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1-04

绿风: 灭世红颜(倾国传说之二) 1 - 14

第一章

第一次感觉城门和王宫的距离是如此的近,近得令人痛恨,仅仅一盏茶的工夫,她就已经被送到了王宫的议政殿门口。根本连逃跑的机会都不存在。

那几个士兵其中一个进去禀报了一下。很快,她被松开绳子,推进了殿中。

一走进去,她就见到了她一生中的噩梦,那个男人:雷斯.卡迪拉。

他坐在高高的,只有飞龙国帝王才可坐的宝座上。俊美绝伦的脸上狂放傲然的气势更胜往昔,金色的铠甲,与灿烂的金发相辉映,耀眼得如太阳一般,浑身上下散发出夺目的光芒,令人目眩。

多么希望时光能够倒流,她没有出于一时的善心而救下这个恶魔。

芙迪雅无意识地捏紧了拳头,倨傲地仰起头,与那恶魔噬人的目光对峙。

在芙迪雅进入议政殿的瞬间,所有人-----在场参与议事的大臣们,都忘记了呼吸,看得眼珠子差点突出眼眶。

连雷斯也不例外。尽管她的样子早已不知何时深深镌进他的心中,根本连回忆都不必。

可是当她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时,他的震动却依然不下于其他人。

依然是那样的丽质天生,那样的纯净却媚艳,只是往日的高贵凛然中掺进了微微的脆弱和忧郁,使她平添了许多柔媚,他无法移开视线,无法呼吸,她,美得超过了他三年来所有的想象。

三年来每天晚上他都会无法克制地回忆起自己在她体内冲刺时她辗转呻吟的模样,被她紧密的幽穴牢牢包裹住的绝顶快感,醒来时发现自己裤子上湿湿的白色液体,这种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后,他每天晚上必召女人陪寝,反正只要他愿意,打仗俘虏来的女人,下属送上的,迷上他自愿献身的,等等等等,不计其数,有风情万种的贵妇人,羞涩或大方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妖娆妩媚的妓院花魁,其中不乏床技高超的绝色美女。但当她真的出现在他面前,冷冷地看着他时,所有女人都仿佛一缕轻烟般不留一丝痕迹。

“……公主殿下,我们又见面了。”很久很久,终于清醒过来的雷斯挂着冷笑,慢慢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干涩沙哑,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

芙迪雅漠然地望着他不回答,花瓣似的嘴角挑起一抹轻蔑的冷笑。

还是那样可望而不可及的高傲,还是那样高高在上的冷漠眼神,即使他们现在的地位已经完全颠倒。

在她的目光下,感觉自己似乎又变回了昔日卑贱的奴隶,雷斯痴迷的目光变得残佞冷酷,夹杂着怒意的火焰:“看来你还真的以为自己仍然是公主殿下,需不需要我好好地提醒你一下?”说着他已经从宝座上走下来。

芙迪雅浑身戒备地紧绷,她咬紧下唇,努力控制住害怕,不让自己的脆弱流露在这个恶魔面前,只有身体泄露了她的秘密,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

他已经走到她面前,芙迪雅依然昂着头,直视着他,等待着他的拳打脚踢或其他难以想象的酷刑。

他站得很近,高大的身子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他轻柔地抬起她精巧的下巴,突然把自己的唇对着她的,狠狠吻上了她。

做梦也没有想到雷斯居然会吻她,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芙迪雅惊讶,羞涩,愤恨,恼怒,屈辱……种种感觉在体内交织,她疯了一般用尽全力在他怀中挣扎,但他只需一只手,就定住了她扭动的身体。

好甜的滋味!雷斯目光迷离,原先只想羞辱她,让她不能再摆公主的架子,没想到……三年来他只记得她的身体是如何美妙,却忘记了她的唇也一样的甜美。

原先粗鲁的,惩罚性的吻渐渐变得细腻。一手环住芙迪雅纤瘦的细腰,一手托起她白皙的下颚覆上薄唇,用力吮吻著她红艳湿润的菱唇,上下两片唇瓣均反复含吮很快就红肿起来。那绵软的触感让他欲罢不能,灵活的舌带著足以焚烧一切的热度狂猛地闯入对方温润的口腔,牙齿缠卷住小巧的舌吸吮甘美的津汁。

几乎要抽完肺部的空气的前一秒他才退开,挑逗的伸舌舔她方才来不及吞咽而溢出嘴角的蜜汁,然後顺著细致的脖颈一路舔吻而下。

芙迪雅绝望地挣扎着,却事与愿违,柔美的身体与坚韧的健美体魄磨擦激起一片惊天骇浪。她已被挑起激亢的情欲,他的嘴唇舔咬住她白润的颈项,在上面留下明显的吻痕,大手已不停息的扯下她湖绿色的丝袍,凌乱的丝袍岌岌可危的披挂在她半露的纤体上,露出半爿水嫩光洁的香肩,撩拨得他的心弦震颤、欲罢不能。

重重喘息着,他的大掌挟带著无限热度已经情不自禁地伸进衣内覆上她高昂的胸部,长著厚茧的指头轻轻抚触著丝绸般光滑触感的肌肤,芙迪雅羞得浑身一颤,他却乘机大肆抚摸揉弄,同时小指指腹在敏感的尖端处摩挲著。

“啊!”她惊喘著,再也忍受不住这样的羞辱,抽泣着向周围的人开口呼救:“不要……救救我……”

眼看进行得好好的议政快要变成活色生香的春宫戏,周围的大臣都不禁脸红心跳,雷斯的左右手,圣龙大将军奈利终于硬着头皮,在其他大臣频频的哀求眼色下颤抖着声音开口:“陛下……”

这微弱的呼唤总算唤醒了雷斯的理智,他不情愿地放开芙迪雅,芙迪雅慌忙拉拢衣服远远退开。

雷斯斜眼冷睇着奈利,只听奈利战战兢兢地禀告:“陛下,属下等有事请告退。”

这家伙还算识趣,雷斯点点头,目光又移到了芙迪雅身上,不由倒抽一口气,她满脸红晕,红肿的小嘴是他的杰作,破碎的衣衫虽然拼命拉拢却依然遮盖不住她光滑的香肩,那种撩人的风情使他的目光立刻又变得炽热起来。

无视于芙迪雅哀求的目光,众大臣慌忙退出,胆大的奈利偷偷瞄了一眼雷斯的下身,尽管穿着铠甲,还是可以明显看见雷斯胯下突起的部分,那里已撑起了一个小山丘。

这个可怜的公主今晚别想睡觉了,因为谁都知道雷斯的勇猛是无敌的,不论在战场上还是床上,而且她似乎对雷斯的影响不同一般,雷斯以往虽然夜夜有美女陪伴,但在办正事时从不会为任何女人分心,曾经有一个雷斯宠幸的女人在雷斯和他们讨论作战计划时擅自跑来撒娇卖痴,被雷斯一巴掌打到墙上,当场毙命。本来一巴掌根本打不死人,但因为雷斯力大无穷,一拳能打死一只白虎,连对付龙也不在话下,军中所有的龙都是雷斯驯服的,再加上这一巴掌没留情,才当即要了那个美人的命。事后雷斯一点伤心后悔都没有,马上又有了一个更美更妖娆的新侍妾。但从此以后绝没有人敢在他处理正事时打搅他了。



第二章

“别过来……”见大臣们纷纷离开,芙迪雅面色更加惨白,一步步后退,虽然对可能遭受的污辱早有准备,还是没料到雷斯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议政殿非礼她。

“别过来?哈哈!高贵的公主殿下是在命令我呢还是求我?如果是后者,我会考虑的。”放声大笑的男人越靠越近,而芙迪雅已退无可退,背后就是墙壁。

眼看那张英俊却恶心的脸渐渐凑近她,芙迪雅突然伸手去抓旁边的椅子,就算不是他的对手,不奢望能杀了他,砸得他受伤也是一个成功。但她的动作快,雷斯更快------

“啊-------”好痛,她的手腕骨似乎碎了,他的大手毫不怜惜地紧紧箍住她纤细洁白的手腕,用力大得几乎捏碎了她。芙迪雅强忍的眼泪在眼眶中滚来滚去,下唇已咬得出血。

“看来我得好好调教调教你,你才会明白现在的王宫谁才是主人。”森冷的声音落地,嘴角凝着一丝嗜血的笑容,雷斯突然放开了抓住她手腕的手,改为将她按在墙上,性感的嘴唇已迫不及待地压上了她娇嫩的唇瓣,无耻的双手伸入衣襟在她身上色情地游移……

芙迪雅似乎被他的威胁吓住了,出乎意料地没有挣扎反抗,而是乖乖地站着,让他顺利地享受那抚摸她完美身体的感觉……

纤手悄悄伸向怀中,寒光一闪,精致的匕首狠狠从雷斯的背后刺向心脏。

背部的肌肉坚硬如石,她竟然刺不进去……

“啊……”她被盛怒的一巴掌打得飞了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嘴角流出了鲜血。

他走近她,抓住她的长发逼她仰起头正视他凶狠的脸:“看来你还真是不杀我不甘心啊,两年前派侍卫打了我三天三夜嫌不够,还想杀了我,刚才又想用椅子砸我,现在干脆用刀子了,啧啧,这么凶狠的女人,怎么那些瞎了眼的国民会说你温柔善良呢?”

雷斯眼神中的狠戾足以让每个人不寒而栗,但并不包括她。

绝美凄艳的脸上浮起轻蔑地冷笑,芙迪雅说道:“雷斯.卡迪拉,你似乎忘记了你现在还有命在这里欺负我是靠了谁。”

“不错,是你救了我,但是在两年前你想杀了我的时候,我欠你的已经还清了。”

“你为什么没死?”这个疑问一直缠绕着她,从听说雷斯率军反叛一直到现在。

“这么希望我死?”雷斯狭长优美的眼中再度发出狂暴的怒火,“你那些侍卫根本是一堆垃圾,他们以为我被打了三天三夜肯定已经不行了,只有两个人押我出去处决,马上被我解决掉了,就算我被打三天三夜,也比他们十个侍卫加起来还强。哼,想杀我,做梦!”

“那你怎么会被卡尔捉住?“发现多说话可能会让雷斯忘记对付她,芙迪雅尽量多说话,以免他又起心来凌辱她。

“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伊丽露.路阿斯送到前线做军妓吗?”他突然放开她的头发,把她拎起来靠在他刚刚坐过的精美宽大的雕花桌案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见芙迪雅不解他突然提起这个,冷笑着自己往下说:“我的父亲是卡尔家的农奴,我从小就在卡尔家做奴隶,小时候卡尔的儿子塞斯和女儿伊丽露常常欺负我,捉弄我,虽然实际上一拳就能把塞斯打死,我却不能反抗。但从13岁开始不但很多女仆和卡尔的妻妾勾引我,后来连伊丽露也频频向我示意,我对这个故做清纯的女人半点兴趣也没有,对她的意思从来都没理会过,一直到我20岁的有一天晚上她竟然脱光了衣服躺在我的床上,她既然都送上门了,我当然不会不吃。那女人表面上清纯贞洁得男人碰到她的衣角都要大呼小叫,实际上却淫荡得不得了,每天一有机会就来找我要我上她,终于搞出事来,那天我和她正在上床的时候卡尔的一个艳妾也来找我,结果两个女人争了起来,惊动了卡尔,伊丽露为了自保,硬说是我强迫她的,哈哈,卡尔为了掩盖家门丑事,想把我杀了,但他的那些草包家奴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卡尔只好抓了我的父亲逼我就范,他觉得就这样杀了我不解气,就把我跟龙关在一起,没想到我强到连龙都能驯服,就把我送进王宫去打蓝龙和黑龙,顺便讨好一下你父亲,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微微顿了一下,雷斯脸上露出残酷的微笑:“最可笑的是,我攻破了王宫,成为飞龙国的新王时,伊丽露竟然来找我,说她这么多年来一直爱我,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情,哈哈,既然如此,我就请她到前线慰劳我的将士们,以她淫荡的本性,肯定会让我的战士们满意的。”

曲折的内幕听得芙迪雅目瞪口呆,怎么可能!她怒视着雷斯刚毅俊美的脸庞,大声道:“不可能,伊丽露的贞洁和知书达理在王都是闻名的,连父王也对她很满意,钦点她做我哥哥的未婚妻,肯定是你诬陷她。”

“诬陷!哈,我告诉你,她臀部有一块胎记,还有,她叫床的声音真是骚,听得人欲仙欲死,当然,比起芙迪雅公主你来还差得远了,我早就说过,表面看上去越高贵越不可侵犯的其实越淫荡。”

他淫猥的话语竟然还提到了自己,瘁不及防的芙迪雅因气羞交加而蓦然面红过耳。

宛如无暇的白玉上突然抹上一层粉色的胭脂,水艳晶莹的碧眸在浓黑长睫毛下羞涩地若隐若现,媚得让人心尖都颤抖起来,雷斯凝视着她,呼吸有片刻停顿。突然低喊一声:“该死。”再度攫住她的唇。

但这次芙迪雅却学乖了,她紧闭着牙关,死也不让雷斯那乱舔的舌头进入她的嘴里。不得其门而入的雷斯轻笑着,突然把手伸进了她两腿间的私密地带,轻挑慢捻。

恶心!下流!芙迪雅愤怒地挣扎起来:“放开……”

趁着她张嘴的时机,雷斯立刻把舌头侵入她的嘴里,疯搅着他的舌头,舔过她嘴里的每一处地方。

这个禽兽!

忍无可忍的芙迪雅趁雷斯浑然忘我之际,狠狠咬上他的舌头。雷斯惨呼一声,松开芙迪雅的小嘴,鲜血已经从舌头上流了下来。

抹去嘴角的血,雷斯的眼神一下暗了下来,他阴阴地说:“果然是高贵的公主殿下,不是我这个贱奴碰得起的……但是……如果你想和你那尊贵的母后一起去享受伊丽露的待遇,尽管反抗,没关系!”

芙迪雅纤秀的身子重重一颤,母后,哥哥!他们还在这个可恶的雷斯手中。

看着她的脸色渐渐由愤怒转为沮丧,又变为绝望的无助,雷斯慢慢地展开了得意的笑容。



第三章

见她不再反抗,雷斯立即把芙迪雅推倒在地上,快捷利落地撕下她所有衣物,将外面的湖绿色丝袍垫在她身下,身子很快压了上去,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有足够的自制力等到回寝宫了。

大理石般光洁无暇的身子上,两只挺俏的豪乳活色生香地蹦跳在雷斯炽热的视线下,在空中微微颤抖着。

在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完美身体终于在他面前,在他身下任他品尝了,雷斯只觉两腿间一阵抽搐,他低喘一声,猴急地摸上那雪嫩的浑圆,大力地揉捏着纾解自己的欲望,浑然不觉自己现在的神态活脱脱象一个急色鬼,更象个没见过女人的小男孩。

刚才光是看到她赤裸的身子他的下体就已经变硬了,抚摸她非但不能得到缓解,反而让他的欲望更如星火燎原般不可抑制,简单的抚摸之后雷斯粗糙的手指就急不可耐地伸向她最隐秘的地方,却很不满地发现那里非常干燥,没有一点湿润的迹象。

“怎么,过了两年反而退步了?两年前第一次时我抚摸你的时候你湿得那么快,淫荡得简直不象处女,让我怀念得不得了,现在却变得象条死鱼,你这个样子叫我怎能善待你那两位亲人呢?”吐出的话语中含着明显的威胁与不满,雷斯邪恶的五指在芙迪雅腿间搔弄着,试图引起她的反应。

强迫自己空白所有的思维,僵硬地躺在地上任由他摆布的芙迪雅听到这含着羞辱和胁迫的言辞,身子不由微微一颤,雷斯的长指乘机向花穴侵入,但干燥的花穴却紧闭着不让他入内,雷斯有点等不及了,他的中指揉搓著向前钻进,不一会,看似紧闭的小穴竟然悄悄的打开了一道窄缝。他立刻把自己渴望已久的中指插入那花源中。

“……”他强硬的动作引起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芙迪雅咬住下唇,知道自己痛苦的呻吟只会让他的欲火变得更猛烈。她紧闭着眼睛,任由那讨厌的手指在体内肆虐翻转,渐渐地,干燥的小穴自动分泌出湿滑的液体,缓解了那撕裂的痛苦。

好紧!

雷斯无法自已地在她体内不断地旋转抽插,享受着那被牢牢吸附的快感。

她明明早就已经不是处子了,却还是紧得宛如两年前的那一夜,一想到那一夜,雷斯就忍不住全身火烫,已然硬挺的下体更是膨胀得又大又直。

他受不了了。手忙脚乱地脱下所有衣服,露出肌肉累累的健美胸膛,雷斯火热的硬铁抵在芙迪雅修长的美腿之间。

芙迪雅闭上眼,不想去看他那张俊美逼人却令自己厌恶的脸,不想再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又一次地被凌辱。

“睁开眼睛,看着我!”偏偏让她无法如意,雷斯强硬地扣住她精致的下巴,霸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要你一辈子都牢牢记住,我是你的男人,你的主人。”

芙迪雅被动地睁开眼,就在那个瞬间,他以雷霆万钧之势,长驱直入。

“啊……!!!”只是稍稍湿润的小洞根本不能那么快地吞下庞大的巨物,芙迪雅在一声惨叫之后很快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她已经够屈辱了,不想再让雷斯更得意。但全身的肌肉还是无法控制地紧绷起来,内腔的肉壁下意识地抽搐收缩,将已是强行挺入体内的火热箍得更紧。

“啊……啊……好爽……”一进入她迷人的体内,雷斯就完全失去了自控,开始疯狂抽插起来,又紧又滑的感觉甜美的让脑子一片空白。火热柔韧的花径将他的欲望包裹的无处不在,给粗大的男根带来不可比拟的酸麻快感,那绝妙的滋味比回忆中的还要销魂。

为了避免那撕裂的痛苦,芙迪雅只能尽量地张开双腿,好使自己柔软的秘所完全收容下他火柱般坚硬灼热的东西,身子在他的疯狂冲刺下被撞得前后摇摆不休,只觉得头晕目眩。

尽兴地享受这美妙的身体,凝视着她绝美的脸,雷斯突然低头狠狠吻住她微张的樱唇,气息不稳地命令:“说,你是我的。”低沉的嗓音性感却威严,试图主宰她的意志。

“不,我不是你的。”芙迪雅空洞的目光穿过他,射向他身后不知名的某处。

她的拒绝让雷斯更疯狂地狠狠挺进她的嫩花中,大掌几乎要抓痛她似的揉捏她丰满腴白的乳房,密集地戳刺贯击她紧密的幽穴。

在他狂野的挺进下,那被硬杵毫不留情狠捣的花心竟然有一种酥痒的感觉迅速升起,幽穴中花蜜大量溢出。

“啊……哦……”意识到自己竟发出可耻的呻吟,芙迪雅连忙咬紧牙关。

但那只有和菲烈斯在一起才会有的感觉,怎么可能发生在现在?在自己被最痛恨的男人强暴时发生?难道自己真的是淫妇?

芙迪雅恐惧得心中发抖,她闭上眼,刻意不去看雷斯那因强烈快感而扭曲的脸,暗暗捏紧了拳头,对抗快速上升的情欲。

但闭上眼的后果,却是让她更清晰地感受到他的饱涨深深充满她小洞的感觉,他强有力的插入拔出,越来越强烈,越来越鲜明的感觉,身子也越来越软,快要化成一滩水……

“啊……啊……”再也抵受不住,她放声浪叫。

“宝贝……你好滑,你的小穴好软……啊,我受不了了……恩啊……”交合处慢慢溢出越来越多的花蜜,摩擦使媚道发出了吱溜吱溜的性感声响,芙迪雅在无比的羞耻中竟感觉到更强烈更难以抵抗的快感……

排山倒海的快感让雷斯的欲望控制得无比辛苦,终于在一声低哑的嘶吼之后,在她体内一泄如注。

她竟然会感觉到快乐?很希望自己昏过去,可是偏偏没有。芙迪雅辛酸地睁着大大的碧眸,脑中陷入了短暂的空白。

满足地将整个身子压在芙迪雅香软的胴体上,他硕长的欲望仍然躺在她里面。雷斯将头埋入她汗湿的黑发中,闻着她独有的芳香。

“宝贝,你的体香真是最好的催情药。”雷斯突然俯在她耳边低喃,刚刚平稳的呼吸也粗重了起来。

芙迪雅浑身一震,无比惊恐的感到肉体中原本微软的阳具瞬时间硬了起来,已渐渐收束的甬道马上被迫的撑大——她的美眸猛然睁大。

“你……啊……”她惊骇的问话被他一个野蛮的冲刺堵在喉咙里。



第四章

从失控的高潮后的昏迷中醒过来,一眼看见的就是雷斯那张因情欲而扭曲的俊脸,似乎永不餍足的欲望一再占有她的身体。

而再次醒来时这个禽兽竟然还没有结束,不肯放过她,只是她躺着的不再是硬邦邦的地板,而是寝宫柔软的床。

有无数次她实在承受不住过分强大的快感而一再昏迷时,却又总是很快地在他强有力的冲击下惊醒。

他饥渴的模样象是想把她吞下去,又象是想把两年的时光一夜内全部补回来。

这样睡睡醒醒,到雷斯终于肯放过她时,她已经连动一根小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凄惨的情形比两年前那炼狱般的一夜犹有过之。

醒来时天是暗的。她是在一张熟悉的床上。

两个陌生的侍女站在床边,见她醒来,其中一个貌美的侍女冷着脸,丢给她一件黑色的新衣。

“我原来的衣服呢?”不想穿他给的衣服,她宁愿穿自己的旧衣。

闻言两个侍女脸上都露出鄙夷的表情,容貌稍差的侍女冷冷答道:“自己干的事情,有必要装不知道吗?”

貌美的侍女嘲讽道:“没准她就是靠这个白痴样才勾引了雷斯陛下也说不定。”

突然有点明白她们对自己的敌意从何而来,也想起自己的衣服昨天晚上就已经被雷斯撕破了,芙迪雅不再说什么,默然拿过那件黑色丝袍。

她极少穿黑色,而偏爱白色和绿色,因为她总觉得穿了亮颜色的衣服心情会好,而黑色人会老的多,但现在其实还是难看一点好,甚至越难看越好,最好丑到让雷斯对她失去兴趣。

发现了一件似乎很值得自我安慰的事情,芙迪雅苦笑着坐起身来,却听见那两个侍女的惊呼声,她们盯着她的身子,脸上的表情既妒又羡。

芙迪雅低头,小脸也瞬间火红一片,她那大理石般光洁白嫩的身子上,从脖子一直到胸口,布满了点点淤红和青紫。

芙迪雅口中也不由逸出一声惨呼,慌忙拿毯子盖住了自己的赤裸。

见她慌张的样子,美貌侍女又开始讥笑:“假惺惺,做了还怕人看。昨天晚上叫得连宫外都听得见,现在还装什么害羞。”

另一名侍女冷笑道:“罗琳娜,你不明白,雷斯陛下就喜欢这种装清纯的女人。”又对芙迪雅道:“陛下让我告诉你,今天是陛下的登基大典,晚上将会在欢飨宫宴请所有大臣和妃子,还有少数国外使节,你务必出席,否则后果自负。”

今天就是他的登基日,在昨天跟她做了一个晚上后,今天居然还有精力去参加那繁文缛节的登基大典?

叫她参加登基大典,大概就是为了羞辱她,在他的臣子面前炫耀自己得到了她这个亡国的公主,炫耀自己的成功吧!

乱七八糟的思绪缠绕着她,见她不动,那貌美的侍女罗琳娜不耐烦道:“喂,你别磨磨蹭蹭了,现在已经是傍晚了,你再不动手要来不及了。”

现在已经是傍晚了,难怪天那么暗,想到自己的母后和哥哥都还在他手里,芙迪雅不顾自己身上难堪的斑痕,连忙穿上衣服。

梳洗后再到欢飨宫时,天已经完全暗下来,里面乐音悠扬,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芙迪雅悄然从大门入内。

喧闹的宴会大厅突然安静下来,因为身为主角的雷斯突然停止了动作直勾勾地看着大门口,连带着其他所有大臣也都情不自禁地看向那从正门姗姗走来的绝色少女。

雷斯知道芙迪雅一向偏爱绿色和白色,却没想到她穿黑色会是这样!

从阴暗的门外走进灯火辉煌的大厅的芙迪雅,宛如一个来自黑森林的美丽女巫。

黑发与黑丝袍衬得皮肤接近透明的白,额头上银线穿着的绿水晶额饰在灯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强烈的神秘气息中带着一种近乎妖冶的诱惑,如此的与众不同。她慢慢走到雷斯身边侍立着。

大厅内有片刻的寂静,直到一个尖利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宁静-------

“陛下,今天是陛下登基的大喜之日,这个亡国的公主竟然穿全黑的衣服来参加宴会,明摆着是诅咒新朝,请陛下明断。”

声音的来源是雷斯的新妃波丝蒂。卡卡,这个古怪的姓一听就知道不是飞龙国人,她是飞龙临近的沙漠小国扎撒最近进贡给飞龙新王雷斯的礼物之一,号称扎撒第一美女,确实长得千娇百媚,那浓烈的异族风情曾让雷斯着实动心了一段时间,在昨天------芙迪雅来之前她还是最得宠的妃子之一。她所说的也并非全无道理,黑色在卡罗利尔王国虽然是国色,但在飞龙国却是被认为不祥之色。

雷斯收回注视着芙迪雅的目光,朝波丝蒂微微一笑:“那么爱妃认为应该怎么处置呢?”

狂傲残冷的雷斯对女人很少假以辞色,难得的俊美笑容让波丝蒂心跳加快,得意非凡:“臣妾认为应该把这个前朝的不祥女人遣到边境慰劳英勇作战的将帅。”

感觉到身边的芙迪雅浑身一颤,雷斯露出玩味的笑容,颔首道:“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今日大喜之日,这么做有点……人家毕竟是个……哈哈……高贵的公主。”他故意一顿,话语中明显的讽刺意味让在座所有人会心一笑,“……说不定会寻死觅活,这就太扫兴了,还是让她为在座各位斟杯酒,再弹奏一段乐曲助兴如何?”

下面的大臣轰然赞同。芙迪雅却站着不动。

为这些下贱的,害死了父王的敌人斟酒,还要为他们表演娱乐,这样的自己和歌妓又有什么不同?这样的苟延残喘又有什么意义?屈从于一个雷斯,已经是她的底线,她决不会再去讨好其他任何人,她宁愿死也不要忍受羞辱。

见芙迪雅无视于他的命令,雷斯带笑的俊脸立刻沉了下来,冷冷道:“你的耳朵聋了吗?我已经网开一面了,你还不赶快谢恩,去斟酒啊。”

谢恩?以前的贱奴现在果然已经是帝王的派头了啊!一念的善良,会造成多大的错误!

芙迪雅眼中流露出的毫不掩饰的轻蔑和痛楚,都一丝不漏地落入雷斯眼里,燃起熊熊怒火,突然----

“啪”的一声,他狠狠一掌打在精美的桌案上,震得桌上的酒杯跳了起来,“呛”的一声落在地上,杯中残酒溅在淡红的地砖上,酒香四溢。也把开怀畅饮的其他大臣和妃子们吓得一动不动,整个大厅霎时变得鸦雀无声。

“不识好歹的女人!”雷斯怒哼,把芙迪雅用力一推,芙迪雅被推得整个人一个踉跄,跪倒在地,头重重在桌案上磕了一下,一阵头晕目眩。

好疼!身不由己的芙迪雅恰恰跪在那一地的碎片上。坚利的碎片瞬时透过衣料,划伤了她的肌肤,她抿紧了唇。

雷斯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抬手示意侍女再斟一杯酒。

腿下的碎片陷入膝部,越陷越深。很痛,那是一种鲜明的、犀利的痛感,即使屏住了呼吸也一样有所知觉。她垂下眼帘,捏紧拳头忍受那漫长的痛楚。

漫长的宴会仍在继续,耳边模糊传来一名外国使节的声音:“陛下,这是我王特为恭喜陛下登基而精心挑选的礼物:千年海珊瑚,冰晶灯等奇珍共计五件,还有王后亲自挑选的绝色美女两位,请陛下笑纳。”

说话的使臣来自飞龙临近一个地位不高的小国塞里加斯,因为时间紧迫,来贺喜的国家又很多,所以重要的大国使节已经都在白天接见完毕,只有一些次要的小国或公国被安排在晚上觐见。

雷斯抬起眼,只见门外袅袅婷婷走来两名少女,娇弱的楚楚动人,美艳的亮光四射,确实都是出色的美女。

“哈哈,多谢王后好意,塞里加斯真是美女之乡啊。”雷斯大笑道,“过来。”命令那两名美女。

“你们叫什么名字?”一左一右地拥入怀中,雷斯笑问。

从未见过如此俊美的男人,何况他还是一国之王,两名美女浑身骨头象被抽走了一般软倒在雷斯怀里,呢声回答:“臣妾名叫蒂雅。”“臣妾罗妮亚。”

雷斯皱起好看的眉,瞟了跪在地上脸色苍白如死的芙迪雅一眼,向那名叫蒂雅的美艳少女道:“这名字不好,我给你改个名字,以后你叫苏菲怎么样?”

虽然对改名有点吃惊,那少女还是娇笑着答应,然后和罗妮亚两人缠在雷斯身边,一杯接一杯地灌他的酒,雷斯则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左边亲一口,右边摸摸美女的小手,看得塞里加斯的使者好不得意。

王后说送美女比送其他礼物更能讨好年轻的新王果然不错,雷斯对其他礼物看都不看,却对两位美女如此厚爱,的确,哪有年轻英俊的帝王不喜欢美女的道理?

耳边雷斯与美女的调笑声完全没有听进芙迪雅的耳朵,因为好痛,真的好痛!

肌肤的痛楚和长跪的酸痛令她几近晕厥,她雪白的肌肤现在更是看不到一丝血色,连娇艳的红唇都已变成苍白。

宴会似乎没有结束的时候,似乎过了很久很久,她再也支撑不住地向地上倒去。

察觉到情况的雷斯及时拉住她,却又故意用力过度地使她的身体向前一拖,低低地笑道:“疼不疼?”

碎片狠狠地划过,那尖锐的痛楚让处于晕厥边缘的芙迪雅骤然清醒,但她只是咬紧牙,将呻吟硬生生地咽下。

雷斯冷笑着,突然以一种轻轻地,只能让两人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听我的话,你就不必受这种苦,你仍然可以过公主奢侈的生活,甚至比以前还快乐。”

芙迪雅恍若未闻,毫无动静,只有在纤秀的嘴角边露出一个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笑容,鄙夷的笑。

雷斯那让女人神魂颠倒的美丽蓝眸中再度燃起怒火,突然推开身边的两个女人,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走出欢飨宫,留下了一群莫名其妙的人们。

他的目标竟然是月辉宫,她的寝宫,难道他又想侮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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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她又被整整折磨了一个晚上。他没有任何前戏就进入她,在开始的死去活来的痛苦之后她竟然渐渐感觉到快感,好几次不能自控地发出呻吟,甚至连腿上的伤都忘记了。

原来自己真的如雷斯所说,是一个极淫荡的女人呢!

之后的日子,她始终无法与雷斯和平相处,往往她只需一个轻微的蔑视表情,一句不在意他的话,一个漠视他的小小的动作,都能令他大发雷霆,继而惩罚她-----方式很多,跪一天算是轻的,打一个耳光更是家常便饭,她身上或脸上常常会有这样那样的伤痕,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打她打得严重到让她起不了床的地步,在宫廷医疗师高超的疗伤技术之下她的伤往往好得很快,连皮肤都不会留一丁点疤痕。至于宫中传言的一个女人被他一巴掌打死的事情在她看来更仿佛是天方夜潭。也或许他只是为了发泄自己的欲望起见,不想打坏了她。

她宁愿忍受他的拳打脚踢或与那晚一样的伤害,也不愿象现在这样-----她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他那超人的欲望,每天晚上都是这样:无止境的索求,毫无羞耻的赤裸裸的交合。她现在已经不反抗了,因为反抗只会让他更兴奋。这样的生活,使芙迪雅迅速憔悴下去。

现在的她极少出门,整天躲在月辉宫内。除了夜夜被折磨的身子已经虚弱得不堪劳顿之外,更重要的是,她怕看见宫中的其他女人。

整个王宫已经看不到一个熟人,所有女人,从曾经得宠的妃子到地位最低的侍女,没有一个人愿意和她说话,每个人都是冷口冷面,那些妃子在看到她时那嫉恨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而服侍她的那两个侍女罗琳娜和阿蓓亚对她更是颐指气使,冷嘲热讽,尤以那美貌侍女罗琳娜为最。

好不容易从一个稍微友善的侍女口中了解到,原先的侍女都已经被赐给功臣为奴婢。一反原先只从稍有地位的人等中挑选侍女的惯例,现在的宫女,一概来自最底层,而那两个侍女罗琳娜和阿蓓亚,以前和雷斯一样是卡尔家的奴隶。

他为什么不去找其他妃子?那天宴会上她也看到了他的妃子们,除了那两个刚刚进贡来的美艳非凡之外,其他妃子长相绝色者不在少数,相信她们都很乐意满足他的欲望。

“你怎么还不走,陛下还在寝宫等你伺候他沐浴呢!”没好气地说着话的人正是芙迪雅所谓的“侍女”罗琳娜-----因为她从没有为她做过一件事情,转达雷斯的命令除外。

芙迪雅浑身不由一颤,酸麻的腿根似乎更加难受了,她当然明白伺候沐浴的言外之意。就算以前不懂,现在也彻底明白了-------几天前,她被传唤过去伺候沐浴,本以为单纯的洗澡很快演变为火热的缠绵,他就在一个大大的浴池中把她做得再也直不起腰来。事到如今她早已明白他超强的欲望是根本不分地点场合的。

面色惨淡地从窗前转过身来面对着罗琳娜,看见她娇俏的脸上那满脸的鄙夷,嫉妒,夹杂着酸意和羡慕。

芙迪雅脑海中亮光一闪,为这个大胆的念头欣喜不已。

她突然正视着罗琳娜,带着温柔的善解人意的微笑:“罗琳娜,你喜欢雷斯陛下是吧?”



第五章

“啊!!!!!!没……没有……啊……我哪有!”被说中心事的罗琳娜完全没有了以往的跋扈,满脸通红结结巴巴。

“罗琳娜,我知道我来了以后你不太开心,因为你觉得是我抢走了雷斯陛下。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长得也很美,只要好好打扮一下,雷斯陛下肯定会注意到你的。”芙迪雅露出最甜美的微笑。

“怎么会呢,宫里面那么多美女,雷斯陛下……以前他还不是王的时候,我向他表白过,那时他和我亲热过一次,但后来就没再碰过我,现在他已经是飞龙国的王了,更加不会看上我了……”罗琳娜说着沮丧地垂下头。

“怎么会呢,你那么美,只要穿上漂亮的衣服好好打扮一下就很吸引人了,你向他表白的时候他要是不喜欢你怎么会碰你呢,对吧?”听说雷斯和罗琳娜以前居然有过关系,芙迪雅笑得更甜了,希望不小啊,要是从此以后雷斯不来打扰她那可真是天大的喜事。

见罗琳娜沉默不语,芙迪雅继续游说:“现在雷斯陛下正在寝宫等着,你打扮得漂亮点,把他侍侯得开心的话,陛下说不定马上就封你为妃子,以后说不定还有机会当上王后呢。”

看见罗琳娜已经心动了,芙迪雅连忙赶着为她梳妆打扮,穿上雷斯赐给自己的最好的衣服------来这里后雷斯赐给她很多稀世珠宝和质料高贵做工考究的新衣,她一件都没动过,而是找出了以前的几件旧衣服对付着穿,不想接受敌人的任何施舍,她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在雷斯身下屈辱地苟活着的理由----等待机会报仇,救出母后和哥哥。

精心打扮后的罗琳娜确实非常的美艳动人,连她自己也信心大增。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芙迪雅露出了自回宫以来的第一个真正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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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裸的身子半浸在水温适当的超大豪华浴池中,雷斯注视着手中的一个粉红色小瓶,很久没有动一下。
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跟一般所谓的贵族千金如伊丽露之类的没什么不同。

明明是她自己老是用那双勾魂的媚眼来引诱他,偏又装出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圣女样,这种女人本来是他最讨厌的,可是,不知为何,芙迪雅却象是最甜美而迷人的毒药,明知她的存在对他的王朝是一个潜在的重大威胁,他却不愿意对付她,只希望她真正地臣服于他,象其他女人一样,视他为她的天。

背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她来了。雷斯的身子立刻起了兴奋而熟悉的颤栗。

一股浓香直扑鼻端,雷斯皱起眉,她从不抹任何香料或化妆品,若不是他知道现在这个时候不可能有其他女人会走进他专用的浴室,他会以为不是芙迪雅。等一会他要把她身上的香料全部洗干净,他喜欢她的味道,混合了淡淡花香与她自然体香的独特芳香,每每令他的情绪亢奋得不能自已,而后抱着她在她的气息中睡得无比甜蜜。

香气越来越近,她的手不待他的命令,自动拿起浴巾为他擦洗背部。

她今天似乎大胆了很多,以往总是红着脸做得很勉强。雷斯微微诧异,但无论如何,这总是个好的改变。
在背部的手渐渐下滑,缓缓移到臀部,横过大腿,直奔腿间的重点部位。

不对!

雷斯猛然站起,抓住了女人的手。

“罗琳娜,怎么是你?芙迪雅呢?”雷斯的脸色阴沉得风雨欲来。

真的好迷人!连生气的样子都迷人得要死!色迷心窍的罗琳娜完全忽略了他阴森的俊美脸庞下隐藏的冷冽杀气,软绵绵地偎进他的怀中,纤手挑逗地抚摸着他强壮的胸肌,声音柔得快滴下水:“陛下,我来服侍您不好吗,我会比她更让您满足的……啊……”她温柔的声音到最后变成杀猪似的惨叫,“陛下……请……您……放……”她的手腕要断了。

毫不怜惜地箍紧她的手腕,雷斯的声音阴冷得仿佛来自地狱:“怎么回事,快说!”

“啊……是……是芙迪雅她说她……她觉得很厌烦,不想服侍陛下,所以……所以叫我来代替她服侍您……啊……”她的手腕骨被生生捏断,惨叫着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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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以来第一次芙迪雅心情开朗地躺在床上哼起了歌,想到至少今天晚上----运气好的话也许以后都不必受雷斯无休止的蹂躏,她的心情实在是要不好都难!

“砰……”巨大的声响将芙迪雅吓得从床上直跳起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乒乒乓乓的东西落地声,雷斯从门外直冲进来,一路踢掉房内所有东西。

好可怕!即使早就见识过他的怒火,也从未怕过他,此时的雷斯还是吓人得让芙迪雅瑟缩起来-----

他只在腰上围了一条大大的浴巾,一颗颗水珠凝结在块块因怒火而偾张垒起的肌肉上,圆睁的蓝眸凶狠得仿佛要吃人,扭曲愤恨的表情使他的脸看上去已经没有英俊可言,只余狰狞。芙迪雅腿一软,差点滑到地上。

但她的身子却被抓起凌空一掷,狠狠扔到了床上,摔得眼冒金星,芙迪雅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他一条手臂挡住了身体,一只大手箍在她的喉咙口,雷斯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声音仿佛从地狱中传来:“为什么要叫罗琳娜代替你?为什么要把我推给她?”

就算有天大的胆子,芙迪雅此时也不禁被吓得浑身哆嗦,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呃……我想罗琳娜这么美,又对陛下您一往情深,再说……我想陛下您天天和我在一起也该厌倦了,所以想为您换换口味……"

“哦!!!我是不是该感谢你的体贴呢?”雷斯笑得咬牙切齿,扭曲的脸逾显恐怖,宛如魔鬼,箍在喉咙的五指渐渐收紧。

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口象刀割般疼痛,终于要死了吗?这一刻芙迪雅没有丝毫挣扎,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昏晕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菲烈斯优雅的微笑……



第六章

她也露出甜蜜的微笑,同时,按在她喉咙上的手突然放松,紧接着脸上却挨了一记火辣辣的耳光。

捂着脸,睁开眼睛,只见雷斯的脸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呼吸依然急促,眼中还残余着怒意的火焰,突然一口气撕下了她的外衣,扯成两半。

又来了!芙迪雅认命地躺在床上,准备承受他的又一次侵犯。

但是他却是将她的两条腿大大拉开成直角,用撕开的衣服将她两条修长的腿分别绑在两个床柱上。芙迪雅不明其意,惊恐地抬头看着他。

带着阴沉的笑容,雷斯举起手中的粉红色小瓶:“本来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用这个东西,现在发现你实在是不听话,只好试试看了。”

发觉芙迪雅不解的眼神,雷斯笑得更险恶:“这是扎撒新近进贡的,有个很浪漫的名字叫做“长夜情缘”,据说只要一颗,就会让最贞洁的女人变得比天下最淫荡的荡妇还要骚……”

不,不要!她不要变成荡妇!

碧眸突然睁大,芙迪雅只觉浑身冰凉,想从床上跳起来,却被他一只强壮的手臂挡住了上半身,雷斯动作迅速地倒出了两颗粉红色的小药丸,捏住她的下巴全部放了进去。

芙迪雅挣扎着向床沿扑去想将那药丸吐出,却被雷斯压住身子,他的嘴立刻堵住她微张的樱唇,火热的舌头窜进去挑弄她的丁香小舌,两人的舌头就这样不停地纠缠,追逐着。药丸在嘴里很快融化变成液体流进了她的喉咙。

真甜!妙不可言的滋味让雷斯欲罢不能,每次吻她都是这样,只要轻轻一吻他的自制力就完全消失,只想马上占有她,进入她迷人的身体。但他还有更重要的目的,只得勉强放开她,双眼冒火地盯着伏在床边徒劳无功地想将药丸吐出的绝美少女,那单薄内衣遮掩不住的雪白颈项和胸前,背部露出的大片肌肤上,依然布满了点点红肿和青紫,那是前几夜在她身上努力耕耘留下的属于他的印记。雷斯邪笑着,刚才的怒火已经全然转化为欲火,大手不由自主地沿着她的颈项向下滑去,滑进她的衣内,罩住了那一片柔美的高耸。

一股热流从下腹缓缓地升起,慢慢地传遍全身,身体热度不断地上升,体内的水分正在消失,口舌越来越干燥,那只正抚摸着她身体的脏手居然有著令他留恋的冰凉的感觉,让芙迪雅又惊又怒。

“你这禽兽……快放开我。”芙迪雅只觉全身的鲜血都在疯狂地流窜著,发烫的肌肤火辣辣的,浑身上下难受到了极点。她愤怒地抬起头,狠狠地瞪著这个可恶的男人。

“还有力气骂人,看来药用得还不够多嘛!”雷斯悠然轻笑着,再次打开瓶子,倒出两颗药丸,拉下她的亵裤,掰开她紧闭的双腿,硬生生地将两颗药丸塞进了那曾让他销魂过无数次的隐秘之地。药丸马上化成液体,一部分流进体内,另一部分淌了出来,在那茂密的黑森林上闪动着惹人暇思的水光。

被那液体流经的甬道处,一波波涌上了麻痒酥疼,渐渐扩大开来。甚至,侵入花心的最深处。身体变得异样的敏感,使她甚至对靠在自己身旁的雷斯的气息,都激烈地反应着。身体的高热烧昏了她的头脑,她意识恍惚地向雷斯伸出渴求的手。

“怎么,想要我上你吗?”雷斯目光火热,发出低低的兽性笑声,欲望早已挺翘如剑。

昏眩地点点头,芙迪雅上半身向雷斯扑过去,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往自己身上摸。

雷斯的手不受大脑左右地随着她在她柔滑如脂的肌肤上游移,从小腹开始慢慢往上滑到她圆润的酥胸,雷斯忍不住开始习惯性地揉搓,手指更是轻挑狂犯的戳弄她的乳头直到尖硬挺立,而一阵阵的快感在他刻意的拨弄下从乳蕾传达全身

“啊……”说不出的舒服,芙迪雅从精致的小嘴中逸出愉悦的呻吟。

硬如小石子般的乳蕾在掌心摩擦,那刺刺麻麻的感觉让他有说不出的欢愉,几乎是立刻的感觉到胯间紧绷的难受-----

“快,说你爱我!”雷斯一手解开浴巾,露出全身耀眼的古铜色肌肤,另一只手狡猾地溜到了那蜜液横流的修长腿间,诱哄地轻轻拨弄。勃发如铁棒的男根已经等不及似的微微跳动,只等着她开口-----

爱?这个词让芙迪雅昏涨的头脑有瞬间的清醒,在看到雷斯强忍欲望的脸庞时她的嘴角再度露出他常见的嘲讽笑容---

“不,我不爱你。”强忍着想把他往自己身上拉的欲望,她摔开了他的手。

雷斯仿佛挨了重重一拳,原本欲望横生的俊美脸庞刹时变得铁青,冷笑一声,他退得远远的:“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必帮你了。”

芙迪雅用尽全力才压抑住自己想要拉住他,哀求他占有她的冲动,但一波异样的感觉集中在芙迪雅下腹,官能的绝顶快感如狂涛怒浪地席卷着她,翻搅挑弄着她,让她的媚穴都隐隐作疼。

再也忍受不了,芙迪雅无意识地扯掉身上所有单薄的遮蔽物,双手急切地抚摸上了自己硕大白嫩的胸部大力地拧揉----

雷斯的蓝眼蓦然睁大,不敢置信地盯着眼前的绝顶美景。

“啊……嗯……”仅仅这样的拧揉根本不能解决她的需要,反而增加了她的饥渴,她纤细的手指终于不顾羞耻地伸进了他无数次占有过的蜜穴,不断地深入探索-----

可是一根手指根本不能满足她的需要,她幻想着雷斯那硕大的阳具,忍不住伸进了第二根手指,快速地抽插,丹唇中溢出甜美的呻吟-----

“啊……啊……哦……”

雷斯倒抽一口气,目光灼热得快要喷出火来,几乎想不顾一切地扑上去,仅剩的理智阻止了他,但欲望已经无法控制,快要爆发,他突然爬上那张大大的床,跪在她身上,拨开她的双手用自己的一只大手擒住,将肿胀的男根直直地插入芙迪雅的小嘴中,他急剧地大幅度摇摆,将整根棒子疯狂地插入又抽出。不断爬升的快感让雷斯加快律动,每一次深深的挺进都扎到喉咙根部,一波波浓烈的快感从下面窜上来,刹那的高潮让他不禁抖了一下:

“嗯──又热又紧,宝贝,怎么你无论什么地方都那么销魂呢。”嘴里说着污辱的话语,眼睛却不由观察着身下的小人儿,被庞大的肉棒淫靡地插进嘴里的芙迪雅此时却毫无羞耻的表情,而是喘着气,无法自制的抽咽哭泣着,难受的扭动着下肢,绝美的小脸变成彻底的火红,波光盈盈的媚眼哀怜地看着他-----

“噢……”这样的画面狂风般掀起他更狂烈的情欲,猛烈地抽送几十下后,在她的小嘴中喷射出浓浓的精华----

根本没有发觉自己的口腔在他的肆虐下已经破裂,欲火焚身的芙迪雅流着泪发出含糊不清的哀求:“求求你……快……”

“求我什么?”刚刚得到满足的男性在她楚楚动人的哀求下竟然又急速抬头,雷斯沙哑的声音透着全然的欲望。

“求你……快点要我……”芙迪雅牢牢抱住他精壮的腰身,让他的整个身子降下来贴住自己赤裸火热的胸脯,此刻只有他强壮的男性躯体是她所有的希望。

感觉到他硬邦邦的男根抵在自己的腿窝里,芙迪雅张开腿,迫不及待地抬起身子,用自己湿漉漉的花唇抵着他粗硬的男根慢慢摩擦,催促他快点进入-----

“噢……”这真是一种酷刑,雷斯此时的脸已经火红得比芙迪雅更厉害,大颗大颗的汗珠从他深邃动人的俊脸上不断滚落----

“说你爱我,快!”雷斯急切地命令着,他也已经快受不了了,他知道无论她是什么回答,他都会马上满足她,因为他跟她一样的急需被满足----

“我爱你,我爱你……”彻底被欲望控制的芙迪雅口中不断地吐出让他心醉神迷的爱语----

置身于芙迪雅被大大分开的双腿间,他挺身而进,硕大的男根立即被紧密,热实的甬道紧紧包围住,雷斯低吼一声,发出愉悦的轻叫,开始狂猛的抽插。两人的身体各个部位都紧紧地重叠在一起,仿佛是一出生便密不可分的连体婴。寝宫中再次充满了令人脸红心跳的肉体相互摩擦,撞击的声音,还有两人极乐时发出的销魂呻吟声。



第七章

“啊……快……再深一点……嗯……嗯……呃……”

“呵……芙迪雅……宝贝……你真湿真紧……啊……”

月辉宫内,娇喘声,粗吼声,还有那本该很坚固的华丽大床被摇晃得几乎散架的吱嘎声,清晰得让在门外侍立的宫女都红了脸。

粗大的雄伟仿佛永远不知疲倦似的,一下又一下地冲入那紧窒的幽谷中,而身下的人儿也热情地反应着他的进攻,修长洁白的美腿紧紧夹住他的腰,秀气的小嘴主动迎上他低下来的金色头颅,热得几乎可以将一切融化掉的双唇立即捕捉住了它,把它含在口中,狠狠地吮吸着,像惩罚更像是爱抚,仿佛要将它给吞噬掉似的。

在唇间,身体间彻底地交换着彼此的气息,雷斯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吼,登上了快感的颠峰,喘息着倒在她身上,更加疯狂地吻住她,纠缠着口中那香软的小舌,享受那甘甜的滋味。

很久很久,当所有欲望终于得到满足后,他从她体内抽出,坐在床边,芙迪雅彻底被榨干的身子毫无生气地瘫软在床上。

抬起她尖尖的下巴,他纵欲过后的声音带着性感的沙哑:“从今天晚上起,你搬到我的寝宫专职服侍我。”

芙迪雅没有回答,无神的眸子定定地注视着华丽的帐顶,眼角却有一颗泪珠渐渐滚下眼眶。这样的折磨,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出乎意料的,对她的漠视和无言的反抗,他没有如往常一般大发雷霆,而是很慢很慢地露出一个别有用心的笑容:“如果你不愿意,那也没关系。反正我可以找到替代品。”

芙迪雅戒备地听着,她才不相信他会那么好心放过她。

“你的母亲莱丽丝王后现在30多岁吧,但看上去却连30岁都不到,那种成熟女人的风韵真是诱人那!”雷斯的声音懒懒的,芙迪雅却感觉一股恶寒渐渐在体内汇聚……

“你不愿意,我也没办法,只好找她了,既然是母女,味道应该差不多才对。”

雷斯坚毅的嘴角挂着晒笑,仿佛在嗤笑她的不自量力,那慵懒的声音宛如恶魔:“哦,还有啊,你的哥哥亚里王子长得似乎也不错,跟你是同父同母吧,他现在跟莱丽丝关在一个牢房里,我想……这个“长夜情缘”用在你身上效果那么好,如果给他们两个一起试一下的话一定有趣极了……”

一阵天旋地转,芙迪雅忍不住地干呕起来。

“你这个禽兽……”她用尽全力却依然软弱的巴掌却被他牢牢掌握在自己的宽厚的大掌中。“好美的小手啊。”他不顾她的挣扎,仔仔细细地看着大手里那纤秀白嫩毫无瑕疵的青葱玉手:“你的母后和哥哥都有这么漂亮的手吧。”他笑得很开心很温和,声音却冷硬如钢:“以后你再搞任何花样,一次就割他们一只手,两次割一双!现在……阿蓓亚。”

他突然传唤侍女。阿蓓亚立刻出现在面前。

“传令下去,把亚里王子的手砍掉一只。”

“不要……”芙迪雅尖叫着,不顾自己一丝不挂的身子,扑过去想拉住阿蓓亚,却被雷斯拉回怀中。她转而死命地拉住他的胳膊,仿佛落水的人攀着浮木:“雷斯,求求你,不要……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你不要这样对我哥哥和母后……”

她莹白的脸庞被泪水浸得湿亮,绿宝石般的碧眸完全失去了以往的高傲,狂乱奔流的泪水中流露出的是几近崩溃的脆弱,雷斯的心仿佛被什么狠狠拧了一下,但他忽略掉心中异样的感觉,抓住她疯狂舞动的两只小手:“现在明白了吧,我多的是办法整治你,你是我的,是我的女人,我的奴隶,你的生死,命运都必须由我来决定。你要是敢擅自自杀或不听我的话,我一定会让莱丽丝和亚里生不如死。”

在刚才的媚药的摧残和威吓的作用下,芙迪雅精神有点恍惚。含着泪茫然地点点头,她温顺地靠进雷斯怀中。

这是第一次,也是在没有任何药物作用下,芙迪雅没有反抗甚至主动地扑进他的怀抱,雷斯明明已经得到最大满足的欲望又迅速抬头,他忍不住低下头,找到她的樱唇,深深地舔弄吸吮。大手已经情不自禁地再次探向那曾无数次让自己登上天堂的,毫无遮掩的湿润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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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从天堂落回地上,芙迪雅注视着雷斯雕刻般完美的侧面,怯怯地开口:“陛下,我想求您一件事情。”

她胆怯的语调让他矛盾地既开心又失望,开心于她的臣服,却又为她语气中夹带的疏远而微微失望懊恼。

该死,他有什么必要强求她的亲近?他应该不稀罕这个的,是吧?

“什么事?”他将头埋入她微微汗湿的肩膀,汲取那独有的清甜芳香。

“我想见见母后和哥哥。”

感觉到身上的雷斯突然一僵,芙迪雅慌忙解释:“我只是很久没见他们了,很想念他们,没有别的意思。”

雷斯站起身,结实精壮的古铜色身体大喇喇地展示在她眼前,在看见芙迪雅眼中一闪而过的羞涩时他心情大好,竟说了一句连自己都想不到的话:“好,我答应你。”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却在看见芙迪雅那欣喜得如孩子般的表情时忘记了这一切。

“只能呆半个时辰,我会派侍卫带你去,别妄想做什么手脚。”

严厉地警告着,雷斯抱起她走向自己的寝宫:夜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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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堑堡,是在南斐亚尔王朝开国时修建的,固若金汤,专门关押顶级重犯和犯叛国罪的危险犯人。外面看上去只是一座色调暗沉的高塔,但戒备之森严可说在兰帝斯大陆都是数一数二的。

前面两个,后面两个,而且连丝毫不懂武功的她也看得出这两个侍卫决非等闲之辈。雷斯看得她真是紧啊,其实自己还有什么资本逃,甚至帮人逃跑呢?现在的她,除了这让雷斯纵欲享受的身体之外什么都没有了,连勇气和高傲也渐渐磨灭。

爬了无数的阶梯,穿过一道又一道阴森森的走廊,芙迪雅已经汗透重背,天堑堡高达十层,每层的高度都有一般屋子高度的两倍,越是重犯关得越高。每层都有十扇铁门,由十个狱卒监管钥匙,每一层又有很多守卫,层数越高守卫也越多,关在里面的人简直可说是插翅难飞,而莱丽丝和亚里就关在第十层。

一扇又一扇的铁门在芙迪雅面前打开。终于------

“吱呀”一声,第十层的最后一扇铁门被打开了,一股霉味和尘土气息扑面而来。

“他们在最里面的那个牢房里。”看管最后一扇大门的一个狱卒冷冷地说着,眼睛却象是粘在芙迪雅身上,怎么都移不开,被监视她的侍卫狠狠一瞪后赶紧缩回目光。

芙迪雅睁大了碧眸,努力适应着室内阴暗的光线,慢慢走进去,在看到右边牢房内蜷曲在地上的两个熟悉的身影时大叫:“母后,哥哥!”

两个人仿佛呆了一下,勉强坐正身子,芙迪雅扑到牢边,抓着监狱的铁栅栏含泪凝视着自己在这世上最亲的亲人。

“芙迪雅,真的是你!”莱丽丝惊喜地大叫,“快,亚里,你看看芙迪雅来了呢!”

亚里慢吞吞地挪到栅栏边看着妹妹,不屑地撇撇嘴:“你高兴什么,难道她还能救我们出去?”

“哎呀,你这孩子!”莱丽丝嗔怪地看了亚里一眼,对芙迪雅露出慈爱的微笑:“你怎么能进来的?这里守卫很严呀。”

芙迪雅无言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她憔悴了很多,半年的牢狱生活使她的美貌不复存在,而是彻底暴露出一个年近40女人的老态。穿着的衣服已经肮脏不堪,曾经如丝般光滑的长发也脏得纠结在一起。但精神还过得去。

“哎呀,怎么不说话呢。”

眼尖的亚里却看出了一些东西:“母后,我看芙迪雅多半是靠上了一个什么大人物。”

看见芙迪雅浑身一震,亚里更加确信:“芙迪雅,你现在住在哪里?”

芙迪雅羞愧地低下头,半晌才以一个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回答:“王宫。”

声音虽轻,莱丽丝和亚里却都听到了,面面相觑。

“你这个贱人,是不是做了那个叛贼头子雷斯的玩物?”亚里怒吼着,手上的链子摇晃得当当作响,鄙夷的目光令芙迪雅羞愧无地。

“哎呀,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你妹妹说话呢?”莱丽丝责备地看了亚里一眼,转向芙迪雅:“那你受雷斯的宠吗?”

芙迪雅含泪摇头:“我不怪哥哥。我没脸见你们。可是这也不是我愿意的,他……雷斯强迫我,他用你们来威胁我……”想到回宫以来的种种屈辱,芙迪雅已经泪流满面,语不成声。

莱丽丝默然片刻,突然问道:“那你常常和他起冲突了?”

见芙迪雅点头,莱丽丝露出得意的微笑:“我就知道你这孩子脾气太高傲了,否则以我的女儿这样整个兰帝斯大陆都找不出的人儿,雷斯怎么可能对你不动心!你以后学乖一点,好好伺候他,他一高兴说不定就会放了我们,你以后还有机会登上王后的位置呢。这样一来我们全家不是又可以团聚了,我就是王太后了,还可以继续过以前锦衣玉食的生活呢!”

看着兴奋得口沫横飞的母亲,芙迪雅惊讶得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艰难地开口:“可是……母后,雷斯杀害父王,推翻了我们的王朝,还害得我们三个这么惨,你怎么……?”

莱丽丝不以为然地甩甩长发,摆出以往风情万种的架势,可惜现在的模样只能让男人看得望风而逃。

“过去的事情已经没办法了,再说雷斯也没有怎么虐待我们,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们已经不可能重振南斐亚尔王朝了。你总该知道你父王在位时别的都不怎么样,军队却很强吧,连你父王在世时这么强的兵力都不是雷斯的对手,我们还有什么胜算?人活在世上总是要享受的,现在雷斯看上了你,这是个天大的机会,你要是不牢牢抓住那就太可惜了。想当年我就是用了浑身解数才把鲁比钓到手进而坐上王后宝座的,我能做到的你也能……”莱丽丝越说越兴奋。

聒噪的声音嗡嗡嗡说个不停,芙迪雅目瞪口呆,傻了一般地听着,半晌,突然打断她的话:“母后,雷斯是杀害父王的凶手,难道你一点都不想为他报仇吗?”

“哎呀,那个老色鬼,死了就死了,报什么仇啊。再说雷斯可比你父亲当年英俊了不知多少倍,可一点都不委屈你,我要是年轻几岁呀,准被他迷上。芙迪雅,你要乖点,听母后的话,往后我们才有好日子过。唉,好久没穿漂亮衣服了,要是能回王宫的话,我马上……”莱丽丝想象着自己回到王宫将会有的风光日子,已经得意得眉飞色舞。

芙迪雅象是没见过自己母亲似的瞪着她,一旁一直不做声的亚里却忽然开口:“芙迪雅,我知道你不愿意这么做,可是目前这是唯一的办法。”

连你也这么说吗,哥哥?

无视于芙迪雅哀怨的目光,亚里继续往下说:“你要成功地抓住雷斯的心,让他听你的话,放了我们,然后你就可以想办法杀了他……”他在芙迪雅耳边密密嘱咐。

芙迪雅惊喜地望着自己哥哥,一直以为他只是个花天酒地的花花公子,没想到……



第八章

坐在精美的银镜前,芙迪雅冷静地打量着自己。

她从不化妆,今天也不例外,但跟以往不同的是今天穿上了雷斯赐给她的新衣-------水绿的纱衣,是与两年前雷斯强暴她那天晚上一样的衣服,因为她记得雷斯说她穿这件衣服很美。

大概是那晚的记忆痛苦得非常深刻,所以他那天说的话,他脸上亢奋得欲仙欲死的表情,他在自己体内横冲直撞时自己所受的非人的痛楚,一丝一毫,她至今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样的痛苦,总有一天要他自己也来尝试一下!

门外的脚步声响,雷斯回来了!

芙迪雅收起仇恨的情绪,再次向镜中望了一眼,确定自己的表情已经武装得无懈可击,甜笑着向门外迎了出去。

跨进门的雷斯在看到她的瞬间呆在当场,以为自己在做梦。

全新的淡绿色纱衣轻盈地裹住芙迪雅修长窈窕的身子,而不是以前的旧衣服,那样灵秀清新的美,如秋水芙蓉,不沾人间烟火气息,却又矛盾而谐调地极艳极媚。雷斯呼吸停滞,定在门口,连眼珠都移不动。

“你回来啦。”芙迪雅甜笑着打断他痴呆的状态。

清醒过来的雷斯心存疑虑地扫了她一眼,问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吗?”

“……今天去看了母后和哥哥,他们都还不错,你没有虐待他们,我很感谢你。”芙迪雅轻描淡写地回答。

“要感谢我就穿新衣服给我看吗?”她今天怎么回事,简直是在诱惑他,他当然记得这是她初夜穿的衣服,“我也没有很善待你哥哥和你母后,老实说,你有什么目的?”

久经沙场的雷斯果然是老狐狸,不那么好骗。芙迪雅垂下头,贝齿轻咬下唇:“我希望陛下能为他们换个环境,我母后看起来憔悴了不少。”

“哦??”雷斯轻笑起来,“你哥哥和母亲可是重犯,不杀他们已经是格外开恩了。换地方是要冒很大风险的,你凭什么让我这么做?”

反正已经脏了,再脏点也没关系。

芙迪雅深吸一口气,缓缓地,极优雅地解开了丝袍的衣带。

雷斯的目光倏然变得无比火热,这小妖精竟然自动引诱他,为了她的母亲和哥哥她还真是不惜一切啊,但明知如此,他胯下的热源反应却还是异常迅速。

“你的身子我早就尝过无数遍了,就凭这个想为他们争取更好的待遇,你不觉得异想天开吗?“嘴里说着拒绝的话,却不自觉呼吸早就急促起来

“我……我知道。”芙迪雅垂下头,“那么,用我所有的心甘情愿,能不能换来这个----换来我母亲和哥哥较好的待遇呢?”

“哦----,那要看你怎么做了。”望了望芙迪雅无措的小脸,雷斯邪笑起来,“给你一个提示,那天尝了你的小嘴后发现那里特别甜,就用你的小嘴来服侍我吧。”

芙迪雅眼中闪过一丝羞涩,随后靠进他怀里,主动献上自己的唇。

一靠近她的身子,他就不由心猿意马,但察觉到她明显会错意了,他立刻推开她的身子,拉住她的小手摸向两腿间的突起,亵笑道:“我要你的小嘴服侍的是……这里。”

芙迪雅的绝美的脸蛋倏然火红,不敢置信地瞪大绿眸,几乎想拂袖而去,不去理这个色狼,恶棍,禽兽,……

察觉到芙迪雅眼中的憎恶,雷斯神色一冷:“做不做随便你,反正我不缺女人。”说着作势要走。

芙迪雅咬咬银牙,拉住了他转身欲走的身子,柔柔的声音低得几不可闻:“不……我愿意。”

“明白就好。”雷斯低低地笑了一声,潇洒地在桌边一张镶金椅子上坐下,伸直了长腿,看着杵在那里手足无措的女人。

“首先脱掉你全身的衣服。”不容拒绝的命令。

芙迪雅身子一颤,明知自己已经被他看过无数遍了,没有害羞的必要,但要她自己脱衣服服侍她,她还是会感觉屈辱……

淡绿的丝袍落在地上,亵衣落在地上,接着却是半晌的沉寂。

芙迪雅的手抓住自己薄薄的亵裤,却始终下不了手自己脱,羞耻和紧张慌乱塞满心里,体内象着了火一般,阵阵热气涌上来,烫得她洁白的脸庞变得火红,鼻尖,额头,连精致的下巴都有大颗大颗的汗珠往下滚落……

一滴滴晶莹的汗珠沿着优美的颈项,经过纤细的锁骨,直滑入那毫无遮掩的幽深乳沟,有些甚至落进了双腿之间,雷斯蓝眸一暗,想起了无数次夜晚他在她身上得到极大满足之后,她就是现在这副模样:小脸红透,颗颗露珠凝结在玉脂般的身上……

雷斯本已勃发的昂扬立刻又肿大了一圈,硬如热铁,恨不得马上把她推倒在床上狠狠进入她,他粗鲁地一把拉过她推她跪在地上:“不脱也没关系,先把我的全部脱掉。”

被动地跪在他的双腿中间,芙迪雅颤着手,慢慢地解开他的衣襟。

雷斯不耐烦地拨开她的手,三下两下脱光了自己所有的衣服,只剩亵裤。让她腴白丰润的裸体跪坐在他大张的两腿之间,准备享受她女奴般的服侍。

“快点,把裤子给我脱了。你再这么慢,我可要走了。”欲求不满的雷斯口气极严厉粗暴。

芙迪雅慌忙将那布块用力往下一拉,男性肿胀的巨硕瞬间蹦了出来,赤红贲张十分吓人,甚至还在微微弹跳着。

好大!虽然已经和他做过无数次了,这么近距离看却还是第一次,芙迪雅张大了小嘴,脸红得已经足够烧熟鸡蛋。却不防他突然揪住她脑后的头发,将她往自己推近,小嘴正巧含套住烫热的硬柱,慢慢往里塞进。

“哦……”哑着嗓子低喊一声,雷斯眼睁睁看着自己充血的欲根被芙迪雅一寸寸含入口中。湿热的快感从最敏感的地方一点点加强,传到已经混沌的脑中,他难耐的闭上眼,呻吟着享受男根被含在口中的销魂快感。

“舔我,前前后后都得舔。”见她忽然不动了,他愉悦地闭着眼睛命令。

芙迪雅只得慢慢移动头部,让那硕大的硬挺在自己的口腔内壁中不断摩擦。

火烫的欲望被湿湿热热的舌不断地舔着,雷斯浑身一僵,低叫了一声,随即咬住牙,重喘着忍耐住那快要逼疯人的快感。她温热的小嘴包裹着他是如此的震撼人心,比起下面那处蜜穴犹过之而无不及。

“宝贝……你好棒……舔得我好舒服。”雷斯火热的下体在她的舔吮套弄下越发膨胀伸长。再也没法无动于衷地这么坐着,他靠在身后的椅背上,十指深深插入埋在他曲起大张双腿间的黑色发浪中,一边自己挺摆腰臀,一边按住黑色的头颅,让自己在那张小嘴里刺得更深。

“唔……”后脑勺的压力让口中滚烫的长茎强行抵住了喉咙,芙迪雅顿时呼吸困难,喉头也有些不适。但雷斯已经完全不能克制,无视芙迪雅的挣扎,执意让自己的欲望在她火热的檀口中来回进出。

“好……哦芙迪雅……好舒服……你太棒了……”

舒服地粗喘着,雷斯用一只手按住芙迪雅的头,而松开的右手伸到她的胸部,一把握住柔腻的乳房,猛烈地揉捏拉扯着。

芙迪雅浑身一抖,胸口的酥麻令她下意识地咬紧银牙以免自己淫叫出声。但她的努力却是徒劳,因为他的手指竟伸向自己已流涌出少量花蜜的幽暗秘洞。细长的手指不停地戏耍着她那瑰嫩娇软的花芯,让她花洞渗流出更多的银白花露。

“嗯……不……”芙迪雅想开口拒绝他,却被他的男根紧紧塞住嘴巴,让她的拒绝听起来宛然是娇媚入骨的呻吟

“哦……你真是个小荡妇……”那妖媚的酥吟让雷斯下身一阵激荡,几乎要当场爆发,下一瞬间,她被他推趴在面前的桌上,立刻感觉到有个火热巨大的东西自身后用力的侵入了体内,将她的小穴塞得满满的。

“啊……”瞬间的充塞教她一时难以适应,可接下来的狂暴抽插让她完全违背自己的意志直往高潮的巅峰飞升而去。光滑洁美的背部因甜美而痛苦的刺激绷紧。

她的小穴一阵一阵的紧束,夹得雷斯说不出的舒爽……

“哦!天……怎么你永远都那么紧……宝贝……芙迪雅……哦……”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话,雷斯忘我地疯狂冲刺,完全放任自己的情欲,在这娇媚的女体上不断的律动,如一只饥渴难耐的淫兽,只想尽情的占有这只白嫩的小羔羊。

“……啊……啊……嗯……”芙迪雅失声尖叫,尖锐触魂的极致快感急速爬升,全身晕满了粉红色的光泽,湿滑的蜜液不断从两人结合处淌下,伴随着娇胴的淋漓香汗,在两人脚下形成一个小小水洼。


“快说你爱我……宝贝……啊……”雷斯好辛苦才从急剧喘息的口中迸出几个词,鼻端埋在她滑腻的颈间大力嗅闻她独特的芳香,身下却更强悍地在她湿淋淋的穴内狂野地冲撞。

芙迪雅一双纤细的白嫩小手死死抓住桌沿,被他紧紧困在桌子和他高大的身子之间,

他的手指伸到下面撑开她的私处,让他的巨大能更深入、放浪地占有她。指尖依附在她已肿胀的小核上,揉转着它,带给她另一种到达巅峰的高潮快意……

“我爱你……我爱你……啊……”芙迪雅的呻吟已经逼近了无力的喘息,在他一阵越增强劲的抽击之中,她忍不住嘤咛哽咽了声,颤抖地在他的臂弯之中攀上了欲望的颠峰……



第九章

“南斐亚尔残军现在情况如何?”雷斯坐在御书房内,面前摊着一张大大的地图,问面前的四名得力下属:奈利,布兰特,泰泽,瑞恩,他们每人都是独当一面的大将。

“分开来不成问题,集中起来的话有些危险。”奈利首先回答。

瑞恩指着地图上用鹅毛笔做了记号的地区:“这里:考纳顿堡,科思丁,雨之城,都有流亡的军队盘踞,尤其是拜特城,敌军数量最为庞大。”

“大概有多少?”雷斯问。

瑞恩回答:“拜特城的军队据探子回报,有骑兵二万,步兵四万,弓箭手一万,加起来约有七万之众,而其他所有地方的残军全部加起来,约有十二万,逐个击破根本不在话下。但若是有什么力量把他们集中起来,倒也可虑。”

雷斯坚毅的嘴角扬起嘲讽的笑弧:“我还以为有很多,就凭这么一点兵力,也敢拒不投降?当初我只想尽快攻进王都摩纳,没空去理会这些散兵,没想到他们胆子倒不小,居然不怕死!”

“据侦探回报,拜特城的军队首领叫艾拉戈,以前是卡尔首相的心腹,是个顽固派,不过作战经验还比较丰富,但麻烦的其实不是他,而是他手下一个年轻的将领,名叫克莱尔,相当厉害,连我都未必是他的对手,不过比起陛下来还是差了一截。”瑞恩说话一向极为稳重,从无夸大不实也决不会阿谀奉承。

“哦??????还有这么厉害的人?”雷斯惊奇地扬起眉,“这么厉害的人物,当初你们怎么没把他说服加入我们的军队?我怎么也没碰到他?”

“属下曾经派人劝降,但派去的使者却被他给杀了,后来才得知克莱尔的父亲与艾拉戈是多年好友,克莱尔本人也与艾拉戈交情非浅。因为当时陛下急于攻陷王都,艾拉戈又偏安在拜特城没跟我们捣乱,所以属下等也就放过了他们。”

雷斯浅笑着,英朗的脸上漾开令人目眩的绝俊魅力:“这么看起来,他们其实也没多少野心喽?”

“这个属下不知,不敢随便乱猜。”瑞恩答得谨慎。

雷斯手指轻敲桌面,沉吟道:“现在国内大局已定,若是派大军围剿,未免小题大做,而且会导致王都空虚,军队人数少的话又不是他们的对手……瑞恩,奈利,泰泽,布兰特,你们四个回去商量一下,想一个合适的办法出来,过几天禀报。”

四人齐声答应,雷斯又嘱咐道:“后天的武斗祭,你们务必安排妥当,不能让前朝的余孽混进来捣乱。布兰特,这是你的职责。”

布兰特应了下来,雷斯又问:“你们还有没有其他事情需要禀报?”

四人互相对望一眼,最后都将目光聚集在与雷斯私交较好的奈利身上,用眼神催促着他。

奈利恶狠狠地瞪了那几个没义气的同僚一眼,每次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都派他来做!

在其他三人期盼的目光下,奈利只得勉强开口:“陛下,刚才那些事情其实问题都不大,我们最担心的是……”

他硬着头皮说下去,不敢去看雷斯:“听掌管后宫事务的女官克拉拉说,陛下……最近……哦,不,是一直非常宠幸芙迪雅公主,但她毕竟是前朝的公主,我们怕……”

“怎么,你们打算连我床上是什么女人都要管吗?”雷斯的声音平板得没有任何起伏,却让奈利心中一寒,不敢置声。

“做好你们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雷斯站起身,抛下一句话后离开了书房,剩下四人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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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夜之宫,雷斯的脚步就不自觉地加快。

一进门,一阵淡淡的,奇异的芳香就扑鼻而来。芙迪雅坐在紫木桌前,在一只大大的酒杯里调弄着什么。

见雷斯走进来,芙迪雅朝他微微一笑,缓缓将大酒杯的液体倒出一些注进一个精致的小酒杯,递到他面前,动作极其优雅。

那嫣然一笑,那闪烁着星光的明灿绿瞳,连那倒酒的动作都迷人得让雷斯移不开眼睛,他一手接过杯子放回桌上,另一只手却拉过她的身子紧紧拥入怀里,俯首狠狠地吻住了她吐着清新气息的丹唇。

又来了,现在雷斯每天都是这样,只要一有机会就会不分地点场合随时随地索取她的吻,害得她几乎不敢出宫,以免看到其他人异样的目光。

过了很久很久,就在芙迪雅以为自己会窒息而死的时候,他才气息不稳地放开了她,转而搂住她的腰坐在床边。

生怕他兽性大发,芙迪雅急忙端起那杯酒再次递了过去,雷斯接过杯子一口喝了下去。

“好香,这是什么?”那杯东西象酒,可味道又比酒甜美得多了,象是搀杂了什么。

“这是以前宫廷内秘制的一种酒,将雾罗花榨汁,与曼陀罗茎和许多滋补药材以一定比例调配成的。尤其是雾罗花,传说它喝了不但强身健体,还可延年益寿,王宫内还留着一些从卡罗利尔进贡来的,我就把它做进去了。”芙迪雅不露声色推开他的手臂站起身来,坐到离他远远的桌子对面去,“据兰帝斯创世史记载,在兰帝斯大陆刚刚形成时,这是一块充满了魔法力量的大陆,在大陆上渐渐衍生了很多种族,包括精灵族,矮人族,独角兽族,魔族和人族等,其中魔族是最强大的,因为在他们居住的迷幻森林里,生长着一种吃了能大大延长寿命,增强体质的花,这种花不但有这种功效,把花瓣用一种特殊的方法加药材提炼,还可使魔力大幅增长……”

近来芙迪雅常常讲有趣的故事给他听,让他几乎有回到童年的幸福错觉。她也变得极其乖巧:小心翼翼地不惹恼他,不再说或做任何可能激怒他的事情。不但在床上变得温顺和精心照料他的生活起居,在他有空的时候她还会教他下棋,鉴赏音乐,为他弹奏竖琴,甚至常常象现在这样讲故事给他听,那些兰帝斯大陆的创世传说和历史上各个王国的奇闻逸事,她仿佛都只是信口拈来,说之不尽,常常听得他津津有味,欲罢不能。

因为出身低微,雷斯从小到大除了辛苦工作极少玩乐,成年后则是征战沙场。对芙迪雅教他的一切,他都觉得有趣,和她在一起从不会有无聊的时候。

即使什么都不做,只是看着她,他的心里就会被喜悦所充满,忘记了所有烦恼。以至他现在每天快速处理完朝政就马上急着赶回寝宫……

耳听着芙迪雅柔和的声音,雷斯的神情却渐渐恍惚,他的眼睛贪婪地吞噬着她精致的脸庞,墙壁上明珠的光辉将她绝美清艳的小脸衬得柔和而明亮,宛如白玉雕成,宽而深的双眼皮下,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那双绿宝石般的眸子让人看得魂都飞了……

“就这样,最后魔族和其他强大的种族到现在已经差不多完全灭亡,只有弱小的人族反而益发兴旺,只是在大陆上曾经极为风行的魔法现在也多数失传了,只有少数高等级的祭师才会用。迷幻森林也因极其偏僻峻峭而变得越发危险,再也没有人敢进去。”

说着说着,芙迪雅眸子突然闪亮:“雾罗花真的能不能使魔力增加不得而知,但是这种花本身的姿态,就美得好象带有魔力,我早就听说过迷幻森林里生长着大片雾罗花,每当春末就会有“雾罗飞雪”的美景,可惜在卡罗利尔境内,我们根本看不到……”

她的表情大多数时候是温柔的,当讲到某个地方的时候眼睛黯淡下来,但接着又带着微微的笑意,这时她的嘴角就会稍稍扬起,眼睛也有点眯了起来,异样的媚,却又带一点点稚气,可爱得简直不象话……

讲了半天没收到一丁点回应的芙迪雅忍不住诧异地瞟雷斯一眼,却看见他死死粘在自己脸上的眼睛,迷离的神态说明他根本没认真听,她不禁有微微的懊恼:“我讲了那么久,你到底听见了多少?”

她似笑非笑的微嗔表情可爱得让人想一口吞下肚子,雷斯象被施了魔法般魂不守舍地走过去,从她背后轻轻搂住她的腰,以自己的脸磨蹭着她头顶清芬的黑发,呢喃的声音颤抖得近似呻吟:“芙迪雅,你好美,好可爱……”

他低沉魅惑的声音消失在她的唇边,他扳过她的脸,一只手托起她的头,湿润的唇轻如蝴蝶般地覆盖住她,分享她口中令人迷醉的清香,舌尖细细地描绘她的唇形。舌头灵活地钻进去逗弄著她的丁香小舌,吮取着其中的柔软湿蜜。

芳郁的香息全然地笼罩住他,他闭上眼睛享受着那颤抖的甜蜜。吻她的感觉太美好太美好,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心跳快得连自己都害怕,可是他无力停止,不愿停止,任由那甜蜜得令人软弱的震撼迅速从心底蔓延开来,占据了他的身心,他的所有。

芙迪雅尴尬得全身僵硬,已经习惯了他满含欲望的吻和狂野的占有,她无法接受这种宛如爱人之间的亲密举动。可他近来总是这样,莫名其妙地呆呆看她,无论她在做什么,然后趁她不知不觉间就这么腻了上来,而且还是用这种让人心跳加速的长时间的吻……

很久很久,他放开她的唇,却仍然抱着她,然后突然开口:“明天穿上你那整套的公主礼服,跟我一起参加武斗祭。”

芙迪雅惊讶地望着她,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和他一起去?是什么意思?

一年一度的武斗祭是这片动荡的,崇尚武力的大陆上选拔武功高强的优秀人才的必备手段,每个国家都有,选拔出来的优胜者将有机会加入皇家骑士团或侍卫队,也可能被授予官衔派往前线,是每年国内的重大节日,重要性仅次于丰收祭。所有大臣和国王的妾妃都要前去观看,都城内更是万人空巷。但雷斯要和她一起去,是指让她坐在他身边吗?不要说一个象她这样的囚犯,即使妃子也没这个资格呀?!只有王后才可以……

“两年前的那个宴会上,我看到你穿着公主礼服,美得象个梦,高贵得象个女王,当时我真的很痛苦……”雷斯的声音也仿佛在做梦,“明天跟我一起去,我要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没有得到回应,雷斯惊讶地把她完全转过来面对自己,却只看到她低垂的头顶。

“怎么了?”

“陛下,芙迪雅身份特殊,如果陛下带我去,恐怕会引起其他人的不满。”芙迪雅恭谨回答,盼望他改变主意,因为那天她有其他事情要做……

“只要你乖乖的,根本不用考虑其他人的想法。”刚才的温柔消失无踪,雷斯霸道的本性再度暴露无遗。

芙迪雅轻叹着垂下头,不再反对,任由他把她抱到床上,轻解罗裳,共赴极乐。



第十章

武斗祭,在斗龙场改建的圆形竞技场中举行。

海啸般的欢呼声中,武斗祭上的摩纳人民迎来了他们的王:雷斯.卡迪拉。

雷斯挽着芙迪雅缓缓步上王室专用的观赏台,他身着滚金边的蓝色高领直统服,绣有金色飞龙的蓝色披风,长长的金发与灿烂的王冠交相辉映,俊美绝伦的脸上有着君临天下的尊贵和傲然,让人无法逼视的耀眼迷人,他象个天生的王者,那强烈的光芒没有任何人能够忽视。

登上高台,他朝下面的民众浅浅一笑,四周亮丽的阳光也刹时失去了所有颜色。

这样的雷斯连旁边的芙迪雅也看得移不开眼睛,她隐约听到了下面女人们痴狂的尖叫声。

雷斯双手平举往下轻压,人群立刻安静下来,千万双眼睛盯着他们的王。

“今天,是我,飞龙国新王雷斯.卡迪拉登基后的第一个盛大节日。我和我的将领们经过浴血奋战,消灭了充满压迫和不平等的南斐亚尔王朝,建立了新的秩序,新的帝国,我将率领我的勇士们和我的臣民们,把飞龙国建设成为兰帝斯大陆最伟大,最强盛的国家。”

雷斯顿了顿,执起手中一把造型精美的未出鞘的宝剑:“今天要做的,就是选拔优秀的年轻人为国效力,比赛规则大家都清楚,而最强的优胜者,将得到攻击力极其强大的宝剑:金龙剑一把,赏金一万飞龙币,并将有幸加入皇家骑士团,成为一名真正的骑士。”

“现在,我宣布:武斗祭正式开始!”

台下响起震耳欲聋的欢呼:“天佑吾王,吾王万岁!!!!!!!!”欢呼声响彻云霄,久久不散。

有些惊讶于他的过分受爱戴,芙迪雅仔细地再看看他,注意到芙迪雅看他的目光,雷斯拉过她一起坐下来,从桌子下面握住她的手,邪笑着在她耳边低声道:“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你的地方,从那天开始我每天晚上都幻想着自己把你压在床上为所欲为……”

第一句话很正常,第二句话却……无耻!!!无耻得让芙迪雅立刻火红着脸把他的手用力一摔,却反而被他抓得更紧。

下流无耻的禽兽!!刚刚还一脸庄严地宣布事情,一转眼就这副色鬼嘴脸,他怎么没想起这是她救了他命的地方?

但她立刻感觉到四周妒恨,好奇,惊讶……甚至还有鄙夷的目光。

是啊,她是活该被人看不起,一个前朝的公主,被身边这个人剥夺了高贵的身份,杀害了疼爱自己的父亲,她的母亲和哥哥也都还被他关在牢里,她却和他象一对恩爱夫妻一般站在这里接受民众的膜拜,很不知羞耻不是吗?

接着又听见雷斯在她耳边的悠悠叹息:“芙迪雅,你好美!”说着,他搂过她柔软的纤腰,让她靠在他怀里,就着这个姿势兴味盎然地观看起了下面的龙争虎斗。

僵硬地在他怀中呆了好一会儿,芙迪雅低声道:“陛下,我身子不舒服,想回去休息。”

雷斯惊讶地低头,果然看见她脸色苍白,他把她抱得更紧,柔声道:“我送你过去,顺便去把里尔叫过来。”里尔是王宫内医术最好的宫廷医疗师。

“不用了。”芙迪雅慌忙摇头,“陛下是一国之主,在这里评判是必要的,千万不可因为我影响了陛下的民心。我只是有一点点不舒服,没有大问题。”要是让他跟去,她的计划又要泡汤,这段时间他粘她粘得实在太紧了。

她说得合情合理,体贴入微,雷斯只得勉强放开手,目送着她慢慢走出竞技场。

一离开竞技场,芙迪雅立即向宫内飞奔,目标是日之宫----哥哥亚里以前住过的地方。

王宫内绝大多数时候守卫森严,远胜于国灭之前,她也曾多次试图逃跑,结果却总是失败,然后招来雷斯的惩罚。死了这条心并与亚里碰面之后,她曾经想过晚上等雷斯睡熟之后来这里,临了却发现雷斯睡觉时手臂也总是把她圈得牢牢的,她根本动弹不得!这让她很焦急,她真的已经很厌烦这种戴着面具的日子。而且从目前来看,迷惑雷斯的计划成功得比想象中快得多了,要雷斯放了母亲和哥哥已经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她得加紧下一步行动。

白天王宫内人来人往,晚上又脱不开身,只有现在---武斗祭时几乎宫里所有人都去观看赛事,她才有机会。

一路上守卫果然松懈了很多,芙迪雅一边不时回头看有无跟踪,一边脚下加紧直奔进日之宫,奔向那面绘着栩栩如生的镀金天女像的墙壁。

手指在天女壁画像的最下面一块衣襟上轻扣三下,“咔咔”两声,那块衣襟突然往墙壁里面陷入,露出一只纯金的小盒子。

芙迪雅欣喜地伸手去拿,一只大手却抢先一步,夺过了那只盒子。

芙迪雅骇得心都跳出喉咙口,转身就对上了雷斯阴沉的眼睛,芙迪雅天旋地转,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颤声道:“陛……陛下……?”

雷斯将盒子打开,拿出里面的一个小小瓷瓶递给身后的里尔:“辨别一下这是什么东西。”

里尔从瓶中倒出一些粉末在手掌上看看颜色,又捏了几下,再望望跪在地上哆嗦得如同秋风落叶的芙迪雅和暴风雨来临般即将发飙的雷斯一眼,面有难色。

实在是怕陛下的怒火,他会不会一气之下将这个可怜的小公主一巴掌打死呢?但要是真的这样他以后也一定会后悔的。

但雷斯阴森森的声音打断了他的犹豫:“到底是什么,快说,说实话,不然,我连你也一起治罪!”

里尔咽了口口水,不敢去看雷斯骇人的脸色,颤声道:“是……是洛可可,一种药物,是目前最厉害的毒……”雷斯周身散发的恐怖气息让人心惊肉跳,但他不得不说下去,“……这种药只需小指甲挑一点点……就能毒死一条龙……”

他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见雷斯脸色已经铁青得宛如厉鬼,额头上青筋不停跳动,死死捏紧了拳头,拳头中的小小纯金盒子在他手中竟被捏成了一团金块。他缓缓向芙迪雅走过去,五指掐起她秀致绝伦的脸,冷笑道:“看不出原来南斐亚尔的公主竟是这么个贱货,不喜欢人家好好对你,要又打又骂才肯乖点。说,是不是亚里。南斐亚尔指使你这么干的?想先引诱我放了他们,再杀了我?”

她自始至终都在处心积虑想杀了他,而他却象一条饿极了的鱼,只要她施舍一点点虚伪的温柔就迫不及待地上了钩围着她团团转!刚才居然还以为她真的生病了,不放心她就跟在她后面,还特意把里尔叫过来想为她看病!

多么可笑!!!他象个被她玩弄于股掌的小丑!!

屈辱,悲哀,愤恨,……死死攫住了他的心,他高大的身躯微微颤抖,手上用力不由加重。

被他五指掐住的地方骨头都象是要碎掉,芙迪雅强忍痛楚道:“不是,跟我哥哥没关系。是我自己想出来的。”

脸上的力道又加重了,芙迪雅几乎以为听见自己骨头碎裂的声响,却只听见雷斯恶毒的声音:“就凭你那单纯直率的脑袋,想得出这么阴险的法子?你除了用椅子砸,用匕首砍之外还会什么?你只有一个用处,就是被男人上!!”

芙迪雅浑身一震,被羞辱到极点的她忍无可忍,突然奋力一推,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豁出一切似的,她声嘶力竭地大吼出长久压抑的满腔仇恨:“是,我喜欢被男人上,但就是被天下所有男人上都不让你上!我恨你,我要杀了你,我恨你一次又一次强暴我,我恨你把我从公主沦落为你的玩物,我恨你杀害了我的父王,我恨你囚禁我的哥哥和母亲,我恨你……”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脑中满满的只有她狂乱的喊声,几乎要打碎他所有的理智,每一句都象一把利剑般直插心中,很痛!很痛!比战场上受过的任何伤都要痛,血肉模糊地痛得他几乎要神智不清,此刻雷斯昏沉的脑袋中只有一个念头:让她闭嘴,无论做什么,只要让她立刻闭嘴!

赤红着眼睛,雷斯想也不想地一巴掌挥过去,力道大得把芙迪雅打得飞了出去,一直飞到对面墙上,在墙上重重一撞之后掉了下来,就不再动了。

雷斯傻了一般愣在那里,许久许久,才发出一声凄厉的大叫:“芙迪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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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过来,仿佛已经沉睡百年。

芙迪雅一张开眼,就看见雷斯憔悴的脸,她眼中立刻流露出不加掩饰的憎恶,转过头去。

雷斯喜悦的表情骤然僵硬,使他的脸看起来十分可笑,突然一把扭过她的脸,森然道:“你既然不想好好服侍我,就去侍侯我的女人吧,从后天开始,拿了你所有的东西给我滚到玫瑰宫去侍侯波丝蒂,什么公主!!只配给人家提鞋子!哼!”

芙迪雅苍白得可怕却依然绝美的脸上毫无表情,只是慢慢吐出几个字:“多谢陛下。”

她竟然一点都不在乎?雷斯英俊的脸上再度露出狰狞,再次扬起手,却在看见她脆弱得仿佛碰一碰就会永远消失的模样时压抑住自己,冷笑道:“有一件事情忘了告诉你,昨天,我已经下令把亚里.南斐亚尔处决了。”说完转身大步离去,芙迪雅顿时泪如雨下。

里尔站在床边,与雷斯一样憔悴的脸上写满了不以为然,叹道:“公主,你后脑受伤在床上昏迷了整整七天八夜,这几天陛下象疯了一样什么都不干,就是守在你床边,连累得我们都没好好休息,你怎么可以一醒过来就这个态度呢?”

见芙迪雅没有理会他的意思,里尔摇摇头走出了房间。

***************************

“陛下,今天晚上去哪儿?”用过晚饭,雷斯的新侍女珍娜问。

“玫瑰宫。”雷斯想也不想地回答,脚已经自动向玫瑰宫走去。

陛下近来几乎每天都去玫瑰宫,可把波丝蒂和她的侍女们那班外邦妖女宠得无法无天,俨然以王后自居,连珍娜自己都要让她们几分,却只能在心底偷骂。

“参见陛下。”雷斯一跨进玫瑰宫,波丝蒂马上率领侍女们跪在门口接驾。

波丝蒂确实是个大美人,就算不打扮已经是非常出众,此刻精心打扮后更是千娇百媚,明艳动人,雷斯点点头,向卧室走去,眼梢习惯性地在侍女中搜寻一个身影。

波丝蒂立刻跟过去和他一起坐在床头,白嫩的雪臂勾住他的脖子,媚笑道:“陛下,臣妾想问您一件事情。”将娇躯往他身上磨蹭着,小手直摩挲他的胸膛,企图勾起他的欲火。

雷斯的大手毫不客气地钻进她的衣内,摸索挑勾着她的一方凝乳,淡笑道:“什么事?”

波丝蒂低声娇吟,急切地拱起上身,柔媚的声音宛如呻吟:“陛下,臣妾想知道,陛下打算什么时候立后?”

雷斯邪魅的眸光蓦地激射在她那陶醉痴迷的小脸,手劲猛然加重,在她腴白的乳房上印上了一道道指痕,俊朗的唇勾起冷峻的笑意:“我还没有立后的打算。”突然觉得很厌烦,每晚在身体得到满足之后就是心灵极度的空虚。他知道他其实是想立王后的,只是他唯一愿意给这个封号的人根本不屑要这顶后冠。

波丝蒂一愣,雷斯却突然大力撕开她薄薄的衣服,将她的手往自己胯间一按,淡笑道:“知道怎么做吗?”

波丝蒂连忙点头,目光往门口的侍女一瞪,所有侍女立刻退下。

“慢----,我有说让她们走吗?”雷斯冷声道,“全部站住不许动。快!”下面那个字是对波丝蒂说的。

波丝蒂一怔,她虽然也为雷斯做过这种事情,可再老到也不好意思当着那么多侍女的面这么干,但瞥见雷斯骤然狠厉的脸色时却不敢违抗,乖乖地脱掉他所有衣服。

让所有女人见了都会脸红心跳的庞然大物倏地跳出,雷斯舒服地斜倚在床头分开腿,赤裸裸的波丝蒂跪在他双腿之间,张开小口,一点一点地吞进那处于半软状态却依然大得吓人的巨物----

淫秽的一幕让所有在旁的侍女猛抽了一口气,夹在侍女中间的芙迪雅小脸更是红如火炭----那天她也为雷斯做过这么荒唐无耻的事情。她不敢去看那恶心的场景,澄澈的碧眸慌乱地游移着试图避开,最后盯住了地面。

眼角瞟见那穿着简单侍女服而越显清新绝美的小人儿,她双手不自在地绞扭着,玉雕般的脸庞红得仿佛要喷出火来。娇媚的模样让雷斯不自禁地倒吸一口气,半软不软的男根刹时膨胀得不可思议的大,又粗又硬几乎要撑破波丝蒂的小嘴。

不明白今天雷斯异乎寻常的反应速度,波丝蒂迷惑地抬起头,雷斯一把抱起她往自己腿间一按,命令道:“自己动。”

波丝蒂微微尴尬,但还是依言将自己的小穴对准那昂然大物,坐了下去,缓缓律动。

一波波快感涌上来,波丝蒂渐渐忘记了周围讨厌的侍女们,销魂地呻吟着,越动越快。

雷斯眯起眼睛,大手狠狠掐拧着她娇嫩的玉乳,眼角却不由自主地再度飘向那个方位----

耳边不断回荡着男女交欢的呻吟声,芙迪雅的脸红了又红,红到不能再红,但眼睛却牢牢盯住地面,不去看他们一眼。渐渐地,脸红退下,取而代之的是麻木和空白。

雷斯心中莫名地腾起熊熊怒火,突然用力一推----

正在欲仙欲死的波丝蒂被一股突来的大力狠狠推到了地上,紧接着雷斯一个箭步跨过去,老鹰抓小鸡般拎起芙迪雅重重扔到床上,高大健美的身躯恶狼般扑了上去。

惊觉到他想干什么的芙迪雅开始死命地推拒扭打,但雷斯结实有力的身躯从她背后牢牢覆盖住她,大手粗暴地撕扯她的衣服。

“不要……波丝蒂,救救我……”芙迪雅尖叫着,泪水狂奔,哀求地向波丝蒂伸出手。

波丝蒂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傻站在那里难堪到了极点,勉强开口:“陛下……”

雷斯厉眸一瞪,从喉咙中吼出一个字:“滚!”吓得波丝蒂和一干侍女慌不迭地退下。

雷斯直接褪下了她下半身的衣物,强制的扶起身下的纤腰,让芙迪雅屈起腿保持着跪姿,双手撑住,像四足着地的动物一样,高挺的欲源毫不留情地刺向腿间……

“啊……”芙迪雅惨叫,毫无滋润的花穴在他强硬的挺进下产生火灼般的痛楚,也把他的欲望夹得隐隐作疼,雷斯冷笑着,手指伸到她腿间在她干涩的花苞上恶意地拉扯抚揉着,又在她耳边轻柔低语:“叫啊,怎么不叫,你以前不是每次都被我干得很爽?叫得整个王宫都听的见?现在还来装什么贞洁烈女?”

她早已习惯情欲的身子竟在他如此粗暴的对待下还会起反应,一阵电流袭过他大手按住的地方,流出些微花蜜,滋润了两人结合的地方,雷斯笑得更淫亵:“荡妇就是荡妇,这样也能有反应……”嘴上说着,身子已经情不自禁地开始快速抽送,喘息也粗重起来……

她是那么地紧窒、窄小,温暖又滑腻地圈拢着他,完全地将他包容住他,他很想把冲撞的速度减缓下来,却发现如此简单的动作对他而言无比困难,他对她似乎永远没有任何抵抗力。

发现这一点让雷斯极度不快,他更加粗鲁地抓住芙迪雅的腰胯,在后方力搏冲锋,每一次送到最深处,再快速的抽出,再挺进……放任着强悍的粗硕在她密密的花苞里来回冲刺着,好似战场杀敌般的兴奋,只是嗜血的快感被男根高涨的酥麻快感所代替,没想到这样的姿势竟会给他带来如此大的满足!

芙迪雅已经痛得几近晕迷,但最可怕的不是这种姿势带来的痛楚,而是那可怕的屈辱:自己竟像动物一样被最痛恨的人骑在身下,肆意的享受。

耳边传来那个禽兽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浓重的喘息,他已经快要完全失控,但芙迪雅受伤一直未愈的脑袋和遭凌虐的身心已经支撑到了极限,只能完全靠着他的双手支撑着她的身体,突然,他猛地抽搐了一下,一股热液射进她的体内,而她也彻底地昏迷过去……



第十一章

悠悠醒过来,芙迪雅又看见那张俊美却令人厌恶的脸,表情复杂。

芙迪雅刚想闭上眼睛,却听见他微微颤抖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

芙迪雅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他紧紧握着自己的手臂,手臂上淤青,红肿,指甲痕,开水烫痕触目惊心。

芙迪雅拉了拉自己的手,雷斯却紧紧抓住不放,怒声道:“是谁干的,是不是波丝蒂?”

芙迪雅嗤笑一声,水亮的眼睛却泛起雾气,“是又怎样?你去杀了她?”波丝蒂的心胸狭窄程度与她的美貌成正比,根本容不下她这个曾经被雷斯“宠幸”过的女人,不时找茬对付她,但她只求雷斯不要再来碰她,对这一切安之若素,没有向任何人诉过苦。

没想到雷斯立刻回答:“不错。”

芙迪雅愣了愣,突然哈哈大笑,眼泪都笑出来了:“雷斯,没想到你也那么虚伪,你又不是第一次折磨我,我现在也根本没办法抵抗你,你又何必假惺惺地贼喊捉贼呢?”

“你???????你以为是我故意要波丝蒂虐待你的?”雷斯清朗的星目瞬间染上怒火,俊朗的脸庞却罩上了一层寒意,狠狠摔下她的手臂。

芙迪雅扬起眼睫,晶莹的泪光在眼底闪烁,冷笑:“难道不是?难道不是你把我送到那里去的?想杀了我就快点动手,想把我送去做军妓也随便你,反正我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父王被你杀了,哥哥被你杀了,我的身子你也早该玩腻了,为什么不痛痛快快杀了我和母后,让我们一家团圆?你还想……”

“够了!”雷斯突然大吼一声打断她:“我绝对不会杀你的。”

“哦!!!!!!还是你难得忽然良心发现,记起我曾经救过你,打算放了我?”芙迪雅花般的笑容中带着深深的嘲讽。

她的小脸脆弱苍白得不带一丝血色,却依然美得不可思议,嘴角挂着他常见的讥讽,雷斯的手扬起又放下,眼底带着深深的痛苦,突然转头就走。

芙迪雅从床上爬起来,才发现这里是雷斯的夜之宫。而且,外面夕阳斜照,竟然是傍晚!

这么说,她又昏迷了一整天,现在她的体质越来越差了,三年前被雷斯第一次强暴时痛得以为会死去,第二天至少还勉强起了床,现在才不过这么一次,她就昏迷那么久!

她被雷斯强暴过几次?连自己都不记得了,只觉得身子好脏,好脏!真想彻彻底底洗个澡。

这么想着,她的脚步已经不由自主地挪动,走向她心爱的碧湖。

碧湖水平如镜,波光荡漾,依然风景如画,芙迪雅缓缓脱掉全身衣服,跳了进去。

反正侍卫不可能到这里来,其他都是侍女,会看见的男人只有雷斯一个,根本用不着顾忌。

全身被水柔柔地包裹着,芙迪雅舒服得想永远这么浸在水中,要自杀的话,也许这会是个最好的方法……

可是心底总有未灭的一点希望,希望报仇,希望救出母亲,希望见到菲烈斯……

菲烈斯,她有多久没见到他了?真想再看看他俊美的脸,看看他那双深邃漂亮的黑眸,看看他无论做什么都优雅都迷人的模样,还有,他眼中偶尔流露的温柔。

泪眼模糊中,她好象真的看见一双亮如子夜星辰的黑眸温柔地凝视着她,然后一双有力的大手抱起她,在她耳边低语:“芙迪雅……宝贝……你怎么了……”

芙迪雅紧紧攀住他,抱住他的脖子,仿佛怕他一下子飞走似的,喃喃地,梦呓般吐出内心深深隐藏的期盼:“菲烈斯……我好想你……我每天晚上都在祈祷上天再见你一面……我知道我是在做梦……但是在梦里见到你我已经很开心了……菲烈斯……救救我……”

她苍白的小脸上缓缓露出一朵绝美的微笑,如同带露梨花。

菲烈斯心惊地注视着面前苍白脆弱得仿佛随时会消失的小人儿,攒紧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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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烈斯,卡罗利尔情形如何,没麻烦吧?”专门接待国外贵宾的黎明宫内,雷斯坐在主位上,奈利等四大重臣在下面相陪,笑问着对面黑发黑眸的男人。

对面的男人,长着一张漂亮得让女人都嫉妒的俊秀容颜,修长英伟的体魄却使他不带丝毫脂粉气息,他随随便便坐在那里,就是说不尽的优雅潇洒,听见雷斯的话,他扬眉傲然一笑:“如果连你的飞龙国都没问题,我那里还能有什么问题?”

雷斯失笑:“没错,有什么能难得倒战场和情场都无敌的“黑暗贵公子”呢?算我多此一问好了。那么,你亲自跑到飞龙国来,有何贵干呢?”

菲烈斯优雅地举杯啜一口酒,微笑道:“我想念你得紧,特意跑来看你,不行么?”

即使是极微小、极平凡的一个喝酒动作,由菲烈斯做来却无比动人,让见到的所有人都失魂痴望。雷斯心中赞叹,口里笑呸道:“菲烈斯,我知道你很有魅力,但你那套还是拿去对付女人吧,老实说,是不是为了开放边境贸易和龙骨的专卖权,还是要向我讨谢礼?”

菲烈斯淡笑道:“就算是罢,你怎么说,答应不?”

雷斯举起手中的酒杯敬他,深刻而夺目的五官现出戏谑之色:“没问题,但这个值得你自己亲自跑一趟吗,说老实话,不会是为了什么小美人吧?”

菲烈斯大笑:“雷斯,你知道我为什么佩服你,因为你猜事情总是那么准。没错,就是为了一个飞龙国的小美人,你的臣民。”

雷斯捉狭地眨眨眼:“这个小美人真有那么迷人么,让纵横情场的菲烈斯也念念不忘?”

菲烈斯微笑着,弯弯的眼睛邪魅而漂亮得让人疯狂,举杯啜了一口酒:“是啊,那个小妖精还让我打破了从不强迫女人的惯例,有多迷人你总该能想象吧。”

雷斯诧异地挑起剑眉:“怎么,你强暴她?”

“算是吧,当时我们只是第二次见面,我就控制不住把她给吃了,不过好在她不是处女,事后我哄了她几句之后她也就乖乖地了,怎么样,把这个小美人找到了送给我如何?就当是你给我的谢礼好了,咱们以后两清了。”

雷斯一笑:“这么有什么问题,我会帮你找到她送到你手上的。”如果一个女人就能还清菲烈斯帮忙的人情债,何乐而不为。

菲烈斯笑得象一只千年老狐狸:“这么说,雷斯陛下是答应喽,可不准反悔哦。”

不知为何,他的笑容让雷斯隐隐感觉不安,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均匀漂亮的古铜色脸庞骤然苍白,没有一丁点血色。

勉强扯了扯嘴角算是笑容,雷斯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望着雷斯突然惨变的脸色,菲烈斯弯起漂亮双眼,淡笑道:“她叫芙迪雅.南斐亚尔。”



第十二章

“呛啷”一声,雷斯手中精美的水晶酒杯掉在地上,跌成碎片。

怎么可能,芙迪雅竟然认识菲烈斯,还跟他上过床?

颤抖着手捏紧侍女为他换上的新杯,雷斯强笑道:“菲烈斯,你要知道,芙迪雅是前朝的公主,也就是我们新朝的重犯,你要其他任何女人我都可以答应你,哪怕我后宫的也没问题,但她不可以。”

菲烈斯黝黑的瞳眸邪魅地盯住雷斯明显失措却强作镇静的脸:“雷斯,你好象不是那么胆小的人吧,女人除了暖床之外也不可能掀得起什么风浪,真要是出了事情,我帮你镇压好了。”

雷斯强勾笑靥:“她是飞龙国的囚犯,就不劳菲烈斯陛下操心了。”

“哦???”菲烈斯玩味地托起性感的下巴盯着他,“原来飞龙国有奇特风俗,喜欢带囚犯去参观重大赛事如武斗祭之类,而且是坐在国王身边?”

“你!!”雷斯脸色遽变,这该死的菲烈斯居然什么都知道!“不行就不行,你可以随意挑选任何其他女人,就只有她不行!”斩钉截铁,毫无商量余地。

菲烈斯盯着他摇摇头,再摇摇头,带着个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诡异笑容,他以轻柔的语气念道:“兰帝斯历889年,飞龙国以守信诺著名的雷斯陛下为了一个前朝的女人,公然违背对卡罗利尔王菲烈斯的承诺,并不惜与之翻脸,自此飞龙国内人民,兰帝斯的其他国家都对飞龙国的卡迪拉王朝失去信心,雷斯陛下成为无信之尤……"

“闭嘴!!菲烈斯。”再也无法保持表面的和平,雷斯一脸狠戾地打断他刻意模仿史书的狗屁话,咆哮的声音直冲屋顶,“你是故意下套让我来钻的是不是?”

看着那怒火已经飙升到头顶的俊脸,菲烈斯一脸哀伤地,万分不舍地,宽宏大量地叹口气:“雷斯陛下,看在咱们好歹有些交情的份上,我就放你一马,就让那个小美人自己来选愿意跟谁,那总够公平了吧?”

明明是他想抢别人的东西,还摆出一副大方的派头!雷斯咬牙切齿,死死捏紧拳头力持镇定,冷笑道:“菲烈斯陛下真是高风亮节,可惜我无福消受。”

再也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芙迪雅有多恨他,而且菲烈斯此人从不打无准备之仗,当然是确定芙迪雅肯定会选他才这么说!

“哎呀,这也不行,那也不成,那你说怎么办呢?”菲烈斯迷人的笑容隐没,皱眉深思了一下,突然正色道:“那咱们只好把芙迪雅切成两半,你一半,我一半,你先挑,你想要哪一段?怎么样,我够忍让了吧?”说着露出友爱的亲切笑容。

雷斯冷冷地睨他一眼,从齿缝里吐出两个字:“疯子。”

那副装腔做势的嘴脸越看越恶心,真搞不懂怎么有那么多女人喜欢他,还有个恶心的外号“黑暗贵公子”,搞不好芙迪雅也是那些女人之一……

“哎哟,好伤心那!”菲烈斯捂了捂胸口,俊美的脸上却无半分哀矜之色,反倒笑得可恶:“雷斯陛下何必那么绝情呢,不会是为了个女人真的要跟我翻脸吧,还是想借机赖帐不还呢?”

雷斯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死命控制住自己一拳打掉对面那人满脸贼笑的冲动,语中已不留丝毫情面:“菲烈斯,我不是女人,你用不着象只发情的公猪一样对我又是抛媚眼又是撒娇,我可吃不消!”

群相耸动。

不光是菲烈斯和他的随从们尴尬,连在下面作陪的奈利脸上也一阵红一阵白,这岂止是不象一国帝王对另一国君主说的话,这根本就象是泼妇骂街!!

雷斯陛下怎么会说出这么没格调的话?他一向泱泱大度,睿智沉稳,颇有帝王之风,怎么提到那个小公主的事情,就如此的方寸大乱,太失水准了!跟菲烈斯的镇静老到简直不能比,简直是在被他牵着鼻子走!

看着在座众人一副快骇成白痴的德行,雷斯重哼一声,继续喝酒,也知道自己刚才失态了,但只要一想到芙迪雅完美无暇的身子已经被菲烈斯看过,抚摸过,自己疼爱过无数次的地方也被他进入过,连床上那媚艳的模样都全被他看去了,雷斯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差点也要管不住自己的拳头。

菲烈斯俊脸沉了下来,亮如星辰的黑眸中闪动着摄人的冷光:“那么请雷斯陛下自己说,打算怎么处置呢?”

雷斯冷冷道:“你可以选择其他女人,多少个我都会答应,也可以选择其他合理的方式作为我的谢礼,比如奇珍异宝,我们国内任何宝物,只要你说得出,我都可以给你。”

“嗯,好吧,反正我这个人很好说话。”菲烈斯笑眯眯地往椅背上一靠,注视着手中泛着迷人光彩的水晶杯,懒懒道,“那就把贝卡城和索拉尔城给我吧。”

雷斯将手中的美酒一饮而尽,俊逸的脸上泛起讥诮:“菲烈斯,你在说笑话么?”

贝卡城和索拉尔都是飞龙极重要的城市,前者为军事重镇,地势险要,是飞龙国抵御外侮的天然屏障,后者则是飞龙国难得的金矿产地,飞龙国本就缺矿,因此索拉尔的金矿对飞龙国更形重要,国内一半以上的流通金币都产自索拉尔。

菲烈斯打了个哈哈,皮笑肉不笑:“当然,我当然是在说笑,一个女人怎么抵得上这么重要的两座城池呢!我看还是让我把美人儿带回去的好。”

这个阴险狡猾的菲烈斯,看见有油水可捞是决不会轻易放手的。雷斯五官深刻的俊美面容冷洌如冰,一声不吭。

良久,他沉思的脸上突然泛起菲烈斯熟悉的狂傲笑容,让菲烈斯为之一惊。难道他已经有了把握?

雷斯冷然一笑:“菲烈斯,就按照你刚才说的做。”

哼,菲烈斯够狠够阴险,难道他雷斯就是省油的灯?

“做什么?把小美人切成两半?”菲烈斯修长的眉一挑,潇洒不羁的笑容无比的醉人。

这个白痴!雷斯挥挥手:“让芙迪雅自己选择,不过,在她选择之前,我要让她见一个人。”说着转向奈利,“去把芙迪雅叫过来。”

“慢!”菲烈斯突然开口,“赌,就要赌得公平,你若是用她亲人的生命要挟她,我还有什么胜算?”

菲烈斯果然思虑细密,雷斯冷瞥他一眼,淡然道:“放心,我可不象你那么卑鄙。”

深知雷斯的能力和机智决不下于他外表的勇猛,菲烈斯打起十二分精神,刚才他凭着雷斯对他的不设防赢了一局,那么现在,雷斯的反击必然也是重量级的。



第十三章

轻盈的脚步声中,芙迪雅来到黎明宫。

即使消瘦憔悴,依然丽色惊人,美得令人屏息。

淡淡地扫过雷斯和在座诸人,芙迪雅的目光在菲烈斯脸上稍稍滞留,就在下首坐下。

雷斯敏感地发现她的目光变化,心中刹时酸苦不堪。

菲烈斯目光在芙迪雅身上停留了好一会,才道:“雷斯陛下刚才说的那人怎么还不来?”

正说着,一人出现在黎明宫门口,向雷斯跪了下来,叩首道:“皇家骑士团下属青龙团一等骑士修卡.杰瑞德参见吾王,天佑吾王,吾王万岁!万万岁!”

没想到修卡居然跑到飞龙国来了,还被雷斯拉拢了!猜到雷斯的意图,菲烈斯微微变色,却毫不慌张。

“起来吧。”雷斯命修卡站起来,朝菲烈斯方向一笑,笑得别有用心,悠悠道,“修卡,你以前是菲烈斯的副手,就为大家介绍一下菲烈斯陛下生平的伟大功绩吧。”

“遵命,陛下。”修卡恭敬回答,转过身来面对着众人,背人物传记般毫无感情地缓缓说出:

“菲烈斯,兰帝斯历864年生于卡罗利尔王国,威斯顿侯爵长子,父亲克撒尔。索莱特,卡罗利尔战将军,世袭侯爵,母亲,兰娅。方博,卡罗利尔名门方博家族次女。菲烈斯18岁首次参与卡罗利尔吞并邻国拉特的战争,指挥了亚瑞城战役而一举成名,获得国王伊非三世的赏识。

"19岁时带兵入侵邻国格莱顿王国,在亚米克山与敌人决战时遭到顽强抵抗,敌人没有一个士兵投降,战役胜利后菲烈斯下令将所有俘虏共计5万4千多全部杀害。曾经辉煌的格莱顿虽未灭国,但从此一蹶不振,成为卡罗利尔永久的属国。

"同年,带兵入侵奥特基王国,一切顺利,但却在军事重镇奥图城遭到平民和守卫士兵的同心抵抗,奥图城三个月久攻不下,菲烈斯下令攻下城后士兵可以自由抢掠屠杀,半月城破,卡罗利尔士兵烧杀抢掠整整五天后,原先人口达20万的奥图城几无活口。奥特基国王只得向卡罗利尔国王伊非俯首称臣。

"20岁,进攻斯埃尼公国……”

芙迪雅脸色越来越苍白,而雷斯的笑容越来越开心,最若无其事的反而是菲烈斯本人,一杯接一杯不停地喝酒,只是喝酒速度快了不少。

……

“24岁时率兵进攻特内斯安公国,特内斯安大公杜马斯亲自率军应敌,半月后被俘杀害,战斗到最后的5万名士兵只有小半投降,未降的3万7千多战俘全部被杀。特内斯安完全被划入卡罗利尔王国版图。

"因为菲烈斯的卓越战绩,伊非三世破格提拔他为王国第一战将军,在世袭侯爵的基础上加爵一等为威斯顿公爵,又因为他出色的外表而在王都云城获得了“黑暗贵公子”的雅称,猎艳手段高超,风流成性,云城几乎所有姿色上佳的闺秀都和他关系暧昧,情人数量之多冠绝云城,以致得了一个更出名的雅号“帝国的美女收藏家”。兰帝斯历889年,菲烈斯25岁,即在我王雷斯攻进飞龙王都摩纳前不久,菲烈斯勾结伊非三世的宠妃伊尔莎,里应外合发动宫廷政变,逼迫伊非三世退位,并于当日将国王伊非三世,王子安罗,泰比尔全部杀戮……”

“这些还不算什么,精彩的还在后头。”笑得很开心的雷斯接下去说:“若不是菲烈斯帮忙,我还真没那么容易抓到亚里王子和莱丽丝废后呢。我在得知卡罗利尔政变的消息之后第一时间与菲烈斯取得联系,菲烈斯是聪明人,知道帮我比帮鲁比那老昏君要好的多,不但许诺不会帮助鲁比,还马上答应出兵帮我镇压剩余的残兵,果然没多久鲁比国王被杀之后,卡尔,亚里和莱丽丝就想逃到卡罗利尔,还以为卡罗利尔仍然是他们的避难所,结果还没到那里就被菲烈斯的军队抓到送到我的手里,哈哈……”

芙迪雅面如死灰,纤白的手紧紧抓住桌角,声音颤抖:“菲烈斯,这都是真的?”怎么能相信,这样俊秀优雅的菲烈斯,那双白皙优美的手上竟然沾染了如此之多的血腥,而且,他还是雷斯的帮凶?

“是真的。”菲烈斯面沉如水,语气冷淡,“攻打邻国,扩展王国版图势在必行,卡罗利尔昔日只是兰帝斯大陆一个极普通的中等大小的国家,在我的努力之下成为与飞龙王国并驾齐驱的幅员最广阔的国家,伊非根本什么都没做过,他只知道坐在王位上恣意欢乐,享受我和战士们流血拼命的果实。”

“不,我说的不是这个……”芙迪雅挣扎着抓住桌面,象是溺水的人抓着浮木,“我是说,你为什么要杀那么多无辜的人,还有……"

“不杀不足以立军威。”菲烈斯面容淡漠,简单地回答。

望着芙迪雅灰白的脸,雷斯笑如春风,目中却射出逼人的寒光:“芙迪雅,你说……菲烈斯是不是很温柔很纯情很善良呀?”

芙迪雅没有回答,只是瞪着菲烈斯,“菲烈斯,你为什么要帮雷斯抓我的母亲和哥哥?还有,我被送婚到卡罗利尔时你攻击我们,本意是不是想抓到我送给雷斯?后来你看中我,就改变主意了……”难怪他那时候对她毫不尊重,一想到这些,她极力控制的泪水就忍不住要夺眶而出。

凝注着芙迪雅脆弱得仿佛随时会倒下的模样,菲烈斯柔声道:“不对,三年前我在王宫里见到你,我就没忘记过你,我听说你要嫁到卡罗利尔就立刻亲自率兵在雷斯之前把你抢过来……”

“可是,你既然……既然一直都没忘记我……”注视着他满载柔情的漂亮黑眸,那是她多日来魂牵梦萦的想念,芙迪雅的脸微微一红,“那你为什么要帮雷斯抓我的母亲和哥哥?”

问题直切要害,菲烈斯微微一窒,随后道:“这是我的疏忽,我那时侯没考虑到那么多。”说着,俊丽的脸上恢复了原先的冷然。

雷斯找他谈判希望他帮忙或至少保持中立时,他曾犹豫了很久,他也看得出以雷斯的能力必定会在不久后就完全控制飞龙国,找他帮忙只不过是想斩草除根而已。而菲烈斯考虑的不是帮哪一方的问题,因为南斐亚尔的势力早已不堪一击,他真正考虑的是要不要趁雷斯立足未稳时把这个他有生以来遇到的最可怕的对手消灭于雏形,但反复思量之后还是选择了较稳妥的方式,因为自己也刚刚掌握政权,前国王伊非的势力无论在朝中还是国内都还非常强大,暂时与雷斯联盟有利无害。

相信他?不相信他?

望着菲烈斯俊美的脸,芙迪雅迷惘的眼中流露出了太多的挣扎,太多的爱恨和不舍。半晌,她才冷冷地向雷斯道:“你告诉我这些是什么意思?”

雷斯定定凝视着她,目光复杂难解,声音却平稳柔和得仿佛早已演练过无数次:“我答应菲烈斯,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跟他走或者留下来。如果你留下来,我马上解散后宫,立你为王后,而如果跟着菲烈斯,你也知道的,他有多少妃子。”

举座皆惊。连菲烈斯也诧异得正在喝的酒杯停在半空,奈利首先大叫起来:“陛下……”

雷斯摆摆手阻止他要开口的话,目光仍然停在芙迪雅身上:“每个人都知道我言出必行,芙迪雅,你好好想想:跟着我,你将永远保有荣华富贵的生活,而跟着菲烈斯,他随时会变心。”

芙迪雅深深注视着菲烈斯的脸,那么迷人,优雅而带着近乎魔性的魅惑,第一次见面,她的心就已经为他悸动,第二次见面,他说他喜欢她,她无法忘记听见这句话时的心跳和喜悦……

她不需要荣华富贵,她只要和心爱的人在一起!芙迪雅突然冷静下来,站起来,慢慢向菲烈斯走过去。

杀害父王和哥哥的是雷斯,颠覆南斐亚尔王朝的是雷斯,囚禁母亲的是雷斯,不断强暴她折磨她的也是雷斯,她根本不屑于要雷斯施舍的王后封号,不需要他恩赐的荣华富贵,如果有可能,除了报仇,她一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他。

菲烈斯,他应该只是暂时受了雷斯的蒙蔽才会帮雷斯抓了母亲和哥哥,但,罪魁祸首毕竟是雷斯一人。

就让她相信他,原谅他一次,说她傻也好,天真也好,就算可能被欺骗,被玩弄,她也希望给自己一个爱人,被爱的机会,因为她信任他,爱他。但是,仅此一次。

走到菲烈斯面前,芙迪雅伸出手,菲烈斯拉过她把她拥进怀中。

她的举动已经明确表示了她的态度,雷斯的心沉了下去,一直沉到无底的黑暗深渊,痛苦使他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抖,紧抓住桌角的指节已发白。

“芙迪雅,你……你明明知道菲烈斯后宫有无数女人,他也不会立你为王后,你还要跟他走?”

芙迪雅从菲烈斯怀中抬头扫了他一眼,目光如冰,再转向菲烈斯时却温柔似水:“我愿意。”

柔美而坚决的声音如天籁般飘进菲烈斯耳中,他不禁把她拥得更紧。雷斯古铜的脸色却雪白得象死人,连嘴唇都变得苍白。

菲烈斯向雷斯一笑,笑容中盛满了胜利的得意:“雷斯陛下,那么多谢盛情,我们要走了。”说完,拥着芙迪雅向门口走去。

“等一下,菲烈斯。”雷斯突然叫住他,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菲烈斯愕然回头,却被吓了一跳,因为眼前的雷斯,已经不是他认识的雷斯了。

他认识的雷斯勇猛霸气,却沉稳机智令人心折,完美得如天神般找不到弱点,所以他才会与他维持着表面亲热,而从心底把他列为头号强敌,但现在……现在的雷斯,却令他大吃一惊,吃惊得几乎要害怕起来。

面前的雷斯已经从天神变成一个平凡的男人,明亮锐利的蓝眼中充满了绝望,痛苦,脆弱,一向威严镇定的脸庞也变得激动和惶乱,连双手也发起抖来,死死抓住桌子却几乎撑不住那站都站不稳的高大身躯。

菲烈斯做梦也没想到那么短时间雷斯竟然会发生那么大变化,心中猛地起了一阵寒颤。

还没等菲烈斯回过神,雷斯艰涩地开口:“菲烈斯……我……答应你刚才的要求。”

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菲烈斯反问:“雷斯陛下是指把那两座城镇给我的事情吗?”

看见雷斯缓缓点头,奈利,布兰特,泰泽和瑞恩纷纷大喊起来:“陛下,您是不是喝醉酒了?”

“菲烈斯陛下,请别当真,雷斯陛下是开玩笑的……”

“对啊,菲烈斯陛下请快点动身吧,雷斯陛下需要休息休息……”

芙迪雅脸色惨变,两座这么好城池的吸引力,菲烈斯抵抗得了吗……

菲烈斯对他们的话充耳不闻,脑中似在飞快地计算着什么,见雷斯紧张得脸上肌肉都在轻轻颤抖,他突然撇唇一笑,象是下定了决心,道:“雷斯陛下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已经答应芙迪雅要带走她,就不能失信,告辞了。”说着拉住芙迪雅,带着随从们向门外走去。

奈利等四大重臣大大松了口气,雷斯却面如死灰,颓然坐倒在椅子上。

刚走出门外,却听见里面发出乒乒乓乓的巨大声响,仿佛是桌子椅子酒壶酒杯被踢翻的声音。菲烈斯脸色阴沉下来,向身边的两个侍卫长道:“理查,你带领五名侍卫,原路返回卡罗利尔。威廉,你也带五个,经阿加卡峡谷返回,其他人跟我走。”

理查和威廉心中奇怪,应下来就马上出发了。菲烈斯带着芙迪雅和其他人离开飞龙王宫,走的却是很少人经过的西缪尔山脉。



第十四章

将近一月的马上颠簸后,卡罗利尔帝都云城已经遥遥在望。

卡罗利尔境内多山,云城便是建在风光旖旎的奥拉卡山上,全年云雾缭绕,故名云城。

菲烈斯率芙迪雅等人策马奔向城门,就见路边仪仗凛然,迎接的队伍长长地一直排到了城门口。

见菲烈斯奔近,为首一名白马黑袍的英俊少年立刻纵马迎了上来,停在菲烈斯面前,说道:“王兄,你真是料事如神。”

菲烈斯嘴角不禁勾起笑弧,道:“怎么说?”

那美少年叹道:“你传信给我,叫我派人在飞龙边境迎接你,我虽然照做了,心里还是不相信,没想到不出你所料,包括理查和威廉在内所有走那条路的侍卫到现在都还没消息,想必是被雷斯杀了。”

菲烈斯微微一笑,拉过身后也骑在马上的芙迪雅,向芙迪雅介绍道:“这是我的弟弟狄欧里,卡罗利尔圣将军。”

芙迪雅扫了他一眼,发现他有着与菲烈斯类似的漂亮眉眼,虽不若菲烈斯无与伦比的俊美魅惑,但那微微的邪气和优雅的英挺却如出一辙,此刻那黑亮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在她脸上,象在打量一件物品。

芙迪雅朝他礼貌地微微一笑,狄欧里顿时眼睛一亮,突然向菲烈斯道:“王兄,等你玩腻了让给我怎么样?”

芙迪雅愕然,看向菲烈斯,菲烈斯面色不变,淡淡一笑:“你不用介意,他一向爱开玩笑。”

狄欧里也笑了,赞叹道:“王兄,我真佩服你,怎么每次都能找得到这么好的货色。我怎么没那么好运气。”

芙迪雅瞅然变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侮辱性的话,是对她的下马威吗?

她几乎要当场发作,却碍于狄欧里是菲烈斯弟弟的身份,不好说什么,只能向他狠狠瞪一眼后转过头不解地看着菲烈斯。

“啧啧,连瞪眼的样子也这么迷人,你在床上也肯定能把王兄他迷得……哈哈,只是不知道你在他床上能不能超过三个月……”狄欧里笑得无比轻浮。

“够了!狄欧里,你今天怎么回事,发什么疯?”打断他无耻的话,菲烈斯一向冷静的脸上也不由露出恼怒之色。真的很奇怪,狄欧里虽然风流不下于他,才二十出头就已经阅遍百花,但对自己还未厌倦的女人一向礼节周到颇有分寸,若没有自己的许可也决不会随意调戏她们,处事能干公正,是自己信得过的臂膀,对自己这个长兄也一向尊重,所以兄弟感情还可以,但今天……莫名其妙!真该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狄欧里不再开口,菲烈斯道:“她叫芙迪雅.南斐亚尔,你应该听说过她的名字。”

“当然听说过,不就是那个死鬼安罗的未婚妻嘛,王兄,你检验过没有,说不定她早就已经跟安罗……”

忍无可忍,“啪”芙迪雅在狄欧里脸上重重甩了一个耳光。

撇开他轻薄恶心的言辞不谈,贞操问题是她心中永远的伤痕,不愿去正视的回忆。以前在飞龙王宫时因为亲人都在雷斯手里,她不能也不敢反抗,但现在,她说什么也不会让任何人这么毫无理由地侮辱自己。

捂着脸,狄欧里勃然大怒:“居然敢打我,贱人!等我王兄厌倦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哼!”

说完狄欧里怒冲冲地掉头就走,芙迪雅担心地观察菲烈斯的脸色,不知道自己一时冲动打了他会怎么样,只见菲烈斯沉着脸,一言不发。

芙迪雅怯怯地注视着他精致的侧面,柔声道:“菲烈斯,对不起,我……”

菲烈斯还是板着脸,但终于开口:“他是我弟弟,你却打了他,怎么办?”

芙迪雅心一沉,慌乱地说不出话。

菲烈斯冷冷道:“你这么冲动,会影响我们兄弟感情的,你说该怎么补偿我?”

眼看芙迪雅急得泪水慢慢凝聚,湖水般的碧眸漾起了波光,水媚得勾魂摄魄,菲烈斯心中一荡,声音变得粗哑:“为了补偿我,以后跟我上床的时候累了也不许睡着。”

“啊……”芙迪雅怔住,他竟然要这样的补偿????却见菲烈斯突然仰天大笑。

“你为什么笑?”上了某人的当却依然懵懂不知的芙迪雅呆呆地问。

真是好骗!

为什么有时候她看上去很聪明,但在自己面前却总是那么傻?

“你笑什么?能不能说来给我听听。”见他越笑越开心,芙迪雅心头的好奇越来越浓,忍不住拉住他的手臂。

“我在笑……哈哈。”眼看自己要是不说她准会奇怪得一晚上睡不好,菲烈斯好心地解答:“其实那一巴掌本来是我自己想给他的。”

“嘎……”芙迪雅惊讶地瞪大了水眸,菲烈斯继续解释,“狄欧里聪明能干,一向很有分寸,但今天不知怎么回事,可能是看你不顺眼,说话太放肆了,竟然连我都不放在眼里。我本就想教训他一下。”

“好啊,原来你……”芙迪雅正要发嗔,菲烈斯早已策马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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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迪雅被安排住在朝露宫。

一弯朗月挂在蓝黑的天空,凉爽的秋风夹着花香扑鼻而来,芙迪雅站在白色大理石砌成的露台边,享受这迷人的安谧和芬芳。菲烈斯就在她身边。

这一刻美好得不似人间,但芙迪雅心中却有着微微的负疚,忍不住开口:“菲烈斯,我很担心我母亲。”她真的是太自私了……

望望她忧悒的碧眸,菲烈斯微微一笑:“雷斯不会杀你母亲的。”说得极有把握。

“为什么?”

芙迪雅仰起头,在他深不可测的黑眸中寻找答案,却听见一句让她差点跌倒的话:“因为他爱你。”

看着芙迪雅受惊不小的样子,菲烈斯继续道:“难道你真的一点都看不出?”

“我……”芙迪雅仰头苦笑,“就算是好了,你为什么要提醒我?你。一点都不在乎吗?”就算开始不知道,雷斯为她放弃那么重要的两座城池时连傻瓜都会明白了,但菲烈斯却毫不在意地提起……

她失望的表情落入菲烈斯眼里,他嘴角微挑,自信地一笑:“他爱你你在乎吗?”

“不,我不在乎。”芙迪雅摇头,“他恨我还是爱我,我根本不关心。”说着抬头看他。

清朗的月色下她纯美的脸白得几近透明,月光笼罩在她身上,使她整个人散发出淡淡的光芒,仿佛水晶铸成,即使早已见过她很多次,此刻的芙迪雅还是让菲烈斯的心狂跳起来。

他的呼吸不由转浓,一瞬不瞬凝视着她,蛊惑地轻笑着,慢慢低下头:“这就对了。那么,你关心谁呢?”

挑逗的低笑声就在她耳旁几寸之内,热呼呼的男性气息吹过发际。芙迪雅的心跳刹时快过奔马,脸热得仿佛要着火,只得慌忙低下头。

但她没有拒绝的机会,菲烈斯的手坚决地托起她精巧的下巴,逼迫她正视他的眼睛。

暗邃黝黑的眸心,明亮得吓人,幽幽的瞳孔犹若一泓深潭,没有止尽,似要拉她跌入其中……

芙迪雅着了魔般慢慢仰起脸,吻上了他俯下来的唇……

气息交融,天地在旋转……

宛如云端的晕眩中,芙迪雅迷蒙的眼睛扫过露台的纱帘,里面森冷的寒光一闪,她浑身骤然冰冷-------

“菲烈斯,小心!”用力推开菲烈斯挡在他前面。

长剑急如闪电刺向芙迪雅胸口,菲烈斯大手一挥将她推倒在地,空手格开利剑。那黑衣刺客武艺竟相当不弱,着着进逼,招招夺命,菲烈斯虽然武艺高强,但毕竟赤手空拳,一不小心,手臂上被狠狠划了一剑。

看到他受伤,芙迪雅顿时心慌意乱,大声叫唤侍卫的同时拼命在四周找寻武器,但朝露宫一向只有妃子居住,连个铁片都找不到,急中生智,拎起一只巨大的花瓶朝那人砸了过去。

没有砸中脑袋,却砸在那人背上,那名刺客黑色面纱上的眼睛却刹时变得无比凶狠,利剑改变方向离开菲烈斯,毒蛇般直袭芙迪雅!

芙迪雅转身向门外狂奔,却差点被门外涌进的一大群侍卫拌倒,那刺客见事不妙,立即跳楼而遁。

“一群废物!!”菲烈斯面沉如冰,下令:“除了阿利克斯,其他人都给我追,封锁宫门任何人不得出入。”

所有侍卫领命呼啸而去,只剩下今天轮值的侍卫长阿利克斯,面色如土伏在地上簌簌发抖,不敢抬头看菲烈斯的脸。

“阿利克斯,你好象越来越行了嘛,宫里这么多侍卫,居然还能让刺客混进来?你的脑袋除了想漂亮女人外,就没别的用处了吗?”菲烈斯面无表情,语气轻柔得仿佛在谈天。

自己虽然好色了一点,但从不敢在工作时间想那个呀!阿利克斯语声颤抖:“陛……陛下,臣尽忠职守,不敢有一点点马虎呀,我……我想那个刺客肯定是宫内的人,外面的人根本不可能混进防守这么严密的王宫里啊。”他不是傻瓜,要在菲烈斯这么精明的帝王手下做事,不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是不行的,他真的想不通怎么会有人藏在露台上刺杀陛下呀!

“哼,要不是我也这么想,你以为你还有命活到现在?”菲烈斯冷嗤一声,“但是刺客在朝露宫藏了也该有一段时间了,你怎么没发现?嗯???!!!!!!”

阿利克斯无言以答,只能不断叩头。

“从今天开始你降为普通侍卫,由副侍卫长莱克接替你的职位。吩咐他加紧追查刺客的下落。对这个决定,你可心服?”其实菲烈斯大致猜得到这刺客谁派来的,但他没有证据。

阿利克斯黯然道:“陛下赏罚分明,属下无话可说。”叩首行礼之后退出。

看着菲烈斯臂膀上鲜血不断涌出,他却若无其事,芙迪雅在一旁早已心急如焚,见阿利克斯退下她立刻找来纱布替他包扎。

“侍侯我沐浴。”待她包扎完毕,菲烈斯转身走向浴室,他需要洗去一身的拼斗后的汗水和疲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