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食色性也 21. 桃花绽开
哥哥说我是天生的惹祸精,害他一回到宫里,就听奴才说我被圣上请去了,风风火火的往御花园赶,就怕我这张祸国殃民的脸,和与众不同的心思,被圣上看中,起了什么念想。路上与皇后,筱枫岚,不期而遇,那俩人皆由不同方向往御花园赶,三人到是第一次这么有默契,没有斗嘴,直接闯了园子,飞快走近,就听见我叫嚷着:你轻点,轻点,拿捏好力度啊,在这么使劲就坏了,哎哟……
我笑得直打滚,终于明白误会都是怎么产生的,若这三人扭头走了,我连说清的机会都没有。人家的清白哦,呜呼……哈哈……
哥哥翻身将我压到床上,修长的手指抚摸着我的唇,眼中又浸满了情欲,伸出舌,勾画起我的唇部线条,缓缓渡进,挑逗着我的小舌,手也变得不肯规矩,轻挑开一根根带子,蛊惑道:“弟弟,想要你……”
哥哥的手抚上我的蓓蕾,用指肚的纹理摩擦着小小的敏感点,我婴啼一声,轻颤着身子,在想要更多的同时,却强制性的命令自己,按住了哥哥的手,哑声道:“哥哥,别这样,我们……等等……”
哥哥如粗暴的野兽,疯狂地吞下了我拒绝的话,一顿铺天盖地的吻霸道落下,凶红了眼睛,低吼道:“弟弟,我不想再等!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从来不肯为我驻足,你让我都快发疯了!你到底想怎样?是不是想要离开我?告诉你,我不准!你心里到底又装了谁?你是我的!是我的!”
哥哥强烈的占有欲,我不是没有领教过,但像这次如此疯狂还实数少见又少见,看来,我的犹豫与迷茫都看在了他的眼里,只是他从来不说,只是等着我自己决定。
眼见选妃大典快要举行,他怕我走,所以,他想要了我,他想让我成为他的人。最聪明的人,选了最笨的招,打算捆住驿动的我。此法对于我来讲,却真的是一个最好的办法!
哥哥他狡诈,他善谋略,他了解我,他知道,我是可以离开,但我绝对无法轻易放开哥哥,他不能万分确定自己就是哥哥,所以,他用这种方式要与我结合在一起,让他自己深信,筱枫依然就是寇筱然!
哥哥在我游离间,快速的攻城掠地,刚将衣服解开,褪下亵裤,就分开我的大腿,环绕到自己腰上,修长又不失健壮的身形一挺,直接刺到我的花蕊深处,疼得我失口叫出,眉头紧皱。
哥哥心疼的低下头,亲吻着我的额头,鼻子,在唇上辗转,在勾引挑逗中,又搀杂了几许讨好的味道,哑声柔语道:“弟弟,放松些,哥哥想你想得都要痛死了,你个惹祸精就不知道疼疼我?每天看着你,却不能吃,知道我忍得有多苦?弟弟,给我,乖……”
哎……天知道我想他才是要想疯了的那位呢!他忘记了以前与我的欢爱,可我却没有忘,甚至每看他一眼,就更深刻一分,就能感受到他火热的身子,炽热的呼吸,床上害人羞涩的爱语,若不是怕自己控制不住自私的念头,占了他后,就一定要打包带走,我何必忍得这么辛苦啊?
既然已经如此,我就没有必要再假装苦行僧了,看着哥哥蜜色的肌肤因隐忍而渗出了薄汗,我支起身子,抱住哥哥的腰,伸出润滑的小舌尖,圈住哥哥的小巧果实,轻轻一卷,含入口中,吸吮着,舔食着,任那小豆豆在唇舌上欢快的跳舞。
抬起祖母绿色的眼:“哥哥,我怕,怕自己会带你走……”
哥哥身体一僵,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抱起我的臀部,狠狠冲刺着:“留在我身边,你永远都只是我一个人的!”
快感层层袭来,我紧紧攀附着他,没有时间争执,没有能力思考,只剩下原始的率动,身体贴着身体,心贴着心,在汗水里冲击起一波波的巨浪,淹没彼此与激情中……
一场欢爱结束,身心都若雨后幼苗欢快而愉悦的生长,袖子黏贴在胳膊上,身子印在衣服上,猫一般闭着眼,温顺的躺在哥哥身旁,任他修长漂亮的手指,在身上游走,挑拨了敏感的情欲。
哥哥的舌尖沿着耳的轮廓逆流而上,引得我阵阵发麻,痴笑着推他:“好痒,像小狗狗。”
“汪……”哥哥而我耳边低低叫了声,逗得我哈哈大笑,点着他坚挺可爱的小果实:“这只小狗很不乖,就会欺负人!”
哥哥支起身子,用再次硬挺的炽热摩擦着我的大腿,哑声道:“弟弟,你的身体它好熟悉,好喜欢,弟弟就再抚慰它一次吧……”哥哥的热情再次被燃起,拉着我的手,放到了自己的炽热处,邪笑的嘴角上扬,轻轻啃咬着我的胸口。
“呜……”我不自觉的拱起身子索要更多。
哥哥的唇就像有某种魔力,在我的身体上点燃起簇簇火种,他转回到我耳边蛊惑道:“留在哥哥身边,让哥哥好好爱你,把一生一世,许给我吧……”
我难耐的噌着他,他却回避着我的正式需求,手指探向我的幽密花园,无尽的挑逗勾引,让我溃不成军,他却翩翩不肯就范,人仍在我耳边舔吮爱语,坚持要一个承诺:“弟弟,你好热情,哥哥都被浸湿透了……”
我脸一红,别开了头,他却更家卖力地触碰我的敏感点,让我忍不住呻吟,浑身打颤,难耐地拱起身子,噌着大腿,哽咽着:“哥哥,我要……”
哥哥轻吻着我的唇:“乖,哥哥只要你个一承诺,两个人,一辈子,不离不弃……”
我被无法满足的欲望折磨得,险些失去理智,狠抓了把大腿,颤抖道:“哥哥,我爱你,别这么对我……啊……我……我会爱你一辈子,不离不弃……”
哥哥支起身子,凤眼半眯,眼中混合了情欲与愤怒,他翻身站来,抬起我的腿,邪媚的一笑:“弟弟真不乖,哥哥说的是,两个人,一辈子,不离不弃!”
暗叹一口气,还是被这只老狐狸察觉到了我的马虎眼,没想到激情时刻,还得和他玩斗智斗勇的游戏,真是趣味多多啊……
眼见哥哥不悦,我刚要讨好的笑笑,哥哥就在我的诧异间,邪笑着,低下了头,在我还分不清哥哥的意图时,他温润的舌直接卷曲在我的丛林之地,惊得我倒吸了一口气,没来得急阻止,一波波强烈的快感从身下传来,哥哥灵活的舌游走在我最敏感的湿润位置,我全身抽搐着,快要被折磨疯了……
哥哥从我的腿间抬起头,笑得如地狱里最妖艳邪魅的恶魔,在狡诈中,充满了诱惑道:“弟弟,你好甜,乖乖的,承诺给哥哥,哥哥好好疼你。”
无力招架,无法反抗,只想要那最真实的快感,刚想点头承诺哥哥,脑中却突然显现出爹爹清冷的面孔,雪白心碎的泪眼,朝气愤得紧抿着薄唇,若熏抱着我喊吟吟,红依的愤怒,绿意的空洞,还有花蜘蛛跳脚咒骂的样子,不由的打了个冷颤,激情退了一半。
哥哥望着我的样子,瞳孔渐渐紧缩,瞬间燃起愤怒的火焰,抚在我腿上的手愈发的用力,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弟弟,这就是你说的爱吗?你……未必爱我……”
“啊……”下体一阵撕痛,哥哥豪不怜惜的闯入,愤怒得驰骋,若受伤的野兽,凶红了眼睛,不给我任何说话的机会,凶狠地蹂躏着我的身体。
我渐渐没有了挣扎的念头,也许哥哥他说得对,我口口声声说自己有多爱他,却又不肯为他放弃其他亲亲,而哥哥说爱我,他却可以承诺我,两个人,一辈子,不离不弃,我到底还是太自私了……
哥哥宣泄到了我的身体里,又在我痛楚的心跳下,再次俯身含住了我的温湿地带,舌尖一挑,一股暖流缓缓淌入哥哥的口中,我正疑惑,他干嘛要吃自己的液体,哥哥就栖身压上我,捏开我的口,在我的震惊中,将那白色浑浊完全渡进我的口中,在凶猛的唇舌攻击下,我连挣扎都没起到任何作用,就将那混合了我和他的液体,被迫咽下肚子。
哥哥狠狠地抛下一句话,就转身离去,我望着棚顶,缓缓地留下了一滴眼泪,想着哥哥说的:“死,你都要和我一起!”
第五卷 食色性也 22. 长出毛了?
要说这老天爷无常,哥哥更无常,昨天晚上做爱时,一副恨不得杀了我的样子,今天等我一觉醒来,他就跟没事人似的躺在了我身边,送了我一个大大的笑容,抱着我一顿深吻,让我连刷牙都省了。
还宠腻地掐了掐我的鼻子,调笑道:“小懒虫,别人的晚饭永远是你的早饭。我让厨房给你熬了点滋补的粥,起来喝点,我带你出去走走。”
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我也无法用防敌人的心思对哥哥,只能起床,洗漱,换衣服……
我换衣服从来都是自己穿,今天也不例外,刚解开前面的衣带,哥哥就出现在眼前,因为背后的秘密,所以我总是防备着突然出现的人,所以当哥哥出现,我也是下意识拉好自己的衣服,一副防范的样子。
哥哥眼里滑过一丝混合了懊恼与伤心的痕迹,随即换上了桃花脸,低头轻吻了吻我的唇,媚惑道:“让哥哥帮弟弟更衣吧。”
昨天虽与哥哥在床上滚来滚去,但并没有将衣服全部脱去,只是将胸襟敞开,身上仍旧挂着衣物,所以哥哥并没有看见我背后的秘密。虽然我一直没想过要隐瞒哥哥,只想在最适当的时候告诉他我的麻烦,例如,我们离开这里以后。
可现在哥哥的占有欲如此之强,让我不得不顾忌自己的真实身份,尽管彼此联系不大,但我仍旧自私地不希望哥哥因为我的身份,而迁就些什么,虽然这个可能性不大,但我就是不想。
这,也许就是我爱他唯一的表达吧,做自己想做的,不为任何事影响了方向。
哥哥的气息落在耳后,渐渐变得炽热,我轻轻推开他,摇了摇头:“我自己来,你出去吧。”
哥哥脸色一暗,又缠了上来,狭长的凤眸望着我,笑道:“弟弟莫不是还生哥哥气吧?哥哥这就陪礼道歉,任君讨伐,要打要杀不用给个痛快话,哥哥甘愿让弟弟折磨一辈子。只是,弟弟别这么冷漠,哥哥心里很不好受……”
心揪痛着,扑进哥哥怀里,放声大哭:“哥哥,哥哥,别说你伤心,别说你因为我难过,求你了,都别说。我就是一个最自私的人,我放不下的人太多了,如果我离开他们,他们同样会恨我一辈子,你不知道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真的不知道……哥哥,我知道自己爱你没有你爱我多,我都知道,可我真的爱你啊!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们曾经那么深刻的感情,你都忘了吗?我花心,我烂情,你都容忍包容我,你不忍心我难过,所以宁愿自己抗,是我一直对不起你,哥哥,都是我不好……”
哥哥的手紧了又紧,最后叹息一声,抱着我,轻哄着:“好了,别哭了,心都被你闹碎了。从昨晚起我就没睡过,来你房里一看,你到是没良心,睡得死沉,我连想掐死你的心都有了。后来听见你梦语,又喊什么哥哥不要,小脸也皱得像个老太太,这才心里宽慰了点。将你抱入怀里,你就像只小猫,自动依偎了过来,噌了噌,还喊了声哥哥,轻笑着睡去。我当时就在想,你要是做梦敢喊他人名字,我就派人去‘凤国’杀了他!”
哽咽的身子一抖,头上传来哥哥阵阵低笑,接着说道:“刚起时,你淌我一胸襟的口水,现在,又哭了一身的泪水,弟弟就做做好事,补偿一下哥哥,我们去沐浴吧。”
刚开始还揪心的难过,现在,我干脆连那点哽咽都省了,吸了吸哭红的鼻子头,往他泛着檀香的怀里噌了噌,小小折磨一下这位典型的嫉夫!
这丫,哄来哄去,还以为他能脱个口,或者避而不谈,让我可以继续做他的思想工作,日也念叨,晚也闲聊,让他早早开窍,接受其他亲亲宝贝们,却不想,他到好,直接来个梦语追凶,竟然想要派杀手!
明知道这是他的应战方式,却也只能暂时装着妥协,桃花妖,桃花妖,我们慢慢斗,看最后路死谁手!
心里盘算着,人被他往浴室里拉,就在这时,圣上派人来宣他进殿,哥哥不舍的抱着我一顿长吻,眼波动荡情谊绵绵,让我乖乖等他,说他昨天太粗鲁,今天一定好好补偿我,还让仆人将粥端给我,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我吃着粥,总觉得有股子特别的清香味,是我以前一直没有尝过的味道。虽然不会认为哥哥给我下毒,但也保不准我又招惹了谁,让哥哥防不胜防,所以,我还是小心点的好。用花蜘蛛送的试毒环点了点绿粥,不见黑也不见红,就说明没有毒药。看来,是我被人毒怕了,变得特别惜命。
将一碗清香的粥喝完,舔舔舌头,无聊的很,想去找晚晴,可又怕她误会,想了想,还是走出了门,逛来逛去。
又走到圈养鸟禽的地方,绕着上次与老太太约定好的位置转了两圈,也没发现什么特殊的求救信号,知道老太太现在不错,也就放心了。刚转身,打算离开,就被吓得一个高蹿起,拍着自己的胸脯,安慰受惊的灵魂。
老太太深浅不一的皱纹开心的仰起:“绝色丫头,找我呢?”
我继续拍着胸脯:“老奶奶,你是不是会绝顶的轻功啊?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
老太太挥了挥小锄头,呵呵笑着:“是你这丫头心里有事,根本就没听脚步声。”
我拉着老太太坐到花草间:“别提了,最近我都郁闷坏了。”
老太太立刻来了精神,八卦道:“跟我说说。”
我垂着脑袋:“也没什么好说的,你知道二王爷和九王爷要选王妃吧?”
老太太点头:“知道。”
我叹息道:“我可能会去参选。”
老太太问:“怎么不是一定去?”
我蹬着腿说:“我不要当王妃啊!”
老太太一愣:“傻丫头,这可是好事,怎么反到不想要呢?”
我看着她说:“笨奶奶!我都已经有夫君了,还怎么给人家当王妃啊?”
老太太淡淡道:“休了吧。”
我瞪眼:“休了?哈哈……我要是敢休他们,他们就敢休理掉我!”
老太太好奇道:“你的夫君很多,也很凶?”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共计八个,现到位七个,他们各有特点,与我情谊绵绵,嬉笑怒骂都是爱啊……”
老太太转了转手中的小锄头:“八个夫君不多,但却没有人能给你荣华富贵权利身份,还是休了吧,在二王爷和九王爷间选一个。”
我不悦的站起身:“不和你说了,满脑袋的腐败思想,要是感情能用荣华富贵权利身份换,那人TMD就不是人,是杂交的畜生!”
转身要走,却被老太太叫下,她呵呵笑着喊道:“丫头,和你开玩笑的,别急,来,坐来,我们谈谈。”
我回头看她,见她没有恶意,才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却负气的不肯和她先说话。
她看了看我,叹息道:“行了,知道你喜爱你的夫君,不会休了他们,可你却要去参加选妃大典,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欺瞒皇族可是死罪,你想过没有?”
我倚靠在树根,淡淡道:“不去参加不行啊……”
老太太问:“有难处?”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奶奶,你呀,这才像个老太婆,看看,多八卦啊,哈哈……”
老太太皱眉:“八卦?”
我笑道:“就是爱说东家长套西家短的——长舌妇!”
老太太眼瞪怒目:“放肆!”
我回吼道:“就这熊样了!看不惯,找别人聊天去!”
老太太气呼呼的却没有走,半天也不理我。
我其实是比较尊老爱幼地,尤其是在没人陪我说话的前提下,于是,我用手捅了捅她的肋骨,她一抖,我又捅了捅,她笑出声,瞪我一眼:“你个死丫头,和你一起早晚气吐血!”
我点头:“一早一晚分别大了,过程开心是很重要地,倔老太婆。”
老太太问:“一定要去参加选妃大典?”
我拍着脑袋:“郁闷啊,我也不想去,可不去我的八号人员就到不了位!”咬牙道:“老娘拼了!”
老太太摇摇头:“不太好拼。”
我抢过她的小锄头,使劲刨着地:“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就这么个混蛋东西了,爱怎么地,就怎么地!”
老太太站起身:“你慢慢劳作吧,我先走了。”
我点点头:“有事到九王爷那里找我,但你最好别跟其他人说认识我,免得沾了晦气。”
老太太的笑容,泛着慈祥的光:“你个恶丫头,到还知道关心个人。”
我摆摆手:“好走,不送了。”
老太太走了后,我闹心的一个劲抛地,不一会儿就挖出了一个大坑,还抓住了三条蚯蚓,感觉甚好,就继续开垦着土地。
感觉头上一片阴霾,冷风阵阵,听见有人沉身问:“你这又是再做什么?”
我头也没抬的继续挖着:“你没看见吗?我刨地呢。”
那人蹲了下来:“看见了,只是不知道你抓蚯蚓做什么?”
眼见蚯蚓往地下钻,我一扯尾巴,又给薅了出来,然后继续挖着:“我心地善良做好事不求回报,为皇家园林贡献一分热血,甘愿帮园丁们刨土松地,造福后人。我无聊郁闷外加闹心闹肝,死个心的想祸害一下蚯蚓,你管我?”
那人低低的笑声传来,拿过我的小铲子:“我帮你。”
我愣了愣,问道:“你毛长出来了?还敢来惹我?”
筱枫岚脸暗了暗,终究忍着没发火,翻动着草地,略显孩子气的回了嘴:“你管我?”
看着他的侧面,我突然发现这个男人不招魂的时候,也挺可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呵呵笑道:“你这样可爱多了。”
他一僵,又开始聚集冤魂,阴森森的看着我,呲着雪白的牙,说:“你一直很烦人!”
我点头,无所谓道:“反正也不想招你喜欢,我劝你,你最好烦都不要烦我,一般来讲注意上我的人,还没几个不被我吸引的,你要小心啊。”
他转开脸,好不容易又挖出了一条蚯蚓,对我说:“自己拿出去。”
我想也没想的说:“你不是怕蚯蚓吧?”
他连白我一眼都没有,直接伸手将那软软的长虫拎了出来,扔到了其它两只同类中。
我凑过去,看了又看,说:“快找找,少了一条。”
他转身扫了一眼,也没看见,对我说:“这里蚯蚓少,我知道一个地方多些。”不由分说拉起我的手,就往远处走。
我扯着他不肯走:“等等,等等,我得把那三条蚯蚓拿着。”
他看看我,挽腰将蚯蚓拾起,拉着我的手,大步往远处走去。绕过了几条小路,穿越了两片林子,又钻进了一处看似无路的绿色植被,就在我嚷嚷着他是不是要找个地方活埋了我的时候,眼前豁然出现一小片隐蔽的天地。
周围都是高大的绿色植物,让人很容易忽视其中的别有洞天。这里一片生机盎然,没有任何的装饰,随意的像个邋遢的艺术家,浑然天成的气质,别具脱俗的味道,一草一花一木间都相互依傍着,让人觉得非常舒心惬意。
我打量着这个小天地,心也变得轻松自然,也忽视了自己原本来的目的,开始在里面闲逛,一边采摘了成把的漂亮花朵,一边哼着《路边的野草我要采》,将足迹踏了个遍,就差像动物那样,洒上一泼尿,证明此处以被我占领了。
等我蹂躏完这片草地,才想起有个大活人让我给凉到一边,这才转头去找,却见阴戾怪物突毛鸟正盯着我发呆,待与我眼光对视,似要慌乱的别开头,假装看向它处,却硬是静止没动,直勾勾望着我。
我笑着靠进他:“喂,想看我就看吧,别躲躲闪闪的,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他扫了我一眼,问:“你还要不要蚯蚓了?”
我想了想:“不要了,我本来也因为郁闷才祸害它们的,现在我心情好了,就放生吧。对了,你没把它们攥死吧?”
他将手伸到我面前,展开,我用食指捅了捅,见都活着,就抓起来,扔到地上,对阴戾怪物突毛鸟感叹道:“这三个家伙的生命里真强,竟然在你手上活过了半个时辰了,真是让我另眼相看啊,钦佩之情滔滔不绝。”
他没理会我的冷嘲热讽,独自走到一个横卧的大圆木上坐下,那木头上光亮细滑,看来,他长来这里坐坐。我扫了一圈,也就那里能坐人,也蹿过去,挤到他身旁,桶桶他:“阴戾怪……那个,嘿嘿,筱枫岚,你玩什么忆苦思甜?装什么苦大深沉?”
他没理我,只是静静坐着,丢掉了平时的阴戾,气质上平和不少,也许是这片宁静的绿色环境感染了我的心吧,我甚至觉得阴戾怪物突毛鸟张得很好看,犀利的眼睛很精神,俊挺的鼻梁也有气质,淡色嘴唇在轻轻勾起半边笑意时,也很性感,金麦色的肌肤在这片绿色天地里,有点璀璨的感觉。
“如此细致的打量我,你莫不是喜欢上我了?”他缓缓转过头,看着我一字一句的问。
我笑:“你还真敢畅想,勇气可嘉,勇气可嘉。”
他直勾勾看着我:“难道不是?”
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我若说是,就是骗你;若说不是,就是真诚待你。”
他无情感波折的说:“此话伤人。”
我忙摇头:“无心之过。”站起,拍了拍他的肩膀:“送我回……啊……”手腕被他拉下,人也跌落到他的怀中,暧昧的坐到他腿上,急道:“我告诉你阴戾怪物突毛鸟,俺是不怕你地!”
他右边嘴角缓缓上仰:“阴戾怪物突毛鸟?我的新外号?”
意识到自己说出了嘴,不好意思的笑笑:“小打小闹,小打小闹,大人勿怪,小的这就不打扰大人雅兴了,小的告退……”挣扎着要起身,
他手臂一揽,将我捆与怀中,语气中有淡淡的落寞:“陪我呆一会儿……”
我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太善良,太心软,所以,当他眼神里浸满孤单的时候,我的妈妈心里再次澎湃,老实的窝在他怀里——打瞌睡。
小眯了一觉,再睁开眼睛,只见他眼波霍霍的盯着我看,问:“睡得到安生,不怕我做什么不轨的事?”
我打了个哈气,含糊道:“你不一向喜欢强硬的掠夺吗?我这么信任你,你怎么好意思做变身禽兽?”在心里加上一句:因为你不用变身,已经是禽兽了。
他左边嘴角弯起:“现在你醒了……”
我一惊,刚要挣扎,他狠狠吻了下来,我张口要骂人,他的舌头就趁虚而入,本以为他会很强硬,却不想他竟是温柔的舔吮,细致的缠绵,我一愣,竟忘了反抗,等到涣散的意识刚恢复,就觉得胸口温热,低眼望去,吓得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家伙竟然想解开我的衣衫!
脑袋嗡的一声,一把推开他,自己却因力的作用,滚到了地上。
他翻身扑了上来,将我捆在身下,哑声道:“给我……”
我抬腿攻向他下体,却被他反压住:“别想再耍花招,我想要你。”
我瞪了他一眼,哼哼道:“刚把你当个人看,你就这么不上台面!”
他低低笑道:“我从来不知道你还把我当过人,在你眼里,我不一直是阴戾怪物突毛鸟吗?”
我讨好的笑笑:“这么气势磅礴独特别致的名字,除了你,谁都不配呢,啊……”我这边正挑衅着,他那边不但没接话,反到是以讯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撕开了我的衣襟,将大片的胸部赤裸地暴露在他的眼前。
我刚要发火,就见他死瞪着我胸前蓓蕾上的红色草莓,阴森森咬牙凶吼着:“你,给他了?”
见他那气势,好像比我还愤怒,仿佛即将被强暴的人,是他,而不是我!我忍着放火烧他全身的冲动,奋力推开他:“滚!不干你事!”
他翻身再次压住我,猛的低下头,含住哥哥种下的红色草莓,就是猛的一咬,我疼得一声哀嚎,身子抽搐到一起,竟忘了运用特殊功力,只发挥了女人本能,五指成爪,抓向他的脸,他反手扣住我手腕,伸出舌头,将我胸乳上的血痕舔食掉,又将敏感的红色果实含入口中品尝着……
我气得浑身发抖,险些心梗过去,扭动着身子挣扎着:“丫地给我住口!再动我,就让你变烤人排!”
他抬起眼看我,唇边还染了我新鲜的血液,看起来,就像神秘的吸血鬼伯爵一样,既高雅又堕落,久久凝视后,他哑声问:“若强要了你,你会不会恨我?”
啥?这么自负的人,竟然会关心起我的感受?我见机不可失,忙点头:“会,一定会恨死你!”
他好像挺开心的勾起右唇角,绽放出一抹满意的坏笑:“有爱才会有恨,女人不都常常这么说吗?那……你就先恨我好了……”
“啥?丫你脑袋有病啊?别TMD拉我裙子!啊!强奸啦……筱枫岚,我告诉你,就算是上了我,我也只能当做是风流一度,找了个不用给银子的小倌!告诉你,老娘不在乎!所以,请最好别做卖力不讨好的事,让我永远不待见你!”
他一愣,阴森森的问:“风流一度?不用给银子的小倌?”
我在他身子底下,摆了个风骚下流的造型,腿也环上了他的腰,轻噌着,笑道:“只要事后你别缠着我,想做就做吧,我是不会拒绝想要我的男人,呵呵呵呵……你们皇子各个都出类拔萃,我到是不介意多结识几个露水夫妻……”
他面孔一僵,翻身站起,大步往外走去,咬牙道:“作践自己,你似乎很开心!”
我看着胸前成碎片的衣物,无奈的笑笑,将其努力拼贴好,摇摇头,跟着这个偶尔孩子气的阴戾怪物走出了隐蔽的绿色空间。
天色渐渐染黑,阴戾怪物很生气,几个大步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留我一个人像被人蹂躏的可怜姑娘,没有方向感的乱走着。
等我彻底迷失方向后,阴戾怪物又突然出现,不由分说抱起我,就大步飞奔起来,直接蹿入他的院子,进了他的房间,弄来一套红艳艳的女装,扔给了我,转身走了出去。
我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后,飞快的将红衣服换好,照了照镜子,梳了梳头,耸着肩膀晃了晃,自己被自己逗笑了,还真有点厉鬼的味道。
这时,门口起了争执声。衣服摩擦,拳脚相加,然后门被踹开,哥哥看见一身红衣的我,扫了眼地上被撕坏的女装,凤眼渐渐眯起,嘴角缓缓上仰,动作优雅的转过头,看向阴戾怪物,连招呼都不曾打,就直接出了手,两个男人的身影既快速,又凶猛,仿佛就等着这一刻的爆发。
哥哥喜怒无常的样子,我早就领教过了,如今看来,更是到了登峰造极的顶点。他看见地上的衣物,一定认为我被阴戾怪物怎么地了,所以,才会变得如此疯狂,笑得如此吓人。
两人打来打去,都伤得不轻,我觉得没什么看头了,才动手摔了个花瓶,不但让两人停住,更是吓坏了他们身后的奴才们。
我摆摆小手,微笑着安慰了一下:“哥哥,别打了,咱回吧,我……”我刚想说,我还没有被他强暴,阴戾怪物就冷冷喝道:“你身上已经有我的印记,你就是我的!”
“啥?”我发现,我是越来越无法与阴戾怪物沟通了,还是他故意制造误会?我本来就没有那层膜,如今又被他在胸口咬了一口,真让我百口莫辨。真想不到,有一天,竟然会有男人栽赃我的清白问题,真是别有TMD一番滋味在心头啊……
哥哥的笑在瞬间掩去,他一步步,慢慢走向我,站在我眼前,用极其温柔的语气,问:“弟弟,你是被迫的,对不对?”
放屁!这你也怀疑我?我刚要发难,阴戾怪物就瞬间转移过来,抱着我的腰,以讯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落在我耳垂上一吻,同样柔语道:“绝色,你的身体已经不反抗我了……”
瞬间,我听见空气结冰的碎裂声,我张开的手想拉住哥哥的衣袖,却被阴戾怪物反手捆在了怀里;我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被阴戾怪物点了哑穴,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看着哥哥挂着淡笑,转过身,离开,我身心都倒入玫瑰海中,刺满了伤。
哥哥,你终究不相信我……
看着哥哥消失在门庭处,奴婢将卧室门关上,屋子寂静的可怕,阴戾怪物解了我的穴道,我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颓废的坐到床边上,无声的落下了眼泪。
阴戾怪物轻轻抱着我,擦拭着我的眼泪,就在此时,门再次被踹开,红了眼的哥哥就像地狱里的修罗,在身形晃动间,扯起我的手腕:“跟我走。”
阴戾怪物拉着我的另一只手腕:“不许!”
我的心因哥哥的归来而变得闪闪亮亮:“你们的台词说反了。”
两个人一愣,我靠向哥哥,仰着挂泪水的脸,笑着:“哥哥才有权利说不许。”
哥哥凝视着我,解剖着我,笑意渐渐入眼,飞上眉毛,扫向阴戾怪物:“听见了吗?把手松开,因为我不许!”
阴戾怪物撰我的手一紧,眼里划过受伤的痕迹,随即笑道:“这么精彩的游戏,我怎么会轻易放手?”
哥哥嘴角上扬:“不愿放,就被迫放吧!”一掌劈出,两个人又斗到了一起。
我叹了口气,说:“你们慢慢打吧,我去吃饭了。”转身出了屋子,仰望漫天的星斗,想起了思念的人。
满怀心思的走着,微风袭来,一拢红衣缥缈,一头银丝飞舞,到也惊吓了不少侍卫和奴仆,幸好我绝色的大名被传得神乎其神,已经成为人均知晓的——怪物!
阴戾怪物和哥哥追了出来,三人成三角形,默默无语的走着,都说三角架是最稳定的,可三角关系就一定是最复杂的。看来,哥哥已经想通了阴戾怪物的阴谋,但他一定还等着检查我身上所谓的印记,而阴戾怪物更是无孔不入的跟在我身侧,想要随时掀起另一波的风浪。哎……真是场既累人又麻烦的斗志斗勇活动啊。
我已经彻底迷失了方向,哥哥牵起我的手,无奈道:“每次都要自己走,每次都走丢,以后不许在自己出来,免得让居心叵测的人盯上,知道吗?”
阴戾怪物扫了眼我和哥哥相握的手,阴森森道:“被居心叵测的人盯上,总比与反复无常的人相处愉悦。”
散步的晚晴望见我,眼睛一亮,信步而来,略带责备的质问道:“绝色,这一天你都跑哪里去?让我好找!”
我脑袋有点大,脸色不好看,晚晴见我如此,伸手抚上我的脑门,我下意识的一闪,晚晴的手停在半空,动了动,僵硬的放下,虚弱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见她如此,我心理也不好受,松开哥哥的手,攥上晚晴的芊芊玉指:“陪我走走吧。”
晚晴温言道:“好。”
四个人,开始闲转……
不远处灯火辉煌,看起来很热闹的样子,我找了个话题,问:“前面怎么那么热闹?”
晚晴说:“选妃的女子都与今日住进宫里,方便统一管理。”
我眼睛一亮,看向阴戾怪物和桃花妖,见两人脸上都或多或少的沾了些轻伤淤痕,发丝也凌乱了些,衣服更是经过武斗,而褶皱着。
笑容染脸,我思想单纯的笑着:“哥哥,筱枫岚,咱们去看看你们未来的王妃人选吧。”
第五卷 食色性也 23. 哇靠!男色女装!
一行四人,在我的马达腿带领下,急步蹿了过去。
本想偷偷摸摸看上两眼,却被俩奴才发现了行踪,闹得人仰马翻。整合带队,所有佳丽都飞回屋子对镜贴花黄,又都装着淑女耐心的等待,直到那献媚的奴才去请,才一一走出门,站了一院子,等着突来的好运降临。
而我,既然来了,就大大方方看吧,真的,我没有坏心眼,而且还很善良,一点也不担心身旁的哥哥和筱枫岚会影响我的色女形象。
宫灯陆续掌起,将黑压压的五十来张美颜,照得千娇百媚风情万种。
大家都知道我身旁的二位就是她们将来的富贵梦想,所以,每个人都做出了自己认为最动人的表情,望向两位超级大帅哥,将哗啦啦的口水努力咽下肚子,继续装大方得体。
嘿嘿……美男就是美男,更何况是有权有势有身份有地位的超级美男呢?即使他们现在邋遢了点,但也绝对是人间极品啊!
我打量着她们,她们也打量着我,有嫉妒,有愤恨,也有惊艳,还有……疯狂的思念!
我心一惊,顺着目光巡去,心跳加快的恍惚感重叠而至,激动的血管仿佛要爆出身体,所有的细胞都在那一刻雀跃异常,有种想哭,想笑,想要啃咬拥抱的冲动!
望着那些明显偏高的绝色美女,我哗啦啦的颤声感叹道:“二王爷,九王爷,这些美女和二位,还真不是普通的……般配!”
绝色高挑美人眼含不明光火,我心潮澎湃的飞了记媚眼过去,电得那几人又是一阵眼波闪烁。
我以唇做了个禁声动作,安抚住差点冲上了的众人。忍住爆笑的冲动,在各个美女面前晃着,还不时的高声评价,笑声低语。哥哥见我无意早走,就动作优雅的坐到了椅子上,和阴戾怪物,晚晴,一起品着茶,看着美女,听我偶尔的精辟点评。
我挑着眉,嘴角含笑,斜着眼,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着隐与众人身后的几位高挑绝色,轻佻的提起一人下颚,在手中晃了晃,啧啧有声的说:“瞧那这双媚眼,跟会吐丝的蜘蛛精一样,风骚的紧啊!这个不合适做王妃,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妖媚啊,妖媚!咳,我说你,你还别不服,你看你那一身大花裙子,真是一个字:俗,两个字:特俗,三个字:绝对俗!”
趴在那被评点之人的耳朵边,小声道:“你的胸脯塞什么了?跟两个西瓜似的,太夸张了!”
花蜘蛛特不服气的又挺了挺两个大波,哼了我一声,仿佛在说我不懂得欣赏,手却看似不经意的抚过我胸前的敏感果实,挑逗了一下!
我晃了晃身上的肌皮疙瘩,颠簸着步伐,向下一个晃去:“哈哈,这个好可爱啊,瞧这双大眼睛,呼扇呼扇的,瞧这小嘴,水嫩水嫩的,亲起来,口感应该不错。来,告诉姐姐,你是不是处儿?害羞什么?完了,一看就知道被人划拉过了,可惜了这么好的琉璃娃娃。乖哦,姐姐告诉你,不是处儿,王爷不喜欢,你八成没有希望了。”
贴进那大眼睛耳朵,小声道:“宝贝,这里就你装得最像女人,还是我平时调教得好啊。”狠掐了掐若熏的大红脸,拍掉若熏攥紧我的手,往下晃去。
伸手点了点那染了红的冰唇,感受那熟悉的触觉,笑得差点出内伤:“这咋还整出个冰山美人呢?瞧瞧,这冰唇吻起来一定降暑!还别说,这身青色衣裙穿在你身上,那简直是天山上那多不胜人家烟火的极品雪莲啊!这大夏天的抱着你,一定舒服得不得了,可这要是过冬天,抱着你得多冷啊?那得浪费多少煤火才能把你捂热了?你有浪费国家资源的嫌疑,小心哦。”
贴上爹爹耳语道:“我敢打赌,你的胸部是两馒头!”接受到爹爹面布红霞的威胁目光,我赶快换到下一个人处。
摸了摸绿意的脸:“哈,这个好啊,看这小小的心型脸,潋滟动人的风情模样,真是看一眼,抖一天啊。不过,照这个抖法,不用说,一定未老先衰,早晚不等要抽过去地。为了安全起见,王爷们可得三思而后行啊。”
小声道:“你的胸部呢?当自己是未发育的娃呢?好歹你塞两粒大红枣啊。”
“呀!好美,好美,好美的珠花啊!哈哈哈……哼!此等货色也敢来选妃?说,你走了多少后门?看看,要屁股没有屁股,要胸部没有胸部的,还敢穿红色的衣服?跟我装情侣呢?看我穿,你就不要穿嘛,真是自取欺辱!天!这人还敢瞪我?不行,就算这个选不中,也要留下,送到军营里,当军妓!”
贴近:“火山暴龙,你大腿的毛没刮。”在红依喷火的目光中,我笑得前仰后合,往下一位颤去。
“要说,还是个温柔若水,笑若春风的美人好,看起来就舒服,闻起来也飘香,真是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可我们不是选贤妻,而是床上的荡妇,哦……错了,错了,是选在外端庄大方的贵妇,在内淫荡无齿的荡妇。你呀,不知道适合不适合。”
贴近:“我发现一处茉莉花,晚上采来送你。”
“哇哈哈哈……哇哈哈哈哈……哪个天杀的,这么有勇气,把这么壮实的女人都送宫里来选妃啦?这是要让王爷压?还是要压王爷啊?都说床上如战场,也不能太叫真啊!来,姐姐问你,你脸上抹得是啥牌子的胭脂水粉啊?怎么整成了古铜色?我靠!告诉我是哪家卖的劣质产品?老娘一定去砸场子!这不明摆着害人吗?”
笑得软在了朝的身上,看着他泛红的脸,打量着他那身黑色衣裙的样子,小声道:“朝,你的鸟儿不太老实,好像要飞了。”朝忙扫向自己的鸟巢位置,知道是我调戏他,脸红的同时,嘴角一阵抽搐。
举步走到下一位,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静静看着他,一身淡紫衣裙,薄纱萦绕,青丝半绾,用根细长的银簪固定,微风抚过,几缕发丝划过脸颊,一双美眸略显紧张的望着我,仿佛……渴望我说些什么。
勾起嘴角,挑起一缕他的长发萦绕与指上:“很美。”
桑渺的眼有点湿润,我贴进他,眨眼道:“姐姐认识王爷,帮你推荐一下,如何?来,给姐姐笑一个,看看有没有黑牙。”
桑渺对我扯了扯嘴角,尽量笑得生动,看得我心却是一紧。
渡到下一位,忍着喷血的冲动,打量着藏蓝色罗裙灰色飘带的森林,点了点头,又张了张嘴,最后颤抖道:“行,你狠,你是我亲姐!若王爷能被你的绝色征服,我也就明白眼神不好的定义了!亲姐,你保重吧!”
在森林的眼皮抽动下,我默默无语两眼泪的返回到三位品茗人身边,拍了拍两位王爷的肩膀,笑问:“有没有相中的?”
哥哥凤眼一瞥,魅语道:“我相中的……已经在我身边了,弟弟相中的,却好像很多啊。”
“嘿嘿……”我打了个激灵,陪着笑脸。
阴戾怪物问:“看够了吗?”
我点头,流口水道:“不错,不错,都是极品啊!”
哥哥说:“走吧,我们去吃些东西,弟弟不是说饿了吗?”
我想了想,说:“我也要参加选妃,所以,最好要一视同仁,我今晚也在这住下了。”
三人一愣,晚晴说:“这里人多,侍侯不周到的,一起回吧,绝色只需在选妃时出现即刻。”
我摇头:“那多不好,让别人以为我走后门呢。”
哥哥凤眼微调,笑道:“你当你不是开了后门?”
我瞪:“一边凉快去,我可是大公无私的人啊!”
哥哥摇头邪笑:“弟弟刚才那么点评她们,今日若住下,怕就看不到明日了,还是跟哥哥回去,乖。”
我缩缩脖子:“不入虎穴,嫣得虎子?为了哥哥和二哥的幸福,绝色我今天拼了!舍的一身剐,也要将美女打夸!嘿嘿……错了,错了,是舍得一身骚,也要去掏狐狸包!那个,也不对,最后听我一言,舍得一身骨,也要披皮当老虎!哎……我思想混乱,你们别管我了,我坚决留下来,和美人们亲近亲近,为以后做姐妹,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
哥哥饮一口茶水:“我怎么觉得你对她们的兴趣比我大呢?”
我也拿起他的茶杯,把剩下的干了,说:“我这不是为你和二哥严把质量关吗?免得你的孩子在质量上出现问题。”
筱枫依然凤眼在我脸上瞄来扫去,最后邪魅的一笑:“有弟弟怎么会出现这等问题?”
噌……艳红从耳朵一直蔓延到全身,怕就连脚指头都红成了小红灯泡,半晌,才嘟囔道:“去吃饭吧,我好饿。”
第五卷 食色性也 24. 黑夜私会
和哥哥主动坦白了与阴戾怪物之间发生的事,免得他看见后狂怒,又将想要求欢的哥哥打发走,说自己要好好睡觉,然后彩排节目,为争抢他,做准备!哥哥很满意我的认真态度,却也强行扒开了我的衣襟,在阴戾怪物的牙齿印上啃了啃,揪了揪,亲了亲。在我的胸脯上,种满了哥哥的特色小草莓,在那已经凝固的牙印上,涂上了药膏,才喘着粗气放开我,让我好好休息,以后都不许再见阴戾怪物,还说明天给我找两个才艺师傅,临时抱一下佛脚。
哥哥走后,我就开始数时间,好不容易挨到了半夜,刚打算从床上爬起,就看见,一个黑影接一个黑影陆续从窗户处蹿了进来。
黑暗中,扑天盖地的吻,就这么一处接着一处的火热点燃……
“好香,再来……”
“呜……谁咬我舌头?温柔点!”
“等等,等等,上不来气了。”
“谁摸我咪咪?”
“别亲大腿根,好痒……”
“别舔我手指,呵呵……”
“强奸啊……”三个字蹦出口后,所有人都不动了,就这么糊成一团,半晌,又乱做了一团。
花蜘蛛跳脚咒骂着:“让开,让开,会武功很厉害啊?挤什么?改天给你们都下点药!让你们跟我抢!”这个团开始波动。
若熏嚷道:“吟吟,你还好吧?若熏好想你……”然后,这个团开始震动。
绿意喊:“啊……绝色,他们欺负我个子小,踩我。”这个团已经乱开了。
红依:“你到底还有没有心?还说自己水性好?让我们以为你……哼!还说要送我去当军妓?看我饶了你!”乱了……
雪白:“啊……”
我在东扯西拉中急问:“雪雪,怎么了?”
雪白:“没什么,被推出来。”
我气愤道:“笨蛋,吃饭都抢不上槽!”
雪白:“……那我重抢。”人影又冲了进来,容入混战中。
我苦笑,敢情都拿我当橄榄球,闹着玩上了。
爹爹抱着我的腰:“吟……”
朝性感十足的声音低哑道:“想你……”
我在众人的热情下,已经溃不成军,软在他们身上,喘息间都是炽热的思念情欲,衣衫已经半退,胸襟半开,嘴里与谁吻着,腰被谁抚慰着,左手手指落入谁口里,右手手指摸着某人的硬挺,双腿缠绕在谁的腰身,就连脚指头都被人含进了嘴里,用温热的舌,挑逗着……
这火样的折磨,这难耐的思念,这欲望的磨擦,都让我体验到前所未有的快感,整个人都要兴奋得碎掉,发出一声颤抖的呻吟:“唔……”眼角瞥到背对我们而立的森林,桑渺,脑袋瞬间清醒了半片,呜咽道:“别……等等……”
被思念情欲刺激到的众人一僵,也意识到另外二人的观礼,有心不甘的,有害羞的,有惋惜的,有暴躁的,有了然的,在种种情况下,七个亲亲宝贝终于喘息着放下了手,松了口,眼睛炽热而亮又欲求不满的盯着我。
几秒后,花蜘蛛怪叫一声,兴奋的缠上我,激动道:“寇筱然没有死,你快说你爱我,而不是喜欢我!快说,快说!”
咣……
他这也算是人啊?原来这么激动,是因为我介怀他曾经误信洪仙儿,让我失去了哥哥,对他的感情一直有所保留,这回哥哥回来了,就不够他抖擞的。
若熏忙欢快的说:“寇筱然回来了真好,这样吟吟就不怕黑了。”
爹爹问:“他怎么会是‘麟国’的九王爷?”
红依道:“不管他是谁,都是那一副想霸占不放的样!”
绿意点头:“绝色,他是想让你当王妃吗?”
雪白说:“恐怕不止他,那个二王爷也有此心思。”
朝继续沉默。
桑渺眼波霍霍的望着我,一直没有说话,森林也看着我,不语。
我让大家将床褥全部铺到地上,大家围成一圈,我从水中被人敲昏一直讲起,述说了哥哥与筱枫依然这个超级大乌龙,也讲了关于哥哥和阴戾怪物的选妃大典,秉借着避重就轻的原则,我生动的诠释了此次漂流记的神奇。
讲完后,我问“你们又是怎么找到我的?”
若熏咧嘴一笑:“这里有你自己的功劳,也有桑渺的。”
“桑渺?”我转眼看他,他一直凝视我的目光,慌忙闪躲。
若熏点头:“桑渺精通追踪,吟吟被人劫走后,他就带着我们一路追踪过来,到了‘麟国’后,又听传有位碧眼银发绝色美女曾出现在一雅致酒楼,点了满桌子的特色菜,还要了四盘赠品,我们就更加肯定是你。若不是我们大意,吟吟就不会被人贩子盯上,可,谁也没想到,水下会潜伏那么擅长闭气的人口贩子!不过,吟吟放心,若熏再也不会让吟吟受这么久的奔波劳累了,那人已经被我们给剁了,再也不会倒卖人口,扯走吟吟了!”
我听若熏将剁字咬得特狠,禁不住抖了一下,续而点点头,挑眼向桑渺望去,笑道:“行啊,桑渺,还有这本事呢,真小看你了。”
桑渺凝视向我:“还会些其它,你……你慢慢会知道。”
我张了张嘴,颤抖着肩膀笑了起来:“你这家伙,一直都不知道谦虚,不过,这样很好,做自己很好。”这样才是他,那个骑在马上,问我他是不是很美的男子。
我又问:“然后呢?”
红依哼哼道:“后来就听闻二王爷和九王爷要选王妃,而两个人都相中一了个绿眼银发叫绝色的奇怪女子。此女出名有因,她进宫的日子不长,却将皇宫后院闹得鸡犬不宁。不但用石头砸死了锦鲤烤着吃;还催出了许多的珍禽蛋,也烤了吃;更砍伐了园林树木,折断了圣上不让任何人动的果树;还将皇子皇女当下人般使唤;更摆了向来阴沉可怕的二王爷一道……”
我感慨道:“八婆的人真是越来越多,世间果然没有秘密。”
绿意爬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说:“绝色好厉害!”
我低头亲了亲他的小嘴:“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到哪里不混得风起云涌啊?不对,是风声水起啊!哎……这学问,都学杂了!”
众人一阵低笑,没人拆穿我。
我扫了眼换成夜行装的男色们,邪笑道:“没想到各位穿起女装来,到也是身姿奥妙,妩媚娇柔,仪态万千,顾盼生辉,真是太挑战我视觉极限了,要不是我熟悉你们的眼神,还真看不来是你们,哈哈哈哈……真绝了!”
众人脸一黑,花蜘蛛站起,扭着腰硬是将朝挤到一边,自己坐到我身旁:“死没有良心的,还笑!我们打听到你的消息后,就想着办法进来救你出去,本打算混入送选妃的马车里,充当奴仆,可雪白那遭瘟的东西,竟然拿出小粉团,小彩笔,将我们一各个画成了那副鬼模样!于是,我们就劫了九个姑娘,自己混进了车队里,当了替补。”
我不可置信的望向柔柔的雪白,张了张嘴,总结道:“厉害!”又一想,问:“雪白,你有这手艺,为什么以前不帮我弄一张面具戴戴?”
雪白笑道:“那个时候我还没有这门手艺,这是我离开石屋后,因为机缘巧合救了一位高人,他教我的。”
我夸奖道:“好聪明,才短短的时间,竟然学会了易容术。”
雪白凝视着我:“我只想,应该做些什么,能帮得上你,不让自己太没有用。”春风抚面的一笑,沁了几许骄傲,接着说道:“连师傅都夸我,他学了四年的易容术,被我四个月就学会了,让我不要到处张扬,他说自己面子挂不住。”
我逗他:“这还不算张扬?这屋子的人数可不少啊。”
雪白笑道:“对外叫张扬,对内叫坦诚。”
我摇头笑道:“雪雪啊,你真是越来越不谦虚了。”
雪白略显调皮的说:“跟什么人,学什么人喽。”
我瞪他一眼,低低笑了起来,欣慰道:“得你们如此对我,真是幸福啊!这次是被卖进了皇宫,你们借选妃混了进来,要是下次被卖到浴池,你们是不是要裸着下水打捞我啊?那我可真得和拐卖人口的家伙商量一下,下次……唔……”
嘴被若熏捂上:“不许再说什么下次,下次的,这一次都够让人焦心的,大家还以为你在河里和我们闹着玩呢,谁知道……半天都不见上来,才知道事情不对,忙到水下去找你,净流哥哥还……”
爹爹冰清冷目一扫,若熏闭了嘴。
我眼一斜,问:“爹爹,你是打算让我逼供呢?还是自己坦白?”
爹爹看看若熏,若熏咧开水嫩的唇,绝对无辜的一笑,任谁都没则,爹爹转向我说:“不甚落水,无碍。”
我眼一转,看向若熏:“你说,事实经过。”
若熏瞥眼爹爹,在考虑要不要坦白,我伸手勾他过来,温柔的说:“若熏,我不再的这几天,你改投门下了?那……以后我可不罩着你喽。”
若熏忙抱住我腰,看都不看爹爹,为自己增加勇气:“净流哥哥和我们一样下水去找吟吟,却是被救上来的,原来他不会水。”
转眼看爹爹,他闪躲着眼不看我,解释到:“当时急了,不然不会如此。”
若熏继续报短:“还有,朝也是被救上来的。”
转眼看向朝,朝看向它处,也不敢看我,但我绝对可以想像,那古铜色的肌肤上,又映了何种旖旎的风景。
我既生气,又想笑,这一窝杀手,竟然没有一个会水!突然想到,爹爹好像真的没有游过水,更没有教过我,我那还是自学成才的呢。
眼又扫了一遍两人,以爹爹带头,都转开视线不看我,让我无法开口责骂。哼!我才不管你们看不看呢,只要听着就好。刚张大嘴,想要教训人,爹爹冰凉的手指就放到了我的唇上,眼望着我的眼,低声道:“下次不会了。”
知道什么叫做一物降一物吗?我当既没了脾气,噘唇亲了口爹爹的手指,占点便宜,囔囔道:“再有下次,我就……就闹人了。”突然想到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噌的抬起头,大声急问:“救起来后呢?”其实,我是想问,谁给爹爹和朝做得人工呼吸?
若熏这彻底的小奸细忙答到:“救起来后,就救呗。”
我声线压低,问:“怎么救的?”
花蜘蛛说:“还能怎么救?空水。”
一颗心算是放下了,这要是森林趁我不在,给爹爹做人工呼吸,我还得弯腰说谢谢,心里直骂娘,多么辛苦的表演啊。
清清嗓子,忍笑道:“爹爹,朝,等咱有自己的大院子了,我就做一个天然的大浴池,一定教会你俩游泳!若再因为我而落水,我都要心疼死了!”光线暗淡下,朝深深的望着我,点了点头。爹爹没有说什么,却一直用眼神凝视着我。
我满足的笑道:“有你们在我身边真好,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幸福,幸福的都可以飞了。”
若熏:“不许飞,就这么和我们一起,你飞走了,我们又要找。”
绿意:“对,绑也要绑到一起,再也不分开!”
花蜘蛛:“缠死你,看你往哪里飞!”
我笑:“小森林子,桑渺,谢谢你们。”
桑渺:“别和我客气,我……我只想帮你做些什么。”
森林:“听你这话觉得怪怪的。”
我点头:“也是,就当我放屁了。”
雪白:“呵呵……”
红依:“近日来,大家都是找你,都没吃好,没睡好,你到是精神十足!”
我:“你吼什么?我掐你脖子不让你吃了,还是支你眼皮不让你睡了?”
红依:“没心没肺!”
我:“你有,你掏出来给我看看?”
绿意问:“绝色,你准备参加选妃大典吗?不要去,你去了,绿意和哥哥们怎么办啊?”
沉默……
第五卷 食色性也 25. 非君与谁共?
看着门在我眼前轻轻的、无声的,却非常无情的关上,我万般讨好千般求饶百般无赖的笑脸,缓缓落下帷幕。吸吸鼻子,仰望天空,转身去了筱枫依然的屋子。
一脚踹开门,见他正倚靠在床沿,一腿拱起踏在床板,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捏着酒杯,正半眯着狭长的凤眼看着我。
我气呼呼的大步走过去,一把推掉他的腿,坐在床边,夺过他的酒壶,猛灌了两口:“咳咳……咳咳咳咳……”怎么这么辣?好呛。
一只手拍向我的后背,另一只手夺走了我的酒壶,等我不咳了,哥哥便仰头饮起,将那晶莹的诱惑溢出他的唇,沿着下颚缓缓滑入胸襟。
伸手又去抢,他躲开,挑起凤眼看我,问:“还想喝?”
我继续抢:“给我。”郁闷啊。
他抬头又狠灌了一口,我伸手去抢壶,他手一扬,那细嘴青瓶就应声碎裂在地上,溅出杂乱的痕迹。我一惊,唇微张。他手一收,抚在我的后脖子上,向自己一用力,那沁透酒香的唇就这么贴上我,那混合了口水的烈酒缓缓渡入我口中,滑过食道,炽热了一片,我大张着眼,任他润滑的舌在口中肆意疯狂。
半晌,他放开我,我仍旧傻傻地张着小嘴,好一会儿才吧嗒吧嗒嘴,说:“酒确实有点烈。”
“哈哈哈哈……哈哈……”筱枫依然倚靠在床沿笑得前仰后合,整个屋子,都仿佛被他的笑震得七零八落。笑声渐渐停止,他斜着凤眼瞥着我:“谈完了?”
心咯噔一下,缓缓望向他,磕巴道:“你……你……”
他凝视着我的眼,说:“弟弟,我了解你,比你自己了得的要多,你信吗?”
我茫然了,不知道哪里出现了纰漏,竟然让哥哥察觉爹爹他们的存在。
哥哥拉着我的手,放到自己心跳的位置:“我这里只装了一个你,而你那里却装了很多的他,甚至连你自己的位置都被他人占去,你说,你能有我了解你自己吗?”
在哥哥的软语下,我的心又是一阵揪痛。
哥哥苦涩的笑道:“弟弟你不用想了,我来告诉你,你的破绽在哪里。其一,从那选妃女子处出来,你就一直压制着自己的兴奋,甚至连你最不爱吃的胡萝卜,你都吃了两口。其二,你晚上从来没有睡觉的习惯,不是满园子的转,就是选一处僻静的地方静思,而你今天却说要早早睡下。其三,弟弟每次睡觉时,都喜欢卷曲着身子,用脸噌噌胳膊,将一条腿放到被子上。我将你被子盖好,你也未曾像往日一样,踢开被子,抱着睡。弟弟,你说,我是不是对你很上心?我是不是应该坐在树上,等着看好戏?”
所有细微的小节,连我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短短相处的数日,哥哥竟然了如指掌,我是要感动他对我的用心?还是惊叹他对我的窥视欲?被人剖析得如此赤裸,一定不是件愉快的事,但若是自己爱人如此用心自己,一定又是件非常幸福的事,可现在,我竟觉得背脊凉飕飕地,不知道哥哥有何打算,如果他大叫有刺客,今夜就热闹着。
哥哥见我不语,伸手抱住我,摩擦着我的背,低声道:“今夜若不是用了心,怕根本就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这样的人,真是危险……不过,弟弟不用担心,我暂时还不想为难他们几个,弟弟的前科真是不好,竟然与九个男子有瓜葛,这可叫哥哥如何是好?”
我忙解释道:“七个,绝对是七个,算你才八个!”
哥哥眼一眯,一字一顿的问:“算、我、才、八、个?”每个字都咬得特别重。
缩缩脖子,咽咽唾液,往他怀里拱了拱,讨好道:“咱们九个人,本来就是生活在一起的。”那个,雪白,花蜘蛛虽然是后加入的,但也一起吃过两顿饭,就先这么算了。
哥哥身子僵了僵,半晌,问到:“和他们说了选妃之事?”
我点点头:“说了,不说能被撵出来吗?”
哥哥眼中充满玩味:“给我讲讲。”
我瞥出导弹般的眼神,砰到他身上:“想听热闹是不是?”
筱枫依然眼神烁烁:“想听热闹我自己会听,只想听你说说话。”嘴甜,也是哥哥的不二法宝。
我贼笑:“怕我跑了不当你的王妃?”
筱枫依然看我一眼,嘴角勾起邪魅的笑颜:“皇宫内院,你想跑哪里去?”
我也笑:“既然进得来,就一定跑得出去。”
筱枫依然突然贴进我,用鼻息嗅我唇上的味道,语气暧昧,动作亲昵:“我们可以试试,若你不介意得失。”
我忍了又忍,但实在不喜欢有人威胁我,于是……扑!一顿神殴:“敢威胁我?哈!你最好祈祷自己没有恢复记忆,不然……老娘整死你!”
筱枫依然硬是挨了我几拳后,一把将我抱住,两个人滚到床上,开始撕扯,我挥拳头,他防范,到最后两个人全部气喘吁吁的累瘫软在床上,呈现大字型喘息着。
良久,他低低笑道:“弟弟就像只易怒的金丝猴,真让人吃不消。”
我哼:“也没用你吃!一向都是我吃男人!想吃我,也不怕穿稀穿死你!”
“哦?这么说,你是酸臭之物了?”
“我TMD是泻药!”
“呵呵呵呵……”
“笑什么?牙白啊?捭下来一颗,当夜明珠。”
“我要是有此功能,岂不是很吓人?”
“怎么会?你没有此功能,已经很吓人了,不差这一项!”
“吓人?”
“可不,你没听说奸商,奸商,无奸不商,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手!”
“哦……原来我还真有一副好牙口,可以吃人不吐骨头。”
“对,没事叼根骨头,那样可以磨牙;将骨头咽下,还可以补钙!”
“哈哈哈哈……”又是一阵悦耳的低音。笑过后,哥哥突然转移了话题:“我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个怎样的人,既然你说现在的我和以前的我一直一样,我却很奇怪,以前的我怎么会允许你身边聚集这么多的男色?”明白他说的意思是,如果是现在的他,一定不会允许。
我感叹道:“你当你自己愿意啊?你当时在家里,不是挤对这个,就是赶那个,搞得红依绿意现在见到你都有心里恐惧证。”低低笑道:“不过,哥哥的嫉妒很可爱,你无论做什么,都会当着我的面,不会暗地里使绊子,你要让我知道你的不满,你也会特意勾引我,让我整天的和你鬼混,不理别人,这时,你就会特别开心。哥哥,你是我最依恋的人,你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帮助我解决所有的问题,有你在,我连睡觉都变得安稳。”
转头看他,幽幽道:“我一直不想让自己太自私,所以,好多事情都没有告诉过你,怕你知道后会有负担,我只想让你快乐的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曾经,哥哥在我和身份地位间,选择了我;如今,你又面对了同样的选择,我却无能为力去帮些什么。只能一遍遍警告自己,不要太自私,不要将你绑走,让你自己选择!也许,这样的我,真的不值得你爱,因为这样的我,似乎更自私,竟然没有勇气承受你日后的埋怨,竟然逃避了自己的真实感情,回避了你的爱,惘顾了彼此间的情谊。哥哥,你知道吗?当我看见你坠入河水中的那一刻,我就害怕黑夜,怕自己闭上眼睛,只能看见那冰凉彻骨吞噬生命的河水,怕在那无止尽的黑暗里,看不见你,找不到你,拉不住你……那种恐惧你不懂……”
转过头,隐掉泪花,嬉笑道:“哦,你不知道,有一段时间我被毁容了,甚至死了,却硬是从死亡线上爬了回来,因为哥哥许诺我一个最美好的愿望,我等着,一直等着……”第一场雨已经过了很久,无数场雨也下过了,哥哥,你的许诺,什么时候兑现?
时间穿越身体,似乎没有留下痕迹,却迎来了哥哥沙哑的声音,他问:“能告诉那个许诺吗?”
我摇头:“不,这是哥哥许诺我的,我要等着你自己想起来,你一天想不起来,我就一天天等下去,直到我化成骨灰的那一刻!”
哥哥将我紧紧的捆在怀里,用下巴摩擦着我的头顶:“讲讲我们之间的故事吧。”
我笑:“还以为你一直都不会问呢。”
哥哥轻笑:“逃避来,逃避去,他们不还是找上门了?我知道多一些,也好应战不是吗?”
我锤他一下:“就知道你不会安好心!”
哥哥攥着我的手,语气淡然,却有着不容忽视的真诚:“我只对弟弟一人真心。”
心下感动,带丝鼻音道:“好好听着,认真比较,看看你现在对我有多恶劣!”
我从五岁开始,一直讲到现在,把我能记住的所有感动统统告诉他,也穿插了我和其他宝贝亲亲的曲折爱情,让他知道,任何一个人的存在,都是非常有原因地!
每当讲到生动处,哥哥的手臂就环紧一分;每当讲到我受的磨难,哥哥的手就颤抖一下。当可歌可泣的爱情,和悲凉凄惨的经历讲完,哥哥陷入了长久的沉思,半晌才问道:“弟弟,你到底是谁?”
我在他怀里噌了噌:“我是谁?谁是我?我的身份是复累,重得我自己都想要脱掉,哥哥,别问我是谁,你应该知道,我只是你的弟弟。”
哥哥眼里载满心疼,轻柔地吻了吻我的鬓角:“这么多的苦,你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抱紧他的腰身:“哥哥承诺过,无论我走到哪里,他都会一直陪我,不离不弃。”
哥哥叹息苦笑道:“真不知道招惹你,算不算是聪明之举。”
我斜眼:“你最好注意自己的言行,我可都拿小本子一笔笔的给你记着呢,所以,你应该怎么办,自己最好有个谱,别把得罪人的买卖一次做尽了,知道吗?”
他转过的脸,俊得邪恶,美得堕落,唇角勾笑道:“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选王妃,你可来,可不来,那都是你自己的事,你如何与那些男宠交代,也都是你的问题,怎么说,是我得罪人呢?”
我的胸腔开始储存气体,瞪眼道:“喂!喂!喂!你听故事都是这耳朵进,那耳朵出了,是不是?同样是一个人,前后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我要是敢说不要他们,我现在就已经是一堆白骨了!知道我刚才跟亲亲宝贝们说了选妃的事后效应时,他们都是怎么对我的吗?
红依直接蹦出来,指着我的鼻子喷火狂吼道:好,你去,你去要那一个哥哥,别要我们这些什么亲里来,亲里去的臭鱼烂虾!我们这一帮人都不如那一个人重要!你去当你的王妃,以后我们分道扬镳,你也不要在来找老子,你就安心当你的王妃吧!哼!
我脸上口水与汗的混合物,还来不及擦,花蜘蛛也噌的蹿起,一手掐腰,跳脚骂道:我要在整个皇宫的水井里放毒,要让所有人都不举!不举!毁容!毁容!腐烂!腐烂!敢和我花蜘蛛抢人,我让选王妃变成集体葬礼!主人,你要是敢去选王妃,我就……我就给寇筱然下毒,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四肢瘫软,全身溃烂,不得好死!
我嘴角抽搐着,挥袖将脸上的口水擦掉,可怜巴巴的望向最温柔的雪白,可你知道雪白怎么说吗?雪白柔柔的笑道:红依,花姬,你们的性子别这么急,吟儿对我们的好,大家心里都应该有数,她怎么可能不要我们,去当什么王妃?吟儿也不傻,就算不把人捆绑在一块儿称,看一眼,也知道那边更重,不是吗?吟儿?
我这汗啊,当时就透了!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温柔一刀’,真是可怕啊!在大家火辣辣,赤裸裸,雄赳赳,气昂昂,风转急雨转冰雹的眼神下,我只能把笑脸当屁垫子,挨个去贴,对谁都一副孙子相,就希望有个人能暂时的支持我一下。忙看向最听话的绿意,知道他当时是什么表情吗?那简直……哎,不形容了,一形容我都心碎!
知道绿意怎么说吗?他说:绝色,你别看我,这里我最小,什么事还是要听哥哥们的。不过……若是问我意思,绿意也不会同意绝色去选王妃,绝色当了王妃,绿意怎么办?绝色若去,绿意就去死!
一句话,将我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残忍啊,真TMD残忍!
我当即脑袋飞转,打算先摆平一个最容易搞定的人,于是,用眼神威胁起朝,可你知道吗?你知道吗?他竟然看都不看我!就算拿手指偷偷死劲掐他,他也没蹦出一个屁来!我真的不指望他说什么,给个眼神也成啊!可惜……哎……
我不死心,想,虽然若熏总被我欺负哭,但好歹我们也算是发小啊,他应该能谅解我吧?于是,我对若熏飞着小眼神,一副宝贝,你帮我说句话,我就再也不折磨你的慷慨表情。谁知道若熏对我咧嘴一笑,再没可下文!我忙凑了过去,黏糊来黏糊去,就连古哥哥这三字法宝都用上了,他竟仍旧对我咧嘴一笑,抱着我说:吟吟,不是古哥哥不帮你,实在是古哥哥身子上烙了你的印,无法像红依绿意一样,可以随时改嫁。不然……吟吟去选妃子吧,若熏……出家去。
听,听,听,听,这就是若熏!总是在我镇压不成的时候,翻身当主人!还一准一狠,下手那个猛!你说,我能让他出家吗?这不明显是想往死里整我吗?
你不知道吧?所有人中,我最怕的就是爹爹,也不是怕,就是对他凶不起来,无论我发多大的火,只要他一个眼神,我立刻缩成孙子样。所以,我没敢一开始就对他用眼神,怕他一个不爽,我就彻底死翘翘了,但最后的一搏,我也只能顶着头皮当锅盖,打死也要往上冲啊!
当我一步一措,一步一抖,一步一笑的往爹爹身上靠去,他没有动,我当下心里鼓起一丝勇气,狠跺脚,下决心,打算以穿山甲的脸皮混个同盟,把嘴咧到极限,眼神献媚到极点,声音嗲到极端,刚发出一个字:爹……
就被爹爹顺手撇了出去,门无声更无情的关上!我的另一个爹字,含在口中,都捂化了!”
唠叨了一大堆,捅捅筱枫依然:“这回,你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吧?”
哥哥挑眉反问:“怎么办?”
我还他一个鄙视的眼神,说:“笨啊!你就自己说,不要江山要美人,宁愿跟着我跑路过日子啊!”
哥哥静静看着我认真的眼,由嘴角上扬,到低低爽笑,就在我以为他同意而心潮澎湃的时候,他宠腻地掐了掐我的鼻子,柔声道:“弟弟,你的想像能力也很强。”
“滚!丫你欠揍!”
“弟弟,我越来越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你一直找的哥哥。”
“怎么说?”
“我以前的眼光……真不太好……”
“寇!筱!然!你皮子痒啊!”
“我是说,我现在的眼光比以前好……点。”
“你!呵呵……算了,大人不与小人计较,算你小子食时务!对了,哥哥,在‘麟国’第一次见到你时,你怎么那么深信自己有个哥哥呢?”
哥哥回道:“头脑中有些模糊的画面,让我觉得既是我自己的,又是别人的,似乎在浅意识里,认为自己有个哥哥。”
我皱眉:“哥哥,晚晴跟我说过的话,我也和你学了,但我总觉得不太对劲,你的记忆似乎是被人给动了手脚,就像……就像被人催眠了一样,你自己觉不觉得?”
哥哥也皱眉:“从你来后,我就一直在暗中调查,也渐渐通过一些手段,得到一些讯息,让我更加确定自己就是寇筱然,但也觉得哪里不太对,却一时间无法说出个原由。弟弟,你所谓的催眠是不是摄魂术?”
我点头:“应该差不多,我知道催眠可以激发被人遗忘的事情,也可以掩盖让人印象深刻的记忆,但都维持的时间不长,需要长期进行,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
哥哥想了想,邪笑着,媚语道:“还好,即使我丢失掉部分最重要的记忆,却没有丢失掉最重要的人。”
我心跳漏了一拍,傻傻的望着他。
哥哥笑着贴进:“弟弟别这么看我,会忍不住的……”
我忙收起色眯眯的目光,问:“哥哥说说,在你的脑海里,都有什么隐约的记忆?”
哥哥说:“很模糊,但当我渐渐有自己意识的时候,就有个声音说,那是我弟弟的思想,我们是双胞胎,会有重叠的地方。每当我再深想,就会头痛不止。加上每天的商务繁忙,我也没有时间去追究这隐藏的内幕。”
我点点头:“看来我们得小心了,一定是有人对你动了手脚!”
哥哥凤眼危险的眯起,嘴角上扬成邪恶的弧度:“敢抹杀我十多年最珍贵的记忆,真是不饶恕……”
我抖了一下,站起身:“哥哥,你的笑真恐怖,你就自己对着镜子再多练习练习,等抓到那个人,我们就这么笑,不整死他,也折磨死他!你就先自己转动一下头脑,想想前因后果,弟弟我先撤了……”
提腿跨出门槛,身后传来他幽幽的声音“弟弟,别再次抛下哥哥……”
咯噔……心猛然间狂跳起来,手紧紧抓住胸口,有些无法承受这种重量级的突袭。MD!一个比一个狠!都跟我玩起了野路子!
第五卷 食色性也 26. 黑色的对白
门外:“咚咚……咚咚……屋里有宝贝吗?”
门外:“咚咚……咚咚……屋子里的宝贝们都睡了吗?”
门外:“可别踢被子哦,小心着凉。”
门外:“呀!被子不够,可别着凉,开门,我给你们加几双被子,冻坏了我要心疼的。”
门外:“咚咚……咚咚……开门,我还没一人亲一口呢,你们怎么能睡得着?”
门外:“呀!天上出现飞碟了!快来看啊!”
门外:“靠!笨死了,说什么飞碟!”
门外:“咚咚……咚咚……快来看啊,天上掉美女了,还没有穿衣服呢!”
门外:“爹爹,爹爹,爹爹,爹爹,爹爹,爹爹……吟要中暑了,你快来抱抱,降降温,真的,别看现在是晚上,还是挺热的,呀,我昏了……靠!都秋天了,还找这个烂借口,我自己都鄙视自己!爹爹,你不开门,就对了。”
门外:“雪雪,你把门开开,我带你去采花,那花可漂亮了,是茉莉花哦,最配你了,
好雪雪,开门,雪雪开门,雪雪开门,雪雪开门,雪雪开门,雪雪开门……”
门外:“古哥哥吟吟错了,再也不欺负你了,不让你穿女装,不在你小鸟上系蝴蝶结,不让你抹口红了,不逼着你尿尿给我看。吟吟错了,你就把门开开吧,我以后都叫你古哥哥,古哥哥,古哥哥,古哥哥,古哥哥,古哥哥……我靠!死若熏,你给我等着!你不给我开门是不是?老娘下次让你穿透视装!在全家面前跳脱衣舞!”
门外:“……”
门外:“我好渴好饿啊,绿意,你给我送点水好不好?绿意最乖了,最听绝色话了,是不是?绿意,你还想不想要小绿意了?你给我开门,我把若熏的日子都送给你,五天,十天,十五天,二十天,二十五天,三十天……”
门里有点骚动,我忙贴耳听,却在一阵稀碎过后,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门外:“花蜘蛛,我刚想到一个很特别的SM哦,你给我开门,我今晚就陪你睡!喂,你不是说没有我就睡不好吗?丫地,你骗我的,是不是?我对你来讲,根本就没有那么重要!花蜘蛛,开门吧,我抱着你睡觉,香香的哦……”
门里又传出一阵细微的声音,然后突然又停止了。
门外:“朝,我的朝,你不要我了是不是?人家脚都站木了,好痛哦,朝,朝,朝,朝,朝,朝,朝……朝,你不宝贝我了,是不是?你不疼我了,是不是?我伤心了,朝,我真伤心了……呜……”
门外:“再不开门,把你们的值班都取消了!”
门外:“好像我的宝贝都被我叫到了,还有谁没叫到吗?我得想想,想想,想想有没有哪个不讨人喜欢的,不容易让人记的,被我忽视了。呀,红依,我怎么把你忘了,哈哈……你还是真不招我喜欢啊,都不用转身,就把你忘了。”
门里传出噌的一声,然后又恢复到无声状态。
门外:“红依,你给我滚出来!若对我不满,咱就比划比划,这回,你可别哭着求我放了你,嘿嘿,一想到你哭,我就兴奋,你出来啊,没种的东西,你来啊,打我啊,啦啦,来啊,打我啊。”
门外:“……”
门外:“小森林子,我知道,你是嫉妒我,嫉妒爹爹爱我,所以你就煽动大家,不让他们给我开门!一定是!亏我还把你当朋友,你就这么对我?好,现在给你一个表现清白的机会,你把门给我打开,我就不和你计较了,怎么样?开门吧……”
门外:“我又累,又渴,你们这些没有良心的东西!早晚把你们的值全停了,让你们欲求不满,活活憋死!!!”
门外:“桑渺,你给我开门,我答应你,给你调整身份,不让你当朋友,把你当对象看,我这回绝对不失言,我跟你处对象,期限还是一年,我动心了,就娶你,真的,再说大话,我就是小狗!”
门里又有了挪步的犹豫声,然后是嚓嚓声,接着,一切又寂静了……
门外:“啊……!!!救命啊,有人偷袭我!”
门外:“啊!有一百个绝色美男都裸奔着追我,让我娶他们!天啊,一个一个来,天,真美,哦,宝贝……”
门外:“杀人啦!救命啊!”
门外:“……”
门外:“砰砰……砰砰……砰砰……求求了,开门吧,外边好冷,哈欠……我都要冻感冒了,好冷,开门吧。你们怎么这么狠心,连窗户都锁上了!我那么爱你们,你们就忍心这么对我?世界没有公平可言啊,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再也不相信以心换心的人性了,我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悲观……呜呼……一个有为的大好女青年,就要从此断送在你们的手里了!你们何其忍心啊?简直是造孽啊!”
门外:“你们再不开门,我就走了!真的走了!我……走……了……”
门外:“……”
门外:“……”
门外:“……”
门外:“算你们狠!哼!”转身,跺着脚走开。
半晌,我脖子上挂着大鼓,脚下绑着一个盘子,踩着一个盘子,站在门口,手脚嘴并用的大嚎起:
“说说说说说你爱我,我我我我说不出口,口口口口声声的说,对不起我有大舌头!说说说说说你爱我,我我我我说不出口,口口口口声声的说,说爱你我就大舌头!
转身靠在墙壁,立正开始正音,说一万遍我爱你,直到你满意,
注意你的嘴型,咬字含糊不清,说一万遍我爱你,直到你满意!
一二三四五六七,开始倒数表白的成绩,每一分钟多一名,竞争者太挤。
ㄅㄆㄇㄈㄐㄑㄒ,有些咬字我都咬不清,要说什么都可以,就差我爱你!
说话有时我都说不清,嘴巴记得你要放干净。
ㄅㄆㄇㄈㄉㄊㄋㄌ,ㄍㄎㄏㄐㄑㄒ,ㄓㄔㄕㄖㄗㄘㄙ,ㄧㄨㄩㄚㄛㄜㄝ,ㄞㄟㄠㄡㄢㄣㄤㄥㄦ……
《大舌头》词曲:吴克群”
我的《大舌头》刚唱上四句,就开始有人叫嚣着让我闭嘴;唱到第八句,所有屋子的蜡烛在咒骂声中陆续点亮;唱到第十四句,已经有人抄家伙冲了出来;唱到第二十几句到是忘了,但我人已经被爹爹用了招瞬间转移拉进了屋子里去。
嘿嘿,姐姐我——就是有招!
……
第二天我只睡到了中午,就顶着两只黑眼圈,随便抓了一奴仆引路,屁颠屁颠的跑去找亲亲宝贝他们。
经过昨晚的软磨硬泡,撒娇打滚,自强不息等一百来种手段后,又在我信誓旦旦的表白中,声声不熄的承诺中,众人终于没有强行将我打包带走,还同意陪我查出哥哥被抹杀记忆的真相,正式成立了保我党!
正如哥哥知道他们的存在,他们也知道我昨晚去找哥哥详谈,虽然彼此都非常不满意此结果,但总算看我面子,暂时的相安无事。
哎,当个一家之主,我容易吗我?
昨晚,因为我承诺,绝对不会不要他们,所以,他们才好心的放了我一马,和我腻歪在一起整晚。除了森林和桑渺,每个人都轮流抱了我好一会儿,亲亲我我的谈到天色渐亮,九个人才起身飞回到选妃美人集中地,换衣补妆,吃早点。
我驾着自己的腿,随着奴仆一路急步而去,到了地方,拉出九个含羞带怯千娇百媚身姿优雅眉目如花的绝色佳丽,邀她们一起出去走走,逛逛皇家园林。
本来,她们是不被允许四下走动的,但现在整个皇宫里,谁不知道我绝色不是二王爷的王妃,就是九王爷的命定之人?更是无数皇子皇女的秘友!谁敢得罪我这个不服管的绝色啊?于是,我就扯着我的姐姐妹妹们,开始游逛起来,态度亲昵的就跟一家人。
一个绝色美人逛街时的回头率有多高?三个呢?五个呢?如果十个都是顶级绝色,那么回头率又是多高?关于这个问题,我敢万分肯定的告诉你,答案就是:没有!
对!一个也没有!哇哈哈哈……因为人在看第一眼时,就彻底僵硬,理智全无,完全丧失了自主能力,一各个都跟被点穴般,傻愣在当场,唯一能动的,就只剩下那闸门出现问题的口水。
但,我们这一路还是很平静地,十个人,仍旧以我为闪亮点,其余九人虽然身穿女装,但都黑着一张上等姿色的女性面孔,非常保持着低气压的低调。
我看众宝贝不乐,只能哄道:“都精神点,我这不是领你们熟悉地形吗?到时候既方便我们夜晚行动,更方便我们逃跑。”
绿意说:“可是绝色,你领我们转来转去,还是在这片园子里啊,这棵树,绿意已经看过四遍了。”
我一脸黑线,瞪他一眼:“笨蛋!这就是熟悉的过程!”
红依不屑的哼道:“路痴!”
我刚想和他吵,就见爹爹给我使了个眼色,告诉我有人过来了,我收起凶神恶煞的表情,挂着慵懒的笑,继续和九位姐妹谈天说地。
阴戾怪物缓步出现,仿佛非常自然地走进,顺手抱着我的腰,问:“起得这么早?吃饭了吗?”
我觉得杀气四起,背脊上有无数只眼剑使劲唰唰着我,挣开阴戾怪物的钳制:“你别跟我套近乎,昨晚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丫地,竟敢陷害我,让哥哥误以为我和他有一腿。
阴戾怪物扫了眼身后的高挑绝色美女,对我说:“那绝色也在我胸前咬一口好了。”
嗉……嗉嗉嗉嗉嗉嗉嗉嗉……
我在瞬间完成了灵魂分离,又在瞬间回归到巨痛的身体里,感觉自己脖子上有冷飕飕的眼刀。灵魂,仿佛随时有脱离身体的危险。皮笑肉不笑的看向阴戾怪物,低吼道:“丫地,给我滚远点!别找我晦气!”
阴戾怪物的脸皮绝对有一拼,不但没怒,反而笑了,拉起我的手,就往前走:“火气真大,一定没吃饭。”
我回过头,对已经表情各异的亲亲们露出个既讨好又安慰的笑,暗示他们,一定要忍,冲动是魔鬼啊!
对阴戾怪物说:“那几人与我投缘,我要请吃饭。”
阴戾怪物回头扫了一眼,说:“改天再请,今天你与我同吃。”
我当时就跳脚了,一个高蹿起:“我说今天请!就今天请!你少跟我横插杠子,到时候再阴我一回?我即使再笨,别人想一圈,我都转两圈有了吧?您走好,不劳您费心,我自己知道到地方能解决肚子问题!”
阴戾怪物脸一冷,死死瞪着我,又开始放出阴魂鬼怪,弄得明媚的天儿也寒了几分,我不服气的仰了仰下巴,他就势要吻我,我吓得拔腿就跑,到不是怕他吻,而是怕他吻后的后遗症,怕我家亲亲宝贝无法容忍,直接来个屠杀皇子的举手之劳。
我跳高跑了两步,就与转角处走来的某人撞到一起,她哀嚎一声,被我的小身体大能量直接冲飞了出去,在四名奴仆的深情呼唤下,重重落地,半天不起。
要说我绝色撞个人,也不算什么天大的事儿,可事情坏就坏在这四名奴仆的惊呼,若真格的说,这惊呼也没什么,但其内容就有了很深远的意思,因为他们喊的是四字要命箴言:“皇后娘娘……”
我看见皇后那惨青色的脸在阳光下呲着阴森的牙;看见那华丽丽的金色衣裙颤抖着瑟瑟而起;看见那被力道冲歪了的凤冠;看见那混乱成一团的头发中,还硬是间杂了几根小草。听见她哑声气愤的低吼着:“把她给哀家抓起来,掌嘴一百!棍责一百!今天,不教训教训着野丫头,就没有规矩了!”
“母后,这是儿臣的错,请母后不要责怪绝色。”阴戾怪物这时候还是比较有义气地。
当我撞飞皇后的时候,哥哥和晚晴也寻我而来,正好看见空中飞人的一幕。
晚晴忙道:“绝色行事一向莽撞惯了,今日亦非有心之举,请皇后娘娘切勿计较。”
哥哥为我求情道:“皇后一向海涵大量,就别怪罪着毛愣丫头,依然回府自然会教导她,无意撞人也要看清楚再撞,她下次一定不敢了。”
我心里窃笑,哥哥你还真想把她气死啊?看来,你是真的这么想,那我也帮帮你。
我眨眨眼,很无辜,很天真的问:“皇后娘娘,您是不是摔坏脑袋瓜子了?您曾经还要认绝色做女儿呢?还说最喜欢绝色了,这会怎么舍得打绝色?不要啊,那会好疼的。”
皇后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气得浑身直抖:“你……你……你当哀家是寻私枉法的人吗?哀家主管后宫,当然要秉公而判,你如此刁蛮任性,胡作非为,又惊吓伤了哀家,哀家即使心里喜欢你,也要公平处理,不然谁人会服!来人啊……给我……”
我抢话道:“皇后娘娘,您果然公正无私!”身形一晃,脸色苍白几分,虚弱道:“可您知不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用了多大力气撞您,您就用了多大的力气撞我,您飞了出去,说明您体质轻,我没飞,只能说明我体重,不如您纤细优美,但我也受了伤啊!咳咳……咳咳……”身子一阵猛烈的咳嗽颤抖着倒入花蜘蛛的怀里,他也极其聪明地快速往我嘴里塞了两样东西,一样入口就化,一样弹性不错,可以咬破。
挣扎着起身,喘息着,拖着腿,一步步走到皇后面前:“皇后娘娘,虽然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率土之滨,莫非皇臣;但天子犯法也应与庶民同罪,您身为后宫娘娘,更应该以身作则,树立好光明正大的榜样!您说是不是啊……扑……”一口鲜血磅礴而出,直接喷到了她的脸上,吓得她完全不顾形象的大叫起来。
我身体一虚,向后倒去,被哥哥接到了怀里,我虚弱的抬了抬手指,指了指皇后,呲着染血的牙,阴森森哼哼着:“绝色虽然要被皇后撞死了,但能死在皇后的一撞之下,还是虽死尤荣的,但愿皇后娘娘能记得绝色这张苍白的脸……咳咳……咳咳咳咳……绝色生前无法侍奉皇后娘娘身边,死后定会常伴娘娘左右,每当微风拂起,就一定是绝色去看您了!如果,您半夜偶尔醒来,发现枕边有一个血粼粼的头颅,娘娘,您千万别怕啊,那是……是……绝色来看您了……咳……娘娘,娘娘啊……您……可要记挂着绝色啊……”
“啊……”皇后受刺激的大叫。
我翻了个白眼,做了个总结性发言:“我……死了……”
迷糊中,我听见哥哥声色具佳的抱着我颤抖,要不是我在他接住我时,就在他手心滑了个大叉,告诉他这是假的,还真怀疑他此刻是真情流露呢,再次肯定,皇家子弟都是演戏高手。
缓缓睁开眼睛,看见红着眼的晚晴和脸色苍白的阴戾怪物,还有抱着我哽咽的哥哥,三人见我醒来,皆露出狂喜的表情,纷纷扑向我,慰问了一番。
我轻咳了两声,晚晴立刻将水送了过来,我皱了皱眉,阴戾怪物立刻去换成了淡茶,我舒服的往哥哥身上一靠,虚弱的问:“皇后娘娘还打我吗?”
阴戾怪物脸色苍白,拉住我的手,攥得紧紧的:“放心,母后她不会再为难你,你好好养着,不用再为其它事情担心,有什么想做的,我去给你办。太医都说你身体太虚,这一口气吊得好不容易,我……我不应该逗你,害你急奔,撞得如此严重,若不是你今日突然如此,我……我还不知道你原来如此虚弱。”
我大度的笑笑:“事情的发展谁能预料得到呢?别放在心里,此事莫要再提。”看来花蜘蛛的药效果然不错,竟然把我弄得这么虚弱,不过,等有时间得和他研究一下,这个血球能不能做得别那么结实,害我咬了好几回都没有咬碎,差点整个球喷出去……
阴戾怪物点点头,仍旧拉着我的手不肯放。
哥哥说:“绝色已经醒了,还需要休息,二哥和四姐就先回去吧。”
我半闭着眼表示自己很困,两人又恋恋不舍的看了我半天,才转身走了。
哥哥温柔的抱着我,训斥道:“你可吓死我了!即使你给了我暗示,可我仍止不住担心,就怕你给自己用错药,见你昏迷不醒,都恨不得将你拆了!”
我呵呵一笑,精神不少:“人家就怕你担心,所以给你一个暗示,怎么没起什么作用呢?”
哥哥瞥我一眼,亲了亲我的小嘴:“这还没起作用?你要是不告诉我,我现在都不知道杀哪里去了!”
我回抱着哥哥,说:“哥哥别担心,我约莫着一会就能恢复体力,现在已经变得有劲多了,嘿嘿,不知道皇后看见生龙活虎的我,会不会躲进被窝里咬手帕哭泣呢?”
哥哥捏了捏我的鼻子,一脸宠溺的笑:“你个鬼精灵!她这次怕是让你吓到了,一时半刻不会再动手,你这丫头好有面子,竟连圣上和皇太后都来看过你。”
我迷糊道:“圣上和皇太后都来了?看来我的面子是不小,他们给我带没带什么好吃的?”
哥哥无奈的笑,看起来心里暖暖的,他说:“你想吃什么?我让厨房给你做。”
我不满道:“人家都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你竟然还没有做?”
哥哥忙道歉:“好,好,好,是哥哥心思没到,这就给你准备去,包君满意!”
我点头:“为表诚意,哥哥要亲自做一道菜。”
哥哥想了想:“尽全力而为。”
我拍拍他的肩膀:“国家和人民信任你,你放心的去做吧!”
哥哥一连吻了我两口,才将我放倒躺好,转身离开。
不一会儿,我觉得有人进来了,接着,我尚虚弱的身子陷入昏迷,完全失去的知觉……
第五卷 食色性也 27. 现世报
其实,我一直觉得睡个好觉是种幸福,但若被一盆冷水叫醒的话,就绝对不如做个恶梦。然而,事情又怎么会永远朝自己喜欢的方向前进呢?所以,我很认命的突然转醒,更加认命的看见四个粗犷大汉站在我面前,笑得一脸淫荡,口水横流,让我都紧不住打了个冷颤,硬了景。
四面冰冷的墙壁,挂满了各种刑具,很像某个让我刻骨铭心的地方。两簇跳跃的火把将屋子里丑陋的嘴角照耀得更加恶心。在阴影的一角,一个穿着黑色斗笠的人静静坐着,嘴角含笑地打量着我的狼狈。
她好听如天籁般的声音,低低笑着,缓缓褪下帽子,将那张华美温顺的脸蛋暴露在昏暗中:“绝色,好几天不见,你真是越发的讨人厌烦了。”
我软手软脚的趴在地上,虚弱的笑道:“你却没什么变化,嘴脸一直是那么丑陋。”
她眼中杀气四起,呵呵笑着,仿佛很开心的样子:“怎么?对我抓你来,你一点也不吃惊?”
我理了理混乱的头发:“就知道你这几天按耐不住,不整死我,你怎么可能坐上九王妃?虽然你一直是我屁股后面的替补,但你本人却没有什么太大的自卑感,这点心里素席到是不错,值得嘉奖。”
她怒极返笑:“好,好,好,绝色的这张嘴到是厉害,奴几个就好好服侍服侍我们的命定王妃!把她身上所有带洞的地方,都给我插满了!”
四个恶心的大汉闻听此言,如获至宝,哗啦啦淌了一胸襟的口水,呲着老黄牙,颤抖着身子,向我伸出了淫荡的手臂。
我高喝一声:“且慢!”
赫柔音手一摆,几人不甘的停了下来,她问:“怎么,绝色?想要求我?”
我摇头:“非也,非也,只是奉劝你最好别这么做,因为有些人的报复心里是非常强的。”
她挑眉:“报复?哈哈哈……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事,谁会来报复我?你当我们还再皇宫吗?你早就被我偷偷运了出来!劝你还是别想着你的哥哥会来救你,他现在已经陷入两难的困境。”
我一咕噜爬了起来,焦急的问:“你什么意思?哥哥怎么了?”
她抚弄着自己漂亮的手指,谈着天气:“他啊?他因你受伤,而怨恨皇后,在床脚下,压了包裹皇后生辰八字的血咒,所以皇后现在才会体虚多病。”
知道皇家最无法容忍的就是这些巫术,看来哥哥现在的麻烦一定不小,心里焦急着,手紧紧攥着衣袖,想要飞到哥哥身边,去帮助他。抬眼看赫柔音,怒声问:“你口口声声说喜欢哥哥,为什么不去救他?”
赫柔音眼神一暗,狂笑道:“我会喜欢他?哈哈哈哈……你别开玩笑了!接近他,只不过想要利用他!毁灭他!他一个无人庇护的皇子,以为自己会做些生意,就可以得到储君的位置?哈哈哈……真是痴人说梦!”
我眼含轻蔑不屑的笑道:“得不到的,就非要说那东西不好,赫柔音,你还真把酸葡萄心理发挥得淋漓尽致啊。”
她收了笑,冷眼看我:“得不到,就毁掉,免得扰心伤神!”
我做着天真感叹状:“那这么说,你就得毁灭整个人间啊!”
她脸色一阵青白:“我会得不到?哼!我告诉你,我马上就可以做王妃!而且,是储君的王妃!”
我了然道:“是啊,我都被你抓来了,还有谁能和你竞争呢?哥哥这一被诬陷,就剩下阴戾怪物了,恭喜你,你们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狗男女,狼狈为奸都少不了你们的积极参与。”
她手一拍椅子,怒吼道:“闭嘴!”
我笑:“怎么?你是为自己鸣屈呢?还是为你的情哥哥叫冤呢?是你不承认自己是畜生?还是不承认他不是人?天啊,我这个比喻不好,我道歉,真的,我简直是在侮辱畜生嘛!哦,可爱的动物们,绝色对不起了哦。”
赫柔音紧紧抓着扶手,仿佛在抠我的肉,她深吸了两口气,问:“你怎么知道我和二哥的关系?”
我鄙视她一眼:“你和他一样,绝对是智商有问题,你都把话挑得这么明了,我再不知道,就真的和你一样,得吸几万个脑髓了。不过,今天的一切,都只是证明了我当初的一个怀疑。”
她问:“什么怀疑?”
我仰仰下巴,骄傲道:“记得我跟你讲了一个精彩的故事,这个故事的内容就是,我放了把火,将阴戾怪物烧成了秃毛鸟。而你刚开始听到我们亲热那段,表现出一脸的平静;等我讲到放火烧了他鸟窝时,你仍旧是一脸平静。我真的想告诉你,没有表情,才是最烂的表情!你当自己是得道高僧呢?还是渡泥的木偶?切!我当时就在想,这人不是没有笑点,就是脑袋出现问题,某根神经搭错了线!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和阴戾怪物才是隐蔽的青梅竹马吧?可当哥哥回来后,各种才华渐露锋芒,你和阴戾怪物就想要压制他,但同时,你也不受控制的被哥哥吸引,所以,你心态复杂的接近哥哥,想要让他对你上心,也想找出他的死穴,将他扼杀在萌芽中。时间久了,大家都把你和哥哥看成公开的一对,所以,圣上本打算赐婚,让你们家支持哥哥,帮助他登上储君的位置。可惜,哥哥心中被突然出现的我塞得满满地,把你自己的如意算盘打散了。所以,你老爹和阴戾怪物才想要办个选妃大典,制造出一些矛盾,好从中得到经济实惠。也正因为这一点,你和阴戾怪物才决定分头行事,将我和哥哥搅得更加如胶似漆,密不可分。要知道,人就是贱,就算再廉价的东西,只要有人抢,就会马上升值为好东西,所以,你和阴戾怪物打算在我们中间参和参和,让我们更家珍惜彼此,非彼不婚。却想不到,在这场游戏中,你们没有站稳自己的立场,犹豫的身影只会让自己更痛苦!赫柔音,我可以很肯定、很负责的告诉你,你喜欢哥哥比阴戾怪物多,而阴戾怪物喜欢我,一定比你多!哈哈哈……哈哈哈……你不用抖得跟得了羊癫疯似的,难道实话就这么难接受吗?你和阴戾怪物见选妃大典即将开始,都骄躁不堪,所以,才会如此急着出手,合伙将我从宫里弄了出来,杀哥哥各措手不及,让哥哥焦急我的安危时,顾不得身边的手脚,让你们陷害他诅咒皇后!果真是最毒妇人心,既然你无法得到哥哥的爱,就心狠手辣的摧毁他,不给自己后悔的机会。而现在,你就想把所有的愤怒都报复在我身上,难道你不怕阴戾怪物跟你要人吗?”
赫音柔望着我的眼,说:“绝色,你确实非常聪明,至从那次我给你下毒不成,反到被你设计害了,我就知道,你不会是个好对付的人,只是没想到,你被我想像中,更要聪慧得多。哎……好可惜啊,你今天注定要死在这里,而我,也注定会脱得一干二净,没有办法,谁让绝色之姿无人能拒,这四个奴才背着主子我起了色心,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只能给他们一人一刀,为二哥出气喽。”转眼冷呵一声:“还等什么,给我往死里折磨!”
四个大汉以破罐破摔的决心,淫笑着再次向我伸出魔爪,打算享受我这最后一道晚餐……
无声无息的,整个地下刑房里,突然多出了四条人影,站在赫柔音身后,我紧紧抓住自己的领口,惊恐的问:“你……你到底找了多少人想强奸死我?”
赫柔音一愣,也察觉出不对劲,缓缓回过头,倒吸了一口冷气,看向一旁身形俊拔,气质风雅,但却面色平庸的四个人黑衣人,噌的站起,冷呵道:“你们是谁?”
其中一个清冷的男音,不带任何感情的说:“噩梦。”嘿嘿,看看我家宝贝爹爹,也学会恐吓了,还这么有联想能力,真是越看越喜欢,越喜欢越爱看啊。
赫柔音冷笑着,手一挥:“擒住他们四个!我到要看看噩梦会如何的可怕!”
本来打算享用我的四淫兽再次转移了目标,只不过,还没过上一招,就已经被一拥有A片主角身材的男子迅速打趴在地,哼了两声,在没有起来。看看,我家朝,就是厉害,一是在床上,二是在武斗,他都狂野之极,帅气之极,回去得亲亲,亲亲。
赫柔音脸色一变,手摸向腰侧的一对短剑,又是倒吸了一口气。
那四位亲亲中的另一人,晃了晃手上的武器,咧开唇,笑道:“别找了,在我这呢。”若熏宝贝太可爱了,回去要咬咬,咬咬。
赫柔音仿佛卸了气,问:“你们想如何?”话音刚落,就从袖口飞出一枚暗器,向豪无防范的花蜘蛛射去,爹爹也随手投出一枚小钉,将那暗器击飞,射入墙体。
花蜘蛛气得直跺脚,叫嚣的骂道:“好啊,真看柿子拿软的捏了,竟敢欺负到我头上了!”伸手缠上我,亲亲热热地吻了吻我的脸颊,问:“主人,你说怎么罚她?”
我看见赫柔音睁大的眼,满是不可置信。
玩心四起,对其他三位丑家伙,嘟起嘴,挨个亲了一口,看傻了那位美娇娘。
花蜘蛛眼波一转,弹出去一阵粉沫,我问:“什么东西?”
花蜘蛛嘿嘿一笑:“淫娃乱调。”
我嘴角抽筋:“又是强力春药?”
花蜘蛛点点头:“非常强力,那四个大汉怕是会无孔不入哦……呵呵呵呵……”
我抖了抖肩膀:“我好像也吸了些。”
花蜘蛛手指在我腰上打转:“奴家服侍主子……”
我们这边调着情,赫柔音在那叫嚣了几声后,已经被两大汉扑倒,另两个也爬起,疯了般扑向赫柔音,五个人,乱成了一团……
我从来都没有说过自己是好人,更没有什么菩萨心肠,唯一的优点就是还算公平,她想如何待我,我就如何待她,不会多加,也不会减少,哎……我这人,就是太有原则。
看着眼前淫乱不堪的春色图,瞥见那大黄牙在赫柔音的小嘴里乱啃,我恶心的甩甩袖子,与四位亲亲退出了刑房,还小心的将门带好。若熏将那一对短剑扔到地上,我们静静无声的往外走。
花蜘蛛黏糊着我,手不老实,语言挑逗:“主人,我们先别回去了,找家客栈休息吧…………”
虽然吸得不多,但身子仍旧有点软,手一伸:“解药。”
花蜘蛛挺了挺胸脯,眼含情丝:“奴家就是上好的解药。”
若熏也缠上我的手:“若熏好想吟吟……”
我苦笑:“你们这叫诱骗少女上床!”转眼看爹爹,爹爹仍旧清冷,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但眼底仍有缓溪流向我;再看朝,他正眼波烁烁的望着我,怕是真想了夫妻生活,不然不会这么露骨。但我现在必须回皇宫,哥哥的麻烦还没有解决,咬咬牙,安慰道:“我也很想你们,可眼下我们得先回皇宫,哥哥怕是有麻烦了。”
若熏说:“净流哥哥留下了森林,红依,绿意去照应,应该不会出问题。”
我抬眼看向爹爹,他给我一个放心的眼神,心里顿时宽慰不少。
….
到了宫外,雪白和桑渺已经在隐蔽处等着我们,见我们到了,两人都急步扑了过来,雪白摸着我的脸,确定我没有事。桑渺眼巴巴的看着我,伸到半空的手,又停了下来。我对他笑笑,告诉他我很好,不用担心。
大家急忙换了装扮,又都恢复成女儿样,然后爹爹抱着我,朝带着花蜘蛛,桑渺和若熏带着雪白,就这么飞进皇宫,迅速隐身与黑暗之中,向哥哥的住处奔去。
没找到哥哥,却与等待的森林,红依,绿意汇合到一起,三人告诉我,哥哥没有事,被圣上请去商讨国事,一时半刻不会回来,哥哥也知道我不会出事,所以,让我不用挂心。我这紧张了一晚的心,终于放下。
大家聚到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将这有惊无险的事品评了一番。
其实,从我打发哥哥走,并让他做道菜开始,我就知道亲亲门一定会来看我,所以,就放松了警觉心。结果,却让别人钻了个空子,将我迷昏,打包装入二王爷的马车,带出了皇宫。
爹爹让森林,红依,绿意,留守,看看他们是不是还有别的计谋。自己带着朝,若熏,花蜘蛛,沿途跟了过来,让雪白和桑渺留守接应。
然后,爹爹他们就在我炫耀完自己的聪慧后,闪身进了地下刑房,摆了赫柔音一道。现在想想,我都忍不住偷笑,她在前一刻还信誓旦旦的说,让我全身的洞都被插,结果,被插的却是她,如果她当初有那么一点点的怜悯之心,给我找几个看得下眼的人,今天,她也不会如此遭罪。改天,我得问问她,鼻孔是不是也被插了?那也算是一个洞穴啊!哈哈……
我觉得她应该感激我,若不是我拦着,爹爹一定会杀了她,因为在爹爹眼里,他不会允许想伤害我的人活着。但我觉得,赫柔音一定不会这么想,真是好人难做啊……
我被盗走后,哥哥这边彻底愤怒了,被森林告之不用担心后,他就开始反算计,假装带人四处去找,暗地里让森林,红依,绿意,帮他监视对方的一举一动,果不然,看见有人偷摸进了哥哥卧室,将血咒放到床脚下,压着。
此人没等离开,就被森林拿下,虽然很可惜,那人服毒自尽,没得到人证,但也没让阴戾怪物陷害到哥哥,此事风波终于暂时安全落幕。
当我臭屁的出现阴戾怪物眼前时,他那表情,绝对让我闷笑三天,而不止啊。真的很好奇,当他看见准王妃赫柔音的被蹂躏萎靡样子,不知又是哪番表情?不过,像他这种做事不计手段的人,还真是满适合当战争年代的皇帝,绝对够凶残!
第五卷 食色性也 28. 选妃硝烟乍起
最近这几天,越是临近选妃大典,就越是硝烟四起。
哥哥和阴戾怪物之间面上风和日丽,底下波涛汹涌;哥哥再也没说要我,但却一步不离的将我挂在了裤腰上,晚上我家的亲亲宝贝前来会我,哥哥也大模大样的陪我等着。第一次的全体照面会,让哥哥也惊叹我收集绝色美男的超级功力。而我,则是严重的欲求不满,看着自家风情迥异的绝色宝贝,却一各个也吃不进嘴里,只能咬着手帕,忍受闺中寂寞。
选妃大典将近,赫柔音再次搬进宫里来住,与其她选妃女子住在一个大院,博得了一片赞誉。但她却从来不露脸,一直带着面纱静静坐在屋子里,不知道想些什么。
基于我与赫柔音的深刻革命情谊,所以,我带领着哥哥,晚晴,还特意在路上偶遇阴戾怪物,拉着他一同去看我们共同的熟人——赫柔音。
关于赫柔音的事,只有我和哥哥知道,我甚至连晚晴都没有说,毕竟,这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讲都不是值得宣扬的好事。再说,我也不想让任何其他人知道亲亲宝贝的存在。不是不相信晚晴,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相安无事。做人,做事,总要为自己留条后路。也许,从那此毁容受伤后,我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变得有所保留。
当我们再次跨进大院子时,惊得众美人又是一阵忙活,我问了管事的,直接蹿进了赫柔音的屋子,推开门,大笑道:“柔音,好久不见,你想我没?”
赫柔音身体一僵,挂着面纱的脸开始晴转多云,隐约可听的磨牙声,到也真切。那双漂亮的眼里,承载了深刻的愤恨。当然,也只有我才有资格享受她的特殊注目。
被她盯得打了个激灵,憨笑道:“柔音一向是典雅大方,端庄得体的,今天怎么一见我,就跟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似的?真要吓到人家幼小的心灵了,人家身体真的不好,还虚弱的很,你别这样啊,人家会怕怕……”几句话说完,我喘息着倒进哥哥的怀里,做虚弱状。
赫柔音身子颤了颤,又抖了抖,咬牙道:“柔音身体不舒服,就不陪各位了。”
阴戾怪物说:“那你就休着吧,我们改天来看你。”
虚弱的我又站了起来,甜甜蜜蜜埋怨到:“二哥,人家柔音身体不好,正是需要大家关心的重要时刻,你怎么这么不懂女儿心思?”转眼看柔音,关切的问:“你的脸怎么了?绝色略懂几分医术,让我看看,帮你诊治一番,如何?”
赫柔音气得牙都痒了,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怕一个忍不住,冲过来,杀了我。
我家亲亲宝贝都说,我最厉害的武器,就是不费一兵一卒,谈笑风声间,把人气得要死不活,很显然,我确实有此才能。
抬起脚,飞出一记媚眼,一步步走向她,她也一步步向后退去,就仿佛我是仗势欺人的混事魔王。人家可不承认啊,人家明明是一只梨花压海棠的绝色美人啊,所以,我微笑道:“柔音,你走路的姿势好怪,怎么夹着屁股啊?莫不是得了痔疮,或者肛裂了吧?嘿嘿,那你得多吃点流食,不然……啊……”
赫柔音突然掐住我的脖子,眼睛变得凶红,身边人影一晃,哥哥捏开赫柔音的手,将我抱入怀里,对赫柔音冷声道:“柔音不是说要与绝色做好姐妹吗?怎么如此不大度?绝色说话虽直白了些,却也是关心你的,你怎可想要绝色的命?”
赫柔音一口气憋在胸口里,眼睛里含了泪光,看起来是如此的楚楚可怜,仿佛我这个最大恶极的人欺负了单纯无辜的她。
就在此时,口头上代表正义的皇后娘娘驾到,众人一阵虚伪的迎接,皇后娘娘扫了眼众人,看向可怜巴巴的赫柔音,拉起她的手,慈祥的说:“哀家出来散心,听闻你身体有恙,就进来看看,如今可好些了?”
赫柔音感动的泪眼蒙胧,哽咽道:“皇后娘娘进来身体欠安,柔音没有前去探望,反到让皇后娘娘挂心,这都是柔音的过错。请皇后娘娘莫要再担心,柔音身体已经无碍,到是皇后娘娘,要多金贵着身子。”
一说到身体不好,皇后就脸色不善的扫了眼我,转向赫柔音时又是一副慈祥面孔,说道:“这么贴心的人儿,如今这是怎么了?哀家进来时,看你正双眼含泪,难不成还有谁敢给你屈受?”
暗示啊,暗示啊,这明显是让赫柔音将矛头指向我,好抓着我的小辫子抽打一番,可惜我什么都没有做,还极尽关爱之心。
赫柔音也不傻,当然不会没证没据的指责我,但也不会轻易放过讨好皇后的机会,只见她面色一恍,看向我,又无言的转开,轻声道:“柔音无事,只是绝色说她略懂医术,想要看看我面纱下的脸,要为我诊治一番,柔音没有同意……”
这话说得真含糊,你没有同意是事实,可我也没把你怎么样了,不是吗?
皇后扫我一眼,问:“绝色还懂医书?真是不可小觑啊。”
我呵呵一笑:“略懂,略懂,不过是久病成医,就像上次,我被皇后娘娘撞成重伤,不也慢慢调养了过来?如今又是生龙活虎一条虫。”
皇后不悦的哼了一声:“柔音不愿你看,你就不要勉强了,这么大方得体的人儿都被你吓哭了,你又于心何忍?”
我点头:“是,皇后娘娘教训得是,绝色在也不强迫柔音要给她看病,这种烂好心最要不得,绝色还是留着小命享受生活吧,若再强迫她,她非得掐死我不可。”
皇后怒声到:“胡说!柔音怎么可能掐你?你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不但诬陷柔音,还与哀家顶嘴,来人啊,掌嘴!”
她的两个奴仆,向我走来,哥哥将那左右开攻的嘴把子拦住。
我把脖子一仰:“皇后,你看,人家脖子上还有柔音掐的印子呢,不信你可以问在场的人啊!不过,绝色相信,皇后娘娘即使知道是柔音掐了我,也不会处罚柔音,真的,绝色不怨您,谁让您是一宫之猪呢?哎……绝色相信柔音是个非常温柔的可人,她刚才那么用力掐我,也一定是因为心里恐惧,不想让我接近。绝色听闻有一种病,叫‘肿杂碎’,就是脸上浮肿不堪,还出现青淤血丝,连吃饭都困难,而且……这种病还传染。”皇后亲切拉着柔音的手迅速抽离,眼里划过一丝恐惧。
我接着说道:“柔音不想绝色传染,所以才会死命的掐我脖子,真的,柔音,我不怪你,也更相信你说的,你是爱着依然的。你都肯与我共侍一夫,甘愿做侧妃,又怎么会害我呢?虽然你说过,不会再参加选妃大典,免得与依然失之交臂,不过,你大可以放心,二哥也不是不通情答理的人,他知道你心里装的是依然,就断不会横刀夺人所爱。你……就放心的做侧妃吧。今天我来,就是想帮你与大家谈明白,怕你不好意思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表达出口。可你身子如此不好,我看,还是改天再细说吧。柔音,你要赶快把脸养好,到时候选妃大典上,你可别挂着猪头走猫步啊,嘿嘿……咳……
皇后娘娘仁爱无敌,我们就不打扰你们闲话家常,绝色先告退了。”
“哀家宫里也有事要忙,就不陪柔音了,柔音好好休息吧。”我们前脚刚迈出房门,皇后后脚就跟了出来,几步之后,竟然走到我们前面去了,真看传染病吓人了。
哈哈哈哈哈哈……
……
每个人,似乎都带着世外高人的假面具,装做胸有成竹的样子,实际上,每个人都开始了不规则的心跳,夜里神秘活动的次数就越来越频繁;每个人,似乎都是一步想像不到的棋子,可攻可守可背叛;每个人,不会完全相信其他人。
但我非常幸运,在这深宫内院里,我还有与我同心一体的亲亲宝贝们。
至从皇后以统一管理不搞特殊化为名,将我扔进了选妃女人堆里后,我就欢天喜地的迎接了无数的问题。
例如一:哥哥黑着脸,告诉我自己小心,并且,特意指出,不许去招惹任何人!他,会随时来看我地!但是,但可是,也不许脱单,身边一定要有人陪着!哥哥的矛盾很可爱,他一面不放心亲亲宝贝们亲近我,一面却更不放心我自己一个人乱晃。所以,只要衣服不脱,腻在一起,应该还是被允许地。
例如二:我也不是没有办法和亲亲宝贝门私会,但他们都想我想得眼绿了,当然会因为谁来陪我而打得密不可分,为了不惊动其她王妃候选人,也为了不得罪人,厚此薄彼,此事只能做罢。
例如三:爹爹在床上被子里斩了一条小毒蛇,花蜘蛛在茶里发现了无色无味的毒药,若熏在棚顶找到了一根毒丝,红依绿意各踹死了一只蝎子,雪白在木梳上拔出了毒针,桑渺挡掉了暗器,森林扔掉了怪异的蜡烛,朝直接将那下毒的两人扯进了屋子,在我们严刑逼供下,终于得到了想要的情报。善良如我们,当然不忍杀生,于是,将那下毒之人放了,不过,为了纪念这个有意义的时刻,我们给他吃点了独家秘制,方便携带,老少皆宜,每七天需要一颗救命解药,将原本的敌人,变成了自己人与皇后、赫柔音的敌人。
例如四:我没有忘记哥哥被抹杀的记忆,也与众亲亲宝贝商讨了一番。最后,我们将目标确定在最亲近,最能得到利益的人身上。因为哥哥是经营天才,所以,初步怀疑目标就是当今圣上。当然,我们也不排除其他不确定因数,将怀疑面扩大到与哥哥联系比较密切的人身上,无论是亲近,还是仇敌,我们都留个心眼,寻访着蛛丝马迹,希望能替哥哥将失去的记忆密码找回来。
例如五:我觉得圣上身体非常不好,有点外强中干,寻了个机会,让花蜘蛛看上两眼,不小心碰了一碰。花蜘蛛却扔给我一个重磅炸弹,说圣上最多活不过半个月!我的乖乖,这是什么跟什么啊?难道就花蜘蛛一个大仙,其他太医都是傻子,会看不出来?还是大家都愿意当傻子,演完立储君的戏码?
例如六:皇后的寝宫里,不时的上演起半夜惊魂,总能听见皇后娘娘嘶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是我不是我……不知道不知道……突然间,皇后娘娘的身体变得特别不好,常常冒着虚汗,一愣神就是一天。为了营造气氛,我可是削间了脑袋想的办法啊,若吓不残废两个,都算我智商问题。
例如七:朵朵几乎天天都会跑来黏糊我小半天的时间,让我喂他饭吃。五哥也会跟来,陪我一同谈会儿话。我知道五哥没有王妃,他只娶过一个侧妃,因此侧妃身体不好,生下朵朵后,就去世了。这么多年来,一直是他自己承担了养育朵朵的责任。而五哥到也痴情,到现在为止,一直是自己过活,没有再娶。我感动得一塌糊涂,拍着五哥的手,说要尽量给他找个合适王妃!五哥眼一飘,看向一拢白衣女装的雪白,对我笑了笑,说等二哥和九弟选完王妃,他也要在里面选一个。我脑袋大了,雪白危险!
例如八:晚晴仍旧每天来看我,会给我带各种美味小吃,与我谈心闲聊,没有任何越轨的强烈行为,但眼神却越发炽热,让我有点受不了。她喜欢给我梳头,喜欢帮我画眉。我虽然明知道她对我的心思不一样,可当她像个大姐姐那般温柔以待,我到不好说什么,只能任她装扮,直到她用手指点我的唇红,并用指间在我唇上眷恋摩擦,我才感觉不妥。她走后,我的众亲亲开始讨伐我,说我竟然还勾搭上个皇女!我真是欲哭无泪啊……
例如九:阴戾怪物也会常常来看我,有时候一天之内会出现三四次,但都是看我一眼就走了,仿佛自己是个大忙人。但也有突发事件,就好比有一天,我正在睡觉,他却来看我,不知道他站了多久,直到我醒来,发丝凌乱的窝在被窝里看他。他却不由分说的就压了上来,将我吻了!再然后,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让我想砍人都找不影子。等宝贝亲亲们找上门时,看见我红肿的唇,各个脸色黑暗,露出阴森的表情。隔天传言,二皇子遭遇不明袭击,被打得鼻青脸肿。
例如十:哥哥果然在半夜偷袭,在白天明闯,在饭间同食。我很怀疑,我搬来这里之后,哥哥与我见面时间,竟然比平时多了许多,就连账本与种种草案,都是坐在我的屋子里,宁愿遭遇无数白眼冷剑,仍旧老僧入坐般一一完成,不可谓功力不深厚啊。
第五卷 食色性也 29. 选妃激烈战
时间飞快的过,几天不过是眨眼的功夫,我们的总总调查事业还没有正式明朗化,但选妃大典却毫不含糊地隆重举行了。
我现在最真实的写照就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哥哥一直不脱口,不说跟不跟我走,却态度明确的让我当他的王妃;亲亲宝贝门闹来闹去,说我要去参选王妃,他们就集体离开我!哥哥与亲亲宝贝间的矛盾越演越裂,僵化得无法调和。但我还得起到微波润滑油的作用,游走在他们之间。
很显然,没有一个人肯卖我面子。到最后,我不得不拿出妻威,眼一扫,沉声道:“我自己背负的命运,承诺的未来,我自己都很清楚!现在,我要哥哥恢复记忆,我要留在宫中,我要去参选王妃!你们若信我,就支持我,若不信,就自行观望吧。”转身跨出门槛,打算自己静一静。
手腕被拉住,爹爹冰清的眼,静静看着我,食指在我唇上请抚:“商量一下细节,行事不可急躁。”
等我们商量好,再出门,发现院子里的人都走光了,竟把我们全部撇下,当了空气!嘿,真看出来,赫柔音的深得民心与我的恶名昭著是多么大的反差啊!
红依取笑我说:“贾绝色,你到是很得民心,大家竟然动作一至的撇下你。”
我得意的笑道:“想和大家打成一片,是件很容易的事,但若能做到我这么深入骨髓的让人讨厌,怕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念天地之……”
绿意插话道:“绝色,我们好像晚了很久,你还做要将诗做完吗?”
我看了看渐黑的天,想了想,说:“还是早点去早点回吧,我有些饿了。”
就这样,我们一行人,抓了个奴仆,快步走了半个多时辰,才终于看到金碧辉煌的建筑群,真是……不识皇宫真面目,只原身在此宫中啊。
落日的余晖洒落在古色古香气势磅礴的建筑群上,恍惚了人的眼,折射出不同面的彩色光晕,看起来,就如同站在权利的高峰,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却也因为那华美的外观,让仍觉得既璀璨又压抑,没有了田园的芳草香,仿佛剩下的仅是一块一角的生硬,引起了感觉的不适。
深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这就是不收门票的皇宫啊!这就是见证历史的不二之地啊!
国色天香果然是靠普通姿色来衬托的,平时不觉得,现在和改装过的低调亲亲走在一起,我到成了独领风骚的那个人,吸引了无数人傻愣愣的观看。我挺直了腰板,微仰着下巴,心里好笑,脚下拼命的倒动着。也许是我的气质太猛,竟然没有一个敢拦我的,且一路行来,还有不少人弯腰退到一边,主动让路。但愿我的迟到,会让圣上皇后认为,重要人物要在最后出场,才有可看性。
眼见到了歌舞升平的大殿,被护卫揽阻来下,我指了指我自己,告诉他:“也许你现在不认识我,但你一定知道我是来参加选妃大典的,请你让开。”
那官兵呈现迷茫状态,花蜘蛛一个大嘴巴就狠扇了过去,冷喝道:“大胆!耽误了我等选王妃事宜,看不与将你碎尸万段!”
那护卫兵被打傻了,我带领着亲亲宝贝们挺直了腰杆,以十足的派头跨进了灯火辉煌,乐音萦耳,美眷若丝的华丽殿堂,看见侧坐上的圣上皇后,还有正坐上的一老妇人!
一僵,腿脚有点发抖,努力回想自己有没有说过什么得罪人的话,才发现,脑袋也开始转筋,只能做罢。却不得不感言,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老太太一打扮起来,原来就一阿姨,但愿这位阿姨别怪我眼神模糊,把她看成脾气倔强的老太太。
我说的嘛,哥哥说皇太后在我装病时也曾来看过我,我还纳闷,此等高人我还没正面见过呢,怎么就关心起我的身子骨了?原来是那个吃我烤蛋的老太太!天,我好像跟她说了好多话……
老妇人一张脸仍旧严厉多些,皱纹多些,温和少点此刻,正与我对视着,一点惊讶的神色也没有,仿佛是早就预料到我会来,而且,还一定会迟到!
哥哥与阴戾怪物分别坐在圣上与皇后的一左一右,哥哥看见我的一刻,狭长的凤眼染上喜悦的风情,嘴角缓缓勾起到开心的弧度,提了一杯酒,对着我饮下,还用舌尖轻舔着下唇,诱惑我一身的激灵。
环顾一下四周围坐的人,还别说,真得赞叹一下遗传基因的特殊能力。
当瞥见筱枫晚晴,不由的一顿,随即对她咧嘴笑笑,她也对我微笑着点头,脸上渐露愉悦之色。看见五哥,朵朵,十一弟,十一弟,我皆轻笑而过,朵朵那胖乎乎的小肉球看见我时,就已经拔腿冲了出来,大喊着:“美人抱抱……抱抱……”扑到我腿上,一顿欢实的折腾。
我往前不是,推开朵朵更不是,只能摸摸他的脸,微微用力一点点,嘿嘿……五哥起身将他抱走,还我清静,还朵朵完好的脸蛋。
看向皇家三人组,行了晚辈见长辈的礼数,抬头笑道:“尊敬的皇太后,威严的圣上,尊贵的皇后,绝色特来求婚,请圣上将九王爷筱枫依然嫁给我吧。”
圣上并没有因为我的请求而不悦,只是威严十足的说:“今天是为岚儿,依然,选王妃,如今前三甲已经选出,绝色可知自己已经迟了?”
我调皮的眨眨眼睛,笑道:“好饭不怕晚,好事要成双,圣上仁德,就加个前四甲吧,我们二对二,就算为了二王爷、九王爷的绝世风姿而大动干戈,也能公平的撕咬啃打挠,一对一单挑!”
圣上刚要说话,那皇后就先声夺人:“绝色!你这要求,岂不是要破坏规矩?哀家是绝对不会允许此种不公平的事情发生!而且,在今天选王妃的大日子,你竟然姗姗来迟,完全不把我皇家的颜面放在眼里!好大的胆子!来人啊,拖……”
皇后大发雷霆的想要办了我,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皇太后接了过去。只听那老太太不紧不慢却声音威严的说:“今日,既然是讨喜的吉日,皇后怎么还如此大动干戈?难道是想触谁的霉头不成?”
皇后一千一万个没有想到,皇太后竟然帮我说话,当即脸色苍白,低下头,恭敬的说:“皇太后误会了,哀家绝对没有此意。”
我趁机对皇太后偷偷做出个烤蛋造型,暗示她够哥们,以后继续烤蛋给她吃。皇太后的嘴角微微扬起,没有言语。
圣上用眼神扫视了一下我们之间奇妙气氛,嘴角也缓缓上仰:“好,就增个前四甲,讨个双喜临门。”
我刚要谢恩,皇后就说到:“为了以示公平,绝色就同大家一样赋诗一首吧,内容要应今天的景,既可。”
公平!公平?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公平?丫地就是看我不顺眼,我告诉你,穿越来的没啥本事,就是从小到大硬背了N筐诗词!当我们的九年义务教育是白闹的呢?
我极红的衣袖旋起,左手手指夹起一缕发丝,摆了个对着镜子练习了N遍的经典造型,准备开始吟诵盗版诗词。当我剽窃诗词容易吗?当然要做到有感而发!眼波一流转,温声道: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青玉案?元夕》作者:辛弃疾”
浅笑盈盈,深情款款,望向哥哥已经微醉的凤眸,那里闪烁着自豪与幸福的光泽。我知道,自己没有白来,至少,让一直以来不安心的哥哥,知道了我的在乎。
扫眼阴戾怪物,他竟然激动得脸色微红?像极了自家孩子出人头地的骄傲爹亲。
看想一脸不可置信的赫柔音,我挑挑眉毛,飞出一记媚眼,我是说我诗词歌赋样样不懂,可没说我不会引用吧?切!
圣上若有所思的重复着经典诗句,眼睛一亮,大赞一声:“好!”
一人赞,众人皆赞,我这人脸皮厚惯了,也到安心,抬眼对上皇太后,她也是一副,丫头,行啊,的样子。看得我非常受用。
因为已经选出前四甲,所以,没有被选中的美人就被安排到众皇子皇女的身后,一边做起了凑热闹的人,一边卖弄出风情,希望可以再吊到个金王八。
有我这个迟到的开了先例,圣上到没有责怪同我一起来亲亲宝贝,那九人也乐得清静,身形一闪,就找到地方,无声又不惹人注意的坐下。
我缓步走到那三位美女身边一同站好,做了个胜利的造型,遭白眼几枚。不在意的憨笑着,准备迎接下一会合的挑战。
今天选妃大典,我一身火红,肌肤莹白散金,绿瞳妖娆鬼魅,银丝疑似银河,还真TMD像极了异世之妖。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是异世之妖,我也一定是那种地痞流氓派地;赫柔音就不一样了,她一身淡蓝玉装,大方得体且高贵典雅,完全版的王妃形象代言人;另一个粉黛低垂,荷花粉装,水亮可人;还有一个嫩绿套装,青春奔放,娇贵身份。
大家文斗过后,果然就是武斗,说掐架一点都不假,四个人,一对一抽条子单挑,打过之后,每队的第一名,再斗,直到一方被扁趴下,得出此轮的冠军。我看见赫柔音的笑,脑袋有点发麻,她真的不怀好意啊!
我瞪哥哥,小声道:“你这是选王妃,还是找全职保镖呢?”
哥哥倾着身子,勾起嘴角,邪笑着说:“若你不行就别硬撑,她们可都是练家子,你只需大声说要嫁给我,当王妃,我就准了。”
我哼哼道:“丫,你给老娘等着,我来是给你面子,让你明白在我心里你的重要性,但绝对不会当你的王妃!你——注定是我的男人!”
哥哥笑得一脸无害:“哥哥等着看你表现。”
我仰仰脖子,打算去抽签,手腕就被哥哥抓住了,他用大家都能听见的声音说:“这局绝色弃权。”
我心头一暖,将话接了过来,呵呵笑道:“那是绝对不可能地!耶!”
抽完签后,我开心的笑了笑,第一局是我对嫩绿套装,赫柔音对荷花粉装,还好,还好,可以练练手,好久没打架的说。
鼓声阵阵,赫柔音使着一对短剑已经与荷花粉装打了起来,我仍旧做着怪异的广播体操,伸胳膊抻腿扭脖子晃手腕,还顺便活动活动下巴,撑撑眼皮。
嫩绿套装在翻了无数个白眼后,终于忍不出,对我吼到:“你到底还打不打?人家那边都打完了!”
我对嫩绿套装咧嘴一笑,说:“你的衣服真好看。”嫩绿套装一愣,我快速飞出一拳,直接袭到她鼻子上,顿时鲜血直流。我打完拔腿就跑,虽然手法有点不入流,但民族的,才是艺术的,更是世界的!我这也算是街头文化的一种。
嫩绿套装不可置信的流着鼻血,傻了眼,待回过神来,举着一柄单刀,就开始要砍要杀的追我。我左闪右躲,跑到五哥身后躲起,她手一收,我一拳又飞了出去,她身形晃动,有些不稳,却气得双眼喷火,直勾勾的射向我,恨不得将我一刀砍死!
她刚要抬腿将我踢出,朵朵一把抱住她的另一只腿,张口啃了上去,还别说,那几颗稀少的小牙还挺坚固地,硬是把嫩绿套装咬得一声闷哼。我忙又飞出去一拳,抚着五哥的肩膀又是一飞脚!只见她直勾勾的倒在了地上,鼻血泛滥中……
这一对,我,胜!
那一对,赫柔音,胜!
我抱着朵朵送上无数热吻,逗得小孩子嘿嘿直笑,口水淌了一地。
那女子晃着浴血奋战的身子,对圣上屈膝,指控道:“圣上英明,绝色她竟用些不入流的手段,且刚才五王爷的小公子也帮绝色忙,请圣上还臣女一个公道。”
我摇头放下朵朵:“非也,非也,你拿把菜刀砍我,那是你的武器。朵朵帮我咬你,那是我的武器。怎么可以说不公平?你觉得菜刀厉害,还是小娃娃厉害?我亏都亏死了,你还说这些有的没有的,你可真行!再说,我们比武讲究的就是把对方击倒,难道你用什么刀法还有限制?我用什么拳脚还要报套路?丫头啊,比武功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你要好好研究一下,莫要拘泥于表面的形式,将来必有一番成就地!”
我一席话讲完,那嫩绿套装眼睛一亮,颇为激动的望着我,急切的问:“你也看出来我将来会有一番成就?”
我高深的点头,微笑。
她兴奋的问:“你觉得我将来能怎样?”
我非常诚恳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又往后退了两步,笑道:“看你刀功如此厉害,不是个卖菜刀的,就是个改刀的大厨啊!”
沉默,沉默……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再沉默中死去,就在沉默中爆发,也不知道是谁笑的,总之,一人笑,变成了群体笑,直接升华到轰然大笑。
那嫩绿套装两眼一百,直接气昏了。
我很无辜,绝对无辜地抖抖肩膀,感受亲亲宝贝们火辣辣的爱恋目光,哥哥赤裸裸的宠腻和阴戾怪物炽热热的直视。
第二局,赫柔音吸取了经验教训,对我不怀好意的一笑,也不等我说话,双剑直接刺来,我追美男追出的万米穿刺步伐终于派上了用场,当即身形一晃就躲开了,开始满大殿的跑。全场除了朵朵拍着手一脸兴奋莫名崇拜的看着我,其他人都是一脸的黑线,翻着百眼看我乱蹿。
赫柔音追累了,喘息着站在原地看我:“到底是打还是不打?”
我一个漂亮的旋转,由于某中惯性原因,直接把自己撂倒在地上,口中的‘打‘字已经清楚的发出,赫柔音见机不可失,在众人的倒吸气中,一剑刺来。
我吓得大喊:“你奶子露出来了!”
她忙低头看,我一脚踢向她下体,在她吃疼的功夫,用了招:“抓奶龙爪手!”
再她的失神僵硬中,拔腿就跑,还不忘回头对她吐个舌头,叫嚣道:“哈哈哈哈……你的驼峰怎么长到了前面?装变种骆驼呢?哈哈哈哈……”
赫柔音大怒,一剑脱手刺向我的心脏,我红色的袖子一飞,掏出一块大型吸铁石,将那剑直接吸到了其上。颤抖着肩膀,晃着大腿,贼笑着,取下那柄短剑,在赫柔音的脸青中,拿在手中比划比划,最后评价为:“好铁!”
赫柔音心潮澎湃,怒喝一声,再次向我袭来。
我边跑边喊:“风度,风度,注意风度!”在逃跑过程中,我直接跳过筱枫晚晴的桌子,她吓得将手中的酒杯滚了出去,正好滑进了赫柔音的脚下,当即摔了个四脚朝天。
我忙用借机上前,用手中短剑逼向她的脖子,笑问:“服不服?”
赫柔音腿下一挑,将我直接绊道,撞到身后的柱子上,顿时头冒金星。她翻身起来,一剑刺向我脸,我天旋地转的一躲,她剑风一转,挑向我胸口,躲无可躲间,隐约觉得好多人都激动的站起,我自保能力完全自动升华,顺着她的剑放出了一根细小的火种。
她一惊,慌乱的甩开剑。
我身形快速变化,追袭而去,扔胳膊扔腿的吼道:“天马流星拳,放屁大连环!星云锁链,裤裆开线!佛山无影脚,穿袜不睡觉!天龙十八掌,你用胸脯挡!葵花点穴手,让你当众就出丑!”
放出的火线早就被我秘密收回,如今又叫嚣了一溜十三招,终于把赫柔音震木了。我拍拍手,掸掸衣袖,以成功者的姿态昂首阔步,对全场傻掉的人挥挥手,微笑。
四名头甲的第二场比试内容就是:圣上提出三个问题,让我们一一写在纸上,然后一同呈现答案。
第一个问题是:如果天下无主,给你一根棍子,让你在一个月的时间内圈下自己的领土,你会从哪里圈到哪里?
第二个问题是:你如何能花最少的银两,将整个大殿堆积满?
第三个问题是:如何能跳过‘麟国’最高的山?
时限是半柱香。
当圣上提出这几个问题时,我就在考虑,我是显现出自己及其聪明的一面,快速将问题答出来,还是与那三位一样,装做冥思苦想呢?
最后,我还是决定问一下:“圣上,请问如果马上能回答出你的这些问题,有没有什么特殊奖品?”
圣上微愣,想了想,问:“你有什么想要的?”
我讨好的笑道:“我要九王爷嫁给我。”
圣上面色一沉:“换一样。”
我又笑:“让我娶九王爷。”
圣上有点无力道:“再换一样。”
我也无力的说道:“我要第一个要求。”
圣上摇头笑到:“你还是等大家一同写答案吧。”
我无力地将脑袋趴在桌子上,胳膊在桌子下面打着晃。朵朵见我无事,又倒动着小短腿跑了过来,让我抱。
手臂一抬,将他抱到自己腿上,手沾着墨汁,给他画小狗,看得朵朵兴奋得拍手大笑,还无限崇拜的笑嚷着:“漂漂……漂漂……”
朵朵这一叫好,立刻引来不少人的侧目观看,哥哥屁股离席,颠到我身边看我画的东西,目光深邃的研究了半天,最后,还是小心的问出:“这是什么?”
我当即甩脸,鄙视到:“小朵朵都看出来了,你竟然没有看出来?真是智商的问题!”
此话一出,竟然引起更多的兴趣。
圣上要求将我的大作拿给他看看,然后他又拿给皇太后看,又转给皇后看,再转给阴戾怪物,再再让小奴拿给了一殿堂的好奇皇家宝贝们一同看,再再再然后,圣上说了:“谁要是能猜出此为何物?朕赏银五千两。”
天啊,五千两?我当即眼冒元宝,往自家宝贝望去,希望有人能与我心有灵犀。
靠!不对,不对,圣上这不明摆着埋汰我的大作吗?搞什么东西,把我的作品当作抽象画处理呢?我不满的瞪他一眼,他装做若无其事的转看向别处,我开始后悔替他担心身体。他这人,哼!
我家宝贝接受到我火辣辣的目光后,皆露出一副不是你画得不好,是我们不够聪明的抱歉表情!气得我差点吐血做画,取名为红梅!
丫地,整个大殿在一阵沉默,又一阵切磋之后,五哥很捧我场的第一个冲出来猜,靠!不对,是冲出来说答案。在我分外热情的目光中,他说那是花朵,至于是什么花就不知道了。我一头黑线,开始掐他家朵朵,报仇!
接着是筱枫晚晴,她猜我花得是乌龟壳,意喻千年。我狠狠瞪过去一眼,她马上闭上嘴,低头喝酒。
十一猜我画得是八件酥饼。我一个眼神过去,他忙看向它处。
十二在我殷切的注视下,终于抽动着嘴角开口,说我那是马车!我忽悠一下,无力地趴在了桌子上,曾经一闪而过的画家梦就此破灭了。
记得,曾经,在现代时,我就为了弥补我美色上的不足,脾气上的霸道,为了将小美男一各个收于囊下,那是千分辛苦,万分磨练,立志学好舞蹈音乐绘画。为了可以在K歌的时候,能深情的嚎上一嗓子,博得帅哥的倾采。却忽视了一点,很多时候,不是你想唱就能唱好的,五音不全,不是悲哀,但绝对是对我执着泡小男的伤害。
为了在聚会时,能被人邀请飘然起舞。老娘我磨破了脚皮子,练习各种舞蹈,却不想,一入舞会,根本就没有请我跳舞。原因无它,谁让我看见有个油头粉面的小流氓竟然摸一个漂亮学生妹的屁股!天生正义感的我,当然无法容忍,更不能忽视。飞起四拳,连踹十六脚后,从此名声大振,无男敢理。
要说我上辈子,也算是多磨多难。到了这辈子,总算占了个不错的身体。虽然接二连三的跟我玩生死刺激,但幸好有副不错的嗓子,和适合跳舞的小蛮腰。唯一缺陷的是,老娘在现代被唱歌跳舞打击之后,就破罐破摔的放弃了画画,导致今天兴致高昂的画条狗出来,竟然变成了猜谜题,真是郁闷。
哎……就连阴戾怪物都重在参与的说:此物乃是锦鲤!
在那五千两的诱惑下,大家开始积极踊跃的猜了起来。到最后,还是哥哥比较聪明,他说我画得是只耗子。感动得我差点老泪纵横,终于有人说它是四条腿的生物了!天啊,别看耗子腿和狗腿在体积、重量、样式上有很大的区别,但好歹都算是动物啊!
当五花八门的答案终于落幕时,我一把将朵朵提到桌子上,尽量骄傲得问:“朵朵,来,告诉他们,绝色画得是什么啊?”
朵朵咧着嘴呵呵笑着,小手拍了拍我画得狗:“漂漂……漂漂……”
我耐心的教导着:“是漂漂,告诉绝色,这个漂漂的东西,是什么啊?”
朵朵在众目睽睽中,大声道:“绝色……”
咣……
我脑袋晃了晃,无力地磕在了桌子上,险些气昏过去。
朵朵却越叫越兴奋,用小胖手拍着纸上那个小东西,口水乱飞的嚷嚷着:“绝色,绝色,色色……漂漂……色色……色色……”
哥哥又屁颠的晃到面前,狭长的凤眼里充满谑戏,含笑问:“应该公布谜底了,你画得是什么?”
我挫败得锤着桌子,简直想以死谢天下了,低吼倒:“别问我,我不知道!”
哥哥嘴角的笑意在扩大,说:“你总得公布一下,谁获得了那五千两吧。”
我瞪他一眼:“谁也没有猜到!你高兴了吧?”
哥哥眨下眼:“我高兴什么?还以为你会像着我,说我猜对了呢。”
我呲牙:“你猜得是耗子!体积太小,不对!”
哥哥转身问圣上:“圣上,儿臣可否再猜一遍?”
圣上看我如此,显然很开心,蹦出一个字:“准。”
哥哥一副奸诈的小人嘴脸,笑得眼睛已经都眯了起来,说:“狗。”
我当即眼睛瞪大,万分诚恳的握了握他的手,说:“哥们,恭喜你,你中奖了!”
哥哥回握道,说:“朵朵没有猜对,还是我猜对了。”
我当即脸黑,朵朵猜得是我,他猜得是狗,这不明摆着埋汰我呢吗?不少听明白的,都开始窃笑了。我用力的回握他,诚恳的笑道:“是啊,你比朵朵聪明!”
哥哥僵了一下,随即低声笑了起来,眼波烁烁的凝视着我说:“承蒙夸奖。”
半柱香的时间很开就过去了,那三人已经提笔写完了,我拿出毛笔,酝酿了一下情感,开始垒起了大字,可垒完的连自己都看不下去,扔了,薅出装饰在头侧的羽毛,开始奋笔急书。
写好后,都呈现给了皇上,然后又由三个奴仆一起展现给大家看。
第一个问题是:如果将天下无主,给你一根棍子,让你在一个月的时间内将自己所要的领土全部圈下来,你会从哪里圈到哪里?
荷花粉装的答案是:从某某河开始绕过某某山某某地最后回到某河。
嫩绿套装的答案是:从某某山开始沿着某某山某某河顺着某某山在回到某某山。
赫柔音的答案是:从某某悬崖开始顺着某某山一直到某某山在到某某河最后回到某某悬崖。
我的答案是:直接在地上画个小圈,然后宣布圈子以外的都是我领土!
众人称绝!
第二个问题是:你如何能花最少的银两,将整个大殿堆积满?
荷花粉装的答案是:用棉花。
嫩绿套装的答案是:用木材。
赫柔音的答案是:用稻草。
我的答案是:蜡烛一根,用光添满。
众人诧异。
第三个问题是:谁能跳过‘麟国’最高的‘珠山’?
荷花粉装的答案是:不能。
嫩绿套装的答案是:不能。
赫柔音的答案是:不能。
我的答案是:我能,因为山根本就不会跳,所以我只要轻轻一跳,就能跳过它!
众人无声。
我对着自家宝贝投去赞赏的一眼,意思为:你们真有眼光啊!
第五卷 食色性也 30. 一吻定输赢
接下来,大家比试勇气!
这可真是一道自行选择题,做什么才能表现出自己的勇气呢?
荷花粉装要求玩高空走绳子,地上布满锋利的刀,各个刀尖向上,如果一不小心掉下来,就与美好的世界拜拜了。圣上准了,一顿布置后,大家出门观看,高难道的技巧,时刻成为刺猬的危险,让大家都暗提了一把心,长长的绳子从一棵树通到另一棵树上,树下的银光闪闪,都是要人命的东西,更要命的是,荷花粉装竟然蒙着双眼!
荷花粉装在大家的紧张情绪中,眼见着马上通过,却突然风起,绳子摇晃,人也在上面荡来荡去,最后还是在人们的低声惊呼声中,掉了下来。幸好已经过了刀锋密集处,却还是被身旁的利刃划伤了胳膊,血,瞬间涌出一片,退场。
我暗抚了抚紧张的情绪,看见哥哥正对我勾起邪魅的嘴角,仿佛是一种嘲弄,笑话我这就被吓傻了。我狠瞪回去,告诉他,姐姐我勇气大着呢,只是很不屑这些人,为这么一个人玩命,值得吗?鄙视啊,鄙视!
嫩绿套装要求将烧红的煤炭铺满路前,她要将十个铜板扔在其中,然后快速取出来。圣上准了,又是一阵忙乎。看着那火红的大片煤炭,烧得那叫个热啊,这十个铜板扔下去了,再用手取,动作慢一分,手就算废了,可就算动作不慢,那可是十个铜板啊,一各个取,也废了!手心紧张得攥出汗了,忙往赫柔音身上抹抹,顿时凉快不少,换来赫柔音不温柔的一眼。
只见嫩绿套装将十个铜板瞬间抛出,然后快速飞身而出,以食指中指夹出煤炭中的铜板,以另一只手的食指中指点在煤炭空隙处,翻转着向下取去。她每动一下,我就抽搐一下,直到她捡到第七个,只听一声哀嚎,鼻子间萦绕着烤肉的香味,那嫩绿套装亦是一个倾斜,倒在了火炭旁,胳膊碰到了火堆,又是一声嚎叫。我吓得心一抽搐,手心出汗,继续往旁边那人身上噌去,却发现手感不对,不是赫柔音的衣物,一抬头,对上阴戾怪物的眸子,我吓一跳,刚要收手,他就塞给我一条手帕,转眼看向它处。
赫音柔瞥了我一眼,说要手刃一匹狼!圣上准了,又是一顿忙乎,大家开始转移方向,往后园走去,仿佛没有人着急,而圣上也全当起了饭后散步,不急不缓的走着。
“咕噜……咕噜咕噜……”众人看我,我看肚子,嘟囔道:“丫地,给我老实点,乱叫什么?要是等会儿赫音柔砍不死狼,你就吃不到狼肉,只能吃真人肉了!”
也不知道是谁先笑的,总之,一带二,二带三片,但带一片的,都此起彼伏地笑了起来,笑得赫音柔一脸通红,她老爸的嘴角直抽搐。
圣上和皇后谈着什么,也算和谐的笑着。老太太腰板挺得溜直,不肯表现出一点和蔼,我晃了几步,凑到她跟前,而她也有意识的往我身边靠靠。
我压低声音说:“这么一个风华绝代的大美人,竟然让我看成是奶奶级人物,真是眼浊了,你别生我气哦。”
老太太嘴角抽搐两下后,上扬,小声道:“丫头,知道我是谁了,你怕不怕?”
我忙陪笑着说:“人家是喜欢奶奶地,怕你做甚?听说,我有病时,听闻皇太后还来看过我,让我好生感动,若是再送点小礼物,就更能收买我心了!”
老太太瞥我一眼,继续做到目不斜视,嘴角上扬,压低声音继续道:“和你说不上两句话,铁定让你这个贫嘴丫头气着!”
我哄她,说:“您看您,现在活得多生动啊!有感情波折的生活,才是有滋有味的生活!”
老太太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贼笑到:“我一要老奶奶身体健康,万寿无疆,幸福快乐,子孙满堂;二要‘麟国’万事基业,万事秋,万事顺心,万福求;三要我邪美动人风姿卓越神采奕奕与我缠绵悱恻的哥哥,奶奶,你就帮帮我吧。我五岁时就和哥哥认识,在‘凤国’时,哥哥就已经许配给我,虽然没有明媒正娶,但也算是私订了终身。却因为造化弄人,把哥哥弄丢了。哎……苦啊……但我是谁啊?我是命运里打不死的小强!!!因为机缘巧合,我又神奇地被卖到哥哥手中。可惜,再遇见,他竟然把我忘了。还跟如此爱他的我,玩什么大片失忆外加双重身份。奶奶,你说,我能不要哥哥吗?”
老太太看着我,叹息道:“丫头,你要的哥哥可是‘麟国’的王爷啊。”
我点头:“我知道,但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我都要他,当初他是个乞丐的时候,我没有不要他;如今他是王爷,他也不会不要我。帮帮忙啦,帮帮啦……”
老太太低语道:“别再扯我袖子了,衣服都被你拉歪了。”我忙松手,她突然来个大转弯,问:“丫头,新账本是你做的吗?”
跟领导说话,真是废脑筋,急转了一圈才想到她问的是我帮哥哥做的账本,点了点头:“是。”
老太太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说:“不是奶奶我帮不帮你,是圣上不会放你。”
我在刹那间明白一个道理,感叹道:“MD!原来我还是一人才啊!”
老太太颤抖着胸脯无声的笑着:“你个皮猴!”
我又开始扯她的袖子:“奶奶,奶奶,奶奶,您就行行好,指点个迷津吧。”
老太太高深的说:“我怎么指点?到底如何,不全看你们二人齐不齐心的结果?”
我松开手:“这还用你说?我只是不想哥哥为难。”
老太太不悦道:“那你还来闹我?自己想去!”
我刚想热脸贴冷屁股,朵朵那边见我长时间不理他,又开始闹上了,奶声奶气的喊着:“美人,抱抱,色色,抱抱……”
无奈的退场,从五哥手中接过小肉球,一大一小又开始上演你抓我躲我逗他笑的老戏码。就这么晃着步伐,走了约半个小时,总算完成了这项历时长久的大部队迁移活动。
天已经彻底黑了,但那一草一木一小桥一潺水,在百盏宫灯的照耀下,显得越发清晰明亮,柔美动人,风姿娇艳。
我们站到一处圆形高地,四周被围,其样式有点像小型的斗牛场,圆场里栓着一头特别大,特别神气的灰狼!它好像刚受伤不久,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却警惕的巡视着周围看热闹的人,立起了脖毛,随时准备应付袭击,有点像个将军。
看着它,我心里一阵难过,想起了我的‘人’。它有一身洁白的毛发,在阳光下闪闪耀眼,它有一双很特别的沽蓝色眼睛,看起来充满了高贵与神秘。它不爱洗澡,喜欢和我一起抢东西吃,喜欢让我抱着它睡,可如今,它又跑到了哪里?还记不记得曾经有个伙伴,叫‘闲’,我们的‘闲人’组合,在何年何月才能呼啸山河?
我这边感慨着,赫柔音长剑一挥,直接飞了进去,然后就是混噩的厮杀。淡蓝色的衣裙若仙子般飘逸,进可攻,退可守,欺负那被锁起来的受伤狼!真TMD不地道!
赫柔音一剑划向那狼,飞溅出鲜血粼粼,疼痛使那超级大的灰狼,大受刺激,更加疯狂的攻击,赫柔音躲闪不及,硬是被狼在腿上挠了一爪子,她哀嚎一声,倒在地上……
而与此同时,我毫不犹豫的冲了出去,悄悄的,无声的,和善的往那狼处靠,心里发毛,腿发软,牙齿都在打颤。我真的不是要救赫柔音,真的不是啊,我是要救朵朵!这个死孩子,竟然在我忽视了他的时候,钻入了狼场!当大灰狼挠了赫柔音一爪子时,朵朵正流着口水,迈着小短腿,兴奋的往灰狼身上摸去,口中还含糊的喊着:“抱抱……抱抱……”
整个园子,寂静无声,似乎就连呼吸都怕惊扰了狼,在瞬间,咬碎朵朵的脖子。每个人都变得透明,我似乎能感觉到亲亲们狂热的内心呼唤:回来!
我屏住呼吸,带着善良的微笑,缓缓靠进,朵朵似乎也感觉到了这种怪异,乖巧的不动不出声。眼下,大灰狼站在中间,左边是赫柔音的腿,右边是朵朵的小身子,它正呲着牙,既谨慎又小心的权衡着得失利弊,聪明地等待着我缓缓的接近。
我万分庆幸一点,赫柔音今天不是要斗牛,不然,就我这一身红艳,刚下场,就得被牛顶飞出去!
咽着口水,自己给自己打气,将外衣缓缓脱下,慢慢的缠绕在左手上,挂着亲切无奈的笑容,一小步一小步的挪着,就在这时,赫柔音突然动了一下,那狼竟然一口咬住了朵朵的手臂,一爪子狠滑向赫柔音,赫柔音哀嚎了一声,脱着受伤的腿滚到了安全的地方。
仍旧没有人动,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空气里弥漫着鲜血的刺激和赫柔音的呜咽声,没有人下来救她,因为只要再有一点动静,朵朵命丢,我小命也不保。
我的心在朵朵被叼的一瞬间冻结,却也在此刻缓缓放下,朵朵没有哭,看来那灰狼并没有咬伤它,它是在等着与我谈判吗?心里疑惑着此狼的不简单,面上笑得天真无害,缓缓走进了它可以攻击的范围,让它可以安心。
我抱着自己的腿,一点点的蹲下,看着古蓝色的眼睛,轻柔的说:“你的眼睛真漂亮。”我知道自己在拍马屁,可谁知道拍狼屁股上好不好用?姑且一试吧。
它没有理我,我继续说道:“你……想回深山里,找你的同伴吗?”天知道我需要费多大的劲,才克制住自己的颤音,按住自己过速的心跳。
它古蓝色的眼转了一下,继续谨慎小心的盯着我。
我相信,这匹狼是聪明的,就如同我的‘人’,所以,我要用最真诚的眼睛看着它,告诉它我的想法,不让它怀疑。
我说:“放了那小娃,它对你的价值只是一顿饱饭,但对我而言,却很重要,把它给我,我还你自由,让你在深山里奔跑,让你在月夜下狼嚎,就像这样……嗷……”我仰脖嚎叫着,自从‘人’离开我之后,我每次想起它,就会狼嚎上那么几嗓子,久而久之,到也神似。
我这边吼的起劲,它那边好像白了我一眼,但我相信,这一定是错觉!就凭我吼得这么好,它凭什么白我一眼啊?我也不服气的白了它一眼,它古蓝色的狼眼一眨,怒火开始蔓延,鼻子里哼着不满的声音,我忙低头认错:“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的专业狼嚎。”
它立起的毛缓缓放下,我不懈努力讨好道:“把朵朵给我吧,我保证给你自由!外加帮你处理好伤口,送你一只小嫩羊吃,如何?”
又是对眼了半天,它缓缓松开了口,坐直了,张开大嘴,一顿狼吼,按理说,我应该扯过朵朵就跑,可惜……我腿软了,根本就动不了,但我非常庆幸自己没有动,因为那双狼眼正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如我有异,它一定扑我。
我提着心,完全以崇拜的眼神看着它,恭维道:“果然是正版狼嚎!佩服,佩服!”它用鼻子哼了哼,算是鄙视我了一下下。
我继续甜笑着,问:“您看,我现在可以带朵朵走吗?”
它狼眼一紧,我一缩脖,看见它背脊上正流着鲜血,滴答滴答的流到地上。‘人’受伤的画面再次盘旋于脑中,心里有些不舍,看着它说:“我给你处理伤口,你忍着别咬我,好不好?”
它又看了我一会,将身子爬了下来,我小心的靠了过去,掏出花蜘蛛给的疗伤灵药,帮它小心的涂抹到狼的背脊上,它身体一动,我心一抖,将左手的红衣送到它嘴前:“那个……疼了,你就咬它,别咬我。”
狼固执的将头扭开,鸟都没鸟我,脾气大牌的很。
我一边处理它的伤口,一边为自己壮胆道:“我也有个朋友,它也是一匹狼,说了你可能不信,我们同吃同睡了好久,我给它起个名字叫‘人’,我……啊……你吓死我了,你看我做什么?你……你……你转过头去,我给你包扎。嘘……其实,狼也有狼的感情,你说是不是?你们不也吃饭,睡觉,做爱,生小狼吗?我总觉得狼是很忠诚的,就像我的‘人’。哎……可惜,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见它,也不知道它现在是几只小狼它爹了,我当初还说,要养它的一只小狼,可如今,连大狼都被我养丢了。你的后腿伤得也很严重,我也给你上了药,包扎稳妥,虽然丑了点,但这药效不错,估计你六七天就能恢复如常。你趴着休息吧,我去给你弄只小羊来吃,补充一下体力。”站起已经麻掉的脚,抱起小朵朵,勉强搀起脸色苍白失血过多已经昏迷的赫柔音,对场外的亲亲们咧嘴笑笑……
……
人救了,狼放了,在圣上宣布由哪位王爷先选妃的空挡,我一个高蹿了出去,抱住圣上胳膊,强烈要求谈谈!
一阵昏天暗地毁天灭地指天骂地外加地震山摇乒乒乓乓铿铿锵锵轰轰隆隆声后,我和圣上从大殿的侧厅走了出来。
圣上威严的扫视了所以表情各异想要挖小道消息的人群,黄袍一抚,以不可逆转的声音宣布道:“绝色今日的表现,确实可圈可点,不但文武双全,更有舍己为人狼牙下救人的可贵勇气,更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睿智人才,朕心爱有佳,所以,朕决定……”
看看,看看,这么关键的时候,他竟然拉起了长音,害大家都万分紧张翘首以盼的望着他,而他到是神清气爽臭屁十足环视了一圈,吊足了胃口,继续说道:“认绝色为异姓皇女!”
下面一阵炸锅声,抽气声,愤恨声,啧啧声,含笑声,愉悦声等不同声音,缓缓蔓延开来,成了独特的乐章。
圣上手一抬,人群马上寂静无声,他接着说道:“今天,既是为岚儿、依然选妃,朕又喜添异姓爱女,此乃三喜,朕决定,再添一喜,为绝色在众皇子中选一位夫婿,热闹个四喜临门!”
此话一出,果真不同反响,马上有无数道炽热的目光直直射向我,我停直了腰板,面带微笑的扫向哥哥和阴戾怪物,分别看见两张黑青黑青的脸,前者苦笑着看我,后者阴森森的瞪我,我怡然自得如沐春风的微笑着,享受着两人恨不得将我碎成片的目光。
哥哥,曾经让我烦恼掉数十根头发的问题,终于落回到你的身上,以前是我不懂事,总想着帮你分担,后来我才发现,原来你比较喜欢解决我制造出来的麻烦,那么,我还是扮演个受保护的角色好了,哥哥,可要疼人家哦,哇哈哈哈……
家中没有王妃侧妃的王爷们,开始蠢蠢欲动,我展示性的摆了几个撩人的姿态,使下面的皇族接近疯狂。
我嬉笑到:“想娶我的皇子听好了,我数三个数,第一个吻到我的人,就是你,别怀疑,我的夫君!现在开始准备,一、二、三!”
刚喊完口号,人就呼啦一声拥了上来,一时间你拉我,我扯你,斗得好不热闹。有人刚近我身,就被另一个人薅走。圣上和皇后一脸黑线的看着群殴的皇子,老太太到是眼放亮光,看得叫个热闹。我扫眼一直盯着我看的哥哥和阴戾怪物,飞出一记媚眼和一个香香的吻,惹得两人一颤,互相对视着彼此,横梁着江山与美人的可比性。
眼见有人发丝凌乱的扑向我,张着大嘴就要压下来,我不闪不躲的对他妩媚一笑,他一阵失神后,像受到了严重刺激般,猛地压下了头……
就在他的火热鼻息已经覆到脸上时,那人突然哀嚎一声,飞了出去,哥哥狭长的凤眼里充满了无奈的苦笑与无尽的宠腻,挑起我的下巴,看着我的眼,轻巧道:“弟弟,你赢了……”
一阵铺天盖地的热吻缠绵而下,唇与舌的欢舞承载了幸福与快乐,我声音沙哑道:“哥哥,有一天,你会知道,自己今天到底赢什么……”
一场华丽丽,乱糟糟,有人失心有人笑的选妃大典,真是精彩不段,好戏连连。当哥哥决定抛弃自己的未来,下嫁我的那一刻起,我俩就像连体婴一样抱在一起,不管任何人任何形式的目光;也不管伸出了手,却因犹豫而错失掉我的阴戾怪物是怎样的不甘气愤。我们的世界仿佛只有彼此,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依偎在一起,才是最真实的幸福。
我窝在哥哥怀里撒娇道:“喂,桃花妖,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有何感想?”
哥哥抱着,在耳边蛊惑道:“感想到是没有,感觉到是很大,不知道弟弟能不能承受得住哥哥的热情?”
我脸因幸福而变得红扑扑的,在他怀里噌了噌:“等回去后床上较量,当我是吃素的呢?”
哥哥无奈的笑着:“前几日,初尝了弟弟的滋味,就再也不肯给我,害我像得了失心疯似的,原来弟弟不是不想,是和哥哥扭着劲呢。”
我呵呵笑道:“你还好意思说?你前几天多牲口啊?简直是强奸!还逼我喝你的……哼,丫地,你现在可是落我手了,给我小心了!”
哥哥捏捏我的鼻子:“我什么时候逃出过你的小手心?”
我正色问:“哥哥,为什么放弃,为什么选择?”
哥哥凤眼深深的望向我:“何为放弃?何为选择?我只知道若今天不能与你有个结果,你个薄情寡意的惹货精,岂不是要弃我而去?到时候等我记忆全部醒来,我岂不是要追悔莫及?想想,还是算了,把你个臭丫头绑在身边,别跟着乱闹心的好。”
我呵呵的傻笑着:“还是哥哥对我好!”
哥哥眼波一转,说:“你也要对哥哥好,知道吗?”
我点头:“我一定对哥哥好,请领导看我表现,不好就打屁股!”
哥哥亲昵的抱着我,眼扫向我的其他亲亲宝贝,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耳语道:“弟弟,看来,我需要重新认识一下你后院的人员……”
汗毛立了几根,用手拍了回去,虽然知道以后的日子未必好过,但对于美好的憧憬我还是信心十足地!
我们这边腻歪着,圣上那边已经宣布了喜讯结果,我们一顿谢恩,大殿里热闹非凡。
我成了异姓皇女,娶了甘愿嫁给我的哥哥,阴戾怪物与赫柔音终成破瓢碎瓦的一对儿。宰相大喜,请皇帝立储君,却不想皇帝竟然说此乃国事,就不与家事合议,让大家尽情的欢喜,通宵玩乐。
赫柔音已经清醒,腿包裹着层层白布前来谢恩典,阴戾怪物的眼我都不敢去看,怕他一个忍不住,将我直接咬死。
被皇后亲点的名,让我表演助兴,我也没犹豫,与乐师合了一遍,就跳到大殿中央,让大家把桌子给我拼成舞台,将鞋子一甩,拉着哥哥,光着脚,跳了上去,红衣飞舞,酣笑醉颜,几度痴迷,浅笑吟唱: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美得无处藏
人在身旁如沐春光宁死也无憾
国色天香任由纠缠那怕人生短
你情我愿你来我往何等有幸配成双
让我拱手河山讨你欢
万众齐声高歌千古传
你看远山含笑水流长
生生世世海枯石烂
啊……今朝有你今朝醉
爱不释手你的美
莫等闲白了发才后悔
啊……今朝有你今朝醉
爱不释手你的美
让我抱得美男归……
《爱不释手》词/曲:小虫”
第五卷 食色性也 31. 一潭浴水
我成为异姓皇女,赏了独立的园子,得了十名仆人。从来没有想到,在‘麟国’后宫的超级大锅里,竟然也有我变成混沌的一天。
园子和晚晴的一般大小,离哥哥和晚晴的园子都不远,我很怀疑‘麟国’属于那种偏执的四世同堂类型,不管你是嫁出去的,还是娶回来的,都得给我住在后宫里面,过着既独立又群居的生活。我坏心眼的想,就这么乱下去,早晚不等,一定有那么几户分不出谁是孩他爸,娃他妈。
没被选种做王妃的女子,可以留在宫中做婢女,也可以自行回家婚嫁。五哥有意留雪白,雪白说自己已有心上人了,便与众亲亲宝贝们一同被送出了宫。宝贝们给了银子,打发了照顾那九女子的人,也将九女子放回了家。又用我的牌子,名正言顺的进了皇宫,住进了园子,当起了绝色男侍。
至从我住进了自己的园子,哥哥就潜了进来,霸占了我向老太太要的礼物——超级大圆床!而且,连着三天,我从来就没有出过屋子,里里外外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被哥哥吃了个彻底底透透亮亮完完全全。全身上下,就找不到有哪个地方,是没被哥哥吻过的,我想,就连头发丝,他都一根根摸过了。
当哥哥看见我背后的‘火凤燃月’时,却没有想像中那么震惊,他只是一遍遍亲吻着,在那极其敏感的图腾上舔吮抚弄,告诉我,这个图案他好熟悉,在模糊的影像中,有它。但哥哥还是怨我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没有对他完全坦白,我却只能告诉哥哥,如果可以,我宁愿没有这个图腾,只想和亲亲宝贝们一起逍遥快活。
可想而知,我这么动情的身心独白,彻底得罪了哥哥,哥哥怒了,他笑得温柔可人,动作凶猛勇狠,说与他一起时,不许想除他以外的任何男人!
四天了,整整四天了,亲亲宝贝们终于忍不住杀了进来,看见赤裸裸的我爬在赤裸裸的哥哥身上,在雾气萦绕浴水粼粼中,张开蒙胧的睡眼……
门被踢开的一瞬间,我就惊醒了,看见表情各异却都咬牙切齿的众亲亲宝贝们,也感觉到哥哥占有欲极强的手臂仍旧紧紧环在我的腰身,不让我离开他的怀抱,宣告着他的所有权。
气氛有些尴尬,我这一土特产润滑剂又得起到普通却必须的效果。对自家宝贝咧了咧嘴,就如同问:吃饭了吗?问出了一句最经典的话,我问:“洗澡了吗?”
然后,也不知道大家做何感想,更不知道大家打得什么主意,就在我瞪大眼睛、张大嘴,完全变形怪异的嘴脸下,看见一件件衣衫轻轻落下,色彩不一的小巧果实逐一展现,细致胸膛缓缓滑出衣物……
这样百年难得一遇的绝美之景,在雾气萦绕下就越发的引人遐想。那充满韧性纤细的窄腰,随着脱衣物的动作,盈盈而动;那修长健美的大腿,载着赤裸裸的身躯,晃动着悠然的鸟儿,跨进了波光潋滟的浴池,或柔美,或大气,或慵懒,或直接,或羞涩的坐入浴水中。
水位瞬间上涨,气温急剧上升,在各位宝贝流光异彩层层渲染的目光中,我恨铁不成钢的再次流下了激动的——鼻血!
有无奈的,有好笑的,有气愤的,有僵硬的,有迷茫的,有心疼的,有各种各样心思的。
因为以心疼为主打,所以,绝色亲亲宝贝们都向我滑了过来,围成一个不大不小的圈,伸手要帮我止鼻血。可当他们每七手八脚的动一下,我的鼻血就越发的猖狂,就跟不要钱似的横流。忙阻止了各位亲亲宝贝们的好心,从哥哥身上爬下,退到众人中间,感觉就像八个人,围着个大圆桌,都饿得狼哇哇地想吃我这地道的农家菜——自灌血肠。
自行控制了鼻血,用浴水将脸洗干净,有些毛骨悚然的看着各位来意不善的亲亲。果然,我这边刚控制了自行的血流事件,他们那边就开始了擦枪走火放炮弹。
我们相互间凝视着彼此,在眼波中完成了第一回合的较量与沟通,当哥哥的目光与七位亲亲宝贝的眼神出现偏差的时候,我就知道,战火,开始了……
只是没有想到,这回最先出场的竟然是弱熏,只见他身子动了动,依偎到我面前,抱住我的腰,眨了眨有些红润的大眼,说:“吟吟,若熏好想你……”眼泪攻势对于爱他的人来说,绝对是杀伤力极强的招数。
我心一揪,回抱着若熏:“吟吟也想你。”
哥哥的凤目不悦地眯起,轻笑道:“敢情弟弟与我欢好,还想着别人?”
身体一僵,忙转过头,对哥哥诚恳的表白道:“没有,绝对没有!”
若熏身体一颤,哽咽道:“吟吟,你真的一点也没想若熏,没想其他亲亲宝贝吗?”
刹那间,我受到数把冷目的袭击,脖子一缩,恨不得咬碎了掉着无辜眼泪的若熏宝贝!这么快就将战火蔓延开来,真有你的!我心下气愤,不知道要如何收场才好,手下直接捏了若熏的大腿,他闷哼一声,哭出了万千的委屈,还抽搭的哽咽道:“不想就说不想,干嘛掐人?”
我恨得牙都痒了,刚想发作,红依就比我先一步爆炸了,拍起水珠一串,吼道:“贾绝色,你说的一视同仁,就是这样?我们今天要是不进来,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不出去了?好,你直接睡死在这里好了!老子不希罕你!”
我忍,我忍,我忍不住了!放开若熏,将水拍向红依,回吼道:“你TMD狗嘴里吐不出颗象牙!好话在你嘴里,也成了肥料!老娘平时就是太惯着你了,你到想欺负到我的头上,是不是?”张开大嘴,在他胸口上狠咬一口……
绿意忙渡了过来,拉着我,焦急道:“绝色,别咬哥哥,都出血了……”
我一惊,忙松了口,红依一僵,面上再无表情,我却知道把人彻底得罪了。
绿意抱着我,求情道:“绝色,哥哥是想你了,你别这样,绿意会害怕。”
心纠痛着,抚着绿意的背,柔声道:“我被你哥气糊涂了。”
花蜘蛛哼了两声,说:“寇筱然,你既然也嫁了主人,就要遵守我们的规矩,两人一天,白昼一人,黑夜一人,八个人,四天,剩下的三天主人自己做决定,要宠谁,抱谁,全看主人自己的喜好,大家一样,公平的很。你不在的日子,主人也把你的日子留了出来,没让任何人占着,现在,你回来了,也不能独占了主人。三天艳尔已过,你就和大家一起排着吧,七天轮一次,主人若喜欢你,主人自己那三天,我们什么也不说。”
哥哥眼一挑,邪笑道:“花姬,你觉得这里,你有对我说话的资格吗?”
花蜘蛛一僵,随即笑道:“我虽然入门比你晚,但比你懂规矩,你若得罪我一人也就罢了,但若仍不喜与人分享主人,花姬只怕到时候被独立的是你哦。”
哥哥挑眉问道:“你就喜欢与人分享她?”
花蜘蛛脸色一暗,声音没有了往日的轻佻:“谁都想过要独占,可又是独占得了吗?”
哥哥狭长的凤眼闪烁着不明的光,勾起让我都觉得苦涩的嘴角:“占一天,是一天,总得尽力而为。”
花蜘蛛气得一扭腰:“跟你这人讲不通!”
此时的我心中百味搀杂,看着红依胸口挂着那红色血滴,心里生疼,渡了过去。看着红依的眼,叹息道:“暴龙,别总气我。”
红依用鼻子哼着我,转开脸。
我失笑,伸出舌头,将那血滴卷入口中,红依身子一颤,我使坏地将他的小果实含入口中一卷,轻咬了一下。因为长久的禁欲,让红依产生了强烈的渴望,微不察的发出一声呻吟,身体泛着性感的红晕,手抚上了我的腰,像是要压制着我,不让我动,又像是压制着自己的欲望,怕自己扑向我。
腰上一紧,随着力道,我被迫脱离了红依的激情颤抖,哥哥抱着我,柔语道:“弟弟答应今天陪着我,怎么逗弄起他人?”语言是情谊绵绵的,手是霸道的,空气是冻结的。
哥哥不傻,一直不傻,他从来不会为自己树立这么多强劲的敌人,但在感情面前,没有人能够理智的做出分析。哥哥就像一个玩具要被抢的孩子,只想伸手将我抓得牢牢的,仿佛只有护在胸窝才会安全。
哥哥抱着我,雪白的手轻轻拉起我的手,放到自己手心攥着,哥哥刚要去扯开,朝就一个闪身与哥哥过起了拳脚,而我整个人因被哥哥拉扯,又被雪白回拉,也因朝的袭击,晃来扯去的,直接顺水飞了出去,落入到爹爹怀里。雪白也忙渡了过来,一冰一温的身子前后夹击着我,身体里情欲的因子开始上蹿,望着爹爹的脸,雪白的眼,一种恶劣的想法开始蔓延。
眼见哥哥和朝闹得沸沸扬扬,我知道自己不应该满脑袋的旖旎风光,却还是止不住的坏想。不安地动着身子,对朝和哥哥喊道:“好了,好了,你们别再打了,看这水都溢出去了,你们就没有点公德心,想着节约一下水资源?”
两人石化僵硬,朝一脸黑线,哥哥无奈的笑道:“弟弟,你什么时候能关心一下我们是不是打伤了彼此呢?”
我耸动肩膀:“打坏了,还可以自行恢复好,可这水没了,就真的是资源有限了,咱得对为子孙后代想想,不是吗?”
两人一副很无力的样子,纷纷依靠在浴池壁上,闭目养神。
我眨眨眼,这是上演的哪一出啊?
不懂,真的不懂,本来矛盾的源头,此刻正悠闲的浸泡在浴水里,而我,却渐渐成为众矢之的!真的,我很无辜,很冤枉啊……
看着各位亲亲宝贝都用眼扫着我,我胆小的吞了吞口水,疑惑的问:“你们……你们今天杀进来,到底闹什么啊?我怎么有些糊涂呢?”
雪白看了看我,看看哥哥,说:“也没打算闹什么,就是看你整四天没出去,大家惦念了,就进来看看。”
我嘴角抽筋:“惦念了?进来看看?就?那还斗得跟掐驾似的?”
雪白不好意思的笑笑:“不也没打起来吗?”
爹爹抱着我倚靠到浴池壁旁,淡声道:“早将话挑明,比以后闹强。”
我了然的点点头,将彼此的不满发泄完,要的就是战后的和平,例如,现在。
雪白瞄眼爹爹,又看看我,轻轻跟着渡了过来,柔声道:“身子酸吗?给你按按,可好?”
我忙点头:“好,好,这四天我……呵呵,我身子不大舒服……”好险,刚要说这四天我被哥哥累坏了,就感觉到不同方向的眼刺,于是,赶快改口。
雪白的手伸向我的脚,玉指一抚,我忍不住扭着身体呵呵笑了起来,扑通起水花阵阵。
雪白柔柔的手指终于放弃了我的脚,从脚脖开始,向上揉捏了起来,我舒服的哼了一声,全身放松,在爹爹怀里噌了噌。爹爹的手抚在我腰身处,也轻柔的捏着。绿意渡了过来,乖巧的捏着我的手。红依哼了哼,埋怨道:“胸口好疼。”
我咧嘴一笑,示意红依过来,他仿佛很不甘心的渡了过来,挤在了爹爹身边,我舌头一伸,舔向红依的小牙印,红依身子一抖,抿紧了唇,身体僵直无法动。我又舔吮了几口,毫不意外地看见红依的小果实硬了,身子红了,水中的小鸟儿也对我行着注视礼。
红依的眼睛有点红,手紧紧攥着,有点委屈,有点嫉妒,还有曾经的自卑,更有很多无处宣泄的欲望。两个人就这么望着彼此,似乎有种电流在水中流淌。
渐渐的,我感觉周身起了变化,不单是水温再次升高,更多的是,很多硬挺炽热的东西都抵着我身子的各个部位,就连屁股下爹爹的鸟儿都抬了头,正抵着我神秘的位置,无声的叙述着自己的情欲。
每个人放在我身上的手都变得炽热异常,眼波动荡间浸满了思念的情欲,我的呼吸因为那似按摩更似抚摸的手而不稳,眼神也变得迷离。
一直往里挤的花蜘蛛终于如愿以偿的挤开雪白,跪在我的双腿间,闪烁着兴奋异常的眼睛,舔了下自己饱满的唇,吐丝道:“让花蜘蛛服侍主子沐浴吧……”话音还没有落下,他的手就已经袭向我的原始森林,在最敏感的地方揉捏着……
没有紧闭的唇溢出兴奋的呻吟:“啊……”身体受到快感袭击,不由的弓起,就连脚指头都勾向脚心,兴奋着。
花蜘蛛俯身压向我,伸出粉红的信子,顺着我张开的口探了进去,卷起嫩滑的丁香小舌舔吮搅拌,另一只手柔捏向我的胸,用指尖挑逗着,另一只手已经攻城略地的进入我的身体,撩拨着最敏感点。
我全身激烈的颤抖着,既羞愧又兴奋得无以复加。不知身下的爹爹做何感想,更不知道观礼的亲亲宝贝有何评价,想要拒绝却无力推开,只能喘息着求饶:“别……唔……别这样……嗯……啊……都看着呢,都看……嗯……”
花蜘蛛分开我的双腿,环上自己的腰,满眼的情欲低语道:“房事就是这样,每个人都知道,撞见彼此合欢,亦是早晚的事儿。受不了我们亲热的,就出去,反正我是不要等了,再忍,就憋死了!嗯……”话刚结束,他就冲了进来。
不知道是因为很长时间没碰花蜘蛛了,还是因为某种新填的情趣刺激,我脑袋瞬间空白,手也自然而然环上花蜘蛛的脖子,在他的冲力中兴奋的颤栗,失声的呻吟:“唔……啊……”
花蜘蛛在水中的身子就像一条蛇,将我整个人都缠绕得紧紧的,刺激的快感层层袭来,花蜘蛛抱着我意乱情迷的亲吻低语:“主人,主人……花蜘蛛好想你……呜……好舒服……啊……”
一潭浴水,乱了,乱了,都乱了……
第五卷 食色性也 32. 饺子
与哥哥去给各位老大请安,皇太后笑骂我找到了八子之一,就忘了来看她,唠叨着要选个日子给我俩办婚宴;圣上也在婚宴的问题上打转,还说要和我俩详谈,最后,又让我俩找阴戾怪物一同商量;皇后认为哥哥威胁不到储君的位置,所以,对我态度明显好转。皇族,讲的就是子孙昌盛,现在哥哥嫁给了我,怎么可能再找其她女子传宗接代呢?没有了过多的子女,就代表了一种没落。哥哥,没戏了。
从他们三处出来,我回了自己的院子,在落日的余晖中,坐在十位绝色堆里,摇头感叹道:“你们说,赫柔音的腿脚都那样了,还能瘸腿架拐的去给三位老大请早安,真是满有毅力地。怪不得今天我去给人家请安,人家都拿话来埋汰我,说我这不叫请安,叫晚饭后闲逛!靠!人家睡醒了去请安,就得赞誉;我睡醒了,就是贬语?丫地,等明天的!我睡前去转转,嘿嘿,不对,是我晚饭后去转转,怎么说,也能赶在赫柔音前面。”
众人摇头苦笑,哥哥问:“你要赶她前头去做什么?”
我瞥他一眼:“笨啊,我现在是异姓皇女!她看我不得请安啊?嘿嘿……不知道她驾着拐杖怎么请安?哇哈哈……再说,我都想她了,想和她聊聊天天,说说心里话呢。这回她如愿了,当了妃子了,我得恭喜一番,顺便告诉她,哥哥的鸟儿多厉害!也给她打个预防针,她家那口子的鸟儿,上次不知道被我烧焦了几层,还能不能用!哈哈哈哈哈……”
众人一脸黑线,仿佛看怪物似的看着我,然后瞬间变脸,与我一同嬉笑上了。
经历了毁天灭地的混合大战,我们将该说的话都说透,将该做的事都做到位,大家到是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和谐欢悦,而最值得高兴的是,哥哥的记忆竟然开始恢复,隐约出现小时候在破庙的情节,但若往下想,就会头痛异常,因此,我更加肯定,哥哥的脑袋被人做了手脚。
至于,这个人是谁,我想,我们很快就会知道……
大家聚在一起,嬉闹着,虽然桑渺和森林不算是亲亲宝贝,但长时间的相处也没有什么尴尬不妥,反倒有点像一家人的感觉。大家你一言我一嘴,谈论着五天前的选妃大典,众亲亲宝贝集体表态,我逗弄狼的行为,简直把他们吓傻了,都不知道我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只看见我给大灰狼包扎着伤口,只觉得自己心跳停了,忘了呼吸。
我一再保证以后不会了,就算有人推我下去,我都拼命的爬上来!
后来,又有亲亲宝贝问,如果他掉下去了,我会不会救?遭遇我的毒手外加改革再教育后,终于明白了爱之深,恨之切的道理。
我们这边亲亲我我的闹着,晚晴就来串门了,初见我这帮绝色,也是一阵恍惚,对大家有礼貌的笑笑,也拖了鞋子踏上我的长毛地毯,与我一起享受着夕阳西下的天然风光,说着宫里这几天的趣事,告诉我朵朵因找不到我,闹人太凶,被五哥拍了屁股,边哭还边喊:美人,色色……
我们这边东扯,闲谈,不一会儿,阴戾怪物和驾拐的赫柔音也出现在门口,缓步走了进来。我出与家主的礼貌,请她俩坐下,又仿佛才考虑到赫柔音的实际状况,让奴仆般来了椅子两把,放到了一侧。
赫柔音的眼从进来到现在就一直处于脱臼状态,只见我倚靠在哥哥身上,身前身后围了一圈桑拿小工。各个风情迥异,绝色之姿,缤纷了秋的萧索。红依的琴,绿意的萧,爹爹的冷,雪白的柔,哥哥的邪,若熏的娇,花蜘蛛的媚与酷的朝,在风儿穿梭间,勾略出一副唯美的出尘画卷。
阴戾怪物筱枫岚的眼阴森森地扫过,最后落在我身上,问:”绝色的这些男侍真没规矩,见到本王也不跪拜?”
我打个哈欠笑道:“说这有什么用?你未来的王妃,现在的宰相之女,没有品级一白人,见到我这个异姓皇女不也没有跪拜吗?难不成我还能打折了她的腿?哈哈……算了,都是自己人。”
赫柔音脸色铁青,嘴角抽搐。
阴戾怪物脸色阴晦,转向哥哥,勾起半边嘴角,说到:“九弟的气度果然非同凡人,还没有嫁到绝色府上,就已经和众多男侍和谐共处,真另二哥另眼相看。”
哥哥提着我的下巴,当众轻吻了一口,还用舌舔了舔自己的唇,仿佛回味无穷的半眯着凤眼,笑道:“能得二哥的另眼相看到是九弟的荣幸,只是二哥不知,男女情事无外乎食色性也,尝过弟弟的滋味,即使再送我千百美女,九弟也不会有所冲动。再者,二哥也看到了弟弟的喜好收藏,这里的男子,又有哪一个不是人间绝色?脱俗之姿?去了身份,九弟怕都要自愧不如,更何况,若论起身份,九弟也占不了什么嚎头。”
两句话,将阴戾怪物震得发怵,再次将眼扫向我家亲亲宝贝,越看眉头越紧,到最后将目光转向我。
我慵懒的笑笑,演绎了一下自己的高深莫测,望向阴戾怪物,问:“二哥和未来的嫂子前来,不知有何事?”
阴戾怪物的眼里闪过一丝痛楚,沉声道:“商量一下婚庆之事。”
赫柔音咬牙道:“柔音特意前来感谢绝色狼爪下的救命之恩。”
我摆摆手,贼笑道:“柔音不必挂在心上,要不是我想要救朵朵,拿能顺便救了你啊?呀,嘿嘿……你别见怪啊,我这人就是喜欢说实话。”
赫柔音继续玩脸部肌肉抽筋。
我高兴的在长毛毯子上打个小滚,爬了起来,呵呵傻笑着说:“今天我心情好,请你们吃饭吧。”
晚晴笑道:“得了九弟,瞧把你乐的。”
我晃脑袋笑道:“但最高兴的不单是如此哦,来,大家猜猜,什么事能让我这么高兴,这么开心,这么愉悦,这么兴奋,这么大方的要请客?老实的说,当个异姓皇女才五天,我的俸禄还没有发下来呢,人家的日子也不好过啊,能让我请客吃饭的事,大家可要好好想想,若猜不中,我就不请了!”
那三人思索,我大吼一声:“哥哥恢复记忆了!”三人被我吓到,都是一僵,我呵呵笑道:“真的,哥哥已经想起了好多事,而且……”
哥哥打住我,说:“弟弟,先别张扬……有些记忆很模糊,也很怪,让哥哥再想想。”
我点点头:“知道了,我不催你,免得你头痛。”转脸对大家笑道:“想吃什么?我们还开烧烤派队好不好?我给你们做三明治吃!”
众亲亲眼睛一亮,绿意问:“绝色,三明治是什么?”
我笑得一脸神秘:“就是两片东西,夹着一样东西,制造出简单的美味喽。”
绿意哑然,然后脸红,我扫了眼众亲亲,都脸红?那个,我解释的有什么不对吗?不会是想歪了吧?天,到底是我太不正经,还是他们太淫荡了?
想了想,觉得做三明治比较有技术问题,没有沙拉,没有面包,更没有火腿,这些东西若要准备好,那还得从研发开始。转言道:“我们还是吃饺子吧!”
若熏问:“饺子又是什么?”
这回换我傻眼了,细想之下,在这个世界,好像只吃过包子,还没有吃过饺子混沌。当即神清气爽道:“饺子……就是饺子!来,听我指挥,把袖子都掳起来,大家开工喽!”
在哥哥的带领下,我们先到他的园子里,将所需的东西全部搬了过来,沿途吸引了不少人行注视礼。
回到院子后,我们拼凑出一张超级大桌子,大家各具其位,听我分配工种:爹爹和雪白负责洗菜。红依、绿意、若熏、花蜘蛛,负责切菜切肉。哥哥和桑渺负责和面。朝和森林负责搭建炉子,准备锅。
阴戾怪物、筱枫晚晴、赫柔音,都直勾勾的坐着看我们忙乎。半晌,阴戾怪物站起身,走到我身边,问:“我做些什么?”
他突然出现吓了我一跳,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最后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说:“做擀面杖吧。”
一时间,整个园子忙活成一片,洗菜声,嬉闹声,咒骂声,欢快声,气愤声,龙蛇混杂成一团,热闹得不像话。
看着爹爹和雪白奋战在第一线上,爹爹头上顶了根韭菜,雪白脸上摸了条黄土,两人皆弄得浑身是水,狼狈不堪,乐得我前仰后合,扑过去,一人狠揪了一口,淫笑着离开。
转身渡到轮菜刀的四人组,更见妙趣横生。听见红依不停的咆哮道:“笨!笨死了!你们去剁肉,老子自己来切菜,按你们这种切法,那贾绝色一定要笑死。”
我没有笑死,但绝对已经笑得半死,若熏拿着刀,咬牙切齿地将每颗大白菜分成了四等分,然后再分,再分……
花蜘蛛一点点一寸寸的在一根萝卜上拉啊拉啊拉啊拉啊,半天,还没有切下一片。
绿意好多了,真的是个潜力股,已经可以像样的用刀切菜,不过,如果不是每切一下,都需要比量半天,才能落下下一刀,一定是个好手!
红依打发他们去切肉还真是个明智之举。
只见红依刀法纯熟,动作一气呵成,行若流水,动若厉风,切完后,还对我挑了挑眉。
我拿起起他切的韭菜,看见那长约一厘米的绿色蔬菜,拿起菜刀在上面小心的切下一小块,放到红依手中,语重心肠的说:“我们是包饺子,不是抄韭菜鸡蛋,请按照我的大小来切,谢谢。”
跨步向那三位切工走去,身后传来红依的磨牙声。我拿起绿意的刀,说:“大家看好了,我们要得就是小肉沫,就得这么剁!”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双手握刀一顿猛砍,终于见了点成效,将刀交给绿意,对三个傻眼的点点头,三人一咬牙,对着自己的肉板,咬牙切齿,禁鼻子瞪眼睛脸变形的疯狂猛剁,终见成效。
转眼间,看见一副白色的泥泞画面,只见哥哥和桑渺皆掳着袖子在大盆里奋斗着汗水。
桑渺急问:“九王爷,这……这都成汤水了,怎么办?”
哥哥没好气的说:“放面!”
桑渺开始用大碗掏面,几碗下去,桑渺焦急道:“太干了,和不动……”
哥哥叹了口气,说:“放水!”
桑渺又开始加水,这回聪明了,知道少放些,两人又揉了半天,桑渺再次自语:“黏糊了……”
哥哥半眯着狭长的凤眼看他,问:“你急什么?慢慢和,终会找到办法调好。”
桑渺一愣,眼中暗淡,低下了头,继续和着面,囔囔低语:“不想她觉得我没用。”
哥哥嘴角动了一下,但终究没说什么,拿起面,又参了四碗,两人默不作声的合作着。
心里不太舒服,装做若无其事的走过去,蹲下看着他俩,嬉笑道:“哇,你们怎么和了这么多?”
桑渺马上抬头看我,支吾道:“这个……多和点,人多,够吃。”
我没有揭穿他伪装的谎言,但也为他的这种心思感到累。用手指点了点面,赞美道:“不错,不错,和得满好的,你们继续揉着,越揉越好吃。”
桑渺眼睛一亮,嘴角上仰:“嗯……”
哥哥瞥了我一眼,我快速扑上去亲了一口,笑嘻嘻的去看朝和森林。两个大忙人正蹲在地上照葫芦画瓢地搭建着炉子,弄得汗水浸湿衣衫,额头摸黑一片,要多乞丐就多乞丐,我笑得险些滚倒,幸好朝眼疾手快接住了我。
站稳后,我扫了眼朝的手,忙低头巡视自己的洁白衣衫,立刻,在很显眼的右胸脯上发现了一个大黑手印!我挑眼看朝,朝噌的脸红了,闪躲开羞涩的目光,转向它处。
我伸出食指勾他的下巴,拉到自己唇边,盗用了一句超级泛滥的男猪台词:“朝,难道我昨晚没有满足你吗?”
哈……朝的脸成功转成了紫色,慌乱的蹲下身子,动作飞快的砌着炉子。我得意的拍了拍森林的肩膀,笑道:“看看,我一句话,帮你减轻了多大的工作量啊?”
森林嘴角抽动了两下,手下的动作也变得飞快起来。
转到阴戾怪物正抗着树枝回来,我笑道:“你这算不算破坏皇家园林啊?”
阴戾怪物将树枝放下,很难得的幽默道:“我在帮树减轻负担。”
“哈哈哈哈哈……行啊,几天不见有进步,看来你平时没白跟我混,来,我告诉你擀面杖是个什么摸样。”比手划脚的讲完,阴戾怪物掏出一把看似价值不匪的匕首开始了木匠生涯。
晚晴问我有什么可做的,我让她陪伤员聊天,等会儿就开饭!
当大家都整合完毕,在我大概就可以的眼光审视下,终于全部合格,让大家着实兴奋一把。我让男人们去洗干净自己,换身干净衣服再出来。吃东西可得讲究个卫生,不然拉肚子怎么办?
等大家重新聚集到一起时,我挥舞着擀面杖,将深受自己老妈荼毒的包饺子功夫端到了台面上。掳起袖子,扬起下巴,飞着骄傲的眼神,添料搅拌出四种饺子馅,一种素三鲜,一种牛肉萝卜,一种猪肉芹菜,一种纯驴肉。
香气四溢间,我大吼一声:“看好了!”抓起面粉,洋洒在大桌子上,揪起一团面,快速的揉长,揪下二十来个大约等量的份,用手揉成球后,一掌拍下,轮过擀面杖,将圆球子赶成圆面饼,操起筷子,挑出一块牛肉萝卜,迅速的捏了一个饺子,收功!
挑挑眉,让大家看着饺子消化一会儿,得到绿意的中肯评价:“就是一个小包子。”
我眼一眯,若熏忙说:“是饺子,是饺子,有点像……像……”
哥哥接话道:“金元宝。”
我一个高蹿起,扑过去猛亲了两口:“还是哥哥聪明!”
若熏嘟囔道:“我也快想出来的。”
揪过他,也赠送了两口,若熏笑了,我也笑了。
再次轮起擀面杖,呵道:“包饺子喽!”
大家分工明确,每个环节都由固定的人负责。
例如,将面揉成长线的活,就由雪白桑渺负责;至于揪剂子的活就落到了爹爹和哥哥的身上,两人扯了半天,最后,干脆一人拿出一把刀,唰唰唰……直接改为刀剁,让大家见识到了所谓的高手!擀面皮活计分别由森林,朝,筱枫岚来完成,虽然慢了点,形状各异了点,但还是不错的力功。我和若熏,红依,绿意,花蜘蛛一起负责包,当然,自己手上活计完成的,就得过来帮忙。晚晴伸长了脖子,想要过来凑热闹,却也碍与赫音柔的腿脚,只能做陪。赫音柔从我们忙乎到现在,就一直脸色青黑,颇有怨妇的意思。
我这人就是心地善良,说了你还别不信!
扔下手上的活计,对晚晴和赫柔音说:“把手洗了,搬凳子过来!”
两人到也听话的洗了手,赫柔音驾着拐,晚晴帮她拌着凳子,完全自给自足地坐到我们面前的大桌子旁。
我看着赫柔音,笑道:“我与你之间的事,从现在开始,就算了了,你如愿做上了你的王妃,我也如愿要到了我的哥哥,过程很艰辛,情节很危险,你施加在我身上的恶毒,我也没折扣的反回到了你身上。我这人虽然嘴巴坏点,人品一般,但还算是个不错的朋友人选,你若有时间,就来找我乐和乐和。没有永远的敌人,更没有永远的朋友,活着,叫要懂得珍惜眼前的幸福。柔音,我的意思,你懂吗?”
赫柔音张着大嘴,像傻瓜一样望着我,哦,原谅我,我又开始埋汰她了,但她真的是那个样子,难道不许我说实话?好吧,我只在心理说,绝对不告诉她,再把她气抽了,我的努力就白费了。其实,也没什么努力,所以,我也不太珍惜,得不到她的回应,我又开始包起了饺子,直到我的第三个包完,才听见赫柔音吐出的一个字:“懂。”
我抬头对她笑笑,说:“知道吗柔音?在宫里生活,你虽然自认为做得很好,但你还是不够坏,不够狠,本人认为,你不适合宫廷争斗。有时间,找个合意的男人,策马草原,放牧青山,看夕阳西下,流水人家,多好。”
赫柔音看看我,看看阴戾怪物,再次无语了。
我颤抖着肩膀,哈哈笑着:“什么男尊女卑?什么女尊男卑?全是屁话!若没有自己想要的幸福,哪里会甘愿跟随?柔音,你要是有能耐,就把这个男人拐走,让他陪你清风徐下,缠绵夜话。”
赫柔音第一次对我露出个让我看着比较舒服的笑容,拿起了手中的饺子皮,包起了牛肉萝卜。
在这场包饺子大典中,我成了总指挥官,每个不懂的人都会来问我,而我,也会手把手的交,所以,当桑渺问我怎么捏不出漂亮褶的时候,我也毫不犹豫地摆着他纤长的手指,手把手的与他一同捏出个饺子。
当筱枫岚问我怎么赶不圆时,我也钻进了他的怀里,侧着身子,手把手的教了。
当晚晴问我为什么捏不严的时候,我很肯定的告诉她,因为你沾生面沾太多了。真的,我不是男女差别对待,实在是她的问题没有我动手的必要。
知道吗?包饺子的最大乐趣,就在于人多玩得热闹。因为有人笨,就注定被聪明的嘲笑,所以,当我笑花蜘蛛笨时,很自然的瞥出了一个面团,直接糊在了红依的脸上。
红依抓下面团想要飞我时,却被我抢了先机,又飞出去一个打算糊红依,结果,却被红依一抚,直接飞到了若熏脸上。
若熏气得抓起干面粉,就扔红依,可想而知,离他最进的爹爹遭遇了严重的飞粉袭击。
若熏看见爹爹遭遇自己不小心的毒手,更是气红依,于是,他抓起面粉,猫着腰,不好意思的对爹爹笑笑,悄悄地走到红依身侧,叫声红依,一把扬去,但是,可但是,在他出手前,红依已经准备好了面粉,就等他来呢!
若熏再次被袭,而若熏手上的面粉被红依闪过,全部落在花蜘蛛脸上。
花蜘蛛操起面团就飞若熏,但受到袭击的若熏一低头,那软东西就糊到哥哥脸上。
哥哥笑着取下,看着已经后退的花蜘蛛飞手就撇,花蜘蛛哀嚎一声,倒在桌子上,成了纯白的面粉人。花蜘蛛从面粉中爬起,跺着脚,扑向看他笑话的雪白。
雪白在跑闹间,撞到了绿意。绿意飞起的面粉扑向了朝。朝拍了下桌子,顿时面粉四起。我趁乱飞了爹爹,爹爹抓起面粉飞了雪白,雪白拿着面团偏打到筱枫岚,筱枫岚飞起的面团袭向雪白,桑渺果然不负我托,挺身而出,挨了一下子,蒙胧间反击着,将森林给砸个正着……
就这样,大家无一幸免,就连晚晴和赫柔音都操起手中的面团开始回击,而爹爹和朝在遭受到三鲜饺子的袭击后,终于愤怒了!高手参战不同反响,顷刻间,大家乱成了一团,你打我,我就打你,打不中?没关系,我再打你!
所有人都疯狂了,围着桌子和自己的对位敌手追逐攻略,我也被花蜘蛛和绿意追着,偶尔,还遭雪白两个流弹,我使坏的手抓了干面,开始往人身后站,将一把把的面粉灌进了人的脖领里,然后装着瞥飞弹,而全然不知道的跑掉。
刚开始还好,大家无暇顾忌,可等我灌得差不多时,就引起了群体愤怒,大家叫嚣着扑向我。你一把他一把地摸上我的脸,顺进我的衣领,MD!连前胸和屁股都没放过!不知道哪个王八蛋,还借机摸了我胸和屁股两把!奶奶个熊!
混战以我的一动就冒面粉的搞笑模样宣告结束,大家仍旧兴致勃勃地看我笑话,我也扯个嗓子使劲笑话他们,大家又开始从操就业,包着四不像的饺子。
等大家终于快大功告成时,每个人的肚子都咕噜咕噜叫了,分了四个人去生火做水,四个人去颠蒜做调料。
终于在大家的殷切期盼口水横流中,迎来我们第一锅的三鲜饺子!
当那热气腾腾的东西被端上桌子时,所有人都感动得一塌糊涂,就差老泪纵横了,当我颤抖的伸出手打算品尝一下辛苦的成果时……
有一细嗓子特没营养的喊道:“皇太后驾到……”
当我执意的捏了那个饺子时,又有人喊着:“圣上,皇后驾到……”
我万般无耐的,咬牙切齿的放下饺子,和众人一起恭迎圣驾。
那无良三人组看见我一动一冒烟的样子,各保各没心没肺的笑着,然后说些可有可无的借口,说什么三个人溜达溜达正好赶到我的门口,所以,进来看看我。而三个人,也正好正好没有用膳,就和众人一起吃顿便饭吧。搞什么?吃着我的饺子,还一副我祖坟上冒青烟的嘴脸?
很气,很气,却也没有办法,只能看着那三人大嘴吗哈笑颜逐开的吃着三鲜饺子,我咽着口水偷偷伸手去抓,被圣上一句话定在了原地,他竟然让我再弄点上来,他和皇太后,皇后,要继续品尝!
丫,你们那也叫品尝???我靠!明明是狼吞虎咽!!!好不好???
黑啊,真黑啊,我咬牙转身,去煮其它肉馅,直到四种饺子他们都吃了遍后,才仪态万千的称赞此物甚妙,以后让我多准备些,他们再来食。然后在我们的面前,打包走了他们吃剩下的饺子,说要让他的爱妃们尝个鲜儿!
我跺着愤恨的脚,震抖出无数的白粉沙尘暴,看着人渐渐远走,我才勾起嘴角,挑眉一笑,大家心有灵犀的将藏好的饺子拿了出来,嘿嘿贼笑着下了锅,流着口水等着大吃一顿!
当我们的素三鲜再次上桌时,所以人都不约而同的望向门口,在确定无人后,都伸出了饿狼般的爪子,毫无形象地向饺子抓去……
当我们的手距离饺子还有三点四五毫米的距离时,就听见门口响起兴奋的声音:“我们也没有吃晚膳,不如一起吧……”
回头一看,五哥领着一脸兴奋的朵朵,还有咽着口水的十一和十二。
我们一桌子人,非常有默契的缓缓回过头,抓起饺子就以光速吞了下去,当时那味觉感受就别提了,真是惊天动地一个字:太TMD烫人了!
第五卷 食色性也 33. 渺渺狱之言
“灰色的石墙,粗壮的木柱,干爽的被褥,久违的监狱味道,真让我既怀念,又感动。真的,亲亲宝贝加亲亲外源加非敌人加假想敌人,我真的很感动,你们信不信?我活了大把的年纪,真的没有住过这么好的牢房。还说什么众生平等?我呸!你们没看见我住过的牢房都是什么样子地,稻草都是湿乎乎的,跟这一比,简直是云泥之别啊,皇家待遇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嘿嘿……”
亲亲宝贝宠腻的听着我发表着高见,苦难战友一脸黑线的望着我,我舒服地坐在朝的怀里,继续谈天说地热闹情绪:“来,来,都乐乐,这也算是一种全新的生活体验。既然咱们已经身在牢房,还有什么想不开,好闹心的?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想昨天咱们饺子帮还在我的园子里吃饺子,今天就被人下到牢房里,也算是一种前世修来的缘分。有没有听过一首歌?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呵呵……好听吗?”亲亲宝贝点头,称好听,筱枫岚也点了点头,无奈的笑了笑。
“你们说,这世事还真是风云变化莫测,前一刻,筱枫晚晴请我们原班饺子人马吃饭,本是一件好事;可后一刻,竟然被官兵围了起来,就跟昨天我们下饺子似的,被人家下到了监狱里,此乃坏事;到了监狱以后,我发现这里清爽干净气候怡人还有众绝色相伴,又成了好事;就不知道等会儿东边日出西边雨,又变成了什么鸟儿事?这年头,小至打家劫舍,大到拭君篡位都需要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真是TNND累人!打家劫舍,你可以喊自己是被逼梁山,强奸犯科你可以高唱性生活需要,就算你拭君篡位,也可以高举正义的旗帜,叫嚣着清君侧!但这回的路子就比较野了,闹不好,咱就都玩完了,有没有哪位亲亲宝贝怕啊?来,我抱抱,亲亲,就不怕了。”
“噗嗤……”
“呵呵……”
“哈哈……”众人低笑着,乱颤着肩膀。
我接着发表感言:“你们说,咱们此次入狱,是个多么具有爆炸性消息的内幕啊?简直可以上国家大事之头版头条!嗯……让我想想,其大标题是:‘麟国’圣上身中致命巨毒!副标题为:二王爷与九王爷明争暗斗下谁是毒手?再来一行耸动性标语:异姓皇女无间绝色一顿饺子大典扯出无数宫廷风波欲知后事如何请投币一元,错了错了,应该是异姓皇女无间绝色一顿饺子大典扯出无数宫廷风波欲知后事如何请买小报一份价值五个铜板售出商品不退不换如有质量问题字体模糊不清排版出现错误请自行更正解决本报不负任何宪法责任纯为娱乐大家亦是善心之举保留最终解释权,谢谢!”掌声雷动,我站起身,坐了个礼貌的半蹲回礼,转身,又依偎进朝的身子,感觉特别安心舒服。
这时,有狱卒过来,将我们逐一带出,提了审,又逐一放回到牢房里。提审的内容无非就是里三层外三层的问着同一个问题:圣上的毒是谁下的?又外三层里三层的做着思想工作,交代出共犯,争取宽大处理,或者指出幕后黑手,成为污点证人。没有新意的审问,我打着哈欠被送回,耸耸肩膀,没有办法,俺还是异姓皇女,怕你做甚?
因为大家身份比较尊贵,所以,没有人被用刑,这是最让我欣慰的一点。
倚靠在粗大的木头柱上,我无聊地数着虫子眼,脚步声渐近,晚晴信步走来,蹲在我面前的栏杆外,眼睛红红的,伸出薄凉的手,抚上我温热的手,声音里有丝沙哑:“绝色,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们出去。”她转看自家兄弟,说:“柔音进不来,人在外面挂记着。”
我问:“圣上怎么样了?真是吃饺子后中的毒吗?”
晚晴叹息道:“圣上最近身体一直不好,昨晚吃了饺子回宫后,就中毒险入了昏迷,太医都住入了圣殿,但愿……但愿圣上无碍,大家虚惊一场,明日醒来,皆是梦……”
我倚靠在木柱上,囔囔道:“晚晴,人在快失去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应该是自己最在乎的,你有在乎的东西吗?”
晚晴望着我,半晌才道:“我在乎的东西不多,但都不容易得到。”
我呵呵一笑:“晚晴,我不想做牢,我想策马南山中,想逍遥度日。”
晚晴攥住我的手:“绝色,这次圣上中毒,虽然是在你园子里,但主要还是……还是二哥和九弟的储君之争,你是因为与九弟的亲密关系才被关了起来,立为了怀疑对象。绝色,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救出去!也会帮二哥和九弟开脱,我们争取明天还去你园子里包饺子。”
我眼含感动的点点头:“晚晴,你真好。”
晚晴笑得有丝动容:“对你好,值得……”
……
夜色正浓时,我睁着大眼,抱着腿,倚靠在栏杆上,仰望着漆黑黑的大牢房。大家均匀的呼吸声到也在自然间错落有伴,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我和饺子之友不分男女的关押到一间房里,到也算得上了同吃同住同罪的难友。
思绪飘到了好远,又好像拉得很近。有些事,想得明白,却不愿去想;有些事想不明白,却已经要去想。脑袋有点累,却更加无力。
第一天,我请客吃饺子。第二天,在晚晴的院子里,她请客吃饭。却有人不惜血本,在我们的饭菜里下了‘十里沉醉’,此药甚是霸道,更是千金难求一小小包,解药更是需要相当复杂的程序,极其名贵的药材才能配制出。看来,有人将我们当成了超级危险人物对待,就连稍微普通一点的软骨散都没有用,真看下足了血本。
一阵衣衫的细碎声过后,我旁边的位置上也倚靠了一个人,静静陪着我坐着。
良久,我似小声自语低低的问:“后悔跟着我吗?”
桑渺回道:“这样挺好。”
我笑:“挺好?也许明天你就陪葬了,再也见不到你的父亲,你的姐姐,回不去你熟悉的国度,这叫什么?客死异乡?”
桑渺:“如果我们真的要死,那至少你没再失言,让我一直跟在了你身边。”
我:“桑渺,你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家伙,你知道吗?”
桑渺沉默了一会,说:“我知道。”
我笑问:“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想了想说:“我以前遇见一个被毁容的人,她女扮男装做奴仆,我……我总是嘲笑她的脸,想让她出丑,也以此来取乐。但实际上,她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更有一张厉害的嘴,她总是在我嘲笑她的时候,给我狠狠一击,让我每每越气越想折磨她,却好像没有成功过。如今,我还能想起她的眼睛,有时看似清澈透明无波无澜,却已经暗潮汹涌承载了许多的悲伤,但却永远掩盖不了那丝坚韧的信念;她有时顽皮狡诈故作卑微,却从来没有弯过骨头,语言上在恭敬,脸上在讨好,却从来都只是自己,没有一点当奴仆的样子;她只有一个朋友,起了个很特别的名字,叫‘人’,那是只通体雪白沽蓝色眼眸的狼,她却偏说那是狗,每天吃在一起,睡在一起,让人既害怕又嫉妒。到现在,我仍清晰的记得,她离开时,曾对我说过的话,她说:你这个人不但不讨人喜欢,还有很多的低级趣味,既彰显了你的弱智低能加白痴,更升华了你变态愚蠢加幼稚。你觉得自己的一张大饼子脸上,抠出了两个洞就是一双美眸?其实就是两只半瞎的窟窿!还好意思总拿自己的脸和别人比较,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的可比性在哪里?明明就不是同类,你何苦争芳斗艳?若真想一较高低,就去找头会照镜子的公猪,但请注意,一定要与其屁股进行比较,若比嘴脸,我现在就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你们虽然是近亲,但它的鼻子真的比你好看。话我就不多说了,你就裹着自以为光鲜靓丽的皮囊,洋洋得意,无比臭屁吧,总有一天,你会知道,自己脸上的那三层皮革,不过是做鞋垫的废旧材料,上不了台面的脚下货!”
沉默,沉默,谁骂人这么有水平?真是需要诗词歌赋歌颂一番,留做后世参考。
桑渺低低笑道:“她的话到也灵验,至从遇见你,我才真的懂得,什么是鞋垫的废旧材料,上不了台面的脚下货。一直不遭待见的我,却甘愿无比的任你捉弄。也许,她与我不同的是,我作弄她,她恨我。而你捉弄我,我却喜欢你,这也许就叫报应。”
喉咙里涩涩的,心里乱糟糟的,脚动了动,手指勾了勾,嘴唇扯了扯,经历了思想的决斗,我还是绝定说:“对不起……”
“对不起……”
两人齐转过头,异口同音的说,彼此的气息落在对放的唇上,才感觉出来我们离得如此近,我不安的往后轻挪一下,他忙伸手攥住了我胳膊,两只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我。
半晌,我笑了,说:“我原谅你。”
他也笑了,笑得一脸欣慰与兴奋:“我一直想与你说此事,却怕你以为我知道太多,更不愿意待见我,也怕提起过往,让你更讨厌我。我总以为,我对你好,你慢慢就会忘了……忘了我曾经的伤害,但就连我自己都忘不了,你又怎么可能忘?我一直想和你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如过那时候我能帮你一把,也许,今天一切都会不同。现在我终于说出口了,自己都觉得轻松很多,你不再记挂着我的不好,才能看见我的好,不是吗?”
我笑道:“桑渺,今天你有心道歉,我就再给你提个醒,你我的渊源可不只在剑庄那几会合的恶斗。”
桑渺有点傻,想了又想,仍旧疑惑的望着我。
我学着他当初的样子,自信满满风雅仙姿的抚了下长发,贴进他问:“我美吗?”
桑渺呼吸一滞,点了点头:“美,好美……”
我作势扬起手,抽了他一鞭子,嘴里还形象的配着音:“啪……”然后呵呵一笑,退开身子。
桑渺的嘴大张,半晌才转过弯,回过神,问:“你……是个那个啃包子的乞丐?”
我哈哈笑着:“怎么样?我的人生阅历比较丰富吧?皇宫住过,乞丐混过,与狼打过,和人睡过,咳咳……那个,大概意思如此,我这人就是太有才,出口成章,你只听前三句总结既可。”
桑渺的手指抚上我的脸,指端在微微颤抖,猛地将我揽入怀里,哽咽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那么多对不起你的事,你打我,抽我,都报复回来,好不好?”他拉起我的手,就往自己脸上糊。
我忙抽回手,却见他自己打算动手,忙反扑了过去,扯住他的胳膊,劝解道:“好啦,与你说说,就是不放在心里了,其实我也满小气的,事情这么久了,还记的,嘿嘿……也算是头脑灵活记忆力好吧。不过话说回来,我到不是嫉恨你甩我一鞭子,还打过我一个嘴巴子,但你真的不应该让马儿踩了我的肉包子,那可是我一天的口粮啊!安啦,安啦,不过,后来我也挺不地道的,没少戏耍你,这事就算咱俩扯平了,从此我们两不……”
“别说两不相欠,别说!”桑渺反手抱住我,急切的表达着自己的想法。
我被他抱得有点不自然,就像在自己老公面前,与别人谈情说爱那般,推了推他,又推了推,我妥协道:“好,我不说了,算我欠你的成不?”
他抬头,问:“你欠我?”
我点头:“欠你的教育费,欠你的八十二瓶露水,都是我欠的,成吗?”
他微微一愣,欣喜笑了,就像得到表扬的小学生,喜滋滋的。
推开他,重新倚靠在柱子上,问:“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
他的眼在黑暗里变得霍霍明亮:“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好像是从眼神中,和你骂人的方式中,一点点肯定的。你当时骂我的用词里面,有些我都不懂,可后来和你相处久了,那些我不懂的词你也经常拿出来骂人。好像就是这样,一点点的,就知道是你。”
我揉着脑袋苦笑道:“你还真是记性好,连我骂你的话竟一字不差的背下来,还能做日后的比较,厉害,厉害。”
桑渺的手指带着微微的薄凉,一点点地爬上我的手,最后紧紧的攥在手心里:“我会追踪,会速记,对文字过目不忘,我还会很多,你……你慢慢看,好吗?”
想将手抽回,却被他攥得死死的,无奈中只好放弃,任他拉着也少不了一块肉。耳边响着他的话,不由的觉得好笑:“桑渺,你还是没怎么变,一直很自负。”
他似乎慌了,急切道:“不,我真的有改,我一直在改成你喜欢的样子,我没有再以貌取人,没有再笑话他人,也没有总照镜子,我怕你还认为我洋洋得意自己皮相,再也没有护理过自己,我……”
“桑渺,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为我改变不累吗?再说,你怎么知道你改的方向就是我喜欢的?”忍不住打断他的长期抗战。
桑渺攥着我的手微微颤抖:“为你改,我不累,若改得不对,你要告诉我,你说过,我只要当你的朋友,就可以跟在你身边一辈子。”
我轻声叹息:“桑渺,你没有明白,正所谓江山易该,本性难移,你就是你,没什么好与不好的,只有我们合适不合适。”
桑秒急切的问:“那我们合适吗?”
我张了张嘴,考虑了一下措词,还是回答道:“我看……”
他忙插话道:“你别说,别说,我们做朋友,我陪着你一辈子,就这样,就这样。”
心被他的话语灌得丝丝心疼,仰头倚靠在木柱上,无奈笑道:“你跟着我这一段时间里吃的苦,比你从小到大加起来都多吧?”
桑渺见我不在挣扎,攥着我的手松了些,让彼此的汗水挥发挥发,他也重新倚靠向身后,笑着回道:“吃得苦多,快乐的时候更多,我每天看见你,心情就会变得愉悦,你总有那么多希奇古怪的念头,总有那么多的惊喜,和你在一起的人,都会非常幸福。”
被人夸奖总是高兴的事,我也开心的回道:“虽然你夸得是事实,但谦虚是我一向的风格,还是低调,低调。”
他无声的笑着,手指传来阵阵波动。
我想了想,又问:“桑渺,你知道我故意接近你,也故意侮辱你,你怎么还……喜欢我?”
桑渺转向我,说:“就像你说的,喜欢就是喜欢。”随即话锋一转,说道:“我曾经也想过报复你,让你和我一样,喜欢对方,然后被我狠狠的抛掉。可惜,你非但没有喜欢我,而我,却越来越喜欢你,让我自己都不相信的认真。当我认识到这一点时,我就不挣扎了,只想这么赖着你一辈子,反正我只要看见你就会觉得很快乐,那就这样吧。”
我哑口无言。
第五卷 食色性也 34. 兵变
白天,又是提审,又是返回牢房。
大家闲聊着什么,我将别人的被子都扯了过来,铺在自己身下,用脸噌噌胳膊,大腿夹着被子,噘着屁股,开始酣然入梦。
牢房里有点阴冷,我忍不住抖了一下,一个人就迅速的拉出我的被子盖到身上,把自己贡献到我的腿下,当起了人体暖炉抱枕,还小声道:“主人,奴家来陪你,可别动歪心思哦。”
切!就你有歪心思吧?我可是心境如水,只想睡觉。
可惜,花蜘蛛被子下的手又开始不老实,像条润滑的蛇般抚上了我的蓓蕾,我身体一颤,睁开了眼睛,就看见了花蜘蛛满是兴奋的眼,我咧嘴一笑,花蜘蛛的腿就缠上了我,我又是咧嘴笑笑,说:“换人。”
花蜘蛛一僵,就被若熏扯了出去,刚要喊闹,就被朝拎到一边,不让他吵到我。
若熏大眼一眨,就钻了进来,抱着我,说:“睡吧,若熏护着你。”我窝在若熏怀里,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转眼又是一天,再次被提审,再次返回牢房。三堂会审,三天的折腾,罪名最后同时落在了哥哥和筱枫岚身上,因为,圣上中了两种毒!乖乖,怪怪,哥哥和筱枫岚变得罪无可恕,八成会两杯毒酒打发上路。至于我们亲亲宝贝们,因身份不明,来历不清,参与其中,也就一人一腰斩,没活路。至于我?哈哈哈……听人家话里话外的意思,四公主力保我无罪,应该是留后观察,以观后效。
事发突然,震得人头脑轰鸣。
筱枫岚倚靠在灰色的石墙上,哥哥半卧在被褥上,抱着我。我对筱枫岚弩弩嘴巴:“阴戾怪物,现在,你有何感想?”
筱枫岚勾起半边嘴角,露出个吸引力满大的笑:“等结果真是个漫长的过程。”
我又问:“两种毒药都是你放的,对不对?”
筱枫岚反问:“我有那么笨吗?”
我翻个白眼:“谁知道呢?也许就在这事上犯了糊涂,怕一种毒不死,就下另一种呗。”
筱枫岚低笑着:“为什么不说你哥哥用了笨路子?”
我看看哥哥,说:“他在最关键的时刻,知道吻我,选择我,他怎么可能那么笨?”
哥哥抱着我的腰,笑道:“我这还不是近墨者黑?”
我嘿嘿笑着:“可惜,还是让人整成了一窝笨蛋!我很伤心,很难过,后果很严重。”
哥哥低头轻吻了下我的唇角:“弟弟不是常说吃亏是福吗?”
我不满道:“可也不能这么被人扣屎盆子啊?人家还是满爱干净的说。你们猜猜,是谁陷害我们?”
哥哥说:“鹤蚌相争,渔翁得利,看看现在谁将入主‘麟国’,既可知。”
我抱怨着:“这里面封闭得跟石头盒子似的,上哪里知道外面的情况?要是有手机就好了,真是个信息不发达的世界!”
哥哥疑惑的问:“手机?”
我笑笑:“一种接受信号的就可以通话的东西。”
哥哥茫然:“此为何物?”
我想了想:“这个比较难解释,以后我慢慢告诉你。哥哥,你可要快点恢复记忆,把你对我的承诺允了,我也告诉你个超级大秘密,嘿嘿……”
哥哥宠腻的揉了揉我的发:“你还有什么大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我哼了哼:“借你八个脑袋,你也想不到!”
哥哥眼波霍霍:“好,我们一言为定。”
我邪笑着问:“听说,人受到刺激,或者遭遇突然袭击,会破坏些什么,对接上什么,哥哥,不然,我先给你一棒子得了,看看能不能把记忆砸对缝了?”
哥哥夸张的抖了抖:“怕弟弟累伤了胳膊,还是算了。”
我呵呵一笑,转向筱枫岚:“那个,快被赐毒酒的二王爷,有没有什么临终遗言?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有没有什么让你忏悔的,压抑的,痛苦的秘密,都宣泄出来吧。例如,你几岁偷看了谁洗澡?几岁偷了拿位姑娘的肚兜?几岁被女子压上?几岁上茅厕没有带纸,直接扯袖子,或者后来洗的手?说说,说说……”
筱枫岚嘴角抽搐一下,脸色黑了几分,低声道:“你到是很有包打听的风范。”
我捏了缕银发,在手中把玩:“哪里?我这是纯种的八婆长舌妇,人家包打听是靠消息赚银子,我是靠消息来娱乐一下自己那干枯的神经,不过,你也给我一个好的建议,也许,我还真弄一个书刊,专写皇家小道消息,宫廷辛辣秘史,野史外传江湖人物,嘿嘿,每七天一期,每期带一副不同版本的活色添楚香春宫图,整年订购还可以入会,打九折!天,你们觉不觉得我又赚发了?”
众位亲亲宝贝做崇拜状,虽然有几个表演的有点过,但还是我能接受的范围,就当是明星花钱雇的疯狂粉丝吧。对于这些不花钱的劳力,我还想怎样?如今的亲亲宝贝们已经很专业了。
筱枫岚幽幽道:“只要皇家不追究,到也真是一壮好买卖。”
我兴奋得摩拳擦掌,对着牢房嚎叫:“我要出去!放我出去!我要急着去赚大钱!”
哥哥无奈的抱住我晃了晃:“嘘……弟弟小声点,这么好的商业秘密可别让他人听去。”
我点头:“收到!听一个,我们杀一个,听两个,我们杀一双!反正都快死了,就拉几个做垫背的吧!不过,那些狱卒也不金贵,弄死了也陪不起你们,不如你和筱枫岚互砍十来刀,也算是英雄惜英雄了。”
哥哥一脸黑线:“弟弟,此计甚秒。”
我得意:“哪里,哪里,本人是很谦虚地。”
筱枫岚勾起半边嘴角,对哥哥说:“一同争储君,一同被陷害,一同入狱,一同面对过同样的选择,你我兄弟也算是缘分深泽。”
我补充道:“还有一同上路呢!”
两人看向我,无奈的苦笑了一下,筱枫岚说:“我们还没有打算一同上路。”
我一副狗腿样,抱着拳头:“那小的就仰仗二位英雄了。”
两人低笑着,气氛到是空前的好。
……
星辰北斗,晚风过境,皓月当空,三天了,整整三天,我都没有呼吸到芳草间自由的气息,终于明白当人家的圈养宠物也是件不好干的伙计。我被关了三天,出来后就这副德行,那些长久受环境制约的人,还不一各个渴望疯了?
软足软脚无力无气地靠在同样软绵绵的亲亲宝贝身上,打量着周身的灯火通明,明枪暗剑,看着说不清谁对谁错的两方人马,狠狠斗在了一起,银光坠落处,即是生命的消失。
我和众位亲亲皆是柔弱之姿,聚到一起,没有瑟瑟发抖就已经很不错了,哪里还会软手软脚的冲锋陷阵?当人练枪的慢动作把子?所幸,筱枫岚比较顾忌我们深刻的饺子情谊,手一扬,直接以保护为名,将我们囚禁起来,站在队伍中间,拖着软手软脚跟着大部队前进。
筱枫岚果然说到做到,半夜十分,就出现了一批训练有素的官兵,由某位将军带着头,将筱枫岚公迎了出去,且说一切准备妥当,一定拿下乱臣贼子!
看看,看看,我说得没错吧?到什么时候,人们都少不了冠冕堂皇的口号!当就你们是道上混的,懂规矩呢?对方人马更是虎虎生威,高喊:拿下叛党,保我河山!听听,听听,虽然不着边,但多有气势啊?皇子都成叛党了,你又当自己是什么?
筱枫岚还没等出地牢,就已经服用了那将军带来的唯一一颗,红红亮亮闪闪可爱‘十里沉醉’的解药,所以,他现在神清气爽指挥若定的往圣上寝宫攻,并在我的建议下,改口号为:清君侧,远小人,洗冤屈,捍山河!
这孙子,用了我的口号,还给我来个暧昧眼神,柔语道:“听你的。”弄得我家亲亲宝贝极度不爽,就连哥哥都怀疑我和他来了一小腿,真TMD冤枉我!
大刀闪闪而亮,筱枫岚一路挺向圣殿,看来他这两天的积极部署还是满到位的。真的,不能小看这个人,虽然身在如此秘密的牢房里,但他的奸细还真是无孔不入。那送饭的家伙,竟然和他有一手,这让我们找谁说理去?看着人家走后门,托关系,调动兵马,我们跟着坐回顺风车的感觉,还真不是普通的爽!
圣殿周围人满为患,倒下一行,又冲上了一排,筱枫岚率领的军队凶猛无比,势如破茧,看样子就是在做攻城夺位之战,拼成王败寇之决!
此时,圣殿的二楼处,缓步走出一人影,深绿色衣裙裹着简单的银边,墨绿色的外披,黑色的花,一拢云鬓高挽,缀着简单的珠花,静静若竹的气质,放演于外的气魄,是浑然天成的王者之姿。
晚风拂着她的墨绿衣衫,映照着身后的金碧辉煌,既跳跃又统一,我想,这个女人,我懂……
静静而视的目光,在跨越了无数尸体后,落在了我的身上,淡淡一笑,就像一直以来的那样,不做作,很舒适。
我缓缓勾起嘴角,与她轻点一下头。
她将目光调向筱枫岚,两人对视一眼后,分别手一抬,两方火拼的人马全部停止了不道德的斗殴行为。
筱枫晚晴沉静却威严的声音,错落有致的传出,在这样的夜晚听起来异常清晰:“二哥,你这是想造反吗?”
筱枫岚眼含血腥,释放出无数阴戾暴气,让人觉得冷飕飕的,仿佛置身与坟地。他回道:“四妹,你这是拥兵自重,想擅立为帝?”
筱枫晚晴冷声喝道:“你毒害圣上,不但不认罪,还拥兵攻殿,意图谋反!即使巧舌雌黄,仍触犯天威,法不容情!众将士听令,速将乱臣贼子给我拿下!”
筱枫岚大手一挥:“挟圣上持玉玺,诬忠良而不思改,企图蹿夺我‘麟国’江山,与理与情,必将你拿下,听由圣上定夺!众将士随我杀入圣殿,护我圣上安危,保我万世基业!”
两方人马叫嚣过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拼杀,彼此在对峙的过程中,又遣来增援的队伍,都想在瞬息间将对方摆平。
我捅捅哥哥:“你的人马呢?”
哥哥暧昧的笑道:“我都是弟弟的人了,怎么还能有我的人马?若弟弟要人马,哥哥我往前冲就好。”
我抚了抚头:“哥哥,你这算不算是冷幽默?”
哥哥:“看来,我得去多深造一下学识,竟然不懂弟弟的奇怪用词。”
我:“不用了,把学费交给我吧,我保证一教一准一会,学不会下期免费从学。”
哥哥:“我用身体付费,可否?”
我:“可!”
眼见人马混乱,拼杀不断,双方僵持不下,却都没有什么进展,我摇摇头,苦笑一下,说:“看来,一时半会都解决不了问题,为了众人芸芸,本座去也……”从朝的手中接过一个球球,点了火,往两军交战的中间位置撇去,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火花石泥飞溅,铿铿锵锵的刀剑声,人仰马翻的嘈杂声终于被迫停止,吓傻的吓傻,没吓傻的就痴呆,没痴呆的就发愣……
火药,绝对是比高嗓门厉害的东西。
我抖抖衣衫,拍了拍衣袖,信步往两军中间走去。左扫眼筱枫岚,右瞥眼筱枫晚晴,气愤道:“你们实在让我太生气了!都这么大的人了,还玩什么楚河汉界?这样看着别人为自己打打杀杀很有意思是不是?有能耐你们两个下来单抠,捭个板牙当武器都没人管你们!今天,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实在是太不能忍受了!你们触碰了我的底线,你们知不知道?我最不能允许的是,在我没有出手之前,就有人破坏起这里的花花草草!丫地,你们都把这么好看的皇家园林砍得西巴烂,让我以后怎么玩?啊,你们说,让我怎么进行原始蹂躏?这不是逼着我发怒吗?你们这些没有公德心的家伙!让我简直受够了!告诉你们,老娘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现在,你,筱枫岚,带着你的亲卫十人,跟我进圣殿!你,筱枫晚晴,留下十名亲信,把其余的统统给老娘撵出来!看什么看?给我嘛溜的干活!打了这么久都是平局,真是让我索然无味,老娘来等着吃饭睡觉抱美男的,没时间和你们耗着!”
我这边叫嚣着,右角四米开外处,银光一闪,一人手持弓弩就要射向哥哥!幸好我在夜里眼睛特好使,不然就遭人暗算了!真是孰可忍士不可忍!我手指一抓,五条缤纷火线瞬间袭向那人周身,缠上手脖,勒入血肉,坠下弓弩。他惊恐地瞪大了疼痛的眼睛,完全无法相信此刻的变故。
轻笑着缓步走近,周围的人瞬间避开阻塞。听着那人痛心疾首的嚎叫,我微微皱眉,手一挥,收了火线:“死亡有时候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这种过程,别试图想伤害我的人,别让我教育你恐惧的过程……”
转身,冲回哥哥身边,在他怀里噌了噌,呵呵一笑,问:“哥哥,我帅不帅?”
哥哥掐了掐我鼻子:“怪不得你那么爱吃烧烤。”
心里,眼里,脑海里,满是幸福。
欢快的转向其他人:“喂,喂,喂,说你们呢,瞪两个眼泡张个大嘴看什么呢?没见过玩火玩好的人啊?把嘴闭上,不然让你们集体玩口吞火柱!哈哈哈……真乖!现在,晚晴的人马去左边站好,筱枫岚的人马去右边站好,你们好好对望,说不定还能在对方人马里发现自己的亲兄弟,或者……嘿嘿……或者自己的爱人哦!断袖的美好,就在于没有孩子的烦恼,你们不知道,现在养个孩子有多麻烦。对,对,把中间的路留出来,说到哪里了?是,养个孩子相当麻烦了,原本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到各国各地都有不同血统的漂亮小娃跟我叫娘亲,至从见识到朵朵的鼻涕口水攻势后,我就不敢有此奢望了。好了!真乖,等我们解决了问题,咱开个大烧烤派队吧?哇哈哈……一想就流口水了。来,筱枫岚,亲亲宝贝们,我们进去,春宵苦短,我们可要珍惜时光啊。”身后的人也不柔弱了,各个风姿卓越,步履轻盈,彩衣缥缈,身姿奥妙的随我悠然前行,完全看不出中毒的样子。
没有办法,谁让我们有花蜘蛛花美人呢?虽然‘十里沉醉’非常厉害,需要特殊的解药,但我们花蜘蛛是特殊的灵药体制。在遇见多项技术难度后,他终大气凛然地刺破了手指,偷偷给我们每个亲亲一滴血,入腹。
其待遇补助在我俩讨价还价后定为——我的三个星期六!
喝了花蜘蛛的血,大家顿时身体有力了,精神特爽了,腿瘸的能跳绳了,眼瞎的能绣花了,就连多年的老顽疾都变好了!虽然完全夸张,但事实就是,我们又生龙活虎了。
于是,我看向花蜘蛛的眼就变得闪闪明亮,不,确却的说,是盯着他的手指而流着口水,真的,他的血液里有种特殊的香味,进入口中整个人都觉得清爽异常。
虽然花蜘蛛被我的眼神吓到,但还是舍了身子,扭着腰晃到我面前,将那根受伤的手指伸起,说:”吸吧,花蜘蛛都给你。”
我流着哗啦啦的口水说:”花蜘蛛,我想,如果用你的血用来罐肥肠,一定比猪血好吃。”
花蜘蛛一脸黑线,嘴角抽搐,食指就这么竖在我眼前,傻了。
第五卷 食色性也 35. 明皇暗帝
穿越进入圣殿门口,大家直奔圣上寝室,我一边往里走,一边比较关心的问:“对了,今晚是谁当值?”
手被拉住,绿意的心型小脸靡丽动人:“是绿意和哥哥当值。”
我低头吻他一口:“好,绿意要穿绿色半透薄沙装给绝色看哦。”
绿意小脸又红润几分,点了点头,又偷偷撇眼红依,小声耳语道:“哥哥也做了件透明的红纱装呢。”
我晃了晃他的小下巴,边走边耳语道:“怎么没看他穿过?”
绿意回道:“绝色来之前,哥哥会穿着照镜子,等绝色要来了,他就换了,还不许我说,说你知道他有这样的衣服,一定会嘲笑他的。”
我淫笑着:“这个骚包的家伙,也会害羞?今晚一定要看他穿!嘿嘿……嘿嘿嘿嘿……”
唇被温温柔柔的手指一抚,转眼看去,见雪白眼含情谊的调侃道:“想什么呢?都流口水了。”
花蜘蛛挤身过来,瞥眼绿意,瞪眼红依,抱住我的胳膊,哼唧道:“昨个在狱里过的,我都没当上值,今天要补上。”
红依怒哼道:“在牢房里已住了三天!若真轮也轮不上你!”
我笑道:“那能轮上谁啊?”
红依双眸开始喷火,使劲瞪了我一眼后,没有说话。
我对他飞出一记媚眼:“还是继续排吧,我还等着看红依的透明纱装呢。”
红依倒吸了一口冷气,双脸瞬间红透若果,气运丹田的吼出两个气势磅礴的字:“绿意!”
绿意身体一抖,扑进我怀里,对他哥做了个鬼脸,抱着我的腰就不再松手。
我们抱着上楼梯,绿意后退着走,我晃着他的小尖下巴,前进跟着,突然一个衔接错误,我踩到了绿意的袍子上,他一个后退,我一个不稳,右边拐着花蜘蛛,身子向后倒去。我直接砸到雪白身上,花蜘蛛挣扎着转了半圈子,还是迎面推向红依,撞倒了若熏……
实在是事出突然,连让人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人就这么一个撞一个跟碰球子似的滚到了一起,不是没有抵抗的机会,实在是无法躲闪无孔不入不走直线满阶梯乱飞的超强人肉飞弹。
既然在高手如芸的情况下,也乱成了一锅粥,就连爹爹,哥哥,朝,森林,桑渺,都在手忙脚乱的江湖救济中被这个绊倒,被那个踹一脚,又被某两个人直接扯倒……
乒乒乓乓哄哄闹闹间哼哼唧唧,我抚着已经晕凳的脑袋,揉着酸疼的屁股,呲牙咧嘴的从楼梯下站起,对嘴角抽筋的筱枫岚和额头冒汗的筱枫晚晴嘿嘿一傻笑:“运动运动,等会儿多吃点饭。”
吵来吵去,打来打去,滚来滚去,我还是顶着鸡窝银发站在了圣上的大床边,看见哭红了眼睛的皇后,愁眉不展的皇太后,和脸色发青气息微弱的圣上。
筱枫岚和哥哥已经扑了过去,哽咽着慰问,皇后抱着筱枫岚又是一顿垂泪,皇太后拉着哥哥悲痛着,筱枫晚晴抚起圣上,眼含泪花,却忍着不落。
圣上向我伸出了苍白的手指,我掐了大腿一把,就扑了上去,哭得昏天暗地日月无光:“圣上,我的干爹啊,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找谁砸松子吃去?你死了,还有谁照着我啊?你死了,我是不是得披麻带孝啊?那东西满粗糙,挺划皮肤的说。呜呜……干爹,干爹,你别死啊……”
“咳咳……咳咳……朕要被……被你捶死了……”圣上喘息着,推着我的手。
“啊?SORRY,哦,对不起,对不起,下手重了点。”我不好意思的收了拳头,一屁股坐到他身边。
这时,不知道哪个该瘟的家伙,竟然一不小心将短刃掉到了地上,紧崩的局面在瞬间龟裂,筱枫岚和筱枫晚晴的人马又铿铿锵锵打到了一起。
我脑袋有点大,对众亲亲说:“亲亲宝贝们,祛除噪音,摆平他们,我很闹心。”想想又补充道:“留活口。”
彩色衣衫缥缈在坚硬盔甲间,一个旋转,飞起,众亲亲宝贝又落回到我身旁,世界寂静了。
我嘘了一口气,站起,渡到两人中间,看向筱枫晚晴,嬉哈道:“吃惊‘十里沉醉’对我们没用是不是?晚晴,你确实很厉害,知道隐藏实力,知道不露锋芒,也知道我身边人才济济,普通软骨散绝对起不到作用,但你以为‘十里沉醉’就可以困住我们吗?”
转向筱枫岚:“丫地,以为不给解药,我们就跑不出你的手掌心吗?你呀你,吃饺子时我都给你一份,你吃解药却没给我,这叫什么?吃独食,拉白屎!长白毛!”
晚晴眼里划过一丝苦涩,问:“怎么知道是我?”
我装傻耸肩:“我怎么会知道是你?晚晴可一直是与世无争,怎么会借着圣上中毒的事,对我们下手呢?”
晚晴一把抓住我的手:“绝色,我从来没有想过害你,你信吗?”
我点头:“我相信。”
她苦笑:“可你却仍旧怀疑我。”
我感叹道:“这里错综复杂的情节,真的很难想像。晚晴,你想要皇位没有错,这是你的追求,你的理想,错只错在,人生在帝王家,注定的淡薄亲情。可是,又有谁在权势面前不染红了眼?想要极力得到操控生杀的大权?只是,晚晴,这样你真的会快乐吗?”
晚晴眼含数不清的情绪:“记得我说过的吗?我想得到的东西,都离我近在咫尺,却遥不及。”
我点点头:“我还记得你说,为我,值得。”自嘲道:“可惜,到头来,我也让你失望了,为我,未必值得。晚晴,如果你没有想杀我的亲亲宝贝们,也许,我会帮你。”
晚晴淡淡一笑:“半公半私,假公济私,绝色,你还是懂我的。”
我转向筱枫岚:“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筱枫岚看着我,眼神变得直勾勾地,说:“你赢了。”
我不在意的笑道:“这是后话。”
筱枫岚疑惑的看着我,笑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会和九弟说,有一天,他终会知道自己赢了什么。”
我拍拍他的肩膀,贼笑着:“你才知道啊?可见你比哥哥笨多了。”
筱枫岚攥住我的手腕,静静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掰开他的手指,返回到圣上身边,对侍卫说:“去把宰相等朝廷重臣和皇子皇女都唤来,圣上有事宣布……”
侍卫犹豫,圣上抬手示意,此事就这么执行下去了。
皇宫的办事效率说快就快,说慢就慢,但在这种情况下,还真是超TMD快!就仿佛这些人都趴在了殿外的草丛中,拿片叶子当掩护,就等着圣上一声召唤,从四面八方迅速杀出,大喊护架。
顷刻间,我们这里会集了南来的北往的,朝廷重臣,皇子皇女,表面上泪眼婆娑,内心里心潮澎湃,都是今天不知明日事,今时不识它日果,在新旧主政的交替间,企图预知着自己浮萍般的命运。
龙床周围跪满了人,我坐在龙床上,抚着虚弱的圣上,做起了支撑的架子。
圣上咳了两声,众人秉住呼吸:“朕的身体,朕自己知道……爱卿与儿臣勿要……咳咳……”
“圣上……”
“父皇……”哑声中载着浓重的哭音。
圣上手一挥:“朕今日宣各位前来,是为立储一事,朕……”
丞相泪流满面哭诉道:“圣上万福,龙体定然安康,臣誓死效忠吾皇!臣现已查出下毒的罪魁祸首即是九王爷,是其不甘嫁于绝色公主后,就无夺上位之力。他想弑父蹿权,也想毒害二王爷!虽然,二王爷侥幸逃过一劫,却陷其一同入狱,逼二王爷起兵讨伐公道,吾皇帝圣明,臣力保二皇子为储君。”
有人想上前为哥哥说话,哥哥轻轻摇了摇头,让人按兵不动。
有女官向圣上哭诉道:“吾皇圣明,两位王爷素来因党派之争,而明争暗斗,况且圣上中了两种毒药,这何来一过错之说?依臣看来,两位王爷皆脱离不了干系,即使其中一位上政,也必然会引血腥内乱,依臣之见,乱臣贼子,不可姑息!四公主仁义大度,行事稳重,顾全大局,且有王者之风,臣为了‘麟国’的万世安定繁华,臣立举四公主为储君。”
接着是大片的复合声,拥护声,和着反对声,讨伐声,又乱成了一团。
我不耐烦的说:“都当自己是圣上呢?若你们说了就算,就都扯个嗓子喊好了。谁声大,谁老大;声小的,拖出去,斩了!”
终于寂静了……
圣上一阵剧咳,呕出了两口乌血,众人再次哗然,哭天抹泪的呜咽着。
我脑袋有点痛,对这样的事情已经厌恶到了极点,操起一个青瓷瓶子,就摔到地上,震得四下无声。我冷眼一扫:“哭,哭,就知道哭?MD!事情不解决了,让你们哭都找不到地方去!”
圣上对我虚弱的招招手,我温顺的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背,听他声如蚊足的喘息:“众位卿家,儿臣,都听……听绝色一言……”
心里不好受,转身,挺直了背脊,衣袖一抚,甩出霸气的弧度,利眼一扫,胆小的吓得腿抖,胆大的也不敢造次。冷声道:“大家不用再继续推测怀疑,想要借圣上中毒之事,大做文章,非要致竞争对手与死地,现在,我就可以明确的告诉大家,这毒是我下的!”
众人一阵倒吸气声,有莽撞的,就直接冲了出来,被朝一拳头打倒在地,呜咽的哀嚎上了。
我眼波一转,坐到大床上,扫眼地上跪着的皇子人臣:“圣上的身体到底如何,我想你们一定知道,我不过是用毒,续了圣上已经大限的命,圣上虽然咳血,但都是往日旧疾的废血,有助圣上身体恢复,众位不必担心。此事,本来只是我和圣上的秘密约定,却不想有人故意翻潮推浪,我们也只能看着你们狗咬狗,一嘴毛的闹。这也不错,至少让圣上看看,谁才是有资格坐到这个位置上的人!”
众人开始窃窃私语。
我抚起圣上,柔声问:“好点了吗?”
圣上点了点头:“咳出淤血,果然好多了。”
圣上的默认,使半信半疑的众人开始高呼万岁,齐声拍起万寿无疆的马屁,一改刚开始的悲痛攻势,玩起柔情战术。
然后又是储君之战,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拥护的人,想要反驳的人,这一闹,更显现出现实的残忍。
圣上手一摆,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对我说:“绝色有何看法?”
我狡诈的一笑,站起身,渡步到筱枫晚晴和筱枫岚面前三步之遥:“想跟我走的人,吻我;想要王位的人,留下。时限,三个数,一二三!哇,我怎么如此没有人格魅力?一个吻竟换不来一个江山?天啊,我不活了……”
哥哥笑揽我的腰:“弟弟,忘了你几天前的战果?你的一吻,可成功清除了二哥四姐的强劲对手。”
我骄傲的笑笑:“是啊,还是我厉害。”
瞥了眼脸色苍白的晚晴,扫了眼手指微动的筱枫岚,我收了笑意,感叹道:“太执意得到一样东西,反而忽视了自己的感觉,你们失去的不是我,而是真实的自己。”
转身,走向圣上:“圣上,绝色认为筱枫岚适合打江山,筱枫晚晴适合坐江山,不知道圣上是打算扩张版图,成就霸业?还是守家待业,图个繁荣昌盛?但是,若立筱枫晚晴为储君,那么,‘麟国’必然要面临四分五裂的残破局面,因为筱枫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若立筱枫岚为储君,那么‘麟国’将再铲除异己中血流成河。”
圣上静静打量着我,问:“绝色,为何不提依然皇儿?”
我笑道:“其实,哥哥最适合做帝王,但却不适合做‘麟国’的帝王。”
圣上一脸兴趣盎然,仍旧虚弱的问:“怎么说?”
我瞥眼哥哥,看向圣上:“因为在‘麟国’没有我。”
圣上别具深意的看我一眼,说:“绝色,你说,我是应该现在除了你,还是应该放你走?”
我呵呵一笑,扑到这位超级睿智的人身上,讨好的笑着。虽然他未必知道我到底是谁,但一定隐约猜到了我大概的身份。我痒他的肋骨,撒娇道:“虎独还不食子呢?你还想吃了我?圣上可别跟我说,不是亲生的,就是虚情假意不用心疼?”
圣上笑得直喘:“好啦,好啦,朕刚好点,再让你闹病了。”
我松了手,威胁的哼了哼。
圣上拍了拍我的手,感叹道:“绝色,你不是个有野心的人,却是个可以掌控大局的人。”
我贼笑:“圣上不是要把皇位传给我吧?那就谢谢啦。”
圣上敲了我脑袋一下:“哪里来的好事?”
我不满的扁扁嘴:“这还叫好事?今天做上位了,明天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圣上无奈的笑了笑,扫了眼筱枫岚,筱枫晚晴,看着我说:“若真是绝色来坐此位,朕想,他们没人会闹,反而会齐心治理国家。”
我脸一红,难道晚晴对我的心思,连圣上都看出来了?真是……算了,不想。尴尬的咳了一下,说:“圣上,您还是做决定吧,别把我扯进去就成,等你身体好点了,我就走,人家好多事没办呢。”
圣上看了看一屋子的人,说了一个字:“难。”
我心血管瞬间收缩,自古圣意难测,他的这个难字,是说难放我走?还是说不血流成河难?还是说不四分五裂难?脑袋飞快的转着,一拍大腿,把圣上吓了一跳,我安抚了两下后,眼睛霍霍明亮道:“圣上,您知道‘权利制衡’吧?”
见他眼里带着浓厚的兴趣,我接着说:“人啊,不过就图个虚名。就如同两个人里,你封了其中一个当领导,另一个一定不舒服。你就让筱枫岚和筱枫晚晴各执权利半边,一个当明皇,一个当暗帝,全部为‘麟国’的发展尽份心力!圣上可分配给他们不同的权利,让他们好好发挥自己的特长,完成自己的义务。让他俩即相互矛盾,又相互制约。大概就这样了。反正是野兽,总会攻击;是霸主,终称霸天下。这就是宿命之轮,不是任何人改变得了的。与其让他们内斗,不如让他们用心在百姓城池上,两人既相互制约,又相互扶持,在攀比的心态下,会将‘麟国’打理的更好,就算有人袭击,他们又是唇寒齿亡的关系,一定更有力作战!”
第五卷 食色性也 36. 挥动肚兜,别了
事情出乎意外的顺利,让所有人跌破了眼镜,就连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胡言乱语会得到圣上的赞同。但圣上说的一句话,却深深植入我心,生了根,发了芽,一辈子跟随下去。圣上说:朕不是个好皇帝,让自己的子女手足相残;朕不是个好兄弟,为了皇位让兄弟姐妹血流成河;现在,朕老了,朕只想当个好父亲。
于是,筱枫岚成了明皇,晚晴成了暗帝。
具可靠消息说,圣上给了晚晴十座城池,并赠送圣旨一张,权棍一根。
如果筱枫岚胆敢攻击,就可以举圣旨灭了他。若筱枫岚不攻击晚晴,晚晴却无事找事,那么,即使被修理了,也没有人管!
但,若有他国威胁到‘麟国’安危,晚晴必须助筱枫岚保城,若不帮,亦算叛国!
总体来说,这样的结果是不错的。让两个相争的人,都当王,只不过是大小之分,而已,呵呵……
虽然说我曾经答应哥哥让他上位,但正如圣上说的,他老了,只想当个好父亲,而我年轻,只想当个好夫人。
圣上的身体渐好,土地也分好了,正在建晚晴的小皇宫。
我带着自家宝贝笑嘻嘻,大方方,晃幽幽的走出皇宫,在热闹的集市中瞬间隐身。易了容,潜出城门,架着超级大农用马车,逍遥在阳光明媚的季节里,哼唱着各首歌曲的精华部分,逍遥快活的扬着马鞭,甘愿当着亲亲宝贝们华丽丽的大车夫。虽然马车颠簸得我总会跑偏,但还没出现严重的撞马事件,不得不夸赞我的技术高超和亲亲宝贝们的艺高人胆大。
身后的亲亲宝贝们,一各个丑丑怪怪的坐在敞棚稻草车上,就像下了集市,要回家的农民兄弟,朴实无华,却欢快无比。我一路哼着小曲子,他们听到自己会唱的部分,还会随两句,有点大合唱的味道。
哥哥问:“弟弟,这回你可以告诉我,‘选妃大典’当日与父皇说什么了吧?”
我回头一笑:“就是说我有多爱你,多么不能没有你,必须要得到你,不然我就不活了!”
哥哥邪笑着瞥我一眼:“那何必出现铿锵之声?弟弟只要乖乖选妃子就好,哥哥一定会勉为其难收了你,免得你残害人间。”
我赞叹道:“好淫啊!”
绿意问红依:“哥,你说绝色每次说好人,怎么都说不清楚?”
哥哥瞥我一眼,哼道:“她舌头不好使!”
我呵呵一笑,没做任何解释。
哥哥挑眉一笑,对绿意说:“因为她自己也是好淫,所以,当然说不清。”
绿意小嘴一张:“淫?”
若熏眨眨大眼:“好淫荡?”
我回头:“淫荡,淫贱,淫乱,都成,谁让咱是淫狐家族呢?”
绿意了然道:“是哦,都九P了。”
世界……寂静了……
半晌,红依高亢的声音响透秋意:“绿意!就你会说P,P,P!老子劈了你!让你再提!”
绿意不甘示弱的吼回去:“绝色说她喜欢九P,绿意就说!”
我,脸红了……
缩着脖,猫着腰,尽量缩小自己,不让自己瞧见自己,就当听不见森林的疑问:“批,是什么?”
绿意快嘴卖弄道:“P是人数……呜……鳖五窝最……”别捂我嘴。
世界再次寂静了……
我知道,在上次的混浴事件中,确实发生了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群情高涨,久禁情欲,导致了绿意所说的9P事件。更甚者,我为哥哥贡献出了宝贵的第一次!话说我这万叶身边揽的女子,哪里还有什么第一次可言?哎……这是客观您不知道了,而我,也只能隐讳的说,在贡献给哥哥我的某个第一次后,我便不太敢吃肉,只能吃些流食,怕一上茅厕,就那里疼,其它,什么也不说了……
寂静的世界,让我禁不住好奇心,偷偷回过头,看见森林正偷瞄着爹爹,爹爹红着脸,装着看风景。绿意左红依右若熏,全部捂着他的嘴,憋得小脸通红。朝深潭般的眸子泛起温柔的迷雾,异常吸引人。花蜘蛛对我伸了伸舌头,一副想要吃食的猫样。哥哥邪笑着,有着坠落的美丽,慵懒邪气的看着我。桑渺红着脸,眼波闪烁着不敢看我,却在我转过头的一瞬,忙纠缠住我的目光,用眼神赤裸裸的告诉我,他愿意陪我——十P。
咳……天儿不错。
……
其实,我也没对圣上说什么,我只告诉他,他已经快死了,就当做点好事,让自己的孩子幸福吧。他怒了,就开始摔东西,等摔够了,我就给他讲了我和哥哥最感人的桥段,添油加醋的破庙生涯,以及哥哥是如何挨打,如何吃一顿没三顿,怎么乞讨要饭,受人唾弃,和我如何以英勇之姿,出钱出人的支持他创业,又是如何如何,如何如何……
讲到最后,我都为这可歌可泣的爱情鞠了把心酸泪,更何况圣上呢?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受了这么多的苦,怎么能无动于衷?
圣上也问过我,为什么不肯做哥哥的王妃,帮哥哥登上帝位?我只告诉他,他的皇子皇女都很优秀,我和哥哥就不来趟这淌河水了,哥哥如果有意江山,我会送他一个玩。
就这样,我们达成了共识。我抱得美人归,他换得一个未知的同盟国。嘿嘿,诓人,我最擅长!
马儿扭着屁股,一晃一晃的前行,不远处的果实已经泛着诱惑的光。我口水泛滥,回过头,对亲亲宝贝们说:“看见没?左前放五十步处,有成熟果树若干棵,谁与我前去考察一番此地的风土民情。调查一下此地村民,对于品果之人,是否热情好客?”
众宝贝一脸黑线,最后,还是将此重任的寄托目光都转向了若熏。
若熏大眼一眨,咧开水嫩的唇,抱着我的腰,说:“吟吟,你说,是不是若熏最好?”
我点头:“可不,他们都假正经!”
若熏笑得美滋滋的,拉着我的手就往那边跑,还软软的问:“那吟吟这周五陪若熏,好不好?”
我脚下一绊,差点摔倒,敢情都是有目的的,刚要答应,就听身后的花蜘蛛扑了过来:“我也去,我要星期日!”
绿意下了马车,跑过来:“不,星期六都是你的了,星期日要给绿意,绿意也去摘果。”
哥哥也下了车,走过来,抱住我的腰:“人家新婚还没过,你们跟着抢什么?走,哥哥陪弟弟摘果去。”
然后这几个人就原地吵嚷着我的星期五、星期日的归属问题。
爹爹走下车,拉起我的另一只手,与哥哥一起往果树林走去,正看见朝拾起石子,将果子一各个打落,又快速的用袍子接住。
见我眨眼看他,他刚毅而深刻的五观变得不自然,薄唇抿成一条线,将手中的梨子递给我。我抓起咬了一大口,点起脚,打算嘴对嘴分到朝口中一块,却不想他一躲,害我扑个空。
朝站在一边,古铜色的肌肤又泛起羞涩的光,见我些生气,狠狠咬着梨子,才走过来,低头看着我,充满磁性的声音简单地吐出三个字:“不分梨……”
我咬着有些涩的梨子,顿时觉得香甜口渴,狠狠吻了朝一口,兴奋得两下蹿到树上,抱着树干一顿晃:“拣梨,拣梨,不分离,哈哈哈……拣梨喽……”
人啊,不能太得意忘形,这不,人家看梨子的来了,放了条真狗,就开始追我们。我们抱着梨子,连滚带爬的逃回到马车上。我咬口水汪汪的梨子,大喝一声驾,冒烟而去……
要说,这人还是不能太招摇,没多久,就被官府追上了,即使我装得老态龙钟,但挥鞭子的气势还真挺TMD如虹!外加我露在帽子外面的银丝,怎么看怎么不是白发苍苍。要是一般人也就糊弄过去了,可我的不告而别,却劳烦起了筱枫岚,让我如何是好?
筱枫岚阴森森的看着我,我抬头憨憨一笑,绝对无害,却不好意思再装傻充愣下去,只能咧嘴笑一个。
筱枫岚静静看着我,对手下说:“你们继续搜索。”他的手下全部撤去,他仍旧坐在马背上,英挺的身姿被镀上了金色的光,俊美的脸看不出表情,只是凝视……
半晌,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大哥,你到底要怎样?”
他对我伸出了手:“跟我走。”
气氛在瞬间变得紧张,我回头安抚一下众位亲亲,对筱枫岚说:“我不是吓唬你,光我自己,你就对付不了,千万别惹怒我家亲亲宝贝,因为连我都怕他们。”
他仍旧伸着手:“跟我走。”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半晌,我投降。对亲亲宝贝说:“放心,我马上回来,如果一个小时没有回来……那个,一个小时就是半个时辰。如果我一个小时没有回来,你们就放狗咬人!”将手伸给筱枫岚,他用力一带,我就飞坐到他的马背上。他高喝一声驾,我忙抱住他的腰,直接冒烟而去。
不知道跑了多远,马儿渐渐停在一片溪水潺潺绿意幽幽处,他下了马,静静坐在一块平滑的石头上,脸被溪水晃得波光粼粼,却始终没再说过一句话。
看着他略显落寞的背影,我还是于心不忍的走了过去,就像在皇宫隐蔽的绿色天地里那样,挤到了他身边,坐下,一同无语。
半晌,就在我忍不住打个哈欠的空挡,他突然伸出手,将我抱入怀里,语调温柔的说:“睡吧,这回由我护着你。”
心里的某个地方被触动一下,缓缓的荡开某种情绪,竟湿了眼眶。
他望着我,勾起半边嘴角:“再不睡,我就变狼了。”
我马上闭上眼睛,头上传来他轻不可闻的叹息……
知道他扯了我的假面具,知道他抚摸着我的脸,知道他亲吻了我的发,知道他将我贴在心口,知道他将手指放到我脆弱的脖子上收紧,知道他在颤抖……
我始终不敢争开眼睛,不敢看他,甚至不敢问:你对自己的选择,后悔过吗?
时间仿佛漫长,又仿佛只有一瞬,直到某滴清凉落在我脸上,我才仿佛被严重烫伤般,浑身一缩。
半晌,听见那人哑着嗓,自嘲道:“你好像从来没有主动吻过我。”
我张开眼睛,在那人脸上已找不到任何一点湿润的痕迹,只是渗入肌肤的冰凉还在。
笑了笑,伸手拦住他的脖子,拉向自己:“那就吻一回吧……”
轻碰上他的唇,静静贴着,知道自己给予的只能这么多。
收在腰上的手,却霸道的紧了紧,仿佛不满意我的初次献吻行为。我无奈的嘴角上仰,伸出了丁香小舌,探入那人等待的口中,只是蜻蜓点水的一瞬,却变成了火般炽热的纠缠。
他仿佛用尽一生的痴怨化入了唇舌,辗转搅拌,吸吮缠绵,吻由狂热渐渐变成了温柔,又由温柔转为了狂野,他侵占着我的每一个味觉,触碰着所有能碰极的深度,不放过任何一点空白,要全部的充斥着他的味道,混淆了彼此……
当他的手指滑入我的双腿间,我猛然惊醒,双腿一夹,挣扎开他的强取豪夺。看见他眼里充满了赤裸裸的情欲和若隐若现的受伤痕迹。
我红着脸,不敢看他,指指马,他到也没说什么,将我抱上马,捆在自己胸膛,高喝一声驾,几乎以光速奔跑,瞬间将我送回到亲亲宝贝们的身边。
我还在纳闷,按理说,他应该不舍,或者说,恨不得一小步一小步挪回来,干嘛跑得那么快啊?就跟扔炸弹似的?
咣……
当看见亲亲宝贝们黑黑的脸孔时,我彻底明白了,掩耳盗铃的想捂住被他啃红的嘴,动作只做到一半,就被众宝贝的眼,彻底冻结成冰,连一点缓解的能力都没有。
而更糟的是——那个该千刀的东西,竟然对着石化的我,又是深深一吻,极其暧昧道:“好美味……”
然后攥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到他手里的肚兜,上了马,留给我一副生动的画面:一个一颠一颠男人,一个一跳一跳的马屁股,一路随马蹄冒烟的灰色天地……
一群虎视眈眈,脸色不详,正皮笑肉不笑,向我伸出爪子的亲亲禽兽们……
第五卷 食色性也 37. 再也不吃饺子
哭天抹泪,指天跺地,信誓旦旦,终于摆平了被醋灌满的亲亲宝贝。
MD!筱枫岚这丫真狠!竟然用那么暧昧的语气来轰炸我家和平共处五项基本原则!这样破坏组织和平的人,早晚不等,收拾他!
既然已经被筱枫岚发现,就没有什么好掩盖的,索性以真面目示人,也算是滋养一下乡间人眼,陶冶一番文化气息。
我甩开膀子,赶着马车,和身后的亲亲宝贝们嬉闹斗着嘴,颠簸间,被一雪白大马拦了去路。看见晚晴跳上了我的马车,坐在我身边,说:“让我送你一程吧。”
我喊了一声驾,马儿又在我前面扭起了大屁股,左晃一下,右扭一下,像是在走猫步。
晚晴问:“能给心爱的人赶马车,是件很愉快的事吧?”
我点头:“我一个人拉着一车的爱人,不但不觉得累,还精神特爽!”
晚晴就像以往那样,宠腻的看着我,笑道:“到是累坏了马儿。”
我吐了下舌头:“你没看那老马,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还踢我一脸的灰,污染我的肺,累死拉倒!”
晚晴无奈的笑着,伸手拉过我的缰绳,取过我的鞭子:“我来赶会儿。”
我往回扯:“你不会,别把我赶沟里去。”
她转眼看我,眼里从没有过的认真:“让我体验你的幸福。”
抢鞭子的手松了,脸有点红,被女人这么表白,挺怪的。
晚晴像模像样的驾着马,不紧不慢,嘴角挂着骗自己的幸福,却看得我心里酸楚一片。秋风拂起,夹杂着果实的芬芳,还有晚晴的感伤。
我:“晚晴,你喜欢男人吗?”
晚晴:“喜欢过,我家里有夫君,有男宠。”
我:“我怎么一个也没看过?怕我抢?还敢私藏?”
晚晴自嘲的笑道:“从一开始,就莫名其妙的不想让你看见他们,到后来,就干脆不想了。”
我:“哦……”
晚晴:“我很奇怪对不对?”
我:“怎么会?你这叫做很勇敢!挑战世俗,值得嘉奖!来,我给你介绍一个同样勇敢的人,森林,我给你提过的。嘿嘿……他不是爱人,是我的过期情敌,你若看顺眼,就带回去吧。啊……爹爹,救命啊,森林要灭我活口!”
大家将修饰性的装饰物都去了,森林一张男人味十足的俊脸有些发窘,对晚晴点点头,算是打个招呼。晚晴到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也以彼此明白的目光对视了一下。
也许正是因为晚晴是女人,所以,我家亲亲宝贝的风度竟出奇的好,一个说闲话瞥眼神的都没有,给足了我面子。
时间又在沉默中度过,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晚晴仿佛很专注的赶路,一点也没有回去的打算。
“谢谢你。”
“啊?”我疑惑。
晚晴淡淡一笑:“圣上的毒,是我下的。”
我了然的一笑:“我知道,一种是你,一种是筱枫岚。”
晚晴:“不问我为什么?”
我:“还不因为我逼的?”
晚晴笑了:“原来你都知道。”
我:“我通过和哥哥聊天,越来越怀疑他的记忆被人抹了,像极了厉害的催眠术,但我不知道在这个世界还有人会这东西,如果有,也应该叫什么摄魂大法之类的。于是,我决定试试哥哥身边比较亲近的人,因为这种东西必须在人意识薄弱时进行,我想,不是至亲之人,哥哥是不会放松警惕的。吃饺子那天,我就和哥哥做扣,说记忆恢复得差不多了,但却有些模糊点,用来暗示你们,他要想起催眠他的那个人是谁了。然后,你就急了,怕我和哥哥知道你玩弄的手段,怕我们知道是你模糊了哥哥的记忆,怕自己隐藏的低调暴光,也怕我知道后怨你。所以,你仓促间决定先动手,正好借着饺子事件嫁祸给筱枫岚和哥哥,借着自己长期以来的潜在势力,一举蹬上皇位。”
晚晴点点头:“知道我本意如此,为何还帮我掩盖?”
我看着她的眼:“晚晴,你不够心狠手辣,你在杀我们时,犹豫了,念了情,给足了我们翻身的机会。而筱枫岚,他想借下毒的事,陷害哥哥,离间你我,到和你如出一则,怪不得是一个爹的种,哈哈……”
晚晴眼里划过痛楚:“绝色,你真的很懂我。却也知道我的丑恶,知道我自私得模糊了九弟关于你的记忆,你知道我是因为嫉妒,因为我得不到……永远得不到……”
我抚向她的手:“晚晴,哥哥有我的爱,你有我的友情,每个人的不一样,却是最特别的。你忘了,我是世上独一无二的贾绝色吗?你忘了,我说过,只要你别骗我,我们就是朋友!”
晚晴的眼激动片刻又黯淡下去:“朋友?我终究还是骗了你不是吗?绝色,我一直都不想做你的朋友,你可知道?”
我略显尴尬的扯了扯头发,拍了拍她的肩膀:“比我好的女子多了去了,虽然不容易找,但总能瞎猫碰上死耗子,你别担心!”
“哈哈哈……哈哈哈哈……绝色,你真会安慰人。”晚晴笑得仿佛很开心,也只是仿佛。
我挺挺胸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俺可是根正苗红的贾绝色,真吟魔!当我这名号白混的呢?回头看看,车上坐的各保个人美嘴甜,假一陪十的真绝色!”
晚晴笑问:“你卖瓜呢?”
我扯开嗓子喊道:“卖绝色大美男喽,看小腿一百两,看大腿三百两,看屁股五百两!请管理好自己口水,控制好闸门大小,如下巴脱臼,本店概不负责医药费用!走过路过别错过,我们有清冷雪莲冰山爹爹,有温婉柔情似水雪雪,有邪美异常桃妖哥哥,有刚毅有型魅力朝,有风骚酥骨花蜘蛛,有精致可爱小白若熏,有惊鸿一瞥暴龙红依,有靡丽动人小绿意,以上排名按年纪排列,请勿乱揣测本人意思,谢谢。我们还有两名清倌,森林,桑渺,本店优先推荐!至于大腿多白,腰姿多柔,床上功夫如何,本店暂时欠奉。因为本人做生意一向以人为本,事实求事,绝对不做虚假宣传!请客观自行评价!哎哟……小森林子,你个王八蛋!敢偷袭老娘!来人,放狗!靠!看什么看?若熏你……”
若熏忙蹿了过来:“吟吟,他身上一点银两都没有了,我每见他一次,就偷他一次,都已经好久没得到过东西了,你还想要什么啊?”
我眨眨眼,张张嘴,亲了亲若熏的小嫩唇:“乖,咱以后不偷他了,这道命令我正式给你解除。”
若熏忙问:“那偷谁的?寇哥哥好像很有钱。”
我呵呵一笑:“若熏啊,咱自己家里人,你就别琢磨了,换成外人吧。”
若熏乖乖的点头:“知道了,吟吟。”
我转过头,对晚晴裂嘴笑笑:“家里人,闹着玩,呵呵。”
晚晴问:“若熏?是古若熏?”
我得意道:“姐妹我厉害吧?连女皇的命订皇妃都敢抢!”
晚晴伸手抚了下我的发:“你呀,让我怎么放心?”
我微微一愣,笑了笑:“好啦,我可是不死猫,不用担心。”
晚晴问:“还回‘凤国’?”
我:“对。”
晚晴:“需要我时,我会在你身边。”
我:“知道,需要你,会找你。”
晚晴:“但愿你不需要我。”
我:“呵呵……我也希望如此。”
晚晴:“绝色,别让自己陷到危险中,报复的方式有很多种。”
我:“知道了,我就回去找茬,谁让他们那么迫害我,不出口恶气,我心里一辈子委屈!”
晚晴:“好。”
我:“喂,不用你搞什么边境之战啊,消停点,做你的暗帝吧。”
晚晴直视我:“绝色,谢谢你……”
我尴尬的笑笑:“谢什么?我也没帮什么忙。”
晚晴微笑道:“其实,以当时的局势,我已经输了,毕竟我手中并无重兵,唯一能用的,就是父皇的御林军。若不是以保护父皇为名,怕也无法掀起风浪。本想着,以你为诱饵,引起二哥和九弟的正面冲突,我好坐收渔人之利。却忽视了自己对你的感情。有些东西,又岂是说放就能放的?无论你是吟,还是绝色,都让我嫉妒九弟的拥有,嫉妒二哥的男儿身!绝色,若没有你的建议,怕现在,已没有我的立足之地。其实,我一直觉得自己掩饰的很好,你怎么看出我有意当女皇?”
我:“晚晴,当你与我闲话江山社稷的时候,你眼中的光彩是骗不了人的;当你说‘麟国’两代男主掌政时,你的眼睛是不甘。晚晴,不是你掩饰的不好,却是你本就想让我知道。一个人的秘密压抑太久,需要另一个人懂。”
晚晴:“有你懂我,此生足已。”
我:“想懂你的人一定很多,但你也要给他们机会知道啊。”
晚晴苦笑:“心被占了,又怎能容得下他人?”
我捅捅她:“少跟我玩酸的。”
晚晴笑道:“真不懂风情。”
我翻白眼:“我一年不吃醋了。”
晚晴低笑着,问:“你不问我解开九弟的记忆就走,难道有其它办法?”
我贼笑着:“你不是说我身边的人都不简单吗?当然有能人喽。”
晚晴眼睛一亮:“有人也会幻术?”
我摇头:“不是幻术,但也是一种干预人思想的东西,用琴和萧来完成,虽然现在进展不快,但这样循序渐进的,对哥哥有好处。”
晚晴吃惊的问:“是‘依琴’‘意萧’!”
我笑:“晚晴,你真有当间谍的资本,脑袋就跟个储存罐似的。不错,就是‘依琴’‘意萧’。”
晚晴转眼看去,看见六分貌似的红依绿意,转头问:“红依,绿意,不会是姓曲吧?”
我惊讶道:“晚晴,你脑袋真是个大型资料库!佩服,佩服!”
晚晴看着我,说:“你才是我佩服的人。”
我得意道:“骗吃骗喝过日子吧。”
晚晴直视我说:“若不是‘凤国’女皇来我国作客过,我真怀疑你的身份。”
我瞪她一眼:“我就不行是真女皇啊?”
晚晴淡淡笑道:“到希望你不是。”
我问:“为什么?”
晚晴:“生在皇家,就注定了血腥,我不想看你染上不干净的血。”
我囔囔道:“可惜,还是被人家染了。”
晚晴:“……”
我:“喂,你要送到什么时候啊?”
晚晴:“嫌我烦了?”
我:“哪敢?我到乐得一个免费车夫,就是怕宫廷变幻莫测,你出来别弄出什么变故才好。”
晚晴:“多关心关心自己,你总是为别人着想。”
我:“我?我为别人着想?哈哈,晚晴,我是个最自私的人,不然怎么把哥哥绑出来了?”
晚晴:“你若是不绑他,才是自私的人。当他有天恢复记忆,不但会杀了我,还会恨你一辈子。”
我抖了抖,回头望去:“哥哥没那么狠吧?”哥哥做了个切割状,我脖子一缩,又转了过来,碎碎念叨着:“男人心,海底针,不能信,不能信。”
晚晴将车夫大权交还给我,起身向哥哥走去,两人对峙了片刻,晚晴从腰间取出软剑,递到哥哥手中,哥哥眼睛一亮,攥着软剑的手,像极了老朋友的重逢。两人又嘀咕了几句,我立起耳朵也没听到,给哥哥旁边的朝使了个眼色,朝不赞同的看我一眼,却还是静心去听,然后对我摇摇头,表示自己没听清。
我的八婆瘾没过上,泄气的驾着马。
晚晴转身返了回来,对我说:“真想这么陪你一辈子。”
我笑:“等我有了自己的地盘,我就邀请你来作客。现在,可别说酸话,我倒牙。还有……圣上的身子怕是拖不了一个月了,虽然花蜘蛛用药给他蓄了命,但也只能如此。圣上之所以配合我的说法,也是因为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人死,其言也善。虽然你们对他下毒,但都不是致命的毒药,也不会推迟或者催发他的大限,只不过想借题发挥,拌倒敌对方。但毕竟是骨肉亲情,你们还是对他好一点,让他在死前看见和谐繁荣的一面。”
晚晴点点头:“皇家亲情向来淡薄,却都是情种,很好笑,是不是?”
我:“爱情与权势的选择,那里会一切如意?你们本来可以等圣上死后再争夺皇位,但我却加速了这个过程,所幸,结果还不错。”
晚晴:“是个最好的结果。”
我嘴角上扬,闭眼呼吸:“又是个收获的季节,但愿我们一帆风顺。”
晚晴低唤:“绝色……”
我转过头:“干嘛?”
晚晴的眼神变得炽热:“有件事我一直想做……”
“啥……呜……”瞪大了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和那深深凝视的眷恋眼眸,让我呼吸一紧,推她的手,变得无力放下,任她贴着我的唇,秉住了呼吸……
晚晴轻笑着放开我:“若你再数三个数,吻了你,跟你走,我一定是最快的,但求你别戏弄我。”她站起身,跃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马儿身上,深深看我一眼,高喝一声驾,往与我相反的方向奔驰而去。
……
我:“哥哥,你怨晚晴抹了你最最最最最最重要的记忆吗?”
哥哥:“还好。”
我:“说这话不太像你哦。”
哥哥:“噢?”
我:“嘿嘿,没什么,我只觉得哥哥是有仇必报的那种人。不过,这样也好,得饶人处且饶人。”
哥哥:“既然弟弟对我有如此厚望,哥哥不表现一番怎么对得起弟弟的了解抬爱?”
我:“算了,算了,都过去了,咱不和她计较。”
哥哥:“可惜啊……”
我:“可惜什么?”
哥哥:“可惜晚晴送还我佩剑晚了一步,若能早些,她也少些损失。”
我:“啊?”
哥哥:“没什么,我只是在二哥四姐的账目上做些手脚,让他们在管理自己国家时,好好了解一下手中的资金流量。”
我:“……”
哥哥:“哈哈哈哈……”
我:“……哥哥,你知道吗?圣上答应我,他死后,让皇后陪葬,嘿嘿,算不算给你老妈报了仇?”
哥哥:“弟弟,你知道的皇家内幕还真多。”
我:“晚晴跟我说的,我当然要全力办理,那可是我的婆婆啊!对了,好奇怪,你怎么没什么动作?还是你比我大度,不在乎?”
哥哥:“以彼之道,还之彼身。若没有弟弟插手,圣上驾崩后,皇后一定得失心疯,痴傻渡日,死不了,活不成。”
我:“那个……哥哥,你什么时候给皇后下的毒啊?”
哥哥:“她不就在咱家吃过一回饭吗?”
我哑然,哆嗦着:“饺……子……?”
哥哥邪笑:“当然是人见人爱的——饺……子……”
(第五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