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1-02

猫儿笑: 龙王的宠奴

楔子

  这是一座宁静的小镇,在这常年战争的时代,这座小镇安静得如同世外桃源,一点也感觉不到任何战争的气息。
  直到……
  天地初开之时,神族与魔族共同造就了天地万物。
  自人类出现之后,神族与魔族便隐居起来,由两族派出代表进驻人界维持和平。
  神界代表者龙族,自古以来便是人类最敬祟的神人。
  但,人类的野心极大,人界的尊者不愿他的子民心中尊祟着别的族类。既然他是人类的首领,那么人界便只能以他为尊!
  于是,大战由此而生。
  那时的人类,因为是最初的人族,体内残留着神族与魔族给予的法力。于是,自傲的人类忘了祖宗,使计将龙族残忍杀害,当龙族首领察觉到时,龙族已死伤惨重。
  龙王大怒,开始主动发动对人类的战争,于是,大战一出,人类死伤无数。
  虽有法力在身,但人类仍旧比身为神族的龙族弱,不管是体力还是年岁。
  五年的战争生涯,人类屈居下风,龙族取代人类,成为人族的统治者。
  也曾有人类将此事上告神族,请神族出面,让人类能继续统治人族。但神族统治者的回答:‘自作自受,就得接受自己种下的因。’
  神族不管此事,全由龙族首领负责。人族首领很不满,仍在顽强抵抗中。于是,战争仍在继续着……


  第一章

  ‘啊……哈啊……’细碎的呻吟声穿过层层罗帐。
  ‘不要……哈嗯……啊啊……’甜美诱人的呻吟只在男女欢爱之时出现。
  夜晚的凉风吹散开层层的罗帐,揭开了那被隐藏的春风无数。
  ‘啊啊……呜……不要了!不要了!……哈啊……’由高昂转为如猫咪轻吟的带着破碎的哭泣声,女人已无法承受男人过多的疼爱了。
  偌大的床榻之上,只见一对男女紧紧纠缠在一起,赤裸的身体带动着原始的律动,是如此的诱人脸红心跳。
  男人精壮的古胴色躯体覆盖在女人娇小白嫩的裸体上,那因过多的欢爱而闪现着粉红的白皙肌肤上,一粒粒晶莹剔透的汗珠缓缓滚落在艳红色的丝绸上。
  男人的长发用一根墨色丝带束着,因欢爱而使头发垂落在床榻之下,被汗水打湿的发丝很快便在丝丝凉风的吹拂下变干。
  男人强健的双臂肌肉分明,那闪着健康的古胴色大掌紧抓着女人的豪乳,将之揉捏出各种形状,带给男人触觉与视觉双重的满足。望着身下沉溺在欲火之中的绝色佳人,男人如墨的瞳孔中无一丝热情,唯有冷彻心骨的寒。
  ‘呜呜……不要了……不要了……嗯嗯……啊啊──’猫咪般的呻吟陡然转为尖锐,被压在男人身下的女人脸上倏的闪过狂喜与痛苦,在长长一声尖叫声中,男人陡然加快耸弄速度,在一声低吼之中,男人抽出埋在女人最柔软甜蜜的幽穴之中的肉棒,白灼的体液喷洒在女人洁白诱人的豪乳以及平坦的小腹上。激烈而淫荡的欢爱由此结束一段落。
  激情过后,男人脸上不带一丝残留的欢愉,毫不留情的起身,面无表情的由侍候在罗账之外,几个标致婢女的服侍下穿上精致细美的紫袍。
  ‘给本王换个女人过来。’着装完毕,男人的黑眸无情的看着床榻上仍沉醉在高潮之中的娇美女人,性感的薄唇残忍的吐出女人的结局。
  ‘王,北国来报,人类军队已被秦大人逐出千里之城,现已退到最北方的一座小镇上。’
  男人着装完毕之后,床上的女人早已由侍女抬走了。
  接着,男人的贴身侍卫龙藤面带喜色报告前线的最新消息。
  ‘哼!英伯那男人还真是逃得快。去,传令给秦舯,活捉英伯。’男人对战胜并无得意之色,仍旧冷着一张脸,只不过俊脸上带着一丝嘲讽,对人类首领即将沦为他阶下囚的快意。
  ‘是的,王。要奴才给王再准备些人类女子吗?听说英伯的女儿中有一位美若天仙,叫袭若,已年满十五了。’龙藤恭敬遵从,见主子又厌了一位人间绝色,龙藤脑筋转得极快,早已为为性好渔色的主人觅得人间绝色。
  ‘哦?这倒奇了!给本王带来,本王要在英伯的面前欺侮他的女儿!到时看那男人的面子往哪搁!’男人,也就是龙王一听,冷酷的脸终见一丝笑意,却是令人恐惧的邪佞笑容!
  ‘是的,吾王陛下。’见主子对自己的提意十分满意,龙藤得令后,即快速退下,为主子抓敌人的女儿去也。

  宁静的小镇中,一年一度的火把节来临。这里的百姓们,还不知此次的火把节将会是他们人生中最后一次节日!
  ‘桥衣,可怜的孩子,节哀顺便吧!以后我们会照顾你的。’
  一座破旧的只能勉强用来遮风挡雨的茅屋中,挤满了众多的妇人。妇人们那一张张从未保养过而失去红润的唇瓣正快速蠕动着。
  屋中唯一的一张桌子上摆着两块牌位。
  桌前,一位俏丽少女披着麻布跪在神位前,一边烧着钱纸一边静默流泪。
  对于四周妇人们的真挚关心,少女没回话。父母的死对于她来说太过突然,让她除了惊愕之外,内心的伤痛却无几。
  没人知道,王桥衣心中比谁都更希望她的爹娘死去。
  因为,她并不是他们亲生的,只是收养而来的。
  她的亲爹死于战争之中,娘在她满五岁之后病死了。临死之前,亲娘将她交给隔壁邻居收养,那时的娘以为他们是好人,因此才放心的离开人世。
  却不知她的养父母不安好心,因为无儿无女,养父母收养她只为将来老了好有个女儿靠,因此从小到大,所有重活全留给她,若是一个没做好三天没得饭吃是常事。
  这些,全因她性子闷,不愿找人诉苦,全给隐忍了下来。只为念在他们也是养大她的人。
  养父母很会做人,在外人面前是一副绝对疼爱女儿的慈父慈母,以致于没人知道她私底下所受的非人折磨。
  就在昨天,她的养父母出门工作时,城里有盗贼入侵,她的养父母就死在他们的刀下。
  初听时,她脑子中一片空白,心情复杂极了。直到在邻居们的帮助之下办完养父母的丧事,她才回神过来。心里的开心多过伤心。现在,她的脑子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终于可以摆脱忍饥挨饿了!养父母死了,就只有她一个人了,没人可以再欺负她了!
  ‘还好你爹娘还留有一些小钱,以后你的日子也不用太难过了。’前来探望桥衣的妇人们全是些左邻右舍,平日里对桥衣极好。
  ‘谢谢各位婶婶们的关心,桥衣会撑过去好好过活的。’现在的桥衣,心里虽对这些真心对待她的左邻右舍感动,但也觉得有些烦了,想尽快赶人,她腿跪麻了,好痛哦。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家里那口子还等着吃饭呢。’见桥衣脸上挂着一抹对未来充满希望的笑容,妇人们也松了口气,见天色已晚,决定打道回府。
  ‘各位婶婶们请回吧,剩下的桥衣会打理的。’起身时颤了一下,腿麻得都没知觉了,对于各位妇人们的识相,桥衣也跟着松了口气。
  她怕再这样耗下去,脸上那抹伤心会挂不住的。
  送走了妇人们,桥衣转身关上破旧的大门,瞪着桌上那两张神位,桥衣的伤心不再,目露冷光。
  ‘终于摆脱你们了,因为老天爷看不惯你们对我的欺淩,所以帮我收拾了你们。’轻嘲出口,极为小声,是怕被还未走远的左邻右舍给听去了。
  ‘看看你们的吝啬,这家破成这个样也不修一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有多少钱,我可是一清二楚。’桥衣边说边走向墙角,还不时小心的望了望四周,确定外面没人,才将墙角那比其它地方更松软的泥土刨开。
  她的养父母是在城里一家客栈当下人,因为为人吝啬,因此总舍不得花钱,将存集起来的铜钱埋在了屋里的泥地里。养父母一直以为她不知道,其实她早就知道了。
  因为怕事情没做好而遭来一顿打骂,为此桥衣平日里十分细心,某天不小心就发现墙角的泥土比其它地方的不一样,似乎常被人翻动过。
  为了不让养父母起疑,桥衣小心翼翼的躲在暗中观察,总算让她得知养父母将钱给藏在地下,而且为数不小。
  ‘白白便宜我,你们一定不甘心吧?不过谁叫你们这么短命,这是我应得的。’将酒罐取了出来,桥衣打开上面的红布,发现里面是满满一罐的铜钱,初步估计,够她不用工作省吃俭用五年。
  平日里难得露出笑容的桥衣,此刻笑得过分灿烂,与那挂满茅屋的白布形成鲜明对比。真让人怀疑她是个刚死了家人的孤儿。
  小心的将钱重新埋进土里,仔细的盖好泥土,桥衣进入了睡梦中。这是她十六年来,第一次睡得如此香甜。

  ‘呀……哈啊……不要──’
  什么声音?
  桥衣听到一种很可怕却也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她不知人事,当然无法知道那是男欢女爱特有的淫秽之音。
  ‘啊啊……哈嗯……求求你,不要了……不要了──’
  桥衣发现自己来到一处陌生的地方,这里到处挂满着精致的罗账,桥衣伸出了手,抚上那薄薄的透明纱账,手中的滑腻触感让她爱不释手。就算她穷其一生不吃不喝的存钱,也无法买到如此美丽的罗账吧。
  心里想着的同时,桥衣脚下的步子未停,下意识的顺着声音的发源地前进着。
  然后,桥衣见到了那被罗账所掩藏的春色。
  一男一女赤裸着身子纠缠在一起,一白一黑的颜色十分抢眼,那声音是从被男人压在身下的女子所发出的。
  桥衣瞪大了眼,为眼前所见惊愕着,未怕被透明罗账之中的男女发现自己,桥衣动也不敢动,捂住想要尖叫的嘴,直直盯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未经人事的她无法理解眼前的一男一女在做什么,但那淫秽的呻吟声却让她心跳加快,俏丽白皙的脸蛋越形红润。
  ‘果然是美若天仙!连这里也是这么紧!天生的淫娃荡妇!呵呵……’那一直只有女人的尖叫声中夹杂着男人冰冷无情的讽刺声。
  被男人压在身下的少女,听到这句话,眼眶中流出了被欺侮的泪水。转眼间又在男人恶意加快速度的顶弄下尖叫呻吟。
  少女因男人的话而悲愤想一死了之,却又同时沉醉在那麻人心骨的快感之中的矛盾心思,使那娇美的脸蛋上闪现着羞辱与悲愤,越形显得诱人。
  ‘啊啊……不要……放了我!父皇不会放过你的!嗯嗯啊啊──’在男人霍然慢下攻势后,少女不甘心的吼叫着。
  站在离床榻一米之外的桥衣,脸色则是越来越红,同时为少女的处境感到可怜,望向背对着自己的男人时,桥衣出于直觉的讨厌起他来。但又在见到那古铜色的胸背时,桥衣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急急的偏离视线,想移动脚步离开这让她感到诡异的地方。
  但,桥衣发现自己离不开,脚底像是生了根般无法移动半分。同时,桥衣又为身体起的细小变化而羞红着脸,眼里露出着急之色。
  因为……
  ‘哼!你那无能的父王,根本一点也不顾你!想想,被本王抓来的你,你父王竟不闻不问,一点也不担心。呵,真是无情的男人对吧?袭若,本王真想在你父王面前这样对待你,他会有啥表情,本王真是期待万分呢!哈哈……’男人得意的笑声充斥在这淫秽的欢爱之中,显得十分突兀。
  接着,男人像是为了发泄计划被打断的愤怒,腰际加快了抽送,惹得身下的少女不停的尖叫着。
  ‘啊啊……不要……哈嗯……嗯嗯──’叫到最后,少女的呻吟尖叫杂着一丝丝哭泣声,她无法承受如此多的热情,已然快到边界之地。
  这时,偷看的桥衣,在少女发出哭泣的悲呜之时,她发现小腹莫名的升起一股火热,用来尿尿的地方好像湿了……
  然后,就在少女即将崩溃之时,男人突然转过了头,就这样直直的与桥衣对个正着!
  ‘啊……’破旧的茅屋之中,一声尖锐的叫声倏然响起。
  桥衣满头大汗起身,急促的喘气声在这午夜时分显得格外的诡异。
  ‘是梦……’桥衣醒来,发现自己身处在熟悉的茅屋之中,轻喃不自觉出口。像是安慰自己似的,桥衣拍拍胸口,自言自语道:‘只是梦而已……还好……’
  说完,抓紧棉被,桥衣躺回了温暖的被窝之中。但,无论她怎样努力,再也睡不着了。
  一闭上眼,桥衣脑中便想起男人那冰冷带着杀气的黑瞳,那无一丝人气的眸子让她打从心底感到恐惧。
  呜……好难过……
  在床上翻来覆去,桥衣为着身体的反应无法入睡。她的身子好难过,乳尖儿很涨,尿尿的地方麻麻痒痒的,让她不自觉间伸出细白的小手轻抚上坚挺胸乳,像怕人发现似的缓慢爬上那涨得难受的乳尖儿轻轻揉搓着。
  裹着亵裤的修长双腿相互磨擦着,私密处的湿润越来越明显。
  ‘呜……好难受……’不明白自己身体变化的桥衣,只能依靠女性的本能不着边际的在床褥之中蠕动着。红艳的小嘴儿无法自抑的吐出呻吟,那因无法获得体内情欲的释放而轻声的低喃,不自觉的透着诱人的气息。
  此时,天已渐白。
  折腾了一夜,为着身体的异常而无法入睡的桥衣,终于在天近白之时合上了眸。

  ‘王,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与袭若在床上激战到近午,龙王龙阎起床更衣之后,进入偏厅用完午膳,便马上召唤隐身于暗处,一向只为他处理重大事物时才会出现的贴身下属戟朝。
  ‘去查一个人,那女孩身上有本王所下的蝶秩香,找到她马上带来。’昨儿个半夜中闯入他寝室呆看了半响的女子他可没忘记。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他也未第一时间内发现到气息的生灵可是少之又少,而且那女子还只是一具只有灵魂的人类。
  龙阎确信那半夜飘到他寝室中的女人肉体并未死去,因为他未曾嗅到死尸的味儿。
  他对那女子有着极大的好奇,不是为她漂亮的脸蛋,而是为她身上散发着的神秘气息。
  漂亮至极的人儿他昨夜便已占有,像桥衣那般容貌的女子太多了,他对其的容貌并无半点‘性’趣。如果他没料错,那女子身上散发的气息一定是‘她’残留下来的……
  于是,在发现那女人被自己发现溜走之时,他趁机在她身上留下龙族独有的‘蝶秩香’,那是龙族为使自己的女人不被别人占去,而在女人身上留下属于龙人独有的体味……
  ‘遵命,吾王。’将对龙王会在女人身上使用自己的体味的惊愕藏于面无表情的脸孔之下,戟朝领命离去。
  ‘那个女人……会是她吗……’举杯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茶杯,龙阎一脸的邪佞与阴沈。半响,龙阎起身向自己的寝室而去。
  那昏睡在床上的女人也该睡足了,接下来就该满足他的欲望了……

  桥衣醒来时已是夕阳西下之时。草草的用过早膳午膳兼晚膳,桥衣正准备喂养家禽时,隔壁邻居的大婶一脸惊惶失措的赶来:‘桥衣,快点收拾细软离开这里,军队入驻小镇里来了,我们这里也要打战了,得快点避难去!’
  桥衣一听,心一突,俏脸微带惊慌问道:‘我们这里离战场那么远,为什么军队会突然跑到这里来?!’她已是孤身一人,若是离开这里,还能往哪去?!
  对未来的茫然让桥衣惊慌极了,心里的不安隐隐冒了出来。
  ‘哎,这事我也不知道!总之,快点离开这里才行,若是被龙族抓到,那可惨了!也真是的,皇上为什么一定要和龙族打仗?苦的还不是我们这些老百姓!’大婶埋怨的同时,脚下步子也快速朝自己家里去,她可顾不得桥衣是否还在发愣之中,还是回家收拾细软逃命要紧!
  桥衣愣愣的望着大婶远去的背影,美眸中带着迷惘,逃命?
  当务之即是该保命要紧!就跟着大婶一家人吧,至少有个照应。
  心中打定主意,桥衣也赶快回家收拾着唯一的两套衣服,将泥土里的铜钱挖了出来,小心的藏于里衣内,离开了茅屋。
  至于那破桌上的两块神位,她逃命都来不及,可没那好心带着它们!

  二十一世纪的某一天,某位以性格来说绝不该存在于现代的女孩子的二十岁生日这天。
  ‘亲爱的,你说要送给我一个大大的惊喜!是什么呢?!’一幢高级公寓里,某女打开精致美丽的玄关大门,低垂着头一边换室内拖鞋,一边兴奋的开口嚷道。
  回答她的只有:‘啊嗯……慢点……慢点……’
  某女小巧漂亮的脸蛋感到满满的困惑,随即抬起头……然后在她生日这天,收到的惊喜便是由男朋友与她最好的女朋友共同表演的一场春宫秀!
  ‘妖精打架’的场面十分具有真实性的在客厅的沙发上火热的表演着。
  某女如樱桃的小嘴因‘惊喜’过度,而张成‘O’型。
  更可惨的是,她的男朋友与女朋友在见到她的到来时,竟一点也未停止上演激烈的肉博战,两对嘲讽的目光直直向呆愣的某女射过来。
  ‘啊哈……好强哦……再快点……快点……’被某男狠命的压在沙发上‘打架’的妖艳女人,早先嘴里还嚷着‘慢点’,在见到某女呆愣的可笑神情之后,红艳的嘴唇马上吐出催促。并以挑衅的目光瞄着那还在呆愣中的某女。
  ‘啊……’
  ‘啊——’
  两道尖叫声同时嚷出,前者是达到高潮的兴奋声,后者是不可置信外加伤心欲绝的悲愤声。
  很明显的,后者的声音压过前者。
  ‘为什么?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
  某女神情崩溃的低嚷质问,纤细白皙的小指颤抖的指着沙发上两位已结束‘运动’,还沉醉在高潮的余韵中的‘狗男女’。
  ‘你也看到了,跟你在一起,我只能乖乖当个和尚。玲玲就不同了,我们认识第一天就上床了!唉,桥衣,我并不想伤害你的,但怕分手后你因太过爱我而继续纠缠,所以我和玲玲才想出这个方法来告诉你。长痛不如短痛,希望分手以后我们还能当好朋友。’‘狗男’脸上无一丝悔意,得意的径直说着自认是对‘前任女友’最好的安慰话。
  ‘狗女’接口:‘不是我说你,你只是生错了年代,若是在古代,绝对是男人疼爱的对象!’然后功成身退,神情妩媚的漫不经心的用着染着丹红的修剪得十分漂亮的指甲抚弄着男人的乳头。
  某女终于忍受不了的崩溃,扭转身体,打开门前用着整幢公寓里的人都能听得到的声音咒骂着身后背叛她的‘狗男女’:‘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出门被车撞死,你们结婚一定离婚,生孩子没屁眼!’
  往日温柔娴淑的某女早已因愤怒冲昏了头,述说着绝对令人感到恐惧的诅咒话语,接着,某女似泄恨似的将精致漂亮的大门狠命关上,踩着摇摆的步伐离去。

  ‘呜呜……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人家只是想把初夜留在我们的新婚之夜嘛!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
  入夜,一座小山上,某女和‘前任男友’订情之地。某女狠命的掉着伤心的眼泪,一脸哀漠大于心死的自言自语。
  ‘呜呜……老天爷真是不公平,为什么要我生在现代呢?若是在古代,一定会有一个温柔体贴的男人等着爱我。呜呜……’某女悲愤之余,仍旧不望痴心妄想一番。
  ‘呜呜……没人爱了,干脆死了算了!’某女终于在生与死之间做了决定,从包包里摸出一把小刀,朝着自己的手腕割去。
  ‘刀下留情啊,小妹妹!’霍然,一声低沉带着焦急以及松了一口气的声音传入某女的耳中,让某女顺利的停下割腕的举动。
  ‘你是谁啊?’某女回头,因眼泪太多而模糊了视线,又加上是五百度近视眼,某女无法看清来人的面目,只能从声音断定是位男的,而且相当年轻。
  ‘我是可以帮你实现心愿的人哦。’来人的声音带着引诱,俊脸上是明显的不怀好意,可惜某女因为眼泪外加近视的缘故完全没察觉到。
  ‘骗人!你又知道我的愿望是当古代人哦?!就算知道,你能将我带去古代么?!’某女十分激动的反驳着,一点也未发现自己早已将心愿不小心泄露了出去。


  第二章

  回古代,是她在割腕之前许下的心愿。她的个性十分温和,在过于开放的二十一世纪又太过保守,古代算得上是她最好的去处。
  因此,某女以自杀来换取生在古代的心愿。
  ‘我当然能啊!我可是三界出名的月老!只要有我的帮助,没有你办不成的事。’来人自称月老,但他似乎忘记了他的职责只是为有情人拉红线,而不是帮某女完成心愿。
  ‘呜呜……那你就帮我回到古代去啊!’某女活该被男朋友丢弃,竟一点也不怀疑来人的话,而且满眼闪着红光以光速来到月老面前,抓住他的衣领,死命勒住,兴奋的叫嚷。
  真是傻瓜女孩……
  ‘我现在就是来带你去的。’月老被勒得满脸涨红,但又不好意思扯掉某女的手,只好希望她能主动想起,自动将小手放开。还好他是神,若是人,这么长时间的被人勒住脖子,可早就死翘了。
  ‘快点,快点!’某女不是月老肚子里的蛔虫,一点也无放开的意思。她感觉这样的姿势还不错,有助于她发泄愤怒的心情。
  ‘等等!’月老伸出右手在背后摸索了一阵,然后拿出一粒拳头般大小的水晶球放在某女眼前,‘看着这个,你要去的古代,以及你的身份。’月老没想到某女这么好骗,于是在某女不注意时露出奸计得呈的笑容。
  ‘仔细看着点。’月老指示着某女将眼睛放在水晶球上面,嘴里嘟喃着几句,原本闪着琉璃光的水晶球突然出现了景色。
  ‘有一群人在逃命耶!’某女很听话的聚精会神的盯着水晶球内的景象,发现有一群穿着打扮十分老旧的古人正拼命的奔跑着,个个神情恐惧,不知在害怕什么。
  ‘看到这女孩没?’月老指着逃命人群中的某一点,某女擦干眼泪,在将眼睛粘在水晶球上面之后,发言道:‘看不清楚耶!’
  废话!给你看清楚了你还会去吗?!月老在心里低咕,但脸上可是一副异常的和蔼可亲,将声音压得更低,摆明了要将笨笨的某女诱入挖好的陷阱中。
  ‘这个女孩子长相漂亮,身材又好,虽然出身差了点,但在古代可是大富人家出生的哦!她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她现在就在同奴才们一同前往夫家呢。’骗人没良心的月老将黑的说成白的,完全将古代的桥衣的身世给翻了个天。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只要结果!这是天帝在月老临走前千叮万嘱的。
  ‘是吗……’某女虽说看不清楚水晶球中她要投生的女孩的样貌,但看那一大群人的穿着以及脸色,怎么不像是大富人家去依亲的样子,说像逃命还更正确一点!
  某女有些怀疑的瞅着月老的脸。
  因为眼泪擦干了,某女得以近距离清楚的看清月老的样貌。很漂亮的男人,长得斯斯文文,一点也不像是说谎的家伙。
  月老的样貌打消了某女的怀疑,谁叫他是某女最喜欢的斯文类型呢。
  月老见某女一脸放心表情之后,奸诈笑容又偷偷冒了出来。在来之前,他可是对某女做了彻底的调查,特意化身为某女最爱的斯文类型出现。
  ‘而且,你的夫婿长相俊美非凡,脾气温和,对人斯文有礼。’月老决定加重药,不怕某女不上勾!
  ‘好,成交,我马上去!’某女不负众望的成功上勾,她对那位‘长相俊美非凡,脾气温和,对人斯文有礼’的夫婿已产生了极大的爱慕。
  ‘好,就这么说定了哦!到那边你若发生危险,月老我一定会出现的,只要你呼唤一声就行!’达成目的,月老得意笑容终于藏不住了,涨红的俊脸上因想到总算踏出了第一步而开心异常。
  水晶球内,某女没有注意到,她将要投生的女孩子正面临着危险……

  痛痛痛……
  自某女,也就是现代的桥衣投生到古代的桥衣身上,开始有知觉时,便发现全身疼痛不已,特别是背部火辣辣的绞痛着,好似有人在背上给她划了几口子。
  ‘命真大的丫头!哼,救好她!’龙阎望着那早已该断了最后一口气死绝的桥衣,见她的手指突然颤抖了一下,鼻间有着微弱的呼气声,龙阎墨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惊讶以及幽冷。
  这也好,这女人既然还没死,那可正合他意!他会让眼前的‘偷窥狂’生不如死!
  吩咐着守在一旁的大夫治好桥衣,龙阎甩袖离去。
  半梦半醒之间,桥衣听到一声冷彻心骨的男音,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突然心头划过一丝不安的感觉……
  ‘丫头,咋样,这副身子好吧?’待龙王离去之后,月老出现在桥衣的梦中。
  ‘呜……痛死了……’桥衣虚弱的埋怨道。
  月老见状,施法让桥衣灵魂出窍,以便使她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好个屁!痛死我了!’疼痛突然消失,桥衣立马发火。伸出细白的双手想再来一次抓住月老衬衣的领子,却发现自己的双手穿过了月老的身体。
  ‘哎呀,丫头,你现在只有灵魂,是碰不到任何东西的。’灵魂无法触摸到实物,自然也感受不到肉体的疼痛,所以月老才会将桥衣的灵魂与肉体分离。
  ‘那女孩好小哦!比我还小!’既然抓不到月老,不常生气,应该说个性温和的人一般不会生气太久的桥衣,转开视线盯在精美床榻上那趴睡的‘她’。因为背部的伤口,所以肉身是赤裸着的。
  仔细打量之后,桥衣得出结论:‘她长得没我漂亮,皮肤也没我白。头发也没我柔,连身材也没我好!’她在现代虽不是大富人家,但也算小康。一副魔鬼身材,白皙皮肤,漂亮精致的脸蛋,可让她每次走在路上回头率都达百分之百呢!
  桥衣左看右看,都瞧不出那具‘新身体’何来富贵样!
  ‘呃……这是古代嘛,环境自然比不上现代,不过她这副模样可是古代标准的美女哦!’为了不露馅,月老谎言越说越溜,连他自己都相信有这么一回事了!
  ‘……这也是。’勉强接受月老的说法,桥衣继续打量‘新身体’。‘对了,为什么我一有知觉就感到全身痛苦万分?!’
  这是桥衣最疑惑的地方。
  ‘呃……半路中跑出几个盗贼,不小心在背部上划了几刀。’这话月老没说错。
  古人桥衣在逃跑时的确遇上了盗贼,也给划了几刀,钱财因放在里衣里,没被发现,现在被丢弃在厢房内的角落中。
  若古人桥衣背部没给划几刀,也不会断气,当然也就没借尸还魂这招了。
  笨蛋桥衣自然来不了古代。
  ‘不能换具身体么?就换具没伤的?’桥衣开始打着商量,‘新身体’有伤,而且不是一般的严重,她自小连个擦伤也很少有,哪可能经受得了这样的刀伤呢?!
  ‘这没办法!借尸还魂可不是简简单单就行的,要两人的灵魂有相同的波频。没有这个,就借不了尸的。’月老保留了一半没说。
  现代人的桥衣灵魂内保留着上古法力,古人桥衣的肉身内留有龙王所施的蝶秩香,不是这具肉体计划可是完全施展不了的!
  要知道龙王生性多疑,桥衣若不借这具肉身来到龙王的身边,可是马上便会被怀疑的!最终结果就是被杀掉!
  总而言之,就是一定要有留着龙王体味的肉体才行!
  而且,那肉体还有另一个用处呢……
  ‘啊啊……但是,会痛耶……’桥衣也不是很挑剔的,既然那新身体在古代可是数一数二的美女,她当然不会嫌。不过,就是那新身体的伤实在是太过惨重,真是疼得她连呼吸也难受!
  ‘那……你灵魂就先别回这身体里,我给你施法,三天后你自动回到肉体里,估计那时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以着月老对龙王的了解,桥衣肉身还没好之即,龙王是一步也不会踏入的,只要桥衣灵魂乖乖呆在这房间里不出去,龙王就不会起疑。
  ‘三天伤口就能好?这么神奇?!’桥衣不是笨蛋,她可不相信一个人三天时间就能将严重到致命的伤口复原。
  ‘放心吧,这可是古代,你身边那位大夫可是具有神力的,这样的伤三天一定会好的!’月老笑着向桥衣保证。
  桥衣回头望着肉身旁边那为自己包裹伤口的大夫,发现大夫的手心内闪过一阵紫色光芒,估计就是月老所说的‘神力’,于是她决定相信了。

  月老在桥衣灵魂内施了法之后便离开了,留下桥衣一人守在这已无半个人的偌大寝室内。
  无聊的桥衣只好观察这装饰得豪华异常的寝室。
  层层的轻薄纱账由屋顶垂挂下来,全是华丽的紫色。窗子很多,遍布寝室内各个地方。小小的窗门上雕刻着牡丹花,一扇开着,一扇关上,感觉很有风雅气息。
  寝室内还有一处阳台,就位于床榻的正前方。倚栏为朱红色,上面端放着几盆艳丽的牡丹花。可见寝室的主人很喜欢这种花。
  阳台正中间还有一张墨色檀木桌,以及四根小凳。桌上放着几盘做工精致的小点心,以及一壶茶,几个茶杯。
  床很大,占了整间房间三分之一。床的四周挂满着纱帐,给人浪温甜美的气氛。
  床不远处有一梳妆台,有一面很漂亮的铜镜,镜面并不黄,反而倾向玻璃镜面。
  梳妆台上摆放着胭脂水粉,那未合上的珠宝盒里是满满的珠宝手饰,很是漂亮精致。
  浏览了梳妆台,桥衣又将视线移向梳妆台左边,那里有一小桌几,上面放着一把琴,是白色的,估计是白玉做的琴。
  琴的旁边有一小鼎,里面冒着带着茉莉清香的烟雾。整间房间淡淡的香味从鼎里冒出。
  ‘好漂亮的房间……’这间房十分具有古味,而且是古代大富人家标准的装饰,这才让桥衣有了身在古代的真实感。
  ‘忘了问这房间的主人是不是我的夫婿住的……’慢半拍的桥衣这才想起忘了问自己身在何处了。
  这只是客房,像这样的房间隔局在龙庄里有几十间。龙阎所局住的楼宇在离这幢楼最远处的东面,叫‘腾龙阁’。
  桥衣住的是客人所居住的‘迎居阁’最顶楼一层。
  没用多长时间将整间房打量完毕,桥衣的视线放在床上昏睡的肉身与阳台小桌上摆放的一看就知好吃的点心上。
  那里有桂花糕,玫瑰酥,以及月季糕等小点心。每一种都做得十分小巧,直接一口一个吞,吞完后喝上一口上好的普洱茶,那可真是,想想就让人流口水!
  着重吃的桥衣,闻着那茶香以及点心香,就恨不得想马上飘过去。可惜的是她现在是灵魂,只能看没得吃。
  ‘呜……古代很无聊……’在桥衣感到寂寞了想开电视看时,却发现房间内啥也没有,于是扁着嘴巴,心里冒出悔意的泡泡了……
  要一个现代人跑古代来,真的是一件很悲惨的事……并不如小说中那样浪漫!
  ‘算了,还是溜出去走走吧!’房间很快便看完的桥衣,决定往外发展了。
  临去的月老,似乎忘记给桥衣说不准踏出房门半步了……

  东看西瞧的桥衣,就这样一路飘到了最北边的‘弄欢阁’来了!
  ‘弄欢阁?!有点奇怪的名字!好像妓院的名字哦!’平日里除了读书交男友外,桥衣就猛捧言情小说来看,对这名字感到很怪异。
  弄欢阁,龙阎宠幸女人的地方,也可说金屋藏娇的地方。
  名字弄得色点是龙阎的贴身奴才龙藤想的,只为让入住龙庄的人清楚此处是禁地。
  不过也有例外的。
  在现今H言情当道的二十一世纪,猛啃小说的桥衣竟一本也未看到过H内容的出现,当然原因是她的另一好友,同为言情爱好者的丁铛所致。那位丁铛小姐只看H言情,纯言情就丢给桥衣,并一个劲的对她催眠:‘看我对你多好,全挑些好作者的书给你看,自己捧烂的!’
  傻傻的桥衣毫不怀疑照单全收,一点也未好奇过丁铛手中的小说内容。只是在某些时候会奇怪丁铛为啥总是看那些‘烂’书搞得满脸通红的。
  她生日那天,也就是古代的昨天,虽说有场真实的春宫戏给她瞧,不过那时的她因太过愤怒,倒只留下两人抱在一起猛摇,女的嘴里鬼叫。
  因此,当飘到二楼阳台时,有女人的声音传来时,桥衣只是吓了一跳,接着便掩不住好奇的飘了进去。
  寝室内的格局与她呆的那间一般无二,只不过多了一个男的。
  偌大的床榻上,一对男女纠缠其中。阳台上吹抚进来的凉风将紫色纱账一层又一层的吹起,床上的春光若隐若现。
  桥衣好奇的飘浮在男女的上方,睁大圆滚滚的瞳孔紧紧的盯着那律动的男女。男人的律动以及女人嘴里吐出的熟悉鬼叫声让桥衣了解眼前是啥阵状。
  ‘啊啊……不要了……慢一点……哈嗯──’
  男人对女人的呻吟无动于衷,仍就进行着最原始的抽送。
  桥衣听得面红耳赤,却又移不开视线来。她对‘妖精打架’可是非常好奇的!
  陡然,原本一手抓住女人纤细手腕举高放于女人头顶的男人,一手原本放在女人无一丝赘肉的腰际,已然缓慢爬上女人美丽圆润的豪乳上。
  ‘比我的还大耶……’桥衣说的是她以前的身材,D罩杯已算有本钱了,但被男人压在生下的女人的胸部比她的还要大。目测有F吧。
  真乃女人中的女人!
  ‘她比我还要美……皮肤还要白……身材还要棒……’接着,桥衣又发现,女人的身材比她更好,那脸蛋的美可是让她呆看了足足一分钟时间!
  ‘被骗了……’再一次,桥衣发现月老对她说了谎……
  在桥衣发愣哀伤自己被骗时,男人的大掌已经行动了起来。
  古铜色大掌覆上那无法手掌握的雪白豪乳,温柔的揉捏着。食指和么指以虎口夹捏着那粉嫩的雪峰顶端,原本就尖挺的乳尖儿因温柔的刺激更是硬如小石子,闪现着艳丽的玫瑰色。那粉色的乳晕也悄悄扩大,妖艳得让人垂下头,张开薄唇吮咬着那美丽的顶端。
  ‘呜……嗯哼……’人为突来的温柔而闷哼声,在私密处抽插的肉棒也跟着缓下动作,以着极为缓慢却也磨人的速度抽送着。
  甜蜜亦难受的折磨让人因激情而变得嫣红的绝美脸蛋闪现出痛苦,咬着艳红朱唇的小嘴儿也不停的闷哼着,似是在抗议人的甜蜜折磨,又似在忍耐人对身体所遭成的影响。
  突然,放于人雪白乳肉上的大掌加大力量,转为粗暴的揉搓捏扯。将人美丽的乳肉拉扯成长线,并不时的夹捏那硬挺如小石子的乳尖儿。
  人因突来的粗暴疼叫出声,眼角流出晶莹的泪珠儿。
  ‘啊……疼……不要!’
  可惜人的求饶声并未化解人残暴的对待。
  人俯头,薄唇以着较为粗重的力量咬吮着还未被对待的另只豪乳上的坚挺的乳尖,另边使力揉搓雪白的乳肉的大掌已来到人的菊穴前,在人还沉醉在胸乳的疼痛快感之中,人伸出食指挤入那未做好准备的菊穴内。
  ‘啊啊……好疼!不要!不要!’干涸的菊穴哪经得起如此粗暴的对待。人哀叫求饶,换来的仍旧是人无情的对待。
  ‘哼!看够吗?该死的贼人!’此刻,人冰冷的脸色因察觉到房间内还有别人而更显阴沈,胸膛因压抑着愤怒而上下起伏着,不时磨擦着人紧绷的乳尖儿,使得人再次发出似痛苦又似欢愉的呻吟。
  耳际响起人冰冷无人气的声音,将那呆愣在房中埋怨自己被月老欺骗的桥衣拉回现实中,顺着声音发源地偏过头去时,好死不死的,桥衣与龙阎喷火的墨瞳对个正着。
  时间停留在刻……
  人与人的律动突兀停止,只剩在人身下因疼痛消失而轻声喘息的袭若的低泣声。
  袭若不明白在自己身体里施暴的人为何突然停止动作,不过心中倒为人停下动作而庆幸不用再承受那非人的疼痛。
‘那个……你在叫我吗?’所谓白痴者,总会做出某些让人生气喷火的事,而原凶却总端出一双无辜的可怜眸子望着对方,让该生气的人无从下手。
  此刻,龙阎就有这种感觉!他第一次在如此短时间内升起杀人的欲望,而且还是在自己两次欢爱时,飘进来‘偷窥’的女人!
  望着桥衣以一双无辜的眼睛回应自己的愤怒,龙阎额上青筋暴跳,高涨急欲发泄的欲望在此时已无半点性致。
  龙阎霍然抽出已软在袭若密穴里的肉棒起身下床,让袭若在无心理准备下再次吟叫了一声。
  而桥衣则在袭若发出呻吟之后回过头,正好与龙阎软掉的肉棒对个正着!
  ‘哇哦……好小哟……’
  桥衣的惊呼声一出,随即便察觉到房间内充满着浓浓的杀气,让她的汗毛在第一时间内竖了起来!
  ‘呃……那个……’抬头望向杀气最浓之地,看着那个已一脸墨黑色的男人,以及那额际掩藏不住的青筋,慢半拍的桥衣终于知道自己说了男人这一辈子最在乎的话了!
  ‘那个……我不是说你小!不过没想到你这么大个人这里这么小!呃、我、我、其实不是这个意思!’急着想解释借以让浓浓的杀气消失,没想到却造成了反效果。
  望着那个黑着一张阎王脸的龙阎离自己越来越近,桥衣满脸惊吓胆怯的向后‘飘’。她知道,眼前那个张舞着手指啪啪作响的男人一定会杀了自己,绝对!
  ‘两次!该死的女人,你竟敢在本王两次欢爱时打扰!准备受死吧!’压抑着怒气的冰冷声比直接暴发出来的愤怒声音更加让人恐惧。
  龙阎每接近一步,桥衣便下意识倒退一步。因为只是灵魂,因此桥衣直接穿过了那厚厚的墙壁,而龙王也跟着穿过墙壁。
  一副在外人面前极富暴笑画面的情景就此出现。
  若照两人这个走法,估计是走到天涯海角,也没有停止的时候。
  情欲在半路中被打断的男人是最为恐怖的,尤其是性欲极强,又得不到满足的男人为最。
  龙阎不在乎桥衣说自己‘小’,因为他家‘小兄弟’在休养生息之中,待精力回来,他会让她收回此话的!
  ‘那个、你别再过来了哦!不然我会……’龙阎阴冷的俊脸让桥衣很害怕,因此决定说出威胁的话阻止男人的进一步接近,不过却悲哀的发现自己找不出任何威胁的话。
  ‘不然你会怎么样?嗯?说出来啊,或许会让我放了你也不一定。’摆明不相信桥衣有啥危险之处,龙阎挑眉一脸嘲讽的冷哼道。不过身子倒停了下来。
  因为他发现两人这样一前一后很是可笑,若让外人看到,他的面子还不给丢光。反正要捉一个小小的人类灵魂,只在眨眼之间而已。
  ‘不然……不然我就踢爆你的‘小弟弟’!’也不知哪生出来的胆子,桥衣还真给想出了威胁之语,不过很可笑的是,被她威胁的男人竟很不给面子的给她大笑了三声!
  ‘哈哈哈……蠢女人!你要能踢中,我就放过你!’桥衣愚蠢的话取悦了龙阎,让龙阎冰冷的眸子闪过一丝兴味,开始正眼打量眼前的女人。
  她有一双清亮的眸子,眸中闪着对自己的胆怯与害怕,小巧的脸蛋虽不顶美,倒也算清秀。皮肤虽不太白皙,不过那由阳光反射的光芒看得出皮肤很有弹性。
  胸部不大,比起他玩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来得小。体型算娇小玲珑,也不丰满。估计抱起来如抱排骨。
  打量完毕,完全不是他喜欢的型。
  ‘这可是你的说,若是将你的‘小弟弟’给踢得再也爬不起来,那可别怪我哦!’桥衣的眸子因男人轻蔑的话而闪过怒气,胆小的她生出了胆子,决定给男人一个教训,让他再也不能看轻女人!
  ‘哼!’龙阎只是从鼻空中冷哼了一声算是回答。撩开不知何时已穿在身上的紫袍,露出那‘休养生息’的‘小兄弟’,一点也不介意让个陌生女子看到。
  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下见到男人的那话儿,虽然桥衣早给瞧光了,不过再一看还是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在心里低咕着那东西好丑的同时,眸中也闪过邪恶的笑意。想着那话儿被自己踢中,那不可一世的男人捂着胯下面露痛苦的样子,桥衣便高兴得想先大笑个三声再说。
  ‘还愣在那儿干嘛?!想我帮你吗?!’龙阎见桥衣看着他的那话儿一个径儿的傻笑,脸上明显的不怀好意让他再次冷哼一声,不用想也知道那女人脑中在想些什么!
  ‘准备好了哦,我可来了!疼着别来怪我!’话落,桥衣发挥百米短跑的冲刺,一个径向前冲。然后,桥衣冲过了龙阎的身体。
  ‘耶?耶?耶——’最后,发现不对劲的桥衣,此时才想起自己只是灵魂,可是一点杀伤力也无。于是,原本得意的笑脸在转瞬间变得惨白。
  ‘哼,蠢女人。既然踢不到,那可别怪我没给过你机会。接下来,就该换我的威胁了!’转过身面对背后一脸惨白的桥衣,龙阎脸上露出邪佞的笑容,准备享用那自动送上门的猎物。
  ‘不要……’一声惨叫,接着,弄欢阁的半空之中,只留下一脸阴冷的龙阎……
  紧握在腰际的拳头说明着主人的怒气,起伏不定的胸膛说明着主人极力压抑怒火,喷火的双眸说明着主人的错愕及不感置信!
  又一次!第二次了,他不可一世的龙王竟让小小的人类灵魂从他眼皮子底下逃走了!而且还是不同的两个女人!
  真该死的……女人!


  第三章

  喷火的墨色眸子直直盯着女人消失的地方,龙阎握紧拳头,在心中发誓,天涯海角都会抓住那女人,若不能教训那该死的女人,他就不姓龙!
  以着百米速度逃走的桥衣,熟门熟路的逃回了她肉体居住的‘迎居阁’。
  ‘呼!好可怕的男人哦!他是谁啊?!’惊魂未定的桥衣,逃到了安全的地方,便在房间里飘啊飘,从屋外飘到屋内,满脸疑惑的暗想那长相俊美,但个性却恐惧至极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啊!不管了,找月老来问问不就行了!’抓破头皮也想不出来的桥衣,烦躁的朝空中吼了一声之后,双手一拍,决定找在古代唯一认识的月老来问个清楚。
  ‘月老,月老,你在哪里?’飘啊飘啊,在寝室中东荡西逛的桥衣,嘴里喃喃自语,美丽乌黑的大眼儿滴溜滴溜转着。
  大约如此情况半盏茶的功夫之后,空荡荡的房间中突然飘出一张纸来。飘啊飘啊,飘到了桥衣的眼前。
  此去闭关,三月内请勿来找。月老留。
  那是简体字,用电脑打印出来的宋体。
  ‘啊……啊——大骗子!大骗子!呜呜……’寝室内,可怜虫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埋怨。可惜无人理她。
  这厢,在天庭之上的月老,通过魔镜望着哭得像死了爹娘般难过欲死的桥衣,俊脸闪着万分不舍与心虚,嘴里还嘟念着:‘不要怪月老无情,谁叫你那么倒霉的与龙王的红线生在了一起呢!呜……牺牲你一个人救世全人类,世人会永远歌颂你的……’

  三天之后,桥衣的灵魂回归肉身,背上的伤也好了七分。很准时,在桥衣清醒之后,龙阎来到了‘迎居阁’。
  ‘臭女人,醒了吗?!’身着华丽紫袍,腰际以着镶着碎钻的米色腰带为装饰。及腰长发以一条墨色丝带随性束上。额际带着红宝石项冠,右耳上垂挂着一串长至肩膀的白玉珠,右手无名指与食指带着蓝宝石戒指的龙阎,那身奢华至极的装扮让才一睁开眼睛清醒过来的桥衣瞧得眼都花了!
  龙阎傲慢的语气与他那身耀眼逼人的衣着真是相称极了!
  ‘哼!’背部的细微疼痛让一向娇生惯养的桥衣很是心烦,再瞧着与自己结下梁子的男人一脸的傲慢无礼,桥衣将头扭向反方向,故意默视龙阎的出现,顺便从鼻孔中冷哼一声。
  此等与龙阎一般无二的傲慢无礼,很成功的引发了龙阎那火爆的脾气。
  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桥衣的床前,行为极为粗鲁的一把扯住那头被拨至一旁的乌黑秀发,力量虽不是很大,却也不小,使得将头埋入软枕上的桥衣不得不顺势抬头,目光直视着明显被惹毛的龙阎。
  ‘哼!女人,本王可没那么多时间与你耗,识相的就给本王老实交代怎么跑到本王的住处去的?!’龙阎一向不是有耐心的人,会耐着性子等上三天才来见桥衣,也是因为那使他无法在第一时间内发现的熟悉灵魂气息所致。这个世上能让他龙王在第一时间内发现不了的神魔无几,更别提是人类的灵魂!
  龙阎是个有极大野心以及好知欲强之人,若有他不明白不知道的人事物,绝对会打破沙锅问到底,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恐怖性子。
  王桥衣,金桥衣,一个古人一个现代人,两张不同的面孔,两副不同的性子,那灵魂也绝对是不同的。不过,当金桥衣的灵魂转移到王桥衣的身体里时,会转换为王桥衣的面孔,直到肉身死亡为止。
  巧的是,不管是古人王桥衣还是现代人金桥衣,这两人都同时偷看且打扰过龙阎与女人的欢爱,因此,桥衣没为龙阎的话露出马脚,而龙阎也没在第一时间内知道他眼前的肉身与灵魂是不同的人。
  ‘你弄疼我了呐!快放手!’桥衣当然不可能乖乖的告诉龙阎原因,月老千叮咛万嘱咐绝不能让龙阎知道王桥衣灵魂已死的事实。
  ‘要本王放手,那就乖乖的告诉本王你的灵魂为何会跑到本王的住处去的?!’龙阎冷嗤一声,如墨的眸子不带任何感情,冰寒得使人恐惧。
  ‘我怎么知道?!我受伤了耶!那么严重的伤会灵魂出窍也是很自然的事啊!我哪晓得飘啊飘啊的会跑到你那里去呢!’
  桥衣算只说了一半的谎言,她的确受伤了,不是这具王桥衣的肉身,而是她本人的肉身。当初月老带她来时,为了使她灵魂不会受到伤害,直接在她肉身上划了上几刀,好在当时她没来得及感觉到疼痛便跑到了古代。
  现下想来,她还真有些担心自己的肉身会被月老处理到哪里去了。想她爸妈要是知道宝贝女儿突然消失了,一定很着急吧?!
  迟钝任性的家伙到现在才想起自己父母会因她的消失将会是何等的难受……
  ‘是吗?!’显然对桥衣的解释极为不相信的龙阎危险的眯起眼,手上的力量更加重了几分,看着桥衣因头皮的疼痛而扭曲的俏脸,变态的感觉到充斥在胸间的怒气奇异似的消失无踪了,竟换上一丝不舍!
  见鬼的!察觉到自己如此诡异的心思,龙阎手中力道更加沉重,脸色也变得更为阴沈!
  ‘不要再扯了呐!人家的头皮都疼死了!’因头皮被紧扯所传来的疼痛让桥衣不得不屈服求饶,她小女人能屈能伸,日后逮到机会一定十倍还回!
  心中突然涌出的对桥衣的不舍,使龙阎漂亮的剑眉越皱越深,却也‘听话’的放开了枯衣可怜的头发。
  ‘女人,别耍花样,今晚上就能知道你真实的身份了,哼!可别给本王猜中了,要不然你就等着受死吧!’摞下狠话,龙阎神情阴鸷离去。最好可不要是那该死的‘她’!
  ‘呜……死月老,我恨死你了!’好不容易获得新生的机会,却只存活三天便被人宣布要取她可怜的小命,桥衣流下悔恨的泪水。是为轻信‘小人’而悔过。
  就在桥衣哭得要死要活,为她可怜的生命悲伤脑筋时,飘悠悠,一张纸掉落在哭得眼泪鼻涕糊在一起的桥衣的脸蛋上。
  将那阻碍视线的白纸一抓,上面是一排黑体字,桥衣用袖子抹了抹眼泪,视线变得清晰后,仔细一瞧:快逃吧!出屋后向后转有一狗洞,为保性命速离!
  虽没有看到留名,但桥衣立马就联想到月老,在这古代,她也就只认识月老一人,能帮助她的不用想也知是月老。
  随手一丢白纸,桥衣翻滚下床,但力道太猛,她给跌了个狗趴式。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为保小命,就算狗洞也照爬无误!
  带着‘能屈能伸’的大无畏精神,桥衣光明正大,极为快速找到狗洞所在地。
  龙庄很大,但佣人却不多。再加上桥衣所住的地方虽为客房,却因龙阎的吩咐而没留一个佣人给她,真是天时地利人和!若给龙阎知道是因他不愿拨人监视桥衣而使她光明正大从眼皮子底下溜走,想必龙阎一定会气得青筋暴裂!
  七手八脚从狗洞钻出,映入桥衣眼帘的是一大片草原。
  ‘哇,好漂亮哦!’她自小生活在都市中,除了在电视上看过大草原外,还没亲自来过,大草原的雄壮景致活生生出现在自己眼前,怎能不开心呢?!
  ‘嗨,小姐姐,可别只顾欣赏风景,逃命才是最重要的呢!’
  就在桥衣陶醉于大草原风景忘了自己是谁时,一声童稚的甜美女声将她飘远的大脑思绪给拉了回来,提醒着她该做的正事。
  ‘啊呀!好可爱的小妹妹哦!’蓦然见到一位长相极其可爱的小女孩子,那浓如墨的秀发被分成两半,扎成两个小包包,从小包包中心延伸出两条红色绸带,很是漂亮雅致。
  ‘嗨,姐姐,我知道我很可爱。但你也别光顾着看,逃命要紧哦,要不然龙阎大人抓到你了,你这条命可就要玩完了!’可爱到让人忍不住想狠狠亲上一口的小女孩,不脸不耐的说道。
  ‘对喝!那我怎样才能逃得出去呢?!这片大草原,我想光用跑的也不知道哪一年才能离得开。’
  桥衣本性属单纯,也可言单‘蠢’,也没多想为何会在茫茫大草原中突兀出现一个小女孩。顺着小女孩的提示,桥衣瞧着眼前用一辈子时间也不见得走得出去的大草原,兀自独语。
  ‘姐姐,要不要我帮你啊?我可是会飞的哦!’小女孩翻了翻白眼,桥衣对陌生人的毫无防备之心让她感到很麻烦。想到以后自己随时都得衕这个天真的家伙呆一起,小女孩就在心里直叫苦。为啥抽到死签的会是她呢?!
  ‘会飞?!’桥衣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却也没忘记耳朵该有的功能。小女孩的话让她双眼冒出亮光,是为‘飞’这个字眼感到好奇。压根就忘了自己该逃命要紧,而不是在此慢悠悠打屁聊天。
  ‘对啊,我带你飞出去吧。若是单凭你一个人,到死也别想走出去。对了,我叫游由哦,你以后就叫我小由。’笑容甜美的小由宛如邻家善良的小妹妹,让人丝毫瞧不出在她那天真的笑容下藏得是何等的诡诈。
  ‘好可爱的名字哦!’女生对可爱的东西永远抗拒不了,就如男生对美丽的东西执迷不悔。眼前可爱的邻家妹妹已在短时间内得到桥衣最大的好感。
  ‘来吧,我带你飞啰!’游由也不跟桥衣废话,意思意思告知旁人一声,即在桥衣还陶醉在她可爱外表之时,将她带入半空中。
  ‘哇啊──’一声响彻云霄的惊魂尖叫从桥衣的樱桃小口中传出,虽然她对飞很好奇,但她却是个有惧高症的胆小鬼!
  如此这般,浮在半空中,以极速飞行的桥衣没有一丝心情欣赏从她脚下飞驰过的美丽大草原,只能苍白着一张脸不停的尖叫着。
  ‘讨厌,为什么是我这么倒霉呢?!’提着桥衣的游由一脸菜色,她是最直接的受害人。桥衣的高分贝真是厉害,若她不是神仙,耳膜早就给震破了!
  ‘啊啊──不要啊──我怕高啊──’不绝于耳的震天叫声宛如杀猪般难听。
  ‘呜呜……连你也欺负我……’尖叫声无效,却弄得自己满身是伤──声音哑了。桥衣为自己总是处于被欺负的地位而流下伤心的泪水。
  很可惜,她的埋怨仍旧不会有人理。
  游由为了不使自己耳膜受罪,早已施法将听力给关了起来,桥衣的话传不进她耳中的。

  半个时辰之后,游由‘提’着桥衣来到一座城镇上。
  因战争连绵,偌大的城镇街道上很少有见行人来去。
  ‘哎呀,好冷清的城镇哦。为什么会这样呢?’脚才刚一踏地,桥衣便睁目四处张望,对视线所见发出疑惑与好奇。
  虽然她知道古代真的很无聊,没有电视,没有娱乐,没有百货公司,没有网络,更没有电。不过,她至少看过电视所演的古代,绝不可能像她现在所见的如此冷清无人气。
  ‘因为战争,这样的场面是很寻常的。’斜眼瞄着旁边这个像大门不出二六不迈的千金小姐所表现的惊疑,游由念在她是未来人不予计较,很认命乖乖回答以满足她的好奇心。
  ‘哦──那这是哪个朝代?’历史上有战争是很自然的,就连她那人人喊著「自由与平等’的二十一世纪也是有战争的。
  她对历史没有多大的研究,倒是喜爱看古剧。不过古装剧又常不给你说是哪个朝代发生的事,那也别指望没多大脑子的桥衣知道这是哪个年代了。
  ‘这里不是你们所熟知的历史。这是异次元世界,是由龙王所统治的人类世界。’游由不知从哪变出两根棒棒糖,而且是‘阿尔卑斯原味’。一根递给桥衣,一根含入自己艳红的朱唇中。
  ‘?!’接过棒棒糖,桥衣径自来回盯着游由与手中的阿尔卑斯,对游由的话有听没有懂。她在奇怪为何在古代会见着现代的东西?
  ‘呃,别惊讶,我可是神仙,会有这种东西不奇怪。’以看白痴的眼神瞅着满脸问号的桥衣,游由努力与她口中的棒棒糖奋斗。她已在心中暗自决定不和白痴多作计较了。
  像她这么聪明的人,一定要体谅愚笨之人的辛苦才行。
  ‘你的意思是,这个世界不是我所熟知的古代哦?!’后知后觉的桥衣没有撕开棒棒糖的包装,虽然她也喜欢吃甜食,却不喜欢在如此怪异的情况下。
  ‘是啊,这是由我们神族所创造的第二次元空间。也有第三次元空间。第一次元空间则是我们神族与魔族的居住地。第三次元则是你们所熟悉的古代。’会有如此耐心的慢条斯解释,原因在于游由有甜食可吃,心情因而愉快起来。十个八个里面的女孩子都爱吃甜食。
  ‘但是……人家要去我所熟悉的古代呐……’发觉不是自己所呆的古代,桥衣心里有丝恐慌,这个所谓‘第二次元空间’是她完全不熟悉的地方。虽然背景与她所知的古代都差不多,但就是让她害怕!
  原因在于某一个想杀她的男人……
  ‘这个也差不了多少啊。而且去你所熟知的古代不好安插的耶,因为那个古代没有与你灵魂磁场相近的。没办法将你安进去。’这是一半原因,另一半原因是因为桥衣必须来这个世界解决让天帝忧心的麻烦事!
  想到那任性的男人,游由就不由得摇头叹气,千万年来总是如此,让人恨不得宰了那任性的家伙!偏偏他的力量又是令人畏惧的,这可真是麻烦之最啊!
  ‘这样啊?那好吧,只要没啥多大的变动,我也接受就是了。’基本上,在听到‘那个古代没有与你灵魂磁场相近的’这话时,桥衣就不再坚持了。因为她曾听月老说过这相同的话。
  月老曾在她割腕之前给过她选择:‘你有两条路可以选择重生。一是重新投胎,由婴儿当起。另一个就是直接找到与你灵魂相近的肉身。’
  ‘既然你了解了,就绝对不能将我的真实身份告诉别人哦!’三下五除二将棒棒糖给吞入肚,游由目光贪婪的盯着桥衣手中还未拆封的棒棒糖道:‘想不想过上好日子?那就将你手中的糖给我做为交换。’
  虽然游由高龄近千岁,却是一个特爱占人便宜与爱装小的古灵精怪。
  这不,她将主意打到桥衣手中的棒棒糖来了。
  三界有严格的规定,未经允许不可随意在各次元空间乱窜。为了满足好奇心以及增长见识,天旁只允许她们这些未够资格的小仙们通过‘原镜’观望各次元空间的发展。
  她从一睁开眼睛就对各次元很好奇,也对那个能在各次元空间来去自如的月老羡慕不已。
  还好她的嘴甜,脑袋聪明,不时从月老那骗一些各次元的新鲜事物过来。这棒棒糖也是她从月老那骗来的,只不过只骗到一根。另一根是月老叫她给桥衣以物思人的。
  要不然她才不会如此好心就给桥衣糖呢!想她很难得才能吃上一回,这棒棒糖桥衣在那二十一世界已吃得够多了。没必要‘睹糖思乡’了。
  ‘好,给你!’虽说女生爱甜食,不过桥衣通常是一位极为识实务的人,为现实绝对低头的人。
  二话不说将手中的棒棒糖递给游由,桥衣眨巴着眼皮子期待游由的诱人条件。古代这个男尊女卑的地方,她想过好日子凭自己是完全不可能的,因此游由的条件是她最期待的。
  ‘那么,等我吃完我们就去妓院找你的‘贵人’吧。’接过棒棒糖的游由快快乐乐的转身丢下游由往前走,嘴里漫不经心的说着将人‘推进火坑’的话。
  ‘等等──为什么要去妓院找?!’见游由竟然很没良心的丢下自己走开,桥衣赶忙追上去。顺便一脸错愕的尖叫置疑。她虽然天真,可绝不是一个大笨蛋,不可能连妓院也不明白。
  ‘笨蛋,因为你的救命恩人会出现在妓院啊!’被桥衣的尖叫声吓得差点将耳膜给弄破,游由扭动上半身子回过头来对着追上来的桥衣翻着白眼,维持一贯的轻声细语解释。
  这个笨蛋,嚷得那么大声做啥?要不是现在街道上人少,这么一句引人想入非非的话还不给吸引一大堆人过来么?!真是个笨蛋!
  在心里暗骂的同时,游由可爱的脸蛋上未见丝毫愤怒,笑得甜甜的。她可不能让眼前这个‘宝贝蛋’跑掉,否则月老再也不会从各次元空间给她带新鲜的东西回来了。
  ‘不懂。’
  见状,游由暗自翻了个白眼。
  ‘总之,你放心,我不会送你去当妓女的!’
  游由只差没指天发誓的承诺,总算引来桥衣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呼,那就好,我才不要为了怕辛苦就去当妓女呢!’虽然是标准的现实主义者,但骨气还是有的。而且……难得的,想法简单的桥衣竟会投给游由一抹诡异的笑容。
  第一次,向来以算计他人为乐的游由竟会有种被别人算计了的感觉!
  神经质的瞥了一眼一脸笑容的桥衣,游由甩了甩头,将心中那诡异的想法当成是错觉。
  嘻嘻……有神仙在自己身边,怎么可能会饿死嘛?!
  一旁,打着如意算盘的桥衣第一次发现自己是如此的聪明。

  胭脂楼是此镇最大的青楼,也是此镇唯一的青楼。
  在没有战争之前,此城因坐落于交通便利之地,可算是数一数二的繁华都市。
  可惜,此城自从被作为兵队驻地之用后,青楼便很难做下去了。原因是这些士兵们上青楼从不花一分钱,白吃白喝。虽然商家们是忍气吞声,但那些士兵们可是一等战事完结,不管是否打赢,都会在青楼来大吃大喝三天不止,直到下一次战争开始。
  长久下去,青楼管事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哪经得住这般土匪似打劫,自然是早早就关门大吉了。
  撑到最后的就剩就家胭脂楼了,也不知道咋的,但凡只此一家之后,那些军官们想是怕了会将这最后一家也给逼走,因此不再白吃白喝,钱照给了。
  这可乐得青楼老鸨儿成天笑得乐呵呵,那些姑娘们累得像条狗。
  夜晚来临之前,正是日暮西斜之时,桥衣在游由的带领下来到了胭脂楼。
  华丽的楼宇中,倚栏上靠着许多打扮得花枝招展,衣着单薄,暴露异常的花娘们。
  花娘们个个手挥一条艳色丝绸手帕,向过路的行人招手。
  ‘还好现在是夏天,要不穿那样单薄一定会感冒的。’站在大门口,瞧着眼前花娘们的打扮,丝毫不输给她所在的二十一世纪的任何爱露的女性。
  桥衣为眼前的花娘们掬一把同情泪。花娘们的工作也是不好赚的呢!
  ‘别那么多废话了,我们还是先进去再说吧。’斜了一眼悲天鸣人的桥衣,游由直接拉着她走进花楼里。
  ‘哟,两位小姑娘,这儿可不是你们来的地方啊,快回去吧!’门口的花娘们一见到游由与桥衣想进去,立马轻声劝阻。
  其中一位绿衣花娘仔细打量着游由与桥衣,眼前这两人的穿着打扮不用猜也知道是大富人家出身的,大的那个气质与脸蛋都普通,小的那个长大后铁定倾国倾城。
  识人无数的绿衣花娘立马就猜出小的是小姐,大的是丫环。想这些大富千手金闲得无聊就爱到处凑热闹,真是羡慕死人了。
  想到这,绿衣花娘瞧着游由与桥衣的眼神变得有丝怪异,似羡似嫉。
  游由可没正眼瞧着眼前的花娘,她正好奇的左右张望着古代的夜生活。
  ‘叫你们老鸨儿出来,就说游由有找。’游由一脸傲慢,十足千金大小姐的架子。反观旁边那个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东张西望的桥衣,她还真是个丫环的料子,成不了大器……
  ‘哟,小丫头,每天找我们嬷嬷的人那么多,像你这样随口丢一句,那嬷嬷就来见,不累死了吗?!’
  这话是另一位身着紫衣的花娘说的。她语气中并无恶意,也无嘲笑,只是述说着事实。
  游由听后,也不恼,表现得宛如一个大人一般,道:‘那这锭银子给你。只需传个话就有十两,怎么也划得来吧?’这年头有钱便是万能,不管是在兵荒马乱还是太平盛事都一样行得通。
  游由决定使出最厉害的诱术。


  第四章

  ‘这……’
  瞧着游由手中一锭白闪闪的银子,那可是她们做好几个晚上的生意才能挣到的。紫衣花娘脸上闪着一丝心动,随即又想到嬷嬷交待不许放闲杂人等进来,满脸的犹豫不决。
  一旁的绿衣姑娘在紫衣姑娘犹豫的当头,眸中闪过一丝贪婪,立马抢过游由手中的银子,忙道:‘她不去,我去!不就是传个话么?这有啥难的!’
  绿衣姑娘拿着银子一脸笑呵呵说道,也顾不上使出婀娜多姿的步形,赶着投胎似的向楼里去了。
  游由见状,满眼的嘲讽,冷哼一声:‘看,就你顾这顾那多的,好处全给人抢走了!’这话像打抱不平似的。
  紫衣花娘一听,微微一笑,脸上有着松了一口气的表情,道:‘嬷嬷的命令不可违。奴家图的也不过是在这乱世中挣一口饭,找一安生之处。’
  紫衣姑娘没有绿衣姑娘美,她每日所接的客人也极少。嬷嬷若不是心存一丝忍慈,早就将她给赶了出去。这份恩情她只能用言听即从来回报了。
  ‘啊呀,真是辛苦你了。’桥衣抢在游由之前冒出一句。在现实中,她被家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着,哪曾想过这些花娘们是如何的艰辛,为此,黑眸中闪着两泡泪水,是为可怜花娘的不幸,也是为庆幸自己的幸运。
  ‘切!’撇唇冷笑,游由不想理桥衣这个白痴。
  ‘游由,你是个小孩子耶。别这么像个大人行吗?’对游由的表情很不满意,桥衣有股生气的冲动。现在的小鬼,怎么都是这么早熟呢?!
  想到游由人小鬼大的形为,桥衣就想到她的表弟,那个只有十五岁的男孩子,被称为天才儿童,整天对着她就是一副鬼脸,每次主动与他搭话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真是让她有够气死的!
  ‘哎哟,游大小姐你总算来了啊?!’
  被桥衣教训的游由正想发怒,就被一声尖锐沙哑的声音给分散了注意过去。
  几乎在声音发出的那一瞬间,游由的脸色就变得极为难看,细细的眉毛皱得死紧。
  ‘好像鸭子的声音!真难听。’直肠子的桥衣是永远藏不住话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因此,当她的话一说完,原本喧哗的四周突然诡异下来。
  后知后觉的桥衣,在见到四周每个人的脸色都变得难看,特别是她面前那个一身的艳红大袍,画着浓妆的分不清正确年龄的,手挥的艳红手帕在停在半空中。那一脸的阴霾,可以想见是自己的话引起的!
  ‘哇哈哈……真是说得太好了!哇哈哈……’
  就在桥衣万分尴尬的当头,那一身俗气的艳红大衣的浓妆女人脸色阴沈之时,霍然出现游由毫不掩饰的大笑声。

  夜幕正式降临,夜晚的胭脂楼正意正好当头。三楼的一间装饰得金碧辉煌却很俗气的厢房之内坐着三人。
  由老鸨领着桥衣与游由二人进屋之后,已过了半柱香时间。
  这半柱香里,游由仍旧大笑不止,而桥衣则尴尬力量要命。那个‘直接受害人’从最初的生气到最后的无奈,那唯一与自身俗不可耐的装扮相比的晶亮美眸,含射着隐忍的怒火。不是为桥衣的失言,而是为游由那毫无节止的得意大笑声。
  ‘我说你不要笑得太过份了哦!’
  眼见再不出面阻止,想必那夸张的女人铁定还会旁若无人继续下去,
  老鸨臭着一张脸提出了警告。
  ‘能怪我么?早就告诉过你换一种音色了,偏要选择这么难听的。活该别人笑。还有啊,我拜托你不要再这样俗下去,瞧瞧你那是什么打扮啊?!出去以后别跟人说你认识我。’擦拭眼角的泪珠儿,游由嚷叫着,眼神充满着轻蔑斜眼瞅着一身艳红的老鸨。
  话里行间,可以听出这两人很熟。
  ‘哼,别五十步笑百步,你怎么也不瞧瞧你自己,明明就八百岁的人了,还学小女孩装什么嫩嘛!’
  老鸨可不是省油的灯,被别人亏了绝对会十倍讨回来。
  ‘喂,你以为我愿意啊?!要不是火王那混蛋我会变成这样吗?!’游由最讨厌别人拿她的外表来开玩笑,只要有人一提到这个,绝对会暴跳如雷。
  ‘游由和鸨嬷嬷认识哦?!’桥衣插来一句让游由想起了正事。
  ‘没错,我们的确认识,可是青梅竹马呢。啊,还有,你可以直接叫我弦乐。’这话是老鸨说的。
  ‘那弦姑娘也是神仙啰?’桥衣黑眸中闪着好奇,对别人的八卦她是最爱听的。
  ‘对啊。’说到自己是神仙,弦乐可乐了,想她当年是狐精,为了修练成仙可是费了不少的苦,
  当年那些与她同时修行的狐仙们,可只有她一人成功了啦。
  ‘那弦姑娘怎么变得这样丑呢?你看游由那么漂亮,神仙不是可以变来变去的么?!’智商低的人请不要指望她能问出什么体贴的话呢。
  桥衣完全是直肠子,想到什么说什么。
  ‘呃……’命中要害,弦乐脸色转瞬阴了下来。
  ‘哈哈……那是她个人癖好,我们别管。’闷笑几声,想到狐狸一族可是出了名的爱美,再想到其中之最的弦乐会画丑妆的原因,游由本想再一大笑,又怕弦乐攻击,只得换为闷笑,顺便将话题带走。
  ‘我们今天来的目的你也是知道的。为了不让桥衣被龙王给宰了,我们必须在最短时间内找到贵人。弦乐,那贵人你还没告诉我是谁呢。’
  ‘这个等会儿就会出现了,你们可得有心理准备哦。’弦乐一听到游由主动开口,晶亮的黑瞳中闪过一丝血色,嘴角勾出了抹诡异,直瞅着天真可爱的游由,发出‘格格’的诡笑。
  这笑声直让游由与桥衣打从心底里发毛,直觉弦乐眼神中带着某些对她们来说不好的事!
  ‘呃……我们可以问问那贵人是谁么?’被瞧得十分不自在的桥衣,本着单‘蠢’本色再次开口,她真的有种不好的感觉呢!
  ‘哈……这不就来了么!’轻笑一声,很满意自己的表现所造成的结果,耳尖的听到楼下的招呼声,弦乐深知那‘贵人’来了,赶忙起身,道:‘跟我来吧,马上就能瞧见‘贵人’的庐山真面目了!’
  说完这话,弦乐诡笑的同时也不经闪过一丝愧色,是为自己接下来所做的事。不过,她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啊,为了不使自己的行踪被暴露,牺牲他人换取自己,这是值得的!
  谁叫狐狸聪明,为达目的可是六亲不认的!
  带着不安的心情跟在弦乐身后走进另一间房间,在刚踏进厢房门口的同一时间,两道惊恐的叫声传遍胭脂楼。
  只听,‘弦乐,你这个死女人给我记住!总有一天让我遇见迷乐,我一定加倍还给你!’
  这声是游由吼的,话落同时,她便被某位俊雅的男子一把抓住给原地消失了。
  ‘哇……游由好过份!还说什么贵人,我看是死人吧!呜……再也不相信你了!’这话是桥衣叫嚷的。
  只不过她没游由那样幸运,她是被前来抓她回去的龙阎像拎小鸡似的给提起原地消失。
  ‘哼哼,你给我逃啊?!回去后给我把脖子洗干净,等着挨刀口子吧!’临去前,龙阎明显压抑着即将暴发的怒火,咬牙预示着桥衣的未来。
  待厢房中只剩弦乐一人时,只见她朝着那两对男女消失的地方轻声嘟喃道:‘我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啊,若不牺牲你们,那死的就是我耶!’
  想她也不是出卖朋友的人,偏偏同时来她胭脂楼的两个大魔刹都是得罪不起的。她不想遇到仅剩的魔刹,只好牺牲朋友保全自己。至少不用全军覆默来得好吧?

  龙庄
  龙阎将桥衣提回来之后,就按他所说的话一样,直接连人带衣将桥衣给丢入温泉之中。
  ‘给我好好洗干净点,特别是脖子那部份。我可不想到时候刀子切不下去。’这话可真毒。傲慢地说完之后,龙阎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呜……我不要被杀掉了啦……’被无情丢入温泉之中的桥衣,在反应不及之时喝了几口温泉水,待她脸色痛苦的将一小部份未入喉的温泉水给呕出来之后,便呆呆的坐在温泉之中可怜的哭泣着。不过,桥衣一边掉眼泪为自己的未来绝望的同时,也不忘将全身的衣服给脱了洗澡,顺便将脖子那部份洗得更干净。
  这一切反应都算是桥衣无意中所做的,在她哭累了,回过神来时,后知后觉发现到自己真的照龙阎的话去做时立马哇哇大跳起来,叫嚷着:‘呜,我干嘛这么听他的话啊?!’
  赤裸的身体在一接触到冰冷的空气时,鸡皮疙瘩立马爬满全身,同样反射性要再蹲入温暖的温泉之中时,龙阎不耐的声音在此时传入桥衣的耳中。
  ‘该死的女人,还在那磨菇什么?!别以为拖拖拉拉我就会放过你了!’话落的同时,龙阎的身形也瞬间出现在温泉旁边。
  就这么正好,听到龙阎的反射性扭过头去的桥衣就这么直直的与龙阎墨黑的瞳孔对个正着!
  赤裸的身体虽称不上绝美,但那小小的玉女峰上的两粒粉红乳尖儿因冰空气的关系硬如小石子,很是诱人前去品尝一番。
  虽称不上雪白,却也散发着健康的小麦子肌肤,比起那雪白更吸引人。让人很想在那肌肤上咬出点红色加以点缀。
  平坦结实的小蛮腰中间闪现在着一条独属于处女的淡淡线条,直达那最惑人心谷的神秘三角地段。
  那被浓密的黑森林所遮盖的神秘三角地段,是引发男人最深情欲的导火线!
  笔直纤细的双腿结实有力,龙阎幻想着让那双腿夹住自己的虎腰将会产生的快感。
  单单这么一想,龙阎的胯下竟霍然紧绷挺直,情欲的痛苦竟让他额际闪现着青筋。
  ‘呀!你这个大色狼!’慢半拍的桥衣是在瞅见龙阎黑瞳中闪现着的炙火时,才发觉到自己是一丝不挂的,因此又羞又怒的娇斥了一声之后以最快的速度蹲回温泉里。
  ‘哼!’龙阎见状,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真难看的身子!’说完,为掩饰胯下的肿大,龙阎在转身的同时脸上闪过一丝狼狈,接着瞬间消失。
  ‘呜……这又不是我的身子……’不去羞愧被男人免费看光的身子,却在这计较着身子的好坏,桥衣被龙阎这么一嫌弃,嘴唇马上扁了起来,嘴里嘟嚷着龙阎是个坏胚子,早已将会被砍脖子的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是夜,弄欢阁
  烛火辉煌的散发着淡淡玫瑰香的厢房中,只见一绝丽无双的女子正倚坐在梳妆台前,那映照在玻璃镜里的俏丽人影神情苍白带着一丝淡淡的忧愁。
  明翦秋眸,隐藏着无数柔情。为情欲所俘虏的女子,再怎样冰冷无情,也只能化作柔蝶甘心屈服于男人的脚下。
  ‘小姐,龙王到了。’粉红纱账外,一俏丽婢子恭敬立于前,微垂头小声轻唤已出神的主子。
  ‘在想什么?平日里本王一进来便见你神色慌张,避本王如蛇蝎一般!’
  婢子的话只来得及唤醒袭若的神志,龙阎的话却使她连一丝武装自己情绪的时间也无。
  龙阎话落,挥手屏退婢子,瞬间,偌大的厢房内只剩袭若与龙阎二人。
  婢子的离去,加上袭若来不及隐藏情绪,使得袭若含忧的明眸就这么暴露在龙阎冰冷的墨瞳之中。
  ‘你……’带着丝微紧张的天籁之音才刚出口,就被龙阎不耐打断:‘为本王更衣!’
  从桥衣那里‘落跑’之后,为解决腹下的胀痛,龙阎直奔袭若的房间。他没时间理袭若含愁的秋眸,现下他所需要的只是一具完美的胴体供自己发泄兽欲!有什么事等他‘吃饱’之后再来研究也不迟!
  ‘你……’袭若一听,美眸中闪过一丝悲愤与凄凉,为倾心的男人的无情而悲哀。
  ‘快点!别让本王等烦了!’见袭若有所抗拒,龙阎闪着情欲的黑眸一沉,原本温暖的厢房之中突然冷彻心骨!
  ‘呜……不要!’只是凡身的袭若哪受得了这等冰寒,衣着的单薄,使她在最短时间内感受到刺骨的疼痛,原本就雪白的肌肤更是毫无一丝血色。只能在龙阎下一波惩罚到来时求饶。
  房间再次变暖,不同的是龙阎闪着情欲的黑瞳已暂时冷却,眸中闪过残酷与征服欲。
  袭若不再反抗,也不再迟疑,满脸羞怯的将云衣裉去,直到一丝不挂,那具引人发狂的完美胴体映入龙阎冰冷的黑瞳之中。
  雪白的肌肤,傲人的乳峰顶缀着两朵粉红的樱桃,神秘的三角地段隐藏世间最美丽的诱惑。
  细细打量着袭若完美无瑕的胴体,这具总能在最短时间内点燃他兽欲的娇躯,是让龙阎没在知道她是敌人之女时杀了她的主要原因。
  ‘过来,服侍我。’傲慢的神情,毫不带一丝怜香惜玉的语气,龙阎的黑眸闪过一丝怒火。
  是为这具胴体竟不再像往常那样给他最大视觉的冲击!
  察觉到此时此刻,自己的脑海中浮现的竟是桥衣那发育不良的裸体,龙阎黑眸一沉,身上的紫袍在一瞬间内给向外爆开,与袭若同样一丝不挂着。
     「过来,含著它!」把将身前的袭若给拉蹲在地,将的视线对准自己硕大的肉棒,龙阎敛眸,冷冷的瞅著满脸通红的袭若命令道。
  无法反抗,应该说早已没心思反抗,在瞧见那使自己欲仙欲死的庞然大物时,身下便已是湿。脸红是為那记忆中的快感,与身下湿意的羞涩,还有那即将到来的即淫秽却同时宛如身在堂的羞耻快感。
  「唔……」颤抖著纤白十指轻握住那傲人的肉棒,袭若毫不犹豫的将之送入艳红的樱桃小口中。肉棒因太过庞大,即便袭若深入喉咙深处,也只能含入半。
  「唔唔……」
  人在袭若含入的同时便急速抽插起来,丝毫不顾人是否承受得住如此折磨。
  「唔唔……」被龙阎粗暴对待的袭若,只见双手努力的紧握住那裸露在空气中未被含入朱唇中的半截肉棒,尝试著抵抗人越演越猛的抽插速度。只可惜这样的举止反正更引得人更进步的残暴对待。
  背脊骨传来的阵阵酥麻快感让龙阎忘情抽送著,如墨的瞳孔更是加深几分,显然很享受於袭若的朱唇快感之中。
  樱桃小口本就不大,被龙阎粗大的龙根所闯入,丝空隙也无,下意吸,那被紧箍的疼痛快意,又使在自己口腔中呈兽意的人更加凶猛。
  见此,袭若只能皱眉承受著那痛苦中所產生的丝丝异样,下身更是泛滥成灾,湿泞团。
  「嗯哼!……」终於,人冷哼声,在即将暴发的那瞬间,抽也宠大的龙根,将宝贵的种子射在人绝丽的芙蓉娇顏,以及那白嫩的奶子上。
  「啊……」
  与此同时,不光人得到快感,在那粗暴的异样疼痛中,袭诺同样到达高潮。身下幽穴里喷出大量的蜜液,流淌在大理石地板上。
  从激情中回过神,龙阎冷眼瞅著手中陷入高潮的人,粗鲁的松开那唯支撑住人身形的长发,任人软软的倒在地上。
  「真是个淫荡的人!本王还没插进去就达到高潮!」
  语气中浓浓的嘲讽配搭上龙阎丝毫看不出前刻还陷入激情的冰冷眸子,让软倒在地上全身无力,嘴角隐隐作痛的袭若只觉悲愤欲死!
  「看在这麼尽心的份上,本王就满足予。」
  话落,在袭若还来不及反应之时,龙阎抬起袭若纤美的雪白双腿,使力扳,那美丽的花庭已然尽收人淡漠的瞳孔之中。且在瞬间将那仍旧粗大未见丝毫软弱的肉棍插入袭若含水份的的花庭里,径直快速抽插起来。
  「啊啊……哈嗯……」强烈的快感受使袭若顾不上羞愧,也不在意自己的姿态是何等的淫秽,径直哼叫出声。
  舒解了情欲,龙阎漠然注视着躺在大理石地上,一脸陶醉的袭若。陡然间,那已然解放的情欲竟一点也未餍足。
  这情况让龙阎很清楚的明了,这具所有男人渴望的完美躯体再也不能使他快乐了!
  这同时意味着袭若即将被抛弃的命运……
  随手抓来矮几上的热毛巾,将男根擦拭干净,龙阎起身,也不将仍躺在地上的袭若抱回床上去,径直拂袖离去。

  迎居阁
  被龙阎看光身子,外加鄙视身材难看的桥衣,此时此刻正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啊啊……可恶的男人!人家也不是很难看啊。只不过胸部小了点,屁股扁了点,皮肤黑了点,样貌普通了点。还是可以的嘛!’
  将自己裹在被子里的桥衣,非常在意龙阎的话,并咕噜着反驳,借以证明自己并不如龙阎所说的那么差。
  ‘啊啊……好闷哦!’察觉到空气变得稀薄,桥衣赶忙将被子揭开,清秀的小脸上很明显闷闷不乐。
  ‘呼……讨人厌的臭男人……’
  突来一阵睡意,心中的不甘心使得桥衣在入睡之即也不忘嘴里咒骂着。
  眼皮子变得沉重起来,没多久桥衣便陷入了睡眠之中。
  房间里,檀木香的味道夹杂着一丝异香,仔细一点,便可知那能使人入睡的迷香。
  未关严的窗户透视几许月光,照应在偌大的寝床上。霍然,月光泄露了某人的踪迹,只见原本只该一人的寝室之中,那黑木床前站了一人,高大的背影因背着光而无法看清全貌,只能隐约从来人身上所散发的惊人气势可知此人不简单。
  某人目光深沉的盯着床上熟睡得宛如天使一般的俏人儿,那因过于舒服而闪现着粉红色的肌肤裸露在被子外面。
  因习惯裸睡,而未着胸衣的白!双乳就这么毫无防备的映入闯入者如墨的瞳也之中,使得来人眸子变得更沈,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视线触及那小巧雪白奶子上的小珍珠,顶端两粒粉红乳尖儿,一粒被黑绸丝被虚掩着,一粒被那小纤细的手臂覆盖着。
  手,悄悄紧握住……
  ‘嗯……’宁静的寝室内,只听男人急促的喘气声,陡然又出现一声呻吟。
  那是桥衣因睡得太过舒服而无意识发出的,伴随着一个翻身,从被子里伸出一条小腿儿压在被子上。
  桥衣的脸孔朝着床里侧睡着,未着半缕布料的身子赤裸露裸露的映入男人的眼帘!
  那优美的背部,那挺翘的臀部,那线条纤细的双腿,随着被子而虚掩着。
  目光灼热,龙阎墨孔之中宛如喷出火花来。
  视线在移向那翘臀儿的下方便静止不动了。


  第五章

  桥衣顿时无法动弹,只能含泪瞪视着脸上闪着情欲的龙阎。
  似乎过世纪那么久,私密处的疼痛减小,取而代之的是种细小的酥麻快意。
  哈啊……’
  就在桥衣惊讶于身体的变化时,人已放开那被自己折磨得红肿至极的唇瓣儿,那因身体逐渐堆积的快感而情不自禁的呻吟声,就么毫不知羞的逸出口,顿时,宁静的寝室中,那声羞人的呻吟清清楚楚的传进桥衣的耳中。
  为淫荡的呻吟声竟是由自己口中发出,桥衣娇若芙蓉的粉颊顿时布满红艳。
  ‘呵……’人将人的反应看在眼里,轻笑声,霍然加快腰际的耸弄,只为贪看人沉浸于欢爱之中独有的淫浪媚颜。
  ‘啊啊──’
  高潮来得太过猛烈,让初尝禁果的人受不住的昏倒在人的身下。
  ‘嗯──’
  人在声闷哼中结束午夜甜点。
  望着昏迷的小女人,那小蜜色的皮肤上泛着粉嫩,小脸上闪着激情的汗珠,紧闭的双眸浮现淡淡的黑影。
  男人瞧此,幽眸中闪过一丝阴暗,接着将身下的人儿紧紧拥入怀抱……

  近午时分,桥衣从沉睡中醒来。
  ‘痛痛……’一觉醒来,一体传来的阵痛宛如被人拿刀捅了一刀,令桥衣一张俏丽的脸蛋给皱成一团儿。
  ‘该死的男人……竟然强暴了我……呜……’小手随意一摸,床榻的另一半早已无人。那冰凉的触感让桥衣知道男人早已离去多时。
  紧皱一张俏脸,桥衣缓慢起身,覆在身上的薄被随之一滑,暴露出那未着衬缕的胴体。
  ‘啊……’小麦色肌肤色交错着点点红印,那是激情所遗下的产物。
  瞧着身子上布满的点点吻痕,桥衣瞬间满面羞红,赶紧将薄被重新覆盖住那欢爱的痕迹。
  ‘啊啊……死弦乐臭游乐,你们骗了我,下次遇上一定不会放过你们!’身体酸痛不已,桥衣只能放弃下床的念头,乖乖呆在床上。想起自己为何逃出又抓回,小嘴一扁,开始怒骂陷她于不义的‘恶人’。
  ‘醒了吗?’
  就在桥衣骂得正兴起时,龙阎的声音传了过来。
  ‘哼!’一见身着紫袍,耳挂宝石,额带金冠,一身神清气爽的龙阎优雅踏入屋里,桥衣立马摆上一张臭脸冷哼一声,扭头向床榻里侧,表明不想见到他。
  ‘女人,别以为爬上我的床就能任意而为!’
  龙阎见状,黑眸立即不悦的半眯,跨步上前,带着蓝宝石的右手粗鲁的扳过桥衣的下颚,语气闪过危险警告着。
  他是王,没人可以在他面前骄纵任性摆脸色!
  ‘放开,好痛!这是我的床!’下颚被龙阎捏得生疼,桥衣求饶的同时不忘指出龙阎的病语。
  ‘你……’没想到桥衣居于下风还不忘耍嘴皮子,龙阎脸色一黑,本就暴躁的脾气现下更是有涌出的趋势。念在他才和桥衣上过床的份上,龙阎决定再给桥衣一次机会,最好不要再挑战他的脾气!
  ‘我又没说错。’很委屈反驳,下颚被箍住的力量消失了,认为自己安全了的桥衣还不知死活的继续撩剥龙阎的耐性。
  ‘你!’原本好意想放过桥衣一马,谁知小女人一点也不领情,这可怪不得他了!
  龙阎阴笑一声,瞬间,桥衣的下颚再次被捏在他的手中。
  ‘你的笑容看起来坏坏的……’迟钝的察觉到龙阎笑里藏刀,桥衣有些怕怕的低喃着。随着下颚的力道再次加重,桥衣确定自己的直觉没有出错。
  ‘是吗?’桥衣的话让龙阎的笑容加深了,不过却不是怒气,而是为桥衣的话感到好笑。
  眼前这个小白痴,总有一天他会宰了她!
  ‘嗯嗯!念在你我也上床了的份上,你不会这么没良心杀了我的吧?’迟钝的人儿对生命是很眷恋的,死过一次更懂珍惜,说什么也不会再次放弃得来不易的生命!
  ‘呵呵……本王今天是挺高兴的,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黑瞳里闪过一丝诡异,对小人儿的求饶,龙阎十分得意。
  ‘从今以后,你就是本王的奴隶!本王叫你干什么你就得干,如若不然这条小命就会从这个世界消失无踪,连灵魂也别想找到!

  自被龙阎宣传成为专属奴隶之后,已过了三日。这三日里,桥衣累得像条狗似的,严重睡眠不足。
  也不是说她被龙阎整去做苦工,主子的奴隶,特别是女奴,多半的作用是拿来暖床。
  桥衣唯一的用处即是日夜躺在床上张开大腿解决龙阎的需求。
  被操了三天,到第四天,龙阎终于放人了。
  战事有了新进展,似乎是出了点问题,龙阎被龙藤给请了去。否则此时此刻桥衣还在苦命的呻吟之中。
  夜幕降临,睡了一个下午的桥衣悠悠睁眼。
  在床上伸了一个大懒腰,终于不用一睁开眼睛便瞧见男人睡在在身侧,也不用担心在睡梦之中被男人的欲望所吵醒。总算睡了个好觉的桥衣美眸中充满着无数感动,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痛痛……’想要下床,可恨的是全身熟悉的酸痛感又使桥衣只能乖乖躺回床上。
  ‘小姐醒了吗?’就在这时,一青衣少女进来,甜美的声音闪过一丝冰冷。让桥衣想到了龙阎。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
  ‘废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为丫环的明知故问。生性怯弱的桥衣,她不知道自己的个性已在悄然变化之中。
  ‘奴婢为小姐准备了晚膳。’那一张甜美的脸蛋是完全不同的淡漠,婢子的眸中在桥衣没察觉的当头闪过一丝轻蔑。
  像桥衣这样的女子她已见过几数回,这连那天下第一美女袭若也无法留住龙王一个月,那更别提眼前这个只能称得上清秀的平凡女了!
  ‘我动不了,你服侍我穿衣。’见婢子语气带着傲慢,桥衣也恼了,嘟着一张小嘴,耍起任性来。
  桥衣不是任性之人,不过眼前这个长相甜美,态度去冰冷无礼的下人惹出了她的任性。
  她可不想被个下人欺负,虽然现在的她也算是个下人。不过小白痴是挺白目的,靠着龙阎当后山,她才不怕任何人呢!
  想到龙阎,那个霸气而暴躁的男人,桥衣的脸倏然通红无比,胸口‘扑通扑通’的跳了几下。
  青衣婢子瞧见桥衣满脸羞红,那眼中来不及隐藏的爱慕眼神,让婢子眸中轻蔑之色更浓。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她期待着陛下腻了这女人的那天!
  久不见青衣婢子的行动,桥衣心头的火气陡的加升,猛的坐了起来。那薄被随着桥衣的起身而滑至腰际,将那被男人彻底爱过的痕迹暴露在他人眼中。
  青衣婢子见状,黑眸中霍的闪过一丝阴冷,随即掩去,在桥衣开口前拾起散露一地的衣物,道:‘小姐请起身。’
  她是下人,没有权力对主子宠爱的女人放肆。不过这种情况不代表永恒,很快的,桥衣所给予的耻辱她会一一还回!
  ‘你很不甘心哦?要怪就怪龙阎。’小白痴没察觉到青衣婢子隐忍的怒火。脸上有着对自己将对龙阎的怒气而迁怒在他人身上的惭愧之色。
  婢子听后,小心的收起眸中的阴冷,轻声道:‘是蜜雪的不对,活该让小姐责骂的。’
  这话一出,使得桥衣更加惭愧不已。已在为自己的任性而感到羞愧。
  ‘啊啊,以后我们当好朋友吧!反正我的地位也跟你是一样的。’
  蜜雪为桥衣的话而吃了一惊,对桥衣脸上天真的笑容感到刺眼。
  朋友?!也只有蠢女人才会做出这样的蠢事!
  虽然心中不耻桥衣的自作多情,不过蜜雪脸上却笑得甜美。她并不介意与桥衣做朋友,反正得利的也是自己。
  ‘那谢谢小姐的抬爱。’冰冷的语气有缓和的趋势,蜜雪虚情假意道。
  ‘嗯嗯,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好姐妹了。’在来到异世界,除去游由,蜜雪算是她的第一个朋友,因此这份友情对桥衣来说意义非凡。
  她不喜欢孤单,也不喜欢因龙阎的关系而使得下人们对自己异色相对。按电视剧的排演,小姐身边的丫环是她最好的朋友,也是最忠心的下人。
  有了蜜雪的忠心,她相信自己接下来的生活绝对不会太惨就是了。
  谁说她不会打如意算盘?
  ‘小姐,等会儿用完晚膳,请您去临枫阁,王在那里等着。’蜜雪笑得甜美轻声道,美眸中却闪过一丝诡异光芒。
  她蜜雪是这府中最有权势的四婢之一,以前只需服侍龙王一人。就连当初最得宠的袭若也未有幸得过她的服侍。没想到却被下令派来服侍一野丫头,她的骄傲与自尊全毁在了这女人身上!
  说什么也不会放过她的!
  ‘是么?那脾气不好的男人还是少见得好咧。’这话桥衣是含在嘴里低咕的,她可没胆子违背龙阎下达的命令。
  因为已认为和蜜雪成籽最佳好朋友的桥衣,对蜜雪的话毫不怀疑全部相信了。
  她似乎忘记了半梦半醒之中龙阎曾交待她只能呆在迎居阁之事。
  不过她那时可是意识游魂之中,记不清也是理所当然的呢……

  在阳台上用完膳之后,蜜雪以有事还要忙为由,推却了为桥衣领路去临枫阁之事。不过却给了桥衣一个紫水晶,那是神界用来领路的交通工具。
  没人带路的桥衣,拿着从蜜雪那里得到的领路珠,顺着紫水晶所发现的光芒来到了临枫阁。
  临枫阁是龙王谈论重要之事的地方,也算是书房,是龙庄的禁地。除了龙阎以及他的贴身侍从龙藤可以进来外,其它人未得允许绝不能任意闯入,否则轻则被挖去双眼双耳,重则被杀。
  桥衣对龙庄的一切是一问三不知,所以并不清楚龙庄的任何规矩以及该注意的地方。
  临枫阁,若是思名,大家会以为这里种植了一大片的枫树,实则不然。临枫阁并没有枫林,取之的是一大片的海芋花。
  至于为何不以海芋命名,这就要拉扯到很遥远的年代去了。至少龙庄的主人龙阎是不知道原因的。
  一踏入临枫阁,桥衣便被洁白的海芋花海而给迷去了心神,也顾不上在意为何临枫阁冷冷清清,阴阴森森。
  脚步一迈,惊喜的声音出口:‘哇哦~!好漂亮的海芋花呢!’
  提起过长的裙摆,桥衣面带欢喜奔入花海之中,随手一扯,一朵海芋便出现纤纤玉指之中。
  这是人类的通病,喜欢美丽的事物,并碰触以及拥有。
  ‘是谁准你来这里的?!’就在桥衣陶醉于海芋花海之中时,一声怒斥传来。
  扭头一看,只见龙阎冷着一张俊颜,全身散发着阴冷气息盯着自己瞧。
  被龙阎的行为吓了一大跳,桥衣手中的海芋花掉落在脚边,晶眸中闪过一丝害怕,呐呐开口:‘是你叫我来的啊……’
  ‘我叫你?!’龙阎一听,剑眉轻皱,对桥衣的话很是怀疑。不过见到桥衣脸上无一丝说谎的迹象,龙阎道:‘是谁告诉你的?’
  ‘蜜雪。’敏锐的感觉到弃斥在龙阎周身的阴沈气息似乎减少了,桥衣吞了吞口水,将声音恢复到平常的音调。
  ‘以后没有我亲口吩咐,不准你到这里来。’
  虽不解蜜雪为何要说谎骗人,疑惑之余也不忘警告桥衣这个地方是不可以随便进来的。
  ‘哦。’见龙阎没有生气,桥衣也不多做和怀疑为何自己的出现会引来龙阎如此大的怒气。生性不喜思考的她很快将这疑点给抛之脑后,兴冲冲开口:‘阎君,为何这里有这么多的海芋花咧?’
  与龙阎的床上缠绵,换来的便是最亲昵的称呼。桥衣挺喜欢‘阎君’二字,这会让她有种在龙阎心中是不同的感觉。
  ‘不清楚,有空自己去翻祖籍。’
  对桥衣,龙阎无法狠心待之。在未得到桥衣的人之前,龙阎并不在乎杀掉她。不过怪的是当他与桥衣欢爱之后,心中便升起一股怪异情绪,已不如当初那般能狠下心残酷对待。
  明明只是好奇桥衣身体里的那道令他感到熟悉的灵气,却在相处几天之后一切全给走了样。第二次他所掌握的事情溜出了他的手心,这种感觉极不好。就像那远久的千年前,那该死的女人对他做的一切……
  ‘阎君好像不太开心?’发觉龙阎周身的阴冷气息加深,且比刚才还要严重,这让桥衣心惊。于是极为小心开口关心,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总是会让她感到一丝恐惧。
  ‘没事。既然你来了,就来服侍本王吧。’
  龙阎收起远久的记忆,对桥衣吩咐道。他不希望桥衣与那女人有任何的关系。现下的他对桥衣还有着眷恋,这副并不完美的身子却能给他带来极致的快乐,除掉可惜了。
  不知龙阎心中的残忍想法,桥衣一听,可是马上笑开了颜,急忙点头应道,随后提起裙摆向龙阎奔去。
  她就像个初尝恋爱的小女人,对心爱男人所说的话无一丝反抗,即便是不合理的要求。
  反正,她也只不过是龙阎的奴隶而已……

  桥衣进入龙庄禁地毫发无伤的消息很快传遍了龙庄各处。那些原本对桥衣轻视的下人们这下可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侍候着,就怕目前最得宠的桥衣有个什么损失,遭殃的可是他们!
  桥衣得宠的消息也传入了袭若的耳中。
  一个少女心在龙阎的无尽夺中遗失,明知是飞蛾扑火,下场悲惨无比,袭若仍是暗自神伤。
  ‘不该啊……心之所眷,心之所残,是自作自受……’
  面对失宠的窘境,袭若早已料到。那样残忍无情的男人是决计不可能将心放在她身上的,愚蠢的一味去追寻得不到的东西,这样的下场是自作自受啊。
  ‘公主,就这样算了吗?我为你感到不值。’当初被龙阎派人抓到龙庄时,身为公主的贴身丫环小巧也跟着一起来了。
  见小姐绝美的娇颜上满是落默之色,想也知小姐的心已被那俊邪的龙王给勾了去。虽然内心排斥着龙王,毕竟是敌人,不过既然自家公主已喜欢上他,做为忠心的下人也希望公主有个美好的结局。
  可惜龙王已喜新厌旧,做为平凡人,小巧也无能为力。只是瞧见公主一脸的暗自神伤,小巧真是余心不忍。在心里诅咒那负心的男人。
  不过,她并不是善良的小老百姓,在那尔与我诈的皇宫中,为了荣华富贵力求上进,使小巧练出了一身的好本事。
  袭若在皇宫中能得如得宠也是由她在幕后为其出谋划策。为了不使自己与公主落得个被下人欺负的下惨,小巧决定再一次帮助公主得回龙王的心。
  ‘那男人是我所掌控不了的。’淡淡一句述说了袭若的自知之明与心酸。
  即便她是如此的美丽无双,但那龙王,那身为神的龙阎早已看过无数比她更美的女人。她之予他,也不过是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
  ‘公主,或许奴婢可以帮上你的忙。’小巧可不管那些,为了她的好日子,势必得让龙王再次宠爱公主。
  ‘不,小巧,别在龙阎面前耍手段,你还不够格。’不是袭若不了解自家婢女的心思,而是这些日子的相处让她深深明了龙阎的可怕之处,她不想小巧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公主,那你就愿意被下人踩在脚下吗?!堂堂人界尊贵的公主,被龙王强去了清白不说,还受到百般欺辱,若是被皇上知晓了,还不难过要死?!这人类的面子要往哪搁?!’
  见袭若心意已决,小巧黑眸闪过一丝阴沈,她可不想这样悲惨过一生!非得逼出龚若主动出击不可!
  ‘……小巧,若你想离开,我可以请求龙王放你出去。’
  袭若不是傻瓜,她是名副其实的美貌与才气具备的才女。只不过她生性不喜与人争,因此从未表现出来。
  小巧跟在她身边也有五年了,她很清楚婢子的想法,也深知小巧的为人。当初小巧所作一切也算是为她好,因此她并未反对什么。不过,这里是龙庄,是龙王的地盘,她很清楚龙王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不想小巧的所作所为惹怒到龙王。
  若是有个万一,父皇也会受到迁连的!
  现今天下局势,即便她深得深宫之中不问政事也很明白与神族作对是以卵击石。父皇已是兵败如山倒,再也撑不了多久了!
  就为这皇室一口气,面子与尊严换来的是无辜百姓的悲惨生活,她不想让父皇死后背负千古骂名!
  ‘公主……小巧怎会丢下公主一个人呢?!’小巧一听,心一惊,脸上闪过一丝被看穿心思的狼狈。
  说出这话的公主给她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有一瞬她以为公主将她看了个透彻,心中陡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惧意。
  ‘小巧,身为人类,身为高高在上的公主,这并不是我所愿意的。爱上父皇的敌人也不是我所愿意。不过,我相信这是上天给我的磨练,这是我的命运。除了接受,我并不想反抗。’
  袭若回头,那双清澈的美眸中闪烁着看穿一切的淡漠。
  小巧呼吸一窒,眼前的公主是她从未见过的。至她陪伴公主五年以来,那个总是温柔娴静,与世无争,总引人想要将她捧在手心好好呵护的绝世俏人儿,与眼前的女子,是天差地别呢。
  ‘小巧……会永远陪在公主身边!’蓦然,巧双膝跪地,语气十分诚肯道。
  若是以前的公主会引起她的丝丝埋怨,埋怨她的与世无争。但这一刻,小巧知道,她将用一生守护着公主,守护着这位将天下之事全收尽眸敛的绝色女子!

  临枫阁内,春情正炙。
  豪华的床榻之上,两条身影赤裸裸纠缠在一起,女子的呻吟,男子的粗吼,空气中飘散着男欢女爱特有的暧昧气息。
  ‘呜……嗯哼……’女子趴跪在男人的身下,纤纤十指紧揪住细软的枕头,樱桃小口被塞入一条手绢儿。
  少女的脸上混合著痛苦与欢乐,小嘴儿因被布塞住,只能将呻吟化为细碎的呜咽。小巧的双乳猛烈摇摆着,挺俏的臀部被男人高高的捧住,男根激猛的在幽穴中抽插。
  屋内烛光黯然,男人的面孔隐藏在夜色之中,让人无清看清他的表情。
  男女原始的律动在男人的一声闷哼之中结束。
  欢爱结束,桥衣困泛的躺在龙阎的怀中,龙阎的手意犹味尽的来回抚摸着那因过度的欢爱而越发滑润的肌肤。
  ‘桥衣……告诉我,我该杀你吗……’
  欢爱过后,目光深邃的注视着半梦半醒的桥衣,用着只有自己才能听得到的声音呢喃着。
  每一次与桥衣的欢爱,只会让龙阎更深的沉醉其中无可自拨。这样的感觉他不是没有注意到,却是无能为力,也不想去改变什么。
  桥衣就像一朵罂粟花,明知是毒药却自愿沉沦,哪怕今后面对他的是再一次的背叛与伤害亦无悔。
  那双带着薄茧的大手不经意间滑到她的颈间停住。
  有一瞬,那骨节分明的五指向里拢靠,熟睡中的桥衣因这突来的不适而呻吟了一声,皱头微微皱起。
  她的呻吟惊醒了龙阎迷离的神志,倏然放松五指,那因保养得好的已由小麦色转为白皙的肌肤上霍然出现一条青印。
  她脖子上的青印让龙阎铁石般的心出现一丝愧疚,五指带着怜爱轻抚上那细白的颈间。
  ‘你能让我迷恋多久呢……’似在自言自语的呢喃透着龙阎内心的挣扎。
  她之于他,是那远古那该死的女人所引诱所致!
  龙阎很清楚,他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迷恋着这个没身材没样貌的女人,全是因为她体内的灵魂所致。
  或许,等到那天,等到能真正确定桥衣体内的灵魂正是‘她’时,他对她的迷恋也会在最快的速度内消失吧……
  带着内心深处隐约的不安,龙阎拥着桥衣进入梦乡之中。
  熟睡中的桥衣,浑然不知身边男人的心思。在那双猿臂将自己紧紧拥入时,桥衣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七月天,阳光毒辣得让人连出门的欲望也无。
  桥衣也不例外。
  来到古代有两个月了,与龙阎同床共枕也有一个半月了。至今桥衣也摸不透亲枕边人的心思。
  不过心思单纯的她对这些没多大兴趣,能吃饱喝足也是不错的。因此,像个废物一般被龙阎养在深宫中,以着肉体为交换的荣华富贵,桥衣适应得非常良好。
  反正,桥衣早将龙阎当成自己的丈夫,谁叫他是第一占有她身体的人。而且,龙阎长得那样帅,又那样有钱,权力也似乎挺大的,平凡的她能得到他已属幸运无比。
  这下,对月老,桥衣对他的恨可是由愤怒变成感谢。
  今天,七月初七,龙阎有事外出,枯衣一个人呆在临枫阁。
  至八天前闯入临枫阁,当夜入住临枫阁之后,桥衣的房间转换到了这里。
  冷亭里,无聊得想数蚂蚁的桥衣一个人趴在白玉石桌上哀声叹气,双目无神遥望远方。
  龙阎的离去似乎将她所有的精力都给带走了似的,害得她整个人都提不起劲来。
  ‘很无聊么?’
  耳际响起一童稚声音,桥衣直觉回答:‘嗯,好无聊。’
  接着发现这声音似乎在哪听过,于是急忙扭头,正好一双圆圆的大眼睛对上。
  这一对,反射反应即是桥衣从白玉凳上跳起,放在桌上的双手连带将盛着糕点的玉盘扫到地上,发出一声尖叫,跟着惊醒树上午睡的鸟儿,顺便让知了的叫声更为响亮。
  ‘见到我不用这么大反应吧?!’
  受不了桥衣的过度夸张行为,多日不见的游由翻了个白眼,一张可爱到极点的小脸蛋出现青色,是为桥衣那一副见到鬼的表情。
  ‘你还说!你还有脸来见我啊!要不是你,我会变成现下这模样吗?!’
  一想到当初傻傻的全心相信着游由,结果却遭来背叛。这让她想到二十一世纪已分手的男友与好朋友。桥衣的心就痛痛的。
  而且,对当初龙阎强将自己要了去,桥衣心中始终存着一个疙瘩。不悦于自己的第一次不是两心相悦而发生的。
  ‘说什么呢?我也是受害者啊!要不是弦乐那家伙,我也不会失信于你啊!’一想到这事,游由的小脸上也是一副极度不悦表情,想到自己被那家伙抓去当了十多天的奴隶,游由也恨不得将罪魁祸首弦乐千刀万剐。
  ‘那……你也是受害者罗?’
  桥衣的心很软,瞧游由的表情似乎想杀人,心下有些怕怕,意识到自己的怒气对游由来说无一丝作用,只好乖乖的自己找台阶下。
  反正现下她也过得十分好,又有个俊美无比的爱人疼爱着,也是因祸得福吧。
  ‘那是当然。对了,我这次来呢,是来传话的,你有一个机会可以回来现代哦,到时只要在心底默念三声月老便行了。不过,要记住,回到现代之后,你就再也无法回来这里了。’
  将这次来的目的说完,也不管桥衣听后是作何想法,游由鼻尖的在空气中嗅到一丝熟悉的气味,当下立马消失在桥衣面前。她是偷跑出来的,才不要再被抓回去当奴隶!
  ‘回去?我在这里过得好好的,才不要回去呢。’
  游由的消息对现在的桥衣来说是无一点用处。想她来此的目的就为了不想呆现代,回去干啥?
  而且……桥衣脑中浮现龙阎伟岸的身形,脸上露出一抹娇羞,她恋爱了,才不要回去呢!
  于是,游由的话被桥衣抛之在脑后,因为她相信自已无需回到现代去了。

  下午,龙阎从战场上回来,带着一脸的怒气。
  身后,龙藤一脸的小心翼翼,另一英俊男子则是一脸的兴味。
  ‘哼!该死的火明王!’一进入主事厅,坐上主位,龙阎一掌将右手边的小桌几给拍了个粉碎,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阴狠。


  第六章

  ‘王,请息怒。’首先开口的是那位英俊的男子,温柔的脸上噙着一抹斯文笑容,比起一旁因龙阎的发怒而显得战战兢兢的龙藤,英俊男子似乎一点也未将主子的怒气放在眼里,轻声安抚道。
  ‘该死的英伯!秦舯!传令下去,凡见到火明王的踪迹,杀!’龙阎的怒火并未因秦舯的安抚而有所收敛,反而更加张狂着。
  一想到只差那么一点,狗皇旁的性命就能结束在他手下,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硬是从他手下将英伯给救走了!
  想到一向在天界最爱管闲事的火明王,这次竟管到他龙王头上来了,若不发威,他的面子往哪搁?!
  ‘王,可以听属下一言吗?’秦舯眉一挑,他相当清楚龙王与火明王之间的交情不深,且算得上是交恶,会下这样的命令是意料之中。
  不过,好歹火明王也贵为一方霸主,且受天帝赏识,不看僧面也得看一下佛面才是。
  ‘说吧。’龙阎一脸不耐放行。
  ‘火明王之所以会救英伯也是奉天旁旨意。虽说英伯愚昧不清,好说也是人界之王。天帝对您的抗旨已有所不悦,如若这次再将奉天帝之命而来的火明王追杀,天帝的颜面何存?就算拿您没办法,这心中的疙瘩也会永存天帝心中。
  再说,火明王的力量有多强,王是再清楚不过了。何不顺手推舟,逼英伯俯首称臣?’
  秦舯的话有效的将龙阎的怒火压了下来,仔细一想,他还是得给天帝面子。而火明王的确不是他的属下所能对抗的。
  想今日英伯当着三界的面前被救走,已是败兵之降不足为惧,想要他俯首称臣亦是轻而易举,是没必要如此大动干戈。
  见主子青色的脸色已有所好转,心知自己的话奏效,秦舯趁势追击:‘既然英伯无用,何不另立君主?由主子出面,一是让人类知道主子并不愿发动战争,另一则也给让新君主留下人情,今后谁不知真正人界之王是主子?’
  所有的一切本不是他们主动挑起,对于战争,秦舯也不愿意发展至此。能化干戈为玉帛,那是最好。也省去天帝的烦恼,亦能使龙阎成为最大的赢家,何乐而不为?
  秦舯的话成功的使龙阎怒火消息,只见龙阎勾唇一笑,起身,‘就照你说的办吧!’说完,甩袖离去。
  他永远是大赢家,这样的结局是没什么不好的。
  ‘呼,还是秦大人厉害!’见主子脸上出现愉悦,怒气早已消失无踪,一旁的龙藤松了口气,对秦舯吐出赞美。
  ‘好说,只是份内之事而已。’仍就温柔的斯文笑容,见主子离去,秦舯也后脚跟上。这场战够久了,他可总算能轻松了!

  从仆人那里得到消息,龙阎已尼回来了,似乎因战事的关系挺不开心的,现下正在书房之中,桥衣明着决定端着厨娘做的点心给龙阎尝尝,暗着是为瞧龙阎是否真如下人所说的那般怒火。
  这人怒火太大会气坏身子,她可不想自己的‘夫君’英年早逝。
  人还没站定在书房门前,龙阎的声音就先传来了:‘进来。’
  声音里听不出有任何的不高兴之处,反而透着几丝邪气。
  桥衣一听,反而不想进去了。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此刻的男人还是远远躲开得好,虽然她不清楚为何得躲开就是了。
  ‘还不进来?’似乎察觉到桥诉退缩,男人的声音冷了一分,决定不给女人后悔的时间。
  桥衣一听,反而不想进去了。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此刻的男人还是远远躲开得好,虽然她不清楚为何得躲开就是了。
  ‘还不进来?’似乎察觉到桥诉退缩,男人的声音冷了一分,决定不给女人后悔的时间。
  心下一紧,桥衣只得压下心中突生的不安,一只手端着点心,用着另一只空着的手推开书房的大门。
  推门一见,龙阎正依坐在用白玉雕刻的躺椅上,手里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一只豪笔,他的目光随着桥衣的到来而染上几分暗沈,那熟悉的眸光让桥衣身体闪过一丝颤抖,差点儿就将手中的点心给摔碎在大理石地上。
  男人的眸子因桥衣的举动而闪过一丝兴味,目光毫不掩饰的闪着邪气,回来打量着桥衣玲珑的娇躯。
  被看得浑身酥软,想着那日日薄西山夜夜的炙热欢愉,桥衣倏然双颊生艳,裹在肚兜儿下面的乳尖儿陡然紧绷,闪着隐隐的疼痛之感。
  为掩饰自己为男人的一个眼神便动情的证据,桥衣加快脚步,将点心放在龙阎左手边的书桌上。
  道:‘听下人说你很生气,所以我端了点点心过来,气坏身子可是不好的哦。’
  娇羞的芙颊美如桃李,红润的樱桃小口中吞出略微急促的关心。乳尖儿疼痛不堪,身下已然略微润滑,桥衣只能低垂着头,不敢看向男人洞察一切的黑瞳。
  ‘你在关心我?为什么?’男人眸带戏谑,手中的白玉豪笔被那修长的十指来回抚摸着,淡声问道。
  ‘因为你是我的……爱人啊。’‘爱人’两字说得极为小心,是为心中的羞赧。本想说的是夫君,但想到两人之间并无夫妻之名,只能转为‘爱人’一词。在她的心中,‘爱人’等同‘丈夫’。
  ‘爱人?!’似乎听到什么好笑的话,龙阎嗤笑一声,语气带着不屑。邪气的眸子闪过一丝无情,可惜低着头的桥衣并无看到。
  ‘嗯!’重重点了个头,龙阎的嗤笑声让桥衣内心过一丝疼痛,但一个芳心早已深陷,使她不觉多察的急着表明自己对男人的真心。
  ‘过来。’
  不屑转为诱惑,在瞧见桥衣真的喜爱着自己,龙阎邪气的瞄了一眼手中的豪笔,眼神诡异的盯着桥衣,将语气放柔,只为引诱着小红帽自动掉入大野狼的大嘴里。
  傻傻的听话上前,为着表明自己的真心所以甘愿听从男人的一切吩咐,以致于从头至尾的都错过了男人眸中毫不掩饰演的欲念。
  待桥衣只离男人一步之距龙阎瞬间将桥衣的身扯向自己那壮硕的身体中,偌大的躺椅有着足够的空间收进两人的身体。
  ‘宝贝儿,向我表现你所谓的‘爱’吧……’
  轻柔的捏住小女人的可爱的下颚,男人的气息随着诱惑的话语迷惑着小女人沉沦……
  说完,男人的嘴带着霸气覆盖住女人的娇柔,将那张从进门到现在便一直诱惑着他的樱桃小口给一口吞入腹中!
  男人伸出舌头轻柔的舔咬着女人的薄唇,接着又绕着小女人的嘴角画着圈,一点一点,极为轻柔的渐渐移至中间,薄唇儿因这极其缠绵的温柔爱怜而微张,男人的舌趁机伸入女人的檀口之中。
  软舌由先前的轻柔转为狂霸,将女人的内壁舔得干干净净,一丝不落。
  随后,追逐着那条爱闪躲的粉舌,与之吸吮纠缠着。
  ‘嗯……’细碎的呻吟情不自禁出自桥衣的口中,男人的唇太过温柔与霸气,让她无法逃避,只能硬生生承受男人的疼爱。
  男人的手不满足于现状,开始悄悄的覆盖在女人娇小玲珑的胸乳上,隔着衣料,揉搓着那娇嫩的乳肉。
  染上情欲的黑眸偷了个空瞅着小女人已然水雾的眸子,舌尖儿更是用力与之纠缠,直将之吸疼吮麻。
  以着虎口掐住那早已硬挺的乳头儿,看似温柔实则霸道的捏搓着,那硬如小石子般的感觉让男人爱不拭手的把玩着,并渐渐加快掐揉的速度。
  ‘啊……’
  女人因这突来的孟狼而失声痛吟,乳尖儿因得不到满足而涨痛着,使她难受极了,下意识的与檀口中的那条霸气的舌头紧紧纠缠,直到舌尖儿被吮得麻痛而放弃。
  男人倏然抽舌离去,一缕银丝出现在两人红肿的檀口之间,淫霏的气息因这视觉的感受而加深了。
  ‘哈啊……’
  霍然,男人手尖儿加重力道往那紧绷的乳尖儿上微一使力,女人脸露痛苦之色尖叫一声。
  瞅着女人似疼痛又似解脱的娇美脸蛋,那芙蓉颊面美如熟透的水蜜桃,让男人喉节一缩,腹下龙根倏然紧绷,因得不到欢愉而丝丝抽疼着。
  男人黑瞳加深,喉节滚动加剧,将怀中早已陷入情欲中而得不到满足的桥衣抱了起来,将之背对着他坐在自己的腰腹上。
  男人修长的手指顺着裙底而爬进女人的腿根部,如入无人之境摸向那神秘的三角地段。
  另一只手则从衣襟口进入女人的肚兜儿之中,找到那美丽的乳肉。略待粗鲁的揉搓着那弹性又软绵的乳肉,虎口不时掐捏着乳尖儿。
  ‘哈啊……嗯啊……啊、啊……’
  女人轻咬下唇,止住情不自禁的呻吟。纵始两人已有过无数的欢爱,但女性的矜持仍就让她无法放浪自己的欢愉。
  男人的粗暴非旦未让她感到难受,反之却是更为空虚,胸乳虽已获得稍稍的抒解,但被男人玩弄的下腹却是空虚难耐。
  男人的手来回着隔着亵裤抚搓着女人已然泥泞一片的幽穴,不时在穴口处轻轻戳刺。
  男人的舌同样不得闲,吮咬吸啮着女人白皙的颈项,直至点点红印出现放才罢休。
  颈项处传来又酥又麻的痛疼,乳尖儿上传来涨痛,幽穴口传来空虚的麻痒,这使得桥衣再也无法忍受,轻启那被自己咬得艳红的唇瓣,娇声哀求:‘求你,求你进来……’
  最难受的是幽穴口,那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所产生的爱抚让人心痒极了。那修长的手指故意只停留在红滟滟的穴口处,时而轻轻戳刺,时而重重揉搓,却始终不愿进来。
  ‘想要吗?’男人见状,勾唇邪笑,在小蜜色的颈项上重重一吮,如愿的听到女人急促的抽气声。
  爬入幽穴处的手更是急不可待的顺着亵裤的边源进入,随后摸到一片湿润。
  ‘看,你都湿透了……’轻笑出声,男人俯头咬啮女人如玉的耳朵,温柔的低喃出女人的迫切需求。接着,他向她的耳朵里吹了一口气,伸出一根指头刺入那紧窒且湿润得泥泞不堪的小穴中。
  探入衣襟口的手则抽了出来,将小女人抱离自己的腹部,快速的除去她的亵裤,让那惑人的臀瓣暴露在空气之中。
  男人捧住她的俏臀,将之摆弄得高高,形成臀上头下的姿势。很快的,她整个身子被男人摆弄成趴跪式。
  因背对着男人,无法看清男人的动作,这样的刺激更加深了她的羞耻感,那幽穴口因紧张而剧烈收缩着,将男人的手指紧紧的吸附住。
  被吸附的快感由手指传遍男人的全身,腹下龙根更为紧绷疼痛。
  瞅着那插入臀瓣下方的手指,他忍不住的开始轻缓的插送起来。
  ‘嗯……哈嗯……’强烈的快感由蜜穴中传达全身,她的双颊因这麻人心魂的快感而更为红润,微张的朱唇不断吐出动人的呻吟,额际已冒出细细的汗珠儿。十指紧紧揪住身下的毛毯,臀部情不自禁的配合著男人的手指而前后律动着。
  男人又加入一指,两指并列着急速抽送,晶莹的蜜液一进一出间浸了出来,沾湿了男人的整片手掌,并顺着男人的手腕滑向手臂。
  透明汁液不光浸湿了男人的手臂,一部份则顺着蜜色的大腿流向雪白的毛毯之上,将毛毯弄得泥泞不堪。
  此时,散发着淡淡的檀木香的空气中混合著丝丝香甜的情欲气息。
  倏然,就在她即将达到高潮之时,男人狠心的将手指抽了出来。
  快感顿失,体内的情欲得不到满足,空虚使她难耐的扭动着臀部。那漂亮而小巧的臀肉吸引着他的注意。
  黑眸暗沉,男人一手掌握住女人不安份的腰际,将桥衣上半身的衣物瞬间扒去,将那已然赤裸的躯体倚靠入已悄然脱去衣物的宽厚胸膛中。
  因情欲而炙热的胴体紧紧交抱在一起,他身上传来的男性气味使得欲求不满的她越加心痒难耐,并发出似哭泣的声音哀求着:‘不要这样……给我……好想要……嗯哈、啊──’
  背部整个贴在男人的胸膛上,她扭动身子趁机上下磨蹭着。男人的手臂横在女人的娇乳上,身子的磨蹭亦让那硬如小石子的粉嫩乳尖儿磨擦在古铜色的壮臂上。
  俏臀抵着一火热的异物,已熟知男女欢爱的她已然明了那是能使她得到最大欢愉的宝贝。自动自发的摞动着臀部,将那不停流出蜜汁的花穴儿移上去。在成功的碰触到男人的硕大时,她轻轻呼了一口气,脸上的难耐微微松开,快速坐在男人的龙根上,缓慢的前后移动着。
  ‘嗯、啊啊──哈嗯……’欢愉的呻吟声急促吐出,此刻的她已然顾不上任何的女性矜持。
  很快的,炙红的肉棒被小穴弄得湿答答的,笠头前端的小孔跟着放大,几滴透明精液溢出。
  男人的精液与女人的蜜汁混合在一起,使得那香甜的气息更加浓厚。
  渐渐的,缓慢的前后移动仍就无法满足于她体内的空虚。反而使自己全身无力,双腿差点儿便支撑不住的一把压在那硕大的肉棒之上,不过男人的大掌有力的搂住她的腰际,使她即便是全身虚软无力也不能坐下去。
  ‘……不要……呜……给我……’晶莹的泪水滚落,下腹的空虚使得她终于哭泣着向男人哀求。
  他将她的下颚轻捏着向上仰着,头一俯,直接吮住女人娇美的唇瓣。
  半响过后,他的手由女人的腹部而下,伸入那湿热的幽穴,在半根手指头进入时,碰触到一小块嫩肉。唇角勾出邪恶的弧度,手指开始猛烈的顶弄着那块嫩肉。
  '哈啊──’小小的嫩肉受不住男人的狂猛,幽穴开始剧烈收缩,霍然在一声尖叫之后,幽穴口!出大量的甜汁,她到达了第一次高潮。
  见怀中小女人达到高潮而全身虚软,男人黑眸中闪着炙热的欲火,将她转了个方向,让她对着自己那沾满蜜液的龙根。硕大的龙根青筋满布,呈暗红色,笠头上放大的小孔中不断滴出精液。
  将肉棒快速插入那张微启的朱唇之中,他迫不及待的摆动着臀部快速抽送起来。
  被男人粗鲁的动作拉回因快感而飘远的心神,小嘴儿被塞入满满的涨疼感让桥衣直觉的伸出手握住男人抽出的肉棒根部。
  涨痛消失,她得以大口喘气,抬头带着埋怨的瞅着那毫不怜香惜玉的男人,只见男人因快感突然消失而微皱眉头的表情,使得她胸口处升起一股怪异的感动。
  原来不光只有自己才会陷入情欲之中呢……
  被小女紧紧握住自己肿涨的欲望,得不到满足的他顺着小女人的手直接抽插了起来,并轻声教导着:‘用双手握住它,紧紧的握住……嗯……对,就是这样……’
  无意识的照着男人的话去做,在见到那张俊美的脸蛋失去往日里的冷酷时,她的女性虚荣获得了大大的满足。手中的力量随着内心的变化而更加紧收,男人的肉棒也在同时间进出得更加快速。
  因趴跪着的关系,她的臀儿高高的翘着,男人的前后摆动之中,总会不小心的抵触到那对左右晃动的乳肉。
  花穴之中麻痒渐升,美丽的晶眸在不知不觉间直直盯着自己手中一进一出的庞然大物,花穴儿开始规律的开合著,香甜的淫液悄然溢出,滴入那雪白的毛毯之中。
  ‘嗯……’高潮渐至,瞅着那未合起的朱唇,男人将肉棒从她的手中抽出,插入那温暖的口腔内壁。
  在龙根插入的那一瞬间,桥衣小口一吸,紧紧的将龙根含住。本欲是想阻止男人再一次的粗暴进攻,却反而使男人更加孟浪,失去最后一丝理智,龙根猛烈插送,次次直抵喉咙深处,使她难过欲呕。
  就在她被他折磨得受不住时,男人粗吼一声,将满满的精液全给洒进温热的口腔内。
  来不及将男人的男根吐出,在感觉出腥甜气味的同时,精液连同唾液一同被吞出肚中。
  抽出肉棒的同时,也牵引出来不及吞咽的唾液,一缕银丝滑下那美丽的下颚。
  娇艳若桃李的芙蓉颊面,星眸迷蒙,女人沉浸于性爱中的淫荡表情是那样的美丽,竟使得那已得到满足而软化的肉棒在最短时间内硬挺起来!
  黑眸半眯,男人的视线顺着女人的胸部往下移,停留在那片沾染上淫液而显出晶亮的茂盛黑森林上。
  接着,他将她翻过来正面躺在躺椅上,扳开她小蜜色的大腿,目光火热的直盯着那娇艳的花蕊。
  只见那娇艳的花蕊湿得泥泞不堪,不停冒出晶莹剔透的蜜汁,诱人前去品尝一番。
  他顺着心中的想望,俯头,伸舌将花穴整个含住,舌尖伸入那幽洞之中,香甜的味道使得他将蜜汁全数吸入喉咙深处。
  ‘不要──那里好脏……呀啊──’
  从未想过他会舔她的那里,反抗出口,却在他的舌尖更深入幽壁里,抵达那敏感的一小块嫩肉时尖叫出声,欢愉的呻吟使她忘却了羞怯。
  纤纤十指紧绞着白色的毛毯,赤裸的美丽胴体布上一层细细的薄汗。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情欲气息,男人努力吸食汁液的声音格外清晰。美美眸迷醉,点点晶泪闪现,幽穴处传出又痒又麻同时却又难受空虚的怪异快感受,使她难耐的扭动着下半身,想逃过他的无情进攻。
  他的舌尖不停的插刺着那敏感的嫩肉,耳际传来的一声声娇吟激烈着肉棍的成长,使它速度涨大发硬,那一瞬,他想就这样狠狠的插入女人的下体,将那娇艳的花蕊捣烂为止!
  不过,他忍住了,为了贪看女人更多的娇容呻吟,他用着过人的压抑力将欲望硬生生给压了下来。这小女人该感到庆幸的,他可是从不为女人做这样的事!
  所以,他要看到她在他身下崩溃尖叫求饶的表情!
  想到这,他的舌尖从更是猛力一顶,大量蜜汁流入他的口中。接着,他的舌稍稍退了出来,用牙齿轻咬吸吮着幽洞旁边那两瓣粉嫩的阴唇。
  这样的刺激更使花穴中泛滥成河,他来不及全数舔入喉中,一小部份淌下滴落在毛毯上。
  似乎吸上瘾了,他退出幽穴,专心的吸咬那两瓣丰满的花唇,舌尖儿有时顽皮的抵住那滑圆充血的花珠儿上。
  就在这时,霍地察觉到小女人的身体情不自禁的轻颤着,艳红的小嘴儿里也不断吐出似哭泣般的哀鸣。
  ‘不要了、不要了!求你──求你放过我──啊啊──’
  难堪男人如此玩弄,女人身体升起极致的快感,让她无法抑制的哭泣哀求男人不要再继续折磨着她了!
  就在女人即将抵达高潮时,男人停了下来,抬头瞅着女人因过度的欢愉而布满泪珠的娇颜,男人轻笑出声:‘小淫娃,想要吗?’
  一边逗弄着小女人,一边用自己的欲望扫弄着那湿泞的花穴入口。笠头前端时不时的轻轻陷入幽穴入口中,却坏心的不进入。每一次的进出都牵引出大量的透明汁液,并发出‘咕啾咕啾’的淫秽声响。
  随着男人的笠头轻陷入蜜洞入口,那被涨得满满的舒畅感使她哼哼唧唧个不停,却无法大声的吼出极致的快感呻吟。
  这样的玩弄,虽能使她得到轻微的解脱,但同时又使她的淫幽更是空虚。她不满足于那小小的隔靴搔痒,小蛮腰一前,竟将他的肉棒含入半节!
  ‘唔……’轻皱柳叶眉,她再接再力,小蛮腰更是猛力前攻,那硕大硬实的龙根终于被她全数吸入体内。
  他被杀了个措手不及,没想到一向温驯的小女人竟会有这一招,在呆愣惊愕于她的表现时,臀部随着感觉自己律动起来。
  见小女人如此积极,男人主动搂起小女人的俏臀儿,将两腿用腰部分开,并置身于其中,那炙热的坚挺顶着小女人湿泞不堪的潮穴儿,窄臀微微向前一使力,将那暴露在空气中的半节肉棒深入其中。
  他刚一进入,使抵到了她的子宫深入,那里有一处非常敏感的嫩肉,是他的最爱。
  轻轻将肉棒往那处嫩肉一推,小女人娇耐的呻吟马上溢出樱桃小口。
  轻笑出声,他紧紧捧住她的小臀,双手揉捏着那弹性的嫩肉,一边做着急速抽插。
  空虚得到满足,欢愉的快感由下腹部传布全身。她情不自禁的律动自己的小蛮腰,追随着他的速度。那纤长十指早已交那昂贵的波斯毛毯给扯掉一小撮。
  腰际随着插送速度的加快,背脊传来一阵阵酥麻快意,他的力度不由得微微失控了,渐渐沉浸在那迷人紧窒的幽穴里。
  每一次的深插浅出,神秘的花穴总是将自己箍得紧紧的,他必须咬着牙才能忍住自己不会早泄出来。
  被他压在身下的她,朱唇淫秽呻吟随着他每一次的深入而叫得更为响亮。
  艳红的俏脸上薄薄细汗形成小水珠滚落,沾湿了毛毯。
  那似痛苦又似欢愉的娇美容颜让他一看再看,舍不得将目光转开半分。
  大掌抓住那随着律动而不停的左右前后摇摆的乳肉,一片蜜色中点缀的两点粉嫩的樱桃更是吸引了他的全副精力,半眯的黑眸中幽幽阵阵,那双大掌微微加重力道,掌心中弹性而软绵的乳肉在自己掌心中舞动出诱人的形状。
  虎口以着极为轻柔的力道夹住那小小嫩芽,手尖儿回来向那小小的尖端剐刺着,麻痒中带着细细痛苦的感觉让身下的她身子一缩,胸乳挣扎着脱离他的大掌,以便逃开那异样的酥痛感。
  男人见状,手中力道更是加深,在瞅见小女人皱头因疼痛而微皱,但身子却不再后退之后,将手中力道再次放柔。
  俯头,伸出舌头,男人轻舔其中一粒小豆子,并不时用牙龄轻咬拉扯。
  接着,将小乳豆儿连同那乳肉前端一同吸入口中,口腔内壁用力一缩,乳尖儿便被扯得紧绷,那小嘴里吐出求饶声:‘哎……好疼……不要──啊嗯──’
  男人对小女人的求饶置若罔闻,腰际耸弄得更为快速,直将那具蜜色的胴体顶弄得前后大弧度摇晃着。
  一只乳肉被男人的嘴紧紧吸吮着,另一只乳肉也没逃离男人的蹂躏,被男人古铜色的大掌揉捏变形。
  ‘呜──不要不要了──哈唔……’
  轻泣出声,小女人不停的摇摆着头,点点珠随着这举动被甩入空气之中,长长的秀发则是散落在一片雪白的波斯毛毯上,形成一片诱人的黑瀑。
  律动越见快速,男人已然顾不上身下小女人的哀声求饶,是否能承受得了如此激情。被情欲所控制的他,几乎如同一只野般只剩野性,随着腰际抽动的速度,男人的手与唇放过了她的胸乳,将小蛮腰握住,在自己每一次前进时向下拉进,迎合著那似乎永远也喂不饱的炙热欲望。
  ‘嗯哼──’
  ‘唔──’
  终于,在最后的几次强烈抽送下,男人与女人同时响起一声闷哼,身子剧烈抖动几下,达到高潮……

  书房的激情被无意中传出去后,庄里的仆人莫不对桥衣礼遇三分,小心翼翼。
  身为当事人的桥衣则是整天脸蛋上挂满红霞,对龙阎的专宠可是甜蜜万分。
  这天,桥衣在蜜雪的陪伴下来到荷欢池,远远的,还没走近,便瞧见亭子里有人。
  一白一红的颜色十分抢眼,女的貌若天仙,男的俊俏儒雅。两人似乎在谈论著什么,只见男的脸上带着邪气,女的脸色则是越见黯沈。
  桥衣见过那天仙般的佳人,认出她便是那与龙阎欢好的侍妾。内心陡然为这迟来的认知而闪过一抹刺痛,她原本的好心情因这抹刺痛而尽毁。
  脚步一顿,桥衣站在曲折的水榭上,晶眸直瞅着散发着高贵气质的袭若。内心深处倏然浮现一抹自卑。
  她怎么会忘了……那高贵美丽的公主的存在呢……
  随侍在一旁的蜜雪见桥衣眸中闪现的复杂神色,那嫉妒的眼神她可是在别的女人身上见过无数回,哪能不清楚桥衣此刻心中的想法。
  因此,黑瞳闪过一抹诡异,她故意用着不让人发觉却又能使亭子里的人所察觉到的声调道:‘夫人,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身体不舒服吗?’
  如蜜雪意料中的一样,她的话一落,只见桥衣在亭子里的人将视线移到这里时,眼神闪过一丝慌张。
  ‘没事,我们过去吧。’本想悄悄的趁亭子里的两人没注意到她时离去,却不想蜜雪的话引起了他们的关心,她只得硬着头皮迈开脚步朝冷亭里走去。
  ‘桥衣夫人,您也来赏花呀?’红衣男子,秦舯饶富兴致的瞧着袭若因桥衣的到来而难堪的脸色。那头桥衣也好不了多少。
  啧啧,真是令他心情愉快。他秦舯除了花心以外,最爱看的便是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了。
  ‘桥衣夫人,你好。’首先打破这尴尬局面的是袭若。不愧为大家闺秀,绝美的脸蛋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意外见到桥衣的惊愕与难堪掩藏,以着不温不火的语气打着招呼。
  ‘……你好。’居于下风,桥衣只能呆呆的附和。近看袭若那张绝艳的脸蛋,她还真的很怀疑自己为何会被龙阎看上?
  她曾天真,却为爱而成熟。
  成为龙阎女人的那一天起,她便知道自己回不了那天真的时代。有得才有失,嫉妒让她明了自己比想像中还要更深沉的爱慕着那不可一世的男人,也明了自己离不开那男人了……
  ‘两位坐啊,愣在那里做啥?’随遇而安,反客为主,秦舯看好戏的招呼着那两位呆立在那里当雕像的女人。
  桥衣和袭若被动的在秦舯的话下坐在铺着貘皮的玉石凳上,两人的眼神在不小心碰触到时,不约而同勾出一抹强颜欢笑。
  一旁的秦舯可乐了,他难得遇上两位侍妾见面时不会争风吃醋,相互挖苦一番的。
  既然两位女主人公都不愿意开尊口,那就让他这个‘烂好人’来帮忙吧!
  ‘桥衣夫人,在下一直很好奇龙王陛下为何会如此疼爱您的原因,现下一瞧,可真是解了在下的惑呢!’
  他的确一直好奇以桥衣如此貌不惊人,何以会吸引住龙阎的目光。不过现在他可真明了原因,只因桥衣身体里散发出的那让他极为熟悉的气息!
  那曾经与他最为亲密的味道,是他永远也无法忘记的。难怪龙阎会一反常态……
  ‘我知道自己没袭若姐姐漂亮。’自嘲一笑,秦舯的话她只当是嘲讽。在天仙面前,她可是只丑小鸭。从前没想过龙阎为何会夺去她身子,只是因为不曾去细想,单纯的认为龙阎爱上她了。
  不过……桥衣瞄了一眼对坐的袭若,那绝世的姿容令她不禁看呆了。只有这样的女人,才是男人心目中的最爱吧……


  第七章   

  ‘嗯哼。桥衣夫人,听说你是个孤女,自小在养父母那里长大,家境清贫,一定吃了不少苦吧?啧啧,想想你被土匪破伤时,那一道长长的刀伤,可真是恐怖极了呢。’
  对桥衣的自知之明,令秦舯对她另眼相待。漫不经心随手挑了一个话题不让冷场。
  桥衣一听,满脸问号,不知秦舯说的是什么意思。
  孤女?!在说她么?她不是富贵人家的小姐么?因半路来依亲,被土匪砍伤?
  到现在,桥衣还没发现月老说的谎言。除了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并不如月老所说的温柔斯文外,有钱有权又俊美,这个倒是真的。
  这也情有可原,桥衣来这里的日子也不过一个月,除了蜜雪,她连个谈心的对像也无。蜜雪总是对她爱理不理,她也不想自讨没趣,龙阎又整日不见踪影,每次见到他时都是与之欢爱,哪有时间了解这些。
  ‘看你一脸的惊讶?怎么?不会失忆了吧?’瞧桥衣那张藏不住心事的小脸,秦舯眸里闪过有趣,似玩笑问道。
  ‘听仆人说你的养父母为人刻薄,死于兵刃之下。你趁兵乱之时随村人逃离,不料半途中遇上土匪。你在兵荒马乱之中被龙王救到的。忘了吗?’
  桥衣一脸的迷惑不解,让沉默的袭若柔柔开口,尝试着以平和心态面对这个处处不如自己,却夺走自己所爱的女人。
  她是个明理之人,亦懂得自己的身份比眼前的女子还不如,她不期望像龙王那样无情的男人会为她而停留。
  她也不相信……他会为眼前的女子而收心!
  ‘什么──我不是龙阎的未婚妻吗?!’袭若的话是白痴也听得懂,更何况是桥衣。就算先前她不明白,这下也明白了。
  月老的话与她现在所听到的大有不同,让她将心中的疑惑直觉嚷叫出声。
  ‘谁告诉你是龙阎的未婚妻的?!’
  秦舯可来了兴致,微挑剑眉,非常好奇寻问。
  而袭若一听,一张精致小脸惊愕万分。
  ‘是月老啊!他跟我说,要是我来这个世界,就有温柔斯文的老公会疼我一辈子!’
  藏不住话的桥衣傻傻的有问必答,忘了月老让她保密的事了。
  ‘月老?!你跟月老是什么关系?!还有,‘要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又是什么意思?’
  秦舯好奇那最爱管闲事的月老的动机,更好奇,这具身体里……是否还住着原来的灵魂。
  ‘呃……不说了,不说了!我走了!’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桥衣决定先溜为快。
  于是,慌张丢下一句,便拉着蜜雪急急忙忙逃开了冷亭。
  她现下可是懊恼万分,若是引人怀疑,那可怎么办?!
  还是去找那大骗子月老来出主意吧!
  ‘蜜雪,今天我说的话你可千万要保密哦!’
  回房的途中,桥衣拉着蜜雪紧张兮兮的寻求承诺。
  ‘是的,我会为小姐保密的。’才怪。蜜雪表面答应,心里则是快速转动着脑子,想着桥衣不小心说的话的真正含意。

  ‘哇哇──该死的月老快点给我出来!’一进房门,将门给栓上,在确不会有人听到后,桥衣急急忙忙在心中大叫着,默念三声之后仍不见房间有有任何的动机,桥衣俏脸儿瞬间变成青紫色,第一次有想杀人的冲动!
  ‘该死的月老──你完了!要是让我给遇上,绝不饶你!’
  嘴里小小声咒骂着,想着自己被骗得好惨,她心里直冒火!
  ‘……月老为什么要骗我呢……’
  还好她还不算是白痴到家,还能想到这场骗局背后的真正动机。这天一天,桥衣为想这个问题,将自己关在寝室里一步也未出去。
  这反常的兴动若在平时是不会引人注意的,不过,在蜜雪将今天下午发生在冷亭里的事禀报给龙阎之后,风暴降临了……

  夜晚,一直因英伯的事而心情不佳,在出面解决长达四年的战争之后,由百姓的敬祟中而心情变好龙阎刚一踏进龙庄,蜜雪的吹风便将他所有的好心情给全部吹走了!
  对桥衣,他一直未去想那身体里感觉到的若有似无的熟悉气息,但是,生性多疑的他,是绝不允许背叛他的人还存在这个世上!
  就算他再怎样宠爱桥衣,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
  就在龙阎带着一脸杀气的朝桥衣的寝室走去时,此时的桥衣,却是好梦正酣时。
  她做了一个梦,很美丽的梦。
  梦中,模糊的景象中,有一位着罗裳的白衣女子站立在万花丛中。那纤白的十指捧着一大束洁白而美丽的海芋,就如她给人的感觉一样,绝美而圣洁。
  女子微低垂着头,细致的柳叶眉轻皱,注视着海芋的美眸中藏着一丝忧愁。
  直到,一声轻唤,将女子的注意力转了开来。
  女子猛然回头,桥衣的视线也追随着女子的目光,看到了站立在万花丛中另一头一位俊美而邪佞的男子。
  ‘然依……’男人轻启性感的唇瓣,沙哑诱迷的嗓音叫唤着女人的名字。
  那声叫唤,是那样的甜,那样的柔,那样的深情……以及……那样的熟悉!
  ‘起来!’
  蓦然,梦境中那略微模糊的声音竟清晰的在自己的耳边响起……
  粗暴的挥掉盖在桥衣身上的薄被,龙阎一脸黑沈的提起她单衣的领口。那力量,夹杂着被骗的愤怒,以及,浓浓的杀气!
  ‘快不能呼吸了……’一瞬间被人从那有着帅哥美女的梦境中,而且是以这样粗暴似乎想将人捏碎的力道唤醒,在清醒的同时也察觉到自己无法顺利呼吸。
  桥衣惊恐的瞠大眼,想知道是谁要谋杀她,一双闪着愤怒与杀气的黑瞳就这样毫无防备的闯入视线内!
  ‘呃……’领子被人提着,导致颈道无法顺利呼吸,除了发生似哀鸣的哽咽外,她只能瞠大一双无辜的晶眸寻问着男人何以如此待之?
  ‘哼!’终是不忍那俏丽的小脸上染上痛苦,龙阎随手一挥,桥衣便被那粗暴的力道给跌倒在床上。还好床榻够软,也没被摔疼。
  ‘你干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啊?谁惹到你了?’
  差点被龙阎给掐死的桥衣有些后怕的退到床里侧,睁着一双圆滚滚的黑瞳无辜的问着那一脸深沉的枕边人。
  真是伴君如伴虎,这个平日里对自己百般宠爱的男人说翻脸就翻脸,真是有够无情呢……
  内心不满埋怨着,樱桃小口紧抿着,桥衣揪住身下的锦被裹于胸前,就怕龙阎再次发神经再掐她一次。
  这次她不敢想象是否还能在龙阎的手下苟活。
  ‘告诉本王,你与月老的关系。’
  龙阎是何等的聪明,眼前的女人既然和月老扯上了关系,那也意味着自己一直寻找的人就在附近,十有八九就藏于桥衣的肉体中!只要让他抓到一丝空隙,这女人也别想活下来,他会连那灵魂也一起摧毁,绝不会再留下任何后患!
  摇头,桥衣揪着锦被悄悄摞动臀部后退。她敢保证,若是自己说实话,铁定一掌被眼前的男人拍死!因此打定主意死不说是最安全。
  ‘不说?’
  见桥衣摇头,龙阎的大掌旋即伸了过来,‘出来,将手给我。’
  小女人脸上摆明在说谎,当他是瞎子看不见吗?!
  摇头,手中的锦被更是捏紧了,那力道之强连手背上的青筋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可以想见小女人是多么的害怕眼前的男人。
  ‘不给?’深吸一口气,龙阎从来不是个有耐心的人,至少在面对眼前的女人时。
  于是,还未数到三,龙阎决定亲自动手比较快,一把将小女人从锦被中拉了出来。
  ‘哼,你再给我摇头试试?’
  将小女人提到自己身前,猿臂紧紧搂住桥衣娇小的身子,一股幽香旋即扑鼻而来。
  下腹陡然一紧,龙阎黑倏然转为幽暗。他喜欢这天然的体香,尤其是在欢爱时,他总爱将挺直的鼻梁埋入那蜜色的颈间深深吸气一次。
  该死!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这档子事?!
  从情欲中清醒过来,龙阎又一次挥手将桥衣挥入软棉的锦被之中。
  他得和眼前的女人保持距离,否则他不敢保证呆会儿的质问会演变到床上激战。
  一被龙阎放开,桥衣马上在最短时间内缩回床榻里侧,抓紧锦被,一脸防备着龙阎随时出现的第三次‘进攻’。
  ‘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你最好给本王说清楚和月老的关系。不然,可别怪本王无情了!我给你一天的时间想清楚,明日这个时辰我要一个满意的答案!’
  深吸一口气,小女人的体香并未因离开他身体而消失,反而更有加重趋势。有些狼狈摞下最后期限,龙阎转身拂袖离去。
  ‘完了……’
  待龙阎一离开寝室,桥衣马上哀叫,瞧瞧她这张嘴给她惹了多大的祸……
  呜……月老说过不能让别人知道他俩的关系,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那言下之意,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
  她该怎么办才好啊?!

  就在桥衣这当头犹豫着该说实话不,那当头,由仆人那里的一道命令便将桥衣给敲得头昏眼花,不感置信。
  这次,龙阎真要让她当女奴了!
  ‘只要你乖乖回答,本王就饶了你,继续宠爱你。但若要反抗,你就在这里当一辈子的奴隶,任人欺辱!’
  由下人口中得知龙阎的吩咐,被丢进奴隶集市中后,桥衣是一脸的苍白。
  奴隶,在这个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连人都不如的称呼,没有尊严,没有自由,只能日复一日复的被囚禁在主人身边,任打任骂,连反抗也不被允许。
  她不要当奴隶!
  黑眸瞠大,桥衣缩在奴隶市场最角落里,望着身边那些被拖出去拍卖的女奴们,个个一脸的苍白与惊恐和她一般无二。
  这里的女奴们,是在战争之中被掳抢来的,没有自由的她们只能任人当作物品一样拍卖给男人当玩具,过着没有尊严的生活。
  为什么?!为什么那男人要这么无情?!将她丢在这群豺狼虎豹之中,就真那么无情的愿意让她被一群臭男人玩弄吗?!
  蜷缩着小小的身子,桥衣将小脸儿埋入蜷典的双膝中,止不住身体的颤抖无言的述说着她内心的恐惧。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心口为这怨恨而疼痛着,如针刺的细碎的疼痛,迟钝的思绪这才明白……早在与龙阎相处的短短时间内,她的心,已遗落在那无情的男人的身上。
  为何要现在才发觉她对他的感情已超出了可有可无的定义?为何要这么残忍的以这样的形式让她明白,她爱惨了那不可一世的男人?
  心,好疼……如窒息的疼痛,让她曾经无忧无虑的俏脸闪着怨恨,那是因爱而产生的恨啊……

  耳际充斥的男人的叫卖兴奋,女人的哭泣哀求,很快的,就要轮到她了吗?
  利用法术而将自己的身影隐藏起来的龙阎,漂浮在半空中,冰冷的黑眸直盯着那蜷缩成一团的小女人。
  在命人将她丢到奴隶集市中时,他就后悔了。
  现在又瞧见桥衣蜷缩身体也止不住的颤抖,更是令他心中万般不舍。
  一定很害怕吧?
  那小小的身子要承受如此残酷的现实,是谁也会感到害怕的吧?
  一想到这,龙阎差点便要投降放过小女人,将她那颤抖的身子紧紧的搂入怀中,好生安抚一番。
  但是,不行!
  他生平最恨别人的欺骗,就算这个貌不惊人的小女人能得到他的万般宠爱亦是一样的。
  惩罚是一定的,他的女人必须乖乖服从他,不得有二心。
  若是小女人愿意听话的告诉她与月老的关系,他可以大发慈悲的不杀她,即便她的身体里寄宿着‘她’……
  ‘怕了吗?’
  在绝望之时听到熟悉的声音,对于处在人间地狱中的桥衣来说,就算声音的主人是将她丢在这地狱中的罪魁祸首,桥衣仍旧将龙阎当成最后一根救命草,紧紧的抓住。
  ‘不要,带我离开这里!’
  顺着声音的发源地望去,只见龙阎高高在上的漂浮于半空中,俯视自己的瞳孔中是冷彻心骨的寒。
  望着那张梨花带泪的娇颜,说不心疼是骗人的。
  龙阎只觉心口一窒,一股不舍悄然渗入黑眸中。
  ‘怕了,就告诉我你与月老的关系。’
  虽是不舍佳人的泪水,不过龙阎还是执着于答案,他不会退让,否则让这丫头知道他心疼她,还不爬到他头顶上去吗?!
  ‘不要将我丢在这里,带我回去……’
  桥衣真被吓着了,她不想成为奴隶,只能向冷酷无情的男人投降了。
  一眨眼工夫,桥衣发现自己已经回到熟悉的地方‘临枫阁’。
  那不可一世的男人已坐在太师椅上悠闲的喝着茶,顺便以‘快说’的眼神无声催促自己。
  怕自己又会被丢进奴隶市场,桥衣只能乖乖的将她的一切告诉龙阎。包括她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
  沉默,在她将一切都坦白之后,寝室内安静得连呼吸都必须小心再小心。
  桥衣一脸紧张的等待男人对她的宣判,圆溜的双瞳因紧张而瞠大。
  ‘你不是古代人,而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也就是第四次元世界。哼!看来本王还真是被你和月老当傻子耍着玩呢。’
  龙阎黑沉着一张脸,对于桥衣的话他选择接受。
  他虽然一直都呆在落后的二次元世界,但并不代表他不知道先进的四次元世界。
  几百年前,在他未接管龙族的族长之位时,他可是往各个次元都跑过。
  据他去过的第四次元世界,那二十一世纪早已灭亡了。
  人类的贪婪,让整个地球全毁了,几百年之后,五次元世界由此衍生。
  接管龙族之后,除了管理族里的大小事物外,空闲时间虽多,但他也不再爱往先进的异世界跑,最主要的原因是那里的空气太过浑浊,吸多了可是会影响他的神力。
  龙阎臭着一张脸,也不理桥衣欲言又止的表情,拂袖离去。
  该死的月老,该死的天帝,他龙阎可不是任人玩弄而不还手的傻蛋!
  还有……这该死的臭女人,果然是不该心疼她的!
  于是,在离去前,龙阎再一次决定推桥衣下地狱去。

  龙庄西厢房的后院,是专用于仆人为主子洗衣服的地方。
  由山上流泄而出的溪水堆砌成水池,散发着丝丝香甜,龙庄里所有人的衣服全是用这山泉水清洗。
  池子旁边有个大圆桶,里面装满着一大堆的衣服。圆桶的旁边坐着一个瘦小的丫环,正卖力的搓着那用三天也不能洗完的衣服。
  少女从天未亮便开始被人带到这里工始她的工作,当个洗衣妇。
  除了用午膳外,其它时间她的小臀部从没和那小凳子分开过。
  嘿咻嘿咻……
  搓啊,揉啊……
  嘿咻嘿咻……
  槌啊,捏啊……
  嘿哟……
  累死人啊!背直不起来了啦……
  弯了一天的背脊很酸很疼,少女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动作,缓慢直起腰,反手向那酸疼的背脊骨槌打着。
  ‘你又在偷懒了是吧?!今天若不将这堆衣服洗完,你就别想用晚膳了!’
  还没空闲一会儿工夫,耳际马上传来尖酸的话。
  ‘啊,手好酸,你总得让我休息一下吧。亏人家平日里这么照顾你,没想到你也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少女不用回头也能猜出说出这话的人是谁,嘴上反驳自己没偷懒的同时,也在心底悔恨当初的自己真是瞎了眼!
  ‘小姐,这话就不对了。奴婢这么做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王吩附的事奴婢可是不敢不从啊!’
  这话从蜜雪那张幸灾乐祸的俏脸上可是完全得不到一点她是被迫的证据。
  少女,也就是被龙阎贬来洗衣服的桥衣,俏脸上尽是不相信。
  她虽天真,但还是会看人脸色,蜜雪的表情让她相信她是无奈的,除非她真变白痴了!
  失宠的女人就是这般下场,桥衣心底直发凉,那无情的枕边人可真是狠心啊!想当初将她宠上天,如今翻脸即无情将她贬来当个下人。呜……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听信那小人月老的话,跑来古代做啥富贵千金,结果却是昙花一现,摇身一变成奴隶了。
  呜……早知道她就一刀子划下去,一了百了算了。
  从天堂掉入地狱,就如她这般的心情吧?悔不当初咧。
  ‘也别怪蜜雪狠心,反正这些衣服都是今天必须洗完的。’
  失宠的女人她蜜雪无须再好言相对,反正她从第一眼便看眼前的女人不顺眼,没胸没臀,连她也不如的下等人类失宠是意料之中的事。
  蜜雪叮嘱完,随即趾高气扬满脸嫌恶的离开了。
  见往日的‘朋友’总算走了,桥衣顿时松了口气,望着眼前那堆得如座小山的衣裳,认命的开始给它拼命搓啊,揉啊。
  呜呜……她讨厌死那臭男人了!

  亥时,桥衣驮着背,像个快踏进棺材的老太婆,回到下人的寝房里。
  她矛足了劲连晚膳也没吃,终于将那一大堆的衣裳全洗完了。
  累得半死的她,手疼得要命,肚子再饿,她也没力气去厨房找吃的。就算找到了,以她那双快折断的手臂来看,连块菜叶子也挟不起来。
  现在,别奢求有晚膳可用,还是早点休息来得实在。因为明天还有一大堆的脏衣服等着她呢。
  午夜里,睡得正香时,她被人叫醒了。
  只见那张令桥衣恨得牙痒痒的俊脸浮现在她面前。
  ‘该死的臭月老,你骗了我!我要回家,送我回家!我不要再在这里当奴隶了!’
  满肚子的委屈总算找到出气筒,桥衣马上揪住月老的衣领,满脸愤怒叫嚷着。
  ‘你真的要回家?回去了可就见不到龙阎啰?’
  对于桥衣的怒气,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想起今晨还在睡梦之中,天界一片混乱,龙阎一脸怒气的直冲宵灵殿找天帝算账。他见风头不对,脚底抹油片刻也不耽搁给它溜人了。
  ‘我……’
  一想到再也见不到龙阎,桥衣全身就如泄了气的皮球,半点劲也提不起来,心还冒出丝丝的酸痛来。
  放开月老的领子,桥衣无精打彩的扭头,将视线移向窗外。
  天际渐白,再过一个时辰就天亮了。
  ‘你不想离开他对吧?’
  见桥衣的眸中带着不舍与爱恋,那强烈的情感只怕这个单蠢的小女人也没发现到吧。
  月老暗喜在心中,表面仍就不动声色道:‘你想不想听一个故事,关于龙阎的。’
  ‘龙阎也有故事吗?’
  听故事是她的最爱,将心中的不舍暂时压下,桥衣双眸闪着晶光,一脸的兴奋与期待。
  月老清了清喉咙,开始讲述被禁止七百年之久的故事。
  ‘在距离七百年前,那是龙阎还未继承龙王之位,还是太子时。那时的他有个未婚妻叫然衣,长得倾城倾国,是三界最美的女人,同时也是天帝的外孙女。
  ‘他很爱然衣,几乎是一见钟情。
  ‘可惜的是,然衣背叛了他,爱上了另一个男人,并且在龙阎将那男人杀害时,她选择自杀追随。
  ‘龙阎无法原谅她的背叛,因此在她的灵魂过奈何桥之前,抓了起来,欲毁之。好在当时天帝闻讯而来,将然衣的灵魂夺了过去,囚于百花宛,永不得幻化为神体。
  ‘大经五百年前,天界发生了一次混乱,百花宛被毁,然衣的灵魂消失了。之后两百年,天帝无意中得知然衣的灵魂已悄然转生为人,因灵魂的破碎,然衣一直没成功活到十岁以上。
  ‘然后,就是现在,我们得知然衣的灵魂突然一分为二,平安的以王桥衣的身份活到十六岁。
  ‘之后,我们开始寻找然衣的另一半灵魂,也就是你。
  ‘你与王桥衣的灵魂正是然衣的灵魂。
  ‘只要将你们俩的灵魂合壁,身为然衣的记忆将会让你知道最真实的事实。’
  说完,月老以一种诡异的目光直盯着桥衣瞧。
  ‘龙阎……很爱她呢……’
  当得知那无情的男人也是会深爱一个女人时,桥衣很嫉妒。就算她的前世就是龙阎爱的人一样。
  ‘是啊,很爱。所以,桥衣,你想留下来吗?有一点你必须明白,你的灵魂只存在一半,若是在现代,你活不过二十五岁。在这里,在龙阎的身边,你可以活得长长久久的。’
  ‘哼!这是威胁吧,就算留下我不一样也得死么?!’桥衣一听,樱嘴儿一撇,神情极为不满道。
  月老的话摆明着她必须留在这里了。说了等于没说嘛。
  ‘不会哦。我以人头为你担保,你绝不会被龙阎杀掉。只要你恢复了前世的记忆。’
  小女人咬紧牙关,想起枕边人对自己的无情,绝不会这么容易就当月老的当。她被骗过一次,不会白痴的被骗第二次!
  ‘那你也不想知道然衣的想法了吗?不想知道为何然衣一定要背叛龙阎吗?’
  月老见状,俊脸诡笑更深,以诱惑的语气开口。
  ‘不就是然衣不爱他了吗?像龙阎这么无情的人,不爱他是对的。’
  桥衣不明白还有啥疑惑的,不就是移情别恋么,这样的事她本人也是经历过的啊。没有感情分手很正常的啊。
  ‘唉……其实这其中还是有不为人知的原因的。想当初,然衣对龙阎也是一见钟情呢,他俩的红线是自动生成的,缠得可牢了,用‘缚金剪’也剪不断的感情。所以我和天帝一直怀疑这其中还有不为人知的‘猫腻’存在着。’
  “是不是很想知道?”
  月老明知故问。
  “哼!没兴趣。”
  故意将头往旁一撇,就算心里哈得要死,她的脸蛋表现出相反的不耐。她才不要中了月老的圈套。
  “真的不要?唉,丫头,本来月老还想让你知道真相了,到时你想回二十一世纪,还会有指望呢。唉,看来你只能注定呆在这里当一辈子的洗衣妇啰。”见桥衣不上勾,月老下杀手锏,语气里的哀叹配上那张愁眉苦脸,果真让桥衣上当了。
  “有回去的方法?!你怎么不早说嘛,呐呐,然衣有什么隐情,我洗耳恭听。”
  一听可以回到家乡,桥衣的态度立马来了个三百六度转变,讨好的嘴脸如此明显,让月老嘴角抽搐了下。
  “这就是你要留下来的原因啊。你留在这里,等待王桥衣的灵魂自动来找你时,你就可以回去了。”
  “你的意思是……真相由我挖掘?!”
  掏了掏耳朵,她没听错吧?难得聪明的小女人斜眼瞅着月老疑问道。
  “没错,当年我们一直想找出真相,但苦于然衣已是神魂俱灭,好不容易残存下的神魂却等了近五百年才恢复。现在你最主要的就是留在古代,找出王桥衣的灵魂,到时候,我自会开启异界大门让你回去。”
  加个但书,估计那时踢你回去也不愿意了。月老很小人的在心里低咕。
  “……成交。”死命瞪了月老好一会儿,桥衣认命的接受条件。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那么,我先把你弄出去,如何找到王桥衣,就靠你了。”月老得意奸笑,果然,这世上没有他月老办成的事啊!回天界后总算可以交差了。
  “等等,我没钱,你让我出去了,我还活得了吗?!”经过龙阎的无情令桥衣不再天真单蠢,懂得为自己着想。
  “我给你点法力防身,还给你一匹仙界的千里驹,嗯,人类的银子,偶去龙庄给你借一些过来,等着。”抚摸着下巴,月老说完‘嗖’的一声消失在桥衣眼前。眨巴着圆滚双眼,桥衣在心里犯低咕,神仙不是有法术么?变个几千两出来就行了嘛。何必跑龙阎那里‘借’咧? 她哪里知道,仙界有仙界的规矩,在人界,想生存,就得照他们的规章办事。这使用仙术来变银子之事,可是犯法的。想到能离开龙庄,桥衣很是兴历奋,不过,却在同时心底升起一股淡淡的酸涩冲淡了她的兴奋。离开那无情的男人,该是正确的吧……
  桥衣在心底不停的说服自己,逼自己多想想男人的无情残酷。但那漂渺的眼神却透过窗外,眺望着高大围墙的另一端,不知道,龙阎现在睡了吗……
  “桥衣丫头,快来,我给你借了一千两。龙阎那小子,没想到这么会赚钱!从那库房里拿个十万两估计他也不会知道。好了,快点上路啰,要不天亮了被发现了可走不了了!”
  月老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念,桥衣将视线拉到月老身上。只见他一脸兴奋的拿出几十张银票,那古文她看不懂。只知道是钱就对了。
  “这些全是十两和五十银的,这年头兵荒马乱,切记财不可露白啊。”为了找这些小钱,他可是花了好一会的工夫找出来的。嘿,他自个人也‘借’了一千两,准备去镇上打那出名的‘女儿红’尝尝!

  这是第二次桥衣出龙庄了,同样是偷溜,但上次有游由同行,这些却是她一人孤单上路了。
  桥衣庆幸她在现代时曾学过骑马,所以千里驹难不倒她。
  雪白的毛,炯亮有神的眼睛,强健的身体,桥衣真是越看越满意。
  “千里驹哇,你有名字没啊?真是帅气,你在马族一定会有很多人追吧?!”
  没人和她说话,桥衣出了牵着千里驹悠闲的走在大草原上,樱桃小口也不忘忙碌着。
  “嗤……”
  千里驹从鼻子里冷嗤一声,撇头,那炯亮的眼睛满是不屑。
  “你会说话吧?和我说说话嘛,人家一个人很无聊的。”
  丝毫没察觉到千里驹眼里的轻视,桥衣满脸哀怨的扯了扯缰绳。
  “我讨厌你这人类,哼!坐上来,我们得趁龙王还么察觉时离开这里。”
  千里驹也不隐瞒自己会说话的事实,炯亮的棕色眼睛扫视桥衣时划过一道绿色光芒,瞬间,桥衣出现在它背上。
  “男孩的声音?你是公的吧,还是个小孩子呢!”
  如愿的发现千里驹会说话,而且声音和游由一样童稚,桥衣俏丽的小脸上一片兴奋,是为又有个能说话的伴高兴着。
  “真是没礼貌的人类!本小爷的年龄足足大了你几十倍,哼!”
  面对很拽的千里驹,桥衣照例是少根筋的选择忽视它的傲气与不满。
  “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端坐在千里驹上,感受着与风齐速的快乐,桥衣满脸好奇道。
  “凭你的感觉,笨丫头。用你的灵魂去感觉另一半灵魂。”
  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从鼻孔中将怒气喷出,千里驹咬牙吩咐。
  它真是不明白眼前的笨丫头到底有多少脑细胞还活着,所以说它讨厌女人,个个都笨死了!
  “哦。”
  粗神经的人总算察觉到了那明白的不悦,呐呐的应了声,桥衣很听话的闭眸全神贯注的寻找她的另一半魂魄。
  一丝若有似无的香气从她右手方飘来,桥衣兴奋的睁开眼皮子,叫道:“在那边。”
  顺着桥衣纤手所指的南方,千里驹目光闪过怀疑,这笨丫头这么快就感觉到了?
  虽然心中疑惑,不过它还是带着她朝着南方奔驰而去。

  跑了近一里的路程,一座大城市映入两人眼前。
  先早桥衣所感觉到的香气在这城市里越加浓厚。
  “这香味,真香……”
  深吸一口气,那迷人的香味令桥衣神清气爽,千里驹烔亮的眼睛却是异常沉重。
  “你感受到的就是这味道?”
  听桥衣的语气,就知道它的怀疑是对的。这个笨丫头根本就是嗅着这异香而来的。
  在外人眼中察觉不到任何怪异的花香味,甚至是低下的神族与魔族也感受不到的怪异,只有像它至少有万年法力才能知道的诡异。
  这香味,是瘟疫,是由贵族魔族所放出来的‘魃蛤香’,一种能令三界惧怕不已的毒药!
  “你个笨蛋!哪个地方不好选,偏跑这里来了!还吸了这香味,看来你不死也难了!”
  “什么什么?!人家要死了?你不要乱说话嘛!人家才不会死的!呸呸,吐掉不吉利——”
  人类对于自己不爱听的话通常是会反抗的,因此,桥衣很地道的是人类的代表。
  “魃蛤香这种毒除非找出施毒者,不然你就会像这路边的人一样腐烂掉。”
  小鼻子小眼睛的小女人它大人有大量,不理。
  绿眼睛一扫,原本看起来平静而热闹的城镇突然间消失无影,变为死寂沉沉的破败小镇。
  “看来这座城镇早已灭亡了。”
  敛眉自语,马眉一蹙,白马雪童表情变得十分难看。
  “呀呀,怎么会这样?!人呢?”
  热闹的街景好比昙花一现,眨个眼之间便消失无踪,桥衣四处张望着尖叫连连。
  “全死光了。女人,你很快就可以和他们做伴去了。”
  马嘴里吐出完全没有良心的话,雪童抖掉身上肉眼不可见的食肉鸟。
  “不要,不要!救我哇……”
  这下不敢不将雪童的话当假了,小女人一溜烟的跳到马背上,死死抱着马脖子叫救命。
  “滚下来!”
  它跳,它用力的跳,还是甩不下它背上的臭女人,无奈绿眸一闪,桥衣整个人被施了定身术给立在它面前。
  “不想死,就去将施毒者诱出来!”
  “不要!”用力噘嘴,就算身子被定住了,但嘴还没有。“你去,你有法力。”
  贪生怕死是人的本能,她桥衣可是这方面的能手。
  “由不得你不去。”
  绿眸再闪,只见一道红色身影伴着一声尖锐的惨叫被抛在半空中。
  那少女是这座城镇里唯一的活人,很肯定的就是那个没羞愧心要拉马去当替死鬼的桥衣。
  只见她被抛在半空中,又被重重摔到一堆枯草上,就这么两眼一翻,厥过去了。
  夜幕低垂,星辰高挂,万物具赖,桥衣悠悠的从黑暗中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火红色,鲜艳的,热闹的,腥臭的。
  恶……
  鼻息间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恶臭令她难过欲吐。
  神智清明后,睁目所及,是在一座祭坛上。
  她的眼前只有一堆熊熊燃烧的火焰陪伴着她,身体无法动弹,她被反绑在一根大圆柱上。
  “这里是哪里?!”
  死寂般的静是会让人发疯的恐惧,桥衣胆子小得跟蚂蚁差不多,所以很快在找不到那雪白的马身时,眼眶开始溢满泪花了。
  “哟哟,小姑娘可不要哭呀,呆会儿魃爷会好好疼你的。”
  一道诡异中夹着淫邪的声音突然在此时响起,那声音在这午夜令人感到毛骨悚然,一并让桥衣起了个寒颤。
  “谁?!是谁?!”
  好可怕,好可怕,那声音好可怕,好邪恶,让她好害怕呜……
  这下眼泪满出来了。
  “哟哟,小姑娘别哭呀,魃大爷可是会心疼的呀!”
  话落,一道黑色的影子出现在桥衣面前。
  那是一位相当漂亮的美型男,若是除去他有一双过于淫邪的三角眼,那定是相当的吸引姑娘家。
  “你是谁呀?”
  像龙阎那样俊美的男人经常在她面前晃,所以眼前的三角眼美型男她只觉普通,能保持十二万分的清醒记起她的任务。
  “魃蛤大爷正是在下。”
  真是可惜了那一张俊脸,用在眼前一身黑的男人身上太糟蹋了。
  那流里流气掉儿郎当的样子着实不讨人喜欢,扁了扁嘴,她还没忘记自己的目的。
  “是你将全城的人给杀了的哦?”
  “没错,正是在下。虽然小姑娘长相普通,但在下并不挑食,可以将就着用。小姑娘,你可放心,在下一定会温柔相待的。若是服侍得在下舒适,在下可以让小姑娘多活几天。”
  压下嘴里欲开口的怒骂,什么叫‘不挑食’‘将就着用’?她有这么差吗?!好歹龙阎那死男人也是很喜欢她床上的表现耶!
  心里打个突,一想到那死没良心的男人说翻脸就翻脸,不禁悲从中来,一个水龙头关不住,眼泪哗啦啦的流了出来。
  “哟,小姑娘,不是叫你不要哭吗?在下最怕女人掉眼泪了!这样好了,在下就多让你多几天。唉,在下真是心地善良呀。”
  那厢自以为是,自恋不已。这厢泪也不关,只管着悲伤错遇良人。
  躲在暗处的雪童,咬牙切齿的发挥着它仅剩不多的马儿温顺的脾性。
  可恶,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丫头!
  还不快点勾引那魃蛤兽!
  “呜呜……魃蛤大人,你能不能不碰我呀?都没半点肉,还可能有病,给我解了毒放了我算了。”
  一边哭一边和魃蛤兽哈啦几句,桥衣抬起头,泪眼洼洼的瞅着魃蛤兽。
  “不行呀,在下好久没尝到女人的味道了。虽然小姑娘你不咋样,但还是能塞入嘴里。所以,乖乖的让在下品尝吧——”
  一说完,魃蛤兽失了君子风度,俊美的脸蛋变为淫邪,吸了吸哈刺子,扑向桥衣……
  “搞定。”
  还未等桥衣反应过来,魃蛤兽突然间在距离她一寸时僵着那张淫邪的俊脸倒了下去。
  双目瞪得老大,眼前出现一个全身雪白的小男孩,他的手中拿着一把短剑,剑身正从后面刺进魃蛤兽的身体里。
  “死、死了、吗……”
  颤抖寻问,小男孩的绿眼睛不用她怀疑就知道是白马化身的。
  “没有。以我的道行还杀不了他。别看他这下流的德行,妖力可是高深得紧。我只是从他身体里取一点血给你,趁这家伙兽性大发毫无防备时最好进攻了。”
  将剑抽出,一道血柱喷了出来。
  “张嘴。”
  听话的张开樱桃小嘴,口腔内咽下一股腥甜。
  “这是魃蛤兽的血,可以暂时解你体内的毒。要想根除,就必须杀了他。所以我们得去找个法力比他强的。”
  “去哪找?”
  她还以为自己得救了呢。
  “龙王就可以解。不过我们去西方找月老解。”
  雪童上前,将剑举至桥衣面前,在桥衣疑惑不解时,轻轻的往她颈上抹了一刀,瞬时血流涌出。
  “哇哇——你干什么,好痛哇——”
  小女人马上大吼大叫起来。
  “当然是给引子好让魃蛤兽找到你呀,要不然到时我们找到月老,魃蛤兽却找不到,你还是死定了。”
  地上淌了一小滩血后,雪童伸身一挥,将桥衣脖子上的伤补好。
  继而解了绑住她的绳子,随后带着桥衣重新踏上路途。
  “蠢丫头,努力用用你的脑子,好好找出另一半灵魂!这次要再搞砸了,我会剥了你的皮!”
  “知道了,不会再错了,不会了,嘿……”
  它怎么还是会感到不安?
  算了,再相信这蠢丫头一回得了。
  一路上背着桥衣走了三十里路后,雪童黑着一张脸望着眼前的沼泽地。
  “就是这里,就是这里。我感觉到一股好特殊的味道哦!而且是很熟悉的呢!”
  坐在马背上的某女并没注意到某只动物不悦的脸色,当然以她的角度是注意不到的。所以很兴奋的在马背上得意的叫嚷着。
  她感受到一股相当令人熟悉的味道呀,而且是特别的熟悉,好像不久前才闻到过的……
  呃……为啥越闻心头越有点不安了……
  味道是有,不过……
  马脸越来越黑,雪童忍住大声怒骂的冲动,它要是骂了引来沼泽地里的主,那可就完蛋了……
  “我要再相信你一次,我就给你当奴才!”
  咬牙切齿低啸完,马屁服一转,嗖的一声,连人带马消失在沼泽入口处。

  当一人一马前脚刚离开,那充满着雾气的沼泽深处飘出两道颀长挺拨的身影,霍然是那‘死没良心’的龙王大人与龙腾。
  “王,怎么了?”
  立在龙阎身边的龙腾不解主子为何在即将抓到人类皇帝时会突然跑来这里。
  “……没什么,回去吧。”
  刚才似乎感觉到那丫头的气味了。该是他多心了,那个不听话的女奴现在该是呆在庄里洗衣服的才是。
  话落,两道挺拔的身影瞬时又消失在沼泽入口处。

  “死丫头,要是再被龙王抓回去,没人保得了你了!”
  可恶,都说女人最令人讨厌的,以它背上的臭丫头为第一名!
  “啊、哈、哈、知、知道了……呵、呵、呵、呵。”
  除了干笑外加假笑,她只能搔搔脑袋抹抹鼻子装傻。
  谁会想到那死没良心的男人不呆在自己的老窝,偏要不安于室的老跑外面嘛。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小心翼翼寻问那脸色还未变回来的白马,桥衣笑得可卑微了。
  她的直觉每次都会坏事,所以还是让雪童带路吧。
  “先找月老再说!”
  它有预感这次的任务会是它成仙近三千年以来最难的一件……
  于是,一人一马朝着太阳高升的方向前进着。

  三日后,有惊无险的顺利抵达一座大城市。
  同样的繁荣昌盛,没有沾上丝毫的战争气味,这里的人民过得平和而快乐。
  “这里好热闹。”
  一路上吃得好好睡得饱饱,只除了赶路有点辛苦外,桥衣可是神清气足呀。
  比起小女人的好奇劲,那个一路上费心又费力的雪童可就不咋开心了。
  “这里是与清陵国相郊的绿修国,没有受到丝毫战争的富裕国家。我们已经出了龙王所在的国家了。”
  绿修国,这是个和平而富裕的国家。
  与雪童落角于一家客栈后,两人暂时分道扬镳。
  一个朝本城最有名的月老庙找月老,另一个朝最热闹的集市看热闹。
  本城最热闹的地方莫过于月老庙,所以,在分道扬镳一柱香后,雪童和桥衣一前一后的进了月老庙。
  “哇啊,古代的月老庙真是有人气呀。”
  随着人潮,该说是被人潮挤进来的桥衣,终于找了个角落立定,开始兴奋的东张西望。
  看起来也是很热闹耶,虽然回现代万般好,但是,但是……不用看到讨厌的前男友,不用没工作就没饭吃……多美好呀——
  某女暂时忘记脑海中的另一号逼她必须回现代的大人物,开始一味沉醉于眼前热闹的气氛中。
  热闹铁律,热闹之中绝对会有更热闹的地方!
  所以美眸搜索到一处人潮最密集的地方,身体迅速靠了上去。
  两个人,一个是男人,一个是女人。男人很年轻,女人更是年轻。男人很俊美,女人更是倾城。
  男人和女人似乎在争吵。
  只见男人一脸的愤怒,女人同样愤怒。
  有些面熟,女人的脸……
  在世间难得一见的俊男美女争吵进行白热化时,一旁看热闹并疑惑于女人面貌的桥衣突然被某个冒失鬼不小心给推了一下。
  这么一推,正好推到那倾城的女人身上。
  而那倾城的女人因为这一推,没有防备的正好压上俊美的男人身上。
  而男人却已经有了防备的来了个英雄救美,将倾城的女人接了个正着。顺便一道‘救下’被罪魁祸首。
  “可恶!是哪个冒失鬼往我身上靠的!”
  倾城的女人也不管自己是以俊美的男人为靠背,一把揪住那被推得莫名其妙不知所措的桥衣,火气非常大的开始河狮东吼。
  “桥衣?!你怎么会在这里?!”
  惊讶过度了,倾城的女人在看清冒失鬼的面貌后惊得后退三步,正好被俊美的男人死死箍在那具宽阔的胸膛中。
  “可恶,艾火靳,放开我啦——”
  这下完了!
  当发现自己无法动弹时,游由开始流冷汗了。
  完了,完了……
  她刚才设下的专用来保护她的结界没了……
  这下真是自动送上门去了——
  “游由,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俊美男人笑得异常的不怀好意。
  “游由……哦,哦——可恶的坏女人,都是你害我的,还我的青春和自由来——”
  因为男人开口叫女人的名字,所以脑海中那张可爱的小脸与现在的倾城之姿完美的结合。桥衣突然间化身为夜叉,朝游由扑了过来。
  “哦,呵呵……那个、那个与我无关……”
  可恶,虽然桥衣不可怕,但被前后夹击,她也是吃不消的!
  就在这万分‘凶险’时,男人一只健臂,女人集中精神大叫:“哟,这不是龙阎么……”
  男人的手臂令桥衣扑不过去,女人的惊叫令桥衣当场石化。
  接着,在男人与女人料想不到的神速下,那某只冒失鬼眨眼间消失在众人视线内。
  “游由,这下你逃不掉了……”
  在女人庆幸自己反应迅速时,耳边一阵暖风吹抚,伴着一声不怀好意的威胁令她也跟着猛掉冷汗,精明的脑袋开始盘算着如何退离男人身边……
  “哇哇,太过份了……居然骗我——”
  跑了好长一段距离,后知后觉发现其实龙阎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这里,桥衣停在一棵大树下猛敲脑袋。
  “姑娘,可否请教一下,东苍巷在哪个方向?”
  “不知道。”
  她哪有那个美国时间帮别人指路呀。再说这地方她也是第一次来,谁清楚那啥巷在哪个角落哇。
  “听姑娘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看打扮倒像是邻国清陵国的,但语气倒不像……嗯,真奇怪……”
  耳边吱吱喳喳还没结束,桥衣怒目一瞪,插腰不耐吼道:“你管我是哪国人,反正与你无关!”
  吼完定睛一看,眼前站的是一位英俊的身着鲜艳紫袍的贵气男子。一脸的文质彬彬,看起来就是个好好先生。她还满喜欢的。
  从头看到尾,从前看到后,男子该是位富家子弟,要不就是王公贵族。
  “你是有钱人吗?你是皇族的吗?你是大权之子吗?算了,我管你是谁,本姑娘忙得很!”
  突然间发现这样问有损自己的形象,所以朝男人挥挥手决定闪到一边继续去看热闹。
  前脚还没踏出去,一只透体雪白的玉笛挡住了眼前。
  “姑娘,在下该是有钱人,亦是皇族,当然同样也是大权之子。请问这样,姑娘可否暂时停下你的脚步?”
  “哦,不行。”
  漫不经心的应了声,推开玉笛,桥衣的视线一直粘在右倾角三十五度。
  那里好像很热闹,她要过去看看……
  玉笛子再次挡在眼前,她转。又来了,她再转。
  还来……她怒了!
  “喂,你很烦,不要挡着本姑娘的道,我要去看热闹!”
  跺脚,眼前的男子给她的好印象消失无影了。
  “在下只是希望姑娘摞出一下时间。”
  有钱人兼皇族子弟兼大权之子的‘好好先生’一脸温和微笑道。
  “都给你说了没空嘛!还有,我不是绿修国的人,不清楚路在哪里!”
  可恶,那边人群散开了,这下又少了个热闹看了。
  瞬间由兴致高昂升为垂头丧气,桥衣有气无力的朝文质彬彬的男人翻了个白眼:“看,都是你,害我热闹没看到。”
  “很抱歉耽搁了姑娘的时间。既然姑娘不是本国人,那请一定要小心了。后会有期。”
  贵族男子看起来毫无诚意的道完歉,倏地消失在桥衣眼前。
  “切,遇到神精病了!”
  没将男人的好心放在心里,桥衣迈开大步寻找新的热闹据点。

  所以说不可以不将别人好心的警告当回事,现下某位白痴女就在那悔得想撞头自尽。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
  话说桥衣为了看热闹,在月老庙里乱窜,突然间窜到某一条不知名的小巷中。
  而那条小巷中聚集了很多人,本来好奇凑上去一看。
  坏事发生了。
  原来是人口贩子在卖骗来的姑娘家给青楼老鸨儿。
  而她桥衣虽然脸蛋长相普通,但至少是个女人。
  所以一并给抓去卖了。
  所以,她现在身处青楼中……
  这是一家妓院,一家很有名的青楼。
  装饰得金碧辉煌的青楼多是达官贵人聚集着。
  这里有绿修国最美的女人,最香的酒。
  所以……
  “抓一个没胸没臀的,连当个丫环也不格够!这不是赔本买卖吗?!你、你——真是气死老娘了!”
  在一间雅致的房间里,有三个人。一位老鸨,一位小厮,还有一位被五花大绑的女孩。
  其中,老鸨正在怒骂做错事的小厮,那位被绑成麻花的少女则是怒目的唔唔直嚷。
  嘴巴里塞着东西,所以她只能在旁边干吼着为自己辨解。
  唔唔……
  可恶,她少说也是个清秀佳人,干嘛这么看不起她?!
  唔唔唔……
  该死的,把她给放了,她一定要和那死老鸨好好谈谈,她才不丑!
  “叫你办个事也办不好,怎么能指望等我死后将这胭楼交给你呢!”
  涂着艳红丹寇的长长指甲直戳小厮的额头,那张化着浓妆的‘大花脸’狰狞着。
  唔唔……
  原来是你儿子呀,像个大傻个愣在那一动也不动!交给他只有死路一条,到时饿死你们!
  某女开始幸灾乐祸起来了。
  “娘,不要再戳你儿子了!不傻也要被你戳傻了!你儿子没那么笨好吗?这丫头儿子抓她来是当媳妇的。她很漂亮的,儿子对她一见钟情了呢……”
  “你在说什么傻话啊?!”
  老鸨儿大眼一瞪,满脸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的傻儿子,再回头狠狠的瞪着被绑的桥衣。
  “她那个样子哪漂亮了?!连我们胭楼里最丑的小花也比不上。傻儿子,要挑媳妇娘会帮你买个更漂亮的,绝对比咱们楼里的花魁还美!”
  毕竟是做娘的,骂不到三句马上担心起来了。
  唔唔……
  她才不要嫁给你的傻儿子!快给她松绑呀——
  麻花扭得更凶了。
  “娘,儿子就要她,才不要那什么花魁!不管,儿子明天就要娶她,要入洞房的——”
  某个傻大个开始耍脾气起来了。
  “好好,算娘怕了你,明天就给你娶媳妇妇。这行了吧?”
  做娘的赶忙上前安抚任性的儿子。
  “娘最好了……”
  做儿子的忙上前抱住亲爱的娘亲,开始撒娇。
  唔唔唔唔——
  她不要嫁人——
  那两个目中无人的母子,为什么不征求她当事人的意见!怎么可以私自决定她的终身哇——她不要嫁人哇——
  没人理她。
  “乖乖,我们先离开,呆会娘让人来给这姑娘梳洗打扮,让她好好休息一下。成亲前见新娘子是不吉利的。”
  精明的娘亲带着傻儿子离开了。
  雅间里一片安静,只除了某位麻花还在麻花当中。
  唔……
  为什么没人理她……
  谁来救救她哇——
  就在桥衣自哀自怜中,房门再一次被打开了。
  “死丫头,你真是前世修来的好福气,我儿子既然要娶你,做娘的虽然不情愿也没法子。明天你就是我们姜家的媳妇,要是对我儿子不好,小心我剥了你的皮!”
  去而复还的‘婆婆’进来威胁了。
  唔唔……
  她才没兴趣嫁给她儿子……
  ‘婆婆’独裁惯了,也不给‘新媳妇’开口的机会,说完就闪人去了。

  这厢,回到客栈没找到桥衣的雪童怒着一张可爱的脸蛋,来回盯着路过的人群。
  “那个死丫头丢哪去了?!”
  它就说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麻烦的生物嘛!不听话又爱任性。
  可恶!
  雪童咬咬银牙,空气中不断飘来的味道令它更是怒火三丈,又不能随便用法力,吸来某些人绝对不是好事。
  可恶!
  “你听说没?胭楼老鸨的儿子要娶妻了呢!”
  “听说是被掳来的,看那衣服是清陵国来的一个小丫头。”
  “呵呵,这下可有得瞧了,明早就要举行婚礼,到时咱们也去凑个热闹瞅瞅。”
  嗯……它有种不安的直觉……
  雪童蹲在地上,双手摩娑着下巴,皱眉陷入天人交战中。
  月老说过它的直觉比女人还准……
  嗯……
  现在又不敢用法力……
  嗯……
  绿修国现在下了通令不准清陵国的进入……
  嗯……
  雪童脸开始皱成一团了。
  先在客栈等那死丫头一晚,还看不到人,明天就去胭楼瞅瞅!
  吡的一个起身,雪童击掌点头,毅然抽身走回客栈。

  今天的天气非常好,是个风和日丽的黄道吉日,嫁女动土皆可。
  胭楼里做的是晚上生意,难得白日里热闹非凡,喜气洋洋。
  “快点快点!新郎倌的礼服歪了!新娘子呢……什么?!不穿?给我硬上!”
  老鸨儿是个办事特快的人,才一晚的工夫就将胭楼装点得有模有样,当然,那些红绸什么的都是现成的。
  “娘,娘,你看儿子我帅不帅?!”
  某位帽子带歪的新郎倌闪到老鸨面前献宝,那一脸的傻气,那滑稽的动作,让一旁为看热闹而放弃睡眠的妓儿们掩嘴偷笑个不停。
  “帅!我儿子是全天下最帅的人!”
  做母亲的当然不会说自己的儿子丑,赶忙夸个两句。
  一身大红的傻儿子立马笑得乐呵呵,更是傻气不已。
  若说实话,其实老鸨儿的儿子是枚帅哥,毕竟老鸨儿当年也是名震一时的名妓,生出的儿子怎么也有个三分样。
  再说她儿子的确是俊,只要她儿子不说话,当个木头时,绝对是姑娘们心动外加脸红的暗恋对象。
  可惜万般好,偏就生出个傻儿子!
  就是这因果报应吧,谁让老鸨儿一生从未安过好心呢。
  所谓蛇蝎妇人,就是她这种的。
  “莉姐姐,你说我帅不帅呀?!”
  被老母打发走的傻儿子又跑到另一位年轻貌美的姑娘身前了。
  “帅,宝儿是最帅的!”
  那位美丽的姑娘一脸难过的盯着傻大个快乐的俊脸,拈着手巾的青葱玉手开始做捧心状了。
  “宝儿看上那丫头哪点呀?”
  她从小进这胭楼就喜欢上的人呀,偏却爱上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处处不如她的黄毛丫头,真是想想就令人不甘心呀!
  “嗯……可爱吧!”
  傻大个宝儿一脸认真的回复。
  “可爱……”
  是呢,她虽是青楼第一名妓,在这欢场中,却怎么也学不会女儿家的可爱。她有的只是美貌与市会。
  “莉姐姐,要祝福宝儿幸福哦!”
  傻大个继续傻气。
  “嗯,莉姐姐会祝福你的。”
  万箭穿心呀!
  暗恋的对象要求自己给予他和别的女人祝福,这怎生的一个难堪与心痛呀!
  步伐有些不稳,幸好身后有贴身丫环靠着,茉莉再次紧揪自己的心口。

  “我不要嫁,快放开我呀!”
  大厅热闹,闺房中更是闹腾。
  被五花林绑着丢在床榻上,一身喜气的桥衣像条毛毛虫不断的扭动着,嘴里哇哇大嚷。
  “哎或,桂圆还没准备好吗?”
  “喜帕呢?”
  “吉时马上就要到了,动作快点呀!”
  没人理她。
  “喂喂,你们不能无视我呀!快给我松绑呀!”
  呜,吼得她嗓子都哑了,还是没人理她。
  “姑娘,我们还真是有缘,你要嫁人了呀。恭喜恭喜!”
  耳边突然传来一道陌生的男声,很温柔的声音。
  她左张右望,没有人在跟她话说呀。
  谁啊?!
  谁在和她说话?
  “呀,姑娘忘了我吗?在下就是昨天向你问路的人。”
  哦,她想起来了,那个权贵之子!
  你能救我出去吗?我可是被逼的,才不要嫁给那个傻大个呢。
  “原来是这样呀。没问题在下马上就救你出来。不过,在下救了你,可否帮在下一个忙呢?”
  没问题,一百个心也能帮!
  点头如捣蒜,也不管人家会不会卖了她,啥都答应了。
  眼前一花,身体被腾空了,眨眼间,她来到一处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的山沟里。
  身上的绳子已经消失了,她的面前站着一位风朗俊雅的男子,一身紫袍衬得此人宛如天神般尊贵。
  “你要我帮什么忙呀?”
  很想花花痴,但时候不对,她还得回客栈和雪童汇和呢!
  要是让雪童知道她被抓到妓院,一定会骂死她的。
  “姑娘子军可是认识弦乐?”
  美公子彬彬有礼提问。
  “认识,那个丑鸨儿。”
  也是出卖她的女人,烧成灰也忘不了。
  “在下与弦乐姑娘是旧识,但是在下与弦乐姑娘胎打了个赌,除非她自动出现在在下面前,否则在下绝不能主动出现。所以在下非常希望姑娘胎能帮在下将弦乐姑娘约出来。”
  “我又不知道她在哪里?”
  “在下已经探听到弦乐藏身于胭楼之中,相信姑娘个身,她一定会出现的。”
  “不会是又让我回胭楼吧?”
  俏脸一垮,她对胭楼没好印象。
  “姑娘请放心,在下会帮你逃出来的。”
  “好吧,成交。”
  嘿嘿,反正她正愁没机会报仇,这次也让弦乐尝尝背叛的滋味。

  喜房外,有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偷偷的朝窗户里望。
  “喂,别挤我嘛,都看不到了!”
  “谁让你变这么矮来着!”
  “可恶,你们没事跑绿修国来做啥?害老娘的安乐日子没了。”
  “能怪我吗?还不就是桥衣那死丫头,我只眨个眼间,那丫头就被抓到青楼来了。可恶,龙王也跟了过来,真是全凑在一起了。”
  “到头来还是得靠老娘帮忙。”
  “你能用法力?”
  雪童满是怀疑的盯着比他还要矮小的长相普通的弦乐。
  “不用,但老娘我对胭楼熟,有的是路可以出去。”
  “我看还是先将人救出来再说吧。”
  翻白眼,雪童可没弦乐想得乐观。
  “这个也简单呀,趁两人进洞房时,打昏新郎倌就成了。”
  “那不就得等到晚上了?不能快点吗?多呆在这个城一会儿,我的不安就越强烈。”
  端的是龙王也在里,还有火神,甚至……他瞄了瞄旁边的弦乐,弦乐被盯得郁闷,“做啥这样盯着我?”
  “没。”
  算了,反正那男人绝不会主动出现在弦乐面前的,他不用操这个心。
  “你俩小孩哪来的?!”
  两人正待功成身退之时,被屋内出来的一位丫环撞上了。
  “小姐姐,我们是来看新娘子的。”
  装可爱她弦乐不输给游由。
  弦乐很眨巴着天真大眼回道。
  “这个小孩好可爱哟!”
  那丫环直接越过她,捏了捏她身侧的雪童。
  嘴角一抽,头冒三条线。
  哼,可爱有什么了不起的。
  法术不精的家伙酸葡萄心理。
  你……
  咬我?
  两小破孩开始‘眉目传情’中。
  “我说你,不要再捏了!白……唔唔……!”痴女人。
  再无法忍受丫环的‘性骚扰’,雪童正待破口大骂之际,弦乐眼明手快的一把捂住那会坏事的嘴:“呵呵……小姐姐,你去忙,我们先走了……”
  就算她法力不精,弄得每次都是丑姑娘样,但她的蛮力倒是大得离谱,一把拖住比自己高一个头的雪童消失在天际。
  那丫环眨了眨眼,还没弄明白是啥状况,便被年长的另一丫环吼道:“你在磨蹭什么呀,不是让端喜糖进来吗?!”
  “哦,是,马上来!”
  缩缩脖子,丫环将那两小孩忘在脑后,赶忙去忙她的事了。

  吉时是正午时分,新娘子和新郎倌顺利的拜了堂,新郎倌被留下来喝喜酒,新娘被送入洞房。
  “我说姑娘你真是前世修来的好福份呢,从今往后穿金带银可少不得姑娘,真是好福气哟!”
  耳边听着喜婆唠叨个不停,新娘子一把揭开喜帕,“我说麻烦你在外面守着吧,吃这么多嘴不酸吗?!”
  她可是忍了很久耶,不吭声不代表她就是哑巴。
  脾气发作完毕,在见到喜婆那浓妆的老脸是青青绿绿的,是被她气得的吧。
  新娘子干脆一次做绝,推着喜婆的肥背直接往门外送:“不要再进来了!”
  屋内被清空了,新娘子发现自己一直没用过饭,所以很快乐的先用餐去了。
  被扫出门的喜婆连同丫环全站在喜房门口。
  “那丫头,不愧是清陵国的,可真是没教养!”
  喜婆恨恨的绞着手帕咬牙切齿道。
  一群丫环们则是掩嘴偷笑。
  天还没黑下来,新郎倌就被人扶进了洞房,原因是喝不到三杯就醉得不成人形了。
  眼睁睁瞅着自己的心上人被送进喜气洋洋的洞房里,茉莉噙着两泡泪,绞着手巾儿一脸的伤心欲绝。
  一旁,随身的丫环忙扶着那随时可能会倒下的娇弱身子,安慰道:“小姐,别难过,天涯何处无芳草。”
  “但我只恋那一棵草呀!”
  想当年,她的宝儿床上技术还是她教的呀!
  呜呜……
  茉莉哭得唏哩哗啦的,靠着石凳上坐了下来。
  她今晚不接客了,要好好的痛哭一场。
  “哎呀,小姐这么喜欢她,那等头三过了,去找鸨娘讨个喜,大不了做宝少爷的妾嘛!”
  反正,虽然胭楼做的生意不正经,但那银子可是这城里数一数二的。做妾比做妓好。
  “真的……可以吗?!”
  泪猛然止住了,茉莉充满期待的向丫环求得保证。
  “那是当然。别忘了鸨娘平日里最疼小姐了。再说,那丫头半分姿色也没有,要不是宝少爷喜欢,鸨娘哪可能同意嘛!”
  丫环这么一说,茉莉忙擦掉眼泪道:“嗯,说得有理!趁热打铁,我马上找鸨娘探探口风去!”
  她要拿出对付欢场里那些恩客的手段,绝对要将宝儿抢到手!
  再说了,以后要是胭楼由她来经营,宝儿可以安享晚年了!
  脚踩小莲步,茉莉走人了。

  喜房内,盯着那一头扎进床上睡得像条死猪的宝少爷,桥衣皱皱鼻子,七手八脚的将身上的大红袍子扒下来换上简便的素衣。
  嗯,趁傻大个睡着了,她得思考着从哪个方向现个身揪出弦乐。
  桥衣支着手坐到床上开始很认真的思考起来。
  有点不太舒服,这姿势,躺在床上思考更轻松点。所以桥衣换了方向,躺床上去了。
  嗯,她昨晚没睡觉……好困,让她先小眯一会儿再来想……

  窗子被打开后,两小破孩便见到大红喜床上,两头睡死了的猪。
  “我们在这里费心费力,她倒好安安稳稳的睡大头觉了!”
  “啰嗦这么多做啥,先把人抬出去再说。”
  嗯……为啥空气中有股令他分外不舒服的味道……
  “怎么了?”
  见雪童鼻子一抽一抽的,弦乐凑上前,一把捏住。
  “没事。”
  可恶,他刚才差点点就闻出来了耶!
  “抬人抬人。”
  一个抬脚冲到床上,然后猛的刹住脚!
  “那、那个……你没闻到啥熟悉的味道吗?”
  整个身体呈现一种别扭的僵硬状态,弦乐结巴着向雪童。
  “有啊。”
  很认真的点头。
  “为、为什么、你你没、闻出来?”
  这下连血色也消失了。
  “你捏住了我的鼻子。”所以完全不能怪他。
  “啊——你毁约了,为什么会出现在我面前?!”
  这下直接尖叫当疯婆子朝站在眼前的俊美男人大吼。
  “请理解在下,是你主动凑上来的。在下一直便在这屋内。”
  他很开心,弦乐那一脸惊恐很是让他得意,证明了这么多年没见,她还是时时刻刻玷着他的。
  “不算!这次不算!”
  要不是她为了帮游由,也不会弄得法力尽失,害她没在第一时间内发现到他!
  所以,不算!绝对不算数!
  “原来是狐仙呀,怪不得这味让人厌恶。”
  “好说,没想到与马仙在此相遇,难得。”
  “哼!”
  头一偏,他不要跟那只狐狸说话!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换弦乐来质问了。
  “在下一直云游四海,受了月老的嘱托来帮助桥衣的。”
  当然,其实是他扯着月老的领子逼他答应的。
  “不可能!”
  眼前的狐狸月老怎么可能送上门前,再说了,她当初和月老说好的,只要她帮桥衣,绝不会让云墨出现在她眼前的!
  弦乐很相信月老,雪童更是斜眼一瞪,完全当云墨在胡扯。
  “总之,不论过程如何,这丫头在下是保护到了。剩下的就交给雪少爷吧。弦姑娘,按约定,在下会选日子上门迎亲的!”
  真是开心,不枉他对桥衣那丫头寄以厚望啊。
  “不嫁——”
  要嫁给狐狸,她还是先撞墙——
  一把扯过身后的雪童抵上去,弦乐哇哇在叫:“阿雪,九十七年前偷了你的圣果子吃的就是这只狐狸,你找他算账吧!”
  先拉个垫背的。
  “果然就是你!那核留下的骚味就让我怀疑很久了,既然人证在,我也不客气了——”
  如此这般,大战发生了……

  当桥衣从美梦中醒过来,见到龙王那拉长的一张俊脸时,以为是做梦。所以第一个反应就是去扯大眼前的俊脸……
  之后被啪的一声给拍掉了小手,再听到一句夺命催魂:“没想到本王不在府里倒是发生了这么热闹的事啊!”
  所以她就……
  “为什么?!为什么又被抓回来了?!啊啊——”
  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悲凉……

  时间退回到喜房内。
  自弦乐宣布属于雪童的圣果子被云墨给吞了,其实是同是狐狸一族的弦乐自己给偷吃了。
  雪童就发怒了,当头一道火焰直接丢给云墨。
  当下就给气得忘了要是施法力会引来龙王的事。
  云墨秉着息事宁人的态度,侧了个身就闪开了。
  那么那团火呢,因为没烧着人,倒是直接给烧到大红帷帐上去了。
  哗的那么一下,喜房内就着火了。
  “看来此地不宜久留。”
  云墨了观测了一下作出决定,伸手一抓就将那无半点法力想偷跑的弦乐给搂入怀中,闪人去也。
  而引起火灾的雪童这下大叫糟糕,忙着呼雨浇火。
  偏这时候胭楼的下人们又看到火星子了,一窝蜂的跑进来救人。
  没办法,雪童只能直接掳着睡死的那头猪跑人。
  更惨的还在后头,他的鼻子很好使,所以一嗅就嗅到龙王在这附近,而且离他越来越近。
  没办法不得已,他只能舍桥衣又闪人。
  所以,当龙阎顺着法术的波动而找来时,就见草地上某只猪睡得一脸的香甜,还加打呼。

  “丫头,若是本王没记错,现下你该是在龙庄里洗衣服才是?”
  她被龙阎丢在一间客栈里,而现在正好是客栈的床榻上,她被某位怒气冲冲的男人压在身下。
  “是……”
  有句话叫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但这句绝对不适合她。
  她再笨也知道要是坦白的话,绝对比抗拒还要死得更惨。
  “那你可以告诉本王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吗?”
  她能感受到男人如火山般即将爆发的怒气,所以小女人缩缩肩膀,“不能说。”
  死也不能说——
  不对,都要死了,说不说也一样吧?但是,既然死了,那不说也是一样的吧?
  嗯……
  小女人习惯性开始走神了。
  “丫头——”
  脾气不咋好的男人开始使用暴力了,一把捏着小女人的下颚,让她直视着他:“说!”
  可恶……这丫头下颚怎么有点瘦了?没喂饱吗?
  “问题是说不出来吗……”
  男人的手劲没以前来得猛,桥衣开始装可怜,“人家我一觉起来就到这里了,谁知道嘛!”
  她真是太聪明了!
  “你的身上有瘟马的味道,嗯?”
  想骗他?
  嗯……
  男人突然朝桥衣凑近了点。
  这丫头有黑眼圈了,没睡好吗……
  “啊,马?我做梦时有梦到过耶,那匹马是白色的,它说要带我出来玩,我就跟去了。我还以为是梦呢……”
  桥衣,有志气,有胆量,为你自己鼓掌吧!
  某白痴女在心里那个得意呀,都快泄到脸上了。
  “看起来你是无辜的了?”
  他放开了她,见她直点头附和,俊脸上邪气一笑,道:“那本王就相信你一次。”
  说完,男人就出去了。
  先是月老,再是瘟马,天帝想干什么?是嫌他毁了天宇阁还不够,想再加点吗?
  哼,他马上就去成全他!
  “嗯嗯……好多天没见到了,这是阎君的味道呢。”
  被子上染上了一点龙阎的味道,桥衣的狗鼻子一下子就嗅出来了。
  捧着被子又蜷着睡觉了。
  她没睡好,还要睡很多呢。
  救……救……我……
  谁来……救我……
  “吓……”
  猛的从床上坐起来,少女惊恐的瞪着一双大眼,额头上不停的冒着冷汗。
  “怎么了?”
  黑暗中,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奇异似的安抚了少女的心。
  “做了个恶梦。”
  少女喃喃回答。
  “什么样的梦?”
  低沉的声音显得诡魅。
  “有人……向我求救了……”
  少女眸中闪过一丝恍惚。
  “是这样吗……救救我……”
  低沉的声音蓦地转为清丽。
  “呀——”
  少女尖叫着从床上坐起来,一时间浑浊的脑袋分不清楚身处何处,直到看到半开的窗子外高挂的艳阳,少女才忆起自己在客栈里。
  “嗯……好像有做了个梦……”少女突的敲了敲脑袋,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但是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了……
  “那再睡吧,看能不能想起来。”
  所以少女又卷着被子继续睡了。

  她是被身体内某根大东西给吓醒的。
  迷迷模模睁开眼睛时,就看到某个男人趴在她身上,正卖力的做活塞运动。
  好热……“呀——”
  小肚子好涨,水穴内被填得满满的,咕啾咕啾的水声随着男人的抽送不停的回荡在寝室内。
  “啊啊……”
  好舒服,但是也好难过哦……
  每次男人的捣入总是故意轻轻碰触那块柔软的嫩肉,有种酸酸痒痒的感觉传遍全身。
  “快、快点……用力——”
  呜呜……他是故意的!
  她需要男人更深猛的撞击,那样温柔的对待无法消除那酸痒的。
  “这么淫荡?”
  男人邪邪一笑,腰间一个用力抵击那块嫩肉,少女便发出一声尖叫。
  “哈啊……还要……”
  蚀骨知味,少女放弃女性的羞耻不断的请求男人给予。
  “那就全给你!”
  男人怒吼一声,猛力的抵向少女的嫩肉。
  两人结合的私处不断的流淌出透明的淫液,一股情欲的味儿飘散在空气中。
  “啊啊……哈嗯哈——”
  甜美的呻吟从那张樱桃小口中吐出,少女娇美的脸上抹现红晕,迷蒙的双眸溢出泪珠。
  “呀——”
  感觉到小肚子被撞击得鼓涨起来,少女在欢愉的快乐中产生了淡淡的恐惧。
  男人似乎察觉到女人的心思,坏心的勾唇一笑,腰际更是恶意的往子宫口捣进。
  对外物的排斥,子宫在笠头进入的同时强烈的收缩,男人为此低吼一声,笠头被刺激的极致快乐让他更乐此不疲的朝子宫内捣进。
  “出来——出来!不要……进去……”
  那快感太过强烈与刺激,是少女无法承受下的。
  破碎的求饶声夹着哭泣,少女害怕极了男人会用那肉棒将她捣坏。
  “给我受着!”
  男人沉醉在被子宫挤压的快感中,丝毫不在意身下少女的眼泪,腰间不停的抽动中,一缕缕淫液也随着肉棒的进出而被拉扯出,湿了少女的臀,也湿了身下的床单。
  “不要——”
  太恐怖了,极致的欢快中夹着一丝疼痛,少女开始挣扎着欲逃离男人。
  但男人大掌一伸,抓住少女洁白的皓腕举高于头顶用丝巾绑住。
  随后,男人大掌粗鲁的抓住那两颗不住弹跳的乳房,那顶端小而粉嫩的奶尖儿吸引着他伸手狎玩着。
  时而温柔的揉捏,时而粗暴的掐扯,更甚至抹来两人紧紧交合而流出的脑溢血液抹在上面,粉红色开始转为深红色,奶尖儿也硬得像小石子。
  男人俯头,伸出舌头舔吮奶尖儿,并用牙齿轻咬。
  少女被捆缚着无法挣扎,只能不住哭泣着哀求男人停下来。
  好疼……
  欢愉太多便是痛苦,少女紧蹙柳眉,樱嘴里的呻吟逐渐转为嘤咛。
  她不行了……
  蓦地,男人突然抽出深埋在子宫内的肉棒。
  那青筋暴烈的欲龙被一层透明汁液所覆盖,笠头尖端还流下几滴汁液在少女洁白的小腹上。
  男人盯着身下那几乎是奄奄一息的女人,竟诡佞一笑,语气极为低柔道:“要是下次再敢逃,我会直接让你见阎王。”
  那捡回一条小命的少女一听,迫不及待的摇头保证她再也不逃了。
  她不要被奸杀而死……
  呜,那太丢脸了……
  少女的保证悦了男人,便见男人举着那还在高涨的欲望到少女的唇前,“用你的嘴巴给本王灭火。”
  起身,她趴在男人腿间,害羞的抓握住那庞然大物。
  盯着手中的炙红柱体,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暗叹这么大的东东竟然能塞进她体内,真是太神奇了!
  “还慢腾腾的做什么?”
  上头,男人欲求不满的发火了。
  抬头瞅了瞅男人,再吞吞口水,一股作气,塞进嘴巴里!
  “唔……”
  味儿一点也不好吃,小嘴儿还得不停的一上一下,很酸呀……
  “嗯……”
  男人低吼一声,伸手压住少女的头,将欲望更深的送进那湿热的口腔内。
  “唔唔……”
  救命——
  肉棒不小心插得太深抵进喉咙里了,喉头一缩,将肉棒给夹紧了,但却让少女难受欲吐。
  笠头被夹在喉头的快感让男人欲罢不能的继续挺进,想要再体验一回,但少女早已先一步用小手紧紧握住男人半根肉棒,让男人无法再抵住她的喉头。
  男人氤氲着情欲的黑眸闪过一丝懊悔,却在少女的齿不小心刷过敏感的笠头而发出一声低吼。
  小女人见作,再故意的伸出小舌头朝那硕大的顶端舔去,见男人又发出低吼,眸中闪过一抹得意,舌尖儿朝着那笠头前端的小孔进击。
  “妖女……”
  没想到才几天时间,小女人竟然无师自通,他很满意的眯起了星眸享受着小女人卖力的服务。
  半开的窗吹进了风,那风抚开了床上的罗帐,只见床榻上一对男女赤裸裸的纠缠在一起。
  在这白日里翻云覆雨,真是令风儿见了也羞恼不已。
  只见男人的大腿中一颗小小的头颅不停的上下着,一声声模糊的呻吟从小人儿被塞得满满的樱嘴里吐出。
  男人的根底沾染着从少女无法闭合的口中所流出的津液,那根炙红柱体被沾得晶亮,连那握住根部的小手儿也一并沾湿着。
  空气中的情欲被风儿吹散了又聚集了,少女的嘴儿酸痛,却不见男人有任何射精的动静。
  一口吐出那未见任何软化的男根,她不玩了啦!
  “嘴好酸哦……”
  那不是人干的,呜……
  “就这点功力?”
  男人黑眸中尽是嘲讽的盯着撒娇的少女,那张脸不过中等之姿,却让他觉得美极了。
  “哼!”
  撇头,她才不承认男人很强!
  “那换本王了。”
  男人说完,邪佞一笑,大掌一勾,便将小女人放在了他的腰上。
  “坐上来。”
  不论何时,男人的语气总是带着命令。
  所以小女人很不满的嘟嘴,作无言拒绝。
  哼,她干啥要这么听话。
  男人见状,黑眸里划过有趣,挑眉,搂住小女人的蛮腰,腰向上一抵,笠头前端正好陷在小女人湿泞泞的小穴前端。
  “呀……”
  忍不住轻叫一声,好舒服……
  接着,男人一个旋弄,将笠头滑出,顺着淫液滑到那红肿充血的小珍珠上,缓缓的磨砺着。
  “啊……啊……嗯……”
  酸酸麻麻的细小快感由小珍珠传出,少女轻启朱唇断断续续嘤咛着。
  像是故意般,每每笠头都陷进那两瓣花瓣之中,却不更深入进去,抽出时勾引起涓涓淫水,顺着笠头滑下整根欲龙。
  “啊啊……嗯嗯……快……快给我……啊呀——”
  在小女人欲求不满的哀求中,男人腰杆一挺,青筋鼓涨的宠然大物插进了湿泞的小穴中。
  空虚的体内被瞬间充满的快感让少女满足的叹息一声,接着便在男人猛烈的抽送中不受控制的上下起伏着。
  那对雪白的玉乳像小兔般不停的上下乱跳,迷了男人的眼。
  男人撑起身子,将少女紧紧的抱在怀中。
  这样的动作让肉棒插得更深,直抵那块敏感的嫩肉,惊得少女不住哀叫呻吟。
  一掌握住一只雪乳,那如羊脂般滑腻的手感令他爱不释手。
  拇指和食指回来掐揉着雪白顶端的小红蕾,并不时用指甲剐弄,细细的疼痒让少女扭动着上半身想要逃离。
  男人手臂微一使力,小女人便被牢牢的箍在怀中不得动弹。
  “啊啊……”
  男人的舌舔上了红蕾,湿润一占上那麻痒所产生的异样快感令她难受又欢愉。
  薄唇来回的舔弄着一方红缨,另一只也不冷漠的一视同仁。
  将小女人的红缨吮得晶亮而红肿,用手轻轻一触,便见小女人轻轻一缩身子,男人勾起了满意的笑容。
  “疼吗?”
  那乳尖儿只要稍稍一碰便会疼痛难当,他很满意。
  “疼……唔……还要……”
  变态,乳尖儿又疼又涨的,直痒得人受不了。
  她想求男人不要再折磨它们,但却又更想要男人的再次爱抚。
  这样矛盾的心思羞得小女人身子一绷,私处也跟着痉挛。
  男人的欲龙在毫无准备下被这么一夹,激得他猛的低吼一声,像野兽般加快腰间的速度,扳开小女人的大腿狠狠的朝里耸弄几下,在一声低吼中将精液喷洒在小女人深处。
  快感来得太猛,被男人的精液煨得火烫而快慰,小女人失神的淫浸在快感之中。
  发泄过一次,肉棒却未见丝毫的软化,男人不急着将欲龙抽出,让它继续享受着私处不断的痉挛快慰。
  有些坏心的吮弄着那双乳中红肿的奶尖儿,看着小女人又再嘤咛起来,他嘴角勾勒出一抹恶意,“今天就先到这里。”
  说完,男人手一挥,褪去的衣袍瞬间遮掩了那健美的体魄。
  望了床上还未从欲仙欲死中回过神来的小女人,龙阎邪佞着一张俊颜离开了房间。
  半响,那终于回过神来的小女人又开始在床榻上乱扭了。
  “呜……好疼,好痒……”
  奶尖儿传达着不满,它还未得到满足,但‘解药’早已消失,它只能折腾那没出息的主子了。
  “啊呀……人家不要死在欲求不满下……唔唔……”
  想要伸手去碰,但又怕这样会更难受,她只能咬牙忍耐着。
  好想要,好想要……
  她现在只想要男人的舌给她舔舔……
  呜呜……
  那一下午,某女彻底了解到欲望得不抒解是何等的可怕……

  救救我……
  ……救……救我……
  请救……救我……
  是谁?!
  是谁在呼唤她……
  救救我……快……来……
  是谁?!
  猛的睁开眼时,发现外面天色已黑,有些恍惚的下了床,在感觉到一丝寒冷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脸蛋瞬间羞红的又爬回床榻上找衣服穿。
  “刚刚……好像有人在叫我?”
  脑子里模糊一团,却总感觉她忘记了什么,心里有些不安着。
  穿好衣服,摸摸干扁的肚皮,她想起了自己都一天没吃东西了。
  正待打开门,却突然感觉到背脊泛着一片冰凉,有种,被蛇盯上的恐惧……
  蓦地转头,那半开的窗户映着点点烛光,什么也没有……
  是她多心了吧?
  甩甩头,将疑惑抛在脑后,又欲打开房门时,一声轻唤吓了她一跳:“桥衣!”
  这次是瞠大了眼珠子回头的,便见雪童一脸做贼似的盯着她。
  “你要吓死我呀!没事不走正门走什么窗户?”
  嘟嘟嚷嚷间埋怨着,心下却莫名的有了一丝放松,她朝雪童走了过去。
  “那个……”有些欲言又止的,雪童脸色有些诡异的问道:“你是不是做了梦呀?”
  试探性的问了下,便仔仔细细的盯着桥衣的面部表情。
  “是啊,怎么了?”
  脑中冒出问号,这还是第一次见到雪童一脸的不安呢,有些坏心的偷笑着。
  “梦到什么了?”
  “忘了,不清楚。”
  很干脆的回答。
  “哦……那我走了。”
  雪童提着的心松了下来,忙着又闪人了。
  “喂……”
  挥出的手还来不及抓住雪童的衣角,人便消失了,只剩她干瞪着眼在窗前愣着。
  “起来了?”
  这时,房门‘咿呀’一声被打开了,龙阎的声音传了进来。
  “嗯。”
  还在雪童的出现莫名其妙中的桥衣,只是呆呆的轻应了声,头也没回的继续盯着窗外。
  被漠视的男人相当的不满,鹰眸一眯,几个大步上前,将小女人单薄的身子给扳了回来。
  “在想什么?”
  他竟然讨厌起小女人对他的忽视!
  “啊?哦……阎、阎君、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结巴着定睛一看,才发现是枕边人,晶眸刹时闪过惊喜,反手一把抱住男人的虎腰。
  敢情小女人现在才发现是他?!
  这答案令男人当场不悦,却在小女人主动投怀送抱中消失。
  “你刚才在想什么?连我回来了也不知道?”
  男人抱着她走到床边,开始追根究底了。
  “哦?是在想我做的梦。”
  “梦?”
  “嗯。做了个奇怪的梦,却想不起来了。”
  她将脑袋埋在男人的胸膛中,深深的吸了一口男人的味道。
  嗯,令她安心的气息。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我叫人给你做了什锦粥,喝完了我们回家。”
  “哦。”
  回家了呀……
  竟然令她心暖暖的,她喜欢男人说的‘我们回家’。

  “怎么样了?”
  月老庙里,月老摸着花白的胡子一脸严肃的盯着身前的雪童。
  “还没想起来。”
  当雪童一说完,便见月老吐出长长的一口气,满是皱纹的老脸上堆满笑容:“那就好。”
  “有个问题……”
  突然雪童一脸深思的冒出一句。
  “什么?”
  月老忙又严肃追问。
  “能不能不要变成这模样?又老又丑……完全不像你平时的作风。”
  令人怎么看怎么别扭。
  静……
  “我、我也是不愿意的!”
  嘴角有丝抽搐,他一脸无辜。
  “算了……”
  “桥衣被龙阎接回去了,我看你就先去办‘那件事’吧。”
  “嗯……”
  远处,一和尚发现月老殿中有人说话,满是疑惑的走了进来。
  盯着台上那月老像,那花白的胡子笑得和蔼可亲的月老,眨眨眼,再四下张望了下,什么也没有。
  提着灯笼出去了。
  “我很年轻……但老百姓给我的泥身是老人,我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呀……”
  那混像中,月老眼角流出了泪……
  呜……
  他好好的一个大帅哥,每次下凡都得以老爷爷的形象出现……
  呜……
  所以说还是从十九世纪那之后的年代幸福呀……
  哪天等这事办成了,他向天帝提意见去,他也要下凡去谈个小恋爱什么的才行,要不然他月老牵了这么多年的红线,自己的却一根也没牵到,太不公平了……
  嗯……就这么办!
  月老庙中,一片肃静,没人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事……

  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龙庄,屁股还没坐热就被男人再次踢去当洗衣妇。
  “哟嗨,蜜雪,好久不见了。”
  她灿笑着向以前的丫环兼‘好姐妹’打招呼。
  其实也没几天,算算也就四天没见面而已。
  所以说她的逃命生涯真的很短暂。
  “这是堆了四天的衣服,你慢慢洗吧。”
  也不问她为什么消失,蜜雪只是斜眼睨了她良久,淡淡指着角落堆成山的,其实也就是傍晚刚让下人扒下来的衣服。
  说完扭着柳腰闪人了。
  桥衣搔了搔头,她一脸疑惑的盯着蜜雪不同往日的表现,太奇怪了……
  眼尾余光瞄着那成山的衣服,双颊瞬间鼓涨,挽起袖子,她……就是不洗了,看男人能把她怎么着!
  哼,一回来就把她打入冷宫,所以说男人心海底针……
  哼哼!好歹她也尽心尽力的用皮肉赚钱,他真是一点旧情也不念!
  哼哼哼!本姑娘就是不洗,回屋睡觉去了!
  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往小屋走去,丝毫不理会那成山的衣服。
  她就不信男人能把她怎么着!
  侍宠而矫……
  是不能把她怎么着,但是,既然用皮肉赚钱,那就得尽心尽力服侍男人了。
  所以,当小屋中传来一声声嗯嗯啊啊时,屋外成山的衣服也没人再理会它。
  “啊啊——好卑鄙,好卑鄙,呜呜——”
  少女的尖叫溜出了这无法隔音的小屋。
  她被男人压在身下,摆弄成男人最喜欢的趴跪之姿,蜜色腰间那双古铜色的大掌强悍的箍制着她,让她连挣扎的机会也没有。
  男人一前一后的耸弄着,私处被涨得满满的,快感一波又一波的袭来,让小女人疯狂的柳摆着俏臀迎合男人一次次猛烈的攻击。
  “嗯嗯啊……哈啊——啊啊——”
  樱角里无法掩饰的呻吟透着浪荡的气息,迷惑着男人越发凶猛的进出着。
  古铜色大掌爬上了那被前后抛荡的小乳峰粗鲁的揉搓着,并不时伸出食指与小拇指掐捏着粉色的奶尖儿。
  抽送的动作一停,男人将炙红的肉棒从那张湿泞泞的小穴中抽了出来,牵引出一缕银丝跟随。
  将女人蜜色的胴体翻了过来,男人扳开她的大腿,将肉棒置身其中,在红肿的小穴边时不时的顶弄着。
  “不要逗了……快给我……”
  被男人顶得酸痒难耐,顾不上女性的矜持,桥衣红着双颊催促着。
  捧住那水蜜桃,调整好位置,男人一股作气将肉棒插了进去,咕啾……
  那淫荡的水声羞得小女人全身通红,男人勾唇邪笑,再次迅猛的抽送了起来。
  “啊啊……哼啊……嗯啊——”
  在少女一声又一声情不自禁的吟叫中,男人低吼一声,在最后的几个抽送下射出了那宝贵的精液,煨得少女又是一阵哀叫。
  好舒服……
  幸好没真的去洗衣服……
  得到满足的小女人连陷入沉睡中也不忘为自己的决定沾沾自喜着。

  美美的睡上一觉之后是第二天的下午,抬头看着炙艳,摸摸肚皮咕咕叫了,慢腾腾溜到厨房中摸了几个馒头填肚子。
  蜜雪找来时,桥衣正坐在冷亭中吃点心。
  斜睨了一眼蜜雪,自从知道她是个表里不一的女人,桥衣就开始讨厌起她来了。
  “还不去洗衣服?”
  她蜜雪也为难呀,自从龙王将桥衣逮回来之后,态度就有了些变化,察言观色让她不敢再像以前一样欺负,就连这说话也得小心翼翼的。
  “没空。”
  她这身体这两天被操得很严重,哪有那多余的精力做粗活?
  很拽的以眼白瞪了一脸气愤的蜜雪,桥衣继续啃手上的酥糕。
  蜜雪想发作,眼尾余光正好瞄到袭若婀娜多姿的朝这里走来,咬牙忍住了。
  桥衣也看到了,下意识的皱眉,大好的心情突然消失无影,一脸闷闷的啃着酥糕。
  “桥、桥衣,你好呀。”
  初见桥衣时袭若有些惊讶,但很快便恢复神情,微笑着向桥衣打招呼。
  “你好。”
  闷闷的响应了声,桥衣突然感到一阵闷热朝自己袭来,有想离开的冲动。
  不过在见袭若坐到倚栏上,便硬生生忍下了这冲动,总感觉要是自己现下逃了铁定会被看笑话的。
  本就不熟的两人再加上都是龙阎的侍妾这关系让气氛很僵硬,以桥衣为最。
  一脸像谁欠了她几百万的表情让人不敢接近。
  “喂,我说,为什么你还不快回皇宫去?”
  终于,还是她忍不住先出声了。语气很重,本意是问袭若为何还留在这里跟她抢男人,不过为了面子,她不想被人当成妒妇,所以忍。
  “龙王不让我回去。”
  简洁的话是真实,听在桥衣的耳中却成了挑衅。
  终于坏女人由女一号担当了,“我讨厌你,阎君很疼我的,最好不要再来跟我抢男人,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也不知从哪生出来的胆子,她刁蛮任性的朝袭若吼去。
  吼完便在袭若的呆愣,蜜雪的惊诧中神气闪人。
  既然她当了这个坏女人,凡是她的情敌一个都不能留,全部都得除去!
  谁让她认定龙阎这辈子是她的男人,就不可以再跟别的女人纠缠了!
  风驰电掣的闪到书房重地,果然便见龙阎正专心的办公中。
  火速的跳了过去,一阵呛声:“休了袭若,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要不然不准上我床!”
  同样在龙阎目瞪口呆中闪人,这次是逃命。
  她可不敢挑战惹火暴龙的后果。
  手中的豪笔被龙阎放下,个性的剑眉聚拢,注视着桥衣逃远的目光透着深不可测……

  “啊——完了完了!我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呢?!啊啊——那男人会不会掐死人家哇——”
  火速逃回自己小屋内的桥衣开始哀嚎起来。
  俏丽的脸皱成一团,细致的眉拧成一条直线,小女人在房中转来转去揪头扯衣。
  “呜呜……怎么办怎么办?!”
  她现在还是‘妾身未名’就跟袭若抢人,和男人呛声,这不是自找死路么?!
  “呜呜……都怪龙阎啦——”
  都怪龙阎诱惑她,让她一发不可自拔的爱上了他,做出完全不像自己会做的事,妒忌是很可怕的事,妒忌中的女人是最丑陋的,她这副丑陋的样子给龙阎知道了,不就摆明着会失宠么?
  “哇哇……人家不要哇,人家只是好爱他嘛——呜呜……”
  一想到自己会被男人一脚给踢开,小女人就吓得哇哇大哭,又一想到自己爱上的男人也不知道爱不爱她,更是悲从中来一阵哀嚎。
  房门外的男人刚舒展的眉又皱了起来,黑眸半眯,在听到桥衣嘴里嘟嚷着‘好爱他’时,冷寂的心竟奇异的升起一股温流。
  “呜呜……都不知道阎君爱不爱人家哇……呜呜……要是他不爱人家,呜呜……就阉了他!”
  女人一旦发起狠来,那心可比男人毒多了。
  温暖流散,寒冰再结,男人的瞳孔中划过一丝怒气,接着原地消失不见了。
  哼,他最讨厌女人善变了!
  屋内,小女人还在那哭得死去活来,却不知屋外已是变天。

  当傍晚被蜜雪‘请’到善厅用膳时,男人一句话惊掉了她的下巴:“我将袭若送回人界去了。”
  呃、呃、耶——
  他、说、什、么!?
  樱桃小口周围是晶亮亮的一片油腻看上去有些恶心,所以男人取来巾帕将小女人嘴边的油腻擦掉。
  一盏茶后,小女人回过神来,第一个反应便是瞪着龙阎,接着伸出小手将龙阎的脸蛋扳来覆去的翻看,嘴里还一阵低咕道:“这触感还是本人……”
  原来她怀疑眼前的男人被调包了。
  啪!
  男人一掌拍掉她的手,满脸怒气的瞪着她。
  真是不知好歹的女人,他有些后悔将袭若送走了。
  盯着被男人无情拍打的小手,上面没有出现红印,可见男人下的力道并不重。
  良久,小女人逐渐笑开,盯着龙阎的眼神像是在看小老鼠般。
  “你那是什么眼神?!”
  导火线点燃了,男人怒声质问。
  “没有哇。”
  小女人笑得贼嬉嬉,不当男人的怒气一回事。
  “……丫头,不准再笑!”
  终于,脾气暴躁的男人捏住了小女人的下颚,外表看起来似乎手劲重,但只有当事人知道,那是很轻柔的。
  所以,桥衣当下肯定她的想法。
  “阿阎……”超级肉麻的嗲声,“带人家出龙庄去玩嘛。”
  顺势坐到男人结实的大腿上,一把搂住男人的脖子,桥衣笑得好不得意的撒着娇。
  “没空。”
  撇头,软香在怀,绝不心动!
  “阿阎~。”
  想再来一声娇嗲,结果在“哎哟”一声中跌在地上,当下蜜雪便忍不住的嗤笑一声。
  桥衣利眸一瞪,蜜雪赶紧捂嘴转过脸偷笑。
  “你……!好样的,今晚别想上我床!”
  当下恼羞成怒闪人了。
  “哼,本王稍对你好点就想爬本王头上来了!”
  龙阎亦是拂袖离去。
  至于当晚男人没有没上到女人的床……
  从女人一大早的咒骂中便可知道了。“该死的混蛋欺我没法力,你等着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上不了我的床!”

  一场意外,或许是在意料之中,但对于桥衣来说,却是意料之外的。
  一眨开眼睛,豪华的席梦思大床,天蓝色的蕾丝窗帘,宽大的液晶屏电视,高雅昂贵的冰箱……
  再眨眨眼,她掐了掐自己的脸,是痛的。
  突的,呼吸一窒,她像个疯子似的奔出小套房,踩着米老疑心病拖鞋跑到了楼下大街上。
  人来人往的大街,修剪精致的草坪……
  “金小姐,您这几个月到哪去了?您的家人正到处在找你呢!”
  管理员上前打招呼时,她见他一脸的惊讶才知道自己已回到现代。
  发生……什么事了?!
  “呀、没、出国散心了。呆会儿就给家里人打电话。”
  失神的低喃,在管理员担心的目光下她回到了套房内。
  躺在软柔的大床上,她努力的想着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回到现代。
  脑际一阵刺疼阻止了她继续回忆。
  不知不觉间,她感觉疲惫,轻轻的闷上眼睛睡着了。
  救救我……
  快来……求你……
  快想起来——
  “啊——”
  蓦地的一声尖叫,她从床上起身,发现自己满身是汗。
  接着,脑子由混沌中清明时,房门被打开了,进来一对美丽的中年男女。
  “桥衣……你这几个月跑哪去了——”
  “爸爸……妈妈……”
  她被妇人紧紧的搂在怀中,然后看到一向严肃的爸爸眼角溢着眼珠,不住的对她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那一刻,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自私会伤害到最重要的家人。
  “我回来了……”
  虽然有许多的不解,但这一刻,她庆幸自己回来了。
  坐在公园的秋千上,她思考着自己回来的原因。
  她的记忆停留在龙阎谴走袭若的第二天,她和龙阎的感情眼看着就要加温加热了,然后,当天下午蜜雪说龙阎有事找她,然后她跟着蜜雪来到了龙庄的后山,那里一处六芒星的高台吸引了她,蜜雪叫她走了上去……
  接着,便什么也记不住了……
  “唔……该死的!”
  只要再往下想,脑袋瓜子就会疼,小女人只好用力敲那没用的脑袋。
  小屁股坐在秋千上晃啊晃的,她看着自己的身体,她以为自己死了,原来没有。
  只不过……
  那以前寄宿的身体会发生什么事呢?
  一想到龙阎被骗的表情,她就止不住的打了个冷颤。那个男人一向高傲,要是知道自己被骗了,铁定会大发雷霆。
  唉……
  无声叹了口气,秋千荡啊晃的,她仰头望着乌云满布的天空,看起来快要下雨了,就和她的心情一样,她也想哭啊……
  好不容易才和阎君感情升温的说……

  “哟呼……总算安全到达。”
  天庭,月老殿
  一身二十一世纪流行的年轻男士装束的月老,很是舒服的翘着二朗腿坐在红色真皮沙发上盯着水晶棺材里的一具年轻女性尸体。
  “我不认为安全了。”
  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的雪童从头到尾都皱着一张小脸。
  “放心放心,我有预计过的,龙王现下该是去找时空大门,没空理我们的。”
  手里变出一杯咖啡轻啜一口,月老顺顺起跳得过快的心口:“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没想到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那要去二十一世纪吗?”
  雪童目不转睛的盯着水晶棺材里的少女。
  “当然。得比龙王快一步抢过去。”
  月老理所当然道。
  “那这人怎么办?”
  雪童指着水晶棺里的少女问。
  “交给阎王处理掉。”
  反正只是空壳,留着也没用了。
  “嗯……你确定消息准确?”
  雪童做沉思状,并谨慎确定。
  “安心,那丫头回去就是最好的证明。”
  “希望这一次不会再做白功……”
  雪童诚心祈祷。

  现代二十一世纪
  失去了对古代最重要的那段记忆的桥衣,此刻正快乐的在百货公司血拼中。
  “啦啦……我可爱的衣服哇哇……耶——香奈尔的新款哟……”
  一个人逛街也是很有乐趣的,逛完了名牌衣饰又逛名牌手饰。
  幸好她家境底子不错,供得起她挥霍。
  “桥衣……表妹?!”
  身后一道不确定的声音打断了她朝珠宝区前进的脚步。
  疑惑回头,一位长相英俊身材颀长的成功商业打扮男士伫立在她面前,而男士身边有一位标准秘书打扮的女士。
  “我是叫桥衣没错。”
  不认识,但她还是点头。
  “金桥衣?”英俊男士挑眉问。
  点头,是她没错。
  “我叫李士铠,你的表哥。我们曾在十年前见过一次。”
  皱眉嘟嘴开始陷入远久的回忆中。
  “十年前那次你差点掉进泳池里被淹死,救你的人是我。”
  李士铠好心的再提示。
  嗯……十年前……
  啊!有了!
  敲手,一脸恍然状,“你就是那个像被人欠了八百万的瘦表哥呀!”
  她记起来了!
  记忆中有这么一号人物,听老妈说是远方表哥,所谓‘远方’就是她住上海,他住美国的距离。
  因为早年随母移民美国,所以她出生后直到十岁才见到过一次,那时要没记错的话,李士铠该是十五岁。
  身边的女士将头扭到一旁偷笑,被李士铠眯眼一瞪,赶紧维持面无表情。
  “嗯,对。庆幸你没忘记我。”
  面无表情的点了个头,李士铠盯着她旁边的服务员手中提的两大口袋,再挑眉:“表妹的兴致满好嘛。”
  这样血拼,要是他妹妹,早打死她了。
  真是不知道赚钱的辛苦,所以身为女人就是幸福。
  “嘿嘿……”
  搔头干笑,要是她还没记错的话,眼前这位表哥是超级龟毛一族。虽说家世比她家还要丰富万千,但一毛不拔也是十分有名的。
  在当年就深刻体会出了。
  她开始回忆当年被救的情景。
  记得那年她十岁生日,老妈请了很多人来捧扬,然后那些上流人士也理所当然的带了他们的儿女一起。
  那天她和一群小朋友正在池边玩得高兴,也不知是谁推了她一把,然后就掉泳池里了。
  当时她也有在学游泳,虽然初时喝了一大口水,但后来开始学着老师教过的泳技。
  然后因为那群小朋友都跟她一般大小,所以没人敢下水救她。当然是有人跑去找大人救命了。
  就在她奋力漂浮时,表哥出现了。
  他盯了她很久,久到一旁的小朋友都想直接踢他下水了,他才吐出一句:“这衣服今天才穿的。”
  言下之意就是说,下水会毁了他的衣服。
  然后,又不知哪个女孩生出来的胆子,一把将他推进水里,还怒力十足插腰吼道:“你个吝啬鬼,她可是你唯一的表妹耶!”
  似乎良心发现,在她快支持不住要往下掉时,她家表哥皱了眉,然后朝她道:“记得赔我衣服钱。”
  当下她就差点昏了过去。
  最后人是救了上来,当然她也有赔那件衣服,五千块。
  那是她五个月的零花钱,本来是存来买芭比娃娃的。
  从记忆中抽回,她朝眼前的表哥眨眨眼,“到中午了,一起吃个饭吧。”
  “嗯,好,你请。”
  男人理所当然接口。
  嘴角忍不住抽搐,她看到一旁的秘书跟她同一号表情时,忍不住咧出个大大的笑容。
  “没问题。”
  反正她老爹就她一根独苗,再多钱都她的,再说老爹还年轻,公司是越经营越好,她是不用担心有一天过苦日子的。

  高级西餐厅里,桥衣一连切牛排,一边好奇:“表哥这次回上海是为了什么呀?”
  听老妈说表哥他因为‘某件事’一直不愿到上海来,这次可真是好奇咧。
  “姑父想加入我们公司,他持股份。”
  不错的方案,值得他回来。
  “我爸要卖公司?为什么呀?”
  有一点惊讶,但嘴里还是不忘送牛排。
  “因为你不会经益,姑父怕他百年后没人再养你。”
  这点就有点令他不太愿意了。
  下意识瞄了眼桥衣旁边凳子上的两大袋衣服,以及她手上带的刚出世的迪奥水晶手链。
  姑父将公司卖给他,将会持有原公司50%的股份。也就是他自家公司20%的股份。
  简化就是说该换他来养表妹了……
  李士铠眯眼盯着桥衣,越想越有点不太情愿了。
  但是……
  他是商人,姑父的公司眼景非常看好,会卖给他也是因为亲人关系,所以……
  算了,反正那家公司能带给他更多的财富,养一个败家女也没什么了不起。反正表妹都是用自己的钱……
  被李士铠盯得直发毛,桥衣加快速度往嘴里塞牛排。
  虽然说十年未见过面,但表哥的龟毛就是让她不爽,哪个男人能理直气壮的让女士请客?哪个男人,哪个有钱的男人会穿一件名牌衣服三年,而且衣橱中永远只有三套换洗的衣物?
  哪个男人连和女人交往都得让她自己掏钱买衣物手饰?
  哪个男人会在想做爱时才会买东西送给女人,而且还是根据女人床上功夫决定礼物的贵重?
  虽然说她和表哥是十年没见。但毕竟都是唯一的亲人,耳边风也听了很多的。
  “对了,表妹,你的男朋友呢?眼阵子听说他劈腿,要不要表哥找人做了他?”
  “呃、不、不用了。呵呵,我也找到另一个了。”
  顺带一提,她表哥还是跟黑社会挂勾的。
  “我们李家的人被欺负了是绝不能吃闷亏的。”
  李士铠还没说完,她就忙着打断他:“有啥关系,要表哥出面,伤财伤力,表哥的时间那么宝贵,会少赚很多钱的。”
  有弱点的人不可怕,那根软骨只要抓对了,就变纸老虎一只了。
  “嗯……也是。”
  很认真的点了个头,李士铠继续切牛排往嘴里送。
  呼……
  暗地里松了口气,虽然她前男友跟前女友背叛她,但她现在一心只记挂着龙阎,对前男友可没感觉了。
  用餐进尾时,突然天地间一阵摇动,一桌子餐盘全掉地上。
  十秒钟过后,震动停了下来。
  “怎么了?!发生地震了哇?!”
  那阵恍动惊得众人措手不及,桥衣也不例外的心跳加快。
  “好像是。”
  另一旁,哪怕是地震也能坐得不动如山的男人,真的是位强人。
  他抚着旁边被当成空气的秘书,在震动结束后下了结论。
  “……”
  不知为什么,她盯着眼前的表哥,真的有种冲动将他丢到油锅里,看他怎么保持冷静。
  只不过十秒钟的大震动也没让她放在心上,不过新闻是有报道,这是后话。
  “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姑父的公司。”
  用餐完毕,抽出颈间的餐巾抹抹嘴,男人开口邀约。
  “好啊。”
  “你开车来的吧?”
  “……司机送的。”
  “现在在哪里停着?”
  “……我直接打电话让他过来接我们。”
  就知道!连一丝省钱机会也不会放过的男人!

  这厢,天界
  “哎哟哟,真被龙王抢先一步了!”
  震动波及到天界,被由沙发上震下来的月老米色的衬衣上全是咖啡渍。
  “所以我让你不要拖了!”
  一旁被咖啡波动到的雪童一脸愤怒。
  “那还等什么,我先下去,你联络阎王过来烧人!”
  嗖的一声,月老殿静悄悄。

  二十一世纪,上海
  撕开时空裂缝来到二十一世纪,身上的华丽古装在第一时间内入乡随俗。
  伫立在繁华的淮海路的男人格外引人注目。
  一百八十八公分的身高,俊美非凡的脸蛋,单薄衬衣无法掩饰的健美体魄,矜贵难度高傲的气质,一看就非富则贵。
  男人盯着眼前陌生的景致,个性的剑眉一拧,身旁随后而来的龙藤即上前道:“这个城市有桥衣小姐的气味,也是她出生的故乡。”
  “嗯。”
  淡淡的应了声,眯眼环视身遭的景物,陌生得紧,不过难不倒他。
  “这里的空气真闷人。”
  真不明白这些人还能生存这么久,难怪古怪的病毒四处乱窜。
  掏出绣帕掩鼻,男人一刻也不愿停留的跨进身后的宾利房车。
  所以他讨厌三次元世界,这里的空气呆久了会损他法力!
  待男人离开后,一群围观的人群马上炸开了锅。
  这年头又帅又年轻又有钱又贵气十足的男人可真比大熊猫还要珍贵……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繁华的城市由此时拉开热闹的帷幕。
  血拼一天,又陪龟毛表哥呆了半天的公司,一身疲惫的桥衣一回家连澡也没洗便倒头睡着了。
  “爷,人消失了。”
  “嗯?”
  身处在徐家汇的某幢豪宅里,男人坐在真皮沙发上,透过宽大的液晶屏了解所处的世界。
  “似乎有仙界的另一批人在阻拦,唯一能确定的桥衣小姐的确在上海。”
  “月老?”
  眯眼,男人按着落摇控器的按钮。
  “有九分可能信。”
  掳走桥衣灵魂的的确是月老,他的嫌疑是最大的。
  “上海就这么大,只要人在,不怕找不到。”
  龙阎乖戾的勾起了唇,他已经将时空裂缝给修补好了,这次谁也别想从他手中救下那丫头!

  天亮,伸个懒腰,桥衣睡眼惺忪的下了楼。
  “王妈,我爹地妈咪呢?”
  餐厅里没见到二老的人影,桥衣拉开椅子坐下,拿起一块三明治边啃边问。
  “老爷夫人去处理公司的事了,他们希望在最短时间内让表少爷接手。”一旁,王妈端来一端牛奶放到桥衣面前。
  “哦。”
  她老爸老妈那么急着拖手呀。
  “今天小姐要去哪玩呢?”
  自消失三个月的小姐回来后,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这星期里天天见她外出购物,也没约什么朋友一起。
  王妈很担心,这么心地方善良的女孩竟被劈腿,那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唔……听说城隍庙新开了一家高级西餐厅,我去瞧瞧。”
  虽说是二十岁,这年纪该是读大学时,不过桥衣很笨,读完大学一年级就因为谈恋爱休学在家混吃等死。
  “那小姐好好玩哟,有空多该去交几个朋友才是,打电话联络你那些同学一起呀,正好今天是星期日。”王妈在一旁鼓吹。
  “没有朋友。”
  她和背叛的好友是从小一起读到大的,要说好友就她一个,所以一旦遭到背叛,她就成‘孤家寡人’了。
  一想起好友和‘前男友’的背叛,她就没胃口了。
  放下啃了一半的三明治,桥衣起身,“李伯给我备好车,我今天要去城隍庙。”

  要说人越想逃避某件事,那件事就会专和你作对的冒出来,就好比桥衣现下的状况。
  她好端端的在这家新开的法国餐厅享用美食,那对‘狗男女’一脸甜蜜的闪到她面前。
  “好久不见了,听说你出国散心回来了。”
  不请自来的狗男坐在她对面,接着拉狗女坐在他旁边。
  “是啊,我去了巴黎呢!”
  那两人亲密的样子闪了她的眼,但人要面子,就算心里很不爽,她也能保持微笑。
  “你不怪我们了吧?”
  狗女媚眼一挑,娇嗲问。
  “不怪了,反正我也有男朋友了,可比他好一百倍!”
  说着,还不住得意的嘻笑一声。
  就是嘛,她有她亲亲爱爱的阎君,眼前的’狗男‘连一根指头也比不起。
  虽说狗男也是长相不差,家世不差。
  狗男可不悦了,“既然那么好,什么时候介绍一下?”
  语气摆明她在硬撑面子。
  “哼,没问题!”
  被人看扁了怎么能容许,当下冲动压过理智先冒出头呛好声。
  “那好,就决定这个月未同学聚会吧。”
  狗女笑着接口。
  哦咧……

  下午一点,跑到城隍庙内找了处荫凉的树下坐着发呆的某女开始为自己的冲动后悔了。
  “要是月老在就好了……”
  这样还可以帮她混过同学聚会……
  “我说丫头,你可真有闲功夫呢。”
  “月老?!”
  猛的从椅子上跳起来,眼前那一身白衬衣扮相斯文的年轻男人不正是她所‘朝思暮想’的那根救命草么?
  “哟,嗨,好久不见。”
  月老斯斯文文的露齿一笑,他得注重形象,看旁边那些少女们爱慕的目光,真是令人舒坦。
  “月老……呜哇——”
  数不尽的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哀嚎啼哭。
  便见那俏丽人儿使劲揪着月老的衣领,埋在他胸前痛哭,不时扯着他袖子擦眼泪和鼻涕。
  “我说……要哭咱们换个地方去吧。”
  太引人注目也不是件好事,当下便拉着哭得一塌糊涂的泪人闪边站。
  悠静的咖啡厅里,最角落里坐着一对壁人儿。男的俊,女的俏,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哪怕是蹲在角落里也能照样吸引一大堆爱幕目光。
  “呜呜……为什么人家会回现代来,为什么人家会没有记忆了?呜呜……”
  抽着桌上的纸巾擦眼泪,激动过后不忘正事。
  “这个嘛……是因为你找到然衣的灵魂,自然就回来了呗。至于为何会失忆,估计是当时冲击太大产生了副作用吧。”
  月老啜了口咖啡,表情很是满足。他就是爱喝这家店的咖啡,每次上二十一世纪,总不忘光顾几回。
  “不要哭了,听我说吧……”
  “哦。”端正坐好,像个乖宝宝听老师的话,大眼牢牢盯着对面的月老洗耳恭听。

  事件回顾。
  那天被蜜雪拐去后台那六芒星阵后,那些天一直困扰着她的声音便同时清晰了起来。
  “那阵里有人在……”
  她表情有些震愕低喃道。
  “对。”
  密雪眼里射出诡光。
  “你进去看看吧。”
  说着便一把推她进了六芒星阵。
  一阵刺疼中,她睁开眼,发现四周一片黑暗。
  黑暗中唯一的光亮是一道飘浮的白影,长长的秀发曲卷着飘散在空气中,绝美的丽容苍白而无助,晶亮的瞳孔中有着绝望和深刻的孤寂。
  那被绑在架上的女人,长长的粗粗的铁链牢牢的锁着她,无法动弹的绝望,那失血的朱唇不停的低喃着:救救我……
  没有惊讶亦没有害怕,她呆愣着走上前,抚摸着那张苍白的丽容,“你等很久了吧……对不起……”
  当手指抚上的那一瞬间,女人露出了一抹喜悦,然后,她感觉到全身散发着一种温暖,接着是一道白光……
  回过神时,黑暗已经消失,女人也跟着消失不见。
  再然后……
  “终于,出现了!”
  她回头,龙阎站在坡顶目光冷冷的盯着她。
  “好久不见……”
  她听到自己清冷的向他打招呼,没有吃惊,没有害怕,只是冷冷清清的平淡。
  “那你可知,今天是你的死期?”
  男人全身散发着一股戾的气息,俊美的容颜挂上了森冷的阴鸷。
  “知道。”
  她又是清淡一笑,纤白的小手一扬,一阵大风狂卷而来。
  她的声音混着风飘进男人的耳边:“但是,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不再是清冷的,而是和男人一样的阴鸷与……怨恨!
  当月老赶来时,大风已停,桥衣软软的倒在了六芒星下。
  他掳起桥衣的身体快速消失。
  而龙阎,从头到尾冷眼注视着一切……
  “你以为你还能逃多久?你以为……我还会放过你吗……无论天涯海角,你终需死在我手中!”
  阴鸷的话,缓缓的飘荡在空气中…

  “切,你知道的就一点点,那我进六芒星里看到的景象呢?”
  “我不是当事人,不清楚。反正当时然衣附在了你体内。一阵大风后,王桥衣的躯体留下,你的灵魂和然衣的灵魂飘到了二十一世纪。”
  “所以,我唯一能确定的,你进六芒星与龙阎对侍的那段记忆该是被然衣消除的。另外就是,龙王已经在这座城市里了,估计这一两天就会找到你,所以最好快点呼唤然衣出来。”
  “问题是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在哪里嘛……”
  虽然然衣的灵魂已经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归位了,但她却不知道该怎样让然衣出现,也不明白然衣为何要消去她的记忆。
  “反正,我能做的是拖延你和龙王碰头的时间,照当天的情景,他势必会杀了你,所以……”
  一声哀叹,一切尽在不言中……
  “哦。”
  那天下午,桥衣的心情是以史以为最沉闷的……
  因为沉闷,所以没让司机接送,因为沉闷,所以不知不觉闯了红灯……
  所以,一个小时后她躺在了医院的加护病房中!
  ***
  那还是远古神魔与人同住的时期,一片战乱中,她遇上了他。
  那时,她刚由花朵幻化成小花妖……
  “你是谁?”
  她还记得,那时的他有多么的高傲与神气。
  是呢,他的龙太子身份令人尊敬,他的神力令人畏惧。
  他不知道,他每次来这里与公主相会,她是以怎样的目光注视着他的……
  她低头,沉默着。
  “你身上有花的味道,再问一次,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一身紫衣华袍蹲在了她面前,伸出漂亮的大掌抬起了她的下颚。
  “……不、不知道。”
  她只是刚修练成小妖,一朵牡丹小妖。
  “不知道?是刚幻化的小花妖吗?!”
  男人勾唇一笑,鹰眸划过一丝兴味。
  “是、是的……”
  她卑微的低垂着头跪在牡丹丛中。
  “一朵……丑小妖?!”
  她知道自己的长相和其它姐妹完全不相同,没有牡丹的娇艳,像棵小草般无味,她也有怀疑为何自己能幻化成人。
  “是、是的……”
  对容貌的自卑,让她连抬头细眼瞧那男人的容貌也不敢。
  “爷,龙王召您回宫了。”
  一旁,他的侍从龙藤来到了他身边。
  “嗯。”
  男人起身,他眯眸淡淡的盯了她一会儿,然后道:“就叫然衣吧……”
  然衣……
  她抬头时,男人已经离开了。
  “喂,小花妖,你是魔物吧?”
  侧身时,她看到了一位有着倾城之姿的少女。那样的美丽无双,让她痴迷。
  “魔物……”
  她该是小仙吧……
  “染了魔物的血而幻化的小花妖,该是归为魔。”
  那美得夺人心神的少女淡淡开口了。
  “哦……”
  眼前的少女是仙呢,是天帝最为疼爱的外孙女,她会知道她,是因为,她是由她亲手栽植的……
  “然衣公主……”
  她低低的叫唤着,手不自觉的紧握成拳。
  那个男人,为她取名,是在讽刺她吗?
  “嗯?我说小花妖,既然你是魔,这里就不该是你呆的地方,快些下凡去吧。”
  正牌的‘然衣’面无表情的下逐客令了。
  “是的,公主。”
  她感谢她没有杀她,因为这个世道神魔已经成为敌人了。
  她离开了出生的天界,来到了人间。
  她幻化成了‘然衣’的容貌,也一并借用了‘然衣’的名……
  对,她是冒牌货。
  一只刚化成人的妖是没有法力的,她普通得和人类没有区别,只除了身份。
  第二次遇上他,她成了他在人界一处宅邸里的丫环。
  为了生存,她把自己当成人类。
  “你……”
  第二次见面,她给他送茶水。
  那个男人邪邪的勾起了唇,“哼,然衣。”
  她不清楚当时他看到有一个‘冒牌未婚妻’出现时怎样想的,唯一知道的,她心好疼……
  她从他眼里看到了嘲讽与不屑。
  是呢,凭着气味他知道她就是当日的丑小妖。
  他一定以为自已随性而起取的名字让她当成了真,抬高了自己的身份吧?
  她想,那时的他一定是这样想的。
  “奴婢然衣从今天将随身侍候少爷。”
  她恭敬的说道,看到男人眼底划过一抹厌恶。
  是怕她不知天高地厚的以为他会宠爱她吧?因为拥有和‘然衣’公主一样的容貌。
  那个他深爱的天帝的外孙女……
  太子并不常到这座府邸,多半时间她都在照顾她的同类,牡丹。
  她的寝室内放着一大堆的牡丹花,由她栽种的牡丹开得异常的鲜艳,但没有一朵幻化成妖。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她变成人已经过了三年。
  这次,太子继承了王位,成为龙王。
  那夜,他喝了很多酒……
  天明,她在他身边醒来,身体隐隐的疼痛体醒着她昨夜那放纵的一夜。
  她将自己给了他。
  他醒来时,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的盯着她,那目光,平静无波,让她心酸……
  那以后,陪寝顺理成章,她成了他的侍妾,一个没有名份的床奴。
  “你……难怪王会破例让你服侍。”
  又过了一年,她见到了秦肿,那个高大而英俊的男子,总是一脸温和的微笑着。
  “你好……”
  该是认识公主的人吧,所以才会由惊讶转为恍然。
  但是,他的表情,却令她不舒服起来了。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贪心的吧,追寻着一份不属于自己的感情……
  但是,她心甘情愿,这身体,总有一天会消失的,因为她是妖,也是魔,总有一天,她会被某人杀死,所以,她想放纵自己一回,就当是任性吧。
  “王,您的心,可曾有然衣的一席之地?”
  午夜梦回,她盯着枕边人,无数次在心里重复着疑惑。
  “该怎么办……然衣从不奢求能得到您的爱,只希望,就算是死,也希望您亲自动手……”
  当她发现自己身体在枯萎时,已经来不及挽救了。
  本就不该出生的人,回归尘土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她的身体,是由魔的血幻化的,支持她的也是那滴血,当血不再流动时,她也一并跟着消失……
  给予她血的人,遇上危险了……

  “爷,关于哓一事,要如何处置他?”
  秦肿又来了,向王寻求着魔界一位位高权重的魔物的处置。
  “血流干了吗?”
  她的‘夫君’,邪佞着吃着她递上来的点心,漫不经心的问。
  “已经快了。”
  秦肿朝她递来一眼,她的脸色是苍白的。
  龙阎也睨了她一眼,那黑眸,过份的云淡风清……
  “那就先这么着吧。”
  秦肿离开了,龙阎拉着她坐在他腿上,捡了块糕点放进她嘴里,“有什么话想跟本王说了吗?”
  “没……”
  有什么可说的?
  说请王放过那人吗?
  说那男人血枯竭时她也一并消失吗?
  不,她不会说的……
  “这些年来,你从未跟本王要过什么,只要你开口,本王会允你。”
  为什么……
  她感觉到男人的语气带着一丝愤怒?
  “没……”
  她重复着,默默的低头吞着糕点。甜腻的味道之于她来只是苦涩。
  男人倏的一把捏起她的下颚,气息浓重的低吼道:“许愿!本王会允你一个愿望!”
  在强迫着她呢。
  “祝爷平安。”
  她只说了四个字,然后,男人推开了她,拂袖而去。
  她惹怒他了,五年来,她第一次惹他生气……
  她明白的,明白男人真正想要她允什么愿,她一直明白的……
  那天过后,王走了。
  又留下了她一人。
  再一年,她没想到她又活了一年,那魔物被爷留下了吧。
  她和‘他’见面时,是竟想不到的。
  “没想到本宫会活到今天,全是因为你。”
  那个叫‘哓’的男人,有着过重的邪气,与阴沉的眼神。
  她静静的凝视着他,按理,她该唤他一声‘主人’,因为他给了她生命。
  “丫头,何不化为原形跟随本宫?”
  男人不可一世道。
  她摇头,“我是爷的人。”
  她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但她想,爷又会嘲弄她自作多情了吧。
  “那你可知,那个男人爱的,只是你的外表。”
  很伤人的事实,男人的眼神更加阴鸷。
  “知道。所以,但心甘情愿。”
  从第一眼,还是花时,那位冷亭中高贵的主子,她遥不可及的梦想,一切的爱恋,只在那一眼。
  她不会后悔爱过他。
  “很感谢您给我生命。”
  哪怕是无意中那血滴在了她身上,所以她有愿望,所以那血的力量让她实现了愿望。
  男人沉默了会,“一个月后,他将和天旁的外孙女完婚。”
  心,剧烈的疼痛着……
  连呼吸也困难了起来。
  当她发现时,泪泄露了她的伪装,“我会祝福他们的……”
  一直都知道的不是吗,明明一而再的提醒过自己这一天迟早会到来,但没想到这么突然……
  “本宫会等你。”
  哓离开了,他回魔界去了。
  公主来见她时,她没有多大的吃惊。
  “公主……”
  那一刻,她明白了,冒牌的永远都不可能成为正牌的,那与生俱来的高贵优雅是她永远也学不会的。
  “本宫一直在思考当初一念之仁是对是错。”
  那能令天地失色的倾城女子面无表情的盯了她良久,才道出这一句。
  她知道,公主是后悔了……
  是啊,有哪个女人能忍受心爱的男人有别的女人,哪怕那人和她一样的容貌……
  “对不起……”
  在公主面前,她永远都是卑微的妖,所以……她回到了最初。
  “大婚之前,我不要再看到你。”
  “是的……”
  最后一次和龙阎见面,是他大婚前日。
  他一直没来龙庄,所以换她到他身边。
  “找本王有事吗?”
  男人初见她时是那样的意外,毫不掩饰的将情绪表露在她面前。
  “爷,您曾经让奴许个愿望,现下可还算?”
  这是第一次,她不在他面前称‘然衣’。
  男人挑眉,目光一敛,“允。”
  “请爷,永远记得奴。”
  她唯一的奢求呀……
  “……神的时间很漫长,这愿望,本王可不能保证一定记得。”
  她的期待,在那一刻粉碎。
  “奴,知道了。”
  颤抖着身子,她走出了龙宫。
  原来,在男人的心中,她什么也不是……
  “哪怕是大婚,你也得永远留在本王身边。”
  她没想过男人会追回来,所以让他看到了自己的眼泪。
  她从没在他眼前表露过任何情绪的……
  “是……”
  朱唇微颤,她答应了。
  她是卑微的,也是下贱的,明知道男人不爱她,却仅仅一句话就让她死灰的心复活。
  “你回龙庄吧。”
  “是。”
  她会乖乖回去等他的,只要他还需要她。
  “你该离开的,却食言了。”
  没想到刚踏入龙庄,公主已经在等她了。
  那平静的表情早已被怒气所取代,那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公主的怒容。
  “对不起……”
  能说什么,可以说是因为爱,所以连自尊也一并丢弃?
  公主不会明白的,因为她从出生便是天之骄子。
  “你毁约了,知道后果吧?”
  “嗯……”
  她以为最后会死在龙阎手下的,一直这么相信着……
  原来,一切都是她奢求了……
  
  晕迷一个月的金家宝贝终于醒了,“我做了个梦……”
  醒来的第一眼,她对守候在她身边一个月的二老说道。
  “什么梦?”
  金母不解的问。
  “一个妖精爱上神仙的梦。”
  “那又怎样?”
  金父更为疑惑。
  “那个梦告诉我……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最后有句有些咬牙切齿。
  金父刹时给呆了……

  回家后三天,桥衣就像个木头人似的完全变了个样,沉默,沉默,美目含愁。
  “这是怎么了?”
  这可急坏了金家二老,忙叫到侄儿想主意。
  经过李士铠的一再观察确定,终于得出结论:“她思春了!”
  惹来两对白眼。
  “我真的确定她思春了。”
  李士铠为自己喊冤,但金家二老已经不再信任他了。
  于是,“老婆,还是你去问问吧。”金父道。
  “你怎么不去?”金母推。
  “唉……”金父一想到女儿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她不是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么。”
  把他也给骂进去了,真是伤心……
  金母拍拍金父的背,以示安慰,“那我就先去了。”
  说着,便走向阳台,金家女儿的地盘。
  “我说,桥衣呀,身子还不舒服吗?整天闷闷不乐的。”
  金母试探性一问。
  “没啊。妈,不要担心,我明天就会好的。”
  金家女儿也知道家人的担心,反过来安慰,不过那一脸的怨妇表情可怎么也让金母放心不下。
  “我想吃八宝粥,要吃妈亲手熬的。”
  金家女儿突来的一句杀了金母个措手不及,只得让她再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我这就去给你做。”
  小心的瞄了一眼忧郁的女儿,金母闪回了金父身边:“那孩子想喝八宝粥,我去给她做。”
  暂时压下担心,金母朝厨房走去。
  “我就说她思春了,怎么就没人信我呢?”
  那厢,李士铠还在那气闷的嘟嚷。
  这厢,桥衣继续她的沉默忧郁。

  第二天……
  “哟喝~大家早啊,爹地妈咪我出门玩去了,晚上回来,等我吃晚饭哦!”
  金桥衣果然如她所说完全恢复了原气,一如平常早出晚归去败家了。
  金父金母,包括为省钱不住饭店而寄宿的李士铠,全是一脸诧异的盯着那欢快身影的离去……
  “啦啦……人生得意需欢尽,莫使金樽空对月……”
  走在林荫大道上,某位一身名牌的女子提着LV包一脸快乐的吟诗。
  她今天心情特别好,因为终于弄明白了枕边人的过去,也弄明白了自己的身份。
  她不是大家以为的天帝外孙女的灵魂转世……
  不过,一半也是正确的……
  无法知道然衣公主与她到底怎么了,反正能知道的就是真货和假货都死了。
  有些伤脑筋,不管如何,她今天只想开开心心的败家。
  “啦啦……莫道不消魂啊不消魂……”
  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是谁?
  不知道?
  那眼前的男人就知道了。
  那个一脸阴鸷挡住她去路的男人,不正好就是龙阎?!
  “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呢。”
  男人率先开口,听似平常的问候却透着杀气。
  “对呀。”她很开心很开心的应承道。
  “既然那么开心,何不干脆带着这心情消失?”
  桥衣开始在心里为龙阎的‘礼物’而欣慰了。
  “不要,人家还没开心够呢,才不想死。”
  耸耸肩,她的语气带着撒娇的音调。
  男人一听,表情更形阴霾,“该死的,不准再用这张脸说话!”
  皱眉,不解:“我生下来就这张脸啊,又没整过,可是货真价实的美人脸呢!”语气还凭是得意。
  “你……”
  危险的眯起眼,男人迈开步伐朝不知死活的小女人走去,俊脸上还带着狰狞。
  “哇……快溜……”
  女性与生俱来的第六感告诉她,当然,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知道现下该是逃跑的时候,所以基于以上两种原因,她很没用的迈腿逃命。
  男人见状,追了上去。
  女人见状,加速前进。
  于是,可以与巴黎的香榭丽舍、纽约的第五大道、东京的银座、新加坡的乌节中媲美的淮海路街出现一位俊男和一位美女拔足逛奔的景象。
  注意,这不是在拍戏,所以更是吸人眼球是理所当然毫无疑问的事。
  “呼呼……要、要死、了……快、快追上来了!”
  要不是她读书时百米长跑有练过得第一名,她不用二十秒就被男人追上了!
  快逃、快逃——
  加速,加速——
  “爷,请留步。”
  那厢小女人没命的跑,却不知早在男人起步几秒后便被龙藤给拦住了。
  “嗯?”
  ‘你追我逃’游戏被人打断了,龙阎是相当的不悦。
  “已经找到他了。”在主子发怒之前,龙藤忙说出来意。
  “嗯。”
  目光深沉的朝那早已消失小女人背影的林荫尽头望去,男人旋身坐进保时捷内。

  “啊呼呼……”
  终于跑不动了,她停下来等男人主动来抓她。
  但过了半个小时都还不见踪影,也就表示她气数未尽!
  “啦啦……那我继续去败家。”
  拍拍身上的灰尘,危险解除,立即挂上一副乐天派的无忧无虑朝最近的商店走去,自动忽略掉心口传来的失落……
  龙阎会来二十一世纪,目的不只一个。
  月老紧追而来,目的不只是为解开然衣与龙阎分手的真相。
  雪童会帮月老,目的不只是因为他官位更低。
  那么……
  只有单独目的的游由和弦乐跑来凑什么热闹?!
  那还用说,当然是为好奇而来的!

  “啊呀,终于可以再见到然衣公主了,那个冷面女。”
  南京路的一家冰淇淋店内,两位长相非常极端的小女孩正大快朵颐着。
  何谓极端?
  一个可爱至极,一个丑陋至极。
  非常抢眼而又鲜明的对比让她们一进入店中便成为头号吸眼球人物。
  “这么多年不见,也不知那臭脾气改了没。”
  “估计没有吧,灵魂被打散了光恢复就用了这么久,接着还有记忆呀,法力呀什么的得修补,看她那样该是很忙。一忙起来,那冷面怎么可能会消失嘛!”
  “说得也是,那丫头个性从出生就这么怪。唔,好冰!”
  一声惨叫,游由一张小脸全皱成了一团。
  “谁让你吃这么急的。”
  弦乐丑陋的脸明显的幸灾乐祸。
  “你以为我们有多少机会能来这里?每次都只能看着魔镜流口水,这么多美食当然得趁着这个动乱一次尝个够啊。”
  说到这个游由就一脸的哀怨。
  天界有规定未修满五千年的小仙不准去异次元世界,她和弦乐两人已经渡过了四千九百九十年,眼看着就差这么十年了。
  啊啊,真是太羡慕艾火靳那家伙来去自如了!
  “还有啊,呆在这里可以不用看到那讨人厌的脸,多好啊!”
  二十一世纪受污染的空气是那些比她们能力高强的上位者无法忍受的污秽,她们这些法力低等的小仙完全不会因此而受到任何影响,可是最利于她们躲藏的风水宝地。
  “也是哈。”
  想着老狐狸绝不会冒着消褪法力的危险跑这来抓她回去成亲,弦乐也跟着胃口大好越发吃得开心。
  两人吃得开心,完全已经被不怀好意的人给盯上了……
  你喜欢埃及吗?
  这年头再对埃及不熟的人也会因穿越风的流行而多多少少熟悉一些。
  而受到穿越风波及的自然也包括整天混吃等死的金某人。
  因为穿越风的流行也让金某人着实哈了好大一把埃及法老王。
  不过,该清醒的还是得清醒,她这次来是被掳来的。
  当然,同行中也不只她一个倒霉蛋,还附送两枚小女娃跟着。
  “所以让你不要那么贪吃嘛!”
  一路上来,桥衣和弦乐不停的埋怨着游由。
  “我怎么知道那水果有毒嘛~”
  游由也感到冤枉呀,哪知道好好的一个苹果会给灌迷药在里面嘛。
  “你没看过白雪公主吗?”
  桥衣斜眼插来一笔。
  “那是什么?某个国家的公主吗?”
  游由不解,弦乐接口:“我有看过。是老狐狸给我讲的。白雪公主里面有个毒苹果,正好被你吃上了。”
  感谢老狐狸给她讲床头故事吧!
  “干嘛全怪我,你们不也自己吃了吗?!”
  游由极力为自己申冤。
  “要不是你说没事我们会吃吗?”
  弦乐瞪白眼。
  “我说你们没法力吗?”
  她们一行三人被绑来了埃及是三天后,现在身处一小房间里,准备着呆会儿拍出去当奴隶。
  “没有。”
  两人异口同声。
  “为什么?”
  打破沙锅精神。
  “因为来这里是偷溜着的,时空的错乱让我们的法力暂失。”
  所以只能乖乖的任人宰割。
  “唉……”
  要怪就怪那晚不该吃下那毒苹果……
  事件回放。
  弦乐和游由吃完冰淇淋后一路逛到了城隍庙附近,桥衣将衣服买得估计两年也穿不完后,也决定去城隍庙吃点东西。
  于是三人就此相遇。
  于是惊讶与欣喜过后三人结伴吃喝玩乐。
  一直到夜幕降临。
  打了电话通知家人今晚不回家吃晚饭还会带朋友回家过夜后,桥衣带她们去坐轮船。
  一直到九点半左右,游由突然说渴了想喝水,问题是她们逛着走到人烟稀少的地方一时半会找不到有超市,于是乎看到了一卖水果的小摊子。
  “还是不要去吧,我常来这玩都没见到过有这小摊在的。”
  土生土长在上海市繁华中心的桥衣可是对这地方熟得像自家的后园,对那卖水果的小摊开始怀疑。
  “那可不一定,你都三个月没回现代,怎么就知道它不会出现小摊呢。”游由的反驳很具说服力,所以苹果买下了。
  游由先尝,直说很甜,另外二人才咬了一口。
  就这么着,三人被放迷药了。
  “那现在怎么办?坐着等卖?”
  她是人类会害怕的。
  “不用担心,到时你被卖到哪我们会跟上去的。”
  游由一脸乐天派道。
  “我长这么丑为什么他们还会绑我?”
  从三天前就一直疑惑的问题还是给问出来了。
  她这副丑样身处在龙蛇混杂的青楼中可是一直没人沾惹的,为什么一到现代就变麻烦了?
  “不清楚。”
  “估计外国人审美观不同。”
  游由和桥衣一前一后回答。
  “哦。”
  暂时决定接受桥衣的回应。

  这边,上海,金宅里
  “怎么那边警局还没传来消息呀?!”
  自女儿再次消失,金母马上报案,然后得到的情报是说很有可能被绑了,金母就坐立不安饭也吃不下。
  “只是有过路人看到桥衣和两个小女孩走进了一条巷子中,而那人好像有看到一卖水果的小摊。但根据了解调查平日里那条巷子从不曾出现过卖水果的。嗯……看来是一起计划性绑架案。”
  坐在沙发上抚颚沉思的李士铠重复着警察的结论。
  “所以说啊,要真是绑匪干的,为什么还不打电话来要钱呢!”
  就这点一直想不通。
  “姑父姑母不用着急,根据我家情报组刚得到的通知,表妹很有可能被绑去埃及了。”
  “什么——”

  这厢,埃及。
  热火朝天的埃及奴隶市场也算一道风景线,来自四面八方的各色人群聚集于此,有看热闹的,有买奴隶的,总之目的各不相同,但唯一肯定的,跑来看美女的也不少。
  “可恶,谁要敢把我买下来,铁定饶不了他!”
  被推上拍卖台上莫宰羊的金大小姐一脸凶神恶煞的瞪着台下密密麻麻的各色人种。
  可惜及此事语言不通,没人理她。
  “别闹了,没人理你的。”
  咔嗞咔嗞……
  “游由,你哪摸来的苹果?”
  怒眉,那躲在她身后的小丫头正啃着苹果吃得津津有味。
  “像守卫要的。”
  弦乐凉凉的说,她也躲在桥衣身后。
  “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粘我这么紧!”
  把她一个人当挡箭牌了,太可恶了!
  “不是说好了我们是你跟班吗?再说不用担心,月老也来了,虽然钱不多但能保护你的贞操,没啥好担心的。”
  所以她才会放心大胆的啃她的苹果。
  “在哪里?!”
  听说月老来了,悬着的心马上安了下来,美眸四处转溜着,丝毫不介绍她现在正被拍卖叫价中。
  “不知道他正确位置,反正来了是肯定的。”
  人太多了,找不出来。
  “哦。”
  这厢话刚告一段落,那厢就一阵轰动。
  “发生什么事了?”
  三人正奇怪着,便见一位全身肥得能滴油的中年胖子朝她们走来。
  “莫不是……拍卖完了吧?!”
  三人脑中刚想过这个讯号,便见那中年男人涎着一张笑脸伸出肥猪手一把揪住游由抱入怀中。
  “哦……游由被卖了……”
  余下两人松了口气,竟开始幸灾乐祸了。
  “死胖子,臭猪佬,快放开我——”
  只听被胖子箍在怀中的游由一阵吵闹。
  “游由,忍着点,呆会儿月老就来救你了!”
  那厢,弦乐一点同情心也没,闲闲说着风凉话。
  “屁啦,这死胖子真令人恶心!啊啊——”
  游由已经被死胖子给拖走了。
  “接下来就剩我们俩了……”
  缩缩脖子,虽然说月老是有在,但想着买游由的那死胖子……
  “看起来没人会买我,我会紧紧抓着你的。”
  好歹比桥面衣活了N多年,小妹妹害怕了她能理解。
  “怎么听着这话你也在说风凉话。”
  听在她耳朵里怎么也不顺耳呀。
  “没啦,没啦。”挥挥手,笑得一脸真诚,才不会让桥衣知道她在耻笑她。
  之后,桥衣被一位高个子的黑种人买走,弦乐附送一个。
  她的‘新家’很富有,位于一座庄园内。
  她的‘主人’称得上有性,而且也有礼物。
  “你是来自中国的娃娃,真是漂亮的黑发美女,我有这荣华买下你,是幸运女神眷顾。”
  标准的英语,她听得懂。
  “哦哦,那你放了我幸运女神会更眷顾你的。”桥衣如是说道。
  “NO,NO,这可不行。我未来的新娘人选,放弃了幸运女神绝不会再眷顾我第二次的!”
  那位黑人一脸没商量的余地。
  顿时俏脸一片灰暗。
  “没想到你在这里满有行情的嘛。”
  绝对是贬多过褒。
  “小美人,好好休息,今晚我们将有一场盛大的晚宴会你洗尘。”
  黑人退场。
  月老登场。
  “哟,两人在台上都不紧张,真是没看头。”
  月老一张斯文俊秀的脸满是失望。
  “游由呢?”
  弦乐找了张沙发坐下,桥衣去翻衣橱里的衣服。
  “这里好多新品哦,大部份我都有买耶。”
  “在这里。”
  月老身后抽出一张可爱的小脸。
  “人都到齐了,也是时候回家了。”
  月老击掌,笑眯眯道。
  “到齐了。”弦乐接,“桥衣,你在干嘛?”
  突然见到桥衣居然从衣橱中抱出一堆洋装。
  “打包回家,补偿这几日精神所受的损失。”
  强盗说道。
  “……”

  从庄园逃出来后,她们并没有离开埃及。
  首先打了个电话回家报平安,在金母一阵哭天抢地中挂线。
  一旦有了金钱,就是理所当然的吃喝玩乐。
  由桥衣出血,三位神字辈住进了埃及最豪华的希尔顿大饭店。
  悠闲的享受着下午茶时间,然后是晒日光浴,再来是穿着可爱泳衣下水。
  如此悠闲,丝毫不知暴风雨已经降临。
  月老做为四人行中神力最高的,也是第一个察觉到异样的。
  第二个是桥衣,她的身体里有然衣公主的灵魂,让她自然的感觉到了异常。
  “我去拿点饮料来。”
  对泡在水池里的三人说道,桥衣转身的同时一反常态的俏脸出现凝重。
  有谁在她身边……
  已经很久了……
  叫来侍者送了三杯饮料过去,她搭电梯上了最顶楼。
  “你是谁……”
  顶楼上,早已经有人在等着她了。
  那迎风而立的男人,丝毫不在意的靠在墙边,双手插在裤袋中高高的俯视着楼下风景。
  那个男人长得很英俊,也很邪气,让她几乎不用猜也知道:“哓……”
  “好久不见了,然衣……你和当初一样如此美丽呢,丝毫没有改变……”
  那个男人回头,微微一笑,明明很温柔,却掩不了那一身的邪佞。
  “只有你会说我漂亮……”
  她叹息,目光深沉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和她一样,保持着千年前的模样没变,连那身魔佞邪气也不曾掩饰过……
  “不,变了。至少目前的我已经是凡人之身了。”
  男人摇头道。
  “也是。当年我还以为你必死无疑了呢。”
  “所以,和你一样,我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将灵魂修复回来。”
  “还差一点点……”
  比起魔界的哓,她还差一点点……
  “原来如此。”
  男人脸上闪过一丝恍然。
  “你可以叫我桥衣,金桥衣。”
  已经不再是别人的替身了,转生至千年她一直保持着最初的样貌。
  “桥衣……和你的人很相配呢。”哓轻喃着,目光划过深沉,“还记得我提过的吗?我回来是为等你的答案。”
  “抱歉……”
  她的语气中有着愧疚与忧郁。
  “虽然是意料中的事,但亲耳听到,还是有些令人无法释怀呢。”
  似乎是带笑的,却夹杂着一丝苦涩,男人的温柔转瞬即逝。
  “最后一个请求。”
  在少女微讶中,他走上前,捧着少女的脸,在唇上轻触了下。
  “道别吻。”
  邪气四溢时,她察觉到男人的行为另有企图时,另一个男人已经来到了她面前。
  “再见了。”
  哓俯在她耳边不怀好意的低喃着,朝顶楼上出现的第三者睨了一眼,那黑眸中带着挑衅。
  之后,他快速消失在她面前。
  “你让他吻了你……”
  男人一脸隐忍的怒气让她不解。
  “只不过是个吻……”
  她想说这种亲吻是很平常的事,对于外国人来说……
  男人的愤怒让她暂时忘了自己不是外国人的事实……
  “只不过?!但该死的,你又让他吻了你!”
  刚才发生的那一幕,他就不信以哓的能力会不知道他已经来了,那眼底的挑衅该死的让他将过去的记忆重叠了!
  “该死的丫头,明明就是我的人了,却背叛我,真该死——”
  怒气压过理智,一个箭步,他已然来到她的面前,猿臂一伸,女人纤细的脖子只需他轻轻一使力便会折断……
  “为什么……”
  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俏脸上浮现痛苦。
  眼前的男人狂怒的表情,让她想到了千年前的那一夜……
  “想要杀我的奴隶,可得问过我这主人先。”
  哓的出现是意料之外,所以她相当的惊讶。
  “那我就先杀了你。”
  然衣公主冷冷一哼,美眸划过嗜血。
  “听说天帝的外孙女然衣公主可是嗜战一族,本宫早就想领会了!”
  那场对决,是以哓取胜。
  然衣被伤得奄奄一息……
  “求你饶过她!”
  当哓欲再下重手给予然衣公主致命一击时,她挡在了他面前。
  “跟本宫走,可愿意?”
  哓也受了伤,但在她面前,虽然那样的邪气却是温柔的。
  摇头,她拒绝,“王还在等我回去。”
  她要回龙庄,要是晚了,万一龙阎回去找不到她会生气的。
  “你……”
  他的眼神中有着怜悯。
  她也知道,这样痴情的自己是可耻的,但她生来就卑微,龙阎能怜她,该知足了……
  魔魅的黑眸一闪,哓突然勾起一抹乖戾的笑,对她道:“你的痴情那个男人未必会领情,他明天会和那女人成亲了。”
  他指着晕迷在地伤势惨重的然衣公主。
  “我知道……”
  心好痛,却还是阻止不了她的痴心一片。
  “既然知道还是要飞蛾仆火?”男人挑眉。
  “对。”她表情毅然的点头。
  “……我可以饶过她,但是,你必须喝下我的血。”
  他的话让她不解。
  男人乖戾一笑,突的将她一把拉入怀中,薄唇印了上来……
  一股腥甜传入口腔内……
  然后……
  “你们在做什么?!”
  一声暴怒飘来,她被哓一把推开。
  哓所站立的地方被轰出了个大窟窿。
  她惊骇的捂着嘴巴,盯着龙阎的眼神中有着惊慌……
  哓刚才对她做了什么……
  “该死的丫头,你居然敢背叛我!”
  被怒恨所蒙蔽理智的男人双眼充血,被背叛的滋味让这个不可一世的天之骄子丢失了自尊,所以他选择以原始的兽性主宰一切……
  龙王的发怒是哓和她始料不及的,所以……
  哓被他的力量给伤得神魂俱裂,是她冲上去为他挡去了那致命的一击。
  “对、不起……连、累、了你……”
  胸口一阵气血沸腾,她呕出了一大口鲜血,对哓抱以歉意的微笑。
  她明了,哓会吻她的理由……
  以魔给予的鲜血,她将会得到更多的力量……
  “傻、瓜……”
  就算是她为他挡去了那致命的一击,却还是阻止不了他神魂破裂。
  她流着泪看着他在她眼前消失……
  “对不起……”
  那个给予她生命的男人,那个她称为主人的男人,那个明明是一身的邪佞无情的男人……
  “想要生命吗?我可以为你实现。”
  就像他当初误入牡丹亭时初遇她时,给予那棵小花鲜血……
  “当你幻化成人形时,我会再来找你……”
  他的承诺,她一直记得……
  迟了……若不是她认识龙阎在先,她会很高兴他成为她的主人……
  “你为那男人宁可牺牲自己是吗?!”
  她只是个小妖呀,龙阎的力量那样强大到根本是她所不能承受的,所以,她的命运会和哓一样……
  “对不起……”
  她只能如是说,千言万语,急于出口的解释却在男人一片冰冷的目光下冻结……
  “该死的女人——”
  他的心,第一次停止跳动时,是为一个魔物。
  他的怒,第一次发作时,是为他所宠爱的女奴。
  “既然这么想和他在一起,本王就成全你——”
  当那道强烈的白光朝她飞过来时,那奄奄一息的然衣抓住了她手……
  这一切,是你欠我的……
  当然衣话落时,她感觉到了身体似乎被撕碎成千万片……
  再次醒来时,已是千年后,她意识到她的灵魂合二为一……
  “什么为什么?”男人的手劲突然消失时,她失了重心滑落在地。
  “王,您可曾喜欢过我,哪怕一点点?”
  现在的她是那株牡丹花,那生命卑微的小妖……
  “王,就因为我背叛过您,所以天涯海角您也要彻底毁掉我吗?!”
  男人呼吸一窒,表情一僵,但很快回过神来怒声道:“当然,凡是背叛过本王的人全都得死!”
  “王没喜欢过我是吧……”
  心死如灰,那样顽强的生存下来,明明神魂俱裂却选择重生,为的,怎是一个痴情了得……
  他沉默,垂于两侧的拳悄然紧握。
  “王,桥衣很爱您……从那株牡丹时,从第一眼见您时……但是王,我之予您仍旧是然衣公主的替身对吧?!您所有的宠爱全是为了然衣公主对吧?!为什么?!为什么王就不能多看我一眼呢?!为什么王就不能……哪怕一点点喜欢我呢?!为什么——”
  为什么……
  她要如此痴心妄想……
  所有的话被哽在喉间,男人的神情错愕的盯着那一脸伤心欲绝的可人儿。
  良久,他找回了声音:“为什么……本王一定要、爱你……”
  ……
  “您说得对呢……是桥衣一直在痴心妄想呢……”
  她怎么能和然衣公主相提并论呢?!
  她是牡丹亭里最丑陋的一朵牡丹,她是一只小小的魔物,她没有高贵的身份,没有绝俗的容颜……
  她什么都没有!
  “王,这些年来,为了奴,您一定很生气是吧?”她抬头,注视男人的眼死灰一片。
  男人心口一窒,拳手拽得咯吱响。
  “王,很抱歉奴带来的一切麻烦……”
  她好累……
  心死了,那空壳也是多余的……
  “王,在杀奴之前,可否给奴一点时间,只要一点点就好了……”
  她没等男人答应便失神的走出了他的视线……
  “王?”
  当龙藤来到龙阎身旁时,男人还在发呆中。
  “王,您的嘴硬并不会改变任何事。”
  刚才的事他全看在眼里,所以对于男人超强的自尊心除了摇头还是摇头。
  回以龙藤的是龙阎恶狠的瞪视。
  “您要再不说出女人想听的那三个字,或许桥衣小姐会再次离开您的。”
  这么多年龙藤一直陪伴在他身边,是最了解他对桥衣的感情的人。
  回以龙藤的还是龙阎恶狠的瞪视。
  龙藤无奈叹息,他的主子不听他的劝,不是已经吃过一次亏了吗,为何还是学不乖呢……
  “原来真的有两个然衣公主呀……”
  “月老……”
  走廊上,她遇上到了月老。
  “当初龙王身上一直缠绕着花精的气味,却从没看到过他跟任何花妖在一起过,只有然衣公主的影子。现在想来,有另一个‘然衣公主’的出现所有的疑惑都能得到答案呢。”
  月老挨在墙壁上抚颚自言自语。
  “嗯,当年是我幻化成公主的样子跟在龙王身边。”
  “那然衣公主的灵魂和你溶合了吗?”
  “是的……”
  她们是只能依靠对方而存活,永远的一体。
  “这样呀……那龙王会追杀然而衣,其实是为追杀你……啊啊,真是一团乱呀!伤脑筋,伤脑筋……”
  月老烦躁的抓抓头发。
  “这件事我会自己解决的,然衣公主她会活下去的。”
  她咬牙,一脸毅然道。
  她欠然衣的,她会如数还给她的!
  “所以,请您不要再插手此事了好吗?”
  她恳求道。
  “嗯……这个呀,只要不伤害到公主,我可以答应。”
  “我保证公主会平安无事的!
  她用力点头。
  只差一点点了……只要再一点点,一切都会恢复最初的,她保证……

  与月老他们分开后,桥衣一个人回到了上海。
  “爹地妈咪我回来了——”
  豪宅里空无一人,迎接她的是冰冷的空寂。
  “耶?!人呢?王妈——”
  她奇怪着一间房间一间房间的搜。
  然后,门铃响起来了,她跑去开门。
  “小姐,你的快递。”
  是快递员。
  “哦。”
  她接过快递签好名,是一个小盒子,里面装了一盘录影带。
  “谁寄过我的呀?”
  她疑惑着播放……
  真的要这样做吗……
  嗯,只能这样呀,我欠你的,只能这样偿还……
  但是……
  你不想要吗?不想要原来的躯体吗?和我这妖魔混在一起,你会失去所有……
  ……
  相信我吧,相信我,只要那一点点,只要那一点点,你会得到重生的——
  只要那一点点……一切都会结束的!
  千万的等待,千年的痴情,千年的守候,千年的执迷,很快,就会结束……
  她珍惜她的亲人,她的爸爸妈妈,是她唯一的亲人,所以,她会遵照他的意思。

  “你还是来了呀。”
  一团黑暗,那阴鸷的声音无论是千年前还是千年后,都是那样的可怕。
  “请放了我的父母,你想要的,我会给你。”
  压下恐惧,她颤声道。
  “那个呀,你不害怕吗?一旦给了我,你会失去所有。”
  黑暗中的阴鸷声音带着玩味。
  “怕,但这是我欠她的。”
  她诚实的点头。
  “我们的灵魂明明共享,却是我一人主宰着这具身体的思想,这对她来说是不公平的。”
  “公平?!”
  黑暗中的声音似乎觉得这话很好笑,冷嗤一声:“这个世界可没公平之说。嗯……那个男人来了,要不要跟他道个别呢?”
  “……不用。”
  见了面还是永无止境的伤害吧,反正她之于他可有可无,与其死在他手中,她宁可将生命交给这个男人。
  “我们的交易,请你一定要遵守。”
  “那是当然。”
  固执,永远不会给他带来任何好处,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
  他来迟了……
  那个女人绝情得让他连她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她的生命,被我吞噬了。”
  当重新出现在他面前的,虽然是同一张脸,灵魂却早已换人。
  “……所以说嘴硬是要不得的……”
  那个凉如水的声音清清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平静,她端详着自己的新身体。
  “这具身体,该是那花妖原来的模样……虽然差了点,但还能凑合着。”
  她兀自低喃着,抬头看了一眼那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男人。
  “从认识你到现在,我呀,真的非常认为,你是个讨厌的男人……”
  她说完,理了理一头长发,丢了一样物事给他。
  “别再想着杀我了,那个女人已经将生命全转给我了,哪怕杀了我,她也不会再回到你身边了……”
  爱情,是这个世上最愚蠢的东西……
  她一脸嘲弄着越过男人离去。
  做为‘桥衣’,凡身的任务由她继续,直到肉身死亡为止。
  ……

  那一天,龙王消失了,自此三界中再也没他的消息……
  又一年的春天,这是唐朝武则天统治时期,百姓安居乐业,国富强胜。
  长安城内一处郊外,有一座牡丹庄。
  那里种植着成千上万的牡丹花,株株妖艳而丰润,这里的牡丹从不外卖,只供客人路过观赏。
  在牡丹庄中,有一位俊美非凡的男人,他是这庄子的主子,他极喜爱牡丹花,听说他一直在种一棵极为罕见的白牡丹,一直种了近三十年也未成功。
  “爷,您的客人来了。”
  那座牡丹室内,占地有近百亩,却只种了一株含苞未放的白牡丹。
  一个英俊的男人伫立在牡丹边,他俯视牡丹的目光深沉而温柔。
  “嗯。”
  男人轻轻应了一声,一点离开的意愿也没有。
  “爷,那是武三思大人,虽不耐,在这凡尘还是去见上一面吧,他求的只不过是一株牡丹。”
  仆人轻声劝言。
  “嗯。”
  男人虽不舍,但还是迈开了脚步。
  他是凡身,没了神力的自己只能依着凡人的规矩行事。
  还需要多久呢……
  他等了有多久了呢……
  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从宋朝便一直不停转生,一直不停的栽种牡丹,一直到他凡身死对头亡为止。
  然后,再到下一世,他一直一直重复着期待与失望……
  当男人离开时,他未曾发觉,那株含苞上百年的牡丹,它的味子悄然的抖动了两下……
  同年夏天,当所有的牡丹都凋谢时,那株含苞的白牡丹仍保持着原状。
  同年秋天,武三思为那奇特的白牡丹而杀害庄主。
  牡丹亭的主人死亡,伴随他的是那一株白牡丹,它在主人死亡的当天,也一并枯萎。
  清朝康熙年间
  京城的一户大宅里,一位男丁坠地,在他同时出生的那一天,全国牡丹竞相开放,那是冬天。
  在那一年,他被称为牡丹圣君。
  五年后,由四岁的牡丹圣君种出一株只结苞而不开花的白牡丹。
  一年四季,它不曾开花亦不曾凋谢。
  “到底要到何时,你才会苏醒呢……”
  直到牡丹圣君死亡时,那株牡丹亦不曾开花过……
  清朝末年,一位少年抱着一株含苞的白牡丹惨死在日军的枪下。
  少年的血,染红了牡丹的花苞……
  “还要多久,你才会原凉我……”
  男孩临死前,他盯着那株正在枯萎的白牡丹,目光流露出浓浓的悲哀与懊悔……
  二十一世纪初,繁华的上海。
  白家的长子种出了一株白牡丹,春天时,它结苞,五月底,它开花。
  然后……
  “你……是谁……”
  那小小的花苞中,端坐着一位小小的精灵,她有一张娇好的容颜,一双清澈的大眼直直的盯着伫立在花前的俊美少年。
  “我……是你的主人……”
  少年微笑,英俊的脸露出一抹僵硬的微笑。
  有多少年了,无止尽的等待与绝望中,他早已忘记何为笑……
  “你的笑脸好奇怪哦!啦啦,你是我的主人呀。那我不就成了你的奴了么?好奇怪哟……”
  花苞中的精灵拍动着透明的翅膀飞上了半空,飞进了少年的手心内。
  “对……你是我的奴……所以,从今以后,你得服从我……”
  手掌收拢,将精灵抱在手心里,却小心着不捏碎她。
  “哦……”
  精灵皱眉,俏丽的脸蛋不太乐意,但还是乖乖的听话。
  少年笑了,他将精灵放进口袋中,“我们该去上学了……”
  “嗯!”
  小小的精灵抓着口袋边缘抬头望着那一脸兴奋的少年,当少年的视线与她交汇时,她露出了快乐的微笑……
  要和她的主人一起上学去了呀……
  要等多久呢,消失的灵魂才会重生?
  要等多久呢,用自己的血和肉做为养料?
  要等多久呢,你会完全吸食我的一切?
  花开时,一切重新来过……
  不管过去现在还是未来,你都是我,永远的宠奴……


番外,公主的记忆

  然衣第一次遇上龙阎时,她一百二十岁,正是蟠桃宴举行的当天。
  那牡丹亭内,她发现有人比她更早的出现在坛内白牡丹的视线内。
  “你是谁?”
  她的语气和目光都是冷冷淡淡的,如此凉薄的性子并不讨同辈们的喜欢。
  “龙太子龙阎。”
  那个男孩长她七十岁,眉目俊朗而高傲。
  有种同类的感觉,和她一样的高傲。
  “下任龙王的继承者呀。”
  她知道他,最近天界都在讨论他,说是因为龙王要退位了,也是因为龙太子的神力突飞猛进而引起外公的担忧。
  “对,你是天帝的外孙女然衣吧?和传说中一样美丽,不过性子可不讨人喜欢。”
  那个高傲的男孩,语气也是和她一样的清清淡淡的,却不引她反感。
  “嗯。打娘胎就这样,没办法。”
  她难道如此诚实,在他面前,那个男孩有种人令她安心的感觉。
  “听说蟠桃宴一过,王母子娘娘有意将你许给我,嗯,我也差个新娘子,虽然个性不讨人喜欢,但你很对我味,我决定定下你了。”
  “那还真是感谢。”
  她目光一闪,不甚认真道。
  “对了,这株牡丹是你种的吗?近七十年我从未发现它有开过花。”
  男孩突然指着她面前的一株含苞的白牡丹好奇道,这让她有些怪异:“你注意它很久了吗?”
  从七十年前?那该是他刚成年可以被允许进入仙界时吧。
  那么早……就注意到它了吗?
  她最喜爱的白牡丹。
  “嗯,当初进仙界时误闯了进来,就看到它了。比起满亭的牡丹竞相绽放,它被孤立在自己的空间内,含着花苞不是让人觉得可怜吗?”
  “孤立?”她看了看泥土里种植的各色牡丹,再看了看被特意放进玉坛内种植的白牡丹,“可能是吧。”
  她只想着给它最好的照顾,却忘了这样会让它被众牡丹敌视呢。
  “太子殿下,公主殿下,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呀!王母娘娘都找急了呢!蟠桃宴已经开始了——”
  她们的谈话在此告一段落,随后便被各自的仆人带走了。
  她回头,发现龙阎的目光,那双清清冷冷的孤傲视线,总会在盯着白牡丹时而露出温柔……
  唇角微勾,她笑了……
  果然是同类呀,和她一样独爱白牡丹……
  第二次见面,还是在她的牡丹亭内。
  “你又来看白牡丹了吗?”
  她踱到他面前,蟠桃宴后他们被确认了未婚夫妻的关系。
  “嗯,我想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开花。”
  龙阎的目光扫了她一眼,随后又转到白牡丹身上。
  她看着他伸出大掌轻柔的抚摸着白牡丹的花苞,那朵只向她撒娇的牡丹也伸展着叶子欢迎着他。
  有点吃味……
  “它很喜欢你。”
  用她的血将它种植出来后,它的视线便只放在她身上,足足有七十年了。
  “这株牡丹,会幻成花精的吧?”
  精,妖,前者是神类,后者是魔类。
  “不清楚,那得看幻化时吸食的是谁的血。”
  她会让它成为精的,从魔界将那粒种子带回来时,她给它的都是她的血。
  “我希望它成为花精哦,这样,你不会孤独了。”
  男孩微笑着,她却是一怔。
  “你的性子跟我很像,却又完全不像。外界传闻然衣公主性子凉薄是出名的冷血无情,那样的你该是没有伙伴的。所以,你会种植这株牡丹,是为了制造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同伴。”
  那样理所当然的语气,那样温柔的微笑,让完全被他看穿的她丝毫不觉得难堪,反倒是庆幸。
  “对,你是第一个理解我的人。”
  他们的关系更亲密一点,对以后的夫妻生活该是更快乐些的。
  然后是第三次,第四次,到最后的天天相会……
  他们被传为天界最浪漫的一对。
  最多的时间,她坐在牡丹亭秋千上闲荡,而他则是站在白牡丹旁静静的盯着它,那深沉的黑眸中有着许许多多的期待。
  而她,时不时会溜着视线移到他身上,偶尔聊个两句,更多的是静默。
  很喜欢这样的相处,她爱安静,而他给了她最好的空间。
  又一个三十年过去了,他已经完全成为男人了,而她也成为真正的少女了。
  那株白牡丹,开始吐露花瓣了……
  “一百年,它花了整整百年才开……可真是令人期待出生的会是何样的花精!”
  龙阎那样开心而兴奋的笑容也感染给了她,她也期待着,那个会来陪伴她的同伴……
  只是措手不及间,魔族和神界闹开了,战事发生了。
  “我明天就要下战场了,这花精出生时,该是注定我无缘相见。”
  语气是不无惋惜与失望。
  她微微一笑,“没关系,要是出生了认了你作父亲那并不是件好事。”
  她知道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对白牡丹的感情……
  比起爱情更为珍重的……
  “嗯。”释然一笑,“我的确不想当它的父亲呢。”
  那以后,龙阎不再来天界了,每一次都是透过丫环得知他在战场上的英勇。
  然后……
  “公主,王母娘娘请你去百花宛一趟,说是彼岸的圣果子结出了,要分发至各殿,烦请你去帮个忙。”
  那一次她并不想去的,因为白牡丹即将绽放,她得喂它自己的血。
  “嗯,我马上来。”
  外婆很少有来麻烦她的事,所以拒绝不了。
  所以,那一天她没离开,就不会给哓撞见了吧……
  一切,都是天意吧,她想着。
  当她回来时,白牡丹已经成形了,那花精不在,再是花妖。
  她黑眸一沉,压下心头的伤心,狠心的逐离了她。
  唯一的同伴,让她不会孤寂的花精,没有了……
  花妖离开后,她跟随着下了天界,想出去散心一段时间。
  然后,就在那时,她和龙阎打得火热的传闻四散飘出……
  她见了她,那株牡丹花妖,惊讶于她幻成她的模样,更惊讶于龙阎对她的态度。
  冷漠。
  与天界时不同的表现令她疑惑,所以她常常呆在她的身边,静静的注视着她的一切。
  爱恋,她从她眼中发现了这一点……
  然后,她从龙阎的眼中也发现了这一点,但是……
  他该是忘了白牡丹是他多么期待的吧,所以幻化成妖时,他不愿亲近她,一遍又一遍的伤害着她……
  高傲吗?
  他们相处的情景让她深深明白高傲会给最在意的人带来多大的伤害……
  所以,当白牡丹被打得魂飞烟灭时,她救下了她,也一并救下了自己。
  无数的轮回重生,无数次的寻找灵魂碎片,她的法力让白牡丹一直主宰着她俩的思想。
  直到……再一次的重逢!
  她成为了王桥衣,她成为了金桥衣。
  她的肉身死后,她被‘那个人’给抓起来了。
  然后……
  她来寻她……
  然后,她正式与他见面。
  “那样恨不得杀我,为的究竟是什么?”
  她逃了,因为还不是见面的时候。
  当她将白牡丹伤害时,那个男人,仇恨的,其实是她吧……
  因为,她从一开始就知道的,那个男人,爱的究竟是谁……
  所以,再见面,白牡丹选择将灵魂还给她,那也意味着,她的死亡……
  她给了他白牡丹灵魂的最后的一块碎片,那是她从‘那个人’手下抢过来的。
  “别再想着杀我了,那个女人已经将生命全转给我了,哪怕杀了我,她也不会再回到你身边了……”
  那以后,龙阎消失在三界之中,只有她知道,他毁了自己的真身,用血和肉,重生出白牡丹……
  她看着他每一次的转生结局都是那样的凄惨,然后是未来得及开放的白牡丹随他而枯萎。
  有多少恨,那是白牡丹的怨恨在诅咒着他凄惨的下场吧。
  整整三千年,她一直盯着他一次又一次的重生,带着每一世的记忆,从期望以失望,白牡丹仍无法开花……
  那是因为,骄傲的牡丹并未接受他的血和肉呀……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她叹息,为龙阎的男人自尊,为白牡丹的痴情怨恨。
  终于,白牡丹愿意吸食他的血与肉后,她松了口气,不用再看到那个高傲的男人在黑暗中所流下的悔恨的泪水了……
  “当灵魂全俱时,我等着你们再回天界……”
  那时间不会太长了,她还是能等到她的同伴了……
  又可以,三个人永远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