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4-14

小鱼大心: 色遍天下 第六卷 21-完

by 小鱼大心

第六卷 江天一色 21. 降服

受伤的野兽藏起来了,任我如此找,也找不到。去找宫瑶问野兽洁癖的真正原因,却被宫瑶摇摇晃晃的睡姿打败;想要问出野兽的去向,却只看见那耷拉的眼皮安然入睡。

于是,我笑了,拉起宫瑶去看我为凤霁寿辰导演的助兴节目。

节目刚演时,宫瑶仍旧昏昏欲睡;接着进入主题时,宫瑶撑起耷拉的眼皮,张开闪着精光的眼,开始注目观看;当节目演到高潮时,宫瑶呼吸一紧,身体一僵,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随着节目的收尾,舞者退场,宫瑶身体颤抖的向我看了过来,半晌无语。

我信手放出五条火龙,直接袭向她身旁的树木,使其在瞬间燃烧。冷喝道:“宫瑶,见本宫竟敢不跪!”

宫瑶被我的气势吓到,扑通一声,跪在了我的脚下,大呼:“老臣不敢,公主息怒。”

我凝视着宫瑶苍白的发顶,伸手,将那颤抖的身体搀扶了起来,掏出手帕,将那昏花的泪水擦掉,柔声道:“宫长老,母亲让我带她向您问好。您这老寒腿,可好些了?”

宫瑶抬起泪水婆娑的脸,看我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老臣不敢劳烦太上皇挂记,还请……公主,带臣转达谢意。这寒腿,还是老毛病,不去根。”接着,又抬头看我一眼,迅速低下头,道:“老臣没想到公主……驾临寒舍,还请公主恕老臣……”

“宫长老,如此疏远的态度,怕是不信我的身份喽?”我挑眉笑道。

宫瑶忙摇头:“只有吸收‘月之精华’的火凤继承人,才能控火与意念之间。而从刚才公主的功力上看,怕是历代女皇也未能达到的随心状态。”

我伸手拉住宫瑶的手,将她安坐到椅子上,看着她惶恐的想要起身,却被我一个眼神硬是盯在了原地,那不敢不从命的样子,满是好笑。所以,我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开了。笑得宫瑶无所适从,举止有些时常。

看着她的眼睛,拍了拍她的肩膀,真诚道:“宫长老,无论我是过去的绿焱,还是将来的女皇,现在,我一直都只是我自己,你还是叫我丫头吧。”

宫瑶满眼沁满激动的泪花,抽搭着眼皮,哽咽着鼻音,颤抖的握上我的手,鼻音厚重道:“公……丫头啊……你,受苦了……”

我感慨道:“仿佛过去的半年,都是把苦当饭吃,裹肚皮。”眼波一转,笑道:“还好,除了那半年,我的生活还真不错,一直过着我痛快,别人痛哭的日子。”

宫瑶的眼皮一抽一抽地上调着,点头陪笑到:“是啊,是哈……”

我切了一声,表示不满:“行啦,别跟我打官腔,说些实际的吧。”

宫瑶抬头看我,问:“公……哎……丫头,最近洪府和古府的风浪,都是你搅的吧?”

我笑:“如何?还有点兴风作浪的感觉吧?”

宫瑶眼含精光的赞叹道:“真是一流的手法!精辟的手段!”

我垂下眼敛,挡住眼底兴奋的光束,深沉道:“若不是她们伤我太深,又怎会落得今日之下场?”

宫瑶感慨道:“当初……”突然将眼抬起,惊讶道:“丫头,你……这……?”

我安慰道:“怎么?慢慢说。”

宫瑶疑惑道:“去年冬日,大狱里传出流言,说一女子被古虹折磨死,却又奇迹般复活,还信誓旦旦对女皇宣战:我若回来,血染‘帝京’!而且,具我的探子报,此女被刀砍伤的背部,隐约见一染血图纹,细则不明。此女被其同党救走后,女皇偷偷屠杀了一些知情人,想要掩盖此等诡异事件,并不惜动用所有兵力,引发武林动乱,也要将此女诛之。此女虽出身不详,但身边所聚之人,皆有开天辟地之能。竟能在大军围困的状况下,护她脱离一个又一个的危险。虽然,女皇密令不得宣扬,谈论。但老妇仍旧得到秘报,说,跟随那女子的男子中,竟然有古虹之子,未来的皇妃——古若熏;有富甲全国的大财主——寇筱然;有‘凤国’最神秘最狠毒的‘青刃教’教主。其他一些神秘之人,至今未窥视其全貌,定其身份。但,光是以上几人,就足可以乱天下。那时,老妇就在想,是怎样的女子,竟有如此不凡的经历?想来想去,便联想到太上皇曾经的假死脱困。虽然当时太上皇没有说明为什么要推翻现任女皇,但作为一颗暗棋的老妇,仍旧会见机行事,以报太上皇的知遇之恩。在行事败露后,太上皇更没有交代假死后将去何处,何时与老妇联系,但我一直深信不疑,锦皇一定还会回来,完成她没有完成的事业!当将那女子的事与这些纷乱行径联想起来,只觉得越想心越惊,真假女皇这滔天的秘密,呼之欲出。当老妇将亲兵派去‘瑰崖’,想要救出那女子,求证一番时,却只收到那女子坠崖身亡的消息。哎……老妇让见过那女子的探子,将其相貌画下,让所有暗眼留心此女,暗自希望她能活着走出‘瑰崖谷底’,就如同她能死里复活一样,再次带来‘凤国’的奇迹。而今,老妇偶遇公主,却变得更加迷茫。若说直觉,老妇觉得,公主就是那曾经坠崖的女子。可……若看相貌,这差距何止十万八千里?老妇,真是迷糊了……”宫瑶说完,就用那双冒着精光的眼睛,扫视着我。

我坦然的让她看过后,才勾唇笑道:“宫长老应该知道吸收‘月之精华’后,火凤的继承人,身体上会发生变化吧?”

宫瑶点头:“是的,且每一代女皇,都会有所改变。”然后,感有所悟道:“老妇知晓了。”随即起身,行了个标准的朝拜女皇之礼,恭敬道:“微臣,恭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一次被人称万岁,弄得我有点措手不及,不知道是要说:爱卿,平身?还是要说:宫长老,免礼?或者,直接将其扶起,喊:赐坐!或者,喊:看茶!

我靠!用不用问?客官,您是打尖啊,还是主店啊?小店设施齐全,服务一流,东窗临水,北靠青山,绝对是葬人的风水宝地啊…………

咔!扯远了。

宫瑶见我半天无响应,悄悄抬脸看我,而我也正在看她,所以,就呈现彼此一愣的状况,缓缓的笑,从彼此眼中,渐渐流了出来,暖了冷清的秋。

将宫瑶抚起,让到椅子上,问:“宫长老,你是第一个主动支持我的人,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宫瑶笑得慈祥:“吾皇,臣……”

我拦阻道:“宫长老,没有外人,何必见外?”

宫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接着道:“丫头,别说恩情不恩情的,若记得老妇的好,就善待任儿吧。”

这样的急转弯,让我有点衔接不上,却也知道,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是一想到宫任的态度,就让我觉得情感萎缩:“宫长老,宫任的霸道你是知道的,我真怕自己吃不消啊。”

宫瑶叹息道:“任儿……哎……毕竟是……哎……他如今的霸道秉性,却实是难以教化。”

我关心的问:“他的洁癖到底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动不动就想杀人?”

宫瑶眼波一转,笑道:“这个嘛,还得丫头多了解才成。呵呵呵呵……老妇就不好参与你们年轻人的事了,只想着抱个孙女孙儿,安享晚年啊。”

我瞪一眼这只摇摆的不倒翁:“好,不说拉倒!那我问你,宫任他跑哪里去了?”

宫瑶想了想说:“不是老妇不告诉丫头,实在是他也没有对老妇说。”

我弃而不舍的问:“那总得有几个地方,是他常去的吧?”

“我在这。”我的话音刚落,野兽就以绝对雄伟的身姿站在了我面前,伸出结实的臂膀,就像抱小孩似的,将我抱起,大步向他的屋子走去。

我被这突然的出现弄得有点短路,半晌,问道:“你去哪里了?”

野兽:“……”

我又问:“哑巴了?”

野兽:“……”

我:“靠!”

野兽:“别离开我。”

我惊讶的张大眼睛:“啥?”

跨进屋的野兽,坐到床上,又将我放到自己腿上,伸手摘了纱帽,用那双黑中泛蓝光的兽瞳直视着我,人缓缓趴到我的肩膀,类似受伤动物的悲鸣,重复道:“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我眨眨眼睛,又眨眨眼睛,心里泛起酸水,小心问到:“那个……”

野兽突然狂吼:“别离开我!”

这一声吼,震得我的耳膜严重受伤,吓得我的小心肝就跟玩碰碰车似的,下意识的回复:“不离开,不离开……”

野兽突然笑了,将那白白的牙齿,绽放出耀眼的色泽,若森林之王遇见久违的阳光,那样幸福。

这一刻,我亦是幸福的。

眼睛扫视着这个男人,才注意到他衣衫褴褛,样子邋遢。那宝石蓝的衣服上,被划开了几条,勾出若干个窟窿。那一向嚣张的黑发,此刻,正痛苦的纠结到一起,仿佛是被人用力拉扯旋拧过。那丰润饱满的唇,也出现啃噬过的磕碰痕迹,正渗着鲜红的血滴。那干净有力的双手,变得指甲模糊,皮血残破。只有那双明亮的兽眸,在这幽暗的空间里,变得璀璨异常。

心里被什么东西堵上了,手指缓缓抚上他的脸,用微微颤抖的柔音,问:“任,怎么了?”

野兽突然将我狠狠地抱入自己怀里,嘶哑道:“如果我伤了你,你我就一同入葬!”

啥?啊?我地妈妈咪啊,这匹狼,简直有天鹅般的情操啊。

可是,天鹅,会杀死自己的配偶吗?

第六卷 江天一色 22. 旗开大宴!

女皇寿筵,大宴群臣。

虽然朝廷上下,被流言飞语,内忧外患,弄得人心惶惶,食不知味,但仍旧表面风光的相互恭维着对放,做一个合格的政客,企图将对方麻痹在自己的语言糖衣里,不抨击死,就恶心死!

我坐在轿子里,与舞者一起进入到后台,虽然没有机会打量这繁荣下枯竭的皇宫内殿,但仍旧可以感受那喜气洋洋下暗涌的不安。

突然间觉得,我就是那颗不定时的炸弹,在以我想为基础的时刻,炸得别人粉身碎骨!这样的概念,让我觉得异常兴奋。

后台里,所有的歌舞者,皆上妆,整理道具,紧张又有序的忙乎着。

我在一旁嗑着瓜子,吐着皮,饮着茶水,暖着手。等着我们这道压尾大戏的上场!

时间在有声中流逝,在众人紧张的期盼中前行,终于等到主管太监来唤,我们这一行人,才带好所有工具,整理装束,打算来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绝世之演。

靡丽的烛火,将人们笑得分外开心的脸,染得生动几分,虚假几分。我坐在隐蔽的位置,一如周围看客看歌舞一样,满怀兴趣的打量着他们。

如果说,在进入宴会场之前,我仍旧是紧张的,但,当看见高位上的凤霁时,我竟然觉得一切都变得很正常,仿佛我的出生,就为了今天这一时刻的到来。

第一场:悠扬的节奏响起,富丽堂皇的背景彩图被缓缓推上演出台,由人扮演的漂亮凤凰高昂着头颅,以绝对的权利,俯视着自己的臣子,四只大鸟。凤凰翩然起舞,用那高傲,舞出不可一世的独尊。

这样新奇的演出,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引得周围鸦雀无声,只张着眼睛,屏住呼吸,继续观看。

与此同时,另一块青山绿水背景图前,一只快乐的小鸭鸡,正欢快的觅食,快乐的歌声渲染了整个殿堂,让人们在心中,不知不觉与她一同轻快的哼唱着:我是一只小野鸡,咿呀咿呀呦……

高贵的凤凰挥动翅膀,喝退三只大鸟,留下一只,耳语一番。大鸟呼扇着翅膀,领命下去。凤凰在自己的空间里,混乱的翱翔,飞舞,宣泄着自己的不安。

就这此时,快乐的小鸭鸡突然被几个从天而降的乌鸦追杀!乌鸦企图用他们尖锐的啄,将小野鸡的生命,钳死在这片纯洁的天空中。

周围的看客,都屏住了呼吸,暗自为小野鸡的诡异遭遇紧张着。

幸好,在其同伴的帮助下,小鸭鸡逃出升天。但其同伴却惨遭毒手,跳出最后的凄美舞蹈,旋转着,倒地,无声的失掉了生命,却无法闭眼。

第二场:天空中飘过春的花瓣,冬的青雪,纠结在一起,被风吹散,预示着多年后的时间漂流。

高傲的凤凰仍旧是高傲的凤凰,永远高高在上的独舞着。

小野鸡仍旧是小野鸡,无卑微,不廉价,快乐着。她拥有了自己渴望的幸福,想要保护的爱人。不管什么刮风下雨,不管什么轻言愁离,只要这份简单快乐的生活。

有一天,小野鸡与四只大鸟中的一只,狭路相遇,起了争端。却不想,将凤凰引来,下令,将小野鸡抓了起来!

以监狱为背景的图案前,凤凰与四鸟中的一只,冷看眼着小野鸡被施虐拷打!看着那灰色的鸡毛,沾了血痕,颤抖地飘散在空中。这样哭哑了千万声‘不要’的夜晚,凄惨了谁的心?啄了谁的痛?

鲜血粼粼的小野鸡,被虐得气丝微弱,却在瑟缩间,露出一根只有凤凰才有的金色凤羽!

凤凰大惊,惶恐,不安,连一惯优雅的舞步,也变得凌乱不堪!总总的情绪演变下,使凤凰狠毒地一啄将小野鸡叨死!不留一丝余地!

凤凰弃尸而去。

小野鸡的尸体,被前来的爱人劫去。

漫天的雨丝飘落,就仿佛是众人哭泣的泪水,将世界弥漫成无声的悲歌。

就在众人打算一起殉情的悲情时刻,小野鸡突然醒了过来!

挣扎着站起,抬起血迹斑斑的手指,指向略显不安的凤凰,嘶吼道:“我若回来,血染帝京!”

所有人的倒吸气声,皆因这句话,炸开了破裂的巨大窟窿!吓起了深沉的思想!

思想,是条巨龙,摧毁与安眠之间,只是起与伏的差别。

画面持续血腥,小野鸡被凤凰的乌鸦追得四处逃散,一次次躲过残忍的突围。却,仍旧无法躲开来至整个王朝的追捕,最终,悲凄凄地站在悬崖边上,勾出混合了不干与解脱的嘴角。轰然的大笑,让闻者落泪,倾身一跃,坠落崖底……

第三场:残破不堪的小野鸡,在一轮明月下,静心打坐。

光线渐渐微弱,看不见小鸭鸡,只剩下一轮水洗的明月,照耀得人心惶惶。

突然,火光迸发,替换掉小野鸡的我,站在了明月前,伸出酝火的手掌,飞出五条火龙,跃过彼此间隔的舞台,直接袭向凤霁面前的酒杯,发出咚的一声,染起一石桌的火海。

我仰着脖子,飞扬着银色发丝,勾起艳红色的唇,用那双祖母绿的眼直视那火海后面的凤霁,笑道:“我已回来,血洗帝京!”

凤霁与我隔火对视,将扭曲的彼此深深刻入眼底,怕是要记住一辈子的。

周围,除了火烧木材的微细吱吱声,一片死寂。

半晌,凤霁高喝一声:“大胆狂徒!竟欲行刺朕!来人,将其就地正法!”

我笑:“凤霁,我真的很怀疑你的智商!这么多年,你是怎么打理的‘凤国’?不过,我这人一向是知足者常乐。我不在的这几年,以你的脑袋,没把‘凤国’败黄,我已经很欣慰了。”

凤霁被我气得浑身发抖,续而大吼:“来人啊!”

我阴森森的笑道:“你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地!哇哈哈哈……”

凤霁将眼扫向曲阅,曲阅忙渡到我身侧,恭敬道:“主子,殿内侍卫已经控制得当。”

凤霁僵硬着身子,高昂着头颅,咬牙笑道:“好!好得狠!曲阅,你竟然通敌叛国,好得狠啊!”

我调笑道:“通敌叛国?凤霁,你还真没有什么新鲜词汇,当初追捕我时,也就这么一个可怜口号,哎……词穷不是你的错,但……你……还要在人前卖弄,就是你的错了。”

凤霁胸口起伏得厉害,阴狠的眼扫向宫瑶,字字僵硬道:“怎么?宫长老,也想背叛朕吗?”

宫瑶摇头道:“非也,非也,臣只是想保护‘凤国’的正统火凤,不想被假女皇欺骗蒙蔽。等臣的一身老骨头作古那天,也能愧对得起地下精忠报国的祖先了。”

凤霁死不认账道:“你们一各个口出狂言,皆被她人巧言收买!若现在觉悟,胗且放过你们一命,不然,休怪朕不留情面!”

我呲笑:“好啊,就让我们这些口出狂言的人,领教一下你的不留情,如何?说真的,我一直怀念‘怕怕’的味道。”说完,还象征性的吧嗒吧嗒嘴,表示回味。

凤霁冷笑一声,眼底闪过几许得意,对一隐蔽的位置,恭敬客气道:“请‘明皇’‘暗帝’。”

随着她的话音,隐藏在暗处的‘明皇’‘暗帝’缓缓渡步走了进来。

‘明皇’一拢玄色龙袍,头带墨珠美玉,墨色长发将那威严的五官,染得俊美几分。深邃的眼,闪动着莫名的光,扫过底下躁动的臣子,将宫殿变得鸦雀无声。我笑,他,仍旧有冷场的效果。

‘暗帝’一拢深绿色长裙,配玄色雕玉腰带,气质依旧如竹,眉目依旧清华。只是,经过岁月的洗礼,已经变成了一壶竹子酒,味清新,且凛冽。

两人带着自己的护卫队,信步走入这个纷乱的战场,仍旧以绝对的王者之姿,俯视着一切。一个冷血,一个内敛;一个阴森,一个清冷。

凤霁自信的笑缓缓渡回到脸上,用那双犀利的眼扫视众官员,最终,落到我身上,冷笑道:“边境之乱,让朕无暇顾及尔等作乱!但,你以为朕就真的不知道你的打算?猜不出你的用意?朕已与‘麟国’国主秘密商讨好合约,‘麟国’助我稳妥江山,我亦赠予相同的回报!你,果然还太嫩!以为掌控了几个大臣,就可以兴风作浪?颠覆我的王朝?哈哈哈……告诉你,无论你是谁,都不可以触碰朕历尽艰苦才得来的江山!这次,你再次撞到我的刀尖上,朕不会再让你有一丝复活的机会!朕,要将你碎尸万段!让你,永生永世,不得超度!”

我被她吼得脑袋发涨,不自觉的退了一步。

凤霁笑道:“怎么?这就怕了?”

我摇头苦笑,真诚道:“不是怕了,是你最近上火,口味太重,嘴太臭,熏得我恶心了。”

凤霁面部僵硬,嘴角抽筋。却深吸两口气,对明皇’‘暗帝’恭敬道:“请明皇’‘暗帝’借兵予朕,待朕平乱后,定当履行合约。”

明皇冷眼一扫,调眉道:“不借!”

凤霁身体一僵,满脸的不可置信道,惊慌道:“明皇,难道不是你来信说要与‘凤国’修好?愿保我‘凤国’江山?只求……只求……”

明皇勾唇一笑,释放出无数的厉鬼,满恐怖道:“朕承认,确实应你稳护‘凤国’江山,只求……”眼波一转,看向我,带着一股子谑戏道:“只求……女皇一吻。”

唰……我脸红了。

明皇在众人的倒吸气声中,转而对凤霁说道:“而阁下,又不是真正的女皇,朕怎能借兵与你?这岂不是坏了朕护‘凤国’江山的正义用心?”

咣……凤霁傻了。

暗帝走向我,拉起我的手,眼波动荡的看着我,柔柔地抚摸着我的银发,口气宠溺的埋怨道:“这么大的事,也不和我们说,你这是纯心让人跟着着急是不是?”

我忙撒娇道:“晚晴,我想你了。”

晚晴脸色微红,点点头:“我也想你了。”

明皇渡步过来,满是不悦的看了眼晚晴,口气不善的问到:“想我没?”

我点头:“想了,想了……”

看见筱枫岚勾起的嘴角,我坏心眼道:“一想到你呀,我就想起烧毛的味道……”

筱枫岚迅速变脸,开始释放阴森森的鬼魅,我下意识的缩缩脖子,感觉自己被护入一个熟悉的怀抱,哥哥懒洋洋的声音响起:“二哥,你怎么舍得吓我的宝贝弟弟啊?”

筱枫岚不屑道:“怎么,这时候出来,清场了?”

哥哥邪气大放,笑道:“相信弟弟,就给她自由发展的空间,不像某些人,不放心,就偷偷插手。”

筱枫岚刚要说什么,就被晚晴劫了过去,她说:“好啦,一见面就斗!赶快把这局面收拾稳妥,好让绝色安生的当女皇吧。”

一句话,叨在了正题上,哥哥与筱枫岚终于停止口头上的战争,将无处可宣泄的愤怒全部瞪向已经傻掉的凤霁。

反应过味的凤霁,茫然而费力的提起嘴角,笑道:“怎么?你们就想如此简单的抢朕皇位?”随之大喝一声:“告诉你们!朕才是真正的女皇!乱臣贼子竟编造出这么一个幼稚的故事,想让众人怀疑,朕的真实身份!你,好毒辣的野心啊!”

我无奈:“怎么说我编造故事?虽说我很有写故事的才能,但一般而言,故事往往是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地!一看你丫,就没有文艺细胞!来人啊,带证据!”

众亲亲宝贝彩衣飘飘的压着证据上场。

凤霁不可置信的张大眼睛,惊吼道:“古虹!洪仙儿!”

我点头:“这丫还没有疯,还忍得人。”

凤霁惊讶过后,颓然的跌坐到椅子上,囔囔道:“她们活着,又怎样?”

我笑:“不怎么样,只不过给百官一个说法,给你定个罪行!”

凤霁突然站起,双眼凶红:“我精心治理‘凤国’,何罪之有?”

爹爹说:“十一年前,你下令血洗‘潭府’!此罪,你可认?”

休莫言挺身站出:“休府!”

齐木勺大喝:“齐府!”

红依咬牙道“曲府!”

凤霁僵硬片刻,突然爆发一阵极其恐怖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漏网之鱼,如此之多!”眼睛一瞪,狂吼道:“你们!为什么只盯着朕不放?你们,应该去找她!”

手指愤恨的指向哦,恶狠狠道:“都是因为她!若不是为了找出她的藏身之地,朕不会大起杀念,不会,不会!都是她!都是该死的‘火凤燃月’!为什么要命定火凤继承人?难道朕有能力,还不够吗?不够吗?不够吗?你们应该恨她,若她不出生,你们就不用遭遇灭门之灾!”

其实,凤霁所唤,亦是我忧心之处。虽然明白自己的无辜,但却仍旧止不住的往爹爹,红依绿意,大姐木勺,休莫言的脸上扫去。

只听,大姐大嗓门一声吼:“丫做得恶,关我绝色妹子什么事?”

爹爹清冷的眼一扫,淡淡道:“你……需偿命。”

休莫言愤恨道:“是你滥杀无辜!是你争权夺利!一切,都是你的罪孽!”

绿意小脸涨得通红,咬牙道:“好无耻!”

红依一直无语,半晌,才突然爆发,胸口起伏的破口大骂:“靠!老子没见过你这么恶心的人!真是太TMD不要脸了!少在这里装腔做势!搬弄是非!里挑外掘!老子,灭了你!操!”

一席话,弄傻了所有人,直到红依骂出后,他自己才意识到把与我相处时的口语,全部搬到了皇宫殿堂。一张心型脸,红得仿佛要滴血。

尤其是听到有大臣私底下议论:“咳……这……就是曲长老的……儿子?”“小时候,好像……不是这个样子。”“是啊,小时候,多么知书达理啊……”“哎……造化弄人啊……”

红依将那恶狠狠的目光转向我,我抱歉的笑一笑,小声道:“没事,暴龙,我就是喜好你这一口。”

红依脸变得更红了,使劲瞪我一眼,从鼻子发出不屑的哼声,转过的脸,轻轻笑弯了嘴角。

凤霁突然爆发大笑:“好好好,你们万众一心,那就一同去死吧!”说完,随手放出一枚炮竹,嗖地一声,蹿到了天上,当起了信号弹。

我指着那绽放在天空的恐怖美丽,大声问:“你这是做什么?应该放烟花庆祝的好像是我吧?”转而一笑,问:“还有吗?多放几个,满好看的。”

扑通……

众人跌倒的声音。

第六卷 江天一色 23. 血债需血还

就在大家从地上爬起时,从其他宫殿的隐蔽处,突然涌出无数的冷兵刃,冲杀了过来。

我懵懂的眨眨眼,问:“这算是留了一手吗?”

凤霁凶红了眼睛,咬牙笑道:“他们是我训练出来的死士!无感觉,不知痛!只知道杀死敌人!”

我了然褒奖道:“哦?不错啊,挺有研发能力的。”

凤霁胸口剧烈起伏,心脏仿佛随时会跳出胸口,以磨碎牙的声音,低吼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耸肩,对各位亲亲宝贝做个鬼脸,无奈道:“她还怀疑你们的能力,想让我大惊失色,怎么办?可人家真的不怕啊。”

花蜘蛛嗲音到:“你就装装怕好了,满足一下那疯狗的自尊心,全当做善事一件,好不好?”

我点头,看向凤霁,假装哆嗦道:“怕怕,怕怕……”

“啊……!!!”凤霁疯了,突然向我袭来。

那些死士疯了,直接杀向一旁的宝贝们。

一时间,巨大的殿堂里,响彻兵刃相击的声音。

爹爹的“梵影银月!使得出神入化,用最直接有力的方式,直接袭向死士的脖子,却被那黑色的护脖铁,挡了回来。只能转而将那冰刃飞向死士的手臂,削掉!

只是死士太过无痛无觉,你砍掉他右手,他马上能出左手袭击你,不求保命,只求你死!

这样不要命的杀发,真是乱恐怖的。

哥哥说:“他们脖子上的护圈,是千年玄铁打造,是利器所破不了的。”

眼见各位亲亲吃力,我灵机一动,嘿嘿奸笑着,偷偷爬上一处安全位置,大喝一声:“散开!”

众宝贝齐散。

我随后扔出去拳头大小,带根火苗的东西,只听轰的一声巨响……

接着,各位宝贝仿佛也玩上瘾了,都跑过来,拿起炸弹开始了轰炸行为。

惊得我紧紧握着胸口,劝阻道:“行啦,行啦,再轰下去,就得重建皇宫了!”

众人停手,死士已经不见整体人形,皆碎成一堆一块。

凤霁傻了。

我跳入战场,找了又找,终于找到所谓的千年玄铁。用布包裹着手,从血肉模糊的尸体里扯出一个。

若熏问:“吟吟,你拿那脏东西,做什么?”

我阴森森的笑道:“回去给若熏做内裤!”

若熏脸色瞬间变白,又由白转红,急道:“我……我很乖的。”

我笑:“哈哈……逗你玩的。我看这东西这么结实,如果拿来栓狗,应该能不错。”

若熏嘴角抽筋道:“这个……千年玄铁……拴狗?”

我挑眉:“栓人也成。”

若熏忙发挥其神偷的本领,闪身,人没。

我呵呵笑着,有点得意忘形,导致了意外事件的突然发生。

不知道哪个顽强的死士奋力从尸体中爬出,在众人都放松警惕的功夫,突然袭击向我,而我只觉得背后一凉,缓缓转过头,只见看头带纱帽的野兽,一只三爪兵刃挡住了死士的右砍大刀;另一只手,紧紧握住了那死士左挥的冰冷刀刃!

鲜血,顺着他的手指,垂钓出惊心的痕迹,染了大片的土地。

我屏住呼吸,忘了反抗的言语,忘了发起攻击,直到野兽怒吼一声,直接以单薄的手指强硬地夺过兵刃,甩到地上!另一只三爪冷刃迅速分化,将眼前的死士在顺间肢解成若干个大块!

这场变故来得太快,让我措手不及,在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冲到野兽面前,眼底含着充分的泪水,小心地拉过他的手,哽咽着问:“傻野兽,疼吗?”

野兽摇摇头:“无事。”

我伸手叫来花蜘蛛:“快,给他看看。”

野兽身子一僵,迅速进入备战状态。

我忙安抚道:“别激动,没事的,他是大夫。”

野兽硬是收回了手,别扭且强硬的表态:“不用看了,无事。”

我也来了脾气:“把手给我伸出来!”

野兽看了看我坚决的态度,最后软化道:“你给我包扎。别人碰我,会死。”

旁边的花蜘蛛不高兴了,屁股一扭,转开头,哼哼道:“我还不希罕碰呢!”

与此同时,哥哥突然出手袭向野兽,挑衅道:“我到要看看怎样一个死法!”

闪电间,两人打了起来。

我大喝一声:“都TMD给我住手!”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身份提高了,两人竟然都很给我面子的停了手,只是,相看,两厌!

扯过花蜘蛛,要来药物,拉起野兽的手,上药,撕野兽衣服,包裹,一气呵成。

虽然我从来不承认自己变态中透漏着彪悍,彪悍中渲染着变态,但在众人的眼中,我确实看到事实如此。

朝将交给他保管的宝贝放到我手中,我转身,用染血的手托着那雕有火凤的红玉,走到凤霁坐热乎的位置上,一屁股坐下,将玉玺往那石桌上一放,发出砰的一声,成功引起无数人的心颤。

宫瑶率先跪倒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其跪拜,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凤霁的执着,这样主宰沉浮的感觉,确实超TMD爽!!!

以眼扫视群臣,提气道:“众卿,平身。”

“谢主凤恩……”众人起身,站好。

我神气活现地将眼转向已经从万般情绪中恢复假正常的凤霁,只见她一身暗红色衣裙,刺绣着黑色火凤,在风摆间,显得越发的单薄。本容光焕发的脸变得暗淡无光,却强做镇静;本光鲜亮丽的发丝,此刻仿佛已经枯萎,没了生命;本光彩夺目的珠宝,此刻,仿佛成为一种虚伪的标记。

凤霁背脊挺得水直,到没有萎缩成什么不堪的样子。但一个人,在朝夕间,从至高点,跌落到最低谷,精神上的褶皱,是可以窥视的。

转眼,直视一直跪在地上的古虹和洪仙儿,两人感觉到我的目光,亦抬头看我,皆是精神一紧。

我勾唇笑了笑,缓步渡下至高点的椅子,站都两人面前,对古虹说:“你,古虹,一再的迫害与我!亦因我之名,惨杀了四府!即使在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后,仍旧将我逼下‘瑰崖谷底’!这些,你可认罪?”

古虹将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缓缓转到我身后的雪白身上,久久的凝视,最终,化为一声叹息,低头伏法道:“罪臣,认罪!虽罪臣之过,万死难辞其疚,但请圣上放过罪臣的家人。”

古虹刚说完,就有人站出来,半为讨好,半为礼法,说道:“圣上,古虹之过,其罪当连诛九族!”

我笑:“古虹的罪过,需连诛九族?”

那人立刻献媚道:“回禀圣上,是的。”

我继续善良的笑着:“那凤霁的滔天大罪,诸九族是不是就少了点?怎么着,也得诛个上十几,二十族!”

那人忙点头,应承:“圣上英明啊。”

我挑眉,若有所思道:“哦……其实不用诛那么远,诛个同族,朕也就与各位爱卿说来世再见了。”

噗嗤……

有人没忍住,低头窃笑。

那人,一个狂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头猛冒汗,快速磕头道:“臣,该死,该死,该死……”

我将那人搀扶起来,感叹道:“一个人的过错,就是一个人的过错,古来诛连九族之说,实在太过无情。人都是爹生父母养的,没有人需要为他人的过错去掉脑袋。从今日起,朕宣布,诛连九族一说,将完全退出‘凤国’的宪法舞台!”

等了等,无掌声,无喝彩。眼一扫,见人人呆若木鸡。暗给宫瑶使了个眼色,那老太宝终于明白我的意思,带头喝彩道:“吾皇圣明,皇恩浩荡,天泽永享,盛世太平!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圣明,皇恩浩荡,天泽永享,盛世太平!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再次跪起齐呼。

在满足了小小的骄傲心里之后,我让众人平身,悄悄对宫瑶眨眨眼睛,暗示她做得好。宫瑶对我悄悄竖起大拇指,夸赞我收买人心的手段高明。

我低头看向古虹,说到:“古虹,朕,应你的要求。”

古虹眼底含泪,深深的对我叩首道:“谢主凤恩。”

转眼,看向洪仙儿,见她正仰头看着我,有些激动,有些沮丧,有些无助,有些……

我们对望着,彼此都不言不语。

半晌,我冷冷的开口道:“洪仙儿,朕说过,有一天,我会让你坠入无间地狱!尝到地狱烈火炽烤的滋味!现在,朕只想告诉你,朕……从不食言!”

洪仙儿就这么直勾勾望着,直到泪湿润了眼底,才缓缓笑道:“姐姐,你还活着,真好。”

心被什么东西,撞翻了,弄得生疼一片。

转身,大步跨回坐位上,发号施令道:“古虹,凤霁,全部交由刑部发落!封休莫言为刑部主事,主管此案。”

休莫言上前一步,跪拜:“臣,谢主凤恩。”

冷眼扫向洪仙儿,喝道:“虽然你并未做出伤我性命之事,但你可知道,你伤了比我自己性命更在乎的东西!所以,你要看着你死!在我眼前,在我心里,慢慢的死!”

不去看红依绿意,怕看到什么让自己不忍的表情,抬起手,就要用地狱般的烈火将洪仙儿吞噬!

就在此时,一个非常让人惊讶的声音响起。

“住手!”随着声音的喝入,一群徐夫半老姿色仍在的中年男子,护着一位风韵由存的红眼美人,走入大殿。

所有老臣在看见那女子时,皆是身心一震,续而跪地兴奋地齐呼:“太上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无奈的笑道:“老妈,您来得可真是时候。”

凤锦满是关怀的扫我一眼,将我全身上下看个透彻,确定无碍后,又扑向一旁的洪仙儿,颤抖的伸出手,抚摸着她凌乱的发丝,脏兮兮的脸庞,满声柔情道:“玉儿……”

咣!……

我好久不曾搏击的大小脑,再次玩起了自杀式碰撞!

洪仙儿=曲黄玉=红依的妹妹=绿意的姐姐,这是我认知的事实。现在,这个公式被老妈那一声柔情的呼喊,变成了:洪仙儿=曲黄玉=凤玉=我的妹妹!

靠!老天,你耍我!

事实,果然是残忍的,让人无法接受的。

当凤锦拉起洪仙儿,对我说:“小吟儿,这就是你的亲妹妹,白了与我的孩子,凤玉……”接下来她说了什么,我几乎是耳朵抛锚般没有听进去。却仿佛知道,她说什么,她也是刚刚得知,当初白了将我和妹妹,一个放在了潭府,一个放在了曲府,而什么狗屁玉儿的长相,和白了简直是一模一样……

转眼,动作僵硬的看向红依绿意,两人皆微垂着头,不看我,但那瑟瑟发抖的身子,犹如秋天最后一抹枯叶,在凛冽的风中,孤独无助的颤抖着……

这,是我心头永远的痛!

红依绿意,既然我要杀你们姐妹时,你们没有反对,那么……

我深吸一口气,以绝对气魄,扫向洪仙儿,字字清晰道:“无论是你洪仙儿,还是曲黄玉,或者是凤玉!今天,你,必须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承担起应有的惩罚!!!”

洪仙儿身子一僵。

凤锦微微一愣,续而想到什么似的,看向红依绿意,转而对我说道:“小吟儿,依我之见……”

我手一摆,笑得分外开心,道:“老妈,你是要一个女儿,还是要一个‘凤帝’,你自己做主!”

红依绿意齐声道:“不要!”

我回头笑道:“宝贝,没什么是不要的,曾经,我说了太多的不要,却没有人肯听我的,现在,我是最有资格说不要的。”

转而看向凤锦,对所有人说道:“也许,我只是个小女人,不适合做女皇。但,今天,既然我站到这个位置上,我就要承担起所有的重量,抗负起我所蔽护的一切!如果,我做不到所谓的公平,对你们公平,对我爱的人公平,这个位置,我情愿不要!”

眼睛直视着凤锦,以最坚决的态度凝视着她,不容她半点闪躲。

半晌,凤锦笑了,笑得眼底隐约见泪痕,缓缓松开了攥着洪仙儿的手。

洪仙儿缓缓走近我,仿佛每一步,都踏得分外艰辛,如踩刀刃。

当她终于站到我面前时,那若玫瑰般怒放的容颜,已经挂着璀璨的晶莹。久久的凝视,突然的拥抱,所有的一切,皆化做一声丝若蚊足的低语:“姐姐,我爱你……”

洪仙儿无声的倒下了,从腹部渗出的血液将她渐渐染红,就仿佛地域的火焰,在寸寸燃烧。她的嘴角始终沁着一丝微笑,就仿佛最摇曳的曼佗罗,致命而美丽。

其实,我看见她从那些死士的尸体旁寻得一把匕首,偷偷藏入袖里,但我并没有阻止她的行为。

这一切,在我看来,是最好的结局,亦是最新的开始。

不知道,为什么,当看见洪仙儿将那匕首放入袖口时,当看见洪仙儿走向我时,当感觉洪仙儿抱住我时,我一直没有害怕或者担心过,她,会伤我。

只是等着,等着她的告别,等着她所谓的爱。

直到这最后一刻,我才承认,她是一个爱着自己同性的勇敢女孩!

只是,玉儿,你又岂会知道,你所谓的爱,其实,是我给予的救赎……

第六卷 江天一色 24. 最后的无间

抬脸,望天,深吸一口气,放掉一口气,这种空气的交换,是否才是生命根源的延续?

当我为洪仙儿,为生命,为死亡,为数十年前的罪孽,为数十年后的今夜所感慨时,殿堂周围突然出现无数密密麻麻的冷箭。就连殿堂里,也被从四面八方涌出的大批军队镇压得空气稀薄。这些身着银色盔甲的人与泛着冷光的兵刃,在烛火的映衬下,显得分外刺眼!

我轻轻揉了下眼睛,缓缓从自己的思索中恢复过来,问:“这又是唱得哪出啊?”

已经颓废的凤霁突然变得容光焕发,将那双闪烁得异常明亮的眼扫向我,勾起不屑与嘲弄的唇,轻笑道:“记得朕说过的吗?你,还太嫩!当你进入‘帝京’,开起‘坠落凡间’,朕就已经开始注意你!不,应该说,当你当选了武林盟主时,朕,就已经观关注你了。试想,武林,乃朕天下之半边部分,朕可能不去关心,是何人当其主事?掌其命脉吗?只是那时,你,不成气候,朕不屑与你动手!”

我用鼻子哼哼道:“切!不屑动手?我当武林盟主那儿,你还不知道我就是真正的女皇。要是知道了,就算让你咽上两口黄尿,头顶大团狗屎,你也一定冲过来,咬死我。”

凤霁气得脸色发青,发紫,发红,猛然抬手指向我,愤恨地直咬牙,却又慢慢收回手指,缓缓放下,自我安慰地仰起颤抖的微笑,道:“朕不与而等宵小一般计较!如今,这江山,又是朕的江山,任你信口雌黄亦无法更改!”

我耸耸肩膀,没心没肺的笑道:“谁说这江山是你的了?写你名?刻你姓?提你屁股大百腚了?”

凤霁身体一顿,胸口起伏厉害,凶红了眼,吼道:“为何到此,你仍旧不悔?”

我无聊的问:“悔什么?”

凤霁哈哈大笑道:“悔什么?悔你自己谋略不精!你的一举一动,皆在我的掌控之中!悔你自己识人不清,被人出卖,却不明条理!悔你自己机关算尽,却反被朕捕!你以为朕为什么被动于此,才下手?朕告诉你,这‘凤国’,是朕的凤国!这天下,是朕的天下!虽然朕不知道当上武林盟主之人,就是你这余孽。但朕放入‘麟国’的眼线,却告之朕一个惊人的消息,同样的银发,同样的绝色,同样的一个人!朕知道,你,就是武林盟主——了了,亦是‘麟国’的异性公主——绝色!而,这样一个神秘的女子,竟然不做盟主,不做公主,偏偏跑到朕的‘凤国’开起了妓院!你让朕如何能不上心?朕看着你,诱着你,让你一步步以为自己赢了,让所有背叛朕的人,全部浮出水面,让朕的这张大网,将所有的叛徒处死!你以为朕不知道你与‘麟国’明皇,暗帝,交好?你以为朕不知道你收服了曲阅那厮?你以为朕不知道你所编排的舞蹈?告诉你!朕之所以容忍,之所以退让,就是要将你们一网打尽!朕,就是想再一次看见你哭着喊着不要的场面!!!哈哈哈哈……”

心血管徒然收紧,记忆仿佛又回到那个混身是血的伤痛空间,脸色有一分苍白,却让凤霁看去了笑话。

她疯了般狂笑,以绝对胜利者的嘴脸扫视着惶恐的众人,对我说道:“凤吟,欢迎回来,朕将用你和你至爱的血,粉刷朕‘帝京’的所有高墙!过了今夜,朕,不但是‘凤国’的皇帝!更是统一了‘麟国’‘兽族’‘凤国’的真正主宰!!!”

我虽疑惑,这里面又关系到‘兽族’什么事?但却也知道现在不是问此事的最佳时机。只能点点头,很真诚的小心道:“说句实话,我很为你担心。”

凤霁一愣,问:“担心什么?”

我千分善良,万分诚恳道:“担心我和众亲亲宝贝的血不够多,涂不完高墙,怎么办?这墙啊,刷得半新不旧的也忒不好看了。”

凤霁嘴角抽筋,半晌,沉淀着澎湃的颤抖心情,俯视着一切,渐露得意之色:“凤吟,朕今天要谢谢你,谢谢你为朕提供了如此良好的机会,让朕,能窥视出所有背叛者的嘴脸!而,你可知,背叛你者,又是何人?”

我虽然强做镇定,但还是身不由己的后退一步,下意识的想要逃避这个话题。

凤霁缓缓上扬着嘴角,绽放出一抹刺激人眼的笑容,并将那双精锐的眼,扫向我的亲友团,字字清晰道:“莫爱卿,功不可没!”

我身形一颤,一总冰凉的颤抖,从心尖,一直蔓延上全身,不可置信地望向我以为的休莫言。

休莫言不看我,微低着头,从我的阵营,步步走向凤霁身旁,跪拜道:“休言,不复辱命!”

凤霁哈哈大笑:“爱卿,平身。”转眼,看向我,嘲弄道:“你以为莫休言即是休莫言?哈哈哈哈……朕,不过是给你个假想的空间,设个陷阱,让你自己跳入,罢了!当朕渐渐猜测出你的身份时,就着手安插眼线,在你的身边。朕知道,你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但却不会对当初被灭的四府起疑心,而朕,则需要这样一个人,先出卖朕的其他眼线,以换取你的信任,再盗取你所有的行动信息!所以,你今天的一举一动,皆是在朕的首肯下进行的,你可知道?哈哈哈哈……朕,坐拥这天下!这天下,只属于朕!无论是凤锦,还是凤吟,都休想夺走!!!死而非死,死而不透,今天,朕,就将你们千刀万剐,让你们魂无可依!”转而,大喝一声:“来人啊,将所有乱臣贼子,就地正法!祭这统一的天下!”

随着凤霁的大喝,四处硝烟战起,不过,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在军事包裹的外边,竟然还有层反恐包裹!

启尊带领着我的徒弟们,还有黑压压一片的武林人士,齐齐攻向凤霁所隐藏的军事力量,做到了真正的包裹!

一时间,在这场每个人都自以为是的战局里,掀起了狂风巨浪,打得人措手不及!

第一次,也许也是最后一次,一个由武林人士参加的宫廷政变,在这样一个特别的生日宴上,激烈的开演了……

战乱中,我向脸色渐白的凤霁投去含笑的一眼,非常真诚道:“凤霁,你可知道,口号喊得响,不如臭屁放得响?臭屁放得响,不如大炮哄得响?大炮哄得响,不如跟好党!”

凤霁失态的吼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抚了下银发,飞出一记媚眼,笑道:“我要说的是,无论是休莫言,还是莫休言,无论他是四府遗子,还是你的棋子,我从来,就没有信任过他!今天,无论你口号喊得多响,失败,就是失败了!你能想到我是武林盟主,却想不到我能动用武林力量?哈哈……我真不知道应该夸你是鱼木脑袋,还是木鱼脑瓜?”

凤霁身体一阵阵颤抖着,狠瞪向莫休言。

莫休言忙道:“属下忠心一片,却办事不利,没取得乱臣贼子信任,甘愿受罚!”

莫休言的表白手册更读个开篇,就被众多武林人士逼得连连后退,慌乱中护着凤霁往它处逃去。

喊打喊杀的追捕,刀光剑影的逃命,在这样的夜晚,生动的上演着。

凤霁节节败退,最后,竟然遁形于皇宫新挖的秘道之中。看来,她不是没有为失败做准备。

看着凤霁消失的方向,我缓缓勾起嘴角,笑出了一丝,意味不明……

……

也许是古虹见我不会搞什么株连九族,竟趁乱跟着凤霁一同遁入秘道了,不过,我怀疑,就算知道我会株连九族,她顾及小命,八成也会跑吧?说不准,说不准啊……

古虹跑了,若熏什么也没有说,不说让我去追,也不说让我放弃报仇,只是紧紧地抱着我,自己玩起了纷乱情怀。

凤霁跑了,爹爹轻轻揽着我,问:“吟,还想怎样?”

古虹、凤霁、莫休言,都跑了,哥哥半眯着凤眼,邪笑着看我,只说了一个字:“狠!”

不狠?不狠对得起我自己吗?对得起我一千一万个‘不要’吗?对得起为我死得四家府邸吗?对得起我左脸错号,右脸大叉吗?对得起为了我受尽委屈委屈,聚少离多,生离死别的各位亲亲宝贝们吗?

只是,我不舍得让若熏受苦,不舍得让红依绿意难过!所以,我必须,如此!

无论是否站在权利的最高点上,人与人之间,都必然要隐藏一些,如我,如你……

昨天的一页翻了过去,迎接今天的,永远是载着希望的晨曦!

凤玉儿的自裁行为,让她所有的罪过都成了过去。红依绿意只当是恶梦一场,醒来后,无须因所谓的手足相残,无颜面对曲府地下的各位祖先。因为,死的那个,是我的妹妹,凤玉儿。这种没有愧疚的生活,是我愿意给他们的幸福。

凤锦丢了一个女儿,再度的伤心,是难免的。

所有帮助过我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奖赏,无乱是武林人士,还是朝廷官员,都混得齐笑颜开。

木勺大姐和花容二姐皆由草寇跃身成为护国将军,害得两人抱头痛苦,感慨万千。森林则成为我的九门提督,负担起我‘帝京’的安危。晚晴还曾笑过我,说我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了情敌手中。我则无所谓的耸耸肩膀,说:信人不疑,疑人不用。好巧不巧森林正好经过,就那么眼底波光粼粼的走掉了。呵呵……容易感动的男人哦。雪白带来的阿爹,成了‘坠落凡间’里的老板,帮我打听所有的小道消息。四大花魁,解除了卖身条约,在全国各地成立了‘坠落凡间’分店,亦当起了我的耳目。

四大护国长老,只存其二,我并不打算继续无休止的补充,让所谓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延续得毫无理由。

将宫瑶提了出来,升为左丞相,右丞相之职,暂空,为有能者居之,引朝堂之上,人人奋发图强,只想博得右丞相之位。

曲阅是个不成气候的小人,但同时,也是一个祸害民众的恶人。由于他被人检举,而我又念及他曾帮过我的情分,只是从轻发落,去了官位,发落到边疆,自力更生。当然,这检举之人,也是自己人,而已。

其实,对于启尊的出现,我是千分万分的没有想到。而,这么多年,我却总结出一条经验,说谎,一定要先将自己骗倒,才能让他人不疑!在面对凤霁时,我就做到了这一点。

当晚的尘埃落定后,面对启尊,我久久不能言语。

到是启尊对我一如既往的微笑着,说:“没到春暖花开时,我们又见了。”

我噗嗤一声,笑开了,伸手锤了他下,笑道:“是啊,不守信用的家伙!”

启尊摇头笑了笑,仍旧温文而雅,面色如玉,血腥的厮杀并没有减损他一分的优雅。

我问:“什么时候来的?”

启尊说:“听到些风声,有人隐蔽地到处打探你的消息,怕是有人要对你不利,我变将那打探消息之人扣了起来,自己一个人先行来到‘帝京’,在确认你有麻烦后,才召集的武林同盟,一同前来助你。”

我恍然道:“哦,原来那天救我的灰衣人,是你!”

启尊淡笑着点点头。

我瞪他一眼,问:“那怎么不露脸?玩神秘啊?”

启尊略显调皮的说:“为你保存一份隐藏势力啊。”

我被他逗得哈哈大笑,说:“成啊,几天没见,到学油滑了?”

启尊笑着,将眼睛投向远方:“不是几天,是三个月。”

我笑的脸旁有那么一丝的微顿,花蜘蛛噌地蹿了出来,吆喝道:“别那么肉麻兮兮的,听得人家这个不舒服,又不是吃饺子,小心咱家醋泛滥!呸!我再也不吃饺子了!”

启尊没有看向花蜘蛛,反到是望向了我身边的桑渺,点点头,笑道:“恭喜。”

桑渺脸微红,眼含情波的看了看我,又看向启尊,点点头:“谢谢,希望你也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启尊身体微僵,看向我,掩饰性的笑道:“你们幸福就好。”

我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启尊将投入我眼底的目光,缓缓转向它处,勾起文雅的笑颜,说:“武林事物繁忙,我……这就走了……”

“你……啊……啊……”我下意识的伸手拉他,却反被他扯入怀里,紧紧抱着,没到两秒,就把我推开了,吓了我两大跳。

正当我平定心神的空挡,启尊突然再次将我揽入怀里,紧紧地抱着,仿佛要和如骨髓,成为一体。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风儿,吹过耳边,仿佛要述说什么。最后,只化做一声叹息……

半晌,启尊哑声道:“从小,因为家里穷,我被母亲扔掉;后来,老禽兽见到我,将我拣来,让我为他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以为,我这一辈子,就必然要这么麻木的走下去,直到,完全腐烂……遇见你,认识你,玩着自己以为输得起的感情游戏。渐渐的,我才发现,原来,有人关爱,有人疼,是这么美好的事情,即使明知道是陷阱,我还是跳了,不由自主的,跳了……了儿,我知道,你是把我当朋友的,我却……没有把你当成朋友,你……明白吗?但,我是个自私的人,我需要女人来爱我,我不会这么甘愿的付出,我想,得到同样幸福的回报。所以,我会等,等那个肯爱我的人,出现。了儿,在那个人没有出现之前,我会在心里,爱你,一直爱你……你不用有负担,当爱我的那个人出现,我便不会再爱你,你,只是我的……朋友。”

眼泪从一滴开始,到另一滴结束,已经频繁得数不过来,只能狠狠地回抱着启尊,猛点着头,哑声道:“那个人,一定会出现!一定会让你幸福!永远幸福!”

启尊轻轻放开我,用载着薄茧的手指肚,擦拭着我坠落的晶莹,调笑道:“当了女皇,反倒爱哭起了鼻子?别哭了,你再哭下去,我就被你的亲亲宝贝们用眼光杀死了。”

我抽着鼻子,回头扫视了一眼众绝色男子,囔囔笑道:“还别说,眼神都够彪悍地。”

再一回头,启尊已经消失与眼前,动作之快,就仿佛一声,叹息的春风……

我眨眨眼睛,揉了揉红鼻头,听见远处传来的声音,启尊说:“喂,鼻涕虫,别忘了我们的春暖花开之约……”

我,笑了。

朋友之约,赴得!

回过头,看见各个笑得分外‘动人’的亲亲宝贝们,我突然觉得,解释纯洁的男女关系,怕是……无用得啊……

第六卷 江天一色 25. 野兽何时归?

我觉得自己绝对算上一位好女皇!因为,早朝时,我从来不懒被窝!要知道,这对于很多人来讲,是多么不容易啊。我替自己,骄傲一下。每天晚上吸收‘月之精华’,到早朝时,刚好修炼完毕,精神抖擞的去听政,换得一代明君的好名头。虽说,这是习惯问题,但,很多人还没有这样特殊的习惯,对不对?呵呵……

白天,在宫殿里酣然大睡,不惹事不生非,不偷看后宫佳丽三千人的裸浴图,坚决维护后宫和平。

只是这生活,却像少了些什么,以至于我闹心抓肝的不好受。

不愿去想,但思想这个怪东西,却还是一不小心,就溜到了那个记忆清晰的《真假女皇事变》当夜。

当凤霁逃了,我真正夺回女皇位置之后,野兽就发彪了,不知道哪儿根筋不对,竟然想要携带我私奔!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我像抗麻袋似的,抗在了肩膀上,就要大步往宫廷外走。我严重怀疑,他这不叫私奔,简直就是抢劫嘛!

不用想,所有宝贝一定是在瞬间炸锅了。

能打的往前冲,不能打的在后面跳脚骂,简直乱成了一锅粥!比我用炸弹哄死士那会儿,还热闹。

你说吧,野兽如果想杀我,大家可以把他当刺客桶成马蜂窝,可人家只是喜欢我,想把我掠走,这……就有点难下手了。更何况,我还如麻袋般,被野兽抗在肩膀上,使众位亲亲宝贝只能拖,不能攻。

可野兽显然不这么认为,他企图将所有拦阻他的人杀死。这样,就弄得局势僵硬化,我被颠簸的几乎想吐。

以费力的角度,抬起头,正看见花蜘蛛使出毒药,袭向生猛的野兽,野兽身体微微迟钝,我就被爹爹抢回到怀里,紧紧的抱着。

只见野兽动作变得迟缓,奋力划开阻挡在我与他之间的哥哥,挥起三爪冷刃,毫不犹豫的落下,将自己健美的胳膊划出一条泛滥的血腥,企图将自己弄清醒。续而继续向我冲来,发出野兽般的咆喉:“跟我走!你答应过,不离开我!”

我被他的气势吓道,磕巴道:“你……你要去哪里?留下来……”

野兽每行一步,每武动一分,那鲜血就会顺着他的胳膊流下,滑过他为我受伤的手,混合到一起,纷飞向不知名的方向,溅落到谁人衣上,心上……

野兽透过纱帽的眼,看向我,将那强烈的占有欲渲染得四处渐起,吼道:“不!你跟我走!不要分享!我只要你!”

心被什么东西触动,变得抽搐且茫然。

就在野兽体力不支,险些昏倒的同时,四周突然出现一群行踪诡异的黑衣人,护着野兽就蹿上了屋顶,动作之快,简直犹如黑色旋风!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突然给我不好的预感,这样的速度给我急大的不安,仿佛一切都脱离了我的控制,让我下意识的张口喊道:“任!”

野兽渐渐倾斜的身子,突然酝起力量,再次以冷刃袭击自己的血肉,企图让自己恢复一丝清明。野兽挣脱开那看似首领黑衣人的钳制,转过头,扯下纱帽,任那翩飞的黑色长发在黑暗中任意的张狂着,任那不喜被任何人看的脸暴露在众人眼中,任那越发艳丽的眼敛图纹若鲜血般涌动,将那双滚动着黑潭,恍惚着蓝光的充血双眼直视向我,将那染血的手,颤抖的伸向我:“我们说好,不分离……”

心灵上的震撼,让我茫然的抽动着手指,想要伸出手去,但当所有亲亲宝贝的视线,都带着个人特有的感官,袭向我时,硬是将我所有的举动打回到原型,只能残忍的别开头,不去听,不去看。

半晌,耳边,还是传来了野兽若困兽般的嘶吼,随着声音远去,我若虚脱般颓废地倚靠在爹爹怀里,昏了过去。

没有出息的事,我干得多了,但因一个男人的嘶吼而昏,还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那件事后,没有人再提起野兽,就连宫瑶都绝口不谈。这个人,仿佛就在人间蒸发掉一样,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出现过。

我让人暗访了宫府,知道野兽从那天后,就真的彻底消失了。

我知道宫瑶一定知道野兽的去向,但她不会主动告诉我,正如我不会去问一样。因为我们心里都清楚的知道,问,只是增加烦恼罢了,毕竟,我给不了野兽想要的唯一。从我这里得到的,只能是分享,而洁癖异常的野兽,又怎会认可?

无论是野兽的异常,还是那天突然出现的黑衣人,都无一不宣示着野兽的不简单。只是这不简单中的不简单,还是满累人的,让我不敢去深层次的挖掘,怕碰到自己踢不翻的铁板。毕竟,有期许的硬撞,我还是满有勇气的,但明知道铁板那边仍旧是铁板,我的铁头功就自动缩水,只能躲在壳子里,当安全动物。

但,我是谁啊?我是天下最不要脸的家伙!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绝对是我的真实个性宣言!

尽管我和野兽分开,尽管我没有追上去,但,我还是要为野兽的归来做好前期工作。有句话不是说,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吗?所以……

圣上驾道……

“万岁,万岁,万万岁……”

“呵呵,这声音,一听,就觉得浑身舒坦,气血顺畅!来,红依,再多叫几遍,哈。”

“是,万岁,万岁,万万岁……”

“呵呵……真是如沐春风啊。再来。”

“是!万岁,万岁,万万岁……”

“爽!爽得不得了!再……”

“贾绝色!你找死啊!!!”

“啊……谋杀妻主啊!”

“哥哥,你看,这天,真蓝啊。”

“我怎么觉得天是红色的?”

“怎么可能?明明是蓝色的。”

“哦……可在我眼里,现在的天就是红的。”

“呵呵……哥哥,你可要调整好心态,别用有色眼睛去看事物啊。”

“弟弟,记得哥哥说过,禁此一次,下不为例!”

“哥哥,人家……人家……人家现在是女皇啊!”

“弟弟,哥哥忘记告诉你了,如果有一天,哥哥因为嫉妒而失手,杀的一定是女皇,而不是我的弟弟!”

“……呵呵……”冷汗一水儿的流……

“爹爹,这寝宫,你住得习惯吗?”

“还好。”

“爹爹,这大床,你睡得舒服吗?”

“还好。”

“爹爹,这浴池,你用得享受吗?”

“还好。”

“爹爹,关于野兽的事,你看……?”

“不好。”

“花蜘蛛,我这周五,陪你啊。”

“好啊,主人……”

“那你也要帮我个忙啊。”

“呵呵,看您说的,您现在是女皇,还用得着人家帮什么忙啊?您这不是折杀奴家呢吗?您这是不想给奴家留活路啊!您这就是没安好心!您……”

“呵呵……我有事,先走了,哈……”

“好啊,这周五,是人家的,别忘了,哈!”

“扑通……”MD!陪了夫人又折兵!

“绿意,你觉不觉得我这个女皇当得有点窝囊?”

“……是有点。”

“咳……能不能别这么说实话,好不好?”

“……那绿意还是不说话了。”

“你行!”咬牙切齿中。

“雪雪,我觉得现在自己很低落。”

“没事的,过几天,就好。”

“雪雪,你不心疼我了,是不是?”

“没有……”

“你就是!”

“吟儿,我只是个小倌出身卑微的人,能跟在你身边,已经是难得的幸福,也正是因此,我才更加珍惜眷恋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你懂吗?”

“……懂……”懂个屁股啊!

“桑渺,想我没?”

“了了,想你了。”

“呜……别……留口气,别这么热情。”

“了了,我们什么时候成亲?父亲,姐姐,一听说你有难,就随着启尊来救你,他们已经将你当成一家人了,只期盼着,我们完婚后,能回山庄走走。”

“恩……这个等一等,等我策划一下,然后,举行一个全国最盛大的婚礼!桑渺,你说,如果……如果我一起娶十个,是不是十全十美啊?”

“了了,我认为,哥哥弟弟们也一定认为,天长地‘九’,可能会更好点。”

“……”用眼神,弄死丫!

“若熏宝贝啊……”

“吟吟,你还想说些什么?”

“啥?”

“你和每个人说的话,我都偷听到了。”

“偷!听!可!耻!”

“可……吟吟不总是偷听我们谈话?”

“咳……若熏,你是不把朕当女皇了?”

“若熏不敢,可吟吟,你把自己当女皇了吗?”

“这个……估计……这种感觉,还没上岗呢。”

“呵呵……若熏最爱吟吟!”

“吟吟也最爱若熏!”

“所以,吟吟,不要再加人来分享我们的感情,好不好?”

“……”你狠!

“朝,我的朝,我的朝,我的朝!”

“……”

“朝,我的朝,我的朝,我的朝!”

“……”

“朝,我的朝,我的朝,我的朝!”

“……”

“朝,我的……啊……强奸啊!朝……唔……啊……轻点,轻点,会捅坏的……唔……快点,快点!要……啊……”

别看我家人口众多,但一遇见事情,完全会抱成一团,体现绝无仅有的空前团结。尤其在面对我的事情上,更是万众一心,意想不到的众志成城!

第六卷 江天一色 26. 后宫

野兽想要绑票我的这件事,我没有追究,别人,自然无法提,更何况,众亲亲宝贝们,更是将野兽两字风杀在我嘴里,不容冒出一个相似的音节。

而我,现在,只能把所有精力用在国家二字上面,不期待我以后的墓碑上,刻有什么‘千古一凤’!但,最起码,得刻有:一百年内最杰出的女皇!嘿嘿……老娘我就再多活它个一百年,又如何?把时间上给它占满了,我看谁能比得多我?

做为一个一百年内最优秀的女皇,我还是满用心管理着我的国家,我的后宫,争取两手抓,两手硬!咳……是两手抓了,也两手硬了,不过,那时的必被条件是,我左手是朝,又手是花蜘蛛。

扯远了,我可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滚床单,真的,我的时间很紧,所有,总是抱住两个一起滚!我发誓,绝对不是我荒淫无道,真的是,时间不等人啊,春宵一刻值钱金啊,芙蓉帐内春光好啊,害得君王多人一起抱啊……咳,嗓子难受……

我的后宫,就是我现在住的‘梧桐殿’,没有办法,后宫大院被别人占得满满的,只能让各位宝贝与我挤在一起。其实,到也不是皇宫紧张到没有地方睡觉,只是……我有点不习惯这里的生活,不习惯突然多出一群的奴仆,服侍我洗练,刷牙,上厕所。最夸张的是,就连我尿完尿,都会伸出一只拿着柔软娟布的手,想要为我擦尿水!吓得我将众奴仆撵了出去,只与自家宝贝做第一类亲密接触。

现在的后宫大院,全部是凤霁超级庞大的后宫队伍,就人头算,也足够三千七百二十三人!当我发现后宫开销如此之大时,第一个想到的事,就是裁员!

我的想法还没有实现,凤霁后宫里的不安份者,就自动找了上了门,触发了我意想不到的事件。

话说,某一日,我夜晚无事,在宫中游荡,正好路过温泉湖,便打算进去泡泡,好好享受一下女帝的生活福利。

脱光了衣服,缓步进入这片雾气萦绕的锦绣天地,将整个身子浸泡在这温度适宜的温泉中,闭起眼睛,被这舒服的感觉,险些融化掉。

耳边水声滑动,我勾起嘴角,以为是当值的朝醒来找我,便伸手摸了过去……

当触碰到那软软且细腻的肌肤时,我立刻心惊的张开眼睛,只见一风情正盛的半裸男子,正娇羞异常的与我对视着。

见我看他,还害羞的低下头,软软道:“臣妾不知道圣上在此沐浴,惊扰了圣驾还望圣上勿要怪罪,臣妾……啊……”

没等那位臣妾表演完虚假的感情戏码,就被突然出现的朝,一把抓起,呈现抛物状飞了出去!

我突现出痴傻样子,直到朝脱光了衣物,以绝对男人的身姿踏入温泉,将我抱入自己怀里,我才反应过来,以手点着朝的小坚果,调笑道:“没想到,我的朝也这么善忌,不过,好可爱呢,呵呵……”

不知是水温太热,还是朝的体温暴涨,让朝兴奋得将我跨坐到他的身上,用那炽热的巨大摩擦着我,直到那双深邃的眼眸渡上靡丽的情欲痕迹,才抬高我的屁股,对着自己的欲望,缓缓的,一寸寸的放下,让对方都细质入微的感受彼此窒息般的存在。

耳边,是朝急切炽热的呼吸,萦绕在肌肤间,胜过千言万语的情话。

又说某日,还是这个温泉,大白天,我刚从旁边路过,就看见一隆装美人,坐在湿气袅袅的温泉边,石头上,梳弄着秀美的墨发。

这样一副绝色美图,很快,就吸引了我的注目礼。却在我想看清楚隆装美人的脸孔时,发生了意外事件。

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的花蜘蛛,一脚,将那隆装美人踹下了泉水,还装做若无其事的扭着腰,晃着屁股,走到我面前,四肢并用的将我缠上,呢语道:“一只青蛙,而已,有什么好看的?想看,看奴家好了。”

再说某日,仍旧是此温泉,我小心翼翼,偷偷摸摸的潜来,借着月光,想要再次窥视美人的时候,竟然一连等了两个时辰,还是没有看见任何一个半个的美人沐浴勾引图。

无奈,三下五初二,将自己扒光,再次泡入温泉,享受起生活。

却在眼波流转处,看见对面树木上,站了整整一排人啊!

无可厚非,那排挺拔的身影,绝对是我家自产自销的亲亲宝贝们。但那树下,堆积的,半裸的,半昏迷的,风情的,引诱的……都是谁啊?

突然觉得,这温泉,也不太暖和嘛。

虽然众宝贝的手段辛辣,但也没有止住后宫男子的钻被窝行为。有偷偷扮成奴婢,献身的;有悄悄潜入被子里,直接献身的;有放出纸鸢,企求献身的;有偶然的遇见,暗示献身的;有脱人送信,婉转献身的;有直接将我绑在床上,想要逼我献身的……

多,那是真多啊!

我从刚开始的受宠若惊,到受惊过渡,几乎是噌地转了过来,没有给一点的适应时间。男色之凶猛,非吾等色女能抗之的。不是色女不色了,只是,色女喜欢色别人,也喜欢被色,但兔子多了还恶心人,更何况美男黑压压一片呢?

所以,今天,我站在了后宫大院里,打算将凤霁的遗留问题,解决掉!

当我以绝对的气势,足够的宽容,站在那片黑压压密麻麻的后宫人员面前时,心还是止不住的疼了,这么多的人,只一顿饭,就得吃进我多少袋大米啊?

轻咳了声,换得全场寂静。衣衫缥缈的迎风而立,以亲切和蔼的笑容,说道:“若按照历来的规矩,你们不是应该被陪葬,就是被送到寺庙里当和尚,一辈子与青灯木鱼为伴。或者,因妻主之过错,直接被活埋,处死!”

众人冷吸气声……

效果不错,我话锋一转,继续道:“但!好男儿志在四方!无论哪一种刑罚,都是残忍而没有人性的!你们,亦有自己的报复与理想,不应悲凉春秋,不化做春泥,更护花!你们,一各个铁铮铮的汉子,一各个才华横溢的文人,不如为国效力!发挥出自己的一分光一分热,待到晚年时,亦骄傲如昨!朕,绝对,放你们自由!”

底下,又是一片倒吸气声……

“朕会每人送你们一些银两,不多,但也足够你们简朴的生活。你们若想继续婚嫁,就当是朕送的嫁妆;若想从商,就算朕送的小本经营;若想做吃山空,亦是一种懒散的生活态度。但,朕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发挥自己的特长,为自己的荣耀,为国家的未来,尽一份力!能考取功名的,就去考取功名,只要是有能之士,朕广开门户,不苟于身份地位!一并录用!能武斗的,就强身健体,保家为国!做我‘凤国’的好儿郎!做我‘凤国’顶天立地的男子汗!即使,你文不成,武不就,也没有关系,要知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朕,等着看到你们的变化,听到你们的喜讯,亦会在每年选出全国十大优秀青年,十大优秀女子,无论是哪一样,你做精了,都有机会来‘帝京’,与朕把酒言歌,笑唱人声几何!朕,期待着你们在自己的一小片天地里,创造出属于自己骄傲的奇迹!朕,祝你们健康!幸福!”

第六卷 江天一色 27. 我给予的真相

将一大票子人送走,整个后宫突然变得空荡荡地。

我站在那至高点,繁华处,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每代皇帝,都会永不嫌人多的将后宫充实再充实,想要填补怎样匮乏的深深寂寞啊?

场子越大,人的感受就显得越渺小,而我,却不是那个会让自己变得渺小的人。无事时,整整这个,恶搞一下那个,日子到也滋润。

老妈让我赶快立帝君,我想了一圈,也没觉得谁合适。

爹爹太冷,看不顺眼的,几乎不用考虑,一定会以‘梵影银月’来解决。

哥哥太邪魅,嫉妒心里超级强悍,他若做帝君,不用想,我一定被他吃得死死的,其他亲亲宝贝们想要近身,那是难上加难的事情。

雪白太温柔,对谁都是温柔含笑,要他拉下脸来喝谁,那简直有点行为上的困难。

若熏有点白,只会盯着别人的宝贝,打主意,让他看场子,勤等着乱吧。

红依脾气暴躁,一个不爽就冲我喷火,到时候,将后宫弄得跟烤鸭店似的,多尴尬啊。

绿意太小,却一心的想当小爹爹,如果有了孩子后,我怕他连我是谁,都要忘记了。

花蜘蛛太爱美,根本就没有时间来管理别人,只想着怎么把指甲弄好看了,怎么把皮肤弄得更光滑了。

朝,就更不用提了,他对除了我以外的事物,根本就是四个大字:漠不关心!

桑渺……其实,桑渺到是有那么一丁点的适合,但,如果我敢把他放到那个位置上去,我就得被宝贝们从这个位置砍地上去!

真的,我千真万确的了解到,当个女皇难,当个雷厉风行眼关六路耳听八方威震四方的女皇,更难!虽然,我已经具备了以上几点特色,但,对自己的严格要求,还是必须的。谦虚,是美德。

但,说实话,第一天,有人齐呼万岁万岁万万岁时,我是万分雀跃千分兴奋地;第二天,有人齐呼万岁万岁万万岁时,我是千分骄傲,百分荣耀地;可当第三天,第四天,第N天,仍旧还是那一群人,齐呼万岁万岁万万岁时,我想,我是郁闷地。

朝堂上,我将有线电视里的那点历史贡献,全部转移给了大家,让大家对我的崇拜,上入得了天堂,下钻得了地狱。弄得朝堂上下万众一心,干劲十足的开辟新纪元。

也有不服命令的老保守党,不是被我几句话埋汰得无颜见地下的父老乡亲,就是被亲亲宝贝们整得连死的心都有了。

我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个正派的人,所以,我一直不在意自己用一些卑鄙下流的手段,去达到一些我理想中的效果,索性,有我的亲亲宝贝们一同支持我,让我彩旗飘飘,乐逍遥。

阴森怪物筱枫岚和晚晴在‘凤国’住了好久好久,每天,都在众亲亲宝贝的过渡防范中,找到生活的新乐趣。

话说,某个夜黑风高夜,阴森怪物筱枫岚偷偷潜入我的寝宫,在一花园处,找到练功的我,久久的凝视后,偷偷的接近,当那阴影遮挡住我的月亮时,我睁开眼,点起脚尖,对着阴森怪物筱枫岚的唇,亲了下去。

只是静静贴着,任由时间流逝。

“谢谢……”这是我离他的唇后,说得最真诚的话。

阴森怪物筱枫岚缓缓勾起嘴角,自嘲般笑道:“如果我当初赶在九弟前吻你,也许,事情还没有这么糟糕。至少,我现在想深吻你,亦是被你接受的。”

我摇头:“不见得的,当初,我说,若谁先吻我,谁就是我夫君。但实际上,你应该知道我,即使当时哥哥不吻我,我也不会轻易放手。”

筱枫岚仰脸望月,像位诗人一样,感慨道:“如此说来,我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机会了?”

我被他的表情逗笑,哈哈道:“您这么飒爽英姿丰姿冶丽千姿百态英姿勃勃雄姿英发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花容月貌倾国倾城粉妆玉琢粉装玉琢红飞翠舞美如冠玉的绝代风华,机会可是大大的有,那女人不得前仆后继往你床上冲啊?就跟抢金子不要命似的。”

“弟弟,原来二哥在你心中,是此般美好,那我呢?在弟弟心中又是怎样的?”哥哥挑着凤目,渡步过来,满眼期待的望着我。

我削尖了脑袋想了又想,在哥哥热情的注视下,可怜兮兮干巴巴道:“哥哥,原谅我,刚才把赞美的词都用光了,您大人大量,给个机会,我回去翻词典,哈。”转身,撒腿就跑。一不小心,撞到前来的晚晴,又被拉扯了回来。

四个人,月光下,再次推杯换盏,谈些闲话家常,除了三人看我的眼神有点怪异,其它,都很好。

流连数日,晚晴和筱枫岚终还是走了。送别的当日,晚晴紧紧抱着我,无声无语。我知道,这一次分别,怕是要很久都不会再见面。就算是有机会,他们,也未必想要再次看见我。有时候,得不到,就不如潇洒的遗忘。

晚晴和筱枫岚走后,我又开始把我的工作重心,放到后爸大一到小十二身上,直说要给老妈找几个绝代风华的小男人,糊弄得后爸们一各个如临大敌,直往我处送大礼。别说我贪财,这叫礼多人不怪,谁让他们当初在我血拼的时候不出来,等我处理完一切,又都屁颠屁颠的跑出来装大爷,不收拾下,都当我是白给的呢?

老妈一行人,最终还是住不惯,包裹着自己来时的行李,就又颠簸到回‘瑰崖谷底’,过起了隐居的生活。

我送老妈走在冬至的小道上,两个人,手握着手,取着暖。

老妈长叹一声,道:“小吟儿,你,不快乐……”

我勾唇一笑:“放心,我这一辈子,就冲快乐两个字,活着!”

老妈长久的凝视着我,最终点点头:“是啊,得与失,名与利,怎能比得上快乐两个字?”

我抱住老妈的脖子,嬉笑道:“恭喜你,已经有师太的范儿了!”

老妈拍掉我的手,笑骂道:“没个正经的!师太?真想老娘出家啊?看又把你后爹惹急了,半夜都不消停睡觉,各保个都跟我诉苦,非要回崖底,过自己的小日子。就怕你再弄出个什么新花样,折磨他们的小金库。”

我见后爸都用各异的眼神扫射着我,便更加得意的大声道:“看老妈你说的,咱可是一家人,我还得时常回家看看您和十二个后爸呢。”

后爸们一致摇头,以坚决的眼神表示他们不需要我的好心慰问。

芸升后爸直接走到我身边,对我耳语一番,我当下气瞪了眼睛,却又软了肋骨,哎叹道:“放心吧,没什么大事,我不会去折腾你们的老骨头地。”

众后爸才集体嘘了一口气,对芸升后爸投去了感激与迷茫的目光。

我咬着牙,送走了老妈和十二个后爸,自己小声嘟囔道:“老妈都能混个十二钗,我怎么就凑不上十全十美啊……”

陪我来的桑渺,伸手环着我的腰,低头亲吻着我的唇角,爱恋道:“休要再说十全十美,不然……筱然哥哥,可真要扒了了皮的。”

我控制不住,抖了一下,抬头威胁道:“不许乱说,知道不?”

桑渺眼神暗了一下,低声道:“我怎会乱说你之事?即使你什么事也不对我说,但就算我知道了,也不会对他人说,只原为你守着秘密。了了,你对他们如此用心,你……对我,是……甘愿的吗?”

这话说得我直迷糊,茫然的问:“你这说得是哪儿跟哪儿啊?”

桑渺将我拥入胸膛,叹息道:“无事,只要抱着你,就好。”

我飞快地转着脑瓜,突然隔着衣服,狠掐向桑渺的小果实,横道:“说!你是不是偷听我和芸升后爸的谈话了?”

桑渺一吃疼,低吟出声,忙用手抚住我的手,红着脸,道:“了了,别这么用力,要坏掉了……”

我哼了一声,继续掐,逼供道:“说!是不是偷听了?”

桑渺身子一颤,忙道:“芸升后爸刻意压低了声音,不方便偷听,而我也只是好奇,便看了芸升后爸的唇型,读了唇语。”

呀,我把这茬忘了!竟然带出个紫色监视器!这可如何是好?这个秘密,原先,只有我和老妈知道,现在,芸升后爸知道了,桑渺也知道了……

我这边寻思着,手指仍旧揉捏着桑渺的小果实。

桑渺那边就缓缓贴了上来,软语道:“了了,这个秘密,就算烂到我肚子里,亦不会走漏一点风声,放心,好吗?”续而伸出淡紫色的舌,缓缓锹开我的贝齿,卷起我的粉舌,纠缠着……

我脑袋一热,身子发软,只能点头,道:“好……呜……干嘛……?”

桑渺的手,寸寸爬进我的衣襟里,覆盖上我的浑圆,揉捏着,哑声道:“想你了,了了,我想你了。”

我扫视一眼,这偏僻的小路,口齿不清道:“这……这……野战啊?不好吧……”

桑渺突然抬起头,眼底含了一抹痛楚,静静地看着我,字字清晰的问:“如果,这是净流哥哥,你……还会说不好吗?”

也许是被桑渺眼底的痛楚震撼道,我竟然一句否认的话也说不出来。

桑渺见我不语,眼底的痛楚渐浓,继续说道:“你为了若熏的感情,故意放走古虹,不愿意他眼见自己母亲受刑,而伤痛难过!你肯为红依绿意编造曲黄玉是你亲妹妹的谎言,只为杀了曲黄玉后,不让他俩自责!你……你对每个人,都那么好……我……是我赖上了你,我不求你爱我如我爱你一样,那么深,那么重,甘愿为你生,为你死!但,你不应该怀疑我,怀疑我会出卖你,怀疑我会说出你的秘密……了了,我不会说的,不会的……”

桑渺满眼沁满苦涩,强笑道:“了了,你可有……一点点的……爱我?”

心里的五味瓶,倒了,泛滥出各种交错的味道。不知道为什么,见到桑渺如此,我从刚开始的心疼,都渐渐的气不打一处来,简直是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最后,忍不住,起伏着胸脯,狠狠酝酿出一巴掌,往桑渺脸上招呼去……

桑渺下意识的闭上了眼,而我的手,却因他眼角滑出的那滴晶莹而停顿在一侧,不忍心看见那透明的液体变成飞溅的点点,最终,无了踪影。

只能转够身,叹息道:“桑渺,你若认为我是个烂情的人,只因绝色男子,就会收入床上,你,就这么想吧。”

身子突然被抱住,桑渺将下巴放到我颈窝处,哑声急道:“别走,了了,我最怕看见你的背影,就仿佛在‘菩衍剑庄’,任我如何求你,你都不肯为我驻足回首一样,我怕了,真的怕了。我想得通,真的想得通,没有什么,能比陪在你身边,更让我幸福。就这样,已经很好……真的,已经很好……”

“啊!!!!……”我气得猛然转身,对着桑渺一顿大吼!掐腰,破口大骂道:“你TMD长个脑袋做什么用的?摆设啊?郁闷了,撞墙,听声玩的啊?!!!懂?你懂个屁啊?老娘不得意你,能让你跟着?你当自己是狼犬一号呢?老娘不喜欢你,能收了你?老娘最不缺的就是暖床的!老娘不爱你,能让你气得要半疯狂?你TMD怎么就看不清我的心呢?总在那边抱着幸福装委屈!占着牌位装孙子!真当自己是偶像明星呢?告诉你,现在,不流行苦情戏!呜……强吻幼女啊……”

所有关于怀疑与疑惑的问题,全部化为了唇舌的纠结声,暧昧的呻吟声。

正如桑渺所说,我确实伙同老妈,上演了一出真假皇妹戏,让红依绿意以为,洪仙儿,哦不,应该说是曲黄玉,以为她是我的妹妹。而实际上,我确实有一个妹妹,或许,是一个姐姐,只是这个女孩,在五岁那年,就已经死掉了。

我仍旧记得,当我的灵魂穿越到五岁的潭吟身上时,当因古虹的出卖,潭府被血屠满门时,当潭父将我塞入地道,而用另一个小女孩代替我时,我仍旧记得,那小女孩,与我八分相似的惊恐脸庞,和那懵懂的斑斓泪眼……

也许,白了是聪明的,知道将女儿分开,必然要受到逐一的追杀,所以,莫不如将两个女儿放到一起,一个明着养,一个暗着养,这样,总有一个,是会存活下来的。

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潭父会认为我才是真正的女皇?为什么选择牺牲我的姐妹,而让我活下来?

但,我却知道,我一辈子无法忘记那小女孩惶恐的泪眼,必然要背负她所有的恐惧与怨恨,折磨死所有伤害过我们的人!

因为,要给老妈希望;因为,我无法释怀;因为,牵连太多;因为,想要放开。所以,这个秘密,将会永远沉淀在我心底的某个角落,不允许任何人够触,只让那个女孩,默默陪着我。

曾经,我选择性欺骗自己,掩盖自己所有可以猜测出真相的情感。

但现在,我终于可以绽放出明媚的笑脸在繁华处,人群中,所以,我也要让心里的她,晒晒阳光,呼吸……自由。

真相,不再是给予自己的假想……

第六卷 江天一色 28. 帝王的报复

生活在齿轮的磨合下,渐渐走入一般人所谓的正轨。

哥哥掌管了全国的财政,每日大黑珍珠算盘不离手,见到谁,都一副能炸出钱财的财精样,为国库的充实,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人送外号:铁鸡也拔毛!咳……这个我承认,是我私底下起的,够创意吧?就为这,哥哥可没少敲诈我的星期六,星期日。

爹爹操控了全国的杀手党,将所有在官场上无法镇压的人,都以暗杀的手法解决掉了,也为国库充实了不少税银。还没有人听说杀手会交税的吧?没听说,没关系,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凤国’并不是天堂,亦又权利党派之争,亦有扯不段的关联,解决不了冤情,这时,爹爹就发挥其迅速解决问题的功效,咔嚓一刀!世界,清明了。

雪白果真办起了动物收留所,地点,就在我的后宫!弄得巨大的后宫里面,全是叫春的猫,狂吠的狗,还有红眼的兔子,乱飞的鸟。害我对后宫那块地儿,产生了强烈的恐惧症,连进去找雪白,都得抖上三抖。哎……这也算是亲亲宝贝们手段辛辣了。

红依绿意,抱着琴,提着萧,全部投身到教育事业,搞起了‘凤国’音乐文化教育。在他们教音律的地方,经常能听见红依的咆吼:靠!你TMD笨死了!跟那死女人一样!笨蛋!重弹!

也经常能听见绿意的软语:“哥,你先自己教吧,绿意想绝色了,要回宫。”

红依继续咆吼:“没出息!!!”

绿意将萧往自己腰带上一别,说道:“就没出息了,绿意要回去生小绿意。”

红依狂吼:“那死女人,就不干好事!看我回宫不吼死她!”起身,抱着琴,也回宫了。

从此,所谓后宫佳丽三千的地方,又多开了一个后门,给红依绿意所教的学生进出。于是,雪白养动物的嚎叫声和红依绿意学生所抚琴吹萧的声音,混合到一起,别有一番恐惧滋味在心头。

若熏当起了金牌捕快,以揣摩犯罪心里而著称全国,还,一抓一个准!有谁想到,此天使宝宝每次遇案,都是想如果是自己,为了得到什么东西,是会如何如何下手?从而得出结论,将匪徒一往打尽,也算是从良了。不过,有时候,他还是手痒,会将别人偷走的宝贝,偷偷顺回来,送给我。美其名曰:为天行盗!只偷恶人的东西!

花蜘蛛在我建议下,开了一家全国连锁超级美容SPA馆,每天都醉心的研究如何能让肌肤更好,更水灵;让容颜不老化,不出皱纹,鲜亮的如刚剥皮的鸡蛋;更是开发出多种五颜六色的化妆品。整天的瞄眉画目,染指甲,做发型,就差去做变性手术,从鸭变成鸡了!

桑渺到真是自动自发的管理起了所谓的后宫,将雪白那成百上千的小动物归类,建窝棚,挂牌子,整理得条理分明。而最让我吐血的是,那牌子上,竟然刻着什么‘瑶池宫’‘碧雪宫’‘凝香宫’等等。我靠!这些明明是各个妃子的宫殿名吗!盗版,也不是这么个盗法啊?桑渺又以绝对的文字化优势,帮红依绿意把教材整理好,分出了若干个等级,成了真正的乐府。并着手编制新的宪法,让‘凤国’的机制更加完善。

朝是唯一一个陪在我身边的人,就如同影子那般,不离不弃的存在,我几乎已经怀疑就连我上厕所,朝都会蹲在某棵树上,做观望。有这样一个男人守候着,我,不怕人老珠黄。甚至,有点期待我满脸皱纹白发苍苍的那天,朝仍旧会费力地爬上某棵树,用那双深邃的眼,看着我雪白的屁股,确定我的安全。

生活,一直这样,也许,很好吧。只是宫墙的这一边,是否如那边一样,自由?徜徉?我始终觉得,自己,是属于市井的,属于无赖的,属于江湖的……硬是要将野鸡放到凤凰窝,还真有点无所适从的感觉。

不知道是我和众宝贝的调教太好,还是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竟然在短短的几个月内,将‘凤国’上下打理得井然有序。经管如此,我仍旧忙得脚打后脑勺,每天,被一些大事小情磨得仰天长叹。

亲亲宝贝们虽然都有自己的事情忙,但仍旧会抱怨自己的陪值时间段太短,每个人,都恨不得将我捆绑在腰带上,让我们如影随行的陪伴着彼此。

雪白想拉我一起去养鸽子,梳狗毛;红依想让我去听他教琴,给他唱歌;绿意最渴望跟我滚床单,制造出个小绿意;花蜘蛛想让我当他的护肤试验品,好将那双会缠人的手,天天环绕在我身上;若熏想与我一同去偷别人的宝贝,然后躲在被窝里笑;哥哥想每天每时每刻将我抱在自己腿上,一边打算盘,一边调情;桑渺想让我陪他回山庄,看看父亲,姐姐;就连清冷的爹爹,都想要与我携手同游,看尽远山风景,坐享云淡风轻;尽管朝没有说,但我也知道,朝渴望拥有自己的几亩良田,与我过着相依相偎的田园生活。

这一切的期待,都是如此简单,可生在皇家,却成了难上难的事情……

不过,还好,我还有一些很恶搞的飞鸽传信,让我的业余生活也变得丰富精彩。

例如:

三个半月前,来信说:已逃离‘帝京’,路上追兵不断,每次来兵追捕,都会割古虹一块血肉,断其一根肋骨。

三个月前,来信说:古虹全身重伤,惨痛无比,被凤霁抛弃,野狗食之。

两个半月前,来信说:已取得凤霁信任,潜入关外,欲获取私藏宝藏。

两个月前,来信说:开启宝藏时,突然杀入蒙面江湖人士,夺走全部宝藏,凤霁,鬓白速老已。

一个半月前,来信说:凤霁手下亲信内乱,纷纷脱离凤霁管制,更有甚者,企图挟凤霁上‘帝京’,换取荣华富贵。凤霁兵团,已然瓦解。

一个月前,来信说:再次遇袭,凤霁孤身一人,将其击昏,焚掉其身后图藤,并按预定,在其左脸刺上‘强奸你’,右脸刻上‘不给钱’,六个字。事后,将凤霁卖到‘春妆阁’,一辈子为娼为妓。凤霁求死,吾假意偶遇,以筹备赎金为由,让凤霁耐心等待。凤霁,因希望为由,被迫接客,这为生存下去。

半个月前,来信说:凤霁被人活活玩死,死前仍喊着:朕是女皇!

刚刚又收到一张信笺,此刻,正游戏于风中,舞动于在我的两指间。嘴角挂着慧心的微笑,轻柔地依靠在朝的身上。

伸出另一只手,将那依旧单薄的纸张片片点点撕碎,随风飞入已然解冻的湖水,淹没掉这个文字故事,最后的结局……

吾皇圣安。今,凤国平定,天下祥和,臣多年血恨已报,心事已了,从此游历山水间,笑待莫言老。——休莫言字

这世间的事,到底什么才是黑?什么才是白?又有几个人,能真正说得明白?看得通透?每个人,展现给你的,无非,是你想看到的一面。凤霁以为她找来个人,让我误会其是休莫言,可又怎知道,休莫言从来也只是休莫言,何来误会之说啊?

休莫言,扮演的从来都只是自己,却被大家想成了千变万化的样子。而每一种样子,都只是自己所想,以为可以为自己所用,罢了……

仇,报了。

故事,结了。

我的自传,是否应该结束了?

我不知道。

因为我心底的某个角落里,仍旧时常会出现一匹狂野霸道的野兽,在我的思想里咆哮:你是我的!

站在所有权利的中心点,我突然变得疑惑,如果,我是野兽的,那么,野兽,又是谁的?

第六卷 江天一色 29. 为野兽而战!

年过完,转眼,就踏入春天,冰河解冻,小草发芽,处处冒着新的生机,心也变得蠢蠢欲动,仿佛感染了绿色的信息,也要发出鲜嫩的芽儿……

本以为是好的一年,谁知道,却成了战争年。

战争的起因,没有人知道,只知道‘凤国’‘麟国’与一片蛮荒之地,成为三足鼎力的分布地形。而这片蛮荒之地却是被一群神秘的‘兽族’所统治。他们之所以神秘,正是因为他们如同游牧民族的生活方式,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让人追都追不上。

但,有一点不容小觑,他们确实有些能耐,据说,武士们各个骁勇善战,彪悍善骑,无论男女,皆能上马打仗,拉弓射箭。

要我说,武功在高,也怕菜刀!骑射在好,一炸弹撂倒!

这样一个神秘的游牧民族,竟然刚换领导者,就向我‘凤国’宣战!还TMD一点口号也没有,只是叫嚣着:让你们的新女皇出来!

要知道,我现在受爱戴的程度,绝对满拉风地。没有办法,谁让我看惯了偶像剧,总是有意无意的摆造型,送笑脸,弄得只要我一出皇宫大门,就被道上夹路的彪悍粉丝以鲜花袭击,搞得行情直线上涨,就跟做了穿天猴似的!

今天,我身穿艳红色铁甲装,挂着绝世宝刀,威风凛凛地跨坐在雪白色大马上,穿过夹道欢送的彪悍粉丝队伍,在群情激动兴奋中,往蛮荒之地进发,打算以绝对的御驾亲征,解决这次‘兽族’的挑衅事件。

停停走走,跋山涉水。

我坐在马背上,晃动着马屁股,一颠一扭地东瞧瞧西看看,以完全的旅游心态,观摩着我的大好河山。

当我们的大军直接跨过边境城门,进入蛮荒之地的边缘时,哥哥驾着枣红色大马,小跑到我身边,调笑道:“弟弟,你这身行头,真酷!”看看,在我熏陶下,哥哥都知道酷字的意思。

我仰脖,骄傲道:“那是!”

哥哥凤眸半眯,笑道:“这要是上战场,一瞄一个准,保证弟弟最抢眼。”

我英姿飒爽的背脊颤了一下,半晌,装腔作势道:“朕是女皇,只负责指挥!不需要上战场。”

哥哥勾唇邪笑,拿出地图,问:“那请问女皇,接下来,我们要如何围剿蛮荒之地的狂徒?”

我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小字,蜿蜒不成样子的地图,脑袋顿时大了一圈。轻咳一声,说:“此等小事,就交由哥哥全权处理了。”

哥哥摇头笑道:“弟弟,哥哥可要被你累死了。”却突然靠进,耳语道:“一如弟弟所说,累死床上,虽死犹荣。”

噌……我脸红了。

瞪一眼哥哥,压低声音,咬牙道:“炸干你个桃花妖!”

哥哥邪魅的一笑,勾魂夺魄,挥手喝令大军,停止前进,就地扎营。

大军在大姐二姐的带领下,有条不紊的生火,做饭,搭帐篷,吃饭,睡觉,值夜班。

在这咋暖还寒的初春,我和众亲亲宝贝挤在同一个帐篷的大地铺上,着实暖和不少。但夜里一向无法入睡的我,只能翻来覆去的乱动,越想越睡不着。

在临行前,宫瑶眼神复杂对我说,其实,宫任,并不是她亲生的,而是她受人之托抚养的。当初她受友人之托,到约定的地点相聚,却没有等到友人。于是,她知道,一定是出事了。等宫瑶终于找到友人时,却被眼前的情景骇住了!

一个面无表情的小男孩,如疯了般砍杀着眼前的尸体,直到将其跺得面目全非,肢体断裂,肠肚横流,终成为一滩夹杂着骨头的血肉泥时,才将几乎与他同样身高的大刀扔掉,颓然地坐到被血染得泥泞的地上,眼神空洞的望着自己破损的褴褛膝盖。

宫瑶说,她永远都想像不到,一个半边脸被胎记覆盖,另半边脸漂亮得近乎诡异的小男孩,会做出这么血腥的事。

但,她知道,这就是她好友的孩子,一个据说是不详妖孽的白发男孩,木然得没有一丝感情,却有冷血的不让任何人靠近的小男孩。

白发?宫任不是黑发吗?虽然我有这样的疑问,但却没有打断宫瑶的思路。

宫瑶说,在这偏僻的山林小道,堆砌着几滩血肉泥,而在那血肉泥旁边,赫然躺着一个全裸的男子,这个人,就是宫瑶的发小好友!

从那青紫斑斓的身体上,不难看出,他在死之前……被人强暴了。而且,不单单是女子,其中,还有男人!因为那双腿间的浑浊,仍旧罪恶的存在着。

宫瑶说,当她企图接近这个白发小男孩的时候,小孩子眼中杀光迸发,再次举起了与他一般长的大刀!

宫瑶说,她小心翼翼的接近,微笑的着看他,就这么对视了半个时辰,那小孩才体力不支的微微放松警惕,将刀尖插入地面。

宫瑶这才轻轻的伸出手,想要拉住小男孩的手,却不想,小男孩突然变得暴躁,再次拔出了大刀!

宫瑶忙退后,接着,又是长久的对抗赛。

宫瑶说,她佩服小男孩的意志力,简直达到了震撼的高度。

宫瑶说,她心疼小男孩的遭遇,却无力挽回些什么。

宫瑶说,她只有等待,等待小男孩的再次相信,直到那把很重的大刀终于被放下,宫瑶才再次小心的伸出手,扯出一条洁白的绢布,自己扯住一头,另一头,扔给小男孩。

时间,在僵持中度过。

最终,小男孩,攥住了那绢布的另一头,将他自己带离了这血腥的肮脏地带。只是,从此以后,他再也不能被任何人触碰,拿怕是一点点的接触,都会让他瞬间涌起杀念!直接将其分尸!

而,宫瑶,却是经历了这么多年的悉心照顾,天天相伴,才可以偶尔的接触。但,每当宫瑶不小心碰到野兽的手指时,野兽总是要忍着起伏的胸膛,跑到一边,呕吐不止。

当然,还有一人,不但可以碰触野兽,还可以相互抚慰,进入彼此,连成一体。那个人,就是我,但却被我无知的扔掉了,这份难得的信任。

野兽,既然你在这晃蛮之地招唤我来,那么,我必将把你套牢,做你一生唯一的主人!

咳……虽然,我总是被骑的那人……

……

帐篷外面突然变得嘈杂,有兵士前来禀告,说是‘兽族’来袭!到处放火!

乖乖,我刚来,就给我这么大个见面礼,真是太相思情浓了吧?恶……这样的想法连我自己都被自己恶心到,真看出我临大事有平常心了。

忙起身,套上自己艳红色的小盔甲,挂上宝刀,就冲出帐篷,举起宝刀,边跑边大喝道:“保家为……啊……”

也不知道是哪个遭温的家伙,竟然一身形不稳,将我撞飞,害我旋转了多少高难的角度,才被飞起的爹爹接住,抱入怀里,埋怨着:“不知小心!”

我揉着发酸的鼻子,委屈道:“他们……他们这帮士兵太盲目崇拜了,竟趁着战乱,想要一亲我芳泽!”

爹爹被我逗笑,清冷的身子若雪莲初开,刹那间让人呼吸一紧,我不自觉的色瘾泛滥,悄悄点起脚尖,缓缓贴了上去……

“贾!绝!色!这是在打仗!你找死啊!!!”红依这暴龙在不适当的时候,又开始喷火,却成功地将我喷离开爹爹的冰唇。

回头,狠瞪向红依,在心里恶狠狠道:成天腻歪在一起,完全不把我当宝了!哼!等老娘摆你们一道,看你们如何是好!

大军突然遭袭,但就如九牛一毛,根本没有任何一个人受伤,除了我被自己人误伤的红肿鼻头,有点壮烈,彰显了此次战争残酷的真实性外,到是一切安好。

‘兽族’只是放了数枝火剑,点燃了一些帐篷,并没有伤极什么人。我也应景的冲出帐篷,让他们看见我的所在,好回去复命。真的,老娘我一点也不介意他们认为‘凤国’部队无能,只有挨打的份。

战争啊,智取才是上策!

第二天早晨,城门将军又来请我回城,如此这般,如此那般的说了很多,无外乎不想让我以身涉险,不然,她万死难辞其疚。又不想让我如此金贵的身子,睡在如此简陋的野外,而她却睡在柔软的床上,等等。

而我只是伸了个懒腰,说:“就当野游了,哈。”

便把那城门将军,气得两眼翻白,昏死了过去。

晚上,‘兽族’继续搞偷袭,却被我们来一个按一个,来两个按一双,全部俘虏!

呵呵……没有办法,谁让我们的迷药,陷阱,如此霸道?

人才辈出啊!

第三天,城门将军再次前来,将我夸奖得简直犹如神仙!不但有预知能力,更有出奇至胜的能力!简直是‘凤国’开国以来,最杰出的女皇啊!显然,我住在野外,亦是万分思考,千分远虑后,最成熟的战略步骤!不知道我下一步有何指示,让她鞍前马后的尽忠职守!

而我只是打了个哈欠,说:“把这的蚊子给我抓抓,太咬人啦。”

城门将军,脸一黑,嘴角跟跳肚皮似的抽筋,半晌,吐了一口鲜血,晕啦。

真的,我不是有意祸害自己的将军,实在是该耍的人,都让我耍个透彻,这铮铮铁女新鲜出炉,我不联络一下感情,了解一下彼此,怎么可以?

白天,‘兽族’直接袭来,他们的战马够快,人够勇猛,但却不是我大军的对手!就算他们能以一抵十,但我身后黑压压的人,绝对可以一百按一的。

所以,他们只能搞突袭,打一炮,就走。期望我们能愤恨追击,引得全军散开,在逐一歼灭。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任他们是如何的叫嚣挑事,我军就是不动。外围防范,内围做烤肉,将他们气得直骂娘!

冲,冲不进来;打,找不到人;跑,转身就入迷阵,只能被生擒!

我想,如果他们遇见的不是我,以其英勇无畏的打法,一定可以将铁蹄踏破‘帝京’!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得意,真是此女一出,天下没敢不从!

第四天,城门将军再次精神抖擞的前来,夸奖我用兵如神,竟然不费一兵一足就虏获了那么多极其善战的蛮族!只是有一事她不明,为什么我这么厉害,成功在胸,却还带了这么多得军队前来应战?

我翻了个白眼道:“热闹啊!”

咣当……城门将军直接用脑袋袭击大地,看看谁更硬气!

当天,无人来袭,大军继续把酒言歌,犹如战后胜利的喜悦。

我亦与众将士高谈阔论,好不热闹,真的将此次应战,变成了集体野游。

谈天,说地,拼酒,高歌,直到喝倒一部分人,我才晕乎乎的打算回帐篷。却突然想起那些被俘虏的士兵,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看看可以不可以知道,野兽,现在是否安好。躲避开亲亲宝贝们的注视目光,闪开巡卫,怕引起高呼的: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真的,现在一听这声,我就恶心的翻胃。

抬头看眼皎洁的月亮,仿佛就如同野兽离开我的那夜一样,那么明亮。低头悄然无声地潜入关押俘虏的地方,只见粗大的牢笼里,全部都挤满了蛮族的士兵,我们的战俘。

他们看见我,先是一愣,接着将那双眼瞪得仿佛要嗜血般,就仿佛我与他们有多大仇恨似的。

我不在意的笑笑,挥挥手,打着招呼:“HELLO……”

后面的言语自动禁声,因为我感觉有个东西突然接近我,而那熟悉的感觉,竟然让我忘记了反抗,直到那人将我捆入怀抱,紧紧抱着,却又突然愤恨的推开,在我扑到地面的瞬间,再次将我以熟练的方式,捞起,抗在了肩上……

三爪冷刃一挥,将已经傻掉的俘虏放了出来,抗着我,几个跳跃,就无声地消失在茫茫黑夜里……

第六卷 江天一色 30. 第一天

几翻颠簸,天色渐亮,那人将我粗鲁地从马上抓起,扔在地上,痛得我哀嚎一声,眼泪狂飚,哭天抹泪的嘶喊着:“疼死我了!你直接杀了我得了,干嘛虐待我!”大家都说我现在身子金贵,那么,摔一下,也绝对算是虐待了,对吧?

那玄色的背影,站在这片风沙极大的贫瘠土地上,显得如此孤独,犹如真正的野兽那般,只能独行,无一为伴。

他缓缓转过身,纱帽下的脸,仍旧看不清楚,但我却知道,他恨我。

这种认知,让我不禁瑟缩了一下,抽搭着委屈的眼泪,百般无赖的伸出手,哽咽道:“任,我摔疼了,你来抱我。”

那健美的身子没有移动半分,那宽大的衣袍在风沙中抖得嗄嗄做响。

我支起的手臂变得僵硬,仰望的脖子变得疼痛,直视的眼变得酸楚,最后,一个鲤鱼打挺从土地上起来,扑向野兽,一把抱住,掀开纱帽,就强吻了下去!

野兽紧闭的牙齿,不让我进入,我使坏地用自己在众亲亲宝贝身上尝试出的技巧,勾舔轻触,攻城略地,顷刻间,便探入敌军内部,打成一片……

野兽本来还装酷,不鸟我,可当我席卷上他的舌头,他的热情就在瞬间爆发,很很地反卷了上来,仿佛要把我活吞了般,狠狠镶嵌在自己的身子里。

那双泛着沽蓝色的眸子染了情欲,弥漫上诱人的蓝色水雾,那黑色的发丝,随风飞舞,张狂得不可一世。那偏厚的唇,火辣的舌,载着所有的思想狂潮,凶猛而炽热的向我袭来,不留一丝空隙,直到彼此燃烧成灰烬!

彼此的呼吸越发浓重,全身上下,只叫嚣着原始的欲望!若野兽般撕扯开那碍事的衣物,直接将手覆上彼此滚烫的身子,狠狠用力地,抚摸着,揉搓着……

啊?那个……这个……

我抬起被情欲染得绯红的脸,心中疑惑,眨眨眼睛,手下继续摸索道:“任,我想你都想瘦了,你怎么到胖了这么多啊?”

野兽眼波一闪,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怪异景象上演,野兽,竟然——脸红了!!!

我被那绝色的风姿吸去了半条命,另半条也魂游得勉强支撑住身体,打算扑向野兽,XXOO一番。

可手下的浑圆,却突然动了一下,吓得我瞬间跳开,惊恐地望着那隆起的野兽肚皮,傻傻的问:“野兽,你吃什么?肚子这么鼓?吞小鹿了?”

野兽仿佛叹息一声,伸手将我揽入自己怀里,拾起我的手,放到自己肚皮上,脸上闪过幸福而温热的痕迹,开口道:“你的,小生命。”

没有任何预告,因为这简单的五个字,而不平凡的意义,惊傻的我,只觉得脸上凉凉的,眼睛热热的,全身颤抖的……

野兽捏起我的下巴,用手指肚,擦拭着我的眼泪,放到自己嘴里,吞下,哑声道:“咸的……”

“哇……”我突然抑制不住,泪如磅礴大雨,哗啦啦的狂飚而下,大嘴张到及至,嚎出狂野的单音节,哭得昏天暗地,日月无光,完全不能自己。

野兽突然愤怒,扯过我的肩膀,压抑着愤怒道:“你……你为什么哭?若是不喜,就不要他!”伸手,就要拍向自己的肚子。

妈妈呀,吓死我了,忙扑了过去,挡在他的巨掌之下,颤声急道:“喜欢,喜欢,真的,我发誓,我喜欢!别,息怒,大哥,大爷,您是我亲爹,息怒!”

野兽被我安抚住,然后狠狠地擦掉我的眼泪,粗声道:“眼泪,是我的!若再为他哭,就不要他!”

啥?这也太霸道了吧?

“野兽,我可是第一次当妈,没经验,你可别吓我啊。乖乖的,别动不动说不要他,他是我的小野兽……”看野兽眼睛转出不愉,我忙该口道:“是我最爱最爱最爱野兽的宝宝,我爱野兽,当然爱小野兽……唔……”被狂吻。

野兽哑着嗓子,再次霸道的宣布着:“再说你爱我。”

“我爱你。”哄着吧。

“再说。”野兽继续。

“我爱你。”咽口吐沫,继续。

“再说。”野兽嘴角勾起,脸上渐露喜色。

“我爱你。”哑着嗓子,继续让领导满意。

“再说。”野兽笑意扩大,看我的眼变得波光粼粼。

“我爱你。”以绝对真诚的目光,企图打动这勇猛的野兽,给个喘气的机会。

“再说。”野兽完全享受化。

就这样,我与一个顶着西瓜肚的男子,站在大风中,一遍遍的重复着世界上最甜美的语言:我爱你。

我发誓,糖果在好吃,也绝对会有吃恶心的时候。

所以,我决定破釜沉舟,轻咳一声,打算把野兽也整恶心了,再也不让我说:我爱你。

扯开嗓子,以火辣辣的目光看着野兽,大声唱到:

“我只能用一句,包含我真诚意,用心去吟的诗,来哀求你。请姑娘你听一听,听完我这一句,希望你会不嫌弃,其实,我这一句,这一句,这一句,这一句,只有三个,只全部只有三个,一,二,三,哦……I Love U,Love U,Love U,Love U……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你你你~我爱你你你你!你——我们来我们来我们叫一声,我们来我们叫不要皱着眉,我们来我们来我们叫一声,对你对你对你欢乐叫一声,欢乐叫一声,我爱你I Love U,Love U,Love U,Love U,Love U,Love U,Ilove U……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你我爱你你你我爱你我是我是我是我是的确的确的确的确最爱你爱你爱你爱你我Love你——”

野兽,傻了……

我,爽了!

……

野兽没有带我回他的部落,只是从这片荒地中,游荡入另一片荒地,感受彼此相依相偎的温存。放眼整个世界,仿佛,只有我们相伴的身影,是如此的甜美。

第一天,我坐在马背上,依靠在野兽宽厚的胸膛,抚摸着他隆起的肚子,嘴角挂着傻笑,由他把我驮向任何一个,有他的地方。

初为人母的喜悦,让我一直兴奋得不可自拔。手指下的触觉,每每传来,都让我满心满眼的沁满幸福甜蜜。

野兽见我不理他,便不满的轻咳一声,见我仍无反应,便出声道:“饿了吗?我给你打些野味好不好?”

我恍惚的抬起头,继续傻笑:“好啊。”

野兽抬手擦掉我唇边的口水,眼含宠溺道:“这里的野兔,味道不错。”

我仍旧挂着招牌,傻笑:“好啊。”

野兽微微皱眉:“不许再傻笑了!”

我疑惑道:“为什么?我可是要当妈的人啊!”

野兽直接回击道:“我要当爹爹,也没有像你这般傻笑不止。”

我窃笑着:“这你就不懂了,你要当爹爹,那得挨一刀才行。我要当妈妈,那是直接上马就任,能一样吗?”

野兽眼中蓝光正盛,沉声道:“怎么说,你看我疼一刀,满开心的?”

我忙哭丧着脸,痛心疾首的感慨道:“如果……如果我能为你疼,疼死我也愿意啊!可惜……哎……男人啊,必然要遭这样的罪啊……其实,想一想,我都心疼的紧啊。”

野兽嘴角上仰,将我紧紧抱入怀里,柔声道:“有你在我身边,我不会觉得疼。”

我心一紧,试探性的开口问道:“你不恨我了?”

野兽问:“恨你什么?”

我:“恨我没履行我们之间的承诺,一直一起。恨我在《真假女皇事变》中,没有跟你一起走。”

野兽提起我的下巴,霸道的说:“我从来就没有放弃过!上次,你没有跟我走,我确实记恨你,恨不得将你碎尸!这次,你若再离开我,我一定不保证你的安全!而且,我不但要杀了你,还要把你与我与娃儿下葬到一起!”

我浑身上下,打了个相当大的激灵,嘴角抽了又抽,却说不出一句话,蹦不出一个音。

野兽泛沽蓝色光的眸子紧紧盯着我看,仿佛要确认我的心思般,冷声问:“你,明白了吗?”

我呵呵陪笑着,点点头:“放心,我一定不会再离开你。”低下头,狡诈的眼光一闪,我是说不会再离开你,可没说,还有谁要与我们一起。

野兽突然再次提起我的下巴,嘴角沁着一丝狡诈的笑:“你得保证,就我们两个人,一起。”

我心血管抽筋,半晌,问:“那孩子呢?”

野兽很自然的回道:“等他可以独立,就让他自己过,不许打扰我们两个。”

我哑然,我迷糊,我心颤,肚子适时的一顿嚎叫,我忙转移话题道:“好饿啊,我们抓兔子去吧。兔子肉烤着吃,兔子毛给娃儿做衣服,哈。”

野兽不放弃的用眼神扫视着我,我勾下他的头,就是一顿舌吻,直到他沙哑着磁性嗓子,压低声音道:“我想吃了你……”

我才嘘出一口气,用那双祖母绿色的眼放出勾魂的光,伸出粉嫩的小舌,轻舔自己的性感唇畔,诱惑道:“欢迎……品尝……”

野兽是狂野的,直接扯下我的裤子,将我对准自己的欲望,冲刺了进去,就着马儿的颠簸,迎来一波波的高潮……

晚上,望着仿佛离自己很近的月亮,我依偎在野兽温暖的怀抱里,给野兽讲我所经历过的所有故事,看着野兽若有所思的眼,我在心里偷偷弯起了嘴角。

野兽微微皱眉,犹豫的问:“我……和你的狼,很像?”

我亲口野兽的眼:“还别说,真的很像。我曾经一度怀疑,你就是我的‘人’,然后修炼成狼仙,来与我再续前缘啊……”

野兽刮了下我鼻子:“你这小脑袋里,都装了什么?狼仙?哈哈……”

我见野兽笑得样子,满豪爽地,就知道他没有生我把他比喻为兽的气。紧紧鼻子,得意道:“我这脑袋啊,那装得可是开天辟地之才啊!”

野兽宠溺的一笑,戏问道:“如果我真是狼,你会不会害怕?”

我想了想说:“只要你别给我生出个狼崽,就成。”

野兽一愣,随即将我抱紧,久久不语。

我眨眨眼睛,又眨眨眼睛,心弦绷紧,疑惑道:“丫,你不真是狼变得吧?”

野兽突然狼壕一声,对我张开血盆大嘴,呲起白牙,扑了下来……

我吓得一个高蹿起,跋腿就跑,跑着跑着,觉得不对劲,又则返了回去,看见一脸面无表情的野兽,仍旧依靠在树干下,用那双蓝瓦瓦绿荧荧的狼眸看着我。

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大激灵,却还是扑了过去,小心地冲进野兽的怀里,憨笑道:“怎么不来追我?”

野兽轻抚着我的发:“你害怕。”

我忙否认:“绝对不怕!老娘可是见过世面的人,那是上过山,下过水,假女皇面前吐过口水!”然后抬起头,响亮地啵了两口野兽的厚唇,调笑道:“你刚才那一嗓子,真跟‘人’嚎得差不多,绝对的五音不全!那个……你是‘人’吗?”

野兽一僵,带着薄怒,望向我,沉声道:“我是人!”

我满脑袋的苍蝇围绕,摆摆手,说:“得,当我问错了,您是狼吗?”

野兽嘴角缓缓升起笑意:“你看,我不像人吗?”

我被他绕得发晕,只好放弃这个问题,感慨道:“算了,我不问了,你TMD爱是谁就是谁,反正你现在是我家里炕上地,就这样吧,我困,睡了。”因一天的颠簸而困乏,转身,倒入野兽的怀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在火光的跳跃下,缓缓入眠。

第六卷 江天一色 31. 第二天

第二天,我无精打采身体虚弱脸色苍白地依靠在野兽怀里,看着野兽围着我,焦急的问:“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撑着身体,虚弱的笑道:“没什么,你不用担心。”

泛着沽蓝色光的眸子在我脸上扫视,满是关心的感情溢满而出,轻轻将我护入怀里:“莫不是受了风寒?”

我摇头:“真的没事,只要和你一起,就好。”轻抬起头,在野兽唇上印下一吻,柔声道:“任,我被洪仙儿抓去时,是你去洪府救得我吧?”

野兽微微点头:“怎么知道是我?”

我聪慧的一笑:“那晚,洪府里的家丁说,看见蓝瓦瓦绿荧荧的小火球。昨晚,你看见你生气时,眼睛就变成那个样子了。”

野兽柔声问:“怕吗?”

我摇头:“怎么会?就算你长出大象牙,我也不怕。顶多把它锯下来,留着刻章。”

野兽呼吸一紧,续而低低的笑声从他的胸腔传出,传进我的耳朵,直达心房,哄起一种叫做幸福的因素。

我拥着野兽的圆腰,问:“那晚,你从皇宫离开后,都做什么了?不是光想着攻打我们‘凤国’吧?”

野兽眼底划过一抹伤痛的痕迹,将我抱紧,沉声道:“在皇宫动乱那晚,我被一群人绑去……”

“啊?绑去?不是被保护起来?”我惊得有点跟不上自己曾经假想过的思路。

野兽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保护?他们是想要我的血!要我的命!”

我的心仿佛突然被人纠起,狠狠地拳打脚踢一顿,脸色不由的又苍白几分。

野兽轻抚着我的脸,哄到:“无事了,已经过去了。”

我抓住野兽的手,紧紧握着:“怎么会这样?我……我以为你是被他们保护了起来,怎么会这样?”

野兽眼里泛起醉人的沽蓝色,声音也低柔得分外让人安心,他轻言道:“我一生下来,就因略有异色的狼眸,白色的发,半边脸的黑红色胎记,被族里的人,认定为妖孽。就连生我的父亲,亦受到牵连,被不配为人母的‘兽族’族长所抛弃!父亲带着我,连夜逃出‘兽族’,辗转多年,直到我六岁时,被族长派来的人,围剿,企图杀死!他们……不但猥亵了我的父亲,还……想要强暴我!而那一刻,我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只知道拿起刀,疯狂地砍杀!直到将那些恶心的嘴脸剁烂,剁碎!”

野兽说得很平淡,却让我听得心里异常难受,不禁气愤道:“这么好的娃儿!这么帅气的脸蛋!这么霸道的床上功夫!哪个混蛋王八蛋敢说我家这任是妖孽!弄死他!”

“哈哈哈哈……”野兽欢畅的开怀大笑,震得我耳朵直鸣叫,却也同时震得我心敞敞亮亮地。这样的野兽,好有男子汉魅力哦。

手伸到野兽肚子上,摸了又摸,问:“然后呢?”

野兽望着我,眼底泛出温柔的蓝色光晕,继续讲道:“后来,宫瑶来了,将我带走。再后来,过了多少年,遇见了你。”

等了半天,没声了,我继续问道:“那再再再然后呢?”

野兽眼底暗了一下,不屑道:“后来,‘兽族’族长派人找到我,说当初的一切,都是她听信谗言,如今已悔不当初,只盼我能回‘兽族’,继承她的位子,以续天伦之乐。被我拒绝后,他们便于皇宫动乱那晚,将我劫走!其实,这一切,不过是个无耻的阴谋!‘兽族’族长,病入膏肓,企图与我互饮其血,将病气过到我身上。”

我大惊:“搞什么东东?饮血?过病气?”

野兽点点头,说道:“我虽被他们称之为妖孽,但本身却有一种能力。若与人互饮其血,便成了一体命。那人若是病入膏肓生命垂危,若与我互饮其血,那病痛自会过渡到我身上。反之,我若有事,那人亦活不成!”

“啥?”我惊讶得眼睛暴睁,嘴巴完全合不拢,乖乖,怪怪,拐拐,这叫什么事啊?

野兽大手一抬,将我传流不息的口水闸门关上,继续讲道:“进入‘兽族’,被迫与那族长互饮其血,那族长身体渐好,以为我断然不敢伤她。却不想,当我划开她血管时,她仍旧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

“呕……”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恶心的受不了,急忙躲到一片,大吐特吐开来。

野兽忙跟了过来,大手贴在我后腰上,输送着真气,慌乱的问:“怎么了?怎么又吐了?”

等我呕出半只兔子后,我才虚弱地倚靠在野兽身上,喘息道:“其实……有一件事,我也不应该隐瞒你。”

野兽呼吸一紧,没有应话。

我脸色苍白气丝微弱的继续说道:“我想告诉你,我与家里的那九人,亦是……一体命。”

放在腰间的手,霍然收紧,半晌,重复着我的话:“一体命……”

我点头,深情而真挚地望着野兽,说道:“确实,我乃火凤转世,本身血液里,就与你有着同样的功效。在没有遇见你之前,我亦与他们互饮其血,修成了一体命。而且,我离开他们的时间越长,身体就会越糟糕。我想,我与你出来的这两天,他们一定……一定很上火,很压抑,所以,我的身体才会这么不好。”上帝啊,佛祖啊,众位亲亲宝贝们保佑,让我把这匹野兽乖乖地骗上咱家的大床吧!

野兽身子变得僵硬,眼睛透过我,仿佛要纠结出我的灵魂,确定我所说的是否属实。

我用我生平最高的演技,抬起头,以最真挚的目光望向他沽蓝色的眼底,让他看见我的千真万却的认真。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只听见风呼啸的声音,不断地抨击着耳膜,袭击着心灵。我知道,我这样太自私,总想要抓住一切我想要拥有的东西,无论是人,或者是物!但我不是自以为是的傻子,以为放手,就是给对方幸福!

曾经在学校考试时,面对四个答案相近的单选题,我总是茫然,必要时拿出橡皮,切成四块,标上ABCD,扔着做选择。这样被动的选择,我非常不喜欢,更何况,这样的选择几乎没有一次是蒙对的时候。

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是多选题,该有多好。结果,再考试,出了多选题,我忙将ABCD四个答案,都写在上面,心想,老师怎么着,也得给我个零点零几分吧?毕竟答案里,一定有那么两三个,是对地。可惜,老师并没有照顾我幼小的心灵,甚至连零点零零零一分,都没有给我!

那时候我还小,现在我活了这么多年,已经够当老师的年纪,所以,现在,老娘说哪个是答案,哪个就是!

与野兽的目光在空气中撕杀,直到野兽痛彻心扉的嘶哑嚎叫,冲出我的视线,我才颓然地坐到地上,茫然的,看着野兽消失的方向……

一整天,野兽都不知所踪,晚上,被冻得瑟瑟发抖的我,无奈下,只好举起火把,向它处走去。

刚走了没有两步,就见一对儿蓝瓦瓦绿荧荧的狼眸以绝对的怒气杀到我面前,钳住我的胳膊,压低声线,极其危险的问:“你……要走?”

我被这个不高扬却阴森刺骨的声音吓到,一时间忘了要回什么话,只是全身上下打了个激灵。

野兽危险的气息笼罩在我身上,呲着阴森森的白牙,僵硬着声线,问:“你就这么想离开我?”

我被他吓得有点傻,已经忘了言语,只能步步后退,下意识想要逃脱这个危险氛围。

野兽突然放声狂笑,瞬间抽出三爪冷刃,凶红了眼睛,嘶吼道:“你是我的!!!”

唰……

那三爪冷刃若银色的快雷,袭击笔直的树干,在黑种中划出三片清冷刺骨的弧度,勾出三条滚烫猩红的热血……

我傻了……

我疯了……

我尖叫了……

我直接扑向野兽,抬手就是一狠狠巴掌,在野兽脸上回响出清澈刺耳的声音!

我暴怒的狂吼道:“MD!跟我俩玩自残呢?真看老娘不发威,你当我是你养的呢?告诉你,丫,从跟老娘上床的那天起,你的身体,你的灵魂,你的一切,都TMD是老娘的所有物!老娘不过等你一天,饿了一天,想要去打野兔吃,你TNND回来就冲我发疯不算,还动手伤自己?好,你动手,还不如我来!丫,真不知道家庭暴力是我长项,唔……!!!”

野兽突然出手,将我按向自己的胸口,对准那流淌的血液,就猛往我嘴里灌。

我含糊不清的喊着,挣扎着:“放手!我要吃兔子肉,不喝人血!!!”不可避免,还是硬被灌了两口。

野兽放开我,眼波里闪烁着一丝类似于温柔的东西,嘴角迷人的上弯着。人,也随之缓缓贴进,直到将我逼到大树旁,退无可退,才伸出手臂,将我捆入自己怀里,低头,不由分说地吻上了我的血唇。

这样充满血腥味道的情感纠缠,这样霸道的全面占有,让我如痴如醉,完全忘记他刚才的变态之举,只能被动地倚靠在树上,承载着他带来的狂野欢愉。

他的厚唇,一口口吸吮着我的赤裸肌肤,大手覆盖在我的蓓蕾上,揉捏出不同的形状。炽热的气息落在我胸前,衣服随之被他拉开,温热的唇,一路徘徊……

“啊……!!!吃!人!啦!!!”我大痛,呼出声。这野兽竟然咬我的胸口处!下意识的抬脚去踹,却想要野兽肚子里的宝贝娃儿不应受此种波及虐待,就改为用手捶!边捶边哭,边哭边骂:“MD!疼死了!干嘛咬我?磨牙啊?没长大啊?都TMD出血了!”

野兽泛着沽蓝色光的狼眸抬起,左眼敛处的诡异图纹越发的火焰动人,黑发张扬飞舞,嘴边染了我的鲜红血滴,使整个人看起来,异常俊美嗜血,就仿佛吸血伯爵一样,充满了黑夜诱惑。

嗖……

丢人啊,久违的鼻血,就这么狂飚了出来。

野兽眼波含情,嘴交微微上扬,伸手去擦我的鼻血,可手指刚碰上,就转开头,哇地一声,大吐特吐上了……

我眼角含泪,推开半压在我身上的野兽,拍着他的后背,哽咽道:“吐死你个冤家!”

半晌,野兽终于不吐了,缓过头来,久久凝视着我,问道:“你可知为什么我杀了‘兽族’族长,我却无事?”

我脑袋有点跟不领导思维,倒来倒去,终于与白天的对话接上线,泄气,无奈道:“不知道。”

野兽提起我的小下巴,看着我眼,字字清晰的说:“因为,她并没有与我互饮胸口之血。”

我嘴角抽筋,眼睛跟短路似的,扫眼他的胸口血痕,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口血痕,咽咽口水道:“那个……敢问大侠,小的是否已经与您……一体命鸟儿?”

野兽以绝对的王者之姿,俯视着我,点了点头,仿佛赐予给我多大荣耀似的,说:“是的。”

我靠!丫,就差拿把剑,放到半跪的我肩膀上,说:赐予你力量,我的子民。

晃晃脑袋,小心翼翼的问:“这个……没有办法解吗?”

野兽眼睛一瞪,气压突然下降,他沉声问:“想解?”

我忙摇头,跟孙子似的笑着:“怎么会?我是怕被别人一不小心,给解了。”

野兽仿佛很满意我的回答,伸手将我抱入自己怀里,嘴角沁笑的拥在一起,风马牛扯不上边的来了一句:“哦,你还第一个看见我流鼻血的人。”

我点头,囔囔道:“男色诱人,男色诱人。”

野兽嘴角再次上扬,说:“这回,我们一体了。”

我继续嘟囔道:“是滴,是滴。”

第六卷 江天一色 32. 第三天

第三天,我整个人虚弱地如同没炸前的油条,软啪啪地,怕是任谁上来踹我一脚,我都只能费力地抬起眼皮,轻轻地扫上一眼后,继续无力地趴着。

微微刺骨割面的风继续吹着,纷纷纠缠而乱的仿佛只有头发。

野兽却是一直无言无语,挺个西瓜肚子抱着我,眼底却布满了苍凉。

我伸出仍旧温热的小手,揉着他的脸,轻声道:“野兽,我没事的,如果病得严重,你也会感觉到,对不对?我们已经是一体命了。”

野兽转过狼眸,将脸埋藏在我的颈窝处,半晌,才含糊不清的囔语:“我的心……好难受。”

我回抱着他,抚摸着他的黑发:“不要难受,我说过,我会一直陪着你,这句誓言,永远不变。”即使你不肯与我回去,就算用绑的,我也下手狠准!更何况,现在,我有可能让你跟我回去呢?

野兽紧紧回抱着我,突然在我耳边压抑性地低吼道:“我不想分享!”猛然抬头看我,将那泛沽蓝色的眼,直接冲击进我的心底:“难道我的爱,就一定要如此卑微?一定要与他人分享?难道我就不能拥有只属于自己的地老天荒?我爱你,即是全部,可你爱我,又占了心的几分?”

一句话,吼得我哑口无言。

真能带回心甘情愿的野兽吗?真能不顾及他的情感吗?真能用捆绑的方式吗?真能十全十美吗?

一连串的问号,将我自己袭击倒了,仿佛坠落到滚烫的岩浆里,瞬间淹没了所有感官。

我木然的站起身,淡淡道:“任,你的想法,应该与我所有的夫君一样。他们,也都渴望拥有完整的我,拥有只属于两个人的地老天荒。但我,生性不是个稳当的主儿,在不知不觉间,欠了无数的情债。若我抽身离开,只选择一人,我想,另外几人,只怕会怨恨我终生。与其,让他们恨我,莫不如让他们留在我身边,嫉妒着,跳跃着,在琐碎中,拥有我所能给予的最大快乐。对于他们,经历了这么多风浪,无论如何,就算你今天,杀了我,我亦不能放手!我对你的誓言一直算数,我们一起,就是一辈子,不分离。如果你能容忍分享,就来‘凤国’找我,若不能……就把我当成普通朋友,我……会来看你。”没有转头,没有停留,深吸了一气,向我以为的方向迈出艰难的脚步……

一步步离开,不知道走了多远,只是茫然而没有目的的走着,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身子不由自主的跌落到这片荒芜中,失去了意识……

逆着风声,耳边仿佛传来痛彻心扉的呼啸:“闲儿……”

一声声,一遍遍……

我一直浑浊的猜测突然被吼声点醒,那颤抖的心似乎想抓住些什么,却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没有了知觉……

晚上,当我再次醒来,人已经再次坐到马背上,身后,仍旧是那个皮球似的肉垫和宽厚温暖的胸膛。

野兽知道我醒了,却不肯先说一句话,就在黑暗中,驾着马,步步前行。

我自动往他怀里拱了拱,用手摸了摸他的肚皮,完全没事人似的嬉笑道:“好渴哦,要是任现在有奶水就好了。”

野兽身体一僵,半晌,粗着声音道:“你不是不要我们爷俩了吗?”

抬眼看向野兽有点孩子气的脸,我噗嗤一声,笑开了,再次抱上他的皮球肚子,水桶腰,亲了亲他的下巴:“怎么会?我都说过了,你若……咳……你若爱我,就来找我,我们一辈子,都不分离。既然你来,就休想再走!嘿嘿……这回,就算用绑的,你也别想再离开我!”

野兽仍旧绷着脸,看都不看我,继续驾着马。

我不肯老实地捧着他的脸,左亲一下,右啃一下,他的脸仍旧没有一丝变化。我使坏的解开他的衣襟,将头探了进去,用唇贴上他胸前的小果实,若孩子般一下一下吸吮着。

野兽的心跳突然加快,不需片刻,喉咙里溢出颤抖的琐碎低吟,放在我腰上的手霍然收紧,沙哑着充满磁性的嗓子,说:“闲儿,你招惹我!”

我心猛地一颤,刚抬起头,就被野兽狠狠地吻住,不由分说的抱下马,滚入青草地里,就是一顿翻天覆地的猛烈冲击。

我顾及着野兽的肚子不敢太生猛,可野兽却仿佛嫌肚子累赘般,越发的凶猛。最后,只能我强压下野兽,自己坐在他身上,努力控制着力道,就怕伤了我的小野兽。

当野兽的炽热射向我的最深处,两个人,才抱在一起,猛烈的喘息着,平复着激烈异常的情事。

终于得出空闲的我,才努力将想起的疑问,问出:“任,你怎么叫我闲儿?”

野兽将我护入怀里,答道:“你让的。”

我惊讶:“怎么会?我与‘人’在‘菩衍剑庄’才用的‘闲人’组合名头,我根本就没有告诉过你!”

野兽大手覆盖在我的发面馒头上面,揉捏着各种形状,把玩道:“你昏迷后,闹人,让我叫你闲儿。”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不再问疑惑,只是……我怎么可能在昏迷中,让任叫我闲儿呢?呵呵……野兽啊,是你不了解我,还是我不了解你呢?

我转而问道:“任,你说你小时候是白发,怎么现在是黑发?”

野兽低头啃我的馒头,含糊道:“一夜之间,白发变黑发。”

我被野兽啃得难受,不由的拱起身子,诧异道:“唔……怎么会一夜黑发?不都是一夜白发吗?啊……”

野兽抬起再次泛起情欲的狼眸,哑声道:“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我努力平复着过速心跳,直视着野兽,说:“任,你有事情隐瞒我吗?”

野兽眼波闪了一下,身子前刺,再次进入我的体内,不给一点缝隙的激情冲击着,将我所有的疑问再次顶得支离破碎……

在情欲的高潮中,耳边,仿佛传来野兽动情的叹息呢语:“终究,舍不得你……闲儿……”

第六卷 江天一色 33. 一比十,对垒

三国接壤处,三处铁骑军队,千钧一发,一触即发。

筱枫岚,一身戎装,跨坐在大白马上,胸口起伏堆积着怒气,阴晴不定的瞪着我。

我扫视一圈,被众人愤恨的目光杀得心肝颤抖,最后,强打起勇气,对筱枫岚笑道:“HI!这么快就又见了,你还是真挂念我啊。”

筱枫岚僵硬的勾唇笑道:“好啊,好啊,还以为你被‘兽族’俘去,做了人肉饺子!朕正好带兵出来,操练一番,动动筋骨。现在看来,你到是满惬意,消失三天,竟然还弄了个大肚子回来!”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野兽的肚子,满脸幸福的笑,骄傲道:“我的,小野兽。”

筱枫岚脸色一暗,将脸转开,不看我。

一身戎装的晚晴,叹息道:“你啊,太胡闹了,若不是你赶回来得及时,‘凤国’与‘麟国’的铁骑,一定踏平了‘兽族’!”

野兽眼神一凛,迸发出凶狠的兽光。

哥哥策马来到我身边,半眯着邪魅的眼睛,笑得水般温柔,却笑起了我一身鸡皮疙瘩。哥哥笑问:“弟弟这几日,玩得可好?”

我觉得背脊汗毛直立,孙子般道:“还不错,就是想哥哥……咳……还有亲亲宝贝们。”

红依红了眼睛,直接冲下马,飙到我身前,一把揪住我的衣襟,狂吼道:“你没有心!没有肺!死到外边就好,还回来做什么?!!!”

我点起脚尖,在红依唇上轻吻一口,柔柔笑道:“回来,当然是想我的暴龙红依。”

红依一僵,傻乎乎的放开我后,微张着惊讶的红唇,成经典木乃伊状。

野兽喉咙里反出一声不满的哼哼声,我忙回过身,抱着他的皮球肚子,安抚着。

我是谁啊?经历了这么多,如果还如个毛孩子一样,只会躲闪,简直对不起我所受的苦!但是,若能安全的避开问题,可要比正面迎击问题要有头脑的多。我,争取做个智者。

绿意眼巴巴的看着野兽的肚子,红了眼睛,来我身边,探出半颗头,仍旧盯着野兽的肚子。

我将绿意拉出,亲了亲他的小嘴,柔声问:“想不想摸摸?”

绿意忙点头,又不安的扫了眼众亲亲宝贝,犹豫的对我摇摇头,最后,还是狠扁扁唇,坚决的对我点点头。

我拉过野兽,安抚他张狂的霸气,软软地地环抱住他的腰,亲了亲他的厚唇,说:“让绿意摸摸,好不好?”

野兽僵硬着身子,忍着怒,低沉道:“我,不敢保证,不伤他。”

我笑:“你就当他是我的一部分,好不好?”

野兽没有说话,但从那双眼里,宣泄出不满的情绪。

绿意小心翼翼的靠进,抬起杏眼,试探的伸出手,一点点,一寸寸,覆盖到野兽的肚皮上,静静贴着,缓缓张开红润的小嘴,在野兽的紧绷中,惊叹道:“会动哦!”

若熏突然蹿出,好奇道:“我也摸摸。”

野兽身子一动,我忙安抚:“他们是摸小野兽,不是摸野兽,我的野兽不让任何人摸!”

红依愤怒地冷哼到:“花言巧语!”

野兽霸气十足的瞪出一眼,没有言语,只是占有性地揽住我的腰。

若熏刚蹿到野兽身边,伸出手,就发生了意外。

在我以为野兽的洁癖已经好转的情况下,野兽再次张开大口,哇地吐了出来,幸好若熏身形灵敏,才免遭污染。

野兽在旁边吐得昏天暗地,急得我如热锅上的蚂蚁,花蜘蛛才扭着腰,晃着屁股,扇着杂毛扇子,扔给我一包零食,我打开一看,竟然是酸梅。

忙给野兽含入口中,野兽喘息着,渐渐恢复平静,但坚决不让任何再碰他的肚子!

在众人都将目光投到野兽身上时,只有我的朝,仍旧只关注着我一个人,久久,不变的注视着。

我飞出一记吻,惹得朝别开了红着的脸。

我又对已经下马的桑渺,用唇语说:谢谢宝贝,我想你了。

桑渺脸色微红,点点头,用唇语对我说:我也想你。

桑渺擅长追踪,若没有他的拖引,我和野兽哪里会有这三天的悠然自在,斗智斗勇?聪明如我,又怎么会不知道此番道理?

哥哥半扬的调子,装做若无其事的问:“真是怪事啊,还以为弟弟的霸道野兽不会和弟弟回来,与我们分享呢,这回出现,又唱得那出啊?”

爹爹冰凉的手指,抚上我胸口隐约露出的伤痕,冷声问:“怎么回事?”

我笑:“那个……是这样的,你们也知道,在‘真女皇打败假女皇的反攻大胜利’中,野兽被同族的人劫走。其实,不是我们想的那样,不是有人想要救他,而是,‘蛮族’里的族长,命在旦夕,想要与野兽互饮其血,达到传说中的续命。因为野兽本身,就是传说中的妖孽,可以吸附人的生命,但亦有传言说,如果生命垂危的人,与野兽互饮其血,就能将自己的晦气过给野兽,自己则可以康复。若自己遭遇袭击,毙命,那么,死的会是野兽,而不是自己。这样的野兽,就成了蔽命的奇谈。然后……大家就都知道了,野兽杀了‘兽族’族长后,当上了‘兽王’,然后叫嚣着,让我出来,想要再次绑架我。却不想,被我给绑架了回来,呵呵……”

爹爹的眉头微皱,压低声音道:“吟,我是问你,为什么会受伤?”

我了然道:“啊……这个啊,还不是野兽,非要绑我走,我就只好告诉他,我乃火凤转世,以与你们互饮其血,休成了一体命。

结果,野兽,就啃破了我的胸口,划破了自己的胸口,非逼着我与他交换血。

野兽告诉我说,族长估计错误的是,互喝其血,必须取胸口之血,才能修成一体命,死同死,生同生。不然,就是子母关系。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了。”

哥哥勾唇,释放邪气,缓缓调眉重复道:“一体命?”

我忙扑了过去,挂在哥哥身上,对众亲亲猛眨眼睛,急道:“可不!哥哥,你们都不知道,这几天,离开你们,我都处于半昏迷状态,还呕吐不止!今天,若不是野兽把我送回来,我就客死异乡了。”虽然说得有点玄乎,但,还真是半昏迷,半恶心的,只想睡觉。

红依呲鼻道:“贾绝色,你就不能有点新鲜的?”

我瞪眼:“难道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就不觉得胸口郁闷吗?”

红依提了一口气,最终,用鼻音鄙视着我。

雪白摇了摇头,不对我的说法表示意见。

哥哥的凤眼凛冽地眯起,仍旧不冷不热不依不饶道:“怎么,即使喝了彼此的血,就想收入门里?弟弟太不把哥哥的警告放在心上……”

我无赖地晃着哥哥的身子:“别这样嘛,我保证,这是最后一个,真的,绝对是最后一个!”

哥哥不甩我,冷脸道:“弟弟的保证,太不可靠。”续而长叹道:“弟弟,哥哥也有会累的时候,你说,该怎么办?”

心抽搐,紧紧抱着哥哥,颤抖道:“不许!即使再累,也不许离开我!再累再苦,就当自己是二百五!”

“噗嗤……”若熏噗嗤一声,爹爹嘴角悄悄上仰,雪白忍笑成内伤,红依憋红脸,绿意颤抖着肩膀,桑渺轻咳掩尴尬,朝紧抿薄唇,野兽僵硬如石,花蜘蛛笑得直抽。

哥哥一脸黑线,挑眉道:“二百五,哈?”

我忙讨好道:“不是,不是,我经常这么开导自己,真的不是说你,以哥哥的智商,绝对是五百!”就当两个二百五好了。

哥哥拉开我的八爪鱼攻势,将眼投向远方,任那凌乱的发无规则的飞舞,苦涩一笑,道:“弟弟,你与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可谓是患难与共,我们九个人,对你来说,都是一段无法抹杀的情感历史。我曾经以为,除了我们,你不会再爱任何人,因为那人,没有我们所共同拥有的过去。可惜,我错了……”

哥哥的话,使我哑然。所有的亲亲,都以同样不解且感伤的眼神,望着我,期待我给予所谓的答案。就连野兽,都用那双泛着沽蓝色光芒的眸子,直视着我,等待着什么。

筱枫蓝亦下了马,与晚晴一起走到我身边,阴沉不定的问:“这么个问题,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不可以?”扬手一指,指向野兽,继续道:“而他,却可以!”

被众人逼视得无法遁形,我只好深吸一口气,扫视一圈众位家眷,说道:“关于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不下千遍。我曾经以为,除了与我共同经历过生死的你们,我还可能有爱谁的心思?但……当碰见任,我就知道,我的生命中,还有一个人,是我要庇护,要守护的。

我想,大家应该与我一样,同样迷茫为什么任的眼睛像我曾经养过的一匹狼,为什么他的名字会与‘人’重音?你们是否想过,‘人’与任,本就是一体?”

众人猛地倒呼吸,以各种纷乱且惊讶的目光,看向任。更夸张的是,若熏吓得直接蹦高叫到:“人狼啊!!!”

我一掌将若熏拍下,骂道:“丫的联想能力,真好,哈!”

若熏红着脸,扑到我身上,抱着我的腰,眨动黑白分明的大眼,讨好道:“吟吟讲过人狼的故事,我才想到那里的。”

野兽见若熏黏我,有点不高兴,绷着脸,硬是将我拉入自己怀里,扣在肚皮之上。

若熏见野兽护食,眼波一转,扫向众位亲亲,可怜巴巴的扁了扁唇,什么也没有说。

可此招甚毒,使各位亲亲宝贝都对野兽表现出强烈的不满。

我忙吸引各位大爷的视线,接着说道:“我曾经怀疑过,是狼,幻化做人型,变成了任。但要知道一点,任是从小时候,一点点长起来的,怎么可能是我的狼呢?”

花蜘蛛媚眼一瞥,呲牙道:“说跟没说,没有什么区别。我看,你今天是讲不出个四五六了。”

我笑:“错!告诉你们,我想来想去,终于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野兽环着我的手,变得紧紧地。

我挣开他的环绕,看着他的眼睛,字字清晰道:“任,你是打算自己招,还是让我说?”

任脸色苍白,身子忽然晃了一下,紧紧抿着唇,禀着打死不招的态度,不言不语。

我诡异的一笑,说道:“任,我现在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无论我清醒与否,我从来没有对你说过,我在‘菩衍剑庄’时,和狼的经典组合,叫做‘闲人’!”

野兽眼波闪烁一下,划过可疑的痕迹。

我步步紧逼,眼睛瞪得瓦亮地接着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就人!我的狼!”

野兽身子变得异常僵硬,手指攥得泛青。

我呵呵笑道:“你一定奇怪,我怎么会知道,对不对?我问过宫瑶,你的白发,是去年十二月份,在一夜之间,突然变黑的。若我没有记错,那一天,我从‘瑰崖’坠落谷底!有人说,一夜之间,悲白发。难道就不能有人是一夜之间悲黑发的?我也问过宫瑶,你确实在十二月初时,生了一场大病!醒来后,就不言不语,甚至,还有过半夜起来咬鸡脖子的英勇事迹。这些,我都没有说错吧?”

野兽一步步后退着,仿佛受到惊吓那般,高大的身躯,竟然显得那般惊恐,无助……

我步步紧逼道:“任,你有太多的破绽,让我可以猜测!但我一点,我想来想去,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你是从小长大的,而不是突然出现的,难道说,原先的任,被你杀了,你又变成了他的模样?呵呵……错了,错了,我想,事实应该是这样的……”

第六卷 江天一色 34. 十全十美

“你,宫任,其实已经死过一回了,你身体的这个灵魂,才是真正的狼!我的‘人’!”

野兽身子瑟瑟发抖的看着我,如同无助的孩童,摇着自己的头,凶红了眼睛,囔囔自语道:“你怎么可能会猜到?怎么可能?既然,你知道我……知道是我……为什么还与我合欢?为什么还要带我回来?为什么……为什么?”

我叹了一口气,抱住野兽的水桶腰,贼笑道:“野兽,我没有告诉过你,其实……我也是一缕幽魂,穿越到五岁的潭吟身上,生活了这么多年。到现在,我都觉得,我就是吟,吟就是我。我想,你的灵魂是狼,但你的身体是人,不过,没有关系,等你慢慢适应了,就会好。也许,宫任就如同曾经的潭吟,都只是一具盔壳,等待着,我们的灵魂……”

野兽彻底傻掉了,众位亲亲也彻底僵硬掉了。

我点起脚尖,亲了口野兽的唇,憨笑道:“虽然我不知道狼是怎么死的,但至少,现在你活着,成了我的男人,嘿嘿……这样,也不错。”

野兽伸出颤抖的手,抚摸我的发,声线不稳的问:“你……你不怕我?”

我往他怀里拱拱:“床已上,汗已流,生个胖娃出来,啥事而不愁!嘿嘿……不怕,不怕,丫要是狼精,老娘我就是鬼灵!怕什么?只要你别给我生出一匹带毛的小狼,我就帮你当祖宗一样供养着。”

野兽胸膛震动得厉害,幸福的笑缓缓爬上嘴角,溢满眼底,弥漫出沽蓝色的柔光,圈圈将我萦绕,愉悦的开口道:“放心,一定是个健康的娃儿。”

我点头:“也要沽蓝色的眼,骗遍所有的美人!”

野兽含笑道:“那日你跳下‘瑰崖’时,我亦在崖的另一边,隔得很远,听不见你所言,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坠落,情急之下,便跃起,随你一同跳了下去。醒来后,就覆身到宫任身上,并继承了他的部分记忆,和一部分无法被人触摸的习惯。我从来不相信,做为狼,我会爱上一个人类,当认识到这一点时,偏偏又失去了你。一夜间,白发变黑发,悲折人。我不甘心,你就这么死了!所以,我以此身体的强大力量为代价,滴血为咒,坠入轮回,唤你回来。因知道你本名单字吟,所以,则血誓三字:吟,回来。幸好,你没有死,回到了我身边。虽然此咒,不见有效,但只要你回来了,比什么都重要。”

我惊讶得说不话来,半晌,才道:“天,我穿越来时,就是因为那三个字:吟,回来!太TMD神奇了!我说的嘛,看你的字体如此熟悉,我就在猜想自己和你的联系,总隐约觉得,没有你,就没有我。天,你可知道,你唤来的,不是我坠落崖底后的灵魂,而是我跨越时空前的最原始灵魂!”

长久的凝望,仿佛要把彼此刻入血肉里。野兽抱着我,欣慰道:“无论是哪个你,只要是你,就好。”

我哽咽道:“笨狼,傻狼,来殉情人类的,十成就你这么一位了。”

野兽仰起嘴角,笑道:“谁让你跟我抢骨头时,将眼睛瞪得那么亮,将牙呲得那么锋利?”

我哼哼道:“切!最后,我啃完肉,不还把骨头给你磨牙了吗?”

我们这边上演着浓情蜜意神鬼传奇,震傻了一票高层领导。

只听哥哥一声叹息道:“有了新人,忘旧人。只是这旧衣,又该何去何从?”

心一惊,忙松开野兽的怀抱,转向哥哥:“哥哥,别说傻话,什么新人旧人,你们,都是我的爱人!”

哥哥狭长的凤目里,染上了悲凉,眺望远方的眼,变的空洞,粉色的唇,微张:“弟弟,哥哥真的感觉累了,总是护你着,怕你受伤,怕你招惹情债,却没有想过,自己,在你心上,到底占了几分重量,我……”

这一刻,我突然害怕极了,猛扑到哥哥身上,眼泪狂飙的吼道:“我爱你,我爱你,我宁愿在我心上,把自己的位置踢掉,也要哥哥!哥哥,不许离开我,不许离开我!你要是离开我,我就……我就……”

哥哥转过容颜,挑起凤眸,问:“你就如何?”

我抽了抽鼻涕,宣誓道:“若你们谁想里离开我,就踩着我的尸体离开!!!”

花蜘蛛呵呵道:“那还不把你踩个西巴烂啊?”

我红着脸,紧紧抱着哥哥,哽咽道:“把我踩烂吧,到时候你们可以包饺子吃!”

花蜘蛛一抖:“我一辈子也不想吃饺子了。”

我仰起脸,用兔子眼,扫向众亲亲宝贝,最后,落在哥哥身上,软软呢囔道:“哥哥,哥哥……我爱你……哥哥……我爱你……哥哥……我爱你……哥哥……我爱你……”

哥哥无奈的叹息,转脸看我,问:“真的不再花心?”

我忙点头:“一定,一定!”

哥哥挑起那似笑非笑,似嗔非嗔,勾魂摄魄,荡人心神的凤眼,问:“若再花心怎么办?”

我抽搭着鼻子,囔囔道:“哥哥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还不成吗?”

哥哥凤眼里噌地划过一丝异彩,对若熏说:“拿过来吧。”

若熏咧唇一笑,偷偷摸摸的递过来一个包裹,我马上意识到自己上当了,想拔腿开跑,却被众亲亲迅速用身体挡住了去路,更加好地阻隔了所有外来窥视目光。哥哥伸出手,在我眼前,打开了那个包裹,露出了一个……好像……类似……裤头的……黑色玄铁,那个……还带锁头的?

我一脑门黑线,全身汗毛直立,一步步下意识的后退,直到依偎进野兽怀里,才可怜巴巴,声音颤抖不在调上的求饶道:“别……别……别这样……我……我真的不会到处乱晃屁股地,不用……不用锁起来……如果我尿急怎么办?如果我坏肚子怎么办?”

见众人一脸的不认同,不商量,我忙转向野兽,争取最后的同盟,颤抖道:“野兽,你得帮我啊!为了你,他们要用贞操套,琐我…………”尾音都跟电通了似的。

野兽的兽眸一扫,霸道的气息突然飚升,以不容拒绝之姿,对我说:“锁上!你确实太不老实!我不想将你分成十份后,再砍出一两截!”

这……是什么比喻?

“啊……救命啊!”我疯了,这些还是人吗?亏我床上床下的乱忙乎,他们……他们……太不把我当朕了!

反抗无效,被众人围攻,我惨叫一声,呕吐不止,眼白一翻,昏了……

耳边,听见有人急呼:

人:“闲儿,你怎么了?”

若熏:“吟吟,怎么又昏了?”

雪白:“吟儿……经常……选择性昏迷。”

红依:“贾绝色!你TMD给老子起来,装个狗屁昏!”

爹爹:“吟?”

哥哥:“弟弟,再装,就不像喽。”

桑渺:“了了怎么会呕吐?”

绿意:“是啊,绝色吐了好多东西。”

花植株:“朝,你别挡着,让开,我来看看……这……等等……啊!!!天!不是吧?她……她……她怎么怀孕了?”

“啊……!!!”

“啊……!!!”

“啊……!!!”

“咣当……!!!”

“砰……!!!”

“哎呦……!!!”

“啊……???”

“啊……???”

“啊……???”

哥哥:“好像……是因为……我给弟弟服用了‘添楚香’。”

人:“‘添楚香’?据说会使女人怀孕的药草?”

哥哥:“是的。”

爹爹:“那……这孩子是谁的?”

花蜘蛛:“对啊,孩子是谁的?”

雪白:“快说啊!”

哥哥:“这个……得等生出来以后看吧。”

绿意:“我要做父亲了!我有小绿意了!”

若熏:“不对,我是父亲!”

绿意:“怎么会是你?明明应该是我!”

若熏:“你找打啊?”

绿意:“来啊,怕你啊?”

红依:“都TMD别吵!老子要做父亲了!”

众怒:“滚!!!”

绿意:“那个……还用给绝色戴贞节套吗?”

若熏:“不行!吟吟现在怀了我的小宝贝!”

绿意:“什么你的?不要脸!”

哥哥:“不用戴了,谅弟弟也不敢再花心。如今,她肚子大了,看弟弟如何还能乱抛媚眼?乱爬墙?”

花蜘蛛:“对!等她生完小孩,我们接着生,都让她一人照看,看她还有什么时间出去招惹是非!”

“好主意!”我突然弹起,大声赞扬!将众位亲亲宝贝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虽然孩子的事,让我暗叹哥哥的腹黑,却也万般庆幸有这么一个小生命,可以让我免受一些非人的待遇。这心啊,就跟做过山车似的。

深情脉脉地看着我的十全十色美男图,脸上绽放出绚丽夺目的笑容,真诚道:“我说过,要给你们一个全国最盛大的婚礼,你们,还记得吗?”

十个宝贝由懵懂的表情,变得千分激动,万分雀跃,各个眼波闪烁的看着我,期待着我所给予的奇迹。

我承载着期待的喜悦,微扬着脖子,吹起了嘹亮的口号。

在这三国交界的地面上,在这万里无云的朗空中,突然缓缓升起了大片的红气球,拼贴出八个大字:亲亲宝贝,我爱你们!

接着,喜庆的炮竹冲天而响,三国军士大声齐喝:“亲亲宝贝,我爱你们!”

一个超级大的蒸汽式热气球,被‘银宫’里的弟子,缓缓推移了过来,我摔先冲了上去,站在圆型的承载上面,对下面的宝贝招手呼喊道:“来吧,我们的婚礼,要在空中举行!要受所有人的瞻仰!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的亲亲宝贝有多出色,我有多么幸福!!!”

红润的脸颊,激动的神色,站在热气球上的亲亲宝贝们,全身颤栗地俯视着缓缓升起的距离,看着下面仰望的人头,在渐渐变小,在紧张与兴奋中,高声吼叫着:“我爱你!

我亦大声呼道:“我也爱你们!”

“哈哈哈哈……”我们相视而笑,觉得,没有任何一刻,比此时美好。

我低下头,狂喊道:“筱枫岚,‘凤国’和‘兽族’就交给你了!统一文化,统一教育,做个好君主!!!如果敢欺负我的人,丫,就废了!!!还有,‘兽族’之地,多荒凉,少生孩子,多种树啊!还有,还有,别搞男女歧视,让这样发展下去吧,谁有能力就多娶,魅力大,才是色女的王道啊!”真的,我一早就想离开宫廷生活了,那里,太不适合我。像我这样的杂草,不太适合一板一眼的生活,到是任性妄为的江湖游荡,更能发挥我色遍天下的纯良本性,呵呵……

筱枫岚仰望着我,眼中有某中可疑的液体闪烁,郑重的点点头:“会的!”

我继续狂吼道:“晚晴,我觉得森林不错,真的!我偷看过他洗澡,身材一级棒!把他绑床上去吧,不弄大他肚子,你都对不起我啊!!!”

森林气得胸口起伏,双眼爆睁。

晚晴看眼森林,又仰望我,道:“一定!”

森林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

我又开始对大姐,二姐,交代,接着,又开始跟所有眼熟大人打招呼,再然后,就听见红依狂吼:“贾绝色!这TMD怎么不飞啊?”

我低头一看,拍腿道:“我靠!还没割绳子呢!”

大家一阵忙乎,终于可以持续地看见人脸的缩小,自己的飘起。每个人,似乎都松了一口气。

我感慨道:“这TMD要是飞不起来,我TNND得多丢脸啊!”

众宝贝一致点头:“你丢脸,是常事,习惯就好!”

我深深吸一口气:“有你们陪伴,真好。”

若熏问:“吟吟,我们要去哪里?”

我看向哥哥,笑道:“当然是哥哥承诺的‘世外桃源’喽!’”

众人欢呼。

我扑,上下其手:“来吧,宝贝们,我们在空中做爱吧,把我们爱的种子撒向全国各地!”

众人羞涩……

耳边,传来远处嫩嫩的呼声:“美人,美人,抱抱……朵朵要抱抱!”

我低头,看见五哥将朵朵放下,那肉嘟赌的小身影,正张着小手,向我处奔来,边跑边哭:“美人……呜呜……不要朵朵了……呜呜……朵朵,痛痛……”

我忙扯脖子哄道:“朵朵,乖,美人回来看你,哈……”

朵朵仰着满是泪水的小脸,哽咽道:“朵朵,等美人!朵朵,要抱抱,朵朵要娶美人!”

我正感慨自己的魅力,身后,就传来亲亲宝贝的讨论声……

花蜘蛛:“啧……这么小就勾搭上了,主人,可真行啊。”

绿意:“那还是个小孩子,绝色不会下手的。”

若熏:“吟吟可是在我六岁时,就咬我屁股一口,说我是她的!”

桑渺:“啊?了了喜欢幼童?”

雪白:“咳……那个,你不用激动,吟儿不是个到处惹情债的人,只不过她的红鸾星易动,而已。好像,春暖花开之时,还有个启尊,约她武林一游。”

人:“闲儿!!!你惹我!!!”

爹爹:“吟,会去赴启尊之约吗?”

哥哥:“弟弟如此风华绝代,此种事,怕是我们能挡得了一次,又怎能防范第二次?我们时常跟在弟弟身边还好,若一个不小心,让弟弟单处,怕……”

红依狂吼:“那死女人!哪TMD有什么操守可言?给她戴上贞操套!!!”

我:“不是吧?红依你个床下暴龙,床上软虫的金针蘑菇!你着死是不是?朝,你到是说句话啊,表个态啊!他们要欺负死我了!!!”

朝:“也好。”

“咣当……”昏鸟儿……

第六卷 江天一色 35. 五年之后

一片,粉嫩的桃花,轻拂过掌心,调皮的打着旋,滚动妩媚的身姿,随风嬉戏而去……

一缕,醉人的清风,眷恋过发丝,轻柔的纠缠着,诉说着恒古情话,伴花香萦绕鼻息间……

一湖,清透的泉水,映着落花,载着年华,随风动荡,化开点点柔情的涟漪……

一抹,酣然的笑意,勾略于唇角,容载着桃花纷飞间的清凉惬意,无诗,无画,无题,只是幸福的淡然……

桃花纷飞的季节,虚无漂缈得仿佛不似人间,转眼年华流逝,去了青涩,却更胜风流。五年的时间,不短,不长,却沉淀了我的浮华,绽放了容人的风雅。

纤白细致的手指,轻举起一杯花酿,伫立在桃花林中,任由银丝放荡飞舞,素衣渺渺,若不食人家烟火的仙子,临世而居。缓缓勾起嘴角,将那醉人的花酿轻轻举起,凑至唇边……

“我靠!贾绝色!!!老子的酒呢?!!!”红依突然暴吼一声,吓得我立马将酒杯拿下,迅速转过身,自动切换成奴颜婢膝的嘴脸,以一惯的旋风速度,屁颠颠地跑到落花下,桌子旁,红依身边,将酒杯送至到红依唇上,服侍其饮下。

咳……真的,这几年,我过得很好,真的,一家之主,当然是我!

哥哥扔出一张九万,混入被宝贝们投入了无限关爱的饼子、万子、条子当中,斜飞起凤眼,瞟我一眼,我忙如受到关爱的小草见到阳光般扑了过去,抱住哥哥的脖子,撒娇道:“哥哥……”

这时,红依玉指一伸,取回了哥哥的九万,拼成了副子,信手扔出一张白脸。

哥哥以绝对的专注里,相对的注意力,矛盾的摩擦力,以商人多年来练就成的钱钻头脑,以绝对的英勇姿态,即快速又冷静的喊了声:“碰!”

我万般无趣,却又分外识趣地松开哥哥的脖子,可怜巴巴看向雪白,只是伊人输得心情不佳,竟然鸟儿都不鸟儿我!

就在我千般无奈,万般感慨时,雪白突然抬起头,对我温柔一笑,瞬间滋润了我干枯的小情感。

只见雪白张开温润的唇,轻柔的对我说:“吟儿……茶,可沏好了?”瞬间转脸,抓牌,又扔出一张,坚决不耽误牌局。我可以肯定,雪白,有着良好的……牌品。

转身,轻轻走开,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来,正如我轻轻的走开……

将茶水倒给雪白,扫了一眼牌局,我偷偷渡到爹爹身旁,看见爹爹正要打一饼,忙偷偷踢了爹爹一下,暗示他点炮的危险,渴望重新得到爹爹的注视,哪怕从汉奸之路开始升华我们之间的感情……呜呼……可悲啊……

随之,在我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的踢了爹爹之后,红依就摔牌冲我狂吼:“贾!绝!色!你着死啊!”

我真是忍无可忍,无须在忍,忙立正站好看红依,以绝对的领导者姿态,回吼道:“干吗?!!!凶什么呀?”

红依眼睛一瞪,我的立马从领导者变成了被领导者,打哈哈笑道:“我不是怕你凶,气坏了身子吗?伤到肚子里的小红依二号,就不好了,呵呵……呵呵……你们继续,继续,我就是踢爹爹玩呢。”说完,象征性的又踢了爹爹的两脚。

我发誓,我绝对不是故意的,也绝对不是自主的,绝对是掩饰性的!

结果,导致,爹爹抬起清冷的眼,张开白色的冰唇,淡淡的对我说:“哄孩子去。”

我想仰天长叹,我想大肆狂呼,我想推翻压迫,我想摧毁万恶的麻将桌!但……我忍!谁让我是个有涵养的人呢?谁让我沉淀了浮华,绽放了容人的风雅呢?谁让……我很疼,很疼,很疼,很疼……老公呢?

咬牙,吸气,挂笑,向其他亲亲宝贝们走去。

还没有走进,就听见若熏,兴奋无比的大笑,直嚷着:“拿钱!拿钱!!快点拿钱!!!”

我一个高蹿了过去,眼睛瓦亮道:“哇,若熏,好棒!赢了这么多啊?”

若熏咧开水嫩色的唇,安然承受着我的崇拜,漂亮的手指一划拉,将银子收入自己脚下的大筐中,看都不看我,继续兴奋道:“抓牌!”

看着五位亲亲宝贝玩红十,玩得如此热火朝天,奋不顾我,真让我感慨女色之无限凄凉啊……

信步转到桑渺身旁,看着他优雅的背脊,我以手指轻柔地勾花着,企图引起他的注意。

却不想桑渺快速合上手中的纸牌,一把抓住我的手,对我温言一语:“乖,去看别人的牌吧。”

看牌?我靠!这叫勾引?勾引!懂不懂?看个屁牌!真当我牌品如此不好?当惯了汉奸吗?呸!我气愤地甩开桑渺的手,将这不懂风情的人,丢到一边,让他在若干年后的某年某月某日后悔死今日的木鱼行为,哼!

转到‘人’身旁,看着他无比认真的狼眼,扫视一圈玩牌的众人,似乎想通过他们的眼睛,确定红十的所在。

我轻叹一声,打算从他身后滑过。却不想,原来,惊喜,是给无准备的人地!

英明神武威风八面冷酷到底铁血手腕的‘人’,一把拉住我,我忙瞪着电力十足的绿眼望了过去,只见‘人’的狼眸泛出盈盈沽蓝色的,快速道:“饿了,中午吃排骨。”

我木然地看着‘人’,转身,迅速投入到红十大军中,将我由家庭主妇、夫君弃夫,直接推向了烧火丫头行列……

MD!这日子,没过了!

我……我……我……去做饭!撑死你丫地!

使劲跺着步,就要往厨房走,腿被绊了一下,我转眼一看,竟然是花姬那吐丝蜘蛛。

视线,顺着花蜘蛛袍子下,裸露的晶莹大腿,缓缓上爬,隐约见袍子下那一撮绿色的阴毛!!!

我眼睛突然暴凸,低吼一声,迅速将那袍子拉好:“搞什么?怎么又染成绿色了?”

花蜘蛛扔出一张纸牌,哼哈道:“前段时间染成红色,你说我像来了葵水,这不,就染绿了,多好,像青草。”

青草里还TMD长了根粉蘑菇呢!

我一脸黑线,在他大腿上狠掐了一把!真不知道,他这一天,是勾引我呢?还是勾引我的亲亲宝贝们呢?这厮,太TMD可怕了!

这一掐到好,花蜘蛛从嗓子哼出一声极具诱惑的呻吟,转眼看向我,诱惑道:“再掐掐吧。”

我一抖,忙逃开了他的吐丝范围。

扑到朝的后背,紧紧抱着。真的,我极其需要安慰,太需要了。

至从这些亲亲宝贝生完孩子,就彻底的农奴大翻身,合起伙来压制我的出岛行为!只要我想出去走走,哪怕是露出一点端倪的意思,这十人,就立马当起了甩手干部,对我不闻不问不说,还没一个……没一个……没一个肯和我性福地!他们到好,如果有了需要,可以自己动手解决,而我呢?总不能去找根黄瓜吧?

事实上,咳……我确实,曾经,有过,找黄瓜的经历。结果,那一夜,被他们十人合伙绑在床上!各个使出浑身招数,撩拨得我胀满欲火,鼻血横流,却不肯深入的碰我一下!在我忍无可忍,濒临崩溃的边缘,这十人,竟然动作一至地坐到椅子上,吃起了黄瓜!还TMD咬得吭吭带响!

只此一回,我就彻底老实了……

轻易不敢露出想要出去转转的欲望,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头,坚决不提自己有多么想筱枫岚、晚晴和启尊。只不过,人有失言,马有失蹄,谁让我看着自己家的可爱娃娃们,突然想起了曾经哭喊着要娶我的朵朵呢?这不,又把人,得罪了。

记得我派人抢了凤霁的宝藏后,就着手与宝贝们一同来了这里。他们一年出一趟岛,去买必要的生活用品,却让孩子将我团团围住,就是不让我出去!

天可知?就连雪白的猫猫狗狗都搞了次大规模的航海,从皇宫里弄到岛上来,我却一次也没出去过!

朝的后背是宽阔而温暖的,任由我抱着,却仍旧动作不改的继续抓牌,打牌,害我抱着抱着,竟然想要睡去。

就在这时,绿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害我一个激灵,完全转醒。

只见绿意顶着小西瓜肚,身边围绕了一圈圆圆的彩色小肉球球,一同滚滚的向我扑来……

刹那间,我腿脚变得缺钙,很没有骨气的软了。

眼见那群可怕的生物快速靠近,只听绿意喊道:“绝色,你说去茅厕,怎么还不回来?小宝贝们都饿了,你来喂奶吧。绿意昨天输了三百两银子,今天,可要捞回来呢。”

我咽咽吐沫,拔腿想跑,却被这群肉糊糊的小兔崽子围了起来,以人肉弹蛋的冲击力,将我撞倒,扑到了桃花树下,参差不齐,奶声奶气的喊着:“娘娘,要吃奶奶……”

呜呼,人家不要当奶妈啊!!!

生、生、生、生、没有节制的生!

有句话,是我五年来的最深感受:避孕不成,则成人!

眼见小野兽一号,小野兽二号,双生子呱呱落地,带给我们无比激动的喜悦;接着,我奋力一搏,竟然产下了三胞胎!接着,爹爹生了个小爹爹;若熏得一女娃儿;绿意生了小绿意一号,眼下,又怀着小绿意二号;桑渺生个小丫头;红依生了小红依一号,这不,又怀上了小红依二号;朝也是实力干将,竟然也生了双胞胎,一对儿胖嘟嘟的女娃儿;哥哥比较拽,生了对儿龙凤胎。

孩子,一个接着一个的生,忙得我脚打后脑勺,简直比当女皇那阵子,更劳心劳神!一不小心,我又怀孕了,呱呱呱落地,竟然又是三胞胎!真是高产!

雪白不孕,伤心了好一阵子,直到我第一次生的三个娃儿渐渐出落成样子,雪白才恍然抱着三个娃儿,又哭又笑,好不热闹。谁又能想到,我的第一胎,竟然都是雪白温柔的种子?

花蜘蛛至今未孕,所以,万般气愤道:若不得子,誓不穿裤子!

TNND,这都是哪儿跟哪啊?

所幸,花蜘蛛不算太疯,渐渐认清了可遇不可求的事实。现在,每天眼巴巴地盯着我后生的那三个肉蛋蛋,直说这三个,都是他的小兔崽子!谁敢抢,就下药!

哎……生活啊……

不知道是不是我奶嘴儿好叼的缘故,这帮小家伙,竟然都喜欢往我身上爬,害我只能躺在桃树下,仰望着这片粉色的纷飞美丽,承受着胸前黑压压一片的小头颅,感受着小家伙们争先恐后的抢食声,听着左边红十的甩牌声和右边麻将的撞击声,悄然,流下一滴无言的泪水,发自内心的感慨:老娘,怎么就变成了猪槽子?

压迫是弹簧,你弱它就强!

性福最可贵,顶着锅盖上!

老娘,拼了!

第六卷 江天一色 36. 一辈子的冤家

于是,某个寂静的夜晚,我偷偷爬了起来,猫着腰,点着脚,收着爪子,躲开所有可能踩出声响的小爹爹小哥哥们,义无返顾地穿越进桃花林,打算潜入湖水边,放下我偷偷捆绑好的竹筏,去寻找,我遗失的……性福!

刚踏进桃花林,没飘上二十步远,就被月夜下那翩然独立的青色衣衫,吓得惊住了视线,收紧了呼吸。

一轮水洗明月下,爹爹衣衫缥缈,发丝拂动,宛如仙人般独身而立,青莲与世。那独特的背影背对着我的视线,却可以让我想像得出,那凝视月亮的容颜,是如何的出尘绝色。

若是以往,我一定扑上去,按倒了!

可,今天,我是有着明确目的地!

所以,我只能屏住呼吸,尽量缩小自己,一点点退出爹爹的感知范围。但愿今晚的夜色太迷人,使爹爹注意不到我,注意不到我,注意不到我……

缓缓后退,转向左边凉亭,突然发现,亭子里竟然坐了五位绝色美男。红依、绿意、桑渺、雪白、若熏,正在月夜下推杯换盏!赏月谈心!

我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的转身向另一边退去,却正好看见哥哥半眯的凤目中,流露出的危险风情。

心下知道今日大势已去,缓缓收起了爪子,直起了腰,装做天黑,没有看见任何人般,从哥哥身旁五步处走过,穿过朝矗立的身影,躲过‘人’瓦蓝的眼神,绕过花蜘蛛裸露的大腿。

用颤抖的音符,哼哼着不成曲的小调,一步步向寂静的湖泊走去。

当站到这片浑然天成的美丽边缘时,我的心,突然变得豁达明亮,竟然有种飘飘欲仙,不知人间几何的错觉。

伸出纤白的玉指,轻轻拉扯下衣襟的带子,缓缓退下层叠的轻纱,仿佛绽开了缥缈之花,与脚下。

抬起晶莹剔透的腿,点起泛着光晕的脚尖,一点点,一寸寸,踏入那清澈的湖泊中,感受那清凉沁入肌肤的丝丝徜徉。

矗立在山水间,轻柔地捧地一潭清澈,举过头顶,缓缓飞溅到自己含笑的脸上,坠落与高耸的蓓蕾之上,顺着妖娆的曲线,滑入到同样的清澈中,荡开了一圈圈引人遐想的涟漪。

不知何时,岸上的男人都已经渡着湖泊边缘,成就一处十全十美的绝色风景。此刻,那十人,正屏住呼吸地凝视着我的每一个动作,只是那眼,随着我手指的方向,越演越炽热……

我轻勾起一抹不知名的笑意,以湖泊的纯净,以手指的纤细,一寸寸地清洗着身子,抚过脸颊,落入颈项,擦过胸脯,滑入腹部,勾入私处,连最细微的褶皱,都要一点点清洗透彻……

若有若无的眼神,勾魂夺魄的笑意,身子向后一挺,在众男色下意识的伸手中,直接倒入这片清凉中,绽开一朵绚丽之极的色彩,勾画出银色动感与肉色情欲的和谐篇章。

沁入湖泊里,嬉戏与清凉间。

这一刻,我觉得自己条鱼儿,任意而欢畅的遨游着,在寂静的湖泊中,搅起碎金般的波光,拥起醉人的颜色。

感觉岸边有人向我游来,我狡诈一笑,激起浪花粼粼,将十位宝贝全部引到了深水区。本以为就爹爹和朝不会游泳,却因我爱戏水,到也学了出来。只是没想到,第一次看‘人’游泳时,竟把我们一杆人等,笑得差点背过气去。那哪里是人游泳啊,分明是‘狼刨’!我们这一笑不好,到是把‘人’惹怒了,硬是把所有怒火都撒在了我身上,硬是折腾得我一天没下得去床!直接损害了其他亲亲宝贝的福利政策。从此后,没人在笑‘人’怪异的游泳姿势,却都忍得要出内伤。

当将众亲亲宝贝都引到远处时,我一个深潜,直接转移方向,快速游上岸,抱起众人的衣服,就上了竹筏,往宝贝们相反的方向划去!

老娘,血拼了!

既然他们已经知道我要出岛,就一定不会放过我,就算今天没把我整死,明天也有小命危机。更何况,我怕死了他们用尽手段撩拨我,最后,却不满足我的没人性行为!所以,老娘,要走,要去爬墙!等有人争抢我的时候,哼哼,哼哼,他们就会知道,我有多宝贝,多可爱!

这未来,真是越想越美好啊。

我划,我划,我再划……

远处,众亲亲宝贝们知道上当后,各个气愤得一边追,一边叫恐吓威胁着我。

‘人’气运丹田,声如爆竹:“闲儿,你给我回来!!!”

我一边用力划,一边叫嚣道:“回去做什么?给你做饭吃啊?撑不死你丫地!!!”

红依狂吼:“贾!绝!色!你敢跑,看老子不垛了你!!!”

我哼道:“来啊,来啊,大肚子蝈蝈!哪儿能追上我?”

弱熏急道:“吟吟,快回来,你不要若熏了?”

我瞥嘴:“你TMD赢银子时,怎么没分老娘一半?哼!”划啊,划啊,努力划啊……

桑渺喊道:“了了别走,有话好说!”

我呸了一口:“好说个屁!老娘我现在严重不满,谁都不鸟儿!”

花蜘蛛尖声道:“是他们不满你,不是人家不满你啊!回来,你想怎么满都成!”

我咬牙愤恨道:“每次,都是老娘满你,不是你满老娘,懂不懂!”

雪白边游边喘:“吟儿,你怎么舍得咱家的小宝宝们?”

我瞪眼:“屁!那帮小崽子,就知道跟我抢你们的奶喝,要不是看他们还小,我TMD早就想揍人了!”划啊,拼命的划啊……

爹爹的声音传来:“吟,确实要走?”

我打个激灵:“等……等我玩够了,就回来。”

绿意哽咽道:“别走,别走,绿意要生小绿意二号了,你走了,绿意怎么办?”

我心下一软,却马上想起他们对待我的恶劣行为,狠心道:“等你生孩子,我就回来。谁让你们合伙的欺负我!”这一恍惚,眼见他们离我不到二十米,忙用尽全力拼命划浆,这若是被捕到,可绝对不是闹着玩的。

哥哥见我如此,压低声线,问道:“弟弟,哥哥只给你一次机会,你是回还是不回?”

这句话问得我汗毛直立,突然生起了一种强烈的不安感,当下更是拼命的划浆,连话都不敢回答。

身后,听见若熏的呼喊声,听见绿意的哽咽声,听见红依的愤怒声,听见‘人’的咆吼声,听见花蜘蛛的咒骂声,听见各种纷杂的呼喊声,听见朝,哑着嗓子喊:“回来!”

我划浆的动作慢了下来,渐渐的,仿佛失去了力气,一个人,光溜溜地坐在竹筏上,缓缓回过头,看见众亲亲宝贝向我拼命游过来,各保个红了眼,冲了冠……

因被吓到,我下意识的抓起浆,想要再次逃走,却不想,正瞥见哥哥自信满满的目光,让我仿佛猜测到什么,却仍旧迷茫得冲不开浅薄的迷雾。

直到……

“啊……!!!”一声高亢的声音划破夜空被水声淹没,我才发现,自己竟然在瞬间从竹筏之上,坠落到湖泊之下!天啊,这该死的桃花妖,竟然在我上竹筏之前,就锯断了我的捆绑绳!太TMD腹黑了!!!

坠入湖泊中的我,被快速赶到的二十只手,齐齐拉扯上岸,扯胳膊的扯胳膊,薅腿的薅腿,掐肉的掐肉,捏胸脯的捏胸脯,拉头发的拉头发,就连人家的下体卷毛,都没有逃够众人的毒手!我地妈妈啊,简直比受刑那会儿,还可怕!他们,没有给我一点机会,直接将我扔入了桃花林中,扑起了满地的落花……

眼见着十位绝世美男光着身子,遛着裸鸟儿,缓缓靠近,各个表情不善,身子轻颤,我就知道,今晚,他们气得不轻,一准没我好果子吃。

索性,闭上眼睛,当起了无赖牌死猪,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一点动静,刚想睁开眼睛,就听见一声无奈的叹息,轻溢在耳边,如同岁月的倾诉,宣泄了多情的繁华……

爹爹冰凉的身子,在我身边躺下,轻揽着我的腰姿,淡声道:“吟,怎么还似孩子般,任性胡闹?”(什么胡闹?我这叫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红依狂吼怒声道:“你这个死女人!想要撇下我们,去哪里?去哪里啊?我靠!你大的不管,小的你TMD也不管了?”(别提小的,一提我就怕。)

若熏扑到我身上,哽咽道:“吟吟不要若熏了?不要小若熏了?若熏赢的银子,分你一半,可好?”(才分一半?也忒少了点吧?)

‘人’咬牙道:“闲儿,就这么想出去?为夫,满足不了你吗?”(不是满足不了,你是根本就不来满足我!)

桑渺感慨道:“了儿,你将我们留于此地,你又想去哪里?”(没有地方,只想走走。)

绿意拉住我的手,坚定道:“绝色去哪里,绿意就去哪里!”(你怎么不早点支持我呢?现在,黄瓜菜都凉了。)

哥哥状似温柔的低语道:“弟弟,你说,这回哥哥要怎么罚你?”(问我做什么?我若说甘愿你用鸟儿顶我,这惩罚,你认吗?哼!)

雪白求情道:“吟儿是可气,但也不要罚得太过,将她逼走,终是我们考虑不足。”(这位同志说得好,毛病,要先从自己身上挑起嘛。)

花蜘蛛哼哼着:“她那是想爬墙!想出去风流快活!有我们十个还不够,竟还想出去惹骚!不能容她!”(放屁!你个死蜘蛛精,等老娘翻身了,看我不卸了你的蜘蛛腿!)

接着,耳边就传来众人讨论的嚓嚓声,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惩罚,让我是越听心越凉,越听胆越颤。也许,正所谓恶由胆边生。我总结出,横竖都是一刀,那还不如拼了!

就在他们讨论热切的空挡,我一个高蹿起来,拔腿就往湖泊处跑,还没等跑上两步,就被众亲亲团团围住。

我鼓起了腮,架起了膀子,瞪大了眼睛,边喊边往外冲:“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咳……这词儿,怎么跟蹲大牢似的?不对,不对,换一个,换一个。我转为喊道:“打倒压迫主义!推倒剥削阶级!还我大好河山!冲啊……”

左躲,右闪,掐鸟儿,捅屁股,痒肋骨,薅毛毛,与众位亲亲宝贝们过起损招儿。

眼见,水洗明亮下,桃树旁,一群赤身裸体的绝色美男,滑动着身姿,抬腿横扫,伸臂合抱,身形晃动键,遛着一只只裸露的小鸟儿,纷飞了世间最独特的美丽。

摩擦摩擦间,眼见着一只只小鸟儿抬头欲飞,我久违的鼻血,就这么不受控制地狂飚了出来!幸好面前的若熏闪得快,不然,就变成红人了。

我这边一松懈,就被众亲亲宝贝七手八脚捆在身体中间,纷纷伸手,想为我擦拭鼻血。我不领情的晃着脑袋,躲闪道:“不用你们假好心,瞎关心!哼!老娘我不希罕!你们不是集体不要我么?不是集体排斥我吗?不是集体禁欲吗?赶明个儿,你们都练‘葵花宝典’去吧!自宫?小意思!我看你们,有没有那东西,都成!只不过,从此以后蹲着尿尿,可能不太方便,不过,习惯习惯,就好,哼!”

“噗嗤……”花蜘蛛喷着口水,笑弯了腰,将鸟儿颤得一晃晃地。

红依红了脸,眸子瓦亮地骂道:“混蛋!”

若熏说:“那可不成,我还要留着鸟儿,和吟吟一同下葬呢!”

桑渺感慨道:“本是为你好的事,却不想你误会了。”

雪白解释道:“大家看你生孩子痛苦,便强行忍了,打算让花姬配出能使女子避孕的药物后,在与你合欢,毕竟……我们不太熟悉‘添楚香’的药效。”

绿意贴进我的唇,边吻边说:“大家都说,宁愿自己挨一刀,也不愿意绝色生产时,哭喊着:‘痛死了,再也不生了!’。”

脸红了,心跳了,我这烧火的丫头,再次变成贵妇啦!

爹爹眼里染了丝温存,淡声道:“事以清明,无需多想。”

哥哥的胳膊从身后伸过来,硬是准确无误地找到我的鼻子,捏了又捏,笑骂道:“真是个冤家!”

第六卷 江天一色 37. 桃酝桃家

我吸了吸鼻子,红着脸,囔囔道:“谁让你们不跟我说明白,我……我能不乱想吗?”

扫眼各个绝色亲亲宝贝,只见大家迅速交换了个又是我看不懂的眼神。只听哥哥沉声道:“不明白,也不是弟弟逃跑的理由。”

不知道哥哥接下来,会说出什么严惩不贷的话,我忙紧紧摩擦着各位亲亲宝贝的裸露肌肤,强行转过身,看向哥哥,企图用眼光打动他腹黑的心。只是这一路旋转的摩擦,让我不禁产生了酥麻的快感。而左右手边,正好有两个可以揉捏的物件顶着我的身侧,于是,我只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转动了手指,勾过来两只热情的鸟儿,玩起了偷食游戏。

哥哥见我的眼神中如此重视他,便勾起了邪魅的唇角,眯起了狭长的凤眸,继续说道:“既然弟弟因我等冷落打算爬墙,且一生完娃儿,就想着出去调戏男色。这回,也不用花姬配什么避孕药了,弟弟你就接着生好了,反正我们养得起!”

哥哥一边说,我一边动手抚慰着那两根炽热,当哥哥说完,我的心脏猛地纠结了一下!手也自然地狠缩了一下!两声不轻不重的呻吟,也猛地传透月色,袭击了众人的感官神经……

我这边十分气愤,搞什么东东,竟然用这么卑劣的手段,让我当正宗的母猪啊?手下就不知不觉的加重了力道,口中也发泄着自己的不满,哼哼到:“做什么不让我出去?谁在弄大我肚子,我跟谁急!”

哥哥不悦的眯起凤眼:“为什么一定要出去?是想见筱枫岚?还是启尊,晚晴?或者是已经长大的朵朵?再者,弟弟还想证明一下自己的魅力,再勾引回来九、十人?来个双喜十全十美?”

我被哥哥训斥得有些心虚,哥哥每扔出一个质疑,我的心就抽一下,手就抖一下,当然,手里的两只大鸟儿,也就跟着跳动一下。

最后,在众人所有高压的眼神中,我充分感受到,若我敢爬墙,他们一定会抡起棒子,义不容辞地将我大腿打折成十段,然后,一人抱着一段,啃活肉吃!天,也不想想,若不是我勇于爬墙,今天,哪里来得宝贝众人?这些人,明显是吃水已忘打井人啊!

但是,我是谁啊?我是打不死的色魔痞子!

眼见情况不对,我忙张嘴狂吼道:“才不是!!!我是想和小贩讲价,血拼廉价商品;想茶楼一坐,笑看百家风云;想听小道消息,掌控八挂新闻;想带你们逛街,彰显骄傲心理!宝贝们,大爷们,试想你们拥有如此人神共泣的绝世身姿,难道就不想人前晃一晃,口水三尺长吗?”

眼见各位宝贝若有所思,我刚想加足马力继续蛊惑着出岛之行,只听花蜘蛛两眼变成心状,无限怀念道:“是啊……想我风华绝代,曾经一晃,也是耀花了人眼的主儿,也不知道……嘿嘿嘿嘿……那几个人儿,是否还记得奴家……”

我浑身上下打了个相当大的激灵,连带着双手一颤,手中的硬挺又巨大几分。

哥哥也勾唇一笑,情谊绵绵柔声道:“弟弟说得也是,弟弟一个人,陪着我们十个人,实在是困乏得狠,若我们出岛,也可与往日的红粉知己饮酒赏月,实在是佳话一段啊……”

我一僵,脑中突然蹿出数十个全裸的假想敌,全部飘荡在岛屿边缘,就等着我们出去,一窝疯地往我家亲亲宝贝们身上钻!

就连爹爹也幽幽道:“不知……森林师兄,此时如何?”

警钟,在这一刻,突然拉响!!!

出去?不出去?成了左手与右手,乱了……

此时,十个亲亲宝贝,开始表现出分裂状态。有的主张出去走走,会会‘朋友’;有的主张留于此地,长相厮守!

什么意思?会了‘朋友’,就没有了‘长相厮守’?拥有‘长相厮守’,就不能会‘朋友’?

我,茫然了,这是唱得哪出啊?

冒似,‘长相厮守’,比会‘朋友’重要得多吧?‘朋友’,咬得那么重?怕是狐狸精变得吧?哼!我家都有狼精了,想那狐狸精也不远了!

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觉得憋气,越气就越用劲,直到我听见一声压抑性的低吟,才猛然回过神,望向朝变得深邃而迷离的眼,明了上面已然渡满了情欲的色彩。无须怀疑,我刚才握紧的一只,铁定有朝的宝贝。可,另一只,是谁的呢?

这个问题,根本就没给我猜测空隙,腰身随之一紧,一抬,就被人低吼一声,抱着,从身后一下贯穿!

我痛得大呼:“你TMD给老娘轻点!”

‘人’哑声道:“你,配合点!”

夜,乱了……

没有人,再去讨论什么出走与留下的问题,所有的言语,都变成了深浅不一的摩擦声,高低起伏的呻吟声,阵阵嘶哑的高潮声……

每个人,都与我进行最原始的冲撞,身体里的所有空虚,在这一刻,被充实的没有空隙,满满的。

每个人,都这样深情的舔吮啃咬,仿佛,要在我身上落下生命的痕迹,一辈子,致死不渝。

每个人,都疯了,在明朗月下,清风徐徐,落花依旧的夜里,没有什么声音,比情人间琐碎的呻吟,囔囔的爱语,更有意义。

每个人,不再是一个人,仿佛都成了我身上的枝芽,成就了一身的幸福戎装。

我努力取悦着众亲亲宝贝们,一定要让他们在我身上得到最大的满足!想爬墙,腿打折!想会狐狸精!全骨折!

赤裸的纠缠间,激情的率动中,众亲亲宝贝仿佛快速地交换了一抹得意的神色,被冲上性欲高峰的我,来不及分辨其中的味道,却仿佛知道,自己,又着了他们的道儿!

而此时,雪白养的信鸽应该已经飞到了湖泊彼岸,带去我‘诚挚’的邀请,让所有我的‘朋友’,前来‘叙旧’!

看来,

生活,仍在继续。

斗争,永不停息!

……

不远处,小土山坡后,爬满了一各个粉嫩嫩的小肉球球,皆聚精会神地眺望着前方大跳特跳的裸体舞蹈。

其中,一个有着一双明媚大眼的天使娃娃,奶声奶气的哭着,张开小手就要往那肉搏的绝色堆里冲,小嘴还囔囔道:“别打若熏爹爹,别打吟吟娘娘。”

天使娃娃的小嘴突然被另两张小手一同捂上。其中一只的主人,有着沽蓝色的狼眸,另一只的主人,竟然有着祖母绿色的狼眸,只见两人异口同声,小声道:“别哭,他们在练武功。”

小版若熏扁着小嘴抽搭着,呜呜道:“可是……可是娘娘叫得好惨哦。”

一个女版小红依,掐着小腰,怒声道:“哼!总是打来打去!也不见谁赢!”

另一个小版绿意,拉了拉小版红依的袖子,吧嗒吧嗒小嘴,说:“姐姐,饿,要吃奶奶……”

小版红依拉住小版绿意的手:“走,姐姐带你找绿爹爹去。”

小版绿意摇头:“不,要娘娘的!绿爹爹的给娘娘吃,娘娘的给小绿吃。”

小版红依望了望前面的混战,为难道:“可现在,娘娘的被好多爹爹吃,轮不上小绿。”

小版绿意哇地一声,就准备哭上了,那狼眸二人组,马上开始转移阵地,一同捂起小绿的小嘴,哄了会儿,才停止哭泣。

一身浅紫色女娃娃装的小版桑渺,抬起嫩嘟嘟的小手,张开淡紫色唇的小肉唇,惊呼道:“娘娘!快救娘娘!爹爹们在揍娘娘!”

小版哥哥忙拉下小桑渺,继续隐蔽到土坡之手,以小大人般的表情,嫩声道:“那是娘娘不乖,又想出岛,爹爹才用棒子打的。”

小桑渺眼泪含在眼圈里,哽咽道:“可是……可是……那么多的棒子,娘娘会疼的啊,”

女版小哥哥挑起凤眼,信誓旦旦保证道:“不会,你看,娘娘可不是好欺负的,娘娘嘴里还咬着净爹爹的棒子呢。”

小版爹爹一直没有言论,只是用一双冰青般的眸子眺望着不远处的混乱行为,半晌,才轻嘘了一口气,放心道:“幸好没把爹爹的棒子咬掉。”

朝的两个小女娃,将两颗小头颅凑到一起,正嘀咕着什么。

其中一个盲目崇拜道:“娘娘好厉害!”

另一个赞同道:“是啊,娘娘竟然能把朝爹爹的棍子变没!看,变出来了,又变没了,又变出来了……”

而,此刻,三个柳眉柔目温润如玉的小版雪白,正一人怀里抱着一个更小更圆的肉蛋蛋小奶娃儿,微弓着小身子,侧躺在大树下,土坡后,花瓣上,酣睡着……

色孕桃子化桃树,

遍布桃枝满桃花。

天助桃蕊育桃果,

下采桃宴供桃家。

小泉桃木养桃人,

鱼游桃林品桃芽。

大江桃岸变桃海,

心系桃乡醉桃娃。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