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11-10

恭喜发财: 一奸钟情 第三部 下

第十一章

浩子满心疑虑,这个奇奇怪怪的邵先生究竟是怎么回事?
带著疑虑走到楼梯口,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叫他。
一回头,正是那姓高的军师。
“浩子,我想冒昧地跟你商量件事。”
“什么事?”
“要是今后邵先生再说要见你,能不能麻烦你别答应。”
对上浩子莫名其妙的眼神,军师又说:“如果让你为难的话,我出些钱也是可以的。”
本来这要求倒也没什么,只是一提钱浩子就不乐意了,忍不住骂道:“老子跟你们不是一路的,别动不动就跟我提钱。”
“你误会了,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
浩子看他一脸诚恳,也不像是骗人,便直言不讳道:“我就觉得奇怪,你和你家邵先生一个说要见我,一个不让见我,我这是有多面目可憎呢?”
军师一听立马惊觉地澄清起来,“邵先生那方面的喜好你也是知道的,我就觉著小弟你那么有个性的一人肯定不乐意经常陪吃陪喝的,所以才……”
他越是不肯承认,浩子便觉著越古怪,再者说了,这件事跟自己多少也有些关系,于是好奇心驱使,浩子嘴上答应了军师,可心底里却想:你不叫我知道,我却非要弄明白了。
***
一天肖志行下了班便提著俩熟菜去楼下蹭饭吃。
虽然看著郝健心里头还是那么不爽,但是想到能坐浩子身边有吃有聊的心情就觉得莫名的舒畅。
郝健在厨房帮著肖文彬端菜,他指著两小碟熟菜唠刀:
“哎哟,我说大哥也太能算计了,每天在咱们这儿蹭饭,不付点儿饭贴就算了,连买菜都买这么点儿,喂鸟呢嘛。”
肖文彬拿手肘轻轻戳他一下,“小点声,你是没看见他那辆自行车,二手的、零件都是换过的,从出国前骑到现在,我哥肯花钱买这些真的不容易。”
郝健一听这令人蛋疼的事蹟,便趁肖文彬转身比了个中指。
五个人围著餐桌坐下,这一桌子饭菜最好的就数那锅鸡汤了,那是用半隻鸡熬了足足六七个小时的。
话不多说,肖志行和阿辉把筷子同时插进去想捞鸡腿。
捞了几圈,没有啊……
再一看,靠,那郝健早在上桌前就眼明手快地把鸡腿夹走了。
肖志行跟郝健之间的过节咱第二部的时候就说过了,此刻自然忍不住要说他,刚张嘴发现那只鸡腿躺在肖文彬的碗里。
身边郝健还一脸狗腿的劝他吃:
“阿文,你昨天加班可累坏了,吃个鸡腿补补。”
郝健那厮脸皮比城牆还厚,面对所有人鄙视的目光自然直接遮罩,可怜了肖文彬,只好对著鸡腿尴尬地一笑,“我其实不怎么喜欢吃鸡腿,要不给别人吧。”
阿辉原本还傻不愣登地咬著筷子从著鸡腿乾瞪眼,听他这么一说忍不住委屈道:“健哥,这半隻鸡还是我买的呢,我就想吃鸡腿……”说著,便端著碗讨要。
郝健立马拿筷子打他手:“吃屁吃,反正这鸡腿给你吃了也没用,光长肉不长脑子。”
阿辉把手缩回去摸摸被抽出来的一道红印,不支声了。
肖志行看不下去了,“郝健你也太霸道了,阿辉不就想吃个鸡腿嘛,我说你至于吗?”
肖志行其实是不瞭解,当时阿辉因为被许楷祺劈腿伤心分手后刚从老家回来,所以大家同情归同情,却带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那时多少人苦口婆心劝阿辉别跟小白脸好他不听,现在弄成这样也是活该,于是便故意欺负他出出气。
“想吃鸡腿?行啊,让他跟他那前男友说,反正小白脸家有的是钱,买多少鸡腿都行。”
这话似乎戳中了阿辉的痛处,阿辉捧著自己的饭碗,垂著脑袋,样子挺可怜的。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一直沉默的浩子发话了,“郝健,既然你老婆不想吃就让给别人得了,我看你刚说了那种伤人的话估计阿辉是没有食欲了。”说著,他把鸡腿夹进了肖志行的碗里,“这个给你。”
就在那一瞬,肖志行突然觉得夹著鸡腿的浩子头顶出现了一隻天使环,整个人闪闪发亮。
其馀人看浩子发话了,也就不吭声了。
其实还有更让肖志行激动的事还在后头呢,随著越来越多的交往,肖志行发现这几个人里说话最有分量的人就是浩子。
阿辉在这三个人里就是个被欺负的傻大个,郝健只是嘴巴凶悍,要说真厉害还是浩子,说一不二、说得出就做得到。
久而久之公信力便上去了,大家都听他的。
于是乎,浩子在肖志行心目中的形象也在不知不觉间高大了起来。
那天肖志行他们大学举办了一个全国性的电脑学术研讨会,肖志行代表学出席,作为参加者中最年轻的教授自然比较受到重视,被安排坐在了第一排。
肖志行也是自我感觉良好,仗著自己国外名校博士后的头衔和这两天在学术上的那么点成就拽得很,自认不跟国内那帮只会抄袭的老东西一般见识,所以便两手空空,没带一份稿子。
轮到他发言前半个小时,他一摸口袋,发现糟糕,U盘没带!
那做了几天几夜的PPT还保存在里头呢,本想著一边说一边放的,要是没了PPT,他可不得在那么多人面前闹笑话了么,可U盘究竟去哪儿了呢?
终于他一拍脑袋,对!在书桌上,早上忘拿了。
肖志行急了,要是现在赶回去再赶过来八成要迟到,怎么办呐?
情急之下他拨通了弟弟的手机。
“阿文,我U盘忘拿了,你现在在家吗?”
肖文彬说自己不在,而且告诉他这个点是上班的时间,估计其他人也不在。
“哟,那可怎么办?”
“要不你打电话问下浩子,他是上夜班的,现在应该在家,不过估计他在睡觉。”
肖志行听他这么一说算是抓到救命稻草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个电话就打过去。
“喂。”
儘管那声音一听就是刚睡醒,但是听见浩子声音的那一刻,肖志行激动地都快哭了。
“浩子,是我,我U盘落家里了,现在实在来不及回来取又急著要,你能帮我送到学校来不?”
“行。”
肖志行没想到浩子答应地那么爽快,心中顿时又是感激又是欢喜。
“但我没你家钥匙进不去啊。”
“哦,我有配用钥匙,就搁在我家门口那块地毯下头。”
浩子一听也不跟他浪费时间,答应一会儿就给他送过来。
肖志行谢了又谢,心想这浩子上了夜班正在家休息却被自己一个电话吵醒,不但不恼还肯帮自己,简直就是雷锋的后人,雷人啊!
此刻,他俨然把浩子欺负过自己的那些怂事全抛到了脑后,一心只念著好人呐好人。
果然,二十分钟后浩子便骑著电瓶车出现在校门口。
肖志行见了跟西藏农奴见了毛主席一般,激动得不行,要不是校门口人多,估摸著就该扑上去了。
浩子把U盘给了他便骑车要走,却被肖志行一把拉住,对上了那人一副扭扭捏捏的便秘样:
“那个……这次真得好好谢谢你了,你看……我会开完了请你吃个饭行不?”
浩子爽朗地一笑,拍拍他的肩,“谢什么呀,都是邻居,帮忙是应该的。”
肖志行一听“邻居”这个定义觉著有点不乐意了,怎么自己被他看也看过了,奸也奸过了,到头来才算是个“邻居”?
于是,微微皱了眉,坚持道:“不行,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这次必须请你吃饭。”
浩子看他这样也懒得推来推去的,于是一点头,把车停了找个凉快地儿等他。
那肖志行为了这次研讨会淮备了很久,有了U盘里的PPT便如虎添翼,一场演讲下来获得的了多方肯定,老院长频频点头,肖老师不愧是咱院里的俩宝之一啊!
这肖志行对夸奖啥的其实也不那么在意,倒是出校门时看到浩子还在那儿等自己吃饭心里莫名的欢喜。
浩子坐在电瓶车上发动,喊:“上来。”
肖志行一看这小电瓶车得挤上俩大老爷们觉著不妥,他一体面大学的青年才俊怎么能干如此猥琐的事?
于是便“啊?”了一声,说什么也不肯上。
浩子一看他这样就火大,幽幽道:“肖老师这么有文化的人档次跟咱们就是不一样,连屁股都金贵得很。”
肖志行知道他讽刺自己,没办法只好坐,哦不,卡在那狭小的坐垫上,屁股被挤得又麻又酸,殊不知浩子知道他屁股大,已经往前挪了不少地儿给他了……
那辆不知得罪了是么人、悲催到惨绝人环的小电瓶车一路上就被压迫著“噗噗噗”、“吱呀嘎”地冒了青烟向前行。
肖志行歎口气,拿衬衫领拉高挡住自己半张脸。
这时突然听浩子说:“抱住我腰,可别摔了。”
肖志行赶紧一把抱住,这副场景明明没有半点儿浪漫可言,但肖志行的心里却甜的跟抹了蜜似的。


第十二章

话说那天肖志行非要浩子骑著小电瓶去一条小吃街。
肖志行自然是为了自己荷包考虑,小吃街嘛,价廉物美呗。
可到了那儿又拿不定主意吃啥,于是浩子便把车停在街边,说自己先去进去看看,找一家不必等太久的。
临走前特地嘱咐了肖志行,这条街治安挺乱的,老有人自行车被盗,叫肖志行看紧点儿,因为偷电瓶车一般只偷里头那块电瓶,价钱贵又好偷。
肖志行随口便答应了。
那会儿正值6月底,天气已经相当炎热,肖志行才等了十分钟便热得一头汗,看著浩子还没出来,便忍不住想打他手机。
刚掏出手机,眼角突然瞥见了一家小超市,再看看电瓶车,心想就两分钟不会有事儿。
于是便进了超市,拿了一根冰棍,便宜,才1块钱,掏钱的时候又想到浩子,于是又拿了一根,结了帐出来发现浩子也出来了,正站在电瓶车边上等他。
肖志行递了手里的冰激凌给他,“请你的。”
浩子没接,俩手抱胸脸色怪难看的。
“肖志行,我刚叫你别乱跑,你还记得吗?”
“记得,我那不是太热了去买两根冰激凌嘛,怎么了?”
“还敢问怎么了?自己看!”
肖志行顺著浩子的手看过去,忍不住叫起来:“哎哟!这车电瓶怎么没啦?”
“问你呐,东西怎么没啦?”
“我……我……我才走开一会儿,怎么会……现在的贼也太牛掰了,我才走开两分钟,真的,才两分钟,哦不,一分钟、一分钟!”
浩子懒得跟他纠结一分钟还是两分钟的问题,只拿眼横他,直到肖志行垂著头不吭声认错为止。
那肖志行偷偷吊起眼看他,又被瞪回来,最后只好吸了吸鼻子,说:“对不起,我不该跑的……”
“嗯,知道就好,行了,先去吃饭要紧,吃完了我还得接著回家睡觉呢。”
东西都没了,还能怎么样呢?浩子摇摇头,转身走了。
肖志行“哦”了一声,垂著脑袋跟在他后头。
坐进店里的时候,肖志行觉著袖子好像湿了,低头一看,手里的冰激凌化了,正滴滴答滴地往下淌水。
他赶紧抽了桌上的纸巾去擦,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手里一支冰激凌递给浩子,“吃不?给你买的。”
浩子心里的怒气还没完全平息,却见肖志行一脸小伏地状,拿著冰激凌请自己吃,也不好意思拒绝,便接过那化得厉害的冰激凌大口吃起来。
吃到一半,突然发现肖志行手里的那根冰激凌和自己的不一样,他手里的是1块钱的冰棍,而自己手里的是起码4块钱的雪糕……
莫名其妙,心就软了。
他自己的吃完了,那肖志行还唆著呢。
只见他浅色的嘴唇给冻得红豔豔的,雪白的牙轻轻咬住冰棍,还偶尔伸出一截嫩红的小舌舔舔溅在唇角的汁水,显得唇红齿白的,看著挺诱人。
浩子脑子一热,问他:“肖志行,这冰棍什么味儿的?”
“柠檬的,尝下?”
说著就傻不愣登地把自己吃过的冰棍递到浩子面前。
浩子看著冰棍上冒著的白烟,差点就著他的手咬下去,好在还有理智,赶紧摇头说:“不吃,我就问问。”
“哦。”
“肖志行,你有没有想过刚才害我车电瓶没了要怎么赔?”
肖志行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一边咳一边断断续续地讲:“我……我赔你钱……”
“我想过了,赔钱就算了。”随后俯下身小声在肖志行耳边说:“我看你就拿屁股赔得了。”
不知是刚才咳嗽过,还是怎么的,肖志行的脸红得厉害,抿著冰棍愣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默默地点了点头。
浩子本来只想跟他开个玩笑,没真想叫他赔偿,只是看他这副模样,突然觉著这人特别呆、特别乖,如果是条狗,就把它搂在怀里狠狠调戏揉搓。
“行,就这么说定了,週末晚上我来找你。”
肖志行脸还红著呢,只盯著浩子看,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才好,幸好店里的服务员过来上菜才算化解了一时的尴尬。
可让肖志行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原本弄丢了浩子车上的电瓶是件坏事,结果到成了成全自己跟浩子滚床单的藉口,于是便痛下决心,要趁著这个机会,一次俘获对方的心!
最近,咱们的大叔肖志行同志开始关心起了保养和健身,什么做面膜啊,什么练瑜伽啊,一个都不能少。
“健哥,你说肖大哥是不是跟哪个姑娘搞对象了?前段时间还来问我怎么瘦肚子、瘦屁股。”
“他算了吧他,就是再帅又能怎样?到了他这个年纪,别说是一夜七次,能七夜一次就不错了,还死抠死抠,哪个姑娘瞎了眼能看上他呀?”
只是保密工作做得好,阿辉和郝健都没有想到,谁说到了肖志行这个年纪还得一夜七次,躺著被一夜七次不就行了。
于是,这肖志行在浩子的“滋养”下,倒显得越加神清气爽、容光焕发。
然而两人之间这越发接近恋爱的情感轨迹却不是那么一帆风顺。
话说某天凌晨,天还黑著,浩子刚从夜总会下班出门,才走了几步,发现一辆黑色大奔跟著自己。
他的第一反应是:妈逼,遇上打劫的了……
可再一想,谁会开著大奔打劫自己一穷光蛋啊?
于是便乾脆止步,过了片刻,那辆大奔也停靠在自己边上。
那驾驶座的车窗给摇下来,浩子眯眼一看,靠,可不正是那个奇奇怪怪的邵先生么。
没等那人开口,他就皱了眉,问:“怎么又是你?”
那姓邵的倒也不在意他明显的不耐烦,反倒友好地说:“我刚好经过这里,怎么样,捎你一程?”
“别,老子不想捎著捎著捎到宾馆去了,都说好几遍了,咱不是当‘少爷’的,不干这行。”
邵先生勾起了唇角,“我听你们那边的人说你挺有胆色的,怎么,连坐个车都不敢?”
妈的,被鄙视了!
浩子脑子一热,说了句:“谁说不干了。”便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那姓邵的也不急著问他家住哪儿,只是一边自顾自开车,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天。
“你在这里工作多久了?”
“一年半。”
“想换份工作吗?”
“换啥呀,没学历没背景的。”
“你现在是一个人住还是跟人一块儿住?”
“跟朋友合租呗,这大城市的房价忒高了,外地打工的就是不吃不喝也买不起啊。”
儘管浩子看著窗外,一副明显的拒绝姿态,可邵先生却似乎对他极感兴趣。
“浩子,你家里兄弟姐妹有几个?”
浩子啧了一下嘴,“这关你什么事?调查户口还是计划生育呢?”
邵先生被他这么一说,沉寂了片刻,突然一个急刹把车停在了路边。
浩子没系安全带,脸差点贴上前面的挡风玻璃,坐定后立马吼道:“你他妈有病啊?急刹也不打声招——”
那个“呼”字还没说出口,就感觉两片柔软的嘴唇贴上了自己的嘴。
浩子条件发射猛地贱人一把推开,“你、你干嘛?”
借著路灯,这才发现那被推开的人一脸苍白,神情异样地盯著自己,觉著被他越看心里就越发毛,浩子乾脆拉开车门甩手就走。
下一刻,却被邵先生突然拽住了手臂。
“别走!”
浩子一边使劲甩,一边忍不住骂道:
“我说你们这些有钱人脑子有毛病吧,上哪儿找鸭子不好,非得找上我不可?最后跟你说一遍——老子不想陪你玩儿!”
那姓邵的死也不肯放手,连声跟他道歉,“对不起,听你刚才那么跟我讲话,我一时激动了,对不起……”
浩子回头看那人,眼中除了歉意,似乎还带著些其他複杂的东西,心底里对此人莫名的好奇心引得浩子忍不住又坐了回去。
那人看浩子坐回自己身边,像是松了一口气。
他伸手去后排的座位上拿了一隻包装精美的礼盒递给浩子。
“上回去你们夜总会,我喝多了有些失态,吓到你了,不好意思,一点心意,希望你能收下。”
浩子回忆上回那人让自己唱歌、给自己敬酒时说的话,吓到倒也不至于,不过确实相当困惑。
比起收下礼物,他更感兴趣知道邵先生的秘密。
“这个我不能收。”
邵先生看他拒绝,竟是强硬地将礼盒往他手里一搁。
浩子刚想回绝,只听那人说:
“浩子,坦白地跟你说,我有点喜欢你。”


第十三章

浩子当场就懵了。
自己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被人告白,而且这物件还是个男的。
“你喜欢我?喜欢我什么?能喝酒、会打架还是唱歌走音?”
那姓邵的什么也没说,但笑不语。
浩子手里拿著礼盒怔怔地看著他。
原先以为道上的大哥都该长得凶神恶煞,做事也是手起刀落,不讲半点人情,没想到这眼前姓邵的穿了一身宝蓝色的休閒西装,里头一件白衬衫,显得整个人斯斯文文不说,说话做事竟然还带些书卷气。
那时正值八月份,两人经过刚才的一阵拉拉扯扯,邵先生似乎出了点汗,他把外套脱了随手扔在后座上。
浩子这才发现这人其实很瘦,白白淨淨的脖子上连青色的血管都看得一清二楚。
俩人保持了一段短暂的沉寂了,车内顿时安静得有些诡异。
邵先生打破了沉默,他说:“浩子,你现在可以不喜欢我,但是能不能给个机会,试著先交个朋友。”
浩子向来吃软不吃硬,被这人口气温和地提出这样的请求,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回到家,浩子将包装拆开,里头是一隻精美的蓝色天鹅绒的盒子。
再打开一看,是块男式手表。
怎么看都是高档货,以自己的收入估计是永远买不起的……
他没把这事儿跟任何人说,只是随手把表装回盒子塞进了最底层的抽屉里。
浩子这个人向来说到做到,既然答应了跟邵先生交朋友,便尽可能真心诚意地同他交往。
那姓邵的也是个讲信用的人,和浩子礼尚往来,再没做出任何像那天车里突然亲吻的出格举动来。
久而久之,浩子觉得邵先生其实人还不错,他们几乎什么都聊,唯一的禁忌是,那人帮里的事浩子从来不过问。
只是时间长了,浩子越发觉著邵先生看自己的眼神不对,有时邵先生请他留在自家吃饭,他吃著吃著觉得有道痴痴的目光盯著自己的侧脸,眼里头的热度叫人受不了。
浩子实在忍不住,说:“你这样看著我,我吃不下去啊。”
邵先生笑了,“我只是觉得你吃东西的表情有幸福感。”
“那是因为你家的厨子做菜挺好吃的。”
邵先生放下手里的酒杯,认真地看著他说:“只要你愿意,你可以天天吃。”
“啊?”
浩子差点把嘴里的饭喷出来,他赶紧擦擦嘴,解释说:“邵先生,我——”
那人比了个“停下”的手势。
邵先生的大名叫邵俊霆,他说:“不要叫我邵先生,叫我俊霆。”
管一个比肖志行还大两岁的男人叫得那么亲密,浩子莫名地想要是哪天自己唤肖志行“志行”的话……
好吧,鸡皮疙瘩掉一地了都。
邵先生提过好机回,每回浩子都不答应,邵先生总会流露出一种难以言表的遗憾。
可即便两人在一起的次数不少,邵先生对浩子来说仍然像个迷。
当那人看向自己的时候,眼地里一丝挥之不去的忧鬱和依恋让浩子一天比一天困惑。
直到有一天,帮里那个姓周的军师突然打电话给他,让他赶紧来邵先生的住所一趟。
那天正值週末,浩子原本答应了肖志行晚上去找他,结果只能告诉肖志行自己晚些过去。
周军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愁眉苦脸地抽著烟,见了浩子便对他说:“你进去劝劝他吧,都把自己关房里一整天了。”
浩子觉著奇怪,问他:“出什么事儿了?这么鬱闷?”
那人也不回答,只顾啪塔啪塔地抽著烟,挥挥手叫他赶紧进去。
浩子推开门,屋子里没开灯,一片漆黑。
合上门,他听见里头传来一阵轻声而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浩子估摸著这邵先生势必遇上了伤感的事,此刻心情低落的很,便头一回温和地喊了他:
“俊霆?”
屋里太黑,浩子摸索著找灯的开关,此刻抽泣声下了下去,一个人用颤抖的声音问:
“大哥,是你吗?我好像又做梦了……”
浩子好容易摸到了开关正想按下去,突然被人一下扑倒在地。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对方便死死按住了他的手。
“俊霆,你起来,我开下灯。”
那人却无动于衷。
“别开!”身上的人突然激动起来,手上的力气大得吓人。
凑近了浩子才闻到那人身上一股浓浓的酒精味。
“别开灯……我在梦里,灯一开,梦就醒了。”
浩子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当他喝醉了和上回一样又在胡说八道,刚想劝他,却感觉到一隻冰凉的手颤抖著在自己的眉眼间抚摸。
它暧昧地滑过浩子高挺的鼻梁,滑过嘴唇和下巴,最终来到了喉结,可把浩子惊出一声冷汗的是,那人竟然用嘴唇代替了手,一下又一下亲吻著自己上下浮动的喉结。
浩子刚想拉开他,却感觉到一颗颗温热的液体滴落在自己的喉头,没一会儿颈项间便湿润了。
那人使劲拥紧他,用几近祈求的声音说:“大哥,你抱抱我,我想你,真的想你。”
说著浩子便感觉到那人摸索著在解自己的裤头。
他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抓住那人的手,毕竟让自己抱他是不可能的,于是只好连哄带骗地劝道:
“俊霆,今天太晚了,你先睡吧,大哥还有事,其他的明天再说。”
屋里陷入了一片沉默中,隔了好半天,才听闻那人轻轻歎了口气,软绵绵地将身体依偎在浩子身边,手臂搂著浩子的脖子。
“你会等我睡著再走的,是吗?”
“嗯。”
浩子虽然不知道这邵先生和他嘴里的“大哥”是个什么关系,但他此刻的样子确实叫人同情。
于是便温柔地摸著他枕在自己肩窝的脑袋安慰他。
那邵先生的情绪渐渐安稳下来,加上酒精的作用靠著浩子慢慢睡去。
临睡前,他幽幽地说了一句:
“大哥,你只有在梦里的时候待我最好了。”
浩子将睡著的人挪到床上,轻轻推门出去。
外头姓周的军师还没走,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多了好几个烟蒂。
浩子在他边上坐下,那人问:“他睡了?”
“嗯。”
军师点头,递了根烟给他,“抽一根?”
浩子接过去,军师给他点了烟,两人默默无语地坐在一块儿抽烟。
浩子说:“那人今天是怎么了?”
“今天?”军师苦笑一下,“不仅是今天,他这个样子都快有十年了。”
“是因为那个‘大哥’吗?”
军师不置可否地看向浩子那张困惑的脸,“想知道?”
“想。”
军师把烟在烟灰缸了按灭,靠在沙发背上把故事娓娓道来。


第十四章

邵先生口中的“大哥”是帮里原先的老大卫铮,大家都叫他卫哥。
这卫哥在十五年前可是整个西南角上出了门的流氓头子,出名倒不是因为什么心狠手辣、杀烧抢虏样样都来,而是因为他特别讲义气而且用现在的话说有那么点娱乐精神,所以生意场上的和帮里的小弟都挺喜欢他。
卫哥还有一件事也挺出名的,就是他不喜欢女的,喜欢男的。
当年便是一眼相中了当从大学毕业的邵俊霆。
那时候邵先生还是刚从医学院毕业工作没多久的小医生。
卫哥是外头应酬太多,酒喝多了的缘故得了肝硬化必须住院治疗,邵俊霆跟著导师进了病房给他看病。
那卫哥见了这白白淨淨、瘦瘦高高,说起话来带点书卷气的小医生,立马就看上了,私底下可没少意淫他。
于是便喜欢在跟他独处的时候说些黄段子逗得那小医生面红耳赤,气得说自己再也不给他看病了。
可说归说,第二天还是会淮时出现在病房里。
有一回,邵俊霆叫他撩起衣服要给他按下肝看看是否有硬块,结果按著按著,那卫哥故意使坏身子往上一拱,手没摸著肝,反而摸在了裤裆上。
“邵医生,我说你也忒饥渴了……”
邵俊霆感觉到在自己手中变硬的JB,苦笑不得。
他骂了句“流氓”甩手想走,可却被那脸皮比城牆还厚的男人一把拽住。
“哟,怎么了?你不是医生嘛,医生就该给病人解决生理问题,你怎么走了?”
邵俊霆一张小白脸气得通红,瞪著他裤裆处半硬的东西,凶道:“无耻!你自己想法子去。”
男人哪里肯放过他,一边抓了那细白的手往自己裤裆上按,一边威胁他,要不不给自己撸现在就把他给就地办了。
邵俊霆担心这流氓说到做到,只好忍辱把他JB掏出来放在手心里撸起来。
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完了,可没想到那不要脸的流氓竟然变本加厉,不叫自己医生,特肉麻地叫自己‘俊霆’,还在没人的对自己施加各种咸猪手,不是捏屁股就是强吻的,弄得自己苦不堪言,巴不得弄个医学事故,把这流氓搞死了才能大快人心。
天不遂人愿,流氓是没搞死,他导师的另一个病人却死了,死于医学事故。
病人家属找了帮医闹来闹事,有个混混竟然提著刀说要把他导师手给剁了,闹事那会儿邵俊霆他导师正巧出去开会了,于是混混找不找他导师便拿邵俊霆出气,一路追著要砍他。
周遭的人没一个敢上去帮忙,眼睁睁被逼到了牆角,混混举著刀,邵俊霆脸色惨白,闭上眼,心想自己这下完了。
可下一秒,刀子却没落在自己身上,一睁眼,发现那姓卫的流氓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竟挡在自己前头已经三下两下把小混混给制服了。
没一会儿,员警便闻讯赶来把医闹和混混都带走了。
邵俊霆之前还吓得不轻,现在算是回过神来,发觉卫哥手臂上叫那混混砍了一刀,护士正拿著纱布给他止血,他倒不关心自己伤口,还跟护士加油添醋地猛侃自己听见动静就从病房赶出来,发现有个混混要看人自己是多么英勇地把人给救了,惹得那几个小护士都掩著嘴笑。
只有邵俊霆脸色凝重,后来几天没给卫哥一个好脸,卫铮知道,哟,小医生吃醋了。
会吃醋就好办多了,于是乎在卫哥的各种甜言蜜语、精心设计下,小医生就这么被掳获了。
好好一个有前途的医生不当,进了帮派跟著流氓鬼混起来。
帮里的兄弟都知道,卫哥最疼、最信任的人便是这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医生。
然而俗话说得好,人不可貌相,邵俊霆打打杀杀的活虽然干不了,但脑子却是极好的,帮派间勾心斗角的时候他便是最好的军师。随著他的出谋划策,卫哥的地盘越来越大,帮里的兄弟也服他了,大家觉著邵俊霆就是大哥的老婆,也是兄弟们的大嫂。
只是谁也料想不到,那邵俊霆刚来的时候如同一朵白兰花,进了这大染缸似的帮派后,却渐渐长成了朵白罂粟——看起来简简单单,可肚子里却不知算计著什么。
邵俊霆那种男人生来便有的侵略意识渐渐膨胀起来,看著卫哥呼风唤雨的豪迈,那种取而代之的感觉一天比一天更强烈。
有小弟私下偷偷把这种顾虑告诉卫哥,那人只是皱著眉沉思片刻,说:“他不会。”
直到有一天,卫铮的场子一个个叫员警端了,帮里的弟兄纷纷倒戈,他揪著邵俊霆的领口质问他:“老子真心待你,为什么还要跟别人联手绊倒我?”
邵俊霆苦笑,“卫哥,对不起,你这位置我早想要了。”
卫哥恼怒至极,更伤心至极,一拳将那平日里护得最紧的人揍倒在地。
“说,你过去跟我说的每句话是不是都在骗我?”
邵俊霆舔了舔破口的唇角,含著泪,一字一句地说:“除了‘我爱你’,其他都是假的。”
卫哥听了如遭雷击般浑身抖得不能自製,从没流过泪的男人哭了,他说:“老子十四岁出来混,从没像今天这样栽得那么狠,千不该万不该,老子竟会相信你这个贱人……”
说完,他用衣袖抹干眼泪,背过身去,只吐出个“滚”字。
邵俊霆默默地离开,他以为他会有机会解释,但是很不幸,第二天,跟他合作的那个帮派的头子便出尔反尔把卫铮过去的黑记录都交给了员警,当天卫铮就给警车带走了。
判了刑,在牢里一蹲就是八年。
邵俊霆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无法挽回的过错,他企图给卫哥找律师重新上诉,企图去见那人一眼,但是对方没有给他任何迴旋的馀地,宁可坐牢一辈子,也不肯出来见他一面。
只有跟邵俊霆走得最近的军师周勇知道,这八年里邵俊霆意气风发的外表下心里其实不好过,每天也跟坐牢似的,苦苦盼著那人出狱的一天。
直到那一天,邵俊霆特地派人去监狱门口接人,结果赶到的时候才听说卫哥已经被一个朋友接走了。
不用说也知道,那个朋友肯定是那个跟卫哥关系最铁的那个姓许的珠宝商。
因为过去卫哥还是老大的时候做人挺讲义气,交了不少朋友,其中这个姓许的得到过最大的帮助,便一直感恩在心,所以卫哥一出来就第一个帮他洗尘。
邵俊霆二话不说跑去那里要人,可那姓许的也是市里数一数二的富人,有头有脸的人家自然不能硬闯,好在对方听说邵俊霆到了便请他进来。
邵俊霆进去一眼就看见大堂的沙发坐著那个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八年没见那人瘦了,精神状态倒还不错,只是四十几的男人头髮白了一大半显得有些苍老。
“大哥……”
邵俊霆走到他面前叫他,心中百感交集,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却被对方只一个冷淡的眼神给浇灭了。
“邵先生,哦不,现在是邵哥了,是贵人了还没忘事,能记著我真是难得。”
邵俊霆怔怔地看著他,半天才说出一句:“大哥,你别这么说,只要你愿意承认,你永远都是我大哥。”
卫铮笑起来,“别,我几斤几两自己清楚得很,像邵哥这样的人物咱高攀不起。”
邵俊霆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更难受了,只听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恳求道:“大哥,求你原谅我吧,当初是我不对,我利欲薰心、恩将仇报,我……我不是人!”
一面说一面自己左左右右地毫不留情地抽自己嘴巴子,一阵劈劈啪啪过后,脸颊已经肿的不像样。
卫铮在这时候突然拉住了他抽打自己的手,看著他肿得高高的脸颊歎了口气,让他站起来。
邵俊霆以为看见了希望,卫哥好歹还会怜悯自己不是?
他痴痴地泛著泪光盯著男人,而对方却看著窗外,外头的天气阴沉沉的,似乎快要下雨。
等了许久,那人转过头幽幽地说:
“我记得我年轻的时候刚入这行,跟了一个叫‘龙哥’的老大,我一共跟了他十六年,后来他被自己保养的情妇下了毒,送去医院的时候我陪在他身边,临时前他跟我说:阿铮,干我们这行的注定不能讲感情,情要是长了命就短了,我自己就是个血淋淋的教训。”
说到这里,他站起来,走到邵俊霆身边,拍了拍他的肩。
“后来我在牢里反反复複想他那么话,我算是明白了,我这一栽纯粹是活该,其实当初你能为了帮内斗争抛下感情,就证明你比我合适这个位置。”
紧接著邵俊霆便冲他喊道:“大哥,背叛你是我的错,但我是爱你的,求你信我!”
卫铮摇头,看向邵俊霆的眼神早没了过去的那份温度,他说:“你不必在这里演戏,惺惺作态叫我觉得怪噁心的,行了,情长命短,你放心,你这人注定命会很长。”
邵俊霆此刻终于潸然泪下,抓著他的衣袖硬咽道:“大哥,你要信我,你……你别把我抛下……求你……”
卫铮甩开他,对邵俊霆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走吧,我这辈子再不想看见你。”
在外头等待邵俊霆的军师看见邵俊霆两眼失神地从许家走出来,他赶紧上去,“邵先生,下雨了,快到车里去。”
两人走到半途,突然一个许家的佣人追上来。
“邵先生,这是卫先生叫我给你的。”说著将一把雨伞送递了过来。
军师猜想卫哥心里肯定还是有邵先生的,于是便接过了雨伞。
“邵先生,你看卫哥担心你淋雨特意给你把伞,我看你俩複合有望了。”
可邵俊霆却怔怔地看著伞,脸色惨白。
片刻后,他突然仰天苦笑一声,眼泪哗哗地流个不停,嘴里不断重複:“好,好,我懂了……”
随后便独自默默地走向停在路边的车。
回忆到这里,军师觉得当时邵俊霆那个颓废的背影还历历在目。
军师吐出个烟圈,又歎了口气:
“我是在很久以后才听邵先生说起,这‘伞’其实就是‘散’啊。”


第十五章

浩子一声不吭将故事听到了结束,心情莫名地觉得有些沉重。
周军师又说:“那回在夜总会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吓了一跳,还当是卫哥突然出现了。
不过说真的,你跟卫哥年轻的时候长得真像,尤其是侧面,身型和说话的口气也像,难怪那人见了你一面就念念不忘。”
浩子点头,“我知道他把我当做其他人了,只是没想到他有过这么一段感情史。”
“是啊,不过浩子,你的存在对他而言并不是件好事,他面对你的时候只会追加他求而不得的痛苦,所以当初我不希望你俩有进一步的接触。”
浩子沉思片刻,心想要是早知道如此,自己还会不会答应邵先生交个朋友。
“那个卫哥现在在哪儿?”
军师无奈地笑了,“在哪儿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卫哥根本不见邵先生。卫哥这个人向来说到做到,他说了再也不见邵先生,这十来年里就真没让他见著一面。”
“照邵俊霆今时今日的地位,要是真想上门见一面应该不是难事吧?”
“那又能怎么样呢?无非是吃一碗闭门羹罢了。”
后来听军师说起,浩子才知道原来那天邵先生开著大奔来夜总会见自己正是去卫哥家门口等了大半天,没见著人心情鬱闷才想著看看自己安抚下受伤的心。
“他今天又吃了闭门羹?”
“不是,哎……其实卫哥这肝硬化的毛病一直拖到现在也不容易了,只是这两年身子特别不好,最近查出来得了肝癌,住进医院里,现在除了家属和个别几个朋友,谁也不见,邵先生担心得很却压根连人都见不著,能不伤心吗?”
浩子这下算是明白了,忍不住说:“这卫哥也真够狠心的,明知道邵先生心里放不下他,还能做得这么绝,何况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又不是杀父仇人,何必呢。”
军师歎口气,“哎,你别说卫哥,其实仔细想想他也怪惨的,过去他事业最辉煌的时候你是没见过,多意气风发的一人啊,可机关算尽、步步为营又怎样呢?千算万算也算不到自己竟然会被枕边人给算计了,而且这一栽就再没爬起来。”
走出邵先生的家门,浩子不禁感慨,这俩人纠结了十几年很难辨别究竟谁对谁错,谁比谁更可怜。
值得庆倖的是,自己只是把邵先生当做一个可以聊天的朋友,否则今天得知自己只是个大替身,恐怕得受一番打击了……
回到自己住的小区,浩子发现楼下有个人徘徊来徘徊去,不时东张西望,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
再一看,深更半夜的还戴了副墨镜,八成不是好东西。
浩子躲在一旁的花坛里观察起来,掏出手机淮备报警。
可观察了一阵就觉著不对劲了……
那鬼鬼祟祟的男人在现在这个大夏天里上身穿了件黑色的紧身衬衫。
仔细一看,靠,还是透视的,也没在里头加件背心,隐约间连乳头都能看见。下身穿了件糖果色的紧身牛仔裤,臀线给勾勒得一清二楚,皮带上那个奢侈品牌的logo闪得晃眼……
浩子在心里骂,这年头怎么这么多跟许楷祺一个型的张扬骚包啊?
许楷祺……许楷祺……
哎,你别说,好像真是这小白脸!
看他细胳膊细腿的,明明是男人腰围还不满一尺八……
浩子又观察了一阵,只见那骚包的男人在楼底下徘徊了一会儿便朝楼里走了进去,刚进去一会儿却又退了出来,一个人坐在楼梯口发呆。
由于那人脸上戴著大墨镜看不著表情,浩子怀疑他此刻挺纠结的,只见过了一会儿他站起来又走了进去,可没片刻功夫再次退了出来。
他就这样来来回回折腾了四五次,他没嫌烦,倒是浩子看不下去,猛地从花坛里冲出去。
那人原本正坐著发呆,看见有个黑影突然冲自己跑过来吓了一跳,立马站起来拍拍屁股就想逃。
浩子便在后台追,一边追一边喊,“别跑,我都看见你了!”
那人还在跑,浩子只好喊出他的名字。
那人愣了一下,叫浩子一把拽住摘了墨镜。
这便对上张妖气四射的巴掌脸,精緻到几近中性的五官,不是许楷祺还会是谁呢?
那许楷祺发现身份暴露了,气鼓鼓地从浩子手里把墨镜抢回来,凶道:“你干嘛?突然从那里头跑出来,装神弄鬼的吓唬谁呢你?”
“哟呵,你还恶人先告状,我倒是问你,干嘛在我家楼底下鬼鬼祟祟的?”
许楷祺脸一红,气势上却没占下风,“谁鬼鬼祟祟了?你家楼底下又不是什么重阵基地,我一共和国合法公民凭什么不能待下头,小爷我爱待哪儿就待哪儿,这是我的自由,自由你懂吗?”
浩子讽刺地一笑,“什么狗屁自由,我看你是半夜里缺男人了,寂寞难耐跑这儿来找阿辉吧?”
这一提‘阿辉’的名字,许楷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没了刚才的气势,幽幽道:“我……我是想找他,可这两天老找不著他……”
“靠,你怎么还缠著他不放?难道阿辉过去被你害得还不够惨?”
许楷祺听他这么一说,鼻子一酸,眼眶泛出泪来。
“我看你就别找他了,没你他这几年过得不错,前不久还买了房子,前天就搬出去了。”
“什么?阿辉搬家了?!他、他没跟我提过呀。”
自从知道许楷祺对自己的好兄弟阿辉做过的那些挫事之后,浩子和郝健都打从心底里恨他,此刻也懒得跟他多说,便扔下他走了。
刚走出几步,那许楷祺突然跟上来。
“哎,你能告诉我他现在搬哪儿去了吗?”
“这不关你的事。”浩子自顾自走。
许楷祺迫不得已,只好一把抓住浩子的衣袖。
“浩子,我过去犯下的错误我也很自责,我想弥补来著,可阿辉他不要,但是我就是忘不了他,我发过誓不再骚扰他,所以……所以你放心,我就远远地看他两眼就行,你告诉我他搬去哪儿了行吗?”
浩子转身,对上许楷祺一张痛苦的脸,那声音里的哭腔让他联想到了邵先生。
可不都是同一类人嘛……
他歎了口气,说:“让我告诉你也可以,但你必须保证不影响阿辉的生活。”
“我保证,我保证。”
那许楷祺认认真真地把浩子说出的位址记录在手机里,临走的时候掏出张“XX彙”饭店的至尊卡。
“这个送你,里头冲了几千块钱。”
浩子翻了个白眼,找知道就不帮他了,这些个有钱烧的慌的富二代,帮个小忙都能给钱,出手也太他妈随便了。
于是便不耐烦地挥手:“不要不要,你自个儿留著用。”
谁知那许楷祺还非要往自己手里塞,他说:
“其实我是有要求,吃饭的时候得叫上阿辉,他搬家辛苦得多吃一些,我记得他最喜欢吃这家的秘制酱鸭,必须把鸭腿留给他。”
“靠,闹了半天你是借我的名想请阿辉吃饭呐……”
许楷祺苦笑一下,“千万别告诉他是我给的卡,否则他肯定不高兴。”
看著那人离开,浩子握著那张卡,心想:“这人也真是,与其现在反悔和内疚,当初怎么就不多珍惜下阿辉呢,哎,真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浩子打著呵欠上楼,掏钥匙开门的时候一拍脑袋,糟,把肖志行给忘了!
于是赶紧三步并两步跑去楼上敲门。
才敲了两下,门就开了。
没来得及解释,便迎上了肖志行一张比屎还臭的脸。


第十六章

浩子打著呵欠上楼,掏钥匙开门的时候一拍脑袋,糟,把肖志行给忘了!
于是赶紧三步并两步跑去楼上敲门。
才敲了两下,门就开了。
没来得及解释,便迎上了肖志行一张比屎还臭的脸。
浩子陪了个笑脸,说:“哟,我还当你已经睡了。”
肖志行却一点都笑不起来,你说他夜里跟个思春少女似的苦苦盼著情郎,几次差点合上眼,硬掐著自己大腿根给拧醒,到现在那儿还有几个淤青呢。
结果你猜怎么著?
本想站在阳台上吹会儿风解解闷,竟看见浩子跟个年纪轻轻,一看就是妖精的男人拉拉扯扯,纠缠不清,心里别提多不痛快了。
他酸溜溜地说:“怎么样,年轻小伙的滋味不错吧?”
“你说啥?什么年轻小伙?”
肖志行不是什么有城府的人,被他这么一反问火气蹭蹭地上来了,骂道:
“你还给我装傻?别装了尚大浩,你刚才做的那些个见不得人的事儿全叫我看见了!”
浩子原本对他还有些歉意,听他这么一说也不高兴了。
“什么叫‘见不得人’?老子做事向来光明磊落,哪里见不得人了?”
肖志行猛地拉著他走到阳台上,指著下麵的花坛。
“你刚才就在这底下跟一个二十出头的小男人亲热得很,要不是我认得你,我还是谁当在演琼瑶剧呢,一个跑一个追的,完了你跟后台喊你那小情的名字,小情一感动就被你追上了还特深情款款地拽住,之后你就跟人家表白,还把人感动哭了,结果反一反,你跑他在后头追,你说,有没有?”
浩子听了一愣一愣的,心想真看不出来,这肖志行不该教书做研究啥的,他还是改行当编剧得了,一件挺简单的事儿能叫他歪曲成这样。
“你得了吧,刚才那个不是什么小情,他呀是阿辉之前的男朋友。”
肖志行冷笑一声,“你当我傻呀,你跟郝健平日里欺负阿辉欺负得少么?就说上回你跟郝健合伙报复那家夜里放迪斯可的邻居,把人家家门锁拿口香糖堵了,人家上门追究,你俩都说是阿辉干的,总之啥破事、坏事都往他头上扣,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连男朋友都能硬扣在人阿辉头上。”
浩子头一回百口莫辩,因为阿辉这个老实的傻大头平日里确实受自己和郝健的欺凌,有时手痒了还会锤他两下练练手……
“怎么,果真叫我说对了?哼,就知道,我被你搞了那么多回,估计屁眼都松了,哪里比得上年轻小伙紧致,而且我看刚才那人长得也是妖里妖气的,估计一个眼神就把你魂儿都勾走了。”
浩子忍不住抚额,他算是知道谣言是怎样产生了,这肖志行真是越说越离谱。
“你别瞎扯了,刚才那人真是阿辉的前男友,万人骑,绝对是个大松货。”
原本以为肖志行会高兴些,结果却恰恰相反。
“你还敢说你跟那人没有一腿?没一腿,你怎么知道人家是大松货?”
“这……”
肖志行看他抓耳挠腮的窘样,心里拔凉拔凉的,不禁嗔骂:“好你个尚大浩,搞完我又去搞别人,老的小的两手抓,一个都不能少是吧?尚大浩,我算是认识你了,你滚,去跟你小情搞去!”
这一边说一边就要把浩子往外推。
浩子受不了他这无理取闹的样子,一把将人抱住,死死按在怀里。
“干嘛呢干嘛呢?你也是个大男人,怎么跟姑娘家一样,一不乐意就把人往外赶?还讲不讲道理啊你。”
他力气大得很,肖志行自然挣扎不了,只得被困在怀里,扯著嗓子叫:
“我就不讲道理了,你滚你滚!”
吼道一半,就感觉嘴上一热,两片热乎乎的嘴唇盖了上来,一条湿润的舌头不容分说就撬开他的牙勾出舌头唆起来。
那翻滚肆虐的舌头把个肖志行搅得口里津液四溢,舌尖微微发麻,胸口起伏得厉害。
都快断气了两人才分开。
“你小声些,这楼隔音不好,别影响了其他人。”
“哼。”
“行了,你安静会儿,听我慢慢跟你说,刚才楼下那人真是阿辉的前男友,你想啊,除了阿辉这个怂货,哪个男人会接受自己情人穿那么暴露,成天送乳头送屁股给别人看的?”
肖志行觉著这话又点道理,便安静地听他说阿辉和许楷祺的那段孽缘。
听完之后,肖志行不禁感慨,阿辉确实够可怜的……
“他都那么惨了,你跟郝健怎么还忍心欺负他?”
“我们那是喜欢他才欺负他,不过话说回来,他搬出去了,今后没得欺负了,所以……”浩子坏笑著看向肖志行,“只能改欺负你了。”
肖志行不满地滴咕一句:“就知道欺负我……”
说完,脸就红了,他心里暗忖:那浩子是不是也喜欢我?
浩子就喜欢看他这副呆呆的样子,忍不住逗他:
“你的质问都结束了,该我问了——肖志行你洗乾淨屁股了吗?”
肖志行羞得不行,其实他早洗乾淨了,只是为了面子他说不出口而已。
床头的小灯下,肖志行那对剔透的眼瞳里透出一些些微光,浩子不需要知道这里头闪烁的是什么,因为那人垂下眼睑默认的方式已经足以说明一切。
“肖志行……”
对男人此刻毫无防备的样子彻底无法抗拒,浩子忍不住跟被勾了魂似的捧起那人的脸再次把他的双唇含住细细品尝。
“唔——唔——”
已经被攻破的齿关无法保护口中的软舌,肖志行很快就在对方强势的掠夺下毫无还手之力。
只好被迫张开嘴,任由浩子的舌头在自己的口腔里尽情搅动,而自己却只能发出颤抖的单音。
肖志行被他的吻技搅得是两眼昏花、四肢酥软。
最后,舌根被浩子攫住用力一唆,肖志行从发出一声婉转的呻吟。
“嗯——”
浩子一抬眼,发现肖志行已经臊得面红耳赤,看见自己望过去的目光,他羞耻地闭上了眼睛,好半天才说出一句:“别在这里,去床上做。”
浩子哪里还能忍得住,直接钳住肖志行的两手,粗鲁地将他的睡衣撩高又去扯他裤头。没一会儿肖志行就俩手被反钳著,露著两台光腿和一隻白花花的大屁股在外头,拼命扭著身子表示拒绝,羞得一塌糊涂,这两人要是在阳台上做爱叫对面的居民看见了,自己可没脸见人了……
“啊……不……这不行……”
“肖老师,你也就这时候嘴硬,再过一会儿,保证你浪地直求我干你。”
浩子见他这般躲躲闪闪的羞愧样肆虐心大动,说著还故意在他肥腻的大白屁股上狠掐一把。
肖志行疼得尖叫一声,无法自持地夹紧双腿。
因为挣扎地厉害汗流的不少,睡衣已经呈现半透明的状态,他胸前的两点突起显眼地翘起顶著胸口的布料。
浩子看了一眼,忽然低头去咬——
“啊——”
强烈的快感如同电流般从乳尖迅速扩散,肖志行无法自製地弓起身子,屁股克制不住地左右摆动。
浩子侧头在他的汗湿的脖子和耳垂上噬咬,如此近距离的亲昵,让彼此的呼吸都听得一清二楚。
与此同时,浩子腾出一隻手覆盖在肖志行的胯间有技巧地撸动起来。
肖志行那张斯文白淨的脸已经整个儿泛红了,下身无法发洩的欲望让他一脸的痛苦。
“啊……啊啊……啊……”
肖志行一边喘一边呻吟,意乱情迷的他再也管不了自己此刻淫乱的模样给人看见。
“想要了吗?”
他睁开湿润的双眼,傻傻张口嘴:“要……我要……”
“自己扶好咯,把腿分开。”
对性欲的渴求让肖志行根本无法思考,他听话地扶著阳台上的栅栏,两腿大开,弓起背,把手按在自己的腿间自淫起来。
“唧……唧……”
从顶端渗出的粘液让手掌摩擦器官的声音异常响亮,浩子看著他淫荡的模样忍不住将手指探进他微微张开的口中。
肖志行用迷离的双眼看了看他,然后张嘴含住了他的手指。
“嗯……”
浩子眯起眼睛看著正吮吸自己手指的男人,舌尖在手指在滑过引发的酥麻感让他忍不住骂了句:“浪货。”
随后用力地分开前面的两条大腿朝两侧横向打开,一直等到肖志行的腿根都受不了地抖起来,嘴里不住喊:
“不……我……我要站不住了……”
这才伸手扶住男人的腰将自己被舔湿的手指往里一插——
“啊!”
只见肖志行一声惊叫,那手指顿时就将他臀间的洞穴挤开了几分。


第十七章

“啊!啊!不……慢点……啊——”双手撑著栅栏,肖志行浪叫得跌宕起伏。
屁股里“啪!啪!”的撞击声伴著两个人的喘息在阳台上不绝于耳。
乳白色的精液顺著肖志行赤裸的大腿根一缕缕地流淌到地上。
肖志行头低著,湿漉漉的短髮凌乱地粘在他的脸颊两侧。
他半弯著腰,站在他身后的浩子一手压著他的肩膀,一手托著他的腹部,正不停地把自己送进那个淫水犯滥的小穴。
只见随著劈劈啪啪的声响,肖志行白麵口袋似的两瓣雪白臀肉不停地震颤,浩子下腹粗硬的体毛在抽插间一次次摩擦过他柔嫩的臀丘,将那两团白皙的肉刮地又红又辣,发出一阵阵暧昧的“刷刷”声。
“把腿再分开点,让我再插到更深的地方……很好,就这样……”
浩子在肖志行的肉穴里狠狠干著,这阵阵翻云覆雨所带来的舒畅和酸麻,让他忍不住气喘吁吁地讚歎:
“真棒……肖老师……再夹紧点……”
“不行……都……都干过两轮了……我站不住了……”
肉穴里传来的瘙痒和酥麻让肖志行两腿发软,他膝盖一曲,整个人几乎要跪倒在地上。
浩子换了个姿势,将他抱起来,两手托著他汗津津的屁股,肖志行条件发射地夹紧双腿死死缠著他的腰,重力让肉棍就狠狠地插进那处销魂的肉洞。
“啊……不……天哪……好深……捅死我了……”
浩子狠狠地捏著肖志行的大白屁股,粗大的JB就这花心一下下狠插,淫水被插得飞溅出来,越来越多,最后滴得地上满是污迹。
而他怀里头的男人一脸春情,那双的泪眼迷离的眼睛射出勾魂的媚光,整一个欲火焚身的浪样。
“饶了我……不行……不行了……我、我难受……”
怀里人终于忍不住嘶哑地哭泣,两腿间的阴茎涨的青筋直冒。
浩子安慰地亲吻肖行志的脸颊,JB却更粗暴地一下下发狠似地插进那越来越湿的股间。
终于在十几下又深又重的抽插过后,射在他滑润炙热的肉穴里。
肖志行松了口气,被一连干了上回,差点就连命都赔上了……
可刚想从他身下下来,丰润的臀部在栏杆上“啪!”地轻撞了一声。
这记肉感十足的撞击声让浩子眼睛一亮,顿时又抽出了半软的JB,再狠狠塞入。
“不……啊……这不行……不要再做了……嗯……啊——”
浩子咬著牙,托著肖志行的屁股就开始长距离地抽送,每次都是整根抽出再一捅到底,剧烈的叫肖志行完全经受不住了,翻著白眼呜咽起来:
“不要……我……我受不了……不要了……再干……再干……就要死了……”
浩子一下下吮吻肖志行略张的嘴:
“听话,再忍一下,马上就好。”一边哄,一边拿JB狠狠撞击。
“唔——!”
肖志行闷叫了一声,两腿紧紧地夹住男人,他的下身已经发出了“吱吱”的水声,一边承受下身的撞击,一边痛苦地随著男人上下耸动,期期艾艾地求道:
“别插了……快……要尿出来了……”
浩子注意到在刚才的几轮交构中肖行志的JB涨地通红,却始终都没有射精,虽然那顶端的龟头已经全伸了出来,马眼里也流出了黏液,但浩子知道他是射不出来了。
浩子不想继续折腾他,于是又猛力向上一顶,肖志行的身子激烈地震动,他只好牢牢抱扣住浩子的脖子,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浩子双手扶在他臀部上,连环撞击,而且每次插入攻击的角度都有细微的不同,或左或右或上或下或旋转或抖动或搅拌。
连番重击下,肖志行的花心里一阵阵的抽搐,肉壁也跟著收缩,终于一股接一股滚烫的精液被喷射了进来,随之肖行志红润的马眼上终于挤出了几滴黄色的液体。
最终被折腾得一点力气也没有,肖行志脑袋一歪,整个人瘫软在浩子身上。
俩人黏在一块儿喘了半天,浩子才抱著他坐到床上,把人放下的一瞬觉著手臂麻了……
高潮过去,肖行志才渐渐意识到自己这回可丢脸丢大发了,刚才那段没羞没臊的激情戏要叫对面哪个邻居看见了,自己这保存了几十年的清誉可就毁了。
再一想,自己刚才叫得跟八辈子没做过似的,到现在屁股里还又湿又热的,呼呼地胀痛著。
于是越想越害臊,乾脆扯了被子把脑袋蒙住装起来鸵鸟。
浩子看他这呆样,忍不住在他肩上拍了一下:
“喂,肖行志。”
装死中。
浩子又拍了一下:
“肖行志?”
继续装死。
随后只听一声清脆的“啪——”
肖行志滕地一下猛地从被子里跳起来,一手捂住屁股,一手指著他骂:
“干嘛呢你?都快叫你捅烂了,怎么还打呀?”
浩子一脸正经,回答他:“我不是为了叫你恢复清醒嘛,哦,你没事儿呀,我还当你爽厥过去了。”
肖行志一脸不快地“嗯”了一声,扯了被子又倒下去了。
浩子知道自己这回可把肖行志折腾够本了,前面一根嫩色的JB到后来哆哆嗦嗦地都射不出来了,于是也不想再弄他,便隔著被子把人搂住,问:
“哎,别就这么睡了,你那里头得洗洗……对了,顺便提下,你是不是该减肥了,抱你一会儿手都麻了。”
说完,隔了半天也没个回应,正当浩子以为那人累得睡著了,却听见被子里传出个闷闷的声音。
“废话,我年纪大了能不发福吗?再怎么说也不能跟年纪轻的比。仔细一想,刚才楼底下那个跟你拉拉扯扯的男的长得又瘦又好看,你就真没对他动过心?”
“动过……”
一张醋劲十足的脸立马从被子里探出来,巴不得把浩子咬死:“哼,我就知道……”
“你知道啥呀,我跟郝健都对他动了不止一次心了,早想揍他了,你说阿辉这么个好人竟然被那小子当个傻子耍,能不火大吗?”
肖行志酸溜溜地说:“那你俩不也没捨不得揍吗?人家年纪轻,又性感,大半夜的穿个透视装、紧身裤,腰卡得那么细,人不都喜欢他那样的嘛……”
浩子只觉著好笑,许楷祺那样的别说是在自己面前露两点了,就是脱光了自己也看不上。
于是一把将肖行志搂住正色道:
“谁喜欢他了,骚包的跟出来卖似的,人又乾瘪,身无几两肉,阿辉什么眼光,操他也不嫌咯得慌……”
说著手便不安分起来,探进被子里摸到肖行志白花花的屁股上狠拧一把。
“啊——”
“我看呐,还是你这大屁股性感多了。”
肖行志揉著屁股,原本还挺不乐意的,听浩子一说自己性感顿时得意起来,主动扭起屁股凑到浩子身边窝著。
“那是,都说男人就好比红酒,总的添些岁月的味道。这酒就是越久越沉,越沉才越醉人。”
忽视他说话时那脸欠蹂躏的讨好表情,浩子看著肖行志的双眼觉著比自己见过的任何一双都漂亮,同样是三十多的老男人,却比邵先生多了一份纯粹和乾淨,而五官也是乾乾淨淨、端端正正的。
另一边,肖行志正等浩子亲口承认自己这个老男人也是有魅力的,谁知浩子却伸手往他后脑勺上一拍。
“行了,别老往自己脸上贴金,走,把屁股洗乾淨咯。”
肖行志瘪了嘴,“哦”了一声,便两手一摊任由浩子把自己抱去浴室继续折腾了……


第十八章

那天正巧是週五,肖志行加了会儿班。
当他一个人踩了自行车回家骑到半途时,突然发现马路对面有个人特别眼熟。
再一看,嘿,不正是浩子吗?
刚想骑过去打声招呼,却见一辆黑色大奔停靠了下来,浩子开门坐进去,车便开走了。
肖志行的第一反应是:这浩子不会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公子哥,现在假扮作庶民来体验民情的吧?
当然,这念头很快便被打消了。
怀著好奇心,肖志行飞快地踩著那辆二手破自行车跟了上去。
当时路况不错,一点儿也不堵,所以比较好跟,肖志行一路上没跟丢。
最终大奔停在一家夜总会门口,车上下来两个人,一个是浩子,另一个是陌生人。
肖志行是听浩子说过自己在夜总会当保镖,只是看著那两人进去心里总觉得有些猫腻。
他在夜总会门口徘徊了几圈,想著是进还是不进?
徘徊来徘徊去,他打了浩子的手机,结果对方关机了……
越想越不对劲,肖志行还是决定跟进去瞅瞅。
这夜总会挺上档次,进去的客人一般都得靠熟人带著才能进,刚到门口肖志行便被拦住了,那门口的保镖问的全是黑话。
肖志行精明得很,便说自己是尚大浩叫来一块儿过来办事的。
这个工作的人哪个不知道浩子,再看他虽然年纪不轻了,长得却还算不赖,估计是浩子介绍进来的‘少爷’,如今像肖志行这样的帅大叔还是颇有人气的。
谁知进去之后,来了个大堂经理,一听他说自己是尚大浩喊来的一块儿办事的,颇有意味地看了他一眼,便将肖志行领到了一间VIP包厢门口,请他进去。
肖志行敲了门,给他开门的是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一看就是混混。
那人嚷了句:“干嘛的?”
肖志行还没回答,便穿过他看见了里头的情景,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浩子正跟其他男人抱在一起!
当时肖志行就跟把妻子和野男人捉姦在床的丈夫一般恼火,大喊了一声:“尚大浩!”
浩子赶紧把人推开,看著站在门口气得火冒三丈的男人,好半天才来了一句:“你怎么在这里?”
刚还跟浩子抱在一起的邵先生也没明白现在这演的是哪出,再看一个怒不可遏,一个莫名其妙,便问浩子:“这人你认识?”
浩子说:“认识,他是我……邻居。”
“邻居?”邵先生挑了挑眉,一脸疑惑。
那肖志行一听浩子说自己跟他只是“邻居”,更是悲愤不已,胆子便突然壮大起来,一把将门口那个看似就不好惹的小弟推开,快步走进去,站在浩子面前指著他鼻子骂:
“邻居?我都跟你那样了,你还说咱俩只是邻居,你倒是可以现在就出去问一问,谁会那么闲,没事儿跟自己邻居睡觉?”
说到这儿,只见缩在另一边沙发的经理发出一声希嘘,拿看小八卦的眼神盯向浩子。
浩子本就是个低调的人,自己跟谁睡觉那都是私事,如今被肖志行这么在工作的地方一宣传,面子上相当挂不住,可看肖志行正在气头上,便只好先好声好气地哄著他:“肖志行,咱俩的事儿咱回去说行不?你先回去吧。”
想把自己支开好跟其他野男人乱搞是吧?连门儿都没有!
肖志行冷笑一声,“回去?不可能!我要你现在就在这儿把话都说清楚了!”
那经理显然是个好事的主,竟凑过来在边上催促:“就是啊,小尚,有些事咱可以糊涂,有些事却糊涂不得,你万万不能含糊了事,得把话说清楚咯。”
浩子原本嫌丢人,拿手捂著脸,此刻终于把手拿来了,一抬头,发现周围的情形是所有人,连原本站门口开门的小弟听到风声也围上来了,所有人,十几双眼睛刷刷地聚焦在浩子一人身上。
那些眼神赤裸裸地透露著:
靠,有老婆了还跟咱们老大搞暧昧,不要脸……
哎哟,看著挺正常的一大爷们都开始搞基了,这什么世道……
咋的啦?听说里头有八卦看,咱也来凑个热闹……
浩子刚想解释,又见肖志行把矛头指向了邵先生。
“还有你,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穿得倒挺正经心里肯定骚得很,八成是专门勾引别人老公的小三!”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邵先生的脸色有些不悦起来,经理赶紧帮忙打圆场。
“误会啊误会,这个一看就骚得很,哦不对,一看就是专门勾引别人老……我呸,今天喝多了……这位一看就玉树临风、一表人才的邵先生是咱们这块儿区域的大哥,哪里会去勾引小尚啊。”
浩子一点头,“是啊,我跟他只是朋友,你别动不动就乱往人家头上扣帽子。”
肖志行一听浩子替别人说话醋劲更大了,眼角一瞥发现桌上的洋酒边上有一隻蓝色的天鹅绒盒子,他抓来打开一看,里头躺著块镶钻的金表,再一看,操,还是名牌!
“尚大浩,你行啊你,昨天才从我床上下来,今天就跟有钱人勾搭上了,这还背著我偷偷送起了定情信物?你……你太不要脸了!”
浩子被他这么一闹,脾气也上来了,懒得跟他多萝嗦,猛地将肖志行一把拽住拖了出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扭头冲一脸莫名其妙的邵先生说了声:“俊霆,我先走了,下回我带这人过来给你赔罪。”
于是,便拖著那骂骂咧咧的肖志行离开了。
浩子把肖志行带到夜总会的天台上,锁了门,转身便冲他吼:
“肖志行,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跑到我工作的地方说咱俩之间的事儿,你知不知道里头那经理有多八卦?我敢断定不出明天这整栋楼里都知道了!”
肖志行被他这么一吼,觉著自己挺委屈的,差点能挤出两滴泪来。
“谁、谁叫你背著我跟野男人抱一块儿,他还送你定情信物了。”
浩子抚额,于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肖志行说了一遍。
原来,这邵先生自打上回在浩子面前喝醉了酒,失过一次态之后便许久没出现在夜总会了。
后来有一天浩子从夜总会下班遇上了那姓邵的,邵先生提出把他送回去,结果半路上拿出礼物送给浩子,说是上回在夜总会失态了,吓到了浩子,给他赔不是。
浩子也没想到这大哥级的人物竟然如此客气,举手投足间不像个搞黑道的,倒像是个斯斯文文的读书人,于是便不像之前在夜总会时那么警觉、谨慎了。
不过东西是自然不会收的,可那邵先生非要浩子拿著,颇有用意地暗示,这只是自己的“一片心意”。
收下之后,俩人的联繫也渐渐多了起来,浩子觉著这邵先生似乎并没有在自己身上打什么下流主意,相反,当那人看向自己的时候,总觉著那张彬彬有礼的面容下似乎藏著一点依恋、一点崇敬。
而这一点也恰恰是浩子至今不能理解的……
时间久了,浩子发现那个看似有钱有势的邵先生其实挺孤独的,比他低一档的小弟只知道奉承,没一句真话,比他高一档的大佬又得提防著,身边可以说说话的朋友真是没有几个,于是便常叫浩子来自己家下下棋、打打麻将,甚至只是聊聊天。
邵先生坚持叫浩子别喊自己“邵先生”,叫他俊霆。
喊比自己大十多岁的男人起先还挺不习惯的,可叫著叫著就就那样了。
后来,又从军师那儿得知邵先生跟他“大哥”之间有过的一段苦涩情史,他明白,两人的关系也仅限于此了。
再后来,浩子渐渐和肖志行搞上了。
作为一个负责人的男人,浩子觉著自己对那个又抠又色的肖志行有那么些感觉,于是今天便将邵俊霆送给自己的手表还了回去。
邵俊霆看了眼搁在桌上的盒子,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浩子相当直接:“我有喜欢的人,所以这个我不能收。”
邵俊霆拿手指在天鹅绒的盒子上慢慢摸索,沉默了好久,才抬起头,说:“我明白了,那给个拥抱安慰下我,行吗?”
浩子二话没说,便拥抱了那人。
下一秒,肖志行就狗血无比地冲进来了……
浩子把故事学给肖志行听,却故意删去了最后自己同邵俊霆的那两句对话。
肖志行听完故事,平静了许多,隔了半天,幽幽地说:
“我不管你跟那姓邵的什么关系,你就是不能背著我跟其他男人乱搞。”
浩子明知道他是吃醋了,还故意激他:
“哎?肖志行,听你这么说我就觉著怪了,我跟谁搞关你什么事?你又不是我老婆……”
再一抬头,正巧对上肖志行湿润的眼睛,颤著唇说:
“对……我又不是你老婆……我算什么?邻居而已……是我自作多情,是我犯贱倒贴你了,所以被你揍被你奸……被你、被你使劲欺负……都是我活该……”
一边期期艾艾地说著,一边拿袖口擦眼泪。
明明是傻不愣登的动作,可这副样子却叫浩子的心彻底软了下来,没由来的觉著特别想疼爱他。
肖志行正沉浸在自以为单恋的痛苦中,突然被捧住脸,他还没回过神来,却感觉被几近蛮横地撬开两片蠕动的嘴唇,肖志行呜咽著用手推搡浩子厚实的胸膛,这是这么点儿不痛不痒的挣扎搞得浩子愈发想干他。
那俩人四唇交合著跌跌撞撞地退到了天台的围栏边上,浩子乾脆紧压著肖志行靠在围栏上深吻不止。
在啧啧的接吻声中,浩子的舌头几乎要把肖志行的口里搅个天翻地覆,而对方也是心潮澎湃地吸著唆著自己嘴里的津液,直到将肖志行吻得浑身瘫软,浩子才依依不捨地放开两片红肿的嘴唇。
肖志行呼吸急促地扶著围栏,唇边沾满了被浩子亲出来的口水,呼呼地喘了片刻,问:
“你这算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肖志行,你给我当老婆吧。”
肖志行懵了,红著脸委屈道:“你不是说咱俩只是邻居嘛……”
浩子知道自己再也忍不住了,便牢牢按住他扒他裤子,皮带一松,那裤子便刷一声滑了下来。
隔著内裤便捏著那两瓣又白又肥的屁股揉搓,“我不过是说说的,不找你,我上哪儿去找有这么大屁股的邻居当老婆?”
“你……你是说真的?”
“废话,老子什么时候骗过人。”
肖志行听后便哆嗦著凑上亲亲浩子的脸颊,这次不是因为害怕,而是纯粹出于激动。


第十九章

肖志行趴在浩子身上给结结实实捏了好一阵屁股,偏偏他又敏感得很,两瓣嫩肉给搓得又红又热,忍不住都囔著:
“啊……不……不要一直弄……”
浩子看他乖乖被自己蹂躏著,两片接过吻的嘴唇亮晶晶的,十分诱人,便忍不住低头再一次咬住两片开启的红唇面面深吻。
“唔……唔……”
那肖志行给亲得情动,胯下已经起了反应,便紧紧贴向浩子不由自主地摩擦起来。
浩子抓住肖志行的内裤往下一扯,直把那小块遮掩扒拉到了脚踝上,一根嫩红的JB立刻迫不及待地弹出来,顶端上湿淋淋的,已经沾满了透明的液体,再摸索著扒开臀肉去抠那眼小洞,竟然已经软了,正一下下吸著自己手指。
“肖老师,够淫荡的啊。”
说著,便将肖志行拉坐在地上,架起那双大腿在自己的肩上一手细细抚摸两颗浑圆又红润的卵丸,滑溜溜的手感让人忍不住捏在掌心像玩弄核桃那样轻轻滚动,一手则探入肉穴里抠挖。
“不要……不要……”
肖志行知道浩子正在亵玩自己的下身,却无论如何无力合上双腿,只好颤抖著低喊两声。股缝里的小洞越来越软,抠著抠著竟然湿了!
浩子立刻被那出水的小洞吸引住,他扒开肖志行的屁股,见到里头一个又小又深的洞眼,绯红色的洞眼往外延伸出一圈圈漩涡状的皱褶,看上去特别性感。
浩子被挑高了欲火,迫不及待地解开自己的裤头,借著昏暗的灯光好不容易找到了入口,哼了一声便将硬得不行的JB对淮那个销魂窟捅进去。
“啊……”
肖志行疼得厉害,只觉得晕晕乎乎间一根又硬又粗的的东西便直直插进了自己的肠道,一下给激得泪眼汪汪。
浩子也是又爽又疼,那柔软的肠壁快把自己绞断了,只好一边喘气一边哄他:
“忍著点……别乱动……”
浩子知道肖志行痛苦,便忍著肆意驰骋的本能小心翼翼地抽插了片刻,听到身下男人发出小动物般的低吟,一双泛著泪光的眼里波光敛艳,便一边慢慢抽插,一边伸手握住肖志行萎靡的JB慢慢撸。
肖志行泪眼朦胧地看著眼前一张黝黑而棱角分明的脸,感觉欲望随著爱意一起蔓延开来。
他闭上眼,小幅度地跟著男人抽插的频率晃动腰身,让自己不断感受肉壁上的敏感点被粗粝硕大的龟头研磨的快感,嘴里不住哼叫:
“啊……啊……好舒服……不要停……”
浩子感受到原本紧紧包裹自己的肉壁变得湿软,于是便毫不留情地狠狠操干起来。
肖志行被下身的汹涌的快感演灭,他开始放肆地呻吟,想到被心爱的男人用火热的JB贯穿充斥著下体,让他控制不住地拼命扭著屁股,肉穴里的水一波一波往外涌,屁股湿得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被狠操了片刻,肖志行受不住了,他仰头大叫一声,双腿剧烈颤抖,淫水被插得飞溅出来。
“骚货,爽不爽?”
“爽……唔……爽……用力……用力插我……”
浩子一边干地满头大汗,一边继续像打桩一般进进出出,肖志行下身的肉穴被JB挤出了道道水花。
“肖老师,你那里流了好多水。”
肖志行被捅得晕头转向,只知道死命搂著浩子,两瓣又白又肥的臀肉被撞得一颤一颤,嘴里嗯嗯啊啊地浪叫一通。
他淫荡的反应让浩子忍不住想往死里干,他猛地抱起肖志行的屁股一下站起来,肖志行条件反射地夹紧双腿环著浩子的腰,重力让体内的JB插到从未到达过的深度。
“啊……不……嗯……好深……捅死我了……老公……要烂了……”
听见肖志行无意识间喊自己老公,浩子忍不住对著那张开启的嘴一阵狂吻,大手死死抓著汗津津的白屁股发狠似地使劲耸动,肠壁立刻急剧抽搐,肖志行开始抽泣起来。
“啊啊……唔……轻……点……唉……啊……不……不要射在里面……”
下身的蜜穴被阴茎凶猛地敲击顶撞著,阵阵酥麻的快感让肖志行连话都说不全,随著那逐渐加快的节奏,他两瓣咬得红红的嘴唇无意识地开开合合。
浩子喘著气说:
“不成……必须射在里头好让你给我生个儿子……”
接著一边湿吻肖志行汗湿的侧颈,一边粗野地衝撞顶刺,重複著一下又一下重重插穴的动作。
那肖志行早被几顿狂插猛抽、下下直捣黄龙的厉害操得魂都不知上哪儿去了,根本没心思回答这些,只是咬著唇,四肢颤抖著拼命地缠抱住浩子的躯体苦苦**。
“就要射在里头,就要让你给老子生儿子……嗯?说啊……生是不生?”
接下来的十几下直直插在穴心上,肖志行歇斯底里地使劲点著头,大声哭叫起来:
“生……我生……”
“还让不让老公射在里头?”
“让、让……要老公射给我……全部射进来……”
浩子还是不依不饶,低头狠狠嘬肖志行已经鼓胀起来的红润乳头。
“骚货,老公射爆你……让你给我生、生!”
肖志行只觉著乳头给唆得生疼,好像乳头快被吸走一样,忍不住哀求起来:
“老公,别……别那样吸……疼……”
浩子鬆开口,哄他:“听话,说……给老公生几个?”
肖志行哼哼唧唧地滴咕:“老公要几个……就……就生几个……”
这回答叫浩子忍不住想肆意蹂躏他,便更加放开了手脚使劲操身上这个淫浪的男人,一时间,天台各种羞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男人的浪叫声、肉肉相击的劈啪声和噗嗤噗嗤的水声……
那俩人从夜里一直干到次日凌晨,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交构了好几回,干到最后肖志行只好趴在地上,浑身都汗湿了,胸口、屁股上沾了黏糊糊的精液,肉穴和嘴里也灌满了浩子的精液。
由于前面的肉棒已经再射不出什么东西,所以只能反射性地撅著个大白屁股晃来晃去。
“老公……来干我……快来干我的骚穴……”
“靠……真是个**的淫货……”
浩子一边揉著肖志行红肿的乳头,一边拿下身机械地在肖志行的身体里抽插,那肖志行的肉洞里早已是淫水荡漾,每一下捅进去就把里头射的满满当当的精液滴滴答答地挤出穴口。
最后一记深插到底的刺激后,只见他脖子一仰,大喊著:
“不要了……我受不了……啊——”
股股浊液随著男人的尖叫直射而出、四下飞溅……
“唔……肖志行……你夹得……好紧!嗯——”
浩子低哑地叫著,感觉到肠道深处似乎有一股湿热的蜜汁喷涌而出,炽热的浇在自己的龟头上。
一瞬间,滚热的精液立刻不受控制地由马眼冲射进了肖志行温热的肠道之中,浩子咬著牙紧紧地抵在肖志行的肉心上一泻如注……


大结局(上)

看过《一奸锺情》第二部的朋友应该知道,不久之后郝健发了财,开了家食品生产厂,跟阿文甜蜜如初,而阿辉最终还是被姓许的小白脸感化,俩人又腻歪到了一块儿。
有一回浩子去阿辉家玩儿,正巧跟他提到自己一个朋友邵先生的事,旁边的许楷祺突然插嘴了:
“我怎么听著你说的许XX好像是我爸……”
“这么巧,那你爸认识个叫卫铮的人不?”
“卫叔叔,当然认识,我爸拜把的兄弟,不过不是什么正经人。”
许楷祺转过去期期艾艾地阿辉说:
“我小的时候,就是他拿个柠檬骗我说是橘子,结果我咬了一口酸得直哭。初中那会儿,他还骗我脱了裤子给他摸小JJ。”
阿辉个傻子还真跟著“哎哟”了两声,同情道:
“他怎么这么欺负你,也太坏了。”
“可不是呢,阿辉,我这一想到呀心里头就难过,你快来安慰安慰我……”
说著也不顾旁人什么心情,一下跨坐到阿辉腿上撅著两片粉都都的嘴唇凑上去索吻。
浩子受不了他俩这副肉麻作死的样,一把把许楷祺拽下来。
“给我说正经事儿,许楷祺,帮我个忙……”
“什么忙?”
……
当浩子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许楷祺一口就回绝了。
“不成,让我回去求他?那我家老头子肯定得我说道一遍,逼著我答应把同性恋给戒了,这不是扯淡嘛……”
“谁要你求你老爹啊,你自己去不就得了。”
“啊?不行,那卫叔叔人可色了,见著长得好看的年轻人就上去调戏……”
说完看了看阿辉,“阿辉,我要是去了你会不会吃醋?”
阿辉摇头,又对上许楷祺瞪起的眼,改成点头。
“海哟,那卫铮都病了,调戏个屁啊调戏,再说了,人家喜欢的是斯文型的,你这样的就是送上门人家也不要。”
“尚大浩!阿辉你看你兄弟,他瞧不起我!”
阿辉只好搂著他一个劲儿地哄,“祺祺,咱不生气,别人不喜欢,我喜欢,斯文型的太普通,我看就你这样的好。”
说来也神奇,这许楷祺阴晴不定的坏毛病叫阿辉一哄就好,竟然立马就消了气,在阿辉脸上亲了一口,一张好看的巴掌脸又笑盈盈的。
阿辉也见他一高兴,趁机帮著好兄弟说了一番好话,这才把许楷祺说动了。
众所周知许楷祺从来不是什么善类,乐于助人啊、无私奉献啊绝对跟他半毛钱关系没有,只是看在自家阿辉的份儿上,再想想自己跟阿辉能複合,浩子也帮过自己,所以就当还他个人情吧。
在浩子的牵线下,某天跟著许楷祺把邵先生领进了卫铮的病房。
至于后来的事,好吧,作为一部全民HE的小说,俩人自然是突破了层层阻碍,最终重修旧好了呗。至于肖志行和浩子也确立了恋人关系,只是在和和美美的生活中也会偶尔冒出些小插曲。
“肖志行,别当我没看见,说,刚才你干啥了?”
肖志行脸一红,还企图抵赖,结结巴巴地说:“没……没干啥呀……”
“没干啥?那这碗里的油是怎么回事儿?”
浩子凶巴巴地拿著一隻碗在厨房里质问。
“哎哟,这油啊……这油……怎么进去的我也不知道哇。”
浩子眯了眯眼,就说这肖志行怎么烧菜那么难吃,今儿他算是知道了,原来每回那抠门的铁公鸡都拿个不知从哪儿弄来的实验室量筒算著多少油往锅里放,做个炒菜才放那么丁点油不炒焦才怪。
他今天偷偷观察肖志行炒菜,发现那人量好了油倾倒的时候手一抖,倒多了……
于是肖志行环顾四周,发现浩子不在,便小心翼翼将多了的油盛出来搁在一个碗里,以备后用……
“行啊,照你这么说,这油可不是普通的油,是油精,长了腿自己跑碗里去了?”
肖志行一个大学教授,为了圆谎竟然也支持这些个迷信的话了,嘿嘿摸了摸头。
“可不是呢,肯定是长腿了。”
说完,后脑勺上就被给了一下子。
“嘿你个头,老子亲眼看见是你盛的,还敢撒谎?!”
肖志行觉著气氛不妙,选择自保,便看著浩子期期艾艾道:“对不起,下回不犯了。”
“真的不犯了?”
“真的真的。”
“绝对不犯?”
“绝对!”
肖志行拍著胸脯给他保证。
“行,那脱裤子吧。”
“哦……啊?!”
“啊个屁,赶紧脱裤子,家法伺候。”
肖志行不放弃最后一点希望想跟浩子争辩,“为什么还要罚我?我都已经知道错了!”
浩子反问他:
“那要是有罪犯杀了人,法庭出示了证据叫他认罪,完了这杀人犯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知道错了,你说法官是把他放了还是判刑?”
“这是一回事儿吗?我只不过是节省点油罢了。”
“可道理是一样的,要是不坚决执行惩罚措施国家怎么维护法律的尊严,老子又怎么维护为人夫的尊严?”
肖志行的嘴唇开合了好几次,却一句也反驳不了,只觉得不如一头撞死的好,你说自己一个博士后,念了那么多年书,到头来连个混混都辩不过,悲哀、悲哀啊……
“怎么样?服不服?”
“服了……”
浩子冲著沙发一努嘴,“行,把裤子脱了趴那儿。”
肖志行暗自垂泪,乖乖地把裤头解了,撅著个光溜溜的大白屁股趴上了沙发。
紧接著便传来“啊——啊——”的惨叫声和劈劈啪啪的掌掴声。
“哎哟……别打了……疼啊……”
“说,下回还敢不敢抠门了?”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保证。”
“你先前都保证过十七八回了,现在叫老子怎么信你?”
“啊——啊——哎哟……轻点儿啊……”
***
话说有一天,郝健、阿辉和浩子决定带著各自的老婆,一行六人去旅游以纪念哥几个即便不能住一块儿了,但彼此之间永存的真挚情谊。
郝健和阿辉向来是最信得过浩子的,于是便把选择旅游地和酒店的事儿交给了他。
说来也巧,浩子那段时间忙得很,好几个朋友都跟说好了似的扎堆结婚,他得赶去喝喜酒,于是便把这任务丢给了肖志行。
当然,直到抵达那天,所有人才发现,由肖志行负责根本就是个悲剧……
“这龙阳山你们听说过吗?”
郝健手里拿著宣传册扭过头问。
见同坐在小巴上的其馀五个没人应和,浩子拿手肘戳了戳旁边那人,“肖志行,地儿是你选的,说话!”
肖志行抓耳挠腮了半天,说:“哎呀,你们也甭管龙阳山听说没听说过,到时候只管爬就是了。”
大家觉著他说的其实也有点道理,就没再多说什么。
他们乘坐的小巴相当破旧,再加上路不好走,颠啊颠的,没开一会儿就一车的哀声怨气。
“阿辉,这车也太颠了,我头晕……”
“祺祺,来,靠著我,我给你揉揉就不晕了。”
阿辉一边说一边温柔地给许楷祺按摩太阳穴。
“操,小白脸还当自己是林黛玉呢,才这么点路就喊头晕。”
郝健轻声滴咕,突然感觉肩上一沉,肖文彬靠在上头。
“哟,阿文,这是怎么了,哪儿难受啊?”
“这车晃得厉害,我想吐……”
肖文彬抬起张煞白的脸,看得郝健心肝一颤,感觉把人搂紧了,从包里掏出晕车药和矿泉水喂了给他吃。
坐在最后一排的浩子见兄弟的老婆都不行了赶紧去看自己边上那个,神奇的是,肖志行非但好得好,还拿著个苹果大口大口啃。
浩子挨著他小声说:
“肖志行,我觉著吧这回旅游也太便宜了,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贪便宜定了小旅行社的冷门线路啊?”
都说知妻莫若夫,此话不假。
还真叫他说了,那肖志行抠得跟什么似的,别说是欧洲十日游了,就是新马泰三日游他都捨不得。
自然是找了家最便宜的旅行社里最便宜的线路——龙阳山。
更挫的是,原本有个导游的,结果出发那天导游和替补导游都抱病了……
最挫的是,除了他们6人,这一路没有第7个游客……
当然,他是打死也不会把真相说出来的,否则还不叫浩子家法伺候到屁股都烂了?
面对浩子怀疑的目光,他艰难地咽下口中的苹果,死鸭子嘴硬:
“怎么可能,这龙阳山线路就是特划算,绝对价廉物美,性价比高得跟什么似的。”
“真的?”
“可不呢。”
好容易摇啊摇地,一行人终于坐到了目的地。
一下车大家便开始找旅馆,跟著地图山路十八弯这才把旅馆找著了。
当众人见到旅馆的第一眼便发出一阵抽气声——
“靠!别告诉我咱们这是穿越到农村的猪圈了……”
“郝健,你少说两句,别让我哥听见,这是他定的。”
“阿辉,我不要睡这里头,咱们赶紧回去吧,夜里爬进来个歹徒劫财劫色可怎么办?”
“祺祺,不怕,我就是拼了命也会护著你的!”
“阿辉——还是你最好了。”
“哎哟,真他妈肉麻死了。肖志行,过来,这危楼是咋回事儿啊?”
“什么叫‘危楼’,说这么难听……这楼怎么了,看著挺淳朴的不是,住这儿还能跟著农家乐呢。”
在一行人怀疑的目光中,肖志行乾咳了两声,说:“外头看著是不行,里头应该还不赖……”
六人踏进这间小旅馆,淮确的说是个小客栈,客栈的老板和老板娘正摇著蒲扇看电视,老板娘手里还拿了个苍蝇拍打得啪啪作响。
上楼看了客房之后,更是把众人雷得外焦里嫩。
“老板,之前咱们定的不是三间双人房吗?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肖志行指著一间,且唯一一间房问。
“是啊,是三间双人房,这不有三张双人床了嘛。”
“是,可我们要的是三间房,三间……”
“哎哟,我说你们这些个城里来的就是挑剔,我这旅馆风景好的楼上就这么一间,有个姓肖的先生订房的时候偏要三间,我就拿床单从中间挡住了,现在不就隔出三间来了?”
看了眼在风中微微鼓动的两条床单,上头印著的大红牡丹跟著一飘一飘的,众人无语。
“那浴室在哪儿?”
老板把他们带去隔壁浴室,浴室倒是还好,就是没有热水,好在那时候正值盛夏,洗个凉水澡也死不了。
“那电视啥的呢?”
“电视有,就楼下那一台,想看下来一起看呗。”
老板这话一出,众人又沉寂了好半天。
这时,只听许楷祺烦躁地说了句:“行了行了,别介绍了,我都热出一身汗了,老板,赶紧把空调给我打开!”
老板挥动手里的蒲扇,“空调没有,扇子我这儿倒是还有一把,一会儿可以借你们,不过只有一把,先到先得,而且得交租借费,一天十五。”
“啊?”
六人同时惊呼,下一刻,五双愤怒的眼睛齐刷刷地瞪向了肖志行。


大结局(中)

“肖志行!你说,你他妈是不是又为了佔便宜给大伙订了坑爹的旅馆!?”浩子吼他。
肖志行脸红得厉害,支支吾吾地说:“可、可我也没想到这么差呀……”
“那你是不是也没想到能造成什么后果?”
“没……没想过……我……好吧,我错了……”
肖志行垂著脑袋跟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心里念刀,遭,这顿家法恐怕是跑不了了,只是要叫阿文他们听见了自己这老脸今后可得往哪儿搁啊……
越想越是欲哭无泪,只好怔怔地站著挨批。
“大哥,不是我说你,你这么省干嘛呢?省下这几个钱,国家又不能表彰你给你发给感动中国十大人物啥奖的。”
郝健寻思了半天才说了这么句还算客气的话。
无奈啊,如今这肖志行既是自己的大舅子,又是好兄弟的老婆,无疑是上了道双重保险,自然是再说不得了。
可心里却想著将肖志行一把捏死得了,这损人不利己的铁公鸡……
连阿辉这样个性随和的人也在许楷祺一遍又一遍的叫热声下说了两句,“肖大哥,你这次还真是过分了。”
都说血浓于水,此刻也只有肖文彬替自己亲哥说说话,“算了,大家都别说我哥了,他肯定不是故意的,大家赶紧把行李搁下,排队洗澡去吧。”
许楷祺当仁不让,举了手,“我先我先。”
那刚才一句话没说的老板娘此时突然拉住他。
“哎哟,我刚其实就想跟你说,大闺女,听大妈一句,你住楼下的单人房得了,跟五个大老爷们睡一块儿,将来名声要是搞臭了可就嫁不出去了。”
“噗——”
郝健一下没憋住,扶著肖文彬笑得肝儿颤。
原来那许楷祺不知是骚包的病情又加重了,还是恶意报复社会,他理了个中性头,打著耳钉,上头穿了件墨绿色色带蕾丝图案的宽版T恤,斜肩设计,露著半个白花花的肩膀,下头就更猛了,一件短得堪比热裤的米色小裤头,露出两条又细又白的大腿,一活动都能看见半圆形的臀线。
这娘也是娘了点,可也不至于——
于是众人的第一反应是齐齐看向许楷祺的裤裆处。
哦,小,也难怪民风淳朴的村里大妈会看错。
那许楷祺此刻是又气又羞,甩了手里的矿泉水瓶子一个人气鼓鼓地跑去外头吹风去了。
老板娘拍拍阿辉,“哎,你这小女朋友脾气还挺大的。”
阿辉摸摸后脑勺,嘿嘿傻笑。
为了不颠覆老板娘的世界观,临走也没人告诉她这“大闺女”其实是个男的……六人轮流洗了澡,那会儿已经到了下午,外头太阳毒得很,大家都恹恹地不肯出去。
郝健从背包里掏出副三国杀几个人围在一块儿打了一个下午。
到吃晚饭的时间,旅馆提供了一桌菜,只是——
“哎哟,我说这儿的老板跟咱大哥是亲戚吧,你看这菜连一点儿油水都没有,还有这鸡瘦得光剩骨头了。”
“别说了,端上来的时候我看见手指都碰到菜里了……”
“哎,阿辉,你家小白脸呢?”
“祺祺说他不吃这些,在楼上啃水果。”
这顿饭自然是吃得牢骚不断,唯有肖志行一声不吭,捧著碗装傻。
由于饭菜实在难吃,除了阿辉其他几人都没什么胃口,乾脆只扒了几口饭了事。
老板在边上直翻白眼,心想这城里来的就是挑剔。
这时听见阿辉喊了声:
“老板,再来一碗饭。”
他点点头,心想也就这小伙子淳朴些。
于是,老板便在阿辉上楼前把店里仅有的一把扇子借给了他,而且没管他要租金。


大结局(下)

临睡前,郝健爬到床上,一下把正在看手机的肖文彬搂住:
“阿文,我刚下去,那老板说扇子给阿辉了,这夜里怪热的,可怎么睡啊?”
肖文彬把手机放下,推了推眼镜,那挺直的鼻梁上已经布了一层薄汗,他把郝健热烘烘搭在自己腰上的手甩开,面无表情地说:
“我刚洗过澡,你别贴我那么近,睡一边去,心静自然凉。”
郝健哪肯啊,过去每夜都是搂著阿文睡的,不贴著老婆心里怎会踏实?
于是又厚著脸皮搭了上去,“哎哟,阿文,这你就不懂了,跟不喜欢的人在一块儿就是冻死了也不愿意抱一起,但要是跟喜欢的人在一块儿就是再热,贴在一起也觉著特舒服。”
说著两条粗壮的大毛腿就把人夹住,两隻贼手钻进肖文彬的睡衣里去摸自己最喜欢的两颗大乳头,摸著后便不老实起来。
“郝健,你放手,我哥他们就睡在边上……哎……别……别捏……”
肖文彬侧著努力缩起身子,拼命躲他。
郝健啧了一声,把人按住,“怕什么,咱又不做全套,来吧……转过来让老公亲亲……”
“不行……放、放手……不……不要吸……不要……唔……嗯……”
郝健哪管他从不从,平时都挺阿文的,唯独这床上就必须听自己的,只见他不顾肖文彬的抗拒,把人囚在怀里,一边含住肖文彬的嘴唇吮吻,一边搓揉他胸前红润坚挺的大乳头。
口水的啧啧声不断,突然他眼角一瞥,吓了一跳,隔著仅有的一张床单伸出个脑袋来……
“靠!你他妈有病啊你!”
郝健立马挡住羞得满脸通红的阿文,不由分手,揪住那颗圆溜溜的大脑袋要打。
“别打别打,我刚听见你们这儿有动静,还当出了什么事儿,哎……肖先生是不是病了,怎么脸那么红?”
说著阿辉就又想瞟过去,却被郝健勾住脖子狠狠一勒。
“叫你偷窥!叫你偷窥!”
“我……咳咳……我没偷窥,我就关心一下,肖先生到底怎么了?”
郝健又拿手冲著阿辉的大脑袋一阵蹂躏,还对著脑门儿狠狠弹了好几下,把个阿辉弹得嗷嗷直叫。
“说!还关不关心了?”
“肖先生他到底……哎哟……不关心,不关心了……别弹,疼啊……”
阿辉摸著红红的脑门儿委屈地把脖子伸回去,却被郝健一把揪住。
“等一下,老板给你的扇子呢?”
“在这儿。”
“给我。”
“啊?这、这要给你了,祺祺夜里会热得睡不著的……”
“行了,少废话,拿来吧你!”
郝健眼明手快一把将扇子从阿辉手里抢了,又迅速将隔离的床单一拉,“不许偷窥啊。”
当许楷祺正洗完澡抹了好几次护肤品,这才香喷喷地爬上床,发现阿辉拿著自己的IPAD在看片子。
阿辉闻声把脑袋抬起来,许楷祺看后心疼道:“哟,你脑门儿怎么了?这么多红印子。”
阿辉摸摸后脑勺,嘿嘿一笑,“没事儿。”
许楷祺这么个人精用脚趾想想也知道是谁干的,于是那两道精心修过的眉毛立马竖起来,怒道:“肯定是郝健那混蛋!我现在就找他算账去!”
阿辉赶紧拉住他,“别去,祺祺,我没事儿,健哥是跟我闹著玩的,没事儿,真没事儿。”
“不行,我要还得找他去!”
阿辉看拉住不,只好把人抱住,哄得许楷祺消了气这才放开。
许楷祺还是一脸不高兴,训他:
“阿辉,你说你这么大个人,被郝健打也不还手,还让他抢了扇子。我告诉你,今后可别再叫那郝健欺负了去,否则我绝对跟他没完。”
阿辉把头点得跟什么似的,看著他认认真真地说:
“我现在不是有你了嘛,以后肯定不再叫人欺负了。”
许楷祺瞧他一脸又憨又呆的模样,忍不住嗔骂:“大傻蛋。”
但骂归骂,手却无比温柔地给他整理被郝健揉乱的头髮。
那边床上,肖志行趴在那儿闭目养神,身边浩子一下把腿搁在他屁股上。
“哎,肖志行,你下去管老板借扇子去,我热得睡不著。”
肖志行原本差点就要睡著了,被他这一腿给弄醒了,自然心情不悦。
“不去不去!”
他口气挺差的往边上一挪,浩子的腿啪一下从他屁股上滑下来。
“去。”
腿再次搁上了肖志行的屁股。
“不去!”再挪个地儿。
“去。”继续搁上。
“就不去!”还挪个地儿。
三番四次下来,浩子恼了。
“嘿,好你个肖志行,今儿这订线路和订旅馆的事儿老子还没找给你算账呢,你倒是先拽起来了!”
肖志行一听“算账”俩字,脑子里立马条件发射,拉住裤带,蹭一下坐起来,一脸紧张地说:
“你、你不能乱来,我弟他们可都听著呢,到时候打得劈劈啪啪的多难听。”
浩子知道他是真害怕,那手拽著裤带就没捨得鬆开。
于是便忍不住欺负他,说:“行,可以不打屁股。”
肖志行顿时庆倖得不得了,笑著说:“诺,这可是你说的,不打屁股。”
“嗯,不打。”
正当他以为自己得到救赎的时候,浩子又说:“脱光了,快。”
“为啥?”
“家法伺候。”
“你说过不打屁股的!”
“谁说打屁股了?这样吧,我让你挑,省得你老说我独裁不民主。拉乳头、弹龟头和掐屁股,三选一。”
“啊?!”
肖志行都快哭了,这三个哪个比打屁股好受啊……
再一想浩子每回叫他选择都遇不上什么好事儿,那次在爱情旅馆让他挑SM工具也是如此……
“浩、浩子,咱打个商量成不?这回就算我欠你一次,回去之后再补,成吗?”
其实浩子也就是想吓唬他一下,毕竟当著这么多人搞得老婆嗷嗷乱嚎也挺没品的不是,于是便往床上一躺,吩咐道:“行,欠一回就欠一回,赶紧给我借扇子去。”
肖志行没动,说了句:“借啥呀,一天还得付十五块钱呢。”便跑床下去了。
正当浩子以为肖志行又犯小气的毛病时,只见肖志行在带来的旧背包里捣鼓了半天,掏出一把扇子来!
他跟献宝似的把扇子递过来,颇为得意地说:
“看,我这就叫有备无患,刚没拿出来是怕被他们抢走,你看你看,我这扇子多好,还免费的呢。”
浩子接过来一看,差点喷出一口血。
那确实是一把扇子没错,不过是一把广告扇,也就是那种为了打广告,把广告印在扇子上在大街上免费分发的那种。
只见那把扇子上印著几个颇为抢眼的大字:
“XX民办女性专科医院”。
底下站一溜女护士,翻过来一看,写著:“专治子宫肌瘤、乳腺病、妇科炎症等妇科疾病。”,妇科俩字还用红色提亮了。
浩子突然明白为什么郝健过去老跟自己说想把肖志行一把捏死。
然而那肖志行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临死不远,还一个劲儿地要浩子握著这把Sв扇子给自己扇风。
于是——
浩子:真是一天不受罚你就皮痒!
肖志行:哎?怎么突然就——哇!不是说好不罚的嘛……呀,别弹龟头,别弹……啊——!
郝建:阿文,我说你哥叫春怎么跟杀猪似的?
肖文彬:你、你先把我乳头放开再说……
许楷祺:阿辉~我睡不著,你摸摸嘛,摸摸我这里是不是好多汗……不如我们也?
阿辉:嗯,都听你的。
肖志行:醒一醒!(摇)
浩子:咋啦?
肖志行:这文是说咱俩谈恋爱的故事吧。那、那你能在结束前说句“我爱你”不(羞)……
浩子:什么爱不爱的,大半夜的别瞎折腾了,赶紧睡吧。
肖志行:我不管,你说(接著摇)
浩子:肖志行,你屁股又痒了是吧?行,这就来给你治一治!
肖志行:哎,你别……别啊……不说了还不行嘛?(泪)光会欺负我……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