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5-28

怜怜:多金花魁

怜怜:多金花魁

喜洋洋三

文案:
钱!她要钱!她最爱钱了!
这个新来的客人也挺不错的
每回出手打赏都很大方,皮相也挺英俊
她已经决定要“长期经营”下去
用歌声把他的心、他的荷包紧紧吸引——
啊?他要帮她赎身,以后只唱曲给他听?
不不不,她怎么可以为了一棵摇钱树放弃整片森林?!
她抵死不愿意接受这个亏本的烂主意
没想到这位金主恶劣得可以
居然毁了她清倌花魁的身分,让她的身价一路跌停
更串通了大家来个“捉奸在床”
害她想继续留在青楼里捞钱都不行…


第一章

“你昨儿有去听水莱儿唱曲吗?”客栈里,一个斯文的公子哥儿洋洋得意地问着另一个公子哥儿。

“当然有啦!”被问的公子哥儿很快地回答。“水莱儿昨天晚上的转音实在太精采了!”

“可不是吗?”头一个人兴致勃勃地赞同。“那么难的音阶,也只有她才能转得那么漂亮!”

此时,另一个声音插进来,“你门在聊昨天常乐坊的水莱儿唱曲的事情吗?”

前面两人点点头。

“真巧!我也去听了耶!真是好听极了!”

“我也这么认为!”又是另一个声音加入了话题。

“照我说啊,京城里没有人的歌声赢过常乐坊的水莱儿姑娘。”一听见有人在聊水莱儿的歌声,马上又有人接话。

“什么叫做京城最好?水莱儿的歌声根本就是全天下第一!”马上就有人提出反驳,把水莱儿的歌声捧得更高。

“可不是?要是没听过水莱儿唱曲,就不算听过最好听的音乐了。”马上就有人十分自豪地夸口。

同时,客找的角落却有个默不出声的男子,他静静地听着众人谈论常乐坊的水莱儿,脸上挂着神秘的微笑。

店小二正好走过来加水。“客倌需要什么小菜吗?”

“你帮我打点些你们店里好吃的菜,再给我沏一壶香茶吧!”男子抬头对店小二笑着说道。

“是!”一见到男子俊秀过人的丰采,店小二原本漫不经心的口吻也变得庄重了。

这客人的来头应该不小吧!

难得见到这么贵气的客人,还有他身上昂贵的衣服料子,说不准今天会有很好的打赏呢!

一想到打赏,店小二的精神全来了,马上跑到厨房去吩咐准备些好菜。

“公子……”坐在男人旁边的小厮不安地开口。“你确定要这样跑出来吗?老爷知道了会很生——好,我不讲!”小厮看到主子瞪他一眼,连忙闭上嘴巴不多话。

“福安,话少说点,等着吃东西吧。这客栈的东西不错。”煌儒严淡淡地说。

“是。”福安马上低头应道。

没法子,谁叫他是下人,还是皮绷紧点比较好……反正跟着少爷出来也有得吃喝玩乐。

煌儒严又打量了一下客栈里面的人,很好奇他们说的水莱儿到底是何方神圣。

她的歌喉当真这么好?

他难得可以来京城好好地逛一逛,不趁机把京城好吃好玩的东西一次玩个痛快,未免太可惜了!

想着想着,煌儒严心里决定要好好问清楚这水莱儿的来头。

没一会儿,店小二将茶送上来。

“爷儿,我帮您挑了象糯米藕、桂花糖芋苗、五香鹌鹑蛋、梅花糕、蒸儿糕,不知您还满意吗?”店小二恭恭敬敬地说着,心里盘算着这位分子会打赏多少。

“不错。真是谢谢了。”煌儒严笑着点点头,又转头跟福安吩咐,“拿点银子谢谢这位小哥。”

福安一听,马上掏出一把碎银给店小二。

“谢谢爷儿打赏。”店小二一见打赏,立刻眉开眼笑地接了过来。

“对了,小哥,刚刚听见有几个客人在谈一位水姑娘的歌喉有多好多好,究竟是怎么个好法呢?那水姑娘又是什么来头?”煌儒严趁机赶紧发问。

“咦?爷儿不是本地人吧!”店小二一听,立即肯定地说。

煌儒严只是含笑点头。“麻烦小哥指点一下。”

“爷儿问我真是问对人了!”店小二得意地拍拍胸脯,马上口沫横飞地说了起来。

“京城里面什么部有,好吃好玩的特别多。吃的喝的当然就属我们白云客栈最出名,美酒美食样样都有,包君满意!但要是说到玩乐方面,当然以常乐坊最有名。这常乐坊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神仙窟,里面美女如云,各各都别具长才。至于京城里最出名的人物,不是皇帝老爷、也不是什么文人雅士,而是常乐坊萧嬷嬷旗下的三大美女。首先是言妙儿,常乐坊的头牌名妓。她娇美绝伦、聪明伶俐,全身充满浪漫优雅的气质,加上慧辩风趣的个性,进退合宜的举止,是坊里行情与地位最高的首席名花。水莱儿,常乐坊的第一歌妓。她天赋聪慧、歌艺精湛,顾盼流转间,如雏风般悦耳的歌声轻柔绵延,歌声优美动听,是京城里大型筵席不可缺少的人物。俞贝儿,常乐坊的第一舞妓。她舞姿轻盈、变化万千,性感窈窕的身段,配上清艳绝俗的脸孔,是招揽更多寻芳容的活动招牌。很多人来到常乐坊,就是冲着萧嬷嬷养的这三朵名花。要是这辈子没有到过常乐坊,就不能说自己这一生有好好活过;要是没见过三朵花的其中一朵,可别说自己见识过任何美女了!客倌,这样您明白了吗?”

店小二连说带唱地讲了半天,总算停下来歇口气。

煌儒严被店小二说书似叙述取悦了,笑着回道:“非常明白。小哥,谢谢你的说明。福安,快给小可点茶水费。”

福安一听,马上又掏出些碎银给店小二。

真好赚,说了一堆天花乱坠的话,就可以有打赏!这说不定还是那常乐坊帮他编的呢!福安一面给,心里一面嘀咕着。

“哎呀,爷真是太客气了……”店小二嘴巴上说不好意思,一面手脚极快地接过碎银,马上就把银子藏到衣袋内。

这位客倌真是大手笔啊……店小二摸摸怀里的碎银,心满意足地想着。

“这是你应得的。”煌儒严笑着示意店小二可以离开了。

店小二也很识相地赶紧退下。

“少爷……”福安看了煌儒严一眼,开始担心自己的主子是不是打算去逛青搂。

青楼可不是个好地方,他好歹也是个忠心耿耿的好仆人,实在不该放纵自己的主子去花天酒地。

特别是青楼的姑娘再怎么多才多艺,也不过是个逢迎客人的姑娘少爷条件这么好,把时间砸在那种女子身上实在不应该!

他一定要趁少爷有这念头之前,赶紧劝阻——

“怎么了?东西不合口味?还是你想回去了?”煌儒严明知福安担心着什么,却故意装傻问别的事情。

虽说福安是他的小厮,但福安从小就跟着他,两人之间已经不只是主仆的情分而已。

“没有……”听见主子这么一问,福安赶紧摇头。

嗯,他还是不要管主子太多闲事吧。

不然要是被赶回去,那他也没得玩了。

“不然是怎么了?”煌儒严装作毫不知道福安担心什么的模样。

“没什么,只是希望少爷这趟可以玩得开心点。”福安马上改口,谄媚地笑着。

“这才像话。”煌儒严点点头。

好,等会他就去见识见识常乐坊的三大名花吧!

***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

汉下白登道,胡窥青海湾;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

成客望边色,思归多苦颜;高接当此夜.叹息未应开。

——李白<关山月>

哇咧,累死人了!

水莱儿一面唱着,心里叫苦连天。

这王员外果然不是一股的抠门,在常乐坊点了她唱曲娱乐他的各户,结果居然这么不要脸地要求唱这么长的歌,害她唱得好累喔!

连寻欢也这么精打细算,真是有够差劲的……等会的赏钱肯定多不到哪儿去。

讨厌!

一曲终了,宾客纷纷鼓掌叫好,水莱儿立即地甜甜一笑,准备随时闪人离开。

做王员外的生意真不划算,同样的价钱,居然要她唱这么长的曲!

久留无钱赚,她还是快点离开吧,下个客人的钱,应该更好捞!

水莱儿心里正这样盘算着,萧嬷嬷似乎明白她的想法,马上出现带她离开。

“各位客人还满意我们莱儿姑娘的乐曲表演吗?”

众人自然是称许有加。

“谢谢各位大爷不嫌弃。”水莱儿适时地行礼,看来谦和可人,但同时眉头微微皱起,呼吸也略显急促。

“咦?水姑娘似乎不太舒服?当中有人眼尖,马上注意到水莱儿的表情变化。

“是吗?”萧嬷嬷佯装惊讶地转头看一下水莱儿,“莱儿,你身子不舒服吗?”

水莱儿缓缓地抬起头,努力挤出笑容,摇头的模样十分楚楚可怜。“还好。”

马上就有人接着说话了。

“哎呀,水姑娘的脸色好苍白啊!”宾客甲大喊。

“可不是!水姑娘似乎要晕倒了!”有人跟着喊。

“莱儿,你还好吧?”萧嬷嬷夸张地大声问。“是不是方才唱曲太使劲了?”

随即她又转头向众宾客致歉,“真不好意思,我们家莱儿今大一早身子就不舒服,我要她今天别唱曲了,可她说王员外有客人要招待,说什么都要过来唱一唱。”

水莱儿仍然是一副脆弱的模样。

“这样啊……”王员外听了也颇为不好意见。虽然银两已经付了,可是看今天的客人似乎都偏向水莱儿,他也不好为难。“不然水姑娘还是先去休息好了。”

“这……”水莱儿苍白着脸,为难地看着王员外与萧嬷嬷,单薄的身子也跟着微微轻晃。

“水姑娘还是赶紧回房休息吧!”众人担忧地对水莱儿说道。

“好吧!”水莱儿娇弱地向众人行了礼,在大家关切的眼神中,由萧嬷嬷搀扶着出去。

嘿嘿……装病弱的把戏成功!

喔喔喔,她今晚又可以多赚一点了!

宝贝钱钱呀,等等我,我马上就奔过去将你怀抱起来……水莱儿在心里欢呼不已。

***

“嬷嬷,还有客人吗?”一离开王员外的宴客厅,方才还病奄奄的水莱儿,马上神采奕奕地看着萧嬷嬷,充满期待地问。

“有,一位年轻的公子。”萧嬷嬷低声回答,同时暗示水莱儿声音不要太大声,要是被听见可不得了。

“真的?看起来如河?”水莱儿接收到萧嬷嬷的暗示,立刻将声音降低,开心地问。

“感觉挺大方的。”萧嬷嬷看了水莱儿一眼,很清楚水莱儿并不是在问客人的外表或是背景,水莱儿唯一关心的就是——客人出手够不够大方?

只要出手大方,水莱儿才不管客人是老是丑,都会和颜悦色地相待。

常乐坊里就属水莱儿最爱抢钱,只要有丰厚的赏金可拿,她就会跑第一去赚钱。

有个这么爱钱的姑娘,她应该喜不自胜才是,可是每次一想到水莱儿死爱钱、只要有钱赚,什么都不管的性格,她就笑不出来。

唉……

“好棒喔!”一听到客人可能出手大方,水莱儿俏丽的小脸上满是喜悦地笑。

真好,又有钱可以赚了!

进常乐坊之前,她的家境并不是很好,每次看着街上琳琅满目的东西,她却掏不出钱来买。

没钱买东西的感觉实在很糟,所以在她明白自己可以赚钱之后,她就十分喜欢赚钱。只要想到白花花的银两进到口袋,她就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满足感。

钱啊钱啊,为什么你这么迷人呢……

“莱儿,不是嬷嬷爱念你,爱钱是好事,但是……”萧嬷嬷轻叹口气,苦口婆心地想再劝劝水莱儿。

水莱儿灵巧地接着说:“但是花无百日好,没有女人能拥有一辈子的春天,趁身价好的时候挑个好男人才是正途?”嬷嬷怎么说都是这些,她想不背起来都很难。

“你说都会说,问题是你真的明白吗?”萧嬷嬷疼爱地看着水莱儿,无奈地问。

虽说她开的是青楼妓院,但她并不是一个唯利是图的老鸨;她很清楚自己手下的三朵花并不是永远属于常乐坊,所以要是遇到不错的对象,她都会留意一下。

偏偏那三朵名花一点都不为自己着急……

“好啦!嬷嬷,我知道了。”哎,想着嫁人做什么呢?又不比赚钱好玩。

水莱儿听了并不放在心上,只是嘻皮笑脸地敷衍过去。

说来说去,还是赚钱要紧啦。

钱钱,我来啦——

***

“煌公子,水姑娘来了。”一进客室,萧嬷嬷马上转换表情,露出讨好的笑对里面的人说道。

背对她们坐着的男人并没有出声,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萧嬷嬷转向水莱儿,“这位是煌公子。”

水莱儿偷偷打量着对方——这人衣服的质料不错,应该挺有钱的。

一确认对方是有钱人后水莱儿马上甜蜜蜜地招呼,“煌公子,莱儿向您请安。”

萧嬷嬷介绍完毕,就先行告退。“煌公子,我就不打扰您听莱儿姑娘唱曲的兴致了。”

萧嬷嬷离开后,水莱儿还浑然忘我地看着客人身上那质料高档的衣服,完全不疑惑这位客人怎么迟迟不转过头来。

过了好一会儿,这位客人终于开口了。

“水姑娘,请问你看够我的衣服了吗?”

啊?这位客人背对着她,居然还知道她正在打量着他的衣服?水莱儿惊讶地想着。

就在此时,煌儒严转过来面对水莱儿。

哟——好年轻!

而且这公子仪表堂堂,行止间自有浑然天成的王者气息,完全不像会来青楼的男子……

正当水莱儿看着煌儒严看得出神的时候,出其不意地,一粒冰凉的东西滑入了她的嘴里。

“什么东西?”水莱儿惊叫一声,丢入她嘴里的东西就被吞了下去。

“好凉喔……”她讶异地看着煌儒严。

“只是草药效的凉糖而已。”煌儒严觉得水莱儿的反应十分好笑。哪有花魁看到客人,居然会惊讶得把嘴巴张得那么大的?

他觉得水莱儿的反应实在有趣,忍不住想继续逗她。

这个特别的花魁激起了他的兴趣……

“你为什么要喂我吃这东西?”一听到是草药做的,水莱儿警戒地看着煌儒严。

这客人怪怪的。哪有突然喂人家吃东西的呢?

虽然他长得很好看,但她还是要小心点!

煌濡严对水莱儿的防备一点也不介意,只是好笑地看着她。“因为这比看你大大张着嘴发呆的样子好多了。”

“噢!”水莱儿这才理解到自己刚刚的样子有多丑,连忙陪罪道:“煌公子,方才莱儿失态了,还望你大人大量不见怪。”

讨厌——她怎么会那么蠢,竟然做出那么丑的样子?

这下糗大了……

“没关系。唱首好听的曲,我就原谅你。”煌儒严停止作弄水莱儿,坐下来要求她唱曲。

这水莱儿长得的确不俗,相貌比一般的青楼女子来得秀净,更难得的是,她完全没有青楼卖笑女子的胭脂味。

“好。”水莱儿很干脆地答应。“我的乐师还没来,煌公子不介意的话,我就清唱一曲吧!”

哎呀呀,虽然刚刚出丑了,但她好歹是个知名的花魁,怎么可以继续失态下去呢?

水莱儿优雅地笑了笑,整理整理自己的仪态,对煌儒严展现出迷人的风采。

“有何不可?”煌儒严欣然接受。

“那莱儿就献丑了。”水莱儿漾出甜美的笑容,轻启朱唇唱起歌来。

嫁得瞿塘贾朝朝误妾期

早知潮有信嫁与弄潮儿

李益江南曲

“好!”煌儒严赞声不绝。

不傀是常乐坊的招牌,水莱儿的歌声的确出色。

虽然他出身商家,但是因为有个做官的兄长,所以他也有机会接触到宫中的歌伶。

而水莱儿的歌艺并不输宫中最受欢迎的歌伶。

“承蒙煌公子不嫌弃。”水莱儿优雅地行了个礼,嘴上十分谦虚,心里却是一直在想——这位煌公子到底会打多少赏呢?

她表现得这么好,可要给多一点喔!

像是明了水莱儿的心思,煌儒严掏出一块玉佩放在桌上,说道:“我出来得匆忙,没有多带银两,这块玉就赏给你吧!”

水莱儿俞瞄了桌上的玉佩一眼——晶莹通缘又雅致可爱,想来这玉价值不菲。

这家伙果然不小气!

嘿嘿嘿……

评断完玉佩,水莱儿对煌儒严笑得更加灿烂。“多谢煌公子打赏。”

煌儒严什么都没说,却是暗自把水莱儿的反应观察得清清楚楚。

看样子,这个花魁挺爱钱的。

爱钱还爱得这么明显,很有趣……



第二章

第二天,煌儒严又出现了。

也是继续点水莱儿唱曲。

“煌公子,请问您今天要听什么?”看见金主出现,水莱儿笑得格外甜蜜。

呵呵呵呵……昨天金主送了个价值连城的玉佩,想不到今天又跑来了,害她忍不住要好奇,今天这位煌公子会送些什么。

珍珠?其他的首饰?或者干脆折合现金?

好期待喔……

“都好。水姑娘喜欢唱什么?”煌儒严看到水莱儿笑得开心的模样,心情也跟着变好。

“那就由我挑歌啰。”水莱儿娇悄地看了煌儒严—眼,心里则是想着:太好了,她就挑短歌来唱吧!

“当然。”煌儒严微笑地看着水莱儿,心里觉得水莱儿的动作表情都不像个青楼出身的女子。

她太过纯真可爱了,一点都没有青楼女子应有的世故老练,更没有寻常女子的矫揉造作。

这点让他对水莱儿更加欣赏。

打从第一眼看到水莱儿,她那特别的行为举止已经让他有股冲动,想将这女子占为己有。

他向来爱听歌伶唱曲,但极少有歌伶可以让他觉得歌唱得极好,水莱儿算是第一人。

水莱儿完全不晓得煌儒严的想法,只是满心高兴等会儿又有丰厚的赏钱可以拿,小嘴一张,便开始唱起歌来。

绿蚁新醣酒,红泥小火炉。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白居易问刘十九

“果然好听。这首诗由水姑娘来唱,特别有韵味。”煌儒严拍手叫好,渴望将水莱儿变成他一个人的歌伶的想法越来越强烈。

“谢谢煌公子夸奖。”水莱儿很开心地笑着,水汪汪的大眼充满期待地看着煌儒严,脑子里不停地想着:等会会有多少赏金呢?

啊!好期待喔……

煌儒严也不让水莱儿失望,立即很大方的掏出一些名贵的珠宝首饰。“水姑娘,这是谢谢你让我听这么动听的音乐。”

“哎呀,煌公子!这……这实在是太漂亮了!”水莱儿毫不掩饰自己对这些珠宝的喜爱,马上将珠宝收到自己的袖袋里。

“你喜欢就好。”看见水莱儿这样不掩饰爱钱的行为,煌儒严再度觉得水莱儿坦白得可爱。

“谢谢煌公子。”水莱儿笑得天真烂漫。“那么……水姑娘,在下有个不情之请。”煌儒严笑着喝了口水酒,看了眼明媚动人的水莱儿。

“煌公子有什么要求?如果是莱儿能够做到的,莱儿一定尽力。”嘿嘿,她才没那么容易被珠宝收买。开玩笑,要是这位煌公子提出什么奇奇怪怪的要求,她不是亏大了吗?所以要先听听看,再决定能不能答应。

煌儒严一听,忍不住失笑道:“在下只是希望水姑娘能够陪我喝杯酒。”

原来只是喝杯酒而已啊!

水莱儿一听,马上很干脆地答应。“这有什么问题!”

呵呵,坊里的水酒都是自备的,外面也有丫环跟小厮看顾,她才不怕出问题呢。

“那么我先干为敬了。”煌儒严意味深远地笑了笑,举起酒杯便仰头饮尽。

***

接下来几天,煌儒严几乎每天都会到常乐坊,每次来也都会请水莱儿唱曲,每回都要求水莱儿留下来喝杯酒、聊聊天,也照例会给丰厚的打赏。

水莱儿也越来越熟悉煌儒严。

一切都在煌儒严的计划之中,计划将这擅长唱曲的花魁拐为己用——

自从上次欣赏过水莱儿天籁般的歌声后,煌儒严便一直思索着如何将水莱儿变成他专有的歌伶。

“煌公子,事情有时候很难预料的。”水莱儿轻轻叹口气,幽幽地看着煌儒严。

她会这么说,是因为煌儒严和她聊到最近京城里的一些小道消息。

“的确。”煌儒严点点头,十分赞同。

“哎,讲这种事情总是有点感伤,咱们还是换个话题吧!”水莱儿马上又换了个表情,准备转移话题。

真伤心……怎么煌公子一来就跟她讲这些八卦呢?

她一点都不喜欢知道自己的另一名金主已经归天的消息,这样只会让她对少了个给钱的来源而心痛不已。

噢,真是伤心!那个翘辫子的金主向来都是她的忠实听众,而且总是好声好气,不像其他来听歌的客人那样讨厌,赏金也给得挺多的。

喔!想到这里,她更伤心……

不过还好现在有煌儒严这个新的大金主,可以稍稍弥补她受伤的心灵。

“惹得水姑娘伤感,真是不好意思。”煌儒严笑了笑,不晓得水莱儿居然会对自己的客人这么有情有义。

虽然说水莱儿与一般的青楼女子不同,但他并没有想到水莱儿是个这么重情义的女子。

“不会……”水莱儿装起笑脸,但那模样看起来反而格外楚楚可人。

“水姑娘到过京城以外的地方吗?”煌儒严马上又找到话题。

水莱儿看了煌儒严一会儿,才轻轻地开口回答:“我从小生长于京城近郊……这样算是京城以外的地方吗?”

“应该不算吧!”看到水莱儿一脸困惑的可爱模样,煌儒严有股想要碰触她的冲动。

“是喔。”水莱儿点点头,不知道煌儒严为什么要问她这个问题。难道他要带她到处去玩吗?

如果是这样,那她可要好好盘算盘算自己有多少肥水可以捞,才能够答应煌大金主的邀约。

虽然她挺爱出去玩的,但总不能为了条大鱼,就把其他比较小的鱼都给忽略了,这么做有违她爱钱的原则。

“你会想到其他的地方看看吗?”煌儒严状似不经心地问。

他的计划是尽快取得水莱儿的信任,好让水莱儿心甘情愿地跟他离开常乐坊。

“煌公子的意思是?”喔喔喔,这位煌公子果然想包她出游!这样的话,她要开多少价码才划算呢?

水莱儿在心里计量得可认真了,可是表面上还是继续装傻到最高点。

“水姑娘明白的。”煌儒严意味深长地看了水莱儿一眼。

任何在青楼的姑娘应该都很明白,客人这样问是表示什么意思,因此煌儒严也不费心地多暗示。

水莱儿还是摇摇头。

“水姑娘不懂?”煌儒严不相信。

“还望煌公子说明。”水莱儿恭谦地看着煌儒严。

“我的意思是……在下可以帮助水姑娘外出游玩散心,不用成天窝在常乐坊。”

“感谢煌公子为莱儿设想周到。”水莱儿甜美地一笑。“但莱儿还是不懂这与公子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呢?”

想不到她这么聪明,这煌公子问这么多问题的背后原因,还真的给她猜中了!

呵呵呵呵……

她绝对要装傻,这样等会谈价码的时候才好谈!水莱儿胸有成竹,已经打算好了。

“你真的下懂?”煌儒严不信。

水莱儿继续摇头。

“你不明白我正在给你个提议吗?”

水莱儿奋力地摇头。

摇呀摇,使劲地摇,卖力地摇,认真地摇,摇到钱钱掉下来……

“你不明白我正提议帮你赎身吗?”煌儒严干脆把话讲明了。

“不明白——等一下,你说什么?!”水莱儿迟钝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大喊。

“我说,我要帮你赎身。”

“什么?!”不是要付钱带她去玩喔?怎么会这样?

水莱儿不敢置信地看着煌懦严。

“帮你赎身。怎样?你愿意吗?”煌儒严头一次觉得自己也许从来没了解过水莱儿——

至少不是表面上这个歌唱得很好的水莱儿。

“不!”水莱儿拒绝了。

她才不要被赎身呢!

她在常乐坊住得好好的,又是当红花魁,又可以抢钱,为什么要离开常乐坊?

而且跟着煌儒严离开后,她要用什么身份跟着他呢?

她想来想去,都比不上安安心心留在常乐坊用力、奋力、努力地抢钱重要!

***

“少爷,你今天跑去哪儿了?我找你好久……你怎么出门都不跟我说一声呢?”煌儒严一进客栈的门,福安马上连珠炮似地问个没完,也不管煌儒严一脸的铁青。

“少爷,你怎么不说话呢?少爷……”福安讲了半天,才发现主子根本没注意到他。

“抚安,你先不要说话。我需要想想事情。”煌儒严神情凝重地看着嘴巴张张开开不停的福安,很认真地说。

福安难得看到主子这么严肃,只好摸摸鼻子道:“是,少爷。”

少爷怪怪的喔!最近老是一个人跑不见,今天回来脸色又这么臭,肯定有问题!但是他一个下人,又不好意思开口问东问西。

唉,好好奇喔……

安静不到一刻钟,福安终于忍不住了。“少爷……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呢?”

听见福安又开口讲话,煌儒严轻叹口气,觉得自己真是被小厮打败了!

“没什么!”他揉了揉眉心,到现在还是觉得不敢置信——

水莱儿居然不愿意被赎身?

他以为像水莱儿这样在青楼卖艺的女子,应该会很高兴有人帮她脱离青楼。

结果水莱儿的反应并不如他预期中的那样兴奋!

怎么会这样呢?

不行,他一定要找机会把事情搞清楚才行。

“少爷……”福安还是不死心。

煌儒严看了小厮一眼,明白今天要是不跟福安随便讲点什么,他一定会吵得没完没了。“福安。”

“是,少爷。”见主子愿意搭理他,福安马上精神百倍地应声。

“你去帮我买桂花糕点回来。”煌儒严交代。

‘啊?”他没听错吧?买桂花糕?

福安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不敢相信这是主子给的吩咐!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那间桂花糕饼铺可是再过一个时辰就要关门,而且店面是在城的尽头而他们所住的客栈是在城头耶!

“你都听到了。还需要我再讲一次吗?”煌儒严反问。

“不用……”福安委屈地摇摇头。

尽管觉得福安的表情十分好笑,煌儒严还是强忍住笑意,对福安说:“那你还不快去?”

虽然这样很折腾福安,但是只有如此,他才有时间静静地一个人思考水莱儿的事情。

“是……”福安有气无力地回话,哀怨无比地离开。

呜呜呜,少爷整他……

***

深夜。

嘻嘻嘻……今天收获挺多喔!

水莱儿开开心心地数着自己得到的打赏:王员外给了一条珍珠项链——珍珠不是顶级的,但应该还可以卖到一百两吧!

张大人送了块翡翠——据她自己评估,应该有五百两的价值。张大人这次算是出手挺大方……

水莱儿兴高采烈地把桌上的珠宝首饰拿来一个个打量,仔仔细细地估量着每一个的价值。

唯一让她感到叹息的,就是她的新金主,煌儒严。

真可惜,他每次给的打赏都最贵重,偏偏这回居然提出个帮她赎身的烂提议!

她会不会因此而流失掉一个客人呢?

呼!好累……水莱儿揉揉自己的肩膀,觉得自己的情绪仍处于震撼状态。

她根本就不算认识煌儒严,除了知道他每次打赏都很大手笔,气质也与一般来常乐坊的客人不太一样,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煌儒严会提议要帮她赎身。

她忍不住轻笑了起来,“居然想要帮我赎身?真是夸张……那位煌公子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为什么帮你赎身的想法很夸张?”煌儒严低沉的声音突然从一片漆黑中传来。

“啊——”水莱儿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只见煌儒严好整以暇地站在她身后。“你怎么进来的?”

现在都近黎明了,而且常乐坊里面向来有人看守,煌儒严怎么可以不惊动半个人便闯进她房间呢?

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你说呢?”煌儒严恶作剧地笑着,手轻轻地撩起水莱儿披散的乌瀑长发。

他从小就跟着师父练功,翻墙这种动作还难不倒他。

自从水莱儿拒绝赎身后,他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水莱儿为什么不愿意离开常乐坊,于是他便决定夜访水莱儿,好了解他平日没看到的常乐坊究竞有多迷人,居然可以让水莱儿不愿离开火坑!

想不到他一潜进来,就看到个钱奴在数钱。

而且数得好认真,连他走到她身后都没发现!

现在他才明白,水莱儿究竟有多爱钱……

“你别乱来,我会喊人的!”水莱儿紧张地看着煌儒严,心里不太明白为什么他会深夜溜到她房里。

煌儒严根本就没有被吓到。“你喊呀!我倒是很好奇,像你现在穿得这么单薄,又是如此夜深人静的时刻,要是让人家知道你房里窝着一个男人,你觉得日后你的名声还保不保得住?”

“你——”水莱儿脑子一转,明白现在的情况对她自己有多不利,只得忍着不出声。

“你不是要喊人来吗?”煌儒严邪恶地看着水莱儿,手依旧摩挲着水莱儿的长发。

“你!”水莱儿恨恨的一咬牙,低声警告道:“你不要乱来喔!”

怎么会这样?她一直以为这个煌儒严很斯文规矩的,怎么现在全变样了?

这个男人突然变得十分霸气野蛮,她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招架。

他的存在感太强烈,也太危险……

“乱来?”煌儒严像是被提醒了个好点子,笑得十分有威胁性地说道:“这主意不错。如果这样可以让你跟我走的话……”

呵呵……他之前怎么没想到,可以先得到水莱儿的身子,让水莱儿名正言顺地属于他?!

“你别想了,我不想离开常乐坊!”水莱儿气嘟嘟地说。

原来这男人就是想要她离开常乐坊?真是太可恶了,居然还使出半夜潜进她房间的伎俩!

想破坏她的名声?休想!

她才不会让这个姓煌的得逞呢!

“是这样吗?”煌儒严更加嚣张地将身子靠近水莱儿。

“你要做什么?”水莱儿惊慌地看着男人越来越靠近的身躯,偏偏自己却动弹不得。

“你说呢?”

男人话才说完,便朝水莱儿靠了过去。



第三章

“啊……”

男人正以着十分熟练的技巧亲吻着她的耳垂。

在煌儒严灵巧舌尖的翻搅下,水莱儿只觉得脑门充血,心跳加速,下腹传来一波波热流,在她体内流窜。

天哪!她快要炸开了。

“不要再添了……”她扭动着身躯,只想逃匿。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煌儒严一靠近,她就完全无力抗拒?

“那你愿意让我赎身吗?”察觉到伊人的闪避,煌儒严低沉的嗓音散发鬼魅的气息,淡淡取笑。

“你别奢望了!”睁大眼睛,她不肯认输地看着他。

“真的吗?”男人露出失望的表情,手脚随即十分快速地将水莱儿的身子转过来。“既然如此,那我就只好继续了。”

“你——”水莱儿还来不及反应,单薄的外衣已经被男人褪下,露出小巧可爱的肚兜与光洁的肌肤。

煌儒严的身体压在她身上,随手解开她肚兜的红线,舌尖轻轻掠过粉红色的珠蕾,细细品尝。

“啊……”水莱儿感觉自己浑身发热,她咬着下唇,努力抑制自己不小心流泄出来的呻吟声。

“当心被人听到。”他语带凋侃。“还是你改变主意了?”

“休想!”水莱儿倔强依旧。

“是吗?”他的唇滑过光洁的脖子,引起她一阵轻颤,火热的唇瓣滑落至她粉色的花朵。

他低头合住她的蓓蕾,以舌尖逗弄圆圆的小樱桃,令它更加坚挺,另一手则毫不客气的捏揉她粉嫩的乳尖,用力挤压着,修长的指结残酷地揪住樱红的顶点,狂乱地肆虐着佳人娇嫩的躯体。

他扣住她的双乳,恶意挤压着逐渐变硬的茱萸,在她雪白肌肤烙下他到访的痕迹。被箝制住的乳房像水球般不断扭动,她的长发随着燥热的躯体散乱,随意四甩。

真的好热啊……

“不要这样……”她的抗议声破碎。

无视于佳人的抗议,他继续揉捏她凸起的蓓蕾。

她曼妙的身躯让他欲望大起,他不肯放过伊人粉红色的乳尖,不停地噬咬、吸吮着。

“你很差劲耶……就算你这样,我也不会答应的!”怎样阻止这男人都无效,水莱儿只能口头出出气。

“莱儿宝贝,还有更差劲的事情,你等着。”他的大手慢慢往下游移,挑开她的亵裤,到达她的两腿之间。

“不要碰那里……”发现男人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她奋力扭动身体,试图保护自己的最后一道防线。

“现在阻止已经太晚了!”

一手压制着她的腰,他另一手轻挑她的花瓣,不断摩挲,煽情地玩弄着佳人的私密处,妖艳的花心经不起他的探弄,渗出了更多蜜汁。

“啊……”她弓起身体,为自己的反应感到害怕。

“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煌儒严温柔地说着,同时将情欲初开的水莱儿抱到床上。

“谁说我怕了?”水莱儿坚持不认输。

“既然不怕,就不要表现得这么没用。”斯文的男人慢条斯理地说出结论,跟着便把头埋入她的双腿间,舔吻她的花蕾。

“啊!你这个该死的……”没想到男人还有这种挑逗的方式,水莱儿狼狈叫喊。

“啧啧,你这花魁还真粗鲁。”煌儒严扳开她雪白的大腿,继续轻巧地探视伊人湿润的谷口,唇仍在她的蕊包间盘旋不去。

他狠狠地啃噬着水莱儿充血的花蕊,狂野地吸吮湿滑如蜜的花瓣,贪饮她香甜如蜜的汁液。

“啊啊……”水莱儿的呻吟声越来越急促。

男人灵活的挑情已拍光她所有的力气,让她毫无招架之力地挂在他的身上。

鲜活畅快的高潮已将她击昏……

“很舒服吧?”煌儒严嘴角扬起邪佞的微笑,不把水莱儿的抗议当一回事,一口吸住她的花苞。

“喔……”

水莱儿想要喊“停”,却开不了口。偏偏男人也十分恶劣,以观看她生嫩的反应为乐事。

水莱儿东张西望,希望可以找个什么东西来解救自己。

“你不专心!看样子是我还不够卖力了?”注意到水莱儿正东瞄西瞟,煌儒严抬高她的臀部,让她的甬道缩小,而后手指探入她狭窄的花径内,刮搔着她的内壁。

他邪佞的手指在她炙热的甬道内来回穿梭,谷间芬芳的蜜汁也开始汩汩涌出。

又麻又痒的感受不断折磨着水莱儿,让她本能地弓起下半身,双手紧抓床单,却强压不了在体内翻滚的情欲。

“啊……”她不断呻吟。

“这样才叫专心。”煌儒严轻笑着调侃。

见水莱儿已经准备好了,他将她雪白的双腿架在肩上,把早已肿胀的硕大顶着她的谷口,磨蹭。

“别……”水莱儿轻声求饶道。

“不用担心,等一下你就会很快乐的。”煌儒严吻上她的唇,急切地掠夺她的香液,而腰下却缓缓前挺,灼热的硕大慢慢没入湿热的甬道。

“呃……”秀丽的眉峰皱起。

痛死她了!

“好痛——”她疼痛地大叫着,所有的血液几乎都往脑门上冲。

她不断扭动身体,想逃离将她贯穿的巨杵,但男人紧扣住她的娇臀,让她只能双腿大张,承受着他的热情。

“放开我!”她汗水淋淳地扭动着身体,却让他的侵入更加深入。

“等会儿就不痛了,乖点儿。”煌儒严边哄着水莱儿接受自己,边扣住她的手腕,臀部用力在她的体内顶着。

湿热的花穴已变得顺畅些了。

男人捧住她的圆臀,稍稍退出,再猛烈一挺,在女人甜蜜的蜜穴里一进一出。

“啊……”水莱儿紧抓住男人的肩头,咬紧牙根,没有意识地呻吟着。

男人因着她的呻吟而情欲高涨,不停地在她体内抽送,深入、浅出。

随着他的律动,水莱儿的哭声渐小,最后,变成了诱人的吟哦喘息。

“你真棒。”沙哑的嗓音中带着鼓励!他担揉着她挺立的酥胸,缓缓在她体内抽送。

搂紧佳人的纤纤细腰,他将她压向自的硕大,仿佛永远都要不够般地律动,让她娇喘连连。

“唔……”她脑中一片空白,除了吟哦,再也说不出任何话语。

看见女人如此痴迷的反应,煌儒严嘴角露出胜利的微笑,将自己的男剑抽出来。

“别……”水莱儿发觉男人的动作,忍不住出声阻止。

她才刚刚觉得比较舒服点,他为什么又离开呢?

“嘘,宝贝,别心急……”他接着抬高她雪白的大腿,再度将火热的硬挺对准佳人的花心使劲挺入。

伴随着她销魂的嘤咛声,他卖力地在她体内冲刺,在一次次的碰撞中,仿佛要将她送到极度欢愉的殿堂。

“啊……”男人猛烈的占有让她游走在崩溃的边缘。

煌儒严低沉嘶吼一声,搂住她纤细的肩头,更深地捣向她的体内,撞击佳人最深处的花心。

“哦……”她双腿夹住他的腰际,体内升起一种莫名的快感。

“不痛了吧?”虽是询问,但语气中充满确定。

煌儒严用力扳住俪人浑圆的臀部,不断冲刺、摆动,直到一阵狂喜袭上四肢百骸。

“天……”狂野的呼喊声已经控制不住地流泄满室。

在一次次的交合中,混杂着他们欢愉的喘息,一波波疯狂的浪潮席卷两人的知觉,他与她同时达到高潮的顶点,而他也在她的体内射出白浊的液体。

窗边微露的黎明曙光,也为他们的欢爱画下完美的句点……

***

水莱儿以为这就是结束了,正想昏昏睡去,但男人还是不准备就这样放过她。

“不要了……”

水莱儿虚软的呢喃一点也没有拒绝的气势,煌儒严扳开佳人的双腿,让她环住自己的腰杆。

“不行吗?那应该是我刚刚还不够让你开心……没关系,再来一次。”煌儒严的手指往下探索,灵巧而迅速地探入她的体内,埋入她温暖的丘陵中,慢慢滑动。

“啊……”水莱儿忍不住失声呻吟。

“你好湿。”煌儒严紧紧环住她的腰,在佳人舒服的扭摆中,他的手指更深入温暖的甬道,时缓时急地不停挑逗,完全将佳人火热的欲望点燃。

水莱儿浑身都被情欲填满,力气逐渐消失。

“喜欢这感觉吧?我的小宝贝……”嘴边逸出调情的话语,他的手指在她紧窒的甬道内不停地律动。

在男人技巧的挑逗下,水莱儿感觉下身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痉挛袭击而来。

水莱儿猛抽口气,双腿下意识地夹紧。

“想叫就叫出来,我喜欢听你的声音。”沙哑的嗓音饱含情欲地在她耳边传送,他撤回手指,徐缓地将自己的硬挺埋入她的体内。

她惊呼出声,狭窄的甬道紧密包住男人的肉刃,并没有半点不适。

煌儒严见状才露出淡淡满意的笑容,他的昂然正以无畏的姿态快速占领她的柔嫩。

凝结在他心头的郁气,也随着两人的结合而微微消除,亟欲在甬道内驰骋的男剑慢慢缓下。

“嗯……”她不由自主地抬高了俏臀,想与他有更紧密的结合。

膨胀多时的肉刃完整地充盈她湿润的穴口,狂野地贯穿她炙热的胴体,硕大的火热没入她亟待开发的禁地。

“舒服吗?”他在她耳边体贴询问。

“舒服。”她的回覆细碎,身子就像布娃娃般,随着男人的动作上下摆动,乌黑的长发飞散着,混合着他的喘息与汗水,整个房间里尽是煸情的气味。

“那你还要不要?”他的手不断抚触她胸前的凸起,在她的乳尖上轻扯,让伊人不由自主地发出一长串的呻吟。

“我还要……”逃脱不了被男人狎玩的姿态,她的花径不断涌出爱液,放肆的娇喘声洋溢整个空间。

“早点诚实些不就好了?”男人捧住她的圆臀,不断在她的小穴里进出。

“叫我严!”

他的动作首先是缓慢的,渐渐的,他不再满足于小幅度的抽插,就像疯狂似的,抓起她雪白的双脚,腰杆用力摆动,任凭她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呻吟,不断捣入她的蜜壶。

“严——啊——”水莱儿已然理智全失。

她两手揽住男人的脖子,尽情地呼喊,情不自禁地摆动着身子,跟着他尽情摇晃。

煌儒严不断来回重复抽送的动作,蓄意在她的体内游玩,进入、抽出、进人、抽出……

“哦……严……”感到体内的欲火燃烧到最高点,水莱儿忘情地呼喊,只求男人带她奔赴天堂。

煌儒严的手用力捏揉着佳人晃动的乳房,决意在她身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轻一点……”虽然有痛的感觉,但敏感的身体却也更欢迎他肆无忌惮的贯穿。

一个猛烈推进,硕大的昂扬在她水嫩的蜜穴里来回穿梭,伴随佳人放浪的娇吟,他冲刺得越来越猛烈,硕大的硬挺在狭窄的花径内冲刺翻搅,直抵她的最深处,霸道地占有她的全部。

“别停!求你……”她不断呼喊,全身充满维妙的欢愉,花径猛烈的收缩痉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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汲汲营营于变成更红的红牌,所以每次都会做出让其他姑娘们不屑的事情。

“我实在不敢这样做。”水莱儿叹了口气,夸张地做动作。

她真搞不懂唐盼盼在想什么,每次衣服都穿得那么露,好像不让男人看到她傲人的胸部就不行的样子,讲话又恶心巴拉的嗲……

恶!

“我也想不出来。她怎么敢那样做呢?”俞贝儿一面回想昨天唐盼盼和顾客如此亲密又不遮掩的调情,白嫩的小脸都忍不住臊红。

唐盼盼真是有够过火的,每次都这样搔首弄姿……抢客人也不是这种抢法,把自己搞得这么没价值,实在是太恐怖了。

接下来,三个人的话题便转移到唐盼盼如何丢人现眼的事情上面去了。

呼!总算逃过一劫!

水莱儿在心里偷偷地喘了一大口气。



第四章

常乐坊的后院里,一抹瘦小的身影左顾右盼了好一会后,迅速的自后门窜了出去。

这时,常乐坊的婢女小翠正好走出来,看到那抹身影,思索了一下,马上轻手轻脚地跟着溜出去。

京城的街坊巷内,方才从常乐坊溜出来的人正轻松惬意地散步,还开开心心地哼着歌,完全没察觉到自己的身后还有小翠跟着。

啊哈,市集果然如大家说的那样热闹,真好玩!

水莱儿兴奋地想着,好不容易可以一个人偷溜出来逛街,今天一定要好好地玩个痛快!

而且她今天还乔装过了,应该不会被认出来。

“喔耶,今天自由天!”水莱儿忘形地大喊。

她才刚喊完,身后就传来一声冷哼。“是这样吗?莱儿姑娘。”

“小翠?!”水莱儿听到后面传来的声音时愣了一下,回头一看,惊讶地大喊。

小翠怎么也跟来了?!

她刚刚已经很注意有没有人发现她溜出来,为什么小翠还是发现她的行踪了?

“莱儿姑娘,你为什么又偷偷溜出来逛街?也不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这样很危险的耶!”小翠没好气地看着不怕死的水莱儿,心想她已经不晓得抓到水莱儿溜出来逛街几次了!

“哎唷,人家我有变装啊!”水莱儿卖乖地笑道。“你看,我这次的样子不一样啰。”

这么巧,居然每次偷溜出来玩的时候,都是让小翠抓到!

水莱儿谄媚地笑着,希望这次小翠不要再像前几次那样火大;她也不过是在常乐坊里很无聊,偶尔想跑出来外面晃晃而己。

“我看不出来哪里不一样。”

听小翠这样讲,水莱儿马上很不服气地说:“有啦!我这次脸上有点不一样,而且我这次不止女扮男装,我可是化装成小乞儿呢!”

水莱儿很认真地比着自己脸上那一道滑稽的假疤痕,非常坚持这次应该不可能会被人家认出来。

“莱儿姑娘。”小翠深吸一大口气,然后完全失控地对着水莱儿大喊,“你要我讲多少次?难道你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吗?外面有多少人渴望一亲芳泽,你还不好好照顾自己,三不五时就想往外溜?!”

莱儿姑娘简直是要气死她,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这样到处乱跑。要是真的出事怎么办?

小翠一手擦着腰,一手指着水莱儿叨念着。

噢,不会又来了吧?!看到小翠摆出经典的母鸡动作,被逮个正着的水莱儿登时头皮发麻。

“小翠……”水莱儿可怜兮兮地哀求着。

“跟我回去!”小翠很坚定地看着水莱儿。

“一刻钟就好。小翠,拜托啦。”水莱儿继续向小翠苦苦求情。

“不行,我们回去!”小翠铁面无私地摇头。

“拜托啦……”水莱儿实在很想出来晃晃。她跟其他常乐坊的姑娘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她实在太好动了。

“不行!”小翠还是不打算放行。

“小翠……”水莱儿讨好地喊着。

小翠依旧摇头摇得很坚决。

哼,小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她出去玩吗?水莱儿心生一计,突然故作惊讶地看向小翠身后,“咦。那是谁来了啊?”

“什么人?”小翠不疑有他,马上转头往后面看。“没人啊——啊,莱儿姑娘!”

原来水莱儿趁着小翠转头的同时,就这样溜走了。

“小翠,我玩一、两个时辰就乖乖回去啦!”水莱儿边跑边喊。

“不行啦!”小翠见状,跟着拔腿就追。

水莱儿跑得可快了,三两下就把小翠甩在身后。

嘿嘿嘿,她平时也有练习的……

她心里正在得意,冷不防突然撞到个厚实的人墙。

呜——痛死了!

到底是哪个混帐不好好走路,偏偏堵住她的路,还害她撞到自己向来很喜欢的鼻子?!

因为对方是背对着她,水莱儿也看不到害她撞到鼻子的凶手长相——不过看衣服的样子,应该是个书生,没什么好怕的。

好痛……水莱儿捂住自己疼痛的鼻子,想对着前面挡住她路的冒失鬼大骂几句,至少出口气也好。

想不到对方已经先开口,“跑得这么急,你想去哪里呢?”

呃,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水莱儿一愣,一下子无法反应。

“不认得我了吗?”煌儒严转过头来,对水莱儿问道。

“你——”啊啊啊啊啊——是强占她清白的可恶煌儒严!

水莱儿见到煌儒严,小嘴马上吃惊的张开。

怎么会是这个恶棍?

从那天被吃干抹净后,这男人就消失了好几天,她还以为这男人离开京城了,害她心情多多少少被影响到。

水莱儿盯着煌儒严英俊的脸孔,脑子一片空白,只是愣愣地看着煌儒严,“你……你怎么会——”

“水姑娘,我说过会再来找你的。”煌儒严颇含深意地对着水莱儿笑,同时将她环抱起来。

水莱儿还处于极度震惊中,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反应,漂亮的小嘴依旧不顾形象地张着。

趁着水莱儿来不及反应,煌儒严又往她嘴里丢了样东西。

“这是什么?”咦,甜的呢。

“你说呢?”煌儒严笑着反问。

“你又丢糖果给我吃!我又不是小孩子!”干什么每次都丢糖果啊?丢金块不是更好?!

水莱儿抗议的瞪了煌儒严一眼。

“真的?”煌儒严像开玩笑般地看着水莱儿。

“当然!”

“那我们就去做大人的事情吧!”煌儒严看着水莱儿一会儿,很认真地宣布。

“什么大人的事情?”

不等水莱儿完全理解发生什么事情,她已经被煌儒严扛在身上,以着极快的速度离开了。

***

“你到底要做什么啦?!”水莱儿一等煌儒严放她下来,马上就开口问。

这家伙把她带来野外做什么啊?

原来这男人会轻功,难怪那天可以不惊动任何人,溜进去她的房间!

好可恶!

“你说呢?”煌儒严恶质地搂着水莱儿的身子,志得意满地微笑,“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何必再担心我会对你怎样呢?来,乖乖听话,知道吗?”不让她继续开口,他堵住她的唇。

他打定主意,一定要让水莱儿离不开他。

“唔……”她发出诱人的喘息声。

他灵动的舌在她口中不断翻搅,直到她全身瘫软在他怀里。

“你很过分耶!突然堵住我的嘴巴,害我差点不能呼吸——啊,你脱我衣服干嘛?你这个色狼!”她气冲冲地抗议,但随即发现她身上的衣衫早被他解开,亵衣的带子也被拉开,在男人煽情的注视下,她感觉胸前的蓓蕾已被他火热的视线抚触。

呜……她花那么久时间换装,这男人脱得倒很快!

“小宝贝,你说呢?孤男寡女在荒郊野外,你觉得我们应该做什么比较好?”煌儒严嘴里说着暧昧的话语,挑逗着她的情欲,唇覆上她胸前嫣红的果实。

‘啊啊……”随着他的噬咬,她不断轻声喘息,身子也开始蠕动。

“你很美。”他用力吸吮她的乳尖。

“外面的风很大耶……”水莱儿抵死不承认是因为男人的亲吻太美好而呻吟,赖皮地推给吹过的风。

“这样吗?那如果我这么做呢?”他长满厚茧的手突然获住伊人雪白的双峰,来回不停地在粉色的蓓蕾抚摸、戳揉,让它们自然挺立。

“啊,你这样好坏……”没料到男人会用这招激出她的呻吟,水莱儿试图抗议,想挣脱却力不从心。

“哪里坏?我让你还不够舒服,还是怎样?”煌儒严邪邪地笑着,边舔噬佳人的耳垂,极力挑逗她隐藏的情欲,两手不断捏挤她的酥胸。

“你……差劲……”水莱儿娇喘连连,弓起身子,双手紧抓着男人的肩头。

“这样啊。那我只好更卖力点啰。”他的唇往俪人的下腹移动,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用舌尖轻绕圈圈。

“好痒喔!不要啦……”她语中含着哭音。

可恶!这男人好像很明白怎样让她的身子不听脑子的话,全身的血液似乎都集中到下半身,她浑身颤抖得厉害,但却十分无助……

这个坏男人用什么办法让她变成这样?让她想打人、想哭泣。

其实她最想要的,是他填满她体内的渴望……

“不要吗?当真?那这样呢?”他的手指又继续放肆游走,在她的腹部轻轻画了几下。

“我都说不要了,你还故意……”水莱儿可怜兮兮地低喊,因为男人挑情的动作引来的燥热而全身不停扭动。

“是吗?那这样呢?也不要吗?”他的手指缓缓伸入她的亵裤内,探触她的幽径。

“嗯……再进去一点……”

感觉炙热的花径因为他的探入而舒畅,她两手紧紧攀在男人的颈子上,绑在头上的布帽也因此掉落,乌发因而散开,披散在她光洁的身上。

“莱儿,记住,你是我的人了。”他以赞叹的眼神凝视怀里的伊人,“你美丽的身子只有我能碰!”

“我知道……”尽全力攀住男人,她无力反驳。

“乖。”

“唔……”她的眼睛半眯,迷失在他的逗弄里。

“喜欢吗?”他在她的耳畔吹气。

“喜欢……”水莱儿的情绪完全失控,手指用力一抓,在男人的背部留下五道抓痕。

“呵,真带劲,有像我的女人!”煌儒严眉头皱起,语气却是充满宠溺与骄傲。

“你快点啦!人家受不了了……”胴体不断扭动,她只感觉体内有一把火在燃烧,完全燃烧。

“这么想要我?那求我啊。”煌儒严边调侃边逗引,还不忘抠弄俪人的花心。

他最喜欢她那种欲火难耐又强自忍耐的媚态了,他非要她主动开口求他不可。

“不要……”她喘着气。

“什么叫做不要?”不满意女人的答案,他低下头埋首在她的双腿间,唇舌并用地舔噬花核,引爆湿润的核心,让销魂的滋味再度萦绕她的心,让她不断发出愉悦的呻吟。

“啊!天……”水莱儿发出啜泣声,快被逼疯了。

情欲焚烧着水莱儿的理智,她连基本的思考能力都被涌来的欲火剥夺,只求煌儒严填满她体内的空虚。

“那你还不肯求我吗?”煌儒严邪气地笑着,而后将手指再次在她体内抽动,有一下、没一下地探弄。

“啊……”她疯狂地扭动身体,想填满体内更大的空虚。“求你……”

水莱儿不断扭动纤细的腰肢,充满欲望的眼神渴求着眼前坚毅的躯体,热烈而恳切地邀请他的进入。

“宝贝,有耐心点,等一会让你很舒服的的……”他边调侃,边将探入的手指再多加一只,撑开她紧窒的内壁。

“再来……”她双腿微张,眼睛娇羞地闭起。

“你真是不容易满足啊。”估量紧窒的甬道已经濡湿,他才拉开她的腿,则力地顶人。

他的欲望如脱疆野马,在她的幽径中狂奔。

“啊……”她的身了轻轻颤抖,咬紧嘴唇迎接他的充满,随着他的律动而摆动身体。

他再次往上顶,她则呻吟不断。

“这样可以吗?”他体贴地询问她的感受。

“慢一点……再慢一点……”

“我知道了。”他轻轻退出,在水莱儿放松后,又再次进入。

“喔……”

“感觉怎么样?”他吻着她娇嫩的脸颊,腰部仍然不断地抽动,企图将她带至更高峰。

“好……”她的神智已然不清。

“那你现在把脚环住我的腰。”他示意她攀在他的腰际。

“我……”这样做很丢脸耶!

两手紧抓着他,水莱儿可怜兮兮地望着煌儒严,希望他不要再为难她了。

“好吧!那我自己来。”为了更完整地拥有她,他可不管她是不是感到害羞,直接让她的背抵靠着树干,然后托住她的娇臀,再次在她的体内驰骋。

“啊……”她因为体内的充实感而倒抽一口气。

“莱儿,你真的好紧!”托住她的臀部,他不断律动着。

“你喜欢吗?”水莱儿真心诚意地问。这是她首次对这个男人有这种感觉,只要他喜欢,她就会很开心……

“我当然喜欢。小宝贝,我喜欢你的一切。”无法控制对这小女人激越的情感,他牵引着她,一同攀越激情的顶端。

昏眩中,她承受着他在她体内释放的欲望,任种子深植幽谷……

“背好痛喔……”欢爱过后,水莱儿才知觉到自己的背部正传递着麻麻的痛楚感。

就知道这男人没安好心眼,居然让她的背靠着粗糙的树干,又对她做那种事情,真是痛到不行……

“糟糕,是我疏忽了。”方才太激情了,没想到应该放块布让佳人的背部顶着。

煌儒严疼惜地吻遍伊人的肌肤,留下绵密的吻痕,不舍地抚摸着她红点处处的背部。

这一刻,在男人的温柔中,水莱儿明白了她已经完全栽在煌儒严手里,只有他才能如此对她,这个伟岸男子已让她不可自拔。

“没关系。”水莱儿柔声地回答。

“那我再问你一次,你愿不愿意跟我走?”注意到水莱儿难得的温柔,煌儒严又开口提出同样的要求。

他不信在这么动人的一刻,水莱儿会拒绝。

“我……”水蒸儿挣扎着。

她可舍不得放弃抢白花花银子的美好岁月。

而且跟了他,以后她的身份是什么?

小妾?还是只是个暖床的女人?

最后,她咬一咬下唇,“我不要!”



第五章

没想到女人在这么浓情蜜意的情况下,依旧不愿意跟他一起走?

煌儒严更加生气了!

在又要了她一次后,利用水莱儿睡着的时候,他将女人带到了另外一间客栈。

他修长的身躯侧卧在女人身旁,不发半语地,像是抚弄猫儿般,大掌顺着她胴体的曲线轻轻来回抚摸她敏感的腰侧,一遍又一遍……

“嗯……”水莱儿意识朦胧地低吟。

在煌儒严有心的逗弄下,体内狂暴的欲火让她喘气不止,她的双眼已慢慢睁开。

“嗯哼……”空气中弥漫着难以言喻的香气,让水莱儿的意识更加不清楚,她发出舒服的吟哦。

煌儒严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向上扬起,粗糙的大手继续游走。

“我的小宝贝,舒服吗?”他低下头,贴住她的红唇,狂烈地汲取她口中的津液,灵动的舌挑逗着她,猛烈交缠着。

“唔……”她无法说话,因为男人牢牢地吻着她,让她的思考能力在他的热吻下—一消失。

他的吻总是如此狂野而放纵,让她没有任何招架之力,只能任由男人掠夺她唇内的芳津……

他薄唇性感的绽开一抹邪恶至极的笑纹,“很好。”

“为什么……我的身子好奇怪?”水莱儿无力地开口询问,不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她发现自己渴望触碰男人的冲动是如此强烈,完全不像平日的自己,仿佛体内有团火在燃烧……

“你想知道为什么?”煌德严紧贴在水莱儿的耳畔,双眼直视她因为欲望而潮湿润泽的双瞳,以着醇厚性感的嗓音对着情人下达淫荡而邪恶的蛊惑——

“乖莱儿,把大腿张开,抬高。”

糜烂又香甜的气息,一点一滴渗入水莱儿的骨血中,让她娇喘不已,本能想抗拒,却又没力气。

“不要……”水莱儿因为男人下流的命令而激升狂野的欲望,浑身香汗淋离。

察觉到自己身躯无法自制的反应,水莱儿羞愧得无地自容。

他长茧的手指轻轻掠过水莱儿滑嫩的肌肤,满意地听见她无法自己的一声惊喘后,才作势抽手。“你真乖……那春药的效果的确不错!”

“什么?”水莱儿不敢相信这男人居然对她下春药!

太低级了!

“不喜欢吗?这可是从西域来的春药,价格不低呢!看样子效果也很好,等下你就会很舒服,舒服到舍不得离开我了。”煌儒严温柔的嗓音听来反而更像恶魔的低吟。

“你——可恶!”水莱儿没想到男人为了逼她离开常乐坊,居然使出这种下流手段!

“可恶?等下我不帮你的话,那才真的叫可恶,宝贝。”话才说完,他立即翻过她光洁的胴体,让她趴卧在床上。

唇边挂着淡淡的笑意,煌儒严粗糙的大掌缓慢地轻抚过水莱儿滑美光洁的背脊。

他充满欲念的目光随着自己的手一路向下滑,挑逗着因为春药发作而欲求不满又痛苦的水莱儿,喜孜孜的看她因体内情欲激昂而遍体粉红,浑身难以抑制的颤抖。

煌儒严恶意的手沿着水莱儿光洁的背脊向下,抚遍她背部的每一处肌肤,最终被佳人粉嫩的俏臀夺走了目光。

两手包覆,大小适中的柔嫩双臀恰好尽容于他的掌下,细致的触感瞬间激起他前所未有的雅念。

“你想做什么?”发现男人的目光过度专注在某一个点,水莱儿惊慌地转头看着煌儒严。

“你说呢?”用蛮力将她压制身下,他的唇也滑过她的耳重。

“你别想乱搞!”

“你这里都已经湿成这个样子了,不好好地搞一下,我怎么让你舒服呢?”

一面说着淫秽的话语,男人搁置于她翘臀的手掌改为抚摸,以着十分淫靡的方式触摸着水莱儿的私密处。

“嗯……”水莱儿娇喘连连。

“你感觉好吗?”恶意的手掌停驻在俏佳人粉嫩的双臀上不动,煌儒严轻声询问。

“嗯……”水莱儿身躯瞬间一颤,红唇情不自禁的发出淫荡的呻吟声。

在本能的驱使下,为了消弭腿间火热难耐的异感,她的腰肢不停扭动,无意识的磨蹭着身下的被褥,禁不住男人蓄意的逗弄,欲求不满的痛苦与永无止境的耻辱感让她几乎抓狂。

背对着男人,紧闭双眼的她将头深深的埋入被单中,体内焚燃肆虐的欲火让她发不出只字片语。

修长的手指在她敏感的大腿内侧滑动,手指在她的隐密处极其恶意又煽情地挑弄,更恶质的攻城掠地。

手指顺着水莱儿双臀的曲线画过,若有似无的,他轻轻探入臀瓣间的沟渠,沿着两座丘陵间来回轻画。

“嗯……”水莱儿腹肢款摆,小巧殷红的檀口发出一声淫靡的呻吟。

煌儒严浑身已经亢奋不已!

徘徊在双臂间的手指再向下探入,以另一只手拨开丘陵,露出峡谷深处紧紧闭锁的密蕊。

幽谷巾,美丽的花瓣已经殷红。

男人的目光瞬间燃烧,无法自己的为眼前景象所吸引,在他火热的眸光注现下,佳人火热的身心散发出无言的邀请讯息。

煌儒严不负心上人所望,分别将手指探入水莱儿的花穴中来回抽动,直到穴口流出更多湿润的蜜液,另一只手则突然探入佳人后方毫无抵御能力的菊蕊,让她无可抑止的发出一声娇吟。

“啊!”痛楚与快感在她体内交织着,一前一后,身上两处难以启齿之处同时被男人侵入,羞耻与欲火将她的肌肤染上娇艳的色泽。

当男人的手指搓揉敏感的花核时,一阵强烈的快感快速冲击她的脑部,令她忍不住弓起柔美的躯体,随着他的抚弄,口里不断逸出销魂的吟哦。

“不要这样……求你……”

男人无视她的要求,不断刺激她敏感的嫩穴。

紧抓着一丝仅剩的羞耻心,趴卧在床上的水莱儿死咬着身下的被单,决心制止自己发出软弱的哀求,但自她喉间逃逸而出的声响,却一声比一声妖媚,让她更加羞愧。

“呵……”随着男人手指不住进出、加快速度,管不住的淫声媚语似流水般倾泄。

热!她觉得好热。

经由煌儒严深入的手,似乎所有的火焰全都集中在她的体内……

水莱儿理性全失,全部的感官全集中、操控在男人的指下。

“啊……”在一声抑不住的吟哦声中,水莱儿在男人抽动的手指下达到高潮。

在激情余韵中,羞耻感折磨着水莱儿逐一回归的理智。

“你还满意吗?”轻咬着她的耳垂,他低声询问佳人。

“随便你怎么说啦!”顺服他的强行求欢,她觉得非常懊恼,讲话也跟着粗暴起来。

“是吗?那你答应要跟我一起走了吗?”煌儒严温柔地吻着水莱儿,开口问道。

“你休想!”水莱儿再一次拒绝。

“是吗?”煌儒严耸肩,又将房里的大铜镜搬到正对着床的前面,脸上的笑容则是更加邪恶了。

“你又想干什么了?”她略带警觉地询问。

现在她才注意到煌儒严还没把春药弄掉,她还是闻得到那引发她强烈欲望的香气……

“你猜猜?”煌儒严不给正确答案,回身面对侧躺在床上的水莱儿,目露情欲的看着床上的人,一边缓缓的将身上的衣物脱下,大方的将自己勃发的欲望呈现在喜欢的女人眼前。

水莱儿又害羞又渴望地看着男人的昂然。

煌儒严伸手抱起仍然瘫卧在床上的情人,面对床头正前方的镜子,让她的背靠在自己胸膛上,坐在自己怀中。

他一手环着水莱儿的纤腰,另一手由下往上抬高她修长雪白的腿,将她的私密处完全暴露在镜子前。

“不要脸!快放开!”羞耻心让水莱儿挣扎着。

“你都给了我了,还敢不听我的话?”阻止情人的抵抗,他紧扣住她,让巨大的镜面将佳人的神秘幽谷与两人赤裸相偎的身影呈现在眼底。

水莱儿吃惊的凝视眼前镜面投映的影像。

她不明白男人为何要巧设机关,抱着她一丝不挂地坐在床上照镜子。

他到底想做什么?

感觉到身后不住蠢动的男性特征悄悄贴着她的菊蕊磨蹭,配上镜中两人四肢交错难分的淫媚景象,霎时间,水莱儿无法自己的讶然惊喘!

她在惊慌中想张口呼喊,却瞬间被男人炙热肉刃入侵,而夺走全副心力。

“啊!”她尖声呐喊。

后方窄小的菊蕊被人硬生生撑开,硬实硕然的男剑悍然侵入,亟欲将她撕裂的苦楚让她哀号。

她痛楚不堪的大叫,“你这个变态!很痛咧……好痛啊!”

“放松……别使劲……唔!好紧!”

深陷于水莱儿体内,佳人啼泣的媚声与温暖愉悦的快感,让男人差点就把持不住。

“我不要?好痛……”水莱儿泪水盈眶,已经不顾形象地哀求。

“乖,别哭,很快就会很舒服了……”煌儒严静止不动,暂且压下体内急欲贯穿的欲求,让她不至于那么痛。

同样深陷情欲狂潮的他一手端起情人小巧的下巴,低头封住她因痛苦而喘息的微启红唇,另一只手则宛若识途老马般钻入水莱儿两腿间,寻着她的蜜穴,进行另一段淫靡的挑逗……

感觉炙热的花心因为他的探入而舒畅,她两手紧紧攀附在男人的颈子上,不断扭动。他的手指继续在她微微张开的双腿间翻搅,任凭她的手紧紧揪住自己,口中不停逸出一声又一声的呻吟。

在煌儒严技巧十足的抚弄下,她身后含着男人肉刃的部位也在不觉中软化察觉两人相接之处不再僵硬,煌儒严露出放心的笑容。

他试探性的挺腰,换得了水莱儿一声娇艳而不带痛苦的媚吟。

“可以了吗?”啃食着情人软糯的耳珠,男人低声询问。

体内火热而几近痛楚的需求让水莱儿羞于启齿,她紧闭双眸,不愿面对现实的仅以扭腰表示意愿。

但,这就够了!

下一瞬,终于获得情人同意的男人立即狂野的向上顶,深深的挺入水莱儿火热温暖的通道,恣意的在水莱儿体内来回进出摩擦,他的手指亦深深探进她的花穴之中。

前后双重攻击下,她经不住体内阵阵战栗的愉悦,与酥麻快感电流的交错冲击,再也管不住的淫媚吟哦逸出红润的唇。

“哪啊……”意乱情迷的水莱儿放声的娇吟。

“舒服吗?”突然,煌儒严开口问道。

沉浸在快感中,无法开口的水莱儿只能以点头表达自己的感想。

然而,就在这一刹那,煌儒严不住蠢动的腰肢突然静止不动,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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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钱抢得这么用力,萧嬷嬷还真的不容易相信水莱儿的话。所以她暂时相信水莱儿的说词,但还是记得要念一下水莱儿偷溜出去的事情。

“好啦……嬷嬷,人家好累,我想先回房换洗一下。”水莱儿最怕人家念了,一听到萧嬷嬷开始念她,马上惨兮兮地告饶。

“你喔!”萧嬷嬷没辙,只好让水莱儿先回房间休息。

***

好累……

回到房里,水莱儿疲惫地换上简便的衣服,打算躺在床上好好地睡上一觉。

人才刚刚坐在床边,她耳畔突然传来一个低沉又魁惑人心的声音,“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就偷偷跑回来呢?”

水莱儿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又是煌儒严。

“你……你怎么醒了?”

知道煌儒严会轻功后,水莱儿并不讶异煌儒严跑进来她房间,反倒是他已经醒过来,甚至跑到她房间里!这件事才让她惊讶。

“你先回答我!”煌儒严霸气地要求。

“我……”水莱儿咬咬下唇,挣扎了一会儿,决定还是乖乖回答。“我以为你睡着了。”

“所以呢?”煌儒严继续追问。

“所以我就回来了啊。”难道要她留在那里等男人睡到自然醒,继续被这男人怎样吗?

没有人这么蠢的吧?

“这样是不行的……我的莱儿宝贝。”煌儒严恶质地笑了。

“不然你要怎样?”水莱儿看见男人脸上的笑容,心里很明白男人想做的事,不自觉地缩了缩身子。

好歹这里是她的地盘,三番四次在她的地盘“使用”她,会不会太过分了点?

“你说呢?”煌儒严邪气地一笑。

小女人瑟缩的模样十分诱人,引起他体内残留的兽性,与心中对她更深的渴望。

“不要!”水莱儿很坚决地拒绝。

听到女人居然拒绝他,煌儒严有点恼羞成怒,声音马上一沉,“你刚刚说什么?”

难得看到男人那么严肃的表情,水莱儿有点害怕,结巴表示,“我……我说……我不要……”

“很好!”煌儒严没料到水莱儿到现在还是不肯接受他,心一冷,马上离开床铺站起来。“看样子,你无论如何都不会跟我走了。”

“我……”面对男人突如其来的淡漠反应与问题,水莱儿心里开始感到不安。

他要放弃她了吗?

到现在,她才明白煌儒严也不会一直有耐心等着她,有一天他也会放弃的。

一想到男人可能远去,水莱儿就说不出个完整的句子。

“既然如此,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煌儒严冷笑了一声,遂转身从窗户跳走出去。

水莱儿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煌儒严离开……



第六章

水莱儿因为那天在野外做爱,受了风寒,便生了几天病。

正好煌儒严也一直都没出现在常乐坊。

“水妹妹,你身体舒服点了吗?”言妙儿一脸担忧地过来水莱儿的房间探病。

没人知道水莱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先是无缘无故一夜未归,回常乐坊的当天又马上发起高烧,一病就病了好几天,而且也不太进食,让她的病情更为严重。

大家都很着急,但是却束手无策。

“好多了……谢谢姊姊关心。”水莱儿苍白着小脸,努力对言妙儿挤出个笑容。

“那就好。“言妙儿眉头间的担心总算稍微纡解。

“我跟嬷嬷说了,你还是多休养几天,客人我跟贝儿会帮你打点,什么都不用担心。”

“谢谢姊姊帮忙。”水莱儿一听,心里十分感动。

这几日大病一场,水莱儿的想法与价值观都有所转变。

虽然身在青楼的日子看起来很风光,花魁的身份也让她面子十足,但是说到底,还是萧嬷嬷的那句“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

这次生病是她运气好,还有言妙儿跟俞贝儿这些好姊妹顶着,但是下一次呢?

特别她已经不再是完壁之身,要是真的等到人老珠黄,那她该怎么办呢?

难道她要随便委身给一个糟老头吗?

不!她不愿意!

这一次,她已经确定——要是煌儒严再一次要求她离开常乐坊,她绝对会答应的。

“说什么傻话?我们是姊妹啊!”言妙儿拍拍水莱儿的手,笑着说:“你赶快把身体养好比较重要,我很想念你的歌声呢!”

“好……”水莱儿感动地点点头。

“那我先出去了,你好好沐息。”言妙儿担心再留久一点,水莱儿就没办法好好休息。

言妙儿一走,水莱儿便又躺回床上休息,没多久又昏昏睡去。

睡了一会儿,感觉有人在触摸自己的额头,水莱儿马上又醒过来。

“是谁?”

“是我。”原来是萧嬷嬷。

“嬷嬷……”水莱儿看见是萧嬷嬷,心里有点担心。

她知道萧嬷嬷一向对她们很好,然而这也不能够确定,万一她不再值钱,萧嬷嬷会不会依旧对她这么好?

“我来看看你身体好点了没。”萧嬷嬷却不如水莱儿所担忧的那样现实,温柔地笑着。

“谢谢嬷嬷,我好多了。再过两天,我就可以出去见客人了。”水莱儿还是战战兢兢。

“别担心,你先把身体养好再说。”萧嬷嬷注意到水莱儿的紧张,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想太多。

“谢谢嬷嬷关心。”水莱儿没料到萧嬷嬷会对生病中的她这么好,说话的嗓音部哽咽了。

萧嬷嬷看见水莱儿的样子,忍不住轻声安慰,“傻丫头,你们都是我的女儿,我不疼你们要疼谁?”

水莱儿只是一个劲地点头。

“好了好了,你快点休息,我等会叫丫环帮你送点鸡汤进来,你这次可要喝完喔!”萧嬷嬷温声地吩咐。

“是……”水莱儿又是哭又是笑地答应。

“那我先出去了。”萧嬷嬷说完,给了水莱儿一个和蔼的笑容,便离开水莱儿的房间。

***

自君之出矣,不复理残机。

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

《自君之出矣》张九龄

休息了几天后,水莱儿总算恢复精神,又可以见客人。

刚好这一天是水莱儿一个月一次的公开歌唱夜晚。

消失许久的煌儒严也出现了,这让水莱儿更加卖劲地唱着小曲,希望可以和男人重修旧好。

可是煌儒严看她的眼神不再炙热,听歌的神情也不再像以往那么热切,这一切都让水莱儿原本充满期待的心,一点一滴往下坠落。

一曲方歇,不速之客排名在三大名花之后的唐盼盼,大摇大摆地走进水莱儿的演唱厅。

唐盼盼通常不会在三大花魁表演的时候这么嚣张地跑进来,这样抢客人的意味太明显了。

但是唐盼盼不管其他人的眼光,迳自走向煌儒严。

“唉哟,我说煌公子哪时进来的?竟然也没通知我。”唐盼盼大刺刺地坐在煌儒严身侧,娇滴滴地嗔道。

不着痕迹地闪掉唐盼盼扑过来的手,煌儒严慵懒调笑,“就等盼盼你来找到我啊!”

“说谎不打草稿!你都跑来听水莱儿美妙的歌唱,哪有可能轮到我?”食指轻点男人的脸颊,唐盼盼毫不遮掩自己的捻酸吃醋。

“天地良心,我可是等你过来等好久了。”煌儒严轻佻地以扇子挑了挑唐盼盼的下颚,也不避嫌地和唐盼盼公开调情。

“当真?”唐盼盼不依地偎在煌儒严身边,当众跟男人卿卿我我的,显得非常得意。

呵呵,她总算可以跟花魁抢客人了,可见水莱儿这红牌也不怎么红,看来早晚会有轮到她唐盼盼取代水莱儿的一天!

一想到这点,唐盼盼更加张狂地和煌儒严打情骂俏。

“煌公子,那你等一下也陪人家喝一杯酒嘛!”她非要把男人的注意力完全从水莱儿那边抢过来,这样她才能当上坊里的头牌姑娘。

“好,等一下一定陪你喝。”拍拍唐盼盼的手背,煌儒严虚情假意地安抚。

“看你要喝多久,就算一整晚也行,都依你。”未了,他还饱富挑逗意味的看了唐盼盼一眼。

“坏蛋,这么猴急,也不害羞……”

唐盼盼媚瞟仪容端正的男人一眼,身旁一群猪哥也猛吹口哨,羡慕煌儒严艳福不浅。

这唐盼盼可是常乐坊排名挺前面的姑娘,虽然比不上三大花魁,但也算是当家花旦,而且还是主动过来投怀送抱呢!

站在一旁的水莱儿见状,脸色瞬间变得异样惨白。

怎么会这样?煌儒严怎么会和唐盼盼变得这么熟悉?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难道这就是他一整晚心不在焉的原因吗?

为什么是唐盼盼呢?

一阵酸楚自水莱儿的心里涌起,看着和唐盼盼浓情蜜意的煌儒严,她的心也跟着碎成一片片……

搂着唐盼盼的煌儒严只是微笑,淡淡接受美人的责怪,仿佛很享受唐盼盼的娇嗔。

突然,唐盼盼更加嚣张地举起白嫩的小手,攀上煌儒严的脖子,小嘴附在他耳边,高声询问,“今夜……干脆就到我那儿,好吧?”声量刚刚好可以清清楚楚地传到水莱儿的耳里。

“盼盼……”一旁的萧嬷嬷已经听不下去了。自己手下的姑娘居然这么厚颜地向客人邀约,她开口想阻止。

“嬷嬷,又怎么了?”唐盼盼装得一脸无辜,转头看向萧嬷嬷。

“你怎么这样……”萧嬷嬷当众讲不出“丢人现眼”的字眼,只好一脸责难的看着唐盼盼。

“我又怎么了?人家不过就是跟煌公子聊聊天而已……煌公子,这样不行吗?”唐盼盼像八爪章鱼般紧紧巴着煌儒严,嗲声嗲气地说着。

煌儒严只是随意笑笑,“怎么会?你这么想我,我高兴都来不及呢!萧嬷嬷,你可别怪盼盼太热情,热情总比冷冰冰要来得好吧!”说完,他还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水莱儿。

“是……谢谢煌公子对盼盼的疼爱。”萧嬷嬷突然改变态度,笑得十分恭敬,对煌儒严点头。

她毕竟是经验老道,就在煌儒严往水莱儿一瞟的眼神中,就已经明白水莱儿前阵子的反常绝对跟煌儒严脱不了干系。

看样子,她嫁女儿的时候快到了。

呵,真是复杂的情绪啊……

“煌公子,您对盼盼真好。”唐盼盼却不晓得自己是男人用来激怒情人的一枚棋子,娇滴滴地对着煌儒严撒娇,还有意无意地向旁边脸色惨澹的水莱儿示威。

真惨喔!

只不过是生病几天,男人已经改为投向她的怀抱,根本不理睬这个只会唱曲的干瘦女人。

看来轮到她当家的日子不远了。呵呵……

“只要你乖乖地听话,我都会对你这么好的。”搂着唐盼盼的纤腰,煌儒严亲密地舔着她的耳后,沙哑低语。

水莱儿见状,脸色更加惨白。

他的意思是,她不够听话吗?

很好!如果煌儒严要的只是像唐盼盼这种放浪的女人,她对这男人也没什么好期待了!

水莱儿的心情已经十分麻木了。

反正这男人已经觉得唐盼盼比较好、比较听话,她又能怎么样呢?

去争去抢都已经没有用,不如到此为止。在她为煌儒严流更多泪水之前,就把这个男人忘记了吧!

没有这男人,她还会是原来的水莱儿!

水莱儿打定主意,强把心里的痛楚与眼泪忍住,漠然地看着唐盼盼和煌儒严亲热的样子。

“呵呵,盼盼当然会非常听话的……”唐盼盼丰满的身子整个偎到煌儒严的身上,意气风发地嗲声说着。

“那就看你的表现啰!”煌儒严没什么注意一直往自己身上磨蹭的躯体,注意力一直摆在那苍白瘦小的人儿身上,对于唐盼盼的热情也只是轻描淡写的回应。

想不到水莱儿这么不在乎他?!

眼看他都要被别的女人勾走了,她居然还一动也不动站在那边发呆,实在太可恶了!

“我一定会让您满意的。”唐盼盼对自己魁惑男人的手段可是深具信心。

“我拭目以待。”煌儒严顺着唐盼盼的话回应,心里却是十分恼火水莱儿的漠然。

可恶!他绝对要让水蒸儿这个倔强的小女人后悔失去他!

***

这一天,难得常乐坊三大名花开开心心地窝在凉亭聊天嘻笑嗑瓜子,突然从外面传来一阵清脆婉转的声音。

“姊姊!俞姊姊……”

奔跑的丫头可不怕嬷嬷打骂,横冲直撞,往常乐坊最幽静雅致的院落冲。

原来做丫环打扮的可人儿不是平常的丫环,她是大名鼎鼎的尚书府千金——

孟迎儿。

酷爱跳舞的她,可是常上常乐坊看师傅的,哪容得世俗的眼光拦阻?

更别说家里的丫环,早不知被她甩到哪里去了。

“就知道是迎儿这个急惊风!大老远就听到她的声音。”几个原本靠在亭子里玩牌、说笑的大女孩听到娇嫩的嗓音传来,纷纷站起来,迎接众人都疼爱的小妹妹。

“能够在常乐坊这样急惊风又不挨骂的,也只有迎儿了。”水莱儿嘴上虽然是取笑,看着孟迎儿的眼光却是宠溺。

“好姊姊,你们可别嫌我,今天我可是带了好东西来孝敬你们呢!”孟迎儿提着小篮子,笑咪咪地走进亭子里。

“又有好东西?!”

向来以机智闻名的言妙儿大眼一转,就知道她们几个托俞贝儿的福气,又有好东西可吃了。

话说上回孟家老爷生辰,常乐坊几个出名的姑娘都去孟府献艺祝寿,结果厨房师傅瞄到在戏台上翩翩起舞的俞贝儿后整个人就傻了,之后就常托孟家的小公主送糕点给俞贝儿。

言妙儿小嘴一噘,凤眼一瞟,对身旁俞贝儿说:“人家师傅又送上连皇太后都吃不到的糕点来啦。我们这群姊妹还得像地狱里的饿死鬼,等着接你俞姑娘吃剩的糕点呢。”

“言姊姊,何必这么说?”听到言妙儿的椰榆,个性温和的俞贝儿马上俏脸飞红。

“对啊,你不吃剩的,也不分给我们。”水莱儿听到话题有趣,也跟着起哄。

她这几天情绪比较好,对于煌儒严的事情已经不那么在意了,也比较有兴致说说笑笑。

“乱讲!哪有的事?”俞贝儿才不承认哩。

“那俞姑娘可得好心点,嘴巴小一些,好吃的糕饼才剩得多。“言妙儿坏嘴巴,继续刻薄。

“那也是。但那个可恶的师傅早把我们俞姑娘嘴巴的尺寸探查得一清二楚,做的小点心都刚好塞她的小嘴,你们这群饿死鬼待在她身旁,可能只分得到饼屑。”

萧嬷嬷远远走来,听到几个女儿在说笑,从容机灵地接话,把大伙儿逗得乐不可支;只可怜了被众人围攻、说不出反驳言语的俞贝儿,困窘得不知如问是好。

“那真是太惨了。我只分得到饼屑啊?”水莱儿快笑死了,马上表示,“俞姑娘,你可得念在我平常教你唱曲都特别认真的份上,把大块一点的饼屑分给我。”

“哎呀!你们这几个该死的,讲话刻薄我……”俞贝儿受不了被取笑消遣,转身就要回房去。

“俞姊姊,你别走,你走了,我怎么跟汪师傅交代啊?”孟迎儿一手拉住俞贝儿,手上还提着篮子。

“这……”是啊,这样迎儿就不好做人了……

“对啊对啊。你走了,我们可连饼屑也没得分。”牙尖嘴利的言妙儿还是不饶人。

“噢!”俞贝儿跺跺脚,气嘟嘟地跑到言妙儿身旁,要捏她的嘴。

“好妹妹,饶命啊!”言妙儿赶快躲起来。她脸上的妆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弄好,哪经得起随便捏揉。

“那你还笑不笑我?”俞贝儿狠狠瞪着她。

“不笑、不笑。我不敢了……”

“哪是不敢?是嘴巴笑得很酸,不能再笑了吧?”噢,嘴巴好酸喔……水莱儿摸摸自己的脸颊。

“我也是。”孟迎儿也觉得嘴巴酸。

“你也不准笑,否则我不帮你了!”俞贝儿恶狠狠地瞪着她。

“噢,好啦!”这可不得了,随便笑两声竟然会影响到她的百年大计?

孟迎儿马上捂上嘴巴。

看到这样古灵精怪的丫头,萧嬷嬷当然是又爱又疼。

迎儿跟坊里的姑娘们情同姊妹,她也不拦,但是……

一个官家千金老在常乐坊出入,总是个麻烦。

萧嬷嬷凝视着孟迎儿不,不自觉深深地、重重地叹口气。

小丫头被大家宠过了头,如果哪天不跟家里人商量就干出轰轰烈烈的事,该怎么办才好?

萧嬷嬷看了看孟迎儿,又看了看最近为情伤神的水莱儿一一这丫头垂头丧气好几天,这两天情绪总算比较开朗了。

只是眉宇之间,没有以前那么亮丽自信。

唉……情关难过,希望这女孩懂得调适自己……

萧嬷嬷想着想着,突然觉得自己真是个命苦的嬷嬷,这么尽心尽力地为自己的三个女儿担忧,还要帮人家的女儿担忧。

她真是可怜啊……



第七章

‘呵呵呵……”没缘没故的,唐盼盼一走进大厅,便像只母鸡般咯咯直笑。

也不管有没有人跟她搭话,她每隔一会儿便自顾自地呵呵笑着。

言妙儿听得都快神经衰弱了……

这女人是在发疯吗?无缘无故地扯直了嗓子乱笑,妨碍她看书的闲情逸致。

吵死人了!

言妙儿看了看气定神闲的水莱儿,又看看娴静乖巧的俞贝儿——怎么这两个好姊妹不觉得唐盼盼很吵吗?

她已经听不下唐盼盼母鸡似的笑声,要拿书砸人了!

正当言妙儿差点要揍人的时候,唐盼盼自己来讨打了。

“唉唷,瞧瞧我多忘性,居然自己在旁边发呆老半天,都忘了要办正事。”

唐盼盼猛地大喊。

可是没人理她。

没关系,她自言自语惯了,也不差这一次。特别她今天是要来炫耀的,不用太在意。唐盼盼在心里对自己讲道。

“莱儿姊姊……”唐盼盼用着让人鸡皮疙瘩掉满地的声音喊着。

水莱儿暗自抖了一下,然后优雅地抬头看着唐盼盼。“有什么事吗?”

唐盼盼从来不会这么亲热地叫她,这次叫得太亲热,肯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绝对不安好心眼。

“我有事想请教你。”唐盼盼脸上皮笑肉不笑。

“说请教不敢,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当然会尽量帮忙。”水莱儿咬牙切齿地说,也还给唐盼盼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哼哼,帮倒忙绝对没问题!

“盼盼妹子真是不公平,我和贝儿都在这里,你都不招呼我们一声。”脸上带着温柔和气的笑容,言妙儿突然亲亲热热地插进水莱儿和唐盼盼的对话。

一听到唐盼盼虚情假意的声调,言妙儿马上就跳出来,准备帮忙自己的好妹子水莱儿。

她对唐盼盼讲话时,还特地强凋“妹子”这字眼,就是要让唐盼盼明白自己的地位。

“可不是吗?”俞贝儿也出声了。

“哎呀呀,都怪我粗心。”唐盼盼干笑两声,随即装得十分无辜地看着水莱儿说:“都是我太急着向莱儿姊姊讨教,才不小心忽略了两位姊姊。”

哼,想以多欺少是吧?

来就来啊,难道她们以为她唐盼盼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欺负的人吗?

“这样呀……”言妙儿依旧笑咪咪的,脑子却在琢磨唐盼盼这女人到底安什么心眼。

水莱儿轻轻地叹了口气,照这样子看来,唐盼盼这回应该是冲着她来了。

“有什么事情呢?”

“也没什么大事情啦!我只是想问问看莱儿姊姊,知不知道煌公子最讨厌女人做什么?”唐盼盼带着幸福的微笑,矫情地看着水莱儿。

“我不懂。”不只水莱儿,连言妙儿跟俞贝儿都听得一头雾水。

水莱儿一脸迷惑的反应,正好中了唐盼盼的下怀。

唐盼盼得意地看着水莱儿,又是一脸小女人的幸福模样,同时还假惺惺地故作无辜道:“因为莱儿姊姊以前跟煌公子很要好,可是煌公子突然又不理你,所以我很好奇莱儿姊姊是不是做了什么惹煌公子不开心的事情……”

“盼盼!”言妙儿声音一沉。

这女人分明是来讨打的!

“啊,我说错话了吗?糟糕……莱儿姊姊,你不要生气喔!”唐盼盼嘴里这么讲,脸上却是挂着幸灾乐祸的表情。

喔呵呵呵呵,刺激到水莱儿了!好痛快呀!

长期处于三大名花之后,这次总算轮到她出口气啦!

不过水莱儿花魁也不是当假的,她只是淡淡地一笑。“怎么会呢?我还要谢谢妹子你呢!”

这个讨人厌的唐盼盼!

现在是怎样?以为自己抢了煌儒严,就可以鲤鱼跃龙门,直接当上花魁啦?

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长相!煌儒严是她水莱儿不要,才轮得到她捡去的,这样得来的男人有什么好炫耀的?

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训唐盼盼一番,她心里的怨气难消!

“呃?”谢她?唐盼盼一愣,不明白水莱儿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当然啦。你也知道,煌公子一个人出门在外,哪有带那么多银两珠宝?

能送给我的都送得差不多了,他出手也越来越小气了,所以……”水莱儿刻意向唐盼纷挤眉弄眼,表示掏不出什么钱的煌儒严最适合像唐盼盼这种不挑吃的女人了!

拼着男人要不回来,面子也不能输的想法,水莱儿可是把话讲到很绝的地步。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言妙儿一听,忍不住笑了起来,也装得很亲热的对唐盼胁说:“盼盼妹子啊,要是你不嫌麻烦,可不可以请你也帮帮我?我手上好几个这种客人呢!”

哈哈哈……言妙儿在心里笑到肚子痛。想不到很少跟人家斗嘴的水莱儿,居然也是毒舌派的!

“呵呵,那我手上也有几个要拜托盼盼帮忙了。”俞贝儿也跟着开口,但是笑得比较含蓄。

“啥?”唐盼盼听见水莱儿的回话,发现自己炫耀不成,反而还被笑是廉价的姑娘。

她一肚子的火气想发泄又不敢当面发作,脸色一会青一会白,没多久便悻悻然地撂下一句:“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说完立即转身恨恨离去。

“盼盼妹子慢走喔!”言妙儿嘴巴刻薄惯了,故意很大声地又跟着喊,“如果你有空的话,我那没多少油水的客人也需要你帮忙喔!”

唐盼盼闻言,转头又气又无可奈何地瞪了言妙儿一眼。

“慢走。”水莱儿故意向唐盼盼挥挥手。

俞贝儿只是一迳地笑着。

“哈哈哈哈……”等唐盼盼走远,言妙儿马上大笑出声。“莱儿,这次真有你的!”

“她自取其辱。”水莱儿淡淡地说。

然而她的心,却正想念着那个已经变心的男人……

***

“你要做什么?”没想到多日不见的煌儒严半夜居然溜进来她房里,水莱儿警觉地往门的方向退过去。

“你想要我怎样呢?”男人危险地逼近女人。

这么久不见这个狠心的小女人,他明白自己应该绝情一点,把她忘了就好;然而他却做不到。

他还是该死地思念着这个小女人,想到心都痛了……

水莱儿的心怦怦跳着,煌儒严脸上那抹玩味的笑容让她紧张不已。

“你出去!”她比着窗外,坚决地看着男人。

“那怎么行?长夜漫漫,万一你想我怎么办?”煌儒严不理会水莱儿的要求,反而更加靠近水莱儿。

今夜他是豁出去了,要是得不到小女人.他也不愿意离开常乐坊了。

他虚伪应酬唐盼盼已经够久了,但水莱儿这女人还是无动于衷,所以他也不打算再演戏下去了。

软的不行,那就霸王硬上弓吧!

“你——”水莱儿还来不及反应,转瞬之间已经被煌儒严抱住。“放开找!”她又急又气地扭动着身子,试图挣脱男人的怀抱。

“不要,我舍不得放开。”煌儒严赖皮地将女人娇小的身子搂得更紧。

天!他多么想念这个小女人……

才不过几天没有碰她,他的身子已经渴望这个小女人到发痛了。

“走开!你不是已经有唐盼盼了,干嘛还要来找我?”水莱儿一面抗拒,无意识地发泄这几日她对煌儒严的不满。

这男人正跟唐盼盼打得火热,他大可去找那个饥渴的女人,又何必跑来苦苦纠缠她呢?

水莱儿越想越生气,趁着挣扎的时候,偷偷加重拳头的力道。

“可是我偏偏想来找你!”男人不肯放开,甚至变本加厉地将水莱儿的外衣给卸了。

“啊”身子一凉,水莱儿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又再一次被男人脱了,她忿忿地紧紧护着自己洁白的膀子想要挽回劣势,可惜却是徒劳。

“还有呢!”男人挑逗地一笑,熟练地将女人的肚兜带子也给拆了。

“走开……去找你的唐盼盼啦!”水莱儿连忙护住自己裸露的上身。

“我偏不!”男人火热的眼神看着她,大手放在她雪白的乳尖上轻轻画动,让她全身有些酥麻。

“嗯……”她呻吟出声。

“瞧,唐盼盼哪有你这么敏感?”他直接低下头,在她的乳尖上不断舔噬,引发她阵阵娇喘。

“啊啊……”思考能力立即从她的脑袋远扬而去,她只有不断呻吟。

“也没有你这么甜美可口。”他张口含住她那抹嫣红,手也不放过另外一边,不断捏揉着。

“唔……”她的胸口因为他的吸食而不断震动,她可以清楚地看到煌儒严如何吸吮她的胸部。

“想我吗?想念我这样疼爱你的感觉吗?”沉溺在伊人的喘息中,他温柔而狂野地询问。

“没……啊……”

男人一听到水莱儿的否认,舔食她花蕾的力道又加重了一点,让水莱儿不得不改口,“想……”

“这才乖。”他露出满意的笑容,再次咬住她的乳尖。

“我……”水莱儿想要辩解,但男人已经再进一步进攻,手往她的小腹移去,来到她的双腿之间,轻抚着她的花瓣。

一股热流自她的下体流出,她感觉体内一阵虚空,需要被填补的虚空。

“嗯……”水莱儿口中发出不知所措的呻吟。

“还要吗?”

“不行……”她连忙将两脚紧缩,试图阻止男人的进犯。那个唐盼盼怎么办?

她可不想变成男人对唐盼盼腻了时候的娱乐!

“不行也得行!我停不下来了。”瘠癌的嗓音响起,豆大的汗水从他的额上滑落。

他们都到了这般田地,他不可能停下来。

而且他已经好多天没碰这个可人的小女人,没有道理阻止他此时此刻好好地爱她!

“但是……唐盼盼……”

“刚刚不是跟你说了,唐盼盼哪有你尝起来甜美!”他霸道地将手指插入她的花心,来回不断揉弄。

“找——’听到男人这么说,水莱儿并没有觉得比较开心,反而有点吃醋,马上恢复理智再度抗拒起来。

看水莱儿这样推拒,完全不肯合作,煌儒严眉头一皱,将她抱到床上,取下身上的腰带,将她的手绑在床柱上,又将她的双腿拉开再绑起来,让她不能再扭动。

“你怎么绑人?放开我!”没想到男人还有这一招,水莱儿又羞又气地瞪着男人。

“谁叫你不听话?”他的视线投射到她的两腿之间,凝视她的私处。

“我……”感受到男人投射在她双腿间的火热视线,水莱儿一时语塞。

“嘘……”他火热的唇吻着她姣好的胴体,双手爱抚着她的双乳,不断揉捏着,让她全身轻轻颤抖了起来。

“嗯……”紧闭双眼,她把头别到一旁。

“你是我的,莱儿宝贝。”他双手按住她的大腿,然后拨开她的私密处,伸出舌头,轻轻舔噬。

“啊啊……停下来啦!我受不了……”水莱儿的头快要炸开了,被男人绑在床上又这样百般玩弄,感觉太过刺激,她承受不住这样强烈的快感。

“不停!”煌儒严霸道地继续舔噬,直到花瓣已濡湿。

他张嘴含住穴口,升始用力吸食她柔嫩的处女地,舌头不断在她的幽径来回抽动。

“呃……”她咬紧下唇,任凭男人掠夺她的柔嫩,无力地任男人亵玩她的私处。

“还是一样美味可口。”嘴角扬起邪魅的微笑,煌儒严要水莱儿感受这一刻,明白她一直都是他的人

水莱儿俏脸飞红。

为什么他可以把这种淫秽的动作做得这么理所当然,还说这么下流的话?

“你明白吗?我只想要你……”他在她的耳边呢喃。

“我不信!”水莱儿本能地否认。

那唐盼盼呢?他不是跟唐盼盼很要好吗?他是不是也跟唐盼盼说过同样的话?

“试试看就知道我有多渴望爱你。”煌儒严已经不想再回答水莱儿的问题,一把扯开绑在她腿上的带子,将她的两腿搁在自己肩头,然后一个挺身,就把自己的昂扬挤入她女性的私密中。

“啊啊——”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来不及抗拒,本能地随着男人的动作而晃动腰肢。他如同脱缰野马般,欲望在脑袋里燃烧,下身在她体内奔驰,不断进出她的柔软。

“啊……严……”

他跨坐在她身上,两手揉捏着伊人的娇乳,前后晃动。“舒服吗?”

女人满脸享受地点点头。

肉刃快速进出狭窄的甬道,带来更敏锐的感受,融合着痛苦与酥麻……

“别压抑,我想听你的声音。”煌儒严喘着气,加速摆动腰部的节奏。

“哦……”在一阵猛烈的抽刺后,水莱儿隐忍不住,开始放声呻吟。

“表现得真好,宝贝。”他托高佳人的俏臀,再用力对她紧缩的花径下压,“你那里好紧!夹得我很舒服……”

“嗯……”她不断呻吟。

煌儒严俯下身吻住她的樱唇,巨大的男刃伴随她丰沛的蜜液,填满她温暖的甬道。

“啊……”水蒸儿的意识已经涣散。

但煌儒严还不打算放过她!

他一面加速对她小嫩穴的冲刺,一面还将手探入两人交合之处,揉拧着她不堪侵犯的花瓣与早已热胀红烫的小花蕊。

“啊——”激情淫靡的呻吟一声高过一声,充斥四周。

男人不停的冲刺让她不禁哭喊出声,不知是快乐抑或痛苦,他的抽刺让她达到极限。

“啊啊啊……”强烈的快感让她无法自己地发出不堪入耳的声音,理性彻底崩溃,只留下灼热的欲望。

他的男刃进出抽动一次比一次快、一回比一回更强,而她只能用整个身体回应他的充满与他的热度。

感觉到佳人的花径一次比一次强烈紧缩,他知道她快要达到高潮了。

“我好想你……”捧着她的娇臀,他的抽送在她体内加剧,在一声低吼下,他在她体内射出白浊的液体。

“啊啊——”

水莱儿无力地攀着他的颈子,随着男人的甜言蜜语,在彼此的怀抱里,达到了欢愉的顶端……



第八章

水莱儿今天睡得比较晚,也一直都没有出房门。

“莱儿姑娘!莱儿姑娘!”丫环翠儿一面大喊,惊天动地冲进水莱儿的房间。

偌大的房间里,就只有水莱儿一个人。

“有什么事?”

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水莱儿满脸通红坐在房里唯一的桌子前,整个人仿佛发着高烧般呼吸急促。

“你……你今天不吃午饭吗?”翠儿眼光四处溜呀转地,一面问水莱儿吃不吃午饭,一面打量水莱儿的房里。

“不了……”水莱儿不自在地摇头,“今天我没什么胃口,晚点再说吧!”

她快速回话,心里暗自祈祷翠儿快点离开。

“喔!莱儿姑娘,你看起好像身体又不舒服耶。”翠儿现在才发现水莱儿的异状,想接近看清楚。

“不要!你千万不要过来!我今天气喘不过来,你别过来跟我挤!”水莱儿马上惊慌地大喊,禁止丫环走近,自己却像生根似地坐在位置上。

“可是……”看着一脸红呼呼的水莱儿,翠儿心里还是有点不安。

不过转念一想,她真是觉得老天爷不公平——平平部是父母生的,怎么有人就是生得比较好看?

像水莱儿,连坐着流汗都那么好看……

皮肤白里透红,气质又脱俗出众,难怪是常乐坊的大红牌……翠儿越想越哀怨。

“翠儿,你……你这样盯着我,有……什么不对的吗?”看见丫环一直盯着自己,水莱儿额上又落下一滴汗珠。

“莱儿姑娘,你真的不要紧吗?翠儿还是很好心地关心一下。

“快说!”水莱儿已经快要受不了。这个傻丫头还不赶快出去!她已经……

快撑不下去了……

“我只是担心莱儿姑娘的身体……”美女生气时也是那么美!老天果然是不公平的……翠儿心里又是一阵哀怨。

“我……我没事!”像是使出最后一分力气,水莱儿颤抖的手指着门外,“快点出去!”

“当真吗?”

翠儿虽然不甚灵光,可是她也感觉到水莱儿好像身体很不舒服,只是不敢给人家知道。

其实她也是可以理解的啦,毕竟莱儿姑娘前阵子才生过一场大病。“还是要我让厨房做点粥呢?”

生病的人一定要吃东西,不然会好得慢。

“不用了,谢……”水莱儿已经语不成句,整个人像随时要倒的样子。

“莱儿姑娘!”看到水莱儿的模样,翠儿整个人紧张起来,“我去找人请大夫,你千万撑着点!”

“不用了,我……我头痛!你出去,我要……我要静一静……”水莱儿很努力地把话讲完,一脸坚决地比比门外,示意翠儿快离开。

“好……”翠儿看水莱儿那么坚持,只好摸摸鼻子跑出去。

反正她也只是要确定莱儿姑娘的房间里没别人而已……

“你快停……不要……”待翠儿一走,水莱儿的低吟声立即流泄。

“你都湿成这样了,还说不要?”煌儒严低沉的嗓音从桌底传出。

难不成他是躲在桌下?

“被人家发现就不好了……”水莱儿的嗓音里已流露出哭音。

这男人从昨天半夜就卯起来“使用”她,玩到现在还不腻,连叫他躲在桌子下,都可以这么下流……

“怕什么?难道你不喜欢我这样爱你吗?”两手用力撑开女人的大腿,他的舌尖不断在她的私密处舔噬着,继而旋转、按压,让她不自觉又喘息起来。

“啊啊……”

随着他舌尖翻搅的动作越来越快,水莱儿身下传来的酥麻感也越来越狂,几乎快把她逼得喘不过气。

“可以再浪一点,我喜欢!”煌儒严轻笑着,性感的脸庞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他的手毫不迟疑地钻进水莱儿的花穴,修长的手指蛮横地挑逗着如蜜的花瓣,或松、或紧、或搔、或掐……

男人的嘴角微勾,修长的手指继以淫靡且卑鄙的方式不断触碰、掏弄佳人两腿间敏感且神秘的花园。

“不要!啊……”禁不住逗弄,淫荡的呻吟溢出佳人的红唇。

水莱儿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她克制不住声音的流泄,只有强堵住来源。

见小女人捂住嘴,他恶意地再加入一指,两指并进地掏弄着,贪看她泛着水泽的花瓣。

“嗯……”隐忍不住的吟哦终于流泄。

见时机成熟,煌儒严便将她的双腿抬开,将早已昂然的肉柱抵住她濡湿的穴口,等待已久的傲然也猛然进入。

“啊……”

他炙热而坚挺的男剑不断在她的体内律动,她不由自主地扭动着躯体,口里不断发出淫靡的呼喊。

“你看看,你这里吸得这么紧,怎么可能不要?”他抬起佳人的下颚,让她看清楚自己紧盘住他身体放浪的模样,也看清她自己被欲望驾驭的模样。“哦!”水莱儿全身就像被火焚烧般,她再也受不住这狂放的折磨,发出愉悦的哭喊声。

“你喜欢吗?”火热硕大的肉刃不断进出、摩擦她的密穴,灼热的尖挺进出密蕊时诱发出一阵又一阵的麻痒快感。

“你别这样啦!要是被发现就完了……”水莱儿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自从被这个男人缠上,她发觉她似乎不再是自己,每次当他赖上她的身子时,她总是不知不觉地任这男人予取予求!

所以才会有刚刚那么窘的状况出现——因为她根本不是真心想抵抗,所以才放纵他躲在桌下,让他对自己的私密处进行更亲密的接触。

水莱儿不敢相信自己的情欲竟然如此轻易地被人掌控,那种如波浪般涌来的快感几乎让她失守,情不自禁的呻吟更让她无地自容。“你喜欢我这样对你吗?”男人像匹野马般骑乘着她,天生狂霸的力道顶得她不住震动,两只雪白的娇乳突然被他用力抓住,使劲捏拧着她摇晃的乳尖。

“好痛!你轻一点啦……”水莱儿哀喊着,但高峰一个接着一个,她感到头晕目眩。

随着煌儒严在她体内进出的速度越快、越重,制造而出的快感就越多、越大……

在娇媚的吟哦声与猛力的冲刺下,在宛如强烈暴风雨般的快感冲击中,体内积存过多快感的两人同时攀上情欲的最高峰,在狂喜的极致中,两人在漫无边际的欲海里翻滚,直达欢愉的顶端——

“宝贝,你最棒了。”欢爱过后,煌儒严怜爱地亲吻着佳人的额头,满意地夸奖着。

“你最好讲话小声点……”水莱儿觉得好累,无时无刻都被男人这么狂野地使用着,还要预防被人看到,她真的累了。

双手环着煌儒严的颈子,她迷迷糊糊地阖上眼,很快就陷入睡眠里了。

***

就在水莱儿和煌儒严欢爱过、互拥沉睡的时候,她的房门外又是另外一阵喧闹。

“我明明看到我主子进去的!”原来是福安,他还是坚持自己的少爷一定是待在水莱儿的房里。

“没有就是没有!刚刚我进去看过了,没有!”翠儿十分坚持地对福安说。

这家伙怎么搞的啊?大白天没头没脑就跑进来,说什么看到他的主子跑进水姑娘的房间。

有没有弄错啊!就算妓院里的姑娘不像一般黄花大闺女那样,但好歹也是靠皮相吃饭的,要是被人发现老早就跟别个男人卿卿我我的,传出去还能见人吗?

要是可以给人家免费使用的话,以后哪里有本钱去吸引客人啊?

挂牌卖身的都经不起这种丑闻,这何况是像水莱儿这类不卖身的清倌呢?

所以翠儿自然是死命地挡啦!

“可是,我明明看到我家少爷……”福安不停地比着水莱儿的房间,非常坚定地说着。

“乱说话!”翠儿不等福安讲完,马上双手擦腰,凶巴巴地打断。

这小子皮在痒喔?难道他不知道什么叫做“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吗?

“明明就有!”福安才不管呢!

本来就是主子吩咐他今天中午过后,立即赶到这个叫常乐坊的妓院死闹活闹,定要说自家主子在水莱儿姑娘房内的。

做下人的哪能不听主子的话呢?

唯一让他比较不太爽快的就是——主子真不够意思,自己偷俞跑来京城第一的青楼,也不带他来见识见识。

这里看起来好漂亮说……真可惜没机会痛快玩一下。

“我说没有就没有!”翠儿挡住福安探来探去的视线,很简洁地否定。

“你说的话就一定算数吗?”福安伶牙俐齿地反驳。

常乐坊的丫环都这么霸道吗?连看看也不准,自己进去瞄一瞄就算了事。

真是恰女人!

“当然!”小翠斩钉截铁地表示。

这到底是哪个公子教出来的小厮啊?难道他听不懂人话吗?她都说没有了,还死赖着不走!

“我才不信你!”福安硬争。

凶女人,以为他福安是什么人物?对他摆个臭脸,这么容易就能把他吓到吗?

想都别想!

“我说没有就没有,你不要在这里瞎闹!”翠儿恶狠狠地瞪着福安,脸上的表情十分凶恶。

“你嘴巴说说哪里算?至少也要我亲眼见证过才行。”这丫环用讲的还是用争的都没用,他自己眼见为凭。

说毕,福安一把推开翠儿,大手往前一伸,很干脆地推开水莱儿房间的大门。

“啊——你干什么?”翠儿见状马上尖叫,就要冲上来阻止福安。

可惜太晚了——

水莱儿的房里果然有藏个男人!

那男人还好巧不巧,正是煌儒严!

男人似乎老早就料到,抱着睡得昏昏沉沉的水莱儿,正好整以暇地半坐半躺地看着门口的两个人。

“少爷!”福安见到紧紧抱个姑娘躺在床上的煌儒严,马上得意地往翠儿一瞟。

他早说了,他家少爷就是在这姑娘的房里嘛!

“啊——”翠儿愣住,一时无言。

仿佛是串通好的,萧嬷嬷也刚好出现,“翠儿,你大白天的大吵大闹做什么?”

她看看呆滞的翠儿,又看看眼生的福安,再抬头看看水莱儿的房间——喝,水莱儿私藏男人?!

萧嬷嬷想都没想,马上扯直了嗓子,“莱儿,你这算什么?!”

“嗯……嬷嬷,怎么了?”睡得迷糊的水莱儿被萧嬷嬷的大嗓门叫醒,还搞不清楚状况。

“你看看你自己做的好事!”萧嬷嬷面目凶恶地大骂。

“我?我怎么了?”水莱儿揉揉眼睛,一副还在跟周公依依不舍的模样。

此时,煌儒严拍拍水莱儿光裸的肩头。

“小宝贝。”他笑嘻嘻地看着刚睡醒的佳人。

嘻嘻,这下子抓奸在床,人证物证都在,小女人想赖也赖不掉了。

“你——我啊啊啊啊啊——”水莱儿看看煌儒严,看看香肩半露的自己,看看萧嬷嬷火冒三丈的脸色,这下她全搞清楚了!

完了!她和煌儒严的事情已经被发现了!



第九章

客栈房间内气氛沉闷,低头翻阅书本的男人终于抬起视线,凝视坐在一旁,以杀人的目光看自己的小女人。

唔,来势汹汹。

“怎么?不想见我,我也没请你过来找我啊!”撑起下颚,他状似漫不经心地调侃。

“不想来也不行,你说怎么办?”气死她了,居然被人发现他们躺在床上!这下可好,常乐坊的当红花魁被发现私藏男人,要是传出去的话,她以后还能出去见人吗?

不过来找他商量,她还能怎么办?照这情况看来,常乐坊已经不是她能待的地方了!

“就看你自己想要怎么办了。”

男人事不关己的态度让水莱儿看了就火大,粉拳一抬,就要往男人肩上落下。

煌儒严轻轻松松地挡下这一拳,无数轻吻安抚般地落在水莱儿的耳际、颈项以及肩头裸露的肌肤上。

真好,这小女人总算自己来找他了!

不枉他先去找萧嬷嬷商量对策……

姜还是老的辣,萧嬷嬷提供的“捉奸在床”这个方法果然不错,这下子水莱儿想赖也赖不掉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那天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你也跟我一起躺在床上耶!你怎么可以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水莱儿愤恨地指责,快要被这个男人气死了。

“是你不让我帮你赎身的,我也不好勉强你吧?”他拿她以前说过的话堵回去。

水莱儿一时语塞。

但是此一时彼一时啊!那时候没被人家发现,她当然不想离开,可是现在情况不同啊!

这男人真是过分,该变通的时候不变通,分明就是存心要气死她!

与心上人那双盛满水气的灵眸对视,煌儒严一下子于心不忍,只有叹口气,“那你现在想怎样?如果你还想跟着我,我马上帮你赎身。”

其实他已经帮她赎身了,只是还要演演戏。

“人家当然要跟你……”都到这种地步了,她不跟行吗?水莱儿赖在煌儒严的怀里,边哭边说。

“真的?”煌儒严心里大声欢呼,但表面上还是假装很不相信水莱儿的样子。

“当然……可是你家里呢?他们不会嫌弃我的出身吗?”水莱儿还是对未来的日子有点担心。

要是跟了煌儒严的生活会更辛苦,那她不如不去!

“想太多!我不会让你受到半点委屈的!”煌儒严认真地看着水莱儿,坚定地给女人承诺。

“真的?”水莱儿不敢相信,男人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把她心中搁置好久的疑虑给抹去了!

“真的。可是,要是你不喜欢我,要一起生活一辈子,你会很难过的……”

煌儒严把水莱儿赌气时说过的话再说一次。

“谁说我不喜欢你了?我喜欢你啊,很喜欢很喜欢!”听到男人这么讲,水莱儿马上很大声地表示。

她只是不想过苦日子而已……

“只是喜欢,不是爱,这样也很难相处一辈子的。”男人继续假意不想为难她。

“哪有?我爱你,而且是很爱你呢!”水莱儿一听煌儒严这么说,马上承认自己对男人的感情。

爱呀!怎么会不爱?

要是不爱这个男人,为什么她会这么思念他?为什么会在意他与唐盼盼的事情?为什么又会再次接受他来找她,甚至愿意将自己的终身交给他?

“我相信你。”看见女人那么努力要证明的模样,煌儒严忍不住轻轻叹息。

他满足了。

只要这个小女人愿意面对他的感情,他就开心了……

“哪你呢?难道你不想跟我厮守一生吗?”想不到男人没有马上回应她的表白,水莱儿的心口涌现一股酸涩。

不公平,哪有人套完话就算了的?好歹也要有点表示嘛!

“小宝贝,我就等你答应啊。”煌儒严连忙轻哄着她。

‘哼!”水莱儿别过头佯装生气的模样,但耳朵却竖得尖尖,不敢错过男人表白的重要时刻。

“我爱你。”

男人简单的一句话,轻易融化她心中所有的怒气,软化她的身心,将她化为一摊水……

“哼,你总算开口承认了。”水莱儿口气不悦地控诉。

嘴巴是这样说,但她柔软的身子也温顺地偎入煌儒严厚实的胸膛,享受被心上人呵宠的感觉。

好甜蜜……

原本以为不可求的幸福,居然这么自然地发生了……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煌儒严一边诉说着蜜语,一边在水莱儿身上洒落轻吻,顺便将伊人带往自已休息的床垫。

最后一句“我爱你”出口时,水莱儿已经被煌儒严整个人抱到床垫上,舒舒服服地躺着。

“我爱你。从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已经爱上你了。”煌儒严颀长的身子,温柔地将水莱儿翻压在床上。

总算,水莱儿彻底明白煌儒严对她的感情了。

“你为什么不早点讲——”埋怨的话语还没讲完,她的红唇已遭到煌儒严的侵略。

男人的唇舌将她所有骂人的话接收、吞没、搅散,她的意识接着灰飞湮灭室内传出情难自己的吟哦声,而回廊上福安似乎也懂得春宵一刻值千金的道理,老早便躲开去——

***

爱听小曲成痴的煌家对水莱儿的出身果真一点也不介怀,反而热烈地欢迎京城第一的歌妓嫁进煌家。

甚至更夸张的是,煌家成天在上演煌儒严找爱妻的戏码。

原因无他,只是囚为煌家大大小小都太爱听歌曲,三不五时就请水莱儿过去献唱一番。

煌糯严每天都不清楚自己女人的行程表,只知道每间房搜一下,早晚会让他找到娘子的。

不过今天的情况有点例外,今天水莱儿很难得地和自己的夫君,早早就窝在他门的房内。

只不过并不是恩恩爱爱的场面——

“哇……”

水莱儿趴在床上,哇哇大哭。

他骗她啦!

千里迢迢地带她过来,还承诺了那么多美好远景,结果她才嫁这男人没多久,煌儒严刚刚居然为了点小事就狠狠地打她屁股!

一点都不懂得疼惜她,好差劲喔——

“还敢哭?你想想看自己做了什么好事?”煌儒严先前一把小佳人拎进房,二话不说就把她打横放在怀里,用力揍她的小屁屁。

这女人果然欠教训!

成亲了还这么不听话!

“你打人家……”她边哭边指控。

坏夫君!

“我打你又怎样?”他狠瞪她一眼。“谁叫你跑去做这种奇怪的事情?”

堂堂煌府的少夫人,居然跑去唱曲给下人听?!

这也就算了,如果是唱免费的,那还说得过去。

想不到水莱儿这个小钱鬼嫁入豪门后,敛财的习惯不改,竟然连唱曲给下人听都还要收费用!

这传出去还得了?

要不是今天给他逮个正着,他还不知道水莱儿每天会这么忙的原因在哪里!

搞了半天,原来是每天都有场竞标,煌家哪房出价最高的,她就过去唱小曲儿;唱曲给下人们听还只是算义务性质的廉价收费!

要不是今天他发现了,恐怕这小女人会越玩越乐,兼差兼到外面去,那他以后找娘子不就更辛苦了?!

“人家又没怎样,不过就是存点私房钱,防范未然而已嘛!”水莱儿理直气壮地回话。泪痕未干的小脸上浮着控诉。

“什么叫做存私房钱?我是会饿到你吗?”听到妻子的狡辩,煌儒严的火气一点都没消。

“总是要有危机意识嘛……人家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变心?反正你那时连唐盼盼都没嫌了……”水莱儿小声地咕哝着。

煌儒严越听越火大,抓着水莱儿的翘臀就再用力打了一下。

这小女人的确欠打!

“哇哇……”水莱儿边哭边喊,“人家以后不敢了!不敢了啦!”

“还有以后?”

“没有啦!人家不敢了……呜呜……”

水莱儿倒在男人怀里,哭得跟泪人儿一样。

“不敢什么?”男人可不会让这爱钱成痴的女人就这样打混过去,非得逼这小女人把话给讲清楚。

只见哭得抽抽噎噎的水莱儿,满脸委屈的扬起头,娇声表示,“人家以后不会猜疑你会变心了啦!你也不要再打人家的屁屁了啦,这样很痛耶……万一被外头的人知道,也很丢脸……”

堂堂煌府的少奶奶,前常乐坊卖艺不卖身的红牌歌妓,现在居然只是个被自己相公压在膝上揍屁股的小可怜,怎么讲都讲不过去。

“还有呢?”煌儒严可没那么容易被虚晃过去。

“就这样啦。”水莱儿装傻。

讲了一堆,她还是不愿意承诺放弃赚外快的机会。

她才不要放弃抢钱的快乐呢!谁都不能阻止她赚钱的小小人生乐趣,即使是最心爱的男人也一样!

“真的吗?”男人的手威胁性地在女人的臀部上方扬起——

“好啦好啦!我不抢钱就是了。”一见煌儒严疑似要再好好“宠爱”’她的小屁屁,水莱儿马上屈打成招。

呜……剥夺她的人生乐趣!这样的夫君好残忍喔……

“我只是想让你记住,我对你的爱这么深厚,你根本不需要担心。”男人耸肩,但还是心疼地揉揉水莱儿红肿的臀部。

他的确有点太用力了……

“可且……”

“以后只要相信我对你的爱就好,不准你胡思乱想。”煌儒严温柔地俯身亲了她一下。

刚刚不过是小小的教训,现在他要来认真地教训这女人了!

是该让她明白谁是老大了!

“可是……人家都说富贵人家三妻四妾很平常……”水莱儿还没发觉男人脑子里转的念头,仍然想为自己争取最后一点自由。

“我有说过我要其他女人吗?我说了要你就是要你,没有别的女人。”男人简单一句话,就把她拉拉杂杂的辩驳打回。

他都说过一生一世只有她了,这个小女人还这么爱计较……看来是成亲以后他没有好好“疼爱”她,不然她怎么这么会胡思乱想呢?

“可是……”可是你之前有要过唐盼盼啊!水莱儿后面这句话忍着不敢讲出来。

她心里还是有点介意煌儒严跟唐盼盼的事情……

虽然都已经是八百年前的旧帐了,但是不翻白不翻,特别她的小屁股又刚刚被男人狠狠地“关爱”过!

“你这小傻瓜,有什么好可是的?”煌儒严看出佳人心里的不痛快,知道她还在吃醋唐盼盼那件事,冷酷的脸蛋终于露出笑意。

“那还不是为了吸引你的注意力……谁叫你那时候不答应跟我!”

“我知道我很傻嘛……”心里的曲曲折折被男人一语道破,水莱儿只好边点头边擦泪。

就是傻才会喜欢这个爱欺负她的男人。就是傻才会被这个凶巴巴的男人吃得死死的。就是傻才会被这男人打了这么一顿屁股……

很奇怪的是,泪水竟越来越多,擦不完——

一想到他刚刚讲的那些话,她就觉得好感动……

呜……她真的好爱他喔!

“那你要乖乖听我的话,这样就不会继续傻下去了。”煌儒严得意地看着被自己压在大腿上的女人。

嗯,很乖,没再顶嘴。

那他应该可以进行下一个计划了!

抚摸着小女人细致的皮肤与纤细的腰围,煌儒严突然觉得——或许他应该让这个小钱鬼像母猪一样,生孩子生个没完没了,让她下不了床去兼差抢钱。

对!就是这样!

“啊!你做什么?”发现自己的衣服很快地被剥掉,毫无心理准备的水莱儿惊叫一声。

喂,她的屁股还很痛耶!

结果这男人居然现在就动邪念……

“这是第二项惩罚!”煌儒严霸气地宣布。

水莱儿还来不及抗议,已经开始呻吟连连了。

“唔……”水莱儿在丈夫强健的怀抱里,发出甜蜜的喘息。

“说爱我!”煌儒严在激情时刻,霸气地命令。

“我爱你!好爱好爱你……”水莱儿柔情万千地遵从煌儒严的命令。

“宝贝,我也好爱你……”

在彼此的怀中,他们的爱情将永远持续,直至天长地久……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