箓不禁有些好奇。
“我在想……明明我只大你两个月,为什么你的技巧会那么差呢。”慵懒地靠坐在柔软的椅垫内,息筱用手点点自己还带着几分情色红润的唇,笑得灿若春花。
被毫不留情地取笑着,息箓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他脸色也黯淡不少。
无意理会这个弟弟受到多重的打击,息筱垂眼看着自己随马车颠簸摇晃的衣袂,也不再开口说话。
9.
“母后今日感觉好些了么?”头枕着母亲的膝盖,躺在横椅上,息筱眯着眼睛享受柔嫩指尖从自己发间梳理过的幸福感。
已经很久没有跟母亲这么亲昵的接触了。自从他搬出宫后,无有宣召便很少进宫,以免惹人非议。前几日入宫探望偶感风寒的母亲,没想到恰巧遇到正在皇后寝宫探视的父皇,感太子孝心甚重,父皇特命他每日都到皇后寝宫陪伴母亲。
得到特命的息筱当下便看了一眼身旁的弟弟,想要开口道谢,可见他温温地笑着,不知怎地话就说不出口了。
之后的几日,每天都在皇后宫中与母亲闲谈,或是静静地坐着看她做些女红,平静恬淡的生活让息筱突然觉得如果就这样一直下去也不错。
身体已经完全好了,就连一块伤疤都没留下。这些日子都没有见到忙着婚事的叔父,也没有再跟皇弟撞上,生活中只留他跟母亲两个人,忘却所有的烦恼事,即便只有粗茶淡饭也让人甘之如饴。
“不过是风寒,早就好了,看你紧张的。”温柔地抚摸儿子精细的脸庞,面容还有些苍白的皇后突然笑道,“准备了你最喜欢的杏花糕,母后喂你。”
伺候在一旁的蝴蝶听到皇后此言,立刻递上盛着杏花糕的小银碟。信手捏起一块,放到竟闭上眼睛张开口等待的儿子口中,皇后脸上写满慈爱的表情。
她从来不吃这种甜腻的糕点,但是儿子喜欢。所以即使没有尝到,见到怀中半大的孩子那副撒娇满足的模样也就够了。
“母后怎么突然想起准备杏花糕了?小时候我缠着要吃,蝴蝶每次都要念叨不让呢。”细滑松口的糕点跟记忆中不大相同,味道却也很熟悉。
息筱翻个身,双手撑着身体趴在长椅,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儿时他每次要念着吃甜食,就会闹着喂给母亲一块吃,结果每次吃不到一块母亲就会皱着眉头开始干呕,所以他尝尝被蝴蝶说上好久。
久而久之,他也便习惯了不再贪吃糕点,母亲寝宫中也很少准备那些零嘴。今日倒是稀奇,母亲特地准备他儿时最爱吃的杏花糕,也没见一旁的蝴蝶脸色变得难看。
“我哪有那么好兴致,糕点是今晨靖安王送来的。”用帕子替儿子拭去嘴角的几粒残渣,皇后柔声笑道。
靖安王?听到这个名字,息筱全身不由自主地僵了僵,刚咽进口中的糕点好似卡在脖子内,梗得他难受。
若不是在母后宫中,他还恨不得现在就把刚吃掉的东西给吐出来……不对,是必须吐出来!终于想起为什么方才吃糕点时会觉得那股香味很熟悉了,不久前息沂初给他上的伤药就是这种气味。
从外朝传进来的媚药香味,清清淡淡的,只要加一点点在膏药或是糕点里,不管涂抹在身上还是吃进口中都很诱人呢——恍惚还记得那日叔父是这么对他说的,可为何直到吃进腹中才想起?!
看一眼还放在蝴蝶身旁的精致食盒,上面明明白白地打着靖安王府的徽记,他进来这么久居然都没发现,真是太大意了。
“孩儿想起府中还有事,今日就先行告退吧,明日再来探望母后。”脸上的笑容不减,息筱做起身子,做出一副恍然大悟地模样,“那盒糕点母后不如一并赠与孩儿吧。”似是羞赧地不时偷望几下蝴蝶手中的银碟,息筱心中却是将息沂初那个王八蛋骂得狗血淋头。
就算要找他麻烦,也不用巴巴地把东西辗转送到母后手中啊。若是不小心让谁吃了这些糕点去,到时候看他究竟怎么好与。
不解地看着眉宇间有些焦急的儿子,皇后淡淡地笑一下,也不说话,对蝴蝶挥挥手,知巧的贴身宫娥立刻将糕点全数装到食盒中,送到屋外交给伴随太子入宫的内侍。
拜别母亲匆匆回到太子府中,刚进到家门,息筱便将整个食盒恨恨地扔进水池中。息沂初那种怄气的行为若是放在平常他至多也就觉得有些好笑,可想不到他竟将脑子动到母亲身上,这是他决不能容忍的。
那日在靖安王府,自己居然还会因为叔父准备大婚的事不满,做出好似吃醋的行为,竟然是身为太子耻辱,真是太失态了。与弟弟的事虽然没有进行到最后,但如果不是叔父突然出现,说不定依着当时的状况自己会跟着欲望任息箓继续下去。
可偏偏被叔父看到,当时的好事就打住了。等候多日也不见叔父有所动作,息筱本来的担心也渐渐淡去。本还以为那个人已经确定婚事,所以反应才会那么平静,不至于一逮到机会就想着如何惩罚自己。可没曾想,他手段变得如此下作,一而再再而三的用些不入流的媚药。
而自己每次都被药给算计到,才是息筱最无法释怀的。想来既是今晨送进宫的糕点,想必叔父很快就要借着惩罚之名前来太子府中……想到前两次的处罚,息筱开始发热的身体内体不禁窜上些许寒意。就算极力想要忘却,可身体内至今还记得的那种撕心裂肺的剧痛又开始隐隐骚闹起来。
坐在房中,手搭着桌案上的瑶琴,无聊地拨弄几下,息筱的喘息渐渐凌乱。这次他并不想逃,斜倚在榻上,反倒殷殷期待着息沂初的到来。
靖安王与当朝宰辅家的千金已在三日前定下婚事,虽然还没在朝中正式宣布,可朝野内外恐怕已经无人不知了吧。靖安王的大婚定在半年之后,婚毕他便要携带家眷离开皇城,在这仅剩不多的时间里,他与叔父相见的机会也不会再有多少。
窗外雨打竹叶泠泠作响,含着不知是感慨还是如何的心情,息筱的思绪再次飘远。双眸浅闭似要沉睡过去,不知多久后,他被一阵窸窣声惊醒,睁开眼却什么人都没有见到。
早已屏退在卧房附近伺候的人,吩咐过除非靖安王来访,其他客人全都不见,所以就算是息铭也无法在这种时候擅闯。如果息沂初没有来,那便再无他人在附近,方才或许只是自己的错觉——低声笑着摇摇头,息筱正待翻个身,被布料磨蹭着的肌肤竟突然传来一阵酥麻感。
身体忽然燥热起来,异样的感觉弥漫在全身肌肤上,丹田内似有一簇火苗剧烈的燃烧着,带来说不出的倦意。手脚乏得都不想动,可下体泛起的潮杨很快便燃遍全身。
息筱站起身,推开榻旁的一扇木窗,期望午后凉风能缓解这突发的燥热。可笼罩在荫蔽中的房间里即使凉风拂面,也只会让他觉得身体更加酥痛,丝毫作用也没有。
浑身滚烫,口干舌燥,没隔多久息筱心中便开始情欲激荡起来。身上每一处血管都似要爆裂般,突突的跳着。咬牙忍了一会,但只觉得身上的热度越来越甚,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身体宛若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时而感到如烈火焚身、炙热难耐,时而又如万蚁钻心,痛痒难分。不知不觉间,下面分身早已耸立涨大,尖端渗出的液体将顶起亵裤档口弄得湿嗒嗒的。热到发烫的密穴处更是麻痒难受,只想被什么粗长灼热的东西狠狠插入,方能一解饥渴。
手握成拳,息筱五指皆已深深地插入掌中,透明的指甲在掌心划出一道道的血痕。想要凭借着疼痛来消减体内的欲火,可对于早已习惯忍耐疼痛却无法抵御快感的身体而言,那些微的血腥气只能更加煽动他的欲望。
尽管试图控制住自己不发出难耐的呻吟,然而低低的喘息声依然从喉咙深处溢出。欲火攻心难耐,息筱不由自主地想用双手去安慰腿间肿胀到发痛的火热器官,却又觉得若是真的这么做,自己便是输给了息沂初。
使劲咬着牙勉强忍住,他只觉得周身的火焰越烧越猛,血液沸腾,胸腔便似要爆炸般,神智也开始混乱起来。不多时,他竟在榻上翻滚起来,无意识地寻求释放欲望的出口。但无论如何努力,这痛苦难熬的滋味却是没有缓解丝毫。
强烈的药性勾起沉睡在体内蛰伏多日,曾经让息筱狂乱不已的那份快感。再也顾及不到赌气跟骄傲,他控制不住的双手在身上微颤颤地探寻起来。
隔着丝质的亵衣揉弄胸前尖尖挺起的小巧果实,另一只手再也忍不住的连同亵裤捂上胀痛潮热的分身。只是停留在上面还没来得及撸动,一股几乎能将整个身体都麻痹掉的快感直窜到脑髓中,让息筱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情色声音。
全身颤抖着,无法抗拒体内源源不断的快感,息筱原本灵巧的手指此刻变得异常笨拙,甚至没法褪下碍事的亵裤。
垂在颈项间的发丝随着身体的颤抖不时刺激着敏感得紧绷的肌肤,微微开启的红唇里吐出凌乱的气息,息筱半睁开迷蒙的双眼,手终于忍不住渐渐探向腰带。
正要将手探入裤中,门突然“咯吱”一声打开。循着声响望去,多日不见的息沂初双手推开门扉,看着在榻上辗转翻滚的息筱,他笑吟吟地走了进来。
往日执笔抚琴的玉手隔着薄薄的布料,生疏地套弄着自己的欲望,修剪整齐的指甲不时刮搔向下。息筱精致的面容堆满欲火,菱唇微启,压抑着嗓子低声呻吟着,眼角眉梢都被羞耻跟快意染红。
“哦呀哦呀,太子殿下这是在做什么,真是不成体统呀。”从容地反手将房门关上,虽然是在调侃侄儿,但息沂初的口吻却是从所谓有的轻描淡写。
叔父低沉磁性的声音终于让处在爆发边缘的息筱恢复一丝神智,他戛然挺下自己的动作,泛着氤氲雾气的双眼望过去。突然,他猛地翻身想要遮住自己双腿间挺立明显的欲望。
然而被快感折磨得已经迟钝的身体却转错了方向,恰使那肿胀到极限的坚挺肉茎隔着半透明的布料直击在雕花木制的床棱上。一阵剧痛从胯下传来,他双眼瞬间涌出泪水,整个人弓起身体蜷缩着瑟瑟发抖。
强烈到无法忍受的痛楚与被窥视所带来的羞耻感引发出强烈的快感,使得在欲望边缘的息筱再也忍不住,欲望的白液从分身的顶端喷射出来,在腿间的布料上留下一滩湿痕。紧绷的身躯瞬间瘫软,他俯趴在凌乱的床榻上喘息着。
“好像从里面渗出来了。”慢慢踱至榻边,息沂初坐到他身旁。
手指轻挑,腰带瞬间便被解开,滑爽的亵裤顿时掉落几分,露出雪白的双丘,还有双腿间毛色稀疏的分身。刚刚才发泄过的分身疲软地垂在腿间,间或有零星白液从铃口间缓缓滴落,好一幅淫靡景象。
手指挑起歪在一边的软肉颠了颠,令刚刚发泄过尚处在敏感中的息筱浑身又是一僵,疲软的分身似乎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无论此刻在这个人面前有多不想表现出自己饥渴淫荡的一面,但被药物轻易就控制住的身体根本无视主人的意愿,先行对熟悉的手指做出了反应。
“什么时候靖安王竟堕落到只会用药了?若是被那位端庄持重的宰辅千金知道,真不知她会如何作想。”轻掀眼帘,息筱睨着嘴角挂起淡淡笑意的叔父轻声叹道。
“她大概是没什么机会知道了,除非太子殿下现在用这副模样去对她说明。不过就算知道,也没有什么关系吧,反正我是不介意的。”丝毫不在意地说着,息沂初的手继续轻柔地逗弄着又渐渐开始发硬的分身。
手指缓慢地爱抚着息筱敏感的性器,像是描摹形状般在柱体上游走,指尖勾起还带着息筱体温的粘液像是戏弄似的涂抹在股间已经迫不及待一缩一合的窄穴口。
“嗯……唔……”敏感的分身被略显粗糙的手掌包裹住,息筱只觉得下身的感触全都集中在叔父的掌心内,胀痛得厉害。太过刺激的快感甚至让身体变得疼痛起来,令没有准备的息筱呻吟出声。
这么温柔的手法与猜想完全不一样,不知道息沂初这次打着什么下流念头。像是抗拒,又似催促般,息筱勉强抬起手覆在叔父手上,却被他毫不留情地用力一把打开。
“这么快就又硬了,你还真是敏感呢。”弯身,空闲的手轻触上息筱向前倾的背部,指尖由上到下,隔着亵衣缓缓滑过背脊,引得他一阵轻颤。
手指滑过腰际,然后在息筱的双丘间轻弹一记,息沂初猛地抬手,将他的身体抱起走向床帏。
10.
宽大的床上铺着洁白柔软的光滑锦缎,让早已全身无力的息筱整个人趴伏着,息沂初看着眼前的美景不禁啧啧生叹。
适才抱人之时,多余的亵裤已经掉落在地上,此刻息筱的下身未着一物。白嫩的双丘就在眼前,因为无力而微微颤抖着的双腿纤细而修长,青涩中带着不经意的诱惑感,让人爱不释手。衣襟口已经敞开的亵衣挂在他身上,无法止住春光外泄,胸前坚挺的两粒红珠从这个方向望去若隐若现。
“你……哈……你给我下的到底是什么药?”剧烈的动作令息筱无法自抑地轻喘着,虽然很想狠狠地给息沂初一拳,可此刻他却只能回头问道,因为激情而暗哑的声音平添不少娇媚。
双手就连支撑起身体重量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浑身无力地趴在床上,唯有被拦腰强行拉起的腰部向后挺起,这样的姿势让息筱虽是羞愤,可期望却更加激烈起来。
“上次不是告诉过你了?虽然药性能告诉你,但药名还是不能说……那个不重要,怎么样,现下是不是觉更加快乐了?”用指甲轻轻刮弄着囊带,却没有更进一步的刺激,息沂初低下头,轻吻几下息筱光滑的背部。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身下之人倏然挺直身体,连脚尖都绷紧起来。
“谁说会……我……”就算身体无法反抗,在还没有被逼到尽头时,息筱嘴上也绝不肯服输。
“说谎也没用吧。这药如不服解药,便只有与人交合才能暂时缓解。不过也不必太害怕,这药的药效只有几个时辰而已,只要能挺过去就好。”早已看穿侄儿心中所想,见他回转过来的双眸猛然一亮,息沂初将头凑到他身后,轻咬着小巧粉红的耳垂狎昵笑道,“本来以你的本事就算如果知道药性,努力点也不是挺不过去。可惜刚才不小心发泄了一次了,这可就不太妙了。”一边说着,息沂初的手放开已经变得沉甸甸的囊带,转而在蜜穴入口附近刮搔着。
“能有……嗯……什么……”随着叔父手指的动作不满地扭动着腰肢,息筱的头埋在双臂下,再也无力转动。
每次都能给息筱带来无尽欢愉的淫邪手指在入口附近浅探几下,却没有深入;之前对下体的刺激虽然强烈但还不足以让他发泄,息筱几乎要被快感吞噬的身体温度越来越高。
“上次可是忘了告诉你,此药的药效是每次递增的。既是说,在发泄完一次后,第二次的情欲会比第一次更加猛烈,如果要强忍的话也就倍加难以忍受。”似是没有注意到手下之人跪在床上的双膝都快要软趴下去,息沂初的手指反倒沿着股间的沟线渐渐向上滑动,“发泄过后就身体会瘫软,这种极致的感觉是不是很销魂?现在你就算连移动手指的气力都没有了吧。”
“……嗯嗯……不要……唔……”回卷的情欲来得又快又猛,息筱有如身处炼狱。
听得息沂初的嬉笑,他顿时心中怒火窜起,身体终于忍不住全都落在床上。不停地扭动着腰肢,火热的分身更是不顾羞耻的在细腻光挂的锦缎床垫上不停地磨蹭着。夹杂着丝丝微痛的快感从那极为幼嫩的敏感之处传来,可灼热的欲望却依旧难耐。
呻吟着吃力地抬起手,顾不得会被身后之人如何耻笑,息筱的用力地套弄起自己腿间的欲望根源。咕啾咕啾的水声随着他的动作响得更湿腻,不知何时又回到他蜜穴口处的叔父的手指持续着绵长的折磨。
“光这样……就算前面都湿透了,也没法达到高潮吧。”手指在***口处重重按压一下,待到身下之人臀尖猛地一颤,息沂初靠到他耳边呢喃轻笑。
“不要动……呃……呼呼……”无法停止自己手上的动作,也没法阻止或是让叔父做得更近一步,息筱妖艳地扭动着身躯,光是前方的刺激虽然让他有快要射精的冲动,可身后不断涌上来的空虚感却强烈到让他无法释放。
“真可怜呢,可别不小心把自己弄伤了。”见身下之人的动作越来越激烈,息沂初终于放开手指,顺手从床头摸出一盒药膏,拧开盖子放到息筱身旁。
这个房中的摆设没有哪处是他不熟悉的,他自然知道两人寻常所用的膏药放在何处。半个多月前才经受过蜜穴受伤之苦的息筱,恐怕即使在意乱情迷中也不敢随便对自己的身体做出更过分的举动,所以他还得帮忙才行。
“唔……嗯嗯……”仅是盯着膏药看了一眼,息筱眼中的迟疑便被如海潮般的欲望淹没掉。手指在药盒中努力搅动几下,他便颤抖着将沾满透明药膏的指尖探到身后,叩启那薄红的窄门。
沾着泪水的睫毛微微抖动,手指刚进到体内,息筱就忍不住到吸一口气。被自己的火热窄紧贪婪蠕动吞咽着的手指循着记忆在体内探索,当手指不经意摩擦到敏感的某一点处时,他身体仿佛痉挛般轻颤不停。
“啊……”像是感叹般吐息着,再也无法抗拒这份抽动所带来的快感,息筱的手指不停地抽动着。
就算变得更加狂乱也没关系,身体变得更加奇怪也无所谓,只要能就这样……当快感就要达到顶端时,息沂初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毫不留情地将还息筱贪恋着自己体内温度的手指扯出来。
“这样可不行!太子殿下被人看着自慰难道不觉得羞耻吗?叔父来帮你把手绑起来吧,这样就不会碰到了。”扣住息筱柔若无骨的双臂,扯下床帏边一段红色锦缎条,撕裂布帛的声响在房中尤为刺耳。
红缎在息筱手腕上缠绕几圈后,息沂初便把他一个翻身,就着躺在床上的姿势将双手绑在床头上。白皙肌肤衬着明艳的红缎,绘出一派淫靡景象。
无视身下之人饱含着怨恨之意的双眼,那水蒙蒙的漆黑眼眸就像是浸淫在寒潭中的黑珍珠,美丽而动人。息沂初低下头安抚似的轻吻一下他樱红的双唇,然后放开手,像是赏析般用审视的眼神打量已经被绑缚住的少年。
“唔……不……不要……手……嗯……要……”猛烈的情欲冲击令息筱再也维持不住头脑的清醒,少年纤细单薄的身躯在淡黄的锦被上扭动着,柔韧得宛若一条水蛇。
白嫩的肌肤上透出情欲的淡粉色,衬着凌乱的床铺更显妖娆淫媚。身上仅着大大敞开衣襟口的亵衣,如白玉般的身体上就连一个吻痕都没有,双腿间发痛涨硬的分身挺翘着,不断从端口渗出痛苦的液体。
无法宣泄出的快感在体内不停的奔腾着,撞击着柔弱的身体,让息筱即使无法使用双手,也还是不停地收拢双腿,交互磨蹭着,企图减缓下身那份不知该归为快感还是痛楚的强烈感觉。
看到他这副模样,息沂初这次倒也没有阻止。反正就算息筱那双白嫩无力的大腿再努力,也无法只是靠这样就能达到高潮的。被他细心调教出来的身体,如果仅仅是这样就能满足,对自己傲人的技巧而言,那才是最大的耻辱。
“到底是要还是不要?不说清楚的话,叔父可没法帮你。”轻笑着微曲手指,猛地弹一弹息筱肿胀透亮的花茎顶端,粘在铃口上的透明淫水顺势飞溅到他赤裸的胸膛上。两颗原本小巧的凸起也已肿大挺立,在胸前湿痕的衬托下,呈现出漂亮的杨梅色。
“唔……啊……”突如其来的刺激令息筱身躯不自觉地弓起,腰身不自觉地挺起,翘立的分身瞬间被送到更显眼的位置。
一直得不到抚慰的分身可怜的低泣着,灼热充血的胀痛折磨它染上更诱人的色泽,就好像只要这样它便能得到更多疼爱似的。
身后的蜜穴内也是空虚瘙痒,淡色的穴口一张一合的,仿佛在无言邀请着他人的怜爱。先前手指插入时涂抹到身体内的膏药也含着轻微的催情效果,经过连番的刺激,体内已经自动分泌出透明的粘液,使得薄红的窄门也染上一层闪亮的蜜液。
被迫摆出最羞耻模样的身体却是一道绝美的佳肴,散发出淫乱的香甜气味。息筱全身轻颤着,双腿终于无力地停下举动。
深深吸一口气,他赤裸精巧的白玉足试探性地伸到叔父腿上,轻柔缓慢地渐渐向上爬行。
莹白玉足探到息沂初双腿间,压着他有些鼓胀的分身,脚趾缓慢地抚弄起来。
极力克制自己体内的欲火,几乎用尽全身气力都集中在脚上。用大脚趾跟二脚趾夹着微微隆起的部位,上下滑动。
“就算这么讨好我也没用。”轻笑着撤离身躯,无视床上之人立刻投来的不满眼神,息沂初伸手抚上他光洁的脚上,犹如羽毛般轻盈地在肌肤上描绘。
这个孩子是他经历过的所有男女中对性事悟性最高的一个,只要稍微点拨就能立刻领悟要怎么做才能获得更大快感,或者主动去追寻自己想要获得的。
“唔……”快忍耐到极限,息筱的呼吸愈渐急促。
“啊啊,真是美妙的身体呢,令人百看不厌。”看着身下之人迷乱的神情,息沂初俯身向前,轻吻着他微启的红唇。
灵活的舌尖扫过息筱口中每一处敏感,不依不饶地纠缠上积极回应自己的粉嫩舌头,息沂初急切的吮吻着他口中甘美的津液,依旧停留在大腿上的手指轻掐一下,让快要沉醉在快感巨浪中的人差点就此洪泄。
“唔……唔嗯……”在息沂初身下扭动着,息筱白皙的双腿更是缠上他劲瘦的腰际,试图在息沂初的小腹上摩擦自己极度渴望抚慰的挺立分身与肿胀双球。
好想被更进一步触碰,被更残酷的蹂躏……如果在这样下去,他恐怕会被蔓延全身的热度烧灼至崩溃。
“这样可不行哟!”推开纠缠在身上如游蛇般的双腿,息沂初捻起床上之人胸前的嫣红揉捏拉扯,一手在他小腹与大腿间游弋,却偏偏绕过那肿痛难耐的炙热欲望与空虚的***。
息沂初太了解息筱,如果想要击垮这孩子的高傲,让他日后不敢再擅自勾引别的男人,这种时候就必须彻底征服他。
“嗯啊……为什么……别……”
“接下来还有更难受的事,现在就忍不住可是会很辛苦的。”起身放开侄儿的身体,看他徒劳地使劲扭动着细腰,妄图挽留自己,息沂初不禁低声笑起来。
从床上起身,将自己因为先前的行为而变得有些凌乱的衣衫整好后,息沂初便站在榻旁冷静地看着被绑缚在床上,快被情欲快感淹没的侄儿。
“不要……快让我解放……快……嗯……”快被不断窜到脑海中的快感给麻痹掉,息筱全身开始不停的冒出热汗,泪水突然就如决堤般从眼眶中涌出,即使他努力试图维持自己最后的尊严,可哽咽般的喘息却透露出心中的悔恨。
为什么当初会决定跟这个人发展成这样的关系?如果两个人的关系更简单,叔父定不会像现在这么对自己。连最淫浪的模样都被他全部看见,明明被折磨得全身都颤抖不停,可还是不停地甩着腰乞求更多快感。
“解放?要怎样帮你解放,叔父可是不明白呢。”嘴角挂着一抹残忍的笑容,息沂初再次躬下身,抬起床上之人的下颚在他敏感的耳部轻轻吹着温热的湿气。
该说什么,息筱不会不知道。而且最让息沂初觉得奇妙的就是这孩子的言出必行。不管是在什么状况下,只要他做出了承诺就绝对会遵守。
其实也不奇怪,身为皇子那是息筱最后的骄傲。所以即使是在床帏间被迫许下的诺言,他也不会找借口否认。不管被要求的事多么不合理,他都会默默忍耐。
“请……请叔父……啊……狠……狠狠的玩弄……”充满诱惑的声音让息筱就连反抗也做不到,被息沂初冷漠的审视视线苛责着。或许是因为含着泪水的缘故,总觉得此刻映入眼中的一切都变得虚幻,就连自身的存在也开始模糊起来,不管什么样的话他都能轻易说出口,“请……玩弄我的……淫……捣……捣碎……穴……呜……”
寻求欢愉的本能令屈辱的哀求也变得无所谓,放弃了身为皇子的尊严说出息沂初期待的答复,息筱眼眶中的泪水不断地涌下。
“真是可怜……放心吧,既然答应过就一定会帮你。不过这个***太过下贱淫荡了,居然渴望着我以外的人进入,所以才有必要好好惩罚一下。”看着床上无声泪流不停的人儿,那种纤弱怯懦的模样分外让人心动。
安慰地轻吻着息筱的额头,息沂初优美的唇瓣中却毫不犹豫地用温柔的口吻吐出残酷的话语,可他还是伸出手指握住息筱的分身细心套弄起来。
“呜啊……”胀痛的欲望终于得到抚慰,息沂初灵活的手指技巧的揉弄着息筱腿间的密地,给欲望不得舒缓的部位带来巨大的快感,腰肢也跟随着他的动作款摆起来。
“自己把腿张开,用手把想要被抚慰的地方露出来。”
听到指示的人抽噎着垂下沾着泪水的睫毛,努力立起膝盖,张大双腿。
“哈……啊啊……”前方的敏感被不停地刺激着,已经沉淀下去的快感迅速又集中在快要暴发的那一点。早已被欲火折磨得丧失神智的息筱却是再也顾不得什么,微张的双唇不断的吐出欲望的呻吟。
时轻时重的套弄着息筱炙热而坚挺的要害,双颊绯红、染着泪光的少年是那么的脆弱无助,楚楚可怜到令人忍不住想将他再次摧残。
花园中的一幕再次在脑海中浮现,即使经过十几日的冷静也无法消减的烦躁感再次让息沂初冷下来,心中的怜惜瞬间被愤怒所取代。他手指对着铃口的细缝狠狠一掐,身下之人倏然一僵,炽热的种子顿时猛地喷射了出来。
“啊啊——”被剧烈快感冲击的倏然挺身,息筱无法自抑地发出欢愉的悲鸣。身体一阵痉挛后,他便软倒在床上,动弹不得。
张开沾满白浊的手在眼前看看,息沂初随即便伸手在床上无法反抗之人的亵衣上拭几下。淡淡地看了眼尚沉浸在余韵中的息筱,他毫不留恋地起身离开。
无力地趴卧在榻上,息筱双手依然被紧缚在头顶,从分身顶端流出的粘液渐渐流向更深处的幽谷蜜穴,已经完全被松软却始终得不到刺激的后庭空虚麻痒得益发明显。
被无尽的苦闷折磨着,息筱独自躺在床上,泪眼婆娑地望着叔父离开后未关紧的房门,怨恨的心情油然而生。
他被调教得极度敏感的身体迫切的需要抚慰,渴望着粗暴的进入,然而那个人却无论如何都不肯再更进一步,戏弄完自己后就潇洒的离开。
或许在就要大婚的叔父眼中,自己真的只是被当作一个打发无聊的玩物了吧……那种接近于偏执的独占欲,不过是无法忍受自己的东西被他人碰触而已。
再加上叔父最近似乎变得越来越霸道疯狂了,把他们两人间原本简单明了的情欲关系弄得越来越复杂。在越来越不对等的相处中,他的尊严一次次被践踏,如果说不介意那是说笑。然而身体却又不受理智的支配,一次次的沉沦在息沂初所编制的的欲望之中。
这种完全无法掌控局面的状况让息筱无法接受,如果继续再跟叔父纠缠下去,恐怕自己所有的骄矜与尊贵到最后只会被他撕扯得支离破碎——或许也该到了断掉这层关系的时候了。
趁着这个人大婚的机会,正好把一切断得干干净净。这样他可以带着他的王妃在封地内,慢慢寻找可以激起他征服欲的人或者事;而自己也可以从今往后,继续当着沉迷于美色荒淫的太子……或许不久后就会变成皇子,又或者连沉迷的机会都没有。
今日怎知明日事?等确定叔父已经走远,息筱忍耐着手腕上不断传来的痛楚,稍微扭动几下,被紧缚的双手竟挣脱开来。颤抖着双手从枕下摸出一个白玉小瓶,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迅速放到口中,他这才依着床头喘息起来。
息沂初还真的以为自己什么准备都没有,每次都能如他所愿么?只不过是懒得让他有借口做得更过分罢了。不过这样的事也到此为止,自己可再没有多少精力更那个人继续纠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