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你还好吧?小果儿。」闻天放附唇在她的耳边,明知故问,抽回了横互在她双腿之间的长腿,翻回身,顺势把她抱坐在胸前,抬眸觑著她泪湿的小脸,心里觉得既爱又怜。
「不好!一点儿都不好,你好坏,光会用这种卑鄙的招术欺负人家,不是英雄好汉。」她无力地撑起纤臂,俯首幽怨地嗔了他一眼。
「我以为自己已经够君子了呢!小果儿。」他按住了她俏挺的臀,亢挺的欲望正好抵在她的两腿之间,蓄势待发。
「你才没有呢!」
她生气地回嘴,觉得口乾舌燥了起来,皱起眉心,发现了好像有一个奇怪的东西抵住了她已经湿濡的花心,长长的……硬硬的……粗粗的……热热的……是她说不出的异样感受。
蓦然,她翘起了小嘴,闷哭了起来,「你好坏喔!竟然……竟然偷偷藏了一根棍子要打我……」
「我——」闻天放闻言气结。
「呜……你不要说了,我统统都知道了,你说疼我,只不过是障眼法,原来你一直想要虐待我,呜……竟然还偷偷藏了一根那么粗的棍子,打算要疼死我才对吧!」说著,她可怜兮兮地坐在他的腰间,哇哇地大哭了起来。
「住口,你听我说……」
「我不听、不听,我讨厌你!」她静了一静,再度泪眼汪汪,泪水滴落在他的身上,顿成了水乡泽国。
闻天放拿她没辙,长臂一揽将她拥贴在身上,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被她气到啼笑皆非了,「听我说,这棍子拿来打人一点儿都不痛的。」
「骗人,它明明就这么粗,怎么可能不痛?!」她像只小老鼠般咬他、啃他,却发现他一点儿也不想放手,把她像个宝贝般抱得牢牢的。
这妮子生起气来可真凶狠泼辣呀!闻天放的肩颈不知道被她咬了几口,忍不住苦笑道:「怎么不可能?那可是我的血肉做的呀!小果儿,那是我想拿来疼你的东西,你竟然误解了我一番好意。」
他故意很可怜地博取同情,心底明白她这个小人儿什么不多,就是恻隐之心特别泛滥。
唔……他突然间看起来很可怜的样子呢!江果儿收回了尖牙利爪,停止咬他,皱起两道绢眉,低声地说道:「你说的是真的吗?你心肠真好,可是,我要一根棍子做什么呢?」
「用处不小呢!你想不想试一试?」他非常轻易地就把她引上钩,扬起一抹邪恶的微笑,他开始收线。
「试一试?难道,它是一个新型的防身武器吗?你一定是看我武功太差了,才想要把它送给我对不对?真是太感谢你了,天放哥哥。」说著,她亲暱地抱住了他,一脸幸福的晕陶微笑。
「不是。」他兜头泼了她一盆冷水,老天!他的那话儿竟然被她当成了防身武器,这大概也只有她想得出来吧!
「不是?」江果儿百思不解,那到底是什么呢?她还以为自己很聪明地猜出来了呢!
「你何不自己试一试就知道了?」闻天放绽出一抹迷人的微笑,不耻使出卑鄙的手段,引她咬紧了鱼钩,准备入网。
「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呀!怎么试?」她闷声地说道,感觉跨坐在他身上的双腿之间湿濡依旧,隐隐约约地泛起一丝空虚的疼痛。
「第一步,先把你的衣服脱掉。」话才说著,他的手指就灵活地动了起来,不片刻就解开了她的袍衣以及眼看就要到手的兜衣。
然而,就在这时,江果儿觉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连忙按住了他不安分的手掌,感觉胸口因有了他的贴触而变得暖热窒疼,「你确定你真的不是想要乘机虐待我吗?」
「不是。」他简单地回了她一句,抽回手继续进行剥光她身子的举动。
「那……那是不是我有了那根『棍子』後,就会变得很厉害?」这样想想,她心里就充满了期待,笑靥满盈。
「嗯……身分会变得不太一样。」他斟酌了半晌,语带保留地说道,黑隽的眸光贪恋地梭视著她褪了兜衣後,如雪脂般丰嫩的双乳,顶端缀抹了两颗鲜嫩粉红的花苞,因为刚才的抚弄而显得有点嫣红欲滴。
「身分?」她纳闷地噘起了小嘴,不片刻,她终於想到了,他一定是要在最後一刻才让她知道那根棍子会把她变得很厉害,所以现在才不把话说清楚,哼哼!她变得很厉害以後,身分当然就不太一样啦!
不过,这些话不用他说,她也能猜得到嘛!
殊不知闻天放话里的意思不过是,当他要了她之後,她的身分将由女娃儿变成他的女人罢了!
就在她不知不觉间,衣服就被他统统脱光了,雪白曼妙的身躯毫无阻拦地绽现在他面前,可怜的亵裤变成了碎片,美丽地在她惊讶的目光中飞舞著,「闻天放!你在干什么?!」
她突然间觉得事情很可能不太单纯,飞快地从他的身上挣脱,却还逃不到半步的距离,就又重新被他给掳获住,压制在长躯之下。
「好不容易我把你的衣服给脱掉了,你想要逃到哪里去?」他就像是一只偷腥的恶猫般,在她的上方笑得挺贼。
江果儿瞅著他贵气俊美的笑脸,她漂亮的五官竟统统哭皱了起来,呜……老天爷最近好像跟她有仇似的,竟然派了一个那么美的男人来给她,却偏偏还让他不停地欺负她……
她吃惊地察觉到抵住她双腿之间的熟棍子好像愈来愈硬实了,呜……那一定会很痛……
闻天放夺回上位,从容不迫地解开腰带,褪去外袍,展露出包藏在实衣之下的精健胸膛,一丝一毫都充满了优美的力量,随著他的动作而散发出迷人的阳刚风采。
江果儿拉住了床头的布幔,努力地想要往上爬,一双美眸却无法从他的身上转移开视线,她看得口乾舌燥,心儿乱七八糟地跳成一团,开……开什么玩笑!他是想要脱掉衣服好方便虐待她吗?呜……她遇人不淑,还以为他是一个大好人呢!她的目光不小心地瞥见了他昂挺於胯间裤下的棍子,心跳猛漏了一拍,没来由地,她竟然心痒难耐了起来,似乎知道了些什么,却又不太真确。
他说,那个玩意儿会让她很快乐呢!嗯……她到底该不该相信他的话呢?江果儿内心起了挣扎。
「你真是一点儿都不听话。」他笑著轻斥,故意不脱掉裤子,长躯俯落,覆住她不停扭动的娇躯,光滑结实的胸肌熨贴著她两团娇耸,胸前小小的突起与她的乳蕊似有若无地磨蹭著。
他胸前小巧的硬挺触动了她内心里最深层的暧昧情愫,似有若无的接触教她觉得焦躁难耐,乳尖儿充血绷俏成迷人的花苞,她弓起身子,渴望他更进一步的抚慰。
「天放哥哥……我想……」她被盈斥心口的热息给哽咽了,眉心一颦,被抵在她花洞入口的昂挺给震撼了。
她抬眸,瞧见他的微笑,什么时候……什么时候竟成了如此直接的肌肤贴触……不!他就像是被一层光滑所包覆的硬铁,被烧炽了、烧烫了,却丝毫不减属於钢铁的坚硬,直抵住她水蜜满盈的花心。
「你想要什么?嗯?」他坏心地问道。
「我想……我想……」她片刻说不出话来,敛下长睫,忍不住好奇心地想要偷窥他那话儿的模样。
才不过看到了三分力道,她就已经十分讶异,张大了嘴,像只被欺负的小乌龟般,动弹不能,却犹不停地舞动双手双脚,四肢呈现惊吓状态。
「那个……那个东西……」她吞了口唾液,被吓得花容失色。
「没想到你竟然对它表示了如此激动的欢喜之情,我真的好感动呀!小果儿。」闻天放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大掌按住了她俏挺的圆臀,突起的前端慢慢地挤入了她狭小柔软的花穴儿口。
「不、不是……啊!好痛……」她皱起了眉头,看起来更像一只可怜的小乌龟,眼睁睁的就要被邪恶的老鹰给吃了。
他好热……好烫……又那么粗,呜……看起来比想像中还长……她怎麽可能……怎么可能……
江果儿觉得肚子里又热又胀,充满了被入侵的异物感,他的勃起灼烫著她柔嫩的花壁,不断地硬挤而入。
「啊……好痛……」她的手就像小乌龟打著太极拳般,推打著他健壮的胸膛,却丝毫没有造成任何毁灭性的威胁。
她低低地哭喊出声,感觉到自己幽湿的花甬逐渐地被他给充满,被撕扯的痛楚直钻进心窝儿里,小腹间就像快要破碎般,涌起了热疼的饱胀,她娇嫩的花心被彻底地撑了开来,带来一丝近乎凌虐的酸楚快感。
「天放哥哥……」她哀泣著要他住手,不料,她眯起的水眸却瞥见了他痛苦的神情,彷佛在隐著些什么。
闻天放强撑著一抹苦笑,克制住自己撕碎她的冲动,他牙一咬,全身的肌肉充满了力量,紧按住她的俏臀,猛一用力,狠狠地贯穿了她处子血衣,完完全全地没入了她。
「啊……」江果儿咬紧牙关,却不料咬到的不是自己的舌头,而是他探入她嘴里的长指,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闻天放接收到她惊讶的眸光,微微一笑,感觉到从她的体内汩流出一股热浪,交揉著处子鲜血,挤迫著他欲焰突起的前端,花腔内柔润紧实的触感,教他忍不住闷吼出声。
「天放哥哥……」他看起来好痛苦的样子喔!江果儿近乎悲怜地看着闻天放铁青的脸色。
「乖乖,我没事,不要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著我。」闻天放好气又好笑地看见了她同情的眼神。
「可是……」她不信地觑他一眼,身子里泛起一阵阵被剥离的疼痛,她扭著腰肢,试图排解些许被他完全充满的饱胀感。
好热……又有那么一丝疼痛……果儿都快要搞不清楚自己心里的念头了,她不耐地低呜出声。
他在她的温暖中沉蛰了半晌,微微地抽身,感觉到她湿润的花壁一阵剧烈的蠕动,一双玉腿立刻夹紧了他,「啊……不要动啦……」
然而,他却丝毫没有将她的哀求给听进耳朵里,猛一挺腰,将火热的偾张再度送入她柔软多汁的花甬内,捣弄出花蜜潺潺。
江果儿咬紧了牙关,呼吸一窒,小手紧揪住他垂在肩畔的一束黑发,疼哭了起来,感觉小腹暖暖地热痛了起来,无力地承迎他再次的满贯而入,热烫的龙身撩擦过她敏感而细致的花壁,每一次的厮磨都教她煎熬难耐。
「住手……会痛……会死掉……」她嘤嘤地哭喊,气息喘促,一股难以言喻的细致酸疼从她的根穴儿里隐隐地泛了开来。
似疼……却又仿佛像是被满足的餍欢,她无法分辨,纤腰不自觉地随著他的进犯而缓缓地扭动了起来。
他掌里揉玩著她晃浪的双乳,一次次地强迫她水滟的花苞为他绽放、收缩,像一个残忍的恶棍般,摧残捣弄著她尚未完全成熟的花蕊,将她撩擦得肿胀艳丽,透出迷人的春色光泽。
「啊……啊……」她不停地叫喊,被迫张开的修细玉腿之间,羞人的红花里埋藏著他的奔腾欲火。
他爱怜地觑著她意乱情迷的小脸,微微一笑,俯首打算吻住她娇吟不断的小嘴儿。
「不行……不行……」她心里有些害怕胆怯,人家不是说过玩亲亲就会生娃娃吗?她想生他的娃娃吗?听说很痛的样子呢!
她无力地呻吟抵抗,心里却涌起一股渴望,彷佛她曾经尝过一种极美妙的滋味,她渴望……她想要……
闻天放眸底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知道她心里挣扎得厉害,坏心的不想告诉她真相,伸出两指并起探入了她柔嫩的唇间,逗弄著她小巧的丁香舌,以及敏感的幽腔,就像是身下不断进出她花穴的长龙般,随著拍击的频律,不断地撩揉著她。
「不……唔……」她含咬著他的手指,觉得自己快要被他给弄疯了,她好像同时在被侵犯两个地方:还有他精健的胸膛,随著韵律起伏而不断地擦弄过她挺颤的乳尖儿,一丝丝如蜜般的快慰细若游丝地钻进了心窝儿底。
逐渐成灾……
她不行了!就快要不行了……她可以感觉到自己身上每一寸肌肤的毛孔都在张开,体内的热气蒸腾著,在她的血液里窜流著,凝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逼得她哽咽讨饶。
「唔……不……」她放开了手里的黑发,改抓住他的肩臂,抓出了淡淡的血丝,想求他住手……她想告诉他,她感觉自己像是要死掉一般,灵魂虚浮在半天之间。
一瞬,她感觉到他在体内的存在愈益胀大,火热的律动几乎要成了她感官的全部,她口乾舌燥地舔咬他的手指,尝到了属於他的味道。
闻天放微笑地抽回她唇间的手指,半抬起长躯,抬起了她一双雪白的玉腿,更直接地埋入她的花穴里,一时间淫声四溢,他按住了她,制止了她因为过度的激欢而产生的逃脱念头,猛烈而快速地贯穿她多汁丰盈的花穴。
「啊……不要……天放哥哥……不要了……」她挣扎地抬高身子,不片刻又无力地跌落在床褥上,娇颤无力地任他侵犯。
他好坏……竟然想用这样卑劣的手段把她给弄死掉,呜……她不行了……不行了……才想著,她的呼吸抽哽在喉间,体内热涌的快感顿时爆炸开来,淹没了她,一道暖热的汁液从花壶深处泌涌而出。
「呃……停下来……会死掉……」她紧抓住身畔的垫褥,充满高潮血嫩触感的花壁无力承受他律动加快的进犯,险些又要……又要……
闻天放紧咬牙根,胯间的男欲疼痛紧绷到了极点,渴待解放,如火泉般全部聚涌在腰股之间,蓄势待发。
突然,他猛烈抽送了几下,强健的胸膛覆落在她的身上,紧按住她圆俏的雪臀,一次深深的进入,龙焰强势地灼射在她的花壶里,与她的蜜液揉和成暧昧的滑腻。
「天放哥哥……」她咬紧了红唇,再次溃放在他的身下,泪珠与汗水交杂在她的小脸上,更显艳丽凄美。
闻天放并没有立刻抽身,凑首笑吻她颊边的泪痕,男性阳麝的气味轻呼在她的耳边,状似爱抚,过了片刻,才从她的身上退开,将她娇小的身子紧紧地拥在怀里。
「你还没有告诉我,到底有什么事情是我应该知道的?」他轻声细语地在她的耳边低喃道。
江果儿体内的激情未息,然而,经他一提醒,想起了那件事情,不禁皱起小脸,一副就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明天,我就要跟结儿;还有步大哥出发去京城了,我一直想要告诉你,可是……」
「可是什麽?」闻天放笑了笑,还以为是多么严重了不得的事情呢!
「我怕见了你就哭,然後就不想去京城,我想告诉结儿说想留在扬州,可是她一定不会允许的……」说著,她的眼眶都红了。
「不哭,真生气你这么听姊姊的话,不过,有一件事情,就连她也不知道。」闻天放笑道。
「什么事?」她的好奇心被挑起了。
「那就是明天我也会一道与你们出发回京,小果儿,你怎么以为我会轻易让你离开我呢?」这个该死的小东西,摆明了就不相信他的样子,改天他可要找机会好好教训她一下。
「我……我以为……」她吞吞吐吐地说道,心里其实是很高兴的,只是被他瞪得有点心虚。
「你以为什么?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嘛!」他的语气自嘲。
「我才没有不相信你呢!我只是……只是怕你住进我心底的感觉,我变得好像不再是自己,如果我去见你,我就一定会哭,然後就会在你的面前哭得很难看,我不要……」豆大的泪珠滚落了她的颊边,她娇瞋了他一眼,怪他竟然这样逼她说出实话。
「乖,不哭了。」闻天放欺负不下手,只好安抚地笑笑,伸手拭去她颊边晶莹剔透的泪珠,呵哄道。
江果儿吸了吸鼻涕,瞅了他一眼,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摆出了认真单纯的脸色,道:「我有一个问题,你可是要老实的回答我喔!」
「问吧!我知无不答。」他笑笑,乘机骚扰她娇裸的身子,拥她在怀,他根本就很难安分得下来。
「你明明就是一个乞丐,为什么能住这么好的房子?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好奇怪喔!」唔……她的胸部被他偷摸得好舒服喔,酥痒的快感钻进了她的骨子里去。
闻言,他的神色一凝,随即笑著反问道:「你还是很坚持要嫁给没用的男人吗?」
「嗯!」她很用力地点头,勉强从舒服的快感中回神,瞅进了他黑邃的眸子底,道:「我一定要嫁给像你这样的人,看起来就没用到让人觉得无力,要是我真的把你变得很厉害,爹娘和姊姊们一定就不会觉得我只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么女,事事都还需要人操心。」
「事情原来是这样呀!」闻天放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顿时就已经有了主意,柔抚著她小脸,正色道:「你知道当今的太子长得什么模样吗?」
「不知道。」她的头摇得像博浪鼓似的,眼神充满了疑惑。
「他长得跟我一模一样。」
「啊……难道你跟他是双生子吗?那、那你不就是……」老天爷不会跟她开这么大的玩笑吧!江果儿苦恼地皱起小脸,抬起美眸瞪著他,「你骗我……骗我,你明明看起来就这么没用,呜……」
「我不是。」闻天放暗叫一声好险,他没有直接承认自己就是正牌太子,否则绝对有一番好瞧的了!「前些日子,宫里出现了刺客,真正的太子不小心被刺伤了,为了不让得了隐疾的皇帝担心,就找我这个和太子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进宫去顶替太子一段时日,要等到太子完全康复。」
父王,原谅儿臣身不由己吧!闻天放在心底暗道。
闻言,江果儿舒缓了眉心,笑道:「你人真好,这一定是步大哥告诉你的吧!结儿说他其实是一个宰相,所以才会知道皇宫里的事情。」
「嗯,所以我会跟你们一道去京城,小果儿,这样的解释你满意了吗?」闻天放望著她娇俏的笑颜,胯间的欲火不自觉地又再度偾张了起来,充满了威胁性地抵住了她平坦的小腹。
「满意,啊……天放哥哥,你——」
他伸出两指探入了她粉嫩的小口,捣弄著其中的柔软湿泽,逗玩著她调皮的小舌头,分开了她的双腿,昂挺的怒器冷不防地贯入了她犹湿润丰盈的花穴之中,惹起她一阵娇呼,虎腰一挺,狠狠地穿刺了她血嫩的花壶,一次次……一次次地挺腰抽身,张唇含住了她晃浪的娇乳。
「唔……」她忍不住舔弄轻咬著他的指,呼吸哽促了起来。
两人再起巫山云雨,闻天放眸底闪过一丝顽邪的笑意,心想:他这次顺了她的心,就先放过吻她小嘴儿的念头,反正,那早就已经属於他,那其中的美味他已经领教过了。
第七章:
该死的步行书!竟然出卖了他!
就在江结儿极度不爽,江果儿欢欣雀跃的情况之下,他们四人带著仆从乘著楼船,顺著官运河一路通畅无阻地回京。
闻天放却没想到,步行书为了安抚心肝儿的情绪,竟然将他是太子的身分告诉了江结儿。
下场是:江结儿似乎也没有因为他不是乞丐而高兴到哪里去,反而一直想逮著机会告诉妹妹这个天大的消息。
不过,步行书倒是挺有义气的,一路上把江结儿看得牢牢的,不让她有机会接近江果儿,他只对闻天放撂下一句风凉话:「该做的事情,我替你办了,至於果儿那里,你就自己看著办吧!」
然後……
「奇怪,我觉得结儿好像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天放哥哥,你让我过去跟她说说话,好不好?」
江果儿跳著脚,越过闻天放高大的肩头,瞧见双生姊姊不停地对她使眼色,却因为距离太过遥远而看不清楚。
「不成!」他独断地揽住了她的纤腰,将她按坐在凳子上,与她两人垄断了船的东舷,与步行书和江结儿各成两个天地。
「为什么?她是我姊姊呀!天放哥哥,你这样子独占我,结儿会更讨厌你的。」江果儿不依地被他按在椅子上,娇声嚷道。
「就让她去讨厌吧!我无所谓。」他耸了耸肩,表现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伸手接过下人递上来的炖汤,细心地喂著她。
「可是……」
江果儿才正想说话,注意力却不小心又被他给吸引走了,奇怪,他明明就是一个假太子,为什麽看起来好像很习惯别人的伺候呢?「想什么?快吃。」他催促道。
她听话地吞下了一口鸡汤,一双滴溜溜的眼睛还是锁在他的身上,说不出心里的纳闷,奇怪!真的好奇怪。
此际,江水悠悠,交替著南北迥异的风光……
船行入夜,河面上一片幽寂,江结儿小心翼翼地走在船的甲板上,悄悄地接近东舷,贴著船舱的隔板小声地叫道:「果儿……果儿!」
她的声音小得比蚊子更细微,没想到,这时船舱里竟意外地有了动静,不片刻,江果儿一张清丽娇美的脸蛋探出了舱门,见到了姊姊,一时间喜出望外,不禁教人惊叹双胞胎的心有灵犀。
「结儿,我就知道你一定有事要告诉我。」江果儿兴匆匆地跑上了甲板,亲密地抓住了姊姊的手,道:「天放哥哥最坏了,他都不让我见你,好奇怪,你们两个为什么好像天生就不合呢?」
江结儿耸了耸肩,不想告诉她真相,说她不喜欢闻天放的原因在於他夺走了果儿,她这个妹妹可是老天爷特地为她准备的玩具;而闻天放不喜欢她这个姊姊,则是因为他不喜欢自己心爱的玩具不小心会被别人玩。
哼哼!这么一点心思,他以为她会不知道吗?「果儿,身为姊姊,有一件事情我不能不告诉你,你知道吗?那个闻天放其实就是……」
「就是什么?」突然出现在江果儿身後的闻天放陡然出声,他冷眯起眸,嗓音低沉阴森得吓人,截断了江结儿的话。
「你、你……」江结儿与江果儿两位姊妹不约而同地瞪大了眼,指著他一时片刻说不出话来。
他蓦然伸出长臂,将心爱的女人拥入怀里,爆出一声怒吼:「步行书,把你的女人给我看紧一点——」
话说,曾经是天下第一美人,又有「武林大百科」之称的梅姥姥,其实心里是非常不爽把她心爱女儿苏苏抢去当老婆的江骋,为了小小的报复,十多年来,她可是用尽了心机,终於把江家四个可爱的小丫头,也就是她四个小孙女教成了非「没用」的男人不嫁的怪女娃儿。
就在四名女娃儿出走之後不久,她竟然留下了一封书信,离开了桃花林,不知去向,教江骋夫妻二人错愕不已。
「相公,娘留书出走,心里一定很怪我对不对?」苏苏秀丽的容颜充满了哀愁,楚楚可怜地望著丈夫。
江骋怜惜地搂著妻子,心里却不这麽想,揣度著信里的内容,再端详内文的字迹,心湖泛起一丝不真确的疑惑。
他没有忘记约莫二十年前,他的丈母娘是如何利用花言巧语来欺骗他们的,她可是一点儿都不安好心眼地要他发誓对她的女儿「不」舍「不」弃,地位绝对「要」居第一,把苏苏看得比他的性命更重要,最後,她老人家当然好心地让他们开花「结果」了!
不、要、结、果!该死!他竟然就这样轻信了她!
「记住喔!等会儿见到爹爹,你可不能自己露了马脚,知道吗?」女儿娇嫩的嗓音里透出浓浓的警告味道。
「我知道。」男人低沉含笑的嗓音,让江骋知道女儿已经找到了会终生疼爱她的好伴侣了!
然而,这一番女儿与她未来夫婿的亲密对话,听得他这个做父亲的人心里涌起了不舍之情,唉,这些年来,她们与外婆的感情深厚,远远超过他这个父亲,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挽回不了的。
苏苏感觉到丈夫的臂弯透出一丝僵硬,心里隐约明白了他的想法,怯怜地抬起头,轻声地问道:「相公,我想,或许我们该告诉不儿这件事情的真相,至少,我们不能让她一直以为自己是爹娘不要的孩子呀!」
江骋轻叹了口气,望著妻子不置片语,一张中年沉迈的睑庞犹是酷酷冷冷的表情,不愿表露出他心里真正的情感。
事到如今,说与不说,似乎都已经无所谓了!
只是,苏苏的心里却不以为然,知道自己似乎该为丈夫做些什么……
「太子回宫了!」
这个消息似乎是挺令人振奋的,江果儿被闻天放牵著小手,左右张望地进了东宫。
「天放哥哥,你好像真的跟那个太子长得很像耶!你瞧,他们竟然一点儿都没发现你是冒充的呢!」趁著下人们统统退去,她左右张望了下,起身跑到闻天放的身边,坐在他的腿上,偷偷地附在他的耳边低语。
「只要你不说,他们就不会知道。」闻天放强忍唇边泛开的窃笑,正色地说道。
一听之下,她忍不住慌张了起来,抱住了他,急忙问道:「那万一要是我说溜了嘴,该怎么办?」
「要是你说溜了嘴,这消息就会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去,你不要忘了,他可是有隐疾在身,难道你想要打击他,让他的病情更加重吗?」他装出一副很严重的神情,直勾勾地觑著她。
「不!不!不!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那个皇上这么可怜,儿子受伤就已经很不幸了,我怎么可以让他再发现这件事呢?」她用力地摇头,心里非常同情那个皇帝。
「还是,你想让咱们两人都犯上欺君之罪?」他沉声挑眉,说出了一个非常可能发生的事情,如果,他真的是冒牌太子的话。
「欺君之罪?」她迷糊地眨了眨眼,觉得这四个字听起来就很不得了的样子,忍不住覆述了一次。
「没错,要是让皇上发现我们是冒牌货,他一定会很生气,搞不好没被气死,却反过来治我们的罪呢!」他的嘴角在抽搐,认真得想笑。
「啊!那么严重?」她惊叫了声。
「所以你一个字儿都不许向别人提起,就算别人跟你说什么,你也不许信他,知道吗?」他细心叮咛。
他要防范未然,以免被她发现真相,也因为如此,他故意把她与知道事实真相的江结儿分开,教步行书把他那位小心肝儿给带回相爷府去,除非必要,否则她们两个少见面为妙。
「嗯!我知道了,为了我们的安全,我一定会用力地保守这个秘密,半个字也不会说出去的!」她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像负起了一件事关国家兴亡的大事,很有使命感地点头。
「这才乖嘛!」闻天放按过她的小脸,轻吻著她的耳朵,以掩饰唇边泛滥成灾的窃笑。
她真可爱,有时候真教他忍不住想把她给一口吃掉,尝尝她是不是就连骨子里都流著甜美的血液,才会教他这样又爱又怜,无法自己。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昨夜,闻天放与步行书两人忙著商讨冷九爷的事情,留滞书房没有回寝宫,清晨,江果儿一个人迷迷糊糊地醒来,看著窗外弥漫著一片浓浓大雾,恍似在梦境般虚无缥缈。
她睡眼惺忪地套上绣鞋,随便穿上了件外袍,拉开房门步入大雾之中,脑袋里一片恍惚。
不知道走了多久,江果儿当自己还在梦游,只见御花园里出现了一个男人,穿著金锦色的龙袍,年纪约莫中壮年。
「你是谁?」江果儿走上前好奇地问。
「真无礼,朕乃是一国之君,岂容你随随便便称呼的吗?」皇帝回头轻哼了声,打算大人有大量,不跟小女娃一般见识。
「啊!你就是皇帝?」原来皇帝就是长得像她天放哥哥的中年人呀!江果儿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再多看了几眼。
「你似乎进宫不久,朕没见过你,小姑娘,告诉朕你叫什么名字吧!」
这个女孩子倒是挺讨他喜欢的。
「嗯……呃……我的名字……」她答应过天放哥哥,不能随便跟外人透露自己的身分,而且……而且……
「不必这么为难吧!朕又不会吃了你。」
「不是,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在梦游了,皇帝伯伯,你看我是不是睁著眼睛?」她指著自己的双眼,用力地眨了两下。
「没错,你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怎么了吗?」皇帝慈祥地笑道。
「我想自己会不会正在作梦,你可是皇帝耶!怎么可能随便就被我瞧见呢?嗯……这一定是我在作梦。」
「梦?」
「对呀!因为我们很可能都在作梦,既然是在梦里见面,我们就不必知道彼此的姓名了吧!」
「好有趣的说法,朕以前从来都没有想过。」皇帝摇头笑叹。
「要不然,等我们再多见几次面,证明我不是在作梦之後,我再告诉你名字好不好?」果儿小脸一亮,很兴奋地提出建议。
「一定要这样吗?」皇帝觉得有点失望。
「皇上——」远方传来呼唤声,语气著急。
「有人在叫皇帝伯伯了,我也该回去了,好困……啊!没错,我一定是在作梦,要不然怎么会随便就看见皇帝呢?」江果儿越想越觉得自己很可能是作梦,偏著小脸恍然大悟道。
「小姑娘、小姑娘……」皇帝愕然,看著眼前的女娃儿打了个呵欠,不片刻就消失在晨雾之中,不知去向。
「皇上!原来你在这里,该上早朝了!」一名太监远远地跑了过来,看见皇主子不禁松了一口气。
「润福,你一定也不是真的,对不对?」皇帝从天外飞来一笔,用他非常认真的眼神望著来人。
「皇上——」润福惊叫了声。
「既然是梦,那早朝也一定不是真的,啊……好困,朕要回去睡觉了。」皇帝受了江果儿的感染,开始觉得自己也很有可能是在梦中。
「皇上,早朝怎么办?」
「嗯……等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证明我不是在作梦的时候,我再告诉你怎么办吧!」说完,皇帝在润福的愕视之中缓缓地步回寝宫,带著一脸满意的微笑,似乎觉得非常快乐。
「皇上——」
辰时刚过不久,闻天放从太子书房回寝宫,并不意外看见果儿还逗留梦乡尚未起床,他走近炕边,倚坐在她的身畔,为她盖好被子。
他贪看著她的睡颜,半晌,宫女们端著早膳进门,行了个礼,开始布置起满桌的膳食,并且捧来了金色水盆,用丝巾拧了把水,让主子净脸。
闻天放接过巾子,就要拭脸之际,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了果儿摆放在床头的绣鞋零乱,沾染著尘土与一丝水气。
他拧起眉心,问道:「我不是教你们注意小姐晚上的行踪吗?昨晚她又去了哪里?」
「回殿下,守门的人一直到了清晨才离开,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宫女惶恐地回道。
闻言,他不动声色,转眸瞧见果儿一脸甜睡的模样,心一松,片刻才道:「是吗?退下吧!以後注意一点。」
「是!」
只要闻天放不在的日子,江果儿就会莫名其妙地在清晨醒来,像是在寻找什么似的,往东宫外走去。
清晨,宫人三三两两,除了值班的守卫之外,整个皇宫大内空洞得吓人,只有正殿的地方比较热闹,臣子们都在准备例行的早朝。
「皇帝伯伯,咱们又见面了!」江果儿在偏廡的殿廊上瞧见了皇帝,顿了顿,才回神过来,兴高采烈地招呼道。
这时,恰好皇帝将身侧的人支开,看见果儿,他表现得比她更高兴万分,「是呀!咱们两个人可真是有缘,小姑娘,这次你总可以告诉朕你叫什么名字了吧?」
「嗯……呃……你可是皇帝耶!」江果儿还是觉得皇帝是不能随便被看见的,她心想:这么容易被看见,那还有什么了不起?
「我是皇帝又如何?是皇帝就不能知道你的名字吗?」皇帝纳闷,开始不太喜欢自己的身分。
「那倒不是……」她抬起眸子,非常同情地瞅著皇帝慈祥的脸庞,突然间觉得他好可怜喔!他真是个不简单的大人物,身怀隐疾,还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受了重伤,危在旦夕,竟然还笑得出来。
呜……她可是忙著欺骗他的帮凶呢!江果儿自觉内心非常惭愧,低垂著一颗小脑袋,几乎都快要掉到地上去了。
皇帝不明所以,出声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告诉朕你的名字真的教你这么为难吗?」
「不是啦……皇帝伯伯,难道你都没有想过,其实我们根本就是在梦里相见,你知道梦总是会醒的嘛!像我梦醒了以後,就什么都不记得了,那这样一来我们根本就不需要知道彼此的姓名嘛!对不对?」这样好、这样很好!江果儿笑眯眯的,望了望殿廊外的天色,亮朦朦的,像是梦的颜色。
「真的是这样吗?」皇帝苦恼地皱眉,心里非常渴望知道这个女娃儿的姓名,不过,这么漂亮的娃儿应该只能在梦中见吧!
这真的是梦吗?真的是梦吗?皇帝突然间又头昏脑胀了起来,心想这如果是梦,那他未免也太命苦了,每次作梦,都梦见自己在上早朝,唉……难道他天生就是劳碌命吗?「嗯,皇帝伯伯,你就当作我们是在玩不认识的游戏吧!每个人都觉得我们不认识,其实我们可是很熟的呢!这样听起来就觉得好好玩喔!」江果儿笑著提议,觉得自己真的是聪明到不行。
「喔!」皇帝望著她,愣愣地点头,这番话从她的嘴里听起来就教人觉得非常有道理。
这时,宫人们回来了,江果儿依稀听见了另外一端的殿廊上传来她极度熟悉的低沉嗓音,小脸一灿,转身飞奔过去。
「喂!小姑娘……小姑娘……」皇帝伸出手,握住了空气,心里还是觉得奇怪,这是梦吗?真的是梦吗?他都快要被自己给搞胡涂了!
「天放哥哥!」她兴高采烈地扑进了闻天放的怀里,埋著头,没有瞧见他一脸愕然的模样。
「你怎么会在这里?」闻天放撇开一旁正在与他商讨事情的步行书,俯眸瞧著紧紧抱住自己的小人儿。
「嗯……呃……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她偏过小脸想了想,理所当然地说道。
「那就是说,你很想我罗?」他邪气地说道,没想到与步行书两人正在这里等著早朝面圣,竟然会看见她。
「殿下,我先回避一下好了。」步行书非常识相地笑了笑,还没等他回答便转身离开。
长廡里只剩下他们两人,闻天放将她拥在怀里,笑瞅著她因兴奋而微微泛红的芙颊,心思澎湃,嫩樱色的唇办喋喋不休。
「天放哥哥,我告诉你喔!这个梦好奇怪,我刚才竟然又梦见了……」
她话还没说完,余下的娇嫩话语尽数被他的唇吞没了。
江果儿瞪大了双眼,一点儿都不浪漫地瞪著他瞬间放大的俊美脸庞,不敢置信他竟然吻了她!
他竟然吻了她!最可怕的是,她竟然还很喜欢他舔弄深吮她唇舌的感觉,滑腻腻的,充满了弹性的触感,以及他的气味。
她被他吻得双腿一软,深深地跌落在他的怀里,小手紧揪住他的衣袍,一颗脑袋顿时没有比浆糊好上多少,身子跟著热腾了起来。
心跳飞快,她的呼吸喘促,腰肢被他牢牢地箝住,动弹不得,就这样任由他的唇舌玩弄著她,过了久久,直至他放开了她,她才又觉得自己可以呼吸,半晌无法恢复气力。
她脑袋空白地愣了一愣,忽地,粉嫩的小嘴一扁,蓦然红了眼眶,意识到眼前发生的事情,「你你你……你竟然亲我?」
似乎,对她而言,玩了亲亲这件事情远比被他整个人「吃掉」还要来得严重好几百倍。
闻天放笑瞅著她无邪的小脸,戏弄道:「早在我们初见面的那一晚,我就已经亲过你了,小果儿,还不止这样呢!你每次与我欢爱累睡了以後,我都会偷亲你,你不知道吗?」
「啊……」她惨叫了声,小手捂住羞红的脸蛋,「你好过分,竟然偷亲我,你不是君子……呜……你竟然偷亲我……你好坏……」
「果儿——」
「我不要理你了,水远都不要理你了!」江果儿重重地哼了一声,用力地推开他,飞也似地离开。
闻天放笑瞅著她的背影,这时,步行书笑著从另外一端走进来,他侧眸摇头笑道:「行书,到底是谁教出这么单纯的女娃儿,真是奇怪得不可思议,教人不由得不喜爱呀!」
「别问我,我自己也想知道。」步行书笑叹,心底想起了被他留在相爷府里的江结儿,「天放,我似乎应该回去一趟。」
「娘娘,派去相爷府的人回报说,相爷与结儿小姐两个人都不在府里,听说……听说他们去了……去了……」宫女吞吞吐吐的一句话也说不好,似乎有点难为情,心底实在是不知道太子殿下在搞什么鬼。
「去了哪里?你为什么不说话了?」江果儿从殿前的卧榻起身,双手支颐,小脸充满了无聊又失望的情绪。
「听相爷府的下人说,他们去了……妓院。」宫女深吸了口气,终於把一段话给说完了。
妓院?江果儿眨了眨迷蒙娇憨的双眸,顿时羡慕起三姊结儿,竟然可以跟未来的夫婿去那麽好玩的地方,呜……她也想去……
可是……闻天放说她不可以随便在宫里乱跑,想要去哪里必须先告诉他,否则一个不小心,败露了他的真实身分就不好了。
唉……闻天放所说的那个「太子」的伤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害她每次去遇到那个自称为皇上的人都要假装不认识,免得被他发现他们是偷偷跑进宫里来冒充太子舆太子妃的人。
因为没有人跟她提过,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闻天放压根儿就没有策立太子妃,只是他命令每个人都以太子妃的身分尊称她,害她也信以为真,以为真的有一个太子妃。
不过,她是真的遇上了当今的皇帝吗?江果儿偏著小脸纳闷了起来,搞不好那其实是她在梦游,不小心梦到的吧!
她已经忘了自己第一次遇见闻天放时所发生的事情了,他说,那天晚上是她自己跑进他的房里,对他上下其手,玷辱了他的清白。
呜……平常梦游也就算了,她怎么可以随便晃到男人的房里去呢?竟然还不小心毁了人家的清白……
江果儿伸手掩住羞红的小脸,觉得自己简直快要无地自容了,不过,现在她的心里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急需要去思考,那就是……今天早上,他竟然亲了她的嘴!
呜……没错,他亲了她的嘴,还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原来,他趁著她在睡觉的时候,不知道已经偷袭了她多少次了;他好过分、好过分,她明明什么都让他做了,他竟然还不放过她的小嘴,他难道不知道随便「玩亲亲」,两个人就会生小娃娃吗?恶梦……这一定是个恶梦……江果儿扑回卧榻,抱起紫金色的锦枕,又挣扎、又痛苦地闭上眼睛,觉得她似乎受了诅咒,遭了天谴,否则怎么会梦到像这样可怕的恶梦。
她紧闭双眸,很不安稳地坠入了梦乡,在梦中,她又呻吟、又微笑,不时还会恨恨地咬牙,喊著闻天放的名字……
回到寝宫,闻天放看见心爱的人儿就窝在榻上熟睡,她那可爱的神情,教他一身疲惫尽消,他坐到她的身旁,看见她苦皱著眉心,一脸咬牙切齿,神情颇为复杂地梦唤著他的名字。
「闻天放……你给我记住……唔……」
他不禁摇头苦笑,知道她现在一定很气他早上偷亲她。她这个小傻瓜,他是不是该告诉她,他们玩完亲亲就会生娃娃这件事情,指的是亲亲完的那档子「正事」,而他们做过的次数只怕已经数不清了。
想著,他扬手挥退了下人,俯身捧住了她的小脸,在她的唇上又落了一个吻,深刻缱绻,挑逗得她就连在睡梦之中,都忍不住发出嘤咛。
江果儿半睡半醒之间,觉得四周突然间变热了,她不自觉地回应著他深入缠弄的舌,心口热呼呼的。
她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鸟儿,一只正在被人戏弄的小鸟儿,正欢愉地被喂养著激情……
第八章:
热……令人无法置信的热团团地包围住她,江果儿不自觉地扭动著娇躯,嘤咛出声。
她没有发现自己正赤裸著,只顾著思考到底是谁喂了她好吃的东西,尝得她整个人都晕陶了起来。
「唔……」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瞅见了他温和微笑的脸庞,她傻呼呼地笑了,倏忽纳闷地皱起眉心,觉得不太对劲。
「你醒了?」闻天放覆在她的上方,一手掠夺了她胸前的盈满,恣意地拧弄,手指兜转著她顶端的小粉蕊,时而弹拨,惹起她一阵娇呼。
「天放哥哥……」她猛然低头,看见自己的衣衫零乱,莫名其妙地只剩下一件轻薄的亵裤,桃红色的小软兜被挤成一团,硬是给撩了上来,两团丰满娇艳的乳房恬不知羞地绽露在他的面前,被玩弄於他的掌间。
他就像是攻城掠地般,俯首含咬住她胸前一颗红艳的小硬蕊,炽掌往下漫抚,探入了她的亵裤底,拨弄开她一袭柔软的耻毛,指尖狩猎到她花贝里的小珍珠,趁著湿润的汁液,揉弄嬉戏了起来。
「天放哥哥,人家明明就说不要理你了,你没有听到吗?啊……」她想跟他继续呕气,却发现无能为力,花贝间的柔肉顿时变得血嫩,淌出如蜜水般的汁液,正在被他戏弄的血色小珍珠顿时也因为欢愉而充血硬实,好像很兴奋被他给亵弄了一般。
她无法集中注意力去思考任何事情,也忘了要跟他倔强,只能随著他的挑逗而呻吟扭摆。
「啊……」身子里的燥热湿意愈益高涨,她伸出小手按住他的肩膀,无力地蜷起,看起来就像是在催促他更进一步舔弄她的胸蕊,用手指穿刺她身下水蜜满盈的幽花。
闻天放的气息低嗄,很满意见到她的反应,虎脊下方已经充满了想要她的欲望,绷硬得几乎教他感到疼痛,想要一逞为快。
他勾起一抹恶意的微笑,加快了手指的速度,拇指揉转著她随著韵律绽放开了的小血核,不时地探入修长的中指掏弄著她狭窄柔润的小花洞,每一次的撩弄都教她不能自己地颤抖了起来。
「不行了……天放哥哥……我就快要不行了……」她摇晃著一头青丝,小脸儿浮满红晕,娇息哽喘,觉得身子里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就快要爆炸开来,那蒸腾的热气不断地折磨著她。
蓦然,闻天放似乎觉得够了,笑脸从她的胸前抬起,就在她快要崩溃不能自己的一刹那,抽回了狭戏她的长指。
「啊……」她失望地呻吟了声,用一双楚楚水眸抗议著,身子里满满的饥渴感觉几乎教她快要哭了出来,「天放哥哥……」
他笑瞅著她红红的小脸,大掌霸道地扯开了她的亵裤,猛然翻过了她的身子,抬起了她圆俏的小屁股,让她因充血而软嫩多汁的小花蕊毫无遮掩地映入了他的眼帘。
他曲起修长的双腿绊住了她,教她无法从他的掌控中逃开,伸手顺势解放了胯间雄挺的欲望,昂扬的顶端对准了她花苞之中的小细缝,缓慢地、挑情地用他热铁一般的龙首贯入了她。
「啊……」她惊呼了声,心儿好慌,今天的他看起来好像跟平常不太一样,她夹紧了双腿,蠕动著已经濒临溃决边缘的柔软血花,强烈而缓慢的撩擦险些教她失了心魂。
他一手揉握住她娇颤的乳,一手环住她的腰,箝住了她纤细的腰肢,猛然将她往自己一按,狠狠地没根进入了她,再抽身,猛然地贯入,每一次的占有都教她的花壶深处渴涌出热液,紧紧地吸衔著他。
果儿嘤泣出声,欢愉的快慰在她的小腹深处凝聚成灾,随著他缓慢的抽送,无法一次解放,龟裂的缺口一丝丝泌出接近高潮的崩溃,但不够的……
这样是不够的……她就快要疯了呀!
「天放哥哥,快一点……求你……再快一点……」是快乐,是欢愉,却也是折磨,她已经无力分辨,只能无力地催促著他。
闻天放可以感觉到她柔嫩的花壁已经不断地紧缩,他故意让她一直处在那种快要脱离,却意犹未尽的释放中,他勾唇一笑,再次深深地刺入之後,开始加快捣弄著她湿红肿胀的小花穴。
「啊啊……」她小手紧揪住炕褥,不停地摇头嘤咛,一瞬间的溃决教她无法停止战栗,当他每一次的深深进入,都会教她充血敏感的花壁痉挛抽搐,随时都处在亢奋的状态。
她无法控制喘促的气息,被热浪高高地卷在半天空,无法落地,突然,他擒起她一只纤臂,只要一拉扯,她的身子就会不由自主地承迎著他的侵犯,完全无法抵抗,一时间,两人的交合处传来灵肉拍击的淫浪声。
他一手不停地捻玩著她红艳的乳晕,一手则不断地将她拉向自己,偾起的热欲不断地在她的体内逞肆,他知道唯有自己的解放,才能带给她更进一步的欢愉快感。
「啊……天放哥哥……求你了、求你了……」她迭声地讨饶,不以为自己可以承受比这更大的刺激了。
闻言,他笑了,似乎还不打算停止对她的折磨,这是赏赐、也是一种会教人上瘾的凌虐,将是他烙印在她身子里无法抹灭的饥切渴求,他要教她非他不可,成为他一个人的情欲禁脔。
室内弥漫著她的娇吟声,以及他低沉的气息,还有两人的欢合浪声,交揉成一曲荡人心魂的春乐。
她腴白的身子布满了艳色的红晕,在他的怀抱里透出一股未臻成熟的迷人气息,教他不禁为她心魂俱醉,胯间的欲火紧绷到无法克制的地步。
突然,他眯起黑眸,低吼了声,剧烈地抽送了几下,紧按住了她的腰身,狠狠地埋入她柔窒的花壶里,激射出热烫的火种。
「啊……」一瞬,江果儿无力招架,哭号出声,被小腹深处的汹涌热潮给撼住了,她的身子痉挛,神智被突如其来的极致欢愉给淹没了,她只觉眼前闪过一道亮光,眨眼间就晕眩了过去……
御花园——
「朕终於又看到你了!小姑娘,这次你总该告诉朕名字了吧!」
江结儿回头望向来人,那是一位与闻天放有三分神似的中年男人,一身龙袍,身旁还跟著两名太监。
她听见了他刚才的话,几乎是立刻就知道他把她与果儿给弄混了,看样子他好像很喜欢果儿的样子,一脸高兴得像要飞上天似的。
「我的名字叫江结儿,不过,老伯,我们以前似乎没有见过面才对,你认错人了!」她快言快语,丝毫不拖泥带水。
「没关系,朕知道,你喜欢跟朕玩这种不认识的游戏嘛!朕明白,不会怪罪你的。」皇帝笑嘻嘻的,丝毫不觉有异。
结儿心里觉得好笑,想是果儿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才没告诉他姓名,她只好将就一下,冒充果儿了,「好吧!你要这么认为,我也无话可说了,对了,东宫到底怎么走呀?」
「跟朕下盘棋,朕就老实告诉你,怎样?」皇帝腻了与战战兢兢,一副他随时就要砍下他们脑袋的臣子们玩棋了,那简直比无聊更可怕。
「你确定?我很厉害喔!」结儿乐得有人陪她,开始撩起衣袖,准备大开杀戒,嘿嘿,这个自称为朕的男人真好玩,看来他就是皇帝了吧!
「尽管放马过来,朕的棋艺可不是臭盖的呢!」皇帝自信满满,拍了拍胸脯,不可一世的模样。
结果,没有两三下,他就被结儿高超的棋技给解决掉了,他坚持再来,最终的下场是,他赐给结儿一面在皇宫大内之中通行无阻的金牌。
说也奇怪,皇帝与结儿两人一老一少,竟然从此成了莫逆,几天後,结儿又跑进皇宫,恰恰好又被皇帝给逮去下棋。
「你说你住在相爷府里?结儿丫头,你与步行书是什麽关系?」皇帝颇有心机地探问。
偏巧,结儿对步行书不满已经很久了,谁教他都没有时间陪她,哼了两声,道:「我们没有关系,我讨厌他、恨死他了啦!」
「那……」皇帝欲言又止。
「皇帝老伯,不要顾著说话,你这局又快要输给我了喔!」结儿指著棋盘,好心地提醒道。
「结儿丫头,难道你就不能对朕手下留情吗?」皇帝惨叫,用力地盯著棋局,奈何已经是无力可回天。
不过,虽然输了棋,他心里其实快活得很。
呵呵,这个姑娘倒是挺可爱的,天放应该也会喜欢这样的女孩子吧!我乾脆就先把她召进宫里,让他们择期完婚好了!棋局中,皇帝打量著结儿清丽绝俗的容颜,忍不住在心里打起了如意算盘……
意料之外。
乍接到他父王突如其来的指婚,闻天放被气到措手不及,脸色铁青,冷眯起眸子,冷冷地瞅向宣旨的公公,嗓音冰寒到不可思议的地步,「父王要我娶江结儿?」
「没错,圣旨上是这么写的。」润福点头,将手里的圣旨交给了闻天放,小心翼翼的神情,像是怕被盛怒的飓风给扫到一样。
「江结儿不是应该一直在相爷府吗?父王怎么可能会知道她的存在?该死!他到底哪根筋错乱了,以为我会乖乖的娶江结儿!」哼,什么人不好指婚,竟然去挑中专抢他心爱人儿的死对头!
突然,他听见了一声啜泣的细嫩嗓音从内室里传出,闻天放心底暗叫不妙,一转头就看见江果儿低咬著唇,红著眼眶地望著他。
「果儿?」他连忙步到她的面前,柔声哄道:「你听我说……」
「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她倔强地别开小脸,无所适从,忍不住哽咽道:「你要娶结儿……为什么会这样?」
她怎麽可能不在乎?结儿喜欢的人不是步大哥吗?她发现自己无法不去想,无法克制住自己心里的坏念头。
她觉得自己好坏……可是,事情为什么会是这样?「我现在就进宫去见父王,去拒绝这门亲事,我不可能娶你的姊姊,你听见了吗?」他以为自己会有时间向她解释自己真实的身分,到时候,他会替她引见父王,让她成为他的妃子。
该死!连他都不禁要问: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他父王什么时候见过江结儿,甚至於发了什么失心疯,竟然要他娶她?!
「果儿,相信我,无论如何,我与你步大哥都不会教这门亲事成了的,我现在就进宫去见父王,等我好消息,嗯?」他托起她小巧的下颔,望进她泪湿的眸子底,寻求她的保证。
江果儿知道,如果自己不点头的话,他将不会离开,她咬了咬唇,缓缓地点头,就在这同时,一颗晶莹的泪珠夺眶而出。
闻天放宽心一笑,吻了下她圆润饱满的额心,手里紧握住圣旨,转身箭步冲出寝宫。
他没有料到,在他前脚走出的下一刻,江果儿後脚跟著跑出去,恍恍惚惚地走出了皇宫。
江果儿一个人走在人声喧嚣的大街上,埋著头往前走,心里乱成一片,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呜……天放哥哥要娶妻了!他要娶的人竟然是结儿,说是那个皇帝伯伯下的旨意,不能违抗。
这样一来,她不能嫁给天放哥哥了,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江果儿走著、走著,一连串豆大的泪珠就滚了下来。
这时,一个男人突然间跳了出来,他穿著一身黑衣,除了头发上红红的一点以外,简直就长得像路人甲,教江果儿一时之间愣了愣,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他。
「哼!纳命来!我中原红一点可是已经找了你很久了,算咱们冤家路窄,竟然会在这里遇到!」说著,他一把刀就往她砍了过来。
「啊……救命呀!」她哇哇大叫,莫名其妙地闪遇了大刀,跳上了停在身旁一辆载满了梨子的马车,突然间马儿受了惊吓,狂奔了起来。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呀?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江果儿看著马儿在大街上东奔西窜,吓得小脸发白。
一回头,她又见到那个自称什么「中原点红红」的男人追了上来,路人旁观,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啊……现在的人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江果儿自怨自艾,忘了自己本来正在哭泣,不断地放声大喊道:「救命呀!大侠,你不要再追了啦!我想你一定是认错人了,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呀!」
闻言,中原红一点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好呀!她这个女娃儿竟敢说不认识他,摆明了就不将他这个天字第一号杀手放在眼底,「哼!你这个黄毛丫头,以为自己武功了得就可以这样目中无人吗?」
他施展了轻功,追上了马车。
「你胡说,人家哪里有武功很厉害?我真的不认识你啦!天放哥哥,救命呀!我正在被一个不认识的人追杀啦!你快点来救我……」
她已经忘了要跟闻天放呕气,不断地对著空气大喊,喊了以後就消失在空气中,完全没用。
这时,一道白色的身影飞上了马车,坐到了果儿的身边,沉声道:「别慌,我会救你。」
江果儿转过头,看见了男人清飒俊美的脸庞,那正是被押送来京城,却中途失踪的冷九爷,只是果儿不认识而已。
「嗯!」她很用力地点头,看著他忽跃起身子,挑开了马车的後闸,顿时一车的梨子滚落了地,神乎奇技,完全不费一点力气就绊倒了中原红一点,让他远远地落後在马车後头,再也无力追上。
马车跑了几条街,危机解除,江果儿放心地笑了,一双美眸瞅著冷九爷,感激涕零地说道:「我叫江果儿,你人真好,救了我一条命。」
「区区小事罢了,何足挂齿呢?」他摇头徐笑,伸手接过马缰,帮她停下狂奔的马车。
「不行,我一定要好好的感谢你,否则我会良心不安的。」江果儿看著马儿的奔跑速度慢了下来,心里对这个陌生的男人充满了感激之情,觉得他真的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大好人。
只不过,这件事情要是被不知道救了她几次的闻天放给知道了,他不气到脸色发青才怪。
「那……你许人了吗?」
「难道,你要我以身相许?不行,天放哥哥会气死的,我不能答应你,我们……我们已经……嗯……已经……」她红著小脸,半晌说不出话来,思考著该怎麽说明她今生非闻天放莫嫁的决心。
不过,他就要娶结儿了……事情怎麽会变成这样……
冷九爷觉得好笑,安抚道:「别慌,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已经许人为妻,要是你们两人生下了孩儿,就让我做孩子的乾爹吧!」
闻言,她的小脸闪亮了起来,连忙用力地点了好几下头,道:「嗯!就这么办,那赶快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回去告诉天放哥哥这件事情,他一定会很感谢你的救命之恩的。」
「不,你要答应我,在我与他见到面之前,不准向他提起我,这样一来,我才告诉你我的名字。」他的语气非常坚持。
「这么神秘?」难不成他是通缉犯不成?江果儿赶紧摇掉这个念头,心想他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呢!
「不答应?那我就不告诉你了。」冷九爷笑哼了声。
「你不告诉我?可是……我不能不知道救命恩人的姓名呀!好吧!我就答应你不告诉天放哥哥,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她矢口保证。
「没错,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他笑著称许。
「嗯!」江果儿非常用力地点头,小脸儿充满了兴奋雀跃之情,「这样听起来就好像很好玩,你赶快告诉我吧!」
「把你的耳朵靠过来一点。」他对她招了招手。
「嗯!」她偏著小脸,凑近了他,听见他用极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边低语了几句,突然间恍然大悟。
「我已经告诉你了,你一定要遵守诺言,知道吗?」他细心叮咛。
「一定,我绝对不会告诉天放哥哥,可是,等你们见了面,你一定要自己告诉他喔!」她很认真地瞅著他,要他也不能食言而肥。
「我会的,你说你叫果儿吧!你看起来好像不太对劲的样子,刚刚好像哭过呢!」他笑道,像个大哥哥似地温柔徵询。
闻言,果儿的眼眶一红,悲伤了起来,嘤嘤地哭泣道:「我不要说……可是,不说出来,我心里又好难过……」
「那就把话统统说出来,你应该听过藉酒浇愁吧!今天大哥作东,咱们两个去好好的喝一杯如何?」他与她简直一见如故,冷九爷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妹妹般呵疼。
「嗯!」江果儿又哭又笑,用力点头。
闻天放乍接到果儿失踪的消息时,险些心魂俱碎,他派出了大批人手寻找她的下落,随著天色昏暗,他的担心更甚。
今夜的京城里,灯火通明,闻天放麾下的戍卫大街小巷地搜寻著江果儿的踪迹,一直到了二更初时,东陲传出了火亮的狼烟,表示已经找到了人。
闻天放一看到狼烟,知道手下会将果儿立刻送回宫去,他扬起手臂,率先掉转马身,「回宫!」
一回到宫中,闻天放又惊又气地瞅著醉瘫在炕上的江果儿,箭步上前,坐到炕边,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老天!她吓坏他了!
「果儿,你醒一醒。」他低唤道,看见她微微嘤咛了声,长长的睫毛动了一下,眼皮子缓慢地睁开。
「天放哥哥……」果儿的嗓音乾哑,她伸出小舌头润了润唇,才觉得好过一些。
「你怎么可以一个人跑出宫去?竟然还喝了这么多酒!」闻天放接过宫女递上前的水杯,喂她喝了口水。
「我又不是故意的……」说著,她似乎又想起了他就要与结儿成亲的事实,眼眶一红,忍不住又抽噎了起来。
见状,闻天放纵有满肚子的火气也消了大半,他放下水杯,曲指拭著她颊边的泪痕,柔语道:「别哭,我见过父王,已经逼他撤消婚约,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娶除了你以外的女人。」
「真的?」她有点不敢相信地瞅著他。
「你这个小妮子,从来就没有真心信任过我是吧!」他颇为不悦地觑了她一眼,从头到尾打量著她,片刻後,他沉声疑问道:「你在宫外发生了什么事?你的衣角似乎是被人用刀给划破的。」
「咦?破了,我怎么一点儿都没有发现?好奇怪喔!衣服怎么会无缘无故地破了呢?真是奇怪了。」她被他问得有点心虚,惊奇地瞪大了眼,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你不记得了?」该死!他可是非常清楚她这种擅於惹祸上身的特质,半点都不能对她掉以轻心,偏偏,她健忘的功夫称得上是水准一流,鲜少有人能够比得上她。
江果儿一脸无辜地摇头,低头扬起长睫,用她哀怨的语气道:「说不定它是不小心自己破掉的,我怎么可能会记得?」
「你给我用力想一想,想不出来就不准你睡觉。」他沉著声,非常严格的规定。
他可是一点儿都没忘他们初次见面时的惊心动魄,也没有忘掉她梦游时不小心遇上杀手,险些成了刀下亡魂的事件,这些他都没有告诉她,但并不表示今天的事情可以就这样算了!
江果儿委屈地扁著小嘴,非常用力地想,比较起来,她还没有闻天放这么了解自己的健忘本质,事情往往一睡之後,就忘了七八分,就在她想出了一点蛛丝马迹时,门外来了宫人的禀报:「殿下,步相爷在书房求见,说是有要事商量。」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闻天放抛下淡语,再回头直勾勾地凝住果儿心虚的小睑不放,「今天晚上就先放过你,记住,回头一定要告诉我今天你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知道吗?」
「知道。」她一颗小脑袋都快垂到胸口了,小嘴儿却是挂著甜美的微笑,伸出小手摇了摇,当作是在对他说再见。
闻天放看了哭笑不得,轻吻了下她的头顶,起身快步走了出去,心想步行书这么求见,想必一定有重要的事情发生。
两个男人密商了一整夜,结果,隔天在相爷府中,就爆发了一场激战,江结儿抱住了步行书不放,不想让他抛弃自己出门。
「我也要去!」她死拉住他的手臂不放,娇声大嚷。
步行书试图对她摆出脸色,但没两下就发现自己根本就拿她没辙,无奈地苦笑道:「不行,结儿,你放手,我必须出门一趟,慢则十天半个月,快则三、两天就会回来了。」
「不能不去吗?」她一副看起来就楚楚可怜的样子。
「不行,这是正事,我与天放两个人达成了共识,想要尽快将这件事情解决,乖,放手。」他哄道。
江结儿用力地摇头,还是不想让他离开,不料,他忽然咬住了她的耳朵,窃窃地在她的耳边低语了数句,不过瞬间,就看见她的脸蛋儿通红了起来,一片红潮直往胸口窜去。
「步行书!」她又羞又气地甩开了他的手,「你怎么可以把这种事情……这种事情拿出来说呢……」
步行书看见她有趣的表情,放声大笑,拔腿乘机溜走,临去前犹回头道:「等我,我很快就回来了!」
发现他的诡计得逞,江结儿有点生气,可是下一刻就又开始想念他,她苦皱著灵俏的小脸,依依不舍地目送著步行书离去的身影,想到那个命令他去出公差的闻天放,心里就感到非常不爽。
哼!她也不是不懂事,只是那个男人抢了她的果儿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连步行书也不留给她!
江结儿小手探进袖袋里,掏出了皇帝御赐她的金牌晃著,笑得非常快乐,觉得自己如果现在进宫去找果儿一趟,事情将会变得很好玩。
嘿嘿,闻天放他就等著瞧吧!
第九章:
不、不行!她好紧张……真的好紧张喔!江果儿躺在闻天放的身下,担心自己要是做不好怎么办?!
红烛锦帐,入眼一片春色,炕上交缠著一双璧人,闻天放细心地呵护著怀里的人儿,不片刻,他几乎是立刻感觉到她浑身紧绷,彷佛受了极大的忍辱一般,咬著唇不敢发出声音。
「果儿,你怎么了?」他的掌攫覆住她娇耸的乳房,轻啄了下她的小嘴儿,笑问道。
「没、没什么,天放哥哥,请你继续。」糟糕,被他瞧出来了吗?不行,她绝对不可以被他看出来,这可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呢!
「你人不舒服吗?」他眯起黑眸,质疑道。
「不,很舒服,非常舒服……」她说到了一半,忽然住了口,心想:结儿说就算很舒服,也不可以随便说出来,否则会有损她大家闺秀的气质,可是会被他很瞧不起的呢!
不行!她以前这么不懂事,只要他随便一摸,她就舒服得哇哇大叫,真是一点气质都没有,大概已经被他偷笑了很多次了吧!她这次绝对要教他刮目相看,绝对不能再出丑了。
所以,她正襟危躺在他的身下,一动也不敢动。
一丝狐疑闪过闻天放的心头,他扯落了她的亵裤,近乎恶意地玩弄著她双腿间绽放的花蕊,指尖沾染渴待的湿意,心底更觉奇怪了。
「唔……」她咬紧了唇,很为难地皱起了小脸,克制自己的双腿不准夹紧,可是她越是这么告诉自己,就越是敏感难耐。
静观著她的反应,闻天放顿了一顿,张嘴含咬住她一只红嫣色的乳尖儿,极尽所能地含咬舔弄,身下的长指也没有停过,可是,他并没有感受到她预期中的欢愉激动。
江果儿一张小脸都憋红了,小手紧紧地握成拳,差点被弥漫心窝儿底的热气给哽咽,完了!完了!她快要撑不下去了!
不行……这样一定又会被他取笑,一思及此,她连忙把差点夺喉而出的嘤咛声吞回肚子里去,继续假装没有感觉。
闻天放恼了,天生高傲的男性自尊严重地受到了她的打击,抬起身抽回掏弄她花穴的长指,不由分说地解开裤头,架起了她玉白的双腿,猛然地贯入了她分明已经水蜜满盈的狭穴儿里。
「啊……」怎么办?她的肚子里好热、好胀,真的太舒服了!她在心里暗叫一声糟糕,觉得这次自己很可能还是会被他瞧不起。
呜……她不要这样子啦!
「我勉强你了吗?」他的神情隐隐透出不悦。
「不,一点儿都不勉强,请天放哥哥尽管享用。」她故意装得很为难,听说这样才可以表现女孩子的矜持,她可千万不能功亏一匮呀!
「享用?」她到底把他当成什么?闻天放险些被她气晕了,按紧了她的俏臀,狠狠地一再贯穿抽送。
「啊……」一声放荡的呻吟从她的唇间逸出,江果儿理智全失,绷著身子不想回应他,呜……好痛苦,这样子真的好痛苦,原来想要当个大家闺秀是这么困难的事情呀!
她可不可以不要当了……好热……好舒服喔!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子紧紧地衔住了他巨大的火热,一次次地连根吞没了他。
随著她的扭动增剧,闻天放却还是感到不满意,沉著一张俊美的脸庞,大掌揉拧著她饱满的娇乳,不停地捣弄著她泌涌花液的小浪穴,似乎存心发泄心中的怒气。
颠覆云雨,缠绵悱恻,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股激颤的快感窜过闻天放的腰脊,热烫的欲焰狠狠地射入了她柔润的花腔中,他低吼了声,瞬间懊恼地从她的体内抽身,翻身下床。
该死!他暗咒了声,心底感觉到极度的挫败,雄性的自尊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殊不知在他身後的江果儿正是一脸陶醉,羞耻地捂起了小脸,觉得自己放荡的反应很可能又要被他给取笑了。
瞧,他这么急著翻身下床,一定是要去找个地方,好偷偷取笑她,这么一想,江果儿更觉得无地自容了。
步行书比预期中还要早回京,在这一段期间内发生的事情,他不太知情,却没料到在他回府的第一天,闻天放就希罕地来到他的府邸。
「天放你怎么来了?你的脸色好难看。」书房中,步行书从案前起身,迎向来人,发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没什麽。」闻天放一进门就挑了张太师椅坐下,一脸阴霾,像一只斗败的公鸡般沮丧。
「是吗?」步行书笑了笑,心想:能教闻天放有这种表情的人,全天底下很可能只有一个江果儿,而能让江果儿把闻天放惹成这副德行的人,要是他猜得不错,只有他的结儿了!
他考虑自己是否该告诉在局中迷乱不已的闻天放真相,随即,他决定缓一缓,因为一旦天放知道了这件事情很可能是结儿在挑拨离间,他绝对不会轻饶过她的。
「事情办得如何?」闻天放挑眉问道。
「办得差不多了,经过我一连串的调查,发现冷九爷最在意的人只有两个,一个就是九千岁,因为他二十多年前,征战西楚,深爱过一名西楚女子,虽然这名女子後来嫁进了皇家,但九千岁还是很有可能是他的亲生父亲,我在猜,他会自称冷九爷,与九千岁这个封号脱不了关系,而且,他所在意的另外一个人,就是你!」步行书非常自信地笑了。
「为什么?」闻天放忍不住拧起了眉心,没有料到这件事最终竟会与自己牵扯上这么密切的关系。
步行书耸了耸肩,道:「不信?我试给你看!」
「给我的信?」江果儿不解地从一个她没见过的宫女的手里接过书信,心底纳闷极了,在这宫里谁会写信给她呢?她低头打开蜡封,抽开里头的信纸,看见里头只有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触目惊心。
果儿:大哥危矣,速救!
冷一看之下,果儿惊跳了起来,不得了了,她未来儿子的乾爹有了危险,为了确保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出生的孩子能够有乾爹,她决定赶快前去解救,以免後悔莫及。
「他在哪里?」果儿急问道。
「江姑娘,请跟我来。」宫女微笑,扬起手,示意果儿与她一起走。
步相府的北厢房,一直是步行书偏爱逗留的书房,其中尤以亭香阁为他的最爱,这一次,他却以自己的地方,当成了诱敌之所。
「咱们又见面了,冷九爷,或者,我应该称呼你一声西楚国的六皇子呢?」闻天放冷冷地瞅向前来赴约的男人,对峙的情势一触即发。
「叫我冷九爷吧!因为,在这里与你同堂对话,想尽办法想要刁难你的男人,不是西楚国的六皇子,而是一个想要与你一争高下的男人。」冷九爷轻松的神情似乎不将眼前的危险放在眼底。
「不,你并没有太用心,冷九爷,甚至於,故意输了这场游戏,也是在你预料之中的事情吧!」步行书微笑道,他其实很早就看出了这一点,只是一直无法验证而已。
「步行书,你很聪明,看样子,你身上的毒似乎已经被解开了。」冷九爷称许道。
「没错,有人给了我解药,毋须你多劳了。」步行书耸了耸肩,似乎并不想对解药的来源多做解释。
闻天放沉凝了半晌,终於问出了心底长久以来的疑问,「为什么想要与我作对?这些年来,我们各自征讨,中原与西楚两国相安无事,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何必明白?我只不过是想找一个能够与自己匹敌的对手,而你闻天放,恰恰好是我所要的人。」
「那又如何?你终究是我的敌人。」
冷九爷神秘地笑了,摇头道:「是敌、是友,仅只在一念之间而已,西楚的老臣们个个担心我会叛变夺取皇位,大哥却一直相信我不会背叛他,你说,我们是敌人吗?」
「听起来不像。」闻天放缓缓摇头,觉得他话中有话。
「错了,我们是敌人,他不应该相信我的野心仅只於当一名臣子,殿下,从我一出生开始,他们就没有避讳过让我知道,我的父亲是个汉人,是个率领干军万马,险些将西楚夷为平地的汉人,我与你,算得上是堂兄弟呢!」
「我知道,我与你同年生,只小了你不过半个月,若是你出生在中原,我们算得上是平辈。」
这件事情是步行书前去九千岁长年居住的青楼,问明白了当年的情况所做下的推测,闻天放知道他这位九皇叔当年从西楚征战凯旋之後,就隐身市井,不过问朝廷之事,恋栈青楼,或许只是因为他深爱著当年遇到的那位西楚女子,他在青楼之中,可以不用被要求付出任何真实的情感吧!
「没错,但你拥有太多了,多到会教人眼红的地步,只不过,却没有人会真正恨你,因为,你将每个亲近的人都视为自己的所有物,你会保护他们,用你至高无上的权势以及智慧去保护他们的安全,教他们对你心悦诚服,这一点,我就做不到。」冷九爷笑著摇头。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施舍别人。」闻天放摇头冷道,不甚需要有人来解释他天生的王者霸气。
「但这就已经够了,殿下,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或许,在不久的将来,我们还会有见面的机会。」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话声一落,只见江果儿从内堂里跑出来,火烧屁股似的著急,手舞足蹈地嚷道:「火,起火了!」
「果儿!」闻天放不敢置信地瞪著心爱的人儿出现在此地。
「後堂起火了!天放哥哥,你怎么也在这里?」江果儿被急坏了,根本无法看清楚屋子里的人,一听见她熟悉的呼唤声,讶异地唤道。
「这是我想问你的问题!回答我!」闻天放气急败坏,远比刚才与冷九爷对话时更加炽怒三分。
「不要问了,那个带我来这里的女人突然间就把我丢进来,然後竟然自己跑去放火,我们快逃吧!」真是的!都已经是这个时候了,她哪里还有时间回答他的问题呢?江果儿很心虚地逃避,冲上前拉起他的大掌,就要往外跑,不料,就在这时,冷九爷的声音在她的耳边扬起。
「果儿,咱们又见面了。」他温柔地微笑。
「啊……你也在这里,快!快走!後堂起火了,很快就会烧到这里来了!我们快点走吧!」江果儿似乎一点儿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是这个场面的入侵者,忙不迭地想拉住所有人往外跑。
啊!还有步大哥,她可千万不能忘记他,他可是结儿喜欢的人呢……
「不,我不走。」冷九爷平静地摇头,避开被她伸过来的小手,退後了两步,与她拉阔距离。
「什么?不走会被火烧死的,你在跟谁赌气呀?这样对你又没有什么好处,快走吧!天放哥哥……」她回头想教闻天放劝劝他,然而,一瞅见他阴沉的脸色,她被吓噤了口。
闻天放冷觑了果儿一眼,抬起眸子,若有深思地直视著冷九爷微笑的脸庞,衬著火光汹涌的背景,顿时变得比平常更庞大而且无法忽视。
他不能让他死!至少,他想知道,冷九爷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物!一时之间,两个男人之间的气焰远大过於逐渐侵吞他们的火。
没有人离开。
同在此时,因为被欺骗而离开皇剑山庄,一路被武皇冉律堂追著跑的江要儿,从遥远的地方就看见了浓烟四布,她赶忙要冉律堂停下马。
「火?冉哥哥,那里好像发生火灾了!」原本,她是不打算理会一直跟在她身後的冉律堂,可是惊奇之下,也顾不得跟他生气了。
「不关我们的事。」冉律堂不屑地冷哼了声。
「你说这是什么话?不管,我要去救火,要是你不去的话,那我自己去就好了,再见!」说著,她就要从他的怀里挣脱,翻身下马。
「你——」他迅速地擒住了她的手臂,恼怒地皱起了眉心,狠狠地瞪著她不知死活的小脸。
他好不容易才让她愿意跟他回去皇剑山庄,绝不可能再给她有任何机会再离开他半步。
「哼,去不去——」江果儿有恃无恐,然而,话还没说完,她只觉腰身一紧,身子就腾空飞起,整个人挂在他的手臂上,直往发生火灾的地方飞去。
见状,江要儿贼贼一笑,甜蜜而且幸福。
没有人离开,只有江果儿一个人看著大火蔓延,急得跳脚。
「你们走吧!这样的死法似乎非常适合我这样的人。」冷九爷近似开玩笑地说道。
「不,你还不能死!」闻天放厉声道。
闻言,冷九爷羌尔一笑,「难道,你也将我当成了你的所有物,不许我死吗?殿下,承蒙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我只是看不惯你试图扮演悲剧英雄,死在我们面前,你要死,起码也要死在我的手里!」
冷九爷耸肩笑笑,没有回话,眸底的神采是慑人的。
「跟我们走吧!事情是不能这样被结束的!」步行书也不甘心,如果冷九爷就这样死去的话。
就在对峙不下,双方几乎都快要有葬身火海之虞时,被迫抵达火场的冉律堂被江要儿要求进了火海,因为,接获通报闻讯赶到火场外的江结儿告诉她,她们的妹妹就在里头。
冉律堂冷冷地扫视众人一眼,语气似乎漠不关心,对著现场唯一的女性江果儿问道:「你就是江果儿吗?你二姊要我进来救你出去。」
「二姊?」果儿瞪大了眼,喜出望外,可是一想到情况危急,这几个男人竟都像著了魔似地不走,心儿就发慌,「你先不要救我,你赶快想办法救他们几个出去好不好?」
「你二姊只要我救你一个。」冉律堂生性冷僻,除了江要儿的话以外,他几乎是懒得理人。
「啊……你们这些男人怎么都是这副德行?!」江果儿惨叫了声,「那我也不要出去了,天放哥哥,我要跟你死在一块儿。」
步行书望向冉律堂,暗自欣赏起对方器宇轩昂的态势,心里觉得好笑,她们这几个姊妹口口声声说要找「没用」的男人,但是,在她们的身边,却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堆厉害到可怕的男人,只是她们都不自觉罢了!
「果儿妹妹,我不让你为难了,再见。」冷九爷话才说完,冷不防地退入身後的火海中,任由烟漫的火光吞噬了他,一根被烧断的梁柱砸了下来,跌断在他的面前。
「不要——」她瞪大了双眼,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然而,愕然的人不只有她一个,闻天放以及步行书也都不约而同地感到震惊,他们心里知道,这场游戏看似他们赢了,然而,他们才是最大的输家,水远不能翻身了!
闻天放叹了口气,长臂搂起江果儿,与步行书和冉律堂提气飞起,冲破了屋顶,逃脱升天。
第十章:
风,助长了火势,这时,所有人之中,只有江果儿是一脸悲戚的,因为只有进去的人才知道,里头还有一个男人没有逃出来。
他死了!江果儿泪水盈眶,悲从中来。
闻天放俯眸冷觑了她一眼,看见她悲伤的模样,心里颇不是滋味,却没忘了要问她一件极重要的事情。
「果儿,为什么你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你认识屋里的那个男人呢?而且,为什么你今天又会出现在这里呢?」闻天放的质疑声,冷冷地扬起。
随即,众人的眼光聚集在果儿的身上,只见她心虚地推开了闻天放的怀抱,紧张地扭著小手,半晌说不出话来,结巴道:「呃……我……呃……他教我不许告诉别人,尤其是你……」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他冷冷地说道。
「不行!大哥说,如果不是他自己告诉你的话,我是千万不能说的。」
她猛摇头,小脸被他瞪得惨白。
「你叫他大哥?他对你而言就这么重要?」闻天放感到满心的不悦,因为竟然除了江结儿以外,还有另一个人对她意义非凡,更该死的是,那个人竟然是个男人!
「他不是对我很重要,而是对……」江果儿忽然住了口,连忙推开了他,跑到了好久不见的二姊江要儿身後,不愿回答。
「过来!」他朝她伸出手,沉声道。
「不要,我不要过去,我要留在这里。」江果儿像一只小鸵鸟般,试图无视於他的威胁,心儿惴惴。
「果儿,你——」
步行书被江结儿推了推,连忙上前打圆场,徐徐一笑,道:「她们姊妹好久不见,就让她们去叙叙旧,有什么事情过两天再说吧!」
「明天,明天我就来接她!」说完,闻天放深瞅了果儿的侧影一眼,神情冰冷地甩袖离去。
很快,就过了一天,对於江果儿而言,岁月如梭可真是一件悲惨的事情,因为那代表著她将要被闻天放极尽所能的逼供,问出真相。
闻天放遣开了所有人,包括步行书等人,房中,气氛沉凝得不可思议,江果儿躲到了墙角,小心翼翼地瞅著他的一举一动。
「过来,我不会吃了你的。」闻天放按捺怒意,耐心地哄道。
「不,我不要过去……」他当她是笨蛋吗?一张脸明明就臭得跟什么似的,看起来吓人极了。
「跟我回宫去。」他丝毫不容许她选择地说道。
「不要,你好坏,连我回了娘家,你都不肯放过,难怪以前的女子受了委屈就要回娘家,我现在终於知道原因了!她们跟我一样,都是可怜到不行的女子。」说著,她很可怜地一掬清泪,像个可怜的小媳妇。
可怜到不行?她这是什么形容词?闻天放听得皱眉,发出了心底的疑问,道:「娘家?这里是步相府。」
「没错,但是结儿是我姊姊呀!步大哥可是不会赶我走的。」她看准了这一点,很坚持地说道。
闻言,他眸子一黯,逼近了她半步,语气阴幽幽地说道:「你确定自己真的不跟我回去?」
她这个小妮子,以为这样他就拿她没辙吗?未免太过天真了吧!闻天放在心底冷哼了声。
「非常确定!哼。」果儿嘴里逞强,却硬是被他吓退了几步,娇小的身子更往墙角缩去。
「好,那我走了,你可不要後悔呀!」他撂下狠话。
「不会,我死都不会後悔。」咦?就这么简单吗?江果儿的心底突然间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这回,闻天放可是连最後一眼都懒得看她,高大的身影陡然一转,猛然拉开门板,迈开长腿,不片刻就消失在门口。
「天放哥哥……」他、他竟然就这样走了?江果儿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忽觉胸口郁闷,眼前一暗,在他走後晕厥了过去。
「不会有事吧?」
一群人悄悄地靠在门边,偷听著里面的动静,其中的成员包括了步行书、江结儿、江要儿、以及死拖活拖,硬是被江要儿威胁前来做坏事的冉律堂。
「不会,结儿,你要相信天放是绝对不会伤害果儿的。」步行书摇头,笑著保证道。
「是吗?」江结儿可是一点儿都不相信,挑起秀眉对於步行书的保证颇感质疑。
就在他们听得正兴高采烈,不亦乐乎时,闻天放措手不及地推门而出,看见了他们这一票狐群狗党,只是不悦地冷哼了声,迅速地越过他们身边,离开相爷府。
这时,江结儿担心又好奇地跑进了房里,不意地看见果儿昏倒在地上,连忙朝著外头大叫道:「来人!果儿、果儿不好了……」
好兴奋、好期待,天放哥哥如果知道了这件事情,会是什么表情呢?江果儿兴匆匆地走在御花园里,直往东宫的方向步去。
忽然,闻天放修长的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他的身旁随侍著两名宫人,朝著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天放哥哥……」她无意识地轻唤出声,期待著他取笑她明明就说不进宫了,却还是忍不住,瞒著他进宫。
然而,他没有。
闻天放一句话都没有对她说,从她的身旁擦身而遇,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漠然的神情仿佛从来都不认识她一样。
他不理她了!
她是进宫来要告诉他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呀!他笑她也好,气她也罢,为什么当作不认识她呢?他难道不知道这样会让她很难过吗?她的心就像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痛得都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江果儿小脸苍白,咬紧了嫩唇,红了眼眶,蓦然地蹲下身去,抱住了自己,无声地嘤哭了起来。
「果儿?你怎么了?怎么哭了,你不是进来要找他的吗?那件事情你告诉他了吗?」江结儿不放心地赶了过来,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
「结儿,结儿,他不要我了……」果儿哽咽地哭喊,彷佛肝肠寸断般,教人忍不住联想到被丢弃在一旁不理的小野猫。
这时,闻天放在十尺开外的地方定住了身,他并没有就这样拂袖而去,然而,从他冷淡的脸上也看不出丝毫的情绪,似乎没有回头的打算。
「果儿,别哭了,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好不好?」江结儿可不允许有人欺负她的妹妹,既然是闻天放先无情,可就别怪她无义了!
闻天放耳尖地听到了江结儿夹带玄机的话语,心底一惊,猛然转回头狠瞪著她,发现她正低著头,窃窃地在果儿的耳边低语。
「江结儿——」他来不及阻止,眼睁睁地看著惨剧发生。
果儿听著姊姊诉说了真相,滴溜溜的泪珠都还挂在长睫上,突然间头昏脑胀了起来,不会吧!这一定是老天爷在跟她开玩笑,这一定是玩笑,啊……她的头好痛!
不过片刻,江果儿像是意识到了什麽,顾不得她的脑袋被真相震得头昏昏,蓦然跳了起来,转身冲上前扑进了他的怀里,小小的粉拳如雨点般打在他的胸口,用力的程度,生气可见一斑。
「你是太子、你竟然是真的太子!你骗我!你竟然骗我这么久!闻天放,你竟然还敢怪我、怪我骗你……你这个大骗子,你一定还有很多事情没让我知道,对不对?」
「果儿,你听我说……」他捉住了她张牙舞爪的小手,试图解释,好吧!至少被她说中了一项事实,他是有很多事情瞒著她没说。
「我不听!不要我就不要嘛!哼,我也不屑让你要,结儿,我们走!」
江果儿挣脱了他,拉起结儿的手,擦乾了泪痕一古脑儿地往前走。
「果儿!」闻天放箭步上前强硬地拉住了她的小手,不让她离开。
「你走开啦!我不要理你,我也不要告诉你,昨天太医说我很可能有孕的事情,我不要说、我什么事情都不会再告诉你了啦!」
站在一旁观看混战的江结儿搔了搔头,突然间觉得有点可耻,有点不想承认这个笨妹妹了,明明都说不讲了,结果竟然这么大声的把真相都抖了出来,难怪闻天放可以吃定她这个小傻瓜不放。
「果儿——」闻言,闻天放喜出望外,不容抵抗地将她拥入怀里,吻细细地密布在她气得通红的小脸上,笑道:「你说的是真的吗?果儿,告诉我,是真的吗?」
奇怪,她刚刚说了什么吗?要不然他怎么会这样高兴?江果儿哼了声,连打带咬地攻击著他,小嘴儿喋喋不休地嚷道:「什么真的假的?你放开我……放开我啦……」
这时,人在御花园一角的皇帝听见了骚动,好奇地带人前来探视,一见到江结儿,既兴奋又羞愧,因为自己受了儿子的威胁,没能教他们两人成亲,不过,他已经顺了步行书的要求,打算近日内降下另一道旨意让步行书与江结儿成亲,也算得上是一桩喜事。
「结儿小丫头……」皇帝话才出喉,就看见了闻天放的怀里抱著另一个女娃儿,待他定睛一瞧,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竟……竟然还有另外一个江结儿?他没看错吧!难道……这全部都是他在作梦?好吧!他应该觉得欣慰,至少他不是每次作梦,都梦到自己在上早朝,这应该能证明他不是个天生劳碌命吧!
江结儿转头看见皇帝,笑靥浮上脸颊,知道他似乎被她与果儿两个人相仿的容貌给搞得头昏脑胀,「皇帝老伯,你也来了!」
闻言,闻天放转头望向父亲,极力把怀里的小野猫给抱住,不让她的利爪有机会伸上自己的脸,笑道:「父王,我来向你介绍一下,这位……才是我想娶的姑娘!」
江果儿被他的长臂倒吊揽起,原本还挣扎不休,打算要给他好看,一听见皇帝来了,顿时住了手,拾起眸子,笑脸盈盈地打招呼道:「皇帝伯伯,我们又见面了!」
闻言,一瞬间,皇帝觉得天旋地转了起来,退了两步,靠倒在润福公公的身上,被眼前的情况给吓坏了。
这是梦吗?这真的是梦吗?他都快要被自己给搞胡涂了……
来到了京城许久,江果儿却一直都没有逛过京城的市井,唯一一次是在她得知皇帝指婚,要闻天放迎娶江结儿的时候,她那时伤心极了,完全无心理会京城的繁华风光。
这一次,纯粹是闻天放拗不过她,为了弥补欺骗她的事情,才会带她出来散散心,顺便前往步相府,因为,她的二姊江要儿似乎逃上了瘾,昨儿个晚上又偷偷地带著冉律堂的寒魂剑逃跑,冉律堂随後也离开了,只不过果儿还是很坚持要过去了解状况。
闻天放暗自庆幸,果儿不是一个那么「好动」的女娃儿,否则他现在的下场很可能与冉律堂差不了多少。
「面具!面具!天放哥哥,我要买一个面具,看起来好像很好玩的样子,还要顺便替结儿买一个,成双成对!」果儿很兴奋地跑到摊子前,拿起面具左右比较,一时间难以抉择。
闻天放笑瞅著她可爱的模样,丢了一锭银两给老板,任她随便去选,就在这时,他心里打了一个突,飞快地抱住果儿闪开,紧接著就是一把银色的大刀挥了过来,硬生生地将面具摊劈成两半,「小心!」
「小娃儿,你今天该是逃不掉了!」中原红一点阴魂不散地再度出现,决定要与果儿一决生死,引起了众人的围观。
见状,闻天放不禁在心底冷笑,这不是那天晚上,试图杀害果儿,到最後却成为他手下败将的人吗?「咦?」江果儿从闻天放的怀里探眸瞧向来人,发出一声纳闷的质疑,皱起眉心想了想,忽尔惊喜道:「我知道了!我梦见你在梦里追杀我!难怪我觉得你有点熟又不是太熟,原来你很像上次追杀我的那个人呢!」
闻言,中原红一点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对於自己过人的武艺失去了信心,她装作不认识他也就算了,竟然把他说成像是作梦般无关痛痒,唉……她果真厉害,他技不如人,乾脆死了算了!
「女侠,请大发慈悲,赐小的一死吧!」他免费将大刀奉送给果儿,希望她能给他一个痛快。
天生同情心特别泛滥的江果儿,不忍心见到他这副模样,并不伸手接过大刀,只是语气悲怜地说道:「你说,你想杀我是吧!」
「不!我已经放弃了!」中原红一点叹了口气。
江果儿小脸苦皱,非常同情他的处境,转头低声地问向闻天放,道:「天放哥哥,我们这是不是在作梦?」
「不是!」闻天放的语气斩钉截铁,几乎是立刻就猜出了她的心眼,她一定是想,要是现在他们正作梦,她是不介意被他砍上几刀,反正是作梦嘛!又不会真的死掉。
果不其然!「喂,我天放哥哥说,我们现在不是在作梦,所以对不起,我不能让你杀了!」她觉得自己对眼前这个人有点愧疚,觉得自己现在不是在作梦好像有点不对。
闻天放在一旁冷哼了声,还不等她说出什么下次作梦绝对让他杀掉的蠢话之前,就霸道地把她拉走,临走之前,还冷冷地抛下一句:「别妄想了,这辈子只要有我在,你就休想动她一根寒毛。」
「天放哥哥,我话还没说完呀!我要跟他说,下次我作梦的时候……」
她勉强地跟上他的脚步,迭声地抗议,直至两人的身影渐远,她娇嫩的嗓音消失在大街上的另一端。
他们走後,过了一会儿,旁边的人上前关切神情颓废的中原红一点,小心翼翼道:「这位壮士,你没事吧?!」
这时,中原红一点呆滞的神情忽然像是获得曙光般灿烂,兀自地站起身,拿起大刀,又重新恢复了往日的自信,喃喃自语道:「我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在作梦呀!哈哈……我原来还是天字第一号杀手,什么武功厉害的小娃儿,根本就是在作梦嘛!」
望著中原红一点大笑离去的背影,街坊百姓们不禁面面相觑,互捏了下彼此的脸颊,忽然爆出此起彼落的哀号。
「啊……这不是梦吗?怎么会这么痛!」
「该死的老张,你给我捏得那么用力做什么……」
「你这个乘机报仇的死兔崽子,别走,给老娘站住……」
果儿:许久不见,可好?火劫之後,兄略受轻伤,无大碍,我与你约定,在你们夫妻孩子满周岁时,将亲自登门拜访,勿念。
冷
咦?大哥知道她已经有孕了吗?否则怎么会知道孩子满周岁会是什么时候呢?江果儿一边看信,一边感到惊奇万分,除此之外,知道了冷九爷平安无恙的消息,险些教她高兴得跳起来。
「果儿,你在做什么?」闻天放从外厅信步而入。
「没什么,只是知道了一个好消息,天放哥哥,我们的孩子或许注定真的就要有一个乾爹呢!」江果儿飞快地将信塞进袖袋里,没教他瞧见。
「乾爹?」他眼尖地发现了她的脸儿异常的绯红,像是刚刚碰上了什么好事一样。
「没、没事儿,我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说喔!」她笑得贼呼呼的,小手抱住闻天放的颈项不放,甜腻的程度像块蜜糖似地黏人。
一道幽邃的光芒闪过闻天放的眸底,他微微一笑,柔声淡语,教果儿措手不及道:「是他吧!」
「嗯——」果儿用力地点了下头,随即惊讶地住了口,飞退了两步,不敢置信地瞪著他含笑的俊脸,发现自己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知道了真相,闻天放没有预期中的暴跳如雷,他只是淡淡地一笑,伸出长臂横抱起她,怜爱地啄吻了下她的眉梢,低沉的嗓音夹带著一丝几不可辨的诡妙笑意,道:「既然如此,咱们就生个好儿子给他瞧瞧吧!」
游猎,一直是皇室颇爱的娱乐活动,兼具了军事的功用,一直以来,闻天放与步行书就常常约著到京师附近的猎场打猎,一般而言,他们待在猎场的时间不会超过十天半个月。
闻天放派遣人送了封信函去了桃花林,告知江氏夫妇他将迎娶江家小女儿的消息,加上近来天下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所以在他们即将娶妻之前,他们约好了暂且抛下身边的事务,要到猎场狩猎。
只不过,在闻天放抵达猎场之後,发现步行书竟然缺席了,这时,一名从京师派遣而来的侍卫向闻天放禀告道:「禀告殿下,相爷一清早就向皇上告假,说是去办很重要的事情,不能前来赴约。」
「是吗?我知道了,你退下吧!」闻天放试了试手里的角弓,使了个眼色要来人退下。
他心里觉得奇怪,这样出其不意的举动,不像是步行书的作风,想必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闻天放接过下人呈递上来的长箭,拉满了弓,朝著略带阴霾的天空,看见了一抹小小的黑影疾闪而过,他弓一放,黑影应声落地。
仆从拾起猎物,发现了那是只小白鸽,在它的腿上还绑著一管小竹筒,他忙不迭地呈交给主子,「殿下,这里有封信。」
闻天放接过小竹筒,从中抽出简短的小函,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瞟向生命力旺盛的小鸽子,它似乎用它两颗圆圆黑黑的小眼睛盯著他,可怜巴巴地祈求他不要把它烤成鸟仔巴。
他笑叹了口气,扬手要人把它带下去疗伤,自己则摊开了信纸,端详里面的内容。
果儿:我们都误会爹爹了,事情等你回来再说!
阿姊不儿
一看之下,闻天放心底不自觉地泛过一丝冷颤,心想:行书会急著离京,会不会也跟这封信有关?不过,他似乎不用太担心,果儿深居内宫,现在这封飞鸽传书又被他不小心给射了下来,她是不会知道这件事情的。
「来人,准备回京!」闻天放下令道,心想早点回去,找个机会向果儿说明这件事情,然後或许可以与她一起回去那个桃花林。
然後,一行人才刚抵达猎场,就要浩浩荡荡地开回京城,一回宫,闻天放急忙地寻找江果儿。
「太子妃人呢?你们谁看见她了?」他四处找不到果儿的踪迹,心里隐约泛起不祥的预感。
宫女低头不敢看主子阴霾的神色,怯懦地回道:「今天一早,太子妃就被相爷夫人给带走了!」
「什么?!江结儿来把她带走了?」闻天放蓦然瞪大了眼,跌坐在身後的太师椅上,他心里的不好预感终於成真了。
该死,他就知道绝对不能小看江结儿这个祸害!他的果儿竟然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她给带走了?!
「来人,备马出宫!」他飞快地起身,命令道。
後来,人们听说了有关於几个男人的传闻,传闻天下第一首富朱克柔为了娇妻,逗留桃花林不回,长袖善舞的他似乎想要把这里发展成另一个足以与扬州比拟的贸易圣地。
邪神武皇冉律堂终於在桃花林逮到了江要儿,有打算在那里定居,至尊盟的四大长老过不久也追到了那个地方,打算把桃花林变成至尊盟的另外一个根据地,逼冉律堂处理武林大事。
风流宰相步行书追著心爱的人儿到了桃花林,发现自己很可能有必须辞官的必要性,结果,天下为之撼动,皇帝死不放人。
当今太子闻天放最後赶到,他面临了江山与美人的挣扎选择,百姓们个个恐慌不已,每天祈神拜佛,求老天保佑。
至於,事情到底会不会真的发展成这样呢?这些,都已经是後话了,於此,不赘述。
尾声:
「喂,你真的是一个不怕死的人耶!竟然这样拿性命开玩笑,真是不知道该说你勇敢,还是说你笨!」身形娇小的女孩儿使尽了吃奶的力气,把男人从书案前抓回了床上,半推半扔地不准他起身,只差没有整个人坐在他的身上,以对付他的不听话。
「你有意见吗?」男人——也就是险些在火场里被烧死的冷九爷,乖乖地躺上了床,不痛不痒地笑问道。
「才没有,不过,你现在这条命可不是你自己的罗!记住,是本姑娘我冲进火场救了你,我现在可以算是你的救命恩人,识相一点,以後你什么事情都要听我这个救命恩人的话,知道吗?」她俯瞰著他,脸蛋儿如牛奶般雪白,双颊泛红,更显得唇色朱红光艳,美丽动人。
「等等,你以为自己救了我,是吗?」他笑了,眉心一蹙。
「你有疑问吗?还是,你现在压根儿不想认帐了?」女孩儿双手抱胸,一副怀疑的眼光冲著躺在床上的男人直瞧。
「不,我想说,就算没有你,我也死不了。」冷九爷微笑,轻轻一哼,自信而且雍容。
女孩儿对他的话颇不以为然,清艳的容颜挂起了一抹不屑之情,道:「哼,现在没事了,就知道嘴硬喔?要不是姥姥交代我要出来探望一下那四个小妮子的生命安危,恰巧遇见了这场火难,你只怕早就已经烧得面目全非了。姥姥说得真好,聪明的话就不要随便乱救人,否则怎么被忘恩负义的人给气死的都不知道喔!」
「我……你是她们的什么人?」冷九爷苦笑不已,一听之下,他几乎就立刻知道她所指的四个小妮子是江家的四位姊妹。
「什么人呀?呵呵,我想可以这么说吧!我与她们的母亲是表姊妹,不过,因为姥姥很懒,喜欢跟神出鬼没的桃花公公去游山玩水,所以,我当她们的姥姥已经三年多了!」
女孩儿笑得神秘诡异,还记得三年多前,被最小的表甥女撞见她与姥姥的对谈,差点就露了马脚,不过,姜是老的辣,还是被她们瞒了这么多年,想到这里,她不禁觉得得意起来。
「你看起来相当年轻,不像是她们的表姨妈。」他微笑,眼光一直离不开她笑起来就泛起潋滟红唇。
「嘿嘿,你说呢?我们梅家的女人最懂得驻颜之术了,说不定,我已经很老、很老了呢!」她耸了耸肩,笑容之中,古怪的气息毕露无遗。
「很老了吗?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他不禁好奇地问,觉得自己陷入了一团迷雾之中,对他而言,这是一个相当难得的经验。
「婴夙。」她也不吝赐教,大方告知。
闻言,冷九爷扬起一抹了然的笑容,瞬也不瞬地瞅望著她清丽绝伦的俏脸,在心底反覆地喃念著她的名字,想起了罂粟花,那是一种天生就具有致命吸引力的迷人毒物。
一沾,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