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食色性也 1. 战死床上!
裙带,随着风儿的方向,与绿油油的小草一同嬉戏,追逐。一场游戏,疯累了彼此,疲劳了身体,却激动了神经,丰富了感情。累了,众亲亲宝贝全部横七竖八的躺在草地鲜花间,渐渐平复着过速的心跳。
若熏眨着大眼,爬到我身边,乖乖的躺下,拉着我的手,攥进自己掌心,眼望着天,半晌,才说道:“如果她不是我的母亲,我一定亲手杀了她千百回!可她……是我的母亲,我……我下不去手,但……吟吟,做你想做的事情吧,若熏不想再看见你为了我的原因,而将另自己恐惧的因素留在世上;不想再看见你于梦中惊醒一身冷汗;不想听你的梦语嘶喊着:‘不要’;不想你骗我说,你喊的是:‘宝贝,不要停’!我也怕,怕她再抓到了你,怕我们没有那么幸运。她对你做的一切,若熏都知道……”
若熏,你的都知道,是否知道你的母亲与父亲,曾经一同出卖过潭府?让无数人的生命就这么消逝了?但,无论你知不知道,我都不打算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就让我一个人去恨吧。而你今天的决定,怕也是很痛苦吧,但我们确实需要存活的空间。我已经无法再次忍受别人来破坏我的幸福!而阻挡这一切的人,必须彻底消失!
红依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却仍旧透漏着一种坚强的力量,他说:“黄玉做的事,不但伤害了我们,更伤害了你,即使仙逝的母亲父亲也……也不会原谅她!你只管做你想做的事,我们……跟你一起。”
绿意坚定道:“记得绝色到‘帝京’找我们时,还特意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小心的接近我和哥哥,虽然我和哥哥也曾怀疑过你到底是谁,但仍旧不敢让自己去相信,然后面对无法接受的打击,只愿一直在心里相信,绝色没有死,有一天,一定会来找我们!虽然那时,我们不知道你是绝色,但还是阻止了你,没让你杀黄玉,也算是救过她一回,与父亲与母亲,已经有了交代。至于,以后的事,我们不管,也管不到,绿意和哥哥只知道,自己是绝色的人,绝色想做什么,我们一定会一起。”
花蜘蛛问:“黄玉是谁?哪个混蛋王八羔子?竟然敢得罪我家主人?看我不毒得她自己分尸而亡!”
眼转转,找到花蜘蛛的位置,扔给他一壶水,他到也没客气,拿起来就喝。
看他咕噜咕噜的灌着水,我字字清晰的说:“黄玉是红依的妹妹,绿意的姐姐,不过因为种种原因,演变成了今天的洪仙儿。”
“扑哧……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花蜘蛛的一口水,突然以磅礴的气势,飞了出去,与此同时,他身边的人全部瞬间消失。接着是花蜘蛛一顿昏天暗地的咳嗽,仿佛肺子穿孔了似的。举起颤抖的手,抖得跟过电似的,眼睛严重脱窗,半天也没有蹦出一个字。
我很善良的对他点点头,告诉他,事实如此。
花蜘蛛突然发出一声狂吼:“啊!!!她竟玩了我那么久!啊……毒死她!”人随之弹起,凶红了眼睛,以绝对狰狞的面孔,开始往外奔。
我突然觉得好笑,颤抖着声音对恨不得杀到洪仙儿府上花蜘蛛说:“何必那么激动?你不是很喜欢床事吗?被玩的同时,你不也玩到她了吗?再说,我很不明白,她美得跟个怒放的艳丽玫瑰花,就算她不让你当他男宠,难道你就不想爬她床上去?”
花蜘蛛的动作,由急速奔跑,到突然定格,人差点载出去,来个狗啃屎。然后,噌的转过身,以一副绝对想毒死我的模样,呲着牙,端着肩膀,也忘了扭腰晃胯,直接驾着大腿,就奔了过来。人,扑,将我捆在草地与他起伏不定的胸膛间,死瞪着我,然后……又瞬间弹起身子,抖抖身上的皱褶,转过身,装做若无其事的扭着胯部,晃晃地消失了。
我眨眨眼睛:“好像把人给得罪了。”
若熏点头:“还不是一般的得罪。”
我感慨道:“看来……我又得抽他一顿了。”别误会,我没有说错话,这厮有严重的受虐倾向,想要和他陪不是,只要想着发的虐他,就成了。但这回,事情有点大条,他都没有咒骂,竟自己走了,看来,我把他气得不轻。
雪白问:“吟儿,我们什么时候去‘帝京’?”
我讶然的转头:“你也要去?”
雪白爬起,问:“我……怎么就不能去?”
我笑:“我们去,你在家看好门户,不许蹬被子,不许着凉,不许不听话,乖。”
雪白神色一暗:“好。”
可他的这一个好字,怎么让我觉得胸口堵的晃呢?再抬眼看他,其人已经躺回了草地,闭上了眼睛,没再说一句话。
若熏看看我,眨了下大眼,压低声音对我说:“吟吟,你好像又把人得罪了。”
我点点头,表示我明白,今天皇历不对,不应该多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绿意问:“绝色,你……你真的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灵魂吗?”
看看我家这一窝偷窥偷听狂!连我和爹爹找个地方说话,他们都如影随行的跟着偷听,真是没有隐私权啊!算了,既然是我带的头,也不好太深究,只好以后防着点。
反问一句:“如果是,你们相信吗?”
绿意想了想说:“只要是绝色说的,绿意一定相信。”
红依说:“贾绝色,你如果说不是,除了绿意,应该没人相信。”
我咯咯笑了两声:“这叫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告诉你们,在我曾经生活的那个世界,我连一个男朋友都没混上,绝对是纯纯的黄花大姑娘啊!”我才不会承认自己是没人要的男人婆,被美男防着的真色女!更不会交代自己是被过期蛋糕毒死的倒霉小气女,咱,丢不起那人啊。
若熏呵呵笑着,急切的问:“吟吟,那……你生活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样的?和这里相同吗?”
我笑:“那是非常不一样,正的是反的,反的是正的。在我的世界,都是女子生孩子,到这里来,变成了男的,我都不知道自己的这两团眯眯,是做什么用的?呀!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们那么不容易受孕了!你们想啊,一根管子往池子里灌水,多容易!要是池子往管子里灌水,我靠,那得多费劲啊!”
众人惊讶,茫然,迷糊,脸红……
爹爹仍旧仰望着天,淡淡的问:“吟,你是潭府那场大火后来的,对吗?”
我点头:“可不,直接从火堆里爬出来,要是晚一步,直接灭里头了,就不知道是下地府等着头胎,还是继续蹿到其她刚死的身体上。要说这事儿,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怪邪性的。我来的那天,正是我过生日的当天晚上。而且,你们说奇不奇怪,我竟然无意中得到一份生日礼物,上面写着三个字:‘吟,回来!’。更玄乎的是,我的银月型耳饰,你们也都见过了,那是‘凤国’开国女皇的圣物。其中一只,却出现在我的生日礼物里!神奇,真TNND神奇!”
绿意若熏攥着我的手已经轻颤着,且有越攥越紧的趋势,周围的亲亲们纷纷坐起身子凝视着我,仿佛不看见,不摸着,不攥紧,就会突然消失似的,然后又都莫名其妙的躺下了,连一点声音也没有,甚至连关心的问候也没有。
好久,爹爹淡淡的问道:“吟来时心智是几岁?”
我回口道:“十八。”
爹爹没再说话,我却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听见了脑袋被飞机大炮轰炸的声音,忙连滚带爬的扑到爹爹身上,献媚讨好软语道:“爹爹……你要知道我当年与你一起,每天受到多大的煎熬啊。为了你,我忍了多少年啊!再说,身子变小了,情绪也一样变得幼稚了很多,就跟脑袋短路一样!我……我平时趁你睡觉时的小捅咕,绝对是非常纯情的动机,绝对没有想怎么样!没有,绝对没有!”
爹爹转过来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粉,绝美了时间的风景,我又开始呈现痴迷状,看着他勾起嘴角,点了点我的唇:“动机不良。”
我扑:“我对爹爹的爱慕犹如春风般缠绕的柔情,丝丝眷恋不去;犹如夏日清晨露水晶莹的芬芳,生动而沁心;犹如枫叶飘洒的秋天,痴迷而憧憬;犹如冬天纷飞的鹅毛大雪,轻盈而美丽……”
爹爹的眼波潋滟,若三月的河水,波光粼粼,艳绝耳目,缓缓贴进的脸,让我的呼吸都为之一停。爹爹啊,果然不枉费我几乎把所有的星期日都用在了你身上,果然是冰雪消魂啊。我轻闭上眼睛,等着爹爹凉凉的吻,却等到爹爹的一句凉凉的话:“不去追人吗?”
我茫然的张开眼:“追谁?”顺着爹爹的目光,我看见若熏,红依,绿意都跺着脚,跑路了,就连雪白都轻飘飘的跟着人家飘走了?还有,还有,那个影子朝,怎么也不要我了?那个……那个穿得花花的人是谁?花蜘蛛刚才不是走了吗?怎么这会儿又走了?我家的人,怎么都有当卧底特工的资本?偷听狂的热诚呢?
“为啥都走了?”迷糊的转向爹爹,问道。
爹爹缓缓勾起嘴角,淡笑的笑了,没有回答。
我晃晃脑袋,感慨道:“我靠!还以为把秘密说出来,会被你们当宝贝似的疼着,早晚一柱香的供着,感动得一塌糊涂。我说东,谁往西,都会自行惭愧的撞墙自杀!谁知道,竟然弄得得不偿失?简直是穿越的悲哀啊!咱家绝色宝贝就是有个性,也不怕我突然消失了,回到现代去,竟都不把我当盘菜?都驾着腿,拍着屁股就跑了!爹爹,你觉不觉得我今天犯太岁?真是说不得实话啊。”
爹爹冰凉的手指,抚上我的脸颊:“患得患失的人,没有安全感。”
呲牙:“啥?谁患得患失了?是他们还是我?我怎么觉得是我呢?我怎么可能在回去?十年前的尸体十成都成白骨一堆,或者骨灰一罐了,尤其在那严重被污染的环境里,都不知道成了什么样子。”
“吟能来此国,难道不会到另一个年代?”爹爹转眼看向它处,问。
“这个我到没有想过,不过,爹爹放心,吟是舍不得爹爹,舍不得众亲亲宝贝的,我要在这里生一大堆的孩子,让咱们优良的种子发挥超强的工效,生出一批‘凤国’新型人才!爹爹,你说,好不好?”
爹爹缓缓闭上了眼睛,一根根漂亮的睫毛像黑色的梳子般漂亮,冰白的唇吐出两个极具诱惑力的字:“随你……”
我一愣,这大白天的,这大院子的,这大野外的,这大美人的,这是嘛个意思?
爹爹轻仰起身子,在我的疑惑里吻上我的唇,呢语道:“不许飞走,永远在这个身体里,生死与共,永世相许。”
低头,轻咬他的凉唇:“那就用爱来禁锢心甘情愿的我吧。”
下面镜头请打马赛克……
……
得罪人的后果,就像我现在这般,跟个孙子似的,挨个屋子乱蹿,去点头哈腰,赔礼道歉,外加免费送我这道可口的饭菜。
“雪雪,我的好雪雪,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其实,我真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不就是不想让他去‘帝京’遭罪吗?
“……”
“你就看在我爬过千山万水,越过万水千山,亲自为你采小花的分上,原谅我一回吧。”
“……”
“好吧,我承认,这是后院的花,但好歹它是花啊,代表了我心意,你就收下吧。”
“……”
“雪雪,乖,来让我亲亲,乖,不让亲,摸摸也成,不气,不气,你说吧,你要怎样才肯原来我?”
“……”
“怕你了,过来亲亲吧,我带你去‘帝京’!亲自看着你,不让你踢被子!”
“是你踢被子。”
“那好,就让雪雪看着我,不让我随便踢被子!”
“吟儿,花好漂亮……”
“喜欢就好。”
“我……第一次收到花。”
“嘿嘿,感动吧?喜欢就……呜……”
“……”
“~~雪雪~~别含着花舔我……唔~~”
“你出去!”
“……”
“老子不想见你!”
“……”
“你个不知廉耻的淫女!”
“……”
“你!你想说什么?”
“……”
“不想来看老子,还来做什么?喜欢谁,找谁去,别在老子这矗着,看着碍眼!心烦!”
“……”
“你到底说不说话?你!走!走!走!去给净流说情话,去给雪白送花,何必来找我!哼!”
“……”我就说这个家没有商业秘密,就连我前脚送去的花,后脚红依就知道了!真个保个是间谍行业高手!高手!高高手!
“你!你到底想怎样?”
“老娘想强奸你个爆脾气的!嗷……”
“啊……!!!嗯~~啊~~贾……绝色~~不许你别离开老子!不许!听见没有!不许!别……嗯~~啊~~别离开我……”
“傻瓜,就这时候,才肯说些让我心情舒畅的话。”
“你!唔~~嗯~~啊~~”
“小绿意,我们来制造小小绿意好不好?”
“好。”
“嗯?你……你没生我气吗?”
“有点。”
“有点?那还和我说‘好’?”
“绿意想怀上小小绿意,然后……绝色就有了自己的骨肉,不会舍得将我们撇下。”
“错!我这人向来不认亲,就算有了小小绿意,如果小小绿意不孝顺小绿意,我也照样不要,一脚踢飞!”
“不要!”
“哈哈……看你那肚子,还没个谱呢,竟然就开始为孩子叫屈了?”
“绝色,你笑话绿意!”
“小绿意,你当我上次在监狱里,被折磨死了,为什么还要回来忍受那万身巨裂锥心的痛?难道你不明白吗?我有多舍不得我的小绿意?多想擦掉你的眼泪,抱着你,告诉你,我有多爱你,没疼够你,一辈子都疼不够。”
“绝色……绿意只是怕,怕有一天,这样的幸福会突然的消失。”
“绿意,你不是记得绝色说过的每一句话吗?”
“是啊,绿意记得绝色说过,要抱着绿意和哥哥一同变老,给我们讲很多很多奇怪的东西。”
“绝色也记得小绿意问哥哥:为什么绝色总喜欢亲哥哥的小鸟儿,都不喜欢亲绿意的?”
“不……裤子……唔~~绿……绿意,要小小绿意……”
“不行,有了小小绿意,跟我抢小绿意怎么办?还是这样吧……”
“唔……别……别这样……要……要小小绿意!”
“……”丫地,自己还是个小东西呢,还要小小东西,看来绿意是属于那种强烈的父爱澎湃型。
“主子不用来讨好我,反正奴家这人下贱惯了,到我值班,也一定会乖乖爬上你的床,任主子采撷。”
“你生气了?”
“怎么会?奴家这人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东西,被你那么想,也没有什么不对。”
“真生气了?”
“洪仙儿的模样确实不错,床上功夫也好,我做什么要把人家毒死?哼!”
“……”
“你,你干什么去?”
“……”
“主人,你生气了?”
“……”
“别,奴家开玩笑的,”
“……”
“别走,别走,不让你走!花蜘蛛以前再不堪,遇了你后,不还是乖乖的当起了守身如玉的男子?主人那么说人家,人家当然有些气不攻,怕你不明白人家的心意。别生花蜘蛛气了,好不好?让花蜘蛛好好给你消消火……”
“呜……”
“主人~~没有你,花蜘蛛真的睡不好。”
“唔……”这黏人的家伙,他几乎天天晚上赖在我练功的地方,紧贴着我睡觉,还只挂一件袍子,连裤子都不穿!就这么露着大腿,考验我视觉与心理上的双重抵抗力。
“看在人家那么卖力的份上,你好歹说一句话啊?”
“……”
“和人家说一句吧,你今天不说,我就不放你走!”
“我喜欢你。”
“啥?”
“滚!”
“再说一遍,就一遍!”
“滚!”
“那……花蜘蛛再服侍主人一回,你可要和我……”
“我喜欢你!”MD!再来?再来我今天就废了!
“嘻嘻……哈哈……呜呜……呵呵……嘿嘿……嗷嗷……哇哇……主人!花蜘蛛还想要!”
“滚!呜……”废了……
“吟吟,你怎么了?腿怎么在地上画圈啊?”
“没……没什么,我练习用脚签名呢。”
“哦……”
“别哦了,快来抱我一把。”
“我还在生你气呢。”
“若熏宝贝啊,你想把我拖床上去,你再继续生我气,好不好?”
“到床上?你又会欺负我,不肯老实。”
“这回绝对不会了,我一定诚诚恳恳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做人。”
“你每次都这么说,每次不都把我扮成各种怪样子?”
“若熏……”
“嗯?”
“宝贝?”
“嗯?”
“……”
“……”
“古哥哥!”
“来了。”
“若熏,你不觉得我们之间出现了些小小的,却很严重的问题吗?”
“没什么啊,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可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总想爬我头上,当哥哥呢?”
“怎么会?吟吟,你别诬陷若熏……”
“不许哭!”
“我没有哭。”
“不许眼泪巴巴的看着我!”
“吟吟,你好凶……”
“我错了。”
“你说什么?”
“我说,我错了!”
“哦,没有关系,若熏已经原谅你了。”
“啥?”
“那个……吟吟没错。”
“是我自己的错啊,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若熏,说实话,我一直以为你是最纯洁最无辜最可爱最善良的天使,真是有眼无珠啊,今天才发现,原来你也就一披着天使面具的牛魔王!”
“吟吟……”
“干吗?”
“天使是什么?”
“啥?”
“什么是牛魔王?”
“晕了……”
“别晕,若熏给你做‘人工呼吸’!”
“呜……你,你,你做‘人工呼吸’,脱我衣服做什么?”
“吟吟,若熏……想你了……”
“……”衣服剥落中,腿狂颤中……
“朝……帮……我……按……摩……一……下……下……哦……”
“……”
“朝,你没生我气吧?”
“……”
“还是朝好。”
“……”
“唔~~好舒服,对,腰那里,嗯~~好舒服,朝,你的手好棒……”
“……”
“嗯~~朝,别,别往大腿里面按,别……”
“……”
“朝,你……你做什么?你……你是故意的对不对?别这么摸我,唔……别……”
“爱你,不离。”
“啊?!!!呜~~唔~~嗯~~朝~~我真的不走,别耍我了……唔……嗯……”
哈哈哈哈……有人想知道后果吗?哇哈哈哈哈……吾曰:不可说,不可说……
靠!你见过昏的人,还能说吗?滚!
在昏厥前,我突然觉得,他们这是有计划的想整我,不懂,不懂,男人的心思,也很可怕啊……
第五卷 食色性也 2. 谁为我披衣?
晚风过境,柳枝婆娑,银月若洗,一切宁静而美丽。
园子里极其偏僻的角落里,一个可怜兮兮的小身影,正依靠在大树底下,抱着自己的腿,抚下一头的银丝,与月夜下的花草静静依偎着,下颚上挂着一滴未淌下来的口水,毫无防范的酣然入睡。
有个人轻轻靠近,蹲在她的面前,就这么静静看着她酣睡的容颜,不知道看了多久,缓缓伸出手,似乎想要碰触那滴淌下的口水,却在碰到的一刻,像烧到手般,慌乱的缩了回去,又是无声且长久的凝视……
良久,缓缓站起身子,静静无声的退了出去,就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我张开墨绿色的眼睛,看了那个灰绿色的背影一眼,又继续闭上眼睛酣睡。
若熏说得很对,夜里,只要有一点动静,我都会醒,因为夜里,我从来就没有睡过,至于嘴边那条故意破坏形象的口水,也只能在夜里,点缀着我的酣然入睡。
一连两个多月,每当我晚饭当早饭吃时,启尊无论怎么忙,都一定会准时出现,和我说说江湖趣事,辛辣秘籍,动向纷争,听到好玩处,我也拍着大腿笑,完全没有什么形象可言。这一时刻,大家都很舒服,没有拘谨,没有分界线,是朋友,就没有那么多客套。
我和启尊的关系,一直不暧昧,我说过我不喜欢他,曾经的感情,不过是利用,一种不高明的利用。而启尊是怎么想的,我也不想去知道,至于他为什么总会在我落单的时候,悄悄靠近,默默注视,轻轻离开,我不想去想原因,更不想问原因,原因这种东西,还是让想知道的人去知道,想忽视的人去忽视。就如同,我想忽视启尊那灰绿色的背影一样。
寂静无声的夜,轻轻刮起一阵风,我仍旧挂着口水,不雅的酣睡着,不理会银色的发想要狂舞翩飞,主宰夜的狂歌。我静,你的灵魂,就陪着我静吧。
浮动的银丝真的渐渐安静了下来,仿佛能听懂了我的意向般,伏贴的垂落在周身,像一张银色的衣,包裹着我的寂静。
那个曾经的蛇蝎美人,如今执着不肯走的狗皮膏药,又出现了。我不知道像他这样一直养尊处优的身子,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每天清晨,我都能在门口收到一瓶露水,已经连着两个半月了,从来没有间断过。我不知道桑渺是怎样抽出时间做到这一点的?我只知道,他每日天未亮,就会将自己洗漱完毕,然后带领我收的一百弟子,进行操练,那种喊破嗓子的叫号声,真不知道是怎么从他嗓子里发出的。忙乎了整整一天后,他会准时出现在我吃饭的大厅,然后不言不语静静看着我,吃着自己的饭,好像在这两个半月他从来没有与我说过一句话。
到了晚上,只要我哄睡了当值宝贝,甩掉了花蜘蛛,一个人在院子里,无论在哪个角落,他一定能找到我,然后就这么静静的矗立在风口,为我遮挡着夜风,直到夜色退了一分颜色,他就迅速无声的消失,去采摘露水。
我知道自己有点卑鄙,即使明知道他严重的身困体乏,也没有给他派一个小奴,反道是晚上特意出来折磨他已经不堪一击的身子,还顺便破坏一下自己的形象,希望他早日离开,过他自己公子哥的生活,因为,我也要离开这里,不可能带着他走。
周身寂静,万物寂静,就连心都是寂静的,仿佛听不见自己的呼吸,只当一切都与我一起沉睡。
一根略带薄茧的食指,轻轻触碰我的下颚,将那即将干涸的口水擦去,我心一紧,他这是当挡风伞以来第一次碰我的身体,而且,还是根……带茧的手指?!!
他……不是最爱美吗?
时间无声滑过,他手指轻抚上我的发,第一次开口囔囔低语:“你……要走了,是吗?”
他……怎么知道我要走?他……的声音怎么如此嘶哑?
虽然仿佛每一个字,都很轻,像在呢囔自语,但为什么会载满了痛?
半晌,他继续沙哑的呢囔自语,每一个字,都很轻,却载满了我无法感受的痛:“到底,我要怎样做,你才肯看我一眼?”
心一紧,我从来不知道一个骄傲如此美丽万分的人,可以这样执着的顶着太阳,披着月亮,为了让我看他一眼,奋力的拼搏,执着的守侯。
时间再次真空,失去了滴答而过的意义,又是一夜的沉静。
当黑夜刚要被白昼漂染一分,他,轻轻的挪开了脚步……
那夜里最冷的风突然向我袭击来,让我忍不住打个哆嗦,瞬间,那风又停止了袭击的方向,我心里暗笑,原来,挡风也挡出了一种习惯。
身边的人开始犹豫,到底走还是不走,当他挫开一步,我又是一抖,他马上又挡回到风吹的方向,又开始犹豫走还是不走的问题。
“把衣服给我披一会儿,我有点冷。”我闭着眼,淡淡的开口。
身边的人半晌都没有动静,怕是呈现了傻的气质,好久,才慌乱地扯下自己的外衣,披在了我的身上。
我真怀疑,他这位曾经的翩翩美人,现在的大头兵哥哥,被我吓出了毛病,怎么一副小兵见国家领导般狂颤呢?张开眼,斜着眼调向他,他猛的倒吸了一口气,那样子还真有着说不出的滑稽,让我没绷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在他有些慌乱无措不知道要往那里藏的生动表情下,我指了指旁边的位置,看着他呆愣了半天,突然一屁股坐下,好像怕坐晚一秒,就没有机会似的,我又没有绷住,笑出了声。
桑渺有些躲避我的目光,我也善良地为他的心脏着想,眼一闭,仍旧抱着腿,侧着头,继续假寐。
良久,桑渺沙哑似破锣的声音再次响起,他问:“还……还冷吗?”
张开眼睛,对他笑了笑:“还别说,有点,我……”
“我抱你……”他急切的说。
听着他的公哑嗓,看着他炽热的眼神,我想回屋的话,怎么也没有说出口,在心底微微叹息着,就当是朋友间的依偎吧。身子倾斜,靠进他怀里,他身子一僵,呼吸一紧,忙用手将我牢牢护在胸前,让我听着他咚咚快速的心跳……
不知道依偎了多久,我觉得有点困了,想从他怀里爬出来去睡觉,却挣扎了两下,硬是没离开他的怀抱,我仰起头,望向他的一直凝视的目光,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就连我头顶的银发他都那么喜欢看?
他又是微微一愣,手却没有松,一直这么抱着。
我看了看他,张嘴道:“我要回去睡觉了。”
他唇动了动,手慢慢松开了,眼中却是浓浓的不舍与炽热的爱恋。
我站起身,将衣服递给他:“你……别在为我采露水了。”
“为什么?”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声音沙哑急切的问。
想了又想,犹豫着是说不想你太辛苦好,还是说我不喜欢喝好点,怕是哪一个,都有些负面作用。
我这边正陷入冥想,他那边又炸锅了,一把扯下我,直接坠落到他怀里,被他紧紧抱住,在我颈项耳边痛苦的沙哑低吼:“没到一年,你不许失言!不许!”
心被狠狠揪起,觉得脖子有片冰凉滴落,好像被雹子砸到一样,痛。缩缩脖子:“你……你哭了?”
“……”
“我,我不没说怎么着吗?只是不让你采露水而已。”
“……”
“……”
“……我甘愿。”
“你父亲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一定会心疼的。”
“不会,我告诉父亲,再回‘桑鸿山庄’,我……我一定带着你回去!不然,就不回去!”
丫地,真和我扛上了?缩缩脖子:“有志气!好,明天我就送你回去,也不算咱失言。”
“不回。”
“回吧,你在这里就连衣服都得自己洗,没人照顾,你习惯吗?你看,你的嗓子,都哑成什么样子?你看你晒得那就个黑,就跟钻煤堆里似的;你看你的手,都长茧子了!”哇哈哈,这么一念叨,你不觉得委屈吗?还不赶快打包滚蛋?
“……”
“……”看,我就说,觉得委屈了吧?
“了了……”
“嗯?”抬头。
“你……一直都看着我的,是吗?”他眼波动荡的凝视着我。
“啊?”我张大嘴,有点接不上他话的意思。怎么问我一直看着他?这是哪里跟哪里啊?
看着桑渺兴奋异常的的脸,我开始满头满血管满神经的黑线,木木的起身,开始往回走。手腕被扯,我翻着白眼,无奈的回身,就看见桑渺闪亮成星星的眼突然靠近,然后,唇上一热,我一惊,倒吸了口气,他却没有趁虚而入,只是静静的贴着我,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看得我都一怕,怕他突然将我嘴圈子咬掉了!
身子往后躲一分,他贴一分,直到呈现高难度后弯造型,他才将我抚起,满是幸福甜蜜激动的望着我,哑身道:“明天……我还在这里等你。”转身就要玩快速消失,却突然停下,又回头深深看我一眼:“了了,给我个机会,我真的……很想嫁你。”
第五卷 食色性也 3. 寄予厚望!
行李没有什么可打包的,人可以拍拍屁股就走掉,但有些东西即使不带着,也如影随形,你想甩,都甩不掉,就好比——感情。
人的感情分很多总。就好比一直用着的一双筷子,想扔,也会舍不得,更何况是朝夕想处的人呢?
抬眼望向那个说明天等我的男子,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钢筋混合物做的身子?连着三天了,我没有看见过他,只知道露水继续,操练继续,等待也继续……
不是没看见他月夜下的等待,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从来不知道那个曾经于马上,神采奕奕问我他美不美,又给了我一鞭子的男子,竟然有这样执着的心,也知道物极必反的道理,怕他哪天又变态,死活跟我闹,哎……真是麻烦。
明知道不应该接近,但想想他三天来的等待,还是没有忍心。
缓缓靠进,他听见我的声音,忙转过身,久久的凝视后,竟直接将我扑入自己怀里,紧紧的抱着。他心跳的声音依旧狂热而悸动,就想跑了千年加急,半晌,才哑声道:“来了……”这句话,像在问候我,更像说给自己听。
一种复杂的情绪,开始蔓延,说不出,道不明,只是觉得呼吸有点紧。想了又想,还是觉得应该跟他说清楚,不能让他再这么折磨自己下去,连我,都看不过眼了。提了一口气,仰起头,看向他:“我……”
“别!别说让我痛的话,行吗?”桑渺的眸子盈满了无助,沁满了沧桑与渴望。
“……”心中一紧,想与他道别的话,竟然无法说出口。
桑渺,你总是问我,到底想让你怎样,我真的好想问问你,你到底想让我怎样?明知道我不喜欢你,却仍旧这么执着于我,你让我……到底要如何偿还你的情呢?看来,注定是我亏欠你了……
桑渺再次将我拥入怀里,自己痴痴的笑着,颤抖而沙哑的声音任谁听了,都会不忍,他说:“我到底该怎么办?怎么办?我真得觉得自己快活不下去了,知道你在这里,我可以拼了命,咬碎了牙,一直挺下去!只为了让你知道,我不是一无用处,我可以为你分担重量。可你要走了,你要去哪里?你走了,我怎么办?你会带着我吗?呵呵……你不会,你不会……了了,我求你了,你带我走吧,我不图名分,不图形式嫁娶,就这么跟着你,成吗?你可以不要我,可以不看我,就让我陪在你身边,为你做些什么。你可以把我当下人使唤,我都不会介意,真的,你带我走吧……”
“桑……”
“求求你……”
“……”有没有爱情,是求来的?我真的不知道……
“带我走,带我走……”他闭上眼睛,遍遍央求,像要隐忍什么。
“……”有点无法呼吸的感觉,胸口隐隐做痛。
“呦,这大半夜的,蚊子嗡嗡着,真闹心!”一个披头散发,穿着一身大花衣的男子,露出大片的细致胸膛,看似漫不经心,却迈着愤恨的步伐,一步步向我和桑渺砸来。
我下意思的推了推桑渺,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可桑渺不但没有松手,反而越抱越紧,就仿佛拥着自己的宝贝,怕被人家抢走似的。
花蜘蛛眼一瞟,手一缠,也抱住我的腰,对我说着话,眼睛却看向桑渺:“主人,花蜘蛛还没要过呢,我们回吧,好好疼疼奴家。”
桑渺手一紧,低头看向我,眼中划过一丝痛苦,随即抿着嘴,没有说话。花蜘蛛又开始拉我,桑渺却也不松,就这么耗着,弄得我腰就快被两个人扯断了。
花蜘蛛横了眼桑渺,张口就劈啪上了:“你给我松手!大半夜的出来勾引女人,真够不要脸的!”他还好意思说别人呢?想当初他是怎么勾引我的?那可是生拉硬拽的往床上拖啊!
桑渺沉默了三秒,也爆发了:“了了与我交往,你有什么不满?怎么好意思说我勾引女人?最起码,我还是清白之身!就不知道某些人是怎样的货色?”哎……我就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桑渺以往的行为来看,绝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花蜘蛛当即气得挑脚,声音尖锐高亢道:“我是什么货色我知道,但我也知道现在主人收了我,却没收你!你好死不活没脸没皮的赖在府里也就罢了,还好意思要跟着我们走?哼!就算是当下人用,你也要去照照镜子,看自己合格不合格!”
桑渺胸膛起伏:“现在没有收,不代表将来不会收!至于照镜子,哈哈……若你与我一同照,你才会知道什么是合格,什么是赝品!”
花蜘蛛:“太不要脸了!我看,你也就别要脸了!”话刚说完,就抖出一阵水雾般的东西。
我已经被毁容毁怕了,一听又是关与脸面存在与否的消息,忙吓得一个高蹿起,想闪人,却正好将花蜘蛛抖向桑渺的东西,全部当面膜吸收了脸上,当即心一寒,人又重新跌了回去。
说是迟,那时快,桑渺精美的匕首已经抵在了花蜘蛛的脖子上,而花蜘蛛手中的瓶盖也已经打开,嗡嗡着的东西,直接飞了出来,在两人惊恐的目光中,直接冲我撞了过来!眼见那些东西,在我眼前徘徊了一下,突然来了个俯冲,直接嗡嗡着,向我袭来……
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怪叫,在这样寂静的夜里,划破了所有的宁静。银发在夜里狂乱的飞扬,我倒动着自己的飞猫腿,火烧屁股般,在剑庄里狂奔,惊醒人员无数,闪起灯火若干。
我失声尖叫着,抱头鼠窜,脸上被嗡了好几口!
砰……
直接撞到一人身上,被那人就着力道旋转着护入怀里,然后……然后一切就都变得寂静了。我趴在爹爹怀里大口喘息着,愤恨的在心里咒骂着,为了几个嗡嗡的东西,险些奔出了心脏病!
转眼,靠,怎么都出来了?一各个披头散发的站在我周围,刚一回头,还真把我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爹爹怀里缩了一下。
爹爹冰凉的手指抬起我的下颚,那一直平整的额头,微微一皱,眼中清冷得可怕,抬眼望向花蜘蛛,花蜘蛛身子一顿,却忙将背挺直了,嘴角咧了咧,还是不自然的笑道:“我……我不是想伤主人,我是……”
爹爹冷冷的甩出去四个字:“已经伤了。”
花蜘蛛底气不足,瞄了爹爹一眼,忙没骨气的转向它处,平时的张牙舞爪消失得无影无踪,低头小声嘟囔道:“又不是故意的,干嘛凶我。”
忽然觉得衣服有点穿少了,怎么这么冷?往爹爹身上凑了凑,才发现,敢情爹爹这千年冰河开了门,正怒着呢。少见,少见,能让爹爹生气的事,绝对少见,我忙以不能错过的仰视态度,观望着爹爹的脸。
只见爹爹扫一眼花蜘蛛,很淡很淡的说:“吟的脸一天不好,就不许你贴近,贴近哪里,就断你哪里。”说完,拥着我,转身就回房了。
“我……啊……”两声都是从花蜘蛛嘴里发出的。
我忙回头去看,只见花蜘蛛脖子边上的一缕头发,已经飘飘然的落下了下来。
呼吸,停!
我眨眨眼,好快的手法!
花蜘蛛就更不用说,已经傻了,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断丝,扁了扁唇,一屁股坐在地上,衣衫大开,哭得甘肠寸断。他这个人,最爱美了,看见自己头发断了一缕,还真是不容易接受这种打击啊。
花蜘蛛哭得愈发凶狠,爹爹却突然停了下来,转身,走向花蜘蛛,花蜘蛛忙收了哭声,一副我已经死了,求求你别靠近我的孙子模样。爹爹手一伸,花蜘蛛又是摇手,又是指指自己的,忙解释道:“解药是我的口水。”
爹爹也没有多说一句话,仍旧伸着手,只是用眼神关照了一下,花蜘蛛立刻双手奉上青瓷瓶,一副绝对是才想起来还有解药的献媚样子。
当花蛛蛛看向我时,那眼神跟我玩的,简直就是一整套的眼语,大概意思为:你个死没良心的东西!就不能为我说说话?你那脸还得一星期才能好,那可是是一星期啊!你想我死是不是?好,你要是不为我说话,我今天就不活了!
当你会用眼神,我就不会呢?我也忙挤咕着眼,递过去丰富的表情,大概意思为:虽然我的脸被你养的糟东西给嗡嗡到了,但我绝对不怪你,但爹爹是咱家祖宗辈的人,我也实在是插不上言语,你就节哀吧。
花蜘蛛忙生动的眨着眼,大概意思为:别啊,难道你忍心让我夜不能寐吗?那样,我会老得很快的,就没有这身光滑的肌肤服侍你了!
我皱眉,这确实是个比较大的问题,有些为难的看向爹爹,爹爹只是看了我一眼,我刚堆积起来的勇气,立刻就一阵风似的,消失得无影无踪。又看了眼花蜘蛛,大概意思为:兄弟,姐姐我对不住了,你……好自为之吧!姐姐我唯一能看着情面,提醒你的是,爹爹这么多年,杀人就从来没有眨过一下眼,更别提断你个分肢了。你……可千万别碰我啊!我言尽于此,你,继续节哀吧。
花蜘蛛的脑袋突然耷拉了下来,一副我已经死了,多说无益的样子。
我一直很好奇,花蜘蛛为什么不对爹爹用毒药,想他前段时间趁着若熏感冒,将人折磨得脱了一成皮;趁红依绿意身体不适,也将两个人折磨得浮肿不堪。当然,被我这个正义之师发现后,给予了严重的惩罚!不许他晚上守在我练功的地方睡觉!让他天天顶着大眼圈!没三天,他就去和若熏红依绿意认错了,结果,被那三人打得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他是谁。
心下不忍,就把当周的星期日送他了,乐得他屁颠屁颠的直傻笑。
后来,我问过花蜘蛛,他为什么不对付爹爹,谁知道花蜘蛛使劲白了我一眼,说那好歹是养了我十年的人,虽然关系让我弄得乱糟糟,但他一见爹爹,就是怕,说不上为什么,哪还敢用药啊?弄得我哑口无言,敢情爹爹还身肩了父亲一职啊!
回手挂在爹爹脖子上,奸笑道:“爹爹好厉害!爹爹刚才用的是什么武器啊?好快,我锋利,等会儿一定要贴身好好地再检查一番!走,走,走,我们回屋,你藏好了,我闭着眼睛摸,嘿嘿……”
转身看看一花园的绝色鬼魅,手一挥:“都来吧,我正好有事情和大家说。”
……
华丽丽的一屋子人,内缘外缘的都到齐了,我站起身,顶着脸上红肿的大包,到镜子前照照。我靠!真吓我自己一跳!左眼皮肿得跟个红皮鸡蛋似的,右脸蛋好像含了一颗大核桃!!嘴唇也彰显出不俗的形状,弄得跟两根大肥肠似的。我动了动嘴角,再使劲咧咧嘴角,TNNG!竟然没有看出一丁点的变化!浮肿得够彻底的!
斜眼瞄着花蜘蛛,那家伙对我万分抱歉的一笑。
在心地哀号一声,整理一下想砍人的冲动,抬起头,走到启尊和桑渺面前:“我们……明天要走了,你们……保重。”
桑渺忙急切的望向我:“我和你一起走。”
花蜘蛛噌的蹿出,掐腰:“你是谁啊?凭什么和我们走?一边凉快去!”
桑渺看都没看花蜘蛛,仍旧深情且执着的望着我,想让我给他一个答案。
我已经开始佩服他透过浮肿外表看向我内在本质的坚韧双眼,却也开始犹豫,怎么用婉转的语言,将桑渺打发掉。
若熏就伸手将我抱到自己怀里,呢语道:“家里人好多,若熏都不能像以前那样,天天抱着吟吟。”
听懂了吧?暗示,绝对的暗示,告诉我不能再加人了。
桑渺深情不改,但美眸正一点点的暗淡下去,看得人心这个不舍,我发现了,自己就TMD烂好人一个!舍不得这个,放不下那个的,真没有原则!
扫眼众宝贝,红依是那种,你再敢多加人,我就咔嚓了你的表情;绿意是那种,我很讨厌桑渺,难道你忘了他踩你热包子了吗?雪白是那种,你自己看着吧,不用问我意思,但若问,我也会说你随意,但你应该能看出,我并不喜欢;看向最支持我的朝,那人更绝,直接将眼神落向我胸部以下的位置,干脆不鸟儿我;最后,偷瞄了眼爹爹,爹爹的眼依旧很清冷,看不出什么情绪,但绝对有冰冻效应。
看向桑渺,他也随着我的眼转看了一圈,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时,已经是一片受伤之色。
想想也是,大家一起吃喝两个半月,虽然没怎么亲近过,但也不能忽视桑渺为我训练子弟兵的事实。
感情这种事,真的不是买卖,也许,桑渺在我落难的时候,肯帮我一把,而不是嘲笑我,也许我会要他。但现在他所做的一切,难道不比那嘲笑与鞭子多出千白倍吗?可是他原来的本性重要,还是现在为我所做的一切重要?算了,感情不是这么比的,若每一个对我动感情的人,我都要娶,怕就连启尊我都要收了。
做个朋友吧,大家都开心。
在众宝贝气呼呼的声音中,我贼笑着挑起桑渺的下巴,看见桑渺眼里的激动与兴奋,忙说:“桑渺,你相不相信纯洁的男女关系?我要让你看见,对于朋友,我就是这么喜欢戏弄,喜欢调戏,喜欢作弄,喜欢亲近。但这种接触,在我的概念中,不是肌肤之亲,也没有责任,但却让我开心。”
手松开,哈哈笑道:“我的朋友不多,混了这么多年,TMD!姐妹这魅力已经是通吃的范围了!哈哈……你还不明白我要说的是什么吧?我喜欢你,喜欢你的执着,喜欢你的坚忍,但绝对不是超乎朋友的喜欢,与暧昧都不占边。”这么说,应该能为你留点面吧。
“我的朋友很少,现在就两个,一个小森林子,一个启尊……”对两人飞了记媚眼,两人皆是身子一颤,靠!杀伤力还挺大。
对桑渺露出个自认为最迷人的微笑,张开手臂:“你想加到这个恒久不变,比地老天荒还天荒地老的朋友堆里吗?我可是敞开怀抱欢迎你哦。”
MD!我的手臂都伸酸了,笑容都要成回生的土豆了,桑渺还一副颤抖不消耗卡路里的样子,眼中的神色我形容不出,却让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大的混蛋!但我想,能在天底下混出名,还别说,我也算一牛人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桑渺突然声音沙哑低颤的问:“做……朋友,是……不是就可以一直陪在你……身边?”
觉得眼睛很热,忙仰头笑道:“当然。”
桑渺颤抖着唇,缓缓伸出瑟瑟发抖的手,仿佛我是个烧红的铁块,摸上我的脸,突然一个前扑,将我紧紧抱入怀里。我看不见他的脸,相信没有人能看清他的脸,他将脸深深埋到我的颈窝间,大片的湿润开始泛滥,一种无声的语言……
想哭,不能哭的感情,让我自己开始琢磨不透自己,只能将手收紧在他的腰身上,紧紧抱着,说不出一句安稳的话。
怀抱里的温暖,突然消失,敞开的门,被风吹得仍旧轻抖着,就像那人的身体,望着那人一闪而逝的背影,我扯出个笑,只是那笑中的内容太复杂,我不想懂。
转身,看向启尊,眨眨眼睛:“弟子就都交给你了,我知道,你能带好。”
启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你……还会回来,对吧?”
我笑着捶他的胸:“做什么这么问?我明年还要回来给你娶媳妇呢!”
他仍旧淡淡笑着:“是吗?”
心咯噔一下,这个问题,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是或不是,这个打答案去了‘帝京’后,就变成个未知数。未来,我真的不知道呢。仰仰头一副痞子像,摸了摸鼻子,挑眉笑道:“当然,我还想偷窥你洞房的现场直播呢。”
启尊的笑渐渐收了,深深望进我的眼:“这个,你怕是看不到了……”
我点他胸:“呦,想出家啊?还是让花蜘蛛给你下药了?哈哈……你……你要保重,经过这一年的历练,你的能力会被所有人认可,我已经留了书信给四大山庄,明年回春时,会有人交到他们手上,让他们明年重选武林盟主。嘿嘿……老大我发话了,若你没有选中,我就挨家去放火!哈哈……还是那句话,若有人不服,让他来找你哥,你哥摆不平,就来找我!”
启尊淡淡的笑泛起苦涩的味道,仿佛飘进了我的口中,鼻里,引起了一些不必要的连锁反映。他说:“明年的武林大会,我等你,你不来,我不会参赛。”
我一掌拍下,刚想来番咒骂,却瞥见启尊挂在嘴角的那抹笑,不似以往的云淡风轻,沉重得仿佛已经烙到我的心上,想说什么,都变得如此不堪重负,只能点点头:“我会来。”想了想,又加了句:“我们大家也一定团团圆圆,只多不少的重新聚集到一起!”
“多?”启尊疑问道。
我得意的晃动着肩膀,信誓旦旦道:“丫地,我就不信,我这么日夜的赶工,就弄不出一大车的小娃娃兵来!”
在启尊脸红进行中,我贼笑着转向小森林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我们这一去路途遥远,风险未知,而你,是一定要跟着地,也是被我寄予深厚众望地!总之一句话:我们有麻烦,你上;我们遇见危险,你上;我们撤退,你防!哈哈……你别拉个脸,跟长白山似的,你看你多幸福,放眼望去,可都是我家人间绝色啊!你就躲被窝里,偷着乐吧。小森林子,你行地!”
第五卷 食色性也 4. 重返那条河
天空露出几缕清冷的亮,照耀在一张张银色的面具上,折射到彼此眼里,没有与人道别,只当是暂时出门办事,只当是有一天我还会回来,只是这一天,不知道是何年何月,是否又是世事人非。
没让启尊来送别,不想见那种感伤的场面,我钻进车子里,却还是忍不住,挑开帘子看了看让我几度失落几度悲秋几许快乐几许幸福的‘菩镜剑庄’,仿佛觉得很亲近,就像家。眼迅速一扫,没有看见那个人,他……已经走了吧?
放下帘子,依偎进爹爹怀里,开始睡觉。
从早晨睡到中午,吃过饭后,又由中午睡到下午,晚上精神一夜。
就这样一直过了两天,在中午吃饭时,还是没忍住,站在酒楼前面,掐腰,大喊一声:“桑渺!你给老娘滚出来!”
等了等,仍旧没有任何反映。
我头一歪:“丫地,最后说一遍,你给我出来!别逼我放人揍你!”
三秒过,一抹淡紫色的身影,飘然而至我面前,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也不肯说话。
我手一扯,拉上他的手腕:“走,进来吃饭!你跟就跟着,干嘛天天不吃不喝不睡的?真怀疑你有自虐心里。”
桑渺身体微顿,在我一个猛扯后,任我拉着走。
我将他往坐位上一按:“给老娘吃饭!吃完饭后……靠!你别那么看着我,MD!我是怕了你了,你愿意跟着就跟着吧,交给你一个任务,给我保护好雪白,OK?”
桑渺用眼扫了一下统一服装,统一面具的狐狸,终于通过唇型找到雪白,然后对我点点头:“放心,我会保护好他。”
我到包包了翻出个面具,递给他时,看见他眼睛一亮,忙说:“你也换身衣服吧,别弄得跟我们领导似的,看人家小森林子都被我归到门下了。”
小森林子面具下的眼睛唰地瞥向我,我忙献媚的笑笑,夹了块肉放到他碗里,讨好道:“我爱护属下,那是有名地,你算是跟对领导了!来,吃块猪头肉,补补脑子……”
小森林子胸膛起伏不定,眼见要发做,我忙钻进爹爹怀里,对他飞了记媚眼:“别打我,你若动手……”
“我若动手,净流就要伤心,讨厌我,而我就一定后悔死!”小森林子将牙齿咬得咯咯做响,恶狠狠地说。
我眨眨墨绿色的大眼,张大了嘴:“天才啊!我说过几遍啊?你就记住了!佩服!看,我收个小弟,都这么聪慧,想我‘银宫’哪能不火呢?”
眼一扫,见宝贝们都抖着肩膀低笑,小森林子已经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带好面具的桑渺正失神的望着我,见我看他,忙低下头去吃饭。
看着桑渺,我在心里叹息,我这是造得什么孽啊,把一个曾经那么自信的人,竟然给折磨得如此卑微?我并没有忽视,在我攥着他手腕,走进酒楼,抚着他的肩膀,按到椅子上时,他那不安定的眼神,仿佛随时会被人哄出去那般。看来,他还是没有明白朋友与情敌之间的区别。只是,除了他,怕其它人,也不明白吧?
算了,想太多,没有意思,既然未来没有设定好的结果,那么,我们就这样任性下去吧。
吃饭时,我总觉得有个人在看我,可当我看过去,又不见任何人。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就像被狼盯上的肉,毛乎乎地。我只能自动理解为:人太美,没道理啊!
饭后,我说:“宝贝们,我要先去一个地方。”
我们的车轮改变了直接去‘帝京’的方向,开始往边境方向走,因为那里有一条急流的河。
再次翻山的时候,心情与往日已经很大不同,眺望着簇簇深浅不一的绿,凝视着片片摇曳的不同妖艳,勾起淡淡的笑,深吸一口气,拼尽力气大吼:“淫狐!我爱你们!”
声音回荡在山峦间,遍遍清晰的传来。
一波刚停,一波又起,身后的宝贝们,也牟足了劲头,齐声喊:“吟吟/绝色/吟/吟儿/贾绝色/主人/我爱你!我爱你!”
我回过身,将面具一取,开心的笑着,众宝贝也将面具取下,让我看见他们回应的笑脸,这一刻,我幸福得直冒泡泡。
扬扬下巴,勾来森林:“喊一个。”
森林问:“喊什么?”
我笑:“想喊什么喊什么?喊过了就舒服了,我不介意。呵呵……不是大方,是自信!”
森林看看我,看看爹爹,爹爹只是淡笑着,没有言语,森林深吸了一口气,大喊:“吟,你个混蛋!”
你个混蛋……你个混蛋……混蛋……混蛋……
呵,这声音,荡得够远地。
我眨眨眼睛,拍拍森林的肩膀:“他师兄啊,你……哎……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做事情,不能只在别人身上找原因,要看到自身不足。你这人,太诚实了!”
转身,捅了捅桑渺:“来,喊一个,将心中的郁闷喊出来,但请别涉及人身攻击,OK?”
桑渺想了想,问:“哦可,是什么意思?”
我得意道:“来,绿意,给他解释一下什么叫OK。”
绿意嘴角扬起微微得意的弧度,杏眼霍霍明亮:“OK,就是问你可不可以?若是可以,你就说YES。不可以,就说NO。绝色教的,点头YES,摇头NO,见面问好说HELLO。”
“啵……真聪明!”我赞。
绿意被夸,高兴的抱着我腰,将杏眸笑弯成幸福的语言。
若熏手一伸,从背后抱住我:“YES,也有舒服的意思。”
众人茫然,若熏忙眨动天使般的大眼自豪道:“吟吟教的。”
我脸一红,回头献吻,有些,关起门,放下罗帐的事,不好当众说啊。
绿意问:“绝色,怎么没有教绿意?YES,也有舒服的意思呢?”
陪笑:“你现在不就知道了吗?”
绿意想了想,说:“可绿意还想绝色教啊,不然,别人会,绿意不懂,要难过的。”
花蜘蛛一扭腰,红着眼,在我身边晃着。至从他上次打算夜晚偷袭我,被爹爹发现后,只见银光一闪,花蜘蛛精心留起的指甲就被咔嚓掉了一块,让他心疼得差点去找爹爹拼命,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最近这几天,却天天顶着黑眼圈,在爹爹身边转悠着,献媚得绝对够一说,期望找日得到领导的谅解。
花蜘蛛载着黑眼圈的媚眼,对我一飞,有点报复性的笑道:“绿意啊,这你就不知道了,也不能算是主人偏心,顶多算个多喜爱弱熏几分。记得,有一天,我从若熏的窗户底下走过,听见弱熏不停的喊着YES。”
红依好奇的问:“喊YES?”
花蜘蛛忙演示道:“哦……YES`~~嗯~~唔~~YES~~”
我斜着阴森恐怖的眼,死瞪向因我没为他说话,就打击报复的花蜘蛛。阴森道:“花蜘蛛,你是不是觉得这几块地风水不错?想来个长期居住啊?”
花蜘蛛忙闪到爹爹旁边。看吧,在受到威胁时,他也不忘捧爹爹,用行动证明,爹爹比我好使!事实证明,爹爹确实比我好使,但我收拾你丫地,还是不费力地!
刚要发难,绿意小嘴一哼,转过身,生起了嫉妒的小气。我忙屁颠颠地抱住绿意的腰:“过两天,教你些更有意思的,小绿意聪明,一教一准会儿。”
若熏也抱着我:“若熏也学。”
绿意噌的转过身:“不教若熏,只教绿意。”
若熏大眼一眨:“你说不教就不教?吟吟只教我YES也有舒服的意思,可没有教你!”
绿意怪叫一声:“小偷,还我万花桶!”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若熏向绿意下了手,而绿意也是无论什么时候,都会用手摸摸吊在腰间的万花筒,结果,可想而知,两个人殴上了。
我愤恨的一路杀到花蜘蛛面前,狼扑上去,在我的拳脚间,我仿佛看见花蜘蛛胜利的笑容,忙知道自己中计,他是故意气我,好让我动他!好,你狠,我改变路线,直接痒他肋骨,花蜘蛛上气不接下气的笑,痛苦地回荡在山谷间。
身后的绿意和若熏,一个喊着:“还我万花筒,小偷!”一个喊着:“就不还!矮瓜!”打得花草乱飞。
转眼看见红依正仰头欣赏着风景,冲过去,一把将他扯过来:“你,给我去拉架!”
红依鄙视的看我一眼,哧道:“没法拉,若熏会认为我在拉偏架。”
我瞪:“你往中间一站不就好了!”
“那打的不都是我?”红依声线提高。
“靠!红依,你少用那种我智商有问题的表情看我!”
“你就是脑袋有问题,还不许人家看?”
“好,好,来来来,你看懂我现在是什么眼神了吗?”
“哼!你眼中除了淫乱的东西,还能有什么?”
“丫地!老娘强奸你!”
“你滚!少来惹事!”
“你再说一遍?”
“滚!”
“好!我滚的远远,你和花蜘蛛一起去禁欲吧!”
“你!你!谁希罕你了?你最好永远别碰老子!”
“好,好!我再碰你,我就TMD……”
“不许你说!”
“那你认错!”
“不认!”
“你认不认?”
“不认!”
“嗷……”
“啊……”
我和红依滚在地上,红依的衣服在我嘴里,当然,连肉也都在我嘴里。红依想打我,却又下不去手,只能闷哼,高吼,拼命地推我,上演一出人咬人的生动戏码。
雪白看了半天,不忍心,忙过来拉我:“好了,吟儿,别咬……啊……”
打得正热闹的我们,哪里会顾忌一个突然而至的人?当然是毫不犹豫的用脚踹了出去!而且,还是两个人一同出的脚!
看着雪白以绝对危险的姿势后飞,才意识到事情大条了,却在惊吓之余,看见一个身影迅速接住雪白倒下的身子,将其抚起。
雪白喘着气,对桑渺感谢的说:“谢谢。”
桑渺笑了笑:“不客气,我答应她,一定会保护好你。”
我看看红依,红依看看我,我忙扑到雪白身上,大呼:“雪雪啊,疼不疼?脚脖子一定浮肿了吧?”
雪白被我压得脸色不好,我忙低头拉起他的裤腿,果然,已经肿起,忙叫来花蜘蛛,让他给雪白上药。
花蜘蛛一扭腰,哼了一声,嘟囔道:“我都好几天,没睡好了,哪里有心情管这些?”
我温柔的笑着,手轻轻放到他腰侧,软语道:“那好啊,你今天过来,我抱你睡。”
花蜘蛛眼角挂了丝奸计得逞的诡异笑容,随后,用眼神示意我,让我跟爹爹说声,别又把他哪里给削掉了。
那边被咬的红依突然爬了起来,凶巴巴地冲了过来,一把扯住花蜘蛛的胸襟,吼道:“今天是我值勤,你想做什么?”
花蜘蛛也不服气道:“昨天全都让弱熏占了,我也没找谁说理去啊!你不刚刚说不待见主人吗?我待见!我还相当喜欢呢!你不要拉倒,我要!”说话间,就要往我身上靠,却动作定格在半空,回头去看爹爹,不知道用了怎样生动的表情,得到爹爹转身后的首肯。
花蜘蛛忙感激的冲了过去,又是送灵药,又是送仙丹,我摇头苦笑,爹爹,你也被小人收买了,哈哈……真是有‘礼’,走遍天下。
花蜘蛛旋风似的又冲了回来,四脚并用,将我紧紧缠上,淌着口水噌啊噌啊,嗲音道:“主人,晚上……啊……”
红依飞起一拳,直接袭击向花蜘蛛,花蜘蛛吓得怪叫一声,拔腿就跑,红依提步就追。
幸好在我家,斗殴类的打架不许用内力,用武功,不然,真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
一边,红依对花蜘蛛;一边,绿意对若熏;中间,我揉着雪白的腿,柔声哄着,道歉着。雪白抚着额头,苦笑道:“每次拉你们,我都受伤,再也不管了。”
我忙屁颠颠的跑开,采来漂亮的野花,编制个花环,带到雪白头上,夸奖道:“好美。”
雪白脸一红,也不苦笑,也不喊腿疼了,乖乖坐在地上,任我揉着腿。
我突然觉得有点冷,脖子一缩,也没敢回头,心中诧异,爹爹也会嫉妒?当下心中大喜,安抚了雪白两句,让他做着休息,等会儿给他上药。雪白摸着自己头上的花环,笑得分外甜蜜,也不多言,就这么坐着等着。
我叫了朝,一同随我屁颠颠的跑到了一棵隐蔽的大树下,一同望着树上红艳艳的果实,然后一同爬树,看谁快!我用腿踹朝,用屁股拱朝,用嘴亲了朝,对朝喊:“朝,你裤裆开线,露大鸟儿了!”
咣……
朝从树上摔了下来,我这个不良青年笑得前仰后合。
过了好一会儿,才将采集来的红色果实,用细长的发袋绑好,一串串的,别提多漂亮。我偷偷放到身后,接近爹爹,看着爹爹仍旧在看雪白的花环,眼中有丝不明显的期许。
往爹爹身上一倚,夸奖道:“雪雪带花很美,是不是?”
爹爹没有揽我的腰,更没有回我的话。
我贼笑着,将手中红艳艳的果实项链显现在爹爹的眼前,看见他轻轻勾起的嘴角,我勾上去,轻吻了一口,将那串美丽挂在爹爹的脖子上。低头,用嘴咬下一粒甜美,踮起脚尖,拉下爹爹的头,口对口的喂到爹爹嘴口,和他各吃了半个红果。
接着,两人脸色一变,相互看着彼此,然后一起将口中的果肉吐掉,舌头已经麻了大半。
眼波闪烁的看着爹爹,爹爹的笑也在无声中演绎着绝色风姿,伸手点了点我的下唇,我笑得直流口水,这小红果实,后作力还真大!应该可以入药,等会儿让花蜘蛛看看。
若熏和绿意打累了,躺在地上大休,若熏把万花筒还给了绿意,两个人对望着彼此的眼青,嘿嘿的笑开了。
红依将一只眯眼,半红着脸的花蜘蛛扔到雪白腿旁,吼道:“上药!”
花蜘蛛忙掏出瓶子,开始小媳妇似的任劳任怨。
我看看红依,疑惑的问:“你干嘛用袖子挡脸?”
红依白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顿时兴趣大增,一把拉下红依的衣袖,只见左边脸上赫然有着四条挠过的痕迹!脖子上,胸口上,更是斑斓无数。
我当即拍了拍花蜘蛛:“佩服啊,兄弟!红依的脸和身子竟然让你开了个头彩?佩服!”
红依马上吼到:“这厮,竟然是个左撇子!害我防不胜防!”
我看看花蜘蛛,又看看红依,干脆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红依,咱们一起吃了两个半月的饭,你竟然还不知道他是左撇子?活该啊你!”
红依脸气得通红,恶声道:“谁有空看他!”
我眨眼靠进:“那么说……红依宝贝的满眼,满心,都是我喽,呀,少说一样,还有满身!”
红依牙齿咬得咯咯做响,硬是挤了两个字:“淫荡!”
我拍拍他肩膀:“淫荡?不错,就当我小名吧。”
转身勾来桑渺:“大哥,我现在要给你重新定义一下OK的意思,它应该是我O你,你K我,最后,平手!”
桑渺发出低低的笑声,嗓子已经好了很多,多亏了花蜘蛛的药。
我捅捅桑渺,继续道:“要笑,就要以自己最快乐的方式笑,明白吗?现在,把你的郁闷都喊出来,就算骂我,我也忍了,谁让刚开始,是我不对呢。”
桑渺深深看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下后,吸了口气,将手也放到了唇的俩边,牟足了劲头大喊:“了了……”
了了……了了……了了……
一声声的了了回荡的山谷里,久久不去……
了了,真的可能成为我的另一个特殊名字吗?
在声声了了间,我带领各位亲亲宝贝移向那曾经吞食掉哥哥的河水,想要窥视出哥哥给予的方向。
当渡入那仍旧冰凉彻骨的河水中,我的灵魂在瞬间迷失了自我,就连身体,都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乾坤大挪移!
第五卷 食色性也 5. 谁敢买老娘?
头痛已经不是几片镇痛药就能解决得了的,身体的酸楚也不是轻易就能消除的,但我还是可以制止这两个上下其手,要脱掉我衣服的男人。强张开眼,哑声道:“想强奸我?”
两个男人明显吓一跳,突然就蹦开了,然后红着脸,喏喏道:“不……不是,是……是……帮你……帮你……换湿衣服。”
我低头看看自己,确实一身湿,强支撑着站起身,对两个男子说:“衣服拿来,我自己换。”
两人一愣,忙问:“你……你不问问……问问这是哪里?”
我笑:“我想知道,自然会知道,现在,我很不舒服,麻烦把干净衣服给我,你们出去。”
两人脸一红,将衣服交到我手中,转身守在门口,像是怕我跑了。
我手脚软得跟棉花糖似的,当即知道被人下了药。无力地换上简约的普通男装,照照镜子,看见眉间的金色凤尾,一双墨绿的美眸,嫣红而上挑的唇,银发沾着湿润的水汽,更加耀眼。再次肯定,人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打量了一下这个及其普通的房间,独特之处在于没有窗,真有点不知道身在何处的感觉,揉揉脑袋,思绪回拉……
阳光明媚的洒落在那条曾经吞噬了哥哥的奔流河上,碎成了无数的波光粼粼,晃着人的肌肤,刺着人的眼,我将鞋子扔掉,赤着脚一步步往河中走去。
胳膊上突然多出了好多只手,乱成一团的攥着我,回头笑笑:“我还没有自杀的习惯。”扯开众人的手,白衣缥缈间,一步步走向端流的河,从脚尖探入水里,到小腿的淹没,到大腿的浸入,到腰的消失,到胸脯的没入,到最后发的漂浮,头颅的消失……
哥哥,你在吗?
记得我们说过的誓言吗?你说:如果你要走,可以,但要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回来,别让我一直等,一直等……
哥哥,如果你要消失,可以,但要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出现,别让我一直等,一直等……
在岸上人的躁动不安中,我微笑着从水中探出头,脚下突然一滑,身子瞬间失去了平衡,尖叫着直接倒入河水中,被强大的推力,直接冲了出去……
我迅速调整着身姿平衡,终于可以调控到自由泳的状态。
回过头,对纷纷下水的众宝贝笑笑:“放心,我水性好得很,干嘛都下来?想陪我裸浴吗?哈哈……啊……”
在我分外得意时,突然觉得脚被什么东西拉住,直接再次坠入水中,一惊,想起那么多的死人,顿时腿脚发软,连反抗都忘了,就被人敲昏了。
苦笑,爹爹啊,宝贝们啊,我是说自己水性好,可没有说被人袭击了反击能力仍旧好!
再次醒来,人就已经在这个密不透风的屋子里,看见两个小男孩正打算给我换半干的衣物。
低头,看看身上的普通男装,扫了眼屋子里照亮用的两根蜡烛,缓缓勾起嘴角。我说的吗,在路上,怎么总觉得有人盯我用劲,原来,是打算抢劫女色啊,呵呵……我到要看看,是谁敢‘请’我来,做客?
转身,拖着软软的腿,一头扎到床上,补觉。
等我再次转醒,就看见自己已经换了睡觉地点,人上了马车,还和五个女扮男装的美色女子紧在了一起。
我眼一扫,见她们各个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我,有惊恐,有羡慕,有倾慕,嘿嘿,就说我现在男女通吃嘛,魅力这种东西,不好说啊,哈哈哈哈……
勾起一抹笑,头一歪,继续倚靠在颠簸的马车板上,这些女子的眼瞟来瞟去,最后,还是有人红着脸,颤声道:“你……你的眼睛……”
再细看看那些女子红着脸的样子,顿时明白,原来脸红也不单是害羞啊,还有害怕的成分呢。
知道老妈给的药掉到河里,现在的眼睛应该变成了祖母绿色,都把我当妖精吧,不在意的笑笑:“没事,以前练功走了火,但还好,没有入魔,眼睛就变了颜色,没有什么好惊慌的。”
那些女子紧凑到一起,满是戒备的望着我,我身体系统渐渐恢复了,只觉得额头很痛,忙用手摸了摸,只觉得火辣辣一片,皱纹:“怎么这么疼?”
眼一扫,那刚才搭话的女子忙说:“他们……他们……他们看见你额头的凤尾没有洗掉,怕惹事,就使劲擦,却发现擦不掉,只好做罢。”
“MD!我说的,怎么火辣辣地疼!”不满的骂了句,小女子们忙又往一块儿挤。
用手敲了敲车板,马车停了下来,一个凶巴巴的女子狠掀开帘子,吼道:“谁敲板子?”
我淡淡说:“饿了,给我弄点好吃的。”
那女子倒吸了一口气,僵硬了数秒后,红着脸,低声粗吼道:“等会儿到地方一起吃!”
我扫她一眼,笑道:“我想吃的时候,你最好给我,我不想吃的时候,就不会吃,你如果想饿死我,那也很好。”
那女子又是一愣,放下帘子,过了一会儿,帘子再次掀起,递给我,水,干粮,还有一块卤肉。
在众人的诧异目光中,我美美地吃完自己的食物,然后倚靠在门板上,继续打盹。
在这样的颠簸中,大家知道我不吃人,也就渐渐熟悉了。
那最先和我说话的女子,曾神秘兮兮的问我,是不是武林盟主了了?是不是特意混在这里,想救她们出去?
我很温柔的告诉她,如果能自救,就救她们。
那女子很失望,又快速点燃希望,她告诉我说,她是‘凤国’的人,听说今天选的武林盟主,不但武功出神入化,更是仙音鹤舞,倾国倾城,天姿绝色。一看到我,就知道是我,但又不敢冒失的问,怕打乱我原本的营救计划。
我心理暗笑,营救计划?我现在腿软脚软,怕是需要被营救计划。
她向我保证,绝对不会把我的身份说出去,也告诉我另一些女子都不是‘凤国’的人,来至各个地方,但都是周边国家。
扫眼这些女子,看出了个绝对相似的共同点,一字概括:美!
红颜祸水,真不知道哪位金主,打算买我们去,也好,就让我把这当做是免费旅游吧。看看哪位超级有眼光的人,想将我买下?也看看,到底是谁在贩卖我?竟然在众位亲亲宝贝的眼皮底下,在哥哥曾经消失的河里,将我掳走!!!MD!胆子不小,早晚炖掉!
……
沿途的风光,我们都看不到,每天都在马车上颠簸,到了晚上,会被蒙上眼睛,带到统一的房间里,睡觉。
将蒙眼布解掉,扫眼屋子,完全是个密封的盒子,连个窗户都没有,真不知道他们干这种勾当,干了多久,真是准备充分啊。
他们用化功迷香都用得十分巧妙,不会把迷药下到我们的饭菜中,因为那样,我们可以偷偷倒掉,或者少吃,但他们若在这个密封的屋子里点燃化功迷香,还能有谁不喘气,憋一夜?只能天天被迫的吸收软骨化功的毒药。
就这样,转眼间五六日过去了。
这一晚,他们又蒙上我们的眼,带到一处密封的屋子,却打来了六大桶热水,拿来了漂亮的女装,质地柔软,色泽艳丽,就是感觉有点透。并告诉我们,等会儿会来人为我们打扮,让我们态度合作些,今晚要见贵人,若选不中,就要把我们直接送妓院,被千人压,万人骑!
于是,心思各异的女子,就开始洗澡,然后去挑自己喜欢的衣服,在无希望的基础上,期许被一人选中,也不愿意当妓女。
看着他们选衣服,我才跳进水里开始沐浴,嘴角上仰,看来,是出了‘凤国’,但具体位置,具体国情,还都不知道,不急,今晚我就能看见是谁打算卖我,也会给他上生动的一课!让他知道,对于一个没有内功的人,那点化功迷香只能当作熏衣服的香料!
穿好干净的底衣,打算去拿女装,却发现,竟然只有六套,我笑,难道打算让我裸装上台?来个重点推出?火爆抢购?独家售出?
直到为我们装扮的人陆续而入,我才知道,原来,我还真是个重推对象,就连衣服都是特质的琉璃彩衣。
发丝轻挽,朱春点红,岱眉细描,粉腮微扫。望着镜中人,我不得不感叹:真不知道谁这么有眼福啊?
眼睛仍旧被蒙着,我有点心疼,怕弄花自己的眼妆。试想,哪位女魔头,一露脸,就顶着一双花花眼?当我是业余演员呢?靠!
听见不远处传来的悠扬小调,阵阵酥麻调笑声,女子婉转承欢的琐碎愉悦低吟;听见被带去的女子有的被留下,有的被甩出当成了垃圾;听见有人献媚的说,要送给主子一个人间绝色!然后,我就被人带了出来。
挺挺胸脯,我暗想,我是要在第一时间来声大喝,摆出个武林盟主的经典造型?还是噌地一声,蹿到桌子上去?来个飘飘渺渺的仙人冷视?还是……
没有给我太长的假想时间,眼罩被人去掉,眨眨眼,适应了一下夜的黑暗与眼前璀璨亭子所形成的鲜明对比。
亭子浮纱渺渺,层叠间隐约模糊出一片旖旎的春光,六七个半裸女子围绕着一个衣衫大开的男子,那男子将眼光投到我身上,紧紧逼视,人已经从一女子赤裸裸的大腿上,支撑起身子……
第五卷 食色性也 6. 谁的哥哥?
心,没由来的一紧,透过那层叠的纱,深深望入那男子模糊的面容。
那男子手一挥,他身边的女子,忙酥胸半露的起身,将帘子层层挑开,每掀起一片,就清楚一分,我的呼吸就随之紧凑一寸,直到那男子面前的薄纱被全部挑开,视觉冲击呈现直白化,那瞬间的窒息,突然变成惊涛巨浪!猛烈地袭击到心上,打翻了我宁静的小舟……
心,身体,神经,细胞,无一不在颤抖。
波光粼粼的眼,紧紧地吸在那男子的脸上,凝视那微微上挑的邪魅凤眼,投到那泛着蜜色诱惑的半敞身上,无法拉开,无法动弹,无法思考,无法不爱。
时间仿佛因为我们停了下来,在他复杂的凝视中,我穿越了风声琴音嘈杂的一切,纠结着自己的心,一步步向他走去,每走一步,就像我从岸上渡到河水中,那样无措,那样心痛。
人站到亭子前,凝视着他狭长的凤眼,连呼吸都忘了,提着自己的心,迈出了艰难的一脚……
“啪……”
脸上一痛,着实挨了火辣辣一巴掌。
那打我的女子一副气焰高涨的模样,眼中嫉火熊熊燃烧,尖声道:“好个没有规矩的下贱坯子,竟敢……”
“啪……”
“啊……”
我响亮的巴掌声和她疼痛的惊呼声,在这样飘着旖旎小调的夜晚,特别刺耳。看着她颤抖的大咪咪,我怒火中烧,噌的转身,看向那半眯着眼,不知道想什么的男人,一步蹿到他面前,狠揪过他大开的衣襟,拉起,靠近自己,大吼道:“丫地,我天天盼,夜夜盼,你TMD竟然在这跟我玩人肉大战?你TNND,不想活了是不是?是不是!”无数复杂的情感,在顷刻间爆发,我狼扑上去,疯了似的挥着电炮,踹着飞脚,又是厮打又是啃咬,直到自己泪如雨下,才趴在他身上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往他身上抹,那种每等一天,就多增一分的恐惧,你个王八蛋!不懂!不懂!
等我哭过了,抬眼看看已经傻掉的某人,狠狠揪了把他的脸,恶声道:“赶快给老娘把这些鹦鹦燕燕的清理掉,别找皮子紧,不自在!啊……”
有女人来抓我的头发,有女人来抓脸的脸,还有女人直接扯我的衣服,掐我的肉!
我疼得一声哀嚎,大吼道:“放手!再不放手我就不可客气了!”
不但没有人听我,却换了众裸女更加激烈的抓挠,我一下就被人扑倒在地上,啪啪的甩了两个大嘴巴子,当时眼冒紧星。
眼见魔爪再次落下,那该死的家伙终于冷喝一声:“住手!”
我觉得脸上被打得火辣辣的疼,一个高从地上蹿起,怒目瞪着那些衣衫半裸的女子,那些人被我瞪得打了个冷颤。我噌地转过身,直接掐向寇筱然的脖子,大吼倒:“让你不管我,不管我,你变心了!我要休了你!”
那狭长的凤眼若有所思的望着我,手指缓缓抚上我的手背,瞬间,将我拉入自己怀里。我顿时没了脾气,抱着他又是一阵嚎,等我哭得直抽搐后,才抬起头,赌气似的看向他:“别说你不知道我是谁?”
哥哥邪媚的一笑:“你说你是谁?”
我瞪眼:“我说我是你亲妈,你信吗?靠!”
众人倒吸气,我再瞪。
哥哥挑起一缕我的银发,在手中把玩,问:“头发怎么是银色的?”
我再瞪:“MD!还不是哭你哭地!我日日夜夜地想你,你到好,跑这里鬼混?没有把你鸟儿阉里,算我现在脾气小了。”
哥哥凤眼一挑,嘴角勾起邪美的笑,缓缓贴进我的唇,魅语道:“表现一下你的思念。”
我贼笑:“干嘛?想让我强奸你?”
他一愣,神色有些复杂,问:“眼怎么是绿色的?”
我得意道:“怎么样?漂亮吧?你不再的日子,你都不知道我发生了多少惊天地,泣鬼神的事!你弟弟我的名号,那是响彻了整个武林,嘿嘿……对了,他们都回到我身边了,就差你个没有良心地!就不知道回去找我,还跑到这么个什么破地方玩女人!哼!要不是……算了,我不跟你一般计较,禁此一次,下不为例,若还给我弄这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我就放火把她们都烧了!听见没有!”
“弟弟?”凤眼往我胸部瞄。
“傻了?”我伸手点他脑袋,点啊点啊,就发现了某些不对劲的地方,忙从他怀里蹿了出来,抚着他的肩膀,急问:“哥哥,你不是玩失意吧?”
正在此时,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九弟,好艳福,如此绝世佳人都收入自己帐下了。”
扭头,顺声望去,一双深邃美眸,挺拔小鼻,微微上扬的柔唇,温婉若玉,气质若竹的理智型美女正凝视着我。第一印象非常不错,我对她咧嘴笑笑,她微微失神,也对我笑笑,这一笑,简直若清风过竹,沁心一片。
哥哥胳膊一伸,将我重新抱入自己怀里:“四姐的珍藏哪里会比我少?那边是我刚买的美人,四姐若有相中的,就带回府吧。”
清竹型气质美女对我淡淡一笑,说:“九弟到是大方,最好的被自己选去了,才叫四姐选。”
哥哥抬起我的下巴,邪媚的凤眼一扫,勾起充满诱惑的唇角,笑道:“着实不错。”
我气,我怒,把我当买来的丫头了?不动生色的与哥哥对视着,伸出手指,暗中掐向他的大腿根。
哥哥一声闷哼,手臂一收,将我胳膊扣紧,邪笑道:“还是个野生的。”
我瞪他一眼,心中疑虑渐生,哥哥什么时候多出了姐姐?还排行小九?是我认错人了?还是他失忆了?不对啊,失意失出了姐姐?迷糊……
清竹型气质美女笑着坐到亭子里的长椅上:“野生的不好养,九弟可要小心啊。”
哥哥凤眼一挑,笑道:“越难养的,才越珍贵。”
我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开口道:“请两位不要将我当个动物来谈论好吗?首先,我自己能养活起自己,不用别人养!再者,我不知道是谁将我卖到这里,银子我是一两也没有分到,这事不能算!最后,我只有一个要求,请抱着我的这位,和旁边看笑话的那位,介绍一下自己。”
哥哥笑得胸膛起起伏伏,抖落了半片衣衫,将大好的蜜色肌肤露在外面,我忙伸手拉好,自家的产业,不能轻易让外人见到一寸春光。
哥哥说:“好,我介绍一下,我叫筱枫依然,她叫筱枫晚晴,是我四姐。”
我仰着脸,看着他,确定他没有骗我。筱枫依然?寇筱然?怎么回事?心里有些许期待,却也凉了一截,又问:“这是哪里?”
哥哥眼波一闪,笑问:“问题不少,你若想知道,我会告诉你,为了公平,我回答你一个问题,你也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看吧,一定是失忆了,不然,怎么会不知道我是谁?但他那爱算计的本性,可一点都没有变!从他怀里挣扎出来,盘腿做到他对面:“问。”
哥哥问:“你叫什么?”
我答:“我的名字太多,你只跟我叫弟弟。”问:“这是哪里?”
哥哥回:“麟国”问:“你认识我?”
我答:“认识。”问:“你是不是失意了?”
哥哥回:“我没有失意。”问:“你怎么认识我的?”
我答:“当乞丐时认识的。”问:“你说你没有失意,为什么还问我是怎么认识你的?”
哥哥回:“好奇。”问:“你和与我很像的那个人是什么关系?”
我答:“爱人关系。”问:“你十年前在做什么?”
哥哥回:“做生意。”问:“你们认识多少年?”
我答:“十年。”问:“你去年的这个时候在做什么?”
哥哥回:“做生意。”问:“他怎么了?”
我答:“他被河水卷走了。”问:“你是不是有同胞兄弟?”
哥哥回:“是。”问:“你要找他?”
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颤声问:“他……他……他在哪里?哪里?哪里?”
那人回到:“十二年前就分开了,再无联系。”
我徒然坐下,瞪着那一模一样的容颜,在无声中,泪如雨下,模糊了他的影子,世间的事,谁又能说得明白?我换了个样子回来,哥哥样子没有换,灵魂没有换,人,却不是那个人……
我的世界变得茫然,仿佛一直在毛毛小雨,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雨水隐去,他的影子在眼中渐渐清晰,我才勾起嘴角扑了上去,狠狠地拥抱住他:“放心,他会回来,一定回来!”
放开他,站起身,向外大步走去,我要回‘凤国’,说不定哥哥已经在到处找我,我要告诉他一个惊喜,他有兄弟,有姐姐,家里人口好像很众多呢。大家一定能很好相处,因为他们有着同样的兴趣爱好,都喜欢做生意,占便宜。
第五卷 食色性也 7. 奸诈与无赖
“你可是我花银子买下的,怎么能说走就走?”哥哥,不对,是筱枫依然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传进了我的耳朵。
护卫将我揽下,我刚想发火,一想,怎么说也是一家人啊,还是和谐共处的好,我可不想哥哥一回来,就知道我和他家里闹翻了。笑着转身,渡步到筱枫依然身边,伸手拍了拍他坐在地毯上的身子,以领导视察灾区的亲切笑容,笑道:“想要银子,跟你兄弟要去,他也喜欢做生意,而且,嘿嘿……比你的头脑,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哦。嫂子我就不用你好茶好水好饭菜的招待了,我要回去找你兄弟,我家宝贝哥哥,没时间享受你的热情了。”
看向一旁筱枫晚晴,笑到:“晚晴,有空去‘凤国’玩,我招待。”
筱枫晚晴对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刚想走,又想到了什么,一掐腰,仰仰下巴,斜眼看向半裸的美人们:“刚才哪个眼睛当屁眼用的王八羔子,给老娘两个火辣辣的嘴巴子?出来!”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肯动,我大步走到一女子前面,她吓得直哆嗦,我嘿嘿奸笑着:“丫地,当你装孙女我就不认识你了?告诉你,就算把我眼睛蒙上,就凭你身上那股骚味,姑奶奶我照样逮到你!打我的时候,挺爽吧?我这人一向公平,从来不会以一陪十,但为了表示你的诚意,坚决拥护打击报复,咱们还是好事成双,来四下吧。你说吧,是让我动手,还是自己扇四下?或者某天某夜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那女子哆嗦着看向筱枫依然,我得意道:“看什么看?都是我的人了(都是我一伙的人),你懂不懂?”
筱枫依然从地毯上站起来,赤着脚走到我身边,缓缓低下头,贴着我的耳朵问:“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我怎么不知道?”
“丫……”丫地,拆我台?我是想这么说来着,却不想唇就这么和筱枫依然擦到了一起,那种浓浓的熟悉感,让我的呼吸瞬间停止,心也被悬空吊了起来,只能瞪着眼睛,震惊在这无法控制的颤栗中。
筱枫依然狭长的凤眼直勾勾地看着我,柔顺的发丝滑过我的脸颊,手渐渐收在我的腰侧,我脑中一片空白,只能凭借那无法抗拒的感官,闭上眼,去索取更多……
不知道是谁先吻向谁的,那炽热与缠绵就这么在两个人间突然爆发,唇舌的纠缠,灵魂的触碰,和我泛滥成灾的泪水,全部混杂了无数个日与夜的思念。
“哥哥……”我哑声叫道。
他身体一僵,我呼吸一紧,忙放开彼此,筱枫依然的眼,仍旧在我脸上流连,仿佛要窥视什么。
我茫然不知所措,狠狠擦了擦自己的脸,扯出个别扭的笑着,强打趣道:“这偶然的碰撞,你可别告诉你哥,他那人嫉妒心特强,不能把你怎么了,一定会把我怎么了。哈哈哈哈……我……我……走了……”
转身,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看天上璀璨的星子,碧洗的银月,一切,都很美,不是吗?费力的抬起腿,不是不眷恋,只是不敢去看;不听,怕自己控制不住浓浓的思念,再认错了人。这样,我对不起哥哥。
手腕被抓,筱枫依然邪美的笑脸凑到我面前,勾起嘴角:“亲完我,就想走?”
我一愣,鼻音厚重的问:“干嘛?还想要几两银子不成?”
筱枫依然笑得一副奸商嘴脸:“几两怎么够?少说也要一千两。”
我眨眨眼:“你这明显是敲诈!”
筱枫依然笑得如沐春风:“怎么会?我这是就物论价。”
“你找……”
“别说找我兄弟要,他到底在不在了,我都不知道。再说,你到底和他是什么关系,谁知道?也许,就是一通房的丫头。”
我瞪眼,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就一通房丫头?我靠!你当你是皇亲国戚的待遇呢?就算是皇帝老子,见到我也得请我喝上两杯,还通房丫头?你脑袋做生意时进水了?找个墙角倒立着控控。别烦我,我很忙!还有,你若再敢说哥哥在不在的话,我绝对不客气,听见没有?”一甩手,没甩开。
筱枫依然的凤眼半眯,那熟悉的表情,让我心又是一阵抽搐,他说:“买你,我花了一千两;你刚才对我又打又咬,要给我三千两;还哭花了我的衣服,要给我一千两;吻了我,还要一千两,共计六千两。还给我,就让你走。”
他没有开玩笑,我懂,那表情,我真的懂,那是哥哥不容我反驳的表情,可惜……人,不是那个疼我,爱我,爱吃小醋的哥哥,那我就不打算惯着他这个死变态!
我竟然就价值他的一个吻?真是忍无可忍!
我缓缓勾起嘴角,仰起小脸贴向他,笑道:“我没让你买,你非要买,你侮辱了我的人格,你要赔偿我二千两;刚才,我打你是为你捶背。咬你,是为你啃蚊子包。任劳任怨的服务费,六千两;我哭花你的衣服,则是因为你太帅了,那完全是崇拜的泪水,你要幸福的珍藏,价值二千两;至于吻了你,我没有话说,我已经作好赔偿的准备,就算嫖个鸭鸭,还要给几钱呢,但你的收费实在是太高了,打个一折怎么样?如果你想赚其余的九折,也行,你现在把衣服脱了,摆个任我采撷的造型,躺到地上,卖弄风骚,一千两,我认了!现在,请你把欠我的四千两给我。”伸出手,一脸监考官的态度望着他。
筱枫依然微微一愣,随即笑着贴进我:“我说过,还不完六千两,就不许走,你若有异议,我不怕陪着你再好好的细算一遍。”
我也笑:“你说不许就不许,你当自己……”
筱枫依然凤眼半眯,贴进我耳朵,压低声音小声道:“我有些记忆混淆不清,竟然不记得自己的第一次是于谁共享。”
我一惊,看着他缓缓抬起与哥哥一模一样的脸,再次纠结起我的心痛与茫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行,我不能走,我要将这件事情调查清楚,就算筱枫依然不是哥哥,但也要知道哥哥到底是什么身份。更何况,筱枫依然给我的感觉,竟然……和哥哥是一样的。
抬起头,咬牙道:“好!我给你打工!”
筱枫依然挑眉问:“打工?”
我信誓旦旦的点头:“你不是让我还你银子吗?我给你打工,做你特别行政助理,我平时给别人打工,月工资一万两,其中六千当给你的补偿费用。另四千,你帮我把今天贩卖到这的五个姑娘买下,放了。再一人给一百两,当回家的路费。行,就成交,不行,就拉倒。”
筱枫依然犹豫道:“就算‘麟国’最绝色的妓女,三年内,也赚不上一万两。”
我不屑道:“她们会什么?我会什么?你不要不懂行情,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你自己想好,反正我要是想走,一般人还揽不下来呢。”
筱枫依然眼波粼粼的看着我,带了丝宠腻的开口:“好,成交。”
我回他一个,算你聪明,占我个大便宜的笑。
筱枫依然立刻开始挖掘起我的特别行政助理能力,身子往地毯上一卧,单手支撑起头部,对我挥了挥手,我忙屁颠颠的跑了过去,两下把鞋子甩掉,也坐学他的样子窝在地上,对那些半裸的美女挥了挥手:“过来,按摩!”
众半裸美女你看我,我看你,我冷喝道:“我一个月赚一万两,你们陪睡才几两?别惹我不开心,小心后果很严重!我现在是特别行政助理,除了筱枫依然,就我老大!过来,按摩!”众美女嘴唇紧抿,纷纷靠了过来,万分不愿的为我捶着身子。
筱枫依然一个翻身,与我对视着,笑道:“这会儿就当起主子了?”
我也笑:“哪里?我一直是当主子的材料。”
“那你当主子,我做什么好呢?”说话时,又贴近我几分,让我呼吸他身上的味道。
“你也应该休息休息了,整天在美人堆里打滚,费力攀爬玉女峰地,太辛苦,腐败生活过久了,小心精尽人亡!”
筱枫依然眼波一闪,脸色有点潮红,唇动了一下,随即仰躺在地毯上,闭目养神。
筱枫晚晴的目光一直落在我俩身上,这会儿筱枫依然休息了,她就全全目测起我来。
被她盯得有点不自然,抬头笑笑。
筱枫晚晴幽幽开口道:“这位姑娘的债务还没有讨要回来。”
我有点迷糊,问:“谁欠我钱了?”
筱枫晚晴绿竹般清雅的笑缓缓拉起,眼一扫,看向刚才打了我两巴掌的人,那女子一颤抖,忙低头咬了咬唇,手指动了动,狠狠扇了自己四巴掌,声音响亮得不比扇我时差。
我顿时对筱枫晚晴好感大增,一屁股坐到她旁边,以哥俩好地形式抱住她的脖子,感慨道:“姐妹也算是仗义的人,以后有事,尽管跟我说,能帮一定帮,我若有事,找你……嘿嘿,是不是也一样好使啊?”拉关系喽。
筱枫晚晴侧过脸,看着我,笑道:“能帮一定帮。”
我拍她的肩膀:“好姐妹,讲义气!想我在世上混了这么多年,女朋友少之又少,越想越憋屈,难道我就没有女人缘?”
筱枫晚晴将脸转开,幽幽的说:“不是没有女人缘……”
我拍大腿:“就是嘛,好歹我也算是……喂,喂,你拉我做什么?”
筱枫依然硬是将我从筱枫晚晴的身旁拉了起来,对我说:“我要就寝,你服侍。”
我鄙视道:“你就不能别大材小用?自己不会铺床吗?我可是一个月一万两的高级行政助理啊!!!啊……”被筱枫依然拉着就走,连鞋子都没有穿,忙回头对筱枫晚晴说:“晚晴,我去哄小孩睡觉了,晚安。”
筱枫晚晴深深望了我一眼,似乎参杂了几许莫名的意义,轻道一声:“晚安。”
……
被筱枫依然拉着穿越到一片桃花林子里,当既脚像是被钉在土地上,无法挪动半分,伸手抚摸那树枝上的柔嫩果实,心中百味搀杂。
筱枫依然问:“喜欢桃子还是桃花?”
我嘴角上扬:“都喜欢,桃花用来看,用来闻,用来欣赏,用来思念。桃子用来吃,用来解决口欲,满足食欲。我觉得哥哥就像异世的桃花妖,总是喜欢穿粉色的衣袍,那么邪美,那么奸诈,却又充满了诡异的魅力。”
筱枫依然没有接话,拉着我的手,继续往前走。
“哎呦……”脚踩到石子上,好痛。
只见眼前胳膊一伸,筱枫依然将我打横抱起,而我习惯性地依靠进他的胸膛,顺手拿起他的头发在手中把玩,彼此动作一僵,我手中的头发松了,他仍旧抱着我继续前行,直到走进了他的屋子,才将我放到地上。
又是两个半裸的美人,软软地靠了上来,当然,对我必然是充满了敌意地,筱枫依然
让她们退出去,两人就踩着猫步,愤恨的瞪着我走。
打量着屋子里的装饰,突然觉得有点熟悉,那种处处要求品位的生活方式,样样东西都要价值不匪的喜好格调,真是让我越来越困惑,越来越迷茫。
“过来,服侍我沐浴。”筱枫依然突然叫我,吓了我忙将手下的花瓶松开,只听咣的一声,那价值不匪的东西,就这么在我眼前碎成了无数块。
我脖子一缩,脚指头一勾,咬了咬下唇,心疼得无以复加,缓缓蹲下,用手去选大块的抓,手脖却突然被抓住,筱枫依然脸色不善的问:“你做什么?”
仰起可怜巴巴的脸,真心实意的说:“我……我心疼啊!”
筱枫依然嘴角上扬,拉起我的手,就往浴室走。
在淡薄雾气的萦绕下,八个水龙吟缓缓地流淌着温热的水,镶嵌了碎石的池壁,正晶莹闪烁,泛着璀璨的光。池子里的水从八个方向圈圈荡开,绿色系的格调,感觉特别舒适惬意。
筱枫依然挑眉低笑着贴进我的耳朵:“刚才的七代青瓶,怕还是要麻烦你这个特别行政助理,多为我效劳一个月。”
我牙痒痒的难受,咬了咬下唇,没有说话,反正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就会走,管你什么几代长老瓶。
筱枫依然勾起了我的一缕头发,缠绕在手指间摩擦着,极尽挑逗之姿的耳语:“服侍我沐浴。”
我想都没有想,抬头就吼:“平时都是你服侍我的!”
吼完我俩皆一愣,筱枫依然看着我的眼,突然哈哈的笑了起来,转身,自己跨进了浴池里,坐到水里后,才开始脱衣服,然后依靠在浴池壁上,闭上眼睛,头轻仰,那熟悉的动作,完全如一的表情,让我心都打拧了!
一个高蹿进水里,溅起大片的水花,双手直接掐到他脖子上,使劲晃着,吼道:“你到底是谁?是谁?你若不是我哥哥,为什么一举一动都这么像?你说!你若说不爱我了,我就走!不再这里耽误你的风花雪月!你给我说!你到底有兄弟吗?有吗?”
“咳咳……咳咳咳咳……”他被我掐得直咳嗽。
我忙放开了手,无力的堆坐到浴池里,抱着自己腿,将脸沁透在温热的水里,不想让自己知道眼泪的温度。
筱枫依然动作轻柔的将我抱起,拉进自己怀里,用脸轻轻抚摸着我的发,淡声到:“在我的记忆里,真的是有位哥哥,十二年前,他离开了我,不知道他怎么还会出现在‘凤国’,也不知道他这么多年是怎么过的。
而我,去年得了场大病,很多记忆都已经模糊了,但仍然记得,这些年,我一直在做生意。”
我心一颤,忙从萎靡的低落状态,变得精神抖擞气质轩昂,满怀希望的问:“那你病好了后,还记得身边的亲人吗?”哥哥一直与我一起,应该没见过此年纪的亲属,就算他被家人找到救了,也应该不认识谁。
筱枫依然看着我:“认识几个,但不全认识,有些关系不密切的,只有模糊的印象。”
我顿时像泻了气的皮球,霜打的茄子,毫无力气的又萎靡了回去。
筱枫依然又若有所思的说:“可这十余年的记忆,我竟然只觉得自己是在做生意,好像……缺少了些什么。”
我噌的又抬起头,眼睛瞪得跟探照灯似的:“快想,想想你这十来年难道除了做生意,就什么都没有做吗?没有爱人?没有朋友?没有一下感动的,气愤的,眷恋的回忆?”
筱枫依然无力的笑道:“想过,就是想不起来。”
我心潮澎湃,忙跨坐在他身上,与他对望着,试探的喊了声:“哥哥?”
筱枫依然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问:“他……叫你弟弟,是吗?”
我忙点头:“对,叫我弟弟,五岁时女扮男装的我遇见他,当了他的弟弟,他罩着我,不让别人欺负我。在破庙里,他抱着我睡,将最干爽的位置让给我,还为了我的肚子,去偷人家的鸡腿,让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天不黑,都不敢回来见我。”
“五岁?你的记性真好。”
“那是,我还记得哥哥的属下,曾抢了我半个肉包子呢!”
“这也记得?”
“当然!我可是非常惜财地,宁舍命不舍财的主儿。”
“呵呵……你是怎么被卖到这里来的?”
“你说这个,我就有气,我去你坠入的端流河水中,伤感一番,就被人窥视了美貌,直接扯到水下,敲昏!你说你,弄这些美人来,做什么啊?怎么的?还想选出个优良种子?怀上个宝宝啊?”
“……”
“你当你不说话,这事就算了?你也不想想,你为我守身如玉了那么多年,怎么这一失忆就变得腐败了?真看你的手守宫砂没有了,竟然敢给我乱来!你……你……你怎么了?”
“……你真的是认错人了。”
“……”瞬间蔫了。
良久,筱枫依然提起我的下巴,问:“我和他,真得非常像吗?”
我看着他的脸,伸出手,缓缓的抚摸着:“不但是长得像,就连抱我的姿势,说话的声音,所言的语气都像。”低下头,将鼻子放在他的脖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连身上的檀香都是一样的……”抱着他的脖子,将头依靠在他的肩膀上,囔囔道:“哥哥,是你吗?记得你对我说过的吗?你说:‘弟弟,如果你要消失,一定要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回来,别让我一直等,一直找……’哥哥,你要消失,也要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回来,别让我一直等,一直找……”
第五卷 食色性也 8. 老人与鸟毛
“特别行政助理,醒醒。”
“……”
“醒醒。”
“让我睡会儿。”
“醒醒。”
“丫再吵,就废了你!”
“看来你是不打算吃中午饭了。”
“哥哥!”噌的蹿起,将来人抱住,噌啊噌啊。
“你喜欢叫我哥哥也可以。”
挂在他脖子上的手,缓缓松开,低声嘟囔道:“一大早的,来找我做什么?”
筱枫依然笑得生畜无害:“早吗?已经中午了,你这个特别行政助理却还在懒被窝?”
我打个哈气:“有事说事,无事退朝,我晚上办公,白天睡觉,就这样了。”倒头继续睡。
“起来……”筱枫依然叫我。
“……”不理。
“再说一遍,起来。”
噌的转过身:“你烦不烦啊?人家要睡觉!要睡觉!要睡觉!”
筱枫依然突然邪笑着贴进我:“好啊,那我陪你一起睡。”
脸一红,心又不受控制的狂跳,这人,真TMD让我迷糊。一咕噜爬了起来,嘴里不满的嘟囔着,下地,洗漱,穿外衣,站到筱枫依然面前:“领导,有何指示?属下整装待命!”
筱枫依然拉起我的手,我想缩,却又被那熟悉的感觉诱惑得无法抽手,任由他拉着,走到书房。他将我按到椅子前:“特别行政助理,麻烦你现在将账目核算一下,我有事情要出去,晚上回来检查。”说话间,将账本算盘推到我面前,转身走了。
看着那高高的账本,我脑袋顿时觉得大了好几圈,扯过一本,看了看,被那密密麻麻的字弄得头痛不已,没头没尾的,什么玩应?
肚子咕噜叫了一声,忍不住咒骂:“真是没有良心,虐待员工!”
“谁没有良心?虐待员工了?”筱枫依然白衣渺渺的晃了进来,手上还端着一个碗,放到我桌子上:“吃玩就开工,不许偷懒。”
端过碗,吸了吸鼻子,好香,抡起勺子就开始喝粥,一顿龙卷,肚子不叫了,我满意的依靠在太师椅上,摸了摸肚子,眼皮打架,又困了。
只觉得唇被什么东西一舔,忙吓得张开眼睛,看见筱枫依然贴进的魅颜,彼此又是一顿,他缓缓直起身子:“有饭粒。”
我:“哦……”
他转身往外走,留我自己继续迷糊。
大哥,你到底是谁啊?我都要苦恼死了!我失意的那会儿,虽然不知道自己失忆,但你们来找我,我不也应了。可你……哎……你TMD还有个失散的哥哥!让我到底要如何面对你?是把你当哥哥,还是把那失散的人当哥哥?我疯了!
不能想,不能想,冷静一点,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扯过账本,看见那一手混合了飘逸与狂傲的毛笔字,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关心过哥哥的生意,除了记忆不清的小时候,曾看过他写的字,再也没有看过他现在的写体摸样,如果看过,也许还能有个对比,只要确定他是哥哥,就算绑,我也要把他绑到我身边!我就是这么一个霸道的人,只要是我想要的,就不会轻易放手。可……如果他不是,他真的是哥哥的弟弟,我……我又该怎么办?
郁闷……
继续看账本,看来看去,拿起毛笔,在纸上做着记录,发现我写四个字的位置,就能占用整张纸,怕照我这个写法,整个屋子都堆不下我的大作。
当下灵机一动,书一放,身子蹿出了书房。
在园子里晃来晃去,也没有找到自己要的东西,开始往外走,正好看看哥哥的家是什么样子地。
出了筱枫依然的院子,竟然又是另一片天地,处处种着奇花异草,芬芳斗艳,假山石景,巧夺天工,亭台楼阁,溪水潺潺,好一个艺术园林啊。
我走着走着,就走远了,也看见了一些来来往往统一服装的人,但大家见到我,都马上避开了,不知道是怕我的祖母绿眼,还是怕我的银发?没人答理我,更好,我自己走!
穿越了几条绿阴的小路,听见了鸟类咕咕的声音,眼睛一亮,忙奔了过去,看见大片的绿野里,散落着各种珍贵的鸟禽,有好几个,都是长毛地!
我当既淫笑着,小心的翻越栅栏而过,靠近,看准一个,忙扑了上去,在我的荼毒下,那不知名的鸟发出声声哀嚎。
“你做什么?”一个非常严厉的声音冷喝而来。
我头都没有抬,继续荼毒手下的大鸟:“笨啊,没看出来我在拔鸟毛吗?”
“你!你拔鸟毛做什么?”那个声音疑惑道。
我放走大鸟,手中攥着漂亮的长毛,得意的转身,看见一个粗布衣老妇人正手拿个小铁刨看着我。我吓得往后一跳,一脚踩到了某个笨鸟上,那笨鸟被我惹怒了,怪叫一声,开始追我,我一个高蹿起,驾腿开跑,惊起飞禽无数。
那本鸟仍旧追着我,然后是所有鸟都开始追着我,我在大片的绿野中,开始夺命狂奔,边跑边喊:“不就是踩你一脚吗?就算腿瘸了,你还有翅膀呢!把爪子看得那么重要,你丫地,干脆去当鸭子多好!啊……不就拔你几跟毛吗?犯得着吗?MD!再跟着我,把你们全变成烤鸭!”
我攥着长长的羽毛在绿野里奔了个来回,又开始往回跑,眼见那老妇人要遭遇雷池,忙一把扯过她,一起跑:“傻了?我都把鸟隐引开了,你还不跑?笨鸟先飞懂不懂?老奶奶,我怕了您了!我再跑一圈,你赶快爬出栅栏,小心点,别让鸟啄了。”放开她,咋呼着衣服,吸引着愤怒的鸟儿又跑了一圈。
“这边。”老妇人站在栅栏门处,对我招手,我忙一鼓作气奔了出去,反手,将门关好。
大口喘息着,看着聚集过来的各种珍禽,得意地晃动着手中的漂亮羽毛:“哈哈……原来笨鸟,不会飞!啄不到我,傻眼了吧?今天可别说我占了你们的便宜,薅了几根羽毛,可还带领你们跑了两大圈呢,得为你们增加多少产量啊?乖,回窝下蛋去吧。”
转眼,看见仍旧拿个小铁刨的老妇人,正直勾勾的打量着我,我心虚的马上决定分赃,将手中的一根漂亮羽毛放到她手中:“给你,你看它多漂亮,回去送你家儿孙玩吧。”转身,开溜。
“他们不会喜欢这种东西的。”身后老妇人的声音带着一丝孤独传进我的耳朵里。
转身:“不喜欢?不喜欢就还我,我可有用。”
老妇人并没有还我,问:“你有什么用?”
我嘿嘿的笑道:“写字!”
老妇人疑惑道:“羽毛能写字?”
“当然,你把带梗的一边,用剪子斜茬剪掉,就可以沾着墨汁写字了,但墨汁不要太浓,不然字就不流畅。”
“哦……我试试。”
“放心,绝对好用!你等着,我再去薅几根,你一起带回去。”
“还进去?你不怕鸟啄了?”
“怕噎死还不吃饭了?没事!我再去薅几根,不然等你发觉羽毛笔好用时,还得自己来薅,瞧你那老胳膊老腿的,一定跑不过大鸟,再给啄出几个血窟窿。你喜欢什么颜色的?”
“嗯?”
“问你喜欢什么颜色?我好去给你薅啊。”
“蓝色。”
“好,我去也!”再次跳进去,四处张望,终于看见一只蓝羽大鸟。猫着腰,点着脚,一点点的靠近,却在一步之遥,又被发现了,那大鸟一声怪叫,所有的鸟又都开始向我围了过来,我一把抱过大鸟,往栅栏外跑去,大喊:“开门!”
老妇人忙把门打开,我抱着大蓝鸟就冲了出来,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喘着,然后拍了拍大鸟的后背,看向老妇人,笑到:“来把,可你喜欢的薅!”
老妇人嘴角挂笑,在大蓝鸟的奋力怪叫中,可自己喜欢的就扯了三根,在第三根薅下来时,大蓝鸟的屁股突然打开了,一个大大的白色椭圆物体,就掉到了我的腿上。我看看老妇人,老妇人看看我,我说:“原来薅毛还有催蛋的作用,呵呵……真是功不可没,不容小觑啊。”俩人颤抖着肩膀,呵呵大笑起来,
将大蓝鸟放进绿野里,我捧着蛋,听见老妇人肚子叫了一声,顺眼瞄了过去,见老妇人脸色微红,不自然的转看头。
我用胳膊拱了拱老妇人:“饿了?中午没吃?”
老妇人晃了晃小铁刨:“一直在忙花草,没有时间吃。”
我掂量掂量蛋,拉着老妇人:“走,找个地方,我烧蛋给你吃。”刚抬腿走路,就感觉有种阴森森的气氛在背脊处爬起,掉头看了看,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难道是我多心了?可这种感觉,从我进入鸟的世界后,就仿佛一直跟随着我。甩甩头,将那毛骨悚然的感觉甩去。如果有谁敢得罪老娘,老娘就放火做人肉烧烤!
选了处有树做掩护的地方,找来些枯木枝,将已经用泥包好的大蛋放入里面,用身子挡住老妇人的视线,手指一挑,将火点燃,然后靠在大树底下,闭着眼,晃着脑袋,哼着歌,等蛋好。
老妇人问:“你是谁?”
我说:“我就是我,无论有多少个名字,多少个身份,我只想做快乐的我,奶奶,你就叫我绝色吧。”
老夫人又问:“你怎么肯陪我这个老婆子?”
我睁开眼睛,桶桶她的腰:“你这个老婆子是不招人喜欢,总摆着一张脸,当谁欠了你十两银子呢?来,笑一个,乖。”
老妇人的嘴角在扩大,我忙查她肋骨,老妇人没绷住,呵呵的笑来了。
我说:“这就对了,生活哪里有那么多的一帆风顺?你家儿子,女儿,孙子,孙女都忙,都没有时间理你,你就理他们啊,即使没法沟通,你折磨折磨他们,让他们想到你就哭笑不得。人老了,脸皮厚点怕什么?把你年轻时用来追小美男的劲头拿出来,要自娱自乐嘛。”
“你到是想得很开。”
“那是,我要是想得不开,都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了。”
“谁要你死吗?”
“MD!想我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但我偏偏要好好活着!要幸福的活着!因为我是为了爱我的人活着,不是为那些想我死的人活着,我的生命那是肩负着历史任务地!我最大的理想,就是到各个国家,都有孩子抱我大腿叫母亲。哈哈……爽!喂,我开玩笑的,你干嘛一副我是女色魔的样子?奶奶啊,你的那种表情,很伤人哦!人家可是相当痴情地!”
“呵呵……你个丫头,心到是好。可,好心哪里有几个是有好报的……”
“你这说的就不对了,好心不是图好报地,是为了让自己的良心可以安然入眠地。”
不知不觉中,聊了很多,蛋好了,我分了一半给她:“哇,好香,小心,烫啊。”
老妇人问:“不是说给我烤的吗?你怎么还吃?”
我瞪她一眼:“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忙乎了半天,吃半个蛋你还有意见?快吃!不然我吃完,就抢你的!”
老妇人脸上淡淡的皱纹笑开了,斑斓的头发也感觉莹亮了不少。
吃过蛋后,我拍拍手,把她拉起来:“奶奶,我要回去了,你自己玩去吧。”
“丫头,你让我一个人去哪里玩啊?”
“天,你还赖上了我不成?”
“呵呵……瞧你那小嘴吃的,还黑糊糊一片呢。”
“少说我,你也没好到哪里去,来,擦擦,别等会儿让你们管事的看见了,要凶我家宝贝奶奶了。”
“哈哈哈哈……”
“看你乐得,夸你是宝贝高兴了?哈哈……老小孩!我走了,有时间去鸟兽那里看你。”
“丫头……”
“干嘛?我的老祖宗,你不是还没吃饱吧?这也快到晚饭点……啊!不行,我真得走了!”
“怎么如此急?”
“哎……我现在是特别行政助理,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老板交代的活还没干完呢,我走了,要是有人欺负你,你……你就在家禽门旁边写上相见时刻,我来替你报仇!好了,好了,走了啊……”拍下屁股,驾腿狂奔,领导的满意,才有属下的好生活啊。
第五卷 食色性也 9. 情敌乍现
跑啊,跑啊,在夕阳的美景下,我又把自己弄丢了,忙爬上树,四下查看。
“看什么呢?”树下传来一女子清雅的嗓音。
我忙低头看,咧嘴笑道:“晚晴,你来得正好,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你指点一二吧。”
筱枫晚晴仰头笑道:“下来,我送你回去。”
“好啊。”我开始倒着伸腿往下爬,只觉得腰一紧,在倒吸气中,人就旋转着站到了地上。我抚着筱枫晚晴的胳膊,傻笑道:“高手,高手,高手手!”
筱枫晚晴笑道:“就你这身手,还吹牛说没几个人能捆住你?”
我拍拍衣服:“我不框筱枫依然,还不得被他困一辈子啊?”
筱枫晚晴问:“那你现在告诉我了,不怕我去告诉他?”
我一把揽住她的脖子:“你不会。”
筱枫晚晴问:“为什么不会?”
我贼笑道:“你喜欢我呗,当然不会出卖我。”
筱枫晚晴脸微红:“休要胡说。”
我拍她屁股一下:“我靠!想哪里去了?朋友间的喜欢,懂否?真败给你了!走啦,送我回去,我还有工作没完成呢。”
筱枫晚晴问:“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说:“绝色。”
筱枫晚晴笑道:“绝色,很配你。”
我也笑:“你要是知道我姓什么就不这么说了。”
筱枫晚晴满是兴趣的问:“姓什么?”
我咧嘴贼笑着:“贾!西贝贾,贾绝色即是我也!”
筱枫晚晴晃动着肩膀,好听的笑声传出:“贾绝色,有趣的名字,有趣的人。”
被筱枫晚晴带回了书房,我忙将羽毛处理成笔,扯了个厚书皮当格尺,沾着墨汁打起格来。筱枫晚晴没有走,看着我忙乎,惊讶与羽毛可以画出此等均匀的细线。我扔给她一个空白本子,让她学着我的样子打好均匀的横竖格。自己拿起羽毛笔,开始条理清晰的抄账本,还不时得问问筱枫晚晴,这个字念什么,那个字念什么,边做边学嘛,我不嫌丢人,不会,就是不会。
在整理完一满页后,抬头看见筱枫晚晴正盯着我,我眨眨眼睛笑道:“看什么呢?没见过如此聪慧的人物?”
筱枫晚晴笑笑:“是没有见过。”
我感叹道:“也想写一手漂亮的毛笔字,可就是不会用!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筱枫晚晴走到我身边,说:“我教你用毛笔,你教我用羽毛。”
眼睛一亮:“好啊!”
筱枫晚晴展开宣纸,让我学她的手势握住笔,在她的帮助下,我终于正确的握住笔。晚晴侧着身,一手攥着我的手,在宣纸上,带着我画出了几个很有韵味的字。第一次看见自己写出这么漂亮的字,让我很兴奋,就一个接着一个写了下去。
“四姐,好雅兴啊,来教弟弟写字?”筱枫依然倚靠在门框上,狭长的凤眼挑向我们。
他他他他他他干吗也跟我叫弟弟?弄得我险些扑上去,实施长久以来的强暴理念!瞪他一眼,说:“来,看看,我的字大有进步,虽然……虽然都晚晴带着我写,但也算我投入了三分力,是不?”
筱枫晚晴放开我的手,笑道:“是,绝色已经小有进步了。”转向筱枫依然,说道:“九弟回来了,我就不陪着绝色了。”回头对我笑道:“绝色,明天我来跟你学羽毛字,可好?”
眨眨眼,点点头:“好地。”
筱枫晚晴淡笑着,走了,筱枫依然狭长的凤眼,扫了我一眼,低头看向合二人之力写的字,又拿起我已经规划整齐的账本,问:“这都是你做的?”
“当然,怎么样?一万两一个月雇我,感觉到自己占了个多大的便宜吧?”
他又拿羽毛笔:“这是从哪里来的?”
“当然从鸟身上来的,你当人身上能薅出这东西?”鄙视一下。
“你出去‘百鸣栖’了?”
原来养鸟的地方叫做‘百鸣栖’:“可不,为了体现我特别行政助理的特殊价值,我可是在鸟兽群里奋战了两个来回,差点让那帮小气的笨鸟,啄死!天天啊,你没有看到那架势,简直……”
“伤到了吗?”筱枫依然忙握住我的手,眼中关切的神色深深闪烁。
“没有……”心跳漏三拍,他那表情,和哥哥好像……
筱枫依然用眼在我身上观察,确定无事后,放开了手,眉毛微挑的问道:“筱枫晚晴怎么来了?”
“我走丢了,她送我回来,答应教我写毛笔字,我答应交她羽毛字。”
“你……想学毛笔字?”
“不是,是看她想学羽毛字,又不好意思说,我才主动要求她交我毛笔字……喂,你的问题怎么这么多?你审问犯人呢?好了,我今天的工作,到此为止,剩下的你自己搞定吧。”
“你去哪里?”
“我出去走走。”和他一起,我总忍不住想抱他,亲他,还有……压倒他!
“正好,我也无事,陪你四处看看吧。”
“……”就是想躲他,他到好,还硬要跟来,真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小心老娘强奸你!不过,以我俩现在的体格差异,会不会出现强奸未遂事件?
和筱枫依然缓步出了书房,我要往外走,他偏偏要往里晃,最后我一掐腰,告诉他分道扬镳,各走各地!他才妥协的陪在我身边,开始往其它园子溜达去。
顺手薅了根草,放入口中,含糊的问:“跟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吧。”
筱枫依然凤眼一挑:“还没有死心?”
我瞪:“什么死不死心的?就你那熊样,天天泡在美女堆里,就不是我哥!哥哥为我……哼!”心里堵得晃,转身继续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彼此都没有一点声响,我郁闷的爬上树,依靠在枝干上,眺望着远方,不知道再想些什么。看见不远的灯火明亮处,赫然开满了大片的茉莉花,当下眼放异彩,从树上爬下来,就去翻人家墙头。
筱枫依然问:“你做什么?”
我正努力扔着腿,拱着屁股,双手攀爬:“快,顶我一下,我看见茉莉花了,要采。”雪白一定会喜欢,我先拿回去倒挂,做成干花。
屁股被人推起,我用力攀爬上去,然后……直接惊呼着,倒头栽进茉莉花丛,啃了一嘴的叶子!真是用力过猛!
呸呸一顿吐,见无人过来,忙噘着屁股,开始大规模的辣手摧花,动作快得让我以为自己是弱熏的师傅!
“大胆!什么人竟然到这里偷花!”
“看!看!是银发!”
“莫不是妖精?”
“美人……”
我瞬间僵硬,听见身后三个男音,外加一个童声,此起彼伏地响起,终于知道弱熏的买卖不是好做地,这年头,想不劳而获是真难啊。
站起,勾起无害的嘴角,缓缓转过身子,那四人齐齐的倒吸了一口气,八成又被我眼睛的颜色,吓到了。
“妖……妖……”
“妖什么妖?我要是妖,早就化烟跑路了,还在这等你抓?”鄙视那个总把我联想到妖精的淡蓝衣袍。
“你是谁?”那个喊‘大胆’的深绿衣袍问。
红火的小肉球突然扑向我,抱着我的大腿,奶声奶气的叫到:“美人抱,美人抱抱。”
我有点傻,好不容易推开他,突然指向他们后面:“啊!鬼啊!”四人忙回头去看,我一个高蹿到围墙上,提着屁股往墙外翻,脚被人拉住:“别跑!”
我使劲蹬着腿,喊道:“非礼啊!救命啊!”那人又往下拉,鞋子被他拉掉的同时,我也成功的爬到了墙头上,低头看着自己只剩一只鞋子的脚,气得将另一只也脱了下来,问:“刚才谁扯我的脚了?”
那个淡蓝衣袍很有义气的指向一旁的橘黄衣袍。
我扬扬手上的话:“刚才那只鞋是买花的钱。”脱下另一只鞋,狠狠飞出,直接打中那橘黄衣袍的脸上,我得意道:“这只鞋,是订金,我早晚还来采花!”
转身,要往下跳,打算快速逃跑,腰突然被一条鞭子扯住,就着力道一拉,在我的惊呼声中,直接向茉莉花丛倒去。
预想的痛,并没有袭来,直接跌入到一个泛着檀香的怀抱,那熟悉的味道,让我的呼吸又是一紧,茫然的抬起头,看向筱枫依然。
筱枫依然手一挥,将我腰上的鞭子扯掉,抱着我邪笑道:“让人抓住了吧?”
我死鸭子嘴硬:“错!我是在犹豫,要不要再来多采几朵。”筱枫依然胸膛震动得让我分外安心,也安然的窝在他怀里,享受着片刻的眩晕。
脚突然被一双小肉手抓住,还张着流口水的小唇,叫嚷着:“美人抱,美人抱!要抱抱,要抱抱!”
有点傻,看向筱枫依然,他将我提高了几分,让那小家伙够不到我的脚。小家伙利马哭得泪眼婆娑:“要脚脚,要脚脚。”
我忙将脚伸了出去,小家伙忙蹿起,圆圆的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子,抱住我的脚,喜欢得摸来摸去,还TMD用小嘴啃上两口!让我眼泪哗哗的感叹,就我这魅力,找谁说理去?
“九哥,这贼是你家的?”淡蓝衣袍问。
“贼?你说谁是贼?”我瞪过去。
淡蓝衣袍一愣,说:“明明是你来偷花,还不让人说是贼?”
我笑:“靠!圈墙里面就是你家的?我来采摘就是偷?那你最好别出这道墙,因为墙外面被我占了,你出门,就算非法入侵!”
淡蓝衣袍嘴大张,还不能理解我的大道理。
“十二弟,你也敢和绝色讲道理?”筱枫晚晴淡笑着走了出来。
淡蓝衣袍呵呵一笑:“我不就试试她,看看她是不是真有四姐说得那么聪慧吗。”
我眼一扫,呵呵笑到:“敢情我名声已经这么大了?晚晴的宣传做得不到位,何止是聪慧啊?还有坚韧,豁达,开朗,率真,勇敢,正义等二百来项优点呢,就没一一宣传一下?”
筱枫晚晴走到我身边:“慢慢会了解。”问:“吃饭了吗?”
我摇头,指指筱枫依然:“我老板太抠,一整天,才给了我一碗粥喝,都要饿扁了,这不,过来跟你控诉一下他虐待员工的不良行径,你这当姐的可要管事啊!”
筱枫晚晴笑得满面春风,说:“九弟和绝色就在这吃吧,正好兄弟几个都来聚个热闹。”
淡蓝衣袍说:“来吧,好不容易都聚到四姐这,喝上几杯。”
我发现,就淡蓝衣袍和筱枫晚晴比较热情,其余两人皆不冷不热的态度,我决定留下,探听一下虚实。当既说:“太好了,我早就饿了,走,咱去吃,看我这个特别行政助理,又为你省了一顿饭。”
筱枫依然低头看看我,我晃晃脚丫子,揉揉肚子,他勾唇一笑,仿佛知道我打的是什么足以,对筱枫晚晴说:“那就在四姐这喝上几杯。”
筱枫晚晴问我:“绝色喜欢茉莉花?”
我摇了摇手中的花:“当然,这可是翻山越岭,丢了鞋子才得来的。”
筱枫晚晴温柔的一笑,说:“来人啊,把家宴摆到茉莉花旁。”
一会的功夫,一桌子的美味,就呈现在我的眼前,筱枫晚晴笑看着我,为我介绍了这几位小弟大哥的。橘黄衣袍是十一弟,与淡蓝衣袍十二是同一个肚子钻出来的。深绿衣袍是五哥,一身红火的小家伙是五哥的娃,小名朵朵。
而这个朵朵自从我坐在椅子上,就非要让我抱,他老爸把他抱过去,不让他闹人,他就一直哭,哭得惊天地泣鬼神,大有万般不甘无处宣泄的委屈,众人都为难的看向我,我一狠心,将那哭得鼻涕眼泪乱飙的朵朵,接了过来,放到自己腿上。他立刻停止了哭脑,专心的倚靠在我怀抱里,噌来噌去。
筱枫依然凤眼一挑,看向朵朵,朵朵忙往我怀里缩,一副宝贝怕怕的小可怜样子。
说二百句实话,我还真不是多么有爱心的人,尤其是对哭鼻子的小孩子,也不太愿意管他,任他在怀里,摸着我的头发,哽咽着安静下来。自己拿起筷子,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够不到的菜,眼神到,菜就进碗了,筱枫依然一副对我特殊照顾的嘴脸,看得我颇为受用。
一天的饥饿状态让我奋发图强的运用着凌波筷子功,以至于奴仆来报,说某某来访,也被我自动忽略得一干二净,直到那弱若无骨的声音响起,我才将头抬了起来,看向来人。
“柔音拜见四公主,五王爷,九王爷,十一王爷,十二王爷。”一粉色衣裙的柔美女子,若不剩风的莲花般惹人怜爱,低垂的粉黛更是国色天香,代表了最具有中国特色的美丽。那远岱般柔顺的眉毛下,是一双泛着薄雾的眸子;那挺拔的小鼻梁下,是小巧而殷红的唇畔;漂亮得近乎完美的鹅蛋脸下,是雪白雅致的脖子。晚风徐来,更添了几分引人遐想的妩媚风情,让我禁不住在心理赞叹:好一副动人的水彩画啊!
第五卷 食色性也 10. 我的好,谁知道
每个人对于赞叹的表达方式不一样,当然包括我,而我的赞叹方式就更特别一点,例如……直接打了个响亮的饱嗝。
柔音抬眼看我,我转眼看向其他人,又是一个响亮的饱嗝!
小朵朵在我怀里笑得只往上蹿,我的眼在筱枫依然的脸上扫射,仿佛要透过那层妖美的皮看到其肌肉的组织架构,神经的分布图。那个叫柔音的,竟然叫他们公主?王爷?我地乖乖,那么说,哥哥也是正宗的王爷了?天,我晕……
心中百味搀杂,提着筷子继续吃,使劲的吃,猛劲的吃,不要钱,就是吃!
筱枫晚晴招呼柔音坐下:“柔音怎么又如此客气,快来坐下,大家早晚是自己人,何必拘谨?”
自己人?和谁是自己人?这话我太熟悉了,真的,不骗任何人,小说啊,电视啊,所有的内定亲属都有这一俗气的称呼——早晚自己人!
柔音乖巧温顺大方得体的瞄向了筱枫依然,又转向筱枫晚晴:“是柔音生分了,望四姐别怪罪,柔音提杯酒水,也和大家凑个热闹。”
筱枫晚晴说:“甚好。”转向我说:“我先为柔音引见一位妙人——绝色,她现在是九弟的……特别行政助理。绝色,这是当朝宰相的女儿赫柔音。”虽然大家都对我这个特别行政助理的名头感到眩晕,但也不好傻兮兮的问其真正的定义,只能继续眩晕,这就是不懂装懂的悲哀啊……
赫柔音对我完全无害的一笑,点点头,称赞道:“果然人如其名,人间绝色。”
我心里不爽,因为赫柔音对筱枫依然的柔媚,也因为筱枫依然对赫柔音的暧昧目光,可敌不动,我就不动,勾起一抹能乱心智的笑,眼波动荡的望向她,不是说我是人家绝色吗?那我还不展示一下自己的风采?笑道:“柔音,宁静而至远,人过且留香。”推着聊吧,我就是比较会恭维人。
赫柔音将杯子举起:“绝色果然是妙人,柔音借花献佛,敬大家一杯。”
大家饮尽了杯中酒水,寒暄一翻后,就开始推杯换盏,闲聊上了。
赫柔音连喝了几杯酒,鹅蛋型的小脸渐渐转为红润色泽,泛着诱惑的光晕,一双美眸也瞟向筱枫依然,身子不稳的倾斜着,筱枫依然信手抚稳她,言语中的关切不似虚假:“柔音,不胜酒力,就少喝两杯。”死筱枫依然!你那手把在人家的杨柳细腰,很爽是不是?MD!真想跺了你的猪蹄子!
赫柔音低低笑着,声音特别好听:“依然,没有关系。今日随父亲进宫面圣,圣上说要与父亲彻夜长谈,也留柔音在宫里住些时日。即使饮过量,依然也会帮衬柔音,不会让柔音出丑的……”丫地,找抽是不是?玩什么怀柔战术?欠砍!等等,等等,她说父亲?看来他父亲一定不是个好惹的角色,不然不会当宰相。
赫柔音转向晚晴,既端庄大方,又温柔得体,很贴心的说:“四姐,柔音想在四姐府邸叨扰几日,可好?”
晚晴一副非常欢迎的模样,笑道:“甚好,四姐有柔音为伴,也可闲些知己话。”
柔音又提了一杯酒:“那柔音就谢过四姐了。”
我是发现了,这个超级大园子里一户户的人家,竟然都是各保各皇亲国戚!完全的大同堂啊!难道说结婚后的人也不出去领府邸,单过日子吗?看五哥带朵朵的样子,还别说,八成也住这,不然,怎么都不急着走呢?‘麟国’还真是一个奇怪的大国!
筱枫依然那该死的爪子,在我眼不看,心嫉恨的咒骂下,终于松开了。可二人那暧昧的情绪却一直在升华,你看我一眼,我瞥你一眼,仿佛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样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不是吧?那筱枫依然就一定不是我哥哥!可我在‘朴山’的十年里,哥哥又在做什么?是真的做生意?还是半做生意,半做皇子?哥哥到底是谁?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是有意的去‘凤国’做……做卧底奸细?天,好乱,好乱,人就不能简单点?只是,哥哥啊,你到底隐瞒了我什么?你曾经的犹豫,曾经的彷徨,到底是为了什么?
郁闷的我无暇去顾忌赫柔音和筱枫依然的眉目传情,将所有的疑惑都发挥在筷子上,拼命的吃着,直到饱嗝一个接一个打,逗得小朵朵一个劲的拍手笑。
放下筷子,与朵朵大眼对小眼,大脸对小脸,直到朵朵晃着胖乎乎的小手,蹬着圆滚滚的小腿,站在我腿上,抱着我的脖子,流着口水向我的唇袭来:“肚肚,饿饿……”
我飞快的抓起一个丸子,塞进他的小嘴中,看着他吧嗒吧嗒的傻笑着,我也嘿嘿笑着,继续非常认命的抓东西给他吃,虽然我没有洗手,但也不太脏,不至于吃坏肚子就是了。
转眼看见一干人等都看着我油汪汪的手,和朵朵干吃没够的大油脸。我眨眨眼,笑道:“干嘛都不吃?你们继续吧,我吃饭前没去茅厕,手很干净。还是大家没有食欲,想让我把美食打包带回去当宵夜?”指指一只烤鸭,说:“好,这个我带走。”
筱枫晚晴看着我,笑道:“喜欢吃,就天天过来。”
筱枫依然凤眼半挑,也笑道:“她喜欢吃,我会让下人给她做,就不劳烦四姐了,弟弟可是我一月一万两雇来的高级行政助理,怎么能不好好利用金子般的光阴。”
筱枫晚晴笑而不语。
我哼道:“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
说完这句话,我就发现,所有人看我的目光又显出些许不同。
怀里的小肉蛋又开始伸手抓我的下巴,我晃晃脑袋,躲开,他马上又黏糊上来,我再躲,他有黏糊,我放弃,贡献了下巴,任他胖乎乎的小手,抓来抓去,还不时的用奶牙啃上两口,就跟刚才啃我脚丫一样,吧唧上一大口的口水。
我对深绿衣袍五哥说:“你家朵朵怎么跟个无底洞似的?要不,你抱着喂点奶吧。”说完自己眼睛一亮,死盯着五哥平坦的胸部不放,真的,我突然觉得心潮澎湃,从来没见过男子喂孩子是什么样,好期待哦。
五哥不苟言笑的脸突然转红,不自然的动了动身子,将拳头放到唇边,干咳了两声,挡住了胸前的奶孩子位置,说:“朵朵,戒奶了。”
我忙用企盼的眼神望向他,说:“那也得喂点什么吧?喂点吧……啊……”脑袋被敲了一记响指,我凶神恶煞阴森恐怖的转过脑袋,瞪了过去,只见筱枫依然掏出手帕在我嘴上一擦,不太善良的说道:“流口水了!”
我脸一红,没敢看五哥,低着头,小声囔囔道:“人家……人家只不过是好奇,没见过男子带娃娃。”
一阵干咳过后,大家都寂静无声了……
我忙抬头看向五哥,很真诚的保证道:“五哥,你别误会,我虽然是披着人皮的色狼,但刚才绝对不是调戏你,所以,你不愿意喂奶给朵朵,我也不会再勉强你。我想,等我有宝宝了,我就可以看见了,现在不急。请五哥放心,我不会半夜吊在房顶偷看你地!”
五哥红着脸已经傻在了当场,闪过神后,越过桌子就要抱走朵朵,口中含糊快速道:“没事,我……我回去休息了,你们慢慢吃。”
他刚接手,朵朵就一点警告都没有,哇的一声,大嚎特嚎起来,吓得我忙又抱了回来,拍啊拍啊,朵朵才哽咽着收了泪水,继续趴在我身上,噌了玩。
众人又是一阵尴尬,我苦笑:“这花采的,怎么像自投罗网呢?到让这小家伙赖上了,要知道我可是月薪一万两的主啊!得了,朵朵他爹,您还是再坐一会吧,看来这小崽子是扛上我了,嘿嘿,不如下个月你雇我到你家去,当朵朵的特别看护,如何?”
五哥的脸走马灯似的变化着,半天才挤出一句:“怕是雇不起。”
我问:“你们家不都做生意吗?连筱枫依然都能混得风声水起,凭借各位的智商,还不占了‘麟国’所有大财主的位置啊?”
五哥被我的正常言语所感动,忙和我搭起话,顺着这个安全的问题往下聊:“哪里都是经商的料子?我们兄弟姐妹多人,也就出落个九弟。”
我一脸正色道:“不对!筱枫依然不还有个哥哥吗?你们怎么忘了?他在‘凤国’可是最顶尖的大财主!”
众人表情各异,竟然没有人接我的话把,我心中疑虑更深,感慨道:“难道你们都忘了自家兄弟吗?你们不知道他小时候过得是怎样的日子,和十多个小乞丐挤在破庙里,每天过着吃两口发霉馒头,饿一整天的日子。就连身上的虱子每天都被饿得晕头转向,最后集体跳槽,跑我身上来了。哎……”
眼一扫,仍旧没有人搭话,我问:“你们……不想找到自己的兄弟吗?怎么没有问我他在哪里?还是……你们知道他在哪里?”
筱枫晚晴轻叹到:“他的事,我们听说了,知道他因为一个女子而遭遇‘凤国’军队的围剿,最后坠落急流……我们也曾经派人去打捞,却……哎……”
我挑眉:“你们知道?你们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筱枫晚晴看似心痛的说:“其实,我们已经找到他,让他与我们回来,可他却为了一个女子一再的犹豫,最后,还是……还是为了那女子葬身冰河。”
手指瑟瑟发抖,左手按右手,右手也想按住左手,却仍旧颤抖,我终于懂得了哥哥的神秘,明白他为什么在我触及不到的角落里,用不舍的目光看着我,哥哥,你动摇过吗?你真的想过要和家人团聚,而不要我了吗?哥哥……
筱枫晚晴关切的问:“绝色,你怎么了?”
我扯起一个笑:“没什么,我想他了。”
筱枫晚晴:“绝色,我……冒昧的问一句,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仰头,将泪花隐掉:“爱人关系。”
筱枫晚晴:“我知道他心仪的女子单名一个吟字,而且,是个极其不简单的女子,她身边围绕的人,皆不是泛泛之辈,且能让‘凤国’女皇大动干戈的人,也一定大有文章。只是……那女子毁容前的样子我曾见过,与你……不同。”
我提起一壶酒,将那晶莹的液体直接倒入口中,将眼转向她低低笑道:“哥哥爱吟,我爱哥哥,有什么不妥?”
筱枫晚晴一愣,神色复杂的看着我:“我不知道吟是怎样一位奇女子,但我若是他,定然会珍惜绝色。”
仰头,饮酒入喉:“我等着,等着他来珍惜我,用我的……后半生……一直等……”
怀里肉乎乎的小东西,又开始不安分的来抓我的下巴,我低下头,掐掐他的小圆脸:“朵朵,想喝酒吗?”
朵朵忙点头:“想想……想想……”
我呵呵的低笑着:“想啊?那你要表情个节目哦。”
朵朵一脸的迷茫,好像不知道我再说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干脆头一仰,继续喝酒。
酒壶被人拉走,筱枫依然满眼不赞同地望着我,我伸手去抢,他反手拿走,我开始拉扯他的衣服:“给我!给我,给我……”
筱枫依然嘴角勾上邪恶的笑,缓缓贴进我,呵着气,压低只有我一个人能听得见的声音说:“是要酒?还是要我?要得这么急?”
我伸手抓酒的动作瞬间僵硬,睁着蒙胧的眼看向他,囔囔道:“哥哥……”
筱枫依然眼神一凛,缓缓离开我,重新倚靠在自己的椅子上,冷冷的问:“你叫的是哪个哥哥?”
我一僵,突然有想哭的冲动,提过筱枫晚晴的酒杯,一口饮下。
筱枫晚晴看了看我,笑着提议到:“我们来玩个游戏吧,击鼓传花,输的人若不想表演节目,就罚酒三杯,如何?”
就这样,由筱枫晚晴开始,背对着我们开始敲鼓,鼓停,花落到谁手上,谁或者吟诗做对,或者喝三杯酒,然后由被罚的人接着敲。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点背,几乎每两人就能轮我一回,几乎都赶我专场了,连喝了三十多杯,开始打晃。
看着手中的红花,我苦笑着,又拿起酒,橘黄衣袍的十一说:“绝色,你不要再喝了,吟一首诗也好。”
我抚了抚与我挤一张椅子的朵朵,摇晃着站起,一脚踩在椅子上,一把掳起胳膊,对十一说:“小子,你不服我是不是?”
十一脸红道:“没有。”
我敲了敲桌子,直勾勾的看着他:“你怕我没有酒品,喝多了闹人,是不是?”
十一忙道:“不是,绝色,你……你别误会。”
我呵呵呵呵的仰脖笑道:“丫地,敢不服气,脑袋给你打放屁了!”
十一脖子粗脸红的说:“不识好人心!”
我一连干了三杯,缓缓勾起嘴角,转身去敲鼓,只听嗷的一声,什么东西被我踢到地上,哇哇大哭起来。我用脚踢踢那软乎乎的东西,那东西颤了颤,哇哇的更大声。
我一把将那东西拎起来,嘿嘿笑着:“什么玩应儿?”
那红通通的东西在我手中挣扎,仍旧哇哇叫着,将那东西一提,坐到桌子中间的一盘菜上,呵呵笑着,伸手逗弄着那手感细腻的小脸:“青蛙是呱呱的叫,可你是红色的!乌鸦是哇哇的叫,但那是黑色的!你说!你是什么东西?能吃吗?吃了会不会中毒啊?”我秉借着探索真理,发现真相的执着精神,张着口咬了下去,却被人抱住了腰,阻止了我的试食行为。
我推了推筱枫晚晴的手,挑起她的下巴,轻笑着:“来,给爷笑一个!不笑?嘿嘿……不笑爷给你笑一个。不过,你要给银子哦,嘿嘿……”
转身去敲鼓,敲完后,发现那花还在我的坐位上,当下捶胸顿足,嚎道:“靠!你血奶奶地!又是老娘!”气呼呼的去找酒杯子,低头在桌子上寻了一圈,也没看见一个像酒杯样的东西,靠!就连它的近亲——酒壶,都没有找到!
大笑着,手指着桌子,身子向后退:“哈哈哈哈……我竟然连杯子都吃了!MD!太酷了!没有杯子怎么办?我……我给你们唱歌吧?人家夸我是仙音鹤舞呢,嘿嘿……我就说这些人不长脑袋,仙音?谁听过?鹤舞?不就是扇呼着两大翅膀吗?连夸人都不会,怎么当我小弟,怎么跟我闯荡江湖?哈哈哈哈……”
身子一仰,倒在茉莉花丛中,皎洁的月亮透过花丛投射到我的脸上,我不想让别人偷窥我,就算是月亮也不可以!胡乱扯着茉莉花,全部扔到自己身上,将自己隐藏好,信手又捏过一朵,凝视与眼前……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芬芳美丽满枝桠
又香又白人人夸
不让谁把心摘下
就等那个人爱呀
茉莉花呀茉莉花
谁当我情人
茉莉花
你说我真好
什么都好
谁当我情人做梦都会笑
我忘着窗外的街角
看到辛酸走来幸福走掉
你说我真好
比谁都好
有适合的人要帮我介绍
如果我真的那么好
你为什么不要
为什么不要……
《茉莉花》作词:姚若龙作曲:李正帆”
一遍遍吟唱着《茉莉花》,泪水缓缓滑落,浇灌着这片被我蹂躏的芬芳,直到一切变得寂静,挂着泪珠,不安稳的睡去……
第五卷 食色性也 11. 筱枫依然
“不要……”声嘶力竭的嚎叫,从我口中飙出,人也瞬间弹起,大口喘息着,然后闭上眼睛,继续倒在床上,这样的噩梦,已经跟着我很久,很久。
“什么不要?”床边的黑影问。
我吓了一跳,忙又弹了起来,正好跟那窥视我的人撞到了一起,脑袋顿时又迷糊了几分,晃晃的又倒下了,揉着脑袋嘟囔道:“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装鬼吓人呢?脑袋真硬,差点将我脑浆撞散花了,要是把我弄痴呆了,看谁陪你银子。”
筱枫依然仍旧将我捆在床与他泛着檀香的怀里,深深的凝视着我,半晌,才问:“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白他一眼:“我说我做春梦,你信吗?”
筱枫依然低低笑着,那令人安心的檀香味,钻入我的鼻孔里,直接沁入心田,他端起一个碗,送到我嘴边,我知道是醒酒的东西,就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又倒回了床上。
他问:“梦见什么了?”
我擦擦嘴,淡淡道:“混混噩噩冰冷彻骨的河水,吞噬掉我曾拥有的幸福。”
半晌,他问:“你一个月后,是不是就打算离开?”
我没想骗他,直接说:“不是,等我在收集一些证据,将我的希望变成失望后,我就走,也许明天,也许半年。”
筱枫依然突然贴进我,彼此的呼吸落在对方的脸上,眼睛望进彼此眼底:“我不如他?”
“怎么会?我已经分不清,到底他是你,还是你是他,只是……别问了,我也很烦。你自己说,你姐姐说,所有都告诉我,你是你,他是他,我爱的那个人死了。可……我真得想要相信自己的直觉,我现在好后悔,当初就应该在他屁股上印个自己独家标记,也不至于现在这么迷茫!”
筱枫依然:“呵呵……他会让你印吗?”
我睁大眼睛:“你当我俩关系一般呢?”
筱枫依然突然收了笑容:“你……是吟。”
我心一紧,忙激动地抓住他的胳膊,却又渐渐无力的放下,淡笑道:“你真有颗精明的头脑。”
筱枫依然继续近距离的和我说话:“精明吗?我却还没有想透,你为什么会变个样子。”
我眨眼:“你怎么不认为我现在带面具?”
筱枫依然勾起邪魅的嘴角:“我刚捏过,不是假的。”
我瞪眼:“喂,你这是摧残国家幼苗,知道吗?”
筱枫依然的眼变得越发炽热:“那就再摧残一回……”
“呜……”他的唇突然贴上我的,我呼吸一紧,瞪大了不可置信的眼。挣扎不是忘了,是根本就没有那种意识,那种熟悉的触觉,依恋的味道,都让我欲罢不能。
缓缓闭上眼,双手缠上他的脖子,凭借最纤细的神经,去探索他隐藏的灵魂,那一气呵成的吻,彼此间喜欢的挑逗方式,那萦绕在鼻息间熟悉的味道,都让我想就此幸福的沉沦,都让我一点点、一片片的确认,他——就是哥哥!
不容任何人说,不容他自己否认,可……他为什么要否认?难道,是他不想再爱我?就象当初他要离开我时的犹豫?哥哥,不要太复杂,不要不让我懂,我爱你……
衣襟在他面前缓缓打开,他充满情欲的眼,深深的凝视着我,哑声问:“知道我是谁吗?”
我意乱情迷的吻向他,想都没想的呢语:“哥哥……”
他身子一僵,闭上了眼,冷却了热情,放开我:“想要我,就要记得,我是筱枫依然,不是你哥哥。”转身,头也没有回的走掉。
剩我自己傻傻的坐在床上,还没有理明白到底左手和右手的区别,不都是一个人的手吗?可……到底真的是一个人吗?
睡不着,起来去了书房,整理了半夜的账本,突然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事,筱枫依然说他十多年,一直在‘麟国’做生意,那为什么他给我的账目全部都是近半年的?以前的账本哪里去了?我突然间觉得事情一定不如我想像的简单,就算是双胞胎在像,怎么连接吻的方式都一样?哥哥就特别喜欢用舌尖划我的舌底,喜欢那若有若无的勾引,难道说一个分别十多年的两兄弟,就连这种事情的喜好都一样?还有,就是什么原因,致使他们分离?
今天筱枫晚晴说的话也有漏洞,如果说她知道哥哥已经不在,为什么没有和筱枫依然说?筱枫依然还问过我,哥哥怎么了?我告诉他,哥哥坠水了。为什么筱枫晚晴没有告诉哥哥这一事实?
筱枫依然这么聪明,竟然能猜到我是吟,为什么就没有怀疑自己身份的疑点呢?他说他去年病了,说他这十几年的记忆,都很模糊,只记得自己是在做生意。难道关于我的记忆,他一点都没有了吗?这是什么原因?还有,筱枫依然的哥哥,到底又是怎么回事?筱枫晚晴承认了在‘凤国’找到了哥哥,可……可有什么东西,怎么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呢?虽然现在不能排除哥哥是哥哥,筱枫依然是筱枫依然,但有一点我敢肯定,这里面,一定有秘密!
将整理好的账本放到桌子上,起身走到园子里,看着天边的月牙已经暗淡,不知道爹爹他们,是不是找我都找疯了,真是世事难料啊。
打了个哈欠,转身回屋睡觉。
这一觉,又睡到太阳西斜,大概下午两三点钟,窗外的鸟儿正唧唧喳喳的叫得欢实,我洗漱完毕,就看见筱枫晚晴站在身后,望着我笑。
我咧嘴:“这么早就来学羽毛字了?”
筱枫晚晴也笑:“是很早,你再睡一会儿,就更早了。”
我学花蜘蛛扭着腰,飞了记媚眼,伸出手指一点她的肩膀,嗲声道:“死鬼,笑人家。”
筱枫晚晴一愣,随即与我一同笑了起来。
与她一同走出屋子,正与迎面而来的筱枫依然走了个顶头碰,看他的样子,像刚从外面回来,他看见我们,笑道:“四姐又来和弟弟相传授艺。”
筱枫晚晴也挂着淡淡的笑:“怎么?不欢迎了?”
筱枫依然看了我一眼:“九弟还有事情要弟弟去忙。”
筱枫晚晴抚了下自己的袖子,淡笑到:“九弟看人看得好紧,看来,我只好重金聘绝色,不然,还真没有时间和她切磋呢。”
我见味道不对,忙紧身到两人中间,伸手点点筱枫依然:“你个抠门的,账本我晚上都做好了,现在又来剥削我?你好歹给我口饭吃啊!跟你混,真有减肥效果。”拉起筱枫晚晴的手:“走,我去你那里教,顺便混点烤鸭吃,想想就流口水。”
筱枫晚晴亲昵地晃了晃我的下巴:“馋猫。”
筱枫依然身形一晃,挡在了我们前面,笑得牲畜无害:“就在这学吧,不然,我这抠门的名号,今天是洗不掉了,怕往后,也要传遍宫中,招人笑柄了。”
我对筱枫晚晴挤挤眼睛,她也对我眨了一下睫毛,两人高兴地转身进了书房。
把下人端来的粥喝进肚子,用勺子敲着碗,对筱枫晚晴述苦:“晚晴,你看你九弟,整一个抠门加瘪三,我来两天了,加里加外,就喝了他两碗粥,两碗啊!抠,那是真抠啊!”
筱枫晚晴笑着起身,没有接我的话,直接拿起了羽毛笔,问:“这个怎么用?”
我将羽毛放到她手里,帮她摆好造型,也拿了一根笔,沾了墨汁,在纸上开始划拉字,有模有样的当起来半吊子老师。
筱枫依然也不走,就坐在茶座旁,品着茶,看我当老师,只是……他那目光,让我觉得竟然有点嫉妒的成分,就像我刚带朝回来,他扫向朝的眼神,那是一种完全不满的情绪。
我抬起头,对着他噘起嘴,做个无声的亲吻状,他手中的茶一斜,洒到身上,然后不自然的起身,装做若无其事的回屋里,换衣服去了。
见他走了,我将笔放下,看向筱枫晚晴,筱枫晚晴也看向我,对我浅笑道:“有事情要问我,是吗?”
我点头:“我还是怀疑筱枫依然就是哥哥,晚晴,别骗我,告诉我真相,行吗?”
筱枫晚晴望着我的眼,问:“你很爱他,是吗?”
我转身,倚靠在桌子上:“他是我从五岁就订下的缘分,除了爱,还搀杂了很多的感情,离不开,放不掉……”
“如果九弟就是你哥哥,你会怎么做?”
“压床上!先上了再说,我都要想死他了。”
“……你很直接。”
“难道爱不应该直接吗?嘿嘿,也不对,我这叫行动派,有些人却是感情派。我有一个朋友,他一直喜欢一个永远都不会回馈他感情的人,但却一直如影子般陪伴着,如呵护着宝贝般珍惜着。”
“那是一种怎样的情感?难道那被保护的人,就不能收了肯为自己牺牲的人?”
“姐姐啊,没法收!”
“怎么没法收?”
“因为他们是同性,都是男人。”
“……难道同性就不能有感情吗?”
“不,我觉得同性之间若有感情,一定比异性之间的感情深厚,因为他们得不到任何人的支持,却仍旧苦苦的追求着自己的爱,很有勇气,但却得不到支持,也容易受伤。我很敬重那个朋友,所以,支持他呆在那人身边,但也知道自己的允许很残忍,让他天天看到,却得不到。哎……我这人说话老爱跑题,你赶快坦白从宽,到底筱枫依然是不是我哥?”
“若……不是,你如何?”
“晚晴!是我问你,还是问我啊?真服了你了。若他不是,我也没有什么好眷恋的,拍屁股走人呗。若是,也拍屁股走人,不过,得把他绑走!”
“你怎么不想着留下来?”
“留下?这里风景如画,还有美人晚晴,留下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我怕呆不了几天,就会有人找上门,把我狠狠揪走,打屁股!”
“什么人敢到此闹?怕真是不想活了!”
“啧啧啧,你凶什么?知道你够义气,还不行吗?来,宝贝,给爷笑一个!呵呵……天!晚晴,我真得扒你裤子,打你屁股!你到底还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了?”
“……其实,有很多事,我也有些疑虑,不然这样,我们一起查查,如何?”
“好!有你帮忙,我们定能马到成功!先拉几个人来严刑拷打,不怕他们不招!就怕他们屈打成招!哈哈……开玩笑的,你说,我们先从哪里查起呢?”
“绝色,即使九弟不是你哥哥,但他们长相行为如出一则,你……也不会喜欢上他吗?”
“……晚晴,别问我这么不容易回答的问题,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如果筱枫依然不是哥哥,而我又喜欢上他,如果哥哥回来找我,我又该如何处理这种纷乱呢?哥哥可是个超级醋坛子,闹不好,我脑袋就挂在他裤腰上了。乱了,乱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绝色,愁眉的表情不适合你。”
“那这样呢?适不适合?”
“你呀,呵呵……”
“别掐我脸做什么?啊,色情狂啊!”
“你们练字怎么练到脸上去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筱枫依然挑起了自己的一缕头发,倚靠在门框上,落日的余晖将他半眯的凤眼染红了一片,成了夺目的光泽。
没由来的打了个激灵,下意识的和筱枫晚晴拉来点距离,动作一气呵成的飞扑到筱枫依然怀里,拥上他的腰,仰起小脸,刚要叫出两个万般熟悉的字眼儿,却哽咽在喉,迷茫的同时,筱枫依然的唇就霸道地落了下来,不容我闪躲,不容我拒绝,直接翘开了我的贝齿,就像宣告自己的所有权一样,狠狠卷起我的舌,就是昏天暗地的热吻,我一阵眩晕,瘫软在他的怀里……
鼻间,是熟悉的气味,他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抱着我,我听着他咚咚有力的心跳声,一同看着夕阳落下……
第五卷 食色性也 12. 皇家游
“依然?”一个好听的女音响起,一抹如诗如画的人影走来,她只是淡淡的扫了眼筱枫依然怀里的我,装做毫不在意的大度,嘴角上仰着温顺的笑,缓缓走近。
筱枫依然放开环着我的手臂:“柔音。”
心里愤怒的小火苗蹭蹭几下,蹿成了滔天大火,熊熊燃烧着。好你个筱枫依然,见到两小无猜就扔了我?你给我等着,早晚不等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不是你说招惹就招惹,说放手就放手,你当我是什么?你买来的女侍吗?爹个尾巴!
筱枫晚晴:“柔音,送赫宰相回去了?”
柔音微垂着粉颈:“父亲已经回府,柔音送过后就来此会……四姐。”
筱枫晚晴这位气质美女,低低笑着:“是来找四姐,还是来找九弟?柔音可想好了?”
柔音情谊绵绵的瞄向筱枫依然:“都有。”
筱枫依然回了记了然的邪媚笑容,看得赫柔音心跳加速跑,险些过去。
我鄙视的哼了一声,拉着筱枫晚晴的手:“走,出去玩去,耽搁了人家眉目传情,干柴烈火,就是我们的不对了。”
筱枫晚晴反攥住我的手,笑得很开心:“好啊,一起去园子里转转,好多景色绝色都没有转到,晚晴做个引游,如何?”
点头,跨步:“好,就这么定了。说不定还能碰见几个超级大帅哥,吃点嫩豆腐呢,嘿嘿……”
我们已经迈出门槛,筱枫依然手一扯,拉住我挥舞的手,嘴角勾起满是欣喜的笑,在我耳边诱惑道:“我陪你。”
身体一僵,感觉两道焚烧的激光眼袭向了我,转眼去找,只看见柔音端庄贤淑的笑,仿佛习惯了筱枫依然的多情。靠!搞什么?你习惯了,我可不习惯!
反手挑到筱枫依然的下巴,食指顺着他的下颚滑过喉结,落下胸口,引他身子微颤,转开身子,用眼角余光对他挑眉笑道:“跟来吧。”哼!跟我装高手?跟我装女皇?依偎在你怀里,向你撒娇,是因为爱你,但不代表我不会去掌控主权,就像我与众亲亲的相处模式,我允他们最大的空间,任他们自由翱翔,凌驾与我之上,因为我爱他们,想让他们快乐,但每个人都必须明白,这个家,谁才是真正的老大!虽然……可能……也许……大概他们还没有明白,但总会明白地。
筱枫晚晴,筱枫依然,还有飘在身边的赫柔音,外加一个我,开始向演绎不同风光的园林里散步,一路上还真看见不少帅哥亮妹,纷纷向我们走来,寒暄着,热闹着,眼也偷偷瞥向我,若遇见讨喜的,我还免费赠送一记飞眼,惹人红着脸瞬间消失。
我们这群人越走人越多,简直成了集体遨游,不一会儿,我熟悉的十一十二也加入到我壮观的同游行列,我问他们五哥怎么没出来走走,话音刚落,朵朵就冲了出来,抱住我的腿一顿口水攻式:“美人,抱抱,美人,朵朵,想想……”
抱了一会,亲了两口:“朵朵是个小大人,不能总让人抱,自己走,乖。”
朵朵想了想,眼见要淌口水,我忙把他塞回他爸手里,自己先溜了。
十五六个人,都是皇家子女,就这么游游走走,闲话家常,看见漂亮的鲤鱼群,柔音倚靠在桥栏上,含笑着喂食,好一副谐美的画卷,已经有人被吸引过去,静静看着。
我见筱枫依然那个样子就万分不爽,于是,拿起一块大石头,砰地砸到水里去,在激起水花的同时,也成功的吓到柔音,更神准的砸死了两条漂亮的锦鲤,翻着肚白浮了上来,看傻了一行皇家儿女。
我看见旁边有带刀的侍卫经过,手一伸,将人拦了下来,将大刀骗到手中,跑到桥下,池塘边,对着那两条鱼一顿划拉,终于被我够到了脚边,拿出大刀一划,剖膛掏肠,清洗干净,撅了两根树杈子,将鱼穿了起来,将泛着鱼腥的大刀还给了一脸黑线的侍卫,抗着两条鱼,笑呵呵的往前继续走,留下表情傻愣的皇家子女。
朵朵扯动着小短腿使劲的追着我,还兴奋的拍着小胖手,嫩声大呼:“美人,棒棒,朵朵,吃鱼鱼。”
晃到我熟悉的‘百鸣栖’,柔音与筱枫依然站在一起,说说笑笑,指着一只蓝色的大鸟说:“好漂亮哦……”
筱枫依然笑弯了凤眼:“若喜欢,等它下蛋后,孵化一只送你。”
赫柔音一脸幸福:“有劳依然……”
气啊,我这个气啊!
将手中长长的树杈子,交到筱枫晚晴手中,一个漂亮的跨栏,飞身扑了进去,无声的落地,看准那个我熟悉的大蓝鸟,一步步靠进,那大蓝鸟看见我,一阵哆嗦,我豪不犹豫的扑上去薅了数根毛,得意的扫了一眼众鸟和某温柔女人,不屑的哼一声,众鸟望着我,然后开始猛追着我跑。看见柔音微依向筱枫依然的身子,更加气愤难挡,本打算跳出栅栏的脚步也停了下来,眼看被这些笨鸟叨上,我回头一吼:“滚开!”
结果,万分让人想不到的是,这些鸟禽竟然停了下来,纷纷向两边退去,看得一行人再次傻了眼,我也脱了下巴,甚至连呼吸都不会了。
柔音的声音满是惊喜与佩服的传来:“想不到绝色还会驭鸟术!柔音听说,只有受凤凰庇护的人,才会此术,原来绝色竟有此能耐,真让柔音刮目相看。”
众人开始以盲目崇拜的眼看我,可我心里却发毛,有种非常不好的阴谋感。
果然,柔音非常真诚的说:“不知绝色能不能帮我们一个忙,依然说要送柔音一枚蓝鸟蛋,可否……”
就知道是阴谋,什么凤凰庇护,什么我们?MD!手段太狠点了吧?想看我出丑也不至于如此啊!先把你捧得高高的,再狠狠摔下!
看大家那眼神,更是完全的期盼,难道就没有人发现音柔端庄贤淑下的嘴脸?还有那球似的朵朵,更是兴奋得直跳,就像只红色的皮球一蹦一蹦似的,喊道:“蛋蛋,要蛋蛋。”
脑袋有点大,尤其是在看见柔音嘴角那抹绝对不明显的挑衅,更让我想死要面子活受罪,灵机一动,往众鸟禽望去,当找到那只蓝色的大鸟时,缓步走了过去,其它鸟禽都纷纷让开,还真有点遇见大领导的样子。
虽然有点古怪,但我真的发现,这些鸟禽好像真的并不是想要拧我肉,但到底为什么追着我跑,还真是有待研究。
当我走到那大蓝鸟面前,以居高临下的气势看着它,以女皇的架势吩咐道:“你,下个蛋!”我知道我的样子很帅,很霸道,但心里却也知道,如果大蓝鸟下不出来蛋,自己的行为将会有多傻。
然后缓缓蹲下,对着它的后屁股就要去薅毛。我记得上次也是这么薅出了一个大蛋,不知道今天行不行,哼,就算薅三根薅不出蛋,我就一直薅,直到他下蛋为止!
当我的手刚搭到它后屁股,它身体一阵瑟缩,咕咕了两声,直接生下了一枚大蛋!
我捧着那热乎乎的东西,感动得差点热泪迎眶,在失神中,所有的鸟禽都像我渡来,样子分外激动的往我身上噌,傻傻的我已经忘记了反抗,捧着大蛋继续感动着,然后听见无数咯咯的声音,再然后,好多的鸟禽都开始下蛋……
眨眨眼睛,又揉揉眼睛,简直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太TMD神奇了!丫丫地,从来没有想过,我居然还有催蛋功效!
随意选了几颗大蛋,用裙子包好,信步走了出去,受到非常热情的拥抱,我踢了踢大腿上的朵朵,对五哥说:“五哥,把朵朵拉走,这小家伙啃我大腿,好疼。”这么小就这么色,可怎么了得?
五哥红着脸,将朵朵拉走,我兜着裙子,用胳膊噌噌晚晴:“找块手帕,把我大腿擦擦,黏糊糊的,不舒服。”
见晚晴脸泛红霞,我逗心大起,往她身上柔柔一靠,嗲声道:“死鬼,快点哦…………”
见她的窘样,我心情特别好,前仰后合的呵呵大笑着,只觉得大腿上一物轻擦而过,将那朵朵的口水擦掉,筱枫依然不悦的凤眼微眯,近在眼前,低声笑道:“弟弟,玩过了。”
我哼了一声,不在乎的扭了下屁股,将蛋分别给了身边的其他皇子皇女拿着,自己捧着蓝鸟蛋继续往前走。
柔音对我伸出了手,享受着成果,说:“谢谢。”
我笑得分外真诚:“谢什么?不过看了场奇观而已。”
柔音疑惑的问:“那蛋,不是送我的吗?”
我举了举手中的蛋:“这蛋也不是你下的,怎么可能是你的?”
噗嗤……身后有人绷不住,笑了。
柔音第一次变脸在瞬间完成,又在瞬间恢复如常,很大度的笑着:“绝色真是爱开玩笑。”
我点头:“柔音的好,自然有人懂得,为柔音的好,上刀山,下火海,也是值得的。绝色本想将此蛋送给柔音,又怕玷污了筱枫依然对柔音的一片感天东地海枯石烂致死不渝的真情,所有,蓝鸟蛋还是让筱枫依然亲自为柔音去下吧,哦,错了,错了,是去拣吧,也不对,是亲自去督促蓝鸟下蛋吧!嘿嘿,这回说对了。”虽然明知聪明的女人是靠对付男人来对付女人,但向我这种不聪明的女人,只想气气这端庄大方的女人!对,我就是传说中的坏人!
筱枫依然笑得一脸欠扁样,筱枫晚晴带着点宠腻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挺直了腰板,昂首阔步向下逛去。
走了一会,看见几棵早熟的果树,不知名的红果红得闪闪亮亮,让我的眼睛也随之一亮。将蓝鸟蛋也交给了晚情,挽起袖子,将裙子别在裤腰上,三下五除二的爬上了树,对树下的人喊道:“别偷看我内裤的颜色!大家都给我精神点,张开袍子,接果子,晚上咱开个烧烤派队!”
遗传基因过硬的俊男俏女们,立刻纷纷不顾形象的张开衣袍,仰头望果,我向只大猩猩似的,一顿摇晃,可怜的果实与树叶被我摧残得纷纷掉落,不时的砸到谁的脑袋上,惊起一声低叫,我笑得直拍树干,看皇家子女受我欺负,我怎么就这么开心呢?
看见一枝干上的鲜艳红果,却够不到,晃不下,让我比较郁闷,咬咬牙,一个高窜了出去,直接挂到那根手脖粗的枝干上,奋力晃了又晃,听见下面一个栽着不容反驳的霸气男声响起:“你不知道这几颗果树是圣上亲手载制,不许任何人动吗?”
下面的皇子皇女们分别恭敬的称呼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为:“二哥。”
什么东西?不理,继续晃。
感觉两道视线直勾勾地落在我腿上,还有那熟悉的阴森感,让我身子一抖,向下看去,顿时一僵,好犀利的眼神!美男我看多,我家就是绝色盛产地,但这样一个满身阴戾的狠角色霸气男子,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半夜最好别出门,小心吓死个人。如果说哥哥是狡诈的邪恶,那么他就是凶残的嗜血,一看就是好战份子。
被他直视,有种小命不保的错觉,我微微皱眉,瞪向他,不满他直勾勾轻视的眼,使劲晃着树干叫嚣道:“看什么看?流氓!”不知道他懂不懂流氓的意思,但色狼他应该懂,但我是不会说地。
刚吼完,整根树杈就被我晃下来的,在尖叫声中紧攥着果树枝,绝对呈直线的掉到了那阴戾怪物的身上,让来救驾的筱枫依然,筱枫晚晴,五哥,十一,十二,还有几个不记得排行的英雄挤成了蜂窝。
我窝在阴戾怪物的胸口,晃着树枝大喊:“小心,保护好果,别踩碎了蛋!”
终于在我的高亢中,大家恢复如常,阴戾怪物冷眼盯着我,我也不屑的抬眼看他,装什么深沉啊?
阴戾怪物刚张嘴,没等他说出什么恐吓我的话,我就用了招凌波爪子功,塞了一粒红果到他的嘴里,并,动作迅速地使劲拍了进去。接着,一个弹起,从他身上翻了下来,将树干往肩膀上一抗,嬉笑道:“不知道圣上不允许任何人动的红果进了二哥的嘴里,会是何种滋味?哈哈……”转身,对那些向我投来担忧神色的人,给了个灿烂的笑容:“走,选地,烧烤去!”
抗着红艳艳的果实,大步跨了出去。
如果你看见一个身着碧绿色华衣,飘逸着一头银发,笑着祖母绿大眼,哼着小调,打着流氓哨的女子,不用奇怪,那,一定是我。
选了一处隐蔽的位置,开始支持起这些养尊处优的家伙,抓过十一王爷:“你去弄一筐土豆地瓜来。”
十一叫苦道:“这,这去哪里能拿到啊?再说……土豆和地瓜,长什么样?”在我眼神下,他越说越小声,越说越缩脖。
我冷哼一声,一掌拍在了他胸口:“笨蛋!土豆和地瓜当然是长在地下的!你挖不到,就去厨房偷好了!偷不明白,就抓个人来问,他不说,你就殴他,直到他说出哪个是土豆,哪个是地瓜!这还用我教,你个猪头!快去!”
十一红着脸跑了,大家寂静了……
一把抓过十二:“你,去弄几盆嫩牛肉过来,知道怎么做吗?”
十二红了着脸:“我去厨房……”
点头:“孺子可教也。”
手指一挑,又勾来五个人:“你们一起去厨房,将油盐酱醋糖,还有辣椒面都给大包的拿来,明白吗?但是,如果让别人知道是我主使你们干的,这顿饭你们就别吃了!”
五人点点头,和十二一起跑了。
手指头又一挑,勾来其余不认识的皇子皇女:“你们四个去准备炭火。你们四个去准备穿肉用的木枝,一头尖就可以,最好一百根,明白吗?好,去吧,尽快!”
我打量一下柔音,笑道:“柔音,你去抓十来条鱼来,大家一起动手,才有乐趣滋味,光看着别人忙,食不知味哦。”
柔音点点头:“好,柔音去试试。”转眼,向筱枫依然望去,就知道她打他的主义,我一把扯过五哥:“五哥,你跟柔音去吧,他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我不放心,朵朵先交给我了,绝对没问题!”
不理任何人的上述,渡向筱枫依然和筱枫晚晴,笑道:“你们两位得力干将去弄些上好的酒水!”
筱枫晚晴笑问:“将我们这些人蒸腾一翻,绝色做什么?”
我晃晃朵朵的小手:“哄孩子!提前感受一下当妈的快乐。”转身,领着小朵朵往花丛中跑去,嬉闹在夕阳西下。
闹了一会儿,将朵朵带到一处隐蔽的大树后,抱着他坐下,问:“朵朵,你喜欢绝色吗?”
朵朵开始往我身上爬:“喜欢,喜欢……朵朵,要亲亲……”
拉下小朵朵,又问:“那朵朵喜不喜欢九叔啊?”
朵朵想了想,说:“不喜欢。”
我问:“为什么?”
朵朵说:“喜欢美人。”
我哦了一声,很明白的点点头,这个朵朵和我一样,对同性过目就忘,果真有潜力啊!又问:“朵朵告诉美人,你九叔一直住在这里吗?”
朵朵想了想说:“不知道。”
我问:“怎么不知道?”
朵朵又闹了起来:“美人,亲亲,亲亲……”
我无奈的牺牲色相,在此屁孩的脸上啵了一口:“朵朵乖乖听话,回答问题,美人就亲亲朵朵。”悲哀啊,对待此屁孩,还得来TMD色诱,呜呼……
朵朵流着口水,兴奋得直拍小手:“朵朵……美人……”
我头疼!咬了咬牙,又问:“你九叔去年病了,朵朵知道吗?”
朵朵点头:“知道。”
我眼睛一亮,又问:“病之前,朵朵见过九叔吗?”
“怕……”朵朵往我怀里一缩,小身子一阵发抖。
我耐心的哄骗道:“朵朵乖,不怕,美人亲亲……啵……来,告诉美人,朵朵见过……”
“美人,怕怕……”小朵朵抬头看一眼,又迅速钻进我怀里。
这回,连我也感受到气氛不太一样,脖子处凉飕飕的,就象被喝血的猛兽盯上了般。缩缩脖子,缓缓转过头,道吸了一口气,看见阴戾怪物正盯着我看。看见是他,我扫了一眼,又转过头,抱起朵朵,哄道:“不怕,不怕,怪物晚上才吃人,白天没事。”
朵朵仰起小脑袋,小手紧紧抓向我的胸襟,可怜巴巴道:“朵朵,怕怕……”
我瞪他一眼:“怕个屁啊!”抱着朵朵站在阴戾怪物身前,把着朵朵的小手,迅速在阴戾怪物的胸口捶了一下:“看,二王爷都怕小朵朵了,打都不敢还手,是不是?还是小朵朵厉害!”
“哇……”小朵朵瞬间哭得天荤地暗,日月无光,让我彻底看傻了眼。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孩子呢,我瞬间做了一个决定,将朵朵扔给了阴戾怪物,转身就跑:“那孩子是你弄哭的,你负责哄好。”
可越跑那朵朵就哭得越凄惨,还沙哑着嗓子不停的叫着:“美人……美人……朵朵怕怕……怕怕……”
脚步生生停了下来,咬咬牙,跑了回去,抱过朵朵,在他脸上吧唧一口:“不哭,美人送朵朵漂亮花环。”
朵朵用胖嘟嘟的小手,使劲擦着红眼睛,哽咽道:“要……要花环。”
我笑:“那好,请朵朵抱好,我们的飞机起飞喽……飞呀……”抱着朵朵开始狂奔,因为速度关系,朵朵破涕为笑,又拍起了小手,喊着:“快快,快快……”
用彩色的鲜花编制了两个环,和朵朵一人带一个,哼着童谣,回到大部队,指挥大家一同奋力于烧烤事业。又抓来两个免费侍卫劳工,按我的要求,快速搭建了一个秋千,我抱着朵朵坐在上面,让五哥推我们,来回荡着,每次飞起,朵朵都兴奋的叫着,让我想起了绿意看万花筒时的样子,好想念。
手有点酸,五哥把孩子接了过去,我无力的瘫软在秋千上,有点想他们了。
筱枫依然走到我身后,无言的推着我,我忙坐好,怕被他推地上去,那就丢人丢大了!秋千荡得越来越高,那种飞翔的感觉,让人欲罢不能,我失声笑着,就像和哥哥嬉闹一样,大喊着:“哥哥,高点!再高点!”
筱枫依然的手用了些力道,我感觉整个人都飞了起来,尖叫着笑着:“哥哥,再来,再高点!我要飞走了,你跟我来吗?再高点!”
乘风游荡,银色发丝在飞舞,祖母绿的眼被篝火染成了猫眼的颜色,纷飞间碧衣渺渺,头上的花朵缤纷成无数的花瓣,飘入谁的心肺,泛起阵阵清香,画开圈圈涟漪……
第五卷 食色性也 13. 敏感话题
“九王爷,圣上请您去大殿议事。”
当我正努力攀爬到一棵树上,去钩那甜美的红色小果,就听见下面有人这么说话,马上低头去看,想看看皇宫里的太监是个什么样子的概念。结果,一个不稳,直接惊叫着从树上掉了下来,被人伸手一接,稳妥的抱进怀里,狭长的凤眼不悦的眯起来:“爬树也不抓牢了。”转头看向一旁细眉毛细眼睛的小男生说:“知道了,先回吧。”
那人弯腰柔柔的说:“是。”转身快步走开。
我眼巴巴看着那个典型小受离去,惋惜的很,不知道‘麟国’的宫友有没有鸟儿?嘿嘿……
筱枫依然将我的手攥进自己的手里,抚上我的腰,暧昧的低语:“很好奇?”
我咽咽吐沫:“是。”
“怎么如此诚实?
“美德啊,我的优点之一。”
“呵呵呵呵……”
“对了,你这九王爷带头贩卖人口,知法犯法,强扣民女,是不是应该罪加一等啊?你可要小心了,小心圣上把你给咔嚓了!”
“哦?我若被咔嚓了,你舍得吗?”
“我?我跟你好像非亲非故,顶多逢年过节给你烧点纸钱,那还得发扬的我另一个优点——义气啊!”
“真的……没有关系吗?”
“喂,你贴我这么近,别想着勾引我!我这人的态度可是很坚定的,我对哥哥的感情可是相当忠贞地!等我调查明白了,如果是你哥哥,就算你不勾引我,我也要把你绑床上去!让你三天下不了床,就像那次,哈哈……你……你……你干嘛又那么看我?我可没有得罪你,你……你什么意思?喂,你别走啊!丫地,我TMD都让你整疯了!滚!”愤恨的转身,开始往回走。
我原地转了一圈,看了看这个超级大园林,这就是皇宫?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像。
无意识的走着,不知不觉地走进大片的锦绣繁花中,身子向后一躺,顺手薅根草,叼到自己口中,翘着二郎腿,从傻眼望半黑的天,到与漫天星斗对视,时间都在无声中悄然走过,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爹爹,若熏,红依,绿意,花蜘蛛,雪白,我的朝,我们都在仰望同一片天空,你们知道吗?对了,还有桑渺,启尊,森林,你们也在仰望明月吗?
真的想不到,我的哥哥竟然是王爷,但,无论他是什么王爷,我都必须马上查个清楚透彻,必须清楚的知道他和哥哥到底是什么关系,一个人,或者,两个灵魂?是走是留要尽快,不能这么拖下去,家里人一定急死了。可……我这要是走了,他们又寻来,不得让我肠子都悔青了?宝贝们,你们快点来啊。
“躺在这里很舒服,是不是?”
“还好。”
“让人到处找很怡然,是不是?”
“还好。”
“你想谁呢?”
“没想谁。”
“你娶夫君了吗?”
“嗯……正式的吗?那没有。”
“十五日后,我选王妃。”
“哦……”
“……”
“那个,你十五日后,要干什么?”
“选王妃。”
“啥?圣上找你去,就为这事?丫地!她什么意思啊?不知道我这边正忙着搞调查呢吗?乱插什么杠子?闲得没事了?你别拉我,我去找她!靠!你笑什么?不行,我一定得找她谈谈!别拉我,别拉我……啊……唔……”
“想要我吗?”
“你……你别这么诱惑我。”
“想,还是不想?”
“我……我不知道。”
“你说什么?”
“你,你,你又眯眼干什么?息怒,息怒,跟你商量点事。”
“说吧。”
“你帮我一个忙,也算帮自己一个忙,你去诈诈你老妈,你跟她说,你说你想起以前的事了,你说你要回‘凤国’,去找吟,你说你不招王妃,因为你已经嫁人了。”
当我提起老妈两字,筱枫依然的眼底映出莫名奇妙的伤痛,却很快恢复,仍以懒散的方式与我聊天:“嫁人?”
“当然,你早就是我的人了!那个……嘿嘿,你先这么说吧。”我心虚的笑。
筱枫依然支撑起身子,笑容可掬的问:“如果我不是他呢?你是不是就打算拍拍屁股走人?然后去找你的哥哥?就当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被他笑得有点心虚,囔囔道:“你……你别那么说,我和你之间,真的没发生什么啊?”
他的嘴角上扬,眼睛紧紧的琐定,缓缓贴进我,非常温柔的问:“真的没什么吗?”
我忙摆手:“相信我,绝对没什么!你看,我们之间不过就亲亲,摸摸,你若把这也算成了关系,那你和那些半裸的美女是不是就已经关系非浅,渊源很深了?哦,我知道了,你为什么过着如此奢靡的生活,因为你早就知道自己会招王妃对不对?所以,你有持无恐的玩起了女人!还勾搭一个赫柔音!”
“你嫉妒?”他挑眉。
“现在还没有,以后怎么样还不知道,你也最好祈祷自己不是我哥哥,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敢背着我找女人,想死也得找个痛快的方法!”
他重新到花草中,仰天笑道:“我现在终于知道守宫纱的用途了。”
“可不,哥哥的守宫沙就是被我消灭掉的!哥哥说他为了我出入各种声乐场所谈生意,却怕我十年后来找他,他没有守宫沙,我不认他清白,所以,他特聪明的点上了,让我知道他嘎嘎纯的情谊。”
“这么说,你很在乎男子的……纯?”
“得了吧,纯不纯的,我宁愿要心里纯,也不愿意要身子纯的!嘿嘿……不过,若是心里纯的,身子上对我也一定纯。MD!这么说真别扭,反正既在乎也不在乎,我只知道自己在乎人的心,就算他在认识我前是妓男,只要他跟着我后,一心一意的对我,我也不在乎那些过去。其实,我也够自私的,自己可以喜欢一个,爱一个,若说纯不纯的,我怕自己还真没有资格说别人呢。”
“……以‘凤国’的国情来看,能像你这么想的女子,还真少。”
“夸奖,夸奖,优点之一。”
“你……有很多喜欢的人?”
“是多了点。”
“那他排第几位?”
“这个,不好说,没有实际考虑过,但我知道,我很爱他,不能没有他,一直等,一直找,一辈子,就这样吧。我想倚靠在他的怀里,看夕阳西下,云卷风沙,他给我的感觉,总是那么安全,有他在,我仿佛就不用担心任何事,因为他都会替我摆平,就连打架,他都会帮我去踢一脚。你呢?你喜欢的人多吗?”
“不多。”
“我看你的美女团队人很多啊,怎么会不多呢?”
“美女多,喜欢就一定多吗?在看见你之前,心里一直觉得很空,说不上为什么,就算有再多的美女都塞不满。”
“荣幸,荣幸。哦,对了,你最多一晚,上过几个女人?”我问得很嘻哈,但手已经去薅草了。
“你呢?压过几个男人?”
“不想回答就算了,换话题!”我撇嘴。
“呵呵……”筱枫依然低低笑着,并不回答,也不恼怒,只是用雷达眼扫视着我。
“还是算了,换个话题吧。”看哥哥的样子仿佛满坦然地,而我却又多收了雪白和花蜘蛛,还是满心虚地,这要话题引起来,哥哥吃醋了,两个我都不够死的。
“你心虚?”筱枫依然将狭长的凤眼微挑。
“怎么会?我看是你肾虚!”
“哈哈哈……”
“你到底答应不答应去诈圣上啊?”转移话题。
“……”
“说话啊。”
“我会去问,但要等选完王妃后。”
“你!你!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想来参选,就来;不想,就算了。”
“咯咯咯咯咯咯……”磨牙声在空旷的绿野里分外恐怖。
第五卷 食色性也 14. 你妈生地!
昨晚和筱枫依然研讨了一夜的商业问题,我给他一下现代化的建议,例如统一标志,统一装潢,统一服装,统一价格,将连锁店做成品牌。他眼睛立刻流连异彩,露出了商人精明的嘴脸,与我研讨了一夜的开发项目及方案。一早,又出去了,真是忙人啊。
我来到昨天的万花丛中,窝在里面,闻着沁心的花香,酣睡得不知东西,直到觉得脸痒痒的,才万般不情愿的睁开眼睛,看见晚晴泛着笑意的脸,她说:“去找你,不见,原来跑到这里酣睡。”
眼一闭,手一揽,将筱枫晚晴当成了抱枕,囔囔道:“睡觉。”
这一睡,再醒来,又是太阳西斜,张开眼睛,正对上筱枫晚晴深邃的眸子,见我醒了,她尴尬的一僵,忙躲避我的目光。
我笑着拍拍她的脸:“脸红什么?莫不是处儿?来,给大爷亲一个。”
筱枫晚晴一把拉住我的手:“就知道闹。”
我翻身望向蔚蓝的天,打了个哈气,伸个懒腰,囔囔道:“要是天天能这么怡然自得的酣睡,就好了。生活啊,我要求的不多,吃得饱,睡的香,放屁臭,就可以了。”
筱枫晚晴与我一同仰望着蔚蓝,淡淡的说:“还要与自己心爱的人,一起。”
我薅根草,放到嘴里:“晚晴,筱枫依然要娶王妃了,你知道吧?”
筱枫晚晴:“知道。”
“哎……我好迷茫啊。”
“……我也很迷茫。”
“靠!你跟着乱凑什么迷茫的热闹?我才是真正迷茫的那个人。对了,当了王妃,是不是就不能再娶其他夫君了?”
筱枫晚晴转过脸看我,一副看外星人的表情,说:“女子是不可以再娶,但男子还可以再招入赘妾。”
将口中的草狠狠吐掉:“呸!我说他怎么这么嚣张,抱着众多美女不放!敢情是自己有资本,想来个万花丛中一点绿,当根抚骚的小草!哼!”突然想到什么,转身,与晚晴对视:“你说,哥哥若是跟你们回国,是不是也会招王妃?”
筱枫晚晴点头:“是。”
我眼斜,扁唇,恶狠狠的瞪着天空,半晌,将累得抽筋的眼调了回来:“你们家所有的男子都召王妃吗?”
“差不多吧,也有送出去和亲的。”
我开始薅草摧花,手被晚晴拉住,她略显伤感的望着我,我狠放了一口气:“走,上你家,吃烤鸭!”
看着被我摧残的茉莉花,我不好意思的对筱枫晚晴耸耸肩膀,她不在意的对我笑笑,说:“喜欢,就再进去打滚。”
我忙摇头:“我也怕辣手摧花的名声,叫得太响亮了,到时候让美男看见我,掉头就跑。”
筱枫晚晴笑着提起一杯酒,问:“你会去参选王妃吗?”
我与她对饮一杯,说:“别问了,我还不知道呢,走一步,看一步吧。”扯了个烤鸭翅膀,开始猛啃,我决定,化悲愤为食量!
不知不觉间,又把自己喝得五迷三倒,醉眼蒙胧,转身,又东倒西歪的扎进茉莉花丛,努力嗅了嗅沁心的味道,挂着傻笑,就睡过去了。
再次睁眼,又看见了一天中最美丽的余晖,我敲了敲头,苦笑,我还真是有过猪生活的本质特点。
“醒醒,醒醒,美人,抱抱……抱抱……”一个奶声奶气的粉色肉蛋直接扑进我怀里,一顿欢实的颤动。
我晃晃脑袋,看见好几张脸都向我看了过来,好家伙,又来了个兄弟聚会,原般人马一个不缺,四姐,五哥,十一弟,十二弟,当然,还有柔音,和斜眼看我的筱枫依然,还有身上这个胖朵朵。从茉莉花丛钻了出来,抱着胖朵朵嬉笑道:“好你们几个没有良心的东西,吃饭也不叫我。”
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朵朵又开始了他的攀爬行为,这回的目标是我的嘴,我摸了摸自己的唇,瞪着眼,掐着他的小脸,左右晃着:“你个小色狼!是不是趁我睡着,卡我油水了?说,亲几口?一口一千两,让你老爸负责!不然,就把你卖给我!”我说的嘛,总觉得唇上软软的,被什么东西吸吮着,原来是他这个小鬼。幸好现在是男子喂奶,不然,他还得钻我怀里,吸我的啊?那丢人可就丢大发了!
朵朵兴奋的小胖手开始乱抓,小嘴囔囔道:“亲……亲亲……”
我笑:“还亲呢?你给银子了吗?”抬眼望向已经傻了的五哥,笑道:“喂,你别赖帐啊,你儿子可欺负我了,算你个亲戚折扣,打五折,一口五百两,不亏吧?哈哈哈……”低头掐小胖脸,这小鬼不哭的时候,挺招人喜欢的,遗传基因相当好,注定是棵倾倒众生的好苗。
伸手拿了粒肉丸子,放到朵朵的小手里,让他自己吃,小家伙伸着胖呼呼的小胳膊要喂我:“美人,吃吃……吃吃……”
我将桌子前的东西左右一推,将他抱到桌子上,抚着他的腰,张口把他喂的东西吞掉,小家伙立刻来了精神,转身开始乱抓东西,回中淌着口水,举着小胖手,往我嘴里塞,小嘴还一直奶声奶气的嚷嚷着:“美人,吃……吃吃……吃……”
五哥说:“绝色,抱他下来吧,小孩子不可以这么没有规矩。”
我吞掉一块肉,含糊道:“哪里来的那么多规矩?人何必给自己套上自由的枷锁,我要是有孩子,我一不图他学习好,二不图他循规蹈矩,三不图他升官发财,我就让他快快乐乐的成长,就算他选择当个种地的农民,那也有田园之乐啊。是不是?小朵朵?告诉绝色,你长大后想干什么啊?”
小朵朵歪个脑袋,想了又想,小嘴咧得海大,兴奋得直晃小手:“美人……美人……”
“哈哈哈哈……”我笑得直拍桌子,对五哥说:“你这儿子,将来一定是风华绝代的人物,怕是别人采草,他采花,也要色遍天下呢!有志气啊,真像小时候的我。”
众人一直沉默,我也发现气氛有点不对,转头扫一眼,问:“都怎么了?不是知道筱枫依然要招王妃自己都猴急了吧?人家选,你们也可以去看看,有自己喜欢的,就用麻袋先套走,哈哈……来个生米煮成熟饭,霸王硬上功,怎么着,也不能让筱枫依然占了先机啊!
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想我小腿一露,香肩半裸,哪个不先晕一会儿啊?这比麻醉药好用多了!哈哈哈……喂,都怎么了?我这都牺牲色相了,你们好歹捧着场,乐和乐和吗。”
十一弟看我一眼,问:“绝色也去参选九哥的王妃吗?”
我下意识的瞟了眼筱枫依然,他也正半眯着凤眼看我,神色复杂难懂,我咽口吐沫,说:“看似简单的是与不是,却不是谁都有的答案。”随即打哈哈道:“有柔音在,我去也就一衬托,除非圣上考蓝鸟下蛋,不然,就别想了……”这话到是实话,具筱枫晚晴的消息,赫柔音简直是‘麟国’属一属二的超级女性人物!什么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一双短剑更是使得出神入化。而最重要的是,圣上喜欢她!想让她做自己的儿媳妇!不是我妄自菲薄,实在是……哎……知我者为我心忧,不知我心者为我何求?
在我和朵朵的嬉闹中,越发觉得大家情绪怪异,放下手中的筷子,疑惑的问:“都怎么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筱枫晚晴看了看筱枫依然,又看看我,说:“本来此次选王妃只单单是为九弟,不知道圣上为何改变了主意,还要在候选人中选出一位作为二哥的王妃。这场选妃活动,看似简单,实则……哎……绝色,你……你自己拿主意好了。”
我了然的点点头:“就是说大家拼来拼去,最后是当二王妃,还是九王妃,就说不定了,是不是?”
筱枫晚晴点点头:“这全看圣上的意思,虽然二哥年长,按理说定会让他先选,但此次选妃,原本只是为九弟一人举行,所以,现在无法揣测出圣意。二哥是圣上最看好的皇子,九弟是圣上最喜欢的皇子,这次隆重的选妃,很有可能通过后,会直接册立储君。”
“啥?”我确信我下巴已经脱臼了,按到按不回去,就差钉上钢钉,一劳永逸。
缓了半天,才问道:“那个……‘麟国’和‘凤国’不是一个习俗吗?不都是女子为皇帝吗?男子生孩子吗?我,我……我糊涂了……”
筱枫晚晴为我夹了些菜,笑道:“‘麒国’最初的形式和‘凤国’是一样的,皆是女子当政,但渐渐男子的风华与魄力突出,越来越有领导国家的气势,如今‘麟国’两代当政的圣上,都是男子。”
我茫然的点头:“果然,果然,我真的是处于一个过渡时期……好运啊,好运……”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一把抓住晚晴的手:“那到底是谁怀孕?男子生娃还是女子生娃?两代男皇不可能蹦豆似的生出这么多皇子皇女!”低头拉住朵朵:“朵朵,你是你妈生的,还是你爸生的?哦,对不起,对不起,你是你母亲生的,还是你父亲生的?”
众人一脸黑线,没人理我。
我闹人的跺着脚:“不干,不干,别欺负我不懂行情,快说,怎么回事?”
筱枫晚晴看了看我,想了想,还上开口说道:“‘麟国’有一种草药叫‘添楚香’,只要女子连续服用六个月的时间,就可以转变为受孕体质。而且,生孩子比较简单,不像男子那般危险,需要在婴儿足十月后剖腹取出,再缝合腹腔。女子只需要通过合欢之道正常孕育既可,十个月后,无需开刀,也不易感染,很新奇是不是?起先是一家农妇,无意间发现此草可食,就用此做菜,天天食用,后来农妇肚子大了,大家也没有注意,直到将孩子生下来,村人愚钝,以是妖精降世,竟活活将母子二人浸死。此消息传入宫中后,圣上派人打探,务必将此事调查清楚。于是,就得到了今日的‘添楚香’,另各嫔妃先后受孕,皇位也更加不受性别限制。”
一拳头捶在桌子上,吓得众人一抖,缓缓转眼看向筱枫依然,一把揪出他的衣领,一字一顿的咬牙道:“你、离、开、我,是、不、是、因、为、可、以、做、皇、帝!泡、马、子,选、王、妃,当、不、生、娃、的、爹!”
筱枫依然被我吼得一愣,我已经没有心情和和他们讨论下一代的问题,将朵朵往筱枫晚晴的腿上一放,转身大步跨了出去,我讨厌这个国家,更讨厌对哥哥的猜忌!
是的,跟着我又有什么好?我对‘凤国’的皇位一点也不感兴趣,不会给他想要的权利;我TMD还烂情,收了那么多的亲亲宝贝,不像人家,回到‘麟国’后,可以左拥右抱,享受幸福生活!还TMD不用怀孕,不用挨一刀之苦,何必为了一棵挂满彩带的树,放弃大片纯天然的森林呢?
我说你怎么对赫音柔态度暧昧,多收一个算什么?小意思!我算什么?我TNND要疯了!筱枫依然,你最好祈祷自己不是我哥哥,不然,我绝对折磨得你哭都哭不死!
“你又跑错方向了。”
“啊……”基于用心的思考和完全的奔跑,动作突然受阻碍,导致我直接撞了上去,脑袋有点迷糊,腰被人提起,拉入自己的胸膛,我趴在里面整顿着自己不规则的心跳,他说我又跑错时的语调,简直和哥哥一模一样,那样充满无奈与宠腻。这种气息在勾引我的同时,也让我更加气愤!
一把推开他,不管他是筱枫依然还是我哥哥寇筱然,吼道:“滚开!讨厌你!”
转身,继续奔跑,就是不想和他一起,无论他是谁,他都选择了权势,不要我了……
第五卷 食色性也15. 阴戾怪物
“啊……”又撞上了!我痛得捂着脑袋大骂:“MD!你铁皮做的!丫地,给我滚开,滚开!我不想再见你!我要走,要走!去你的狗屁六千两,抱着你的银元宝睡觉去吧,咯不死你,算丫皮厚!”
眼前的胸膛不动,我隐约觉得不对劲,一抬头,吓了一跳,后退一步,:“阴戾怪物!”
阴戾怪物前进一步,皇家的压迫感十足:“你叫我什么?”
我又后退一步,指指天空,哈哈道:“哇,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阴戾怪物又前进一步:“今晚没有月亮。”
我缓缓放下了手指,倍感无力的垂下了头,吸了一口又一口气,也不见他离开,心中的怒火又开始燃烧,突然抬起头,伸出食指,像小鸡啄米似的使劲点着他的胸肌,争取破坏他的哺乳功能,不,不用我破坏,他已经不用哺乳功能了。
眼中霍霍明亮的骂道:“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出来晃什么?你出门前照镜子,画妆了吗?就这么原皮原脸的出来逛,有什么企图?你说!想劫财,还是想劫色?就你这个阴戾的家伙,我看你直接害命算了!你应该去当杀手!对,当杀手!你往那里一站,既免了刀光剑影,也省了力气,心梗不算谋杀,衙门都拿你没有办法!你小子,厉害了,拽了,可别忘了老娘我今日的提点!”
手指点得酸疼酸疼的,冷哼一声,绕过他,继续走,他突然拉住我的手脖,我调眼看他,冷声道:“放开!”
他阴森森的露出一口白牙,说:“不放。”
我不屑的哼了一声,也贴近他,字字清晰道:“劫色吗?霸王硬上弓吗?御女十八招吗?嘿嘿……弄、大、你、肚、子!”
他攥我的手没松开,另一只手却袭向了我的脖子,我刚想放火烧他的鸟!筱枫依然的手指就划了过来,两人打来打去,最后一人扯了我一个手腕,呈现平手状态。
筱枫依然的凤眼半笑不笑的样子,问:“二哥怎么拉扯起我的人?”
阴戾怪物仍旧攥着我的手脖,也勾起了半边嘴角:“九弟还没有正式选妃,怎么就出现了你的人?难不成此女是九弟的玩物?”
好,死凤眼,死筱枫依然,要是敢说我是你玩物,我就放火烧你屁股!
筱枫依然邪媚得一笑,刹那间风华绝代:“绝色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是我的玩物了?但却是我花了万两银子顾来的特别行政顾问,这点,就算我不说,二哥也一定调查得一清二楚了,不是吗?”
阴戾怪物低低一笑:“二哥带绝色还了你万两银子,人我带走了。”说完就是一扯。
筱枫依然一回拉,我高亢的声音就此变得嘹亮:“救命啊,分尸啦……”
“住嘴!”阴戾怪物威严十足的喝停了我的半夜高呼。
我瞪瞪他,又使劲摆了他几眼,哼哼道:“吼什么?显你嗓门高啊?那么能喊,你当卖唱的去多好。喂喂,喂,你给我轻点,对了,奉劝一句,明天你找个道士给你看看,弄张镇鬼符贴脑门上,我怀疑你现在被一种很厉害的鬼上身,真的,你别再使劲攥我,不是被我说中了吧?嘿嘿……我是谁啊?聪明如我,美貌如我,机警如我,善良如我,勇敢如我,智慧如我,调皮如我,奸诈如我,可爱如我,生动如我……”一连说了二百来个优点,两人就跟叫劲似的不言不语,听着我夸夸其谈,如果不是我的两个手腕被他俩越攥越紧,我都怀疑自己还能挖空心思的去多想三百多个优点。
最后,我认输了:“我错了,我检讨,两位侠肝义胆的民主大英雄,就把手松了吧,不然,我的手腕就废了,两位也捞了个欺负弱小的口实,多不好。”
手腕上的力道减轻不少,我噌的抽回,左手给右手揉着,右手给左手揉着,嘴里小声嘟囔道:“MD!就知道欺负老娘,你们等着,早晚收拾你们!”
不理二人之间暗潮汹涌的气息,我掉转人脚,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筱枫依然拉住我的手,叹息道:“我怎么就让你讨厌了?非要走吗?这大半夜的你要去哪?”
我眼也不回的吼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哼!我要去哪儿,不关你事,离我远点,我现在看你就烦!”
阴戾怪物声音里显出丝毫愉悦:“和九弟解除合约,我雇你。”
我挑头看他:“我和筱枫依然没有合约,只有口头承诺,所以,老娘现在不干了,谁也奈何不了我!还有你,少在这装什么大少爷小处男,回家抱你老婆孩子养育下一代去,别TMD烦我!”
甩开筱枫依然的手,大步往前走,我很生气,我要回家!
转了一圈又一圈后,我终于承认了一个事实,我——迷路了。
仰望着马上要下雨的闷热天气,郁闷的学起了狼嚎狗吠,引得无数动物齐鸣,我爽得不得了,继续……
“弟弟,跟我回去吧,我知道你生气,但你也不能折磨大家一起不睡觉吧?”筱枫依然从身后抱住我,在我耳边暧昧的低语。
我扭动着身子,任性的挣扎着:“就不会回去,就不!”
筱枫依然手臂一收,捆住我,不让我动,声音里有丝沙哑的情欲:“别闹了,再闹,就忍不住了。”
噌……噌……我上了两把火,一把将脸烧红了,另一把火在腹部燃起了情欲。哥哥就是这么挑逗我的,就是这样呢囔低语,就是这样微微沙哑的声音,就是这样充满了哥哥独特的诱惑。
哥哥,你的灵魂到底在哪里?我们之间竟然在无言中出现了这么多的误会,你心痛吗?你想过要离开我吗?你想过要当皇帝吗?你犹豫过吧?可你却陪到了我最后,没有半路扔下我,没有告诉我的身世,没有说任何事给我听,是不信任,还是不想让我担心?哥哥,为什么一直都是你保护我,而我却必须要被你保护?
如果筱枫依然是哥哥,哥哥就是筱枫依然,而现在的筱枫依然选择了皇位的竞争,那么是不是代表哥哥你的选择呢?丢到的记忆没了,可我仍旧感觉你爱我的心啊,你和赫音柔交往,可你却不会因为他愤怒,你不会像紧张我一样紧张她,我知道她爱你,也知道你在利用她,可我仍旧在乎,真的在乎。
尽管,你让我去参加王妃竞选,可内定的人,能帮助你的人,一定是赫音柔,如今,又有阴戾怪物的参和,我想,赫音柔一时间定然成为了抢手的人物。宰相之女,多么大的利益诱惑啊,得到她,无疑是得到朝廷上的最大支持,皇位,一步只遥,储君位置却已稳坐泰山。男人啊,男人之所以能越来越霸气,称得上君王,就是因为男人越来越不在乎感情,肯为事业牺牲掉任何人,甚至爱情。
背对着抱着我的筱枫依然,我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就算他是哥哥,那么现在的他,肯放弃让人怦然心动的权利与地位,做我男人中的一个吗?
如果,当皇帝是哥哥唯一的心愿,我……甘愿助他一臂之力。
时间静静流淌,从淅淅沥沥的小雨,沁入肌肤,让人无所察觉,到突然的漂泊大雨,连让人反应去收衣服的时间都没给留。一切,被雨水冲刷的世界奏响了另一曲篇章,我缓缓转过身,静静的问:“想要皇位吗?”还是想要我?后面这句话我无法问出口,却任谁都明白的道理,有些东西,不用说,聪明人会懂,糊涂人会装着更懂。
大雨劈劈啪啪的打在彼此脸上,坠入眼中,像极了杀菌的眼药水,好痛……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仿佛是头笨牛,拖着自己的老腿,步步艰辛的攀山,既累人又累心,尽管如此,我还是坚决的要从他口中得到答案,尽管看不清彼此的表情,但我仍旧执着答案,无论什么答案,都好。
仿佛半个世纪过去了,我已经感受不到筱枫依然的气息,却听见那沉重的口开启,在岁月的泥石中刻画出了一个字:“想。”
我笑了,勾起嘴角笑了,很好,非常好,不管你是筱枫依然,还是哥哥,你都做了选择,我很庆幸,现在的你还是筱枫依然,不是哥哥,因为我怕哥哥经历了这么久的思考,还是回我一个想字,那时的我,一定无法负荷,所以,谢谢你,筱枫依然。
不自觉地哼起了不成调的曲子,用暴雨遮去身心的颤抖,轻巧的转身,让身影的恍惚误以为是视线的模糊,笑着,笑着,只能笑着,只会笑着……
吐出了四个带着颤音,却又异常清晰的字眼儿:“如你所愿。”
如你所愿……
筱枫依然……
第五卷 食色性也 16. 谁说的秘密?
衣服湿嗒嗒的黏贴在身上,身体各处的银色成串地滴落,一双祖母绿色的眼睛里浸满悲伤,苍白的脸色显得红唇越发的妖艳,身子轻轻颤抖着,无声的站在那人床边看着,而那人在我进来的一刻,就已经点了他身边赤裸女子的睡穴,和我两两相望着。
阴戾怪物的眼里滑过一抹怜惜,看在我眼里却变成了不屑,对视了半晌,他还是了开口,问:“沐浴吗?”
我低声道:“不,我只是来看看你的性能力如何。”转身就走。
手被他拉住,他温热的呼吸落在我颈项,带着一种明示的勾引:“实际做过就知道了。”
我哼了一声,甩开他的手:“等我看你不恶心了,我们就做。”跨步走了出去,将两包酣睡粉解药扔到了守床侍女的旁边,一包给侍女,一包给门外的守卫。
花蜘蛛教的,药,一定要用不透水的油纸包好;药,一定要放到腰带里藏好,以备不实之需!如果花蜘蛛知道我用他给的酣睡粉,来迷昏侍女、护卫保护看的男人,不知道做何感想?
又随便找了个奴才,让他将我送到筱枫晚晴的住处,我需要自己想想,感觉有点累。
晚晴看着我,什么也没有问,没有说,让人给思想抛锚的我准备了热水。
将人打发出去,一个人解了衣物,跳进浴池里,依靠在浴池壁上,缓缓闭上了眼睛,脑中乱糟糟的。
筱枫晚晴走了进来,听见她的脚步声,我张开眼睛看她,她一僵,脸红了些许,我倚靠在池壁,侧对着她,看见她背对着我,动作优雅地脱了自己的衣物,修长白皙的大腿跨进了浴池,渡到了我旁边,与我一同依靠在池壁,闭目养神。
筱枫晚晴问:“决定了?”
我回:“嗯。”
筱枫晚晴:“能拥有的幸福,却不珍惜,他们兄弟,都是傻子。”
我睁开眼睛,转向她:“晚晴,我不傻,不用在我面前做戏,筱枫依然是谁,我很清楚。但我却宁愿相信他是筱枫依然,哥哥是寇筱然。你知道为什么?因为从一开始,我被卖来,我就知道,他在寻找,找一个非常特别的女子,一个最有力的武器。事实证明,他确实如此,他本打算使用美人计,无论是送给圣上,还是送给二王爷,或者是挑拨离间,栽赃嫁祸,父子乱伦,哪一样,都够二王爷变成二幌子。所幸,他原始的心里有我,而且,还深刻的爱着我,他不舍得,所有,他犹豫不决。直到筱枫依然的选妃事件,那阴戾的二王爷也想参和一脚,是死是生,成者王侯败者寇,都赌上一赌。二王爷赌的是筱枫依然对我的感情,所以,他希望筱枫依然选择我,但是,他却不能对我的种种无动于衷,他变得心动,也想要得到我。这对筱枫依然来说,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一场明里暗里的相斗,从皇位出发,由皇位结束,没有人考虑谁流了血泪,践踏了谁的骨灰……”
筱枫晚情望向我的眼里浸满心疼的怜惜和内疚的自责,手指缓缓摸上我的脸:“绝色,别怨我,也别怨九弟,身在皇宫里的人,都是棋子,表面豪华,内里溃烂的棋子,无数的牺牲只为换得最高的权利。绝色,走吧,离开这里,别再回来,这里会让你不快乐,让你伤心……”
我勾起嘴角,仰头依靠在浴池壁上,呵呵笑着:“走,去哪里?如果不帮哥哥完成他的愿望,我怎么还欠他债?既然筱枫依然做了选择,那么就是哥哥的选择,也是我的选择!很简单的道理,等他当上了皇帝,我就走。”
“如果九弟当上了皇帝,你……就走不了了,他不会放你走的。”
“我说过,我想走,任他如何,也拦不了!哈哈哈哈……唯一能拦下我的东西,他已经丢弃了,还有什么是我顾虑的?”
“绝色,别这么笑,别……你这样,我会心痛的,你知不知道?”筱枫晚晴突然抱住我。
我静静的任她抱着,滑落了一滴泪,落进浴水里,也变得滚烫。
筱枫晚晴颤抖的手指提起我的下巴,一双美眸载满了痛楚,呼吸落在我脸上,变得炽热,看着她的唇在颤抖中渐渐靠近,我低低的笑着:“晚晴,你和森林好像,你们到有些般配。”
筱枫晚晴一愣,脸变得通红,手脚变得无措,放开了对我的钳制,自己钻进水里浸泡了好久,带着纷飞的水珠钻出水面,又倚靠在浴池壁上闭目养神,却在突然之间增开了眼睛,炽热的看着我。
我被她吓了一跳,但却没有躲闪,清冷的望着她,没在说一句话。
筱枫晚晴没有靠近,只是炽热而痛苦的望着我,我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贴向她,直到能感受到彼此的气息,我说:“晚晴,记得我和你说过的那个断袖吗?他爱了一辈子的人是我的相公。我允许他一直跟在我们身边,直到他找到自己的幸福,我也担心他做出什么过格的事,但我更愿意相信我的相公会明白我的心意,懂我的尊重。现在,那个家伙成了我们的朋友,当我遇见危险时,竟然能看见他飞奔过来的身影,我真的很感动,这个人叫森林,一个不错的朋友。对于任何事,任何人,我不会也不喜欢强求,但我真得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别让自己太苦,不值得。若喜欢一个人,让你如此痛苦,就换一种方式去喜欢,好吗?”
筱枫晚晴的眼中泛着晶莹,一双手攥紧了我的手臂,眼睛在我脸上流连,半晌,哽咽道:“绝色,我会尽力把你当朋友去喜欢,但你别逃避我,好吗?”
我点点头:“放心,不会的,只要你别在骗我,我不会厌弃你。”
筱枫晚晴的眼泪在瞬间掉落,想要抱我,却不知道我会不会讨厌而犹豫痛苦开始泛滥,我扯着她靠回原先的浴池壁,还不想让她知道我的身份。我这叫什么?隐瞒,还是欺骗?我都不觉得,我真的就只是我,不喜欢接受命运,只想快乐。
筱枫晚晴渐渐恢复了情绪,又变成了那个气质美女,竹般的高雅清新,她看着我,缓缓道来:“筱枫依然就是寇筱然,这你已经知道。虽然我们一直想要隐瞒,却也没想到明明中自有天定,你竟然会被卖来‘麟国’。以你对筱枫依然执着的感情,我直觉认为你是他口中的弟弟——吟。吟可能不知道,我曾见过她两次,在‘帝京’的‘吟安客栈’,看着她嬉笑怒骂,活力四射……所以,对于她的长相,我还是很熟悉的。所以,你变了样子后,我十分想不通,却也很可笑,我竟然知道你就是吟,吟就你。当初,九弟的母亲因为难产死去,只剩下九弟一人孤苦无一,这么大的皇宫,其实是世间最冰冷最无情的地方。原本生活在这里的女子会为了皇位而争得头破血流,至从帝位由男子掌控之后,男子间的厮杀更是残忍血腥。九弟没有能力庇护他的娘亲,只能靠自己装傻度日子。但皇宫这个地方,没有一个人是不以喝人血吃人肉来换取向上爬的机会,即使九弟装傻,还是被人逼着当了可利用的棋子。幸好九弟够聪明,在圣上要派人卧底‘凤国’,而无一皇子想去时,九弟小小的身姿占了出来,他说他愿意为圣上分忧,为‘麟国’尽一分皇子应为之力。九弟此行会很辛苦很危险,但对于小小的他而言,离开皇宫才是眼下最安全的道路。九弟此举,终让圣上对这个默默无闻的九皇子投去了关注与赞赏。为了不让它国的奸细有所察觉,九弟走后,圣上弄来个假皇子,足不出户的扮演着九弟,与九弟一同成长。因为九弟平时就足不出户,所以,除了几个知道此事的皇家子女,其他一切都没有变,生活依如往常。九弟会经常传信给我们,让我们知道‘凤国’的大小机密,却从来不提自己的事。后来我去过‘凤国’几次,九弟才与我说,他从‘麟国’下船后,就被人抢得分纹不剩,当了一年的乞丐,遇见一个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人。他答应那个人,帮她赚一座金山,然后等着她来娶他。九弟说这话时的表情,是那么幸福,幸福得让我既羡慕有嫉妒。后来,我又去了两次,终于见到他所说的那位女子。第一次,是在‘草花香阁’,看着她嬉笑怒骂鬼灵精怪的调皮样子,听着她唱《摇篮曲》,我终于知道九弟为什么肯等十年,我想,如果让我拥有这种清澈与酣然同梦的幸福,我也愿意等十年。第二次,我看见她,是在‘玉姿阁’里,她充满诱惑的舞着唱着,我与九弟激动的看着那个人,那个让九弟疯狂寻找的女子。看着那么多的人间绝色围着他,也看见九弟的嫉妒与爱怜交叉得如火如荼,却甘愿陪伴,不离不弃!那个时候,我想,如果我是男子,我也愿意成为他们中的一员,既然无法独自拥有,又无法放开生命幸福,那就只能牺牲一部分嫉妒,选择大部分的欢愉。再后来,我无意间知道了一个秘密,九弟的母亲是被二哥的母亲害死的,二哥的母亲送九弟的母亲一种叫‘兰景’的花,此花本没有毒,但若佩上院子里载种的‘芙红’,就会让身体匮乏,渐渐失力,导致了九弟母亲无力生产,却拼了最后的力气,将婴儿生出,人仙逝。犹豫后,还是将此消失告诉了九弟,让他自己决定报不报仇。经历了痛苦的抉择,不知道九弟是如何想通的,竟然放弃了报仇,说他弟弟是个小猴精,看出了他的犹豫。所以,总是给他下达硬性指标,让他掌管她的小金库,负责全家人的吃穿住行与花销,还总是缠着他,让他一再的确定陪她一辈子。九弟脸上挂着幸福的笑,他说他许诺了那人一个愿望,他不能负她。这样很好,也会很幸福,不是吗?可当那女子被官府折磨,毁了容,穿了琵琶骨,受尽了折磨后,九弟就变了,他说他要回来,拿回他的一切,他会让所有伤害到弟弟的人,全部去死!我没见过那样的九弟,整个人就如同嗜血的野兽,那样疯狂,让我害怕。九弟说他要陪着弟弟把脸医好,然后就回来,谁知道再次回来,人竟然只剩下一口气。具送他回来的武士说,他们收到九皇子发出的信号,就往那端流处赶,却只看见一片战后的狼籍血腥。大家终于在一块浮木上找到已经冻僵的九皇子,好不容易救上来,用千年老参吊着命,快速送回了国。等九弟醒了之后,关于十年来的记忆竟然变得模糊不清,忘记了自己是谁,我是谁。只模糊的以为自己一直生活在‘麟国’,其它全无。因为我了解九弟,所以就诱导的告诉他,他十年来一直在做生意,将他在‘麟国’的生意账本教给了他,而九弟也驾轻就熟的继续操控起这里的生意。圣上命我等知情的人不许提过往之事,且圣上非常满意九弟的经营管理才能,将银库款子拨了一批给九弟,让他来做生意,充实国库。而九弟也不负众望,将国库日益充实起来,非常得圣上赏识,也遭二哥母后的嫉妒,总在找机会让九弟一招毙命。我怕九弟吃亏,就提点了一下‘兰景’与‘芙红’的混合效果,让九弟不要接近。聪慧如九弟,果然暗兵不动的等待时机,利用各种可能的手段,来安插自己的人马,都在等着对方露出破绽,杀个无力回天。绝色说得很对,九弟买来女子,确实是打算用做美人计。而且九弟知道,就算再精明的安排,也与自己脱不了干系,所以,不如明目张胆的送,大方的做手脚。只是我们的计划中没有你,没有他一直等的那个人,即使你模样,声音都变了,可我还是知道你是你。因为不可能有一个人,这么快,这么容易的被九弟接受,想要保护。你没看九弟恼火的样子,自己跟自己过意不去的样子,让他想记起过去,却又无能为力。所以,我们告诉他,他有个哥哥,在十四年前,离开了‘麟国’,也许是因为双胞胎比较连心吧,所以,九弟他相信了这个说法,也以为自己有个哥哥,因为,他的脑中,有另一副不熟悉的破碎画面。你来后,他开始怀疑,开始试探,自己和自己吃醋叫劲,看着他如此,我却不能告诉他实情,因为所有的一切,都到了最后的紧要关头,不可以出意外。这……其中,也有我自私的心思。绝色,我……我知道你一旦知道九弟是你哥哥,一定会带他走,我……我不想你走,我只要看着你,心里就会变得欢愉,别怨我……我想,九弟一定拦阻过你,不让你出他的院子,可好动的你,怎么可能会听?最终还是被二哥碰上,上了心。绝色,你不知道自己有多特别,不知道自己有多美,让任何一个看过你的人,都不会不动心,你知道吗?”
哥哥,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是我,没有相信你,是我……
狡诈的哥哥啊,你明明有这些年‘麟国’的账本,却不给我,只给我看这一年的,是不是也存在了自私而不确定的心思?怕自己不是我要找的哥哥?所以,用些伎俩来迷惑我?你呀,到什么时候都这么喜欢算计!我是怕了你了!
压抑的心节得到解脱,精神利马死灰复燃般的雀跃,恨不得裸奔它三十圈!我低着头傻笑着,仰着头憨笑着,转过头对晚晴痴笑着:“晚晴,谢谢你告诉我真相,不然,我就傻傻放手了,嘿嘿……既然知道哥哥为了我,曾经放弃过仇恨和身份地位,我也可以为哥哥做些什么,帮他了了心愿!”
晚晴嘴角挂着宠腻的笑,抚过我的长发,用手轻轻洗着,梳理着:“你打算怎么办?”
我嘿嘿笑道:“原本我是这么想的,帮一个人成为皇帝的办法有很多种,但都是最麻烦最血腥最无情的,我这个方法很简单,只要阴戾怪物选择我当他的王妃,那么赫音柔就一定会成为筱枫依然的正妃,有宰相的支持,筱枫依然一定会当上储君,然后我算是带着满心的伤痛,功成身退了!但,现在,我就不这么想了,帮一个人成为皇帝的办法有很多种,但都是最麻烦最血腥最无情的,我这个方法很简单,虽然哥哥不记得我是谁,但他的灵魂还是被我吸引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我只要搅黄阴戾怪物和哥哥两人与赫柔音的联姻,就成了!”
晚晴笑道:“阴戾怪物?”
我嘿嘿一笑:“你二哥啊,整天跟鬼覆身了似的,我刚才还建议他去请个道士,在脑门上贴张压鬼符咒呢。”
“呵呵……呵呵呵……绝色形容的好贴切。”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连阎王都不敢收的人!其它,你就得自己想了,那可不是我自己吹地!”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至于以后,我们走一步看一步,一边报仇,一边恢复记忆,一边欣赏美妙的风景,啊,天啊,真的是好惬意啊。”
“探子回报,说吟跳了‘瑰崖’,我……那种心情,现在想来还隐隐做痛。”
“如果我和你说,我是打不死的小强,拥有不死灵魂,你信不信?哈哈哈……和你开玩笑的,看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晚晴,我一定会把自己的秘密说给你听,但现在不可以,因为我的故事太长太长,太曲折太曲折,太心酸太心酸,太……”
“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
“乖哦,绝色不骗你,绝色真的叫贾绝色,也叫吟,原谅我现在不能完全坦白,因为有太多的人牵扯其中,等我摆平了这个麻烦,就给你讲一个相当复有传奇色彩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宫叫贾绝色,真吟魔,别人收集古董,她收集绝色美男,她有一个好朋友,叫筱枫晚晴,据说此女面若晶莹碧玉,心若空谷幽兰,静若丝竹,动若浮云,真是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啊?啊……晚晴,你把我的头发编得太丑啦!天啊,我得改改,是心若破烂杂货店的晚晴,哈哈……哈哈哈……”
“绝色,你打算告诉九弟,你原谅他吗?”
“才不,也许刺激的东西,能让他更快的想起我呢,哇哈哈……哈哈哈……”
“禀告主子,九王爷他来了……啊……九王爷,先……先别进啊……”一个空中抛物线,某人影落地,昏了。
第五卷 食色性也 17. 预谋之初
至从筱枫依然把我从筱枫晚晴那里揪回来,就开始对着我运气,整天整天的看着我,不说一句话,看他那自己和自己叫劲的样子,我心甚慰也。虽然变态不是年年有,但像我这种没心没肺的超级变态,更是人间之希罕品种,我不急着告诉哥哥与筱枫依然之间重影的秘密,大概是想小小地报复一下他害我伤心之仇吧,也可能是私心的想让筱枫依然也爱我爱得火般炽热,就算无法恢复记忆,也让他再次成为我的哥哥。
现在,此家伙就这么抱着我,不言不语的坐了一夜,像个别扭的孩子那样,直到天露曙光,他才起身出去,看来,是去参加早朝。
他走之后,我打着哈欠挂着甜笑裹着被子就躺下了,打算香香睡一觉,谁知道那走了的人突然又折了回来,不由分说的狠狠吻了我,仿佛在控诉我的没心没肺,再然后,从门的位置消失了,我骑住被子,嘴角挂笑,倒头就睡。
又是夕阳西下,我懒散的在床上摆了无数个造型,作为起床运动。最后,一个高蹿到地上,十足的精神派头,刚站稳,就吓了一跳,眼前贴着阴戾怪物的大脸,我吓得后退一步,他紧逼一步,我拍了拍胸口,口中囔囔自语:“见怪勿怪,见怪勿怪,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显神灵,小鬼恶魔都散去,降妖伏魔我最行!”在手心比比划划后,一掌拍在他脑门:“恶灵退去!”
他没有动,仍旧眼含阴戾的盯着我,就像吸血僵尸看见鲜血似的,我抖了抖睡成银色蜂窝的脑袋,没再理他。
由奴婢服侍着梳洗打扮一番,换了件淡紫色的纱装,将头发简单的梳理在身后,挽起一半与一侧,盘成了三朵银色花朵,在花心处,点缀了三颗紫色珠花,我对着镜子呵呵的笑着,做了两个鬼脸,夸了夸奴婢心灵手巧,顺便问了问自己的早餐去处。
奴婢刚要答话,阴戾怪物就拉起了我的手腕,不由分说的扯着走,我肚子饿,不愿意跟他纠缠,于是就出现了这一幕:他拉我,我就哭天喊地的咒骂;他再拉我,我就跺脚耍赖,抱着门框不松手;他运气,又拉我,我就强奸非礼乱叫一通。
最后,他阴沉着脸,问:“你到底想怎样?”
我很郁闷的回答:“我想吃饭。”
他勾起半边嘴角:“我请你吃饭。”
我点点头,松了拉门的手:“那走吧。”
“今天不用工作吗?想去哪?”筱枫依然笑容满面的渡步过来,手指一挑,力道十足地分开了阴戾怪物撰着我的手,反手将我的手腕攥进了自己手里,人自然而然的横在了我俩中间:“二哥来看望九弟,真让九弟受宠若惊,但九弟还有圣上交代的事情要做,就不留二哥品茗了。”
阴戾怪物低低一笑:“九弟忙吧,二哥只带绝色出去走走。”
筱枫依然云淡风清的笑着:“绝色要帮我忙,陪不了二哥了,二哥别见怪,有空来坐,不过,最好是九弟在家时,免得二哥落人口实。”哥哥像只老母鸡似的转身将我护在怀里,往屋里走去。我心里傻笑,哥哥还是哥哥,无论他记不记得他是谁,这样善嫉,这样霸道,这样狡诈,都是他。即使他要皇位,他也要我,不然,他昨晚不会淋着大雨四处找我,更不会冲进筱枫晚晴的浴池,直接跳进水里,吻我。哥哥啊哥哥,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好像蹿进你怀里,享受你的热情哦……
阴戾怪物身形一转,拉住我的另一只手腕,看向哥哥,说:“九弟如此紧张绝色,看来九弟的王妃人选非绝色莫数了?”
哥哥不回反问:“二哥如此执着绝色,难道有意娶其当王妃?”
“说句实话,如果二位能在气焰膨胀时,偶尔考虑一下我的肚子,我想,我还能活着坚持到选妃日。”我苦着脸,表达了自己最真实的感受。
“好。”两人异口同声的好,又开始分两个不同的方向拉扯着。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被分尸时,筱枫晚晴和赫柔音皆袅袅飘来,我顿时感觉到无比亲近,大叫一声:“晚晴,我好饿!”
筱枫晚晴扫了眼对峙的两人,眉头微皱,随即对我宠腻的一笑:“到我那里吃烤鸭,如何?”
我点头,吸着口水拼命点头:“好啊,好啊,我能吞下一整只鸭子!”想甩开两人的手,却无法成功。
阴戾怪物说:“你答应过,陪我去吃饭。”
筱枫依然说:“弟弟,我们应该谈了一谈了。”
我说:“阴戾怪……那个……嘿嘿,二哥说请大家去‘麟国’最好的酒楼吃饭,咱一起捧个场吧。”
就这样,我门五个心思各异的人,做了马车,绕来绕去的晃了半个多小时,才晃出了皇宫城门,又晃了半个小时,终于在我肚子咕噜咕噜乱叫的当口,马车停在了一处装修典雅的酒楼面前。我吸吸了吸鼻子,闻到阵阵饭香,忍住口水,就要往外蹿,哥哥拉住我,将纱帽戴在了我头上,才让我蹿了出去。
我摸着纱帽,内心嘟囔道:还真看我是被卖来的,出门都不忘做掩护。
蹿进酒楼,倚靠在二楼的栏杆处,哥哥含笑的将我拉起,往包尖走去,我拉着栏杆不放:“就这吃,就这吃,我要看风景!”
哥哥无奈的将我放下,一行人坐到窗口位置,我敲着筷子喊:“小二,把好酒好菜都给老娘上来,只选贵的,不要对的,明白吗?我要你店里的十样招牌菜,还要‘佛手烩珍鲍片’、‘虫草嫩扒鹿肉’、‘全丝三烩鱼翅’、‘锅煽鲜海蛎子’、‘金盘勾海蟹’、‘琵琶玉面虾’、‘桑椹蜜膏’、‘百鸭巧赞舌’、‘清汤龙须汤’、‘红油蜜香鹌鹑’就先来这些吧,量玛给我大点,明白否?”
小二瞪着眼珠子,脱了下巴,迷茫又迷茫,仍旧继续迷茫的看着我。
我啪的拍向桌子:“我拿金子垫桌角,你有脾气呀?快去准备!不然我就加一道菜:‘全烧浓香火烤店小二’!”
小二一阵哆嗦,慌忙的鞠了一躬,就要往楼下跑。
阴戾怪物叫住他:“小二,这层我们包了。”
我眼睛一亮,勾回小二:“我们不包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就这样了,你赶快去准备……”小二转身就跑,我在后面高吼一声:“先给我上个小碗炸酱面!多加点鸡蛋,少放酱!”
转眼看向一脸坏笑的哥哥,瞪他一眼,转向阴戾怪物,看见他轻轻勾起嘴角,好像,也满霸道帅气的。
将纱帽一撇,扔到旁边,敲着桌子等饭下肚。
等了一会儿,等到了掌柜的,他笑容可掬的对几位尊贵常客行礼,对我行注视礼,缓了半晌后,才尴尬的咳了咳:“这位客官,您点的十样菜,小店水平有限,唯恐达不到客官满意,不如,换本店的其它特色尝尝,您看如何?”
我无力的哼哼道:“我这人好说话,我点的,你没有,你就赠送我四道特色菜吧,表达一下你愧疚的心思。”
老板毕竟是见识过大场面的人,所以,笑容可掬的答应了我的要求。
美味好吃,就要多尝。当美味纷纷传上,我筷子功夫也发挥到了极限,风卷云涌地将各个菜系蹂躏个遍,摸着自己的圆滚肚子,满足的笑着,对于楼外行注视礼的路人,给于灿烂的微笑,电昏人员无数。希望亲亲宝贝们,能通过人言可谓,找到我这个银发碧眼的妖。
哥哥和阴戾怪物之间的斗争,左至女人,右至江山,两个人都意娶赫柔音,所以对她总会有的无的献媚几番,但两个人也却会因为我而愤怒,上演着感情与权势的争擂赛。
若问赫柔音想嫁谁,除了哥哥筱枫依然不做第二人选。但真到了选妃的时候,每个人只能尽量展示自己的才华,至于花落谁家,还是个未知数。政治婚姻的可悲,就在于它不单单建立在感情的基础上,而是抱着权利睡觉,生个孩子叫利益。赫柔音想嫁哥哥,但她父亲未必就不想与二王爷攀亲,毕竟,这关系到未来皇后位置的终身大事件。
一顿饭吃得风起云涌,但,我想,我已经达到了自己想引人注目的行为意义。
亲亲宝贝,我,想你们了……
第五卷 食色性也 18. 小火烧鸟毛
晨光渐起,大家又多纷纷去上早朝,我倚靠在树杈上,昏昏欲睡,直到有人来请我,我才心不甘愿的晃了晃脑袋,从树上跳下来,被人以请的方式,绑架的眼神,送到了传说中皇后的宫殿。
又是约三十分钟的路程,我怀着对见面的期待,躺在轿子里闭目养神补充营养。我见她要怎么说?说我早就想来找你了,早就想替哥哥报复你了?就是苦于自己路痴,怕忙活了大半夜再进错了屋子,报复错了人,让无辜的生命招遇我的辣手烧烤行为?所以,我分外感激你给我这次面谈的机会,一定会把握好地!为哥哥的母亲报仇!
轿子停下,我出了轿子,打量了一下这片环境优雅的青山绿水繁花簇簇,还有那富丽堂皇的屋脊建筑。原来大家都住在一个超级大园子里,只不过我们在一侧,你在另一侧而已,这个后宫真像个大蒸笼,什么饺子包子烧卖的一起蒸,早晚蒸出个混沌样!
随着奴婢穿越于亭台楼阁间,在刻画精美的门前停下,通报后,我被请了进去。
一位四十五岁左右的美妇,一身雍容典雅的金色衣裙,头鬓两侧也带满了纯金饰品,我真替她的那可怜的脖子和脊椎叫屈。大概粗略的看了一下,她全身上下的装饰物,至少不小于三十样,放眼望去,整个人金碧辉煌,让人眼花目眩,充分达到了杀人与恍惚间的目的。
美妇的一双眼睛在不大的眼眶里,用微不可察的转动,将我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打量个透彻,我也站直了腰杆,睁着晃花一片的眼与她对视,面带微笑,不卑不抗。
半晌,皇后对我微笑着伸出了手:“孩子,过来,让哀家好好看看。”
我笑嘻嘻的走过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她拉着我坐到她身旁,近距离的打量着我,挂着类似与慈祥的脸孔:“这段时间哀家经常听闻对你的传言,如今见了,只能说传言不虚,人不但风姿绝世,性子也好,够爽快。”
我礼貌的回道:“绝色平时行事不免过于张扬,自信自己有副好容貌,而娇惯了些,今日得见皇后,才知道自己不过是世俗之姿,日后必定谦虚为人,谨而善行。”
皇后用手帕轻掩着小嘴:“呵呵……呵呵……你这丫头嘴到是更讨人喜欢,把哀家哄得如此开心。”
我抬眼望去,尽力真诚:“皇后心胸大度,容纳百川,不见怪绝色实话实说,绝色已经很感激了。”
皇后拉住我的小手,热情道:“丫头啊,这深宫内院的,哀家也无个贴心窝的人,哀家越看你越是喜欢,不如……哀家认你做个女儿,让圣上赐你个皇姓。”
皇姓?想得不错啊,这样我一不能迷惑圣上,二不能去选王妃,三还能把我送出去远嫁和亲,真是个荣耀的活计。
我笑得一脸灿烂,也抚上她的手:“皇后娘娘,能当您的女儿那可是天大的荣耀,可是,您不觉得这样很奇怪吗?”
皇后问:“如何奇怪?”
我答道:“皇后如此年轻貌美,与绝色年纪仿佛不相上下,这一声母后要是叫出去,不知道多少人要笑话呢。”
皇后又是呵呵一顿看似开心的笑,更加殷勤的拉着我的手:“绝色这张小嘴甚是讨人喜欢,哀家越看越是喜欢的不得了,这事情就这么定……”
“母后。”皇后正说得起劲,阴戾怪物就迈了稳重的步伐阴森森地渡了进来,整个春意盎然的屋子突然浸满寒气,我都怀疑他会召魂。
阴戾怪物见到我并没有吃惊,只是看了一眼,又转向皇后:“儿臣给母后请安。”
皇后笑了笑:“岚儿,来,母后正好刚做了个决定,要与你说一说,这是绝色,哀家已经……”
阴戾怪物不紧不慢的将话拦了下来:“儿臣识得绝色,她也是参加选妃大典的女子之一。”
皇后利眼一扫,送了阴戾怪物一个眼神暗示,接着说道:“哀家甚喜绝色,已经决定要收其为女,请圣上赐予国姓,以后,你们就是兄妹了,要好生待她。”
阴戾怪物窥视了我两眼后,手一伸,攥住我的手脖,将我拉起:“既然母后甚喜绝色,儿臣就将她娶回,让她长年陪伴母后身前,尽孝道。母后好生休息,岚儿陪绝色四处走走,熟悉一下环境。”
不由分说,没有停留,就在皇后脸色铁青,眼光阴狠的注视下,拉着我的手,大步走了出去,干脆没鸟皇后的茬。
我任他拉着走,又在亭台楼阁中穿来穿去,直到一片火红的花海处,他才停止了前行,抓着我的手腕,改为牵着我的手,就这么寂静无声漫步其中。
“哈哈哈……哈哈哈……”我终于忍不住了,捂着肚子大笑。
他问:“笑什么?”
我蹲在地上,仰头望着他,又是一阵憨笑:“你不送我这妹子点礼物啊?哥?”
阴戾怪物的脸黑了黑,没有说话。
我蹲在花丛中,继续笑着,一想到皇后那铁青的脸,我就快乐的不得了,真是无穷回味尽在其中在。笑着笑着,觉得肚子有点拧劲,身子后仰,直接倒在了花丛中,揉着自己笑抽筋的肚子。
身边一阵稀碎声,阴戾怪物也躺在了我身边,陈述了一件事实:“你不怕我。”
我薅着花,破坏着草本植物:“你也不吃人,怕你做甚?”
眼前阴影笼罩,阴戾怪物如鬼魅般无声的支起身子,将我捆在胸膛:“我要是吃人呢?”
我眨眨眼:“那就洗干净再吃,尤其是大肠小肠,一个不小心,也许就吃出一条大蛔虫,不过,那东西也算是鲜活的生命,肉乎乎的,口感应该不错。”
他低沉的笑声传来,看着我的眼,提起我的下巴:“我叫筱枫岚,不叫阴戾怪物。”
“啥?呜……”被人知道我乱起的外号,心虚!被人强吻了唇舌,震惊!被人上下其手摸大腿,气愤!
我真的,真的,真的,一千一万个真的,真的,真的不会咬他的舌头,所以,我轻挑着舌尖与他纠缠,他身体一僵,随即爆发了猛兽一般的狂野,抚上我赤裸大腿的手,就要攻击我神秘的花园。
我也喘息着将手伸向他的裤子里,用指端触碰了一下他炽热的硬挺,他猛地分开我的大腿,褪下裤子就要进入……
“啊……”我指着他的鸟儿位置失声尖叫,他顺着我的目光看去,猛的倒吸了一口气,思想与动作同步的扑向自己的鸟窝,那——失火乐园。
看着他对自己的鸟巢又拍又打,想急切地扑灭了那烧着的阴毛,我将敞开的赤裸大腿收回,眼里隐着一抹得意的窃笑,非常关切的扑了上去:“快救火,快救火……”
“啊……”阴戾怪物的惨叫声不绝与耳。
我非常无辜的望着他:“人家……人家只是想救火,不是故意抓伤它的……”
阴戾怪物将牙齿咬得咯咯做响,提上了裤子,将已经漆黑一片的鸟儿收了回去,想掩盖住了那烧毁的不毛之地。
我安慰道:“你别难过,我不会告诉别人你火气旺盛,玩火自焚的,真的,你放心好了。也不会笑话你的弟弟是没毛的秃鸟,真的不会,你……你别磨牙啊,人家会怕的。说实在话,你觉不觉得阴毛烧着的味道,很像烤鸽子的味道?你闻闻看嘛,好好闻哦,嘿嘿……你,你,你脸怎么又黑又红的?不要啊,不要啊,你不是要引火到脸上吧?天啊,如果把眉毛,眼毛,头发都烧了,你不就变成混蛋了吗?你……你……你别过来,人家好心安慰你,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呢?算啦,你别为那么几根弯曲的阴毛伤心了,要知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杀人啦……秃毛鸟杀人啦……”
……
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特有原则!
我对阴戾怪物突毛鸟说过,我不会将此事和别人说,就一定不会和别人说,但哥哥是自己人,晚晴是朋友,赫柔音是情敌,我和他们说,又怎么能算是和别人说呢?
所以,当阴戾怪物突毛鸟找上我的时候,我以绝对无辜的眼神望向他,跟他讲述了此天大的正常理由,谁知道这人死心眼,油盐不进个玩应儿,硬是趁着哥哥外出打里生意,将我绑到了他的小院,关进了他的屋子。
他用眼神虐待我,我不敢看他,只能拼命啃鸭子;他用语言攻击我,说我不首信用,我不敢回嘴,只能喝茶;他掐我脖子,问我为什么不理他,我将以上的恐惧原因告诉了他,结果,他气得半死,将我扔到了床上。我腿一收,将被子骑在了身下,用他的被子噌了噌嘴和手上的鸭子油,大了个响亮的饱嗝后,打算酣然入梦。
他气得在屋子暴蹿,将上好的古董摆设全部砸个稀烂。
我睁开眼睛看他:“你砸床吗?要是砸的话,我就回去睡了。”
他让我彻底整傻了,举着手中的茶壶愣在了当场。我又闭上了眼睛,真的,我很困,一到白天我就想睡觉,颠倒时差的人,也不容易啊。
脖子被人掐住,他的指端都在颤抖,我喘息不顺,努力呼吸着微薄的空气,他终于放了手,我真怀疑他再晚一步,真得会变成混蛋。因为这回,我打算烧他的脑袋瓜子。
他低吼一声,身子沉到床上,将我紧紧的抱入自己怀里,不语。
眼皮渐渐支撑不住,沉沉睡了过去。
门砰的被踹开,哥哥红着眼,邪笑着,倚靠在了门侧,看着相拥而眠两人,这主角当然包括我和阴戾怪物突毛鸟。
哥哥这样的表情我见过,在我与他学阴戾怪物突毛鸟要上我时,哥哥就红了眼,将手中的酒杯攥碎,还滑出鲜红的血滴,起身就要出门找人拼菜刀。
我好不容易死命拉住他后,又讲述了接下来的恶搞剧情,哥哥才收了红眼,笑得前仰后合,抱着我一顿缠绵亲吻。当然,我只告诉哥哥是我点了阴戾怪物突毛鸟的鸟儿,却没有说用什么道具。
现在,哥哥又红了眼,就像要吸人鲜血的桃妖,怪吓人的。
他倚靠在门侧,半眯着凤眼看我,然后大步走来,将我从床上抱起,护进怀里又是一顿深吻,哑声道:“弟弟真不乖,让哥哥好找,得罚。”话完,将我打横抱起,就往屋外走。
我激动地撰紧他的胸襟:“哥哥?哥哥!你……”你恢复记忆了?
哥哥低头看我:“从今天起,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我做你哥哥!”
眼腺受部分感情干扰,已经从局部湿润到大面积的泥泞,这个男人,无论经历了什么,走过了什么,都想为我撑起一片天,即使他仍旧不确定自己是谁,他也甘愿做我的哥哥,护着我,陪着我,霸道嫉妒着……
抱住哥哥的脖子,窝在他的颈项,幸福而甜蜜的揪了响亮的一口,傻笑道:“哥哥……”
“弟弟……”
“哥哥!”
“弟弟。”
“哥哥?”
“弟弟?”
“哈哈,哥哥啊哥哥啊哥哥哥哥哥哥……”
“别在叫了,耳朵都被你磨出茧子了。”
“不,就要叫!”
哥哥微挑的丹凤眼里写满戏弄,贴近我耳边,沙哑低语:“到床上再叫。”
我脸一红,嘟囔道:“到床上,就不知道谁叫了。”
哥哥抱着我刚跨出卧室门槛,阴戾怪物突毛鸟就来了招突袭,想将我从哥哥怀里抢过来,我忙抱紧哥哥的脖子,表示自己明确的态度。
阴戾怪物突毛鸟伸出的手愤然收回,眼里划过一丝受伤的痕迹,转眼看向哥哥,露出白牙:“感情与权势不可兼得,就像你与我不可同存,九弟,二哥很期待最终的结果。”
哥哥了然的一笑:“世事都存有变数,不失去,就不会懂得珍惜,九弟也期待着最终的胜利。”
第五卷 食色性也 19. 毒死不偿命!
非常不幸,我被人盯上了,而且套用了宫廷历代所研究开发的杀人不二宝典——下毒!
真的,我喜欢看宫廷片,喜欢看侦探片,喜欢看喜剧片,喜欢看江湖片,更喜欢看恐怖片!所以,在得罪了皇后与赫柔音后,我一直很小心,每进肚点什么食物,都会用小手指去碰碰,因为在我的指端,环着一个小小的银圈,那是在我抽了花蜘蛛三十来鞭子后,让他兴奋得直哭时,送我的礼物。他说,这个小东西是最灵光的试毒物。如果是毒药,只要被它沾到,就会显现出黑色;如果是春药,就会显现出红色。
看着小指端的黑色,我扁扁嘴,将自己的早饭晚吃收了起来,屁颠屁颠的跑去找赫音柔。至于为什么找她,因为女皇还指着我迷惑哥哥呢,怎么可能先出手杀我?除非她儿子执着与我,她才会痛下杀手,让其子只能选择赫柔音。
跑进晚晴的园子,看见哥哥,筱枫晚晴,还有赫音柔正在有说有笑的谈着什么,心里颇不是知味,你个死哥哥,下班后竟然不直接回家,还跑来和人家调侃,真是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气吹的啊?
提起笑容,欢快的跑了过去,晚晴见我来,非常开心,忙招待我坐下,茶水点心的伺候着,问:“绝色跑我这来,怎么还自带饭菜?”
我将托盘往桌子上一放,扫了眼三人笑道:“自己吃饭好没有意思,看一看就吃不下去了,所以来这里,和大家来个众乐乐。来音柔,咱们两个王妃竞选人,先喝两杯酒吧!”
笑呵呵倒了两杯酒,与她干了一口,又塞给她一双筷子:“来,陪我吃点。”
我敢保证,自己那笑容绝对是天真无邪,烂漫了岁月地,但更敢肯定,这个赫音柔比皇后难对付多了,竟然做到处事不惊,用天籁之音对我说:“音柔不饿,绝色自己吃就好。”
我不悦的皱眉:“陪陪人家也不行啊?不是嫉妒哥哥对我好吧?”
赫音柔脸色微变,却仍旧落落大方道:“绝色不要多想,你我虽然同选王妃,但命运由天不由人,没有人可知道结果如何。音柔知道依然喜欢绝色,也知道很多事情不可强求,但音柔喜欢依然的心不会变,也并不介意与绝色同侍一夫。音柔不图其它,只要能跟着依然就好,甘愿做个侧妃,让绝色为王妃。绝色,我已经决定不去参选了,你一定要去,一定要做依然的王妃,而我……我等着此风拂过,再……再看依然的意思吧。”
我斜眼看看哥哥,哥哥挑着凤眼看着我;我转眼看看晚晴,晚晴仍旧宠腻的望着我;我看向赫柔音,她眼波动荡,深明大义,一身牺牲色彩,博取了无数人的礼赞。
但,不包括我!
你说不参选了,你以为你不去,你的宰相父亲会消停吗?你说不参选了,可在我看来,就算万千阻碍与眼前,你爬也会爬去!没有人会放弃皇后的位置,更没有会甘愿让位给一个被卖来的女子!就算你举个大旗到处给我拉全票,可我无身世无地位的一个女子,怎么可能会被立为今日的王妃,日后的皇后呢?你说不参选了,可当我被人毒死以后,你是不是就会被人请着让着供奉着出来参选呢?赫柔音,你真会做表面功夫,我可以承认,你快赶上我了。
我当即热泪迎眶,紧紧抓住赫柔音的手:“柔音,你如此深明大义,顾全大局,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真让我感动得一塌糊涂!关于此件事,我想了很久,想来想去,总觉得自己地位卑微,无才无能,诗词歌赋样样松,琴棋书画都不懂,即使去参加选妃,也只能是个衬托别人的主。所以,我和哥哥偷偷商量,打算不去参选了,让哥哥娶你当王妃,我只要跟在哥哥身边看着他,就会很幸福。但是,今天你又如此看重于我,让我怎么忍心让如此深明大义善良好心的你,卷入宫廷的泥流中呢?你这么出众,你一去,一定会成为二王爷抢夺的目标!这样,是我坚决不能允许地!柔音,你放心,就算是为了你,我一定要拿回王妃的位置!你放心的呆在家里,等着做小吧!不,错了,错了,你等着当侧妃吧!柔音?柔音?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啊,要多注意身体哦。你放心,我一定不会以大欺小,不会给你穿小鞋,不会暗地里虐待你,不会……柔音,你脸色不好,得多休息休息。来,吃点饭,我们边说边谈,不然哥哥要担心的,乖哦。你放心,你不想嫁给二王爷,我会去找他谈,直接告诉他你说的原话,你心里只有依然,宁愿做侧妃,也不要当他的王妃!我想他也不是通情理的人,我会……”
“够了!”赫音柔一巴掌拍向桌子。
震得我遥遥欲坠,心花怒放,面含恐惧道:“音柔,你……怎么了?别吓我,你一向是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如今怎么如此凶残?”
赫音柔脸色苍白,嘴角抽筋,暗吸了好几口气,对我微微一笑:“无妨。”
哥哥狭长的凤眼含笑,问道:“弟弟所说此事,跟踩死蚂蚁有什么关联?”
我用这你怎么都不懂的鄙视目光瞥着他,说:“你笨啊?没看见音柔刚才一激动,一记铁沙掌拍到了桌子上,桌子腿向下压去,愣是挤死了一只小蚂蚁?你当此事与蚂蚁无关?那可是条生命啊!不然你当音柔为什么脸色如此苍白?哥哥啊,你真是不知道心疼人!”
哥哥眼波霍霍明亮,泛着水雾般的妖气,装做很受教育的样子,点头笑道:“弟弟说的有理,哥哥领教了。”
晚晴笑着:“绝色的理论真是精辟,晚晴受教了。”
我点头,一幅孺子可教的模样,拍了拍柔音:“你不想说身体不舒服要回去休息吧?别呀,我才刚过来,大家热闹一下吧,来,柔音,吃点菜,脸色就会变了,嘿嘿……”
给她夹了一筷子喂了毒药的菜,放进她的碗中,她犹豫了一下后,面挂笑,吃了下去,我又给她夹了两筷子,她又吃了,我刚要自己吃,她就脸色一僵,直接翻倒在桌子上,抽搐了起来……
哥哥和晚晴一惊,忙开始抢救,府里乱做了一团,七手八脚的将柔音抬进了屋子,我仍旧坐在亭子里,无奈的笑了笑。
哥哥折了回来,一把抓起我的手,眼中是没有过的阴狠,让我以为他怀疑我给柔音下毒,心在瞬间伤得七零八落,笑望向他,等着他发难。
哥哥冷声问:“这是你的饭?”
我点头:“是。”
哥哥凤眼半眯,杀气隐现,攥我的手又紧了两分,突然将我收入怀中,颤声道:“幸好你没吃。”
心又在一瞬间划成了缠绵的小河,暖暖的,温温的,飘扬着幸福,声音里有丝哽咽:“哥哥,我还以为你要质问我为什么毒音柔呢?”
哥哥抱着,问:“是要问,但我更关心你是否健康的活着。弟弟,你是怀疑柔音下的毒吗?”
我点头:“非常怀疑。”
哥哥说:“如果是她下的,她一定有解药,我们回去收收。”
我摇头:“她的解药没用。”
哥哥问:“怎么说?”
我贼笑:“我换了种毒药,嘿嘿。”
哥哥眨了眨眼睛,精明的问:“有何打算?”
我颤抖着肩膀:“本来只是怀疑她下的毒,现在却可以万分肯定就是她!”
哥哥一副兴趣高昂的表情,亲了亲我的唇:“愿闻其详。”
我回亲了两口:“在发现菜里有毒后,我就将毒饭藏了起来,又偷偷潜入厨房,顺了些干净的菜饭,拌了些自己的药。来这以后,我笑嘻嘻的逼着柔音吃饭,想哥哥也看出来了,只不过以为是些小把戏,就任我闹着罢了。等我用语言攻击了她两个回合后,让她又气又恨,乱了阵脚。她就将计就计吃了我带来的饭菜,然后中毒,让我脱不了干系。但她却要控制好时间,不能让我吃这个饭菜,因为,我若吃了,得不到解药,若死去,而她却不能解释她为什么还能活着。所以,她才吃了两口,就挂掉了,而实际上我下的这个毒,是一种慢性毒药,要过一会儿才复发呢,她现在一定还在装抽筋,嘿嘿,真有意思。走,咱进去看看。”
“弟弟给她下的什么毒?现在不是惹事的时候,她若出事,弟弟脱不了干系。先将她的毒解了吧,至于报仇,我们慢慢来。”
“哥哥,你别那么笑,感觉要吸人血似的,刚才你不还和人家笑得一脸灿烂吗?这会儿怎么就舍得报仇了?”
“好大的醋味道,弟弟,你把香粉换醋粉了?”
“别闻,别闻,呵呵……好痒!”
“小醋精。”
“啥?我是小醋精,你就是老醋缸了!再说,你确实和赫柔音亲亲我我的,好不好?”
“哎……我坦白从宽,是赫柔音派人找我,说有事与我详谈,具体谈话内容,她已经说给你听了。”
“那……你的意思和她的意思是一个意思喽?”眯眼,哥哥若敢说想娶柔音为侧妃,我就伸爪子,把他挠成土豆条!
“弟弟,只要你不花心,哥哥一辈子,就只守着你一个,只待你一人好,如何?”哥哥眼放精光,与我谈着条件。
“……”
“弟弟?”
“呵呵,好说,好说……我们去看看赫柔音吧,看看她死了没有?”转移话题,转移话题。
“……哎,算了,此事以后再谈。弟弟,你太顽皮了!这么大的事,竟然不和我说,你说,哥哥要怎么惩罚你?”
“打屁股,亲小嘴,你自己选吧,我这个人很仁义地。”
“再深成次的开发一下,可好?”
“喂,你个死桃花妖,别诱惑我,小心弄大你肚子!”
“谁让弟弟不肯给我,都要忍坏了。”
“去,去,去,等过了选妃后,再说。”
“弟弟,你贼笑什么?不是还有什么计谋我不知道吧?”
“怎么会……”怎么会没有计谋呢?我可不打算当你的王妃,但你必须当我的男人!
“走吧,进去看看,把笑收了。”
“知道,我干嚎着,泪眼狂飙的走进去,你看怎么样?”
“弟弟,又调皮!”
“哪有,我这叫真情流露。”
“别用口水画眼泪,不像。”
“那是因为口水太黏了,要是稀点就好了。”
“弟弟,你……算了,你和她没那么深的感情,别弄得如此夸张。”
“她都要与我共侍一夫了,那感情得多深啊?你可别胡说,破坏我们的姐妹情谊!”
“我错了,弟弟,我们进去吧,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哥哥,好不好?”
“好,进去吧,她也应该醒了。”
“这么快?看来我们得想一套说辞。”
“不用,我那菜里,就她吃那两口有毒,再说,这毒一遇酒水就察无可察,刚才你们进屋子时刻,我就不小心碰翻了酒水,什么碗啊,筷子的,都是干净地!”
“弟弟,有时候我想,你到底是谁?可又不想知道,不知道自己在怕些什么,浅意识里认为,就这样很好,你是我的,我是你的。”
“我是爱你的人,你是爱我的人,这样简简单单多好。”
“那天你问我想不想要皇位,我说想,你转身走了,说如我所愿。可你知不知道?看着你的背影,我突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件会让我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看着你的背影,我觉得什么都不重要,我只想让你开心的笑,想让你叫我哥哥,窝在我怀里嬉闹、撒娇,仿佛心里的某一个角落,一直如此期盼着,等待着。那一晚,我考验着自己,不让自己去拉住你,我想确定自己的心,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是谁。呵呵……最后,我还是没有明白自己是谁,却知道自己为了谁,想保护谁,想要抱着谁,心里装着谁。弟弟,我相信自己是寇筱然,是你的哥哥,就算真的不是,你也别想逃离我身边!捆,我也要捆你一辈子!”
我痴痴的笑了:“哥哥,你一直是你,独一无二的你……”
……
赫音柔的病好了,也回了宰相府。具太医诊疗,不过是引酒过量,我和哥哥还有晚晴在旁边忍笑,能不过量吗?为了给她解毒,我是拿着漏斗往里灌啊,直到她肚子变成大锅,哥哥才抱着我离开,不让我将她撑爆了,引起明面上的麻烦。
关于此计划,我也和晚晴说了,就别提她当时的眼神了,看得我都浑身一哆嗦,她也知道自己过了,忙笑了笑,转开身。
然后,大家都装着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继续对赫柔音嘘寒问暖,谈笑风生,让我不得不感叹,这些真是牛人,简直是影帝影后级人物!
而赫柔音也不是善男信女,在太医的询问下,自然将问题扯到了饭菜上,幸好本人聪明,任他们怎么查,也查不出花蜘蛛的杰出作品。
到最后,我成了英雄,救赫柔音的英雄!承受了她表面上感激涕零的表白,内心里汹涌澎湃的愤怒,若不是哥哥和晚晴都相信我,还不知道会被她耍成什么样子!被人相信的感觉,真好!耍人的感觉,就更更好!
毒药风波过去,哥哥拉着我的手,回了自家院子,突然问:“弟弟可记得七日前在四姐府上酣睡,醒来后硬说朵朵亲了你?”
我点点头:“当然记得,那小家伙还真热情,简直是一带采花贼的代表性宗师啊!”
哥哥看着我,缓缓说道:“我们几兄弟是一同来的……”
我脑袋哄的一热,顿时感觉大了好几倍,这句话什么意思?五哥抱着朵朵,哥哥和五哥一起来的,哥哥没见看朵朵亲我!所以……妈妈啊,虽然知道晚晴喜欢我,在浴池中,也想亲近我,但……还真没想过,她竟然在我睡着后,偷亲了我?!!晕……
第五卷 食色性也 20. ‘麟国’皇上
要说被人盯上了,也没什么不好,顶多咱小心点暗算,防着点明剑,提高些警觉。
哥哥使了计谋也没诈出那下毒的卧底,原因很简单,此人死了,彻底失去了供出主谋的必要条件。
但此下毒的人,还别说,跟我一些渊源,就是曾经打了我两嘴把子,又自扇以谢罪的女子,也是哥哥曾经的女侍。
我笑弯了眼睛,看着哥哥乌云密布的脸,他被我盯得脸转红灯,抱着我,哄着,说自己大意了,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不会让我受委屈,受伤。
可事实证明,像我这种知名人物,还是必然要引起风浪地,让我不得不感叹:名人啊……
赫音柔时常还会到晚晴府上作客,即使她怀疑是我在菜里做了手脚,戏弄了她一把,仍旧不会去深究,谁让最初是她先动的手呢?不过,这人绝对算得上是一个人物,心机城府很深,表面上却是端庄大方,找不出一点破绽。但我就是喜欢对付这样的人,让我觉得特有成就感,一想到她面子僵硬,内心焦躁暴怒,嘴角颤抖抽筋,我就爽得心潮澎湃。
也许是知道我不好对付,赫柔音更是以退为进,处处不露头,不言语,对哥哥更是温柔体谅,情有独忠,对我更是以礼而待,亲近了几分。
我一直奇怪,我来了这么久,怎么就没见到‘麟国’的圣上,难道是对于我的传言不够疯狂?这事还真不能想,想来想去,就被想到了。
这一天,我睡得眼神蒙胧,就被几人拖起,梳洗打扮了一番,换了套菊色艳花装,塞进了软轿,颠来颠去的送到了某地,然后下轿,连东张西望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人领着一路小跑,送进了另一个园子,刚想张嘴问问圣上的具体位置,眼前的小奴就来个神龙见首不见尾。
我打量着园子里生机盎然的葱绿,穿越在造型别致的假山与枝叶茂盛的奇树间,绕过溪水河畔,站在小桥之上,望着溪流中成群结队的鱼儿,呵呵一笑。
“笑什么?莫不是还想用石头砸鱼来食?”从拱桥的另一边,缓步走上一位五十岁左右的男子,一拢金色黄袍,刺绣着金线麒麟,腰佩玉带,发束珍珠冠,风度翩翩面带微笑,却掩不住那几分蜡黄的病态,即使他与你谈笑风生,也会产生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和某种细微的自卑心思。
这个人,五十多岁的年纪,一张四十左右的脸,承载着相当好看的遗传因子,融汇了智慧与残忍,财富与权势,有着不俗的吸引力,就是‘麟国’的圣上,一个绝对不简单的男子!
就像武则天一样,在历代男子掌政的天下,夺来女子专权的一代,要受尽怎样的历练?拥有怎样的心智?吃过多少明枪暗剑,才能爬到这个位置?男人,不可小觑。
我对来人行了晚辈见长辈的礼数,笑到:“圣上。”
那人望着我,有片刻的恍惚,随即微笑着,看似完全没有杀伤力的走到身旁,与我一同看着水中嬉戏的鱼群:“此鱼烤着吃,味道如何?”
我回道:“口感不好,但乐趣多多,关键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他若有所思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我呵呵笑着:“这口号不错吧?在‘麟国’宣传一番,大家还不都干劲十足啊?”
他转面看我,笑道:“着实不错。”
我点点头:“任何事情都不会只有一种反应,而是会呈现出无数个面,这口号好是好,可你想啊,他对于普通平民,会起到增加干劲,多多勤劳的助动力。但对于那些不安分的人,也起到了勾引心思的催化作用。”
他微微挑眉:“怎么说?”
我笑:“你当抢劫不需要口号呢?人家也是需要内部文化建设地,当然也需要这样高格的口号: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嘿嘿……抢劫也是自给经济之一啊。”
他笑道:“呵呵……呵呵……绝色,此解甚秒。”
我拱手:“夸奖,夸奖。”
他眼波一转:“若按绝色所说,那盗匪岂不是存活有理?”
我点头:“就像生物链,大鱼吃小鱼,小雨吃虾米,虾米吃微生物,微生物吃大鱼排泄物,都是息息相关的联系。盗匪若是专对那些为富不仁的家伙下手,也算是变相的替天行道,促进经济发展。若心狠手辣没有道上规矩的,官府就灭了他,既声张了正义,又收买了人心,多好啊,让上税的心里舒服了,工作勤劳了,口号就喊得更响亮了,真是件不错的事。”
他看了看我,略显虚弱的赞叹道:“当之无愧为绝色。”
我呵呵笑着:“行啊,有您的金口玉牙这么一说,谁在嘲弄我的姓,我就捏死他!”
他想了想,问:“难不成绝色姓西贝贾?”
我激动的一掌拍在他肩膀上:“聪明!真聪明!”
他愣了一下,我红着脸,不好意思的收了手,他不介意的哈哈笑道:“率性而为……咳咳……咳咳……”
见他低咳不止,我忙蹿过去,抚着他的后背一顿拍,他摆了摆手说:“无妨……”
可刚说完,又咳了起来,我又是一顿神拍,嘴里念叨着:“也不是七老八十的,身体怎么这么不好?少生气,多运动,回去弄点雪梨吃,那东西压咳。”
他脸因咳嗽而转红,缓缓吸了两口气,终于平静了下来,见我还拍着他,他低笑道:“你教训起人到是有一套。”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因材施教,因材施教……”
他眼中一闪,重复着我的话:“因材施教……呵呵……绝色,不简单啊……”
我打了个激灵,这哪里是我的不简单,这是孔子的不简单,好不好?可我若说出孔子,你一定又怀疑我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岂不是得不偿失?想了想,还是决定了两个字:闭嘴!
一阵沉默后,我觉得自己有被解剖的错觉,扯了扯嘴角,刚要说些什么,圣上就问道:“想不想知道,朕今日约你来何事?”
我耷拉个脑袋:“圣上请说。”
他看了看我:“陪朕走走吧……”
我应了声,陪他在皇家园林里逛了起来。
走累了,他选了一处凉亭坐下,我也自然而然的坐到了另一边,随手抓了两把桌上的松子,放他手心一把,堆到自己面前一把,噶嘣噶嘣的嗑着,却发现圣上没有动。
我跑到园子里,找来两个手心大小的圆石,递给他一个,自己用一个,往石桌的松子上敲,扒开碎裂的硬皮,拣起白果扔进嘴里,香香的。
见圣上眼角含笑的看着我,我反到有点不好意思了:“圣上,你是不是觉得拿石头敲松子有点粗鲁啊?要不然,咱俩合作吧?”
圣上颇为感兴趣的问:“如何合作?”
我说:“我来敲,你来扒皮,到时候咱两一人一半松子仁,你看怎样?”
圣上点点头:“此法甚好。”
于是,我拿着巧尽开始叮叮当当的敲了起来,圣上也伸出干净的手指,把着松子仁,打算跟我分食美味。
他边扒边说:“绝色,你可知从你来了皇宫,所有皇子皇女的话题都是围绕着你的?”
我砰的又砸了一个,说:“哎……人怕出名猪怕壮,我都习惯了,到哪里,不出一天,就一定成为话题,然后麻烦不断。”
“这可怎么办好?”圣上低低笑着。
砰……又碎一个,贼笑到:“这您就不懂了,我这可是自己引以为傲的资本啊!”
圣上又落一松子仁进瓷碗,问:“怎么说?”
我得意道:“您想想啊,大家的生活枯燥乏味,若没我这一惹是生非的主,人都要郁闷死了,哪里来的那么多八卦消息,陶冶一下文人的情操,憎恶一些小人嘴脸?不管是哪一种表情与谩骂,我可都付出了脸皮,这就叫娱乐为人民!没有收费都是看面子问题!”
“呵呵……呵呵呵呵……你这丫头啊,让朕拿你如何是好?”
“您还是高抬贵手,让我自己凉拌就好。”
“朕也不想管,可如今岚儿与依然的态度,让朕甚是担忧……朕的身体已大不如往日,这千里江山万年基业,只有能者续之,壮之。此次选妃大典,亦是朕册立储君之时,绝色,你觉得谁更适合为君王?”
咯噔……这么重要的问题干吗问我,丫难道不知道我有多矛盾吗?我曾经决定,要帮助哥哥当上皇帝,可如果哥哥当了皇帝,那又怎么可能陪在我身边,成为我爱人中的一名?如果阻止哥哥当皇帝,那么哥哥会不会怨我?讨厌我?哥哥是事业型的,不是家居男人,我可以操控得了吗?是的,我想带哥哥走,可那样哥哥会幸福吗?这……我很在乎。
淡淡笑了笑,又是一石头,拍向松子:“圣上,适合与不适合您心里应该有数,能统领一个王国的男人,又岂是别人的三言两语能左右的了的?绝色相信,圣上已经为‘麟国’找到了合适的主人。”
圣上将洞悉一切的眼眸望向我眼底:“无论谁继位,能有绝色为妃,亦是安国之本。”
我抖了下肩膀,甩掉不好的感觉,笑道:“圣上,您就别逗我了,选妃过后,无论如何我都会离开‘麟国’。”
圣上微微皱眉:“为何要走?又要参选?”
我有些落寞,能对他说依然是我哥哥,已经嫁给了我吗?我现在就是想带走他,与我一起,永不分离?如果这么说,圣上会灭了我吧?没有经过父母,就私定了终身,与皇家的脸面而言,是种耻辱吧?如果哥哥是圣上心中的储君,那么,也一定不会留我,因为他不会允许我将哥哥带走,不会不顾‘麟国’的未来。
还是不说了,走一步,看一步,即使无法步步为赢,也不见得输得多惨,我既矛盾又雀跃的赌博着,赌着哥哥对我的感情,赌着自己的幸运程度,赌着明天!
我慵懒的一笑:“参加选妃,因为里面我想得到的人,选完就走,因为我不喜欢宫廷。我这一辈子,最大的嗜好,就是收集绝色美男;最大的理想,就是色遍天下美男;最崇高的愿望,就是开间最大的妓院……哎哟……怎么打人啊?”
圣上收回了白皙的爪子:“都说好一人一半松子仁,让你偷吃!”
我揉着自己的爪子,狠瞪他一眼,推了下另一块石头:“你也砸,等会儿一起扒,这才叫公平。”
圣上也没犹豫,攥过石头,砰砰的拍了起来,嘴里还说着:“你这丫头,怎么与朕如此计较?”
我哼了声,怪叫着:“你因一粒松子仁都对我下了狠手,还不行我讨个公平?你轻点,轻点,拿捏好力度啊,再这么使劲就坏了,哎哟……”
噌噌噌……
三个人影,突然出现在绿荫的拐角处,脸色发青的看向我们,却在一僵后,瞬间转变成了另一副脸孔,跟变脸王似的。
一身金光的皇后和桃花妖般的哥哥,还有阴戾怪物突毛鸟一同向圣上请了安,我则吸着自己砸到的手指,又向他们三人问了好,礼貌,我懂。
圣上的态度严禁了许多,散出了四分皇威,沉声问:“朕不是吩咐过,不许任何人前来打扰吗?”
皇后笑得柔情万千:“圣上,哀家亲手做了些点心,特意请圣上品尝,怕圣上身边没个照应的人,若有什么吩咐,没个奴才侯着,这才打扰了圣安。来时路上,遇见岚儿和依然,见他俩也要来与圣上请安,就一起入了园子,圣上若要怪罪,就责罚哀家吧。”
圣上摆了摆手:“罢了,且都坐下吧。”
“谢圣上……”异口同声。
皇后刚坐下,就眉头一皱,缓缓站了起来,将屁股底下的碎松子硬皮拂到了地上,重新坐好,看着满桌子的狼籍,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哥哥落坐后,就拉过我自己砸出紫豆的手指,看了看,皱了皱眉,从怀里掏出个精致的小瓶,涂抹了一翻,凉凉的,感觉好多了。接受到阴戾怪物突毛鸟的目光,我瞥都没瞥他。听着他们几人谈一些可有可无的东西。
悄悄伸手去抓把好的松子仁,被圣上瞪了一眼,我吓得忙收回了手,讨好的笑了笑,又将爪子伸了出去,在圣上的关切目光中,将松子仁平分成两半,一半给了圣上,一半自己留下。
圣上看了看自己的成果,面染暖色,一粒一粒优雅的吃着,我瞥了瞥嘴,将所有的松子放入手心,一仰脖,就要全部入口。
就在这时,听见圣上说:“皇后,也来尝尝,这是朕亲自把的果仁。”
捂着嘴的动作停了下来,听见皇后万分萦绕千分娇百分肉麻的喊了声:“圣上……”
酸,真酸!
就在我继续倒果仁时,皇后又说道:“绝色丫头,你得享这么多恩点,可要懂得谢恩。”
感觉大家都在看我,我这口松子任是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人家还等着我回话,我总不能满嘴松子仁,边咬边吃边说吧?万一……飞出去个松子仁,落到谁的脸上,那我得多心疼啊!
脸由后仰的造型,变成了前俯的样子,将嘴中的松子仁哗啦哗啦的全部吐到手心,抬起眼,对面脸黑线的四人笑笑,转向圣上,诚恳的说:“谢圣上龙扒。”
在寂静了三分钟后,圣上低低的笑出了声,摇着头,无奈的笑道:“不用谢了,你砸得也不错。”
我点头:“圣上果然圣明,绝色这就不客气了。”
我再次张大了嘴,打算将松子仁全部咽下,香香的满嘴油,却在圣上含笑的眼前,皇后略显恶心的表情下,阴戾怪物突毛鸟的狭促中,在哥哥的充腻目光里,愣是停在了当场,犹豫的问:“还有人想吃吗?”
哥哥凤眼里瞟出谑戏的光:“麻烦绝色了。”
我万般不舍,千般不愿的将口水混合的松子仁捏出几粒,给了哥哥,哥哥接到手中,优雅的品食着,仿佛在吃什么天下美味。
我脸一红,想起了以往的缠绵,低下头,打算快速消灭掉这些白嫩的松子仁。
阴戾怪物突毛鸟却突然霸气十足的开口:“绝色怎好厚此薄彼?”
“啥?”我张大眼睛瞪向他,而他则是一副我很认真,没有开玩笑的样子,并用眼神威胁着我,仿佛在说:你若不给我,我一准和你没完!
我无奈的晃了晃脑袋,扫了眼脸色不善的皇后,坏心眼的捏了几粒松子仁,在哥哥的冷射中,送到阴戾怪物突毛鸟的手中,笑道:“对,多吃点,这东西扑脑。人都说吃什么补什么,但你可别吃猪脑,那东西只能越补越笨。”
阴戾怪物突毛鸟不怒反笑:“那食猴脑呢?”
我想了想,说:“那你天天不得想着怎么上树啊?”
哥哥的肩膀颤抖低声笑着,圣上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却忍笑忍得辛苦。阴戾怪物突毛鸟的眼底划过一丝笑意,只有皇后铁青着脸,冷声道:“此话可有根据?莫要胡说,乱了章法。”
我灿烂一笑:“二王爷聪明过人,就算我乱砍,说吃狗脑补脑,可以二王爷的头脑,那是绝对不用补地!儿孙自有儿孙福,皇后莫要跟着操心。”
皇后嘴角一阵抽搐,瞪了她儿子一眼,而她儿子就跟没看见似的,仍旧高深莫测的喝着茶水。
皇后暗吸了一口气,笑到:“绝色如此风姿,不知是吃了什么补出来的,可否告之哀家,让哀家也得保青春?”
我叹息道:“哎……不满皇后说,绝色真的是天生自丽难自弃,一只梨花压海棠,美得惨绝人寰,人神共泣,这天生的事儿,绝色也无法左右啊……”
看见皇后恨不得掐死我,皇帝却强忍着笑的脸,我就明爽了半天,哈哈大笑了几声后,说到:“不过,绝色却总结出一个养颜的秘方,不知皇后愿意听否?”
皇后强扯着嘴角:“且说来听听。”
我笑道:“宽容大度心态好,小病小痛不来找;心情愉悦睡得香,皮肤闪闪嫩光亮!”环视一圈众人,疑问道:“怎么没人夸我有才呢?”
哥哥恍然初醒,配合道:“绝色,你真有才!”
我贼笑着,耸耸肩膀:“夸奖,夸奖,谦虚也是我的美德之一。”
众人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