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庆爱、庆爱……」
有个像老鼠般大小的声音唤着元庆爱。
庆爱一愣,立即回头,东张西望地找着,却没看见人影,只听到「噗哧、噗哧」的声音。
「我在这里啦!」
声音从不远的前方传来。
庆爱定神一看──
要死了,是宛凌!
庆爱奔了过去,同宛凌一样矮着身子,两人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妳在做什么?」br />
为什么宛凌在自己家还得像个小偷似的?
「妳别这么大声,要是让严大哥知道我找妳,那就惨了!」
「严西聪不准妳跟我在一起?!」庆爱一听,眼瞇细了起来。
那个严西聪真是好样的,竟然敢阻止宛凌跟她友好,他也不想想看,她跟宛凌是什么交情!
「他以为他是谁啊?他凭什么阻止妳跟我来往?」
「庆爱,我拜托妳小声一点啦!妳这样大声嚷嚷,会被严大哥发现喔!」宛凌的胆子就跟米粒一样大。
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严大哥生气,偏偏庆爱跟严大哥两人总是不对盘,一见面就吵架,他们就像天生相克一样,彼此看谁都不顺眼。
「总之,庆爱,妳跟我来吧!我有话跟妳说。」宛凌拉着好友的手。
「哦!」庆爱站了起来,打算跟宛凌走。
「蹲着。」宛凌连忙又拉低庆爱的身子。
「怎么了?」
「妳得蹲着,要不然会被严大哥发现。」
「什么?为了怕被那个大变态发现,我还得矮着身子走路?真他妈的见鬼了!廖宛凌小姐,我为什么得为妳牺牲到这种地步?」
「因为我们是好朋友,妳是我唯一的知己,除了妳,我不晓得还能去找谁谈心。」
宛凌可怜兮兮地讨饶着,让庆爱不爽的心情立刻消减了一大半。
「行,就听妳一次,跟妳走就是了,妳别再摆出这副泪汪汪的脸来装可怜。」交到宛凌这个朋友,算她交友不慎。
「GO!」庆爱果真够义气的矮着身子,偷偷摸摸的跟在宛凌屁股后头,溜到另一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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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先生,惨了,宛凌小姐又跟元小姐在一起了。」
元小姐?严西聪眼瞇细起来,「是元庆爱?」
「是的。」
「她什么时候潜进来的?我不是吩咐过,不准那个女人再踏进我家门一步吗?」
严西聪一改平时稳健、事业有成的模样,一听到元庆爱那个小妖女又来他家,立刻像个毛毛躁躁的年轻小伙子一样,三步并成两步气冲冲地跑到会议室,想把那个小妖女丢出他家。
会议室里一大片的电视墙由七十二台TFT组合而成,可同时监看这屋子里十个房间的情况,还有各个走道跟房子死角。
现在他的特助把画面放大,七十二个TFT全部播映着两个女孩子像个小偷似的趴着身子,以匍匐前进之姿、偷偷模摸地潜进二楼最里侧的房间,那里鲜少有人进去。
元庆爱那个小妖女又想干什么了?
难道她非得把他的生活搞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她才开心是吗?
严西聪气冲冲的冲出去,打算将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臭丫头赶出他家门,不准她再踏进他的地盘一小步。
他冲上二楼,直奔最里侧那个房间。
本来他打算直接进去兴师问罪,但是在门口他听到宛凌的惊呼声,他下意识的停下脚步。
元庆爱那个祸害是做了什么,让宛凌那丫头惊喘连连?
严西聪知道偷听是件见不得人的行为,但是……
好吧!他承认他的确是很好奇,所以他悄悄的拿了钥匙,将门拉开一小缝,他看到宛凌捂着嘴巴、瞠大眼睛瞪着站在对面的庆爱。
「妳叫我色诱严大哥?这……这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妳不是很爱妳的严大哥?可那个大木头心里就只有他的事业、他的公司,根本没把妳这个未婚妻放在眼里。」
看吧!那个小妖女果然是在造谣生事,说什么他没有把宛凌放在眼里!他哪有这样!
「庆爱,妳不该把严大哥说得那么坏,其实……其实严大哥对我……对我很好的。」
「怎么好法?把妳关在屋子里,让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现在连妳唯一的朋友我也不肯让妳见,这样叫做为妳好吗?」
她就觉得奇怪,宛凌生日,严西聪干嘛搞个化妆舞会?原来是宛凌提议的,目的就是要偷偷把她偷渡进严家。
「我觉得妳的严大哥是个大变态,他企图掌控妳的生活、妳的思想……」
庆爱看了宛凌一眼,宛凌脸上的表情摆明了不喜欢她说严大哥的坏话,OK,那她闭嘴,她不说了,这总行了吧!
「我知道严西聪在妳心目中占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我知道身为妳的好友,我不该讲他的坏话,但是我真的非常不爽那个叫严西聪的臭男人。他以为他是妳的未婚夫,妳就活该活在他的羽翼下,任由他掌握,而妳这个小白痴……」庆爱气不过,还用手指戳着宛凌的额头。
她觉得宛凌笨死了。
「妳为什么要爱那个男人?」
「他是我的未婚夫耶!」她不该理所当然地去爱严大哥吗?
「妳如果不爱他,那就勇敢的去跟他说NO,说妳不爱他,请他去娶别人吧!」
「可是我爱啊!而且很爱、很爱。」宛凌再三强调,让人听了真觉得无力。
「对喔!妳爱。」
庆爱被宛凌这么一提醒,才想到宛凌要是不爱严西聪,今天也就不会那么烦恼了。
宛凌就是因为爱严西聪,今天才会来找她商量的。
一想到这,庆爱整个人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显得无力。
「既然爱,那就去色诱他啊!让生米早日煮成稀饭……」
「为什么是稀饭?」不是生米煮成熟饭吗?
「这根本不是重点好吗?」宛凌干嘛跟她讨论这个无关爱情的问题?「总之,妳先下手为强,先把妳爱的严大哥给吃了,那么他就是妳的人了。」
「是我的人之后呢?」
「妳就能名正言顺的赶走他身边的狐狸精。」
「可是严大哥洁身自爱,他身边没有狐狸精啊!」
「宛凌!」庆爱叫了她一声。
「干嘛呀?」庆爱为什么要这么叫她?好象她已经病得无药可救了一般。她说错什么了吗?
「妳真以为严西聪外头没有女人吗?」
「应该没有吧!要是有的话,现在狗仔队那么猖獗,应该早就被揭发出来,供大众当茶余饭后的娱乐话题了吧!」
「宛凌,妳到底知不知道严西聪多有钱?」
「不知道。」她从来没去留意过,只知道严大哥在外头一呼百诺,严大哥只要打个喷嚏,就可以让股市上下震荡个百来点,而这样的严大哥……很厉害吗?
她不晓得,她只知道严大哥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就像爸爸一样,他是她的靠山,是她一辈子的依靠。
「上个月刚好有全世界百万富翁排名,妳的严大哥名列第十一名,总资产少说也有上百亿美金。妳说像严西聪这样的男人,要真让八卦杂志逮到了小辫子,他会怎么做?」
「我……不知道。」宛凌摇头。
庆爱为什么突然问她这么严肃的问题?她除了谈情说爱之外,对别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见好友是这种态度,庆爱都快被气死了。
宛凌怎么这么笨,连举一反三都不会,难怪严西聪把她吃得死死的。
「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他的丑事要是被人知道了,他当然是在第一时间买通杂志社上下的人,用钱把大家的嘴给堵住,更何况,妳觉得妳的严大哥长得怎么样?」
「唔……严大哥虽然老蹦着一张脸,但是他棱角分明、五官端正,精悍的长相看起来就像是个不荀言笑的白马王子,可是我知道在严大哥冷峻的外表下,其实有一颗温柔善良的心──」
「喔!好了,妳不用再讲了,总之,妳的严大哥在妳心目中就只有『帅帅帅』三个字可以形容。」而她早知道宛凌已经无药可救了,为什么还要自找麻烦问她这个问题?她早该知道从宛凌嘴巴里吐出来的字眼,严西聪可称得上是超完美的男人,而她──
对不起,她听了,只想大吐特吐,以示抗议。
「妳的严大哥在别人眼中,算得上是黄金单身汉,而妳说,这么优的男人,会有多少女人急着想巴上他?」
「很多吗?」她不了耶!
「当然很多。」
「那妳为什么不喜欢他呢?」宛凌看了庆爱一眼。
如果她的严大哥真像庆爱讲得那么好、那么优秀、那么多人抢着要,那为什么庆爱不喜欢他,反而还处处看严大哥不顺眼?
「妳干嘛扯到我身上来?真是莫名其妙,这关我什么事啊?」
「是妳刚刚说严大哥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男人啊!」
「我哪有这样讲?我是说以严西聪的条件,铁定有很多女人抢着要。」
「那妳为什么不要?」
「因为……」我的妈呀!教她怎么说呢?
说严西聪在她心目中是个烂人一个吗!
她要是真这么讲,宛凌不哭死才怪!
「总之,妳别把矛头指向我这,我们现在说的是妳的严大哥外头的那群女人。妳想想看,妳的严大哥有那么多女人抢着要,而他要是个正常的男人──我们姑且相信他正常好了,那么他三十岁了耶!总该有欲望吧?」
「什么欲望?」
「廖宛凌,妳是存心想气死我是不是?什么话都得要讲那么白!就是那个嘛!」庆爱比了个嘿咻的手势。
宛凌马上懂了,「妳是说做爱?」
「对,就是做爱。妳都有欲望了,妳的严大哥会没有吗?」
「嗯!」宛凌觉得庆爱说得有理,频频点头。
「既然他有欲望,又有一大堆女人自动送上门来,妳说妳的严大哥会怎么做?」
「怎么做?」宛凌傻傻的重复。
「当然是不做白不做啰!」宛凌怎么这么单纯啊?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猜不出来。
「可是……很多人都知道我是严大哥的未婚妻,她们……她们怎么可以跟严大哥上床?」
「外头的女人难道还跟妳讲仁义道德吗?她们恨不得将妳除去,取而代之坐上严家少奶奶的位子。」
「喝!」原来外头的世界如此险恶,而她还傻傻的被严大哥保护着,什么事都不知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做?」
「当然是先下手为强。」
「色……色诱严大哥吗?」
「没错,而且不准戴保险套,看能不能一次就受孕成功,从此之后母凭子贵,稳坐妳严家少奶奶的宝座。」
「那……那要是严大哥坚持要戴保险套呢?」
「这也不是没办法。」
「什么办法?」宛凌拉长了耳朵倾听着。
「妳把保险套留下来,再把他的……唔……他的那个倒出来,抹到自己的那里去。」
「什么!把他的……那个抹到……抹到我那里!」
宛凌频频抽气,而一直待在外头偷听的严西聪则是再也偷听不下去了。
那个小妖女教宛凌那个什么鬼主意!什么把他的「东西」倒出来,抹到宛凌的那里去……啧!她一点常识都没有,保险套里含着杀精剂,精子一旦进入保险套里头,百分之九十九全部死光光!
而她们还想着母凭子贵呢!真是蠢到了极点!
宛凌就是这样被元庆爱给带坏的,所以才会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思想,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不许宛凌跟元庆爱在一块。
严西聪气得一脚踹开房门,让本来在房里头交头接耳,商量怀孕大计的两个女生一听到门被踹开的声音,立刻吓了好大一跳,纷纷跳开,拉开距离。
严西聪一走进去,不看宛凌,反而直接迈开大步找那个害人不浅的祸害算帐去。
「妳给我出去。」严西聪大手拎着庆爱的衣领,要把她给丢出去,「以后不准妳再进我们严家门一步。」
「好。」庆爱也阿莎力的马上点头答应。
他以为她很爱来他家吗?啧!拜托,要不是宛凌在这,她怎么都不肯踏进他的地盘一小步。
「庆爱……」庆爱怎么能不来找她?她只有她一个朋友耶!
宛凌像小鹿斑比似的,张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庆爱。
庆爱跑过去拍拍宛凌的头,如安抚小妹妹一样地安抚她,「别伤心,我们不在这见面,可以约在外头啊!」
庆爱把自己的手机塞给宛凌,「喏!这支手机给妳,要是我找妳,就打这支电话给妳。」
「不准。」严西聪一个箭步向前,在大家都还来不及搞清他的意图之前,他就把那支手机枪过来,摔在地上。
庆爱买的东西果真是便宜货,一摔就坏。
严西聪双手环胸,眼神带着挑衅的味道。
这人……这人是她的严大哥吗?宛凌突然认不得眼前这个孩子气的大男人了,严大哥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印象中的严大哥总是沉稳得像座大山似的,但此时此刻,严大哥的行为就跟一个无赖的小孩没什么两样!
看,他眼里还带着恶意的挑衅,像是在跟庆爱宣战!
怎么办?严大哥财大势大,庆爱才刚从大学毕业,严大哥要整死庆爱简直是易如反掌。
宛凌急着掉头看庆爱,希望庆爱能放低身段,跟严大哥说句对不起,没想到庆爱个头虽小,但志气很高,面对凶巴巴的严大哥,她不但不惧不怕,反而还伸长了手跟严大哥要钱。
「那支手机单机价人千元,赔我。」
庆爱的态度让严西聪一愣,但他也没错愕太久,因为要是她像寻常人一般,她就不叫元庆爱了。
「八千是吧?」他拿出皮夹,给了庆爱人万。
「暴发户,真没水准,一个皮夹竟塞满满的都是钱。」见他财大气粗的样子,庆爱就一肚子的大便。
「妳要是不要?」
「当然要。」他要给她钱,她又不是呆瓜,不收白不收。
庆爱伸手去拿,严西聪却将钱缩了回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妳的手机只值八千块,妳却收我八万,妳一点也不觉得羞赧?」
「有什么好羞赧的?它跟了我两个月,我跟它有了感情,所以你给我八万,也算是理所当然。」庆爱一手抢过他的千元大钞,全数塞到自己的口袋里。
八万块说多不多,但说少也不少,塞进庆爱的口袋里鼓鼓的,她怕钱掉出来,还用手护着。
就因为这样,才让严西聪有可乘之机。
眼看他人欺了过来。
「你……你想干什么?」见他日益欺近,庆爱才发现人高马大的他足足高过她一个头。
天哪!严西聪长得真高,她必须两眼往上吊,才能与他对视。
「妳不会以为收了我八万,我就会这样算了吧?」他将她圈在墙壁与他的身子中间,两眼炯炯有神地盯着她。
这还是庆爱头一次与他如此接近,他吐出来的热气喷在她脸上……她觉得自己的脸好热、好热……
他很讨厌耶!说话就说话,干嘛贴得她这么近?
庆爱气得抬头想瞪他,却不小心与他四目相对,她的水瞳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她的心像是掉进了两潭温泉水中,载浮载沉,她觉得自己快要溺毙了,不能呼吸了……怎么会这样?
庆爱心里一惊,用手隔开两人的距离,不懂突然窜进她心窝里的那股骚动究竟所为何来,「你……你离我远一点。」
「要我离妳远一点?行,但相对的,妳也得离宛凌远一点。」
「为什么?我是宛凌的朋友。」
「可是我不喜欢妳。」他大刺剌的开口。
那是她原本早就知道的事实,毕竟她跟他不对盘是众所皆知的,但是经由他恶毒的嘴巴说出来,她却意外的发现,自己的心像是被人刺了一刀似的,竟然会痛耶!
这是怎么一回事?对严西聪,她竟然有心动的感觉……
她对他的嫌弃竟然觉得难受?!她是怎么了?
「妳脸红什么?」这个小妖女到底想到了什么,脸上居然出现难得一见的羞赧,「妳发烧了吗?」
而他更是见鬼的还伸出手探向她的额头,她却根本不领情,他的手才伸过去,她便急忙躲开,连碰都不让他碰一下。
他没这么讨人厌吧!
严西聪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
这还是他有生以来,头一次被一个女人拒绝呢!
庆爱寒着脸,硬是把那不该有而且来得莫名其妙的情绪给赶到一旁去,她又变成那个凶巴巴小茶壶的形象,用同样不客气的口吻回答严西聪。
「放心吧!我也从没要你喜欢我,因为同样的,我也讨厌你。」
对,是讨厌,所以刚刚那种情绪一定不可能是喜欢。庆爱告诉自己别多想,她跟严西聪……怎么可能?他是宛凌的男人耶!她说什么都不会爱上好友的男朋友。
「很好,既然我们彼此不喜欢,那么从今以后,就请妳远离我的家、远离我的未婚妻,不要在宛凌面前兴风作浪,说些有的没有的!妳这样只是在教坏她。」
他不喜欢宛凌跟元庆爱做朋友,因为元庆爱像是匹脱了缰的野马,她热情奔放、无拘无束。
但他的宛凌不是,他的宛凌不是个野丫头,是他养在深闰的一朵兰花,要他仔细呵护才会平安长大,而他不希望宛凌像元庆爱一样,让他管都管不住。
如果宛凌与元庆爱两个人易地而处,如果元庆爱才是他的青梅竹马……喔!那个画面实在很恐怖,他一点也不想去想象。
「我没有教坏宛凌。」
看吧!她连讲话都像只小跳蚤,一点也不淑女。严西聪横了庆爱一眼。
「还说没有!」她这个说谎不眨眼的小骗子,「是谁刚刚怂恿宛凌色诱我,早点生米煮成熟饭的?喔!对,妳的确不是这么说的,因为妳说的是生米煮成稀饭。」
「你!」该死的,他全听到了,而且还故意取笑她一时口快讲错的话!「你这个小人,你……你……」庆爱小小的指头指着他的鼻头。
当严西聪的视线对上庆爱圆圆小小的手指头时,他的心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他看着她小巧的指腹,她的手比他想象的还要来得清洁白净,小小的指腹珠圆玉润的,像颗粉红的小珍珠一样。
剎那间,严西聪的思绪突然变得有些恍恍惚惚。
庆爱没发现他的目光变得深邃而怪异,她还在气愤的指责他,「你偷听我跟宛凌说话。」
「是,我的确偷听妳们俩的谈话。」他立刻回神,「但我一点也不愧疚,因为这一切的耻辱,全是妳自找的,要不是妳老在宛凌面前兴风作浪,说我的坏话,我会这么恶劣,不准妳们两个来往吗?」
他知道宛凌知心的朋友不多……不!不是不多,而是只有元庆爱一个朋友,要不是元庆爱太过分,他又怎么会如此心狠,斩断她们的友谊。
「我没说你的坏话。」
「说我出去找女人,这还不算是坏话?」
「当然不算,因为我是……嗯……」该怎么说呢?「我是正常推论。」
「正常推论!」他眼瞇细起来,开始有股冲动想扭断她的脖子,「妳就光用推论,就想判我刑!」
「当然不是,你要是没别的女人,为什么不碰宛凌?」她反问他之所以迟迟不跟宛凌做爱的原因。
「因为我们还没结婚。」
「啧!」他又不是「古早人」,哪来那么多的规矩,还掰出还没结婚不能先洞房的原因。
「妳那是什么表情?」他看到庆爱扮的鬼脸了。她摆明了不相信他的话。
「是好祟拜你的表情,没想到堂堂严氏企业总裁,竟然活到三十岁了还是个处男。」
处……处男……
一直在当旁听生的宛凌听到这个字眼时,还傻了一下。
处男?!严大哥是吗?
宛凌乍惊还喜地看着严西聪,而严西聪只想一手掐死那个祸国殃民的元庆爱。
她胡乱造什么谣啊!
「我怎么可能还是处男!」他想杀人了。
「不是?那就奇怪了,你既没别的女人,又坚持不在婚前碰宛凌,那你的处男身分是献给锥啊?男人吗?」庆爱开始胡言乱语。
她根本是故意的,故意要惹怒他。
严西聪真想一掌劈死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但杀人是要偿命的,所以他打落牙齿和血吞,他忍下来了。
「我是有别的女人。」
「妳看吧!」
庆爱不怕死的马上回头看了宛凌一眼,而宛凌──严西聪一心护着的空谷幽兰,此刻却表情黯淡,伤心欲碎。
天哪!宛凌真以为他在外头乱来!
严西聪急忙跟宛凌解释,「我跟那些女人只是逢场作戏,没认真的。」
「是哟!逢场作戏、没认真!那就奇怪了,宛凌一个活生生的大美人就摆在家里让你用,你为什么不用?她还是你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呢!」庆爱在严西聪努力灭火之际,还拚命煽风点火、添油加醋。
该死的,谁来把这个小妖女拖出去劈了当柴烧啊!严西聪眼里冒出熊熊大火,劈哩啪啦作响。
他实在恨极了那个小妖女。严西聪咬牙切齿着。
但庆爱一点也不怕他,因为她看见宛凌铁青着一张脸,咬着下唇,什么话都不说。
现在可是她占上风耶!这姓严的,还敢在她面前大小声!
他想死是不是?
小心她在宛凌面前告他一状,让他永世不得超生,所以他瞪她,哼!她回瞪他更凶狠的一眼。
小人得志。
严西聪懒得理她,他现在当务之急是抚平宛凌的情绪,「我不碰妳,是因为妳还小。」
「哪里小?胸部小吗?」庆爱又跳出来抢白。
严西聪真想掐死她。
「妳想死吗?」她不来挑衅他,她是不是很难过?
「不是想死,只是不能理解你刚刚讲的话,拜托,宛凌都已经二十四岁了耶!你知不知道宛凌多想给你她最宝贵的东西,而你,这个可恶的男人,碰都不碰宛凌一根寒毛,自己倒好,出去花天酒地,找别的女人,回头还跟宛凌说,要忍耐,我们得等到结婚那天晚上才能抱在一起。啧!这我就想不通了,为什么等的人不是你?」
庆爱就是讨厌像严西聪这种自以为是的大男人,总以为女人得像菟丝花,一辈子攀附着男人才能活。
「宛凌,我们走,他根本没诚意要娶妳,我们别待在这让人看不起。」庆爱拉着宛凌的手就要走出严家大门。
严西聪抓着宛凌的另一只手,「妳真的要跟她走?」
「我……」宛凌不知道。
她一心只想嫁给严大哥,却没想到严大哥真像庆爱猜的那样,在外头有别的女人。
虽说是风花云月,他从没认真,但是……
为什么不是她?
为什么严大哥想抱、想要的人不是她?
光是这一点,就足够杀死她所有的爱情了,所以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再留在这。
「你光是把宛凌晾在家里,不娶她,她当然要跟我走,不然还留在你家做什么?」见宛凌不说话,庆爱便急忙忙的跳出来说话。
事实上,她当然知道严西聪没自己嘴巴上讲得那么坏,不过她太清楚宛凌的心情了。
宛凌打从十七岁进严家,就一直想着要当她严大哥的妻子,这是宛凌几乎想了一辈子的事,宛凌怎么可能轻言放弃。
她气不过的是严西聪的做法,因为任何一个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严西聪很在乎宛凌,但是他为什么迟迟不肯娶宛凌?
因为宛凌还年轻?
去,宛凌都二十四岁了,根本不算年轻,现在多的是十七、八岁就嫁人的女孩,二十四岁算熟女了好不好?严西聪还嫌宛凌小?咳!
「宛凌只要你娶她!如果你真在乎她、真爱她,为什么迟迟不肯给她想要的婚姻生活?」
为什么?
这个问题他也在心里问了自己不下一百次,他不懂自己明明把宛凌呵护在掌心,把她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既是如此,为什么他就是没有娶宛凌的欲望?
这个问题连他都回答不出来。
「不知道?好,那等你想到了,再来找宛凌吧!」说完,庆爱便拖着宛凌离开。
情急之下,严西聪握住庆爱的手腕,「妳要把宛凌带去哪?」
「带去我家,让她飞出去,看看外头的世界,让她明白外面的世界多美好,或许因为这样,宛凌会认识其它不错的男孩,那个男孩也会由衷地喜爱着宛凌,真到了那个时候,宛凌想要的人会是那个男孩,而不是高高在上的你,然后宛凌就不再是你的责任,而你就能解脱了不是吗?」
怎么,她都把话说成这个样子了,他还忍得下去?
庆爱看着他,但他只是呆呆的站着,没行动。
真是气死她了。
「宛凌,我们走。」庆爱揣着好友的手就要离开严家。
「庆爱……」她真的得离开吗?宛凌眼看着自己就要离开这个住了七年的地方,这个她爱了七年的男人,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别说话、别回头……」庆爱小声地说着。
她有信心,严西聪一定会追上来。
果不其然,她们还没走到大门口,就听到后头仓促的脚步追了上来。
严西聪抓住宛凌的手,「妳别走,我……我娶妳。」
第2章
「不会吧?你真的要娶她?我还以为你对廖宛凌只有责任。」家声讶异的说。
宛凌之于西聪,不像情人,倒像是妹妹。
这故事得往前推,推到三十年前,严廖两家因为住得近,两家又世代交好,所以严家的独生子西聪自然跟廖家的独生女走得近。
西聪等于是看著廖宛凌长大的,因此当廖家夫妻双双发生意外,廖宛凌顿时就像是颗皮球一样,在众亲友间被踢来踢去,西聪气不过,便自告奋勇说要照顾廖宛凌一辈子。
他原本以为好友是在说笑,怎知这一照顾就是七个年头过去,而且现在西聪还想娶廖宛凌!
「我劝你不要。」
「为什么?」
「因为你根本不爱她。」
「你疯了!我要是不爱宛凌,怎么可能疼她、宠她七年如一日?」
「因为你当她是妹妹一般的照顾。」西聪是当局者迷,他是旁观者清,「你跟廖宛凌根本不像是一对男女朋友,在你们之间,我完全看不到爱的火花,倒是那个叫元庆爱的女孩……」
「你提那个小妖女做什么?」一听到庆爱的名字,严西聪的反应就像是被毒蛇咬了似的激烈。
「我觉得她跟你还比较配。」因为只要西聪一提到元庆爱,原本那张像极了扑克牌的冷脸就有了生气,真神奇。
「我觉得你脑子秀逗、不正常了,我跟她一见面就吵架,我们两个会配?如果我真跟她成了一对,只怕屋顶都会被我们给掀了。」
「你不觉得那样的生活才有趣吗?」
「我觉得你有被虐待狂,才会觉得两个人每天斗嘴是件有趣的事——」
手机铃声突然打断两人的谈话。
「对不起,我接一下电话。」严西聪比了个待会儿再谈的手势,看了下来电号码,是宛凌打来的,他急忙接起,问她人在哪里?「我找了你一整天了。」
他看了看视讯,怎么后头的背景全是婚纱礼服?
「我跟庆爱在看婚纱。」宛凌拿著手机到处走,想让她的严大哥看一看美丽的婚纱礼服。
一听到宛凌提到庆爱,严西聪就头大。
怎么宛凌那么喜欢跟那个小妖女混在一块?一想到自己的心肝宝贝正跟那个小妖女在一起,严西聪就冷汗潸潸。
突然,庆爱也出现在视讯画面中,她身著一袭剪裁合宜的贴身婚纱,美丽得像个小精灵似的。
严西聪心头一紧。他怎么也没想到平时凶得跟什么似的元庆爱会有如此美丽娇羞的一面,此时此刻的她不像个小妖女,倒像个从天而降的天使,一个纯洁而美丽的天使。
而元庆爱似乎不知道宛凌正在跟他通电话,边走路还边跳。
庆爱旋著脚尖,舞到宛凌身边问著,「这套好看吗?」
这个时候的元庆爱有张灿烂而迷人的笑脸,与面对他时的表情完全都不一样。
他怎么了?他今天对元庆爱的情绪是不是太多了点?
严西聪真不习惯这样的自己,更何况,她是元庆爱耶!真是见鬼了,他刚刚竟觉得那个小妖女是迷人的!
「好看、好看。」宛凌忙不迭的点头附和庆爱的眼光。
庆爱于是决定了,「那我结婚的时候就穿这一件。」
她结婚?!那个小妖女想结婚了?!
莫名的,严西聪一愣,有个他不熟悉的情感窜进胸口,让他心口闷闷的,觉得满不是滋味的……
「她有男朋友了吗?」严西聪冷不防地迸出恶劣的字眼,浑然不知自己此时此刻的口气多像个捉奸在床的丈夫。
「是哪个不长眼睛的男人会看上她!」恶毒的箭又一支,咻咻咻地刺向庆爱。
庆爱终于听见严西聪恶毒的言词了。
「你在跟谁讲电话?严西聪对不对?」她问著宛凌。
一猜就中!
宛凌开始有点后悔打这通电话了。她早知道严大哥跟庆爱两个人碰在一块,没三分钟准会吵起来。
「让我跟他说。」
「不要啦——」宛凌想拒绝,但已经来不及了,她的手机被比她高出一个头的庆爱给抢了去。
于是严西璁与庆爱正面交锋——虽然是对著手机。
乍见到庆爱身著白纱礼服,像个新娘子一样美丽时,严西聪还真不能适应,尤其是在他对她说出那么恶毒的话之后,她竟然还可以笑得那么灿烂。
这不像是元庆爱会做的事。她到底想做什么?
严西聪有大事不妙的预感。
果然,他眉头才刚皱上,那个小妖女还自行配乐的「当当当当」的拿出两张票来跟他炫耀,「你看。」
「那是什么?」话才刚说出口,严西聪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他不该顺著她跟她起舞的,但很不争气的,他发现当他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跟反应,常常被她的行为举止牵著鼻子走。
「两张温泉券。」庆爱得意地公布正确答案。
「我们买婚纱抽中的。」宛凌也出现在视讯画面中。她刚刚打电话给严大哥,就是为了跟他讲这件事。
「严大哥,我能不能跟庆爱一起去旅行?」
「不行。」严西聪想都不想的便拒绝。
平常宛凌跟那个小妖女相处也不过几个钟头的时间,他就生怕自己呵护的小兰花会被那个小妖女给带坏,现在宛凌要跟那个小妖女朝夕相处,一起出去玩,那个小妖女还能不逮到机会对宛凌洗脑,灌输一些有的没的吗?
「不准去。」
「我就说吧!别问他,他专制得像个霸王似的,只想把你锁在他的金屋里,他根本不会让你出去透透气。我们别理他,温泉券是我们抽到的,我们想去哪就去哪,你现在还不是他老婆,他管不到你,你犯不著什么事都顺著他。」
说完,庆爱就把手机给关了,根本不留机会给严西聪,气得严西聪差点脑中风。
「快快快。」挂了电话,庆爱忙著脱婚纱,「你的严大哥就要来逮我们了,我们得趁他还没回家之前,火速前往温泉度假村。」
庆爱这边一直催著宛凌,而另一边严西聪也马上行动。
他拿了西套外套跟公事包,一副急忙忙的模样。
「你要去哪里?」他们才刚坐下呢!连个咖啡都还没喝,西聪就要闪人!
「我没空跟你聊了。」他现在忙著要去逮人。
他绝不能让元庆爱那个小妖女拐宛凌去什么温泉度假村。那三天两夜一玩下来,他的小公主铁定会变成一个小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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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西聪赶到家的时候,正好看到庆爱带著宛凌坐上计程车,庆爱见到他没来得及逮到她们,还很得意的将手伸出车窗外,挥挥衣袖跟他说BYE-BYE。
俨然就是挑衅的行为。
严西聪气不过,跳上车,加快马力,他说什么也得把宛凌给抢回来。
「小姐,后面有人在追我们!」现在是怎样?尬车吗?「我们要停下来吗?」
「不不不,千万别停。」一旦停下来,让严西聪逮著了,那她还能跟宛凌去泡汤、洗温泉吗?「GO、GO、GO,你开快一点,我多付你车资。」
「可是超速会被照相!」
「罚单也我付。」庆爱一副败家女的模样,总之,事情一旦涉及严西聪,她就变得很不理智就对了。
这个时候,宛凌的手机响起——
「怎么办?是严大哥。」她该不该接啊?宛凌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
庆爱要她别怕,「接。」
反正她们现在人在车上,严西聪就算是气得想咬人也咬不到。庆爱就吃定了这一点,因为此时此刻严西聪根本拿她们没辙。
宛凌怯怯地接起手机,另一端的严西聪劈头就喊,「叫那个小妖女来听电话。」
小妖女?
喔!是庆爱,宛凌迅速反应过来。
「喏!」她把手机递给庆爱,「严大哥找你。」
宛凌一副「好理加在」的模样,庆幸严西聪的矛头不是冲著她来的。
「干嘛?」庆爱一接过手机,口气也很冲。
「你马上叫司机停车。」
「你是谁啊?你叫我停我就停。」开什么玩笑,「司机先生,麻烦你开快一点。」
庆爱根本存心想跟他作对。
「你想死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你们现在车速多少?」他车速一百,还没能追得上她们的车,足以见得计程车的速度比他快,而他车速慢,并不是他的车子跑不快,而是现在是在市区,计程车竟然敢飙那么快,她们不要命了是不是?
当严西聪看到她们坐的计程车又超过一辆凌志时,他的心脏险些停了,而那个死女人,竟然还在那里欢呼说好刺激。
刺激她个大头啦!
「你不想活了,也别把宛凌拖下水。」
「先生,你开车讲手机,这样很危险哟!」庆爱双腿跪直在后座,人往后朝著早已怒发冲冠的严西聪挥挥手,要他保重,「千万别一个不小心,撞到对面车道去。」
她根本不是在关心他,而是在恶咒他。
他妈的!严西聪气得把手机摔在车上。
「怎么了?」宛凌听到手机没声音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的严大哥脾气不大好,动不动就摔东西,小心你嫁过去之后,他成天打你出气。」
「严大哥从来不打人。」
「是吗?那他为什么每次看我的目光,都像是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块一样?」庆爱就是不懂,严西聪干嘛这么讨厌她?
「谁教你总是去挑衅他的好脾气。」
「你的严大哥有好脾气啊?」庆爱很怀疑。
「有啊!但很奇怪,一遇到你,严大哥的好脾气就全消失不见。」她也不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
「所以说啰!我跟严西聪不对盘,不是我的错,是他看我不顺眼,要不然他怎么对谁都好,就独独对我从没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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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人都已经来到度假村了,能不能摆个好脸色,就当作今天是来度假的?」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闲没事做,一天到晚只想著玩跟度假是不是?」严西聪没想到这一追,就追上了温泉旅馆。
他赶到时,就见到那个小妖女已经用电话跟饭店办好了住宿手续。她一跳下车,行李都还没拿呢!就急著去CHECK IN。她根本是打著先下手为强的主意。
「拿来。」庆爱朝严西聪伸直了手。
「干嘛?」想要他打她啊?严西聪横了她一眼。
「计程车费啊!先生,我们一路坐著计程车狂奔而来,车资很贵呢!」而她跟宛凌两人口袋空空,人家司机先生还在等著呢!
「快把钱掏出来吧!」庆爱催著。
严西聪觉得自己一定是上辈子欠了这个小妖女的债,要不然今生怎会沦落到这般凄惨地步?
明明恨她恨得要死,却被她吃得死死的。
他为什么不反击?
严西聪瞪著那洁白素净的掌心,心口一荡,突然感到胸口滚动著暖暖的感觉……
真是见鬼了!那只是她的手而已耶!他发什么神经!
「多少钱?」严西聪没好气地问。
庆爱跑去看计费表,「三千八。」
「你连三千八都没有,就拉著宛凌来度假!」
喷火龙又生气了,轰轰轰……
问题是,庆爱皮皮的,根本不怕这只喷火龙
「我虽没带钱,但我有带信用卡啊!」她还把卡掏出来秀给他看。
是白金卡耶!看到没有?
「在这个鸟不生蛋、鸡不拉屎的地方,你有卡也没处刷。」
这丫头做事不懂得前瞻后顾的……唉!教他怎么放心把宛凌交给她,他真想把宛凌就这样带回家,但当他看到宛凌兴奋著小脸东张西望,雀跃之情溢于言表时,他便又不忍心了。
这些年来,他致力于工作,根本没空带宛凌四处走走,转眼间,他们就要结婚了。一旦宛凌走人家庭,身分变得不一样时,她还能像现在这样,快乐得像只小鸟吗?
逼不得已,他只好委曲求全地将所有公事暂时撇下,跟著住了下来。
「那你要不要跟宛凌睡一间?」
「不用。」严西聪难以想像自己跟宛凌同卧一室的情景,那感觉有点像是乱伦,像哥哥欺负妹妹……
总之,那个画面进到他脑子里就变得十分可怕……他或许真如家声所讲的那样,对宛凌根本不是男女感情,所以他才迟迟没办法跟宛凌更进一步……
唉!现在想这些做什么呢?他跟宛凌婚期都已经定了,纵使他对宛凌真的只有兄妹情谊,那又怎样?宛凌若要天上的星星,他都能摘下来给她了,更何况她要的只是他不值得一哂的感情。
「真的不用?不是在跟我客气?」庆爱再问他一遍,毕竟他们都要结婚了,来玩却不同床共枕,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我跟你客气什么呀!」这元庆爱说的什么话?严西聪懒得理她,CHECK IN之后,便一个人关在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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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宛凌,你说你的严大哥一个人关在房里做什么啊?」
非假日时间,温泉旅馆人少得可怜,偌大的饭店就只住了他们三个人,所有的汤池任由他们泡,而那个严西聪还不懂得享福,一到饭店,跟人家要了个总统套房后,便一个人关在房里用笔电忙著跟公司联络。
她觉得严西聪这个人只会工作,简直无趣到了极点,真不知道宛凌怎么会喜欢这么无趣的一个人。
宛凌则是手捧著酒杯,一杯接一杯。
哇咧!宛凌这样很容易醉的耶!
「宛凌,你不要再喝了,我在说话你听见没有?」庆爱一把抢下好友的酒杯。
真没想到宛凌如此贪恋杯中物。
虽然一边泡汤一边喝清酒,的确是不错的享受,但哪有人像宛凌这样猛灌的!
「这清酒很贵的耶!若三天后,你的严大哥结帐买单,发现我们两个这几天偷偷的点酒喝,他会怎么想?」
「会杀了你。」有个声音从别处传来。
而那个声音很像严西聪柳!
庆爱吓得东张西望,但怎么可能?严西聪不是在房里办公吗?所以一定是宛凌耍的把戏。
「宛凌,你刚刚学严西聪讲话吓我厚?」
「我没有啊!」宛凌醉著一双眼,脸上的表情很娇憨。
看她快醉得不省人事了,的确不像是会装神弄鬼吓她的样子,这么说来……
喝!那真的是严西聪的声音!
「严西聪!」庆爱胆战心惊地试著叫他的名字。
「是。」
「你在哪?」
「在男汤。」就在她们女汤的隔壁,所以庆爱刚刚说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也知道她们把清酒偷渡进女汤里。
「你把清酒拿过来。」严西聪沉著声音命令著,他已经极力控制脾气,要自己千万别发火。
拿……拿过去!庆爱听了差点晕倒,「这不好啦!我全身光裸著耶!」
就这样拿过去,岂不是白白便宜了他?更何况那么好喝的「杀K」,她喝没两口耶!
「对不对,宛凌?」她转脸过去问好友的意见,只要宛凌也站在她这边,那么二比一,她们就赢了。
但宛凌人呢?怎么才眨眼的时间,宛凌就不见踪影了?
喝!宛凌该不会是听到她的严大哥就在男汤,于是心想著反正偌大的度假村就他们三个,不会有别人,所以就偷偷的潜到男汤,企图跟她的严大哥两个人洗鸳鸯澡……
不不不,遣么邪恶的思想只有像她这种小色女才会有,宛凌是被严西聪那个一板一眼、无趣的男人一手带大的,怎么可能做出那么大胆的事来。
既是如此,那么宛凌人呢?
庆爱连忙站起来,急著要去找宛凌之际,脚突然踢到了某个东西,而且还肉肉的……
她低头一看。
「啊——」这可不得了了,宛凌怎么会在水里!
「怎么了?」严西聪一听到庆爱的尖叫声,心里一惊,第一个想到的是,她怎么了?
平时看她天不怕、地不怕,就算天塌了,她也不会眨下眼的模样,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令她如此惊惶失措?
「宛凌沉到水里去了!」庆爱一边尖叫著,一边忙著钻进池子去救人。
才刚钻下去,她就听到女汤的门「刷」的一声被打开。
庆爱连忙转脸一看。
要死了,是严西聪!他怎么就这样闯进来了!
庆爱连忙拿著小毛巾遮住春光,而他倒好,说是泡汤,却衣冠楚楚的,不像她跟宛凌全身上下赤裸裸的。
这下可好了,让他占尽了便宜。
「我去拿毛巾。」不想让严西聪看光身子,她怕严西聪今晚光想著这画面,就会睡不著。
所以等到他一把将宛凌从水里捞起来时,庆爱就把大毛巾盖在宛凌的身子,一点春光也不让他看。
「你们房里的钥匙呢?」他气势夺人的问。
他这么凶是什么意思?
又不是她把宛凌推下水的,他干嘛瞪她?
「在外面的衣柜里。」被人莫名其妙的怨恨,庆爱心里不大爽。还有,他这么看她是什么意思?「你该不会要我现在去拿给你吧?」
严西聪眉一挑,反问她,「你说呢?」
那口气分明就是要她去拿给他。
「可是我才刚来泡汤耶!」她「杀K」才喝没两口耶!就得走了。
庆爱皱著脸,万般不愿,但严西聪却摆出一张死人脸,像是她若执意要留在这,那他就会把她丢进池子里似的。
OK、OK,算他狠,她跟著他出去拿钥匙总行了吧!
庆爱满脸怨怼地跟在严西聪的屁股后面。
「等等!」庆爱突然又想到一件事。
「你又怎么了?」她怎么花样这么多?要知道他抱著宛凌,手很酸耶!严西聪瞪著她,眼睛都快喷火了。
「你先别生气。」她弯著腰闪过他的怒目,跑回女汤拿她的「杀K」。
这清酒她得偷渡回去好好的品尝。
第3章
「你不做口对口人工呼吸吗?」庆爱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拿著牛肉干,忙碌的身影不断的穿梭在严西聪跟宛凌之间。
严西聪从来没见过这么爱吃零嘴,像是一点都不怕变胖的女孩子。打从他把宛凌从水里捞起来之后,元庆爱那张嘴就一直没停过,不是在吃,就是提供一些鬼点子、鬼主意。
「你不是很讨厌我跟宛凌在一起吗?怎么这会儿又极尽能事的怂恿我去占宛凌的便宜?」
「我没有讨厌你跟宛凌在一起呀!你哪来的怪想法?」
「你总是在宛凌耳边说我的是非。」她别以为他的年纪比她们都来得大,记忆就不行了,他还清清楚楚的记得那天她是怎么说他的。
「你那天还在宛凌耳边挑拨离间,说我外头有女人。怎么,才短短几天,你就忘了?」
「喔……你说那件事啊!」她想起来了,但他也太小气了吧!这点小事就记恨到现在,更何况她之所以那么说,又没恶意,「我只是很好奇,你跟宛凌交往那么久了,为什么可以忍住欲望,一直不碰她?我听说男人是很肉欲的动物,就算不是真心喜欢的女孩子,只要性欲一来,也会上不是吗?」
上?!
严西聪听到刺耳的字眼,眉头马上皱起,而庆爱却不知死活,还在那里大放厥词,高谈阔论。
「……而宛凌是你爱的女人又跟你朝夕相处,你却迟迟没碰她,不是很奇怪吗?」
「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尊重她不行吗?」
「尊重是可以啦!但是如果你的尊重已经造成你心爱的女人产生自我怀疑,觉得是不是自己魅力不够,所以才挑不起你的欲望……你不觉得这很伤人吗?宛凌一直很想跟你做耶!」
做!
听到这个字眼,严西聪又是一个头两个大。
现在的女孩子是怎样?动不动就把做爱挂在嘴上,一点都不懂得含蓄。
「不过现在误会都解释清楚了,你愿意娶宛凌,证明你对宛凌还是有心的,不是存心玩弄她的感情,耽误她的青春。」
「你一直觉得我在玩弄宛凌的感情?」
「嗯!」庆爱点点头。
「怎么会!」他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到底在这个小妖女的心中,他严西聪是个怎样的坏蛋啊?
「怎么不会?」她反问他。
拜托,她跟他又不熟,怎么知道他是不是披著羊皮的狼?
「小姐,请你用你的猪脑袋想一想,如果我真的存心要玩弄宛凌的感情,那么我会迟迟不下手吗?」他提醒她,他可是自始至终都没碰过宛凌一根寒毛。
「对厚!」的确,如果他是真心玩弄宛凌,那么宛凌早让他给吃干抹净了,哪能留著处子之身到现在!
「OK,以前是我误解你了,我在这里跟你鞠个躬、道个歉。」庆爱还真的站起来,打躬作揖的打算很认真地跟他说一声对不起、I'm sorry。
「你小心一点。」
她喝多了,根本站不稳。
严西聪连忙扶著她,要她坐好,别闹了。
他根本不在乎她说不说抱歉,倒是头一回与她如此接近,心里完全不带任何成见,认真的看待这个大女生,他才发现,除去她爱说他坏话、诋讥他之外,其实她的本质还不坏,就算她做错了,也会大方的认错、说对不起,是个敢做敢当的女孩……而且她喝了酒,脸微醺、红通通的样子还算可人。
「算了,不跟你计较了,所以抱歉就免了,你坐好吧!」他将她的身子推回她的位子,不让她刚泡好澡的身子依偎在他身上。
她身上的皂香是不是薰得他有点……头晕晕的,所以在刚刚那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这个小妖女有点可爱,有点令人怦然心动……
「那算是前嫌尽释了是不是?」庆爱身子倾向前,抬起憨笑的脸,以仰角四十五度看他。
严西聪的心重重的被她这个表情给撞击到,「不要装可爱。」他的大手往她可爱得过分的脸一罩,狠狠的把她推开。
她一定是喝多了,才会有这样的表情。
她一定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干什么,所以才会用那种口吻对他撒娇。
严西聪提醒自己要自制,不能自乱阵脚,他绝对不会对那个小妖女有任何遐想的。
严西聪狠狠的灌了一杯清酒。
「喂!你喝了我的酒。」
「记我的帐、花我的钱。」什么她的酒!这丫头真是不客气。
「可是那是我的杯子耶!」他若要喝,也得用别的杯子啊!「哎哟!看啦!上头都是你的口水啦!」庆爱惨叫著,还拿起他喝过的杯子用力的擦一擦。
严西聪看著她负气的行为,禁不住的哈哈大笑。
这个小笨蛋,她用另一个杯子不就得了,干嘛擦得那么认真呢?严西聪朗朗笑开来。
这还是庆爱认识他这么久以来,头一次看到他真心的笑,而不是那种冷笑或是皮笑肉不笑的奸笑,而且……
他笑起来还……还满帅的耶!
庆爱傻呼呼地昂著脸,看著乐不可抑的严西聪,而看著看著,她的心顿时变得暖呼呼的,嘴角也跟著他爽朗的笑上扬……
她一定是醉了,所以才会觉得严西聪好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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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是醉了,所以才会觉得严西聪的嘴巴好软。
「唔……」庆爱用力的吸吮著闯进她嘴里的软舌。
他们唇舌交缠,他吻得她七荤八素、心跳加速,而他的大手滑进了她的衬衫底下,大手罩住她浑圆饱满的胸脯,两根手指捏著粉红的顶端。
「啊……」她从来没被人这么摸过。
「你湿了耶!」严西聪的手掌不知道什么时候爬进了她的底裤内,而她也变成跪趴在床上,屁股翘得高高的,一副想要他爱她的模样。
他的手就这样从她娇臀后头顺著沟缝摸进去,找到她敏感的小核,旋弄著它,引得她娇喘连连。
她快呼吸不过来了,她昂著脸,用力的喘气著,他却将手指伸进她的嘴里,让她用力的吸吮。
「用舌尖舔舔它。」严西骢用他低沉好听的声音引诱她做出更煽情的事。
庆爱还真的做了,她伸出小巧的丁香舌,在他修长的手指头上舔来吮去。
她想不通,那不过是一根手指头,又没什么味道,可为什么她舔了后却心跳加速,而且当她将他的长指含进嘴里时,心窝一阵暖意涌现,让她好想……好想吞了他的手指。
「你含得太深了。」
严西聪的手指在庆爱的口腔内来回抽动,她小巧的舌头在他指间打转,有时候还有舌尖去顶他的指腹,用舌尖去舔他手指间的软蹼。
不行了……光是这样,她就觉得好煽情……
庆爱的小穴流淌出蜜液来,而他的手指就在那造乱著,每当她的蜜汁一流淌下来,便让他的大掌掬在掌心中。
她湿透了,这方便他进入她的体内。
严西聪修长的手指试著进去探一探路门,她的小穴窄小而温暖……
「不要这样子……」他的手指让她感到前所未有过的感觉,她心慌地想把双脚并拢,没想到却把他的手夹在她的两腿中,让他的碰触更撩动她的心。
「你比较喜欢这个样子?」他像是不懂她的拒绝,故意让她夹著的手以更磨人的方式磨蹭她敏感的小穴。
「不,别这样……」
「别哪样?你不说清楚,我怎么会知道呢?」
「别……别把手放进来。」
「你不喜欢?」
「不……不是不喜欢,而是……」而是她觉得这样好怪,他的手撩拨得她面红耳赤,让她好想大叫。
「你扭动你的臀部看看。」
「做什么?」
「你扭扭看就是了,别问那么多,乖。」
严西聪轻声细语哄著她,而她就像中了蛊毒一样,真的照著他的话扭动著。
她每扭一下,他的手指关节就撞击她私密处的每一个敏感点。
好舒服、好快乐……
庆爱不自觉的愈扭愈快,她扭得愈快,身体就愈兴奋,身体愈是兴奋,身下的水意就泛流得更加厉害。
「你内裤都湿了,你看。」严西聪将她的底裤用手指头勾下来,凑到她面前让她瞧。
只见她绵质纯白的内裤底部已一片湿濡。
她才不要看!
庆爱羞得将底裤抢了下来,藏到枕头底下。
她的反应好可爱!严西聪朗朗地笑开来。
听到他的笑声,庆爱一颗心就像是飘在云端上,有著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他将她的臀部抬高,而她身下那朵美丽的玫瑰,在他的视线下绽开美丽的花瓣,花蕊中心还流著甜蜜的花津。
「你真美。」他用手指将它的花瓣一片一片地剥开来。
天哪!「你……不能这样看。」他怎么可以这样看她那里!
庆爱的手慌张的要去遮住那羞人的地方,他却将她的手给拨开来,并且将手指刺进了她的暖穴中。
「你这里好温暖。」他的手指头在她身体里活动著,在入指三公分处,他曲指往上一勾。
庆爱的心跳跳得更快了。
「喔!不……那里不行……」那里是女孩子最敏感的地方,而他动得那么快,她会不行、会疯的。
她觉得自己全身的细胞都在大叫,全身的血液像是都跑到他刺激的那一个点。
「不……不行这样……这样我会受不了的。」
庆爱的身子不停的往后退,但她每退一步,他就将她给抓回来,还恶霸要她坐在他的手臂上,让他手臂上微卷的手毛轻刷著她的湿穴。
「你瞧,你好敏感,我才这么轻轻一碰,你就收缩得如此剧烈。」他手指一进去,她的小穴就将它紧紧吸附住,像是不让它出来,他再加入第二根手指头。
「啊……」庆爱受不了地惊喘著。
那不是痛的感觉,而是一种说不出的快意。庆爱侧著头,咬住了他的肩膀。
他的手指在她花瓣中来回穿梭,速度愈来愈快,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住。
在高潮过后,庆爱伏在床上用力的喘气著,一点都不知道她这样有多魅人,有多引人垂涎。
严西聪情难自禁地低了身子,他拨开了她的双腿,头颅直往她的禁地而去——
还在休息中的庆爱突然感到自己的私处一阵湿热,她慌得猛然回头一看,只见他的舌头在她的花海里搅弄著。
「你不能做这种事。」
他怎么可以对她做这种事?庆爱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噢!天哪!他的牙齿咬住了她充血的花核,她再也控制不了的轻喘著。
他用鼻尖磨蹭著她的花圃,闻她的花香,最后舌尖还掬起一把她的花蜜,尝尽她甜美味道。
「别……别再吸了……」他吸得好用力,如果她高潮了,会就这样泄在他嘴里,而那样太色情了,她才不要。
「你饶了我吧!你……你别再吸了……」她快要受不了了,「啊……」
她还来不及说完,便又高潮了,而他来不及闪,就这样让她的体液喷得全身都是她的味道。
庆爱看了真想就这样死去。
「来,坐上来。」严西聪抱著她,要她坐在他的腰间。
她感觉到他的坚挺像根热铁似的烫著她的私密处,搔得她心痒难耐,但他却还不肯进到她身体里面,只叫她坐在他身上扭动。
她一动,他的阳刚就在她的沟渠中来回,有时候他硬挺的欲望还会撞到她敏感而充血的小核。
「再快一点。」他命令她。
「不……不行再快了……」她摇摆著身子,任由乳波晃动,她觉得这样的自己好淫荡喔!
严西聪的大手抓著她的双乳,用力的揉捏,E罩杯的豪乳根本无法让他一手掌握,他手指捏著她充血的乳蕾,让她的敏感点备受刺激,让它们更为硬挺、红艳。
「再快一点。」要不然他就要像这样惩罚她了。
「是。」庆爱只好再快一点,但她已经很快了……
她的湿穴在他的分身上来回滑动,早就将他的阳刚弄得整个都湿淋淋的,再快下去,她怕又要喷得他一身都是了。
「坐上来一点。」他要她坐在他的腹上,要她用她的身体来清洗他的每一块地方。
「不……不行了啦……」
庆爱再也忍受不住,太过激情的下场就是无法再承受他激烈做爱的方式。她趴在他的胸口上大力的喘气著,而她敏感向上贲起的乳尖就抵在他胸膛上,轻刷著他的胸毛。
「趴著。」严西聪却将她的身子转到他身下,要她跪趴著。
他……他想做什么?
庆爱才回头,就看到他一手扶著热铁,另一手剥开她红艳艳的花办,挺身进入了!
「啊……」他冷不防的进入,让庆爱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她双手紧紧抓著被单。
第一次,她没感到痛,只觉得他的分身不断的挺进她温暖的深处,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啊……」在激情中,庆爱的娇喘声开始变得支离破碎的。
第4章
庆爱从来没像昨晚睡得那么好过,像是作了一夜的好梦,整个身体全放松,感觉有点轻飘飘的,好想一辈子都不要起来喔!
她舒服地翻了个身,本来想再睡个回笼觉的,但抱到一个大枕头,而且那个大枕头还暖暖的,甚至有点……唔!硬硬的、肉肉的……
这是什么?
她先用手指头掐掐看。
「唔……」有人痛苦地呻吟著,而且那个声音还很像是严西聪的……
庆爱倏然睁开眼,瞪著怀里抱著那个「大枕头」!她看了差点晕倒,因为那哪是什么大枕头啊!根本是个人!
「你在干嘛?」干嘛瞪著他看?
严西聪还没发现事情大条了,只觉得她的表情让他十分不爽。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记得他们处的气氛还顶好的,怎么才过了一个晚上,她看他就像是看到鬼一样!
「我没长得那么难看吧!」她有必要看到他就皱著一张脸吗?
「严西聪……」看他的表情,他铁定跟她刚刚一样,还不晓得他们极有可能发生什么事吧!
「干嘛?」
「你比我有勇气,我可不可以请你帮忙一件事?」
「你说。」她难得这么客气,总之,他先听著,要不要帮再看著办。
「你的眼睛往下看,看我们两个是不是盖著同一条被子。」
「同一条被子?」那是什么意思?
庆爱的话在严西聪的脑子里转了两圈,倏然,严西聪才发现事情不对劲,两个眼珠子马上往下看——
他脸色丕变!
好了,不用他说了,庆爱也知道他看到什么了,一定跟她想像的一样可怕。
「那再麻烦你掀开被子的一角,只看你那边就好。」她很强调,要他只能看他自己的,如果他看到她这边来,她怕自己会羞得去撞墙,「看你是不是有穿衣服。」
如果他有穿,代表事态还不会太严重,但是以她双腿摩擦的触感看来,她是觉得事情好像还满大条的,因为那感觉像是……像是她没穿衣服、没穿裤子,而且她还发现自己两腿间……痛痛的耶!
希望一切只是她心理作用,事实上那件可怕的事应该从头到尾都没发生过。
老天爷保佑!
「怎么样?」她只敢睁只眼、闭只眼问他,「你有穿吗?」
他的脸色很难看!
「你没穿?」
他摇摇头,而且一副头痛欲裂、悔不当初的样子。
不、不、不!老天爷不会这么残忍对她的!
庆爱不信,硬是将被她揽在身上的被子偷偷掀开一角——
哦喔!她要晕了,因为她也没穿!
天哪!怎么办?怎么办?她跟好朋友的男人上了床,这下可不得了了。
庆爱急得几乎要跳脚。
不,这个时候跳脚无济于事,她跟严西聪应该想个办法解决这件事,这才重要。
「你跟我来。」
庆爱觉得这个环境不是谈判的好地方,因为宛凌就睡在另一张床上,稍一不慎,她跟严西聪的奸情就会被撞见。
于是她拉著严西聪到浴室去,她跟他要密室密谈。
======== ※※========※※ ========
「你要说什么?」
「你先披上浴巾。」他这样全身光溜溜的,让她眼珠子不知道要往哪儿飘,她还是比较习惯衣冠楚楚的他。
庆爱随手扯了一条大浴巾给他,但那浴巾根本包裹不住人高马大的他,整条浴巾让他围上了,他还是能露出一大截的腿,而且那样子看起来还该死的很性感!
怎么办?她好像跟他上过床了之后,对他的观感就变得很不一样,现在就连看他的目光都充满了玫瑰色……
她该不会是爱上严西聪了吧!
这怎么行!
严西聪可是宛凌的未婚夫,而且光是上过一次床就爱上他,好像也太怪了,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她怎么可以有这么八股的想法,所以……就当作没发生过这件事吧!
唔!对,就是这样,现在唯有他们两个都假装忘记昨晚发生的事,这样才对得起宛凌,她不要跟自己最要好的朋友抢同一个男人,这样太没品也太没道德了。
「严西聪。」
「我听著。」她不需要一次又一次的叫他的名字,他知道她很紧张、很无措,但事情既然都已经发生了,他想,他会负起应尽的责任。
应尽的责任?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个从天而降的责任,他竟然一点都不反感,甚至觉得有个像她这样的女人也不错……
严西聪一想到这,不自禁地让笑意爬上了脸。
庆爱看到他的表情,差点气炸。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现在事情很严重耶!要是让宛凌知道我们昨晚做了什么事,你以为宛凌还会嫁你吗?」她都这么著急了,他竟然还笑得出来!
「要不然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办?」他倒想先听听看她的方法是不是跟他一样。
「我们就当作没发生过吧!」
「什么?!」严西聪以为自己听错了。
「嘘!你干嘛叫得这么大声,要是把宛凌吵起来,发现我们俩全身光溜溜的躲在浴室怎么办?」庆爱赶忙捂住他的嘴。
他们一个只披著被单,一个只系著浴巾,身子又贴得那么近,两人的体温还密密合合的交缠在一块,她的心跳捱著他的……
她发现这样实在很暧昧,急急忙忙的想退开,但严西聪却气不过地又把她的身子给抓回来。
他从来没这么生气过。
「你说清楚一点,什么叫当作没发生过?」严西聪对庆爱的提议十分的不爽,他将她的手腕抓在手里,将她的身体更贴近自己,一双火红的眼睛盯在她过分开朗的面庞上。
他的双眼闪烁著熊熊烈火,他看起来好凶喔!
为什么?
只因为他不小心跟她上床了吗?
不过,她不是都说了,愿意当作从没发生过,他为什么还要这么生气?而且还要她解释什么叫当作从没发生过?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
「就你睡你的,我睡我的……当我们两个从没有抱在一起过。」
喔!好难喔!要她讲这个!
「然后呢?」
他还问?!
「就……就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两个就像以前那样……」哎呀!他怎么这样啦!目光那么凶,害她讲话都开始结巴了。
「那宛凌呢?」
「当然要瞒著宛凌啊!绝不能让她知道。」这还用问吗?如果不瞒著宛凌,她干嘛紧张兮兮的把他拉来浴室密谈。
「你要瞒著宛凌!」
「这是当然的,要是让宛凌知道了,她铁定伤心欲碎,然后死也不嫁你,到时你要怎么办?」
不怎么办!
严西聪这才发现,他娶不娶宛凌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对元庆爱的态度十分的不爽。
「你难道没想过,你极有可能怀孕?」
「怀孕!」庆爱心里一惊,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小腹,「会吗?」
「我昨晚应该没用保险套。」如果他连怎么跟她上床的都没记忆,那么他当时应该也不会那么理智,会去记得要戴套子才是。
「应该没有,但……应该也不会那么准才是。」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这是严西聪的处世哲学,他凡事都想到最坏的打算,「如果你怀孕了怎么办?」
「我……我……」她眼睛乱飘。
看得出来,她一点也没想到那个层面去。
「我可以去买事后避孕药吃。」
「你连事后避孕丸都知道?」
「我们在学校时,护理老师有教啦!」他干嘛这么惊讶?这年头女孩子本来就该懂得保护自己,他干嘛这副表情,好像她多淫荡似的,就连事后避孕丸都知道!
拜托,她的第一次是给了他,他应该知道的呀!她到现在还很痛耶!他怎么可以怀疑她!
「总之,你不用管我啦!我的事我自然会处理,你不用替我担心,你只要顾好宛凌就好了,知道吗?」她不想再跟他谈下去,因为他看她的表情好像觉得她的这个提议很不应该似的。
她现在也只能想出这个方法,要不然怎么办?他说呀!
======== ※※========※※ ========
回程车上的气氛简直低到可以了,宛凌到现在还不知道严西聪跟庆爱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她一大早起来,就见到严西聪的脸色坏得可以,而且还要她立刻打包行李回去!
她还没玩到耶!
宛凌求救地看了庆爱一眼,庆爱则是一反常态,没有大呼小叫,乖乖的听话,真的去打包行李。
这情况真是怪异到了极点,她一点都看不明白,只觉得严大哥跟庆爱今天好怪喔!还有……
「庆爱,你脸色很难看耶!你是不是人不舒服?」宛凌担心地看著好友一脸的惨白。
「我没事,我只是觉得想吐。」
想吐!
严西聪一听到这字眼,额际隐隐发痛。
他不该轻而易举答应元庆爱的烂提议,说什么当作昨晚的事从没发生过
她要是真怀了他的孩子,他想,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你要干嘛?」宛凌看了严西聪一眼。他干嘛下交流道?
「我想我们两个需要再谈谈。」
再谈谈!
这个字眼很可怕!她可不可以不要谈?
「我们吗?」宛凌恐惧地问。
「不,是我跟庆爱。」
「你跟庆爱!」宛凌一愣,立刻转脸看好友。
没想到庆爱跟她同样惊讶,而且庆爱还抱著头哀号著说:「我不要啦……」
======== ※※========※※ ========
「我不是说了吗?当作昨晚的事从没发生过,你这样毫不避讳的就说要找我谈谈,这样宛凌一定会起疑的。」
他这个猪头,他这样做,那么他们早上的会谈岂不是白费力气……不,是白费口舌。
「你说你想吐。」
「那又怎样?」他干嘛扯到这上头来?他们现在是在讨论很严重的事情好吗?请他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庆爱不怕死地瞪他一眼,这才发现他的脸色异常凝重,好像……他真的很认真看待她想吐这件事!
不会吧!
「你以为……我怀孕了?!」他好好笑喔!就算他的精子昨晚真的那么神勇,一路过关斩将,跟她的卵子结合了,她也不会这么快就有反应好吗?
「我是晕车啦!」
「我知道。」
「知道!那你还小题大作!还刻意下交流道跟我TALK、TALK一番,要是让宛凌怀疑了怎么办?」
对了,不知道宛凌怎么看待她跟严西聪站在这里交谈的?
庆爱的目光连忙看向宛凌。
宛凌果真觉得很怪,因为她的目光一直往他们这里飘来。
为了让宛凌释疑,庆爱还跟宛凌挥挥手,严西聪却把她的手给拉下来。
他这是在干嘛啦?
握著她的手,他不怕宛凌看到喔?
她忍不住瞪他。
「我们现在不提宛凌。」
「那要提谁?」
「提你。」
「提我干嘛?」她有什么好提的?
「你的第一次莫名其妙给了我,你一点都不介意?」
「介意啊!但介意就能让昨晚的事不发生吗?」
「你说什么天方夜谭?」他在跟她讲正经事,她在胡扯什么?
「这不就得了,既然介意无济于事,那么我干嘛一直记挂在心,倒不如豁出去,想想怎么弥补那个错误才是解决之道。」
「而当作昨晚的事没发生,就是你的解决之道?」
「要不然怎么办?宛凌她——」
「我说了,这个时候不要管宛凌。」他只想管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因为他亏欠的人是她,不是宛凌。
严西聪的表情异常凝重,庆爱这才发现她看错了严西聪这个男人,她原以为他事业有成,合该花心浪性,对于ONENIGHT STAND习以为常,没想到对于昨晚发生的事,他看得比她还来得严重。
他一直觉得自己愧对于她,就算她说不要他负责都一样。
「不然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
「我不想瞒著宛凌。」
「什么?!」
「我想把事实的真象告诉宛凌!」
「你疯了吗?你知道你告诉宛凌之后,会有什么后果吗?宛凌不会嫁给你的。」
「我知道。」
「知道你还执意要说?你头壳坏了是不是?」
「即使如此,我还是想开诚布公的谈开来,我不想背负著这顶大帽子一辈子。」
他从来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如果这件事不讲开来,只怕他这辈子别想挺起腰杆子做人了,所以他思前想后的考虑过了,他要说出来,至于宛凌会不会原谅他,那就是宛凌的决定,至于元庆爱……
他看了她一眼。
庆爱吓都吓死了,他这么看她是什么意思?
「你该不会是想对我负责吧?」她吃惊地问,本来态度还满开玩笑的,但见他一脸凝重,她就知道事情大条了。
「不会吧?你真想对我负责?先生,你活在什么年代啊!现代人性观念那么开放,没有人会因为跟对方有过一次性关系,就得娶她或嫁人的啦!」庆爱哇啦哇啦地鬼叫著。
严西聪根本不管她的抗议,因为他知道她跟时下的那些年轻女孩不一样。
如果她性观念开放,她不会等到二十几岁了还是处女一个,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觉得自己该还给她一个公道,不管她要不要!
第5章
「你们做了!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宛凌听了之后一脸的兴奋,一副好想问庆爱,她的严大哥昨晚到底表现得怎么样的表情。
庆爱觉得宛凌真是够了,「我们现在是在谈你未婚夫出轨的问题耶!你的表现会不会太奇怪了一点?」
「会吗?」她表现得会很奇怪吗?「要不然我应该怎么样?」
「生气、愤怒,或是号啕大哭。」
「可是我哭不出来。」她比较想做的,还是想问看看庆爱昨晚的感觉,她没做过爱,对性一直很好奇,要不然她也不会一直急著想找严大哥做。
「宛凌,严西聪是你的未婚夫耶!」
「我知道呀!」
「而他跟我……有一腿耶!」这样宛凌还不生气!
「这我也知道啊!」这些刚刚严大哥都一五一十的全告诉她了,所以庆爱跟严大哥发生了什么事,她统统都晓得呀!
「那你还不生气?」
「我知道你们不是故意的。」严大哥刚刚说了,他们是喝酒误的事,绝不是存心想伤害她,这个她相信,因为严大哥跟庆爱两个再怎么样,也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所以就算他们真的做了,那一定也不是故意的,既是无心犯错,她怎么会生他们的事?
「你不在乎?」
「在乎什么?」
「在乎你的严大哥……」唔!该怎么说呢?「在乎他跟我……睡过?你……愿意原谅我们?」
「我原谅你们。」如果庆爱迟迟挂心的是她原不原谅的问题,那她可以大方的告诉庆爱,是的,她原谅他们。
听宛凌这么一说,庆爱立刻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那么,你还是会嫁给严西聪啰!是不是?」
「当然不是,谁跟你讲我仍会嫁给严大哥的?严大哥都跟你上过床、睡过觉了,我又嫁给他,那……那不是很奇怪吗?」
古人都说了,朋友妻,不可戏,那她怎么可以嫁给朋友的老公……咦!严大哥是庆爱的老公吗?
好像不是。
那么是男朋友?
好像也不对。
哎呀!总之,不管严大哥之于庆爱是什么身分,她就是不能嫁给严大哥,要不然那多怪啊!
「严大哥该娶的人是你。」
「为什么?」为什么大家都这么说?「没必要为了一次酒醉误事,就牺牲这么大吧?更何况……严西聪爱的又不是我。」
「没关系啦!爱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以前我就是这么说服自己的,瞧,日子久了,我不也爱上严大哥了吗?既然我可以做得到,没道理你这么聪明却办不到呀!更何况你以前也说过,严大哥条件那么优,很少女人不爱他的。」
「宛凌,我现在说的是严西聪不爱我,而不是我不爱他的问题,OK?」宛凌别搞错对象了。
「严大哥啊?那他更没问题啦!严大哥是责任心至上的人,为了负责任,他可以娶任何人的,对不对,严大哥?」宛凌昂著脸问严西聪。
很多事她不讲明,大家便以为她天真,不晓得人情世事,事实上她懂的,懂严大哥为什么会对她好,那是因为严大哥一直以为他对她有责任,所以合该照顾她一辈子,就算那一辈子是要他陪葬他的婚姻,他都在所不惜。
而她因为想赖著严大哥,贪图过现在的生活,于是也觉得嫁给严大哥这主意没什么不好的,所以也懒得出去外头寻找属于她的爱情,想就这样赖著宠她、疼她、爱她的严大哥一辈子。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庆爱的清白莫名其妙给了严大哥,她知道以严大哥的性子,铁定无法放得下庆爱,就算庆爱不要他负责,也改不了他既定的心意,所以她决定成全严大哥跟庆爱两人,更何况她也觉得严大哥跟庆爱要是真在一起,一定是绝配,因为乍看严大哥跟庆爱会以为他们一个是冰,一个是火,但是严大哥只要跟庆爱在一起,脸上的表情就会变得生动,显得更有人性。
说实在的,相较于那个冷冰冰的严大哥,她还比较喜欢面对庆爱时会发脾气、会大声吼叫的严大哥。她想,那应该就是爱吧!因为严大哥在乎庆爱,所以才会在庆爱面前展现他的真性情,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她一直希望庆爱跟严大哥两人能好好相处。
「你们在一起吧!别管我了,放了严大哥这条姻缘线,搞不好我可以遇到一个更好、更疼我的男人。」
「不可能了,庆爱,你别傻了行不行,你以为像严西聪这样的男人唾手可得是不是?」严西聪家世好又事业有成,重点是疼宛凌疼得不得了,而这样一心一意对宛凌好的好男人是打著灯笼也找不到,宛凌是发什么疯,严西聪都说要娶她了,她还硬是把严西聪推给她。
拜托,严西聪又不爱她……不,他不只不爱她,也不疼她、不宠她,他根本是看她不顺眼,对,在今天之前,他们两个甚至水火不相容呢!
「你的严大哥不会喜欢我的。」
庆爱急急的想挽回严西聪跟宛凌的感情,严西聪却在这时候出声,发表他的意见。
「我会。」
「会什么?」他莫名其妙丢来这么一句,她听得懂才有鬼。
「会试著让自己去喜欢你。」不,更正确来说,或许他已经喜欢上她了,毕竟他对她的在乎远超乎他所想像……这是他一直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不必了,我干嘛让你喜欢得那么卑微?」她也是有她的自尊的好不好?干嘛要他勉强来喜欢她、爱她。
真是的,气死她了,早知道来度假会惹出这种事,她宁可把机会让出去,也不出来玩了,真是烦死人了。
庆爱抓狂地想大叫。
======== ※※========※※ ========
庆爱不懂,别人玩一夜情都没事,而她本来是个乖乖牌,只是贪图清酒好喝,于是多喝了几杯,然后莫名其妙的跟严西聪有了一腿……
她又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惩罚她?祂让宛凌让出了她的爱情,而她顿时变成严西聪的所有物,真是见鬼了。
庆爱不爽到了极点,严西聪倒好,一天到晚,只要他有空,便跑来找她,试著履行他的承诺,扮演一个爱她的男人。
问题是,她根本不需要他的爱。
「严西聪,你不觉得你这么做很蠢吗?是不是每一个跟你上过床的女人,你都想对她们负责任?」
「我头一次跟良家妇女上床,所以没有所谓的责任问题,而你是我第一个必须伤透脑筋去对待的女人。」他正经八百地回答她气呼呼……不,几乎是大声尖叫的问题。
他也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很蠢,但是她保有清白二十几年,随随便便的便断送在他手中,他不觉得她会无动于衷。
「你应该很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你心爱的男人才对。」
「我们可不可以不要再讨论这个于事无补的问题了。」她的处女之身给了他是不争的事实,不会因为他们讨论激烈,那一晚的事就不复存在。
「我可以当你心爱的男人。」他突然劈来一句。
天哪!他哪来这么多的信心啊?
庆爱懒得跟他说话。
「你曾不只一次跟宛凌说过,爱上我不是一件困难的事,你说我条件优、家世好,是女孩子眼中的黄金单身汉。」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夸赞自己了。」他一直在说自己的优秀,都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她听的人脸会红耶!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他猛然又抛来一个未爆弹,震得庆爱心口一阵慌乱。她又从没说过她不喜欢他。
「是因为宛凌?因为我是她的未婚夫,所以你不许自己喜欢上我?」
他难道看不出她的沉默是代表她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还紧抓著她不放,对这个问题穷追猛打的,实在很讨厌。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他再给她一次机会。
如果她有勇气的话,就该大声的回答他:去,他少臭美了,她不喜欢他就单单只是不喜欢他,不关宛凌的事,但该死的,面对他凝重又正经八百的表情,她伤人的话根本说不出口。
是,要不是因为宛凌挡在他们俩中间,她早就扑过去好几回了。庆爱的脸上写著挫败,一副懊恼得快要死掉的模样,但严西聪却对她这副表情十分满意。
她的表情至少让他知道她对他并不是只有讨厌,甚至还有喜欢他的可能。
「为什么不给彼此一个机会?」
「宛凌她——」
「你觉得宛凌爱我?」
她还没说完呢!他就打断她,真没礼貌。庆爱有点生气。
「是,我是觉得宛凌爱你,我不该介入你们之间,你们就快结婚了。」
「那是被你逼的,要不是你一直怂恿宛凌离开我,我根本不会答应这桩婚事。」
「你怕宛凌离开,不正是因为你爱她。」
「我是爱宛凌……」
严西聪才刚开口,庆爱的心就仿佛被针刺了下。
噢!怎么会这样?她明明早就知道他爱宛凌的,但现在听他亲口说出来,心里却一阵刺痛。
「但那是哥哥爱妹妹的感情,宛凌一直是我扛在肩上的责任,所以如果宛凌觉得我是她这辈子的白马王子,我就会责无旁贷地扮演好王子的角色,如果宛凌爱的是我、想嫁的是我,那么我就会娶她,因为当初是我亲口承诺我会照顾宛凌一辈子。」
「但你现在却不娶宛凌了。」
「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我知道。」他不用再说了,这几天他在她耳边一直提、一直提,提得她头都痛了,「因为我的处女之身!只是我不懂,那薄薄的一片膜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很多女孩子早在十五、六岁就献给了男朋友。」
「而你没有不是吗?你直到二十四岁都还留著它,为什么?」他想过这个问题,才发现她的单纯,「你一直想留给你最心爱的男人,是我毁了你的梦。」
「我又不怪你。」她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就算你不怪我,我还是会怪自己。」
「所以为了不让自己太难过,因此你决定对我负责,那宛凌呢?她不是你一辈子的责任吗?」
「就算我娶了你,宛凌还是我一辈子的责任,我会像个哥哥那样疼她、爱她,除非她找到一个比我还疼她的男人,要不然我会一辈子守著她,我对她的责任,不会因为你的出现而短少一分一毫,所以你不用怕自己抢了她什么东西,更何况那天她说的话,你不是听见了吗?她希望我们在一起。」他说得长篇大论。
庆爱承认,他口若悬河、舌粲莲花,她根本说不过他,但她就是觉得不对,事情不该这样。
如果她跟他因此而谈恋爱了,她总觉得是自己居心叵测,用了那一层薄膜偷了宛凌的爱情……不,是婚姻,他们都快要结婚了,却半路杀出她这个程咬金,如果今天换成她是宛凌,她会气一辈子的。
该死的,严西聪干嘛这么正经八百?宛凌又干嘛对她这么好,这么简单的拱手让出她的爱情,宛凌知不知道要抗拒严西聪是一件很困难的事耶!如果严西聪再这样一天到晚缠著她、对她好,那么……
她怕自己爱上他是迟早的事。
======== ※※========※※ ========
「庆爱!」
才刚踏出门,庆爱便见宛凌迎面而来,杀个她措手不及,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转身想往回跑,没想到宛凌手脚比她更快,她才刚进门,宛凌的脚就卡了过来。
「你夹到我的脚了啦!庆爱。」宛凌哀号著。
「活该,谁教你硬要闯进来。」
「我如果不这样,你岂不是要躲我一辈子?」
「躲……躲你!我哪有?你别乱说了,我……干嘛躲著你?」
「你没躲我,干嘛看了我就跑,而且还不让我进门?看,都夹著我的脚了,还不开门。」
喔!对喔!她还夹著宛凌的脚呢!险些忘了。
庆爱连忙把门打开,两个好朋友多日不见,再见面,庆爱却不知道自己该拿什么表情去面对宛凌。
宛凌看了她一眼,就晓得庆爱铁定还为了那天她跟严西聪上床的事记挂在心。
拜托,她都跟庆爱讲了不下一百次,她都不介意了,庆爱干嘛老是一副欠她好几百万的表情?
「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她今天来就是为了让庆爱知道,她真的对她抢了严大哥一事不介意。
「去哪啊?哎呀!宛凌,你先别拉著我跑呀……」瞧宛凌急得跟什么似的,庆爱跌跌撞撞地跟在宛凌后头跑,「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去相亲。」
「我?!」
「你美得哩!要相亲的人是我啦!」
「你?!」这答案远比她想的还要来得令人惊讶,「你干嘛去相亲?」
「严大哥知道你如果没看到我幸福,你就永远不会原谅自己,所以这几天,严大哥安排了几个男孩子跟我见面。喏!看到没有?前方十点钟方向,那个男的是不是很优啊?」
到了目的地,宛凌偷偷指著男孩给庆爱看,然后跟宛凌躲在一旁的角落,行为有些鬼祟。
「你觉得他怎么样?」
「长得没你的严大哥好看。」
「但他比严大哥年轻。」
「你的严大哥也很年轻。」严西聪今年也不过才三十岁,为什么被宛凌那么一讲,感觉他像是年近半百的老头,「而且你的严大哥事业有成。有钱又疼你,你这辈子是别想找到一个比你的严大哥还要疼你的男人了。」
「庆爱。」宛凌突然叫住她。
「干嘛?」
「你知道那个男的等我多久了吗?」
「我哪知道?」她们才刚来耶!
「我跟他约早上十一点见面,而现在……」宛凌看了一下时间,中原标准时间,一点整,「他整整等了我两个钟头。」
「两个钟头!」庆爱咋舌,「你怎么那么差劲,让他等那么久?」
「我得测试看看他乖不乖、听不听话啊!」这几天,宛凌玩相亲玩上瘾了,她觉得以这种方式看尽各型各款的男孩子也不错,「老实告诉你吧!其实我对前天相亲的那个男孩子感觉最好。」
「因为他等你最久?」
「不,是他根本没出现。」
「他没出现,你就喜欢上人家了!」这是什么道理?庆爱不懂。
「你知道这些男的为什么会答应来跟我相亲吗?」
「因为你长得漂亮、好看、可爱?」
「呵呵……」庆爱说得宛凌心花朵朵开,「你这番话听了是很爽啦!但是我没那么优秀,他们之所以会来,是因为他们全是严大哥底下的员工,你想想看,老板的命令,对象又是老板的妹妹,谁敢不来?」
「谁又敢不等。」
「对啊!谁又敢不等!但前天那个男的却没出现耶!那他不是很优又很践吗?」提起那人,宛凌禁不住地眉开眼笑。
「我倒觉得你有虐待狂,乖的你不喜欢,偏偏喜欢一个不甩你的,天哪!如果他长得很丑怎么办?」
「不爱他不就得了,反正我还年轻,多的是机会,更何况我现在只想谈恋爱,你都不晓得,以前我以为自己只能是严大哥的,所以别的男孩子跟我示爱,我连多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但现在不一样啦!严大哥跟你成了一对,我就能放肆地去追求我喜欢的人,所以庆爱,你就别顾虑我的存在了,如果你真的喜欢严大哥,那就大胆地接受他吧!」
「原来你兜了好大一圈,为的就是要跟我讲这个!」
「知道我用心良苦了吧,」宛凌拍拍庆爱的肩,要她别想太多,「诚如你劝我的话一样,严大哥是不错的男人,你犯不著因为我的关系,就不要他。」
「如果我要了你的严大哥,你不会遗憾吗?如果?!你遇不到一个像严西聪一样优秀的男人,那……」
「不会的,你想太多了啦!庆爱,你刚刚不是讲了吗?我年轻貌美,长得又可爱,十分得人疼,更何况我有严大哥的家财万贯当靠山,男人看到我还不自动巴上来吗?哪有嫌弃我的道理,我相信我一定可以找到属于我的幸福,你就不用替我担心了。对了,你刚刚不是要出门吗?你要去哪?」
「去买话梅。」
「话梅?怎么会?你不是最讨厌吃话梅吗?怎么……喝!」宛凌突然想到了,「庆爱,你该不会是……」她的表情变得很奇怪。
「是什么?」
「怀孕了!」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要不然你说说看,你以前不吃酸的东西,现在为什么想吃?那一定是怀孕了嘛!」她常看小说,所以很有经验,「更何况那天之后,你应该没有吃事后避孕药吧?」她以庆爱健忘的性子猜的。
庆爱一听,脸色丕变。
宛凌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料中了,她果然忘了吃。
「你这个月的月经来了吗?」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该来。」她从来不记那个的,因为她又不做坏事,干嘛记,但现在问题来了,她不晓得自己的经期该什么时候来,要是她真的怀孕了怎么办?
庆爱顿时慌了手脚。
「我CALL严大哥来。」
「你CALL严西聪来干嘛?」
「叫他带你去医院呀,要不然你敢一个人进去妇产科检查吗?」宛凌问。
庆爱摇头。她不敢。
「这不就得了。」
第6章
得到消息,严西聪在第一时间赶到,他神情慌张,看得出来这件事对他的震撼有多大。
「你那天没吃药是不是?」
「我……忘了。」看到他的表情,庆爱没开口就先心虚了一大半,可恶的是,宛凌知道严西聪要来,便在第一时间急着闪人,无情无义地放她一个人独自面对严西聪的怒气。
唉!庆爱头垂得低低的,很害怕看到他生气的表情。
她怕他对她大吼大叫,怕他骂她……
奇怪,她以前有这么害怕面对他吗?为什么经过那一夜之后,她对他的态度丕变,面对他再也无法理直气壮,现在看到他就像只小老鼠似的,只要他一生气,她就心虚。
「那你的MC?」
「我不知道它什么时候该来。」
「你连这个都不晓得!」
「我……是没去注意啦!」又不是不晓得。庆爱咬着嘴唇,小小声的反驳,「你是不是在……生气?」
「我气的不是这个。」
「那……你是在气什么?」她……可以问吗?
「我气的是你不在意自己的身体,而且你已经准备好要当个母亲了吗?」如果她真的有了孩子,他有自信自己可以当个好爸爸,但她呢?她已经做好准备了吗?她已经决定要走进家庭了吗?
他这么问,让庆爱一愣。
「看得出来,你并没有。」她惊愕的表情说明了一切,她根本没想那么多,「如果你真的有了孩子怎么办?」
「我……我可以……」她脑子想的是「打掉」那两个字,但是那个字眼一到她嘴边,她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讲得理直气壮,她是如此的心虚
「你想打掉是不是?」他替她说出那个可怕、难以启齿的字眼,「先不说那是一条生命,单说你如果堕胎会伤害你的子宫内膜,我就不允许你打掉孩子。」
「可是我如果有孩子了……」
「你现在才在担心这个,会不会太慢了?」她那天明明承诺过他,她会吃事后避孕药的。
「你又想责备我了?」
「我不是怪你,我只是替你心急。」她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正值青春年华,如果因为一时的错误,什么都没想清楚地就走入家庭,那对她的人生太不公平了,她甚至……该死的,她甚至连喜欢他都谈不上呢!
他本来想先让她谈恋爱,先让她喜欢上他的,但如果她先有身孕了,就乱了他原先的计划。
「那……现在怎么办?」庆爱慌了手脚,直觉的想去问严西聪,就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远比自己想像的还要来得依赖、信任他。
严西聪却对她这副表情万般没辙。怎么会这样?才几天的时间,他就已经开始想要宠爱她了吗?
严西聪心惊地发现,自己的爱情远比他所想的还要来得快,而他的对象还陷在未知的情绪里,懵懂着,还考虑要不要爱他呢……
算了,别急着叹气,先带她去医院检查再说。
「走吧!我带你去医院。」
要去医院!
「那……让我先去上一下洗手间行不行?」她突然间内急。
======== ※※========※※ ========
「你的健保IC卡呢?」
「不用了啦!」
「为什么不用?你该不会到这个节骨眼还退缩,不想去检查吧?」
「不是,是因为……」唉!她有点难以启齿。
「是什么?」她干嘛突然变得不大方,扭扭捏捏的,状似个小女生?
「你蹲下来一点。」他太高了,她很难跟他讲悄悄话。
庆爱朝他招招手,他还真听她的话,弯下了身子,将耳朵贴近她。
她小小声、极不好意思的告诉他,「我……好像那个来了。」
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是很明显,那是她每次MC来的徵兆,所以她想,明天她久违的「好朋友」应该就会出现,她应该没怀孕啦!
「你确定?」
「百分之九十九。」另外百分之一的不确定是因为有时候她的「好朋友」会晃点她,出现徵兆之后,到最后却放她鸽子,不来了。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啦!他别一直问她这个令她觉得丢脸的问题。
「这一次我一定会小心注意自己的MC,如果它没来,我再打电话CAlL你。」她信誓旦旦地说。
他却一脸的不信,好像她很没记性似的。
「把你的手机号码给我。」
「干嘛?」
「我明天打电话问你。」严西聪觉得这样他比较放心。
他的方法好是很好啦!但是,嘿嘿……她干笑两声,「我的手机被你摔坏了,你忘啦?」
「我不是有给你钱,让你另外再买一支?」
「可我最近手头紧,就把那笔钱当成生活费。」反正她没几个朋友,并没有迫切的手机需求,所以她没手机啦!
庆爱笑得皮皮的,严西聪根本拿这样的她没辙,只能叹口气,然后宠着她,带她再去买支手机。
「走吧!」
「去哪?」
「去买手机。」
他怎么说得那么理所当然?
「可我没钱耶!」庆爱急了。
「没关系,我买给你。」
用他的钱?!
「这样……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你是我的女朋友不是吗?」男朋友买东西给自己的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她不需要觉得不好意思,更何况他想要她有手机,让他可以随时掌握她的行踪,就算要他出钱也不为过。
男朋友啊……
他们已经是这层关系了吗?
一想到这,庆爱禁不住地心花怒放,「喏!那你的手机号码也得给我。」
「你要干嘛?」
「我是你的女朋友不是吗?怎么,就只准你找我,不准我找你啊?」这人真是的!庆爱大发娇嗔。
严西聪还是头一回看到她嗔怒的表情。她现在……是在跟他撒娇吗?她已经决定要当他的女朋友了吗?
一想到她的心意,严西聪的心不禁地放柔了起来。
「行,手拿来。」
「干嘛?」虽疑惑,但庆爱还是乖乖的把手递上。
严西聪握住她纤细柔软的手,拿着钢珠笔在她掌心写下他的联络电话,「这支手机号码只有我几个亲近的朋友知道,二十四小时开机,你要是真有事,只要打这支手机,随时都可以找得到我,就算我人在国外也一样。」
「如果没事呢?」如果……她只是想他呢?也能找他吗?庆爱亮晶晶的眼直盯着他瞧。
「你高兴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一切随她高兴。严西聪极尽所能的宠着庆爱,尽力的想给庆爱一个完美的爱情,毕竟庆爱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给了他。
「严西聪。」
「干嘛?」
「是不是我要什么,你都会给我?」照他这样宠她的态度看来,她觉得可能性大于百分之九十九。
果不其然,严西聪点头了,「虽没办法做到百分之百如你意,但是我尽量达到你的要求。」她要的,他尽量给她,毕竟他曾允诺过,他既然夺去了她的梦,就会试着还她一个,所以今天就算庆爱要他上刀山、下油锅都行,「但太难的就不行。」
「比如说?」什么事对他而言太难了?她要知道。
「比如说……」唔……让他想想看,「比如说,你要我去替你摘天上的星星就不行,但如果是殒石的话,我还办得到。」因为流星陨石还能买得到,只要是钱能办到的事,他想,之于他而言都不是件难事。
「你都这么宠你的女人吗?」
「我的女人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个。」
「那宛凌呢?」
「我没碰过宛凌。」
「但宛凌在你心目中,铁定比我重要对不对?」哦喔!庆爱发现自己讲错话了,她才刚成为他的女朋友呢!但瞧瞧她说了什么?
她像个妒妇似地嫉妒着宛凌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她也不想想自己凭什么跟宛凌比。
她能拥有严西聪,还是宛凌施舍给她的呢!她怎么能企图、妄想取而代之宛凌在严西聪心目中的地位。
她太不要脸了。庆爱觉得。
「算了吧!你当我刚刚没问,你不用回答我。」她心里晓得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如果不是那一夜,他上错了床,今天她跟严西聪可能还是彼此互看不顺眼吧!
「我想回家了。」一想到此,庆爱心情又不好起来。
「等等。」严西聪一把抓住庆爱的手。
他要干嘛?庆爱回头看他。
「搬来跟我们一起住吧!」他知道她一个人独自租屋在外,父母都在南部。
「为什么?」
「你不是三天两头来找宛凌,两个人总腻在一块,如果你搬过来,那么日后你们见面也方便。」
又是为了宛凌!她才不想听这个答案呢!
「我不要。」
「为什么?」
「我每天去找宛凌,一点都不嫌麻烦。」
「但是你住进我家,可以省下一笔房租。」
「我不在意那点小钱。」
「是吗?」可他怎么觉得她老是很缺钱?好吧!如果她执意不搬过来也可以。
「那我们去你家吧!」
「你去我家做什么?」庆爱气愤的脚步因为他的提议顿时打住,猛然回头看着他。
「我是个正常的男人……」
「看得出来。」他不用如此强调,总之,他到底想讲什么,就大大方方地说了嘛!干嘛支支吾吾,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他。
「我有我的需求。」
「需求?」她听不太懂,稍微比对一下严西聪的态度……喝,她知道了!「你是指性的需求吗?」
「嗯!」他点头。
他竟然如此大方的点头了!天哪!他怎么可以把这种事堂而皇之地拿出来讨论。
「我们两个才……才刚在一起耶!这么快……好吗?」
「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了。」她害羞个什么?
「可是那一次不一样啊!」那一次,他们都喝醉了,就连怎么开始的都没印象,但这一次不一样,他们连一滴酒都没碰,神智清清楚楚的。
「去你家吧!」
严西聪把庆爱塞进车里时,庆爱的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
只知道她就要跟严西聪那个了!
======== ※※========※※ ========
「不行,你……别这样看……」
庆爱跪趴在床上,光裸的臀部高高翘起,美丽的花园就这样大剌剌的展现在严西聪的面前。
她觉得这样的姿势好淫荡、好羞耻……
他怎么能教她这么做!
「不要看……」
她伸手想遮住自己羞人的地方,严西聪却将她的手反剪于身后,把她的腰压得更低,让她的私密处露得更开。
「你这里好美……」他用他低沉好听的声音赞美她,还用另外一只空闲的手将她的花瓣一片片地分开来。
她的花穴像朵盛开的玫瑰一样,美丽而妖艳,花心处还微微泌出香浓的蜜意。他伸出舌尖,舔了那蜂蜜一口。
庆爱尖叫了出来。
他的舌头伸到里头去了啦!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能对她做如此色情的事!
「你别这样!」
他的舌头正在她的沟缝中来回舔弄,他吃她、吻她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里,显得如此淫乱。
「你这里好甜、好温暖。」他撤回了舌头,改吻她的樱唇。
天哪!她竟然尝到了自己的味道!那感觉好腥煽。
「把舌头伸出来。」
庆爱听话地照做,当她伸出小巧的舌尖时,他便用力的将她的丁香舌吸吮住。
他跟她的舌头在彼此的口腔中嬉戏,他的舌尖还不时的逗弄着她的舌头玩,有时候吸,有时候舔,有时候还玩弄她的口腔、上颚……
他吻得她气喘吁吁、娇喘不休,而他的手一刻也没闲着,就在他吻她之际,滑进她的大腿内侧,抚摸她敏感、易湿的小穴。
「你要不要看?」
「什么?」他在说什么,她怎么听不懂?
「你房里有镜子,如果你想看的话,或许我们可以坐在镜子前面看,看我是怎么抱你,而你又是怎么接纳我的。」他将她抱起来,让她面对着镜子。
庆爱看了差点晕倒,他抱着她,将她的双腿左右分开,分别置于他的大腿两侧,她的花园就这样大剌剌的暴露在彼此的视线之下。
他竟然以为她会喜欢看这个!
「我才不要看。」
「你确定吗?」他觉得她这样很美耶!
他的欲龙巨大而雄伟的顶着她的阴户里,「你不觉得这样很美吗?」
「哪有很美啊?」他这个疯子。「我不要看啦!」
庆爱别过头去,严西聪乘势吻住了她。
「你这个害羞的小东西,既然你不爱看,行,就饶了你这一次,但是接下来,你得听我的。」
「我可不可以不要?」因为听他的,都是很恐怖的主意耶!她搞不懂,他哪来那么多淫乱的点子?
「你不喜欢我?」听到她拒绝,他故意拿着自己的欲望去扫弄她的小穴。
「不要这个样子……」他这样很淫荡耶!庆爱想制止他,却一把抓住他的命根子。
他的欲龙在她掌心跳跃着,她从来没想过它是如此的巨大、如此的宏伟,这么有生命力……她讶异的低头看着被她一把盈握住的东西。
它竟然在她手中涨得更大、变得更熟,而这么有力的东西,握起来的感觉竟像丝绸一样光滑。
就是它进到她的身体里面,撞得她身体好热、弄得她身体好湿的吗?
庆爱第一次看到男性欲望的实体,心里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
「可怕吗?」他看她脸上讶然的表情猜的。
「不,不是可怕,而是……觉得讶异,男孩子的东西都是这么怪吗?好像很硬但又很软……」庆爱边说边摸。
「呃!」严西聪突然闷哼一声。
她被吓了一跳,「怎么了?我弄痛你了吗?」
「没有,只是你碰到我的敏感点了。」
他的敏感点?!「哪里?」
「这里。」他牵着她的手去碰他欲望的顶端,那里跟底下的肌肤不一样,光滑得像颗……唔……像颗刚剥好的茶叶蛋。
「你喜欢我这样碰你吗?」庆爱看他的表情,觉得他好像很舒服、很享受的样子。
她的指腹在他指示的地方摩揉着。
「这是什么?」从他顶端的小洞泄出一点点浓白的体液,她知道那不是他灼热的种子,因为跟她看小片片时,男主角泄出来的不一样。
庆爱凑近想看得更仔细,却被严西聪阻止,「别玩了。」他再让她这样玩下去,铁定还没提枪上马,就败阵下来。
他已经想要她了。
他将她抱坐在他的腹下,他的欲望迅速而确实的进到她温暖的巢穴中。
「别……别那样动……」
严西聪一快一慢地进出她体内,九浅一深地想掏尽她所有的知觉,而随着他激烈的律动,他微卷的毛发也不断的搔弄她敏感的花核。
喔!不……她不行了!庆爱尖叫着。
在一阵抽搐下,庆爱的身体因达到了高潮而剧烈地抽动着,身下则是喷洒出浓郁的花蜜。
他将分身撤了出来,撤出时,他的分身还滴着她的欲水,他都还没得到高潮呢!她却又攀上顶峰一次了。
「我……太快了是不是?」庆爱咬着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每次被他一挑弄,她就兴奋得连脚趾头都卷了起来。
庆爱觉得好内疚,「要不然,我们再来一次好了。」
这一次她一定会忍着,让他先达到高潮。
「好啊!再来一次。」严西聪喜上眉梢地又进入她的体内,这一次他动得更厉害,还在她耳朵旁喷气,问她,「你喜不喜欢我这样动?」
喔!他问得好色情喔!她可不可以不要回答?
庆爱羞红着脸,因为她就算喜欢,怎么敢跟他提。
「喜不喜欢?」他一直问、一直问,每撞一下就问一次,好像得不到她的答案就不放过她似的。
逼得她已经娇喘连连了,还得忙着点头说:「喜……唔……喜欢。」
「那这样呢?这样喜不喜欢?」他忽上忽下,又用双手揉弄她的胸部,「这样你喜欢吗?」
「也……也喜欢。」不管他做什么,她都喜欢,所以不要再问她这种羞人的问题了啦!
他动作突然加快,臀部的律动猛然变得又急又猛,她听到两人的肉体因为短兵交接而发出巨大的拍响。
啪啪啪……那声音好肉欲,水声四溅,溅得她的大腿内侧全是黏呼呼的体液,分不清那体液究竟是谁的。
天哪!怎么做爱……这么羞人啊?
幸好她的第一次,她完全没知觉,要不然她铁定会羞得晕过去。
「喔!不,别……别这样快……」她快跟不上他的脚步了,「慢……慢点……」庆爱紧紧抓住严西聪的肩膀,但他还是动得好快、好快。
天哪!她快死了。
「喔!别……别那么快……不……不行了,我……我快不行了啦……」庆爱再也忍耐不了,大声地尖叫着。
就在这一瞬间,严西聪也达到了高潮,他灼热的体液在她尖叫的同时大量的射出,直冲到她子宫内,洒进她暖暖的花田内……
第7章
「你这里好热。」
才做完一场,严西聪就像是跑了五千公尺的马拉松赛一样,一身是汗,有洁癖的他根本受不了自己身上有一点点的汗水,便说:「我去洗澡。」
「喔!好。」庆爱快累毙了,根本没心思管严西聪要干嘛。
严西聪一踏进庆爱的浴室便夺门而出。
「怎么了?」他怎么一脸惊骇的表情,像是看到鬼一样?
「你的浴室有蟑螂。」
「喔!那是小强啦!」
「你还帮蟑螂取名字!」
「又不是我取的,大家都嘛这么叫。」
「谁是大家?」
「就是……」庆爱试着想跟他解释,但随即想想,严西聪跟她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她讲得再多,他也不了解吧!
「总之谁家没有一两只小强呢?你干嘛怕它?」
「我没怕它,我只是不习惯我的四周有它的存在。」天哪!她这里是什么生活环境?
刚刚他一心想着要做爱,所以没什么注意庆爱的住家环境,现在静下心来看,这才发现她住在一个可怕的地方。
屋子小不说,四周的环境还差得可以。
屋子里没冷气,所以才让他做个爱就全身湿淋淋的,她吃住睡全在同一个地方,小小不到七坪大的空间摆满了东西,难怪蟑螂会有生存的空间。
「你不能再住在这个地方。」
「要不然我要住哪里?」
「住我家。」
「不行。」
「我们两个都什么身分了,为什么不行?」严西聪又看了四周的环境一眼,刚刚他是没注意,所以不在乎,但下一次要他再一次在她这个地方做爱,除非是把他给杀了才有可能。
「因为我会认床。」
「认床?!」这是什么答案啊?他看了她的床一眼,觉得那床平凡无奇,而且还老旧得很,这种床有什么好认的?
「我是说真的,你别不信,想当初我上台北念书的时候,还特地从老家把这张床搬来。」总之,她就是没床不行啦!
庆爱抱着她的「爱床」,一副死都不肯离开的样子。
严西聪不晓得她那张床有什么大不了的,但如果她真的那么爱的话……
好吧!他勉强可以接受。
「我叫人把你的床搬到我家去。」反正他的房间大,不介意再容纳她那张小小的单人床。
「嗄?」真的假的?严西聪真的愿意让她的床入主到他的宫殿里头去?她看过他住的房间,那里一尘不染耶!而她的床又旧又脏,他真的愿意?
庆爱好惊讶喔!他怎么对她这么好?
======== ※※========※※ ========
「唉……」
这是今天庆爱第几次叹气了?
宛凌禁不住地偷看她,只见她秀气的面庞上有着浓得化不开的忧郁。
「你到底是怎么了?」宛凌终于忍不住跑到庆爱的对面坐下,「是不是严大哥对你不好,欺负你了?」
「没有,严西聪对我很好,好到让我觉得很心虚、很不安。」
心虚、不安?这是什么心结?宛凌不懂,「你干嘛心虚、干嘛不安?」
「我不懂他干嘛对我这么好?」
「因为你是他女朋友啊!」
「可是他条件那么优,他要什么女人没有,干嘛委曲求全跟我交往?」这就是庆爱觉得不安的地方,「宛凌,严西聪会不会是为了那一次不小心跟我上床,所以才疼我、宠我、爱我的?」
「是啊!」这个答案庆爱不是早就知道了?如果不是因为那一次严大哥不小心上错床,那么她现在早就是严大哥的老婆了,哪轮得到庆爱在这里伤春悲秋强说愁?
「宛凌,你很讨厌耶!干嘛这么老实。」她都这么担心了,宛凌还在一边看她笑话。
总之……好了,她承认,她知道严西聪是为了责任才对她好,才跟她交往的,但她没想到她会沦陷得这么快,才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严西聪的身影就占据了她整个脑袋。
她在一天之中想他的次数多得惊人,她不晓得她会如此迷恋他,那他呢?他也一样吗?他也爱她吗?像她一样那么爱她吗?她愈想愈是心慌。
「你真的在谈恋爱了。」要不然庆爱也不会这么患得患失,但宛凌真的觉得庆爱想太多了,「严大哥如果下定决心要爱你,照顾你一辈子,那就是一辈子的承诺,他不会不要你的啦!更何况严大哥不是要你搬去跟我们一起住,你答应没?」
「你觉得我应该答应吗?答应了,会不会太不矜持了?」她还在考虑,只不过床已经先搬到严家去了。
「有差吗?你们两个现在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黏在一起,晚上还跑到严大哥的房里睡。」
「你知道!」她一直以为自己行踪隐密,如果宛凌早就知道她跟严西聪睡在一块了,那她干嘛还每天晚上提心吊胆的,害怕被人抓奸在床?
「早在你把你家的单人床搬到严大哥的房里那一天起,我就晓得了。」庆爱有个坏习惯,就是会认床,只要换了地方、换了床就会睡不着,每次出国回来,肯定栽在床上睡死七天才会恢复精神。
这次庆爱跑来严家,还连人带床的过来,她就猜庆爱进严家门是迟早的事,「就不知道你是在ㄍ一ㄥ什么?」
「我不是ㄍ一ㄥ,我是害怕。」
「怕什么?」
「怕严西聪要是突然不要我了,怎么办?」
「他不要你,就不会要你搬来跟我们一起住。」喝!庆爱怎么谈起恋爱就变得这么没自信,一点都不像是她所认识的庆爱了,「亏你以前还是我的爱情军师,瞧瞧你现在变成什么模样了?」
「我自卑呀!严西聪事业有成,家世又好,我就弄不懂他干嘛喜欢我?」
「你很好啊!你重义气又善良。」
「我不美丽吗?」
「呃……」这很难讲耶!因为她觉得自己长得比庆爱还好看,而且论美丽,开什么玩笑,严大哥身边还会缺少美女吗?光凭严大哥的钱就够吸引那些追逐名利又爱钱的狂蜂浪蝶了好不好。
「总之……你很善良。」宛凌习惯性地拍拍庆爱的肩膀,庆爱却觉得宛凌一点都没安慰到她。
「你很敷衍我。」
「要不然你要我怎么办?陪你一起哭吗?」
「不,我决定……离开严西聪,我思前想后,总觉得自己跟严西聪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们根本不适合在一起。」她跟严西聪出门,就连站在他身边,都觉得抬不起头来。
严西聪光芒四射,而她就像一只丑小鸭一样,两人怎么看就怎么不搭,所以她决定了,她要跟严西聪分手。
「啊?」庆爱在讲什么?为什么她突然间听不太懂?她们本来不是在讨论庆爱要不要搬到他们家住吗?怎么会变成在讨论她要不要跟严大哥分手的问题?
「宛凌,你陪我回去把那张床搬回我租的地方。」
「啊?要我帮你搬!这……不好吧!」她不想要得罪严大哥,「严大哥生起气来很恐怖耶!你倒好,人走了就没事,但我不一样,我整天要面对严大哥……」宛凌试着去想像那个画面,那个画面……很恐怖耶!
「庆爱,你可不可以饶了我?不要对我这么残忍,如果你想跟严大哥分手,就一个人偷偷进行。」对,偷偷进行。「你连什么时候走都不要告诉我,要不然严大哥一旦知道我是共犯,我一样会死得很惨……庆爱,庆爱,不要啦……」宛凌一直求着庆爱,但没用,她还是被庆爱拖着走。
怎么会这样?她不要背叛严大哥啦!宛凌哀号着。
对了,她可以趁庆爱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打电话通知严大哥,如此一来,她就不算是共犯,不算是帮着庆爱叛逃。
这个主意好,待会儿她就偷偷打电话。
======== ※※========※※ ========
庆爱和宛凌就像小偷一样,偷偷的潜回严家。
「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偷偷摸摸的呀?」宛凌搞不懂,「严大哥还在上班,还没回来,家里面除了我们两个之外,根本没别的人。」
「对喔!」她们根本不需要如此偷偷摸摸。庆爱这才突然想到,然后立刻站起身子,快跑上楼。
她得在严西聪回来之前,把她的床给扛回家。
「宛凌,快快快。」庆爱催着净杵在楼下的宛凌。
「等一下啦!我……我肚子痛,我先去上厕所,你……你先去准备一下。」
准备?只是扛一张床而已,有什么好准备的?呿!真搞不懂宛凌在想什么。
「好啦!你快一点。」她等就是了。
没办法呀!虽说那只是一张单人床,但她毕竟是个弱女子,一个人根本扛不下来,不等宛凌她又能怎么办?
庆爱在楼上坐着等,宛凌则是在楼下急得不得了。
严大哥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他再不回来,庆爱就要跑了。
宛凌闪进洗手间内偷打电话。
「严大哥吗?」她怕被庆爱听到,还把声音压得低低的,「你人在哪?」
「在回家路上。」
「快到家了吗?」
「还有一段路。」
「你怎么这么慢啦!我们已经在家了,庆爱正在搬床,你快回来吧!要不然我留不住你的女朋友了。」
「我晓得了。」严西聪现在是满肚子火,因为宛凌刚刚讲得乱七八糟的,他根本拼凑不出事实真象来。
什么叫做他太好了,所以庆爱要离开?
他妈的,这是什么鬼论调!
严西聪火大了,加足了马力,火速赶回家。
======== ※※========※※ ========
「宛凌,你好了没?你在里头待很久了耶!」庆爱等得不耐烦了,不断的敲门,催宛凌快一点,「你再不快点,严西聪就要回来了。」
「好啦、好啦!知道了咩!不要一直催我啦!」她一个人待在厕所,什么事都不做也很无聊耶!
喝!严大哥怎么这么慢?现在庆爱人就在外头,她又不敢再偷打电话,要是庆爱知道她偷偷跟严大哥通风报信,那她会死得很惨。
「宛凌……」
「好啦!出来了咩!」宛凌无奈地站起来,还刻意冲了马桶、洗了手才走出去。
她才踏出洗手间门口,马上被庆爱拉着跑。
「快快快,我们得赶在严西聪回来前,把我的床搬回我家去。」
庆爱扛着一端,而宛凌……
「宛凌,你在干嘛?」
「这床好重耶!」
「重什么重?当初搬这张床的时候——」
「是严大哥找人搬的,你根本没出到一点力,你别以为我不晓得,就想唬弄我。」她太清楚严大哥的个性了,严大哥是宁可出钱也不愿找罪受的性子,庆爱别以为她不晓得。
「对了,庆爱,你为什么不直接请搬家公司的人来搬?」
「就为了搬一张单人床?拜托,你以为搬家公司那么闲啊?」
「有钱能使鬼推磨。」
「可惜的是,我没钱。你快一点,别再罗唆了,用力……我数到三,我们一起往上抬。」
庆爱说得很起劲,宛凌只好照做。
「一、二——」庆爱才数到二时,便听见——
「我来帮你们吧!」严西聪及时赶回来了,他挽起衣袖,一副要插手帮忙的样子。
乍看到严西聪回来了,宛凌喜上眉梢。她的小命有救了。
「严西聪!」庆爱吓都吓死了。这个时间,他怎么没上班?「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
「有一宗公文急着要,我却放在家里没带进公司,所以特地回来一趟,没想到却遇到你们在搬床。怎么,想换床垫啊?」严西聪皮笑肉不笑的笑得好阴沉。
而庆爱还不知死活的想着:换床垫!开什么玩笑,换了床垫,她还能睡好觉吗?
「当然不是。」庆爱的头摇得可凶的哩!就怕严西聪把她的床拿去丢掉,那她就只剩他的胸膛好睡了。
「那么搬床是为了?」
「为了……唔……」庆爱目光左右游移,想不到一个好说词,只好往宛凌的方向看过去。
「别看我。」她是不会为她解套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的事你们自己处理。」严西聪一回来,宛凌就急着闪人。
她才不想淌进他们的浑水中呢!
「你不是要跟严大哥分手?那就直接跟他说吧!」宛凌捱着庆爱的耳朵,小小声的说。
直接说!
她又不是想死,她怎么敢直接说呀!庆爱瞪了宛凌一眼。
======== ※※========※※ ========
「你的床要搬去哪里?」严西聪好整以暇地问庆爱。
他这样很坏耶!他明知道她没有床,就不能睡好觉,除了把床搬回她以前住的地方之外,她还能搬去哪?还故意这样问她!
不过她觉得自己更奇怪,明明她又不亏欠严西聪什么,怎么他一板下脸来,她就跟一只老鼠没什么两样,真是窝囊到了极点。
「我要……要把床搬回我住的地方,怎样?」庆爱愈说愈大声,看能不能仗着声音多几分气势,还把胸部挺了出去。
她发现这样很有用耶!顿时气势虚长了不少,「我……要跟你分手。」
「为什么?我对你不好吗?」
「没有不好。」
「我不顺着你?没有站在你的立场替你着想?还是不尊重你?」
他一个个问,问得庆爱好心虚。
她总不能跟他讲,就是因为他太顺着她、太尊重她,所以让她害怕,才想离开他。她怕答案一讲出来,他会带她去看医生……总之,像他这么优秀的人,一定不了解她内心的痛苦,不知道她跟他走在一起,总是害怕别人指指点点的目光,害怕人家在她背后说她配不上他……
因为她心里很清楚,自己的确配不上他。
「你对我很好,你没有做错什么,错的是我,因为你那么好,而我……我却依旧不快乐。」庆爱试着说出自己的心情,不晓得他听得懂吗?她昂脸看他,却发现他一改刚刚包容的模样,脸沉了下来。
他的表情看起来很……生气!
「我……说错什么了吗?」
「你说你不快乐?」严西聪没想到自己会听到这句话。
他自认为自己已经是掏心掏肺地对她了,想要给她一个完美的男人,一桩如意的爱情,没想到她却还是不快乐!
「你要我怎么做,你才会快乐?」
「这不是你的错,我都说了,是我……是我自己的问题。」她不敢跟他说,她连站在他身边,都觉得自卑,这种心态一直恶劣下去,她怎么还开心得起来?
「是你自己的问题?那么错不在我?」
「对,错不在你。」庆爱重重的点头,很怕他又发飙。
没想到她这样说,严西聪更加不爽了。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试着改变?为什么错的是你,却要我付出代价?」严西聪的心里其实已经干到了极点,却得捺着性子,钜细靡遗地问清楚她心里究竟是在想什么。
「因为……我很难改变。」要匹配得上他,她觉得自己就算是花一辈子的时间,也追不上他。
「你都还没努力就要放弃了!」顿时,严西聪觉得自己的努力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这段感情看起来是我一头热地自作多情了。」
一开始她便说过了,她不要他负责,是他硬将她绑在身边,要她让他爱,没想到他努力了这么久,仍旧是徒劳无功,看来爱情果真是不能强求。
「严西聪,你在干什么?」他干嘛一语不发,就扛着她的床?
「我把你的床送回去。」
「什么!」他愿意让她走了?
见他放弃,愿意让她离开,她说不出心里那股失落的感觉究竟代表着什么,但是她知道她的那张单人床很重,「我帮你吧!」
她的手急忙要扶上床垫,他却气急败坏的说不用。
「我自己一个人就行。」他还没窝囊到连个单人床都扛不起来。
「可是……一个人搬真的很吃力。」尤其是他这种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匙,没做过粗工的富家少爷。
「我叫你站在原地。」严西聪很凶的说,凶得庆爱连忙站着,不敢再随便乱动。
「我从来没见过严大哥那么生气。」宛凌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来庆爱的身边,「我在楼上都听得到他在咆哮……看来,你真的伤到严大哥的心了。」
「宛凌。」
「干嘛?」
「你不讲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看到严西聪这种反应,她已经够难过了,宛凌还在她耳边说这些五四三的,很讨厌耶!
第8章
「唉!」
「又叹气?真奇怪了,跟严大哥在一起,你叹气,现在两个人分开了,你也叹气?」宛凌真不晓得庆爱在想什么。
「我连着两天没睡好觉了。」
「怎么会?你不是把床搬回去了吗?怎么还会失眠、睡不好?」宛凌好奇地凑近,往庆爱脸上一瞧。
哇!还真不得了。
「你眼下的黑眼圈还满严重的耶!像个熊猫一样,好丑喔!」
「谢谢你哟!你这样一点都没安慰到我好吗。」庆爱没好气地横了宛凌一眼,心情更加沮丧。
「庆爱,你之所以这样,会不会是因为太想念严大哥了?」因为犯相思,所以就算睡在自己的床上,都睡不好觉?「其实你心里一点都不想离开严大哥对不对?」
「嗯!」庆爱重重地点点头。
她原以为离开严西聪很容易,毕竟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又不久,没想到一离开,她老觉得身旁空空的,没人关心、没人唠叨的日子实在过得很痛苦。
「那你回来啊!只要你开口,我相信严大哥一定会接受你的。」
「我才不要。」
「为什么?」
「因为是我自己说好要离开的,现在又回去,那多没志气啊!」
「你宁可错失一个你爱的男人,也要面子是不是?庆爱,你这样真的很怪耶!很多人寻寻觅觅一辈子,未必能找到一个自己爱的,而你却宁可为了一些乱七八糟的理由放弃。」她不知道庆爱在想什么。
「我想的,你不会懂的啦!」
「我想也是。但是你得记得,严大哥不会等你一辈子的,更何况他都已经三十岁了,那天我还听到我阿姨在催他赶快结婚,严大哥就说快了、快了,阿姨还要他早点把人带回去合八字,现在可好了,你人跑了,严大哥为了赶着过年回去交差,搞不好会随便找个女人娶了。」
「你阿姨催严西聪结婚!我怎么都没听严西聪说过?」
「我想,严大哥是不想让你有压力吧!但你现在跟他分手了,这也不关你的事了不是吗?」
「严西聪找好对象了吗?」
「你觉得以严大哥的身分、家世,他还会缺对象吗?」
拜托,要嫁给严大哥的女人是一箩筐耶!这事当初还是庆爱提点她的,怎么,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庆爱就全忘了呀!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别等到严大哥真娶了别人,到那时候,你再来后悔就来不及了。」
======== ※※========※※ ========
睡不着,好痛苦。
庆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她本来就已经够烦的了,今天又被宛凌那么一说,现在她心里想的、念的全是严西聪可能另娶别人的事。
「好想好想回到严西聪的身边去哟!」庆爱在床上滚来滚去地哀号着。
======== ※※========※※ ========
「你在干什么?」
严西聪睡到一半,突然被怀里的东西给蹭醒。他吓了一跳,连忙打开灯一瞧,竟然发现在他怀里蹭着的是庆爱!
「你怎么会在这?」
「我?!」庆爱被严西聪这么一吼,吓得急忙睁开眼,看到自己窝在他的怀里,她不禁也很讶异。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跑来你家。」而且还爬上他的床!「你确定不是你把我掳来的吗?」
「你觉得我有那么闲吗?」严西聪冷着一张脸,看得出来他对那天她提出要分手的事还是十分不爽。
庆爱想跟他说对不起,但是他的表情很淡漠,害她那句道歉的话梗在喉咙,怎么吐也吐不出来。
「那……我回去了。」庆爱跳下床,光着两只脚丫子,头垂得低低的,看起来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样。
「等等。」严西聪突然叫住她。
庆爱又惊又喜地抬头看着他。
有什么事吗?
「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危险。」
所以呢?
他要留她下来睡吗?
庆爱已经STANDBY好了,现在就等着他一声令下,她就跳上床,窝进他的怀里继续睡。
「我送你回去。」
「啊?」怎么会是这个答案?他不留她啊?庆爱一脸失望,但当她的眼睛对上他一脸的冷漠时,就算她有再多的热情也被打了回票。
是呀!当初是她要提分手的,严西聪再怎样疼她,也不可能要她回来,「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她才不要他送,那多没志气啊!
于是她转身,眼看就要走了,而他……竟然没留她耶!
真是气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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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隔天早上,严西聪醒来,发现庆爱竟又睡在他身旁,他怒不可抑地把她揪起来,问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一回事?她怎么知道!
她明明记得昨晚她回家了呀!怎晓得一觉醒来,她又睡在他床上了。
「我知道!」闻声而来的宛凌举手发言,「铁定是庆爱梦游,不知不觉地又跑回我们家,跟严大哥睡在一块了。」
「梦游!我哪会梦游啊!」宛凌别乱说了好不好。
「你会呀!你忘了吗?以前我们读书的时候睡同一个房间,你睡着睡着,还会半夜爬起来刷牙。」
「那是因为……我睡前忘了刷牙,心里惦记着,所以才会起来补刷。」
「你现在也可能心里惦记着严大哥会不会娶别的女人,所以才跑回来跟他睡呀——」
「你别胡说了!」庆爱赶紧跑去捂住宛凌的嘴,「我……我哪有惦记着他……他高兴娶谁就娶谁,我……我才一点都不在意呢!」庆爱死鸭子嘴硬,一点都不愿承认自己还在意着严西聪。
不在意是吗?
严西聪的脸又冷了下来。
「厚,你死了,你说错话了,瞧,严大哥的脸现在变得很难看。」宛凌捱着庆爱,小声地说。
庆爱偷偷地瞧了严西聪一眼,他的脸色果真很难看。
她怎么老是这样口不对心,心里想的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但说出口的,却总是伤他的话。
庆爱咬着嘴唇,不知该如何跟严西聪解释,她没有讨厌他,只是不知道如何对待他对她的好。
「你最近睡得不太好。」严西聪突然开口,他看她的脸,眼下有两圈明显的黑影子。
「嗯!」
「认床吗?」
「我想应该不是吧!毕竟庆爱的床已经搬回去了,我想,她应该不是认床,而是认胸膛。」
「宛凌,你别胡说八道。」什么认胸膛的!宛凌到底在讲什么啊?
庆爱想制止宛凌,但宛凌却像只麻雀似的一直喳呼着说。
「对呀!就是认胸膛,严大哥,你想想看嘛!如果庆爱不是认胸膛,怎么会人都搬回去了,还三更半夜的跑来我们家,爬上你的床?所以依我的推论,庆爱应该是跟严大哥睡久了,早习惯有你的臂膀当枕头,现在少了枕边人,她才会睡得不自在,是不是这样?」宛凌转脸问庆爱。
她真想一手掐死宛凌。
「你别说了。」宛凌再说下去,她就挖个地洞把自己给埋了。
「严大哥,你让庆爱回来吧!」
「她想回来吗?」
「想啊!」宛凌频频点头。
严西聪却看着庆爱,「我问的是她。」
「庆爱,你说呀!」宛凌用手肘推了推庆爱,要她赶紧点头说好,错过了这次机会,庆爱就永远没机会了,「快说好。」
「你让她自己说。」严西聪再也受不了庆爱的态度,要不要爱,就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状况,她到底想怎样?
「我……」她想回来,可是他好凶,态度一点都不温柔,还有,她也怕自己回来了,却改不了自卑的心态,到最后还不是要离开。
最后,庆爱牙一咬,决定了——「我要回家。」
「什么!」庆爱考虑了这么久,竟然还做出这个蠢决定!「我实在会被你气死。」
管庆爱日后要死要活,反正……反正她再也不要理庆爱了。
相较于宛凌气死了的情况,严西聪则是冷着脸,怒气全锁在他冰冷的面具底下,「你确定你要回家?」
「唔……是的。」庆爱怯怯地点点头,她连他的眼睛都不敢对上。
「那以后不准你再踏进我的房门一步。」
「啊?」
「你如果再闯进我的房里,偷我的胸膛睡,我就会报警处理。」
「什么?报警处理?这样太狠了啦!严大哥。」严大哥有必要做到这么绝的地步吗?「庆爱是梦游,又不是故意的。」
「我管她是不是故意的,总之她打扰到我的生活,我就是不爽,还有,我都快娶妻了,要是不改掉她这个坏习惯,三天两头就跑来跟我睡,要是让我老婆看到了,我的家庭还能幸福美满吗?」
「你老婆!」
听宛凌说他要娶妻是一回事,听他亲口说出又是另一回事,庆爱没想到亲口听他说出来,那心碎的感觉远比第一次听到宛凌这样说还要来得让人心痛。
她眨眨眼,想挤掉眼里那股酸涩的感觉,没想到眼一眨,豆大的泪水就滚下来。
「庆爱,你别这样啦!严大哥又不是在骂你,你只要跟他说对不起,说你其实很爱他、很在乎他,严大哥就不会去娶别人了呀!」宛凌看到两边双方僵持不下,心里比当事人还急,赶忙打圆场。
但庆爱却一点都不领情。
「不来就不来,你以为我稀罕啊!」在他面前掉眼泪就已经很丢脸了,而他还不懂得来安慰她,那她就更没面子了,宛凌还叫她去跟他道歉!
不,她死都不要。
庆爱负气地转身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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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自己晚上不争气,又偷偷跑去严西聪的房里跟他睡,所以庆爱铁了心、硬了肠,到情趣店买了个手铐回来,把自己铐在床头上,心想,这样就万无一失了吧!就算她睡得再熟,也不可能把整张床给背了,梦游到严西聪的床上去。
但她没想到自己聪明一世、胡涂一时,她把自己锁在床头两个小时之后,她尿急了,这才想到,手铐的钥匙她放在哪了?
那……她要尿尿怎么办?
对了,叫宛凌来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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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把自己铐在床头上,现在动弹不得?你干嘛把自己铐在床头上啊?」庆爱这样很蠢耶!
「小姐,我都已经内急得快要憋不住了,你就算是要笑我,也得等救了我之后再笑,我求求你了。」
「可我没你家里的钥匙啊!」
「我门外的脚踏垫下有备用的。」
「了解。」
「你现在就来。」
「好啦!你别净是催我啊!」
宛凌挂掉电话,穿好外出服,十万火急地要赶出门时,正好碰到严西聪。
「你要出门?」
「嗯!庆爱出了事……」
「庆爱!」严西聪一听到庆爱两个字,就失去冷静,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庆爱怎么了?」
宛凌觉得他们很奇怪,明明很在乎对方,但就是死鸭子嘴硬。
对了,她何不趁着这个机会……
或许庆爱跟严大哥还有复合的机会。
「庆爱出了事,现在在家里等着你去救她,严大哥,你快去英雄救美吧!我帮你拿外套。」宛凌推着严西聪往外走,「对了,庆爱家的钥匙在她门口的脚踏垫下,你直接拿钥匙开门,你千万别按门铃,因为庆爱没空帮你开门。」
「为什么没空?」
「总之你去了就知道,现在别问这么多。」
她保证严大哥到庆爱那里,看到庆爱那副蠢相后,就算有再大的怒火也会捺下。
第9章
「你这是在干什么?」庆爱干嘛把自己铐起来?
严西聪一到庆爱家,就大剌剌地坐在她那张稍嫌太小的床上。
庆爱看到来的人是严西聪,真想一头撞死。
「你怎么会来?」而且还看到她这副蠢样。
「宛凌让我来的,你做了什么坏事?」他的手指撩拨着她被铐起来的手腕。
「你别这样。」他这样让她很痒耶!「快帮我找钥匙,我想它应该放在我书桌上,要不然就是掉在地上了,你帮我找找看。」
「不急,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再说。」如果她的答案让他满意了,他再帮她解开手铐。
「什么不急,我……我很急耶!」
「你急什么?」
「我……内急呀!」虽不好意思,但庆爱拼命的夹着双腿,羞红了脸跟他说明她现在所面临的窘境。
「你内急啊?」
「嗯!」
「很急吗?」
「很急,非常急。」
「那很好,你很急,我们的事情就更好解决。说吧!为什么把自己铐起来?」
「天哪!我们难道不能先解决我的问题之后,再回答你的疑问吗?」
「不行,一旦我解决了你的问题,你就不会想要正经的回答我的疑问了,所以,说吧!你为什么把自己铐起来?」他手勾着她的手铐,觉得这个手铐应该是在情趣用品专卖店买的。
「你怎么会有这个手铐?」
「我自己去买的不行吗?」
「行,当然行。」他只是担心,她有了男人,而且还跟她的男人玩这种情趣游戏。
「你还买了什么?按摩棒、跳蛋?」
「你疯了呀!我买那个做什么?」
「那你又买手铐做什么?」
「买手铐是为了怕自己又三更半夜跑到你床上去自取其辱。」
「很好。」她终于说出来了。原来她铐着自己,就是不想爬上他的床,他总算了解了,「你不能控制自己,非得用这个蠢法子不可吗?」
「我要是能控制自己,今天还会这么痛苦吗?」他说的根本就是废话。
「换言之,你一点都不想去我家、睡我的床?」
「是的。」所以他别再拿昨天晚上的事来糗她了。
「但你的心却不是那么想的,它一心一意的想回到我身边,就算背叛你也再所不惜,是不是这样?」最后一句,他竟然捱着她小小声的说,他呼出来的热气还吹进了她的耳窝,让她心头一阵搔痒。
「你说什么?我……我听不懂啦!」庆爱决定装傻到底,「总之,你的问题我回答了,你到底帮不帮我解开手铐?」
「不帮。」
「为什么?」
「因为这个。」他的手指弹了一下她的胸部,她的乳蕾早在他对她的耳朵吹气的同时便硬挺了起来。
他气不过她明明还爱着他,却硬要离开他。
「你的身体不老实。」
「严西聪!你……你别这样玩我!」他干嘛弹她那里!
「为什么我不能这样玩你?你不也一样使用恶劣的手段玩弄我的感情?」
「我哪有!」
「你没有?那你倒说说看,你为什么不要我?如果你真不要我也就算了,但你的身体明明不是这么说的,我光是在你耳朵旁吹气,你的乳尖就硬起,那你这里呢?」他的手邪恶的往她裙下滑。
他……他怎么可以这么做!
庆爱瞪大了眼。
他的手摸到她底裤深处,她湿透了,就连底裤外头都摸得到湿意。她明明还是在乎他的,却硬要抛弃他。
为什么?
就为了她那可笑的自卑感吗?
他妈的,他这辈子还没见过这种蠢女人,有个有钱的男朋友她不爱,他的有钱有势反倒成了他被嫌弃的地方,这口气他愈想愈不甘心。
「你不要这个样子……」他的手指在她花海里翻弄着,让她一阵酥麻,快意从腹下一直传到心口。
他弄得她好想要……
「你饶了我吧!我……我快要尿出来了。」
庆爱夹着双脚,想挣开他恶意的撩拨,无奈的是她的手被铐住,不管再怎么挣扎,只要他不愿意放手,也是徒劳无功的事。
他难道真要看她出糗吗?她真的快要尿出来了啦!
「说爱我,我就放了你。」
「不要。」说爱他,就得再回到他身边,忍受被人指指点点,说她匹配不上他的目光,她死都不要再回到过去。
「真的不要?」严西聪的手指更加恶劣地拨弄她唇下的花瓣,「这是什么?」他手指掐住了她的肉蕾。
「啊……」
庆爱都快崩溃了,而严西聪却用更下流的手段逼迫她,将她的双腿左右分开,让她的花朵盛开在他狂热的目光之下。
他的目光那么火热、那么直接……天哪!他竟然还吻住她……她的那里!
庆爱的呼吸转为急促。
这种感觉太可怕了。
「严西聪……我真的快憋不住了……」他真想要她尿在他面前吗?「别这样对我……」
「那你也别那样对我。」明明爱他却说不爱,「只要你承认爱我,愿意日后不再胡思乱想,我就放了你。」
「我没有胡思乱想,是别人的目光——」
「你管别人做什么?」
「他们看我的眼光,明显的就是在说我配不上你,我跟你出去,我会自卑,我不懂我干嘛谈个恋爱要如此卑微、如此不自在……啊……」他手指像是在惩罚她说错话,抽动得更为快速。
他好过分……
庆爱受不了地弓起身子,「呜……」
好难过,好想要……
「就为了别人的目光,所以你宁可牺牲我?难道在你心目中,我比不上那些闲杂人等?」
「反正你只是为了责任跟我交往,又不是真的爱我,你管我要不要你、爱不爱你。」
「是哪个王八蛋跟你说,我是为了责任才跟你交往的?」
「难道不是吗?如果不是那一夜的错误,你早就娶宛凌了,根本轮不到我。」
说来说去,她自始至终都在乎着那件事,就算他用行动证明了,他在乎她、他想感动她,她都不以为意。
「到底要怎么做,你才相信我对你是真心的?」他剥开了她的花瓣,舔弄她的豆芽跟深处。
他的舌尖触及她温暖的内层,她快被他邪恶的手段给逼疯了,「够了……不要再吸了……」
他再这样弄下去,她真要泄出来了。她好想尿尿,她快要尿出来了……
「严西聪……我快受不了了……」
「说爱我。」他坚持要听到自己想听的,她如果固执坚持不说,那么他今天铁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说不说?」他手指动得更厉害。
她说,她说……
「我……爱你……好爱好爱你……」
「要不要当我妻子?」
「你真要这个时候跟我求婚吗?」
「是的。」也只能这个时候了,「快点回答。」
她不是快尿出来了吗?干嘛还这么多话?
严西聪的手指在她体内快速钻动。
庆爱忙不迭地点头说:「好好好,当你老婆、当你妻子。」
「一辈子不胡思乱想?」
「一辈子不胡思乱想。」她胡乱地承诺他,总之只要他现在放了她,他说什么她都答应。
「如果那些三姑六婆又说一些有的没的?」
「我不会管她们。」
「好吧!」他姑且相信她。
他在地上找到了手铐的钥匙,解了庆爱的右手,却又将它铐在自己手上。
「你在做什么?」
「带你去上洗手间。」
「你也去?」
「是的。」
「你怎么这么变态啊!我是要上厕所耶!你干嘛跟着进去?」
「我得确保你刚刚的承诺,所以先带你去上洗手间,回来之后,我们打个契约,省得你待会儿过河拆桥,不然就是说话不算话。走吧!你不是很急?」他拖着她上洗手间。
「尿吧!」
「你在这,我怎么尿得出来?」
「毛病这么多。」他背过身子,「这样总行了吗?」
「你耳朵还是听得到。」要是让他听到她尿尿的声音,还不如教她死了比较快。
「我都不介意了,你介意什么?」
「你脸皮厚,当然不介意。」
「冲水。」PrzGJQicLx
「什么?」
「一边按压马桶冲水一边尿,这样我就听不到了。」总之,要他解开手铐让她自由,那是门都没有的事,「你考虑看看吧!这是我最后的底限了,要不要随便你。」
他说得那么恶霸,像是这件事没得商量了,她还能说什么?不尿吗?她可忍不住。
庆爱只好听严西聪的话,一边按水冲一边尿。
虽然明知道水声很大,他根本听不见她尿尿的声音,但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做这种事,她还是觉得很丢脸。
「好啦?」
「你的脸怎么转过来了?」
「你不是尿好了?」
「可是我还没穿裤子耶!」
「你没穿裤子的样子我又不是头一回见到,你害羞什么?」啧!他真搞不懂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你要干嘛?」他干嘛蹲了下来?庆爱看得花容失色。
「帮你穿裤子啊!」
「不用了,我自己会来,更何况,我还没擦呢!」
「擦?」严西聪皱眉,一副不懂尿完了,干嘛要擦的表情。
啧!男人就是这个样子。
「反正你不懂啦!」她才不想解释给他听呢!但……他在干嘛?
「你为什么拿卫生纸?」
「你不是说要擦?我帮你擦啊!」严西聪笑得邪邪的,还拿着卫生纸一步步的逼近。
「不!你不能这么做。」还帮她擦呢!「我自己来就好。」
「没关系,这种事,我乐得帮你服务。」严西聪不管庆爱的反抗,手按在她的肩头,将她压回马桶上。
他还真帮她擦了……
他的手隔着薄薄的卫生纸擦着她濡湿的沟渠,她几乎不能呼吸。
他怎么能对她做这么煽情又可怕的事!
「破了……」
「啊?」他在说什么?
「卫生纸被我擦破了,你没感觉到吗?」他的手指穿透薄薄的卫生纸,直接戳进她的幽穴里。
他这个色胚!
庆爱被他弄得双腿几乎没法子站好。
「我们去签合约吧!等签好了合约,你想做,我们再做。」他可不想做了之后,又被她吃干抹净的丢到一旁去。
======== ※※========※※ ========
「一定要现在签吗?」
「对。」
「可是你的手……」还在她身体里面,「你不能先拿出来吗?」
他这样弄得她好难过耶!
「你快点写,不就能早点从我的酷刑中解脱吗?快呀!」严西聪一边催促着庆爱,在她体内的手指也动得更快。
庆爱的小穴被他这么一搅动,蜜汁从穴口一直流到他掌心、她大腿……她根本没法子站了。
「呜……」她痛苦的边扭着身子,边在合约上签下她的大名。至于合约内容,她也没细看。
「这样可以了吧?」
严西聪看了一眼。
「没错,可以了。」
「你可以放了我吧?」
「放了你!怎么可能?合约中言明了,我们夫妻一个礼拜得行房三次,而这个礼拜我们都还没做呢!」况且他挑逗她的身体这么久,他早就想做了,怎么可能在这时候放她走。
严西聪爱的合约一拿到手,便把庆爱抱上床。
好戏正要开始呢!怎么可以现在就结束。
======== ※※========※※ ========
「严西聪……」
「嗯?」
「不要弄那里啦……」他好坏耶!净是挑逗她的弱点。庆爱嘤咛地呻吟箸。
「那要弄哪里?这里吗?」严西聪换个地方。
庆爱呻吟得更大声。
她每个地方都是她的弱点,她……不行了啦……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