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雷公雷母雷祖祖……
“王世祖,你还是不是人?我好歹也跟了你这么久,你竟然让我被这种东西糟蹋?果然铁石心肠啊。”张冰很慢很慢很轻很轻地把话讲完,抬头望着他,“我不问你对我有没有感情,我只问你还有没有人性?你大可以一刀毙了我的命,也不要用这种丧尽天良的东西来折辱我的自尊。纵然我张某伤天害理,祸国殃民,也轮不到你这个不三不四的东西置于死地!”
王世祖瞟了他一眼:“至于感情这个东西,是你一个男宠有资格过问的吗?劝你还是留点力气,呆会有你叫的。”说完还故意把手搭在公主身上,那女人立即欲拒还迎,摆出打情骂俏的架势。
“你……”张冰身子向前一倾,呕了口血出来。王世祖全当没看见,继续和公主情意绵绵。
“还不快恭送张公子?”嘴里只是呼牛唤马,也不朝这边看一眼。
被大汉架起来的时候,张冰剧烈地挣扎起来,他朝姓王的方向狠狠吐了一口血沫,一双眼睛瞪得铜铃大,格外恐怖。几个走狗生怕男人再骂什么难听的话,忙把他架起,朝木马而去,情急之下,张冰冒着损伤经脉的危险,硬是冲破了穴道,就算如此,也只落得个强弩之末的下场。打翻了旁边的人,想跳水之时,又上来几人将他扑住。
补上来的人异常魁梧,依男人的状况,想扳倒他们,完全不可能。好汉不敌众拳,张冰很快被制住,两指粗的麻绳随即招呼上来,穷凶极恶的家丁将他拖到木马前,掰开他的双腿,抬到木马上方,将他的菊穴对准那根圆木,狠狠按了下去,一插到底。
“啊——”男人痛得大叫一声,随即咬紧牙关,牙齿都被咬掉一颗。那些人死死地把他按在上面,用绳子将他固定住,直到万无一失,才退了下去。张冰被反剪着手,身体因为极度的痛楚而弓起,却被绳子拉扯住,形成一种扭曲的姿势。鲜红的血液从圆木边缘滑下,一滴一滴打在沙滩上。
九公主也被张冰凄厉的惨叫吓着了,用手捂着嘴,眼里满是恐惧的泪水。王世祖冷冷地横了他一眼,为妻子擦去娇贵的眼泪:“国有国法,家有家法。公主不要害怕,我府中的规矩比起皇宫里的差得远了。”
张冰只觉眼前阵阵发黑,胸口针扎似的难受,他闭上眼睛,不去看那对狗男女,慢慢蓄气。哪知木马晃了一下,身体内部狠狠撞在硬梆梆的木头上,疼得他冷汗淋漓。
几个人推着木马,缓缓向前移动,木马托下钳着个轮子,那个轮子是控制圆木伸缩之用的,随着轮子的转动,圆木也相应地上下伸缩,一下一下地顶着张冰的嫩穴,那种痛苦完全不是人能够受得了的,“呃……”就连张冰这样铁骨铮铮的汉子,也痛得直打摆子。
木马最终被推下了海。而头部连着根锁链,被人锁在岸边的木桩上,这样一来,木马就不会被冲走。刚一下水,木马便浮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在浪上波动。张冰只觉那里撕扯得厉害,身体随着木马的颠簸歪来歪去,每当这时,内壁就会受到圆木的顶撞,顶得快要破掉,又松开,刺向另外一个方位,肉壁不断断裂,血流成灾。
张冰脑袋隐约有些恍惚了,木马慢慢朝海的深处开进,眼前的碧波荡漾,越发可恨了。越走得远,浪越大,一波又一波当空而下,打得木马乱摇乱晃,摇头摆尾。张冰被折腾得眼泪汪汪,内壁早被木头操得麻木了,时不时一阵乱棒。
“啊……啊……”久而久之,也感到有些吃不消了,他却连稍微的挪动都做不到。突然一个大浪打来,木马被高高抛起,再重重落下,那根圆木深深浅浅一阵耸动,又猛地一下顶在花心,男人‘哇’一声伏在马头吐了出来。随即又是一波巨浪,丝毫不给他喘息,劈头盖脸又是一记,打得他又吐了数口浓血,已是有些支持不住了。
这时,阴茎一阵剧痛。他低头一看,大吃一惊,不知是何时发生的事情。只见马头背后,横着一根细细的木棍,头部穿透了马眼,自己的整根阴茎被穿在上面。龟头的小口早就被摩擦得红肿不堪。突然之间,张冰万念俱灰,便将头狠狠撞在木马的马头上,想撞死在上面一了百了。哪知偏偏遇到漩涡,坐骑打着旋,一点一点沉没,接着苦涩的海水冲进鼻孔,张冰被好一阵呛。突然间,木马被一股强大的拉力,拽入海中,男人整个身体都被海水包围住,就要窒息之时,身体又浮了上去,鼻子尝到久违的空气,男人张大嘴巴贪婪地呼吸。海浪也渐渐平息,就在风平浪静之时,木马却撞到了暗礁,木托一角撞飞了出去,直直打在张冰眼睛上,他感到一阵剧痛,右眼再也睁不开了。
42. 我累……
“王世祖——我恨你——我恨你——”飘摇的海上,一丝不挂的男人坐在一匹矫健的木马上,浑身湿透,发丝凌乱,口鼻生血,脸色发紫,唇烂做一团。扭曲的脸上,是满实满载的恨意和悲情,口里声嘶力竭地不断地叫着那个让他生不如死的男人的名字。
*
今夜的王府格外安静,连雪落在地上碎裂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或许是白天的事太过骇人听闻。那个失宠的男人所遭受的折磨,让此刻睡在床上的女眷无一不担忧自己的命运。
人老珠黄,霜染两鬓,是迟早的事情。如今的风华正茂,无限风情,终会随风逝去。昨日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已经有些冷冷的模糊。谁又能够在时间无情的催促中依旧面若桃花呢?
九公主更是睡不着,努力说服自己别去想郎君无人能及的狠毒。但心里又因为丈夫对那人不留情面的惩处而窃喜着,立刻又替自己不可告人的私心感到羞耻。躺在床上,左思右想,怎么也不安稳,便坐起身来披上衣服,唤来贴身丫环小凤。
“张公子怎么样了,你可打听到?”
小凤至小就陪在她左右,寸步不离,贴心伺候,早就变成九公主肚子里的一只蛔虫。哪怕主子只是皱一下眉头,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自己早就习惯为她排忧解难,设身处地,零零种种。
“奴婢不太清楚。只知道驸马爷根本没有叫人给张公子看病。”
九公主惊诧道:“连郎中都没请?本宫还以为他会动用我带来的太医。”一时百感交集。
*
在众人暗地猜想主子的意思时,他人正在房中喝酒。
王世祖依在贵妃椅上,姿势好不放荡,不停地倒着酒,拈着两个杯子,左右碰右手,自己给自己哺酒,似乎闲得浑身都不对劲了。
桌上的烛火仿佛也被他的一身风流感染了,媚眼如丝地眨动着,浅浅的光晕下,男人的脸庞越发不真实了,只有眉毛浓得不可开交,嘴唇稀薄得快没了。他一边喝,一边露出缕缕的笑,那笑像酒香淡淡地流淌,盖过了夜晚冰冷的霜。
酒壶空了,他也没打算叫,而是拿着空杯,缓缓走到床边,拨开了银河似的流苏。一张英俊苍白的脸安静地呈现在眼前,失神间,手已经放在张冰的嘴唇上。
看着男人不省人事的样子,他沉入一种奇妙的自虐当中。一点一点退下绣着双龙戏珠的被褥,贪婪地打量着那人裸露出的精干的腰线。一把拉开最后的底线,男人甜美的私处隐约可见。
王世祖感到身体越发地燥热了,他解开衣服,爬到张冰身上,用手拔开那双失去力量的大腿,看见肿成小山狠狠泛白的菊穴时,勾起一抹情色的笑容。
床头放着一个方形盒子,他毫不客气地将其收入眼中。这样的盒子府中每间厢房每张床上都置有一个,方便主人寻欢作乐。并且里面的内容每天都有所不同,其中的道具堪称一绝,尤物在它们的捉弄下无一不淫态展尽。
不知道今夜又换成了什么,王世祖很快被挑起兴趣,有什么东西能让一个昏睡的人照常欢心?能将他从地狱的油锅里直接投向天堂去?
王世祖兴致勃勃地将盒子开启,里面只有四样东西:一个肛塞,一颗夜明珠,一根镂空的玉柱,一个装着水的罐子。把罐子拿到眼前,可以看见里面扭动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小心翼翼将它弄出来,放在床上,男人大吃一惊。这竟是条有些像带鱼的家伙,外形细长,体表光滑无鳞,背部黑色腹部橙黄,没有背鳍和腹鳍,臀鳍却极长。王世祖好奇地戳了戳它的背部,手指竟然一下刺痛,失去了知觉,片刻才恢复。
难道这是传说中的深海杀手(电鳗)?据说遇到危险它会放出一种奇怪且强大的妖术,使敌人浑身麻痹抽搐,没想到这类珍物竟出现在王府。男人困惑不解,更多的却是难以言喻的兴奋,把这个用在那人身上,一定相当精彩。
于是他拿起镂空的粗壮玉势,在男人穴口处逗弄了几下便插了进去,意料之中,男人没有丝毫反应,但王世祖坚信,立刻就有转机,接着把肛塞推进去,抵住花心,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又把男人的腿架在肩膀上,身体呈微微倒立,再把罐子里剩余的海水灌了进去。
做好准备工作后,就该那怪鱼上场了。怪鱼细长的身形正好与甬道的形状相吻合,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顺利地滑了进去,王世祖赶快拿硕大的夜明珠将口部堵住。几乎在同时,昏迷的张冰猛然睁开了眼睛,“啊——”随着一声惨叫脱口而出,被海水泡得脱了层皮的惨白的身体,接连抽搐,连骨头都被震得咯咯直响,一些颜色蹊跷的汗珠一瞬间,就密密麻麻地布满了皮肤。
43. 呵呵~
就算是分筋错骨的痛楚,也不可能将一个深度昏迷的人激醒。可以想像,王世祖用在男人身上的招数之狠之毒的程度。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对你么?”王世祖半倚半压在男人身上,吊着一双懒洋洋的眼珠,用一种非常微妙的语气说。
这句话本该男人问出,可他禁不住要反串角色了。不知道为什么,男人凄惨的模样让他有种连坐的感觉。伤害一个人,自己从来不需要理由,就如此刻心中升起的怜惜,丝毫没有出处。这让他有种病入膏肓的错觉。
张冰的身体已经到达极限了。穴口边缘鼓出条条青筋,将夜明珠团团缠绕。前端一边勃起一边滴尿,尿液随着他的挣扎高跳。而他的眼里是一片乌黑的混浊,沉浸了太多鲜明的痛苦,萎靡的感触。他已经从失望里解脱,却被那个人留给他的曾经的温柔深深窒息了。
王世祖终是于心不忍,点了他的穴道,看他抽搐着艰难地睡过去了。他深知男人体内的东西十分敏感,只要有一点磕碰,受到一点惊动,就会发难,激烈地自卫,给敌人最凶猛的攻击和伤害。
他很少像今天这样大发善心,折磨人总要折磨到天涯海角,才算功德圆满,其乐无穷。谁叫自己的成长纯粹是人性的丢失呢?爱情纵然惹人垂涎三尺,但饮鸩止渴的事他一向不削于去做。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王世祖赶快在男人嘴里塞了一颗药丸,按下床边机关,大床应声翻转,将人隐去。房间的主人随之衣衫半敞,摆出就寝的姿势,一双眼闭了半边。
“公主深夜来访,是不是想郎君我了?”
九公主脸一红,跨进门槛的芊芊玉足在半空打住。但她很快就适应了男人暧昧的目光,半羞半涩地一笑:“小别胜新婚嘛。臣妾对夫君的情意难道还不明了?”
几步扭过来,轻轻靠在王世祖身上,甜甜的笑容让那张妩媚的脸越发精致了:“这么晚了,夫君不是也没睡吗?”
王世祖一把将人挽过来,微微一笑:“自然是想你想得睡不着,这还用说?”
九公主轻轻推开他,又倒贴上去,笑得一脸闭月羞花:“臣妾生在皇家,不缺好听的话。”抬起头,怔怔地望着男人:“天若有情天亦老,人若无情人亦笑。夫君,若是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恐怕有人早就于你恩重如山了。”
王世祖脸色微变:“公主有话不妨直说,我们之间还需要弯弯绕绕,藏藏躲躲?”
“呵呵,夫君果然练就了一副火眼金睛呢,那我就直说了。”由坐姿换成躺在男人怀里,“张公子不过一个男宠,男宠会犯什么大错,就算他冒犯了你,你骂也骂了,罚也罚了,又何必要他的命呢?”
王世祖是什么人,一听就明白了,表面看前来是为他人开脱,实则春心荡漾着呢。看来这女人还挺不简单。既然送上门来,没理由拒之门外,不如顺水推舟好了:“一个小小的男宠,没想到贵为公主的你如此费心,夫君我再不识趣,怕是会失了芳心,我可以放过他,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今天留下来过夜。”王世祖凑在她耳边轻轻吐息着说。
“呵呵,”公主捂住嘴,一只手软软地搭在男人肩上,又吃惊又羞涩地嗔足了说:“夫君你好坏哦……”
“你不是想要个孩子吗……”
然后双双倒在床上,咬着耳朵。暧昧的喘息,衣服退去的声音,羞得烛火忽暗忽明,最后实在不堪重荷地渐渐熄灭了。
而床下的男子,一滴眼泪从脸颊轻轻划过。
44. 意淫嘛~
短短三天,快剑门灭。兰花会灭。逍遥派灭。
魔教终是卷土重来。
武林盟主紧急召开武林大会。除魔卫道,刻不容缓。
那些老东西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如果这一次不来,以后再称自个是正道,无疑是自己掌自己的嘴了。便也纷纷携了细软,连夜启程。
除了几个主心骨,另外还有些无门无派的仗义侠士,知难而进,愿为江湖道义肝脑涂地。再有的,就是揣着颗好奇心,来看热闹的,看邪教如何披荆斩棘,看正派如何碧血丹心。
最令人想不到的,那就是姓王的一介商人也掺和了进去。在武林大会即将召开之时,拖着一屁股保镖左手美人右手爱犬地出现在会场。把毛躁的武当掌门气得吹胡子瞪眼。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早上大好晨光,正是出谋划策之时,哪知华山掌门老病发作了,本来万众一心,力克邪教,才是当务之急,他却不分轻重缓急,转而讨论王某人的出场式去了。风吹草动,崆峒派那颗墙头草便开始作祟了,和华山的‘情投意合’,认为庄严的武林大会里容不得王世祖这样气质猥亵的家伙。接着武当掌门也发飙了,他本来就看不惯那人一副酒色财气,幸灾乐祸的样子,说会场不是妓馆,越说越愤慨,大有置之于死地而后快的架势。
王某人的脾气很好,一点都没生气,就算自己淫乱天下的罪名差点被坐实,也仍旧是笑眯眯的。看得武当老头心头发寒,但为了保全面子,不得不卯足了底气吼过去:“我马奎能征惯战,浑身是胆,还会怕了你这个老匹夫?”
王世祖一笑置之,全当他嫉妒。那副不痛不痒的模样把马奎气得寻死觅活的。
等一干人熊够了,他才一指头一指头挨个数落过去:“话说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武当山住着你这样以邻为壑,仗势欺人的道士,迟早寸草不生,自堕平地。”
又指着华山,口舌一番日新月异:“华山掌门真是‘大人大量’,一年前春满楼在下不小心抢了你骈头的事,既然铭记至今,实为不易。”
最后皮不笑肉不笑地对上崆峒:“阁下是我见过的最地道的墙头草。猪和狗,向猪倒,猪头和猪尾巴,向猪头倒,猪嘴和猪鼻子,你会往哪边倒?”
“猪嘴……”
当场一阵哄笑。崆峒掌门脸都涨红了,暗恨遭了他的道。
“哈哈,”王世祖放声大笑,“你真是蠢得丧心病狂!崆峒弟子就算是卧薪尝胆,悬梁刺股,有你这样的师傅守着,也怕是只有做一辈子的深山菜农了!”
要说唇枪舌战,三人哪里是王世祖的对手,男人只需牛刀小试,三人便统统败下阵来,身都没得翻。
眼看越闹越离谱,到了自己不得不出面调解的地步,席冲只好叫膳来暂缓一步。虽还没到正午,也和正午相去不远了,大家也就顺了盟主的台阶,一并免了自己骑虎难下的尴尬境地。
就在众人用膳之时,门口出现了一个蓬面垢首,衣衫褴褛的叫花子。
他的双腿似乎带有隐疾,走路的时候跛得厉害,极不雅观地拐来拐去,随时都会摔倒的样子。
他垂着头,一步拖着一步,竭力不引人注意地前进。在行进的过程中,重重地喘着粗气,耸着瘦削的身体,老态龙钟之余,凸显一种狰狞的衰弱和体虚。
更可怕的是,他的身后蔓延着一窜血红的脚印。但他仿佛没有一点感觉,仍然步履执着。
最后乞丐在一张盛满山珍海味的桌子前停下来,双腿一软,跪在食指大动的王世祖脚下。
王世祖停下筷子,眼睛盯着一盘绿油油的素菜,自言自语般地说:“盐放少了,难吃死了。”便将整整一盘青菜随手倒在乞丐身上。
乞丐并不见好就收,死皮赖脸就是不走,王世祖见状又朝他身上倒了盘鱼肉。乞丐铁了心似的,硬是不走。
“哼。”王世祖冷笑一声,不再理他,转而和一旁的美人打情骂俏去了。说来也奇怪,脑袋上随便被扣上几盘菜,他都无动于衷,而如今男人烦了他,不再损他,羞辱他,他反倒不安,浑身神经质地抖了起来。
“主人。”肮脏的手颤抖着,缓缓抓住男人的袍子,拽紧。沙哑的声音,低沉得快要下雨,“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放过他们,你已经杀了胡轩和罗伟……乔风如今也不知下落……我也被你废了……老盟主手下的人……都被你害得差不多……你还要怎样……你就不能放过其他人么……”
45. 小喷一口血~
王世祖微微偏着头,眼睛落于在水一方。那模样仿佛全神贯注地在听,又好像漫不经心吊儿郎当。
他的脸本是微微带笑,逐渐似笑非笑,后来冷冷发笑。嘴角勾起的弧度,像沙漠里的绿洲,慢慢缩小,直到没了。眉倒是越挑越高,撑起一片略显厌倦的恼怒。
他伸出筷子,将乞丐的下巴挑起,一抹杀意浮现在眼里,又柔情蜜意地化开了:“张冰,你是怎么知道的?”
然后他发现,桌子旁边多出一个人——当今盟主就站在男人背后,面无表情,就像死了很久。
席冲句话不说,脸上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容。袖子一翻,手中滑出一支匕首。轻轻一转,就挥向张冰的要害。
在刀尖就要刺进张冰的喉头时,一只手扑了上去,握住了匕首,刀尖的锋芒消失在合拢的手掌中。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尖叫。
众人放下筷子,丢掉酒,手把在腰间的配剑上,纷纷聚向出事的地方。
会场的人,很快走空了。待最后一人投以背影,王世祖才垂下手臂松了目光。
他突然单膝跪地,朝席冲情深意切地喊了声:
“教主!”
那热切的双眼似乎在说:此刻的王某人,开诚相见,胸无城府。
“请教主放过这个人。他还大有用处。”
席冲扫了一眼面前那具佝偻的身体,眼底掠过一抹狠戾:“天涯何处无芳草,这么个丑人,总护法你也要?”
王世祖低了低眸子,只是用快模糊掉了的声音重复了一声‘教主’。
“也罢。”席冲深吸了一口气,简短地放行,适才的疑心重重,换作一派云淡风轻。“冤有头,债有主,总护法还是快快随本座出去,别错过了好戏。”
*
到了门外,众人脸色俱变。
只见前方的坝子上躺着个光溜溜的和尚。和尚不是别人,正是武当派的首席弟子梁刚。他睡在地上,四肢大开,脸上满是羞恼,显然是苦于中了下三烂的药不能动弹。
这些都无关紧要,最阴险的是他的分身,两只睾丸分别被三条绳子缚住,在根部打上死结。另外两根绳子上连着个钩子,钩子伸进肠道,钩住上下两处肠壁。而五根绳子分别栓在五匹马的马鞍上,马匹各站一方。赫然是五马分尸的先兆。
“这是怎么回事?”马奎见自己的得意弟子横陈在光天化日之下,饱受羞辱,落人话柄,气急败坏地大叫。他操起兵器,上前一步,想要挑断污蔑爱徒的绳子,哪知就在这时,一声口哨破空而至,五匹马听见,扒着蹄子,跃跃欲试。梁刚见状惊恐不已,拼了命地大叫:“师傅,师傅!”吓破了胆子的道士挥手踢腿扯着绳子,骚动的马匹嘴里发出‘哼哼’的声音,随着道士越来越剧烈的挣扎渐渐狂乱了。
“梁刚,不要乱动!”情急之下,马奎只好先捎去一枚忠告。可惜为时晚矣,马儿高高扬起前蹄,扭着脖子长长啼叫一声,拔腿就跑。
五条绳索连接的都是男人最脆弱的部位,稍有闪失,都会疼上好几日的地方,被这般撕扯,那种灭顶的痛苦可想而知。电石火光间,男人的阴茎就被拉到极限,变成一根长长的面条,两只小球也快肝肠寸断。甬道更是伤得无以复加,肠壁至穴口拽了出来,像被削得薄薄的红色肉片,并一点一点从中间断裂开。
“啊——”只听一声严重变了调的惨叫,接着血液‘扑哧’一下仙女撒花,嫣红落满了雪地,说不出的触目惊心。
“混蛋,混蛋!老子要杀了你!”爱徒暴死在眼前,马奎全然疯了,拔出旁人的配剑,朝空气狠狠挥舞着,眼睛鼓得几乎快掉出来。
“哦弥陀佛,罪过罪过。”少林主持即空从人群里步出,手持佛珠,一脸哀恸,嘴里先是喃喃念佛,继而内力大吐:“魔教乱杀无辜,罪孽深重,不可饶恕。大战在即,还望在座生荣死哀,将伯之助!”
话音刚落,群情激奋,呼声四起,义愤填膺。就在大家达成共识,轰轰烈烈地歃血为盟时,一阵大笑以秋风扫落叶之势,蜂拥而至。
46. 终于周末鸟~~JJ颤抖鸟~~
可能大家都没想到,他们眼中那个只会调嘴弄舌,趁火打劫的花花公子,竟然会发出这般犹如洪钟的笑声,实在是蹊跷得很。
王世祖慢摇摇地跨出门,明明是鹅毛大雪的天气,手里偏要持把玉扇,一副阴阳怪气的摆设。
只见他一步一步从那些人身边跺过去,动作优雅得不像人。一双眼睛滑溜溜地,擦过一面面颇有特色的表情,嘴角挂着无事生非的笑意。
“好一个‘众人拾柴火焰高’!”陡然转过身,连击三掌,脸上矗立着三分欣赏七分嘲笑,“本以为你们正道的人,假装长江后浪推前浪,没想到鲜有空心材料。”摇了摇头,很是自嘲,“怪不得我教会被诸位暗算得摸头不知脑,成全了一堆饭桶替天行道。”
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有些人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仍旧坐以待毙地傻笑。只有寥寥几人听出了王某话里的道道,立刻义正严词地怒发冲冠了:“原来,你是魔教的人!”
等话挑明了,众人才恍然大悟,发狂般地变身。兵器出鞘的声音不绝于耳,马奎更是凶神恶煞,杀气盈身,哇呀呀地就单枪匹马冲锋陷阵。
王世祖冷笑一声,伸出两根指头,就拿下了这个鸟人。“既然我敢明目张胆地现身,定是有备而来,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枉为武林至尊!”
众人闻言心下一惊,赶忙运气,果然丹田空虚。“那王八羔子在午膳里做了手脚!”终于有人开窍了,彻底明白了前因后果。
少林主持竟也有些站不稳了。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就算他有百年慧根,也不会想到魔教竟是如此见到。如今落入别人的圈套,顿觉大势已去,心头不禁沉了又沉。
“大师。”就在他胆战心惊之时,一道沉稳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席冲上来扶住他,言行透着股旁人没有的坚定,全身散发出必死的决心。即空的心中浮起一丝希望,他知道男人机变如神,也许还能化去危机,心中忧虑逐渐淡去。就在他倍感安慰之时,他心目的救世主突然一掌狠狠印在他的背心。
“你……”即空跌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手指着偷袭自己的男人,眼里是凄厉的不可置信。
“师父!”
即空朝扑上来的弟子摇了摇头,脸上的哀恸隐去,换作豁然开朗的神情,他望着席冲,一字一顿地说:“你本该沿袭你父亲的骄傲,而不是离经叛道,替邪道朝自家兄弟拔刀相向。宁愿认贼作父,也不愿认贼为子,别让你黄泉之下的父亲后悔对你的栽培和养育!”
“老家伙,你似乎搞错了,我乃天魔教十八代教主!”席冲冷笑一声,恶狠狠地瞪着他,“五年前,你们一干正狗串通一气,杀上金山,把我教中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杀得一个不留,你们还算是人吗,连襁褓里的婴儿都不放过!”一步冲上来,抓住他的衣襟,指着他的鼻子,声声泣血着,“你们灭我势力杀我护法斩我死士也就算了,本来正邪水火不容,可是凭什么草菅人命,乱杀无辜?”男人的眼里满是恨意,一副恨不得将手中的人生吞活剥的表情,“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整整五年,我林风忍辱负重,就是等到今日将你们一网打尽,报仇雪恨!哈哈,血债血尝,”恶毒地拍了拍那张松弛的脸皮,“还是想想自己如何受死吧!”
“你们正派不是擅长斩草除根的勾当吗?”王世祖接下林风的话,继续着对那群人的鞭挞,“那我们邪教最会的自然是以血还血,以牙还牙。”说着弹了个响指,一群黑衣人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跪成一排,俯身听命。
王世祖却不急着吩咐他们,而是打着饱嗝含着哈欠,故意在六大派面前走来走去,给其造成心理上的压力。
“各位好歹也是一代宗师,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在下就是杀尽天下人也不敢动你们一根毫毛啊。”王世祖把几人抬得高高的,再从云端扔下,“不过,到底如何处置你们,还得看我们教主的心情。”眼睛向那边一翘,将发言权转交在林风手上。
“很简单,除了峨嵋派,其他人只要把各自的首席弟子交出来,我就放你们一马。否则,就和他一样——”手指着不远处那堆脓血烂肉,林风不动声色地恐吓。
“不可能!”华山派掌门斩钉截铁,绝不妥协。“妖人,亏你想得出来,今天我华敬忠就是被挫骨扬灰,也不会出卖自家弟子!反正我就一把老骨头,迟早要死,你要拿去就拿去,爱怎么遭就怎么遭,老子不怕死无全尸!”
崆峒派也跟着姓华的仗义执言:“我知道,敬忠你素来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这个做兄弟的自然和你一起——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47. 一号雷引爆——‘叠罗汉’
张冰是如何识破王世祖的真面目的呢?
这要追溯于男人给他喂的那颗药。
虽然过去五年,但那一夜的激战在张冰的记忆里丝毫没有褪色。
乔风刺伤魔教教主的那一剑,自己替萧竹挡下的那一刀,依然历历在目。
在他重伤后,弥留时的紧急关头,萧竹攻破魔教的炼丹房,幸运地找到了魔教特制的疗伤圣药。他这才保住了性命。
而那天王世祖喂他服下的那颗药,和他五年前吃下去的一模一样,不管是味道还是疗效。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对你么?’,再加上那人的难言之隐,他终于在心中确定了自己无法面对的真相。
同时他知道魔教反攻正道的时机不远了。在王世祖离府之后,他想法子逃了出来,并在途中听说了武林大会,立刻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是一段他走过的最艰难的路。下体含着巨大的夜明珠,体内又有怪鱼的捣乱,他都不知道一途是如何跌跌撞撞地走过来,每一次踉跄,身体里的怪物就要翻腾一阵,他倒在地上抽搐完了再爬起来,咬着牙关,继续蹒跚。他只知道,时间紧迫,容不得一点怠慢。
终于,在到达目的地时,还不算太晚。
话说张冰游说不成,被人扔在一边,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发呆。
席冲的真实身份也终究明了。如今形势危机,他却帮不上一点忙。
但是他又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六大派一步一步走向灭亡?
张冰突然意识到了出师未捷身先死的萧竹的灵魂,已经深深地刻在了自己身上。心中一阵感伤。打起精神,他拖着快不行了的身子,赶了出去。
刚到大门,就看见了一副令人痛心的景象。
四个赤裸裸的男人,身体叠在一起。雪地里泛着一股热腾腾的淫靡。
个子最大,身体最强壮的一个,坐在雪地上,他的腿上坐着另一个较瘦削的和尚,而两人的下体竟然连在一起,构成一副交娈的姿势。同样,瘦和尚的腿上也坐着一个人,背靠胸膛,以此类推,一个重一个,那模样实在是不堪入目。
几人都是清心寡欲,造诣极高的出家人,被强行灌下春药,并被人摆成塔状,实在是奇耻大辱。为了保全自己的掌门和其他同门,他们自愿牺牲,任人摆弄,这种舍己为人的精神在场所有的正派人士都为之感动。华山掌门更是流下泪来。
“大家都动起来啊,不然哪来的快乐?”王世祖下流地摸了把最底下的男人的乳头,脸上挂着猥亵的笑容,催促几人及时行乐。
“混账!”最下面的华山弟子被三人的体重压得满脸通红,直喘着粗气,他恨恨地朝王世祖唾了一口,却又无可奈何,不得不按照男人的做。一时间气得差点拿了过去。
而且那春药极烈,对于处子更是效果卓越,本来几人都是精关未开的童子之身,被这药一激将,便难以自持。渐渐几人都呻吟起来,体会到了一种销魂的快感,不由自主地于套在自己男根上的紧致里抽插消磨起来。尽管他们都十分清楚自己的立场,但体内的热流把人熬得快要爆掉,最终失去自控随波逐流起来。
“啧啧,”王世祖逮着几人的小辫子就开始唱,“没想到三贞九烈的和尚,竟然都是淫娃荡妇,瞧瞧,爽得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不仅连邪教的,最后连他们的同胞,都一脸嫌恶,转过头去,不忍再看。
“六大派的弟子真是有出息啊,把自己人的脸全都丢尽了,哈哈,瞧,大家交流这么一场,不就天下大同拉?乌鸦都是一般黑嘛,我说你们还装个啥?”王世祖得意洋洋,接过属下端来的茶,装模作样地呷了口,喝完还不忘用袖子擦擦嘴边的水渍。
反观那几人,很是为自己打抱不平。他们为正道牺牲掉自尊,葬送了前途,搞得自己一辈子都无法面对世人,却得不到理解,反被自己救下的人们看不起,这心中的滋味又苦又悲。但自身定力不足,修为不够又是不争的事实,活该被人轻视,心里委屈不过,只有责骂主谋:“妖人!总有一天我要拔你的皮喝你的血!把你超度到地狱十八层去!”
王世祖转过脸,望着恶声恶气诅咒自己的男人,冷冷一笑:“是么?”
“让这位仁兄好好享受享受。”王某人面带残忍地说。
48. 2号雷引爆~~乔风出来鸟~~
傍晚正是最冷的时候。风擦过皮肤就是一道冰口。雪也下得十分大,把整个天地都空白了。
总护法在教中好歹也算半个主子,下面的人就算敢忤逆他,也不敢得罪他。王世祖的手段,层出不穷的凶残,即使在他手中活下来,多半也废的废残的残。
那个敢对王世祖‘出口成章’的人,显然不知道他真正的厉害。死到临头,还仰首挺胸,一派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味道。
下人按照男人的吩咐打了一桶水来,然后把和尚从几人中分开,架到桶边,将他傲立的男根按进了水里。那东西碰见冰水甚至还没来得及软下去,就已经冻成了一根结实的冰棍。
接着和尚麻木的下身被扯出来,人被扔在地上,在他还没意识到接下来的危险,男根便被一只脚踏上。
王世祖冲着他阴阴发笑。可怕的笑容冻结了在座所有人的心跳。“我保证,你会死得非常难看。”男人很轻很轻地说,似乎害怕吓着谁了。然后,突然地,脚狠狠用力,朝那话使劲地踩下去,只听‘啪’地一声,格外悦耳。
和尚瞪大眼睛,看着那只脚渐渐抬起,露出下面一堆形状规则的碎渣,少量的血晕开在地上,像一朵开得娇羞的花,他慢慢张开嘴,鼓起喉咙,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惊呼:‘啊——’,一头栽倒在地上,不动了。
几乎是不约而同,周围溢出小心翼翼的吸气声——这简直太可怕了。如此完美的阴茎,就像陶瓷一样无声地碎掉了,安静地躺在地上,泛着血沫。
“你……你不是人!”离血案最近的崆峒派弟子,立刻就怯了,连说话都咬舌头。他浑身颤抖,蜷缩着光裸的身体,不断地往后缩,人已经陷入极度的恐惧当中,在崩溃的边缘挣扎着。
王世祖笑了,似乎喜欢极了男人的脱口秀。他一向认为,被人骂最难听话,是件非常幸福的事,它变相地证明了你的价值,一个能让别人恐惧的人,无疑代表了强势,解释了统治。
所以他的脸上,永远挂着满足的笑,笑中充满了弱肉强食的真理。
王世祖‘噌’地一下抽出了刀,没人看见他怎样出手的,那人的脑袋就已经掉在了地上。似乎这样还不解恨,一刀插入了死人的心脏,仿佛还不过瘾,便一刀一刀像切菜般把尸体砍成一段一段的。
“住手!”忽然一人扑了过来,抱住王世祖将人碎尸万段的大刀。
凶器的主人,脸上燃起熊熊怒气。众人惊诧不已,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竟然因为一个多管闲事的男人出现而失态了,一刀杀掉不就得了,这不正是送上门来的消遣么?
“我说过,这家伙迟早会坏事,你就是不听!”席冲的脸色也沉了下去,眼睛闪烁着阴霾的灰色。
“滚!”王世祖紧皱的眉间显出一丝急色,他一脚将张冰踢倒,继续用力砍着已变得稀稀拉拉的尸体。
“王世祖!”哪知那乞丐越挫越勇,再次扑上来,直接抱住了男人的身体,“恩怨相报何时了!我求求你,不要再杀人了!”短短一句话,张冰说完已是上气不接下气。
“你,懂,个,屁!”王世祖抓住男人的领子,一字一顿地说,脸上竟然扭曲着一丝哀伤和失意。但很快,那些情绪的东西消失了,不留一点残影。他再度挂起了惯有的笑容,对男人说:“先前我真该让教主杀了你!”
张冰一下就呆了,脸上仅有的一点血色也退得一干二净。空气中不知道是否响起了心碎的声音。他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瞳孔突然一收,再一放,双腿一抖,一颗硕大的染血的夜明珠从裤管掉了出来,还有一只怪模怪样的鱼,已经死了很久,甚至发出恶臭。接着一缕污水从男人小腿淌下,源源不断,渐渐变作淡红,在化作深红的时候,张冰直直地倒了下去。
男人的身体却没有倒在王世祖的怀里,而是另一个人的手中。那人一身白衣,几乎和漫天的雪融到一块去。那人抬起头,对上王某失神的眼睛,冷冷地呵斥:
“好你个王世祖!”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失踪已久的乔风。
49. 三号雷引爆——地球毁灭米?
这次该轮到林风惊讶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还能够在有生之年与乔风再见一面,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一言难尽。
但碍于他如今的身份,又不能冒然出头,只得于暗地,静观其变。许久不见,他发现,那人竟然出脱得越发伟岸俊美了,活力四射,仿佛早已在如影随行的往事中走失。这让他有种如负重释的感觉,同时又隐隐不安,生怕乔风忘记了两人曾有的牵绊。
“你竟然敢这样对他? 你真是瞎了狗眼啊!”说话间,乔某始终和王世祖保持距离,似乎害怕沾染了什么疾病。
王世祖略略沉吟,转头看了林风,这一眼不明所以。接着他一个字都没说,也没看乔风,只是用眼角擦过张冰惨白的脸,转身走到教主身边,垂手而立。
显然,总护法把半路杀出的程咬金,这个搞不好就会沦为败局的突发事件,交给了教主处理。林风狠狠瞪了王世祖一眼,继而尴尬地咳了一声,不知如何云云。
比起畏头畏尾的两人,乔风就大方多了,那颐指气使横行无忌的样子,让众人以为登场的是什么魔教的幕后指使。
一些事乔风还是敢说问心无愧。自己丑陋的东西,他绝不会袒护,同样,他心中所有憎恶,亦溢于言表。从来都是敢作敢当。
只听他说:“当年的事,设计的人是我,打头阵的人也是我,魔教要报复,冲我来就是了,不要迁怒他人,阁下可是一教教主,是英雄就拿出英雄的魄力来,是好汉就干脆点,别做那鱼目混珠滥竽充数等宵小之辈笑掉我的大牙的事拜托!”
这话虽冲林风说,但眼睛始终落在别处,看都不看他一眼,可让魔教教主丢人了。
“哼,既然阁下站出来,一人包揽,我也不强人所难。总护法,那么这个人就交给你全全处置了,千万别让他好过!”话一出,林风就后悔了,要不是咽不下这口气,如果那人没有对他一味的忽视,他也不会发出这样违心的号令。
旁边的王世祖听闻转过头来看着他,那模样像见了鬼似的。林风装作没看见属下的鄙夷,继续弹劾乔风的罪恶:“既然交易达成了,我们大可结束这场闹剧,”朝王世祖使了个眼神,“总护法,你知道怎么做了吧?”
王世祖一点就通,呵呵一笑:“属下当然知道。”走过去用刀尖叉起一尸块,“这东西搁在这实在是不雅,不如火化了,也好让亡灵早早转世投胎去。”
在魔教中混的都是些聪明人,早有人将上头需要的东西呈上来。那是一根碗口粗的镂空玉势,穿金戴银,好不气派。王世祖随便在剩下的三个人中挑了个倒霉蛋:“就让这位兄弟替他在黄泉路上掌灯吧。”
话音刚落,黑衣人就欺了过来,将男人压在地上,逼迫他摆成趴跪的姿势。“你们……想干什么……”那家伙脸都吓青了,唇胡乱抖着。黑衣人并不理他,只是掰开他的屁股,露出其中小缝,将粗大的玉势插了进去,男人的甬道被大大撑开,里面的褶皱凸起暴露无遗。
王世祖把刀尖举在眼前,看了看窜在上面的血淋漓的肉,微微一笑,接着把尸块填进了男人的小穴,几乎同时,男人惊恐地大叫,但立刻被点了穴道。王世祖就这样慢慢地挨个将碎肉窜起,放进那具抖个不停的身体里。
填了个七七八八的样子,他再将一壶酒洒了进去,湿透了装满碎尸的小穴。然后掏出个火匣子……
在点燃它们的一刹那,王世祖脸上一直温温的笑,变得特别柔美,仿佛遇到了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从头到尾,乔风就这么看着,一点细节也没落下。既没像其他人一样呕吐,也不像另外一些那般害怕,他就像一个没有知觉的稻草人样,站在那里,直到暴行结束。
“够了吧?”他收回目光,转向林风,冷冷地说,“我已经照你所说的做了,教主是不是也该放人了?”在面目丑恶的人群中,在恶臭扑鼻的空气,他一尘不染,目空一切。
原来,他已经变了。我竟然没看得出来。林风自嘲地,嗤之以鼻。
50. 雷管一根~
谨尊教主大人的吩咐,王世祖把乔风恭恭敬敬地请回了府。
历来林风感兴趣的东西,他王某也会欣欣然地捧在手里。
这是个过分诡异的情局。以前为了让计划顺利地进行,他不得不和教主你来我往地唱对角戏,里面不知夹杂了多少情字的尸体。他不知道林风有没有对乔风动心,但从林风的反应看来,离那一天也不远矣。
而如今教主使那性子,把这么个曾经被自己钻研透了而如今又来路不明的人,交给了他打理,确实是一件棘手的事。魔教上下,谁不知道总护法尖酸狡诈的为人,谁不清楚总护法在教中不上不下的困顿?
王世祖从不忌惮任何人。他的谨慎向来都是张扬得过分。
*
“乔兄,多日不见,有没想为夫啊?我可是对你思念入骨。”男人一点都没玷污从前的剧本,演的角色原封不动,照样是那多情寡意的男人。
乔风冷冷地坐在席前,热腾腾的菜被他这么一镇,立刻就冷了半分。
“他的右眼瞎了。”不接王某的话,口中陈述的却是另一个人。
王世祖装作没听见,仍旧像一个优雅的浪子,对乔风温润地暧昧,“宝贝儿,这次出去一定吃了不少苦吧,才回来寻求为夫的安慰。”
“他的身体已经毁了。”乔风非要和他对着唱,像一个绝不开荤的和尚,对方虚伪的奉承假意的感伤,他似乎早就看透了。
王世祖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他讨厌乔风没完没了地在自己面前提及那个人,那个他吝啬给于抱歉的对象。或许是张冰和自己在一起有半年的时光,多多少少有点影响,但他打死都不承认,自己对姓张的有一份真。
“哼,为夫如此惦记你,一心想抓紧良辰和你叙叙旧情,可你老是想着别人。”故意做出一副争风吃醋的委屈样,身体朝乔风靠了靠,手指探进衣服,摸着他的胸膛,露出深深陶醉浅浅感伤:“这么美好的夜晚,不如让我们回忆一下曾经的快乐,为了你,为夫禁欲很久了,身体都憋坏了,治不举的药都吃过无数了,就是无法振作。如今我总算与你鹊桥相会,别提有多高兴了。”
乔风冷冷挥开他的手,盯着他的眸子淡定着一丝嘲讽:“王世祖,我敢打赌,你会后悔。不要以为你很会装,恐怕你不知道,刚才在武林大会上,你泄露的东西可以说不计其数。”
王世祖的脸上有些微的诧异,但立刻收敛了复又扑过去:“我绝不会后悔,我的心中只有你。”似乎被自己的真情吐露引发了激情,他猴急地抓下男人的袍子,手指往那个隐秘的地方探进去,嘴里爆发出沉沉的喘息。
乔风只是冷冷一笑,不再多说,也没有推拒,任他在自己身上失控地摸索。
原本表情迷乱的男人突然表情大变,惊疑道:“这是什么功夫?”
原来他的手摸到乔风的股间,发现那里竟然没有小穴的存在。他慌忙低下头去探,果然那里光滑不已,密所人间蒸发了似的。
乔风冷笑:“怎么,有什么不对的?”
抬起头,王世祖紧紧地盯着那张英俊的脸,神色瞬息万变,半天才松开了对男人的禁锢,一点点地笑开来:“好,好得不得了,几天不见,你竟然变得这么厉害,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拿玉势来!”王世祖大声叫唤,声音越发地狠。
乔风虽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倒也稳如泰山。衣服半敞,却不卑不亢地端坐。
立刻有人呈上一个红色方盒。打开后,里面躺着三根玉势,大小不同,长短不一。显然是处子开苞用的。
王世祖先拿起最小的,在手中掂了掂,一脸的邪气。他先掏出随身带着的春药,在乔风的男根上涂了个匀净,待它完完全全地勃起,才开始摆弄工具。
在对方狠狠捏开自己要吐不吐的马眼时,乔风冷漠的表情才微微有些变形,毕竟曾经在男人那吃过不少亏,这家伙完全不是人,什么都想得出来,乔风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王世祖笑容可掬,望着男人的眼金光灿灿,漂亮的葱白手指将细短的伪阳具轻轻插进张开的马眼里。乔风蹙着眉,忍着不适,看他今天想搞什么花样来,虽然他并不害怕,但也有够恶心。
王世祖熟捻地抽插了几下,又换上二号玉势,以同样的手法在尿道里开拓抽插,在换上最大的家伙时,唇间皓齿一亮,格外狰狞。
“呃……”本来尿道极窄,被灌入这么粗的东西,是非常痛的,但早就被开发得不剩一点余地的身体,很快燥热,肉棒勃得顶天立地。
王世祖非常有耐心,尽管开始玉势在尿道里动得十分困难,但在他殷勤的带动下,慢慢也就软化,但马眼仍旧滴出了鲜红的血。龟头也肿成了一座小山。
终于有了进展,男人愉悦地叹了口气,抽出巨大的玉势,掀开衣服,掏出自己雄伟的棒子。这下乔风的脸色不变也得变了,他惊诧惶惑地正要挣扎,那根粗壮的东西就直直插进他龟头的马眼里。
“啊——”这把痛实在是太过惨烈,本来男男交合就违背天理,而这种将男根插入尿道发泄的方式,当真不是人可以恭维的。“你这个疯子!!”乔风红着眼狠狠骂道,才骂了一句,又一声痛呼差点昏厥过去。王世祖紧紧地压着男人的身体,慢慢抽动分身,脸凑过去,呵呵地笑:“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跟我斗?你还嫩了点!我王某最会的就是见招坼招,从来都没有输过,哼,不想吃苦,就把下面给我打开!否则我就这样把你操死为止!”
51. - -~~
王世祖的肉棒就像金蝉脱壳,在男人鼓涨的分身里蠕动,这景象实在是诡异得不能再诡异了。任是谁见了都会当场昏倒。
王世祖倒是不以为然,一点都不觉得这样交娈夸张至极,更没察觉有何不妥。反而他认为相当舒服,只是不那么如鱼得水罢了。
由于王某人的那话十分粗大,而那淫眼又小得可怜,虽然先前经过漫长的前戏,仔细的润滑,仍然不能全部进入,有一半掉在外面,标榜着它健美的身材。
“啊……啊……啊……”乔风早就痛得受不了,一张俊脸冷汗连连,适才的孤傲早就葬身苦海了。他只觉得前面火辣辣的剧痛,像是刀在里面绞,痛苦和快乐的界限出奇的分明,并不像以往调和在一起。
“怎么样,是不是爽翻了?哼,今天我倒要看你挨得到几时!”
“出去,滚出去……”到这个时候,乔风已经顾不上尊严了,他也是人,也是血肉之躯,有着极限这个东西。如果他想倔到底,十有八九都会生生痛死,好死不如赖活着,最令人嗤之以鼻的永远都是真理。
“王世祖……你赢了……出去……给我出去……”乔风双眼含泪,扭曲着脸,抽搐的身体似乎是对行凶之人不敢开罪的推拒。王世祖得到他的臣服,得意地哼了一声,本想得寸进尺地要他出丑出到底,但想想又有点不忍,也就干脆利落地拔出分身,不再折磨他。刚抽出肉棒,那被撑得面目全非的马眼一下子就喷出一股黄色尿液来,好不丢人。
王世祖见他一副如获大赦的模样,嘿嘿一笑,那桃花眼说不出的鲜亮,他的手踌躇满志地来到乔风下面,果然摸到了现身的淫洞,便捞起阳具,挺身一闯。
乔风连惊呼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有任他小人得志地辱弄。所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不过自己已经谈不上醉卧沙场了。
王世祖进去后,那是一个嚣张,横冲直撞,恨不得捅破他的内脏。就在这时,一个男人闯了进来,急急跪倒:“主上,张公子他……”
乔风明显地感觉到,在王世祖听到张冰的时候,一下子就射了,突然间就达到了高潮。心里忍不住有一分苦涩的明了。想当年,他什么都不懂的时候,毕竟是姓王的在性上给了他无微不至的开导,尽管之后身体不止被一人占有,但王世祖始终是他第一个男人,肌肤之亲原本是那么忠贞。但这个男人荒唐得很,辱了他不够,又染指了另外的人,总之乔风也说不出心中的感觉,毕竟人的感情太复杂了,微妙得如此恐怖,精细得太过哀恸。以至于连自己都想不透。
“他怎么了?我不是给他喂过我教的疗伤圣药?”王世祖匆匆从蜜穴退出来,对他不久前还想方设法要得到的东西弃如旧履。声音隐隐着一丝急躁和恐惧。
“大概……是伤得太重……”那人头也不敢抬,艰难地组织着言语。
在听到‘伤得太重’这四个字时,王世祖的身形微微颤了颤,仿佛受了一种自我打击。他垂着睫毛,稍稍沉吟,下一个动作就系好腰带,急急忙忙地向门外走去。边走边整理衣襟。那模样分明是不想让某人见着一点淫乱的痕迹。
*
王世祖跨进张冰的房间之前,深深地吸了口气。或许是闻到了里面那人熟悉的气息,脸上竟然晕开了一抹清浅的温柔,像荧光一样晶莹。
手把上门,他突然转过身,在属下耳边低语了几句,才窜了进去。
不一会,一个老态龙钟的道士进来,看见主子在给病人输气,不敢打扰,一甩拂尘,站一边去。
直到确定能保住男人暂时的安康,王世祖这才罢手,转眼去看道士。道士似乎有所感应,恭敬地走过来,把头偏低。
王世祖不知道给他讲了什么,只见他脸色大变,一下子跪倒在地,表情十分惶恐:“主上不可!”
“没什么不行的。”王世祖朝他挥了挥手,一副心意已决的样子,“照着我说的做,到时不会少你的好处。”
“可是……”道士似乎还想争辩几句,可是被主子这么一瞪,顿时噤若寒蝉,逆耳忠言也就不了了之。
52. 绞肉机~~
王世祖在张冰床头坐了半夜,到了三更才想起被他丢在一边的乔风。
等他赶回原地,哪里还有乔风的影子。稍安毋躁,他细细一想,几乎立刻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
王世祖猜的没错,人正是被那林风掠了去。
话说这林风,也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把人送出去了,才知道后悔。回去后饭也吃不香觉也睡不好,脑里全是男人洁白无瑕的影子,心里直痒痒,可到王府去要人,又放不下面子,一时不爽得很。到了‘春光明媚’的夜晚,他终于耐不住了,生理需要,心里也想,胸口始终有个东西堵在那里,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解铃还需系铃人嘛,林风最终屈服了,换上夜行衣,拧起飞毛腿就向王府去。
结果还是晚了一步,当他看见乔风斜靠在桌子上满脸绯红衣衫落尽全身草莓印,气得直咬牙,几乎是夹起男人就跑。其实乔风身上哪有什么吻痕,全是他鬼迷心窍,眼睛生疮,潜意识地觉得男人太勾人,一不小心就被上。
“贱人!”林风放下他,不等他站稳,就是一巴掌。乔风也不气,像个老江湖似的,一脸坦然,并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何不对。脸上顶着座鲜红的五指山,倒也笑得开怀无比,甚至将手缠上男人的脖子,掀开挂在腰上的破布,慢慢张开腿,让后庭里的精液顺着雪白雪白的大腿,妖娆地流淌下来。林风一看,差点喷血,他哪里见过乔风这样娇媚的样子,像傲梅一般挺立的胸乳,颤颤巍巍的嫩芽,饱受摧残地裸露,而下身迷人的小孔若隐若现,含着乳液一吞一吐,一个闪神,林风就流鼻血了。
“你个小妖精!”可怜的教主被这么轻轻一激就露出了真面目,饿狼似地扑了上去,硕大的阴茎直接顶破了底裤像矛一样刺出,拔开男人的双腿,分身毫无气质地顶入。乔风依然笑着,红唇皓齿,脸上瞪着两个酒窝,说有多诱惑就有多诱惑。
林风完全被情欲掌控,就和深山里没见过女人的农民差不多,活脱脱一个精魄,除了那里身体任何一个地方都失去了知觉。他掐住男人的腰杆,狠狠地抽插着,放着晴天大道不走,偏往墙上捅。肉棒几乎是撞着肉壁再反弹在甬道里,龟头都冒着星星。他仰起头,胡乱在乔风脸上亲着,砰然的情动。
而反观乔风,就冷静多了,就算被那东西顶肿了花心,前面也依然毫无动静。他冷冷地看着林风疯狂的模样,心里三声冷笑,恨一点点地膨胀,眼里全是痛苦的嬉笑。
他早就不相信感情这个玩意,远去的东西永远不能起死回生,心中的缺损再不会花好月圆。纵然面前这个男人还对自己有所迷恋,也不能撼动他心里坚固彻底的防线。
就在林风在那溶洞里插得天翻地覆时,肉壁从百依百顺逐渐变得反反复复,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识般,对外来的侵犯做出了可怕的回复。林风第一次射过之后,分身刚一硬,又因甬道恶作剧地收缩,射出来了,疲软的分身在肉壁恶意的按弄下,一柱冲天,刚挺起胸脯,又被掐得射出,如此几番,就算是猛男也吃不住,林风察觉到不对,赶紧从里面退出,哪知被肉壁缠住,进退不得,可气结了教主。
“哈,林教主,想走哪儿去啊,在我的‘小屋’多坐会不好吗?”林风一惊,一抬头就撞入对方脸上编织好了的狠毒,他从来没见过乔风这个模样,他哪里对自己露出过如此愤恨的目光?来不及多想,林风就‘啊’地一声,趴伏在男人的身上。
原来他脆弱的男根竟然被狠狠夹住,并且越来越痛楚,刚才还对自己欲拒还迎的地方突然就变作恶魔,夹着他的力道一点一点增加,拼了老命地挤压,把林风痛得有口说不出。
“怎么,我夹得你爽吗?”乔风对他冷冷地笑着,脸上竭尽妖娆,身体柔柔地蛇舞,双腿亲密地挽着他的腰,就像体贴的情人样。
“啊……”林风只觉得太可怕了,想逃离男人的怀抱,可惜那里被禁锢,一时有心无力,只得挫败地瘫倒。他心里纳闷得很,不知道乔风怎么变得如此难以打整。他也隐约知道对方的目的,就是想让自己丢盔弃甲,低头认错,退避三舍,但他绝不会就这么认输,在他眼里男人的身体永远寄生着妥协和软弱,他怎么可能向这样一个懦夫认输。
而乔风早就知道这家伙的性子,妄自尊大不谈,死要面子不说,光是那次将他始乱终弃,单单这个罪名就该凌迟个三天三夜了。
“啊……”开始林风还咬紧牙关,坚决不发出声音,但这哪是他说了算,乔风下了狠心,非要治治他无情无义的怀毛病,便也毫不留情,把他往死里夹。
很快,林风的男根就破皮流血,渐渐失禁,但乔风任他痛得脸色发白,也不半途而废。那阳具最后被夹得发出就要毁灭的响声,估计血管也所剩无几,可林风就是不泄气,嘴巴紧闭,怎么也不顺了那人的意,不求饶,连变相的示弱也一并免去,似乎准备死在这里。
就在此时,甬道突然转动,狠狠一绞,男人一声闷哼硬生生疼得昏了过去,乔风这才收了力道,那东西幸免一死,血淋漓地滑出,已经变成舌头一样的扁平。你也有今天!乔风冷冷一笑,和他换了个姿势,脸上全然是反败为胜的惬意。
53. 温馨一回~ ~
两天后,张冰才睁开了他唯一完好的那只眼睛。
一切由朦胧变得淡淡的清晰,就像一滴厚实的泪渐渐晕开在眼里的感觉。
花格子木窗外,依然下着大片大片的雪,那样的寂静无声,就像掉落在心里。
天上挂着一轮同样沉默的明月。和白雪飘飘一样美得出奇。如果时间静止在这里,让寂寞变成一种传奇,痛苦只是一个虚拟,伤怀不再缠绵血肉之躯……
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而幻想和希望是永远也无法避免的陷阱……
张冰的眼里掠过一丝很悲很悲的感情。他把头向后仰起,一抹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一圈又一圈,始终掉不下来。鼻子因为微微吃力的吸气而窒息得有些透明,脖子上的喉结因为忍住哽咽而产生变形。
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像沉浸在一个隐忍的梦里。
久久,他才将目光从渺茫中收回,落在趴在自己身上那个睡得正香的男人,月光照在男人的身上,无法无天的迷人。圆润的肩头,凹凸有致的锁骨,完美的侧脸,仅仅这些,就足以让他禁不住地迷乱,更何况王世祖总是抖擞着无穷魅力的心思哩。
这个男人固然绝,也够狠,诈得令人害怕,流水无情呐。但是他就是忍不住要亲近他。张冰盯着自己伸出被褥,在男人脸上轻轻滑动的干瘪瘪的手,嘲笑着自己的痴心。
他的脸色平平着忧虑,却又点缀着爱恋的火星,手下温润的肌肤,是属于自己所爱的男子的,这让他感悟到了一丝惆怅的幸运。只是手指走过那双眼眸,竟然摸到了一分缝隙。
“张冰,你喜欢我吧?”一把绵绵的声音响在寂静里。
张冰的身体狠狠一震,手像触到了烫手山芋赶忙拿开了去,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捉住。王世祖抬起身子,用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望着他:“月色很美吧,但又美得过我吗?”
原来他一直醒着的。张冰突然很想喷血。而且男人自恋得接近神经质的话语,让他气得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
王世祖看着张冰偏过脸一副羞恼的神情,略略拿捏地一笑:“怎么,我的脸也会让人看腻?怎么可能哩?”说着还用手在自己脸上摸来摸去,实在是不要脸至极。
“好了,别耍臭脾气,我看也该给你上药了,如果痛的话就忍一下。”说罢倾身去取搁在床头上的药瓶,两具身体不可避免地贴在一起,由于都是裸着,张冰能够明显地感到男人下身的硬物,正直直抵在自己大腿上,一时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而王世祖从头到尾都笑眯眯的,这还是他第一次侵略得如此弱势,他觉得自己似乎喜欢上了欺负男人的感觉,暖暖的感觉。
更让张冰受不了的是,那家伙竟然把整整一瓶药膏涂在他自己的男根上,“你干什么……”他忍无可忍,不太确定地质问着,王世祖抓住他的双腿分开,盯着那个地方垂涎三尺打着哈哈地说:“呵呵,宝贝儿,当然是给你上药。”接着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插入。
“混账!”张冰气得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王世祖拍拍他的背,似乎叫他不要挠痒痒,还显摆着一张无辜的脸嘴:“手指够不着,我只好用这个办法拉。”张冰坚决不依,这家伙也未免太霸道了,何况他那里还伤着,怎么受得了这样的蛮干呢。而且,他以前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就这么轻飘飘地一笔勾销了?伤害是这么容易抹去的么?
王世祖一看男人那张由羞带恼变得纯粹生气的脸,就知道他在想什,于是柔声安慰:“我知道你恨我,不过我王世祖要对一个人发狠,并不需要他的允许,也无需赔偿承诺。”这安慰怎么听都有些变味,带着他习惯性的强势,“你现在是我的东西,在我没有厌倦之前,讨好你也许是我的责任。不过也希望你自己坚强点,不要一味地翘盼着……”
“滚!”不等他把话说完,张冰就忍不住吼了出来。王世祖也不开腔了,两人就这么大眼瞪着小眼,一个气喘吁吁,一个不知道该咋办就只好冷漠。
僵持半天,王世祖才放弃般撇了撇嘴,含着些撒娇的意味,倒也有着一丝让人寻不着痕迹的讽刺。他讷讷了半天,才想起自己的老二身陷囹圄,忘记了暴动。于是便偷笑着慢慢地抽插起来了,而张冰正在气头上,脸苍白着,被男人这么一弄,脸堪堪滥红,身体也越发地软,呻吟也给捅出来了,晾在干冷的空气里活宝着。
“呃……”由于王世祖的动作放得特慢,简直是那敏感的甬道的克星,受了伤的刚结疤的肉壁,合拢得不太踏实的口子,被这么轻轻拂过,痒得出奇,张冰咬伤了嘴唇,才把吟哦给封在喉咙里。
在男人的精液洒满身体内部时,张冰的手拽紧了被褥,紧闭的眼里泄出孤寂的痛楚。他不想输,却又一输再输,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把世界恨完了。而且那人射出后,别说帮他清理,连拔都懒得拔出,就这样压着他睡了,这算什么?他就不怕自己里面彻底坏掉吗?张冰睁得大大的眼里满是酸楚。
54. 小乔大反攻~
乔风俯下身,用冷酷的目光细细摩挲着男人的脸庞,心里萌发出一种恶毒的欢乐。
那皱成‘川’字的眉头,泯灭了他时常冷峻的洒脱,眼角被汗液浸湿的皱纹,布满齿痕的嘴唇,让那张曾经不可一世的脸变得虚脱。风水轮流转,又有谁能够永久居于上流,不被命运所出卖?
乔风真想哈哈大笑,嘲笑男人情不自禁的丑态。他曾经都是无济于事的恨,从来没想到自己终于有那么一天,让欠自己的人,真真实实地流出血来。
“席冲,我会让你一辈子记住我对你的返还。”他轻笑着,拍拍男人的脸,浑身散发出修罗的腥味来。
“绝。”乔风冲着匍匐在地上的影子,道:“把东西拿给我。”
这个人是他一早就安排在林风身边的眼线。恐怕没有人想到,螳螂在前黄雀在后的戏码被一个生死不明的人悄悄搬上了台面。
在乔风反客为主时就侯在一旁的男子,以恭微的姿势,将东西呈上。虽然他知道乔风所有的事情,依然愿意与他维持君臣关系,大概是因为同病相怜,要不是乔风救了他一命,他哪还身在人间。
望着绝彬彬有礼的模样,乔风多少也有些感动。这世上多的是看不起自己的人,而他也对人生有种变质的贪恋,可以说多舛的命运已经把他磨成了个畸不成形的人,不再奢求人世间或许供不应求的温暖,不再向往命途中随时都可能迎上来的时来运转。非常尖锐的无奈,也是极其坚决的失败。
他现在需要,不是如何转变自己,也不是怎样开罪他人,仅仅,仅仅是报复而已。
想到这,乔风露出可怕的笑容,稀释了适才脸上孤寂的表情。挥挥手,看绝以绝顶轻功隐去,才转向胯下的教主。
他的手上把玩着一条繁琐的铁带。带子上吊着几个环和小钩子,在月光下闪着无尽寒意。将林风托起,把铁带栓在他细致的腰上,三个环,分别套着两个球,和分身的根部,再使劲一拉,骤然锁紧。而剩下的钩子,置于身前和背后,绕过男根和股沟,深入穴口,吊着一抹嫩肉。再缓缓拉紧,男人甬道里的肉被拖出,直到扯出有一寸多,乔风才固定住。
这样一来,林风的穴口就变得格外地开,菊花被扭曲成狭长的阴沟状,粉红的媚肉翻在外面,说不出的淫荡。
恰逢此时,林风悠悠转醒,正好看见自己这般羞耻的模样,顿时气得眼冒金星。乔风一点都没露出做贼心虚的模样,反而邀功般地发笑:“亲爱的教主,请享用在下为你精心打造的调教。”
“你……”林风咬牙切齿,猛地撑起身来,哪知牵动了下身的机关,被剧痛席卷得呼吸困难。乔风眼睛一凌,一手就按在他的胸膛,把他压了回去,声音就像女巫诅咒似低喃:“你再动了下,老子马上操了你!”
林风身体一顿,彻底傻眼了,复又怒颜:“竟然敢这样对我,你他妈的不想活了!快把这些鬼东西给我撤了!”
乔风哈哈一笑,对他的搞不清状况表示无比的痛惜:“林风,你最好冷静下来,把自己的情况好好想想,别在主人面前自取灭亡。”
林风果真平息了怒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下身,脸上溢出一分困惑,甩了甩脑袋,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接着脸一青一红频繁地变换,终是彻底涨红,抬起的修长的眼,像一把打横的剑:“你……”突然伸出手,掐住乔风的脖子,整只手无法控制地颤抖,指头根根扭曲。
“你这样是杀不了我的。”乔风吊着眼睛,语重心长地拿捏。他一点都不挣扎,任那人不得要领地掐,只是狠狠分开那双腿,逮着他的腰杆朝自己一拉,就把自己的男根朝被钩子扯开的淫洞里灌了进去。
“啊——”只听一声浑厚的急切的低喘,下面的穴口就滚滚流出血来。本来乔风的阴茎不算太大,但由于先前被王世祖恶整一阵,弄得肿了起来,便比之前扩大了一圈。再加上没有任何前戏,也不顾虑那肉壁是被钩子扯着的,如此狠命插进,对尚为处子的林风来说完全是雪上加霜,疼得恨不得杀了自己。
林风咬着嘴唇,大腿内侧的肌肉痉挛起来,血管根根突起,连脚趾也卷曲得快要折断,那痛苦始终咬着他不放,硬是啃缺了他的心脏。乔风更是狠绝,也不等他适应,就狠狠拍了几记,逼得那人愈来愈大声地痛叫,如此一来,攻方更为来劲,直接就进入速拍重击的阶段,穴口被撞得鲜血飞溅,‘啪啪’的水声响彻天际。
“不……停……下……”林风的下巴像脱了臼似的,半天合不拢咬出一个抗击的字。脸早就被汗水湿透,头发也散了去,贴在脸颊上,黑得发亮。那双孤傲的眼睛,变成了一对黑漆漆的哀鸣的乌鸦,嘴巴张得大大的,如同被抛离水的鱼。
林风在狭小的空间里拼了命地左躲右闪,乔风的龟头有几次都要磕上那花心,如此一来,都只擦过而已,便抓住男人不安分的身体,使他不得动弹,接着龟头与时俱进,在平稳下来的甬道里如脱了缰的野马,尽情抽插,对着那花心一阵狂轰乱炸,男人很快就被捅得失了脾气,恩哈不止,身体一会弓起,一会凹陷下去,一会软软地跳,一会又崩得死硬,乔风不管三七二十一,贯彻‘把男人操死’的宗旨,狠狠刮那哭泣的肉壁,插那尖叫的花心,肠道渐渐涌出淫水来,将先前的血液毁尸灭迹,把看似一如既往的痛楚给冷落到一边去,将如雨后春笋般生出的快感发扬广大,总之,林风被搞得和浪叫的妓女一样单纯可悲,最后唇边竟淌下藕断丝连的口水。
55. 小受大变态……
王府里那两人相拥着睡到中午才起来。
张冰感到十分诧异,除了腰杆酸痛,全身微有些发软,那个差点伤重不愈昨日又纵欲过度的部位,却没有太大的不适。
张冰醒后,男人也跟着他睁开了眼,翻起身捧住他的后脑给了他一个早安吻,张冰简直受宠若惊,嘴唇含着那人的舌头微微打颤。
“昨天有个大夫给我开了个药方,吃下去后射出的东西会具有消肿疗伤的功效……”王世祖微笑着解释,脸上的笑容,温柔得过头。
原来是这样。张冰愣愣地盯着男人的脸,心乱如麻,张开嘴也不知道该讲什么话。总觉得男人的体贴如烟似梦,迷蒙着他的理智,怂恿着他去更多地渴求。
“那个郎中是我父亲的至交,医术可以说中原第一好,起死人肉白骨对他来说简直是小事一桩,而你的伤他可是给我立了军令状,如果治不好从此也就别想混了。说,你男人对你好不好啊?”
张冰狠狠给了他一个白眼,那家伙脸皮厚得不行,这样也当作美味喜滋滋地享用了。
外面候着的小厮见房间里面的人醒了,便把药端进来,王世祖赶忙将碗接过,微笑着把颜色暗沉的药汤双手奉上,那模样极其讨好:“来,把药喝了,等会再吃些肉粥,身体好得比较快。”
尽管那药汤颜色难看,气味古怪,但张冰没有多想,注意力全放到男人对自己显露的温情呵护上了,也就顺着他的手,把药渐渐喝完。
而林风就没这么好命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反被手中煮熟的鸭子给变成了禁脔。
“林教主,既然现在你受制于我,就得乖乖地当我的性奴,别妄想干掉我,你下面的东西只有我才能解开,我想你不希望自己永远与它为伴吧?”就算是一句恶毒的警告,也带着挑逗的味道,现在的乔风很喜欢用这种调调,去刺激男人的心脏,“对了,这段时间,我劝你最好别穿底裤,免得擦伤了那片露在外面的嫩肉,呵呵,这度日如年的滋味,英俊潇洒的你可能从来没有尝过吧?”
林风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瞳孔布满血丝,暴戾的色彩在眼底汹涌。乔风以为他至少得怒个几句才肯罢休,没想到男人硬生生地吞下了这口气,只是撇开了眼睛,全身散发着受伤的气息,而又倔强地不肯矮人半截。
乔风的眼睛掠过男人疲惫的脸,上面高潮后的余韵还没完全散去,两颊粉红粉红的,却又因为故作冷漠而憋得发青,倒也惹人爱怜,乔风的目光也不禁柔了下去,转到男人淫靡的下身。手指探向那红肿不堪大张着的穴口,丝丝白浊荡在上面,腿根还粘着少许干涸的血迹,足以证明刚才的激情。挑着一抹精液的指尖,无视男人狼狈的躲闪,轻轻涂上那挺翘的鼻尖。
林风突然推开他的手站了起来,身形不稳地倒抽一口冷气,硬是向前走了几步,不让那人嘲笑了半分。乔风也不去扶他,舒展着身体懒洋洋地靠在原地,好整以暇地欣赏男人一身硬气。
“如果后面疼得狠了,不妨用一些东西来分散注意力。”乔风幽幽地把玩着男人的羞耻之心,顺手端起旁边用来装饰的盆栽,花盆里种着一株仙人掌,四季常青,好不惹人喜爱。乔风看了一会,再将植物连根拔起,把不小心被上面的刺刺伤的手指,放在嘴里吮吸,发出含糊的命令:“宝贝儿,过来,让爷安慰安慰你。”
林风转过头,看见他手里拿着的东西,脸一片煞白,身体晃了晃,眼里一片凄凉。乔风被他流露出的不堪,激得缩了缩心房,但终是杖毙了优柔寡断,发出刺耳的笑声来:“你耳朵聋了?是不是非要我再上你一次,你才会懂得顺从是什么意思?”说完朝他勾了勾手指。
林风咽了口唾沫,咬了咬下关,终是屈服,一步一步踏向男人为他准备好了的屈辱。乔风嫌他太慢,迫不及待一把将他拖过来,扔在腿上,一下拔开那圆滚滚的屁股,将偌大的植物给那甬道塞了个满怀。
“呃……”林风吃痛地仰起头颅,脸上痉挛着悲苦,手狠狠掐着男人的膝盖,随即垂下头,大口喘息着,像一匹走投无路的困兽。
乔风将仙人掌推到最深处,才高兴地拍拍手,再玩心大起地搓揉击打着男人的屁股。看着那狰狞的穴口再度淌出红来,心中感到由衷地兴奋。而林风哭丧着脸,却又相当倨傲的显摆,让乔风看着极为不爽,便扯着仙人掌的根部狠狠抽动几下,这一次,男人彻彻底底地给痛着了,头一歪就不省人事。
56. 又是周末……
本来想多几天溺在温柔乡里,但教中事务不少囤积,而许多事情需要同教主商议,三思而后行,王世祖只好来到上级的府邸。
而林风一脸憔悴,印堂发黑的模样,把王世祖吓了一跳,不过几天而已,这人怎么就变成了这番模样?
“虽然说我们初战告捷,削弱了正派的势力,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属下知道那尤物让人欲罢不能,但阁下生为一教之主,还得以大局为重,而且乔风已不像原来那般简单,教主切记不要玩火自焚。”
岂止玩火自焚,简直就是命悬一线。林风咬了咬嘴唇,心里越发愤恨。身下时不时窜上来的痛楚,令他的心脏随时都为之纠结着。
王世祖用眼睛斜睨着旁边蹒跚的家伙,心想这人平时不都迈着自信无比的矫健脚步,今天咋个就像瘸了腿样呢?眉毛还一直皱着。
走到院里,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一棵梅树边,拈花弄叶。那样子当真悠闲,就好像这林府半个主人似的。王世祖的心思微微一动,就感知到其中奇怪的地方。本来面前这两人就颇有渊源,而他发现,教主在看到这个自己亲手救回来的人时,却不那么高兴,甚至身体僵硬,似乎乔风的存在对他有威胁之意。
乔风见着自己的大冤头,不但不回避,反而笑嘻嘻地恭迎,并擅自言辞:“哎呀,总护法,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啊,真不好意思,上次小的实在是怕你为难,便趁你离开时逃了出去,跑到教主这里求他开恩留情,虽然教主宽怀大量,饶我皮肉之苦,但是我想来想去不敢坏了教中严明的规矩,所以护法既然来了不如就把我捉回去,加倍惩处好让我下不为例。”
林风的脸色之难看,他不发一言,呆立在雪地,立地成佛做了那摆设般。王世祖倒是十分开怀,挑了挑眉毛,嘴角恰如其分地弯着:“既然乔兄自告奋勇,我也便成全英雄。正好教主这段时间忙于教务,恐怕也没空与你借酒消愁,不如就让在下接手,替教主全心全意地奉上伺候。”
“果然英雄所见略同。”乔风也学着他自嘲自讽,“我看我俩现在就上路吧。”说着走过去,激动地抓住‘伯乐’的手。
而被冷落在一边的教主,虽然面无表情,但脸色黑沉沉,深不见底。只有那比先前稍稍重了些的喘息,泄露了他心中的情绪。
*
“乔风,不要装了!”刚出林府,王世祖就垮下脸,不削于和他周旋:“我不管你找上我们,是出于何种目的,想来也不过是报仇之类的。”眼里射出的目光大有万箭齐发的魄力,“如果阁下真是娴命长了点,自不量力地想一雪前辱,冲我来就是,像你这样疯疯癫癫以卵击石的蠢货我见得多了,我王某从没把这无聊的戏码看在眼里。”
乔风摸了摸鼻子,讪讪笑道:“总护法说的是哪里的话,我乔风图的不就是个自虐,谁叫你和教主把小的调教得好极?如今在下的身子必须和男人寸步不离,否则就痒得发慌,我又有什么办法哩?”
王世祖冷冷一笑:“为了报仇不择手段是人之常情,你选择作贱自己我也不多言语。但是你得记住,不要去打林风的主意,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男人表面上的意思似乎是:我教好不容易东山再起,扬眉吐气,绝不允许夭折在一介凡胎的手里。而真正的用意是,替自己留条后路。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乔风这次回来绝非意气用事,有恃无恐是对他好的形容,至于他的底牌是什么,这就不得而知了。而如今唯一与乔风还有那么点牵连的,便是教主对他愧疚的感情,而乔风也并非将前世今生一并忘却,如果他真狠下心做出对林风不利的事,那么两人之间可能还剩的一丁点情意也就灰飞烟灭。这么一来,牵制乔风的那个潜在的弱点便会消失,一旦如此,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男人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王世祖的顾虑有一定的道理。而乔风的确也对那人心有所怀。正是这样,他才选择先制住林风,而没痛下杀手,把复仇的目标转为王某。而且他发现自己身体最近越来越不对劲,昨晚便私底下找个医生把脉,哪知那老头竟告诉他头昏脑胀心浮气躁胸闷欲呕是怀孕的征兆,把他气得将人毙于掌下。乔风也知道自己的体质,明白这也许并非空穴来风,虽然已经杀人灭口,但自己的肚子终会一天一天地大起来,迟早会败露。而那时候自己恐怕已没有能力玩转魔教于股掌之中。
57. 乔咩咩VS王唬唬
“王世祖,你们永远也不知道我身上发生过什么。”乔风安静地站在雪地里,嘴角溢出一抹死灰般的笑。
哀莫大于心死。但这个男人表露出的又不全然是这几个字而已。王世祖似懂非懂,笑得无声。
“乔风,你也许曾为一片秋天的落叶引发悲切落寞思量的情绪,”王世祖的声音穿过风雪的呼啸声传到男人的耳里,“但,你可曾指着一只死去的蚂蚁而质问捕快这是怎么一回事情?”
“同样是渺小的事物,你眼里却更在乎一条虚幻的生命。”继续着隐喻的话语,“说什么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其实人根本不是个东西,又何来与草木攀比。乔风,你懂了我的话吗,别小看了我们的冷血,也别高估了自己的本性。”
“王世祖,我知道你很会说,找借口就同纸上谈兵那么简单。是啊,你们对我所做的那些事情都是人道的伤害。我们姑且不谈这些,听我奉还一句:如果感情对于人来说是一种祸患,那天灾恐怕就是你阻止这种祸患而发生的必然。”
“哼。”王世祖摇摇头,冷笑一声,再冷笑一声:“话不投机半句多。我看咱们还是回到起点算了。”
*
乔风苦笑地看着被男人剥去裤子的下身,以及绑着手腕的绳子,已经分不清自己是何种心情。他已经习惯被蹂躏虐待,虽然在里面得不到什么实质性的快乐,但能在这熟悉的疼痛中找到安全感。
“抱歉,马只有一匹,阁下只有跟在我后面以步当车了。”男人说罢将绑着乔风手腕的绳子栓在马上,自己则翻身上马。
“总护法,这马的尾巴比你的那根好看多了。”
王世祖正要策马,听他那么一说,倒不急这一时半会了。他跳下来,从怀里掏出一根玉势,仍是空心的那种,手摸到男人的密所,慢吞吞地插了进去,还在里面转了转,才露出一张不算笑的笑脸来。
“你竟然随身带着这种东西。”乔风一点都不紧张,甚至还配合地弯下腰,张开腿,屁股很挑畔地扭来扭去。
“难道你没听说过,‘勿以善小而不为’这句话么?”王世祖俨然也把他当作自己的性奴了,一副司空见惯不以为意的表情。
“哈,那我还要多谢主人的施舍了。”乔风上前一步,翘着兰花指的手在空气里蜿蜒一圈再缠上他。
“哼。”王世祖冷冷一笑,拨开他的手,翻身上马:“那我何不再仁慈一些,让阁下和我并驾齐驱?”说罢,手上的鞭子狠狠打在马臀上,马儿一声嘶鸣,向前踏蹄。
待到达王府,乔风趴在雪地上已经奄奄一息。
王世祖上前踢了踢他一动不动的身体,手指在那灌满雪粒的甬道里搅了搅,笑道:“怎么,这样就不行了?”
男人这才抬起头,甩了甩沾满碎雪的发丝,扯出个迷人的笑容:“你也太小看我了,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在下兜风还没兜够呢。”
王世祖点了点头:“那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乔兄你不妨猜猜有什么好事等着你呢?”
乔风:“还用得着猜?总护法你不是已将在下的归宿安排好了么?”
王世祖也懒得跟他对下联,招了几个家丁,把人拖进内院。自己跟在后面,一步一摇地走了进去。
刚一踏进大门,就一阵香气扑鼻,原来下人早在庭院里准备好了吃的,为主子接风洗尘,恭迎客人大驾光临。
仆人们正忙个不停,手里端着的都是才出锅的东西。鼻子冻得通红的女婢手上捧着烧酒,几个家丁正在一旁料理着烤肉。
“王兄你真是懂得享受。”乔盯着美味风目不转睛,一边咽着口水一边啧啧赞叹着,“在下陪你赶了这么久的路,正好也饿了,坐下来裸吃一番也挺不错。”王世祖不理他,把他丢在雪地里,自己则坐下大手大脚地用起来,被某人艳羡的目光笼罩着也不觉得不自然。
吃得差不多,才想起有客人忘了招待,便拿起一根才烤好的羊肉串,站起来,走到仰躺在地上的乔风前:“真是不好意思,瞧我什么狗记性,竟然忘了阁下还饥寒交迫在一边,实在是失误失误。”
说着蹲下身,把羊肉送到乔风嘴边。乔风抬头,看着那翻着油泡的丰满的肉串,舔了舔嘴唇,复又掉出一缕口水,王世祖瞧着他一副贪婪的模样,宠溺地摇了摇头,在他伸出舌头快够到肉的时候,突然拿开了去,一下插进那结着冰霜的穴道中。
“啊……”乔风惊叫一声,下身反射性地夹紧,这样一来,肉串被挤出了更多的油,本来那里已经冻得麻木,倒没多大的痛感,但随着烫油的晕开,雪粒蒸发,这肉也烤得相当通透,一时半会倒也凉不下来,甬道便渐渐暖和直到感到滚烫的滋味。
乔风被体内的东西烫得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嘴却比死鸭子的还硬:“手艺不错,在下从没吃过如此正宗的肉串,今天一尝想必终生难忘,阁下可不可以再给我来点?”
“哼,那是当然,我就让你一次吃过瘾。”话音刚落,烤肉的家丁就放下手中的活,围了上来,个个从乖巧的奴隶摇身变成狞笑的主儿,“瞧,还有更大更粗的‘肉串’等着阁下挨着品味。”王世祖指着那些人的下身,呵呵笑着。
58. 轮XX~~奸笑~~
现在的乔风,已是心如古井,波澜不惊。
面对眼前一堆吊耸耸的阳物,他‘啊’了一下下,再扭过头,朝那个大局在握的男人笑着说:“王兄啊,明知道我那话小得不得了,你又何必找些猛男叫阵来刺激我?我现在也只有后面比较凶恶,连你们教主都不敢亲近它一步,各位前来挑战是否已经写下遗书?”
王世祖弹了弹衣袖,不轻不重不缓不急地一笑:“我王某可不是林风,会被人弄得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在下不怕艰难险阻,就怕势如破竹。这一路没个三长两短,敌逢对手的,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乔风应道:“那在下可不能客气了。废话少说,你赶快关门放狗,别让我久等了。”不待那人回话,他就先发制人地探出脖子,伸出舌头,在离自己最近的大汉的阳具上,好整以暇地舔了一口。
看见男人如此主动,贱得毫无章法,王世祖忍不住皱了皱眉,心想这家伙的确变强了,这种动作都做得出来,也不怕人笑话他。倒是那大汉,男根被乔风这么一卷,心一痒就淫笑起来,把裤子踩到脚下,便张牙舞爪地扑了上去,其余人见了,也掏出肉棒,将春宫图合力谱写。
既然已决定放弃一切,乔风也就彻底放开了生命的意义。人只能靠自己,当你无能为力,也就顺着痛快去,不过就是承受而已。他露出婴儿一般纯洁俏皮的样子,大大张着双腿,让禽兽们好把自己瓜分殆尽。
大汉甲早就按耐不住,眼前的人儿生得英俊,身材也好得滴血,这盘中餐当然一粒都不得剩在那里。他本性难堪,很容易就入了奸淫的状态,扑上去,找到那守株待兔的洞子,一下子就把自己的肉棒捅了进去,菊穴边的褶皱猛地就被折了进去。
“嘶……”乔风仰着一脸的快意,“我说兄弟,既然已经登堂入室,还不快点偷腥?真是的,快点动起来啊,没看见后面的兄弟心急火燎,正瞪着你这个龟儿子?”
大汉正蓄着一口气,怕漏了猛劲,没答话,狠狠在里面抽插了几下,被里面的湿热熏得飘飘欲仙的,满足地吐上一口气,才用粗短的手指在乔风额上弹了一下:“贱人,慌啥呢,没看见爷正乐着呢?我绝对会让你爽得哭天抢地!你看看,那些排着队的哥们尺寸都不下于我,老子不把你弄松点,呆会你难免不受苦……啊,好样的,你竟然还夹哥哥,老子先把你插烂再说!”
乔风撇撇嘴,翻了个白眼,埋怨道:“废话真多……呃……”随即沉沦到男人的彪悍中去了。
那小穴已被那根黑乎乎的阴茎插得红润,就像一张微启的朱唇,一不小心又诱人三分。大汉低头一看,虚荣心滚滚而来,便越发卖力,在淫洞里无怨无悔地开垦。捅了一会,又给男人换了个匍匐在地屁股高翘的姿势,自己则半跪着玩那方圆之地,勤恳得没话说。一会扭着腰往里迂回地揉着肉棒,一会又直直开进传统地抽插着,兴致高涨便立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灌着,总之花样百出,搞得乔风也来了快感,在他身下哼哈哦哦。
这副身子真是没有救了,乔风自嘲地冷笑着,恐怕插自己的是头猪也会无限快乐。便也越发放纵,尽情玩耍,不去苛刻。他挂着一抹媚笑,承欢得很是激爽,甬道时不时还夹一夹,缩一缩,尽管那大汉阅人无数,也快当当地射了,很没面子地被乙给拉开,在一旁垂首顿足。
乙的那话比甲细多了,但东边不亮西边亮,倒是长有三千丈。能进到特别深的地方。他比较热衷坐骑式,便让男人坐在自己腿上,好穿透花心,到达甬道的尽头,享受那与其他天壤之别的破城之乐。“啊……啊……”乔风被顶得轻似拂柳,似乎随着空气漂流,那花心被男人仿佛瞎子的棍子一阵乱刺,淫水便也洪水猛兽,滔滔不绝,把长江都给比了下去。
乙在男人水淋淋的管道里极度煽情,龟头触到软绵绵的花心,在上面按摩并不全力刺激,乔风哪里受得住这般的戏逗,只觉花心被一股热潮拖着,不上不下的,格外空虚。“呃……用力啊……求求你……”细如蚊鸣的声音,扰得大汉方寸大失,一下把男人压在地上,频繁针刺,乔风被插得愤愤哭泣,眼泪却不知所云,全然被欲望给压得没了底气。
乙射了之后,第三个前仆后继。这家伙的阳物又粗又长,如同天造,一进去就险些捅破他的内脏。这个时候,乔风已无多少体力,只有随着男人的疯插打着妖娆虚弱的哈哈,渐渐下腹竟然有了些坠意,肚子也感到了一股悱恻的疼痛,乔风咬着牙关笑起来,快是要掉了吧,心中浮上一股淡淡的哀恸,他自取其辱不就是为了将肚子里尚未成型的孩子流掉么?
下一个显然心理有问题,看到前三位个个都战功显赫,惹人眼红,自己也不肯服了输去。便把乔风折成一种可怕的形状,方便逞凶,好角逐耐力和力量的冠军。乔风的头颅被扭着撑在地上,极为难受,尽管如此,他依然叫嚷着的‘不够’的声音,把男人激得越发狠戾,那淫洞已被搞得格外臃肿,肉壁更是被擦得肿成肉团,花心也淌着口水,被撞得站立不稳,就要从中脱落。“呃……恩……”久而久之,乔风的呻吟也有些困乏,带着隐约的痛楚和讨饶,但那表情却十分不满足,矛盾在一起,于是大汉将他侧放,挑起他一只腿,再将男根‘吱吱’地挤入,一滩滩淫水从缝隙里流出,把地上的雪都融化了。
59. 狗血情感剧~~哦也`~
乔风承受着后面的猛攻,肚皮在雪地上已经擦破皮,里面更是泛起越来越剧烈的痛楚,顿时觉得恶心不已。“恶……”再也忍不住地干呕起来,乔风突然觉得周围出奇的冷,尽量控制住发抖的身体,和挣扎的本能,气喘吁吁地断断续续地浪叫着。
王世祖一直在边上坐着,也看出乔风快不行了,但他并没叫停,让那第五个第六个轮番上去,就算男人的下身开始淌血,并有越流越多的趋势,也没有一点同情的意思。
“住手!”一个声音几乎是尖叫着响起。
王世祖一听到这把熟悉的声音,就一个头两个大,他揉了揉太阳穴,压住不耐烦的感觉,冷怒地朝跌跌撞撞过来的张冰呵斥:“谁叫你出来的?!”妈的那些不中用的东西,一个人都看不住,他暗骂一句。
张冰只着了一身单衣,在风雪里显得特别淡薄。但他现在还哪里顾得着可能会要了自己命的寒风凛凛,狠狠瞪了王世祖一眼,就奔过去向压在乔风身上的男人踹过去。
王世祖十分无奈,不得已喊停,走过去拉开踢红了眼的男人:“给我回去!听见没?”
张冰眼睛一扭,转身就一耳光朝那混蛋打去,却被王某轻轻松松接住,拽进怀里:“不要挑战我的耐心,这里没有你插足的余地。”
“放开我!”男人疯狂地挣扎着,尖锐的吼叫差点震聋王世祖的耳朵。实在是烦得很,他不得已地威胁着:“给我住口!你是不是想你乔大哥被男人操死在这里?”
张冰这才安静下来,止了那歇斯底里。但那双眼睛恨恨地瞪着坏人,脸极度扭曲。
“很可惜,到了现在你仍旧没和他划清界限,如今还妄想包庇,除了害人害己,恐怕没有其他的用处了。如果还想让我放过他,现在,你就给我乖乖地回到房间里,否则休怪我不给你面子。”
男人心平气和的说教和警告显然没有多大用处,张冰依然朝他瞪着杀人的目光:“王世祖,你个混账!你以为我是这么好哄的?会相信你这言而无信的小人吗?哼,今天我算是彻底看清了你,你简直不是个东西!我再也不想留在这里,和你这样的禽兽度日!”
王世祖冷冷一笑:“张冰,我王某在你眼里不是个东西,你在我眼里同样不算个东西。你以为,凭你就能左右我一切?最好搞清楚,你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价值,留着解闷还可以,多的恐怕就省了去。”
“你……”张冰全身都在发抖,他抬起哆嗦的手指,指着男人的鼻子,脸上一片悲意:“哈哈,真是可笑,我张冰竟然对你抱有希望,还盘算着和你怎样好好地过日子,看来我真是个傻子!从现在起,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你说,你要怎样才能放过乔风,让他下山去,就算要我留下命我也认了!”
王世祖脸色陡变,狠狠给了他一耳光,把人给扇到了地上去了。他咬牙切齿上前一步,踩住张冰瘦削的身体:“忘恩负义的东西,这么快就想和情哥哥私奔下山去?你不是想救他,好啊,今天我就成全了你们这对苦命鸳鸯,你当着大家的面,把他上了,给他的惩罚就点到为止,我便再不会没事找事!”
“哈哈,”张冰怒极反笑,隔开男人的脚,站了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王世祖的眼,‘唰’地一下脱下裤子,就在原地自慰起来,嘴里喘着愤恨的粗气。
动作极其野蛮地搓了好一阵,男根差点搓出血,才勉强抬起半个身子,张冰仰起头,望着天空,出了一口气,手里突然多了一把匕首,朝分身狠狠割下去。
“你疯了?!”王世祖抓住男人的手腕,差点气得吐血。差这么一点一点,这一刀下去,男人就成了太监,说不定当场暴毙,他了解他现在的身体,是经受不住那么狠的失血的。
张冰望着王世祖,脸上缓缓升起一片绝望,他动了动喉结,没说出话来,哽咽了一会,才慢慢找回了已经不属于自己的声音:“你到底要怎样!啊?你到底要怎样?!”调子陡然升高,再嘶哑地走调,却努力保持着声音的清晰,这样一来,便更显凄厉:“你要我死我就死给你看,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张冰从来不是重情重义的人,但是我无法忍受你这样对待我唯一的兄弟!你要玩就玩我,有什么招数尽量往我身上折磨!什么大风大浪都打不倒我!可你不要针对无辜的人,行不?将心比心,如果有人这么对你,你会有什么感觉?”
“张冰,没有关系的……”乔风双眼无神,躺在那里,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般地轻言细语:“你不需要为我出头的,咳咳,真的,我乔风在这世上生无可恋,这里,”手移到心窝,“早就被困在了地狱,只是徒留一副躯壳罢了,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东西能让我心甘情愿地转动眼睛,去看上那么一眼……”脸上露出一种困惑得近乎哀伤的表情,“我以为在肉体上加诸超重的痛苦,能让自己感觉好一些,可我发觉,也只是一场空洞而已……”
60. 我在吃花生……
“教主!”薛云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林风,林风却狠狠甩开他,缓缓转过身,顿了一下,疾步而去。
薛云也愣了一会,才心神不定地追了上去。说实话,他在教中做了十年的左护法,从来没见过教主如此悲观的模样。今天总护法走之后,他就急急唤自己跟着,秘密追着王到府外。先前自己不知道是什么事弄得如此慎重和危机,到了目的地便水落石出,原来教主只是担心一个男人罢了。
他也知道教主和那人纠缠不清的事情,本以为乔风一定是惊为天人,好歹也有过人之处,没想到竟是一个卖烂了的风尘男妓。那人在男人身下浑身战栗着快乐辗转,在陌生人的轮暴下扭动着射精,实在是没一点骨气和规矩。而旁边的教主死死地瞪着这不堪的一幕,脸色惨白,身体似乎被钉在了雪地上,僵僵的冷却。但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发出声音,去阻止这场暴行,与总护法反目,他只是站在那里,久久不能平静,却又心如死灰地,渐弱了呼吸。
薛云困惑不已,林风又何尝不是。尽管乔风一次又一次在自己面前,显出脱轨的心思和陌生的笑容,但他还是无法想像他竟然真的变得不再有从前的影子。他还记得,他们的第一次交谈,乔风即使抱着耻辱着的身体,也依然对他微笑得没有一点死气,也毫不掩饰对自己惊世骇俗的着迷。
原来,他是不会巧笑的,是那么宠辱不惊,面对逆境反应微微生涩,但从不妥协,就连软弱也透着股硬气。哪里会像现在深不可测,笑得咬牙切齿哭得那么算计,全然没了羞耻之心,会权衡利益,糟蹋生命,任人摆弄躯体戳穿灵魂就是保守着面具。可以说,他看到男人这个样子的时候气疯了,却又不敢伸出手去,他是没有立场的,失去资格的,又如何介入乔风的容光焕发着的抉择和孤注一掷的复仇中呢?
于是,他选择了默默离去。揪着心。
那边的王世祖也和林风同样惨兮兮。他本是有意折磨乔风的,却又无意中知晓了张冰对自己的感情,且面临决裂。但他又怎么会在众目睽睽下于一个男宠的威逼下失了自己的威信,坦白他一向不削于顾的感情?在教中他向来铁面无私,掌管着刑部,念着宏伟大图,这儿女长情是他永远杜绝的玩意儿。他要的是紧捏生死大权,让人闻之色变的快意,而不是和一个同性谈情说爱,私定终身,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无聊游戏。
他笑了。因为他明白了,自己要的东西永远只是由血淋漓的尸体堆铸起来的,而不是靠和另一个人合二为一而强大起来的。无牵无绊才会无忧无虑,无情无义才会不平不凡。
“张冰,我不会要你的命,也不会杀了乔风的,我宁愿大费周章地去捏死一只蚂蚁,也不愿沾上一点你们身体里低贱的血的。我可以宠你,顾你,想你,但你不要妄想根深蒂固在我的心里,那是不可能的。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要跪上一次的男人,都让我鄙视,我王世祖不是和你们一路人,所以说,你的一厢情愿,爱我如昔,在别人那,也许举足轻重,伏地叩谢,但我这里,只是身下一块丑陋的绊脚石。你明白了吗?不要像个女人那么幼稚,我劝你。”
张冰听闻,竟然哭笑不得,他本以为男人对自己至少还是有那么一点感情的,如今把话说白,再怎么样也不至于顽固于此,没想到……
他也学着王世祖淡淡一笑:“那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呢?我这样的蠢驴只配栓在猪圈里,又怎敢劳烦阁下像传家之宝好生藏在暗阁里?还浪费人力守着,周围布置让人有去无回的陷阱?”
王世祖心里一惊,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珍惜他到如此地步了吗?简直难以置信。便狠狠打翻了那人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冷着声音:“放你走是不可能的,不如阁下就住到地牢去吧,你说得不错,你这样的人只配和老鼠睡在一起。”
张冰脸上的笑慢慢退去,连伪装也没了力气,只是挺直了腰杆,让横眉冷眼的家丁押下去,临走时,回头望了望乔风,便不再争取。
就在这时,闯进来一个血人,撞翻了一个仆人,倒在王世祖脚下吐出一口淤血:“总护法,不好了,快去救教主……我们半路遇到埋伏……他们很多人……而教主竟然有伤在身……我也打不过他们……”
“什么?!”王世祖愤怒地扯了扯嘴角,眼里凶光毕露:“那些老东西真是活腻了,竟然敢耍阴的,老子现在就去端了他们的窝!”朝血人转过头,口吻严厉:“薛云,是不是正派那些人干的?”
左护法躺在地上吐着血沫喘着粗气:“他们蒙着脸……但在打斗中,我看见一张脸……露出的是崆峒派掌门的……”
王世祖听到这,便不再多说,招了死士,带上配刀,吩咐大夫照料伤患,便匆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