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12-08

季璃:顶级猎爱无赖 下

第六章:

  这家饭店的顶楼高级套房可以瞰见整个东京市内的夜景,璀璨的灯光就像倒映在地面上的星河,令人无法不为它的美丽目眩神迷。

  但白川馨此刻无心于窗外的美景,唐钧风先让她进了房间,跟在她身后步入,顺手将房门带上,在门板合上的那刹间,房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人独处。

  就只剩他们两个人了!

  白川馨认知到这一点,她的心跳好快,手心在冒汗,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一天跟男人在饭店开房间睡觉。

  当然了,他们要做的事情,可不是只有「睡觉」那么简单!

  唐钧风站在她的身后,凝视着她纤细的背影,并不急着要亲近她,反正接下来的主导权在他手上,他就算是想要慢慢地「凌迟」她都可以。

  「你想要我怎么对待你?」他开口说道,嗓音很轻浅。

  闻声,白川馨轻颤了一下,慢慢地转回头看他,「随便你,要做什么都可以,随便你要对我做出任何事情都可以。」

  她不以为他是在征询意见,而是将她的说法当成一个参考,她知道自己惹得他很生气,根本就没有发言的权利。

  唐钧风直视着她清澈的美眸流露出哀怜的神情,细致的容颜掩不住苍白,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疼惜。

  「你真的确定自己要跟我分手吗?确定真的要离开我吗?」当他说出这句话时,心里不由得厌恶自己的懦弱,竟然还想再给彼此一次机会。

  他不想放这个女人离开,但他不以为自己竟然没身价到需要不择手段将一个女人囚禁在身边!

  听到他问出那句话,白川馨险些就要反悔了。

  她只差一点就开口说自己不想分手,不想要离开他!

  「是的。」她最后还是选择了想分手。

  半晌的沉默,随之而起的是他的冷笑声,唐钧风冷不防地伸出大掌,揪住她如缎般的长发,强硬地将她的脸按向自己,两人的鼻尖几乎相抵,声息相闻,「没想到你只是外表像圣女一样纯洁,骨子里却贱得很。」

  他粗鲁的举动让她感觉发丝被揪痛了,但她没表示抗议,抬眸望着他俊美的脸庞,眼神是渴望而且贪婪的,她无法克制住自己不流露出这种眼神,因为过了今天晚上,他们就要分开,她再也不能像这样跟他在一起了!

  再次正视他的脸,让她知道自己原来真的很喜欢他。

  唐钧风觉得自己快要被她气死了,他眯细墨绿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瞅进她黑白分明的双眼之中,看见了一层薄红色的泪雾慢慢地盈了上来。

  他觉得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她怎么会看着他不舍得的哭了呢?她迷惑人的伎俩太多了,泪水就是其中一项。

  但他仍旧想要她。

  他身体里属于男人的欲望只要一碰到她,就像火般灼热不受控制。

  他俯首狠狠吻住了她柔嫩的小嘴,惩罚似地用力吮吻,将她两片唇吮得快要出血了才放开。

  好疼!

  白川馨蹙起一双秀眉,忍住了没喊疼,低下头没敢直视他,怕他看见她眼眶之中快要盈溢而出的泪水。

  「你不需要我对你太温柔吧?你心里根本就不希罕,是不?」唐钧风冷冷地说道,揪住她纤细的手腕,大步地往床铺走去。

  「我……」她张口欲语,又硬生生地将话给吞回肚子里去。

  她当然想要他对她好。

  可是她不知道该用什么颜面要求他,她根本就没有资格要求他再多施舍任何一点温柔给她。

  或许,被他粗暴地对待,是她应得的。

  唐钧风在床边停下脚步,回首敛眸俯瞰着她,「把你身上的衣服脱掉,然后,躺到床上去。」

  他放开她的手后退了两步,坐到了一张单人沙发上,似乎准备要欣赏即将上演的「春宫秀」。

  白川馨刹那间慌了手脚,她没料到他会突然教她这么做,一时之间,羞耻心盈满她的心头,差点就让她想要挖个地洞躲进去。

  「不……我办不到。」在衣服全部脱完之前,她一定会先羞死的。

  「你不是要献身吗?难不成,还要我服侍你吗?」他浓眉一挑,深绿色的眼眸藏着嘲讽的味道。

  「不需要。」她知道这样的自己很自甘堕落,但他说的都是实话,她是自己主动要献身的,根本就没有资格谈条件。

  白川馨颤着手解开外套,一件接着一件脱掉身上的衣物,她的动作很慢,因为她实在颤抖得太厉害了!

  她可以感觉到他的视线,因为不敢直视他,所以并不知道他正用什么眼光在浏览她的身体,但光是如此,就已经让她的乳头绷翘起来,她害羞地弓瑟起身,不想让他看见她身体的「反应」。

  「躺到床上去。」他以低沉的嗓音命令道。

  她乖乖听话躺到床上去,光溜溜的就像个初生的婴儿般,她别开脸蛋,不敢直视着他,一张雪白的小脸此刻嫣红得像颗苹果。

  唐钧风表面上不动声色,但他的喉头紧绷着,可以看出他正努力地在压抑,不想让她看出来他想要她,已经到了疼痛的地步。

  她很美,比他记忆中还要雪白无瑕。

  他站起身走到床边,一边脱下外套,解开衬衫的扣子,一边敛眸彻底打量了她赤裸的娇躯一遍,「把你的手放开,不要遮。」

  白川馨起初有点迟疑,最后还是乖乖地挪开遮住重点部位的双手,任由他饱览她身上每一寸肌肤。

  她感觉他的视线正在染指着她,触碰着她,让她忍不住身子渐渐发热了起来,心口麻痒不已,小腹深处仿佛有股火苗在燃烧。

  「碰我,不要只是看着,用你的双手碰我。」她扬起美眸,对上他的视线,眼神之中充满了祈求。

  唐钧风喉头发出一声低吼,如果,他原本还残存一丝理智,也都在上一刻全数毁灭了!

  他扯掉了衬衫,赤裸着精壮的上身覆落在她上面,一掌揪住她的长发,吻住她红嫩的小嘴,另一手则握住她腴嫩的娇乳,以雨根长指夹玩住她顶端的嫩蕊,他狂暴地吮吻着她,几乎快要将她玫瑰般的唇给吮得出血。

  在一番肆虐之后,唐钧风放开她,褪去身上所有的衣物,一丝不挂地上了床,修长高大的身躯无论是一举一动都充满了男人魅惑的气息。

  白川馨屏住气息,差点不能呼吸,她的心里仍旧害怕着未知的经历,但另一个她却期待成为他的女人。

  她的双腿被两只男人的大掌分开,羞人的下体被他一览无遗,她别过小脸,不敢正视即将发生的事情。

  「看着我,还是,你的心里在想像别的男人在跟你做爱?」唐钧风冷冷地唤回她,昂扬的欲望抵住了她柔软的入口。

  「我没有。」她回眸看着他,光是看见他那双绿色的眼眸,她的心口就像被紧紧地揪成一团似的。

  她弓起身子,倒抽了口冷息,感觉他正在进入!

  是他!

  此时此刻,贯穿她柔软下身的利器,是他炽热亢挺的欲望,她感觉到疼痛、撕裂,但被他逐渐填满的饱胀感,却让她幸福得好想哭泣。

  大概是因为害怕吧!她的身子里还有些干涩,唐钧风知道自己应该要打住,但是,他打住的是自己内心里对她的怜惜之情。

  他猛然一个挺身,将自己深深地埋进她狭窄的花径里,昂挺的尖端撕碎她处子的血衣,她开始有些出血,但那仍旧是不够滋润。

  「你里面还不够湿。」

  「对不起……」她感觉快要痛晕了!但她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对他道歉,因为她造成了他的困扰。

  她没有立场要求他体谅自己,是她自己心甘情愿承受这一切的!

  唐钧风绿眸一沉,猛然将昂挺的欲望从她的小穴深处抽回。

  「不要!」白川馨感觉一阵空虚,她拉住他的手,不要他在这里停住,「对不起,我真的很对不起,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可以,求你不要走!」

  「我没有要走。」他冷冷地说完,将她翻过身,他一掌扶住她纤细的腰肢,让她跪伏在床上,男性长腰狠狠一挺,再度将亢热的欲望贯入她的身子里,没有一丝毫怜惜地快速律动了起来。

  「啊啊……」

  白川馨咬住嫩唇,忍住了差点夺喉而出的叫喊,从他的动作之中,她感受不到一丝怜爱,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母犬般,任由他为所欲为,极尽羞辱地做着交媾的动作。

  但,他加入了一只手,揉捏着他与她交合之处那被撑胀的小肉芽儿,他揉着那敏感的小东西,不片刻,就感到她的身子里开始淌出蜜液,滋润着他进出着她身体的昂扬欲火。

  「不要……」她摇头,长发像丝缎般舞动;她开始有了快感,腿根深处麻热不已,伴随着酸软的感觉不断地扩大。

  「不要?明明就很有感觉,还说不要?」他俯首从背后咬着她的耳廓,「你的身体很喜欢男人的玩意在里面摩擦的感觉吧?」

  「不要……请不要说那种话……」她感觉被羞辱了,但可耻的是她诚实的身子依然无法抗拒他。

  好热……他不停在她小穴深处的律动几乎快要将她逼疯,花心深处传来又热又麻的烫感,不断升高的热度令她快要招架不住。

  她夹紧了腿心,羞人的蜜液就像泛滥似地不断从她花心深处涌出,随着他每一次的捣穿,瑰嫩的柔肉越来越敏感,兴奋似地战栗痉挛了起来。

  不行了……她感觉自己离死亡已经不远了!

  「我看你的样子并不像是讨厌。」他冷笑了声,猛然加快了抽插的速度,狂猛的侵犯近乎要将她柔嫩的花心给摧毁般。

  他一次次的进犯,都抵进了她花心深处。

  她感觉花心深处被顶得有些疼痛,但那种疼痛是微妙的,是令人难以启齿的,因为,她竟然会觉得舒服,在疼痛的余韵之后,绵延而出的是更强烈的快感,让她就连灵魂都快要觉得酥麻融化了!

  这时,唐钧风将她的身子放平,并没有抽身,而是以她的小穴为轴心,转动她的玉腿,将她扳成面对他的躺姿,高大的长躯再度狠狠侵犯。

  白川馨眯细美眸,透过薄薄的水光凝视着他。

  我爱你。

  她将说不出口的话语,用眼神对他表达,不奢望他能够看得懂,但她真的好想让他知道,她藏在心里面的,是对他满满的爱恋。

  唐钧风觉得自己快要被她逼疯了,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明明就不想要他,为什么还要用那种楚楚可怜的眼光看着他,仿佛是他错怪了她!

  他低吼了声,将自己亢热的欲身深埋进她柔嫩的小穴深处,刚才只差一点点就要泄了!

  好硬!

  白川馨倒抽了一口冷息,感觉他没根埋进她身子里的欲望变得更硬、更大了!那硕实的感觉几乎令她为之疼痛了起来。

  「要我射在你的身体里面吗?」他咬着牙关,压沉了嗓音在她的耳畔低语,几乎快要克制不住在她小穴深处发泄的冲动。

  她转眸看他的侧脸,发现他也同时在看着她,那双绿幽幽的瞳眼里藏着严厉,刻意疏离她,只看他的眼神,完全感觉不到他们的身子是连在一起的,是紧密结合的。

  「是的,请你……」她一口气说不上来,心里满满的羞愧,她说不出来,那种话太羞人了!

  但她想要,想要他抱过她的证据。

  「说清楚,我没听到。」他的身体是热的,眼眸是冷的,看得她心里直打颤,把她逼到了尽头还是不肯饶人。

  「请你射精在我的身体里,拜托。」她一张脸蛋红得像涂了胭脂,觉得自己突然间变成了他的女奴,只能对他俯首称臣,别无他法。

  她心里有个疯狂的想法,那就是想生他的孩子!

  不想什么都没留下……她对他的爱,不想一点东西都没留下!

  唐钧风眸光一黯,大掌从后面扣住她纤细的颈项,就像逮住了他的猎物一样,另一手抬起她一条白皙的大腿,再度在她水蜜泛滥的小穴之中抽插了起来,炽热的欲望越来越坚硬,如铁般不断地炙红她瑰嫩的内襞,不断地捣出浪水潺潺,润滑着他们彼此。

  「真是个不知羞耻的淫娃。」他冷哼了声,一次又一次加快了疯狂的律动,几乎将她当成了没有生命的娃娃般凌辱。

  她越是委曲求全,就让他感到越愤怒。

  他每一次的深潜而入,总令她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白川馨感觉脑袋一片空白,再也不能思考,她的体内都是火,快要将她焚烧起来。

  就在电光石火的那瞬间,他冷不防地抽身,忽地,一道滚烫的热液喷洒在她柔细平坦的嫩肚上,最远的还飞溅到她饱满的胸脯上,与她瑰色的乳头形成对比,在她的身上仿佛最淫媚的图画一般。

  神智还停留在激情高潮的白川馨怔住了,水亮的美眸不相信地看着他,看到的是他冰冷如宝石般的眼眸,不带一点感情地反觑着她。

  「既然我们以后再也没有任何关系,我还是别在你的肚子里留种,保险一些,也省了我的麻烦。」

  他冷冷地说完,立刻翻身下床,不再理会她,迳自走进了浴室,不一会儿里头就传来淋浴的水声。

  白川馨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凌乱的床褥上,怔愕的表情就像被人闷击了一棍,痛得她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被他抛下的空虚排山倒海向她席卷而来,令她快要无法招架,她知道他说的话一点都没错,但他没有回应她的要求,是彻底地拒绝了她。

  过了今晚,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她感觉热辣的泪意就要涌上眼眶,想要好好的痛哭一场,把一直忍住的泪水全部流干。

  白川馨,你不准哭!

  她在心里大声地对自己喝斥,想将泪水给喝止住,至少……不是现在,她还需要最后一丝力气离开这里,等到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她才能够痛痛快快地哭出来。

  她伸出双手掩住了小脸,盈眶的泪水还是满溢了出来,心爱的男人就在隔壁的房间里,但她还是觉得好空虚,禁不住地,她翻身将自己蜷成了一团,无声地轻声哭泣了起来……



第七章:

  那天,当他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她已经穿好衣服离去了。

  在那一瞬间,他觉得房间好空,心也好空。

  唐钧风知道自己立刻追出去的话,可以及时将她追回来,但他没有,一个人坐在房间里,什么也没法子想,空气中薄薄地泛着她馨甜的气味,倒是让他彻头彻尾的将她想过了一遍。

  他后悔自己为何要赌一时之气,心想他应该在她肚子里留种的,如果她真的怀孕了,他可以名正言顺将她娶进门,如此一来她就再也离开不了他。

  但立刻他又觉得自己好窝囊,他唐钧风什么时候堕落到要用这种方法来留住女人了?!

  只是她不是别的女人,她是白川馨,这辈子唯一令他心动也心痛过的女子,值得他用这卑鄙的方法来「留人」!

  表面上,他当做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正常地过日子,但只有他心里知道,他根本就忘不掉她。

  唐钧风一回到家门,进入客厅,就看见他五弟唐冽风坐着在插花,这小子一个礼拜前突然来到东京,每天所做的事情就是在宅子各处添上一盆他的「杰作」,搞得屋子里到处都是花香味。

  「四哥,你回来了。」唐冽风入境随俗,以日语问候他四哥,大男孩般的笑容看起来随和而且无害。

  「嗯。」唐钧风在另一张单人软椅上坐下,绿色的眸光停留在散落桌面的花材上,他看见了一朵白色的花,不由自主地又想到那张白净的脸蛋。

  唐冽风看了他四哥一眼,手里正在修剪一支菖蒲花,状似漫不经心地开口问道:「对了,我听下人说前些日子好像有个女孩子经常出入咱们家吧?」

  「她已经跟我没关系了。」唐钧风冷淡地回答。

  他不想问也并不在意他五弟为什么会知道白川馨的事情,下人们人多嘴杂,能说的话可多了。

  「那就好,照这种情况看起来,你们之间没有关系是比较理想的。」

  「冽风,你到底想说什么?」唐钧风瞪着他五弟。

  「你没听说吗?她要结婚了,对象是某位大臣的儿子,那个男人条件很不错,除了外表和学历之外,职业是医生,年收入大概有几千万日圆吧!那个女孩子命不错,她未来的老公应该可以给她过好日子才对。」

  有一瞬间,气氛僵凝到了极点。

  唐冽风还是笑笑的,他非常懂得卖弄他阳光般的微笑。

  「你不需要钜细靡遗对我说明每一件事情,唐冽风,你到底来日本做什么?我看你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做,别说你是来这里旅行的,这样我们几个哥哥会为自己的『劳碌命』感到万分难过。」唐钧风不悦地眯细绿眸。

  从小,他们义父就对老五凡事都不要求,他的成绩普通,念的学校普通,兴趣是种花插花,到现在也没有正式进入集团工作,义父对待他的方式,比对自己的亲生女儿熙恩更加放任!

  但唐钧风心里知道,令他生气的原因并不是这个弟弟游手好闲,而是听到了白川馨要与别的男人结婚的消息。

  她的动作可真快,才不过跟他分手不久,竟然已经找到了结婚的对象!

  唐冽风怎会不懂呢?他这四哥一副阴郁的表情,看起来好像大受打击的样子,光看到他这种表情,就觉得这个消息得来全不费功夫,

  「我已经把想做的事情完成了,四哥,你不要觉得我碍眼,我很快就会从你面前消失,这次旅行累坏我了,我还是喜欢待在自己的小花园,你看,我插的这盆花好看吗?」

  他将菊花盆推到四哥面前,等待着被称赞。

  完全无视对方大男孩似的灿烂笑容,唐钧风一句话都不吭,俊美的脸庞神情冷到了极点。

  唐冽风不在乎被人冷淡对待,他这四哥平时最会做表面功夫的,那女孩在他心里的分量一定很沉吧!否则他才不会变了个人似的。

  「对了,那个女孩结婚,你要包多少礼金给她?我想数目不能太少,免得让人家以为咱们唐家很寒酸。」他继续闲话家常,挑的却是最禁忌的话题。

  唐钧风冷着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大掌握拳,筋骨因用力而发出细微的声响,似乎有-种想打人的冲动,

  但他们都聪明到不会找对方打架,因为他们的身手势均力敌。

  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唐钧风拿起手机打开接听,听见了熟悉的苍老嗓音。

  「钧风,你最近人在日本,为什么不来陪黑龙爷公下棋?」

  「还没找到时间,对不起了,爷公。」

  「没关系,我今天找你,是要提醒你一件事情,我接到消息,前阵子有人在调查你,是官方的人,主导的人好像叫做白川显吧!你认识他吗?」

  「称不上是朋友。」

  「小心一点,我看对方来意不善,你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毕竟在这世界上我让叫爷公的人只有你这小子,知道吗?」

  「谢爷公提醒。」说完,他挂断了通话,绿色的眼眸幽黯得像是阴天的森林,几乎透不进一丝光芒。

  他猛然起身,头也不回地走掉。

  唐冽风自始至终都专心在插花上,最后,他终于将花盆完成,站起身,拿起几上的电话,拨出了一串国际电话号码。

  稍后,线路那端有人接起了电话,唐冽风绽放一抹浅到极点的微笑,阴沉而老练,丝毫不似平时的大男孩模样。

  「义父,一切没问题,四哥先前动用到那些关系并没有多大的企图,只不过是个爱疯了的男人,请您别担心,现在的四哥,比任何时候都还笨。」

  ⊕⊕※⊕⊕

  小觑了唐家的男人,所要付出的代价是很高昂的。

  先前,是他太大意了,一颗心完全悬在白川馨身上,想着她与他分手的事情,没注意到身旁的动静。

  但他一静下心来,留意到周遭的动静,派人去搜集了一些资料,得到了一个他原先料想不到的结果。

  原来,白川显真的曾经派人调查过他,这个原先他以为毫无关系的男人,没想到做了许多事情,只为了要拆散他与馨两个人!

  当然,得出这个结论,他当然是有证据的,跟几个兄弟比较起来,他不只拥有唐家的庇护,还有黑龙爷公的撑腰,另外,就是他父亲留下来的旧部属,这些人在几年前找上他,表明了愿意任他差遣。

  「四少爷,请问您找我来,有什么吩咐?」

  唐钧风站起身,走到书案前面,笑看着面前年约五十中旬的黑衣男人,「我爷公知道我找你来吗?」

  「他知道,托他老人家的福,我才能有今天的成就。」男人笑道,虽然他现在已经位居高宫,但对黑龙爷还是不能不提敬三分。

  「我要你帮忙做件事。」

  「请四少爷直说,无论是看在黑龙爷的份上,还是你父亲当年对我的知遇之恩,说什么我都应该帮四少爷你分忧。」

  唐钧风眸色一闪,绽出精明的光芒,「你听过白川家吧!我要你做的事情与他们有关……」

  ⊕⊕※⊕⊕

  女子急切的脚步声,在建筑物的硬石地板上回响不绝。

  白川馨一脸不敢置信,中午,她在用餐的时候听见了这个消息,原本还以为同事在跟她开玩笑,没想到下午就颁出了正式命令。

  她大哥被辞去政务次官的职位,原因是他怠怱职守。

  这一点儿都不寻常,凭他们白川家的地位,绝对不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

  白川馨匆忙地跑到她大哥的办公室,门没关上,她直接推门而入。

  在办公室里,除了她大哥之外,还有几个警卫人员,正在监视着昔日的长官收拾东西离开。

  「哥,怎么会……?!」

  「馨,这里没你的事,先回去工作,有事回家再说。」白川显收拾着东西,没抬头看她一眼。

  「可是--」

  「什么话都别说,先回去。」

  「我知道了。」她颔首告辞,也对几个警卫微笑致意,转身镇静地离开,心里其实是不安的。

  几天前,是她的父亲,现在换成她大哥被去职,在白川家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忽然,低沉的男人嗓音在她身后扬起,「请问,你是白川检察官吗?」

  她回头望向来人,她不认识这个男人,但不能否认他长得挺好看的,笑起来的样子无害而且令人不设防。

  「我是,请问你是……?」

  「别问我的名字,我只知道自己可以回答你最想知道的问题。」

  「你一定是弄错人了,我不认识你,也没有什么『最想知道』的问题,抱歉,我还有事要办,恕不奉陪。」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不想再跟这位陌生男人瞎搅和。

  「你不想知道是谁动用关系,让你大哥被去职的吗?」男人扬声唤住了她,一语就说出了重点。

  白川馨愣了一下,急忙回头看着男人,「你到底知道什么?我大哥被去职不是因为他在工作上犯了疏失吗?」

  「白川显是个聪明人,他会犯下足以被去职的错误吗?你应该知道他是个很谨慎小心的人吧!」男人笑道。

  闻言,白川馨有种被提醒的感觉,没错,她大哥做事很冷静,凡事都有条理,没理由会在工作上犯下重大的错误。

  她迟疑了半晌,扬眸直视陌生男人,「你知道是谁陷害我大哥的吗?你会告诉我吗?」

  白川馨的语气是万分小心的,现在家里正逢多事之秋,她才不会笨到踏进另一个陷阱里。

  「你不必防我,今天我来见你,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个人是谁,不必你付出任何代价,我这消息免费要送你。」

  「那个人是谁?」

  「唐钧风,唐门帝国的老四,我想你应该跟他很熟吧?」

  没想到自己会听到唐钧风的名字,白川馨愣了一下,脑中顿时变得空白,是唐钧风陷害她大哥的?这……这怎么可能呢?

  「你以为他办不到吗?」男人扬起一抹诡谲的微笑,「别太小看唐家的男人,尤其是唐家老四,他的人脉之广阔,远远超乎你的想像,他游走在黑白两道之间,到处都有他可以利用的『朋友』,这次你大哥的事情,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件小事,还没让他多费力使劲呢!」

  白川馨久久无法言语,男人的话将她已经空白的脑袋掏得更空了,她没想到竟然会是唐钧风下手的。

  「不可能,他跟我大哥无怨无仇,怎么会……?」她轻轻摇头,看着男人,脸上尽是不相信的表情。

  「如果你不信我,可以直接去问唐钧风,或许,从他口中说出来的答案,才可以获得你的信任吧!」说完,他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你是谁?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件事情?」她在男人的身后叫着,但他没停下脚步。

  她想不透,为什么唐钧风要让她大哥丢了职位,他们之间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真要扯上仇隙的话,大概就只有因为她了吧!

  但这可能吗?唐钧风会为了她,而不择手段吗?



第八章:

  坐立不安。

  这句话大概就是白川馨此刻最好的写照吧!

  她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太莽撞了一点,想也没想就跑来找唐钧风,根本就不知道他人在不在日本,就一古脑儿地跑来说要找他,就算他现在人在日本,他是个大忙人,就算她被人挡在门外也是情有可原的。

  他根本就不想见她吧!

  佣人们回报说四少爷人在忙,要她在客室里多等一会儿,少爷他什么时候可以把事情忙完就不知道了。

  她面前桌上的红茶不知道已经凉了几回,女佣已经替她换过几遍了,她看了一下手表,才知道自己等了快一个小时。

  他存心要捉弄她吧!让她进来,其实根本就不打算见她,只是要着认真的她玩玩罢了吧!

  内心的焦急让她再也按捺不住,白川馨猛然站起身,心想她现在只有两种选择,一是迅速离开,别再在这里自讨没趣,另一个选择就是不顾一切冲到他的面前,大声地质问他。

  就在这时,客室的门被推开,唐钧风以姗慢的步履走进来,就连看她的眼神都是缓慢一挑,不疾不徐的,一副完全没将她看在眼底的高傲态度。

  「你找我有事吗?」

  他没坐下,而是挑了一个与她成对角的位置,神情闲懒地靠在椅背上,绿色的眸子一瞬也不瞬地瞅着她。

  「我大哥被辞去职务,是你动的手脚吧?」

  「是谁告诉你的?」唐钧风觉得这一点很有趣,因为知道他做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而且都是亲近的人。

  「不要管到底是谁告诉我的,请你告诉我实话。」

  「是,是我。」

  白川馨听到他的答案,像是被人迎头痛击般,吃了一惊,也回不过神,原本,她抱着一丝希望,希望从他的口中听到否定的答覆,她希望不是他!

  「为什么?」她感觉自己开始在发抖。

  男人们的世界她真的不懂,好多权谋、好多腥风血雨的斗争,她以为自己已经司空见惯了,没想到发生在她最亲近的两个男人身上,她还是无法接受,还是深受震惊。

  「那你呢?为什么要离开我?」

  「请你不要岔开话题。」

  「如果你回答我这个问题,我就告诉你为什么要动手脚让你大哥丢了工作,就算是简单的一句话也好,说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我们不适合。」

  「换个答案,我不喜欢这个说法。」

  他这个男人好任性!白川馨气恼地瞪他,这是她的答案,他凭什么说不喜欢就要她改?!

  但她只能选择更改答案,因为操纵权在他手上,她也只能屈服了。

  「我们根本就不应该在一起,分手只是弥补错误,是正确的决定。」

  「这不是正确的答案,再改一个。」

  「你--你到底想要我说什么?不喜欢?不正确?你既然心里已经有了标准答案,要不干脆帮我回答算了!」她再也坐不住,起身走了几步,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

  「好,就让我替你说吧!你是为了我,才跟我分手的,是不是?」

  被他一语就说中了心事,她僵直了身子,别开美眸不正眼瞧他,「错,你替我回答的答案,才真是错得离谱。」

  「如果我说错了,你为什么要心虚不看我?」

  「我没有心虚!」她为了要证明自己的话不假,回过头直视他,但立刻就知道自己落入了他设下的圈套。

  她不该看他的,他一双墨绿色的眸子正锐利地瞅着她,让她根本就没有隐藏的空隙,只能任由他的眸光锁住她,得到任何他想要从她眼底获取的「答案」,半点都无法隐瞒,

  唐钧风从她澄澈的美眸之中得到了「实情」,知道自己的猜测一点都不错,她果然是为了在她大哥面前保护他,才会提出跟他分手的要求!

  但知道了这个实情,他一点儿都不感到高兴,相反地,他愤怒极了!

  「你真的以为自己是圣女贞德,要用自己一身鲜血来救赎我的罪孽吗?你是这种想法吗?」他眯细绿眸,恶狠地瞪着她。

  「我……」她一时语塞,被他严厉的眼神吓到了。

  他在生气!

  她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他好,为什么他要对她生气?!

  白川馨讨厌他总是将她所做的事情说得像蠢事一样,但更讨厌他说的话都是对的,在他面前,她老是不断的在做一些蠢事!

  「你来这里,是想要答案吧?想要知道我为什么要动你大哥吧?」

  「对。」她的音量很微弱,全身的力气都快要抽光了,觉得她真是初生之犊不畏虎,竟然曾经想要对付他,根本就太不自量力了!

  「我把话直说了,其实,我是想要向你证明,没有人可以动得了唐家,你大哥太目中无人了,我有一个习惯,在别人动到我头上之前,我会先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你--」

  他猛然伸手揪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按在玻璃柜前,俯首欺近她,高挺的鼻尖几乎与她的相抵。

  「你只要说句话,我可以马上让一切恢复原状,恢复到你跟我分手前的样子,只要你一句话。」终究,他还是忘不掉这个女人。

  唐钧风泛起苦笑,觉得自己真是没用到极点。

  「别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是你自己做的事情,我不要负起这个责任!」她用力地想要挣开他,娇嫩的嗓音也跟着变得虚弱。

  「你敢说自己一点责任也没有?!」他眸光瞬间锐利了起来,长臂多施加了几分力道,让她动弹不得,俊美的脸庞几乎与她的脸颊贴在一起,「你让我想念你,这样你还敢说自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你……无赖!你要想谁,不是我能够控制的!」她别开俏颜,感觉他的呼吸好接近。

  她的心跳不断地加快,脑袋轰隆作响,她觉得自己一定有病,病名就是「唐钧风症候群」,才会每次他一接近她,她就会发病。

  她连自己想念他的心情都不能控制,更何况是他的心呢?

  她好想念他,一天比一天想念……

  唐钧风无视她的冷淡,霸道地吻住她的唇,再次尝到她甜美的滋味,他的心口悸动了起来,勾起他贪婪的欲望,不禁越吻越深入。

  「不……唔……」

  一双激动的纤手推打着他结实健壮的胸膛,她必须快点挣脱他,在她沉沦之前,必须要快点离开!

  但他不放开她,一只大掌握住她挣扎的纤手,另一只大掌则从她上衣的下摆探入,握住她被蕾丝内衣所包覆的嫩乳。

  虽然隔着衣料,但他仍旧可以想像出她白皙的肌肤,点缀在最顶端的粉樱色花蕊,被他玩弄之后,色泽变得嫣红,敏感地紧绷着,任何一点轻微的碰触都可以令她疯狂。

  「唔……」

  她的气息变得喘促,感觉到他粗砺的指尖碰着她,一会儿揉捻,一会儿又将她最敏感的**给夹住,用指腹施力,给她最强烈的刺激。

  几乎是立刻地,她的心口被一种骚动给占据,小腹深处泛起一阵阵酸软的快戚,仿佛又想起了他曾经带给她的刺激,她不自觉地夹紧双腿,感觉底裤变得湿濡,本能的反应让她觉得羞耻。

  唐钧风强硬地以膝盖分开她矜持的双腿,将她合身的窄裙撩到腰上,手掌探进她黑色的裤袜里,在底裤单薄的衣料之下,寻找到令他本能翻腾的女性禁地,他感觉她抖瑟了下,似乎非常的有感觉。

  「虽然你对我很无情,但至少你的身体很想念我。」他放开她的唇,在她的耳边低语。

  「不--」她倔强否认,怱地倒抽了口冷息。

  他以大拇指抵住了她敏感的娇核儿,一边捻玩着,一边用食指指腹分开她两片小小的花唇,在里面寻找到被隐藏的瑰嫩地带,他缓慢地撩动着、摩擦着,存心要慢慢折腾她。

  「唐钧风……我今天……今天是来找你谈正经事的,不是……不是来跟你做这件事情,请你……住手……啊啊……」

  他玩弄的动作忽然变快,她好不容易挤出来的声音被打断,彷佛要惩罚她似的,她咬住嫩唇,羞耻地听见一种淫浪的水声,随着他的抚弄而满溢出来,让她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

  「我只听见你身体的声音,它说要我。」

  「不……」

  她还是想抗拒,但她的气息是绝望而且虚弱的,欲望的欢愉感觉就像潮水般向她扑袭而来,她快要抵挡不住,纤手揪住他臂膀上的上好衣料,紧紧地揪在手心,在她手心里那一团紧皱的料子,就像此刻纠结在她小腹深处的欲望一样,紧紧的、都快要被揪疼了。

  真的……她快要不行了!

  唐钧风抽回长指,脱掉她的袜子与底裤,让她的下身赤裸裸的,让她靠着柜子站好,大掌抬起她一条修细的玉腿,解开他胯间绷紧的欲火,一个弓身挺入,将贲张的欲望完全埋进她瑰嫩的水穴里。

  「唔……」白川馨抿着唇,不想回应他,她双手握拳推打着他,却阻止不了他开始进犯的律动,娇弱的身子只能随着他晃动不止。

  他贲张的欲望就像包裹着细致肌肤的热铁杵般,在她狭窄的花径里变得更大、更硬了!那灼人的热度是从里面透出来的,他每一次的进出律动,都让温度变得更高,让她觉得自己都快要着火了!

  一股股香腻的爱液从她的小穴中汩出,仿佛要浇熄他的热火般,但结果却像在火上浇了油,两人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快,越来越紧密,几乎都快要分不清楚你我,融化成一块儿了!

  他们的律动越来越快,在她身后的玻璃柜在他每一次挺进之时,都会发出被摇动的声音,一声又一声,越来越张狂。

  「这柜子的声音真吵,你觉得待会儿会有人被它叫来吗?」他一边进出着她,一边俯唇在她的耳边说道。

  「不!求你……不要!」

  她吓得花容失色,怕被人看到他们此刻正在做的事情,身体一个紧绷,就连身子里狭窄的嫩径也都跟着紧缩了起来。

  「老天,你真紧!」

  唐钧风低吼了声,感觉她充血饱满的女穴就像一张极嫩的小口般,紧紧地衔住他亢热的欲火不放。

  他猛然抽身而出,将她扳身伏在长沙发的椅背上,挺腰再度贯穿她,一手绕到她的身前握住一只饱满的嫩乳,一手扳过她的小脸,狠狠地吻住她的唇,一次次没根地戳穿她瑰嫩的花洞,她的内襞因为一次次的激擦变得更加殷红,充血的颜色仿佛花朵绽开般。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白川馨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喊出声,她不停地摇头,无法控制欢愉的快感带着灵魂飘升,她捉不住自己,眼前变得一片空白,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感受到他!

  蓦地,她感觉到崩溃了!

  她不停地颤抖,就像被沾黏在玻璃上的蝴蝶,一动也不能动,只能垂死地抽搐着。

  唐钧风像野兽般低吼了声,大掌捧住她白嫩的俏臀,在几次强劲的抽插之后,他将亢热的欲望埋进她瑰嫩的花洞内,激射出大量灼热的欲液,贯满她花壶深处。

  片刻后,他才抽身,伸出长臂将白川馨扶起来,她一站起身就立刻甩开他的搀扶,颤着纤手将自己打理好,不让人看出异样。

  她痛恨他,却更痛恨无法对他没有感觉的自己!

  「我先告辞了。」她整顿好自己,转身就要离去,身子内依旧残留着他肆虐过的火焰,一阵阵地烧灼着她。

  「馨!你没有话要跟我说吗?」他喊住她。

  她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说道:「我不要求你,也不需要你施舍,白川家会想出办法解决眼前的困境,你要再在我们背后补上致命的一刀也可以,反正,我不要低头求你,唐钧风,你这个无赖,我这辈子再也不要见到你了。」

  「馨!」他扬声在她背后呼喊。

  不能留下来!

  白川馨催眠自己什么都没听见,当然更没听见他喊她的声音!

  她应该要恨他,应该要讨厌他,因为他竟然不择手段要毁了对她而言最重要的家!

  虽然,她心里曾经有过抗拒,但出身白川家就像一辈子脱落不掉的烙印,与生俱来的使命感会驱使白川家的每个人保护家族的荣誉。

  但他竟然想要毁掉它!

  唐钧风没有追上去,站在原地看着她纤细的背影逐渐远去,在转角处消失了踪影,大掌握起了拳头,忍住了心里翻腾的情绪。

  他怀疑自己怎么会爱上像她那么倔强的女孩,从一开始只是想要逗弄她,到最后把自己搞得如深陷泥淖般不能自拔。

  「别以为你这次能够逃掉,就算用再卑鄙的方法,我都会将你留下来,你已经在我掌心里,一步都别想逃了。」他低沉轻细的嗓音就像魔咒般,仿佛可以穿透空气,直接传到她的脑海里。

  这时,已经走出了门口的白川馨忽然觉得有人在她的脑海里说话,低沉而且浑厚,说的话却让她不由得从心里打起寒颤。

  你已经在我掌心里,一步都别想逃了!

  她甩了甩头,加快离去的脚步,抛开这些日子以来对他的思念,如果,现在的她对他还有任何眷恋,根本就是不应该的!

  就算用尽全身力气,她都要保护白川家!

  白川馨走出了唐家宅邸好一段距离,才招到了计程车,她坐上了车子,说了自己家里的位置,便转头看着外面的风景。

  她相信一切都会好转的,但是,如果此刻她的心脏没有一阵阵隐隐疼痛的话,那事情就更美好了……



第九章:

  在同一个时期交到白川馨手上的案子,不只唐钧风那一件,另外,还有一件公务员被谋杀的案子,几乎就发生在同一个时间。

  比起挑动唐氏集团这个大怪物的案子,这个案子当然不起眼,但是,对某些人而言,这件案子挑动了他们敏感的神经。

  匡当一声,接着是一连串东西砸到地上破碎的声音,屋子里传来男人的低咒声,东西也是他砸的。

  没想到已经派人三番两次去警告那个女人,还是没用!

  前来通风报信的人一走,高宫史贵就开始发飘,他没想到自己会遇到那么不识相的丫头!

  「她还是不肯罢休吗?真是个不听话的丫头,没有死到临头,我看她是不会学乖的。」

  「主人,这次是不是干脆就……」他的手下在一旁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表示痛下杀手。

  「也只能这样了,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再被追查下去,要不然,所有的事情都会被揭发出来,到时候咱们就完了!」

  如果,只是单纯的一件谋杀案,高宫史贵才不害怕,他杀人怎么可能会脏了自己的手呢?

  就算检调单位想查,也绝对牵扯不到他头上,但,在这件谋杀案之后,隐藏了一大笔洗钱金额,他好不容易已经找到管道可以把钱洗到海外去,在这个关键时刻,绝对不能让白川馨那个丫头来插手坏事。

  为了把事情办好,也只好请她乖乖「住口」了!

  此时的高宫史贵并不知道,除了检调单位之外,还有另一组人马已经盯上了他,而且,他们已经接获命令在必要时杀他灭口。

  ⊕⊕※⊕⊕

  色调深沉的和式宅邸,院子里是别致的日式庭院,特色是一大片浓绿色的竹林,这里是俱乐部用来招待贵客的处所,因为不对外开放,所以特别具有隐密性,是许多政客名流常用来召开饭局、谈论重要事情的场所。

  白川显在女将的带领下,穿过长廊,进入院子里最深处的房间,在那里面已经有人在等待他。

  他进入屋内,女将轻轻地将门拉上,气氛瞬间变得寂静,除了庭院里的竹叶声与流水声之外,再也没有多余的杂音。

  唐钧风坐在和式矮桌的一畔,看着白川显,扬手比着对面的座位,「白川先生,请坐吧!」

  「我并不觉得咱们有私底下见面的必要。」白川显迟疑了半晌,不知道对方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但还是依言坐到位置上。

  唐钧风拿起白色瓷瓶,很从容地替他斟了杯暖酒,「我和你见面真的没有必要吗?还是,你并不如我想像中如此关心自己的妹妹?」

  「馨怎么了?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没对她做什么。」唐钧风很公然的说谎,但他并不以为对自己女人的哥哥坦白是件好事,「而是有人做出伤害她的事情,馨还是没对你们说实话,对吧?她没告诉你们,其实她已经被坏人袭击过两次了。」

  「什么?!」白川显大惊失色。

  「原先,我以为是你想要逼退她,才会派人动手。」唐钧风捻起酒杯,轻啜了口温暖的酒液,不疾不徐地再说道:「不过,等到那个人动了家伙,我才知道那不是你的手下,因为你就算再想吓唬馨,也绝对不会动手伤害她。」

  身为一名最佳公关人物,拥有无懈可击的情报网是最基本的条件,根据唐钧风得到的消息显示,白川显非常疼爱自己的弟妹,但他总是用严厉的方式表达,才会让人以为他对弟妹很严苛。

  「你要我做什么?」白川显直接切入了正题。

  无论他多不喜欢唐钧风,依照眼前的情况看来,他也只能乖乖的合作,毕竟事关馨的性命。

  比起白川馨,她哥哥显然识时务多了!

  唐钧风微微一笑,「我让你回到原来的职位上,我想依你的本领,要把人捉进去吃几天免费的牢饭应该不难吧!」

  唐钧风拿出准备好的名单,装在黑色的记事夹里交给他,「『那个男人』跟日本黑道的关系不浅,这几个人是他的亲信,都是有前科的人,你随便要替他们安上几个罪名应该不难。」

  「那馨呢?」

  唐钧风扬唇一笑,绿色的瞳眸直勾勾地盯着他,「你信得过我的话,就把她交给我,如何?」

  ⊕⊕※⊕⊕

  这阵子,在她身边发生太多事情了!

  所发生的每一件事情都令她措手不及,但,她的新发现才是让她最不敢置信的,在那件公务员谋杀案的背后,可能隐藏了一件贪污案。

  她交代事务官要传调关系人高宫史贵,如果,这只是单纯的谋杀案,那他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一旦演变成贪污案,这个与被杀的公务员有着密切往来的人就有最强烈的谋杀动机。

  今天是她传唤高宫史贵到检察厅的日子,一早,她按照平常的作息,出门搭地铁上班,这些日子虽然发生不少事情,但她不再受到袭击,所以也就放宽了心,没把那两次的事件放在心上。

  但事实证明,她太「放心」了!

  「你们是谁?」白川馨充满戒备地看着挡去她去路的几名大汉,一看就知道他们不怀好意。

  「白川小姐。」高宫史贵从大汉身后站出来,笑着对她打招呼。

  「高宫史贵?」白川馨觉得讶异,她看过他的照片,所以一下子就认出他了,「你要干什么?今天我有传你到检察厅应讯,你就算有话想说,也不必用这种方法告诉我吧!」

  「很抱歉,我今天不会去检察厅,想要私底下先跟你做个解决,你一出门我就跟着你了,对不起了,白川小姐,可能要请你让让路,让人好过。」他一语双关地说道。

  「是你们挡住我的路吧!请你们让开。」

  「果然大小姐就是大小姐,脑筋总是少一根,来人,动手!」高宫史贵退到一旁,让手边的人动手。

  但这时,他身旁的人非但没有伤害白川馨,反而三两下就将他给押住了,高宫史贵气急败坏地大喊:「你们干什么?要你们杀掉的人在那里,不是我,快点放开……」

  「看清楚,他们不是你的人,不会听你的命令。」唐钧风高大的身影从街道转角走出来,在他的身后带了几个人,其中一个就是白川显。

  那天,他从前田大臣家出门之时,在路上碰见了一件凶杀案,他对这件事情几乎已经快要没有印象,却没料到这件案子最后落到了馨的手上,而她就傻傻的追查下去,造成了主谋高宫史贵的危机感,才会让她自己三番两次落入危险的处境里。

  「大哥?!」白川馨被刚才那阵仗吓坏了,她没料到自己会见到唐钧风,更没想到她大哥会跟唐钧风在一起。

  白川显打量妹妹,看她平安无事之后,扬起手要部下将人给带回去,就在接手之时,高宫史贵挣脱身,从外套口袋中拿出一支笔状物,扬手往白川馨的方向一指。

  「当心!」唐钧风知道他手里所拿的是一支具有发射威力的短铣,看见它正指着白川馨,心下一骇,闪身护住了她。

  砰地一声,短铣发出了一枚圆弹,射入了唐钧风的胸膛里,白川馨不敢置信地瞪圆美眸,看着他倒落在她的怀里。

  高宫史贵立刻就被唐钧风暗派在他身边的手下给制伏了,这次,他们不敢掉以轻心,直接将人铐上,押上了车子。

  白川馨抱着唐钧风,纤手捧着他的脸颊,不受控制的眼泪飙了出来,「不要死,你不可以死……」

  「不要哭,我没事。」他安慰着她,脸上挂着笑意。

  「你怎么可能没事?不要,唐钧风,你绝对不可以死,不能丢下我一个人,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如果这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我不知道……」

  她晶莹剔透的泪珠就像一串串雨珠般掉到他的脸上,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好心疼,唐钧风觉得自己就快要被她的泪水给淹没了。

  到底她要如何才肯相信他没事呢?

  虽然,看见她为他担心流泪的模样,其实他心里是挺感动的,不枉费他为她花了那么多心力,得到了他满满的爱恋。

  「冷静下来,听我说。」

  「我不要!」她用力地摇头,不想听他说,生怕他是要交代遗言,她会受不了的。

  「听我说!」

  「我不要,你不可以离开我,你不可以!」

  「我没受伤。」

  「什么?」

  唐钧风伸手扯开了衬衫的扣子,露出了穿着薄型防弹衣的胸膛,明显可见中弹的地方有磨损,但是一点滴血都没有流。

  「我有穿防弹衣,所以没事。」他笑着说道,抬眸仰望着她,没有起身的打算,似乎很享受躺在她怀里的感觉。

  白川馨讶异的表情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猛然一把将他推开,僵直地起身,掉头就要走掉。

  「馨!」唐钧风也立刻跳起身,男性大手及时擒住了她纤细的手腕,「我没受伤,你不高兴吗?」

  「你不要模糊焦点!你为什么不早说?明明就有穿防弹衣,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

  她气疯了!气坏了!气炸了!

  白川馨回头用力地瞪着他,想到她刚才哭得那么凶,还说了一堆他要是死了,她就不想活的话,羞得她现在真的是不想活了!

  「你哭得那么厉害,我说的话你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她才刚刚想忘记那段糗事,他又将它给提了起来,简直就是哪壶不开提那壶,存心要看她不好过吗?

  为了上次她大哥那件事情,他们还在呕气呢!

  「我要回去了。」

  「馨,让我们把话说清楚。」

  「我们已经分手了,我跟你无话可说,对不起,请你让开,我现在不想见到你。」她别开美眸不瞧他,只要想到刚才的事情,她就觉得困窘。

  「你难道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吗?」

  「我不要听,我没有你会说话。」说完,她用力推开他,气呼呼地跑走了。

  他想追上去,却被白川显给挡住,「不要逼她,她受到不小的惊吓,唐先生,虽然,这次的事情你的功劳最大,甚至还救了馨一命,但我还是觉得,你并不适合我妹妹,你对她而言,太危险了。」

  说完,白川显跟随在妹妹的脚步之后离去,兄妹两人上了车,扬长而去,这时,护卫们回到唐钧风身边,见主人一动也不动地望着车影离去。

  他们白川家专出顽固分子吗?哥哥和妹妹都是一个样子。

  但说实话,他还挺喜欢这种被折磨的自虐快感,这样的他算是有病吗?

  唐钧风轻叹了一口气,心里有些无奈,不过,他眼前倒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有个人他一直没空去拜访问候,或许,他这两天应该找个时间去见见他老人家才对!



第十章:

  雨过天青。

  一夕之间,白川家的麻烦好像统统都不见了,她父亲与大哥都回到原本的职位上,原本选择与他们家保持距离的亲朋好友们,这几天络绎不绝地前来拜访,送上了不少好礼,为自己前些日子所做的事情致上歉意。

  她并不讶异,从小到大她就看惯了这种事情不断发生,有时候,她觉得他们那个世界比孩子玩的游戏更像办家家酒。

  白川馨坐在书案前,面前摊了一堆文件,她想用工作来分散自己的心思,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最后,她挫败地趴在桌案上,轻轻地叹了口气。

  她又很没用地想起唐钧风,想起自己那天断然地拒绝他,她嘴巴上说得潇洒,其实心里拖泥带水,懊恼到快要不行的地步!

  但她不能原谅他,因为他对白川家做出太过分的事情,她觉得他好可怕,或许说,她是被他的神通广大给吓到了!

  她闭上双眼,又叹了口气,这时,房门被人推开,几个女人蜂拥而上,见到了她,就像见到仇人似的,几个人联手将她捉住。

  「你们是谁?要做什么?」她气急败坏地问,但没有人回答她。

  「放开我!爸、妈,哥……你们在哪里?你们快来啊!」她挣扎着,却无法阻止那三个女人剥掉她身上的衣服,替她换上另一套衣服,另外还有人替她梳头发,戴上白色的头纱。

  当她们放开她时,她已经俨然是一个待嫁的新娘子。

  「你们给我穿的这是什么?你们给我穿新娘白纱礼服,你们为什么要替我穿新娘的礼服?」

  「我们只是遵从你未婚夫的交代,请你自己去问他吧!」其中一名比较年长的女人笑说道。

  「未婚夫,我没有未婚夫!」白川馨惊嚷道,上次的婚事在她的坚持之下取消了,她不要嫁给别的男人,否则她宁可去死!

  这时,白川显走进来,她立刻上前拉住大哥的袖子,「哥!这些女人闯入我们家,快点把她们赶出去。」

  「是我开门让她们进来的,馨,你穿白纱礼服的样子真是好看,替你挑选这袭礼服的人眼光不错。」

  「大哥,你到底在胡说什么?谁替我挑了这身衣服?我不要嫁人,不要嫁给你替我挑选的男人,我死都不嫁给他们。」说着,她开始动手想要取下头上的白纱,却被白川显给一手捉住。

  「这件事情由不得你作主。」

  「哥,你疯了!」她睁圆美眸瞪他。

  「既然你已经着装完毕,可以出发到结婚礼堂去了。」白川显长臂一扬,立刻就有两名穿着黑色西装的大汉越过他的身边,一人一边将她给扛起来,大步往楼下走去。

  「我不要结婚!你听见了没?哥,我什么话都可以听你的,求你不要随便把我嫁给一个男人,我不要,我不要嫁给一个我不爱的男人!」她用力地挣扎着,回头望着白川显,祈求的娇嫩嗓音有些哽咽。

  白川显跟在他们后面下楼,笑看着亲妹含着泪光的脸蛋,「笑一笑,你可是新娘子,是今天的主角,别丢我们白川家的脸面。」

  「不想要我丢脸,就不要逼我嫁人,我知道你不喜欢唐钧风,我可以不嫁他,求你,不要逼我嫁给根本就不喜欢的男人,求你……」

  她被大汉扛下了楼,定出大门,她回头一望,看见了门外停了一辆白色的长型礼车,司机站在车门边等候。

  她的心升起了无限的恐惧,因为她心里清楚大哥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他既然决心要将她嫁出去,她就绝对没有继续留在白川家的机会!

  「小妹,你死心吧!今天你一定要出嫁,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现在那边就缺你这个新娘子,笑一笑,你今天可是主角呢!」

  「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的妹妹?哥--」她的抗议还没来得及完全表达,人就已经被塞进迎接新娘的礼车里,司机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白川显面对妹妹的不谅解,只是耸肩笑笑,望着离去的车子,很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知道现在在你眼中,我这个大哥是坏人,等会儿你就会知道,大哥我只是『坏人团』的代表,今天的事,咱们全家人都是凶手。」

  ⊕⊕※⊕⊕

  她记得中国人有个好听,意思却不太好的名词,好像就叫做「鸿门宴」吧!白川馨觉得今天的婚礼对她而言,彻彻底底就是一场鸿门宴。

  只是,她并不是要被设计杀死,而是要被设计嫁出去!

  仿佛她是俎上肉,每个人都虎视眈眈的要置她于死地……不,是想尽千方百计把她嫁出去!

  礼车开到了一座花园教堂外面,一见有机可趁,白川馨死命地推着车门,但车门是由中控锁控制的,她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也撼动不了半分。

  「放我出去!你这个绑匪,放我出去!」她大声地对司机吼道,但司机就像是个机器人似的,对她的大吼大叫置若罔闻。

  忽地,卡啦一声,她听见车门锁被解开的声音,车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她一扬眸,看见了一张再熟悉不过的男人脸庞,笑咪咪的,盯着她瞧的表情唯恐迷不倒她似的。

  唐钧风!

  「你看起来好激动的样子,迫不及待要嫁给我了吗?」他高大的身躯堵住了车门口的去路,瞅着她的眼神彷佛在看着这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

  「你--」她看见他穿着一袭银灰色笔挺的礼服,合身的剪裁将他高大的身躯衬托得更伟岸英挺,迷人到了极点。

  但白川馨现在没有心情赞美他,因为她已经太混乱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快让我离开,我大哥疯了,他今天一定要我嫁人,我一定要快点离开,你不要挡在车门口,快让开!」

  她不要再乖乖听话,这次,她无论如何都不要再「听话」了!

  说着,她就要从他手臂下的缝隙钻出去,但立刻被他修长的健臂锁住纤腰,一动也不能动。

  「唐钧风,我没在跟你开玩笑,如果我现在不逃走的话,一定会被逼着去嫁人,我不要,你听见了吗?快点放开我!」她推打着他结实的胸膛,双手双脚全都用上了,还是撼动不了他半分。

  他难道要眼睁睁的看见她去嫁给别的男人才满意吗?她承认自己不应该把所有的错都推到他身上,可是他也不应该挑在这种时候跟她作对吧!

  最教她难过的是,他听到她要嫁给别的男人,竟然一点儿都不吃醋,不生气,难道,他已经对她厌倦,不再爱她了吗?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她的心就一阵阵抽痛。

  唐钧风扬起迷死人的微笑,收紧了手臂的力道,在她的耳畔轻语道:「知道自己的新娘要逃婚,你说,我能放手吗?」

  「你……你说什么?」她一瞬间停下了所有挣扎的动作,睁圆美眸就像个偶人般僵硬。

  「你大哥要把你嫁给我,我们进去吧!咱们的亲友团已经在里面等候,不要让他们等太久。」

  「不要!」她再度开始用力捶打他,说什么也不肯顺从。

  她刚才究竟听到了什么?他说,要娶她的人是他吗?

  天啊!她大哥一定会疯掉的!

  唐钧风才不管她愿不愿意,大步将她扛进礼堂内,走到红毯的末端才将她放下来,让她站好。

  白川馨这才看见礼堂里已经坐满了人,如果,他们白川家的亲友团阵仗已经够吓人,那另一边的唐家就更可观了,唐家几个兄弟一字排开气势惊人,还有女眷们,一看她们的表情,就知道她们的男人是被这些女人拉来凑热闹的。

  白川正人从座位上起身,走到女儿面前,在他手里握着一束白色玫瑰捧花,交给了女儿。

  「爸?!」一看到父亲,她像看见了大海中唯一的浮木。

  「乖女儿,你今天真漂亮。」

  「爸,救我,哥他疯了,他竟然要强迫我嫁给唐钧风,他一定是疯了,你快点救我。」她拉着父亲的手,心急地说道。

  「我并不反对你嫁给他。」

  「什么?」她没有听错吧?白川馨一双美眸瞪得又圆又大,不敢置信那种话竟然会从她父亲的口中被说出来。

  「他是一个肯舍命救你的人,我相信他下半辈子一定会好好疼你。」白川正人笑道,其实,他是因为那位「老人」找上了他,既然是那位长者替唐钧风提亲,他就没有理由不答应。

  「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托嘱。」唐钧风笑着回应这位长辈的信任,心里清楚是他爷公帮上了忙。

  「你不要说话!」白川馨气呼呼地对他叫道,回头继续说服父亲,「爸,你一定是弄错了,他是唐钧风,是让哥哥丢了职位的人,你怎么可以要我嫁给这个坏人--」

  「那一切都是误会,现在已经解决了,所以你可以放心跟他结婚没关系。」白川正人笑着打断女儿的话,脸上满是慈祥的笑意。

  没关系?关系可大了!

  白川馨简直不敢置信,才在不久之前,所有白川家的人都反对她跟唐钧风在一起,说什么都要将他们两人拆散。

  现在,他们之间的「误会」解决了,她就像一个皮球似的,他们巴不得以最快的速度把她这个「皮球」丢给唐钧风!

  「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举行结婚典礼了吗?」唐钧风笑视着新娘子,脸上骄傲的表情仿佛他的新娘是全天底下最美丽的。

  白川馨瞪着他,心里火大了!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她措手不及,而且,他根本没有正式向她求婚,用这种赶鸭子上架的方式逼婚,她不要!

  「无赖!」她气呼呼地说道。

  「那你呢?喜欢上无赖的人,又是什么?」他早就习惯这个形容词,从她口中听到这两个字还挺甜蜜的呢!

  「我才不喜欢你。」说谎。

  「你没有吗?」

  「天底下最傻的大笨蛋才会喜欢你。」

  「做人说话不要太冲,免得到最后骂到自己,自作自受。」

  「我才不会。」

  「所以你不想跟我结婚啰?」他眉峰一挑。

  「我……」当然想啊!

  「因为你不喜欢我,所以你不想跟我结婚啰?」

  白川馨瞪着他,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照他这种逻辑推断,如果她说想要跟他结婚的话,就是承认喜欢他,也就是承认自己是天底下最傻的大笨蛋。

  一时之间,她开始后悔自己刚才说话干嘛那么冲呢?

  看见她被问急了的表情,唐钧风忍住了想笑的冲动,继续按部就班,步步进逼,「说,你想不想跟我结婚?」

  「不说,反正我说什么都说不过你。」

  「这么说来,你是不想跟我结婚啰?」说着,唐钧风轻叹了口气,转头面对众多的观礼来宾,「很遗憾,因为新娘不愿意跟我结婚,所以,我在这里宣布,这场婚礼取--」

  「消」字还在他的嘴里打转着,咚地一声,白川馨就将手里的捧花丢砸到他厚实的背上,一瞬间白色的玫瑰四散开来。

  在场的宾客们没想到她会突然做出如此粗鲁的举动,不由得响起一阵惊呼声,看傻了眼,其中最傻眼的大概就是白川家的人,白川馨给他们的印象总是优雅恬静的,没想到她竟然会「动粗」。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无赖?我又没有说不嫁给你,我又没有说!」她气呼呼地叫着,所有她曾经辛苦维持的淑女形象在此刻宣告破灭。

  「所以,你是愿意跟我结婚啰?」唐钧风回头面对她,依旧是一脸轻佻玩味的笑容。

  「愿意。」虽然心里还有一点不情愿,但她还是吐出了这两个宇。

  「所以,你是喜欢我的啰?」

  「你不要逼我。」她睁圆美眸,很用力地瞪他。

  唐钧风扬唇微笑,墨绿色的眼眸流露出爱怜的光芒,俯首凑唇在她的耳畔低语道:「好吧!给你一个缓刑,宽限你在今晚结束之前告诉我答案。」

  「你就真的有自信我一定会给你肯定的答覆吗?」她同样压低了声音,觉得他这男人真是自信到让人有点恨他。

  泛在唐钧风唇畔的笑意更深了,他没回答她的问题,抽回身转头对圣坛前的证婚人说道:「婚礼可以开始进行了。」

  这时,宾客之间开始一阵疑闷的骚动,终于有人出声发问,「请问,新娘的回答呢?」

  「那很重要吗?」唐钧风直视着心爱女子澄澈如水的双眸,她也同时直直地望着他,「反正无论如何,都是无赖喜欢笨蛋多一点。」

  闻言,白川馨心里一甜,感动如蜜似满溢了出来。

  一直以来,都是她在要强,都是他在让着她、护着她,如果,在今天这个重要的场合里,她依然故我,那未免太对不起他了!

  「我……」她张口欲语,却被他伸手给按住小嘴。

  「别说,别便宜了这些人,你的答案等到只剩咱们两人时,再好好告诉我,我一点儿都不介意你加上『行动』证明自己的诚意,一点儿都不介意,听明白了吗?」他朝她眨了眨眼,绿色的瞳眸充满了温柔的笑意。

  白川馨与他相视而笑,知道他懂得她的心意。

  她的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比她更爱她的无赖了!



尾声

  照理来说,他们新婚之夜应该是甜甜蜜蜜,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度过吧!可是,白川馨第二天就跑回娘家,可不是平常的归宁,而是被气得跑回娘家,当然了,他们的新婚之夜也是没得安宁的。

  因为,唐钧风告诉她结婚之后,她必须辞掉检察官的工作,跟他一起搬到美国去,她不介意搬家,可是,要她放弃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检察官工作,她心里有一千万个不愿意。

  但是,她才一进家门,话还没来得及说清楚,就立刻被她大哥丢出来,交给后脚跟到的唐钧风手上,她大哥说他们小俩口的事情,他爱莫能助。

  她早该想到的,白川家的男人最讨厌自己家里的女眷出去工作,当初他们可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要阻止她考取检察宫的工作,现在,好不容易可以让她辞掉,他们怎么可能会站在她这一边帮她呢?!

  一回到饭店房间,白川馨还来不及开口跟他吵,就被他给狠狠吻住,她身上的衣服被他一件件剥掉。

  不片刻,她就像婴儿般光溜溜地被他丢到床上去,她挣扎着不肯顺他的心,努力地想要爬到床头甩开他。

  「不要……我气还没消,你不要碰我……」她迭声喊着,踢动的双腿被他有力的大掌给箝住。

  唐钧风将她一把拉下来,猛然一个挺腰,将已经释放的男性欲火贯穿她柔嫩的小穴,她瑰丽的花襞依旧有些滑腻,残留着昨晚的温暖湿润。

  「啊……」她弓起身,一时无法承受他突如其来的侵占,但却一点都不觉得排斥,仿佛被他占有是最自然的事情。

  他开始律动,一次次加快速度,一次次加深深度,每一次都仿佛要贯穿她柔软的深处,炽热的本能让他无论如何都要不够她。

  忽地,他翻转过身,让她坐到他腰上,起初,她有些迟疑,但还是在他的诱哄之下,身子开始上下起伏,以娇嫩的小穴套动着他昂扬的欲望。

  她像是着了魔似地,不断地加快套弄的速度,而他也同时挺着腰,淫浪的撞击声浪不断地在房间里回响。

  最后,他们一起攀上了高潮的巅峰,她无力地伏在他的身上,四肢百骸仿佛都还抽搐着。

  唐钧风笑抚着她柔细的长发,在她的额上轻吻了下,「好吧!你不想辞掉工作也无所谓,可是你要答应我注意自己的安全,太危险的案子你就不要碰了,免得让我担心,知道吗?」

  闻言,白川馨坐起身,气呼呼地瞪着他。

  「你好狡猾,每次都是你在当好人,我当坏人,好像我真的很坏一样,这也是你的伎俩之一吧!」这都是他用来迷惑她的伎俩,让她乖乖的上当,顺了他的心不说,反过来还要感谢他的好心肠。

  全天底下的好处,都被他这个男人给占尽了!

  「糟糕,被你看穿了。」他轻笑出声,温柔地笑瞅着她。

  白川馨被他盯得脸蛋发热,迟疑了半晌,终于还是问出了心里一直困惑的问题,「你到底有没有贿赂大臣,要他们通过那条法案,让唐氏集团的商品可以在日本取得垄断?」

  「这件案子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我想知道嘛!」她撒娇地说道。

  「我觉得那并不重要。」说着,他一双大掌捧住她圆俏的臀部,往中间一挤,让她原本就已经狭窄的小穴将他的欲望衔得更紧。

  「啊……」她低呼了声,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存在,才想到刚才他们根本就没有分开,「这样感觉好奇怪,你快点拔出来……」

  「很抱歉,只怕不能如你的愿了。」

  「为什么?」

  「因为,它又变硬了,对不起,只怕要有好一段时间不能从你的身体里拔出来了。」他扬唇邪恶地一笑,猛然抱住她翻过身,将她压在身下,大掌抬起她一只修长的玉腿,没预警地开始在她狭嫩的小穴里抽插了起来。

  「唐、钧,风……」她气呼呼地喊他的名字,心想他的道歉根本一点儿都没诚意,分明就是在欺负人。

  但她的怒意没维持多久,就被随即涌上的快感给淹没了,她一双纤细的臂膀抱住他,弓着身承迎他每一次强而有力的进犯,快要融化般的欢愉激情教她再也分不清楚彼此。

  或许,他说得对极了!无论那件事情的答案究竟是什么,都无法改变她对他的爱,就算,他是这世界上最坏的无赖,她也一样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