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痴情阿海
安宁点了头,鸣海就飞快爬窗出去。
外头苦哈哈的园丁在默默抱怨,沈四少若是走正门就好了,不然花又会被踩死好多!结果,刚抱怨没多久,鸣海又回来了,扶正没几分锺的小花们,再度惨遭蹂躏。
“阿海你不愧是忍者!”茶还没喝下半杯,人就回来了,安宁不由咋舌。
“忍者?”来回得有些急,喘息尚未恢复。坐到安宁身边时,喷在她身上的还是颇紊乱的粗喘。
“青青她们说的,你平日里和我哥哥有一拼,都不爱玩儿,像个忍者。”掩嘴偷笑,趴到他怀中,伸出指头轻刮他面颊。
“宁宁你还笑我,你明知……”有些憋闷,却又不舍得推开她,鸣海委屈的嘟喃,“明知我是为你守身。”
“阿海……我知道你最好了……”万用撒娇,配合亲昵的蹭蹭,安宁真是把人吃得死死。
“就晓得说这些来糊弄我。”虽有几分不满,却仍是把人揽入怀中,鸣海亲了亲她额头,小声道,“宁宁,你也喜欢我好不好?”
“啊?”有些走神的安宁,没听清他刚刚的问话。
“我……没什麽。”还问什麽,这个女人,一门心思都在那安静身上,哪里塞得下他这个青梅竹马跟屁虫。
“阿海,你是不是最近心情不好,我看你的相片,都没什麽精神。”安宁调整了姿势,跨坐他腿间,额头与他相抵,开始好友间的亲昵谈话。若不是她只著内衣,从旁看来,定会以为他们不过是玩儿的好些的“姐妹淘”。
当然,“适时”推门进来的管家大人,入眼这番景致後,便自动翻译成了十八禁画面,安喜在心间。
“抱歉,请问小姐,沈少爷会留下用饭麽?”恭敬的问话下,分明是打著转身就向少爷打小报告的意图,这管家,墙头草到不像话!
“问这些废话,我家阿海自是陪我一整天!”挥挥手,安宁让人退下,见他未动,作势要脱去胸衣,对方才悻悻然离开。见此情况,安宁不免抱怨,“这管家,就知看管我,比安静更像我哥。”
“那应是你哥交代的罢?!”撇嘴嘟喃,见她瞪眼,鸣海乖乖闭嘴。
刚刚安宁唤他“我家阿海”,现在想来心头都是一阵阵甜,任她怎样欺负都愿意。
“阿海,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安宁拧他耳朵,想引回话题,发现胸口磨蹭的衬衣阻了彼此肌肤紧贴,有些不满。主动褪去胸衣底裤後,还伸手去扯他的,“我们来坦诚相待吧!像过去那样!”
“宁宁,你……”你想折腾死我麽?
叹了口气,见她巴巴双眼的凝著自己,终还是乖乖脱掉衣衫,赤裸的坐回去任她蹂躏。
“这样才舒服嘛……”趴在他颈侧,也不管人家半抬头的欲望,小屁股贴上去好一番磨蹭,“阿海,你还没说为什麽心情不好。”
“你不要我了。”搂著她软软的身子,阿海鼻酸的抱怨。他好怕,再过些时日,就这麽紧拥已是奢侈。因为她参加了四大族的选亲,明摆著是打算嫁人了。不想她嫁给别人,自己却没资格取她,阿海每每想到这儿,心疼得都揪了起来,跟揉紧了的纸团一般。
她不要他了,她就快不要他了……这个念头,折磨得他好些日子都吃睡不香,哪里还有心思拍相片。
“怎会不要你?”可她还不知道,还犯迷糊的反问他,那模样,就像问今个儿吃些什麽一般轻巧。
“可你要嫁他们。”他们随便是谁,都不会是他鸣海。沈家四少爷,早被排除在了她未来丈夫的名单外头,只因他不是嫡长子。
该死的嫡长子!
“你是我的阿海,与嫁他们有何干系。”挑眉,安宁还是不明白。
在她看来,他们关系是永远且恒久的,无关她婚姻状况。
“可他们会像你哥那样,不让我们亲近。”作势顶了顶胯,阿海有些蠢动,又无奈的继续忍著。他想要她,却也尊重她,就算憋到死,只要她开心,他就甘愿。
安宁眨眨眼,歪头想了想,明白的点了点头。
“谁也管不了我,阿海,你永远都是我的,谁也干涉不了。”她保证,他欣喜若狂。
“那……你不嫁好不好?干脆我们一辈子在一起。”他用已热烫到极致的物什磨蹭她,捉起她的小手放在腰腹间,让她摸摸他最近勤加练习的成果。安宁爱肌肉合宜的男子,为了让她摸得趁手又开心,这些天没心思拍照,却都不忘保持健身的时间。
“不好,一辈子就你一个,好无趣。”手上摸得欢,嘴上却扔是半点不饶人,也不管这话伤不伤人,会不会害得别人後半辈子都吃不香睡不著。
“宁宁,你不是还有表哥,还有你哥哥?还有……那麽多愿陪著你的人,怎会无趣?”虽不甘愿,但鸣海却不由得感激现在并不是他一人的战斗。若真放出风声说安宁要嫁了,绝对不止三五人会来拦。
“好啦!昨晚哥哥有说要一辈子养我,随我嫁不嫁。”吐吐舌头,安宁下手顺著他紧实腹肌往下,慢慢来到脐下三寸处,有一下没一下的扯他那里毛发。
“干嘛总听他的。”虽不快,鸣海却高兴听闻她不执著想嫁为人妇的消息。不过,嘴里抱怨却不会少。养她一辈子,他也行得啊!世家里男人又不止安静一个,他除了不是嫡长子外,也算绩优股好不好?!
“他是我最爱的人啊!”安宁大言不惭,手上探触男体的动作却是未曾停下半分。
若被她口中的“最爱”看到,黑血都能吐出三公升来给她。
“宁宁……”本来是想趁机表白的,但想想,安宁最不缺男子真心,还是别说出来自取其辱得好。深呼吸一口,见怀中人摸得越发专心,他有些哀怨的出声,“宁宁我想要……”
“可我不想耶。”安宁仰头,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继续把玩那越发肿胀的物什。
“我会让你舒服的,宁宁……宁宁……”知道她吃软不吃硬,鸣海卯起来蹭她身子撒娇,试图唤起她过去两人的点滴欢愉。
“可哥哥说文浩才是最大的,我还没同他玩儿够。”继续摇头,一副半点没商量的模样,实在气人。
“宁宁……”默默在心头诅咒了安静与文浩一百遍,阿海长叹著仰头,哀怨自己的苦恋。
一面玩儿人家分身,一面说著这番伤人的拒绝话,这安宁,也亏她做得出。
可他偏就爱她,爱她的好,爱她的坏。愿意这麽任她欺负,继续听她差使,还巴不得是一辈子。
“阿海,你心情又不好了麽?你上次不是说,我摸摸你,心情就会好很多?”歪头,手上动作完全挺了下来,安宁还真就一副不在状况的模样。天知道,人家鸣海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她还当摸一摸就真是万用灵丹了不成?何况,上次已久远到一年前他的生日夜宴,都已事过境迁好久了呢!
“宁宁,这一次,我还想要。”昨晚只看了小会儿,就黯然神伤的离开。现在,脑子里都是她被文浩抱著进入的娇俏模样,怎麽能凭那小手随便摸两下就安抚下来?他想要更多,来慰藉下受伤的心。
“你看,我这里都有些红红的了,好疼。”本来是想抱怨说有些肿的,可惜安静昨晚明显为她上了药,现在仅余下清晨与文浩的那场欢愉的点滴痕迹,根本不见半点伤痛不适。不过,只要她撒娇,男人都是会妥协的。
这不,鸣海见她小花儿泛红,就已心疼到不行。强烈的欲望也硬给压了下去,只把人轻推躺平,俯身去用唇舌去慰藉:“哦──不疼,不疼,我帮你舔舔……”
柔柔的哄著,轻轻的舔著,湿漉漉的舌头眷顾著,本就没什麽的小花口,这会儿更是被滋润的颤巍巍绽开了来。
“唔──阿海……”被舔出了兴致,安宁就瞬间忘记了之前的坚持,只想著要更多快乐。
鸣海也是知她的,舌头慢慢的往花穴里伸入,模仿交合的动作来进出,很快就把她的娇吟给逗弄了出来:“阿海,我想要……阿海……”
偷骂自己笨蛋,早知道就用这招,还苦苦哀求半天。
摇摇头,一路亲吻著往上,鸣海把她整个压在了身下:“宁宁,我的宁宁……我爱你……”最後三个字,轻得似呢喃,只徘徊在唇齿间,未曾到达她耳际。
“阿海……快些……”安宁没等到期待的男物,张眼瞪他。
“好好好……”从来惟命是从的阿海,不再沈浸自己爱怜之中,而是乖乖把肿胀送入她紧窒身体。一点点把自己挤进去後,开始浅浅的抽送,感受著她温热内壁包裹的快慰,欣赏著她在身下展现出的妙曼风情。被她无意识挤压吮吸,被她贪心的爱抚揉弄,他快乐的几欲升天。
安宁,他最爱的安宁……在肉体交合的一瞬,鸣海觉著,纵然死了也是甘愿的。
22. 予取予求
高潮来得快且猛。
安宁觉得眼前一阵白光闪过,身体被撞到像飞,紧接著,便是阵阵高烫白浊满灌入腹。
“哈哈,好爽!”安宁畅快仰头,闭上眼享受著高潮余韵。呼吸间,紧窒花穴不断挤压阿海的分身,那半软之物缓缓恢复硬挺,让人又不由一阵颤栗,“阿海,你又硬了。”
可不是又硬了,她这般躺在他身下,这般任他予取予求,本就是他心心念念的美事,怎能不硬?再爱她,他也不过是个寻常男人,绝做不成圣人般的柳下惠。
“宁宁,我还要……”俯身又浅浅的抽送了两下,阿海额头与她相抵,轻轻磨蹭著。
撒娇,又见撒娇,跟著安宁在一起,再凶猛的野兽也会被驯服。全世界追捧的华裔摄影师沈鸣海,在她面前,也不过是只听话的小宠物。若要硬性分类,绝对会被见过的人轻松划入忠犬一列。
“我不要了,我好饿。”摇摇头,动动小屁股,安宁铁石心肠再度现世。
“啊?”愣了愣,刚还被情欲占据所有神经的鸣海顿时清醒了三分。宁宁饿著了,这可是不行的,他的宁宁,要时时舒服才成,“想吃什麽,我去弄来。”
“不要太油腻就行。”安宁不挑食,寻常食物也入得口,好养得很。
“等我一会儿,乖。”飞快穿好衣服,没去找管家,反而直接去了厨房,沈家四少简直把这里当做了自个儿屋子。进了厨房,熟门熟路的指挥人烹煮食物,有时觉得不对还会亲自操刀,不多时就又端著一大盘爽口美食回到她房中。路上“巧遇”管家,点点头充作招呼,没去多管那双犀利双眼中一闪而过的戏谑光芒为何意。
一路稳稳端著美食,本还有些担心安宁等不急就睡著了,推门进去,却看到她已换好衣服站在门边等:“哇!阿海好棒,竟然猜到我想吃江浙菜!爱死你了!”
真爱我就好了。
默默在心头叹气,阿海把餐盘放在小桌上,开始与她一同分食。
说实在,对於安宁的了解,鸣海几乎算是这世上另一个她了。盐水鸭、龙井虾仁、玉米烙、西湖醋鱼……但凡是她吃得惯的,他都记在心上,下次再想吃,点菜的活儿都不用她去麻烦,他就能包办了个全活。
腆著肚子,吃了个饱,安宁笑眯眯的招了管家来收拾,然後懒懒的开始打哈欠:“好满足……”
“想不想睡一会儿?”知她是懒惯了的,牵抱起她来往浴室走。贴心的备好洗漱用具,让她稍事清洁,方便待会儿舒服入睡。安宁有些爱困的点头,由著他帮忙这样那样的收拾,刷牙洗脸……就连拍化妆水擦乳液都面面俱到,这鸣海,外表粗犷内心细腻,绝对好男人典范!
“阿海,你陪我睡。”洗漱完,也不急著上床,只是半眯著眼,依在他身旁看他认真刷牙。已褪去衬衣的男人,俊朗非凡,就算寻常刷牙动作也似足广告片。虽是见惯美男,但身边有个专属她的也是不错。安宁虽不爱他,但却是对其极欣赏珍惜的。如若不是彼此身份问题,硬要嫁人,她许是会选他。
“我自是会陪你……”一辈子。
後面三个字不说出口,是怕她讨厌。
鸣海最懂安宁,她见不得成天到晚把蜜语甜言挂嘴边的男子,只要有心去做,她会懂得。好吧!兴许这没心没肺的家夥不会在乎,但又如何,他爱她,只要能陪伴左右,已是足够,怎会奢望更多。
“不能穿衣服哦!”自顾自跑到床前,摆出撩人姿势,等著看他表演美男脱衣。
“你这色女!”看她那模样,鸣海又硬了,脱掉长裤後,肿胀瞬间直立起来,晃悠悠与安宁打起招呼。
“你这色男!”学他语气,却是自顾自脱掉睡裙,展露美好曲线。
见他眼神发沈,安宁突的来了兴致,张开双腿,摆出自我爱抚的姿态,还调皮的用舌尖勾勒唇线。
“宁宁!”阿海刚想扑上去,却低恼的看著她翻身撅起小屁股就滚进了被窝,分明是不准备再陪他玩儿的意思。这妖女,总把他吃得死死的,可恨他却连半点反抗的意思没有!想想尚在别处苦哈哈盼著她垂青的男子,突生出几分幸灾乐祸的优越感来,掩去了他心头的苦闷。
收敛心神上床,张开双臂,把人搂入怀中,扯过薄被盖在身上,鸣海亲了亲她额头:“宁宁是个小坏蛋。”
“阿海是个大坏蛋。”宁宁撅起嘴,仰头,凑到他唇边与他相吻。
这是他们从小玩儿惯的小游戏,就算吵架也要亲昵,因为他们是彼此的唯一。
叹息般把人搂紧,由著她在自己胯间胡乱把玩,鸣海享受著与她吵嘴的小乐趣,享受著被她爱抚的快慰。这样的场景,每每都会让他想起他们的第一次。他的宁宁,就是这样逗弄他时,弄走了他的第一次,以及他的心。
“小坏蛋……”在她手间,欲望攀升到极致,却因她突的掌心收紧而得不到纡解。
“哈哈──”玩儿得颇开心的安宁,至爱逗弄男人欲望。见他喘著粗气,皱紧眉头的痛苦模样,她笑得张狂又肆意。
“磨人的小坏蛋……”被如此亵玩,仍不怒不恼的鸣海,只是苦笑著把环著她的双臂收得更紧了些,由著她胡闹。
如此溺宠姿态,足以打动任何女子心房,可惜安宁太不一般。
要她动心,委实太难,鸣海努力这麽些年,在她心头也不过占小小的一块地方,且有随时被取代的巍巍可及之势。
不忍推拒,不舍反抗,只能尽量咬紧牙根忍住她的调戏。
鸣海深情凝望著她的娇俏脸庞,嗅著她的清幽体香,任由她在腿间放肆。
“阿海,你好烫……”愉快享受著他炙热男物在掌心发烫发硬的触觉,安宁玩儿得不亦乐乎。
坏心的她,还用麽指按住他肿胀前端的小孔,硬是阻住他即将到来的发泄。
可怜的阿海,连哼哼声都发不出,只能闷闷的继续咬牙受著,等待她玩儿够。
安宁何时才能玩儿够?
不止鸣海苦於知道,安静也是不例外。
此刻,正坐在饭厅等人下来用餐的他,面色有些阴沈。来往的佣人见了,纷纷低头避过,生怕不小心对上这位少爷的眼,无妄受一阵咆哮。只有不怕死的管家还敢往旁靠,继续用良好的礼仪准备著餐前的一切。
“知明,小宁何时下来用餐。”已过了下午一点许久,却总等不来他要等的人,安静有些不快。已经知道鸣海到来的他,现在只要一想到安宁正与那人在做些什麽,心头就是一阵抽痛。
可他却又无法去叨扰,只引他是安宁兄长。
该死的兄长,他不想当,可是为了那个原因,他必须得当!
咬咬牙,握紧双拳,气闷的瞪著久久不给他回应的管家:“我问你小宁何时下来,你收她盘子作甚?!”
“回少爷,据我推测,小姐并未怀孕,亦无饥饿症需疯狂进食。”知明答非所问,气得安静差点掰断象牙筷。
“你说这些是何意?”不止一次在心头低咒上天派了这麽个青梅竹马折磨他,安静咬牙切齿追问。
虽是气急,却也知道,这管家,不会说无用言辞,他总是话里有话。
果然,接下来,管家先生就告知了方才言语的背後深意:“小姐与沈少爷一个多小时前在小姐房中已用过午膳,是沈少爷亲自监督下,由二厨烹煮的江浙菜,菜品有……”
“够了!”怒极的安静,一把挥掉桌上精美餐盘,让那一桌美味粤菜跌落满地。
尔後,气得双眼泛红的谢家大少爷,转身离开餐厅,留下一片狼藉。
“啧啧──脾气真差。”摇摇头,淡定的招呼人来收拾残局的知明,偷偷开始在心头盘算,倘若安宁嫁人,他要用什麽法子说服其夫家接受他跳槽的事。
就是,不晓得他家小姐到底准备入谁家大门。
要知道,现在四大辅族正好生出的四位嫡长女,堪堪勉强够嫁主族的四个长公子而已。可是,八大家族的长辈们,也并无硬性规定必须这麽一对一配对。所以,枪手的安宁,大有可能像她母亲一般,受足宠爱,尝尽争夺,直至玩儿腻了方才下嫁。
琅琊王家,北海於家……虽说目前来看是身份上最具竞争力的,但谢大小姐谢安宁最爱亲兄的事,又能瞒得住谁?况且,表亲的申家两位少爷都摆明了是非她不娶的,沈家四少也为其守身多年……细细算来,安宁小姐会雀屏选中哪一位,还真是犹未可知呢!
监督完收拾完所有物什的管家大人,在一干下人们的奇怪目光中,麻开衣袖,做出恍然大悟姿态自言自语道:“小姐晚上许是会想吃西餐的,我去帮忙问问王大少愿不愿意来尝尝於大少新赠的神户牛排。”
是准备把嫉妒得眼发红的男人们都凑在一起,看人血拼麽?知明,你同你家小姐一般,好狠的心!
23. 宠物阿文
幸亏於文浩因心情不好错过了晚餐邀约,而王大少也说有些事需要晚些前来。如若不然,谢家的晚餐桌上定会出现百年不遇的械斗场景。起码,绝不像现在这般,仅是气场有些古怪就罢了的。
“宁宁吃鸡翅。”鸣海的筷子夹过来,一旁便横出另一双来,抬眼,安静筷子上也夹了个鸡翅。
这玩意,是安宁喜欢的爱她的男人都晓得。
眯了眯眼,沈四少甩过去一个眼刀,手上动作仍是温柔轻浅的把鸡翅搁入安宁餐盘。
这是我家!这是我的小宁!
安静冷著俊脸,愤愤得瞪视这只同安宁亲昵了整整一下午的臭小子。
“知明,我的小章鱼好了没?”认真啃完鸡翅,浑然不觉四周杀机四伏的安宁,歪歪头,向著监督上菜的管家询问。这吃货,平素没心没肺也就罢了,今个儿她最爱的哥哥遭受“外敌”,她竟也只顾上口腹之欲,实在让人好气又好笑。
气的自是两个争夺注意的男人,笑的,则不外是某恭敬管家:“小姐请稍等,小章鱼已经装盘,很快便来。”
“也给哥哥和阿海一人一个吧!”点点头,安宁大方的施舍道。
安静鸣海闻言大喜,要晓得,这小章鱼是大厨秘制,只得安宁能吃上,平素她也都是不分人的。
小宁果然是在乎我的!
宁宁果然是在乎我的!
如是想法,却在下一刻听到安宁的“但是”後,泪流满面:“那样他们就不会眯著眼睛装酷,可以学学小章鱼,瞪著眼卖萌。”
“是,小姐。”刻意挑选出两只眼睛大大的小章鱼,知明偷笑著把它们摆入两位少爷餐盘。
“快吃啊!”安宁笑眯著眼,一口一个的往嘴里塞著最爱。
等等,她最爱不是安静麽?你这可就不对了,在餐桌下,安宁许是最爱安静的。上了餐桌,能博她爱恋的物什便自动转换成可食用的玩意。现在倘若谁要问她句,“安宁你爱谁”,她准会答你“我爱吃”。
准吃货不是?还是饭点上就能气死个人的星级吃货咧!
谁影响她的吃食心情,那绝对是该死得紧的,就连安静也不例外!
知她性子的两位少爷,乖乖吃掉小章鱼後,不再针锋相对,只偷偷互瞪的继续进餐。
一时间,餐厅中只听得见杯盘声响,再无旁他。
待安宁饱食後,依著惯例招呼来今日烹煮的大厨闲聊,两位少爷方才转移火力。没办法,出现在安宁身边的男子,但凡是相貌周正体态超群的,就能引足他们紧迫感。更何况,今个儿这只是冲著安宁而来的名厨,绝对醉翁之意不在酒!
“阿文,你今天的章鱼做得顶好。”帅气的大厨步入餐厅,混血外观完全不输好莱坞明星,更无论桌边的两位少爷。亏得安静平素最爱装相,在大厨阿文对安宁行吻手礼时尚能绷住脸面。而向来喜形於色的鸣海,这会儿却是已咬牙切齿到极致,很不能用手中汤勺敲晕那耍帅厨师!
“小姐的喜欢是我荣幸。”仿佛对某些热烫眼刀浑然不觉,阿文近身立於安宁身侧,长腿靠在她座椅边,像是忠心守卫。一身整洁的西式厨师制服,衬得这高大男人英挺得宛如兵士。和煦微笑,与管家惯常挂在嘴边的如出一辙。谁能想到,这男人,当初做的是刀口舔血的营生。
勾勾手指,安宁轻易就把那只披著忠犬皮的孤狼招呼得半跪下身:“阿文,下次姐妹聚会时,你可得教我如何做水果慕斯。”
“是。”不赘言,只是再度轻执起安宁小手,贴於脸侧,一副暧昧到极致的姿态。
“乖。”安宁拍拍他颈侧,挠挠他下巴,还真把人当成了爱宠。
阿文也半点不恼,只在她逗他时似模似样的作势要咬,待性感薄唇吮住她指节後,又覆之舌尖轻舔,把她逗得直笑。
“哈哈──阿文真可爱!”捧起人俊朗面庞,吧唧印上几个响吻,安宁终是玩够了今日的“宠物主人”游戏,站起身来准备回房。
早已撕烂一块餐巾的鸣海赶紧追上去,一旁安静则是怔怔的盯著安宁坐过的位置发呆。
“少爷,需要上甜点麽?”看戏看得好生满足的管家,与大厨阿文交换个“干得好”的眼神,这才躬身朝安静行礼询问。
“不用了。”没气力发脾气,是因为他此刻正在出神的幻想。
倘若刚刚安宁抚摸的是他,他能不能忍住只轻轻吮吸她的指节,能不能只静静的看她离开……默默叹了口气,他朝著已行至走廊的大厨阿文道:“你若是有事,不用每日都忙著赶回来。”
“少爷,小姐喜欢我做的食物。”阿文顿住脚步,留下这句後,头也不回走开。
一路走,一路拉扯制服,结实的光裸胸膛上,尚有一排渗血纱布在其间。
显然,在赶回来做饭的途中,他的伤口有些撕裂了。但是安宁的喜欢,是他这辈子最在意的事,无论如何也是会做到的。
纵使会为此丢了性命也无碍,反正,这条命就是她的。
从那一刻起便是了。
“还真是不要命了呢!”手下人的心意,安宁其实也是晓得的。
“宁宁,你说什麽?”鸣海最怕她把心思单放在谁身上,见她进屋就调出阿文资料猛瞧,赶紧凑过去。可惜,安宁不爱手下人私隐被人知道,一巴掌呼开鸣海俊脸,顺带踹了一脚,安宁又开始欺负人。
“阿海你回去吧!我有空找你玩儿!”无视某人哀怨表情,安宁把人推至窗边,让他从“老路”回家。
鸣海的家就在他们隔壁,连院墙都没有,房屋款式都是依著一般建造的,外人乍一看,只会当是一家人的两栋房子而已。当然,这并不是沈家住宅,就像安静十八岁单独出来购屋置产一般,鸣海也特意寻了最近的地块挤到她身边当邻居。
这下子,小时候需要指使司机买通老管家才能进入安宁房间的麻烦事,顷刻变得轻松又惬意了。若不是安静坏心眼的占据了有阳台的卧室,鸣海定是会每日在园中高歌,弄成罗密欧朱丽叶般浪漫柔情。
“宁宁……我心情不好,你不愿当我模特让我找回灵感麽?”安宁不仅是他挚爱,也是他的灵感缪斯,往日里,若是他心情不好,安宁偶尔是会抽出时间来让他拍照的。
“好啦!你与我秘书约档期吧!快走快走!”忙著去关心阿文的事,安宁点头应了他的要求,双手施力,把人猛往窗边推。亏得那常年都备著的长梯与鸣海的一身好功夫,不然,稍不注意就得从半敞的窗口跌下一楼,摔个重伤不愈!
“宁宁,吻别一……”还想索吻兼讨些好处的沈少爷,被安宁一巴掌呼得乖乖爬出窗口,顺著长梯下去蹂躏花圃去了。
“阿明,我想看看我家阿文的伤。”转身,安宁联络管家,让他把家庭医生找来。
“是,小姐。”听到“家庭医生”四字管家大人有些手抖,想想阿文的状况,仍是咬牙拨了电话。
安宁并不知他此刻纠结,或者说,纵使知道,也是不管。
现在紧急的事是阿文的伤,她刚摸他面颊时已感到体温略凉,分明是有些失血过多的征兆。想想与他初见的那次,全身是血仍在与人肉搏的惊悚场面,安宁决定,今个儿定要给他下个最後通牒才是!
尚不知安宁有这番打算的阿文,此刻正躺在自个儿房中,怔怔的瞧著安宁相片发呆。
屋子里搁一堆安宁玉照做装饰的,绝非安静大少爷一人习惯。
安宁,安宁,真是个美丽又惑人心魄的女子……手指轻抚上相片上的纤纤玉手,忆起方才在餐厅中她轻抚柔拍他面颊的场景,心头一暖,冷硬面庞柔成软纱。
“阿文,我想进来。”打断他思绪的,正是他朝思暮想的女子。
翻身下床,扯过衣服,尚未来得及套上,安宁已进了房门。
“小姐。”知道挡也没用,阿文站起身,准备为她备茶,却在她捉住他裤腰时收了脚,“小姐,我想为你煮玫瑰花茶。”没说出来的话是,这次的玫瑰花茶,来的极远,也是导致他此次任务失败的部分原因。
“曾文,你有无忘记当年承诺。”安宁绕到他面前,踮脚与他对视。
没有刻意去看他胸口缠绕纱布的地方,小手却准确的按压到他伤处,分明是有责怪的意味在里头。
“小姐,对不起。”低下头,与她对视,并未呼痛,只由著伤口再度裂开,慢慢往外渗血。曾文原名为何早已不可考,或许,他自己都在刻意遗忘。当他遇到她的一瞬开始,曾文这名字便是他新生证明。现在,她恼了,略施薄惩抑或取他性命,他都不会拒绝的,无论是和缘由。
“对不起是忘记了?还是对不起没做到?”指尖已染了血,安宁试著把手指放入口中,一个淡淡的铁锈味蔓延唇齿。这男人,竟连药都不用,只是胡乱捆绑就好?真当自己是金刚,无敌又不会死麽!
“没忘!这次只是意外。”见她唇上染了他的血,曾文眸色一沈,俯身,想要为她舔去,却在即将靠近时被推开了,“抱歉,我逾越了。”
“我说过,你身上有伤,就不准在我身边的!”安宁喜欢欺负人,却又见不得人太低眉顺眼。阿文的身份虽是她“宠物”,却比许多男人都受她重视,怎会舍得见他伤重至此?!
“小姐,我再不会了。”半跪下身,执起她染了他血渍的手指细细舔吻,柔软的舌尖一点点扫过她指头各处,把它舔得尤为感觉。这模样,就像一只讨好主人的巨型犬。
24. 忠犬阿文
“你不是说这只小狼快成死狗了?”推门进来,看到半裸男跪地吃人指头豆腐的画面,某飞车赶来的家庭医生声音硬是拔高了几分。
“小姐,医生来了。”管家并未理会快戳到脸上的血红指甲,只是恭敬行礼,直立前,一手把人推进屋中。
“何知明!”美女医生气得胸部直抖。若是寻常男人,定会把目光聚焦在此。可知明却是视而不见,淡淡点头示意後便转身离开。蹬著高跟鞋,拖著巨大医药箱,头发有些凌乱的医生气鼓鼓告状,“小姐,你看他那样对我!”
“阿美,你对他可是余情未了?”安宁从阿文口中把手指抽出,轻轻在他脸颊上刮了几下。见他似在眯眼享受抚弄,尖起指节拧了他脸皮几下,低斥道,“待会儿再与你说。”
阿文并未吭声,只继续跪地不起,任由安宁如若无骨的半依坐在他肩头与医生阿美聊天。
“小姐,你知我已有新欢数人,怎会再恋旧。”波浪卷发被盘起来,利落女强人形象尽显。可惜屋中两人无心欣赏,不然,单凭她包裹在医生袍下的妙曼曲线,便足以引人看足半晌。
“那你管他态度为何,反正你也不在意。”安宁耸肩,轻推阿文靠过来的大头,示意他上床平躺。
见男人乖乖照做,心情好了几分的她,转而继续盯著专心消毒的女人打量。
“小姐,你看我作甚,知明早就是你的了,我并未多想。”全套行头准备好的阿美,此刻已戴上手套,并双眼灼灼的郑重表态。
“他是我的管家,又不是我男人,你多想与否有什麽关联?”愣了愣,安宁不解。
“啊?你不是喜欢那一款。”眨眨眼,阿美拿剪刀的手顿了顿。
安宁爱安静,所以许多人都误会,安宁也爱安静那一型。事实上,无论从宠物的圈养,还是下属的筛选,甚至青梅竹马的考量上,安宁都是径直朝著肌肉猛男挂那边靠的。想当初,鸣海尚未脱离婴儿肥体型时,她还特意给他许诺,以帮忙度过初夜为由,让其发奋健身最终成就现下好身材来的。
“阿美,你此刻应把注意力放在我家阿文的伤口上。”安宁可不想她宠物因为某人的好奇心而丧命。
“好啦,待会儿你可得与我好好说说。”利落剪断绷带,阿美很快的清洗好曾文胸口伤处,并为其缝合包扎过後,这才转而继续八卦,“小姐,这下可以说了吧?”
“阿美,你为了听这乱七八糟的,竟用平日三分之一时间搞定手术!”安宁终於明白,平素时候,让这女人帮忙给下人绑个绷带时,她到底是有多会磨!
“小姐,你别管那些了啦!申小弟那日与我打赌就是这个,你今天的话,分明要害我给他当足三年苦力的!”自诩了解安宁的阿美,现下是真急了。天知道,前些天她是怎样拍著胸脯给申家小少爷说,安宁一定大爱弱质美男的!
“阿风与你赌这个?”安宁大惊,她还一直以为,那面瘫脸的申家小表弟是要羽化成仙的货,竟也会关心这种八卦!
“小姐,重点不是这个好不好。”阿美急得直冒汗。
三年哪!
申小弟的实验室里都是做非人活计,她若真去了,别说美男,她有无命再见天日都是两说。
“重点是什麽?我比较关心阿风最近在想些什麽!”物以类聚的意思,便是,安宁也是个好八卦的。见著阿文伤口被缝合好了,麻药尚未褪,她就趁著无聊时间关心下那位即将成年的小表弟。要知道,即将到来的成年礼上,她可是他的引导人备选之一呢!
“小姐,你快同我说说,你可是真爱肌肉男吧!人命关天!”知道安宁性子懒惯了,阿美急急追问她的赌注答案,怕被打岔,还特意把最後四个字吼得声嘶力竭。
“你若死了,小明不就能随意出门逛街了?”安宁歪楼的本事一流,听了她的性命危机,还能顺便想到自家管家的出行问题,不可谓不是好主子。
“你还说不喜欢他?若真不喜欢,随便他出不出门,与你何干?”阿美硬是把话题引回来,非要套出安宁对男人的偏好来才罢休。
“他不是我的菜啦!我还是喜欢我家阿文这款的。”终於,安宁被引回了话头。阿美见她斜坐床边,双手来回抚摸曾文腰腹肌肉的动作,便知道自己已是输定了:“天!我真要去申小弟实验室做三年苦力去了!小姐,你害惨了我!”
“到底怎麽回事?”阿美虽说是安宁这边的私人医生,其实平日是混黑道的医者,断不会与一个地方签约三年的。
“都怪小姐你啦!我见申小弟最近卖药时也不忘锻炼肌肉,就好奇打听,他说是你爱肌肉男,在做准备。我就硬与他打赌,说你爱的是安静那种纤瘦型……呜呜──我的命好苦!我竟不知我家小姐一直是喜欢肌肉男的色女……”说到後面,已添了几分戏谑的抱怨,听得安宁颇为黑线。
“死女人,快滚吧!希望阿风实验室里的男人们,能让你得到满足!”把人连著医药箱推出去,安宁这才转头,朝著床上一脸深情表情的男人道,“现在轮到你了,若是不好好把问题解决了,从今天起,我便再不要你。”
“小姐!”腾的一下起身,本还在回味安宁抚摸腰腹美好滋味的曾文,惊惶的哀求道,“小姐,你说过,我永远都是你的。”
“可你不听话,我便能把你丢掉。”安宁说得冷情,知道她的人也都明白,这绝非戏言。
“小姐,我一直很听话。”跪在地上,仰著头,高壮的混血美男,此刻就像一只拼命讨好主人生怕被弃的忠犬。
“我说过,要帮你想办法脱离组织,你却总是不愿。”安宁冷著脸,盯著他浅棕色眸子,一瞬不瞬的道,“现在,我与你最後通牒:这次,若是你再不愿,我不会再留你。”
“小姐……”眼中闪过无比慌张,紧搂她双腿的铁臂揽得更紧。曾文毫不怀疑,自己若是真不被她所留,这世间哪里还能供给他温暖。心口阵阵紧缩,却无暇顾及,他只恨自己还不够强,无法鱼与熊掌兼得。
“你摆出这模样作甚?”俯身,半趴在他身上,双肘衬在他肩头,与他眉眼相对,“你若想留下,把一切交由我处置便是。我会好好疼你,一辈子不撵你走。”
一辈子,多长的许诺,美好得让曾文根本找不出任何理由来拒绝。
“小姐,我怕他对你出手……”两相其害取其轻,本是要利落点头的,一想到那人的凶狠,曾文又不愿让安宁涉险。
“你不信我能摆平?”眯了眯眼,安宁轻咬了咬他微张薄唇。
“我……”谢家虽是大族,但平素太过低调,不曾多过问过安宁家事的他,还真不知她会如何去做。虽说谢家同传说中的四大家族有些关联,但同那世界第一杀手组织交恶的话,四大家族会向著谁,他并不敢妄下论断。
“阿文,你要相信你的主人。”难得自称主人,此刻的安宁,眼中流转的光华让人瞠目。
“好,请主人多加小心。”为奴为仆,是他当年获救时的承诺。当然,自从爱上她之後,这承诺便成了天籁。特别是,在得知某管家一直苦苦思考如何紧跟她嫁人脚步跳槽,以及其他男人可能面临她嫁人就分手的苦恼来说,他这当“宠物”的,实在幸运得紧。世家中的男主子,不会同“宠物”计较,无论这宠物是大白鲨长嘴鳄抑或一个人。
“这样才乖。”安宁满意的点头,站起身来,理了理有些凌乱的睡袍,“想不想去主人床上睡一晚?”
“想!”这样的赏赐,尤为难得,纵是金山置於跟前不变色的阿文,也不由喜上眉梢。
“走吧!你伤著了,不宜睡太硬的床。”安宁拍拍他刚毅面颊,转身领人一同回屋。
当年刚捡到这男人时,安宁也有过一段日子是同他相拥而眠的。不过,後来她长大了些,他便被谢家人勒令不准上床,再後来,他又只能从床边毯搬到楼下了。现在,旧梦重温,杀人连眼都不多眨一下的阿文,心跳得快要蹦出胸口。
与安宁相拥而眠,想想,就幸福得快要死掉!
“小……小姐,我……我再去洗个澡……”进了房门,阿文就准备去浴室,安宁却把人拦了下来,让他只是脱光衣服便好:“都伤得那麽深了,还洗什麽澡?快去给我暖床吧!我去上个厕所就来。”
“是。”俊美的轮廓都柔了下来,阿文很快脱得溜光,爬上她的软床。
刚刚躺平,却突的嗅到某股香橙味,以及淡淡的男性气息,心头一凛,他又再度坐起身来,怔怔的盯著枕头发呆。
这床,不久前有人躺过……
阿文苦涩的想,是否在他出任务的日子里,她已有了别的宠物。
别的宠物,是不是比他更听话,会不会比他做的食物更美味,有没有比他更英俊美型符合她审美观……心痛得无以复加,阿文黯淡的双眼,再没了半点兴奋与喜悦。
“怎麽还坐著?”安宁出了浴室,脱掉碍事衣衫,爬上床後,却见他仍是一动不动的在一侧装雕塑。
“主人有了别人。”声音低哑到不可思议,浓重的悲伤与绝望,听起来,让人为之心酸。
“怎麽了?”不明所以的挑眉,安宁看著面前垂头丧气的男人。
“床上,有别的男人味道。”想到某个不知名的男人,已侵占了他的领地,阿文心疼得不住抽动。
“天!你真属狗的麽?”安宁笑不可遏,坐起身来,与他解释,“晚饭时见著阿海没?这是他下午陪我午睡时留下的气味。”
“没有别人?”微微皱眉,阿文暗恼自己下午沈浸在她的亲昵抚摸中,没有认真分辨四周人的气味。杀手是个敏感职业,五感比寻常人强上数倍。可惜,在她跟前,一切都是浮云。每每见著她,便只能把所有注意力放到她身上,再无心关注旁他。
“只有你,我的宠物,这辈子都只有你一个。”亲亲他因担忧而不断滑动的喉结,安宁耐著性子安抚道。
“主人,我的主人。”我唯一的,只属於我的主人。
瞬间,破冰的微笑展现出来,阿文心情大好的扑倒安宁亲了又亲,就差有条长尾巴在身後不断甩动了。不过,乐极生悲的是,因为扑倒得动作太激烈,阿文胸上的伤又裂了。
“天!快叫阿美!”好主人今个儿第二度召唤家庭医生,顺带惊醒了屋中旁的人,包括深夜到访的某位贵客。
无责任小剧场
安静:请大家继续支持我当一号男猪,我愿……愿意贡献裸照以示酬谢。
鸣海:你那肉鸡,裸照有何看头?若是支持我的,我帮忙找来二十名顶级俊美男模,亲自操刀拍摄全裸写真奉上!
少俞:想我王家大少爷,安宁最名正言顺未婚夫,现在竟沦为酱油党!哼!若是今天起支持我的,各发金条一箱!
文浩:支持我的,我送一艘游轮。
文俊:我给哥哥加码,添些军备与美男船员!
申拓:天!这样让我等怎麽活?
管家:诸位少爷不用急,我这里有投票作弊系统。若是你们把之前的酬劳翻倍给我,我愿帮忙在小姐跟前美言几句,作者那边,小的也能打点一二,包君满意。
众男哄抢而上:帮我帮我……
安宁:吵什麽吵?小心我放狗狗咬你们屁股!还吵?关门,放阿文!
阿文:呜汪──
25. 温情床戏
“宁宁,怎麽了?”刚从重要晚宴归来的王大少,径直来到安宁房间,突的发觉,这三更半夜尚在闹腾的人还挺多。
有意思,小型家庭聚会麽?还有人穿医生服,难不成是变装舞会?!
“俞哥哥,我的阿文受伤了。”床边的女子侧转身来,淡淡说了这句後,又回过头继续盯著床上正在接受医生治疗的男人。幸而少俞并未介意她的冷淡,只笑著摇头,坐到她身旁把人揽抱入怀,亲了亲她鼻尖,柔声问:“又支他去做了什麽?”
“他自去作怪,怎能怪我?”撇撇嘴,安宁甩了少俞一个白眼。瞄到旁边一直冷著脸的兄长,也不再多说什麽,只回头盯著阿美用那特质针线缝合伤口。刚刚与他闹腾,让那伤口又裂得凶了,她还是有些愧疚的。现在见人缝针不打麻药都没吭声,心头当然又生出几分软软的疼来,“阿文,你这些天都好好歇著,其他事交给我。”
“是,小姐。”阿文点点头,眼睛停在少俞抱她的胳膊上片刻,随即垂了下去。
“乖。”安宁见他听话,就奖励似的拍拍他脸,被他捉住手後,也就由著他握著,“阿美,他不会留疤吧?”
“小姐,你若在把他伤口弄裂,我可真就不敢保证了!”打著哈欠,脱掉手套,性感女医生收拾好东西出了房门。临出门前,扔下句,“不能让他发烧太久,如果半夜开始发热,就给他喝床头柜上那瓶药水。”
说完後,阿美汲著拖鞋离开,头也不回。
没办法,这屋中气氛太过诡异,也只有那酷爱八卦的知明才待得住。
“哥哥,少俞哥,今晚我要守著阿文,你们去歇著吧!”阿美前脚刚走,安宁後脚就开始撵人。房中男子闻言後,除了阿文双眼一亮,知明一副坐等看戏的表情外,另外两个,都有些隐隐的不快。
“乖女孩,昨个儿就欠了我的,今个儿总得多少给些甜头。”少俞的表情恢复最快,只分秒间,一抹淡笑便又挂在了嘴边,双眼更是宠溺到不行。见她只是眨巴著双眼愣坐著,他便又俯身在她颈侧轻声哄著,“你的阿文伤得也不算重,我陪你一起守著,不是更有趣些?”
“好吧!”安宁点点头,两腿一抬,屁股挪到了王大少大腿上,整个人也窝到了他怀中,“哥哥,你去休息吧,这里有少俞哥哥陪我。”
“小宁……”安静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些什麽。在少俞笑颜相对下,只得讷讷点头,一脸冷然的步出房门。
“小姐,王少爷,我也暂且告退,若是有吩咐,请按通讯器按钮。”管家大人见没了好戏可看,便也摆出有礼的恭敬姿态告退。行止得宜的举动,博得了王大少极大好感。这男人,分明是个顶级管家当有的模样。少俞一脸和煦微笑的盯著他离开,心头闪过一个念头便是,倘若这人是自个儿管家也不算辱没家族。
看看,知明先生的如意算盘,果真是打对了。在凡是可能成为安宁未来丈夫的男人面前,努力争得一丝好感却是顶有必要。
“你看上我家阿明了?”安宁平日与姐妹淘一起,偶尔也会聊到禁忌话题,耽美之恋,总是让人兴致勃勃。
“我的女孩,你怎会有这种怪念头……”收回目光後,少俞苦笑摇头,低头吻了吻她好奇眉眼,搂紧她腰身呢喃,“我是怕你若嫁入我家没个趁手的伺候人,方才多看两眼的,你想什麽?也打算设计我给你演一出淫豔的戏码来作乐麽?”
“天!少俞哥哥,你竟还关注了我们姐妹间的小游戏!”安宁偷笑捂嘴,经由少俞提及的那场算计,正是一出耽美大戏。不过,戏中一人至今仍以为自己是被爱著的,而另一位,自是苦哈哈的等著安宁她们玩闹够了才能收手。
“宁宁,你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放在心里。”吻得更深,大手顺著腰线往下滑,来到睡裙下摆便柔柔的探进去,摸到未著寸缕的软嫩花瓣,轻轻的拨弄了两下,“乖女孩儿,不穿底裤是想诱惑谁?你的阿文可是受了重伤正在休养。”
“我只想帮他做些帮助血液循环的事。”安宁由著他打趣,笑著回应。被摸得舒服了,便懒懒的分开双腿,放松小腹方便那灵巧指节更能长驱直入。
“乖,你只会让他失血过多……”亲吻更往下了些,少俞顺势把人压倒在床上,长指探入更多。
“唔……”被亲得有些喘,安宁仰起脖颈来大力呼吸。
瞄到身旁躺著的人微动了动,她抬起一条胳膊,招招爪子,一只大手就递了过来。牵过来,张口抿住,像婴儿吮吸奶嘴般啜了两口。感觉口中指节猛得一振,安宁娇笑著用牙齿磨了几下,满意的发现身旁的热源往自己更靠近了些。
“宁宁这会儿还记得逗宠物?是怪我不够卖力麽?”本是轻抽浅送手指的少俞,俯身啄了她胸乳两下,衔著那敏感乳尖轻轻啃了啃,在她呻吟的渴望挺腰瞬间,猛的把肿胀男物替换掉进攻的指节,“现在给你多些,乖女孩,专心点儿……”
说完,也不待安宁回应,王大少便捧著她纤腰开始一下下猛顶狠送起来。
“少俞哥哥好棒……”整个身子被顶得上下猛晃,安宁快乐得眯起眼享受。
“主人……”有些被撩起欲望的阿文,侧转身贴靠过来,大手与她柔荑交握,扯到自个儿唇边,轻轻的啃咬舔舐著。
“痒……”被舔到腕心,安宁想收回手,却被身下男人一个狠撞整个瘫软下来,“天,少俞哥哥,你今天好凶……”
“你不是就爱凶的?昨天还特别去招那於家的蛮子,今晨也唤了他来陪?这麽喜欢?哥哥怎麽能不满足你?嗯?”嘴角挂著的温和浅笑,分明已变作了恶魔的戏谑,加之与往昔全然不同的凶悍姿态,安宁偷偷揣测,这男人怕是吃醋了吧?
天!人家都说得这麽明白了,她还能“揣测”,还能如此不确定,可以说她真是没有心麽?!
可不是没有心麽?她惦记的,就只是床笫间的愉悦罢了。
阿文虔诚凶悍,鸣海粗中有细,申拓技巧了得,少俞温柔体贴,文浩勇猛无畏……这安宁,喜欢各种欢愉滋味,自是不愿向来以温柔著称的王大少也变成猛男卦,损了她一类极品典藏。狂野的她要,这种别样温存滋味的她也要。若是少俞去学了文浩的彪悍,她反倒觉得不伦不类起来。偷偷转转眼珠,坏心眼的施展出“绝招”。
“少俞哥哥,人家疼……”挤挤眼,不知是情欲还是什麽引起的水汽汇在眼眶中,安宁撅起小嘴开始撒娇。
这麽娇,这麽媚,这麽柔软的顺著依著,刚还恶狠狠的男人,瞬间化作绕指柔。
“乖女孩,哥哥轻些,轻些……”冲撞变得轻浅又温柔,热烫的男物再不似杀人凶器般强悍,而是变作了个让人舒服的器物,填充著她身体的空虚。
“俞哥哥最好了……”嗲嗲得声线,顺著喘息溢出,硬是把怒火中烧的男人心给宽慰了。也罢,她喜欢玩儿,由著她就是,闹什麽呢?若是被她这小气家夥怨恨上了,十天半个月见不上,不是便宜了对手麽?
王大少想通之後,下身的抽插更加温婉,腰臀开始画起圆圈,用上了他的特别招数。男物不再凶悍的进攻,只是轻轻摩擦著她穴道内的各处敏感点,让她顺著他惯有的频率慢慢攀上巅峰。
其实,这种频率只是在她身上使用的。过去,王大少也是只顾自个儿享乐的主,虽温柔,却从不管女伴到何境地,自个儿开心了便好。
只是因为疼她,怕她伤著,便一切都紧著她舒服的方式来。也亏得他耐性好,能忍,不然,谁能在情事上都全然压住自个儿欲望呢?可惜这一切,安宁全然不知,她从来都是个自私的小没良心,床上床下都是。
“知道我好还去招惹别人,小坏蛋……”似真似假的骂了一下,见她嘟起嘴,又开始舍不得了。俯身去亲她胸乳,吮著那绵软肉团儿轻轻的哄著,“乖哦……不怪你,都怪那蛮子个头太大被你瞧见了……”
这人,真是自家孩子比较疼,错全往旁人身上推!
喂喂!王大少,不待这麽溺爱人的!
“就是,而且他那里也大得很,太碍眼了……”被宠坏了的安宁,竟还顺著杆子往上爬了!现在嫌人碍眼,享受起来,不知道在心头有多高兴多喜欢!
“淘气鬼……”少俞也知她的性子,分明是在说假话哄人。不过,见她顺著自己话去骂那蛮子,心头极爽,便不多计较,只继续温柔的抽送,继续给她快乐。瞧她享受得半眯眼扭动,还抓了阿文的手来发泄似的啃咬,心头又是一阵舒坦。
爱玩儿就爱玩儿吧!
反正打小就订下她了,谁都别想抢!
反正那蛮子也不是她爱的类型,她一直喜欢的都是安静那一款不是麽?自己相对来说,比较合她胃口才对!
继续享受与心爱小人儿交合美妙滋味的王大少,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这些都是他想的,她可从未认过!平素里太过顺遂的男人,一时大意的忘记思考,为毛他以为挚爱翩翩公子的女人,会在选用身边人时偏好肌肉猛男型!
大意失荆州什麽的,绝对不仅仅是古籍上的虚拟故事,现实生活中,可是无时无刻不在上演著的呀!
26. 生个孩子
尚不知自己已错失良机的於大少,在温柔不失技巧的把安宁送上高潮巅峰後,才稍稍放纵下自个儿情欲,加快了抽送频率,直至在她体内释放出全部爱液来:“乖女孩儿,想不想生个王家嫡长子?”
“啊?”安宁还在喘气。
刚刚的高潮,让她很舒服,不累,但是毛孔全开,比蒸桑拿更舒服。
可少俞这麽一问,所有舒坦都被吓得没了影儿,只留下一脸僵硬:“少俞哥哥,你别吓我!”
胆大的安宁,也是有怕的东西,蟑螂老鼠飞蛾毛虫……当然也包括生孩子。
十个月身材走形,撕心裂肺痛上一场後,再来一个月苦苦熬月子,这些,都还只是前奏。天晓得,远亲家的孩子们已顽皮得让她几欲抓狂。只让她帮著顾一天,便脱了层皮。若是自家娃儿,少不得要教养个十数年,大半青春耗进去,玩耍机会全无,惨到顶点没个头!
“是不想生我的儿子,还是不想要小孩?”若是後者,王大少自当她没玩儿够,不会多追究。
撇嘴,本想寻个借口推阻,但转而思量,便又作罢。这位少爷混的可是政界,都少假面都见了,还差她一个?诺诺张口,道出原委:“我不喜欢小孩。”
“这麽孩子气……”心头偷偷松快了些,少俞把软掉的分身退出她体内,好脾气的纵容道,“坏女孩,由著你再玩儿几年,等你玩儿够了,我们再生。”
“唔──”语焉不明的胡乱点了点头,安宁不想继续这个恼人话题。
知她脾气的少俞,也不急於一刻的上赶著游说,只是亲亲他额头,叮嘱她不许厚此薄彼。就连一旁的阿文都瞧出,王大少是在防著於家,也就安宁这种懒货,不愿费脑子多琢磨下,应把人的话当做随口说说的瞬间抛诸脑後。
可怜王少,还当自个儿拔得头筹,一准儿能在她多年後得个身强力壮的乖儿子!哪知道,人家是连他一块儿糊弄敷衍了的!
只当自己得了承诺的王大少,一双迷人狐狸眼转了转,就不再继续纠结这个话题,而是专心的与她亲热拥吻。
安宁一直服用避孕药物的事他是知道的,那源头是申家的研究所,里面出的男士避孕药他们这些男人也定期服用。再不管用的药剂,这麽双重保护下也不会出差错。若是真要她生孩子,只用自个儿撤了药,也不去与外人胡闹,再寻些好处买通给安宁药剂的人,一切都会妥妥的了。
可怜的王大少,小算盘打得劈啪作响,却不知,这世间并不能万事皆在掌控的。
这会儿一门心思沈溺情欲中的少俞,只觉著前途美妙一切诸安,在又一次把人送上高潮後,餍足的拥著人入了梦。对於安宁睡觉时仍不忘抱著她宠物一条胳膊的举动,王大少也大方的忽视了。反正那叫阿文的也不过是个小宠物,翻不出什麽大浪。与其争风吃醋不如大肚些博个脸面上的交好,也权作是给安宁几分薄面,为他未来儿子争取到早些降世的机会。
怀揣美好希望入梦的王大少,一觉睡到大天亮。
张眼,怀中不知何时已翻趴过来的小美人,正在他胸口上啧啧的呓语著。那安然恬静的睡颜,软绵绵的信赖姿态,清晰的印到了他心房中,
“我的女孩……”伸出手指,轻轻刮了刮她的娇俏面颊,引得她怕痒的闪避蹭蹭。
忍著笑,亲了她一口,见一旁已冷掉的空位,少俞心情大好的把人揽得更紧,闭上眼补眠。刚合上眼,只觉著身下一个暖热。某人的小爪子,竟趁他不注意,摸到了他腿间精神的部位,还又搓又揉的生怕他没反应一般。
“坏女孩,当我死了麽?”握住她作怪的小手,少俞一个倾身,把人压住,嘴对嘴的亲了好一阵,“怎麽不多睡一会儿?”
“少俞哥哥……呼──”安宁抽不出气力来应答,因为,在少俞问话的同时,那根精神奕奕的男物早就温柔挺入到了她身体深处。
清晨的身体本就敏感得紧,少俞又是个中好手,温柔滑动的摩挲,让两人的结合处一点点热烫起来。她只是顺著他的频率呼气吸气,那柔软的穴道便能清晰分辨出,在她体内深入浅出的物什是怎样的一种脉动与蓬勃,就像是在向她彰显一种纯粹的生命力……生命……不对!
安宁腾的一下坐起身,缩著腿让两人的私处稍稍分开了些:“不要了!”
“怎麽?弄疼你了?”少俞有些惊讶,笑脸有些挂不住,伸手想抱她,却被再度推开。
“我说了,不想要孩子的。”使劲摇头,安宁心慌慌的开始盘算自己生理期。天晓得,这些事几乎都是她那两个万年秘书打理,本就不怎麽准时的她,从不记这些,“我……我去打电话问问阿一……”
“我的宁宁,你在怕什麽,就算你没吃药,我也有吃的啊!”吐了口气,少俞有些苦笑的发现,自己要让她不知不觉怀孕的计划,可得好好盘算才是。不然,瞧她这般抗拒的模样,别生下娃儿,跑了孩子他娘,太不划算。
“呃……对,对哦……”松了口气的安宁,吐吐舌头,想起刚刚自己的过激反应,有些不好意思的巴过去,“少俞哥……”
这小东西也不说句抱歉,只这麽用晶亮亮的眼神望著你。
可偏生,你就拒绝不了她的眼神。
“小坏蛋……”叹了口气,少俞哪里还舍得怪她。也是,宠坏这丫头的不也有他一份麽?说什麽呢!揽过来,紧抱在怀中,他轻咬了咬她的脸颊,笑著拍了拍她屁股,“这下不怕了吧?乖,哥哥我还没完呢……”
“少俞哥哥……”安宁一脸娇俏的扑到他怀中,像是松口气的由著他作弄。事实上,心头却在琢磨,应该尽快寻个适合时候去表弟那边拿药了。当然,脑子里的念头忽闪而过,明面上却是半点不显的。在少俞眼中,不过是她被他亲吻得喘息急了会儿,愣了愣神而已。
尽情享用了一阵後,少俞抱著她去沐浴清洁了一番,又唤了管家知明来更换床单兼送早饭:“知明,你这般贴心,做个管家真是屈才了。”
“王少爷,若是小姐嫁入王家,小的愿意跟随其後,万死不辞。”这知明,当他王家是龙潭虎穴不成?还万死不辞!
撇撇嘴,权当安宁家下人与她一般有口无心,不愈计较。当然,王大少也不想再自讨没趣。抱著佳人用罢早饭後,又同她好一番亲热,这才依依不舍的在自家秘书N百个电话催促下离开谢宅。
“知明,我的阿文咧?”送走贵客,有些困乏的安宁,想起今晨起床便没见人影的宠物。
“早上医生看过伤之後,就去厨房忙了一阵,随後就回房了。”管家很详细的汇报某人行踪,一如过去出卖安静时一般无二。
“他好些了麽?”本想上楼的安宁,又转而去了客厅旁侧的佣人房。
“面色上看已是无碍。”管家就事论事,在安宁半眯眼打哈欠不小心往墙边小几撞去时,心惊胆颤的冲过去帮她挡住,“小姐,小心些!”
“天!阿明,我觉得头好晕……”有些晃悠的趴在管家怀中,安宁又打了个哈欠,蹭蹭他精致管家服,撒娇不想再动。
“那我抱小姐去曾文房中?”有礼的躬身,知明眼中一片温婉,声音也柔得恰到好处。
“唔──好吧……”迷糊的点点头,连著几日睡眠不足的安宁,软趴趴的赖在他怀中,由著他打横抱起她来。
不过是几步远的距离,也能懒得走!她还敢再懒些麽?可偏偏大家都惯著她,由著她耍懒。当然,也只她安宁能有这本事,把知明支使得动。平素里,纵是大少爷安静,让他做事,也得由著他心情来。
“小姐,到了。”轻轻敲开曾文房门,知明抱著人进入房中,见怀中人仍是赖著打瞌睡,心头软得无以复加。不过,从不会奢求太多的管家大人,只是多看了她几眼,便把人交付到了房主的怀中,“小姐昨天有交代,让你不能离开她身边。”
“我知道。早上是见那王少没走,我才暂时退下的。”阿文接过人入怀,缓缓坐下後,双眼便一眨不眨的盯著看,像在欣赏什麽稀世珍宝。知他会好好保护安宁,知明准备离开。突的想起稍早安宁与少俞的谈话,顿了顿脚步:“你的那件事,需要我帮忙麽?”
“小姐说她来解决。”有些迟疑的摇了摇头,阿文仍是紧盯著安宁面庞细细打量,像是要在心头刻下她的每一寸模样。
“那好,有需要就告诉我一声。”点点头,知明不再多话。对於这个过去的对手,他多少有些相知相惜的意味。彼此心头的念想,也是明白的。刀口舔血的生活,怎可能一生一世。特别是,当心头有了牵挂之後,渴望安定的念头更是会让人趋之若鹜。
“好。”并未拒绝,是因为阿文明白知明的本事。
一时无话,守礼的管家退了出去,把这清净的空间留给房中两人。
安宁一直在睡,阿文也一动不动的不去扰她,只是怔怔的看著,想著自己心事。
时间嘀嗒了许久,当安宁再度张眼,天色有些昏暗,像是暴雨将至的前夕:“阿文,你还疼不疼?”
“不疼。”微微一笑,轻轻摇头,阿文抱著她换了个姿势。
手脚被压得有些发麻,但心头的暖热熨得他舒服到极致。安宁平日里太忙,除了在家吃三餐时他能被召见,好多时候,连听听声音都算奢侈。更别提,现在这样紧拥谈天的机会,那更是少得可怜。
“阿文,你组织那边的事搞定後,就一直跟著我,好不好?”安宁是个怕寂寞的人,无论男女,总归不喜房中太安静。
最爱的人叫安静,却又是她最怕的事,好讽刺是不?
“好,一直跟著你,陪著你。”不明白她眼中为何闪过哀伤,阿文心疼到无以复加,只盼著,今後有他守著,她就再不会露出这般眼神。
“乖……我的乖乖……”笑意未达眼底,安宁在这个不算太好的天气中,做了个顶好的决定。
27. 生日礼物
安宁的决定是,不管稍早与少俞的约定了,直接去找更靠谱的人。
天晓得,若是王大少知道,自个儿被归入“不靠谱”行列,会作何感想?
“小宁,出门?”穿著一身休闲服饰,粉黛未施的安宁,出门时正好碰到安静。
一身黑色西服的安静,帅气得像是画报上的模特儿,深邃的眼睛,冷冷的像是能把人吸进去。
这就是她最爱的模样。
冷漠,英俊,高高在上。
“哥哥,早上好。”想起过去两人会同一般兄妹那般嬉闹,以及安静偶尔流露出的温情,安宁勾起嘴角。虽然安静不爱她,但是,他一直遵守著对她的承诺,从来都没背叛过。所以,这个男人值得她爱,“吃过早饭了麽?”
听她难得关心的发问,安静愣了愣,微微点头:“要不要一同走?”
“不用,我今天不去公司,有些私事。”安宁摇摇头,笑著挽著他胳膊往大院的车道那边走。
放眼一看,沈家的车子已停在了道边,比安静私车更前,显然是等候多时了的。
“小宁,你……”本想问她,是要去作甚,但接触到她晶亮眼睛後,安静又沈默了。
他没法管她,也不应管她。骑士是不会过问公主的行踪,他应当服从命令。
突然间,安静有些嫉妒鸣海,这个对安宁总是鞍前马後的小男生,从来都能听得到她的心思。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就算安宁总是用这种深情的眼神望著他,他也比不上事事都能得她真心相待的鸣海重要。
爱情,如果只是单纯的仰望,根本无法永远维系。
他宁愿她嘴上再不说爱,却如同对待朋友般与他成天腻在一起。
“哥哥想请我吃饭?还是看戏?”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安宁心头猛的跳了几下。她觉著,安静应该也是爱她的,只是,因为某些说不得的理由不愿与她靠近。所以,她应该主动些,不是麽?
“乖,哥哥忙,若是想玩,找别人,记著早些回家。”可惜,安静每说一句,都能打消安宁的一分热情。待他把话说完,安宁双眸中的火焰已化作寒冰:“谢谢哥哥提醒!”
一字一顿应了话,甩开安静的胳膊,安宁冲进了鸣海车里。
“怎麽?又同你哥闹别扭了?还是在不高兴我这麽早约你去拍照?”突然怀里扑了个软软人儿,鸣海还在乐著,却见了她一脸不快,忐忑询问。
“开车!”不回他话,只是木著脸低喝一声,安宁此刻浑身正在发抖。
“去我工作室。”摸摸鼻子,看看窗外冷著脸的安静,鸣海不再多说,只是把人搂紧了些,让她贴在自个儿胸口。
因气闷而深呼吸的安宁,在嗅到一股甜甜的橙子香後,突的又忍不住笑了。
这个阿海,竟然还真就一直用那瓶沐浴乳。
“不生气了?”见她露出笑颜,鸣海紧绷神经方才稍稍放松了些。
“阿海,男人到底要什麽?”软软窝在人胸口上,却是在打听旁的男人心思,这种事,只有安宁做得出。
“别人我不晓得,我是只要你的。”深呼吸一口,鸣海把人抱坐到自个儿腿上,真诚的应到。
安宁与他四目相对,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看他十年如一日的表白,不经的想到自己,想到安静总是在她觉著有几分希望时泼她冷水,不由轻叹:“若是都同你一般就好了。”
“你还嫌後宫不够大麽?”咬咬她鼻尖,鸣海颇忿忿然。
本就是诸男环绕的情形了,竟还嫌不够,这安宁,贪心得应遭天谴!
“呃?”听闻“後宫”二字愣了半晌,回过神後,安宁朗笑著回他,“哈哈!我同青青一般,只会嫌男人这里不够大!”说罢,那无耻小手还顺著鸣海腰腹往下探,分明是要作怪。
幸而车已停稳,前头司机适时出声:“谢小姐,公子,已经到了。”
“小坏蛋!”松口气的鸣海,把人手从衣摆捉出来,俯身亲了亲,“走吧!作为我的缪斯,今个儿可得尽尽义务才成。”
“不让诺一来给我打扮,是准备让你的人动手?”安宁笑著赖他身上,硬要他施展绝招,抱著她下车才肯。
“你不打扮已能迷死人。”鸣海从不说甜言蜜语,困难的躬身抱著人下车,一路进了专用电梯,直通工作室的三号摄影棚,这才放她下地,“而且,今个儿我想与你一同拍。”
“不打扮……一同拍……阿海,你可是想拍情色相片?”安宁脑子转的快,见到棚里空无一人,加之壁上悬著的赤裸美人图,便能猜出一二。
“宁宁,这是我今年生日愿望。”已经脱去上衣的鸣海,穿著贴身牛仔裤,一身紧实肌肉诱惑力十足。
“这麽早就许愿?”安宁从来都是经不住诱惑的,放下手中翻看的一本摄影画册,转而抚上男人线条分明的胸膛。轻轻摸了两下,捻住一方乳首,搓弄著笑问,“决定不改了?”
“不改了。”一把把她揽入怀,三两下扯掉那碍事T恤,瞧她未著胸衣的浑圆微微晃动了下,鸣海喉头一紧,“宁宁……你应了我的愿望可好?”
“好。”安宁本是打算去找人摆平阿文的事,但现在想想,还是应该等鱼自动上钩比较好。所以,就应了鸣海,权当生日礼物。反正下周便是他生辰,早送晚送都是没差的。
也就她当一切没差的,旁人若是知道她硬抽出一整天陪这小子,准翻天了不可!
不过,就算再怎得翻天,也是鸣海胜了这一场。
因为安宁点头了,而且,不等他出声,便褪去了自己全部衣衫,露出纤细柔美的身体:“来吧!我要等著瞧瞧,身材有无走形。”
“哦……”吞吞口水,鸣海也脱掉了自己长裤。本是想就这麽去拿相机,见她盯著自己胯间猛瞧,咬咬牙,便把底裤也脱了,“宁宁,我身材可是比十八岁更好?”
“当然,有我盯著,怎会变差?!”随手拿起一台小心“拍立得”,安宁对准鸣海胯间垂头物什按下快门。相片出现时,那男物竟像是被瞬间充气了的气球,顷刻间鼓胀了起来,化作赤红颜色。
“喜欢的话,一辈子都只供你收藏。”贴过身来,鸣海帮她撕开显影纸,一语双关的把下身靠向她,轻轻的往她下腹撞了撞,手上的相片也放到了她掌心。
“不是早就是我的收藏了?”笑眯眼,把相片举高,看著那毛发丛中垂头丧气的小小海,安宁笑得一如十八岁那年。
“是……早就是……”喜欢她总会这麽不经意冒出对他的占有欲,鸣海笑著点头。随手把相片搁到一旁长桌上,接过相机,抱著人往聚光灯中间走。
“相片我要!”没走几步,安宁就开始挣,硬是要去拿她刚刚那幅“大作”。
“人都是你的,要相片干嘛?”叹了口气,!不过她的鸣海,停下脚步与她对视。
“这句话,我也可以问你。”顺著他怀抱滑下来,双脚踩著他的,安宁仰著头,与他互瞪。
你若真是我的,该有多好。
深吸口起,鸣海扶著她肩背,就著她踩脚的姿势,妥协的倒转身去拿回相片:“你要好好收好,不要弄丢。”
“若是丢了,它也会自己找回来。”这话,是在说家养忠犬麽?
鸣海有些黑线的发现,想到“忠犬”二字时,脑子里就瞬间浮现出阿文的相貌。
“宁宁,不要丢它好不好?”顿住脚,长臂取来相片,郑重放到她掌心。
低头,看著相片里的“小鸣海”,安宁笑了笑:“好。”
苦苦追寻,却求之不得的滋味,她最懂得。
阿海虽不同於阿文他们,但也是她的,不是麽?怎麽会丢,怎麽忍心丢。
“阿海,放心,不会丢。你晓得,就算我不喜欢,但是只要是我的东西,我都不会丢。”她张开双臂,环上他埋低的肩颈,柔声承诺。
这声音,虽轻柔,却又字字珠玑,掷地有声的砸在他心房间。准准的砸向他最娇嫩的部位,砸得他双眸泛红,硬是要用百般耐力才能压下涌泪的冲动。
“宁宁……我的宁宁……”我爱你。
用力把人紧拥入怀,鸣海激动得无以复加。
虽然是她青梅竹马,但也正因为此,就只能止步与“好友”身份。总是怕她嫁人後就再不能相见的沈家四少,此刻终是安下了心。过去讨论这话题,她总是爱躲,今个儿是黄历上的好日子麽?竟得了她的这番承诺。
稍早些,他只顾著怕她丢掉他,却忘记要她一个就算丢掉也要捡回来的承诺。现下,他却是放心了。她终於承认他是她的了,惹急了,他就去她家去当个管家,学那知明,死赖著不走!
想到这儿,阿海突的觉著,这才是最好的生日礼物。比收集全一套她与他的亲热相片,更为珍贵。
安宁,他的安宁,对他有占有欲的安宁,就算不要他了也不会丢弃的安宁。
“阿海,你硬了……”
28. 色情相片
“阿海,你硬了……”本还沈浸在一片美好未来畅想中的鸣海,突的听到安宁出声,脑中各种旖旎都没了踪影:“宁宁!”
“还拍不拍啦?”撅起嘴,安宁晃晃手中相片,另一只手则捏了他胯间男物一把。
那意思明显得很,若是不拍,他们就来做好了。
“要拍!也要做!”鸣海卯起来,把人整个抱举起来,然後,不管不顾的用半软物什朝著她腿间私处猛撞了几下。
是威胁麽?明摆著的啊!
可安宁偏偏是个胆特肥的货,撑著他肩头,双腿环绕上他紧窄腰线,贴著他双唇挑逗呢喃:“来啊……来啊……不怕你拍,也不怕你做……”
“遵命,我的女王。”轻掰开她双腿,跳跳的巨物就这样毫无预警的顶了进去,巨大的伞状冠头硬是把那干涩甬道整个撑开了来。
“阿海!疼!”这次疼得货真价实,安宁不爽,咬著小小海的相片双手不住猛拍他胸口。
“噢──我错了,我错了……”鸣海再不敢妄动,轻拍著她背脊柔声哄著。见她仍是皱著眉头,双手从拍改为掐,还是直揪著他乳首来的,著实让他哭笑不得。本还想说什麽,却被她掐得太痛,只好先把人放到拍摄用的羊皮白色沙发上,去捉她小手。
被阻了报复动作的安宁,气鼓鼓的嘟著脸,紧咬著相片的模样,生气盈然。
突的,鸣海像是被蛊惑一般,也不捉她手了,飞快伸长胳膊勾来一架相机,哢嚓哢嚓就是几下。
“好美……”透过镜头,鸣海只觉自个儿已然被蛊惑,连她紧皱的眉头,浓密的睫毛,瞧入眼中都是美到极致的。
事实上,美则美矣,却未到极致。
尤是安宁那双黑白分明大眼,偶有不专心时,易被人误以为翻白眼。而有心人瞧著,却是眉目如画的娇俏。
可见各花入各眼情人眼里出西施什麽的,绝非虚构。
“宁宁,你这样好美。”当下,安宁是真气得翻白眼外加脸色发红了,鸣海还在继续按快门。
“阿海!你……嗯──”喘气引发的下腹收缩,正好夹紧了体内的某热烫粗大。不止她忍不住呻吟,鸣海也挪开了相机,压下身来,慢慢的律动了起来:“宁宁,宁宁,你说要给我礼物的,你说随我拍,随我做的。”
说罢,鸣海特意俯身在安宁胸前亲吻,吮吸,唇齿并用的爱抚,认真的挑动他的情欲。
本还在气著的安宁,渐渐被撩起了欲望,慢慢从幽穴中淌出些水来。
“宁宁,你湿了……”鸣海在她身体里,自是第一时间感觉到变化。挺起腰来,继续保持抽送的动作,双眼却是在认真捕捉她的各种美好姿态。
舒服的半眯眼,娇柔柔的,软绵绵的,好美,得拍下来……
被撞到敏感点了,撅起小嘴,微翻白眼,好娇俏,不能错过……
“阿海!你再不专心,我便不做了!”还有,还有这幅气鼓鼓模样,让人心里酥酥的痒,必须存影留念!
“阿海!”不悦的呼唤,却是全然不能把那沈溺的男人唤回神智了。
安宁气闷的闭上眼,胡乱摆了摆腰臀,仍摆脱不了相机的哢嚓声响。
完了,他又魔怔了,就像去年生日一样!
安宁在心头哀嚎著,终因体力不支的放弃抵抗,由著他继续拍,拍到过瘾。反正也是来安慰他的,虽然做到一半这麽不上不下的磨著太难受,但安宁难得好心的由著他折腾,不再吭气。在她心头,生日是特别重要的日子,所以纵使鸣海全情投入到了拍摄中,都无心关照两人相连部位,她仍是听之任之了。
当然,秋後算账什麽的,绝不会少。
她可是安宁,不是圣母玛利亚。
注定要悲剧的鸣海,这次却是全情投入到捕捉她的各种表情中去了。
待到一整组脸面上的镜头拍摄完之後,安宁刚松了口气,挺著腰摆了摆後臀,想要他继续“正经事”,却是不经意的又引发了他对她妙曼身姿的留影念头:“宁宁,你好美……”
再度忘记抽送,鸣海从上至下的又把安宁拍了个遍。就连两人结合处,那些沾染上了些许浊液的毛发,都被他用绝佳的技巧拍摄了无数次。他已完全沈溺在了把最爱的美景留下的愉悦中,忘记了半悬著的两人欲望。若不是翻转安宁身体时,有些不畅,鸣海或许会连自己尚置身在她体内都不自知吧?
被摆弄得趴在沙发上,撅著屁股,各种背影拍照留念的安宁,却已是怒火中烧几欲爆炸。
“宁宁,好美的背部线条……”鸣海还在不知死活的拍照,这位在外人眼中颇为冷酷的知名摄影师,只有在安宁面前,才会露出这种孩子般的纯真与执著。不过,安宁不会表示开心就是了,因为她现在已经怒急反乐,开始隐忍著欲望,琢磨应该怎麽“回报”他了。
微微打了个冷颤的鸣海,只当是空调开得太低,仍不管不顾的继续拍摄安宁的翘臀曲线。在镜头偶尔掠过他们结合处时,他才会想起来动几下。
终於,待到相机开始发出电力不足的警告声时,鸣海这才餍足的把这宝贝机器放置一边,转而捧著安宁柔软腰肢一下下的挺送。然则,已经干了湿,湿了干好几次的安宁,早就不爽到顶点,无论他怎麽卖力,都快乐不起来:“好了麽?”
“啊?”有些吓到了鸣海,被安宁猛的一问,哗啦啦泄身出来。
尚不知自己犯了什麽错的他,根本不晓得,这场拍摄已摆弄了几个小时,还当是短短十来分锺来著:“宁宁今天不舒服麽?你以往也挺喜欢这种姿势的啊!是不是那个要来了所以……”还想继续追问的鸣海,在看到安宁黑著脸把他踢下沙发,摆出那副冷冽表情後,心头暗暗知道有些不对劲了。
吞吞口水,鸣海偷偷瞄了瞄一旁的时锺,一种非常不妙的预感瞬间侵袭脑际。
“阿海,生日礼物你还满意麽?”随手扯了块软布来,包裹住全身,安宁执起一旁相机,冷笑著问。
“满……满意。”喉结因惊惶而上下滑动,鸣海双腿发软的爬回沙发,小心的用不压住她的方式圈抱著安宁,“宁宁,你生气了麽?我……我……你知道我,迷起摄影来就会有些痴迷,特别是模特又是你。宁宁,你别气好不好?打我骂我都行。”
已经完全想起去年讨要过“生日礼物”後,整整两个月都见不著安宁的悲催生活,鸣海巴巴的低头,不断在她颈侧磨蹭撒娇。
是的,撒娇。高大男人,这会儿也开始学起了平日极不屑的某厨子举动,扮起忠犬来。
可惜,没等安宁有回应,一旁安静许久的通讯器便响了起来。
踹开鸣海,明显欲求不满的安宁,打开大门,把侯在门外的贴身秘书放了进来。虽然是男人,不过,这位秘书先生明显对鸣海的身体更感兴趣,在向安宁汇报工作及行程安排时,眼睛不断往鸣海那边瞄。
“阿一,你去帮我收拾下阿海,让他知道真正欲求不满的滋味。”安宁满意的看到自己秘书扭著小腰,翘著兰花指往那边尚有些惊惶的鸣海走去。转头,看著几乎要撞上门框的於家二少爷,扯出抹有礼微笑,“文修哥哥找我有事麽?”
“嫂……弟妹……呃……我……”挠挠头,耳根都开始泛红的於二少,眼睛只敢往天花板上看。
安宁这会儿的裹著的软布根本没法遮掩太多春光,向来不怎麽近女色的二少,实在不晓得应该怎麽处理这种情况。原本,依著计划是要帮弟弟说一翻甜言蜜语,再帮哥哥递一张邀请函的。但现在,害羞的於二少只能颤巍巍的躬身,把手里那张皱巴巴的邀请函递上去,旁的再说不出啥了。
“乖,叫我安宁或者宁宁都行。”少有见过这种“金刚芭比”的安宁,本还有几分憋闷的心情,瞬间好上了几分。特别是,当她拆开邀请函,看到於大少郑重其事的“家宴邀约”後,更加愉悦。
果然钓鱼什麽的,是不能心急呢!
笑著把邀请函又递了回去,在金刚那双哀怨得快要滴泪的双眸凝视下,安宁偷笑安抚:“总要让我换身衣服吧?这样去於家,未免有些失礼呢!”
“是……是……对……那个……”这下子,就连脖子都红透了的於二少,赶紧退出摄影棚。结果,因为退得太急,不小心踩到了一条电线,差点绊倒一盏大型聚光灯。忍不住笑的安宁,刚想过去帮忙,却被不小心牵连,整个蔽体软巾被扯掉不说,还用极端不雅的姿态跌坐到了某人腰腹间。
忍不住大笑的安宁,在感觉到屁股下头有根粗大玩意儿一点点硬挺起来後,更是无法遏止的笑趴在於二少胸前。
要不要这麽害怕啊?不是说於家少爷都是一群蛮子麽?咋麽看起来,这於二少文修先生,根本就是个不善言辞的傻大个呢?还是那种遇到女生就会脸红心跳做错事的呆笨萌物呢!
笑够之後,心情大好的安宁暗自腹诽:果然傻大个什麽的,就是开心果的代名词啊!
在对方双手都羞红了,不知该扶她哪里,眼睛也不晓得往哪儿放的情况下,安宁又开始琢磨──是不是该给自个儿的宠物群里,添一只会害羞的金刚呢?当然,在尚未收服这只大个子前,安宁更关心的是:晚宴上要用什麽法子来说服於家出手,帮她把阿文的归属权给搞定才对!
29. 大型新宠
心思百转千回的安宁,在听到後方鸣海的各种苦逼求救後,总算大发慈悲的出声:“阿一,来扶我一扶。”
“小姐,我还没玩儿够。”恋恋不舍把装饰羽毛从鸣海胯间挪开的阿一,一扭一扭的来到门边,尖著嗓子嘀咕,“於二少,你怎麽这麽不懂怜香惜玉啊?我家小姐细皮嫩肉的,你真要用强的,也不应该动上捆绑啊!”
说话间,阿一已利落的解开了缠绕在两人身上的电线,三两下的把两人扶起身来。
全身都已红透的於文修,呆呆盯著安宁的脸,几乎把全身重量都依在了阿一的身上:“我说於二少,你就算爱慕我家小姐,也别借机吃我豆腐啊!”
“抱歉,我没有吃你豆腐的意思。”被尖嗓子惊回了魂,文修红著脸与他解释。虽仍是一头“粉红金刚”扮相,但在阿一面前,并没有与安宁对话那般结结巴巴。
可惜,安宁这种人,手里能有什麽普通的货色?
听了文修的话,阿一一转头,撅起嘴来,摆出可怜模样便朝安宁抱怨起来:“小姐,你看他!都不吃我豆腐。”
文修黑线了。
在他的认知里,绝对没有这一款的男性。
就算是弟弟们偶尔找来“玩儿玩儿”的小男生,都只是可爱柔媚得像女生一样,绝不是阿一这种,肌肉型猛男却浓妆豔抹还外带捏著嗓子说话的。是的,你没听错,我们安宁小姐的贴身秘书之一──风诺一先生,正是那种外表阳刚内心阴柔的奇男子。
“阿一乖,别吓到阿修。”还好安宁此刻心情不算太差,适时出手,制止了自家秘书吓人行径。
“小姐,你……你看上了於二少?!”阿一尖嗓子转而袭向安宁,那边厢闻言後,害羞的大猩猩脚趾头都开始泛起了红晕。
“阿一,你真了解我。”安宁瞄了眼竖起耳朵的文修,拍拍自个儿秘书肩头,笑著开始剥他衣裳。
“小姐,我对女人不行的。”见衣扣一颗颗被解开,阿一开始打趣。
“你家小姐也……”瞧不上你。
可惜,後面四个字尚未出口,一旁文修已红著脸凑了过来:“我……我……你……行……”
“哈哈!阿修,我只是要件衬衣。”虽然对方没说明白,但是,安宁却也猜出其中意味。这於二少,结巴得模样都可爱得紧,实在让她满意。
“呃?”羞红脸的文修,手抖著脱掉衬衣,露出结实肌肉,“好……好好……我……我给……”
“阿修平素做和训练,肌肉真漂亮。”套上衬衣,安宁抬眼看到面前一片肉墙,色性又发。蛮子家族的人,虽然性格各异,但是,很明显,他们身材都是一等一的好。这不,文修那约莫一九零的个头,配上紧实非常的肌肉,非常诱人。
亏得青青不再,否则,定会扑上去扯都扯不开。
“我……做……做基……”刚想认真回答的文修,感觉一双柔软小手贴到了腰腹间。那温热的柔荑,轻轻来回在腹部的八块肌肉上,揉弄著上头的毛发,隐隐有著越发往下的趋势。吞吞口水,大个子连气都不敢往大了出,生怕惊著了美人,再无这妙曼的触碰滋味。那可怜的回答,自是被抛诸脑後,再无了下文。
“做鸡?”抬眼挑眉,刻意断章取义的把手往人裤头里探,一面感受那扎人毛发所带来的刺激,安宁一面调戏著这个傻大个,“阿修表面看著老实,竟有如此下作爱好,实在是……啧啧──”
“嗯──”闷哼一声,文修吃痛的看到面前的小东西,竟从自己裤裆里拔下两根卷曲毛发来吹著玩儿,心跳得快要蹦出胸腔,“我……我没……没有……”
急忙的解释,加之满头满身大汗,硬是把整片胸膛渲染上了一层光亮。
忍不住伸手,又是一阵乱摸,直接把人摸得咬牙紧拳呼吸发粗,休闲裤的裆部也隐隐隆起了一团。
“哈哈哈!阿修你真可爱。”安宁笑著朝那里捏去,刚碰到,就被身後一只大手拽离开:“宁宁,你想摸便摸我!”
“阿海,你本月份额都已用尽!”挑了挑眉,安宁甩开鸣海的手。
“宁宁,我……我之前只是太投入,你……”挣脱阿一捆绑他的电线,让鸣海花去太多时间,这会儿,刚想扳回一城,却被猛的塞了架相机入手,“怎麽?还要拍麽?”
“对啊!不是想拍我做爱时的模样,刚刚没拍够对不对?”安宁一面戏谑的说著,手上也不曾停下半点。
很快,已经快要脸红得脑充血的文修,便已被脱得全身精光。看这样大家便知道,安宁这次选的配合者,不再是鸣海了。双手紧握住机身,几乎要把那精细的器具给掰碎掉的鸣海,终还是在安宁笑意满满的双眸凝视下,乖乖点了点头,揭开镜头盖:“是,宁宁要我拍,我便拍。”
“那……那个我去帮小姐找些衣服来,待会儿出去穿!”阿一看看现状,觉得有些不妙,赶紧脚底抹油开溜。
“我……我……”高壮的文修挠挠头,想要说什麽,却是不知如何开口。
“阿修,你愿不愿与我合影留念?”安宁见他这模样,忍著笑,整个人软软的赖到他身上,小手不断在其胯间浓密毛发丛中逗著那半软的硕大。说起来,於家基因真是了得,安宁见过的,三人都是大家夥。
本以为,世人都怕的於大少已是极致,今个儿见识了二少的巨物,方才晓得何谓天外有天。
“……恩!”知道自己没法在她跟前好好说话,文修红著脸点了点头,躬著身子,由著她继续逗弄他的腿间物什。
“阿修,你不说话,我会以为你是不愿的。”调适镜头的鸣海,心头不断祈祷著,希望这傻大个真真傻到摇头。可惜,临时抱佛脚的功用不大,於二少虽然老实又害羞,却仍是愿意与安宁行一场云雨之欢。
在他心目中,老大老三都齐齐说好的女子,一定是顶好顶好的。
再加上,平素里他少有与异性往来,纵然有相中他钱财家世的,转头也会投入其他兄弟怀抱。安宁这种,不嫌他说话不利索,笨手笨脚的女性,文修的生命中,除了老妈根本没有另一个。
“我……愿……愿意,安……安……”唤她的名字,文修都觉得特别不好意思,结巴得越发厉害了起来。
“安安这个称呼,还真有趣。”安宁偏偏头,见他垂首不再看她,知道他是在恼他自个儿,便拍拍他胳膊,安慰,“愿意就成,走吧!抱我去那边。”话音刚落,文修便一手把人抱举起来,往摄影棚正中走去。坐在他胳膊上的安宁惊讶瞪大眼,发现两人身形真是差了好远。这个文修,说他金刚绝不亏他!
“……安安。”深呼吸一口,文修怀著异样的欣喜情绪,轻轻唤了唤她。
这还是於二少生平第一次这麽正儿八经的叫唤一个女孩子的名字,而且,不是花钱找来的那些脸上画著奇怪颜色的女子,而是一个正经世家里的漂亮姑娘。软软的身子,贴在他身上,没有冲鼻子的香气,没有太过夸张的胸乳,没有刻意捏著鼻子的说话,是很正常的漂亮姑娘。
原来,这就是真才是女孩子应该有的面貌啊!
没有什麽“於二少帮我投资拍部电影”或者“二少爷给我些赞助”这种先决条件下,只是单纯的接触,眼神中没有半点儿的嫌弃与不悦,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慌失措。还特意允许他取一个专有的昵称,只属於他一个人的呢!
心口已经开始充满了粉色泡泡的文修,在安宁揪著他胳膊,凑上来主动亲吻他下巴一口後,彻底的晕眩了。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在经历过一场疯狂蹦躂後,停了下来,悬在了某个奇异的位置,就像传说中的高潮。
为何是“传说中”咧?这不是因为於二少天赋异禀得太过,与他交欢的女子,总是会半途晕厥。老实人不懂得那种“你就算死了我也要爽到底”的做派,他总觉著,人家都被做晕过去了,自己还是不要继续好了。所以,从十八岁开荤到现在,文修真正通过性事上获得的快乐,并不算太多。
刺激,对於文修来说,从未在女子身上获得过。
这也是为什麽,他不曾像那对双胞胎弟弟那般热衷於寻找女人玩乐的缘由。
他觉著,做那种事也不过如此,若真是想要,文修更愿意自己驾驶飞机到天空中翻腾几下,或者开著海钓船去出海碰碰运气。
这个叫做安宁的小东西,却不过是亲了亲他,就让他感觉到了无比快乐。
“安安,你要我做啥,我都愿意。”从今往後,一辈子都是。
於家人虽然野,虽然蛮,但也够直够真诚。
他们不拐弯抹角的做事,一但决定,纵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做生意是这样,对爱情也是这样。交付了真心,就会倾其所有的来对待。从小就比较单纯的文修,也没用大哥与三弟的那些个脸面上的过多计较,只觉著既然喜欢,就要认定了一只喜欢下去。这般想著,墨玉一般的双眸,便深深印下了安宁的俏颜,一生一世。
了不得的安宁,不过是一场小调戏,一个亲吻,就俘获了一颗纯粹的猛男心。
咳……或者,我们应该说是“金刚心”?毕竟,刚刚某二少不小心踩到一个铁架子,并将其赤脚踏扁之後,其金刚的身份,算是在安宁与鸣海心头彻底坐实了。
所以,不过片刻,谢大小姐的宠物名单中,又添了枚大型猛兽!可喜可贺!
30. 家宴大礼
安宁对於某人的内心活动尚且不知,她把文修推倒在沙发上後,就爬到了他的身体上,转头示意鸣海可以开始了:“阿海,可要记得把我拍美点儿。”
赤裸裸的威胁,鸣海懂得。
虽然咬牙切齿,虽然气息都有些不稳了,但那双握著相机的手,却稳固非常。
风起云涌,为我不动。
当那边厢已用言语眼神交流了个七七八八後,文修这头才稍稍从无限惊喜的自我幻想中回过神来。
天!安安趴在他身上了!是不是要开始和他……紧盯著怀中不断更换Poss的美丽娇躯,脑中就是一股股热流涌动。那些个淫靡淫荡淫乱不堪的画面,齐齐奔腾在他脑海中。使劲眨眼,摇摇头,刚把它们甩出脑际,便感觉面颊一热,某个软绵绵嫩乎乎的物什贴到了自个儿脑袋旁。
文修此刻只觉得浑身过电一般,僵直得连呼吸都没法继续了。
安安正在亲昵的拥抱他,用那带著清新甜香的躯体环抱著他,而她的身上,还套著他的衬衣,也只套著他的衬衣而已。衬衣下方,一粒小小的圆润似乎因不经意摩擦而凸显了出来。明亮的灯光下,无所遁形的显现在文修眼前。
那可真是眼前啊,不过寸余的距离,清晰得,就像是放大後直接往他视网膜上镶嵌一般。
“……安安。”喘息粗得不成样的男人,刚想说什麽,便觉著鼻腔间一股热流涌过,满满的铁锈腥气扑面而来。
“阿修,我什麽都未做,你竟会流鼻血?!”安宁惊呼著远了他脸庞一些,发现这个面貌刚毅的男子似乎从头至尾耳朵都是红透了的。在她过去熟识的男子里头,从未有过这种情形。好奇的伸手,捏住他一方耳垂,揉捏了下,发现其滚烫温度後,又探头过去用唇舌感知了下。
这一系列动作,都被鸣海用镜头记录了下来。
被安宁半掩著的男人,一身紧实的肌肉,本应是蕴含饱满力量的,却只是无力瘫倒在线条柔软的皮沙发上。而包裹在宽大男性衬衣里的美人安宁,俯趴在他身上,倾身去舔他耳垂的动作,正好又展露出了她的美好侧面线条。蜿蜒的脖颈,柔软的腰线,高翘的臀部,修长的双腿……以及沾染在她手上、衣上的点点血渍,都无一不展现著画面的极度冲击感。
先前的妒意以烟消云散,鸣海只觉著,若是这组相片放出去,冠上“吸血鬼”之题,定会成为惊世奇作!
而那只被“吸血”的呆货,此刻正僵在那儿,脑子里反复盘旋著“安安在舔我舔我舔我……”的字眼。若不是从楼下商场选购衣衫归来的阿一色迷迷的过来帮著止血,於二少应会是世上第一个因流鼻血而失血过多嗝屁的男人。
最紧要的是,安宁与他并未做什麽,不过是隔著件衣服摆了几个暧昧动作罢了。
翻看照片的鸣海,一面开心自己拍了如此多佳作,又一面偷笑,宁宁还是在乎他的,生日礼物只与他拍了一辑!旁的男人都只能被当成活体道具,人肉背景!
回过神的背景男於文修,摸摸被塞了棉花的鼻子,红著脸支吾著问,有无衣裳能给他。
“阿修,我喜欢你身体,不如今天都不穿?”呆呆的文修,听见安宁“喜欢”二字,脑子里就瞬间被轰的理智全无,後面人家说了些什麽,全都没听入耳去。
安安喜欢他呢!
喜欢……喜欢……喜……只觉著脑子里一阵幸福的晕眩感,高壮的文修,华丽的失去了意识。
“小姐,怎麽办?”阿一未曾想过,自家小姐魅力能到达如此境界,张大著嘴,紧盯沙发上躺倒的金刚男。
“哈哈,这麽可爱的小东西,自然是要细心豢养,好好珍藏。”笑到腹痛的安宁,一面穿衣,一面指使鸣海找块大布巾把人裹住,“打包起来,晚宴时我一并带去於家。”
瞠目结舌的阿一,硬是把那双丹凤眼瞪成了铜铃大。
小姐,你是去於家赴宴,并非砸场,你这样带著人家二少爷过去,真合适麽?!
可安宁是谁?浑身上下,脂肪量都不足,就胆最肥。
穿戴整齐後,安宁朝著恋恋不舍的鸣海挥挥手,带著几个扛了“大型宠物”的保镖,坐上了开往於家宅子的豪车。
司机是於家派来的,见著安宁小姐带了那麽大一个礼物。
本是想询问要不要打开行李箱放置的,却在靠近後,看清包裹在红布里头的“物什”後,苍白著脸,心惊胆颤的坐回了驾驶室。
他没看到,他什麽都没看到,他绝对没看到二少爷被谢小姐弄晕了还打包的模样,绝对没有!
受了惊吓的司机,歪歪扭扭的驱车载著安宁一行人去了於家位於近郊的宅子。
在这繁华都会中旁建著的,自不会是於家主宅,但因四大家常常与人在其会晤,遂老一辈的人便有些人常驻於此。今个儿安宁前来,除了接受於家大少爷文浩邀约外,当然也是要卖於家现任族长一个面子。那老头,据说二十年前就是个扛过枪打过战的狠角色,连诸国的政要也惧他三分。
而安宁接到的那份邀请函上,族长大人的亲印拓在上头,是有著“你若不来便是不给我整个於家面子”的意味。
撇了眼被裹在身侧的某只,安宁忍不住抿嘴偷笑了下,养得出这麽只大型萌物的家族,能不来麽?她还想见见,传说中的海上霸主,都有些什麽模样呢?!
本就吓到手抖的司机先生,在不经意从後视镜中瞄到安宁的浅笑後,猛的打了个寒颤。
这谢小姐,欺负了二少爷还不够,还算计著要去欺负尽那些主家的爷儿们呢!
一脚狠踩油门,司机先生用了平生少有的迅捷速度,把人送到了於家大宅门口,就紧著最快步伐去了管家处告假。管家见司机一脸惨白,确实像是得了疾病,毫无为难的便给批了长达半月的假期。
另一头,招呼著於家下人来接手“礼物”的安宁,偷笑著欣赏著出门相迎的於大少一脸菜色。
“文修怎麽了?”送个请帖,竖著去,横著回,史上怕都是独他一位。
“流鼻血太多,许是吃太好了。”挽起他胳膊,安宁笑得很甜。
“你给他吃了什麽好东西?”见她有些语带双关,文浩心头有几分不快。这个弟弟,竟瞒著哥哥偷吃,明知道是未来嫂嫂,不晓得先叫哥哥去麽?!
“不过是让阿海帮我们拍些相片,哪知阿修就红著脸一路流著鼻血没个停。”再忍不住,安宁笑出声来,胸脯顺著笑声起伏,诱得文浩喉头一紧。
“能让人流鼻血的相片,我也想试试。”长臂一伸,把人整个揽进怀中,文浩俯身嗅到她全无脂粉味的体香,有些沈迷的张口,咬了咬她耳廓,“我们拍婚纱,就让阿海来,可好?”
“文浩哥哥,婚姻是爱情坟墓,人家不想要。”眼珠转了转,安宁直接拒绝。
“乖乖小东西,没有坟墓不是会死无葬身之地?”於家人哪里容得人家拒绝?文浩咬住她小巧耳朵轻轻拉扯了几下,环著她纤腰的大手,悄悄移到了她胸线下,若有似无的摩挲著她浑圆绵软,“哥哥陪你入坟墓,当一对死鸭子,嗯?”
“……”有些想翻白眼的安宁,撇到四周下人都眼观鼻鼻观心的不看不听,正想张口,却听到一声沈稳男声从大门口传来:“两个小鸳鸯在亲热什麽?这麽多下人也不知避讳下!快进屋来!爷爷在等著。”
“於伯伯,日安。”安宁挣不开文浩铁臂,只好窝在他怀中与来人打招呼。
高壮的中年男子一脸严肃,却在见到她行礼问好後挤出抹浅笑:“乖,跟你伯伯一同进去喝茶,晚餐待会儿才会备好。”
最擅在长辈跟前装乖巧的安宁,摆出文静模样,尾随进屋。
落座後,一番闲话,与诸人见礼後,却是未见文修。
“阿修身体可是好了?待会儿能否见著?”安宁随口一问,场子里瞬间静了数秒。
长辈们投来的是兴味打量,於家大少与三少则是眼中杀气陡增,同辈的,就只有双胞胎还能笑得出来:“安宁姐姐,我二哥在屋里翻来覆去换了几身衣裳,说是怕姐姐瞧了不喜欢,还在纠结著呢!”
听了这番话,安宁脑中瞬间出现一幅“大猩猩”红著脸挠头不知所措的可爱模样,忍不住又笑出声来。
长一辈的人也跟著笑了几下,纷纷各自聊了起来,只冷著脸的於大少,咬牙切齿的捉过她一只柔荑,愤愤的责问:“你唤他阿修?”
“因他可爱,便冠以昵称。”收不回手,便也不再挣扎,只是软下身去,偎到他宽肩一侧,“文浩哥哥难不成是吃醋了?可是哥哥都从不会脸红呢?总是吓唬人家,比不了阿修可爱。”
表面上摆出“我好怕”的小模样,反握住人大手还能偷掐几下亵玩,真怕的人,决计不会如此。
“小东西,今个儿留下陪我。”被掐得人心情反而是好极,胳膊抬一下,就把人整个圈进了腋下,半抱在怀里,“哥哥也脸红给你看,嗯?”
“若是脸红不了呢?”眨巴双眼,安宁偏著头仰望他。
“任你处置。”轻啄了啄她眉心,故意摆出让自家长辈明白的姿态,宣告他的心意。
“阿修也会来麽?”也不管周遭看准媳妇的模样有多炙热,安宁硬生生往文浩心口浇下一瓢冰水。
“小东西,胃口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