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有关系吧
夏铭森一路上跟著卫穆的车子到了这里,他从东子嘴里知道时墨高中毕业之後就搬出时家一个人住了,没想到──竟然让他看见这麽一幕。
时墨,你狠,你他妈够狠。
老子当初小心翼翼得守在你身边做你所谓的好哥们,鼓起勇气下春药想把你做了,结果──
时墨,那时候老子真怕把你做了之後咱两就完了,事到临头那一刻冲进厕所冲著冷水问自己──真要这麽做吗?
时墨一直以为夏铭森对他下药是把他卖给色老头,而夏铭森始终固守著,不敢告诉时墨──那晚真的是误会,他没想到他去厕所的那小段时间,时墨那傻小子会被那色老头骗进包厢。
後来他去找他,那晚他疯了一样满世界地找他,结果──他只等来了时墨三日後的一顿狂揍。
时墨不肯告诉他那晚他跟谁在一起,夏铭森也始终不知道,而他知道的那一天,竟然会以这种方式.....
──卫穆
原来是那个男人。
夏铭森冷笑,卫穆心思也不必他纯洁多少,高中那会儿时墨整天跟他厮混,那时候──卫穆就是存了那种心思吧,下手可──真是快。
卫穆圈著时墨到了浴室,给他清理干净塞进了被窝,捏著他的鼻子逼他,“小墨,睁眼。”
时墨困得犯浑,一巴掌拍在卫穆的胸膛,响声特别大,“不睁。”
“刚才的男人是谁?”
“哪有男人,不就是你嘛。”时墨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不老实交代清楚,今晚别想睡。”
时墨皱眉,在他胸口嘟囔,“不就是夏铭森那王八羔子,什麽破记性。”
夏铭森?
夏老将军的孙子?
卫穆记得时墨高中那会总跟夏铭森厮混在一起,两人是学校的霸王,横行校园飞扬跋扈的很,後来时墨揍了夏铭森,夏铭森断了几根肋骨出国了。
卫穆那时眼里就只容得下时墨那小子,根本没把夏铭森放在眼里,没想到他对时墨也有那种心思。
曾经铁哥们似得两人,为什麽会大打出手?时墨现在似乎很厌恶夏铭森啊......
卫穆联想到在酒店把时墨做了之後,似乎打架事件就发生了,这两则之间,有关系吧?
022) 甩巴掌
时墨他爸最近瞄上了邹家小姐,有学历有背景的富家小姐,知书达理,给他儿子时墨做媳妇儿最合适不过了。
他打了一通电话炮轰时墨回家,追著时墨跑到邹家,名曰邹家小姐出国太久了,这些年A市变化太大,让时墨带他转转,时墨挺怕卫穆知道了找他算账的,不过他想想,卫穆再狠也舍不得打他一下,他爸就不一样了,那藤条抽下去,可一点都不留情。
时墨心里其实也挺乐意的──漂亮姑娘谁不喜欢。可他面上还得憋屈著跟卫穆说他爸更年期来了,叫他回家吃饭。
卫穆没说什麽,探究的眼神像雷达似得扫了他一遍,恩准了。
邹若,人如其名,文文弱弱一姑娘,一点也看不出洋人剽悍的气质,时墨开车带她逛了A市大半圈,到了东园路段那块地,人际渐渐稀少,靠近卫穆他爸妈住的军区大院,时墨看见大路中间一个黄毛和一男一女推推搡搡的。
时墨仔细瞅著一看──妈呀,那一男一女不是卫穆他爸妈吗?
再一看──哎哟,那个黄毛不是自己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的哥子中的一员吗?
卫穆他妈被推了一下,踉跄几步,他爸涨著脸挽起袖子准备冲上去,时墨瞅著情况不对,打开车门冲下去,拉著卫穆他爸,“卫叔,卫叔,别,这大街上呢,有失身份。”
卫穆他爸军人出身,脾气拗著,也不管时墨的劝,拳头捏的咯吱咯吱响──这麽下去,非得打残了那小子。
“卫叔,怎麽回事?”
卫穆他妈也劝他爸,卫穆他爸情绪总算稳定了,对时墨说:“这个臭小子,开车撞了你阿姨,不止不道歉还说咱们是碰瓷的,气死我了......”
“啊?阿姨被撞了?”时墨顿时惊慌,这可是卫穆他妈,他时墨未来的丈母娘啊,“阿姨,撞到哪了?没伤著吧?”
“没事,就擦破了点皮,是你叔叔小题大做了,算了吧。”
时墨一看卫妈挽起的袖子,手臂上被擦破皮的地方渗出了密密麻麻的血珠,时墨顿时怒了──这个臭小子,平时无恶不作就算了,这会儿还惹到他丈母娘身上,这不是存心给他时墨丢人麽。
时墨一脚踹在一个黄毛肚子上,“你他妈怎麽开车的,我丈母娘这麽大个人在这儿你眼睛瞎了看不到啊?”
黄毛被踹在地上哎哟哎哟个不停,“别啊,墨哥,我这不是不知道嘛,要早知道是你墨少的丈母娘,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啊,不不知者无罪,看在咱两过往的交情,这次饶了我呗......”
时墨一听这小子认错态度挺好的,打算让他闪人,可听到後面,时墨就有点沈不住气了。
交情?
要是让卫穆他爸妈知道他整天在外面跟这些人厮混,说不定会认为是他带坏了他们儿子,时墨当机立断,“谁认识你呀?别跟老子套近乎。”揪著黄毛的衣领子把他拖到车门边,阻隔了卫穆他爸妈的视线。
时墨一拳砸在黄毛肚子上,“你丫的活腻歪了,知道那是谁吗?那是前省军区高级上将,先烈的儿子,知道他儿子又是谁吗?大儿子是A市警察厅厅长,小儿子他妈的戴的肩章都是三颗星,人家顶杠杠的一家老小都是官,你他妈不想活了,也别连累我啊。”
黄毛一听,仔细瞅了一眼卫穆他爸一眼──哎哟,还真是面熟,这不是往些年看电视经常看到的熟面孔嘛,当即吓得面色全无,“墨哥,这可咋办,你可得救救我......”
时墨踢了他一脚,“去,道个歉,然後闪人,以後见著了,绕道走。”
“道歉就行了?不会秋後算账吧?”
“怕什麽,那是我岳父,待会回去给你说几句好话就成了。”时墨甩手一挥,“快去。”
黄毛连滚带爬过去道歉,道完歉战战兢兢对时墨说:“墨哥,你可得在你岳父面前替我说几句好话,不然哥们以後就毁了。”然後开著车闪人了,後来想想──丫的,没听过那位首长有女儿呀。
时墨坚持让卫妈去医院包扎一下,刚准备去开车,一转身,一巴掌就招呼到他的脸上,打得他脸上知觉全无,时墨懵了,看著柔柔弱弱的邹若──妈的,果然人不可貌相,这女的就是一老虎。
“时墨,你当耍著本小姐玩是吧?有了女朋友还敢约我出来,下流。”
丫的,你当谁想给你当免费司机啊。
邹若说完,打车走了,要不是瞅著卫穆他爸妈看著,时墨真相上去揪著邹若甩他两巴掌。
“这姑娘怎麽回事儿,一点教养都没有。”卫穆他妈有些心疼地看著时墨肿起的半边脸颊,“哎哟,这可得去擦擦药啊,肿这麽厉害。”
时墨扯著面皮笑,阴狠地盯著邹若离开的方向──他时墨一向是有仇必报的,对女人也一样,长这麽大,除了他爹,没人敢动他一下──邹若,你完蛋了。
卫穆他爸经过这麽一著事,看时墨的眼光也和顺多了,时墨半道打了电话给卫穆,然後亲自开车送卫穆他爸妈去医院包扎,然後回了军区大院。
到了军区大院不一会,卫穆就回来了,卫穆他妈非得留时墨吃一顿,亲自下厨。
时墨坐在门口的板凳上,看见卫穆回来,懒懒瞟了他一眼,卫穆看见时墨肿著脸,扳著他的下巴阴沈地问:“谁打的?”
时墨正想说几句话敷衍过去,卫穆他妈在厨房说:“这现在的姑娘,瞧著都挺温柔的,可那脾气啊,咋就这麽怪,说打人就打人,瞧著我都不忍心。”
卫穆一听,用力掐著时墨的下巴,声音阴沈至极,“姑娘?时墨,告诉哥,又上哪儿去找的姑娘?”
“我可没去勾搭,我爸让我带她去熟悉一下A市长,那女人忒歹毒,你看,我说我有丈母娘了,他一巴掌就给我扇来了,疼死我了,情哥你给我报仇,我要弄死那女的。”
023) 光天化日
时墨把自己惨不忍睹的脸凑上去,卫穆板著脸,吐了一句活该,去找了软膏给时墨擦上,温热的气息喷在时墨的脸上,时墨痒痒的,卫穆捧过他的另一脸颊,唇印在时墨的唇上,如羽毛轻拂,点点吻住,时墨推著他,“卫穆,别,你妈在厨房做饭呢,你去帮她,她手可是受伤了。”
开玩笑,在卫穆他爸妈眼底子底下,他可得留点好印象。
卫穆似笑非笑,“知道心疼婆婆了?”
“去去去。”时墨推开他:“我去外面逛逛,瞧瞧有什麽好玩的,吃饭了叫我。”
时墨扯了根柳条,优哉游哉地晃荡,走到一堵墙的地方,时墨听见里面传来细细囔囔的声音,像一群小孩子特意压低的声音,这情景,立马就让时墨想到了自己小时候那会儿,跟著一群富家子弟上房揭瓦无恶不作的光荣事迹。
时墨眼睛转了转,扔了藤条,攀著墙壁往上爬,双手搭在墙上,看见院子里几个毛孩子围在一起,中间摆著一个破圆盘子,盘子里面装著满满的青色李子,几个小毛孩子大概是在偷人家的李子,这会儿正在分赃,分来分去还是差一颗,於是决定再爬上去打一颗下来。
一个较高的孩子哧溜哧溜爬上去,其他几个孩子站在树下观望,时墨贼笑一声,轻手轻脚爬了下墙,从他们身後偷偷拿走了破盘子准备溜之大吉。
站在树上的孩子瞅见了他,大叫一声:“抓贼啊,偷李子了。”
时墨嘴角抽了抽,拉开大门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回头,望见那几个毛孩子撒丫子追著他跑,时墨拿了一颗李子在衣服上擦了擦,塞进嘴里啃完了吐出子儿,“大家都是做贼的,干嘛贼喊捉贼啊。”
“大宝,你抄近路拦住他......”
“小明,你走那条路,我们包抄他,不惜一切代价把李子抢回来......”
时墨一边吃一边跑,本来就不多的果子没一会就被他给吃饭了,时墨吃完了果子随手扔了盘子。
“哎哟。”一声中气十足的叫唤声,“哪个小兔崽子乱扔东西?”
时墨有时觉得,自己真不是个好东西──一点都不尊老爱幼,都是卫穆给惯得。
不过时墨良心还在的,一听那声音,就知道自己砸到了老人,侧头看了一眼,看见不远的小凉亭里坐著两人,一七老八十的老头和......──夏铭森。
那老头,是夏铭森他爷爷,传说中威武不凡的夏老将军,时墨还跟夏铭森好的时候,见过几次。
时墨的模样相当狼狈,跑的形象全无,後面还追著一屁股的毛孩子,他能想象夏铭森那王八羔子肯定在心里狠狠地嘲笑他,时墨狠狠地瞪了夏铭森一眼,猛然转了个弯儿,跑到了夏铭森爷爷身边,笑嘻嘻地说:“爷爷,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时墨,你还记得吧?”
夏铭森他爷爷抬头看著时墨,说实话,他对时墨这小子印象挺深的──你说要是你,你能对差点把自己孙子打死的人印象不深麽?
不过他得承认,时墨这小子够胆有魄力,他是挺喜欢的。
夏铭森微微勾唇一笑,“小墨,怎麽在这里?”问完了脸色立刻就变得很难看,他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卫穆家的方向──时墨来这里,原因除了卫穆,还能有什麽?
夏铭森你这不是找虐受麽。
时墨瞟都没瞟他一眼,乐呵呵地跟夏老攀谈起来,看见那群毛孩子站在远远的地方不敢靠近,心里直乐──夏铭森他爷爷就是尊大佛,走到哪儿哪儿的孩子退避三舍,这个道理时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说实话,那时候他也挺怕夏铭森爷爷的,不过长大了,胆子自然也长肥了。
那群孩子见时墨有夏铭森爷爷撑腰,精灵的眼珠子咕噜咕噜转动,然後走开了,时墨以为夏铭森爷爷吓跑了他们,结果那群孩子去而复还,这次回来还全带著武器──每人手里一坨稀泥,直往时墨甩去。
时墨闪来闪去,还是不可避免,白白净净的衬衣上大片大片的污泥,夏铭森和他爷爷也遭了秧,时墨怒气冲冲正想冲上去,夏铭森爷爷虎眼一瞪,威躯体一站,毛孩子大叫一声:“夏爷爷发火了,快跑啊。”
“臭小子,别跑,给我回来。”时墨大叫著冲上去,才转了个弯,那群孩子就不见了,时墨怒气冲冲,原路折回,在夏铭森爷爷面前变了个脸,笑得跟抽筋似的,摸摸鼻子,“爷爷你没事吧?”
夏老冷哼一声,夏铭森说:“小墨,惹祸了吧?怎麽总跟小孩子似得长不大?”那语气,就像是对宠溺的小弟弟的劝言,时墨瞪了他一眼,心里腹诽:“关你什麽事,我长不大我乐意,我高兴,你管得著吗?”
时墨去夏铭森家洗了澡换了身衣裳──时墨总觉得,自己得在未来的岳父岳母面前维持自己高大帅气好男人的形象,才能让岳父岳母放心地把他们儿子交给他。
时墨换了衣裳跟夏铭森的爷爷说了几句,瞅著自己出来好久了,指不定卫穆该担心了,吊儿郎当地朝卫穆家走去,站在夏铭森家门口,看著四周已经变得陌生的景象──时墨找不到路了。
夏铭森眼神闪了闪说:“我带你过去吧,随便看看卫叔叔和阿姨。”
时墨狐疑地瞅著他──夏铭森这小子有那麽好心,不会是又瞅著他落单了,使什麽坏心眼吧?
夏铭森看出了他眼里的防备,淡淡一笑,笑中满是掩藏的苦涩,“光天化日的,还担心我把你吃了?走吧,我带你过去。”
夏铭森走在前面,时墨盯著夏铭森的背看了好一会,眉头越蹙越紧──夏铭森看起来很不对劲啊,是他的错觉吗?
时墨跟在夏铭森後面,埋著头,想起了以前和夏铭森疯魔的那些光影恬淡的岁月,他们本来该是最好的哥们,然而世事变迁,物是人非,他已经无法从夏铭森的身上寻到当年的影子了。
024) 别在这儿
“夏铭森。”时墨叫住他,夏铭森回头,微微挑起好看的眉头,时墨犹豫,最後还是问:“当初,为什麽要那麽做?”
夏铭森一怔,低低一笑,走到时墨身边,“小墨,你真的不知道为什麽吗?”
夏铭森自顾自地伸手去拂时墨耳边的几缕碎发,时墨的头发浓密柔软,是纯正的黑色,以前夏铭森总喜欢玩弄他耳边的头发,时墨只是笑嘻嘻地裂开嘴,不阻止他的亲近,而现在,时墨却退开了一步──仅仅一步,激起了夏铭森的怒火。
他突然出手把时墨推在身後的墙壁上,随後自己紧紧地贴上去,“时墨,就这麽厌恶我?”
他在卫穆身下娇喘淫叫的模样似乎还回荡在耳边──凭什麽?先认识时墨的是他夏铭森,陪在时墨身边的也是他夏铭森,凭什麽要让卫穆捷足先登?
“夏铭森你走开。”时墨直觉地反感夏铭森的接近,他推著夏铭森的胸膛,才发觉当年略显薄弱的男孩子已经长成高大的男人了──比他时墨更具男人气概,时墨一下子心里就不平衡了。
这社会他妈的怎麽这麽坑爹啊──人家都正能量生长,只有他时墨是负能量逆生长──越长像个小孩子,连脸都有些婴儿肥的模样。
这都是卫穆那厮害的。
夏铭森看时墨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发愣,眼神一冷──在想卫穆是吗?
夏铭森微微扣著时墨的下巴,面上温和,可手上的力道却很凶狠,时墨炸毛,眉毛飞扬,“夏铭森,你他妈的放开我,挨这麽近做什麽?老子又不是女人。”
夏铭森冷笑,“你还知道你是男人?那你他妈的整天跟一个男人颠鸾倒凤,在他身下淫叫,被他干得风骚浪荡,你怎麽没想起自己是个男人?”
夏铭森知道自己看见时墨在车门上被卫穆插弄时,自己是怎样的心情,他恨不得在时墨体内疯狂驰骋的那个人是自己,把他干得淫水直流,淫声浪语的人是自己,他只是想著,就能硬了。
他只是嫉妒,要是时墨是在他身下这麽风骚,他不会说这种话。
时墨一瞬间如遭雷击──夏铭森这麽说.....他看到什麽了?
夏铭森调查他?还是自己和卫穆做的时候被他看见了?
时墨很快镇定下来──夏铭森自己不就是个同性恋,就不信他还能到把自己和卫穆的事儿到处去说。
时墨抬起头,冷冷睨著夏铭森,“夏铭森你有病吧?我跟男人做爱跟我是男人有关系吗?你不也喜欢男人?大家彼此彼此而已,你以为你就干净?”时墨眉眼轻挑,微微笑著,有一丝魅惑,“再说了,老子就是喜欢被卫穆干,老子爽,老子还要被他干一辈子,关你什麽事儿了?你管得著吗?”
夏铭森眸光森冷,掌心捏著时墨的下巴,把时墨的脸都捏变形了,“既然这麽喜欢被男人干,那你说我要是在这里干了你,会怎样?”
时墨斜眼看夏铭森,“你敢。”
“你以为我不敢?”夏铭森冷笑,抓著时墨的脸凑到他嘴上,唇上冰凉,夏铭森钳制住时墨乱动的双手双脚,撬开时墨的唇,时墨牙齿紧咬,夏铭森膝盖在时墨胯下一顶,时墨吃痛,牙门松开,夏铭森趁机挤进去攻城略池。
“......呜呜......夏......”
时墨挣扎得越厉害,夏铭森吻得更凶,像只野兽一样啃咬著他的,时墨唇上的皮都被蹭破了。
夏铭森一手钳制住时墨,一手伸到他的胯下抚弄他的男根,时墨挣脱不过,没骨气地留下了眼泪,夏铭森暧昧地在他的耳边说:“你不知道男人都有虐人心里吗?你越哭我越兴奋,告诉我,卫穆有没有把你干哭过?”
“夏铭森你滚开......”时墨破口大骂。
夏铭森狞笑,膝盖在他的胯下再次一顶,时墨都怕把自己给顶废了,不敢乱动,夏铭森低沈地问:“告诉我,有没有?”
时墨被吓著了,低低地回答:“有......”
夏铭森眼光阴鸷,眸子紧了紧,猛然一低头埋进时墨的颈窝里,在他白嫩的脖子上啃咬吮吸,时墨呜呜地低声抽泣,“夏铭森你放过我吧,要是被卫穆知道,会一枪毙了我的......”
“卫穆卫穆,时墨,你他妈再敢提卫穆,信不信我真在这儿干死你......”
时墨总算知道,原来夏铭森一直以为的温文尔雅都是骗人的,他骨子里就是有野兽的因子,夏铭森力气大,时墨斗不过他,想著要是被卫穆知道,不知道会不会真把他给毙了。
时墨噤声,夏铭森的粗气喘在他耳边,下体的巨大磨蹭著时墨渐渐站起来的男根,时墨使劲僵硬著身子,夏铭森咬了一下他的耳朵,“小墨,给我吧,我好想要你,想了好久,无时无刻不在想,小墨,别折磨我了......”
时墨眼珠子转悠,瞅著逃跑的机会,脸上故意摆出春情骚动的模样,嘴里也性感地吐出一口气,“夏铭森,别在这儿......”
夏铭森看著时墨情动的模样,下体更加肿胀,一时意乱情迷,时墨瞅著他松了力道,猛然用力推开夏铭森,连滚带爬跑了出去,也不敢回头。
时墨乱跑,跑著跑著跑到了卫穆他家的院子前,他慌乱地冲进屋子,把屋子里的凳子桌子撞得铛铛响,然後跑到卫生间把门关上。
卫妈在狐疑地从厨房出来,看了看门口──没鬼追著他跑啊,“这孩子怎麽了?”
卫穆也从厨房里出来,去敲卫生间的门,时墨打死不开,拽了条毛巾打湿了去擦自己的嘴唇,本来就被蹭破皮的唇瓣这会儿更加红豔,唇心翘起的地方渗出了血珠,不一会就顺著时墨的唇心滴了下来。
时墨又去擦脖子,擦完了还想把自己把那玩意掏出来擦一擦,他刚拉开拉链把那东西拿出来,洗手间的门就被卫穆从外拿钥匙打开了,卫穆看见他的动作,立刻!当一声把门关上,阻绝了他爸妈在外探究的视线。
025) 此骑非彼骑
时墨还维持著举著自己玩意的动作,卫穆深沈地看著他,时墨唇瓣被染上鲜血更加的妖祸媚人,脖子通红一片,时墨一看见他,脚下一软滑在地上,眼泪劈里啪啦流下来,“卫穆你这个混蛋混球,你老婆差点被强奸了......”
卫穆蹲下来,抬起他的下巴,指腹在他的唇心流连,脸色阴森可怕,“谁做的?”
时墨双手圈著他的脖子,肩膀一耸一耸的,吸吸鼻子,时墨抓著卫穆的手放在自己胯下,“卫穆......你给我弄干净......快点......”
卫穆拿过毛巾,抬起时墨的脸看见他可怜兮兮的神色,用毛巾仔细擦拭他的分身,纤维的摩挲让时墨的男根越抬越高,他气息越来越絮乱,卫穆拿开毛巾,用手套弄著,时墨被刺激得没一会就射了出来,他一口咬在卫穆的肩膀上,低低地吼叫了一声。
卫穆脸色依旧阴沈,等时墨发泄了,再次问:“谁做的?”
时墨眼神闪躲了一下,老老实实回答:“夏铭森......”
“你穿的衣服谁的?”卫穆的脸黑的不像话,眼里集聚了暴风雨,他一瞬不瞬地盯著时墨。
“夏铭森的......”
“跟他做了?”卫穆问的异常的沈静,沈静得不像话。
时墨一下子就抬起头,屁股往後挪了几下,猛然抬起脚一脚踢在卫穆的胸口,“卫穆你王八蛋,你个下流胚子,你不要脸,你......”
“唔唔唔......”
卫穆在时墨气急败坏的叫骂声中,动作迅猛如捷豹,扑过去把时墨压在地板上,拉下他的裤子,掏出自己的巨大,什麽前戏也没做,生硬地塞了进去。
时墨也不挣扎,卫穆的右手横在时墨眼前的地板上,时墨枕上去,咬住他的手臂阻止自己叫出来的痛呼声。
卫穆的动作很粗暴,浑身都是戾气,巨大的男根在时墨干涩的通道里抽插,时墨屁股向後翘起,迎合他的抽干,没一会,时墨的肠道就开始自动分泌出肠液,润滑了通道,异物感没那麽强烈,卫穆的抽插更顺利,时墨低低的呻吟被他压抑在卫穆的手臂上。
卫穆进去的那一刻,就知道时墨还是干净的,还是他一个人的小墨,他无法阻挡自己的怒气──因为在他的保护范围之内,时墨差点就被人做了。
夏铭森──既然是你自己要找死,那就别怪我。
卫穆一下一下,顶弄时墨最深的花心,肠道完全被他碾开,撑得满满的,温暖的内壁湿热销魂,紧紧攀附著他的硕大,卫穆想到时墨刚才嘴角被擦出血的模样,扳过他的脸,和他深吻交缠。
时墨一手探到自己胯下,抓著自己的男根揉搓,套弄,呼吸声粗重,卫穆埋在他脖子里,啃咬著他脖子上血红的肌肤。
时墨轻轻地呻吟,“......情哥......再快一点......插狠一点啊......嗯嗯啊......”
卫穆捂住他的嘴,胯下快速律动,“想被我爸妈听见你的淫叫?想让他们知道我找了个又骚又浪的媳妇儿?”
时墨不敢乱叫,卫穆大掌包住他的胸口,将他带了起来,下身依旧往时墨的骚穴里狂操,手去捞起时墨的T恤脱了下来,双手绕道过时墨的腋下掐住他胸前的两点,用力揉搓,粉红的的乳尖挺立著,被他掐得像滴血似得。
时墨头搁在卫穆的肩膀上,脖子高高仰起,在卫穆耳边说:“......情哥.....夏铭森......夏铭森说想干我......”
卫穆眼光一紧,时墨舌尖卷了卫穆的下巴一下,“哈,我说我只要卫穆干......哈情哥......是不是很开心......你操得越来越狠了......情哥你兴奋了......”
卫穆身下果然更狠了──时墨很懂得说什麽话能让他更兴奋。
时墨的前端不断冒出透明的液体,卫穆捏著他的男根,感觉到他要射了,一把掐住他的顶端,不让他射出来。
时墨受不住欲望被禁锢,扭动著屁股,收缩著小骚穴,将卫穆的巨大层层包裹在自己内壁的夹击之下,骚嘴啃咬著卫穆的男根,卫穆低低地吼叫一声,“小浪货,骚嘴真紧,这麽会夹人......”
卫穆难耐地抽插,巨大在时墨体内跳动几下,射出滚烫的液体,浇灌著时墨骚浪的花心,时墨趴在地板上,脖子高高仰起,整个姿势优美而又淫荡。
卫穆将自己的男根抽出来,在时墨股沟里蠕动了一会。
时墨体内的液体随著卫穆的抽出,一股一股往外冒,淫靡不堪,看得卫穆恨不得再次把他架起,狠狠地操干。
卫穆拍拍时墨的屁股,屁股风骚地扭一下,卫穆伸手拧了拧他的屁瓣,“别发浪,给老子把屁股夹紧了,别让牛奶流出来,老子待会回去操死你。”
“......情哥你别留著待会操死我,你现在就操死我吧,要你爸妈看看你是怎麽操死你媳妇儿的......”
卫穆被他的浪荡说的无言以对,扣住他的下巴一个深吻,“你再给老子发浪,老子直接把枪杆塞你骚穴里,屁股夹紧,穿上裤子,在里面等著,我去给你找衣服。”
时墨噤声,想起上次办公室里卫穆将手枪插在自己体内,那种既害怕又刺激兴奋的心情,舌头勾了勾,眼角魅惑地横了卫穆一眼,“情哥真坏,情哥你再用手枪插我试试......”
卫穆拉上裤子,时墨顺著他的腿爬起来,脑袋正在他胯下的位置,时墨仰起脸,过了一会苦著脸,“情哥,小骚穴夹不住了了,都流出来,怎麽办?”
卫穆眯了眯眼,“平时不会挺会夹人的?这会儿老公的牛奶都夹不住了?没用。”
时墨委屈,“你来夹夹试试。”
卫穆揉著他的脑袋的手蓦然一紧,威胁性地嗯了一声,时墨表情焉焉的,慢慢地站起来拉上裤子,使劲夹著腿,然後光著身子走出去,卫穆也不拦著他,看了一眼地上不属於时墨的衣裳,卫穆将他扔进了垃圾箱里。
时墨出了卫生间,和卫妈的眼神对上,卫妈脸一红,不自在地移开视线,然後又和卫爸的对上,卫爸掩饰性地咳嗽一声,低头看报纸。
时墨眨眨眼,卫穆从卫生间出来,拉著他进了卧室,找了白色的衬衫给他穿上。
衬衫宽大,穿在时墨身上就跟挂了一张大白布似得,时墨别扭地扯扯衣角,撇撇嘴,“真难看。”
卫穆跟吃了火药似得,“那别穿了,省得有损你墨大少的面子。”
时墨瞅著卫穆情绪不对,眼珠子转了转,趴到卫穆肩上,“情哥,我穿著你的衬衫,你是不是又想到我下身光溜溜穿著你的衬衫被你操的模样了?”
这个妖孽──卫穆低咒。
在卫穆家吃了一顿饭,吃得时墨浑身的不对劲,卫爸卫妈时不时诡异地盯著他和卫穆瞧,那别有深意的暧昧眼神,让时墨嚼著米饭跟嚼蜡烛似得。
吃完了,卫穆拉著他出门。
“小墨啊,经常来阿姨这里逛逛,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好叻,阿姨我一定经常来……”
+卫穆指使时墨开车,时墨满心的不愿意,以前跟卫穆在一起,都是卫穆开车的,那代表卫穆疼他,现在卫穆已经开始驱使他了,时墨觉得,夏铭森亲了自己几口,卫穆就嫌弃他了。
时墨站在车门边死瞪著卫穆,眼睛都瞪到抽筋了,卫穆才赏赐似得瞅了他一眼,看见他那副怨妇似得表情,心底失笑,面上依旧冷冷的。
卫穆把时墨推到驾驶座上,“开车。”
时墨扭开头,“不要。”
卫穆凑过去,手在他大腿内侧暧昧地抚摸,“小骚货,快开车,老公看看你的小骚穴有没有夹紧,有没有让老公的牛奶流出来。”
时墨嘤咛一声,低头,叉开自己的两条腿,把卫穆的手使劲推到自己的两腿间,撅著嘴,“卫穆你尽使坏,下面都湿了。”
“哪里湿了?”
“小洞洞是湿的,小沟沟也湿了,裤也子湿了,都湿了...... ”
“这麽湿?开车,老公让你更湿。”
时墨被卫穆三言两语激起了兴奋因子,乖乖开著车子走了。
卫穆解开时墨的拉链,时墨配合地抬起臀部让卫穆顺利把他的裤子扯下来,卫穆眸子放出狼一样的幽光,盯著时墨泥泞不堪的下体,时墨被他盯得小骚穴直抽搐,手下不稳,车子开得扭扭歪歪的。
卫穆的眼神似乎要把他生吞活剥了,赤裸裸的视奸刺激著时墨瘙痒的穴口,时墨伸手隔著裤子抓住卫穆胯下的那坨肉揉搓,“情哥,好难受,小穴好痒啊......”
卫穆不碰他,语气危险,“告诉情哥,今天跟夏铭森发生什麽事儿了?”
时墨蹙著眉,“没发生什麽事儿,我这不是跑了吗?”
“乖,老实说出来,老公满足你,今晚任你折腾,你不是想骑老公,老公让你骑。”卫穆诱惑。
时墨眼睛放出流光溢彩──骑卫穆,是他一直跃跃欲试的。
时墨太过高兴,没有注意到卫穆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所以不知道──此骑非彼骑。
时墨老实交代,“我......我抢了几颗李子你,那群小毛孩追著我跑,拿稀泥扔脏了我的衣服,我就去夏铭森家洗了个澡,换了件衣服去,其他什麽事儿也没做,夏铭森爷爷也在呢,他不敢......我迷路了,夏铭森说带我去你家,在路上就想......”
时墨瞅见卫穆越来越阴森的脸,赶紧把车停在一边,撇清关系,“我没让他得逞,我反抗了的。”
卫穆扣住时墨的下巴,“他亲你嘴了?亲你脖子了?还摸过你的小嫩芽了?”
时墨迟疑地点头,过了半天才怒气冲冲朝卫穆吼了一句:“卫穆,你他妈才小嫩芽,老子这是正常尺度,你那还是禽兽的尺度。”
卫穆的唇印在时墨唇上,“他碰你的时候,你硬了?”
时墨眼神闪了一下──他好像确实硬了。
卫穆阴翳的眸子紧紧锁住他的每一个表情,手指出其不意从时墨的小穴口滑了进去,“墨宝贝儿,他碰你的时候,你这里也有反应?”
时墨赶紧摇头,开什麽玩笑,他後面那玩意,只有见到时墨才会发骚发浪,完全就像不受自己控制似得,时时刻刻想著卫穆的大宝贝插进去满足他的淫欲。
卫穆很满意时墨的反应──这小子风流多情又爱发浪,可他的风骚浪荡,却只有对他卫穆展现。
时墨夹紧双腿扭动,抓住卫穆的手腕把他的手指往自己体内推,低低魅惑的声音勾在卫穆的耳内,“......嗯啊......卫穆......情哥哥......我受不住了......小骚穴好痒啊......用你的大肉棒插小骚穴......”
卫穆大掌在他腰背出一拍,“要发浪回去发,让人看见你的骚样儿,我操穿你的小浪穴,坐过来,我来开车。”
026) 不骑就踢
时墨媚眼微眯,卫穆坐过去捞起他,防止时墨动作太大春光外泄,时墨就势从卫穆的腿间滑了下去,蹲在卫穆双腿间,脑袋埋在卫穆的胯下。
卫穆启动车子,时墨拉开卫穆的裤链,掏出他英姿勃发亢奋非常的巨茎,顶端有兴奋的液体分泌,时墨伸出舌尖舔弄他的尿道口,眼角上吊看见卫穆性感得要命的表情,更加卖力地将青紫狰狞的男根含进嘴里。
卫穆揉著他的脑袋,嘴里吐出的都是淫秽的呻吟欲望,“......噢墨宝贝儿,对就这样,用力吸......再含深点......宝贝儿真会吸......吸得老公爽死了,待会操死你这只骚母狗......”
时墨吞吐著男人的欲望,吮吸舔舐,淫靡秽乱。时墨骚穴空虚难耐,一手探到自己股间,手指一边抽插著自己的小浪穴一边满足男人的欲望,淫声浪语也被男人的巨茎堵住。
男人开车到了别墅,时墨爬起来跨坐在他腿上,扶著男人的巨根准备坐下,卫穆藏住欲望冷飘飘地开口,“大白天的,你还想做给别人观赏?嫌你的骚浪样儿看的人少了?”
时墨硬生生打住,他响起夏铭森说的话,虽然他是没什麽节操,可他爸好面子,要是不小心被人拍了,他爸非被他气死,还有卫穆的前途......
时墨顿时有些泄气,捏著卫穆的巨根抖了抖,可怜兮兮地闪著眼珠子,呐呐道:“那怎麽办?”
“怎麽办?”卫穆大掌蹂躏他多汁圆润的屁股,“还能怎麽办。自己把裤子穿上,走进去。”
时墨嘟著唇,“可是我想情哥一边操我一边抱著我走进去,情哥......”
“小浪货。”卫穆的手指插进他的骚穴里,操得时墨气喘吁吁了才抽出来,然後叉开时墨两腿白嫩的腿,给他把裤子套上,扶著时墨进了别墅。
一进了别墅,时墨就无所顾忌地搂著卫穆亲了起来,挂著卫穆的脖子一跳,将两条腿盘在他的腰间,股间上下滑动,情欲激烈炽热燃烧。
卫穆将时墨放在客厅价值不菲的绒毛地毯上,让他趴在地上,高高撅起屁股,露出豔红色的穴口,时墨风骚淫荡地扭著屁股,里面残留的乳白液体随著他的动作流出来,魅惑淫荡。
时墨感觉到野兽似得视线紧紧盯著自己的穴口,甜腻地笑了一声,收缩著小洞眼,让里面的液体在卫穆的注视下全部流了出来,时墨似乎觉得自己还不够骚似得,指甲搜刮了一丝淫液含进嘴里,像是舔弄卫穆巨茎一样舔弄自己的手指。
卫穆咬牙吼了一声,拉开拉链裤子都没脱,就受不了时墨的淫浪,急不可耐地冲了进去。
当肉根被骚洞包裹住激烈啃咬的时候,卫穆舒爽地律动起来,“骚宝贝,快叫。”
卫穆像骑马一样地骑在时墨屁股上,他喜欢时墨被操时的淫声浪语,那会让他更兴奋。
时墨脑袋完全搁在地毯上,任由卫穆像干母狗似得操干他,时墨透过碎发的光影,看见卫穆脱去了自己的上衣,赤裸的胸膛性感光滑,蜜色的光芒在时墨的眼底晃荡,时墨被诱惑,下身的骚屁股扭得更骚更媚,骚洞也抽搐著。
“......老公干得好棒......操到骚老婆的小骚心了......好深啊......老公轻一点啊......”
卫穆狞笑,扣住时墨的腰身,肉棍在时墨肠壁上蠕动,在那点小骚心上慢慢地研磨,顶撞时墨的前列腺,时墨全身酥麻,前面的分身滴出更多的淫液。
“......啊嗯啊啊......卫穆卫穆......卫穆......别玩骚老婆了......小骚穴要玩破了......”
时墨被操干得眼角泛红,一副求人蹂躏的小浪货样儿,卫穆折磨够了,开始在他体内冲撞。
时墨被他撞得不断往前爬去,卫穆的肉棍却没离开过他的身体,时墨爬到了沙发边,卫穆抽出肉棍,把时墨抱到沙发侧身躺下,然後把时墨的一条大腿用力往上叉开,自己跪在他身边的两侧,从正中间再次将肉棍插了进去。
“噗嗤噗嗤”淫水被卫穆的巨大撞击得不断往外冒,肉体拍打的啪啪声不断在耳边回荡,时墨已经被操射了一次,这会儿软绵绵躺在沙发上任由卫穆摆弄他的身体,任由卫穆在他骚穴里疯狂热情地操干。
卫穆看著时墨猫咪一样慵懒魅惑的样儿,在即将喷射的时候,将肉棍抽出来,抵在时墨的乳尖上,滚烫的热液一下就将休养生息的时墨浇醒了。
时墨睁开眼睛,看见自己男人举著大肉棍在自己的乳尖上戳来戳去,乳白的液体连续不断喷在他的乳尖上,就像是从他乳尖分泌出来的奶水一样,时墨受到了视觉的刺激,激爽地叫了一声:“妈的,卫穆,你操的老子爽死了,老子爱死了你这只禽兽。”
卫穆射完了,躺在沙发上喘著粗气,时墨坐在他腰上,双手在卫穆清爽尖利的短发上揪来揪去,然後将自己涂满乳白液体的乳尖插入卫穆的嘴里。
“好老公,你骚老婆出奶了,给舔干净。”
时墨也不管卫穆的反应,直接揪著他的头发在自己乳尖上磨蹭。
卫穆受不得他那副骚样儿,舌尖勾著他的乳尖舔弄,一只手在他另外一边受冷落的乳尖上掐弄拉扯。
时墨爽够了,捧起卫穆的脸颊深吻,然後下了沙发,捞起卫穆脱了裤子,曲起,张开。
时墨眯著眼看著卫穆的後庭菊花,舌尖下流地舔了舔嘴角。
时墨伸出手准备碰一碰卫穆的那个地方,还没碰到就被卫穆察觉,他一脚就把时墨拉过来压在他的巨根上,“混小子,想干什麽?”
时墨不怕死地从他的胯下抬起头,“想干你啊。”
卫穆眸子一紧,危险的光芒直逼时墨,“墨宝贝儿,你想干老公?”
时墨也危险地直视他,“卫穆,你可是答应我的让我骑你,当我小狗耍著我玩呢?今天不让老子骑了你,老子就先踢了你。”
卫穆笑得人畜无害,“老公怎麽会骗你,来,老公教你。”
卫穆笑得像一只诱拐小白兔的大灰狼,只可惜太过兴奋的时墨没瞅见。
时墨在卫穆的精心指导下,蹲在卫穆的腰上,满怀期待地问,“然後呢?”
“然後麽......”卫穆意味深长地拉长调子,慢吞吞地抚摸著时墨敏感的腰际,“然後麽,你不是想要骑老公麽?老公这麽疼你,怎麽会骗你呢?”
时墨亲了他一口,“老公你好好......啊啊啊啊......卫穆你这个王八蛋......”
卫穆使劲按著时墨的腰,让自己站起来的欲望插在时墨身体里,时墨发觉自己被骗了,挣扎得厉害,里面的内壁搅动著卫穆的肉棍,销魂蚀骨,紧致窒息。
“卫穆你个混球,你明明就答应我的......”时墨沮丧著脸。
卫穆咬牙忍著时墨突然紧缩的通道带给他的窒息,“老公骗你什麽了,不是想骑老公吗?你看老公不是让你骑了?”
“卫穆你玩我,我说的是干你,不是让你干我......”
卫穆受不了时墨体内的压迫,突然捧起时墨的屁股一上一下的摆动抽插起来,“你都被老子完了八九年了,现在才知道,小骚穴都快被老子玩烂玩穿了,又骚又浪,你就是天生给老子干的,还想干老子,老子操死你......”
卫穆一边说著污言秽语刺激时墨,一边在他体内操干,没多久时墨那点薄弱的意志力就被卫穆操没了,他双手撑在卫穆健硕的胸膛上,一上一下套弄卫穆的肉棍。
“......情哥......好深啊......小骚穴要被操破了......”
“喜不喜欢这样骑情哥?”卫穆双手枕在後脑勺优哉游哉地睨著时墨在情欲漩涡中的骚浪模样。
“......喜欢。”
“喜不喜欢情哥这样操你?”
“......喜欢......情哥你动动......骚宝贝好累......”时墨满身都是激扬的汗水,在一个大起大落之後,他全身无力地瘫软在卫穆身上,
卫穆爱怜地抚弄他的背脊,“想让情哥操你?”
时墨被擦破皮的唇瓣咬在卫穆的胸膛上,留下两排牙印,“想......”
“还想不想上情哥了?”
“......不想了,情哥你上我吧......上烂我......快点操啊......”
时墨刚刚哀求完,卫穆就坐起来,将时墨的腿盘在自己腰上,就著姿势狠狠抽插起来,每一下都顶到最深,抽出的时候又退到穴口,然後将时墨的屁股重重放下,次次击中时墨的小骚心,操得时墨浪叫个不停。
“......情哥......你好会......好会操人......骚老婆被你操得......操得好舒服嗯嗯啊啊......”
“还有更舒服。”
卫穆捧著时墨的屁股站起来,然後上楼,一上一下的颠婆使肉棍在时墨的体内忽重忽然轻的顶撞起来。
“......情哥好刺激......慢点......”
“不是喜欢情哥一边走一边抱著插你吗?爽不爽?”
“爽......好爽......情哥操得骚老婆的小浪穴好爽......嗯啊嗯......”
卫穆亲了他一口,推开卧室的门,把时墨放在床上,架起时墨的腿,在他体内抽插。
时墨的身体在白色真丝的被单里被操得不断摇晃,让时墨感觉到自己像在海洋中飘荡一样如梦似幻,他的手狠狠地扯著被单,扯出了一大片褶皱。
卫穆一直他看著他的表情,在他们同时攀登上欲望高峰的前一刻,卫穆把时墨的腿折到了他胸前,倾身去吻时墨,温软地哀求他:“小墨,说你爱我。”
时墨睁开水雾弥漫的眼睛,伸手勾住了卫穆,“不说。”
“不说?”卫穆在他体内狠狠抽送一下,“不说以後别跟老公发骚求操。”
时墨傲娇地嗯哼一声,“老子不求你,你别求著老子撅著屁股给你操。”
卫穆见战术失败,改而缓慢地在时墨的骚穴里抽插,时墨本来马上就要高潮上,被卫穆的慢动作吊得上不上下不下的,眼角湿润起来,“情哥......我说我说......你快动啊......”
“先说了再动......”
“......唔......我爱你爱你......卫穆我他妈爱死你了......啊啊啊啊嗯嗯啊啊......”
卫穆在他说出自己想听的话之後,在他体内一个深插,直直撞击他的小骚心,时墨高亢地淫叫,射在了卫穆的小腹处,卫穆射在他体内,然後全身松懈地压在时墨身上。
“又骚又浪的妖精......”卫穆在他耳边低喘私语,“小墨,你是狐狸精转世,真会勾男人的魂。”
他卫穆......还有夏铭森──哪个不是被他勾得晕头转向,恨不得把他藏起来一个人慢慢疼爱,直至地老天荒。
027) 自杀
时墨有次看报的时候,看见了邹家小姐邹若的新闻,“富家小姐留学国外的淫乱生活”几个大字占据了头版,时墨啧啧称奇──人不能貌相,时墨再次知道了。
他爸从此之後再也没在他面前提过邹若,前几天还叫时墨把他的兵媳妇带回去瞅瞅,时墨连滚带爬冲出了时家。
再说卫穆。
卫穆不是个善茬,夏铭森对时墨有了心思还付诸行动,他不可能放之不管,不过咱们卫长官是个心思不纯兼腹黑的禽兽,正大光明的手段他不屑用,更不会特傻×地跑到夏铭森面前去告诉他:老子要开始对付你了,做好准备吧。
不过还没等他有任何动作,夏铭森找上他了。
卫穆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两人的见面──为什麽不见?情敌都登堂入室毁三观做小三了,他没理由跟个缩头乌龟似的藏著。
那天卫穆伺候好了他家小祖宗,然後去了和夏铭森约定的咖啡馆,时墨看见他穿戴整齐出门──也没穿军装,躲在被窝里的眼睛探究似得扫射他,在卫穆出门後,也跟著出门了。
卫穆到的时候,夏铭森已经到了,卫穆招呼也没打,直接坐下,冰冷的眸子和夏铭森隔著一张桌子的距离激烈地厮杀。
平心而论,夏铭森是个极其优秀的男人,有良好的家世,上乘的容貌,绝佳的能力,可惜,这样一个男人,却是他卫穆的情敌──也不能算情敌,时墨那心肝儿眼里就没夏铭森。
只不过,夏铭森做的事儿卫穆忍受不了,他不能否认自己对时墨有著强势以及不可理喻的独占欲──夏铭森碰了时墨,触及了他最大的底线。
夏铭森和卫穆谈论的话题很简单,因为中心只有一个──那就是时墨。
“我夏铭森这辈子做的最蠢的事儿就是当初放过了时墨没把他办了,便宜了你。”
“我卫穆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儿就是抓住时机把时墨给睡了,真是谢谢你了。”卫穆一笑,得意的,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实他是庆幸,那时候他就已经非时墨不可了,可时墨心底那时候是没他的,如果他那晚是和夏铭森在一起,也许今天笑的人就是夏铭森而不是他。
“卫穆,你只是运气比我好而已。”
“是吗?真是可惜,你刚好没有这样的运气得到时墨。”
两人争锋相对谁也不相让,夏铭森的拳头捏的很紧──没错,他就是没有卫穆那样的运气,明明只差一步了,明明就只有一步了,他却在最後那一步退缩,而这一退,就是彻底退出了时墨的世界。
卫穆笑著,自信满满,拿出一个信封甩在桌上,“夏铭森,离时墨远点,他心里已经够厌恶你了,而我还能有一千种办法让他更讨厌你,想想看,被自己喜欢的人讨厌,那是什麽滋味?”
夏铭森瞟了一眼那微黄的信封,打开──是一叠照片。
看见照片的内容,夏铭森目光一下子阴鸷之极,“你调查我?”
“有何不可?知道时墨最讨厌什麽吗?”卫穆一笑,很满意地看见夏铭森脸色下沈,“群交,滥交,要是时墨知道你的私生活这麽......丰富多彩,一定会对你另眼相看的。”
另眼相看?
没错啊,是另眼相看──另样的厌恶。
时墨会连看他一眼都显得多余,因为时墨最怕死,他会说──我怕得病,你离我远点。
可是他又怎麽会知道,那些荒唐的生活,到底是因为谁才会发生。
时墨,时墨......
夏铭森抽笑一声,站起来,双手捏成拳撑在桌上,俯身阴鸷地看著卫穆,“卫穆,你够狠。”
知道怎样才能彻底击垮一个人的内心。
要是真的和卫穆光明正大的去争取时墨,夏铭森不以为自己会输给卫穆,可是卫穆出这麽一招,他还敢去争取时墨吗?
答案很显然──他在乎时墨,害怕时墨厌恶的眼光,所以──不敢。
夏铭森拿了照片,阴森著脸准备离开,好死不死这时突然冒出来一个人,抓著他手里的照片就跑。
夏铭森眼神立刻幽暗,追著那人出来咖啡厅,一眼望去那人早就不见了踪影,只看见时墨坐在不远处公交车站牌下,拿著一叠照片傻乐。
时墨跟著卫穆出来的,躲在暗处看见他和夏铭森疑是暧昧的举动,又看见那碟照片,想著不是夏铭森和卫穆之间的奸情吧?
买通一个人从夏铭森手里抢走了那碟照片,时墨双腿盘坐在公交车站牌下的座椅上,一张一张地翻看。
“哇......”
四人组群P大动乱啊够重口味啊这是。
“哇......”
蓝眼睛小受帅哥後背式啊够深度啊这是。
“哇......”
露天游泳池激情四射啊够喷血啊这是。
“哇......”
时墨接著感叹,然後──
──照片被抽走了。
时墨抬起头,看见卫穆阴沈著脸盯著他,咬牙切齿地问:“好看吗?”
时墨特郑重地点头,“好看啊,特好看,特刺激了,卫穆你再给瞅瞅。”
夏铭森站在一边,本来还怕时墨看见这些照片会厌恶他,现在看起来,似乎不是那麽回事儿啊。
他知道,时墨就是心里没他,所以才能这麽云淡风轻地去评价这些照片,夏铭森心里不难过是假的。
卫穆对他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儿特没辙,拉住他的手臂把他拖了起来,“走了,回去。”
时墨去抢他手里的照片,卫穆闪开,愠怒,“你给我安分点。”
“我看看怎麽了,你又不是我妈,整天管著我做什麽?把照片给我,我就要看。”时墨也怒了,叉著腰怒瞪卫穆。
“原来小墨对这些照片这麽感兴趣,你想看?可以找我?”夏铭森似笑非笑。
“卫穆你看看,人家当事人都不不介意,你介意个什麽劲,别告诉我你看上夏铭森这小子了,人家可是一号。”
时墨口无遮拦,卫穆恨不得在他屁股甩两耳巴子,他眼色森冷,“时墨,你给我闭嘴。”
时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刚好公交车停下,时墨跳上车,甩了一张百元大钞进去,卫穆怕这小子又玩出点什麽事儿,也跟著上去。
车子人很多,时墨往最後面挤去,卫穆紧跟其後,时墨别开了脸不看他。
卫穆去拉他的手,时墨甩开,卫穆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轻语:“生气了?”
时墨冷哼一声,将头偏开,卫穆舌尖在他敏感的耳垂上轻轻舔了一下,时墨蚊子似得轻轻嗯了一声。
“卫穆你走开,我烦死你了。”时墨冷著脸将屁股往旁边一挪,再次将卫穆伸过来的手拨开。
挺翘圆润的屁股瓣磨蹭过卫穆的下半身,卫穆喉咙里低沈的呻吟一声,时墨当即脸就红了。
卫穆挺立的巨大缓慢地在时墨的股沟里移动,时墨躲不开,也不想躲──他现在就想跟卫穆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
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身体的部位紧紧地相连,那种刺激疯狂的性爱──时墨光是想想,下身就硬得不行。
“想要了?”卫穆性感暗哑的声音如魔鬼般引诱著他,时墨立刻就将刚才的不愉快抛到了脑後,满脑子只有卫穆操他时被填满的快感。
时墨摇摆著屁股求欢,双手勾在扶勾上,下身随著车子停停走走的弧度和卫穆更深层次地摩擦。
卫穆眼睛一眯,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拴在时墨的腰上,然後掏出瑞士刀,划开了时墨的裤子,让他的下半身光溜溜地和自己的胯下接触,外靠盖住了他们的下半身,也遮住了他们淫乱的动作。
卫穆大掌蹂躏时墨的屁股瓣,低声在他耳边警告,“敢乱叫我就不操你了。”
时墨低低地嗯了一声,卫穆扒下他的内裤,手指伸进他的股沟滑弄,然後在洞口处转悠。
时墨吊著双手,脑袋低垂,紧咬下唇,抑制住自己的呻吟。
卫穆手指在洞口玩弄够了,开始往骚洞里插去,洞里面紧致干涩,卫穆缓慢地在里面扩张、抽插。
等到里面开始发浪自动分泌出润滑的肠液,卫穆开始增加手指肆无忌惮在里面捣乱,指尖搜刮著时墨的肠壁,带起时墨身体最深处的战栗,双腿打颤,几乎站不稳。
卫穆一手扶住他的腰不让他滑下去,一手在洞穴里抽插,等到里面能容纳三根手指了,卫穆退出来,放出自己的巨大顶在时墨的骚洞门口。
巨大一点一点慢慢地推进去,车子猛然一个刹车,卫穆没掌控住力道,巨大直挺挺地朝时墨的深处插去,时墨爽翻天了却死咬著下唇忍耐。
卫穆低笑一声,在时墨骚穴里抽插起来,缓慢的动作有别样的煽情,细水流长般温润,巨大摩擦著肠壁,摩擦著时墨的小骚心,摩擦著时墨的屁股,时墨前端不断跳动。
卫穆伸过一只手到前面抚慰他备受冷落的玉根,轻轻地弹一下,玉茎跳动一下,卫穆大掌圈住上下撸动,後面的抽插撞击不断,前後夹击,再加上处於公共场合的紧张和兴奋,时墨全身都冒出不一样的红晕。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喘,屁股往卫穆的胯下扭动得越来越快,终於,前端在卫穆一个狠力地顶撞之下射了出来,液体全射在卫穆的掌心。
卫穆的大掌往时墨的小腹上移去,将液体涂抹在时墨紧致的小腹上,手指在肚眼里转著圈圈。
车子停停走走,周围的人来来去去,没有人发现此刻两个男人下身正在做著活塞运动。
每一次车子启动和停下,由於惯性,插在时墨浪穴里的巨大都会狠狠地抽出来然後再狠狠地插进去,直直插到了骚浪的小花点。
时墨被操得两眼泛红,抬起脸,侧过头,无声地哀求卫穆再插狠点。
卫穆自己也被这慢动作忍得难受,汗水浸湿了衣衫,他上半身保持不动,扣住石墨的腰,下半身开始狂暴地操干起来,时墨想浪叫,却没那个胆儿──他可不想因为跟男人在车上做爱而上头条。
卫穆在时墨体内快速抽插了几十下之後,受不住时墨骚穴的夹击,射在了他体内,抖出一股一股的精液之後,卫穆抽出自己的男根,拉上拉链,然後拉著时墨下车。
时墨两腿发软,屁股还光溜溜地,骚穴里还流著男人的精华,他抬起春水般的眸子勾了卫穆一眼,“老公,我们去开房。”
卫穆的手钻进盖在时墨屁股上的外套,插进时墨流著液体的小穴里,眯眼狠狠一插,时墨低低地尖叫了一声,卫穆说:“不去。”
时墨恬著脸,软言细语,“老公 ,求你了,我想你操我。”
卫穆说:“看别人的豔照打手枪去。”
“我哪有别人的豔照啊,我连你的都没有。”时墨说完,就想到刚才他看夏铭森的豔照时,卫穆那憋屈愤怒的模样,笑嘻嘻而又淫荡地凑上卫穆的耳朵,“老公吃醋了?”
卫穆的手指在他体内再次用力一插,时墨屁股一缩,“情哥情哥再插深点......”
卫穆狠狠瞪了他一眼──这里可是大街,这混小子总是不分地点时间乱发情。
好在时墨叫得小声,没人听见,卫穆却不得不慎重,不得不妥协带时墨去了酒店。
酒店是时墨家开的,时墨直接拿了卡去总统套房,卫穆事实都顺著时墨,唯独受不了他心里还装著旁人。
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是邹若还是夏铭森,不管以怎样的存在占据在时墨的心里,卫穆都受不了。
一场激烈的性爱结束,卫穆拥著时墨睡了一会,快傍晚的时候,时墨醒过来,肚子饿得不行,卫穆在柜子里给他找了套衣裳换上,然後拉著他出门。
进了电梯里,卫穆看著时墨绯红的唇瓣心痒难耐,抓著他一通狼吻,电梯门打开,卫穆搂著他走出去,心里还不满足,在时墨的唇上再次啃了一口,粉红色的唇瓣愣是被他啃成了豔红色。
时墨勾了他一眼,一拳砸在他的胸口,跟卫穆勾肩搭背地走了,丝毫没有注意到不远处脸色铁青的中年男人。
时墨他爸来酒店视察,没想到会让他看见自己的宝贝儿子和一个男人亲亲热热。
他黑著脸看著时墨和卫穆离开,蓦然就想到了时墨当初说他媳妇儿是当兵的──卫穆他还不认识?可不,人家确实是当兵的。
时墨他爸连视察都没心情,丢下手里的工作直接回了家,时墨他妈坐在客厅看电视,问他:“今天怎麽这麽早就回来了?”
时墨他爸看了他妈一眼,一言不发上楼了,时墨他妈纳闷,“这是怎麽了?”
时墨他爸想著这事儿一晚上没睡著,第二天起的很早,穿戴整齐,去吃早餐,对时墨他妈说:“时墨最近都在做什麽?”
“昨天才打了电话回来,说是忙著公司的事儿。”
忙著公司的事儿?这谎也撒得太没水准了,整天翘班不在公司还敢说忙著公司的事儿?
恐怕是跟那个男人在厮混吧?
老爷子越想越气,“啪”地将筷子扔在桌上,“走,今天去瞧瞧,那混小子到底在外面干些什麽混账事。”
老爷子说一不二,当即就让司机开车,拉著时墨他妈一起去了别墅。
门没关,老爷子吸了一口气,推开门。
客厅里,卫穆拥著时墨,轻啄他的唇瓣,时墨腿搭在卫穆的腿上,卫穆的手在他的大腿内侧不断抚摸,气温在升高,时墨不满卫穆的轻柔,抓著他短短的发尖,与他深吻,唇舌交缠,酣畅淋漓,时墨气喘吁吁睁开迷蒙的眼,一眼透过卫穆的肩膀,看见站在门口两个面色煞白的人。
“......爸,妈......”时墨惊恐地站起身,手脚无措,面上一片惨白。
时墨他妈抖著嘴唇,“小墨,你......”
“你这个混小子!!!”老爷子怒火中烧,跑进厨房抄了把菜刀朝时墨砍去。
时墨撒丫子在客厅狂奔,“爸,你别啊,我可是你亲儿子,杀了我你就绝後了。”
老爷子停下来喘几口气,“我就是杀了你绝了後也不会让你出去丢人现眼!!!!你这个混小子!!!!”
时墨跑到了卫穆身後,探出个头小声小语地回了一句,“这怎麽就是丢人了?”
老爷子拿刀指著时墨,“还敢回嘴,给老子滚出来!!!!”
时墨仗著卫穆人高马大,“本来就是,我又没偷又没抢,不赌不嫖不嗑药,哪儿给你丢人了?”
老爷子被气得不轻,几步走到卫穆面前把时墨揪了出来,拿著刀背就准备砍下去,时墨真怕了,张口大叫,“卫穆救我啊!!”
卫穆拦下时墨他爸的刀,虽然是刀背,但这要是落在细皮嫩肉的时墨身上,肯定得脱了一层皮,卫穆沈著开口,“你不能打他,我会心疼。”
老爷子的目光一下子转移到卫穆身上,瞧著这年轻人是个前途无量,家世人品都是上乘,可惜──再好也不是女人,生不出崽儿。
自己儿子是个什麽德性他知道,要是没人煽动他,他哪敢在外面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於是乎老爷子越瞧卫穆越是不顺眼,拿著刀去劈卫穆,“让你拐我儿子,今天我砍死你。”
卫穆不躲不让,倒是把时墨吓了一跳,从卫穆身後跳出来,时墨劈手抢走他爸手里的刀,“爸你别这样,杀人犯法的。”
往常他爸妈要来,都会提前打电话告知一声,今天这情况......
时墨确实没辙了。
他爸瞪著他,时墨一下子气就焉了,瞅著他爸又朝他冲过来,时墨撒腿就往门外跑,抢过司机手里的钥匙,猛踩油门冲了出去。
时墨就是个没胆儿的,瞅著他爸那副要杀人的表情,腿就吓得发软,还不如先跑出去躲几天,等风头过了点,再跑回来,再说了,他在那儿,卫穆也跟著遭殃,只要他走了,他爸自然就撒手了。
时墨开车去了东子家,东子一个人住,来开门的时候光著身子,下身系著一件女人的裙子挡住了重点部位,时墨进门才看见东子他家客厅摆了一张大床,此刻床上躺著三个光溜溜的美女。
时墨张大嘴,愣在原地──丫的,东子这哥们太开放了,还玩群P。
东子上前揽著他的肩膀,淫荡地笑著,“墨子,要不要一起?”
三个美女眨著媚眼赤裸裸地盯著他,手在自己光溜溜的身体上游走,时墨差点喷鼻血,他一下子就想到自己淫荡地勾引时墨操他的时的模样,难怪能引得卫穆发狂。
东子淫荡地揉著美女的胸部,将乳头叼进嘴里吮吸,时墨完全忘记了他才刚被他爸捉奸,一脸兴致地坐进沙发里,笑嘻嘻地朝东子开口,“东子,你继续,当我不存在。”
都说物以类聚,东子也跟时墨一样,是个忒没节操的人,他跟时墨从小认识,什麽坏事没干过?时墨想著要不是他早被卫穆收拾了,这会子恐怕就跟东子一样──哥几个门躺在床上一起睡女人。
东子也不介意时墨的观摩,直接架起一个女人的腿,冲进了了他湿漉漉的小穴之中,女人张扬地尖叫了一声,一双眼睛时不时地瞟著时墨,其他两个女人干瞪眼,瞅著沙发上的时墨,恨不得一口吃了他。
时墨瞧著瞧著就没了兴致,他又想起卫穆了──不知道这会儿他爸走了没。
时墨起身进了卧室,门一关,外面的声响全部被关在了门外,时墨拿出手机,犹犹豫豫不敢给卫穆打电话,他怕卫穆怪他没担当,遇事儿就知道跑,时墨想了半天,最後关了手机,躺在床上胡思乱想。
想他爸他妈,时家就只有他这麽一个儿子,他妈还好,就是一宠儿子宠的无法无天的主儿。
可他爸──铁定不会让他跟个男人在一起的。
时墨也想卫穆,想著他们之间渺茫的未来,以前的时墨过一朝是一朝,从来没有想过他跟卫穆的将来该怎麽办,今天被他爸当场抓住,他才想──我以後跟卫穆,该怎麽办呢?
一边是他爸的藤条加对父母的孝意,一边是卫穆呵护八九年的深情不移,时墨难以抉择。
时墨跟东子说了,他现在被他爸追杀,无论谁问他的下落都说不知道,东子满口应承。
时墨那天从别墅跑掉後,他爸压下心里的怒火面对面跟卫穆谈了,他爸觉得这是男人的事儿,把他妈给支开了。
老爷子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让卫穆离开时墨,卫穆几乎没有犹豫,硬朗沈静的脸在那一刻有著异常坚定的魅力,他说:“绝不可能。”
“你们都是男人,也不是普通人,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对你们的家庭、前途有什麽样的影响?你们之间是没有好结果的,趁早放手吧。”老爷子都觉得,他能跟卫穆心平气和地说出这一番话,那得需要多大的毅力。
卫穆,可是勾引他儿子的祸水。
其实──谁是祸水,还真有待揣摩。
而卫穆就是一根筋,他认准了时墨,这辈子都不可能放手了,“只要你们能祝福,我们就会有好结果。”
老爷子嗓音阴沈,“时家就这麽一个儿子,你不在乎你的家庭前途,我在乎,我绝不同意时墨跟一个男人在一起,那像什麽话。”
“伯父,你的意思并不代表时墨的意思,只要时墨一天没有说分手,我就绝不可能放手。”
说实话,就算时墨那小子真跟他说分手,卫穆也没想过放过他。
老爷子听见卫穆那句话,冷哼一声站起来,“时墨是我儿子,他是什麽德行我清楚的很,你只要答应我,如果时墨先对你放手了,你要保证自己不缠著他。”
卫穆沈默,片刻站起来,“好,如果时墨真的......跟我说分手,我放手。”
卫穆沈下的眸子里,朦胧晕染,他也想借这个机会看看──自己在时墨心里到底是什麽样的分量。
时墨在东子家日子过得很凄惨,东子自从群P结束後就再也没回来过,俨然只是把这屋子当成了一座行宫。
偌大的屋子里连个佣人也没有,被伺候惯的墨大少每天呆在屋子里看著无聊的综艺节目,最後实在饿得不行了,纡尊降贵於厨房煮鸡蛋。时墨得感谢东子那厮也喜欢吃鸡蛋,不然他真会饿成一具干尸。
时墨只记得卫穆煮鸡蛋时候的步骤,照著做了一遍,放好了水在锅里,扔了两个鸡蛋下去,然後去客厅等著,十分锺後,时墨回到厨房,锅里没反应──鸡蛋没翻滚,水也没翻滚。
时墨用手试了一下水温──黑线了。
水还是冷的。
怎麽回事?
时墨绕著厨房冥思苦想了几个小时,终於想出来──原来瓦斯没开。
时墨跑去房里百度了一下,终於成功弄明白瓦斯那玩意,当滚烫滚烫的鸡蛋滑进他胃里的时候,时墨满足地打了个饱嗝──他连蛋黄一起吃了。
时墨的成就感油然而生,他真想现在就打电话告诉卫穆,他会煮鸡蛋了。
时墨吃完了鸡蛋,坐在客厅继续看无聊的综艺节目,看著看著双眼皮开始打架,时墨不堪重扰──睡著了。
东子被时墨他爸逼著告知了时墨的下落,带他爸来了屋子,刚推开门,一股子刺鼻的味道汹涌钻进鼻子里、喉咙里。
东子仔细闻了闻,这不是──瓦斯!!!!!
东子三魂七魄吓得只剩下一魂一魄,瞅见时墨躺在沙发上没意识的模样,吓懵了,“墨子,你别害哥们啊,你要自杀咋也不选个好点的地儿啊,你选哥们这地儿你不是要害死哥们嘛.....,.”
028) 搞什麽也不搞你
时墨他爸身子颤了颤,几乎站不稳,他颤抖地伸出手探在时墨的鼻尖──没、没气息了。
东子窜进厨房关了瓦斯,打开窗户通气,再回客厅扶住时墨他爸,“叔叔,你要注意自己身体啊......”
东子哭丧著脸。
时家可真就这麽一个宝贝疙瘩,他东子可就这麽一个一起吃喝玩乐两小无猜的哥们。
东子哀戚的目光转在时墨身上,片刻手一抖──诈、诈尸了。
时墨揉了揉眼睛,睁开一条缝,迷迷胧胧间瞅见他爸,顿时吓醒了,一个激灵站起来,“爸、爸......你怎麽来了......”
他爸爸也吓了一跳,缓过神来後一巴掌拍在时墨的脑门,“你这个混小子,净知道惹事......”
时墨捂著脑门,被他爸养的保镖带走的时候,回头哀怨地看著东子,声声控诉,“东子,你这个叛徒......”
东子笑眯眯地送走了时墨,“叔叔,你下手可得轻点,我结婚还想请时墨做伴郎呢。”
时墨内牛满面。
回去之後时墨被他爸关在书房,他妈在外面敲门,他爸爸置之不理,拿著藤条在手心掂量,斜著眼睛问他:“你跟不跟他分手?”
时墨看著藤条吞了吞口水,僵著脖子摇头,他爸气得不行,藤条一甩,时墨歪著身子用手臂挡了一下,藤条从他的肩膀处往下劈去。
时墨几年没被他爸抽过,这会儿一挨了鞭子,哇哇大叫:“爸你怎麽这麽狠啊,说抽就抽,我可是你亲儿子......”
“你要不跟那男的彻底结束,我今天就抽死你。”
老爷子藤条一甩,时墨也不敢真躲──他越躲下场越惨,时墨步子只闪了几下,减轻了藤条的力道,可被抽到的地方还是火辣辣的疼。
时墨的惨叫声不断,他妈在外面急的团团转,“姓时的,你要是真敢动我儿子,我跟你没完......我要跟你离婚、离、婚......”
他爸冷哼一声,不当一回事儿,“结不结束?”
时墨倔强,在他爸藤条和眼神的双重压迫下抬高了脖子,“我就不!!!!”
老爷子一气,下了狠力一藤条抽过去,打在时墨的手背,立刻留下一条粉红色的长长印子,时墨直甩著手跳脚,眼看他爸下一鞭子又甩过来,立刻一激灵,“爸、爸,留情啊,我分,我结束,你别抽我,别抽我......”
年纪大了力就使不上了,刚才甩给时墨那几藤条耗尽了他的力气,老爷子死要面子,这会儿硬著脸把藤条甩在一边,暗中揉了揉胳膊。
老爷子很有气势地冷哼一声,“你这混小子诡计多端,老子信不过你,走,你当著老子的面,跟那男人说清楚,否则,你就继续挨鞭子。”
时墨呛声,转过头挤眉弄眼捶胸顿足──他爸什麽时候这麽精了?
原想著先蒙过他老爹再说,反正来日方长,用句不孝顺的话说──他总是比他老爹活得长,到时候他想跟卫穆咋样咋样,他老爹还管得著麽?
可他爸非逼著他去跟卫穆摊牌──这不是害死他麽?
卫穆那性子,要是自己真说了,指不定真一枪毙了他,可他老爹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时墨两难,他爸等不得,直接连拖带拽地拉著他去了别墅。
时墨哭丧著脸被他爸推进别墅,卫穆穿著军装下楼,看样子正准备出门。
卫穆看了时墨他爸一样,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时墨瞅了他爸一眼,他爸眼睛一瞪,他立刻缩了缩肩膀,呐呐地开口,“卫、卫穆......”
卫穆直勾勾地看著他,那种目光似乎是要打入他的心脏,时墨退缩了一下,“我、我有话、有话跟你说。”
卫穆五指收紧,渐渐握成拳头,他瞟了眼时墨手背上青肿起来的痕迹,皱皱眉头。
他心疼了,可时墨接下来要说什麽,他似乎已经猜到了,他想阻止时墨说出来,另一边却在想──也许时墨不会说出来。
时墨他爸眼神一直催促著时墨,时墨心一横──反正是暂时的。
“卫穆,我们分手吧。”
时墨眼睛一闭,扭头说了出来。
卫穆半晌没反应,时墨扭头看他,卫穆的表情沈静的可怕,他动了动嘴唇,漆亮黑沈的眸子看著时墨,“时墨,你不後悔?”
时墨低眼,卫穆沈静的神色深深刺痛了他,他知道卫穆表现的越冷静,他即将爆发的力量将会越强大。
他後悔,後悔的要死,说出来就後悔了。
可是他能怎麽办?
──他时墨就是这麽胆小懦弱。
“时墨,我再问你最後一次,你说的话算数?”
卫穆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楚。
时墨低垂著头,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
卫穆古怪地笑了一声,“我明白了。”
卫穆戴上军帽,越过时墨,肩膀擦过时墨的肩膀,时墨在那一刻觉得──他和卫穆就像真的完蛋了似得。
他伸出手去拉卫穆,却什麽也没拉到,时墨徒然地收回手。
卫穆的身子挺得笔直,时墨跟著走出去,卫穆拉开车门,动作利索,连一点挽留的机会都没给他,时墨想再向前一步,他爸指挥著保镖,拖著他往车上走。
卫穆从始至终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时墨咬著牙──时墨,你这个孬种,你就是个孬种,看,卫穆不要你了,你活该。
时墨被关在时家,保镖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看著他,时墨被卫穆离开时决绝的表情吓到了──他怕卫穆真跟他分手。
时墨他妈每天给他送饭,时墨就每天缠著他妈放他出去,他妈──其实也挺怕他爸的。
时墨就趁他爸不在,在他妈面前撒泼打滚,一哭二闹三上吊地折磨著他妈,他妈半夜睡觉的时候,都会突然惊醒,一醒了,就披头散发地跑去时墨房间里看。
──看他还活著没。
每次──时墨都活得好好,他吃饱喝足睡得也香,第二天精神饱满继续折磨他妈。
他妈被他弄的奔溃,憔悴著脸,含泪点头。
──你说你做妈的帮著自己儿子,让他去......跟个男人幽会,你是什麽心态?
时墨他妈挺痛苦的,可要是儿子没了,他更痛苦。
时墨指使他妈引开了保镖,撕了床单栓成长条绑在床脚,顺著窗户爬了下去,再从墙上爬出了时家。
时墨──顺利逃出时家。
一路上追著的士哥开快点,他去别墅──他希望卫穆还在那里,反正他就是个什麽都不会的二世祖,这世上除了卫穆,谁还稀罕他?他爸不同意,他合著就跟卫穆私奔得了。
029) 丧事儿
时墨想的挺偏激,而且有一股子英雄末路的意味。
英雄?
他时墨就是个英雄。
看他时墨从小到大贪生怕死,可为了卫穆,他不止挨他爸的鞭子,还策划著跟卫穆私奔,不是英雄是什麽?
不过──是半道英雄。
那时时墨都没想到,他的私奔计划才刚形成,卫穆就给了他当头一棒,时墨那时真恼死了卫穆,他想,他就找个深山老林藏起来,一辈子让卫穆找不到得了。
而卫穆,那几乎是他一辈子做过最後悔的事儿,他疼时墨,爱时墨,就是爱到了骨子里,才不忍心逼迫时墨跟他出柜,可那次,他是真被时墨气到了,他自己都恼──他卫穆爱上的,怎麽就是这个孬种?
那时,时墨在的士里,玻璃窗上匆匆晃过卫穆的脸,他喜滋滋地下车,欣喜还没彻底在脸上化开,就僵硬在了脸上。
时墨看见,卫穆的臂弯里搂著一特妖娆的──少年。
时墨当场气得够呛,一步三跳,气冲冲奔向卫穆,扯著那少年的胳膊把他甩开,“喂,你怎麽说也是个男的,光天化日跟个男的搂搂抱抱,你还要不要脸?”
某些人俨然忘记了他更不要脸的时候──光天化日跟男人在公交车上抽插,这叫什麽?
少年被扯开,年轻的眉眼妖娆多情,屁股一扭一扭,似笑非笑看著时墨,“哟,想跟小爷抢人啊?”
时墨攀住卫穆的胳膊,趾高气扬,“抢人?这本来就是老子的人,老子用得著跟你抢。”
卫穆冷淡地拨开他的手,拉著少年,“走吧,别理他。”
时墨被忽视,看著卫穆拉著那妖娆的少年走,他几步上去,气急败坏,“卫穆你搞什麽?”
卫穆冷笑,“搞什麽也不搞你时大少。”
时墨呸了一声“不搞?你他妈搞了这麽多年了,现在装什麽清高啊。”
卫穆冷飕飕瞟了他一眼,“搞松了?”
时墨瞪大眼──卫穆嫌弃......他後面松了?
“卫穆,滚你妈的!!!你当老子愿意给你搞?你爱搞谁搞谁,老子不稀罕,祝你搞得早日阳痿,祝你他妈早日搞进红十字......”
时墨急匆匆说完,拉开的士车门,上车,走了,他不相信模糊了自己眼球的东西是眼泪──滚他妈的,他才不会哭,他才不会为了卫穆那王八蛋哭。
卫穆那个混蛋......
嫌弃他松了......
要另外找个了......
他就是个混蛋,亏他还想跟他私奔......
私他妈的奔啊私......
卫穆看著时墨离去,旁边妖娆的少年再次挽上他的胳膊,卫穆拨开,眉心皱得很紧──刚才,就在刚才,他差点忘记了时墨那混小子已经抛弃他了,竟然如往常一般似笑非笑问他:“搞松了?”
时墨没看到卫穆的神色,他被妖娆少年的出现气得不轻,哪有心思去揣摩卫穆的神色,真以为──他嫌弃他了?
怎麽会嫌弃......
怎麽会松......
卫穆一想到时墨那紧致湿滑将他吞吐得窒息的穴洞,身子蓦然一紧,他看著那辆离开的的士,懊恼地地咒一声,推开妖娆少年,招了辆车追了上去,半道小五打了个电话,卫穆想著时墨那小子也出不了什麽么蛾子,先回了部队。
他一直知道,自己除了时墨,谁也瞅不上了,尽管知道时墨说分手只是碍於家庭压力,可卫穆一想到当初时墨的胆小无情,就不想那麽容易原谅他──太容易了得到的原谅,只会助长时墨肆无忌惮的气焰。
卫穆去了同性恋酒吧,他只是想最後试一次,他是不是真的非时墨不可了──时墨都这麽绝情了,如果他真的还是非他不可......
那麽──时墨就算死,也只能是他的死人。
可结果证明──他真的非时墨不可。
时墨一出现,他眼里心里,就只看的到那混小子了。
时墨一脚踢开家门,保镖们垂头丧气战战兢兢地在客厅站成了一圈。
他爸看见他回来,板著的脸黑沈如铁,将一张机票砸在茶几上,“你也不用寻思著跟那男的再有什麽结果,就算我死了,也不可能,这是去美国的机票,你现在、立刻给老子滚出国去......”
时墨气哼一声,捞起机票,比他爸更牛逼哄哄,“你放心,就算你开著神舟七号去求我回来,我也不回来了。”
时墨说完,转身就出了门,直接去了机场。
他爸逼他,卫穆也逼他。
好啊,现在他就走,让他们在这儿自相残杀爱干嘛干嘛去。
不就是个卫穆──谁稀罕。
不就是个时家大少的身份──谁稀罕。
时墨一路急奔机场──这个不堪回首的伤心地,真他妈一刻也呆不了了。
时墨他爸让保镖跟著他,他要是敢逃,押也要押去美国。
保镖跟著跟著──跟丢了。
机场人来人往,每一个人都神色匆匆──他们都有自己的目的,只有时墨──他不知道自己自己此刻站在这里的目的是什麽。
时墨沮丧地坐在机场大堂,意大利zero尖头皮鞋明光呈亮,突兀地出现在时墨的眼里,时墨抬头,“夏铭森?”
* * *
时墨走了,时墨他妈就没给过他爸好脸色,时墨他妈坐在客厅看电视,他爸看报纸看累了,取了眼镜,朝他妈喊道:“给我滴颗眼药水。”
他妈一动不动,他爸等了半天没反应,抬头看他妈。
他妈冷哼一声,站起身正准备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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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台报道,昨日下午三点从A市开往美国的航班於xx上空坠落......失事原因目前正在全力调查......”
时墨他妈身子一软,颤抖地问他爸,“小墨的机票......是几点的?”
老爷子全身僵硬坐在沙发上,没有回答,他妈大哭,冲过去瘫在沙发上,无力的拳头砸在老爷子身上,“都是你,儿子好好的,你非得逼他走,现在好了,你开心了......”
老爷子手指剧烈地颤抖,拿起电话,“我查查......”
事情来得太突然,曾经横行A市的小霸王时墨一夕之间陨落,连尸骨──都找不到。
各大报纸争相报道时氏集团继承人早亡,偌大家产将何去何从,时墨再一次以惊世骇俗的原因占据了报纸头版头条。
卫穆知道消息的那一天,天气尚好,他气恼时墨的妥协,气恼时墨的退步,存心躲起来不让时墨找著。
卫穆站在太阳底下,训练场地上穿著迷彩军装的士兵们已经被卫穆连续几天几夜魔鬼式的训练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
小五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长官,不好了,出大事儿了......”
卫穆瞟了他一眼,“你忘了你是军人了?咋咋呼呼的做什麽?”
小五喘了口气,他敢保证,卫穆要是听了他的话,他肯定都不记得自己是个人了。
030) 养著命回来奸死你
“长官,现在A市各大新闻媒体报社都在报道、报道......报道你家宝贝疙瘩的事儿......”
卫穆皱眉──时墨又做了什麽惊天动地的大事儿了?
又跟人在小巷子开打了?
卫穆看著小五,“说下去。”
小五踌躇地看了他的神色一眼,犹犹豫豫开口,“长官,你可要冷静......”
小五跟著卫穆也有些年头了,他和时墨那点事儿,小五也知道个大概,卫穆宝贝时墨宝贝的跟个什麽似的,他真怕卫穆知道後会受不了。
可这不说吧,卫穆又迟早会知道。
小五直接从包里掏出报纸,掏到了口袋口,又缩了回去,卫穆一把拽过来,抖了抖,摊开......
几秒锺後,报纸飘零坠地,卫穆不可置信地後退几步。
小五担忧地看著他,“长官,你可得保重身体,千万要保重身体......”
“怎麽可能......”这一定又是那个混小子想的诡计,他就是想逼他出去见他,一定是这样......
见他就是了,他何必吓他──时墨,你就是个混小子......
“长官,这事儿是真的,听说时家也派人去失事地点找了,没找著,都开始办丧事了......”
卫穆的身子晃了晃,他勉强笑了笑,瞪了小五一眼,“胡说八道些什麽,再敢乱咒小墨,我卸了你。
卫穆不经常笑,他的笑都给时墨一个人了,小五见过几次,觉得面对时墨的长官──笑得可真是勾魂摄魄,难怪能把时家的独苗都给勾走了。
可这会,小五觉得──卫穆笑得可真难看。
卫穆闯进了时家,当然,他的枪早被小五偷偷卸了,他觉得卫穆本身就很危险了,带著枪更危险──不是杀人,就是自杀。
卫穆神色相当冷静,他看著前几天还生龙活虎逼著时墨跟他分手的老爷子苍白了不少,卫穆开口,“你不想我跟时墨在一起,我答应你,你让见他一面,我以後不纠缠他。”
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了低声下气的恳求和期望。
时墨他妈哭,哭得卫穆最後的希望也没了──如果那天他没有存心气时墨,时墨一定不会意气用事答应他爸爸去美国──时墨说他最不喜欢国外了。
他问时墨後不後悔,时墨後不後悔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後悔了,那时──自己该无论如何也要留著时墨,时墨来找他,就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他为什麽要死撑著,为什麽非得给时墨教训?
他现在不是给了时墨教训,他是给了自己最大最痛的教训──他失去时墨了,时墨真的成了死人了。
卫穆亲自去时墨失事那片地带找,找了三天三夜──没找到。
他最後是被他爸让人掳回来的,那时候,时家真为时墨办了葬礼了,卫穆苍白著脸,拖著疲惫的身子去了,他爸怕他脑子奔溃闹事儿,跟著去了。
卫穆没让他爸失望,他真闹了,他看见时墨的黑白照摆在中间,花圈包围著他,卫穆猛然冲过去推到了花圈,撕了时墨的黑白照,“时墨还没有死,你们办什麽丧事......”
时墨他爸连叫嚣的力气都没有,任由著卫穆闹。
时墨他妈连眼泪都哭不出来了,任由著卫穆疯。
东子抹了抹眼泪,心里默念一句:哥们走好。他转身抽泣了几下,电话响起来,东子连看都没看,直接接了起来。
他的脸色随著电话接起的那一刻,渐渐变成惨白,渐渐变成死灰,他哆嗦著嘴唇,扶住旁边一哥们的肩膀,“......墨子,冤有头债有主,谁害死你的你找谁,千万别找我啊......”
卫穆神经敏感,听见东子的话,一把将手机抢过去。
“......东子,你丫的别废话行不行,再不来救老子你就等著给老子收尸吧......”
卫穆感觉自己在那一瞬间整个人都活过来了,“小墨......”
那边暂时没有了声音,卫穆听著他的呼吸声都觉得奢侈,他轻轻试探地问:“小墨,你在哪里?”
“卫穆你这个混球王八蛋,你嫌老子松了,嫌老子老了,老子跟你没完,等老子养著命回来,一定奸死你......”
卫穆一笑,好脾气地嗯了一声,“好,只要你回来,想怎样都行。”
时墨呜呜地嘀咕了几声,即使通过电话,他也能感觉到卫穆那种小心翼翼的口气,他挺後悔的,真後悔,他喜欢卫穆,爱卫穆,不然也不可能跟他厮混在一起这麽多年,为他守身如玉这麽多年。
他心里老早就打定主意跟卫穆在一起,可他其实就是暂时怕他爸了,他没想过真跟卫穆结束,卫穆找别人──真刺疼了他的眼睛,後来想想,卫穆怎麽可能找别人呢。
自己是个什麽货色,时墨自己也知道,除了有钱有张好脸,他什麽也没有,卫穆还能宝贝他这麽多年,怎麽可能找别人呢。
他後悔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遇到了夏铭森那王八羔子。
那王八羔子将他劫持到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听不懂这里人说的鸟语,自己金光闪闪的银行卡在这里就是个装饰,手机还算好,有点信号──可他的被夏铭森掏走了。
他趁著夏铭森不注意,偷了他的手机给东子打电话──他不敢打给卫穆也不敢打给他爸。
“卫穆,情哥我错了,你快来救我,我快没命了......”
“你到底在哪里?小墨,乖,快告诉我。”
时墨炸语,“我怎麽知道这什麽鬼地方,他们说些奇奇怪怪烂七八糟叽里咕噜的鸟语我也听不懂,我是被绑架又不是来旅游,你再唧唧歪歪就等著守寡吧你......”
“谁绑了你? ”
“还能有谁,不就是王八羔子......”
“嘟嘟嘟......”时墨说到这里,手机里传来一阵忙音,卫穆看著电话──已经挂了。
卫穆再打过去,一直是关机。
王八羔子?
谁是王八羔子?
──夏、铭、森。
“卫、卫穆,我儿子......怎麽回事......”时墨他妈紧张地拉住卫穆,满怀期望地问。
时墨他爸也不自在地看著他,满堂来参加葬礼的人都看著他。
卫穆的回答简单而又安定人心,“小墨没死,他被绑架了。”
卫穆看见夏家夫妇在场,“夏铭森在哪里?”
夏家夫妇面面相觑,“铭森前几天出国了,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