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4-14

小鱼大心: 色遍天下 第六卷 1-20

by 小鱼大心

第六卷 江天一色 1. 坠落凡间

知道如今‘凤国’最火的消息是什么?如果你不知道,只能说明三点,一是你脱离凡尘,二是你孤若寡闻,三就不怨你,只能说消息传得不快,还没被吹到偏僻的犄角。但若问如今‘帝京’最火的消息是什么?那么上至达官贵人,下至普通百姓,都会满嘴喷口水的对你狂吼出四个大字:坠!落!凡!间!

‘坠落凡间’,是四个大字,四个被火烧刻在木头上的大字,丑丑的字体,很大,很别扭,却与它的门脸相得益彰,在夜里,喧嚣着止不住的怪异,诱惑着人好奇的本能……

彩色石子与大块不规则木纹堆积起来的门脸,没有雕栏玉柱的华美,却别有一番原始粗犷的异族风情。每到晚上,白天的富商权贵,夜里的真皮禽兽,就会推开这张画了半面脸谱的大木门,兴奋无比的穿越在情浮欲海的散金刺激中。

有人说:在那里的人,都与妖做了交易,丢了魂,散了金,却仍乐不思蜀,十分怪异。

有人说:那里就是地狱,却让人甘愿堕落,受尽烈火的焚烧,享受着极品痛苦与极度快感。

有人说:那里汇集了世上最绝品的男女,就连送酒的小厮,都是万里挑一的美人!

有人说:如果我有千银,只求与花魁之一对饮三杯。

有人说:如果我有千金,只求三步处,看绿焱一眼……

纱帽下的嘴角已经咧到耳后,听着人们饭后的消遣,兴奋的动了下身子,有种想扑上去的冲动,手被人攥入手心,那人贴近我耳边低语:“弟弟这么激动做什么?莫不是想冲过去,问人要万金吧?”

我隔着两层薄纱,狠瞪哥哥一眼,压低声音说:“三步处看一眼,就给万金,这生意不做,我就是傻子!”

哥哥勾起邪魅俊美,聂人心弦的笑:“弟弟可听清了?那人说的是:如果我有……”

我恶毒的眼扫向那挑侃不顾忌主角感受的人,那人脖子一缩,到也敏感的四下张望,仿佛被毒蛇盯上了。我磨着牙,气愤的哼一声,心里为这到手的万金惋惜不已,考虑自己到底要不要给他支条赚钱的野路子,让他攒够万金来看我?

嘿嘿……

没错,我现在的明面身份,就是‘坠落凡间’里,花魁之一——绿焱。暗地里的身份,就是‘坠落凡间’的幕后老板,传说中与人进行交易的妖。

我早就说过,有一天,我要开一家妓院,一家独特的妓院,让人丧失防范能力,得到我想要的机密,要在疯狂中洗礼着罪恶,勾引人坠落,让曾经伤害过我的人,统统下地狱去!给牛头马面大哥当人排!哇哈哈哈……

哥哥宠溺的笑了笑,温热的修长手指拉起我:“回吧,要开店了,再坐下去,都怀疑弟弟要去抢劫他人。”

“哥哥放心,弟弟我只劫财,不劫色!”拉着哥哥的手,开心的笑着,甜甜蜜蜜的往‘坠落凡间’正确的方向走去,因为有哥哥在,我是不可能迷路地。

哥哥的记忆已经完全恢复,却还是借着此事摆了我一道,这里面还有晚晴的‘功劳’!记得我们偷偷从‘麟国’跑路出来,晚晴来送我,还与哥哥耳语几句,我当时虽然好奇,却也没问内容。后来,红依绿意又帮哥哥抚琴吹萧恢复记忆,本以为还需要至少三次的引渡,却不想这个邪恶的桃花妖,一肚子坏水,竟得了晚晴给的恢复密语,又与红依绿意秘商着不告诉我,害得我被他突然的言语弄得痴颠发狂,又哭又笑的好不热闹。

我记得,当我正兴致勃勃的关注哥哥记忆恢复的程度时,哥哥很冷漠的看我一眼,问:“你是谁?”

我当时就傻了,半晌才眨着大眼回道:“我……我是你弟弟啊。”

哥哥皱眉:“弟弟即使花脸前也不是你这模样,我不认识你。”

听了这话,我就开始处于半痴傻状态,终于在哥哥缓缓勾起的嘴角上,找到了发泄的频道,冲上去又哭又咬又亲又笑又淌口水的,完全没了淑女形象,虽然那种形象离我一直很遥远,但谁也不会太喜欢一个如此绝色的女子,一动作就掳袖子,一张口就老娘如何如何吧?嗯……除了我家眼光独到的众亲亲宝贝们。

哥哥凤眼里盈满了宠溺,抱着我求饶,说:“弟弟饶命,饶命,只想逗弄弟弟,却不想受伤的还是我,好冤啊……”

我狼扑:“让你跟我使路子,玩绊子,害我以为你被红依绿意弄傻了,或者左脑与右脑混战,最终混为一潭——死脑!丫地,害我哭了,跟你没完!今天正好,我们新仇旧恨一起算!寇筱然,丫废了!”

哥哥忙抱住我的蹄子利爪,反攻击道:“好啊,那我就和弟弟细算一下,到底是谁因为我坠河而痛不欲生?却在我消失的日子添了两房爷宠?是谁把自己最大的秘密告诉了所以人,却独独没告诉我?是谁送了每人一样特殊礼物,唯独又缺少了谁的?弟弟,若不细算,你对哥哥真是用心颇多啊。”

我在哥哥怀里抖了一下,抬起梨花带雨的脸,眨着可怜巴巴的祖母绿眼,讨好的噌着,亲着,撒娇道:“哥哥,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且听弟弟细讲,自己是如何跨越光年穿越而来,又是在何种情况下收了雪雪和花蜘蛛,以及历经种种磨难,攀爬死亡边缘,混得奇迹,得了此貌的徐徐由来。至于……那个……礼物……嘿嘿……人家当然有准备喽!”当我白混的呢?就怕哥哥哪天跟我来这一手,所谓,有‘礼’之人行天下之路,乃正宗王道是也!

把交给朝保管的礼物取回,将那雕刻精美漆黑勾纹的单眼望远镜放到哥哥眼前,哥哥配合的闭起一只眼睛,用另一只眼睛望进去,倒吸了一口气,离开望远镜看向前方,又贴上去对比着。

哥哥攥着望远镜,缓缓转过身,看着我,声音里有丝哽咽,他说:“这回不会再看丢了你。”

我全身漂浮起欢悦的泡泡,哥哥的世界里,远眺为我,近看为我,得其爱,我太TMD幸运啦!

但,至从哥哥恢复了记忆,那王牌的占有欲更是突现得淋漓尽致,无论有事无事,总是将我绑在裤腰上,随身携带,方便制造下一代。

哎……可怜了老娘的杨柳细腰哦……

……

‘坠落凡间’,低靡的色调,激情的乐感,引人坠落的琐碎低吟,幽暗的视线,隐现着女子诱人的曲线,男子妩媚的腰身,上好的熏香混合了男女微汗的诱惑,萦绕间,仿佛勾去了心智,荡去了魂魄。

舞台上的表演,既在野性中充斥了情欲,又在变态中旖旎了诱惑,刺激了欲望男女的视觉,澎湃了赤裸的情欲。

三名俊美小倌,一名美色妓女,随着激情的音乐,分别穿着白黑红蓝四种极具冲击力的性感衣衫,在四个大笼子里,舞动着修长有型的大腿,扭动着性感细致的腰姿,在蛇形的攀爬蠕动下,退下一件件大敞的衣衫,隐约露出胸前性感的果实,挑开微束的发丝,在幽暗的风中,旋转着,诱惑着……

整帮的色女已经扑了上去,失声尖叫着,伸出欲望的手,透过笼子,想要抚摸那渐裸的男性身体,而那笼子的大小,正好让她们只差一点点的距离,就可触摸到。这样的撩拨,让人越发的心里难耐,欲火暴涨。

有人一手贡献出银子,一手拼命的划摸,那笼中小倌媚笑着收了银子,晃动着大腿让那女子流着口水摸上几把,又转向其它使银子的地方,一路转下来,已经是收益颇多。

在‘坠落凡间’,有很多赚钱的道道,无论是你才艺表演,还是秀自己的身体,就连送酒水的小男孩,都会被人赏赐几块银子。在我这里的小倌女妓,只要你不想卖,没有人会逼你,但若你没有一技之长,我也没有养闲人的道理。卖,有时,也是一种自给经济。

这里所有的小倌妓女,都是没有卖身契的自由人,但在我这里工作,必须签一年的合同,与我共创辉煌的阁里事业!哇哈哈……

在‘坠落凡间’,每个人都很积极热情的主动赚银两,我提供给他们的红利很丰厚,让他们有信心做个两三年,就可以安享一生小小奢华的生活,真是个彼此双赢的买卖。

提起一杯果子甜酒,在二楼隐蔽的幽暗包厢中,晃着淡色的晶莹,嘴角含笑的注视着楼下疯狂的人们,兴奋着今晚的不匪收入。

我现在可谓是全家大小投身到娱乐事业,在不火,怎么对得起我现代的感官?哥哥经营的头脑?雪白高超的化妆技术?还有众位亲亲宝贝的鼎力加盟?

‘坠落凡间’的台面主,是雪白的老搭档,曾经‘玉姿阁’里的阿爹,此人跟雪白已经十余年,是个值得信赖的人,在这里,除了亲亲宝贝,就只有他知道我是真正的老板。

‘坠落凡间’不但有独一无二的刺激享受,更有个性十足的绝色花魁。我曾以为,出身名门的武林世家,一定不屑做阁里的清倌,希望借由此事,将桑渺打发掉,怕他越陷越深,变得疯狂,别哪天把我碎尸,吞下腹。却不想跟他说了一意图后,他看了看我,就点头同意了。从此,‘坠落凡间’里就多一名艳若桃李,姿冠古今的绝代花魁,他为自己起名为——萤火。

萤火,一盏微弱的灯火,无法燎原,却要轻舞着自己的美丽,希望有人懂我。——桑渺说。

看,丫跟我混久了,竟有了诗人的情操。

如今‘坠落凡间’的当家花魁是:萤火——桑渺。长期客串花魁是:吐丝——花蜘蛛;鸿弩——红依;草音——绿意;非墨——雪白。业余客串花魁:灵兮——若熏;青莲——净流爹爹。偶尔客串的还有:钩邪——哥哥,豹点——朝。当然,还有我绿焱——一场复仇火焰!一说复仇,就让我想起什么复仇女郎啊,复仇天使,或者从返某某地一样,有点好笑,却也是一种勇于拼搏的生活态度。

我也收了四名挂牌营业的正中花魁,平时就他们撑场面,我及亲亲宝贝们,都是偶尔的客串,却也火得没着没烙地。

那四位花魁,就是下面大跳特跳脱衣舞的四位,他们是一家亲的兄弟姐妹,被人卖到我这里,若不是看他们长相气质都非常有牛郎织女的料,我怎么会下血本买他们?不过,嘿嘿……我这人确实不怎么样,刚花了银子买人,转身就让若熏把我银子带了回来,毕竟,我这也算是伸张了正义,让那人贩子活活上火死!

他们刚来的时候,要死要活的不肯接客,而我这人一向不喜欢强扭的瓜,既然没花银子,放了无防。于是,我非常简单非常善良非常认真的让阿爹放了他们,可那三男一女到是傻了,不肯走,不肯吃,不肯喝,就这么毫无生气的坐在屋子里。

我实在没有办法,带着黑色的面纱,像鬼混一样出现在他们涣散的眼前,吓了四人一跳。我哈哈开心的笑着,告诉他们,想走就快点,我这人不是常常会有突然钻出来的好心,供给大家感慨生活的爱戴。

结果,那四个人请我帮他们一个忙,因为他们听说,我是和人做交易的妖,他们甘愿卖身卖灵魂,为我为奴为婢,为我赚钱,但请我帮他们惩治一个人——曲奎!

我苦笑,难道我真成了传说中的——妖?

我说,爱走不走,我不想混合到任何人的恩怨中去。也威胁他们,最好别给我惹麻烦,不然,想走,都走不了!

然后,再然后,那四个人就把衣服都脱了,跪着爬到我脚下,卖弄起自己的风情,被我四脚踢开,本想骂他们,却见四人抱头痛哭。

都说好奇害死猫,我就多嘴的问了缘由,才知道他们本是书香门第,却不想被曲奎恶霸看上,硬是抢到府上,把他们四个都给祸害了。他们父母来找,也被活活打死,还用他们彼此的性命做为威胁,强迫他们服侍,等曲奎恶霸玩腻了,就请恶友、家奴来玩,最后,让人卖到了我的‘坠落凡间’。

听完这个故事,我笑了,告诉他们,这样的故事,每百个人中,可能就有一个经历过,不希奇,不悲惨,生活就像强奸,既然无法反抗,就去享受。

四个人傻了,瑟缩着抱在一起,然后绝望的要去撞墙寻死。

朝快速的将那四人点了穴道,扔在了地上,动作一气呵成,帅得我晕头转向。

我在他们的怒目下,嘿嘿笑着,将他们的卖身契约扔出去,说:交易成功,记住,你们的命,你们的心,都是我的,若背叛,生不如死。

接手这件事,不单是因为他们四个的悲惨遭遇,也因为曲奎亦是曲阅的近亲之一。而曲阅,正是顶替红依绿意母亲坐上四大护国长老之位的人。虽说,他们都应该算在红依绿意的亲属范畴之内,但,对于这样的混帐东西,无论是现在的我,还是现在的红依绿意,都不会手下留情!更何况,曲奎更是曲阅的狗腿一名。想要把曲阅变成蔫狗,就得先成它的毛拔光了。我看它连衣服都没有,怎么裸奔!

曲奎事件摆平的当天晚上,那四人再次跨进了曾经让他们遭遇轮奸的曲奎府,所有残害过他们的人,都无法动弹,清醒着,恐惧着,望着三男一女的冷笑……

第二天白天,有人传出,恶霸曲奎家起了大火,把人都活活烧死了。晚上,‘坠落凡间’出现了四名绝艳花魁,调弄着自己的身体,疯狂的与众人嬉闹。

如今,他们是我这里的四大红牌——东风,南烟,西水,北雾。

无论我想出什么高额点子,他们都会义无返顾的去表演,也会选些开价特别高的,长得还不错的人去服侍,为我赚疯了金银。

而通过一段时间的了解,我也没有隐瞒他们我是幕后老板的事实,但也让他们明白,在场面上,我仍旧是这里最拽的客串花魁——绿焱。

为什么说我拽?原因很简单,我每星期六晚,都会有场演出,无论你爽与不爽,演完我就消失,弄傻了一片痴情风尘者,换来了一大票玩命粉丝。

饮了一口果子酒,扫了眼一楼的贵宾屏隔里,二楼的隐蔽包厢中,前前后后陆续走进了几抹让我等待的身影。我缓缓站起身,甩了甩染成紫色的长发,勾起一摸兴奋的笑,向化妆室屁颠而去。

真正的地域之火,才刚开始燃起,我等着,在兴奋的颤栗中,毁灭一切我不愿见的肮脏!不是唯我独尊,不是狂傲自大,不是自以为是,而是……老娘我TMD就一变态!这世道,你不变态,我不变态,谁来体现新时代?不怕不够坏,就怕坏得不变态!TNND,老娘我受够了无能为力的小日子!

凤霁,你要么就在一年前,用小刀子砍碎我,别给我活过来的机会!要么,就在十六年前,真正做到血屠满门,别让我有穿越的机会!如今,你错开了两次缝隙给我生存,那么,就来看看这位异世之妖,是怎么阻皇道,翻国根,乱天下!

第六卷 江天一色 2. 四大护国长老

这次没有错,我确实开始筹备报仇计划,但我本人并不喜欢报仇这俩个字,更喜欢称之为: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你砍了我几刀,我一定要砍回来,尽量做到丝毫不差。当然,我也没有拿手术刀的手,若有偏差,小命挂掉,存属非故意之举,敬请包涵体谅,谢谢。

当今‘凤国’的主要支柱是四大护国长老,分别掌管兵权,使力量权衡,相互制约。现在的四大长老分别是古虹,洪仙儿,曲阅,宫瑶。

古虹是若熏的母亲,更是爹爹和我的仇人,因为她的小报告,潭府上下血流成河,这笔血债一定要从她身上讨回来!我也问过若熏,上次在洪仙儿府,古岗严为什么肯和他一起去救我。若熏说,他和父亲说自己已经是我的人了,如果进宫一定会被定个欺君之罪,责罚全府,请古岗严救了我,然后让自己假死,和我一起消失。当然,若熏没有说我是谁,不然,就算给古岗严再安装上八个脑袋,他也宁愿定个欺君之罪,也不会来求我。我问若熏,与古岗严说是我的人之后,得到了什么样的惊喜礼物?若熏水样润泽的唇上仰,拉着我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说,就这样喽。你说,这样的天使宝贝,我能不扑吗?

洪仙儿本应该是曲黄玉,曲府的长老,却鸟占雀巢,成了洪府长老。她是红依的妹妹,绿意的姐姐,更是曾经强奸过他们的人!这个人我想下手,想将她烧得滋滋冒油,却还又得顾忌红红绿绿宝贝的感情,就像我想一块块卸了古虹所有的骨头一样,也得考虑若熏的亲情。我TMD就得委屈死?任她们欺负?靠!绝对没有这个说法!在我的字典里,没有办不到的事,只有办不成的人!即使不烧得她祖宗不认,妈爹不分,我也不会让她好过了,无论是因为她对红依绿意做的事,还是她骗了花蜘蛛诱惑我们入网,害我哭瞎双眼,斑白发丝,每一样算来,她死九次都不多!至于那一次的不用死,也得弄她剩下半条命,好好享受一下死神的亲吻。

曲阅是四大长老里唯一的男子,没有办法,红依绿意的母亲死后,就他算是直系亲属,据说他是个没什么能耐的软角色,但人如其名,曲阅——取悦,特会奉承拍马,是个典型的弄臣,但正是因为人们常常面对紧张的国家压力,他的出现,就变得不可获缺,成了人人都爱马屁精。当然了,全国上下,值得他一拍的,除了女皇,就其它三位护国长老,也许是因为她平时在女皇面前太能哗众取宠,所以,对待比他低略的人,那是相当刻薄尖锐,这就是所谓的心里平衡吧。要说他,可比我消魂多了,满府邸的全是男娈,同性生活弄得好不自在。据说他的后院里收集了大约五十多名姿色男子!我都怀疑,他那小弟弟是不是被长期熏陶的奇臭无比?是不是上过一次男娈,就把人扔墙角里忘了当摆设?真是个免费的通便器!

我拿他这烂情的事儿和众多宝贝彰显了一下自己的相对忠贞度,谁知竟没有人鸟儿我。最后,还是花蜘蛛一语点醒梦中人,他腰一扭,胯骨一晃,软扇一扇,抛个媚眼说:你也不看看他家的都是些什么货色!

宫瑶据说是位非常中庸的人,一不管闲事,二正事找不到她。天天早朝,从来不迟到,不早退,但一直迷糊迷糊,仿佛永远睡不醒的样子。与谁也不亲,与谁更不近,遇见自己喜欢的人,笑笑;遇见自己不喜欢的人,也笑笑。基本上你不知道她有什么喜号。越是这样的人,就越活得越滋润越长寿。大事不做,小事不参与,我就拿我的俸禄,吃自己的闲饭,你有办法,想去!你有脾气,使去!咱是世袭,咱怕谁?近六十的年纪,仍旧闲云野鹤似的,仙人一个,自在啊。

今天果然是个特别的日子,我‘坠落凡间’的周末特演,众花魁争奇斗艺,四大护国长老竟都前来低调的捧场,视察一下所谓的妖精绿焱到底是何许人也?哈哈哈……很抱歉,你们认不出我,我却对你们印象深刻,简直深入骨髓!

曲阅从我开业第一天,就成了这里的常客,迷上了不可一世的主打头牌——萤火。让桑渺见到他,就皮笑肉不笑的难受。想想也是,一个男人见到男人,还流着口水,盯着彼此同样有的鸟儿位置瞧,任谁都得抖一抖。

他今天是第一个来的,坐在一楼的最好位置,吸着口水看脱衣舞。等着桑渺的弓箭射苹果演出时,那老家伙,恨不得冲上前去,当桑渺手中的小飞刀,色急的模样,着实好笑。

古虹这位首次做客的长老是第二个到场的,她选坐在二楼的包房,隐蔽了自己的行踪。

第三位初次造访的是洪仙儿,她也选了二楼的包间,既看的清,又不会被人窥视到自己。

最让我想不到的,就是刚刚进门的那位,五十七岁的护国长老——宫瑶!她竟然晃晃的出现在一楼,选了处不惹眼的位置,和一个裹得得绝对安全的男人,一同看着台上,等待着正式演出。

看出来没?这些人生活得多么困乏啊?看出来没?我的娱乐业办得多火啊?我真是天生当老鸨的料!

身子在紧张与兴奋中颤抖,站在镜子前,哈哈大笑着,爹爹从身后抱住我,清冷的雪莲冷香,让我的情绪渐渐恢复正常。

打量着一身黑衣的自己,低腰的黑色裙裤,薄沙层叠拂动,侧面开到大腿根处,舞动间秀出整条美腿。对襟的黑色蕾丝衬衫,只系了胸前两枚口子,露出了大片雪白细致的颈项,和可爱的小腹,半透的材质将身形勾画得妖娆动感。肚脐上绘制的一团红色烈火,妖艳得逼真,仿佛随时会燃起一样。

金色的粉,打在花蜘蛛用药控制成黑色的眼睛上,妖艳靡丽。额头的凤尾被我点缀了数颗彩色小钻饰,改变了原有的图案。右眼角处横向勾画出燃烧的红色烈焰,一头银色瀑布般的长发,用花蜘蛛特治的‘着花色’,染成了紫色,轻巧的编在一起,每隔十厘米,扣上银亮的宽边简单装饰环,在这样里的夜里,充满了金属的质感,野性的勾引。

黑衣裤上,点缀了散落的钻饰,在晃动间变得流光异彩,将赤裸的足显得越发白皙晶莹。

转身,弹跳,双腿缠在爹爹腰上,嬉笑着:“好戏要开场了,众位亲亲可准备妥当了?”

爹爹的脸微粉,手自然的托在我屁股上,防止我掉到地上。

哥哥不悦的眯着眼,打量着我的裸露大腿。

花蜘蛛双眼冒着火星,用手摸着我的腰,看样子,又相中我这身衣服了……

若熏扁扁水嫩的唇,抱上我的腰,表示自己的不满。

红依瞪了眼我的胸襟,哼了一声,红着脸,转开头。

雪白站在爹爹身后侧,伸后摸了摸我垂到腿下的裤裙,提起,重新盖到腿上。

朝将唇抿成了一条缝,没个表情。

森林简单易了容,在楼下看场子。

桑渺红着脸,没有表态的权利,却也有不高兴的情绪。

趴在椅子上的绿意,几步蹿到我身旁,微仰着头,非常直白的说:“绿意不喜欢绝色穿成这样出去演出,心里酸。”

我提着他的小尖下巴亲了两口,香飘飘的说:“放心,我也不跳脱衣舞,就算跳,也只给你们几个看,乖,让雪白给你们几个画画,到二楼的隐蔽包房里去,看我和朝的表演。”转眼看一脸黑线的朝,嬉笑道:“喂,朝,别一副被人强奸的模样,不就跳段舞吗?你都陪我排练一个星期了,别和我说你现在不会跳了!要知道,咱家的亲亲宝贝经过化妆,在昏暗的场子里可以随意走动,但遇见特别熟悉的人,还是会有控制不住的小动作。他们的暴光率太高了。现在,能暴光的只剩下你,爹爹和桑渺,勉强算上哥哥吧。再说,我要表演的节目,就得你这种A片男主的身材来配合,这可是领导我对你的高度信任啊!”

唰……朝的脸红透了。

大家低头偷笑,朝紧抿着唇,转身就要往外走。我忙从爹爹身上下来,扑到朝的后背上,像只袋鼠似的缠上他,晃着身子,轻吻他的后颈,柔声哄着:“朝,别生气,人家是夸你呢,真的,不是说你黄,不是说你和别的女子嘿咻,你忘了我跟你说的,只有身材好,拍A片,才有人看啊!亲亲,亲亲,别气,我周五陪你,成吗?一整天都陪你,别气……”

朝没有再走,却仍旧红着脸不肯看我,我呵呵笑着:“把我背下去吧,也到咱们上场了。”哎……就不应该他们问什么,说什么,将什么A片B片三级片的讲得这么透彻,导致一时口误,就得罪了朝。

脚随着鼓点,踏踏而来,燃烧金色情欲的夜晚,即将来临……

……

纸醉金迷的夜晚,旖旎情欲的氛围,幽暗的四周,光晕的舞台,东风,南烟,西水,北雾,穿着改良过的黑色男装,在乐感间扭动着腰姿,为我和朝伴舞。

朝一身黑色紧裹装,开到胸口的衣领,让他大片古铜色的肌肤,暴露在烛光铜镜的反光中,若豹子般充满了野性诱惑。金色的半假面,若舞会中的将军,那般神秘高贵。刚毅的下颚,轻抿的薄唇,本应锐利的鹰眸,却有着内敛的致命吸引力。黑色张狂的发,随着暗风若鬼魅般拂起,挑拨着不稳的呼吸,惊艳了所有人的视觉。

随着热情音乐的响起,大墓突然拉开,朝抚着我的腰,面对着观众。我对朝视着,背对了台下,由慢到快的扭着自己的腰,晃着可观的臀部。

随着歌唱转身的前一刻,我使坏的,在朝唇上轻擦而过,感受他突然的倒吸气,满意的笑了。

转身的瞬间,听见台下猛的倒吸气声,我散金的黑眸轻扫,挑起勾魂夺魄的嘴角,狂野的跳着,唱着,充满力道的舞动着身姿,在旋转间,与充满力道的朝贴合到一起,做出暧昧的挑逗,如蛇儿滑行,由上至下,由下至上的爱抚着,缠绕着。

看不见朝脸红的程度,但却能感受到他紧绷的身体,若随时准备攻击的野兽。知道朝为什么肯陪我练一个星期吗?因为每次练着练着,我都让他练到床上去了,所以,他当然乐意陪着我。如今到正经时刻,他要是好意思跑路,我就好意思掀他图谋不轨的心思!写张大字报,让众亲亲宝贝集体批斗他去!

大幅度的舞动,让白与黑,红与黑,全部形成强烈的对比,让钢与柔,魅与纯相互结合,雀跃的声音高唱着:

“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焰温暖了我的心窝。

每次当你悄悄走近我身边,火光照亮了我。

你的大眼睛,明亮又闪烁,彷佛天上星,那最亮的一颗!

你就像那一把火!

熊熊火焰温暖了我!

你就像那一把火!

熊熊火光照亮了我!

我虽然欢喜,却没对你说,我也知道你,是真心喜欢我!

《冬天里的一把火》词:庄奴曲:solan sister”

野兽般的眼神,扫向全场,划过流口水的曲阅,挑向一脸高深的宫瑶和她旁边那个带着纱帽的男子。弯腰,旋转间,仿佛从那纱帽男子处,折射出异样的光。扭臀,扬脖,转向二楼的犀利处,虽然看不清古虹的脸,洪仙儿的表情,但我却可以肯定,在刹那间,我们的眸子触碰到一起,激起了异样的风向……

第六卷 江天一色 3. 初露锋芒

一曲完毕,在哗啦啦的口水声中,高喊绿焱的盲目崇拜中,我坐在朝的肩膀上,打着赤足,退到了后场。

刚进入专署化妆室,亲亲宝贝们就扑了过来,花蜘蛛最夸张,抱着就啃了起来,就仿佛欲求不满的男人。

这时的我是不是应该挑起他的下巴,挑眉邪笑着问:宝贝,难道我昨晚没有满足你?

正在思考自己的台词,花蜘蛛已经发情的将我压到桌子上,双眼冒火星的抚着我的身子,兴奋道:“主人,这衣服给我吧……啊……”

我一拳头挥了过去,又抬腿将他踹到一边去思过,气愤的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了我出图样,绿意制作的红色胸罩,刚要扯下衣服去砸花蜘蛛,就看见所有亲亲的脸色突变,皆瞪大了眼,张着嘴,口水酝酿充足的盯着我的胸。我顿时感觉找回了自信,挺了挺胸脯,扭扭了屁股,媚眼若丝,勾舌舔过饱满的唇,动作暧昧地轻轻褪着裤子,直到露出半个光滑的屁股……

不知道谁尖叫一声,然后大家痴迷的眼才慢慢,缓缓,转转,顺着那尖叫一同望向仍旧呼吸急促,脸色潮红,扯不开目光的桑渺……

我翘着的雪白屁股正对着他,随着他的呼吸也是一颤一颤的运动着,脑袋仿佛空了半边,另半边已经完全麻痹,只能扭着身子傻愣在当场。

直到有人敲门,宝贝们才疯般拥向我,七手八脚的将我推入换衣间,然后去开门。

我站在换衣间里,狠狠放了一口,真不知道刚才的尴尬怎么收场,幸好有人来了。桑渺啊,桑渺,你真有两下子,每天如影随形,也不管有没有人理你,就这么走哪跟哪,撵都撵不走!弄得大家都忘了该有的防范,害我今天大跳艳舞!

哎……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说重了,你就说我们是朋友,我不能不首信用,不能不让你跟;说轻了,你反到气得跑出去,过一个时辰,一定还会出现在我眼前,不声不响的跟着。让我怀疑你根本就没有出去过!

就连亲亲宝贝们,都拿你没办法。硬撵吧,还不是那么回事,毕竟你也没做什么过格的事。以前的过往我们又都说好,不计较了。不撵你吧,你这么一直跟着也是个事啊,真耽搁你的因缘,我良心不安啊!真是的,一想你,我就头痛!那个……不知道爹爹对森林头痛不?

草草扒了自己的衣服,换上一身缥缈的白衣,打来水,将脸上的彩装洗掉,额心的彩色碎钻仍旧点缀,波光粼粼好漂亮。

改变眼睛的颜色,点乱额头的凤尾,染了满头银发,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是谁。作为武林盟主了了,我是黑眼银发;做‘麟国’公主,我是绿眸银发;现在,我做‘坠落凡间’的绿焱,黑眸紫发。虽然都是很特别的印记,但在这个时代,还没有染发之说,所以,我还能混些日子,就算被人知道了我的三重身份,也无防。但还是希望用这个自由无牵扯的新身份,混出一片清明的未来!

换好衣服,拉开门,走了出去,见到阿爹,他对我恭敬的弯着腰,说:“东家,二楼有位二八女子,出了五千两白银,要请绿焱再唱一曲。”

我挑眉,这么快就动作起来了?洪仙儿,你不沉痛在强奸自家兄弟的愧疚中,却跑到这里用五千两白银买我一曲?真是兴致高昂!我面露不屑,对阿爹说:“去告诉她,说绿焱累了,就不闹人耳朵了。”

阿爹转身出去,我屁股一歪,坐到红依腿上,红依脸色微红,瞪我一眼,手却攀到了我的腰上,将我抱入自己怀里。

不一会儿,阿爹又来了,说:“东家,二楼二八女子说,她出一万两白银,请绿焱献歌一曲。”

我呵呵一笑,从红依身上站起来,伸个懒腰,拦过阿爹的肩膀拍了拍,贼笑道:“阿爹跑一趟,就又多了五千两白银,走,开工,赚银子去也!”本来就没打算真驳洪仙儿的点播要求,只不过能多诈一点,是一点,我还等着和她结识,成为‘朋友’呢,当然要卖她这个大人情!

……

一轮蓝月,一拢白衣,赤足,散发,迎风而立……

我只想说:我们‘坠落凡间’的背景道具都是随着场景意境变化的,这一点,首先要感谢我这颗智慧的盗版头脑;其次,要感谢各位亲亲的秒笔生花;再来,我还要说明一点,是哪位不长心的大哥,把扇子闪得这么猛?我要的是微风徐徐的缥缈意境,你干吗扇得那么用力?简直是狂风压境啊!

用眼神暗示躲在舞台遮板下的大哥,轻点。这一看,才发现扇风的大哥,竟然换成了森林大叔,这就怪不得了,人家内功深厚,没把我给扇飞,我就偷着高兴了。

我的再次出现,使人们陷入疯狂,我却没活力四射的扭屁股大跳性感贴身舞,挥挥衣袖,静静依靠在道具栏杆上,随音乐酝酿着情绪,眼扫向二楼洪仙儿处,对上那莹亮的眼睛,勾唇一笑……

“风吹衣袖月上西楼,昨夜的梦中,几番往事几番忧,无人懂。你说你将要远游不需人相送,留下今夜的梦中,你和我。戏说人生有苦有甜,到头依旧是空。没有分离何来相遇,不必强求。寻寻和觅觅,冷冷又清清,不知下一站将驶向何方。是是与非非,不想再多问,只要每个有我的明天,不再有泪……《戏说人生》词/曲:吕国梁”

一曲完毕,我起身微微施礼,转身要往后台走去,曲阅却喝得五迷三道,笑嘻嘻的站起身,对我摆摆手。

我没明白领导意思,站在台上,看他继续摆手,越看越觉得他像上了发条的木偶,机械的重复着一个动作,看着看着,就笑了出来。

我一笑,那曲阅就更欢实了,使劲摆着手臂,就差掰下来,送给我。

笑着,转身,退场。

刚下到偏台,阿爹就跟了过来,说:“曲官人出五百白银请您过去饮酒。”

五百白银?我咋舌,此抠门跟我有一拼啊!鄙视,绝对的鄙视,来风花之地,还想来个吐血大讲价啊?真以为自己的护国长老,我就得给面子?

阿爹又说:“洪官人说想与绿姑娘交个朋友,请楼上一见。”

我笑:“阿爹真不愧是雪雪推荐的人。”这一会的功夫,想请我喝酒的人一定不少,但阿爹却只将洪仙儿、曲阅的邀请与我说,足见其心思细腻。

阿爹谦虚的说:“哪里,都是东家不嫌弃。”

这个人在我面前一直很拘谨,他知道我是雪白跟从的人,却仍不知道我到底是谁,要是他知道我就是那个曾在‘玉姿阁’里大唱大跳大哭大闹的白狐,不知道做何感想?

阿爹又问:“您打算如何处理?”

眼一转,隐下坏笑:“当然是酌情处理。”转身,向前台走去,故意从曲阅身边路过,他果然忍不住站了起来,手臂一拦,自认风度的对我笑道:“绿焱姑娘,在下姓曲,请姑娘坐下小饮一杯水酒。”

就近打量着三十出头的他,耷拉的眼角和黄松的肌肤,说明他性生活太糜烂,导致身体各种机能下降,严重肾虚。一张尖酸的嘴脸,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却也混得几分官威。如今,又拿自己的姓说事,看来对我是志在必得。

我眼波流转,微微一笑,他呼吸一紧,手不自觉的伸了出来,就在要碰到我时,洪仙儿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她说:“绿焱,等你喝杯酒水,真难。”人随声音从二楼阶梯处下来,一拢深蓝勾边的锦衣玉服,白色厚底靴,仍旧艳若玫瑰的脸庞,依旧带刺的气质,不同的是,冷漠的气息更浓了。

再次近距离的看她,我的心情极其复杂,有种恨不得一块块活剐了她的冲动;也有想……想掐死她的欲望;还有……还有一根钉一根钉,穿死她的热情!真的,瞬间,我脑袋里想了无数个把她弄死的方法,真是不想不知道,一想才发现,自己真有当刑法官的特长,完全可以开创一些酷刑先河,当一个鼻祖。

心里澎湃叫嚣着,面上淡雅的笑着,不冷不热的态度,做起来,很难。

洪仙儿第一次近距离看见蜕变后的我,也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气,眼波流转就像发现了新奇的宝藏。

我别开脸,不喜欢她这么打量我,怕自己忍不住,直接放火把洪仙儿,烧成红仙鹤。

曲阅略显尴尬却又色心不死的对洪仙儿献媚的笑着,小声道:“能聚到这个地方,真是有缘,洪长老若不嫌弃,就一起喝杯水酒,与绿焱把酒言欢如何?”

洪仙儿完全不买账的冷笑道:“绿焱本与我约好,怎好打扰曲长老尽兴?”说完,对我单手做礼,说:“请。”

曲阅面子挂不住,哼道:“我可出了五百白银。”

洪仙儿微微一愣,不屑的笑道:“听了我万两白银点的歌,你以为自己的五百白银就能请动绿焱?”

曲阅尖酸的嘴脸变了颜色,死要面子的说:“我出一千金,请绿焱陪酒!”

洪仙儿冷哼一声:“我出三千金!”

曲阅立刻底气不足,却在我的一瞄后,顿时来男子气概,挺挺胸膛道:“我……我也出三千金!”

噗嗤……

原谅我,真的是我,实在是没忍住,我笑得前仰后合,想收都收不住,笑得众人痴傻一片,我却摇晃着身姿,对曲阅和洪仙儿摆摆手,没留一语的穿回到后院,扑到超级大圆床上,笑得直捶被子。MD!真狠!我……我‘也’出三千金!哇哈哈哈……

红依扯着我的腿,将我拉到床边,绿意打来温水,将我脏兮兮的小脚塞进水里,清洗着。

我不满红依扯腿拽我,于是不停的踢着水,淋得他俩身上半湿,就像被突然的大雨拍到。

红依眼冒火星,一把将我抱起,大步向浴室走去,我大笑着,挣扎着,非礼强奸的乱喊,直到被红依的唇赌上,整个身子浸在温水里,才停止了乱踢。

双手自然而然的缠上红依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挑逗着彼此敏感的味蕾,炽热的纠缠着。

红依抬起眼,微哑着嗓子,说:“不想笑,就不要笑,做你想做的,我不会怨你。”

眼底有些泛酸,仰头倒入温水中,只觉得唇上一柔,见绿意的小嘴正渡气给我,心里暖暖,舌头滑入他温热的口中,双唇紧紧贴着,就怕露气进水。

我使坏的摸向绿意干净如处子的粉嫩小鸟,绿意身子一抖,一个没挺住,口中大量进水,忙支起身子,吐掉水,大口喘息着。见我从水中起来,又扑了过来,说:“绝色太坏了。”

我马上真心实意的道歉:“我错了,我不欺负绿意了,绿意洗好后去睡觉,我专欺负你哥,好不好?”

绿意杏眼一愣,看看我,又看看他哥,抱上我的腰,红着心型小脸:“不要,绿意要小小绿意,不怕绝色欺负。”说完就开始在我身上噌着,想要求欢。

红依从身后抱起我,放到自己腿上,修长的手指滑过我的敏感,提起我的下巴,眼里浸满此时特有的柔情,缓缓覆上我的唇,温声道:“贾绝色,老子喜欢你。”

我点点头:“老娘知道。”

绿意一个挺身刺进了我的身子,随着欲望率动着。

我舒服的呻吟着,抱住绿意花瓣般细腻的身子,与他缠绵着……

突然,我发现周身的水呈现红色,吓得一把抓住绿意的双臂,问:“你是不是受伤了?”

绿意沉醉在情欲中,摇着头,又要扑我。

我忙转身问红依:“你是不是受伤了?”

红依疑惑的摇头:“没有。”

我不信,一顿摸,最后灵机一闪,一手拉起红依,一手指飞快插向红依的百褶菊……

“啊……”红依痛苦的抽搐着眉,咬牙道:“贾!绝!色!你、做、什、么?!!!”

我的手在他的百褶菊里动了动,他痛得直闪躲,我说:“嘘,别动。”

红依果然忍着没有动。

检查完红依,又去扯绿意,绿意摇着头,往后退,被我一把扯了回来,手指一用力,就进了绿意的百褶菊,绿意惨叫一声,瑟缩道:“绝……绝色,怎么了?”

我又摸了一圈,抽出手指,囔囔道:“你俩都没有肛裂,怎么就出血了呢?”

绿意苍白着小脸指了指周围水中的红色,问:“绝色说的是……是这个红吗?”

我点头:“是啊,我……”

还没等说完,红依一把将我扯了过去,张大了嘴对我狂吼到:“那是你TMD头发掉色!不是老子肛裂!”

“啊?”我张个大嘴,傻了……

第六卷 江天一色 4. 首次交锋

一连三天,洪仙儿和曲阅天天来捧场,我却一直没有露过面,任他俩使银子换金子撑面子的,就是推说身体不适,谁也不见。

第四天,曲阅继续追捧艺名萤火的花魁桑渺,是个没有没有职业操守的追星门派。

洪仙儿点了东风、南烟、西水、北雾,做陪,却没做出什么滚床单之事。

古虹再次来捧场,从第一次来过后,就迷上了艺名非墨的雪白,看雪白的眼神,就仿佛透过他能望见自己的初恋般,那么幽幽眷恋着。

第五天,我仍旧坐在二楼的隐蔽包厢里,看着事态的发展,收集着她们每个人的细微资料。宫瑶除了我演出那天来过,就再也未曾出现过,连同那个包裹得纹丝不露的人也没有再出现过。

第六天,桑渺表演完节目后,曲阅终于按耐不住,在台下抓住了欲退场的桑渺,就要往房间里带,还对迎过来的阿爹说:“萤火,今天曲爷我要了!谁要是还敢拦着我,要你们‘坠落凡间’吃不了兜着走!”

不要脸的人,很多,他这真的不算什么,但对于桑渺来讲,这就是奇耻大辱。在曲阅流着口水戏弄桑渺的时候,我没有阻止,看着桑渺急得不知道应如何是好时,我仍旧喝着果子酒。是的,我想让桑渺自动退出,何必作贱自己陪我演这出戏呢?但当曲阅硬是将桑瞄拉进屋子,我心猛的一收,火烧般的难受。桑渺不是摆脱不了曲阅,他是想试探我对他的态度,我只是不知道,如果我真的不出现,他就让曲阅占些便宜?想想,很不舒服,于是,我就出现在他们的门口。

将门推开,看见曲阅压着桑渺想要用粗,桑渺怕曲阅发现他有内力,所以只用体能挣扎着,免不了气愤得红了脸。

我打了个口哨,倚靠在门框上,笑道:“曲大人的蛮力到使得不错,想用强,找个人就成,得人不得心,是最没有玩头的游戏。”

曲阅吸了吸泛滥的口水,对我淫笑道:“看看,看看,这不是终日身体不适的绿焱吗?难不成,今日见曲爷我宝贝着萤火,而冷落了你,不吃醋了吧?哈哈哈哈……”

我挑起一缕头发,轻斜着眼角,以极其妩媚的眼神看向他:“是……不高兴了。”

那曲阅呼吸一紧,伸手就要抓我,口水再次泛滥道:“来,宝贝,让曲爷好好疼你,让你和萤火都尝尝曲爷我的胯下之勇!消魂着呢……”

我并没有闪躲,只是巧笑着:“好啊……”

却见那曲阅的动作出现停滞,然后连眨眼的机会都没有,就那么直勾勾地倒地,昏死了过去。

花蜘蛛从门侧晃着大花布衫扭着胯部,一摇一摆的渡到曲阅面前,抬起一脚,狠狠地捻在那曲阅的下体之上。只见那昏迷中的曲阅发出极其恐怖的哀嚎,接着,紧紧缩着身子,却无力动一下,仍旧昏迷着。

花蜘蛛转向我,四爪并用的将我圈入怀里,问:“主人,我们接下来,怎么处里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我轻哼着:“他不是想炫耀自己的胯下之勇吗?就给他喂些‘迷情’吧,量不要太大,哈。只要不死人,就当娱乐大众了。”‘迷情’,就如同字面理解的一样,会让人产生情绪错乱澎湃的药物,吃了它的人,简直就如同活在自己的假想世界一样,疯癫的可怕。

花蜘蛛露出兴奋的笑,屁颠颠的跑去撬开曲阅的嘴,将药喂了进去。

只见曲阅那原本充满痛苦的嘴脸,渐渐转为极度兴奋,睁开模糊的眼睛,发出难耐的呻吟,躁动地撕扯着衣服,想要在屋子里开场自己的肉欲秀。

我这边看得正起劲,就差让花蜘蛛弄些瓜果过来,边看边吃。哎……就不知道,当曲阅脱光,那副下拉的身材秀在我眼前,我还能吃下什么?桑渺那边就发生了变故,只见他将门打开,一脚将正在发骚的曲阅踹了出去!

我眨眨眼睛,又眨眨眼睛,心想:坏菜了!

本就打算私底下折磨一下曲阅,却不想桑渺的少爷脾气上来,竟然将人踹出了房门!姑且不说曲阅这四大护国长老之一的发骚样子,会引起怎样的轰动。就说眼下曲阅带来的家丁在外面等着,这将以何种局面收场?要知道此事,哪怕是一步算计错,也将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皱着眉,看向桑渺。桑渺仿佛才考虑到事情的后果,眼波有些闪躲,不敢看我。而我耳边却传来大厅里猛然倒吸气的声音,心下明了,这是曲阅发骚引起的慌乱。

用视线抓住桑渺,缓步走近,沉下脸,问:“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

桑渺轻颤一下,抿了抿唇:“他……他想侮辱我!”

我态度强硬继续问:“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

桑渺在我凌厉的目光中,缓缓底下了头:“我……我坏了你的计划,对不……”

我冷声道“闭嘴!”

“……”桑渺好像真的很怕我,我一吼,他立刻无声,还象征似的抖了一下。

“告诉你,今天,你错就错在,不应该等我来救你,尤其是在自己有能力自保的状态下!如果,你让曲阅占了便宜,也只能说明,那是你自己愿意!怪不得任何人!”我口不留情的数落着桑渺。

却见桑渺抬起不可置信的眼,茫然的问:“你……你不是怪我踹曲阅出去,给你招惹了麻烦?”

我气愤道:“怪!只怪你没多踹两脚,再将他踢出去!搞什么东东!敢对我的人用霸王硬上功,鸟儿给他砍成十八段!嘿嘿……不过,就他的那只小小鸟而言,还真有点技术难度!靠!不说了,走,看热闹去!”我已经不是曾经那个一无实力二无财力三无以上两点的人,如果这点小事都摆不平,我还混个屁啊!

……

站在二楼的隐蔽包房,正看见曲阅光着屁股在欢场里裸奔,还别说,那小屁股一颤一颤的,还满有意思地。只见他边跑边抚摸着自己的下体,还用手上下套弄着,嘶喊着:“啊……啊……真淫荡,干死你!”

一人演绎两个角色,已经是很困难,更何况是一个人幻想中的床上大戏?我开始佩服曲阅的能者多劳了。

曲阅在前面跑,他的家丁在后面追,却没有人敢真正靠近。我正在纳闷,就见那曲阅突然反过来追起家丁,按住一个,就开始扒那男子的裤子,口中还叫嚷着:“玩死你个小贱货!”

就在我以为他会强奸那家丁的时候,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曲阅一口含住了那家丁的鸟儿,猛吞了几口,硬了吸出了一片白色浑浊。一仰脖,咕噜咕噜咽了下去,兴奋道:“真解渴!”

我靠!服了丫!

这场闹剧终究在众人恋恋不舍的目光中结束,我们只能把这充满历史意义的一刻,归结为曲阅酒后乱性。据说,就连女皇都对他此次行为表示出了深切的关注,真是风头他一人出,可怜了我们一干后台工作人员,无露脸之缘啊……

也许是这次丢脸丢大了,曲阅隔天没有出现在‘坠落凡间’,为桑渺带来了片刻的宁静。

我却被洪仙儿约到湖上泛舟。

想想,一连拒绝了她数日,也该是钓鱼的时候。

……

一拢白色霓裳,轻装简出。轻挽半部发丝,以簪盘绕。脱去浮华,抹去艳彩,白衣黑发渺渺间,迎风而立,透漏出几许出尘的味道。

远山如岱,泼墨山水,碧波粼粼,恍若隔世。

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放掉,嘴角沁着慵懒的笑,转向一直看着我的洪仙儿。

她今天身穿一拢绛红色衣裙,将那明艳的脸庞衬托得更加靡丽动人,却也擦不去那深埋的狠毒与多日堆积的阴霾。

自从上了船,洪仙儿与我就没有人肯先开口,说一句话。我一直挂着薄凉的淡笑,不亲近,不疏远。而她,却一直面目不详,神情不定。

就这样对视了半晌,洪仙儿还是忍不住打破平静,对我笑了笑,说:“绿焱不像出身红尘。”

我微笑,渡步坐到酒桌旁:“从落入凡间的一瞬间,就注定要在着红尘中打滚,若天不下雨,就只是浮灰,不泥泞。”

洪仙儿将眼投向远方,幽幽道:“可惜,这天,总是要下雨的。”

我举起一杯酒,含入口中,缓缓饮下腹:“听说过叫花子鸡吧?用泥巴裹好,然后送入火中烘烤,取出后,去泥,即可食。我最爱的,就是那烘烤的过程,以及扒开泥巴后,那浓烈的肉香。”

洪仙儿也饮下一杯酒水,低头想了些什么,又抬头看我,直视道:“做我的女人,如何?”

心一收缩,没想到她突然会提出这种要求。将愤怒的情绪强行压下,举杯,自饮道:“如果洪长老是男子,绿焱到会考虑一二。”

洪仙儿一把抓住我的手,眼睛凶红般,强硬道:“为什么都拒绝我?”

我缓缓抽手回手,嗤笑道:“都?看来洪长老用情并不专啊?”

洪仙儿一愣,反应过几许味道,又将眼睛投向远处,囔囔自语道:“你和她很像。”

心漏了半拍,装做不在意的笑道:“原来,绿焱还有替身的作用。”

洪仙儿转过头来看我,突然爆发了轰然大笑,阴森森的说道:“你也配!”

我用手指摩擦着酒杯的边缘,淡淡的语气说道:“我配,也只与男人配。”

我淡然的讽刺显然刺激到了洪仙儿,却也挑起了她对可不征服事物的强烈占有感。然,这一切,却都是我想要的。就如同洪仙儿曾经赠送给我的背叛之痛,我若不原数奉还,怎配拥有我贾绝色真吟魔的自产封号?

被洪仙儿送回‘坠落凡间’,刚下马车,她就拉住我的手,信誓旦旦的宣布着:“绿焱,我相中的人,没有一个能跑得掉!”

我挑眉:“即使是死?”

洪仙儿身体一僵,微微颤抖道:“对!即使是……死!”

我极尽妩媚的一笑,缓缓贴近她,在她唇上呵了一口气:“那么……地狱里见。”

甩开局部僵硬,浑身颤抖的洪仙儿,我勾起半边嘴角,邪恶的笑着,缓步走进‘坠落凡间’。

洪仙儿,你迷茫吗?

洪仙儿,你恐惧吗?

洪仙儿,你可知道,我等这一天,盼了多久?痛了多久?等了多久?死,绝对不是我的目的,那样简单的报复,简直辱没了我兴奋的灵魂!就让你尝尝我的惶恐,我的畏惧,我在黑暗中嘶哑哭喊着不要的的滋味吧……

变态,等于,我。

进入‘坠落凡间’的后院,就被众宝贝拉了过去,直问今天有没有吃亏,被没被洪仙儿占了便宜去?

我将我们之间的对话学了一遍,逗得大家笑成了一团,直说我语言犀利,算得上状元之才。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状元要都我这样,那国家就跟烂市场似的,整天对骂就成了。

看着围绕在周围的亲亲宝贝们,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想了想,问道:“你们……看见桑渺了吗?”

众人一致摇头。

若熏说:“今天,你走了不久,他就出门了。”

我问:“没说去哪?”

花蜘蛛扇子一挑,嘟囔道:“那么关心他做什么?”

我瞪花蜘蛛一眼:“把你那破扇子拿走,一扇一掉毛。”

花蜘蛛脸一抽巴,硬是拿那破扇子往我脸上扇。哥哥软剑一闪,花蜘蛛尖叫一声,那扇子只剩下手柄仍旧握在花蜘蛛手中。

哥哥环上我的腰,凤眼微挑,贴近我的耳朵若有若无的用唇触碰道:“弟弟怕桑渺出事?”

我点点头:“这么久没回来,怕是出事了。”皱眉道:“他没说去哪?”

哥哥就像惩罚似的轻咬了下我的耳垂:“弟弟可真挂心啊。”

不是吧,这也要嫉妒?我往哥哥身上噌了噌,乖巧道:“朋友嘛,就得够意气!”

“啊!!!……”又是一声尖叫从花蜘蛛口中发出。

我忙冲了过去,一把捂住他的嘴,低吼道:“鬼叫什么?”

花蜘蛛眨了眨可怜兮兮的眸子,呜咽道:“寇筱然砍我扇子……”

我翻了个白眼,这丫反应还真快!放下手:“不就是把破扇子吗?砍就砍了。”

花蜘蛛四脚并用,缠上我:“你偏心,偏心!”

我刚要张嘴,哥哥就半眯起凤眼扫向花蜘蛛,害得花蜘蛛挂在我身上抖了一下,样子有说不出的可怜。

我的同情心马上转向弱者,对哥哥说:“哥,你好好的砍花蜘蛛扇子做什么?”忘了是自己让花蜘蛛拿走破扇子的。

哥哥眼波一闪,状似慵懒的往树上一靠,问:“怎么?心疼了?还是怨哥哥做得不对?”

雪白忙出来打圆场:“一把扇子,不是什么大事,大家就别闹……”

花蜘蛛见我向着他,忙瞪雪白,想要在哥哥面前搬回点面子,张口就说:“关你什么事?”

雪白一愣,柔柔的笑了一下,没再言语。

我却看不惯有人欺负雪白,刚想张口,就被红依抢了台词,只听那暴龙不屑似的冷哼道:“赖狗不识好人心!”

花蜘蛛眼睛一眨,人随之噌的穿起,却又挂回到我身上,用鼻子哼哼道:“呵呵,还真是‘一家人’哈。”他把‘一家人’咬得分外重,明显暗示雪白曾经是红依后爸的事实。

红依,雪白,脸色一僵。

绿意这直来直去的孩子却突然发难,小嘴一张:“雪白是家母的……家母的……又怎么了?净流哥哥还是绝色的爹爹呢!”

突然被点名的爹爹仍旧面无表情的坐在桌子旁,饮着水。

而这边各处无名的战火却一再蔓延……

我脑袋突然间变得有点大,挣开花蜘蛛的缠绕,默默无语的走到朝的面前,依偎进那宽厚而温暖的胸膛。

朝的手抚上的腰,紧紧抱着,若宝物般护着。

我抬头苦笑道:“朝,你说,我是不是收了太多的麻烦?”

这句话刚落,嘈杂的四周突然陷入空前的宁静,仿佛掉一根头发,都能听见声音。

朝,没有言语,只是将我更紧的护入怀里,给予他特有的温暖。

我叹息一声,缓缓闭上眼睛。

半晌,绝色美男们突然爆发了自己的小宇宙,气势汹汹的声讨我是不是变心了?是不是不想要他们了?是不是不爱他们了?是不是要甩掉他们?有假哭的,有闹人的,有咒骂的,有愤怒的,有哽咽的,有凝视的,有迷茫的……

在众多超杂的声音里,我缓缓张开眼睛,从朝的怀里,站起,微仰着下巴,清冷的扫四了一圈,顿时又变得鸦雀无声。

我沉声道:“闹,可以,但绝对不可以影响我的心情!现在,我的心情十分不好,所以,我不待见你们!各位随意,想上吊的,我不拦着;想撞墙的,东边请去;想吃毒药的,就别吞金子,那样很浪费!”

说完,我转身就走,却被无数的手拉住,众人挤到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看我,都沉默不语。

我想挣开他们的钳制,却又不忍心放火烧人,只能这么干耗着。

半晌,我转过头,冷声道:“你们要明白,在这个家里,谁才是一家之主!我宠你们,爱你们,但,绝对不接受你们无止尽的胡搅蛮缠!谁要是破坏我的规则,就请出局!现在,我要去找桑渺!”

转身,大步走开。

偷笑:丫地,还摆不平你们几个?因为吃点醋,就跟我叽叽歪歪个没完没了。口舌无辜,却最是伤人。你们,还都给我乖乖听话的躺在床上摆好造型吧!

第六卷 江天一色 5. 相对的强奸

换了夜行衣,一票人,神神秘秘的往曲阅府上赶去。

根据推测,桑渺最有可能就是被曲阅掳了去,泄恨!

身后跟着自家宝贝,分工明确,全部上了战场!嘿嘿……没有办法啊,经过我的改革再教育,他们这帮人突然间觉醒,终于明白了谁才是一家之主的历史性意义!

这不,刚才趁我换夜行衣的功夫,所有的亲亲宝贝都冲到我身边,又是献吻又是亲昵的,就怕我真的不高兴了。他们也都纷纷表示,要团结一心,抵御外敌,要与我一同去营救桑渺。

最后,商定,红依绿意和雪白,还有森林,都留下照看场子。若熏,爹爹,花蜘蛛,哥哥,朝,陪我去逛逛曲府。

都说,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人和才生意兴隆啊!我仰望着月亮,大发着感慨,脚下却不停的奔跑。这样独特的造型艺术,也就我一牛人能玩得起啊。

终于,在若熏的带领下,我们悄然无声的进入到曲府,躲开了巡逻的家丁,迷奸了……不对,是迷昏了部分守卫,终于找到了曲阅关押不听话男宠的地方。我们里里外外勘察个遍,也没有看见桑渺,却看见一个血肉模糊的男子,被吊在木头上,样子凄惨血腥,全身上下除了脸蛋,无一处完整。可,就连那脸蛋,也浸满了血丝,变得浮肿不堪。

我心突然扭了起来,暗声唾骂曲阅不是人的手段!

小心的走了过去,对上那人幽幽转醒的眼睛,看见他浮肿的脸庞。那人到也平静的打量着我,半晌,虚弱的问:“找人?”

我问:“看没看见一位……很好看的男子?他的唇,是淡紫色的。”

那血肉模糊的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最后,费力的点点头。

我呼吸一紧,忙问:“他在哪里?”

那男子费力的一笑,说:“逃走了。”

我放下一口气,安心道:“谢谢。”

那男子微微一愣,续而说道:“因为他逃走了,所以,曲阅拿我泄恨。”

我挑眉:“哦?”

那男子默默无声看着我,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最后,我笑了,对朝说:“带上他,一起走。”

哥哥却微微用力环住我的腰身,我用手指轻轻抚摸着哥哥的手指,没有言语的交流着。

从曲阅府邸里出来,真的是战果满满。我不但带出个大活人,若熏更是满载而归,里里外外划拉到不少宝贝。

将那男子带回到“坠落凡间”,继续交给花蜘蛛照看。

我转身进入到桑渺的房间里,想看看他有没有什么不妥。虽然知道他武功不弱,但也没到金刚不坏之身,也怕别人的野路子。

刚踏入桑渺的屋子,我就觉得很不对劲,耳边隐约听见哽咽的琐碎呻吟声。摸着黑,我用夜晚练就出来的火眼晶晶,很快就发现桑渺躺在床上,正难耐的蠕动着。

我急步冲了过去,伸手去摸他的头,关切的问:“桑渺,你……啊……”

伸出去的手,被他一把拉住,一个旋转,将我捆在他身下。那火热的气息,直接扑到我面上,那滚烫的身子,也急切的覆盖在我身上,想要解决最本能的欲望。

我忙推拒着桑渺的胸口,企图隔绝开一点距离,挣扎道:“桑渺,你中春药了!挺一挺,我去找花……呜……”

桑渺火辣辣的吻就这么豪无预告的落了下来,直接伸出滚烫的舌头,席卷着我软舌,猛烈的吸吮着,想要获得更多的清凉。

我被他吻得头脑发涨,被他火辣辣的热情熏染得迷乱,却还知道不应该这样。狠咬桑渺一口,痛得他闷哼一声,抬起了头。我忙使劲推开他,冲到地上,气息不稳道:“等等,我这就去找……啊……”

人又被桑渺扑回到床上,他着火般的吻再次落下,伴随着浓浓的血腥味,沁入到我的感官世界,引起了心底沉睡的恶魔。那……渴血的……恶魔……

不自觉的与他纠缠着,就如同他想萃取我的清凉,我想吸取他的火热般,唇齿间层叠不休的侵犯着彼此,索要着自己的欲望。

当桑渺的手滑入我的胸襟,触碰到我的敏感点时,我供起身子,忍不住从口中发出一声呻吟:“啊……”

桑渺像受到刺激般,在刹那间变得更加疯狂,一把撕开我的衣襟与他的衣物,急切的想要进入。

因冷空气的袭击,使我突然清醒,忙尽力隔着他,急声不稳道:“别……别这样,我……我……”

桑渺突然没有了动作,我见机不可失,忙打算从他身下冲出来,却不想人被他固定得牢牢地,根本就动不得分豪。

一秒,二秒,三秒……

突然,一滴冰凉的清泪,顺着桑渺的眼角滑落到我的胸脯,坠落到那挺立的小果实上,飞溅起点点微不察的泪花儿。

时间,仿佛就此止步不前。

心,莫名的抽痛着。桑渺,你,这又是何苦?

半晌,我因被他按着,极其不舒服,下意识的想要动一动,却不想这一动,竟然引发了桑渺的情感泄洪。

他紧紧按着我的身体,直接扑到我身上,将脸窝在我的颈项,嘶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为什么就我不行?我所做的一起,难道你都看不到?我都已经如此不要脸面,你还想我怎样?你真的要逼死我了,真的要逼死我了……”

心里弥漫上不舍的云雾,叹了口气,刚要说些什么,桑渺就再次哑声激动“别跟我说做朋友!别跟我说处对象!你一直是个骗子!骗子!骗子!我再也不想被你骗!”

桑渺的偏激,有时候,会吓到我,我忙安抚道:“你别激动,你中了春药,我去找……”

桑渺突然大笑,那笑声中包含了几许苍凉的味道,他凝视着我的眼,说:“若你今天不帮我,我不也要花姬的解药!我……宁死!”

心灵上的震撼,感情上的冲击,都让我变得无所适从,直到桑渺抬起我的腿,将那火热的硬挺顶住我的花蕊,我才惊觉出彼此间的赤裸与暧昧。

慌乱间酝火与掌心,打算袭击桑渺时,就听见他低吼一声:“杀了我吧!”然后一鼓作气,冲进了我的身体……

手中的火,慢慢熄灭了,心里的某一块位置,仿佛被他占领了。

在黑暗中,我露出个自嘲的笑容,真是世道变了,想我色魔级人物,竟然有一天,是被男人硬压上床的?而压我的那个人,竟然又哭又叫的,仿佛跟我强奸了他似的?我啊,真TMD憋屈大实了!

一夜颠覆,不知道桑渺泻了多少回,又战了多少回,只知道他在我身上中下了无数的青色指痕,红色草莓,以近乎膜拜的心里,狠狠地,洗礼了我的全身。

当他看见我身后的‘火凤燃月’时,也傻愣了半天,最后,却化为了更疯狂的冲刺,在我身体里,宣告着自己的爱恋,自己的恐慌,自己的无助,自己的激情……

……

早晨的阳光若淡金般洒了进来,照耀在我布满吻痕的身子上,变得异样旖旎。

我缓缓张开眼睛,看见旁边相拥而眠的桑渺,看见他长长的睫毛成优雅的弧度弯翘着,挺直的鼻梁下是淡紫色的完美唇型。原本白皙的肌肤,因为帮我操练‘菩衍剑庄’的众弟子,而变成渡着淡淡金光的色泽,看起来,更有男人味一些。

一头乌黑的秀发,静静地垂落在身子的周围,将那修长而精致的身子衬托得更加引人浮想联翩。

无须任何修饰,桑渺,是美丽的。

桑渺的睡相很好,不像我,身体大敞四开的到处扔胳膊蹬腿。就连现在,也是我将腿扔在了桑渺的腰上,而桑渺只是用手臂环绕在我的腰身,仿佛是怕我偷跑了般。

桑渺的睡颜看起来并不安稳,嘴角挂着一抹知足的笑,眉头却深深皱着,满是滑稽的表情。

我试验着小心的动了一下身子,桑渺的眼睛马上就张开了,看见我的瞬间,竟然产生了片刻的恍惚,对我笑了笑,又用手臂将我圈紧,护入怀里,哑声呢语道:“真好。”

那个……谁能告诉我,他所谓的真好是什么意思?是强奸了我真好?还是硬上了我真好?还是昨晚的感觉,真TMD好?

我僵硬着身子,不自然的动了动。他若受惊的兔子般马上将眼睛张开,手在我腰间不自觉的收紧,呼吸也变得越发浓重,眼睛闪躲着不敢看我,却又仿佛要确定我真实的存在似的,不停的偷瞄着我。

让我……哭笑不得。

半晌,桑渺的唇动了动,又动了动,最后,竟然使劲一揽,将我紧紧护入怀里,不留一点缝隙。

我想说出口的话有千言万语,最后,只能化为一句,喘息道:“别把我咪咪挤扁了!”

第六卷 江天一色 6. 曲阅之灾

桑渺说,我被洪仙儿约出去后,他因为不放心,就跟了出去。却不想,竟然在半路被曲阅的人劫持了去。他本想挣脱,却觉得如果冒然在街上动手,让对方察觉出他有武功,怕对‘坠落凡间’不利,所以,就索性被他们绑去,制造些混乱,在跑出来。

却不想,那曲阅狡诈的很,竟然对桑渺用了‘一夜风流’,害他跑出来后,仍旧受着此种特效春药的折磨。等返回到‘坠落凡间’,却找不到花蜘蛛要解药,只能躺在床上,等!

要说这个等字,还真是个好东西,这不,我就屁殿屁殿的自己跑上门,帮桑渺解了毒。哎……又是一笔烂情账!

桑渺见我并没有什么太多的负面情绪,提起的心也悄悄放下,整个人就如同刚过门的小媳妇般,殷勤的服饰我穿着衣物。

看着他好久不露出的笑脸,我再次感觉到迷茫了。

这……要怎么跟家里的宝贝们交代啊?难道我要说:哥们们,姐妹我又做了一件具有历史意义的好事!发挥了自己的光和热,贡献了自己的身体,帮桑渺解了春药之毒!掌声,谢谢!我靠,不是巴掌,就不错了。寒啊……

桑渺见我深思,便轻轻将我拥入怀里,动情道:“了了,我……我没有想到你是如此金贵的身份,但看到你身后的‘火凤燃月’时,我却一点也不觉得吃惊,仿佛……那,本就是属于你的东西。我知道,你昨天完全可以焚烧我,但……你却没下去手,我就知道,你心里……应该有一点我的位置,是吗?若你不想公开我俩的事,我也不会介意,毕竟……了了,让我跟着你,就好。”

任谁听了这样徘徊在不确定边缘的情话,也会动摇,更何况我乎?但考虑到家里的嫉夫实在太多,只能先把桑渺放到隐蔽的角落,东藏藏,西躲躲。

我不自然的咳了一声,说道:“桑渺,其实吧,大概吧,这样吧,你先……先做我的地下情人吧。”

桑渺眼睛一亮,问:“情人?什么是地下情人?”

我答道:“情人就是情人喽,地下情人就是幽会中的情人,怕光,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件事,就我们两个知道彼此的关系,你觉得如何?”

桑渺眼神一暗,半晌,道:“好。”

我点起脚尖,亲亲他的唇角,桑渺身体一僵,随即笑得异样动人,若黑夜里的星子,璀璨而美丽。手臂一拦,将我抱入怀里,顶着我的鼻子,在我唇上虔诚的落下一吻,开心的笑道:“这……是你第一次亲我。”

我脸有点红,闪躲道:“好啦,再腻歪下去,就有人要冲进来,扒我皮了。”

桑渺眼含期待:“今天,不是星期六吗?不是你自己的时间吗?”

我张了张嘴,取笑道:“不用这么如胶似漆吧?”

桑渺脸微红,放开了我:“那……你先出去吧,我等会儿在去大厅里。”

我点点头,转身要走,却突然被桑渺拉住,拥入怀里,底下头,就是一顿舌吻。听见他哑声道:“别再不待见我。”

我伸舌头舔了下彼此泛滥的口水,又在桑渺脸上狠狠啵了一口,眨眼笑道:“你不是会霸王硬上功吗?我哪里是桑大侠的对手?”

桑渺的脸再次红了,才依依不舍的放开我。

起步跨入众宝贝所处的隐蔽大厅,迎来各方不同的荆棘目光。我不自然的缩了缩脖子,坚决不打算坦白从宽!就算我说,老娘被桑渺硬上了,又有谁会信啊?这世道,还真TMD没有天理啊!

包裹着颤抖的小心肝,用笑脸武装自己,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对各位祖宗级别的亲亲宝贝们热情的打着招呼。

坐到饭桌前,夸夸若熏的可爱,红依的个性,绿意的靡丽,哥哥的邪魅,爹爹的绝色,雪白的温柔,花蜘蛛的风骚,朝的魅力!还顺便夸了夸森林的男人味。

我这边心虚的马屁拍得乱响,桑渺就踩着无声的步伐进入到饭厅。虽然我背对了门口,但当他进来时,我还是感觉到了。要问什么,当然是各位亲亲宝贝的眼睛已经从我身上,转移到我的身后,且各个目光所含物质不明,情绪明显错乱化。

咽咽口水,僵硬着颈椎,用余光看见桑渺面色红润,眼含风情,唇勾微笑,步履优雅,气质不凡,喜气洋洋,如沐春风般走到我身边,然后……转开步伐,坐到森林旁边。

我暗自嘘了一口气,再次感叹:偷情,绝对是有技术含量地!

一顿饭,在大家怀疑的眼剑中,拼杀个来来回回数百回合。我那是头顶锅盖,愣是装起了硬壳王八,缩头,吞饭。

桑渺也将昨天发生的事情,对各位亲亲宝贝们说了,却自动将春药,换成了软骨散。

我越想越生气,越生气越想,若不是曲阅对桑渺动歪脑筋,我用得今天跟孙子似的受大家的眼神鞭笞吗?

气愤难挡,一掌拍向桌子,狂吼道:“先拿曲阅开刀!老娘要折磨死他!他!他!!!”

……

上午,雪白给我和哥哥,若熏,桑渺,爹爹,化了妆,扮成乞丐样。我们追随曲阅到僻静之地,引开家丁,揍之。

回到‘坠落凡间’后,我来阐述当时的情节:“不打不知道,一打吓一跳,原来,那曲阅也算是一爷们!”

红依问:“怎么说?”

我答:“他被我和哥哥连揍了半个小时,都没有倒下哦!”

红依一脸茫然,感慨道:“没想到,他也算是条汉子。”

我哧笑:“屁!那是因为我和哥哥把他绑在树上揍的!”

红依咬牙中:“贾!绝!色!”

我溜……

……

下午,花蜘蛛扮成道士模样,我扮成了跟班,大大方方跨进曲府。花蜘蛛对曲阅如此这般耳语一番,并赠送药丸数粒,指点一二。

回到‘坠落凡间’后,我继续分享战斗后的喜悦成果:“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原来,曲阅相信近来的事事不顺,是有肮脏之物覆身!于是,我们的花道长,就指点了一二。”

花蜘蛛说:“我只大概帮他推算了一下,近几日来不顺心事所发生的时间地点,博取了他的信任。然后……呵呵……让他以‘一通百通’之法,驱灾避邪喽。”

绿意问:“什么是‘一通百通’之法?”

花蜘蛛呵呵笑道:“就是连通一百男子的百褶菊啊,哈哈……而且,在通之前,还得给那些男娈服上特制的药材!”

绿意疑惑道:“什么药材?”

我颤抖着肩膀,得意道:“两个字:泻药!”

续而大笑道:“哇哈哈哈……让曲阅好好的‘粪战’吧!”

……

晚上,将工作任务分配一番。雪白、红依、绿意、森林,留在‘坠落凡间’,打理场面。我、爹爹、哥哥、若熏、花蜘蛛、朝、桑渺,前往曲府,收妖!

渡到曲府,花蜘蛛将全府大大小小一干人等,二干物等,全部迷昏。我信步走到了曲阅面前,坐在了椅子上,看着他从不安的睡相中渐渐转醒。

等他终于发现面前坐着一个人时,身子突然弹起,怪叫一声:“来人啊!”接着,傻愣了好一会儿后,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后,再次将眼调向我,又是怪叫一声:“是你!!!”

我呵呵一笑:“当然是我,不然,你以为会是谁?如此深刻的‘关心’曲大人?这么大半夜的,特来‘照看’曲大人的病情呢?”

曲阅将被子扔开,强撑起颤抖的腿,又是大喝一声:“来人啊!”

我邪笑道:“你叫吧,叫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你地!”说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搞什么东东,跟我想非礼他似的,真是没有品位的语言用词啊。

曲阅见事已如此,便强自镇定,问:“你到底是谁?你想怎样?”

我拍掌:“不错,不错,终于问到正点子上了。第一,我是谁,你没有资格知道,你只需要记得,从今天开始,你的命,是我的!第二,我想让你怎样,你就得怎样。如果我想让你变成圆形,你若还是桶状,我就用刀一片片把你削成圆形!你,明白了吗?”

曲阅气得不轻,浑身颤抖道:“你……你休想!我乃四大护国长老之一,你想动我,怕也没有那个能耐!”

我勾起嘴角,摆动着手指:“我们,大可以,试试。”

蒙面的若熏将他偷来的信件,账本,全部交给了哥哥。

哥哥看了看,邪笑道:“曲长老还真有把国家之财融入自己腰包的能力啊。这些受贿的笔笔账目,与曲长老盗卖国家机密取得的金银相比,简直是九牛一毛。”

曲阅腿一软,神色一僵,汗水顺着脸颊就滚落下来,嘴里叨念着:“不可能,不可能,你们怎么可能,不可能,我藏得……”话没说完,却在突然之间,出手袭向哥哥,想要撕毁证据。

哥哥身形一闪,就躲开了他的利爪。曲阅却身形一转,将掌风扫向我。

朝不花哨,很直接,最有效的一拳挥出,直接将曲阅揍飞了出去,咣的一声,倒在地上,半天没有爬起来。

我问:“怎么样?被人欺凌的滋味很特别是不是?没有关系,长夜慢慢,我们好好玩,我们‘坠落凡间’的口号就是:包君满意,哈!”

曲阅颤巍巍的哀嚎道:“你到底想怎样?”

我叹息道:“哎……还没有学乖啊。”转头看向哥哥,问:“怎么办?”

哥哥邪笑着,勾起嗜血的嘴角:“既然弟弟不怕看热闹嫌事大,那就好办了。我们先用牛毛丝针,一根根扎入他的眼球,直到将双眼全部刺满,惩罚他有眼不识泰山,不认弟弟为主上。”我抖了一下,曲阅僵硬如石。

若熏接着道:“对!再然后,我们在他舌头上钉钢钉!一定要打到一百个孔,在往每个孔里面灌水银!那样,就变得血晃晃,亮晶晶,霎是好看呢。”我抖了两下,曲阅狂颤。

花蜘蛛腰一扭,笑道:“人家那里到是有点药,让他服了,就犹如万痒难耐,一定会活生生抓下一层皮的。虽然,那皮破了,做不了人皮灯笼给主人玩,但看人生不如死,还是满有意思的,呵呵……”我抖了三下,曲阅跟过电似的。

就在我心惊各位亲亲宝贝绝色外表下的残忍因子时,只见,眼前银光一闪,爹爹手中的‘梵影银月’突然射出,绕着曲阅的脖子就转了一圈。近一分,则破。

那曲阅吓得如僵尸般硬挺,却突然间变成诈尸般恐怖,鼻涕横甩,眼泪竖飚,颤抖着肩膀,跪地大呼:“主上,饶命,主上,饶命啊!小人甘愿鞍前马后侍奉左右,求主上饶了小人一命!”

我咽咽口水,扫视了一眼各位看似无害的绝色宝贝,心里想着,如果他们知道我与桑渺的那腿关系后,会是怎样的‘温柔风情’!寒……

偷偷瞄了一眼桑渺,却见他以绝对傻的气质,含情脉脉地望着我,害得我差点从椅子上滑到地上去。

镇定一下心神,对花蜘蛛使了一个眼色,花蜘蛛飞我一记媚眼,掏出一粒药丸,扔进了曲阅口中。

曲阅大惊,忙问:“主上给小的吃了什么?”

我阴森森的笑道:“我说是营养大补丹……呵呵……你信吗?不过,你不用担心,你只要仍旧继续流连‘坠落凡间’,别让任何人起疑,事事听我调遣,这颗‘千疮百孔腐烂丸’就会安然与你体内,不然……嘿嘿……我们之间的游戏,还得继续哦。”

对付曲阅这种人,就得威逼利诱,往死里下手整,不怕事大,就怕手段不过硬!

第六卷 江天一色 7. 暴富后的理想

收拾完曲阅,老大我神清气爽走路带风的回到了‘坠落凡间’,却见雪白被古虹点了牌子,请到雅间里喝酒。森林仍旧尽忠职守的巡视着场子,暗护着雪白。

古虹对雪白的迷恋,仿佛是一种对初恋的渴望,好像能从雪白身上,看到怎样纯洁的过去。不过,我一直怀疑,就古虹那样的肮脏东西,还有怎样的纯洁可言?

回头看了眼若熏宝贝,不知道他看见自己母亲打算嫖自己兄弟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别理我,我变态。反正,我看古虹那装绅士,献殷勤的熊样,心里也是满不爽地,毕竟,她打算嫖的,是我家户口本上的男人!

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却看见雪白举手投足间,眼波动荡里,尽是进退得体的温婉之姿,不娇柔,不做作,不盛气凌人,不低俗讨好,就那样,在不卑微中,独步着红尘,怎不叫人打心眼里眷恋着那潺流般的暖溪?

也许,越是灵魂黑暗的人,就会越渴望雪白吧?

我忙乎曲阅的这几天,古虹到是天天捧雪白的场,不是晚上血拼钱财,就是白天相伴游湖做诗,真可谓是天字一号盲目爱恋者。

无论是从前的雪白,还是现在的非墨,都是一个情场打滚N年的人精。知道何时进,何时退,何时揽,何时推。我不得不感叹:当鸭,也是个充满技术含量的活啊!

就看现在古虹对雪白的态度,我就敢肯定,我的计划,离实施已经不远了。

不错,当初古虹的背叛,害了潭府,害了我,今天,我又怎么能不让她尝试一番其中滋味?感受一下循环的恶意乐趣?想一想,我汗毛就兴奋得颤抖。

等古虹走后,雪白缓步来到我隐身的二楼包间,环着特属于他的温暖,坐到我身边,伸手揽我入怀,轻柔地抚摸着我的发丝,问:“吟儿,事情进展得如何?”

我点点头:“不错,已经成功摆平曲阅。”

雪白:“古虹要为我赎身。”

我再次点头:“呵呵……好啊。”

雪白:“我答应她考虑一下。”

我感慨:“矜持……宝贵啊。”

雪白捏我鼻子,微笑的眼里泛起点点柔光:“这样,过两天,我可就得住进古府了。”

我因鼻子受阻,含糊道:“行啊,只要被别让我免费给古虹养儿子,就成。”

雪白被我气笑了,不是很严厉的瞪我一眼,松了手,道:“乱说!”

我嘟囔道:“哎……雪雪,你说……”

雪白柔柔的问:“说什么?”

我轻咳一声,道:“你说……你入住古府后,若熏是不是也得叫你后爸啊?”

雪白僵了一下。

若熏顿了一下,突然扑向我,抱着就是一顿摇:“不要,吟吟,我才不要跟雪白叫后爸!”

我没有公德心的哈哈大笑着,眼泪都快被我笑出来了,直到看见雪白僵硬的背脊,我才知道,自己笑过了。

于是,出现,若熏抱着我,我抱着雪白,若熏摇着我,我晃着雪白,这样一动三颤的复杂裙带关系。

最后,我在雪白耳边软语:“放心,我怎么舍得我家雪雪英勇就义呢?别说是去当小爷,就是当夫君,咱也不希罕那早晚垮掉的腐朽阶级!”

转眼,看向若熏:“所谓关系的复杂,就在于血缘上的烦琐。但,你也要知道,生恩不如养育恩!你老爸老妈生了你,但从你六岁起,就是我的精神在养育你!从你找到我的那一刻起,就是我的身体滋养着你。所以,现在,你只是属于我的!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若熏点头:“吟吟,若熏只是你一个人的,古府欠你的,就让他们还给你吧。说我自私也好,说我不孝也罢,我都不能再次忍受失去你的痛苦!你……为我忍受的,承担的,已经太多了。”

我环视了一圈众亲亲宝贝,以信誓旦旦的表情说道:“不疯,不成魔!不活,就成佛!”

……

就这样,玩着暧昧,丢着秋波,渡开距离,演绎着别样花开的万种风情,虚虚实实的过了三天,雪白答应了古虹的赎身要求,古虹也把大量的银票送到了阿爹手头,又转到了我的手上。

我坐在椅子上,一边数着古虹的大把银票,感叹一夜暴富的多金生活;一边发着牢骚,谈着感慨:“各位亲亲宝贝们,如果让你们一夜间暴富,你们想要做些什么?”

哥哥凤眼一挑,邪气的光影流光异彩,伸手将我拉入自己怀里,占有性的抱着,说道:“当初我因做单生意,也可算是一夜间暴富,却只想着,如何能继续堆积金银,为弟弟造做金山,等弟弟来……取(娶)。”

我点头:“果然有理想!继续努力,你行地!”转眼,看向坐在桌子一边的爹爹。

爹爹回应着我的目光,淡淡说道:“不下‘朴山’。”

爹爹的话,我懂。如果爹爹暴富,爹爹一定想将‘朴山’堆积成铜墙铁壁,不让我出来,也不让别人进去,就我们两个人,永远依偎在一起,不离不弃。

将手越过桌子,拉住爹爹冰凉的手指,攥入手心,感受着彼此,只能轻言一个字:“好。”

花蜘蛛不甘被人漠视,一个旋风扭,就扑到我面前,在我脸上啪唧一声,又在唇上纠结一口,才满足地舔着自己的唇畔,一脸享受道:“我要是暴富,就将主人买来,天天弄到床上,然后……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啊……”

我翻了个白眼,这丫还真当我是种马呢?

花蜘蛛的口水呵呵还没有笑完,就被若熏一把扔到了身后。

若熏抱住我的腰,眨了眨绝对无辜的大眼,闪动着水嫩色的唇,说:“我已经暴富了,却仍想着,给吟吟淘弄些上眼的宝贝。”

我大嘴咧开:“呵呵……继续啊,继续。”

绿意拉起我的一只手,小心型脸红扑扑的说道:“绿意要是暴富了,就造个最漂亮的幼儿房!给……给小绿意。”

我嘴角抽筋,半晌,才在绿意期待的眼神中,接话道:“好……好……有父爱精神。”

将眼扫向红依,红依牛烘烘的鼻子一哼,说道:“老子要是暴富,就用大片金子晃花你个小气眼!”

我不屑道:“真怕这是你一辈子也实现不了的愿望。”

红依袖子一甩,恶声道:“那就用银子砸昏你!”

我笑:“靠!你要玩强奸啊?还砸昏我?”

红依脸一红,动了动嘴,才接道:“谁……谁希罕!哼!”

我转向朝,问:“朝,你呢?”

朝站立在我身旁,直视着我,半晌,才开口道:“陪你。”

我幸福的笑着,明白朝的坚定,知道他无论怎样的沧海桑田,都会如一的陪伴。将脚伸出,沿着朝修长笔直,充满力量的大腿,缓缓上爬。脚被脸色潮红的朝,用大手抓住,揽入手心,攥着。

雪白想了想说:“我若暴富,就收养更多受伤的猫儿狗狗……”转眼看我,立刻出声警告:“吟儿,我此去古府,若回来后发现狗狗小D没了,我会伤心的。”

我忙说:“放心,放心,我已经不吃狗肉很多年了。嘿嘿……”心虚啊,前两天也不知道雪白继猫儿小A,狗狗小A,小B,小C之后,又从哪里抱回来的狗狗小D之后,我就发现,原来狗也可以长这么大,那么……狗肉,也一定超级美味,好吃喽。于是,我选了处没人的角落,咽着口水直夸狗狗小D,四肢发达,身体健壮,想要下手,来个活烧笨狗,却被想要给狗狗小D上药的雪白发现了我的企图,遭遇警告无数,白眼若干。所以现在,我只好发誓,我不爱吃狗肉了,而且,一见狗肉,就恶心!

为了转移话题,我问森林:“森林,你呢?”

森林,看了眼我,看了眼爹爹,最后,竟然又看了眼若熏,才状似无波无澜的说:“都给你。”

我惊讶得张大嘴,心提到嗓子眼上,不解的问:“干吗都给我?你……你……你不是看上我了吧?”

森林仿佛在瞬间翻了个白眼,说道:“你还真能给自己贴金!”

我茫然的问:“那为什么都给我?”

森林又看了眼若熏,回道:“与其送你,做些人情,难道认命的都被人偷去?然后再转给你?”

我了然的哦了一声,对若熏说:“若熏宝贝,你真够敬业的,竟然把一个人逼到如此之地步,行,果然是我彪悍一族的!”

若熏得意道:“只要是吟吟眼睛看上的,若熏一定帮你拿到!”

我奖赏一口水亲亲:“好样的!”心里道,我刚看上桑渺,你也能帮我办到?

没人答理的桑渺,也将暧昧的目光锁向我,缓缓问道:“了了,你若暴富,有何打算?”

我反问:“你呢?”

桑渺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答道:“给我自己做嫁妆。”

我发誓,我绝对不是贪恋桑渺的钱财,但生性节俭的我,一听说嫁妆问题,立刻口水泛滥,眼冒金星,仿佛看见个财神爷在我对面晃来晃去,刚要开口说好,就被哥哥无情的手指擦去了口水,粉碎了假想。害得桑渺眼神一暗,再没有言语。

哥哥漂亮的凤眼调起,笑道:“弟弟,这只是个假想,而已。别对着其他男子流口水,让哥哥怀疑自己的‘殷勤’程度不够。弟弟也说说自己暴富后的打算,如何?”

我镇定一下心神,暗道:老公与情人之间的问题,果然不好平衡,还是低调的好。别偷情不成,反到挖坑把自己活埋了!脸上笑道:“我啊……我若暴富,我一定调教螃蟹竖着走;让耗子与猫嘿咻;让小鸡学会尿尿;让狗拉磨盘,驴学犬叫;让狼……”

“如何?”众人压低声音齐问。

我得意的贼笑道:“让狼变化人型,陪我睡觉!”

扑通……众倒。

切!有什么好惊讶地?我,不过,是想‘人’了,而已……

第六卷 江天一色 8. 嫁雪降霜

雪白终于做上小轿子,一颠一颤的被古虹带回了府邸,留下了一干猫猫小A,狗狗小A,小B,小C,小D,还有眼巴巴把自己老公送到仇人嘴边的我。没有办法,我只能睹物思人,一边薅狗毛,一边想雪白,争取让他回来时,发现我的冷幽默和狗狗的半裸造型。

虽然古虹没打算太委屈雪白,想要弄顶花轿迎娶一番,但却被雪白拒绝了,一切,以低调处理。

开什么国际玩笑?如果真让你娶了,那我以后还有什么搞头?我呸!即使是假冒产品,也坚决不低价收购!

当狗狗小D在我的荼毒中,已经哽咽的泪如雨下时,花蜘蛛才感慨道:“再这么薅下去,雪白的心,怕真要碎了。”

我忙住手,感慨道:“真是一日不见,如阁三秋啊……”

红依唾道:“酸死了!”

我哀声道:“别理我,我有恋父情节。”

哥哥一记爆栗敲下:“让雪白知道弟弟恋父恋到他那里去,不知道做何感想啊?怕是岁月催人老啊。”

我打了个激灵,用锋利的眼神扫视一周,威胁道:“今日之事,如有外漏,定杀之……奸之!”

花蜘蛛眼睛一亮,扭个腰就蹿了过来,四肢一揽,媚眼吐丝道:“奴家……要说!主人……奸之吧……”

我冷笑一声,解释道:“是我,杀之!狗狗小D,奸之!”

花蜘蛛挂在我身上一抖,眼睛缓缓调向狗狗小D,哆嗦着离开我的身子,身子突然弹起,挑脚骂道:“好你个没有良心地!想我花蜘蛛床上,床下……啊……滚开……滚!我讨厌狗!讨厌狗!!!”

谁说狗不通人性?看,咱家小D这不开始追着花蜘蛛‘调情’呢吗?画面,何其生动啊?

阿爹来通报,说洪仙儿前来迎我去游玩。

我拍拍手,甩掉几根灿烂的狗毛,仰起笑脸:“游戏,继续。”

……

洪仙儿一身铜红色衣裙,衣领,袖口,腰身,皆以旋纹为图,盘有金色丝线,样式简单却贵气十足。一头云发,轻挽半边,盘于头顶,以两抹金色珠花点缀,不复杂,却很高雅。

梧桐树下的娇颜,因为我的到来,而绽开微笑,若艳丽的玫瑰,沁人喜悦的心房,但,其中,一定不包括我。

我一拢淡彩花衣,层叠间有种缥缈的美丽,每行一步,展芳颜峥嵘。

洪仙儿与我不语而行,半晌,才道:“我本以为,约你,你会因故而推托,不肯出来。”

我淡淡一笑:“世上的本以为,实在是太多,殊不知,错过了多少等待。”我确实,一直在等你。

洪仙儿一愣,转眼看我,出口问道:“你……等我?”

我眉眼一挑,淡笑不语。

洪仙儿略显激动的与我同行,直到坐进马车,才问我:“听说‘味之居’的小菜不错,去尝尝可好?”

我若有若无的感叹道:“不想吃什么。”

洪仙儿又问:“那……你想玩什么?”

我淡然道:“今天,非墨被古长老请入家中,不知今后命运如何?同是欢场出身,怕会受人奚落。”非墨即是雪白的化名。

洪仙儿脸色不愉,口气不善的问:“怎么?你与他交好?”

我随意拿起三粒葡萄,习惯性的抛入空中,用口接住,含糊道:“同为天涯沦落人啊……!!!”

洪仙儿突然用手狠狠钳住我的手腕,眼睛暴睁的盯着我……口中的葡萄!身子激烈的颤抖着,仿佛跟破烂风车似的。

我绝对无辜的眨眨眼睛,问:“怎么了?我的手好痛……”

洪仙儿又盯了我半晌,才慢慢放开手,囔囔自语道:“没……没什么……”

我唇边勾起一抹邪笑,又悄悄恢复正常,问:“那……我们去哪里?”又似失望道:“哎……要是我早起点,能为非墨饯行,就好了。”

洪仙儿抬头看看我,精神恍惚道:“那……就去古长老府上吧,我正好也有事与其商量。”

我欢快的笑道:“真好!”

洪仙儿又是一愣,茫然的伸手要摸我的脸,我一闪,躲了过去,拿起一粒葡萄,喂入她的口中,依偎在她耳边,低语道:“吃颗,很甜的。”

在洪仙儿的迷茫中,在我的诡异里,马车转入了古府,一处处大红灯笼高高挂的喜气景象。

其实,我不是有意抨击,但还没到晚上,你挂着一个个大红灯笼,装什么大户人家啊?需知道,风干物燥,小心火烛!

用精神鄙视了一圈古府的上上下下,就连边角的花花草草也没有放过!争取用意念荼毒疯万物生灵!

古虹大概一千一万个没有想过,我会和洪仙儿出现在她的收房宴上。却也是表面上情真意切喜气洋洋的将我们请入酒席,内地里汹涌澎湃暗自猜测着洪仙儿的来意。

因为雪白不算是明媒正娶,只算是收了房男宠,所以,根本就没有宴请什么人,只是自家人在一起吃吃饭,上上茶,打个照面。让大房立个威,给新来的知道知道府邸的规矩。

而我和洪仙儿的到来,正好赶上雪白要给古虹的正夫古岗严上茶。雪白身边站着易容后的朝,以男仆的身份贴身保护着雪白。

古岗严则一脸的面无表情漠视而坐,其他各位侧夫男宠更是一脸的傲慢色彩。

我家雪白宝贝连我的都舍不得让他给我倒茶,怎么可能便宜了他们那帮龟孙子?于是,我眼波一转,正要发难,就听见古府院子内嘈杂一片,乱哄哄不成体统。

古虹脸色不好,冷喝道:“怎么回事?”

那管家连忙跑了进来,将腰弯到最大限度:“禀告主子,有一道士非要应闯王府,说主子……说……”声音越来越小,却引人听下去的欲望。

古虹不耐烦道:“说什么?”

管家继续卑微道:“启禀主子,奴才不敢说。”

古虹眉头微皱,蹦出一个字:“说!”

管家的弯腰功夫继续突破人类想像的极限,极其小心的说道:“那道士说……说主上主屋阴气极重,近日内必有血光之灾,是大凶之兆!”

古虹一掌拍向桌子,震得……咳……不好意,到是没震出什么声响,到是那手拍在实木桌上击出了不小的肉盾声,看古虹那吃憋的疼痛表情,我就知道,不会武功,硬装有内力是会吃哑巴亏地;徒手拍桌子,是会变傻B地!

古虹暗吸了两口气,将那拍成猪蹄的红爪子收到了身后,用衣袖盖住,冷喝道:“将那闹事之人抓起,重责一百棍子,关入柴房!”

就在那管家领命下去时,院子中传来一人的冷喝:“住手!告之尔等无知小儿,今日,贫道若离去,它日灾星血洗满门之时,莫要哭喊今日之失!贫道,告辞!”

毕竟古人多为迷信,古虹这作恶多端的人,更是害怕因果报应之说,所以,下意识的出言道:“把那人,带进来!”

不一会儿,门口敞开处,信步走进来两名道士,一位为师,一位为徒。为师者一拢灰色道袍,以上等料子制成,一看,就知道做工精细,价格不菲,不是一般道士所能穿戴起的。长须,长眉,狭长的凤眼里,盈满了深邃的光。大约五十多岁的年纪,却有着矫健的不俗身姿。

为徒者,亦是灰色道袍,上等面料。大概双十年华的普通面相,却有着充满诱惑的妖娆身姿。那道袍下的修长双腿,韧性小腰,紧俏臀部,在行走间,展露出几许风骚。

古虹将来人打量得分外仔细,那师徒二人到也不卑不亢的任其观看。

半晌,古虹眉眼一抬,喝道:“大胆刁民,与我府上口出狂言,意欲为何?今日,若说不出个一二,定然不饶!”

为师者,怡然自得的轻抚着长须,落落大方的渡步走到桌子旁,袍子一掀,坐到椅子上。徒儿立在一边,为老到递上茶水,老道轻品入喉,才开口言道:“古施主,少安毋躁,正所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一切皆由因果,冥冥中早以注定。古施主昨日之恶,造成今日之果;若非前世积善,怎有今世之助?”

古虹皱眉问:“怎解?”

老到,仙风道骨,神采烁烁,与古虹长久对视,仿佛能透过她的眼中,窥视其整个内心世界的腐朽灵魂,直到古虹不自然的别开眼,老道才悠然一笑,说道:“古长老,且先听贫道一言……”

接下来的时间,完全成为老道士的讲演时间段,那眼神,那语调,那音频,那手势,那仪态,那表情,完全生动的演绎了一代神棍的传奇历史!听得古虹及其全家上下惊叹不已!尤其是老道士推算出一些不为人知的古虹私秘,古虹更是惊得无以复加。

在老道士继续发威揭晓八卦新闻的冲刺点上,古虹袖子一挥,轻咳一声,道:“不知师傅如何称呼?”

听听,听听,这一会儿的功夫,就从‘大胆刁民’转变为‘师傅’了,如果我是那位师傅,我一定说:八戒,你的小嘴儿啊,真甜。

那老道士回道:“贫道本姓老,不敢自称为师傅,古施主,还是唤贫道为老道士吧。”

古虹嘴角抽搐一下,续而尊称道:“老……老道士,刚才多有冒犯,还请老道士不要见怪。今日乃我大喜之日,还请老道士饮杯淡茶,多住些时日,让我请教一二。”看来,古虹是相信了老道士的预命之说,却不想让大家了解到老道士所谓的福与祸,想要私底下请教。而且,具我对古虹的了解,如果老道士真将她的未来预知出好与坏,她也一定不会放过那老道,必然杀之,灭口。

索幸,那老道士似乎了然一切,充满玄机的一笑,说道:“贫道谢过古长老好意,但来缘皆有天定,你我之缘,也只限于这半个时辰。”

古虹暗惊:“老师傅……”

老道摆摆手,制止古虹的挽留性发言,说道:“古长老,需知道,今日之果,必然是它日之因,反之,亦然。古长老一生孽障深厚,怕不是我等尽力,就可除去的。且……”

古虹一紧张,张口就问:“且什么?”

那老道以极其恐怖的眼光看向古虹,压低声音说道:“且……伤了金凤之命!”

古虹猛的倒吸了一口冷气,人也随之僵硬如尸,一滴冷汗顺着额头缓缓流下。

也许,这句话,只有古虹和洪仙儿能听懂,因为只有她俩知道,真正的金凤,是谁!

半晌,老道接着感慨道:“若说轮回是苦楚,那么,地狱烈火就是……”将眼缓缓调向洪仙儿,一字字清晰道:“永生永世……不得救赎!不得翻身!”

“咣……”洪仙儿手中的茶杯突然坠地,发出碎裂的声音。

那古虹反应过来,突然大喝一声:“你到底是谁?”

那老道忽然哈哈大笑,扑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虚弱的喘息着,久久不语。

那小道士忙奉上温茶,埋怨道:“师傅,您何苦管他们这些闲事?看,明明不该泄露的天机,却偏偏告诉人家,这遭到的天谴,谁又替你心疼半分?还一各个的怀疑着你的居心叵测!哼!要我说啊,管这些人的死活做什么?咱俩还是进深山,修炼去好了。”

老道士摆摆手,表示自己无碍,压下一口茶水,说道:“休要多嘴。”

那徒弟扁扁唇,跺了一下脚,便没有再说什么。

老道士的喷血事件,淡化了古虹的疑心,续而犹豫问出:“老道士,不知……何解?”

老道士思虑半晌,才道:“贫道算出,虽然你应下十八层地域,永受烈火烤炽苦楚,但因你前世却救过因贪玩而下界的小仙兔,虽然前世,你们无缘,但今世,那小仙兔宁愿舍弃一身仙骨,坠入凡间,与你一结连理。此玉兔,虽然脱去仙骨,但仍有仙气,你只需好好供养,应可避免大祸,不然……怕是凶多吉少!在劫难逃!”

古虹摒住呼吸消化着老道士的语言,等反应过来后,忙问:“那小玉兔何在?”

老道士神秘的一笑:“一切皆有因果,贫道只能说恭喜,古长老已经找到所能蔽护之人。”

古虹一愣,思虑一番后,转眼往四周看去,当眼神与雪白重叠时,先是微微的迷茫,后是狂乱的惊喜!口中嘟囔道:“坠入凡间,一结连理……坠落凡间,对,坠落凡间!我的非墨!果然是你!”人也随之弹起,打算以旋风般的速度冲到雪白面前,来个海吻。

却被那老道一把拦住,摇头道:“古长老,不可。”

古虹疑惑的问:“难道不是非墨?”

老道继续摇头:“不,正是此人,但……”

古虹已经乱了分寸,急切的问:“如何?”

老道叹息道:“因小玉兔对你情深,弃了修行,坠入轮回,只为寻你,做人世夫妻。却与天意相抵触,所剩仙气不多,可勉强护你周全。但古长老身上怨气太重,若与小玉兔肌肤相触,那些怨气就会借着玉兔对你的爱意,吞食掉小玉兔的仙气!”

古虹忙问:“这……如何是好?”

老道感慨道:“若两情情长久,又岂在朝朝暮暮?”

古虹一脸为难:“老师傅,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

老道冷喝道:“即要保命,又要温存!哪里来的好事?你的事,贫道不管了!”起身要走。

古虹马上软言相留:“老道士,您别动气。”

老道哼哼道:“若不是你前世也有恩与我,贫道才不管你今日利弊!”

古虹忙脸上堆积笑容,装孙子道:“老道士大人,大量。那……接下来,应该如何?”

老道深思道:“接下来,就看你的造化了。”突然眼波一转,闪过精光一束,压低声音到:“不知道古长老听没听说过,‘祸介’?”

古虹亦是眼睛一亮,忙请教:“请老师傅详解。”

老道仿佛是怕被谁听去般,不再言语,而极其想知道内容的古虹不得不把身子前倾。在老道的示意下,将耳朵贴了过来,任老道如此这番如此那番的耳语着,而最为怪异的是,老道与古虹同时将眼光扫向洪仙儿,那意味不明的目光,看得人心里直发毛。

两人耳语完毕,老道站起身,挥挥衣袖,与徒儿信步走到院子里,在众人的眼前,突然绽放出咣的一声,接着,大片呛人眼泪的烟雾升起,人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知是谁满三八的大喝一声:“仙人啊!!!”

接着,大家都眼含热泪的开始了盲目跪拜,齐喊:“仙人,保佑!”

仙人?我笑。充其量,也就一狡诈狐狸仙加一风骚蜘蛛精。

第六卷 江天一色 9. 夜半鬼闹人

因为若熏宝贝对其母的全权出卖,所以,哥哥这半仙扮演得出神入化,出口成金,完全赢得了古虹的八信二疑。但只需六信,我就敢赌她,不敢轻易碰雪白。也因为哥哥最后的总结性神秘耳语发言,使古虹与洪仙儿之间,产生了不小的隔阂。

其实,她们之间的隔阂,怕是从很久以前就有的,只不过,我从中起到了膨胀升华的作用。关于这一点的功劳,我就不谦虚的收下了。

如今,针已经准备好,我这根线,就得穿梭起来缝补出一片新的天地,秀一下美丽新装。

我觉得,报复,如果只是碗大的疤,那绝对不算是一种生动的手段,简直辱没了我曾经受过的伤害。

于是,咸鱼翻身的我,打算将变态之举推崇到最高点,让遭遇我报复的人,一想到我,汗毛就猛跳抽筋舞,哇哈哈哈哈……

喝完古虹的喜酒,看完古虹对雪白的远跳式别样深情,我心满意足步履轻浮的与洪仙儿一同告辞。

进入来时的马车,我嘴角沁着微笑,醉眼蒙胧的倚靠在车的一角,被酒劲烧得靡丽。

在马车的颠簸中,洪仙儿长久的凝视着我,神情莫名复杂,仿佛在看我,又仿佛透过我看她人。半晌,缓缓伸出手,想要触碰我的脸颊。

我斜飞着眼角,看着她缓缓贴进,只是极其妩媚的一笑,并不阻止她的行为,却幽幽张开红唇,娇笑道:“怎么?想偷吃?”

洪仙儿一愣,手指僵硬在半空,却在下一秒,将我狠狠抱入怀里,久久不语。

我忍着反胃的冲动,用力,狠狠推开她,冷声道:“不要企图透过我,看见谁!我就是我,你就你,你若不给予百分百的真心,就不要试图换取回报!”说完,我掀开车帘,一脸决然的跳下了马车!!!

扑通……

我摔到了地上。

爬起来,咬着牙,装做若无其事的大步走开。

MD!老娘要在我的《贾绝色真吟魔疯狂变态地狱报复录》里,纪录下情真意切的一笔:想跳车,玩酷前,一定要看看马车的行驶速度!

等我半瘸小拐的回到‘坠落凡间’,与众亲亲宝贝亲热耳语一番后,我嘲笑花蜘蛛道:“花蜘蛛,不是我点名批评,笑话你,瞧你那小徒弟扮相,风骚太过,灵秀不足。那屁股扭得跟不要钱似的,哈哈……”

花蜘蛛瞪我一眼,特意扭了一下屁股,抛记媚眼,嗲声道:“死鬼,奴家这还不是风华绝代,掩都掩不住的妖娆!”

我一口茶扑的飞出,直接袭击到桑渺脸上,忙起身拉起桑渺的袖子,帮他擦拭着满脸的口水茶水混合物:“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口误……”

桑渺眼波烁烁的凝视着我,手不自觉的拉上我的手,含情脉脉而不语。

我心跳突然加快,想要收回手,却被桑渺拉得更紧。我怀疑,此丫,严重的欲求不满。本来就初尝情欲,却被我一连放冷数天,怕已经是忍耐的极限。看来,我真得考虑一下,是不是得半夜爬墙了。

不知道是谁轻咳一声,我就仿佛是偷吃糖果的小孩,被家长堵个正着,忙慌乱的抽开手,嘿嘿傻笑一番,转移话题道:“要说哥哥扮演的老道,那才叫高深莫测!绝对掌控了整体的感觉,揣摩出了半仙的行为精华。”

哥哥得意的凤眼半眯,伸手将我揽入自己怀里,绝对占有道:“既然哥哥这么出色,弟弟这周五,就陪哥哥,如何?”

我刚想点头,花蜘蛛就蹿了过来:“主人,奴家的台词太少,不然,也一定精彩得不得了!这周六,给花蜘蛛吧。”

我脖子一缩,刚想装糊涂鬼,就听红依吼到:“贾!绝!色!你答应周六陪绿意的!”

我脖子一缩,只好装孙子,就看见若熏身形一闪,人已经抱住我的腰,摇晃道:“吟吟,若熏想吟吟,周日给若熏,好不好?”

我还没有表态,爹爹的眼光就带着冰茬顺了过来,我立刻明白,这周日,我已经答应陪爹爹了。

咽咽口水,感觉一双小手牵上我的手,绿意的心型小脸凑到我面前,就这么闪动着杏眼看着我,不语。

这时,听见一人发出这样的声音:“我……”

在这样感官重压下,众人不冷静的一同看去,齐吼:“你什么你?干你什么事?闭嘴!!!”

只见森林一脸僵硬,持续了三秒后,又是强度的肌肉抽筋,半晌,才开口道:“我……我是来告诉你们,已经掌灯了。”

众人嘘了他一口,又将眼神扫向我,好像要定夺出个主次似的,不肯善罢甘休。于是,聪明伶俐小灾不少大福不断死亡边缘上曾跳芭蕾舞的我,以绝对的领导之姿,站起身,挺起胸脯,傲然的甩甩衣袖,说道:“那个……我们再商量,哈。”

被众位亲亲宝贝们鄙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我告诉自己:疼老公没错,习惯就好。

……

夜来临,掌灯十分,穿着夜行衣,背着作案工具,带着爹爹,哥哥,若熏,桑渺,‘银宫’小兵若干,悄然潜向洪府。此次行动,森林仍旧留守,花蜘蛛坐镇‘坠落凡间’,没有带红依绿意,怕两人承受不了过往创伤的袭击。

到了洪府,与爹爹,哥哥,桑渺分开,只带着若熏和‘银宫’小兵兴风作浪。

没想过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因为我还不想将藏在暗处的洪府暗影全部迷个死昏,所以,我只是简单的意思一下而已。待爹爹,哥哥,桑渺将洪府暗影弄了个半昏迷状态后,就隐身,去完成另一项任务了。

接下来,是我的开胃小戏,悄然不声的,在敌军的眼皮底下,开始跳大神般的鬼祟活动。

首先,拉来一头羊,一刀划下,却不想,羊求生的本能如此强烈,坚决不给我们做烤肉串的机会,疯了般向我冲来,打算顶死我个幕后黑手。

就在这时,两名同样身着夜行衣的男子,突然出现,一掌披死那头疯羊。

即使不用看,那熟悉的怀抱,仍让我知道,护着我的是哪一位挂牌老公。嘘了一口气,软软的倚靠在那人怀里,笑道:“不是不让你们来吗?”

绿意拉着我的手,轻抚着:“不放心,还是来了。”

我逗绿意:“不放心我,还是不放心,被我整的那位?”

抱着我的红依,冷哼道:“让疯羊撞死你得了!”

我掐他一把,鄙视道:“嘴硬的暴龙!”

绿意贴近我的耳朵,柔嫩的唇轻轻擦过,引起软软的涟漪,小声道:“绿意和哥哥都只挂着绝色,不管她人死活!”

我伸手将两人的手紧紧地攥入手里,给予彼此都懂的安慰。

若熏轻声道:“继续吧。”

我应了一声,放开红依绿意的手,示意活动继续!

将一只血粼粼的羊头挂在了洪府的大门上,接着,将羊血洒在了洪府四周,又将羊的四肢钉在了府邸东南西北四角处。弄得阴森森,乱恐怖一把。

接着,用羊血,在洪府大门口,以鬼画符的手法,写上一个看似还不似的‘令’字,引人联想翩翩。

待一切做好,一盆血水直接泼到洪府大门上,拍拍手,调回‘银宫’小兵,一行六人,悄然无声的往古府方向潜去。

古府偏僻的后门,两两一顿,以暗号扣击。门轻开,一奴仆模样的人,低头将我们迎了进去,领先带路,饶过回廊,直接进入一处隐蔽的屋子,然后,转身,退了出去。

我们一行蒙面人,齐对主位上的古虹行礼,尊称:“主子。”

古虹雍容典雅的坐在椅子上,轻饮着茶水,悠然的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红依上前一步,回道:“禀告主子,‘祸介’已经布置稳妥,洪府无数的冤魂将被唤醒,也会将主子的灾祸吸了过去,保主子平安。”

古虹欣然的一笑,阴森道:“洪仙儿,别怪我心狠手辣,既然女皇让你三更死,我又怎么可以留你到四更天?就让你在死之前,帮我享受一下大祸之灾吧!”

窗外人影一闪,红依冷喝道:“谁?”人随之追了出去,连攻数下,最后,又退了回来,对我点了点头。

我得意的一笑,扑到古虹身上,伸手就捏向她的胸部,口中疑惑道:“什么东西?还挺软乎的,就是弹性不怎样。”

古虹伸手揽我入怀,亲昵地抚摸着我的秀发,以绝对的温柔音调说道:“这次匆忙,用得是馒头,下次改良。”

我贴近她的耳边,呵着热气,挑逗道:“怎么办?馒头啊,人家饿了哦……”

古虹深情的凝视着我,而我,也神情回视着我,就在对方眼中只剩下彼此,呼吸渐近的过程中……

若熏突然哀嚎一声:“吟吟,我怎么看见你和母亲亲热,怎么……这么……想吐呢?”

我突然意识到这张脸是古虹的,当即有了呕吐的反应,推开那人,干呕道:“还别说,真要是亲下去,还真容易引起不良反应,怕是减肥有望了。”

那顶着古虹脸的人,很无辜的笑着,乱没有良心的对我眨了一下温暖多情的眼睛。

古虹,仍旧是古虹,但若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个古虹版本要高很多,所以,在有人偷窥的时间段里,必须是坐着,才能以假乱真。

我不得不夸奖,雪白的易容功夫,越来越精湛了。我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让雪白易容成各种明星脸,与我……嘿嘿……那样……哈哈。哪样?像我这么单纯的人,当然是画素描了,还能哪样?想歪了,不是?人家,很单纯的……口水……吸……

由于,古若熏对自家的熟悉程度,为指点前提,所以,当我在洪府装神弄鬼的同时,哥哥就已经潜入古府,与朝携手,将隐蔽的后门清理干净,迎接我们的到来。

做戏就做全套,时间,地点,人物,事件,每一样都息息相关,马虎不得。

也许,雪白能扮演古虹,但又有谁会怀疑在自己家的古虹呢?

我说我是天才,你还别不信。

为什么这么说?当然是有原因的。

今天喝喜酒时,哥哥这位假半仙道士,所说的‘祸介’,确实是我私底下放出的造词,想让人误会其意为:将祸转给他人。

但,实际上,哥哥对古虹私秘耳语时,同看向洪仙儿,其实是因为哥哥说:‘祸介’,意为转祸给他人,但为了不再造孽,取其身上毛发,烧毁,喝之,即可。此人,必须与古长老同等身份地位,孽障深厚,才能承载起……”于是,两人一同看向洪仙儿,惹得人汗毛直立,不安因素扩大。

而,洪府半昏迷的暗眼,必然会报告给洪仙儿他所看见的一切,让洪仙儿通过种种怪异,深信不疑!

古虹一定会头拱地的想尽一切办法,想要得到洪仙儿的毛发一缕。而,洪仙儿亦会对古虹防范得紧,不会轻易让古虹得手。以洪仙儿的性格,当她得知古虹用她做‘祸介’,一定不会坐以待毙,准会出手反击。

更何况,假古虹说得明白,女皇想让洪仙儿三更死,怎可留她到四更?

哈!栽赃嫁祸,不是我本行,但也绝对是拿手绝活!这知识啊,都让我学杂了。

我这边得意洋洋,为了不让古府的人发现异常,不得不与雪白分开。

一身奴仆装扮的朝,静静矗立在我身旁,深邃的眼里,直接望进我的灵魂。缓缓伸出手,将我紧紧地扣入自己怀里,抱着,感受着。

我心里变得暖暖的,回抱着朝,点起脚,在他易容后平凡的嘴角上,轻落下一吻。

朝与我,一向不需要言语,长久来的陪伴,让我们知道彼此,了解彼此,懂得彼此。我知道,无论什么时候,朝永远是那个守候我的人。朝也知道,无论沧海桑田,我,亦不变。得男如此,夫妇何求?

离别间,话表两头。

我们这边依依不舍,恋恋不忍的分开。

知道古虹看得见雪白,却吃不到嘴里,让我心里舒服了不少。心想:谗死你丫地!!!

爹爹和桑渺那边,待返回的洪府暗影将‘古虹’的阴谋与‘女皇’的阴狠禀告给洪仙儿后,就启动了布置好的机关……

只听仆人惊呼:“啊!!!血!血!血!!!井水变成血水了!!!”

有人呼:“房子!房子着火了!!!”

有人颤声道:“那……那间房,不是……不是那人住过的吗?”

有人训词道:“不许提起那人!小心主人割了你的舌!!!”

有人失声尖叫:“啊!!!”

有人急问:“怎么了?怎么了?”

有人一阵哆嗦,眼一白,昏了过去。

有人颤抖道:“尸骨……尸骨……埋……埋……不听话男宠的……院子……尸骨……都……都……爬了出来……”

第六卷 江天一色 10. 宫府之交

这一日,蜜蜂落在日历上,风和日丽。

我躺在后院的贵妃椅上,闭着眼,摇晃间,嘴角沁着舒心的笑意。

一直觉得,我近日的动作这么大,就算女皇再傻,也不可能不有所察觉。更何况,那丫,与傻字一点也不沾边。以女皇的特性来看,她在四大护国长老的府邸里,一定安插了眼线,不可能不知道最近突然的异常。

也许,她弄不明白最近突变的意义,抓不主真正的重点。但也一定不会眼巴巴见有人兴风作浪。

至于,她为什么没有动作,原因,我知道。

想到这一点,我就忍不住想笑。

筱枫岚这‘麟国’的明皇,果真是下山的猛兽,刚站稳脚跟,就开始对‘凤国’的边境施压,就连‘麟国’以稳字著称的暗帝筱枫晚晴,都表示对出‘凤国’的不满。明皇,暗地,第一次联手,竟然是扰乱‘凤国’边境。

嘴角的笑意在夸大,抬起手指,遮挡住猛烈的阳光,在脸上投下缝隙的斑斓。

凤霁,慢慢忙,等你忙过边境后,就好好大休一下吧。

微风徐来,夹杂了一秋的凉意,我又变得昏昏欲睡。

蒙胧中,感觉有人走近,那人站在两步之遥的距离,便不再靠近。

我身子自动调整好角度,不管什么三七二十几,就酣睡了一觉。

待醒来,已经是夕阳西斜。

那人,仍旧站在两步之处,静立而待。

我抬起头,转望过去……

不是很漂亮的脸,算得上清秀。顺滑的眉,清明的眼,载着几许书生气息和尘世打滚的老练。一拢乳白色衣袍,衬在匀称的体态上,也算是小有风流。

我舒服的倚靠在贵妃椅上,无语的打量着他,而他则低垂着眼帘任我观察。我不禁紧紧鼻子,若猎犬般嗅了一下,好奇怪的感觉,眼前,明明站着这样一个人,可,我竟然觉得,在我睡之前,站着的那个人,不是眼前人!难道,我的感官出现分裂了?

半晌,那人终是没有忍住,抬起脸,与我对视。又过了良久,他微微一笑,算是一种自嘲,开口道:“在下莫修言。在此谢过姑娘的脱困之恩。”

我把玩着头发,勾唇笑道:“不客气,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洲。”

“……”莫修言愣了愣,嘴角挂起笑颜。

我眨眨眼,望向天空:“伤都好了?”

莫修言回道:“好得差不多了。”

我问:“有何打算?离开?还是离开?或者离开?”

莫修言又是一愣,半晌,恍然道:“还……还没有想好。”

我直起身子:“没想好,就慢慢想,我现在大方了,不差你吃几顿饭。”真的,经历过生死,我真得把钱财看得不那么特别重要,但仍旧十分重要。

话锋一转,直视他的眼,字字清晰的说道:“不过,如果吃我的饭,还返过来,踢我的面子,可是我绝对无法容忍的。”

站起身,渡步到莫修言面前,使两人的距离产生淡淡的暧昧,贴近,低语到:“莫修言,说句实话,我对你印象不错,所以,请你在做任何事前,想好利弊关系,千万别把自己弄得很惨,狠惨……”

转身,往屋子里走去,欢快的笑道:“莫修言,我又没有说你一定想着出卖我,你紧张什么啊?哈哈哈哈……”这个莫修言,就是我从曲阅府上救回来的男子,那时,他全身是血,被虐得不成样子。当时,哥哥用肢体告诉我,此人不简单。想想也是,若是一个单纯的男宠,是什么样的仇恨,让曲阅将人往死里整?怕,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可我是谁啊?阎王都得给我当三陪!怕怕,绝对不是我风格!我的风格,一般来讲,都是声嘶力竭的喊:不要!!!

我敢发誓,如果某帅打算强奸我,我一定保持风格,喊:不要……停!!!

屁颠回屋子,见各位宝贝都在补充睡眠,不好打扰。想起洪仙儿和古虹,怕现在她们两家正在交恶,还是给其一定的自由发展空间,不去打扰了。想将四大长老之一的宫瑶收为己用,却一直没有找到她的突破口。转来转去,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出去走走。

于是,我扎进衣服堆里,翻出一件久违的白色男装,套在身上。将飘逸的长发用一根发带轻轻系住,落于身后。手中折扇,啪地推开。翩翩俏公子,就这么清雅于世。只是,眉心的凤尾不好掩盖,只能继续改变其原有图纹,点缀了一些钻饰。

对着镜子,照了一圈,自己满意得不得了。

轻手轻脚的退出房子,牵来一匹马,动作不甚潇洒的爬到马背上,屁颠颠的出去逛街去也。

要说这街道啊,还真TMD冷清!

谁让我这晚起的鸟儿无虫吃呢?人家上午赶集过后,下午已然休息,零星的几处叫卖,也都以小食品为主。

我这驾着马腿一路闲逛,到也乐得清闲,却不知道被从哪里蹿出来的快马,蹭地挤到了一边。我忙企图拉好缰绳,却不想马儿受到突然的推挤,身子一扁,蹄子一乱,就这么毫无预告地冲翻了旁边的油炸臭豆腐锅!

那开得滚烫的油,突然翻到马儿的腿上,马儿痛得长鸣一声,疯了般噌地蹿出,在不拥挤的街道上,狂奔了起来。

此刻,即使人不多,却也危险重重。

我被马儿颠簸得心脏猛跳,持缰绳的手变得可有可无,却仍旧气愤地大吼道:“疯马,你给追!追到前面撞你的臭马,就给我强奸它!!!”

疯马就是疯马,果真不要命的狂奔着。眼见将那撞我的两人追上,却仍旧没有停下来的意识,到是报复似的直接扑了上去,害我一个掌控不当,就被狠狠地甩了出去……

天,我是会‘烧烤神功’,但绝对不会‘天外飞仙’。

眼见着天空在自己眼里变化着角度,眼见着马儿旋转三百六十度的诡异脸孔,眼见着自己完成了一系列很高难的动作,坠地,扑起灰尘无数……

在昏迷的那一刻,我内心叫嚣着:疯马,不用你强奸那两匹马了,直接改为强奸人吧!

……

幽幽转醒,感觉四周一片蒙胧,只看见一张堪比牛鬼蛇神的脸!那充血的眼睛,浮肿的脸盘,淤血的嘴角,阴森恐怖的尖牙,正咧着肥肠嘴,对我呲着可疑气体。

以我鬼门观多年摸爬滚打的经验而论,对付这种牛头马面,就不能太客气,一定要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横地怕不要命地!于是,我毫不犹豫地飞出一拳,在那严重受损的脸上又加了一道五颜六色的风景线,争取达到更吓人的效果。

那小鬼哀嚎一声,抱头痛哭,含糊不清得:“别打了,别打了……”

我见此鬼怕我,欺软怕硬的精神更是抬起了头,于是,两步蹿到地上,抬腿又是一脚,冷喝道“去!把你们阎王叫来!如果他丫地敢说,老娘我坠个马,就能摔死,老娘就强奸他全家!!!”

那小鬼显然被我吓到,忙颤声道:“这……这……”

我扬起拳头,威胁道:“别跟老娘磕巴,快去!!!”

小鬼可怜兮兮的抬起头,缓缓转向一旁,幽幽颤抖道:“长老,主子,怎么办?绿姑娘被马摔疯了……”

绿姑娘?谁是绿姑娘?长老?主子?又是谁?难道……我又失意了?

我靠!不像啊,我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知道,我是谁。我是贾绝色,真吟魔,‘银宫’宫主兼武林盟主了了,‘坠落凡间’当家花魁绿焱,外家管事总瓢把子!哦对了,我是绿焱。

那长老和主子又是谁?

抬眼往一旁的桌子处扫去,看见两人饮茶而坐。

一老妇,身穿暗绿色长裙,外套中灰色镂空雪纱衣,腰间佩黑色刺绣带子一条。斑白的发上,没有任何复杂的装饰,仅盘得大方得体。白皙的面容,有着不争世事的低调色彩。慧智的眼,被耷拉的眼皮掩盖住了全部精华。整个人,看上去,就仿佛要睡着一般。放在任一处,皆不会引起多大的反应与感想,却又给人不容忽视的存在。此人,正是四大护国长老之一的——宫瑶!

宫瑶旁边一宝石蓝色人影,又是将全身裹得密不透风,就连脑袋上,都罩着一个沙帽,将面部表情全部隐藏了起来。

我想这人,若不是丑得突然人类的想像,就是美得让人想强奸他,要不然,就是平庸得硬装神秘,引人注意。好吧,我承认,我就一神棍,全部乱吼一通。当我没说。

其实,我真的想问问宫瑶,你是不是也在同样的打量我?因为她的眼皮实在是耷拉得太厉害,完全将转动的眼光遮挡得无所窥视。让我不得不感叹:此眼皮,还真有墨镜的作用!宫瑶,也有当腕的潜质啊。

将打量椅子上二人的目光,转移到地上那个浮肿成猪头的家伙身上,那青青紫紫的脸,灰色的身影,反射性的一抖,咽了咽吐沫,解释道:“绿姑娘,是这样的……”

我反身坐回到床上,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倚靠好,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那人被我的挑眉魅力刹到,狂颤了一下,含糊道:“今天下午,主人与小灰因急事,忙着赶回府邸,所以,一不小心撞到绿姑娘。却不想,绿姑娘狂追了上来,还拼命的想以马儿相撞……只是那马儿不受控制,将绿姑娘甩了出去。我家主人宅心仁厚,将受伤的绿姑娘带回到府邸,想要诊治一番。却不想……不想绿姑娘虽然昏迷,但对近身的人,却是防范得紧,不是拳打,就是脚踢。不像……不像坠马,到象喝了酒水。”

我为自己的英勇敢到骄傲,傲气的一笑,想然我是坠马昏了,可后来,就应该是睡着了,才能出现如此精悍的画面。不语,继续等待着下文。

那被海扁的奴仆接着道:“大夫无法治疗,只好告退,开了些去淤化血的药方,给姑娘。小灰将药熬好后,想要喂姑娘喝下。可绿姑娘不肯合作,不但不吃药,还将我狠揍了一顿。呜……呜呜……小会长这么大,还没有被揍得这么惨过呢。”

我不自然的笑了笑,安慰道:“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小灰,愣一下,委屈的嘟囔道:“小会才不要习惯被揍呢。”

我继续安慰:“不习惯也没关系,被打啊打着的,就能升起自动防御系统。有句话怎么说着来的,想打人,就要先从被人打练起!”

小灰费力地张开那只浮肿了三分之二的眼睛看向我,疑惑的问:“那……绿姑娘这么厉害,是不是被打出来的?我听说,在阁里,不听话的小倌女妓是要被……”仿佛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小奴赶快闭着嘴,不安的看着我。深怕我再次生气,对他出拳脚。

我不在意的耸了耸肩膀:“我是自愿加入‘坠落凡间’,想要创造出一番真正的超价值事业,没有挨打。放心,哈。”

也许没见过我这么以妓院事业为荣的妓女,小会皱着一张色彩斑斓的脸,开始了遥远的问题思考。

我转开脸,向那半梦半醒的宫瑶望去,希望透过那耷拉的大眼皮透析她此刻的情感趋势。可惜,我忽视了人家眼皮的下垂程度,于是,就出现我不停下滑,企图以角度问题解决视觉观的误区。当我越滑越低的时候,宫瑶那耷拉的眼皮突然一颤,回缩,露出一双极其精明的眼睛,与我赤裸裸地对视着。

半晌,我已经躺卧的身形缓缓提升,又恢复到坐姿优雅的状态下,而宫瑶的眼睛亦随着我动着,就仿佛要透过我的外表,解剖我内部组织架构似的。

眼神交战仍在继续,旁边的宝石蓝色男子仍旧一动不动的观看着这场极其无聊的闹剧。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于是,我直接做出插她双眼的造型,大喝一声:“咔!”

宫瑶一愣,续而低低的笑开了,说道:“丫头,还以为你会与我一直对视下去呢。”

我情真意切道:“拜托,你实在算不上美女子,养不了我的眼,与你继续比下去,我觉得亏欠了自己的感官。而我这人,一向善待自己,想了想,无意义的比试,就算了吧。”

宫瑶突然收了笑,深情冷峻的盯着我,而我则无聊的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完全没把她的犀利当回事儿。

不久,宫瑶笑了,带着一点对待儿孙的宠溺,笑了。慈祥的声音响起:“丫头,你不怕我?”

我起步走到她旁边,坐下,顺手拿起茶壶,给她添上茶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放心,我不会把老虎当病猫的,但我却觉得,爱打瞌睡的老虎,满可爱的。”

宫瑶耷拉的眼皮含笑上扬,举杯,将茶饮下:“丫头,不简单哦。”

我也笑道:“宫长老,高深着呢。”

两人互看一眼,顿时觉得气血顺通,身体舒畅,大概,简单的忘年相交,就这样吧。

宫瑶邀我在宫府住些时日,为一个月后的女皇寿辰演编出一套歌舞。而我也想借机勘察一下宫瑶对当代假女皇的看法,衡量一下如果我日后出手,她站在哪一排的可能性最大。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出她的弱点。

第六卷 江天一色 11. 夜半有情约

宫瑶请我到大厅里用餐,我想起了自家宝贝还不知道我最新动向,怕是要担心的。于是,提议回去一趟,交代一下。却不想,宫瑶告诉我,她已经派人去知会一声了,让我不用担心。

信步与宫瑶迈进大厅,一路上并没有见到什么豪华阵容,宫府的一切,都是朴实无华的,却让人觉得踏实安心。大厅里亦是简单摆设,皆以实用为主,欣赏为辅。

进入大厅后,就不见那宝石蓝男子。信奉民以食为先的我,也一定不会管那些有的没的,只专注的吃着饭菜,供养着自己的五脏六腑。

虽然很奇怪,到了吃饭时刻,竟然只有我和宫瑶二人,但我却是不会问原因的,因为我曾经调查过宫瑶,宫府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吃饭时,每个人都必须在自己的房里就餐。今天,我来了,算是客人,宫瑶才会陪着我入坐大厅。

吃完饭后,冷清的大厅里却陆续出现不少人,皆是府邸里重要的组成人员。有宫瑶的夫君,侧夫,男宠,小爷等,也有宫瑶的孩子若干,孙子孙女几人。但却没有看见那个包裹得密不透风的宝石蓝色男子。

大家闲谈着,说些无伤大雅的绝对冷笑话,而每一个人说完,还用眼睛扫视大家,仿佛在确认自己的好笑如何,用没有引起共鸣。虽然那些文言文让我感冒,但我仍旧礼貌的抽动嘴角与大家笑着。这就是职业病啊!

终于被大家荼毒完耳朵,抨击完心灵,宫瑶才宣布散了场,然后对我苦笑道:“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特令大家不一起吃饭了吧?”

我嘴角抽筋半天,抬起疑惑的眼,问:“你不是也听不懂他们笑话吧?”

宫瑶以战友联盟的深刻表情与我对望,非常真诚的点了点头。

我站起身,感慨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哎……任何事情都有其双面性,如果在能忍受的范围内,就尝试着,练习一下自己的忍耐力吧。”

与宫瑶分开,被奴仆引领着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宫瑶为我准备的淡粉色女装,用软布揉擦着有些掉色的紫色头发。

一双手,载着特属于他的冷香轻柔地取过我的软布,为我擦拭着长发。

我调皮的回扑,抱住来人的腰,眨眼调笑道:“爹爹,你这是来陪吟就寝的吗?”

爹爹绝色的容颜泛起点点红晕,转移话题道:“怎么如此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来?”

我在爹爹怀里蹭了蹭,撒娇道:“那马儿嫉妒我帅,真是匹坏马!”

爹爹冷清的眼底漂浮着淡淡柔情,只需要一点的温度,就能使我意乱情迷。缓缓站起,想要贴上那沁心的冰唇,好好纠缠一翻……

突然,爹爹冰凉的手指轻点我的唇,压低声音道:“有人。”

说完,身形一闪,越上了房梁。

眨眨眼,还没有反应过来实际情况,就看见窗户被人掀开,一桃色人影动作干净利索的闪身进来,直接将我拥入怀里,宠溺的吻着,霸道地宣布着自己的所有权。

我被吻得七晕八素,直到衣衫半开,才想起房梁上的爹爹,尴尬的推了推压在我身上的人,喘息道:“哥哥……”

哥哥挑起狭长的凤眼,凝视着我的脸,最后,掐了掐我的鼻子,宠溺道:“等会儿再收拾你个惹祸精!说,半天没有见到哥哥,想我了没?”

我讨好的往哥哥怀里拱,献媚道:“想,特想。”

哥哥受用的勾起唇角,拍了下我的屁股,半是威胁道:“此次住在宫府,可不许再惹什么情债!小心我像净流对付马儿一定对付你!!!”

我迷糊的问:“爹爹?马儿?”

哥哥在我唇上香香的亲了一口,说道:“今天,宫府的人来告之你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要在宫府住上一段时间。净流就直接将那被宫府牵回的马,抹脖,杀了。”

我抖了一下,眼不自觉的往房梁上瞄去。

哥哥突然摒住呼吸,对我说:“有人来了。”

我下意识的去掀床帘,想让哥哥躲进去。却不想哥哥给我一记霸道的热吻,邪笑道:“哥哥可不喜欢情夫的专署位置。”说完,人,噌地蹿到房梁上,与爹爹的冰眼突然对视……

这时,窗户再次被推开,一个黄色身影无声无息的落到地上,又犹如猫儿般敏捷的蹿到我面前,伸手将我抱入怀里,摇晃道:“吟吟,若熏想你了。”

我被摇晃得脑袋迷糊,只能阻止到:“别摇了,我脑袋晕。”

若熏忙轻放开我,用那双麋鹿般的大眼审视着我,接着,用那细腻的脸颊轻蹭着我的脸,囔囔道:“还好没事,吓死我了。”

心里暖暖的,回抱着若熏,狠啵了一口。

若熏眼睛一亮,水嫩色的唇咧开,眼波闪烁的望着我,缓缓贴近,爱语道:“吟吟,今晚若熏不走了……”

我呼吸一紧,却见若熏突然停止唇舌上的纠缠,对我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人嗉的蹿起……哎……挤到了房梁上。

抬头,不自然的笑笑,就听见窗户再次被推开,立刻低头望去,见一红一绿两抹纯正色彩,已经立于房中。

我嘴角不自然的抽筋,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却见红依冷哼一声,转身就要走。

绿意忙拉住红依,小声道:“哥,你这是做什么?”

红依低吼道:“没见到那人嘴角抽筋?不冷不热?怕是床底下藏了什么人,不愿意被我们撞见吧!老子可没有兴趣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我的无名小火突然蹿起,直接扑了过去,扯住红依的耳朵,就往床下拉:“去!你去给老娘看看,到底藏了什么人!!!”

红依被我扯红了脸,不自然的想要往后退,低吼道:“放手!”

我哼哼道:“就是不放!”

红依的心型脸已经红润得可爱,一把拉下我的手,按与身后,反手,将我捆在他胸膛。

我耍无赖道:“怎么,想强奸我啊?”

红依不屑的冷哼一声。

绿意的小脑袋却挤了过来,嘟起红润的小嘴,在我唇上一口接着一口的轻吻着,含糊道:“绝色,我们今晚3P好不好?”

噗……

红依一僵,我差点喷血。

就在我严重怀疑绿意不知道有些话当说,有些话不当说的空挡,绿意的小嘴又接着说到:“绿意想要小绿意,所以,这回绿意要前面的洞洞,后面的那个,给哥哥。”

噗……

我确实喷心血三升,显得无力回天。绿意啊绿意,你想让我再次轮回,就直接说好了,别弄得这么‘含蓄’?OK?

就在我呕血的空挡,红依揪起绿意就往上蹿,还不忘对我说些什么,只是,那话却被我顶回到嘴里,因为我已经代表他说到今晚两个点播率最高的字:“有人!”

那即缺油又可怜的窗户,再次被打开,那满身鲜艳大花的人影,终于费力的爬了进来,不忘抬头对我抛记眉眼,嗲声道:“主人,来拉奴家一把啊,奴家的腿啊,都爬得累死了。”

我一步一颤的走了过去,将花蜘蛛拉入屋子。

他脚刚落地,就四肢并用的将我缠上,伸出红信子,就在我脸上一顿狂舔,喉咙里还满足地发出诱人的呻吟声,手也不肯老实的划入我的胸襟,抚摸上一团柔软,暧语道:“主人,奴家今晚一定伺候得你欲仙欲死……”

我打了个激灵,忙推开他:“别,还是我一头撞死算了。”

花蜘蛛的眼底已经含满情欲,沙哑着嗓子缓缓贴进我:“那就同生共死吧!也别枉费我爬了大半夜的路,来看你个没有良心的东西!”

说完,就扑向我,直接扯开我的衣衫,露出了我的半边蓓蕾。

然后,我下意识的喊了声:“有人!”

却见花蜘蛛一愣,低头就打算往床底下钻,却在半哈腰的状态下,又挺直了身子,对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那个……以前……哈……习惯了……我……我先进去了。”说完,一溜烟,就钻了进去。

我哑然,半晌,才明白哥哥所说的:哥哥可不喜欢情夫的专署位置。

是啊,花蜘蛛以前一定不是什么稳当客,说不定背着洪仙儿偷了多少人,钻床底下,似乎……成了习惯。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对雪白说有人,他会不会直接推我,让我躲到床底下去?毕竟是职业习惯嘛,这个……我懂。

哎……我这混乱的后宫啊。

本想叫大家都出来的,却不想我的那声‘有人’,竟然真的又出现了一位紫衣男子。

转身的功夫,就看见桑渺站在我面前,身体僵硬,目光呆滞在我的胸口。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我脸微红,忙拉好大开的衣襟,将那裸露在外的蓓蕾收入宝贝库。

桑渺眼里划过一丝暗然,续而深情脉脉的凝视着我,一步步缓缓走进。

我暗叫糟糕,却不能突然大叫:桑渺,你什么都不要说!请保持沉默!

只能看见桑渺一步步走近,眼含浓情蜜意高压电波:“了了,我……我见他们都睡下了,才来看你的。”

心里咯噔一下,忙迎了过去,握住他的手,憨笑道:“好,好,好同志!”

桑渺身子一颤,激动道:“没想到你见到我,如此高兴,我……”

忙接话道:“是啊,是啊,你看,这屋子可真热。”你就好好看看这屋子,好不好?

桑渺神色复杂的看我一眼,续而幸福的笑着,缓手轻拉着自己的衣衫带子,仿佛明白我意思似的重复道:“是……有些热。”

我立马就傻了,他……他……他误会了吧?我真是很纯洁的娃啊!

幸好,桑渺突然意识到有人来了,很自觉的以情人身份,藏到了床底下。

我抬头看看挤成一窝疯的梁上宝贝,听见床底下两人倒吸气的声音,突然,觉得,世界,还是很有恶趣味地。

挺起胸脯,掐腰,看向那严重受损的窗户,却见雪白和朝陆续钻了进来,当下,心喜的扑了过去,一人赠送一记火辣亲亲。

问:“雪雪,你们怎么来?”

雪白说:“若熏曾送信儿来,说你被马伤了,在宫府住下,我和朝放心不下,就来看看。”

朝没有说话,只是拿那双布满薄茧的大手,轻柔地抚摸着我的脸颊,确定我的安好。

我笑得分外开心,一会抱抱雪白,一会抱抱朝,喜欢得不得了。

就在此时,朝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拉起雪白,就要往房梁上蹿,我无力的想要喊停,却见朝和雪白因为无落脚之地,倒吸口起,自动返回到地面。又在雪白的推攘下,两人钻进了床底,又引起倒吸气的共鸣。

我低下头,僵硬半刻,马上以战士的表情迎视着窗户。

半晌,门被扣响,我吓得一个高蹿起,也想往房梁上蹿,却因不会轻功而放弃,又打算主导性的往床下面钻,被四人推出来后,才意识到自己是不用藏地。

在众宝贝的鄙视目光中,我拉开房门,看见宫瑶笑容可掬的站在门口,对我说:“深夜打扰,实在是有事商量,不知丫头,有没有时间?”

我还能说些什么?难道说我正便秘,请等半个时辰再来?只能闪身,请人进入屋子,商量大事一翻。

宫瑶进入屋子后,老神在在的坐到椅子上,耷拉着眼皮,似乎在考虑说辞。

她是不急了,但我急啊。房梁上蹲满了人蛋,床底下藏满了人球,我真怕谁一不小心,关不好屁门,放出记响屁,让宫瑶当刺客给抓起来!

于是,我提议到:“不知宫长老有何事,旦说无妨。”

宫瑶思考了一下,将耷拉的眼皮挑起,将那双精明的眼睛直视着我心灵窗口,说道:“实不相瞒,我有一子,天生怪癖,不能被任何人触碰,即使是他人用过的茶杯,他亦不会再用,否则,将会呕吐不止。”

“……?”这是嘛个意思?不是想让我娶回家,调教吧?嘿嘿……其实,我也就是魅力足点,还不至于人见人爱。至少,一百个人里面,一定会有一个不喜欢我的。咳……若说实话,那九十九个,也一定都不认识我。

宫瑶的眼睛在我脸上唰唰,观察着我的每一个细微表情,接着说道:“此事……本没有什么不妥,但我这当母亲的,却不想儿子一辈子这么孤单而过。”

“……”看,快说到重点了吧?想让我娶,就痛快点得了。

“所以,我想请丫头帮个忙。”

“……”说吧,说吧,我听着呢。

宫瑶激动地拉着我的手,情真意切道:“丫头,帮我一个忙,让任儿能接受她人的触碰,让任儿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

以一般情节对话来说,我此刻就应该问出:“为什么是我?”因为想到这一点,所以,我避免不了的问了这样一句,但,心里,多少开始期许宫瑶对我的赞美之词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可等了又等,只等到宫瑶的坦白眼神,诚恳语气,她说:“因为……你脸皮够厚!”

丫个,死老太太!!!

宫瑶走了,我答应考虑一下,再给她答复。

宝贝们都钻了出来,小小的屋子,顿时显得拥挤。

我干笑了两声,说道:“今晚,真是月圆,人月圆啊。”

突然,所有宝贝都屏住了呼吸,爹爹和朝迅速倚靠在窗边,轻轻掀起窗户,小心翼翼向外望去,半晌,放下窗户,朝对我摇摇头。

我疑惑的问:“怎么了?”

爹爹说:“刚才明明感觉到有人接近,开窗,却不人影。此人,不是武功登峰造极,就是……”

我接口道:“就是根本没人!”无奈笑道:“你们啊,太紧张了!凭我的魅力,森林还不至于半夜潜来。若是潜来,也是偷窥爹爹的,呵呵……”

哥哥一步步避近,笑得何其生动啊,绝对温柔地执起我的手,字字拉长音的说道:“弟弟,记得我曾说过的吧?若再招惹情债,我定像净流对待那马儿一样,决不留情!”

我身体一僵,忙扑到哥哥身上:“哥哥,您这是说得什么话啊?弟弟我是那种见一个就爱一个的人吗?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对你们以外的任何人动情地!要知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啊……”

雪白接口道:“吟儿的名言不是:即便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也没有什么能剥夺人追求美好与幸福的权利吗?”

我这句至理名言简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只能无语,仰望房顶,暗叹古人的名句,果真不是乱改地。

爹爹看似清冷的问道:“以吟的意思,是要帮宫瑶的忙?”

我想了想,说:“帮与不帮,还没有想好,但由此证明,宫任,确实是宫瑶的一大弱点。”

众人不语。

半晌,我问雪白:“雪雪,你那边如何?”

雪白回道:“放心,古虹每天看见我,都是面上积笑,敬而远之,不敢越矩一分。且今天,她从朝廷上回来,就面色不愉,怕是在朝堂上与人起了争执,迫使她更想得到洪仙儿的毛发。近日内,即会行动。”

哥哥说:“具曲阅回禀,今日,古虹与洪仙儿对峙朝堂之上。事因洪仙儿奏古虹一本,其内容为古虹受贿,妄断人命。证据却着,但因古虹位居长老之位,女皇仅使其回家反省,罚半年俸禄。”

我笑:“人啊,果真不能做太多错事,不然,天理难饶啊。”转而问:“雪雪,以你估计,现在古虹对你感情如何?”

雪白扫了眼若熏,接着含蓄道:“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我眼波一转:“那好,今晚,我们再做台大戏!起点推化剂的作用,嘿嘿……”

第六卷 江天一色 12. 那个人是谁?

昨夜,又是一个波涛汹涌暗潮如流诡异阴森的夜晚。

洪仙儿半夜尖叫,因睡觉的大床上,突然浸满潮湿血腥的液体。府邸里突然狂叫,皆因鸡鸭生畜全部离奇死亡,只剩血水一堆,鸡毛鸭毛若干,在风中飞旋颤抖。

古虹半夜失声尖叫,因为数颗血粼粼的家畜头掉到她的身上,将其砸得疯癫半晌。古府突然惊嚎,皆因每个昏迷醒来的人,皆发现自己手中拎着无头家畜尸身,且全身是血,弄得如饮血怪兽般,乱恐怖的夜。

晨光渐起,我刚好入睡;夕阳西下,我才转醒。

伸个懒腰,被奴婢服侍着梳洗完毕,迈着慵懒的步伐,走到花园的一偶,倚靠在太师椅上,吃着新鲜的水果,半眯着眼睛,享受着夕阳西下温和柔美的光线。

宫瑶据说到宫里去了,应该正为古虹与洪仙儿的百般纠结努力奋战……不对,以她的性格,一定是低调旁观呢。

曲阅这个时候,一定在极力撮合,尽量让两人杯酒释前嫌。

吞了一粒葡萄,脸上溢着自信的笑容。

奴仆将一干舞娘舞郎引领过来,一字派开到我眼前。我半眯着眼,打量着这二十人。这些,应该是宫瑶让我帮之训练的舞者,想要编演出一个节目,为一个月后凤霁的生辰,庆贺。

突然,计上心头,诡异的一笑,凤霁,我们又要见面了!

让奴仆将我们这批大部队,引领到一处风景不错,但要绝对隐蔽的位置。那奴仆犹豫片刻,将我们带入一片纯天然的锦绣天地。

刚踏入那片寂静的天空,就被那处处的自然风景,吸引了眼球。大片的树木,染了秋的雅致,围绕出一片芳草茂密的空地,夹杂了几许顽强的小花。

那树影婆娑间,赫然站立一人,宝石蓝的衣袍,宝石蓝的纱帽,背手立与这片锦绣间。

我突然好奇,是怎样的一个人,能有这样孤居的背影?又是怎样的一个人,有着怎样的洁癖,无发与人接触?

或者,这一切,都是那人,想要给人看见的面目?用以掩盖什么只属于他的秘密?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多面性,对与不同的人,就会自动转换为想要呈现的一面。

抱着好心的心态,我缓步走了过去。那人听见我的脚步声,缓缓转了过来,仍旧将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风,窥视不得一分真容。只是那疏远的气息,明显的宣告着:别靠进我!小心我咬人!哦,错了,错了,人家有洁癖,是:小心我砍人!也错了,人家有洁癖啊,怎么可以被血污染?应该是:小心我走人!

我每进一步,他的身体就僵硬一分,我又进一步,明显感觉到他警告的信息,却仍旧不怕死的继续踏进。正如宫瑶说的,丫头,脸皮够厚!

当我距他只有一步之遥时,他突然想转身离开,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抓他的手腕。他大概没有想到我会突然出手,竟被我一抓一个准!

他气愤得突然回头瞪我,却又突然身体一抖,在我不明所以的情况下,哇的一大口,直接吐到我身上!

我眨眨眼,忘记了反应,直到他见鬼般抽回了手,我才指着自己被他吐得斑斓的衣衫,颤抖道:“你……你……”

那宝石蓝色的身影,傲然而立,一点愧疚心里都没有的直视着我。

我吸了一口气,继续指着自己斑斓的衣衫,呲牙道:“拜托,你明知道自己有洁癖,还TMD吃得这么杂乱!吐得这么恶心!你……你有点公德心,好不好?下回再吃饭,吃点统一素食吧!让我容易接受点,成不?”贱!居然还想着被他吐!

宝石蓝身影转身走掉,连哼都没有留下。

我让舞者自己练习些基本功,跑回屋子里换衣服去了。

待我整装完毕,又在奴仆的引领下,返回到幽静天地,将我们要演出的新颖方式简单说了一下,听得大家眼睛瓦亮。接着,又让他们每人练习一段我所演绎的内容,看看每人适合的角色,好进行分配。

大概确定完大纲,天色渐暗,责令大家返回,于是,同路而归。

竟然又与那宝石蓝男子来了个不期而遇,害我也有一点想吐的感觉,但,一想到下午受到的委屈,我就来了脾气,对舞者说:“现在,再给你们补一课!无论遇见什么人,看见什么可怕之物,都不能丢了身为演员的范儿!敬业,懂吗?”

清清嗓子,拉开膀子,对那宝石蓝身影,大声唱道:

“掀起了你的盖头来,让我看你的眉毛,你的眉毛细又长呀,好像那树梢的弯月亮。你的眉毛细又长呀,好像那树上的弯月亮。掀起了你的盖头来,让我看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明又亮呀,好像那秋波一模样。你的眼睛明又亮呀,好像那秋波一模样。掀起了你的盖头来,让我看你的脸儿,看看你的脸儿红又圆呀,好像那苹果到秋天,你的脸儿红又圆呀,好像那苹果到秋天!(《掀起了你的盖头来》作词/作曲:王洛宾)”

我这边挑脚唱得欢实,那宝石蓝色的身影,突然瞬间返了回来,站在离我一步之遥的距离,沉声道:“你惹我!”转身,走掉。

惊讶,绝对的惊讶!!!

咽咽口水,又咽咽口水,这声音……

和我想像得太不贴谱了,一点也不柔弱,一点也不含蓄,到是男人得一塌糊涂,个性得分外低沉,磁性得迷乱一片。

我开始两眼冒心型泡泡,身子飘飘然的想像着蓝色包裹下的火辣身躯!

突然觉得,帮帮宫瑶的忙,也算是做好事一件,只是,要怎么和亲亲宝贝们沟通呢?哎……我真的已经开始好奇,那蓝纱下,是怎样的容颜?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竟然就这么奇异的产生了?人啊,果然是感官动物……

……

饭后,与宫府内,漫步,消化消化食物的热能。转来转去,又成功的把自己转丢了,且,越走越偏,越行越远。

隐约见灯火阑珊,便穿越过小树林,直奔那黑暗中的幽幽光晕。

终于站在那木屋前,伸出去扣门的手,却敲击不下去。不知道自己细微的感觉,察觉到什么,想要忽视,却又无法挥去。最后,竟然需要我深吸一口气,勇敢的转身,绕到窗户处,决定发挥一下我家的传统习惯——偷窥!

当我小心翼翼的捅破窗纸,往里面偷看时,只看见一片诡异的斑斓,眨下眼,继续窥视,仍旧是那片诡异的斑斓。说不上什么颜色,类似沽蓝色,却还有些散金在里面,就仿佛被阳光照耀的碧波,但,绝对是地府里的风景!那收缩的沽蓝色,有点……有点……有点像眼睛!眼睛?眼睛!!!

“啊……!!!”一声惊叫从我口中发出的同时,我同时推出一片火海,冲向那阴森恐怖的窗。

瞬间,那窗被我带着气力的火焰击得破碎,纷飞,燃烧。

一若野兽般的男子,赤裸着胸肌起伏有致的上身,披散着一头黑色的张扬长发,那类似于兽眸的眼,被火光映衬得溜光异彩,反射出嗜血的冷光。只是……只是……这是什么眼睛啊?竟然在黑色里,泛着幽幽的沽蓝色光芒,比正常人微吊的眼角,犀利上扬着,怎么越看越像狼眼?

沽蓝色?狼眼?天啊,地啊,不是我家‘人’,化身为男人,来与我会聚前缘吧?心跳加快,兴奋莫名,有种恨不得冲上去,蹂躏一番的冲动。却又怕自己的热情,吓到刚变成人的‘人’,只能深呼吸,继续用探索的目光,扫视着他,或者‘它’。

只是……为什么此男的左边脸,从眼皮到下巴,几乎都覆盖在黑红色的胎记下面?这个……那个……实在是有碍观瞻啊。若不是我经历了无数的风波,已经将心脏练就到很高的境界,一定会被吓得倒吸一口冷气地!真是难为了我去除物体表面,看物体本质的厉害眼神鸟儿……

心里不禁埋怨,‘人’啊‘人’,你若变化成人型,好歹也弄个干净点的外表,我虽然不介意来一场缠绵的人兽恋,但绝对介意午夜梦醒,吓得魂游泰山。

虽然,那燃烧的火势越来越大,但,那人却不躲不闪,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我。在火更的映衬下,那个人,越发显得王者气概,浑然生得的原始狂傲!

真的,不似我刚才突然的YY想法,我是真的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火光在彼此眼中,燃烧得劈啪做响。我脑中反应出一百种搭话儿的方式,以及扑过去,就喊‘人’的冲动。毕竟,我也算是理性的边缘人士,狼会变化成人之说,除了吓人的狼人外,我还真没有听过。

把搭话的方式一一否决,因为我觉得第一印象很重要,怎么可以随意唐突佳人呢?咳……虽然,那位看起来,更像狂野躁动的染血猛兽,括弧,还是很丑的那种。

咳嗽一声,想着应该如何开口。叫他美人吧?太……太不符合他的形象了。再说,我根本就没有看明白,他到底长什么样,就被那半边脸的浓重胎记,袭击了眼睛。叫他丑子吧,显然我有点落井下石。

张了张口,虽然满是心不甘情不愿,完全没有欣赏够眼前的壮烈曲线,还是好心的提点道:“野兽啊,你露点了。”

下一刻,野兽噌地消失了。

我眨眨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夜探活动就此结束了。

东看看,西瞧瞧,只听见很多人喊着:救火啊!于是,我决定,还是先跑路吧,毕竟这年头,纵火犯,是要被罚款地!

终于在慌乱中,返回到屋子后,脑中,又开始凝聚那人在火光下的挺拔身姿,以及他俯瞰一切的狂傲眼神。我知道,那人,不可能是‘人’,却又停止不了的去YY,把他想像成人。想着,想着,我竟然觉得,那人,就是‘人’,我的‘人’,我的人……

第六卷 江天一色 13. 酒后吐真言?

日子唰的又翻过一页,宫瑶下朝回来,邀我去花园品茗。我欣然前往,却看见一身宝石蓝的洁癖男也坐在椅子上。我笑,这宫瑶还真能制造机会啊。

与宫瑶打了招呼,也坐在了椅子上,别人品茗,我饮茶水,也算是不错的滋润。听着宫瑶扯东扯西,我坏心眼渐起,趁洁癖男看向宫瑶的空档,我偷偷将彼此的茶杯对换了过来,打算让他先熟悉一下我的气味。

去不想那洁癖男仿佛有第六只眼似的,不知道从哪里变戏法似的又拿出一个崭新的白玉杯子,而原本那只曾经被我开过光的杯子,就这么无声无息的碎掉了!!!

毫无疑问,洁癖男,生气了。

我浑身恶抖一下,看见那茶水流出,缓缓淌向他的方向,又傻傻的笑了。

就在那水渐渐滴落他衣衫的空挡,小灰手脚麻利的将桌子收拾干净,不流一滴。

眨眨眼,看像它处,装做事不关几,高高挂起的样子。

听见宫瑶说:“任儿,你屋子无故起火,先般到‘夕池居’住吧。”

我耳朵立刻竖了起来,由内而外的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宫任,你搞什么啊?屋子起火?哈哈哈……玩自焚呢?哈哈哈……咳……”思想意识到某一点,突然止住了笑,将僵硬的脖子咯吱作响的转向宫任。

宫任也转过脸,透过蒙胧的纱帽,看向我。

有由来的颤抖一下,我缓缓收起傻笑的嘴角,用袖子抹了抹来不及收回的口水,将混杂一片的大脑,努力清理出一片接连的思维。怀着万分激动的心,试探性的叫了声:“任?”

那宝石蓝衣男子,没有应我。

我又试探性的叫了一声:“‘人’?”

那宝石蓝衣男子,转过纱帽下的脸,低沉磁性的嗓音,冷冷的响起:“做甚?”

丫!老娘还做你呢!做甚?一看反应就不对,要是‘人’,早就扑过来,一顿狼舔了!真不知道,这年头,从名从音的人真多,盗版可耻啊!

我摇摇头,丢弃了昨天的YY之情,站起身,对宫瑶说:“我去排练节目了,明天见。”

转身,右脚尖踩到左脚跟,人就这么惊叫着,在宫任眼前,倒了下去,玩了个超级版本的经典狗抢屎!

胸口气愤,在宫瑶耷拉眼皮上拉的空挡,蹭地从地上爬起,掐腰,指着宫任的脑袋,嚎叫道:“你!没品!没人性!没有公德心!不是‘人’!(真的,我不是骂人,但他,确实不是‘人’。)看见代表正义的我,摔了个大跟头,竟然不伸出友爱的援手,将我拉起!老娘我不求你像护宝贝一样,小心对待,毕竟,你我,没有那层关系!但是,但可是,你竟然无动于衷!还看我的笑话!告诉你,即使你个性得一塌糊涂,即使你洁癖的一尘不染,老娘,决定了,要让你‘坠落凡间’!!!”这种时候,还不忘记给自家店铺打广告,我真是天才。

吼完,我舒服了。

看见宫瑶笑得眼皮直颤抖,就跟跳印度肚皮舞似的,够个性,够独特,所以,我欣赏。

听见宫任充满霸气的低沉语气响起,隐着一丝怒气道:“你,说我不是人?!!!”

我痞子样的抖着腿,不屑道:“怎么?强奸我啊?”

宫任缓缓站起,我这才发现,原来他真的如此高大,如此挺拔,如此有压迫感。害我差点罩不住,转身,跑掉。但输人不输阵,一向是我的座右铭。挺住,是色女,就给我挺住!

仰起脖子,挺起胸脯,顶着巨大的压力,见他步步跨近,仿佛若野兽般想将我撕烂,而我,灵机一动,决定先下手为强,迅速出手,在他手上摸了一下,转身以冒烟的腿脚跑掉,还不忘回头对胸口起伏想要呕吐的宫任叫嚣道:“吐吧,吐呀吐的,就习惯了。”

“咣……”由于边跑边叫嚣,一不小心,就撞到身后的大树上。我引以为傲的两座发面馒头,差点就报销。

呲着牙,从树上爬下来,咒骂道:“敢袭击我,让爹爹碎了你!”提跨,一步一僵的往排练节目处走去。

结果,次日,我再次经过此处时,果然只看见一片片碎裂的木屑。

仰头,望天,感慨道:偷窥,无处不在。

……

最近几日,‘帝京’发生不少的事端,几乎都是围绕着古虹与洪仙儿的恩仇转圈的。

听说,古虹邀洪仙儿饮酒,想要企图挽回破碎的关系,却不想,两人越谈越激烈,到最后,就差不顾情面,动起手。

听说,洪仙儿又奏了古虹一本,据说是古虹派人刺杀她,且,又是证据确着。

古虹却申辩道,她只是想要洪仙儿的一缕头发!

女皇气愤摔了奏折,大喝:胡闹!

日子突然变得平静,整个‘帝京’连一丝风声都没有,闷热的,怕是要大雨急下。

我扭着屁股,唱着怪腔怪调的歌,心情好的连自己都觉得诧异。

隔壁,住着一位邻居,就是被我将房子点燃后,搬到我旁边的宫任。

虽然宫任有着突破我极限的相貌,但既然答应了宫瑶的请求,我就得加足马力,将事情办得漂亮。哼着小调,屁颠屁颠去敲宫任的门,没人应答,我习惯性的不请自入,就跟到自己家里一样,做到椅子上,拿起筷子,与宫任一同吃饭。

这是我最近养成的习惯,就是一到晚饭口,我准时出现在宫任的屋子,抢饭吃!

起先,宫任宁愿饿着肚子,也不愿意与我同吃。直到第二天,我又出现后,他才让人准备了四根筷子,四盘菜,每人对半分开食用。

至从我违心地夸奖他左脸的黑红胎记满有个性地,他就不再在我面前带纱帽,反到让我看见他那泛着蛊蓝色的眸子觉得心神不宁。打死我也不承认,我确实,有点期待,有点害怕,有点茫然,有点异样。我靠!好大一个点啊!!!

搅拌着饭菜,瞄了一眼野兽,嘟囔道:“宫瑶满有办法的,哈,竟然搞到一个外国品种。”

野兽筷子一放,野兽般的眼睛扫向我,沉声到:“食不言。”

我张大嘴,半晌,差异道:“你……你也不像是按牌理行事的人啊?”

野兽站起身,带好纱帽,往屋外走去,话却清晰的传来,他说:“你把饭粒喷到我碗了。”

靠!丫丫,XX,OO,你妈地!

真是丑人多作怪!老娘没嫌你丑,你竟然嫌我喷射度强悍?算了,我善良,我还是OO你得了。

做战计划总以失败告终,但,我是谁啊?我十年磨一贱,今朝试锋芒,怕你,就不是共产党员!咳……其实,我也不是。本来可以入党的,但写入党申请书时,竟然被告之,要交党费,想我这以勤俭为名的专家,怎么可能掏钱嘛。

都说习惯,是可怕的,所以,我的战略就是,让野兽习惯我,然后接受我,再然后甘愿被我OO,不对,不对,是甘愿为我触摸,嘿嘿……这话,真暧昧……

哎……还是不想了,想多了,无意义,万一别家里的亲亲宝贝们知道我偶尔跑偏的心思,不集体碎了我,才怪!

偷情诚可贵,美男价更高,若为性命顾,两者皆可抛!

更何况,野兽,不是美人……

可我是谁啊?我是认真负责打不死的小强!于是,见野兽走后,我也屁颠颠的跟了出去。争取,在最短的时间,改掉他一身洁癖的毛病。

找来找去,终于在屋顶找到了带着纱帽的怪物,见人家正一口口灌着酒水,仰望着天上的……繁星?

我爬了上去,在他身边坐下,学他的样子,仰望着天口,疑惑的问道:“看星星呢?”

野兽取下纱帽,将那黑红色的胎记张扬在我眼前,转过黑中泛沽蓝色的眸子瞥我一眼,灌了一口酒,问:“你傻吗?”

我眨眨眼,没有说话。我确实不傻,也知道天黑,不见得就有星星,但却不知道他在看什么。难道说,黑糊糊的天,也有看头?

本想转移话题,却见他用那双颜色诡异的狼眸直视着我,似乎等着我的答案,我只能尴尬的笑笑:“反正不太聪明。”因为我一直认为自己特别聪慧。

他仿佛对这个答案很满意,伸手将另一坛酒递给我,继续问道:“看到我的脸,觉得恶心吗?”

我想了想,说实话道:“也许……以前,会觉得恶心,但现在不会。我曾经也变丑过,知道被人当做笑话的滋味。其实……呵呵……关了灯还不是那么回事?错了错了,我是想说,看一人时间长了,你就不会以外表来衡量什么了。得,我越说越乱,反正我现在不恶心,成了吧?”

宫任勾唇一笑,样子还是满性感地,当然,能欣赏得了他的,还得有自动删除胎记功能,显然我做不到这一点,所以,我只盯着他的眼睛,或者嘴看。

接下来,我俩就捧着酒坛子,闲聊了起来,我眼睛突然一亮,想到如果将野兽灌醉,然后……嘿嘿……

喀!别想歪了,然后考察一下,他的洁癖是有意识的行为,还是自主的想法。

于是,在我有预谋的前提下,我俩大干特干了起来。宫任也展现出他豪爽的一面,一坛接着一坛的干掉,没有一点造作,完全的山地风情。

我有点喝高了,站在屋顶上,大跳特跳大吼高唱的乱折腾,身体发着烧,想要宣泄自己的兴奋。

迷糊中,见宫任似乎是笑了,那笑容仿佛经历了沧海桑田,有着道不明的感悟。却若沙漠中的仙人掌花般,那么稀有,珍贵。

我在那一瞬间心跳加快,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迷茫,脚步不稳的跌坐在他身旁,傻笑着继续和他拼酒,想要再次看见那昙花一现的温柔。温柔?也许吧……

脑袋不太清明,却还没有忘记自己的打算,仍旧继续劝酒,舌头大道:“干!哥们,来,咱干了这杯酒,好运长长有!干杯!”

“再来一杯,喝个……喝个……喝个哥俩好!”

“哈哈……野兽,你喝多,你变怪物了,你……你……啊……你多出了两个脑袋!不,不,让我数数哈,MD!一三四,是四个!四个脑袋啊!不对,二呢?二呢?野食,你二呢?”

“呜呜……四个脑袋啊,怎么办啊?那可是五张嘴啊!”

“五张嘴,要多吃三倍的饭,太TMD浪费了!呜呜……我难过,我伤心,我绝对不请你吃饭!!!”

“浪费可耻!劳动光荣!!!”

“呀,野兽,你咋生出这么多的儿子呢?还个保个一水的高,就这是鼻子眼有点扭曲。哎……不是我说你,要生娃儿,也得找粒好种子,别贪图便宜,弄个残次品。”

“看,看,看吧,你的儿子都变形了!”

“野兽,来,来来,我告诉你哦,你这样的猛男,要是在我‘坠落凡间’里卖,一定大发特发!啧……瞧这腰条,看着肘子,还有着蹄子,多……多大啊!”

“野兽,你的脸怎么回事啊?真的,我是说真的,你要是想在我‘坠落凡间’当鸭子,真得把你的脸弄弄,跟鬼画符似的,吓跑了客人,怎么办啊?嘿嘿……说你呢!给老娘听着!老娘是老鸨!老鸨!来,野兽,接客喽……”

“呵呵……你喝高了,喝高了没?嘿嘿……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呀,我把你喝出了好多的影儿哦,哇哈哈哈……老娘,就是厉害!”

“野兽,野兽,我有一匹狼的,它……沽蓝色的……眼……”

“咣……”

第六卷 江天一色 14. 夜窃风流

夕阳的光,洒落在我身上,我头痛欲裂的醒了过来,闻见一身的呕吐味道,张开沉醉的眼皮,看见一旁的小厮正一脸忍受的打算服侍我起床。

我迷茫的坐起身,扫视了一圈这有点熟悉有不太熟悉的屋子,问:“这是哪里?”

那小仆浮肿着半张脸,挤眉弄眼,呲牙咧嘴道:“绿姑娘,你在主子的屋子里!”

我这才看清,这小仆正是将我撞下马车,又被昏迷中的我打成青紫色的小灰。更加迷惑的问:“这么长时间了,你的脸怎么还没有消肿啊?”

小灰委屈道:“本来已经好了,这……这……这是昨晚又被你打的!”

我:“啊?怎么可能!”

小灰抽搭道:“本来小灰想给绿姑娘换衣服,可姑娘不但不让,还动手打人,不但打人,还喊着……喊着……”

低头看向自己衣物,只见上面呕吐的痕迹色彩斑斓,正发出难闻的气味。努力回想昨天发生的事,看来,我一定喝得太多,不然不会吐得这么凄惨,顺口问:“喊什么了?”

小厮犹豫道:“喊……喊着:强奸啊,非礼啊,要人血命啦!”

我脸噌地红了个通透,小声问道:“那个……我昨天的样子,都有谁看见了?”

小厮扁了扁红香肠嘴,嘟囔道:“只有主人和小灰。”

我嘘了一口气,不好意思道:“辛苦你了,你的主人呢?”不是也喝高了吧?

小灰用那青紫色的眼,哀怨的望向我,说:“主人,病了!”

我蹭的弹起,感觉脑袋一阵眩晕,忙抚床站好,问:“他怎么了?”

小灰埋怨道:“还不是因为绿姑娘你!”

我眼睛一眨,无数个设想翻江倒海而过,抓做自己醉酒前的计谋打算,嘴角咧开一抹得意的笑。那个野兽,不是被我借酒装疯,酒壮熊人胆,酒后乱性,直接给OO了吧?嘿嘿……我的品位,真是越来越……刁钻了。

身子被摇晃,小灰关切道:“绿姑娘,你怎么了?怎么又流口水了?”

我忙用袖子擦了擦,正色到:“你家主人呢?带我去看看他。”

小灰为难道:“还是……还是再等等吧。主人现在身体非常虚弱,绿姑娘就别去……”

虚弱?眼中闪过兴奋!原来我真的如此神勇啊!哇哈哈……

兴奋?心底划过颤抖!原来我真的如此没有审美,逮到一个,放倒一个?没品啊……

心中感慨参半,脸上假正经道:“快!带我去看看!”我得关心一下这个野性宠物,虽然丑了点,但好歹算是野味啊。

小灰轻叹道:“哎……好吧,只是绿姑娘你千万离主人远点。昨晚啊,你喝多了,就抱着主人不放,把主人……哎……把主人折腾得,这叫一个吐啊……

吐到后来,连苦水都吐出来了。小的还在纳闷,绿小姐和主人的感情真好,被主人吐成那样,都不松手,还直嚷着:亲亲……亲亲……”

!!!

……

我真的没脸去见宫任,打包跑回到‘坠落凡间’,与众亲亲宝贝躲在二楼的隐蔽包间里亲热着。

莫修言并没有走,仍旧以一种独立的形式出现着。他的身份,是个迷,就如同曲阅对我说的,他认为莫修言是个奸细,所以,才下手很重,往死里折磨。而莫修言只是淡薄的存在,到现在为止,还没有露出什么端倪,证明他到底是属于哪一方的人马。虽然,放这样一个人,在我身边,很不安全,但我更喜欢把可预知的东西归纳到自己的眼皮底下,不喜欢,所谓的意外发生。

一楼大厅处,依旧旖旎在春情中,释放着最原始的堕落。人们喝着酒,相互间恭维着,调笑着,在不知不觉间,将彼此的身份与秘密一同暴露,给我们提供了最真实的资料,最有力的威胁。

嘈杂的情乐场所,突然,渐渐变得安静。

我伸头向下望去,只见桑渺一身紫色华服,衣领口开到胸前,露出大片奶金色的肌肤,腰间高高竖起一条同色系玉带,外罩透明的浅紫色薄纱,勾画有大片的涟漪,使之看起来,若行走的紫罗兰,高雅间,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

长长的墨色长发,拘起半边,以一根紫色玉簪轻挽,剩下的发丝全部飘逸在身后,垂落于鬓间。

全场,皆为那抹颜色所倾倒,痴迷了一夜的情。

随着悠扬的小调响起,桑秒眼低沁着一丝幸福,笑到:“一直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怎样的表达,不唐突,不轻浮。当可以开口的时候,却有觉得所有的言语,都难以表达自己的感情。今晚,只为一个人,只唱一首歌……”桑渺说完,将眼扫向二楼包间里隐蔽在黑暗处的我,碰击出异样的火花……

“举头望月淡风清有你伴我走,此刻良辰只祈求缘分能长久,就让我牵你的手拥你入我怀中,自古水长流几番春秋。人生几许风雨总让人烦忧,回首唯独那漫长岁月悠悠,月下望著你眼眸握紧我的手,犹如花儿依旧会飞舞风中。有你陪把我醉今生永不悔,夜越黑人越罪你的美化作缠绵我梦一回。风儿吹花落随今生爱你不悔,琴声萦绕道出我和你永世相随,我今夜的爱倒影在你的美……(花落随词/曲:蓝智峰)”

不知不觉中,从暗处走出,站在二楼的栏杆处,与桑渺的眼波纠结着,被他的浅唱低吟吸引着。心,柔软得仿佛被海风吹过,荡漾出一波波的缠绵。人,痴了,直到桑渺退出舞台,由隐蔽的楼梯口,辗转来到我面前,看着那若瀑布般的发丝,拂过淡字色的唇,划过情迹斑斑的眼,我在恍然一笑:“丫,偷学我小哼哼过的小调。”

桑渺若皎月般,露出自然而然的温柔笑意,染了刹那间的芳华,道:“那日听了了哼唱,觉得词语意境,犹如我心,便记下了。”

我脸有点红,匆匆点了点头:“哦。”

桑渺忙问:“唱得可有不妥之处?”

我摇头:“没有,满好听的。”

桑渺眼睛一亮,问:“真的?”

我笑:“千真万确的真!如假包换的真!比真皮衣服,还真!”

桑渺被我笑得脸颊微微泛红,眼波烁烁的望着我,若情人般低语道:“你……喜欢就好。”

被这样一绝世美男暗暗表白着,我虚荣的小泡沫忽忽悠悠地飘了起来,两个人,就这么不再言语的站着,看似一同欣赏着楼下的表演,实际上,心思都已经滚到床单上,如此这般,那般,一番了。

两个人,几乎是贴着肩膀,站立的,所以,当桑渺的手,以袖子做掩护,偷偷摸摸牵住我的手时,我还是做贼心虚的打了个激灵,忙将手拉了回来。不期然的,看见桑渺眼底划过的一丝暗然,望向一楼演出的笑脸,亦僵硬了几分。

心里,终是不舍,又缓缓而小心的伸出手去,拉扯上桑渺的手指。

桑渺身体微微一颤,反而紧紧地握住我的手,就这么无声的扬起嘴角,一同观看楼下的火辣演出。

“弟弟,午夜了,该办正事了。”直到哥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才慌忙的收了手,与桑渺一起,进入包间,打理一番,整装待发!

……

深夜,在岗的亲亲宝贝们再次全部出动,打算为女皇的生辰准备一份厚礼。

按预计好的步骤,曲阅将皇城里的薄弱环节露出,若熏和爹爹潜入皇宫,盗取女皇的玉玺!

而哥哥和森林则负责暗中掩护,我和花蜘蛛、红依、绿意、桑渺,负责制造混乱。

大家开始行动,全部以黑色夜行衣作为掩护。

眼见皇宫在望,我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拉出森林,对他说:“森林,我是女皇。”

森林愣一下,随即笑了笑:“我知道。不过,你能亲口告诉我,我很高兴。”

我也笑了笑,哈哈道:“没想到,你也快赶上我聪明了。”

森林提了一口气,又放下,转身追爹爹去了。

削昏了几人,迷昏了数人,换了军服,大摇大摆的行走在宫殿四周,做着外城巡视。

突然,被一队士兵拦住,喝道:“口号!”

我吓了一跳,只听哥哥接口到:“不偷懒,不睡觉!”

那队士兵回道:“精精神神站好岗!”

通过……

我擦了擦冷汗,捅捅红依,调笑道:“你们老曲家,真出人才!”这曲阅起的暗号,果然够猛料。

红依白我一眼,继续大步前进,装大头兵。

巡逻到宫殿的最薄弱环节时,若熏和爹爹就得单独行动了。

我拉住两人,嘱托道:“如果有麻烦,就只管跑,别把小命搭上,知道吗?”

爹爹点点头:“放心,我说过,不会再让你一人独行。”

若熏眨眨大眼睛:“放心,吟吟,假女皇的玉玺藏在哪里,我知道。我早就打它的主意了,想把它送你给玩。”

我在两人的屁股上拍了一把,亲呢道:“我们等会儿见。”

若熏和爹爹潜入宫殿,哥哥和森林也悄然随在其身后,进行掩护。

我们约定好,若半个时辰,他们还没有出来,我们这边就制造混乱,将官兵引出来。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我们巡视在相约的地点,将地皮磨得起毛,也不见亲爱的宝贝们。心里的不安在点点扩大,毛躁感逐步增强,就在我忍无可忍打算火攻皇宫的档口,我最最可爱的亲亲宝贝们,终于归队。

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见众人无恙,便火烧屁股般逃离作案现场。

回到‘坠落凡间’,点上油灯,却看见爹爹冰白的手指上挂着点点腥红。心一抖,忙扑了过去,无从下手道:“爹爹,你受伤了?”

爹爹将受伤的胳膊拉起,淡声道:“无碍。”那黑布下的胳膊上,赫然一条约二十厘米长的刀口。

我眼泪在眼圈里打转,愤声问:“怎么回事?”

爹爹回道:“今夜,亦有他人前往皇宫,盗取玉玺。”

我抓来花蜘蛛,让他赶快给爹爹上药。自己则抱着爹爹的腰,当他的支撑点。若熏从身后抱住我,囔囔道:“吟吟,净流哥哥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

我安慰地抚摸着若熏的手臂:“发生什么事了?”

若熏说:“本来,我们潜入皇宫,找到玉玺所藏之处,并无困难。但当我碰到玉玺,我才知道,那玉玺是假的!摸摸,手感,细微的差距,就知道不对。玉玺是假的,我们就只有退出来,却思量一番,根据女皇的缜密心思而猜测,玉玺应该还在那个假玉玺周围!于是,我们和净流哥哥再次潜入,筱然哥哥和森林……哥哥,亦守在门外,做掩护。但,当我们返回后,就发现有人已经先我们之前,拿走了放在假玉玺旁边暗阁里的真玉玺,而那两人,正打算离开。我怕玉玺被他们抢走,就急着去抢,可……可武功没有人家好,到是连累净流哥哥出手,将我救了出来,害得他受了伤。”

我转身,掐着若熏的脸蛋:“你没事就好,不用内疚,玉玺没抢到,就算了,是我的东西,总有一天,会回归到我的怀抱地!”

若熏水嫩的唇噘起,对着我的脸蛋猛啵了一口,大眼睛呼扇呼扇的笑着,伸手举起一样东西,放到我手中,笑而不语。

我疑惑地打开层叠的黄布,看见一块布满血红色纹理的精雕美玉,男子拳头的大小,周围全部生动地雕刻着翱翔火凤的舞动之姿,只有底下雕刻着八个繁体字:‘火凤燃月,天命永昌’!

在烛火下,那一只只红色的火凤,仿佛能展翅飞舞般,生动了人的感官。

手里托着玉玺,满眼的困惑道:“若熏,这个东西……是玉玺吧?”

若熏得意的笑着:“当然是!我也不傻,当时扑过去,就是想要换下他们的真玉玺,在不知不觉中,掉包!”

我又看了看手中的玉玺,又看了看若熏,有点无法相信这可喜的事实。

直到爹爹说:“若熏为了玉玺,都要拼命了。”

我才恍然过神了,抱住若熏一顿炽热的舌吻,直吻得若熏气喘吁吁眼含情欲,手不自觉的攀爬上我的腰,渐渐收紧。

感觉到屋子里怪异的气氛,我暗吸了两口气,微微拉开与若熏的距离,笑道:“哈……不知道哪个倒霉鬼,冒着这么大的危险,竟然偷到假玉玺!”

哥哥伸手将我从爹爹的后背,若熏的怀里,挖了出来,抱进自己怀里,说:“放心,那两人已经被做了手脚,想知道是谁要玉玺,不难。”

我点点头,亲了哥哥一记响吻:“真棒!”

哥哥狭长的凤眼眯起,充满诱惑力的声音在我耳边挑逗着:“还有更棒的呢,弟弟要不要享受一下?”

心被这只桃花妖弄得痒痒的,口水险些泛滥。

就在我安抚心跳的空档,花蜘蛛旋风般冲了过来,手顺着我的大腿就抚摸了上来,媚眼吐丝道:“想死奴家了……”

哥哥身形一闪,抱着我避开花蜘蛛的色情爪子。我们这边刚躲开,花蜘蛛那边就跳脚骂道:“死没有良心的东西,你给我过来!不然……不然……不然我就过去了!”

“扑哧……”我和哥哥一个没忍住,都笑场了。

花蜘蛛见我们笑他,一个高蹿起,扑向我,就是一顿猛亲。

我被他亲得直痒,逃命似的跳出哥哥的怀抱,讨饶道:“好啦,好啦,知道你厉害,还不成吗?大家都累了,你们好好休息,我……”

绿意扯住我的手,急切的问:“绝色,你是要回宫府吗?”

我点头:“是……”

啊字还没有蹦出来,就被红依吼了回去:“滚!要走快点走!别在这里闹老子的眼!”

我脖子一缩,这怎么就得罪人了呢?没有搭理红依,渡到爹爹面前,亲吻着他受伤肌肤的周围,轻哄到:“不疼哦。”

爹爹提起我的下巴,张开冰白色的唇,问:“要回去吗?”

我眨眨眼,不明白一干人等的诡异态度,仍旧点了点头,却看见爹爹眼底划过的淡淡失落;听见红依愤怒的低吼:“要走,就别再回来!!!”;闻到一股子淡淡的花香,身体突然觉得燥热异常……

眼见花蜘蛛扭动着腰,晃着屁股,抛着媚眼,一步步走过来,伸出吐丝的舌头舔了下我的唇角,媚身道:“这回可是‘春色正浓’!主人,你就好好享受吧……”

绿意红着脸,呢语道:“绝色,绿意也中了春药。”

红依状似不屑的哼了一声,续而对花蜘蛛喝道:“你!……”

花蜘蛛回过头,看向红依:“怎么,要解药?成,但不许跟我抢人!”

红依的唇动了动,红着脸,转开头,没再说什么要解药的话。

若熏爬过来,轻噌着我的脸,喘息道:“吟吟…………”

花蜘蛛塞给愣在一边的森林一颗解药,急道:“去看场子去!我们这边急需解决个人需要。”说完,就扑向我,上下其手。

我喘息着,苦笑道:“用得着给我下这么猛的春药吗?你们明说,我不就懂了?”

绿意抬起杏眼看我:“哥哥都说了那样的气话,绝色不还是没懂吗?”

我脸一红,嘟囔道:“谁知道你哥又发什么疯。”

红依噌地转过来头,燃烧着情欲的眸子变得霍霍明亮,分外妖艳,开启的红唇继续喷火道:“你就惦念着洁癖男!心里又怎会有我们几个?”

我大呼:“冤枉啊,我是不想让宫瑶怀疑我有作案时间。”

“……”红依的脸色好看了几分。

我抬手,招呼道:“过来吧,暴龙,我想你了。”

红依的脸又是一红,却扭捏的不肯过来。

而我们这边,在花蜘蛛的热情下,已经衣衫半退,散乱成一团。

花蜘蛛还不忘在我耳边得意道:“让筱然想要独占!还是乖乖的分享吧!”

哥哥凤眼一凛,瞪得花蜘蛛身体一僵,续而挑眉一邪笑:“与你一起,也只能分享,怕你也照顾不到弟弟的需要。”

花蜘蛛气得胸膛起伏,吼道:“今天,就看你有几分能耐!!!”

我装可怜,告饶道:“英雄,对人家温柔点啊……”

惹得大家低低的笑开了。

这时,有人很不协调的轻咳了一声,试探道:“那个……我……解药……”

大家抬眼望去,只见桑渺满脸通红局促不安呼吸混乱的立在一边,显然也中了花蜘蛛的极品春药。

我睁着满是情欲的眼,望向桑渺,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到是花蜘蛛不耐烦道:“你要来就来,别那么多事!”

我一愣,桑渺一僵。

花蜘蛛用裸露的大腿蹭着我的身体,舒服的颤声道:“就你们两个那点破事,我们又不是不知道。今天不收你,它日那死人也一定想办法收了你。既然没有看住你们两个,此事就不提了。啊……唔……你……你也是正经人家的男子,守宫沙都让那死人给破了,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夸不得她舍身为人,解你春药。事已过,更怨不得你死不要脸赖上那死人!你是要过来一起?还是要滚?都随你。嗯……死人,掐我,哈……再来……啊……”

心里说不感动,是假的,在我没有想过的空隙里,他们,已经替我想得周全。只是,那个死人,真的是我的新形象吗?

人体纠缠中,我看见桑渺缓缓拉下自己的衣衫,赤裸着修长的美体,一步步走到我身边,轻跪了下来。

感受哥哥匍匐在身上,警告似的恐吓着:“只此一事,下不为例!”身体一个猛攻,与我融为一体。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别开头,不看桑渺。却听见桑渺低低的呢语:“我……一直等着这一天。”

第六卷 江天一色 15. 胡同里的激动

一夜疯狂,导致我腰部严重受损,幽幽转醒,动了动身子,却没有起来,只能继续躺在巨大的地铺上,与横七竖八的亲亲宝贝们继续补觉!

睁眼,在白条男中寻找着新成员,转来转去,没有看见。眼波一转,抬起脸,正好与旁边的男子来了个眼神激情大碰撞,弄得彼此都不太好意思。

半晌,桑渺小声道:“刚才,你……是在找我吗?”

我脸有点红,轻点一下头。

桑渺嘴边的笑意在慢慢扩大,伸手将我揽入怀里,让我听他咚咚有力的心跳声,与耳边呢语道:“我一直在等着这一天,总是幻想,能与你们融为一体。每当看见你们亲热,而我只能守在门外,那种心情,你不知道,有多酸。现在好了,我是你的,你亦是我的,我们拥有彼此,感觉真好。我想,父亲,姐姐,还有仙逝的母亲,都会为我高兴的。”

“桑渺,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对你不好……”

“了了,若说起来,我对你,岂不是更不好?”

“那是过去了。”

“是啊,那些不好,都是过去了。现在,我们就只珍惜眼前,好不好?让我陪着你,天涯海角;与大家一起,地老天荒。”

“……好。”

“啧……这一下午的,酸不酸啊?”花蜘蛛晃着他的蜂窝头,爬到了我身边,用手指推拿着我的后腰穴位。

我舒服的眯起眼睛:“左边,用力点,嗯……舒服哦……再上一点,一点,对,用力啊,啊……好棒……”

哥哥调笑道:“弟弟,你别叫了,看看这些人的反应,难道你还想继续昨晚的疯狂?”

我立刻禁声,紧张的扫视一周,果然看见某些可爱的小家伙,正对我行着注目礼。脸有点红,问:“爹爹,你的手臂没事吧?”

爹爹支起身子,拿来衣袍穿上,回道:“无需挂心,无碍的。”

若熏和绿意像两只小猫咪般伸了个懒腰,也爬过来,一人赠送一记响吻后,起来穿着衣服。

红依像个别扭的孩子那般,完全忽视了昨晚的热情,仍旧不肯与我说话。

我随手操起我的内裤,就砸了过去,正好落在红依的脸上,使那脸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绿,人也随之冲了过来,刚想张嘴吼,就被我按到地铺上,一顿火辣辣的舌吻,直到红依气喘吁吁,怒火尽消,才放开他。

红依蒙胧着双眼,缓缓收紧手臂,将我圈抱入怀里,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什么也没有说,就这么静静躺着。

半晌,就在我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红依开口道:“腰还疼吗?”

我点点头:“好疼,都让你们祸害散了。”

红依低头看我,眼里泛起点点的柔情:“让你总住宫府不回来!还以为你不要这个家了。”

我仰起头,亲了亲红依的嘴角:“怎么会?我这也是深入敌区,抗战在革命第一线上啊!再说,这里有我如此想念的暴龙红依,我怎么会不回来呢?”

红依漂亮的红唇缓缓上扬,凝视了我半晌,问:“饿了吗?”

我忙点头,咽口水:“好饿,好饿,饿得都能吃下一头牛!”

红依眼含宠溺的笑了,用比较希罕的温柔语调说:“等一下,我去给你做饭。”起身,在我唇上又亲了一口,才穿起衣服,走了出去,以贤夫良君的姿态,抡马勺去也。

众人起来,洗漱完毕,哥哥就出去了。待吃饭的时候回来,告诉我说,昨晚去盗玉玺的主使人,竟然是洪仙儿!看来,我的里挑外掘还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让洪仙儿以为女皇要杀她,所以,就先下手为强,八成是想以玉玺相威胁。

其实,我觉得,女皇一定早就想动洪仙儿了,只不过碍于其拥有‘凤国’五分之一的兵力,所以,不敢轻易动手。但以女皇以往的手段与做法上来看,她也一定想过要像对待潭府那样,血屠洪府!

只可惜,时不就她。

如今,边界受他国骚扰,朝廷大员因权相争,内忧外患,忙都忙过来,怎么还能选择屠门此等血腥的手段?

就是不知道,当她发现玉玺被偷,还能以怎样的面貌平静下去!

如果我猜得没错,凤霁是在等,等待一个机会,一个众人麻痹的机会!都说,快刀斩乱麻,是瘤就不能姑息!我想,她大概会在其生辰宴上动手,将内部霍乱一并除去,达到顷刻间,翻天覆地的变化。要么杀身变鬼,要么立地升天!

你敢赌,我又怎么好不奉陪到底呢?

吃过红依做得饭后,我撑得肚皮浑圆,摆摆手,还得去宫府当教官。毕竟,这,也是我计划的重要组成部分。与亲亲宝贝们说了其中种种意思,得到了大家的暂时认同。于是,由桑渺这位可以露脸的新男主,骑马,将我送回到宫府。

路上,因为我吃得太多,实在难受,两人便手牵手的走在街道上,悠然的迈着步伐,享受起夕阳西下的余温。

桑渺绝对称得上超级俊美的脸颊,散发着恋爱的光晕,使整个人看起来,犹如那钢筋混凝土中,绽开的一株奇迹,充满生命力的摇曳紫花。

我问:“桑渺,我记得以前在‘菩衍剑庄’,你会穿很多颜色的衣服,现在怎么如此偏爱紫色?”

桑渺暖暖的手指拉着我的手,眼波动荡的望着我:“你没发现吗?每个人,都固执的只唤你被自己认可的独特名字?不愿与人重复。其实,就连衣服也是一样的。每个人,都不希望和他人穿成同一抹色彩,怕混淆了你的第一记忆,只想做那一份对你而言,最特别的色彩。

我很高兴,你的亲亲宝贝里,没有人穿紫衣,所以,我来穿,我来占了这个特殊的色彩位置。一辈子,不换。”

我笑得满脸幸福,甜蜜道:“好,一辈子,不换。”想了想,问道:“喂,我还不知道你平时有什么爱好,用什么武器,有什么理想与愿望呢。”

桑渺一脸受宠若惊的模样,半晌,才激动道:“了了,我第一次有你说的那种感觉。”

我问:“什么感觉?”

桑渺回道:“恋爱。”

“哦……”我脸红了。

桑渺贴近我耳边,低语:“了了,你脸红的样子,真可爱。”

我抬头,紧了一下鼻子,威胁似的低吼道:“好啊,竟敢调戏我!看招!抓鸟凤爪手!出击!”

桑渺欢快的转过身,向前跑去,还不忘回头逗我:“能抓到我吗?”

我加足马力,牟足了劲,一个字:追!大喊:“看我不扒光你,让你裸奔!”

两人酣然嬉闹着,一追一跑,直到我啪唧一声,撞到一堵宝石蓝色的大墙上,才晕头转向的揉着脑门,埋怨道:“怎么不好好走路?眼睛长脚底板上,看石头绊子呢?”

那宝石蓝直接将我捆入怀抱,捏起我的下巴,危险的声音响起:“你,昨晚去哪里了?竟然一夜未归!”

我这才意识到此墙乃野兽组成,但还是没有明白他凭什么以他是老大,我是他所属物的语气与我说话?

不满的撇撇嘴,不打算理他这个愤怒的生物。

桑渺直接杀了回来,冷喝道:“放开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我回头使了个眼色,让桑渺稍安勿燥,转身对捆着我的野兽说:“别抱了,我都被你勒散……啊……你抱着我?!!!天!你尽然抱着我?不是吧?老天,这是真的?你的洁癖好了?这……这是真的吗?”当我意识到宫任将我捆与胸口的实际情况时,完全兴奋得忽视了彼此肢体上的暧昧,叫嚷着蹿了起来。

就在这时,我感觉宫任的胸口又开始剧烈的起伏,我忙散身跳开,躲避到安全距离,小心地观察着他的连锁反映。半晌,见他胸口渐渐平复,我才又小心的贴近,试探的问到:“你是不是又要吐了?是不是……怕我知道,又咽回去了?”

不问还好,一问,宫任的胸膛再次起伏了起来。只是这次,我不敢肯定他是要吐,还是气愤的。

直到宫任伸出有力的大爪子抓住我的小手时,我仍旧不死心的问:“宫任,你真不想吐了吗?”

宫任低沉的语调响起:“就像你说的,吐着吐的,就习惯了。”

我眼睛一亮:“这么说,你的超级洁癖好了?”说话的同时,我拉过桑渺的手,就要往宫任的手上按,想要再次确定他的康复情况。

却听见宫任冷酷的声音响起:“如果你不想他死,最好别这么做。”

我的动作僵硬在半空,抓着桑渺的那只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这时,宫任恶魔般的声音再次响起,他说:“如果你不想他死,最好就放开他的手!因为你的手,只有我一人能牵!”

我哆嗦一下,因为宫任声音里的嗜血成分,让我不假思索地放开了桑渺的手,却也被桑渺的受伤眼神震到,忙又放开宫任的手,用唇语对桑渺说:别激动,别让人知道你会武功。

桑渺说他会读唇语,但愿没有骗我。

果真,桑渺对我轻点点头,没在有什么过激的表现。

我也欣慰的继续用唇语对他说:桑渺,你真可爱。

桑渺的脸泛起红光,眼波含情的望向我。

我的手再次被拉住,宫任占有式的将我捆于胸口,霸道的宣布着:“你是我的女人,你可记得了?”

我啊了一声,被这句话,砸得晕头转向。对桑渺尴尬的笑笑,转身,拍了拍宫任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很多人,都说我是他的女人,到最后,却都成为了我的男人。”

宫任透过纱帽将那极其不满的情绪传达给我,声线里压着易动的愤怒,类似于野兽般蛮横道:“我说过,你是我的,就一定是我的!”说完,拖着我的手,就往回走。

我挣扎了一下,无果,只能求饶道:“好啦,好啦,别跟个野兽似的。我还得跟我朋友说两句话,然后就与你回府。”

宫任不理,继续拖着我走。

我的牛脾气也上来了,用另一只手,直接伸入他的袖子,抚摸上他充满力量的手臂。

果然,宫任身体僵硬片刻,突然放开我,奔到胡同里狂呕去了。

我得意的颤抖着肩膀,走向桑渺,柔声哄骗道:“乖乖,千万别告诉他们宫任这副德行哦。党组织还是很信任你地!等我过两天,就回去看你,好不好?”

桑渺显然对我的话很受用,点了点头,却仍旧用很关心的语气对我说:“了了,我能瞒着,但也瞒不了多久。你知道,家里的哥哥弟弟们,都比较凶悍,不见得能容忍宫任的霸道。”

知道这是桑渺的心理暗示,只装做不知的憨笑道:“好啦,我又不傻,就你们几个都够我腰酸背疼腿抽筋的了,再来,我就真吃不消了。”

桑渺仙气儿十足的笑了笑,说:“我等你回来。”转身,骑上大马,英姿飒爽的屁颠而去。

我叹了一口气,感慨魅力是个不容忽视的问题。转身,走入胡同里,去寻找那呕吐不止的野兽怪兽。

却不想,看到一幕异常诡异的画面……

宝石篮男子带着纱帽,弯着腰身,正努力地将一整天的食物往外呕吐,争取糊死过路的蚂蚁,滋养干燥的大地。

胡同里不远处,正上演着一幕地盘争霸战,两伙流里流气黑了吧唧的小帮派,正在拳脚相加,啃咬撕打,扑起灰尘无数。

我倚靠在胡同的墙边,看着眼前的纷乱,等着野兽吐干净后,在上前以眼神关心一下。

一直很纳闷,野兽到底为什么会有此种严重的洁癖?且,具我观察,他对一般物体的反应还不算太糟糕,偏偏对人,就敏感得不得了,怕这其中,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心里秘密。

这边,野兽终于吐完,那边,群殴正进行得如火如荼。

我对野兽招招手,示意一起走,耳边却传来一声呼:“大姐,小心!”

直觉的熟悉,让我停顿了脚步,却听见一声坚强的闷哼传来,只觉得心头一紧,瞬间冲入那混战中,对着灰乱的一团,大喝:“住手!!!”

也许是近一年来的经历,让我的野兽吼比较有威慑力,混战的众人,瞬间停了下来,我透过飞扬的灰尘,一眼,就找到那个被人偷袭的闷哼来源。

看见,那布满灰尘的脸上,狂乱着肮脏的燥发,黝黑的右手,正捂着左臂的伤口处。那被刀子袭伤的臂膀,正流淌出鲜艳的血滴,滑过褶皱的破烂衣物,变成了泥泞的颜色。

她,全身上下,无一处光鲜亮丽,就如同流浪者那般潦倒不堪,但,那双眼睛,依旧朗朗夺目,展现着犹如磐石的意志力!

这个人,曾经因为我,弄得家破人亡,却甘愿为我支撑起一片生命的天空!用自己微薄的力量,护我周全!这个人,是我心底的敬仰,是我一直在寻找的生命!

这一刻,我的情感,已经无法形容,想要扑入那人怀里,紧紧的拥抱一番。也想,就这么静静站着,好好看看她,看看我的大姐——木勺。

眼波的流转处,已然有泪。

哽咽着,转眼,看向二姐,花容。这个女人,为了一个赌约,陪上了自己的山寨,贡献了自己的真诚,消耗了自己的青春,无怨无悔的跟在大姐身边,同生共死。这样的情谊,又怎能是笔墨所能形容了的?

她们,因为我,吃了多少苦啊?

我眼含热泪的向那两人走去,还没来得及表达我的感情,就被另一伙人马的叫嚣弄得火大。冷眼一扫,喝道:“是木勺同盟的,站到她身后,是敌人的,站到对面!”

那敌对伙,强撑场面,问:“你……你要做什么?”

我勾唇一笑:“我要……打人!!!”话音刚结束,我就扑了出去,一顿拳打脚踢,往死里下手!

也许是我的架势太猛,竟然吓到了几个敌对混混,使其转身扑向野兽,打算来个不成熟的要挟。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让我一辈子都过目难忘。

我从来没有想过,宫任的洁癖程度,竟然有这么严重;更没有想过,他对于意图靠进他的人,是如此的阴狠嗜血!我开始怀疑,以我过往的表现,我现在到底是以灵魂的形式出现的?还是个侥幸活下来的人?

只见,那些伸出手,扑向宫任的人,在两步开外的地方,就已经在瞬间被解体!血,流了一地,将土道,搅拌得泥泞。那些人,甚至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就被肢解成一个由胳膊,大腿,脑袋,组成的小丘。

我惊得忘了呼吸,终于明白,为什么宫任说:如果你不想他死,最好别这么做。

在这次的血腥事件中,我终于明白,宫任的高端洁癖不是自主想法,也不是有意识的行为,而是,动物的本能!只是,这种本能,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而造就成,就不得而知了。

惊骇地望着眼前的宝石蓝衣,有点找不到思想的感觉。

直到,宫任移步到我面前,低沉道:“怎么?你怕了?”声音里有丝不确定的因素。

我才惊觉的一个高蹿起,眼睛闪亮道:“快!给我看看你的武器!”

宫任将那类似爪子的银色物体放到我手上,我拿在手里转来转去,被其巧妙的做工,狂野的霸气,所折服。将其带在手上,大很多,但可以感觉到那种肢体延伸的错觉。

约二十厘米长的爪子,如三柄利刃般雪亮,分别布置在手指缝之间,无论是将手张开,或者握成拳头,都不会伤自己,却又如完好的身体延续一样,嗜血而霸道!

这样的武器,与其主人,完全可归为一体。

我禁不住惊叹道:“真……酷!”

宫任虽然并不晓得酷的含义,但却满受用地接受着我的赞美。

我这边玩得不亦乐乎,嘴里还嘟囔道:“真锋利啊,这要是削苹果皮,一定超快!”

感觉宫任颤了一下。

有人唤我:“这位……姑娘,谢谢你刚才……”

将武器交还给宫任,转身扑过去,直接将那人抱入怀里,眼泪跟自来水似的哗哗落下。大姐被我哭得有些发蒙,刚想抬手安慰,我又掉转到二姐怀里,打滚嚎叫着。

就在我声嘶力竭的发泄着感情时,野兽霸道的将我拉起,声音里带着薄怒,说到:“别哭了!”

我用红肿的双眼很瞪向他:“一边凉快去!我还没有哭够!”

宫任粗声道:“要哭,就到我怀里哭!别人,不许!”

我哽咽咬牙道:“别把你胃吐出来!”

宫任想了想,仍旧霸王似的宣布道:“我能忍!”

我真是欲哭无泪啊,我这是招惹谁了?奶奶她个胸!什么时候我的柔玉软香竟然成为别人忍受的事实依据?伤心啊……

推开宫任,没动;继续推,仍旧没动!我深吸一口气,沾起自己的眼泪,迅速的往宫任受上抹去。果然,那宝石蓝的胸口一顿起伏,人也随之猫腰,转入另一边,呕吐去也。

看着他吐得稀里哗啦的,我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却也因大姐的一句话,弄得我差点晕死过去。

大姐见宫任吐得猛烈,很是关心道:“这位姑娘,你家夫君应是有喜了,姐妹在此恭贺你们夫妻喜得贵女。”

咣当……

我大小脑玩起了自杀式撞击,就连呕吐的宫任也险些脚下不稳,来了个呕吐再回收。

嘿嘿傻笑着,说:“大姐,你……你乱说什么什么啊?”

大姐眼神一亮,随之一暗,叹息到:“听姑娘叫我大姐,又想起我那妹子,也不知道现今在何处,是否受屈?”

心里被感动溢得满瞒的,刚想张嘴承认,就感觉二姐敏锐的眼扫了过来,试探性的问道:“刚才,听姑娘唤大姐名讳,不知道是不是熟人,而相见不认?”

我对二姐眨眨眼睛,调笑道:“怎么?二姐,忘了你曾经输给我的‘一千个数’了?”

二姐眼睛一亮,激动半晌,试探的唤道:“绝色妹子?”

我呵呵大笑,用手比了比脸上曾经的十字疤痕,调皮道:“换罐不换药,我仍旧是我!”

大姐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一把将我抱入怀里,大掌劈啪落下,哽咽道:“妹子,可想死我了!还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了呢。还好,太好了,太好了……”

二姐也扑向我,激动道:“终于见到了,见到了!无事就好,大家无事就好。”

三人抱成一团,反反复复重复着那句话:无事就好。

旁边的宫任终于将苦胆水吐完,直起腰,忍了又忍,还是伸出手,将我从大姐二姐怀里薅了出来,拉起的手,就往回走。

我愣了愣后,开始拼命挣扎,闹人道:“放手,放手!我还没有叙旧呢!”

宫任大步不停,继续拖着我往前走:“不许你与他人那么亲近!”

我索性放赖由他拖着前进,耍宝道:“不,就不,不,就不,不,就不,不,就不……”

眼见大姐二姐尴尬的脸越来越模糊,我大吼到:“去‘坠落凡间’!”

大姐,二姐,点点头,齐回:“知道!”

我又开始与宫任的拉锯战:“放开我!”

宫任:“休想!”

我:“放开,放开,放开,放开,放开,防开……”无数个N遍重复。

直到宫任将我拖入宫府;直到所有奴仆都掉了下巴;直到我脚底板的鞋子磨出个大窟窿;直到宫瑶笑得老奸巨猾;直到宫任将我拉起,霸道的宣言道:“女人,是你招惹了我!所以,不许你说不!”;直到宫任抛开纱帽;直到宫任栖身欲吻向我;直到宫任离我唇只有零点零零零一毫米的距离时;直到宫任忍无可忍转身呕吐不止……

我才悄然滑下一颗眼泪,落入滚滚红尘中,化做一声晶莹的感慨:我OO你个丑兽!

第六卷 江天一色 16. 洪色意外

日子还得继续过,舞剧照旧排练,野兽仍旧霸占了我所有的视觉空间,就如同野兽看护着自己发情的爱侣一般,若有人想动,就扑过去,撕碎!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哪点吸引了他老人家的注意,好像自从我回趟‘坠落凡间’开始,他就突然发现了我的重要性,坚决挂在裤腰上,随身携带。我悲哀的发现,现在已经不是人溜野兽,完全是野兽溜人!

我苦着脸,拖着疲惫的身子,向宫瑶诉苦:“宫长老,救命啊!”

宫瑶悠然饮茶道:“任儿从来没有这么在乎过一个人,丫头,你应该高兴。”

我满脑门黑心,一脸惊心道:“话不是这么说地!你……你知道,他有洁癖。可你,知道吗?如果别人想碰他,他……他……可是会碎人地!”

宫瑶仿佛非常自然的回到:“知道啊,任儿自小就这样。”微微皱眉道:“不过,最近……”话没说完,又仿佛很欣慰道:“我当初还在想,当你接触任儿时,是会被他直接碎了,还是怎样?呵呵……丫头,我告诉你哦,任儿对于至亲之人的触碰,才会忍着不动刀子,呕吐不止。你呀,真是好命啊……”

我嘴角抽搐,愤怒的情绪压了又压,亏我多年来的好教养,才没有扑上去,咬人!感情丫当我是个试验品来着!真是我身体能忍,灵魂不能忍!可惜……我的灵魂揍不了人,我的身子,只好忍。

本来,还在心里隐约的小位置上,假想我的‘人’,变成美男,与我相伴一生,这回可好,直接让那宫瑶弄出了个‘小时候’!真是不给我畅想神奇爱情故事的机会。不过,我也很怀疑一点,如果宫任,真的是我的‘人’,我还真害怕他就是传说中的狼人,一个野兽行为,将我啃了呢。

想到宫任的一张胎记茂盛的怪脸,我还是选择以试探性的方式,问了句:“宫长老,宫任长什么样子?为什么总是带着纱帽?”

宫瑶想了想,很认真的看着我,说道:“关于……任儿的样子嘛,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了。”眼珠一转,诡异的笑道:“想知道,就自己去看嘛。”

切!老娘我早就看过了,还看到三级片中的两点呢!就是想试探一下,看你知不知道,宫任漂亮的狼眸和大片的胎记,而已。结果,这老狐狸,还真是能和我打太极,就是给你这种似是而非的答案。可这答与不答,比放屁还不如!至少,放屁,还能闻到臭呢。

将牙齿咬得咯咯做响:“宫长老,歌舞已经排练得差不多了,过几天,请你检阅一下。宫任的洁癖……我是治不好了,所以……”

宫瑶耷拉的眼皮一抬,放出一道精光:“丫头,你不像是个会认输的人啊?”

我哼哼道:“头撞南墙都不回头,那不是顽强,是TMD脑袋有病!”

宫瑶抖动着眼皮,笑得一抽一抽的说:“丫头,你就再试试吧,毕竟,现在任儿已经接受你的触碰,而你也没有什么生命之忧,就再努力一下,全当帮我一个大忙,如何?你的这份情,我记下了。”

我呲牙道:“你怎么知道没有生命之忧?他……哼!反正,我要走!坚决要……”

“不准!”坚决的表态没有宣誓完,就被野兽强硬的劫了过去。

我耸肩,对宫瑶嘲弄道:“看吧,这就是你像摆弄鸡蛋一样保护着的‘小任儿’!”

宫瑶不甚介意道:“怎么能说像摆弄鸡蛋呢?明明是顺毛抹拭猛兽嘛!”

没料到她会这么说,到让我无所答话,思想真空时,被野兽拉起,听见他霸道的宣布着:“我要练武,你来看。”

我欲哭无泪,嘟囔道:“你丫要是拉屎,用不用我观摩啊?”

……

话说生命不止,反抗不息!

话说某个夕阳西下,晚风渐起的午后,我奋力一摸,将生龙活虎阳气正旺兽欲渐起的野兽弄虚脱后,又洒了N包迷粉大补一下他强壮的体格后,我才顺利的蹿出宫府,欲去与亲亲宝贝们预定的地点,行凶!

都说暴风雨前的宁静,是可怕的。正如女皇丢了玉玺,却一点都没有声张一样,都是在牟足了劲头,打算发起致命的一击!

以曲阅的现报,女皇已经开始将目光调整到我们‘坠落凡间’身上,毕竟,‘帝京’里所有的风波,都是从我们来了之后,才突然发生的。而我们‘坠落凡间’的诡异,也是满有名气地!

洪仙儿最近与古虹简直达到了水火不相融的地步,每每都在暗中超练着,想将对方杀之,泄恨!

因为大家都忙着最虚无缥缈,却有最折磨人的仇恨,所以,洪仙儿好久都没有去找我,怕也是知道我现在住在宫府,担起了训练舞者的职责。

而古虹现在是千疮百孔,身体,精神,都时常受到刺激,所以,就更加偏爱雪白,几乎天天长在雪白屋子里,看雪白的浅笑盈盈,听雪白的温柔软语,却苦于无法上前一步,只能隔桌子相望。

为了给大家的宁静,制造出更加高端的气压,所以,代号为:坑你点没商量计划,正式启动!

天刚黑,我这边放倒了野兽后,出了宫府,认准方向,往宝贝集合地蹿去。而这时,雪白亦会出了古府,去看所谓的影子戏。然后,我们劫持雪白,搞出个极端的误会!

可蹿来蹿去,我就发现,身后有人跟踪我。我脚风一转,转向它处,以不暴露亲亲宝贝们的行踪为前提,将这些人隐到它处。

但,我发现,白痴就是白痴,绕来绕去,我还真把自己给绕丢了。

所幸,老娘我现在是活动的煤气管道,看不顺眼,就喷火!玩爆炸式燃烧计划。

眼见前边灯火阑珊,人影交错,低衣藕臂,烟燕成行,我笑意勾起,原来是同行啊。心里寻思着,如果我晃进人家妓院,说自己是嫖客,不知道有没有人认为我是在砸场子?毕竟,我也算是辉煌妓院事业中的一员悍将!

闪身,打算进去晃一晃,全当是考察一下竞争对手。

只是,身形还没等穿过黑暗街道,就被一群尾随而来的人,拦截住,没有任何招呼,直接出了手,企图将我拿下,交给什么人。

我身形一闪,刚想放火烧人,眼前,就被一灰色人影挡住,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在我面前,透过蒙面的布,故意压低声音对我说:“走!”

我抱拳:“敢问英雄……”

没等我发表完赞词,那灰衣英雄就又是一挥手,急蹦出两个字:“快走!”

我哦了一声,表示了解。

那黑衣人扑了过来,兵器泛着要人命的冷光。那灰衣短刃一出手,就动作迅速地放倒一个。趁两方拼起来的空档,我将那被放倒的黑衣人,翻了个底朝天,摸出一块重要的令牌,上面明晃晃的刻着一个‘禁’字。我想,凤霁在玉玺丢了后,终是坐不住了,竟动用起了禁军,来秘抓我这个小小的艺妓。

这些禁军各个武功不弱,身后敏捷,但绝对算不上什么高手。凤霁应该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怀疑对象,竟然能放倒六位大内侍卫。不知道,是你小瞧了我,还是投食诱鱼儿呢?

我这边正在思索问题的严重性,背后,就突然遭遇袭击,让我防不胜防,根本没有放火的机会,就被人点昏了。

昏迷前,我看见眼前的灰色影子仍旧在继续奋战,在发现又有敌人的情况下,向我冲了过来,而且,他身后的黑衣人,亦提刀冲过来,看来,今晚,我非常幸运地,遇见了三伙人……

那……雪白是否安全?

……

脸上有温热的触觉,让我觉得痒徉的,不耐烦地一巴掌挥出,听见了清脆的肉击声,让我蒙胧的眼,瞬间争开,想为自己梦中打人这一向本能,道歉。

但,当看清楚所打之人时,我只是笑了笑,说:“好大一只苍蝇啊。”

洪仙儿抚摸着自己被我打红的半边脸,眼中燃起怒火,压抑了再压抑,才深吸一口气道,冷言道:“怎么?一个妓女以为自己攀了高枝,住在宫府后,竟然敢动手打四大护国长老!”

我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洪长老,说笑了,您是自己脸伸过来,找打,我若不下手,岂不是辜负您的一片美意?人家可是老实人,守着一张床,不偷不抢,纳税爱岗。”

洪仙儿脸色铁青,一把拉住我的手,面露狰狞,低声道:“绿焱,今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尊重我的!”

我朝她吹了一口气,笑道:“呦,想要动粗,您也得有那硬的东西,不是吗?”环视一周,仍旧是那个大厅,那个让红依绿意遭遇羞辱,让我愧疚一生的地方!不自觉的将牙咬紧,绷直了神经,想要做些什么……

洪仙儿的脸,突然变得跟走马灯似的,一会儿一个颜色,最后,咬牙道:“来人啊,把她给我拷起来!”

乖乖,怎么还是老套路?一点新意都没有!

就在来人打算将我拷起来的功夫,窗户外面,突然传来一人惊恐的惨叫,那声音听在耳朵里,还真有吓死人不偿命的范儿。接着,又是一片倒吸气声,和人们狂喊救命的嚎叫声。

洪仙儿不悦的大喝:“怎么回事?”

有护卫进屋来,声线里都是颤抖,哆嗦着身子,道:“禀……禀告主子,外面……外面有鬼影儿……”影字都是飘着说出来地。

洪仙儿脸色微白,僵硬着问:“看见什么了?”

那护卫继续颤抖道:“看见……看见……回禀主子,只看见蓝瓦瓦,绿荧荧的小火球,在……在……在府邸里乱蹿……”

洪仙儿微微皱眉,怒声道:“把影卫队派去!无论是人,是鬼,都给我砍死!”

护卫领命出去。

我暗笑,要真是鬼的话,人家也不怕再死一回。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家亲亲宝贝,竟然也弄出了蓝瓦瓦,绿荧荧的小火球?要弄,也弄个大点的出来,那多有气势啊!看看,看看,为了报仇,我都没心疼油钱,真是变大方了呢。

因为隐笑,所以我低着头,肩膀一颤一颤的。

洪仙儿渡到我身旁,伸手,揽上我的肩膀,不自然道:“别……怕,没事的。”这句话,像是对我说,更像是对她自己说。

我点了点头,突然对着她身后位置瞪大眼睛,屏住呼吸,酝酿了所有惊恐,狂喊道:“啊……!!!!!!!”

洪仙儿身体一僵,瞬间拔出配刀,转过身……

就在她转身的一刹那,我弹出火线,将蜡烛击倒。

屋子,在刹那间,变得漆黑一片……

我长久来的夜行习惯,让我的眼睛,在黑暗中,能迅速看清楚洪仙儿的所有动作,就跟按了夜视镜一样清晰。

只见在蜡烛熄灭的瞬间,洪仙儿身体微顿,便迅速的换了个地方,站到看似安全的位置。

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一护卫模样的人,急唤:“主子!主……啊……”

我看得很清楚,一个黑色的影子无声地站那护卫身后,快速且致命的发出袭击,我甚至连他用得是什么武器都没有看清,那护卫就惨叫一声,倒地了。

今晚,是个没有月亮的大黑幕,实在是太适合演恐怖片了。先不说刚开始追捕我的三帮人,一伙,是凤霁的禁卫军;一伙,是洪仙儿的暗影;还有一人,就是救我的灰衣人,暂时,还看不出是哪伙人马。就说现在,眼前这位,黑衣黑纱帽,是敌是友,也实在是分辨不出来。

而,作为一名弱女子的我,当然得奋力地嚎叫,吼出我的惊恐,于是,震而欲聋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宏府:“啊……!!!!!!”不吼不知道,一吼吓一跳,原来,我还满有高音潜力地。

黑暗中,我看见那黑衣人,仿佛夜能视物般,突然向我处蹿来,而同时,洪仙儿亦向我处冲来。

我身形一转,避开了黑衣人的伸手钳制,但却突然向门口,将那死尸抱起,在黑暗中,拖到洪仙儿身后,突然放手……

“啊……!!!”洪仙儿的恐怖叫声,果然够震撼。竟然在瞬间,吸引了六名暗影飞身扑了进来,与黑衣人打成一片。

而在黑衣人将手伸向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他……是不会伤我的。毕竟,想救一个人,和想抓一个人,或者想杀一个人,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

所以,当高手们混合大战的功夫,我就开始琢磨起洪仙儿。

我抱着膝盖,坐在长毛地毯上,弱弱的声音从我的口中发出,就像是什么可怕的东西在步步向我靠近:“别……别过来……别……别……”

洪仙儿听见我的声音,便摸索着过来,伸出手,小声道:“绿焱?”

我突然扑了过去,抱住洪仙儿,将搬尸时,从护卫那里摸来的血,全部涂抹到她的脸上,颤抖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洪仙儿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我继续颤抖到:“不,不,我看见了,看见了,有鬼,有鬼!”

洪仙儿拍着我的肩膀:“没事,是有人来偷袭,那人,一会儿便会让暗影拿下,不用怕。”

我突然屏住了呼吸,制造出紧张的氛围,神经兮兮小声道:“嘘……你听?好像……好像……有人在哭……啊!!!……是有人在哭,她说……她说……”我越说越小声,洪仙儿越听越靠近,直到她将脸凑到我面前,我才阴森森道咬牙道:“烧死你!!!”突然拿起镜子,在她前襟放起火,让她看见自己满脸是血的样子!

洪仙儿被我阴森森的语调,和眼前自己恐怖狰狞的样子吓到,忙倒吸了一口冷气,吓得七魂飘飘,八魄颤颤,人也傻了般僵硬着,直到她衣襟的火苗窜起,那些暗影,才费力地想要冲过人救人。

我看准时机,大喝一声:“救火啊!!!”人率先冲了过去,轮起铜镜,就开始往洪仙儿身上拍。那名暗影见我如此好心善良,奋不顾身,英勇无畏,便与我眼神交锋一次,将洪仙儿完全放心的交到我手上——救火!

我这边霹雳啪啦咣咣砰砰的救着火,洪仙儿那边终于反应过味了,亦开始拍打自己的衣襟,连滚带趴,想要扑灭这无名的火种。弄得整个屋子,在瞬间燃烧起来。

抓住洪仙儿,手起,铜镜落,拍得洪仙儿痛声惨叫:“啊……痛……”

我关心异常的继续拍道:“忍着!一会儿就好!我一定要救你!”

洪仙儿眼泪狂飚,以手推我:“不用你!”

我又是一铜镜拍下,喝道:“躺好!我救你!”

“砰……”

“啊……”

洪仙儿的惨叫声,与我的铜镜拍击声,变得如此缠绵和谐,简直是一篇华丽的乐章啊。

只是不知道,明天洪仙儿,是否还是洪仙儿,或者,已经变成了肉泥仙儿。而我,一直是个好人,绝对见义勇为救火就难的大好青年!看,为了救洪仙儿脱离火海,我抡铜镜轮得胳膊都快肌肉拉伤了,还仍旧拼着我俩的交情,使劲往她胸脯上拍。

大火,终于燃起,那黑衣人已将六名暗影放倒,打算来救我。

我对他摇摇头,指了指窗户,示意他自己走。

黑衣人犹豫了一下,却在下一秒,消失得无影无踪。

新赶过来的暗影与护卫,只看见我在大火中,奋力将血肉模糊的洪仙儿救了出来,然后,一倒头,晕了。

英雄,一般都是这么落幕地。

第六卷 江天一色 17. 都是黑色男子

因为洪仙儿受伤严重,没有机会当面感谢我这名救人英雄,而我这一向做好事不图回报的有为大好青年,只能眼含着热泪,与被拍扁了胸脯的洪仙儿,挥泪告别,打道,出洪府,回自己的老窝‘坠落凡间’。

刚进入“坠落凡间”的秘密后院,就被自家宝贝从四面八方围了起来,被七手八脚抱成一团不说,还滚成了肉球子。

我捏着嗓子,尖叫道:“哦,一个一个来,一个一个来!”

爹爹被我气笑,冰凉的漂亮手指点我的脑袋:“闹人!”

我就势亲了一口,色色道:“真香!”

哥哥将我抱入怀里,掐了掐我的鼻子,挑眉道:“睡得可好?”

我拱了拱:“洪府没有哥哥,没有亲亲宝贝们,睡得怎么会好?”

哥哥脸上染笑,沁着宠溺在我唇上亲了一口:“还算有良心。”

花蜘蛛这身不强体不壮的不会武功人士,终于顶开众位亲亲,挤到我身边,硬是捧着我的脸,来了记舌吻,问:“主人,说说,昨晚那英雄就美的黑衣人,是什么时候勾引到手的?”

气压突然下降,我干笑道:“魅力这种东西啊,真是没有道理哈。说了你们还别不信,我真不知道昨晚的人,是谁。我从宫府出来后,就被人跟踪了,先是女皇的禁卫军,然后是洪仙儿的暗影,中间,出现了一名灰衣人帮我拦下女皇的禁卫军,我却突然遭遇洪仙儿的暗影袭击,昏了过去。醒来后,那黑衣人,就冲进来救我,而我……嘿嘿……则把洪仙儿折磨得半死不活!”

若熏挤过来说:“吟吟,我们到的时候,就看见你正往洪仙儿身上拍铜镜,还边拍边喊救人的口号,可把我们笑坏了。”说完后,意识到还有红依绿意在场,有些不安的扫了两人一眼,见两人没什么异样,才又开始往我身上拱。

我问:“那黑衣人,你们跟踪了吗?”

桑渺脸上挂着歉意,含情脉脉的望着我,回道:“我去跟踪的那人,却没有那人狡猾,竟然跟出了两名黑衣人,最后,跟丢了。”

我飞出一记吻,笑道:“没有关系,做好事不留名的人,多了去了,不知道更好,免得像我欠别人人情似的。”

红依哼哼的讽刺道:“找到了,直接娶了,这种报答方式,你还能不愿意?”

绿意说:“才不是,是绝色比较有……有阿Q精神,找不到,就算了。”看看,讲过的故事就能记住,真是好绿意。

我以排山倒海之势,扯过绿意,啵了一口。

绿意红着小脸,闪动着杏眼,问:“绝色怎么没有问,雪白哥哥是否安全?”

我掐了掐他的小脸,道:“一定安全,不然,你们怎么可能都围着我转,没有分散开行动呢?”

若熏抬起大眼,眨啊眨地,赞美道:“吟吟真聪明!”

我低头一口亲,自豪道:“那是当然!我还在昨天烧起的房子里,扔了块带‘禁’字的牌子呢,为黑衣人,按了个比较拽的户口——女皇的禁卫军!如何?大象放屁,不同凡响吧?”

噗嗤……众亲亲宝贝笑得前仰后合,欢快的气氛直线上升。

我问:“讲讲你们昨天的成果吧。”

若熏忙往我怀里拱了拱,张开水嫩柔唇,说道:“昨天我们在预定的酒楼附近等吟吟出现,好与吟吟一同,将酒楼上的雪白哥哥绑回来。却不想,等来等去,等不到吟吟。心下知道事情不妙,想要赶去找吟吟,却不想,雪白哥哥这边突然发生变故,赫然出现六名黑衣人,企图将雪白哥哥劫走。因暂时摸不清对方身份,我们不好明面出手,而朝哥哥也不能太暴露身份,所以,我们就只有等那黑衣人将雪白哥哥带走后,才尾随其后,以古府暗卫的身份,将雪白哥哥救了出来。”若熏续而大眼一眨,以可爱得让人直想淌口水的样子,问道:“吟吟,你猜,那想将雪白哥哥带走的幕后黑手,是谁?”

我掐着若熏细嫩的脸蛋,笑道:“是凤霁吧?”

若熏忙点头:“吟吟真聪明。”

我又狠捏一下,在若熏的脸上盛开两朵红玫瑰后,满意得收手:“那是自然,也不看我活了……咳……”差点说出我活了多少岁,这个,实在有点考验我骗小男的决心与脸皮问题,忙将话转入:“活得多筋道!”

众宝贝也不说破,只是一各个低着头,用手指碰唇,压抑性的咳嗽一声。

我翻了个白眼,问:“然后呢?”

绿意跪到我身边,以绝对柔韧的身姿,硬是巧妙地挤进我铜墙铁壁的美男圈,说道:“然后,古府暗卫来寻,故意败给他们,让其误以为是洪仙儿要抢雪白哥哥。将雪白交代给朝哥哥后,我们就去寻绝色,便看见那黑衣人,动若迅雷般,将洪府的暗影除掉。看见绝色用铜镜拍……不,是救火!”

我温柔的看着绿意,亲昵地蹭蹭他的小脸,以动作安抚他复杂的心情。

转眼笑道:“听洪府护卫禀告,说是看见蓝瓦瓦,绿荧荧的小火球,又是你们谁想出的高端点子?”

众亲亲宝贝一脸茫然。

我想了想时间上的对盘,自言自语道:“难道……是那个黑衣人?”

哥哥微微皱眉道:“那洪府的黑衣人与半路救下弟弟的灰衣人之间,不知,是否会某种联系?他们……是敌是友,暂时分不清。且能搅到我们这局子中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弟弟仔细想想,还有什么人马是可能出现的?”

我想来想去,也没觉得自己又做过什么解春药不留名的好事,还不至于让所有男人都追着我后屁股讨情债。

想想,也许,宫任到是一个可能会帮助我的人,但他已经被我弄昏,不可能这么快就醒过来。还有,暂时代理武林盟主的启尊,他也可能会帮我,但若是他,不可能不露面。

有点,乱了……

看来,凤霁已经将爪子伸到我周围,想要暗中解决这个刺肉的问题。只可惜,她派出抓我的人,没有抓到,却可以得知,我被洪仙儿带走了。而洪仙儿亦会知道,进入她府邸想要再次劫持我的人,是女皇的手下。而古虹那边,也会愤怒得直咬牙,以为洪仙儿盯上了雪白,无论是打击报复,还是企图霸占,都是不能容忍地!

乱了,真好……

……

刚返回到宫府,就被愤怒的野兽抓进屋子,扔在椅子上,他则一步步,一圈圈的围着我转,不言不语,却若盯着猎物般,时刻打算进攻。

我被他盯得有些毛躁,想想自己以不光明的手段将他弄晕,底气明显不足,讨好万般的仰起笑脸:“我……”

“你跑哪里去了?”野兽不打算听我瞎掰,直接给予正面攻击,严词精辟,目光霸气。

我眼波一转,说道:“回‘坠落凡间’。”

野兽不打算放过我,就这么紧紧逼视我的眼,仿佛要看穿我伪装的灵魂。

眼见他的脸越来越近,那大块的胎记在午后的阳光下,越发显得铺天盖地,气势磅礴,若万千只蚂蚁组成黑压压的一片,于是……我吐了……

真的,从我懂得往嘴里吃东西以来,就不曾这么浪费过粮食,这样昏天暗地日月无光的大吐特吐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看着那些呕吐物,我还能从它们半消化的状态下,分辨出哪个是我中午吃的牛肉片,那个是我路上吃的青菜丸子呢……

野兽的良心,终于从某个犄角旮旯翻箱捣柜找了出来,吹掉厚厚的一层灰后,拿出来关心起了可怜巴巴的我。

大掌轻拍着我的后背,一下又一下,等我渐渐不吐了,宽厚的大掌则覆在我后腰,推入了暖暖的真气,使我身体舒服得不得了。

我终于缓过来一口气,感慨道:“宫任,我终于明白你的感受了。吐,真TMD是力气活啊。”

野兽大掌继续用功,声音里含着关切:“好点没?”

我点点头:“好点了,哎……要是早知道吐这么多,路上就不买蔬菜丸子吃了,真浪费我的铜板。”

野兽大掌一顿,半晌,略显犹豫的问道:“看我的脸,恶心?”

我考虑了一下实话伤人,假话蒙蔽人的利弊,还是选择一个比较柔和的方式,说实话:“其实哈……看你右边脸,还真是帅得没天理,酷得神鬼嫉,霸道得芳心碎啊……”

野兽微微挑眉,嘴角沁了丝不容易察觉的笑:“那就是说,我的左边脸,没得看了?”

我眨了下眼睛:“不是没得看,还是可以选择性的只盯着眼睛,或者只盯着嘴巴看地。”

野兽仿佛嘴角有抽筋的迹象,冷冷道:“还真是难为你了。”

我一副我很善良的表情,说道:“皮相嘛,只是外表,只有肤浅的人才会在意。人啊,最重要的是内在。”

野兽转眸看我,黑眸里散发出沽蓝色的光,问:“这么说,你比较注重内在?”

我十分认真的点头:“我是比较注重内在。”

野兽认真看我,眼里划过一丝丝温情。

我续而狡诈的笑着:“是啊,我这人一向不重视别人穿什么,只在乎别人脱了后,是什么样子,嘿嘿……”

兽瞳一紧,气温下降几分。

我却并不害怕,一掌拍出,直接袭击他的脑门,吼道:“跟老娘装狼人呢?”

野兽一愣,问:“狼人为何物?”

我想了想,说道:“就是狼,也是人,平时以人的形式出现,但一到月圆,就变成狼人,据传说,满凶狠地。”

野兽不屑道:“无稽之谈。”

我瞪眼:“呸!你不知道的多了,硬装什么《百科全书》?”竟然敢否决我?

野兽状似认真的问:“这么说,你见过……狼人?”

我尴尬的笑一下:“都说是传说了。”

野兽鄙视的看我一眼,续而问道:“那晚,你喝多酒,说我的眼睛……沽蓝色,像狼?”

我考虑一下,如果把他与我的狼混淆为一谈,不知道他是否接受我曾经怀疑他非人类的事实,权衡一下后,我比手划脚道:“我曾经养了一头狼,眼睛是沽蓝色的,毛是雪白色的,很特别,对不对?我给它起名叫‘人’,看看,看看,你也叫‘任’,完全是盗版嘛!”

野兽瞳孔开始收缩,声音压得很低:“你把我和一匹狼比?”

我讶然道:“难道你要和我曾经在身上养的一只虱子比?”

野兽嘴角抽筋半晌,最后,无耐的叹息道:“时不就我啊……”

“噗嗤……”我被他的样子逗乐,哈哈笑道:“宫任,原来你也有幽默细胞啊。”

野兽看我一眼,不紧不慢道:“叫我任,即可。”

我点头:“成!‘人’。”

野兽脸色不善,贴近道:“你的‘人’,和我的‘任’,应该不是一字吧?”

我摇头保证:“绝对统一的‘人’字!”‘人’啊,我想你了,别怪我移情别宠啊,身边没有个生猛点的宠物,还真不习惯呢。

野兽用那泛着沽蓝色光的眼睛,扫视我半晌,续而缓缓贴近,看样子,似乎是想要……吻我!

我翻江倒海的感觉突然涌起,张开口,就哇上了。野兽受我波及,也张开血盆大口,与我一同,呕出了最具创意的新篇章……

哇哇哇……呱呱呱……哇哇哇……呱呱呱……哇哇哇……呱呱呱……

结果,就导致,我一看到宫任,就想吐;丫一看见我,就得忍着,尽量不吐。

真是:平生不识野兽男,看尽恐怖片也枉然!

第六卷 江天一色 18. 制定生存法则

时间似乎安了腿,嗖地一声,就蹿出去好多天。

今天,听说洪仙儿终于从皮开肉绽中爬出来,可以轻微活动一下筋骨。而古虹每天守着雪白,仿佛怕失去这温柔的珍宝。两人过着完全不同的生活,但有一样,却是相同的,两人皆备起兵马,仿佛要背水一战,奋力一搏,为自己冲出条生路。

而这段时间,我也没闲着,将曲阅弄出来的兵力分布图,研究了个透彻,争取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眼见收网的日子渐近,我们的坑你点没商量计划,正式启动,执行!

古虹现在对雪白万分紧张,坚决不许他天黑出门,没有办法,计划只得改到阳光明媚的上午。

要说这打劫,还真不是大白天干的事,但没有办法,也得考虑部分人的心理需要啊。

我企图以老办法,摆平一步不离的野兽,却没想到,他竟然发起了反击!

我刚伸手,想要摸他的脖子,把他弄吐!他就将那大片的黑红色胎记冲向我,还故意抖一抖!

要说,我的心理强度那是相当的好,可不知道与野兽犯什么冲,竟然被他弄吐,最后,险些虚脱过去。

而那没有人性的东西,竟然拿我的话,对我说:“没有关系,就像你说的,吐着吐的,就习惯了。”

我翻个白眼,又开始冲他洒迷药,可人家有了防范,人影嗉地一声就消失鸟儿。

我借着他消失的空档,好不容易拖着虚弱的身子,爬到与宝贝们相约的地点,强打起精神,继续抗战!!!为了美好的明天,老娘,拼了!

各位亲亲见到我脸色不好,都纷纷露出关心的神色,使我心里暖洋洋的,溢满了幸福的泡泡。

当白衣缥缈的雪白与粗布灰衣的小厮朝,在一大群护卫的陪同下进入酒楼时,我隐在酒楼雅间里,愈发得兴奋异常。

雪白点了菜,动作优雅的吃着,半晌,因喝了几杯酒水,让朝陪着他,去毛厕解手。

至从雪白上次差点被绑票,古虹就格外小心翼翼,不但派了家丁护卫,还弄了两名暗影在暗中保护,足见其用心颇多。

雪白去如厕,家丁护卫不好跟着,但暗卫却偷偷跟在身后,想要暗中保护。

哥哥与桑渺,一人一下,偷偷将护卫放倒。我们本打算悄然无声地将雪白与朝一同劫持走,却不想,被前来的古府家丁护卫撞见,只好被蒙面的我们全部打趴在地,化做屎尿一堆,堆成骨折一片。

当夕阳西下,古虹终于找到雪白时,雪白正衣衫褴褛的站在端急的河流边上,往前一步,即是深不见底的汹涌河水。

落日的余晖打在雪白的脸上,将那青紫色的虐痕彰显得极其罪恶!凌乱的发丝随风拂动,渲染出诀别的痛楚。那淡薄的身影,在广阔诃水的映衬下,竟显得如此无依无靠,楚楚可怜。

那白色的凌乱衣衫上,布满了暗红色的血迹;那迷茫空洞的双眼,仿佛对一切无知无觉;那因古虹的到来,而微微颤抖的唇,却红肿破裂的发不出一点声音。

古虹满眼是痛的小心靠近,用颤抖的柔声,哄道:“墨儿,乖,过来……”

雪白像受到惊吓般,紧紧捂住衣襟,狂乱嘶哑大吼道:“别!别过来!求求你,别过来!不!不!古虹……救我……救我……洪仙儿,你不得好死!啊……”在凛冽的风中,在痛彻心扉的嘶哑里,在无尽的痛苦中,在凄凉的惊恐里,雪白苍凉的步伐突然踩空,染血的衣衫,在空旷的天地,飞舞出孤独的诀别,坠入滚滚的河水中,丢弃了红尘的一切,只剩,那汹涌的河水,依旧……

而同一时间的下午时刻,有人约洪仙儿某某客栈一叙,说是有古虹的犯罪证据要交给她。结果,不但把古虹的书信证据交给了洪仙儿,更是将自己的身体当做了卖一赠一的买卖。

南烟是我‘坠落凡间’的花魁之一,亦是与雪白身形相仿的人。

当我们将雪白和朝一同掳了回来后,雪白就着手给南烟化妆,将他扮成自己的模样,使其带着古虹的罪证与洪仙儿约会。

我只知道,南烟的口技不错,模仿起雪白的声音,到是有八分相似。也知道,南烟会对多疑的洪仙儿说,他确实是喜欢古虹的,但古虹却因为所谓的玉兔之说,只拿他当挡祸的棋子。无论他怎么暗示,明讲,始终不肯碰他!他也是男人,也有自己的欲望!所以,他恨古虹,恨古虹不顾他的感受,要让他守一辈子的空房!现在,他要报复,让古虹知道,他不但能挡祸,更是招惹祸害的妖精!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化妆成雪白的南烟,将会与洪仙儿云雨一番。

我只是好奇,南烟是如何不脱衣服,不露脖子,就与洪仙儿合欢的呢?难道,真是脱裤子,就上?玩速食游戏?毕竟,雪白的易容术在高明,也不可能全身化妆,只能伪装到脖子处。就这一点来讲,南烟的床上技术含量,就值得表扬。回头,加他工资。

洪仙儿玩弄的雪白,是假雪白,但在古虹面前,跳下滚滚河水的雪白,却是真雪白。

至于给洪仙儿的古虹罪证,其实……哎……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那种东西,在现在,叫做日记。

而我却知道,傻子写日记;聪明人编日记;只有高人,从来不写日记。如果说,我是高人,那么,古虹,就一定是傻子!

我从来没有想到,一个如此精明的人,竟然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不过,也可以想像,一个人做了太多的坏事,却没有一个人可以分享,当然会郁闷得发狂,这个时候,写下来,就成了最好的发泄途径。看着被朝盗来的日记,我才真正明白曲府灭门的真正原因。

更没有想到,古虹有一天喝多了酒,竟然会叫雪白为白儿!不过,同理,看完古虹的日记,我完全明白了其中原因。

哎……要问我怎么知道古虹会唤雪白为白儿,还得说我家人都有偷窥的爱好,八卦的心理,就连朝都不例外。当朝做小厮容易吗?不但要端茶送水,更得竖起耳朵听风语,就怕错过任何一个环节,满足不了我的好奇心。

拿到这本日记后,我犹豫再三,还是只扯了其中一些比较上得了台面的古虹罪证,让南烟代表雪白,交给了洪仙儿。其余的,就当作是我私人收藏吧。

关于日记,除了朝和我,没有人知道。就连与朝一同潜入古府的雪白,也是完全不知的。其实,可以理解,毕竟以朝的性格,他不可能拿到日记后,就对雪白说:你看,我学若熏偷到一本日记哦!

日记的内容,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相信,就连朝,也只是大概翻翻,确认其价值后,就再也没有看过。而我却因为时间紧急,没有来得及全部看完,便连同玉玺与日记,一同交给了朝保管。

朝看见我交给他保管的重要物件,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将我牢牢地捆于结实的怀里,以此来表达他最真挚的感情。

朝,你要懂得,你一直是我——最信任的人!

……

当天晚上,就听说,古虹带着自己的兵马,直接杀到洪仙儿府上,而洪仙儿也摆开阵势,与其兵戎相见。

话说,打打杀杀没什么意思,但两人的对话,就颇具玩味了。

古虹凶红了眼睛,冷喝道:“洪仙儿,你侮辱我的宠夫,今天,就拿命来还!”

洪仙儿不屑的冷哼:“笑话!明明是你所谓的宠夫耐不寂寞,来勾引我!我还真忘了告诉你,你那阁里出来的非墨,真是骚的可以!你没有享受到,真是可惜了,那床上功夫,绝对一流!”

古虹气得浑身发抖,最后只化做一声低喝:“拿命来!”

洪仙儿冷眼一扫:“古虹!今天,就让你有命来,无命走!为曲府,潭府,齐府,休府的所有冤魂,伏你于法!”

古虹身体一僵,暴睁的双眼布满颤抖的血丝,狂吼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休要无中生有!”

洪仙儿将那载满她罪行的日记纸扯出,放声大笑道:“哈哈哈哈……你会不懂?”续而面色一沉,无比怨恨,咬牙切齿道:“古虹!你该死!!!”

接下来,就是真正的刀里来,血里去。被仇恨覆盖的人们,只渴望敌人的鲜血,这种一刀一枪的报复,是最直接的宣泄方式!

我给洪仙儿的日记内容,只是记载潭府,曲府,齐府,休府所灭门的时间,以及隐约提到皆因一个五岁的女孩。但具体内容,仍旧在我手里。现在,还不是亮底牌的时间。但这已足够,让洪仙儿为死去的亲人复仇,为自己曾经的禽兽行为找到血腥的突口。

古虹的日记里只提到一个女孩,看来,除了我和老妈凤锦,其他人并不知道知道白了生的是双胞胎。

世事多变,又有谁想到,曲府的灭门,不单是因为五岁的女孩,更是因为某人的一己之私。就像雪白曾经告诉我的,如果想查出曲府灭门的真正原因,就必然要从古虹下手。

当初,我真的以为,一切,皆因我而起。现在,才发现,原来,有时,我也只是别人达到某种目的的阶梯。

正如没有人知道,为什么酒醉的古虹,会叫艺名非墨的雪白为白儿;为什么古虹对雪白执迷得如此痴情。我想,我知道其中的原因,可这个原因只怕会烂在我肚子里,一辈子。

有谁可能会想到,雪白与古虹本来就是旧识?又有谁会猜到,曾经的年少轻狂,曾经的热血沸腾,曾经的痴迷狂乱,都抵不过爱人不爱我的悲哀?

古虹,曲若水,雪白,迷茫的三角畸形恋爱。

古虹与曲若水是同时认识雪白的,但雪白的心中,却满满地装着曲若水,根本就不知道古虹对他的异样心思。看着曲若水与雪白的恩爱,甜蜜,完全灼伤了古虹的眼睛。所以,她,在雪白的初夜,托住了曲若水,并命一粗猛大汉,前去破处!

为什么让一粗猛汉子去,而并非自己前去,正是因为当时的古虹无法与曲若水进行正面冲突,却又不甘心雪白的无动于衷,愤恨曲若水的权势,只能将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摧毁!

只是,她没有想到,曲若水仍旧突破危难,直抵雪白之处,行了合欢之实。

然而,古虹的势力亦是不容小觑的,古虹的愤怒是不容忽视的!

曲若水在察觉到自己身处危险中时,就开始有意的疏远雪白。直到被血屠满门,也许,仍旧不明白,到底犯了怎样的严重错误。

曲若水,直到死也不明白的是,古虹借着自己是女皇心腹的黑刀手身份,将曲黄玉并列规划为阻皇道,翻国根的异世之妖身份。借着女皇的手,趁着女皇的惶恐,大开杀戒,来满足自己的私欲。

她以为,曲若水死了,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得到雪白,却不想,曲若水已经为雪白打理好一切,放其遨游。

古虹的一切,只不过是竹蓝子打水,一场空。所以,当雪白再次出现,虽然事隔十多年,雪白的音容笑貌有所改变,曾经的少年锐气化为了柔霞暖光,但吸引,就是吸引了。

虽然古虹不知道非墨,就是曾经的雪白,但我想,雪白,一定知道古虹就是幕后的黑手!所以,这次,雪白回来,不但是为我报仇,更是为了曾经的曲若水报仇!

不去想雪白出于什么样的心思,没有将他们的过往完全告诉我,但我却知道,这样的秘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是最安全的法宝。我不想让红依绿意与雪白之间,再产生什么样的隔阂。如果红依绿意知道,曲府的灭门,是因为雪白这样的蓝颜祸水,不知道会闹成怎样不堪的局面。

正如我曾经担心的那样,我怕曲府的灭门与我有关,更怕所谓的曲黄玉,是我的同胞妹妹。现在,在知道曲府灭门的真正原因后,我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也明白了雪白的感受。

原来,隐瞒,真的是一种生存法则。

第六卷 江天一色 19. 丑兽猛欲

古虹与洪仙儿这一仗打得血流成河,却也没有分出个胜负,就被赶到的女皇强行压制了下来,并将两人下了大狱,听后发落。

以我的估计,凤霁一定会弄死洪仙儿,嫁祸给古虹!谁让这两人知道太多的秘密?

洪仙儿手上,有古虹屠杀曲府,潭府,齐府,休府的证据。而这些证据,虽然没有明确的指出,是何人指使,但有脑袋的人,一想就可知,能差遣动四大护国长老的人,还能有谁?

凤霁现在一定连碎尸的心都有了。

哈哈哈……边界受扰,内部瘫痪!我看你丫,如何去办?

虽然凤霁一再压制舆论,封锁消息,但‘凤国’上下,仍旧陷入一片空前的恐慌里,到处流传着各个版本的曲府,潭府,齐府,休府凄惨的灭门之说。但传来传去,都与一个神秘的小女孩脱不了干系。大家都会去猜想,倒是是怎样的女孩,如何的背景,让古虹以及她上面的领导者,会如此心狠手辣地去残害那么多无辜的生命!

明里没有人敢说,暗地里,凤霁的臭名是越传越远,越揣测越恶劣!

渐渐的,所有的猜测,所有的分歧,都被一种声音倾向所征服。

那个声音说,那四个被灭门的府邸中,都有一个奇怪的共同点!就是,每个府邸里,都有一个五岁的小女孩!而且,其中的一位,就是先皇出外游玩时,宠幸一名异族男子,所产下的公主!

那个声音继续说,现任的女皇,吸收了无数的‘月之精华’后,竟然无一点改变!

那个声音仍旧说,据说,二十多年前,杨家突然被一场大火烧得片瓦不留!而且,这杨府有一门秘而不外传的隐蔽手艺,就是纹刺图腾!

空穴不来风,谎话说久了,都变成真话了,更何况,本就是事实!

这样的声音,在‘凤国’上下,传得沸沸扬扬,让凤霁的头发,大把大把的掉。看来,人真的不能做错事,不然,天理难容!

算计古虹与洪仙儿的当日,我已与大姐二姐叙过旧,并将发生在我身上的奇迹,一五一十的告之。

两人震惊了小半天,才消化掉这个重磅炸弹。

而齐府的灭门,绝对是无妄之灾。因为生我的老爸白了(liao三声)曾与齐府的当家夫君是至交好友,使追查了五年的凤霁怀疑,是不是将异世之妖的我,藏在了齐府!而调查结果却巧合得不能再巧合,在估计白了生产的日子时,离家半年之久的齐府当家夫君,正好从乡下返回到齐府,还带回一个哇哇乱叫的初生女娃,取名为齐木勺。

我满是愧疚的望着大姐,而大姐在泪眼斑斓后,只是紧紧的抱住我,无声而泣……

这一路的遭遇,我TMD找谁说理去?所以,凤霁,丫废了!

从‘坠落凡间’出来,跑到洪仙儿府上看完热闹,那血腥的场面,差点让我恶心的吃不去茶点。热闹看完,挥挥手与各位亲亲宝贝拜拜,直接返回到宫府,继续我未完成的使命。

我一路得意洋洋,眉飞色舞,直到看见暴怒的野兽坐在我的床上,我才知道某些事情,大条了。

那黑中泛沽蓝色光的兽眸,在看见我的时分,已经转为了暗血色的有色眼底。左脸上那黑红色的大片胎记,在烛火的映衬下,变得更加鬼魅,嗜血的红。

我突然觉得有点恐怖,就仿佛被讥饿的狼盯上的猎物那般——离死不远。

很没有出息的咽了咽口水,讨好的笑首先上扬,小心的踔着脚,如果他有异动,老娘我准撒腿就跑,不给任何人面子!

“过来!”野兽低喝道,声音里充满了低压的负面情绪。

我心一抖,腿一软,很没有出息的掉头就跑,却被野兽一下子扑倒,旋转着,摔在床上。为了保命,我伸手就摸他,就如同猴急的色狼,简直是上下其手,不留一点缝隙。

摸啊摸啊,就发现某男的异常,于是,疑惑的抬头问道:“你怎么不吐了?”

却不想宫任展颜一笑,瞬间吸走了我的半口呼吸,只能被动的听他说:“我一直没有吃饭。”

没有吃饭?没有吃饭?什么意思?哦……没有吃饭,就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吐!天,不要啊,我的小命不保……

但,即使没有什么食物可以吐,那干呕总可以吧?

不死心的我,继续伸手荼毒野兽王,为了保证效果,还将手胡乱地伸到他衣服底下,一顿乱摸……

气氛好像有点不对,但一心想逃跑的我,到是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仍旧更加卖力的抚摸着,却渐渐被那起伏有质的身材所吸引,不自觉的拿朝与他进行着比较。如果说,朝是忠实的黑豹,那么,他,绝对是健美的狼王!

啧……瞧瞧,人家这肌肉块!还有这帅气的腹肌,充满力量的双腿,这要是在草原上裸奔,那……得吸引多少雌性生物发情啊?

还有,这鸟儿长得真壮,跟朝有得一拼,真不知道是喂什么长大的,真是壮观!咳……等……等等……

手下的炽热正点点跳动,代替了我心脏的跳动,呼吸在那一刻完全被丢到了犄角旮旯,耳边,只听见野兽般的咬牙低吼:“女人,你……招惹我!”

我……冤枉啊……

没有给我反驳申冤的机会,只听锦帛碎裂的声音异常惊心,身体一凉,完全暴露在稀薄的空气中,野兽一声低吼,抬起我的后腰,就这么直直冲了进来……

最原始的碰撞,最赤裸的接触,最狂野的率动。

我眼泪含在眼圈里,不明白,万分的不明白,你想做就做好了,为什么撕我衣服啊……我苦命的、被撕烂的、刚买了没几天的,还有九成新的嫩绿套装啊!我决定,我要恨宫任,丫,竟然破坏公物!

别理我,我疯了。

野兽的冲击,是猛烈的,不容我躲闪,不容我不回应。每一下刺入,都充满了狂野的原始味道,恨不得直接将我顶出个窟窿。而那超大的尺码,将我撑得没有一丝缝隙,必然要全面的承载着他的一切,被送上一波波被动的,却又异常强烈的高潮。原来,我也有被虐倾向。

呜……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这么说:我好像……似乎……是被强奸了。

宫任在我身上驰骋,若一匹回归森林的野兽,欢愉的只有飞速前进,才能表达自己此刻的激动。

宫任托着我的腰,将我们的私秘处,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喉咙里发出若野兽般兴奋的低鸣,带我冲向一波波的高潮。

直到他将脖子扬出充满男人诱惑的弧度,抱着我的身体一阵猛烈攻击,喉咙冲出一声不再压抑的野兽嘶鸣,一股热潮,直接袭向我身体的最深处,刺激着我最敏感的位置,带领我冲向欲望的高峰。

泄了……

我瘫软在床上,大腿跨在他的腰侧,无力的垂下。

我觉得这种时候,宫任至少要说些什么,于是,等着。

等来等去,只等到他起伏着胸膛,一脸的隐忍表情!

咬着牙,撑起身子,冷声问:“你……还好吧?”我TMD连哭的心都有了!这叫什么事啊?明明是他硬上了我,还得我来安慰他?憋屈死我得了!

宫任深深吸了几口气,转脸,用……用……用好像类似温柔的目光看着我,说:“有点恶心,还好。”

我……我……我连死的心都有了!竟然有人跟我做完后,说……说……说……恶心!MD!我不活了!别拦着我,别不把我当主角,别TNND躲在一旁偷笑!

深吸了几口气,硬是压下喷火的血管,面无表情道:“没事就好。”

起身,打算下床。

却被他一把拉住,又重新按回到床上。那如狼盯肉的眼神,我实在是太熟悉了。他哑身道:“我还没做够,不许走。”

我一脚踹起:“滚!你丫……唔……”蓓蕾被袭,我……傻了。

胸口传来宫任的呢语:“肉包子,吃了不恶心。”

我……我……我磕巴了……眼泪哗哗的往心里流,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这是招惹谁了?天啊,你耍我!

在宫任又啃又咬又吸又吮的粗鲁攻势下,我的脑袋变得无所思想,身体率先背叛了自己,身子诚实的打开,口中问出最初的疑惑:“任,你……唔……你有这方面的经验?你……啊……你以前与女子好过?”

宫任噌的直起身子,用那双愤怒的兽眸盯着我,盯得我直缩脖子,就怕他一个不爽突然扑上来,给我一口。

不知道哪句话得罪了这位大爷,为了小命着想的我,只能讨好的将腿抬起,轻噌着他的腰身,引他呼吸再次纷乱。

宫任低下头,继续啃咬让他不恶心的蓓蕾,含糊道:“我看过动物交配。”

哄……脑袋被炸开了,终于知道他为什么提枪就上了,原来……

MD!有谁看见动物交配,又亲嘴,又舔胸的?我该不该夸他悟性好?终于学会了人的方式?

丫!哭死得了!

我,咬牙,原谅?不!!!

啊……!!!我疯了!!!

……

至从被宫任上过后,我就荣升为专业发情工具。只要他想,他就一定会把我拖到床上,强忍着恶心的反应,如此这般,如此那般,直到把我弄得软言求饶,才放手。

丫,果然是禽兽!

我都TMD害怕,他突然一个不稳,直接吐到我身上!幸好我们没有来个深层次的舌吻,不然,我真怕自己不想吃饭了。

不可避免,他看见了我身后的‘火凤燃月’,却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什么,只是霸道的宣布着:“你是我的!就必须是我的!”

我很想说,老娘是女皇,你给老娘老实点,不然找人做了你!可惜,每次在他的勇猛下,我都很快就溃不成军,只能将所有的警告变成单字音符:哦……唔……啊……呜……希望他能听懂,我隐含的威胁性暗示。

说来也奇怪,宫任覆盖近半张脸的黑红色胎记,在与我多次……咳……多次磨合之后,竟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右眼敛处诡异而漂亮的图藤,性感得一塌糊涂,没有天理!

而,现在,野兽最爱做的事,就是我到哪里,他便到哪里。打个比方说,如果我去蹲厕所,他也一定守在旁边,装做若无其事的周围逛逛。

而,现在,我似乎已经习惯他的围绕方式,就仿佛狠久以来,一直熟悉的那样。

其实,我并不否认,自己是个多情的人,是个见到美色就起色心的人,但对于野兽,我却好像忽略了他的长相,只知道他的胎记不好看,却从来不认为他有多丑。仿佛有他在我身边,是件正常不过的事情。这种感觉,不知道是不是所谓的前缘?哈哈……不过,有一点,我可以很肯定的说,在我的潜在意识里,确实把‘人’的样子与宫任的样子重合到了一起。

也许,化做人的‘人’,应该是一头白发,一双沽蓝色的眼,应该愿意当我的抱枕,应该习惯我的近亲。虽然野兽不沾以上几样,但却是仍然让我想要亲近,想要疼惜,想要安抚……

有很多时候,我会怀疑我自己,到底为什么总是能把宫任和‘人’重合到一起,也许是我的想像力超级丰富吧。

也不得不说,有时候宫任的做法,也确实让我误会,谁让他总是喜欢一边与我做,一边让我嘶哑的喊着“任,任……‘人’……”呢?

去MTD狗屁扯!不想了。

第六卷 江天一色 20. 莫言下的秘密

日子继续过,除了我不敢回‘坠落凡间’,一切都很好。为什么不敢回去?任我一身的青紫吻痕,怕回去,不是享受温柔,而是遭遇屠杀!

在我一点点将那个隐藏在宫任背后的秘密揪出来前,我决定,先义务献身了。我到要看看,是宫任的迷雾厉害,还是我的脑袋转得快!毕竟,不是任何的字体,都会如此相似;不是任何一个人,可以为我……如此……

我与宫任之间,终是扯不清,道不明,理还乱,不知道要追溯到什么时候去……

哎……索性,现在凤霁的生辰即临,宫府负责的歌舞,也进入最后的排练。宝贝们偷偷来看过我两次,见我如此认真负责的教学员,就没有将我绑回去,实行……XXOO之责。

凤霁果然对洪仙儿和古虹下了手,说是古虹因爱夫之事,遣人将洪仙儿杀死,并畏罪潜逃,最后,被守卫的士兵,乱刀刺死。

没有什么新意,更没有提所谓的四府灭门惨案。从政的人,都喜欢避重就轻。难道凤霁认为,人死了,一了百了?事情,如果那么简单,还要我这颗脑袋做什么?

嘴角沁着笑,身体窝在太师椅上摇摇晃晃,好不惬意。收网的日子渐近,内心的紧张与雀跃成了正比,让我食欲大增。随手捏起一块糕点,抛入口中,幸福得直眯眼睛。

头顶的阳光被挡住,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阴影啊,就这么矗立着。张开眼睛,果然看见那挺拔俊朗的身姿和一顶永不离头的纱帽。

来人,将我抱起,放到自己腿上,亦悠闲的倚靠在太师椅上,当起了人工肉垫。

也不知道是不是对宫任起了什么连锁反应,一见到他,我就有种想要呕吐的冲动,强行忍下,慢慢平息。

我问:“你怎么总带着纱帽?怕人看见?”

野兽:“不喜别人看。”

我了然:“以前是太……太有个性,现在是太帅,也是麻烦。”

野兽:“帅?”

我:“就是……非常好看,非常有魅力,非常招人喜欢的意思。”

野兽:“……他们说我是妖孽。”

我一个高蹿起,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问:“啥?我没有听错吧?谁说你是妖孽?”

野兽:“没什么,所有说我是妖孽的人,都不会再开口了。”

我抖:“行,您牛X!”

我这边正游荡在恐怖的边缘,就有小厮来报,说是我的朋友,来看我了。

疑惑啊,疑惑,我会有什么朋友?

但既然来了,总得去看看,说不准有什么意外的收获呢,只是身后的野兽,有点甩不开,闹人。

当开到来人,我才觉得,未必是收获,也许,是赔钱的买卖。

一拢淡色布衣的莫修言,摘下头上的纱帽,对我礼貌性的一笑。

我虽然惊讶于他的出现,却也敢肯定一点,即使他能自由出入‘坠落凡间’,那么,现在这个屋子里,绝对不会是三个人。他的身后,一定有我家亲亲宝贝的眼线。只是他的出现,未免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做声的打量着彼此,似乎在高深的衡量着什么,但实际上,我只是神游了一下。

最后,莫修言微微对我点了点了头,试探性的问:“进一步说话?”

我刚想做答,腰身就被野兽抱住,牢牢地固定在自己宽阔的怀里,绝对冰冷的语气,刚硬道:“就在这里说。”

皱眉,什么跟什么啊?真霸道!

转眼对莫修言说:“你且说吧。”

莫修言扫了眼宫任,暗思了一秒,说道:“‘坠落凡间’里,出了两名奸细。”

我挑眉:“哦?”

莫修言继续沉稳道:“我知道是谁。”

我嬉笑道:“两人?算上你自己没有?”

莫修言与我直视:“你知道,我不是。”

我耸动肩膀“你怎么知道,我认为,你不是?”

莫修言微低头道:“直觉。”

我半眯眼,语气凛冽:“莫修言,如果想让别人相信你说的话,最好用你的眼睛看着对方,哪怕是说谎,也要拿出破釜沉舟的勇气!”

莫修言抬眼看我,眼底有丝什么划过,但,目光却变得坚决,他说:“在下,受教了。”

我突然扑哧一笑,颤抖着肩膀,嘻嘻哈哈道:“目光别太坚决,还以为你看上我了……啊……”身子突然被抗起,野兽大步往卧房方向走去。

我又打又踢,吼道:“野兽,你给我放下,我还有事没有说完呢!”

宫任不但不停,反而声线下沉道:“不许你与其他男人调笑!我想……杀人!”

丫地,杀手爹爹都没向他这样,动不动就想杀人玩!这傻冒,不给钱的买卖,也做得如此开心,我服了。果然是野兽,总要嗜血。

拳打不成,脚踢不管用,最后,倒挂的我,只能将手伸到他的裤子里,胡乱地摸一把。感觉他步伐有点停顿,更加坏心眼地将手指顶向他的百褶菊处……

“啊……”身子呈现抛物线飞了出去。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想到,野兽对于我桶他百褶菊这么敏感,敏感到对我痛下杀手!眼见那曾经被我夸奖的爪刃,载着浓厚的血腥,直鄙眼前,我才意识到,事情严重了,我碰到了野兽的禁地。

MD!老娘的墓碑上,是不是得刻着:此女死于下手捅了某野兽的百褶菊!在此特表扬其不凡的勇气,贬其不经大脑的白痴行为!!!?

就在那嗜血的瓜刃贴着我飞出去的身子打算将我分尸的极度危险中,身后黑影一闪,直接圈住我的腰身,载着闪电般的速度,将我护在胸前,同时,挥出雷霆般之怒的大刀,划开那无血不欢的利爪刃!

心有余悸地看着一蓝一黑两人的混合打,见野兽的纱帽被朝披开,看见朝微微的失神,看见野兽取命的猛攻,看见朝险些受伤,看见他们浑然忘我的撕打。

我眨眨眼睛,从最开始的紧张,到渐渐的适应。转身,走到莫修言旁边,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一起坐。

两人坐下后,我从怀里摸出一把瓜子,分了莫修言一半,两人就这么边饮茶,边磕瓜子,边看现场直播武打片。

我问:“你觉得,他俩谁能赢?”

莫修言想了想说:“看不出来,在下对武学一窍不通。”

我吐片瓜子皮,谦虚道:“我也不太懂,继续看吧。”

莫修言疑惑的问:“你……不担心吗?”

我挑眉:“担心什么?”

莫修言:“他俩……”

我笑:“虽然狼嗜血凶猛,但豹子还会上树呢!”

莫修言“哦……”

我嗑了粒瓜子:“你哦个屁啊?”

莫修言一愣:“……”

我哈哈笑道:“逗你完的,继续,嗑果子吧。”

莫修言嘴角抽筋,半晌,才端起了茶杯,若有所思的问:“刚才,那人,是要杀你吧?”

我点头:“如你所见,确实。”

莫修言眨下眼,问:“那你……你……”

我摆摆手:“别你你的,第一,我怕了;第二,怕有个屁用?第三,我想,如果他真伤到我,应该……会比我难过吧。第四,别东扯西扯的,说说你的发现吧。”

莫修言半懂不懂的点点头:“奸细有两个,一是倒茶水的小厮,二是卖身的妓女。”

我笑:“范围不大,你应该不是想让我自己找。有什么要求,说出来听听。”

莫修言眼睛一亮:“好!快人快语!在下,只是想,如果还有可能,让我亲手杀了古虹!”

我斜眼,勾唇:“古虹?不是死了吗?”

莫修言直视我道:“后面的大鱼,还没有浮出水面,怎么可能就收杆呢?”

我突然放下茶水,冷眼扫去:“莫修言,你可知,太聪明的人,都不长寿!”

莫修言身子一僵,脸色微白,低语道:“……知道。”

我哈哈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忘了告诉你,我喜欢聪明的人。”

莫修言看着我的眼,在确定我的说辞后,仿佛整个人嘘了一口气,瘫软在椅子上,自嘲道:“从小就在外打滚,竟然……怕你。”

我伸手掐过他的下巴,邪笑道:“怎么,腿软了?还是……啊……”眼前银光一闪,那三瓜兵刃,就这么带着杀气,劈了下来。

也许是身体本能的提高,或者说是看惯了高手过招,我清楚的看见,那三瓜兵刃是往我手与莫修言下巴的交接处划去的,若估计不错,如果这刀没被朝挡掉,我现在的手指上,一定捏着莫修言断掉的下巴。寒……

手抖了又抖,从同样颤抖的莫修言下巴上拿了下来。

身子却在瞬间被人席卷而起,凶红眼睛的野兽怒吼道:“你做什么?”

我被吼得耳朵嗡嗡做响,只觉得又是几个交战,我的腰又变成了朝的所揽物,而野兽愤怒的继续杀来,直到将那嗜血的瓜刃隔着朝的大刀,威胁到我的脖子上,一切,才静止了。

半晌,野兽怒瞪着红光泛滥的双眼,低吼道:“你是我的!”

从来不对外人说话的朝,竟然开口道:“从你打算伤她性命的一刻开始,你就不配拥有她!”

野兽身体一僵,矢口否决道:“不!不是我!”

朝,不再说话,只是一个用力,将野兽划开,抱着我,眼神冰冷的扫视着野兽,防止他突然的进攻。

而野兽只是茫然的看着我,将那泛着沽蓝色光晕的眼,染上一层未知的蒙胧,仿佛害怕吹落了鹅毛般,轻声问:“我……想要伤你性命?”

事实如此,我应该点头。可这头却仿佛有千斤重,如何也点不下去。只能傻傻地靠在朝的怀里,看着野兽一步步不可置信的后退,发出野兽般的嘶吼:“不是我!不是我!”人,随着声音,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想,我应该和宫瑶谈谈了,她,到底给野兽怎样一个不堪回首的过去?答案,若不让我满意,我也不介意自己的手头上,再多一抹血腥,转一颗人头。

只是,野兽,你为什么不全然将所有告诉我?单让我一个人,一直猜,一直寻,一直想吗?你,怕得是什么?而我,又无力做些什么?

朝的怀抱是温暖的,带着特属于他的味道,让我安心。而我能做的,就是不让他担心。于是,我转过身,嬉笑道:“就这么想我?大白天的,这样抱着,好暧昧哦。”

朝深刻的俊容,点点柔化,轻抿的薄唇缓缓上扬,看得我春醉一片。

点起脚尖,在朝的唇上轻吻一口,窃笑道:“好香!”贴进朝的耳边,以唇若有若无擦拭着,呵着热气,囔囔道:“朝,我想你了。”

朝身体僵硬,收在我腰上的手越来越紧,羞涩的红晕染在了两颊,可爱的不得了。

“咳……”莫修言轻咳一声,表示自己存在的尴尬性。

我转够身,坏笑道:“莫修言,难道你不知道,非礼勿视的道理吗?难道你不知道一句至理名言吗?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干的不流氓,看得流氓!”

噌……

莫修言的脸在瞬间红透了,不安的瞄了我一眼,再也不肯抬头。

我挂在朝的身上,事无忌惮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着。

直到我笑过了,才继续无所谓道:“朝,回去看好倒酒的小井和卖身的舞妓珍儿,让他们继续供给对方我们想让他们知道的信息,别打草惊蛇。”

莫修言猛然抬头看我,而我只是淡笑道:“有些时候,把敌人想看见的给他们,才好让彼此都安心,不是吗?”我们‘坠落凡间’如此出名,怎么可能不引起高位人注意呢?凤霁派来奸细,是可想而知的事情。于是,我们给她,我们想让她看到的一幕,有些不法,却又抓不到大问题。想动用兵力,没有什么犯罪证据。想动用武力,在内忧外患的接口,绝对不是明智之举。忍吧,凤霁,这是我给了最好的忠告。

莫修言的唇张了又张,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眼里却划过复杂的神色,有落寞,有倾佩……

对朝耳语一番,朝面色微红,看我的眼神,炽热度渐高,揽着我的腰,向大厅外走去。

我回过头来,对仍旧愣神的莫修言说:“你的要求,我应下了,虽然,我很想亲手杀了她,但……毕竟,她也是亏欠你的!如果有可能,我再赠送一个更加有快感的报复方式给你!那时候,我想,我就可以叫你——休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