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因为迷上了老板娘,黑发的诗人尤利决心留在黑龙酒馆,一边弹琴赚点小钱,一边向漂亮的女老板发起攻势。虽然说他经常会喜欢上人,但这次绝对就是真命之人,因为上周的占卜明确地表明了,他,尤利,将在王都的正南方遇到自己命运中的那个人。
而黑龙酒馆正好面朝南方。
女老板的丈夫出门经商,已经二年没回来,谁都知道寂寞的美艳妇人多么需要抚慰。
“所以这只是时间问题。”尤利对身边的舞者说道,她们咯咯地笑着,互相将交换眼神,这其中有些人是早就认识了尤利并跟他有过一夜之情的姑娘。这个黑发绿眼的吟游诗人因为出身并不低贱,懂得许多平民不需要的知识,虽然眼神轻浮,但浑身自然而然的平稳气质,总能给人留下亲切的感觉,加上脸蛋又长得不坏——用尤利自己的话来说:“我这脸要是放到皇宫,好歹也是个伯爵子弟。”
“我们相信你,亲爱的尤利。”女人们嬉笑着,“不过你先要跟我们好好合作表演这一场,不然老板娘会很高兴踢你的屁股。”四散开来的舞女在酒馆内表演区排出一个圆环,昏黄的灯光在她们四周展开。和充满着阳刚的名字一样,这个酒馆的客人也都是附近军官校里的士兵们,穿着暴露的舞蹈一直是这里最吸引这些血气方刚男人们的法宝。
如果能和这些舞者建立良好的合作,不仅收入,也会受到女老板更多的青睐。尤利想着,眯缝起眼睛,对于弹琴他非常有自信。
事实证明他的自信是正确的,音乐随着手指在琴弦上展开,整个酒馆顿时安静了下来。
不过,不是因为动听,而是因为淫靡。
听着周围的叫好声,朱利安冷静地拿起面前的酒杯,默默地一饮而尽——顺带用杯底挡住舞娘挑逗的眼神和故意对他露出来的大腿。
那一闪而过的颜色到底是红色还是粉色呢?在他身后桌子坐着的普通士兵已经开始嘻嘻笑着,有几分下流地讨论着了。朱利安感到身边的几个男人也明显地兴奋起来。天哪,他想,你们看见敌人要是能有现在一半激动……
他当然不至于不知世事到把这句话说出口——他就着另一杯麦酒咽了下去。坐在贵宾席唯一的好处是,无论何时酒喝完了,一定会有殷勤的招待立刻送上一杯。
他,朱利安,帝国的第二皇子,虽然身份高贵,但在军队中也只有一个军衔作他的代名词。不过,尽管皇子的年纪还轻,但是能力和人际都已经相当不错了,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唯一的缺点是偶尔太过认真严肃。也正因为如此,他的同事们——大多也是贵族出身——才邀请他来到这间据说是“附近最高级最出名”的酒馆,并包下了位置最好的贵宾位,让他“换换脑子,跟士兵们一起快活一下”。
而且,这些人甚至还特意把贵宾位最好的正对舞台的位置让给了他,然而现在连皇子妃都没有过的年轻皇子在看到那些抖动的胸部乳沟和肥大白亮的大腿时是什么心情,恐怕只有皇子自己和神才知道了。
不过,严格来说,这里的酒味道的确不错。
“怎么样,您有什么中意的吗?”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满是娇柔的语气,朱利安听出那是老板娘的声音。是的,来到这个位置的贵族军官的确值得谄媚。他想。
尽管皇子内心中的确是颇为清高的,但是听到女性那样的腔调也不能不说是有点高兴,他决定不把不悦的情绪表现在脸上,尽量回答得和颜悦色。
“啊……嗯……这个……”皇子的视线快速地扫过一圈越跳越热辣的舞娘,困惑地寻找有什么称赞之处——他得快点,他已经听到老板娘后面的士兵的抱怨声了。站在那里的她很明显挡住了不少人观赏的视线。
最终他的视线集中在一个角落里,那位于舞台的一角,在逐渐沸腾喧嚣的人声中间,舞蹈的伴奏音乐就从那里传出。
严格说来,算凑合。朱利安想。
“啊……那个琴师。”年轻的皇子微笑着回答,“我觉得他很不错。”
当时朱利安一直没有明白为什么当他这样回答之后身边的同僚下属朋友甚至老板娘都用那样怪异的目光盯着他。然后在一切都发生之后,他对神忏悔的唯一一句话是:
我真的以为那只是单纯的称赞表演而已。
2
“啥……啥!?我的爱,告诉我你在开玩笑!?”
诗人震惊的脸上更多的是有些滑稽的可笑,“你要让我去陪那个上校!?”
“他可不是一般的上校,他是本国的第二皇子。”老板娘卖弄着她从熟客那里听到的消息,“大名鼎鼎的朱利安殿下。”
“我可不管他是皇子还是军官,他可是个男人啊,而且还是个死性恋——你看我做啥不是同性恋会在一堆大胸里选一个男人,虽然我是长的很帅太吸引人……等等,甜心,你打我干嘛……”
“总之……”老板娘拖长了声音,“我可不管,他亲自点了你。我希望你能帮助我,尤利,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美丽的女人忽然凑近,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她蜂蜜色的乳沟,“……如果能让他满意,酒馆的前途就得到了保证。我一个女人……难道你忍心让我去么……”
……诗人微微皱起了眉头,虽然被爱情冲昏了头,但他也不是傻子。在外游荡的这几年,他也不是没遇到过这种事,做过几次还是觉得女人好,怎么说我们这位轻浮的家伙都有点洁癖,他连进入男人那里都很讨厌,被上就更不喜欢了。
“……他长的怎么样?”
“绝对英俊,即使是我看到也忍不住动心……当然我最爱的是你,我亲爱的尤利。”
英俊?尤利又皱了皱眉头,他只希望这人能长的像女人些关了灯闭着眼睛也就做了——不过总之,虽然万不甘心,但果然善良的自己还是无法拒绝心爱的人的拜托。
“而且他也已经喝的烂醉了。”老板娘忽然把头凑到他耳边轻轻地说,“你根本不需要做到最后一步。”
用手指在青年胸口画着圈,女人用有些哀怨的声音说道:“我也觉得可惜哟……我都还没有享受到你……”几乎是瞬间脑袋一热,最后残存的一点犹豫荡然无存,诗人握住了老板娘的肩膀:
“等我回来。我保证,甜心,不会超过一个小时。”
事实证明,这个承诺是彻底放空了的。
当然这一切在当晚是不会被任何人知道的,尤利推开了朱利安房门的时候,对方正半躺在床沿上,闭着眼睛有些痛苦地皱着眉。
看来他醉的不清。
这样想着的尤利走近蹲了下来,这让他可以仔细地看看这个男人的脸,必须承认的是,这真是一张英俊到让人嫉妒的脸。
什么啊……比我还帅。真是讨厌。
有些不爽的尤利伸出一只手戳起他的脸来。这种脸还喜欢男人,真可惜了。
朱利安一直感觉昏昏沉沉的。喝了几杯?因为杯子都被收走了而且付账的也不是自己,所以根本就不记得了。
是不记得还是数不清?总而言之,年轻的皇子在勉强地逃避女郎的性感攻势时,不由自主地喝了太多的酒——纵然那些酒的度数不高,但架不住他一口一杯的豪爽喝法。
于是他自己也清楚的、在头脑晕晕沉沉的一角知道,自己喝醉了。
他有一小段时间失去了知觉,似乎同僚、部属和朋友们就是在那段时间把他送到这个房间来的——他完全没有对于自己是如何进入这个房间的记忆。他睁开眼,迷迷糊糊地打量着周围的装潢。从装饰水准上看,似乎既不是自己的寝宫也不是专用宿舍。啊……他想,是酒馆楼上休息用的房间吧。
无论在什么样的状况下,朱利安的头脑都能做出令人钦佩的准确认知。不过这大概并不包括认人方面。
当朱利安费力地转头扫视房间时,看到就在自己床边不远处——天知道为什么自己刚刚看装潢时没看见——站着一个长头发的人,跟军营里的那堆肌肉猪比起来,身材算是纤细的了。那人跟他涣散的视线碰上之后,慢慢走近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微笑了一下。
尽管看不清楚,但依然算是张清秀的脸。
女人……?
朱利安值得自豪的理智和判断力在最后时刻背叛了他。
他伸手勾住那个人的肩膀——细瘦肩头的骨头硌得他手臂有点发痛——然后将她(他决定暂时用“她”来称呼这位陌生的女性)拉倒在自己的身上,随后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
事实上,从小专注于学习和军事训练、唯一的消遣是马术训练和狩猎的皇子,从未有过临幸的经验——事实上他之后清醒了也很疑惑为什么自己心里一瞬间居然对一个陌生人动了临幸的念头。在反复总结和商讨之后,他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在压住那位“女性”时,他碰到了她的身体。胸部平坦,腰部纤细,腿似乎也是比较细瘦的。
而且,全身都穿着衣服。
这对于被酒馆的放浪热辣大胸白肥腿的舞女们凌辱了一晚上视觉的他来说,绝对是无上的享受。
于是已经完全陷入醉态的他毫不客气地压在了那位“女性”的身上,同时有几分好奇地用手不断地抚摸按揉。
3
这个人……力气非常大。
这是尤利当晚最主要的感想,事实上,从被拉到床上,压到身上,随便地被抚摸,尤利都一直在不停地挣扎,并且是使足了劲的——但明显这个酒醉的男人可能根本没意识到对方在挣扎。这让尤利感到有些丢脸,毕竟双方都是男人,而且这家伙看样子就比他小很多。
后生可畏啊……感叹了一下尤利终于放弃了抵抗,他像死鱼一样躺在朱利安身下等待对方赶快完事,摸摸摸摸,摸个不停……这家伙是白痴吗?
诗人翻了个白眼,他想试图把身上的男人推下去,换我来做的话十次都做完了,然而很快尤利就输给了对方身体的重量和力气。只能继续让对方不客气地在自己身上乱摸着。
好吧必须承认的是,对方那种略微有些粗暴的抚摸,的确给诗人带来了一点奇怪的快感。
然而当对方一边在自己胸口揉搓着,一边喃喃地说道:“真小啊……”的时候尤利不可抑制的炸毛了。
“操!嫌小就去找女人啊!”爆了一句粗口,诗人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翻身把上校按倒,一下子骑了上去,拉开对方的裤链把那玩意掏了出来。
“真XX的大。”再次被刺激了一下的诗人,将分身握在手中套弄起来,因为酒精的关系很容易就挑起了情欲,那东西在他手里很快便硬了。
“射了就赶快给我睡。”尤利一边说着一边恶狠狠地加快了手里的运动,“我还要去找我的甜心。”
实际上,在许多方面,朱利安并不如他外表看起来那么成熟。比如说,他至今还没有亲手摸过女人的胸部。
当他的手在那平坦的胸上摸来摸去的时候,尽管他对这个女人没有会抖的大胸和乳沟这件事感到莫名的愉快,但还是禁不住有点失望地说了一句:“好小……”
他不知道这句话有没有说出口,因为他的意识已经很模糊了。晕沉之中,他感到自己被翻了个个儿,原本被压在他身下的女人骑到了他的身上,随后,握住了他腿间的那个部位。再之后,便开始快速地套弄。
虽然说做的和自己偶尔会做的是一种事,但感觉上似乎又有所不同,女人手指的力道动作和手掌的温度让他勃起的感觉更加清晰明显,同时也带来了更大的燥热。
“……我的甜心。”
可以说正在享受女子服务的朱利安在隐约听到女子说出这个词的时候,突然有点按捺不住了。这不能怪他,皇子殿下原本就不是个善于调情的人,而且在喝醉的情况下,他也很难像以往在宫廷舞会中一样抵挡住这样的诱惑。
尽管女子好像在甜心这个词之前还有些动词定语之类,但他已经完全忽略了。就像接受过的格斗训练一样,他抓住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女子的腰,将她拉了下来,顺势习惯性地用一条腿分开她的腿,然后压了上去。
似乎是没有反应过来,她的手依然握着朱利安裸露的那个部位,嘴里似乎还在说着什么,但朱利安不管不顾地将她的手掰开,随后全凭本能地将自己硬挺起来的分身在她的腿间用力磨蹭——或是说如同抽插般的……呃……动作。
当他终于喷发出来的时候,灼热湿润的快感让他终于感觉到了疲惫。于是他完全压在了女子身上,满足地再次摸了摸女子的胸部,随后便进入了沉睡。
“真是好小……”
这是他在睡着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那无疑是尤利一生中最糟糕的一个夜晚。
有洁癖的诗人被男人压在身下,大腿间全是对方粘稠的精液,酒气从耳边传来,尤利在感觉到精液在慢慢凝固的时候差点崩溃;“该死的混蛋……”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把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这个时候连叫外人来帮忙都做不到,再次尝试推挤,无果;尤利开始不停地用手指狠戳对方的脸,但即使脸上都被戳的红印斑斑,年轻的二皇子仍然睡的香甜无比。
“你再不醒我就戳爆你的眼睛!”咬牙切齿的诗人说道,虽然其实他没这个胆子。对方好歹也是个皇族,而且,刚才短暂的对视让他看到了朱利安漂亮的蓝眼睛,必须承认,这小子各方面都完美得令人妒忌。
……于是我的甜心,我浪漫的夜晚,都碎粉了。
绝望的诗人望着暗红色的天花板,上帝,我放弃了,请至少让我去洗个澡。
因为浑身的不适感,即使疲累的不停打哈欠,尤利也没办法好好入睡,他就在半梦半醒之间痛苦的度过了5个小时,在天色终于开始蒙蒙亮的时候,压在身上的男人含糊地翻了个身,本来闭着眼睛的尤利双眼一睁,炯炯有神,起身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房间——站起身来时全身的酸痛和两腿间已经结成硬块的衣物让他又是一阵骂娘:
“个死同性恋,去死吧!”
一直在澡盆里泡了五个小时,疲惫不堪因为睡着几次淹死在水里,到后来被浴室大妈忍无可忍地赶了出来,尤利摇摇晃晃地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在大厅里招呼小工收拾东西的老板娘追了上去。
“亲爱的尤利,”她用有些异样的目光把诗人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你昨晚一晚都没回来哟……”
事后想来,那绝对是尤利一生中说的最错误的一个谎言。但本来就一肚子怨水,而这怨水又没办法朝谁诉说的男人,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终于还是不可避免地选择了可以让自己形象更为光辉的说法:
“没办法。”诗人露出他一贯的轻浮笑容,“皇子殿下的屁股太紧了。”
4
当朱利安这一次走进酒馆的时候,原本热火朝天的喧闹酒馆一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直勾勾地盯着年轻的皇子——他毫不掩饰自己敕命军官的身份和皇族的装束——事实上或许是他根本忘记换下来。黑色的军服,敕命军官领口特有的徽章,皇族的金色绣边,连马刺都没摘下来的高筒马靴,以及沾了不少灰尘的黑色披风。
然而,原本应该被这身堪称华丽的装束衬托得风度翩翩的朱利安,此时却面无表情,墨蓝色的双眸里杀气凛凛。
事实上,皇子殿下是刚刚从不远处的一个贵族庄园里的例行舞会中赶回来的。在那里他听到了一些很有趣的传言——几个纨绔子弟有几分胆怯和好奇,但更多的或许是嘲笑地凑过来半真半假地问他在酒馆喝醉的那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警觉地发现了他们态度的暧昧,皇子文雅地绕开了话题,同时从他们中最愚蠢的一个口里套出了目前在这个城市的许多阶层中都相当流行的传言。
“英俊的皇子殿下在酒馆里被优雅的琴师诗人强X了一百遍呀一百遍。各种体位道具无一不全,皇子殿下哭天抢地哭爹叫娘但是无人理会,据说皇子殿下现在已经怀上了那位诗人的……”
还没有听他把整个这个堪称奇幻的故事讲完,严肃冷峻的朱利安就冲出了庄园。
面对着全酒馆的人们,朱利安冷冰冰地扶了扶腰间的剑柄,对老板娘扔去一个“我不介意在这里大开杀戒顺便把你们流放到兽人部落中”的冷酷眼神:“把那个琴师叫出来。”
“别告诉其他人哟。”
事实证明这句话唯一的功效就是在第N个人向第N+1个人传送时起到一点修饰的作用,尤利有些困扰地拍拍脑袋,最近这一个月他几乎被酒馆的女人们拥为了国王,她们围绕着他,争先恐后地向他打听那晚与皇子罗曼的故事——而事实上现在尤利已经想不起来那位可怜的皇子长什么样了——是的,可怜。
已经彻底平息了当晚被压着的委屈,尤利现在对二皇子充满了同情;你要知道,一个皇族被上比一个普通吟游诗人被上符合大众的口味的多。
为了满足自己那些丰满美丽的臣民们,国王尤利不得不说一些艳情小说里看到的情节,他良好的讲故事能力让大家深信不疑,即使有好几次他甚至脱口说出“于是我就捏住她那对丰满的乳房”这样的错乱话语。
这故事越传越离谱多少让尤利感到有些不妥,但老板娘已经在上个夜晚半推半就地让他上了床,而真正做过后尤利发现其实这个女人跟他并不是非常贴切。他开始考虑过几天继续踏上旅程——占卜下一次遇到真爱的地方。
然而他的起程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在一个艳阳高照的美丽下午,诗人在舞娘的房间跟一群姑娘们鬼混的时候,杀气冲冲的二皇子朱利安冲进了酒馆。
“把那个琴师叫出来。”事实上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老板娘就迅速地叫人把尤利捆着拖了出来同时清掉所有客人关门点灯一副您就在这杀了他我们给你埋尸体的表情消失的无影无踪。
‘女人……真是无情的生物。’
尤利感叹着,他的衣服因为刚刚和女人们胡闹而有些零零散散,身上还被蹭了许多胭脂粉,捆绑他的大力厨娘粗暴的动作把他的头发也扯散了,现在这样多少显得有些狼狈的诗人,就半死地被扔到皇子面前,脸磕在地上,生痛。尤利挣扎着撑起了上半身,对着面前的青年干笑起来:
“您早……皇子殿下。”
5
朱利安低头打量着脚下的琴师。事实上他良好的记忆力让他对本应早该忘得一干二净的那晚的事情还隐约有点印象。一路狂奔的时间他并没有浪费,在怒气的蒸腾之下,他依旧准确真实地判断出自己当晚的心理状态。
看起来我是把他当成了女人。皇子冷静地想。事实上他是个受害者。
不能不说朱利安是位优秀而公正的军官,他的想法比之最高法庭的法官还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正因为他是如此公正,因此他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面前这个造谣生事的源头。
“我对您似乎有些印象。”他用尽量平静的语气问倒在他面前的琴师,“请告诉我您的名字。”
“……狄安……狄安·弗莱特夫希斯卡·那斯特洛夫斯基。”后者不假思索地回答。
就在这时,老板娘的斥责声从某处传了出来。
“都是那个尤利惹出来这些事,他要是被殿下砍死了你们给我埋!!!”
朱利安抬头听完,随后冷静地再次低下头,对上琴师的绿色双眸:“那么,尤利先生,如果您愿意明天在客人最多的时候当众承认那晚的事实,我想我不会对您有更多的计较。”
朱利安,作为皇子和敕命军官,都是个宽大而慈悲的人。
“恩……您只需要在所有人面前详尽地描述我到底是如何……呃……临幸您的就可以。”朱利安宽容地说道,“关于到底是谁怀上了的这个话题您可以不用提。”
“……哈哈,这样啊……”尤利快速地转动了一下眼珠,“但是皇子殿下,那个呢……骗人是不好的事情哟,特别是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嘛,虽然我是好像没有立场这么说啊哈哈哈……”看到皇子的脸色越发铁青起来,诗人不得不换了一种说法,
“事实上,我相信殿下您是正常而又正直的……所以那晚错误的事情我们何必还要再提呢?您要知道皇子的嗜好应该更多放在女性身上……我当然不是说您是变态,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其实可怜的尤利只是有些紧张而已。
如果皇子一开始就把剑拔出来,这位识时务的诗人绝对会马上跪下,并且不要说是让他描述怎么临幸,就是真要说他怀了个啥,他都可以给你说的头头是道声泪俱下宛如那骨肉就在腹中。
但问题是皇子采取了非常温柔——至少在尤利看来是——的方式。
他没发现皇子平静语气下的愤怒,他甚至觉得只是这只是一个贵公子一时的任性而已。于是滔滔不绝的诗人梦想着靠瞎扯让皇子放弃。
“事实上我明天就会离开这里,我们何不让这一切成为一场美丽的误会……相信我,下个季度我的同僚们最喜欢吟唱的歌曲,一定是关于我们伟大友谊的故事……”
这无疑是火上浇油。
朱利安默默地望着地上的琴师诗人,随后缓缓地拔出了自己的剑,然后在尤利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稳稳地斩断了他身上的束缚——他的手连抖都没有抖。然后,他一把拎起诗人的后领,顺手将他扛在了肩上——对于一个时常要把跟猪一样的一些贵族子弟们堆在肩头扛走的敕命军官皇子殿下来说,将身材削瘦的尤利扛起来简直是轻而易举。
“好吧,我没有想到您居然如此不知悔改。”朱利安实际上是真的生气了,但是他在宫廷中培养出的习惯——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由于他的性格——他越生气,外表上就故意伪装得越让人难以觉察。他的性格变化就连军营里的一些朋友都很难发现,又怎么能要求一个小小的诗人学会如此高深的察言观色呢。
而且,他也没想到自己当时会那么容易失态。
等到一切都发生了之后,朱利安认真地做出了以上的总结。不过那时已经晚了,至少对于尤利来说。
因此,尤利成为了整场事件中最悲惨的受害者。
不过,严格来说还有一个受害者,那就是酒馆的老板娘。当她提心吊胆地等待着结果时,尤利那声惊慌的惨叫让她吓得浑身哆嗦。而且,她还没有抖完,房间门就被大力地踹开了。朱利安恶狠狠地出现在门口,肩上扛着被他用披风裹住的倒霉诗人。高贵的第二皇子随后拔剑指着老板娘的鼻子:“给我开房。他妈的,我要操到这小子听话为止!”
6
“……您不嫌弃的话就请用这里!”
事实证明,老板娘的确是天生的酒馆工作人员,她反应快,犹豫少,拿的起放的下,自己的房间说拿给人办事就拿给人办事,半点含糊都没有;才不过2秒的时间她便迅速地做出了判断,飞快地退了出来,同时扔给尤利一个“我在外面给你准备好医生,如果一会你还需要的话”的怜悯眼神。
于是在老板娘到处是粉红色绸缎的闺房中,尤利被狠狠地扔到床上,空中落下摔得他有些眼冒金星——就在48个小时前他还在这张床上展示男人的雄风。
“殿下……”抖着声音转过头来的诗人,看到面无表情,但实际上已经是怒发冲冠的朱利安,正在慢慢地解开衣领,尤利脑子里的一根线“砰”的一声断掉了。
“住、住手啊!我什么都没干吧!你果然还是同性恋吧上次没做成这样又来做就那么喜欢我吗拜托我对男人那玩意没兴趣啊!”
悲哀的诗人被恐惧埋没了理智,他翻身一跃,死命朝窗子跑去,也不管这是不是二楼,但马上就被几步跨上来的皇子扯住了衣领,“放手!你这个同性恋加强暴犯皇子!……救命啊啊啊啊!”
诗人凄凉的叫声为黑龙酒馆三十年的光辉历史,画出了格外凝重的一笔。
朱利安把自杀未遂的诗人丢到床上,用膝盖压住他的后背,让他除了张牙舞爪之外没办法做出更多的反抗——他的格斗训练始终优秀,对付一个小小诗人自然是杀鸡用了牛刀。
他解开衣领,用力把沉重而华丽的军服外衣甩飞出去——他丝毫没有考虑那笔挺的衣料会在酒馆老板娘房间肮脏的地上沾上多少灰尘;然后是披风和长靴——从这个脱衣顺序上我们可以很明显地看出朱利安已经由于恼怒而陷入了某种错乱之中,但他自己当时并不自知。
只穿着衬衫和长裤的皇子抬起膝盖,随后用一只手制住了诗人挥舞的双手,另外一手开始撕扯他的衣服——其实本来也没什么好撕的,几下之后,诗人便狼狈不堪地裸露出了上身。
尤利愈发疯狂而亢奋地挣扎,但是身为军人的朱利安的力量很明显是他一个普普通通的柔弱诗人无法抗拒的,在十几分钟的尖叫踢打没有效果之后,诗人识时务地——或是无力继续地——气喘吁吁地放弃了反抗。而皇子的力量也在这时松懈了下来。
房间里一时沉默了,只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怎么做。”
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
“啊?”尤利费力地扭头盯着骑在他身上的皇子。
“我问你,接下来怎么做。”
连抱女人经验都没有过,也因为未曾想到会发展到这一步而没有做过任何预习和准备工作的第二皇子朱利安殿下,以好学求知不耻下问的冷静态度,对自己准备要侵犯的对象提问道。
7
“………………”
在短暂的沉默后,诗人露出了温柔而甜美的微笑,“我亲爱的殿下,让我来教您吧。”
这笑容如此纯良,以致于让朱利安浑身一阵恶寒,他皱起眉头看着这只在他身下展露笑容的黑毛动物。
“……我已经明白了您要操我的决心。”尤利仿佛有些羞涩地眨了眨眼睛,“所以请让我来协助您完成这项伟大的工程吧。”
其实这位诗人内心想的是:妈的老子今天就破例上了你让全城人民都希望的故事变成铁一般的事实叫你给我生个白胖宝宝!
和皇子越是愤怒就越平静不同,诗人是越是坏心眼就越是和善。
在对方稍微有些犹豫的时候,尤利已经像八爪鱼一样绕了上去吻住了朱利安的嘴唇,撬开他的嘴唇含住了舌头;必须承认的是诗人的吻技非常不错,几番下来皇子也有些气喘吁吁。而乘胜追击的诗人慢慢地压到了皇子上方,一边深深地啃咬着对方的嘴唇,一边伸手摸着对方的脖子胸口。
终于停止亲吻后,诗人像是意犹未尽地抬起头,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事实上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在和男人接吻,而且还吻的那么投入,当时的他一心只想着上了这小样的——“请放松下来,皇子殿下,请认真注意我是怎样做的哟~”
像是看准了皇子什么都不懂一样,诗人继续他的诱拐计划,“做爱这种事就是要享受………您尽管躺着别动让我来服侍您吧……”
朱利安本能地感觉到似乎有点不对劲——他的直觉一般来讲比较准确,这也是过于严肃直率的他至今依然能够安全地游走于宫廷的原因之一。他眯起眼望着舔起嘴唇的诗人,他现在的愤怒已经渐渐消失了,但意外的,他发现自己有些好奇。或是说冲动。
“那么,请尽管服侍吧。”他从他身上下来,平躺到他身边。没有什么关系,他并不介意这个诗人会对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一方面是身高体格的差距实在有那么一点明显,另一方面是朱利安的学习能力一直很优秀。
有什么关系,万一他敢做什么其他事——皇子对自己的近身格斗一向有自信。而且,无论这家伙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等一下按倒他重来一遍好了。
因此,年轻的皇子舒服地躺着,看着那个诗人直起身,带着亲切的微笑解自己的裤子。
上一次……也是这么做的……吧。
朱利安观察着诗人比起他明显熟练得多的动作,暗自回忆道。
尤利靠近朱利安,解开他裤子上的搭扣,和上次一样在心里骂了声真XX的大,开始套弄起皇子的分身,可惜的这次皇子没这么容易兴奋起来,于是尤利俯身亲吻起朱利安的脖子,胸口……等等让女人可以迅速热起来的部分。
这里便可以看出尤利输在了前戏上。或者说他太低估对方军人的自制力,在他的记忆中贵公子们不就跟女人一样捏个乳头下面就硬起来了的吗?
然而朱利安却一直保持着半软不硬的状态,让尤利吻了一会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XX的这家伙没喝酒就会阳痿么”——诗人一面这样想着,一面不甘心地用两只手一起抚摸上朱利安的分身,平时用来弹琴的手指轻轻地抚弄着分身的顶端,终于察觉到手中的分身开始抬头,尤利激动得差点哭了出来。
太不容易了,这真是比给大姑娘开苞还不容易!
8
朱利安微微皱着眉头,诗人对他脖子和胸口的亲吻让他觉得有点痒,但是他可以忍耐。倒是尤利对他分身的爱抚让他觉得有些难以抗拒——事实上他已经尽量动用了自己的意志力压制住分身的勃起——他总有些小办法来抑制自己的性欲,但是当尤利的手指抚弄着自己顶端的时候,他的呼吸还是粗重了起来。
原本只是捋出来而已,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手段啊。
他认真地想着。等他神游回来的时候,他的下体已经明显感觉到了灼热,他看了看自己的分身,已经完全勃起了,胀得有点发痛。
看起来就是这样吧。朱利安自作聪明地下了结论,随后直起上身,将诗人搂住,随后没头没脑地吻了下去——他特别注意了伸出舌头在对方口腔里狠狠搅动。
首先是接吻。
一边吸吮着尤利的嘴唇,朱利安一边按照刚才学到的方式开始抚摸起诗人赤裸的胸口,捏揉着他的乳头。当接吻完成之后——他的毛病之一是始终将一切事物都程序化地对待——他学着诗人刚刚的样子啃咬起对方的脖子和胸口来。顺手,抚摸到了诗人腿间的部位。
互相弄射了就算完了吧。朱利安这样想着。是的,我真聪明。
——虽然他还是有点好奇如果就是这样做的话那么怎么会怀上孩子。
“喂,等等!……”在被亲吻的间隙尤利挣扎着探出头,“不是给你说了……别动么……”
抗议被明显无视,朱利安的吻技虽然生涩,但力道却很大,尤利觉得口腔都在发疼,虽然不是不能忍受;但是咬得实在太重,手摸得也太重——喂,所以说这家伙根本就是个不知轻重的处男吧!?
得出这个结论后,诗人背脊更是一阵发凉,绝对不能被他上,不然一定会死。绝对。
然而万幸的是没轻重是没轻重,对方做的事完全是自己刚才做的翻版,也就是说……他可能根本不会意识到还有插入这个步骤。
想到这里尤利心里一阵狂喜,身体也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唔,轻点……”
这位不怕死的诗人在确定自己安全后,又开始得意忘形了。他用手绕着朱利安的脖子,开始享受起皇子的手淫技巧。
“……前面,对,那里……你平时怎么摸自己的,就是这样……”
不愧是二皇子,学习能力快地让尤利刮目相看,在他暗示性的一些动作后,朱利安明显放轻了手里的力度,同时揉搓的也更技巧起来。
“……呼,就是这样……”尤利闭上眼睛,开始有些急促地喘息起来。
朱利安有点不快地看着发出喘息声的诗人来,他不是很喜欢为人服务,同时也很不喜欢听人发号施令。但这个诗人的态度明显触到了他的逆鳞。我被骗了,他想。绝对还有什么其他的步骤。
在有些时候,公正的皇子也会忽略自己的过失,将一切责任全部推卸到对方身上去。
他继续抚摸着对方的分身,摸着这个自己身上也有的部位实在让他提不起什么兴趣来,偶尔的亲吻和啃咬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感觉——重点在于,自从被他套弄开始,尤利就再也没有关注过朱利安胀得发痛的分身,而是将双手绕住了他的脖子。
绝对。绝对还有什么其他的步骤。朱利安确信。
他一边抚弄着,尽量不引起舒服得闭上眼睛的尤利的注意,一边认真地打量着尤利的身体。绝对有个什么地方可以插入的。绝对。尽管没有经验,但插入这点他还是知道的。
尤利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从手里分身的硬度朱利安可以知道,这小子快射了。该死。不能让他这么快活。
在急躁的报复心的作用下,皇子的记忆终于闪出了一道灵光——那是从庄园回来之前几个纨绔贵族们聊天时被自己无意中听到的,那个肥胖的小鬼满面油光地说什么新买的娘们吸得他快爽死了之类。
吸?
朱利安看了看尤利半张的嘴,确信地点了点头。不管是不是这样做,至少可以达到报复的目的。他越想越愉快。没错,自己早就想教训一下他那张爱编故事的嘴了。
他立刻抽回手,将尤利绕在他脖子上的手臂拉下来,顺手将尤利给按了下去,让他的脸紧贴在自己的分身处。
“吸。”他言简意赅地命令道。
实际上,除了一个吸字,皇子对于口交这件事还没有更多的认识。
哦,或许还可以加上一个字。
爽。
9
“………………吸……?”
马上要到高潮的尤利被硬生生地拉回了现实,而且是非常残酷的现实,皇子粗大的分身正对着他的脸,男人阳具的味道扑鼻而来,而他所谓的吸,就是口交吧……事实上,就算是面对非常喜欢的女人,洁癖男尤利都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吸,吸你个头啊!”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的诗人蹭了起来,又开始他的逃命行为,很明显他又一次失败了,本来就因为手淫而弄的没啥力气的尤利被朱利安一把将头按在床沿上,然后靠近,用膝盖卡住了他半撑的肩膀,那根东西一下子就顶到了尤利的嘴巴。
“……唔!”
诗人死死地咬紧牙关,任凭分身在嘴唇上蹭来蹭去,光这样他就浑身哆嗦了,对于口交他的反感完全来源于洁癖,这种抵抗心甚至让他没空去考虑身份的差异。
“你敢插进来我就咬断你!”偏过头挣扎的时候,尤利拼命地喊出一句。
“…………”朱利安认真地思考了一下。
看他的反应,大概自己是想对了。这让他感到一阵快意。不过如果要说咬断……他看了看自己的分身,又看了看尤利的嘴,仔细盯了好一阵之后,他非常愉快地做出了结论。
“放心,应该会撑得你合不上嘴的。”
只是单纯地陈述客观事实的皇子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句话多么像在炫耀自己的尺寸又是多么打击男人的自尊。他熟练地一手按住尤利,一手捏开他的嘴,然后拉开他的下颚,迫使他把嘴张大。
诗人的叫声更惨烈了,伴随着一些诅咒之类的话——因为嘴被拉开因此朱利安听不清楚。但他的心情却莫名地好。他用膝盖顶住尤利,用空出的那只手套弄了几下自己的分身,随后扶着它,有点费力地顶进了尤利的嘴唇。实际上这真是件辛苦活——诗人的反抗强度远出于他的意料,他都开始觉得累了,分身也才顶入了一小半。
湿润,而且温暖,舌头不时的扫动,这让他享受到一阵从未有过的快感。
“如果你乖乖跟客人们去澄清一下事实,大概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吧。”
一边继续小心翼翼地挺入——事实上他还是挺怕被咬断的——年轻的皇子一边诚心诚意地惋惜道。
“我现在就去跟他们澄清!!”
尤利在心里呐喊着,可惜谁也听不到他的声音。分身,分身进来了……诗人的心里仿佛敲响了绝望的大钟,实际上就算后面被插他都不会这么绝望,他想用嘴呼吸,这样可以不用闻到味道,但被抵住的嘴办不到这样,而且一旦口腔吸气,就等于是在迎接男根一样;尤利生平第一次这么清楚的呼吸到人类性器官的味道,绝对不是什么好闻的东西,不过多少也比他想象的会好很多……
真是感谢上帝,皇子还是个非常注重个人卫生的人。不过这并不能给倒霉的诗人带来多少其他的安慰。
……去死吧去死吧你这死同性恋死同性恋……
和皇子说的一样,随着粗大分身的深入,尤利的嘴被撑的他根本无法使力去咬或是什么做什么,唾液顺着嘴角不停地往外涌出,尤利痛苦地挣扎着,但很快他的手被拉起来高举到他头顶,已经完全将分身抵入他喉咙的朱利安发出满足的叹息声。
然后他开始抽动起来,在尤利的嘴里。
这绝对是一件超过了诗人想象的事情,他想到那天晚上皇子在他腿间的磨蹭,很显然这个混账家伙不到射是不会停的,诗人痛苦地发出呜咽,他的嘴被深深地贯入抽插,眼泪都被逼了出来;尤利的双腿在床单上不停地踢着,这样的晃动牵连到头部,只能让皇子感到更多快感而已。
停手——虽然知道这是不可能,但诗人还是在心里叫喊着,他的身体随着皇子的动作一下下撞到床沿,这完全是酷刑,尤利想。
但是他却没有注意到,自己高昂的分身居然没有一点萎靡。
10
那是朱利安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快感。分身被湿润的口腔包裹着,深入到喉头的时候前端会被那里蠕动的肌肉夹住,柔软的舌头不断地扫过柱体——这都带给朱利安相当程度的享受,同时,似乎也进一步刺激了他的性欲。
是的,这不能怪他。高贵的第二皇子朱利安殿下,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年轻的处男而已。
所以一开始,他完全是凭着本能顶入诗人的口腔,随后又本能地前后快速抽插,一直到最初的兴奋刺激过去之后,他才注意到随着自己的动作,诗人被顶得一下下撞着床沿;而且那狡猾的脸上也满是泪水,唾液也从嘴角一丝丝滴下。
在这种表情的淫靡感所激起的冲动之外,公正严肃的皇子更多地感觉到一点怜悯。他放慢动作,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张开腿,让他做出趴跪在自己腿间的姿势,同时放慢了抽插的速度和力道。
渐渐地,他发现,放慢速度在某些程度上能带来更大的快感——比如说,可以更多地享受到喉头的吸吮,长时间插入时可以得到舌头更多的爱抚,而且,缓缓抽出的时候,尤利合不拢的嘴角总会流下一丝唾液,垂到他赤裸的脖子和胸脯上,这让他的心情更是大好。
“很舒服。”他鼓励地拍拍尤利的后脑,随后再次顶入,反复磨蹭着尤利的喉咙,享受着诗人的口腔。
舒服……你…个……毛……
即使是在心里咒骂,尤利也变得有气无力起来,他已经完全没有了抵抗的力气,只能随着皇子的抽动吞咽着唾液,对方明显放慢了速度,他也没精力生气,大脑几次都一片空白,只能本能地吸住嘴里的男根,已经够了……诗人痛苦地想着,他的双腿紧紧地夹在一起,不可否认的,他意识到自己还处在勃起状态;在这种强迫性质的口交下。
这让尤利感到另一种层面上的恐惧,于是他希望这一切赶快结束,为了这个目标,他终于开始主动地吮吸了起来。
虽然实际上抽插都是皇子自己在做,但他的主动能控制他的舌头在男根插入的时候更贴近的吸附,这种快感是绝顶的。
持续了多久,直到尤利觉得自己的嘴都快被抵烂的时候,对方的抽动忽然加速起来。
嘴里的分身也越发胀大,他又射了,尤利意识到,忽然感到自己的身体也一样热了起来,他从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但激烈的抽动着尤利的身体一阵抽搐,嘴里也一下子吸的更紧了。
朱利安皱了下眉头,他良好的教养——或许说那个时候他还没意识到可以更尽兴——使他在意识到自己将要射精的时候,就准备把自己的分身抽出来。然而因为吮吸的太久,尤利的嘴却已经习惯性地紧紧含住了男根,这种最后的刺激加速了高潮的来临。
刚把分身抽出嘴,朱利安就射了出来,乳白的精液喷了尤利一脸都是。
白浊的液体混杂着眼泪和唾液在尤利的脸上流淌,将一张还算清秀的脸弄得狼狈不堪。但莫名的,很有一种奇妙的吸引力。朱利安打量着他,这样想着。
尤利趴在床上大口喘着气,看起来他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这让皇子感到更进一步的满意。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正打算起身时,突然注意到尤利腿间裸露的部分。
由于刚刚的挣扎,尤利的裤子已经滑落到大腿处,但是那个没有软化下去的勃起部分依然可怜地直立着。或许这是我的责任。并不清楚性爱程序的皇子想,我应该让他射才对。
这样想着,他走过去,将尤利的裤子褪到膝盖处,然后将他上身扶起靠在自己胸口,把他的腿打开,方便他握住他的分身,皇子随后开始快速地套弄起来。没有方才絮絮叨叨的指点,诗人只是张大了嘴不停地喘息,偶尔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沙哑的呻吟。没有多久,尤利的分身里便喷出了精液。
皇子放开他,诗人几乎是立刻就仰面倒在了床上。看着他全身瘫软的模样,皇子满意地眯起了眼睛。他拿从他身上撕下的衣料碎片擦了擦手,随后捡起地上自己的上衣和披风穿好。现在,皇子除了身上的灰尘多了一点之外,看起来就像刚来时一样风度翩翩。
“来人。”他习惯性地发出命令,声音不大,但老板娘立刻屁颠屁颠地跑进了房间——在看到床上的情景时抽了口气。
“收拾好。”皇子一边往外面走一边对后面示意了一下,简短地命令道,“我到下面去休息。给你一个小时。然后我要听他亲口澄清所有事实。”
在走到房门口的时候,皇子停下了脚步。
“对了,别忘了准备好房间和浴室。”
他补充道。
11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随后,在酒馆门口,伴随着一声长长的马嘶,马蹄声完全停止了。
“又是个莽莽撞撞的骑兵老爷。”和善的酒馆老板抱怨着,随后站起身来准备迎接。不过,在他走到门口之前,门就已经被那人推开了。他一身漆黑的军装,手里还握着缰绳,虽然长相不错,但是却面无表情。
“那个……客人……我们这里谢绝宠物入内。”老板被他吓了一跳,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与他的料想不同,骑士竟然笑了。
“您说的很对。”他淡淡地说,但语气里满是愉悦,“那么,就请您把我的宠物拽出来好了。”
“啊?”
“就是那个——”吸引了全酒馆目光的骑士指向一个鬼鬼祟祟正往厨房跑的人影,“尤利先生,您还想跑到哪去?!”
没错,这个骑士军官,就是不久前刚刚勉强算是结束了处男生涯的年轻皇子,朱利安殿下。
“……”尤利回过头,他终于发现他招惹到的,不是一个简单的皇族。距离他不要命地连脸都顾不上洗(由此可以看出我们的洁癖诗人到底有多么大的决心),撑着疲惫不堪的身体逃出来,明明都已经过了整整半个月。而且他也根据占卜——原谅我们稍微有点迷信的吟游诗人——来到会找到治愈自己心灵的位于王都郊外北偏东的破烂小村庄,安分守纪的天天青草萝卜,为什么这个家伙,这个——死·同性恋·强暴犯·口交处男——还会找到他!?
“那个……我…我去拿行李……”一边干笑着,尤利一边往后退着,终于在朱利安把缰绳扔给老板然后朝他走来的时候,转身不要命地狂奔起来。
然而短跑健将尤利的跑步生涯,终于在酒馆后门外五米处终结。
明明两人身高也没差多少,为什么这家伙跑的就是比自己快那么多,尤利像大包马铃薯一样被扛在皇子的肩上,一边愤愤地想着。
“喂……我说,朱利那殿下……”
“是朱利安。”二皇子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好吧,朱利安殿下,您对我有仇么……再有什么上次你弄的我那啥也够了吧,做人不要太绝,我好歹也是个艺术家,您这样对我,实在是有损皇族尊严的事情……”
皇子对诗人的喋喋不休充耳不闻,直接走到目瞪口呆的老板面前,拿过了对方手中的缰绳,直到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老板才想起什么一样地开口:“尤利先生……”
“……哦,老板。”诗人无精打采地抬起了头,同时敲了敲皇子的背,“你等等。”
不介意给于肩上囚一点时间,朱利安停了下来。
然后尤利在他肩上扭动起来,从衣服兜里掏出钱袋和一个小本子,一边抽泣着一边交到老板手里:“这些钱给你,老板……帮我写封信回家。告诉我的父母……孩儿不孝,要先走一步了……”察觉到皇子的身子抖了一下,诗人继续抹泪哭泣,“……我,没办法再孝顺他们了…千错万错都在我,不该污蔑了皇子高贵的屁股……”如尤利所预料的,朱利安的身体一下子僵硬了。
12
朱利安僵硬了一下。事实上经过很长一段时间孜孜不倦地刻苦学习,他现在已经知道男人之间性爱的完整全套程序了。在他学到全部知识后,打算将“实践证明真理”这一信条贯彻到底的皇子殿下立刻踏上了寻找起上次的一夜情对象,陌生的诗人琴师尤利的旅程。事实证明朱利安的情报分析和追踪检索能力都是一流的——他找到尤利的时间甚至比尤利东躲西藏找藏身地所花费的时间更短。
另外,了解到许多知识之后的皇子,也不至于再像以前一样那么冲动了。
他大步走过老板,把尤利扔到马背上,然后从马鞍上掏出一卷绳索,三两下把他捆了个结实,又用一根皮带把他死死固定在马鞍上,这才转过身来,对老板露齿一笑。
“这是我的在逃家奴。正如他所说,我是一名皇子。”皇子用高贵理性的语气说道,“我曾经很宠爱他,但是他竟然如此不知好歹,竟然污蔑尊贵的皇族的荣誉。”
老板忙不迭地点头如捣蒜:“您说得对说得对。”
忽略掉身后诗人失态的破口大骂,皇子继续高雅地对老板微笑:“但愿他没有给您造成什么困扰。”
老板拼命摇头:“没有没有没有。”
朱利安满意地点点头,随后走到马前,突然提高了声音——声音大得足够让整个酒馆方圆十米之内的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走吧,亲爱的尤利,我们回家。让我看看到底是谁污蔑谁的屁股。”
说着,他跨上马背。在口舌之战上扳回一局的皇子,一手抱着被捆成粽子拼命挣扎叫骂的一夜情对象,一手心满意足地甩开了缰绳。
“救……救命……”看着小村庄在视线里越来越远,终于消失不变,尤利的脸上流过两行清泪,我的一生,就要结束在一个玩笑当中了么?
上帝,为什么你对我这么残酷?!
诗人绝望地搭耸下头,但很快他就被颠簸的旅路疙的全身发痛,要知道,他可是全身都被绑在马鞍上,那姿势绝对说不上雅观。而且,他明显感到骑马的这家伙,有时会落下目光到他的背上,那感觉就好像被剥光了一样,让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那个,变态陛下,”尤利费力地抬起了头,“我这样躺着很痛……如果不想到了后我变成团泥,放我下来吧。”
朱利安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但他的确是故意打算好好给这个嚣张的家伙一点教训的——他把他绑在一个马鞍边缘恰好会硌到胃的地方——这是某位贵族教给他的法子。
“绑着他跑几十里,他连肠子都会吐出来!”
不过,现在朱利安的心情愉悦到不需要靠欣赏这种下九流的方法去折磨自己的俘虏——尽管依旧保持着面无表情的严肃沉稳形象,但事实上他脑中如同一个青涩少年般,一直在想象着到底该如何在自己寝宫的大床上好好宠幸自己面前的这个家伙。那些宫廷消息的来源与描述总是香艳而且令人向往的。
当朱利安在脑中把他插了第三次的时候,诗人的诉苦声响了起来。
朱利安放慢了点速度:“我只是怕您掉下马去,您应该没骑过马吧,尤利先生?”
彬彬有礼的语气,优雅的言辞腔调,说得格外冠冕堂皇。
不过,这样说着,朱利安还是手脚麻利地解开了固定的皮带,单手把捆成一团的尤利扶坐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胸口。
“坐稳。”命令了一句,皇子再次甩开了缰绳。
但是,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已经有点硬了。
13
即使再心不甘情不愿,这个时候尤利也只能尽量贴近皇子的胸膛。
没怎么骑过马的诗人对于这种震动多少有些不适应,又因为被捆绑所以显得摇摇晃晃,尤利一边使劲维持着自身的平衡一边贴紧了朱利安。
就在这个时候,他发现对方硬了起来。
当时,如果朱利安低头看一眼尤利,他会看到诗人的脸从白变青,明显而又迅速的有趣过程;但可惜他没有,于是可怜的诗人便在脸色慢慢凝固到青色后,慢慢向外移动起身体。
……变态,这个人绝对是变态,只是这样都会硬?!
“那个……”尤利哆哆嗦嗦地开口了,“我们的目的地是哪……”
“皇都。”朱利安感到很有趣似的低头看了看他,被他惨白的脸色吓了一小跳,于是伸出单手把他拉到自己胸前靠好,“那个……你晕马?”
他有点犹豫的问。
没有得到回答,皇子注意到诗人咬着牙,似乎忍耐着什么。他耸耸肩,决定大发善心地安慰他一回。
“从这里回皇都的话,我骑过来时跑了一天一夜就到了。这样,我们今天晚上找个地方休息,明天下午就可以回去了。”
他把尤利又抱紧了点,诗人的臀部无可避免地贴紧并摩擦到了他的那个部位。于是他也发现自己硬了。
……是下马立刻做呢,还是到旅馆呢。
年轻的皇子立刻满怀与严肃认真的表情完全不符的青春激情地在心里盘算了起来。不过,在注意到尤利越发僵硬的身体后,他还是柔声安慰了战战兢兢的诗人:“别担心,我们还要骑马,你帮我吸出来就可以了。”
似乎是怕诗人不相信,他又补充道:“其他的可以回我的寝宫继续。我都准备好了。”
“你……你都准备了什么啊啊啊啊!!”
即使身为一个粽子,尤利也拿出了人类的勇气来拼命挣扎,他一扭动死命撞上皇子的胸口,在对方吃痛的哼了一声的时候大无畏地朝马下耸去——无果。他被拉住,并且皇子停下了马,重新把他压在马背上,作势要绑他。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对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啊啊!!”尤利扭动着身体开始悲愤地吼叫,“要做的话,凭你的条件找多少男人都可以吧好吧就当你迷上了我了可是感情这事情勉强是没有幸福的你这样我会恨你一辈子真的哟一辈子哟一辈子哟……”
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尤金由于没有换气而呼吸困难,终于停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拜托了……殿下…我以前做了啥您原谅我吧……您不知道我有洁癖,口交这事真要人命上次我整整一个星期没吃下东西这回忆太惨痛了……”
朱利安饶有兴致地看着喋喋不休的诗人,露出了格外俊朗温和的微笑:
“那么就用这里来做吧。”
说着,他拍了拍尤利的臀部。
诗人立刻沉默下来。
朱利安带着一如既往的冷峻表情——后来尤利知道其实这意味着皇子殿下的心情十分愉悦——淡淡地继续:“只要像刚刚那样绑着,就算明天要赶路也没关系。很快就可以到皇都了,放心。我会安排你的住处的。”
他并不是个饶舌的人,不过这气氛实在太好(?),以至于他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兴致勃勃地简要描述了几句将来的计划。
“啊,每天早起用嘴,晚上用后面,实在吃不下东西的话,就把那个喝掉,听说还是很有营养的……”
随后,皇子温柔地将石化的粽子尤利扶起来,搂在了怀里。
“我们的每天都会很愉快的,尤利先生。”
他总结性地说。
“可否请问您……为什么是我……”尤利虚弱无力地问。
“因为我连续两次强迫了您,尤利先生。我向神发过誓,会对您负责的。”皇子理直气壮地回答。
14
“…………负你个大头鬼啊啊啊啊啊!!”
凄惨的叫声回荡于天空,惊起了一群飞鸟飞过,诗人尤利流下了最后一滴泪。
然而如果想这样就结束了,那绝对是痴心妄想,事实上接下来面对的现实,对尤利来说将会是求生不能求死不能的地狱。光是想到以后每天都要口交这位诗人就翻着白眼吐了一半的魂;而像是完全没在意的皇子,兴致勃勃地搂着对方继续快马加鞭,大概是太过兴奋,朱利安直接骑过了附近的村落,等到夜色降临,两个人还在一条笔直的旅道上前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今晚要露营了。”
有着野外求生技能的军人皇子很平静地找了块平地把诗人放了下来,自己捡了一些木柴生起火来。在火烧起来之后,朱利安把尤利身上的绳子取了下来,扔给他自己所带的一些食物和水,但很明显诗人没什么胃口。
“那个,我说,露营……有帐篷吗?”
“有我。”顿了顿,皇子回过头颇有些自豪地抚摸起自己的爱骑,“还有我的黑色火焰。”
“……够了。”诗人无力地低下了头。
朱利安快速地吃完了自己的面包,然后从马鞍下面抽出两张叠得整整齐齐的毛毯,并排铺在了篝火旁边。随后对着尤利招了招手:“过来坐。”
“您带了毛毯?”诗人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似乎很厚很柔软的墨绿色毯子,上面的绒毛正被篝火烤得一晃一晃。
“其实还有枕头。”皇子变魔术般从马鞍下抽出两卷卷成圆筒状的布,放在毯子上一边一个,“良好的准备是每个军人的必备素质。”他骄傲地重复父皇曾教导过他的话。
但诗人明显没有为他那可敬的父皇感动,尤利只是弯着腰,皱着眉头,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这铺在一起的两条毯子,过了一会才挑了一角坐下:“可以请问您是为了什么事做准备吗?”
朱利安用见了怪物般的眼神打量他:“您应该知道,我刚刚不是告诉过您了吗?”
心说不妙的诗人刚想起身就被拉住,然后被朱利安轻而易举地拽倒,脑袋正好枕在皇子的腿上。是的,非常纯情而甜蜜的画面,如果他的嘴的前方不是那个该死的硬邦邦的东西所在的部位的话。
“我虽然想到过会在旅途上做,但真的没有想到过会在这里。”皇子认真而自豪地说,“果然提前做好一切准备是没有错的,尤利。”
“去死!”简短地回答了一句,尤利再次撑起身来,这次他被拽下来就直接被压到了朱利安的身下。以这个角度来看英俊的皇子殿下,感觉全身都不自在,“起来啊……别压着我!”尤利偏过头嚷了起来,像是没听到他在说什么一样,皇子固执地把他的头扳了回来,好看的墨蓝色眼睛里此刻仿佛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在燃烧一样:
“……其实我忍很久了。”
“……你你你你忍什么啊忍……自己找个地方打手枪去!”
“那样不行吧,我想……所以……”
“所以……?”
“做吧。”
那个‘不’字还没说出口,尤利就被对方狠狠地吻住,几周不见,这家伙的吻技提高的异乎常人,朱利安的手自然地抱住尤利的头,手指插入头发的感觉,让尤利头皮一阵发麻;更别说那种几乎要把他吸走的吻了。
“唔……哈…”皇子离开诗人的嘴唇,满意地看到对方变得红润的脸和有些恍惚的表情,他用手抚摸着对方的脸,最后停留到柔软的嘴唇上。他的声音难得地柔和了下来:“这地方让我舒服得怎么都忘不了。”
猛然被拉回到了现实中,诗人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齿地说道:
“口·交·绝·对·不·可·以!”
“那就用后面吧。”皇子很干脆地回答,不过还是有点恋恋不舍地轻触了尤利的嘴唇好几下——此时他按住尤利后脑的手已经自然地沿着背部一路滑下,落到了尤利的臀部,并且开始用力揉搓那柔软的部位。
“事实上……”皇子温柔地咬了咬尤利的耳朵——很多人告诉他轻轻的啃咬也是一种技巧,“我恐怕是第一次用人的后面,希望它会比你的嘴更让我舒服。”
一边说着,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摸索着解起尤利的裤腰带来。
“等等……”缩了缩身体,避开皇子对耳朵的攻击,尤利忽然想起了朱利安的尺寸,这让他顿时如秋天的落叶一样在风中抖个不停,
“那,那个……你有带润滑液么……”
15
“啊……你不说我都忘记了。”皇帝放开尤利——没有忘记用膝盖把他压在毯子上,然后直起上身从爱马的马鞍下掏出一个小瓶子,“润滑剂……你说的是这个吧。”
他重新坐下,将尤利搂到怀里,往手上倒了一点瓶子中的液体,就着火光与尤利一起观察。
粉红色,粘稠,芳香扑鼻。
“我有两个问题问您,殿下。”尤利脸色苍白地说,“第一,您为什么会有催情剂。”
“……临走时他们确实告诉我要做的时候一定要用。”皇子无辜地说。
“第二个问题……可否请问贵马鞍底下究竟塞了多少东西?”
“……你真的想知道?”
“…………我错了,请继续吧。”
点了点头,非常满意尤利的回答,朱利安用一只手解开了对方的裤腰带,另一只沾满了催情液的手顺着诗人的腰腹滑了下去,握住了对方的分身。
“应该先要爱抚下这里,对吧?”朱利安温热的气息喷在尤利的耳边,后者没有做任何回答,只是有些悲哀地望着自己被抹上药水的分身;尤利很清楚这种催情剂的效果,当然不会像艳情小说里那样人一擦就欲火上升不做个一百次停不下来,只是它的确能让人身体放松,感官提升,同时粘稠的液体状也非常适合做为润滑。
揉搓了一会分身,皇子忽然想到重点是在后面,于是他起身把尤利按趴在地上,抬高了他的腰,这个姿势让诗人脸上顿时一阵烧,“你……!”
“是你说要抹上这个的。”没有办法反驳的答案,尤利死死地扭过了头,身体僵硬地趴跪在地上,朱利安的手盖上他的臀部时,诗人浑身都颤抖了一下;不知为何,他的分身开始抬头,就在皇子抚摸上那里的时候。
朱利安将尤利的裤子一直拉到脚踝处,随后分开了他的腿,迫使他的臀瓣也微微张开,让那个部位暴露出来。事实上第一次听说做法的时候朱利安很是震惊和恶心了一阵,但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坏,他想。
皇子用手指抚摸了一下诗人的后庭,那里的感觉很正常,重点在于洁净。或许他没有撒谎,他真的有洁癖。这样想着,朱利安将瓶子旋开,随后对着后庭便倒了下去。
“你在做什么!”尤利嚎叫道,但朱利安非常有先见之明地按住了他:“别紧张,手抖了一下而已。”
粉红色的液体沿着臀沟和臀瓣的轮廓慢慢滑下,留下湿润的痕迹,然后一直流淌到大腿——诗人趴跪在地上抬高臀部的姿势让液体很有可能会一直流到小腿上。皇子听出诗人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别担心。”完全误会了诗人紧张原因的皇子好言宽慰道,“我不会浪费的。”
说着,他顺着那些液体流下来的痕迹把它们反方向全部抹了回去,同时认真地将它们聚集在诗人的后庭处。手掌滑过光滑的大腿和臀部的感觉让他心跳有一点加速,但他决定先专注于接下来的工作。
他蘸着浓浓的润滑剂……好吧是催情剂,然后将一根手指硬生生地插入了诗人的后庭。
“唔……”尤利闷哼了一声,因为有足够多的润滑,手指进入的时候感觉非常轻松,几乎没有什么不适感。朱利安停了几秒后,开始试探着搅动手指——甚至这样也没带来多少的痛感,润滑做得很好,催情剂使用得非常成功。
尤利本来紧绷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一些,后庭被东西抽动的感觉非常奇怪,但又多少带了一些说不出来的快感,手指在里面抽动了一会,朱利安加入了第二根,而尤利非常自然地吸住了他的两根手指。
“唔……”第二根手指进入的时候稍微有些疼痛,不过很快就习惯了,尤利的上半身趴在毛毯上,裸露的胸口被毯子蹭的有些痒,后穴也慢慢热了起来,适应度很高的诗人开始发出轻微的呻吟,飘飘然了起来。
“感觉如何?会不舒服吗?”
“还行……嗯……”
“……以前,有这样做过吗?”
事实上,在床上永远不要向你的床伴提到另一场与他无关的性爱,是尤利一直很清楚的处世之道,但朱利安当时的声音实在是太过温柔,催情剂又弄的诗人头脑迷糊糊的,可怜的尤利就没做任何考虑的实话说了:
“恩……有过一两次……”
16
朱利安在听到诗人软绵绵但很真实的答复之后,默默地插入了第三根手指,然后在尤利刚刚开始叫起痛来的时候,用力地开始动作起来。
“啊——你在做什么——!!!”
诗人叫得实在太过凄惨,皇子也不忍心让他就这样无知地忍受疼痛。于是他用比刚才更温柔的音调说道:“抱歉,手抖了。”
随后他的手指在里面轻轻屈伸旋转,抹杀了诗人接下来很有可能是“你他妈的手抖个屁啊”这样的叫骂,然后不时退出将更多的催情剂抹入诗人的后庭。
渐渐的,他听出诗人的喘息声开始变得有几分情色,伴随着自己手指的抽动,那些粉红的催情剂也有一些开始从那柔软的小穴里流淌出来。
是时候了。
朱利安解开自己的裤子,拿出早已勃起的分身,抵住了诗人的后庭,随后慢慢挺腰,将那根粗大的东西缓缓地顶了进去。
但诗人还是发出了惨叫——虽然他知道有一部分是夸张的,但似乎听起来还是很疼的样子。
很柔软,很热,而且很紧。他想。
“那么……以前,也会这么痛吗?”
他用比刚刚更温柔的声音问道,随后将尤利的腰拉向自己,用力一顶之后,总算将自己的分身全部埋入了尤利的体内。
好吵。
这是他完全插入之后的第一个想法。
这个家伙……其实是在生气吧……
许久之后——其实就是在做完之后——尤利终于意识到了这点,好恐怖,这个人越是生气就会表现的越温柔,果然变态连发脾气都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发。
然而当时,被皇子毫不留情地顶入全部的分身在体内,尤利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我死了。百分之百死了。
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爆发出了多么凄厉的惨叫,诗人在青年皇子的身下试图挣扎,但是疼痛让他动都不敢动一下。
在终于失去了大部分力气之后,尤利回答道——声音里几乎带着一点哭腔,“我不知道……以前……以前都没有进去过……因为受不了……”
然而这个回答拯救了他。
本来作势要在他体内抽动的分身停了下来,几秒钟后皇子把他抱了起来,以靠在怀里的姿势含住了他的耳垂,缓慢地舔食起来——这个地方是诗人的敏感部位,即使在疼痛中他也忍不住呻吟了起来——同时朱利安握住了尤利萎靡下去的分身,一下一下地套弄起来。
“……嗯……唔……别……”渐渐的诗人的后穴适应了皇子的尺寸,开始变得柔软湿润,疼痛逐渐被适应,随之而来的奇异的充实感,让尤利自然地仰起了头,像是很自然的,他偏过高仰的头正好对着朱利安的嘴唇,没有犹豫的,尤利吻了上去。
朱利安愣了一下,随后轻柔地回应着尤利的吻,只是回应而已,他的舌头配合地缠着尤利的舌头,偶尔吸吮一下,不知什么原因,他并不想从尤利主动的亲吻中夺走本该属于他的主导权。
在长时间的亲吻时间里,朱利安的右手一直套弄着尤利的分身,让它一点点地在自己手掌里硬起来,而左手则从衣摆下伸进尤利的上衣里,仔细地捏弄着诗人的乳头。这些爱抚的方法似乎没有人跟他仔细地讲过,但是做起来却相当自然而然。
当尤利的嘴唇离开的时候,朱利安顺势低头舔咬起他的脖颈,并一直向上,含住了诗人的耳垂,用舌尖拨弄着。
尤利渐渐地发出了呻吟声,伴随着喘息慢慢流出的声音听起来格外诱人,而诗人的后庭也开始湿润着收缩起来,诱惑般地夹着皇子的分身。
朱利安再次亲吻了尤利之后,重新将他压在了毯子上,随后扶住他的腰,开始慢慢拔出,再插入,重复着缓慢而温柔的抽插动作。每次抽插的幅度都并不很大,但每次动作都会带出一些粉红色的液体,发出粘稠的响声。
“以后说话要说全。”他压下去,将嘴凑到尤利的耳边,用与气氛不符的严肃声音告诫道,“否则痛的是你自己,尤利。”
他在心情放松的时候,会自然地采取严肃的态度。是的,这点连皇子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与尤利的性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如此甜美温柔了。
17
“嗯……”尤利发出带着鼻音的回答,后穴被缓慢抽插的时候,就感觉热度在身体里不断进出,摩擦着内壁好像要把这个身体都燃烧起来一样,“你……”
皇子压紧了诗人,在他后庭里的分身开始适当地加速,他知道他现在已经能够承受,随着速度地改变尤利的态度也改变起来,他开始大声地呻吟起来,好像快感从骨头上刮过一样,本来只是被动地被皇子顶着的臀部本能地扭动起来,这样无疑给双方都带来了快感。
“朱利安……嗯……停……停下”
这种带着呻吟的求饶根本只能起到反作用,但在一阵又一阵的快感攻击下的尤利很难仔细去思考什么才是有效的停止方法;或者说他要的停止也只是说说而已。总之,随着皇子的抽插越发激烈,诗人也开始呈现出从来没有过的媚态,他用手撑住地面,着让白皙而显得削瘦的背部越发弯曲起来,好像一碰就会折断。
伴随着抽插动作的猛烈,朱利安的呼吸也开始兴奋地急促起来,他抓住尤利的腰,开始用力冲撞起来。如果说一开始他的动作还带有从贵族沙龙里听到或学来的各种技巧的练习成分,现在他的抽插就完全是出于本能了。他用力揉捏着尤利的乳头,手下习惯性地套弄他的分身,这让尤利的呻吟声多了更多快感,腰部的摇动和配合也变得更激烈了。
“尤利……尤利……”年轻的皇子叫着身下诗人的名字,同时一次次地拔出再狠狠插入,肉体撞击的啪啪声,抽插时带出的粘稠水声,两个人的喘息以及中间的呻吟和呓语——特别是下身那几乎要燃烧的快感,让自制力极强的皇子一生中第一次被其他东西冲昏了头脑,完全沉浸在了性欲中。
伴随着他越来越用力的抽插,尤利的呻吟声也越发高起来,诗人叫着皇子名字,甜腻的求饶的声音让朱利安更加兴奋。他继续抽动着,动作越来越大——他快要高潮了。
在射出来的前一瞬间,年轻的皇子被性欲弄得带了几分醉意的头脑中突然滑过一句话。
“我有洁癖,你要是射进来我会死的。”
鬼使神差的,朱利安拔出了分身,在尤利的呻吟声中,他用右手套弄着自己的分身,让白浊的精液喷在了地毯旁的草地上。几乎是在他射精的同时,尤利的腰一阵痉挛般的扭动,滚烫的精液流到了皇子一直握着他分身的左手上。
他也高潮了。
高潮之后的事情尤利就记得不太清楚,实际上连之前的事他也选择性地忽略了,只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朱利安一只手还环在自己腰上。
昨晚……好像做了很了不得的事情。尤利想,然后他准备转个身。
然后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唤醒了树林里的各种动物。
“你这个混蛋绝对不是人!长那么大个[哔——]拿来种萝卜的吗!”诗人一口就咬上皇子的肩膀,直到对方恼怒着使劲把他的头扳开,已经咬出了一个血印在上面。
“你疯了吗!做什么!?”本来在昨晚睡前的甜蜜心情顿时荡然无存,朱利安拉下了脸,把尤利一下推倒在毯子上。
“我咬死你!”愤怒的尤利想扑过去揍人,但酸痛的要死的腰和更痛的后庭让他不得不面对自己很有可能被这大尺寸家伙给做残了的悲惨事实。
“变态,同性恋,强暴犯,种马……”滔滔不绝的粗话从尤利的嘴里冒出来,反正现在也被做了,他破罐子破摔,啥都不顾地全说了出来,“做不死你!总有天做死!等着阳痿吧!一生不举吧!”
昨天晚上在自己身下呻吟求饶的那个甜蜜床伴到哪里去了?
看着破口大骂的尤利,朱利安认真地思考道。在他思考的这一阵子里,尤利的粗口依然如滔滔江水般绵延不绝,铺天盖地。其中不乏夹杂着对皇子殿下的某些部位和功能的不敬揣测。
朱利安想了一阵,最终权衡出最好的一个方案,于是他拉过尤利的手,将它按在自己的裤裆处,那个部位正很有精神地硬着。
“抱歉。”皇子彬彬有礼地说,“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乖乖闭嘴到我怀里来我们一起回王都,另一个是帮我用前面或者后面吸出来,不过到底用哪里你可以自己选,然后到我怀里来我们回王都。”
说完,皇子吻住了诗人骂个不停的嘴巴,长时间地缠绕吸吮了一阵之后,他放开了尤利。
“选哪个?”他严肃地问——这意味着他的心情非常愉快。
18
“……回,回王都……”
尤利拉了拉嘴角,狠狠地吐出三个字。
于是朱利安有些遗憾地耸耸肩,一把把尤利拉站了起来,然后开始收拾毯子枕头,像变魔术一样把他们塞到小小的马鞍下,然后回过头看向尤利。
“上马吧,皇子妃殿下。”
这种调情显然失败了,尤利张嘴就扑了上去,被眼疾手快的皇子一把按住,又绑成了个粽子样扔到了马上。
两个人对视了一阵,最后还是由朱利安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
“驾。”面无表情的二皇子对着王都的方向说道——让人几乎无法分辨他到底是在对尤利说还是在命令马——不过两者都对此有所反应:连嘴都被破布堵住的尤利最后发出了几声愤怒的悲鸣、而那匹漂亮的黑马则欢快地嘶鸣一声,扬蹄远去,身后带起滚滚尘烟。
傍晚,当第二皇子朱利安回到自己位于王都的寝宫时,所有侍从都为皇子的变化而感到惊讶——首先,表情更严肃了——这证明他的心情已经好到几乎可以让他飞上天;其次,声音更沉稳了——这意味着他的内心正在快乐地躁动;最后,怀里抱了一个人样的粽子……或是粽子样的人。
“请问,殿下……”
下马之后,皇子殿下就意气风发地扛着那个粽子往宫殿里长驱直入,手足无措的侍从们不得不小跑着才能跟上他,同时听到他的命令。
“收拾好单独的房间。”
“准备浴室。”
“我之前吩咐的侍寝的那些东西现在准备好。”
“做好晚餐。”
“安排单独的仆人。”
在皇子的命令中间,那个被塞着嘴的人形粽子发出了几声呜呜的喊叫,似乎是在发表什么愤怒的抗议。但是这些侍奉皇室出身的侍从们聪明地对其充耳不闻视若无睹。
“对了。”在走到浴室门口的时候,皇子想起什么似的停下脚步——这差点让他后头那些上气不接下气的侍从们撞上他的后背——但他并不在意地吩咐道,“叫我的私人秘书官来,我需要一份通告,我刚在民间找到一位优秀的艺术家——”他举了举怀里满是灰尘的人形粽子,“他才华横溢,尽管个性不羁且修养不足,但我相信宽宏大量的帝国皇室可以容忍一位艺术家他特有的性格缺陷——如果可以这么说的话——风情。我想我需要他来对我的演奏水平进行一些指点,我相信这对我的气质方面的提高会有很大的帮助——就这么写。然后让他带过来给我签字,最后发到每个贵族沙龙里去,告诉他们,为了表示对师长的尊重,这几天我需要暂时在这里陪伴他。所以无论是什么都好,我会晚几天再过去赴约。”
在侍从们目瞪口呆唯唯诺诺的答应声中,皇子搂着尤利,大步走进了寝宫的专用浴室。
皇子的动作太过迅速,言语又太过惊人,以至于所有的侍从只有一个人抢到了一点时间,在朱利安把门关上之前得以提出了一个问题:“请问殿下……您到底会什么乐器?”
“喇叭。”朱利安说,露出了一点骄傲的神色,“我在进入骑兵队前是吹军号的。”
然后,他把门重重地关上,里面随即传出了一声悠长而凄厉的绝望惨叫。
19
时光飞逝,转眼又是一个月了。
尤利站在第二皇子朱利安殿下的豪华寝宫,望着远方的白云,狠狠地啐了一口:“要以为这一个月我过的容易,那就真该拖出去那啥一百次!”
初尝性爱快感的处男皇子朱利安几乎连续一个星期缠着尤利,在刚刚把他带来回来的时候,这样做的直接后果是导致诗人每天晚上都觉得自己要死一次然后早上又被救活。这种死去活来的感觉并不好受。不过事实上皇子的技巧并不坏,并且在不断的练习中不断提升,但作为一个正常男性,尤利始终对自己要被另一个男人压心存不满,这种不满让他很多时候甚至刻意去忽略做爱的快感。
万幸的是,朱利安殿下其实是个非常繁忙的人——就算他那处男的性欲和对做爱的渴望加起来再乘次方都无法抵过尊贵的第二皇子的工作责任感——处理军务,参与政事,接受训练,跟贵族们在晚宴、沙龙和舞会中勾心斗角……最初的一周结束后,朱利安开始三到四天才回来一次,到后来甚至一周才回来一次,留在家里的尤利每天吃了就睡睡了就吃,没事弹弹小琴,跟漂亮的女佣姐姐调情,倒也过得其乐融融。
但这样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尤利一点都不想参与到贵族的事情里头去,唯一一次以朱利安音乐老师的身份参加的沙龙,满席装腔作势的对白和指指点点的眼神就让他一贯在外人面前的厚脸皮和好脾气都觉得有点吃不消。
所以回来的时候,诗人就原谅了第二皇子——尤利觉得朱利安的变态就是因为从小在这种环境里长大的后果。
真是可怜,但是管他的。
无良的诗人耸耸肩,“我喜欢的,果然还是女人。”他喃喃地说道,然后展开了一个猥琐的笑容。
朱利安冷冷地站在门口,慢慢地将视线从左扫到右,再从右扫到左,来回几趟,确定房间里衣衫不整目瞪口呆的六个漂亮女佣和一个倒霉诗人全部看清楚自己的存在,并且同时充分地理解到自己的心情之后,他用冷冰冰的声音对身后的侍从下令。
“现在,开除全部年龄在四十岁以下的女仆,换成男人或者五十岁以上的女性。告诉我的秘书官去写通告,对外宣传是给更多的年长女性和失业男性创造就业机会。”
“遵命。”
侍从毕恭毕敬地回答。然后,六个漂亮的女孩子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开除了,纷纷含着眼泪——有的甚至已经哭了出来还甩了诗人一巴掌——冲出了房间。
朱利安走进房间,将手里原本拿着的一大包爆米花丢到了诗人旁边的床上,随后大步走了出去。门被摔得嘎吱作响。
尤利愣愣地坐着,下意识地拿起爆米花丢到嘴里嚼。当他把一大包KING SIZE爆米花吃得只剩几个的时候,门被推开了。朱利安,当然。
尤利脸上刚挤出的微笑立刻被皇子手上的东西抹杀成了僵硬的石化灰白色。
蜡烛,绳索,以及大瓶大瓶容量足够以升来计算的润滑剂或是催情精油。
朱利安一言不发地走到床边,哗地一声把所有东西都放下,然后默默地拿起最后一个爆米花,吃掉。
尤利胆战心惊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然后,当皇子把那个可怜的爆米花吞下之后,他就立刻被按在了床上。
20
“朱利安我的爱其实我深爱你已经很多年了!”
在被推倒在床上的电光火石般的瞬间,诗人已经脱口而出毫无廉耻的情话。这当然只是些滥俗的桥段,这些对纯情——至少在恋爱方面——的皇子来说实在非常管用——在之前的几次交涉中尤利已经充分认识到了这一点。果不其然,朱利安抬起了按住尤利的手,静静地注视着他,等待他接下去的话。
“——所以我一直认为我们之间的爱不需要冰冷的道具来维持,肉体的火热才是最迷人的。”
放缓了语气,尤利面容严肃而悲哀地说道——那样子和死了爹妈又被人卖给兽人族生了孩子才被救出来的悲惨妇女差不多——他拿起一根蜡烛,哀伤地凝视良久——仿佛那就是那个十恶不赦的混血婴儿——语气哀怨而忧伤:“我一直都在努力地用身体来满足你,可是……这次你居然拿出这么多东西来……难道已经厌倦我的身体了吗?单单是我,已经没办法给你快乐了吗?!”
“不……实际上……”皇子慢慢撑起了身子。
“你骗我!”尤利甩手扔掉蜡烛(它准确无误地砸中了皇子的头),转身伏到被子上嘤嘤地哭起来,“你那么久才回来一次,回来却只给我带了一袋爆米花!”
“………………”朱利安注视着尤利不断抽搐的背影,沉默了好一阵才说,“很抱歉。”
“抱歉有什么用!你已经厌烦我了!我清楚!你不要说,你什么都不要说!我不会听的!”尤利用力摇头,抽泣得愈发梨花带雨。
朱利安伸出手,一下一下地抚摸着诗人的黑色长发——对于不断扭动的尤利来说,这真不容易,不过皇子居然坚持了下来,并且一直摸到诗人都忘记哭了,他才缓缓地开口。
“我很抱歉,但是,无论你多么不愿意,我还是希望你能听听我的解释,尤利。”
他将尤利抱起来,强行让他上身靠在自己怀里。
“第一,我回来得很急,来不及买别的东西。第二,是你上次说想要能吃的花。第三……”他低头亲吻了尤利的额头,语气突然变得极为温柔,“我这么久才回来一次,结果开门就看见你和女人鬼混,你觉得我会愚蠢到忽略这一切或是相信这是巧合吗?我亲爱的尤利?”
在诗人回答之前,皇子的手就已经隔着裤子握住了他的分身。
“这里……用过了吧。”用极度温柔的陈述语气缓缓说出这句话之后,朱利安再次将尤利按在了床上,随后一把扯开了他的上衣。
“绝对没有!你相信我甜心!”
尤利斩钉截铁地说道,事实上这一个月他多少也摸清了这位皇子的脾气,他的醋劲绝对可以大到摧毁一座城池;而且尤利也的确没有跟那些女佣们做过,他还没这个胆子、也绝不会蠢到在随时都有可能遇到朱利安、或是到处都是他耳目的地方和别人做爱——但是这不意味着他不会出去鬼混。最近由于皇子的事务繁忙,对他的看守渐渐放松,所以他在三天前找到了机会——本来说好了要回来的朱利安,在拖了七天,结果又派人带信来说走不了的时候,他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与喜悦,就出去快活了一次。
“我只是跟她们进行一些哲学方面的探讨……亲爱的你要知道,女性的学习能力其实不比男人差……你看我们需要对她们进行一些再教育,你知道,哲学这东西跟爱情有的时候只有一线之隔……当然,我说的是艺术,艺术也是一种爱情……”
无视于诗人漫天的胡话,皇子专心地剥光对方,然而在对方惊恐的别脱我内衣的惨叫声中,朱利安看到了尤利背上细细的指甲留下的血痕。
即使没有跟女人做过,早就了解这些事情的皇子一眼就看出这是女人兴奋时留下的东西。
尤利转过头,看着一动不动的朱利安,这下我真的死了吧……他开始冒出了满头的冷汗。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朱利安并没有抽打或者强暴他,而是狠狠把他往床上一甩,摔门就走了。
留下诗人躺在king size的大床上,抱着king size的爆米花袋(空的),旁边摆了一堆的king size蜡烛和润滑液——发了半天的愣。
21
之后的几天朱利安的心情一直不好,确切地说,他是在生闷气。
当刚刚看到那痕迹时,他第一反应就是拔剑把那片皮给削下来扔地上狠狠踩上几脚——然而可惜的是,原本是抱着临幸的目的前来的第二皇子,并没有带蜡烛之外的更大杀伤性武器。因此此计划告吹。
他忠实地执行了自己的第二反应——摔门扭头而去,对于他不想看到的东西,他往往都不愿多看一眼。
严格来说,根据从贵族沙龙里得到的比较和资料,他觉得尤利并不是个优秀的床伴,也并没有成为皇子妃皇子侍妾这一类皇子伴侣的潜质;但是,就是这样一个人,在看到他出轨时,为什么自己心里会如此不快呢?
这个问题纠缠了他一周半。然后他找到了答案,因为尤利是他抓回来的,也被他做过了,所以,尤利是他的东西。
而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拿走,就算不是傲慢的第二皇子也会生气的。
于是皇子便在这个完美的答案中满足了整整两周半。
最后,朱利安突然想到,既然他是我的东西,他又主动出轨,我要做的应该是去惩罚他而不是放着不管!这才是主人的正确态度!
在终于想明白了这一系列的问题之后,朱利安如狂风一般地冲进了那相隔整整一个月没有踏入的房门。
当然,没忘记带上爆米花。
“朱,朱利安!”
一个月没见,尤利明显更瘦了——他的四周除了大妈就是大叔,作为一个浪漫并且喜爱美丽事物的吟游诗人,他完完全全地枯萎了。
更重要的是,其实心里多少带着愧疚和不安的心情,对皇子殿下;朱利安除了在床上有时有点过于霸道,生活里经常惹他生气,醋劲又大,排场又多,总想些莫名其妙的花样来折磨他……这之外其实是个非常好的情人。
而自己终究是首先出轨的一方——虽然尤利并不觉得双方间有瞬么承诺l但无形中所有人都默认了他们情人的关系。
薄而且……一个月,尤利有几次的确是在想朱利安,就他能意识到自己是在思蓬的几次。
总之,在看到许久未见的伴侣,而对方表情又严肃的一塌糊涂——这意味着他的心情很好—*尤利蹦跳着冲了过去,一把抱住对方的脖子,在脸上磨蹭起来。
“你回来了。”
“是的。”朱利安抱起尤利,在他不断朝自己蹭过来的脸上吻了一下,随后把他放到了地上,“我回来了。”
“啊……是……你回来了。”有点不大习惯皇子在严肃的表情下过于正常的动作,尤利重复道。
两个人面面相觑。尴尬地沉默了一阵之后,朱利安首先开口了。
“尤利,你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讲。”
皇子在桌边的扶手椅上坐下,伸手对尤利示意了另外一把,诗人忐忑不安地走了过去,乖乖坐下。
“这一个月,我想了很多事。”朱利安思索了一下之后,慢慢地开口,“我想清了很多问题,也明白了许多事。”
尤利似乎被他过于认真的眼神震慑住,一句话也没回答。
“我明白了,尤利。”皇子站起身,走到吟游诗人身边,然后将他从椅子上抱起来,按在了桌子上,一只手熟练地解起了他的裤带。
“你是我的东西,我是你的主人,所以你要听我的话。以上。你没有申诉权。”
朱利安将自己这一个月的思考结果浓缩成精华中的精华,言简意赅地阐述给了尚还懵懵懂懂的诗人尤利。
“接下来,做吧。”说着,他扯下了尤利的裤子。
“喂你省略得也太多了吧——————————!!!”
22
“喂……等等…”尤利脑子里还被刚才朱利安言简意赅的一句话搞得不知所云,这边已经被压倒扯掉了裤子,想要接下去说的话也被朱利安的吻截断了,许久没有亲热过的两人,只是单单一个接吻,就感觉全身都被唤醒了一般;尤利不由自主地抱住了朱利安的肩膀,热情地与他拥吻起来,在这中途他的衣服是怎么被朱利安剥光的,倒是完全没有注意到。
“唔……朱利安…”嘴唇离开的时候,尤利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态,他已经禁欲了一个月,现在又面对这样热情的对方,诗人自然而然地主动了起来。他拉扯着皇子的衣服,因为躺在桌子上,脚刚刚好碰到站在桌边皇子的腰,像是无意的,尤利用脚背轻轻蹭着朱利安的分身处,很满意地感觉那里越来越硬。
同时在上面,他也没有停止一边扯着皇子的衣服,一边不停地亲吻对方的胸膛。
尤利的热情在最初的几分钟内让朱利安甚至有些不知所措的惊喜,不过没有花多少时间,他就立刻从尤利那里夺回了自己的主导权。事实上,一个月——或者是包括之前更久的一段时间——的禁欲生活,对于他这样一个年轻的、才结束了处男生活说不上多久的皇子来说,也是相当难熬的。
他分开尤利的腿,将他的腰抬高,随后开始用手指快速地按揉摩擦着诗人的后庭,另一只手熟练地玩弄着诗人已经硬了起来的乳头。在这些动作之间,他不时弯下腰去,舔吻吸吮着热情的恋人的耳垂和脖颈。
事实上朱利安真的很想不管不顾地将手指——或者是分身一口气插入诗人的后庭,他已经急躁得忍耐不下温柔漫长的前戏了。但是他在行动上并不是个容易冲动的人。一边用指尖刺入诗人的小穴,皇子一边弯下身,在诗人耳边低语:“上次我放到你这里的润滑剂,用过了吗?”
诗人下意识地望向壁橱方向的眼神暴露了他收藏那些东西的位置,于是皇子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尤利的身躯。
“保持这个姿势,躺好,张着腿别动。”他拍了拍尤利的臀部,在他看来这只是个让他乖乖等待的小命令,“我去拿润滑剂。”
尤利气喘吁吁地望向朱利安,后者正在转身准备去壁橱拿润滑油,但诗人记得很清楚那里面还收藏了他上次带来的蜡烛绳索。
………………回头一定要好好问问他是从哪里学来的这种东西。
或许是因为姿势上的羞耻,或许是为了自己的安全,又或许是的确不想再等待,诗人撑起身拉住了皇子。
朱利安回过头,尤利拉住他的手,然后迟疑了几秒,就张嘴将他的手指含进了嘴里。
用舌头包裹着手指,尤利模仿着口交一样淫靡的动作,用唾液不停地润湿着朱利安的手指,或者是停下来用舌头从指缝往上舔,在指端的地方快速地扫动,做这些动作的时候尤利跪坐在桌子上,不时从嘴里发出“唔……”的声音——
——这是另一种层面上的口交。
有些诧异的皇子看着尤利的这些动作,很快他就知道了对方的意图,握住已经被自己唾液完全润湿的手指,尤利将朱利安的手压到了自己下身,引导着——实际上也不需要他的引导——手指插入他的后庭。
有些紧密的痛楚,却更让他兴奋起来,诗人涨红了脸,轻轻喘息着。
23
朱利安慢慢地转动着自己的手指,然后一点点地深入,唾液的润滑远远不够让他立刻插入,但是恋人的主动让他也不由得温柔起来,小心地旋转,慢慢地摩擦,按揉着内壁……在爱抚之余,朱利安更想找到尤利的敏感带。之前的几次性爱虽然令人愉悦,但没有让对方只靠后面就射出来,这就是一场失败——这是以前交流时某人告诉他的。
他耐心地寻找着,然后再顶入一根手指,两根手指的动作似乎略微有些干涩——他看到诗人皱起了眉头,于是他便将手指抽出来,再次伸入尤利的口中。
有洁癖的诗人这一次并没有配合皇子,他用力甩着头想吐出那刚刚插入过他后穴的手指,但朱利安想要的只是他的唾液而已,在诗人的口中一番搅动之后,朱利安的手指顺畅地滑入了他的后庭,并且开始快速地屈伸,前后动作起来。
但是,似乎还是没有发现敏感带。俯身安抚地亲吻了一下尤利,朱利安一边搅动着手指一边想。好吧,如果进了三根手指还没有找到,我就下次再找。
说做就做,皇子用两根手指将尤利的后穴伸开了一点,随后伸入了第三根手指。
“唔……”朱利安伸入第三根手指的时候,尤利发出了忍耐不住的吃痛声,但先前被搅动了一阵的内壁,已经开始自然的分泌出一些液体,这让最初的难受很快过去,撑开的内壁带来熟悉的快感,尤利开始陪着着手指的运动而扭动起腰来。
“朱利安……唔……”诗人的呼吸急促起来,但他更多感到奇怪的是,这次的皇子没有着急着插入,即使他靠着对方的大腿都更感到到对方的硬度,然而朱利安却只是用手指在他后穴里不停地摸索着,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一样。
“什么……你在……”尤利偏过头费力地问着,忽然,皇子手指磨蹭过一个地方,让他全身抖了一样;事实上以前的性爱时,分身也碰触过那个地方,但都是随机的,短暂的,像这样目的明确的按摩,一下子让他的背脊一阵发麻,“唔!……”尤利大大地颤抖起来,抱住朱利安的手臂也收紧了。
“这里……”朱利安有几分兴奋地再次用力按住了那里,慢慢揉着,身下诗人越来越急促的呼吸,身体的颤抖扭动和与以往不同的呻吟,以及手指能够感到的越来越湿润的感觉,都告诉他,他摸对地方了。
“这次你要只用后面射出来。”朱利安再次翻搅了一阵之后,这样对诗人宣言。说完之后,他解开自己的腰带,将硬烫的分身顶在尤利的穴口。早已湿润松弛的那里让他没费多少功夫就全部顶了进去,诗人温暖的内壁紧紧包裹着他的分身。
“很紧……也很湿。”他抱紧尤利,等待他度过最初的适应期,低声在他耳边说着,“非常热……”
在尤利已经不耐地开始扭动之后,他低头再次吻上尤利的嘴唇,随后抓住他的腰,开始猛烈地抽送起来——他已经忍不了开始应该做的缓慢抽插了。侵犯他,并且让他用后面射出来,这成为了皇子头脑里的唯一念头。
因此,即使已经被激情吞噬了理智,皇子用力抽插顶撞的方向依然对着刚刚发现的尤利的敏感区。
24
“啊……啊…哈……不……”断断续续的呻吟从尤利的嘴里发出,他绷紧了身体,腰部被朱利安抓住死死地抵在结合处,这让皇子每一下凶猛的冲撞变得更加强劲,更何况那每一下瞄准的都是诗人体内的敏感部位。
尤利的眼睛又一次湿润了,这不是因为痛,而是因为无法控制的快感,他抓住朱利安肩膀的手甚至到了狠命的程度,在对方的肩膀上留下了细细的抓痕——这对朱利安来说只能增加他的兴奋感——享受着诗人体内因为敏感部位被刺激,而不时抽搐的紧密快感,皇子放开诗人的腰,而是伸手用力抓住对方的手按在桌子上,更加肆意地侵犯着尤利。
“停手……停…手……会死…”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强烈刺激的尤利抽泣着不断发出高亢的呻吟,他的双腿本来夹紧了朱利安,现在却无力的垂了下来,整个下身随着皇子的运动而运动着,没有受到任何抚弄的前端向外吐着粘液,尤利感到一种接近于高潮,又完全不同的巨大感觉,他忽然意识到,他马上要靠后面达到顶端了。
这对皇子来说也是从未有过的体验。身下的诗人抽泣求饶的声音和完全被他控制的动作让他感觉到在性爱之外的强烈快感。尤利的体内不断吸吮着他的分身,甚至有些分泌出的液体伴随着他抽出的动作滴了下来。他用力撞击着尤利的身体,发出粗重的喘息声。他感到自己的分身变得更加坚硬,快要射了。脑中隐隐有什么声音这样告诉他。
这让他沉浸在激情中的理智回复了一点。尤利不喜欢他射在里面,或是身体上,但现在诗人的状态显然已经没有办法做出任何的抗议——况且自己还可以用手帮他弄出来。
这样想着,皇子便重新抓住了尤利的腰,保持插入的姿势,将他翻了个身,让他趴在了桌子上,臀部翘起——这样他可以插入的更深,同时射入的也会更深——在清理的时候他享受到的也会更多。
比起初夜时的生涩,皇子无疑已经变得开始精通起性爱技巧了——他现在需要的只是在尤利身上反复实践。
不过,有件事有点出乎他的意料——在转身之后刚插入一下的时候,尤利的后庭猛然收紧了,腰部开始痉挛似的颤抖,口中发出的是沉浸在愉悦中的长长呻吟。
朱利安伸手抚摸了一下诗人的腹部,不出意料地摸到了一手粘稠。他真的只靠后面就射出来了。这结果让皇子兴奋。
那么,在我射出来之前,让他用后面再射一次?
皇子的心里出现这个念头。这不能怪他,年轻人总是有些不知足的。
高潮之后尤利无力地趴了下去,他如朱利安所说的那样靠后面达到了顶端,大脑在一片空白中,他还能感到自己的内壁不知满足一样紧紧吸附着对方的分身,而更让他很快清醒过来的是,朱利安从背后那个角度,又开始猛烈地刺激他那块敏感地。
这让尤利简直要疯了起来,他的声音都变得沙哑,带着哭腔的呻吟也越发软腻起来:
“不……不要…朱利安…混账……真的会死……的……”
无视于对方的求饶,皇子越发猛烈的冲撞着那一点,抽搐着的内壁几次吸的他快要出来,但都用意志力克制了下来。在这种接近疯狂地冲撞中,尤利的前端再次抬起了头,也说不出什么完整的话,只能不停地呻吟抽泣着,在诗人几乎要晕眩过去的时候,皇子猛地朝里面一顶,炙热的精液第一次冲入了尤利的身体,那一瞬间尤利的整个背部都抖动了起来,他在朱利安射到自己体内的时候,也达到了第二次高潮,但是喷出来的精液明显稀薄了许多。
朱利安心满意足地抽出了自己的分身,这个动作从尤利的后穴中带出了一股精液,乳白色的液体顺着他的大腿滑落的样子有种独特的吸引力。不过皇子不打算现在就为他清理——由于过度的侵犯和两次的高潮,尤利已经很明显地陷入了半晕半醒的状态,口里喃喃的不知道嘟哝些什么。这种状态为他清理只有两种结果,一个是自己再次硬起来去奸尸,一个是他被自己的手指弄到完全昏迷。
哪一个选择朱利安都不喜欢。因此他半扶了赤裸的诗人,推开盥洗室的门——尽管没有事先吩咐过,但是对于爱洗澡的诗人来说,无论何时热水都是必备的——皇子的寝宫内刚好有处温泉泉眼。
让温泉水缓缓流淌进来,皇子搂着尤利在有些狭小的浴缸里无聊地等待着。他的手习惯性地抚摸着尤利的腰身和臀部,不时用指尖拨弄一下他的后庭。快点醒吧,这样我就可以帮你清理了。
仿佛是听到了皇子心中那绝称不上是正当的呐喊一般,尤利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面对这朱利安怎么看都有几分猥亵的满足神情,尤利第一件事就是抬起手指狠狠地戳向他的脸。
“你这个种马混蛋,真要做死我吗!”虽然泡在温暖的水中,尤利也能感到腰部一阵酸痛,即使是非常适应了朱利安的进入,太过激烈都会让他在事后全身又痛又麻;虽然这次的性爱也是他主动并且愿意的,但对方让自己连续射两次,还是将他的体力透支了个干净。
“下次换你被插试试!”诗人狠狠地说道。
朱利安让他戳了几下,然后转头咬住了他的手指,开始舔吮起来。虽然嘴上叫骂的厉害,但诗人身体的无力十分明显,他把他抱得更紧了一点,随后一边舔着尤利的手指一边想着适当的回答。
“我拒绝。”最后他含混而认真地说,“我刚刚才决定下一次是射在嘴里还是后面。”
在诗人张大了嘴巴发出怒吼的前一瞬间,朱利安将手指滑入了他的后穴。
“我早就想帮你清理了。”一边这样说着,皇子一边吻住尤利的嘴,同时手指不停地刮搔着他的内壁。
这种事情不要这么认真的思考啊!
虽然这样在心里喊着,但由于对方的动作,尤利还是涨红了脸,以前他从来不允许朱利安射到自己的体内,甚至是身上,但是这次对方的精液是完全进入了自己的身体,虽然感到极度的羞耻,但洁癖男这次却并没有生理上的反感,这让他多少感到自己是渐渐地在堕落了。
都是这个混蛋……
朱利安的手指在尤利的体内慢慢地搅动着,扩张开后的穴口往外涌出乳白的精液;液体流通的感觉让尤利背部又是一紧,不适感最后完全转换成了对面前这个罪魁祸首的仇恨。等到朱利安心满意足地清理完尤利的内壁,正准备邀功一样的回过头时,尤利扑上去对着皇子的脸就是一口。
那一个星期,皇子的脸上都有一块意义不明的红印,炫耀般的久久不肯消去。
25
时光那个飞逝,转眼间,又是一个月了。
“喂……那件事,你听说了吗?”
“什么事什么事……啊啊,知道了……就是啊……太可怜了……”
“什么可怜?”
“啊——!尤利先生!”
叉着手看着惊慌失措的女仆们(平均年龄在50岁左右),黑发的诗人带着灿烂的微笑提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殿下,来做吧。”
皇子刚推开门,便看到尤利笑如春花地盈盈站起,扑进他的怀里,随后开始扯起他的衣服,这让朱利安反而大大地吃惊了——这在表情上表现为他的一侧眉毛略微挑起了一度左右:“……啊?”
“做……那个啦……”诗人娇羞地甩了甩头发,顺手扯开了皇子的衬衫,“别告诉我你回来是为了听人家唱歌……”
尤利如今的确很了解朱利安,事实上皇子是为了好好的临幸他的诗人才回来,但对方的主动和突然的强势却让他这个规律主义者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当然这也在诗人的预料之中。
趁着他呆愣的机会,尤利叉着腰,一只手戳上了朱利安的脸。皇子的表情让他再次想起了今天早上无意中听到的那些大妈女仆们在角落里咯咯笑着对皇子婚事问题的议论,“……今天我很想做,亲爱的。”
说着,他妩媚地笑了一下,抛了个媚眼。
结婚?开什么玩笑!
尤利在心里啐了一口。当他是笨蛋吗?一直瞒着他然后到婚礼之后再充满歉疚地深情说“这是为了皇室的义务但我的心里是有你的”——这种事情早在三百年前就不流行了!
抚恤金也好,补偿金也好,管他叫什么名字,这一年他受的屈辱和折磨,一定要让这个死·混蛋·同性恋·变态皇子变换成金币,让他大出血本一次。
自由和金钱,这两者唾手可得,尤利的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不过他还保持着最后的理智——所谓要钱这种事,首先要表现得楚楚可怜,然后要在对方最无法拒绝的情况下提出,这是他旅行多年获得的宝贵经验。
那么,什么情况下最无法拒绝呢?
以他对这个年轻人的了解,只有在做那种事时他才会失去理智。
……就拿最后的贞操来换取一生的自由和财富吧!猥琐的诗人在思考了几分钟后就下定了决心,并且在皇子回来的时候立刻决定实施。
如果是在刚刚认识的时候,朱利安或许会感到惊喜而兴奋就势猛扑上去剥光诗人随后做到第二天早晨;但是经过了一年的时间,每次在做之前听到的都是“混蛋这次让我来”;做完之后都会听到“种马、混蛋同性恋”的皇子,通过长期不懈的对诗人灵与肉的双重调查,现在已经能够很明显地判断出“一定有什么不对”。
朱利安望着伏在自己怀里的尤利,目光慢慢扫到他的腰上,从他自己的感觉判断——没有硬。看起来不像是欲求不满。
他又把视线集中在他的腰部,端详了一阵子后,他下定了决心。
管他什么对不对劲的,反正做完之后后悔的是他。
对自己的实力和技巧如今已经充满信心的年轻皇子乐观地想着。
他将手扶在诗人的腰上,用手撩起他的上衣下摆,露出腹部,并且顺势这样向上抚摸。
“自己脱裤子吧。”他俯到诗人耳边,柔声建议道。
尤利乖乖地照办,时不时对皇子抛来一个诡异的眼神,但这一点不影响朱利安的兴趣——他正埋头解着自己的衣服,在脱衣服这方面——无论是自己的还是他人的——朱利安比起尤利显然要游刃有余的多。
“您太慢了!”诗人脱光自己的衣服后,娇柔地骂了一句,然后就直接朝皇子压了过去——差点把没站稳的朱利安给压了个跟头;然后一口吻——或者说咬更合适些——上了皇子的嘴唇,熟练地伸进舌头,尤利极尽所能地挑逗着朱利安的口腔。
好极了,这个人是我的。这种念头在亲吻的间隙充斥着尤利的头脑,事实上经过了将近三个月的相处,尤利还是头一回这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对朱利安的占有欲。
钱、钱、钱、宫殿、女人……都是我的……
不知疲倦一般吻着对方,尤利的手顺着朱利安的胸腹滑到腿间,握住他的分身揉搓起来。
正享受着尤利的亲吻,分身却被突然握住,让朱利安一瞬间感到有些猝不及防,他睁大眼睛看着尤利,他的急躁让他在享受之余多了许多不安,或者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骄傲的第二皇子无论何时都不愿失去主导权。
无论是在性事上,还是在恋爱上。
皇子不得不承认,自己与尤利同居的时间里,虽然有着性爱关系,但正确地讲的话依然还只是在恋爱,而且完全还只是少年恋爱的程度——跟这个虽然比自己年长,但时不时会有点孩子气的诗人谈一场成人的恋爱,无论何时都十分困难。
无论是不安,还是主导权的丧失,都会影响到皇子对性爱的兴趣。因此朱利安握住了尤利的手让他停下动作,随后坐上床,让他坐到自己的腿上,双手环抱着他,随后深吻着诗人,同时开始抚弄他的臀部和腰背。
一吻结束的时候,皇子的手已经开始拨弄起了尤利的后庭,在接下来对诗人脖子和耳垂爱抚的间隙,朱利安用温柔的语气问道:“出了什么事?”
暴露了?
尤利愣了一下,被朱利安的眼睛一盯,他差点两腿一软,对这个时不时会当一次审判官的高贵皇子跪下,乖乖吐出全部实情,但是他多年的行骗经历还是让他坚持下来了。“什,什么都没有。”转过了头,不敢让皇子看到他的表情,诗人拼命地快速思考着。
朱利安看了尤利一眼,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突然抓住了他的手按在床上,然后开始使劲的亲吻他的耳朵,把舌头顶进去,伴随着他呼吸的热气拉扯着耳廓;这种强烈的刺激对耳朵是一种接近于极乐的酷刑,尤利沉重地喘息起来,敏感的耳朵上又湿润又炙热,让诗人全身都受不了得颤抖起来,而他的身体却被按住,根本动弹不得。
“住手……唔……啊……”诗人急促地喘息着。
再忍忍……得想个合适的说辞……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每说一句话,气息的震动就会更加刺激耳朵,知道这点的朱利安故意放慢了语调,“快点。”
“……唔……”
再忍下去一定会死人的!认罪也只不过被做一次而已!做出了如此觉悟的尤利有些自暴自弃地坦白:“……要……结婚了吧……殿下。我……我……”
我的分手费……
这句话还没有出口,就被朱利安的吻堵了回去。
这下完了。
诗人的脸上,再次滑过两行清泪。
26
“啊,是啊。”朱利安愣了一下,随后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在诗人打了个激灵,正想开口辩解时,他竟然笑了——这让尤利又是一阵毛骨悚然,“最近这种事情的确在日程上。”
他俯下身去继续吮吻诗人的耳朵,慢慢滑到脖子,同时分开了他的腿,开始用膝盖熟练地磨蹭尤利的下体。诗人的喘息声更加急促了。看起来皇子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
“让你焦躁的就是这件事?”他用漫不经心的语气,并且摆出了明知故问的表情说道,同时用手握住尤利的分身。诗人的脸涨红了,但看起来并不完全是快感的红色,他看起来有点焦躁或是气急败坏——总而言之似乎并不打算直截了当地回答的样子。于是在他给出答案之前,朱利安低头含住了他的分身,让他尚未出口的话变成了一声惊讶的呻吟。
“……!!!”
不过刺激只是暂时的,舔吮了几下那里之后,朱利安将它吐出来,一边用手抚摸着一边说道,“我会给你足够的时间让你好好思考一个合理的理由,为什么我要结婚会让你变得如此积极主动……”他眯了眯眼,脸上终于露出满足的神色,“……如此不安呢?”
他低下头去再次含住了那里。
“只要你不会太快射出来,应该时间足够你好好讲讲的。”他用调笑的语气——对于皇子来说这可不多见——含混地说道。
“……住手……变态!”顾不上一开始计划好的礼仪和谄媚,也顾不上对皇子难得一见的激动表现品头论足,诗人涨红了脸,撑起身来想阻止朱利安的举动,但那完全是徒劳的,皇子将他的下身抬高了一些,让分身更进入口腔,而诗人的上半身则自然地倒了下去。
“混蛋……很脏……”虽然还是一贯的粗口,但尤利的话中已经开始夹杂上了大量的喘息。这么长时间……好吧虽然只有三个月不到,但他对皇子已经有了相当的了解。他知道朱利安喜欢口交,但因为自己的洁癖导致的强烈抵触情绪,对方并没有特别强求。
——当然,诗人不能排除皇子在口交上表现出的绅士风度的一个重大原因就是他并不排斥用后面。
分身这种东西嘛,就是很羞耻的。尤利一直这样觉得。口交这种事嘛……同样也是只有变态才会喜欢的……
但现在朱利安含住了他的分身,高贵的皇子殿下,居然正在用嘴取悦着男根,这种场面无论是在生理上或者是心理上,都带给尤利极大的震撼。
……这震撼当然跟感动没什么关系。
谁能告诉我到底为什么一下子就发展成这样啊啊啊啊——
无视诗人内心的哀鸣,他的分身几乎是迅速的立了起来。尤利的身体颤抖的越来越厉害:“变态……死同性恋……混蛋……结……结婚……不能忘了……我……我的……”
我的分手费……
不过最后的那个宾语在说出来之前就被一声呻吟给取代了。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朱利安,现在依然在不知道真实原因的情况下,积极而持续地用口腔和舌头玩弄着尤利的男根。事实上,因为尊重尤利的喜好,他几乎没有让诗人为自己用嘴服务过——尽管他最喜欢的就是那个。
不过现在,因为得到了诗人的表白——虽然稍微含蓄了一点,但这并不影响他因此而欣喜得毫无顾忌起来。
舔吻,吸吮,慢慢含住,虽然不至于用喉咙去做真正专业的服务——朱利安坚定地认为那是尤利的工作,但皇子也已经尽量展示出了自己的舌技,用舌头扫着分身的顶端,随后从根部一点点舔到柱身,然后再整个含进去突然用力吸吮——每一下他都能感觉到尤利的颤抖,他瞥了一眼诗人,看到他已经开始不由自主地动起了腰。
他将分身吐出来,用手爱抚着,同时轻吻着吐出汁液的顶端:“你还没有说原因。我结婚会让你这么饥渴的原因。我说过你要在射出来之前回答。”他恶意地重复了一下这个问题,同时再次舔上了诗人的分身,“而现在看起来好像没多长时间了。”
他用力吸吮了一下。
“你……你……”即使一半脸被手掌遮住,还是可以清楚的看到诗人咬牙切齿的样子,一半是因为身体上的忍耐,一半是因为精神上的坚持。
怎么能够告诉那家伙……
怎么能够告诉那家伙……
怎么能够告诉那家伙……实话啊!
尤利心里这样悲鸣着。只不过没有说清楚就已经被这样对待了,如果说出真话的话一定会死的吧?那些蜡烛现在还保存在他的柜子里,而他毫不怀疑勤奋好学的皇子早已经知道了这些东西在照明之外的珍贵用途。
为了保持拿到分手费前的最后一点矜持,尤利拼命强忍着腿间的快感,但唇舌温柔的包裹是每个男人都无法抗拒的快乐,被吸吮的瞬间几次他都快要射了出来,这种感觉强烈到他无法控制;抓紧了床单,诗人低下头就可以看见皇子亲吻自己分身的样子,光是这种画面,就让他又刺激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种状况,做完他不管我要钱就已经是幸运了吧……!
“……哈,啊…住手,我……”因为堆积的快感越来越强烈,一直胡思乱想的尤利忽然意识到自己很有可能就要射精了,而皇子还含着他的分身,“……要射了,让开!”
“你还没给我答案。”朱利安温柔地吐出分身,然后用手抚弄着顶端,“为什么,我结婚,会让你这么焦躁?”
“……放手……”朱利安的抚弄让诗人射精的欲望越来越强烈。算了就这样吧——尤利自暴自弃地开了口:“……那些……都是我的……你……你的……”
话还没有说完,朱利安便在他的顶端狠狠一捏,同时再次含入用力吸吮。尤利浑身大大颤抖了一下,发出了长长的呻吟,用手抓住了朱利安的头发。
伴随着一次有力的吮吻,一股灼热的液体射入了皇子的口腔——于是他就势都给咽了下去。
“味道不好。”他皱着眉头评价道,随后习惯性地拉开了尤利的双腿,一边用手指蘸着尤利分身上剩余的精液一边刺入进去,同时俯身在诗人额头上落下一个带着精液味道的吻。
“以后你也要这样对我做。”他低声说,“一直,以后。”
……拜托你偶尔也听完别人说话好不好啊……
诗人一边任凭他摆弄,一边发自内心地悲哀地想。
27
“……呼…我……”精液的味道在两人直接蔓延,显得格外淫靡,尤利不禁越发燥热起来,皇子吞了下自己的东西,这种一般人都不会做到的事情,是否代表着在性之外的什么东西。原本一直试图忽略这种情绪的诗人,此刻却无法避免这样的想法。
“……喂……混账……”
不过,虽然无法清楚地考虑到,同时也没法清楚地表达出来,但是尤利在心里默许了。这种改变被朱利安敏锐地捕捉到,在他后穴里的手指顿时用力抽插了几下,引起了诗人沉重的喘息。
“……即使如此,就不要浪费时间了。”朱利安俯身到诗人的耳边,用愉悦的声音说道,“现在就帮我吸吧。”
到底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种状况的啊……
虽然心里还在纠结,但诗人服从了皇子的要求,他撑起身,将头俯到皇子的胯间,那根分身精神的挺立着,稍微迟疑了一下,尤利张开嘴,用舌头包裹住了分身的顶端,咸味顿时充满了口中,但这一次却没有让诗人感到特别反感。
做这一切的时候,皇子的手指还没有离开过他的后穴。
“含进去。”皇子用一只手按住了他的后脑,防止尤利中途反悔,而另一只手的手指则持续抽插着他的后庭——现在已经增加到两根了。
“用舌头……缠上去。”一边低声吩咐着诗人——他看起来对口交并没有特别的经验——实际上他自己也是——朱利安一边开始浅浅地在他的嘴里抽插起来,轻轻碰撞着他的喉头。他还记得第一次享受诗人口腔的时候的快感,不过不能太粗暴。他警告自己,同时不断用手指碰触着尤利体内的敏感带。
“含深一点,含不进去的用手。”他抚摸着尤利的头发,柔声说着,“没关系,别着急,你可以慢慢学习,我以后再也不会给你拒绝练习的机会了。”
“唔……唔…”后穴被抽动的时候,几次都差点碰到敏感带,尤利感到自己的分身又一次慢慢抬头,而嘴里粗涨的分身,这让他想到第一次与朱利安的口交,和那时不同的是,如今的皇子显得非常温柔,在他的嘴里浅浅的抽动,这样减少了很多疼痛,甚至说,敏感的口腔渐渐感到一种轻微的快感。
尤利开始用舌头抵住分身挤压着,他回忆着刚才皇子对他的动作,事实上即使他不做什么,单单是他愿意为对方口交这件事本身,就已经给对方带来了极大的快感;而在嘴里抽插的分身,加上后穴里搅动的手指,以及混乱的心情,都让尤利感到比平时更深的刺激,在颤抖的时候,他几次都不由自主地吸紧了皇子的男根。
那些粘液顺着他的嘴角向外流出,朱利安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他开始加速在诗人嘴里的抽插,尤利扬起头,没有拒绝地接纳了他的运动。
皇子尽量平缓下自己的呼吸,让自己的抽插看起来不那么粗暴——但这显然并不容易,每一次深入尤利的喉咙,那里肌肉颤抖着夹紧所带来的与插入后穴时截然不同的快感,以及诗人脸上有些苦闷的神情,无法合拢的嘴角流下的液体,这都让他很难控制自己的性欲。
手指增加到第三根,朱利安感觉到诗人后庭的抗拒也比平时少了很多,搅动和抽插都非常顺畅,伴随着诗人被分身闷在嘴里的不知道是被插入喉咙的哼叫还是快感的呻吟,都让他有些忍不住想要更大的动作。
他的手指停在诗人的敏感带,按揉着转了一圈,慢慢退了出来,同时也缓缓地抽出了自己的分身。
看着诗人有些疑惑的湿润的双眼,皇子再次轻吻了他的额头。
“要插前面还是后面?你选。”
非常直白的问句,但也皇子自己也没有注意到自己话语里难以抑制的欲望。
尤利有些迷糊地望着朱利安,因为前后的快感让他无法很快地做出决定,对方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背脊,再次亲吻了尤利的额头,这让尤利想起了刚才皇子对他的口交。
至少这次……让他射出来……
结婚什么的……钱什么的……回头再说吧……
怀抱着勉强可以说是感恩这样心态的诗人,没有说话,只是向前爬了一下,再次把那根分身含进嘴里,快速的套弄起来。
口腔中的异味已经不那么值得排斥,诗人甚至在这种反复的口腔运动中,感到一种额外的被占有感,这让他的腰自然地扭动起来,从鼻腔里发出唔唔的呻吟声。
“很好。”
皇子按住尤利的后脑,随后往前挺腰,将分身前端顶进了诗人的喉咙,长久地停留在那里一阵,然后稍微退出一点,再深深地顶入。他并没有那么容易射出,这也意味着尤利对他的服务时间会相当长。
不过,他并没有退出手指,而是不断地在诗人体内翻搅按压着,感受着里面渐渐高起来的温度和湿润的液体的分泌。
“如果要是受不了,我不介意随时用你的后面。”皇子温柔地说,随后再次深深地顶入尤利的喉咙。
……会死的!
突然的攻击让方才所有的温柔荡然无存,尤利瞪大了眼睛,狠狠地瞪向头顶的皇子,如果他能合上嘴,第一件事一定是把这根该死的东西咬断——但可惜的是皇子似乎并没有搞清“愤怒”与“热情”这两者的差别,而用非常温柔和愉快的口气回应了他的眼神。
“没关系,不用太感激。这是情人的义务,不是吗?尤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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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咳,”想回嘴去你妈的义务,但反而被小小的呛到,诗人露出了不甘心的表情。
嘴里的分身一次次顶到喉咙,好像燃烧了一般的温度将这个大脑都弄的恍惚起来,尤利随着对方的动作挺动着脖子,不时吞咽掉嘴里的粘液,而身后在他的敏感带不停按压的手指,让他的身体几次都大幅度地抽搐起来——经过这一年,他已经很习惯用后面达到高潮,在这一点的训练上,朱利安无疑是非常成功的。
什么话都没有继续,朱利安只是温柔地抚摸着因为快感几乎要哭出来的尤利。
而尤利也只是不断地继续着自己的服务,他的脑子已经一片混乱,之前的计划也好,之后的行动也好,无论什么东西都已经忘记掉了。他抬起了头,说话的时候还有唾液联结着他的嘴唇和分身顶端,他用手握住分身,充满情欲的脸望向朱利安。
“多来一点……”
那一刻诗人能想到的,只有尽情的与对方交合。
“射在哪里?”朱利安温柔地抚摸着尤利的头发,同时拔出了手指,“射在嘴里?脸上?还是后面?身上?”
他有些调戏地看着诗人赤裸的身体:“想要我射在哪里?尤利?”一边说着,他一边扶起尤利的身体,然后吻上了他的嘴唇,不断用舌头勾弄着他的舌头——刚刚还在为他口交的口腔里有特别的味道,这也更加激起了他的情欲——特别是尤利的手依然有些不知所措地握着他的分身的时候。
他这样提出要求——很奇怪,之前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到这个时候却说得这样自然而然;在初夜时都没有过的征服欲,竟然在这个时候如此兴奋。
或许这就是感情的力量,谁知道呢。
“……你、你真是……什么时候都是变态……”皱起了眉头,诗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并不是喜欢要求什么的人。性格在很多方面其实称不上特别恶劣的尤利,实际上更习惯于配合其他人。但朱利安在这时却要他自己做出选择——这对他来说根本是种刁难——就像连最后能找的借口都轻巧地封死,连最后一点的退路都不给他一样。
刚刚情绪一高,发出那样的请求的时候,他是完全豁出去了——哦嘴里也好后头也好,哪里都好你快点来——!!!
但现在无论如何也办不到了。
尤利的视线落到下方自己手里的分身,握在手里的温度和硬度都让他的身体感到强烈的渴求,那根在他身体里的时候带来的极大的快感,这个时候又清楚地浮现在头脑中。他没有说话,松开了那里,然后稍微后退,将腿张开一点,对皇子做出无言的暗示。
朱利安当然不会在这种时机拒绝——他抓住尤利的腰,然后将他的身体向自己的方向拉过来,同时也向上用力顶去。他的动作明显要比有几分犹豫的诗人更加干脆,他的力量加上尤利自己的配合,让分身很快就顶入了一大半。
朱利安一点点挺着腰,是欣赏尤利主动的姿态好呢,还是尽量地占有他好呢,这让他稍微犹豫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做出了决定。
他将尤利保持着这个姿势压倒,让他变成两个人之间最常用的正面姿态,并引导着他的腿缠在自己腰上。随后低头一边舔吻着他的胸脯一边开始慢慢抽插起来。
“如果等一下你还能做的话,就坐上来自己弄出来吧。”他建议道,“不过现在,都交给我好了。”
他揉着诗人的乳尖,同时一下下顶住他的敏感带,引来尤利一阵阵的呻吟和颤抖。
“其实我有点忍不住了。”
甜腻地咬着尤利的耳朵,年轻的皇子低声告白道。
“我也……其实……”搂住皇子的肩膀,诗人发出不再忍耐的呻吟,越是拥抱得用力,就越能隐隐约约地感到在性之外的快乐,尤利的全身几乎都攀在了朱利安的身上,被一下一下顶入的后穴努力的吮吸着对方。
“……结、结婚也好……随你的便……但是……”
——不过,我们的诗人永远不负众望,就算被快感冲昏了头脑,凌驾于他一切情绪上的贪婪也让他始终没有忘记那件事。
“千万不要……忘记……我……我……我的……”
在尤利说出最后的单词前,就像今晚每一次所做的一样,朱利安准确无误地顶到了尤利的敏感处,打断了诗人接下来绝对是发自内心的话——尤利发出一声长长的低吟(我们无从判断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随之抽搐着再一次射精。他的表情或许应该是悲愤的,但是高潮的冲击太过强烈,以至于连皇子都没有发现他的异常。精液沾满了双方的腹部,而后穴也自然的强烈收紧,那种像要咬断一般的感觉让朱利安也无法抗拒。
皇子吻住尤利的嘴唇,随后深深顶入,在诗人的体内射精。热流的涌入让刚高潮过的诗人身体一阵本能的痉挛。享受着尤利的颤抖,朱利安将他扶抱起来,随后退出他的身体。乳白色的精液从他的穴口流出,滑到了大腿上。
“这样真的很好。”皇子让尤利靠在他的胸口,持续亲吻着他,“我是说和你在一起。”
他把手指滑入自己的分身刚退出的地方,慢慢搅弄着,将里面的精液勾出来。诗人发出无力的呻吟声——他的体力已经不足以让他说出任何其他的单词了。
“所以你只要好好服侍我就够了,尤利。”他低声说。然后又加上一句:“别担心。”
最后的话声音很轻,他不确定诗人是否听到。不过那对皇子来说并不重要,习惯性地抱起诗人的身体,他向浴室走去。
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可以再来一次。
年轻的皇子很快地摆脱了恋爱带来的感伤,转而用下身愉快地思考起来。
于是按照一般童话的思路,一切就应该在这里完结了。
皇子和诗人永远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可喜可贺你个毛啊——叫你听完别人说话啊混蛋变态死同性恋种马——!!!”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