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翊洁,嫁给我好吗?」
烛光晚餐、鲜花、钻石戒指,最重要的是还有自己所爱的白马王子对着她深情款款地求着婚,在这么浪慢的气氛下,况翊洁眼中闪着泪光,心跳如小鹿乱撞。
「伟烈,我……」其实她心中早已响应了千千万万个「我愿意」,可是却因为情绪太激动了,声音全梗在喉咙里出不来。
陈伟烈很有个性的合上珠费盒盖,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没关系,我不勉强妳,妳可以好好的考虑一下。」
这是他第一次向人求婚,他可不想遭到拒绝。
其实,要不是因为他父亲的威胁和母亲的以死相逼,他才不想这么早结婚呢!
从第一次相亲到现在,他和她共度了三次晚餐,而且是在一个星期内,这完全符合了他速战速决的行事作风。
而且进一步想,反正他已经三十五岁了,也该有个家室,而她看起来至少是个乖乖牌,没有一般千金大小姐的骄纵脾气,所以,她应该是成为他妻子的最好人选。
「不,伟烈,我愿意。」况翊洁连忙出声表示意愿,她知道机会稍纵即逝,陈伟烈不是一个太有耐性的人。
「妳真的愿意?」陈伟烈并不太意外,毕竟他是女人心目中「控金搁包银」的金龟婿,光是他的百亿身价,就足以让女人愿意匍匐在他脚下亲吻他的皮鞋。
「愿意,我真的愿意,因为我爱你,伟烈。」况翊洁鼓起勇气说出心中的爱意。
其实,况家和陈家原本就是相交世家,况翊洁从小就是陈大中夫妇眼中的优质媳妇人选;而从况翊洁懂事以来,她的一颗芳心也早就被酷酷的,总是目无一切、行事唯我独尊的陈伟烈给吸引了。
她每天上床前的祷告只有一句──
让我成为伟别的新娘吧!
终于,在她快过二十岁的生日前夕,她美梦成真了!
伟烈向她求婚了,她可以像童话中的公王一般,从此和她的白马王子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 !那婚礼的筹备事宜我会交代专人处理,妳只要乖乖的当个美丽的新娘子就行了。」陈伟烈看了一下手表,「快吃牛排吧!美国股市再过半个小时就要开盘了,我要赶回公司去看盘。」
这就是陈伟烈!
对他而言,股票比任何事,及任何女人都要可爱,有时,他宁可面对那些上下跳动的数字,也不想面对复杂的女人。
可是,他终究还是要结婚的,除了必须对父母有个交代外,他还要那些到处谣传他是同性恋的人倒大楣。
等他结婚,他非得告得那些人破产不可!
其实,他只是工作狂,根本不是同性恋,偶尔他也会找女人──在他生理欲望需要宣泄时。
现在他可以不必费神另外去找了,因为他有一个妻子,这可以省掉他不少麻烦。
一接到陈伟烈的命令,况翊洁连忙囫囵吞枣,不敢浪费一秒钟地把牛排吃光光了。
「饱了吗?」陈伟烈伸手招来服务生,「要不要吃客甜点?」
「不用了!」况翊洁摇摇头。
陈伟烈很满意的点点头,优雅的从皮夹中抽出三张大钞给服务生。
「不用找了。」
时间就是金钱,这也是他为什么不喜欢用信用卡的原因。
「走吧!」陈伟烈很绅仕的为况翊洁拉开椅子,然后把那束九十九朵玫瑰花和装着钻石戒指的珠宝盒交给她。
「伟烈……你不替我戴上戒指吗?」况翊洁小小声的问。在陈伟烈面前,她真的是个十足的小女人。
「呃!好呀!」陈伟烈打开珠宝盒,拿起里面那颗五克拉的钻戒就往况翊洁的手指上一套,完成求婚的最后一个步骤。
哇!这只戒指实在是人「豪华」了,除了五克拉的主钻外,旁边还镶着几十颗的小碎钻,简直可以用「金光闪闪」来形容。
可是,这样的戒指戴在况翩洁纤细的手上,却显得极不搭调。
「现在可以走了吗?」陈伟烈也是第一次看清这只戒指,因为这是他派秘书去挑的。
「好。」虽然她不太喜欢手上的戒指,但只要一想到这只戒指所代表的含义,况翊洁还是笑得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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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闲的午后,况翊洁跟三个手帕交约在茶艺馆内喝茶聊天,她们每半个月就会定期聚会一次。
她们四个人都是从国中到高中的同窗好友,四个人以严妍为首,她们年纪相当,每个人都只差一、两个月,依顺序排下来,况翊洁是排行最小的。
她也是四个人之中唯一还没结婚的。
严妍在高中毕业后,就马上步入婚姻,现在已是两个孩子的妈了,她的老公是个阿都仔;至于沈小郁,她是在读大二时,就跟她的教授谈恋爱,随即辍学嫁人去了,王囡囡则是在连考两年大学失败后,竟自暴自弃地想到舞厅去当伴舞小姐,不料却爱上一个黑道老大,当上黑道老大的老婆。
所以,四个人之中,只有况翊洁最正常,她乖乖的念完大学,乖乖的接受父亲安排的婚姻,现在,她正乖乖的等着当陈伟烈的乖乖老婆。
她从小就很乖,也因为从小学到高中都是读女校,就连大学也是所谓的新娘大学,所以,她很少有跟异性相处的机会。
因此,陈伟烈是她的第一个男朋友。
「哇!今天翊洁一直在偷笑,一定有重要消息要宣布,对不对?」观察力晶敏锐的沈小郁很快的就看出况翊洁的异样。
「嘿嘿!妳该不会是昨晚已经跟陈伟烈做爱做的事了吧?」一向语不惊人死不休,个性最火辣直接的严妍说。
「真的啊?嘿!说一下来参考咩!你们做了几次?陈伟烈的小弟弟有没有粉雄壮威武啊?还有,妳上了几次天堂?」王囡囡也凑上一脚,毫不避讳的问。
「我没有──」不等她说完,严妍随翊打断她的话。
「嗯!第一次没有到达天堂是很正常的事,我记得我的第一次,哇~~那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痛!真的很痛耶!而且彼得的SIZE宾在是太惊人了,痛得我几乎死死昏昏去。」
「哼!我的洞房花烛夜更惨,由于我太紧张了,让易言一直不得其门而人,我和他奋战了好久好久,却没想到,好不容易请君入瓮、达阵成功,他就不小心……嗯……出来了。」沈小郁尴尬的道。
王囡囡干笑了两声,「我也比妳们两个好不到哪里去,倪正是个急性子,那天我特地穿了好性感的睡衣想增加他的『性趣』,结果他竟然刷地一下就把我的睡衣给撕破了!」
「噢~~好令人遐思喔!」严妍和沈小郁异口同声的调笑道。
「我本来也是满心期待的,却没想到……唉~~」王囡囡沮丧的一叹,「外头竟有人不识相的拚命敲着房门,原来是有人来抢地盘,结果……」
「没做吗?」严妍和沈小郁再次异口同声的间。
「做了!」
「GOOD!」沈小郁鼓掌叫好。
「NO GOOD!」王囡囡没好气的又是一叹,「倪正急着要去摆平火并的场面,又要纾解体内的性致,所以就什么前戏也没有的夺走了人家的第一次,结果痛得我死去活来,不过,好在后来他有好好的补偿我。」
「怎么补偿?」严妍迫不及待的问。
「喂!妳们可不可以别再说了?」老天!这三个女人居然在这小小的厢房内大谈房事,而且一点也不含蓄,听得她忍不住脸红心跳。
「不行!」三个人很有默契的一致摇头反对。
「 !那妳们可不可以小声一点?这间的隔音很不好耶!」像她都还听得见隔壁正在谈论的事情,「万一被隔壁的人听到妳们在说……在说……」
「说做爱做的事吗?」王囡囡话一出口,其它两人马上笑得前扑后仰。
而一向容易害怕的况翊洁早脸红得像火烧似的了。
「我们的天使在害羞了耶!」严妍嘲笑道。
「拜托,翊洁,我们说得已经够含蓄了耶!妳怎么还是这么放不开啊?」沈小郁拍拍她的肩,「妳该感谢有我们三个姊姊给妳上一堂婚前性教育才对!」
「而且,这可是有实战纪录的喔!」王囡囡也帮腔。「快说说昨晚妳的约会过程吧!」
「我们什么也没做……」
「没做!」三个人彷佛斗败的母鸡一致发出哀哄:「 , !」
看三个好友因自己昨晚没做爱做的事而挫败得东倒西歪,不禁让况翊洁感到哭笑不得。
「不过……伟烈向我求婚了。」这句话彷佛给差点死死昏昏去的三个人打了一剂强心针,马上又挺直脊背屏息以待。
况翊洁羞答答的从皮包取出昨晚陈伟烈替她戴上的戒指,因为戒指的款式实在是太招摇了,再加上指图文稍大了一些,所以,她就把它先收起来。
也许她该找个时间去改戒围……
「这是伟烈送我的戒指。」况翊洁一脸幸福的笑容。
「哇~~」三个人的双眼顿时睁得像铜铃一样。
「好看吗?」况翊洁很认真的问。
「俗搁有力!」严妍一副不敢苟同。
「大得离谱!」沈小郁朝天翻了一个白眼。
「真是耸ㄣㄧㄤㄣㄧㄤ!」王囡囡摇头叹气。
其实,她们也的确说出况翊洁心中的想法,只是听在耳中,还是觉得有点难堪。
看到她一脸的失望,三个人连忙互看了一眼,很有默契的为自己的矢言做补救。
「其实,也不是真的很耸啦!」严妍一边说,还一边朝另外两个人挤眉弄眼,要她们附和她的说法。
「对、对!」两人立刻点头如捣蒜。
「我觉得陈伟烈一定是想买最贵重的送妳,以表示妳到他而言是何等的重要。」王囡囡说。
「而且,男人通常比较不懂什么是流行,以为最值钱的一定就是最好的。」沈小郁也赶紧补充道:「反正,这只戒指一定价值不菲,如果哪天离婚的话,还可以当很多钱……」
「沈小郁!」严妍和王囡囡同时开口打断她的话,朝她射去警告的眼神。
「我没有恶意的啦!」沈小郁察觉到自己的失言,连忙解释道:「我只是开个小小的玩笑,让气氛轻松一下嘛!」
况翊洁了然的笑了笑,当朋友这么久了,她还不了解彼此的个性吗?
「嗯!其实我第一次看到陈伟烈,就知道他是个老实人,这样的老公最安全了。」严妍打圆场,事实上,她总觉得况翊洁和陈伟列在一起,只有一句话可以形容——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陈伟烈也不是个很差的男人,几乎可以用一表人才来形容他,只是他的个性太无趣了,她甚至怀疑,况翊洁跟了他会有何快乐可言。
「对、对!」王国固接到严妍投来的眼神,也连忙道:「男人不懂罗曼蒂克也没什么不好,这样就不怕他会花主目巧语的到处去骗小妹妹啦!翊洁可以坐稳陈太太的费座。」
「他有没有说何时订婚?何时结婚?妳想到哪间摄影公司拍婚纱照?」沈小郁问。
「没有,伟烈只是向我求婚,至于这些事,我想他会交给我们的父母去处理,他太忙了,可能没时间处理这么多的事。」不知为何,况翊洁此刻竟没有一丝雀跃的心情。
「无所谓啦!这些都只是小事而已,最重要的是妳跟他结婚后会不会幸福。」严妍像个大姊姊似的拍拍她的手背。
「哪种幸福啊?」王囡囡笑道。
「当然是床上的『性』福啰!」沈小郁说着,又像想到什么似的,「!我昨天发现一种雨衣乱劲ㄣㄧㄤ的喔!」
「哪种牌子?」王囡囡好奇的问。
「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啊?」严妍也兴匆匆的加入讨论。
看见三个好朋友又「性致勃勃」的谈论起保险套,况翊洁只能啼笑皆非的摇摇头,安静地在一旁喝着已凉了的茶,对于SEX,她一直是一知半解的,即使三个仔朋友常常拿它当话题闲聊,但直到现在,她还是有种鸭子听雷的感觉。
也许,结婚后她就会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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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翊洁从早上四点就起来化妆、梳头,然后上教堂等待典礼开始。
在她步上红毯的那一端时,她紧张得手心直冒汗,个性害羞的她,一向不习惯面对这么多的人,尤其是晚上的喜宴,更教她几乎无法招架。
但她不得不感谢三位好友及她们的老公,虽然大家都极力反对让结过婚的人来当伴郎、伴娘,但况翊洁却独排众议,坚持要严妍、王因因和沈小郁当她的伴娘,更要求陈伟烈让她们三位的阿娜答当伴郎,而他也没反对。
所以,在敬酒时,她就靠这三位好友替她挡了不少酒,但陈伟烈就没这么幸运了,只是,他的好酒量也着实让她对他刮目相看。
不过,酒量再好,一整晚的酒敬下来,他也有些微醺了。
当所有的宾客都离去,况翊洁在三位好友的陪伴下回到饭店的总统套房,今晚,她跟陈伟烈将在此度过新婚的第一夜。
「好好的享受啊!」严妍朝她挤眉弄眼。
「你们要回去啦?」她紧紧地拉着好友的手,一想到自己翊将面对的洞房花烛夜,她的小手不禁又冒出冷汗。
「妳该感谢我们不闹洞房。」沈小郁替她拍头纱给折下来。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才不做这种幼稚的事呢!」王囡囡暧昧的眨眨眼,放低音量说:「待会儿,记得跟妳的阿娜答一起洗个香喷喷,又有气氛的鸳鸯泡泡浴,如果妳发现他开始冲动时,千万要快点回到床上去,因为第一次在床上会比较舒服一点。」
「第一次是不是真的很痛啊?」况翊洁皱起眉头,她已经紧张得心跳加速了。
「别担心,我们替妳准备了秘密武器,因为,通常第一次会痛,都是因为太干引起的。」严妍正经的说。
「什么太干?」况翊洁一副茫茫然的表情。
「笨喏!当然是那里太干啰!不然妳以为是哪里啊?」沈小郁以一脸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看她。
「其实,如果妳老公懂得调情的技巧,我相信那个秘密武器是派不上用场的。」严妍此话一出,马上引起另外两人的一阵笑声。
「事实上,口水会比任何东西都好用呢!」王囡囡说完,又引来一阵大笑。
「这么说起来,双手也是粉万能的呢!」沈小郁也笑道。
什么秘密武器、口水、双手的,令况翊洁听得雾煞煞,她现在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偏偏她的三个好友还有心情调侃她,她真是服了她们!
看见她一张小脸几乎部皱成了一团,严妍马上拿出大姊大的架式指挥道:「小郁,妳去浴室放热水,囡囡,妳去把我们买的性感睡衣拿出来,我们赶快替她换上。」
「YES SIR!」
沈小郁和王囡囡一接到命令,马上分头进行严妍交代的事。
「当、当、当、当、当~~」王囡囡取出薄如蝉翼的睡衣,并贴在自己身上在况翊洁的面前秀了秀,「这件睡衣粉棒对不对?」
「太……太暴露了啦!」况翊洁的双眸睁得大大的,很怀疑自己是否有勇气穿上这么恐怖的睡衣。
「这哪里暴露了?这叫做性感。」严妍动手替况翊洁脱下礼服,完全不顾她的忸怩,硬是帮她穿上清凉有劲的睡衣。
「哇!小洁,妳好象又长大了喔!」正放完洗澡水回来的沈小郁,盯着她丰满的乳房赞叹道。
由于从国中到高中,四个人都住在同一栋宿舍,同一间房,所以,早就看过彼此的身子了,以前四个人甚至常常一起洗澡,说起来,况翊洁可是四人中发育最晚的呢!
「真的耶!」王囡囡也附议道。
「妳们别这样啦!」虽然同是女人,但是,况翊洁还是羞赧的用双手遮在自己的胸前。
「囡囡,内裤呢?」严妍四下张望着。
「在这里。」王囡囡扬扬手上的火红色小裤裤。
「小洁,快点换上。」严妍笑得粉暧昧,「待会儿,绝对会教妳老公大喷鼻血。」
「连内裤都要换啊?!」她为难的看着她们。
「换,当然要换啰!」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况翊洁拗不过她们三个人,只好拿过内裤准备换上,可是,当她看到内裤的真正「造型」时,差点没晕倒。
「这内裤怎么破了一个大洞啊?」她惊呼出声。
「这样才方便嘛!」沈小郁像是习以为常的说。
「这样才凉快啊!」王囡囡也赞同的点点头。
「这样不够劲ㄣㄧㄤ啦! 」严妍暧昧的笑笑。
闻言,况翊洁这下其的要晕倒了……
第2章
况翊洁很后悔听从三个好友的怂恿,穿上这件透明又暴露的睡衣,害她现在恨本不敢面对陈伟烈,一个人躲在浴室内。
「叩、叩!」
「翊洁,妳在做什么?我恨累了,想洗澡睡觉了。」陈伟烈敲着浴室的门。
「呃……等一下下,我正在放热水。」她望着那一大缸泡泡水撒着谎。
「好,那放好了叫我。」陈伟烈一把扯下领带,脱去身上的燕尾服。
怎么办?她真的要跟他一块儿洗鸳鸯浴吗?她长这么大,还没跟任何男人一块儿洗过澡,他看到她后,会有什么反应呢?
「叩、叩!」
「翊洁,水放好了吗?」陈伟烈只着一件内裤放声问。
「呃……好了、好了。」唉!头剃了一半,岂能不剃完?再说,今晚是自己的新婚之夜,她总不能一直躲在浴室不出去吧?
她用手梧着胸口,做了一个深呼吸,默默的数到三之后,就把浴室的门打开。
原以为陈伟烈会如严妍她们所说的,在看到她这副模样时,立刻大喷鼻血,却没想到──
「咦!妳洗好澡啦?外头冷气强,妳穿这么薄的睡衣,小心感冒。」他只是淡淡的瞄她一眼,就越过她朝浴缸走去。
嘎?!他的反应怎么跟严妍说的完全不一样?会不会是浴室里的热气太多,他又有近视,所以没看清楚?
「我还没洗,只是先把婚纱换下来而已。」她故意走近他一些,希望他可以看清楚一点。
「那我们一起洗澡好了。」他说话的语气还是很平静。
有进步了,虽然没有流鼻血,但他有邀她一起洗鸳鸯澡。
「妳快点把衣服脱了,今天我们都累了,早点洗完,早点休息吧!」陈伟烈实在不明白她干嘛露出一副大惊小怪样。
「呃……」她咽-一口口水,就在她准备动手脱掉身上的睡衣时,却因眼前所见到的景象吓得忘了要呼吸。
陈伟烈不只有一副好体魄,他膀下的男性象征更是雄克起、气昂昂。
天哪!什么小弟弟。恨本是大弟弟嘛!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女人的第一次会痛,她根本难以想象,他的那个东东怎么可能放进她的身体里啊?
「我……我等一下再洗好了。」她还是没有做好跟他袒裎相对的心理准备。
「一起洗吧!」他长臂一伸,便将她揽入怀中,「已经很晚了,我不想再浪费时间。」
他的口气跟往常一样平静,并没有因为两人的身躯如此贴近而显现出一丝激情。
「好……好……」况翊洁的心脏不断地狂跳着,她柔软的胸房紧抵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即使隔着薄如蝉翼的睡衣,仍敏感得可以感受到他的体温。
也许是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他不曾扬起的唇角竟轻轻地扯动了一下,戴着眼镜的双眸也变得温柔。
「妳别紧张,我们只是一起洗个澡而已。」
「我没有……紧张。」她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小小的丁香舌轻舔了一下有些干涩的柔唇,拆穿她刚才的谎言。
「那就快把衣服脱了吧!」他挑了一下眉,松开揽在她腰间的手,不再说什么的转身走向冲澡间。
由于这是总统套房,浴室里不只有男厕女厕之分,还有浴缸、泡澡间两种不同的设备。
「你……你不泡澡吗?」况翊洁怔了怔。
「我习惯冲澡。」泡澡?!他才没有那种美国时间呢!对他而言,时间就是金钱。
况翊洁的心里虽有些小小的失落,但也因此吁了一口长气,至少她避开了两人共享一个浴缸的尴尬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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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啾!由于浴缸的水已凉了,所以,刚泡完澡的况翊洁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喷嚏。
陈伟烈早在十分钟前就冲完澡离开浴室,他洗澡的速度很快,彷佛阿兵哥在洗战斗澡般俐落、迅速。
「很晚了,别洗太久。」
这是他走出浴室前对况翊洁说的话,说话的同时,他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
怎么会这样呢?难道是她不够有吸引力,否则,他的态度怎么会这么冷淡呢?
今晚是他们的新婚之夜,为什么他不像严妍她们所说的会冲动、会失控?
啊!她懂了!他一定是察觉到她的紧张和不安,怕吓坏了她,所以刻意隐藏热情与冲动。一想到他的体贴,况翊洁心里就好象打翻了蜜糖罐似的,感觉甜滋滋的。
她相信待会儿,他一定会很温柔的对待她……
彷佛打了一剂强心针般,况翊洁没有穿回睡衣,只是围了一条浴巾就步出浴室。
陈伟烈正坐在大床上,利用笔记型计算机观看美国股市开市情形。
「我有点渴,想喝杯茶,你要不要也来一杯?」她必须找些事情做,好平复自己狂跳的心律。
「妳喝吧!我不渴。」他的双眸还是紧盯着计算机屏幕。
况翊洁转向吧台,从冰箱取出一瓶矿泉水,一口气咕噜噜喝了大半瓶,终于让自己忐忑不安的心情稍稍安稳了一点。
她偷偷地瞄了瞄陈伟烈,发现他的注意力仍然全在计算机上,这让遭到冷落的况翊洁感到一阵小小的失落。
「很晚了……」她出言暗示他。
「是很晚了,快上床睡觉吧!」他终于把注意力放到她身上了,顺手把计算机关上,放到一边去。
上床……那是不是表示他们就要做爱做的事了呢?她边暗暗想着,边放下手上的矿泉水,一步步走向他。
也许是过度紧张,使得她的脚绊了一下,身子完全失去平衡,甚至毫不优雅的挥舞双臂,彷佛在做垂死的挣扎。
就在此时,陈伟烈健壮的手臂拯救了她,可是,包里住她的浴巾却松脱了下来,如同古代被拍卖的美女般,一丝不挂地呈现在买主的面前。
她屏住呼吸,体温升高,脸蛋红得有如火焰在燃烧,但真正今她神经错乱的,却是她发现他高高昂起的男性象征就抵在她的下腹……
「妳准备好了吗?」他轻声问,嗓音有些沙哑。
「好……了……」就在她响应完后,陈伟烈随即吻住她那两片柔软的唇瓣。
他的吻由浅啄到深吮,舌尖更缓慢的进入她的口中探索起来。
况翊洁被他吻得天昏地暗、意乱惰迷,不仅忘了自己是谁,就连自己是何时被抱上床都不晓得。
天哪!原来吻也可以这么疯狂、这么激情,以前,陈伟烈总是在她的唇上轻轻碰触一下,从不曾像此刻这么激烈。
他的舌头、牙齿、双唇不断的咬囓着她的唇,吮得她好疼,令她就快要招架不住了,但是,他却完全没有停止的迹象,此刻,她不只觉得双唇很疼,甚至感觉到自己胸腔内的空气几乎要被他吸光了。
不行!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窒息的,就在她感到浑身不舒服时,他终于停止吻她的唇了。
可是,况翊洁根本还来不及喘一口气,接着就惊呼出声。
因为,陈伟烈的唇竟吻上了她的丰胸,并紧紧的吸吮着她柔嫩、敏感的粉红蓓蕾。
她只觉得有一股电流由胸部尖端,流窜到四肢百骸,正当她因为这强烈的欢愉而呻吟出声时,剧烈的疼痛,又马上让她将呻吟吞回肚子里。
为什么他亲吻她的方式跟她在小说中看到的截然不同呢?而一向斯文稳重的他,此时彷若变了个人,完全不懂得怜香惜玉,反倒像个饿狼,饥渴的吸吮着她的乳房,甚至急切得想将她一口吞下肚。
况翊洁好怕自己的胸部会不会被他咬伤了……
这时,他的唇离开了她峰顶上的蓓蕾,二话不说的用膝盖拨开她的双腿,将自己的肿胀欲望置于她张开的腿间。
在没有半点预警的情况下,他就想将自己挤入她紧窒的小穴中。
「小洁,放轻松,让我进去。」
当他发现她的身体在抗拒他的进入时,他终于出声诱哄她。这种情形以前也发生过,女人总是在开始时抱怨他过于巨大,可在结束时,又总会满足的喜极而泣。
况翊洁深吸了一口气,让他的顶端挺进一点,可是,最后陈伟烈还是因为她太干了而退出来。
「妳太干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挫败。
况翊洁突然想起严妍之前交给她的「秘密武器」,于是,她战战兢兢的拿出一小罐东西。「严妍给……给我这个……不知道有没有用……」她伸手取过严妍细心为她准备的东西,红着小脸交给他。
陈伟烈看了一眼罐子上的中文字,然后点点头。
况翊洁低垂着头不敢看他,现在,她终于明白,原来这个「秘密武器」的用途了,难怪当初她们交给她的时候,脸上会有那种暧昧的笑容。
陈伟烈打开盖子,倒了一些在自己的肿胀上,也在她的小穴口涂了一些,然后臀部一挺,便一举进入她温暖的体内。
况翊洁痛得想尖叫,但她紧咬住下唇,努力忍受着他在进入、抽出间所制造出来的痛楚。
第一次都会痛的,她必须忍耐!她不断的这样告诉自己。
雄性的欲望让陈伟烈无法放慢自己的速度,尤其当她紧室的洞穴热切、悸动地将他紧紧地包围住时,饱胀的欲望便已催促着他要释放。
忽然,陈伟烈那英俊至极的脸庞随着欢愉的呼号朝上仰,健美的身躯因得到释放而频频颤抖着。
尽管从头到尾,况翊洁都感到不舒服极了,但是,看到陈伟列在最后爆发时狂野满足的表情,却让她的唇瓣往上弯了起来。
她已经从女孩子蜕变成女人了,而且,她已经成为他真正的女人了!
她的手臂紧紧地环住他的腰,依恋地抚摸着他细软的头发和强壮的臂旁。
「伟烈,我爱你。」她低低的说。
但他没有响应,因为,他已经沉沉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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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况翊洁睁开双眸,满心欢喜的想给陈伟烈一个早安吻时,却扑了个空。
她取过晨褛穿上,以为他在浴室梳洗,可是里面并没有他的踪影。
她走出卧室,来到偌大的餐厅,餐桌上已摆满了精致的早餐,但还是没见到陈伟烈的踪影。
「伟烈、伟烈!」她来到大厅也没有看到他。
最后,她终于在玄关处看到他留下的纸条。
亲爱的洁:
我去公司上班了,
若想回家去,饭店会派车送妳。
烈留
在结婚前,陈伟烈就告诉过她,他们可能无法马上去度蜜月,她没有一丝埋怨,但他们昨天才刚结婚啊!他居然一大早就丢下她去公司上班,这让她有种不受重视的感觉。
唉!她干嘛埋怨呢?从认识他到现在,她老早就知道他是个标准工作狂了,不是吗?
梳洗好之后,她连吃早餐的胃口也没有,更没有请饭店派车送她回家,只是一个人漫无目标的在街上乱逛。
她昨天刚新婚,现在应该跟老公甜甜蜜蜜的依偎在一起,可是没想到,她却孤零零、落寞的单独一个人在外游荡。
她想去陈伟烈的公司找他,可是他曾经告诉过她,他上班时不喜欢被打扰,所以,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去找三个好友出来喝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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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有此理,怎么才新婚第二天,就冷落妳呢?」
严妍、沈小郁、王囡囡都因况翊洁所受的委屈而感到义愤填膺。
「伟烈他工作很忙──」
「忙个屁啦!」王囡囡气得口不择言,「我看他根本不是真心的爱妳,妳还是趁两人还没去登记户口前,跟他切一切!」
「囡囡!」严妍用眼神制止她,提醒她别胡说,「男人事业心重有什么不好?小洁,妳别听囡囡胡扯,如果妳觉得闷,就来找我们喝咖啡聊是非好了。」
「小洁,昨晚你们……做了吧?」沈小郁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今况翔洁霎时又红了双颊。
「脸红了耶?!」王囡囡取笑她。
「妳还好吧?」严妍关心的问。
「流了一点血,也有些痛。」她和好友们之间没什么事好隐瞒的。
「这是自然现象,但陈伟烈昨晚的表现如何?有没有很心疼妳?」沈小郁也体贴的询问。
「他可能是喝多了酒,所以,一做完后,就马上睡着了。」她实话实说。
「男人都是这样的……」严妍才一开口,话就马上被王囡囡打断。
「谁说的?我老公就不是这样,我告诉妳喔小洁,妳别委屈自己,有什么不满,就要大声说出来,像我就警告我老公,做完了不可马上睡,要等我先睡了,他才可以睡!」
「对,我赞成囡囡的话,有时男人会少根筋,需要女人来提醒,就像易言,以前他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前戏,乱没情调的,后来,我就拉着他一块儿看 片,嘿!没想到他大受刺激,卯起来学,现在的他可是让我满意的不得了呢!」
「前戏?!」这又是什么东东?!难道做爱做的事前必须先去学演戏吗?严妍、沈小郁和王囡囡见她一脸疑惑,不禁对望了一下,然后做出一个「瞧!她果然还没开窍」的表情。
「前戏指的是做爱前的亲吻和爱抚。」严妍解释道,「昨晚,陈伟烈有没有做过这些动作?」
「有。」
「他亲吻了妳哪里?」沈小郁逼问。
「他吻了我的这里,还有这里。」她指着嘴和胸部。
「还有呢?」王囡囡挑挑眉。
「还……有?!」她怔了怔,「没有了啊!」
「没有了?!」严妍、沈小郁和王囡囡露出一副快要昏厥过去的样子。
况翊洁手足无措的看着她们,「有什么问题吗?」
「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啦!一回生、二回熟咩!也许今晚就会有所改善的。」严妍拍拍她的手背安抚道。
真是这样吗?那为什么她在好友的脸上看到的表情却是十分的牵强?况翊洁不解的暗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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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的股市收盘了,但台湾股市、香港港市,日本股市才要开盘。
陈伟烈就像一头斗志高昂的雄狮,虎视眈眈的直盯着电视墙上不断跳动的数字,并不时透过对讲机下达买单和卖单的指令。
最近台湾股票因政治及天灾因素而下跌不休,许多在股市中的老手部被断了头,就连一些上市公司的老板也都因此而愁眉苦脸。
但是,陈伟烈却是少数在此次股灾中没有赔钱,反而赚到钱的人之一,这除了归功他的好运气外,他的睿智和冷静的个性更是不可小觑。
陈伟生看着自己哥哥对工作的狂热和执着,忍不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老哥,你昨天才结婚,今天为什么没有留在家中好好的陪陪嫂子?」听到陈伟烈不去度蜜月时,他就已经十分不赞同了,没想到他竟然还在新婚的第二天就到公司来上班,害他都忍不住要为他那个娃娃嫂子叫屈了。
为什么他会给况翊洁取了个娃娃嫂子的外号呢?原因无它,只因况翊洁真的长得像洋娃娃一样漂亮。
不过,让她嫁给他这个有工作狂的哥哥,还真是太委屈她了。
「在家要做什么?」陈伟烈不明白的反问。
「这个还要我教你吗?」陈伟生调侃地道:「你昨天刚新婚,当然是努力的做爱做的事啰!想当初我跟佳卉结婚时,整整三天三夜我们都没出过门,尽情的放纵。」
「大白天也做?」陈伟烈很不可思议的看着外表斯文,内心狂野的弟弟。
「谁说做爱一定要在晚上的?白天做有白天做的乐趣,老哥,你也未免太老上了吧?」
「说我老土我承认,但是,我绝对不会把白天拿来做那些浪费精力,又没营养的事。」他不屑的嗤之以鼻。
「难怪以前有人要将你误认冯是同性恋,」陈伟生没好气地道:「就连同性恋也都比你有情趣。」
「我不是同性恋!」要不是陈伟生是他的弟弟,陈伟烈绝对会揍得他鼻青脸肿,半个月躺在床上爬不起来。
「我知道你不是,但是,你也不是个好老公。」陈伟生真不明白那些电视墙上的数字有何魅力,居然可以让他对美丽的妻子视而不见。
「谁说我不是个好老公?」陈伟烈全力反驳,「我这么卖力的工作为的是谁?如果我不努力赚钱,她可以安安稳稳的在家当个少奶奶吗?」
「老哥,你就算从今天开始不工作,娃娃嫂子也可以过得跟皇后一样,你有五亿美金的身价,如果我跟你有相同的财产,我早就躺在床上吸大麻了。」
「不长进!」陈伟烈眼睛一瞄到外汇数字上快速的变化,马上朝耳机型对讲机下达清仓的命令。
「老哥──」陈伟生要说的话马上被陈伟烈一个「别再说」的手势打断了。
真是一头顽固的牛!陈伟生叹口气,摇摇头步出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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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自己精心烹煮过的晚餐变凉走味,况翊洁的心也冷了一半。
她打过电话,他也答应她要回来吃晚餐的,可是,他竟然爽约了。
打从认识他的第一天开始,她就知道他树工作的狂热和执着,而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没错,当初她就是被他这种魅力给吸引了,可是,当自己受到冷落时,这样的魅力便对她再也产生不了任何的吸引力了。
脚步声传来,陈伟烈疲惫的身影出现在况翊洁的面前。
他一脸的歉疚,「小洁,临时有些事要处理,所以才会回来晚了。」
「你吃晚饭了没有?」看到他歉疚的表情,她心中的不满随即烟消云散了。
「我吃了便当。」他瞥一眼桌上原封不动的佳肴,「妳呢?妳吃了没有?」
「吃了一点,也不是太饿。」她关心的看着他泛着血丝的双眼,「你很累是吗?先去洗个澡吧!我替你把菜热一热。」
「不用麻烦了,我不习惯吃消夜,如果妳饿了妳就自己吃,我先去洗澡了。」说着,陈伟烈便忙着往二楼走去。
「伟烈……」况翎洁叫住他,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什么事?」
「我明天想去买点东西──」
「 !」陈伟烈立刻从皮夹里陶土三张金卡递给她,「这是我替妳申请的附卡,妳想买什么就买什么,额度没有限制。」
事实上,她根本没有想要买什么东西,她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希望他可以陪陪她,哪怕只是待在家里……
「呃!对了,我已替妳请了个专用司机,还替妳买了辆新车,从明天起,妳想去哪里都可以吩咐司机送妳去。」
她不要司机,也不要新车,更不要金卡,她只希望他可以多关心她啊!为什么才刚新婚,她就已经开始对未来的婚姻生活感到绝望了呢?
「没事的话,我去洗澡了。」
看着他的背影,况翊洁想说的话全梗在喉咙中,微张的心嘴说不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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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高潮、什么愉悦,那些在爱情浪漫小说中,形容男女做爱的感觉从不曾出现在况翊洁身上。
对她而言,做爱一点也不浪漫,也感觉不到半点兴奋,甚至在整个过程中觉得很不舒服、很难受,还带点难堪,而做完后的全身湿黏、酸痛及不舒服感,更让她无法忍受。
所以,当陈伟烈的大手又开始抚摸她的身躯时,她全身的神经下意识地绷紧起来,虽然极力忍耐着他的吻咬和用力过度的爱抚,但在他的分身挤进她的体内时,她的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紧绷到了最极点,令他试了好几次都仍被她拒于门外。
他似乎也察觉到她的不适了,于是主动地拿起润滑油分别涂抹在两人的敏感处,在感觉到她的身体稍稍软化的那,他立刻趁隙将自已插入她紧窒的甬道中。
况羽洁用十指深深地陷入被单中,当他长驱而入时,令她疼得几乎要哭出来了!他的硕大令她感到害伯,但是,她却不断的告斥自己,也许下一次自己就可以适应他了,于是,她尽力的配合他的攻掠与占有,默默承受他一次次狂猛粗野的冲撞。
就在他的唇齿与手指再次不知轻重的弄痛她的酥胸时,她终于再也控制不住的尖叫出声。
「啊──」
而她痛苦的喊叫,却让陈伟烈误认为是高潮的来到,促使他随即在她的子宫深处释放自己灼热的种子,然后满足地翻身离开。
况翊洁一点也没有被他的心满意足所感染,只是己光迷蒙地盯着已发出轻微鼾声的丈夫。
她的唇角往下垂,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虽然她明白男人在释放自己后会感到疲惫,可是、她只是希望他可以在完事后抱抱她,跟她说几句贴心的话啊!哪怕只是一个亲吻,她也会觉得一切的忍耐都是值得的。
可是,她的希望总是落空。
「伟烈……」她轻唤他的名字,希望他可以睁开眼睛看她一眼。
「嗯!」他沉重的眼皮掀也没掀的虚应一下,「什么事?」
听严妍说,每次她做爱后,都会觉得筋疲力尽,而她老公彼得却是精力旺盛,有时甚至会冲动的连要她好几次。
但是,为什么她跟陈伟烈的情况却恰恰相反?每次完事后,她非但没有感到疲惫,反而精神很好,难道是她的身体状况异于常人吗?
「伟烈,你困了吗?」她注视着他的脸,不可否认的,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而此刻,他英俊的脸庞少了白天时的冷漠,多了一丝的孩子气,让他不再令人感到有距离。
「嗯──我很累。」他叹了一口长气,两道浓眉紧紧的揪在一起,完全将他的疲惫展露无遗。
况翊洁以手指轻轻拨平他紧揪在一起的眉心,然后像个慈母般将他的头揽向她的胸口。
「睡吧!.希望你有个好眠。」
陈伟烈点点头,像个小BABY一般,双唇满意的微弯了起来,沉沉的睡去。
然而,况翊洁却了无睡意,一直睁着眼睛到天明……
第3章
又到了四个美少妇定期的聚会……
「哇呜~~小洁,妳生病了是不是?否则,为什么妳瘦这么多?脸色也这么差?」严妍一坐下,便发出惊呼。
「有吗?我没生病啊!只是这几天一直没好好的睡过觉。」她摸摸自己的脸颊,其实,她心知自己应该是消瘦了不少。
「一定是陈伟烈夜夜索求无度,才会让妳没能好好的睡觉,对不对?」刚染了一头红发的王囡囡,精神奕奕的出现在桌边。
「男人发起兽性来,简直是教人招架不住,」沈小郁也剪了个清爽的赫本头,「不过,这种热度大概一个月后就会逐渐消退了。」
「谁说的?像我们家的彼得,热情从未减退过,直到现在,他天天都要来个两次才满足呢!」严妍的话一出口,马上引来沈小郁和王囡囡羡慕的眼光。
「哇~~妳老公好神喔!早知道我也我个洋人嫁。」沈小郁一副口水快流出来的样子。
「怎么?妳老公这么快就不行啦?」王囡囡笑咪咪的调侃道。
「也不是不行啦!他大概是两天才会要一次不过,每次的时间都满久的喔!」沈小郁羞答答的说。
「多久?」严妍和王囡囡好奇的问。
「大概一个小时左右,所以,我都能经历好几次的高潮。」
「哇哇哇~~好幸福喔!」王囡囡朝她皱皱鼻子,接着又不甘示弱地道:「但我老公也不差啊!他虽然没有固定的求爱时间,但是,他喜欢随『性』所欲,嘿嘿!妳们一定猜不到昨天我们是在什么情况下做的。」她神秘兮兮的说。
「什么情况?」严妍和沈小郁顿时变成猫一般的好奇。
「嘿嘿嘿!是在他的车子里喔!当时,司机正在前面开车,还好有隔板,要不然真是羞死人了呢!」王囡囡脸红地道。
「真是够劲ㄣㄧㄤ的!」严妍和沈小郁一脸甘败下风的模样。
看着三位好友以满脸甜蜜又幸福的表情诉说自己和老公恩爱的情形,更教况翊洁感到十分沮丧。
「小洁,妳跟妳老公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POSE啊?说来分享一下咩!」王囡囡用手肘顶顶她说。
「什么POSE?」况翊洁纳闷的问,她觉得自己结了婚后,还是没有变得比较聪明。
「别告诉我妳不知道喔!」王囡囡笑娣着她。
「我是不知道啊!」她当然懂得POSE这个英文宇的意思,但她也明白王囡囡是另有所指。
「!小傻瓜!」严妍像个妈妈般地拍拍她的头,「囡囡指的是妳跟陈伟列在嘿咻咻时都用什么样的姿势。」
头被这么拍了一下,令况翊洁彷佛突然顿悟了似的。
「哪有什么姿势,就只有一种啊!」
「哪种?」三个人异口同声的问。
「就是我在下面,伟列在上面啊!」况翊洁理所当然的说。
「就这样?」她们三个同时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有问题吗?」
「问题可大了!」三个人又异口同声的嚷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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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况翊洁叙述完她这半个月来的新婚生活后,严妍、王囡囡和沈小郁都不禁为她叫屈。
「小洁,妳的老公真是世上最无趣的男人!」王囡囡说。
「不,我觉得他爱工作胜过爱小洁,真是不可原谅!」严妍一针见血的道:「!你们才新婚耶!他就这样冷落妳,那妳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呀?」
况翊洁的胸口彷若被人狠狠地揍了一拳般难受,她难受的不是好友的话太尖酸刻薄,而是她们说出了她一直没说出口的感觉。
「我觉得事有蹊跷,」沈小郁沉思地道:「小洁,我这么说或许很伤人,可是,妳有没有仔细想过,会不会是陈伟烈根本不爱妳,或是他有外遇?」
「哇靠!才结婚半个月就有外遇,这种男人太坏了!」王囡囡一副为好友两肋插刀似的嚷道:「小洁,妳放心,如果陈伟烈敢欺负妳,我就叫我老公的兄弟去把他砍了。」
「囡囡,怎么妳越来越像妳老公了,这么有暴力倾向?」严妍皱着眉,冷静的说:「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前,谁都不可以乱下定论的。」
「不如这样吧!」王囡囡想了想说:「我叫我老公找侦探社的人去盯着陈伟烈,这样一来,我就不相信他能逃得出我们的手掌心。」
「小洁,我赞成囡囡的提议,妳呢?」严妍问。
「我……好吧!就照囡囡的方法去做。」事到如今,她也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小洁,在真相还没有弄清楚之前,妳千万别胡思乱想喔!」严妍不忘安抚她。
只是,要她不胡思乱想……真的很难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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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个礼拜的跟监,她们得到了一个令所有的人都跌破眼镜的结果。
陈伟烈是个比工作狂还疯的工作狂!
虽然证明了陈伟烈并没有外遇,但是,况翊洁的心情仍然没有因此而变好,因为,陈伟烈对她的态度根本没有多大的改变。
尤其是在房事方面,她更觉得十分委屈。
「既然陈伟烈是个不懂得情趣的男人,不如我们给他好好的上一课。」王囡囡用力拍下一下桌子,桌上的杯子顿时跳动了一下。
「我们?!」严妍瞪着她问。
「我的意思是说,我们藉由小洁给他上课。」
「我懂了!」沈小郁马上接口道:「囡囡的意思是要我们三个倾囊相授,让小洁好好的亲自教导陈伟烈。」
「没错!我可是连葵花宝典都带了呢!」王囡囡神秘兮兮的拿出一只牛皮纸袋递给况翊洁。「这是妳的教课书,而我们三个就是妳的指导老师,从今天起,我们每天早上轮流给妳上两个小时的性教育。」
况翊洁好奇的从牛皮纸袋拿出书来,只见书皮上写着「夫妻宝典」四个烫金大字,封面上则画着一对天使脸贴着脸,笑得很灿烂。
她一度以为这是一本在教导夫妻如何相处,以及如何育养小宝宝的书,可是,当她翻开时,却被里面大胆的图片吓得连忙将书阎上。
「囡囡,妳怎么给我这种书看啊?!」老天!虽然才瞄了一眼,可是那一男一女交欢的暧昧图片就足以令她脸红心跳了。
「错!这本书是给妳跟妳老公一起看的,不只是给妳一个人独享的喔!」王囡囡摇摇食指纠正她。
「嘎?要我跟伟烈一起看?!这……这太奇怪了啦!」她都怀疑自己有没有勇气看了,更别提要跟陈伟烈一起欣赏。
「夫妻一起看这种书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严妍将书打开,指着其中一幅图片道:「像这个侧面的姿势是我最喜欢的喔!」
「嗯!这个姿势感觉是不错啦!但我比较喜欢男下女上的姿势,因为这样我可以主控整个过程,而且,比较很容易上天堂喔!」沈小郁大胆的加入讨论行列。
「像我就比较喜欢从后面进入的姿势,这样可以让我感到很兴奋,而我老公也最爱这种姿势了,他说这样他会很有成就感。」王囡囡吃吃的笑着。
「真的吗?我不喜欢这个姿势,有时用力太猛会痛的。」
「可是站着做感觉就不同了。」
「坐着做也不错……」
三个人妳一言我一语地热切讨论着,一副经验老道的样子,而她却只能像个小傻瓜似的听她们说着一些「专有名词」。
原来,做爱做的事有这么多的学问啊!看来,她要学习的东西可多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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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是上了两个小时的课,但况翊洁已经对「性教育」有了另一层的了解。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做爱是因为爱而做……
夫妻要经常沟通,要好好的培养感情……
严妍、沈小郁和王囡囡说过的每一句话,况翊洁都牢牢的记在心中。
在跟好友分手后,她决定到公司去我陈伟烈一起共进午餐,但万万没想到,一进陈伟烈的办公室,就见他一边吃着便当,一边看盘。
「伟烈!」她早知道他经常为了工作而忙得随便以便当或三明治果腹,也许从明天起,她可以为他准备爱心便当,这么一来,也许两人就可以多点时间相处与沟通了。
「小洁,妳怎么来了?」陈伟烈有些意外的看着她。
「我……我去上课……」况翊洁小心翼翼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发现并没有半丝不悦后,她更加肯定自己的决定没有错。「刚刚下课……我就想过来找你一起去吃午餐。」
原以为他听到她去上课,会关心的问她是上什么课,如此一来,她就可以循序渐进的让两人我到共同的话题,却没想到,他竟一点也没注意到她的用心良苦。
「可是我已经吃饱了。」陈伟烈揉揉因为盯着计算机看太久而有些发酸的眼睛,「妳还没吃饭……嗯!妳等等。」
况翊洁兴奋的以为他是想陪她一起去吃饭,结果,他竟然是我来陈伟生。
「伟生,你待会儿是不是要跟佳卉一起去吃午餐?」
「是啊!」陈伟生热情的跟况翊洁打招呼,「大嫂,妳来了?」
「小叔你好。」况翊洁礼貌的点点头响应。
「你大嫂还没吃午餐,就麻烦你带她去吃吧!」陈伟烈以像是在交代公事般的口气说。
「不用了,我一个人去吃就行了。」况翊洁觉得好伤心,她怎样也没料到自己的老公会叫他的弟弟带她去吃饭。
「没关系,大嫂,反正佳卉也想跟妳聊聊。」陈伟生恶狠狠的瞪了陈伟烈一眼,可惜陈伟烈径自专注的盯着计算机屏幕,完全没注意到陈伟生的不满。
「好……吧!」况翊洁看着仍沉浸在工作中的丈夫,感到心灰意冷。
「大哥,我带嫂子去吃饭了。」陈伟生刻意提高音量,试着暗示陈伟烈。
只见陈伟烈仅是点点头,「快去吧!吃完饭记得叫司机送小洁回家。」
「我不想回家!」况翊洁突然有种想尖叫的冲动。
「那妳想去哪里,就叫司机送妳去吧!」这是唯一可以感受到陈伟烈一点点关心的话诏,但口吻仍十分冷淡。
「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大嫂的。」陈伟生真希望此时来个大地震什么的,看看可不可以让陈伟烈稍稍注意到周遭其它的事。
「很好。」陈伟烈还是无动于衷,「餐费用我给你的卡刷。」
「我会的。」陈伟生勉强压下心中对陈伟烈的不满,然后很绅仕的对况翊洁做了个请的手势,随着况翊洁一起步出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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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我要吃鱼!」
「老公,我要吃虾!」
看见陈伟生很体贴的为老婆挑鱼刺、剥虾壳,况翊洁的心中没有半点妒忌,只有无穷的羡慕。
「老公,来,我喂你吃口面。」陈佳卉把面送进陈伟生的口中。
「!大嫂在,这样子会被笑的啦!」陈伟生不好意思的看着况翊洁。
「大嫂才不会笑我们哩!」陈佳卉完全不在意,「说不定大哥和大嫂比我们更恩爱呢!」
恩爱?!况翊洁差点笑出声,从结婚到现在,她根本没感受到「恩爱」这两个字,虽说他们才结婚不到一个月,她不该这么快就对陈伟烈感到绝望,可是,她实在我不到说服自己的理由啊!
一餐饭吃下来,人家夫妻是甜蜜蜜,而她却是落落寡欢,食不知味。
「大嫂要不要吃些甜点?」陈伟生好心的问。
「不用了──」
「大嫂,妳尝尝看嘛!这里的水果布了好吃极了喔!包妳吃过一定会上瘾。」陈佳卉向服务生要了三客甜点后又说:「我常常睡到半夜想吃布了,就会要伟生开车出来买。」
「她最嘴馋了!」陈伟生宠溺的捏捏妻子的鼻尖,「经常睡到半夜要我出门买东西给她吃,一下子豆浆烧饼,一下子清粥小菜什么的。」
「谁嘴馋了?谁教你每次都让我累得没力气,我这是在补充能源,要不然哪有力气跟你那个那个啊!」一向心直口快的陈佳卉,完全不避讳的说着她与陈伟生的闺房乐事。
「佳卉,大嫂在这里,妳别乱说。」陈伟生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制止陈佳卉的口无遮栏。
「没关系的。」况翊洁强作镇定的笑笑。
「自己的大嫂有什么好避讳的?」佳卉不以为然的说,「说不定大嫂是感同身受呢!」
况翊洁没料到自己的弟妹说起话来是如此露骨、荤腥不忌,让她只能尴尬的笑笑。
「我想起下午和一个朋友还有约,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她的心情赏在太低落了,再也无法面对他们亲密的打情骂俏。
「大嫂妳要去哪里?叫伟生开车送妳去嘛!」陈佳卉提议道。
「不用了,我让司机送我去就行了。」匆匆告别后,况翊洁坐上她专用的豪华轿车。
「夫人,妳要去哪里?」司机询问道。
「送我回家吧!」她决定回去一个人独自舔舐自已流血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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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烈……」
况翊洁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想邀请陈伟烈一起阅读王囡囡要她看的教课书,可是,才一开口,她微张的双唇就被他封住了。
陈伟烈眼里肌渴的需求,令她的脑子根本无法正常的运转,她就像是一个任人摆布的洋娃娃般。
跟往常一样的,陈伟烈草草的结束前戏后,就想将自己的肿胀挤入她的幽穴内。
「不要!」况翊洁用尽吃奶力将他推开,拉起被单紧紧裹住自己裸露的躯体。
她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没有爱、没有温柔的做爱行为了!她甚至怀疑他是为性而性,他只是把她当成宣泄兽欲的对象而已。
她受够了!她要反击!
「怎么了?」陈伟烈第一次看到她如此怪异的表情。「小洁,妳是哪里不舒服了?」
「我浑身都不舒服!」她硬咽地道,很想大声的对他说出心里的想法,可是,喉陇里溢满的泪水却让她说不出话来。
「既然这样……」虽然他的欲望肿胀得像要爆炸了,但是,他又不能在她不舒服时要了她,只好跟她保持距离,尽快让自己冷却下来。「我去书房看些股票的资料,妳好好休息吧!」
「伟烈,我想跟你说说话。」她好不容易说出心里想说的话,但他却充耳不闻。
「妳不舒服就早点休息,乖。」他的口气就像个父亲安抚着顽皮的女儿一般。
「我……我……」天哪!为什么她永远学不来三个好朋友那种脾气一来就发的个性呢?她始终只能把所有的委屈、不满往肚子里吞,可她就快吞不下去了啊!
「快睡吧!美国股市快开盘了,我不吵妳了。」说着,他还给了她一个晚安吻,然后就径自转身走出卧室。
况翊洁满是受伤的水眸里有着泪,更有着深沉的痛苦……
这不是她想要的婚姻,她要的是一个爱她的丈夫,哪怕三餐只是粗茶淡饭,她也甘之如饴呵!
她爱他,所以才会嫁给他,但他呢?为什么她感受不到他对她的爱?也许,在他心中,她远比不上屏幕上的那些股票呢!
她不甘心!哽咽地将热泪咽下咽喉,她决定了,她不能任由自己的终生幸福毁在这样的婚姻中。
她要拯救自己,也要拯救陈伟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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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伟烈瞪着眼前一身西装打扮,说话有条有埋的中年男子好半晌而说不出话来。
「林先生,你刚才说你是──」
「我是代表况翊洁小姐来跟你谈离婚协议的。」林大同严肃的口气并不比陈伟烈逊色
要不是他平时不常笑,陈伟烈现在真的很想大笑「哈!哈!哈!」三声。
他才不相信自已的妻子会有如此荒谬的要求呢!看来,这个自称是律师的男子,八成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要不就是那种恶作剧的电视节目在设计他。
「这是况小姐签好的离婚协议书,她不要任何东西,就连胆养费也不要。」林大同从公文包里取出离婚协议书摆在陈伟烈的面前。
「小洁不会跟我离婚的。」他皱着眉头,恶狠狠的朝林大同射去一道凌厉的目光,「这位先生,凡事适可而止就好,如果你再不离开,我就要叫警卫来了。」
「陈先生,我可以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是,我受人之托,就必须忠人之事──」
不等林大同说完话,陈伟烈便按下电话按键,通知警卫前来赶人了。
「大哥,出了什么事?」陈伟生首当其冲的奔了进来。
「把这个人赶出去!还有,通知警卫,以后我不要再见到他。」陈伟烈不断的提醒自己,千万别上了对方恶作剧的当,但是,他心里却有种不曾有过的恐惧感,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他在否认对方的来意时,会有这样的反应。
「陈先生,况小姐十分坚决的要跟你离婚,我希望你不要太为难她,我先告辞了,如果有什么事的话,我的名片就在协议书里面,你可以我我。」
「出去!」陈伟烈用力的捶了一下办公桌,狂烈的怒气令林大同吓出一身冷汗,不等警卫动手驱赶,他的双脚就像踩风火轮般咐地逃了出去。
陈伟烈也被哥哥这副狂暴的样子吓坏了,但更震惊于刚才那名男子所说的话。
「大哥,大嫂她真的要跟你──」离婚二字在接收到陈伟烈那足以杀死人的目光后,主动消音。
「这是不可能的事!」他捉起桌上的离婚协议书揉成纸团扔向垃圾筒。
陈伟生默默的从垃圾筒里捡起纸团,将它打开来,看到上面况翊洁的签名后,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段婚姻可能真的不保啰!
第4章
「 !小洁万岁!」
「小洁,妳是我的偶像!」
「我们为小洁的勇气干杯!」
严妍、王囡囡和沈小郁在得知况翊洁的决定后,就拉着她到酒吧狂欢、庆祝。
「我交了三个世上最冷血的朋友!」况翊洁自嘲地说。
「为!妳这么说就太不讲义气了,妳知不知道我们三个自从妳结婚后,头发白了多少?」严妍戏谑的说。
「对啊!如果没有我们三个好朋友,妳怎么会有幸福的未来?」王囡囡喝了一口酒。「再说,我们三个是妳的军师,妳应该要好好的感谢我们才对。」
「没错,所以,今晚我们一定要来个不醉不归。」沈小郁在高呼干杯后,四个女人便一仰而尽杯中物。
但从不喝酒的况翊洁被辛辣的液体灼痛了喉,也呛着了肺,在一阵剧咳后,泪水也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
「我要为我的勇气欢乎,这是我长这么大,做过最可怕的事,也是让我最伤心的事。」说着,她甚至哇啦哇啦地痛哭起来。
严研、王囡囡和沈小郁面面相觑,事实上,她们一直在等待这一刻,再看见况翊洁终于哭出来时,她们不禁大大地吁了一口气,她们害伯她是在她们的面前强颜欢笑。
也许从小就失去母亲,况翊洁经常把心事压抑在心底,就连她们三个也很少听她主动提起心事,所以,她们向来会主动关心她。
「哭吧!有什么不爽的就用力的把它哭出来。」王囡囡递了一条手帕给她。
「对!如果妳想痛骂陈伟烈,也不必不好意思,就大声的骂、尽情的骂,我们会陪妳一起骂的。」沈小郁拍拍胸口,一副为好友两肋插刀也在所不惜的口气。
「小洁,我知道这样的决定让妳很难过,可是,对付陈伟烈这种大木头,就必须给他一记当头棒喝,所以,妳千万别轻易动摇决心,知道吗?」严妍安抚着她。
「可是……呜……我很爱他啊!」况翊洁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
「!我们当然都知道妳很爱那个傻蛋,要不然妳怎么会嫁给他呢!」王囡囡喝了一口酒,为好友的傻气而摇头叹息。
「他是我的初恋情人……」她抽抽噎噎的诉说着。
「唉!我老公也不是我的初恋情人呀!」沈小郁话一出口,马上遭到其它两人的白眼,她连忙澄清道:「我的意思是说,要结婚就得我一个懂得爱妳、疼妳的男人,如果陈伟烈他是真的爱妳,我相信他会想尽办法挽回你们的婚姻。」
「但如果他不爱妳,那就早点切一切吧!这样一来,妳也可以早点死心,另觅良人。」严妍也颇赞同沈小郁的话。
「!今晚我们不要再提那个大木头了,好好的喝个够,然后大醉个一天一夜,什么烦恼都会烟消云散的。」
「真的吗?」说着,况翊洁拿起注满的酒一仰而尽,然后脸皱成一团,心里不禁喃喃抱怨着,为什么酒是这么的苦,这么的难以入喉呢?
醉吧!如果酒醉真的能够解千愁,她但愿自己永远也不要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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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是有人在恶作剧,原以为一切都只是况翊洁跟他开的玩笑,然而,陈伟烈终于在空荡荡的屋子中证实了林大同所言不假。
怎么会这样呢?虽然已经是第三天了,但他仍不肯相信况翊洁竟会提出要跟他离婚的要求。
他做错了什么?身为丈夫该做的他一样也没少做,就连房事,他也从未懈怠过,他还给了她最好的汽车、洋房、漂亮的衣服、金卡,她到底对他还有什么不满?
他想当面跟她问个明白,她却避而不见,让他只能郁卒的不断反问自己。
当陈伟生看到大哥为了我老婆像个无头苍蝇般到处乱撞乱碰时,他忍不住要摇头叹气,但是,他的确也要为自己那看似柔弱的大嫂敢做出这样惊世骇俗的决定而喝采。
他这个大哥是该受点教训的!
「还是找不到大嫂?」他关心的问。
「我真不明白,小洁她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给她的东西还不够多吗?」这个问题已在他心里问过不下千万遍了,但他就是找不到答案。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陈伟生真想拿把榔头把他的头敲开,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少一根筋。
「大嫂会想跟你离婚,并不是为了这个原因。」看来,他必须替老哥好好的洗洗脑了。
「那她到底对我有什么不满的?」他火大了,不耐烦的吼道。
「当然会有不满啦!」陈伟生不得不为大嫂叫屈,「哪有人新婚不去度蜜月的?」
「我有征求过她的意见,她自己答应可以不去的,而且,我也没说永远不去度蜜月,只是要延期而已。」陈伟烈振振有词的辩驳。
「 !那你究竟爱不爱她?有没有认真的关心过她?」陈伟生咄咄逼人的问。今天他是豁出去了,决定要给他这个老哥好好上一课,哪怕兄弟情谊会因此而决裂。
「我如果不喜欢她,就不会跟她结婚,如果我不关心她,我会怕她没钱花,没车子用吗?」他仍是执迷不悟的说。
「但她要的不是那些物质上的东西呀!」
「那她要什么?」俗话说,女人心,海底针,还真是没错,他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女人,不过,老实说,他也从未想过要去了解。
「老婆是要娶来疼,要放在手心里呵护的,而不是把她晾在一旁,只要问她吃饱没、穿暖没?如果你是抱持这种心态才跟她结婚的,那我劝你干脆养一只狗算了,牠绝对会乖乖的守着房子、守着你。」
「你在说什么风凉话啊?」陈伟烈握紧拳头,一副要开打的架式。
「我不是在说风凉话!」陈伟生气急败坏的反驳,「好,你自认小很关心大嫂,那请问,她现在人在哪里 .」
「她一定是在她的好朋友那里。」以前他曾听她说过有几个手帕交,至于是几个,他不清楚,因为他总是对她的话左耳进,右耳出。
「她朋友叫什么?住哪里?」
「我……」他第一次被逼问得哑口无言。
「你不知道对吗?」陈伟生嘲弄地哼一声,这种感觉好爽喔!平时在公司里,只有他被陈伟烈训话的份,没想到今天风水轮流转了。大嫂,妳真是我的偶像啊!
「要不然,你知道你老婆所有的朋友吗?」陈伟烈不服气的反问。
「当然知道,要不然老婆离家出走时,我上哪儿去找人啊?」陈伟生凉凉的说。
「你为什么没早点告诉我这一点?」陈伟烈有此一责怪弟弟居然暗杠了这么一招。
「这还要人家教吗?」陈伟生哭笑不得的说。
「我根本没料到会出这种问题。」早知道结婚比不结婚麻烦,他就不结了。
「老哥,我看你是每天看着冷冰冰的计算机看出毛病来了,婚姻是需要用心维系的,不是结了婚就万事 ,我要是大嫂啊!我也会跟你离婚的。」
「你说什么?!」闻言,陈伟烈气得快变成喷火恐龙了。
「你又没耳背,应该听得很清楚才对。」陈伟生今天可是「恶」向胆边生,全豁出去了。
「我告诉你,她要离婚就离好了,我陈伟烈还怕我不到老婆吗?哼!」他的男性自尊仍是令他下肯认输。
陈伟生决定要挫挫他的自大和狂妄。
「是,你不怕没老婆,只伯会娶一个、落跑一个,如果你还是一样执迷不悟的话,我劝你干脆跟股票、期货结婚算了。」
「你认为整个事件全是我的错?」陈伟烈深吸一口气,无力的放软口气问。
「大错特错!」陈伟生老实说,「老哥,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哪里?!」
「你浑身都有问题!」陈伟生毫不留情的指出症结,「你现在已经不是工作狂,而是工作的奴隶,你需要休假,让自己好好的休息一阵子,然后找个医生好好的谈一谈。」
「啐!」他真服了他这个弟弟,找医生不都是要吃药、打针吗?哪有找医生「谈谈」的?这是什么医生?蒙古大夫吗?
「喏!这是我特地找朋友为你探听到的心埋医生,他不只是心理医生喔!还是个专业的性治潦师,我相信如果你能跟他好好的谈谈,一定可以解决你跟大嫂之间的问题。」他把名片交给陈伟烈。
「我又没有神经病,也不是性无能,干嘛去看心理医生跟性治疗师?」他不爽的把名片丢还回去。
「算了,我能帮的就只到这里了,如果你还想要这个婚姻,不想失去像大嫂这样的好妻子的话,你一定要有勇气面对问题。」陈伟生语重心长的说,将名片又放到他的手中。
瞪着手上的名片,陈伟烈原本顽固的心突然开始动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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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疗室的墙上挂满了名人的画作,悠扬的音乐流泄在其中,令陈伟烈有种置身在美术馆的错觉。
一身干净的白色上衣,牛仔裤打扮的沉士乔,带着亲切的笑容走了进来。
「你是沈──医生?」陈伟烈贯在很难把眼前这个与他年纪相仿的男子跟「医生」这个名词联想在一起。
「叫我阿JOE好了。」沉士乔很爽朗的说,然后坐到陈伟烈对面的椅子上,取出他刚才要陈伟烈填写的问卷表,然后,脸上的微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十分严肃的表情。
「我──有什么问题吗?」陈伟烈被看得浑身不自在。
「陈先生──」
「叫我阿烈就行了。」
「 !阿烈,看完你所填写的问卷后,容我很坦白的说一句,我建议你还是签了离婚协议书吧!」
闻言,陈伟烈差点没将拳头狠狠的挥向他。
看着一脸怒气的陈伟烈,沉士乔知道自己击中了他的要害,但也因此让他了解到,陈伟烈他并不是不想要这个婚姻。
「我绝不会跟小洁离婚的!」
「你必须要离婚!」沉士乔的坚决一点也不亚于他。
陈伟烈倏地起身,一语不发的打算拂袖离去。
「阿烈,如果你不想失去你的婚姻,你就必须离婚。」沉士乔不愠不火的语气说。
陈伟烈转过身大步的走向他,由齿缝中挤出声音道:「你最好给我一个很好的解释,否则我就找人来砸了你这间诊疗室。」
「没问题。」沉士乔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笑容,然后以手势请他坐下。「我要你离婚,并不是要你放弃婚姻,而是希望你能从失败中记取教训。」
「要记取教训不一定要离婚。」陈伟烈冷冷的反驳。
「不,一定要,因为这样子你才可以重新出发,当然,你还必须接受改造,要以崭新的姿态去追求你的妻子。」
「还要再追求一次?」陈伟烈不耐的皱起眉峰。
「如果你不想失去她的话。」沉士乔耸耸肩说。
陈伟烈仔细思考着弟弟和沈士乔所说过的话,的确,他并不想失去况翊洁,经过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发觉自己已习惯,甚至是喜欢她的存在和陪伴,所以,他根本不想放弃这段婚姻……沉默了好半晌,他才勉强的点点头。
「好吧!」现在他也只能病急乱投医了,不过他发誓,如果这个沉士乔毁了他的婚姻,他一定不会饶过他的。
「从现在起,你必须依照我的方式行事。」
「要我听命于你?」一向只有别人服从他,哪容得他服从别人呢!
「说听命就太严重了。」沉士乔笑笑说,然后将陈伟烈仔细地上下打量一番,「首先,你必须将自己的外形彻底改变,而后呢……你得回去好好的熟读这几本书,和看这几支录像带。」
陈伟烈并不明白他葫芦里究竟在卖啥药,可是,当他一看到沉士乔要他看的书时,他立刻火烧屁股似的从椅子上弹跳起来。
「这些书……」
「这些书必须配合录像带一起看,而且,你不只要仟细看,还要好好的学习,更要牢记。」沉士乔像在对待小学生似的不断叮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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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了新发型,脱去黑色笨重的西装,换上休闲式的猎装,陈伟烈整个人彷佛脱胎换骨般变成了另一个人。
看着镜子中的男人,陈伟烈几乎认不出自己来了。
「这样子太老气了啦!」他不太适应的摸摸自己的新发型。
「不会啊!这发型很适台你,你以前的发型才是老土呢!」温蒂对于自己的眼光一向是很有自信的。
「可是,我如果以这个样子到公司去,一定会把公司里的员工吓坏的。」他边说边摇头。
「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再上班了。」沉士乔停在落地镜旁以赞许的目光打量他。
「这怎么可以呢?公司──」
「你是要公司,还是要你的婚姻?」
「婚──姻!」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没把工作摆第一位。
「昨天有没有好好的看书和看片子呢?」沉士乔问。
「看了一点点。」老天!那全是描写男女如何交欢的书耶!连录像带也是一样,还好家里面只有他一人,要不然他哪敢看啊!
但让他感到吃惊的是,原来做爱是这么深奥的一门学问,从如何接吻、如何爱抚,还有那些做爱的姿势,还真是花样百出呢!
可更令他一个头两个大的是,这些姿势的专有名词,什么陶斯或白兹娥斯或巴格内热斯或阿未格楠或……他还以为只有上市股票才有这么多的名称呢!
「好好的看,最好是牢牢的记在脑子里。」沉士乔拍抽他的肩膀为他加油打气。
「那我什么时候开始追求小洁呢?」他到现在才明白,自己一个人面对一个空荡荡的屋子是何等的寂寞,也才体会到况翊洁当初受到冷落时的心情。
「要追求你老婆不是问题,现在我要你先学着如何写情诗。」
「情……情诗?!」写股票走势报告,写汇市分析表都难不倒他,但写情诗……他哪行呢?
最后,他几乎是想破了头,才写下两行宇──
小洁
妳是我的星星
「就这样?」沉士乔强忍住笑,现在他终于明白陈伟烈的老婆为什么会离开他了。
「这样写有错吗?」他至少没有用那种耸毙了的用词,什么妳是我冬天的火锅,夏天的冰淇淋之类的。
「不错,简洁有力,不过,你可以写得更好。」沉士乔鼓励着他。
「还要写啊?」他觉得头开始隐隐作痛起来了。
「每天写一首,然后送到你老婆家的信箱,但不必署名。」
「那小洁如何知道是我写的?」他又不是千面人,干嘛偷偷摸摸的啊?好象在做坏事似的。
「放心,她自然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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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翊洁食不知味的吃着早餐,她以为跟陈伟烈离了婚,自己会过得比较好,但是,她却发现自己还是闷闷不乐的。
她的心就像被牢牢绑住般,时而抽痛、时而喘不过气来,她都要以为自已是不是得了心脏病了。
「小姐,信箱里有一封好奇怪的信。」亚嫂大惊小怪的将一封没有写上收信人名字的信递给她。
「也许是什么广告传单吧?」她懒懒的说,现在,不管什么奇怪的东西都吸引不-她。
「可是里面的信笺上写了妳的名宇耶!」
况翊洁连忙接过信封,当她看到信笺上的两行字时,终于露出近日来难得一见的微笑。
小洁
妳是我的蓝天
即使没有署名,但从那苍劲有力的笔迹,她已认出来是出自谁的手了……
「亚嫂,除了这封信外,妳还有没有看到其它的东西?比如花,或是糖果?」她看过一出日剧,里面的男主角就是用这两种东西和情诗来向情人道歉的。
「没有。」亚嫂摇摇头。
况翊洁连忙起身跑到大门口的信箱内找寻,但空无一物的信箱却令她感到失望。
「小姐,妳没事?」在况家工作已有十年的亚嫂十分关心她的情形。
她实在不明白,像况翊洁这么美丽又温柔的女孩子,婚姻之路怎么会这么坎坷呢?才结婚不久就离婚了。
也许是自己年纪大了,落伍了,对这些年轻人的想法和做法,实在无法苟同。
「亚嫂,帮我准备车子,我要出去。」她匆匆的吩咐,随即回房间去着装打扮,她想听听三个好朋友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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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有进步喔!」严妍不忍心泼好友的冷水,但心里下的评语却是「毫无诚意」。
「还不错啦!」才怪!根本是了无新意,沈小郁皮笑肉不笑的说。
「孺子可教也!」什么玩意儿嘛!这种幼稚的东西连小学生都会写,王囡囡叹气地暗忖。
听到三位好友对陈伟烈的评语,况翊洁彷佛被打了一剂强心针。
「这是伟烈第一次写给我的情诗耶!」虽然只是短短的几个字,但已经让况翊洁觉得十分满足了。
「小洁,虽然陈伟烈已经在改变,但是,妳千万别这么轻易的就原谅他喔!」王囡囡很怕这个小傻瓜会再次上当。
「对,要让他多吃点苦头,男人可是宠不得的。」严妍也附议。
「但既然他已经在改变了,妳就不能不加紧脚步改变自己。」沈小郁决定打蛇随棍上。
「啊?我变得还不够多吗?」她都做出结婚不到两个月就离婚,和差点因离婚而被父亲登报断绝父女关系这些惊世骇俗的事了,她还不算改变吗?
「俗话说,精益求精,妳的确是变了,可是还要变得更好,所以,今天我跟小郁和妍决定要带妳去一个粉劲ㄣㄧㄤ的地方。」王囡囡此话一出,况翊洁骂上露出一个「别又来了」的表情。
前几天,她们说要带她去一个可以让她大开眼界的地方,结果竟是带她去星期五餐厅,害得她回家后,洗了好几次澡才把身上的「牛」味洗干净。
看到她一副小女子怕伯的模样,沈小郁随即安抚她似的拍拍她手背。
「免惊,我们不是要去里期五餐厅。」
「那要去哪里?」她的一顿心还是觉得忐忑不安,有她们这种「热心」的朋友,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去看钢管猛男秀,或是去泡沫肌肉男店──」
「我不去!」她立刻打断王回因的话,一脸打死地她都不服从的样子。
「囡囡是在开玩笑竹,今天不去那些声色场所,我们今天只是要带妳去我们三个经常去SHOPPING的地方。」
哦!SHOPPING啊!那一定是百货公司或精品店。她一颗忐忑下安的心终于放一口下来……
「好呀!我好久没去SHOPPING了,妳们是要买鞋、衣服,还是皮包?」
她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只见三个好友已笑得人仰马翻,又流眼泪、又喊肚子痛的。
「难道妳们不是要去买这些吗?」她实在不知道她们在笑些什么。「不然,我们去买帽子好不好?最近太阳好大,我想买顶漂亮的帽子。」
「帽子?!」三个人又是一阵大笑,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买帽子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不对,我们就去买帽子。」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她。
第5章
况翊洁一看到橱窗内那些包装得很怪异的糖果时,发出不满的抗议声。
「不是要去买帽子吗?妳们怎么带我来买糖果?」
三个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又叹息、又大笑的。
「小洁,我们的确是带妳来买帽子呀!」王囡囡说。
「可是,这里一顶帽子也没有啊!」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有种怪怪的感觉。
「哪里没有!」沈小郁把她拉近玻璃橱窗,指着里面摆设着的奇形怪状的糖果说:「喏!这全是帽子呀!」
况翊洁几乎把脸贴到橱窗的玻璃上去了,但她看了半天,还是没看到任何像帽子的东西。
「没有啊!」难不成她跟她们有语言上的代沟吗?
「小洁,此帽非彼帽,妳知不知道这间商店里卖的是什么吗?」王囡囡朝她眨眨眼睛问。
「不是卖糖果吗?」她傻傻的反问。
「当然不是啰!」严妍哭得粉暧昧,「这是专门卖情趣商品的店。」
「也就是说,」沈小郁随即接口,「这里只责性感的内衣裤、保险套、按摩棒,还有皮鞭、蜡烛……」
沈小郁每说一项,况翊洁的脚就不由自觉地往后退一步。
彷佛察觉到她想落跑的念头似的,王囡囡早一步堵在她背后。
「我……我不想进去,我没有东西要买……」
「胡说,妳要买的东西可多着呢!」严妍向其它两位好友使了个眼色,况翊洁的左右手就马上各被王囡回和沈小郁给架住。
「不……」况翊洁只能无力的呻吟着,毫无反抗能力的被架进商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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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有萤光的,用起来的感觉挺不错的哟!」
「我觉得这个大象鼻子造型的满符合我老公的SIZE,上一次我买回去给他用,那个晚上可真是让我又爱又怕呢!」
「其实,这个仙人掌造型的才棒呢!触感粉好喔!」
况翊洁羞得把头低得不能再低了,她很难想象三个好友竟站在保险套前高谈阅论起来,完全不在意四周向她们搜射而来的目光。
「妳们可不可以小声一点?」她声如蚊蚋的请求道。
「为什么要小声一点?」三个人还真是默契十足,一起开口发问。
「可是,这样会让人很不好意思耶!」认识她们三个这么久了,她头一次发现她们的脸皮超厚的。
「!我们谈的可是很正经的事耶!妳这样子才奇怪呢!」王囡囡把她拉到润滑油的专柜前,指着那一瓶瓶五颜六色的瓶子问:「小洁,妳喜欢什么口味的?有苹果的、草莓的、可乐的、香草的,要不然蓝莓也很棒。」
「干脆每种口味都买一瓶送她好了。」严妍以一副要便宜大放送的口气说。
况翊洁哭笑不得的看着三个好友,「我都离婚了,要这东西做什么?」
「当然是做爱做的事啰!」三个人果其是有「趣」一同。
「不是没老公就不要性了。」严妍说。
「对呀!没老公也可以做的,DIY的感觉也不错喔!」
「D、I、Y?!」况翊洁听得雾煞煞。
「就是自我安慰咩!听懂了没有?」沈小郁说的像在讨论气候般轻松。「别告诉我妳没做过,我可不信的。」
「我是没有,我才不像妳们这么『好色』哩!」况翊洁没好气的回答。
「小洁,妳怎么还是这么顽固啊?女人也是有需要的,况且,很多报告都证明,这是有益身心健康的耶!」严妍决定要给她上一堂健康教育。
「我……我不会。」她羞得连脚趾头都蜷曲起来一口,怎么她这三个朋友可以开放到这种程度,在谈论私人问题时,竟然可以这么轻松自在。
「不会就要学。」王囡囡说。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沈小郁天外飞来一笔,「不如我们合买一个『那个』送她好了。」
「好啊、好啊!」严妍和王囡囡立刻点头如捣蒜。
什么啊!这三个好色女到底又想送她什么了?那个是哪一个?
当况翊洁还弄不清楚好友们在算计她什么时,就见沈小郁手上多了一根令她差点当场死死昏昏去的东西。
「妳……妳们……」她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这支按摩棒送妳,开心吧?」
开心?!天哪!她只有欲哭无泪的感觉。
「我不要──」况琅洁已经克制不住将尾音提高了。
「要!一定要,这个粉好用的,而且,我们每个人都有,妳怎么可以没有呢!」严妍说得十分理所当然。
况翊洁头摇得有如波浪鼓,然后,像是见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瞪着那支几乎做得跟实体一模一样的按摩棒。
「小洁,妳知不知道台湾有不少女人就是跟妳一样思想过于保守,又没有正确的性观念,才会经常闹出笑话?」严妍彷佛金赛夫人的化身般,开始对她循循善诱地道:「妳知不知道前阵子新闻报导说,有一间妇产科竟从一个女孩子的阴道里取出一截断了的筷子,那个女孩子还差点因为延迟就医而无法再生育呢!」
「可是我又不会跟那个女孩一样──」
「谁说的!午夜梦迥时,当妳想要,又没有老公在身边,或老公能力不足时,这个就派得上用场了。」
「我不──」况翊洁羞赫的想拒绝。
「如果妳体验过上天堂的滋味,就绝对抗拒不了它。」王囡囡不让她有任何拒绝的借口。
「可是我──」
「安啦!我们送妳这个,一定会先教妳怎么使用的。」沈小郁很有义气的拍拍胸脯。
「妳们……妳们不是都有老公了吗?」她实在不明白,非常「性福」的她们,怎么可能会需要用到这种东西呢?
「老公又不是电灯,只要开关打开,就一定会亮。」
「其实,有时候夫妻两人一起研究这种新奇的东西,可以增加闺房情趣呢!」
「对啊、对啊!」
三个人滔滔不绝的口水几乎要将况翊洁给淹没了,为了让自己还可以看到明天早上的太阳,她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收下三个好友的这份「怪
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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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洁:
没有妳的日子很空虚
虽然依旧只是短短的几个字,但陈伟烈已经懂得如何表达自己的情感了。
只是,连续收到他的情诗,却迟迟未见他来找她,让况翊洁几乎要按捺不住思念的心情去见他一面了,可是,她又不断的告诉自己一定要沉住气,害她只好继续当个望夫石。
「小姐,要开饭了吗?」亚嫂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我没什么胃口,晚一点再吃吧!」一个人吃饭怎会有食欲呢!
「叮当、叮当!」门铃声突然传来。
匆匆去开门的亚嫂随即又折返回来。
「小姐,陈先生要见妳。」
陈先生?!是伟烈吗?
况翊洁强忍着激动的心绪,以优雅、缓慢的脚步走下楼。
然而,在见到陈伟烈的那一那,她的强作镇定就差点瓦解,好在耳边及时响起三个好友的叮咛,让她不得不用力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提醒自己千万别泄漏心里的想法。
只是,让况翊洁更感到讶异的是,一向看似严肃的陈伟烈,今天却一反常态的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他没穿上他的正字标记──西装,反而穿了一件条纹衬衫及牛仔裤,更剪-一个新发型,让脸上原本僵硬的线条变得柔和许多。
「小洁,妳好吗?」陈伟烈以从未有过的温柔眼神注视着曾经属于自己的可人儿。
「很好,你怎么会有时间来?」她努力以冷静的口气反问,如果她没记错,现在可是他工作的时间耶!
「我今天休假。」其实,他已经休假十多天了,从原本被强迫休假,到现在的完全放松、怡然自得,这其中的心情转折只有他才能够完全体会。
况翊洁很有礼貌的谙他入座,并吩咐亚嫂倒水。
「不用麻烦了。」他彷佛头一次谈恋爱的毛头小子般紧张,「我今天来是想请妳去吃午餐的,不知道妳愿不愿意赏脸?」
况翊洁几乎要一口答应了,但耳边冉度响起三位好朋友的叮咛──
千万别轻易的就原谅他……
要让他多吃点苦头,男人是不能宠的……
妳不能不加紧脚步改变自己……
于是,她只好硬生生的把差点脱口而出的「好」字给吞回肚子里去。
「对不起,我『刚刚』约了朋友吃午餐的,我看『下次』吧!」她会强调「下次」的语气,是想告诉他,他来的不是时候,并暗示他别放弃。
「那好,就下次吧!」他万万没想到,首次重新出击,就惨遭滑铁卢,但是,一向以「接受失败、迎向挑战」八个字为工作座右铭的他,决定把这八个字也用在追求妻子上。
「小洁,妳……嗯……有收到我写给妳的情诗吗?」他知道自己写得不够好,但他真的是很努力的在学习了。
「情……情诗刊」况翊洁故意装出一脸的恍然大悟和歉疚表情,「原来那些信是你写的啊!我还以为是哪个无聊份子在恶作剧,所以就把它们都扔了,真是对不起。」
她在说谎!
其实,地拍每一封情诗都收藏得好好的,甚至用一个她最喜欢的收藏盒保存它们。
「没关系。」陈伟别的心中受到不小的打击,但他一点也没有怪她。
「我没有时间招呼你,你……不介意吧?」况翊洁委婉的下逐客令。
「当然不会,那我先走了。」他很有风度的说:「希望有时间我们再一起用餐或喝杯咖啡,再见。」
「再见。」看着他垂头丧气的样子,况翊洁差点就出声叫住他。
但她还是紧咬着唇,默默的目送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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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洁万岁!」
「叫妳第一名,小洁,」
「妳越来越上道了喔!小洁。」
严妍、沈小郁和王囡囡都为况翊洁的表现鼓掌叫好。
「我都快烦死了,妳们还这么开心!」况翊洁却哭丧着一张脸。
「干嘛烦啊?妳应该觉得很高兴才对啊!」二个人几乎是一鼻孔出气的,「像陈伟烈那种自大的男人,妳早该挫挫他的锐气了。」
「可是,他会不会就此不再来找我了.」这才是她所胆心的。
「不会!」三人的看法几乎是一致的。
「可是,我让他很没面子耶!」她真的满后悔自己的狠心。
「哎呀!这个时候就是他要在面子和妻子中做选择了。」严妍说。
「对,他会在态度及外表上做如此大的改变,相信地也已经做好要三顾茅庐的心理准备了。」沈小郁也附和着说。
「可是,我骗他说我把他写给我的情诗全扔了的时候,他看起来很沮丧耶!我真怕他会从此不再写情诗给我了。」或许那些看似可笑的话在别人的眼中是废纸,但在她心中却是无价之宝。
「不会的啦!妳别只净顾着他的感受好不好?」王囡囡一针见血的说:「想想妳自己曾受的委屈,让他吃点苦头也是应该的。」
「那如果他再来我我──」
「妳当然也不能马上答应他啰!」严妍迅速的打断她的话,「妳还是得保持高姿势,这样他才不会故态复萌。」
「对,我赞成妍的话,如果他再来找妳,想跟妳约会,妳就先考验考验他。」
「怎么考验?」她不明白。
「这个我们早就都替妳想好了。」王囡囡附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况翊洁差点没震惊得打翻桌上的咖啡。
「这怎么行?我不敢!」她死命的摇着头。
「不行也得行,不敢也得敢,这可以考验陈伟烈是不是真的想重新追求妳。」王囡囡不容地拒绝的说。
「可是……」
「嗯?!」三个人同时哼出声,一脸不善的盯着她看。
「好……好吧!」况翊洁在好友严厉的逼迫下,也只好乖乖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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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严妍所说的,陈伟烈不但没有停止写情诗给她,还开始展开鲜花攻势。
嗅着花朵淡淡的香气,况翊洁的心头彷佛打翻了一罐的蜂蜜似的,好甜、好甜喔!
「小姐,我觉得陈先生他还是很爱妳的,妳有没有想过要跟他破镜重圆啊?」亚嫂看到况翊洁再次展颜欢笑,忍不住想敲敲边鼓,重新摄合两人。
毕竟,在她保守的思想里,女人还是需要一个婚姻的。
「这就得看他的表现了。」她了解亚嫂对她婚姻状况的关心,所以,并不避讳回答她的问题。
「他的表现连我这个老太婆都很感动了呢!」亚嫂好心的替陈伟烈说话,「他每天写情诗给妳,还亲自送来,而且风雨无阻,像今天早上下大雨,他淋得跟个落汤鸡似的,我看了都觉得好不忍心喔!」
「他都是自己送信过来的?」一听到亚嫂的话,她的激动之惰溢于二言表。
「是啊!陈先生都是大约早上五点多就亲自送信过来,今天早上我看他全身部湿透了,便想请他进屋来喝杯热茶,或拿少爷的衣服让他换上,但他却说不想吵到妳而拒绝了,我真怕他会生病哩!」
这个傻瓜,干嘛伯吵醒她呢?如果受了风寒怎么办?又没有人在身边照顾他……但随即她又安慰自己说,别胆心,他身强体壮的,应该不会这么容易生病才对……
但是,没想到陈伟烈真的是生病了!
难道连老天也不帮他的忙吗?从小到大,除了长水痘外,他几乎是百病不侵,甚至在求学时候,他还得到无敌铁金刚的外号呢!
但今晨的一场大雨,却让他又是打喷嚏、又是流舅水的,好不难过。
「你感冒了?」沉士乔关心的问。
也许是英雄惜英雄的囡素.他们已从病人和医生的关系,变成了好朋友。
「!只是小感冒而已,多喝点水就会好了。」他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很有信心。
「好?!你不能这么快就好了,你应该病得更重一点。」说着,沉上乔就二话不说的将他拖向浴室,拿起莲蓬头,然后打开治水就往陈伟烈的身上喷洒而去。
「JOE,你在发什么疯啊?!」陈伟烈错愕得连音调都拔尖起来。
「在帮你生病啊!」沉士乔笑嘻嘻的回答,还将水开到更大。
「见鬼了!我已经生病了耶!」陈伟烈伸手抢走莲蓬头,然后将水关上,但全身早已湿透了。
「你是病了,但你病得还不够重。」沉士乔好整以暇的说。
他是哪国的医生啊?居然不是希望病人的病赶快好,而是希望他病情加重?!
「难道你希望我病入膏肓不成?」他顺手抽了几张面纸擦丢脸上的水滴。
「最好是这样。」接收到陈伟烈那足以置人于死地的眼光,沉士乔连忙解释道:「你知不知道苦肉计是三十六计中的上上之计啊?」
「你是叫我伪装生病去博取小洁的同情?」依他耿直的个性,是最不喜欢欺骗人的。
「我知道你会反对,所以才没要你伪装,况且,你已经生病了,病得重一点,跟病得轻一点也就没什么差别了。」
「可是──哈啾!」怎么回事,他怎么突然觉得头好晕喔!
「有效了,如果再多洒些水,一定可以成功的!」沉士乔再度拿起莲蓬头猛朝陈伟烈喷冷水。
陈伟烈只能无奈的任由冷水往自己的身上洒,唉~~这真是他这辈子做过最疯狂的一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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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两天没收到情诗,况翊洁的心彷佛掉了魂似的,整个人不时心不在焉的。
她不断的跑到信箱里去翻看,但得到的却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为什么他不再写情诗给她了呢?是生她的气吗?还是另有其它原囡呢?
「唉、唉、唉~~」亚嫂一声声的叹息引起她的注意力。
「亚嫂,妳怎么?」
「还不是前两天的那场大雨,害我的风湿病又犯了。」亚嫂再次叹了一口气,「陈先生那天也淋了雨,不知道要不要紧?这两天都没看到他送信来,是不是生病了?」
「他──会生病吗?」况翊洁因亚嫂的一句话而开始忐忑不安。
「是人哪有不生病的?」亚嫂又重重地叹口气,「人生病了,最需要有人在身边照顾,如果没人照顾的话,就……唉~~可怜喔!」
况翊洁很想不去在意亚嫂的碎碎念,可是脑子里、心里,却不断浮现出陈伟烈生病时无人照顾的可怜样。
她再也矜持不下去了,决定打电话去向陈伟生询问陈伟别的情形。
「大哥好象感冒了,昨天我去看过他,他还在发高烧呢!我本来要留下来照顾他,可是个不愿意,又碰巧佳卉刚怀孕,身体也不太舒服,大嫂,如果妳有时间的话,可否帮我再去看看我大哥的情形,今天我CALL了他一整天,他都没接电话,我很担心。」
听到陈伟生在电话中叙述的情形后,况翊洁立刻毫不犹豫的来到曾经是她和陈伟烈的家。
虽然雨已经不下了,但因大陆冷气团南下,今天的气温只有十度。
但是,况翊洁的一颗心却因即将见到陈伟烈而变得炽热,连心跳的速度也忍不住汪跳起来。
做了一个深呼吸后,她以微颤的手指按下门铃,然后屏息等待着。
大约十多分钟后,里面仍没有半点响应,就在她以为他根本不在家而想离去时,门就打开了。
「伟烈,你怎么了?」
陈伟烈颓废、无精打采的模样几乎吓坏了她。
「小洁……妳怎么来了?」干涩的喉咙让他很困难的才挤出一丝声音。
「我……我只是路过……」唉!她不知道自己又在矜持些什么,难道说实话有什么丢脸的吗?
「嗯……」刚才跃动在胸口的喜悦顿时消失,但陈伟烈是很高兴在她路过时还会想到他,这两天所受的折腾也值得了。
剧烈的头痛令他的浓眉紧紧地皱了起来。
况翊洁并没有忽略做这微小的动作。「你……没事吧?」他脸色真的很不太好,实在让她很担心。
「没事,只是头有些疼。」不是有些疼,而是非常疼,他已连续发高烧两天了,他都以为自己的脑子就要烧成白痴了。
真只是头疼而已吗?况翊洁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几乎被他过高的体温吓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好烫喔!伟烈,你发高烧了耶!」
「没……没事的,我睡一下就好。」他高大的身子因连续的高烧和没进食而虚弱得摇晃了一下。
「我扶你回房去,然后请医生来看你。」不容他反驳,她就拉着他的手臂搭放在她的肩上,小心翼翼的扶他回屋子里去。
第6章
看着况翊洁忙着替他请大夫,又忙着为他熬粥的样子,陈伟烈忍不住痛骂自已是个天底下最差劲的大笨蛋,有如此贤慧的妻子,竟不懂得要珍惜,直到失去她之后才后悔,他真该下十八层地狱。
「来,喝点热粥,可以逼逼汗。」她小心翼翼地将碗中的粥吹凉。
「谢谢妳,小洁。」他虚弱的道谢,「我真是没用,只是小小的感冒就将我打败了。」
「人都会生病的嘛!」她喂他吃了一口粥,「刚刚医生说你差点得肺炎,生病了就该去看医生的,难道你这么大个子的人还怕打针吗?」
生病是要看医生的,这道理他懂,可是,沉士乔却不只不许他去看医生的,更要他每天以冷水淋浴,他没得肺炎还真是不幸中的大辛。
「要不要再喝一碗粥?」手上的粥就在她一口一口的喂食下,一下子被他吃得精光。
「好啊!」即使只是白粥配酱瓜,都因她的爱心而成了世上最美味的食物了。
吃了两碗粥,服过药之后的陈伟烈,开始有些昏昏欲睡。
「你好好的休息。」况翊洁扶他躺下,并为他盖好被子。
他紧紧的拉住她的手,「妳要走了?」
「很晚了,我明天再来看你。」她轻轻拨掉他的手。
「可是……哎哟!我的头好疼啊!」他痛苦的呻吟起来。
「很疼啊?!怎么办?」她心急如焚的问。
「好疼……真的好疼喔……」看她因自己的谎言而急得团团转的模样,令他感到惭愧。
若依他以前的个性,他是绝对不会做出如此下流的欺瞒行为,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他也只好采用非常手段了。
况且,沉士乔也说过,苦肉计是三十六计里的上上之计,而且,他的头真的还很疼的啊!
「我去我医生来──」
「没用的,医生来也治不好的。」他闭着眼睛说,他才不想再见到医生呢!
「那要怎么办?」她紧张得手足无措。
「没关系,妳不用理我了。」
「这怎么行?」她说什么也不会在此刻弃他不顾的,「你除了头痛,还有哪不舒服?」
「浑身都痛,好象被卡车辗过似的。」
「不如我帮你按摩一下,也许可以让你觉得舒服一些。」她提议道。
「不用了──」他虚弱的摇摇头。「我不想麻烦妳……」
「不麻烦,难不成你不相信我的按摩技术吗?」说着,她就动手解开他睡衣的锅子,完全忘记他们已经离了婚。
「小洁,我们已不是夫妻了。」他将她的小手紧紧地握在手中,「妳不必委屈自己。」
「只是替你按摩一下,说什么委屈?」她轻轻的抽回自己的手,四两拨千斤的化解两人之间的尴尬道:「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那么,你就付我按摩费好了,半个小时一万块,会不会太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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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道还可以吗?」况翊洁不安的询问着,脸上的红晕一直无法消褪。
即使他们曾袒裎相见,他们也曾肌肤相亲,但是,当她纤细的十指在他结实的肩上推动时,她仍会感到脸红心跳。
虽然她已经尽量在控制自己了,假装对他的身体视若无睹,但是,在面对如此傲人的强健体魄时,似乎是不可能做到的。
「嗯……」陈伟烈的嘴里发出愉悦的叹息,他紧绷酸痛的肌肉在她的按摩下松弛不少。
唉~~他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有这项专长,他真的是个大笨蛋!
渐渐地,他逐渐沉浸在这温柔的触摸下……
可是,当况翊洁的柔荑来到他的腹部时,他的胯下竟逐渐地紧绷起来,瞬间有股炽热的欲望在小腹间燃烧苦,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况翊洁完全没感觉到他的异状,只是很认真的以双手继续在他紧绷的胸腹间滑动、按摩。
老天!他不是应该很虚弱的吗?为什么反应会如此强烈?
陈伟烈几乎陷入崩溃的边缘,想要她的强烈念头,让他几乎快无法呼吸了。
「小洁,别再按了!」他连忙捉住她的手腕。他很庆幸自已是背对着她的,要不然,他一定会很尴尬的。
「怎么了?哪里不对劲了?」况翊洁不明就里地看着他。
他转过身,连忙用薄被紧紧的盖住自已的身体,以兔穿帮。
「别盖这么多被子,你在发烧,这样反而很不容易散热。」说着,况翊洁就要伸手扯去他身上的被子。
但他连忙抓紧被子撒谎道:「我恨冷。」他还故意打了一个哆嗦。
「会冷,表示你正在发高烧,」况翊洁探了探他的额头,「真的还很烧耶!我去用冷水为你擦身体。」
什么?!光按摩背部他就已经快失控了,若是让她再为他擦身体,那他不破功才怪。
可是,他根本来不及阻止,她便已端了一盆冷水从浴室出来,并走向他。
就像在对待一个小宝费般,况翊洁很细心的为他擦拭脸、颈子、胸膛、小……
「好了!」他失控地竭力嘶吼着。
「怎么了?是不是我太用力了?」她一双无辜的眼眸不停地眨呀眨的看着他。
陈伟烈的唇抿得好紧,四周陷入一片寂静,静得似乎只听见他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可不可以只擦上半身就好?」他虚弱的问。
但况翊洁却是一副没得商量的表情,「哪有只擦上半身的,你别再乱动,否则我擦到不该擦的地方,你可别怪我喔!」
在见到他双腿间那凸出的部位时,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经过她三个好朋友的细心调教,她早就明白那代表了什么含义。
她很镇定的脱下他的睡裤,很仔细且较慢地为他擦拭着大腿,当她的手来到他大腿内侧时,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
「我知道你想说不舒服,但是,你一定要忍耐。」她佯装镇定,其实被压抑住的自制力也差点瓦解。
原来恶作剧的感觉这么大快人心啊!呵呵!这就当作是给他一次惩罚吧!
「哦……嗯……唔……」天哪!杀了他吧!他真的真的已经快……快要……
「多擦几次会比较容易退烧。」她屏住气息让自已的小手在他的大腿内侧磨蹭着。
多一次部会要他的命,何况是多几次!
「对不起,我尿急,我去上洗手间。」他几乎是狼狈的逃开她,而在浴室门关上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忍不住宣泄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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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该死!该死!几千几万遍的该死都掩师不了陈伟烈此时的尴尬和狼狈。
「你怎么换内裤了?」
该死!她的视力干嘛这么好?他已尽量挑了一件花纹类似的内裤,怎知还是被她给发现了。
「我没换啊?」他想硬拗。
「你刚才穿的不是这一件。」想眶她?哼!少来了!
「刚才那件……湿了。」看来是肋不下去了,只好承认。
「你尿裤子了?」她追问。
「当然不是……」GOD!这教他如何启齿?这种惰况除了他刚发育的时候,会在睡梦中不小心发生过之外,他已经不曾面对这么糗的事了。
「那你干嘛换裤子?」她再追问。并不是她有意要以捉弄他为乐,而是难得的机会怎能错过。
他脸红了耶!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喔!
「湿了!」他脸红得有如关公,为了引开她的注意力,他只好继续假装不舒服。「我的头……又疼了。」
被她问成这样,不疼才怪!
「那你快躺下来,我再帮你好好的按一按。」不容许他有任何异议,她硬是把他按回床上,跟着移动到他两颊旁边,用纤细的小手替他按摩太阳穴。
即使她身上穿的是羊毛衣,但是,她浑圆的胸脯仍因她手指的移动,时而摩蹭到他的鼻尖。
自她身上传来的馨香,让他的下腹再次紧绷起来……
他盯着有如天使般的她,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悸动,他的大手冷不防地探入她的毛衣下,一把覆上她柔软的双乳,轻轻地爱抚起来。
一切的发展都是那么的自然,她的脑中呈现一片空白,只能无助的睁着一双惊愕的大眼,直愣愣的盯视着眼神炽热的陈伟烈。
他的爱抚并未因为她的注视而稍作停歇,相反地,他更以拇指搓揉着地敏感的粉红花蕊。
「伟烈……」她想要制止他,可是她被他手指一连串挑情的动作引出一身的炽热,并觉得浑身虚弱,而她的心口也开始沁出淋漓的汗水。
陈伟烈的大手滑向背部,猛地将她压向他,然后用牙齿解开她胸罩上的钩子,灼热的唇倏地含住她胸前的蓓蕾,急切地逗弄、舔吻,引发她一阵阵如痉挛般的抖颤。
其实,他也很想吻她的红唇,但却因为怕将感冒传染给她而作罢。
况翊洁先前从书上得知,乳房是女人的敏感黜之一,但她万万没料到,当它们被如此的温柔对待时,竟可以产生如此大的愉悦感。
正当她沉醉在陈伟别的唇舌和双手所引发的热情中时,突然因手机的铃声响起而回过神。
「不……不要这样。」她使尽力气才让自己得以从激情中脱身。
陈伟烈喟叹一声,将脸埋入枕头内,天晓得他得用多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不把她拉回床上,当场疯狂的要了她。
不过,他现在最想做的是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杀了打手机来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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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翊洁才轻轻的「喂!」了一声,手机那端便传来王囡囡噼哩啪啦一连串激动的问话。
「小洁,我们我了妳一整天,妳到底上哪儿去了?」
「我……我在陈伟烈这里……」她才回答完,就听到王囡囡倒抽了一口冷气。
「妳……妳为什么会跟他在一起?」王囡囡的口气很像一个母亲在审问彻夜未归的女儿似的。
「他……他生病了,所以我来看他。」她坦白的回答。
「生病?真的假的?该不会是苦肉计吧?」王囡囡提高音量询问。
况翊洁必须将手机举至一臂之远,才不会被好友的女高音震得耳鸣。
「他真的病得很重,还发高烧烧到差点得肺炎呢!」她很认真的为陈伟烈说话。
「看医生了吗?」王囡囡仍是不信的嗤了一声,「小洁,妳千万得记住一句话,男人靠得住,母猪会爬树,他有可能是在利用妳天生的温柔母性进行他的阴谋。」
「不会啦!」
「不会最好。」王囡囡又像想起什么似的问:「刚才铃声响那么久妳不接,妳在做什么?」
「我在……在上洗手间……」老天!她说得好心虚呀!
「真的?」王囡囡以一副告诫的口气说:「妳别忘了,陈伟烈他还在留校察看的阶段,千万别因一时的心软,被他吃了,他没有对妳做什么吧?」
「没……没有……」如果让王囡囡知道刚才陈伟烈差点吃了她,王囡囡不拿把刀杀过来不怪。
没有错,她不该让自己和陈伟烈的关系演变成这样,这是不对的,毕竟他们已经离婚了。
看到她说完电话,陈伟烈忍不住好奇的想知道,究竟是谁打来的电话,因为他可以很明显地发现况翊洁又在两人之间筑起那层防护墙了。
「谁打来的电话?」他问。
「只是一个朋友打来的,」她决定要跟他保持距离,以策安全,免得自己又再次失常。「我看你好象已经好多了,我还是回家去……比较好。」
「好吧!」这次他没有再想办法挽留她,「我让司机送妳吧!」
「再见,保重了。」
「再见。」
然而,在房门关上的那一那,陈伟烈忍不住一拳重重的击上墙壁。
他绝对不能失去她!
绝对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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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伟列在痛定思痛后,决定放弃温吞的追求方式,改以积极、开门见山的步数。
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加快脚步,他一定会失去况翊洁的。
「小洁,给我一个机会让我重新追求妳好吗?」陈伟烈直接、不拐弯抹角的提出了要求。
陈伟烈认真、诚挚的神情,令况翊洁差一点就点头答应了,但是,三个好友的警告让她没有做出鲁莽的决定。
「如果你是因为你在生病时受了我的照顾,而有如此冲动的想法,我觉得──」
「我想追求妳,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沉下声,但他也不否认,那天发生过的情景不断地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而她的温柔更深深的烙印在他的心中。
也许离婚之初,他只因不服输的个性而想挽回婚姻,但现在,他才真正明白,她在他的心中占有多大的地位。
他从来没有因为男女之间的感情而困惑过,但这一次,他的脑海里会无时无刻地出现她的一颦一笑,尤其是她的温柔,宛如朝阳般融化了他心中的千年寒冰了。
「可是……我觉得我们当朋友比当夫妻感觉更好。」她垂下眠睑低声的说。
「妳想先从朋友做起我不反对,」他明白「吃紧弄破碗」的道埋,所以不想吓着她,可是,他很不服气的说:「既然妳当我是妳的朋友,那妳为什么要一直躲着我,甚至连我请你吃饭都不肯答应,为什么?」
他差点以为她要把他三振出局了呢!
「我没有躲着你!」事实上有,她就是故意躲着他,而这背后的主谋当然就是她那三个好朋友。「我只是很忙而已。」她随便我了个借口。
「妳在忙什么?」他不解的问。
「我要参加一个比赛,我正忙着找搭档。」当然,这也全是耶三个好友教她说的。
「妳要参加什么比赛?」他原以为她大概是参加烹饪、插花之类的比赛,没想到他竟听到一个差点令他去撞墙的答案。
「接吻比赛。本来我要我彼得跟我一起出赛的,可是他最近得了重感冒,我只好再另觅搭档。」她因不善说谎使得双颊染上了红晕,如果知道她个性的人,便能一眼就折穿她的谎言。
但陈伟烈还是粗心的忽略了。
他不知道彼得是何许人也,但是,若被他看到他敢吻她的小洁,他就会把他的脖子扭断!好在他识相的得了重感冒,算他走运!
「妳为什么会参加这种比赛?」他想破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好奇啊!反正人不痴狂枉少年,这只是我踏出的第一步,接着下来我还另有计画呢!」见鬼啦!她根本是被好友们打鸭子上架的。
「妳还有什么计画?」他期望自己的心脏够强壮,禁得起她另一次的惊吓。
「有间出版社想替我出写真集。」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毕竟她对自己身材并没有太大的自信,要不然,陈伟烈也不会从未称赞过她。
如果让他知道是哪间出版社如此胆大妄为的想出他老婆的写其集,他一定要让他们好看!
「妳说妳还在找比赛的搭档啊!」他连忙把话题转回原点,毕竟这才是当前最迫切要解决的问题。
「是的,我正在考虑我阿麦或阿波。」她说得是严妍那对又可爱、又帅的双胞胎。
他们又是谁啊?陈伟烈不知道她何时交一目这么多异性朋友……
「我不准!」他要捉狂了,只要想到她跟别的男人亲吻的模样,他……他就要「抬」(杀)人了!
「你说什么?」她好象闻到一股醋酸味喔!
「我的意思是,」他知道不能以太鸭霸的口气去反对,以免引起她的反感。「也许可以由我来当妳的搭档。」
「你?!」她十分诧异他会主动要出声。
况翊洁那副质疑的眼神,让陈伟烈的男性自尊受到严重的伤害。
他并不否认他接吻的技巧不好,但那是以前,在看过沉士乔要他看的书和录像带后,他对接吻可是充满了「概念」呢!
但有了概念,也要有实际演练的对象才行啊!
他一向有洁癖,除了况翊洁外,他没有吻过其它女子,以前这样,以后也不会改变。
「我相信我会是个好搭档的。」他很有自信的毛遂自荐。
况翊洁还是抱持着怀疑的态度,若依他以前吻她的方式,那根本只是咬嘴巴,而不叫接吻。
可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的初吻献给了他,她的贞操也是,所以,她早就告诉自己,此生除了他之外,她不会再跟其它男子有亲密的接触。
「我……考虑看看。」这是严妍要她做的回答,因为她说,如果马上答应,就很容易矜持不下去的。
考虑?!NO WAY!他不会给她任何借口拒绝他的,只有他才可以吻她──
他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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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伟烈一旦下定决心,他就一定会马上行动,而且会做到最完美。
所以,他仅提着一只皮箱就来到况翊洁的家。
「你怎么来了.」况翊洁彷佛见到外星人一样讶异,当她看到他手上的皮箱时,眉心微微地皱了起来,「你要去旅行吗?」
「可以这么说吧!」他的信角微微上扬,经过沉士乔和温蒂的指导后,一向不喜欢笑的他,也逐渐变得有笑容了。
「你要去哪里?」她暗叫不妙,一切好象都脱轨了,如果他去旅行,那污出戏哪还演得下去啊?
「妳这里啰!」他把皮箱放下。
「你……你……」一时的兴奋让她无法说出话来。
「我知道伯父去渡假了,」这是他安排的,而他的岳父也很愿意配合,「亚嫂也因风湿痛犯了请假回家,只有妳一个待在这么大的屋子里我不放心。」
当然,亚嫂的请假也是他一手策划的,他希望能争取到跟她独处的时间,好展开他对她的追求。
一听到他如此关心她,况翊洁的一颗心觉得暖烘烘的,要不是她又狠狠的偷陷了自己的大腿一把,她几乎无法再假装下去了。
「你不必担心,屋子里都有安装保全装备,如果有什么事发生──」
「我已经决定了,在伯父还没有回来之前,我都会住在这里。」他再次展现出男性的霸气。
「好吧!那你住楼下的客房好了。」她说着,便要领他朝客房的仿向走去。
「我要住楼上。」他又坚持的说。
「可是楼上没有客房。」她傻了眼,没料到他会如此单刀直入的要求,难道他想要……她的心跳漏了一个节拍。
「我睡书房。」
「可是书房里没有床,只有沙发──」
「那妳愿不愿意让我睡妳的房间?」他戏谑的看着她。
「当然不可以,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了。」她几乎要被他那放电的眼神电得浑身酥酥麻麻的。
「不一定要夫妻才能睡在一起的。」
霎时间,她明白是他在调戏她,令她不由得噘起小嘴。
「小洁。」他轻唤她的名字。
看他一步步的走近她,她的心彷佛要跳出腔口了,脸颊也泛起红潮,不自觉地伸出粉舌轻舔着干燥的唇瓣,浑然未觉此刻的自己有多迷人。
她的红唇因为舌尖舔过而显得更加娇嫩红润,像是在邀请人一亲芳泽似的,让陈伟烈几乎失掉了魂。
这一刻,他再也顾不了沉上乔的叮咛,将她整个人揽入他的怀抱,迅速地搜获她柔软的双唇。
况翊洁的脑袋里呈现一片空白,但仍没忘了要推开他,可是,她的双手被他紧紧的压制住,完全动弹不得。
彷佛意识到她想要抗拒,陈伟烈的强硬霎时转为一股似水柔情。
他的肩轻轻地磨蹭着她颤抖的唇瓣,动作是如此的温暖而深情,当意识到她逐渐软化的意志时,原本试探性的吻掺入了几许渴求。
他想要她,一刻也不想再忍耐了!
但是,为了怕弄巧成拙,他只好告诉自己一定要忍!忍!忍!
他的舌尖一吋吋地经舔着她微微开启的两片如玫瑰花瓣的红唇,直到她发出一声低吟,他才放胆地将舌尖溜入她的口中探索。
过了许久,他才不太情愿的放开她,食指仍依恋地在她唇上勾划着。
「小洁……」他沙哑地呢喃。
她发出一丝细微的娇吟,脸颊整个烧烫了起来:
这样的亲吻感觉她还是第一次体验到,是如此的美、如此的醉人。
「你……你怎么可以吻我!」她红着双颊小小声地抗议,眼里却漾满了春意。
「为了夺冠,我们一定要经常练习呀!」他凝视着她醉人的红颜,几乎要看痴了,他多想再一次品尝她唇中的甜美呵!
「我……我又还没有决定要让你当我的搭档。」除了他,她谁都不会选的,但是,嘴里还是多少要矜持一下下。
「除了我,不会再有别人了。」
他索性直接揽住她的头,再以一次热吻消除她心中所有的不确定感。
第7章
况翊洁作梦也没料到陈伟烈接吻的技巧这么好,可说是突飞猛进。
以前他吻她时从没这么温柔、深情过,到底是他的本能被激发出来了,还是另有其它的原囡?
为了解开心中的疑惑,她只好再度向三个好友求教。
听完了况翎洁的叙述,严妍、王囡囡和沈小郁也都露出满意的笑容。
「,看来妳的老公开窍了啰!」沈小郁说。
「如果接吻有进步,那做爱的技巧应该也不会太逊色喔!」严妍说。
「男人都是受不了刺激的,我们才下一点点重药,就让他受不了了,那接下来不被咱们一手调教出来的性感小美人迷得晕头转向才怪呢!」王囡囡颇有成就感的说。
「可是,我还是觉得怪怪的呢!」况翊洁皱着眉头说。
「怪什么?!」三人又异口同声的发问。
「以前他是个完全不懂得接吻的人,可他现在却像个接吻高手,他会不会……」
沈小郁马上接口,「妳是怀疑他在你们离婚后有跟其它的女人在一起过?」
「可他一向不是个随便的男人啊!」况翊洁打从心底愿意相信自己心里所猜测的。
「是不是随便的男人,试试就知道了嘛!」严妍说。
「怎么试呢?」
「放心吧!我们自有好方法,你老公就等着接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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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伟烈突然觉得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况翊洁明明约他要一起吃晚餐的,本来他打算和她一块儿出门,可是,她却坚持说要他到餐厅去等她,结果等了一个多小时,她仍迟迟不见踪影,他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等错地方了。
这时,一个丰胸、柳腰、翘臀的女人,风情万种的走到他的面前。
「先生,我找不到位子用餐,我可不可坐在这里?」女人对他又是送秋波,又是猛放电的。
「不可以。」他冷冷的口气几乎可以吓跑台风了。「我太太等一会儿就来了。」
话才说完,手机就响了。
「伟烈,我忘了今天是我朋友的生日,她们要我过去一下,对不起,可能要放你鹃子了。」况翊洁在电话那端充满歉疚的说。
「没关系,妳好好的玩吧!想回家时再CALL我,我去接妳。」如果以前谁敢放他鸽子,那个人铁定就完蛋了。
但奇怪的是,他今天居然一点也不生气,只是有些小小的失望而已。
既然况翊洁不能来,他也没什么胃口用餐了,于是,他径自扔下两张大钞当作是给餐厅的补偿。
「先生,等等我嘛!」
陈伟烈才走出餐厅,就有人从后面扑了上来。
「妳做什么?」陈伟烈要不是看她是个女人,以他的身手,绝对会给她一个过肩摔!
他很客气的掰开她紧紧环住在他腰间的两条粉臂。
「反正今晚我们都落单了嘛!不如一起去HAPPY一下如何?」说着,她便又像牛皮糖似的贴向他,那两团动过手术的丰乳,硬邦邦的在他的胸前蹭呀蹭的。
「妳想怎么HAPPY呀?」他知道有很多女人十分放浪、大胆,但像这样几乎不知羞耻的倒是很少见。
不知道怎么搞的,他总觉得这名女子的投怀送抱有些奇怪,可尽管心里充满疑惑,但表面上他仍不动声色。
「我们来个一夜情,反正我不会对你搁搁缠的,而且,我做爱的功夫很棒。」她一点也不懂得羞耻的诱惑着他。
「那妳知道我也有功夫吗?」他起双眸,淡淡的说。
「什么功夫?」她眨眨好奇的眼睛。
「中国功夫,我是跆拳道黑带高手,我刚好我不到人可以练练拳脚,既然妳自己送上门来,我也就不客气了。」说着,他还故意折了折十只指头,发出略咯咯的可怕声音。
「你……你是在开玩笑的吧?」她的脸色已经开始变白了。
「我恨少开玩笑的。」话落,他就使出跆拳道的架式。
「不,不要打我。」她害怕的想落跑了,但陈伟烈却一个箭步挡住她的去路。
「啊──啊──」她被陈伟烈那恶狠狠的模样吓得大叫救命,再也顾不得之前约合约,就拚命大喊况翊洁的名字。
「况小姐,我不玩了啦!」
况小姐?!莫非是──
正当陈伟列在怀疑时,就见况翊洁从角落里匆匆忙忙的跑了出来,而严妍、沈小郁和王囡囡也尾随在后。
「况小姐,妳没说妳老公是个暴力份子!」女人气呼呼的对况翊洁说:「这出戏我不演了,太可伯了!」
「黛安娜!」况翊洁正想解释,就发现有两道如利箭般的眼光百射向她。
「妳欠我一个解释!」说着,陈伟烈就一把将她像扛米袋似的扛在肩上走了。
况翊洁不断的向三位好友求救。
「救命啊~~妍、小郁、囡囡!」
哪里知道三个好友却互相推卸起来。
「妍,妳去!」沈小郁很有义气的拍拍严妍。
「不,囡囡妳去!」严妍很有礼让的精神。
「小郁,这方法是妳想出来的,还是妳去比较好。」王囡囡摇摇头。
「嗯……我们这样见死不救是不是太没有朋友道义了?」沈小郁说。
「她不会有事的啦!」严妍很有自信的回答。
「对呀!人家不都说,夫妻床头吵、床尾和嘛!我们干嘛去凑热闹呢?」囡囡也附和着。
其实,她们可以如此气定神闲的说风凉话,并不是她们真的不顾况翊洁的安危,而是她们对陈伟烈有信心,他一定会舍不得打况翊洁的。
「妳们猜猜看,小洁今晚会有什么下场?」严妍饶富兴味的问。
「依照我的经验看来,陈伟烈应该会好好的照顾小洁吧!」王囡囡以一副过来人的口气说。
「怎么照顾呢?」沈小郁明知故问。
「当然是好好的『爱』她啰!」王囡囡暧昧的笑道。
「噢~~好『性』福喔!」严妍装出好羡慕的口气。
「戏演完了,我们也该回家我我们的阿娜答『性』福一下了吧!」
「对啊!输人不输阵,记得要计时喔!」王囡囡笑道。
「还要计次数。」
「场地也别忘了。」
「姿势也粉重要。」
「……」
三个女人边走边讨论起来。
Θ====Θ ※※====※※ Θ====Θ
「我……我没有恶意的……只是想跟你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
况翊洁还想多作解释,陈伟烈却已经用热吻展开对她的惩罚。
「唔……」她被吻得几乎快喘不过气来了。
他趁势含住她粉嫩的舌尖,贪婪地一再吐吻着,一只大手也不安分的拉下她洋装背后的拉炼,任由洋装垂落在她的脚边。
况翊洁涨红了脸想阻止他的下一个动作,但还是迟了一步,她的胸罩完全敞开来,饱满水嫩的玉乳完全裸露在陈伟烈的眼前。
她伸手想遮掩住胸部,但他更快一步地将她的手高举过头,然后将她按压在长长的沙发上,低头便含住了她娇嫩的乳尖一再的吮咬、亲吻。
「不……」况翊洁骇然地扭动着身子,拚命想推开这教人脸红的亲密举动。
然而,已被情欲冲昏头的陈伟烈却不理会她的抗议,此刻,他只想爱她,单纯的亲吻和爱抚已不能教他满足了。
尝到了她的甜美滋味后,就有如上了瘾般,自制力根本起不了作用。
他的舌尖轻刷过她的粉色蓓蕾;令她不断的颤抖,无法抗拒他那挑逗人心的诱惑。
他时而轻咬、时而吸吮、时而舔舐,让她完美的双峰变得更加肿胀、尖挺,而他却不放松地一次又一次的逗弄着它们。
一波波的狂喜不断地袭向况翊洁,她感觉到自己的私处正不停的收缩,且有一股热潮缓缓溢出。
她又慌又乱地扭动娇躯,企图消除这令她无助到了极点的甜蜜折磨。
「烈……」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心里好想要他放开她,但身子却不由自主地贴近他。
他温柔的看了她一眼,随即轻扬嘴角,一把撕破了她身上仅有的遮蔽物──内裤。
「不!」她吐出惊慌的叫喊,感觉到自己的双腿被高搭在他的肩上。
「好美。」他轻柔的拨开那浓密的丛林,以赞赏、膜拜的眼神注视着她的美丽禁地。
他情难自禁的俯下头,更进一步的以唇舌搜寻苦花心里的蜜液,一种女性特有的清甜味从花心中泌出来。
况翊洁痴迷的神情和呻吟,令他的心不自觉地震荡出从未有过的柔情蜜意,他一使力,将她的臀部压向他,狠狠地深入狂吻。
她嘶喊、娇喘,才刚从一处高峰跌落,又因他长指的加入而再次被卷入激情的漩涡中。
陈伟烈将中指弯曲起来,用指尖清楚的探索她敏感的花核,轻柔的揉搓,并在它的四周不停的画圆圈。
一股又一股的催情热流不断地在况翊洁的体内奔窜,遭受过度刺激的花核因受到挑逗,而使得下肢逐渐沉重起来。
「不……不要……」茫然的双手寻不着一处支撑点,令她只好将手指穿入他浓密的头发。
「放轻松,现在才刚开始而已,怎么可以不要呢?」他邪气的一笑,乘机将长指滑入她的花穴。
她的湿润,使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直达深处,随即在她的包容下时退、时进,使尽煽情之能事的挑逗她,引诱出她更大量的欲望之水。
况翊洁不曾感受到如此激烈的欲望冲击,只能任由自己不断地在欲流中载浮载沉。
「小洁,妳真敏感,又湿、又热……」一颗颗汗珠从他紧蹙的眉心渗出,粗重的喘气带着低哑的呻吟。
他多想将自己深深埋入她又滑又嫩的紧窒中,但是,为了让她得到最大的欢愉,即使是要受尽煎熬,他也甘心承受。
她的呻吟、喘息,紊乱的呼吸频率,在在证明她正被引领至欲望的高峰。
难忍的骚动爬满了况翊洁的身子,迅速奔流的血液令她心跳失控,陷于水深火热的躯体需要被抚慰……
「伟杰……求求你……」她几乎快要被一波又一波的巨浪给淹没了,最后,只能无助的向他求助。
但他并没有给予她所要的满足,只是以拇指在她娇柔的花心与瓣膜间挑逗旋弄,长指也没停歇的在她的湿滑软嫩的花穴中抽动……
她的叫喊不断传来,明显的传达出她正经历高潮的愉悦。
陈伟烈像上了瘾似的不停以手指去调戏她的禁地,让她经历着一波又一波的高潮。
他知道,只要手指不从她的花核上撤离,她就会一直沉浸在高潮所带来的兴奋中,这是他从书上得知的常识,如今真的在她身上印证了,也增加了他的成就感和自信心。
看着她陷入痴迷的模样,他心中充满了满足感。
「伟烈……」她几乎虚脱的轻唤着他。
「我知道、我知道。」他温柔的回答,并深情款款的在她微敢的红唇上烙下一吻。
虽然他也很想获得解放的快感,但是,他发现到,当她因他的挑逗而得到满足,上了天堂时,他心中的满足感竟远远的超过她。
「妳累了。」他抱起她酥软的身子回到她的房间,并将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她的粉臂紧紧地勾住他的颈子不让他离去,眼眸半睁,原本紊乱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你……你……」她想问他为什么没有真正要了她,但一向羞赧的她却问不出口来。
「今天我们就到此为止。」他深情款款的说着,「我希望能带给你不一样的感受。」
「那你……怎么办?」她看着他裤档上明显的凸起,她知道他一定很难受。
「我只要冲个冷水澡就行了。」他以指尖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快点休息,要不然我若是变成了大野狼,妳可就惨了。」
其实,她倒真想看看他变成大野狼的模样,但是,她真的太累了,没多久就不争气的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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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你们做了没有?」
「感觉好不好?」
「他的表现妳满不满意?」
面对三个好朋友一人一句的追问,况翊洁涨红了双颊,连作了几个深呼吸后,才好不容易的挤出话来,「做了……但是只做了一半。」
「啊?怎会这样?」闻言,在座的三个女人双眼都瞪得有如钢铃般大。「什么叫只做一半?」
「我们只是亲吻、爱抚而已。」
「亲哪里?爱抚哪里?」她们迫不及待的追问。
「就是……妳们知道的嘛……」
「那妳有没有得到高潮?」这才是她们想知道的。
「有……」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而且,感觉……很好……伟烈他对我很温柔……」最后,她羞赧的低下了头。
「其实,这也没啥好奇怪的,男人不只可以用小弟弟让女人满足,男人的双手和唇舌也是万能的呢!」王囡囡的话马上引起其它两人的附和。
「所以,妳们也有做一半的经验啰?」况翊洁好奇的问。
「没有!因为男人哪会这么轻易就满足的?就算他们想,他们的小弟弟也不会同意的。」沈小郁挥挥手说。
「对呀!男人憋着可是会得内伤,而且会很痛苦的耶!」
「那伟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况翊洁想到昨晚他所承受的痛苦,她就觉得好心疼。
「一定是他的小弟弟不争气,性功能有毛病。」
想了半天,三个人终于做出这样的结论。
「才不是这样呢!」她对陈伟烈可是充满了信心,「伟烈他很健康的。」
「妳看到他『长大』的样子了?」
「嗯!」况翊洁肯定的点点头。
「那他为什么没有要了妳?难不成他喜欢DIY?」沈小郁又爆出惊人之语。
「我老公说,DIY一点也不舒服,除非陈伟烈是虐待狂,否则,已到口的好料,他怎么会舍得不吃?」严妍也觉得百思不解。
「我懂了!」王囡囡用一副理解的口气说:「他是故意在耍酷,想吊小洁的胃口,这招就叫做欲擒故纵。」
「那我们就来个见招折招。」严妍说。
「对,他玩欲擒故纵,我们就来个霸王硬上弓。」沈小郁拍拍手说。
「不,应该叫做霸后硬上弓才对。」王囡囡笑道:「现在我们更有得忙啰!」
「对,对!现在是我们反攻的最好时机。」
三个人把况翊洁当成隐形人般径自讨论起来,叽哩咕噜的说个不停。
「、!」况翊洁忍不住咳了几声,试着想引起她们的注意力,「妳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在讨论如何让妳占上风啊!小傻瓜。」说完后,三个人又埋头继续讨论了一会儿,才转向她道:「小洁,从现在起,妳要学着主动出击,也就是妳要主动去诱惑陈伟烈。」
「我?!」她又感到头皮发麻了。
「对!就是妳!」三个人一起点头回答。
第8章
况翊洁实在不明白自己到底交了什么样的损友,居然要她学小说里的女主角,佯装自已作了噩梦,然后再直接挑上陈伟烈的床。
天哪!地啊!她才没这么不知羞耻呢!万一诡计被拆穿,那她脸不就丢大了吗?
本来她是准备来个抵死不从的,可是,那三个美丽的女人却说,如果地敢「抗旨」,她们就要跟她断交,这……这三个人根本是武则天再世嘛!
可是,她真的不想失去这三个好朋友,但她又提不出勇气依她们的「命令」行事,使得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久久难以成眠。
就在她好不容易才合上眼,沉沉入睡时,她好似听到耳边传来巫婆般的笑声,然后,只见三个好友美丽的脸,此刻竟扭曲成可怕的巫婆脸,还威胁着说要跟她绝交。
「啊……不要……」况翊洁由梦中惊醒,而且吓出了一身冷汗。
「小洁,妳怎么了?」陈伟烈也在同一时间冲入她的房间,将一脸惊慌的她拥入怀中。
「我……我作了一个好可怕的梦。」她一想起好友变成可怕巫婆时的样子,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不怕、不怕!」陈伟烈像安抚小孩似的轻轻拍着她的背。「只是噩梦而已,妳别担心。」
「可是真的很吓人……」她将脸埋人他宽阔的胸膛里,聆听着他强壮有力的心跳声,让她感觉到好踏实。
「妳可不可以告诉我妳究竟作了什么梦?」他轻吻着她的额头,双手爱恋的抚着她如丝缎般的头发。
「我梦见……巫婆,而且有三个……」如果她的好友知道她作了这样的梦,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巫婆?」陈伟烈忍不住笑出声,「这个世界没有巫婆的,妳是童话看多了。」
「你不知道,真的有巫婆……你在笑什么?笑我幼稚吗?」她抡起粉拳捶打着他结实的胸膛,「你太过分了,我作了那么可怕的事,你还笑我,你好可恶、可恶……」
「对不起,我……我不是笑妳幼稚,只是觉得妳太可爱了。」
看她气呼呼的娇俏模样,他实在忍不住心中的冲动将她反压在床上,并把她那不安分的小手制伏。
「你……你想做什么?」她的心跳得好厉害。「你……你想打我吗?」
「我怎么舍得打妳?」他那对深邃的眸子充满了柔惰,将她紧紧的包围住。
他……真的好帅、好英俊喔!
英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集结了所有完美的线条,拼凑成一张俊俏动人的男性脸孔。
也正因为如此,她眼中才会再也看不到其它的男人。
「那你……你想做什么?」她觉得耳根发烫,羞怯和紧张逐渐变成一种无可解释的期待。
他……他是不是要吻她了?
看着他朝她逐渐靠近的脸庞,宾果!她果然猜中了耶!
他将温暖的唇印上她的滚烫的唇瓣,灵舌也如小蛇般穿入她的口中,火热而騺猛地翻搅着她口中的甜蜜滋味。
「我要妳,小洁!」狂热的欲望让他瘖哑的低沉嗓音中,完全透露出他的渴望。
她注视着他俊逸的容颜,羞赧地伸伸粉舌,嗫嚅了好半晌才道:「你……你一定要很温柔……」
这样的请求,完全引爆了陈伟烈体内所有的欲望,如火山爆发般,他恨不得将灼烫的熔岩全烙印在她的身上。
可他没忘记要不断的告诉自已,一定要温柔,要非常的温柔……
陈伟烈慢慢的替况翊洁脱去睡衣,自己全身也脱得仅剩下一件白色的紧身内裤。
况翊洁的心砰砰乱跳着,那小小的内裤乎几乎阻挡不住陈伟烈气血偾张的英武雄姿,使得她尴尬得调开视线,不敢直接正视他。
「小洁,妳真的好美……」陈伟别的双手爱抚过她那完美得仿若大师级艺术品的胴体。
被赞美的感觉是如此的愉悦,即使只是用最简单的词汇,也让她觉得晕陶陶的。
他的双手轻轻抚摸着她邢小巧饱满的酥胸,它们虽然没有大得出众,但却玲珑有致,鲜美如桃。
他情不自禁的伸出舌尖,就着乳晕画圈圈,再轻轻的挑弄那粉红色的尖挺蓓蕾。
「伟烈,吻我……」她不由自主的逸出如此放荡的请求。
他依了她,一口含住她的蓓蕾,时松时紧的吸吮着,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
「嗯……」况翊洁感到浑身像融化了的巧克力般。
他的手悄悄移至她炙热的穴口,缠卷着她鬈曲的毛发,拨弄着她的花核,在地敏感的花蒂上给予亲密的搔弄,让她的花穴消出更多的蜜汁,且不断地收缩、绷紧……
「妳好敏感……」他爱恋的轻吮着她的下唇,并腾出一佳的手牵引着她的小手探入他的内裤中抚着他的一柱擎天。
「好……硬……好烫……」她羞赧的说出自己的感受。
被她柔嫩的小手一碰触到,陈伟烈便发觉自己快要失控了,再听到她这么坦白、天真的感受,他彷佛受到莫大的鼓励。
「妳可以替我脱去内裤吗?」他牵引着她的双手缓缓脱去他仅存的束缚。
「现在我……我该怎么做?」三个好友所教的东西,在这一那她全忘光光了,她只能满脸通红,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我教妳……」他让她跪趴在他的身上。
他的手顺着她玲珑有致的腰线滑到匀称修长的腿,再游移到她柔软的女性密地,以舌尖狂野火热的抚弄着她那柔嫩的花唇。
彷佛被意乱情迷的魅力所俘掳,况翊洁终于克服羞怯的心情,试着吐出粉嫩的舌,轻舔着他早已胀大的硬挺。
她依照三个好友给她观摹过的录像带里的方法,张开小嘴,将火热的硬挺含入口中,轻轻地滑动、吸吮。
「妳好棒,小洁……」他巧妙地移动身子,在瞬间,他来到她的背后,并以双手紧紧的抑住她浑圆的臀部。
「伟烈──」她扭过头去,迎向他充满欲火的目光。
她知道他要采取什么样的方法进入地的身体,她在书上、录像带上也会见过这样的姿势,但对这种从未有过的尝试,她还是觉得有点紧张。
「别怕,我会很温柔的。」他轻轻的掰开她的粉臂,然后将滚烫的欲望缓慢的送进她湿濡温润的穴口,挑弄油动,直到沾满了蜜汁后,才慢慢地刺穿她柔嫩娇艳的花心,进入地紧窒狭窄的甬道中。
「啊……」她的下腹不断的悸动着,牵引出许多她不会感受过的感觉。
麻麻的、酥酥的,还有热辣辣的醉心感受。
虽然他的巨大也引起了微微的痛楚,可是,这种刺麻的痛感却借着他的律动转换成一种未曾有过的快感。
「小洁,我爱妳……」硕大的硬挺在受到火热紧窒的内壁的包围后,无上的快感迅速点燃陈伟烈体内的火苗。
他让指尖加入挑弄的行列,使她泌出更多滑腻温润的花汁,然后开始以极慢的速度在她火热的体内轻柔地来回进出,直到她发出类似呓语般的呻吟,他才加快律动的节奏。
「嗯……啊……伟烈……我受不了-……」她将脸埋入枕头中求饶。
或许这是不对的,他应该放慢速度,可是,他实在爱极了看她花穴吞吐着他的欲望的景象,更爱听她那夹带着愉悦的求饶声。
「啊……啊……」体内愈涨愈高的热潮,让况翊洁彷若要被烈火给燃烧殆尽,最后,她终于因为承受不住那一波比一波强烈的欢愉,在她的身子里蔓延开痉挛的快感而哭喊出声。
就在她的小腹不断地抽搐之际,陈伟烈倏地抽身而出,将脸埋入她双腿间的密地,恣意的吸吮着她因快慰而泌出的热潮。
「好香……好甜……」他不只赞美,还有意无意地发出啧啧的吸吮声,令况翊洁的俏脸儿羞得通红。
「伟烈,不要……这样子……」高潮过后的花唇十分的敏感,根本经不起他如此的挑弄。
「这种感觉很棒吧?」他将她的花唇吮吻得红滟滟的。
「啊……不要……又来了……」甩乱了一头如丝绢般的秀发,她无力抗拒体内再次窜起的战栗快感。
她的呻吟、吶喊、求饶,让他心中涨满了男性的骄傲。
可以让自己心爱的女人不断的得到高潮,这才是成功男人的表现呵!这比他赚到巨大的财富还得意。
陈伟烈像得到强烈的激励般,再次让自己的昂挺对准她幽谷的穴口,原本咬着牙拚命想让自己放慢速度,可当他一进入到她温暖的体内后,理智便荡然无存了,往前冲刺的身子怎么也不愿听从大脑的指挥,径自狂野的冲锋陷阵。
「对不起,小洁,我……我控制不住了,妳是这么的紧……GOD!这感觉太棒了……太美了……告诉我,妳喜不喜欢?」他粗嘎的嗓音因欲望而变得瘖哑,每一次的撞击,都让他感受到无比的欢愉和快感。
「啊……啊……伟烈……我……我喜欢……又来了……人家真的受不了了……」
在他一深一浅的律动下,她全身的温度已经高到不能再高了,浑身乏力,私处更是麻痒得难受,终于,在最后的一道火光下,她再也承受不了的再次哭喊出声。
陈伟烈也在同一时间,在她的体内释放出所有宝贵热情的种子,然后一起沉沦在极乐的深渊中。
即使激情过后,两个人仍像连体婴般紧紧地相拥在一起,互相感受着彼此剧烈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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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之后,即使不舍,陈伟烈还是从她体内退出,但仍将她紧拥在怀里。
「小洁,有没有累坏妳?」望着她因激情而晕红的脸蛋,他几乎又感觉到自己的胯间又开始蠢蠢欲动了,该死!他怎么变成了一个老是欲求不满的狂兽?!
「有一点点累……但是,我觉得好幸福喔!」她害羞的说。原来做爱的事的感觉竟是如此的美妙,难怪她那三个好友会不时津津乐道个中的滋味。
「我真的很开心妳会这么说,先前我一直怕自己会因为过度的冲动而伤了妳呢!」他的手慢慢地滑向她的腿间,轻抚着她鬈曲的毛发,「我有没有弄疼妳?」
「没有……嗯……别……别摸了……」虽然激情已然平复,可是她的身体还是相当的敏感。
「怎么了?」他皱起眉心紧张的问,「是不是我弄伤妳了?」
「没……没有啦!」她还来不及阻止,她的双腿就已被他掰开。
陈伟烈小心翼翼的察看她的女性禁地,看到她微微红肿的模样,不禁又心疼、又自责。
「疼吗?」
「不疼……」在感觉到他火热的气息喷拂过胯间时,她羞得彷佛连头发都热烫得像是要变成红色的了。
「这样有没有觉得好一点?」他的灵舌才触及她敏感的花瓣,她马上浑身一颤,热流又从穴口慢慢流出。
看着她因欢愉而不停收缩的花口及不断流出的蜜汁,他的下腹立刻燃起一阵激动、亢奋,欲望的源头更是偾张昂挺起来。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为了逞兽欲而不顾她的感受,于是,在努力的吸了几口气后,他连忙用薄被盖住她那引人遐思的美丽胴体。
「妳累了,快睡吧!」他必须去冲个冷水澡才行。
「怎么了,伟烈?」她察觉到他的异状,连忙拉往欲离开的他。
「没事,我去洗个澡。」他几乎不敢多看她一眼的就要起身离开。
「别离开我,求求你。」她拉住他,在见到他那巨大的硬挺时,脸颊更红了,但她告诉自已,一定要克服自己那容易害羞的个性。
「小洁,我怕我会──」他呻吟着。
「你会怎样?」她佯装不懂,但一双小手却已顽皮的抚弄起他胸前暗褐色的小凸起。
「小洁……妳……」在她青涩的挑逗下,他体内的欲火已把仅存的自制力燃烧殆尽了。
她点住他的唇,缓缓跨坐在他的身上,将臀部往下一沉,就将他的巨大吞进她的幽谷信道中。
「我一直在想这会是什么样的憨觉?」感觉到空虚湿热的下体在瞬间被他填满,那种感官强烈的欢愉,让她脸上漾满幸福的笑容。
「什么感觉?」他轻轻搓揉着她那有如蜜桃的酥胸。
「很舒服……」她轻轻扭动着臀部,闭起双眼享受那触电般的酥麻快感。
原来拥有主导权的感觉是这么的棒!
「小洁,快一点……对,就是这样……」他轻拍一下她柔软又圆润的臀部,狂浪的唇舌更卖力的舔舐着她不停晃荡的凝乳。
「啊……不行了,人家没力气了……」销魂的高潮令她忍不住大喊出声。
「我来。」他邪肆的笑了笑,开始猛烈的挺腰向上冲刺,每一下都直抵花心深处。
他们彼此分享着心灵契合和肉体感官所带来的撼动。
夜……漫长。
爱……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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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比赛接吻的场地挤满了一架又一架的摄影机,以及坐满一排又一排的观众时,况翊洁已经想打退堂鼓了。
「伟烈,我们回家好吗?」她原以为他会同意,哪知道他却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既来之,则安之,别紧张。」他将她冰冷的小手紧紧的握住,试着给她温暖。
「可是这里有好多人……」
「那更好,可以让大家见证一下我们情比金坚。」他带着她步入比赛会场。
这次的比赛,原则上是谁吻得久、吻得火热,就可以得冠军。
不过,这次的比赛是为了慈善机构募款而办的,所以,得到冠军也没奖金可拿。
每对参赛者站定位置后,在一声锣响下,展开这次的比赛。
在陈伟烈的带领下,原本全身紧绷的况翊洁,也逐渐放松下来。
他的唇带给了她无比的温暖,他舌头带给她无限的遐思,令她沉醉在他的热吻中无法自拔。
不自觉的,她轻轻的抬起腰肢,抱在他腰间的小手也滑至他的臀部。
老天爷!这小妮子竟挑逗起他来了!
要不是为了替慈善机构募款,他真想把她拉回家去,与她在床上尽情的缠绵。
比赛因一对对参赛者退出而显得更为激烈。
当全场只剩下三对参赛者在比赛时,主办单位就开始开放电话投票,每打一通电话捐十元,因为数目不大,加上又有抽奖送轿车的活动,一下子就已经有上万通电话打进来。
而且,大家都极看好陈伟烈和况翊洁,当然,他们也不负众望的赢得最后的冠军。
「恭喜两位赢得这次接吻大赛的冠军,两位有什么感言要说的?」主持人将麦克风拿到况翊洁的面前。
「我……谢谢大家。」她还是一贯害羞的表惰。
「那陈先生可有什么话要说的?」主持人转向陈伟烈问。
「我除了要谢谢这次支持我们的朋友外,我还希望能再跟我老婆求一次婚。」说着,他就在大家的惊叹声中,以单脚跪地,当场向她求婚。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况翊洁惊讶得久久说不出话来。
「小洁,也许过去的我不够好,但从现在起,我一定会努力的改进,未来我一定会带给妳幸福,而且,我会爱妳一生一世。」
听到这么深情的告白,即使有点老套,也令况翊洁忍不主热泪盈匡。
皇天不负苦心人,她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答应他吧!」观众们马上大声的吆喝起来。
「好,我答应你。」她娇羞的点头应允。
「谢谢妳给机会,我一定不会让妳失望的。」他将她高举过肩,兴奋的转着圈圈。
「我爱你。」
「我他爱妳。」
在掌声中,两人互相许下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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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杯!」
「CHEERS!」
「不醉不归!」
严妍,沈小郁和王囡囡一起为况翊洁和陈伟烈破镜重圆而庆祝。
「妳们不会怪我没问过妳们就答应了伟烈的求婚吧?」她有些忐忑不安。
「唉~~我们又不是巫婆,我们也希望妳能得到幸福啊!」严妍好笑的看着她说。
「对呀!每次看到妳失魂落魄的样子,我们也不好受。」沈小郁也搭腔。
「所以,我们都很替妳开心,但是,」王囡囡还是考虑得多一点,「妳不能因此就降低对陈伟烈的要求,好还要更好,尤其是在做爱做的事──」
「讨厌啦!」况翊洁像小女孩般的娇嗔的打她一下。
「讨厌做爱做的事?」王囡囡打趣的说:「可是,为什么我好象看到有人每天都像得到日月精华的滋润,变得水当当了哩?」
「我们没有每天做──」她一急就说溜了嘴。
「真的假的?」沈小郁不相信的问。
「小洁,暗杠会得内伤喔!」严妍一副坦白从宽的模样。
「好啦!我骗妳们的,我们有做啦!」交到这种朋友,她真的只有认输的份。
「一天做几次啊?」沈小郁好奇的打破砂锅问到底。
「有时候三次,有时候五次,有时候七次吧?」她也不明白陈伟烈哪来这么多的精力。
「哇哇哇~~好性福喔!我也要!」王囡囡听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妳要就去我妳老公。」严妍口没好气的拿起吸管打了一下她的头。
「真是『黑肝仔装酱油没底看』喔!」沈小郁啧啧称奇,「妳老公是不是每天都吃什么补药啊?快报给我知,我也要去买给我老公补一补,最近那个家伙有点性趣缺缺。」
「难怪妳最近都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严妍忍不住为好友叫屈。
「不如叫妳老公去练阴吊功吧!」王囡囡口出惊人之语,「我正想叫我老公去练呢!不如让他们一块儿去,也好有个伴。」
「什么叫阴吊功啊?」况翊洁好奇的问。
「就是让男人的小弟弟练习吊东西,听说练这个可以让小弟弟更雄壮威武喔!」王囡囡的话马上引起沈小郁的反对。
「那万一小弟弟吊断了怎么办?」
「没那么严重啦!顶多只是弹性疲乏而已。」说了半天,原来王囡囡只是在开玩笑而已。
「天哪!囡囡,我们真是服了妳了。」严妍一脸「输给她」的表情。
「!其实我才想去练十三招呢!」又来了!这个女人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什么叫十三招?」况翊洁实在弄不清楚她这个好朋友怎么净说一些她完全不了解的话。
「十三招是专门给女人用的,就是让女人的妹妹变得更有POWER!」
看到况翊洁还是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她只好叹口气继续解释,「学名就是阴道紧缩功!上回我跟我老公去泰国峙,就看过这种表演,好厉害的呢!那个女表演者不只可以用她的小妹妹榨甘蔗汁,还把泥鳅给活活闷晕了。」
这是什么恐怖功夫?况翊洁听得浑身鸡皮疙瘩掉一地。
「真的,玛璃,这真是太神奇了!」严妍模仿第四台广告的口气说。
「哦!玛璃,这十三招真是太猛了,我也要学。」沈小郁也加入开玩笑的行列。
顿时,三个女人笑得前俯后仰,只有况翊洁一人傻傻的看着这三个起梢的好朋友,她不禁怀疑,究竟是自己太过正经,还是她们太三八了?
第9章
为了补偿第一次婚礼时对况翊洁的疏忽,陈伟烈决定为她举行一次派对婚礼,甚至很慎重的带她去挑选结婚戒指。
你上次已经送过我戒指了。」生性节俭的况翊洁不认为该再买戒指。
「上一次那个太『耸』了,而且,我看得出来妳并不喜欢,所以,我一定要重新买只戒指送妳。」他注意到,她除了结婚那天戴过一次外,她从没戴过那只戒指。
况翊洁真的觉得好窝心,他不再像以前那么专制、粗心,他的改变让她成了这个世界上最最幸福的女人。
其实,有了这样的老公,即使只是有铁制的戒指,她也心甘情愿。
因此,她只是挑了一对白金戒指当作这次的订情戒。
而陈伟烈更是体贴的要珠宝店为两只戒指刻上I LOVE YOU的文字。
「我这辈子再也不会把这只戒指拿下来了。」她开心的像得到珍贵的宝物。
「小洁,以前我真的是太自我了,完全没有顾及妳的喜好和感受,只知我行我素,不过,如放心好了,我一定会重新做个好丈夫的,如果我做的不好,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如千万别委屈自己,一定要严厉的指正我,好吗?」
听到这么真诚的话,况翊洁夫复何求?
「其实,婚姻是要靠两人共同经营的,过去我也有不成熟的地方,我们一起努力,你千万别太笼我了,否则会把我宠坏的。」
「我喜欢宠妳的感觉。」他以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低语道:「但我更喜欢爱妳的感觉。」
「我也是。」她不再害羞,而是大胆的可应他眼中求爱的眸光。
「我们回家去──」
「不行啦!我们还要去选结婚蛋糕呢!」她娇嗔的说。「不过,亦可以先想象我全身涂满鲜奶油的模样。」
「GOD!」陈伟烈抚额呻吟着,「妳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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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结婚派对,让陈伟烈真正见识到,世界上竟有如此大胆的女性同胞!但他更佩服她们的老公驾驭她们的功夫,也庆幸自己的妻子没被她们给带坏了。
「小洁,妳确定她们是妳最要好的朋友?」在送走严妍、沈小郁和王囡囡三个「虎霸母」后,陈伟烈还是无法把她们跟妻子联想在一起。
「她们是言行举止大胆了一些啦!不过,她们真的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尤其是她们教了我许多以前我不懂的事呢!」
「她们教了妳什么?」
「她们教了我好多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她说得很含蓄。
「只是这样?」他才不相信她们三个的教育方式是「清纯派」的呢!
「!你明知道我在说什么嘛!」她满脸通红的她一眼。
「她们都教了妳什么?」他很好奇。
「她们要我看很多那种书,还看很多那种录像带,甚至还带我去牛郎店、情趣商店大开眼界。」
「什么?!」陈伟烈听了差点昏倒,这三个女人竟比性治疗师沉士乔更为大胆,居然敢带他老婆去牛郎店?!哼!他真该叫她们的老公好好的管教她们一下了。
「牛郎店里的牛郎虽然各个身材都很好,长得也很英俊潇洒,可是在我眼中,你才是最出色的,而且是别人无法取代的。」
「小洁,我真是越来越爱妳了。」他将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双眸灼热的凝视着她,「妳累了吧?我去放水,妳等等。」
「不,我去好了。」她总觉得这种事应该由女人去做。
「嗯嗯~~」他对她眨了一下眼,带些坏坏的口吻道:「我去放水,我今晚要给妳一个惊喜。」
这话让况翊洁听得心儿怦怦直跳,她已经开始期待他会带给她什么样的惊喜。
不一会儿,浴室内传来陈伟烈的呼唤声。
「小洁,进来吧!」
况翊洁带着莫名的兴奋心情走进浴室。
整个浴室因热气而显得一片朦胧,四方型的按摩浴缸底部,不断涌出强力的水柱,形成一幅波波相连到天边的好看景象。
陈伟烈拿出一只小瓶子,将几滴精油倒入水中,当那一滴滴精油溶入水里后,整个浴室内立刻飘散着沁人心脾的香味。
「过来。」他朝她勾起手指头,在氤氲的水气中,他灼热的眼神充满魅惑。
她顺从的走近他。
「今夜,我是妳的男奴。」他恭敬的笑着跪在地上,然后像个谦虚的奴仆般,亲吻着她纤细的手指。
「伟烈……」她有些不太习惯他这突如其来的转变。
「观爱的公主,如果妳对我的服务感到满意,待会儿就多给点奖赏吧!」说着,他开始缓缓的替她脱去身上的衣服,也脱去自己的,然后拦腰将她抱进充满精油香味的浴池内。
况翊洁只觉得全身轻飘飘的,如漫步在云端般轻松自在。
这时,陈伟烈也步入池中,然后两人面对面坐着。
「我帮妳按摩脚。」他倒了些熏衣草精油在手上,然后朝她小腿上的几个穴道,时重时轻地来回按压,让紧绷的肌肉一一放松,令她舒服得忍不住轻嚷出声。
陈伟烈将她的腿逐渐抬高,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合住她圆巧的脚拇趾,而双手也没有停歇的往她的大腿内侧探去,像在作画般十分随性地游移。
「感觉如何?」他的舌尖在她的趾缝间流窜,有时还故意扫过她的脚底板。
「好……痒……」况翊洁作梦也没想到,原来自己的脚也是这么的敏感,竟然能让她获得前所未有的美妙感觉,令她忍不住浑身发颤。
「我还有更厉害的呢!」他俊美的脸庞带有一丝诡谲意味。
「还有?!」她倒抽一口气,但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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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伟烈稍稍加重手中的力道,轻轻地将她往前一拉,如此一来,他的硬挺就直接抵在她的穴口;水流的波动不停地磨蹈着她的肌肤,让她感到一股无法言喻的兴奋感,双峰也不自觉的饱胀起来,乳晕泛红。
他声音低沉,在她耳边诱哄地适:「来,把脚跨放在我的肩上。」
况翊洁因羞赧而全身泛红,考虑了好半晌仍没有动作,但最后,在陈伟烈坚持及鼓励的目光下,她终于慢慢退去那份羞怯,将双腿跨放在他肩上,把她的神秘花园整个呈现在他的眼前。
因为有精油的滋润,使得她已经显得十分濡湿,而她的脸红得比赤热的太阳还要红、还要热,一双不安的小手也不知所措的握紧。
陈伟烈先以指腹轻轻拨弄她的花唇,然后再将手指一寸寸的推进、拉出。
一连串的动作令况翊洁的小腹抖颤得更厉善,穴内也渐渐分泌出晶莹剔透的琼浆玉液。
「哦……哦……不行了!」摩擦的快感让她不得不以双手抓紧浴缸边缘,不停的呻吟。
「舒服吗?」陈伟烈呵呵一笑,很高兴看见她脸上兴奋的表情。
「嗯唔……」她甩动着头部,不知该如何回答,在他一进一出的动作下,她浑身的力气彷佛随着他的陶弄而被陶光光了。
「啊──伟烈……求求你……」她激动的语不成句。
「求我什么?」他知道她已快达到高峰了,毕竟她一直是十分敏感的。
「我要你!」
「要我怎样?」
「我要你填满我……」
他微扬起唇角,抽出手指,迅速地以自己的利箭刺入她的体内,然后像个亟欲表现的小孩般,在一抽一送间都带着狂野的精力,展现出男人的霸气和野性。
此刻,两人的精力和体力皆到达最极限,而肉体不停的抽撞声和况翊洁急喘狂喊的声音,交织成人间最美妙的音乐。
终于,在一记高潮的冲击下,欲望在瞬间爆裂成一道又一道绚丽的火花。
不需要任何言语,这一刻,他们只想静静的享受这完美结合后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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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伟列在陈伟生一遍又一通催魂似的电话催促下,他百般不愿的离开况翊洁来到公司。
「到底是什么事你非得一大早吵醒我?」近一个多月没上班,他还真觉得有些不习惯。
「一大早?」陈伟生啧啧称奇道:「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还早啊?老哥,你休假也该休够了吧?大嫂都被你追回来了,你是不是可以回来上班了?」
「你接手不是接得好好的吗?」其宝他也想过这个问题,但一直还没找到机会跟况翊洁好好的谈谈。
「老哥,我为了帮你,我自己的婚姻都快破裂了耶!佳卉也为了我接手你的工作,已经跟我翻脸,还跑回娘家去住,甚至下了最后通牒,如果我再不好好的陪陪她,她就要带着肚子里的孩子去叫别人爸爸。」
「有这么严重啊?」一想到因为自己而差点引起自己弟弟的婚姻危机,他心里不禁充满了愧疚感。
「非常严重!」陈伟生双手合十,做出投降状,「我没你能干,一下子要面对这么多的数字,我真的一个头十个大了!而且,我已经善公司赔了不少钱,可不希望自己败光你的财产。」
「好啦!从明天起,你就去放大假吧!薪水照领,什么时候想回来工作都行。」他一向十分疼爱这个唯一的弟弟。
「老哥,你工作也得要有个限度喔!别再冷落大嫂了,好不容易才追回来的,别再惹她生气喔!」陈伟生怕他又重蹈覆辙。
「知道了!你快回去陪老婆要紧。」
「你也别忘了要好好陪大嫂喔!」他不放心的一直碎碎念。
「婆婆妈妈。」他笑着朝陈伟生挥挥手。
坐上自己的椅子,看着计算机屏幕上跳动的数字,熟悉中带着些许的陌生,令他觉得啼笑皆非。
他对数字一向十分灵敏,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他看着萤光幕,所看到的竟不是数字,而是妻子的一颦一笑。
唉!饱暖思淫欲,他也放纵自己一段时日了,真该稍稍收心,但他可没忘记打电话给妻子,希望能获早也的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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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好工作吧!我不会生气的,你放心,我会乖乖吃饭,我若觉得无聊,就会去我严妍她们一起喝下午茶、逛街什么的。」给了陈伟烈一个空中KISS后,况翊洁佯装洒脱的挥挥手。
虽然况翊洁是这样告诉陈伟烈,但是,目送他逐渐远去的车子,她的心情却不断地下沉……
她明白自己不能太贪心,也告诉自己要识大体,不能让老公变成一个整天只沉迷于欢乐,而不想工作的男人,可是,她却不由自主的产生莫名的恐惧,她好怕他一工作起来,就又会忘一寸她的存在……
「铃铃~~」电话铃声突然打断她的沉思。
「喂!」她无精打采的应声。
「怎么了?为什么有气无力的?」话筒里传来陈伟烈戏谑的声昔,「是不是开始想我了?」
「伟烈是你啊?」听到亲亲老公的低沉嗓音,她彷佛打了一剂强心针般,但嘴巴上还硬是不肯承认的娇嗔道:「我才没有想你呢!」
「真的引那我真要伤透心了,我很想妳,恨不得此刻自己正深埋在妳的温暖里,双手抚摸着妳那曼妙的身体,吸吮着妳丰满的酥胸……」
「!你怎么说这么煽情的话啊?小心我告你性骚扰喔!」她发现她这个老公越来越不正经了,不过……她喜欢!
「妳要告我?那法官绝对不会判我有罪的,说不定还会好好的奖赏我一番呢!」他嬉皮笑脸的说,连正在开车的司机都因为他的改变而惊讶得差点因失神闯了红灯。
「你好好的工作,别净想一些有的没有的。」
「好吧!好吧!我就去工作。」他的口气又恢复成一贯的严肃,「我今天工作很多,还要开三个会。」
「那你不是就会恨忙吗?」她轻咬着食指,眉心深锁着。
「是啊!会忙得天昏地暗。」
「那……那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她不敢太贪心。
「说吧!」他宠溺的应允。
「你在很忙很忙的时候,可不可以偷偷的想我一下下?」她小小声的问。
「只要想一下下就满足了?」
「我怕会影响你的工作嘛!」
「小傻瓜,妳以为我会再像以前一样,为了工作而疏忽妳吗?妳可别忘了,我现在可不是以前的陈伟烈,我会一直想着妳,喝水想、开会想、看盘想,连上厕所也想,这样可以了吗?」他打趣的道。
「嗯~~上厕所想我啊?太没诚意了吧!」
「就是因为太想妳了,才会到厕所去DIY。」他语出惊人的说。
「哎呀!你又不正经了,不跟你说了啦!我要去买菜,别忘了要回来吃晚餐喔!」
「我还要吃饭后甜点。」他语带双关的接口道。
「你想吃什么甜点?」
「花蜜!」他邪佞的回答,「带着一种特殊香味的花蜜。」
「嘎?!」她怔了怔,在明白他话中的含义后,不禁大发娇嗔的道:「你好邪恶喔!不跟你说了。拜拜!」
但说也奇怪,挂电话的时候,她发觉下腹竟莫名的悸动了一下,唉!好羞人喔!她怎么会越来越淫荡了呢?不行!她一定要赶快去买菜,免得自己又开始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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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老婆,妳真的好紧、好热,我好爱妳喔……」
陈伟烈低吟着,并不断进出她的蜜穴,伸手贴在两人之间,亲昵的拨弄着地敏感的花核。
「我也爱你,老公……」况翊洁也扭动腰肢随着他的重击和摩擦晃动。
陈伟烈不停的在她的温暖中抽动,他紧咬着牙根,极力抵抗那即将逼疯他的爱欲狂潮。
然而,强烈的酥麻感却一波高过一波,下腹甚至开始微微座銮,令他暗叫不妙……
「哼……」老天!她有弹性又窄小的幽穴把他紧紧的包裹着,彷佛在催促他给予她更猛烈的攻击。
「老公……啊……」在他狂猛的抽送中,况翊洁的叫喊声一声高过一声,被他充满的喜悦,令她忍不住攀紧他。
聆听她忘我的吟哦,让陈伟烈几乎控制不了目己,为了不让自己这么快就失控,他连忙从她体内抽出,将她翻过身去,然后捧着她的臀,从她身后用力顶进她湿热的花心深处。
原本他以为换个姿势,可以让濒临失控的自己能够稍稍延长一点时间,只是没想到,当他看到她红润的私处吞吐着他的景象时,他便再也控制不了自己了。
他连忙探手拨弄着她肿胀的小核,帮助她随着他一起达到高潮……
终于,在她尖叫着陷入高潮之际,他也将自己热烫的种子宣泄在她体内的最深处。
「小洁,对不起,今晚我表现得不够好。」他充满歉意的抽离她,将她揽入怀中。
「傻瓜,做爱最精采的不是时间长短,而是过程和感觉。」她很满足的依偎在他的怀中,她最喜欢每次做完后,跟他紧紧相偎,隅隅低语的感觉。
「那妳有达到高潮吗?」他比较关心这个。
「有啦!」虽然这是他每次必问的问题,可她还是会觉得很不好意思。
「几次?」他瞄了一下时钟,才三十分钟而已,今天表现得实在是太差劲了。
「一……一次。」她一看到他满脸的沮丧,连忙安慰道:「一次就够了,太多次我会很累的呢!」
「待会儿我一定会好好的补偿妳。」他打了个呵欠。老天!他的体力好象有点透支了,没办法,谁教最近全球的股市跌跌不休,汇市也频频波动,害他每天都得盯盘,还要不断的跟员工开会商讨对策,真的很累、很累……
「伟烈,我看你今天太累了,我们就别再做了。」她心疼的摸摸他逐渐削尖的下巴,然后告诉自己,明天一定要熬些补汤给他补补身。
听到她没有半点抱怨,陈伟烈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伟烈,我们生个宝宝好不好?」她已经察觉到自己的月经好象已经迟了。
「好。」他的眼皮突然变得好重。
「那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明天她就去医院做检查,好确定这个喜信。
「我……都喜欢。」他努力想让自己保持清醒,可是脑袋好象变得一片混沌了。
「那我们生双胞始,最好是一男一女,如此一来,我就省去多受一次生产的痛苦,我好怕痛……」
「不痛、不痛……」他快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你答应我,你会陪我进产房。」她希望他不是见到血就会昏倒的那种男人。
「唔……」
「你到时候还要替我把生产的过程拍下来喔!」
「……唔……」
「可是,我怀孕后身材会走样,你会不会嫌弃我?」原以为他的沉默是觉得她问了个蠢问题,可是,当她抬起眼看向他时,她陡地傻住了。
他……他竟然睡着了!
「呼……」
还打呼耶!
那刚才她所说的话,他到底听进去了多少?
况翊洁本想叫醒他,可是,当她看他睡得那么熟后,她还是不忍心吵他。
其实,她知道他工作得很辛苦,回到家也很卖力的想讨她欢心,她不该再有任何埋怨的,可是,她怕再这样下去,他会累坏身子,也许明天她该建议他休个假……
第10章
为了心疼他工作太劳累,况翊洁故意让陈伟烈多睡一会儿,却没想到,他一起床,就像火烧屁股似的梳洗完毕,急匆匆的冲去上班,甚至连她做的爱心早餐也没有时间吃。
看到老婆的嘴翘得可以吊三斤猪肉,陈伟烈也觉得很内疚。
「小洁,我十点要开会,我已经迟到了,所有的员工都在等我,妳也不希望我放他们鸽子吧?」给了她一记热吻,差点又克制不住想把她压制在床上,再与她翻云覆雨一番的冲动,但是,一想到会议……也许过了今天后,他就可以……
「好吧!那你快去公司吧!」她原本想把早上自己验孕的结果告诉他的,看来,这个惊喜得延迟让他知道了。
「这样好了,我们一起去吃午餐,然后我再陪妳去淡水看夕阳,喝妳爱喝的桔茶,好不好?」今天一旦事情都解决了,他就可以给她一个惊喜。
「好啊!」她点头答应,原本翘得高高的小嘴也变成一个漂亮的上弦月。也许她可以先去我医生检查,更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怀了孕,如此一来,她也可以在吃午餐时把喜讯告诉他。
「今天我要给妳一个惊喜。」他说。
她睁大双眸,没料到两人会这么的有默契,他也要给她一个惊喜,究竟是什么呢?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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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妳!李太太,妳有身孕了。」
经由医生口中证实她怀孕无误的消息,况翊洁几乎迫不及待的想把这个喜讯告诉陈伟烈。
于是,她马上来到陈伟烈的公司。
这是她第二次来到他的公司,但上一次不愉快的经验竟在此刻浮现在心头,让她突然裹足不前……
不!不会再发生上一次的不愉快了,毕竟陈伟烈已经完全改变了,她应该要对他有信心才对!
可是,当她一到公司时,却发现陈伟烈外出办事了。
没关系,才十一点半,他一定会往十二点以前赶回来跟她一起吃午餐的!
于是,她很乖很乖的在办公室里等,然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十二点了!他竟然还没有回来!
没关系,一定是路上塞车耽搁了吧?她这么安慰自己。
十二点十分……
十二点二十分……
十二点三十分……
怎么会这样?!她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于是就打手机CALL他,没想到得到的是关机的答复。
正当她心急如焚之际,陈伟生匆匆的走了进来。
「大嫂,妳果真在这里。」他似乎赶得很急,有点上气接不了下气的样子。
「怎么了?是不是伟烈出了什么事?」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不是……」陈伟生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后,「大嫂,妳不要紧张,大哥他没出事,只是他还有事在忙,怕妳饿坏了,所以要我陪妳去吃午餐。」
「那他的手机为什么会关起来?」难道他是在逃避她吗?
「不是关机,而是没电了。」陈伟生替哥哥解释道:「大哥他不是有意要爽约的,而是他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忙,妳千万别生他的气。」
重要的事?有什么事比她重要?她不是喜欢斤斤计较,可是,有哪个女人可以忍受自己的老公因为忙公事忙得忘了她的存在?
而且她还怀有身孕,她不想母凭子贵,只愿他能多关心她一点点啊!难道这也是奢求吗?
「伟生,你回去陪佳卉吧!我自己会我朋友一块儿去吃饭、喝茶的。」同样是女人,所以,她可以体会怀了孕的弟媳也会希望有老公陪。
「大嫂,妳不会生大哥的气吧?」陈伟生小心翼翼的审视着她脸上的表情,发现她脸上十分平静,他才稍稍的安下心。
「我不会生气的。」她已经不知道要如何生气了。
看见况翊洁如此有肚量,陈伟生不禁羡慕起自己的哥哥,如果今天是换成是他老婆佳卉,他就准备吃不完兜着走啰!
光是ㄌㄨ就会被ㄌ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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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性不改!」
「罪加一等!」
「不可饶怒!」
看到三个好朋友为自己忿忿不平的模样,况翊洁却显得十分平静。
也许这就是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吧!
她对陈伟烈已彻底失望了!
一个工作狂不只不适合当丈夫,更不适合当孩子的父亲。
「小洁,妳想哭就哭出来吧!」严妍很担心她的异常表现。
「小洁,妳若想扁陈伟烈,却又怕打不赢他的话,我可以叫我老公去替妳海扁他一顿。」王囡囡用一副为她打抱不平的口气说。
「要不然,我也可以叫我老公在网络上教训他一顿,为妳出口气。」沈小郁也同仇敌忾的说。
「不用了,妳们别担心,我没事的。」她淡然的摇摇头。
三个女人互看一眼,她们才不相信况翊洁会没事呢!她表现得越平静,她们就越担心。
「小洁,妳现在是有身孕的人,不可以太压抑自己的情绪,否则会影响妳宝宝的健康情况的。」严妍以一副过来人的口气说。
「我不是压抑,我只是失望、心冷了!」
记得曾经有个高僧说过,接受它、面对它、解决它、放下它!
现在的她对于自己的婚姻就是抱持着这样的一个心情。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真正领悟到,一个人永远也别奢想去改变另一个人的个性。
「那妳现在打算怎么办?」沈小郁担心吶说。
「离开他!」她很讶异自己在做了这样决定时,一点也不难过。
「可是孩子怎么办?孩子需要爸爸的。」严妍自己有孩子,可以明白一个女人在有了孩子后,更需要另一半的陪伴。
「孩子是需要一个肯付出、肯真正爱他的爸爸,并不需要一个只是要叫他爸爸的爸爸。」她自己就深受其苦,她绝不要自己的孩子再受到这样的痛苦。
「我支持妳!」王囡囡赞同的说,「妳不用担心,或许妳的宝宝费少了父亲的疼爱,但我相信,有妳的母爱和我们三个干妈的疼爱,他会受到最好的照顾和亲情的,绝不会委屈了他。」
「谢谢妳们!」况翊洁真的很感激上苍给了她这三个好朋友。
她们总是分享她的欢乐与悲伤,而且,在她最需要有人支持时,她们一定会给予她最大的鼓励。
或许她的婚姻不能圆满,但是,她也不会有怨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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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不可怒!」
「罪该万死!」
「罪孽深重!」
严妍、沈小郁和王囡囡摆出三娘教子的POSE,一副要将他千刀万剐的模样,让陈伟烈只觉得一个头三个大。
他不得不佩服至圣先师过人的智能,说出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么一句至理名言。
「我拜托妳们,可不可以告诉我小洁究竟在哪里?」但此刻他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小洁是你的老婆,应该是我们找你要人,而不是你找我们要人才对!」严妍反将他一军。
「我知道这些日子我有些冷落小洁──」
「只是有些吗?」王囡囡且因不满他的说法而提高音量打断他的话,「在她想跟你分享她怀孕的喜悦时,你人在哪里?」
「囡囡!」由于况翊洁的要求,她们答应不把她怀孕的消息说出来,才会一致对王囡囡发出警告。
然而,陈伟烈还是听到了。
「妳说小洁怀孕了?!求求妳快告诉我她究竟在哪里?她现在最需要有人在身边照顾她,难道妳忍心看她一个人孤伶伶的吗?」
「她不会孤伶伶的,我们会照顾她的。」沈小郁反驳道。
「但我是她的丈夫,照顾她是我的责任。」陈伟烈义正辞严的说。
「你只会让她受委屈而已!」王囡囡冷嗤地道。
「不!妳们都误会我了。」他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天晓得他为地做了多少事啊!「请妳们听我解释好不好?」
他知道如果不说服这三个女人,他是永远也找不到自己的妻子的。
「好,我们听你解释,不过,你最好要做好心理准备,如果你的埋由不能够说服我们,我们绝对不会把小洁的消息告诉你的。」严妍决定给他一次机会。
「我有自信,你们一定会谅解我的!」陈伟烈缓缓说出他为况翊洁所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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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翊洁静静的坐在椰子树做成的遮阳伞下的躺椅上,凝视着海天连成一线的美丽景致,吹着徐徐的海风,更显出她的形单影孤。
连在海上飞翊的海鸟也成双成对的,看得她更觉落寞。
说自己已经完全想开了,那是骗人的呵!她自嘲的一笑。
每次她看到爱侣甜甜蜜蜜的在一起时,她就不禁会怀疑,这世上到底有没有永远的爱情?!
她曾在书上看过个某个作家写过这么一句话──没有人是永远不变的,当他说爱妳的时候,或许他那个时候是真心爱妳的,但是,千万则要求他会永远爱妳。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有太多的埋怨呢!
抚摸着自己仍末凸出的小腹,她的唇角忍不住扬起一抹即将为人母的骄傲笑容,其实,她应该感谢陈伟烈,是他圆了她想当妈妈的心愿。
她满足的闭上双眼,想小憩一下,突然感觉到好象有人正朝她走过来。
她连忙睁开眼睛,蓦地见到一张令她又恨又爱的面孔,让她原本微的眼睛顿时大睁。
「小洁,我终于找到妳了。」陈伟烈低哑的嗓音中饱含着浓浓的思念。
他目不转晴的凝视着她,鼻尖与鼻尖仅距离不到三公分,令况翊洁的心脏差一点从口腔蹦出来。
他找到她?她才不相信呢!
一定是她那三个好朋友出卖了她,可是,她不明白,她们为什么没有遵守对她的承诺,甘冒食言而肥的危险?
「你……你想怎样?」她干嘛心跳加速啊?真是有病喔!见到他时,她竟有种莫名的兴奋感,甚至想要投向他温暖的怀抱……
「我爱妳,小洁。」他发自真心的告白。「妳知不知道我不能没有妳?」
「你是不能没有工作吧!」真的很惨,一般的女人都是输给第三者,而她却是输给了工作。
「妳误会我了,妳还记不记得我说过要给妳一个惊喜?」他轻声细语的问。
「我心脏不好,我承受不了你的惊喜!」她负气的说。
「小洁,那天爽约的确是我的不对,可是,我当时正在处理公司的事──」
「你不要再说了!」这样的解释她才不要接受,「你走吧!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希望三个好友没把她怀孕的事泄漏出去。
显然很难!
「妳真的忍心让我们的孩子没有爸爸吗?妳真的忍心让我失去当爸爸的权利吗?」他充满无力的声音在她耳畔迥绕,「我已经把公司卖掉了,我做这样的决定,完全是为了让自己可以好好的陪伴妳,妳也明白,公司是我的心血,但在我的心中,妳才是最重要的,妳知道吗?」
这样的话蕴满了最真挚的告白,教况翊洁欣喜若狂,焚红的眼眶盈满了眼泪。
「你说的是真心话?」她还是不敢相信他竟会为了她而舍弃了一手创立的公司,这对一个男人而言,是要做多大的挣扎才做得出这样的决定啊!
「我没骗妳,那天我会爽约,是因为我正和对方的老板在谈交接工作的事,所以走不开,原本想在回家后给妳一个惊喜的,却没想到妳已经离开了,当时我真的很伤心,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你还有我,还有我们的宝宝啊!」她用双臂搂住他的颈项,充满歉意的说:「是我不好,误会了你,我真的是太幼稚了,我……我好坏!」
「对!妳真的好坏,可我就是爱妳,或许是上辈子我欠了妳的吧!」他的深情的视线胶着在她的脸上。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她噘着小嘴,「你若觉得委屈,那你走吧!不过,你别怨我让你的孩子叫别人ㄣˇㄣˇ喔!」
「妳敢!」要不是知道她是故意激他的,他铁定会打她一顿小屁屁,
「哪个人敢梢想当我儿子的ㄣˇㄣˇ,我就将他剁成十八段,丢到海里去喂鲨鱼!」他俯下头,含笑的信轻轻刷过她的面颊。
「你这么暴力,会教坏我的孩子的!」她故意推推他,「我要跟你保持距离!」
「休想,这辈子我是赖定妳了。」那张性感的唇,几乎要印上她的唇瓣,若有似无的搔弄着她。
「妳最好先做好心理准备,从今天起,我会像个牛皮糖似的把妳紧紧的黏住,妳甩不掉我的!」
他用深深的吻证实他的决心。
「亲爱的老婆,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家了?妳知不知道妳已经冷落了我好几天了耶!我的小弟弟可是在抗议啰!」他拍她的手放在他裤档上,眸中的邪恶笑意正渐渐地加深。
「你好讨厌喔!」她娇羞的捶了他一拳。
「是讨厌,还是喜欢啊?」他的双手开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移,嘴角勾起坏坏的笑容。「在这里做爱做的事气氛应该会很棒。」
「这里?!」她惊呼,「不行啦!会被人看到的,不行……唔……嗯……」
原本的反对话语,随着陈伟烈一连串的挑逗及热吻,全转化成一声声的娇吟。
蓝天、沙滩、海浪。
激情、呻吟、喘息。
此刻,任何言语都是多余的了……
尾声
「唉~~完蛋了、完蛋了啦!」一向开朗、做事大剌刺的王囡囡竟然露出前所未有过的沮丧。
「怎么了?」况翊洁关心的问。
「我快要去当修女了!」王囡囡口出惊人之语。
「妳不是处女,上帝不会收妳的啦!」严妍十分刻薄的挥挥手。
「那我去当尼姑总行了吧?」王囡囡不服气的说。
「那间庙一定会被放火烧光光的。」沈小郁嘲弄的道。
「妳们到底是不是我的好朋友,我现在患了不治之症,妳们一点也不胆心,还有心情亏我……我……我好可怜喔!」说着,她就呜呜呜……的哭了起来,但是只有打雷,没有下雨。
「囡囡,妳生病了吗?看过医生了没有?」况翊洁焦急的注视着她,还好她的脸色看起来还算粉嫩,应该不是太严重才对。
「她不是真的生病,她是患了性冷感啦!」沈小郁戏谑的看了好友一眼。
「这怎么可能?」况翊洁露出个难以置信的表情,因为,四个人当中,王囡囡对性爱热中的程度可是远超过其它人,她会得了性冷感?是愚人节的笑话吗?
「所以我才说我得了不治之症嘛!」王囡囡呻吟着,「我真的完蛋了啦!我竟然不愿意跟我老公做爱,妳们知道吗?昨晚当我老公说他会先躺在床上等我时,我竟然觉得好害怕,然后我就躲进厕所去,一直到他睡着了我才出来,呜呜呜……我到底是怎么了我?」
「这是性爱倦怠期,每对夫妻都会经历这么一段时期的,只要可以克服它,就不会有事。」严妍正经八百的说。「尤其妳又担心自己会怀孕,心情才会变得这么乱。」
「可我真的是很怕怀孕嘛!我怕自己的身材会走样,比不上酒店里的漂亮美眉,我老公也就会不爱我了。」她忿忿不平的继续道:「偏偏他又不肯戴保险套,我知道他是故意想让我怀孕的,才会一天到晚死盯着他,就是不想让他的计画得逞咩!」
「但妳一直选择当缩头乌龟,妳的婚姻就会完蛋,再说,男人是守不住的,小心他会去外面偷吃喔!」沈小郁泼她一头冷水。
「那我该怎么办?」
「也许妳可以改变一下自己的角色,」况翊洁建议道:「妳可以把自己当成是妳老公的情妇,然后妳约他到汽车旅馆去幽会。」
「哇~~这个主意粉ㄣㄧㄤ喔!小洁,妳从实招来,妳是不是也用过这招?」严妍笑问。
况翊洁不好意思的点点头,「上个礼拜我当伟烈的情妇,这个礼拜就唤他当我的情夫,因为有本书里说,夫妻要经常变换自己的角色,才能增进夫妻之间的情趣。」
「真是青出于蓝啊!」严妍佩服的拍拍手道。
「叫妳第一名!」沈小郁也称赞她。
「可是,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抢人家老公的狐狸精,我才不要当情妇哩!可不可以换其它的角色啊?」王囡囡一脸约为难。
「当然可以啦!妳想当埃及艳后、茱丽叶,或是武则天,都嘛是可以的。」
「武则天?嘿嘿!这个我喜欢!」原本郁郁寡欢的脸上,终于有了光彩,「今晚我就叫我老公匍匐在我的脚下亲吻我的脚趾头。小洁,我越来越喜欢妳了,为了谢谢妳医好我的不治之症,我干一杯,妳随意。」
正当王囡囡很豪爽的拿起酒杯要一仰而尽时,她突然感到一阵反胃。
「恶~~」
「怎么了?囡囡,妳不要紧吧?」况翊洁关心的问。
「没事,最近可能是吃坏肠胃了,我去洗手间一下,回来咱们再喝!」
看着王囡囡的背影,况翊洁不禁瞻忧起来,可是,沈小郁和严妍却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囡囡生病了,妳们怎么还笑得出来啊?」她不明就里的瞪着两个好友。
「她不是生病,她是怀孕了,妳难道感觉不出来吗?」严妍笑着对她说。
「囡囡怀孕了?可是,她不是一直很怕怀孕的吗?」况翊洁惊讶的瞠大眼。
「这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沈小郁叹口气,「这下子,囡囡只能认命的当个大肚婆了。」
严妍和沈小郁两人闻言,忍不住笑成一团,但况翊洁却不禁替王囡囡的老公捏了一把冷汗。
一旦被王囡囡知道自己已经怀孕了,她老公可有苦头吃了。
不过,她也不必太担心,俗话说得好,夫妻床头吵、床尾和,她老公应该有办法制伏得了王囡囡这个虎霸母才对!
也许婚姻是一门很难修得好的学问,但每对夫妻都会有自己的一套相处之道,当然,这都是从许多挫折中学习来的,可是,如果肯努力去经营,那么,幸福、美满的婚姻是唾手可得的喔!
《全书完》