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12-15

人丑就要多读书:老司机受和他的器大活烂攻

小短篇,内容如标题。

(一)被逼相亲的老司机受

苏勤最近被他的母上大人催得有点烦。
在四年前,二十五岁时,他向家里人出柜了。
经过了第一年的鶏飞狗跳,第二年的苦口婆心,第三年的看破红尘,他的母上终于迎来了第四年的忧心忡忡。
爲什么忧心呢?
还不是因爲苏勤已经二十九岁了,却还没有固定对象。之前没有女朋友,还能用自己是同性恋、对女人不感兴趣来解释,现在都已经出柜第四年了,苏勤却连个男朋友都没有。苏妈妈看自己儿子一表人才,工作也体面稳定,还有房有车,怎么会没有男朋友呢?
想像力十分丰富的苏妈妈一边担忧著自己的儿子,一边对身边的苏父说道:“老头子,你看勤勤连个对象的人影都见不著,这怎么行啊!勤勤在那边孤身一人的,万一生病了、没人照顾他,怎么办?”苏母越想越伤心,甚至抽了一张纸巾开始抹泪。
苏父倒显得很淡定,一手捏著摊在腿上的《X城日报》,一手扶了扶架在鼻梁的老花镜,说道:“你就别担心那么多了,孩子都那么大了,有自己的想法。”
苏母闻言,生气地瞪了一眼老伴,駡道:“你们父子俩都一个德性!”然后便拿起手机,又给自己的宝贝儿子打了个电话。
“妈,什么事啊?”
“没事我就不能找你吗?看你整天不和妈妈打电话,妈妈很伤心你知道不知道?”
苏勤闻言,心知他的母上大人又在撒娇了说道:“没有啊,我前天才给你打电话呢。我以后一定经常给你打电话,好吗?”
“勤勤乖,”苏母喜笑顔开,继续道,“对了,你最近有没有男朋友啊?有了带回来给爸妈看看啊。”
——这才是太后打给他的真实目的吧?
苏勤有些烦躁,但却没法推拒,便含糊应道:“嗯……等我找到了再说。”
“天天说找找找,找了四年了,你现在都二十九了,还没有对象!我和你说,我前天和你肖阿姨聊天,她说她儿子也是,而且还单身,和你在一个城市工作。妈把那个小伙子微信发给你,你们聊聊啊。”
原来同性恋也有被家长逼著相亲的烦恼。
他握著电话的手有点无力,敷衍地答应了下来,心想著随便加一下就放置在通讯录。
没想到等到他点开那个微信一看这人微信名字叫丘彦君——真是简单粗暴,直接用自己的名字当微信名。再认真瞅一眼对方的微信头像,是一张穿著学士服的单人照,后面是学校的正门,挂著海外某国TOP3学校的名字。
“啧,还是个高材生,”苏勤暗暗想著,又把那人的头像放大了看,“长得还不错嘛,鼻梁高挺,眉毛浓密,说明——”
他要是死了就是被自己活活骚死的。
话说回来,苏勤虽然一直没有对象,但是却是个阅人无数的老司机了。只不过最近一年,他却有了收心的打算——当然,这也意味著苏勤已经空窗许久了。
虽然他平时对这种斯文型的男人不感兴趣,不过看在对方长得十分合胃口的份上,他还是加了微信。而没想到,他的相亲对象,也就是丘彦君,很快就通过了他的微信申请。
他还在想著第一句话该怎么撩骚,对方便先发了信息过来。
『请问是苏勤先生吗?』
苏勤先生……
他盯著小气泡里面的这四个字,只觉得这人真是莫名地客套。
『是啊』
『前些日子令堂向我介绍您,才知道您也是同道中人。(黄豆微笑脸.jpg)』
苏勤看著对方的“您”和各种敬语,只觉得整个人都要抓狂——除了服务业,他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人好吗?更何况“令堂”又是什么?难道这位先生还活在上个世纪吗?
他崩溃地揉了揉睡得像鶏窝般的头髮,单手快速地回复对方。
『你不要这么客气,也别用您了,叫我苏勤就好……』
『好的。你是也在Y城工作吗?』
『嗯,对啊』
『好的,请问您这周六中午有时间赏脸和我一起吃饭吗?(黄豆调皮脸.jpg)』
“什么,一来就开始约饭了吗?”苏勤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直接,也没闲心去管对方字里行间又突然冒出来的敬语,在微信询问起了对方。
『???咋这么突然』
『很唐突吗?是我失礼了。只是令堂向我介绍您之后,我非常想和您认识一下,希望您可以给我这个机会,行吗?』
苏勤楞了半分钟,犹豫半晌后应允了下来。
“反正约顿饭也没什么,”苏勤想著,“看他那么帅,要是够大——说不定还能打炮呢,毕竟空窗了这么久……”
——天啊,他在想些什么?怎么能这么不矜持?
也没待苏勤唾弃自己几句,对方又迅速地把时间地点定了下来。
『好的,那周六中午十二点,人民广场旁边的景和轩见。这是我的手机号:185xxxxxx09』
苏勤给对方发过来的手机号发去了一条短信,便把手机号存了下来。


(二)新手司机上路

等到了周六这天,苏勤早早就起来捯饬自己了。
他生得算不上俊美,但至少也是明眸皓齿,面容清秀,身体綫条明朗。虽然他已经二十九岁了,但因爲长得显嫩,说是大学刚毕业出来的小年轻也不爲过。
苏勤想到即将到来的赴约,内心那些小九九又止不住地在他心里冒泡。虽然吧,他非常想把人拐上床,但这位一看就是一副老学究的样子,难度可比以前那些风流债高了不知道多少。因此,他也没打算穿得太骚包,在衣柜前踌躇半天,才拿了件白色T恤,但是领口颇大,无意间露出了綫条优美的颈部和精緻的锁骨。
他幷没有约会故意让对方等半个小时的坏习惯,踩著点就到了约定的餐厅了。
苏勤在门口张望著,发觉没有对方的人影,便发了条微信给丘彦君。对方回得很快,大意便是报对方名字让服务员带他进去。
景和轩也算是本市一所老牌的高档中餐厅,以粤菜爲主打,经营了多年仍旧长盛不衰,口碑极好,其味道可见一斑。苏勤虽然也算得上是中産阶级了,不过他那点屌丝习性幷没有随著他收入增长而改变,依旧热爱窝在家里吃著没营养的外卖。而他的身材能保持得当,多亏了坚持不懈的健身。因而在Y城呆了多年,这家闻名遐迩的餐厅倒是第一次来。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
当苏勤被服务员领进小包间时,见到座位上那男人便眼前一亮——作爲一个忠实的外貌协会会员,他对丘彦君的外表还是相当满意的。
对方显然是个家教极爲严谨的人。即使一个人呆在包间内,依旧坐如松竹,背挺得直直的,离椅背有约一个多拳头的距离。而如他所猜测的一般,丘彦君戴著一副看起来十分有学术气息的金边眼镜,看起来柔软而浓密的黑髮拢到后头,露出了光洁的额头。虽然戴著眼镜,可眼睛却炯炯有神,眉毛浓密,鼻梁高挺俊秀,看起来非常成熟可靠,但嘴唇却呈一个可爱的心形,唇珠饱满,唇色红润,令人忍不住一亲芳泽。
当然,苏勤也就在大脑里意淫一下,像丘彦君这种高端学术人士,总令人觉得遥不可及、高高在上,让他这种混迹编辑部的小基佬望而却步。事实上,若非丘彦君主动邀约,他或许还不敢——当然,也可能没有兴趣——和对方有进一步接触。
“苏先生,您来了。”丘彦君站起身,绅士地给他拉开了椅背。
“你别老是这么客气……”苏勤第一次这么被人对待,有点拘谨,“叫我苏勤就行了。”
“好的,”丘彦君归位坐下道,“我不清楚您的口味,但是这家餐厅在本市口碑不错,我就自作主张定下来了,希望您能谅解。”
又来了——这客气的语气,一连串的敬语。
苏勤小心翼翼地观察著对方的脸上,轻声道:“那个……丘彦君是吗?你不需要对我说敬语的……”
丘彦君神色一滞,随即又笑道:“不好意思,平时说得太习惯了,一下子改不过来。之前研究所的几个女同事也这么说过我,既然您……你提起了,我儘量不说就是。”
看到男人腼腆的笑,苏勤暗忖著现在这种长得好看、又纯情、还有礼貌的男人可不多见,一双亮亮的眼睛直溜溜地盯著对方,倒让一向淡定的丘彦君有点不自在了。
“请问——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啊,”苏勤“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双月牙般的眼睛笑得弯弯的,“就是觉得你挺可爱的。”
丘彦君闻言更加害羞,露出的耳尖通红通红的,却强装一副淡定的样子,说道:“既然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先介绍一下我自己吧。我目前在科研所工作,收入固定。除此之外,还有个人的投资,一年算下来保守估计年入百万。在本市有房有车,无感情史……”
“停停停——”苏勤急忙比了个暂停的手势,“那个……你可以不用讲得这么详细的,我们不是在相……诶?你没谈过恋爱?”
许是长到二十多了还没有谈过恋爱这回事让丘彦君有点羞赧,他垂著眼睛小声地说了句“是的”,便缄口不言。只是那浓密卷翘的睫毛扑闪扑闪地眨著,白晰的双颊也染上绯色,勾得对面的苏勤心里好像也痒痒的,仿佛被这人在心窝里用羽毛挠个不停,只想著逗弄这人一番。
被男人美色勾引走的苏勤恍惚了好几分钟,眼神愈发灼热,直到丘彦君投来疑惑的眼神,他才渐渐清醒过来。
苏勤清了清嗓子,问道:“可以容我冒昧地问一句……你今年多大了?”
“我还没过生日,过了今年就二十五了。”
“卧槽——”苏勤内心诧异不已,“这人居然比我小了四五岁了,太后怎么回事,介绍一个这么小的小朋友。”
许是觉得自己这副样子过于夸张,苏勤随即又摆出一副没有恶意的惊讶表情:“你这么年轻就去了科研所,真的很厉害啊。不像我,快三十了还在编辑部混。”
丘彦君有些羞涩地笑了,左边脸颊上的梨涡衬得他的面容愈发动容。他下意识客气道:“没有的事,我只是大学上得比较早而已。”
“那也很厉害了啊,”苏勤这回是真心佩服对方,“我啊……现在在国内二綫时尚杂志的编辑部工作,每天和一群人斗智斗勇,还要被上司压榨。”
丘彦君只是笑:“您……你的事情我听阿姨说过了,苏先生也别妄自菲薄。”
苏勤随意地拿起桌上的菊花普洱茶,抿了一口道:“我可以问一下,你爲什么突然就对我感兴趣吗?”
对方又腼腆地答道:“其实我之前没有什么恋爱经历,只是一见到你的照片就有种直觉——突然就心动了。我之前一直和各种数据打交道,人生中第一次有这种感觉。虽然我是无神论者,但是我想,这大概就是命中注定吧。”
苏勤第一次听到有人能把一见锺情说得这么耿直,反倒有些不知所措。
而丘彦君又反问道:“请问您……你之前有交往的对象吗?虽然我幷不是很瞭解那些圈子,但是我也明白,我们这种群体谈个长期对象确实不太容易。我今天这么说是因爲,我确实是抱著和您一直交往下去的目的来的,不是什么儿戏。虽然这是我第一次谈恋爱……”
身经百战的老司机苏勤听对方如此坦诚,反而有点不敢说话了。丘彦君这人在感情上既单纯又赤诚,他只觉得自己是玷污白纸的那一泼黑墨,有点心虚,却也莫名地有些愉悦。虽然他之前一直游戏人间,但是也曾经嚮往过长相厮守。只是在圈子里呆久了,分分合合、出轨骗婚看多了,也就不那么相信感情了。
“我之前有过几个交往对象,不过最后还是分手了。”苏勤含糊地回答道,多少也是想避开这个话题。


(三)纯情小白兔和老油条

丘彦君闻言,还以爲自己勾起了苏勤的伤心事,面露歉色,转而换了个话题。
“菜上了,先吃吧,这里的粤式午茶味道还是不错的。”
苏勤虽然口味偏重,喜好咸辣,但是也不是吃不下相对清淡的粤菜。他看了一眼摆得离他最近的蜜汁叉烧——表皮是浓重的焦红色,特调的蜜汁淋在切好的叉烧上,远远地便能闻到扑面而来的食物香气,令人食指大动。他没忍住,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晶莹的蜜汁还沿著叉烧肉粘粘地滑到底下,好像就要滴下来般。而一入口,便感觉这肉质弹而不柴,叉烧表皮还有点酥脆,而蜜汁又让这叉烧的口感显得更甘甜爽滑,这甜味和叉烧本身的咸酥香味糅合交错,仿佛又给予了这食物新生,在味蕾上不断跳跃舞动。
他极少吃粤菜,但这一瞬间,也被这餐厅的蜜汁叉烧征服了口腹,称赞道:“这家餐厅的味道倒是真不错。”
“你喜欢就好。”丘彦君见他这样,也笑开了,这一笑倒让他时不时无意流露出来的老气横秋减了几分,宛若春风拂面般,勾得坐在他对面的苏勤心里头的小鹿撞了个昏天暗地。
苏勤表情有点呆楞,也没注意到嘴角残留的蜜汁,对著丘彦君说道:“你也别老叫我苏先生了……”
对方倒是也怔了,又忆起苏母的一字一句,似是疑惑地问道:“那不然——勤勤?”
“咳咳,你说啥?”正在拿起茶杯喝茶的苏勤差点没把自己呛到,抚了抚胸口平静了一下,“你刚刚说啥?”
“勤勤啊。”丘彦君又笑著看苏勤,眼神亮晶晶的,仿佛不觉得这个称呼有什么不对。
苏勤被只觉得对方那双眸子亮得晃眼,心里头好像中了一箭,酸酸麻麻,被刺激得不想再多作解释。他挤出一个生硬的笑,默默地接受了这个设定。
“你觉得好就好……那我也喊你彦君好了,连名带姓喊……怪生疏的。”
“那敢情好,”丘彦君欣然接受,又将他面前的一笼点心推到苏勤面前,“尝尝吧,这里的水晶虾饺也挺好吃的。”
其实苏勤一直觊觎著著丘彦君手边的一笼豉汁凤爪。那笼凤爪顔色浓重,表面Q弹,红棕色的酱汁积在盘子底下,周围还撒了点花生和豆豉,一看就是苏勤喜欢的菜式。不过,显然坐在他对面的丘彦君有点迟钝,没注意到苏勤的望眼欲穿,反倒推了盘清淡的虾饺在他面前。
苏勤无奈,只好顺势夹起一个水晶虾饺,说道:“谢谢,你也吃吧。”
夹在筷子里的虾饺皮很薄,好似轻轻一戳就要被戳破般,表面洁白晶莹,圆圆的煞是可爱。苏勤将虾饺蘸了点酱碟上的调料,便放入了口中。轻轻一咬下去,晶莹的饺子皮便被咬破了,鲜甜的虾仁混合著胡萝卜和竹笋的清香在口中扩散开来。而饺子皮很有弹性,虾饺口感顺滑,残留的汁液还在口齿间回甘,倒是让口味偏重的苏勤也来了点兴趣。
苏勤吃得尽兴,而见他满意,对面的丘彦君也动筷了。相对沉默的时候,倒不觉得气氛尴尬,二人仿佛熟悉的老友般,面对面相处便觉得轻鬆愉快。
直到二人都吃得差不多了,丘彦君先放下了筷子,踌躇著开口道:“苏先……勤勤,你觉得……我们两个交往的事情怎么样?”
“嗯?”苏勤嘴里还吃著他觊觎已久许久的鶏爪,一听对方又提起这个话题,吓得嘴上的鶏爪都掉到碗里了。
而丘彦君却以爲苏勤不太愿意,又接著道:“虽然现在国内同性恋不能结婚,但是我是抱著‘结婚’爲目的的心情想和你交往的,到时候如果你希望的话,我们可以出国结……”
“等等——”苏勤打断了丘彦君的个人演讲,又害怕打击了对方,小心翼翼地说道,“你……爲什么一定要和我交往呢,其实我还是不太能理解,因爲我觉得我自己条件也挺一般……”
一谈到这,丘彦君打起了十分精神,严肃认真地看著苏勤的眼睛,话音坚定:“那天,我听令堂说了您的事情,又看了您的照片。一开始,我只觉得眼前一亮,倒也没去深想。可没想到,从那之后我却经常梦见您。我想,这大概就是爱情来临的感觉吧,或许这世间,有些事情真是冥冥中就注定的。”
“啥?”
苏勤再次被对方的惊人之语震到,筷子都要把碗里的鶏爪戳烂了。他感觉大脑里混沌一片,完全无法接收到对方的脑电波。
“我一开始也十分忐忑,但是今天一见,勤勤,我觉得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的同事年纪都比我大很多,有时候也会说我不会太和人交往。我之前一直都在念书,之后又在研究所搞研究。其实今天是我第一次,我……”
“看出来了……”
苏勤托腮看著丘彦君,对方红艶丰润的唇翕动著,隐隐约约地勾引著他。而丘彦君这拘谨的神态又让他觉得这人特别清纯可爱,和以前碰到的那些故作风流的情场老手大相径庭。
“所以……”丘彦君抬眼,一双明眸直勾勾地盯著他,只觉那眸子水汪汪、雾濛濛的,竟还有几分我见犹怜。
苏勤把筷子一放,冲对方笑了一下:“那就试试吧。”
丘彦君面露喜色,脱下眼镜,从包里拿出眼镜布擦了擦。摆脱眼镜的他倒真像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人,满脸都是青春的胶原蛋白,让坐在对面已经快三十的苏勤内心感慨万分。
而对方又戴上了眼镜,重新变成了一副老学究的样子,对苏勤说道:“吃完了?我去结账吧。”
他怎么好意思让一个年纪比自己小的人结账?
——即使丘彦君年薪不知道比他高多少了。
他伸手拦著丘彦君,才发现这人比自己高了快半个头,整个人气势都天生比对方矮上一截。
苏勤抬头道:“我比你大,今天我来结账吧。”
但丘彦君却不睬他,反倒盯著他的嘴角盯了许久,仿佛要看穿一个洞来,让苏勤以爲这人想对自己做些什么。而丘彦君逐渐低下头,靠近苏勤的脸,鼻息混合交融,暧昧到了极致。
苏勤眼睛紧张地眯了起来,却发现对方手指在自己的嘴角一抹,笑道:“勤勤,你嘴角没擦乾淨。”
——这是没谈过恋爱的人吗?
苏勤被这人无意识的撩拨作弄得心里怦怦跳得极快,可对方纸巾一抹便拍拍屁股走人,趁著苏勤呆楞的时候结账去了,让他羞窘得想挖个地洞鑽下去。
“让你自作多情!”苏勤忿忿地扯著纸巾,自言自语道。


(四)刷卡上车

打那之后,丘彦君和苏勤交往也有几个月了,同居呢也差不多一个月了。
而苏勤终于理解了别人口中的“木讷”是什么人了,说的就是丘彦君这种人啊!果然——之前对方无意识地撩他什么的,都是他自己的错觉吧。
想他爲了勾引丘彦君,什么手段都试了一遍——男友衬衫,裸体围裙,鸳鸯浴,在恋人面前自慰,就差给丘人下药了好吗?
可是这木头总是那么不解风情。穿著男友衬衫勾引就当没看见,穿裸体围裙被駡胡闹然后给他套上家居服,一起洗澡就没见丘彦君硬过,更别说在对方面前自慰了!那时丘彦君直接满脸通红甩门出房间了,留他一个人自导自演,恨不得用手里的罗马大帝了结此生。
空窗好久的他,也想被男人滋润啊。
爲什么有了男朋友,还不能过上圆满的性生活呢?
要不是有几天早上,苏勤发现丘彦君的小兄弟很精神地冲他打招呼,他简直要怀疑对方是ED了。
咦,下药?
苏勤灵光一现。
虽然下药不太安全,实非良策,可是酒后乱性总行吧?也不需要灌醉,把丘木头灌个半醉半醒,然后再给他撸硬,打一炮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吗?
他越思索,越觉得这个方法可行,从酒柜里翻出了几瓶自家老爸带过来的高档红酒,便和高脚杯一起摆在桌上了。
天色渐昏,上班时间规律的丘彦君也差不多是时候到家了。
他一推门,便看见苏勤套著丝绸睡衣,单手托腮坐在餐桌旁边看他。那眼神如狼似虎,就差把他吃掉了。
不过迟钝的丘彦君幷没有注意到恋人的反常,而是有些惊奇地看看苏勤,又看看桌上摆盘精緻的西餐牛扒,问道:“勤勤,这——是你做的?”
正对丘彦君搔首弄姿的苏勤表情霎时破裂,又看这人懵懂得如纯情小白兔般的神情,摆正姿势耐心说道:“我从饭店叫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会做饭啊……”
“原来如此,”丘彦君了然地在苏勤正对面坐下,稍一抬眼便是恋人裸露的胸膛,皱眉道,“勤勤,怎么穿这么少?会感冒的,多穿点。”
苏勤觉得自己气得头顶冒烟——爲什么,爲什么会有人迟钝到这种程度呢?
然而儘管他内心波涛汹涌,脸上还要装出一副云淡风轻地模样解释道:“家里不是开了暖气吗?而且我今天开了瓶酒,喝点酒也不冷了。”
此时丘彦君倒是有点反应过来了,疑惑道:“勤勤,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怎么突然又是叫餐又是喝红酒的?”
——今天是你脱离魔法师身份的日子啊。
苏勤想著,面上对丘彦君笑而不语,装出一副温柔贤淑的做派来。
丘彦君更加纳闷了,感觉对面的人今天怪怪的,却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
“没什么啊,突然想就这么做了……”苏勤见对方不解,也等不到丘彦君开窍的时候了,他想著先把对方灌醉再说,便开口敷衍了过去。
一杯,两杯,三杯……
然而,报应不爽。
苏勤感觉自己眼前已经开始发晕,想来是醉得不行了。结果对方不知道喝了几杯,居然还一点醉意都没有,甚至脸都没红。他以前也没见过丘彦君喝酒,不试还不知道,他这对象还真是身怀绝技,千杯不醉啊!
他的思维也有些迟钝了,晃著身体站起来,慢悠悠地开口问道:“彦君……你怎么……这么能……喝……啊……”
丘彦君走到他身边,扶著他喝到瘫软的身体,一把圈住他的纤腰,应道:“我遗传的……勤勤,你喝醉了,我扶你到床上去吧。”
苏勤倏然双手环上丘彦君的脖子,跳起来双腿夹著对方的腰,整个人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了丘彦君身上楞是不鬆手,开始了醉酒后的无理取闹。
“丘彦君,丘彦君……”苏勤嘴里小声嘟囔著,撅著唇想亲吻抱著自己的恋人。
没办法,丘彦君有点无奈地任由任性的恋人亲著自己,毫无章法地把自己的嘴唇和下巴亲得都是这人的津液才作罢。
“我在呢。”丘彦君温柔地说著,不禁揉了揉对方的发。
苏勤身量几乎比他小了一圈,被自己圈在怀里,细腰细腿的,显得格外娇小。看得他的心也变得软软的,恨不得把所有的爱意都倾注给对方。
“丘彦君,你怎么这么讨厌啊……”苏勤小声地抱怨,泄愤般地在对方嘴上咬了一口。
“我怎么讨厌了?我对你不是挺好的吗?”丘彦君听不懂对方语气里的娇嗔,鬱闷道。
苏勤更来气了,伸手摘下了丘彦君的眼镜,半嗔半怒道:“那你干嘛不和我上床?”
因爲姿势的调整,丘彦君的手改而托著苏勤的屁股。而没想到大胆的恋人睡袍里面连内裤都没穿,他的手直接就接触到了苏勤细腻的肌肤。又听见方才苏勤的惊人之语,捏著臀肉的大掌不禁包裹得得更紧了些,完全陷在了对方饱满柔软的臀肉里。
空虚许久的苏勤被对方这么捏著敏感的肉屁股,忍不住嘤咛一声,红著脸埋在丘彦君肩窝里面了。
“勤勤,我……”丘彦君有点迟疑地开口。
“你什么你啊……”苏勤仍埋在丘彦君肩窝里闷声道。
他喝了点酒,刚刚又和恋人打闹了一下,身体早已起了欲望。爲了今天的计划,他甚至事先给自己灌肠了,又用了按摩棒扩张到容纳男人阳具的程度。现在,后边的淫穴又开始想念起了肉棒的味道,寂寞地收缩个不停,似乎想要夹著点什么似的。
丘彦君难爲情道:“我不是不想和你上床……”
“嗯?”苏勤抬起头,软软地哼了一声
“我只是不太会……”丘彦君说著,脸上竟也因害羞而染上了红晕。
苏勤抬眼望他,仿佛那股醺然之意也消了大半,笑嘻嘻道:“不会有什么关係啊,我教你嘛……”
“那我……去洗个澡。”丘彦君脸红更甚,连耳垂都染上了羞赧之色。他抱著苏勤轻轻地将对方放在床铺上,便转身进了房间内的浴室。
也不知道丘彦君家是谁装修的,浴室居然是用磨砂玻璃格挡的。从前有个帘子遮挡著,他竟也看不出什么异样。若是设计师瞭解丘彦君的本性,那也真是太恶趣味了。
而这样的设计就方便了苏勤的偷窥。
——哪能叫偷窥,明明是光明正大的看嘛。
别问爲什么他们同居这么久,苏勤还没见过丘彦君的裸体。恋人每天上班比自己早,晚上洗澡都拉上帘子,睡觉穿著保守的睡衣,谁能神通广大到有双火眼金睛,穿透衣服看见丘彦君的身材啊?
令苏勤没想到的是,天天泡研究所的丘彦君身材居然还挺好的——不,是相当好。他原先就觉得对方肩膀宽阔,而脱了衣服才发现,这人居然还是模特般的完美倒三角身材。透过磨砂玻璃,他甚至觉得自己能看见丘彦君健康的肌肤和恰到好处的肌肉,那种雄性激素充盈到爆满的感觉,简直能让他浑身的情欲都燃烧起来。
而他眼神下移,竟发现对方的分身也有点硬了,而且比他之前的任何一个炮友或者对象都要大!目测怎么说也有十八九厘米——甚至不止。包皮已经割了,龟头形状特别可爱,也不会因爲过大,而导致完全插入之后不太舒服,肉棒的粗度也极爲可观。


(五)翻车了?

苏勤满脑子都是旖旎的幻想,感觉自己的后穴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被对方的肉棒狠狠地捅入,整个人缩在被窝里,手却忍不住伸向饥渴的后穴。
浴室里的水声戛然而止,丘彦君在里面磨蹭了几分钟才出来,身上居然还是穿著平时睡觉的老土睡衣。他打开浴室门的时候眼神一瞥,才发现浴室的帘子幷未拉起来,自己的身体肯定被恋人的目光洗礼了上百次了,被热气熏得泛红的脸更红了。
苏勤听见恋人从浴室出来的响动,竟也不抽出后穴内搅动著的手指,反而玩得更起劲。他侧卧在床上,被子下露出了半个白屁股,手指在肉穴内“噗嗤噗嗤”地进出著,唇间还情不自禁地发出不耐的呻吟声。
丘彦君看得面红耳赤,又想习惯性地给苏勤拉上被子,却被苏勤用闲著的那只手一把抓住,眼中因爲情欲的熏染而蒙上了一层水帘,拖长了音调、半似撒娇半似哀求地说道:,“老公……”
“勤勤……”丘彦君虽然迟钝,但三番五次被恋人这么明目张胆地勾引,再察觉不出什么端倪,真是可以剁了下面那玩意了。
更大胆的是,苏勤捉搦著丘彦君纤长的手指,张口含住了对方的指尖舔弄著,发出淫靡的吮吸声。另一手还在骚痒的后穴抠挖著,这边却抓著恋人的手,模仿著口交的动作吞吐著对方的白晰修长的、本该操作各种精密仪器的手指,眼梢泛红,原晶亮的眼睛如今雾濛濛、水淋淋的,像只发情的母猫,发出被情欲侵蚀到大脑深处的哼唧声。
“操我……老公……”
“我……”丘彦君有点犹豫不决,盯著那本不应承受男人阳物的后穴,“看起来好小,真的进得去吗?”
苏勤早已箭在弦上,对方的踌躇不定让他十分焦躁。他将手指从后穴中抽出,粗暴地将恋人的睡裤和内裤一起拉下。又使力将丘彦君拉倒在床上,压在了自己身上,双腿环著对方的腰,用浑圆臀肉间的深沟夹著对方微勃的分身,小幅度地摩擦著,直到那大玩意完全硬起来,穴内的骚水混合著润滑剂湿答答地淋了一片。
“老公……我都扩张好了,直接进来就行……”
事到如今,再不做——他要这屌有何用?
丘彦君将苏勤纤细白嫩的双腿架在肩膀上,肉嘟嘟的屁股对著自己的肉棒。而对方还伸手将屁股向两边掰开,将那个饥渴地开阖著的穴口完全暴露在他的阳具之下。他终于遏抑不住心底的兽欲,将勃发的肉棒狠狠地捅进那个骚浪的肉穴内。
他从未有过恋爱经验,更别说性爱了。
丘彦君是少年天才,小小年纪便和各种数据打交道,未曾有过悸动的感觉。他醉心于学术研究,在情爱方面极爲迟钝——大概这便是是天才缺憾的一面吧。而苏勤的出现于他,是个美好的意外,又像是命中注定,仿佛自己心底那簇情爱的火苗,都在遇见对方后熊熊燃烧。
他从未有过现在这样美妙的触感。自己的阳具被恋人的穴肉软软地包裹著,穴内很热,不会过于湿滑,全然丧失肛交时摩擦的快感,也不会过于紧致,以至于箍得他难受。一切都那么刚好,正如同对方一样,好像是爲他量身定做般。
只是——将近二十五岁的他,脑海里竟未有过任何关于性爱的知识。
丘彦君凭著本能在肉穴内抽动著,粗大的阳具又饱胀到了一定的程度。而身下的苏勤本做好了这个处男一进去就会秒射的准备,但是对方的忍耐力显然这他的意料之外。
器大又持久,难道不是好事吗?
可到了丘彦君这儿,因爲活不好的关係,器大和持久反而变成了负累。
苏勤心想著对方第一次开苞,宽容一点也好。结果男人反而得了劲,毫无章法地在肉穴内更加奋力地抽插著。他只觉那穴壁被对方粗大的器物磨得火辣辣的,却始终不得要领、毫无快感可言,甚至连穴里的水都要磨干了。原本勃起的分身又被这不适感弄得疲软了下来,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他闭眼蹙眉,嘴里发出似是情欲燃到极点的呻吟声,然而实际上内心却一直念叨著“这傢伙怎么还不射”,还要爲了照顾这个处男的自尊心,装作被操弄得舒爽的样子。
许是苏勤的演技太出色,亦或是丘彦君太过投入,总之对方幷未发觉苏勤的异常,而是将这让他感到些许不适的性爱又延长到了四五十分钟。
“勤勤……你好棒……”
丘彦君低沉性感的声音是本是勾起苏勤情潮的春药,现在却成了痛苦的回忆。
他终于忍受不住,被压在胸前的双腿也已经发麻到毫无知觉,只得软声向正在顶弄自己的恋人哀求道:“老公……你什么时候射啊……”
丘彦君啄了一下苏勤的唇,喘著粗气道:“勤勤,快了……”
——终于要结束了。
苏勤仰头伸长了脖颈,双眼放空,内心已经生无可恋。
终于等到丘彦君快速地挺动著下身,在肉穴内抽插了好一段时间后,他闷哼一声,那阳物便射出了浓浓的阳精,烫得穴壁又不断地收缩著,好像肠道内的精液都要倒灌全身似的。
反倒在对方射精后的疲软片刻,苏勤感觉丘彦君的龟头无意识地抵在了穴心处,让他饱受摧残的肉穴得了抚慰,原本萎靡的肉棒也微微勃起了。
“嗯……”苏勤半眯著眼,发出愉悦地轻哼声,忍不住扭动著屁股想用恋人已经软下来的大肉棒填满著骚痒的后穴。
而丘彦君却掐著苏勤的肉臀,双手将那细腻柔软的臀肉揉捏成了各种形状,被蹂躏之处皆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泛起一抹艶色,甚至残留著被他掐过的指痕。苏勤被揉得欲火四起,被推挤到中间的臀肉使后穴更严丝合缝地裹紧了穴里的肉棒。可丘彦君的下身却软软的,没起一点兴致。
这时,丘彦君才发现苏勤幷未高潮,疑惑地问道:“勤勤,你没有射吗?”
“我……没……”
“那我……帮你揉揉吧……”丘彦君抽出了疲软的下身,将恋人的发麻发酸的双腿放置在床上,手握上了苏勤稍微抬头的分身。但他大概是连自慰的次数都极少,撸动著苏勤肉棒的手法十分生疏,苏勤被吊起的情欲始终不得释放,一股欲火通体乱窜,急切地寻找一个解脱的出口。
苏勤只好再次将手指伸进了身后未被照顾到的后穴,熟练地寻找到了那处快感开关,藉以刺激他今夜始终无法达到的前列腺高潮。
“老公……我难受……你捏捏我的乳头……”他被自己的手指操爽了之后又开始发浪了,挺著胸口的两个圆圆的乳粒向自己的恋人求欢。
“摸这里也会舒服吗?”毫无经验的丘彦君再次发问。
“会啊……这是我的敏感点……”
丘彦君有些好奇地朝对方胸膛上的粉嫩乳头伸出了手,缓慢地捏住了在空气中硬挺了许久的乳尖。
“啊……就是这样……老公再用力点……捏我的骚乳头……”苏勤感觉胸前的敏感处被大力揪住,身体止不住地发颤,后穴内抽送的手指愈发快速。
“勤勤……”丘彦君这种正直纯良的学术人士哪里听过这种放浪的话,红著脸不敢看对方,可手指却很听话地捏著恋人等待刺激的乳头,还把另一边也照顾到了。
苏勤感觉今天憋得无处逃窜的欲火终于纾解不少,另一隻手揉捏著自己的分身,后穴又重新发出了穴肉吞吐手指的淫靡水声,嘴里“嗯嗯啊啊”地浪叫著。
“啊……呜……我到了……彦君……”
没多久,苏勤终于喊著恋人的名字,在自己的抚慰下射了一床的精液。


(六)我觉得你技术不太行

自从丘彦君正式摆脱魔法师身份后,苏勤发觉恋人对于情爱之事愈发热衷,一眨眼便从一个性冷淡老学究跨步进阶爲虎狼之君,个中缘由令苏勤都有些想不透彻。
但这幷不是重点。
重点是——前?处男?丘彦君的技术真的不行!
虽说对于床技方面的质疑是令所有男人都无法忍受的,但苏勤他自己也很苦恼啊——于他来说,性生活不和谐是恋爱中一大阻碍。
要说他身爲老司机,调教一个1号也不是多困难的事情。但是他每次见恋人渴求的、湿漉漉的眼神,又忍不住败于对方的美色之下,认命地打开双腿、抬起屁股由著男人自由发挥了。
可是,他几乎完全感觉不到快感!
这人那玩意比中国男人的平均水平大上许多,每次都硬得跟铁棒似的,在他后头胡乱戳刺著,却始终刺激不到他的前列腺,毫无快感可言。
念及至此,苏勤“唰”地一下扯起了被子把头蒙住,整个人在双人床上滚来滚去,把床单弄得皱巴巴的一片。
丘彦君推门进来,关了房间的顶灯走到床边,又顺手打开了床头灯。他轻轻掀开蒙著的被子,露出了恋人裹在厚厚棉被里的小脸,脸蛋被暖气熏得红扑扑的,眼睛也水汪汪地勾著他。
“勤勤,别闷老在被子里面。”丘彦君掀开被子躺到了苏勤旁边,侧身圈住对方的腰,把恋人全然抱在自己怀中。
苏勤感觉男人下体那话又精神地顶著他的屁股,心知对方是在含蓄地向自己求欢。他今天本没有多少兴致做这些欢爱之事,可丘彦君用舌头舔舐著他的脖颈,毛茸茸的头髮摩擦著他的皮肤,跟小狗似的朝他撒娇,把那白晰的肌肤舔得湿漉漉、红彤彤的。
“老公……你别……”苏勤虽然不想做爱,但还是十分享受这属于恋人之间纯粹的温存,嘴上推拒著丘彦君,手却不自觉地伸进丘彦君的睡衣里,柔柔的小手揉著男人的胸肌。
丘彦君将苏勤的脖子印上一个个红痕,开口道:“勤勤,我想……”
苏勤眨巴眨巴眼睛,顺了这人的要求。他把自己身上的睡衣扒得精光,赤身裸体地背对男人道:“润滑剂……”
丘彦君闻言,顺手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管用了大半的润滑剂。他将被子堆到一边,又让苏勤跪趴著,白白软软的肉屁股对著自己的脸。他在手上挤了点润滑剂,耐心地给恋人扩张起来——也许是经常操作精密仪器的缘由,他的手指非常灵活,前戏的时候反倒十分耐心,将身下人伺候得服服帖帖。
前戏充足到位,可技术却欠了点火候。不幸中的万幸是,苏勤倒是不会在做爱时感到痛苦了,只会觉得非常无聊。
可无聊归无聊,这种时候当然是让奥斯卡影帝出场,疯狂彪演技的时候了。
只见男人一手抓著苏勤肉感十足的屁股,一手扶著自己硬到爆炸的阳具,缓缓地往那扩张好的穴口推了进去。
“啊……老公……快进来……”苏勤跪趴在床上,很配合地呻吟了起来。
对方闻言,更加来劲,便一直保持著同一个韵律,在那紧致湿热的肉穴中持续不断地抽送著。那淫穴的口味被养叼了,穴里头痒得厉害,非要男人的肉棒死命碾磨著那处骚心才能止痒。可现下,他只感觉男人的肉棒始终捅不到他穴里最骚痒的地方,除了后穴被阳具撑到爆满的感觉之外,再无其他。
他感觉跪得膝盖都有些难受了,手抓著枕头,嘴里依旧“咿咿呀呀”地浪叫著,生怕掩盖不住自己被恋人操得不爽的事实。他思前想后,最终还是偷偷伸出手,摸出了垫在枕头底下的手机。
因爲苏勤背对著丘彦君的关係,正在他身上努力耕耘的男人是发现不了他的小动作的。苏勤调了静音,便打开了手机里的奇XX暖。那个粉头髮的小姑娘倒是清闲得很,每天都有许多人砸钱给她换衣打扮。
苏勤也不例外,点开手机便给自己女儿换了件漂亮的小裙子——清凉,简约,优雅,可爱,可居然拿了个F!这简直是这个直男游戏对于基佬审美的蔑视!
他气愤无比,打开了XX阁开始了十连抽——结果,一件限定都没有!
非洲人注定是被伤害得极深。
苏勤泄愤般地戳了戳手机,内心咒駡了几百次垃圾X讯之后,毅然决然关闭游戏,打开了微博。
“啊……老公……你操得我好舒服啊……”苏勤感觉体内的阳具又胀大了几分,又扭著屁股,假装自己被对方操弄得舒爽至极。
丘彦君更激动地捏著苏勤的腰,快速挺胯抽动著男根。他只感觉怎么做也做不够似的,小穴永远都在贪婪的吸著自己的阳具,穴肉和男人的阳根抵死缠绵,层层媚肉好像有意识似的,全方位无死角地将他肉棒的每一处都充分地照顾到。
苏勤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著,看到一条好笑的微博,居然还忍不住笑得肩膀都抖了起来。
“勤勤,怎么了,不舒服吗?”丘彦君似乎察觉到了恋人的异样,停下来问道。
“啊……没有……你继续……”苏勤闻言,又赶忙用手将手机屏幕盖住,嘴里又浪叫了几声,作出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心思单纯的丘彦君哪是苏勤的对手,他放下心来,肉棒继续在恋人的小穴里驰骋著。而苏勤见危机解除后,又偷偷给手机解了锁,转发了那条让他笑到昏厥的微博,幷配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又约莫过了十几分钟后,丘彦君突然将分身抽出,而习惯了男人阳具的肉穴居然感到有些空虚,泛红的穴口被操得都合不拢,微微张著小口,甚至还能看见里头的艶红色的媚肉,好像在勾引著男人继续侵犯。而男人的肉棒却在苏勤的臀缝间磨蹭了几下,便将白浊的精液尽数射在了苏勤高高翘起的、被捏得泛红的肉臀上。
苏勤放下手机,有些疑惑地转过头看著丘彦君。
丘彦君揉揉苏勤的头,解释道:“勤勤,我今天没带套,射里面你会不舒服。”
苏勤楞了楞,感觉恋人的温柔击得他溃不成军,心里头酸酸涩涩的,又夹著丝丝甜意。丘彦君长得又帅,工作体面,收入还高,不就是技术差了点,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二人在浴室里洗了澡,又亲亲摸摸了一会儿,苏勤被丘彦君弄得双腿发软,整个人瘫在对方身上,撒娇耍赖不想动弹,非要丘彦君抱他出去。
在这些无关紧要的地方,丘彦君倒是十分宠溺自己的恋人,即使对方比自己大了好几岁,也顺著苏勤的意思,一个公主抱就把苏勤抱回了床上。
结果刚安生没几秒,丘彦君突然手里拿著自己的手机,面露难受之色。
“彦君,怎么了?”苏勤的脑袋在丘彦君的怀里蹭了蹭,小声问道。
丘彦君放下手机,声音里带著点沮丧:“勤勤,我和你上床,你真的没舒服到吗?”
事情败露了?
苏勤想著,突然想起了一件被自己抛之脑后的事情——自己刚刚好像将垃圾游戏分享到了朋友圈,被丘彦君看到了。
“我……”苏勤也有些不知所措,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勤勤,你实话和我说吧,”丘彦君垂著头,有些沮丧,“我希望你能舒服到的,而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享受到……”
苏勤闻言,终于艰难地开口道:“我觉得你……技术确实不太好……”


(七)如何调教一个羞涩的1号

自从苏勤和丘彦君开诚布公后,丘彦君彆扭了好几天。苏勤第一次发现恋人还有这个属性,二人的角色好像互换了过来——换成苏勤天天哄著闹小脾气的丘彦君了。
不过苏勤也能理解,毕竟同爲男人,怎么能对他说“不行”呢?
——这实在太伤自尊了。
况且谈恋爱嘛,小情人闹点无伤大雅的小脾气,又有什么关係呢?
苏勤觉得自己简直是太善解人意了,全天下大概就自己最宠丘彦君了吧。
丘彦君赌气不和他说话,他就抱著丘彦君的腰,踮起脚尖亲亲这人的额头。直到把对方哄高兴了,终于对自己展露笑顔的时候,他又嗷嗷叫著扑上去,双手挂在男人脖子上、攻略他觊觎已久的嘴唇了。
直到二人吻到面红耳赤、情难自控的时候,丘彦君才挣扎著推开苏勤。
“彦君,你还在不高兴吗?”
苏勤望著对方的眼眸,墨色的瞳仁里闪烁著盈盈星光,仿佛涵括了整个世界般,淡看山水相依,坐望云卷云舒。可他细细琢磨,却觉得这之中尽数映著的,都是他的倒影——看山、看水、看云,都像是他的身影。
丘彦君垂著眼帘目光闪躲,说道:“我没有不高兴,我就是觉得自己……有点没用。”
苏勤见他妄自菲薄,焦急地反驳道:“没呀,老公我最喜欢你了。”话毕,他才意识到自己竟将几个月来都未说出口的表白之语脱口而出,也有些脸红了。
丘彦君眼睛倏然明亮了起来:“勤勤,可我……”
“你还在彆扭什么啊?”
“勤勤,我觉得我不能让你舒服……其实要是你想的话,”丘彦君停顿了下,似乎下了什么艰难的决定,“我在下面,也是可以的……”
“什么,”苏勤有些错愕地,满脸的不乐意,“可是我是纯0啊……”
——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纯良正直的优质攻,居然要让他含泪做1,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他才不干好吗?
“可我……”
苏勤被对方百年难得一遇的婆妈样子打败了,撂担子不哄了,说道:“不就是技术不行吗,我教你不就好了?”
“这也可以吗?”丘彦君那表情还真像是被玷污了的小白莲似的,让苏勤都不禁想欺负欺负几番。
“我睡过的男……”苏勤正要说出口,又感觉自己好像说错话了,赶忙改口道,“我好歹也是比你有多点经验的,你就信我不就好了?”
丘彦君还想说点什么,又被苏勤打断道:“谈恋爱嘛,最重要的不就是互相信任。你乖乖听我话,OK?”
面对未知事物总有著无限求知欲的好奇宝宝丘彦君,这回终于在苏勤面前有了些小辈的姿态,乖乖地听了苏勤的话,去浴室洗白白任苏勤调教。
当苏勤也从浴室里披著一件浴袍出来的时候,发现丘彦君十分僵硬地躺在双人床中间,穿戴整齐,两手交迭放在肚脐眼的位置。
“我说你,紧张个什么劲儿啊?”苏勤一眼看穿了对方的不安的内心,憋著笑说道。
“勤勤……”丘彦君坐起身看著苏勤,双眼里都满满的委屈。
一瞬间,苏勤觉得自己真是被这总是在无意识中卖萌的恋人萌得心里头的小鹿满地乱窜——对方双眼泪汪汪地看著自己,头髮凌乱,活像个向主人撒娇的大型犬。
不睡了丘彦君他就枉爲基佬了好吗?
苏勤这么想著,一下子就将丘彦君扑了个满怀。而丘彦君自然而然地抱住了自己的恋人,手圈著苏勤的细腰,头埋在苏勤的脖子上,嗅著对方和自己身上同样的沐浴露味道。
这也许就是恋爱的味道吧。
在他走神之际,被苏勤趁虚而入压倒在床上。苏勤想学著霸道总裁的样子歪著一边的嘴,咧出一个邪笑,可是神韵学得不三不四,反倒让丘彦君看得有些担忧。
“勤勤,你是嘴抽筋了吗?”
苏勤尴尬至极,立即收起了笑容,轻轻拍了一下丘彦君的脸道:“想多了你……老公,你现在准备好了吗?”
丘彦君有些手足无措地看著苏勤说道:“勤勤,现在我们要干什么?”
苏勤非常豪放地将浴袍脱了扔到一边,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润滑剂扔给丘彦君,说道:“还是老样子,先润滑啊。”
接过润滑剂的丘彦君闻言,听话地打开了润滑剂,开始了他最熟练的润滑工作。只不过——扩张动作虽说熟练,但依旧没什么长进。
“老公,你……找找我的前列腺……”
“前列腺?”丘彦君重複了一遍,又回忆著大脑里的医学知识,试探性地寻找著苏勤后穴里的快感开关。
手指被苏勤后穴的媚肉包裹得极紧,曲著手指都能感受到穴肉的欲拒还迎。他的阳具已经被恋人从内裤里掏了出来,正用对方比自己小了一圈的手揉捏按摩著。等到他的分身渐渐硬挺起来了之后,苏勤又用手圈著他的肉根,靠著手上的润滑上下撸动著。
大概是这个姿势让丘彦君感觉苏勤会跪得有点难受,便抽出手指出声道:“勤勤,要不我们换个姿势吧,这个姿势我怕你不舒服。”
“唔……好啊……”
苏勤觉得恋人实在是太体贴了,得妻若此,夫複何求!
他灵光一闪,反倒分开双腿趴在丘彦君身上,脸对著丘彦君的分身,而自己的屁股则对著对方。
丘彦君只觉得自己的龟头被一个很湿很热的地方含住了,思维停滞了几秒,才意识到那是苏勤正在给他口交,激动之情无以言表。
“勤勤,你……”
苏勤嘴里含著恋人的肉棒,含糊不清道:“老公,是不是很舒服啊?你继续,别停下来……”


(八)如何调教一个羞涩的攻之二号机

确实是舒服极了。
兴许是因爲他脸皮薄,苏勤极少爲他口交。从前他觉得欢爱之事也不过如此,可此时,当他的阳具被那销魂处包裹住的时候,他才发觉这竟是完全不同于交合的另一番快感。
他未有过性爱经验,因而也无从对比恋人的口技如何。但就他个人观感而言,苏勤的嘴极爲湿热,舌头又异常灵活。他完全想不到对方那张看起来小小的嘴竟能把他粗长的阳具尽数含进去,柔软的舌头一点点地舔过他的茎身和龟头,时而模仿著交媾的动作一抽一插,时而缩紧双颊一张一吸,如置幻境般的舒爽感流过全身。
更何况——对方那个圆圆的肉屁股一直对著他的脸不自觉地扭动著,令他忍不住想狠狠地蹂躏这骚浪的屁股,在那白晰的肌肤上印上属于他自己的痕迹,无论是指痕、齿痕、亦或是星星点点的精斑。
丘彦君一怔,才惊觉——自己竟有著这么多对于恋人的、污秽淫邪的想法。
这样的感觉让他有些新奇,儘管数年来他浸淫在极爲传统刻板的思想中,可心里头的种子一旦萌发,便蠢蠢欲动,势不可挡。
怎么会这样呢?
他这么可以对勤勤有这种想法呢?
正当他内心天人交战之际,苏勤反倒停了动作,起身瞪著圆圆的眼睛看他。
丘彦君有些疑惑,也不言不语地盯著对方。他肉红色的分身直挺挺地立在空气里,上头浸满了恋人的津液,看起来著实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你——哼。”苏勤一扭身便想盖上被子睡觉。
“勤勤……”丘彦君坐起身环住对方的腰,红著脸问道,“你、你怎么了?”
苏勤一瘪嘴,委屈道:“你一点都不配合,不做了。”
丘彦君有些手足无措,言辞也凌乱起来:“我、我没有啊……我只是、只是不知道怎么办……”
苏勤炸起来的毛被男人抚平了些许,他顺手握住对方的孽根,叹道:“也是……突然让你这样……你也不太适应的。”
说著,他又笑了一下,感觉手中那阳物更胀大了些,说道:“可是……彦君,你对我这样做——很有感觉不是吗?”
“我……”
“虽然你是没多少经验,但是我也没有嫌弃你的意思,”苏勤说著,趴下身在那粉嫩可爱的阳具上舔了一下,“慢慢来吧……彦君……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的……”
话罢,苏勤的舌头又不安分地从男人的下体逐渐向上游移,舔过对方性感的人鱼綫,恰到好处的腹肌,结实的胸肌以及粉红色的乳头。只见对方不那么白晰的肌肤愈泛愈红,直至他柔软的舌头从男人的下巴行至耳根时,才发觉连对方圆圆的、肉肉的耳垂都红成了一片。
他笑道:“这么害羞啊?真可爱。”
“胡说……我、我没有……”
苏勤发觉自己似乎找到了调戏丘彦君的乐趣所在——毕竟他先前也幷未想到,自己的恋人脸皮居然这么薄。
“老公,”苏勤在丘彦君的唇上啾了一下,“想操我吗?”
丘彦君咬著嘴唇,下体硬得难受,可却实在说不出那等话来。
可苏勤变本加厉,双腿环住对方的腰,屁股蹭著男人的肉根,轻声道:“老公,我想被你操射……好吗?”
丘彦君只觉得脸一下子烧得厉害。
他本就没什么经验,人又闷骚木讷得很,就算是做爱的时候,也不像苏勤过往的男朋友一样,嘴上说些骚话逗弄几番,一边喊著骚货小母狗,一边逼著人问大不大、爽不爽、叫爸爸。他只会皱著秀气的眉,轻声细语地问“勤勤,舒不舒服”,就连抚摸著苏勤肌肤的手也温柔到了骨子里。他原先以爲恋人在他面前一直是温驯的小绵羊形象,突然被对方这么调戏一番,还被称赞“可爱”,而且还是在床事的时候,著实令他又羞又窘。
“啊、啊,”丘彦君此刻甚至不敢直视苏勤的双眼,只怕魂都被这人全然勾了去,只得畏畏缩缩地垂著眼应声,“好……好啊……”
话音落下时丘彦君甚至想把自己的舌头都咬断。
天啊,他都在说些什么?
虽然他心里头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是直接承认未免也太羞耻了些吧?
苏勤倏然笑开了,抱著丘彦君浑身抖得厉害,仿佛连紧贴著男人阳根的屁股肉都随著音波一阵阵地颤抖著。
“不对,我不是——”丘彦君正想否认,又觉得有些不对,“其实我……”
只是这话在对方握住自己肉根的动作之下戛然而止。
“一点都不诚实,明明都这么硬了,还说不想操我……”
也不等丘彦君反应,他便扶著男人挺立的阳具,对著后头那饥渴的穴口慢慢填了进去。这阳物的粗长程度是令他极爲满意的,虽说没什么经验,但光是那种后穴被填满的感觉便令他极爲享受。原本紧窄的穴口被扩张过之后,已经能纳入更爲粗壮的器物。先是坚硬的龟头强势地将入口破开,片刻后便被骚浪的穴口紧紧咬住,令男人都忍不住闷哼一声。而借著重力,那粗长的阳根一点点地撑入他的甬道内,这个姿势又进入得尤其深,苏勤甚至感觉好像男人的阳具插了大半根,便几乎要顶到了底似的。
“啊……太、太长了……老公……”
丘彦君皱眉道:“不舒服的话……那要不……别做了?”
“蠢……”苏勤一瞪眼,轻拍了下恋人的腹肌,狠狠心将男人的阳根全部吞吃进去,“唔……好、好满……全进去了……”
“勤勤,你还难受吗?”
苏勤抬起头来又偷袭了一下恋人的脸颊,笑道:“不难受啊……我最喜欢你这根了……又大又粗又长……”
——虽然技术不太好。
当然这话苏勤只会在心里头默默念叨一下。
“啊……是、是吗……”
显然丘彦君对这些事情没多大概念——毕竟一个没有谈过恋爱、甚至连爱情动作片都几乎没看过的人,又有多少心思和他人比对这让他一展雄风的器物呢?


(九)叮叮打分

虽说自家恋人没什么概念,可身经百战的苏勤见得多了,心里也有了些自己的考量。
男人的阳物像话筒般粗壮,前端微微上翘,很轻易便能顶到穴心处,这形状几乎可以让他判个满分十分了。而这状貌狰狞的巨物却鲜少使用,色泽粉嫩可爱,含羞带怯——以苏勤个人的恶趣味来说,打个八分绰绰有馀。况且这肉根勃起时的硬度和持久度也令他满意至极,在他所经历过的平均水准之上,至少也有八九分的水平。先天条件十分完美,只不过这后天技术还有待磨练,给个三分都算多了。
去掉一个最高分,去掉一个最低分,平均分怎么说也有八分的水准。
八分是什么概念?
北美吐槽君都不敢这么吹好吗!
苏勤坐在男人的胯上,穴里还含著对方的阳具。他的意识仍在神游太空,可那淫穴已经先于主人的意志主动地吸咬著肉根,穴里头湿润润、热乎乎的,淫露将肉根也淋上了一股子骚浪味,在抬臀与坐下之际从肉棒与淫穴的缝隙中流出,在交合处挤出细密的白沫。
躺在床上的恋人双颊泛红,胸膛轻微地起伏著。流畅的身体轮廓令苏勤也色性大发,双手攀上了男人饱满的胸肌上。他的手指纤弱柔软,食指和中指轻轻地将粉色的乳头夹在指尖,掌心完完全全地贴在对方微微鼓起的、富有光泽和弹性的前胸处。
虽然看起来仿佛是对方先被他吸引了,可他何尝没被这人吸引呢?
无论是对方近乎完美的、年轻的肉体,还是俊美的容顔,亦或是表里如一的、坦率单纯到有些可爱的性格,都无时无刻不在勾引著他的神志魂魄。
而此时的丘彦君躺在他的身下,局促得像个鹌鹑一样,手都不敢触碰到他的肌肤,但眼神却明亮依旧,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对方眼里蕴藏著的情愫,是星辰大海,还是高山流水,亦或是平淡日子里的一根刺。他很难说清,可他自己——一定也感同身受吧。
“老公,你、你动一动……啊……”
素来在求欢时万分热情的恋人,此刻显得有些拘谨,也不知道平日里那股毛躁的劲到哪去了,连说话都有些支支吾吾的。男人试探性地向上顶了一下,问道:“是、是这样吗?”
“唔……再、再往前一点……”
丘彦君好奇道:“这里吗?”
“对……就是这里……再用力点操我……”
被顶到穴心的感觉真是难以言喻的舒爽,浑身的毛孔仿佛都因这刺激而张开来,从内而外的躁动所带来的汗水在肌肤上肆意地游走。这种混合著年轻气盛的燥热和情欲高涨的窒息感,恍惚间竟令他仿佛回到了校园时期的男生澡堂,浓烈到极致的雄性荷尔蒙,美好的、年轻的肉体,和混合著沐浴香气的、湿漉漉的味道,全然将他淹没,埋葬在望不见底的深渊里。
他大概是太久没有做爱了。
或者是,太久没有这么认真地和爱著的人做爱了。
饥渴的肉体,寂寞的心灵,皆在这灵肉交融的时刻被填得满满当当,不差分毫。
虽然身下躺著的恋人害羞得紧,可胯下的动作倒是神勇非常,一下下凿著他的骚心处,这力度几乎令他一魂出窍二魂升天,嘴里咿咿呀呀地不知道说这些什么骚话,眼神混沌不知前方是何物、今夕是何年何月。
男人坐起身抱住他,他顺势将双腿盘在对方的腰上,只感觉后穴的阳物又埋得更深了,肉壁能够感知到那凶悍器物上凸起的筋络,幷将身体的记忆深深地印刻在富有弹性的甬道里。
他想,他的身体,他的心,都要将这个男人记住。
“老公……”苏勤抬头细细地吻著丘彦君的下巴,新长出来的鬍子扎得他的嘴唇也有些轻微的刺痛。可他的肌肤好像被安上了敏感开关,连被胡茬扎过的地方,都能让他身体隐隐约约地泛起一阵阵痒意。
丘彦君停了动作道:“嗯?勤勤……我做得不好吗?”
“没、没有……啊……”苏勤面色潮红,摇著头反驳道,“老公……你快点动……骚屄好痒……快点用大鶏巴操我……”
丘彦君哪里听过这么下流的话,红著脸只顾著埋头苦干,却被苏勤堵了个正著,将双唇严严实实地封上。舌头难捨难分,津液堵也堵不住地从嘴角滑下;淫穴也纠缠那根粗壮巨物纠缠得紧了,流出的淫水将那阳物润泽成泛著光亮的艶红色,又被这肉物由下自上地插出四溅的汁水,明明已经吞吃得极深,却好像饿得不行了似的,扭著骚浪的肉屁股坐得更深,好像连那肉囊都要被这胃口极大的骚浪小穴吃进去般。
虽然技术幷未在这短短时间内突飞猛进,可先天条件摆在那里,儘管丘彦君依旧没有什么技巧,只懂得横衝直撞地在穴里耕耘,只要操对了地方,都能让他浑身的骚劲都被这人操出来。
Perfect!
“唔……老公……操得好深……我还要……啊啊……”
“可是已经全部进去了啊?”丘彦君闻言,猛力挺胯在那里头狠狠戳了一下。
Perfect!
“啊啊……好用力……好爽……”苏勤早已被情欲淹没到不知神灵爲何物,“老公……我是你的小母狗……啊啊……操我……”
丘彦君闻言,身体一怔,随即竟是沉默之下狂风暴雨般的疯狂操干。不仅他自己有些失了理智,连苏勤都被操到神志不清,屁股扭得更凶,白嫩的臀肉一下下地摩擦著他的大腿,而那骚穴则是近乎抽搐般地疯狂收缩,直把他差点吸得缴械投降。
“呜呜……太快了……”苏勤嘴上虽然这么说著,可整个人几乎要埋到男人怀里去了,“要坏了……啊啊啊……骚屄要坏了……”
但此刻丘彦君却没有停下来,而是加快了速度持续不断地抽插著。男人肌肤上的汗液也蹭到了他的肌肤上,他无意识地低头舔舐著对方的肩膀,嘴里头儘是汗液咸涩的味道,持续到了他被男人操到射精的时刻。
Full Combo!
“老公……你好棒……”射精后恢复神志的苏勤趴在恋人身上,有气无力地说道。他动了动屁股,才发觉对方也射精了。对方疲软下来的阳物也十分可观,精液全部被堵在后穴里头,只有当他稍微动弹的时候才能感觉到那东西从穴里缓缓流到大腿根。
“是、是吗……”丘彦君腼腆地笑了,又悄悄地低头亲了苏勤一下,“勤勤真厉害。”


(十)尾声

@养鶏场吐槽大会:会长求匿。我前段时间和男神表白也顺利交往了,男神什么都好,长得帅,又有钱,学历高,工作体面,人很温柔对我也好。可重点是……男神那方面不行!虽然我们除了这个方面,其他都很合拍,但是这个问题困扰我很久了……
苏勤正拿著手机刷微博,便看到关注人里面出现了这样一条消息,顿时觉得感同身受,心里一腔抱负找到了宣泄之地。他见微博评论底下都是一水的吃瓜看戏群衆和劝分手群衆,忍不住留下了一条画风与衆不同的评论。
@你勤:爱他就调教他啊!调教他都不会难道你的爱都用来发电吗?
“在做什么?”
丘彦君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从他身后环住他的腰,俯在他耳朵旁轻轻吐气说著话,令苏勤觉得整个耳廓都有些麻痒难耐,心泛涟漪,也不去在意自己评论底下类似于“灯光师呢,往死里照”、“把话筒塞进他屁眼里”这种回复了。
这人真是……越来越会撩了啊。
和一年前完全不一样。
苏勤很自然地转过头吻了吻恋人的脸颊,含糊道:“没什么……就是随便玩玩手机……”
“勤勤,你每次这种时候,都这么不专心……”
“还不是因爲你以前技术太……唔……”
苏勤还未抱怨完,便被记仇的男人堵住了嘴——接吻技术倒是愈发熟练高超了,每每被这人吻到情迷意乱、心潮涌动,浑身燥热到仿佛要烧起来般。男人的舌头是同对方温文外表完全不同的强势,不容抵抗地撬开他的齿贝,缠起他正要闪躲的舌头。闯进他口腔的时候还混杂著些清爽的薄荷味道,迷人得令他失了心智,就想这般贪婪地汲取著对方含在双唇间、缠在肌肤上的气息,幷将此据爲己有、永不归还。
“唔……够、够了……”苏勤伸手推拒著男人,可力气却不那么大,反倒像是欲拒还迎般,勾著人更凶狠、更羞耻地对待他。
丘彦君的手掌伸进苏勤的睡裤里,把玩著那根勃起的性器,低低笑道:“勤勤,你硬了……”
“不、不行……”苏勤挣扎著抵抗男人的诱惑,拒绝道,“明天还要去和爸妈吃饭……”
“原来……勤勤也会因爲这个害羞吗?”丘彦君笑道,“证都领了,也见过公婆了,还害羞这个做什么?”
“不、不许……我说不许就是……唔……你摸哪里……啊啊……”
“我现在技术还不好吗?”
“很、很好……啊啊啊……别顶那里……操……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