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7-02

一壶浊酒尽余欢: 天下第一狠 76-完

76. 雷啊雷啊雷啊雷~

汉的肉棒像铁蹄一般,踢踏踢踏,直入中原,又呼哧呼哧急流勇退,在乔风的淫洞里回旋标似地凶来猛回。以强壮的身躯为根本,以春药的刺激为后盾,经久不息,越干越猛。那胎儿尚未成熟,哪里经得起汉子的龙十八插,以免被捅破菊花,只好转过来用嘴巴含弄那话,放下矜傲,委曲求全。
接生婆上去一摸,喜笑颜开:胎位正了正了!
庞龙也暗暗称奇,没想到自己的异想天开竟然修成正果了,不禁得意满满。
就在这时,乔风的身体打了个盹,穴口一开,一股红半黄的液体泄了出来,庞龙朝婆子妈使了个眼色,那人点点头两手在男人腹沟上一推,腹底摇摇欲坠,像波浪一样翻了翻,接着孕夫被痛醒过来。
用力,用力啊!接生婆急急催促,手下用劲,从上至下地推动,又一股血水伴随着男人的呻吟飙出来,盆骨处咔咔作响,胎儿已就位。
时的乔风已成了个泪人,他咬紧牙关,屏气用力,但始终未成大器,从腹部已经能看见子宫的形状,偌大的肉袋与肚脐平齐,坠到了一个快要爆发的地步。
庞龙见状掌心按于男人胸口,往里渡气,窜进来的一股暖流,激发了乔风的斗志,也找回些力气:——”乔风挺起身子闭紧眼睛,狠狠震力,一阵凶悍的宫缩,张开的腿间拔出了婴儿的头颅,还没等众人看清,又缩了回去,乔风再度用力,这次穴口开了,胎儿的头却还在里面,没出得来又缩入。
实在没有办法,庞龙不得不在男人菊穴右下处用刀开了个一寸的口子,乔风也十分配合,一边深呼吸,一边由人轻揉下腹部,再一层一层用力,等胎头再次浮出时,接生婆急忙把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护着男人的阴部,以防切开的口子撕裂造成大出血,以后也难于缝补。
————”乔风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嘴唇都咬破了,滴着唾液和血,他一下一下蹬着腿想借力,腰部拱起,臀部甩来甩去,似乎想把卡在穴口处的东西给甩出来。接生婆老练至极,她捉住胎儿的脖子,轻轻扭出他的左肩,再撇开穴口,慢慢娩出后肩,把流出的脐带理顺,快了快了,兴奋得顾不上擦汗,拍打着孕夫的屁股,示意他松弛下来,而那边的庞龙双管齐下,灌入更多的真气,那胎儿欲拒还迎,终是乖乖滑出。
……”排出婴儿的一刹那,乔风感到无与伦比的舒服,而前面的肉棒在没有勃起的情况下突然射出白浊,把女人吓了一跳,险些把婴儿摔在地上。
但分娩结束男人的子宫依旧颤动持续宫缩,不好,里面还有一个!说罢将婴儿扔给庞龙临阵以待,哪知还没等她动手另外那个胎儿一下子就被乔风一个臭屁打了出来,飞往半空,幸好庞龙身手敏捷,一跃而起,将其截获。
接着朝那略小的那个的屁股地打了一下,小家伙才喷出一口屎溅了庞龙满脸哇哇哭出来。看着右护法的窘样,接生婆忍不住笑出声来,走上去欲拍另外一个小孩的臀部,如果胎儿落地不哭很可能是被羊水窒息住,那老大也挨了打心头不服,一股尿就射了出来,射进老女人张得桶大的嘴巴。
哈哈哈……”两人给一旁的大汉看足了笑话,正欲恼怒,眼睛瞪成铜铃大,……”接生婆惊呼出声,原来这两个婴儿刚生下来鸡鸡竟然和成年男子的一样大,众人不敢置信,个个嘴巴张得鸡蛋这么大。
有其父必有其子。庞龙唧唧歪歪地下了个自以为挺精辟的结论,转身取出乔风体内的胎盘,再将切口处用针线缝合,总算功德圆满。接着抽出剑,在那两人还没意识到危险之时斩立决,才一手抱一个去王世祖那里邀功领赏去了。留下满床的狼藉和满地的尸体。
庞龙走在路上,越看这两个害人精越觉得不对劲,身形较大的那个竟然鼓着肚子,似乎患有什么先天性的疾病,他心思一转,直接就去找住在东边那个九公主留下来的太医。
太医一看这双兄弟,就像和尚一样满口叫着罪孽罪孽。庞护法,我劝你趁主公还不知道,赶紧将这两个孽种除去,待他们长大成人,天下岂不大乱?
庞龙显然不赞同:啰唆,将大肚子那个丢给老匹夫,你看看这孩子,为何肚皮胀如钟鼓?
太医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也不敢违逆,他先在婴儿肚皮上按了按,那小家伙闭着的眼皮动了动,似是翻了个白眼,继而哼哼了几声,又哇哇大哭,不肯让他吃自己的豆腐。
只是如此几下,仍旧找不出症结所在,太医便只好用上扁鹊的那一套,望,闻,问,切四诊法也,等他切上婴儿的脉时,大惊失色,身体晃了晃,缓缓抬起头望向庞龙的眼里满是恐惧绝望,接着轰然倒地。
庞龙也被吓得不轻,他蹲下朝老人的鼻间探出手指,竟然没气了,再试了试,当确定此人已与世长辞,脸上浮现出一抹奇异。
接着他又去找另一位太医,那位太医还未诊断就口吐白沫浑身抽搐而死。实在是少见多怪,庞龙受不了便以轻功连夜涉至小镇,找了个民间大夫,他实在好奇得很,这小家伙才出生几个时辰浑身奶味咋就让太医们魂飞西天连招呼也不打一声?
这位大夫还算见多识广,颇有医德,他诊了诊痛哭一番,才颤着舌头道:公子,实不相瞒,老夫从这婴儿的脉象里探到了喜脉……”庞龙听完抽出剑准备杀人灭口哪知那人就主动撞了上来,鲜血喷了一大一小满身,那胎儿闻到血腥味竟然伸出舌头妖媚一舔,咯咯笑着睁开了眼睛!


77. 为什么JJ像根虫?

当右护法像个僵尸木讷地出现在面前冲他高高举起白白胖胖的宝宝时,王世祖几天来的郁闷一扫而空,他乐呵呵地接过来,轻轻逗弄。
在滴血验亲确定这双婴儿是自己的骨肉后,王世祖才叫来奶妈好生伺候,又令人送来裹布和摇篮,这两兄弟生得滑滑嫩嫩乖乖巧巧实在惹人怜爱,特别是个大的那个长得特别壮实,还会哼着摇篮曲哄自己入睡,才出生不久第一口奶还没喝上就睁开了眼甚至摆弄些表情,简直让他欣喜。
王世祖一点都不觉得他们有何奇怪,他思想本来就开放,性格也变态,这一次的喜得贵子让他看到征服世界的希望。只是张冰不容乐观的状态,让他很是担忧,不知道那人生出的孩子是否也像这两个小家伙一样娇巧可爱皮肤是粉粉的珍珠色,屁股嫩豆腐似的可直逼皇帝的御菜?
他哄了孩子一会,就丢给奶妈照看,再吩咐了些条条款款,便提步朝张冰房间走去。
那人正在床上沉沉昏睡,雪白的肚皮比前些日子又挺了不少,好似下面埋着蠢蠢欲动的草芽儿的薄雪。王世祖爱怜地抚了上去,就像抚摸观音菩萨的莲花台那般小心翼翼充满膜拜。
然后他取出一根雪虫,足有拳头粗,身如蜈蚣,百节之虫。只有在张冰睡沉的时候,他才敢放进那菊穴之中,记得之前那人醒着的时候尖叫不断还夹死一只,让他心疼了好久。
那虫一触到肉壁就往里钻去,菊穴随着它的拱动颤颤悠悠,不料在它身体进去了一半的时候张冰忽然睁开了眼,眼看这虫就将死于肉壁的合力夹击之中,而那体内的胎儿似乎有所感知,赶快将食物吸入宫中,把王世祖看得目瞪口呆。
张冰一看见那人就簌簌发抖,他怕极了男人,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缩,并胡乱挥动着双手,汗如雨下,气若牛喘。……”突如其来的宫缩溃掉了他可怜兮兮的防守,抱着肚子哀叫着向床里滚去,蜷缩着腿用膝盖顶着腹底,手指在墙上抓出一道道血迹。王某赶忙抓住他痉挛的手指,心疼地朝受伤的指头呵气:你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只要你帮我生下这个孩子,我就放你走,我不骗你……”
张冰哪里不知道男人说的话只是怕他自残的权宜之计。心中冷得就算捂上十床棉被也无济于事。他咬牙切齿像只受惊的母兽紧缩着身体,恨不得将自己陷入墙里。而宫缩不断,久久无好转,发硬的子宫割着内脏疼得厉害。实在受不了,他只好用另一只手捶打腹部,王世祖一看这还得了,忙用床边准备好的锁链将男人的手脚捆住,再满目怀柔,好言好语地吊着。
王世祖……我不可能为你……生下这个孩子……劝你在我没死之前……把我的肚子剖开……把胎儿取走……”
圆润香浓的指腹轻轻按着男人干裂的嘴唇,轻轻转动:不要说傻话,待孩子生下来,我们一家三口,和睦融融……”
张冰抬起手用手腕捂住耳朵,不听男人的吹嘘,黯淡无光的脸庞流转着一抹枯黄,……”他使劲摇头,奋力地压制着腹部的缩痛,后脑勺在枕头上无可奈何地磨动着。
王世祖仍旧是满脸的爱怜,以德抱怨,并不埋怨张冰的冷落,看着他一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倔强的模样,眼里充盈着更多。
接着他拿来一个竹筒,里面盛满了血液,这些液体是从药人的体内取得,在胎儿饭后喂食效果最佳,张冰一见就唤起来,手脚疯狂地扯着锁链,床被他躁动得吱嘎作响,王世祖只好点了他的穴道,再将血液一点不剩地倾入菊穴里。
胎儿尽数喝完,一滴不漏,酒饱饭足后突然发出桀桀怪笑声,两人都被这可怕阴寒的声音给愣住了,张冰更是忘了挣扎,瞳孔急剧收缩,鼻翼扇得好似濒死的蝴蝶,接着——”地一声疯狂地尖叫起来,边叫边吐血。王世祖再也看不下去,只好点了他的昏穴,但男人不仅没有消声,反而叫得更大声,慢慢变为被人掐住喉咙似地巨咳。而身下随着他鼓动的胸膛弹跳出一股一股的浓血……


78. 新年快~~

乔风使劲揉搓着眼睛,他看到了一年之前的席冲。
高大,帅气,洒脱,就像任何一个浪迹江湖的剑客一样。一手思乡,一手流浪。让人见了想上前结交,却又不忍打扰。风餐露宿,走山过水,偶尔拔刀相助,不时成人之美,不同流俗,高情远致,是江湖上最尊贵的灵魂美。
风也觉得自己的眼睛花了,竟然看见男人眼中泛出一丝恬淡的恋色。他们之间已经充斥了太多的伤害,就算时间倒流两人也回不去了。就像冰封的大地,对着头上初春暖阳,也不会化得一干二净,何况是被伤害点上戒巴的人心?
风走上前去,温柔地拂开男人额前的浏海,仔细地瞧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睛,那里面漂流着感情最后一丝幻影,人总是对从前无比厚爱,所有的良知和情怀都是从记忆中提取而来。
你来拉。男人脸上一抹微笑绽开,让人如沐春风。林风点点头,伸出手摸上他冰冷的皮肤,明明是如此熟悉的感觉却充斥着爱莫能助。当自己朝他印上阔别已久的吻时,心中悸动如初,昨日的对错显得那么浅薄,却又如此残酷地存在着。
风缓缓掰开男人的双腿,那里生育过的痕迹还没得来得及清理,布满了各种液体。他抬起头,望住乔风迎上来的眼睛,虽是天雷勾不动地火,但也欲望横生,有一种天然的诱惑。
将分身轻轻插入,林风搂住男人的身体,丧失激情地淡淡着,在他耳边说:我已经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我曾经想过,如果你真有了我的骨肉,我会好好待你,只是造化弄人,你我缘分终尽。
乔风并没因为他的一番诀别之言而有所动摇,仿佛这个问题不是他能够操劳的。两个人之间本来就没缘分一谈,不过你来我往你争我斗一番,长久的肉体纠缠造成了一瞬间的灵魂交汇,就错以为情愫暗生并为之夸夸其谈。人不甘生无所恋,死无所恨,所以你情我爱,爱恨纠纷,却诬陷红尘。人性狡恶,脚踩三千弱水不责只饮一瓢就赞。林风,你不需要太过缅怀,人终归是要死的,同样,所谓的情爱终究也会幻灭。我生下的是谁的孩子,不削做为你原谅自己的借口,你懂不懂?
风没有说话,只是狠狠一挺来作为回答。男人刚生产的洞穴格外松软,无法给人带来快感,但林风却感到欲火焚身之痛,他突然觉得这样的地方留给别人是多么地可惜,便掏出肉棒抽出剑疯疯癫癫地捅了进去。
……”乔风发出一声极闷的痛哼,抬起眼不甘示弱地瞪着他的眼睛,然后淡淡地笑了出来,这一笑似乎撮合了两人之间牵绊的烟消云散。林风感到一阵愤懑的窒息,低下头去,一惊,原来自己的剑不知何时卸去了剑鞘,突然就大笑不止,仿佛就是断气也断不了这凄狂的声音。
*
主公,乔风已被林风杀死。
王世祖听闻一愣,久久不发一语。庞龙捏了捏拳头,悄然退下去。
那个在自己手中至伤至残又不畏伤残的男人终是死了么?心中竟然浮起淡淡伤怀。他还记得他们之间的第一次,集天地之美轮美奂,自己舍不得这副精悍的身子,便留在身边一折一辱折折辱辱,就这么度过了今生今世最后一段无爱而孤冷的日子。
实王世祖对乔风抱有感激之心,这个男人对他的容忍远远凌驾于父母对他的溺爱和纵容所给他带来的岁月峥嵘。他在他懂得爱的前夕让他不至于倦于人厌于世,佛主的教化也只是冷漠的鞭挞,只闻虚言不见真身。是乔风毫不吝啬地给了他实实在在的安慰和狠狠又怯怯的冲动。
把林风请进来罢。王某沉默许久,终是吩咐。
当前任教主站在他面前,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里透着股不知好歹执迷不悟的蠢相,王世祖不禁一声哂笑。
你笑什么?看来杀死乔风那一刹的痛快还没让他完全清醒过来,王世祖心想。
王世祖敛住笑容,不再说话。只是叫人把孩子抱上来,拿给林风看。
对着两个婴儿,林风没有伸手的意思。眼里竟是逼人的杀气:你是在羞辱我?
王世祖摇摇头,抽出腰间的红色令牌丢在地上:林教主,这东西我不要了,物归原主。婴儿接下抱在怀中软软地哄着,以前你失了势,也见得如此愤怒,为何事隔三秋,阁下吸星大法练成,我要斗你已是蜉蚍撼树,却反而不能镇定自若?放下大的,替尿裤子的老二换了尿布,又接着说:是否你杀了那个人之后,感到生无可恋,生死无惧了?
放屁!风一口否决,我不像你,为了个小小的男宠荒了大业,我要的除了天下,绝无其他!
王世祖笑着摇了摇头,有些讽刺有些惋惜:阁下话里的嘲讽之意似乎掺杂着妒忌?你要杀谁,只要杀的人不是我,我自然没有异议。只可惜了那人对你海枯石烂的情意。
风听罢连连冷笑:对我有情的话,会为你生下孩子?
话不错。对我一往情深的张冰也不愿为我生下一女半子,这又是为何呢?林风,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对爱情又那么吹毛求疵,只许官家点火,不准百姓点灯,你都可以尔欺我诈,别人为何不能水性杨花?王某微微笑着,仍是轻声地说,风,你杀气太重,可吓着孩子了。说罢伸手擦去婴儿流出的鼻血,把带血的手指伸入盛着清水的碗中,再把碗端给林风:你敢不敢洒滴血试试,万一我是骗你的呢?


79. 虐~~~~

风缓缓抬起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眼神充满怀疑,王世祖滴血验亲的时候他就匍匐在房顶,清楚地看见两滴血合二为一,丝毫没假。但是那脸上诚恳意切的劝意,让他经不住诱惑:王世祖,如果你胆敢骗我,我会马上杀了你!
对男人的威胁,王世祖但笑不语。风,放心,我就是叫全府上下围攻你也不是你的对手,毫无胜算的我都不怕而胜券在握的你又怕什么呢?
风重重哼了一声,以剑锋割向手指。
血滴了下去。
你竟然骗我!男人怒气冲冲,拿剑指着王世祖的喉咙。
我没有骗你。王世祖推开他的怒气,走过去把老大抱来,弄破婴儿的手指,让血滴在林风没被污染的另一滴血晕里,两者刚挨到一块,便一拍即合。
。那人的剑掉落在地上,眼里是血红的痛苦,他抱着脑袋哀嚎着:我不信,我不信,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王世祖的脸上仍是淡淡的笑意:我也不信,同一时间产下的胞胎为何会有不同的血脉?但事实摆在眼前,你也看见了,这个孩子是你的骨肉。即使这是我们没有料到的,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不过是一点误解而已,你却因为怀疑乔风怀上仇人的孩子而死了对他的感情,夺了他的性命,这到底怪谁呢?你瞧瞧,老大是你的骨肉,说明让他珠胎暗结的第一个男人是你,你为什么不想下,乔风为何会拼命保全自己的孩子,如果怀的不是他所爱的人的种,他会不惜一切都要把孩子生下来么?
不要说了!风挥开他的声音大叫,不要说了……”继而又苦苦哀求,不要…………说了……”声音变得委顿凄惶,带着哭腔。他深深地缓缓地静静地大口喘息,闭上绝望的眼睛,突然喉咙一抖,嘴巴一颤,一口血狂喷出来,王世祖赶忙退后一步,看他像一座崩塌的山倒了下去。
王世祖站在原地,面无表情,脸上渐渐浮现一丝欢畅得意。
你有盖世神功,我有一世聪明。最后的赢家却不是你。
你摘去了自己的软肋,却挖不去心上那个叫乔风的烙印,你知道失败的都是被情所困的人,却不知短命的皆是被情所累的人。
被困的人一旦守得云开见明月,便再没有人能够伤他分毫,而一些人斩断情根自以为埋葬了原罪,殊不知剩下的时光只不过是以死为生。
这一刻,王世祖的心情平生第一好,他借林风之手杀掉乔风,将两个孩子彻底占为己有,然后又借乔风亡灵之手灭了林风,正面对付不了的人,唯有伤侧害话说回来,如果不是林风逃跑练成吸星大法叫人硬碰不得,他的狠他的毒又怎能发挥到极限呢?无毒不丈夫,况且乔风没有他岂不是死不瞑目?现在黄泉有伴不也皆大欢喜么?
人不一定为了权倒行逆施,不一定因为恨蜕化变质,不一定为了利辜恩背义。依附,背叛,诡计,造事,堕落,钻营,有时候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人生为何丰富多彩,人心为何百感交集,那是因为人性善恶不定。他最开始只是要实现野心而丰满自己罪恶的羽翼,渐渐就变为一种无关追求的纯粹的享受和快意。然后懂得,人就要如此把生命诙谐得这般淋漓尽致。
然后他转回去看张冰。当他站在床边突然发现,这个让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就是立刻死去也不会让他小小的恐惧。他已经获得了升华,赢得了造化,通透了脑筋。所有的弱点都淡化为缺陷,即使被人握在手中也百无一用。
*
男人一如既往,昏昏欲睡。上次血崩要不是自己内力深厚,恐怕他早就变成一具干尸了。
王世祖坐在床边,发现自己一点都没有抚摸他的冲动。甚至在考虑,是不是要打开那人的肚子将胎儿取出来,看样子他也活不了多久。
张冰被王某坐下时床的凹陷给惊醒。不知不觉,他已经这般虚弱,仿佛一点点的动静就能让他死去。他打开眼帘,看到教主一张好似冰天雪地的脸,几个月来讨好的模样滥笑的眼睛又恢复如常,心中不安又恻然。
王世祖也抱着同样的心思。他第一次在张冰眼里找不见那不甘不愿不快不悦之色,抵死的挣扎化作了精湛的平静。当自己把身体挪过去时,男人竟然把头很自然地靠在他的肩上。柔顺一点都不牵强,依靠一点都不伪装。他们简直就像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楷模样。这样的安然和恬淡再度唤起王世祖心中的怜惜和蜜意。
刚才,我做了个梦。张冰的脸色浮现出一抹半暗半明的笑意。
王世祖挑挑眉:什么梦,说来听听?
张冰:没梦见什么,只是梦见我最喜爱的百花争艳的春季。
王世祖笑道:春之温润,怎能比秋之劲节?张冰,今天来,我不是听你说梦的。这么些年来,你也知道我对你的心意,虽然说我并不喜欢奉行古代那些愚蠢的悲剧——得不到就一并毁去。但是我要告诉你,我会比他们更残酷地强势。也许我对你来说,只是一根妄自尊大的野草,如果真是这样,我将不惜让繁花落尽,让你只看我或许为你而坚挺的一生一世。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供你吃穿,给你爱情,保你寿命,只要我在,就不会亏待于你。但你却非要郁郁寡欢,冥顽不灵,记恨于过去抱怨于将来,这日子怎么圆润得起来。我承认,我坏我狠,我隐瞒对你是伤害,不隐瞒更会对你造成伤残,你叫我又如何自己哩?你要我的一片真情,却不要我的真性情,那你对我到底是爱还是不爱呢?当然,你可以对我挑剔,但是挑剔过了就什么都不剩了,恐怕连你自己也搭了进去,这又是何苦呢?
你大可以放我走。张冰想了想,平静地说。
王世祖听闻冷笑:就是放你走,你又能走到哪里去呢?再说,你真的希望我让你走么?你摸着良心说,你对我没有一点眷恋保证以后不会后悔么?心里有什么不开心的,就要说出来,不要闷着,古往今来有多少爱情不是被人的晦涩给灭了的?


80. 冰冰快完了……

张冰的脸上有微微的惊愕,他没想到王世祖有一天会把话说得这么开,叫他心中的愤恨,因为事发突然又宣泄不出来。他好好地想了想,才找到两人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症结所在。
他慢慢说:实很简单。我希望你抱着我的时候,我不会闻到你手上的血腥味。另外,你对我的感情总有一股利用的臭味,而且我讨厌两人的生活里总是笼罩着谎言的阴影。我只是个普通人……”
王世祖笑了笑,轻轻握住他的手:那么我对你坦白一切,以后不再犯,你是否就愿意永远同我在一起?
男人显然没有反应过来,傻了一会,脸上才染上一抹羞涩,点头的动作坚定又困难。
那好,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做的最后一件错事。那就是——杀了乔风。
张冰一下子就惊呆了。呆了几秒,撑大的眼眶才渐渐委顿下去,微启的唇动了动却没有一点声音。他的脸上突然充满了深深浅浅的哀恸,嘴边扯出一个孤单的酒窝。最终受不了内心的蒸腾撇过脸去,让倒过来的发丝遮蔽了他所有的表情。
王世祖望着他,声音变得前所未有的温柔和祈求:你会不会原谅我?
男人在那里一下一下颤抖着,与其说颤抖,更像抽搐。他怎么原谅他,怎么原谅啊?但是人死不能复生,就算是一头撞死自己抑或杀死他又能够改变什么吗?
王世祖到了这节骨眼,不敢碰他,不敢说错一句话,只能重复一句:你能原谅我吗?
他又说:发誓,以后不再杀人。你生出来的孩子,我会尽力让他改邪归正。我什么都不要了,那些邪念虚妄就让它烟消云散了吧,从此就我们三人……”
手臂突然被抓住,张冰突然抬起泪流满面的脸,盯着他声嘶力竭地豁出去似的:这是你答应的!
王世祖呆住了。然后愉快的真诚的笑了。越笑越大声,越笑越大声,后来竟然渐渐带了点癫狂的讽意:张冰,你做梦去吧!
张冰被男人莫名其妙的一句给彻底打昏了。
你不是讲义气得很吗?不是一向为兄弟两肋插刀吗?不是视节气为生命吗?哈哈,竟然会因为我一句话就把手足给放下了?王世祖看着那张一点一点苍白的脸,快意丛生,你以为我还对你有爱?就是有,那也是八百年前的事了。你以为自己以感情为武器伤害我,我就不能以感情为盾反将你一军,惩罚你的过错?你以为爱情真能从折磨里脱颖而出?真能从肉欲里修成正果?你这个最应该舍弃我的人竟然还敢一日复一日地粘着我,最后被感化的不是我而是你这个受害者!
男人狠狠盯着王世祖,眼睛都快鼓出。他脸上的绝望如此僵硬如此鲜明,以致碎裂成一片又一片叠着痛的伤心。……”终于他歪下脑袋,吐出一口鲜血来,接连又吐了几口,鼻子嘴巴都染红了,他的手指要折断似地扣着,却一丁点泪都流不出。明明泪水在刚才还畅通无阻。
然后他的身体疯狂地痉挛起来,每根头发,每根骨节,每根血脉,每寸肌肤都在剧烈地撕裂,粉碎。那人在唤出了他最内心深沉的感情最尖锐的斗争最激烈的权衡时,在他的伤痕他的奢望他的慈悲他的黑暗他的光明完全暴露的时候,给了他致命一击。他怎能不翻个彻底,不倒个彻底,不死个彻底?
最后,张冰的口里发出了似呜还咽的声音。像一根奏着哀乐的笛子突然粉末了一地。他埋在枕头里的表情是极痛极痛已经超越了痛的形,极哀极哀已经哀透了哀亡他的心。
男人的身体猛然一扭一曲。颤抖的手指顿住,然后展开了一点,凝成了一个微弯的弧。接着一泡血从下身喷涌而出,浓稠得可怕,一下就将被单湿了几重。
王世祖面无表情,毫不惊慌。待一团肉挤破穴口挣脱血泡从中滑出,他才赶忙用手接住。流出的胎儿还未完全成形,全身糊着血和体液。似乎是接触到空气,不太适应环境,那团肉在盛满血泊的手心里跳动不止。王世祖把它放到一边,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塞进张冰的后穴,又撒了些绿幽幽的药粉在胎儿身上。然后再把这团血淋漓的东西塞进男人的甬道,推入关卡,摆正位置,再捏住宫颈,待稍稍黏合血液凝固,才抽回手。从头到尾,他都没把脐带弄断。
等一切就绪,脸上才露出狠得几乎温情的笑意。
你永远也别想死在我手里。男人俯下身在张冰的嘴唇上不停地辗转着亲吻,直到把唇蹍得破碎。



81. @_@

只有在充满绝望,恐惧,黑暗,死亡的身体里,才能培育出世上最修罗最亡灵最魔鬼的胚胎。这个梦想一旦实现,世界即将号啕,江湖即将疯狂,朝廷即将溃烂,月坠日暗,风消云散。他王世祖将成为史上一场惊世灾难。呵呵,一切很精彩,不是吗?
*
一个高大的身影屹立于月辉之中。夜风吹着他宽大的衣袖。
吹了整整一夜的凉风,被枯叶淋了满头,男人才转入洞中。
洞里一个极廋的男子,满面病容。廋削的苍白的身子平躺在草堆上,乍看就像铺在地上的一层薄薄的积雪。
庞龙走过去,在旁边就快熄灭的柴堆里添了新的枯枝,捣鼓几下,待烧旺了,才蹲下查看他的伤势。
乔风的那里被插入一柄利器,伤势可想而知。就算是治好,私处也不能用了。也许这是件好事,身为男子怎堪同性逞欲?就算最毒妇人心,也没男人的心来得那般灰烬。
庞龙又看了看,插在里面的空心竹节慢慢融入毁坏的肉壁之中,再过不久,就会和长出来的新肉合拢。他特意挑选最软的绵竹,再造男人的伤处。以他超群的医术,加上良好的愈合,男人将来不但可以正常排泄,就算行房也不是不可,只是不会再产生曼妙的感觉。
他是绝对不会让乔风死的。这个人几乎花费了他无数的精力,无论是遭凌虐生命垂危,还是怀孕产子,自己都没有闲暇一刻。乔风是他的研究对象,亦是他终生成果,就算是王世祖,也休想毁掉面前这份来之不易的不俗。何况,那个人已经疯了,自己也没必要替一个疯子卖命。
就在这时,他耳翼颤动,屏气聆听,似乎发现什么动静。催动轻功,飞奔出去,看到自己平安归来的心腹,嘴边溢出一丝笑意。
护法,属下依你所托,偷出了林风的尸体。
庞龙接过对方手中发硬发僵的身体,扫了一眼,问:王世祖那边有什么动静?
黑衣人:依我所见,教主已全然颠狂。他害得张公子流产,又利用禁术,将胎儿重新植入……”
黑衣人的话在庞龙挥动衣袖的时候就此打住。站起来行了个礼,轻飘飘地离去。
庞龙站在黑暗里,不知在想什么。当天上的月亮撞破层云,再现亮弧,便走入洞口,在男人身边放下林风。
心脉俱裂,肺腑俱碎,必死无疑。在那一瞬间走火入魔,更导致身体急速衰败,所以才会过早地出现尸斑。庞龙立刻就诊出了林风的死因,继而喟叹,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护法仔细地打量林风死气沉沉的脸。那双剑眉再也飞扬不起来,这张曾让无数闺中少女趋之若鹜的脸已不会有阴晴圆缺。他还记得男人把自己提拔成左右手的时候,是那般威风凛凛不可抗拒。可世事无常,谁又会想到引导魔教力克正道的一代奸雄会成为一堆虫钻蝇爬的腐肉?
庞龙的脸上露出软柔的表情,在光线黯淡的石洞中显得三分诡异七分迷离。他缓缓解下裤子,将不知何时挺动不已的分身,插入男人硬梆梆的菊口里。别误会,他并没奸尸的癖好,而是在救济这两个人只剩一缕孤魂的旧情。菊口已完全硬化,甬道也腐如石沙,他摇了摇头,往里挺进一寸,竟然发现深处还保持着柔软弹性。不禁喜从中来。
他抿嘴一笑,斗志盎然。
*
张冰的命现在全靠千年人参吊着,外加体内魔胎的力量支撑,一时倒也不会呜呼哀哉。最近他的肚子暴长,几乎铺满了整个床,把孕夫都快淹没了。王世祖只好让他靠坐在枕头上,把肚皮放在厚厚一层御寒用的棉被里半裹半敞。
由于他的子宫有一部分是九公主的怨气化成,不断吞噬野鬼孤魂,再加上药物辅助,很快化作沉甸甸气鼓鼓的实物,这便是肚子突然增大的原因。为了更好地让胎儿获取养分,汲取天地邪气,王世祖特意在门边挂了一串妖铃。并将府邸牵至一处古老的坟地,那里葬着上下几千年被皇帝怀疑篡权而凌迟死的将军,以及在朝内勾党营私图谋不轨的奸臣,还有善始无善终被毒药穿肠抑或白凌断颈的男宠。
处在这样一个阴气重重之地,张冰几乎天天做噩梦。房间里不时回荡着男人声嘶力竭的心跳声。他已无需进食饮水,吃喝拉撒已由胎儿代劳。他醒来的时候,面前绝对是无边的黑暗,阴寒的空气,王世祖已叫人把房间每个空隙都封死。只有这种阴晦险恶到极致的天时地利人和才能让胎儿身心受益。
张冰觉得自己快疯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在想什么。他曾挣扎哀号哭泣跌倒在地上拖着像泥一样吸附着湿地的肚子,爬到门边抡捶一宿,然后被深夜远处的狼嗥蝙蝠扇着的翅膀吓得缩成一粒卑微的石子。无论他怎么伤害自己,肚子里的东西都不会有所抗议,完好无损地缔结得深深的。
而每天小有每晚爆发一次的宫缩更是把他折磨得满地翻滚。整个肚子痉挛抖动有时候还会转到背后去。下体会流出许多黑血,待宫缩平静胎儿会把失掉的血液吸回去。他简直不能忍受有这样的一只怪物寄生在身体中。终于有一天那人进来看他,他拉着男人的手苦苦央求,而男人只是冷漠地遥遥头,说一切都晚了。
晚了么?其实从不会晚,为什么事情明明可以挽回而人总要逃避不忍施救?他们之间从来都不晚,无论是男人三番屡次地折磨他,还是告诉他自己杀了乔风的时候,就算是现在,只要他愿意,依然可以从头再来,他简直受不了了,只要能够结束这样的酷刑他愿意求饶认输,愿意永远地不公平。


82. ……

王世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男人要生了。
他正侧着身子靠在床弦,肚大如斗,几乎垂在了地上。
阵比暴风雨还要猛烈的宫缩袭来之后,肚皮竟然自己跳回了床上,懒懒地摊平,再荡起好一阵尤似涟漪的扩动。
张冰的嘴唇全然暗紫,眼里是泛着青光的死色。他看着王世祖,动了动嘴:天下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他并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就陷入痛苦的漩涡,一声又一声地泣吟着。
实他的心在几天前已死去,如今问这么一句,不过只是曾经的无法释怀而已。
——”腹部又一下急缩,他张大嘴叫出声音,待疼痛过去,才恹恹地合上嘴,又一下张大,吐出一口脓血,里面含着几颗已坏死青苔密布的牙齿。
他的肚子再度翻滚起来,就像秋天在大风里倒倒起起的芦苇。男人曾经精壮的大腿已不见,硕大的肚子延续到关节,而上面的乳头也被圈入起伏高挺的腹圈。
张冰的表情是满满的痛苦,这几个月来,他虽习惯与疼痛为伍,但更尖锐更离谱的痛苦仍旧能让他嚎啕大哭。肚子过大让他无法佝偻着身子,蜷缩四肢,只能直直挺着,狠命撑着一波又一波的宫缩。
在我生下他的时候杀了我,求求你……”张冰保持着神智最后的一点清明,不厌其烦地央求着。那个时候,尽管痛苦结束,但他的人生已经被颠覆。活着简直是不伦不类的奇耻大辱。
王世祖没有点头,亦没摇头,其实他也不知道孩子诞生这个人留着还有什么用。他把手伸入男人大开大合每一次都夹得人生疼的宫颈之中,摸到了胎儿的头颅,准确地说是摸到了一把刺手的发尖,原来那胎儿在几个月的滋养中比想像中长得还要成熟。
用力。王世祖抽出手,冷冷命令。张冰的挣扎顿了顿,下一秒便剧烈地颤抖。——”他不顾一切地使力,胎儿连带子宫被推入小腹,抵达盆骨,掉出宫口。王世祖忙用手脱住子宫,塞进去后又落出,再塞入,反反复复,那承载胎儿的容器终于固定住。
张冰差点被自己的汗淹死,每一次用力,松气都要承受狠狠的窒息。孩子的头过大,每次在宫口出入,都给他带来莫大的痛楚和接连的失血。而血液让体内的怪物兴奋,挣动得十分凶狠,张冰有几次都忍不住咬掉自己的舌头,结束这场对生命缓慢至极的放逐。
我生不出来……”他喘了喘,如是求助。前几次毫无克制的用力已经让他虚脱,如今已是强弩之末,却硬被推到紧绷处,根本承受不起,而这副身体又坚韧得可怕,连雷都除不脱。
王世祖实在没有办法,从拍打男人的屁股改为重击他的腹部,————”几乎每击一下,男人的口中就爆发出一声嘶吼,那凄厉的声音如同穿肠毒药,王世祖也感到不好受。
甬道尽管打开不少,却因为频繁的宫缩给曲得弯扭,胎儿就是想出也给迷了路,久久疲于奔命,停滞不前。
无奈王世祖只有使出下下策,他脱下裤子捞出男根,使劲挼了几下,待挺起便插进去,意在为懵懂的孩子引路。一进去才知道产道竟然扭曲如斯,都怪以前没好好顺畅,才惹出这么多麻烦,他挺了几下,转转停停,磕磕碰碰,好不容易才将甬道串起,接着大力耸动,想把产道颤平扇直。黄天不负有心人,当他感到龟头被某种软体一口含住时,知道终于碰到了胎儿,便向后退去将他慢慢扯出。那妖胎捉到引路的茎索,赶忙含紧,并下意识顺本性地吮吸个不停,将男人的精华尽数吸取。见阴囊渐空塌下,王世祖吓了一跳,怕被他吸尽精元,只好放弃,急急退出,那胎儿极端不悦,在他逃跑之时硬生生地咬下一段包皮。
王世祖看着血淋漓的男根一个头两个大,再看张冰,此刻已陷入昏迷的险境,母体一旦如此乏力,胎儿自然会消去逞雄之心,他只好一巴掌将他打醒。哪知力道没拿捏得好,把人家的鼻梁而打歪了,看着张冰喷出鼻血幽幽转醒的脸,他才松了口气。
张冰醒来发现一切如旧脸色当下就乌黑一团,他挺了挺脊梁,又瘫倒气喘吁吁面如死灰。几个月来他一直躺在床上,翻身的次数寥寥可数,睡久了的身体稍稍一动就如针扎般痛,又何况生产那般凶狠的折腾?这种时候他想放弃也不被允许,想死也没力气。
剖开我的肚子吧……”他望着男人,提醒。
王世祖当场愣住。不到逼不得已,他是不会这么做的。剖腹取子无论对母体还是胎儿都伤害极大,还有可能造成后遗症。但他的计划势必完美,容不得丝毫囫囵。但不这么做,怕是两个都保不住,无奈之下,他只好起身打了热水点了烛火烧烫刀锋。
闪亮的刀尖没入腹部之时,张冰突然笑了,他微微仰的脸,有一股纯美的率真。
说:王世祖……爱你……你是我一生中最……爱的……就算你这样对我……还是对你……”
王世祖的心一直沉到底,沉到了地狱。一时耳边都是这些带着爱意的只字片语,浓浓感情软了他冷酷的心机。然而他说,他都不知道这话是怎么说出口的。
给我闭嘴。我知道,你说这么些话无非是想让我分心,好失手宰了你,以死来报复我是不是?!


83. 无语问苍天

最后的一点力气,张冰没有用来反驳男人无情的话,而是将肚子一挺,让皮肤在刀尖下开出一朵血花。
走到头了,一切都走到头了。男人微微笑起来,眼里炙热的爱恋一点一点地涣散。
风花雪月,美得静谧,这一生,他经历了一场佛曰不可说的爱之禁忌,一番美景后是刀山火海。
但是他的心,却那么平静。像明朗天空里厌倦了漂泊的淡然白云。
就是六道轮回的强光也打不散他的身形。
*
庞龙看着满山的枫叶,就像一把燃之不尽的天火一样,不禁一声叹息,他终是回到了故乡。
但他心中丝毫没有落叶归根的感动,只有一种逃不过命定的凄凉。
我的乖徒儿,为师等了你十年了。
庞龙听闻微微一笑,撇开了头,瘦削的下巴撞在斜插于他衣襟里的手臂上。从他的背后,慢慢转出一张冷厉的男人的脸,一双鹰眼贴着眼眶转溜,如果再敢离开我,我会砍断你的双脚。
……”庞龙咬着牙关,忍着那双手掐在乳头上所带来的疼痛,吃力地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只要你救活林……”
*
为了那两个人,庞龙只好回到飞云山中求他的师傅高抬贵手,谁都知道曾经闻名于江湖的邪医对他的大弟子最是疼爱。只是他实在受不住这样龌龊的疼爱,十年前连夜逃出飞云山,发誓再也不会回来。
庞龙撞在那人背上,才回过神来,邪医望着自己那毒辣的眼神差点呛着他。
你要的人,就在山洞里。
不愧为绝世神医,这么快就……庞龙探过去在一片黑暗里搜寻的眼顿住……
他看见了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身上铁链交错,映着他头上岩石里一条缝隙泄出的光浊。
他的眼睛像一对死鱼翻鼓着,嘴巴上叼着一块血淋漓的肉——那是从自己的肩膀上撕下的。穿透肉块的牙齿淌着稀稀拉拉的唾液,撕裂的嘴角的肌肉抖出一股低低的好似野兽嚎啕的声音。
我取下了他身体里坏掉的东西,换上了我捕捉的一只狼王的内脏,并用我培育的血蜘蛛的蛛丝,将他断掉的经脉接上。再泡进一缸生肌活血的药水里……”
话还没说话,庞龙就转过来给了他一耳光。的一声,格外响亮。
男人摸了摸脸,冷冷地笑了。为了救他,不惜自投罗网,是为什么?
你想知道?庞龙回以大笑:你把他变成这样,还敢对我有非分之想?!
哈哈哈……”邪医大笑三声,一下将他拽进怀抱,唰唰几下将他衣服撕掉,将禁欲十年的男根从背后捅入那菊穴之中。
……”庞龙仰起脖子,嘴里喘着粗气,被男人一上来就狂猛的抽插搞得全身上下都要爆炸。
我不是……想救他……才回来……是想回来……顺便……让你救他……”
邪医猛地封住爱徒的嘴唇,转吸有声。下面的攻势有增无减,两人的身上溅满了爱液和汗水。
实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
就在两人搞得不可开交,山洞突然晃动起来,碎石击地之声夹杂着一股野性的嚎叫轰击而来。
不好!庞龙挣开身上的体重,奔向洞口,就被突然窜出来的影子给撞翻在地上。
邪医抓住他的手将他提起来,就拉着他像一股风似地追过去。
看着一路上那人留下的暴戾的狼藉,庞龙担心不已
这个方向,正是乔风修养的小居,一颗心更是提到喉咙眼上。
飞奔了一会,男人停下来,捏了捏他的手,似乎叫他不要忧虑。
然后,领着他朝破掉的窗户慢慢前进。
越是接近那道逐渐清晰的呜鸣,庞龙越是紧张,几乎脚都在打颤。他知道被兽化的人会变得六亲不认,十分凶残,且有着轻易把人四分五裂的力气。
但当他挪到窗户边,看到里面的情景,一颗眼泪就突然掉了下来。
半躺在床上的男子,半眯着眼睛,很是温柔的样子,嘴角微微勾起,淡然又明媚的笑意。
他敞着的胸膛上,匍匐着一张又脏又丑的面容,林风咬着牙齿耳朵耷拉在他的心窝上,脸上的表情亦是凶恶亦是委屈。
然后那头野兽抬起头,冲男人发出一声难听的呜鸣,男子轻轻一笑,将一小截手指,放进他的嘴里,搅动出啪嗒啪嗒的声音。林风的眼睛突然就变成泪汪汪的半圆形,把头深深地埋进男子的手心。
边一轮暖阳,冉冉升起。
阳光透过残破的窗棱,照在两人的脸上,晕出一抹深红的光芒,调出一股酸酸涩涩软软绒绒的蜜。


84. 快完了~

整个视觉里全是红色,铺天盖地的红色,呼天抢地的红色,翻天覆地的红色……
哈哈哈……”男人在血雨里大笑起来,他的终极幻想真的能在这片红里达成吗?
谁知道上天是不是在这一刻也和他一起在发笑呢?
过当他看见,从剖开的血肉模糊的内部,伸出来一只血手将刀锋自虐似地握住,他知道,苍天原来和他是一丘之貉。
王世祖准备再笑几声以示庆贺,哪知那东西忽然窜了出来,溅了他满脸的血。他用袖子擦了擦眼睛,一看,好家夥,身形竟然和他一样高大,连那双阴森森凉嗖嗖冷冰冰的眼睛也那麽像他。
记得道士说,魔胎一出来就呈催眠状态,只认第一眼看见的人。王世祖笑了,看来一切尽在掌握。无疑,他天生就是王者的命,推都推不脱。
乖孩子。男人特意让自己的声音充满父爱,此刻他无比自信地以为芸芸众生冥冥万物都会受自己的迷惑,所有的人都在苦求他的践踏,都在挖掘他的狠毒。天下第一这个罪名这个大名这个威名除了他还有谁敢去顶呢?
就在他忘乎所以洋洋得意不可一世之时,那血人缓缓跨出一只脚,带出一串血,又跨出一只脚,呈青蛙姿势蹲在张冰的肚子上,中间有一串湿漉漉的像鞭子一样的东西垂在血泊里,如同尾巴一般轻轻摇晃。然後闪电似的,袭向王世祖要害大开的身体。
王世祖虽然闪了过去,但左肩还是被魔胎好似蝎子的针尾般的阳具给穿透,剧痛袭来,让他的兴奋凉了半截,突然意识到,自己中了那道士的算计,他仰起头再度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横飞,笑得天崩地裂,当笑声噶然而止,他手中的刀已经断下鬼东西的性命。
话说人算不如天算,其实天算哪里抵得过人算。人是什麽东西,万难不畏,万恶不倒,万死不摧,人道亦是畜道,亦是鬼道,亦是无间之道。走到今天,王世祖终是明了。
他拔下肩里的丑物,踢了踢他儿子的尸体,摇摇晃晃走了几步,停下来定定地望著面前的一堆血污。所谓喜极而泣,乐极生悲,他的野心膨胀到如此地步终究自食恶果。但是那一刻与胜利几乎是零距离的接触让他的身心都为之狂呼。他获得了最强烈的满足也尝到了功亏一篑的痛楚。这一生,他几乎把自己坏透了,烂穿了,连蛆都生出来了,他还有什麽不敢做,打翻地狱的油锅,踩碎警世的刀山,宰了那让人牙痒痒的拈花佛陀。上天入地,去日苦多。
他的笑声慢慢缓了,粉了,散了,一屁股坐回床上,心里却出奇的悠扬,有一点沮丧一点困惑。当他转过身来,看到床上躺著的男人,一下子就失明了。
血液突然凝固。
脏一点一点地碎成粉末。
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终於抱头痛哭。
*
庞龙站在悬崖上,目眺远方。山水重重,雾霭缭绕。枫叶美得炫目,似乎吞嚼了天下所有的倾城倾国。
那个如狼似虎的男人,是否也和自己一样,处在大紫大红的包围之中
恐怕他此刻享受得抬不起头颅。
为什麽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呢?人原来贱得这般不可救药。
傍晚打道回府,庞龙走到门口,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从屋里传出。他停住欲推开门的手,转到窗外,果不其然,看到一个男人坐在床边,对抱在怀里的身体一腔爱恋空燃。
教主。庞龙关上门轻唤一声。这个称呼仅至於礼数,并无上下关系。
王世祖似乎也懂得这一点,他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去刁难右护法的背叛。
今夜我来,想找邪医一叙。男人的声音沙哑疲惫,不复从前那般话中有话弦外有音。
庞龙笑道:他不在。
男人的眼里隐隐透出一丝焦急:他上哪里去了?
庞龙:哦,我想吃梨,他下山物色去了。
男人气结的样子差点让他笑出声来。
庞龙正了正色:即便他在,也是没有用的,张公子气数已尽,教主不如节哀。
这个时候,庞龙不用看,也知道他的心如何纠结。
庞龙依然笑嘻嘻的样子:你没能雄霸天下,便回去拾取被自己抛弃的爱情,这世上就算有後悔药吃,恐怕也轮不著你。如果人人都能像你这样朝花夕拾,那举目望去便不会再有难能可贵的东西。你做的事情,造成的後果,已经写进了天意。重头再来,我看似乎毫无可能性。不如就在这吃顿夜宵,去去寒,压压惊,这儿风水不错,算是块宝地,张公子在此长眠,恐怕不胜欢喜。
王世祖默默无语,半响才吸吸气说:我知道你有办法,林风和乔风你们都能救活,我怀里的人又算什麽?
庞龙笑了:又算什麽?王世祖,你好像还不知错,难道你把他还折磨得轻折磨得少了?你自己脱掉他的衣服看看,伤痕是否数得完,心还在不在?你为了那点愚蠢的功名,把他害得那麽惨,连人死了还勒著他的魂魄,又是何苦呢?
男人咬咬牙齿,又咬咬嘴唇,又咬咬牙齿,终是说:我不能放他……”
你要什麽,尽管说,你想怎样,只管讲。先是势一番,又软下来哀求著: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
庞龙冷冷地看著那人抱紧怀里的人,连脸都紧紧地贴著,想抱得更紧一秒都放不下,又怕用大力伤了他,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克制得都快疯了。
男人的眼神第一次那麽惶恐无助,那麽脆弱,似乎一根指头都能戳破。
庞龙叹了口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这情爱啊,生来就是攻克人心的主儿。无论你多麽狠多麽恶,就算是一颗无缝的蛋,也会被整治得没一点好过,谁不是被玩得像停不下来的陀螺?


85. 大结局咯~~

你跟我来。
庞龙留下一句便大步向门口走去,听见后面紧跟而来的跌跌撞撞的脚步声,不由暗笑一番。
庞龙一直往前走,直走到一个悬崖上,才转过身两道精光直直射向他。
庞龙看着男人愣了下走上来,和自己齐肩,再超过一点,逐渐倾斜,脑里有什么一闪,赶忙将人拉住:你干什么?!
王世祖转过头,看了眼对方拦住自己的手臂因为过于用力肌头暴鼓肌理发颤不由问道:你的意思不是叫我跳下去吗?
庞龙看着这个男人眼里满满的决心和超然气不打一处来:我什么时候叫你跳下去的?这世外桃源容得你阴魂不散?
一抹尴尬跃上男人因悲哀过度而显得格外苍白的脸,那双唇讷讷半天说不出话来,庞龙差点笑翻肚皮跌下崖去。
他一把将王世祖甩回来,又抓住其手臂拖过来,指着远处:你看见没,那座山的山顶有座庙,此庙闲置已久,我想阁下反正没事不如帮忙照看。
王世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你要我出家?
庞龙:错。万事无宗,但心诚则灵。王世祖你今生罪孽深重,只有木鱼清烛,方能解你错过。如果你能出家满五年,期间拜佛颂佛,心中生佛,以言行感动上天,上天宽恕,佛主垂怜,或许你和张公子,今生还能有一次相见。
王世祖几乎毫不犹豫:我愿意。
庞龙仔细端详着男人眼里的燎原之火疯燃,希望之光闪耀,神秘一笑:过出家期间,你得自给自足,且一步也不能离开寺庙,而且还得遵照出家去俗的仪式来办。
不就是剃发吗?
不,除了剃发,一年四季你不得穿衣,除了出恭身体时刻都要保持跪直,你可做得下来?
王世祖:能。
庞龙又说:由于阁下罪孽实在太过深重,除了寻常剃度之外,另外附加了一条重要的洗罪之礼,那就是——宫。
以后看你还能欺负张冰,庞龙其实打的是这个主意。
但没想到男人内心挣扎都没挣扎下,答应得十分爽快:行。
阁下别忘了,即使如此,你也只能和他有一次相见。
王世祖笑了:一次就一次,我心足矣。
这还说什么,庞龙只能为他所折服。
*
五年后
一位蓝衣公子在山间小路慢行。他几乎是走一步歇一步,气出一口缓三口,全都拜那太过羸弱的身子骨所赐。
一路过来,他满头都是密密麻麻的虚汗,双脚抖得厉害,不得已,只好寻了个地方坐下来,把脚打直的时候,骨头里他所熟悉的一股酥酥麻麻的痛窜上来,休息了很久才散了一半。
这腿可能还要歇一会才行,多年来要不是他坚持锻炼,恐怕现在是寸步难行。每当身体不适,总会勾起他心中的隐患。但他竭力不去深思,不去品味,得过且过,也挨到了现在。
他仰起头,满山的枫叶一下子就闯进眼来,一刹那,身边似乎飞满了涅盘的凤凰,一片嫣红灿烂,让飞云山越发显得秋高气爽。还有那轮太阳,那么明晃,看久了似乎人都要被吸进去,搅拌成一抹柔黄。
这么美的景色啊,他这只独眼有幸采摘。飞鸟鸣虫,如此欢快,竟如春天般欣欣向荣,就连黄昏岁月之终美也那般卓越而坚贞。
他昨天做了个梦。那两人苦苦追问,自己也不愿说。因为他知道,说出来只会让人担忧。
谓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这个梦就像一场风雨,第二天醒来的自己徒留一身伤悲。
最后某个人提议,说不如去庙里抽签释梦,据说那里有个老和尚最是会念经说佛。
他也很久没有出了,出去散散心看看世界也没何不妥。
是啊,这世间的美又怎是一双凡眼能够看破?他总怕自己忧虑的眼把这美景给伤了。虽然在他人面前,自己的脸上总挂着笑,为的就是让他们安心,不会打扰两人的私生活。
只是会冷冷的寂寞。
景色很美吧,又怎么会美得过我?
每当他欣赏一件美好的事物,耳边总会想起那人沾沾自得的臭美的话。
轻轻一叹,抬头,竟然不知不觉抵达庙外。
进去,一个和尚的背影出现在大堂中央。他低着头,对着贴壁而坐的旧迹斑斑的佛像,跪得十分体统,一缕香火从他点了戒巴的光头徐徐伸上。
他嘴里念念有词,与说是念经,不如说正和佛陀窃窃私语着。
蓝衣不敢打扰,在一旁席地而坐。
不知为什么,在和尚缭缭绕绕的诵经声中,他感到十分的平和,便闭目养神,放软的腿也不那么痛了。
心中的忧伤却明明暗暗,在心间欲拒还迎的游荡着。在这样的宗家寺庙,不是可以忘却三生么?
头擦干眼角莫名其妙的一滴泪,绵了会睡意,才被一声鸟叫惊醒过来。
眼前模糊着,用手在脸上一摸,竟然湿漉漉的,我不是才把泪擦干了的么?他疑惑着。
等他完全恢复视力的时候,他的嘴却再也合不拢了。
面前蹲着的男人,一手佛珠,一手香火。佛珠已被他拈碎了,散落了一地,烛火也烧尽熄灭了,他却仍旧这么傻傻地拿着。
他的眼里,满是泪水,就像干涸了十年突然下了一场灭绝人类似的大雨。那些泪里,闪烁着一重复一重,一波又一波的爱意。
张冰笑了,这哪是和尚,明明是妖道嘛。一边又慢慢伸出手去。



番外一~

风由邪医以诡术救回性命,常常兽性大发,却又不敢冒犯自家亲亲,只有抱着山上的枫树发泄,实在是伤风害俗至极,终于连天公都看不下去,一雷把他打成焦炭,再假惺惺地下一场倾盆大雨。
这事被飞云山的闲之辈们笑落大牙,常常拿到饭后当点心品味,哪知乔风也跟着起哄,把可怜的没落教主恨得牙痒痒,却又莫可奈何,只得忍气吞声。
哎,某人这一遭简直比被一分钱难倒的英雄还要窘迫,想来,虽然终究佳人在怀,却不能鱼水之欢,哀莫大过于此。明明一虎牙毕露的半兽人,表情偏偏比深闺怨妇还要深闺怨妇,让人见了忍俊不已,就是做了五年和尚的王世祖看见这一幕,几年的修行辛苦的积累全都粉碎,爆笑了三天三夜还合不拢嘴。
风风……”别是春天一到,体内的欲望更是嚣张,林风忍啊忍啊实在忍不住,只好扑在老公身上蹭来蹭去蹭了半天都不敢下手去,那眼神啊又是哀求又是哀嚎又是哀伤,搞得乔风不忍拒绝,却又不想纵容了他去,琢磨半天也没半点良策。
只是抵在他腿间蠢蠢欲动的让他越发软了,折断这蓄势待发的弓嘛,这家伙肯定会委屈到内伤,让他彻彻底底爽一爽嘛,怕是又辱了自己的志气。就在他左右为难时,眼前出现了一个白乎乎的东西,那东西滚呐滚呐滚过来滚过去,活宝得不行,乔风忍不住一笑,就把某人倍受煎熬的事儿给忘了。
风发现不对劲,扭过头去,脸就黑了,虽然说这胖乎乎的玩意是他的孩子,但他实在厌恶这鬼东西。明明才半岁,竟然就要做爸爸了,他恨不得一脚踩暴他肚子里的外孙。本来想把那劣得不能再劣的种用药打掉,哪知几人皆不赞同,说孕夫太小,现在动手,怕是会翘辫子,危言耸听的,讨厌死了。
而且这家伙总是在他们亲热的时候,从某个地方悄然无息地滚出来给大人打招呼,圆圆的脸蛋上粘着比狗屎还臭的奸笑。林风有几次都忍不住一棒把他敲死,埋在种的蔬菜下做肥料,要不是保驾的人多之又多,他早就言出必行了。
正咬牙切齿着,任他赖在怀里的某人见异思迁将他给踢下去了,他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小乔走过去将那怪婴抱起,一脸温柔地哄来哄去,还给他按摩肚子,可气炸了。这时候,另一个丑东西,也爬了过来,顺着男人修长的身体手脚并用地像猴子一样攀上去,学着叔叔用短不溜秋的小手摸哥哥的肚子。
让他受不了的是,那个姓王的也出来客串一把,一瘸一拐的,就是被张冰狠狠惩治了一夜,走路都成问题,也要爬出来看他的笑话,这,这,什么世道啊!
晚上该小两口温存的时候,林野兽再也支持不住了,围着乔风转来转去活像一条要骨头吃的大狗,而小乔忙着照顾随时都可能临盆的怪婴,实在是顾不上闲杂人等,但看着那人都快哭出来的样子,心下不忍,叹了口气,放下孩子,摆出个等君采摘的姿势,也就任他为所欲为了。
风高兴得差点学狼对月长噑,但尽管如此,爱人眼里的那分吝啬他怎会没看到,伤害固然被原谅,背叛也被结扎了,但总有一道坎在两人之间若隐若现,这让他很是沮丧。
他也不敢太乱来,小心翼翼除了乔风的裤子,裸露出来的皮肤上面的伤痕,即使被岁月抹得一片模糊,但也让人介怀。悔从中来,他不由低低一声呜咽,将头颅垂在了男人腿间。
乔风自然知道这人扭捏个什么,那双眼也放柔了,就要化做水,滴在心间。他摸摸男人的头发,似乎告诉他,往事就随风去了吧,林风心有灵犀,也懂得爱人的意思,便也放下多余的杂念,淘气起来,一口含住嘴边的软须男根。
……”乔风哪里想到这人会那么可恶,毫无思想准备的他被彻彻底底刺激到了,肉棒颇识时务地站了起来,顶着那人的舌头,林风见此反应,忙转动舌根和那话缠绵起来,吸吸舔舔,只舔得那人的老二吐火冒泡,才一下吞入喉咙,前后摩擦起来。另一只手潜到自己的股后,刺入后庭,早早通融。
乔风正眯着眼睛享受,倒没注意男人的自告奋勇,等他反应过来,肉棒已被一个热烘烘的淫洞给紧致了。他睁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目光,立刻就被林风的嘴唇给罩住了。接着沉沉浮浮,一番畅游,快感波波丰满。
而此刻的王某也正受雨降甘露,被冰冰治得死死的,人家叫他放他不敢缩,叫他缩便不敢收,那淫洞被调教得十分知趣地道,呃啊……”被那肉棒重击花心的爽,让他一声声不要脸地淫叫。
怎么样,为夫的那根终于让你见识到什么叫做盖世绝棒了吧?张冰露出个调侃的笑,手在小王红通通的脸上捏了把。
王世祖本来就是攻之极品,唯一的短处就是下面不堪蹂躏。那地方又干又窄,张冰每次进去,就好像和匈奴骑兵大打一场,虽然胜利也是两败俱伤。不是他不做前戏,是他实在觉得做前戏太不符合男人的个性,狠狠的突破才是真正的情趣。
你,你慢点……”王某红了脸喘得窝囊叫得悲凉,实在是噪音。我和你做,光是被你的声音摧残就得短几年寿命,再加上你那小洞的剥削,哎,恐怕活不了两年了。
一只手伸过来赶忙捂住他的嘴,男人脸上露出痛恻心扉的表情:不要说这些,好不好?接着一个鲤鱼翻身,坐在张冰身上,也不怕受伤流血疼痛难当,就自顾自地上下动了起来,这可把张冰惊着了,忙把住他的肩膀压下,本来是出于好意,不让他自伤,哪知弄巧成拙,力道太过,这一压肉棒直直把男人的甬道给穿透了。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惊呼出来,王世祖更是差点被刺激得啜泣,脑袋伏在张冰身上,肉壁痉挛了好一阵才仰头放出一口浊气。刚刚一歇息,那方便忍不住激动起来,阴茎一下又一下地拱着他体内的媚肉,小王只有再度伏下头去,身体被带得耸动嘴里埋怨似地哀叫着。


番外二~

虽然以前的事情不堪回首,但也成全了几对神仙伴侣,他们一起住在飞云山上,早看朝阳,暮赏霞色,任着鸟儿唧唧喳喳,听着泉水叮叮咚咚,就是到了山间野兽飞虫嘈杂的季节,也别有一番曼妙的享受。他们明白,过去永远处在过去当中,现在才是炙手可热,所以曾经的死对头,也进化成欢喜冤家了。
看似平平淡淡的生活,每一分每一秒都不乏感动。比如说,林野兽甘心做野虽然很想在上头一逞雄风,但自家小乔那里不再有快感,一人之欢他享不来。这家伙变得如此细心体贴,真让乔风有些适应过来,除了更加珍惜两人再度走到一起的来之不易,又有什么能够回馈彼此的宽容和情意?
张冰更不用说,虽然在做的时候总会忍不住夸赞自己那话日新月异的进步,但事后总会暗暗打自己的嘴巴怕其间破了那人的伤疤。这么骄傲的男人啊,竟然会为了别人一句玩笑话,真把自个给阉了,他只要一想起就会觉得心那个揪啊。
时候肯定很痛吧?终于有一天,冰冰把小王吃干抹净后,一时心血来潮,抚着他平平的前端痛惜着,以前他总为男人的无情而恐惧,而如今却又为他对自己的深情害怕着。
王世祖看着张冰脸上纠结的表情,就觉得十分心满意足了,再苦再惨再寂再寞的岁月,只要有个人身旁相伴,为他挂心着,就是处在刀山火海,恐怕也乐不思蜀。
他伸出手去慢慢抚平男人皱成川字的眉头,嫣嫣然一笑,英姿绝美:夫君若是愧疚,也一刀割了自己好了。
张冰倒挺喜欢小王媚态横生的反唇相讥的模样,心奇这家伙虽断了男根,依旧云端好男儿,一点都不见颓废,跟以前一样,毒舌不饶人,该雄亦雄,该媚则媚,放在暴君年代,也成仁政,放在贤君王朝,恐怕国家顷刻就覆灭了。他总是让人捉摸不透,就是狠也狠得那般魅惑,绝也绝得那般华荣,怎能不叫他爱不释手呢。
想着便把人这么一压,阴茎这么一捅,那人一声哎哟让他骨头都酥了。
谁家的公猫叫春叫了一宿?第二天乔风一大早醒来,就睡眼惺忪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数落着。旁边的某人根本不敢动,怕惊了体内的东东,昨天那三百回合已经把他战得够家破人亡的了,如果继续战下去,恐怕自己又要躺个十天半月别想下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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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日晒三杆,两队人马才一脸菜色地聚头进膳,全都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连打招呼也省了,捧着白饭就开干。这饭无疑是昨天的馊饭,菜肴也霉迹斑斑,没办法,为了夜里能够尽情在床第间情趣玩耍,第二天又能睡个饱觉,只好这样草草打发,如果庞龙两人没出山游玩,也有个佣人张罗一下,想来不免小小遗憾,但也无伤大雅。
哪知饭没吃几口,变故发生,那小家伙滚过来摊在诸位面前,小腿一张,昭示股间破掉的羊水,全然不知羞耻。几人一看,一个头就两个大,接生多麻烦啊,完全不是人干的,累死累活还得心脏病,生怕一没处理好就把孕夫胎儿给一并挂了,就是做千古罪人也太失格拉。
乔风忙烧了锅热水,林风则磨刀霍霍,张冰一看就乐了:今天未必打牙祭?风白了他一眼,乔风但笑不语,倒是那小东西直疼得滚来滚去,压死了不少钻出来看热闹的蚯蚓……
还是小王聪明,点起八丈高的狼烟,不出一刻,轻功卓越的邪医就赶了回来,衣衫半敞不说,还带这一身精液的骚味,敢情刚刚脱离野合,惹得众人一顿白眼,把尚未来得及吃早饭的他一下子给撑胀了。
莫要鄙视,莫要鄙视。邪医打着哈哈,逃离在座像马蜂般刺人的视线,跑到婴儿面前,将其圆鼓鼓的短胖身子拨过来拨过去,哎呀,兔兔,叔叔来救你拉。
兔兔是这怪婴的小名。说来话长,当时小王位高权重,野心勃勃,将两兄弟揽过来,视为己出,这名字肯定要取得生龙活虎才对得起他的淫威灼灼。大的便叫了小虎,老二取了个小狼,在孩子归还给乔风后,便被一向厌恶自己的林风给改了,依着他偏和敌人对着干的作风,便弄了个龟龟和兔兔。当时王世祖就喷血万里,小乔也抱头痛哭,只有那罪魁祸首洋洋自得,觉得自己多有才华多有决心多与世无争多潇洒风流似的。
邪医看了看孕夫的情况,当下就把胸脯拍得啪啪作响,说这多简单看我的你们靠边站之类不得了了不得的话语。而到了真正接生的时候,却又表现得唯唯诺诺缩头缩尾眉毛纠结着嘴,把乔风二人急得欲奏其人何患无拳等等。
最后某人自暴一句:拿刀来割开不就得了,这等小事,实在有辱我高超技术。然后噼里啪啦,林风彻底变成兽人,乔风也升级为泼妇,把他狠狠打了一顿,方解心头之恨,才放他继续琢磨生产奇道,可怜的邪医就这么鼻青脸肿对着孕夫摆摆弄弄,不敢疏忽半点,轻重都得拿捏得经典免得惨遭人寰。
哈哈哈哈……”龟速从山道慢慢攀爬上来的庞龙,似乎知道了某人所受的磨难,在空旷的山谷里鬼笑起来,在两人的监督下邪医恨恨地打了个寒战,但庞龙到半夜才摸上来,不知是不是半途因为那该死的腰酸背痛外加那里痛得钻心,无数次摔下山去,故此回来时蓬头垢面,还谎称遇到世外桃源,被里面的高人一脚踢出来如此而已,不足为笑柄之类的屁话,把几人笑得直抽。


番外三~

说实话,邪医治过无数疑难杂症,却从没给婴儿接过生。他只得叹自己生不逢时,命运多舛,碰到这般可怕的孕夫,偷偷瞄一眼旁边拿着菜刀的关公相,再看了看那笑得奸奸诈诈阴阴险险的小乔,屁股一撅,轻轻放了股透明状的狼烟,希望用自己排出的可媲美黄鼠狼的臭味,求得庞龙亲亲的增援。
可惜小龙装作不懂某人的暗示,甚至还退后一步以表旁观者清。这可把邪医气煞了,心里直咒这吃里爬外的东西,其实庞龙也不愿大义灭亲,于是冲他扭了扭屁股,表示有伤在身故此鞭长莫及,再追加了个幸灾乐祸的眼神,意思是你咎由自取。以后你就乖乖做受吧,小龙精打细算,心里又是笑眯眯又是乐呵呵的。
无奈,邪医只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便宜了他人,消灭了自己。他脸盘带笑,和蔼可亲,手掌在婴儿肚子上推来揉去,好似打太极。一会又这按按那戳戳,以示专业。其实心里根本没底。
兔兔的小穴饶是开完,也不过一指,毕竟一刚吃奶的东西,未必还指望他菊花大如饼?邪医就是扩张了又扩张,加大了又加大,依然不足两指,不仅他急得喷血,围观的同志亦是痛哭流涕。实在没办法,邪医只好用上蛮力,再涂进一斤菜籽油促进润滑。想了想,又倒进去些醋,刺激胎儿,或许能起到一定的作用,你叫这小家伙用力嘛,他又听不懂,除了让胎儿自力更生,别无他法,再说,接产之道就在于创新嘛。
弄了半天,那里才勉强能够塞进一只手。邪医像串糖葫芦般将兔兔串起来,将他的头递给乔风说:待我摸到胎头,喊完一二三,我们一起朝反方向拉拽。
风一听就无语了:你确定这不是在做亏本生意?万一阁下只拉出个胎头那该咋办?
乔风听闻差点昏过去,王世祖在一旁鼓掌表示崇拜某人的智力,而庞龙则吐了一地,倒是邪医满眼冒星星:我有这么无敌?
而兔兔最是可怜,才出生几个月就要受尽磨难,搞不好还要杀身成仁,咋就这么苦命哩。他似是懂得点人情,通透了点世故,一下就哇哇大哭,小穴也跟着抽搐,硬是把某人的手臂给夹青。
乔风连忙变身为慈母,软言软语地安慰着,另一个父亲也来帮倒忙,用唱十八摸的猥亵调子哼了首安魂曲,害旁边的两人笑成一团,差点纠缠着死去。
而忙着正事的两人很是明智,绝对是不会被他人的可恶所影响到的,邪医更是严肃得可怕,凝着唇形:一,二,三——”
两人尽管心虚不已,但也依之前所说同时用力,乔风手软得不行,邪医也是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效果可想而知。兔兔被疼得半死,胎儿也被扯得痛苦不堪,在里面愤世嫉俗地乱动乱蹭,两人搞得满头大汗,终是无功而返。
兔兔扭着脸哭得众人的心肝碎了一地,而屋内的龟龟也心有灵犀随着他哭抢地。王世祖赶忙撤退,转入房里,哄自己的宝宝去了,而邪医抽出手,做西子病危状,以博取诸位的同情,来遮掩自己的出师不利。
办法,只好使出最后一招。男人摩拳擦掌,一副我本楚狂人的鸟样。只见他转回屋里,出来时手里拿着只用草根编织的竹蜻蜓,走过来将其凑到兔兔的穴口前,以妖冶诡异诱奸童男的声音嘘嘘道:宝宝乖,出来出来,叔叔给你漂亮玩具……”
乔风当时就喷口血昏厥过去,以痛心疾首的僵死的表情被老公抬回屋里急救去。妈的,碍事的终于走光了,邪医得逞一笑,扔了蜻蜓,掏出大刀,咧开嘴唇,牙齿一亮。
兔兔一看,就知道面前的家伙要拿自己开刀,便慌忙大哭大闹,某人全当他对生铁过敏,一点都没恻隐之心,倒像见了仇人一般,淫笑奸笑邪笑浪笑狂笑地就扑了上去。
兔兔知道在劫难逃,只可怜了自己一身金贵命途,还没来得及施展,就被小人陷害忠良。对,他的确很自恋,这都是和小王同流合污的那段时间耳濡目染过来的。而肚子里的小家伙似乎也感到了危险,忙钻出来对着眼前的恶人露出个甜甜的笑脸,庞龙这才和颜悦色地放下屠刀,拍了拍胎儿满是屎尿的小脸,说了声这才乖嘛
这样,世上最小的孕夫成功分娩,而邪医从此受到各位成员的爱戴,就算是好功自居,男人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乔风有个疑问:为什么这新生儿有两条舌头三只眼?
咳,这个问题,邪医清了清喉咙,朝争论不休的闲杂人等抛了个尔等肃静的眼神:很简单,他生来就是个畸形。又说:没事,就当作一个胎记好了。说实话,我觉得这样挺有个性。
王世祖也正儿八地点点头:恩,不错,我也觉得简直帅呆了。
庞龙也发了句言:鱼落雁。
既然是自己的孩子,林风肯定是要顶的:就是,你看天将杨戬不也是三只眼,说不定正是那家伙调戏了嫦娥,被打落人间,投胎投到这里的。
那两条舌头又怎么解释乔风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搞瘫各位的脑筋。
这个问题就由老爱自比诸葛的邪医搞定:这有啥不好的,每当他吃蛋的时候,便能表演双龙戏珠给咱们看,增加了余兴节目,这日子岂不是越过越精湛?啊——”
轰轰隆隆。群扁ING
而事实的真相在乔风和林风夫夫搞得天昏地暗鸡鸡变猛虎菊花变山茶的某个夜晚里揭开:
风看着门缝被挤开龟屁孩偷偷爬进来爬到兔兔的摇篮里,将他那完全能以吨记的阳具不顾兔兔反抗硬是插进了那皱巴巴的菊穴中,顿感欲哭无泪,晴天霹雳。
原来那孩子早在这两兄弟于肚子里就乱伦而成了,怪不得长得那么畸形,所有人都以为种来自于山贼,其实……
哎,不说也罢,越说越伤心,越说越震惊。
风把被子扯上来,自己缩进窝里去,抱着乔风,将被褥盖上两人的头,叹息一声,不去理会那两个小屁孩嘿咻嘿咻发出来的细微声音。
这事,还是不要让枕边人知道的好,林野兽再度发出一声小小的叹息,倒头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