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春色撩人 26. 戏里戏外
终于等到我敛财的关键时刻,我激动的心情无以比拟,偷偷拉开围幕,往台下一看,嘿嘿,人真不是普通的多啊!
烛光映在杯子瓷器玉石首饰上,璀璨了夜,琉璃了脸,让台下的男男女女都在等待中兴奋不已。
看看这位老奶,一笑,仅能露出两颗陪伴她多年,仍旧监守岗位的老黄牙!你千万不要企图查她脸上的皱纹,眼睛不累吐血你!别看人家又老又单薄,那小身板就像某地的干尸,仿佛一根指头就能戳出个窟窿来似的,但人家眼神那叫个精神,在淫乱中透露着色情,在色情中包含了淫乱!上眼皮已经搭到下眼皮,却硬是从中间部分挤出一股色眯眯的精光!此乃‘凤国’一绝是也!
更绝的是,此千年老怪干树杈的爪子,正颤颤微微的伸进旁边一嫩鸭鸭的里怀,蹂躏着嫩鸭胸前的两粒小果实,一边哆嗦一边淫笑着啃向那鸭鸭的嫩脸,只觉得嘎巴一声,千年干瘪老树妖的嘴缓缓从嫩鸭鸭脸上移下,搭着的眼皮抖动,嘴角抽筋,树杈爪子像过电般伸到自己口中,掏啊,掏啊,掏了半天,终于捏出颗老黄牙,一寸寸送到自己眼睛,深情的凝视着……
我不禁感叹,卖艺也不好卖啊!光是此等视觉冲击力,就够我隐忍地,但我有一不怕苦,二不怕伤,三不怕牺牲的精神,因为……你们在我眼里,都是活着的银票,为了我娃遍及全国的美好愿望,老娘忍了!
将帘子放下,回过头,一脸贼笑,眼中的光芒已经变得迷离,仿佛看见了无数银票向我砸来,哦,票票,来得更猛烈些吧!
跑到后台,看见阿爹,一把扯了过来,得意的晃动着肩膀,指了指若熏红依绿意:“看见没,我们全家老小共创妓院事业,还能有个不火?嘿嘿……”
阿爹忙推脱说自己忙,转身溜了。那三位宝贝则满脸黑线,嘴角抽筋的看着我。我挑挑眉,三人开始不情愿的换衣服。
当我们站在舞台幕后,我口水哗啦啦地在若熏红依绿意身上扫来扫去时,手也不老实的东摸摸西捏捏,三个人呈木头状,表情各异的看着我。
红依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低声音道:“贾……绝……色!也许不从这里找线索,也可以……”
我吼:“这么点小磨难就把你报仇的熊熊烈火扑灭掉了,你对得起你死去的父母吗?给我挺住,听见没有!”
“……”红依无语,只是眼一翻,差点跟世界说拜拜。
绿意扯扯我的袖子,小声道:“绝色,绿意不想她们看我……”
我吼:“我就是要她们看!让所有人嫉妒我家小绿意靡丽动人!我们赚着银票,跳着唱着,多好的生活!给我挺住!”
“……”
绿意没有再说话,小身子却轻颤一下。狠咬下唇,以坚定的目光,望向我。
若熏明媚的大眼眨来眨去,眼泪含在眼圈里的样子别提多惹人怜爱,最后,还是小心的唤道:“吟吟,这……这……”
我吼:“给我憋回去!敢哭出来把妆弄坏了,就扒了你的衣服,让你裸跳!”
我最后一声吼,把阿爹颤巍巍的吼了过来,对我说一切准备妥当,马上可以开始,然后噌的想消失,却被我一把扯住,笑问:“阿爹觉不觉得我更适合当老鸨啊?”
大爹一惊,我笑得更得意:“放心,我不会抢你饭碗地,只不过等会儿结帐的时候痛快点,若你少算了我们的七成,咱就得好好聊聊天喽。”
阿爹忙诚恳的点头,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就仿佛从没有来过。
……
咚咚的鼓点传来,就像敲击在人渴望的心灵之门,异域的曲子响起,婉如银蛇缠绕。水雾缓缓升起,朦胧了心思,迷醉了人眼。绯红的锦幕缓缓拉起,留下四片透明的薄沙,红黄绿白,若四色的鹃丝流光异彩。欢场里已经熄了烛火,此刻唯一莹亮璀璨的地方,就是舞台。
当锦幕拉起的一瞬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渴望透过单薄的朦胧,窥视里面更多的旖旎风光。随着《莫呼洛迦》曲子的诱惑节拍,歌声响起的瞬间,那四片薄纱背后的身影妖娆地缠绕在钢管上,充满诱惑的舞动着,动作犹如爬行在人身上的灵蛇,摩擦间都是引人坠落的诱惑风情。
“别叹息 色是空 空是色 色变空啊 空变色 末世摩登伽 此刻不变色 是美色出色生色 问谁可以不爱惜 唱出惜色的歌 摩登伽正是我 莫呼洛迦 莫呼洛迦 揭谛摩诃 莫呼洛迦 莫呼洛迦 揭谛摩诃天龙男 一曲婆娑心眼中了魔 尽我角色意识 美色来请你爱惜 良夜又逢末世人珍惜 今宵记住我……(词:徐克)”
薄沙突然被拉入手中,手指沿着边缘拉扯着,挡在面前,仅露出两只妩媚勾魂的风情美眸,向台下一扫,引来无数倒吸气声。
彩纱的一端突然飞起,缓缓飘落到台下,在引起一部分人激烈争抢的同时,也成功的让另一部分人,张大了嘴,呈呆傻状,两眼发直的看着台上的四色淫狐。红的火辣,黄得纯真,绿的靡艳,白的色情,四狐紧紧贴身的短小上衣,点缀了无数同色系的钻饰,舞动间如蛇片粼粼绚彩。袖子仅到胳膊关节处,莲花藕臂上,戴满了各色手镯,晃动间流光异彩,清脆可闻。低腰的裙裤,将诱的小肚脐展现在外,而肚脐周围在画上了蔓延的图腾后,又贴上了各种颜色的钻饰,本应同样展示的后腰,却被一条条晶莹的珠链从短衣边缘垂钓到低腰裤上,一摇一晃间充满虚幻般的诱惑。裤裙脚脖处被系了起来,呈现漂亮的灯笼状,修长美腿若隐若现,引人无限遐想。
这其实不是我的初步构想,我多想全方位的展现一下我性感的小蛮腰啊,可惜,那三位亲亲宝贝大人在第一次同仇敌骇,威胁我说:若敢将后背给外人看,就别想我在碰他们!我当下保证,后背的月亮大火凤,绝对是自家宝贝的私有产物,打死也不外露,才稳住了险些失火的后院。
我们唱着异域风情的歌,载满了磁性的诱惑,浅唱低吟间若柔软的鹅毛撩拨着人本就不飘忽的心智。红黄绿三狐旋转着围绕到我身边,我一个旋转,纤手若蛇蜿蜒,滑过黄狐的面夹,转身间将腿抬起,勾在红狐的腰身,缓缓下滑,听见台下此起彼伏的浓重呼吸,我妩媚的一笑。在叫好声中,鲜花若淫雨般飞向我们……眼神交汇,身体轻擦,我们用肢体舞动着爱恋,我们像蛇般弱若无骨,像狐狸般魅惑着众生。绿狐钻进我怀里,我的手在他身体前抱圈下移,形成了暧昧的旖旎。身形不稳,若醉酒,若疯狂,我们一起旋转,飞舞,纠缠,若狐儿般私磨,若蛇般纠缠,在鲜花中,旖旎了一场春梦……
我想,今夜我们赚翻啦!哇哈哈……
一曲完毕,若磅礴大雨般的鲜花迎面扑来,乐得我蹲下拾起一朵,起身后打算来个经典的骚包造型。也许是演出太成功,我太出色,人刚从地上站起,还没有站稳,就被冲上来的某人吻了个火辣炽热!
这……这……这粉丝也实在是太热情了吧?幸好是男子,要是女的,我哭都找不到地方。
我慌乱的推着他,嘴里呜咽道:“你……你交费了吗?你……你……你就亲!”
他吻得急切而执着,趁我说话的功夫,舌头似蛇一样,滑进我口中,若狂风一样,扫食着我每一片柔嫩。亲啊,亲呀,唇啊,舌头呀,牙齿啊,把我仅剩的一点藏在牙缝里留到半夜饿时才肯舔吃的细小干粮全部过度到他的嘴中!有点过分哦!
我呜呜了半天,终于在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得以呼吸。我虚弱的大口喘息着,瞪向那乱亲我的人,这一看,顿时觉得心魂乱飘,一见倾心,小心翼翼,心花怒放,心乱如麻,心惊肉跳等等,真的,什么感觉都有,乱成了一团麻。他既深情又激动,即爱恋又气愤,既那样又这样的凝望着我,就仿佛我是他远隔千山万水的爱人。那狭长的凤眼里萦满了激动的水雾,仿佛轻轻一触,变会有清泪滑出动情的晶莹。而他,竟让我觉得无比熟悉,仿佛就生长在记忆的锦盒了,只不过此盒子被丢失了,无从找起。看着他,我有丝辛酸,有丝期盼,有丝迷茫,有丝心疼与渴望。
那有着美丽弧线的唇微颤,承载着万千深情,混杂了兴奋与激动的喊了声:“弟弟……”再一次被他紧紧拥入颤抖的胸膛,狠狠的吻住。
“我……呜……”别别别别这么热情,我我我我我有点受宠若惊,你你你你你你别这么亲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不是你弟弟!哎……
场面突然变得混乱,若熏闪身突袭而来,却被突然出现的护卫挡了回去,红依绿意神色复杂的看着我,而我这边仍旧吻得昏天暗地,焦急中,我抽出嘴狼嚎了一嗓子“都TMD给我住脚!别踩我的花!”就又被眼前的人死死缠上,吻得那叫个激情!
第二卷 春色撩人 27. 男色如云聚
不行,不行,次吻太霸道,上人不来气了,我要晕了,真的要晕了……
我身体一软真的趴在了那人身上,那好闻的檀香味道竟让我觉得无比的熟悉,很安心,很舒服。他紧紧搂着我,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的浮木。其实,大哥,我真的比你还虚弱。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凤眼飞扬,神采奕奕,勾起噬人心魂的邪媚笑容,声音沙哑的在我耳边呵着暧昧的气体:“弟弟,你很不乖,知道吗?约好十天后‘祈福桥’见,你却让我等了一百一十九天!你说,要哥哥怎么罚你?”
我身体僵硬,有着说不出的心痛与不忍,仿佛看见了‘祈福桥’上飘渺的那抹粉色,如此的期盼,如此的守侯。
“我们说过,你要离开,可以。但要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回来。你知道我会一直等,一直找,你怎么忍心?弟弟,我一直不相信你会死,因为你没有说过,不要我。”他的呢囔瑟缩中带着坚韧,就像一种力量,扣击向我的心房……
情感的纤维似乎伸出小手想要安抚他,想要告诉他一些话,只是那话,我自己竟听不懂,说不清,道不明,我抬起小脸,看向他狭长的凤目,望进他深深的爱恋,隐藏的惊恐和明显的喜悦。他轻轻勾起嘴角,露出个倾我的笑,抬起修长漂亮的手指抚上的我鼻梁,缓缓下滑,落搭唇畔:“弟弟想哥哥了吗?”这一刻瞬间,我有片刻的失神,感觉一阵眩晕,好一张邪媚的脸,若桃花之妖,简直是在勾引我嘛!
当他饱满的指肚轻抚在我唇上,我下意识的想含住,却还是用力的一咬,想让自己清醒清醒,含糊的吼道:“我是你亲姐姐!”别以为你好看得让我心痒痒,我就不舍得咬你,怎么总叫我弟弟?神经不好?
他呼吸一紧,随即用宠腻的目光看着我,手指头也不往回收,在我的贝齿里,轻挑地勾引着我的小舌,人随之趴到我耳边,呵着气:“就这么想我?弟弟好热情。”
我突然张大的口,使他手指头划出,还顺道勾走了我口中一条晶莹的银丝。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凤眼邪媚一瞟,张开性感的唇,深出粉嫩的舌尖,将那根粘满我唾液的手指伸到了自己口中,舔吮着……
我脑袋轰然一乱,细嫩的脸皮开始燃烧,这个人,怎么这个样子呢?呢?呢?呢?呢?
大张的口,再次引发了一顿缠绵的吻,当然,是他自己在哪里舔吮搅动,我充其量也就一配角,却不知道为什么推不开他,只能无力的趴在他身上,承受着他浓浓的思念……
当他终于良心发现的放开我,我却又开始贪恋起他口中的味道,甩了甩头,声音不稳:“我真的是女扮男装,真的不是男人!更不是你弟弟,不信……不信……不信你看看。”我挺了挺比较有料却被裹上的胸脯,很诚恳的看着他。
却见他那蜜色的肌肤上飘过了两朵漂亮的红云,这人也会害羞?
见他不语,我有些不舍,但也没有办法,必须告诉他实话,万一人家喜欢同性,等我们吻啊,摸啊,床上滚的时候,他突然颤抖而怨恨的指着我的下体,尖叫一声:啊!你……你……你居然没有鸟儿!人家可是专业做小受地!
狠狠心,挺挺胸,一咬牙:“你摸!我是女地!”
他脸又是一红,狭长的凤目赤裸裸的凝视着我:“弟弟勿急,晚上哥哥定当尽力……”
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道:“我靠!我都牺牲这么大了,让你摸,你就摸,别跟我整那套虚伪的不革命思想!你不摸,可别后悔!反正我告诉你,我是女人,不是你弟弟,请你……啊……你TMD非礼我!”在我以为他不摸的时候,放松了心情,收回了硬挺的胸脯,却突然被他抓住了!
而他,居然一脸的羞涩,好象在说,大白天的,你怎么这样猴急啊?怪怪!我啪地打掉他的手,怒吼一声:“你给我下去!要么认真看节目,要么买花砸我!呜……”又被吻了。
他邪美的凤目挑起,对我眨了一下眼睛,魅声低语道:“全听弟弟的。”临下台前突然回过身子深情的凝望着,珠唇微张:“一直守着你,再也不分离,啵……”再次被亲。
……
桃花妖和他的护卫队下去后,我看着若有所思表情各异的三只狐狸和台下一脸茫然的观众,挺挺胸脯,提提气,微笑道:“这就是我们今天送给大家的第一份惊喜!其实,我们不是四色淫狐,而是五色淫狐!刚才那位,就是我们的哥哥粉狐!请大家给他点掌声,谢谢他的动情表演!”在我的带动下,大家开始淅沥哗啦的鼓掌。
我高呼道:“喜欢我们兄弟,就用鲜花砸我们吧!”无数的鲜花开始往台上飞,我张开怀抱,一脸陶醉的笑,都是银票哦。
“现在是自由点歌时间,每首歌曲只收一千两,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您可以点歌祝福您的朋友,也可以点歌送给自己。而且,我们五色淫狐保证,此歌一定是您所未闻的,绝无雷同!”如果你们都是穿越来的,那一定是:如有雷同,实属巧合了。
我声音刚落,一老色鬼就颤巍巍的淫笑着,拿起一把银票,向我移动过来。我仿佛看见一座小金库在平地晃动,心情已经很不能形容。但那小金库说的话,实在让人不能苟同,她淫笑道:“你们五个淫荡的东西,大人我全包了,今晚就一同服侍……啊……”
伴随着小金库凄惨的嚎叫,一抹淡色青衫如孤单的魂般飘然而至,我的呼吸突然被扼止,心在刹那间痛得不能自己,眼落在他苍白的脸上,抚过他冰白的唇,就是不敢对视他的眼,心中某个地方竟然开始哭泣……
我将目光转移到地上那个没有一丁点血痕,却不知是死是活的小金库上。也许,在大家的眼里,那个小金库只是被点了穴道,但我却莫名奇妙的知道,那个人,已经无法再见到明天的太阳。
头也不抬,强拉扯出个笑容,向那一拢单薄青衣的人问道:“请问这位公子想点什么歌,送什么人?”
那单薄如翼的身体微微一晃,若水中浮冰,旋转着快速下沉,末入了生命……
我心脏突然纠结,更是不敢看他的眼,一直不敢看。
一切变得无声无息,但我却知道他没有走,因为那数不轻的痛似乎在蔓延,无止尽的蔓延……
我想逃,真的想逃!可我的脚却生了钉,成了石,只有心在挣扎,变得涩楚。而这种痛,已经让我无法承担,恍惚的一笑,寻了个缺口,轻声唱道:
“是谁导演这场戏
在这孤单角色里
对白总是自言自语
对手都是回忆
看不出什么结局
自始至终全是你
让我投入太彻底
故事如果注定悲剧
何苦给我美丽
演出相聚和别离
没有星星的夜里
我用泪光吸引你
既然爱你不能言语
只能微笑哭泣
让我从此忘了你
没有星星的夜里
我把往事留给你
如果一切只是演戏
要你好好看戏
心碎只是我自己……
《独角戏》词:许常德曲:季忠平”
遍遍吟唱,直到嘴里发咸,我才知道,某种晶莹已经滴落红尘里……
吸吸鼻子,傻乎乎笑了笑,转身,逃似的打算奔出欢场。
“啊……”一阵眩晕,撞到了石墙上,我疼得呲牙咧嘴,刚想发做,腰被人用力揽住。然后,一只带着薄茧的大手轻抚上我的额头,驱赶着我的头晕。那粗糙的触觉让我觉得既安心又熟悉,又有了想哭的冲动。
也不管三七二十几,扑进他宽厚的怀抱,就是一顿啃咬,撕闹,不觉间泪如磅礴大雨下。错综复杂的感情混乱,让我理不清,道不明,而此刻仿佛只有这宽厚的胸膛能任由我发泄心中彷徨的种种恐慌,那结实的怀抱仿佛就等着让我倚靠,一直等着,等着……
石墙任我发泄着情绪,等我闹够了,哭够了,才惊觉自己的行为有多么地失常,真是让在坐的嫖客,又看了场生动的好戏。头一痛,脸一红,刚想绕过他,继续逃跑,腰却被那石墙钳住,我不解的抬头,眼睛瞬间失去焦距,好一张生动的男人脸!
鬼斧神功的雕刻,纯正的阳刚男人气息,刚毅的下颚,古铜色的肌肤,紧紧抿着的唇,深情的眼却载着汹汹怒火!!!
不是吧,我今天一定是发骚了,不然怎么看谁都觉得是深情呢?惊慌,绝对的惊慌;心乱,绝对的心乱;彷徨,绝对的彷徨;无助,绝对的无助!而那抹内心深处埋藏得自己都找不到的窃喜又是怎么回事?我想,我离疯不远了……
眼睛一转,看见乱认弟弟的桃花妖,此刻正面色不祥的向我走来,眼里的东西仿佛要把我燃烧成灰烬。
再转!红依绿意若熏神情各异复杂纷乱的看着我以及我身旁的一大票人!
再转!那青衫男子仍旧矗立在舞台的一角,身形恍惚,仿佛随时会随风而去,化成千年冰河里的一滴青泪。是的,我始终不敢看他的眼,我在怕,而到底怕什么,也许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再转!青衣男子身边,赫然立着一位深色蓝衣的男子,正用混杂了心疼与爱恋的目光凝视着青衫男子!而他的那种目光,让我非常的讨厌,可以说已经达到了某种想垛了他的冲动!
再转!“啊……”一声惨叫从我口中滑出,脖子严重扭伤,抽筋了!
却见四处奔波而来的人马,我当下心惊,身子在空气中,滑出优美的浪线,眼前的人影全部在晃,人无声无息的倒地,昏了……
我是真的昏了,绝对的昏了,以至于别人抢着抱我,不小心弄疼我,我都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可……
“不许打架!”我怒吼,然后接着昏,这些人太不懂得照顾病人的心情了吧?竟然为争着抱我而打架!不可原谅,必须教育!
“等等,等等,抱我的时候要温柔点!OK?不然换人!”搞什么?当我麻袋吗?这么粗鲁?我再昏……
“对了,红依,等我醒的时候,要吃蜜汁鸭肉卷……”肚子有点饿,先交代一下,接着昏吧……
“呀!那个叫我弟弟的,你别借着我昏的机会卡老娘油水!小心我诈尸扁你!”真是的,要卡油水就再深刻点,别都是小动作,让人不爽!啊……我马上彻底昏了,别急……
“……”看,我说自己昏了吧。
“……”我没有骗人吧?我都不说话,不诈尸了。
“停!那个穿黑衣服的帅哥,你脚底下有一枚铜子。”亏我眼睛好使,不然就是别人的了。
“靠!你不把我看见的铜子放我手上,让我怎么继续昏迷!”我怒了,这年头怎么什么样的人都有啊?太爱占小便宜了!
“……”穿黑衣服的人把铜子放到我手中,使我继续昏迷中。
“……”持续昏迷中,直到红依将我最爱的蜜汁鸭肉卷上来,我才闭着眼睛享受着绿意的柔手服务,张着嘴巴,吃着美味,身体仍旧处于昏迷状态。
吃着,吃着,竟然昏了过去,不,是睡着了,是因为真得心大,还是因为某种逃避的潜意识本领就不可知了。
……
第二卷 春色撩人 28. 鬼啊!
一觉醒来,已经是新的一天,而且绝对是最新最新的一天,也就凌晨三点左右。
我打着哈气,迷迷糊糊,晃下了床,找水喝。
只听……
“嗯……”
“哦……”
“呀……”
“啊……”几声怪叫,震得我顿时觉得头皮发麻!
砰的一声,窗户大开,又是砰的一声,窗户关紧!只觉阴风乍起,无数的黑发就像地狱里恶魔的灵魂般,蔓延飞起。仿佛随时会钻进我的喉咙,吸取我的血液。若干双腥红的眼睛,正如狼似虎,兰瓦瓦绿荧荧,淌着血红鬼泪的盯向我!阴森森的白牙,恐怖的呲着,仿佛随时会咬向我的血肉!天啊!那身子居然都是飘啊飘地,晃啊晃地!亲妈啊,我见鬼啦!
一个高蹿起,按住自己不强硬的心脏,疯了似的在屋子里弹跳着,躲避着他们伸出的魔爪,却总会撞上凉凉的东西,或是嗜血的发丝!我的腿打着颤,却不肯停下,颤抖的声音飞快的大喊:“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显神灵!小鬼饿神,别挡道,小心把你们都灭掉!跟我装,干受伤;跟我扯,干出褶;牛B哄哄,腿打折;再吓我,全骨折!恶灵……散去!”
随手将摸到的水壶狠扔了出去,应声,黄鬼倒,我笑,原来鬼是怕人滴!我一得意,身子也不抖了,精神上也不怕了,自信的小云彩又飘了回来:“哼!想吓你姑奶奶我,也不看看自己有几两的道行!”
一脚踹在红鬼身上,威胁道:“要魂,要财?赶快把你们知道的金银珠宝藏匿的地点告诉老娘,不然,打得你阎王都落泪!”
一把抓过旁边颤抖的小绿鬼,薅到自己面前,阴森森的一笑:“你!去叫上来几个绝色的美男鬼,来陪我喝喝酒!敢耍我,嘿嘿,把你买给地下小倌府,让你靠屁股生活!快去!”一把推开。
脚踩着红鬼,勾勾小手,旁边的粉鬼就点头哈腰地飘到我面前,我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下回招子放亮点,你姑奶奶我这里也是你们敢来闹的?实话告诉你,没什么,姑奶奶我阎王店里走一圈,阎王老子都要亲自当三陪!”一脚将粉鬼踹出:“MD!晚走一步,都炸了你们下酒!”
我又是一顿张牙舞爪,看着他们都恐惧的瑟缩,我满意的一笑,大吼一声:“今天就放过你们,以后别在姑奶奶我方圆五百米之内出现!就我这双招子,方圆五百米以里飞过去的苍蝇是公是母我都分得出来,你信不?更别说你们这几个小鬼!滚!”吱溜钻进被窝,继续睡觉。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没有声音,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我开始在被窝里发抖,牙咬得咯咯做响,身子缩成一团,汗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硬撑场面,真是他血奶奶的辛苦活。
“贾绝色!”一声狂吼!
“啊!”一身哆嗦,狂抖!
“你给我出来!”红依一把掀开我的被子。
“嘿呦我地爆龙祖宗啊,你可吓死我了!”我一个前扑,窜进红依的怀里,努力平复着自己过度害怕的情绪。
嗉……蜡烛亮了。
我一惊,只见床边一圈人满为患,那是黑压压的一片,不过,却也是美得黑压压一片。每个人的表情那叫一个综合丰富啊,有忍笑的,有惊喜的,有痛苦的,有疼惜的,又大笑的,有吃痛的,有可怜巴巴地!而我开始追忆起痛苦的回忆,只觉得脸发骚。
“弟弟,你这又是唱得那出啊?”邪美的桃花妖往我身上一靠,胳膊一收,将我的手从红依的腰上拉下,捆到自己怀里,对着我的耳朵就是一顿呵气。
“你怎么还没走?你怎么还跟我叫弟弟?我们……很熟吗?我……”我开始连发机关炮。
“嘘……弟弟别这么对我,可会伤心的,我们之间原本就很‘熟’很‘熟’,只不过你现在失忆,把我忘了,不过,不用担心,我们还会慢慢‘熟’起来的……啵……”耳垂被他吻一口,我身体一僵,脸布红云。也不知道这人是超级聪明,还是独一无二的笨蛋,竟然说我失忆了。
颤声回道:“拜托,你别把‘熟’字咬得那么狠好不好?”听得我这个脸红心跳。
桃花妖刚想搭话,若熏就蹿了过来,往我身上一靠,用委屈如麋鹿般的眼睛看着我:“吟吟,你看,我的额头都被你拿水壶打肿了。”他拉扯着我,让我看他红红的额头。
我好不容易挣脱出手,下意识的伸手给弱熏揉着,嘴吹着气:“不疼,不疼,谁让你们扮鬼吓我!”
红依语气不善,脸色更不好:“谁想吓你了!是你自己下地踩到我们肚子上!”
我笑嘻嘻道:“是你们耽误我脚落地了,好不好?我没有让你们负责赔偿我吓傻的神经,就算你们好运了,知道不?”
若熏关心的问:“吟吟,还害怕吗?”
我挑眉反问:“我有怕过吗?”
幸好若熏深懂我心,只是颤抖着肩膀,咧开水润柔唇,保证道:“没有,绝对没有怕过。”
我这个开心啊,刚想扑若熏,桃花妖就轻点起我的鼻子,狭长的凤眼好笑的眯着:“也不知道是谁?打鬼的时候,生龙活虎,一钻进被窝里,就颤抖个不停?这是乐呢?还是吓的?”
“放屁!我能是乐的吗?明摆着……呵呵……错了,我从说行吗?喂,你们别笑啊,别笑了!我那不是拉大旗做虎皮吗。就像打架先碎个碗一样,能把对方镇住,就成了,镇不住,就惨了。这可是我独一无二的闯江湖法宝,要不是看在咱哥们几个比较铁,我才不会说呢!别笑了,你们不感动吗?”扫眼看似很和谐的众人,看来没有人感动。
我叹了一口气,仰了仰头,望着一屋子的美男,不禁在心里佩服起此身体的前任灵魂,真乃牛人是也!歪着头,扫扫这个,看看那个,想了想这么多的超级绝色小爷,应该算是大财主级别了吧?但我真的没有那么多银票养这么多的人!虽然,每个都是这么极品的绝色,可……总不能让大家跟着我饿肚子吧?
我觉得自己有必要澄清一件事实,这件事放到我心里,我会觉得很难受,就如同偷了人家的东西一样,我深呼吸了一口气,不安的看了眼众人,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有件事,我想……我应该和你们说说,但你们一定要保持冷静。其实……其实……其实我不是你们喜欢的人,我……我只是一个游荡的魂,不知道怎么就穿越来了这里,正好附在此身体里,我叫贾绝色,真的不是你们的爱人。即使你们不能接受这残忍的事实,我也没有办法,如果你们觉得把我捏死,你们的爱人就会回来,就来捏吧,不过,亲手杀死和自己爱人一样的脸,是一辈子都会做噩梦地,你们一定要冷静啊!”一口气把该说的话说完,转身躺在了床上,装木乃伊。
脖子上突然多出两只手,冷飕飕的声音,阴森森的问:“你还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我心一惊,眼泪唰唰地往下流,却不敢张开眼睛看,只能颤抖着唇吐出了心里话:“如果还有投胎的机会,我还来‘凤国’!”心理却想着,我今天终于彻底明白了一句话的真正含义:坦白从宽,把牢底坐穿;抗拒从严,顶多半年!我就不该坦白得如此彻底,我实在是太信任这帮混蛋了,果然都是只有脸没有思想的家伙!
“然后呢?”那个声音接着问道。
“然后?还有什么然后啊?哦,对了,绿意红依若熏,你们三个等回儿去把咱们刚才倾情演出的帐目结了,告诉阿爹,少算一个子,我都从地狱里蹦出来咬死他!银票你们就留着吧,逢年过节给我多烧点纸钱,越多越好,我不嫌弃背着累人。如果……如果有闲心,也可以给我扎几个美男,就按这屋子里男人的样子,一个个扎吧。”纸钱嘛,我要用来贿赂地下领导,希望混个特批条子,让我投胎来‘凤国’,继续祸害如此生动的人间!至于为什么要扎着他们摸样的男人,那还不是因为人家长得确实好看嘛,这一点不能否认。
那个邪媚中带着笑意的声音继续问道:“然后呢?”
“我靠!你还有没有完?”我噌的从床上弹起,一把推开掐住我脖子的桃花妖,怒吼道:“你丫地,有病是不是?然后?然后?然后个没完没了!好人也让你折磨死了!你TMD就别吓我了,成不成?实在不行,你给块豆腐,让我自己撞死得了!”
那挑花妖突然邪媚的一笑,应该说非常勾魂,非常好看,我却被气得七窍生烟。反正都是死,我就拉一个陪着的!打定主义,向他扑了过去,一拳挥之:“让你折磨我,折磨我,老娘做鬼也不放过你!我半夜去给你上演鬼故事!呜……”他一个返扑,将我压到身下,一顿热吻。
我蔫了……
第二卷 春色撩人 29. 强求不得是幸福
没有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若熏宝贝也扑向我……
我想,这回,我定然是被活活压死地!却不想若熏是以善良的天使形象出现,头带光环来解救我的,顿时,让我感动得眼泪汪汪,直看着桃花妖与天使宝贝打到了一起。
一屋子的人,就这么表情各异的看着我,看得我这个不自然,顺手扯过一个大枕头,打算对若熏宝贝实施援手,对着桃花妖的脑袋猛飞了出去,结果,直接砸在了若熏头上,他哎哟一声,飞奔向我,抱着我说:“吟吟,好痛!”
我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揉着他的头,歉意道:“打错了,打错了,手法失准,手法失准。”
桃花妖眼神不善的瞥了眼若熏,也踱了过来,坐在床榻旁,伸出修长的手臂,亲昵地揽住我的腰,硬是将我从若熏怀里拉出,捆入自己怀里,暧昧的在我耳边低语:“弟弟就舍得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气不顺,回手,一拳挥之。
“嗯……”他闷哼一声,中招,我乐。
若熏见缝就插的又腻了过来:“还是吟吟对我好。”说完,还似挑衅般的对着桃花妖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
“对你好?我被人掐,被别人吓的时候,你跑哪里去了?我打!”两指掐之,若熏哎哟一声,整个人开始往我怀里缩,惹得我大女人情节疯狂生长,继而满意的咧嘴一笑,又瞪了瞪一脸黑线的另外六人,一不小心瞥了眼那青衣男子,刹那间,只觉得心痛,莫名的,却又铺天盖地的心疼。忙转开头,硬声道:“我都说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什么爱人,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桃花妖狡诈的一笑:“没有关系,你当你自己好了,我依旧喜欢弟弟你……”以下省略两万字。他热情高涨的给我讲解了,我们曾经是如何爱得海誓山盟,什么大河啊,大海啊,大江呀,大浪地,外加小溪湖泊我全部不爱,单单只取他一瓢饮,一瓢喝,一瓢爱的寇筱然哥哥!而且,人家说了,我就是他弟弟,绝对真实的弟弟,他还说,我一定是脑袋出了问题,但是不急,慢慢来。然后给了我一记重棒炸弹……他,已经是我的人了!
我的头有点大,扫视了一圈屋子,看见一个小身影蹲在角落里,正抱着自己的腿,用眼睛瞄着我,一双柔嫩的小手正使劲交织着自己的衣袖。
我对他勾了勾手指,他犹豫了一下后,才从角落里站起身,然后,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再然后,直接拉开小腿,噔噔噔地快步冲到我身边,紧紧攥住我的袖子,不肯言语。
我瞪他一眼,命令道:“绿意,你给我记住,以后不许你躲在我不注意的地方,知道吗?”
绿意小嘴动了动,抬眼看看我,低下头,然后暗自吸了一口气,又坚决的抬起头,望着我说:“知道。”
我满意的咧嘴笑笑,没再说什么。
身边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腰被桃花妖抱着,脖子被若熏搂着,两人还在暗中叫着劲,没有一个肯示弱。床边站着眼神瓦亮的暴龙红依,看那样子简直是打算撕了我。袖子被绿意紧紧攥着,动不得分毫,我必须协调好自己的身体,不然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分尸!
我一直不敢看向他眼睛的那位青衫男子,始终没有说话,却慢慢移向我,伸出苍白而冰凉的手,轻触上我的脸颊,沿着我刚才泪流的痕迹,点点划去。那指端的触觉,让我浑身的细胞都泛起了涟漪。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下意识的想躲,却也想要扑入那泛着冷香的怀抱,愤恨的宣泄一番。终究,还是忍住了。
那人的指尖在我脸上游走,我可以轻易感觉出他的颤抖。听见他清冷如冰的声音,沁着万般心疼的感情,说:“对不起……”
那苍白的手指在我的眼前,仿佛呈现了透明的色泽。当他说出那三个字时,我的心莫明的一阵绞痛。一把抓住他的手,用自己都不知道的力气握着,紧紧的,却始终不肯看向他。我告诉自己,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暖暖他,他好冰。
他轻轻拥上我,瑟缩着,泛起阵阵冰凉,却在下一刻将手臂豁然收紧,仿佛要融我入他的灵魂!这一刻,我的所以正负情感竟然得到了抚慰,不再恐惧,不再害怕,返手抱住他,摩擦着:“你一直这么冰吗?”
一滴冰凉从他的眼角滑落到我的脸上。
它就像是我的泪滴,缓缓的下滑,缓缓的流动,似乎要流淌过我的心田,想要留下某种深刻的痕迹。
“你是谁?”我问他,因为我想知道这个冰凉的男人是谁,真的想知道。
“他是你爹爹。”那深色蓝衣男子突然插话,看我的眼神很不善良。
“爹爹?!!!”我惊慌的抬起头看他,一张若冰雕般的绝美容颜,载着脱离凡俗的清透,却是那盛开在极冷之地的冰山雪莲,美得不染尘世,美得不似凡尘,美得让人无法染指,美得夺了我的呼吸,美得让我心痛!他,应该没有感情,可,为什么他的眼里闪烁着如此的痛?这个人,居然是我的爹爹!这张仿佛冰封了千年的容颜,竟然是我的爹爹!
我本能的在心里狂吼了一声不,却不想声音竟然发了出来,他眼眸一闪,却在下一刻更为痛楚。
我咬着牙挤字:“古!若!熏!!!你不是说我爹爹死了吗?”
被点到名字的若熏宝贝,忙一脸疑惑的看看我,又看看冰封雪莲,眨眨麋鹿般的大眼,没有说话。
“啊!”我突然觉得很无力,一声狂飙,从床上蹿到地上,仰着脖子冷声质问深色蓝衣男子:“你又是我的谁?不是我收的男宠吧?”就是不喜欢他,一点也不喜欢,虽然他够帅,可就是不喜欢!
深色蓝衣却很平静的看着我,一字一句的回答道:“我是你爹爹的情人。”
“哈哈哈哈……”我笑得都想流眼泪,却咬牙忍住了,转身看向我所谓的爹爹,盯着他的眼,一字字清晰的问道:“告诉我,他说得都是真的吗?”
深色蓝衣走了过来,抚上冰山雪莲的腰,温柔的低语:“你答应过,让我陪你到最后……”
冰封雪莲全身都在颤抖,闭上的眼,微颤的睫毛,似乎都承载了无数的痛苦,那轻点的头似一把小刀,只在我心上划开了一个小口子,死不了,活着难受……
我嘿嘿的一笑,瞬间恢复了往日的嬉皮笑脸:“这么一天的功夫,我多出了这么多有着实在关系的人,一个爹爹,一个爹爹的情人,一个哥哥,一个从没有说过话的黑衣人,幸福哦!今天晚上我请大家喝酒,我们不醉不归!你们等着,我去把我们淫狐的演出账目给结了,回来咱就开喝,喝死拉倒,喝不死也好……”转身,泪如泉涌,爹爹,你果真是选择了他……
“我们断断续续走了好久
还是没能找到那种方式
我曾想过怎样用心耗尽力气
才能完成这段故事
几乎忘了你的样子
你曾经的样子
已经慢慢流逝
你说我们的事只剩坚持
这场大雨要下多久
才能冲淡那段抹不去的日子
我的阴天等到放晴
还是密布你烙下的那个名字
几乎忘了你的样子
说爱我的样子
我想我们的事已经如此
我看不清转身前你的样子
我说不出告别时那两个字
掌心的那颗痣
被你深藏在了手指
时间埋葬你的心事
奈何我再坚持
却抵不过你一句幼稚
可悲是你的若无其事
你织了网好让我轻易断翅
用你的刺钉住了我的十指
你织的网笼罩我明天的光
你说的谎编织出我的天堂……
《十指》词曲:明太鱼”
没有擦泪,因为擦也擦不过来,反倒是越擦越多,就如我感应到的那样,泪,已成了悬崖上被消声的瀑布,没有收势,只能奔流……
断断续续吟唱着《十指》,一步一步,脱动着沉重的身子,盲目的走着。从什么时候恢复的记忆,我自己已经不记得了,是真的不记得了,还是痛得不想记得?我已经无从分晓,可悲的是我把自己骗得够惨,整个剧目中,我最对不起的是我自己!
如果……如果……如果他们今天都没有出现,该多好……
那样,我的记忆就不会被唤醒,一直沉睡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可惜,我没有那个福份。
爱一人,必须要如此痛吗?我割舍了他给的姓,丢掉了不想拥有的记忆,让自己忘掉你的样子,让自己重新爱你,帮你隐瞒我们不想忆起的过去。我不让你痛,不让自己回忆,在那个血洗‘朴山’的夜晚,当那冰冷的刀刺向我的瞬间,他——正吻向你的唇,那个我一直以为只属于自己的唇。
天空飘起了淅沥沥的小雨,一点点渗透我的肌肤,感觉不到冷,只觉得痛,很奇怪的雨,不是吗?
雨滴落下,一拢白衣,点点晕花,若冬夜的梅,而我正是那无知觉的赏梅人。
在黑夜里,看不清,闻不到,却因单薄的衣衫而不住的瑟缩……
溅起的泥巴似乎都在嘲笑我的痴傻,而我却鄙视他们的落魄,而那落魄飞溅到我的身上,却又是如此的和谐,我突然爆发了一长串的大笑,张开臂膀,身子向后躺去……
第一次,知道,没有酒也会醉;
第一次,知道,无声泪会更痛;
第一次,知道,强求不得是幸福。
第二卷 春色撩人 30. 雪一样的白
当我后仰倒地的身子承受着雨水抨击的时候,一个雪白色的身影打着伞出现了,为我遮挡了一片阴云。
我对他说:“走开,别想分辨我脸上的是泪还是雨。”
他说:“不用分辨,天都在哭了,你的泪变得渺小。”
我回:“让卑微的我们懂得坚强,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这样我就不用洗澡去了!”
他笑:“走吧,我那里有比暴风雨更好的东西。”
我跳起,跟着他来到了此地,他为我蓄好热水后,人就靠在窗台看着雨落,然后我就劈啪啪啦的跟他絮叨起我的情感曲折路线,但关于背后的‘火凤燃月’,我可轻易不敢提,会要命地!
然后,那他问我:“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我说:“说得感动一点,让我放声哭会儿成吗?”
他柔柔的笑道:“事情过了很久,不知道还能不能感受到当时的心情。”
我说:“那就讲讲看吧。”依靠在木桶上,全身泡在热气腾腾的水里,雾气萦绕下,听着那似真似幻的故事……
“我是家里的六子,从小受尽冷眼。父亲不但出身低微,是阁里出来的倚笑之人,从良后跟了母亲,本以为找到了肯疼自己的人,却不想还是被其他小爷排挤,说他身体本就不干净,行为也是放荡惯了,就连我都说不准是以前哪位恩客的野种。这种话,母亲本来不信,但流言流语渐渐不断,母亲从原来对父亲的宠爱到渐渐的冷淡,到最后的置之不理,任其他夫君欺负去。父亲本是文弱之人,虽然在阁里呆了多年,却始终不会勾心斗角,只能委曲求全,希望母亲能明白他的真心。可等了一日复一日,一月连一年,终盼不到母亲从前关爱的眼神。我从小都不敢半夜醒来,就算是醒来,也强迫自己继续睡,因为不想看见爹爹的眼泪,是那么的彷徨无助,空洞悲戚。从那一刻,我就发誓,这一辈子,绝对不会去爱别人,我只爱我自己!其他房的哥哥们经常欺负我,他们不喜欢看我比他们还好看,总会早机会拧我的脸,掐我的腰,而我,只能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们,希望能引起他们的良心。可除了更恶毒的扭打,骂我是勾引人的妖精外,没有其它。父亲虽然心疼我,却无能为力,总不能护着我,不让我出屋。他会以柔弱的身子去请其他爷管教自己的孩子,常常被欺负我,在那一刻,真觉得父亲是悲哀的。当我看见他被其他爷儿打得吐血后,我才知道,我们的生命是如此的不堪一击!人格是如此的不值一提!所以,当父亲病逝后,我没有哭,反而笑了,我觉得他是解脱了,却残忍的留我独自忍受着一切,那一年我五岁。而我最高兴的就是七岁的时候,家里突遭遇变故,在母亲默许的情况下,他们将我卖进‘填香阁’。我当时真的很高兴,我想,我终于可以过上好日子,不受打骂,还有饭吃的日子。我拼命的学习歌舞诗画,把我所有过去缺少的东西要尽快补回来,阁里的妈妈见我如此乖巧,便另眼相待,请了更好的师傅教我风雅之事,更让其它有资事的哥哥教我床帷之欢,和如何取悦女人与……男人。我每一样都很用心的学,既然我不打算爱别人,那就让别人来爱我好了,我要利用我的美貌,享受所有级至的奢华生活。当我十二的时候,已经是胭脂阁里的佼佼者,但妈妈并不急着让我卖身,而是想多养我一年,先以艺赚足了名头,待身体更为妖娆时,买个金价。这些对我而言,都不重要,卖与不卖,男人与女人,都不是我关心的,我只要奢华的活着就好。而这一年,我认识了一位女子,她经常来听我吟唱,品我的画,论我的诗,说我的词语间,笔锋下,弦乐里,虽然都沁着喜好之色,却没有一样东西能真正进入我的眼,触动我的心。我心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不否认,也不承认,继续和她品茶,谈诗,描画。有一日,她说要抚琴给我听,我微微一愣,欣然邀请。当那渺然之音萦着丝丝爱恋从她指断滑出,沁入我心的时候,那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让我一边恐慌,一边欲罢不能。说起来,很傻,原以为自己不会再爱,还是痴痴的陷了进去,而且是越拔越深,就像泥潭。我每日守望着她的到来,却倔强的不肯承认是在等她。她来,我喜;不来,烦躁。每天都在若得若失中度过。待我到十三岁,妈妈终于为我张罗起首夜的金主,而那一刻,我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只希望那个人,是她。妈妈说,若是今晚的金主是女子,算我的好运,只要多求求饶,别让她们下了猛药,玩得三天起不了床,就成。不过,她也让我放心,说她给备的药,不太刚猛,不会让人活活玩死我。她又说,如果今晚标到我的是男子,那她可就帮不上忙了,一切看我自己的造化了。因为我的菊花比较紧,一碰就容易出血,妈妈教导的时候,也没有办法调教过来。等到晚上,人们推杯换盏间,都盯着我露出色急的模样时,我的眼只瞪着门口,一心盼着她能来,可当我被送进房间后,等到的却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我笑着,躺在了床上,没有什么好反抗的,这就是我的命。当他扑向我,我将眼睛闭紧,却还是不小心的滑落了一滴泪。而那泪,却被柔软的手指擦去,当我睁开眼睛看见她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命,我扑进了她的怀里,幸福的吻向她,我一直在等的那个人。她的手下将大汉拖了出去,她笑着拥吻上我,那一刻,我想我懂得了爱……我尽心的服侍着她,想让她对我产生依赖,而她,来看我的日子却越来越少。妈妈即使顾及她是四大护国长老之一的身份,却还是开始逼着我接客。有一天,她终于来了,我问她:“你可爱我?”她没有说话,也没有要我服侍,而那一刻,我就明白了,这一切,都只不过是我一相情愿的想法。
我笑着问她:“当日琴中的爱意,难道不是为我?”
她淡淡看了我一眼:“那日是因思起家中美夫,才有感所奏。”
呵呵……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是多么愚蠢,我轻笑着,不肯让泪滑落,直到她转身离开的瞬间,才释放了眼中的朦胧。
我开始接客,什么样的客人都接,无论男女,只要出得起银子,我就会将自己奉上。我不会再傻着去爱任何人!父亲的教训,我没有学乖,但自己的教训,却必须记得。
只是我想不到,她竟然会派人请我过府抚琴,为她小爷的寿辰。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去的,仿佛每一步都踩在刀口上,我想,我可以不去,但我却更想看看她所宠爱的小爷,是个什么样子,一种攀比的心思,让我选择了痛。
看着她的疏远,看着她对那小爷的宠爱,看着她逗弄着三个孩娃,一家人其乐融融。这样的场面,是我多么渴望却永远遥不可及幸福。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将琴抚完,不知道是被谁送入客厅等着领赏,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更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抱住我!
我的手扣出了血,终还是忍不住回抱住了她,我爱着的她。
可她却狠心的将我推开,连看我一眼都没有,掉头走掉。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她总在给我一丝希望后,狠狠的捻碎,不怕我痛,不怕我承受不起吗?是的,我想她不怕,若她怕,她就不会一次次的伤害我!
我恨她,真的恨!
我忍住夺门而出的冲动,攥着她给的打赏,微笑着道谢,我想,只有自己知道,那笑中含了多少心碎。这一年,我十四岁。
回到‘填香阁’后,终日不食,只是拼命的接客,妈妈见我如此,也暗叹无办法。我将她给得打赏包裹放到床头,无论是被人骑,还是被人压,我都看着它,让心痛取代身痛。
三日后,妈妈说让我自己为自己赎身,而且开的价格非常低,我以为,妈妈不想我就这么死在这里。
我赎了身子,提起了她给我的打赏包裹,离开了‘帝京’。
半个月后,我听说‘曲府’于半个月前被人血洗满门,无一活口!
我躺在床上,抱着她送给我的包裹,泪已断线。在这世上,她伤我最深,给了我幻想,却又亲手砸毁!但是,我想,我应该惬意的活着,让她知道,没有她,我也能活得很好!可心中的痛却是如此的不容忽视!我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最终决定打开她送的打赏包裹。
手指颤抖,仿佛不是自己的,我告诉自己,看一看吧,就当是对往日的种种做个告别。
当包裹层层打开,映入眼的却是一根琴弦,我将它细细的缠绕在手指上,觉得它更适合缠绕在脖子上。包裹里,还有一叠的银票,我笑道,我的一曲琴音哪里值得她如此破费?我将银票掂量在手中,觉得无比讽刺。
我愤恨的将银票攥紧,同时也扯动了缠绕在手指上的琴弦,看着那滴落在银票上的血,心中的某个画面一闪而过,浑身激烈的颤抖!我想这根弦我见过,是她‘依琴’上的一根,因为是特殊材质,其韧性和颜色都很特别。
她为什么将此贵重的东西送给我?我不停的问自己,不停的问,想到她对‘依琴’的重视,想到她对我的好,想到她最后抱我时的不舍,想到问她爱不爱我时的挣扎,想到太多太多我们的过往。我那时候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做愚蠢!
愚蠢是我,我一直被她蒙骗!
她爱我,却要让我自由;她爱我,才要疏远我,她不想我卷入她的世界,受到屠杀!她所做的种种都是想保护我,直到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她将琴丝做为情丝赠于我,而我却傻傻的不知道她的苦心,一味的恨,一味的埋怨,一味的痛。我恨我自己,只肯听她说,却不肯相信自己的心!
很多事情,我们只有经历过,才会拂掉奢华,看到最真挚的内在含义。就像你说的:有花堪折直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阁着屏风,他的声音柔柔淡淡的传来,似乎无波无动,可以一笑置之,却还是搅动了思海,泛起了涟漪……
第二卷 春色撩人 31. 蓝颜知己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商隐老哥,再借用一个。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白狐,我想我不懂你……”他若有所思的声音飘了过来。
我笑道:“雪雪啊,咱俩的友谊可是超越了男女界限,又何必在乎懂与不懂呢?我叫绝色,小名一个吟字。你若宝贝我,可以叫个亲密点的称呼,例如绝绝啊,色色啊,呵呵……”
“你姓什么?”那柔美得分不清雌雄的人问。
“你还别提这个,提这个我就闹!我姓贾,西贝贾,可不是真假的假。”
“呵呵……”雪白柔柔的笑,愉悦的传来,等他笑够了,才说:“我叫你吟儿吧。”
“成,随你,我这人就应该去吃百家饭,真是好说话,又好养活。”
“呵呵……吟儿,你赏菊夜为什么不亲我?”他笑问到。
“我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你和我都是混青楼地,你说我亲了你,我用不用跟你要银子?你若被我亲了,我用不用给你银子?这个问题比较麻烦,我这人小气惯了,当然怕你讹诈我喽,嘿嘿……再说,你这‘玉姿阁’的东家,当年天字一号红火的雪白雪公子,价格一定不菲啊,我怎敢轻易下狼吻啊?来来,给我添加点热水,都凉了。”
他提着水桶缓步过来,一身白纱已经换成了一拢雪锦,如上好丝绸的发丝随着提水的动作倾斜而飘逸。让女人都嫉妒的纤腰仿佛不及一握,唇不点而珠,眉不画而柔,眼波温润,指排削玉,静若诗,行如画。即使看不到他胸前的雄伟,你也会认为他是她,因为一个男人能美到不分男女的份上,也算是人物了!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比爹爹更像小受!哪像我那不争气的爹爹,一副病态,却还在那装小受!
他含笑的将热水瓢瓢倒入浴桶里:“还说我金贵,这会儿都让你当老奴使了。”
“喂!你这可是不识好歹哦,多少人如狼似虎的盯着我这块美肉呢,现在给你一人欣赏,你别不领情!看见我今天的护卫队没?不是匡你地,那叫个彪悍啊……”我得意的挑眉。
他淡淡一笑,一手提袖,一手伸到浴水里搅动,感受一下温度,继续说道:“今天看见这么多吟儿的佳人,本以为你花心的可以,却见你倒入雨中,才知你用情颇深。”
“行了,别搅动个没完没了,你这不是借机占我便宜呢吗?掏出去几勺,再添点热水。”我以领导的姿态继续指挥着。
雪白笑若杨柳畔上的风,柔化了人所有的感官,有种暖风吹得游人醉的感觉。他起身又拎了个桶进来,继续倒水工作:“你对事情的看法总是很特别。”
“全当夸奖了。”我舒服的依靠在木桶上,欣赏着美人的服侍。
他的眼无意间落在我胸前的狰狞上,微微一顿,却没有问伤口的原因,而是说:“你说过的话,我记下了。”
“我也是。”
“你不问问我是什么话?”他抬头看我。
“什么话?是我第一次跟你要纸擦屁股,说的谢谢?还是第二次,我说过就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也没有什么能剥夺人追求美好与幸福的权利!或者是第三次,我的有花堪折直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哈哈……或者是今天的经典,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嬉笑地看着他吃惊的表情,感叹道:“原来你除了柔笑,也有吃惊的表情啊?佩服!”
他微微一楞,随即唇角上扬,那样的笑容,若万千梨花开,别具韵味。他问:“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得意的笑道:“如果你是女人,就算你告诉我一千遍你的名字,还在我眼前晃三年,我也未必能记得你,但只要是绝色美男,八百里开外的距离,我是没有办法了,但八白里以内,那不是吹牛,光闻,我就知道见过没有见过!”这话是夸张,但第一次我早起痛跑茅房的时候,一不小心撞到了他,虽然只是刹那的瞥见,却已经让我惊为天人好一阵子,那种书画飞舞下的柔颜,宛如和谐的二遍茶,沁心,温润,美得已经不分男女,道不明感官。后来,在院子里对五位鸭鸭训话,就大概猜到了他的身份,又无意间瞥见一偶白衣,猜他定然在偷听,所以,就借着对五位鸭鸭训话,将想表达的意思说给他听喽。我承认自己动机不纯,是想听他说说曲府被屠事件的原因。但也不想让他陷入回忆的苦楚,所以才有了一番赏菊下的接触。
“你好象没有什么真话。”雪白继续倒水。
“但我说的都是实话,针对不同时期,要用不同的眼睛去看,耳朵去听,用心去分析,这就是所谓的高人是也!”
“是吗?”雪白温柔的眼眉挑起,似笑还疑的望着我。
“雪雪啊,你就好好笑不成吗?那种要笑不笑的表情很不像你哦。还说我没有真话,那是组织我在锻炼你的心志呢,让你能在最黑的夜里,无数个声音中,静静找到你最想守侯的幸福!”我依靠在浴桶边,继续大言不惭。
“那你呢?”
“我,就像你说的:很多事情,我们只有经历过,才会拂掉奢华,看到最真挚的内在含义!十年磨一贱,今朝试锋芒!我决定还去追我那该死的爹爹!实在不成,我就继续失忆好了!”
“就这样?”雪白笑问。
“那还能怎样?不如……你帮我吧!”我对他抛个媚眼。
“怎么帮?”雪白疑虑。
“你帮我去勾引那个该死的森林!你把他追到手,然后狠甩了!让他跟我争爹爹,该死的家伙!”磨牙中。
“你向来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雪白若有所思的望着我。
“我就一俗人,有点小理想,但我坚决不放弃自己的幸福!有点小聪明,也用来坚决拥护自己的幸福!”澎湃自己的感觉不错。
“那别人的幸福呢?”雪白继续问道。
“嘿嘿……别人可以幸福,就像森林,我允许他跟在爹爹身边,就像柏拉图的爱情,用精神去爱恋着,但绝对不许他的幸福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我很自私,也喜欢小卑鄙,我常告诉自己,人无完人,差不多,就行了。要是森林愿意,我也就当他是自己身边多出个免费护卫,只要他别哪天憋急了,把爹爹压在身下,我就不会动他,不然,我就得让他感受一下生活的多姿多彩,辛辣滋味。”
雪白一副意想不到的惊讶表情,将那柔嫩的唇张了又张,半晌才道:“你……的爱,不是完全占有?”
我贼笑:“错,是绝对超级的完全占有!但往往捆得越紧,反而会适得其反,不如放放手,让彼此能够好好的呼吸,自由徜徉。我不是什么稳当的人,喜欢绝色美男,一旦看见,就像饿狼盯肉,也招惹了不少情债,既然我想让他们接受我的红杏出墙,也要给他们一展风骚的机会,要知道:无人争抢,无人问;有人争抢,有人疼!让他们知道我的好,也让我知道他们的好,这样才会长久,感情永保鲜美。”
雪白柔波似水的眼神,从我的脸上,缓缓移到浴水中,感叹道:“你……果然不同。”
我晃着肩膀邪笑道:“那是当然,不然,我怎么降伏那些心高气傲的家伙?我这就叫人格魅力!等我摆平了爹爹,再将自己义务贡献给朝那个老处男,呜呜……人家卖的还有钱赚,我这还得是义务劳动!呜呜……伤心啊……”我装起了可怜。
雪白扑哧一笑,柔风满面:“此等美色与眼前,你还拿调?”
“我那可是有着金子般抵抗诱惑的能力,想当初……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啊,别把你多年来修炼的清心寡欲,给燃起了熊熊的小火苗,半夜不睡觉,偷偷跑出去,迷奸了某位少妇,这可算是我的过错了。”我继续胡侃。
“你什么时候走?”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有点风马牛的感觉。
“如果你管饭的话,我就带领全家上下老老少少纵多口,在你这多住些日子,若不管饭,明天就与你挥泪告别。”我说得可怜巴巴地,完全若熏化了。
“哎……我算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他纤指抚上额头,笑而轻叹,水珠顺着指尖滑落衣袖,若水的柔情,闪亮的晶莹。
“把我赚的银子给我算好了,少一个子,嘿嘿,吃你半年!”
“放心,我宁可自己少一个子,也不会让你吃我半年的。”
“这世上居然有你这么抠门的人,宁可了半天,才宁可自己少一个子?真是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白瞎了你一身柔美的皮囊,怎么说也得少算三个子,够我买一个包子地!”
“好……就少算三个。”
“五个吧,五个是整数……”
第二卷 春色撩人 32. 吟魔归来!
长长的黑发垂在臀部,微风徐来,轻柔的飘起。一拢雪锦下的玲珑身材,是完全的赤裸,胸前的两朵蓓蕾,正傲然的挺立着。没有束缚的衣衫,幽雅的云袖,在行走间如不胜娇羞的雪莲花,我穿着雪白的衣衫,抚了抚被他纤指擦干的发,求吻型的唇微微勾起,小小的鼻翼深深吸了口雨后的清新,仰头望着初升的朝阳,夜雨后的清晨,晴朗而水洗的天,我贾绝色真吟魔回来了!
很奇怪的经历,坠落悬崖后,我竟然丢失了记忆,而搞笑的是,竟然丢了来古代后所有的记忆,以为自己是刚穿越来的幽魂,却不想,竟然已经在‘凤国’已经生活了十年。而那些绝色男子,竟然都是我这十年勤恳开拓出来的结果,真是越来越佩服我自己!不知道朝的仇报了没有,他怎么还不能说话啊?真不是个乖宝!
从雪白的屋子走了出来,站在屋檐底下,对着寻来的朝微微一笑,伸来手臂,他在恍惚片刻后,将我打横抱起,我贴在他潮湿的胸膛,一路无语,路过荷花池旁,我晃了晃已经踩脏的小脚丫,指了指池里的水。
朝将我抱坐在池子边缘,弯下腰,用布满薄茧的大手,拾起我晶莹如玉的小脚,托在手中,撩起池水,细致的冲洗着。发丝滑过他刀削般的酷颜,古铜色的肌肤在雨后异常晴朗的阳光下,越发出魅惑人心的光泽。黑发上还挂着水珠,贴在脸侧,展现出自然优美的弧度,更添成熟感性的色彩。
伸出食指,滑过他的脸颊,感觉朝身体一僵,我勾起他的一缕发丝,在指间打个圈,拉扯到红唇边,轻轻落下一吻。他抚在我脚上的手竟然在微微颤抖,酷颜上染了两抹动人的羞红。
他将我抱转过来,半跪着,用自己的衣衫包裹住我的小脚,细心的擦拭着,我伸指提起他的下巴,正视着那双永远只有我一人的眼,勾起温柔的笑,缓缓覆上了薄凉的唇,呢囔道:“我的朝……”他身体媲美鬼斧神雕的极品之作,真实的僵硬着,承载着我柔情似水的吻,却也在突然间爆发了前所未有的热情,拖起我的臀,将我紧紧拥入怀中,我的腿自动环上他的腰,拥着他的脖,火热的与他纠缠,这就是那天与‘祈福桥’容为一体的石人——我的朝。
唇舌疯狂的舔吮纠缠,啃噬着彼此的思念与热情,直到无法喘息,我才趴在他的肩膀上,调节着气息。轻咬口他的耳垂,引他一阵战栗:“事情了结了吗?”
“……”他摇了摇头。
我轻声叹息道:“是啊,一个月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
朝托着我的后脖,让我正视他的脸,那双眸里正严厉地控诉着对我的不满,我开心的一笑,对着他的唇又狠补一口,说:“朝,你也学会撒娇了。”
朝脸一红,如同铁树开花,真是万分难得的珍贵稀美,而这开花的铁树,居然主动吻向我,更是珍贵稀美中的天赐佳品。
我们这遍吻得热火朝天,欲罢不能,旁边却突然出现了一群围观观众,我们的现场激情表演只能被迫停产。我白玉般的大腿还盘在朝的腰上,袍子撩拨到大腿根,其它全部暴露在众狼的眼中,真是何等的旖旎啊。
所有人,都是湿乎乎的,有丝狼狈,看来都是在雨中到处寻我,心突然变得很温暖,很柔情,我到底是何其幸运,居然得此佳人,成此情谊……
当我独自酝酿着情感,感动的环视着周围的众绝色,想要用出色的口才表达一下自己的幸福之情时,红依旋风似的冲到我面前,张口就吼道:“你还有没有心!说去准备酒菜,就想这么消失是不是?你跑哪里去了?也不跟老子说一声!”
这属于几级飙风?我怎么被震得摇摇欲坠?好你个红依,竟然又吼我,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让我以后如何治理后院?我没有怪你和绿意若熏明明知道我背后的秘密,却还合着伙的欺骗我,你到是先来发难了,接招!
我心思一转,想起了失意前的事儿,张了张懵懂的大眼,很惊讶的问:“红依?你怎么在这里?哦,对了,实在不好意思,我们相约那天,我被一个人给伤得欲碎,差点挂掉,那个人因为另一个女人而不要我了,所以我就忘了我们之间的约会。但四天后,我有去‘草花香阁’找你们,真的,不信你问朝。我和朝一直找到半夜,都不见你们,呵呵……现在终于又见了,还是要对你和绿意说一声,‘对不起’哦。”
我的话刚一出口,红依的呼吸仿佛马上被夺去了,睁个身体处于严重的僵硬状态,随着我说得越多,他脸色就越苍白,紧紧抿着唇,手指攥得泛青,整个身子变得瑟缩,用不敢相信,且极度受伤的复杂目光看着我,弄得我心也跟着疼了起来。早知道这样,就不吓他了。
绿意突然冲了过来,抱着我赤裸裸的大腿,颤声道:“绝色……绝色……你别吓绿意,别吓绿意啊……别说你不记得绿意……别……”
另一条大腿也突然遭遇袭击,若熏豆大的泪珠,哗啦啦的流了下来:“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自己伤到你,伤得好痛……”
我挂在朝的身子上,被他们左右拉着,红依突然也挤了过来,揽过我的头,就是一记火辣的热吻,然后抬起眼,很坚定的看着我,一字一句分外清晰的说:“贾绝色,你总是在转身后就忘了我,不过,这次,老子不打算退却!”
绿意也仰了小脸充满韧性的望着我:“无论如此,绿意都会陪在绝色身边,绝色答应过,让绿意为你生小绿意。”
若熏兔子般红着眼,颤声道:“再给我一次解释的机会吧。”
我善心不出,恶心又生,挠挠鼻子很自然的对红依说:“都说过,我帮你解了春药,我也享受了你的热情,咱两清了,你怎么还缠着我?”这是在李府,我第一次和他在误会下发生关系后,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因为在失意之前,我不知道红依就是我那晚做好事不留名的“受益人”,所以,这么一说,就是向红依表示,我失忆后的记忆并没有丢失,仍然记得他。
红依呼吸一紧,眼里闪过复杂而激动的情绪,颤抖的伸出手拉起我的,放到他尖尖的下巴上,就像第一次,我摸向他下巴一样。我捏着他小小的尖下巴,深深印上一吻,柔声道:“我怎么能忘了你用琴为我抚音,平我心烦呢?我的火山暴龙,臭豆腐,呜……”这也太热情了,实在是太热情了,我的脖子哦,幸好朝护我稳妥,不然都被红依扯地上去了。
“绝色,骗绿意……”小家伙激动地在我雪白的大腿上咬了一口,不重,却也疼。
我挑眉一笑:“你们就没有骗我什么?”
若熏,红依,绿意,三人立刻脸红的躲闪,我一把揪住若熏的耳朵,拉到自己唇边,柔声道:“若熏宝贝,我们之间还有好多事情没有解释清楚哦。”
若熏忙眨动无辜的大眼,泪眼婆娑的看着我,仿佛我在欺负他似的。我铁沙掌无情的拍下,冷声道:“给我回去想好怎么说话,怎么编!编得尽量没有漏洞,不然……嘿嘿……”他一缩脖,猫似的溜到比较远的地方。
“哥哥,来抱。”我对远处的寇筱然勾勾手,巧笑道。
他邪美的一笑,将我从朝的怀里接了过来,暧昧的对我耳语:“就在这里‘抱’,好象不妥。”
脸红:“……”
哥哥轻声叹息:“你到真是不甘寂寞的主儿,失忆间竟还能为自己找人服侍。”眼神一凛,瞥向红依绿意,看来是怨他们不告诉我和哥哥的过去。
“何止是失忆?连小命都快没了!要不是红依绿意日以继夜的守着我,我早就挂掉,再也不能来见哥哥了,你看……”我拉开胸口的衣襟,露出了狰狞的疤痕,当下围观的人可谓是甚多。心疼的心疼,献吻的献吻,动手的动手,飚泪的飚泪,拉扯下,我浑圆的蓓蕾就突然绽放在秋的清冷里。
众人脸一红,泪也忍下去了,心也不疼了,只有哥哥满脸不悦地拉回了我的白衣,收进了我的蓓蕾。这个曾在‘祈福桥’上漂浮的粉衣,亲了亲我的耳垂,媚声道:“晚上哥哥好好亲亲。”
我依靠在寇筱然怀了,歪着头冷冷的看着一脸苍白的人儿,一拢青衣因为雨水,紧紧贴在他的身上,更显瘦弱,苍白的脸,苍白的唇,苍白的心,苍白的一切!他在做了抉择之后,为什么不走?也担心我在雨中失踪吗?守侯十年的心,快乐,心痛,茫然,都是他给予的感受。这个男人的脆弱,这个男人的冰冷,都是我一直的牵挂。
我从哥哥身上蹦了下来,脚踩在石子上冰得好凉,咯得好痛,却还是一步步向他走了过去。他身体一晃,腰被森林稳住,我站在爹爹的面前,盯着爹爹疼痛闪躲的眼,只是淡淡一笑,无波无澜无爱恋,就像多年不见的朋友那样,微细的关心道:“爹爹无须担心,吟吟回来了,虽然身子受了点伤,脑子也曾坏掉,但经过这些事,吟吟想明白了很多,也分清了迷恋和爱的区别……”
此话一出,一滴红色的滚滚血珠,顺着爹爹紧握的手心处,滴落到黑色的土地,绽开了一朵妖艳的小花。碎了,谁的心?
我装做没有看见,轻轻向后依靠在哥哥怀里,续而诚恳的说道:“如今吟吟也大了,不再需要爹爹的照顾,爹爹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吟吟很为你高兴。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吟吟会报答你的。”
爹爹的眼缓缓闭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只有那微微扬起的脸,似乎在抵挡某种液体的滑落。其实,我很想知道,那液体到底是温热还是冰冷,就如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知道他的心思,到底是有还是无……
清晨的阳光折射到他雪莲般毫无瑕疵的脸上,呈现透明的视角,脆弱的弧度,微风中的青衣仿佛随时会消失不见,只有那手心中的血滴仍旧蔓延着……
我状似漫不经心的问:“爹爹,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不,让你的情人抱你回房去休息……”
“够了!”一声怒吓,从森林的口中发出,他看向我的眼里,是掩盖不住的愤怒。
我拍着胸脯,压惊道:“怎么了?这么快就充当起后妈的角色了?这么凶人家,害得人家小心肝被吓得乱糟糟地。”
森林的脸已经变成猪肝色,想要发作,却又碍于爹爹在场,只能继续用眼神警告我,别乱说话。
我不以为然的耸耸肩膀,打个哈欠道:“回屋,睡觉。”
转过身,不去理会虚弱得仿佛要羽化了的爹爹,手腕处,却被某种熟悉的冰凉划过。如果不是深刻到骨子里的熟悉,一定不会感觉到,那人,曾经试图拉住我的手,扯回我的心。
我在心底叹息,爹爹,如果你想拉住我,就要坚决一点,这种似有还无的触碰,就像你给我的爱情,永远只是那么一点点的讯息,毫无踪迹可寻。却能让我在瞬间失去自我,义无返顾扎入你给的迷雾,企图温暖冰体的温度,到头来,冻伤的何止是身体?
爹爹,我的爱情里,没有什么开天辟地的伟大,没有什么感天动地的血泪,就如同我要的幸福,不是悲剧电影,不需要用自己的鲜血涂满长城,告诉你,我爱你。
没错,我仍旧爱你,可是我很市侩,我很小气,我也会偏激,我更不是永远打不死的小强。
这样永无止境的追逐,我会累。
但是,放弃,又怎是我爱的目的?
若无其事的走开,就如我淡笑言语,没有紧张,没有激动,没有挣扎,没有痛苦的痕迹,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自然到我以为自己是阵风,只要飘走,就不会回来……
第二卷 春色撩人 33. 王牌霸道!
没有时间的方向
停不住的脚步
锁不定的瞬间
是感叹的灵度
眼见,就要抓住
可是永恒
却总在转过身的背后
……
一步,两步,三步……
一步步离开爹爹泛着冷香的身子,离开他轻颤的身子,离开他微弱的气息,离开他透明的灵魂……
就在我硬拉开腿,迈出第四步的时候,手腕处终于被那永恒的冰凉所掠。
我背对着爹爹的嘴角,缓缓上扬成狡诈的弧度,刚想装腔作势的转身,手腕处的冰凉却在瞬间消失了!
我靠!贾绝色真吟魔奶奶我怒了!
视线缓缓低落到自己的手腕处,看见那嫩白的肌肤上吸附着斑斓的血红。那是爹爹指甲深入掌心时流下的血滴,亦是他在乎我的证明!
那样血红的斑斓在这样明媚的清晨,看起来是如此的耀眼,就像点点闪烁的红色宝石,妖艳而鬼魅。谁能想像,这样媚人的血,是从那冰冷的人身体里流出的?
嘴角染上抹嘲弄,变成一副不屑的嘴脸,用来掩饰自己的心,怕在那人面前,再次变得不顾一切,变得疯狂躁动。缓缓转回身子,轻佻的话从口中逸出:“爹爹还有何事?不是想今天办喜酒吧?那我可恭喜……”
继续伤人的话无法再说出口,因为在转过身看见他的一那刻,我所以的气愤,所以的嘲弄,所有的埋怨,都变得微不足道……
他,那冰得几乎透明的手指,正用力捂着苍白的唇,淡薄的身子在空气中快速的喘息着。
一滴滚烫得可以灼伤一切的血,透过指缝,沿着冰白的手臂,缓缓而下,割破了寂静的假象,虚伪的笑脸!
而此刻,森林正攥着爹爹曾经拉向我的那只手!
刚隐避下去的愤怒,在刹那间,铺天盖地翻江倒海的袭来。我的瞳孔在收缩,我全身的血液在叫嚣,没有一个细胞不在疯狂呐喊,想要宣泄出自己的情感!
可我不敢开口,不敢动作,我怕只要我一动,不是杀了爹爹,就是砍死森林,再不然,就是弄疯我自己。只能试着调和,试着呼吸,试着平息。
深吸一口气,对着森林,一字字清晰的说:“森林,把你的手放开!你已经没有继续爱爹爹的资格!你了解爹爹吗?你真的懂如何爱他吗?别把你以为爱的方式强加给他,也别奢望爹爹会爱你!因为十年前,我就住进了他的心,一直到现在,也将永远!他的爱,你承担不起,你没有我坚强,你没有陪着他度过冰封自己情感的十年,而我,却是那个一点点暖了他冰心的那个人,那唯一的一个人。炎炎夏日,他抱着我,为我趋赶酷暑,冷冷冬天,我抱着他,为他捂热寒心。我们之间爱得矛盾,爱得误会,却也爱得执着。我了解他的身体比他自己还清楚,我想,爹爹还没有与你亲热过吧?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已经是我的人了!他的每片肌肤我都亲吻过,他也曾在我身下婉转呻吟。我今天要告诉你的是:我贾绝色真吟魔碰过的东西,没有人可以再碰!我爱着的人,没有人可以抢走!就算他病入膏肓,他的最后一口气也要在我怀里咽掉!”
转眼,看向爹爹,抬手,将他唇边绽放的血色之花擦掉:“爹爹,你逃不掉的!无论是你对我的愧疚,还是你对我的爱,或者是你不想我因你的离去而伤心,这一切的一切,你都逃不掉!从爱上我的那天,就注定了你的命运是与我栓在了一起!永远,你懂吗?”
在爹爹震惊的目光中,我拥上了他的腰,吻上了他冰块似的唇。旁边袭击向我的森林,被众人拿下,点了穴道扔在了地上。我如品茶似的亲吻着爹爹泛着血腥味的唇,有序不混。只有天知道,我是多么想好好咬咬他,紧紧抱住他,告诉他我有多爱他!
“吟……”他唇微动,终于唤出了我的名。
“嘘……我知道爹爹要说什么,首先,我的坠崖不是你的过错;再次,你也不会死,因为,没有我的允许,死神也不敢进我身边十里以内!你一定就是人们常说的心力衰竭,油尽灯枯吧?我从来不相信那东西能死人!有我爱情的小火苗滋润着你,想死都难哦!最后,有一样,你真的是做错了,不应在以为自己油尽灯枯的时候,想要离开我,隐瞒我,你以为一个人的记忆会永远消失吗?你以为一个失去记忆的人,真就没有内心深处的情感吗?如果当我记忆归来,而你又死在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那红依绿意还不如不救我,直接让我先报复性的让你尝尝失去爱人的滋味!如今我回来了,你却因为身体原因,不想与我相认,如果我一直不恢复记忆,你是不是打算一直隐瞒我,我们之间真正的关系?如果我一直失忆,我们之间的爱情,是不是就会变得一个铜板都不值!不,你别说,什么都别说,你听我说。我要你知道,当我以为你选择了森林的时候,我是怎么样的心痛。我也想过要放手,知道,强求不得是幸福。我也想,只要你觉得幸福,我可以继续失忆,只做你的女儿。但,无论我怎么想,怎么豁达,怎么大度,我终究是一自私的凡人。我要的很多,贪恋的很多,不想失去的更多。我可以不要脸,可以不要姓,可以不要我自己,但我不能不要你!有个人告诉我,当你足够了解一个人的时候,就不能再用眼睛看,用耳朵听,只能用心去感应,因为很多的谎言,就存在亲密之间。往往越是善意,越让人悔恨最深。爹爹,你应该庆幸自己养了个如此坚韧的女儿!来吧,好好吻吻我,表达一下你深刻的歉意和泛滥的想念……”
爹爹颤抖而冰凉的手缓缓抬起,就像穿越了时光的格调,指尖带着最终的阳光,绽放在我脸上;冰的泪,冰的爱,冰的心,在不炽热却耀眼的光晕下,缓缓吻上我的唇,渐渐化成了万丝柔情,点点沁心……
爱,不能勉强;
爱,不能放弃!
第二卷 春色撩人 34. 六选一
我揉着鼻子,打着喷嚏,面夹发烧,有点伤风感冒。
慵懒的趴在长毛地毯上,看着群殴的众人,头痛之余,也看了场生动的好戏,明白了嫉夫的真正含义。
话题不知道是怎么引起的,好象有人在指责我多情,然后群起而攻之,完全淡化了我恢复记忆的喜悦,更加忽视了我是小病号这一事实。再然后,他们就开始斗起了嘴,好像这样就能挤掉一个两个三四个似的。
哥哥狭长的凤眼微挑,句句轻巧却兵不血刃:“红依绿意本是旧识,却隐瞒着我与弟弟的情谊,真是用心良苦。”
红依面色一凛,语气不善:“当我们看见恹恹一熄的绝色时,却不见寇公子相伴,想然无法共患难,又何必留于记忆,徒增烦恼?”
哥哥凤眼一瞄,邪笑道:“难道这就是你们隐瞒事实的真正原因?”
红依脸一红,咬牙低吼道:“我们只想让绝色单纯的活着,不让她痛,不让她伤心,如果记忆对她来说很痛苦,为什么可以不要?”
哥哥凤眼半眯,手指捏着腰间的玉佩,把玩着:“不让她痛?不让她伤心?怕也只是暂时,你们不是有仇没有报吗?这样拖着弟弟,以为她能帮你们什么?”
红依身体一僵,将手指握紧,一双美眸闪得瓦亮,低吼道:“你怎么知道?”
哥哥眼波流转,轻巧的吐出两个字:“调查。”
红依眼神不善:“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调查我们?”
哥哥慵懒的笑着,美得非常罪恶:“从你们与弟弟在集市上的相遇,从你们看弟弟的眼神不普通时,我就开始调查你们,只不过后来你们离开了‘草花香阁’,我才将调查的事情淡化。直到四天前,在‘祈福桥’上,我瞥见一抹白色的身影,虽然遥远而不清,但那强烈的内心震撼却是无法忽视。而白影身边的红与绿,却让我想到了你们,虽然无法解释,但从商的直觉却让我知道应该从你们身上下手。当昨日得到情报,说你们出入不同的妓院,打探着三十岁左右的绝美男子,我猜想,若没有深刻的仇恨,定没有什么事情会支撑着人这般执着辛苦。而你们的这一特点,也给了我寻找的方向。”
红依哑口无言,被寇筱然的一翻话震惊得无以复加。是啊,谁能跟这只老狐狸斗?他说过,我身边的男子必须经过他的考验,通过他的诱惑,这样只为我安全着想的恶魔,能拥有,是我的幸福。而我这样复杂得难以辨别的身份,还真是难为了这些跟着我的男子。一边想隐瞒我,一边想保护我,一边想让我幸福,还要负责当起看家犬的重任,感动个,先。
哥哥转向另一边,看向古若熏:“而你,有些伤害既然已经造成,就必然要承受其中必然的结果,虽然你想留在弟弟身边,却可以不顾及你父母的安危吗?你跑了出来,女皇找不到你,会不会怪罪你家?你可以安心的看到父母被惩罚吗?”
若熏依旧笑得像个天使:“此事不劳寇公子费心,既然想要和吟吟一起,自然会有对策。”
哥哥眼波一转,唇角带着嘲弄的笑:“你的对策是对付女皇?还是对付你双亲?”
一语双关,使若熏身形一晃,脸泛着苍白,手指紧紧扣着嫩肉,眼神有着未曾见过的冰川,混杂了一丝慌张与痛,却坚定的看着我说:“无论是谁,我都不会允许他们伤害吟吟,而这一切,都会因为我的假死而告终。”看若熏宝贝的样子,他应该知道我被他父母追杀的事情,真是难为他这个夹心饼了。而他想到的假死,还真是件好办法。他父母没了儿子,不会再追杀我;女皇死了要娶的妃子,也不会怪罪古府,果真是好办法!
若熏嘴角上扬,大大的眼睛一眨,在倾刻间恢复成了无辜的天使模样,水嫩的唇微嘟,向我扑来:“谁也别想将我和吟吟分开!”
哥哥身型一闪,也想将我揽入怀中,若熏反扑向他,一时间,两人打得这个热闹,而若熏却是明显的技不如人,却因身手灵活而闪躲有余,但,哥哥也不是吃素的,眼见若熏要吃亏,红依绿意忙出手相助,看出来这段时间的革命情谊了吧?两人的帮手,让哥哥觉得吃力,而我最想不到的是,爹爹竟然会出手制止这场闹剧,却因身体不支,也被搅了进去,暂时无法分身。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们,问朝:“你怎么不去运动运动?”
“运动?弟弟,你好没有良心啊!”飞起一腿的哥哥接过话茬,埋怨道。
“吟吟,他们欺负我……”若熏开始叫苦。
我笑嘻嘻的道:“你们下手轻点,伤到我爹爹,要你们好看。”爹爹的身体现在可真得是非常弱,不然以爹爹的武功造诣,想摆平他们几人,不用这么麻烦。
“绝色,你不心疼绿意吗?”绿意不满的转头问我,却不小心挨了若熏一拳,若熏忙笑道:“打错了,打错了……哦……”随着他的惨哼,哥哥得意的收回了脚,笑道:“踢对了!”
一个红艳的身影突然冲开混战,向我飞来,盛怒下仿佛要将我活吞了,狂吼:“让你看热闹!”
我的小身体一瑟缩,身边的朝立刻冲了出去,新一轮的混战开始了。知道什么叫做混战吗?就是打着打着,即使分了帮派也会拳脚无眼,可这帮派又是如此的不好分。
而这个时候,我觉得他们不是真的想争些什么,而是单纯的想打架,而为什么打架,每个人可能都有自己的理由,无论是兴奋,彷徨,无助,喜悦,悲痛,幸福……虽然这些九成都与我有关,但我却不想,也不愿意阻止,适当的发泄是有好处的,将压力宣泄,将体力放松。对于这么多的男人,我有时候想,就算一天轮一个,我也迟早被炸成干菜!得补补,好好补补……
不然,嘿嘿……让他们有计划的都怀孕,这样也算帮他们找个营生做做,别总盯着我是回事儿!
我这唯一的看客,兴致盎然的免费欣赏着绝色美男的现场混战大片,在叹为观止的同时,更加满足了视觉唯美的艺术感观,欣赏无限中,我语重心长的说了句肺腑之言:“你们小心点,别拉扯坏了衣服,我会心疼地……那可是要银子的啊!”
基于我的没心没肝,众人停止了打斗,一个个气喘吁吁外加片片淤青虎视眈眈的瞪着我,全部拖动着危险的步伐向我渡来。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每一双眼睛,都注视着我,而我只有一双眼睛,还要顾及各位不平的情绪,只能将眼睛左左右右的乱转,希望安抚一下众美色暴躁的情绪。可惜,只是徒劳。若说刚才是对我多情的埋怨,现在就是要我自己吞下自己多情种下的苦果。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继续失忆呢。
我缩着脖子,在众美色极其不满的视线下开始低气不足,直觉得气压不够,心肝颤抖,声线不稳,干笑劝道:“嘿嘿……呵呵……你看,你们,打打闹闹,跟小孩子一样,都累了吧,来,过来,坐我身边,抱抱。”
没有人动,都瞪着我运气。
我趴在地上,像只大海龟似的仰着头,继续装糊涂陪着笑脸:“看看咱家,人员那叫个多啊,人多,好啊,热闹,吃饭香!嘿嘿……有句话怎么说着来的?众人滑桨开大船!对,我们一起划啊,划啊……划……”见每个人的脸色不善,我的声音越来越小。
但我自己说过,我有穿山甲的脸皮!我怕屁啊?一个鲤鱼跃龙门,从长毛地毯上爬起,坐着拍腿大笑,为自己壮壮气势:“哈哈哈……对了,你们知道刨腰,拱猪,添坑,红十,麻将等游戏吗?可好玩了,真的!等有时间我教你们,你们一块儿玩,人多好啊……”
还是没有人理我,却以绝对无声的语言,用眼神对我放着狠话,意思很明显:你到底要谁?
我哀嚎一声,人倒在地毯上,捂着头,打着滚:“啊!你们这是要逼疯我啊!啊!啊!啊!啊!”
我噌地又坐了起来,用眼神扫,做恳求状,对各位美色说:“我的祖宗们,你们就高抬手,放小妹一把吧,别一副让我做六选一的表情好不好?”
啊!!!!!
到底谁才是我胸口的大米粒啊?
第二卷 春色撩人 35. 一屁定音
小手一抬,指向淡青色的人影:“爹爹,你说,我对你好好?爱不爱?我和你一起生活了十年,爱了你十年,勾引了你十年。每一天,我都削尖了脑袋想把你骗上床!我本不是个能耐住寂寞的人,却能在山上一呆就是十年,你想过为什么吗?我TMD不就是怕我一个忽视,你让别的女人给诱惑了吗?却无意间发现你是我亲哥!我一气之下,下了山,遇见了六岁时就被我打包预定下来的古若熏,你说,这怨谁?”爹爹脸红了。
手一转,指像若熏:“你,若熏,一个找了我十年的傻男人,却也是我贾绝色真吟魔的第一个男人!下山的那天是我的生日,你把自己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了我。我是千真万确童叟无欺一心一意的想爱你,疼你,可你却消失了!再出现的时候,却和女皇在一起!我不怪你,只想你给我一个暗示,告诉我,你的心;告诉我,你的感情!你却看都不看我!我伤心了,真的伤心了……”若熏眼神一暗,无语。
当手指指向哥哥的时候,我想了又想,脑袋歪了又歪,眼睛转了又转,他好象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那个……这是我哥哥,我五岁那年流浪,招人追杀,他用他那幼小的身体帮我挡了一剑,差点挂了!他爱了我十年,救了我三次命,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帮着我,给我勇气,甚至不惜牺牲色相,解我春药,为我劳累得下不了床。总之,哥哥做的一切,就是想让我开心,这样的他,难道我不应该好好爱他吗?”哥哥嘴角隐笑,有丝动容。
“后来爹爹找到我,我武断的判定了两个人永远不可能的结局,以一个绝对漂亮的飞身从窗户上跳了下去,却不想……哎,竟然是三楼!怕是要摔残废我!可你们知道吗?我有世界最好的终身护卫队队长,他接住了我!我的朝,他陪伴了我十年,无论我是哭,是笑,是整人,是睡觉,他都陪着我,看护着我。十年里,我一直是男装,还常常调戏他,摸摸小手,掐掐屁股;趁他洗澡的时候,倒挂在树上偷看;用药让他拉肚子,却偷偷将擦屁股的纸拿走;有他陪着我,我就觉得自己是女皇,可以指哪打哪,快乐的不得了,我想,我离不开他。”朝看我的眼,是火辣辣地。
“哎……可世上的事儿,哪里是那么轻易就断得了黑与白,真与假,爱与不爱,误会与否的呢?就在我以为会和哥哥相依相偎直到白发苍苍的时候,无意间得知爹爹有难,我就像辛勤的小蜜蜂一样日夜兼城,心急如焚的赶了回去,却不想爹爹因为与我不可能死守的感情而吐了血!此等深刻的情谊让我怎能不背负乱伦的罪名,而……抱了爹爹呢!然而,出人意料的是,我们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我和爹爹的血缘问题那是八万杆子也打不到!造化弄人啊……你们说,我爱了十年的人,我能再次放手吗?”见众人若有所思,我笑了。
“话说,一个月黑风高夜,因‘凌骨宫’来寻仇,而我天生自丽难自弃的绝美容颜,立刻引起了某些敌军的高度重视,他们其中一人,呲着狰狞的面孔,提着大刀,追在我后面就是一顿疯砍,要说那刀法绝对称得上,快,准,狠!可想然,我贾绝色真吟魔不是一天两天在道上混地!只见刀光载着寒气,左劈,我右闪,右劈,我左闪,与敌人在杀与被杀间玩起了生命的游戏!刹那间……咳咳……”口有点干,绿意马上善解人意的为我递来茶水,我一口饮下,眼一瞪,手拍大腿,继续讲演道:“刹那间,风火雷电齐响,咔嚓一个惊雷,蹦出个油盐不进的黑色东西!竟然是个已经死了又莫名活着的人!要说那人的长相,绝对不是恐怖能形容的了地!绝对突破了人类对于恐怖的想像!但最恐怖的不仅仅是因为他曾为救爹爹死过一次,而是这头黑猪,居然现在还想和我抢爹爹!你们说,是不是太过分,太无耻呢?我们虽然不鄙视同性恋,还坚决拥护耽美恋曲,但绝对不允许别人碰咱自己家的宝贝!尤其是我,那么爱爹爹,怎么能让他因为做爱而肛裂呢?”
“吟!”爹爹终于忍不住,青衣飞舞,发丝飘动,一个漂亮至级的转身,落坐到我身旁,苍白的脸上晕起了淡淡的粉,若初染红尘的雪莲,修长而薄凉的手指轻点了下我的小嘴,让我眩晕了好一会儿,世间怎么能有这么美丽的人呢?真是要人血命啊!
我顺势抱住爹爹的腰,就像以往那样,腻歪着,柔声说:“冬天要到了,换吟吟暖爹爹了。”
爹爹没有说话,那永远干净若千年冰河的眼却对我默默含情的凝望着,我幸福得要死掉。
我将目光强从爹爹脸上拉开,咳了咳,继续哄骗着,没有办法,家里人多,对着一人说一句,我还得唠叨上一会儿:“此时,狂风怒吼,寒水拍打着崖壁,说是迟,那时快……”脖子仰得好酸,我难受的低头扭了扭。
“然后呢?”绿意急切的问,人已经跪到我的身后,小手柔着我的脖子。
接着讲:“然后我就被那先前追着我跑的疯子给砍了一刀,坠崖落水,失掉了记忆。多亏红依绿意,不然,今天谁也别想见到我了!在我昏迷的日子里,他俩日以继夜的看护着我,为我担忧着,心疼着;在我醒来的日子里,他们寸步不离的守护着我;当我心情不好,他们就会弹琴吹萧给我听;红依会和我吵架,让我觉得生活不无聊,为我做美味,让我觉得自己很幸福;绿意总是渴望着我的温暖,用小手拉住我,紧紧的,让我知道自己是如何的被需要,在他身上,我看见到了一种珍贵的韧性,看到人类战胜自身恐惧的勇敢,我们一起,日子很快乐。”我摸了摸绿意的小手,感激的看了眼红依。
转眼看向若熏,接着说道:“后来若熏找到我,我不承认认识他,他就给我看他的屁股……”
若熏忙跪坐到我面前,面色潮红,眨着大眼:“吟吟!”
我即自豪又心疼的说道:“哦,是看屁股上的字,那可是用烙铁烙上去的两个既生动又代表了无限坚贞的大字:吟吟!你们想想,烙铁烙屁股,那得多疼啊,就跟烧红的铁硬烫猪毛似的!”若熏因我的话,嘴角一阵抽搐。
“若熏虽然解释了和我之间的感情误会,但也听得我云里雾里,好象在听别人的故事,却也在其中感受到了某种深刻的痛楚。
“后来到了‘玉姿阁’演出,被突然出现的哥哥热吻,我的小心肝都快跳了出来,我想这么邪美的桃花妖到底是谁啊?哥哥,就算我失掉了记忆,对你,我还会心跳加速地。因为某些记忆即使被硬硬的石头撞碎了,但流动在血液里的感情是不会消失的。”我向哥哥伸出了手,他拉住我的手,缓缓坐下,眼里全是我的身影。
我看了眼火山暴龙红依,眼波一转,细声道:“你们知道吗?红依和我之间的相识可是最特别,最直接,最赤裸地!哈哈……我们第一见见面,就是在床上,那时候的他,简直热情似火,他……”
红色衣服在瞬间翻转成愤怒的红花惊现于我眼前,红依红着脸,死瞪着我,气鼓鼓的跪坐在我面前,吼道:“老子那是被人下了药!”
我恍然道:“是啊,红依被人下了春药,还是我舍身取义,宽衣解带,英勇无比,风流潇洒,大义凛然的救了他呢,我这么一个见义勇为不图回报的大好青年,你们就从了我吧!”
众人再次不语,脸却是一个赛一个的抽起了筋。
我再接再厉的劝道:“你们看,我失记前,失记后,好巧不巧的为自己找了这么多绝色美男,你们每一个都与我有着‘深刻’的交往,若是让我舍弃某一个都是对我人生的严重打击,会摧毁我这棵‘凤国’还没有长成的小幼苗地!你们何其忍心啊?你们放心吧,我会疼你们每一个人地,真的!虽然说我就一个人,分给你们六个实在……实在有点……有点紧俏。但放心,我保证,无论是在精神上,还是物质上,尤其是在夫妻生活上,就算让我累得汗毛都倒地,我也会尽量满足你们所有的需要地!”
我噌的从地毯上站起,以革命烈士的经典造型继续保证道:“就算让我站死床上,我也虽死由荣!如果……如果有能一块儿睡的,也……也好……我……我也可以……可以……”越说我自己脸越红,可以了半天也接不出下话,于是,深吸一口气狂吼道:“你们给个痛快话,到底跟不跟我?”
又是一片死寂……
我的心开始发毛,身体的各个微细胞渐渐打蔫,凋零……
我也在心里悄悄设想了一下,如果只选一个人,会选谁?可想来想去,选了爹爹,舍不得哥哥,选了哥哥舍不的朝,选了朝,舍不得若熏,选了若熏舍不得红依绿意,选了红依绿意舍不得爹爹,哎,闹!所庆幸的是,朝无论怎样都会跟着我,一直跟着……想到此,我无力的望了眼朝,朝仍旧没有给我任何表情,只是那双眼里,一直有我,只有我,这比什么都坚定!
一只冰凉而修长,苍白而美丽的手,拉上我热乎乎冒着汗的小手,低头一看,正是我家爹爹大人。他轻拉着我坐下,依偎进他的怀里,虽然我有点发烧,怕冷,但他身上的冷,却让我觉得幸福,很快乐。
爹爹揽着我的腰,看着我的眼,淡淡中带着不舍:“吟,爹爹没有你坚强,没有你对感情的执着,但从现在起,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
“地老天荒!”我马上接过话,不许他说丧气的话。
爹爹勾起的冰唇也是淡淡的,却有着勾魂夺魄的魅力,他轻声却字字清晰的重复着我说过的话:“地老天荒……”
我正视着爹爹的眼:“爹爹,想要爱吟吟,就必须好好活着,没有什么可以夺去你的性命,因为我不准!你还没有偿还我爱你的十年情债,就算追到地狱,我也要把你抢回来!而且,加上这么多年我为了得到你,折磨死的无数脑神经细胞,你也要负全责!所以,我要判你终身监禁,监禁在我爱的世外桃源。答应我,好好活着,没有什么油尽灯枯之说,人的意志决定一切!”
爹爹动情的凝视:“会的,吟,我会用自己的一生伴你在世外桃源,陪你看你想看的风景。”
“爹爹……”我的眼眶有点湿,这一刻,经历了那么的变故,终于让我等到了。
我吸吸鼻子,转过身:“哥哥,你答应送我的世外桃源,什么时候能建好?”
哥哥挑眉,嘴角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却看得我心里发毛。哥哥看似不经意的回道:“有需要时,才能想起哥。”
这话听着醋味猛烈,我忙钻入哥哥怀里,撒娇道:“这说明哥哥是我的及时雨,那里有需要,哪里下。”让拍马屁来得更猛烈些吧。
哥哥刮了下我的鼻子,染了几分宠腻,说道:“待到明年雨下时。”
我眼睛一亮:“第一场雨?”
哥哥将狭长的凤眼半眯,风情得一塌糊涂,笑着点点头。
我高呼一声,死劲的抱着哥哥,仰起渴望的小脸:“我的世外桃源里要有大片的桃花林,更要有你这个邪媚的桃花妖!”
哥哥嘴角上仰:“好。”
他的一声好,让我直想喊万岁,雀跃得不得了,却忽视了哥哥眼底的深情凝视,更忽略了他那淡若薄雾隐藏及好的不舍,但还是有点什么,被我敏感的神经瞥见了。
我兴奋的拉着红依,绿意:“待到桃花飞舞的季节,你们就在林中抚琴吹萧。”
扯过若熏我高兴的揉着他的嫩脸:“你就给我捡桃花酿酒!”
若熏大眼一眨,小嘴一嘟:“为什么让我捡桃花酿酒?”
我理直气壮的说:“人家红依抚琴,绿意吹萧,你会什么?”眼波一转,我坏笑道:“要不然,你给我们跳脱衣舞!”
若熏不解的问:“脱衣舞是什么?”
我噌的站起,嘴里怪掉的唱着:“摇啊,摇啊,脱啊,脱啊……”伸手将自己的外衣解开,随手扔了出去。
刚想解第二件,手就被好几张爪子一起按住,大家羞红了脸,齐点头道:“懂了懂了……”
我满意的一笑,双腿一盘,又坐回长毛地毯上,问若熏:“你是捡桃花酿酒?还是跳……”
话还没有说完,若熏把上聪明的抢答道:“酿酒!”
我笑:“乖!”
转看朝:“你,嘿嘿……既然我家若熏宝贝选择了酿酒,朝……哈哈……你就练习脱衣舞好了,还是跳钢管舞适合你,天啊,想想都流口水。”
朝别开眼,没看我,但那性感的颈项却泛起了不易察觉的红晕。
我哈哈一顿大笑,真得是非常开心,深深吸了一口气,对于未来的憧憬,让我雀跃不已,真是翘首以盼明年的第一场春雨啊。
因为我吸气过大,导致了一件意外事件发生。那就是……咣!我放了一个类似与二踢脚的屁,且又臭又响!那味道比吃了十斤臭萝卜放的屁都狠,简直媲美核武器!
众人在愣神了三秒后,竟然没有一丝反应。我晃了晃被自己熏得五迷三道的脑袋,皱着眉头,眼在众美身上来回的巡视,却没有发现他们一丝的情绪变化。不对啊,按理来说,嗅觉系统失灵的人,为我此屁的响亮豪放应该大笑;系统健全的,抵抗能力强的,就更应该夺门而出;类似我这种抵抗能力较弱的,应该直接瘫软倒地,处于昏迷状态啊!看我,就被自己的屁熏得摇摇欲坠,他们怎么能如此面无表情?莫不是我的屁太霸道了,还起到了定型作用?
聪明如我,在片刻间恍然大悟,大喊一声:“抓鸟儿凤爪手!”只见衣衫飘动,人形涣散,轰然间乱做一团。
我仰脖猖狂大笑:“靠!让你们闭气!今天,老娘不熏迷糊你们,算我持家无道!小子,闻屁来!”随着话音刚落,我的三记响屁连续出击!以铺天盖地雷霆万钧之势,载着磅礴大气于不大的屋子内爆发了原子毒气弹的超级威力!
青衫渺渺,粉衣飘飘,黄衣萦绕,红衣暴躁,绿意葱葱,黑衣独到……
在我的生命里,你们都是重要的主角,我愿你们一生有我都可以快快乐乐简单幸福。
第二卷 春色撩人 36. 暗潮
疯闹间,我卡了不少油水,自己乐得屁颠颠的,却也觉得头发涨,敢情我的原子弹臭屁还有催化感冒的作用。我眨眨眼睛:“都累了吧?有没有人肯稍微用点心,小小的关怀一下小小的我呢,具可靠消失说,你们在乎的这位绝色美人已经感冒发烧,病情不严重,却也不容怠慢,请有手的来摸一摸我的额头,在证实发烧后,请自动熄怒,该怎么表示一下关心,随你们。”
大家七手八脚的挣着摸我的额头,又是一阵慌乱后,各人开始表达出了自己特有的关怀方式,动作怪异,诡异的统一……
若熏捧到我面前的手里,竟然是三块上好的美玉!两颗大猫眼!一颗大大大珍珠!
哥哥修长的双指间,夹杂着三张地契!
朝奉上了两张银票!
红依,绿意看看他们,又看看我,一脸的了然与抱歉,齐声道:“银票丢了,以后再补。”
爹爹看看众人,又看看我,将我拉入泛着雪莲冷香的怀里,珍视的落下一吻……
我幸福的简直要死掉,激动与颤抖混杂到一起,热情地回拥着爹爹的同时,将小手伸了出去,抓住了各位绝色的爱心孝敬,无比感动中落了一滴鳄鱼的眼泪,大呼:“宝贝们,你们懂我啊!哈欠……”谁说男色,钞票,不能一起抓?且看我风声水起,吼吼哈哈!
一声哈欠,打乱了这场无比感人的场面,众人忙开了……
我依靠在哥哥的怀里,听着红依弹的曲儿,吃着若熏喂的葡萄,朝一边站立,腰板挺得特直,只不过眼睛都瞄着我,露出关怀与爱恋的模样,绿意拿个小扇子不停的扇着瓦罐,为我煎着药,爹爹被我抱在胸前,静养!一切的一切都让我幸福得想要冒泡,想要疯掉!但我不能疯啊,我还肩负着为‘凤国’优良后代撒种子的艰巨任务!
让朝将被封了穴道的森林拎了进来,塞坐在椅子上,此刻,正一脸愤恨的怒视着我。
我又揉揉鼻子,漫不经心的对森林说:“别瞪了,就你眼神的那点威力,都不如我家火山暴龙的一半能量,对我来说,简直是毛毛小雨啦。若一个不小心把眼珠子瞪出来,吓到我家众多宝贝,你就废了,知道不?”我就这么一说,竟然将森林的脸气成肺子色,在配合刚才的愤恨眼神,够恐怖地。
我晃晃脑袋,让自己清醒点:“问你个事儿,你们‘凌骨宫’十年前血洗过‘凤国’四大长老之一曲若水的府邸没有?”红依琴音噶然停止,绿意扇扇子的小手也停了下来,森林微微一愣,却没有回话。
“哎……你就不能给我爹爹省点心?我问你,你不说,难道非得让我爹爹问吗?好啦,好啦,给你特殊福利,有问必答,我有奖品哦!嘿嘿……奖品就是……允许你出现在爹爹身边,照顾他,但别动手动脚地,知道不?不然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人肉鳖!”
“吟?”爹爹突然抬起身子,拉住我的手,眼里满是询问之色。
“你……”与此同时,森林也发出了疑问。
我笑道:“爱一个人,绝对是没有错地,想追随爱人的美好心愿更没有错。我说过,人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我这么烂情,爱了一个又一个,难道就不允许别人爱我爱的人吗?有人追,证明我爹爹有魅力!而你们一各个风情迥异,人间绝色,我要是天天提心吊胆防着喜欢你们的人靠近,没半年,我自己就累挂了!而且,我贾绝色真吟魔要是连这么点自信都没有,怎么在道上混啊?你们是我的男人,不是小爷,更不是男宠男侍,都是我爱的人。我给你们广阔的空间,你们可以做自己的事情,有自己的事业,追求自己的喜好,你们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你们可以交朋友,无论男女!从爹爹的事情上,我就明白了,不但女人危险,男人……更危险呢,哈哈哈哈……”我笑看森林,他脸一红,低下了头。
在森林震惊的目光中,我对他咧嘴一笑;“少跟我装木头人了,又不是不能动,我就不信你的穴道没自己解开,更不信你那么三两下就能让我的亲亲们给点了穴道,若你真如此不堪一击,我到要小瞧你了。”
这回森林的俊颜上有些挂不住了,嘴角抽了两下,用看妖怪的眼神看着我,我飞他一记媚眼,他的眼皮又猛跳了两下,身子不自然的动了动,选了个比较舒适的造型,坐在椅子上。
我笑:“现在,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曲府’是不是你们‘凌骨宫’灭的门?”
森林静静看了看我,仿佛在审视我的目的,也像要看透我,对峙了半天他才开了金口:“不是。”
我:“哦。”
森林:“你相信?”
我笑:“你有必要骗我吗?我也只是随口问问,毕竟十年前,你们‘凌骨宫’一夜间屠杀了‘潭府’,动作干净利落,手段凶残,所以就问问,看你们是不是杀上瘾了,顺手灭了‘曲府’。”
“十年前的事情与我不无甘系,父亲误以为我被潭筝杀死,所以接到任务后,毫不犹豫的血洗了‘潭府’。”森林说完,偷瞄了一眼爹爹,那眼中的关切,一分不假。
“方便说说是谁给下的任务吗?”
“朝廷。”
朝廷,多么简单的两个字,却让我觉得背部的‘火凤燃月’针扎的痛,仿佛感受到我的不安,哥哥收在我腰上的手紧了紧,爹爹拉着我的手,轻轻安抚着。有他们这样对我,我还有什么可以害怕的?
淡淡一笑,继续用眼睛扫视森林,对于他这个死而复生的人,我还是有一定兴趣的,毕竟三八是我的特殊爱好之一,于是,我眯着眼打量着他,独自想像着其中的原因,又因为头脑有点晕,所以,就呈现出一副慵懒的模样,也算一特色造型艺术了。
森林被我看得有丝不安,接着道:“我……一直没能下山,直到一个月前下山后,才从一些留给部属的标示中,得知‘凌骨宫’要夜屠‘青刃教’,于是,忙着赶去,想要助一臂之力,却万万没有想到,二哥要杀的人,竟然是我日日夜夜牵挂的人。
“我的出现,你的坠崖,注定着这场仗无法继续,我也从二哥口中得知,十年前‘凌骨宫’接到朝廷的命令,夜屠‘潭府’,不留一人活口,而父亲知道潭筝误杀了我,一心也想着报仇,所以下手狠绝。六年前,迅速崛起的‘青刃教’对‘凌骨宫’痛下杀手,几乎是赶尽杀绝,使‘凌骨宫’严重受创,且杀了当时统领‘凌骨宫’屠杀‘潭府’的大哥。当时父亲正在闭关,在练到最紧要关头时,得知此消息,怒火攻心,走火入魔,疯狂中,震碎了石壁,将自己活埋在石洞里。
“二哥支撑起‘凌骨宫’的残余人马,企图找朝廷帮忙,却不想反被咬了一口,当即只好退隐江湖,保存实力,待查出当年重创我‘凌骨宫’的是‘青刃教’后,便开始精心布置,打算为父亲,为大哥报仇!
“二哥一直调查‘青刃教’教主,却只得知他姓森,收养一个孩子叫森吟。”说到此处停一停,因为大家都在看我啊。
我的嘴角抽动了两下,恶狠狠的低吼:“看什么?还不是因为爹爹以为你挂了,善良的小心肝在发酵,跟了你的姓,就你那死姓,姓什么三木森?干脆姓口申呻好了!我直接叫呻吟!”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我这边气得抽筋,其他人都笑得乱没形象,颤抖着肩膀,真是没有良心啊!
森林被我噎得说不出话,半晌,才道:“我本不姓森,我姓凌,名栩,只因净流第一见我时,说我像一片神秘的森林,所以,我在山上,才用得此名字。”
我张大了嘴,原来我的姓竟然是这么个乌龙大鸟啊!眨眨眼,看看爹爹,爹爹却淡定从容的瞥了我一眼,只是那一眼,我就明白了一个事实,当即开口道:“行了,森林,我不怨你,有谁能拒绝爹爹给起的名字呢?我想,就算他说你像粪坑,你也会毫不犹豫的改名字吧?”
森林的嘴角又开始抽筋,我嘿嘿的贼笑着。
爹爹冰凉的手指点了点我的唇,我明白他是不想我为难森林,噘嘴在爹爹的食指肚上亲了一口,爹爹的身子顿了一下,看我的眼神变得萦绕,我开始恍惚,缓缓低下头去。
腰间的手臂突然收紧,我一吃疼,刚想发作,就瞥见了哥哥泛酸的凤眼,不悦的眯了起来,忙安抚的回头狠啵了一口,讨好道:“哥哥,你钳疼我了。”
哥哥充满邪恶却性感致命的唇角勾起:“不钳疼你,哥哥的心就痛了。”
我知道自己一看见爹爹眼睛就不会转,知道这样会伤人,所以,马上在哥哥怀里噌来噌去,献媚得不能再献媚了,我真的开始怀疑,我背后的‘火凤燃月’是假的,不然怎么没有一个人把我当成是落难女皇?反到是管我管得死死地!爹爹仍旧冷冷的,哥哥依旧醋味大大地,若熏还是一副小白的样子,红依仍旧对我狂吼,绿意比较好,还是非常执着与我,至于朝,他应该还不知道我真正的身份。不过,就算他知道我是女皇,百分之一千的,也一定还是那个样,默默注视着我,不言不语。
哥哥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直接掐了掐我的鼻子,说:“到什么时候,你都是我弟弟。”
我非常开心的笑道:“是啊,做自己真好。”
哥哥勾起嘴角,缓缓低下了头,我刚要闭眼,与哥哥的唇来个完美的对接,就觉得手上一凉,知道爹爹在攥我的手,忙将眼睛睁开,拍腿大笑着,来了个直角转移话题:“森林,你接着说。”
看见爹爹微微仰起的嘴角,哥哥半眯不悦的眼,我心里这个突突啊,大家怎么在一时间变成了小孩子性格,哥哥不让我亲爹爹,爹爹就不让哥哥亲我,而我就跟个肉夹饼似的,左右横竖都不是人!
被点到名的森林又是一愣,这可怜的人已经被我给闹傻了,我好心的重复他刚才说过的话:“二哥一直调查‘青刃教’教主,却是知道他姓森,收养一个孩子叫森吟。”
森林回了回神,问:“然后呢?”
我当即瞪眼道:“丫地,我还想问你然后呢!”
第二卷 春色撩人 37. 怎是乱字了得?
森林的手霍然攥紧,一副想拆我骨头的样子,我忙抱住爹爹,嬉笑道:“怎么着?想拆我骨头啊?告诉你,我要是有个好歹,爹爹一定会伤心地,他一伤心,就会讨厌你,你的日子就会变得很不好过,然后消沉而终,郁闷而亡,你打我啊,你动手啊,哈哈……”森林,让你跟老娘抢爹爹,不折磨疯你,我就一辈子跟你姓!
森林的身子颤抖得厉害,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还不是对我说的,他直接面向爹爹,用包含了相思与牵挂的情谊问道:“净流,你……这十年,过得可好?”
啥?他这是什么意思?跟我在一起的十年,爹爹怎么可能会不好?丫地,找打!我这边愤怒的小火苗已经燃起,却不想爹爹颇为无奈的淡笑道:“还好吧……”
啥?我靠!爹爹啊,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干嘛一副那个摸样,很伤我心地,你知不知道啊?
我将怒火燃烧到森林身上,掳起袖子就要挣扎着起身:“死森林,看我不放火把你烧得片叶不生,全身上下光突突地!竟然用话影射我!火山暴龙,你给我喷死他!”
红依豪不含蓄的回吼到:“老子想喷死你!”
呀?我怎么把人都得罪了?他干吗要喷死我啊?心里怒火茂盛,片片开始燎原,嘴唇扁了扁,气运丹田:“绿意!你哥欺负我!”
绿意一边扇着小扇子煎着药,一边抬头看看我,很执白的说:“那绝色就再去咬哥屁股吧。”
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
再场的所有眼睛都一齐唰唰着我,我顿时底气不足,都不知道因为什么就缩小了一圈,直到若熏气呼呼的瞪着我:“吟吟,你怎么可以咬别人的屁股!”
我眨眨眼睛,实在是不明白我为什么就不能咬别人的屁股?
若熏扑向我,狠狠的抱着,大眼里开始蓄满委屈的泪水,哽咽道:“吟吟,若熏都为你在后臀上烙下了痕迹,你怎么还可以咬别人的屁股?你只可以咬若熏的,不可以咬其他人,不可以!”
天啊,我明白了,这就是一妻多夫的困扰啊。老婆,就我这么一个,所以,他们都希望有一些东西是自己独有的快乐,就像是称呼,爹爹叫我吟,哥哥却一直叫我弟弟,若熏叫我吟吟,红依叫我贾绝色,绿意叫我绝色,朝从来不叫我,每个人的称呼都不一样,是不是就代表着他们心中的唯一特别呢?
所以,我咬红依屁股这件事,让若熏非常不满,觉得是剥夺了他的某种特权?男人心,海底针啊……
安慰吧,除了安慰我还能说什么?好不容易腾出一只手,抹着若熏的眼泪,又快速贴进香香的亲了两口,柔声道:“不哭,我以后不咬……”
话还没有说完,红依噌的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我忙喊道:“红依,你给我站住!”
红依眼冒火光的吼道:“少叫老子!”
我气不打一处来,喷口水吼去:“你TMD皮子紧了是不是?不咬你,你难受是不是?给我坐回去!”
红依的眼瞪得瓦亮,红唇大张:“格老子地,老子不贱,不希罕你咬我!”
我刚想蹿起发作,你不希罕,你怒什么啊?若熏就叫嚣上了:“你说谁贱?”
红依没想到自己的话扫到了台风尾巴,却仍旧不肯示弱:“老子没提你,你撞什么刀口?”
若熏身型一晃,冲了出去:“今天就撞了!看是你刀身硬,还是我韧性好!”
我吸了一口气,揉了揉脑袋,对森林说:“你继续说吧。”
红依听我此话,瞬间,一红色火焰之姿冲到我面前,揪起我的衣襟:“你看老子打架很高兴是不是?”
若熏也硬是挤到了我这片紧密的小天地,抱着我的脖子:“红依好穷,身上什么都没有。”
红依怒:“你个小偷!又来摸我东西!”
若熏无辜道:“可摸来摸去,还是没有摸到什么啊。”
红依:“再来摸我东西,就把你手砍了!”
若熏:“吟吟,你听,他欺负我。”
红依吼:“古若熏,你别在装无辜!”
若熏眨大眼:“什么叫装无辜?我本来就很无辜,哪里像你那么粗鲁?动不动就吼吟吟!”
就在我以为红依要用动刀子的时候,他突然一笑,眼波闪烁道:“我吼她,她咬我,是我们的相处方式,你有胆,你也吼一个,看看。”
若熏眼一挑,放出一条凛冽的光,看来真是动气了。
气氛很可怕,红依越笑越无辜,若熏越来越暴怒,我的胸襟在红依手中,脖子在若熏手里,腰被看好戏的哥哥抱着,哥哥还一副打走一个少一个的表情。我的手里抱着爹爹,而爹爹则是悠闲的倚靠着我,完全无视他们的闹剧,更不加管教,看来,都没安好心。
气氛一而再,再而三的诡异,没有人说话,绿意仍旧扇着小扇子,认真的煎药,完全不理我们这边的风卷云涌。朝默默注视着我,只要没人伤到我,他是不会过来,更不会出手。
森林已经开始适应我家的相处模式,一副希望家庭矛盾多点升华,最终炽热化的样子。
靠!我家后院就算起火,也不至于把爹爹烧到你怀里去,看个屁!
因为这种怪异,我也只好配合着怪异的气氛,来点爆炸性怪异的语言,对看我家后院起火,期盼火势再大点的森林奸诈的一笑,看得他打了个激灵,我却深情款款的说:“森林,看我家热闹吗?你一个人也怪可怜的,不如跟了我,做我小爷吧。”
一句海誓山盟的话,就像一枚大炸弹,投进了寂静的湖泊里,惊醒了沉睡的大猛兽,让每个看见的人做出了不同的反应。
红依再次猛薅了一下我的胸襟,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你敢?”
若熏马上恢复了小白的模样,贴着我的脸,囔囔道:“不许。”
绿意终于放下手头的工作,挤了过来,紧紧攥住我的衣服袖子,仰着小脸:“绝色答应让绿意给你生小绿意的,绿意不要森林来分抢。”
哥哥凤眼微扬,似笑非笑道:“弟弟,有些玩笑不好开的。”
朝转开眼,没看我,确实不高兴了。
爹爹在刚听见我这话的时候,身子轻颤了一下,然后是沉默。
我心理暗暗爽了一把,让你们跟我玩诡异,现在都挂彩了吧?哇哈哈……
在我的沉默中,气压开始持续下降,我见不能在继续绷下去,就扑哧一笑,嘻哈道:“开玩笑的,把森林弄咱家来,我不得天天半夜爬爹爹的窗户当旁听啊?”
爹爹的脸微仰,转头看我,淡淡的问:“就这么不让吟放心?”
咯噔,又把人得罪了!听爹爹的语言,就知道他现在很不爽,虽然都是零下的口吻,但零下一度和零下四十度还是区别的,不是吗?
忙献媚地摸着爹爹的腰:“那是,谁让爹爹此番绝色,我不天天看着,当然不放心。”有些东西越描越黑,还不如夸一夸,坦白几分呢。
爹爹扫了我一眼,冰白的唇微微扬起,继续躺在我怀里,养神。
哎……真是家大业大操劳大啊,看看我这一屋子的绝色美人,各个风情迥异,风姿独特,单看一个,就够千军万马失魂落魄迷失自我爱不自拔地,更何况是六位呢?也正以为是六位,所以就呈现出现在这种,一不小心就擦枪走火的场面,不知道哪句话碰哪个枪口上了,就把人给得罪了。
若只是一人,就算口不择言闹翻天,都没事,就是因为人多,所以都愿意多想,更是在嫉妒与气愤的双管下,非常易怒。啥也不说了,都怨我啊!都是魅力惹的祸啊,嘿嘿……
……
转了好几圈,闹了好几场,因为我打岔而荒废掉的故事,还得继续。
森林原名凌木,却因爹爹的一句话改了名字,而爹爹也因为森林的假死,改了姓,从潭净流,变成了森净流,而最直接的受害人就是我——森吟!
当日‘凌骨宫’突袭‘青刃教’,却因我的坠崖,森林的出现,而告终,大家才知道打来打去,杀来杀去,都只不过是一些乌龙的仇恨。
森林的父亲以为潭筝杀了自己的儿子,所以在接到宫廷的命令后,直接下了狠手。而净流爹爹虽然不再姓潭,但那血浓与水的感情却是非常热烈的,所以,虽然他不知道‘潭府’为什么会被朝廷借用‘凌骨宫’之手屠杀,但他仍旧选择了报仇!可谁又能想到,‘凌骨宫’的宫主,竟然是森林的父亲呢?真是乱了套路的仇恨。
然后森林下山,得知‘凌骨宫’要血洗‘青刃教’,本想去助阵,却遇见了自己相思多年的爱人——我的爹爹净流!
而这样杀来杀去的仇恨,竟然都是彼此最近亲的人,真是让人感叹信息事业的不发达啊!这要是人手一台手机,一串可以找到人的号码,就不用这么麻烦了。有情况,打个电话联系一下,问清楚再出手,多好!不冷静啊,不冷静……
我不知道爹爹和森林经过了怎样的对白,才能这样相处下去,也许经历了那么多的仇恨,也无所谓谁对谁错了,就像森林的爹爹杀了潭父,净流爹爹杀了森林的大哥,导致其父疯了,没浪费一颗子弹,就把自己干掉了。过往无法追究,却更无法让人忘怀,所以,能做到他们这样,不怨,不想,怕也很不容易,所以,我放任一些,抓紧一些。再者,潭府的灭门,与我有直接关系,朝廷方面的问题,我想,我能猜到个大概,但具体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我现在还不想去想,如果可以这么随性的生活,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我只希望每个人简单一下,快乐一点。
头一歪,张口吞进了若熏喂的葡萄,依靠在哥哥脖子上,又抱紧了爹爹,用眼角的余光瞄着森林,他有些不自然的看着我,我笑道:“从鬼门关上爬回来的人,就更应该好好享受生活,忘记一些不愉快的,追求一些美好的,承载一些善良的因数,你会得到幸福。”
森林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问:“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死吗?”
我打了个哈欠,把话接了过来:“让我猜猜,你之所以没有死,是因为被你师傅救了,而你师傅与你父亲以及潭父之间应该有过节,而这仇恨吗?嘿嘿……也一定是因为某人爱某人,而某人不爱某人,或者辜负了某人种种如此,虽然没有什么新意,但却是万年不变的金子定律。你师傅救活了你后,又不准你下山,一想让你父亲尝到失子之痛,二想借你父亲的手,报复潭父,此乃一箭双雕之计。我都已经在怀疑,你那人面兽心的师傅,是不是特意让那三禽兽女徒弟做那不入流的卑鄙事,然后制造出那一幕让潭父看。黑啊,真黑啊!对了,你们知道吗?遇见凶鬼,最怕的就是黑狗血,八成你那师傅的血就合格了,绝对能让猛鬼哀嚎一声,化做一股小烟,飘飘没了。你们别笑,我说得可是事实!
“我们接着正题说,我想,你没死,被你师傅救活后,日子应该也不好过吧?能逃下山来,确实不容易,就不知道你把那禽兽师傅干掉没有,丫地,要是哪天被我遇上他,非让他知道什么是‘满清十大酷刑’!”竟然曾经把主意打到我爹爹的身上,看我不整死他!
“你!”森林的眼睛豁然瞪大,一副见鬼的模样,可见吃惊度不小,眼在我脸上来回的巡视,仿古要透我过快合上的眼帘,窥视我内心的神秘,而我内心的秘密又启是你能参透的?你知道未来的世界吗?你看过有线电视吗?你知道武侠大剧吗?你能明白看过别人演绎的各种悲欢离合后,就像自身经历过了的精彩与悲痛?当你看过各种结局,各种诡异后,就会有一些思路,一些不属于自己,却很清晰的思路,这也算是我交了有线电视费用后,电视对我做出的唯一贡献。
“你不用吃惊,我也就那么一猜,至于是说对了你的心事,还是对应了你想对我说的谎言,我真的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原话就是,你可以陪在爹爹身边,如果你心脏够强硬的话,嘿嘿……如果你看着我们亲热都不心痛的话,我真的无所谓,但你若敢做出伤害爹爹的事情,我不怕让你见识一下我治人的手段。”话含含糊糊的说完,也不管有没有威胁力,贴在哥哥脖子上,自动寻了个好位置,打起了盹儿。
而过后我才知道,原来今天我是那么的帅!简直把大家震惊得无以复加,五体投地!无论是天才演出,还是霸道宣言,或是一番揣摩人心思的话,再或者是半眯着让人不寒而立的眼,都酷得一塌糊涂,让这些男人甘愿沉浮,唯我独尊!
第二卷 春色撩人 38. 谜
喝了药,在众美堆里睡了一会儿,美得我直冒泡炮。醒来后吃饭,这期间虽然没在出现什么打斗痕迹,却让我着实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暗斗!大家牟足了劲头为我夹菜,你一筷子,他一勺的,不吃不是,吃了更不是,因为你吃了他的,就得吃另一位的爱心添食,以至于我现在的肚子跟扣了个小锅盖似的。等终于和众多绝色宝贝外加一过期情敌吃过饭后,不得不带领群美在院子里转了二十来圈,消化消化热量,引得无数嫖客对我后院绝色窥视连连,口水连连。而我就像一只骄傲的孔雀,仰着头,将肚子挺得圆圆的,信步闲逛着,而且,在众女快嫉妒疯了的眼神里,更是越逛越有劲。
花前月下,我摆了不少得意的造型,抛出了众多暧昧的小眼神,得到大家深浅不一的回应,我幸福得简直要爽死掉!于是,我心情大好,灵机一动,发丝浮动,衣衫飘渺,若仙人之姿,回过身,诡异一笑,求吻唇微启,摇头晃脑,品视男色道:“给大家出个题,猜出来的有赏,猜不出的要罚,如何?”不待众美男表态,接着说道:“听好了:我家六只鸟,嗯唔嗯唔叫,从来不筑巢,却有小暖窖。猜猜吧,打两样东西,一种动作。”
众人窘迫,各个一脸羞红,目光闪躲着不肯看我。
我淫笑:“怎么了,就这智商啊?这都猜不到?再猜不出来,晚上全部陪我裸睡!”话锋一转:“哦,那个森林啊,你也可以猜,但无论你猜对猜错,我都不会惩罚你地。”开玩笑,惩罚你,比惩罚我自己都凶狠,谁知道你看见赤裸裸的爹爹,会不会兽性大发?
哥哥邪媚的一笑:“弟弟,真是难为你想到这么高的点子。”
我做个揖:“哥哥妙赞了。”
爹爹的发丝划过我的脸,冰凉的手指划过我的唇,淡淡的语气含了一丝宠溺:“到也压韵。”
我忙挂在爹爹身上,噌啊噌地:“那是,也不看是谁教出的好娃儿,弄个谜语都这么诗情画意。”
爹爹抚着我的脸,黑润的眼泛柔,冰白的唇上仰:“不敢居功。”
心跳加快,浸透于爹爹这种纯黑与极白的感官诱惑,跳动于爹爹偶然的幽默,一时间又看傻了眼,直到爹爹擦了擦我的嘴角,我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淌口水了!真是……汗颜啊。
当即逃避尴尬,重挑话题,眼一扫:“红依,你猜。”
红依双眸运火:“无耻!”
我呲牙淫笑:“无齿吗?人家有啊。”转眼看若熏:“宝贝,你应该比红依聪明,猜一猜。”
若熏精致的脸泛着红晕:“吟吟,我不猜了。”
我得意道:“这么快就想交鸟儿不杀?告诉你,没有用地!哇哈哈……”
红依面露潮红:“你怎么就好意思把鸟儿,鸟儿的,挂在嘴边?好一个淫乱的女人!”
我无辜道:“我才说你一个鸟儿啊?你看你,都鸟儿鸟儿的没完没了了,好一个淫荡的男人!”
我用手捅捅朝,调笑道:“朝,你来猜猜,不说话也行,用手把东西比量出来就好。”
朝抿了抿唇,仍旧微低着视线,不看我,好可爱的样子。
我呵呵一笑,哀嚎道:“别啊,别不猜啊,你们不猜我闹谁去!不行,绿意,你给我说答案,不然现在就扒了你,扔女人堆里去!”
绿意紧紧拉着我的袖子,仰起小脸:“绝色舍不得的。”
我狡诈的一笑:“我靠!居然还拿上我了?那好,你若不猜,我就不让你怀小绿意!”
还是这招好使,绿意小脸仰起,刚要看口,红依就蹿了出来:“你就知道欺负绿意执白,问什么,说什么!”手一伸,拉过绿意:“绿意,别理她,那恶人没安好心。”
“错了,我可是安了大大的好心啊,试想我们的遗传基因这么好,不多制造出些绝色美人,怎么对得起人们群众追求美好的心愿呢?”我摇头晃脑笑道。
红依呲鼻:“还绝色呢?也就一假绝色!”
我哼:“喂,你干吗总拿我名字当阶级笑话?找打架是不是?”
爹爹问:“吟?贾绝色是你失忆后给自己起的名字?”
哥哥说:“失忆前,在‘草花香阁’里,弟弟就称自己姓贾。”
若熏问:“吟吟本姓潭,后姓森,怎么变成贾了?”
红依说:“她失忆前后,就说自己是姓贾,名绝色,当初还以为她在装失忆,可看看又不像。”
大家你一言,我一嘴的,弄得我直突突,我能说什么?说我穿越来的,五岁的时候就覆到此身体上了?还是别吓人们群众不坚强的神经系统了。
在大家齐齐逼视我的眼神下,我很善良的转移话题:“都看我做什么?不就是个名字吗?来,我们继续猜,再没有人猜中,就罚你们晚上全部陪我裸睡!哇哈哈哈……那个,森林,我没说你,你抖什么啊?”
哥哥说:“弟弟,你这转移话题,逃避问题的功夫,还得练习。”
我一副受教育的样子:“没有我的愚笨,怎么能显现出各位亲亲的聪颖呢?”
若熏:“吟吟,你先回答问题,好不好?”
我耍赖:“你们先回答我的问题,好不好?”
然后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把目光都落在了最直白的绿意身上,绿意瞬间消失,躲在了红依身后,五秒过去,他怯怯地伸出了个小脑袋,露出一只眼睛看向我,然后在我的斜视下,一点点的挪了出来,不安地扯着自己的袖子,瞄着我,半晌,终于挪着小脚走到我面前,伸出小手扯住我的袖子,仰起小脸:“绿意不是想躲起来,是大家突然都看绿意,绿意没来得及想就躲在了哥哥的身后,以后不会了,绿意答应过绝色,以后一定站在绝色能看见的地方。”
这小家伙还记得我对他说过的话,很好,不错。我装怒点着他的脑袋:“要躲,也躲到我身后,就你哥那臭脾气,前面喷火烧人,后面放屁熏人的,你也敢站?”
绿意扑哧一声,咧开小嘴笑道:“可绝色的屁更臭。”
在众人的笑声中,我无力的翻了个白眼,呲牙道:“小绿意,你真是个爱讲实话的好娃儿!可你知道忠臣都怎么死的吗?”
绿意想了想,说:“被奸臣害死的。”
我缓缓贴进,笑得一脸阴险:“很好,那你说我的谜语是是什么?”
绿意缩了缩脖子:“一物是男子的龙根,一物是女子的凤穴,一动作是女子与男子合欢。”
我嘴角抽搐,到咧开,再到狂笑,最后直接捶着自己的胸脯,笑得前仰后合,绿意被我笑得手足无措,回头看他哥,他哥则一副,让你别答理她,你偏理的三不管模样。
绿意尽管说实话,但毕竟是少年心思,说过之后,也免不了面红耳赤,不过,这回他很吸取教训,直接躲到了我的身后,小手紧紧抓住我的后衣,低头不敢见人了。
我哈哈大笑,将嘴角咧到了后耳勺,整个人若风中狂花,前后摇晃,爽得不能再爽,简直可以去拍激爽类的广告。大家则一副此女疯癫,我不认识的嘴脸,让我有的放矢,直接叫嚣着扑了出去:“我来查鸟儿喽!”驾着不烧油的双腿,在风中欢快的追逐着这个,摸下那个,亲口这个,搂下那个,就这样,月夜下,金菊旁,一抹抹绝色身姿,一张张动人笑脸,嬉闹着……
关于贾绝色,真吟魔的名字问题,暂时没人谈起……
第二卷 春色撩人 39. 桃花妖
今天‘玉姿阁’里生意简直是出奇的好,以至于没有那么多的房间供给我们休息,而我这一不花钱,二不想花钱的人,三绝对不会花钱的主儿,当然不会出去找客栈,于是我主动安排起了大家的和居计划:“红依绿意一屋,若熏和朝一间,爹爹和……哥哥一屋!至于我吗?那铁定不能和森林一屋!所以,森林你自己随便选一屋随便搭个地铺吧,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别半夜当狼人,突袭了我家美色哦,哈哈……”真想说爹爹和我一屋,可惜,在看见哥哥邪美钩魂的热情注视下,我实在是说不出口啊~~再者,我把哥哥与森林放到一张床上,我也不放心啊,谁知道森林会不会乱性,上了哥哥?毕竟哥哥的邪媚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地。
众人归,我独守空房。
半夜,狼起,我猫着腰,嘴角挂着淫笑,点起脚尖,缩着爪子,既兴奋又雀跃的拉开门,打算出去窥视一下我家众美的睡相。
门开时,桃花之妖满脸邪媚的看着我,银色的月亮下,美得妖娆,生动。
他狭长的凤眼带着谑戏,却隐着浓浓的深情,他缓缓低下身子,在我耳边魅语:“弟弟这独特的造型是要去哪里?”
我啊了一声,尴尬的爪子还没来得及收起,整个人就被他抱起,狠狠的吻上,顿时觉得天旋地转脸红心跳,他头都不回的返手将门锁上,我气息不稳的问:“你……你锁门做……做什么?”
哥哥勾起嘴角:“做……你爱做的事……”一口吻之……
我被哥哥的热情所融化,被他故意的勾引所吸引,娇喘着,见自己层层的白衣在他修长的手指下片片剥落,若美丽的花瓣纷然落下,和他的粉衣缠绵到一起。
他抱起我,轻轻放到桌子上,又细心的勾起自己的衣杉,垫在我的臀部,怕我着凉。我的腿环绕上他的腰,他一手环着我的腰,一手柔捏着我的蓓蕾,遍遍眷恋着我的唇,声音嘶哑的低语:“要好好罚弟弟,竟然一点也不想我,害我自己送上门来。”
我拥着他的脖子,娇喘着:“如果是以这种……这种惩罚的方式,那……那我有多想,都不会告诉你……”
“告诉我,你有多想我,这些对我而言……很重要……”哥哥充满情欲的眼,深情的望着我,拉下我抱着他的手臂,执起一只手,放到自己口中,根根舔弄着指端的敏感。
“唔……”我忍不住颤抖,发出愉悦的声音。
“对我说……”哥哥边用舌头继续挑逗,边用手抚摩着我珑玲的身体曲线。
我一手撑在桌子上,眼波动荡的看着他充满诱惑的唇舌在我手指上挑逗舔吮,全身躁热而兴奋:“失忆后,不知道想……嗯……记忆恢……恢复后……才知道那天无意间瞥见‘祈福桥’上的粉色……粉色身影是你……啊……”他放掉了手指,在我身上一路啄吻,舔吮,舌头勾画着我的锁骨,最后落吻在狰狞之上。
“那天……那天虽然不记得你……但……哦……但你不知道……虽然……虽然我们离得很远很远,远到我只看见一个粉色点,但……啊……”他一口含住我的粉色果实,用舌追逐着吸吮挑逗。我将两只手,撑在身后,仰起脖子,垂钓着发丝,感受着他的爱恋与热情。
“但那……那痛心疾首的心情,我……我一辈子都不会忘……我想……我在乎你,要比你认知的多得多……啊……哦……不……不要……”他的吻一路下滑,抚过我的小腹,落在我的神秘花园,用唇轻吻着,以舌间挑逗着,我浑身若过电般狂颤着,脱口的呻吟愉悦中含着羞涩:“不……哥哥,别舔那……别……啊……”
他就像是诱惑人犯罪的邪恶之妖,魅惑的声音响起:“让我好好亲亲你……”
“唔……啊……”在他热情的吸吮中,我兴奋得到了第一波的高潮。随着他的一个挺身,我们紧密的纠缠到了一起,共赴美妙的感官世界,冲击着彼此的久别与思念……
激情过后,我们攀附着彼此,哥哥仍旧停留在我的身体里,就这么相互依偎着,拥抱着。
他从我的颈间抬起脸,直视着我的眼睛,沙哑道:“弟弟,如果……如果我不得不离开你……你……你会伤心吗?”
我一把扯过他的长发,为那心中莫名的惊慌而愤怒,我盯着他的眼,字字清晰的对他说:“不是我伤不伤心的问题,而是你性命堪忧的问题!如果你敢有什么事情隐瞒着我,自己跑掉,我也许不会再去追你,因为你没有信任我,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但如果我去追你,一定把你腿打折!毫不留情!”话音刚落,我狠狠的啃向他的唇,为那怪异的心慌。是的,我就是这样一个自私的人,既然是我的爱人,就受我的庇护,虽然我的翅膀很柔嫩,但我有一颗绝对坚强的心!
直到把他的唇啃出血,我才不满的放开,而他却激动的望着我,狠狠的拥向我,继续贡献自己的唇任我蹂躏,他的吻有时炽热而疯狂,有时温柔而缠绵,无论是哪一样的他,都是曾经救过我三次性命,苦苦等我十年的哥哥。
这样的男人在商场里打滚,对什么都有着敏锐的观察力,却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任何事。正如他说的,商场如战场,一个不小心,就尸骨无存。他见我对爹爹的心意,越发觉得自己所持有感情的渺小,可是他不知道,他却是我最倚赖的那个人,一个处处为我着想,事事为我操心的人,我拥着他,用最真挚的感情告诉他:“哥哥,如果你爱我,就不要离开我,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会渐渐明白,我有多爱你……”
我们相互拥吻,相互摩擦,感觉他的鸟儿在我身体再次高昂,听着他说着动情的话,他说:“那天站在‘祈福桥’上……我看见到一点白色的影子……当下觉得呼吸一紧,心脏险些跳了出来,而那影子却突然间飞快的跑了起来,我的整颗心都跟着颤抖着,似乎……似乎已经张开了双臂想要拥抱她……但她却不是向着我的方向跑,且迅速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弟弟,你知道吗?我……我当时突然觉得空气被人抽掉,所有的幻想,痴痴等了一百一十九天的幻想,在瞬间熄灭掉。弟弟,那种一直相信你没有死,一直苦苦期盼的感情,你懂吗?可当你看见希望,却又不是希望的时候,那真的是一种无法言语的残忍……
“我不知道自己守了多久,直到我望向一直和我守侯在这里的朝,而从他眼中我竟然也看到了那深切如坠深渊的痛!你知道吗?当时我俩皆是一惊,然后飞快的向你消失的方向飞奔!因为那一刻,我们懂了彼此眼里的感情,我们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定是你!
“所以,我不停的找,翻遍了所有的客栈,查遍了所有的街道楼宇,却单单不见你。当我疯狂的到处找你时,才惊醒于自己的不理智,居然没有派人守侯在‘祈福桥’上!当我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时,真的恨不得将自己砸碎!
“我每日挣扎在希望与失望中,受尽了折磨,却单不见你。直到得带红依绿意的情报,又听传四色淫狐的种种怪异,我心中的某点渴望,再次被点起!我想,除了我的弟弟,谁还能有如此多的怪异点子?我一遍遍告诉自己,一遍遍让自己相信,却又一遍遍的让自己怀疑,我真的怕希望越大,失望会让我万劫不复!
“弟弟,你知道吗?当看见你,看见白色薄纱后面的你,我就知道是你。我似乎听见了自己血液奔流的声音,疯狂的呐喊!我多想冲到台上去,狠很吻住你,可我的脚却不听使唤,身体不停的瑟缩,为这种突然的喜悦所震撼得无以复加。
“你真的不知道,我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冲到台上,吻住了你……”他狭长的凤眼里,散发着动人心魂的光芒,那种在等待与守侯中的痴狂,那种见到希望却又破灭的残忍,那种不肯相信我已经死亡的种种决心,那些我消失的日子,对他,对他们而言,都是痛苦而不堪的回忆吧。哥哥没有说我在失忆与恢复记忆中游走的事,是心疼我受伤后的心情吧?哥哥,你的好,我懂。
我深情的吻向他,载着无数的爱恋,和数不清的心疼,我们纠缠着,感受着彼此的热情,他用吻,洗礼着我失而复得的生命。
是的,人的感情有很多种,对于哥哥,我真的是全身心的依赖,因为他的霸道,他的邪魅,他的坏。正是这样一个狡诈多疑,在商场上凶狠残忍,嗜血的恶魔,却为我营造出了一份安稳的幸福天地。
哥哥对我说:“如果现在陪伴在你身边的这些男人,被我挤兑走,就一定不要去找,因为不值得去找。若他们真心爱你,就一定不会走;但若他们走了,哥哥必然要将其杀之,我绝对不允许别人泄露你身后‘火凤燃月’的秘密!”
从哥哥身上我明白了一点,即使在邪恶的人,也有他想保护的人,他对你不好,对你恶,不是因为你不好,而是因为你不是他想要保护的那个人!而我,又是如何的幸运,我竟是哥哥想要保护的那个人。
我对哥哥说:“迟暮的老人依靠着拐杖,就像弟弟依靠着哥哥一样。这样的依靠会让人觉得恐慌,因为那是种相互依靠存活的关系。拐杖失去了老人,还是拐杖;但老人失去了拐杖,就将无法行走,失去行动的自由。所以,哥哥,原谅我惹了那么多的情债,别离开我,既然爱了,就要疼我一辈子……”
哥哥看我的眼神让我再次惊恐,那感动中,还有什么是我不懂的?在我的紧张中,他突然勾起嘴角,邪媚的一笑,用火热的唇,封住我所有的不安与疑问。这就是我的哥哥,一个将所有事情都自己抗,却为我支撑起一片天的哥哥!哥哥,别在用那种不舍的目光看我,你不懂,真的不懂,我的在乎……
我知道自己的感情很复杂,可却又都是我放不掉的牵伴。就像朝,对他,我是完全无理由的信任,有他在我身边,我不会觉得害怕。他就像那么一块任我发泄的人偶,无论我怎么打,怎么闹,怎么咬,他都会一动不动的忍受着我的一切,听我说着莫名其妙的话,用无声安慰着我暴躁的灵魂。无论是日久生情,还是偶然的回眸,再者是时刻的相伴,都已经刻画到我的生命里。
无论是若熏,红依,绿意,都是我种种机缘巧合下的点点过往,却已经成了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微量元素,偶而的缺少不见得有什么变化,但若当真正失去,怕会呈现一种生命的病态,不会死,却活不成!
而我最爱的爹爹,无论十年前,还是十年后,都是我一直想守侯,想爱着的那个人,无论是他只喝水,不饮茶;还是他全身上下的冰白,或者是他若千年雪莲般的气质,每一样,都让我深受吸引。而这种吸引,经过了十年来的洗涤,不在是盲目,而成了一种深入骨髓的眷恋,无论是体温,还是气味,那种和着生命的迹象里,都是爱。
有时候想想,我是位多情女子,对他们而言,一定不公平,他们需要和别人共同拥有我。
有时候想想,我是位多情女子,对自己而言,更不公平,他们只需要单单爱我一人,而我却需要以同样的爱,甚至更多的爱回匮给他们每一个人,我还真怕自己有天会战死情场,卧倒床上!
能者多劳,大概,就是以我为蓝本,定义的吧?嘿嘿……
第二卷 春色撩人 40. 睡丢了爹爹
白色的带子在哥哥手中穿梭,被他灵巧的系成漂亮的蝴蝶结状,他低头吻了吻我的唇畔,狭长的凤眼半眯,笑道:“去找你爹爹吧……”
“哥哥?”我不解而疑惑的抬头。
“他身体不好,多陪陪吧。”他笑着将我推到了门外,门随之关上,没有给我多看一眼的机会。
哥哥啊,你真是弟弟肚子里耳聪目明的小邪虫虫,太TNND懂我了!我转身的瞬间做了个无声的耶字造型,爽得想要大叫,却还是假正经的在门口忧郁了一会儿,将脚步踏得很响,希望屋里的人明白我此刻不愿意离去的虚假心情。然后,怀了无比兴奋的心情,抖动着肩膀,捂着心,变成了狼人,流着口水,绕过回廊,向爹爹的屋子蹿去。
小心的推开门,摸进漆黑的屋子,淫笑着向床上晃去,起身,飞入等待我的被窝,就像多年来做了无数遍的动作那样,熟悉而自然,爹爹的被窝永远只为我一人而……冰冷!很特别的感觉,不是吗?
就像小时候一样,我自动地钻进他凉凉的胸怀,枕着他修长而纤细的胳膊,享受着他的拥抱,闻着他身上雪莲独特的冷香。一切的一切,又仿佛回到了从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年纪,那个我每天削尖了脑袋想要占他便宜,卡他油水的日子,而如今,他就这样拥着我,身体是冷的,心却是热的。
我一手抚上让我眷恋的青丝长发,圈圈缠绕着,就像彼此的感情,千丝万屡,理不清,数不明,可追根到底,只是单纯的爱,直接的爱。一手伸到他的衣里,感受着片片冰凉和他轻微的颤抖,缓缓细致的抚摩,抚上那小巧的果实。
我的手在爹爹身上游走,巡视着我的领土,挥发着我的爱恋,要让他懂,一定要懂!懂我对他的感情是如此的真挚,不容他闪躲,不容他拒绝,不容他不与我一起燃烧!
爹爹在我的热情下,呼吸变得急促不稳,胸膛起起伏伏间,浸了情欲。他支起身子,在黑暗中,凝视着我的脸,遍遍眷恋着,缓缓落下自己苍白而冰凉的唇,瑟缩着与我摩擦纠缠着……
他吻着我胸前狰狞的疤痕,伴随着他吻的冰凉,坠落了一颗心疼的晶莹。
我捧住爹爹的脸,将那滴泪水卷入口中,吻住他想要脱口的对不起,柔声到:“你与我之间,没有对不起,曾经的不坚定,即是你,亦是我。挨刀,坠崖,失忆,都是意外,不是你的过错。但你在我失忆后,打算隐瞒我们之间的感情,真的是你不对,若不是我突然想起了一切,要不是想到你苍白得不能再苍白的脸,想到了单薄得不能再单薄的身体,想到你对我爱恋的种种,你是不是打算隐瞒我一辈子?直到你死在森林怀里?你知道吗?光那样想想就够让我惊恐愤恨,我想掐死森林,更想掐死你!呵呵……爹爹,吟吟好高兴,经历了那么多,我终于可以揽着你睡,不管来不来葵水,不管寒冬酷夏,我们一直一起,多好。我觉得,好幸福。”我满足的在爹爹身上拱了拱,贪恋着他的一切。要不是雪白的故事让我明白爱不是说没有就没有,说有就有的东西,不要相信自己听见的,看到的一切,而是要用心去感受一切隐蔽的暗语,就像春天的风里,会夹杂着青草的气息。”
爹爹紧紧回抱着我,动情的对我说着听一生也听不够的爱恋:“吟,我爱你。”
我在幸福的眩晕中,被爹爹狠狠的吻住,而这一吻中,到底包含了多少的辛酸与波折,生死与离别,都只有我们自己知道……
如果可以,我真想这么吻下去,可触碰到他身体的反应后,我被迫停止了这一缠绵着无数爱恋的吻。
因我的停止,爹爹声音略微沙哑的疑问:“吟?”
我咬牙道:“爹爹,不能亲了,我想你想得牙都痒了,但我那热情犹如狂野猛兽,怕你吃不消,我忍,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怎么了,你快点好起来吧。”
一阵沉默后,爹爹的手抚摸起我敏感的后背:“不打紧……”
我身体打个兴奋的激灵,呼吸一紧的抱住爹爹的身体:“别动,别动,拜托了!就这么抱着我就好,让我知道我还在你怀中,你还在我身边。”
爹爹的身子轻轻一颤,重新将我抱紧,那沁心的雪莲香,萦绕在鼻尖,仿佛与爹爹合为一体,那种感觉,洋溢着冷冷的幸福,既矛盾,又独特心醉。
半晌,爹爹轻言道:“吟,那天突然见到森林师兄,我……”
“嘘,爹爹,你不用说了,我说过,我不相信眼睛看到的,即使看到他吻向你,让我心碎成杂石,可现在,我仍旧相信,你只爱我,也唯一爱我。虽然我会嫉妒他吻了你,但我不也吻过很多人?嘿嘿……我们就当救济一下贫困难民,做了件好事!不过,也幸好当时心碎了,不然一定会感觉到那一刀的痛,而我这人最怕疼了。”一说话,就忘了压抑自己的欲望,手又开始不受控制的在爹爹身上摸了起来。
爹爹心疼的抚摸着我的伤疤:“吟,是爹爹不好,没有保护好你。我与师兄然当日虽情绪失控,也未做出什么亲昵之事,你修要乱想,更何况你遭袭,我……”爹爹后怕似的又紧紧抱住我,让我着实体验了一下被他重视的狂喜。
“哇靠!害我白担心自家产物遭遇外敌突袭,还心碎了一塌糊涂!森林这个王八蛋,我早晚要和他算帐!”我一边发狠,一边狂喜窃笑。
爹爹宠腻地抚着我的脸颊,嘴角沁笑,道:“没有亲到,你也要找人家算帐?那我岂不是要找好多人认真算算帐?”
我脸一红,耍赖道:“喂,爹爹,你要讲理哦!我和他们之间的乱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能怎么办?哎……人太优秀,就我这样,美男跟苍蝇似的,一嗡嗡的追着我啊……不对不对,苍蝇嗡的是大粪,因该说美男像蜜蜂一样嗡嗡着我,嘿嘿……
不过,爹爹,你放心,明天我就开个会议,将此事拿出来议一议,我也觉得现在我招惹的男色有点多,看看有没有人被我下午的屁熏坏脑子,打算甩了我的。”
爹爹淡淡道:“即使熏坏了脑袋,又怎会有人轻易放弃?”
“那说明我的屁还不够臭!哈哈……可我这样怎么对得起我最爱的爹爹,我花心,我烂情,我自责,我不应该啊,造化弄人啊,我……(以下省略两千字的自我检讨)”眨眼,心虚中……
在爹爹以吻封唇时,我的心自动弯成了V字型,精彩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哦!
直到我们吻得快要窒息,才恋恋不舍的给彼此留些呼吸的空间。
我喘息着,问出心中的担忧:“爹爹,你的身子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呕血?”
爹爹抚摸着我的脸颊:“无需担心,不碍事。”
我不满的噘起了嘴,嘟囔道:“好,好,我不问,你爱怎么就怎样!哼!”
寂静了十秒后,爹爹冰凉的唇轻轻触碰上我温热的嘴角,轻声道:“吟,我只是身子较虚,久成内疾。现在,爹爹在你身边,一切,都会见好的。”
我轻叹一声,拥紧爹爹,仿佛过了很久,才喃喃道:“为了我,保护好自己。”
爹爹回拥着我,紧紧的,凉凉的:“会的。”
有很多事,就算我问爹爹,他也不会说。例如:爹爹不会告诉我,当夜我从‘朴山’上坠落急流中时,他曾疯了般奋不顾身的想要随我跳下去,若不是森林封住了爹爹的穴道,八成社会上又多出了一名失忆人士;爹爹也不会告诉我,他把砍我一刀的那位杀手,整整凌迟了一千刀,才结束了那人的性命;爹爹更不会告诉我,他因为我的坠崖,不停的自责,导致气血阻塞,体脉失调,整个身子混乱得不堪一击,只强撑着一口气,想要找到我!爹爹也永远不会告诉我,因为他的内疚,因为他的身体,他做了一件认为对我最好的决定,答应让森林陪他走完最后的路,却因我不在意的转身,而命悬一线!想想这些,都让我后怕,若我没有回头,那是否就永远见不到爹爹雪莲般冰美的容颜?
这些,若不是下午我单独审问森林,在半套话,半推理的言语攻击下,挖掘出了这些真实内幕,我想,爹爹一定会一直隐瞒着我,就如同当初他隐瞒我是他妹妹这一事实。
我不知道一个人的心到底能装下多少东西,也不知道一个人的肩膀到底能承受多少重量,我知道,这样的爹爹让我心疼。明明清冷的人儿,却因为我的出现,背负起那么多的感情重担。到底,有我,是幸,还是不幸?也许,好坏参半吧。
这一夜,我和爹爹虽然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但却也在小摸小捅咕中度过。多少回,我都是狠捏自己的大腿,猛咬自己的嫩唇……猛念咒语,才逼迫自己清醒,情欲退。哎……面对自己深爱的男人,却只能摸,不能做,真要他血奶奶的老命哦。可没有办法,谁让爹爹现在身子虚得一塌糊涂,还不都是以为我在悬崖上玩起了高空跳,闹了个生死不明,不知所踪,让他自责后悔得乱呕血。我只能将自己欲望的小火苗,吹呀,吹啊,压呀,压啊,拍呀,拍啊,真的好辛苦!
却还是管不住自己的手,总会不自觉的想要摸摸爹爹冰凉的身子,感受他真实的存在。爹爹被我扰得无法清净,最后自己将自己扒了个干净,主动勾引起我来。
吓得我手脚发麻,忙左腿压右腿,右手压左手,把自己管好,一副你亲死我,我也不做的革命样。却把爹爹逗乐了,他吻了吻我的唇说:“吟,回去睡吧,我身体凉,你又染了风寒,暖不了你。”
我当即保证自己身强力壮,可以抗老牛跑山道!爹爹最终无奈,就像小时候一样,揽着我睡下了……
……
这一觉,真是睡得十分百分千分万分的安稳,以至于睡丢了身边的人,而不自知!当我幽幽转醒,以绝对高血压,高糖份的声音,喊了声甜甜腻腻的爹爹时,才发现枕边已经人去无踪!
我像狼犬一样,使劲的嗅着鼻子,闻啊闻啊,竟然只闻到一点点雪莲的冰冷,证明爹爹已经离开很久了!
是的,我愤怒了,我发出了这辈子算得上特别响亮的狼嚎:“我要爹爹!”
噌……噌……几声,小屋里顿时人员超标。
哥哥笑得非常不良,拦上我的小蛮腰:“把爹爹睡丢了?”
我瞪他一眼,不说话。
红依瞪我一眼,鄙视了我的没有出息。
我回瞪一眼,仍旧不不说话。
若熏挤开朝和红依,蹿到我身边,抱住我的脖子,仍旧没有说话。
绿意看了看我,挪动小脚,跪坐到床下,扯着我的手,仰头望着我。
我瞥了一眼众人,终于开始发飙,像个带哺的奶娃开始大叫:“啊……我的爹爹没了,啊……我要爹爹!呱……呱……呱……”
当我的蛤蟆功练到了第九层功力时,我总结出了个致命的问题根源,问:“有人看见森林吗?”
众人摇头。
第二卷 春色撩人 41. 兔宝宝若熏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手指抚上仍旧晕晕的脑袋,心里明白,自己被人下了高级迷药,不然不可能一夜睡得如此沉。森林啊,森林,亏我如此待你,你竟然绑票了我的爹爹,还在我的床上,你真是……找死啊!
我阴郁的目光,死瞪着被爹爹睡过的半边床,愤恨的咬着牙:“森林,你一定要提前为自己多烧点纸钱!”
将目光转向朝时,气愤得低吼道到:“去把爹爹给我抢回来!”
朝看了我一眼,转身即将消失在门口。
但那一眼,那一背影,却仿佛一根小刺扎在我心上一样,没有大碍,却很难受,朝才刚刚见到我,就让他为我去找人?我还真TMD不是人啊!忙喊道:“朝,回来,回来,吃完早饭再追他们,不急。”森林既然爱爹爹,就不可能虐待他,而现在爹爹身体不好,一定会拉缓他们的步伐。
朝消失在门口的身影,再次出现,看我的眼里带着某种感情色彩,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我感叹道:朝还真是个容易满足的家伙。
红依疑惑的问:“贾绝色,你怎么不自己去追你爹爹?”
我依靠在哥哥怀里,打了个哈欠:“我的誓言也许不值钱,但你们应该知道,一纹钱对我而言也是好地,所有,我会尽量遵守自己承诺过的事情。说过要帮你查血案,就要将此计划进行到底,虽然我很在乎爹爹,但并不代表就不在乎你们的感受,我其实也没有想过要招惹你们这么多的绝色美男,更不想让你们跟着我受委屈。我这个人很自私,很小气,更没有什么能耐,每天就知道混日子,骗美男,卡油水,吃豆腐,唯一的优点可能就是能骗到你们对我的真挚感情。然而,我在爱你们的同时,却也给予了你们不公平的对待,让你们为我争风吃醋,暗然神伤……宗上所述,我并不是一个多么好的人,但我会努力让你们都真正开怀的笑。反正我现在也没有事情做,就按照原定计划,帮你报仇喽。不过,嘿嘿……我还那句话:打不过,咱就跑;跑不过,咱就不要往前靠;安全第一,不搭命是原则问题。好了,都各自回去收拾一下行李,等会儿都到我房里吃早餐。”
在红依由感动转为鄙视的目光中,大家都退了出去,我呈现大字型躺在了爹爹的床上,真是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之间的感情如此多灾多难,小雨不断?你答应过,会养好身体,为我生个双胞胎!那个天杀的森林,竟然敢下迷药带走爹爹,真是不想混了!MD!若不是爹爹不防范森林,也一定不会让他轻易得手。森林啊森林,你最好祈祷千万别落到我手里,不然怕你哭都流不出眼泪!满清十大酷刑,你丫地,一定没有听说过!
……
我这边正运着气,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明媚的大眼睛,正对着我眨啊眨地。
我调整好焦距:“若熏?”
他笑得像足了天使娃娃,将手伸进怀里,掏出一块令牌,放到我手中。我拿起,掂了掂,切,不是纯金地!嗯?令牌上竟然刻着三个字——凌骨宫!我又重新掂量了一下它的分量,虽然不是金的,但却很重哦,当即笑得一脸奸诈,抱着若熏就是一顿海吻,有这块牌子,我就不信抓不到森林小子!哼!
若熏被我亲软了身子,眼波含雾的望着我,我抖动肩膀笑到:“说,若熏宝贝,除了这个,你还顺森林什么了?”
若熏咧开水嫩的柔唇,完全天使的模样,却顶着失望的色彩,告诉我:“他身上没带什么值钱的宝贝。”
我哼了一声,掐了掐若熏的脸,教训道:“笨蛋!一纹银子也是钱啊!怎么可以轻易放过?给我记住了,再看见森林,无论他有什么,都给我偷过来,我要让他见我一次,破一次财,让他吃饭没钱付帐,住宿被人踢出来,就连嫖妓都被人踹!不对,是找小倌都被人掐!哇哈哈哈哈,竟然敢和我抢爹爹,我让你付出永世难忘的代价!”
若熏一脸受教育的模样,圆圆的大眼,呼扇呼扇的眨着,贴近我的脸侧,轻噌着:“吟吟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得意的笑着:“还是若熏宝贝乖!”
若熏抱着我,然后,是长久的沉默,好像突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是没有话题吗?还是怎么了?也许,我们心里知道。
半晌,若熏的声音传来:“吟吟,其实我一直都想和你说,可……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我知道是我不好,不应该故意隐瞒你背后的秘密,但我真的是不想你卷入宫廷的斗争中去,无论现在的女皇是真是假,你到底是谁,我只想和你一起,不想和别人一起分享。我明知道隐瞒不会长久,你也不可能只是我一个人的,却还是想那么做。”
若熏支起身子,精美若琉璃的眼睛凝视着我:“吟吟,你原谅我,好不好?”
看着若熏,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说原谅,我好像没有怪过他;说不原谅,也有那么一些实际情况,毕竟,没有人喜欢被别人骗。
若熏见我不语,忙用细腻柔滑的脸蛋噌我,眼中的泪水开始上涌:“吟吟,吟吟,你别不理我,若熏知道错了,再也不会隐瞒你什么了,真的。从我们分别后,我就一直在担心,担心你知道会不原谅我,在‘帝京’狭路相逢,看着你笑着退出,你真的不知道,你那笑在我心里划了多么深的血痕,那么痛,那么痛……我想,你应该是真正的女皇,却要在假女皇面前退路,我心里好难受,却又无能为力,只能看着你谈笑着退出。那时候,我看到你笑得样子,好害怕,真的害怕,怕你就这么一步步退出我的生命。可,越是怕,越是不知做措,深怕一个不小心,让你遭遇不幸,十年前潭府的灭门,到现在为止,一想起,仍旧让我心惊胆战。吟吟,你怨我吗?怨我没有告诉你,你背后的‘火凤燃月’是历代女皇的象征?你知道吗?我当时见到后,简直不知道因该如何,却下意识的想满着你。你怨我吗?吟吟?”若熏晃着我,大眼睛里莹满泪水,却隐忍着没有掉下来,任谁看了,都会心生不舍,就像看见天使的眼泪那般,无法说出任何重一点的话。
我亲了亲他的唇,享受那柔软的触觉:“若熏,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怨你?”
若熏大眼一眨,啪嗒,掉下两滴眼泪,划过他精致的脸庞,形成两条银亮而清澈的河流:“吟吟,你说过,你不喜欢别人欺骗你,我想,我隐瞒你,你也会不高兴。毕竟,因为我的隐瞒,使你和……和你爹爹产生了那么多的误会,也压制了你女皇的尊贵。”
我若有所思的说:“你……确实耽搁了我和爹爹的感情发展。”
若熏忙道:“吟吟,别生我气,求求你了。”
我继续正色道:“也确实压制了我女皇的尊贵。”
若熏慌了,豆大的泪珠劈啪落下,抱着我,不停的叫着我的名字:“吟吟,吟吟,吟吟……吟吟……”
我没绷住,扑哧一声,笑开了,若熏的泪珠还挂在脸上,眨了下水洗大眼,迷茫的看着我。我拉过他的衣袍,擦了擦他的眼泪,特温情的说:“别嚎啦,跟眼泪不要钱似的。”
若熏一愣,问:“吟吟不喜欢若熏哭?”
我摇头:“怎么会不喜欢?不喜欢我欺负你时哪里会有成就感?嘿嘿,我变态,你别理我。”
若熏又开始晕了,超可爱的吸了吸鼻子,揉了揉像小兔子般红肿的眼睛,问:“那我接着哭?”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一口咬在了若熏的唇上,啃了好几口后,才满意得看着那红润的唇,笑道:“别哭,我心疼了。”
这一说可不好,他的眼泪瞬间劈啪落下,抱着我就是一顿无声的大雨,我这边忙着安抚,他那边紧锣密鼓的哭,还边哭边断断续续道:“吟吟,你对我真好,我知道母王父君,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他们派人暗杀你,可你却从来不在我面前提,不让我为难,你知道你越是这样,我越是难过!我开始自卑,不敢和别人争你,却又不想放弃你。吟吟,他们都对你那么好,可我的母王父君,却一心要平安富贵,想把我送到宫里为妃,还想要你的命。至从我在李府留下等你的亲信死了后,我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却不肯相信自己的双亲会这么势利,他们也许觉得杀一个我在乎的人没什么,却不知道对我而言,你不单是我在乎的人,还是我爱的人,我宁愿自己去死,也不愿你受伤,吟吟,我爱你,真的爱你,我怕你在心里隔阂我,那样我会疯的,我只想守在你身旁,一辈子。即使有一天,你不喜欢我了,也别赶我走,我只要看着你,就会觉得幸福……吟吟,我爱……呜……”
看着那一张一合的小嘴,说着让心疼的话,我却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用实际行动证明,我超级泛滥的感情……
第二卷 春色撩人 42. 降夫
若熏的愧疚,若熏的爱恋,我懂,就如同我明白内心的不舍与甜蜜一样,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脖子,就是这样有着一副天使般纯情的脸,无辜般圣洁眼的男子,在内心深处一直受着怎样混乱的煎熬?无论是他父亲的亲情与我的爱情不能兼容,还是夹在女皇与我与他家之间这道混沌却及其危险的墙中,这一切都让他很困苦吧?
而他,却一直给我最纯真的眼泪,最无暇的笑容。若熏,其实我懂,你人前流下的泪,是为了讨我欢心,因为你知道我霸权的性格。可你人后流下的泪,又是怎样的辛酸,而无人擦拭啊?
不知道亲了多久,拥抱了多久,直到彼此必须呼吸的时候,才唇微离,可身子仍旧紧紧的抱在了一起,感受彼此跳着舞的心声。
我的声音以染了情欲,有点感性,沙哑道:“若熏,你当初没有告诉我,我身后的秘密,确实让我和爹爹走了很多的弯路,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能遇见哥哥,所以,这件事,好坏参半,我们不提了。而你父母是你父母,你是你,他们一共对我下手两次,就全当是我送给你父母的大两提亲礼物,但若有第三次,我想,我不会再留情面!
而对于女皇的位置,我想,不用我多说,你也明白我的态度,所以,什么身份不身份的,对我而言,真的不重要,更何况,就我这样的,穿上凤袍,也不像女皇,我还是安心的依偎在我家男色窝里享受生活吧。”
若熏的眼深深地凝视着我,脸上跳跃着兴奋的光泽:“吟吟,你真的不怨我?”
我掐他的脸:“下不为例,知道吗?”
若熏忙点头,明媚的笑,白白的贝齿,水润的唇,在点点阳光下,晃花了人的眼:“我不会让母王和父君伤害你的!绝对不会!”
我笑得一副贼样:“放心,他们想伤我,也得看看我家众宝贝,让不让?”轻咳一声,对着窗外说:“我说得对不对啊?外边的回个话。”
一秒,两秒,三秒的时候,屋子门果然打开,哥哥,红依,绿意,朝,都相继走了进来,朝神色复杂的看着我,我从床上爬了起来,对朝呵呵笑道:“朝,你窃听的习惯不是从小和我一起养成的吧?”
朝深邃内敛的眼,看了看我,脸也不红不白的,仍旧保持了雷打不动的古铜色,性感得一塌糊涂。
我笑:“朝,不是我想隐瞒你,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女皇,不过,就算是,我也不打算去抢,太麻烦的事,我不喜欢,就这样简单生活,我看挺好,只要你们不离开我,我就永远是世界上最富有,最幸福的人!”
朝的眼中混合了心疼与爱怜的光,轻轻走到我身边,抬起布满薄茧的大手摸了摸我的脸,一切言语都在这个小动作中,我懂。
红依站在一边脸红了半天,才不自然的开口道:“其实……我……那个……”
见他面红耳赤的样子,仅不住让我暗自怯笑,挑眉问:“你……怎么了?”
红依脸又是一红,低吼道:“老子隐瞒你背后的秘密,也……也是为你好,你也别在心里怨我……格老子的,你爱怨就怨吧,哼!”
我眨眨眼,对若熏说:“若熏,你看见没有?我就说我的身份绝对有待考究,就连四大护国长老之一曲长老的儿子,都敢这么对我吼,你说,我可能是真女皇吗?”
若熏的大眼眨了一下,忙向红依绿意看去,问:“曲红依?”
红依点点头,比较柔和的笑道:“古若熏,你才想起红依,绿意是谁?”
若熏的嘴张了张,又眨了眨眼,人冲了出去,站在红依前面看了半天,半晌才囔囔道:“你就是小时候和我打架的曲红依?”
红依又点点头,脸上有些得意之色:“可惜,你虽然比我大一岁,却没有一次是打过我的。”
若熏脸一红,瞥了我一眼,底气不足道:“那是我让着你,好不好?”
红依哼了一声:“让着我?每次还被我打哭?”
若熏脸面有点挂不住,嚷嚷道:“喂,你不是想打架吧?”
红依看我一眼,说:“要打等会儿,老子不怕你!”
若熏转回到我身边,抱着我哼哼道:“真是冤家路窄。”
红依双眼喷了一下火后,却没有说话,转而看向我。
绿意也拉了拉我的手,问:“绝色,你都不怪若熏,就不会怪绿意和哥哥,对不对?”
我装模做样,刚要恐吓两句说话,桃花妖哥哥就坐到椅子上,半挑的狭长凤眼邪笑道:“若熏的隐瞒,虽有私心,却是我和弟弟相见的引锁,你们的私心,却害得我们大家痛不欲生,怎么能一样?”
红依的嘴动了动,却无力反驳一句话,只能脸色变了变,攥了攥拳头,不说话。
绿意看看我,看看他哥,又瞄了瞄哥哥,再转向我时,攥着我的小手已经渗出薄汗,粘粘的感觉。
我知道他又开始变得不安了,忙拉入怀中,抱着,顶了顶绿意的脑门,做了个鬼脸,小家伙呵呵一笑,也就不紧张了。
虽然没有看,但也感受醋味甚浓的视线直扫过来,忙抬头对哥哥撒娇道:“哥哥,抱抱,好饿啊。”
哥哥嘴角仰起,邪笑着踱步过来,手一伸,从若熏怀里将我抱出,放我自己腿上,当众吻了吻我的唇:“要怎么抱?弟弟才不饿?”
这么暧昧的话,任傻子都能听出其中的意思,我的脸立刻变成猴子屁股,窝在哥哥颈间啃咬一口,恶声到:“吃了你!”
哥哥一阵低笑,声音悦耳而撩拨心弦。
感觉身上又被几道视线刺激到,忙转眼偷看去,朝一向内敛的眸子里,散发着某种悲伤的气息;红依眼冒火光,随时会发狂的模样;若熏坐在一边,眼巴巴的看着我,仿佛在嫉妒;绿意直勾勾的看着我,又开始扯自己的衣袖。
我看看大家,狠狠亲了哥哥一口,瞥见了几个脸色惨白的人,然后起身,蹦到朝身上,也狠亲了一口,朝一愣,脸染潮红。扯过红依,他还跟我别扭了一下,我冷冷的放开他,再也没看他一眼,转身又以同样的方式亲了绿意和若熏,在红依豁豁燃烧的目光下,往床上一滚,说:“爱怎么地,就怎么地,有办法想去,没办法撞墙去,我就这熊样了!雷声大,雨点小,天生胆小,怕狗咬,没啥能耐,就好男色这一口!看不顺眼,就别看,看顺眼的,就多看看,活人没招,死没人闹,就这么个油盐不进的玩应,喜欢,就得担着!”
寂静两秒后,噗嗤……屋子里的人,全部没绷住,表情各异的乐上了,就连朝都抿着上仰的唇,将宠腻的目光落在了我在床上乱滚的身子上。
闹够了,大家开始七手八脚的打扮我,洗脸水是若熏打的,脸啊,脖子,手啊,当然也是他帮着洗的,我只是闭个眼睛,完全享受着他细致的服务,待他清洗完,还不忘献上柔唇一口。
头发是绿意梳的,不用怀疑,真的是绿意梳的,而且梳得是既简约又漂亮,很适合我。想想,与他相处的近四个月来,绿意不但学会了梳头,还学会了缝补衣服,大大发挥了潜在的父爱精神,把我照顾得非常好。
脸上的远岱柳眉,求吻红唇,皆被朝染上了淡淡的色泽,增添了几分柔媚。看来朝平日的练习没有白费,我的眉毛再也不是第一次他画得一字浓连大山眉了,幸福,幸福。
衣服是哥哥给穿的,期间还不忘吃点我的嫩豆腐,修长的蜜色手指,若有若无的挑逗着我,还非常下流地数着他昨日在我身上留下的红草莓!
牙是我自己刷的,真是幸福的感叹:劳动最光荣!
至于红依吗?他就那么矗立在边上,不时的看我一眼,而我干脆就没鸟儿他,让他总和我玩个性!
等都忙完了,我也闪亮了一下,打发大家回去收拾东西,等会儿来吃早饭,自己要出去一趟。虽然大家主动要求陪着我,可我还是坚持自由活动,反正我也不出‘玉姿阁’,大家最后还是妥协了。
大家陆续出门,红依本随着大家往外走,却突然停了脚步,回过后,站到我眼前,低声道:“你……你还没亲我。”
我打趣道:“我为什么要亲你啊?我亲你的时候,你不是躲开了吗?这时候来补票了?”
红依噌的抬起头,咬牙道:“你……”
我歪头:“我怎么了?亲你也不是,不亲你也不是?我这么乖巧,还惹您老人家不高兴?真是罪过啊。”
红依突然伸出手,攥住我的双臂,低吼道:“贾绝色,告诉你,老子不会因为你是谁,就换种方式对你!老子就这么不讨你喜,也就这样了,你给个痛快话,到底怪不怪我隐瞒你身份的事?”
我被他晃得有点迷糊,暗运气,使劲推了他一把,吼道:“老娘从来没说怪过你,你一天天的跟着瞎闹什么啊?有精力,找若熏打架去,少TMD拿我开练!喜欢你,就是喜欢你这德行,什么身份不身份的狗屁东西,以后你少拿出来说事,小心我不惯着你!滚!”
红依身子抖了一下,眼神瓦亮的盯着我看,我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继续往门口推他:“走,走,走,少烦我。”
红依抓住我的手,红唇缓缓上仰,一种类似柔情的东西轻轻溢了出来,那看我的眼,也变得千丝万缕,愣是让我呼吸一紧,沉浸在绕指的柔情中,看见他缓缓的靠进,我心跳急剧加快,那翩若惊鸿的美丽若烟花般绽放。
被他百年难得一遇的柔情包裹,看着他缓缓低垂下的头,感受到他贴进的炽热气息,我恍惚的开口:“红依?”
他轻轻应着:“嗯?”继续贴进。
我又叫:“红依?”
他愣了愣,又回接近:“嗯?”
我继续试探:“火山暴龙?”
红依一顿,张口狂吼到:“贾绝色,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被震得晕来晃去,好不容易掏了掏耳朵,揉了揉心脏,放了口大气,说到:“靠!我还以为你被鬼上身了呢,突然变得那么温柔,吓老娘一跳。”
半晌,红依才从牙里挤出抑扬顿挫结实有力的三个字:“贾!绝!色!”
我立刻做个童子军造型,高喊:“到!”
红依又是一愣,半笑不笑,半死不气的转身,甩袖,要走,我食指一伸,往他后屁股戳去,红依身体一僵,好像提了口长气,才慢慢转过头来,我看准机会,不待他发作,一个高蹿上去,将他吻了个透彻,从嘴唇到牙齿,从牙齿到舌头,反正那么个柔软之地,被我里里外外搅拌了好几个来回,而红依原本要发飚的愤怒,也被这一吻吞噬得无影无踪,收在我腰上的手,到是越来越紧,回吻得也越发炽热。
虽然我也沉浸在红依的柔情中,无法自拔,但还是得结束此吻,阻止红依乱摸的手,
去处理眼下的事,毕竟爹爹在森林手中,虽然不会危急生命,但谁能保证不危急贞操呢?尤其是森林那个年纪,简直如狼似虎啊。
红依似乎不满的离开,却在转身出去后,回过头,问:“贾绝色,想吃蜜汁鸭肉卷吗?”
我忙点头,吸口水:“想想想想想……”
红依嘴角勾起,消失在门侧。
我随之跨出门外,就看见一行本应该走了的人,才刚刚离开。看来,在我家,窃听属于开胃小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需要整顿啊。
不远处,众亲亲宝贝边走边聊,气氛看来不错。若熏问红依这几年都怎么过的,绿意回头看我,朝闪身进了自己的屋子,哥哥到是悠闲的瞥了我一眼,用手比量个九字,我脸一红,转身往院子的隐蔽处走去,心里笑骂道:邪恶的桃花妖,竟然在我身上种了九个草莓!昨晚他让我来陪爹爹睡觉,根本就没安好心!幸好天黑,爹爹没看见,不然,我就丢死人了!
第二卷 春色撩人 43. 谁是谁的毒?
一个人转到雪白的房门口,拍了拍门,不等有人答,推开,大步走了进去。
晨光若碎金般洒进了屋子,落在桌前白衣胜雪的人儿身上,泛起点点眩晕的光。那美得不分男女的人,对我轻柔的一笑,若五月的风,柔化了所有的季节。他缓缓将手中藏蓝色的书放下,简单的吐了两个字:“来了”
我笑嘻嘻的飞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第一次看见女装的我,又何感触啊?有没有心肝乱跳,热血狂奔,面色若桃等发春现象啊?如果有,恭喜你,你已经中了绝色之毒!”
他温婉一笑:“中毒不是好现象,尤其是在解药即将消失的情况下。”
心一惊,好个冰雪聪慧的人物,竟知道我是来告别的,他这么一说,我到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气氛一时间又些寂静沉默。
我无意识的将手伸到茶水里,想沾点水,在桌子上画圈圈玩,却没有想到茶水这么热,烫得我一声哀嚎:“呀……”
雪白手动一下,却随即放下,眼睛扫了眼我的手,随既笑开了:“呵呵……吟儿在试水温吗?”
我瞪他一眼:“你家试洗澡水的温度,会用舌头吗?你家试茶水的温度,会用手指头吗?”
他问:“那你在试什么?”
我回:“试毒!”
说完,我俩对望着彼此,笑成了一团。
笑着笑着,雪白担心的目光望进我的眼底,他说:“一切要小心,即使我也希望她的仇可以报,却也不希望你有事。”
我不在意的说道:“我不是为她。”
他了然道:“我知道,你是为她的儿子。”
我笑:“什么都瞒不过你。”
他眼神一渺:“‘依琴’‘意萧’有了新的主人。”原来是看琴认人。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感伤了,有时间多出去走走,晒书的同时,也晒晒发酶的自己,随便将心情也晒晒。太阳是个好东西,有杀毒的作用,却也不可直视,不然杀的不是毒,而是眼睛!”
他直视我,淡淡的说:“吟儿,你是太阳。”
我摇头:“也许是,也许不是,我以为我是月亮,可以让人直视她的美丽,感受她的温情,可到了白天,我还是要做那刺眼的太阳,我想温暖那些受我庇护的美好,想要杀死另他们惶恐的一切,我只想抱着美男归!嘿嘿,雪雪不用为我担心,我这人你还不知道,从来不会做伤害自己的事,打不过就跑,跑不过,干脆就不打!总之,秉借着一项原则:敌怒,我退;敌弱,我近;敌凶,我跑;敌蔫,我亲!错了,错了,以上这条是我用来对付绝色美男子的,但大概意思差不多,你自己理解去吧。”
其实,我真的只想抱着他们过幸福的小日子,即使后背有着‘火凤燃月’,即使背负了潭家无数口的血命,即使种种,我都没有想过,凭借自己单薄的身姿能起到什么惊天地的作为。我也想高喊:灭了女皇,为潭府报仇!可这种空洞的口号,只会让我以及身边的人,死的更早,更惨!我想,我的身份,无论真假,单单是我的存在,对于女皇而言,都是一种最严厉的威胁,她一旦知道我没有死,就绝对不会放过我。
可我既然在失去记忆的时候,答应了帮红依绿意报仇,就算如今明白了厉害关系,也是收不回的大话。我,真的只是位小女子,只想揽着我的我美男们,在大床上滚来滚去,只享受性,感受生命,很直白,很简单,我要的生活,或许很肤浅,很淫乱,但我对跟着我的男人们,付出的都是绝对真实的感情。
我不想让他们失望,想让他们块乐,当红依绿意望着熊熊燃烧的曲府,我似乎也正望着熊熊燃烧的潭府,落下了一滴被自己忽视掉的泪;当红依绿意拖动着琴萧步步艰辛的时候,我也背着我的行李,一步一个小脚印的踏在灰起的尘土上,找寻着自己未知的命运……
这就是生命的齿轮,无论如何都得向前滚动,哪怕你是个巨大的轮子,你也不是独立的存在,就向某个与你有连接相咬合的小齿轮,它转动,都会影响你的方向,你的运动,也许……转动,开拓,才是新的生活。
而这些,都与爱有关……
当我从雪白的屋子里走出来,深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拉扯起嘴角,让自己的心向上轻扬。
若熏,我真的很担心你……
是的,雪白告诉我,若想查出曲府血债的真正原因,要从当年主理此案的四大护国长老古虹下手。这是什么意思?官兵当贼吗?古长老啊,古长老,咱俩的关系还真不是一般的深啊!
绕回房间,我的大大小小左左右右五个老公全部张望着门口,等着我,心里一暖,笑容自然漂亮。
我冲进美男堆,就像个高级的刷卡机,上下其手,挨个非礼个遍,吻了哥哥,咬了若熏,薅了红依的小鸟儿,亲了绿意的小脸,摸了朝的屁股,忙乎了一身香汗。
眼见我最爱的蜜汁鸭肉卷在面前,我高吼一声:“开饭喽!”筷子一伸,在大家面前练起了凌波筷子功。一阵风卷狂扫。
我在大了个不雅的饱嗝后,满足的往椅子上一靠,哥哥摸了摸我的小肚子,粉色的舌头伸出,在我唇上一舔,卷掉了我嘴唇上的小米粥粒,吞进了自己的肚子里:“吃着是挺香。”
我这人就这样,非礼别人时,多么色情的话,怎么下流的动作,都能做出来,若是别人挑逗我,还真容TMD易脸红心跳。此刻的我,八成就那么没有出息的红了脸,看得大家一愣一愣地。哥哥却笑得特邪媚,仿佛很满意我的表现,这只老狐狸!
我清清嗓子,开始交代正事:“朝,现在我派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找出森林与爹爹的所在!特别注明一点,不许你受任何一点的伤,更要明白一个原则,打不过就跑,跑不过,就不要去打,明白了吗?我在‘帝都’的‘吟安客栈’等你归来的好消息!对了,最重要的是,把这个这封信扔给森林,嘿嘿……哈哈……呵呵……”扬了扬在雪白那里写好的超级厚信,为什么说是超级厚呢?我的毛笔字一直比较大气,所以……嘿嘿,一张纸下来都没写几个字,当时写来,看得雪白都笑翻了。
哥哥邪美的凤眼上扬,微眯:“爹爹都让你睡丢了,还笑得这么开心?”
若熏大眼一眨:“吟吟,你写的信件是不是想戏弄森林?”
红依:“鬼把戏!”
绿意:“绝色,你笑得好贼哦。”
我笑:“你们啊,不就是想知道我都写了什么吗?来,我给大家读读。”在众人一脸黑线中,将超厚的信纸打开……
“森林:
谢谢你
谢谢你体谅我心疼银子的心情,明知道爹爹现在身体不好,需要大量的银子调养,还毅然把他接走,你对爹爹的感情,真让我感动!
那就只有麻烦你为爹爹寻得千年人参,五日一棵的小火慢炖滋养着,我约计吃个八九十棵,爹爹的脸色就不会那么苍白了。对了,天气逐步转冷,请在帮爹爹滋补身体的同时,也为爹爹添几件冬衫,料子不要太硬,那样会划伤我爹爹光滑细腻的肌肤,让我抱起来不舒服;料子也不要太厚,那样会压坏我爹爹单薄而优雅的身体;料子一定要配得起你对爹爹的心意,就选‘天蚕羽丝’作为材料好了。
对了,你可能不知道,当我一觉醒来时,发现爹爹被你挟走,我有多开心,多高兴!真的,以爹爹现在的情况,光吃补药也只是一种延续,还需要你深厚的内功帮他调理,真是麻烦你了。当然,生病的人最重要的就是心情好,你若真心待爹爹好,希望他康复,就请天天和他讲讲我,他一开心,病好的就快点,虽然这可能会让你心情不爽,不过,为了爹爹的身体,我想,你应该会舍小你,而成全大我的吧?爹爹身体好了,这才是我们大家最期盼的事,不是吗?
哦,还有,请你在爹爹走路的时候,一定要抚着点他,因为他现在可能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或者三个,谁知道我们欢爱时,我在他肚子里种下了几个小爹爹?
请你妥善照顾,感激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一切就麻烦兄弟你了!
请帮我问候爹爹安好,告诉他,等他身体好了后,我会去接他回来,到时候一定要胖上十斤哦!不然,抱着怪咯人地。
吟吟”
当我读完信,众人以绝对迥异的夸张表情看着我,却也在哄然间笑成了一团,拍桌子的拍桌子,张大嘴的张大嘴,笑没眼睛的继续笑,晃动肩膀的一个劲的颤,抚胸口的用力拍着……看着乱成一团的人,各个没有形象,就差钻桌子底下找蚂蚁了。别人家的夫君,侧夫,小爷,男宠,男侍的我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但我家的亲亲们一定要快快乐乐地!
将‘凌骨宫’的令牌放到朝手中,又借机会卡了点小油水,朝,一路保重。
第二卷 春色撩人 44. 挤兑
再次踏上去‘帝京’路上,心情又另是一番滋味,至于什么滋味,就跟饥饿的人吃了烂苹果,吐也不是,咽也不是,而这滋味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好了,好了,既然要吃,就快速咽下吧,顶多坏坏肚子,三泼稀屎后,我贾绝色真吟魔,又是一个彪悍的霸主!
甩甩头,舒适的往哥哥身上一靠,把玩着他长长的青丝,一圈圈的绕在手指上,享受着那份细滑:“哥哥,你怎么不催促我娶你了?”
狭长的凤眼邪美的一扬:“你对如何娶男子有概念吗?”
我傻乎乎的一笑:“还真没有,是不是也需要聘礼啊?不过,咱都是江湖儿女,不需要那么多的礼数,既然已经被我抱过,就是我的人了!”
哥哥在我唇上轻啄一口,宠腻道:“你个小气鬼!”
我辩解道:“我这是持家有道!哥哥,你以后就是咱家的财务大人,一切开销你拿主意。”嘿嘿,柴米油盐都是你的责任哦,哈哈,我精着呢。
哥哥笑道:“你这不明摆着要吃我吗?”
我耍宝:“哥哥,我的好哥哥,这是弟弟代表大家庭对你的信任!你要挺住啊!我们要求不高,一日三餐,佳肴美味;一年四季,锦衣华服……”
“弟弟,这是你养小爷,还是我养呢?”
“哥哥,话不要说得太见外,咱是一家人啊!来,亲个小嘴,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啵……真香。”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将家里的成员定下来,也许,是我想在不安稳中寻求着安稳吧。
吃了口若熏喂的香蕉,含糊道:“红依,我见到雪白了。”
红依眼睛一闪,一把抓住我的手紧张的问:“他怎么说?”
我神秘的一笑:“你以为我只知道跳舞唱歌赚银子嬉笑怒骂骗美男吗?嘿嘿……其实,我这个人,还是比较有内秀地!别看我平时没有个正型,似乎是一滩抚不起的泥巴,其实……我也是泥巴,不过是可塑性很强的泥巴,可以捏成将军,可以捏成文人,可以捏成……”
红依双眼冒火,双手一紧,对我吼道:“说重点!”
我的手腕处被红依捏得发疼,刚哼出声,哥哥扇子一挑,打掉红依钳在我手腕上的手,冷声道:“允你在弟弟身边服侍,却没有给你粗暴的权利。”
红依声音里载满怒气:“我在贾绝色身边,与你又有何干?什么权利又是你能给得了的?”
哥哥继续说道:“你在弟弟身边,她会有危险,而我是绝对不允许她涉足这种危险。这就是我的权利,保护她的权利,至于你,如果真想对弟弟好,就要学得乖些,或者干脆走掉,报你自己的仇,别牵扯到这么多的人陪着你玩危险游戏!”
红依坐直的身体一顿,脸色惨白,因为哥哥的话句句击重他的要害,让他自己选择,是想报仇,还是要眷恋在我身边。这样的选择对红依而言,无疑是最痛苦的事!即使我给了他快乐,可他却永远忘不了曾经的仇恨,因为那些东西已经深入骨髓里,是每天伴随的东西。其实,我也很想知道,是我重要,还是报仇重要,但却也知道这么问红依很不公平。
红依的身子就像秋天最后飘落的红色枫叶般,随着马车的波动遥遥欲坠,看得我心都痛了,刚想说些什么,腰却被哥哥用力一揽,用肢体语言将我捆住。
红依的眼仿佛没有了焦急,手指却攥得青白,他缓缓的将目光调向我:“贾绝色,我想,你一定也想知道是报仇重要,还是你重要吧?这个问题,至从你说要为我报仇的那天起,我就一直在想,可想来想去,始终都无法衡量……”
他凄美的一笑,静静的看着我:“我身上背负了八十二口人的血命,就像我这身红衣,时刻提醒着我的那场血色漫天的修罗地狱,而那地狱,都是由我家人的骸骨拼凑而成。”
他伸出手,抚上我的脸夹,用从来没有过的温柔凝视着我:“能和你一起,真好。”他缓缓的收回手指,起身在我的唇上深深印下一吻。
绿意忙拉住红依红色的衣袖,慌乱道:“哥,我们不报仇了,我们就和绝色一起,别走,别走。”
红依将绿意的手塞到我手里,紧紧的攥着,仿佛这样就不会分离。就在一下刻,红袖飞舞,转身的瞬间,我突然想起了哥哥说过的话,他会挤兑我身边的人,而那受不了而走出去的人,他必杀之!我能听见血滴的声音,就像秒秒走动的时钟。
红依,别走……别走……我的手随着红依手指的紧扣,也在不停的收缩,紧抠。
哥哥,他不会出卖我的!不会伤害我!
红依跨出去的步伐,却在马车边缘停住,他修长美丽的尖指正扣在木头上,仿佛要浸入其中,绑到一起……如果能这样,也算是一种永远吗?红依,别走……
他身形一动,我下意识的起身拉住他的手,狠按回座位上,直视着他的眼,这一看不好,竟然看见了两行清泪!
我眨眨眼,很不给面子的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红依,你也会哭啊!哈哈……哈哈哈哈……想想也是,你也只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小毛孩!”
本来躲闪我目光的红依,脸突然涨得通红,瞪着喷火的泪眼,吼道:“十五岁的小毛孩!那你是什么?”
“我?这个问题有点难回答,我是……千年老妖!你们和我比都嫩着呢,嘿嘿……看你哭的,既然舍不得我,还装什么血性汉子?老实的呆在我身边就好。”
“谁舍不得你了?我的事不要你管!”继续嘴硬中。
我笑:“谁管你了,你爱哭就哭呗,眼泪好处多啊,一可以润目;二可以发泄情绪;三可以表现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就像若熏那样,多让人疼啊。”
若熏插话:“怎么说到了我?”
红依继续虎啸河山:“像若熏那样,让你欺负!你看他的脸到现在还青着半边呢!”
若熏又插话:“是啊,吟吟总欺负我,我的脸到现在还……”在我威胁的目光下,若熏乖乖的收了声,住了嘴。
我起身,手起掐落,一把捏住红依的脸,旋转,狠扭,满意的听见他的闷哼,放手,笑道:“我很公平,也送你个。”
红依怒:“不可理喻!”
我怒:“别不识好歹!你猫一会儿,雨一阵的,温柔一刻,暴躁一年,说报仇,就报仇,连一点挤兑狠话都受不了!你当老天爷是你干爹呢?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红依狂飙:“老子要报仇也是自己的事,从来也没有求过你!即使求你,你又能有什么能耐来帮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扯出个算是笑的笑,缓缓贴向他:“我是没有什么能力帮你报仇,却有能力阻止你报仇!老娘今天就剁了你,让你这么冥顽不灵!抓鸟儿凤爪手!”
“啊……”伴随着红依凄惨的叫声,马车仍旧在吱噶中前行着。
我转身回到哥哥怀抱,狠白了一眼额头渗汗的红依,扫了眼一脸心疼的绿意,和受惊过度的若熏宝贝。
哥哥笑道:“弟弟,你也真舍得下手,真抓坏了怎么办?”
我冷哼了一声:“咱家就是鸟儿多,不差他那一个!”
红依突然抬起头,满脸涨红神色复杂的瞪了我一眼,别说,还满风情的。
哥哥一阵轻笑:“好了,弟弟,别再演戏了。有很多事情确实无法衡量其真正的心里价值,也无法摆脱某些生来就固有的枷锁。红依,你很幸运,遇到一个连自己江山都不曾想过要动用脑子得到的人,却肯为你出面报仇涉足危险的傻女人。”
我这位哥哥果真有着千年修行的道行,看得出我嬉闹怒骂,拳打脚踢下,只是想留下红依,自己却还是装着傻问:“哥哥,你口中的那个傻女人是谁啊?”
哥哥笑着抬起被抠出血丝的手:“谁把我的手抠成这样,谁就是那个傻女人。”
我嘿嘿一笑,心虚道:“我说的嘛,我一点也不觉得疼。”见哥哥拉长了眼睛,马上更正刚才的话:“手不疼,心疼!”
哥哥嘴角勾起,看向捂着鸟儿冒着冷汗的红依对我说:“弟弟,你这手下得也太狠点了,要是真给他抓坏了,我看你心疼不?”
我心咯噔一下,不是真抓坏了吧?慌忙的起身扯开红依的手,掀开他的衣袍,拉开他的裤子就要好好检查一番。
谁知红依一声哀嚎,带着难得的求饶口气:“别!别这样……”
我怒:“靠!帮你检查一下,又不是没有看过,你害羞个什么劲!要是你自己傻傻的去报仇,说不定小鸟儿被人拿出来钉在木头上喂鹰呢!”
他一口气没有提上来,险些过去,脸涨得通红,张了张嘴,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成了任我宰割的木偶。
我刚想把手伸入他裤子内,勘察一翻,他却飞快的收回了腰口,躲开我的魔爪,转开头不看我,吼了声:“老子没事!”
“让我看看!”我又开始拉他。
“不让!”他继续别扭。
“让我看看!”继续拉锯。
“不让!”继续别扭。
“最后说一遍,让我看看!”我恨声道。
“就是不让!”他倔得像个臭老头。
我咬牙:“好,你给我等着!”
转身砸回到哥哥怀抱,愤恨的酝酿着惩罚红依的野路子。
惩罚是惩罚的,但正事还是要交代一下,虽然红依最后选择了报仇,却也是我意料之中,但无论怎样,我都不能看他自己去乱闯,就像我对他说的,他是个十五岁的毛孩子,但我却是千年老妖!
我清了清嗓子:“红依,我看见雪白了,他就是‘玉姿阁’的老板。”
红依噌的转过身,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竖起了耳朵听着。
我继续说道:“你说的很对,他与你母亲之间确实有一段很崎岖的感情,很感人,也很凄美。通过他的故事,我懂得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那就是不要相信眼睛,也不要相信耳朵,要相信自己的心,自己的感觉!但很多感动的故事,教会了我们某一个道理时,却不会留下很深刻的印象,除非发生在自己身上两次,才会铭记。我只希望我们之间的感情不要有太多的迷乱,简单一点,直白一点,轻松一点,会很好。”
扫了眼紧张的红依,脸上泛起贼笑:“红依啊,你想知道雪白给我说了什么吗?”
红依底气不足的低吼道:“废话,快讲!”
我悠闲道:“好,作为我辛苦努力的交换,你也要让我尝点甜头。”
红依下意识的用手捂向裤腰,戒备的看着我,问:“你又想怎样?”
我很无辜道:“我这么关心你,我还能想怎样?我只不过想看看你的鸟儿被我抓坏了没有,现在,你把裤子脱了,我看一眼,就成。”
红依的脸由红转青,由青转红,就跟换了极冷极热的病,烧得不轻啊,半晌,一声冲天的狂飚怒吼响起:“贾绝色!你好不要脸!”
我往哥哥怀里一缩,无所谓的自言字语:“真是好心没好报,算了,我睡觉。”
一阵沉默后,绿意跪坐在我的脚下,拉了拉我的袖子,怯怯的仰着绯红的小脸:“绝色,哥哥要哭了。”
我一惊,忙起身看红依,却见他紧抿着唇,别扭的转开脸,没看我。
起身拱到红依身边,坐了一会,囔囔道:“喂,你不是那么小气吧?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并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干吗火气那么旺?我要是那么爱生气,早就被你气死了,好啦,笑一个嘛,别咬嘴唇,都咬破了,我以后怎么亲啊?好好好,你别瞪我,我不说话了还不成吗?小气鬼!”
起身,重新回到哥哥的怀里,将脸一埋,装睡觉的鹌鹑。
半晌,红依闷闷道:“喂,你生气了?”
我知道他叫的是我,但还是不想理他,有点闹性子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红依又叫道:“都说别让老子小气,你不也是那样?”
不理他,继续装睡觉的鹌鹑。
又过了一会儿,感觉有人扯了扯我的袖子,红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喂,好了你,别闹了,等投宿的时候,老子让你看抓伤,还不行吗?”
我噌的转过头:“不希罕!”
红依身子一僵,脸瞬间变色,眼见要发飙,我才扑哧一声,嬉笑道:“但还是要看地!”
红依的万般脸色都转化为红,瞥了我一眼,赌气似的坐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低吼了一声:“疯子!”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膀,继续好远以前的话题:“好了,现在听疯子说正题吧,其实,雪白并不知道你家灭门的真正原因,因为你母亲在感知到危险后,就开始渐渐疏远他,并掩藏了对他所有的感情。你和你母亲很像,你以为你吼我,不温柔,我就会不喜欢你了?或者说放任你去自生自灭?再者说,等你报仇未成,死了,我也不会为你心疼?”
红依身形颤抖,复杂的凝视着我,我淡淡一笑,继续道:“别以为你的那点想法我不知道,当我不是聪明人呢?我确实是个傻女人,却有你们这么多聪明的男人陪着我玩,把我也渐渐玩聪明了。别以为玩这个字很轻巧,能把一个游戏玩好的人,也未尝不是个高手。虽然雪白没有提供什么什么线索,你也不用泄气,山人自有秒计,我们去查查当年负责你家案子的人,四大护国长老之一,古虹,古夫人。”哎……不能告诉你这是雪白给的名点暗示,不然你会冲动的,在事实没有清楚之前,我们不要伤害到任何一个人。
我拉过若熏,抱了抱,笑嘻嘻的问:“宝贝啊,这回又回到你家地盘上了,你可要想好,是来一场假死和家里脱了干系,还是回去做你的妃子,享受荣华?”
若熏坚定的望着我:“你一直知道我的答案,不是吗?吟吟?”
我狠啵他一口:“好,那我们就来当当臭虫,搅搅一锅的鲜汤,看看浮华下的赤裸吧。”
当我的眼转向哥哥时,他没有说什么却露出了那最让我放心的笑,很邪恶,很嚣张,很精明,很嗜血,却是我派系最安全的港湾。
我靠向他的胸膛,闻着他让人安心的檀香:“哥哥,谢谢……”
哥哥的下巴贴着我的额头:“只要是你所想……”
第二卷 春色撩人 45. 结仇不分左右
当我站在‘帝京’的城门口时,仰望着那雄伟而又具有深刻意义的两个字时,不仅感受到了秋天旷野的无琼,更加体会到了二次进京的复杂心情,于是,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以地动山摇的磅礴气势大吼一声:“我色魔吟又回来了!了!了!了!了!了……”
要说此声音,那是绝对的响亮,就如同站在山头唱山歌一样地爽!而最爽的还得说下面这件事……
当我以绝对高音,吼出了年青的心声时,噌……噌……蹿出两个守城大兵!黑黑的爪子一伸,精光的小眼一眨,以对城门叫嚣,扰乱治安罪,罚了我五两银子!
我这个悔啊,怎么到哪里都有这种小脚老太婆做勘察侦缉环卫队员?我咬着牙,垂着头,将银子递了出去,并以真子般恐怖的眼神死盯着城门口那两个得意洋洋的大兵背影!背后传来深浅不一高低起伏的笑声,我猛的回过头:“哪个不要命的敢笑我!”
笑声噶然停止,却在一瞬间将四抹俊挺的身影震得笑若抚风的杨柳。四位绝色虽然都带着沙帽,但那隐在衣袍下的细腰曲线,修长双腿,逸与外的迥异气质,都无一不朦胧了神秘的美感。看得我也变得心旷神怡,将愤怒的小火苗压下,伸手揽过四人,摸摸屁股,捏捏小手,抚抚大腿……其实,我也想玩亲亲,可我也带着纱帽,就变得很不方便。不过,没有办法,我一不想别人见到若熏,二想保留哥哥这一有力的能源股,三不想别人认出红依绿意。所以,尽管亲不到,老娘也要过足手瘾!
噌噌……两声,我眼前突然又多出了两只黑而干瘪的狼爪,以堵塞城门,不良风化,蓄意调戏,有辱帝风等诸多罪名又罚了我二十两银子!
我喷着口水大吼:“我TMD摸自己家男人,也叫蓄意调戏?我靠!”
结果,二为小脚勘察侦缉环卫老队员,以绝对无可就要的眼神,用看弱智兼鄙视地瞥了我一圈,仿佛再说,你怎么就学不乖呢?接着,以侮辱官兵,破坏士气,而再次被狠罚了五十两!
我的心在滴血,我的泪在狂奔,而这一切,都被我归结为她们嫉妒我的天人之姿!我的手攥紧了又松,攥松了又紧,无语问苍天。
有句话怎么说着来的?民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秀才不与小兵斗!我匆忙间交了罚款,补了过城费,踏着自己的血水,一步一颤得含泪抖进了城门……
走啊,走啊,我麻木的走着,一路,我心情欠佳,大家都很沉默,想我贾绝色真吟魔何时受过此等要挟?罚款,罚款,你还不如割我两块肉呢!你丫地,给我等着,等我的朝回来,我非剁了你们两个老不死的,包饺子吃!
我一边走,一边哀掉着那血淋淋的五加二十加五十共记七十五两银子,天啊,真的是七十五两啊,气死我也!气死我也!
突然!我的面前又多出了两只黑哇哇,抽巴巴的狼爪!!!
这是什么概念?是又碰到了城门老兵,还是鬼挡路,又把我们绕了回去?不过,看看这二位干瘪抽巴,却又泛着红光的兴奋丑脸,就知道,我们这是有意识的相逢,她们那是看准了我这一凯头,任其欺压的命运,从城门口追来了。
我这回学聪明了,一句话也不说,仰起从容不迫的笑脸,迎视着二鬼。两个老兵围着我转来转去,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看来是在想着以什么为突破口,继续罚我这大头凯子的银子?我靠!你们还真以为我是弱智白痴有钱的低能呢?真想从我身上混到下岗后的老保?想让我养你们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外加宠物一家子?嘿嘿……我学精了,我就是不说话,看你们怎么办?
谁知道两个人不停的贴近我,通过薄薄的细沙将我看了个臭够后,竟笑得一脸辉煌,尤其是那两副黄牙,绝对够得上颗颗饱满而金黄!两人将黑爪一伸,在我面前掂量着:“你!长得有碍观瞻,影响了国民心情,罚款一百两!”
轰隆……
我的世界在那一刻,轰然崩塌!有碍观瞻?有碍观瞻!有碍观瞻?有碍观瞻!我竟然会被按个有碍观瞻的罪名?我带着沙帽竟然还被说成了有碍观瞻?靠!不对!我和有碍观瞻哪里有一点一丁一毛的关系啊?
眼里,似乎下起了朦胧小雨,偶尔几个闪电,都是带着有碍观瞻四个字的轰隆巨响。我的身子摇摇欲坠,若风雨中摇曳的小花,脆弱了生命的美丽……
突然,旦见一人影蹿出,红依轮起拳头,飞起长腿,对着其中一人狠砸猛踢下去!我一惊,当即抱住绿意,感叹道:“瞧,你哥真像地痞!”
绿意也非常配合道:“也像恶霸。”
我忙点头:“对,对,对,真凶啊。”
眼前人影又一闪,若熏转了个圈,抱住我的腰,我两狼狈为奸的一笑,用彼此明白的眼神,得意的对视着。城门老贼,想拿老娘的银子,简直是做梦!
若熏像小兔子似的噌噌我的脸,邀功到:“吟吟晚上抱若熏睡,好不好?”
因为若熏的神偷能耐,我的银子加倍地回来了,我很开心,笑得一脸灿烂,满口答应:“好,好好好。”
心情好了,精神自然好,逮到红依打人的功夫,我兴奋得挑脚骂道:“你们竟然敢说老娘有碍观瞻?也不看看自己身上的那几两老肉,丑得已经影响味觉,却还要站在城门口当破碎的古物!你当城门是你家床头的呢?你当罚款规矩是你家自定的呢?别逮着一点芝麻,就做大饼!都已经老得掉渣了,还拎把刀守城门,是你拎刀啊,还是刀插你?”
我围着打架的三人,很高兴的做着场外声音援助,突然,马儿嘶吼,尘土飞扬,我瞥见策马狂奔的华美霓裳绝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看来是打算将我们这些挡道的人如践踏蝼蚁般踩死。
我慌乱间大喊:“快,快躲开!疯马来了!”
人形飞快闪动,我家四美色齐齐向我飞来,都打算以第一时间护我周全,将我带离危,却不想有些时候未必就是人多力量大,也许会出现人多力量太杂的窘状。哥哥和若熏由我的后方,分别以两个不同的方向拐抱着我的腰;红依绿意更是一人扯住我的一只手,全力挽救我与马蹄之下。
可惜……若大家能方向一至,这场英雄救美就更加生动精彩,也能达到其必然的良好效果!可惜……可惜……在四人,四个方向的拉扯中,眼见马蹄飞快而至,我一声凄惨的痛呼从口中狼吼而出,从这一刻,我就知道,我也有一鸣惊人的时候,当然,是我真正感觉到锥心之痛时!
马儿被我无限惨痛的高亢声音而震乱了,蹄子乱踏着停在了我的面前。
四位绝色美男正透过薄沙,以无比担心的目光注视着我,若熏焦急的问:“怎么了?”
我脸色苍白一头冷汗,呲牙咧嘴的抽动着嘴角,硬是挤出了三个清晰而又深刻的字:“脱臼了!”当四人往四方向拉我时,我清楚的听见自己腰骨嘎巴,双臂喀嚓的声音!
我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示意他们把我的胳膊接上。红依绿意双手一动,我又是一声狼嚎,可惜,胳膊没有成功接好,却疼得我又是一头冷汗。
红依绿意一脸心疼的愧色,慌忙道:“不行,不行,下不去手。”
若熏自告奋勇从绿意手中拖过了我几乎可以连轴转的胳膊,深深吸了一口气,手一转动,我疼的眼泪都要掉出来了,他却半途而废,扔了我的胳膊,抱着我的腰一顿晃:“下不去手,下不去手……”
我眼泪含在眼圈里,哀嚎道:“别耍我了,我以后都不欺负你们了,真的不欺负了!”最后我情真意切的喊了声:“哥……啊……”哥哥两个字还没有喊完,胳膊已经安装到位。
我胳膊恢复了自主功能后,第一件事就是同时打出了烈火复仇拳,踢出了横扫报仇脚,一左一右的红依绿意被我打飞,前面的若熏被踹到一边,无限委屈中……
而与此同时,我面前的大马蹄子一扬,马上鞭子一甩,对着我的脸狠抽过来,冷喝道:“滚开!”
风火雷电般,我的绝色护卫队马上重返战场,红依绿意齐动,将马儿撩倒在地,身后的哥哥信手一挥,拉住那想毁我容的鞭子,顺带着扯下了马上的那个人。若熏身行一晃,从那女子身边滑过,护到了我身边。大家动作一气呵成,帅得一塌糊涂。
我神一定,张口就吼:“你TMD有驾照吗?你当街道是你家小爷呢?任你驰骋?”
同样戴着沙帽的女子仍旧和哥哥拉扯着马鞭,看样子都比较喜欢拔河这项有利于与身心的运动。她听闻我话,身体一僵的同时,猛使了一股力道拉扯着自己的马鞭,却不想此时哥哥突然松手,使她一个趔趄,人向后倒去,却被突然出现的两位带着面纱的男子抚住。
女子愤恨的起身,回过头来,玉手抬起,只听啪啪两声脆响,骂道:“贱人!才来!”转身指着我:“去把那些狗奴才给我拿下!”
被打的二人乖顺的将头一低,回了声:“是”。人即如鬼魅般瞬间移至我们身旁,与红依绿意打了起来。
哥哥揽着我的腰,我得意洋洋,眼神一眇挑着那女子,旦见她一身薄而亮的沙,将紫色衣裙上的仙鹤映衬得栩栩如生,仿佛会飞舞九宵。腰带的复古玄纹上,镶嵌着各色名贵的宝石,一看就知道是价值不匪的真货。一双白色锦靴上绣着淡紫色的羽毛,鞋帮处,还点缀了两串华丽的珍珠。
正式打量她的第一眼,就让我产生了一个深刻的而执着的愿望,于是,我的小眼神飘向了若熏宝贝,而若熏宝贝也非常配合的对我眨了一下若天使般纯洁明媚无辜的大眼,我顿时觉得,原来幸福这么简单!哇哈哈……
就在我与若熏眼神传情的时刻,那女子的皮鞭又是一甩,直接向我喉咙锁来,招数不留一点含糊,就是想要我命!怪怪,我不就是挡了你的路吗?你干嘛一副我罪大滔天的样子?一副不把我弄死,你就郁闷一生的样子?好凶残的女子啊!
哥哥将我抱开,她的鞭子并没有碰到我,若熏向前一越,与她动起了武。她长鞭子挥得若毒蛇般狠毒,使若熏不易近身,但她也想不到,若熏的身行会如此灵敏,竟让她在挥鞭间吃了不少暗亏,而至于这个亏是什么,嘿嘿……聪明人自然知道。就在两人打得身行快速交错时,只见银色一闪,我还没有来得急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只觉得哥哥扇子在我眼前一挑,将银光拨开,冷声道:“真卑鄙,居然用暗器!”
我大怒,我心惊,要不是哥哥眼快,手更快,我这双招子今天就废到这里了:“你丫地,年纪不大,到是心狠手辣!我一没有抢你小爷大爷外加你老爸;二没有强奸你哥哥弟弟外外加你表亲;三没有把你孩子扔荒野里,滋养野兽。我只是挡了你的道,你竟然下此毒手,你还真不是普通的欠扁该剁!今天,就让我代表你老妈,管管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那女子的双眼,仿佛透过那薄沙将我凌迟了两遍,她阴森的声音里含着怒气:“你个贱奴,今天,就让你求死不能,求活不成!”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我浑身打了个激灵,这丫头真狠啊!场面上的话,狠毒的话,谁不会说?可能说得如此深入骨髓,仿佛成为誓言的种种,她也算是一强人了。
我冷哼一声,气定悠闲的依靠在哥哥身上,刚想细声细语的气气她,一队人马从城门方向,迅速袭向我们,我大感不好,居然放了那两个城门勘察侦缉环卫队小脚老太婆,她们一定是去搬了救兵!
我大吼一声:“宝贝们,疯狗来了,我们撤!不要做无谓的牺牲,留得棍子在,总有疯狗打!跑啊……”一翻慷慨激昂的陈词后,我带头开始了千米长跑!
要说跑,那绝对不是我吹牛,就我这速度,只要看准方向,那是瞬间的事儿。因为我将方向看得特准,所以,在我逃跑的路上,只听那狠毒女子一声惨叫,我将手中抓扯下来的两块华丽的布扔了回去,猖狂的笑道:“抓奶龙爪手!”转身继续跑。
跑啊,跑啊,哥哥一直在我旁边跟着,还笑问我:“怎么不是你的独家武学‘抓鸟儿凤爪手’?”
我得意的一笑:“哥哥,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呢?你当她有那东西让我抓吗?”
“也是,哈哈哈……”哥哥开心的笑着。
跑着,跑着,红依绿意紧随我身,后面灰尘四起,追兵渐渐朦胧。
跑呀,跑呀,我将手伸向若熏,他脸色绯红的边跑边东摸一把,将一串闪闪亮亮的东西放到我手上,我满足的一笑,看了又看,收入怀里;他又西掏一下,将一块绝对值银子的剔透美玉放到我手心,我摸了又摸,满眼是笑的收入怀中;他左手伸右袖,递给我一块腰牌;右手掏左袖,送给我两串珍珠;双手进里怀一扫,捧出了一把翡翠猫眼各种宝石,看来,那女子的腰带变成光杆司令了,嘿嘿……
若熏对我眨着黑白分明的麋鹿大眼,水嫩的唇因为急跑而微张上扬,讨喜的望着我,就像善良的小动物,等着主人的嘉奖。
而我以豪不吝啬的一掌拍之,扬了扬手中零碎的各色宝石,吼道:“你个笨蛋,你直接解她腰带多好!用得着一颗颗往下拿吗?”
若熏长长的睫毛一扇,转眼委屈的看着我,我将绷着的脸一扯,笑了出来,一个高蹿到他后背上,让他背着跑:“傻瓜,万一她的鞭子打到你怎么办?”
他背着我的身子在奔跑中微微减速,没有说话,接着,继续狂奔……
当我们横七竖八相互交错地躺在‘吟安客栈’宽大的床上时,除了彼此起起伏伏的呼吸声,什么都听不见。
良久……
“哈哈哈哈……”
“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这一刻,五个人,都以哈字为音,唱起了高低不等的欢快乐调。
第二卷 春色撩人 46. 冤家
经过昨夜的秘谋,我们初步的作战计划已经达成。让若熏回府,在我们设计他假死的同时,趁古虹不防,查其书房,调其宗卷,查‘曲府’血案。说起来,很简单,可其中的变故又是怎可遇知的?
就像哥哥邪笑着问我,是不是还有更有效的办法?聪明如他,狡诈如他,又怎能不觉察出我不明显的顾及呢?其实,想要从古虹手中查出‘曲府’血案的真正的原因,找到凶手,光查卷宗又可能查到什么线索?若不是她在被逼无耐下亲口说出事实,我们做的一切,不过是徒劳而以。而对于逼迫威胁古虹,还有什么比若熏宝贝这一即将成为妃子的人,更适合当筹码?
但我不能,我不能用若熏威胁古虹,这样,对若熏是何等的不公平。
算了,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既然我无法步步为营,就这样散打慢捞吧。
看着若熏宝贝静静凝视着古府的方向,不觉的替他心疼着,拉起了他的手,传给他我的热度。若熏,任谁想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萧萧场景,都绝对不是件另人愉悦的事情,又何况是自己的亲生父母。你的消失与自由,必然是要付出悲痛的代价,但至少能让女皇放过你家,不会因丢失妃子而归罪。而你今天所为我放弃的权利,荣华,富贵,亲情,我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回报。只知道,我会用最简单的方式,爱你。
是的,我一直渴望简单的爱,没有那么多的事俗,没有那么多虐心虐情的东西,没有猜忌,没有误会……也许,这样的爱不生动,却是我一直想拥有的宝贵。而我,也一直努力如此,简单的快乐,简单的笑,简单的爱着,我们永远同在。
与若熏手拉着手,一直送了很长的路,从早晨,送到中午,已经是第五圈站在准备分手的地点。
若熏的手心微微带汗,紧紧拉着我:“三天后,一定要见!”
我点头,无语。就这样,我们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彼此。
我这个人,有时候比较死心眼,就这么没头没脑的开始往回绕,想按着原先的五圈绕回去。可等我绕到第一个半圈的时候,就被酒楼里传来的阵阵菜香,打乱了原有的徘徊。
吸气,吸气,真香!
咕噜一声肚子叫,我听了又听,总觉得不是自己的,于是,回过头去看看红依绿意,帽沙下二人的脸很朦胧,看不出来谁红与不红。
蹲下,揽住红依的腰,将耳朵贴在上面,听啊听啊,红依轻推我一下:“做什么?”
我做个禁声的动作:“嘘……我听听。”
红依语言变得有些结巴:“那个……老……老子没有……”
我抬头:“真没有?”
红依犹豫道:“没有。”
我又问:“确定?”
红依突然暴吼:“就是没有!”
我嘟囔道:“吼什么?没有就没有,来,绿意乖,我听听你的。”拉过绿意,将耳朵贴在他的小肚子上,听啊听啊,也没有听到什么动静,难道说,都不饿?
绿意唤:“绝色……”
我抬头:“嗯?”
绿意似乎很失望的说:“绿意也没有……”随即声音坚定:“绿意会怀上绝色孩子的,绝色,你晚上让绿意服侍好不好?”
我:“啊?我……我只是听听是谁肚子咕噜一声叫,没……没想那些……”这真是个极端的误会!
红依红着脸吼道:“听肚子叫,有你这样的吗?”
我缩缩脖子:“那听肚子叫,还能怎样?”
红依再吼:“你好好的听什么肚子叫?”
我瞪他一眼:“不就是想听听你们饿了没有?”
红依回到:“你不会问吗?”
我吼:“问什么问?我就是想听!听听有没有咕噜声!”
红依发飙:“竟做无聊事!”
我凶:“什么是无聊,什么是有聊?把你托床上去,弄大肚子就算有为女人了?好啊,你来,我们现在做!怀不上,是你自己肚子不争气!”哈哈,这话,我终于可以如数赠送给男性同胞,一个字:爽!
红依狂飙:“我不争气?是你……哼!”
我笑:“我怎么了?谁让你不勾引我!你没事的时候,露露大腿,扇扇香肩,抛个媚眼多好。”就是想惩罚他马车上不让我看小鸟儿,所以,我连日来和谁亲热,就是不亲他,弄得他早就火大的很。
从我们开始吵,到现在,周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聚集了很多的听客,而此刻更是大有很多人同意我的观点,相互插插着:
“是啊,男人就应该温柔似水。”
“在外端庄大方,在内风骚酥骨。”
我将面纱一挑,对着红依仰仰眉,看到没?群众的眼光是雪亮地!红依的眼已经彻底燃烧,此刻正与我背对着各位大众评委,斜眼较量着。
“对,最好在床上淫叫连连……”
“哈哈哈哈……”哄然大笑。
我皱了皱眉,这些人有够无聊的。
后面又有人开始插插道:“像这种不懂温柔,只会和夫人吼的男子,早就应该休了!”
“男子的功能是传宗接代,自己肚子不争气,还怨起夫人,真是大不敬!”
“对!像这种男子,最好送去倌里,卖屁股,哈哈……哈哈……”
我噌的转过身,惊得一干七嘴八舌的女人有些慌乱,我眯着眼笑容可居完全无害:“就是,我也觉得应该送到倌里买屁股!”
“呵呵……夫人也是高见啊!”那个提议卖屁股的声音复合的响起。那笑得一脸淫乱的寒酸像,就象没钱吃饭却硬要嫖妓的人,真不是普通的欠打!
我笑道:“是啊,应该送去,不过……不是他,是……你!”一拳挥之,飞脚踹之。
她没有想到我会动手,一边哀嚎一边叫到:“你!你!你个不识好逮的混东西!大家在帮你说话,你还……啊……还打人!嘿呦……好疼……啊……”
“你老娘我,打得不是人!”我揪着那个女人又是一阵炮火轰炸,什么挠的,拉的,掐的,扯的,捻的,搓的,就连分筋挫骨手都用上了,一时间酒楼门口,成了人的屠宰场。
我一边揍一边对她进行了深刻的教育:“你当你不是你爹肚子里钻出来的呢?你当你不是喝你爹奶长大的呢?你当你爹也是卖屁股把你养大的呢?你知不知道男人生孩子,是要挨一刀的?那叫剖腹产!剖腹后,用针穿肉缝!不能吃饭,不能喝水,要下床走,直到放出第一个屁!我打你个没有生产常识,打你个不知道尊重男性!打你个乱干预家政!你,给我家火山暴龙,道歉!说,说你刚才的话,是放屁!说!”一记狠拍,拍掉了她那一颗不坚固的牙齿。
她不服气的回嘴:“你……你……你不也骂他肚子不争气吗?干吗……”
我怒,一把将那人拉了过来:“靠!我骂是我骂的,我打是我打的,关你毛事儿?你丫的嘴就那么臭,用你来评点参与?哼!我家就是我家的,你家小爷能给我睡吗?”
她眯着一只被我打得睁不开的眼睛,想了想:“要是……要是你把小爷跟我换着睡,你就睡去吧。”
我一口气堵在胸口,险些人没过去!可这家伙的答案也太牛了,弄得我跟傻冒似的,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只能抡起正义的拳头,将武斗进行到底!
却不想在我的老拳下,那女人竟然狼嚎一声,表示了对我拳头的妥协,她乞饶道:“睡吧,睡吧,我家小爷都给你睡,别打了!”
咣!我脑袋仿佛被两个大锅盖给狠扣一下,顿时觉得云里雾里蒸里煮里的落扑腾了一阵子,颤抖的伸出手,指着她的鼻子,好半天都没回上一句话。
而此时,旁边人开始对我指指点点,说我什么没有妇威,丢了女人的脸,说什么我就一盗貌昂然的虚伪女子,无非就想睡别人家的小爷!
这……这……这……天理何在啊?
我指着自己的鼻子:“你们说我没有夫威,说我丢了女人的脸,我还告诉你们,我就爱我家暴龙这一口,你们一各个娶得温柔若水,低眉顺眼,就都跟一个爹生得似的,娶一个和娶一百个,都没有一丁点的分别!只不过浪费了自家的粮食,糟蹋了自己的身体,践踏了自己的品位,埋没了男子的风情!还说我想睡别人家的小爷?哪个混帐王八蛋说的话啊?就我这模样,需要用拳头威胁人家,睡小爷吗?那往我床上爬的男子,跟蚂蚁一样,那是成群结队地!告诉你们,姑奶奶我既长了眼睛,也有魄儿!不像你们,什么货色都上,不吹蜡烛,就当自己是瞎子!逮个男人就当宝!”转身,拦住红依绿意的腰,头也不回的打算进酒楼。
却不想身后传来一个不得不让我贮足的声音,那个人说:“没见过丘岳的人,还真把土山坡当做了高峰!”
嘿!这话说的,不就是指我夸夸其谈吗?不就是影射我没见过美男吗?不就是埋汰我把自家的男子看得太高了吗?而这本应该若黄鹂的声音,怎么听起来跟老鹰似的?却还有着那么一丁点的……熟悉?
我笑着缓缓回过头:“我家里的美男要是土山坡,你家里的一定是超级大盆地!”
第二卷 春色撩人 47. 招惹了麻烦
当看清楚女子的那张脸时,我突然屏住了呼吸,心在停了三秒后,狂跳了数下,美,真美!此女子艳若带刺红玫瑰,行若玲珑皎月,十五岁的样子,一双莹莹美目下,泛着不属于她年纪的孤僻,清冷。一身紫色锦绣穿在她身上,显得贵气不凡。我打量着她,而她也用那双美眸细致的观察着我,没有人开口说话,气氛却非常微妙的紧张。
良久,她勾唇一笑,若绝美的花海在瞬间绽放,挑衅的看着我说:“很多话不是光说说就能成为事实,到底是山坡,还是盆地,都需要眼见为实。”
被我打成猪头的女子见有人帮衬她,立刻从地上爬起,挺了挺腰板,眯着一只青眼说:“可不,可不,到底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到底值不值得为其拼命啊?男人毕竟是不值得惯着地!”
我眼光一扫:“是骡子是马?你TMD是骡子还是马生的?嘴给我干净点,注意点用词,别说我把你另一颗门牙捭下来抠鞋底!”
那女人立刻猫下了腰,用眼神瞄着紫衣女子,等她出头。
紫衣女子斜了眼那鼻青脸肿的女子轻视道:“没有二两肉的贱奴,也敢撑抬面!”
紫衣?贱奴?我想我知道她是谁了。
除了昨天碰见那位无证驾马的疯婆娘还能有谁把‘贱奴’二字,说得深入骨髓?可她这话,我怎么听,怎么觉得她像在说我呢?我也学着她的样子,瞥了眼那被打的女子笑到:“想看我家美色也不怕灼伤了你的那对狗眼!”含沙射影是我特长。
紫衣女子呵呵一笑,仿佛非常开心的对我说:“好啊,那我们就来看看你家美色到底有几分颜色?若真能灼伤人眼,我就把她的这对狗眼挖了送你,如何?”她指了指旁边眯着青眼的女子。
那女子一惊,一只眼睛圆瞪,另一只眼睁了睁,却没有睁开,颤抖的伸出手,指着那锦服紫衣美女吼道:“你们赌你们的,关我什么事?谁想要姑奶奶我的眼,我呸!找死!”
那紫衣女子嘴角一勾,那样绝美的脸上笑出冷血的样子还别说有多震人,她手指一挑,她身后的一名女子立刻闪身而出,只见手起,银光现,正对着那女子的眼睛,我心一惊,忙喊:“住手!”
银光停在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女子眼前,看清后,才能辨认出是一把雪亮而锋锐的匕首。
我心惊,她怎么就如此的狠毒?但面子上却笑道:“跟个穷酸得穿不起裤子的人叫劲有什么意思?你也不怕埋汰了你的那把好刀。”
她有意无意地卷起了自己的一缕头发:“那……如何和你叫劲,是不是就能有点意思?”
我眨眨眼睛,就像若熏一样的无辜:“你很无聊吗?非要找个人叫劲?那我建议你去找条绳子,一头捆绑在野牛身上,一头系在你身上,你们慢慢拉,应该够你玩一会儿地。而我,现在要回家抱美男,生宝宝,繁育出优秀的‘凤国’下一代,就不陪你叫劲了。”揽住红依绿意的腰,从容不迫的在她身边渡过。
当我和她都目不斜视的只看前方,越过彼此的时候,她慢声细语的说:“秋叶,我没有说过住手。”
我心一抖,只听一声无限凄惨的哀嚎,刺得我呼吸一紧,眉头一皱,手豁然收紧,身体停了停,颤了颤,咬了咬牙,继续走……
却听那紫衣女子轻笑道:“还有另一只狗眼……”
我抬起的腿,却怎么都迈不出,咬了咬唇,豁然转身:“住手!”尽管那被打的女子非常讨人厌,但也不能因为我和紫衣无理由的叫劲而失去看世界的权利!她……太残忍!
我……不想惹,却已经招惹……
四周观看热闹的人群就像处于冰窖里的死物,无声无息,除了那女子不停的瑟缩哀嚎,除了那手指间不断流出的血液,除了滴落到地上的殷红快速消息入土里,一切都很无声……世界无声……人无声……
我渡了回去,打量着眼前的一切,站到那紫衣女子前面,勾起一抹邪笑,挑起她的一缕长发,放到鼻下闻了闻,凑到她唇边吐着气说:“你身上……还真有股骚味。”
“你!”她眼睛届时圆瞪,伸起手,就要打我的脸。却被我一把抓住,另一只手狠扯了一下她的秀发,她吃疼得紧眉。与此同时,她的属下也与红依绿意动起了手。
我头也不回的一声高吼:“别TMD打了,没看见我们正在谈判么?”
唰……各自归了位。红依绿意站到我一边。
我笑问:“说说,你想怎么玩?”
她眼神一冷:“怎么玩?我们来比试比试。”
我笑:“你输了,对那女子说‘对不起’,负责将她的伤养好,送她一套房子,千两银子做为赔偿!甜甜美美亲亲切切叫我三声妈,如何?”
她脸色一阴:“好,你若输了,就把你的二位小爷送给我抱!你的命,是我的!”
我一阵狂笑,笑得自己眼泪都要流出来了,红依绿意送给她抱?我的命是她的?哈哈……我TMD都想哭了!
此刻,一股让人分外安心的檀香味飘进了我的呼吸系统,安抚了我紧张的神经,那充满诱惑力的声音邪笑着响起:“一套房子,千两银子,也未必够资格看我家弟弟的小爷一眼;况且,任谁也不觉得你的三声妈,就值上我弟弟的一条性命。这个帐,小姐你也算得太过了。”
我抽着鼻子,一回身,感动地钻进了哥哥的怀抱,颤抖着小肩膀嘟囔道:“才来!我的肚子都饿了,没有人请客……”
头带沙帽的哥哥宠腻地刮了刮我的鼻子:“饿了才想起哥。”
我暧昧地摸了摸他的手:“渴了……也想哥。”哥哥的手有些发烫,看来脸也一定红了,嘿嘿,这就是我可爱的哥!
那紫衣女子重新打量着我,挑眉:“男人?”
我狼笑一声:“我这两个大灯笼似的胸脯,竟被你看成了男人?第一局,你就输了!”
她皱眉:“输了?我们还没有商讨好赌注,怎么就开始了比试?”
我笑道:“没商量好,可以再商量,但你上阵打仗,还会先跟对手说,我们开始比试了,你注意了,我的刀要挥了吗?切!”
她刚要发狠,众人一哄,她独自压下了那口气,眼神一凛:“第二局,我们就来看看你的小爷是不是绝色!”
哥哥说:“绝色之美,在于对比,你也出二人一起进行比较,方为公平。”
我笑:“哈哈……就是吗,我们也看看你对绝色美男要求的标准。”
她将手紧紧一攥:“好!就来看看你的小爷是什么货色!柳之,佛儿”她身后又闪出两名头带沙帽衣衫飘渺的优雅身姿,我真怀疑她是不是把人都装进了后背的神秘背包,就像机器猫小叮当的百宝兜,随时都能拿出一两件宝贝。
我喊道:“红……红,绿绿!”红依绿意身子齐抖了一下,人群也跟着晃了一晃。对不起了宝贝们,我一时间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名字,我们的真实姓名还是低调处理吧,别还没打听到曲府的血案,自己先被敌军灭火了。
感受到红衣绿意的火辣目光,我低头,再低头……尽管再低,但也得抬起来讲讲条件,我可不想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清清嗓子,说道:“至于赌注吗?我们就以同样的筹码,以示公平好了。你赢了,我就负责将那女子的伤养好,送她一套房子,千两银子做为赔偿!甜甜美美亲亲切切叫你三声妈,如何?”
她鄙视道:“一套房子,千两银子?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我皱眉:“那你想怎样?”
她突然一笑:“我要抱你的红红绿绿两位小爷!”
我这个心梗啊,她这也太缺德了吧?
她继续道:“如果我输了,一套房子,五千两银子赏那瞎了狗眼的贱奴,柳之,佛儿送你抱,如何?至于那三声妈,我们且比下,我等着听你甜甜美美亲亲切切的叫妈声!”
我愤怒的小火苗,蹿啊,蹿啊,吼道:“你不觉得你太没有人权了吗?你说送人就送人,你当你家柳之,佛儿是宠物呢?”
她怒道:“你到底比不比?”
红依绿意齐声道:“比!”一字定音。
我感动的回过头去,抓住二位的嫩手,言辞恳切道:“谢谢你们,谢谢你们相信自己的美貌,绝色天姿,要知道,自信的男子是最美地!”又颤抖的转过身,看着紫衣女,真切的说:“商量个事儿,你给出的五千两银子,能不能仍旧给瞎眼的一千,剩下的给我吧,就当是赞助费了。”
紫衣女子脖子前倾,眼睛大睁,眨动一下,嘴角抽筋,看着我开始运气。
突然,一只带血的手,颤抖的拉上我嫩白的手指,一张血流满面的脸,挂着垂下的一只干瘪眼珠,用另一只完好的眼睛,以死一般愤怒的目光瞪着我,歇斯底里的吼道:“你……你好不是人啊!竟然连我的瞎眼费也抢?!!!啊……没有天理啊!”
我脑袋嗡的一声,全身激烈的打着颤,对那女子做着深刻的检讨:“我错了,我错了,真的错了,我不应该抢你的瞎眼钱,你……你快把那冒完浆,干瘪乱晃荡的眼珠皮收好,别等会儿让狼狗咬了去!放心,银子是你地,放心……”
那女子得到我的保证,才又一声哀嚎,倒在地上,继续痛苦的呻吟。
哥哥拿出手帕擦了擦我被她抓红的小手,我又在哥哥身上噌了噌冒了汗珠的额头,感慨无限啊……
紫衣女子嘴角勾起,就像在嘲弄我的无知,告诉我贱奴就是贱奴,就是没有人格,生如草芥。续而冷声音道:“比试吧。”
我做了个飞鸿哥的帅气造型,说了声:“请!”
第二卷 春色撩人 48. 豪赌出阁
紫衣女子将手抬起,食指向前一点,动作优雅干练,完全的主人派头。柳之,佛儿向前移步,衣衫飘渺,秀指轻抚,取下沙帽的瞬间,众人的吸气声此起彼伏,赞叹声络绎不绝。
两人我分不清谁是柳之,谁是佛儿,旦见沙帽下的容颜皆是芙蓉玉面,顾盼生辉,气质不凡。其中一淡色蓝袍男子,身披薄绒雪白披风,恰似柔风不胜的娇羞,典型的弱美男子,怕是所有大女人主义都想要保护的小男人形象。另一人则是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但那不可一世配在他无暇的面脸,还真有着说不出的和谐。是的,他有自傲的资本,那样的容颜,那样的骄傲,不是一般人驾御得了的。雪白披风下的一拢水缎衣袍,将那动人的身姿勾画得形若羽仙,让人不敢轻易窥视。
我真的想说……真的想说,就让我说吧,让我说行吗?真的要说……很美!
我收起了打架的招牌酷造型,渡到一拢红绿分明的二人面前,低头,钻入薄沙里,进距离的直视着红依的眼,动情的吻了吻,咬了咬他的唇,满意地看见他面上的潮红,轻声道:“这么丑?怎么赢?”
在他发怒前,身行一转,钻入绿意沙帽下,亦是一翻唇舌爱抚,低声道:“晚上回去制造小绿意。”
当我从绿意的帽沙下钻出,站在二人中间,打了个响指时,两人玉手一抚,沙帽落下,墨丝飞舞,若千万条情丝顺风飘扬,浸入感官世界,传递着被爱滋养的美丽……
本俗气无比的大红大绿,穿在红依绿意身上,却仿佛在极端中渲染着别致个性与独特的美丽妖娆。那略有几分相似的小脸,却各有着迥异的不同风情,在同中,存异;在异中,共同。红依因为被我惹怒,双眼豁豁明亮,红衣与他一同燃烧着,若惊鸿的一瞥,让人过目不忘。绿意的芳姿妖妍,若绿叶中微露的白荷,靡丽动人,因我的许诺,而略染兴奋羞怯之色,惊艳了人的感官。
比赛中的四人也正相互对视着,评价估计欣赏挑剔着对方的种种外在容貌与内在气质。眼神在较量,风情在较量,底蕴在较量,我双手一摸红依绿意屁股,两人皆面色绯红,载着羞涩,略带埋怨的瞄了我一眼,但那眼中包含着的浓浓爱恋,却若上好的佳酿,沉醉了所有人的感官。
没有人窃窃私语,没有人指指点点,大家的魂都被吞没了般,傻傻的看着我的红依绿意,啪嗒一声,口水落地。
我得意的晃动着肩膀,对紫衣女笑道:“这一局,我又胜了。你知道胜负之间的区别吧?区别就是我看见你的小爷,只是感叹很美。而你,看见我的宝贝,却瞳孔放大,只想占有!这就说明,我的宝贝比你的小爷美,这点你不能否认吧?还有,你知道自己输在哪了吗?你输并不是因为小爷不美不绝色,而是输在他们的神采上。你知道一个男人什么时候才是最美的吗?他们有自尊,有思想,有自信,自己知道被爱,更知道自己爱得是谁!男人,永远不是玩物,他们的力量比女子大,他们有颗包容的心,他们可以和别人共服一妇,没有男人,就没有新的社会;没有男人,女人自己全白费,也就蹦不出今天的你与我作对!小丫头,你要学会爱人,更要珍惜被爱。看看你家的这二位,一个跟病秧子,一个跟大仙鹤似的,好好疼着吧。对了,银子的事,我就不催促你了,你这样大个人了,应该不会赖帐。至于那三声妈,我可急切的盼着呢。”
众人仍旧贪恋地盯着我的宝贝们,眼珠子乱转,不知道使劲瞄哪一个更好些,真怕他们把那对儿珠子逛下来。而那病秧子和大仙鹤不知道是以为我的话,还是见识到红依绿意的光彩,而脸色煞白,但,马上,我就知道其中真正的原因了。
女紫衣女子气得不清,提腿走了四步,站到我面前,脸色铁轻的怒视着我,突然回过头去,手起巴掌落,只听啪啪啪啪四声响亮的大手饼,狠狠地糊在了柳之拂儿的脸上,顿时浮肿了清晰的五掌印。
那被打的病秧子,身型不稳,轻摇间低下了头,颤抖着,让人看了心生怜悯。
那高傲的大仙鹤被打却将腰板挺得特直,就如同受到表彰一样,面不改色,只是看向我的目光,多了些憎恨。靠!关我什么事?
那紫衣女子抬起连环脚,又狠踹了数脚,愤恨道:“没用的贱种!”
我桶桶红依,用屁股撞撞绿意,小声说:“看见没?没有对比哪有高低?我对你们多好啊?记得,把着一幕原本的学给若熏宝贝听,让他也知道我的善良!”
两人扑哧一笑,没有说话。
我续而不耐烦的对紫衣女嚷嚷道:“你到底打够了没有?我还等着认女儿呢?快点叫,叫完了我好去吃饭,好饿啊!”
众人开始倒戈:“就是,就是……输了可不能不认帐……”
紫衣女突然回过头来,目光一扫,众人禁声,她将手指攥得青白,深吸了一口气,突然笑着,甜甜的张开了口,叫到:“妈……妈……妈……”
我一阵错愕后,笑道:“好,乖!那妈就不陪你玩了,妈要回家为你制造小弟弟去了。”抬腿就走,不想做一分的停留,这个丫头不简单,竟然能屈能伸,怕不好对付。而且,我尤其不喜欢她看红依绿意的眼神,那种炽热的目光,仿佛有着得与失之间的毁坏欲望。
她突然伸手将我拦下,呵呵一笑:“三声妈喊完了,唤声姐姐也不过分,小妹洪仙儿,想与姐姐交个朋友,不知姐姐芳名?”
众人惊讶的哄哄道:
“洪仙儿?”
“呀!是新任的四大护国长老之一!”
“啊?好美艳,好……”应该是好凶狠吧?却好不出来了,因为瞎眼这一鲜血般的事实,仍旧凄惨的呻吟着,谁敢说实话啊?
知道她的身份,我一点也不吃惊,在若熏宝贝送我洪仙儿的玉佩时,就告诉过我,此女可谓是辛狠之人,虽然有着绝佳的容貌,却下手狠毒,对她看上的男子,没有一个得不到手。因为无论是她刚继承其母的身份地位,还是她行事深得女皇心的凶狠作风,都已然让她有了任意而行的资本。她把人命当草芥的本领,今天,我也深有感触,对于她,我是宁愿远离的。
虽然,我也想交位女性朋友,可以没事谈谈家里美男,谈谈不足外人道的房事,谈谈未来的孩子计划,确实,我就这一平凡的俗人,只想过简单的生活。但,她,绝对不是合适的人选。
我笑了笑:“英雄莫问出处,有缘自会相聚,姓名这种东西,不重要。深水的鱼和飞天的鸟儿,本就有着不同的生活,怕是无法同行了,你继续找美男,我回大海里找我的臭鱼烂虾,别了。”点点头,绕过她,继续走。
谁知道她身形一闪,又赌在了我前面,笑颜如画似花,让我这一向不喜女色的人,也不仅有些恍惚,这样的女子,真是要命啊!她略显天真的拉住我的衣袖,摇晃道:“姐姐真是妙人,刚才是小妹我怠慢了,一心和姐姐稚气,别怪妹子我不懂事啊,谁让我被家里惯坏了,整日胡作非为,今日见姐姐,才知道一山更比一山高,姐姐高就高在对事情独特的看法上,让妹妹自叹不如。姐姐,今天妹妹做东,请姐姐喝酒如何?别扫了妹的面子,这‘帝京’虽大,却也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地方。”一句话说得恰到好处,在给足面子的同时,又为自己找了台阶。而话里话外,看似简单的‘低头不见,抬头见’,更是一记软钉子,让你不得不吞下去,却难受得要命。这种藏在腹内的威胁,真够厉害地!
我哈哈一笑,开心地拍了拍她的手:“妹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姐姐就算在薄凉,也不好抚了妹妹的好意,能相见,既是缘分,就这间酒楼吧,也算是我们真正认识的起点。”明白人面前,不说糊涂话,她也一定认出我是昨天挡她道的人,不然,今天不会如此难缠。
“好啊,就听姐姐的,请……”洪仙儿笑颜若花,风采照人,真让我相信,她,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天真少女。
可是,谁又能想像得到,就是这么个变脸跟变天似的少女,竟带给了我难以磨灭的痛楚。即使是报复,都显得如此无从下手。
也许,生命的轨迹,从这一刻开始,才真正拉开生活惯有的刁难方式。只是不知道,什么样的经历,会让人成长;什么样的过程,会让人消沉;而最终的目标,又要靠怎样的韧性才能走下去……
……
席间,我带领着我的三宝贝入坐,她却独自一人慵雅而坐,举手抬足间,都溢满不可忽视的贵气。而佛儿柳之都静静的站在她身后,几眼看去,都是一副绝美的风景,只可惜,这风景却只是装裱后的图片,没有生命的迹象。
我笑道:“仙儿妹妹,让你家的小爷也坐吧。”
仙儿笑着应道:“姐姐说笑了,他们现在已经不是我家的小爷,要坐,要站,要死,要活,都是姐姐家的事儿,妹妹可干涉不了。”
她身后的的病秧子,神色哀怨缓缓底下了头,嘴唇微动,手指紧握,却没有说什么。真看得出洪仙儿的家教是如何的严厉。
那大仙鹤依旧把背挺得水直,微微仰着下巴,看我的眼神中,有着明显的鄙视,我就始终不明白,我是哪点招惹了他!
可有一点,我看得很明白,他们对洪仙儿都是有情的,不然不会脸色苍白,身未晃,心已散。
我一副没出息样:“仙儿妹妹可别陷害我了,佛儿,柳之,这二位美男子,还是留给你自己享用吧,我若是收回家去,那我的宝贝们非得和起伙来治我,独守空床的滋味,我可受不了!”
仙儿道:“姐姐,你就是处处太知道疼人,才没得妇威。不过,姐姐也是好运,收得红红绿绿二位世间难得的绝色之姿,想然,若任何人得之,都会疼爱有佳。”她眼神,若有若无的一飘,看向红依绿意。接着道:“像佛儿,柳之,这蒲松之姿,自然看不上眼。不过,既然赌输了,姐姐也不好毁我信誉,就收了去吧,就算看不上眼,宠不了他们,也当个奴婢用着,也算添个人手,暖床之物。”
我哈哈哈哈一阵淫笑,眼睛在那二人脸上扫视,口水蕴在嘴里,就差掉出来的样子,惹得那病秧子不安的看了我眼,大仙鹤更加鄙视我,我全然不介意的继续笑道:“仙儿啊,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只可惜,我家条件不好,养不起过多的闲人,而姐姐我,也受不起男子间争风吃醋的闲气,嘿嘿……没有办法,我就这么一散人。八成我上辈子是尼姑托生,这辈子逮到个美男子就不放了,更何况是两个!若妹妹不嫌弃,佛儿,柳之,就当是姐姐我送妹妹你的见面礼,望你好好照顾,早点产下娃宝,也算是对得起我的一片心思了。”我桌子下的手,被红依不自觉的紧握着,听完我的话,才渐渐松开,很可爱的举动,不是吗?
仙儿了然的一笑,并没再多说什么,提了一杯酒,与我,红依,绿意,一同饮下,瞥了眼头带纱帽的哥哥,耍娇道:“姐姐,这位男子,亦是姐姐收的绝色吧?姐姐好小气,竟然藏着不让看!”
我的心突然一紧,竟然因为洪仙儿耍娇的样子而有丝动容,那种暖暖的,甜甜的,略微骄傲的心情油然而生,就像见到自己的妹妹般,我暗嘲的一笑,在亲情方面,我真是孤独得太久了,原来,还是有渴望的。
我笑了笑,神情不在那么虚假,但话里的水份依旧很满:“不是藏着不让看,哥哥这几天面色不好,内分泌失调,脸上长了疙瘩,怕影响我心情,所以才挡着的。”对不起了,哥哥,安全第一啊,她看红依绿意都是一副狼样,看你这又有财,又有貌的桃花妖,不直接抢,才怪!
“内分泌?”洪仙儿疑问。
“内分泌是人体生理机能的调控者,它通过分泌激素在人体内发挥作用。”
“嗯?姐姐懂医?”仙儿将眼睛睁大,其他人也同是一副迷糊的样子。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便说说,随便说说,扯远了。”
众人无声。
寒暄间,我肚子确实饿了,也就没客气,练起了凌波筷子功,还不时的给红依绿意夹着菜,既来之,则安之,吃饱很重要。
洪仙儿仿佛真的变了个模样,不时与我说笑着,真如一位十五岁的如花浪漫少女,看得她身后的两人如痴如醉,看得我身边的两人也有些失神。
我右边是哥哥,左边是红依,红依的左边是绿意,所以,在够不到绿意的前提先,我狠掐了一把红依的大腿根,惹得他一声痛吟,却听起来消魂噬骨,别是一番风味。他红着脸,不安的瞥了我一眼,我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喝着酒,吃着菜。可心里却被堵上了一块,透不过气,挺郁闷的!搞什么?不就是比我漂亮吗?比我有钱吗?比我地位高吗?哼!
我心里不爽,面子上,却没有显示出来,对于红依的一声痛吟,没有人去问怎么回事,都喝着酒,继续谈笑了着。
哥哥一直只喝着佳酿,没吃一口菜,我看着心疼,就用手抓起个肉丸子,穿过柔沙,送到哥哥口中,见他吃了。我顿时找到了吃饭的乐趣,一块一块换样的喂着,平时都是哥哥照顾我,今天我来照顾他,感觉挺爽。
洪仙儿嬉笑道:“姐姐啊,你可真是个知冷知热的人哦。”
我又抬起油油的小手,拾起一块凤梨奶糕,送往哥哥口中:“他们幸福,我就幸福,很简单一加一等于二的道理,你也要明白,多珍惜身边的人,嗯……”话刚说完,就脱口发出暧昧的声音,我脸一红,将手指从哥哥口中抽出,笑着解释道:“我家大宝贝在磨牙,呵呵……”好讨厌的哥哥,竟然吸吮住我的手指,暗着挑逗我!不过,聪明的人,应该知道,女人喜欢说反话,至于讨厌不讨厌,全凭自己想吧。
洪仙儿暧昧的一笑,继续喝酒,谈家常,对于她若有若无的打探,我也总是巧妙的避而不答。就像卧在水里的野鹿,如果不是它自己站起来,暴露出水不深这一致命点,便不会遭遇狮子的撕杀,因为狮子不知道对方的水深水浅,怎敢贸然行动?我现在就是卧水的野鹿,决定这场毫无理由撕杀胜负的元素不多,我必须好好把握。
这,也算是个其乐融融的下午吧,这个下午,她只知道我是个赢了她三声妈叫的人,而我,至少还吃了一顿免费的饭菜,算赚了……
第二卷 春色撩人 49. 失火后院
饭后,百般推托了洪仙儿的好意,不用她送我们回家;万般谢绝了洪仙儿的善良,不去她府上做客。果不其然,洪仙儿还是派人跟踪了我们。绕了两圈,拐了无数弯道,才回到‘吟安客栈’我的底盘。
我笑着依偎进哥哥怀里:“吃饱了吗?”
哥哥媚声道:“下午你喂饱了我,晚上我喂饱你。”
我脸一红:“早晚让你挺个大肚子,看你再风骚!”
哥哥狭长的凤眼半眯,泛出迷离的光:“真想为你生个孩子。”
我利马往床上一躺,呈现大字形:“想生就生!为你这个美好的愿望,COME ON宝贝,用你的鸟儿狠啄我吧!”对于我偶尔的COME ON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哥哥宠腻的将我拉起,揽入怀抱,没有说一言一语,就这么静静相互依偎着。
我嘟囔道:“哥哥,你不觉得自己最近很怪异吗?”
他呵呵一笑:“是我吗?”
我晃晃脑袋:“难道是我吗?每天你都与我求欢,就仿佛缠绵不够似的。”
他邪笑着:“我为你辛苦,为你忙,到头来,还说我缠着你求欢?弟弟,我是嫉夫,你也知道,我不缠着你,难道让你找了别人去?”
我翻着白眼:“哥哥,你不觉得自己现在的智商有待研讨吗?听听你说的话,又是你缠着我,又不是你缠着我,你到底想说什么?你这是情生智隔,还是我高估了你的头脑,你本来就这样?真怀疑你这几年,是怎么做的生意,没把自己的裤子典当了?”
哥哥凤眼一扬,风情万种,动心的呢语着:“十岁的时候,我就把自己典当给你了……”
我笑得一脸幸福:“那是,你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的汗毛,也是我的!除了我,谁都没有权利碰一下!”
哥哥的怀抱是温暖的,沁着檀香,那么安稳,他状似玩笑道:“我想赎回身体。”
我噌的从他怀里钻出,坐起,与他对视,看了半晌,到没发现哥哥的异样,但心里仍旧不放心,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只是想严肃地表达自己的态度。于是,我说:“拿命来赎!”
哥哥轻巧的笑着,将嘴角勾到充满诱惑的弧度:“好个精明的弟弟,没有了命,我要身子做什么?”
我不满的嚷嚷道:“我就是这么霸道!说,要命,要身子?”
哥哥半晌才道:“我可以不要灵魂。”
心里的不安在点点扩大,我用唇噌了噌哥哥的唇,一口咬下,那确实的肉感,让我觉得即充实又缥缈,恨不得将哥哥活吞下腹,才算消停:“你当我的当铺是什么地方?想典当,就典当?想赎回,就赎回?告诉你,你就安稳的在我身边,当一辈子的床奴吧!等哪天,我把你肚子搞大了,我看你还想带着球跑到哪里去?哼!不是我小瞧你,你若离开了这么爱你的我,不找个地方哭死才怪!再说,嘿嘿……我们的性生活这么和谐,你忍心跑路吗?跑一半圈,就后悔死你,哥哥,这可不是我恐吓你,你可要想好利弊关系啊!再说,我可不喜欢自己的马儿,被别人骑了一圈,又送了回来!还不给车马费!”
哥哥半眯着眼,伸出粉色的舌,舔了下被我咬红的唇,那妩媚的样子,简直让人喷血,喷火,喷口水!
我暗自镇静了一下,献媚的说道:“哥,你觉不觉得……”
“嗯?觉得什么?”他慵懒的瞄着我问,而那声‘嗯’,简直邪媚到骨子里。
我咽了咽口水:“觉得……觉得你更适合开妓院吗?”
哥哥一愣,随即将脸缓缓贴近我,呵着暧昧的气:“欢迎来嫖……”
我身体打了个强烈的颤儿,好久没有淌过的鼻血,再次泛滥成汪洋大河,抽搭间向哥哥伸出了血红的魔爪……
宝贝,吟魔来也!
晚饭时,我和哥哥仍旧躲在屋子里缠绵着,直到体力不支,才放开了彼此,气喘吁吁的呈现大休状,我自信满满的说:“哼!我就不信弄不大你肚子!”
这时,有人敲门,哥哥胡乱的用被子将彼此裹住,才让人进来。
我本以为是送晚饭的小二,却不想竟然是送晚饭的绿意!此情此景,还真让我这老脸挂不住彩,红红的想往被子里钻。
绿意一双杏眼略微闪躲的看着我,红着脸站在门口:“绝色……哥哥给你做了你爱吃的蜜汁鸭肉卷,你想吃点吗?”
我像只老龟,将脑袋从被子里慢慢伸出,喃喃道:“想。”
绿意小脸一乐,若万数梨花开,高兴的走了过来,轻跪在床边,捏起小肉卷送入我口中,我手一提,将他拉到了床上,坐着,我哪里承受得起他的跪式服务啊?
绿意脸一红,瞥了眼我身后哥哥的脸,将碗送过去一些,却没有说话。
寇筱然没有动手,反到是对我邪媚的一笑:“刚才服侍你,服侍得好累,现在果然肚子有些饿了。”
我利马明白,这只老狐狸是让我喂他!
今夜,本来我答应陪绿意的,却在这歇下。绿意将做好的肉卷送来,虽然有提醒我的意思,却也是赶在我和哥哥缠绵后才送来,这样,就有了示好的味道。可哥哥却让我喂他吃,这就是有意让绿意难堪了。
我本不想如此,用光滑的大腿踢了一下哥哥,却被他缠住,动不得,他嘴角轻勾,绽放个不明的笑。
我突然想起绿意红依看向洪仙儿的眼神,顿时觉得心口堵得晃,典型的只许我放火,不许别人点小小小蜡烛!
捏起一个蜜汁鸭肉卷,刚要甜甜蜜蜜的放入哥哥口中,哥哥脸轻转,躲开我的喂食行动,狭长的凤眼半眯,我马上明白了领导的意图,将肉卷放到自己口中,情谊绵绵的喂到哥哥口中,顺便亲一记响亮,哥哥笑着,喉咙里还发出一声满足的细微呻吟。
偷瞄了一眼绿意,小家伙将碗捏在手里,紧紧的,低头坐在床边,眼睛死盯着碗口,就仿佛那是值得研究的古物。
心理有些不忍,觉得自己有点过分,刚想开口说点什么,绿意就扑向我,抱着我的腰,急切的问:“绝色是生绿意气了吗?今天明明说好要来陪绿意的。”
我歪着头,死要面子不承认自己吃飞醋,装得若无其事的问:“有什么要生你气的地方?”
绿意抿了抿唇,杏眼暗了一下,说:“绿意想亲近仙儿,绝色一定不高兴了。”
心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暗嘲自己所谓的大度,却也管不好自己的嘴,冷声问道:“绿意是喜欢仙儿吧?”语气中的嫉妒成分,有点火炮的种子分量。
绿意看了看我,又缓缓低下:“绿意不知道那是不是喜欢……”
一直知道实话挺伤人的,但不知道竟是这般滋味,一直以为绿意心中除了我,就是他哥哥,除了他哥哥就是我,从来没有想到,一直被自己护在手心里疼的人,竟然也会在顷刻间变动,喜欢上别人,心,揪痛着……
寂静开始蔓延,心里有丝发不出的嫉妒火,想对绿意烧去,却又不忍伤他,只希望自己能冷静一下,带着愤怒,微微用力,将绿意推了出去,冷声道:“出去。”
绿意的身子立在床边,僵了一下,抬起受伤的杏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声音有丝不稳的问:“绿意想亲近仙儿,绝色就生气,不要绿意了,是不是?”
看见绿意的样子,我心猛的抽了一下,想把他抱入怀中,告诉他,我的介意,我的在乎,可又觉得他很小,不知道要和他说什么,更怕他突然对我说,他喜欢仙儿,不喜欢我了,他的直白,在这种时候,让我害怕。而在我的心里,更加害怕绿意对我的感情只是迷恋,而那阵风在遇见洪仙儿的时候,就散了。不是不相信绿意,而是……他……实在是太小。也许,真的小到分不清爱与迷恋吧……
身子往床上一躺,猛的拉过被子盖过头顶,将自己隐在其中,知道自己有点孩子气,但没有办法,谁让我在乎,谁让我该死的心痛!
时间一点一点流失,绿意怯怯的拉了拉我的被子,又叫了两声我的名字后,世界又开始静止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绿意不肯走,有点不耐烦这种躲闪,即恼怒于自己的鸵鸟,也煎熬于绿意的直白,或者是被子里的赤裸,再或者是这样闹人的天气,反正,种种复杂的情绪混合在一起,我终于还是爆发了,在被子里狂吼道:“出去!别烦我。”
这时,一声狂吼突然冲破棉被,直刺入我的耳朵:“你怎么可以欺负绿意?你还有没有良心?”被子随之被狠狠掀起,一身红火的红依,就像燃烧的愤怒火焰般,直接喷射到我脸上,身上,燃烧起折磨之痛。
红依掐住我个胳膊很用劲,愤怒的双眼并不做假,那狂吼的声线震得我头皮发麻:“绿意就算喜欢仙儿又怎么了?难道只许你夜夜笙歌,不许我们有些自己的情感吗?更何况我们并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你何苦在这欺压绿意!惹他难堪,伤心?”
是我管得太多了吗?我曾经说过他们可以任意交朋友,难道是假的?是他们不懂朋友的定义,还是我不明白喜欢的种类?心里好难过,却强撑着深深吸了一口气,淡笑道:“我本就自私小气,口说一套,做又一套,一没有银子,也不想去辛苦赚钱;二没有权势,也不想去争取什么江山失地;三长得还不如人家,你们若觉得她好,就去找她,我也不拦着,既然没有正式娶你们,你们还有选择的权利,免得说我耽搁了你们一见钟情的美好感情。”打架,没有一个人会说好话,却都会说最伤人的话。
红依眼神一缩,缓缓放开我的胳膊,慢慢直起腰身,声线平缓的说:“你不拦着?怕也是希望我们走吧,好天天和寇筱然缠腻在一起,免得我们耽搁了你们的感情。我们确实没有婚约,就这么不知道羞耻的跟了你,也只是作贱了自己!大家还不如好聚好散,我继续报我的仇,你继续过你向往的逍遥日子,本不是同路人,真是没有必要在一起。”
红依的一席的话,就像一根根钢针扎进了我手指,那般痛楚,简直锥心难忍,却在神经受到严重刺激的状态下,无法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耳边飘着他对哥哥说的话:“寇筱然,现在我们退出,你可以不用在时刻挤兑我们了。不过,你想独占绝色也要掂掂自己有没有那个斤两!等净流回来,我看你还能占她几两的心思?”
脑子嗡嗡做响,眼前的红色衣衫缥缈得就像一团火,随时会燃烧消失,却猛烈得将我烧得遍体鳞伤,好痛……
看着红依愤恨地拉起眼神空洞的绿意,大步向外走去,我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甚至不能相信这就是真的……
真的要分手?真的吗?这么容易就要分手?
绿意不哭不闹不回头的任由红依拉扯着,仿佛没有生命的娃娃,就像我最初认识他那样,让我心疼着。
就在他们跨出门的一刹那,绿意的脚步停顿了一下,空洞的眼转向红依,茫然的问:“哥,绝色不要绿意了,是吗?”
心被狠狠揪起,想扑过去,告诉绿意,不是我不要你了,是我嫉妒了,别这样,我好难过,好后悔,可身子却一动也动不了,仿佛这只是个恶梦,不想让自己太过在乎,也许,不在乎,一切很快就过去,自己就会醒。
红依拉着绿意不由分说的往前走,就像逃跑一样,不容有一丝的懈怠,仿佛一心只想离开。
绿意却反手抓住门框,将手指抠得泛白,紧紧的不肯放手,可语气仍旧是那么缥缈的问着:“哥,绝色是不要绿意了吗?”
“啪……”一声响亮的嘴把子,把绿意自言自语的囔囔声击碎,红依的红色衣袖还在为那个扇人脸颊的动作,而飞出了横扫的弧度。
绿意茫然的抚着被打的脸,泪水在无声间噼啪落下……
我被这一幕惊呆了,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反应,只听见红依怒声呵到:“不想走,就别再跟着我!”话音还没有落下,红色的衣袍就只剩下飞舞的一角,人已经消失在门口。
绿意的眼泪仍旧在空洞的眼里劈啪落下,紧抠在门上的小手也抓得噶吱作响,在绿色衣袍消失的瞬间,那空洞的眼扫过我,带着某种让我石化的目光,就这么消失在我看不见的拐角处……
一切,就好像是一场化学反应的突变,没有给我调和的机会,就突然暴毙了,好像从开始到最后,我都不知道自己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茫然的望着那扇门,半晌,轻轻勾起嘴角,笑着倚进了哥哥仍旧赤裸的胸膛,瞪大的眼睛缓缓闭上。
半晌,哥哥轻声问:“不哭?”
我笑:“不哭。”
哥哥又问:“不追?”
我继续笑:“不追……那是不可能的。”
哥哥再次问道:“那还不去?”
我突然睁开眼睛,眼底已经隐了一层水雾:“要去,但不是现在,我应该惩罚自己的小心眼,也要惩罚他们的不坚定。”
“弟弟,你这样让人心疼。”
“你还是别心疼了,我自己心疼就好,你在跟着心疼,我还得多心疼你一份,为了我少点心疼,你还是别心疼了。”
“弟弟,你这话说的不怕咬了舌头。”
“不怕,有哥哥陪着我,什么都不怕,哥哥,你会一直陪着我,保护我,对不对?”
“……”
“对不对?”
“对……”
“哥哥,不要失言,别让我心疼……”
第二卷 春色撩人 50. 某种背叛?
后院起火的坏处,就是得在小风如冷刀的夜里各个地方跋山涉水的苦找!
不知道红依绿意跑去了哪里,我带了几个人,哥哥带着几个人,分了不同的方向,一路找下去……
红依啊,红依,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为什么你就像个沾火就着的爆竹?若是我有意气你,你还能好点,可见我气绿意,你就疯了般和我闹别扭,完全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唯一给了一次机会,我还没说好话。哎……可想想,人在气头上,哪里会说什么好话?现在想想,我都快要记不住自己说过了什么,既然都快忘了,你们就快点回来,好不好?
冷风像刀片似的,剐着我的脸,我垂着脑袋,郁闷地踢着脚边的石头,身心疲惫。我TMD就是不容易冷静,一遇见感情的事,就容易冲动。过后一想,才知道自己多不应该,曾经说过的坚持,又去哪里了?
而哥哥的态度,也让我迷茫,越想越迷糊!越想越闹心!总觉得他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让我不能安心。
将身边带着的人都分了出去找人,我不用人跟着,就自己一个人,冷点,是好事!
突然,灵光一动,曲府惨案后,人没了,府邸烧了,可那块地不可能消失!我高兴的像匹快乐的小马骏,打听好位置,拍着自己的屁股,驾着两条腿,奔向了化成灰烬的曲府。
踏入一片废墟中,看着隐藏在黑夜下的种种不明物体,我汗毛都竖立了起来,打着颤,直哆嗦。我就像瞎子摸路般,在磕磕碰碰中张望,寻找,还一不小心摔了两个跟头,手也划出了一道血口子,一身狼狈的四处奔跑,希望能找到红依绿意,告诉他们,我是嫉妒了,别生我气。
感觉手上的血口子,似乎被强风吹得麻木,结了冰,很不好受的感觉。我呵着气,心里还挺得意的,想想等会儿找到红依绿意时,他们看见我为找他们而受的伤,一定感动得溃不成军,一定会原谅我小小的糊涂,嘿嘿……
黑暗中,寻找一再失败,我就像挫败的小兵,蹲坐在地上,紧紧地抱住自己凉透了的身体,瑟瑟发抖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见一声马鸣,车轮滚动的声音,撇见了一抹红色的身影在马车颠簸的帘子里!
我马上来了精神头,张口要喊,拔腿要追,却出师不利,一个抬腿,跨到了滚动的东西上,顿时来个严重的人吃灰。这一摔,摔得我气晕八素,星星满眼,不分东南西北,云里雾里的迷糊了。
强晃晃脑袋,让自己清醒!晃晃的想要起来,却摸到一个圆滚滚,硬滑滑,带两个大窟窿眼的东西!
“啊!……”一声惨叫从我口中冲出,撇下那东西拔腿就跑,天啊,好像是骷髅!
我的腿脚好像有点跛,但不重要!我的手好像在流血,也不重要!我的脸很疼,完全不重要!我追啊,追啊,追着那马车,喊着红依的名字……
不知道跑了多远,追了多久,就在我以为自己会流血虚脱死掉的时候,终于用爬的速度,在某个客栈门口,找到了那辆马车!
我刚进去,就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擦桌子的不擦了,看我;提水的不提了,看我;喝酒的不喝了,看我;客栈老板不算账了,看我;伙计没有招呼客人,看我!我一把纠过老板,呲牙瞪眼问:“刚才穿红衣的男子,住那间房?”
老板一阵小抖:“小姐,小的不知,真的不知……”
我阴森的一笑,举了举满是鲜血的手:“看见着这手上的血口子了吗?一个男人,我问他路,他说他不知道,我一拳!打在他肚子上!却不想竟然穿进肚子,把骨头干折了!这才把手划伤了……哎……你说,我可怜不可怜?现在,我再问你一遍,那个穿红衣服的男子到底住哪个房间?”
老板额头有隐约的汗水:“二……二……零七……不,二零六,二零六……”
“二零六?乖,我去看看,若错了,你就……嘿嘿……别跑啊!”我刚想说,若错了,你就关门睡觉吧,结果,老板倒动着小短腿唰地就消失了!真让我怀疑此乃世外高人是也,哎……
我踏着楼梯,固不得身子的疼痛,飞似的蹿到二楼,先是趴在门缝处,看了又看,怕错认了人。可看了又看,角度不对,也没看到人,就在我的眼睛险些累抽筋时,听到红依愤怒的低吼:“是她先对不起我!”而此刻这声音听到我耳朵里,竟然有如天籁,简直是消魂啊!我的宝贝,我的红依,我的绿意,激动的贾绝色真吟魔来了……
我刚要推门而入,却听到一声细碎的呻吟:“唔……”接着是一连串人类交欢时发出的兴奋声:“嗯……哦……来,哦……”
只觉轰的一声,我脑袋在瞬间仿佛撞到了猪身上,大了数倍!
那声音听起来,就象偷情时的愉悦,更是一把无情的小刀,片片割着我受伤的心!我一脚踹开门,狂吼道:“你偷人!”人疯了似的冲了进去,却不敢看向床上的人,因为进门时瞥见地上的一拢红衣,就像一滩我流下的心血,使我激烈的颤抖,瑟缩……
我将视线从那一红一紫衣服上勉强拉开,转向床上那颤抖的被子,不想去想,但脑中却无时无刻不在盘旋着那被子下旖旎的风光!
我的泪,在不自觉间泛滥,手指头攥得死紧,将伤口再次活生生的扯开,血一滴一滴的坠落,每走一步,都是开起地狱的血花,如果可以,我宁愿自己的血腥能将这一室的旖旎味道冲洗个干净!
手在被子角上停了又停,抖了又抖,攥紧了松,松了又紧,染红一大片的被褥。
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止不住的大笑,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就是想笑,笑一切都这么脆弱,这么滑稽,这么可笑!
“干得很爽吧?现在你不寂寞了,不用埋怨我七天不碰你了!哈哈……哈哈哈哈……是你花钱雇的女妓?还是找了仙儿,把自己卖了?你既报复了我,又赚到了银两?哈哈哈……也是,平时我待你这么小气,自己想办法赚银子,没有错,恭喜你!说不定,你还能怀上了白白嫩嫩的小宝宝呢,不过,这回,我帮不了你了,你得自己养!哈哈哈……耽误你们好事了,不好意思……要不是听到你的声音,我还真难相信,你会……呵呵,算了,我说过,我家鸟儿多,不差你一个!保重……”我闭着眼睛,转身就像逃一样,想要消失,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却突然想到自己找红依的目的。
嘴角上仰成倔强的弧度,闭着眼道:“对不起,我没有做好一个老婆应该做的事,我不应该怀疑你们对我的感情,不应该吃那莫名的醋,更不应该像个小孩子一样,玩一些低劣的手段,惩罚你们爱我的心。
感情的破裂处,往往似乎都因为一些小得根本就不易记起的事,在被人忽视的同时,却起到了不断啃嗜,最终断掉的严重后果。可当我发现如此,木以成舟,舟已断裂,不容人挽回……红依,每个人都容易冲动,犯错,原谅我的任性,忽视。从今后,你也要学会冷静,有些东西,一旦破了,真的无法再粘回去。”
我深吸了一口气,任眼泪成自由落体般快速滑落,嘴角却上扬着,就像我不允许自己脆弱一样:“如果……如果绿意还想跟我,请让他回来,告诉他,我并没有失言,今晚在他房间等他,生……生小绿意……”
声音已经哽咽得不成调子,但我却仍要把话说完:“红依,就算你不再跟我,你的仇,我记下了,一定会为你报!保重……”我拔腿低头就向外跑,泪若磅礴大雨,哭花了世界,看不清任何的方向……
第二卷 春色撩人 51. 家合万事兴
砰……
当我的腿奔起两步,就撞到了一堵肉墙,我沁在自己的伤心里,无法自发,疯狂粗鲁的吼道:“滚开!”
可惜,不是谁都听我命令的,前面的人影未动,却突然将我紧紧的拥入怀抱,提起我挂着泪花的下巴,深深地吻住我颤抖的红唇!
我吃惊不小,眨了眨眼睛,努力挤出过多的泪水,才看清楚吻我的竟然是红依!
我当下眼泪更猛,嘶吼道:“你去偷你的人吧!干吗追我!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红依眼含晶莹,却突然间露出美得让人崩溃的笑容,心疼着,轻吻着我的泪,柔情似水的凝视着我,一直不语。
我被他望得有些不自然地转开头,却看见旁边的绿意正含情脉脉的看着我,嫩唇正微微颤抖着,在无比绝美的笑颜中,缓缓掉落着滴滴晶莹,一双小手,紧紧拉住我的手,指甲上还残留着抓门时的红色血痕。
我吸了吸鼻子,顿时觉得无限凄惨委屈,又一转,将头拧到了另一边,只见那被中人缓缓露出了头,两张因长时间缺养而闷红的脸,也挂着湿糊糊的泪,那被中男子望了又望我,突然嗷的一声,大哭起来,碎语道:“啊~~太感动了!太感动了!我要回家找我夫人,要告诉她,我还爱她……”
只见那女子也泪眼婆娑,感叹道:“问事件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我从他们钻出来的那一刻,就瞳孔放大,呼吸收紧,神经打卷,发丝根根立!这也太乌龙了吧?我看了看一脸幸福笑的红依绿意,又看看床上的两人,又看看地上的我们,只觉得一股热潮,直击脑门。
低头,咬唇,动脚指,喏喏了半天,才问道:“你……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
红依漂亮的手指划上我凌乱的头发,柔情万千的说:“我们住二零七。”
我哦了一身,满脸羞红,脚在地上来回的撵,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绿意捧着我受伤的手,泪眼婆娑:“绝色,是绿意不好,绿意再也不任性,再也不离开绝色了!绝色……”
红依眼底含泪,用袖子擦了擦我的脸,温笑道:“傻瓜,大黑的天,你出来乱找什么?等我气消了,自然会回去,看看你自己,都成了什么样子?像打过仗似的,还是个凄惨的败兵!”
我掘着嘴,继续垂着脑袋,好半天才嘟囔道:“人家不是怕你们身上没银两,露宿街头吗?”其实,我是怕他们不回去。
突然脑袋一转,瞪向那两个已经穿好衣服的红男紫女,怒道:“MD!就怨你们,没什么事儿曲府附近晃什么?还穿了一身红衣?你TMD去招鬼呢?”
那红衣男子嘟囔道:“穿红衣怎么了?”
我凶道:“穿红衣,不怎么!可你也要常照照镜子,看看别人,你看我家红依穿红色,那叫惊鸿一瞥人间绝色!你穿红衣,那叫装丽鬼吓活人,惨无人道!”说完,提步,转身,跨进了正确的屋子——三零七!
当我气势凶猛的往床上走去,路过镜子边时,那其中的影像,还真把我自己吓了一跳,真怀疑在曲府被小鬼覆体了!
乱乱毛躁的发,顶在头上,脸旁。一张小脸布满了灰尘,脏兮兮中擦了几片腥红。一双大眼,红肿得像两颗桃子。身子上更不用说,皱巴,脏乱,划伤,还带着血迹……
我呲牙,她也呲牙,我噘嘴,她也噘嘴,我傻笑,她也傻笑,看来,那个脏兮兮的败兵,应该是我。
红依拧了条干净的手巾,小心的将我抱到自己腿上,动作轻柔的像羽毛,轻轻为我擦拭着脏脏得满是血的手,当手巾碰到我的伤口时,我疼得一呲牙。
红依手一抖,马上心疼的望着我,眼里尽是心疼与自责。
绿意紧张的埋怨道:“哥!你就不能轻点!我来,我来……”一把夺过他哥手中的干净布,跪在脚边,捧起我的手,动作轻盈的像在摸雪花。
纵使还会碰到我的伤口,我也不敢再呲牙,喊疼。只是身体一抖,唇立刻被红依深情的吻上。在火辣辣的感官下,我渐渐溃不成军,脑袋里轰然一片,只享受着这个以为失去了的热吻,感觉那缓缓的幸福,手也不知道疼了,而且,还觉得手指软软的,很舒服,转眼一看,只见绿意伸出小巧的粉舌,遍遍清理舔吮着我的伤口。
我刚想喊脏,要收回手,绿意忙拉住我,不让我动,杏眼里满是心疼道:“绝色别动,舌软,不疼。”
心里顿时感动得无以复加,在我伤了绿意后,他仍旧如此待我,愧疚,自责,泛滥了一片。等绿意处理好伤口,包扎妥后,红依才停止了那痴狂的吻,我瘫软在他的怀里,绿意拥上我的腰,三个人,就这么静静的拥着彼此,听着彼此咚咚的心跳,然后断断续续的传出细微的笑声,然后是三个人轰然大笑……
我不好意思的晃晃脑袋:“别笑了,谁知道你们住隔壁呢?我又听见红依的怒吼:‘是她先对不起我’!然后就听到细碎的呻吟,闯进屋子后,又看见地上的红色衣服,才让我误会的。”
红依抱紧我:“你不是很怕鬼吗?竟跑去了曲府?”
我嘟囔起嘴:“那你们让我去哪里找啊?出门前也不给个地址,大黑的天,能不让我担心吗?你们两个没有良心的东西!打架的时候,能说什么好话,就这样跑了,亏我大冷的天,一脚深,一脚浅的找。看我这造型,万一再碰到脑袋又失忆了,铁定成为丐帮弟子,也许熬上几年,还能成新一任的丐帮长老呢。”
两人一阵沉默,齐声道:“对不起……”
我叹息道:“别说对不起,今天,是我不对,我们不提了,好不好?”
绿意的小脸窝在我颈项:“不提,再也不提,只要绝色还喜欢哥哥,还要绿意,我们都不提。”
我笑着啵了口他的嫩唇:“不喜欢能出来找吗?不要绿意我找谁给我生小绿意去?傻瓜!不过,以后打架是打架的,不许再往外面跑,要跑也跑个我知道的地方,那样我就可以找到你们,知道吗?”
红依低笑着,说:“再跑,就把你打跑,我们身上没有银两,这住宿的帐还赊欠着呢。”
我哀嚎一声:“但愿这是哥哥的产业,不然,我可不会花银子给你们负房费,不如,就把你俩留这洗一个月的碗好了,这样我还能省点大米。”
红依瞪我一眼:“到什么时候,也改不了你小气的性格!”
我贼笑:“谁让你喜欢,怎能怪我?”转向绿意,轻吻到:“以后不许再跟着你哥跑了,知道吗?还有,也不许再用那空洞的眼神看我,在那样的眼睛里,找不到我的影子,我很不安,知道吗?”
绿意抱着我的脖子,杏眼隐约见泪:“再也不会了,就算绝色撵绿意,绿意都不走了!绿意一出来后,就开始后悔,好想回去,却怕绝色不肯要绿意,好怕,好怕……绿意再也不会让绝色为我们受伤,那样会心疼死的,再也不会了。”
我心疼着,脸上却笑着对红依打趣道:“红依,你看看绿意,比你小两岁,多懂事啊!你要再跑,就自己跑,别还拉着个一个,知道不?”
红依脸一红,低吼道:“老子不跑了,没有地方可以去!”
我开心的大笑着:“红依,你好可爱哦,终于说了句实话,哈哈……来,让我亲个!”
绿意忙凑过小脸:“绝色刚刚亲了哥哥好久,都没有亲绿意。”
“不急,不急,一个一个处理……啵……呀!哥哥还在找你们!我们快回客栈。”突然想到一件事。
红依绿意一阵沉默,我叹了一口气:“你们怨哥哥总挤兑你们,是不是?”
绿意说:“他不喜欢我们,总想把我们撵走。”
红依痛苦道:“绝色,我放不下仇恨,却也放下不你,我真的要疯了!”
我抚着红依的脸:“我知道你的苦楚,知道你时常被噩梦惊醒,哥哥只是不想我受伤,不要怪他。”
红依苦涩的一笑:“我不怪他,我若是他,也想把对你有危险的人挤走,他对你的心,是真的。原谅我,绝色,我真得很贪心,想要的东西太多,又想报仇,又贪恋你的温暖,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我:“说吧,如果我能作到。”
红依静静的看着我的眼,满是真诚的说道:“别在管我的仇恨,过你自己幸福的日子,等我……”
“等你自己报仇后,再来找绝色?哈哈……简直是笑话,凭借你的能力,怎么可能报得了一夜间灭了曲府满门的大仇?”哥哥渡着优雅的步伐,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
“哥哥?”我瞪着眼珠子,还真不敢相信,他竟然能找到这里来!我若不是因为机缘巧合外加一场误会,都不可能找到红依绿意。
哥哥看到我的样子时,眉头微皱,满眼的心疼,厉声道:“你就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非要把负责保护你的护卫掉开,全部分开去找他们吗?你知道不知道你会有多危险?你……算了,你自己都不知道保护自己,我……”
我忙扑了过去:“哥哥,我错了,再也不敢了,你别生我气,我这是不小心滚到地上,没有大碍。不然,不然……不然你打我屁股吧,我真错了。”我开始耍宝,用唯一好手,轻轻晃着他的衣袖。
他一声无奈的哀叹,轻揽着我:“不要对谁都很好,就偏偏不在乎自己,好好对自己,你能做到吗?”
我狡诈的一笑:“能!只要哥哥天天提醒,我一定能做到!”
哥哥摸着我脸,柔声问:“疼不疼了?”
我讨好道:“哥哥生我气,就疼;不生气,就不疼!”
哥哥邪魅笑着:“红依绿意让你抱抱,你也不会知道疼。”
我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笑。
哥哥突然正色的直视着红依绿意的眼,看得两人有些不安,却马上坚定的给于了眼神的反击,三个人在无声中较量着,没有人退却,没有人闪躲。
突然,哥哥凤眼半眯,嘴角上扬,笑得像只老狐狸,开口说了句谁都想不到的话,他说:“红依,绿意,对不起……”
我的下巴脱臼了,红依的眼睛瞪大了,绿意的嘴张开了,都呈现了痴呆状。
哥哥揽着我,向他们跨进了距离:“我的做法,也许你们不能理解,也许有天会懂,但总有一天,你们会明白,爱一个,是多么不容易,尤其,爱上这么一个处处惹事生非的主儿。弟弟的身世是个迷,她身后的秘密更是她的致命伤,如果可以,我真想将那图腾毁去,换弟弟一世的平安。可弟弟并没有考虑自身的危险,仍执意要为你们报仇,她一直希望她爱的人,可以开心,幸福。弟弟的好,你们要记住,不要因为一点小事,一些委屈,就动摇了你们爱她的决心,这样的女人,是值得你们用尽一身去爱的。红依,虽然今天你对弟弟大吼大叫,甚至动手打了绿意,怕你也只是想借由此事,自己离开,却不想绿意跟了出去,绝色又四处寻找,还为你受了伤,于是,你又软化了,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如何,是不是?”
红依满眼的惊讶:“你……”
哥哥狡黠的一笑:“你想问我是什么看出来的?呵呵……观察。就像我观察到绿意确实是真心爱弟弟,尽管会迷惘,伤心,但无论怎样,都不会轻易放弃,爱得很执着,也很固执。我想,绿意跑出去后,也一定是劝你回去,对不对?”
绿意点头:“是,绿意想在绝色身边,不想走。”
哥哥邪笑道:“这样很好,至少我可以放心,让你们守在弟弟身边。”
红依问:“你不怕我们的仇恨波及到贾绝色?”
哥哥回:“既然是我们的仇恨,就要一同抗敌,弟弟的后院,一家起火,其他家不会眼看着不管。世事无常,没有人能预料后事的结果……绝色的家里,有你们的位置,你们就要平平安安的,因为她的在乎,所以我在乎,希望你们能明白……”
我当既感到一股火辣辣,热乎乎的幸福,贯穿全身,幸福的简直要死掉。原来,哥哥一直为我想这么多。只是……他为什么……算了,是我多心了……哥哥爱我,会一直陪着我!
哥哥凤眼一瞟,话锋随之一转:“但是,有没有能力留在弟弟身边,就要看你们的能耐了。”
红依绿意一愣,随即回了彼此一个坚定的眼神,我高呼着万岁,在三位出色的绝美男子中间乱亲着,兴奋得不能言语。虽然哥哥承认了红依绿意是我后院的男人,但也表明了斗争仍旧要继续,就像他曾经说过的,谁坚持到最后,谁才是那个有资格陪我看夕阳西下的人!
这一夜,我虽然身体匮乏,小伤横列,但也应了自己的承诺,和绿意一同为了制造小绿意而忙碌了许久……
后来,我与哥哥聊天,他对我说,只有攻击一个人的弱处,才能看到他最在乎的东西。而红依的弱处是仇恨,他在万分犹豫后,最终选择离开了我,就证明他放不下,却也很爱我,不想我受伤。而绿意的所有心思都在我身上,所以,当我的感情不偏重他时,他宁愿自己受伤也要留在我身边,就证明,他非常爱我。至于若熏,他宁愿舍弃荣华富贵权势,其感情不用说,但若以后遇到我与他老爸老妈的矛盾时,他又应该如何抉择?而爹爹吗?用哥哥的话说,就算他再不好,我也会一头扎进去,宁愿自己冻死,也要爱个天翻地覆!更何况,爹爹是个养了我十年,忍了我十年,也爱了我十年的人间绝色呢?至于朝吗?哥哥用我当初的话来噎我,此话是这么说地:确实应该找个合适的人把朝嫁出去,不过,现在看来,弟弟一定认为自己才是那最合适的人吧?
嘿嘿,真是知我心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